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二十六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右承旨赵载敏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应协。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假注书李宪默坐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群山佥使陈万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副提调郑翚良启曰,日气渐暖,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汤剂连为进御,而眩气及瘙痒之候,渐向差歇乎?汤剂今当依下教加剂以入,而臣等不可不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汤剂加剂五贴以入,后日次入侍,宜矣。

○南泰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刑曹判书赵载浩,日事违召,无意膺命,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赵载敏达曰,待教宋文载,既已付职,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应协曰,兵曹侍卫,以永禧殿举动时侍卫仍用,而自明日受誓戒,以此用之。

○以掌令李寿观,持平郑恒龄、尹东星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载敏曰,加给由。

○具允明启曰,武一所试官口招申目到院后,该房承旨持入事,曾有下教。而口招申目,今方到院矣,敢禀。传曰,待下教入侍。

○以副修撰尹东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应协曰,禁推徽旨捧入。

○南泰耆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明日大臣,率备局诸宰入侍云矣,敢启。传曰,已下教,而日亦多矣。昼既酬应,夜何以行礼乎?三日为之之意,招备局郞,分付。

○以朴汉晖为假注书。

○以金应濂为事变假注书。

○赵载敏,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修撰金阳泽,开城府厉祭献官,今日下直出去,下番将未免阙职。副修撰尹东度,既有只推之令,与修撰鱼锡胤,副修撰韩光会,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应协,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判府事闵应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连为陈箚力辞,终不敢祗受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赵载敏,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杂科覆试时,本曹堂上,例为尽数进参。参议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凤五为礼曹参议。

○吏曹口传政事,以任珣为掌乐正。

○李应协,以汉城府言达曰,昨伏见下政院传教,不胜惊悚,招问当该部官,仍令本府郞厅往见,则东村近处,只有西城君焯家筑墙云。当此自上遇灾修省之日,毋论造家筑墙运筑土石,至有役夫之声,彻于大内,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其家主所当从重勘处,而系是二品宗臣,臣府不能擅断,令义禁府,禀处,何如?令曰,依。

○赵载敏,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杨根郡守李鼎燮呈状内,本郡为杨州兼营将属邑,而时任杨州牧使金始熺,即矣身妻三寸叔也。法不当冒赴,斯速入达处置云。营将属邑守令,有相避则递改,载在法典,杨根郡守李鼎燮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应协,以兵曹言达曰,去春三朔能么儿试讲时,训炼院判官韩命仁,二次病不进,殊无申饬劝课之意,依例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去三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耆,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分授惠化门北边体城颓毁处五间许修筑事,前已启下矣。今四月初二日为始,改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应协,以内乘,以提调意启曰,内乘李载海呈状内,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势云。再明日亲临受誓戒时,莫重辇侍卫差备,不可不备员。内乘李载海,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长夏、朴玶达曰,充军罪人李时蕃事,坦事,泰绩事,畬事,戊申逆贼巨魁之子径毙罪人濂事,龙发、斗龄、戒刚事,恒延、命垕、敏枢事,八金事,爟事等事。答曰,勿烦。措辞见上

○副修撰韩光会上书。伏以臣一切三司,义在必辞,前后逋慢,实合万殒。不自意馆除又辱,召牌踵临,臣且惶且感,莫省所措。噫,臣以至庸甚陋,荷大朝拂拭之恩,光荣虽极,报答无阶,惟当夙夜祗承,一心勉励,少效犬马之微忱。而顾臣区区情曲,有不容抑心而从仕者,玆敢冒死毕暴,冀邸下有以哀之也。臣之偏母,夙婴痼疾,已迫七耋,衰龄渐迈,而真元日铄,宿症频发,而气息仅绵。臣家乏甔石,计活谋生惟朝夕菽水之资是急,尚何论甘旨之供,药饵之补哉?朱子所谓人子之心,安得不落然者,正为臣今日道也。冀得如斗之邑,以伸反𫗦gg哺g之情,是臣至愿。而两载屏蛰,私恳莫遂,抱玆耿耿,今始陈闻,尚蒙锡类之仁,畀以小县,获遂一日之养,则臣当于奉公之外,捐其月俸,少修子职。臣之含结,固已万万,而亦未必无补于圣世敦孝之化也。伏乞睿慈,垂怜而幸察焉,情私所迫,敢干异恩,僭猥之罪,实无所逃。臣无任激切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禀处。

○户曹参判曺命教上书。伏以臣顷蒙恩暇,将赴温泉,中消下泄之症,复剧于动作之馀,重以感寒弥日,委顿楸下,以此病势,断无担舁作行之望。辞陛之后,淹留至今,所叨之职,一向虚旷,病里蹙蹙,一倍惶悚。不意同知金吾、提举纸署之命,又下此际。自惟谫劣之质,癃废之踵,尚入大朝记识,除旨叠降若偏,臣身惊感震骇,尤不知攸措。顾玆贱疾连年,已到膏肓,筋力奔走,其势末由。从前不得数月供职者,实有万分难强故耳,见今症状危恶,死亡无日,玆不得不疾声冒吁。伏乞睿慈,递臣本兼之任,毋致久旷,治臣不能返命之罪,俾从重勘,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延残喘,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修撰鱼锡胤上书。伏以臣待罪该寺,久违轩墀,今于新除之下,固宜即日趋肃,以伸犬马之忱。而臣之家内,疠气炽蔓,势如燎原,怖懔度日,臣弟继痛,屡经危域,而回头属耳。臣身既不洁,顾无以出入清禁,而臣之老母,素抱痰火痼疾,平居气息,常有懔懔之忧,一自臣弟病忧以来,老人心弱,焦忧过节,宿症一倍添剧。食飮全却,气息如缕,最是神识昏翳,终日涔涔,若无省觉,虽被傍人唤醒,而亦不能开睫。臣方左右扶护,万无离舍供职之望。召牌俨辱,而不敢祗承,玆从他所,齐沐治书,疾声哀吁于离照之下。伏乞睿慈,察臣恳迫之情,亟赐镌递,勘臣违傲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吏曹参判金尚星上书。伏以臣千万不自意,又承天官亚堂之命。臣诚惝恍沈惑,殆历日而莫晓其故也。噫,臣之辱简知多矣。累试蔑效,一无裨补,而徒窃华要,臣罪也。临急开政,不善周旋,而自速谴罢,臣罪也。而臣之惶恐踧踖,不敢顷刻自安者,夫铨官之责何如也?苟非其人,则其关系朝政非细,故朝家之变通长望者,盖欲稍广其选,则顾今才彦林立,不患乏人,而首尾十数日之间,才罢旋除,有若以臣代臣,而非臣莫可者然。其苟且纰缪,恐非清朝综核之道,在臣自处之义,亦何敢随除辄应,坐妨贤路,殆若固有之物哉?新除之下,末由承肃,荐违严召,固已万万惶悚。而当此太庙亲享之时,誓戒又隔宵,瓒爵豫差及牺牲看品者,职在本兼,义当骏奔,而铨职去就,自有区区定计,病情且苦,尤不可不急时递改。伏乞睿慈,俯赐怜谅,亟许镌递臣本职及所带提举之任,以幸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4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坐直。右承旨赵载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应协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假注书柳匡国仕直卢廷元。事变假注书崔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济州判官金载渊,温万户申国汉。

○赵载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备忘记,传于具允明曰,今下弓矢,温万户申国汉处给送。

○赵载敏达曰,明日亲临受誓戒,刑曹判书不可不进参。而判书赵载浩,连日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柳匡国、卢廷元、崔为假注书。

○李应协启曰,假注书柳匡国,事变假注书崔,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赵载敏,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乐性,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亲临誓戒时,掌乐院正,例以协律郞进参。而正申𬀩,才以兼带,违牌坐罢矣,其代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应协,以兵曹言达曰,今四月初二日幼学兪汉祚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赵载逊,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应协曰,今三公既备,文任在焉,弘录其令即为举行。

○又以吏曹言启曰,太庙亲享时,许多执事,当以侍从塡差,而方有违牌坐罢人,势难推移分排,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李益辅,以赈恤厅言启曰,即今东西郊病幕,至于一千二百五十之多,救疗等事,方依传教举行,而各幕无依之民,另饬部官,使之查实以报,而其间或不无虚实相蒙之弊,故自本厅发送郞厅,今方摘奸矣。该部如或不勤举行,有当入者不当入者混入,则当该部官各别论罪事,严饬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张志丰为内乘。

○领议政赵显命书曰,伏以臣义在自废,心神已死,所不死者形骸,而不幸奇疾淹笃,形体亦废矣。以已死之心神,已废之形骸,不可以复忝元辅重任,不但臣之自知如此,亦庶几见察于离明之照。而日前辞本,未蒙矜许,令旨谆恳,至以其即视事,弘济国事为辞。臣于此,益不胜惶恐抑塞之至也。夫病废如臣,而忍能蹩躠匍匐于爵禄之下,则是无廉耻也。情地如臣,而辄复肆然抗冒于具瞻之首,则是无臣分也。臣虽无状,bb何b敢为此也?噫,臣心虽切于愿忠,而性命屡滨于坑坎,臣义不择于夷险,而疾病又成于癃残,人非之来,犹可仰恃于天鉴,而鬼责之至,诚亦难容于人力。穷命之所关,医药之所不效,臣亦如之何哉?乞身归田之外,更无他道。官职去就,宁复有可论哉?玆复沥血哀吁于贰极之下。伏乞邸下,曲加怜察,上禀大朝,先递臣新授职名,仍许放归故园,俾得以安意调摄,少延残喘,以卒天地生成之泽焉。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上书以手书答曰,览卿之恳。噫,小子虽幼冲,奉常训而代理,敬大臣堲谗说,铭于心肺。噫,卿之昆弟,为国丹忱,知已熟矣。待侍讲院复设之奏,亦闻大朝下教,心常兴感。噫,此等之时,为小子备三公,大朝畸gg倚g毗之心若何?而拜相几日,若是其过人乎?大朝静摄之中,为国事闷虑,小子之心一倍。玆以手书,谕抑郁之意。卿须体大朝复拜之圣意,思小子殷勤之志,安心勿辞,其即视事。弘济国事,令于李应协曰,此手书受誓戒罢后,承旨即往谕。

○判府事闵应洙箚曰,伏以臣年衰病痼,喘息仅存,保护重任,决难久冒。前后诊筵,冒死祈免,实出于苦情血忱,而微诚未格,尚靳矜许,适值本院多事,更不敢言病。强策残骸,夙夜陈力,劳悴之馀,癖气益肆,药饵罔效,灸灼遍试,而既未能仰请由暇,风寒重感,和解过时,而亦不得趁即调治,以致病益甚而气益败,委顿澌缀,实无自力之势。而昨日药房问安,尚以提调之不备,阙礼是惧,又不免裹疮忍痛,扶曳进参,冒风劳动,再感忒重,仅仅舆还,症状越添,寒热交作,咳喘兼剧,膈痞呕逆,飮啖全废,落席叫痛,人鬼未分。目今大祭不远,誓戒在即,而臣忝居药院,不幸病势如此,将无以趋诣末班,以奉起居之节,揆以邦宪,合被重谴。而况此诸症,实非一时偶发,弥留既久,感伤转深,而今又失摄,若是添剧,旬月之内,难望复起。前头日次入侍,亲享陪从,俱无致身之路,病里惶懔,无地自容,敢此略入文字,冒死哀吁。伏乞离明,即禀大朝,亟递臣内局之任,仍勘臣废礼之罪,公私俱不胜幸甚。且臣前禄谕送gg输送g之令,尚未bb还b收,上下至今相持,该曹每烦禀达。臣于此,转益迫隘,罔知攸措,情穷势蹙,又此忘僭,冒渎前恳,臣尤死罪。亦伏望特令还寝恩旨,以存国体,以安微分,千万至祝。臣无任悚懔踧踖之至。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所患若此,深用虑念。以疾未参,其何所伤?不腆常廪,卿何若此?卿其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史官往谕,遣御医看病。

○工曹判书赵观彬书曰,伏以臣衰病转甚,最妨陈力,先解本职,是臣苦恳,而辞单三彻,反承加由之令,臣已不胜惶陨闷塞。臣于药院兼任,有不可仍冒者,副提调郑翚良,怨家人也。一院周旋,非私义之所可忍为,保护任重,不容一日虚带。玆不避僭猥之诛,仰陈短章。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令先递臣内局提举之任,俾公私不至两妨焉。臣治章欲呈之际,召命下辱,而未克趋承,义分多亏,只俟谴罚之加。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副校理洪乐性书曰,伏以臣于前后三司之职,积犯违逋,一未冒出之状,通朝之所共谅,天日之所俯烛。一分自效,只在筋力奔走,故向者江都反库之任,义同往役,黾勉承膺矣。玉署新除,适降于竣事复命之除,反面体重,逃遁无地,虽不免祗谢恩命,而夤缘幸会,仍因盘礴,决非廉愧义理之所敢出也。连呈辞单,见阻喉院,多日虚縻,益增惶惧。玆因阙直,召牌俨临,不敢坐违,随诣阙外。而第臣本来情地之外,目下私情,尤有所万万焦灼者。臣母宿病,近因寒暄不适,脱着失宜,挟感添剧,委顿床笫,连用药饵,少无所减。臣方左右挟将,实无顷刻离舍之望,供职与否,非所可论,敢陈短章,自外径归。伏乞离明,曲垂谅怜,亟行镌削,以严朝纲,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令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庚午四月初二日四更一点,仁政殿亲临受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右承旨赵载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应协,假注书李宪默、柳匡国,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上出御仁政殿殿门外。上曰,明庭燎。百官于庭下,先四拜。吏曹判书金尚鲁,进读誓戒文。百官复四拜讫。上还御玉轿后,郑翚良进曰,大臣送言,以为今日有大臣、备局入侍之命,深夜行礼之后,酬应有妨静摄,退行,何如?上曰,既有下教,何必退行耶?郑翚良曰,两大臣之意如此,退行幸甚。李益辅曰,既无时急事,数日退行,亦何妨也?上曰,然则以初五日退行。而东宫次对前,先为入侍事,分付。南泰耆曰,以榻教书出,何如?上曰,书出。上命礼房承旨,读告祭报府。读毕。上曰,亚、终献官盥洗位,前则兼之矣。今为两人耶?郑翚良曰,本来各员矣。上曰,玉堂何如是数少耶?赵载敏曰,今番疠祭祭官,十员出去,或禁推,或罪罢,故甚苟艰。臣与吏曹郞,持官案没数塡差,犹为不足。故以兵曹佐郞蔡济恭,虽未及通清,亦为之矣。上曰,然乎?上曰,肄仪以何日为之耶?赵载敏曰,以初六日为之。上曰,注书谁某也?赵载敏曰,皆是新榜人,而李宪默虽已递,卢廷元未及入来,故先为入侍,一则柳匡国也。上曰,柳匡国居在何地?赵载敏曰,居木川人,而乃故相臣柳亮之子孙也。亲临誓戒时,大臣备局入侍,退行于初五日,而东宫次对前,先为入侍事。榻前下教

4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右承旨赵载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协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假注书柳匡国卢廷元仕直。事变假注书崔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助泥万户李文昌。

○具允明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赵载敏达曰,右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南泰耆启曰,假注书卢廷元,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南泰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义州府尹韩德弼状启,则以为,弥串佥使金命稷,搜捕次入往獐子岛,无大国人存留之事,似当通报凤城,请令庙堂,禀旨指挥矣。岛中姑无大国人存留之事,则令湾府,将此事状,即为通报凤城。而此等渔采之类,去来无常,不可不严加搜讨,更为连续审察,或有来接之人,则捉送凤城之意,道帅臣,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

○南泰耆书达,臣承令奉手书批答,往谕于议政府领议政赵显命所住处。则以为,臣再入辞本,恭俟处分,千万虑外。银台之臣,来传手书之批,辞旨温谆,诚礼勤挚,臣擎读再三,且顿且泣,感激惶恐之极,莫知所以自措也。然臣之危苦之情,癃废之状,业已悉陈于前后上书中,恩数至此,而承膺无路,伏地战栗,显戮是甘。从当更入文字,沥血哀吁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行都承旨郑翚良书曰,伏以臣,伏见工曹判书赵观彬书本,则以兼带内局之不可与臣周旋,引以为嫌。夫以臣之故,而至使人不安其职,则臣之不当仍冒于一院,事理廉义,较然明甚。伏乞离明,俯垂谅察,先将臣药院副提举之任,亟赐镌改,仍令并递臣所带本职,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4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右承旨赵载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协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假注书卢廷元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应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注书南鹤老,久不仕进,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应协达曰,即者杂科覆试入门官来言,今此杂科覆试时,礼曹堂上,备员进参,而参议尹凤五,尚不出肃,自本院禀旨牌招以为进参云。礼曹参议尹凤五,即为牌招,以为参试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陈书受由、杂科进去外,掌令李寿观,正言李长夏、朴玶,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张义方手本,则时囚罪人赵泰彦,素以抱病之人,久处冷地,浑身寒缩,头疼苦剧,支节如碎,呕逆兼发,食飮专废,方在难保之中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具允明,以义禁府言达曰,汉城府草记内,当此自上遇灾修省之日,东村近处筑墙役夫之声,彻于大内,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西城君焯,令本府,禀处事达下矣。焯,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礼曹参议尹凤五上书曰,伏以臣,以积忤之身,屡跲之踪,伏蒙大朝河海之恩,得以保全于沙弩之间。而昨年边邑之除,地虽荒寒,资实宠陞,又复日月无几,内迁有命,生入玉关,颂戴如天,不意玆者,春曹恩旨,涣降跧伏之中,召牌俨临,促使肃命,以臣衅累,何以得此?惝恍之极,恍若前生梦寐,揆分感激,宜不俟屦。而第念臣年前一疏,妄论当路,自触危机,至今追想,尚切馀悸。伊时相臣,引箚诟责之言,非比常例,臣未知此由臣疏中二字语而发耶?顾此二字,臣有所受,不必更备辞说,至于元景夏,臣之一论,自是素所蓄积,而亦岂臣有私怨恶?盖出于物情之所同然矣。然臣既极言攻之,无复顾借gg惜g,则当之者无怪乎其言之愤懥,而辞气之间,虣怒太甚,疏对筵诬,无复伦理,至于昨岁上书而极矣。烦言四载,动辄回戈,刀山剑树gg水g,不足以喩其苦业,则今欲辨理,更仆难尽,而时移事冷,臣不复𫌨缕为也。呜呼,不鸷不搏,臣实自勉,而有怀必陈,又臣素心,此臣所以不得不言。而只缘臣为臣不肖,诚意浅薄,毕义愿忠之志,适足以有害于身,无补于国,臣窃自悼叹也。臣之情迹,固甚臲卼,冒进周行,已无可论,而经年塞外,宿疾添剧,膈火脚痿等症,一时重发,完gg宛g转床笫,蠢动无望,而恩召之下,不敢坐违。谨此力疾随诣于九阍之下,略陈短章,毕暴情私。伏乞离明,特赐鉴谅,镌臣职名,以安贱分,以延残喘,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谏李益炡上书曰,伏以臣仰赖大朝锡类之仁,幸得一麾,以养老病之母,浃骨之恩,糜身难报。日昨筵中,至烦特教,俾令内拟,今又薇垣除旨,适下于将母上京之日,臣诚惊惶感激,罔知攸措。念臣迹阻天陛,今已经年,区区犬马之忱,固当竭蹶祗肃,以伸叩谢之义。而第臣于前后言责之任,自划有素,未尝出而行公。此则非但同朝之所共知,即我离明之所俯烛也。今于孤露之馀,万事寥廓,衰苶之性,振刷无由,尤何可速gg束g带趋造于台端一步之地乎?况今目下情私,有万万焦迫者。臣之老母,以八袠之年,宿病沈绵,近因寒暄不适,调摄失宜,挟感添剧,飮啖专废,气息奄奄,连用药饵,少无所减。臣方左右扶将,实无顷刻离舍之势。玆敢疾声哀吁于铜闱之下。伏乞邸下,曲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因治臣稽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4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右承旨赵载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协服制。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假注书卢廷元仕直李彦霖韩命舆。事变假注书李重翼在外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昧爽,下霜。申时,日晕。夜一更二更,月晕。

○下直,神方仇非万户李硕文。

○李应协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明日夏享大祭亲祭肄仪,初七日八日九日斋戒,初十日亲祭正日相值,此五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云矣,敢启。传于南泰耆曰,诣阁。

○具允明达曰,礼曹参议尹凤五,书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杂科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达曰,掌令李寿观,书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次对备员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寿观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备忘记,传于具允明曰,今下弓矢,神方仇非万户李硕文处给送。

○传于具允明曰,放送及申目,以徽旨捧入。

○南泰耆启曰,左边捕盗大将赵东渐,既已带职蒙宥,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有政。

○吏批,判书金尚鲁进,参判金尚星式假gg暇g,参议尹光毅进,右副承旨具允明进。

○吏批启曰,明陵参奉赵载溥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庆基殿参奉郑敏河,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得宗为持平,吕善应为持平,赵载浩为内局提调,尹得莘为同敦宁,南泰良为同经筵,尹汲为右副宾客,赵载浩为弘文提学,朴致文为安州牧使,田云祥为春川府使,李彦燮为竹山府使,赵荣晢为掌乐主簿,李寿颐为杨根郡守,李彦衡为咸兴判官,洪益大为镇安县监,金光遇为尚州牧使,任玣为比安县监,柳懋为顺川郡守,卢泰观为高敞县监,韩锡坤为兴阳县监,金相箕为章陵参奉,尹得勋为缮工奉事,金养材为司饔奉事,宋文载为奉教,黄仁俭为待教。

○兵批,判书李天辅病,参判徐命九病,参议金相绅病,参知李𪻶入直进,右副承旨具允明进。

○以崔晟为同知,李喜集为佥知,田昌雨为部将,鱼有鹏、宋相亿为护军,南泰良为司直,闵百昌为司果。

○以韩命舆为假注书,李彦霖为假注书,李重翼为事变假注书。

○南泰耆,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禁、御两营军兵停番,则城内举动,元无留阵磨炼之例。而壬戌年社稷举动时,虽在停番,以经宿之故,御营大将,率领禁、御两营标下军留阵矣。今此宗庙举动,与当日回銮,有异,依壬戌年社稷经宿举动时例,御营大将,率领禁、御两营标下军留阵事,节目中磨炼,何如?传曰,允。

○南泰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宣传官厅牒报,则宣传官李杞龄,本厅许参时,可否不顺云。依例汰去。荐主训炼院主簿金天普,亦为罢职,以惩其误荐之罪,何如?传曰,允。

○南泰耆,以兵曹言启曰,禁卫营教炼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依节目禁军中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州府尹韩德弼状启,清城镇军官文国柱等渰死事。传于南泰耆曰,渰死人处,令本道恤典举行。

