承政院日记/英祖/二十五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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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式暇。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下直,槐山郡守李普祥。

○尹光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赵载敏达曰,大司宪申思建呈辞,执义尹志泰牌不进,令旨未下,掌令朴昌润在外,李凤龄牌不进,令旨未下,持平李克禄受由在外,许汇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丸剂连为进御,而搔痒之候及眩气,或有减歇之势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之候一样。后日次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见政院启辞批答,以入夜酬应,搔痒有加为教,伏不胜忧虑之至。臣等,既承症候有加之教,则此时入诊,不容少缓,即为俯许,千万颙俟。而如以卧内酬应为难,则只命医官,暂时诊察,亦所伏望,惶恐敢启。答曰,日寒故惫,其止之,医官亦为止之。

○赵载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去十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尹光毅启曰,冬至三使臣,以使事有紧关禀定事,来诣请待矣。传曰,入夜酬应,搔痒有加,明日入来。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提调、副提调意启曰,议药同参前晋州监牧官郑尔柱,既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提调、副提调意启曰,院中所用牛黄元贡,通一年尽用,则随所用取用于户曹事,顷有筵教矣。今年通一年元贡牛黄,才已尽用,即今馀存,只有零数。自今以后,如有所用,则依筵教,随所入这这取用于户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允明,以吏曹言达曰,本曹佐郞朴师讷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金楗为事变假注书。

○右参赞权𥛚书曰,伏以臣于昨者,得伏见持平许汇书本,则以向来兪彦民按查事,欲驱其时禁堂于用意曲护之科,至以毕竟无实,莫晓端倪为言,何其言之不审不择,至于此耶?其时三堂九郞,眼同开封,查得实状,则十目所视,其可掩乎?彼台臣,则不过一时风闻,风闻失实,固不足怪。而臣等,则目睹其文书,据实上闻,未知目击与耳剽,谁为真的耶?如此易知之事,尚且龂龂不已,噫,亦甚矣。虽然,言者之言,必欲以无实为有实,以为眩乱疑惑之计。在臣虽无所失,其时忝在首席,实忝其查,则何可自以为是,晏然于职次乎?玆敢略构短章,仰暴危悃。伏乞离明,特垂照鉴,速赐勘处,以靖私义,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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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坐直。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尹光毅达曰,明日拜表相值,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夏彦达曰,大司宪申思健呈辞,执义尹志泰牌不进,令旨未下,掌令李凤龄令旨未下,朴昌润在外,持平李克禄受由在外,许汇未肃拜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丸剂连为进御,而搔痒之候,比昨其或向减,眩气亦有差胜之势乎?昨夕请诊,未蒙允许,伏不胜达宵忧郁,虽有后日次入侍之命,有难迟待明日。臣等今日不可不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之候一样。待朝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光毅启曰,冬至三使臣,依昨日下教来待矣。传曰,搔痒之候一样,冬至三使臣,以何事请对乎?使之书入。

○三使臣启曰,今此谢恩行之移付于节使者,盖虑吉凶相杂之意,则皇贵妃方物,当年内移准于皇后。册谥谢恩方物,或不无到彼后意外执頉之虑,而亦非当初分吉凶移付之意。且贵妃方物移准之数,红细苎布一十匹,白细苎布二十匹,白细绵䌷二十匹,满花席一十张,杂彩花席一十张。则其数,既如是不多,今行则依数赍去移准,馀数则姑待后使行移准,既无难便之端,亦为详审之道。故臣等,欲以此意,请对禀定矣。传曰,令史官问于相臣以奏。

○传曰,使臣,使之退去。

○尹光毅,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彝章,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兵曹言达曰,臣裕身入直矣,以亲病陈书,而参判赵载浩连呈辞单,参知李益辅病不入来,他无入直之员。参判、参知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事变假注书金楗书启。臣以使臣,书入所怀,依下教问于议政府右议政金若鲁处,则以为方物,例于节使行移准,其间虽有别使之行,不待移准。今此上年皇后尊谥谢恩方物,移准于皇贵妃方物,自是应行之事,少无彼中执頉之虑。且皇贵妃前方物一通,已入去于进贺使之行,则今番方物,与初次方物有异,于其移准,有何疑虑乎?虽以前例言之,雍正尊谥谢恩方物,其时移准于乾隆二年节使行矣。前例如此,分吉凶之议,尤无可言。若不得移准于今番节行,则明年又当如此,其将于何时移准乎?今此移准,既无难便之端,使臣所请,出于过虑,今不当更变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徐命珩书曰,伏以臣,得伏见持平许汇书本,则以向者兪彦民按查事,显加讥斥,至以行查无实,莫晓端倪为言。臣亦其时参查中人也,看来诚不胜讶惑之至。王府行查,事体至重。诸堂郞,同坐开封,个个考阅,十月所视,本事脱空,以此启奏,判付昭然。则台言之尚此龂龂,反侵禁堂,诚为意外也。伊时诸僚,俱以此引嫌,在臣处义,亦不可独为晏然。伏乞离明,亟递臣职,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左尹李鼎辅书曰,伏以臣,赋然迂拙,素乏寸长,虽闲司漫局,亦难堪胜。即于意外,筹司兼任特为启下,臣闻命惊惶,罔知所出。失gg夫g筹司之任,即古之枢密,军国机务,无不参决,则实非如臣者之倥侗谫劣者,所可拟议,其何可苟然充数,以招在梁之讥也哉?乞收恩命,毋使玷辱名器,是臣之区区衷恳也。且臣于持平许汇之书,有不胜骇悚者。向来兪彦民查事时,臣亦忝在狱官,而彼台臣,以其查事谓之无实,至曰莫知端倪,隐然归之于不信之科,其亦惑之甚矣。本事一经按查,全然脱空判付昭释。则台臣之言,今已爽实,固当愧谢之不暇,而乃反持之不已,更为拟辞之计,有若臣等不谨按查,为彦民庇护者然。臣诚莫故,其所为言,太窘遁也。虽然,台臣之言如此,何可晏然于职事乎?伏愿离明,递罢臣本兼诸任,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郑羽良书曰,伏以臣,伏见司谏朴致文书本,则盛论持平许汇之不合台通,而至请改正,臣不胜讶惑之至。夫汇之父官牧使,其兄集经两司亚长,其仲兄采,虽以事废,而实非累及其弟之事。荐伸夙狙之士,咸言汇之当台望,故臣与僚席论定,而后通拟矣。今者谏臣之言,甚矣。人见之难齐也。然臣以主通之人,有不可晏然于职次。伏乞离明,亟令重勘,以安私分,以谢台议,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司谏朴致文书曰,伏以臣于台职,情迹,至为臲卼。日昨谏省除命,忽下于母病危重之时,略陈私情煎迫之状,兼附遇灾勉戒之忱矣。及奉睿答,显示嘉纳之意,仍下教护之令。臣是何人,获此异恩于离明之下也。双擎拜读,图报无阶。而至于末端所论两人事,不惟不赐开纳之意,反以俱过矣为教,臣惶愧之极,继之以讶惑也。臣俟母病间,将欲自列之际,得见宪臣对章。其所谓言,专以题外之事,抑勒说去,使不得开口,有若臣为兪彦民报复者然,诚不满一哂也。查事脱空,判付昭然,既无为彦民营护之事,有何迎击之可论哉?语无伦脊,都不成说,臣不欲与之呶呶辨诘。而许汇入台之后,物情不悏,臣顷入台地,适因事引避,欲论而未论。今者草草尾陈情gg请g急之章者,于渠可谓太怒矣。以其邮官时事言之,则其图占之鄙谤,剥毛之怨声,臣不欲索言。而不嫌铜臭,欲害交承,传说狼藉,虽欲掩讳,不可得,而不知自反。今乃以千万不干不当之事,杜撰喷薄,欲作胁持之资,其为口业,于汇始见之矣。臣实不胜其骇痛也。至于李廷彦事,除目之下,人皆指点。臣之不采公议,而臣言议索轻,见能见信于重照之下,此亦一例靳许。臣尤不胜瞿然bb悚b恧之至,即当诣台引避。而臣之母病,连日救疗,少无分减,元气如缕,转侧须人。伏乞离明,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快人心,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焉。

○兵曹参议李裕身书曰,伏以臣之老父,痰眩之症,积有根委,忽自前夜,重添毒感,眩气随发,昏昏不省。臣适持被,扶护无人。臣心煎泣,倘复如何?宿卫重地,不可擅离,更漏已深,陈吁无路,坐而待朝,血恳仰渎。伏乞离明,察臣之情理,万万焦迫,亟递臣职,俾得归护父病,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焉。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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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尹光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夏彦达曰,大司宪申思建,掌令朴昌润,持平许汇,牌不进,李克禄受由在外,执义尹志泰,掌令李凤龄,牌不进令旨未下。今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丸剂连为进御,温泉水即已熏洗,而搔痒之候,其或减歇,眩候亦有所胜乎?今日臣等,当依下教,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一样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贤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光毅达曰,今日拜表,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亲病受由、牌不进令旨未下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尹光毅曰,御制编次赵明履入来,同副承旨留在。

○尹光毅达曰,御制编次赵明履入来,同副承旨留在事,命下矣。同副承旨具允明,有故才已出去,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光毅启曰,行副司直赵明履,依下教来待矣。传于尹光毅曰,同副承旨及赵明履入侍。

○传于赵载敏曰,朝者,政院、玉堂问安。批答有遗漏者,以勿为问安,颁布朝报。

○备忘记,当该中官,下教遗传,从重推考。

○记注官金弘泽书启。臣敬奉手书,传谕于京畿骊州麻田洞判中枢府事闵应洙所住处。则以为惶感震悸,罔知攸措。即欲前进请谴,而寒疾方重,不能趁即登程,稍待少间,将趋伏城外,以俟处分云。大臣,既欲待病歇变动,则臣亦姑为留待之意,驰启。

○十一月初三日未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记事官南鹤老、曺命胤,编修官许锡,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郑文恒、柳征瑞、郑趾彦,进伏讫。金尚鲁进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鲁曰,搔痒之候加减何如?上曰,搔痒甚时,不堪其苦矣。尚鲁曰,丸剂连为进御乎?上曰,日进八丸,而中焦似开豁矣。尚鲁曰,温泉水,连为熏洗乎?上曰,汲来温水,亲为开见,则似有熏熏之气。注于他器,则霎时间有冷气,湿于手巾,数次熏洗而搔痒处,甚刺痛矣。尚鲁曰,有刺痛者,异于他水而然矣。上曰,远路汲来之水,有何效乎?思昔年事,不胜怆怀。最初汲来之水,先为小饮,以示致敬之意矣。徐命珩曰,远路汲来,虽失其性,犹胜于他水之熏洗矣。尚鲁曰,眩气何如?上曰,时时往来矣。尚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尚鲁曰,王世子睿候何如?上曰,好过矣。尚鲁曰,贤嫔宫症候何如?上曰,近间则显有向减之势,故凉剂亦使之停止矣。尚鲁曰,使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唯。应三诊毕曰,脉候左三部似数,右三部微滑,而大体甚调均矣。起鹏诊毕曰,左右三部脉度,甚平顺矣。寿煃以下,以次诊毕后,所达之言,与应三言略同。尚鲁曰,诸医皆已诊察,使之议定当进之剂,何如?上曰,唯。应三曰,脉甚微妙,虽难详知,而脉候与平日无异。则此不过皮肤间病,连进牛黄解毒丹,而以温泉水,又为熏洗,则可以责效矣。起鹏曰,温泉水熏洗后,可以议定汤剂矣。频频熏洗,千万伏望。诸医所达之言,皆如此。尚鲁曰,冬节熏洗,虽甚重难,而外间之人,多有熏洗见效者。一日之内,数次熏洗,则岂无其效耶?上曰,当时时熏洗矣。上曰,三使臣求对之意,予已知之,而不为召见者,意有在也。有事使行,不可不多持官银以去,而至于无事使行,必欲请得官银,甚不可矣。此后则予欲严禁,故顷于领敦宁南泰良使行时,亦不许之。予于此等处,当固守矣。自今以后,以空手入去,而能无事还归者,当各别施赏矣。尚鲁曰,如是则必为激劝之道矣。上曰,使臣所怀中,移准之事,予未详知矣。皇贵妃处方物,移准以纳,则可无执頉之患乎?尚鲁曰,皇贵妃方物,尽为持去,而移准者不多。以前日留置者,推移以纳,则何必执頉乎?上曰,以前日皇后时方物,移准于皇贵妃方物者,亦涉殊常矣。尚鲁曰,当此圣候靡宁温水熏洗之时,不得逐日承候,下情不胜忧菀。自今日使三厅首医入直,逐日向候于差备门外,何如?上曰,唯。诸臣以次退出。

○己巳十一月初三日酉时,上御欢庆殿。御制编次臣及同副承旨入侍时,行副司直赵明履,同副承旨具允明,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曺命胤,编修官许锡,以次退伏。上命承旨书御制温泉感怀诗并序。命明履读之。仍使厘正。明履先退。上曰,承旨进读悬髢事收议。上曰,承旨所献议,先读,可也。允明进读。上曰,《家礼图》或冠制有之耶?允明曰,冠制在于《家礼源流》中,而其样恰似今之金冠,但无首饰,只画一花而已。上曰,花冠则今日之俗眼望,必以为大骇矣。允明曰,一时骤看,虽骇于俗眼,而国有定制,何敢不着耶?当初着笠之制,亦应骇俗,而今则为常矣。上曰,是则然矣。允明曰,圆衫之制,亦载于礼,而我国则士夫家,不能赡足,虽或命妇,必难于备着矣。上曰,虽使局备,岂可长着礼服耶?允明曰,我国之制简便然后,可以易行矣。上曰,承旨之意,亦簇兜里耶?允明曰,冠制,如有掣碍难行之端,则简便之制,莫如簇兜里之属矣。上曰,等级何以分之耶?允明曰,等级则当以首饰,分贵贱矣。上曰,各从其夫之品秩,则好矣。允明曰,等级分明,则士庶女人之不敢着命妇之制者,有如今之士庶人不敢着金玉圈矣。上曰,纹段之禁,则靡然从之,盖人心,已于纹段,有厌饫之心故耳。允明曰,近来则婚丧诸节,皆为简便。圣上导率之效,蔚有可观矣。允明,仍历奏诸臣献议。上曰,诸献议各有意见,而盖多簇兜里矣。允明曰,近于古制,即簇兜里,故诸臣之见如此矣。上笑曰,簇兜里,将价高矣。允明曰,悬髻之弊,一国之人,皆愿变通矣。洪凤汉感伤和气之说,虽似过矣,而亦或有然者矣。上曰,予亦思之,而终难得好样制度也。允明曰,禁纹段之初,犹有难之者,而今则有效。此亦一命令间可行之事,且时则易然矣。上曰,因其势而利导之,诚好矣。而尚未究得好道理,恐不可率尔行之也。上命承旨书之曰,噫,一使之行,赍数万两之银货,买取助奢侈之具,此奚异于沈银于鸭水乎?以此之故,国中银货荡然,奢侈日盛,象译日困,心常慨叹者也。昔年则其不获已者外,使行无官银请得之事,近年以来,例以为常。其虽循例使行,不请得而去,便为羞耻之事。备局亦不能取舍,拘颜面而许之,可胜叹哉?将欲一饬,顷于大臣之行,予已拒之,以此之故,今番使行,亦不敢复请也。以此观之,非法之莫能行,所掣者即牵于私可知。此后使行官银请得,一切严禁,以杜尾闾之门。书讫。承、史退出。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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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郑夏彦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敏。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未落点。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潭阳府使李景祚。

○尹光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夏彦达曰,大司宪申思建呈辞,执义尹志泰,掌令朴昌润、李凤龄,持平许汇,牌不进,令旨未下,李克禄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丸剂连为进御,温泉水连为熏洗,而搔痒之候与眩气,或有减歇之势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一样。待朝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即者,弼善李寿观,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赵载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夏彦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牌不进令旨未下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赵载敏,以备边司言达曰,今日本司之坐,堂上悬病不进,至于十五人员多,或既书进,而又称病,事体甚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吏曹言达曰,即接户曹移文则佐郞赵祉命,情势难安,阅月引入,不可出仕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郑夏彦,以兵曹言达曰,今十一月初四日,忠义卫文寿大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梦龄,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副司直李日跻书曰,伏以臣,识虑疏短,资望浅鲜,本不合于参画庙筹,而当初滥厕,既出特简,惶感之极,黾勉承应,居常兢兢,以荣为惧。向者台臣之避,因事迤讥,语意深紧,虽不欲追事呶呶,而其为一身之羞,则极矣。抚躬悼叹,尚有馀汗,解藩归来,杜门屏处,分宜置散,念绝当世。今玆旧衔之还次,又烦大朝之记识,念臣无似,有何所取?而前后眷顾,若是勤挚。惕心缄骨,历日靡措,枢庭寸步,虽曰宿趼,而一之已误,亦岂容至再而至三乎?臣若徒恃宠灵,不恤公议,因仍侥冒,不自知止,则人必目笑,而心讪之矣。况臣犬马之齿,已迫七旬,一息仅延,百痾交侵。最是顽痰,痞于胸隔,而哮嗽兼作,少有蠢动,喘息靡定,悬痈溃于要害,而馀核尚苦,动辄牵碍,趋拜最艰。户庭之内,杖而始起,搢绅之间,见者皆怜。虽欲强颜追逐于衮衮诸臣之后,其势亦末由也已。噫,粪土贱臣,受恩如天,蹈汤赴火,敢有所辞?而其奈踪地卼臲,病状癃痼,此生此世,已矣无图报之望,寸心如结,祗自惶陨悲怜而已。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令镌改臣筹堂之任,俾卒天地生成之泽,则以公以私,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司直郑翚良书曰,伏以臣,迂愚下劣,百无肖似,宜无可以备一职之用。而过蒙大朝天地之bb洪b造,节次平进,遂跻宰班,居恒愧惧,若陨渊谷。乃者备堂差下之命,又及于臣身,臣闻命惶愧,不省措躬之所也。夫今之筹司,即古所谓枢密之府,而重宰例带之外,以亚卿而忝是选者,皆极一时之望。苟非才猷谟画,为世所推者,莫宜居之。而今乃以如臣之文质无当,资历浅蔑者,苟然充数,不少难慎。圣朝综核之政,恐不当若是也。且臣素禀危脆,夙婴奇疾,平居墐蛰,避风如箭,一值冬寒,辄成癃废。寻常生人之事,一例废阙,虽使臣真有才分之可称,即此病形,实无夙夜奔奏之望。欲gg伏g望睿慈,特垂矜谅,将臣新差备堂之任,亟行镌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弼善李寿观书曰,伏以臣于直中,得闻八耋老母,素患关格之症,猝然危笃,方在万分之中云。臣方寸煎灼,不能按住,玆敢投进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离明,亟赐镌递,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焉。

○户曹参判黄晸书曰,伏以臣,受命辞出,今方首路矣。京阙渐遥,寸忱弥结,念臣所带地部佐贰之职,既非闲漫之比,则往还之间,不容虚縻。伏愿邸下,令该曹,照例递改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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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郑夏彦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注书南鹤老仕直崔台衡在外。假注书魏兴祖。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命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夏彦达曰,大司宪申思建牌不进,执义尹志泰,掌令李凤龄、朴昌润,持平许汇牌不进,令旨未下,李克禄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丸剂连为进御,温泉水连为熏洗,而搔痒之候,其或减歇,眩气其或差胜乎?今日臣等,当依下教,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之候一样,眩气往来,依前间一日。问候,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命珩达曰,左承旨尹光毅,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赵载敏曰,内局入侍大臣,同为入侍。

○令于赵载敏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传于尹光毅曰,儒臣持《圣学辑要》,与承旨诣阁。

○以魏兴祖为假注书。

○有政。吏批,行判书郑羽良进,参判李天辅牌不进,参议权相一未肃拜,右副承旨赵载敏进。

○兵批,判书金尚鲁病,参判赵载浩病,参议李裕身进,参知未差,右副承旨赵载敏进。

○吏批启曰,年九十妇人,令该曹抄启封爵事,载在法典矣。年九十妇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启曰,忠翊卫将赵荣茂呈状内,素抱奇疾,辄复发作,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仕之望,斯速启递云。宿卫轮番之任,不可暂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闵百行为大司谏,闵遇洙为执义,赵明健为司谏,李寿观、安正仁为掌令,金尚耉为献纳,安致宅为持平,朴师讷为正言,元景夏为刑曹判书,李济远为兵曹参知,申晦为兼司书,李垍为副校理,鱼锡胤为兼校书校理,李长夏为吏曹佐郞,李邦绥为吉州牧使,李存中为陜川郡守,宋龟明为北部都事,李显祚为兵曹佐郞,权贤为司成,李普淳为户曹佐郞,李宜馣为说书,以崔台衡注书单付,赵云逵汉学教授单付,司饔直长尹在东,汉城参军李凤元,相换。

○兵批,副司直申晩、金尚重,副司果李埴、申晦、郑尔柱。

○赵载敏,以宣惠厅言达曰,北部都事李埴,本厅郞厅,才已差下,而本厅,以米布衙门职务鞅掌,有难兼察,依近例北部都事之任,许递,何如?令曰,依。

○正言李命熙书曰,伏以臣,以苫垩馀生,百念都灰,加以疾病侵寻,望断陈力。而辞章未彻,召牌狎临,怵畏分义,黾勉一肃。而念臣才识鲁莽,言议巽懦,清朝耳目之寄,实非贱分之所敢安。况且旅邸冷落,重感风寒,伏枕呻唫,生意索然,旬日之内,万无束带供仕之望。玆敢沥尽危恳,仰吁于离明之下。伏乞亟赐镌递,俾免生行死归之患,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妄有论列,而愚忠耿耿,不能自已,略此附陈,惟邸下留神焉。惟我邸下,睿质夙彰,学业日进,承命代理,今将一年矣。大朝之付托既重,臣民之祈向方切,我邸下将何以副上下之望耶?窃念人君为政之要,不出于敬勤二字。盖非敬,则无以进厥德而享天心,非勤,则无以懋时敏而理万机。三代圣王,率由是道,猗我肃庙五十年治功,实亦本之于此。观乎宝鉴一书,可见心法之相授,而大朝之所尝体服者也。今我邸下,受大朝身教之训,凡于敬天之诚,勤学之工,宜无所不至。而日昨震雷之异,忽发于收藏之月,无乃仁爱之天,大加警动,欲以玉成我邸下耶?夫求言一事,即帝王遇灾修省之大政也。自我祖宗朝,未之或废,我圣上,亦尝屡行之矣。今于一初之政,值此非常之灾,尤宜诞降明旨,敷求直言。而侧听累日,迄未有闻,无或有歉于恢言路答天谴之道耶?窃为邸下惜之也。且念学问之道,贵在自强,缉熙之工,戒其间断。况邸下春秋向富,已及志学之年,正宜孜孜勤励,及时进修。伏愿邸下,于向寝视膳之馀,酬应庶务之暇,亦须留神方册,讨论经旨,躬践而力行之,以为治平之本焉。国朝取人,专在于科目,而科场之不严,莫甚于近日,有识之窃叹,盖已久矣。今秋监科时,圣上,申严书册随从之禁,随现重绳,不少假贷,从今以往,科场乱杂之弊,庶可以救得一分,而此犹弊之小者也。若其巧伪之习,侥幸之径,无可以矫革者,臣请略论其一二焉。生进之科,实为士子入身之初程,而巧伪尤甚。今秋之科,生进之冒入而现捉者有之,曩岁会围,他人之替入而发觉者有之,其他无限奸伪,推此而可知也。至于庭谒圣分考之科,则一人作之,十人书之,一场之券,一抵雷同,收券之寝多,场屋之渐窄,实由于此。而考较之不精,幸科之多出,势所必至。臣谓增、别之外,若其生进科及庭谒圣,则设为殿庭面试之规。就其中不能成篇者,拔其榜而限年停举,使之知耻而读书,则岂不愈于挟册随从之禁耶?至于明经科,则初试取其文,会试取其讲,其设法之意,初非不美。而近来之初试三场,俱极孟浪,凡赴是科者,称以援兵,各携能文之士,以入试围。而其中其屈,皆系于援兵之才与不才,则大比初试之设,岂亶然哉?今若换易其初会试之法,初试则取其讲诵之画多者,会试则取其制述之优等画多者然后,方可无代述之弊,而通经能文之士,庶几可得矣。伏愿邸下,因其随从书册之禁令,而推广之。博采群议,略变科制,俾绝幸进之路焉。古人云,奢侈之害,甚于兵燹。近来侈风,亦云甚矣。士夫之奢靡成习,闾巷之僭侈过制,识者之忧叹,容有既乎?一自纹段之严禁,其效立见,真所谓天下事尚可为者也。且伏闻,近日加髢之滥费者,扇简之过侈者,皆令裁损而禁抑云。我圣上去奢崇俭之盛意,孰不钦颂?而第臣窃见,贵戚卿宰,竞起第宅,崇栋巨桴,横跨巷陌,焜燿人目者,不知其几区。而贪弁猾荫,一经腴邑,便起甲第。为之者恬不知耻,见之者争相羡效,即此一段,足想其东南民力之尽于是矣。此而不禁,而只欲变通简扇等末节,则不几近于举其小而遗其大者乎?今若欲一遵《大典》旧制,一切撤毁,则固不无骚扰难行之弊。臣谓宜略定间架之法,就其中尤甚僭逾者,即令京兆,按法毁削,断不可已也。生民休戚,系于守令。而守令之为民害者,有三焉。盖贪墨者,则专事肥己,剥割为事。能猾者,则善事要名,实为民蠹。昏庸者,则政委下吏,民受其弊。此三者,性有不同,而其为害则一也。其廉访举劾之道,唯在于绣衣按察。而第念奉使之臣,急于复命,不能留时引月,往还匆卒。故凡其廉问者,未免疏漏,而其所发遣,又极间阔,故人心怠肆,不知惩戢。臣意则以为,凡于绣衣之行,不必遍审一道,抽栍一二邑,或间月一遣,或一年累遣,而勿为期限,使之从容廉察,务得其实。使八路郡县,恒若御史之出没于其境,则为守宰者,必当小心畏忌,有所惩戢也。且于目下事,窃有慨然者。台阁论人,贵乎平允。而日者,朴致文之劾许汇也,未尝指陈事实,至于采弟等语,殊涉过当,及其对举之书,始以铜臭为言。然则初何不直举实事,勘以当律,而乃忙遽陈章,泛然说去耶?且无论其言之虚实是非,既被改正之论,则在许汇之道,唯当屏伏,以俟公议。而乃反汲汲投章,惟以反詈为事,殆无异于街童贾竖之相诟辱,举措可骇,闻者窃嗤。臣谓朴致文、许汇两人,并施谴罢之律,宜矣。湖南伯,虽有所遭,朝家之开释备至,前后之申饬非一,而不遵朝命,过费撕捱,全抛公务者,半年有馀矣。一道民事,诚为可闷。则在台阁者,若直请谴责,以存朝体,宜无不可。而执义尹志泰,不此之为,乃一循庙议,请推勉出,台体苟简,公议为非。臣谓尹志泰亦命递差,以示警责,可也。臣于治书将上之际,次对有命,召牌狎临。顾臣病情,实无以自力登筵,担诣阙下,自外径归,臣尤死罪。伏乞亟赐重勘,以肃朝纲,以安贱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缕缕勉戒,言甚恳切,当留念。而朴致文、许汇、尹志泰事,依施,所陈者意则是也。尔其勿辞,察职。

○初五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议政金若鲁,副司直具圣任,汉城判尹金圣应,副司直徐命彬,工曹参判金尚星,副司直赵荣国,礼曹参判洪凤汉,副司直李昌谊,承旨赵载敏,校理尹东度,事变假注书金楗,记事官金致仁,编修官许锡,进伏讫。若鲁曰,数日间气候若何?令曰,无事。若鲁曰,憾气愈乎?令曰,差胜。若鲁曰,大殿气候若何?令曰,一样。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令曰,安宁。若鲁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令曰,安宁。若鲁曰,此乃忠清监司洪启禧申本也。全州府税大同所载船,到泰安地致败,请令各该衙门,禀处。仍备陈臭载之弊,请申明事目,使不得晩时发船,过限装载,代送监色事,自庙堂,另加申饬。三南谷物之自元山、安兴上去者,两处现点候风,给标纸发送一节,亦颁事目,而未能行之。自庙堂,先饬各衙门,必问两处标纸之有无。若无标纸,则必用监色沙格定配之法。自臣营,申饬两处差员,漕船之过六百石,税船之过千石者,一一卸下。且书现点日月,以为京衙门凭考之资,则晩发过载之弊,可以小革。且令两差员,自三月至八月,坐浦边点船只,过八月则不得发船之意,使京外晓然知之,则庶无晩发致败之患。自庙堂预为申饬,自明春,依此例举行为言矣。税船致败一款,令各该衙门,考例禀处。而莫重税谷臭载之患,前后相续,此不过外邑不遵事目之致。今此道臣之必欲申明事目,严饬举行者,实出矫救之意,并依此施行事,分付。而道臣之不请禀处,只以自庙堂申饬为辞者,未免生疏,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此乃咸镜监司郑益河状达也。本道定配罪人,时存为二百八十四名,除缘坐,徒流以下一倂移配于三南丰饶之地,为请矣。顷有此请,而已到配之类,又为移配,则不无赍粮骚扰之弊。故只以此后,则姑勿发配于本道事,覆达分付矣。当此凶岁,许多罪人,虽云有主客俱困之弊,而如辛酉壬戌之大凶年,亦不移配,则今不可纷然移送,以致当寒骚扰之端,状辞置之,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此乃开城留守黄梓状达也。本府北东面吉水里,民户三十家,一时烧烬,七十六口人丁,荡失家产,殊甚矜恻。自朝家,或划给京仓米太,或划送邻近邑会付米太,依丁巳丁卯年例,题给救活事禀请矣。民户之烧烬失所既甚,矜闷顾恤之典,亦有前例。而曾前失火之民家,多至累百户,故朝家虽施以恤典,而京仓之米太,不可每许。邻邑之会付渐至耗缩,此实难继之道。今此三十户失火之民,自本府从便救活,亦不无其道。而每引前例,烦请朝家恩典,未免为屑越之归。然守臣既已状闻,不可仍置。以本府会付太,每户各一石式题给,此后则不得援例陈请之意,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外方不能守法,多有科外之事,捧籴之时,或以钱收捧于民间,推移他谷,而充谷之弊有之。至于京司上纳米木等物,以钱收捧,及其上纳,辄必换贸以纳。近来米木贱而钱贵,故有此料理之弊,而穷民之受害,甚矣,极为骇然。耳目之官,似当随闻弹举,而申明禁令,出举条,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海曲之民,专以船只为业,而各衙门诸道监兵营所过,辄皆捧税。一船税纳,其数不些,大朝屡有严饬,不得受捧叠税事,至载《续大典》。而近渐解弛,叠税狼藉,海民无以聊生云。法令之不行,实为寒心。一处纳税后,受出公文,使之凭考,无得叠税。如有犯者,则虽京衙门诸宫家及各道藩阃,亦当论罪之意,各别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有罪征赎之法,或施于罪轻者。而不论罪之轻重,一例征赎,惟以捧钱为事,则法纲解弛,人不畏法矣。其流之弊,将至于无法。此后则法典内应赎之外,切勿征赎,依律科断事,严饬秋曹,何如?荣国曰,外方亦不无此弊,勿论情犯轻重,辄必照律征钱。而至于各邑监色,有罪付过,则亦或征钱云,尤极无谓,京外一体申饬,何如?若鲁曰,宰臣所达,是矣。京外一体申饬,似宜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东度曰,大臣以外方科外民弊陈达。臣亦有可达之事矣。设赈时,料理生谷,曾或有之,而有才猷者,值大无之年,出于至诚救民,则固无病民之端。间多有凭借料理,拮据敛散之际,反致贻害于饥民者,此诚可闷。料理本非美题目,而营门守令,安知无互相见欺之弊乎?其为民害,则滋甚矣。今年虽有被灾之地,而亦异于大无,则虽非料理,自可以营赈矣。令庙堂,行会设赈,诸道料理之弊,一切严禁,似好矣。若鲁曰,料理之弊,朝禁至严,为民赈救,而害反及于民,则诚为寒心。玉堂所达,是矣。出举条,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北伯,以赈谷移划事状达,而以壬戌前例,援以为请矣。自三南移运北道之际,水路极险,累百斛谷物运致之际,败船渰死之患,极其惨然,朝家常为懔然矣。且今年灾荒,非比壬戌,则以本道所在谷物,犹可接济,岭谷似难轻易许给。臣今方入侍大朝,姑待下教,而覆奏矣。令曰,依为之。荣国曰,安兴项,可知形便要害处也。三南漕船臭载之患,到此比比有之矣。孝庙朝,始为凿项通道,虽使船人,今不过其外洋,而可以留念处矣。昌谊曰,然。故各邑船人厌之,其项多向元山,今此道臣状闻,诚是矣。东度曰,次对,乃咨访治道之意,而循常狃旧,则似易解弛。臣诚惶悚,而以祖宗故事敢达矣。孝庙朝,遇灾不做一事,则恐惧而必有所为然后,为答谴之道,此乃实情也。即今才经灾异,伏乞邸下,修省之心不懈,其实情无隐,申饬。则虽无目前之忧,实为生民之幸,每饬次对,则大朝岂不悦乎?区区仰勉。令曰,当体念。尚星曰,近来活民之政大矣。而古文曰,博施济众,尧、舜其惟病诸。又曰,节用而爱人,修己而治人。伏乞邸下,当凶活民之道,讲究加勉,则民自受惠矣。令曰,当留念。若鲁曰,书筵,连为之乎?令曰,为矣。若鲁曰,召对,夜来为之。看字之际,火光不害于眼患之馀耶?令曰,无妨矣。令曰,昨日本司之坐,诸堂不进至于十五员之多,今日次对,亦多不进之员。此后则另加申饬。出下令若鲁曰,备坐宜无悬頉,而昨已下令,今日入侍,亦为数少。或有实故之人,而如是致怠,莫非臣之罪也。诸宰虽无向国之诚,亲自下令,不胜惶恐。而每事如是申饬,臣窃伏喜,随事警饬,宜矣。虽臣怠慢,则申饬然后,可发警心矣。载敏曰,每事申饬,则纪纲举矣。若鲁曰,坐堂窗隙不涂,虽出于俭德之致,而臣诚可闷矣。诸臣,以次退出。