○行都承旨郑翚良书曰,伏以臣于昨者,以内局兼任之不可仍带,略陈微恳,恭俟准许。及承睿批,谕之以从速察职,臣实愕然失图,不知所以自措也。顾今圣候,方在静摄,问候当日次,而以臣之故,提调至于引嫌求递,则臣之不可冒昧进参,事理较然。及今变通,使无窒碍之端,则公体私分,可以两伸,而一向相持,迄无处分,臣身狼败gg狼狈g,虽不足言,莫重问候,缘臣而将不得备员,其事面之苟简,臣分之亏坏,为如何哉?玆敢辄冒僭猥之诛,仰渎离明之听。伏乞睿慈,俯垂谅察,先许镌递臣所带药院副提举之任,以幸公私,仍令重勘臣渎扰之罪,以警具僚,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掌令李寿观书曰,伏以臣于日昨召牌之下,敢暴病重实状,而见阻喉司,竟速违傲之罪,惶陨之极,恭俟诛罚。不意恩推,出于格外,臣惝恍感激,罔知攸措,宜即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顾臣病情,非一时寒感之比,素患关格之症,近益添剧,顽痰痞塞,寒热交攻,食飮专废,委顿床席,以此病状,万无束带趋承之望。今日次对,召牌又临,分义所在,不敢坐违,担舁病躯,进伏阙下,略控短章,自外径归。伏乞离明,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既有所闻,敢此尾陈焉。章陵参奉洪天普,多行鄙琐,既致守卒之怨谤,潜斫陵木,至被僧徒之诟骂,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臣谓刊汰,宜矣。训炼李再馨,以雩祀坛终献官,未及进参于受香之时,其在事体,极为骇然,臣谓拿问,宜矣。忠清兵使元弼揆,年既衰老,贪虐益甚,本营需米,以钱代捧,利归于己,害及于民,刑杖浪藉,怨谤沸腾。且虞侯所管山城军饷米钱,使其营属,次知出纳,恣意取利,尽归私橐,其他不法之状,有口皆言,臣谓罢职,宜矣。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所陈三件事依施。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正言李长夏书曰,伏以臣于见职,本不近似,三朔虚縻,一无裨补,心甚愧恧,如负重何。今以次对,召牌遄降,违逋是惧,黾勉承诣。而日昨誓戒罢归之路,重触风寒,浑体寒束,头疼膈烦,阿睹重伤,殆不视物,诸般症形,一倍苦剧,陈力入侍,实无其路,急构短章,仰首陈吁。伏乞离明,曲加矜谅,亟赐镌递,以便调治,仍勘臣逋慢之罪,以肃颓纲,不胜幸甚。臣方引疾丐免,宜不敢赘及他说,而窃于目下事,不容终默,敢此附陈焉。今年疠疫,振古所无,僵尸相枕,哭声载路,此莫非冤气上干,以致灾沴之故也。近日私债之停捧,少慰倒悬之生灵,而至于公债之征捧如前,狱囚甚多,或有自缢自刎而死者,或有染疫而死于狱中者,事甚惊惨,恐伤和气。臣谓京外公债,亦为差缓数年之限,以待疠气之寝息,生民之少苏,使之征捧,则亦或为弭灾之一道也。生民休戚,系于守令,不可不慎择也,明矣。竹山府使田日祥,为人狂悍,行事蠢𫘤,所历阃邑,已多谬悖之举,累登台章,终不自悛。及莅本府,愈肆虐毒,滥施刑杖,多杀人命,蓄憾贬题,移怒小民,一有来诉,目以谤民,辄加酷罚,阖境嗷嗷,如在水火。兴阳县监朴良荩,家在至近,駄载相续,官库荡然,亲族知旧,坌集衙室,征债推奴,囚系满䦜gg圄g,民不堪命,怨声载路。臣谓此两邑守宰,倂宜罢职,以纾民困,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所陈是矣。并依施。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庚午四月初五日辰时,上御欢庆殿。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副司直具圣任,吏曹判书金尚鲁,刑曹判书赵载浩,兵曹判书李天辅,兵曹参判徐命九,吏曹参判金尚星,汉城右尹洪凤汉,左副承旨南泰耆,假注书卢廷元,记事官宋文载、金圣佑,诸臣以次进伏讫。金若鲁、郑羽良进前。若鲁曰,比来风气不适,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若鲁曰,汤剂连日进御,而眩气,若何?上曰,差胜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差胜后一样矣。若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若鲁曰,大朝入侍后,当入对于小朝,而因春坊官员所传闻之,则东宫足部,有小疮,书筵亦不设行云。次对亦为停止,似好矣。行步之际,非但有妨,恐有添却gg损g之虑,敢达矣。上曰,何妨也?羽良曰,既无时急禀定事,停止,似好矣。上曰,此由于肥肌,而不甚关系,所达如此,承旨书之。传曰,元良有调理之候。今日次对停。出榻前bb下b教若鲁曰,使行今已渡江,闻赍咨官,逢着于中路,而彼中则姑不闻犯越事云矣。上曰,自厚春探问事情,故未及转报之致也。若鲁曰,使行延候人夫,方山万户领往,而渡涉中江之际,船只沉没,人物之溺死者,多至于九名,万户印信,亦未觅得,事甚惊恻矣。上曰,其江大小何如?南泰耆曰,所谓中江,不深不广矣。若鲁曰,其船只常时不用,故不知其腐伤,而且值风浪,以致垫没矣。上曰,然则此由于多载,而致有沉没之患也。金尚鲁曰,地方官宜有责罚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闻使臣迎候船人物沉没,其九名之多云,事甚恻伤,令本道恤典,从厚举行。船之沈溺,其或修船疏虞,抑或一船多载之致,于此于彼,重人命之道,不可无饬,当该府尹,从重推考。当该监守人,亦令该府从重处之。上曰,承旨读此使臣别单,可也。承旨读讫。上曰,所谓水猎,如《春秋》所云观鱼耶?若鲁曰,然矣。上曰,畋猎自是渠之本色。而至于水猎,与皇太后、诸妃嫔偕行,岂不怪异乎?泰耆曰,然有不偶然之事,凡系民弊之事,皆令除之矣。上曰,彼国人,见我国人衣冠,颇为钦羡云,今亦如是乎?羽良曰,钦羡之心,渐不如前云矣。若鲁曰,疠疫如火益炽,生民殆将尽刘,诚甚罔措。日昨特教,以饬扰民之事,至于九营缮,亦皆停止,实为钦仰圣上轸念元元之盛意。京外大小之官,孰敢不惕念奉行?而畿甸之内,因公私酬应之繁多,役民之弊,倍甚于远外他道。严饬道臣、守令,一切禁断,公私之役,亦皆停止。则因私事扰民,尤宜痛禁,虽或因丧葬之事,如有侵扰,则当该守令、道臣,十分详察,状闻论罪。至于使客往来支拱gg支供g前排等事,自有事目,而当此之时,尤不可与常年比论,一倂减省。而前排中指路外,许多旗吹手等,责立民夫之属,疠疫寝息间,并姑除减,以为一分息民之地,为宜。以此,申饬京畿,亦一体,分付于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天辅曰,臣适有所闻,敢此仰达矣。向者京畿疠祭献官郑彦详,设祭于广州之时,不知斋戒,而多用刑狱云,事极惨然矣。上曰,郑彦祥谁也?郑彦忠族乎?若鲁曰,郑彦祥,即郑履俭之族,郑彦忠,即郑来周之族也。上曰,郑彦祥状貌,予不记得,未知不以注书入侍乎?泰耆曰,应经假注书、骑郞矣。若鲁曰,郑彦祥,曾为假注书时,宾厅适有启事之辞,使之请来注书,则彦祥,诿以胸腹痛猝发,至于径出矣。羽良曰,其为人本不端正,闾阎间渐有訾谤矣。上笑曰,然乎?郑彦忠则异于此人矣。为宗庙令时,闻家人出卖膰肉,急令人推来,其人难矣。然见其上疏,则怪异矣。人不可知者如此矣。命泰耆,书传教。传曰,顷者已下教。今番厉祭,意在为民,有欲躬行之教,诸处献官下去之时,其能皆知献官之名,而斋戒其身而行乎?若不然,以汎使而行,则必有欠诚之端。以此令礼曹,另饬诸献官,虽于回道,知献官之名而来事,亦为分付。噫,来时若此,况受香在身之日乎?因此而闻筵臣陈达,向者祭官中受香而行也,有用刑狱者云,事甚可骇。当该献官,令该府从重勘处。出举条若鲁曰,刑曹判书,出仕属耳。而罪囚多滞矣。上曰,金吾堂上入侍矣。时囚罪人录入乎?徐命九曰,不为持入矣。上曰,持入,可也。刑曹罪人录入乎?赵载浩曰,录入矣。上曰,刑判能持入矣。时囚元数达之。载浩曰,轻囚则在阁外时,与大臣相议,录启放送,而重囚数至五十八名矣。上曰,注书出去禁府,申目持入,可也。卢廷元出去,持入申目。若鲁曰,咸镜监司南泰良,以朝家言之,则可谓得人矣。即今本道设赈,宜令从速赴任。而但其为人,才而且刚,宜置于内矣,且当惜而用之。而本有胸腹痛,远出塞外,实为愍然,其家属,亦以其抱病赴任,为切迫之事云矣。上曰,予有意落点,而自北京还后,面肥似胜矣。若鲁曰,本来刚,故能无事往来,而赴燕时,以干粮厅所馀,剂得若干琼玉膏而去,赖此而能支撑而归,臣其时为京畿监司,求得桑柴以助之矣。上曰,其人甚刚矣。上曰,是可用人也。既有本病,且经远役,决难赴任,而不以远赴为难,将欲下去,其志可尚矣。若鲁曰,当初荐拟,虽出于难其人,而今若许递,则甚好矣。上曰,其时首望亦好,而多有固滞,事未周辨,故与元景夏相战矣。若鲁曰,其廉白甚贵矣。上曰,廉白故多滞矣。羽良曰,其末望亦好矣。上曰,三望中当添一人,畿伯虽数递,无伤乎?若鲁曰,然矣。上曰,若如此,则亦必以指名荐拟为言矣。外间虽有哓哓之言,予其能动摇乎?柳复明,以几年侍从之人,未免为浮哓所动,年多矣。慨然矣。今日入侍之臣,不为浮哓所动者,自有之矣。若鲁曰,人多言之,则安知其不动耶?上曰,曾母亦投杼于三至之言,而况谓凡人乎?上曰,南泰良为人甚刚,故其居官处事,亦如此云,人必畏其刚矣。与洪景辅,何如?载浩曰,臣未及见洪景辅,而因朝行间传言而闻之,南泰良则臣与之相亲,两人之事,大不同矣。上曰,只言其刚气矣。载浩曰,以刚气言之,则无过于此者。其弱则其臂如指,他人则必不能行,而以南泰良之故,能行之矣。上曰,其年几何?若鲁曰,乙亥生矣。上曰,年多矣。其人非特一刚字,加以一铁字可矣。与承宣几许寸耶?泰耆曰,臣之六寸兄。上曰,南致薰,曾于先朝,长为都承旨。其孙谁耶?泰字上行列,即明字也。明字上行列,即薰字也。泰耆曰,前承旨泰庆、泰齐,即致薰之孙也。上曰,南泰良之祖谁也?泰耆曰,故承旨至薰也。上曰,然乎?其为承旨之时,予思之矣。承宣之祖谁也?泰耆曰,臣之祖尚薰,筮仕官至星州牧使矣。上曰,薰字行列多矣。泰耆曰,臣之四寸大父益薰,为咸镜监司,在任身死矣。上曰,南就明,予嗣服之初,为都承旨,南一明,连在于玉堂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咸镜监司南泰良,今授此任,意盖在矣。今闻,其在用人之道,宜惜用,特递其职。出榻教上曰,顷闻洪益三所达,则心有所恻然者。一新之民,以降号为耻,耻于举头云,不为已甚,自是王者政。其降号,在于几年耶?羽良曰,似在于己未年间矣。上曰,逆贼缵揆,往牒所无。其时降县改号,使序之于三百六十州之末,意固有之矣。今过十年,复号,似好矣。羽良曰,似难轻易为之矣。上曰,及今不为,则不无李平、廖立之叹矣。诸臣之意,何如?各陈之。具圣任曰,既经十年,特命复号,何害之有?尚鲁曰,过十年复号,载在《续典》,特教又如此,复号,似好矣。载浩曰,年限既过,复号何妨乎?天辅曰,当初降号,虽出于惩恶之意,而及今复号,何妨也?命九曰,年限已过,特命复号,无伤也。金尚星曰,圣上既轸民情而复号,何害之有?洪凤汉曰,诸臣皆有陈达,臣无他意矣。上曰,一新是大邑乎?尚鲁曰,自是雄邑,而介在于湖岭之间矣。上曰,当初降号何事耶?羽良曰,戊申后,以南原兼营将,移之于云峯,南原为云峯管下,而为府使,故降其府使之号矣。上曰,云峯为营将后,犹为县监乎?尚鲁曰,然矣。今有营将复迁南原之议矣。上曰,吏判见云峯乎?尚鲁曰,臣未及见之,而湖岭要害处矣。凤汉曰,瑞兴曾以府使,降为县监,而尚未复号矣。尚鲁曰,当初降县时,待捉得赵大立后,复号为定,而至今未复。瑞兴亦是雄邑也。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十年后陞号,《大典》载录,而顷者缵揆,往牒所无。其在严惩之道,其一县,使之置之于三百州之末,此不过严处之意。以此之故,今过十年,该曹不敢循例举行,今若不喩,将无陞号之日,岂王者体元行仁之意乎?重其事闻佥议,依《大典》特复其号。出举条若鲁曰,前全罗监司李台重,以终不膺命,至于海岛补外,事甚可矜矣。上曰,支离矣。李台重之补外,亦有瓜限否?今则置于珍岛,勿思迁移,可矣。其年几何?老于补外之外,无他道矣。若鲁曰,甲戌生矣。虽补外,岂不瓜满乎?其人固滞至于此,而素抱病,不可久置于海岛,而殿下亦失其可出之道。其时备忘中就寝之教,于小官勉此,岂不过乎?臣欲陈箚,而夜深未果矣。上曰,卿言是矣。南窜北谪,渠已老矣。予亦困矣。置之,可也。羽良曰,其时事至于如此,则补外之外,无他道矣。天辅曰,臣与李台重,有戚谊,且甚相亲,而实是可惜可用之人。南窜北谪,年衰病且痼,岂不可惜?今番亦失其可出之路矣。渠之所执,以为本来情势之外,堂下既不行公,故湾尹时不敢出肃。既不出湾尹,故监司何敢出膺云?其去就固过矣,而亦不无依据。向日为承宣时,欲商量其出仕,而未及为之,今又远补,诚可惜,珍岛又是瘴海,或不能生还,则尤可愍然。而命招致前席而开谕,则今番渠何敢不出乎?上曰,珍岛有水土乎?羽良曰,水土素称不好。台重之去就,律之古道,未知如何,而终是难人矣。上曰,闻不悬玉圈,然乎?泰耆曰,臣交符甲山时见之,悬之矣。上曰,若为判决事,则可能行公乎?天辅曰,臣不敢质言,而内职则异于外任,似或变动矣。泰耆曰,若为判决事,则渠何敢不出乎?若鲁曰,全罗监司李锡杓,除拜已久,尚不上来,夫马留滞,不可不念,催促赴任,宜矣。上曰,依为之。出榻前下教上曰,李锡杓在京乎?若鲁曰,方在湖西云矣。上曰,其时副末望谁耶?羽良曰,李益辅、兪最基也。上曰,监司望谁拟之耶?羽良曰,庙堂或荐三望,或首望,而吏曹为副末望矣。若鲁曰,高敞县监赵重鼎,即卑微之人,本不合于字牧之任,自备局,非不知,分付勿令下去,而付之于两司署经矣。署经已出,不得不仰达,改差,何如?上曰,何处人耶?若鲁曰,安边人也。上曰,承旨书之。传曰,高敞县监赵重鼎,大臣既已请递,其不合可知。既允而署经,何等重也?而不审若此,其慨然。噫,高敞以残邑,其民奚辜?其代别择事,分付该曹。若鲁曰,即今民事方殷,畿邑两守令,有经一司署经者,发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若鲁曰,臣有所怀敢达矣。赵荣翼、李鲁,以年少之事,泮制去路,历见权峤,以此定配于绝岛矣。荣翼所坐,不过稚𫘤所为,而不宜经年不放。方遭其母丧,授由gg受由g上来,放送,则似好矣。载浩曰,此事,臣仰达于筵中矣。权峤,方以逆治之,而年多有识之士,握手相慰,其世道人心,无复可言。及其查出,则年多有识之士,皆见漏,而稚𫘤赵荣翼入之,李鲁则尤是不干之人。而以年少之故,随其同接而入见,不知其为罪,诚可笑也。荣翼谪去时,其母颜色泰然,慰以送之,及其相别之后,入哭于祠宇,仍废食曰,吾不能教子,得罪于国家,何以生为?因此而不起,事甚可矜矣。上曰,其女人善矣。谁之女乎?羽良曰,李明升之女也。载浩曰,尤有可矜之事。李明升之妻无子,老依于其女,其女死后,不胜悲哀,将至死境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顷者处分,盖所以严惩讨,而其被配者皆年少之人,意谓痴𫘤所致,而重国体之道,仍配。今闻大臣所奏,王者以孝为治之道,闻甚恻然。以往问权峤事岛配,赵荣翼,特为放送,不可事同饬异。同配人李鲁,一体放送事,分付该曹。出榻教羽良曰,臣以李福海事,有所怀,仰达矣。福海生父,死于福海在囚之日,其所后父年近八十,而谪在北方极边,父子消息,不能相通,其在情理,极为可矜。孝理之下,若令移配于南方极边,则其父或可往依,而虽不如此,声闻可以相通矣。上曰,卿在重臣时,岂不有所达乎?羽良曰,臣在判义禁时,果有所陈矣。若鲁曰,情理则恻然,而当初若不定配于星州,则岂有特命定配种城gg锺城g之事乎?福海本是善山人,而距星州只为三十里,当初定配于星州怪异矣。上曰,其时禁府堂上谁耶?若鲁曰,权𥛚也。上曰,缙绅之意,何如?具圣任曰,右相所达,是矣。量移则好矣。尚鲁曰,其父广矩,年几八十,孝理之下,宜有参酌之道矣。载浩曰,福海所犯虽重,移配南方极边,无妨矣。天辅曰,为其有老父,移配于南边则好矣。命九曰,右相所达无妨矣。尚星曰,以孝理论之,则移配无妨矣。凤汉曰,以孝理之意,移配于南边,则似好矣。上曰,今世之人,皆是李福海矣。渠以难赦之罪,得免刑讯,幸而得生,八字好矣。是贪吏则贪吏矣。羽良曰,福海多般料理,修葺公厅,缮治军器,为治不净,而不入于己矣。上曰,其于拔去算板册张,何?若鲁曰,拔去算板册张之事,不可发,明矣。上曰,大臣以孝理为言,承旨书之。传曰,李福海之免于阿鼎,于渠幸矣。被配之道,何可论也?而往者大臣为重臣时,有所陈达,故王者以孝为治之道,闻甚恻然,欲为下教,而佥议不一,中止,今已经年。大臣所奏,欲赞孝治,又何惜其道?分付该府,更配南道边地。出榻教若鲁曰,郑弘济亦以贪赃,远地定配者,在于李福海之前。而不敢仰达矣。羽良曰,用钱虽多,似不染手矣。上曰,李征夏事,极为残忍矣。注书时见其为人,则极为残弊,予未能的知其为贪矣。宋秀衡,亦以侍从,任之久矣。知其为人,其贪名则实冤矣。若鲁曰,圣教至当矣。羽良曰,其人有才局可用,屡经外任,未见有贪名。至以大同给灾,屡年禁锢,岂不冤抑乎?上曰,其年几何?羽良曰,年近七十矣。上曰,配所何地耶?若鲁曰,良才驿矣。尚鲁曰,近来疠疫,渐益炽盛,八路死亡之数,殆不能计。初春则雨泽频数,而即今日气寒凛,不无旱征。天灾时变,人心世道,一无可恃,且国用虚耗,若有变故,未知何以为计。而臣待罪兵曹见之,则留库钱不过十万两,军布亦不过二千同,铸钱事,不可不讲定,而此亦不无弊端,然以事势言之,则事当加铸而后已。此后则申饬京外,一分钱一尺布,勿为浪费,节用是矣。上曰,所陈是矣。加铸之议,何如?天辅曰,各道监营,各各铸钱,则似好矣。古沙里佥使gg高山里佥使g李礼福,除授后,以亲年七十呈状,故入启许递矣。其后闻之,则礼福之父,年未七十云。故臣果为招问。则礼福以为,渠之所后父,年满七十云,而其言颇涉可疑,故招其兄,而使之直告,则以为礼福,元无出继之事云。此事关系伦纪,不可置之。而但无可据律文,何以为之乎?羽良曰,事系伦纪,而其人事则不足责矣。上曰,然矣。自兵曹参酌施罚,可也。天辅曰,我国军器,一无可用,而外方则尤为可笑。申饬各邑,反不如发遣宣传官摘奸,且监兵营军器,则元无摘奸之事,事甚怪异矣。今年武科出身,事当依例赴防,而今年则异于常年,各道疠疫,极为炽盛。特为除防,何如?羽良曰,臣意则不然矣。使年少武弁,历览边地山川道里者,亦似为好矣。上曰,历游列邑,若有沈溺之事,则何暇有历览山川之意乎?然法意则甚美,待秋疠疫寝息,发送,好矣。若鲁曰,今年则与常年有异,边地多设赈处,姑停,似好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出身赴防,意则深也。而此等之时,比常岁有间,非特边地饥馑,武士军兵,此等之时赴防,而若道死,此何异于纳诸沟中?其思而欲下教,兵判所奏及之,正合予意。今年并特为除防,以示矜恤之意。出榻教徐命九,持禁府囚徒案入来。上曰,承旨读之。至朴师讷、李万恢。上曰,不可放矣。尚鲁曰,李万恢三朔滞囚,宜有分拣之道矣。尚星曰,以假郞厅事,万恢等俱为被拿,而万恢则其时果为受由下乡,师讷则闻其病父就理,经出而就拿,其志可尚矣。上曰,然乎?承旨书之。传曰,此时囹圄,不可不净,张翰凤、金汉吉、朴性淳、李维新、文以郁、申致夏、任琨、李德中、李震华、朴奎寿、申翊成、罗锡钢、皇甫镀、尹东度,并放送。朴师讷,今闻,宜有参酌。李万恢,不可事同饬异,一例放送。姜必慎、李征瑞,并罢职放送。焯,今者下教,不过申饬,何待供辞?饬已行矣。付过放送。出榻教载浩曰,臣新当此任,适有所闻,敢此仰达矣。臣在外任时,则常以抑强扶弱为心,而至于都下,则常汉之凌辱两班者,势将依律科治。而似闻东村居沈姓丧人,即饬躬读书之士,而名家之人也,与武艺别监,同闬而居。沈家奴子,与别监,有相哄之事,别监率其同类,突入沈家之门内,终日诟辱,闻之者莫不骇愤,兵判居在不远之地,亦为详知矣。武艺别监,多以杂类充数,故闾里间骄横之习,殆甚于大殿别监,罔有纪极,如此骄横之类,不可不治。今则禀达后,将欲依律严治,而此后如有此弊,则并与其头目,草记科治之意,敢达矣。上曰,今始闻之,极可骇然。其首倡者及头目,依所达科治,可也。出举条凤汉曰,臣待罪军门,以夜禁事,敢此仰达。顷者臣营牌将,捉来左相所率下人,臣不为直治,送言而送之,则左相责臣以不能直治,还送所捉下人,使臣严棍,又捉右相傔从,一体送之矣。其后公座,右相,以其不治,深加非责。臣之当初本意,实为尊待大臣,而大臣则反忧夜禁之不严若是,为非,臣方歉愧之不暇矣。然大小廷僚,凡于夜禁事,皆如两相之心,则何患禁夜之为难乎?第闻自前,每因所属下人之被捉,或发牌而捉去牌将,或因事而移囚次知云。盖夜禁者,非大将之夜禁,乃奉国法而分牌者也。牌将虽微,所关何如?此后重宰以下,如有侵困牌将之弊,臣当直为草记。至于大臣,体貌自别,若于其间,或有损伤事体者,则虽论罪大将,未为不可,而决不宜移罪牌将,以致夜禁之懈弛。以此定式,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今闻所奏,夜禁之解弛可知。以夜禁,私侵牌将,业已申饬。若有所犯,则于大臣,其当自列,重宰以下,依申饬草记以闻,何必定式?闻今奏,参酌大臣傔从,大臣皆以为非云,既奏之后,宜饬于此等,卿为先推考。虽阙中服役之类,先启后决棍,自有其例,于古则直提学以下,俱在夜禁中,况傔从乎?此后勿论大臣、重宰傔从及下人,犯夜者依法决棍。此后因此而复侵牌将者,依前,申饬以闻。而非徒本营,三军门、左右捕厅,一体举行。出举条尚鲁曰,大凡通清之规,贵在乎简,而吏曹参判、参议长望变通之后,参议望则以大司成通拟之人为限,参判则以曾经吏议及经筵通拟之人为限,是一岐两岐,各不同矣。臣意则自今以后,虽经吏议而陞资者,必见拟经筵,然后始拟吏参望,则参判、参议拟望之路,皆为一岐,似无班驳gg斑驳g矣。上曰,予则知其为见拟经筵望者,入于参判望矣。曾经参议者,亦入之乎?此则非予当初下教之本意也。今后则只以经筵通清人,拟望,可也。出举条尚鲁曰,都承旨乃是一院之长,地望责任,尤峻且重。而经大谏而陞资,则虽次堂独政,直为拟望,如曾经两司亚长,则入于承旨望之例,此非古规也。今后则令首堂、次堂,相议新通后,拟望,似宜。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此言何如耶?若鲁曰,知申之任,阙内诸司,并多主管,责任甚重,吏判所达,是矣。上曰,更为通清而备拟,此亦清要一路,无乃有争端乎?若鲁曰,此任则似无此弊,而不可不得人而久任矣。天辅曰,虽是重任,而非权要之职,似无争端矣。羽良曰,凡纪纲官方,收而上之,愈整顿愈简严而愈好,惟渐下而解弛淆杂,则为可悯。今吏判所达,乃简严之意,依此为之,则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堂下、堂上嘉善之职,各有清选,故虽经堂下清选者,升堂上之后,又新通于堂上清选,自堂上而陞嘉善者,亦如之。而近来曾经副学,则不复新通,直拟都宪,亦非旧例也,似当复旧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宾客之任,虽经吏参,新通后拟望,古也。此亦依旧例,作为通清之窠,恐好矣。若鲁曰,宾客之任甚重,虽经吏曹参判,古则多有未经者矣。上曰,宾客任重,异于他职,古规既如此,则依所达定式,可也。出举条尚星曰,臣今待罪典牲署提调,以祭享黑牛事,有所仰达矣。一年祭享所用黑牛,为三十五只,而丁卯戊辰己巳三年内,黑牛之见毙,至于六十馀只,故济州庚午条所纳黑牛三十只,自礼曹发关。上年七月,使之上送,而今二月,始为分养于湖西各邑,不但该牧举行之极甚稽缓,前头之弊,诚为可虑。即今祭享所用,将有不足之虑,巨济所在黑牛五只,使之即为上送,而济州牧使之愆期迟滞,事甚未安。上送牛只,亦皆体小,不可无警责之道。济州牧使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承旨读禁府申目,可也。泰耆读武所试官南益龄、赵东渐、沈凤阳等供辞。上曰,韩景喆何许人耶?圣任曰,中路人也。上曰,供辞末端,有以细书谚文付之者,此何事也?泰耆曰,此必承旨持入时,不知吏吐,而以谚文书付之矣。羽良曰,事甚怪异,当该承旨,宜为推考矣。上曰,勿推。沈凤阳为试宫,使其傔从,狼藉行私,岂不寒心?此乃沈仁希之父耶?渠招所谓昏弱者矣。若鲁曰,凤阳人物精矣。而既已自服,今无可言矣。圣任曰,凤阳供辞无隐情,如臣所闻矣。尚鲁曰,凤阳渠自承服,则无他可达之事矣。载浩曰,臣意如吏判矣。上曰,沈凤阳、韩景喆,俱有当律,而金三重、蔡德淳,亦同律乎?圣任曰,金三重事轻矣。凤汉曰,四人罪犯,不可差等,并为严惩宜矣。上曰,御将所达,是矣。赵德镇、金处谦谁也?俱未免科场作挐矣。圣任曰,赵德镇,永兴府使载彦之子也。金处谦,长湍府使养一之子也。此非科场作挐,恶韩景喆画数,胜于渠辈,有此捉纳之事。若非此辈之现发,则场中何以知其奸情乎?泰耆曰,监试官林象老,严其科场,坚封画纸,不为先泄,故与赵德镇画数小gg少g者,不知立落,有此捉纳多画之人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近者科场不严,而顷闻诸臣所奏,果若此,其所巧密,甚于用情,故有特教而申目持入之命矣。今览申目,虽异所闻,科场用情,则其无自逃。试官沈凤阳,通情人蔡德淳,拔去举子韩景喆,差备官金三重,并以科场用情律充军。而沈凤阳,曾经阃任,有此不正之习,其在励末世严科场之道,不可不严惩,边远充军。赵德镇、金处谦,其初所为,非为科场所告,其不无用心,宜饬此类,以杜挐科场之习。而以此之故,查惩用情,此无可论。其他诸试官,今无可问之端,并放送。出榻教上曰,向者以讲试用情事,讲册持入见之矣。羽良曰,此乃亡国之渐也。丽末私情横流,红粉榜有名,而仍以亡国矣。上曰,顷于新榜引见时,见贵事矣。徐宗玉婿李徽中,以其科作用东人句,不讳于君父,其心可嘉矣。尚星曰,自是能文士矣。上曰,状貌亦美矣。若鲁曰,李徽中,谓臣恩门,来见之,为人颇可矣。上曰,见试官供辞,其时监试官,果欲陈章矣。若鲁曰,闻其自若陈章,则将至撤场,而谒圣初试不远,无以设场,故欲待复命之时,日暮未果。伊日上书将入之际,闻罢职之报,止之云矣。泰耆曰,欲与正言柳謇,联名写出上书,受衔往复之际,自尔迟延,上书到中路,还为持去云矣。若鲁曰,事实如此,则监试官宜有分拣之道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览诸试官供辞,监试官毕试后陈章之事,已知不无参酌,并叙用。出榻教上曰,去月文臣朔试射单子,注书持入。廷元承命出去,持单子入。上曰,承旨读之。能有得分者矣。天辅曰,闻虽不中者,未满十巡之前,不敢图免,其效若此矣。尚鲁曰,别军职久勤,每都目每一人,轮用于两铨事,曾有定式。而今有掣肘之端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军职守令下等人,过佥使后,复为守令事下教。而今则每都目一人,吏兵曹轮回拟差事下教,初下教不无掣肘之端,从后下教施行。其下等者,虽非堂下,勿叙右职,依他守令例举行。出榻教若鲁曰,即今守令多窠矣。上曰,政事当日为之。出榻教尚鲁曰,开政有命,臣当先出矣。上曰,姑留之。泰耆曰,药院事有可悯者,敢此仰达矣。问安日次,在于明日,而都提调闵应洙,有身病,自小朝遣御医看病,提调、副提调,引嫌不出,明日无进参之员。都承旨郑翚良,俄又上书入达,而闻漆疮猝发,颇涉不轻,亲祭不远,故不敢言病,只陈情势矣。上曰,怪异矣。此等事引嫌不出,则国事无可做之望,诚甚未安。自政院,其无言及为之之道耶?都承旨是一院之长,不能为之耶?泰耆曰,都承首,下位亦不得请牌矣。上曰,然则何以处之?皆罢职为宜乎?若鲁曰,提调之任,俱为递改,则似好矣。上曰,承宣闻掌务官之言而陈达乎?泰耆曰,掌务官来言,日次问安,不得为之,夕间来告政院,当微禀云。故今方入侍,敢此仰达矣。上曰,虽如此,未免烦达矣。羽良曰,泰耆推考,宜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国之所以为国,即纲纪也。而职之所重,亦莫如保护也。况有后日次入侍之命,则都提举陈箚元良受由之后,有提调、副提调,自可为之。而今闻承宣所奏,俱以私嫌,先后陈书,药院将无问候之人云,其涉奏烦。当该承旨,推考,提调、副提调并递差。出榻教上曰,东宫不为次对,故予当其劳,而半日接对诸臣,此则好矣。泰耆曰,圣教甚好矣。以今日言之,国事之讲定者,民瘼之减除者,几何耶?连使诸臣,入侍讲确,是臣区区之望也。载浩曰,臣有所闻敢达矣。自本曹捉来犯禁犯法者,欲为推治之际,若是有势家奴属,则非但不为捉送,至于欧打刑吏,使不接迹,若是而何以谓法司乎?上曰,谁也?载浩曰,臣当详细探闻,陈白于后日筵中矣。泰耆曰,臣因御将所达,夜禁事有所仰达矣。夜禁之法,当以人定后为限,而至于城门外,则薄暮之时,已有夜禁被捉之事,此甚怪异矣。上曰,兵判、御将进来。果有此弊乎?凤汉曰,巡逻卒之出往江上者,不得不闭门前出送,而此辈自不无此弊。上曰,卿等既闻之,严饬逻卒,以人定为限,可也。尚鲁曰,今日当开政。而有新通之事,参议牌招,使之参政,何如?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政事当日为之事,既已下教,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上曰,今入假注书望,谁之代乎?泰耆曰,韩命舆则卢廷元之代也。李彦霖bb则b柳匡国之代也。上曰,卢廷元不为入侍,故不下落点,而便殿入侍,卢廷元先为之矣。泰耆曰,卢廷元,即宣庙朝吏曹判书臣禛之后也。上曰,虽是名贤之后,若非下教,则岂可先于京人而为注书乎?翰圈何若是迟滞乎?宋文载曰,同官才自乡上来,故未即举行矣。上曰,乡人之欲观召试者,亦有之矣。斯速为之。上曰,承旨书之。传曰,翰林既已备员,圈点,其令即为举行。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杂科进去。左承旨李益辅坐直。右承旨赵载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协服制。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假注书李彦霖韩命舆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文定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提调赵载浩,副提调李益辅启曰,日气不适,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而眩气及搔痒之候,渐向差歇乎?前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具允明,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校理臣任𪼛,以亲临夏享大祭执礼,今日议政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乐性,由限已过,副修撰尹东度,既已带职蒙宥,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启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赵观彬,待开门牌招,使之制进,何如?答曰,允。

○以副校理洪乐性,副修撰尹东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明启曰,今此律科覆试参试官任玣,移拜外任,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具允明,以义禁府言达曰,传教内咸镜道锺城府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福海,更配南道边地事,命下矣。李福海,庆尚道东莱府更配,而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正言朴玶达曰,臣于言地,自知不称,顷因宾对有令,冒没承膺,而一味尸素,恒切愧恧矣。即伏见大朝筵教,则以高敞县监赵重鼎署经事,致勤慨然之责谕,臣于是,不胜瞿然悚蹙之至。赵重鼎,臣果初不识其何状人。而取见署单,则其所践历,不甚猥越,故泛然许出矣。今承圣教,臣之昏谬不审之失著矣。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具允明达曰,正言朴玶,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庚午四月初六日辰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赵载浩,副提调李益辅,假注书gg假注书g李彦霖,记事官李齐显、金圣佑,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郑缵侨、金东桓、权燧、李道吉。载浩曰,昨日尽日引接,圣体不瑕有劳撼乎?眩气何如?瘙痒之候亦何如?上曰,大体一样,而眩bb气b则差减矣。载浩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差胜后一样矣。载浩曰,王世子足趺上疖候,连用桑灰水淋洗云,今则何如?上曰,向差矣。载浩曰,俄者都承旨送人来言曰,嫔宫胎候六朔后议药事,曾有下教云。今臻六朔,当议药乎?待提调备员后议药乎?上曰,姑无急矣。载浩曰,俄闻医女之言,贤嫔宫肿部红晕,有旁延之渐云。臣当入侍诊察乎?上曰,除卿此任,为此也。后日诊察宜矣。载浩曰,请令医官,入诊圣候。上曰,依为之。应三入诊曰,脉候左三部安静,右三部和缓,大体胜前矣。起鹏入诊曰,脉候左右调均,大体好矣。东桓入诊曰,脉候左右安和调均,大体好矣。道吉入诊曰,脉候寸管gg关g,微有阔体,而大体调均矣。载浩曰,前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当继进乎?上曰,汤剂加剂五贴以入。出榻教

4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斋宿。左承旨李益辅斋宿。右承旨赵载敏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斋宿。同副承旨李应协斋宿。注书南鹤老斋宿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崔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文定王后忌辰。

○南泰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载敏,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乐性,副修撰尹东度,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乐性,副修撰尹东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载敏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崔翊胄为假注书。

○赵载敏启曰,律科覆试试官,刑曹判书赵载浩受点矣。方带内局提调,不得进去云。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耆,以内乘,以提调意启曰,新除授内乘张志丰,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正张志丰。

○正言李长夏达曰,引嫌而退。当初署出,既涉蒙泛,责教之下,势难仍在。请正言朴玶递差。避嫌措辞见上答曰,依达。

4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斋宿。左承旨李益辅斋宿。右承旨赵载敏斋宿。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协斋宿。注书南鹤老斋宿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崔翊胄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应协达曰,领议政赵显命上书到院,而宗庙亲祭斋戒,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郑翚良启曰,明日太庙举动时,大驾入斋室后及亲祭罢后,大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又启曰,明日太庙举动时,承旨一员,当为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留院。