○十一月初五日未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右相同为入侍时,右议政金若鲁,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记事官南鹤老、曺命胤,编修官许锡,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郑文恒、李道吉、郑趾彦,进伏讫。金若鲁进曰,数日来,日气甚不适,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若鲁曰,搔痒之候何如?上曰,刺痛处,似少愈矣。金尚鲁曰,温泉水,连为熏洗乎?上曰,去夜重汤淋洗,则搔痒处,似苏快矣。尚鲁曰,汲来日久,则渐失其性,复为汲来,何如?上曰,间一日,汲来,可也。尚鲁曰,眩气何如?上曰,时时往来,以痰而然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若鲁曰,王世子睿候,今日问候,则以一样为教矣。贤嫔宫感候何如?上曰,近日则差减矣。尚鲁曰,使诸医诊察,何如?上曰,唯。应三诊毕曰,左右脉候,几至如常矣。起鹏诊毕曰,左三部数候,似少减,右三部寸关,亦似滑,而大体脉度,甚调均矣。寿煃等以下,以次诊毕后,所达之言,与应三同。尚鲁曰,使诸医,各陈意见,何如?上曰,唯。应三曰,汤剂何可轻易进御乎?温水连为熏洗,丸剂亦为进御,千万伏望。起鹏曰,温水,于此等搔痒之症,最有奇效,频频熏洗,宜矣。诸医之言皆如此。上曰,当频频熏洗矣。尚鲁曰,大臣,今方入侍,而臣以禁营事,有仰达者矣。向来,自惠厅移送之月课米二千石,已为受置于本营仓舍,势将作钱,用之于鸟铳打造及军器修补之役。而本营所纳海西保米,不但以越涉长山串之故,败船频数而已。今年通一道,凶荒孔酷,保米所在,各邑多以从民愿,作钱上纳为请。而当纳元数,并计船价,则可当月课米之数矣。虽未知各邑灾减,当为几何,而臣意,则以保米并船价杂费,使之作钱上纳,以作军器所用,以入仓之月课米,代下于军兵放料,事甚便好。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此两便矣。大臣之意,何如?金若鲁曰,海西凶荒之故,民愿似如此,依此为之,无妨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兵曹一军色正郞沈鑧,移台职而见递矣。今则既递台职,还仍正郞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内局腊药所入紫石英,乃岭南之庆州所产,故曾前,则年年别卜定用之矣。今番,自户曹定例之初,所当仰禀变通,而未免见漏。今年则虽以库中遗在者,仅仅充数以用,而明年以后,更无出处。此一种,添入于元贡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以内局事有所下教者。孔子云,医不三世,不服其药。世医子孙中,有晓解医术者耶?应三曰,无表表可言者矣。上曰,吴重卨,何如耶?应三曰,颇晓医理矣。上曰,内局医官,宜可精择,取才时,各别另择,可也。上曰,子曰,医不三世。不服其药。圣人岂欺我哉?况局方,其在慎重之道,于先此道。而且以用人之道言之,勤劳内局之人,调用子孙,亦王者之道也。大抵三厅有阙,则代差之际,私胜公者多,公胜私者少,此则予见熟矣。此后三厅代差之际,必寻世医事,分付内医院,奉承传施行。出传教上曰,开政有禀,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上曰,方物移准云者,终有所不能详知,故今日召卿而问之矣。移准云者,何谓耶?若鲁曰,彼国如有方物除减之事,则其所减方物,不为持来,而纳内库,其后使行入去后,以前日留置者,推移以纳矣。上曰,移准云者,甚怪异矣。皇贵妃方物,不为持去者,何如耶?若鲁曰,皇贵妃方物,尽为持去,而白苎布十五疋,当移准以纳矣。皇帝,只以节使方物,许其移准,而于谢恩进香两使,则使不得移准矣。上曰,人有封送于卿,而只有物目,无所送之物,则其可乎?若鲁曰,与是异矣。持其物目而移准以纳,故无妨矣。上曰,予闻承文院下人,以为前日入去者尚多云。予闻其言,甚怪之,闻卿言,始知之矣。若鲁曰,曾有所减方物留置者,足以充数以纳,故如是云矣。上曰,各处方物,皆以移准以纳,则亦于皇贵妃移准,似无妨矣。顷日三使臣请对时,予不为召见者,意有矣。予若见之,则将诵言《大学经》一章所谓,所薄者厚,所厚者薄之语矣。予于洛昌君所请之事不许,则人将谓予以为所厚者薄云,故予不为召见矣。此后则不持官银入去,而无事回还者,当用褒赏之典矣。若鲁曰,昔年辨宗系时,不得已多持银货以去。而近来,则无论有事无事,必欲请得官银而去,此诚大弊矣。上曰,今番,领敦宁无事回还,则当有别样劝奖之道矣。若鲁曰,咸镜监司郑益河,向以赈资有所状请,故禀达后,申目覆奏矣。今又申闻后录诸条而更请,俄于小朝引接时,以不得循例覆奏,仰禀大朝之意,陈白矣。其所请诸条中空名帖,虽引壬戌特教许给之例,向因筵教而防塞,则今不敢更议。十七邑全耗尽给事,向日覆奏者,是并十七邑尽许,非只许六镇邑。而今此更请,似出于错认而然,此则依所请许施。端川贡银,折半许给,不无商量,而所馀折半,数甚不多,为民补赈,何必悭惜数百两之银乎?亦尽许无妨矣。至于岭南耗牟一万石,湖南军作米数千石发卖事,赈厅旧储米一万石许贷事,岭南还谷十万石移转事,岭南大同米二万石,军作米一万石,税太二万五千石划给事,青松、真宝田米万石北运事,前日之不许者,出于辛壬前例之不可复用,则今不可更许矣。大抵道臣之两次陈情,缕缕为说者,辄称辛壬前例,必欲引用。不计即今道内谷物之多少,前后事势之同异,无所论难于状辞,而惟以转移南谷为请。后录条列,皆是前日之所不许,而又复传誊,至以昔许今靳,责望朝廷,诚甚沓沓。辛壬南谷北运之弊,尚忍言也。险海风涛,谷物之败没,其几何?人命之渰死,其几何?男负女戴,转输涉海之冤声,久而未已。孤儿寡妻,至今悲呼,景色惨怛,有足以感伤和气。南北之民,均是赤子,虽有所错误于前,今不可再蹈其辙者,较然明甚。朝家已有惩创,设置交济仓,以为南北交济之资。此仓之物,即是南谷,目今所储,亦十七万馀石。此则辛壬之所无,而今有者又何事?不顾转输之极艰,必求南谷不已,至及于湖西京厅。今道臣,虽欲得十馀万石移转,其果有觅船顺运之术乎?决知其不可成,而强请如此,亦未可知也。凡赈救之道,有还分焉,有白给焉。本道之谷,京司会付,营门句管,合以计之,大略为五六十万石,庶可以接济。还分至于赈资,前日所划给,亦为七万三千馀石。而今年还谷,似难尽捧,所许全耗,或不能如数,而有所不足,则交济之谷在焉,亦当加给,何不以此商量而论列也?今虽欲区画,本道谷物,则状请中,全不举论。前头饥口之多少,谷数之足不足,庙堂亦何以料量乎?即令道臣,更为详量申闻后,更禀区划,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此施行。噫,数万石臭载,虽不可惜,一人命渰死,岂徒纳诸沟中?追惟往事,心犹恻然。噫,一万石之谷虽贷,一人之渰死,岂能为也?本道饥民欲济之意,岭南船人恐渰死之意,予心一也。岭南浦项,本道交济,意盖在焉。而今闻所留,其数伙然,想其交济之义,则此亦岭南之谷。道臣,何以此置之数外,欲效过滥之前例乎?既设其仓之后,其谷之本,即南谷也。南船南民载运之后,其可曰南谷。然顷者特教之下,思本道之民,宿食奚弛,州仓谷备局会付者,万馀石,而已有分给者云,留库中三分之二,特为许给。名帖予虽持难,载《续大典》而禁之,许以赈资,亦已载焉。八百张,特为下送,可也。出举条若鲁曰,近日备局之坐,不进者多,故昨日小朝次对时,东宫以申饬为教矣。上曰,不为进参者,谁耶?若鲁曰,有司堂上李天辅、赵载浩,终不一参矣。上曰,元良,申饬乎?若鲁曰,承旨只书申饬二字,则东宫,以另加申饬为教矣。上曰,近来则渐胜于前,予当赞助矣。上曰,近日备局,诸宰悬病者多,今日元良次对,有申饬之令云。噫,方在静摄,命元良代理,备局诸宰,即世禄之臣,当元良代理之初,恪勤率职。而本司之坐,其所悬病,至于十五人之多,有此令饬。代理不逾年,犹尚若此,其涉寒心。不可申饬而止,并从重推考。出传教若鲁曰,李台重,其时有实病,故不得已违牌,而遽尔斥补于边邑,其才实为可惜,召还,宜矣。上曰,予亦知其可用,而终不出仕,予甚怪之。有用处,则当召还,姑置之,宜矣。诸臣,以次退出。

○十一月初五日未时,上御欢庆殿。儒臣入侍时,左副承旨郑夏彦,校理尹东度,副校理李彝章,记事官南鹤老、曺命胤,编修官许锡,进伏讫。上曰,上番儒臣,读《圣学辑要》。东度,读自子曰法语之言,能无从乎?止愿留念焉。上曰,下番读之。彝章,读自臣按用功之至,止万世幸甚。上曰,天道章以下,尤惓惓矣。东度曰,乾卦象辞,入录于此编者,其意深矣。修省之工,莫如自强不息,故为圣人之极功矣。彝章曰,立此弘毅之志,而去其计较之心然后,可以为圣矣。上曰,两儒臣所达,皆是矣。彝章曰,臣惶恐敢达。殿下益励自强之心,又加积累之功,则其功效,必至于参赞位育。而第自代理以后,每有消沮退托之心,臣实慨然矣。上曰,是所谓食肉而不知其味者矣。予于自强不息之功,甚蔑如焉,何以致化育万物之功乎?朝廷之人,予不能化育,而何以化育万物乎?予将自此休息矣。先正惓惓之意,无异进戒于予,而以予晩暮之年,何以体认乎?予若如齐景公而久在,则可以有为,而年已暮矣,气已衰矣。以即今世道人心,予何以为之耶?予仅得收合,而如至一时散去,则无可奈何矣。今之人,每好作新题目,元良能收合并用,则新题目,自无味而至于消灭矣。彝章曰,近日朝著上,党论不如数十年前之甚矣。上曰,无新题目然后,自止妥帖矣。彝章曰,圣候方在静摄中,虽不得频频进讲,而讲官则不可不备员。近来行公者,只数人,而其馀近数十人,初不行公矣。东度曰,录中初不行公者,甚多。洪乐性、申晦、李垍,一不行公矣。上曰,李应协事,予以为甚怪异矣。前后行公者,不为不久,而无一番起闹之事,予甚奇之。而至目之以病人,予以为甚怪异矣。闵百昌,似不即行公。而李垍,则任他而置之,故如是矣。金始炜,则予欲一番用之,而馀存儒生,亦甚不多矣。任𪼛,登第已久,其年亦多乎?东度曰,登科几至二十馀年,其年亦五十馀,而方以外任,在外矣。彝章曰,林象元、徐志修,文学才识,皆优于臣等矣。上曰,李命熙,书中所陈者,何事耶?夏彦曰,科举面试事及朴致文、许汇等事矣。上曰,其言是矣。此外有何言耶?夏彦曰,第宅事及尹志泰递差事也。上曰,此则何如耶?东度、彝章曰,臣等以为台言得体矣。上曰,然矣。上曰,日寒如此,轻囚放释事,承旨出去分付,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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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陈书受由。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在外。假注书魏兴祖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命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夏彦达曰,大司宪申思建呈辞,执义闵遇洙,掌令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李克禄受由在外,掌令李寿观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命珩达曰,左承旨尹光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新除授注书崔台衡,时在京畿南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新除授注书崔台衡在外,假注书魏兴祖,姑为仍察,何如?令曰,依。

○徐命珩,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司书申晦,说书李宜馣,除拜之下,不为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郑夏彦启曰,臣敬奉圣教,取来典狱署囚徒案。则承传罪人十六名,刑曹罪人五十五名,来关罪人七名,各司罪人八名内,罪人金同伊,风闻罪人受赂事。韩世兴,以京主人尺短匠布来纳事。全始兴,台谏出牌囚禁事。金昌福,次知允礼其上典不入番事。金俊命,仍官事招致不待事。郭时泰母李召史,其子以京主人公事行移后终不举行事。柳重泰妻召史,其夫瞒告官前事。严二先,价布领来催促不纳事,并放送。而其馀罪人罪名,俱系重大,有难轻议,并为仍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允明,以吏曹言达曰,贞陵令尹德熙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赵载敏,以兵曹言达曰,今十一月初六日,幼学李宇虎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林凤亿,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郑夏彦,以刑曹言达曰,新除授本曹判书元景夏,时在江华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令政院,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庆尚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陜川前郡守任安世,移本府处置事,准下矣。任安世,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左承旨尹光毅书曰,伏以臣,以至愚极陋,猥荷大朝恩遇,久置于出纳之任,臣诚居常感激,一心忧畏,若陨渊谷。代理以后,长在近密,而未尝以一言,仰赞睿理,且惶且愧,靡所容措。适当雷变之后,新回阳复之节,敢以修省之道,略陈愚忠,惟邸下留神焉。伏念应天灾之道,只在修人事而已。今年,乃邸下代理之初,而雷变之作,出于阴盛,今玆一阳,来复于积阴之下。凡天地之间,一气流行,阳盛则阴衰,阴盛则阳衰,互相推欲,乃理之常。而圣人财成辅相之道,只在于扶阳抑阴。则凡人心一念之间,善者为阳,恶者为阴,以人事言之,善者为阳,恶者为阴。邸下,睿学日就,讲问不懈,常以圣贤格语,求明大志,必有所自得于睿念者。而必于一心之间,有善念,则必充而扩之,勿使有碍焉,有恶念,则必克而遏之,勿使有滋焉。以至大体已立,则至刚且明,人欲熄而天理纯,推之于万务,莫不皆然。此其功,专在于审善恶之几,而致扶抑之义,可不慎欤?《传》曰,与善人亲,则善人引善人,不善无由至矣。与不善人比,则不善人引不善人,善人无由至矣。呜呼,邸下以今日国事,为何如耶?良役未革,生民倒悬,邸下将何以救之也?党习胶痼,公议不行,邸下将何以破之耶?言路杜塞,直气消阻,嘉言正论,无以得闻,邸下将何以来gg救g之耶?躁竞成习,廉耻日丧,恬静之士,举将屏迹,邸下将何以励之也?贤愚无辨,而名器淆,奢侈竞肆而财用竭,纪纲凌夷,法令解弛,邸下将何以振之也?此乃国家,安危兴替所系,不可放忽者。而邸下之责,其亦至艰且大矣。噫,圣人划卦,阳一而阴二。故人心之内,善念少而恶念多,天下之间,善人少而恶人多,此古昔圣王所以兢兢业业,致意于辨而择之也。臣敢曰,邸下一念,苟得其善,则朝廷可善也,百度可善也。举国风俗,亦可善也。其几不在于他,惟在邸下,先于一心之间,扶抑之得其术而已。其效至于天地之气,无不善,无不和,灾疹之属,自当消伏于正气之中耳。呜呼,天人相感之理,可不畏哉?凡听言之道,如知其言之善,则邸下必信而用之,俾有效焉。如知其不善,则必辨而斥之,俾勿有害焉。古之郭君,善善而不能用,恶恶而不能远,卒致亡国,此乃有国所当戒者,可不惧哉?且臣有所献焉。向日因筵臣所达,大朝特降明命,有代理后。丝纶中,事系民事、国事、用人、刑人四条,可为鉴法者,书诸册子,以备睿览。臣亲承圣教,谨编次以进,国家大务,无外乎此四者,圣谟洋洋,炳若丹青,猗欤盛矣。邸下体大朝之意,服大朝之训,以求合乎古圣王之道,则岂不休哉?伏愿邸下,更命继此书入,以朝夕敬览焉。臣积月夙夜劳瘁之馀,素患痰咳之症,挟寒感,久而不解,吐血间辄发作,其丑陋之状,不敢烦缕仰陈。而出纳重地,异于闲漫之职,不容少旷,两日不能仕进,辄烦请牌。病中惶陨,若无所容。伏乞睿慈,俯谅臣病状,特赐递解臣职名,俾得随便调息,以寻生路,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缕缕陈勉,余深嘉尚,当体念。而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菁阳君柳俨书曰,伏以臣,鉴识不明,自犯邦宪,惶愧之极,实无所容。才数月而特降叙命,又未几而还差筹堂。宽暇之恩,若偏臣身,微分之所不堪,固勿论。在朝家综核之政,其为纰缪,莫甚于此。念臣于甲子冬,受命监董齐陵碑役,而其时李福海,以将作分差进去矣。首尾二十日,目见其董事勤干之状,果于翌年春,以守宰荐书进矣,诚不料其人之终陷于犯赃之科也。此莫非臣昏缪之故,如是而何可更厕周行?使我圣朝惩励之政,缘臣而坠坏乎?此臣难进之端,不但为本来情势而已。况向者宋莹中之疏,尤是万万意外,而其箚着臣身,则亦不可谓过去语矣。臣于此世,本无关紧,而言者之必为搀及,抑何故也?臣既命犯磨蝎,难以旋斡,楸山蜗屋,是臣毕命之地。臣何可更为束带之计?朝廷何可更为拘絷之举乎?臣言断断,毫无假饰。惟愿邸下,特加谅察,亟令先递臣筹司兼任,仍许臣任便自在,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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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陈书受由。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在外。假注书魏兴祖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金尚鲁,副提调臣徐命珩启曰,寒事又紧,伏未审日来,圣体调摄若何?丸剂连为进御,温泉水,连为熏洗,而搔痒之候,其有减歇之势。眩气亦渐差胜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一样。眩气往来矣。

○徐命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夏彦达曰,大司宪申思建呈辞,执义闵遇洙在外,掌令李寿观未肃拜,安正仁在外,持平李克禄受由在外,安致宅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具允明曰,吉州牧使李邦绥,肃拜后,药房入诊,同为入侍。

○赵载敏,以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珩达曰,上番兼春秋曺命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启曰,上番兼春秋曺命胤,以身病减下,达辞依下矣。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允明曰,儒臣,持《圣学辑要》,诣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四单黄仁俭、李齐显、李宜哲、金圣佑,兼春秋单金光纬。

○己巳十一月初七日未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吉州牧使同为入侍时,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吉州牧使李邦绥,假注书魏兴祖,编修官金瑞龟、许锡,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郑文恒、郑行谨、李道吉、郑趾彦,以次进伏。上曰,彼兼史谁耶?命珩曰,金瑞龟也。尚鲁曰,日气甚寒,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尚鲁曰,搔痒之候,比向时加减如何?上曰,洗时似愈矣。数日不洗,更如前矣。尚鲁曰,频频熏洗,必有效矣。温泉水,今日又当入来,伏望无时进洗,期于见效矣。上曰,日寒,故难矣。而第当频洗矣。尚鲁曰,汤剂,连为进御乎?上曰,连服之矣。尚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鲁曰,王世子气候如何?上曰,好过矣。尚鲁曰,贤嫔宫症候复如何?上曰,少愈而未能快差矣。尚鲁,请令医官诊候。上曰,兪。应三入诊退伏曰,左三部有数候,而度数好,右三部有阔体,而度数亦好,大体调均矣。诸医以次入诊,而所达皆同。尚鲁,请令诸医入房内,详察搔痒处。上曰,兪。诸医入察后,皆以比前差胜为达。尚鲁曰,每当温水熏洗时,易于触风,必善避风气然后,不致触伤之虑矣。上曰,然矣。仍下教曰,兵判勿退,李邦绥进来。邦绥承命进伏。上曰,汝随兵判往来,故今者特除,意有在矣。移城移邑,必有所设施者,汝当何以为之乎?邦绥曰,臣滥叨恩除,方切惶惕,移城役巨,到任后,当与道帅臣相议,量其物力,可以设施。而本道年事凶歉,明春设赈之后,馀谷想不多,是可闷矣。上曰,汝当先移城,而后移邑耶?邦绥曰,先邑而后城矣。上曰,新城当筑之处,与旧址宽窄如何?而旧城之石,可以移用耶?尚鲁曰,新址,比旧基稍狭。石材则非但旧石可用,古山城在新址近处,其石材可用云矣。邦绥曰,新城,当比旧城减缩。而石材则移筑之际,想有不足之虑。然仓海十馀里之地,有旧山城,石材亦广厚甚好云,其间不远,运用之际,亦无民力之多入矣。臣极知惶悚,而敢有所达矣。朝家以明秋始役之意,已为行关。而北关风土早寒,八月念后,每多冻寒之虑,以此论之,秋后之始役,恐有逾年之虑。且设始之时,财力之不为多费为幸。臣意则私办物力,自明春为始,募得役丁。虽今日移一家,明日移一石,渐次移之,以减来头之役,诚为便好。而设赈之时,雇民赴役,亦为救护之一道矣。尚鲁曰,募军动役,为利于凶年之民,此则李邦绥之所见好矣。上曰,因卿所达,予已知之。而定平府使李殷硕,自食粟饭,而尽力修军器云,予实嘉之。即今国力,多入于北路,若又加入于城役,则诚难矣。此政汝用力处,当此升平之世,武人无立功之所,而惟此等事,可谓效劳之地。予视汝貌,比向来骑士将之时,稍有肥气。近来武人,身肥则难矣。今行汝须自瘦也,予当使汝肥矣。邦绥曰,小臣,当以节用爱民为心,而殚竭心力,当司为都领将而已。自伏承今日下教以后,小臣安敢自安于寝食乎?尚鲁曰,邦绥为人,足可办此。而且渠被罔极之圣恩,何敢不以身操板锸为心,而孤负圣教乎。上曰,然矣。邦绥退伏后。上,下教于尚鲁曰,今则防御使印,何以为之?尚鲁曰,本曹草记,以停朝市,不得入启矣。上曰,注书出去,持入可矣。臣兴祖,承命出来持入。上曰,承旨读之。命珩,承命读毕。上命书传教曰,吉州防御使印成送时,成津防守将印,亦为造送事,令该曹举行。出榻教命珩曰,左右史久不备,事体未安矣。上曰,以其违罢而然耶?以金圣佑之故而然耶?向者宋莹中之疏,有意蔡济恭,而下问之时,只举二人,圣佑亦不入其中矣。仍命书传教曰,违牌翰林,并叙用。令该曹口传付职,仍即牌招,察任。出榻教又命书曰,古则虽清要之职,其应为者,则无辞章矣。近来廉隅太胜,凡于不紧职名,必也一陈其章,而后行公,甚至于复授前职,其亦寻章。初授违牌,作为高致违君命乎?寻常坠纪纲而无惮,仿效党习,反重君命,可胜寒心。书单,申饬之本,惟在喉院,况代理之初乎?今后则非徒捧入不紧书单,朝报中,若有呈政院三字,当该承旨,为先重勘,政院知悉。出榻教仍下教曰,近来初职陈章,已成谬弊,至于再为工曹参议,则必为陈疏。请嘱承旨,呼望还出给,以出朝纸,此专由于党习相效,争为高致故也。予已衰矣。顷日儒臣,讲天道章,而为予陈戒。故予谓之曰,即今气像,有若相触之角,予则执角止斗者也。此角一撞,则时象当如何,此予所以坚持者也。色目何时无之?在上者切不受之,使之无味,则当自消矣。尚鲁曰,圣教至当矣。在上者无所动挠,而镇压之,则何虑乎党习之不止乎?殿下于此,既已洞烛之无馀,若使两角一撞,则将至于何境也?上曰,然矣。虽以陈章之习见之,一人为之,百人效之,其馀心术之甚者,亦无奈何矣。即今习俗,以不陈章不违牌,为羞耻事,若此不已,则虽散职冗官,将无不陈章,其弊不可胜言矣。尚鲁曰,诚如圣教矣。此习若不严防,则其弊日甚矣。上曰,然矣。予有所思者,无端违牌之类,自金圣佑为始,禁推三月,则自无其习矣。予欲以此,教元良矣。命珩曰,近来陈章,已成痼弊,为承旨者,当其捧入,难于取舍矣。自今以后,当一切不捧。而今日辞章,例出于明日朝报,明日朝报之所出者,乃今日之所捧也。此则似系令前矣。尚鲁曰,今此承宣所达,以事势则虽似然矣。而特教饬励之下,有若分疏,筵体未安。都承旨徐命珩,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己巳十一月初七日三更,上御欢庆殿。儒臣,持《圣学辑要》入侍时,同副承旨具允明,应教赵云逵,校理李彝章,假注书魏兴祖,记事官李致彦,编修官许锡,以次进伏。上曰,注书出去春坊,持《兵将图说》入来。臣兴祖,承命出来还入,以春坊则无此册为达。上曰,更为出去,政院、玉堂中随所在,取来,可也。仍下教曰,上番儒臣读之。云逵,读自第一板治天下有本,至右摠论事亲之道。上曰,下番儒臣读之。东度,读自凡为人子之礼,至右言生事gg生死g之道。上曰,承旨读之。允明,读自子曰子生三年然后,至右言死葬之道。上曰,止之,以达文义,可也。臣兴祖,持《兵将图说》入来。上曰,此册在何处?臣兴祖,以在政院仰达。云逵曰,用天之道,因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此言,应天地之道,而庶民所以安其业乐其生,以养其父母者。殿下讲益于此章,则亦有可以取法者矣。上曰,所达,好矣。当留意矣。彝章曰,天子诸侯之孝,特以刑于四海,保其社稷,分大小而已。其工夫节次,则无大小之别矣。上曰,然矣。彝章曰,人君之孝,与匹庶有异,治法政谟,一遵先王之制者,乃是孝之大者也。小臣惶恐,而即今士大夫气节风习及朝廷体貌之尊严,民生之困悴,纪纲之颓废,皆不如先朝之时。在圣上继志述事之道,宜以此四者为务,必期一如先朝者,此乃孝之大节也。上曰,然矣。彝章曰,今此所讲,乃《孝经》章也。我圣上孝思之卓越寻常,孰不钦仰?但臣愚,于此有区区忧虑者。古人言,一举足而不忘父母。《礼记》曰,履霜露雨露,而有凄怆怵惕之心,不忘与感伤有异,孝子之于亲,固无时或忘,而至于感伤,则有触感然后,作焉。此所以履霜露然后,有怵惕之心也。孔子,人伦之极,而亦未尝以感伤,废圣人事业。殿下近来,感伤之心殊过,至有无意于世事之教,此实闷迫处也。感而至于伤,岂非过节处乎?古昔圣人,未必如此矣。上曰,予之情事,自不得不如此,有感然后,有不敢忘之意。予则或虑后人之不能如此矣。云逵曰,治天下有本,身之谓也。治天下有则,家之谓也。修己然后正家,而正家然后治国平天下,《大学》之道也。为天下之道,只在修己。即今民事国事,圣念孜孜,凡诸修己正家之道,靡不尽其至。而朝廷之法纲,世道之升降,自不如古,此乃我殿下益加兢念处也。上曰,所达,是矣。仍下教曰,承旨进来书之,儒臣亦进来参见。拈正家摠论章所引,朱子己酉封事中语,以因讲寓感,书示元良为题,而命书御制,至第四条内言不出外言不入条。御制有曰,世道哓哓,纪纲陵夷。孟浪浮嚣之说,遍于国中,此无他,不能慎口而然云云,辞教申谆。毕写后,彝章曰,臣于御制中,孟浪浮嚣之说,遍于国中之教,窃有所怀矣。自古浮嚣之说,固有之。是书撰辑之先正臣李珥,当宣庙朝,有黄腊许多斤内入之命,其时亦有外间浮嚣之说矣。言未毕,上曰,予亦知之矣。其时外人,疑之以佛事云矣。彝章曰,然矣。其时先正闻之,极言谏论以争之,其后闻其事实,则宣庙御书斋,达夜读书,为腊烛之用,命入黄烛,故先正有所箚录矣。凡浮嚣之说,先正亦岂尽信耶?然人臣事君之道,无论虚实,既有所闻,而事关君德,则即为争执,道理当然矣。臣愚以为,人臣有所闻,而畏忌不敢陈达者,不诚,甚矣。当初先正之争执,诚得体,而宣庙亦不以误闻,罪先正,此诚君臣,两得其道矣。其后先正,知其为浮嚣之说,而箚录之,则后世之所以晓然,而宣庙圣德益光。自古至今,因浮嚣之说,而仍为传信者,本无是虑矣。人君听言之道,有则改之,无则自可止息,不必以浮嚣为虑矣。上曰,儒臣所达,诚是矣。故宋左相堂入,问有选后官之举云云。予笑而答之曰,须退而更闻之云而已矣。其后果入,告误闻矣。李成中之父显谟,直实之人也。以儒臣尝入侍,见宣政殿屋梁,有飞鸠,问予养鸠乎云。予亦笑答曰,予儿时,则果养之,而年长后无是事,自外飞来之鸠,予何以逐去云?而盖其为人纯实,故有此规谏矣。予是以未尝忘之矣。儒臣所达,人臣当入告之说,诚是矣。向者李显谟补外时,见李宗城于补所,谓曰补外,固所甘心。而国家以我为党习,是可冤云,其言闻之如昨矣。儒臣曾见其人乎?彝章曰,小臣未及见之,而侪流间,以文学忠实,至今称道矣。云逵曰,小臣则及见之,而诚有文学忠实矣。御制尽写后,上命承旨读之。允明,承命读一遍。仍下教曰,向者元良,谓予曰,色则非动心处云。而色欲者,人情之最难抑者,国家兴替,都在于此矣。今此训谕,予意深矣。云逵曰,四条垂训,实与述编相表里矣。彝章曰,圣上,以在色之戒,先为申勉gg申饬g于今日,此正东宫邸下,最可服膺处也。上,命允明读。户曹判书朴文秀,髻髢献议后,下教曰,下番儒臣,曾于燕行时,得见唐女所着乎?彝章曰,未能仔细见之,而历路所见者亦多。盖其制样闲雅,且甚简略矣。而臣闻于屡次燕行之老驿卒,则蒙古村,有我国髢制云。即今习俗侈靡,还为狃弊,国中议者,皆愿用华制矣。昔者汉文,谦让退逊,未及复周制于灰烬之馀,故后世短之矣。上曰,儒臣所达,是矣。今日未祛此制,则是终不可革之也。李命熙之书,则以为简扇末也云,而此非末也。女服之革与未革,外面则可笑,而其实,则不然矣。仍下教曰,予几忘之矣。命书传教曰,李垍之前后除职,一事违牌,此何分义?况今日违牌,申饬之下,不可一任其旧习,待朝即为牌招察任。李应协之事,其非狂,业已知。兪汉萧之更以此讥斥,非徒无笃厚之风,其无谓众所共知,其所行公,由于面饬焉。敢讥嘲安允行之斥,尤为过矣。此人质实,予则尚矣。岂可以此任其撕捱,特为叙用?令该曹随阙甄用,申饬,俾勿撕捱。出榻教又下教曰,金始炜则仍弃而不用耶?予当先用之矣。如此之人,何如是久不检拟乎?仍又命书传教曰,噫,古则文献备,故凡事按而行之,末世甚为疏阔,可胜叹哉?噫,《兵将图说》,即昔年五卫之制,有御制序文。而军门无知之者,故续序其文下,自内所在广印。而五卫三部之制,古今不同,宜有续文。而大抵太公作九宫,诸葛作八阵,李靖作六花,而今我国阵法,即五行阵也。而五卫三部之制异焉,宜乎厘正。且六花玄武之法,我国亦有,而凡习操,只凭执事之言而设之,其无图式,此亦阙文。五军门将臣,其外依昔年例,其可以同为厘正者一二人。令备局筵奏,不必设厅,自本兵句管,作《续兵将图说》之意,分付备局。出榻教允明曰,今日诊筵,有书单,申饬下教,即已颁布,而臣于疏章捧入,方待罪该房,故敢此仰达矣。其中有不可不禀定者,一职再辞,一事再引,固无可论。而清要职初授及新资初职及遭人言有情势者之初疏,则似不可一切不捧,此将何以为之乎?上曰,此则何可不捧?再辞再引,切不可捧入矣。允明曰,亲病请急,亦无可论。而以身病言之,若其大段危重,真的知其实状,则势当捧疏,而三日由限,得差未易,一向废务,公私两妨。则如此者,自政院探知其实状,宜有许捧之道,未知何以为之乎?上曰,此则政院详知而为之,可也。而无端违牌,最为寒心,此则严饬,为可矣。予以说书李宜馣,为甚奇矣。昨日谢恩,而不违牌,其为人纯实故然矣。予实嘉之。彝章曰,近来不紧陈章,无端违牌,实为寒心,此在操饬承旨矣。政院不捧,则章单何由自入乎?上曰,然矣。云逵曰,殿下在静摄中,凡事饬励皆如此,此实臣等之所钦叹者。殿下虽当晩暮之年,而若一向退托于静摄代理,而不使之奋励振刷,则于此世道人心,何哉?上曰,今夜适无寐,故召见儒臣。而予已衰耗,世道日下,予亦何为哉?彝章曰,上番儒臣之所达,诚是矣。古人,以君心为万化之源。而今日大本急务,毋过于奋发圣志。臣亦前后陈达者,此也。其言虽各不同,其意,则一也。允明曰,臣于日昨,亦以晩暮之政,尤当振刷为达。而今日世道人心,纪纲风俗,日异而时不同。殿下不可以付托东宫邸下,自暇自豫也。儒臣所达,诚是矣。伏愿殿下,益留圣念焉。上曰,儒臣承宣,皆年少,故其言如此。此世道,予何以为之乎?云逵曰,启覆,何等紧重之政?而去年未得举行矣。今当阳生之月,其当死者则虽无可惜,若其可生者,则当此寒节,一向闭囚,或恐其不见阳春,而以致冻死。臣意则今年启覆,决不可仍废矣。彝章曰,上番所达,是矣。允明曰,儒臣所达,诚然矣。上曰,然矣。此则有难一委之元良者,予方留意焉。仍下教曰,元景夏,在京耶?允明曰,在江华,故才已下谕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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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陈书受由。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在外。假注书魏兴祖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有雾气。

○郑夏彦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之连日阙达,俱涉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达曰,新除授艺文馆检阅金圣佑,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赵载敏,以备边司言达曰,特教申饬之下,今日本司之坐,堂上悬病,又过十员,事体至为未安。并推考,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同知馆事、大司成意达曰,凡科场冒入,朝令至严,而至于升补。则已过三抄后,被抄人外,元无加入之事,而昨日四抄设场时,中人卞镇嵩为名者,率其六寸弟童蒙,肆然冒入,事极痛骇。镇嵩既非被招人,则安敢如是冒入乎?当此严科场之时,如此蔑法之类,不可不惩治,以励他人。令攸司各别严究,依律定配,何如?令曰,依。

○赵载敏,以义禁府言达曰,南兵使状达,据刑曹粘目内,旧波知前权管金遵,移本府处之事,准下矣。金遵,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令曰,依。

○记注官臣金弘泽启曰,臣于今月初二日,以判中枢府事闵应洙,欲待病歇变动之意,已为驰启矣。大臣病势,虽未得少间,不敢久淹,方自骊州麻田洞所住处,离发趋进。臣既承偕来之命,仍为随往之意,敢启。踏启字。

○京畿监司申本,判府事闵应洙闵,月廪不受事,令于具允明曰,令本道,更为输送。

○庆尚左水使状,长兴居高任辰,船只格军中进上军李彦昌等,渰死事,令于具允明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京畿监司状达,判义禁李箕镇,病重上去不得事,令于具允明曰,卿其勿辞,调理上来事,回谕。

○具允明启曰,新除授检阅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达曰,即者,副校理李彝章,因副校理李垍书,谓有难安情势,陈书径出,原书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正言李命熙达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罪人泰绩,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径毙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举行。措辞见上请戊申贼魁之子,以年未满,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并行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贼濂,收孥籍产,亟令举行。措辞见上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恒延、命垕、敏枢,仍令鞫厅,严鞫得情。措辞见上请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措辞见上请爟,极边远窜。措辞见上新除授大司谏闵百行,司宪府执义闵遇洙,时在京畿骊州地,掌令安正仁,时在平安道安州地,持平安致宅,时在全罗道咸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从。下谕事,依达。