○以永宁殿夏享大祭受押单子,传于赵载敏曰,此祝文,香室官员一体陪进,入斋殿后同为亲押后,礼房传于献官。于斋殿门外,献官以下,一例先诣以待。

○南泰耆启曰,事变假注书崔翊胄,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赵载敏启曰,律科覆试试官,刑曹参判李昌谊受点矣。以其亲病,涉疑陈书,故自阙外直为还给。而律科试官,不可不备员,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耆,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宗庙举动时,本曹两驿骑马四十匹内,除病伤马,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十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应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领议政赵显命书曰,伏以臣,昨上辞本,猥彻至恳,言拙诚浅,未蒙矜许,乃邸下亲御翰墨,谕以心腹之言,至遣银台近臣,施以非常恩礼。自惟不肖如臣,何以得此于贰极之下也?臣双擎九顿,且惶且感,不觉涕血之沾襟也。邸下所以眷遇臣者如此,而臣则冥顽如豚鱼,终不敢为变动承膺之计,辄以更申哀吁之意,附达于承宣之回矣。近又添感于本病之外,委顿叫楚,不能自力治文字,遂淹稽至此,此亦臣罪也。臣前此再有辞章,微及乞退之意,而所以当退曲折,未暇毕陈,虽以重离之明,容有未尽照察者,臣请悉数之。臣之昨秋所遭,实非人臣所忍闻,今虽时月稍久,而痛入骨髓,百结难解。臣虽自知其不弘,盖亦出于天理民彝之不容已者也。臣伏读手书中,有提及臣兄讲院复设之语者,噫噫gg嘻g,臣兄之心如此,而臣则无状,蒙此恶名,臣将何面目,归见臣兄于地下也?邸下所以敦勉臣者在此,而臣之所以惭痛觅死,甘心自废者,亦惟在此,臣之可退者一也。臣之癃病实状,曾已屡渎,今不必叠床,而持此籧篨之形,担舁扶挈,从事于利禄之场,则臣之贱污,孰甚焉?病在肢末,虽幸不死,其为废人则决矣。臣之可退者二也。月盈则亏,器满则倾,理之必然者也。臣以无似,偏荷恩造,二十年出入将相,深犯道义之忌,不可盈之,天必有以处臣者。而臣侄载浩,又从而骤躐无渐,比若桑谷之不日成拱,明智之士,已有望门而走者。臣若迷昧贪恋,忘古人知足之戒,迄不休于锺漏既尽之后,则祸殃之来,可计日而待也。臣固不足惜,其为则哲之累,当如何哉?臣之可退者三也。臣于戊申辞勋时,大朝有他日成美之教。臣奉信此教,如神明如金石,窃自意早晩大朝,必有以玉成臣者。而臣今老白首,死亡无日,将何美之可成也?惟有早决归休,得全身名,以不辱明主之知,差可为晩节之美,而大朝业已微许之于臣矣。然则臣之乞退,乃所以彰大朝不失信于群下,而臣主俱荣,岂不永有光于史策之传也?臣之可退者四也。邸下志学之年,即臣告退之期也。臣曾以此意,面陈于大朝,大朝必记有之矣。进退大节也,臣既丁宁质言于君父之前,而乃反迁延推托,苟蹲不去,依旧奔趋于荣爵重禄之下,则迹近要君,罪在罔上,此搢绅之所不肯,王法之所必诛。臣虽欲不退,何可得也?臣之可退者五也。臣有五可退,无一可进,思量甚熟,头胪已定,断断此心,天地神明所共监也。臣今年六十,虽不及于《礼经》年至之限,然古之君子如钱若水、范镇、欧阳修诸贤,或四十而退,或五十六十而退,义有可退,不拘于年岁早晩,有如此者。臣今援引故事,以礼告退。伏乞邸下,曲察匹夫之难夺,先令递臣新授职名,仍许休退田野,俾全人臣进退之节焉,如是而不得命,则岭海斧钺,亦何敢辞也?臣无任云云。令于具允明曰,留院承旨敦谕。

4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随驾。左承旨李益辅随驾直。右承旨赵载敏随驾。左副承旨南泰耆随驾。右副承旨具允明随驾直。同副承旨李应协在院直。注书南鹤老随驾崔台衡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崔翊胄守宫直

○上在太庙斋室。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传于赵载敏曰,望庙礼,庙殿省器后,仍为省牲,庙殿一体举行。

○南泰耆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上入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望庙礼,奉审省器省牲,还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辅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载敏启曰,礼曹判书申晩,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求对者何事耶?(问启))问启事,命下矣。问于礼判,则以为,庆尚道月令荐新竹笋,今方来到矣。在前若值朔望祭五享摄行时,则例为兼荐,而亲享时则无兼荐之规。荐新事体重大,不可不一经禀定,故如是求对云矣,敢启。传曰,曾似见之,迟滞未安,兼荐之意,分付。

○南泰耆,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举动时,大内巡检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各别申饬,累次巡检事,例为启禀,分付。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乾隆十五年庚午四月初九日辰时,上幸太庙。具冕服以出,伞扇侍卫如常仪。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右承旨赵载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记事官南鹤老、崔台衡、李宜哲、金圣佑陪从。上至太庙大门外。降舆时教曰,此三门,部将皆次知乎?予则入自东门,正门何为而开乎?仍命招问守仆。守仆进伏曰,以奉迎香祝开之矣。上曰,彼部将,何处人而姓名谁也?益辅问而回奏曰,李仁征,而居原州云矣。上招仁征下教曰,正门开时,汝见之乎?仁征曰,以禁杂人之故,未及见之矣。允明曰,三门开闭,乃是部将之任,而正门开时,未及见之云,极为蒙然,推考,宜矣。上曰,虽决棍,可也。而以乡人之故,姑为斟酌,后勿如是,可也。上入斋室。少顷诣版位,行望庙礼,入庙内奉审各室,仍省器讫。将诣永宁殿。药房提调赵载浩进曰,自此至永宁殿,地步稍间,乘步辇,似好矣。上曰,过神门后当乘之矣。上诣永宁殿。行望庙礼,入庙内奉审,仍为省器。载敏曰,省器时,祝史行步缓缓,当该祝史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上还至省牲位省牲,教曰,诸大祝,环视牺牲,审其肥瘠后,来告,可也。诸大祝审视讫。进伏以达曰,牺牲皆肥腯无頉矣。又亲省永宁殿所用牺牲时,上曰,彼大祝谁也?翚良曰,李永祚、李弘德也。上曰,弘德方为何职?而已经台侍乎?泰耆曰,方为兵曹佐郞,而姑未经台侍矣。上曰,莫重亲享,以未经台侍之人,塡差大祝,当该吏曹郞厅,事过后令该府处之。有顷,上又教曰,数多执事侍从,似或苟简矣。诸臣皆曰,然矣。若鲁曰,日昨玉堂数人,又为禁推,故尤似苟简矣。上曰,然则吏郞拿处置之,可也。上曰,弘德何如人也?翚良曰,此人家世亦好矣。泰耆曰,故判书李墍之后孙也。上曰,然乎?省牲讫。还入斋室。诸臣遂退出。

○乾隆十五年庚午四月初九日四更一点,上亲祭太庙。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右承旨赵载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记事官南鹤老、崔台衡、李宜哲、金圣佑陪侍。诸执事,亚献官左议政金若鲁,终献官右议政郑羽良,进币瓒爵官吏曹判书金尚鲁,荐俎官行户曹判书朴文秀,礼仪使礼曹判书申晩,奠币瓒爵官吏曹参议尹光毅,典祀官奉常寺正朴征佐,堂上执礼行副司直曺命采,堂下执礼弘文馆校理任𪼛,庙司令南泰运。第一室执尊司仆寺正尹志泰,第二室执尊副司果曺允济,第三室执尊副司果柳绰,第四室执尊副司果朴昌润,第五室执尊副司果南泰赫,第六室执尊掌令李寿观,第七室执尊司成闵宅洙,第八室执尊副司果李敏坤,第九室执尊副司果丁喜慎,第十室执尊副司果尹勤,第十一室执尊副司果林象老,第十二室执尊副司果韩光协,第一室大祝副司果赵重晦,第二室大祝持平李得宗,第三室大祝副司果尹东星,第四室大祝吏曹正郞郑光震,第五室大祝兵曹正郞兪汉萧,第六室大祝副司果金致仁,第七室大祝吏曹正郞尹学东,第八室大祝副司果郑弘淳,第九室大祝副司果李寿凤,第十室大祝副司果李亮天,第十一室大祝副司果郑纯俭,第十二室大祝副司果黄柙,第一室祝史正言李长夏,第二室祝史献纳李昌儒,第三室祝史副司果成大烈,第四室祝史副司果郑恒龄,第五室祝史副司果朴致隆,第六室祝史副司果闵堣,第七室祝史副司果朴玶,第八室祝史副司果柳謇,第九室祝史副司果李晋吉,第十室祝史副司果金汉老,第十一室祝史副司果权抗,第十二室祝史兵曹正郞许汇,第一室斋郞兵曹正郞郑基安,第二室斋郞副司果李寿德,第三室斋郞吏曹正郞李堉,第四室斋郞副司果金霔,第五室斋郞宗簿寺正许锡,第六室斋郞副司果安致宅,第七室斋郞副司正黄𭩴,第八室斋郞兵曹佐郞蔡济恭,第九室斋郞副司果金庆衍,第十室斋郞副司正李宜馣,第十一室斋郞副司果南云老,第十二室斋郞副司果李师祚,第一室捧俎官工曹正郞尹琰,司仆寺判官洪益彬,敦宁府主簿李泽身,第二室捧俎官工曹佐郞金相圣,司仆寺佥正申㬛,西部都事尹尚逸,第三室捧俎官掌隶院司评徐命孚,户曹正郞吴彦傅,司䆃寺主簿洪侃,第四室捧俎官长兴库主簿郑游良,宗簿寺主簿李命德,汉城府判官崔昌愈,第五室捧俎官副司果朴师伯,司畜署别提洪应辰,军资监主簿黄颋,第六室捧俎官缮工监主簿金汉吉,掌隶院司议边致周,刑曹佐郞赵汉淑,第七室忠勋府都事李希逸,济用监判官黄晳,刑曹正郞柳憗,第八室捧俎官司䆃寺直长李廷恢,军资监判官金东铉,户曹佐郞李普淳,第九室捧俎官南部都事李宗烨,工曹正郞任瑢,掌苑署别提李显庆,第十室捧俎官北部都事宋龟明,副司果洪致期,司饔院主簿尹启东,第十一室捧俎官汉城府庶尹金孝大,掌乐院主簿赵荣晢,司仆寺主簿李蓍建,第十二室捧俎官工曹正郞李宗德,掌乐主簿李凤元,汉城府主簿沈澥,爵洗位直讲洪益恕,直讲郑彦弼,盥洗位直讲赵炳祚,典籍申五清,亚献官盥洗位典籍赵元升,终献官盥洗位典籍赵有臣,掌牲令典牲署主簿尹尚逊,协律郞掌乐院正任珣,赞者通礼院假引仪金必赫,兼引仪许温,谒者假引仪郑行玉,假引仪金圣就,赞引假引仪吴道钰,兼引仪李有和,七祀献官缮工监副正任崇元,祝史典籍洪吉辅,斋郞掌隶院司评沈𨱇,功臣献官司饔院佥正李蓍彻,祝史济用监直长李瑨,斋郞缮工监假监役官崔命达。上行十二室晨祼礼后,入小次,仍命礼房承旨入侍。上曰,毛血盘自何门出乎?问于守仆以达。载敏出问回奏曰,入来时则所重在焉,故自正门。出去时则已荐之后,故自挟门云矣。载敏曰,第六室祝史,误触第七室俎床,至于折伤,事极骇然矣。上曰,诚为骇然,事过后令该府从重勘处,可也。其祝史谁也?载敏曰,副司果闵堣也。上曰,折伤之床,不可仍用,以受胙床,先为代用。此床则户曹郞厅,以捧俎官入来云。使之出外补葺,以为趁用于受胙之时,可也。上行初献礼时,教曰,第七室大祝读祝时,误读一字,事体未安。推考,可也。初献礼毕。上入小次。祭毕后,上行飮福受胙如礼,还入斋室。诸臣陪出。

○乾隆十五年庚午四月初九日,同副承旨李应协。留院直事变假注书崔翊胄。守直李应协达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都摠府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4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右承旨赵载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应协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崔翊胄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益辅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亲祭罢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南泰耆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李应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赵载敏曰,向日命下中止,感我冥冥,尚今怆于心,今日回驾时,当一拜毓祥庙,少伸此怀。前后厢留住禁、御两营,仍留阵,驾前驾后陪卫,一依前例举行。

○传于南泰耆曰,诸司预备。

○又传曰,都监军士一哨,随驾环卫。

○以宝剑差备鹤城君楡病代,传于南泰耆曰,以副摠管洪重德为之。

○大驾入毓祥庙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边司荐望,咸镜监司李喆辅、郑亨复、徐命九,首望落点。

○李应协达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达。令曰,知道。又达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耆达曰,判府事闵应洙箚子到院,而大祭正日相值,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判府事闵应洙箚曰,伏以臣贱疾沈绵,重务瘝废,顷陈短箚,冀被谴何,兼渎前恳,更辞旧廪。而微诚尚未孚格,不惟不许所辞,亦靳鞶褫,恩谕反降,至令善摄,臣反罪为荣,惶感交切,狼狈失图,迫隘转甚。虽蒙恩暇,得延缕命,药院重任,缘臣引疾,以致两提举俱被特递,臣之私义,固已万万惶懔,而顾此病状,弥留既久,旧癖兼剧,调治多日,一向沈顿,宛转呻楚,尚无蠢动之望。今我圣上静摄之中,亲行大祭,仍又历行展拜之礼,彻夜劳动,至暮还宫。臣于此时,忝在保护之地,病里一念,忧虑耿耿。而㱡㱡危喘,偃息在床,既不能致身于陪扈之末班,以承起居之节,明日问安,亦无以自力趋簉,情礼都亏,分义扫地。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论其负犯,万戮犹轻,邦宪至严,理难容贷,前禄之追受,到今尤无可论。玆敢冒死沥血,席稿请谴。伏乞离明,特令攸司,重勘臣前后阙礼之罪状,以肃颓纲,仍敕该曹,亟寝臣输送禄俸之恩旨,以存国体,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安心勿辞善摄。不腆例廪,卿何过辞?卿其领受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乾隆十五年庚午四月初十日辰时,上出斋室,幸毓祥庙。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右承旨赵载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记事官南鹤老、崔台衡、李宜哲、金圣佑陪从。上出斋室时,教洛丰君楙曰,永宁殿享礼,毕于何时乎?楙曰,日明时毕矣。楙曰,臣以献官进去,而祭班监察于班中,持入溺缸,诚为骇然,故敢达矣。上曰,诚骇然矣。仍命书传教曰,今闻献官所陈,其涉可骇。当该监察,先汰后拿,当该所由,令该曹从重勘处。上至彰义洞锺阁前驻辇,命臣台衡及承旨、翰林,往见锺上所铭文字。臣等回奏曰,锺铭尚宛然矣。上曰,面题何以书之而撰之者谁,书之者谁也?臣等曰,面题则以朝鲜国新铸锺,铭并序书之,右赞成申叔舟所撰,而佥知敦宁府事姜希颜所书矣。上下辇亲审。诸臣曰,时气不洁之时,不宜久驻于如此之处矣。上仍即乘辇,至毓祥庙。降辇时,药房提调赵载浩等曰,毋至犯夜,早为还宫,是所望也。上曰,当依为之矣。诸臣退出。

○乾隆十五年庚午四月初十日申时,上出毓祥庙还宫。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右承旨赵载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记事官南鹤老、崔台衡、李宜哲、金圣佑陪从。上曰,礼房承旨奉审孝章庙以来。上命召训炼都监教炼官。下教曰,都监马兵几哨随驾乎?教炼官进伏曰,一哨则南营入直,其馀尽为随驾矣。上曰,予曾有下教之事,如此不洁之时,何必尽数随驾乎?极为非矣。训炼大将金圣应,为先记过,敦化门待令马兵左右别将,亦一体记过。上还御仁政门。载敏曰,臣承命奉审孝章庙,守直人等意谓回銮时历临,合番等待扫除等事,各别为之,其他凡事,亦无执頉处矣。上曰,训将夺命召拿入,马兵左右别将,亦为拿入。别将宋载遇、朴弼垕,先为拿入。上曰,兵房承旨,以传教,分付,可也。如此之时,六哨军兵,尽数随驾,其中岂无不洁之人乎?闻汝等以局别将,差假将云。虽与实任有异,不能奉行下教,岂可免罪乎?载遇等曰,虽一时为将,诚难免罪矣。上曰,汝等,马兵三百馀名,不能依下教整顿,何能将局出身五十乎?命决棍至五度。上曰,汝等以假将之故,参酌止此矣。仍命解缚拿出。训炼大将金圣应拿入。上教曰,向时下教,汝不亲承乎?时气如此之时,军兵必多病伤者,虽二三哨,精抄随驾,可也。予之此意,非但为清道也,亦出于为军兵之意也。圣应曰,如此之事,不能奉行,致勤严教,死罪死罪。勿论马步兵,当初无几哨随驾之命,只有精抄之教,故臣蒙未觉察,备哨随驾。而一哨之数,例为一百十九名,而今番则以抄出之故,哨数虽云不减,名数则几半减矣。上曰,今闻其言,则无可罪之端矣。仍命解缚拿出。还授命召,使之入侍。圣应曰,臣庸𫘤无识,不能事事,合被重诛。而只命拿入,职秩如旧,臣诚惶愧,求死不得,亟解重任,以安贱分,是所望也。翚良曰,训将品秩,虽可为榻前辞职,而将任事体,与他有异,命召还授之后,其所奏达,语涉辞职,事极未安。训炼大将金圣应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诸承旨曰,训将拿入之时,军兵无数拦入,事极骇然矣。上曰,禁喧郞厅拿入,大司马亦难免其责,亦为拿入。兵曹判书李天辅,佐郞闵增,并为拿入。上教李天辅曰,常时若能检饬,则岂有此军兵拦入之举乎?天辅曰,臣今日则以侍卫入参,有难兼察于禁喧,而常时不能检饬之罪,何可得免乎?翚良、载敏等曰,兵判既入侍卫,今日不能禁喧,似非其罪矣。上曰,今日拿入,以常时不能检饬之罪也。一次拿入,罚已行矣。解缚拿出。命召还授,可也。校理任𪼛曰,将臣命召,事体至重,还授之时,无可凭文字,事涉如何矣。上曰,此言是矣。仍命书传教曰,训炼大将金圣应,兵曹判书李天辅,命召还给,复授前任,可也。上教闵增曰,汝以禁喧郞,不能禁军兵之拦入,安得免不职之罪乎?仍命决棍五度后拿出。诸承旨曰,作门哨官,亦难免罪矣。上命拿入,即赵廷璧为名人也。上曰,作门哨官,只汝一人乎?廷璧曰,回驾时则小作门之故,只一人矣。命决棍十度。仍下教曰,当该军门队长,亦宜治罪。兵判出去后,查出决棍,可也。上命承旨,书御制述怀诗曰,方寸抑郁此辰解,三复《毛诗》兴感深。忠孝蔑如怆慕切,彼苍知也即予心。书讫。仍入大内。诸臣遂退出。

4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右承旨赵载敏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陈书受由。同副承旨李应协式暇。注书南鹤老崔台衡仕直。假注书郑彦暹金瑞应。事变假注书文命龟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南泰耆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又达曰,大司宪金镇商在外,执义金宗台上书入达,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呈辞,掌令郑汉奎,持平吕善应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六日儒生殿讲日次,而上候方在静摄中,頉禀。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载浩,副提调李益辅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经亲享,彻晓将事之馀,历临毓祥庙,劳动既多,眩气瘙痒之候,亦复若何?前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躬行其礼,追慕一倍,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南泰耆达曰,右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又达曰,臣与同副承旨李应协伴直矣。应协,以式暇出去,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具允明,以亲病,陈书入达,右承旨赵载敏,事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以郑彦暹、金瑞应为假注书,文命龟为事变假注书。

○南泰耆,以备边司言达曰,今日大驾还宫时,东西班行稀疏,事体未安。径还不参卿宰,并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金道谦手本,则保放罪人赵泰彦,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耆,以兵曹言启曰,因传教,敦化门守门将李源、金元基,金虎门守门将金兴淳等,决棍各十度。训局阑入将校中,头目安天泽、孙命奕、李明化、韩世辉,军士中牌头崔时征、金重根等,决棍各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式年武科出身等除防事,命下矣。元数四百三十一人内,以杂頉应为除防者七十九人计除外,平安道四十二人,咸镜道三十七人,东莱二人等,依例各自本道本府收米军饷会录。其他各道及京中,合二百七十一人等,亦依前例,每人各米四石式,自本曹收捧,以补军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达曰,曹管各津津船中,限满三田渡九只改槊价本,已为输送守御厅,汉江三只,露梁四只,杨花渡一只改槊,孔岩一只新造当次,所入物力,出给造船监官处,使之贸材改造事,前已草记蒙准。而今年限满露梁四只,当改造,汉江三只,当改槊,杨花渡二只,乃明年新造当次。而本曹财力匮乏,实无一时措备之道,陆续给价。入峡贸材,待水流下,以为鳞次造成之地,而材木流下时,依近例勿侵之意,分付于江原监司,何如?令曰,依。

○又以赈恤厅言达曰,东西郊病幕,发遣郞厅,连三日摘奸,则幕数至于二千三百四十一幕之多。而大抵方痛者,则比春初稍增,死亡者则比春初颇减,此似由于日气和暖之致,今方明查实数,连给米酱计料。而三日郞厅摘奸时,东西活人署救疗官,终无来待之事,其偃然在家,不为救疗,事极可骇,为先汰去。严饬两医司,极择救疗官差送,而自本厅察其救疗之善否,依例以为赏罚之地,何如?令曰,依。

○南泰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所在各样军器汁gg什g物,率多破伤,亦有未备者,故使教炼官折冲韩弼良,监蕫新造者,月课鸟铳八百六十柄,大缎大旗帜三十八面,认旗一面,手旗四面,大缎令旗十六面,绵䌷旗三百九十七面,象毛三十九编,网子五十九个,骑士正领绵䌷旗五十面,黄烛六千柄,军兵布帐七十浮,今已毕役矣。在前军器修改,若过千数,则监蕫之人,特蒙加资之典,已多前例。今此韩弼良新造之数,至于七千五百三十馀数之多,其尽心国事,诚为可嘉,其在激劝之道,似当依前例论赏。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武臣宾厅武经讲时,守御厅哨官郑大镇,当初举案中,以无頉书呈,故单子依例入启受点矣。该厅书员所告内,哨官郑大镇,不待启下与否,无端下乡云,事甚骇然,哨官郑大镇汰去,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南泰耆曰,当该内官,当为莫重公事,误踏达字,极为非矣,推考。

○京畿监司状达,户曹参判曺命教病重上去不得事,令于南泰耆曰,卿其勿辞,调理上来事,回谕。

○右副承旨具允明书曰,伏以臣直宿八日,昨始归见老母,素患痰癖之疾,挟感忒发,胸腹牵刺,咳喘苦剧,食飮全减,神息昏缀,殆至于委顿不省。盖虑臣之直中惊忧,初不通知,以致药治失时,弥留多日。臣方问医访剂,左右扶护,目下情理,实无晷刻离舍之势。而此际因本院请牌,召旨下降,玆不得不随诣阙外,沥血哀吁。伏乞离慈,俯赐矜谅,特许镌递,俾便救护,以伸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焉。

○兵曹判书李天辅书曰,伏以臣待罪重任,今且三朔,一味愦愦,无所报效,昨日大朝临御殿门时,训局军兵,拦入阙庭,臣奉职无状,致烦圣教。臣惶陨愧恧,靡所容措。夫阙庭禁喧,即本兵之责。而臣威令未著,纪律不严,至使军校辈,杂沓于帐殿咫尺之地,环拥乱聒,观瞻俱骇,而曾莫能禁断,则况其职事之大于此者,臣何以称塞其万一,不负圣朝倚毗之隆乎?特蒙圣度天大,曲加容贷,还授命召,旋赐温音,臣感激悚蹙,益不知所出。而念臣滥荷谬恩,骤叨匪据,揣分量力,不早引退,则疮疣百出,毕竟尸职,恐不但止于今此一事,中夜思之,未尝不凛然心寒。臣之一身颠沛,固不足道,而其于偾国事而孤圣恩,何哉?伏乞离明,俯垂照察,亟许镌递,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修撰鱼锡胤书曰,伏以臣之情理,岂有一分供仕之望?而适值我大朝至诚忧民遍举祈禳之日,臣见差畿甸献官,义在往役。不敢言私,即奉香祝,驰诣广府。地不过莽苍,日不过六七,而方寸之交乱,固已极矣。今则享事既讫,粗伸反面之礼,而才到阙庭,得闻家信,则臣母病情,比臣去时,一倍添剧,寝食俱废,真元澌陷,凛凛有朝夕难保之忧,而促臣来见云。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他未暇顾,不避烦猥,短章哀吁于离照之下,而径还私次。伏乞睿慈,俯赐矜谅,削臣见带之职,以便救护,治臣擅还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大司宪金镇商书曰,伏以臣身负罪戾,而久逭刑章,跧伏畎亩,而荐被宠除,实非公体所宜有,亦非私分所敢安,区区情实,前既罄陈,今不必每每烦渎。而恩递属耳,除旨又下,臣诚悚惶骇惑,罔知攸措。夫言责之任,何等紧重,而况当此灾异非常,上下忧遑之日,尤非在外泯伏之臣,所可一日虚带。伏乞邸下,俯垂谅察,亟赐镌递,仍勘臣所负之罪,以严公体,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任。

○执义金宗台书曰,伏以臣于台地,以情以病,夫岂有一分承膺之望?而除拜之命,适在于杂科开场之日,往役义重,不敢他顾,黾勉祗肃,连日赴试矣。昨于将罢之际,素患痰癖之症,猝然重发,疝冷上冲,胸膈闷塞,水酱不下,气息欲绝。脚部风痹之候,又复乘虚兼作,胫膝拘挛,骨节疼痛,坐卧俱妨,转侧须人,急还私次,多试药物,而了无分减,转益加剧。病势至此,自力无路,今日试役,不得不以他僚替监,而即今症形,一向危恶,时月之内,无望复起。太庙动驾,只隔数日,而亦末由趋参于陪扈之列。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略构短章,仰暴微恳。伏乞离明,俯赐矜察,亟许镌递臣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迤及他说,而既有所怀,敢此尾陈焉。台阁厌避,为近来痼弊,规责之论,在所不已,而至于以亲病受由之人,则与闲漫呈告有间,若律之以规免,加之以谴罢,则方当敦孝理之日,恐有欠于体恕之道。臣谓顷日特罢诸台,宜有区别之道也。太学下斋及四学斋生之考讲塡补,即是近来定规。向日国子长之开讲试材也,其所被参,类多京儒及乡儒之有扳联者,故许多儒生,举怀愤惋,至有阑入纷挐,登高诟詈之举。士习之不美,固无可论,而师儒之苟且弥缝,仍用其讲记者,殊未妥当,有骇听闻。臣谓当该国子长,宜加重推,仍令勿施其前讲,而更为广试公取,俾为均一之道焉。目今生民之困穷日甚,虽比年稍登,而犹未免流离颠连之患,且自昨岁以来,疫疠盛行,人畜殆尽,春种之又未免愆时,夏耘又无以尽力,前头年事之不至大无,有未可必。而屡稔之馀,谷贱如土,人不知惜,贱则必贵,理之常也。矧此雨旸无节,雪霜乖候,两麦之告歉,判然可知,节费广储之策,赒济抚绥之政,有不容少缓。臣谓宜饬庙堂,及今讲究,趁早区画,俾无后时之叹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陈是矣。依施。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掌令郑汉奎书曰,伏以臣顷叨宪职,继有驲召之令。而臣父之病,伊时作苦,行到数日之程,猥陈私恳,斧钺是俟,不惟邸下不以为罪,特以救护为教,臣攒手感祝,继之以涕泣也。适仍署坐不备,致令变通,私心差安,而分义是惧,曾未几何。复畀前衔,且承恩谕,臣非木石,粗知不俟驾之义,岂不欲竭蹶登途,以伸叩谢之忱,兼暴向来违傲之罪,而臣父之病,非一时所发,年过六十,重伤水土,根委既痼,痰核成癖,粥飮凝滞于膈间,呼吸喘急于坐卧,叫苦床席,气息如缕。加以春夏之交,风气不适,累次重感,转转gg辗转g沈铄,实有顷刻难支之虑。千里海徼,父子为命,左右扶将,焦煎罔措,万无离舍作行之望。反复揣量,进退俱难,而情私所迫,不敢泯默离次,陈章县道哀吁。伏乞离明,特推孝理之恩,亟许镌递,以便救护,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俟父病间,上来察职。

○校理任𪼛书曰,伏以臣母病,长时沈绵,而近幸无形见之证患,臣之持被,殆将两旬于玆矣。即接家信,臣母偶于昨日,失摄于食飮之节,猝有癨气,胸膈痞闷,寒热迭作,达夜昏瞀,不省四到。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急于归视,不得不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睿慈,俯垂矜察,亟令镌削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仍勘臣擅离之罪,以严邦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南泰耆达曰,即者校理任𪼛,以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尹汲,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赵载敏达曰,修撰鱼锡胤,以京畿疠祭献官,既已入来肃拜,则当此玉堂上下番俱空之日,事当仍为入直。而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庚午四月十一日巳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赵载浩,副提调李益辅,记事官南鹤老、李宜哲、金圣佑,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郑行谨、高挺三、李廷德进伏讫。载浩曰,静摄中,亲享太庙,历临私庙,劳动之馀,圣体若何?眩气及瘙痒之候,亦复何如?上曰,气似少愈,而眩气无减矣。载浩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载浩曰,王世子足部小疖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载浩曰,嫔宫已满六朔,气候何如?上曰,安过矣。载浩曰,贤嫔宫调候何如?已进十贴汤剂。今闻医女所传之言,姑无动静云,不胜忧闷矣。上曰,终无所减,殊可闷矣。载浩曰,使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唯。有下教者,首医以下三人,使之入诊,可也。应三诊毕曰,左三部脉度似沈静,右三部寸关,有滑体,而大体甚调均矣。寿煃诊毕曰,左三部似安静,右三部微带数,而脉度甚调均矣。起鹏诊毕后,所达之言,与应三等言略同。载浩曰,前入汤剂,连为进御乎?上曰,已为进御矣。上曰,瘙痒之候,不至大段,而脐下忽有结核处,痰或凝结而然耶?使首医以下三人及鍼医,入殿内详察,可也。应三等诊毕曰,劳动之馀,有此症候,虽非大段,贴付膏药,似无妨矣。载浩曰,结核处方流汁云,可知其无毒矣。廷德曰,方有成浓gg脓g之渐,消毒之膏付之,宜矣。上曰,促浓gg脓g之药,何以付之耶?应三曰,毒气将肆,则外形必不如此。如以痰结而然,则臣以为消毒之药过矣。上曰,医官中有习于此等病者耶?应三曰,崔镇台虽曰鍼医,而习知此等病矣。上曰,召入,可也。益辅曰,结核处无刺痛之意耶?上曰,不至刺痛矣。益辅曰,无熏热之气耶?上曰,不至熏热矣。益辅曰,无瘙痒之候耶?上曰,不至瘙痒矣。益辅曰,今至几日耶?上曰,已至数日矣。虑其肆毒,贴付膏药,而初出时,其小如橡实,不至大段矣。为腰带所伤,今则其大,几如包只矣。载浩曰,如此等症,虽不付药,而自至消减矣。崔镇台入来进伏。上曰,入殿内诊察,可也。镇台诊毕曰,结核处甚大矣。消毒之药,贴付为宜,而真末,和盐水作饼而贴付,则其毒即消矣。上曰,不至促浓gg脓g耶?镇台曰,显有红晕,是非痰也。血则盛而然也。少入咸味,使即消减,宜矣。上曰,不至成浓gg脓g耶?廷德曰,似有浓gg脓g渐矣。镇台曰,不无成浓gg脓g之虑矣。廷德曰,消毒之药,莫如盐水,和真末作饼贴付宜矣。应三曰,以痰而然,则盐水饼过矣。上曰,脚部痰病,近似少差,而脐下此症,又如此,痰必流注而然。如以痰而然,则盐水饼,无乃过耶?镇台曰,然则真末和蜜作饼,加入杏仁,而付之则好矣。上曰,首医之意何如?应三曰,臣不能的知,故欲问于鍼医崔镇台者,此也。而其所达如此,杏仁膏姑先贴付,宜矣。上曰,此无异于促浓gg脓g之剂,恐有益加之虑矣。应三曰,此非促浓gg脓g之药矣。上曰,一日安卧,则可得即差,而予不欲安卧,故既付太乙膏,而又为下问于诸医也。蜜饼杏仁膏何如耶?寿煃曰,消毒之药,莫过于此矣。上曰,以杏仁膏为名耶?载浩曰,然矣。诸医之言如此,杏仁膏先为贴付。而即今症候如此,明日臣等,率医官诊察,何如?上曰,只使医官诊察,而首医以下三人及李廷德入诊,可也。载浩曰,大王大妃殿,每年自四月,剂入生脉散矣。今亦依前剂入,何如?上曰,大王大妃殿加减生脉散,日次依前剂入,汤剂五贴加剂以入,杏仁膏亦为剂入。出榻教上曰,尹尚任,方为何官耶?益辅曰,顷以玉堂,违牌罢职矣。上曰,谁家人耶?载浩曰,故参判尹容之子也。上曰,使臣何间当入来耶?载浩曰,臣未及闻之矣。上曰,杂科几尽为之耶?载浩曰,才已为之矣。上曰,汉学,文臣中有善为之人耶?载浩曰,今则无之矣。上曰,翰圈何当为之耶?宜哲曰,首翰林当主张,而不久当为之云矣。上曰,翰圈后入启耶?益辅曰,翰圈无入启之事,而召试后即为入启矣。圣佑曰,臣以翰圈事,今日简通于首翰林宋载文,而其答简姑未入来矣。益辅曰,虽已简通,而猝难为之矣。上曰,几点以上为之耶?益辅曰,无元定点数,而取其准点与次点矣。上曰,承旨为翰林先生耶?益辅曰,然矣。宜哲曰,前规以会圈人之多少,为准点、次点。虽二人会圈,二点为准点,一点为次点矣。上曰,三人会圈,则二点当为次点矣。诸臣以次退出。

4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式暇。右承旨赵载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陈书受由。同副承旨李应协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假注书金瑞应仕直。厅假注书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文命龟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晕。自三更至五更,月晕。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赵载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金镇商在外,执义金宗台,掌令李寿观呈辞,郑汉奎,持平吕善应在外,李得宗书批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载敏达曰,玉堂上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提学尹汲,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应协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洪乐性,副修撰尹东度,既已带职蒙宥,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翚良启曰,假注书金瑞应,事变假注书文命龟,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应协,以户曹言达曰,判府事兪拓基,辛丑年奏请使书状官时恩赐田畓,尚未准受矣。庆尚道金山郡数外官屯田二结,自本家望呈愿受,故查问本官,打量成册,今已上来,依例折给,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依令教,判府事闵应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连为陈箚力辞,终不敢祗受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咸镜监司状达,文川等官居沙工李光金等渰死事,令于南泰耆曰,渰死、烧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献纳李昌儒书曰,伏以臣于向来大朝备忘中,耳目喑哑之教,有不胜惭悚者,将赴杂科,诣台引避,喉司不谅,屡往复而见阻,短章申控,又不得以登彻。往役义重,监试事急,黾勉进参,挨过多日,见差亲享执事,旋又冒没骏奔,自知郞当,人谓斯何?噫,伊日圣教,盖出饬励之意,当言不言,既有负于职责,宜避不避,又见非于物议,其不可仍因蹲据,以重速傍指之嗤点也,明矣。伏望睿慈,亟令镌递,以安微分,千万幸甚。仍伏念古人,以遇灾而不警动,谓其灾甚于天灾,玆诚格言,窃覵我圣上,今春遇灾之后,所以大警动大奋发者,出寻常万万,有足以格天心而弭灾沴。今邸下,念大朝付托之重,法大朝图理之勤,讲学宾对应行节目之外,京外公事之循例出纳者,或令承宣持入而禀裁,又或使之持《大典》入对,各陈该典之修废,其修者奖劝之,废者谴责之。凡诸大小臣僚之章奏,可为当日之急务者,亦置之座右,时加乙览,恒励干惕之工,益懋应天之诚,则转灾为祥之休,亶在于是矣。惟邸下留神焉。殿坐至近之地,何等肃严,而昨日训将之拿入也,其许多军校之随后阑入,未之前闻,事之惊骇,莫此为甚。禁喧骑郞,则虽经处分,而当该大将,宜加谴罚,其阑入军校之作头者,不可不绳以重律也。茂山府使李鼎贤,疲残昏劣,不合边守,西郡居殿,不治可见。德山县监宋征相,全无检防,厚招指点,岭邑状罢,丑拙毕露,当此饥馑疠疫之时,俱不可畀之字牧之任。臣谓两邑守令,宜罢其职也。蒙养之道,专系教官,而每朔三次考讲,以其勤慢殿最,载在礼典。而近年以来,此事专废,教官之席,不见挟册之人,春曹之庭,未闻试讲之举。民不兴行,世无善士,未必不由于此。臣谓礼曹堂上,问备警饬,童蒙考讲,教官殿最,一依《续典》举行,宜矣。近来纪纲颓弛,名检扫地,借述应举,不以为耻,鬻文赌利,视若常事,有识之骇愤,固已久矣。顷因两重臣之相继筵达,尤甚数人,至于远配,而曾未几何,举皆蒙放,此等之流,乃罔畏畏,其习渐长,肆行无惮,道路以目,国言喧藉。若不痛加严惩,则将无以正士习而杜奸弊。卖文人林溎、张聚五、张达星,亟令远配,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所勉是矣。当留念。大将谴罚事,大朝已谕矣。末端三件事,倂依施。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李得宗书曰,伏以臣于言地,自画有素,而柏府除旨,适下于见差祭官之时,骏奔义重,不敢言私,黾勉承膺矣。素患癖积之症,越添于屡日斋宿处冷之馀,顽痰肆孽,胸膈否gg痞g闷,牵亘刺痛,呼吸俱妨,强忍将事,仅免颠仆。而昨自从班罢归之后,又觉浑体寒束,头疼如碎,咳喘达宵,食飮专废。种种危恶之形,虽不敢辄溷睿听,而顾此本症之外,又添重感,宛转叫楚,委顿床席,时日之内,万无供仕之望。玆不得不仰暴实状于离明之下。伏乞亟令镌削,俾便调治焉。臣于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玆敢附陈焉。臣伏见僚台书,则论国子长考讲不公事,语意颇紧。臣虽未知本事之果如何,既有台言,则凡被论者之引义缩伏,恭俟处分,固是事理之当然,而乃于台章未承批之前,晏然冒参于陪班,有若全无所遭者然,其轻台阁坏廉隅之失,不可无警。臣谓大司成洪凤祚,宜施罢职之典也。李福海之移配南道,虽出于大朝敦孝理之圣意,而夫罪在可轻可重之间,然后始可施宽恕之政矣。福海则奸赃狼藉,所坐至重,不可遽议惟轻之典。而被谪才经一年,旋与近家善地,有非惩贪吏、严国纲之意。臣谓宜仰禀大朝,还收移配之命,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所陈上款事是矣,依施。末端事,大朝既已处置矣。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平安监司李宗白书曰,伏以臣病就沈痼,罪积瘝旷,敢暴肝膈之恳,冀蒙鞶带之褫。微诚未格,温音遽降,至有勿辞调理之令,臣以惶以感,继以闷蹙,不知措躬于何所也。念臣菲才薄能,叨膺重寄,辞逊不得,终于冒承,临当辞陛,祗奉大朝书下四条之教,仰佩恩言,俯揆微分,奉以周旋,幸不辱命,固非臣之所敢保,而区区对扬之忱,岂敢不夙宵铭结,思所以仰体也哉?虽其一念图酬,寸丹如血,识虑短拙,精力耗弊,无一施措,有百疮疣,受任西来,今已经岁,身有回翔之荣,而公无毫丝之裨,辜恩负职,死有馀责。况臣风痹宿患,越添于两年原隰之役,根委已深,形症转痼,咳逆晕眩,迭发交作,少触风气,顷刻陡剧,宛转床席,长日涔涔,孱骸危喘,无望复起。顾今夏序已届,赈事过半,稍俟了讫,始为自劾,即臣之素计。而才疏尸禄,固已悚恧,病剧妨务,尤何敢安?一日蹲冒,益增罪戾,疾痛之呼,未暇缓声。玆不得不冒申前恳,仰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谅,亟令镌递臣职,仍勘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4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身病。左承旨李益辅式暇。右承旨赵载敏式暇。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陈疏受由。同副承旨李应协坐直。注书南鹤老身病崔台衡身病。假注书金瑞应金时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文命龟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昧爽,有雾气。

○李应协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下直,天安郡守金相说,咸平县监赵德濬,兔城佥使韩顺发。

○李应协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郑汉奎,持平吕善应在外,执义金宗台,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南泰耆曰,今下弓矢,兔城佥使韩顺发处给送。

○南泰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应协达曰,玉堂阙直,已至多日,提学尹汲,连日违召,不为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郑彦暹在外,代以金时默为假注书。

○南泰耆启曰,假注书金时默,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药房提调赵载浩,副提调李益辅,口传启曰,伏闻医官退出之后所传之言,则以为,腹部脐傍核处,杏仁膏贴付后,有清汁渗漏之候,至有瘇医更为入诊之教。臣等不胜区忧虑之至。臣等率诸御医,入侍诊察,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传曰,既下教,入侍。

○传于南泰耆曰,药房提调、三使臣,同为入侍。

○传于李应协曰,今闻使臣所奏,追慕一倍,强气书下,以伸此怀,盛输书桶,下送本道,令道臣模写镌揭。

○李应协达曰,副校理洪乐性,副修撰尹东度,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乐性,副修撰尹东度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应协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修撰尹东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应协曰,禁推徽旨捧入。

○李应协达曰,修撰金阳泽,以松都疠祭献官,既以回还,则所当入来肃拜,而以身病陈书,不为复命,事体殊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金阳泽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应协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应协达曰,修撰金阳泽,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金阳泽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应协曰,禁推徽旨捧入。

○李应协达曰,即者西平君桡,海兴君橿,绫昌君橚,洛丰君楙,长溪bb君b棅等,上书到院。而下款措语,既有大朝禁令,所当依前下教不捧,而上款请上东朝徽号,且是崇品宗臣联名亲呈之章,其在事体,本院有不当直为退却。何以为之?敢达。令曰,入之。

○南泰耆,以备边司言启曰,昨日训将拿入时,许多军校,阑入阙中,极其纷多,守门将及近仗军士,至不得禁止云。夫法驾御门,拿入大将,则事体之严重如何,而军校之无少畏惮,恣意阑入如此,此实前所未有,事之万万惊骇,莫此为甚。军校则虽有令兵判决棍之命,而常时若少有纪律,军校之阑入,岂至于此?关系非细,不可无严饬惩后之道,训炼大将金圣应罢职,何如?传曰,允。

○南泰耆启曰,训炼大将有阙之代,以御营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御营大将洪凤汉,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泰耆,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七书讲书时,御营厅骑士将具致勋《李卫公》,初卷不通,守御厅哨官刘克瑞,三略不通,并请推考。传曰,允。

○南泰耆,以刑曹言达曰,因献纳李昌儒上书,卖文人林溎、张就五远配事令下矣。张就五定配所,发配于全罗道临陂县,而林溎,时在全罗道淳昌地,发关捉来,一体发配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李应协曰,冬至圣节礼单,下该曹。貂皮皆下尚方。

○西平君桡等书曰,伏以惟我大朝,亲制常训,以授我邸下。其书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猗我祖宗,圣神相承,以孝为治,必以式遵家法,善述亲志,为第一义。而矧玆尧舜之道,亦惟曰孝悌而已。然则凡我祖宗之后昆,不必远仿古后,而若能监于先王成宪,体而行之,为尧为舜,亶在于斯。故我大朝所以常训之篇,昭示嘉诲者,何莫非贻翼我邸下,教导我邸下之意哉?今我邸下,以得天之至性,当代理之初政。凡于遵祖宗之良法,体大朝之盛意,靡不用极,罔敢或怠。而至于两圣加上徽号之举,犹有因循未果者,臣等玆敢冒万死陈之。惟我大王大妃殿下,母临八域,今至五纪,实是邦国稀有之庆,诚为神人胥忭之休,则亟加显号,情礼得宜。而昔在丙寅,我肃宗大王,以庄烈王大妃,圣寿逾六旬,母临垂五纪,特上尊号,以伸喜惧之心,至矣,尽矣。肃考事亲之诚,笃孝之忱,垂诸百世,孰不钦仰?况今大王大妃殿下,圣寿之享,翟褕之临,亦与庄烈王大妃丙寅称庆之岁,洽gg恰g相同符,则所当一依前例,亟举盛典,究以情礼,断不可已。而若以一年之未足,差待来年,则实有所大不然者。己亥之岁,我肃考圣算,未满六旬,而勉从群臣之请,爰举耆社之仪,此帝王家称庆之礼,自有进行之规。且以闾里匹庶言之,其父母年至耆艾,若值重牢及回榜之岁,则为其子孙者,必于是岁之正,预行肆筵之举。斯盖由于爱日bb之b诚,切于寸心,自不得不然者矣。顾今大朝所靳许者,只以四十九岁,与五十岁,较其一年之间,则岂可以此为拘,而必待其来岁乎?臣于是,窃不胜讶郁之至。且伏念我大朝,即祚二十六年于玆矣。宝算灵长,已近六旬,上而奉我慈殿,备尽养志之乐。下而命我邸下,笃畀代理之政。周文之无忧,复睹于今日。而凡于祖宗朝可法之事,罔不取则,邦家未遑之典,亦皆克行。至昨年夏,改筑皇坛,合享三帝,实有辞于天下后世,尤有光于圣祖宁考矣。噫,涒滩之岁,尚忍言哉?沧桑纬改,北拱无所,肆惟我孝庙,以东鲁尊周之志,倡九世复仇之意,亦粤我肃考,以继述宁陵之志,筑壝北园,名曰大报,左海一域,彝伦独明,是知春秋以后大一统之义。孝庙,以是传之肃考,肃考,以是bb传之b我大朝,前圣后圣,其揆一也。而自古帝王,既有不世之大功,必膺不世之徽称,故孝庙既加明义之号,肃考亦不得辞其显义之号。肃考既膺显号,则我大朝亦不可辞其显扬之号矣。伏愿邸下,先丙寅已行之规,不可不遵,徽陵已许之例,亦不可不从之之意,从容仰陈。则东朝以晩含饴之乐,必有即日允许矣。又以祖宗朝既有美规,东朝亦降兪音,今我大朝,不可不一体勉从之意,仰伸于大朝。则大朝虽笃㧑歉之志,必不待恳陈而肯许矣。邸下又于视膳之暇,以称觞三殿,庸祝万寿之意,仰禀圣旨,亟行缛仪,是亦臣等区区颙望之愿也。噫,仰瞻长乐,圣算晼晩,矧我大朝,苍颜白发,亦异昔时,壸殿回甲,又在不远,及是时,追未央置酒之举,行德寿进贺之仪,则斯奚但慰悦三殿迟暮之境,庶可以仰答祖宗阴骘之休。夫然后邸下,克尽善述之美,能阐敦孝之誉,无歉于常训中八字昭揭之教矣,岂不休哉?岂不美哉?仍念臣等,具以璿系疏属,历事三朝,滥跻崇班,一毫一发,罔非洪造,爱君忠国之心,不后于人。而今于尊号进宴之举,实有所不容少缓者,玆敢相率齐吁于离明之下。伏乞邸下,懋积诚意,期回圣聪,亟举盛典,以副臣民喁祝之望,千万幸甚。答bb曰b,览书具悉。岂待卿等之请?而大朝既下教,安慈意,重于此故也。

○副校理洪乐性书曰,伏以臣于馆职,自划已成铁壁,去就元非可论。而圆扉才脱,天牌俨辱,含恩畏义,岂不欲竭蹶趋承?而守株之见,死不敢变,又不免违傲,惶陨悚懔,𫓧钺是俟。只推出于格外,召命继而狎至,臣诚迫隘穷蹙,宁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震骇战掉之极,不得不随诣阙下。而目前情理,尤有所万万难强者。臣之母病,弥留旬望,剧歇无常,杂试鍼药,少无分效,昼夜叫苦,不离床褥。臣方左右扶将,焦灼罔措,实无片刻离舍之势。玆陈短章,自外径归。伏乞离明,俯垂谅怜,亟行镌削,俾得专意救视,仍命攸司,重勘臣前后逋慢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辅德郑宲书曰,伏以臣虚带职名,屏伏田里者,倏已半年,县道陈恳,未蒙矜许,再吁路阻,卸免无期,罪积逋慢,心切兢蹙。迺于月前,进伏都下,为沥血祈恳之计。不意移拜春坊之命,又下于违牌俟谴之际,宿罪未勘,新渥又隆。臣于是,冒昧肃命,出入胄筵,得瞻离光于经岁离违之馀,荣耀已极,至愿满足。第臣于在乡之日,村里疠气,日渐漫延gg蔓延g,如火益炽,不得已扶将老母,移寓他所。而臣则迫于严命,旋即登途,职事所縻,不敢言私,荏苒之顷,为日已久,时得乡书,寸心先惊,焦郁闷迫,有不能自抑矣。即者继接家信,则臣母于东西奔迸之中,因所居之湫隘,时气之乖常,旧𧏮之外,又添外感,症情弥重,筋力澌败,病里思想,催臣归护。臣闻此报,方寸自乱,虽欲按住而不可得,玆敢疾声号吁于贰极之下。伏乞俯谅臣情势之难强,特递所带职名。仍治臣径情擅行之罪,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往护母病。

○庚午四月十三日未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冬至回还三使臣,同为入侍时,药房提调赵载浩,副提调李益辅,正使洛昌君樘,副使黄晸,书状官兪彦述,假注书金时默,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白兴声、李廷德、崔镇台入侍。未及进伏之际,上曰,注书谁耶?益辅曰,金时默矣。次次进伏讫。载浩曰,伏闻医官金应三之言,上候腹部脐傍结核处,杏仁膏贴付之后,有清汁渗漏云矣。而今则何如?瘇医白兴声,年虽老矣,非但术业之有来历,多有经验,使许入诊详察,何如?益辅曰,崔镇台术业,亦甚精妙,并许入诊好矣。载浩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差胜后一样矣。载浩曰,足部红晕未减云,伏虑万万矣。上曰,然矣。不为大段矣。载浩曰,贤嫔宫气候若何?制药以入多日,其有差胜之势乎?上曰,一样矣。仍命首医及白兴声、崔镇台诊察。上曰,疮口比朝稍广矣。朝则瘇处甚牵痛矣。杏仁膏贴付后,虽立而行步,无牵痛矣。应三曰,疮口比朝稍大,而结核消减矣。上曰,白兴声所见何如?兴声曰,疮口虽广,而瘇傍结核,未尽消减,且瘇处色白者,似是根瘼。臣意则糯米饭连为贴付之,则色白者尽为消出,而自然开穴矣。上曰,能不烂,而尚有未尽消者乎?兴声曰,糯米饭只是消毒生肉,岂其烂乎?上曰,初则不过如榛子,故不欲召见医官,而忍耐矣。上曰,诸医所见何如?俄者未入诊医官入诊察,可也。金寿煃、玄起鹏、李廷德入诊察而出。镇台曰,臣意结核尚未消减,根瘼亦未尽消出,杏仁水炊糯米饭,贴付之则好矣。益辅曰,白兴声老医,多经验矣。上曰,今已自溃,浓gg脓g汁渗漏,苦则苦矣,而无深虑矣。予召白兴声,而虑其请开穴,今疮口之广,几一分矣。杏仁膏初付之时,甚刺痛矣。稍时镇定,则无刺痛矣。应三曰,瘇处付药时,初头例症也。上曰,初则浓gg脓g汁渗漏甚迟矣。俄又见之,则多杂恶血矣。洛昌君樘进前曰,臣年前,以疥疮,四五朔辛苦,少愈之后,小疖种种发出,以北京所谓白鱼膏调付之,不过二三日而即差,无刺痛而因完合矣。上候即今瘇患,似是搔痒馀症矣。载浩曰,此是医官询问之地,非正使之可奏也。上曰,瘇穴此后加阔耶?白兴声曰,色白者消尽,则自然阔大矣。上曰,自然阔大则多幸矣。开穴而后完合,则自然支离矣。可闷。顷者足部有小疖,而向见诸臣之时,为脚部所压,浓gg脓g汁自然流湿至袜,因付太乙膏,则不过数日而即差矣。载浩曰,明日更许入诊详察而gg则g好矣。上曰,酬应甚难当,只召见医官矣。益辅曰,今日尚早,虽夕间,召见瘇医于卧内可矣。入诊退出。三使臣进伏问候。上曰,一样矣。上曰,昨年发行,只以上使,召见于卧内,副使、书状,以予之病,不得召见,只有嗟君万里行之叹。今日好还而相见,甚幸矣。晸曰,昨年发行时,圣候未宁,臣等焦郁作行矣。伊后旋臻康复,不胜万幸。上曰,彼皇政治何如?樘曰,前后累次入去,未能详知其事情,而自外闻之,则大异于前矣。晸曰,臣二十七年之后,复入去,而风俗政令,大不如前矣。穷极奢侈,土木之役,连年不撤,多选择侍女入去矣。上曰,欲率去五台之行而然耶?樘曰,其率去与否,未能知,多选侍女,载车以去,其父母呼哭而随之。非但今行之所见,曾多见之矣。上曰,曾闻彼人,皇帝,不敢直呼,称以万世爷云,尚今然否?樘曰,衙门吏胥皆言,皇上之荒乱,公传道之,少无畏惮。上曰,对我国人而犹然乎?樘曰,寻常言之矣。且多营宫室,栋梁皆以镀金,覆以铜瓦,亦皆镀金矣。前则自五龙亭,至太液池间,有大路矣。今则离宫别馆,接属相连矣。上曰,使臣见之乎?樘曰,见之矣。土木之说,以传说则似难准信,而有见于文字者多矣。上曰,彼之畋猎长技,而五台之行见之,则乃崇佛祈福,此等说有见于文字者乎?樘曰,见之矣。上曰,彼之𬇙州渔猎,与贞观御猎有异乎?bb樘曰,b鱼网载车而去者,至近百馀辆,连续道上矣。风俗人心,大槪已陈于别单。前年入去时,街巷多闻童稚读书声,今则不闻矣。上曰,彼我国分野同,故厌读之习,无彼此矣。上曰,彼中年事何如?樘曰,穑事则不丰,而以外样观之,则似丰矣。上曰,以张廷玉处治观之,此乃三朝旧臣,则待可谓薄矣。予则知其贤臣矣。以别单见之如何,而有耿耿之衷矣。称曰傅恒者,见之乎?樘曰,未得见矣。上曰,十四王监国云,何如?樘曰,十四王,乃是和亲王,而乾隆之弟矣。上曰,得见乎?樘曰,未得见矣。上曰,领相向日沈阳之行,见之云矣。晸曰,臣等参太平宴,而多可笑事矣。上曰,皇帝坐何处,而使臣使坐于何班耶?樘曰,皇帝下榻而平坐,使臣,使坐西班之左翼矣。上曰,宗班使臣,曾闻上殿上云矣。今则何不升殿上?樘曰,阁老以上,皆上殿,馀皆廷臣,皆坐中台,而三使臣共食一床,而阁老以下皆然矣。上曰,怪矣。上曰,太平乐何如?晸曰,如我国筑墙时役夫之声矣。上曰,雅乐岂其然哉?晸曰,雅乐则与我国雅乐,无异矣。上曰,此必是清人之乐。而皇朝旧乐,岂其然哉?晸曰,飮食争攫,极为纷挐,纪纲可见。而至于使臣之床,不为近之,亦可见敬待我国人矣。琉球国使臣,亦来参宴,而其所争攫包膳一样矣。上曰,其服色何如?晸曰,以黑色为之。而广袖短裾,似僧长衫,而加首者或似木履者,或似筐而加以黄褓者,似有等级而然矣。上曰,飮食何如?晸曰,以糖为饼者,数十器,龙眼等杂果,亦数十器。樘曰,银货用道,欲为节省,申饬任译辈。前则多至六千八九十两,而今只用五千两,减得二千两。而日后使行,连为严饬,次次减得,然后银路与任译,稍可支保矣。晸曰,近来彼中索赂与盘缠,有倍于前,故行中收敛,多至八九两,故译官辈多有失利之叹矣。今番正使,谓承圣教,严饬任译,减得多矣。上曰,将母南京之行,的实耶?樘曰,出于文籍。上曰,予不知其为孝矣。纹缎严禁耶?晸曰,纹段今则不必虑矣。非但出来时,搜验gg检g之甚严,来此之后,京乡无用处矣。上曰,郑世泰,谓以我国禁纹段,故大失利,其家产大不如前云,然否?晸曰,纹段积置,以待西洋国使臣之出来矣。而槪闻失利则多云矣。上曰,彼皇荒淫畋猎,虽是本色,而犯此三戒,非但彼忧,于我国,不无远虑深忧矣。晸曰,阴雨之备,不容少缓。益辅曰,副使所陈甚好矣。上曰,查敕甚可虑也。且赍咨官使之急急入送矣。先来军官,出凤城,见徐宗孟,则以为可以先入云,以卿等别单见之,则彼人可先入,甚可虑矣。樘曰,金裕门,老昏可闷矣。上曰,前日御前通事时见之,甚荒唐矣。樘曰,赍咨官,持去咨文草见之,则多有碍眼处,而取柴等语,彼人必以朝暮取柴,寻常犯境,执言可虑。上曰,然矣。彼人若执摘文字而为言,金裕门必不善为周旋,诚可闷也。且闻今年,乃是查敕出来之年,彼人一从例皆愿出来,徐宗顺言内,若有查敕,则渠欲出来云,甚可虑也。韩致亨又入去,裕门相议周旋矣。樘曰,致亨则稍后入去,虽有相议之事,未及相议矣。此后使行,各别申饬,渐减银数则好矣。上曰,向日陈贺使,任译极择矣。卿行谁某率去耶?樘曰,年少中卞熤,为人精详勤干,可当一面。晸曰,银货减省,专是卞熤之功,此等之人,宜有激劝之道矣。上曰,卞熤与边宪,为几寸耶?樘曰,卞与边,不为同姓矣。上曰,然矣。樘曰,臣等行路所闻之可奏多矣。而静摄之中,酬应似涉支离。臣亦驱驰之馀,精神昏愦,姑待日后入侍,而有一事可达者矣。上曰,何事耶?樘曰,臣于丁卯谪居时,闻永柔梨花亭,即宣庙朝驻跸之地,有手植梨木二株,几连抱,而其亭号梨花,乃宣庙命名矣。上曰,有御制乎?樘曰,御制则无有,而题额即先正臣宋时烈之笔,且亦先正记识揭板矣。晸曰,臣待罪安州时往见,而圣祖驻跸之地,栋宇颓圮,墙垣荒芜,所见甚不好矣。县令赵荣进,自备物力,始为重修,而庶民子来云。圣祖驻跸之地,重修之时,百姓子来赴役,诚可贵矣。圣祖驻跸三朔,始闻捷报,癸巳二月十九日移跸江西,自江西,移御海州,而移跸之时,本县金姓人上疏,陈其怅恋之意。其时宣庙批旨恳恻,而且孝庙沈阳往来时,与昭显世子,十五日驻跸,而回还之时,本县百姓,出境迎拜矣。上曰,予则不知矣。今闻卿等所陈,心甚怆然矣。卿等今番历见之乎?樘曰,臣路闻同气之戚,此亦近于游观,不往,而书状往见矣。上曰,间数几何?彦述曰,房则二间,枺楼几八间,新为重修,故窗户丹青,极其华侈矣。上曰,赵荣进,曾为户曹郞官时,甚勤干矣。圣祖驻跸之地,年久之后,始为重修,诚贵矣。樘曰,两朝驻跸时日记及二陵逢变事迹,甚详悉,故臣果誊来,而未及缮写,未能入达。臣退出后,缮写一本,纳于政院,使之入启矣。上曰,君渡汉江,回首望二陵,松柏不生枝。若见日记则怆憾,置之,可也。彦述曰,西路非但疠疫之益炽,饥荒特甚,至有叩马而泣诉者。麦秋尚远,询问庙堂,宜有别样顾恤之道,而瑞兴、平山,入于之次邑,而饥荒则甚于尤甚矣。上曰,何以则好耶?彦述曰,留库法前已严饬。而如此之时,不宜胶守。益辅曰,折半之法,常则难以许之,而如此之时,亦不可不许。而即今两麦,已判凶稔,而前头穑事,亦未可知,储谷之政,亦不可不念。上曰,疠疫益炽,亢旱亦甚,民事诚切闷矣。王者一示gg视g之道,非但二邑,他邑可知,日后大臣入侍时,当下教。承旨知而提醒,可也。命承旨书传旨曰,今闻书状所奏,民事可矜,书状所见,虽一二邑,以此推之,海西一道可知。海西若此,关西可知。此等之时,留半之政,宜有阔挟gg阔狭g,其令备局消详gg昭详g。内局入侍时,大臣同为入侍以禀。出榻教上曰,宗臣之上书于元良者,诸宗尽参耶?益辅曰,只崇品宗宰五人,而西平、绫昌、长溪、洛丰、海兴矣。春间有勿捧之教,而崇品宗宰亲呈,故不能退却,有所微禀于小朝矣。上曰,事体然矣。训将备局草记则得体,而大槪军校多入耶?益辅曰,大将拿bb入b则亲率军校之来见无怪,而且闻御厅军校,以其前排次知拿入,故亦多入云矣。上曰,谚所谓见后陪矣。事势则然矣。而草记批答当下。命书传旨曰,训将有阙之代勿出,令御将兼察。出榻教上曰,翰圈何日为之耶?益辅曰,俄欲为会圈矣。有入侍之命,故未及为之。而今日为之云矣。上曰,速出会圈,可也。退出。