○司谏赵明健书曰,伏以臣,积年痰病,转益危苦,又自秋末中风之后,半身不遂,仍作委顿之人。省识之昏迷,言语之错涩,姑置勿论,只于一席之内,转侧卧起,亦必待人挟持。且当冬节,畏风忌寒,百倍于人,故不能出户外一步地,已数月,此即通朝之所共知也。昨于千万意表,伏承谏院新命,感镌虽切,供职无路。不但供职无路,只纳牌一节,亦难如无病之人。今日令召之下,始则罔知所为,终焉扶执掩覆,仅仅随诣。倩人构书,仰渎离明。伏愿邸下,烛臣沈苦之疾,方在死域,察臣所带之职,不可暂旷,即令递改,千万幸甚。臣以病伏之踪,固知不敢自处以言官。而窃伏念邸下,受命大朝,代理庶务,则勤学勤政,正宜两尽其方,循环经史,不释方策,深究细硏,熟读精诵,此勤学之实也。频繁召接,询访事务,酬应如流,毋致淹滞,此勤政之实也。惟此两者,不可偏废。而若言其先后之序,则勤学为先,勤政为后,盖必通于理而后,可以达于事也。然亦非谓今日勤学,而明日勤政,所当交修而并行,故曰不可偏废也。至于节嗜欲慎言动,明是非辨得失,亦莫非勤学勤政之要?伏愿邸下,深留睿念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陈戒言甚恳切,当留念,而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李垍书曰,伏以臣,于见职前后,七辱除命,而辄事违召,罪积于躬,祗今得免于诛谴者,特蒙大度之洪造耳。首尾四载,迷不知变,顾臣违傲之罪,日益增矣。而圣朝假借之政,亦云极矣。惟臣日夜,所颙祝于私心者,惟朝廷之遐弃一物,选部之勿复检拟矣。今者误恩又加,除旨复辱。臣于感激之馀,尤切惶蹙之忱。当前之铁壁莫开,拟后之金木是惧,左右惴量,不知为计矣。即伏奉催召之特教,辞旨极为严截,臣于是惊惶抑塞,求死不得矣。如使臣,若有一分可进之道,则承此圣教,何敢慢命孤恩之为哉?实有人职之不相衬着,廉隅之不可放倒者,宁被违慢之诛,不忍冒昧而进焉。臣前此有除,违召辄罢,未尝悉陈此难冒之情,则虽以离照之明,亦必有未尽俯烛者。而况于特教极严之下,又复如前泯默,则臣之无端违召之罪,益无所逃矣。玆敢不避僭猥,略入文字,惟邸下之小垂察焉。臣才疏而性庸,无文而蔑识,百不犹人,一无可取。自知其不堪为当世需,而只以亲老而家贫也,不得已为禄养之计,随众应举,侥幸得第。臣之初意,盖欲度力守分,辞避显荣,以自附于古人禄仕之义矣。不料滥蒙洪渥,厕身荣途,前后所叨,涯分已逾。臣每念人器之不称,素心之渐乖,自不觉泚颡骍颜。而今玆馆职,又及于千不近万不似之身,自顾循省,梦魂亦惊。臣自知甚明,自量甚熟,虽无傍人之为言者,亦自怪其选取之乖当,恩数之滥竽,而矧乎猥杂之讥,非但登澈于章奏而已。一世公议,至今未已。顾念被选诸人,皆有文学才具,未有如臣之空疏蔑蔑者,则二字之目,实为搪着于臣身。臣虽有百喙,无以得免于是目,岂可以适漏于指名见弹之中,而自以为幸也?臣若贪荣嗜利,必欲进身,诿以君召之难违,分义之莫严,厌然掩其中心之不安,扬扬于金马玉堂之地。从他笑骂,好官自为,则足以为一身之荣,亦可免违命之罪。而其于自欺欺人之不足,上以欺乎君上,狗彘之不食其馀,何哉?虽然,如使臣,能上以补阙拾遗,下而激浊扬清,尽其职责之所寄,则区区出处,或不可恤。而若臣则言议风采,既无可观,文字末技,亦在人下,虽使出而供职,不过守直玉署,备员从班而已。则臣身之不能有无轻重于今日之济济馆阁,殆同九牛之一毛耳。臣之一出,既无一分裨益之效,而徒以辱朝廷之名器,乖自己之廉隅。臣虽淟涊,岂忍为此?迷滞转深,情地益蹙,不避烦渎,沥血叩吁,臣尤死罪,臣尤死罪。臣又有私情之自悼者。臣幸逢休明之世,猥窃科第,而臣之八耋偏母,无他子女,独依臣为命。臣是以只拟奔走末官,以备朝廷之驱使,少效涓埃之报,以其暇日,得以便养老母矣。不幸不称之职,适为过福之灾,除拜相仍,收召不置。而顾臣迷滞之见,便是性偏难克处,虽欲变改而矫揉。臣亦有所不得自裁者,积费违逋,大损分义,自犯邦宪之至严,终至于重戮而后已。则上以蔑报于圣世,下以贻戚于老母,将为忠孝之罪人矣。臣之情事,岂不至哀而极蹙乎?且目今臣之老母,重患寒感,乍歇旋重,月馀沈痼,食饮近口辄吐,膈痰无时升塞。以八耋笃老之年,虽在不病之时,尚不胜其澟然危惧,而况此沈笃危缀,殆若朝不虑夕。臣以独身,左右扶护,虽欲离舍供职,其势末由。伏乞离明,俯察由中之恳,特垂体下之仁,亟削臣新授职名。仍治臣违慢之罪,以安私分,以便救护,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特教之下,岂敢复此撕捱?尔其勿辞,俟母病间,从速察职。

○掌令李寿观书曰,伏以臣,日昨猥忝宫僚,昵侍讲筵,伏睹我邸下,睿质天成,学业日就,区区寸忱,曷胜欢忭。猝闻老母病急之报,苍黄出直,归省症形,则宿病之中,寒感挟发,顽痰上塞,吐泻无算,八耋筋力,无复馀地,奄奄垂尽,昏窒不省。臣以独子无兄弟,左右扶将,昼宵煎泣。此际忽伏承柏府新除之命,召牌继以狎临,臣惊惶陨越,罔知攸措。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顾今焦遑闷迫之中,实难顷刻暂离。臣之情势,诚可矜怜,不得不随诣阙外,泣血陈恳。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伏乞离明,特垂矜察,亟削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焉。

○正言朴师讷书曰,伏以臣,才至短识至浅,其于谏职,万不近似之状,前叨是职,已悉仰陈,而不敢冒应矣。不意今者,除旨复下,臣闻命惊惶,继以讶惑。夫言议之职,责任之重,非比等闲。人主耳目,于斯焉寄,国家纲纪,赖是而振,苟非才识文学刚方正直之士,莫宜居之。而乃以如臣蔑裂者,苟然轮差,不少难慎。清朝用人之道,臣窃忧叹,非分之职,固已难冒。而且臣老父,素患风眩痰喘之症,每当寒节,辄至苦剧,兼以数年瘴邑,所祟忒重,秋冬以来,宁日常少矣。近又挟感,症形越添,达宵咳喘,全不交睫,头疼晕眩,委顿床笫,见今屡日,少无减歇。凡于扶将药饵之节,实无顷刻离舍之势。玆于召牌之下,随诣阙外,陈章哀吁。伏乞离明,俯垂矜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以伸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焉。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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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坐直。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郑夏彦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敏。同副承旨具允明。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在外。假注书魏兴祖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二更,有雾气。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金尚鲁,副提调臣徐命珩启曰,伏未审日来,圣体调摄若何?丸剂连为进御,温泉水连为熏洗,而搔痒之候与眩气,其有向减之势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候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之候一样。眩气一样矣。有下教者,待明朝,入侍,宜矣。

○尹光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夏彦达曰,大司宪申思建呈辞,执义闵遇洙,掌令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李克禄受由在外,掌令李寿观陈书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尹光毅,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体未安。校理尹东度,副校理李彝章,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夏彦达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陈书受由牌不进令旨未下外,大司宪申思建,司谏赵明健,正言李命熙,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郑夏彦曰,待朝弘文提学,牌招。

○郑夏彦,以兵曹言达曰,今十一月初九日,幼学柳泰运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韩煋,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尹光毅,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同知馆事、大司成意达曰,全罗道扶安县所在猬岛,即祖宗朝,特赐本馆,使之收税,以补养士之需者也。事体与他自别。故京外诸处,横侵叠税之弊,自朝家别为严饬,禁断非止一再。而近来猬岛之内,无前百弊,日加月增。本馆税入,逐年减缩,养士诸节,无以成样,事甚切闷之中。本道渔场之内,岛民等与牟利之辈,同心缔结,海洋中水深鱼聚处,肆然横占,名曰基,成出立案,作为自己之物。待其船汉辈到泊捉鱼之时,称以税,其所私捧伙然。贤关折受之地,无名私税,如是层出,事极痛骇。而所谓基者,即渔场设网处也。渔场,既是本馆所属,则巧作名目,私占公家所属,尤极放肆。新颁《续大典》渔盐条,横侵叠征注曰,渔箭盐盆,私出立案者,毋论新旧,一倂爻周。或有更出立案者,或称地主基主,私自捧税者,并以冒占公田律论之。则今此本岛岛民之称以主,图出立案者,不可不一一厘正,依事目处置。自本馆发遣郞厅,岛内各处基,各别摘奸后,岛民之前后私出立案,依《续典》一倂爻周。自今为始,所谓基税,自本馆,专管收税,以为养士之资,何如?令曰,依。

○咸镜监司郑益河状达,安边居,补民军官崔介也之等渰死事,令于郑夏彦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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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式暇。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在外。假注书魏兴祖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金尚鲁,副提调臣徐命珩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丸剂连为进御,温泉水连为熏洗,而搔痒之候,其或减歇。眩气其或差胜乎?今日臣等,当依下教,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之候一样。眩气往来矣。

○徐命珩达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郑夏彦达曰,大司宪申思建上书入达,执义闵遇洙,掌令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李克禄受由在外,李寿观陈书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载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令于赵载敏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传于尹光毅曰,药房入诊赵明履,同为入侍。

○尹光毅启曰,弘文提学徐宗伋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牌招之下,不即应命,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传于尹光毅曰,日已晩矣。更即牌招。

○又传于曰,日已晩矣。何时作文乎?弘文提学牌去来催促,使之即为入来。

○又传于曰,心耗,以提学下教。今闻其书,乃知其错,大提学,即为牌招。

○尹光毅启曰,大提学赵观彬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特教之下,不即应命,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提学赵观彬,再招不进,陈书到院,而原书才已退却矣。特教之下,一向违召,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其在分义,岂敢若是?更为牌招,即为入侍。

○又传于尹光毅曰,日已晩矣。牌去来,申饬。

○尹光毅启曰,大提学赵观彬,三招不进矣。特教入侍之下,终不膺命,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入侍。

○传于赵载敏曰,《续兵将图说》,有下教事。五军门大将中,兵曹判书药房入诊,训炼大将,御营大将,摠戎使,与大臣药房入诊,同为入侍。守御使往太学,赵明履,持御制,入侍。

○传于具允明曰,左承旨持此题,与大提学偕往大学,儒生试取,以来。

○又传于曰,《兵将图说》待令,五军门事知教炼官,各一人待令。

○赵载敏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闵应洙,昨夕自乡入来,今方待命于郊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勿待命事,都承旨传谕,仍为偕来。仍以手书,下谕曰,闻卿到城外,其用欣矣。噫,往事,国人共称其无谓,于卿,有何毫分撕捱之端乎?噫,见卿久,思卿深矣。咫尺都门,其何迟待?特令当入侍之。副提调宣谕,其令偕入,待卿入侍,当为许侍。卿其体此意,即为偕入。

○备边司江华留守荐望,申思建、李命坤、金光世。落点未下

○具允明,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贞陵参奉所报,则今此冬至祭享时,两官不可不备员,而本陵令有阙之代,急速变通云。莫重陵寝祭享,不可以假官参祀,令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速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翼镇为贞陵令。

○赵载敏,以兵曹言达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时,本曹堂上,当以侍卫进参,而判书臣金尚鲁,以药房腊药监剂,逐日进去,参判臣赵载浩,家有拘忌之疾,参知身gg臣g李济远在外,参议臣李裕身入直,他无推移进参之员。参判、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因兵曹草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时,本曹堂上,当以侍卫进参。而判书金尚鲁,以药房腊药监剂进,参判赵载浩,家有拘忌之疾,参知李济远在外,参议李裕身入直,他无推移进参之员。参判、参知,令本院禀旨变通事依下矣。参判、参知,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

○以兵曹堂上变通达辞,令于赵载敏曰,骑判在,置之。

○赵载敏,以义禁府言达曰,黄海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前兵虞候李璜,移本府处之事准下矣。李璜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令曰,依。

○京畿水使状达,花梁津代将崔重基等渰死事,令于郑夏彦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礼曹判书徐宗伋书曰,伏以臣,于病涔坏蛰之中,乃以提学兼带,严召至于再降。臣于是惝恍震越,罔知所以自措也。今玆之命,虽不敢仰揣为某事,而毋论试士与应制,既有文衡在焉,则即文衡之职,而提学之所不敢替当,此乃国朝典章。而传来之格例,寔严且截,如使臣冒没趋承,其于国体何哉?其于廉隅何哉?虽岭海𫓧钺之在,即万无转动之路。至于病剧难强之状,亦不足一二陈也。玆敢疾声以呼。伏乞邸下,俯赐鉴谅,仰禀大朝,亟收成命。仍勘臣荐违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大司宪申思建书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被大朝之洪造,节次推排,致位显列。臣每自循省,惭恧靡措。况今所叨之职,乃以言为责,固宜殚竭忱诚,随事陈列,而志气摧颓,病情危苦,尚此虚縻,未效一日之责,臣之负职大矣。愿邸下,亟降威罚,以警具僚焉。仍窃伏念,我邸下德器夙成,睿学日进,诞膺大朝之明命,代理军国之机务,仰体圣训,益自勤励。讲学,则发疑问难,迥出寻常,应事,则沈思默运,剖析当理,凡在群下,孰不懽欣赞叹。而又其所以仰期我邸下者,不但止于此而已。臣不敢知邸下,将何以塞其望耶?呜呼,自古人辟,未有不学,而能为治者,亦未有学焉。而不先立志者,盖学者,治之所由成也。不学而治,则其治,终于不立而已。不立志而学,则其学,终于无成而已。所以治贵乎学,而学贵乎立志者也。夫尧、舜、禹,天下之大圣人也。生而知之,其为治,宜无资于学,而犹曰精,犹曰一。孔子,亦大圣人也,生而知之,其为学,宜无事于立志,而犹曰志于学。然则虽尧、舜、禹为治,未尝不学焉。虽孔子为学,亦未尝不立志也。而圣人而尚如此,况其不及圣人者乎?昔二程,从十四五时,便脱然欲学圣人。今邸下春秋,适与二程志圣之年相符,未知邸下,亦尝奋发大志,如程子之为乎?韦布之士,居陋巷独善其身者,尚欲学圣人,况邸下,上有主鬯之重,下有延颈之望,其可不以圣人自期乎?所贵乎学圣人者,必须大其志。一以圣人为准则,圣人之所为,则必为之,圣人之所不为,则必不为之。一毫不及圣人,则吾事未了,念念在玆,进进不已。则夫所谓圣人之学,圣人之治,惟其志之所向,而无不至焉。顾何患乎学之不成?而治之不立哉?臣故先以立大志,为邸下眷眷言之。惟邸下,懋哉懋哉?古人曰,决意而往,难仰他人,勇往精进,自强不息,则不外乎邸下之一心。而若其考据经传,开发启沃之责,则亦在乎侍讲之得其人也。顾今岩穴之间,经明行修者,自不无其人,而率多沈于下位,礼遇未笃。倘邸下,无徒以虚礼,而至诚招延,使之出入胄筵,则其所以浚其源辅其志,弘赞我邸下一初之政者,亦岂其浅浅也哉?亦愿邸下,深留睿念焉。臣之所患咳喘,当寒复发,膈痞而饮啖不下,吐咯而寝睡全失,衰气受病,摧败无馀。而日昨茶时之牌,遽临于大朝饬教之后,严畏分义,强起承膺。而路触风寒,前症一倍添剧,小有劳动,哮吼急促,若将顷刻垂尽。今以宾对,又辱召牌,不敢坐违,担舁随诣。而顾臣病状,实无自力登筵之望,惶陨悚蹙,靡所容措,敢将微恳,略陈章末。伏乞睿慈,俯加矜谅,亟递臣职,俾得安意调治,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陈切矣,当留念。而卿其勿辞,察任。

○己巳十一月初十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议政金若鲁,吏曹判书郑羽良,行副司直具圣任、金圣应、申晩行,司直徐命九,礼曹参判洪凤汉,工曹参判金尚星,行司直李昌谊,应教赵云逵,正言李命熙,右副承旨赵载敏,假注书魏兴祖,记事官李宜馣,编修官许锡,以次进伏讫。若鲁曰,日气甚寒,睿候若何?王世子答曰,好过矣。若鲁曰,大殿调摄之候若何?答曰,一样矣。若鲁曰,温泉水熏洗之后,搔痒之候加减如何?答曰,一样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如何?答曰,一样矣。若鲁曰,中宫殿气候如何?答曰,一样矣。若鲁曰,向日雷动之后,各道状报,今始来到。开城府及忠清、全罗两道,皆以雷变上闻。雷不过百里,而今以诸道所报日字推之,则皆出于同时。当此闭藏之候,千里雷同,此乃灾异之不寻常者也。目今饥馑连岁,疠疫日炽,生民之忧,诚有不可言者。其中两西及关东北路,被灾尤甚。百姓如此,天灾如此,国势懔惕,而戒惧益切矣。思之及此,寝食奚安。答曰,然矣。若鲁曰,此乃黄海监司严瑀状达也。和缓翁主房,丰川陈等上里面所在。贞和翁主房,田畓一百五十结之地及盐盆二坐库,给价买得,手本启下。后定监色,使之打量,故定查官查实。则民人等,世传文券,买卖来历,明白无疑。权道经,则其所现纳文书,不过东昌尉家百馀年前折受立旨一张。只凭一张立旨,万无买得之理,而道经,反以民人等作变沮戏等语,恐动宫家。启下刑曹打量,催促屯民捉送之关,极其严截。而法典内,有事在六十年前,勿许听理,年久陈荒处,时执者为主之文。凡外方讼者,自京司勿为推捉,田畓相讼地只所在官处决,亦是法典。屯民吴世求等捉送一款,特令还寝,宫监权道经,即为捉送于地只所在官,更查严处事,禀请矣。近来京外奸细之辈,伪造文券,盗卖民田之弊,比比有之。而虽以此事言之,宫房之买得外方田畓者,查问虚实于本道然后,始为买卖,昭载《续大典》。则该宫之不为查问,只凭一张立旨,买得其不当买之田畓者,未免违法。外方民人之自京司勿为推捉及田畓相讼地只所在官处决,亦是法典,则刑曹之循例行关,亦涉不察。而至于权道经,则以久远一张立旨,欲夺众民世传土地,欺卖宫家,藉势横侵,及其计穷,中路逃躱之状,万万痛骇。令刑曹,捉送本道,严刑定配,民人等捉送京司一款,还寝事,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腊月殿最不远,故臣有所达矣。考绩之法,一年再行,必公正严明然后,事体得宜。祖宗朝立法至重,大朝,申饬亦严,而我国之事,自然解弛。近来内而京各司,外而诸道,殿最便成文具,或有废阙黜陟之法,不得振肃,事甚寒心。今番内外殿最,另加严明之意,预为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当此冬节,滞囚可虑。刑曹,则大朝有轻囚放释之命。而禁府,无轻囚放释之例,而首堂久不行公,故方有滞囚之虑云。判义禁李箕镇,前已累次促来,而尚不上来,方带紧任,久在乡外,诚为可闷。因其病状,才有回谕,而一向在外,事体甚为未安。推考催促上来,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庙堂荐望,例受议荐于诸堂,而近来不荐,亦成弊习。今番江华留守议荐时,臣有申饬,而不荐亦多,事甚未安。不荐备堂,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近来书筵,进讲遍数,不减于向时,而在内燕闲之时,亦常不撤诵读乎?今则引接臣僚之时常多,酬应机务之事甚繁,或虑讲读之未得专一,故敢有所仰勉者矣。答曰,虽未得专一,而读则读之矣。若鲁曰,邸下今日,正当读书之时,治法政谟,都载方策。若于此时,讲学不专,则邸下将何以仰答大朝付托之重乎?臣伏见,大朝日昨御制四条垂训,窃不胜钦仰感叹之至,四条勉戒,圣意至深且切矣。惟愿邸下,朝夕览诵,念玆在玆矣。答曰,然矣。当体念焉。云逵曰,大臣所达,诚切实矣。大朝御制,盖有所寓怀于《圣学辑要》,《正家摠论》,朱子己酉封事中四条语,而为邸下垂训矣。臣伏闻,邸下于日昨书筵,亦已讲诵。而其中第三条,以采有德戒声色,反复申谕,圣意尤切矣。自古帝王之失德丧邦,无一不由于不戒声色,此最为我邸下警省,而服应处也。答曰,当体念矣。羽良曰,大臣、儒臣,皆已陈达。而臣亦待罪宾客,故敢复仰勉矣。人之于女色,不惑者,鲜矣。圣人之训曰,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盖好色,人之常情也。一番沈溺,迷不知悟,寿夭疾病,皆出于此,戕身亡国,亦由乎此矣。邸下,即今方在冲年,血气犹未壮盛,而渐至盛壮,则当其可戒之地矣。必须益留睿念,以自存戒焉。答曰,体念矣。若鲁曰,讲学之暇,或有制出文字乎?答曰,略有之矣。若鲁曰,此亦有不可全废者矣。至于书箚批答,亦或有措语制出者矣。答曰,然矣。昌谊曰,夏间,备堂洪凤汉,以诸道还谷,加分有无,令各该道查实状闻之意,有所禀达行关之事矣。其后海西、关东、湖南等道,则皆有申闻。湖西,则以道臣递易,未遑举行之意,顷有报来者。而此外四道,则尚无皂白,其在事体,诚极未安。今年已无可论,而此后,则一依前关举行事,更为严饬诸道,何如?若鲁曰,宰臣所达,是矣。臣待罪藩任时,亦已摘奸三四邑。则或有谷物名色之加缩差错,别无大端违法者,故只治监色,而适当移职,未及申闻矣。其曲折如此,而无故不为举行之诸道,则并依宰臣所达,更为申饬,宜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命熙达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令曰,其勿更烦。命熙曰,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令王府,依法举行。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命熙曰,请罪人泰绩,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令曰,其勿更烦。命熙曰,请径毙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举行。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命熙曰,请戊申逆贼臣魁之子,以年未满,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并行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命熙曰,请贼濂,收孥籍产,亟令举行。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命熙曰,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命熙曰,请恒延、命垕、敏枢,仍令鞫厅,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命熙曰,请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命熙曰,请爟,极边远窜。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命熙曰,向者岐麦之产于清州也。牧使金元泽,函以盛之,送于巡营,要其状闻,道臣终以此事,被弹递职。则元泽,义当与同去就,而至今仍蹲,有损廉隅,请清州牧使金元泽罢职。令曰,依达。命熙曰,惠厅郞厅李埴,才经一腴邑,便起甲第,栋宇宏丽,拟于宫家。近来猾荫之如此者,固难一二数,而当此绳贪戒奢之日,惩励之政,宜先去其太甚。请惠厅郞厅李埴,汰去。令曰,依达。并出举条若鲁曰,今日入侍,则可谓有台谏矣。李埴,则只是修入故家云,而当此禁奢之日,其所营缮,碍人眼目,台臣之言,好矣。羽良曰,此台臣,故判书李夏源之子,而新入台地,言论得体矣。若鲁曰,向日入对时,邸下面部,少有浮气。近来则何如?有时招见医官,使之详察焉。答曰,然矣。尚星曰,大臣,俄以雷异陈戒,而臣亦有所达矣。人君第一务,惟在于畏天修省,而修省之要,谨独为先。谨独,乃修省之实也。必先正其入头处然后,有其实效。苟欲懋其实德,讲学为本,而勤政爱民,俱系治要。以民隐则曰,何事可改?政令则曰,何事可勤?皆懋实德。而志行并立然后,可责其实效矣。此非谓一时行之而已。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有勤学之实,有勤政之实,有爱民之实,有敬天之实然后,是为修省之道。惟愿邸下,日加修勉,非徒知之而已,必以力行为本,俾有实效焉。答曰,当留念矣。羽良曰,宰臣所达,诚好矣。俄者臣有所达,而有所未尽者,故敢复仰勉矣。清明在躬,志气如神。邸下每于入内燕闲之时,亦必勤览古书,坐至闻漏,除去杂念,勿使间断,则此宰臣所谓谨独之实也。独者,人所不睹而己所独知之处也。人于此时,邪念自生,而工夫易致间断,此正邸下,用力修省处也。昔年肃庙,在大内时,必达夜读书,无所间断,此实勤学慎独之圣德也。邸下,必仰慕而力行焉。且独坐之时,必敛容危坐,而思咏义理然后,尤为慎独之实矣。程子曰,未有箕踞而心不乱者也。持身正则心自正矣。臣之所达,出于眷眷之愚忠矣。答曰,体念矣。若鲁曰,独处之时,心志易肆,此君子所以戒谨恐惧者也。故曰不愧屋漏。屋漏者,室西北隅而最幽深处也,即人所不见之地。而不愧云者,虽在幽隐之处,而无所自怍之事也。独坐虚室,不以此为心,则自至于怠惰放逸矣。望须深留睿念,日加谨饬焉。臣与彼重臣,皆年久出入书筵者,故愚衷眷眷,自不得不仰勉矣。答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己巳十一月初十日申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右议政摠戎使训炼大将,行副司直赵明履,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闵应洙,右议政金若鲁,提调金尚鲁,摠戎使具圣任,训炼大将金圣应,行副司直赵明履,副提调徐命珩,假注书魏兴祖,记事官李致彦,编修官许锡,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郑文恒、韩圣凤、柳征瑞、郑趾彦,以次进伏讫。应洙曰,日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应洙曰,搔痒之候,加减若何?而温泉水连为熏洗乎?上曰,前来温水虽洗,而无少愈矣。新有入来者,故洗之似稍胜矣。应洙曰,眩气往来,若何?上曰,差胜矣。应洙曰,大王大妃殿气候如何?上曰,差胜后一样矣。应洙曰,王世子气候若何?上曰,好过矣。仍下教曰,大提学,何不入来也?予年衰而好忘,为朝鲜之君,而不知朝鲜,有大提学,予实歉然。若鲁曰,朝者次对,着进字而不为入来矣。圣教既如此,何可以此,过为引嫌乎?上曰,注书出去,大提学入来,则即为偕入,若未入来,则牌去来催促,即为入侍之意,分付,可也。臣兴祖,承命出来。以尚无牌去来还奏。上曰,多士,想尽冻于今夜矣。应洙,请令医官入诊。上曰,兪。应三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微有数候,而大体调均矣。诸医以次入诊,所达皆同。尚鲁,请闭外户,令医官入房内,详察搔痒处。上许之。诸医入察后退达曰,结痂者落尽,新有痂痕,大体比前有胜矣。尚鲁曰,此必见效于温水,此则不可不种种熏洗矣。上曰,一番熏洗甚苦,故恒有不欲洗之心矣。应洙曰,随其汲来,频频进洗,则想多其效矣。尚鲁曰,水气比前,何如?上曰,无异矣。而其运来,想多弊端矣。尚鲁曰,用之而有效于圣候,虽多弊端,此非可论。而载马运来,有何弊端?明日又当送运矣。应洙曰,今日则更无议药之事矣。上曰,然矣。仍下教曰,见卿入来,予实幸矣。往事勿说,而卿何一向撕捱?予实为之慨然矣。应洙曰,臣情迹卼臲,何敢更入都门?而前后恩教旷绝,不敢久淹乡庐,而且于今日为臣入来,迟退诊筵,臣不敢待罪门外。而第念臣,有罪而不被罪,故公议至今愈激,皆臣之罪也。上曰,卿之断断无他,则予已知之,而廉隅亦已伸矣。卿何一向固执?即今原任大臣几人?予之使卿亦几时?卿之入来,非徒药院之幸也。应洙曰,明日为问安日次。而今日既已入诊,明日问候,何以为之乎?上曰,止之。再明日,为闭阙之日,亦不可引接群僚,以十三日为之,可也。尚鲁曰,多日旷候,亦为可闷矣。上曰,都提调,今既入来,虽旷多日,予心自愈矣。应洙曰,温水汲来事甚急,臣与医官,当先退矣。上曰,兪。应洙先退后,若鲁曰,时敏堂窗户,涂纸剥落,罅隙甚多。非徒所见之朴陋,每当小朝坐堂时,触风可虑,故顷以改涂之意达之。而今朝次对时见之,则又如前日,此实出于小朝之仰体大朝俭德,每事不欲自专之致,而此则不可不涂之矣。上曰,此则即令涂之,可也。尚鲁曰,大臣,以时敏堂为达。而臣窃观欢庆殿,四面窗户,以草白纸所涂者,举皆剥落,不防风寒。殿下殿坐之所,当此寒节,何可一任其疏冷乎?臣谓先涂欢庆殿窗户然后,仍令涂时敏堂窗户,则小朝,亦当安意奉承矣。上曰,予心则犹以此为过矣。而既达之后,不令举行,则有近于公孙子布被,当使之一体举行矣。若鲁曰,会宁开市咨文,先为上来,故昨已入启矣。待启下,即当分付于该道,而例有答咨,当成出追付于节使之行矣。上曰,当即下之矣。若鲁曰,沿路申饬咨文,亦当与开市咨文,一体答咨,故已令先为上送。待其上来,送于政院,微禀启下后,撰出答咨,别定禁军,罔夜下送于使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赍咨官金泰瑞往来,已极稽缓。而到凤城后,称以车卜未及来,淹留殆至一朔,而还渡江,此实前所未有。其不严畏朝令,惟意所欲之状,极为痛骇,不可不严惩。令该府拿问重勘,宜矣。上曰,令该府,从重勘罪。出举条仍下问曰,今日元良次对,有何下令者乎?若鲁曰,别无他事。而以和缓翁主房,宫监权道经捉送本道科罪事,及腊月殿最严明申饬事,及判义禁催促上来事,仰达,而小朝并依施矣。上曰,史官出去,大提学入来,即为偕入,可也。锡,承命出往。大提学赵观彬偕入后,上曰,进来,俄已下教于入侍诸臣矣。予忘大提学之在,而误招弘文提学,精神如此,予将何为?卿之违牌,无足怪矣。此予所以歉然者也。观彬曰,臣于文衡之任,非徒不敢当,近以赴燕大臣筵奏,连为引入矣。上曰,日已夜矣。多士想尽冻,卿须速往试取以来,仍封出御题,命注书出给左承旨,使之同往收券以来事下教。臣兴祖,奉出御题。传命于左承旨尹光毅,后还入。尚鲁曰,曾已白之,而训将之第二子持默为人,实合劝武,其年岁已壮盛,速令劝武,宜矣。若鲁曰,如此之人,必令预为劝武然后,当为国效力矣。上曰,其年,几何?圣应曰,二十五矣。尚鲁曰,张泰绍之第三子,酷肖其祖,亦可劝武矣。上曰,摠戎使想知之,其年几何?圣任曰,臣未及知之矣。上笑而下教曰,摠戎使,似有私矣。若鲁曰,殿下于内医,亦用世医。如张泰绍子者,必预为劝武可矣。上曰,此二人,先为劝武,可也。兵判出去,当为军官传令乎?尚鲁曰,臣出去即当传令矣。圣应,以其子年少少智,不合劝武,陈情仰达。命彬曰,大臣及本兵之将,既已陈白劝武之后,训将为其子陈情,虽出于切迫,语甚烦屑,筵体不严,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若鲁曰,人臣之出身立朝,文武奚择,训将之以私情缕缕陈达,事体未安,推考,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下教于明履曰,宰臣持前日御制,进来。明履,承命进伏。上使读之。而间间改下后,命命珩呼写御制小序。写毕,命明履并读一遍。又下教曰,予固知此等事之无所益,而心有所眷眷于元良者,故不能自已矣。仍笑而下教曰,金持嘿为小科初试云,渠为此何益?今可以见会试耶?尚鲁曰,虽为会试,亦可以劝武矣。以会试何害于劝武?上曰,然矣。仍下教曰,柑制收券而来,则谁为对读?命珩曰,玉堂上下番,例为对读官,而若不备,则春坊上番,亦为之矣。上曰,入直儒臣,谁耶?命珩曰,赵云逵也。上曰,史官出去,召入,可也。锡,承命出来。应教赵云逵偕入后,上曰,今则想已悬题,予可以言之矣。今日出策问题,而问髻髢之制矣,此题难矣。想多曳白者矣。云逵曰,此题可见士子见识矣。尚鲁曰,今日出此题,诚意外。而策问,则尤是意外矣。明履曰,多士所对,各自异规,有若散文矣。上曰,然矣。今日出此题,予意有在,儒臣当对读矣。其所对策,虽不合于朝臣之见,若其有见识,而文颇好者,则勿弃之,可也。云逵曰,臣有所怀,敢达矣。玉堂将阙番,是可闷矣。近来多录中,行公者只数人。而昨因李垍之书,李彝章陈书径出而违牌,尹东度,则陈书而违牌。李垍不出之前,此两人决无行公之理,臣谓李垍非矣。黄柙事后,至今无一言,而及其撞着迫隘之境,乃以此撕捱,使同录诸人,并不得行公,此实非矣。若鲁曰,李垍之到今陈书,使他人亦不得行公者,非矣。云逵曰,督出李垍,然后同录者,皆当行公矣。上曰,予当出之,而今有几人?云逵曰,洪乐性、申晦,尚不行公,徐志修方在告身中,郑纯俭、林象元,久不检拟矣。上曰,申晦,亦同录中人耶?然则尤当撕捱矣。若鲁曰,徐志修之告身久矣。其为人甚嘉,而无边隅矣。上曰,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其有所自来矣。云逵曰,非徒文学,其为人甚洁粹矣。若鲁曰,顷日领敦宁,以徐志修、郑宲,置于春坊之意,仰达。臣亦闻之,而亦欲以此为达矣。上曰,郑纯俭,则为人不如郑家人矣。云逵曰,非徒文学,为人亦甚直实。而林象元,亦文雅有馀,实合于经幄之任矣。上仍命书传教曰,监试、初试,一所试官,给牒者并叙用,二所试官蒙放者,并给牒,饬已行矣。前正徐志修,给牒叙用。前修撰林象元,前佐郞郑纯俭,并依前调用。出榻教又下教曰,玉堂中,有枳塞不用之一人,此则予当先用之,乃金始炜也。若使铨曹用之,则又当相战矣。予所以先用之也,此亦王者造化之权也。尚鲁曰,臣于今行,有所闻者,故敢达矣。慎尔晋,在利城谪所,发病如狂,方在朝夕待时中云。臣不知其人,而若至于死归,则亦可矜恻矣。上曰,有狂病,故有其陈章耶?其时,予则以为非渠所为,而必有诱之者矣。以其陈章言之,则实无所惜,而今者兵判所达,则诚是矣。仍命书传教曰,顷者陈章,虽涉可骇,七十之人,岂可死之于北塞乎?顷者投畀人慎尔晋,特为放送。出榻教仍下教曰,李台重,则予当待承旨有窠,使之上来。今又不为行公耶?又命书传教曰,岁抄虽不远,既经一岁抄,吏兵批岁抄中,罢职人并叙用,给牒者一例叙用。出榻教又命书曰,既经三节制科,此乃初饬,其宜参酌。今番谒圣时,举子远配人,并特为放送,岂可事同而饬异?以此事朝官告身者,一例给牒叙用。出榻教仍下教曰,大臣进来。军门大将,亦皆进来。予方有意于《续兵将图说》,故昨有所下教者,而兵判虽不为兵曹事,此则卿当为之矣。尚鲁曰,圣教如此,臣第当参看讫役矣。上曰,今日当先正其凡例。史官出去,《兵将图说》持来。注书出去,五军门教炼官召入,立之庭下,致彦,持《兵将图说》入来。臣兴祖,召入五军门教炼官后,上命尚鲁,出户外,随下教详问以白。上曰,兵判入来,承旨书之。仍命书图式后,尚鲁曰,五军门教炼官,则先为出送,可矣。上曰,然矣。若鲁曰,向来亲书申致云于承旨望,臣则以为过矣。往者吏判之望,有亲书之举,其时亦以为过矣。况承旨望亲书,尤为殿下过处,请其时亲书及下教,并为还收,可矣。上曰,予亦岂不知其为过,而世道,则诚怪异矣。若鲁曰,臣非有意于枳塞致云也。亲书之举,终涉过矣。以此之故,铨曹不得安其职,亦可闷矣。上曰,予亦非贵一申致云也。其日其夜,几次申饬,而果为施行耶?此则铨曹,甚非矣。明履曰,今此御制,姑不书题,何以为名乎?上曰,以问妇人首服之制,为题,可也。明履曰,温水御制,则何以为题乎?上曰,此则以览温水兴感而作,并小序为题,可也。明履曰,臣出去,当待册子之下编次书入矣。上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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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式暇。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具允明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夏彦达曰,大司宪申思建,掌令李寿观呈辞,安正仁,执义闵遇洙,持平安致宅在外,李克禄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范锡达曰,注书崔台衡,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近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毅启曰,臣敬奉书题,与大提学赵观彬,偕往泮宫,儒生等试取收券六百八十一丈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科次以入。