4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右承旨赵载敏式暇。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应协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注书南鹤老身病崔台衡身病。假注书李徽中郑述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瑎在外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恭惠王后忌辰斋戒。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李应协启曰,来十八日武臣殿讲日次,而上候方在静摄中,頉禀。传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郑汉奎,持平吕善应在外,执义金宗台,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赵载浩,副提调李益辅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剂连为进御,脐傍核处,糯米饭贴付后,渗漏之候更何如?而眩气及搔痒之节,渐益差胜乎?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当下教于入侍矣。

○传于李𪻶曰,药房入诊。左右相同为入侍。

○具允明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呈辞受由外,执义金宗台,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献纳李昌儒,正言李长夏、李显重,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𪻶达曰,玉堂上下番,连日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尹汲,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校理任𪼛,修撰鱼锡胤,由限已过,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任𪼛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应协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李徽中、郑述祚为假注书,以任瑎为事变假注书。

○具允明启曰,假注书李徽中、郑述祚,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允明曰,政事当日为之。

○李益辅启曰,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允明曰,判尹及畿伯之代,今日政差出。

○又传于具允明曰,畿伯去后,咸镜道臣当去矣。即令为之。

○有政。

○吏批,判书金尚鲁进,参判金尚星服制,参议尹光毅进,右副承旨李应协进。

○吏批启曰,甲山府使今当差出,而边上重地,不可不择差,拟望之人乏少,堂下曾经侍从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显重为正言,柳俨为刑曹判书,金尚迪为刑曹参判,南泰耆为刑曹参议,赵观彬为判义禁,任珽为大司成,任𪼛为兼弼善,沈壳为户曹正郞,洪允辅为刑曹正郞,李宗烨为刑曹佐郞,李汝益为监察,徐宗璧为仪宾都事,姜杭为平市令,沈廷最为尚衣主簿,洪应辰为司宰主簿,郑桨为懿陵参奉,闵百兴为明陵参奉,李世泽为庄陵参奉,李兴绍为庆基殿参奉,韩启震为甲山府使,郑运喆为茂山府使,尹琰为德山县监,郑彦弼为参礼察访,李𪻶为承旨,赵载浩丰恩君单付,黄仁俭为兼说书,司饔奉事金养材,童蒙教官李最中相换,李喆辅为咸镜监司,柳复明为京畿监司,赵载浩为判尹。

○兵批,判书李天辅病,参判徐命九病,参议金相绅病,参知李𪻶入直进,左副承旨具允明进。

○兵批启曰,忠壮卫将金景垕呈状内,素患痛风之症,近又越添,差复无期,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仕之望,斯速启递云。宿卫轮番之任,不可暂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前万户李景七、朴之亨,及第金稷臣,以捉虎五头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李景七、朴之亨,虽已资穷,未经准职,金稷臣,系是出身,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以李奎龄为浦项别将,郑夏彦、南泰耆为副护军。

○吏批承旨启曰,新除授甲山府使韩启震,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刑曹判书赵载浩书曰,伏以臣,今方待罪秋曹,而昨日政见差内局提调。夫内局、秋曹,不得并带者,自是前例,候班体重,虽已黾勉进参,而其不可因仍冒据也决矣。玆敢略构短章,仰陈微恳。伏乞离明,亟赐变通,以存公例,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书辞大朝已下教矣。

○庚午四月十四日辰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时,左右相同为入侍。都提调闵应洙,提调赵载浩,副提调李益辅,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假注书金瑞应,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白兴声、李廷德、崔台镇、卞宜和,以次进伏讫。应洙曰,静摄中过大祭,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胜于常时矣。应洙曰,核处用糯米饭后,何如?上曰,贴付糯饭后,浓gg脓g血流出,而核根少许亦出矣。应洙曰,闻医官所传,则毒气犹未尽解,更为审诊好矣。上曰,昔诸葛亮、范增,皆以劳悴国事,至于生疽。而若以用心言之,则岂有如予者乎?应洙曰,大抵过大祭后,自然致伤于不知不觉之中。而初无下教,故臣等漠然不知矣。若鲁曰,行步之际,岂无劳动伤损之事乎?上曰,一心无他,而专在于享祀,故予亦不知矣。应洙曰,汤剂加制以入者,连为进服乎?上曰,近姑止之,气则少胜,而搔痒之症,日炎难堪矣。应洙曰,膝部何如?上曰,似胜矣。应洙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而生脉散连为进御乎?上曰,时时进御矣。应洙曰,东宫足部肿候何如?上曰,近则差胜矣。应洙曰,嫔宫近日进何剂乎?上曰,与诸医,论症用药宜矣。应三曰,金匮当归散,自是孕妇例用之药,而其在预药之道,调理之节,莫如此药矣。上曰,看今月用之,似好矣。上命诸医诊脉候。应三进曰,脉度左右三部,俱为调均,比昨胜矣。起鹏进曰,脉度似为微数,而大体则好矣。寿煃诸医,皆与应三所对一样。应洙曰,核处使诸医入诊,何如?上闭窗,命诸医入诊。少选,诸医退出曰,核处比昨日午后,显有所减,色亦淡白,疮口聚小。而以手摩之,则结处柔软矣。诸医之言,与应三无异,而皆曰,连用糯米饭,则出血消毒矣。上曰,昨日所出之根,其大如此,以玉指,指以证之。起鹏曰,昨用糯饭后,几次贴付乎?上曰,付五六次矣。应洙曰,即今日长,夕间更令医官入诊,何如?上曰,观势为之矣。应洙曰,臣则诊筵已毕,请退去矣。退出之际,更命诸医前来。教曰,夜间疮边结核,意以谓更出他肿矣。朝则似减矣。诸医对曰,红晕渐减,向差之时,例有傍出之核,而不得肆毒矣。载浩曰,是乃消减时例症,而俗所谓肿稚也。药房以次退出。羽良曰,原任大臣及备堂赵载浩,使之留待,何如?上曰,都提调出去监剂,秋判姑留,可也。若鲁曰,海西还谷留半事。昨者已承下教,而大抵还上尽给,则收捧极难。况前头年事,有未可知,各别申饬道臣,折半留库好矣。上曰,昨闻书状官所达,则瑞兴、平山等邑民人,齐来呼诉云。以此观之,则关西可知,何以则好也?若鲁曰,即今旱灾颇甚,牟麦将有失稔之虑,而今春民间,似不甚穷乏,半留之典,当为坚守。而昨见忠清监司洪启禧状达,则有加给之请,此则不可准请。而使臣所达瑞兴、平山等尤甚二邑,则虽为加给,一道则似难尽给矣。上曰,昨日书状,欲为推考,而其意则出于为民。予若推考,则民必缺望,故不为矣。若尽给一道则可也。只给二邑,则他邑必缺望,真所谓有庳之民奚罪者也?益辅曰,瑞兴尤甚,平山之次,故昨日书状,以所见,仰达矣。若鲁曰,尤甚邑则不可不顾恤。半留中以五分之一,酌定加给,宜矣。载浩曰,大臣所达虽是,而大抵即人心,异于前日,虽小小之事,必呼诉于别星马头,不可以此而准信矣。益辅曰,加给太多,则还为民弊矣。若鲁曰,折半留库,自是定式,而给时虽易,捧时实难,反为民弊云者诚然矣。上曰,尤甚邑则似宜设赈,而道臣无所状闻,可怪矣。若鲁曰,半留之法,守令或不得遵守者,以其用耗故也。上曰,耗谷则守令用之乎?若鲁曰,半留中加给之耗,则非朝家所知,故守令用之矣。载浩曰,今此处分,出于德意,而此后则民必每每呼诉于别星,后弊难防矣。上命书传旨。上曰,更有所禀乎?若鲁曰,彼国咨文来到矣。上命入之。使承宣读义州府尹韩德弼状启及彼国咨文。上曰,咨文中,有该地方官同会凤城行查云,何人当去耶?若鲁曰,稳城府使当之矣。上曰,道臣非地方官乎?羽良曰,道臣与地方官有异矣。若鲁曰,监司则当来待而已矣。益辅曰,昨闻使臣所传,则金有文,本来老昏,且困于行役,不能酬酢云矣。上曰,虽老昏,无事入去,故有此咨文矣。若鲁曰,回咨当急急为之。罪人金仁述,亦令咸镜监营,即为押送,宜矣。上曰,不多日内,北伯发送,可也。若鲁曰,参核使亦不可不择差以送矣。上曰,承旨中不有可合人乎?若鲁曰,南泰耆、李裕身,皆可合,而未知优劣矣。上曰,南泰耆为人质实,颇有使臣风采矣。若鲁曰,好矣,而为人缓矣。上曰,南泰耆可合矣。若鲁曰,李𪻶亦有之,而践历虽弱,材局可用矣。上曰,姑未经承旨矣。羽良曰,释褐未几,资历亦卑矣。上笑曰,虽卑,为人则最可用矣。若鲁曰,然则以南泰耆定送,而承旨姑递,宜矣。上命书传旨。上曰,罪人几日当上来乎?若鲁曰,五六日内,似当上来矣。羽良曰,义州府尹状启中,我国罪人,虽在北狱,地方官姑未就拿,则虽急急发送,决难及到于查官未到凤城之前,其间迟滞缘由,为先急急移咨于盛京云。而有前例,辛酉庚午两年,皆以非官人之罪,辨释矣。若鲁曰,咨文中会同于凤城,出送该国王议罪云云,此乃援引前例者也。雍正十二年,康熙四十九年,皆如今番事,而以康熙四十九年援例云云矣。上曰,然则直送于彼国耶?若鲁曰,以彼咨文回答样,急急送于礼部,臣在外时,亦议之矣。上曰,状启出于何日耶?若鲁曰,今月十一日矣。又曰,罪人处,若与前招,有一分相左之弊,则罪人父母妻子孥戮事,严明,分付,俾无变辞之弊好矣。上曰,然矣。传曰,内局提调,不兼秋官,例也。判书赵载浩,特为许递。今日政,并与参判备拟,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分付。上曰,赵载浩不可为判尹乎?载浩曰,汉城府亦用刑杖矣。上笑曰,如汉城府刑杖,内局亦用之矣。羽良曰,赵载浩所达非矣,推考,何如?上曰,出于辞免而然,何必推考?上曰,更有何所达?若鲁曰,虽有所达之事,而静摄中,不敢尽达,当俟后日入侍。上曰,如有时急所达,何俟后日乎?若鲁出见袖中小纸。上曰,件记中事陈达,可也。若鲁曰,铸钱一事,亦不可不讲定矣。上曰,铜出何处?羽良曰,贸铜自有妙理,而铁钱亦甚便好矣。上谓载浩曰,丰陵亦主此论,卿意何如?载浩曰,臣与朴文秀相议,则文秀曰,若铸铁钱,则太贱莫如铸铜,而铜则贸于民间,凡器用则代以磁器为宜云矣。若鲁曰,文秀之意,则盖虑其太贱而生弊也。羽良曰,即今疠气益炽,民死几何?国家宜思息肩之道矣。上曰,卿言是矣。欲铸铁钱云者,意不在铁钱,盖为便民也。若鲁曰,凡物太贱则生弊,梁末铁钱之弊大矣。羽良曰,水铁则我国所产,比铜甚歇,多铸然后可以利民矣。若鲁曰,水铁则浓灌为器,而不能磨𬬻,钱样难成矣。羽良曰,当铸正铁与水铁,以观其成不成可矣。上曰,试铸以验,似好矣。仍命承旨,书传旨。若鲁曰,昨者宗班疏命入,而伏见东宫批旨,睿意所在甚盛矣。上曰,此则予指挥之矣。若鲁曰,目今疠疫甚炽,旱灾又甚,恐非其时,然臣民之情,则岂不抑郁乎?上曰,明年则慈圣母临五十年,中宫六十也。自下必有所请,予岂隐于卿等也?卿等每以所待为言,未知所待者何?予志坚定如铁。卿等勿以此为心,可也。明年事,虽不可必,而虽当之,断无许之之理矣。若鲁曰,圣教至矣。而一向牢塞,则群下之情,岂不郁抑?上曰,虽设宴坤殿,必不受之,大凡人家,不饷其家长,而独饷之,则其心安乎?且慈圣之志,即予之志,此后则卿等尊号二字,忘之,可也。若鲁曰,宗疏中进宴一款,尤不可阙。而今则时气如此,固难举行,而亦不可终废者也。上曰,予则无隐于卿等。卿等尚用有待之言矣。若鲁曰,明年岂非可喜之年乎?慈圣母临五十年,坤殿回甲之岁,则国家大庆,无逾于此,臣民之情,岂不可喜乎?上曰,喜则喜之而已。上曰,喜则有志喜之事矣。上曰,翰圈为之乎?益辅曰,为之云矣。上命注书持来。臣瑞应,承命出,持翰圈以入。使承宣,先读圈记。上曰,今番翰圈,无頉耶?读讫。又命读一点,被录人姓名后。上曰,李廷烈不入乎?益辅曰,不入矣。上曰,宗班子李益炡,始为吏曹矣。李厚达既入,则非有意而然。此则必有妙理矣。上曰,李明祚,亦入乎?益辅曰,入之矣。上曰,然则可谓广取矣。先正子孙,亦入之乎?益辅曰,李宪默亦入之矣。上曰,先正之兄之子孙亦入乎?益辅曰,此则李忠国而不入矣。上曰,翰圈既成,召试即速举行。仍命书传教。弘文录催促事,申饬本馆之意,命书传旨。上曰,卿等凡事,何不禀于东宫,而禀于予乎?若鲁曰,东宫不欲自专,睿意甚盛,臣等虽禀于东宫,东宫亦必转禀于殿下。臣等又伏虑东宫应接之际,讲学不专,故必欲禀裁于殿下矣。若鲁曰,训将今番事,极为非矣。其在严师律之道,不可无警。故臣等草记以入矣。上曰,日前下教,训将亲听,而不为举行,极为非矣。若鲁曰,虽然,训将自是重任。今番拿入,实出于严师律之盛意,而亦不可数数也。上曰,所达是矣。若鲁曰,兵判之拿入,亦过矣。向者闵判府事为兵判时,亦命拿入,而其后有过矣之教。臣恐此等之事,若是频数,则阶级由此而渐卑矣。羽良曰,其时阑入,非特训局军校,御营前排、各司下人,而门卒甚小gg少g,不能禁断云矣。上曰,此皆大将责也。仍命书传旨。承旨有阙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即为牌招事。出榻教传曰,以书状所奏下教。今闻大臣所陈,大体是矣。两西尤甚设赈邑中,道臣可以加给者详察,留库中五分之一加给。所奏中一邑,虽非尤甚邑,既闻其奏,王者为民之道,岂恝视乎?一例加给事,自备局,分付该道。传曰,此正民事方殷之时,况代理初乎?来朝虽值国忌,已有前例,备局日次为之事,分付。传曰,参核使带去秋官,例也。承旨递差。时任参议郑夏彦,亦为递差。传曰,弘录下教已久,申饬本馆,即为举行。传曰,此等之时,堤堰之政,尤宜着实,令堤堰司,申饬诸道。传曰,翰圈既成,在外人令春秋馆,申饬,即为举行。传曰,内局提举,不能兼秋官,例也,且有命秋判赵载浩许递。今日政,并与参判备拟,待下批牌招察任。传曰,凤城会查咨文,既已来到,参核使,以承旨南泰耆差下。犯越罪人金仁述等,分付该道,使之罔夜押送。咸镜监司下批后,其令即为辞朝,旧伯亦为来待。传曰,旱气若此,此等之时,尤宜有疏释之道,而方在静摄,此时酬应有难。顷者下教,秋曹不可稽滞,大臣、秋官、两司,会于宾厅,覆启中可以傅生者,消商以抄,秋判持禀事,分付。诸臣以次退出。

4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右承旨赵载敏。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应协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书南鹤老身病崔台衡身病。假注书李徽中郑述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宜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恭惠王后忌辰。

○赵载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贤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赵载浩,副提调李益辅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剂其或进御,脐傍核处,糯米饭贴付后,浓gg脓g汁连为顺出,而眩气及搔痒之候,渐益差胜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为宜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当下教于入侍矣。

○令于李𪻶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具允明达曰,刑曹判书柳俨,本曹多有举行之事,而昨违召命,不即出肃,殊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郑翚良达曰,判尹赵载浩,今日出谢本职,而兼带弘文提学,则不为肃谢,此虽近来谬例,事体殊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京畿监司柳复明,昨日特教之下,连为催促,而尚不出肃,其在事体,极为未安。推考警责,更为申饬,使之即为入肃,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金宗台,掌令李寿观,正言李显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具允明曰,并只推,更为牌招。

○李𪻶,以备边司言启曰,凤城参核使,既已差出,非久当入去。使行盘缠及各人等粮资,依戊辰参核使例,磨炼给送之意,分付户曹惠厅及关西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以李宜老为事变假注书。

○李应协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宜老,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显重达曰,献纳李昌儒,以臣于辞书之末,略付草草数事,批旨开纳,且惶且感,情病俱苦,寻单缩伏,召牌之下,随诣入对。而第臣所论远配罪人张达星之星字,误书以晟字,及见金吾配单之改书者而后,始乃详问而考出,则臣之错认也,明矣。噫,古人于奏御文字,虽一点之误,犹称死罪,则台阁论人之章,误书其名字者,不啻误一点而已。其为惶悚,当复如何?此非寻常做错之比,宜即以此自劾。而昨缘病甚,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如果误书,胡不即避,迹涉故犯,台体苟简,请献纳李昌儒递差。答曰,依达。

○庚午四月十五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行户曹判书朴文秀,礼曹判书申晩,吏曹判书金尚鲁,行司直具圣任,礼曹参判李鼎辅,吏曹参判金尚星,兵曹参判徐命九,汉城右尹洪凤汉,同副承旨李𪻶,校理任𪼛,献纳李昌儒,持平李得宗,假注书郑述祚,事变假注书文命龟,记事官沈锈,记事官李齐显,进伏讫。若鲁曰,近日日候,冷暖不适,睿候若何?令曰,无事矣。若鲁曰,足部调理之候亦何如?令曰,调理之后,一样无加减矣。若鲁曰,大殿气候,俄者入侍时,才已承候,而疮处右边,尚有结核之患,浓gg脓g汁亦流出,趁瘳未易,下情忧煎矣。仍曰,沈阳礼部咨文,昨日出来,以北道犯越事,有所移咨,要令我国,定送查官于凤城,以北道犯越事,会同行查于一处之地。而彼以康熙四十九年犯越时前例为之,昨日大朝入侍时,已为禀定,参核使以承旨南泰耆差送,而北道罪人,并为押送。此乃边上重事,故仰达矣。盛京礼部回答咨文,为先数日内入送事,亦为定夺矣。令曰,唯。若鲁曰,北道新伯,催促下送,然后旧伯亦当速来,故新伯今方督促。而今番则查敕不来,诚为多幸,但凤城行查之时,安知无弊端耶?是可虑矣。又曰,日昨因忠清监司洪启禧状本,安兴饷米粜籴之际,不遵用旧蓄新之法,至于十五六年之陈久云者,事甚骇然。故当该佥使,查现论罪事,覆奏,分付矣。即见忠清监司洪启禧申闻,以前佥使崔台耉、李喜夏、金重万现告,而崔台耉,闻已身故云,置之,李喜夏、金重万,令金吾拿处,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日昨黄海监司严瑀申本,以大岘山城旧还未捧,瑞兴县监朴大源居末,有参酌容贷之请,故道臣推考,更为详查陈闻后,禀处事覆奏,分付矣。即见严瑀查状,则大岘米果是前别将各年虚留反作,故当该别将罪状,上年既已申闻勘处,同未捧米,始使瑞兴县,句管捧上。而年事未免惨凶,许多逋欠,不得如数准捧云,而前别将虚留反作之数,后录以闻矣。毋论反作虚留,莫重军饷,尚多未捧,诚为可骇。而以前别将之未捧,移属于本县者属耳。而仍论未捧居末之罪,则亦非核实之道。上年事势似然,居末论罪一款,特为勿论。今年则各别严敕准捧,而如有未捧,岁末他军饷,一体计数抄出,居末论罪,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执义金宗台上书中,有节费广储之策,赒济抚绥之政,宜敕庙堂,及今讲究之请,而批答有依施之令矣。即今虞忧多端,节用惜费,储谷济民,最为急务,台臣所论,诚甚得宜,庙堂亦当着念举行。而今年疠疫,死亡相续,旱气又如此。昨日大雾,又妨牟麦。麦事登熟,然后可期秋成,而疠疫如此,农作不实,殊可闷虑矣。右议政郑羽良曰,秋牟则九十月收获后,仍为耕播,四月晦五月初登场,春牟则六月始刈。即今三南牟麦之丰歉,未及详闻,而畿甸则已判失稔,民事诚罔措矣。金若鲁曰,俄自大朝,特下传教,已有严饬。内而诸各司,外而各营门郡邑,仰体朝家节损之意,凡干浮费,一切省减,各别留意于储蓄之意,更加申饬。而还谷军饷,半分半留,法意本来至重,至于今年,尤不当加分。故昨日大朝传教,两西尤甚设赈处,只许五分一加分,亦出参酌留库之法,申饬诸道,各别遵守,毕分后摘奸申闻,依前定夺举行。至于军饷,事体尤重,南汉、江都,才已反库,各道军饷,前头御史出去时及本司郞厅发送时,当有抽栍摘奸之道,为先出举条,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又达曰,持平郑恒龄上书中,有听政后,诸臣书奏,裒集抄闻之请,批答依施矣。诸臣禀奏中,凡论学论治之说抄出,以备省览,则必有益于为治之道,台臣所论,诚是矣。令政院依台臣所请,抄出誊书以入,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又达曰,正言李长夏上书中,有公债差缓数年之限,以待疠气寝息之请,而批答有依施之令矣。第公货异于私债,非但有难一例停捧。近来京外公货,多入于商译之手,曾前所储,殆至耗竭,尤不当不分远近,一倂停捧。至于差缓数年之限,未免太过,公债未捧十年以前者,限今年秋成前,姑勿征捧,其外当捧者,勿为凭借此令,征捧无妨。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又达曰,领相久不出仕,庙务积滞,诚为可闷。首相行公,然后臣等可以仰成协赞,而况今疠疫孔炽,边忧亦深,决非大臣久入之时。而向者五条陈恳,未免太过,邸下必留意敦勉则好矣。郑羽良曰,左相之言是矣。令曰,唯。户判朴文秀曰,大朝轸念京外疠疫之炽盛,使臣任其救济之策。臣承命救疗,各别看审,前冬则才数百幕,而二月三月之间,亦不过四五百幕,旬日之内,遂至四千二百馀幕,如火益炽,死亡相绩,救活之道,不可小gg少g缓。故三升米二合酱,各各分给,大朝忧民之政至此,孰不钦仰也哉?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作之君作之师,代天救民者,是人君之责。而今年运气不淑,以一国摠而言之,八道死亡,当为数十万名,而状闻之外,亦多见漏。父病则其子救之,兄病则其弟疗之,家家病卧,骨肉相扶,何暇念及于农作耶?耕播耘耔,不失其时,然后可望秋成,而疠疫如此,农作已失时矣。旱灾又孔酷矣。若五日不雨,则民事诚遑遑矣。臣等不见郊野之色,邸下深居宫中,亦未知民间疾苦如此,若或万命近止,则国随而亡矣。大朝方轸念忧恤,而邸下亦宜体念无忽,凡诸日用衣食之间,务存节省之念,则一念之善,亦足导迎和气,是臣区区之望,今日当体念矣。礼判申晩曰,大臣、重臣,已为陈达,小臣别无可达,而第疠疫之炽,莫最今年,八路同然,甚于兵燹之惨。此已国家变异,而旱灾又从而孔酷,麦事已判凶歉,麦事既歉则农粮告乏,其势不能力农,既不力农,则秋事又将凶歉矣。邸下受命代理,此正宵衣旰食之时,常时必自警惕曰,何以则可以消灾,何以则可以救民,念玆在玆,无时少忽,是臣区区之望。令曰,当留念矣。吏参金尚星进曰,大臣俄以节用广储之道仰白,平时固然,而此时尤不可已矣。孔子曰,道千乘之国,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若但节用而已,则实效未见。古者圣王之菲衣恶食,伯者之騋𮩲gg牝g三千,亶由实心做去,此在邸下之先自躬行。而爱人二字,最有深意,必须视民如伤,以实心行实政,然后可期有效矣。日昨自大朝,有轻囚疏释之命,而外方囚系,亦多满狱,至如杀狱及干犯稍重者,虽非可论,而当此薰染之时,同入囹圄之中,岂无混杂致死,感伤和气之虑乎?分付各道道臣,如各邑轻囚,宜有疏释之典。且伏念使民以时者,盖欲不至于夺农,而役民一款,则已有大朝严饬之教,虽以使客过去时言之,如旗手肩舆军之属,亦可除减。而大凡一切扰民之事,痛加禁抑,守宰若不遵行,则道臣状闻,道臣若不状闻,则御史发送之时,使之查勘,俾无此时扰民之弊,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校理任𪼛进曰,农事失时,则固难望秋成,而学问之道,亦如农作,若失其时,则终无进修之效矣。小臣出外已久,今始登筵,以日记考之,近来停讲之时稍多。大凡工夫间断,最为学问之大忧患,仰惟大朝付托而期望者,何如?而若以此时,少忽学问上工夫,则前头事岂不大可闷乎?邸下自代理后,兼察政事,政事亦非别事,惟在学问中耳。政事、学问,交相表里,必须念念在玆,勿为作辍则好矣。即今天灾如此,民生尽刘,备堂尽数入对,各有陈达,上下情志,贵在交孚,而渊默太过,无所发落,是岂曰可曰否之道乎?年前小臣,以春坊入侍讲,舜大智也,好问而好察迩言章。其时邸下,有体念之教,小臣至今钦叹。夫好问好察,执两端用其中者,在于力行如何,必须不为自用,不耻下问,如有不可行者,权度审择,酌量力行,然后可以济事。凡诸政令施措,下询诸臣,相与讲论,则民事亦有益矣。令曰,当体念矣。若鲁曰,近来或值调摄之时,则书筵多停,停筵之时,虽于卧内,必有览书之事,得非召对书筵册子乎?抑他册乎?令曰,书筵召对册及或他册矣。羽良曰,书筵召对册子之外,别有当览者。我朝古事是已,《国朝宝鉴》,莫切于日用,最宜鉴法,而此犹古事,政令法制,或有不合于即今者。就其中尤近而最切者,莫如《肃庙宝鉴》,停筵之时,必以此一册,时时取览,则大有益矣。深愿留心览省。令曰,当依此为之矣。羽良曰,一日二日之间断,顾何所大段损害?而若间断,则其弊渐至无穷,故儒臣俄以间断为戒,间断则怠心渐生,政事随紊,此岂非大可惧者乎?若鲁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古王不息之戒,大抵如此,岂可优游怠忽,以致荒坠之境乎?羽良曰,间断则虽圣人,必有所损。若谓今日不学而有明日,明日不学而又有明日,则迁延引gg因g循,终归怠惰不振之患矣。周公无逸曰,无皇曰今日乐,此言可谓至言,正好为法矣。若鲁曰,夏禹,以圣人而犹惜寸阴,此可为人君之法程矣。礼曹参判李鼎辅进曰,诸臣皆以灾异修省之道仰达,小臣别无可陈,而帝王修省之要,莫切于勤学,勤学之要,莫切于克己。日用起居,食色衣服之过节,无非私意,至于政令施措之间,或不出于公心,则便是私意。朱夫子曰,河北之贼易去,一己之私难除。讲学之际,必以祛私为心,然后方可为实地工夫矣。治国之道,莫如保民。故《孟子》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传曰,独夫受。又曰是日曷丧。又曰爱民如子。又曰视民如伤。汤以七十里而王,莫非保民之效。伏愿邸下,一念之间,常存怀绥之念,俾有保民之实效,则幸甚幸甚。令曰,当体念矣。持平李得宗达曰,今日国忌斋戒,前启姑停。而今日次对,既出于大朝特教,且当此灾疠孔酷之日,邸下政学施措之间,岂无可言之事?而入对诸宰,多有无所建白之人,臣窃慨然,请并从重推考。令曰,依达。献纳李昌儒达曰,臣于辞书之末,略附草草数事,批旨开纳,且惶且感,情病俱苦,寻单缩伏,召牌之下,随诣入对。而第臣所论远配罪人张达星之星字,误书以晟字,及见金吾配单之改书者而后,始乃详问而考出,则臣之错认也,明矣。噫,古人于奏御文字,虽一点之误,犹称死罪,则台阁论人之章,误书其名字者,不啻误一点而已。其为惶悚,当复如何?此非寻常做错之比,宜即以此自劾。而昨缘病甚,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同副承旨李𪻶曰,献纳李昌儒,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诸臣以次退出。

○庚午四月十五日辰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时,都提调闵应洙,提调赵载浩,副提调李益辅,假注书李徽中,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白兴声、李道吉、李廷德、崔镇台,进伏讫。上曰,注书谁也?益辅曰,李徽中也。上曰,左右相、吏户判及玉堂鱼锡胤,持《文献通考钱币卷》,同为入侍。臣徽中传命。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吏曹判书金尚鲁,户曹判书朴文秀,修撰鱼锡胤,依下教入侍。诸医官以次入诊后,应三退伏曰,疮处小减,而核犹不解,姑付糯米饭,为宜矣。起鹏曰,首医所达,是矣。寿煃曰,大势已差矣。兴声曰,核处虽小解,赘肉犹未尽消,姑付糯米饭,以待脓出,可矣。上曰,老医胜矣。俄者按之,则脓果出矣。道吉曰,核处比前颇减,不须用他方,只付糯米饭,似好矣。廷德曰,疮处久不完合,似因疮孔之小也。上曰,疮孔非小也,皮溃则自然脓出矣。镇台曰,核则颇减,而在内者尚未透出,连付糯米饭,制其毒气,则自底无虞矣。应洙曰,疮口既出,则各别慎摄,宜矣。上曰,姑难洗乎?应三曰,不可洗矣。上曰,疮不厌洗矣。诸医曰,此时不可径洗矣。若鲁曰,承旨李益辅,适有疾难强,他承旨使之替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徽中出召他承旨。右承旨赵载敏入侍。上曰,李益辅详察,胜于乃兄矣。文秀曰,臣于都监见之,能识事务且安详矣。上曰,然矣。文秀曰,旱气如此,故牟麦在在不好,而京畿则已判凶歉,民事诚为可虑矣。若鲁曰,内浦则稍胜云矣。上曰,内浦则果胜云矣。吏判曰,自上年十月,疠气始炽,今通八路,报死亡者,为十万馀名矣。文秀曰,道臣状闻中,死亡之数虽如此,其实几至二十馀万。而又有大可忧者,农作全废矣。羽良曰,顾今民事,田畓陈废处自多矣。岂不可闷乎?若鲁曰,农事大凡不实矣。上命书传旨曰,此时尤宜储谷。今番军作米,曾前作米,申饬诸道,毋敢擅动。其所勤慢,自备局无时抽栍摘奸。京外耗费之事,勿论巨细,一并严禁事,亦令备局,分付。出举条上曰,军作米亦有擅用之律乎?若鲁曰,有之矣。上曰,无时摘奸,备郞简便矣。若鲁曰,厨传之弊,比他稍省矣。上曰,然。不以蔬食支待则均矣。上曰,当此灾时,夏扇欲禁之,如何?若鲁、尚鲁曰,今则已造,别无为弊之端,而阃任中亦有初不为之者矣。文秀曰,扇馈外,别进封严禁,为宜矣。上曰,李秉泰以廉称,为宰时,亦不为扇馈乎?若鲁曰,不为之矣。上曰,中原亦有馈遗之弊乎?文秀曰,有之矣。羽良曰,古则以土产馈之矣,今则以钱贸于京市而馈之矣。上曰,曾在潜邸时,柳瑺为朔宁倅馈雉,亦土产也。羽良曰,古则虽有馈遗,遍问朝廷矣。今则只给当要路者,而陆续问之,其弊尤大矣。文秀曰,近来所谓别进封,诚一大弊矣。上曰,夏扇、腊雉则古规也。而至于别进封,卿亦受之否?对曰,臣旧幕数少,故所受不多,然亦何可免乎?上笑曰,然,故古有茧进封之说矣。古有为吏判,而有受茧赂者,临政忘其名,仍以茧呼望,古犹如此,馈遗何能禁乎?第五伦事,亦不怪矣。文秀曰,人主一笑一嚬,为法于下,请勿以此弊,为一场笑话,而宜别加饬励矣。锡胤曰,皇朝有一阁老,自内阁归家,问其家人曰,今岁馈遗几何?其子曰,独某知县不为之矣。阁老贤其人而荐之,为布政使。今之在朝廷者,若皆如此,赂遗不期禁而自止矣。上曰,前言戏尔,吾且下教矣。女范不云乎?有以醢馈其母者,其母不受,今日亦如此,则馈遗之弊自无矣。锡胤曰,此乃群下自勉之事,非必自上申饬者也。上曰,君臣如父子,何不可之有?曾于徐仁修为海判时,予饬其所以别进于上者,以养其民矣。羽良曰,成庙朝,有乌衔纸坠地,乃守令馈遗件记也。成庙问诸臣,皆称不受馈,独一承旨,以实对曰,臣家贫而当女婚,故果求请而受之矣。成庙嘉奖而擢用之。今若论馈遗之弊,臣当先受其责矣。文秀曰,故判书金始焕年高,故臣尝尊事之矣。臣自岭营归,责臣曰,何不问老夫?臣不觉骍然,及入玉堂,政院皆责其不一问,臣亦不胜歉然。臣尚如此,况彼武夫辈乎?上笑曰,今日乃知灵城亦少气也。尚鲁曰,虽以军门药帖言之,亲旧之来求者,一并防塞,甚切迫矣。上曰,忍耐则自然挨过矣。冬夏例馈以大同除减乎?文秀曰,若减大同,则受之者之心犹安矣。而此莫非守令自办也。令守gg守令g何从而得乎?不过剥割生民之物也。上曰,冬夏应馈外,自备局一切禁之,如何?若鲁、羽良曰,尽好矣。上曰,今夏扇子则见样次勿禁,亦无妨矣。上曰,儒臣顷日所达省弊之道,不在扇之长短云者是矣。尚鲁曰,然亦省弊不赀矣。锡胤曰,不必禁其长短,只禁其奇巧,则斯好矣。若鲁曰,今人所言,虽皆如此,其实皆好奇巧矣。载敏曰,见奇巧扇制,问之则某邑某人所制也。未几,其人官路,渐次亨通,而遂皆为好州府,如此而何能禁阃邑奇巧之制乎?朝廷若皆不好奇巧,则虽劝而不为之矣。若鲁曰,唐之陆贽,鞭靴之属,亦不受矣。羽良曰,故陆贽之言,曰鞭靴不已宠赂章也。上命书传旨曰,曾有例,申饬活人署,能善救疗者,依前施赏,不能救疗者重勘。而噫,活人署外,虽常人,出米济民,国有赏,拯活人命,亦有赏,况救活多人乎?既命户判,有功者末稍gg末梢g以奏施赏。出举条上曰,虽只如此下教,户判足因此善谕矣。尚鲁曰,臣曾于军门,别定军官,多方救疗,多活人命,今亦申饬活人署、户曹,则必有效矣。上曰,活人赏加冒受之弊,比捉虎,何如?羽良曰,活人赏加之孟浪,甚于捉虎矣。载敏曰,活人赏加,类多虚罔。臣闻江上一豪宗,募人入水,又募人拯之,仍图活人之赏。文秀曰,此则犹有可据,其他无实者,亦何限乎?羽良曰,是以臣待罪铨曹时,活人回启数十张,皆勿施矣。若鲁曰,捉虎之无实,亦不减于活人矣。羽良曰,然勿论某人之受赏,既除猛兽,则亦不妨矣。若鲁曰,亦有以一皮,屡受赏之弊矣。尚鲁曰,古有此弊,今则兵判亲察,割头出给,故无此弊矣。若鲁曰,谁复有详察者乎?虽察之,更连头皮而纳之者,种种有之矣。然勿论活人捉虎,既有赏加之典,则亦不当以此而废其典矣。上曰,所达是矣。捕贼加资教旨之下,皆书所捕贼人姓名乎?尚鲁曰,不必一一书之矣。上曰,此后一一书之,可也。羽良曰,上候方在调摄中,臣等请退出矣。上曰,只拈《文献通考钱币》条,暂讲铸钱事,可也。羽良曰,后日登对时,更确,为宜矣。上谓文秀曰,卿曾言铁钱可铸,果可铸乎?自本曹姑先试铸,可也。文秀曰,大报坛定例文书皇坛二字,改之以坛所,何如?上曰,以别册为之,勿混置于各司定例中,可也。若鲁曰,臣等俱以无似,待罪鼎席,无所报效矣。首相重卜日久,尚无动静,敦勉以出,何如?况今天灾时变如此,尤宜各别勉出,共济国事矣。上曰,岂不敦勉乎?若鲁曰,各别敦勉,可矣。羽良曰,左相所达是矣。请勿循例勉出,何如?上曰,有卿等二人,故姑令调息矣。当依所达为之矣。羽良曰,领相之病,今则快差矣。上曰,顷者自燕归对,予见其脚步之状,退出之后,予还内笑之曰,无乃托病,而以为图免之计耶云矣。所达如此,当加意敦勉矣。若鲁请叙大祭不参卿宰,羽良请叙违牌侍从诸人,尚鲁请叙朝参不参台臣。上命书传旨曰,今番大祭不参卿宰,饬已行矣,并叙用。顷者朝参不参台臣,堂下侍从臣违牌及罢职人,亦为叙用。出举条上曰,卿宰既已叙用,则备堂似当还差矣。若鲁曰,前判书元景夏、徐宗伋、徐命彬,前参判赵荣国、权爀、申思建,备局堂上差下,元景夏湖南句管之任,赵荣国关西句管之任,使之仍察,元景夏惠厅堂上,李益炡备局堂上,并还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一新县当依传教,复旧号为南原府使矣。时任县监尹光迪,未经四品,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秀曰,不从臣等言,亲行大祭,以致患候,此后则一倍戒慎,幸甚。尚鲁曰,臣窃瞻天颜,颇不如前,不胜忧虑,另加调摄,幸甚。若鲁曰,近日姑难引接臣僚矣。上曰,有可引接者,则当下教矣。诸臣临退时,上命载敏,书梨花亭小识五字。仍退出。

4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坐直。右承旨赵载敏呈辞。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应协。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假注书洪亮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宜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翚良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𪻶达曰,大司宪金镇商在外,持平吕善应,掌令郑汉奎在外,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执义金宗台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闵应洙,提调臣赵载浩,副提调臣李益辅启曰,旱馀得雨,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剂更为进御,脐傍核处,糯米饭连为贴付,脓汁亦一向顺出,而眩气及瘙痒之候,渐益差胜乎?今日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为宜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晓来甘雨,为民幸焉。气则已下教于入侍医官,而今则向愈,此乃挟痰,想必多日,勿为逐日问候。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郑翚良达曰,左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假注书郑述祚有頉,代以洪亮汉为假注书。

○李𪻶启曰,假注书洪亮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盛京礼部回咨,依前例入送凤城事,命下矣。咨文草既已启下,今方正书,待安宝,定禁军骑拨,下送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即传盛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具允明,以备边司言达曰,甲山府使柳镇斗,在任身死。而曾经防御使,返柩时,依例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观此咸镜监司郑益河军饷还上捧未捧申本,则元还上未捧,镜城判官睦宗夏,为居末,会宁前府使李征瑞,为之次,交济仓谷未捧,洪原前县监尹汲,为居末,镜城判官睦宗夏,为居二,稳城前府使赵泰彦,为居三矣。元还上未捧两邑守令,依事目居末决杖,居二推考,交济谷未捧,上年北道,值歉设赈,虽不可以常年责之,既有定式,居末洪原前县监尹汲拿问,居二镜城判官睦宗夏,以元还上居末,已为勘处,置之,居三稳城府使赵泰彦,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达曰,有贼党窥捕事,本厅军官、军士,发送于畿内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𪻶,以刑曹言达曰,日昨因献纳李昌儒上书,卖文人林溎远配事令下,而林溎,时在全罗道淳昌地云,故发关捉来定配之意,草记达下矣。林溎今始自现,定配所发配于庆尚道昌原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武艺别监严致梦,内中日试才时,鸟铳无间连三次三发三中,似当依法典直赴殿试,三次所受赐马之帖,亦当一倂还收。而系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原单字入之。

○令咸镜监司李喆辅书。王世子若曰,地有远近而缓急异势,责均旬宣而轻重随时。玆辍内服之翰屏,庸畀北门之锁钥。眷彼关外之遐域,实我海右之雄藩。五岭重遮,殆天险所以设,六州踔远,或王化所不沾。采参薰貂,奸民之罣禁相继,射雕逐鹿,猎胡之逾境靡常。惟平时镇抚之为难,在今日事衅之可虑。杀人于货,议方急于西查,驰驿以咨,忧实深于北顾。群囚递送,想多烦扰之叹,旧伯催还,孰堪戢绥之责?况疠气之尚炽,可哀颠连,念赈政之方张,尤急综核。历数近列,寔难其人。惟卿,姿性静凝,气度端亮。居家饬躬以简素,耻作虚矫之风,揆事裁物之精深,蔚有经纶之望。自在翰苑玉署,咸推焕猷之文,及置铨部银台,良由在心之简。盖中间宦迹之或滞,蕴抱莫施,亦前后使命之屡将,夷险不择。虽一心守躁竞之戒,逡巡者多,然随事殚勤款之忠,绩庸则茂。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祗服宠命,益究远图。仁抚饥疲,体大朝恫瘝之念,威慑奸猾,严边关出入之防。惩贪污而奖廉能,用明考绩,修城隍而炼甲兵,克勤诘戎。惟斟酌设施之宜,须藉经术之交济,若风化礼教之本,亦系学校之敦兴。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欧阳开封之政,卿既似之,德裕西川之治,余所望者。要得君重,毋惮独贤。故玆令示,想宜知悉。大司成任珽制进

4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右承旨赵载敏呈辞。左副承旨具允明上书入达。右副承旨李应协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假注书洪亮汉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阳智县监金道健,龙仁县令尹洸,杨根郡守李寿颐,高岭佥使朱杓,造山万户尹德让,包伊万户赵弘璧,吾老梁万户禹万复。

○具允明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金镇商在外,执义金宗台,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呈辞,吕善应,掌令郑汉奎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具允明曰,今下弓矢,高岭佥使朱杓,造山万户尹德让,吾老梁万户禹万复处给送。

○李益辅达曰,右副承旨李应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达曰,判义禁赵观彬,除拜之后,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𪻶达曰,即者下番翰林金圣佑,谓有身病,陈书径出,依承传禁推徽音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即者上番翰林李宜哲,以下番翰林金圣佑之径出,谓之坠落馆规,陈书径出,原书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奉教宋文载,待教黄仁俭,检阅李齐显,亦为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奉教宋文载,待教黄仁俭,检阅李齐显、李宜哲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𪻶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𪻶达曰,奉教宋文载,待教黄仁俭,检阅李齐显、李宜哲,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事变假注书李宜老有頉,代以崔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𪻶曰,儒臣持《圣学辑要》入侍。

○李𪻶达曰,修撰鱼锡胤,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文学韩光肇,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成任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文学韩光肇,连日入直矣,以亲病猝重,陈书径出,辅德郑宲,受由在外,兼辅德徐志修,奉命在外,弼善未差,兼弼善任𪼛,入直玉堂,兼文学金阳泽,方在禁推中。上番他无推移之员,势当以下番,姑陞入直。而兼司书金文行,奉命在外,说书未差,兼说书黄仁俭,以本职,才已违牌,院中只有司书臣锈。非但上番阙直,当此连日开讲之时,讲官不可不备员。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变通之例,在外人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一体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本曹正郞郑光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正言李显重达曰,臣于昨日辞书之末,略论核使之当改,过虑则有之,岂敢有一毫私意?而及承睿答,不惟不从,诲责截峻,臣诚惭惶,不知所以措躬。缘臣无状,滥据台地,启邸下轻视之心,此尤臣之罪也。其何可一刻抗颜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𪻶达曰,正言李显重,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

○义州府尹、平安监司状启,盛京礼部咨文中,该地方官一倂之倂字,以员字误书上送,惶恐待罪事,传于李𪻶曰,勿待罪事,回谕。

○左副承旨具允明书曰,伏以臣至愚极陋,实无寸长,而猥荷简擢,忝居近密,恩深报蔑,以愧以惧。抑臣有恳迫情私,业欲仰暴,而顾以新被宠渥,未敢遽有陈乞,嗫嚅至今,中自耿结。伏惟圣朝,以孝为治,凡系朝臣,为亲情恳,靡不曲遂,锡类不匮,仁恩普浃。臣以何心,独自阻于慈覆之下哉?臣之所后父,早没无子,偏母取臣子之,鞠育勤闵,倚以为生。臣之得有成立,母之慈也。母之不忍自灭其一缕之命,得至今日者,亦臣之故也。母之所以期望于臣,臣之所以欲报于母者,庸有极乎?臣今侥幸通籍,秩至绯玉,若可以少悦亲心,而实无以自望于为子之职。每念及此,怵焉自伤。臣世受国恩,依藉光业,菽水之供,不至匮乏。而妇人之情,以专城致养为贵,人子之心,以板舆将老为荣。在家而列三釜,不如薄邑之供斗廪,此则恒情所同,先辈所重也。自臣通仕以来,惟此一事,常系心腑。而臣既计拙营求,一日二日,遂成差池。到今臣母,年既六十,疾病转㞃,床席沈顿,奄奄若八九十岁人,时或病甚危缀,则谆谆苦语,以将不得一见官养为限,傍人闻之,为之代悲。臣情到此,何以自堪?念臣父子,受大朝不世之恩,前后筵教,铭在心骨,涓埃尘刹,无计报答,依近日月,奔走夙夜,即臣之至愿,岂遽欲违文陛而出外邑哉?诚以崦嵫之景将颓,乌鸟之情转急,迫切之极,情不自抑,辄敢尽暴衷恳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曲垂矜谅,许畀臣一小邑,俾遂便养之愿。千万血祝,臣不胜涕泣。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禀处。

○正言李显重书曰,伏以臣姿性愚戆,情势危苦,台端一步,矢心自画。而昨值斋日,书吁见却,纳牌径归,恭俟罪罢。俄而恩旨忽降,再召狎至,格外异数,义不俟驾,章惶趋谢,盖欲一伸其感戴之悃而已,岂敢自处以言官,而因仍蹲据也哉?念臣迹畸命蹇,遭值不幸,乃以藐然一新进,至被党首之严教,人臣负此罪名,何以自容?向微大朝至仁如天,臣身之虀粉,久矣。有时追思,尚尔骨惊。自是以来,忧悸成习,志节坐销,固不合于圣朝言责之任,而藉令收召魂精,竭气力论得失,一出臣口,便非公议,将何以事君哉?今臣处义,惟当缄口囚舌,退守拙分,以无负我大朝玉成之恩耳。伏乞睿慈,怜臣至情,察臣血恳,特许镌削。仍令选部,勿复检拟台望,以为当世循默者之戒焉。臣方自劾,何暇论人?事系边衅,不得不言,而亦未敢自信其言之必当也。臣窃伏闻,参核使南泰耆之定送,出于大朝之特简云,仰惟则哲之明,宁或有失于貌取。愚臣过虑以为,泰耆曾已试用于前矣。南舶烧参,虽诿于无妄之灾,亦系束下之不谨,持是以往,何事不偾?疆外制变,恐难独任,倘邸下不以臣言为不可,仰禀大朝,划即递改,别求可堪之人,以重国体焉。臣于泰耆,有新知而无宿嫌,今此所论,断无他肠,不以人废言,幸甚。臣无任屏营惶汗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初登此职,挟杂之意,敢售于大朝特差之下,今予代理之时乎?良可寒心。而至于往事,尤可笑也。

○大司成任珽书曰,伏以臣疾病癃痼,望断陈力,前后除旨,一未承膺,分义都亏,惶陨冞切。迺者国子新命,遽及于杜门跧伏之中,臣诚惊惶感激,不省所措。今臣所叨之任,乃古教胄之职也。苟非经术文学,有以叶士望而振儒化,则莫宜居之。顾臣小少握椠,以至白纷,而不过雕篆小技而已,尚不堪为童子师,况敢晏然居皋比之席,称师儒之长乎?自知不似,人谓斯何?反复揣度,决无堪承之望。玆敢悉暴由中之恳,仰渎离明之照。伏乞亟许镌改臣所带职名,以重荣选,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文学韩光肇书曰,伏以臣于直中,得接家信,则臣父素患痰癖之症,挟食添剧,吐泻俱作,转成气癨,胸腹如刺,针药无效,种种症形,皆系危恶。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实难暂时按住,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离明,俯谅臣情理之万万切急,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bb营b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修撰鱼锡胤书曰,伏以臣之情私,岂有一分供职之望?而由限才过,召牌遽辱,且伏闻药院问候有日,翌朝当有本馆起居之礼,不敢复事违傲,抑情承诣,仍又持被,已过数日矣。念臣母病,非一时偶感,即数十年沈痼之疾。而自经向来臣弟病忧以来,大段添剧,痰火炽盛,而食飮全却,澌毁转甚,而扶接无路,省觉昏瞀,开睫绝稀,种种诸症,俱系危恶。臣每当门钥既下,伻报稍阻,方寸一倍焦灼,达曙不得成眠,以此情理,实无以锁直于深严之地。玆敢短章哀吁,径出禁门,每有一番陈情,辄增一番惶恐,悚懔之极,如不欲生。伏乞睿慈,俯加怜察,削臣见带之职,俾便救护。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庚午四月十七日酉时,上御欢庆殿。儒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李𪻶,校理任𪼛,假注书洪亮汉,编修官许锡,记注官金弘泽,以次进伏。上曰,《自省编》乎?𪼛曰,有《圣学辑要》持入之命,故《自省编》不为持来矣。上曰,《自省编》上卷持来,可也。臣亮汉承命出来之际,上曰,彼注书乃洪亮汉耶?𪻶曰,然矣。臣持入《自省编》上卷。上曰,儒臣读之。𪼛读序毕。上曰,承旨读之。𪻶读自古人之教,止字字服膺。上曰,注书读之。臣亮汉读自舜、盗跖之分,止莫不敬畏也。上曰,兼春秋读之。锡读自《孟子》云,止涕被面矣。上曰,下番春秋读之。弘泽读自予以凉德奉我皇兄。上曰,止之。仍下教曰,自日昨亲祭以来,感怀一倍,即今疮肿,尚未完合。而儒臣在直,故今此召见,意有所在,且讲止于此章者,亦由于兴感,而三复蓼莪之意也。𪼛曰,殿下疮候,尚未完复,而有此赐对之命,不但入侍诸臣之钦仰,在外之人,亦皆欣悦矣。殿下每于前后,有憧憧等下教,燕闲之中,若有如此时,则臣等虽甚卤莽,频频召入而讲论,则亦将有益于静摄中发舒之道矣。又曰,《圣学辑要》,一二次进讲,自可究竟。日后继讲册子,定以何书乎?或下询领监事而定之乎?或自上下教而定之乎?上曰,既异法讲,不必别定他册,以曾所进讲者,欲时时重讲《朱子语类》,何如?𪼛曰,全帙浩多矣。上曰,曾讲中有《朱子语类抄》矣。𪼛曰,此则编帙不多矣。上曰,当以此重讲矣。𪼛曰,以文字书出乎?上曰,儒臣亲承此教,奉行,可也。夜对时则《自省编》、《夙夜箴》,随下教持入,可也。𪼛曰,臣于日昨,进参于东宫次对时,以学问患在间断,无故时,则不宜停讲之意,有所仰勉矣。上曰,书筵不为之乎?对曰,然而镇日开讲时则有之矣。上曰,意谓近来,不废书筵矣。果不为之乎?传曰,此政惜寸阴之时,元良胄筵,其停已久,待朝依例为之事,分付春坊。出榻教𪼛曰,宾客之入参书筵,多有所益,而代理之后,拘于礼节之难便,不参久矣。此后则下询大臣停当,宾客之参书筵可否,永为定式,似好矣。上曰,拘于礼节则过矣。既有前例,景庙代理时,誊录考出,后日儒臣入侍时,陈达,可也。𪼛曰,即今玉堂,或奉命在外,或就理,或以外任,未及上来。校理洪乐性,则复命肃谢后,连呈辞单,故下番方空,番次不备矣。上曰,金善行之外除,在李奎采之后乎?弘录亦已申饬否耶?𪼛曰,善行外除,果后于奎采,而弘录事,顷日次对时,果已下教矣。传曰,弘录下教之后,尚今寥寥,玆又申饬,御史外,奉命儒臣,复命后,即为举行,分付。出榻教上曰,今年内年老而加资,侍从臣父年七十加资者及特教加资者谁某耶?𪻶曰,不知矣。上曰,若不知则置之。诸臣遂退。

4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陈书受由。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应协。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假注书洪亮汉仕直李廷烈。事变假注书崔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庆尚左水虞候宋昌周,春川府使田云祥。

○郑翚良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应协达曰,大司宪金镇商在外,执义金宗台,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呈辞,掌令郑汉奎,持平吕善应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闵应洙,提调臣赵载浩,同副承旨臣李𪻶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汤剂其已进御,脐傍核处,糯米饭连为贴付,脓汁亦为顺出,渐有向愈之势,而眩气及瘙痒之候,益须差胜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当下教于入侍矣。

○李应协达曰,正言李显重,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李长夏,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翚良达曰,判义禁赵观彬,昨违召命,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成任珽,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待教黄仁俭,检阅李宜哲,书批已下,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𪻶达曰,预备兼春秋黄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假注书洪亮汉有頉,代以李廷烈为假注书。

○具允明启曰,事变假注书崔,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𪻶启曰,预备兼春秋黄𣉮,身病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为先口传差出,户曹、刑曹、工曹、兼春秋,亦令一体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郑翚良,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乐性,由限已过,修撰金阳泽,副修撰尹东度,带职蒙宥,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𪻶达曰,以校理洪乐性,副修撰尹东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曾经师傅丧,例有遣宫官致吊致祭之事矣。卒奉朝贺金兴庆,曾经师而致吊致祭一节,不即禀达,未及举行于成服之日,事甚未安。当该堂上推考,致吊致祭,依例举行事,分付该曹。而本院亦难免不察之失,惶恐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武臣堂上以上朔试射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副司勇李时英病不进。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李应协,以义禁府言达曰,全罗、庆尚两道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兴阳前县监朴良荩,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朴良荩自任所时未上来,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兵曹言启曰,武艺别监吴墨不,内中日试才时,鸟铳无间连三次三发三中,似当依法典直赴殿试,三次所受赐马之帖,亦当一倂还收。而系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原单子入之。

○正言李长夏达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令王府,依法举行。请罪人泰绩,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请径毙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举行。请戊申逆贼巨魁之子以年未满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并行孥戮之典。请贼濂收孥籍产,亟令举行。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延、命垕、敏枢,仍令鞫厅,严鞫得情。请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请爟极边远窜。已上措辞见上新达,庆尚左兵使卢启祯,为人残忍,行己衄污,善事拔身,到处贪虐。曾在西郡,筑城修廨,至陞嘉善,才过数年,城廨并颓。其欺瞒朝家,滥受恩资之罪,合被重究,而累迁阃任,反若赏功酬劳者然,除目之下,物情骇愤。请庆尚左兵使卢启祯削职。永兴,是北路雄府,不可不择差。而府使赵载彦,陛辞之日,不通七事,冒没赴任,专事贪虐,假托赈恤,多得营谷,尽归私橐。土校干政,仓监呼冤,荒岁字牧之任,不可仍畀,以贻生民之害。请永兴府使赵载彦罢职。新除授司宪府持平吕善应,时在忠清道镇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正言李显重,以臣于昨日辞书之末,略论核使之当改,过虑则有之,岂敢有一毫私意?而及承睿答,不惟不从,诲责截峻,臣诚惭惶,不知所以措躬。缘臣无状,滥据台地,启邸下轻视之心,此尤臣之罪也。其何可一刻抗颜于台次乎?引嫌而退,掎摭往事,匪出公心,责教之下,势难仍在。请正言李显重递差。答曰,不从。末端两件事及下谕处置事,依达。

○左承旨李益辅书曰,伏以臣于日前诊筵入侍,素患痰癖之症,忽然上冲,呼吸莫通,几至昏塞,禀告先退,多灌药物,大势虽歇,馀气尚存。而适当大朝镇日入诊之时,不敢言病,忍死赴院,不能调治。且因食飮之失宜,前症重发,达宵苦痛,左牵右刺,作一籧篨。今日起居之班,隶徒已备,而痛势加剧,欲起还仆,无计动作,终未得进参。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疾声仰吁于离明之下。伏乞邸下,亟谅臣病重实状,特递臣所带职名。仍治臣阙礼之罪,以肃朝纲,以延残喘,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司谏李燮元书曰,伏以谏省新除,忽及于待罪下邑之际,继而有驲召之命,荣耀所及,瞻聆皆耸。臣是何人?得此误恩,惊惶悚蹙,靡所容措。固宜即日登道,进身于京辇之下,少伸其区区感惶之私。而第念臣老母,今年八十有二矣。宿病淹淹,恒有朝夕难保之虑,而近又添感于春夏交节之际,食飮专却,元委渐脱。症形既笃,情私益急,既不可扶将趱进,又不忍离舍独往,行止两难,方寸靡定,不知所以为计。臣窃伏惟我邸下,自听政以后,尤尚孝理,凡于臣僚控急之章,辄赐颔许。臣有万分焦迫之私,而严畏分义,不为仰闻于离照之下,则虽以如天之广覆,而何以普照之哉?玆敢疾声仰吁,冀蒙递解。伏乞离明,特赐照察,亟许镌削,得以安意将往,俾尽子职,则殒结图报,庶在他日矣。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俟母病间上来。