○传于赵载敏曰,劝武人金持默,张泰绍之子及昨日入来五军门教炼官,使之来待。

○具允明,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禧陵献官,西溪君熠,启下矣。称以身病,不为受香,事体未安,依定式直捧禁推传旨捧入,预差密林君炓,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毅启曰,禧陵冬至祭献官,西溪君熠,累度催促,谓有身病,终不入来。临时付标,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载敏曰,训炼大将、兵曹判书、摠戎使,使之入侍,御题编次人赵明履同为入侍。科次入侍,为之。

○传于成范锡曰,承旨,诣阁。

○具允明,以礼曹言启曰,新授贞陵令李翼镇在外,未及上来云。冬至祭享,只隔一宵,不可以假官参祀。贞陵令李翼镇,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急速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参祀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贞陵令朴处厚。

○乾隆十四年己巳十一月十一日未时,上御欢庆殿。军门大将引见,编次人赵明履同为引见,训炼大将金圣应,兵曹判书金尚鲁,摠戎使具圣任,编次人赵明履,同副承旨具允明,记事官崔台衡,记事官李致彦,编修官许锡,入侍。大提学赵观彬,对读官副应教赵云逵,文学金致仁,以柑制科次,追后入侍。诸臣进伏讫。上曰,见今日收券之数,则入场举子多矣。兼春秋出往,问方考几许而来。锡,承命出去还入曰,几尽考云矣。尚鲁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鲁曰,搔痒之候,其有减势乎?上曰,姑无减势矣。尚鲁曰,温泉水熏洗,夜亦为之乎?上曰,夜则不为,今日为之矣。尚鲁曰,丸剂连为进御乎?上曰,昨日则停之,今朝进服矣。尚鲁曰,眩气益有所减乎?上曰,少减后一样矣。尚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尚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尚鲁曰,贤嫔宫调候益胜乎?上曰,犹未快减矣。上曰,训将进伏。卿以持默劝武事,馀劫尚在矣。俄者召见持默,而若着道袍而来,则欲为决棍矣。道袍则果不着矣。若谓子胜于父,则其父喜之云。而今见卿子,风神,似不如卿矣。问其操弓与否,则对以手不近弓,其言似诈矣。尚鲁曰,此则非诈言也。训将,视弓矢如仇雠,痛禁其子侄,使不得近之云矣。上曰,其父虽闷之,若可用,则岂可恤乎?予当一言而断之矣。卿子深沈有局量,洽如金泰衍矣。故左相宋寅明,称泰衍,以此五字断之矣。兵判,亦曾见泰衍乎?尚鲁曰,臣亦见之矣。上曰,训将之祖,亦以南行为将荐,何必操黑角弓而后可乎?持默局量,则似有之,而身短为可欠。且于行步之际,左边有蹒跚之气,不知其真然,而果有脚病,则宣传官传命,似难矣。尚鲁曰,有如此坐地之人,决知其远到而后可以出之。不然,则非乏阃帅之才,何必强出乎?质弱不能射大弓,则亦难矣。上曰,前头将荐,用之,则可矣。而欲以武用之,则终为不足,当拔之于劝武之中矣。圣应涕泣曰,下教至此,不胜感激。臣九耋老母,昨闻臣子劝武之奇,持臣而泣。臣无以宽慰母心,方有所罔涯矣。今承此教,臣归见老母,可以喜颜相对,感祝之心,有不可胜达矣。上曰,予如是一许之后,谁敢更为劝出乎?上曰,时默亦非凡矣。圣任曰,训将末子,亦善为作人矣。尚鲁曰,训将之子,如是胜人,国家之幸也。上曰,然矣。上曰,张志丰,则风神颇好,身亦长于持默矣。圣应曰,亦胜于其兄志恒矣。上曰,张志丰,则速差军官,劝出,可也。尚鲁曰,志丰,则异于训将之子,一差哨官之后,渠何敢不出乎?上曰,张志恒,则猛烈似不足,而兵书能突诵,是甚可嘉矣。上曰,注书出往,《阵图式》及《兵学指南》,持来。臣台衡,承命趋出,持两册以入。上曰,卿等进伏。《兵将图说》,予续序,而阵法厘正事,卿等着实举行,可也。圣应曰,既不设厅,五军门大将,有难续续往复,一番会同相议然后,似可为矣。上曰,会同,则不可不为矣。圣应曰,御将有实病,会同姑未为之。而其性甚汲汲,病中亦不能一时忘置云矣。尚鲁曰,势将待御将之起动,而为会同矣。上曰,壬辰之时,亦有五卫之制耶?圣应曰,然矣。戊戌,创都监,甲子,创御营,其后仁庙朝,创摠戎矣。上,命允明,书《续兵将图说》序曰,夫《兵将图说》,粤在昔年光庙所撰也。其槪,已载于本书后序,今不架叠,而此书续成意何在乎?其一,古今之制不同,不可不依《续五礼仪》、《续大典》例而纂成。其一,军门军摠一帖官案外,无他载录,欲因此编辑军摠,使后人开卷而了然也。然今书不过续成,故其本《河图》、《洛书》,不必叠图于此。而大抵太公之九宫,诸葛之八阵,李靖之六花,戚氏之五行,自有因袭。今于《阵图》中,先图九宫,次图八阵,次图六花,又图五行阵次第,而其下继图玄武阵法。今之军门习熟,不过五行阵,而六花、玄武,按图仅设。况九宫、八阵,而今并图者,盖遵本图、说中图、《河图》、《洛书》之意。虽不能效古人之运机莫测,按图列阵,六花、八阵,奚异哉?故一例命图,以俟他日识深智广者之运机而御敌焉尔。乃命五军门将臣,编辑成书,列书职姓名于后,以彰承教纂辑之劳。而予于此,有兴慨者,何则?昔韩信,称汉高以善将将,自谓多多益办,多多益办,先儒以为分数明。噫,予之识浅,其于政令,常自歉然,况能善将将乎?然续成此书者,为将意深。咨京外秉兵之臣,体予此意,于内运幄决胜,于外战胜攻取。则昔年撰此书之圣意,其可永昭乎来世,此深有冀于诸将者也。书讫。上命明履,字句间未尽处,使之陈达。明履略有所仰达。命依达,改之。上曰,此序正书,兵判可能为之乎?尚鲁曰,臣未能善书矣。上曰,御将,能书之乎?允明及圣应曰,安城胜战碑,亦书之矣。上曰,守御使笔法,何如?尚鲁曰,可能书之矣。上曰,然则使赵观彬书之,可也。军门大将,先为退出。上曰,试券必已尽考,注书出往,分付,使之入侍科次,可也。臣台衡,承命出谕,仍与偕入。上曰,合考,为几张乎?观彬曰,八张矣。上曰,对读官读之。云逵,读四纸券。上曰,其作,何如耶?观彬曰,能为成篇矣。上曰,头辞颇有文气,篇终亦好矣。次读一荒。上曰,渠称草野,而观其所陈,似是京华人矣。次读五暑。上曰,唐髻宫中,无行之之事,此乃误知者也。观彬曰,然则此一段抹之,宜矣。上曰,依为之。此券文则善作矣。将读七盈。上曰,金致仁读之。观彬曰,此文异于赋表,冒寒达夜,细书成文,可见其难,多抄,似好矣。上曰,所达,是矣。次读八暑。上曰,此作,立论甚习熟,非场中猝办,必是预为讲究者矣。次读十水。次读四暑。上曰,壮元定之,可也。观彬出五暑文曰,此是老师宿儒之作,可居魁矣。仍书三中而上之。上亲拆秘封曰,韩命舆也。此何如人也?诸臣,皆以不知仰对。锡曰,此乃故承旨韩颐朝之一家也。方为监试初试,而善文人也。其下,皆书等上之。上皆亲拆之。仍命允明书之曰,居首幼学韩命舆,直赴殿试之次。生员李普熻,直赴会试。幼学白师殷,进士崔景兴,生员郑世俭,幼学洪景海,进士李明焕,各给二分。观彬先退出。云逵曰,臣待罪春坊,故敢达矣。御制中,戊申封事,既以己酉封事改下,故朝者又为悬吐以入,当于召对,以此兼为进讲。而戊申封事,既已始讲停废,可惜矣。且近日,日晷甚短,而书筵讲《诗传》,召对讲《通鉴》,兼讲封事,则东宫虽勤于讲学,恐或未及融会矣。致仁曰,讲学之道,不必贪多务得,贵在融通。臣意则封事进讲,亦必有开益之道。而如此短晷,兼讲诸书,或恐有不精之叹。召对《通鉴》,姑为停止,只进讲封事,似好矣。上曰,予岂非令兼讲封事也?盖欲以封事中疑晦处,质问之也。致仁曰,然则召对,依前以《通鉴》进讲,戊申己酉两封事,则只待东宫下询疑晦处,而仰对乎?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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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贤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尹光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夏彦达曰,大司宪申思建呈辞,执义闵遇洙,掌令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李克禄受由在外,掌令李寿观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尹光毅,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陈贺诸道笺文,开拆看审,则京畿水使李景喆,骊州牧使沈凤征,谷城县监金梦锡,所封笺文,印迹不精,宁边府使李章吾,所封笺文,纸本狭小,安州牧使李燮元,所封笺文,印迹䵝昧,纸本狭小,此兵使具圣弼,所封笺文,印迹憙微,俱欠敬谨,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具允明,以礼曹言启曰,凡笺文开拆时,各道差使员之来待本曹,躬亲进呈,例也。今此冬至陈贺诸道笺文,开拆坐起,江原道差使员狼川县监赵汉弼,累度催促,终不来参。笺文陪进,何等重大?而无缘不参,前所未有。揆以事体,诚极可骇,后弊所关,不可置之。浪川县监赵汉弼,令该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郑夏彦以义禁府言达曰,咸镜道利城县投畀罪人慎尔晋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令曰,依。

○赵载敏,以义禁府言达曰,赍资官金泰瑞,令该府从重勘罪事,传旨启下矣。金泰瑞还渡江后,时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依。

○徐命珩,以成馆官员,以知馆事、同知馆事、大司成意达曰,本馆养士凡百,专以外方奴婢贡布,需用。而近来外方民心巧诈,以存为逃,以生为死,谋頉多门,收贡奴婢,殆无馀存,以致贤关财用枵然,养士凡节,不能成样,事极寒心。曾在先朝,以六年一次,发遣郞厅推刷事,有所定式,故庆尚道,则丁卯年已行推刷。而全罗、忠清、京畿三道,则甲子推刷之后,今年推刷,正为当次。而及此三南稍丰之岁,不可不趁即举行,依定式发遣郞厅于奴婢所在处,以为推刷之地,何如?令曰,依。

○赵载敏,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达曰,本寺案付各邑诸员,排番于十二朔。及其番当,收布上送,以为内外寺廏马牵夫员役等朔价上下之地,则事体之重,与骑步布,无异矣。昨年良查颁布之后,本寺诸员之加定于庆尚道咸阳府者,为四十九名。故自本寺排定,以正月当预为发关知委,使之趁当番收布上送。而该邑以为加定诸员,前属他司时,戊辰条身布,已为备于各该司。而己巳条,又为责纳于己巳正月,则便是一年再征云,尚不收捧上送。大抵去岁今年,移属虽殊,戊辰、己巳年条各异。则该邑专昧此由,诿以叠征,屡次行关,催促之下,张皇頉报,过当十馀朔。而京司关文,视同弁髦,无意举行。其在事体,极为未安。此而置之,则各邑许多诸员身布,万无趁番限收捧之理。咸阳府使朴时佐,姑先从重推考,乡所色吏,令本道拿致营门,各别严治惩励。而加定诸员己巳条身布,趁即捧纳,俾无如前迁就之弊,何如?令曰,依。

○尹光毅达曰,即者副应教赵云逵,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垍,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兼司书申晦书曰,伏以臣于顷年,获忝宫僚之末,适值阳复之日,入侍讲筵,猥陈勤学之意,有所奉勉,邸下想或记有之矣。臣之复叨是任,又逢是日,耿耿愚悃,有不能自已,敢以前日未尽之怀,更效芹曝之诚,仰冀邸下之留意焉。夫天地之道,曰阴与阳,一往一来,互为其根,未尝独运。而圣人之必以抑阴而扶阳者,何也?盖阴阳之为体,有柔暗刚明之异用。是非邪正之分,黑白幽显之辨,皆从此理中推见。而阳奇而一,阴耦而二,故阴常有馀,阳常不足。是以是非易背,黑白易淆,小人必陵君子,夷狄必侵中国。自古治日少而乱日多,此圣人所以拳拳于消长屈伸之机者也。自垢至剥,阴气日盛,阳气日消,至于建亥之月,则阳气闭塞既尽。然而天道至健,纯实无杂,无往不复,故稚阳,始萌于南至之日,而开泰之象,已睽于来复之初。先王之必于是日,闭关息旅扶护爱惜者,意盖深矣。惟我邸下,代理万机,政当一初,语其时,则乃阳德始著之会也。顾今发政施令之方,穷理应事之要,莫切于典学时敏之工,则参以天道,验诸日用,亶在是矣。以讲筵之开闭言之,日接僚属,讨论义理,便是阳畅之渐也。多时停辍,功课间断,便是阴闭之几也。以工夫之勤怠言之,夙夜勤孜,寸阴是惜,则乃是乾刚不息之德也。燕闲游泛逸豫是安,则乃是剥落有悔之象也。以至于一念之善,一念之恶,罔非否泰开阖之所由分,玆岂非惕然警动,深加体验处耶?臣于近日,侍讲者屡矣。虽卤莽灭裂,未足以开发睿学,其所以俯竭微衷,仰备顾问,实是区区所愿。而每于开讲之时,反复经旨,罕见问难之勤,循例诵读,或为应文之归。虚受之量,非不弘深,而酬酢之节,过于渊默,讲诵之响,少无碍滞,而文义之奥,有欠领略。窃惟邸下,于《孝经》、《小学》、《论》、《孟》、《庸》、《学》等书,讲之殆遍,则亦可谓勤学矣。然臣未敢知邸下,于圣贤之训戒,文字之旨趣,其果真切思索,着实理会,贯通无碍,于睿衷否乎?如曰未遽尔,则臣恐邸下之讲学,不过为口耳之资,而无益于心身之工也。虽以近日所讲,《葩经》、《史记》言之,训诂之外,所以惩创感发,纪编之间,所以监戒衮钺者,一句一事,何莫非亲切于日用应接之道耶?先儒之言曰,圣贤之言,须常将来眼头过、口头转、心头运。今邸下读书工夫,多于眼头口头,而却欠于心头之运。则其于读史读经之际,恐未得真正滋味,而有裨于体认之学也。且念读书者,将以穷天下之理也。人之邪正,事之是非,黑白之异,幽显之微,无出于是理之外。邸下即以所讲之书,随处探赜。凡于君子小人之消长进退,夷狄中华之治乱兴亡,必察其几微,必思其扶抑,以尽进阳退阴之道。则今日讲学,即是一阳来复之会也。呜呼,天心即人心,天之所以成至健之德者,诚也。人之所以致自强之功者,亦诚也。苟或一事欠实,一念有伪,则小而身心应接之时,大而刑政施措之际,无一不归于虚文无实之域,圣人所云不诚无物者,此也。邸下上而承大朝昕夕之训,下而采臣僚纳诲之言,一心干惕,无或怠忽。以之讲读,则温绎无间,克尽缉熙之工。以之应务,则察纳毋滞,懋体不息之德。以致阳德日升,睿学日就,则在我之天,将与开泰之理,吻合而无间矣。惟邸下念哉?仍念臣,素患痰病,源委既深,居常呻呓,不敢自处以恒人。近值日候不适,种种诸症,挟感添剧,药饵调治,已费多日,而有加无减,一味委顿。今日本院问安,亦末由强起,入参。诚礼缺矣。义分亏矣。病里惶陨,无所逃罪。伏乞离明,俯赐矜谅,亟许镌递臣职,俾得安意调息,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缕缕陈勉,言甚恳切,余深嘉尚,当留念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副应教赵云逵书曰,伏以臣父,关格宿症,数旬沈苦,多方调治,讫无显效。臣之情理,夫岂有暂时离舍之势?而严畏分义,不敢言私,黾勉就直,已有日矣。即接家信,则臣父宿病,挟感添剧,胸膈痞塞,勺水不下,脐腹交痛,癖气上冲,委顿床玆,奄奄昏缀云。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不能顷刻按住。屡渎情私,极知僭猥,而煼迫之剧,不得不又犯擅离之科,臣尤死罪。伏乞离明,俯垂矜察,亟削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bb书b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领中枢府事金兴庆箚曰,伏以臣,四朔淹病之中。又自月初,宿患顽痰,凝聚左胁,浮疼坚硬,大如木瓜,将有成肿之渐。而且痰结于右边腰脚之际,不能屈伸,床席转侧,辄须人扶,委倒昏缀,殆同僵尸,起身行动,万无其望。今当长至之日,不得进参于廷班,少效嵩祝之微忱,诚亏礼缺,罪在难容。玆敢略暴疾痛之呼,仰渎离明之听。伏乞睿慈,亟令镌罢臣职秩,以严法纪,俾臣得以安意就尽,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于卿别无所伤。卿其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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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坐直。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郑夏彦式暇。右副承旨赵载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注书南鹤老仕直崔台衡。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尹光毅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赵载敏达曰,大司宪申思建,掌令李寿观牌不进,执义闵遇洙,掌令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李克禄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启曰,一阳已生,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丸剂连为进御,温泉水亦连为熏洗,而搔痒之候,其或减歇。眩气,渐益差胜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一样。眩气往来矣。观夜气候,有下教者,待朝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载敏启曰,即伏见,全罗监司韩翼謩褒贬启本,则威凤山城召募别将权世卿,以有意举职为目,而不书等第,奏御文字,有此落漏,殊欠敬谨,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赵载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平安道中和府定配罪人李时中,全罗道益山郡定配罪人宋尧哲,镇安县定配罪人宋文相等,并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并放送之意,分付各该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设行事,既已启下矣。今月十六日,定行于慕华馆,而判书臣金尚鲁,方在引入中,依前例,令别将代行,何如?传曰,允。

○又达曰,宪府之连日监察茶时,谏院之多日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牌不进令旨未下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正言朴师讷达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令王府依法举行。请罪人泰绩,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快正王法。请径毙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举行。请戊申逆贼巨魁之子,以年未满,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并行孥戮之典。请贼濂,收孥籍产,亟令举行。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刑得正,快正王法。请恒延、命垕、敏枢,仍命鞫厅,严鞫得情。请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请爟,极边远窜。具辞并见上新达,向来雷异,适在收藏之月,凡在夙夜之列者,宜倍兢约之意,以赞修省之德,而地部张宴,此何名也?酒肉醉饱,已非其时,而声妓燕乐,甚骇听闻,不可以事过而置之。请户曹堂上,并从重推考。日昨正言李命熙之书,递尹志泰,大体固好。而以道臣之不请谴责,为台臣论事之失。则其书下段,亦不能请勘道臣者,未免所失惟均。请正言李命熙,递差。湖南之春夏殿最,尚不封进,前后筵饬,至严且重。而道臣撕捱太过,今已冬半,终不举行,致使国体徒伤,民弊转甚,此不可置而不论。请全罗监司韩翼謩,罢职。令曰,不从。末端三件事,并依达。

○全罗监司韩翼謩状启,今己巳年春夏等褒贬,不得趁限封启,惶恐待罪事,传于尹光毅曰,勿待罪事,回谕。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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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郑夏彦式暇。右副承旨赵载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月食。

○中宗大王忌辰斋戒。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连为熏洗,丸剂亦连为进御,搔痒之候,其或减歇,而眩气亦或差胜乎?今日臣等,当依下教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之候一样,眩气往来矣。

○赵载敏达曰,大司宪申思建不为行公,执义闵遇洙,掌令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李克禄受由在外,掌令李寿观牌不进,令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正言朴师讷,再达烦渎,退待物论。令曰,知道。

○赵载敏达曰,兵曹判书金尚鲁,参判赵载浩,参议李裕身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矣。宿卫重地,不可一时暂旷,而如是违牌,事体诚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议宋昌明,参知赵明谦。

○以兵曹参议,参知望筒,传于赵载敏曰,累次留门为难,骑曹堂上入来,同时留门。

○传于成范锡曰,户曹正郞李景祚迁职,代差出郞厅,使之待令。

○又传曰,史官一员待命。

○尹光毅,以侍讲院言达曰,外方设科之时,各道入达榜目,例具成册上送,而今番济州文科初试榜目单子,不为修整上送,只以成册上送,已涉骇然。况其成册,间有不成事体者,还为下送。入达榜目,以单子更为修整上送之意,分付,而试官及济州牧使,难免不察之失。当该试官及济州牧使朴泰新,并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正言朴师讷达曰,臣昨以湖南殿最之不即举行,国体所关,敢陈请罢道臣之达矣。达辞既传之后,始闻殿最,才已启下。臣之所达中,尚未封进终不举行等语,自归失实。臣何敢诿之以未及闻知,而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宜即自列,而昨缘夜深,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载敏达曰,兵曹参议李裕身,以亲病陈书径出,原书以斋戒相值,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罢职令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宿卫重地,不可一时暂旷,判书金若鲁,参判赵载浩,并即牌招。参议李裕身,不为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十一月十四日午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记事官南鹤老、李致彦,编修官许锡,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郑文恒、郑趾彦、李道吉,进伏讫。闵应洙进曰,近来日气甚阴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应洙曰,温泉水,连为熏洗乎?上曰,时时熏洗矣。应洙曰,丸剂亦为进御乎。上曰,数日停止矣。应洙曰,眩气,何如?上曰,一样矣。应洙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应洙曰,王世子睿候,何如?上曰,安过矣。尚鲁曰,贤嫔宫症候,何如?上曰,近益向差矣。应洙曰,使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唯。应三诊毕曰,脉候左右三部,似数滑,而大体调均矣。起鹏诊毕曰,左三部似数,右三部微滑,而脉度甚安静矣。寿煃等以下,以次诊毕后,所达之言,与应三言略同。应洙曰,使医官,详察搔痒处,何如?上曰,唯。应三等以次入诊曰,搔痒处甚坚硬矣。应洙曰,臣入来后,与医官烂漫商确,则以为莫如熏洗云矣。上曰,熏洗时虽少愈,而少间断,则即有痒症矣。尚鲁曰,臂部痒症,何如?上曰,一样矣。以麤布磨之,则甚快矣。尚鲁曰,生麤苎布自内局入之乎。上曰,入之,可也。搔省,亦更为造入,可也。命珩曰,温水已尽,更为汲来,何如?上曰,姑观数日,汲来,可也。应洙曰,汲来已久,则必无其效矣。上曰,然则间三日汲来,可也。上曰,注书出去,户曹郞厅入侍儒臣,持《圣学辑要》入侍事,分付。臣鹤老,出去传命后,即为入来进伏。上曰,前后罢职人,承旨告达。命珩,持岁抄记告达之。上曰,兪胄基,以市南之孙,莫重褒贬,以吏笔书之,极可骇也。命珩曰,凡吉礼时,使者例有陞叙之事,而今番郑游良,尚无陞叙云矣。上曰,依例陞叙,可也。出举条上曰,少退。诸臣,以次退出。

○十一月十四日申时,上御欢庆殿。户曹郞厅入侍时,右副承旨赵载敏,户曹正郞李匡会、吴彦傅,记事官南鹤老,李致彦,编修官许锡,进伏讫。上曰,户曹郞厅谁乎?载敏曰,李匡会,即故判书李真望侄子也。上曰,户判以为各处定例,方为之云矣。其间尽为之耶?匡会曰,臣则李景祚迁转代为之,而日浅故不能详知矣。载敏曰,户曹郞厅吴彦傅,必相知,故使之待令于阙门外矣。上曰,注书出去,吴彦傅入侍事,分付。臣鹤老,承命趋出,与之偕入进伏。上曰,顷者黄柙之于弘录,无端起闹,使多人撕捱,而渠登筵,无文不称其自当之,于他人更无撕捱之端,而其时数人,指名筵白,渠既当之,公然拖引他人,尤为无义。既已举名,则于他亦无撕捱之端,而副校理李垍,无毫分撕捱之事,兼官既已行公,则有除辄违,徒亏分义,故下教申饬矣。今闻掇拾柙议,陈章元良,又使行公诸臣,一倂撕捱,分义寒心,用意不美。若使李垍,又复起闹,其不应命,国纲从此而坠矣。只从重推考,有下问者,即为牌招,使之入侍。校理尹东度,副校理李彝章,因无义之章,径出已过,则岂敢又事违牌?并只推,一例牌招。出传教上曰,翰林,定召试之后,凡诸无义翰风,其时申饬,则金圣佑之违牌,已涉可骇,又复下乡,亦涉寒心,拿处。其他翰林,顷日违牌,申饬之后,今番违牌,俱无意义,并只推,即为牌招察任。出传教上问户曹郞厅曰,国婚时所入物种,尔能详知乎?彦傅曰,尚衣院及礼曹誊录,详细考见,则六礼所入甚多,而衣服什物名色物种,甚不分明矣。上曰,名色,予亦有不知者矣。吉礼嘉礼所入之数,书单以入,可也。彦傅曰,仪仗之数,尽为书入乎?上曰,不紧者,不必书入矣。予意则以为国婚时所入之数,今虽减除,而不知将来之如何。欲为添入于定例中,以为日后遵行之地,吉嘉礼誊录书入,可也。彦傅曰,臣当与臣曹判书,相议书入,而《礼曹誊录》,中间失火后,甚未备也。载敏曰,一番定为式例,置于户曹,则当为永久遵行之法矣。上曰,一遵定例而为之,则可无过滥之弊矣。彦傅曰,虽有定例,而各司器皿毁破后,以上司之威卜定,则将不得坚守定例矣。上曰,有定例,则不至于滥矣。彦傅曰,议政府,是大臣衙门,不可不详审定例,故当初优数以定,而方以多数,减除为非,请其加数以定矣。上曰,今方主管而为之者,谁耶?彦傅曰,郞厅赵趾命,主管而为之。才已病递,故臣方主管为之,而数日后当出草,各司百物总数知之后,可以分定于各司矣。上曰,朱牌之属,予方欲除去矣。当此申饬士夫家亲迎之时,不可不一定规例,予今不为而更待何时耶?如至中止,则贡人,将不得支堪。予虽在静摄中,倚窗而如是下教者,意有在焉。尔等须体此意,速速为之,可也。彦傅曰,臣出去后,当传下教辞意于户曹判书,而其病渐差,数日后,可以为之矣。上曰,近来以病上书而到院者,初不呼望,故朝报无还出给乎?载敏曰,以病上书者,一倂退却,故还出给三字,初不出于朝纸上,虽以亲病上书者,亦不捧,故同僚中,以为此则不可不一番禀定矣。上曰,亲病,则与身病有异,连为来呈,则亦难处矣。上曰,兵曹今将阙直云,判书申饬,为先入直。在外参知,许递,与违牌参议代,一例口传,即为备拟,待下批,牌招察任。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乾隆十四年己巳十一月十四日申时,上御欢庆殿。儒臣入侍,右副承旨赵载敏,副校理李垍,记事官崔台衡,记事官李致彦,编修官许锡,入侍。记事官黄仁俭、李宜哲退后入侍,诸臣进伏讫。上曰,儒臣进伏。汝之上书,以猥杂为自引之端云。所谓猥杂,汝自当之耶?抑有他指斥之人耶?垍曰,以黄柙上疏见之,馆录初完之时,有一儒臣欲上疏,论其猥杂。疏草,至到政院云,此可见物议,而非徒此也。其时一世公议,皆以滥杂为言,臣亦熟闻之。臣虽有文学才识,可堪此职,不可冒没承膺,而况臣既空疏蔑蔑,实有自愧之心,而又有公议之至此,则殆若撞着于臣身。故辞疏搀及此言,欲明从前违召,非无端无义。臣之前后除拜,每欲以此自引,而恐有妨于行公之人,泯默违召,幸蒙例勘矣。今则特教极严之下,不敢无端违召,略陈难冒之义而已。臣之意内,非谓谁某为猥杂,亦非曰猥杂之讥,专为臣身而发也。上曰,汝若有所指拟于猥杂者,而不为明言于亲询之下,则非事君以实之道矣。垍曰,臣若有意中指拟之人,岂敢不仰告乎?或有私室所闻于人者,以私室酬酢,仰达于君上,心甚以为非,臣不敢仰对矣。上曰,洪益三所谓猥杂者,既有指名之事,汝意则以为如何也?垍曰,臣既同录中人,何敢是非?而此是过矣。上曰,然则汝有何毫分撕捱之端耶?垍曰,臣自顾蔑蒙,实有所不称职之愧。自前代于清官美职,或有行公者,或有不行公者,行公者不必非,不行公者不必是,而各有所见,殆同冷暖之不同。为其君上者,亦不强夺其所守,此实为清朝之美事。臣亦欲守迷见而已。上曰,汝之行公者不必非,不行公者不必是云者,诚然矣。汝则予之戚也。予于《续大典》,国族则虽监令子孙,使勿碍于堂录宣荐者,意盖在矣。况汝则汝祖之孙乎,即今宗戚之为玉堂者,惟汝而已。李益炡则未及为之矣。如此而汝若不行公,则事尤非矣。汝祖平日谨饬,非泛然宗班,予甚贵之,汝岂不念汝祖耶?垍曰,下教及于臣祖,幽明惶感,不知所云。臣之不在宗籍,已二代矣。虽与宗戚有异,而与国同休戚之义,岂不有倍于他臣乎?臣祖谨饬,殿下亦知之。臣是以尤切谨畏之心,欲为力辞不称之职矣。臣有八耋老母,依臣为命,臣必欲力辞荣显,以避过福之灾,故不敢冒没于不称之职矣。上曰,所谓谨饬,非谓此也,乃不为党论之谓也。水有清流有浊流,汝何必自归于浊流,以忝汝祖乎?垍曰,下教如是,臣惶感无地,而第臣区区迷滞之见,终不敢冒据于不称之职,以取羞朝廷辱名器之罪。虽使臣出而供仕,不过守直玉署,备员从班而已,有何一分补效之道乎?如臣小官,猥陈情恳于筵席,极为惶悚。臣谨当退出,更以文字仰吁矣。上,励声教承旨曰,李垍,从重推考,使之持册入来,可也。予若不能使李垍出仕,岂可谓国为国乎?汝若不行公,而出阙门之外,则当有三、甲补外之举。汝虽欲得见老母,得乎?垍曰,下教及此,臣方寸抑塞,不知所仰达矣。仍退出,持《圣学辑要》而入来,读自祭不欲数,止善可为法。上曰,注书出往,校理尹东度,副校理李彝章,牌去来催促,如或违牌,只推,更为牌招事,分付。玉堂一人,今方入侍,欲备员进讲,此意,并分付,可也。臣台衡,承命趋出,分付以入。上曰,儒臣,文义进达,可也。垍曰,斋三日,乃见其所为斋者,此可见致斋之极其诚矣。殿下于祭享,必诚必敬,臣无可更为仰勉者,而第未知情诚所到,果有乃见之效乎?若诚意,或有间断之时,或有强勉之事,则何能有乃见之效耶?此尤殿下之所当加勉处也。上曰,予则诚不足,未尝有乃见之时矣。载敏曰,此正感应之理也。垍曰,此与感应有异。感应云者,吾能尽其诚,而彼能有所应之谓也。此非所为斋者之灵,来现于前也,只是吾极其诚意,而有所见也。上曰,儒臣之言,是也。俄以不称自引,而文义则善为之矣。垍曰,念玆皇祖,陟降庭止,维予小子,夙夜敬止云者,诚人君之所当惕念处也。人君苟能长存此心,每若圣祖之降临于左右,不敢暂时放忽,事事念念,皆以法圣祖为心,则岂有荒坠危亡之虑哉?上曰,然矣。若能如此,则岂有昏君暗辟,荒坠旧业之弊哉?此一段,以传命出来,问于儒臣及他史官而书之上曰,关雎章,寤寐反侧云者,是文王如此,故宫人见其状,而作此诗乎?垍曰,然矣。上曰,彼下番翰林,此文义曾未达之,亦言之,可也。宜哲曰,此乃宫中之人,思得圣女,以配圣人而不得,故其忧思之深,至于辗转反侧而不能已,非文王如此也。《论语》,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正指寤寐反侧等事,而朱子注,直谓之诗人性情之正,则非指文王,固可知矣。又诗之本注,以为宫人之所为,亦可见之。但《诗传》小注中,以为若非宫人,则无以形容文王反侧之状如此云云。此则显与本注不同,固当弃而不从,而人多惑于此说,以为文王之寤寐反侧也。自先辈诸儒,亦未免此谬。大抵朱子之说,前后不同者甚多,此小注本出《语类》。《语类》之说,与经书本注,背驰者多。今当据大注而去小注,勿取可矣。盖其初缉注,出于明人一时之所为,凡四书三经中,此等处甚多,正当明辨,而择从之矣。上曰,虽然,宫中之人,思得圣女,至于寤寐反侧,岂不过矣乎?宜哲曰,不然,文王圣德在上,而未得佳耦,以成内治之功,臣子之心,岂不愿得此人此德之不常有者,以为之配乎?是其未得之,则宜其忧之深矣。既得之,则宜其乐之至矣。上曰,琴瑟锺鼓,岂实以此相乐耶?宜哲曰,是故本注,以爱乐尊奉四字,对释此句矣。宫人之于后妃,其分虽绝,而其和乐相逮之义,则宁有间于上下乎?今人,又以此为文王之事,亦误矣。上曰,似或然矣。上曰,注书更为出往,两儒臣如已入来,率入,可也。臣台衡,承命出往,问其入来与否。还入,仰达曰,两儒臣,又皆违牌矣。上,命载敏书之曰,副校理李垍,陈章元良,使诸儒臣混同撕捱,其涉过矣。于垍之心,果有指的者,不可使一录黯黮,故今日召问矣。闻其所对,不过以往者洪益三不彻之章撕捱,其所指名者,自以为过矣云,而亦不过垍自引此而撕捱者,无他指的者云。于诸儒臣,轻先径出,已涉过矣,则尤无毫分撕捱之端,而李垍,既已饬励行公,则李垍行公之后,况曾已行公之诸儒臣乎?再违召命,分义寒心。尹东度、李彝章,并从重推考,待朝,牌招察任。此后以此撕捱之章,政院,一切严饬,勿捧,书讫。上曰,此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也。李垍,既已行公,两儒臣,岂有撕捱之端乎?此意自政院,分付,使渠知之,可也。诸臣,以此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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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中宗大王忌辰。

○巳时,日晕。未时,日晕左珥。夜二更三更,月晕。

○徐命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赵载敏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申思建牌不进,执义闵遇洙,掌令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李克禄受由在外,掌令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命珩达曰,左承旨尹光毅,右副承旨郑夏彦,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赵载敏达曰,正言朴师讷,引避退待,处置归于宪府,而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外,大司宪申思建,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祈谷祭,每年岁首上辛日,遣大臣摄行事,丁丑年,永为定式矣。来正月初七日上辛,社稷祈谷祭,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鍼医金重泰,当依例还仕,而前任召村察访时,居下,姑未叙用,故不得循例差下矣。使之权着纱帽,以为同参议穴之地,何如?传曰,允。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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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式暇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三更,月晕。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连为熏洗,丸剂连为进御,而搔痒之候,其或减歇,眩气渐益差胜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之候一样,眩气往来,后日次入侍,宜矣。

○尹光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申思建,持平李克禄牌不进,安致宅,执义闵遇洙,掌令安正仁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光毅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副校理臣李垍,以摠戎厅郞厅,今日军饷米捧上事,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事涉烦渎,限入直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正言朴师讷,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申思建,持平李克禄,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兵曹言启曰,明日禁军禄试射时,入直禁军等,依前例除标信出试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允明,以义禁府言达曰,平安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龟城前府使李重泰,移本府处之事,达下矣。李重泰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达曰,本曹所管各津津船中,来庚午年限满三田渡九只改槊价本,依定夺输送守御厅。汉江三只,露梁四只,杨花渡一只,以上八只,改槊当次。孔岩一只,新造当次矣。所入物力,亦为出给于造船监官处,使之入峡贸材,待水流下,以为改槊新造之地,而材板流下时,依近例勿侵护送之意,江原监司处,分付,何如?令曰,依。

○全罗道生员郑根等书曰,伏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腏食文庙事,近自馆学章甫之士,远至草野缝掖之儒,齐声合辞,叫阍仰吁者,自先朝丙申以后,迄于今三十馀年,而未蒙允兪,虽其出于难慎之至意,而崇报之典,阙而未举,多士之情,郁而莫伸,则其所关系,固不重欤?夫我国家圣神相继,废典俱举,至如近者,温陵修复之举,皇坛追享之礼,实皆列圣未遑之典,而缛仪斯举,大义炳然,则独于斯文腏享之盛事,而因循至今者,此岂卫世道重儒学之盛意也哉?今当邸下代理之初,修旷典报先贤,实是为治之所当先者,而龙蛇岁月,又是时烈,受命周甲之年,则湖南多士之追感激切,盖有所不能已者矣。玆敢不避僭猥,冒死更陈,惟邸下之留听焉。呜呼,惟我国家,斯文丕阐,闽、洛之緖,绝而复明。最其近者而言之,文元公金长生,得文成公李珥,文简公成浑嫡传之统,继往开来,蔚然为斯文之山斗,而袭其緖于长生之门,专吾东道学之传,而得考亭渊源之正者,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是也。窃惟河洛名贤,六七继作,而天人之理,性命之学,至朱子而大备,则我东诸贤之辈出,亦不让于宋世之多,而至于学术之精微,树立之卓尔,卫道扶世之功,则时烈亦吾东之朱子也。时烈,禀天地纯刚之气,锺河岳清淑之精,存心于齐庄静一之中,穷理于学问思辨之际,凡厥性命之原,造化之妙,四时之行,百物之生,鸢飞鱼跃,触处朗然,如朱子之默然微诵处,举皆洞然于胸中。至如天叙天秩之经礼威仪,与夫经传诸书之微言奥意,靡不硏精覃思,融会而贯通。反之于身,谨守其一个直字,得于天者,以为根极,而宏纲大用,该举而周遍。修之于身,则孔、颜、程、朱之学也。施之于世,则尧、舜君民之道也。遭遇孝庙之殊知,契合之隆,不啻若昭烈之于孔明,则其所规画转导之策,无一不出于朱子之义,而至若太祖大王之徽号,神德王后之复位,皆自时烈发之,而天常赖而不坠,则是其平日立朝之事业也。道全德备,粹面盎背,望之岩岩若泰山乔岳,即之温温如和风庆云,则是其平生造诣之发见者也。呜呼,继孔、孟道统之传,集大成于群贤者,朱子,而先正,心悦诚服,不啻若七十子之服孔子,一言一行,动法朱子,至于出处进退,动容周旋,无非有得于朱子之法门,而发明孔、孟之道者也。朱子,盖尝折衷群言,以定万代之法,总裁大典,勒成一家之言。惟我先正,笃信而深体之,使其微言緖论,皆定于一,而或有讲说,悖于朱子而害理则斥之,释经,违于朱子而乱真则辟之,必欲其一道德同风俗,人无异言,家无异学,而又为《朱子大全箚疑》,使学者晓然于开卷,有朱子不可以无先正,而其继开之功,固已大矣。朱子之生,适丁南渡之后,乃以复雪之义,屡警于时君,竭诚尽忠,期于有成,而天不祚宋,阜陵之挽,遗恨千古矣。先正,又值丙丁之变,讲明《春秋》大义,而密赞孝宗大王有为之志矣。不幸中途,弓剑遽遗。宁陵之挽,又用朱子之哀韵,其穷天之恨,亦一般矣。呜呼,大业虽缺于当时,而明天理正人心,而大义焕然如青天白日,使我东土之人,知有君臣父子之大伦,而得免于夷狄禽兽之归,则真朱子所谓,天之经、地之谊、民之彝三者,赖之而不坠者矣。忠报一念,耿耿未已,又以圣祖当日之志,勉励于圣子神孙,则此乃朱子垂拱奏箚之意也。甚矣吾衰,望断斯世,而遂上箚,以明孝庙百世不可祧之义,此又朱子赞颂孝宗深功盛德之意也。腏食圣庙者,间杂伪冒,如荀卿失实之徒,建白黜享,以明吾道之大一统,此非朱子斥荀、杨,而尊孔氏之遗意欤?朱子于易箦前五日,讲论太极图,至夜分,而先正,又于临命前三日夜,仓猝颠沛之间,与其门人,讲论《周易》卦变。岁之相后,千有馀年,而始终大节,若是符合,天之生先正于朱子之后,盖亦不偶然,而先正,自有旷世相感之意欤。臣等常以为先正,明是东方之朱子矣。及其奉读肃庙祭先正文曰,渊源百代,惟于朱子,时势则同,言行曷异?又于赐额文曰,心希孔、颜,学溯程、朱,志切沿吴,义严尊周。噫,知臣莫如君,而肃庙之知先正如此其至矣。益信臣等之言,果不为阿好之私意。夫君臣上下,举皆拟之于朱子,则腏享圣庙之典,有不可以奄延时日,而但伏念肃庙之未即垂允于从祀之请者,岂不以文成公李珥,文简公成浑,文元公金长生,配庑之仪,皆在于当时?则于此两先正陞享之礼,姑未暇一时并举,而其所以暂靳兪允者,安知非有待于今日者耶?若我先正臣宋浚吉,天姿粹然,若精金美玉,胸襟洒落,如光风霁月,登门觌德者,不觉心醉而诚服。至其德业之崇深,树立之宏远,有足以辉映当世,昭垂后来,则又岂非传道之儒宗乎?早游于文元公金长生之门,笃信好学,专务向里,蔚为成德之君子,仁庙朝,屡被召命,声誉藉甚。及至孝宗大王嗣服之初,愤发大志,收召士流,先正,遂乃出而膺命。日侍讲席,阐发经义,又推文外之馀意,反之圣躬,启沃开导,靡不用极。常以惩忿窒欲,迁善改过,为圣学之要。每于天理人欲之分,尤丁宁反复,剖析精微。尝论舜、跖利善间不容发之义,参之以王伯之分岐而开陈之。孝庙悚叹俯答,辞旨深恳,其际遇之盛,昭融之契,亦千载一时也。先正,每自经席而退,同入诸人,私相咨差曰,若其文义硏几,固其本业,而何其朝仪闲习,又复如此?此可见威仪棣棣,无不中礼之气像也。曾在仁庙朝,为文敬公臣金集,创置赞善之职,而孝庙首除先正以是职。先正于辅导之事,竭力尽心,而显考,亦为之虚己以听。孝庙尝面谕曰,世子进学之勤,实赖赞善之功。先正于是,益复感激,入而论道,出赞谟猷,间尝与儒襟,齐会泮宫,讲说诸典,相与勉励,将有维新世道之望矣。就此数段事论之,上有以导迪两宫,至有实效之如此,下有以振起士风,俾知学问之有方。噫,道德功效之卓尔者,有如是夫。盖先正之学,得力于《心经》、《近思》之诸书,溯波于濂、洛、关、闽之渊源,于宋儒,则景慕延平之质壳,在本朝,则必以文纯公李滉,为师法之地。盖其日用动静,惟以温厚和平为主,而至于临利害遇事变,则只以义理断定,不计其祸福,固自有贲、育不可夺之志,故其在贼点用事之日,党与布满,势焰薰灼,一时善类,殆将打尽一网,人皆怵劫威祸,不敢出一言,而先正,首发弹文,论劾截峻,奸党散落,不得售其计。又于许贼之秉轴颛恣也,先正独陈一疏,论劾罪状,直斥以嫁祸士林,谋危宗社,至曰臣言不效,国家之福也,逮至庚申之变,先正之言果验。自上追念先见之明,至有致祭之举,此其刚毅正大之气,得之于天,而祸福不回,直节自持者,则可见其平生定力之人不可及也。其与时烈,生并一世,志同道合,事业不异,进退与共,不啻若敬夫、伯恭之于朱子。立于朝而相与启沃者,莫非尧、舜、文、武之道。退于野而相与讲究者,莫非濂、洛、关、闽之学。是以时烈,尝作浚吉圹志曰,昔者温公之于景仁,谓之曰,姓不同兄弟,今吾之于公,姓亦同焉,特父母不同而已。盖其道义之相许,交契之深密,如此其至矣。所以举国章甫,景仰两先正,有若河南两程夫子,而称之必曰,两宋先生。我肃庙亲题院额,特加褒崇,亦无间于两先正,而曾于丙申十月之备忘记,有曰,予惟琅城,有华阳书院,商山,有兴岩书院,乃先正赠额书院也。揭额岁月已久,病里笔画尤拙,而必亲书楼板以下者,所以寓予尊敬之心也。噫,人主尊贤,出于至诚,则亦庶几定士趋而熄邪说,予意夫岂偶然哉?即令政曹,并为悬揭,仍为赐祭。呜呼,士林景仰之诚,圣考尊信之意,此可见同体也。然则至于圣庑腏享之典,宁有异同也哉?臣等,俱是草莽遐贱之踪,非不知仰渎睿听之僭越罪悚,而顾此崇德报贤之典,实系于世道之污隆。即今正学灭裂,义理晦蚀,士气日以不振,文教日以浸衰,其在激励奖成之道,从祀配庑之礼,固不可一时缓也。伏愿邸下,亟加开纳。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特许从祀圣庑,一以明道统之传,一以扶世教之衰,则斯文幸甚,国家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大朝曾已谕。退修学业。疏录,生员郑根、韩致明,幼学金养真、郑甲臣、李师新、申瀷、苏硕辅,进士朴麟祥、柳文烈,幼学朴世赫、奇彦福,进士朴麒祥,生员安克权,幼学李烜、崔与岳,进士许𭳞,生员黄岱,幼学柳遇、李宗烈、朴缵赫、金大鸣、李万炅,生员黄道复,幼学李命岳、魏相征、金昌濂、权润泰,生员苏大晋,幼学柳最一、李命宅、苏大琏、尹心德、权后东,进士韩象箕、闵师宪,幼学赵镇常、魏命来、李龟汉、洪济臣、李井锡、洪济亨、李昌勋、李世万、洪济猷、郭坦、赵膺禧、赵镇恒、尹万昇、李庆汉、崔瓘、李彝勋、韩宗卨、朴庆恒、李烨、李胤锡、朴粹德,进士宋文道,幼学赵光震、李济、闵镇五、魏震德、白处华、李菂、李文征、赵德震、李师悌、黄壥、金缵、李激,进士金丽精,幼学朴世殷,生员郑桓,生员李胄玉,幼学高万成、梁翼龙、梁泂之,进士郑树,幼学吴铉胄,进士吴普源,幼学罗得济、崔鸣旭、金甲祖、白瑞东、魏命恒、李春汉、金正雄、宣晋成、魏命峻、金沇、郑致庆、李树汉、金泰秋、魏庆来、金膺键、魏庆亿、金光浃、宣寿龟、郑昕、宣晋一、李润德、李光龟、魏命虎、边镇纲、金光洽、魏命需、朴来玄、郑昱、李有渊、郑龟瑞、白瑞成、金应垕、魏命岳、李翼汉、白致垕、魏师洙、金宅祖、李泰演、金润东、崔澓、白瑞宪、申翼溟、金应成、安宅履、金梦龙、白居垕、曺景一、金梦垕、魏震成、李师汉、魏命镜、宣圣豹、安显德、白敬垕、安宅相、金重恒、金一龙、白启一、赵再普、金顺昌、卞亨东、文彻光、张元范、任命说、李宪征、宣孟得、刘晙、金得河、金㝡、崔基泰、吴逸三、郭万重、尹龟瑞、朴万征、吴大成、吴大恒、朴万郁、尹世岳、金宽、吴大旻、尹翚瑞、金后鼎、尹载岳、尹处中、尹德瑞、金应澄、洪喜章、金命仁、金命五、尹翼瑞,进士曺梦鳞、李巨鳞,幼学金孝甲、金圣恒、金一虎、高斗显、李寿根、高汉翼、赵廷震、高应台、韩东美、柳世根、朴光儒、郑国彦、朴重喆、安命甲、柳增台,生员任导,幼学柳文博、金德显,进士柳光显,幼学申用汝、金昌祖、奇泰东、金云瑞、柳文得、金厦贤、奇运相、金敬祖、边得垕、金圣允、朴瑮、金赞贤、金淑祖、边得弼、金邦儁、朴凤柱、申得权、金缵祖、金述贤,进士郭镇云,幼学宋硕弼、金天福、奇淯、李镇福、金克贤、奇梦相、金乐贤、金天亨、奇必相、金翊祖、李孝基、金恪祖、闵彦锡、李挺春、崔锡九、金益彩、金鼎佐、李长春、金邦俊、金德溟、金德溟、金益九、金弘儒、朴昌晋、金命恒、尹重荣、金㵊、金镇业,进士金逊,幼学金万复、金弘泽、闵东洙、蔡膺浩、李熙春、柳世默、赵伣、赵世荣、赵龙命,进士吴道玉,幼学赵羲命、柳增源、吴德汉、李大源、吴巨源、吴大赫、李衡镇、李兴源、柳命佐、柳增星、崔致云、柳增玉、吴大恒、金嶷、李远、李东镇、李邃、赵恒震、赵世震、赵硕震、李逑、闵英洙、闵匡洙、赵德垕、赵德彬、赵德一、赵荣垕、李廷垕、李光垕、闵百胄、金、金嶤、金峑、金崴、金𭗖、金昌复、金台彦、金璲、金瑚、宋兴佐、宋亨佐、金廷洙、金廷濂、金廷涑、安世经、安涵、安润、权瑾、宋圣佐、金守宗、金声瑀、金声集、李彦和、尹邦协、金尚璘、金尚瑜、朴缵纯、郑胤泰、金台辅、吴尚鼎、吴尚益、郑胤咸、宋道明、吴遂亨、李基福、朴致俭、朴致默、李命福、金尚渊、金尚潭、朴祯亿、朴祯万、南致夏、南致瑞、金泫、南益垕、南宗垕、苏尔老、宋文道、赵光震、李济、闵镇五、李菂、李湙、李应源、李奎铜、赵璜、李奎玉、沈寿颐、李振玉、尹玩、薛儒泰、柳星禧、尹𤩽、薛儒复、崔彦模、奇挺鹏、林健厚、崔彦经、崔彦恒、林镇厚、崔彦纬、曺弘龟、林重秀、李世馨、崔圭昌、曺夏裕、李世英、崔彦纪、崔彦楷、崔允相、钱自庆、林默、柳鼎运、郑履垕、吴时榘、姜尔恒、成德鼎、姜尔显、郑泰逵、金时震、郑守垕、姜柱复、李恒瑞、郑赞臣、金时宝、崔元佐、金应垕、郑景臣、姜柱观、罗丁凤、丁梦说、成道彦、李启尧、赵东集、郑㴻、赵应坤、赵锡命、郑濯、任柱石、赵庆彦、赵道彦、赵命彦、郑任重、郑垕重、赵显范、郑珸、赵应禄、赵廷辅、赵廷显、郑㶅、郑沃、崔应奎、赵正夏、赵应福、赵世福、梁重圃、赵廷一、赵道恒、赵益望、张云瑞、南焘、南爀、南彦明、南燧、边僎、柳文郁、金守侃、李檃、金胤祖、洪大楫、罗学儒、李逅、宋象邮、金德麟、金锡垕、柳文廷、吴时杰、吴时润、柳世维、柳颐德、柳颐元、罗孝元、金相立、宋相鹏、吴时垕、姜尔龙、李元复、金致相、郑光垕、罗致龙、李庆兑、高梦一、金载元、吴献朝、姜尔宪、罗以奎、金鼎命、吴光运、罗得炯、金择汝、柳济化、柳元龟、宋得汉、郑守范、柳祥采、朴泰彦、金㝡、崔基泰、吴逸三、郭晩重、尹龟瑞、朴万征、朴万郁、尹德瑞、金应澄、金命仁、金命一、金命五、尹翼瑞、尹祉膺、吴大喆、曺梦鳞、曺后侃、黄伟、黄翼龙、金大有、朴启明、郭再仪、金应海、李光述、金兑焕、金振铎,进士罗灿奎,幼学罗泰奎、罗时彦、金德三、金德一,进士郑泰运,幼学洪若汉、吴发源,进士郑龙臣、郑英臣,幼学安致垕、李邦林、李章林、郑柏、洪济咸、金养大、金庆裕、郑世范、权载东、沈师益、金庆复、许佶、金养福、洪济升、金泽谦、许倜、沈师咸、金凤九、许渗、金夏济、许复、金养一、沈师温、金宗伯、沈师恭、金泽咸、金泽臣、许俭、许汇、许权、许信、金泽国、许杰、金圣沃、许佾、宋鉴铉、沈柱旻、郑寿甲、郑收、金章甲、黄斗章、李完根、黄斗明、洪樀、郑寿贤、李彦芳、郑弘晋、郑载晋、朱潝、朱、郑垕晋、杨镇休,生员杨会荣,幼学洪橚、吴再绩、洪汝度、洪汝通、柳春恒、杨应洙、赵儁、杨汉宗、杨汉相、偰龟佐,进士韩宗岳,幼学杨好寅、柳春垕、权宗孝、洪汝喆、姜瑞东、洪宗海、杨汉昭、尹光夏、金一麒、金重琦、安宗一、金说祖、金应烈、李杞汉、金重玲、魏庆彦、李龙汉、金应弼、李峻德、林德儒、金应锡、李庆东、金重龟、宣圣复、李以汉、金龙祖、金邦祖、李泰济、柳惠邻、李齐松、孙兴佐、李大观,生员柳惺、李后松、柳懽、柳恒、金遂大,生员李彦复,幼学柳恪、柳大芳、柳荣植、朴凤举、任珣、柳先玉、任琥、黄偰、黄俨、柳忱、柳达荣、柳光国、丁弼良、柳文奎、柳荣大、柳灿、郑亨基、李彦凤、李敬德、魏师甲,进士郑奎焕,幼学金克精、宣晋熙、金汉祖、魏致亿,进士魏文德、金复祖,幼学金复祖、李梓汉、洪汝俊、权震䄵、韩致云、金就雄、李昇汉、白瑞彦、金峻光。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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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呈辞。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式暇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命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赵载敏达曰,大司宪申思建呈辞入达,执义闵遇洙,掌令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李克禄牌不进,令旨未下,掌令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艺文馆检阅金圣佑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金圣佑时在京畿骊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赵载敏,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禄试射,令别将自昨日设行于慕华馆矣。今日,则兼司仆一二番,羽林卫一二番,当为试取,而雨势如此,许多禁旅,霑湿可虑,令姑停止,待晴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允明,以尚衣院提调兼工曹判书赵观彬,提调行副司直申晩,副提调行承政院都承旨徐命珩言达曰,本院,自是御供紧司,凡百需用,专靠于奴婢身贡,而近年以来,各邑奴婢收贡,逐年减缩,当初所捧,多至六十馀同,而今则不过为十馀同。此盖由于生产之隐匿,逃故之幻弄,头目及该吏,作为囊橐,本官亦不致察,本院之不送推刷官,又至二十馀年之久。若不趁今变通,则本院事势,将无以收拾贡案,继供御需,曾于乙丑年,以发遣郞厅推刷之意,陈达蒙允,而连值灾年,迄未举行矣。今年,则穑事稍登,奴婢搜括,一时为急。忠清道奴婢最多处,为先发送解事郞厅,依例推刷,其馀各道,次第为之,何如?令曰,依。

○又以宣惠厅言达曰,大同事体严重,装发,例在于三月内,而湖西、忠州大同米未纳之数,至于二千一百馀石之多。前后发关本道,严督非止一再,而终不来纳矣。元数中六百八十石,则新牧使金致一下去后,才已上纳,一千石,则陈省同时到付,而取考其日月,则乃前牧使尹尚喜,九月成贴,过两朔后,今始来呈。即今入仓米一千石,元非装载上来云。事之惊骇,莫此为甚,而米既入庭,不无耗失之虑,分付精择,姑为捧上,其间委折,不可不严核而处之。前忠州牧使尹尚喜,令金吾,拿问勘处,何如?令曰,依。

○赵载敏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申命相今己巳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校理尹东度,副校理李垍箚曰,伏以正言朴师讷,以臣昨以湖南殿最之不即举行,国体所关,敢进请罢道臣之达矣。达辞既传之后,始闻殿最,才已启下。臣之所达中,尚未封进,终不举行等语,自归失实,臣何敢诿之以未及闻知,而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宜即自列,而昨缘夜深,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强觅论人,旋引失实,台体苟简,势难仍在。请正言朴师讷递差。取进止。答曰,依达。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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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尹光毅呈辞。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郑夏彦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敏。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启曰,雨后日气阴寒,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连为熏洗,丸剂连为进御,而搔痒之候,其或减歇,眩气亦或差胜乎?今日臣等,当依下教,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一样,眩气往来矣。

○户曹判书朴文秀书曰,伏以臣,即伏见正言朴师讷之达辞,所论得体,臣实愧谢,而但事多爽实,言不顾藉,此由自侮,尚谁咎哉?玆陈短章,略摅危恳。伏乞离明,俯谅臣难安情势,亟削臣本兼诸任,以安私分,以谢台议,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以上书令于具允明曰,于度支御将,有所受下教者,此等之章,何可捧入乎?给之。

○十一月十八日午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记事官南鹤老、李齐显、李宜哲,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郑文恒、柳征瑞、郑趾彦,进伏讫。闵应洙进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应洙曰,温泉水连为熏洗,而搔痒之候,何如?上曰,时时熏洗,而搔痒之症,夜来似减歇矣。应洙曰,减歇时何如耶?上曰,减歇时,以手按之,则无碍处,而甚时则似硬硬矣。应洙曰,丸剂连为进御乎?上曰,时时进御矣。应洙曰,眩气何如?上曰,搔痒甚时,眩气亦往来矣。应洙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应洙曰,贤嫔宫症候,何如?上曰,今则有差道矣。应洙曰,使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唯。应三诊毕曰,脉候左右三部,数滑而甚调均矣。起鹏诊毕曰,左右三部,有数候,而大体甚调均矣。寿煃等,以次诊毕后,所达之言,与应三同。上曰,医官入察搔痒处,可也。应三等,以次诊察后,皆曰搔痒处,视前似有向减之势矣。上曰,搔痒甚时,心常沓沓,夜间尤甚。如此之时,虽欲召见儒臣,而亦不可得矣。寿煃曰,即今圣候,如是弥留,汤剂虽难进御,八味元之属,时时进御,而温泉水连为熏洗,宜矣。上曰,八味元何如耶?诸医各陈意见,可也。应三曰,金寿煃八味元进御之说,大体好矣。补剂不可径先进御,而八味元,则最宜于即今圣候矣。起鹏等之言,皆如此。上曰,八味元前后所服者,几至一石,而不见其效,自今以后,不欲服之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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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郑夏彦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敏。同副承旨具允明。注书南鹤老身病崔台衡。假注书宋聚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未时申时,日晕两珥。

○具允明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申思建三度呈辞入达,执义闵遇洙,掌令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夏彦,以都摠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鹤老身病,代bb以b宋聚行为假注书。

○郑夏彦,以备边司言启曰,月食已过,咨文依前例,令承文院撰出,启下安宝后,别定禁军,给马下送湾府,使之传给凤凰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夏彦曰,昨日来待之五军门教炼官,持新序文差备待令,入直宣传官,以官服亦为差备待令。勿出朝报

○传于郑夏彦曰,儒臣持《自省编》入侍。

○传于郑夏彦曰,内局问候,有都提举,兵判续兵将书会同后,内局入侍,会同诸臣,同为入侍事,分付。

○成范锡,以宣惠厅言达曰,尚衣院佥正黄仁谦,本厅郞厅才以差下,而本厅以米布衙门,职务鞅掌,有难兼察,依近例尚衣院佥正之任,许递,何如?令曰,依。

○校理尹东度书曰,伏以臣,近患寒感,累日呻惫,而荐逋之馀,言病为悚,忍死持被矣。自数昨,病状越添,头疼神眩,气逆肢麻等症,俱系危恶,而最是顽痰,塡壅胸膈,粥糜不能顺下,呼吸烦促,呕嗽连续,时或几至于顷刻昏窒,彻宵不能交睫,傍观为之代闷。盖臣半生痼疾,专祟痰火,每当寒节,辄数经危域,非如一时偶感之比也。若不急归私次,专意医疗,实有死生之忧,玆不得不仰首呼吁于睿慈之下。伏乞邸下,俯垂矜怜,亟许递臣职名,俾得任便调息,以寻生路,仍勘臣渎扰之罪,以警具僚,千万幸甚。仍伏念,向于冬雷之初,臣尝以警惧之实,仰勉于宾筵,而窃覵近日邸下之所懔省,朝廷之所惕励,未免有始儆终怠之叹。当其遇灾之日,发于书奏筵席之间者,汲汲遑遑,若将有所施为,而侧听旬月,一味伈伣,不徒事为,做措之际,了无实益,今则并与空言,而不复闻矣。臣不敢知所谓消弭之方,行得甚事,真有可以仰答天谴者耶?古人,以遇灾不警省,谓其灾甚于天灾。今日之事,无或不幸近之乎?臣实为庙堂慨然,而妄意邸下敬天畏天之诚,或有所未尽也。如诸司卯酉之坐,即大朝十数年儆饬而遵行者也。日前筵白申严之后,闻备郞摘奸,诸司举多执阙,而乃止于捧甘申饬云。初不摘奸则已,既摘奸矣,执阙矣,而竟不问,则小官庶僚,又何所知饬哉?然而备局,所以蕫庶官也,而筹坐比甚不备,筵饬达推,不啻累次矣。备堂之数多,盖莫如近日,而筹坐之不备,又莫近日如也,则惟彼诸司之慢职,亦何足怪乎?是宜邸下躬先振发,以饬庙堂,庙堂谨恪,以蕫庶司,无以天灾为过境,而少忽警动之道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所陈是矣,当留念。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己巳十一月十九日申时,上御欢庆殿。儒臣入侍时,左副承旨郑夏彦,假注书宋聚行,记事官李齐显,李宜哲,进伏讫。上命注书,召儒臣持《自省编》入来。夏彦曰,校理尹东度,以病出去。副校理李垍,以学制入,昼仕出去矣。上曰,待其入来,即令入侍。上曰,日已暮矣。儒臣几乎入来,注书出去,命儒臣持《自省编》入来。臣聚行出去,召李垍偕入进伏。上命读《自省编》,垍读序文及内篇篇题后,上命承旨及翰注读之。读毕,上更命儒臣读之。儒臣更读卒篇后,上曰,此书,卫武公所作,非予之作也。卫武公老后,作抑戒诗自警者,予欲使元良见之,而此儒臣初为入侍,故使之进读,文义陈达,可也。垍曰,文义别无所达,而自外熟见之矣。以序文观之,皆以学问为主,臣之心尤所钦颂者。此《自省编》,皆是殿下躬行心得者,臣等别无可达之文义矣。传曰,非言之艰,乃行之艰。此篇,既是殿下躬行而心得者,非可言于此,而序文中,以学问为第一事,殿下岂可不力践其言,加意着工乎?臣在外时,朝纸所见外事不得闻知矣,入玉堂见日记,则经筵以代理停载录,臣等缺然之心无涯,而并与经筵而永停,臣等之心,当如何?夏彦曰,经筵停之,心甚缺然矣。垍曰,臣等备员经幄,尤无使臣,而徒作守直之冗官矣。殿下圣学虽明,圣算虽高,孔圣,亦有假我数年,卒以学易之叹。讲学,不可学文之高明而小忽,亦不可以年岁之衰暮而小怠矣。上曰,儒臣初入,因文义陈此,可谓得体,虽不陈达,予岂不知?非不欲为经筵,且非读之之难,而常参、经筵,昔年代理时皆停之,予何忍为之乎?儒臣所达,则诚是矣,而以卫武公之意,作此编矣。承旨是亦参赞官,故命读之矣。顷以予意,已谕南泰良,而予岂以代理,为放心乎?予之来年,即先朝丙申之岁,而代理之年也。垍曰,追提先朝事,臣心亦哽塞,不知所达矣。虽于卧内,时接臣僚,频开经筵好矣。上曰,眼视犹不如前矣。先朝自甲午以后,废次对矣。垍曰,先朝伊时,眼患非细,停筵固宜,而殿下虽在静摄中,犹不大段有妨于开筵,何至于废次对乎?上曰,视事既以代理停,经筵亦在其中矣。虽于召对,则似可为之,而至于法讲则难矣。诸臣犹不知予之惫而然矣。经筵次对等事,则实为难矣。先朝亦自代理后,只为召对,而经筵及次对,俱不为之矣。诸臣亦何以知之?夏彦曰,先朝以眼患,不开经筵,而殿下虽在静摄中,犹不大段,时开经筵诚好矣。上笑曰,代理后,至于经筵事,自然解缓,而予岂忽乎?诸臣宜可更勉,以做国事好矣。垍曰,时时延接臣僚,则于圣工可为益加自勉之道矣。上曰,数日废读,则似有嫌然之心矣。以卫武公抑戒之意,为元良述此篇矣,更思之,非独为元良也,还为为予而作也。予自少见之,凡人老则判若别人然矣。夏彦曰,卫武公,至于老而益自勉矣。上曰,以凡人言之,老而至于昏耗,则御家之道皆非矣。予则犹不至昏耗之境,何至事为之解弛乎?父没不能读父书,只手择存,则予不忍为昔年所不行之事矣。垍曰,圣教出于至孝,臣等不敢更渎,而夜则令瞽诵诗,道正事者,古人之事也。臣等虽鲁莽,不足备顾问之责,而若频频召见,使之读书而听之,则犹为裨益之道矣。夏彦曰,以常人言之,凡事抛弃不作,则仍为老废易矣,勉强自力宜矣。上曰,予非不欲如是为之,而近日坐卧不便,不得频频召见矣。上曰,儒臣退去。诸臣,亦为以次退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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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式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郑夏彦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敏。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身病崔台衡。假注书宋聚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初昏,黑云一道,起自巽方,斜指北方,广尺许,良久乃灭。

○具允明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执义闵遇洙,掌令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闵应洙,副提调臣徐命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连为熏洗,丸剂亦连为进御,而搔痒之候,其或减歇,眩气渐益差胜乎?今日臣等,当依下教,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搔痒一样,眩气往来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夏彦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两司多官,或未差,或在外,只有大司谏闵百行,时未肃拜,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夏彦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传于具允明曰,将臣,药房入诊,同为入侍。勿出朝报

○传于徐命珩曰,政事当日为之。

○具允明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郑羽良,参判李天辅,俱以病不来,参议权相一在外,不得开政云。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李天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牌招开政之际,必致夜深,有妨静摄,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夏彦启曰,假注书宋聚行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成范锡,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校理尹东度,以身病受由出去,上番将未免阙直。副应教赵云逵由限已过,副校理李彝章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户曹、工曹言启曰,社稷木祭器造成之役,今已完毕,明日奉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工曹言启曰,坛所,一位木祭器改造,今春新造,二位木祭器改漆,已为毕役,今日还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珩,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庆尚监司闵百祥状达内辞缘,则今庚午式,右道监试、初试时,幼学金德鲁,以咸安赴举儒生,两场入格,而德鲁时居忠清道清州地,借籍咸安,冒赴参榜,为先拔去,严处,咸安前郡守成硕禧帐籍换易之罪,令攸司禀处事,达下本曹矣。金德鲁冒赴他道之罪及成硕禧借籍用情之罪,并依律科治事,今方回达,而当初启下榜目中,金德鲁两场入格处,拔去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夏彦,以兵曹言达曰,今十一月二十日,幼学郭世澹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光祚,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韩次愈手本,则时囚罪人任安世,本以抱病之人,累日处冷之馀,素患痰癖之症,猝然发作,食饮专废,昼夜叫苦,多般治疗,少无所减,症情日渐危剧,实有死生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副应教赵云逵书曰,伏以臣于日昨,父病危剧,情私煎迫,急控短章,径离禁直。幸蒙离明矜恕,特赐救护之暇,父子相守,感泣无已。由限已过,召牌又临,在臣义分,固当趋承之不暇,而第臣父关格之病,有非一时偶感之比,乘虚暴发,证势陡剧,癖块上冲,胸隔痞塞,脐腹澎满,呕泄兼作,气短而喘急,热盛而神迷,首尾一旬,有加无减,委顿床笫,叫痛闷绝,气息日益懔缀,若将顷刻难支。臣无他兄弟,茕茕一身,日夜煎泣,左右扶将,药饵匙箸,亲自看当,目下情理,实无暂时离舍之势。玆不得不随牌来诣于禁扃之外,更申恳迫之私。伏乞邸下,特推终始之恩,先削臣职名,俾便救护,仍治臣任情干渎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己巳十一月二十日巳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议政金若鲁,行司直申晩,行司直李益炡,左尹李鼎辅,礼曹参判洪凤汉,行司直李昌谊,行司直郑翚良,同副承旨具允明,副校理李垍,假注书宋聚行,记事官李得宗、李宜哲进伏讫。右议政金若鲁曰,风雪如此,气候何如?令曰,近来无事矣。若鲁曰,大殿问安近来,何如?令曰,一样矣。若鲁曰,搔痒之候,何如?令曰,别无大段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若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若鲁曰,近来日气甚不佳,冬日宜寒,而近甚过暖,人多感伤,疠疫渐炽。且日晕甚数,阴气益盛,冬雷夜雾,亦极异常,有何人事之不能修省而然欤?下修人事,以答天谴宜矣。以年事言之,畿田,虽曰稍丰,而窃盗滋起,北道则失稔偏甚,民事尤为可闷矣。今日得见儒臣尹东度上书,则其责庙堂,言议得体矣。如臣蔑劣,忝居百僚之首,年少名官,违牌之习,亦不能申饬。今日次对,无一台官进参,此莫非臣不善董率之致,而玉堂之陈戒如彼,而邸下,以是矣下答,诚多幸矣。第念近来,委靡成风,今日如此,明日又如此,怠惰之习,恐不止此,此而不饬,其将何为乎?宜可申饬矣。令曰,唯。若鲁曰,节序已过至日,而牛疫尚不止息,明春农作,诚为可虑。向来牛禁申饬,盖为民事,而近闻京城,则悬房叠屠,私屠犯禁者,多有之,外方则各邑之设屠,民间之潜屠,殆无忌惮云,诚极寒心。各别严禁之意,更加申饬京外,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国法之不行,未有甚于近日,此实由于纪纲解弛之致。立纪纲,然后国事可为,而立纪纲诚难矣。虽以山讼言之,步数远近,自有法典,而惑于风水,山欲无穷,过葬于不当葬之地者有之,滥禁于不当禁之地者亦有之。臣待罪畿伯时,山讼无日无之,甚至于常汉冢,无步数之故,两班家不无侵逼之弊,或有夺葬者,或有勒移者,此有甚于闾家夺入之类。使道臣、守令,各别严禁,其中尤甚者,勿拘势力,状闻论罪之意,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成均馆,以西湖、京畿奴婢推刷事,草记依下,而湖西、京畿年事,不至丰登,此时不可行扰民之政,而全罗道年事稍胜,而六年一次推刷,自是定式。甲子既行推刷,则今年未满六年之限,岁翻后,别择郞官,只送于全罗道,而如有贻弊之端,则从重论罪之意,各别严饬。湖西、京畿,则姑勿下送推刷,以待年丰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判义禁李箕镇上来乎?右议政金若鲁曰,尚不上来矣。金吾滞囚,诚可闷。今日欲陈达,而日昨请推催促矣。每筵陈达,亦涉烦数,不敢仰达矣。有此下询,李箕镇之至今无动静,事体至为未安。从重推考,更为催促上来,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申晩曰,近来还谷催捧之时,守令之滞囚,诚闷矣。若鲁曰,邸下轸念国事,下询判义禁之上来,凡事之提举,若此则何事不做乎?李昌谊曰,滞囚虽多,自大朝有开释之命,然后轻囚可以放释,而至于禁府,若无首堂,则无依处之道矣。李益炡曰,今闻大臣所达,狱囚之多滞,词讼之久旷,未有甚于近日。以隶院事言之,本以单堂上衙门,不得开坐,殆至四朔,故役员辈,举皆逃散云,此甚可闷矣。若鲁曰,闻李格滥骑状启,上来已久,而该曹尚不覆奏,以致迟滞,当该堂上推考,判决事李格,既有犯科,姑先递差,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李鼎辅曰,臣以职掌所管,敢此仰达矣。城中拾石浮石之弊,曾有禁令,而近来南北洞近处,以筑墙造家,多有拾浮之事云,极为骇然,而松禁亦甚解弛,山直及三军门松牌,各有契房,非但不禁,与之犯斫。山直,虽自京兆严饬,而松牌则三军门军卒,豪悍莫甚,京兆不得禁制。此后则拾石浮石之人及三军门松牌,作为契房,犯斫者与山直辈,一体重绳之意,出举条,各别严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近来眼患,何如?若触风寒,则眼部之添伤必易矣。令曰,尚不快愈矣。诸臣,以次退出。