○待教黄仁俭,检阅李宜哲,联名书曰,伏以臣等,猥以无似,滥叨吏职,自知不称,常切愧惧。成命之下,冒当史圈,区区之志,惟期务加审慎,无负我圣朝立法之盛意。及其圈成,大失所图,壬戌凶党之馀孽,亦与圈中。夫李圣至之名,在《勘乱录》,李显章之以凶疏,罪死海岛者,今其子若侄,俱参其间,是固臣等初未觉察之致,而亦何敢晏然而已哉?虽然其时臣等,见闻不审,未敢即发,退而考见文字,则明有可据,故不避后时之诛,敢此冒陈。而至于三点中数三人,既非臣等与下番金圣佑之所圈,则其所准点,从何而出乎?当时臣等,相顾惝恍,莫知其故,及至今日,出而相对,然后始觉讶惑之不虚。噫,史官圈点,何等严重,而毕竟渎事,乃至于此,此莫非臣等蒙昧不审之罪?究厥所坐,万戮犹轻。伏乞睿慈,亟加严诛,以重史事,以防后弊,千万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一时做错,其何过嫌?尔等勿辞,从速察职。

○庚午四月十八日辰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闵应洙,提调赵载浩,同副承旨李𪻶,记事官南鹤老,编修官许锡,记注官金弘泽,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白兴声、李廷德、崔镇台、金重泰,进伏讫。应洙进曰,数日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应洙曰,核处脓汁,连为顺出,而加减何如?上曰,核处亦一样无减矣。应洙曰,糯米饭,去夜几次贴付乎?上曰,六次贴付矣。应洙曰,夜来有消减之势乎?上曰,核处虽大如钱只,而渐似柔缓矣。应洙曰,膝部痛处,何如耶?上曰,今则能跪坐矣。应洙曰,汤剂连为进御乎?上曰,自今日欲为进服矣。应洙曰,眩气何如?上曰,一样矣。应洙曰,瘙痒之候,何如?上曰,今已向差矣。应洙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应洙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安过矣。昨闻儒臣之言,停书筵已久云,故自今日使为之矣。应洙曰,以问候之时,姑停书筵云矣。上曰,春坊非矣,其在辅导之道,不当如是矣。应洙曰,使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唯。应三诊毕曰,脉度左右三部,大体甚调匀矣。起鹏诊毕曰,左三部微数,右三部沈静,脉候甚调匀矣。寿煃等以次诊毕后,所达之言,与应三略同。上曰,糯米饭贴付甚难矣。应洙曰,日渐向暖,连付热饭,想必难矣。上曰,都承旨行公耶?𪻶曰,连为仕进矣。应洙曰,副提调李益辅有实病,故同副以代房入侍矣。应洙曰,核处使医官诊察,何如?上曰,唯。使诸医皆入殿内,详察,可也。医官等以次入诊后出伏。应三曰,右边结核处,比昨似有消减之势矣。起鹏曰,核处视昨稍减,糯米饭连付,宜矣。寿煃曰,连付糯饭,而脓汁顺出,则自尔渐向消减矣。兴声曰,糯米饭频频贴付,则包膜尽为消出矣。廷德曰,核处脓汁,今无停蓄,包膜尽为消出而然矣。镇台曰,大体言之,则血边多而痰边少,脓汁之出尚远,糯米饭中,置田螺肉而贴付,则尤有其效矣。上曰,付糯饭后,结核近处,有如菉豆大出者,而即为作痂,昨日似有刺痛之意,里面脓汁,未尽消出而然耶?兴声曰,脓汁犹未尽出,故虽有刺痛之时,而包膜几尽消出矣。上曰,田螺肉虽是例用之药,不欲付之矣。应洙曰,诸医皆以糯米饭陈达,连为贴付,宜矣。而以事理言之,臣等当为入直,而以再昨事言之,批答中无入诊之教,故臣等不得已退去,此亦无前之事矣。臣等虽不得频频入侍,而医官则不可不逐日入诊矣。上曰,予亦忘却矣。以已为下教于入侍医官为教,则卿等虽未入侍,亦何妨耶?应洙曰,自今日逐日问候,不可已矣。上曰,不必逐日问候矣。应洙曰,疮肿与他病有异,入诊医官,不可使之出入于外间矣。以此申饬,何如?上曰,不必申饬矣。应洙曰,凡诸疮肿,自有飮食禁忌之物,使医官书入其所当禁忌之物,何如?上曰,不必书入矣。应洙曰,飮食节宣之际,不可不各别谨慎,或有失摄之事,则岂不可闷乎?上曰,所陈诚是,当留念矣。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陈书受由。一员gg右承旨g未差。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应协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身病。假注书李廷烈仕直。事变假注书崔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酉时,雨雹,状如豆,夜一更二更,巽方坤方,有气如火光。

○李𪻶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应协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郑汉奎,持平吕善应在外,执义金宗台,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应协达曰,判义禁赵观彬,连违召命,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𪻶曰,今番三礼单中,二礼单户曹为之,一礼单军职厅为之。政院知悉,而何如是寥寥耶?即时问启。

○李𪻶,以礼曹言达曰,因侍讲院草记,卒奉朝贺金兴庆,曾经师,遣宫官致吊致祭,依例举行事,达下矣。《五礼仪》,师傅丧有举哀临吊之节,而举哀则今已后时,临吊则即今闾阎不洁,并勿磨炼,而遣宫官致吊,即为举行,致祭则择日举行,何如?令曰,依。

○庚午四月十九日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沈瑴、赵台命、李星庆、郑彦郁。

○具允明启曰,假注书李廷烈,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应协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除在外受由外,持平李得宗,正言李长夏,并待明朝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𪻶,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判府事闵应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禄捧,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连为陈箚力辞,终不敢祗受云。禄捧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李应协,以义禁府言达曰,因全罗监司状达,户曹粘目,法圣佥使李命龙、韩䋊、金重九、沈若海、李景岳、赵𬭸,灵光郡守韩启震,咸平前县监吴命厚,咸悦前县监金乐祖等,凭阅处之事,徽旨达下矣。赵𬭸、韩启震、金乐祖,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吴命厚,时在全罗道谷城地,依例发遣bb府b罗将拿来,而韩䋊、金重九、沈若海、李景岳,既已身故云,并勿论,李命龙,以戊申逆万彬嫡侄缘坐,安置于忠清道唐津县,置之,何如?令曰,依。

○工曹判书赵观彬上书。伏以臣迄今迟徊,可谓无耻,而犹不得惟意远屏,则有时中郁,几乎发出。臣亦穷厄甚矣。迺者又有意外金吾之除,即臣前日偾败之地也。相臣以议谳失当,訾诋甚力,视为振纪纲之本,所勘虽轻,为案则重。而今铨官之不有庙议,比数充拟,若是其苟简,臣诚惝恍,莫省其故也。臣自谓伊时所遭,深悔其副急冒应,矢心自划,譬如败辐之不可复脂矣。去就无足论,而因循虚带,不早自处,致使法圄多滞,亦义分之所不敢安者也。屡逋召命,冞增悚蹙,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肝血之恳。伏乞离明,俯赐矜谅,亟令先递臣王府兼任,将臣所带诸职,次第镌改,俾臣得以退归田庐,终蒙全保之泽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掌令李寿观上书。伏以臣屡犯违傲,恩推辄降,粪土贱臣,何以得此?且感且惶,罔知攸措,义分所在,不敢更辞,黾勉趋承,亦有日矣。顾臣有情理之切悯者,入耋老母,素抱奇疾,居常凛凛。日昨重添轮感,寒热交发,咳喘转甚,食飮专废,气息如缕。臣以终鲜之身,左右扶将,昼夜煎泣,时日之内,万无离侧供仕之望。敢将血恳,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离明,特垂矜察,亟赐镌递,俾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京畿监司柳复明上书。伏以臣,日者猥叨千万所不堪之任,惝恍震惕,感惶靡措。圣教特降,促臣应命,交龟事急,宜不敢他顾。而第臣向来草草一疏,实出于遇灾进言,而忱诚未孚,疏本还下,责教颇严,特递有命,此已万万惶霣。而至于大僚箚斥,情势愈蹙,迺敢以短章略暴,仰冀恩命之亟收。适值清斋,末由登彻,继而有问备催督之令。臣于是,情穷迹隘,逊辞路绝,分义是怵,遂乃唐突承膺,而若其愧恧蹙迫之忱,终有所不可自已者。矧此藩任,何等隆寄,而不审我圣上,果以臣为有一分可堪,特有是命耶?惟此畿甸一路,实为国家根本之地。而挽近以来,凋瘵日甚,况今疠气愈炽,民命近止,甘霈终靳,麦事将歉。顾今收辑抚绥之责,不啻十倍于前时,虽以才具之素称者居之,犹患其难济,顾如臣倥侗一无能者,尚何可与论于称不称耶?委以匪材,强所不能,一身颠沛,固不足恤,而终使国事偾误,不能纾重宸一面之忧,则虽万死,亦无以自续gg赎g矣。反复思惟,已无堪承之势,当初冒膺,亦非仍蹲之计。玆敢略控危衷,仰渎睿听。伏乞离明,俯赐鉴烛,亟许镌递臣职名,以重公器,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蹜踖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4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李益辅陈书受由。一员gg右承旨g未差。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应协。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假注书李廷烈仕直。事变假注书崔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咸兴判官李彦衡。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所传之言,则脐傍核处,虽渐益向差,而核下右边小疖,有妨于起居之节云。臣等既承后日次入侍之命,虽不敢更为仰请,而医官则申后,更为招见,使之详察,恐为得宜。待令医官,逐日入侍,自外往来,亦非慎重之道,再昨筵中,已陈此意,使之入直于各其厅,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传曰,初既一见,当此向愈之时,何必一日再见乎?至于直宿,则虽已直宿,今为当罢之时,止之宜矣。

○郑翚良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应协达曰,大司宪金镇商在外,执义金宗台,再度呈辞入达,掌令李寿观,亲病受由,郑汉奎,持平吕善应在外,李得宗上书入达。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赵载浩,同副承旨李𪻶启曰,雨馀日气阴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汤剂连为进御,脐傍核处,糯米饭亦连为贴付,脓汁顺出,渐益向愈,而眩气及瘙痒之候,益复差胜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当下教于入侍医官,后日次入侍,宜矣。

○令于具允明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李𪻶达曰,因侍讲院草记,上番无推移之员,在外人员,令本院禀旨变通事,依下矣。在外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在外人员并改差。

○李应协达曰,判义禁赵观彬,昨日承批之后,今日又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𪻶,以汉城府言达曰,近来纪纲渐弛,禁令不行,生松偸斫之弊,日以益甚。再昨本府禁吏,巡到汉江近处,执捉犯松人私奴介同。则所谓介同,乃是宗班完陵副正炯之奴,而介同班奴等,要路聚集,挽执禁吏,使不得捉去。禁吏势无奈何,只持犯物而来,故闻甚惊骇,发送差使及当部使令,使之捉来。则完陵副正之子河清守壕,捉入府差及部吏,无数驱打,仍为结缚,经夜而后,始乃放释,犯禁人则终不出给,事之惊骇,莫此为甚。此而置之,则设禁何为?而将焉用法府为哉?犯松人介同段,自本府当为科治,而河清守壕,隐匿犯人,缚打官差之罪,令该府严处,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义禁府言达曰,前奉教宋文载,前待教黄仁俭,前检阅李齐显、李宜哲,并拿囚,而金圣佑,前以径出,方在囚禁中,以徽旨内辞意,添问取招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前奉教宋文载上书曰,伏以臣于日昨,黄仁俭等书中所谓数三人准点从何出之说,有不胜惊怖讶叹者,臣请详陈其颠末焉。当初会议时,诸僚之意,皆欲散圈,所谓散圈者,初不举人可否,各自行圈之谓也。而点数则定以三点为准,凡圈点之法,自下达上,故以臣之居右,而行圈最在四僚者之后。诸僚圈讫,臣入视圈纸,则所谓准点五人中,韩命舆、朴正源,则其时有二点,李宪默、李徽中、李明祚,有一点,臣就三李名下,各施一点,此五人盖已与选矣。而至于准点,则不可以臣意独断,故出议诸僚,则黄仁俭、李宜哲齐言,此则右席当主之,听臣意择。臣窃尝闻都堂文衡之圈,主圈者有加点之规。今此圈事,臣既主之,则其所权衡,宜与他圈无异。故臣乃复入,又各行一点于五人为准点。臣何尝敢增点于选外无点之人,以售其私哉?只以均停彼此,周完圈事之意,信心直行,无所疑虑,臣盖未尝有欺人隐施之事。而圈纸即伸,齐坐计点而无异辞。至于仁俭,则其行圈,才在臣前,臣圈之为一为二,尤宜明知,而亦未尝有言于即席,乃于累日后陈书之时,遽有惝恍讶惑之说,不亦异乎?大抵今番圈事,多有不惬于臣意者,故圈成之后,臣欲破改者屡矣。而仁俭等,谓既成之圈,破之不可,力加挽住,促书入之。使臣如有用意加圈之事,圈后破改之议,岂出臣口?而亦不料当时,惟恐见破人,乃有后言如此,实非臣始虑之所及也。其书所言李徽中、李贤汲事,徽中则臣既圈之,其可否,当一俟公议,而贤汲则臣笔未尝及焉,非臣之所敢知也。僚书之出,臣宜即时自列,而属蒙勘罢,不敢越例冒渎,经日嗫嚅,只自悚伏。自惟既犯疏妄之失,久不暴实,为罪滋大,故敢干僭越之诛,毕陈伊时事状。伏乞邸下,亟令重治臣违例误事之罪,以重史选,以安私心,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令于郑翚良曰,前奉教宋文载上书,台书既已依施给之。

○同副承旨李𪻶上书曰,伏以臣朝在药院,前奉教宋文载,陈书来呈,而观其措语,则史圈事也。其在职不在职,扰未照检,循例许彻矣。归院之后,始觉文载之方在罢散,不察之失,臣实自讼,悚恐之极,陈章自列。伏乞离明,亟赐谴递,以为出纳不审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一时做错,其何过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李得宗上书曰,伏以臣老母虚劳之症,源委既痼,长时淹顿,近又添感,一倍危㞃。夫以臣之情理,岂有奔奏供职之望?而日昨宾对,适值斋戒,书吁见却,黾勉趋膺矣。臣母病势,累日调治,尚无分减,膈火头晕,痰壅气滞等症,俱系危笃,真元随下,气息绵缀。臣方左右扶将,煼灼罔措,以此情私,实无一刻离舍之势。而此际召牌俨临,义难坐违,玆不得bb不b随诣阙外,冒死哀吁于睿慈之下。伏乞离明,俯垂鉴怜,亟令镌削臣见带之职,俾得安意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礼曹判书申晩上书曰,伏以臣猥以无似,谬冒仪曹重地,触事昏愦,居常愧惧。今于讲院之草记请推,臣之不职之罪尤著矣,诚不胜惶恧之至。夫曾经师傅丧,遣宫官致吊等节,即礼文所载也。日前致仕大臣之丧,其曾经师傅与否,臣曹无由详知,即送该吏,问于春坊,则谓无曾经之事,问于吏曹,亦如之,臣果信其然而置之矣。玆者春坊达辞如此,然则本院,必有可以考据者,而当初曹吏之往问也,不即考实回报,以致应行之节,阙而不行,臣实讶惑,继之以悚兢也。虽然此莫非臣昏谬不能事事之致,其何敢诿以已经薄勘,而晏然于职次乎?玆不得bb不b略具短章,仰渎睿听。伏乞离明,亟令镌削臣职。仍治臣溺职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全罗监司李锡杓上书曰,伏以臣于月初,为祗赴春曹恩命,行到半日程,忽承南藩移授之旨,臣闻命惊惶,进退俱难,益不知置身之所也。筵教催促之下,不敢一向久淹,昨始来伏私次,而多日稽慢,尤增罪戾。仍念臣祸衅馀喘,过蒙拂拭,丧算之毕,才及易月,而职名之加,今已再矣。穷人之情,触境增疚,每奉除书,感泪先逆。噫,今臣无父母可以为孝,其专心移事之地者,唯我大朝与邸下耳。苟有一分报效之道,则虽命以汤火之蹈赴,犹且甘乐。矧今进之以雄藩者,何等荣宠,而使臣而真有可堪之实,则顾何必为辞避之计哉?唯是憃愚钝劣,百不犹人,凡干事务,全不通晓。释褐已近廿年,屡玷言议,间忝州府,而一未尝论列民国之务,区画厘革之策,非不欲为,乃不能知也。知之且不能,况可望其从事乎?一邑之犹不理,尤可论于藩寄乎?又况湖南之素称剧藩,而重之以无前疠疫,民将尽刘之时乎?承宣bb之b责,非所拟议于臣者,而只如寻常簿书之末,自知其万万难了,持是而敢自称以观察之号,裒然居五十州军民之首,则不亦传一路之笑,而骇四方之听乎?辕偾之惧,犹属方来,轩乘之愧,先在目前,臣之断不可冒没,于是乎益决矣。玆敢悉暴血恳,仰渎睿聪。伏乞离明,特加照察,亟赐镌改,以重藩选,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于入城之初,宜即露章祈免,而仄闻庙堂,以南汉饷谷加分事,有论勘守令之启。臣亦伊时加分守令之一也,虽因年条之区别,幸免罪戾,覆奏未下之前,唐突径吁,义有不敢。缩伏屡日,今始陈恳,慢蹇之罪,尤合万死。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令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巡察使柳复明书。王世子若曰,明廷简理剸之才,庸嘉茂绩,神甸畀廉按之责,特颁宠章,亟往钦哉?今得重矣。惟卿,故家蝉奕,少岁蜚英。四代中书,簪冕华阀之素著,两场魁甲,文学隽才之见称。莅岭邑而虎渡北河,异政争诵,赞天讨而鹄立南省,大义先明。清选咸推于论思,伫待王学士辅导,圣简亟试于出纳,遂致贾太中超迁。惟才识亶合百为,而名誉实擅一代。由当品而冠喉舌之列,蔚乎峻望攸归,膺重寄而宣湖关之治,蔼然惠声犹播。庙剡累居人下,虽坐汲引之无阶,燕轺再涉天涯,终见进陞之难遏。何曾效劳而矜伐?盖惟守志而谦虚,抱琬琰而自珍。任枘凿之不合,名场耻躁竞之习,居恒恬闲,筹司屈参画之材。上独嗟惜,白首长宪,言议志气之不摧,丹心事君,眷恋忧爱之靡已,固知旧人之可用,岂使散地之久居?眷玆畿辅一方,实惟咽喉七路。壮关防于左右,允为王化本源,控江海于东南,亦称人物都会。谨春秋时省之礼,虔奉寝园,继月朔御供之资,底慎财赋。岁大杀而民无遗孑,人屡易而治未周详。接应浩多,烦徭常倍他道,灾禲弥亘,僵尸相枕前沟,苟非综事识理之才,曷膺苏残拯溺之责。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往即乃职,益殚厥心,恢熟手而悉剔弊源,深究察眉之策。抚疲氓而先讲仁政,亟布有脚之春。摠两都管理之治,宜屏翰之是勉,饬四境农桑之务,亦勤恤之相须。其馀弛张之得宜,惟在权度之克审,号令必信,廉以生威,黜降惟公,刚亦不吐。於戏,从卿班岂惮暂出?谅余意实欲分忧,建节拥旄,固已惯于按察,登车揽辔,窃有望于澄清。故玆今示,想宜知悉。修撰金阳泽制进

○正言李长夏上书曰,伏以臣于再昨诣台罢归之路,所骑颠蹶,重致坠伤,左脚浮高,骨节疼痛,坐卧俱难,跬步莫运,杂试针焫,少无显效。今于召牌之下,不敢坐违,忍死随诣,而以此症形,实无自力登筵之势,急构短章,仰首吁恳。伏乞离明,俯垂矜怜,亟赐镌递,俾便调治,仍勘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方引疾乞免,宜不暇赘及他说,而既有所怀,辄此附陈焉。今番翰圈,物议颇腾,以被选之人言之,其中不无一二猥杂之可论者。而至若名贤后裔,与夫京华世族,多未免遗珠之叹,殊非改荐为圈,公取并用之意,诚为慨然。而矧以待教黄仁俭等书辞观之,其暗地盗圈,实是三百年所无之变怪,一番查勘,断不可已。臣谓参圈诸史,并令拿问严核,其盗圈之人,削去仕籍,仍令本馆,更加精圈,以重史选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所陈是矣,依施。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庚午四月二十日卯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入对引接时,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行副司直具圣任,吏曹判书金尚鲁,参判金尚星,礼曹参判李鼎辅,汉城右尹洪凤汉,左副承旨具允明,校理任𪼛,司书沈锈,假注书李廷烈,事变假注书崔,记注官金弘泽,引接入侍时,金若鲁曰,近来气候,若何?令曰,无事矣。若鲁曰,足部之候更何如?令曰,差胜后一样矣。若鲁曰,大朝调摄气候,若何?令曰,今日大体亦一样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令曰,一样矣。若鲁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令曰,安宁矣。若鲁曰,久旱之馀,得此甘雨,虽非移秧之时,其为有益于田谷则多矣。且疠气自可消散于雷震之后矣,是可幸矣。郑羽良曰,以理推之,则势似然矣。若鲁曰,日气不调,朝昼异候,以今日言之,欲明未明之时,寒气颇多,初昏之时,则或似过暖,如许之时,则寒暖不适,节宣之道,尤加慎摄,何如?羽良曰,脱着之际,诚甚难矣。或以过热而纳凉,则外感易入,此时尤加慎摄。若鲁曰,不宜当风触寒矣。令曰,喩。羽良曰,东风甚恶,不当受之,知此善摄,亦一学问工夫矣。令曰,喩。

○金若鲁曰,此乃平安监司李宗白状达也。备陈道内还谷不足之状,直路及中山各邑镇留库中,参酌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而日昨既有传教,两西尤其gg甚g设赈处,还谷留库中,五分一特许加分矣。道臣似未及见传教,而有此状请,今姑置之,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

○金若鲁曰,自大朝催促弘录,而本馆不得备员,应教赵云逵,以疠祭献官出去,尚未复命,副学尹伋gg尹汲g,以洪原交济仓谷未捧事,今方就理矣。前年凶歉之惨,无以为达,而还上居末之法既重,故不可不依定式拿问。而禁府有公罪私罪分等之例,此事近于公罪,且闻事实,则监司以营谷未捧,移录于交济仓谷未捧之科,此则监司做错之失矣。弘录会圈甚促,而判禁吾尚不行公。臣意则论以公罪分拣,然后即为牌招,举行弘录似好,而不敢质言仰请矣。羽良曰,僚相之言,是则是矣,事实亦且然矣。而还上居末之法亦重,姑待禁府举行,结末处分,似好矣。若鲁曰,以还上未捧事被囚,则臣不敢仰请,而既自大朝,催促新录,且事系公罪者,故臣之所达者此也。惟在商量而处之矣。令曰,依。俄者右相所达,待禁bb府b结末举行,可也。

○金若鲁曰,近来台言,辄赐采施,台评达辞,不可不听。而以卢启祯事言之,大朝既已特教收用,而邸下偶许台达,此乃掣碍之端,岂非两相妨碍乎?其为人勤干可任者,臣非分拣于启祯而然,凡大朝所下之教,邸下必得与知,然后可无相碍之弊,故敢此仰达矣。

○金若鲁曰,政院乃喉舌之地,政令之所由出,修明《大典》,前已筵禀,申饬矣。近来朝臣,受由之频数,由限之已过,政院全无致察,已其gg甚g未安。至于牌招,卯辰时所出之牌,至未申,亦无去来,而政院不敢一二言,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受由过限,出牌后过时者,并令政院察推,而政院如前因循,则随加警责,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

○郑羽良曰,顷者大朝入侍时,有堂下侍从违牌及罢职人并叙用之命。而其中前掌令安克孝,则臣以次对不参,陈达于邸下,而罢职不叙矣。今则日字已久,他人皆已叙用,不当独置,前掌令安克孝叙用,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

○金尚鲁曰,朝臣之陈章受由者,例以三日为限,而近来玉堂、春坊,用四日云,事甚不当。此后则由暇依例用三日事,更加申饬。文学韩光肇,由限已过云,即为牌招入直,似宜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𪼛曰,备局诸堂,不为不多,而以今日次对言之,不参之员甚多,事体至为未安,备堂无故不参人,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

○金若鲁曰,春坊上番官,既有受由过限之人,则不为请牌,以至阙直,此是近来曲循之弊,入直官员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

○金尚鲁曰,臣以大朝入侍时禀定事,敢此仰达矣。日昨大朝入侍时,以政注间事,有所仰达者,而通清者乃堂下,堂上嘉善,清选也。前则判书独当为之,而今则与次堂相议通之者,而重其事,例也。昨年八月亲政时,右相为吏判,领相为左相时,有所陈达,吏参、吏议,皆以长望定夺矣。臣意则以曾经吏议、同经之人,拟于吏参,以曾经大成副学之人,拟于吏议事,陈达蒙允矣。副提学,堂上中极选,而大司宪,亦通清之职也。宾客之任,已经吏参、吏议,然后可以拟之,如臣不似者,过为见拟,而此亦为通清窠事,仰达蒙允。都承旨望,亦以曾经通清,拟之,似好矣。郑羽良曰,吏判所达之言好矣。馆方落下则难矣,而收以上之,则虽稍过而好矣。

○金尚鲁曰,南原曾为府使,己未年有梁缵圭逆变,故降号为日新县监,居八道守令之末矣。日新之民称冤,为以一缵圭之故,降号多年,实为可羞云。大朝既已特教降号,则此后虽加十年,自下不敢擅请复号之端矣。日昨筵中,大朝特教复号,既已升号,则日新县监尹光迪,未经四品,依例改差之意,已达于大朝矣。所达于大朝者,亦不可不达于邸下,故敢此仰达矣。诸臣以次遂退出。

4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式暇。左承旨李益辅。一员gg右承旨g未差。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应协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身病。假注书李廷烈仕直。事变假注书崔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𪻶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应协达曰,大司宪金镇商在外,执义金宗台,三度呈辞入达,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亲病受由,吕善应,掌令郑汉奎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赵载浩,右副承旨李应协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脐傍核处,糯米饭连为贴付,脓汁顺出,渐益向愈,而核下右边小疖,或有消减之势,眩气及瘙痒之候,益复差胜乎?昨日虽有后日次入侍之教,而汤剂馀贴,想必已尽,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继进当否,亦为议定,为宜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已下教,待朝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𪻶启曰,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来诣请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似胜矣。当加调摄,姑退。

○李应协达曰,判义禁赵观彬,一向违召,无意膺命,殊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𪻶,以弘文馆言达曰,副修撰尹东度,只推之下,终不出肃。副校理洪乐性,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𪻶达曰,以副校理洪乐性,副修撰尹东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只推,更即牌招。

○具允明,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武臣宾厅讲书人员,落点单子启下,而大臣方来诣宾厅,故依前例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应协,以兵曹言达曰,今四月二十一日幼学明德齐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元基,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副校理洪乐性上书曰,伏以臣于见职,必递之义,今不敢每每𫌨缕。而两朔虚縻,六违召命,惶懔陨越,若堕渊谷,半日之间,天牌荐辱,迫隘抑塞,益不知措躬之所也。仍念臣目下情理,尤有不可强抑供仕者。臣母病状,尚今弥留,少无所减,方试峻攻之剂,暴泄猝剧,度数无算,左右扶视,焦遑煎迫,万无片刻离舍之望。续续,陈恳,非不知益增罪戾,而煼灼之极,他不暇顾,玆不得不随诣阙外,冒死仰吁。伏乞离明,俯垂矜怜,亟赐镌削,以便救护母病,仍治臣积逋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4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式暇。左承旨南泰温未肃拜。右承旨李益辅。左副承旨具允明式暇。右副承旨李应协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身病。假注书李廷烈仕直。事变假注书崔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顺川郡守柳懋。

○李𪻶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又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郑汉奎,持平吕善应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寿观呈辞,持平李得宗,亲病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赵载浩,同副承旨李𪻶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剂连为进御,而脐傍核处,糯米饭亦连为贴付,脓汁顺出,益有向愈之势,核下右边小疖,渐益消减,而眩气及瘙痒之候,益复差胜乎?臣等今日,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为宜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当下教于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应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应协,以都摠府言启曰,四月初一日内中日时,金虎门入直炮手良人张泰顺、姜汝齐等,俱以鸟铳边贰中贯一中入格,而以儿马帖付标启下,故来诉本府。臣等取考誊录,则炮手良人入格者,皆以禁军除授付标,乃是流来成例,原单子似当有还入之举,惶恐敢启。传曰,原单子入之。

○李𪻶达曰,判义禁赵观彬,连呈辞单,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𪻶达曰,即者西平君桡等,率诸宗臣,联名陈书到院。书中所请,虽有禁令,而既有东朝徽号为请,且是诸宗臣联名之书,则其在事体,自本院有难退却,何以为之?敢达。令曰,入之。

○李应协达曰,训炼大将金圣应,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应协达曰,承旨有阙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吏批启曰,即接礼曹移文,则童蒙教官李凤祥,除授过限未出仕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缮工监奉事闵百瞻,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启曰,春坊阙员,今番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南原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物众务繁,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未准朔有声绩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判书金尚鲁进,参判金尚星服制,参议尹光毅进,同副承旨李𪻶进。以赵荣国为大司谏,以申暻为执义,以尹光缵为献纳,以李寿凤为正言,以金文行为副修撰,以申𬀩为辅德,以郑宲为兼辅德,以李彝章为弼善,以金文行为兼司书,以李儁徽为说书,以曺命采为兵曹参知,以徐宗伋为平市提调,以金圣应为军器提调,以沈锈为吏曹正郞,以赵重晦为兼校书校理,以郑翼济为工曹正郞,以柳基緖为直讲,以朴弼教为敦宁都正,以柳世模为南部都事,以尹昌东为司畜别提,以沈得彬为假引议gg假引仪g,以元景濂为南原府使,以兪胄基为永兴府使,以朴亮佐为定平府使,以赵荣晳为金浦郡守,以李敏坤为泰川县监,以李仁默为平市令,以李敏辅为童蒙教官,以南泰温为承旨,以兪健基单付杞原君,以李普爀单付仁平君,以成海龙单付承文博士。

○有政。兵批启曰,闲良李喜泽、尹处基、尹光运,各捉虎五头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系是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兵批,判书李天辅病,参判徐命九病,参议金相绅入直进,参知未差,右副承旨李应协进。以兪广基、金光砺、郑宲、金宗台付副护军,以元景夏、徐宗伋、徐命彬、李春跻、赵荣国、赵明履、李日跻、李命坤、申思建、具宅奎、李益炡、赵载敏、李昌儒付副司直,以李显重、李益普付副司果,以李廷烈、崔付副司正。