○己巳十一月二十日午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右议政、五军门大将,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闵应洙,右议政金若鲁,副提调徐命珩,守御使赵观彬,行兵曹判书金尚鲁,御营大将朴文秀,训炼大将金圣应,摠戎使具圣任,假注书宋聚行,记事官李齐显、李宜哲,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郑文恒、郑行谨、柳致瑞、郑趾彦,进伏讫。闵应洙曰,日气不均,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应洙曰,搔痒之候何如?上曰,搔之则愈矣。应洙曰,温泉水,昨日入来,其已熏洗耶?上曰,熏洗,则搔痒之气,胜于他水之洗矣。应洙曰,腹部则无所发之事乎?上曰,若发于腹部,则何堪乎?应洙曰,前制入汤剂,连为进御乎?上曰,欲不进而强进矣。应洙曰,昨夜儒臣入侍,至于夜深,不瑕有损于静摄之候耶?上曰,夜虽深,气不妨矣。金若鲁曰,夜深则开户之际,寒气易逼,以是为虑矣。应洙曰,近来眩气,何如?上曰,朝则似愈矣。金尚鲁曰,牛黄解毒散,已进御乎?上曰,已进御矣。应洙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应洙曰,王世子气候,何如?昨日伏闻有食伤之候云,然乎?上曰,饮食等节,为闷矣。应洙曰,诊察圣候,何如?上曰,下部则一如前日,何必见之?但当诊候而已矣。金应三诊察曰,左脉稍数,而脉度大体则调均矣。玄起鹏诊察曰,左三部则似数,而不至大段,右三部则调均,一如前日矣。金寿煃、郑文恒、郑行谨、柳征瑞、郑趾彦等,以次诊察,所见皆无异同矣。上曰,搔痒处,尚有馀斑,而右边稍多矣。应洙曰,作痂之形,何如?上曰,搔则更发矣。若鲁曰,海伯状闻中,请移金川邑,而此时何作扰民事乎?上曰,然矣。若鲁曰,岭伯以东莱府使,威仪赐号,一如湾尹之意状请,而东莱府使,罢其别队,请作队伍矣。上曰,队伍诚异矣。原任亦知岭南事,何如?应洙曰,别骑卫,则有马之卒,而有都试之规矣。别队云者,臣从祖鼎重,在莱府时创设矣。若鲁曰,审理使下去时,别队事曾已详陈矣。上曰,若罢别队,则渠辈似称冤矣。若鲁曰,以子弟卫,改其名目者,似为不虞之备矣。上曰,子弟卫云者,读书者之言也。原任之意何如?应洙曰,有水陆军子弟卫矣,皆有团束,何妨之有?上曰,重臣、宰臣之意何如?赵观彬曰,别作名目,似不紧矣。朴文秀曰,名色初出之时则虽好,终必有弊,臣意则不知其好矣。具圣任曰,虽改名色,何弊之有?金圣应曰,东莱自是重地,子弟卫云者,虽好,而终则生弊似易矣。上曰,李箕镇所称成丁军之类也。若以成丁军例许之,则稍好矣。文秀曰,若依成丁军例则似好,而各定名目不紧矣。金尚鲁曰,子弟卫云者,置簿名目而已,别无给料之事,以黑笠者定出名目,则渠辈不至称冤矣。上曰,兵判为岭伯时,作队军者,盖为不虞之备,而古谈所谓有若江东子弟矣。江东子弟,闻楚歌尽散,唯在其将之善不善矣。莱伯所请,依成丁军例,似好矣。文秀曰,臣亦以为非大段事,则别定名目非矣。上曰,原任及重臣之意,何如?若鲁曰,依成丁军例好矣,而至于他名目,则似不好矣。上曰,兵判之意,何如?尚鲁曰,依成丁军,虽似无弊,子弟卫,亦无不可矣。上曰,古者五卫之称,皆是军士之类,莱伯状请,以何名目为定乎?尚鲁曰,子弟卫何妨之有?若鲁曰,以子弟卫名目,似如何矣?上曰,以东莱子弟作案,何如?文秀曰,必有弊矣。上曰,渠辈,欲以护军例作案,更问其所愿,何如?别队则既无马,将何以定其名目乎?上笑曰,既有元良,而如是酬酢,予则若为元良之备局首堂者然矣。若鲁曰,莱府硫黄军,自查正厅减削,则番布之数减缩,军兵等赏格之际,似苟艰矣。上曰,非矣。然则莱伯,曾无一言,今何状达乎?东莱府使推考。上曰,近日纪纲之陵夷,专由国法之不遵。顷者良役更为查正之时,询问诸道而为之,则有饬教印颁之后,今闻大臣陈奏,东莱府使,则报营门请复所减之黄军,道臣循例申闻云,事体已为不然,而噫数百疋木绵,不可登诸奏御文字,而若不复黄军,每岁许给数同木绵云,事体尤为寒心。既闻之后,不可不饬。此条件勿为申目,直为勿施,当该府使,从重推考,道臣亦为推考。出榻教若鲁曰,机张镇请属于莱府事,莱伯自是迂儒,故不知而有此仰请矣。上曰,江都镇抚使,自金庆德创设乎?若鲁曰,似然矣。上曰,创设运饷使,非为义州,盖为皇都而设也。若鲁曰,军饷事为难,故以运饷、关饷使,设立矣。今则义州两西运饷使,徒作虚名,莱伯所请,不过欲张其威仪而已矣。上曰,原任陈达也。应洙曰,莱府亦是边上,而既无威仪之可张,故欲兼他镇,重其体貌,接待倭人时,欲盛其威仪而已矣。上曰,然则但外仪而已乎?应洙曰,莱伯,以节制道内守令之意,论报于监司,故岭伯有此状闻矣。莱府,曾兼防御使云矣。上曰,汉高所谓宁为真主,何必假为者?堪可比类也。圣应曰,原任既已陈达,臣则别无所达矣。上曰,莱伯直状请似可矣,何以请于监司而转闻乎?黄景源bb曰b,读书者,读书时,必无如此之心,坐于莱府后有此心矣。卿等,自备局以为镇定之地宜矣。若鲁曰,以申目为定乎?上曰,以申目为定,宜矣。应洙曰,先率医官退出矣。上曰,原任所达的确矣。若鲁曰,原任曾经监司及莱伯,故惯知之矣。上曰,莱伯见倭时,威仪何如?尚鲁曰,威仪盛备矣。上曰,倭辈,视莱伯尊重乎?若鲁曰,然矣。观彬曰,黄景源,可用之人矣。上曰,皇坛之议,此人始达矣。若鲁曰,昨日东宫入对时,东宫问判义禁李箕镇上来与否,其特问之意,诚为奇特矣。上曰,如许事,亦以谓为予所指教乎?渠之所当为,为之矣。若鲁曰,守令之多囚,尤为闷事。宝城民,以速放本倅之意,诉于路次,以此见之诚闷矣。上曰,守令被囚者几人乎?文秀曰,颇多矣。上曰,此时守令,不可旷官,而闻大臣筵白,宝城民情,其涉可闷。金台柱本律,既载《续大典》,不可低仰,为先递差,其代,今日政另择,申饬下送。出榻教上曰,元景夏事,予不知矣。金始㷜筑土城,韩翼謩筑石城,元景夏作枳城矣。若鲁曰,两都留守,在任所递职,则交龟后上来,例也。江华留守元景夏,移拜刑判之后,见下谕而才已上来云,有违前例,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注书出去,禁府轻囚囚徒案取来。臣聚行,承命持轻囚案入来。上命注书出去,当日内开政事出给传旨。臣聚行,承命出给传旨。徐命珩读陈轻囚案。上曰,忠州牧使尹尚喜,即何事乎?若鲁曰,大同所纳,私自作钱云,诚非矣。上曰,尹尚喜,即荫官之长,而此等事,诚不少矣。若鲁曰,税船之晩时装发,过数装载,自有法律,而近来禁府,多以公罪照入,事甚未安。此后则毋得辄以公罪照律事,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臣奏辞未毕,而户判朴文秀,从傍剿说,筵体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秀曰,忠清道试官南惠老、闵光遇,难免不察之罪,而郑羽良既有书陈之事,似难轻放矣。上曰,尹尚喜,即尹尚任之族乎?文秀曰,故相臣尹志完之孙矣。观彬曰,臣闻洪州、结城等邑,当此捧籴之时,以本倅之久囚,将至废弃云矣。上曰,南惠老、闵光遇,欲为处分矣。文秀曰,闵洙彦出场,然后南惠老、闵洙彦等,方可放释,而重臣,既以科事陈书,何可轻放乎?命珩,轻囚案读陈毕。上曰,顷者秋曹,轻者既已放释,金吾宜一。横城县监金光国,狼川县监赵汉弼,陜川郡守任安世,茂山前府使金燧,昌乐察访李阳泰,碧沙察访韩宗协,所坐俱轻。中官兪嶷、崔万元、尹阳采,俱不过一时申饬,并放送。出榻教上曰,判义禁闻此放释事,则岂不上来乎?且闻东宫促来之意,则必为上来,而予亦恃此人矣。若鲁曰,绣衣,频送一二邑,以为廉察,似好矣。上曰,予意亦欲如是矣。若鲁曰,御史可以择人矣。上曰,虎行云者,是乃不时出之称也。文秀曰,二邑廉察,亦为不紧,只察一邑宜矣。若鲁曰,军器摘奸之令,下于外方,则军器颇胜云,军器摘奸宜矣。上命兵判进来曰,宣传官中谁优乎?御史,则大臣当抄启,而宣传官,则卿当抄之矣。郑来伯,何如?尚鲁曰,柳𪹯,可矣。上曰,其为人括括矣。闵堉已递乎?李邦逸尚在乎?文秀、圣应曰,李邦逸,可矣。上曰,尹东度,可合于御史矣。林锡宪尚不上来乎?前日如李匡德之被抄,可谓精抄矣。李彝章似好。赵云逵,何如?有一可合人,金致仁,解事者,而曾为御史时,善为之矣。春坊中,谁可为者?若鲁曰,李得宗可合矣。上曰,谁家人乎?其为人颇可矣。尚鲁曰,故承旨臣道谦之六寸孙矣。文秀曰,得宗,即曾经守令李蓍鼎之子矣。上曰,尹东度、林象老,颇习外方事矣。观彬曰,御史若以爱憎为黜陟,则是乃私心,此习宜可严饬矣。上曰,金吾多滞,其涉寒心。判义禁李箕镇,除拜已久,尚不入城,今日次对,致有元良之问云。噫,元良代理之初,诸臣之道,恪谨率职,乃世禄之义,而身为重臣,不顾此分义,有此提问,事体道理,不可以大臣已请推而止。判义禁李箕镇,从重推考,使之即为入来,而县道封章,政院勿捧。出榻教上曰,韩德全,予所bb不b贵之矣。近来御史廉察时,渠则安坐,只使率去人廉问,此习极可痛矣。文秀曰,暗行廉察时,着毡笠,好矣。上曰,户判暗行时,着毡笠乎?文秀曰,顶玉圈,着斜笠,带广紫带而行矣。上曰,御史之任难矣。李邦逸,其果恢恢于军器摘奸乎?郑来伯有精神矣。若鲁曰,两人皆可矣。上曰,尹东度为人,纯实无疑。李彝章,为人刚直矣。上曰,兵阵事会同后,何以为之乎?尚鲁曰,与之相确,而犹未尽之矣。上曰,事贵诚实,五营则好,而连营则似不好矣。尚鲁曰,五营,似好矣。上曰,《兵将图说序文》,其已毕写乎?观彬曰,九军与九宫,以何字为定乎?上曰,宫字可矣。观彬,奉进序文所写曰,仅才书之,而臣本拙笔,故甚拙矣。上命进兵阵图。尚鲁奉进。文秀读陈毕。上曰,是矣。文秀曰,出去后,当详录矣。圣应曰,五行阵出处广问,则载于《武侯全书》,而五行阵,乃是兵家之最善者,或云轩辕阵,或云太乙阵,或云句陈阵矣。文秀曰,诸阵名目太烦,以近时所用阵法,精设,似好矣。上曰,闻卿所陈,予有觉得矣。古之阵,敌人若入阵中,则枯死云矣。今之阵,唯恐敌人之入矣。古之阵法,今难卒解,但图置阵形宜矣。文秀曰,六花阵,不以各隅放炮矣。上曰,玄武旗,各树于六隅乎?文秀曰,兵法,臣虽不知,依阵法设行,宜矣。上曰,诸臣意何如?圣任曰,五行阵法,今日始闻于训将矣。上曰,五卫法则两班亦皆入之云矣。予率训兵,当作中营矣。若鲁曰,别出禁卫大将,然后训炼都监,当作中营矣。上曰,此为国之深意矣。户判有功劳于大报坛,深意所在,言于宣传官辈宜矣。后之人,见此阵图,必有笑之矣。连营,古亦非之,五营为简别,为图置可矣。予未及觉得矣。尚鲁曰,兵判之兼禁卫大将,非矣。兵判数递,故军无亲上事上之意矣。上曰,然矣。兵判之传令于训将,是古规乎?尚鲁曰,然矣。若鲁曰,有令箭矣。尚鲁曰,古者以中军例,传令于训将矣。兵判自兼禁卫大将后,传令之法废矣。上曰,别出禁卫大将,岂不难乎?训卒,以辇下亲兵,作为外军可惜,故欲以训监,作中营矣。文秀曰,训卒紧重矣。尚鲁曰,兵法,岂可徒以阵图为之乎?行用阵,好矣。上曰,一依《兵将图说》,宜矣。圣应曰,奇花六阵,我国本来有之矣。上曰,六花阵旗面,皆画六花乎?文秀曰,各色旗帜,各有所属,见其旗,则知其属某阵,何必画六花于旗面乎?奇花作阵,则后必为笑矣。上曰,然则别作六花阵号令旗,何如?尚鲁曰,别作一旗,好矣。上曰,旗帜有脚乎?圣应曰,有之矣。上曰,以天一生水取象,黑色悬脚为好乎?文秀曰,黑色,似好矣。上曰,以此为定,则军制可以方井矣。尚鲁曰,今已会同,出条目,使武将作成,而至于兵书等事,与户曹判书,相议为之矣。圣应曰,兵书之命意,则臣当为之,而至于著述写字等事,使文臣为之,好矣。上曰,著述事,守御使为之,宜矣。尚鲁曰,会于禁营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上命命珩改书《续兵将图说》凡例及阵法条目,使五军门大将,齐进见之曰,作此以置,则虽不用于今,有若《周礼》者然,将来岂可无用处乎?上曰,《户曹誊录》,其已考出乎?慈殿殿内及大殿排设房,当付置矣。文秀曰,皆已考出矣。上曰,兵将图则一依《武侯全书》,图之,好矣。御史十人,抄启,宜矣。予得不疲劳乎?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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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式暇。左承旨成范锡坐直。右承旨尹光绍未肃拜。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令旨未下。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身病崔台衡。假注书宋聚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具允明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执义闵遇洙,掌令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启曰,即伏见全罗左水使南益晔今己巳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成范锡达曰,右副承旨赵载敏,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启曰,吏曹判书郑羽良,一体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郑羽良,参判李天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尚不举行,事极未安,并更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郑羽良,参判李天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违召命,尚不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玉堂,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批言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全罗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又以吏批言启曰,今日政厅,考见全罗道褒贬启本,则兴阳县监田致雨段,以蛊色有谤为目,谷城县监金梦锡段,以不欲苛摘为目,则其不治可知。宜置下考,而或置中考,或置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道臣推考,两邑守令,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郑羽良进,参判李天辅式暇,参议权相一在外,同副承旨具允明进。尹光绍为承旨,徐命彬为大司宪,韩师得为大司谏,权贒为司谏,金汉老为持平,宋能相为掌令,尹东度为献纳,李显祚为正言,李万恢为正言,郑光震为吏曹正郞,赵云逵为应教,徐志修为兼文学,申晦为校理,崔成大为弼善,郑纯俭为修撰,金相福为判决事,李宗德为工曹正郞,沈铎为尚衣佥正,权爀为户曹参判,李昌谊为全罗监司,朴弼载为清州牧使,南相天为万宁殿别检,金根为珍岛郡守,郑承莱为宝城郡守,李彦臣为云峰县监,崔弘辅为监察司饔直长。沈球靖陵直长,宋钦明相换。兼汉学教授金阳泽单付,兵曹正郞沈鑧仍任事,承传。金光世为江华留守。兵批,判书金尚鲁病,参判赵载浩病,参议金尚重病,参知宋昌明入直进,右承旨成范锡进。兪胄基、申若式、朴应赞、高泰齐、李夏晋、李喜夏、尹凤五、郑权、李济远、李格、金润为副护军,黄晸、申思建、柳𬘩、尹光毅、洪益三、金相福、兪彦国为副司直,朴师讷、李命熙、黄仁谦为副司果,宋聚行为司正,南济极吉州中军单付。

○具允明,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达曰,今己巳秋冬等讲学,宗臣勤慢,抄出计划,则居首未满十五,分纸笔墨施赏一款,今不可举论,而其中无分人员绫安君槇,茂春守堉,河清守壕,凝善守爔,河南守埈,鹤林副守焴,丹溪副令堈等,并从重推考,以警日后,何如?令曰,依。

○郑夏彦,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禄试射,没技人别单中,依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允明,以义禁府言达曰,忠清、庆尚两道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前县监禹世准,晋州前牧使姜必慎等,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禹世准,时在忠清道忠州地,姜必慎,时在庆尚道尚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令曰,依。

○庆尚监司闵百祥书曰,伏以臣,猥叨重藩,今已十朔于玆矣。虽欲竭心酬报,而才识不能以剸理剧务,又欲至诚抚驭,而威望不足以弹压列邑。触事愦愦,孤负隆委,居常愧惧,若陨渊谷。向因任安世之含愤决杖,造言构臣,有不容但置者,不得不状罢论罪矣。及见囚供,首尾张皇,都不成说,臣不欲与之呶呶争辨,以损事体,而终若含默,则离明,亦无以俯烛实状。玆敢不避烦屑,略陈梗槪焉。其供辞之称冤,有两条。其一,谓南仓还作米,不过巡营谷,而道臣有何意思?指为军作米,拈出抄启。其一,谓南仓米,设为军作米,陜川则未捧八十九石馀,星州则军作米未捧九十七石馀,较其彼此未捧之数,则多寡悬殊,而星州居二,陜川反为居末。盖其意,以星州牧使闵百男,即臣三从兄,故指臣以用意于其间。噫,疑人何其深也,持人何其巧也?自谓性拙者,亦若是乎?所谓南仓米,往在乙卯,因备局关,以南仓钱二万两,分俵各邑作米万馀石。丁巳,又因备局关,以射军防布,作米补赈后,立本作钱四万馀两,属之南仓。己未,又因备局关,还为作米。是所谓南仓还作米,而并入于军作米,秩逐年磨勘,上送都案于备局,此非军作米而何?彼供中,考诸备局文案,可辨其虚实云者,正臣所欲道者,而乃反以此,作为左契,诚未满一哂也。至于居末抄启之法,只就当捧元数中,朝家所定分数,而计其已捧之准与未准,分为居末居二,自是流来誊录。今此陜川当捧元数,为一百七十八石一斗五升,而只捧八十九石八升,比当捧分数,仅为折半。星州当捧元数,为二百九十三石十斗五合,而所捧,为一百九十五石十一斗七升,比当捧分数,优过三分之二,则折半捧上之陜川,当为居末耶?三分二捧上之星州,当为居末耶?不考分数内所捧之数,而徒以其未捧馀数之多寡,欲为较量者,实是法理之外。且以近例观之,前监司臣权爀,元会军作米捧未捧抄启中,咸安郡守金道元,以未捧九百馀石,而为居末,真宝县监李震炳,以未捧一千一百馀石,而为居二,宜宁县监鱼有成,以未捧七十馀石,而为居末,高灵县监李衡中,以未捧三百馀石,而为居三。此岂用意扶抑而然耶?诚以当捧内所捧之数计之,而不可以未捧之数论也。今安世,于元会军作米,俱为居末,虽非军作米一款,其所决杖,固在难免,而元会,则独当居末,无他可较者,军作米,则星州适为居二,故做出孟浪之说,售其愠怒之意。初则曰,南仓米,非军作米,复恐其不成说,则又曰,当计其未捧之馀数,指东指西,抑勒为说。五十之叟,四经郡邑,则不可谓之全昧法例,若知其事实之如许,而故为此骇举,直归道臣于欺君之科,则诬人之律,自有所在。如使其言,或有一分近似者,则臣之挟私蔑公挤人罔上之罪,亦无所逃矣。伏乞睿慈,下臣此书于王府,严加核处,以存国纲,不胜大愿。臣忝居方岳之列,诚信,未能相孚于一守令,而猝被非常之诬,则其贻辱朝廷大矣。以何颜面,更莅一路民邑之政,恬不为耻乎?玆将至恳,略暴委折。伏愿邸下,俯垂谅察,特赐谴罢,以重藩体,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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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坐直。右承旨尹光绍在外。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令旨未下。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身病崔台衡。假注书宋聚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日晕两珥。申时,日晕。

○夜二更,流星出狼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bb尺b许,色赤。

○具允明达曰,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命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夏彦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闵遇洙,掌令宋能相、安正仁,持平金汉老、安致宅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命珩达曰,新除授玉堂,牌招事依下,而应教赵云逵,副应教由限未过,不得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校理申晦牌不进,令旨捧入,而修撰郑纯俭在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闵应洙,提调臣金尚鲁,副提调臣徐命珩启曰,寒威严酷,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连为熏洗,丸剂连为进御,而搔痒之候,其或减歇,眩气亦渐差胜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之候一样,眩气往来。待朝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具允明启曰,即伏见忠清水使申思彦今己巳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郑夏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达曰,新除授右承旨尹光绍,时在忠清道韩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掌隶院,久无行公堂上,词讼积滞,委属可闷。新除授判决事金相福,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判决事金相福书曰,伏以臣,顷当试士之任,自速偾事之罪,惶愧之心,迄犹未已,科场猥杂,未有甚于近日。圣上为虑此弊,立科条以禁。凡为主司,曷敢不竭心奉承,以严国纲,以正士习?而臣实昏谬,不能检察,遽自陷于不职之罪,薄谴旋叙,曲荷宽恩。念臣于职,不能事事,此犹如此,隶院凋弊,其何以堪任?恩除之下,以感以惶,略陈短章,仰暴微悰。伏乞邸下,察臣难冒之状,亟许镌削,仍治违召之罪,以警具僚,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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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右承旨尹光绍在外。左副承旨郑夏彦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敏令旨未下。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身病崔台衡。假注书宋聚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命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夏彦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闵遇洙,掌令宋能相、安正仁,持平金汉老、安致宅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辅德鱼锡胤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闵应洙,提调臣金尚鲁,副提调臣徐命珩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连为熏洗,丸剂连为进御,而搔痒之候,其或减歇,眩气渐益差胜乎?今日臣等,当依下教,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之候一样,眩气往来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夏彦达曰,判决事金相福,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成范锡曰,户判持而内局入侍,同为入侍,编次人赵明履,使之入来。

○传于成范锡曰,李彝章、金致仁牌招来待,宣传官李邦一、郑来伯,使之待令。勿出朝报

○传于具允明曰,户判及赵明履、李彝章、金致仁,宣传官李邦一、郑来伯,药房入诊,同为入侍。

○传于徐命珩曰,在直承旨入侍,都承旨有下教事,留在。

○具允明,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弼善崔成大,除拜有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新除授兼文学徐志修,时在京畿杨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文学金致仁,入直矣,奉命出去,辅德鱼锡胤,谓有亲病,兼辅德赵云逵,弼善崔成大陈书受由,兼弼善未差,兼文学徐志修在外,上番,将未免阙直。辅德鱼锡胤,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何如?令曰,依。

○郑夏彦,以备边司言启曰,御史抄启事,命下矣。臣等相议,抄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弼善崔成大书曰,伏以臣,性本迂疏,年又衰迈,虽寻常漫任,犹惧愦愦不称。秋间,猥叨考试之役,不能检察场屋,致勤大朝严旨,镌削薄罚,不足以赎其昏谬偾事之罪,而曾未几何,职牒收叙,次第俱降,继而有讲院除命。臣诚惊惶感激,靡所容措。在臣分义,惟当含恩畏威,竭蹶趋承,而臣既奉职无状,自速邮谴,至今追惟,愧悚不暇,顾何敢徒恃宠灵,复玷荣涂,以益其罪戾也哉?且臣情私,实有所万万切急者。臣之老母,今年八十有五,平居气息澟缀,精神昏耄,委顿床褥,坐卧须人。臣以独身无他兄弟,左右扶将,看检粥饮。虽有公私紧故,不敢为数日违舍之计,臣之情理,其亦戚矣。又自日前,风寒猝剧,将摄失宜,重触感气,冷痰凝结于胸胁,牵连刺痛,昼夜叫苦。臣焦遑罔措,躬往江外,问药而归,则诸般症情,夜来越添,实无顷刻离侧之势。此际召牌下临,不得不随诣阙下,涕泣陈恳。伏乞离明,俯垂矜谅,亟许镌递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违逋之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焉。

○乾隆十四年己巳十一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户判及编次人赵明履,同为引见。李彝章、金致仁,宣传官二人,亦为引见。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户曹判书朴文秀,副司直赵明履,司果李彝章,文学金致仁,宣传官李邦一、郑来伯,记事官崔台衡,记事官李齐显、李宜哲,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郑文恒、郑尔柱、柳征瑞、郑趾彦,入侍,诸臣进伏讫。应洙曰,近日日寒甚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应洙曰,温泉水,昨日又入之矣。日寒虽如此,连为熏洗乎?上曰,熏洗矣。应洙曰,温泉水既为累次熏洗,果有应效乎?上曰,其苦剧,则似少差,不无应验而然矣。应洙曰,丸剂连为进御乎?上曰,进服矣。应洙曰,眩气若何?上曰,尚往来矣。应洙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应洙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尚鲁曰,贤嫔宫搔痒之候,近日则有差胜之势乎?上曰,不知其显差,而大体则有减势矣。上命命珩书之曰,日寒若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书讫。上曰,御史事,当先言之。李彝章、金致仁进伏,可也。仍下二封书,而各书御史姓名,各给腊药一封,书以五种矣。上曰,注书出往,马牌待令事,分付。宣传官两人,亦当出去,四件使之待令。政院所书给故事,今番则勿为书给之意,亦分付,可也。臣台衡,承命出往,分付以入。彝章、致仁奉命退出。上曰,李邦一、郑来伯进伏,可也。亦下封书,仍教曰,此封书,出外拆见。而两邑军器,摘奸以来,弓弦着蜡,然后可以用之,不然,则一用而弃。执頉以来,旧件修补者为贵,名曰新备,不能坚固,徒炫于目,以希功赏者,勿见欺执頉以来,矢镞钝而不改者执頉,新备之数,虽三倍于旧件,不修补旧件者执頉。一南阳,已是怪异之事,似不更有,而环刀之室长刃短者有之,亦执頉以来。邦一、来伯曰,臣等惶恐敢达矣。顷者,李殷锡去时,本倅以为难辨真伪,军器不为出示之,故多般争诘,困境甚多云。今番则有别样可信标迹,似好矣。尚鲁曰,宣传官所达,可谓不成说矣。既有马牌,又有标信,有何可疑之端乎?文秀曰,前则宣传官出使时,以红衣羽笠往矣。一自戊申之后,以时服往,此非故制也。今番为始,复红衣旧规,似好矣。上曰,兵判之意,何如?尚鲁曰,御将之言好矣。文秀曰,如是然后,八方明知宣传之行,可无疑惑之虑。且先王之制,复之宜矣。上曰,然则今番为始,复红衣之制,可也。邦一、来伯遂退出。上曰,此二人,足可为之矣。文秀曰,然矣。上曰,御史所往处,外方能知之乎?尚鲁曰,知之无妨。八路守令,皆虑御史之入其境,各自谨饬矣。上曰,向何处,岂能的知耶?尚鲁曰,奉命之人,亦自为秘密,使不得知之矣。上曰,此二人,可能藏踪秘迹乎?致仁,则貌好,似难掩矣。文秀曰,致仁,顷者闻庆出使时,亦善为之矣。御史发行后,分送所率之人,使之廉探以来,而若有不合者,则使之更探,极加详审矣。上曰,宣传奉命之行,外方亦待之乎?文秀曰,持标信而往,故与监司抗礼。如或屈于监司,则自其厅中,以疲软斥之,施罚云矣。应洙曰,使诸医,诊察好矣。上曰,可也。应三诊候后退伏曰,脉候左三部,暂有数意,右三部,度数调好矣。起鹏曰,左三部数气,比顷显胜,右三部,亦调好矣。寿煃等曰,脉候左右三部,皆调均,大体好矣。征瑞曰,搔痒之症,闾巷亦盛行,姑不闻指的可合之药,而闻石硫黄细末,和以法油试之,则辄有效云。此药古方亦有之,而犹未亲见,故以为如何矣?近来使闾阎间六七人试之,则皆有效。其中尤剧之人,试五六次得差云。玉体,则遍试似难。尤甚处,数三次试之,果有应效,则连试似好。下询于诸医,处之,似宜矣。应洙曰,柳征瑞之有此言久矣。诸医曰,大抵外间,见效于此药者甚多。此是医书所在,非俗方也,试之,似好矣。上曰,石硫黄,不于法油,和于黄蜡膏,而试之,似好矣。诸医曰,黄蜡膏,以法油为之,好矣。上曰,所达好矣。依此制入,可也。上曰,兵判、御将进伏。上曰,《兵将图说》,几许为之耶?文秀、尚鲁曰,方加厘正矣。文秀曰,近日武将,因此事频阅兵书,亦有益矣。此是安不忘危之意。且于圣上裕后之道,亦好矣。上曰,训将、摠使两将,使其子侄,习见兵书,好矣。尚鲁曰,具善行,习于兵书云矣。文秀曰,善行,不知其局量之大,而为人刚猛,闻不见宰相云,是亦可尚矣。应洙曰,诊候既毕,黄蜡膏,亦当制进,臣先为退出。上曰,知道。尚鲁曰,蜡药监制紧急,臣亦退出。上曰,知道。诸医亦退出。上教文秀曰,定例册,见方持来,上之。文秀跪授,承旨上之。上曰,户判又有可达之事乎?文秀曰,有欲禀达者矣。上曰,卿等小退,在直承旨入侍,可也。遂退出。

○己巳十一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欢庆殿。承旨入侍时,户曹判书朴文秀,行副直赵明履,同副承旨具允明,假注书宋聚行,记事官李齐显、李宜哲进伏讫。上亲览国婚定例,下教曰,帖冠今始见之,凤冠之制,政如军士之所着矣。大殿辇舆,中殿辇舆,其制不同乎?文秀曰,似不同矣。上曰,其辇舆之制,与今异矣。且名目不知者,亦多矣。文秀曰,物名不知者,多有之矣。上曰,虽未知本是何物,而衣裳外无遗漏者,似是排设房物件,此皆壬午年所无者矣。上曰,淑仪则以嘉礼为号似非矣,出阁为称者尤异矣。文秀曰,然则何以为号乎?上曰,有号似非矣。世子有六礼,今番,则限世孙有定例矣。虽至元孙,有何异同乎?文秀曰,皆当有六礼矣。大君、王子婚礼,则虽无誊录,而见此则可以仿行矣。上曰,乌巾,何冠乎?《国婚定例》,有斜笠、征子、毡笠等物,古之事诚异矣。明履曰,乌巾,似是黑巾,乌字即乌字乎?上曰,乌字矣。翟冠见之乎?翼蝉冠之蝉字,似是善字,而自何朝始着乎?翟冠似以孔雀羽饰矣。文秀曰,出去后可以厘正矣。上曰,王后之服,象赤雉,嫔之服,象赤鸡矣。明履曰,章服取象,饰之以缎矣。上曰,丝花凤,皆以纸花凤,改用之,宜矣。文秀曰,当考例为之矣。上曰,考见王妃嘉礼,有饮食矣。文秀曰,戊寅、辛酉、壬午俱有之,亦有聘布矣。上曰,国婚定例,减省其物件,则于外方,亦有所大蠲减乎?文秀曰,然矣。使外方蠲减之意,以定名目,宜矣。上曰,冕布几疋乎?文秀曰,三百疋矣。上曰,以二百五十疋,为定,宜矣。王妃嘉礼,亦有求请之例乎?外方之弊,宜可蠲减矣。文秀曰,以此悬注似何如?永为蠲减之地,好矣。上曰,王妃嘉礼,外方求请,诚异矣。王子聘财,则加出矣。文秀曰,至当矣。上曰,大君以下,以吉礼称之事,书于册下矣。大殿及王子同牢床,皆同乎?文秀曰,然矣。上曰,脂粉,初不关紧,虽非此粉,宫中亦岂无乎?此盖欲助其妍美而已,在德不在粉矣。户曹所入之粉,何可用之乎?同牢床,人参正果皆除减,今番,以类类厘正可矣。内需司应纳等物,不待报而直为输送事,永为定式,宜矣。拣择排设房规例中,前所无之物件,自甲子加出矣。排设房物件,书于吉礼登录矣。文秀曰,吉礼规式,今可永定矣。殿下欲制序文乎?上曰,欲制之矣。俗云征氏者,何为之意,而证氏乎?征氏乎?文秀曰,征氏矣。大殿嘉礼,东宫嘉礼,所入节目,下教然后,可以定矣。上曰,花则皆以纸花,用之,宜矣。文秀曰,四节衣服表里,三朔式,磨炼,宜矣。上曰,卿则虽知,而厘正终日,见而不知者多矣。上命承旨书国婚定例节目曰,此非度支定例,乃《国婚定例》,定名目置之可矣。大君,当书之于王子之上,而以有王字之故,先书之矣。上命承旨书《国婚定例》卷,题御制序文。上曰,国婚凡需之滥者,今皆减之。且油蜜果,既减于国婚,则闾阎间,亦多除弊矣。制衣裳,乃轩辕氏之事乎?明履、文秀曰,然矣。明履曰,古说云,燧人氏,束发为髻,或用之于文字上矣。上曰,三皇,俱八千岁矣。燧人氏,始火食之时,何有髻之之事乎?八阵,即八卦乎?文秀曰,八阵,即兵家所称矣。上曰,鱼继福之八阵,则异云矣。文秀曰,凡阵,随所往而设之,故阵法本虚矣。上曰,卿等知勺唐衣乎?古者皆以土䌷用之云,岂不为贵乎?冕服及祭服,既不用缎,独于衮衣,何必用彼国之缎乎?赵明鼎前日仰达曰,衮衣,亦宜我国䌷用之,而此非为观美也,为表文章而有之矣。祭服以纻布制之,则岂不为好乎?明履曰,祭服之仪,宜可盛备矣。上曰,然矣。明履曰,上所御冕服何䌷乎?上曰,熟绡矣。冕服则别为造制矣。近来既禁绫缎,广织虽无纹,应必贵矣。朝臣团领之里,或有绫焉。亦有广织者矣。上命承旨书传旨,下户判曰,须知此意,云纹缎外。至于广织,亦为痛禁,宜矣。上曰,作序文之意为紧矣。明履读陈御制序文。上曰,此中玉圈子,亦为除减矣。一玉圈之贸纳,户曹之所费,亦必多矣。若崇奢侈,则人必巧诈,故今番以髢发事,发策于儒生矣。今成是书,吾事毕矣。若纣之玉杯,则虽有定例,何益之有乎?今作序文,出于戒奢侈之意。至于无纹缎,亦欲尽禁,而未知元良,能继此而痛禁乎?文秀曰,圣子神孙,世世绵绵之世,岂不遵行乎?上曰,罢髢发,则皆以簇头里为好云,此议何如?明履曰,大体言之,则敛发即为髻,古者女无冠,臣意则唐髻,似好矣。上曰,常人岂可服绣饰唐衣,而至于过婚时,则皆着之云,簇头里亦着于过婚时乎?文秀曰,簇头里,即我国古制,遵此,似宜矣。上曰,承旨,则以后髻为好乎?允明曰,臣意则然矣。上曰,史官、注书所见何如?各陈之。李宜哲、李齐显曰,后髻,便好矣。臣聚行曰,殿下以祛奢崇俭之意,下询髢发之弊,臣意则后髻,似好矣。上曰,欲为后髻者多矣。明履曰,御制序文字,将欲改之乎?上曰,然矣。御制厘正时,卿宜持入我朝二字,以我国改之,宜矣。文秀曰,《兵将图说》序文及凡例,刻置木板,则不无流入彼国之虑,以活字为之,似好矣。上曰,予意亦然矣。上曰,祭器毕造乎?文秀曰,毕造矣。郞厅等,别无可赏之事,而工匠等,则宜可施赏矣。上曰,工匠辈,已为呼馈乎?文秀曰,以呼馈事,臣曾被推考矣。上曰,算员辈亦饮游乎?文秀曰,呼馈之资,已题给矣。上曰,亦有监造官乎?文秀曰,以缮工主簿差出,而别无监造官矣。任瑢则顷日大报坛祭器时,已施赏矣。上曰,任瑢,谁乎?文秀曰,任珽之弟矣。上曰,其人,八兄弟乎?文秀曰,然矣。允明曰,任瑢以其兄弟次,为第三矣。都承旨,追日进参于药院,右承旨尹光绍,时在韩山地,而有实病,势难上来云。本院之轮直,亦甚苟艰,宜有变通之道矣。上曰,然则当许递矣。文秀曰,谷城倅又递,谷城民事,诚可虑矣。上曰,谷城,武弁窠乎?文秀曰,虽是武弁窠,必以猛烈武弁,另择差送,宜矣。上曰,以郑承莱,除宝城,其为人何如?文秀曰,可人矣。上曰,承旨谁在乎?允明曰,礼房承旨,多有举行事,而尹光绍,以其实病,上来不易矣。上曰,右承旨尹光绍许递,其代,儒臣多阙,待朝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事,榻前下教。出榻教文秀曰,别荐人李允成、具善复等,虽累经官职,别无优于人,今则以乡人中,择荐,何如?上曰,训将之子见否?文秀曰,不合于别荐矣。上曰,金时默,则合于劝武矣。文秀曰,不合矣。若有可合,则虽小臣之子,敢不直达乎?上曰,乡人则不识何状,谁gg虽g有别荐者,无可用之道矣。文秀曰,近来则岭南,无宣传官矣。上曰,何不思好道理乎?文秀曰,臣岂不念?而黄海道骑士,必备六十金,然后可以上番,故年年卖土,呼冤载路,实难抚养之道,诚可闷矣。上曰,如是乎?文秀曰,骑士虽有保军价钱,上番时,马匹及军装服色等物,皆自备,故保军价,太半不足矣。虽以富民抄之,一经上番,荡败家产,人多逃避,如入死地,其弊无限矣。上曰,各道物膳来到后,勿为经宿之意,曾已下教,而近者,无晩后物膳捧入之事,以此推之,解弛可知。且有东朝御供,莫重御供,岂可经夜阙外?此后,虽监膳后,留门俾勿经夜。凡物膳副本单子,例到政院,晩到者到后,问于厨院,其若不捧,政院察推。出榻教文秀曰,当此风寒,窗户可涂矣。上曰,时敏堂,则尽涂之,窗户纸直入,宜矣。上曰,搔痒处涂硫黄汁,则痒症虽胜,而妨于就寝矣。予之御制序文,有意存焉。为嗣王者,若不遵行,何足观乎?淑仪事,予有深意,虽不尽言,卿等亦宜思量焉。淑仪定例,御制序文,命承旨书之,下于户判。国婚定例印颁事及绫缎改以䌷绵,纱罗改以绡纻事,上命承旨书之,下于户判。允明曰,下教绫缎事,颁布乎?上曰,何必颁布?吉礼外凡婚丧,皆遵此行之,此后内入各件衣服次,皆以绵䌷入之,宜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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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式暇。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郑夏彦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敏令旨未下。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身病崔台衡。假注书宋聚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夏彦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闵遇洙,掌令宋能相、安正仁,持平金汉老、安致宅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户曹参判权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夏彦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陈书未承批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具允明曰,各样祭器,今已毕役云。郞厅监造官,才已施赏,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题给。

○传于具允明曰,凡《五礼》大小进排者,法衣章服外,昔之绫缎,代以䌷绵,昔之纱罗,代以绡纻事,分付尚方户曹。

○传于具允明曰,夜有开政之命矣。入夜酬应,待朝为之。

○具允明,以统制使郑缵述状达意达曰,进上生青鱼,冬至已过,尚未捉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曰,勿待罪事,回谕。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修撰郑纯俭,时在京畿安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赵云逵,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夏彦,以左边捕盗厅言达曰,近畿有贼党窥捕事,军官军士发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传曰,日寒若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事,命下矣。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二百五十六名,别单书入。令该曹依此数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参判权爀书曰,伏以臣,自从罪罢,杜门讼愆,不意收叙之命,出于特旨,继以筹司兼任地部佐贰,恩命荐下,职秩如旧,不知负罪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臣诚惊惶感激,莫知置身之所也。在臣分义,固当𨃃蹶趋承,以伸鸣谢之忱,而第臣不幸遘疾,症形怪恶,所患风毒之病,又自秋后,一倍添剧,今至四朔,毒气日炽,满面肿痒,昼夜叫死,跬步之间,亦不能转动,前后宾对,一未趋造。今又天牌踵临,不免坐违,迹涉慢蹇,罪合万殒。伏念臣之无似,偏蒙洪造,区区所自效者,只在于筋力奔走,而疾病沈痼,末由自力,天之所废,臣实自悼。玆敢疾声哀吁于离明之下。伏乞邸下,特加谅察,将臣本兼两任,亟行镌削,仍令勘臣罪名,以严邦宪,以延残喘,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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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式暇。右承旨金尚重未肃拜。左副承旨郑夏彦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身病崔台衡。假注书宋聚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时,日有两珥。

○徐命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夏彦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闵遇洙,掌令宋能相、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金汉老上书入达。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新除授承旨、玉堂,所当牌招,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闵应洙,提调臣金尚鲁,副提调臣徐命珩启曰,寒威一向严酷,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连为熏洗,丸剂连为进御,而搔痒之候,其或减歇,眩气渐益差胜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一样,眩气往来。待下教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夏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令于郑夏彦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郑夏彦达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徐命珩,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体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夏彦,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清州牧事朴弼载户奴呈状内,本州有家舍及田畓十数结,法不当冒赴云。守令于本邑,有田十结者,启闻递改,载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郑羽良进,参判李天辅病,参议权相一在外,左副承旨郑夏彦进。金尚重为承旨,李彝章为校理,李应协为副校理,尹东度为修撰,金致仁为兵曹正郞,李万育为兵曹佐郞,李师祚为吏曹正郞,郑翚良为刑曹参判,洪益三为刑曹参议,李翼镇为社稷令,徐志修为兼南学教授,李圣基为内资主簿,李益炡为春川府使,朴良荩为兴阳县监,郑锡徽为珍山郡守,安鼎福为万宁殿参奉,赵宗濂为明陵别检,李应协为兼弼善。兵批,判书金尚鲁病,参判赵载浩病,参议金尚重病,参知宋昌明入直进,左副承旨郑夏彦进。徐志修为副护军,金阳泽为副司果。

○谷城县监望单子,传于具允明曰,待下教为之。

○徐命珩,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达曰,本院权知副正字宋聚行,移拜别检矣。递职后无属处,依例还仕本院,何如?令曰,依。

○郑夏彦,以义禁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金道谦手本,则时囚罪人尹尚喜,本以抱病之人,累日处冷之馀,猝得关格之症,勺水不能呑下,痰结胸胁,昼夜牵痛,呼吸喘促,精神昏迷,不省人事,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

○领府事金兴庆书曰,伏以臣之引年求退,今已四载,疏吁筵陈,殆至六七次,而偏蒙大朝之盛意,不许遐弃,抱玆耿耿,岁月荏苒。及至今春,我邸下光膺代理之明命,延接宾僚,听理庶务,臣亦忝随诸臣之后,仰睹新化之清明,退归之后,窃拟时登胄筵,获近离光,以效攒祝之微忱,而不幸夏秋以来,百病交侵,初因癨气,中因泄泻,长在枕席,万念都灰。凡臣子常行之节,已皆废却,而陈情乞骸之章,亦末由念及矣。逮至今朔,素患顽痰,乘虚流动,左乳之下,结如木瓜,右胁之间,浮高如斗,坚硬隐疼,殆不可自堪,此固医家所谓竟体疽。多般调治,少无显效,将有成肿之虑,癃老残骸,几何以不至于尽也?臣之一死,固不足恨,而区区至恳,惟在于一伸休退之愿,得免礼律之罪人耳。玆敢倩人构疏,仰渎徽听。伏乞离明,俯察微诚,亟许一老物之退休,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悚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善摄焉。仍令曰,遣针医看病,史官往谕。

○全罗监司李昌谊书曰,伏以臣,于千万匪意,伏奉湖臬除书。臣诚惊感惝恍,继之以闷隘罔措也。念臣文质,无所底至,于吏事,亦不犹人。顷尝忝按湖西,非不欲策励驽钝,以少塞眷知之万一,而其奈职钜才弱,事与心违,经岁莅任,无一猷为,至今追思,尚切尸素之愧,矧玆新授之藩,即世所称剧部也。幅员之广,谣俗之嚣,有比湖右之比,则顾此恩命之遽及于已试蔑效之身,果何故哉?今有担匀石而才卸者,厥或加之以倍蓰之重,若又不知量,而妄欲负荷焉,则其不颠踣也者几希,此正臣之谓也。抑臣窃有恳迫之情,臣之偏母,自经秋间危疾,衰老气力,渐益澌脱,症源既痼,㞃歇无常,尚此委顿床玆,起居须人。冒寒将往于半千之程,既无其势,离侧独赴于守疆之任,亦非可忍。臣虽欲感激恩数,黾勉出膺,实有所万万难强者矣。顾臣昨年藩任之许还,今秋使命之获递,俱被大朝体下之仁,迥出常格。俾臣得以自伸于子职,锡类之德,与天无极,蹈汤赴火,铭在肺肝。今乃洊荷洪造,再持藩节,板舆三釜,荣侈备至,不啻古人专城之养而已。使臣如有一分可膺之路,则何苦而敢为此逡巡,以孤我圣上简畀之隆眷也哉?伏惟离明,继照体大朝孝理之化,凡于臣邻陈恳,无不曲赐兪准。若臣切至之恳,其所矜恻而许副之者,必不待臣言之毕矣。切乞邸下,俯垂哀怜,亟令镌改臣藩职,俾伸至情,仍勘臣僭渎之罪,以肃朝纲,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江华留守金光世书曰,伏以臣,空疏谫劣,无所肖似,偏荷大朝洪渥,从前践历,罔非逾分,丝毫莫效,愧惧徒积。乃于千万意外,除臣以江都留守,臣惝恍感激,莫省攸措。噫,居留任重,关防责大,苟非才猷声绩,为公议所属者,则莫宜居之。历数前后,未有如臣之人微望轻,而滥竽于其间者也。庙剡之充拟,已骇物情,而误恩之遽加,特出心简,岂以是为臣一时之荣而已哉?盖将责以保障之重焉耳。臣之所以仰答殊恩之万一者,惟在于奔走就列,薤粉为期。苟非才具,少可以称塞是任,则岂敢怀辞巽之名,而为逡巡之图哉?特以臣自知甚明,而徒恃宠灵,苟然承膺,则臣身之狼狈,固不足恤,而公务之偾误,可立以须,其为累于器使之政,有负于委畀之意,何如也?反复思惟,趋命无路。玆沥肝膈之私,敢渎离明之听。伏乞察臣才之不足堪承,谅臣辞之非出饰让,亟赐镌递臣新授职名,以重保釐之任,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其即赴任。

○持平金汉老书曰,伏以臣,以谫劣倥侗之质,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顷入台地,不宜泯默,草草论达,欲效一日之责矣。诚未上格,言不见槪,不惟不赐依准,反承诲责之谆至,而继有大朝筵教,至为严截。至今追思,馀悸在心,杜门悚蹙,弥增惶愧。不意迺者,柏府新命,忽下于暂出郊坰之时,臣诚惝恍感激,不知攸措。盖臣向来论李义翼事,非臣之创说,实据传说之狼藉。朝廷,既许台阁以风闻论事,则虽一人言之,固当随闻纠劾,况众口之所喧传者乎?其供之张皇为说,尽是妆撰自明,而今于事宿之后,臣何必费辞追理也?至于蔡庆承状报,不但与臣所论条件各异,臣与庆承,声闻不相及,北伯状本,亦漠然不知。臣虽无状,岂可以所不识之人,所不闻之事,和应于数千里之外,为庆承报复地耶?唯臣之意,亶在于随事论列,以严堤防而已,果无一毫他意于其间,而忱诚未孚,言议素轻,见疑于君父,至于如此,抚躬惭叹,无面可显。况今所叨之职,即前日偾败之地,顾安敢以时月之稍久自恕,而扬扬冒出,以坏廉隅乎?且臣素患痰癖之症,触冷重发,委席叫苦,诸般病情,旬月之内,实无起动之势,以情以病,尤无去就之可论。玆于召牌之下,义不当坐违,随诣阙外,陈章径退。伏乞离明,递罢臣职名,以安私分。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李显祚书曰,伏以谏诤之任,不轻而重,苟非言论激扬,风裁自持者,莫宜居之。臣赋性巽软,言议骫骳,实不合于清朝耳目之责。今于新除之下,不敢为遽然冒承之计。玆随召牌,拜章径归,分义惶霣,无地自容。伏乞离明,察臣不能堪承之状,亟赐镌斥,俾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既不以谏官自居,则宜不敢迤及他说,而愚忠所激,敢此附陈。伏愿邸下,裁择焉。臣于前冬,忝随宫僚之末,日侍书筵,睿质天纵,学业日勤,一日之间,虽两开讲筵,而睿念,则犹有日不足之意,臣诚不胜钦仰赞颂,而今则机务丛至,酬应烦多,臣未知邸下学业之专,果如前日否乎?昔我肃宗大王,酬应机务之暇,勤孜讲学,不但经典而已,至如马史诸书,亦皆遍读。四十年至治𬣙谟,实惟根基于斯,臣邻钦颂,至今流传。臣愿邸下,以肃庙勤学之心,为心,而加意肆力,勿以酬应机务,而有间焉。今我大朝,亲制训辞,厘正庶务,将以逸遗之邸下。邸下当守而勿失,遵而行之。凡于政令施措之间,每以一常字为务,毋或留意卓异新奇之政,而从容于祖宗朝攸行之常道。无或汲汲于时日之间,而责效于岁年之外,则其为治也,自可底于真实无伪,化行无迹之境,岂不猗欤休哉?邸下自代理以后,裁决适宜,应接如流,臣民庆颂,曷有其极?第伏念,邸下今日为治之道,尤不可不致力于名物度数之学。邸下之聪明睿智,高出百王,然而冲年,听理万机至繁,八路之民心事情,实难一一俯烛。苟于诸臣奏对之际,毋徒以事机之便否,遽加裁判而已。随其所奏,而其事之沿革颠末及山川形便,生民疾苦,细细俯询。今日如是,明日如是,使国中百千万事之情,了然于心中,则其所推移运用于施为之间者,自可滂霈有裕矣。臣之此言,虽近粗俗,实为冲年听断之要道,勿以人微言贱,而深加留神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所陈是矣,当留念。尔其勿辞,察职。

○己巳十一月二十五日巳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议政金若鲁,户曹判书朴文秀,摠戎使具圣任,汉城判尹金圣应,礼曹判书徐宗伋,副司直申晩,副司直徐命九、申思建,礼曹参判洪凤汉,吏曹参判李天辅,同副承旨具允明,副校理李垍,假注书宋聚行,记事官李宜哲、李宜馣,进伏讫。金若鲁曰,日气极寒,气候何如?令曰,无事矣。若鲁曰,大殿问安,何如?令曰,一样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问安,何如?令曰,一样矣。若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若鲁曰,数日前,伏闻邸下有眩气云,今则何如?令曰,间或似然,而差胜后一样矣。若鲁曰,眼候一样乎?令曰,一样矣。若鲁曰,日气甚寒,别无感气乎?令曰,无感气矣。若鲁曰,此京畿监司李喆辅状达也。请停儒校生考讲,令庙堂禀处矣。考讲,例于都事复审时兼行,而今年都事灾伤复审,既不为之,则只为考讲发送,不无贻废于列邑,且多姑停之例。今年儒校生考讲,特许停止,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此咸镜南道兵使沈瑎状达也。军官金潗,鸠聚财力,移建仓舍,修筑城堡,别造长枪五百柄,料办二百两钱,一百五十石米,以为将厅需用,营奴婢给料之资,其功劳可尚。别般褒赏之典,令庙堂禀处,为请矣。近来藩阃,少有公廨,及城堞军器之修补,辄请褊裨论赏者,实为弊习,以此恩赏,未免屑越。不但外方如此,京军门亦然,故金玉布满道路,臣常忧叹矣。今此金潗所干,甚不大段,虽有微劳,自本营施赏足矣,不必状闻请赏。况料理论赏,朝禁至严,则敢以将校厅钱,奴婢料资料办,并为请赏,非但烦屑,其在事体,极为不当。南兵使沈瑎推考,其所状请,勿施,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得见庆尚右兵使李昌寿誊报,则晋州营将梁世𪟝,以病罢黜矣。营将之任,与他职有别,故瓜满前不得径递,而十五朔前,亦不得迁转,载于法典,则虽监司,不当曲循病罢,况兵使乎?梁世𪟝之以病状罢,诚为骇然。兵使李昌寿,从重推考。此后兵使,不得病罢营将事,严加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全罗监司状达事,当禀于大朝后仰达矣。朴文秀曰,内入文书度支定例,已入于大朝矣。以度支定例见之,祖宗朝用财之际,为民蠲减之盛意,可以知之矣。国婚时,所入珠贝绫缎等物,大朝多有蠲减,此莫非大朝盛德矣。待印刊,当入于大朝曁东宫殿矣。大朝盛意,圣子神孙,继继承承,宜可遵行,故如是仰达矣。令曰,知之矣。若鲁曰,体大朝盛意,洞洞属属,宜守遵行矣。令曰,唯。若鲁曰,财尽则国亡矣。自古帝王,或荒于财,或荒于色,未或不亡,而取而为戒者鲜,此甚慨然矣。近来邸下,以《通鉴》进讲,其中必有慨然事矣。李垍曰,邸下事,不出于勤学、勤政矣。此虽似两件事,勤学为本,勤政为用,学者为实,政者为名矣。近日开讲甚勤,善者可法,恶者可戒矣。五日日次虽勤,而其中亦有名实之别。近日,日次者为名,开讲时,反己者为实矣。垍曰,臣待罪学兼官,故以职掌所管敢达矣。四学,即养士之所也。明宗朝,以全罗道万顷、古群山内外前洋鱼场及扶安梁草、界火、飞梁等岛内外鱼场,与垈田免税,赐与于四学,以为收税养士之资矣。壬午年间,为宫家折受。其时学官,进达筵中,则判付内,以养士之需,宫家折受,极为未安。仍令四学,句管收税,至今更无被侵之事矣。今者,新宫家导掌辈,瞒告官家,以古群山收税处,为入于折受中,欲为侵点界火岛,则光海君奉祀家,中间作梗,欲为侵夺之计,大抵bb四b学则无着实主张之人,故宫家导掌辈,居间怂恿,将至见夺之境。此后养士之需,无处可出,事极可闷。以先朝判付见之,养士为重,折受亦为还收,则到今导掌辈,从中侵夺,极为无据。道臣及该邑守令处,各别申饬。四学从前收税之所,使四学次知,俾无他处侵夺之弊,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文秀曰,自古帝王之治,莫过于尧、舜,而尚有询咨之事,虽以邸下之睿智,机务酬应之际,或不无遗漏之事。伏愿随事下询,以为明习之地,宜矣。令曰,唯。若鲁曰,邸下天禀沉默,臣等之前后仰陈者屡矣,而犹且简默矣。如是沉默简严,虽盛德事,而至于国事论难之际,只以依为之而已为教,臣等不胜抑郁之情矣。伏愿时下英音,宜矣。令曰,唯。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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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坐直。右承旨金尚重坐直。左副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赵载敏。同副承旨具允明。注书南鹤老身病崔台衡。假注书宋聚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命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命珩达曰,左承旨成范锡,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夏彦达曰,宪府之监察茶时,谏院之阙达,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书批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郑夏彦曰,户判来待,而定例有陈达事,则持而入侍,训将摠戎使,同为入侍。

○传于郑夏彦曰,守御使,亦令入来,兵判,必在药院,同为入侍。

○传于成范锡曰,五军门中,有先为入来之人,承旨,偕先诣阁。勿出朝报

○传于金尚重曰,训将,以旗面画六甲事,仰达矣。勿画其六甲,以圆点七点,画于旗面。勿出朝报

○以承言色,下令于金尚重曰,承旨赵载敏,将为只推,而混踏以下,当该中官,从重推考,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珩,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李垍,以东学兼教授,今日儒生课试事,昼仕出去,而日晷甚短,一日之内,势难毕试,入直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弼善崔成大,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成范锡,以户曹言达曰,判府事闵应洙,在乡时月廪,依令教,令地方官屡次输送,终不领受矣。还朝之后,仓官进去本家,请受禄牌,则今十一月,来十二月两朔禄俸,依例领受,而自二月至十月九朔禄俸,则以为今方在京受廪,则在乡不受之廪,今不敢追受云。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具允明,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八番骑士五十人,标下军四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二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七番骑士替代后,旧番骑士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允明,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骑士,别破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八番中部后司属江原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八番海西骑士五十人,步军标下四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马、步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庚午二月当,八番右部前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十番十一番海西骑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持平金汉老达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请罪人泰绩,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举行。请戊申逆魁之子,贷死为奴,而年满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并依麟佐子追坐例举行。请径毙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举行。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其时干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刑穷问,期于得情。请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讯,以正王法。请爟,极边远窜。新除授大司宪徐命彬,时在京畿衿川地,掌令宋能相,时在忠清道沃川地,司谏院大司谏韩师得,时在江原道春川府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不从。下谕事依达。

○副校理李应协书曰,伏以臣,向淹楸山,遽速台枰,杜门跧伏,分甘废退。迺蒙大朝特降恩言,继而有甄叙之命,其所以鉴烛而昭释之者,郑重优渥,无复馀蕴。日月于臣,父母于臣,前后眷庇之德,河海莫量,天地洪造,若有私于一物,循顾眇末,何以获此于圣明?陨结铭佩,不知死所,误恩荐加,宿硏重叨,弥增感惶,罔省攸措。念臣春间,待罪馆职也,盖尝冒控情私,乞得长暇,经纪移竁之事,审择点定之兆,窃想离照,亦或记有之矣。臣于伊时,才卸职名,即出郊畿,馆除旋辱,严召踵至,而臣适中暑,委身丙舍,末由转动,继伏奉亚谏移除之命,而所处僻左,漠未即闻,驲召之书,始承于罢官翌朝,则虽欲竭蹶趋承,其可得乎?台臣白简,蓦地忽发,勒加以情外之言,驱之于假托之科,人之不谅,胡至于斯?虚舟见怒,迎挤颇忙,有甚机缄之不自已者耶?臣诚愕眙莫晓也。如臣无似,本乏寸长,而平昔自期勉,断断唯在于一个直字。只缘树立无素,不能见孚于同朝,反省讼恧,弥久靡已。区区情实,已蒙天鉴照烛,筵教洞释,顾何必呶呶于事冷之后哉?第臣本来,遭罹奇怪,踪地臲卼,自画见职,已成艮限。间尝迫于严命,黾勉暂出,睢盱转深,讥诋沓至,屡困拳踢,罔非沧浪。既不能补袜线而答鸿私,徒自辱朝廷而蹈机阱,抚躬懊恨,魂梦犹悸。噫,进退出处,何常之有?唯义之是适,廉愧与义分,有时乎互为轻重,则臣之未获终守其微谅者,亦自煞有参倚,而人之持臣者,旋议其后,则官职去就,匪所可论,从此三司一步,便隔十重铁障。虽被大朝剪拂之恩,责励严截,而无奈大防在前,透过不得,株守难变,进身无路,尘刹之报,只期敛退而已。孤恩慢命,罪戾层积,岭海金木,甘心是俟,惶霣跼蹐,秪增穷隘。仰惟离光,无幽不烛,不待臣言之毕,而庶几鉴谅矣。玆随召牌,趋诣阙外,不避渎扰之诛,悉暴肝膈之恳。伏乞离明,俯赐照察,亟令镌削臣职名,仍勘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己巳十一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欢庆殿。五军门大将入侍时,守御使赵观彬,摠戎使具圣任,训炼大将金圣应,御营大将朴文秀,兵曹判书金尚鲁,左承旨成范锡,假注书宋聚行,记事官李齐显、李宜哲,进伏讫。金尚鲁曰,日气阴寒,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鲁曰,搔痒之候,何如?上曰,涂硫黄汁,搔痒之症稍胜矣。尚鲁曰,温泉水连为熏洗乎?上曰,熏洗矣。尚鲁曰,汤剂连为进御,而眩气亦何如?上曰,眩气往来之候,日寒则似剧矣。尚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鲁曰,贤嫔宫搔痒之候,何如?上曰,近来则稍胜矣。上曰,诸卿进来。近来浮嚣之党习尚如此,无可为之势矣。予不知其由,卿等亦何知之乎?上曰,军中凡物,宜可齐齐备置,五军门旗帜,减其尺数,何如?金圣应曰,大将及中军把摠之旗,无大小之别矣。上曰,诸葛亮,持一羽扇,能行其威。威在大将,不在旗之大小。仍旧贯置之,何如?圣应曰,旗之尺数不多入矣。上曰,门旗尺数,入五尺许云,以何尺用之乎?圣应曰,布帛尺矣。上曰,大将手旗一尺乎?仍旧置之,似好矣。圣应曰,旗之体小者,好矣。上曰,以一疋广用之乎?圣应曰,䌷广狭,故尽入一疋广矣。上曰,召卿等,旗帜尺数,欲为议定矣。文秀曰,大将之旗,小于把摠之旗。把摠之旗,小于哨官之旗矣。上曰,布帛尺中,有小尺乎?尚鲁曰,各样尺子,方待令于阁外矣。上命注书出去,持尺子入来。臣聚行,承命出去,持各样尺子四个入来。尚鲁奉进。上取览后还下。上曰,守御屯田多矣。尚鲁曰,然矣。上曰,守御、摠戎两厅,杂费多矣。尚鲁曰,然矣。文秀曰,粮饷厅,杂费多矣。文秀曰,军粮,自户曹主掌矣。上曰,户曹所用者,皆以饷厅财用之乎?文秀曰,然矣。上曰,训炼都监亦有屯田乎?圣应曰,龙津镇有若干屯田,江界仙源地,虽有田,甚小矣。黄海道铁岘,虽有田,品甚瘠薄矣。赵观彬曰,两局旗帜,各有名目,宜矣。上曰,书以某局大将乎?尚鲁曰,各以其军门号,书之,何如?上曰,天子六军,诸侯三军,三军之制,可复设乎?圣应曰,我国军丁,不足于三军之制矣。通信使还来后闻之,则《兵学指南》册子,入去倭国云矣。上曰,然乎?曾闻《惩毖录》入去云,诚异矣。圣应曰,我国事,诚不能秘密而然矣。上曰,亲行习操规例,与行用习操有异乎?尚鲁曰,习操规例,别作名目,宜矣。文秀曰,各有条目,皆当印置矣。观彬曰,臣有所敢达矣。本厅属前中后三营将所领,各二十五哨,左右部别将所领,各十六哨,比三营军制不均。厅属训御军五哨,京作队八哨,山城别破阵五局,分属左右部,合作五司五哨之制,而山城别破阵,元无统领之把摠,依训御军例,乡把摠一窠,以出身前衔择差,而料则依他勿给,似涉便好,敢此仰达。上曰,兵判之意,何如?兵曹判书金尚鲁曰,御厅军制,臣虽不知,而初不必加出则已,既加出而不给料,事涉苟简矣。上曰,无军将有之,岂有有军无料将乎?乡把摠,其能领率京军耶?尚鲁曰,京把摠一窠,宜加出矣。户曹判书朴文秀曰,兵判所达,是矣。事当出把摠而给料矣。上曰,兵判所达,是矣。依此为之。出举条上曰,以兵判为大将事,载于册子可乎?尚鲁曰,禁卫营条,书之,宜矣。详见阵图,不可徒依此图之法,当推移设阵矣。上曰,如《河图》矣。五行阵先图乎?尚鲁曰,依旧图,当以次例图之矣。上曰,五部方阵图,当以他阵图推之,而禁御两营,各置三十六哨,宜矣。圣应曰,玄武阵法,各营门宜可设矣。上曰,然矣。圣应曰,六花阵旗,教炼官辈,以六六旗为名矣。或以六甲画之,或以六花画之云,而臣意则六甲似好矣。上曰,六甲,好矣。观彬曰,《兵将图说》序文,以先写刻印者,敢此仰进矣。上取览还下曰,过入工夫矣。上曰,新旧图,并刊置,好矣,而物役,则自户曹,若干助给,宜矣。文秀曰,纸地等物,依下教助给矣。上曰,《兵将图说》刊印之役,军门当为之事矣。尚鲁曰,二卷刻出,物役不大段矣。上曰,厘正事,户曹当为之,而卿等亲承下教,非传教之事矣。文秀曰,《国婚定例》,自户曹刻出,故《兵将图说》,则使芸阁刻出矣。上曰,活字,好矣。《淑仪定例》,卿等见之乎?此则活字似非,刊置,宜矣。上下教朴文秀曰,《国婚定例》序文,卿宜书之。戊申胜战碑,卿书之乎?文秀曰,臣书之矣。上曰,淑仪不拣事,今作定例矣。观彬曰,下教至当矣。上曰,承旨书之。《国婚定例》,其序文深意在焉,不可寻常,以度支活字印布,令芸馆刻板三件印入,世子宫一件,宗亲府、议政府、礼曹、户曹、工曹、尚衣院、司饔院、承文院、弘文馆、春秋馆、侍讲院、内府、内需司各一件,五处史库,亦各一件印颁,其板本,藏于江都史阁。出榻教上下教于文秀曰,《国婚定例》册子,改修正后,后日持入,宜矣。文秀曰,依下教持入矣。观彬曰,松坡仓别将,为任颇紧,宜择差,而本厅教炼官十二窠,一自间,都目迁转定式之后,将不免积滞矣。若以久勤当次者,从自愿差送松坡,能举职瓜满,则还属教炼官,以末仕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秀曰,当初李章吾之劝武,盖有意矣。其为人颇刚猛,可用之才矣。上曰,兵判,亦知其为人乎?尚鲁曰,臣待罪岭藩时,见其为人,颇刚明矣。上曰,承旨书之。本兵重任,不可久旷,而兵判金尚鲁,过为撕捱,尚不行公,其在分义,决不若是,从重推考,申饬行公。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顷者江留,植枳木之请,意盖在矣,故令元良依施矣。今闻所送之枳,其甚零星云,两南枳实,何等至贱,而此等朝令,若是慢忽乎?非为此也,其他可知。当该道臣推考,守令为先从重推考,申饬即为举行。出榻教诸将臣,先为退出。上曰,门闭前,儒臣几可入来乎?成范锡曰,日短故儒生纳券,虽差晩,门闭前足以入来矣。上曰,升补,亦已毕乎?范锡曰,姑未毕云矣。上曰,升学儒生入场数,比庭试何如?范锡曰,不若庭试矣。上曰,如节制数乎?范锡曰,通读合设,故儒生入场,几如节制矣。上命注书出去,使儒臣持《圣学辑要》入侍事。榻前下教上命承旨读司谏权贒书。上曰,姜必慎罢黜事,即何事乎?范锡曰,臣闻姜必慎,为晋州牧使时,不即延命于统制使郑缵述,故缵述,略治晋州官吏,则必慎,以此辞状,而罢黜云矣。上曰,承旨书之。司谏权贒,陈章元良,而闻所禀,一则为是,一则为异,一则为非,取览徒流之弊,果若其章,其所伸缩,专由律官。多金者,同律而归歇,无金者,同律而归重,此寻常痛骇者。噫,此等许多之类,其岂无此弊?其令秋曹,关系所重者外,其他金可以赎者,或律不至于此而徒流者,问议于大臣。抄闻至于蒙放者,轻者岁抄时,自可给牒,重者其虽过百,蒙放幸矣,况他乎?此则非台臣之请也。以此谓仁政,传所谓仁人放流之仁,何仁乎?此予所谓异者也。道臣之状闻,既曰是也,则国之所以为国,专在于一等分,为姜必慎,同请其律于帅臣,非徒事体不然,此等之习,心常非之者。权相一其所特除,意盖深矣。曰人不称,则台请,可也,而此等请递,自有处分,亦有大臣焉。事近越职,非也。元良代理之初,此等之习,不可不正,故谕焉。出榻教上曰,金泰瑞事,良可过甚矣。范锡曰,大臣之决棍金泰瑞,亦似过矣。上曰,律官所为,诚无形矣。律官辈议律,可谓熟鹿皮大典矣。此亦渠辈之生涯矣。范锡曰,律官辈操纵,岂至于此乎?上曰,应为蒙放者,乃备局堂上陈禀之事,而如权贒之书,诚非矣,亦甚挟杂矣。此台以大朝下教,必为引嫌矣。上曰,吏议之陈章,再次乎?范锡曰,再次陈书后,又使家童陈章,故还给矣。上命注书召儒臣,臣聚行,承命出去,召儒臣持《圣学辑要》,入来进伏。上曰,学制设行,几次乎?李垍曰,设二次矣。上曰,儒生多乎?垍曰,近千人矣。上命儒臣进读《圣学辑要》。垍进读至妹姬大笑。上曰,何笑之有?诚异矣。人君昏暗,故如是矣。垍读至卫灵公,与南子同车,及唐玄宗事。上曰,与南子同车,其昏淫可知矣。唐玄宗虽非慵主,蔽欲沈色,至于如此。虽英主,沈色则难矣。垍曰,先正纂辑之意,极尽矣。上曰,欲之一字难矣。虽英雄豪杰,溺于女色易矣。垍曰,能祛欲者,勇之真矣。上命儒臣更为进读。读毕,上命承旨进读。上命儒臣文义陈达,垍曰,别无可达矣。况臣以下,乃先正竭论无馀蕴,更何有仰达之言?艮之六史gg四g曰,是谓之艮之随六字,恐误。《左传》、《启蒙》,皆作八,艮变为随,乃五爻皆变,二爻小阴,独不变,小阴为八,故曰艮之八。上曰,唯。垍曰,道合则服从,不可则止,此固人臣之道,虽非今日可言者,而臣下若有不可进之义,而君上必为强迫,亦非使臣以礼之道也。上曰,为君上而使臣下,无不可则去之患,岂非好乎?垍曰,臣因文义,有所敢达矣。必择乳母者,此古人教子之法。虽匹夫,教幼子之道,犹尚如此,况我春宫邸下,睿学正当成就之时,其开导之方,当如何?即今国事莫大,莫急于辅导东宫,而疏略忒甚,臣实为闷也。臣亦屡次忝叨于讲官矣。如臣鲁莽者,苟充其数,岂有辅导之效乎?即今抄选中人,有多有博学达理者,而如此之人,皆不上来,出入胄筵,岂非可惜乎?上曰,缘予诚浅,奈何?上曰,无若丹朱傲之戒,其意益深切矣。盖衰老后沈色,则尤难矣。垍曰,凡人年多,则自有戒色之意,而至于衰耗,则信谗,最可为虑矣。上曰,必遵道理,则与三代时人,何异之有乎?范锡曰,今番岁抄,当禀于大朝乎?上曰,披览诚难矣。上曰,承旨书之。岁抄文书,酬应最难,故入于元良,禀以签下之意下教,而其时政院,过为不谅,以致相持矣。今岁抄亦不远,其酬应之难,一也。又有此痒症,坐卧俱不便,入于元良,则大略当指挥,而下政院,依此举行。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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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右承旨金尚重坐直。左副承旨郑夏彦式暇。右副承旨赵载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注书南鹤老身病崔台衡。假注书宋聚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夏彦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闵遇洙,掌令宋能相、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金汉老不为行公。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载敏达曰,副校理李应协牌招事依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闵应洙,提调臣金尚鲁,副提调臣徐命珩启曰,雪后日候,转益阴冷,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连为熏洗,丸剂连为进御,而搔痒之候,其或减歇,眩气亦渐差胜乎?虽有待下教入侍之命,而今日臣等,趁早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一样,眩气往来。待朝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命珩达曰,右副承旨赵载敏,既有只推之令,而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尚重,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体未安。副校理李应协,书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初七日,中宫殿诞日,与国忌相值。诞日陈贺,以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定夺矣。十二月初八日,初九日,又值国忌齐戒。诞日陈贺,以初十日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并与贺而权停。

○赵载敏,以右边捕盗厅言达曰,畿内,有贼党窥捕事,本厅军官军士发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领府事金兴庆书曰,伏以臣,一念求退之愿,三四载如一日。日昨引疾之章,敢有所申恳,而及奉下答,不为明赐处分,乃反命之以御医诊视,继之以珍剂颁下,恩至渥也。是岂滨死贱臣,所可仰酬其万一,而第七十致仕,臣子之常礼,暮境休官,人心之至愿,而礼律昭著,垂训至严,安可以坐享厚禄,淟涊不退,以益其一世之嗤点也哉?区区至恳,耿耿不已,瞽者之不忘视,痿者之不忘起,诚未足以喩臣,今日之怀也。况今新政之初,尤当致意于使臣以礼之道,以新一代之清化,睿念及此,恐不待臣辞之毕矣。玆敢更陈微恳,仰渎徽听。伏乞离明,特许一休,毋令一夫不得其所,千万幸甚。臣无任切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卿勿过辞,安心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刑曹判书元景夏书曰,伏以臣,迹畸命穷,不幸遘风瘫必死之疾,畏风惮雾,担出海岛,乍就药饵于京辇之间,而催督有请,不遑恤病,才越甲津,而秋曹恩旨,踵后以至。曲荷天地父母之仁,庶可逭岛中羁鬼,九顿感涕,臣可以生矣。病危情急,妄援故重臣沈宅贤之例,拜章乞归,则承宣阻斥,臣无望生还矣。虑囚在迩,本曹草记十一月初八日,臣祗受斯速上来之有旨。孔子曰,君命召,不俟驾而行。臣则适值长宁殿冬至享祀,当以献官进参,过享上去,申闻缘由,本月十四日始上来。夫陪京居留内,兼枢密元gg枢密院g,无交龟相碍之例。故相臣李䎘,以留守移拜刑判,不待交龟,乘驲上来,载诸本府故例,臣非敢诬也。虽以臣所睹,记朴师益、尹游、吴瑗、李秉常,或因旨谕,或因筵白,皆上来,何尝拘交龟与否乎?今大僚,以违前例上来,至请考察,臣瞿然惶栗,罔知措躬。臣近为风眩所困,神情惝恍,错记妄行,自犯前例,攸违之案,𫓧钺死罪,臣实甘焉。臣方请谴,不宜赘他,藩伯守宰,慢忽朝令,殊甚寒心,玆敢尾陈。沁都种枳,臣尝疏请,而三南列邑,枳实输纳,自备局发关巡营矣。岭南、湖西,尚寥寥无一个以送,只咸悦、万顷、扶安等三邑,各以十数斗来纳,而珍岛则五升塞责,殆若儿戏。当该郡守,宜勘其慢,道臣亦不可无警也。本府所摘枳实一百十九斗零,分植十二镇堡,臣早晩登筵,当陈形止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所陈者,大朝已下教矣。卿其勿辞,行公。

○司谏权贒书曰,伏以臣,本以疏逖之踪,忝叨侍从之列者,于今二十年。宪府则持平而掌令而执义,谏院则正言而献纳而司谏,出入两司,迨过四十馀遭。虽未能正色立朝,纠劾官邪,然其不知之中,见忤则多。顷年,尝膺出疆之命,而为嫌人所沮尼,临行狼狈。其后又有南邑之除,而为道臣所迫逐,到官即罢。前跋其胡,后疐其尾,与世抹𢫬,动辄离尤。臣于是自知其难容于世,遂乃杜门谢客,引疾自屏者,已至六年之久。间或有数次除旨,而一未承膺,见方带国子漫衔,而亦不敢出肃矣。乃者亚谏之命,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惊惶,罔知所措。臣非不知一谢恩命之为分义之当然,而顾此自划之地,不可复蹈,既废之身,终难更起。加以景迫桑楡,病缠骨髓,宛转床席,成一鬼物。以此丑陋之形,何以翺翔于鹓鹭之班哉?玆敢略构废病之状,敢暴危苦之忱。伏乞离明,俯赐矜怜,亟许镌递,俾得安意调息,以延残喘,不胜幸甚。臣虽不敢以谏职自居,而既有所怀,何敢不一言而退乎?今冬雷变,实是振古所无。丙枕之懔惕,群下之惊惶,固不暇言,其恐惧修省之道,诸臣之章奏,毕陈无馀,臣不必更为陈腐之说,以尘清鉴,而臣闻秋曹徒流案,其数伙然,殆近二千。八路虽广,人民虽众,徒流之罪,岂至此多也?此不过律官辈,只以赂物之多寡,惟意低仰,可笞者徒,可杖者流,以至生为他乡之乞人,死作无主之饿鬼,其情宁不悲哉?匹妇含冤,尚可以五月飞霜,况此许多冤气,岂无上干云霄之理哉?被谪蒙放未收叙之类,亦至五十馀人。当初罪名之轻重,臣固未知,而既放之后,多年未叙,含冤入地者,至于过半幽明之间,亦岂无滞郁之气乎?臣谓宜令庙堂,逐日会同考案,抄出罪名至重者外,一倂疏释,则此乃代理初,行仁之大政,而亦或为消弭之一道矣。吏曹参议权相一,即乡中自好之士,圣上必欲试可,中批特除,圣意孰不钦仰?而彼虽年少之时,固难堪睢盱之地,今则年逾七耋,决无上来之理,虚縻铨职,已至四朔。当此大政迫头曹务棼如之日,不可一任其瘝旷,臣谓亟令递改,宜矣。向者岭伯之状罢晋州牧使姜必慎,可谓得体,而统制使虽曰,上官牧使,亦是朝廷之命吏,微示嫌意,使之自处,可也。何必为乖悖之举,即日击逐而后,乃快于心乎?必慎,既以此罢归,则郑缵述亦岂独晏然而已?不可不一体罢职也。朝廷法令,不行于译舌。虽以今番金兑瑞事观之,谢使之行,当发于九月,赍咨官虽罔夜疾驰,其间必难往返,而渠自挺身担当,强请作行,终未及于使行,此岂委任发送之意哉?事极无严,且系国纲。赍咨官金兑瑞远地定配,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金兑瑞事,到府后,令该府依此施行。他馀事,大朝已下教矣。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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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右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郑夏彦式暇。右副承旨赵载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身病崔台衡。假注书宋聚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英阳县监宋儒式。

○金尚重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赵载敏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闵遇洙,掌令宋能相、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金汉老不为行公。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副校理李应协,正言李显祚牌招事令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闵应洙,提调臣金尚鲁,副提调臣徐命珩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连为熏洗,丸剂连为进御,而搔痒之候,其或减歇,眩气渐益差胜乎?今日臣等,当依下教,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一样,眩气往来矣。间二日问候,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重达曰,刑曹参判郑翚良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检阅李齐显,以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检阅黄仁俭,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赵载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赵载敏曰,宣传官有出使处,骑马二匹立之。勿出朝报

○传于成范锡曰,户判,诊筵同为入侍。

○赵载敏达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牌不进、令旨未下外,持平金汉老,司谏权贒,并待开门牌招,以为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达曰,副校理李应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大朝特教申饬之下,其何敢若是乎?只推,更为牌招。正言李显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赵载敏曰,金泰瑞事下教,无更捧传旨之事,只以下教,分付。入达单子,付标以入。

○许㻑为谷城县监。

○判中枢府事闵应洙箚曰,伏以臣,昨伏闻仍户曹草记,臣之今年二月以后,未受禄俸,至令仓官输送云。臣于此诚不胜惭惶悚栗,罔知所以自措也。夫朝家颁禄之典,事体至重,上不可以滥施,下不可以冒受也,明矣。虽在其职,无所猷为,坐食廪禄者,犹谓之尸素。况臣春初,狼狈出城,旋即退屏,乡里待勘之踪,不敢受廪,事理固然。到今上来之后,追计日月,更受其禄,宁有是理?从前以臣之不受廪禄,屡烦禀达,虽蒙县官之输致,臣每竭诚力辞,终未能领受,此固万万惶懔,而今此追给之令,尤是意虑之外,求之公体私义,俱无所据,恩赐之下,又不得祗受,违令之诛,益无所逃。伏乞离明,特垂谅察,亟寝仓官之输给,以存国体,以安微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不腆常廪,何以固辞?卿其安心,勿辞,领受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兵曹判书金尚鲁书曰,伏以臣,于见职有必解之义,而无可出之势,历月撕捱,公务旷瘝,而臣未暇顾。镇日药院,处义即当,而臣不敢恤,寤寐颙祝,只在于大小朝体下之仁,蚤赐处分。不自意特教忽下,至命重推,责之以分义,督之以行公,臣诚震惶狼狈,不知所出。今臣之所丐递者,非以情势辞也,非以疾病辞也,惟以私心之万万兢惕也。听之荐绅,皆曰当递,听之士庶,皆曰当递,便成一副当舆论,不但臣之以已递自居,人莫不视臣以已递,而重臣有前例之说,猝发于同登文石之际,何其不谅之甚也?假使有前例如其言,古今不同,时势相悬,以堂堂国体,决不可舍时望,而妨贤路,强为此苟简之政。况臣谨畏之性,履盈为惧,忧危之踪,曲木犹惊。中权,是何等重任?而以此身处此世,厌然冒此职,曰吾乃行古之道,灾之不及身者,必无幸矣。臣岂为此哉?伏愿离明,𫖯垂哀怜,遄许镌免,毋使公私两病,渎扰之罪,𫓧钺是俟。臣不胜伏地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特教之下,岂敢若是?卿须勿辞,从速行公。

○修撰郑纯俭书曰,伏以臣,于二年之间,再蒙恩补,历数愆尤,罔非自取。幸赖慈覆之仁,旋蒙宥释之典,山恩海渥,前后罔极。臣虽结草含环,何以报此万一哉?祗拟没齿田园,歌咏圣德,以为息黥补劓之图,而不自意大朝收录之命,出于特旨,荣衔继降,驲召远宣。臣于是手捧除书,伏地九顿,感涕交迸,殆不能自定。臣于经岁逖违之馀,固当竭蹶承膺,少伸叩谢之忱,况当邸下代理之初,尤岂不欲趋侍迩列,一瞻温文之光?而第臣区区情踪,实有懔惕不自安者。年前臣之既肃馆职,旋犯违逋者,不过出于一时惶愧之端,而以致法讲差稽,严旨荐下,论以邦宪,合被重戮,绝徼乘障,未足以当其罪也。至今追思,惶汗浃背,岁月虽久,衅戾自如,今何可徒恃宠灵,晏然冒进,以益其无严之诛哉?至若向来一二反詈之言,臣固付之一笑,不欲较絜,而既被其无限诋斥,则此尤臣难冒之一端。日前骑郞之除,犹不敢唐突趋肃,终至递解。今于新命之下,去就一节,更无可论。玆敢力疾登途,进伏城𬮱,略陈短书,悉暴危恳。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许镌递,俾安私分,仍勘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检阅李齐显书曰,伏以臣于直中,得接家信,臣母,素患咳喘之症,遇寒添剧,膈痰盛壅,食饮全废,气息奄奄,情理煎迫,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睿慈,俯垂矜察,削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乾隆十四年己巳十一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记事官崔台衡,记事官黄仁俭、李宜哲,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郑文恒、李道吉、郑趾彦入侍,户曹判书朴文秀,追后入侍,诸臣进伏讫。应洙曰,近日日气阴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应洙曰,搔痒之候,何如?上曰,姑无所减矣。应洙曰,黄蜡膏试之乎?上曰,三四次试之,而初则似有应验矣,累次试之之后,则不知有显效矣。应洙曰,温泉水连为熏洗乎?上曰,熏洗矣。应洙曰,丸剂亦连为进御乎?上曰,时时进御矣。应洙曰,两种丸药,皆为进御乎?上曰,皆进之矣。尚鲁曰,丸剂进御,不间断,然后可以责效矣。应洙曰,眩气何如?上曰,尚往来矣。尚鲁曰,再昨有日寒,则眩气频数往来之教矣。近日连为阴寒,甚可闷矣。上曰,大抵眩气,日寒之时似加矣。应洙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应洙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应洙曰,贤嫔宫调候,近日何如?上曰,尚未快差矣。应洙曰,臣等入来时,闻药院批答改下,而即有入侍之命,故未及见之矣。上曰,以此后,则间二日问候改下矣。应洙曰,间二日,岂不沓沓乎?上曰,一两日之间,何关乎?尚鲁曰,日久,则忧菀倍矣。上曰,即今,则痒症大体小减,何必频数问候乎?应洙曰,搔痒之候,得快复,然后可以谓愈矣。上曰,予之搔痒,是本症矣。见诸臣时作气,而坐则尤难矣。尚鲁曰,卧内引接,实无妨矣。上曰,卿等常以此劝之,而卿等入来时,每不能自安矣。或卧而见之,则卿等岂不惊怪乎?命珩曰,顷日入诊时,殿下卧而见之,臣等果有惊虑之心矣。尚鲁曰,闻再昨儒臣入侍,入夜始罢,夕水剌过时,岂不可闷乎?虽或厌进,过时则不知之中,必有损伤之节矣。上曰,勿食申后饭,是养生者之言,而此岂为延寿之道耶?然虽小进,不失时好矣。尚鲁曰,过时不进甚闷。虽引接臣僚之时,使之少退,而进水剌,好矣,此后,则加意为之伏望。上曰,此后,则当依达为之矣。命珩曰,引接臣僚,夜深不罢,当此隆冬,寒气透彻,似不无致损之节,岂不可闷乎?今见窗户所涂之纸,亦多穿弊,外气必有透入之患,分付改涂,好矣。上曰,虽改涂窗户,不合自多罅隙,外气之入,终难防矣。命珩曰,私家窗户,无如是罅阔者矣。应洙曰,臣曾以地部郞,当修理之役,而殿阁窗户,多不精密,事甚可怪矣。医官以次诊察。应三曰,脉候左三部,今则无数气,右三部亦有滑意,大体好矣。起鹏曰,脉候左三部安静,右三部亦甚调好矣。上曰,注书出往,户判如已入来,入侍事,分付,仍率以入,可也。臣台衡,承命出往,与之同入。应洙曰,温泉水熏洗,似可责效,使之连为汲来,好矣。上曰,此为弊不赀,观势为之,好矣。应洙曰,此何足为弊?限平复,汲来宜矣。尚鲁曰,闻医官之言,今日别无更为禀定之事,温水连为熏洗,丸剂亦连为进服,是所望也。上曰,当加意为之矣。上曰,金泰瑞事,诚非矣,而使臣决棍,亦过若是,行中译官,则决棍,可也,而泰瑞,则以赍咨官入去,复命之前,君命在身,使臣之任意决棍,终涉过矣。颁赦差使员,奉命出外方,则何以待之乎?诸臣皆曰,外方,颇加敬待,以王人之故,立于监司之上矣。上曰,泰瑞人虽微矣,以奉命言之,则与使臣无异,不宜轻易决棍。大臣诸臣之意,何如?应洙曰,臣于朝论,不可参涉,而泰瑞之行,奉命则奉命矣。文秀曰,泰瑞之奉命,稽缓甚无据使行,若待泰瑞还来而离发,则其为狼狈当如何?然冠带之人,治罪于我境,犹或可也,而彼境为之,诚非矣。以奉命言之,则奉命亦许多,此虽谓奉命,异于宣传御史之奉命矣。然使臣决棍,则终涉率尔。臣顷见状启,以为如何矣?尚鲁曰,此异于行中译官,奉咨文而去,状启请罪,可矣,而决棍之非,则诚如圣教矣。文秀曰,泰瑞远配,则决不可不为矣。尚鲁曰,彼中咨文,适来到,故使臣离发,而若待泰瑞还来而发,事诚狼狈。以此思之,则泰瑞所为诚甚骇痛,不可不罪矣。文秀曰,泰瑞罪,然后可惩来后,虽果川,定配可矣。上曰,不当决棍于彼境之言,诚是矣。泰瑞,则不可不重罪矣。以译辈言之,则李枢,诚可贵之人矣。文秀曰,枢累次赴北,而马鞭之外,无他持往之物云矣。尚鲁曰,枢如是之,故彼亦忌惮云矣。上曰,承旨书之。今番赍咨官金泰瑞所为,其涉可骇,其在惩后之道,初欲从重勘律矣。台臣,请元良者是矣,使之许施。今闻配所,似涉轻矣。噫,国之所以倚信而使之者,不过渠辈,而往时恣意迟留,留住凤城,使通官传闻,亦为无严,而来时迟留,倍于往时,无事之际若此,他何恃焉?不可不严惩,仍其道边远定配。泰瑞所为,其虽无据,使臣决棍,予则曰,大不然。渠虽人微,复命之前,王命在身,非比行中差备译官之类,虽行译衣冠之人,彼中决棍,禁令已载《续大典》,况奉命者乎?往事虽不说,此后,虽此等之人,于奉命之行,若或有不美之事,勿论彼我国,毋敢任自决棍事,奉承传施行。书讫,上曰,虽如是远配,若有敕行入来之事,可以放释矣。决棍于彼人所见,快则快矣。领敦宁今番之举,似亦出于一快字矣。上仍笑曰,徐宗顺,若决棍则快矣,而虽领敦宁,此则似未易办矣。渠本以我国之人,作名,亦同于我国徐哥,而其为操纵,有倍于他,尤为可恶矣。命珩曰,臣惶恐敢达矣。宗顺作名,非从臣等也。此偶然相同之事矣。应洙、尚鲁曰,诊候既毕,臣等与诸医,先为退去。上曰,可矣。文秀曰,国婚定例,宜定次序,故付签入之,而此事当加精详,不宜匆卒了当,明日始可完讫,当持而入侍矣。上曰,过日食斋戒后,初二日入侍,可也。文秀曰,顷日以李章吾事,有所陈达,而此与他武弁有异,国事亦必着实为之,宜有擢用之举矣。上曰,欲擢用,则何以为之耶?文秀曰,如乔桐水使,西北兵使,军门中军,皆是陞资之阶也。上曰,此可谓戚臣矣。文秀曰,于东宫为四寸矣。上曰,李重庚,年老而位不崇显,故章吾官爵,亦未免落下矣。文秀曰,章吾,臣不与相亲,而以所见敢达矣。自上若试之于行首宣传,则可知其可用与否矣。上曰,是谁所荐耶?文秀曰,故左相宋寅明之荐也。上曰,其文笔何如?文秀曰,其文亦如金圣应,所志题辞则可以优为之矣。命珩曰,文亦善为之矣。文秀曰,许㻑,顷日政入谷城首拟,而落点未下,圣意所在,臣未敢仰知,而其为人颇可用,曾为上土佥使及虞候,而皆善为之,右相颇称誉矣。谷城以弊残之邑,十年之内,八九次递易,诚为可闷矣。上曰,其倅,予欲以名武差送,落点姑留之矣。文秀曰,㻑亦可用之人,而谷城于渠,为左迁矣。上曰,其人之可用,果如所达,则可惜矣。注书出往,分付吏曹,此望记持入,可也。臣台衡,承命出往持入,上落点以下。命珩曰,臣于呈辞辞疏,申饬事,诚有所闷切者。朝臣中,有实病,或情势者,皆不得为呈辞,亦不得为辞疏,无以上达,宜有参酌变通之道矣。上曰,古则朝臣,多累年行公,而不频数递易矣。才已申饬,旋又变通,则岂有如许法令乎?不可许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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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右承旨金尚重式暇。左副承旨郑夏彦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敏。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身病崔台衡。假注书宋聚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未时,日有左珥。

○下直,陜川郡守李存中。

○具允明达曰,明日日食斋戒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郑夏彦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闵遇洙,掌令宋能相、安正仁,持平安致宅在外,金汉老上书入达。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即者弼善崔成大,副校理李垍,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并推考警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郑纯俭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赵载敏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郑夏彦启曰,刑曹徒流案,问议大臣抄闻事,命下矣。首堂所当举行,而判书元景夏,以沁留交龟时,未肃谢,未得举行,成命之下,致此迟稽,殊甚未安,而势将待交龟举行,交龟后,即为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具允明达曰,以吏兵批岁抄,令曰,点下者捧徽旨。

○赵载敏,以备边司言达曰,全罗左水使南益晔,在任身死,丧柩上来时,依例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令曰,依。

○郑夏彦,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左水使南益晔,意外身死,莫重阃任,不可暂旷。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具允明,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判府事闵应洙,自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今方陈箚请辞,终不敢冒受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副校理李垍书曰,伏以臣,以老母在也,冒没供职,冀免违命之罪。亦以老母在也,旬望持被,积深离亲之思,臣之进退,于是维谷,而情私亦云蹙矣。臣母癃老,咳嗽膈痰便成痼疾,每当寒节,或失调摄,辄致添剧,澟然而危。臣是以身在禁直,每闻门钥之声,方寸乱而夜必四五惊矣。即接家信,则母病越添于近日极寒之际,顽痰上升,咳嗽欲绝,全夜辛苦,朝来气息奄奄,老人心弱,虽不病之时,每有思子之怀,及其疾剧,觅臣欲见云。臣闻此报,不忍暂时淹留,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离明,亟令削臣之职,以便救护,仍治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兼文学徐志修书曰,伏以臣,昏愚疏劣,自陷大戾,曲被天恩,薄施谴罚,蹙伏讼愆,日夕悚惕,不自意天地洪造,不以细物而终弃。曾未几何,收叙之命,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春坊新除,继降于病伏乡庐之日。驲召踵临,促臣上来,涤瑕荡垢,殆若曲私于臣,负罪贱臣,何以得此?惊惶感激,实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情实,已悉于伊时供辞。伏惟离明,庶几俯烛,而身带该司之任,敢欲求递于动驾隔日之时,此固臣之罪也。至若临急逡巡,以致舆卫不备,虽非臣始计,而事势辗转,竟陷慢蹇之科,论以邦宪,万殒犹轻。一时镌削之,律不足以蔽其罪,今安敢凭恃拂拭之宠,遽然进身于荣次,扬扬若无故之人哉?且臣重感寒疾,僵卧叫楚,气息昏缀,殆不省四到。谕召之下,末由转动,罪戾益添,尤不知所出。玆不得不冒从县道,猥陈微恳。伏乞离明,特垂矜怜,亟削臣职,俾臣安意调息,得延残喘,仍勘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战越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弼善崔成大书曰,伏以臣,九耋病母,常淹床褥,在臣情理,实无一日离侧之势,而罪罢讼愆之馀,坐逋严召,非但义分之所不敢出,一登讲筵,仰瞻离光,得聆英音,亦臣所至愿,而日昨猥控私恳,幸得恩暇,母子相对,感极而涕。黾勉祗肃,仍又持被,直庐长夜,方寸懆懆,不能成寐矣。即接家信,母病晓来添剧,寒痰上冲,遍身牵痛,神识迷瞀,勺饮厌进,笃老气力,实有懔懔之虑,臣心神飞越,煎泣罔措。玆不得不冒上短章,忙出禁门,臣罪至此,万死有馀。伏乞离明,俯垂矜谅,亟令镌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任情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持平金汉老书曰,伏以臣之望八老父,疾病沈淹,宁日恒少,区区私情,实无离侧从宦之望,而适会职名縻身,不得任情径行矣。昨昏,得接乡信,则臣父宿患,遇寒添剧,寒热交攻,咳喘大作,食饮全废,气息奄奄,专人来到,促臣归护。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今以宾对,召牌俨临,而私情所迫,他不暇顾,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离明,俯加矜怜,特递臣职,安意救护,俾伸至情,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令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金光世书。王世子若曰,陪道居留,必须隆望,重防镇抚,宜畀通才,岂止佥谐?实仰圣简。惟卿,志行,则祥和恺悌,才猷,则精透敏详。世德炳辉,先忠贞扶伦大节,门阀𬊤赫,三尚书传家令名。吕原明始补门阶,屈迹小邑,张文定终擢恩第,蜚英坦涂。居官绝干托之私,外温而内确,莅事彻微密之妙,识议而理明。持论正而务主和平,饬己约而济以恬雅。步武殆遍于台省馆阁之华,声绩茂彰于民社戎辖之寄。银台出纳,克著惟允之誉,秋部超迁,别是曰嘉之宠。摄使价则虏服归橐之洗,听狱讼则民颂判牍之明。固知履屐之皆当,每思盘错之一试。眷玆沁州大镇,寔我海门巨防。作京邑辅车之形,密迩百里,通江湖舟楫之路,控引四方。支兵刍粮,即汉家敖仓之积,宽民丝茧,亦赵氏晋阳之归。盖累朝创设之既勤,伊近日凋弊之转甚。百年储蓄,慨虚实之相蒙,一岛军兵,嗟老弱之苟充。诘戎之策渐弛,殆忘丙丁之羞,筑城之役未完,尚多甲乙之论。不有以审事机而慎筹画,其何以壮关防而激士民?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钦玆宠章,勉乃职守。苟涉于祛疵瘼,则毋拘事势之或难,凡可以利国家,则勿惮便宜之自断。参机务于筹局,奏事须待登筵,闲鼓角于戟门,意气常若对垒。缮甲辄务于暇日,试艺须讲于明年。若其经营施设之方,盖在号令之有纪,至于绸缪休养之策,必藉威惠之并行。於戏,仗文武备具之才,克追乃叔保釐之政,授兵民兼摠之任,益体大朝甄注之恩。宁容多诰而诞敷?惟其历试而皆办。数易贻弊,乃在余代理之初,久任责成,以待卿往钦之后。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尹得载制进

○己巳十一月二十九日巳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议政金若鲁,吏曹判书郑羽良,摠戎使具圣任,训炼大将金圣应,行副司直申晩,江华留守金光世,行副司直申思建,汉城左尹李鼎辅,吏曹参判李天辅,右副承旨赵载敏,正言李显祚,假注书宋聚行,记事官李宜哲、李宜馣,进伏讫。金若鲁曰,日气极寒,气候何如?令曰,无事矣。若鲁曰,大殿问安,何如?令曰,一样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若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若鲁曰,此南兵使沈瑎状达也。备陈本营关防之重,军民生理之艰,请得三千两钱,给债取殖,以为五十料窠,取才付料,激劝将士,则可以耸动习艺,令庙堂禀处矣。帅臣之留心边务,欲为激劝军校之道,其志固可尚,而即今弊端,毋论京外,多在料窠之创加,希望之无渐。盖料窠增置,虽为目前慰悦之资,未过多年,众弊层生,况钱货殖利,尤有大弊。南关虽不禁钱,何可创开殖货之路乎?此事当否,下询入侍诸宰,而处之,宜矣。令曰,依为之。吏曹判书郑羽良曰,端川以北,未及行钱,而料理之弊,亦未及于北道,而今若许令料理,则虽小有益于今日,其弊端,必将有甚于日后,不可以小益,而开无穷之弊。臣意,则勿许,为宜矣。摠戎使具圣任曰,南兵使沈瑎状达,专出于为武士激劝之道,其意则好矣,而若依所请施之,则初虽有慰悦武士之心,前头弊端,必将有倍于此,不知其好矣。判尹金圣应曰,南兵使沈瑎状请,出于北路武士抚循激劝之意,尽好,而西关殖利难防之弊,大臣所达诚是矣。北关,又开料理之路,前头生弊无穷,断不可许施矣。行司直申晩曰,南兵沈瑎之状辞,出于激劝武士之道,其意则非不好矣。至于料理一事,多有弊,不但朝家,曾有禁令。北青距北关,甚近,今若开钱货料理之路,则钱货,渐渐流入于北关,其势必然,此亦非细虑也。此盖沈瑎,只观目下激劝武士之为利,而不思前头弊端而然也。臣意,则勿许,为便矣。江华留守金光世曰,南兵使沈瑎状请,虽如此,料理,诚有弊,自朝家曾有严禁,猝难轻许矣。行副司直申思建曰,沈瑎之状达,盖出于为武士激劝之意,而钱货殖利,虽似有目下之小利,末稍则公私俱为受弊。况闻南兵营,曾无料理之事,尤不可创开,勿施,似好矣。左尹李鼎辅曰,小臣待罪北藩时,兵使沈瑎,以兵营凋残,有所请债。其意盖出于料理,需用于此等慰悦之资,而监营亦甚凋残无出处,不得许施。然以监营言之,多设武士料窠,无以接济,不得已给债取殖而用之,故其弊不少。沈瑎之言,虽在于激劝将士,大臣及诸宰所达,为虑前头之弊,臣意别无异同矣。吏曹参判李天辅曰,沈瑎状达,大体则出于激劝将士之意,而外方钱货殖利之弊,虽自前开路处,犹可禁之。况北路前日所无之事,何可创始乎?若鲁曰,今闻李鼎辅所达,监营,似有殖利设料之事,故兵营将校辈,又欲仿此,而有所望矣。料窠增加之有弊,钱货殖利之不当,诸臣之见皆然,不可许施。此状请置之,宜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近来邸下,勤开书筵,臣等不胜喜幸钦颂之至。招延林下之士,自是我祖宗家法,儒者虽难进易退,若不以文具,而必尽诚意,勤勤招之,则岂无于于而至者乎?宋时烈、宋浚吉,皆我孝庙朝礼遇之臣,当时招延之盛意,士林尚今钦仰矣。顾今林下之士,臣不敢举某某仰达,而一下文字于政院,以礼召之,则夫孰不至乎?令曰,唯。羽良曰,大臣所达诚好矣。儒者召之诚难,故人君,必尊贤乐道,然后可以致之,而不能用其言行其道,则必不留,故谓之易退矣。臣请自国初,历陈之矣。吉再,丽末人,官止注书,号为冶隐,即郑梦周号圃隐之弟子,而创开东方理学者也。金宗直号占毕斋,宗直父叔滋,乃是吉再门人矣。其后有五贤,金宏弼号寒暄,郑汝昌号一蠹,赵光祖号静庵,李彦迪号晦斋,李滉号退溪,皆以宗儒,得传道学之渊源。而当燕山甲子,金宏弼、郑汝昌,俱为被祸。又于己卯士祸,赵光祖终被惨祸。其时名流之被祸者多,故士气之焦烁销残极矣。及至李滉,继为我国道学之宗,而儒贤之蔚兴,莫盛于此时矣。伊后宣庙朝,李珥出矣。孝庙朝,宋时烈、宋浚吉出矣。逮我先朝,尹拯、朴世采出矣。自列朝,招延礼遇之举,如彼其盛。邸下今若培养作成,则岂无豪杰之士,复出于今之世乎?大臣陈达,皆为根本之地,儒道不可不崇奖矣。若鲁曰,我国致治之盛,皆由儒者之功矣。羽良曰,明庙朝,以李滉之久不至命,图其所居之地,而取览焉。宣庙朝,李滉亦不至,故以招贤叹不至,出书题矣。今邸下必法列祖之盛意,广招一时之儒者,使之出入讲筵,而备尽求助之方,则岂不大有益于教化乎?宜可留念于旁招之道,而儒者不必以职名召之矣。如臣科目碌碌之人,将焉用哉?若鲁曰,虽古之林下士,必以诚召之,则其孰不出?而况今闵遇洙,即故判书臣镇厚之子也。渠以同休戚之臣,安可独善其身,而不出乎?隐者虽欲独善,而诸葛亮,亦出于当时,此岂非昭烈之诚心所致乎?宜可惕念矣。令曰,唯。若鲁曰,备堂,前后申饬屡矣,而今日悬病亦多,诚可闷矣。其中或不无实病情势,虽难一例督责,而至于柳俨、李日跻、权爀差下之后,尚不出仕,推考牌招。赵载浩,则方带有司之任,与他堂又有别。大朝屡有下教严饬,其在分义道理,宜即行公,而过执己意,尚今不出,极为非矣。从重推考,亦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正言李显祚达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令曰,其勿更烦。又达曰,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令王府,依法举行。令曰,大朝已教,亟停勿烦。又达曰,请罪人泰绩,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其勿更烦。又达曰,请径毙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举行。令曰,勿烦。又达曰,请戊申逆贼巨魁之子,以年未满,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并行孥戮之典。令曰,勿烦。又达曰,请贼濂,收孥籍产,亟令举行。令曰,勿烦。又达曰,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勿烦。又达曰,请恒延、命垕、敏枢,仍令鞫厅,严鞫得情。令曰,勿烦。又达曰,请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令曰,勿烦。又达曰,请爟极边远窜。令曰,勿烦。又达曰,判金吾之前后催促,不啻屡次,而终不上来,冻狱滞囚,已甚矜虑。况我大朝,日前饬教,丁宁恳恻,则其在分义,宜不俟驾,而已过屡日,尚无动静,事体极为未安。请判义禁李箕镇罢职。令曰,依达。又达曰,日前亚谏之上书,极其怪骇。吏议特除之下,久淹不来,则或弹论,或催促,而犹或可也。诿之以年逾七耋,终无上来之理,而只请其递改。统制使乖悖之举,虽未知其何事,而以此刺论,宜无不可,而乃以下官之罢归,至请上官之同罢,其所论列,已非台体。且于圣教诲谕之下,宜即引避,而挨过数日,只违召牌,其所处义,亦涉昏谬,请司谏权贒罢职。令曰,依达。又达曰,乔桐水使,自是三道统御使,则责任之重,与统制使无甚异同。时任水使李景喆,威望素轻,践历尚浅,统御重任,不可轻畀。请乔桐水使李景喆罢职。令曰,禀于大朝而处之矣。羽良曰,台臣之请罢京畿水使事,诚过矣。李景喆曾经两道兵使,岂可以践历不足,请罢乎?若鲁曰,京畿水使,亦自庙堂,分付差出矣。权贒上书中,律官受赂事,则是矣,而吏议权相一事,则非矣。何以年七十请递乎?姜必慎,为晋州牧使也,不为延命于统制使郑缵述,且有凌冒之语,故缵述,略治晋州下吏后,罢黜云矣。岂以下官之见罢,并与上官而同罢乎?其书无一可观矣。显祚达曰,统御使既是重任,则苟非威望素重,积有践历者,莫宜居之。李景喆,威望之不足,实不合于是任,而臣则知其只经一处兵使而已,其所曾经他道兵使者,则臣未知之,故有所论劾矣。重臣,以臣所达,至以为过,臣之论事不审之失,著矣。不可晏然于职次,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右副承旨赵载敏曰,正言李显祚,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