○李𪻶,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修撰金阳泽,以身病受由出去,下番将未免阙直。修撰鱼锡胤,由限已过,与新除授副修撰金文行,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𪻶达曰,修撰鱼锡胤,副修撰金文行,说书李儁徽牌招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𪻶,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司书沈锈入直矣。今日政,移拜吏曹正郞出去,下番他无入直之员。新除授说书李儁徽,即为牌招入直。新除授兼辅德郑宲,时在忠清道忠州地,辅德申𬀩,弼善李彝章,时在京畿杨州地,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李应协,以备边司言启曰,咸镜道犯越罪人等,非久当上来,依前例令刑曹严囚推问,朝夕供饭及定军守直等事,亦令该曹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韩翼謩状达,庆尚道镇海等官居炮手金老郞等渰死事,令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江原监司沈星镇状达,洪原等官居沙工李山伊等渰死事,令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平安监司李宗白状达,江界等府居金时永等渰死、烧死事,令曰,渰死、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应协,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李震焕手本,则时囚罪人闵堣,自数日前,重得伤寒,热势甚盛,头疼如碎,胸膈痞塞,食飮全废,昼夜叫痛,昏涔不省人事,症形十分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李应协,以义禁府言达曰,全罗道全州府凤山城充军罪人李述源,忠清道清州牧上党山城充军罪人闵渐洙等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放送之意,分付于各该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李应协,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宣传官厅牒报,则向日内三厅新除授人员入侍时,宣传官金昊明,有所伏地云,故闻极惊骇,略施退朔之罚矣。昊明,不知自反,愠怒一厅,其举措之悖慢,实是设厅以来所未有者。此等骇妄之人,不可置之于侍卫之列,即为汰去云。本厅诸议既如此,则不可仍置,汰去,何如?传曰,允。

○李应协,以刑曹言启曰,咸镜道犯越罪人等,非久当上来,依前例令刑曹严囚推问事,自备局草记蒙允矣。罪人等上来,则所当即为囚禁,而即今典狱,疠气大炽,狱囚之病毙相继。今此罪人,不可同囚狱中,致有传染之弊。在前金昌温等推核时,有拘禁曹内之前例。今亦依此为之,凡举行等事,分付各该衙问,何如?传曰,允。

○修撰金阳泽上书曰,伏以臣疾病沈痼,无望供职,而分义是惧,不敢累违,黾勉承膺,多日淹直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挟感闯发,冲亘胸胁,叫苦欲绝,食飮全废,昏倒不省。而昨冬疮病,从而复作,遍身红粟,手脚伤烂,跬步之间,不能运动,若不及时医治,实有危凛之虑。玆敢疾声仰吁。伏乞离明,俯赐矜谅,亟许镌递,俾得以退归调治,以延残喘,不胜万幸。臣于呻呓之中,窃有所慨惋者,敢此尾陈焉。夫台书体段,固当直截,而日昨李显重之书语,既甚屈曲,避辞亦涉窘遁,当其处置者,执此而置落,则可以得体。而其所措语,大损规例,有骇听闻,如许台风,曾所未见,其在重台阁励颓俗之道,不可置之。臣谓前正言李显重罢职,正言李长夏,罢职不叙,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所陈是矣,依施。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庚午四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左右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闵应洙,提调赵载浩,同副承旨李𪻶,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记事官南鹤老、赵台命,记注官金弘泽,医官金应三、玄起鹏、白兴声、李廷德、崔镇台、金履贞,进伏讫。闵应洙进曰,雨霁后日气晴明,圣体若何?上曰,近来则气似少愈矣。应洙曰,核处闻医官所传之言,渐至收敛,故以黑药贴付事定夺云,今至生肌之境耶?上曰,脓汁尽出,而已至生肌矣。应洙曰,右边结核处,何如耶?上曰,渐至消减矣。应洙曰,汤剂连为进御乎?上曰,连为进服矣。应洙曰,眩气何如?上曰,近来则快愈矣。应洙曰,瘙痒之候,何如?上曰,近已向差,药房启辞中,拔去瘙痒二字,可也。上曰,顷日皇坛亲祀时,气有所缩,故灵城请其速还。而还宫后,缩气少舒,以眩气重发而然也。应洙曰,其时臣等之力请摄行者,此也。若鲁、羽良曰,此后则益加慎摄,宜矣。上曰,理则一也。既暮之日,岂可更为朝乎?应洙曰,私家老人,或有不量筋力而为之,多有追悔莫及者矣。上曰,卿等每以予为不老矣,近来则筋力渐不如前矣。应洙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应洙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安过矣。应洙曰,贤嫔宫症候,何如?上曰,近无所减矣。应洙曰,使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唯。应三诊毕曰,脉候左右三部甚安静,脉度大体调均矣。起鹏诊毕曰,左三部甚安静,右三部有滑体,脉候甚调均矣。兴声等诊毕后,所达之言,与应三等言略同。应洙曰,使医官诊察核处,何如?上曰,唯。诸医入殿内诊察后,应三曰,核处今几尽解,而肿穴犹不小,连付太乙膏,为宜。而右边小疖,不必付之矣。廷德曰,核处视再昨诊察时,顿有消减之势。此后则宜连付太乙膏,而小疖处,宜付黄蜡膏矣。起鹏曰,肿处虽已尽解,而犹未生肌,糯米饭今日不为贴付,甚可惜矣。应洙曰,糯米饭限数日贴付,何如?上曰,连付甚苦矣。应洙曰,黄蜡膏剂入,何如?上曰,剂入,可也。应三曰,以桑灰水,频频熏洗,宜矣。上曰,欲为熏洗矣。应洙曰,汤剂连为进御,则未知所馀几贴,而汤剂剂入,何以为之耶?上曰,加减八味汤,后日次加剂以入。出榻教应洙曰,副提调李益辅,后日次牌招入侍,何如?上曰,药房副提调李益辅牌招。出榻前上曰,医官先为退去,可也。应三等以次退去。应洙曰,臣亦退去,监剂黄蜡膏,何如?上曰,注书出去,牌招副提调,监剂黄蜡膏事,分付。臣鹤老,分付政院后,即为入侍。上曰,兼史出去,持入咨文,可也。台命趋出持入。上曰,彼国人受银货,而咨文中拔去藩国王名字,甚不可,故顷以不为拔去事,有所下教,而其后每为拔去,彼国纪纲之解弛,据此可知矣。应洙曰,彼国以银行赂,则无论事之大小,皆可以图之矣。上曰,自皇朝已然矣。若鲁曰,查官今方出来,而适遭皇长子丧故,中间迟滞,而尚不来到云矣。上曰,承旨读咨文,可也。𪻶读咨文讫。上曰,译官金裕门,入去时招见则亦甚大段矣。今见其手本,则其为人颇了了矣。若鲁曰,以咨文见之,则查敕不久当到,而参核使南泰耆,遭弹后,行中凡事,一不经纪,甚可闷矣。上曰,合坐时参核使当进去耶?羽良曰,然矣。上曰,今闻查官,不日来到云,台臣书语,无它深意,特差意在,义重往役,焉敢撕捱?申饬合坐后,即为辞朝,倍道以往事,分付。出传教若鲁曰,参核使率罪人入去时,例有咨文矣。今番则自盛京礼部移咨出来,似当只答咨于盛京礼部。而或以为因盛京礼部之咨,入送参核使之由,亦咨报北京礼部,似完备云。北京礼部及盛京礼部两处,并成出咨文,付送参核使入去时,依戊辰年例,使行中带去译官一人,往传两咨文于盛京,一则使之传送北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上年十一月十五日月食分秒时刻,与礼部所颁不符,故钦天监查验,而礼部粘付原草,以为月食分秒,则天下皆同,救食时刻,则随地各异。而今朝鲜图象中分秒及时刻,有违于康熙皇帝新定规式,此后一依部颁救食事,咨文来到矣。承受回咨,依例成出,定禁军下送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入送北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上年月食分秒差违,查问于观象监,则果有推算差误,以致如此云,极为可骇。当该官令本监科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前因特教,寺奴婢闰朔布减给事,分付诸道矣。庆尚监司,以道内防奴闰布,亦为许减与否,有所禀报,故所减木数及可以代给之木,使之商量更报矣。今又报来,以为防军闰布应入之数,年各不同,有难的定,而大约为三十七八同,其代则以射军木画给。寺奴婢闰布许减,既出特恩,则防奴之独不许给,有非朝家一视之道,一体减给。而有闰年所减之代,以本道所在射军木,精详磨炼充给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刑曹文书,刑判及臣等,当为考出,而当此问候之时,有难入启,徐徐为之,何如?上曰,不必如此,如可为之,则速为入启,可也。若鲁曰,刑判以为,使秋官、台谏齐会,事体甚大,依下教使大臣与秋官,会宾厅,而仍为入侍,宜矣。上曰,顷以台谏入侍,有所下教矣。上曰,启覆文书考禀,今则向愈,不必张大,依礼gg例g下教秋官,问于大臣,登对以禀。出传教若鲁曰,兵曹判书惶蹙,久不仕进。众务多滞,有阃帅两窠,而久未差出,自上别加申饬,宜矣。上曰,今闻兵判,以往事撕捱,不为行公云,其涉过矣。推考,即为牌招察任。出传教若鲁曰,以守令多窠,政事,取禀,已久云矣。上曰,政事,当日为之。出传教若鲁曰,即今阃帅之阙,甚多矣。上曰,谁耶?若鲁曰,元弼揆、卢启祯矣。虽以大朝之特除,而台臣所达,小朝即为依施,不无防碍之事,顷以此意,仰达于东宫矣。上曰,予以李显重事,有所下教于元良,而以为如李显重事,何必仰禀于予乎?是予特许,则处之何难,如此则予当日日为次对云矣。今此依施台达,亦甚径先矣。若鲁曰,东莱府使黄景源,以亲病,累呈辞疏,边任不当轻递,故抑情察任之意题送矣。今又呈状,而闻其亲病甚重,景源,以无妹独子,经年远离,情理实为切愍云,孝理之下,亦难强迫。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饬已行矣。前训炼大将金圣应叙用,仍授前任,牌招传授命召。出传教羽良曰,李箕镇、李宗城,既有催促上来之教,而尚无动意,一向在外,此两臣不可使许久处乡,重推,申饬,使之上来,何如?上曰,从重推考,使之申饬上来,可也。出举条若鲁曰,以试官被罪者,皆已蒙放,而李述源、闵渐洙,尚在被谪中,宜有参酌之道矣。上曰,同饬矣。或叙或放,岂可事同而异饬?监试初试时充军禁乱官,并放送。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4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李益辅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应协。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身病。假注书李廷烈仕直。事变假注书崔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夜五更,月晕。

○李益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应协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执义申暻,掌令郑汉奎,持平吕善应在外,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两空阙昼巡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应协达曰,判义禁赵观彬,镇日违召,尚不出肃,殊涉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达曰,兵曹判书李天辅,特教召牌之下,不为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应协,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道犯越罪人,今明当入来,刑曹合坐及文书修正等事,十分紧急。而参核使南泰耆,昨日特教严饬之后,亦无应命治行之意云,事体道理,俱极寒心。参核使南泰耆拿处,何如?传曰,静摄之中,酬应不便,辞朝时引对,难以期必。故今日儒臣入侍时,其往凤城同查时,有下教者,抑或有禀者,欲令同为入侍。草记迨到,其所遭,比诸金尚迪有间,则其在往役之义,焉敢若此?若是节拍重事稽滞,为先从重推考,其令即为入侍。

○传曰,儒臣持《圣学辑要》入侍。

○传曰,以中官下教传教,承旨持入。

○李应协,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实兼官十员内,辅德申𬀩,兼辅德郑宲,弼善李彝章,俱在外,兼弼善任𪼛,兼司书金文行入直,玉堂兼文学金阳泽,以本职陈书受由,司书、兼说书未差,说书李儁徽,以亲病,陈书受由,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兼说书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说书李儁徽上书曰,伏以臣方以邮官,为省母乞暇入城,即于千万梦想之外,忽奉春坊除命,召牌继临,臣诚惊惶悯蹙,莫省所措也。念臣本来情事,痛冤悲苦,不但臣心之崩迫,抑亦一世之所共愍怜者也。臣于释褐之初,沥血封章,洞陈臣父前后事实,特荷大朝至圣至明,察臣父效劳之迹,烛臣被构之实,金吾十数年未拆之文案,既命拆之。圣鉴才彻,丝纶继下,若曰李廷弼二件,曾已昭晰,又览手笔传令,其心矜恻,特呼史臣而书之,盖即此传令。而亡父为国血忱,剿贼实状,班班可考,书之史册,传之后世,永作不刊之公案,则前后昭晰之教屡降,而未有若此时之悲且切也。臣母子兄弟,聚首悲泣,虽阖bb门b糜粉,以报我圣上罔极之恩,岂足以塞其万一乎?其时事实,已陈于前日上疏原辞中,今不敢复索前言渎扰于离明之下。而抑臣又有所感伤而悲痛者,盖其文案,藏置于金吾文书柜中,文书独此岭案,得不尽灭于灰烬之中?获彻圣鉴,而圣上特加嗟异,至以馀存怪矣为教。噫噫gg嘻g,痛矣。若使此文书,尽化为灰烬,则虽天日之明,何以尽烛其事状乎?此殆为天地鬼神所矜伤,使之不尽磨灭,以明抱冤之实耶?追念往事,至痛犹缠,终不敢以其事之粗暴,而有所自弛也。况今所叨之职,系是参下清选。我邸下受大朝明命,代理机务之重,而劝讲顾问之责,专在宫官,则有非庸陋如臣,所可堪承者。且臣老母,衰病缠绵,常时筋力,固已凛凛,而自数昨以来,素患胸痛,挟感添发,叫苦转侧须人。以此情理,岂有一刻离舍之势乎?论以人器,既甚无似,言其情私,如右所陈,玆不得不随诣阙外,拜章径归。伏乞离明,亟许递改,以重官方,俾便救护,以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宗臣西平君桡,洛昌君樘,海兴君橿,绫昌君橚,洛丰君楙,长溪君棅,南原君𪳣,海春君栐,安兴君埱,顺悌君炟,海溪君𪹯,琅瑅君燂,顺义君烜,海云君熻,海运君煿,东恩君槫,灵川君壄,新溪君㮩,绫城君森,密林君炓,夏陵君樀,夏溪君椐,莲丰君欑,鹤城君楡,西城君焯,东阳君㭻,咸溪君櫄,光恩君楧,韩阳君楹,西溪君熠,鹤陵君榯,庆兴君栴,原兴君𤋗,花阳君榷,兴溪君柚,原平君燮,安丰君栐gg安丰君𪸠g,花丰君楏,银溪君楔,坡平君彬,绫安君槇,东兴君爋,海蓬君橉,花平君橃,密安君焍,密春都正焌,光春令棬,云溪令棁,夏坪正懋,乐城副守坛,云山副守梄,安陵守烓,茂林守塘,安南(安))守烿,西清守煜,乐林守埏,河南守□,骊平副守㷞,云峯副守朴,永膺令炘,云南令榗等上书曰,伏以臣等,敢据祖宗朝已行之盛礼,冒死陈请矣。及承睿批,以安慈意重于此为教,不赐允许。臣等相顾愕眙,益不胜抑郁之至。猗欤,我大朝敦宗之行,养志之诚,五十年如一日,臣等虽愚昧,岂不知仰体大朝承顺慈旨之意哉?然而帝王家事亲之孝,与闾巷匹庶有间。怡愉顺志,职勤奉亲者,乃匹庶之孝也。称扬徽烈,礼隆尊亲者,乃帝王之孝也。是故自古圣王,莫不以尊上徽号,称觞前殿,为一代盛礼。则顾今感回东朝执谦之志,仰成大朝崇养之孝者,岂不在于我邸下乎?且邸下亦尝远览前代帝王,临御既久,寿跻六旬,上奉母后,亦近稀龄者,几有之乎?臣等考诸往牒,亦未尝多见之矣。噫,帝王之孝,莫加于周之文王,而若使文王之世,太任gg太妊g享有眉寿,文王亦至耆艾,则武王视膳之暇,必陈称庆崇奉之请,周公、召公,亦赞而行之,闳夭、颠,亦皆合辞为之,文王、太妊,必且怡然从之矣。今我慈殿,以海东妊、姒之德,膺箕畴九五之福,惟我大朝,亦以文王止孝之诚,方近耳顺之岁,而每以东朝㧑谦之太过,惟思遵承之为宜,尚靳徽称之请,岂非圣代一大欠典耶?今若先以徽号,加上于慈殿,而大朝又膺加号,则两宫暮境,俱受尊奉之典,而有光往牒,永耀后世矣。夫然后慈殿执谦之意,可以安矣。大朝奉养之志,亦可安矣。臣民颙祝之心,亦皆慰安矣。臣等滥蒙大朝敦宗之眷,待之以家人之礼,凡于国有大庆,辄敢与闻末议,前后陈白,必赐开纳。故今又不避烦渎,相率诸宗,复陈微悃,僭妄之罪,实无所逃,而此固国之大议,非臣等私自仰请之事,而独奈何朝廷之上。迄今沁沁,无一人陈之者,臣窃慨然也。伏愿邸下,俯察舆情,仰禀大朝,亟举盛礼,以副臣民颙祝之望,千万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庚午四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欢庆殿。儒臣持《圣学辑要》入侍时,右承旨李益辅,刑曹参议南泰耆,校理任𪼛,副修撰金文行,假注书李廷烈,记事官赵台命,记注官金弘泽入侍。任𪼛进讲读毕后,上命金文行、李益辅、李廷烈、赵台命读之。以次进讲。上曰,言必称此书,而诚敬不足,元良之意,则虽不为学,诚敬则凡事无难云。此篇切于元良,使春坊书入,每日挂眼,则必多有益于元良矣。益辅曰,退出书入,即传圣教矣。上曰,依为之。上曰,汉武帝厌于学问,求于神仙,此亦诚敬不足之致也。顷者问汉文帝于元良,则元良善对之,予闻而涕矣。益辅曰,邸下正当盛学就长之时,而春坊诸臣,不过科目中章句之人,广求志道之士,虽一二次入侍,多有益矣。𪼛曰,承宣所达极好矣。臣于三年前入侍矣,近以讲官入侍,则睿学必臻于高明,可谓无疆之休矣。上曰,果胜于前日乎?𪼛曰,果然矣。益辅曰,殿下以尧、舜之学,孜孜加勉,邸下受法,则可传道统,益加勉焉。上曰,所达好矣。而予则年已衰矣,奈何?𪼛曰,今则静摄之中,虽难孜孜,圣候差胜后,必益勉焉,毋或忽焉。文行曰,殿下有尧、舜之德,又有尧、舜之学,以尧、舜之德,日益加勉,则必臻于尧、舜之域矣。上曰,此言则过矣。

○上曰,参核使进来。南泰耆进伏。上曰,已有下教,无他申饬,而有禀定事乎?泰耆曰,今承下教,不胜惶恐抑塞矣。臣非不知朝体之不敢如此,情穷势迫,不得不仰陈矣。入侍有命,故冒没入来,而台章既请改差,则其在廉隅,岂有冒当之理乎?益辅曰,此则事体怪异矣。语涉辞职,从重推考,何如?泰耆曰,被改差之论,而出而承膺者无之矣。小臣创开此路,则岂不愧乎?益辅曰,未下答之前,又何敢若是?更勿烦陈也。上曰,备局草记,欲生节拍矣。只陈其举行事,何当如是乎?承旨所达言是,命书传教曰,本事之今无可谓,业已下教,往役义重,何作节拍重推?以往役事,欲为下教,使之入侍,则语次之间,近于谦辞,朝体攸关,不可无饬。参核使南泰耆从重推考。

○上曰,金尚迪,以辱国遭人言,而不敢辞避,既是往役,则今番何可辞乎?李显重避辞,不为大段,而不紧甚矣。益辅曰,避辞以过虑则为之为言,而更无他语矣。上曰,北邑罪人,何当入来乎?泰耆曰,今夕似当入来,而姑未闻知矣。上曰,罪人入来后,即为合坐,仍即辞朝矣,有禀定事乎?泰耆曰,下教至此,虽埋骨燕山,义不敢辞,而至于廉隅大防,放倒无馀矣。上曰,译官谁某率去乎?泰耆曰,金昌祚、边宪、金振夏,方欲率去,而金昌祚方为冰库别提,一经筵禀后,可以带去,首译无可合之人,安命悦欲为率去,而方在削职中,往议于领府事金在鲁,则以为以权着筵禀而带去无妨云矣。上曰,安命悦,以文缎事削职矣。泰耆曰,辞不达意而然矣。上命书传教。

○泰耆曰,军官二员,当以名武解事者带去矣。今以前牧使吴𪼁,前府使李润德择定,而皆带军门之任,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所请带去,可也。出举条

○上曰,吴𪼁是吴瑗之族乎?益辅曰,吴瑗之六寸也。上曰,李润德谁也?予未得记忆也。泰耆曰,是北兵使李义丰之四寸孙,而已通训炼正矣。益辅顾谓泰耆曰,赵泰彦何以致其行耶?上曰,承旨所言者云何?益辅曰,今闻泰彦甚贫寠,为其治行,欲为卖舍而不得,为其图债。日昨彷徨云,已有所闻,故殆同私相酬酢之语也。泰耆曰,似有刷马矣。上曰,阅路似当馈饲矣。泰耆曰,然矣。诸罪人亦当有刷马矣。益辅曰,地方官,一并以罪人录入,似如何矣?上曰,后春将则全然不知云,而彼若问佥使存否,则答以老病,致死于岭外为言,似可矣。益辅曰,如此则赵泰彦,不无查庭推问之虑矣。上曰,岂有此虑耶?似不必如是矣。泰耆曰,往彼后,凡事如或状请承命而处之,则自为迟滞,而不无掣碍之端,随便举行事定夺,何如?上曰,若是拘束,则有难任意,便宜行事,可也。

○泰耆曰,辛卯年参核时,亦有道帅臣入来之咨矣。益辅曰,其时及于湾上,而终至于不往矣。泰耆曰,其时中途而停止云矣。上曰,彼若督来,则何以为之?似亦难矣。泰耆曰,虽或待于湾上,而岂至于越江入去之境乎?当某条观势善处矣。上曰,此则使臣知而处之,宜矣。泰耆曰,今行会查后,如或无事,则直为还朝以达之意,仰禀矣。上曰,依为之。仍教曰,罪人一名区处,彼若问之则难矣。泰耆曰,若于中路,逢着金裕门,则彼中事情,多有可闻之端,率去,何如?上曰,既有七人率去之例,仍为率置何妨乎?

○泰耆曰,戊辰年参核使行时,义州所在不虞备银壹千两持往矣。今番亦依此数赍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泰耆曰,戊辰年参核使行时,查官所赠面币之物,自户曹从厚磨炼持去,而查官不受,故还为来纳矣。今番查官之不受与否,既难预料,则宜令户曹,依戊辰例备给。清心丸自是应求紧用之物,而行期急迫,未及剂出,户曹敕行时所用,先以三百馀丸,推移出给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泰耆曰,罪人等倍道移囚京狱,又将倍道而下,炎程疾驰,不无生病之虑,且西关疠疫方炽云。救疗官一员,依节使行例,带去则似好,而相议于大臣,则亦以为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传曰,今番参核使所奏带率译官中,带正职者,许令带去,安命悦,请以权着带去。往者之事,不过一时饬励,其在尊国体之道,带率次译,不可权着,给牒叙用。勿出朝报

○参核使退出后,上曰,玉堂上下番及承、史进来。任𪼛、金文行、李益辅、李廷烈、赵台命、金弘泽进伏。上曰,宗臣书中下款语,殊甚慨然矣。其曰敦宗,而何如是待我耶?若使文王之世当之云者,直欲归之于回避不得之地也。顷闻大臣所达,有下教者,方有铸钱之议,而予心之坚确,如铁钱矣。益辅曰,下教至此,殿下㧑谦之德,至矣,至矣。玉堂上下番曰,㧑谦之德,无辞可达矣。上命书传教曰,今览元良所禀,宗臣联书于东朝尊号事,人子爱日之诚,何待其请?而人子事亲,养志为先,不敢戚我慈心之故,若只请慈圣,当只谕此意,而此则不然,其下语不专在于请我慈圣。若此而禀于大朝,举盛礼之称,抑何意哉?曰称敦宗而诸宗待我若此,自不觉歉然,予以何语命答乎?予无所答,元良可谓难便,不可不谕。慈圣尊号事,曾有谕其况混称其书,自政院给之。传教书讫。益辅曰,今日命书传教,而所教至此,殿下㧑谦之德,尤有光于圣明矣。上曰,宗臣书意,比前较重乎?益辅曰,然矣。上曰,前书亦有禀于大朝四字乎?益辅曰,日字乍久,不能记知矣。上问注书曰,汝则似必详知,果有之乎?廷烈曰,臣亦不能记忆矣。上命书传教曰,顷者中官禀曰,宗臣请尊号东朝,政院微禀元良云,故于此等事,恐戚我慈心,爱日之心亦憧憧,只谕大意于元良而答之矣。今闻其所混称,与今无异,而当该中官,瞒奏可骇,令该府从重勘处。诸臣以次遂退出。退出后,上曰,承旨持俄者中官勘罪传教,更为入侍。上曰,承旨进前,令该府从重勘处七字改书,以故已从重处之。而下问下教之事,慢不举行,亦涉骇也。当该承传色,当该中官,并越捧五等而退出。

4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李益辅。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应协。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假注书李显泰仕直。事变假注书崔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李𪻶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应协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执义申暻,掌令郑汉奎,持平吕善应在外,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闵应洙,提调臣赵载浩,副提调臣李益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汤剂连为进御,脐傍核处,膏药贴付后,渐益向愈,核下右边小疖,亦渐消减,而眩气益复差胜乎?汤剂今当依下教加剂以入,而臣等今日,不可不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已下教矣。待下教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兵曹判书李天辅,连违召命,不为行公,事甚未bb安b,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𪻶达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大司谏赵荣国,正言李寿凤,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备边司言达曰,全罗监司李锡杓,陈书承批之后,已过累日,而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全罗监司李锡杓,从重推考,使之即为出肃,不多日内下直,何如?令曰,依。

○李𪻶,以弘文馆言达曰,校理金善行,自乡上来,副校理洪乐性,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假注书李廷烈有頉,代为李显泰。

○南泰温启曰,假注书李显泰,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南泰温,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判府事闵应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连为陈箚力辞,终不敢祗受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具允明,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所当设行。而疠疫连炽,不得开场,今且过时,依前例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何如?传曰,允。

○李𪻶,以兵曹言达曰,今此参核使赴燕时,所把驿马十六匹,依前例黄海道驿马六匹,平安道驿马六匹,分定入送之意,两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令曰,依。

○大司谏赵荣国,上书于王世子邸下,伏以臣罪在偃便,重速台评,谴罢薄罚,不足少赎,蹙伏讼愆,若无所容。不意玆者,恩叙遽下,继以有谏省除命,臣诚且惶且感,不知所以自措。念臣之职,不过筋力为礼,奔奏效劳而已。况我大朝静摄之中,亲祼皇坛,其在臣分,岂敢或后于骏奔之列?而伊时臣适病滞乡庐,未即上来。旋伏闻筵中,有在外诸臣,申饬催促之教,义不敢久淹,遂乃舁疾作行,颠倒入城。则亲祀之日,只隔一宵。臣既未参于誓戒,亦且犯染于中途,则以此不洁之身,有不敢参簉于陪班,终至阙礼。势虽使然,而罪实难逃,司直之论,既如是严峻,则律以邦宪,合被重诛,何敢自诿以已经薄勘,而晏然冒进于周行乎?顾此情地,万分兢蹙,至于见职去就,有未暇论,玆敢略治短章,仰渎睿听。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令镌削臣职名,以严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佥知严瑀,上书于王世子邸下,伏以臣,伏闻顷日筵中,有司之臣,以臣灾结擅分事请罪,圣教郑重,只施问备薄罚。筵席语秘,虽未得其详,此身到底,罔非殊渥,以罪为荣,且惶且感。臣本无似,猥叨重寄,才拙手生,触处为罪,宛转尸素,居然三年于玆矣。寻常愧惧,若陨渊谷,适又不幸值一路大饥,而其中执灾之政,最患难均。臣固十分详审,毋或至于滥过,特恩加俵,又出于恻怛之盛意,则其在仰体奉行之道,既不敢复事烦请,不得不减之又减,仅仅分排。而所馀四十结零,不忍勒令白征,非不知时起之那移,可幸无罪。区区窃以为守令实报之结,身为道臣,以实为灾,变换名色,以冀其无事者,终涉苟且,亦非道理,遂不免直为加给,擅分之罪,诚无以自解。若其勘罪之事目,曾无行会之事,且不载于新刊《大典》,虽以臣营近例言之,溯考十数年,便成流来之规。加分之数,率不下数百结,而曾不以此勘律,使臣而早知有令甲申严,岂敢以些少零结,甘自陷于罪戾哉?此亦臣昧于时务,不解法之致也。且臣于日前谏长所怀,尤有所愧悚者。盖臣之当初状请,虽似违格,考之前例,亦自有据。而司直之论,既出于官师相规,则亦何必费辞较卞,以自伤忠厚之风乎?虽然论其前后所犯,俱在难恕,终不敢以姑从薄勘,晏然自在,敢将讼罪之章,仰渎离明之听。伏乞亟降谴罚,以为人臣违法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4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李益辅。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应协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注书南鹤老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崔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四更,巽方坤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安州牧使朴致文,高敞县监卢泰观。

○郑翚良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应协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执义申暻,掌令郑汉奎,持平吕善应在外,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上书入达。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柳万重,以骑兵军士点考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bb意b,敢达。令曰,知道。

○郑翚良达曰,右承旨李益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达曰,兵曹判书李天辅,连日违召,尚不膺命,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郑翚良达曰,注书崔台衡,久不仕进,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兼文学金阳泽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翚良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具允明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具允明,以备边司言启曰,凤城会查时罪人承款文案及该地方官捧招,自本司曾有简抄启下,付送参核使之例矣。今亦依此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翚良,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弼善任𪼛,谓有身病,不为行公,兼文学金阳泽,由限已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应协,以左边捕盗厅言达曰,有杀越人命贼党讥捕事,发送军官军士于畿内及岭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北道犯越罪人金仁述、张汉伊、张成群、张厚昌、张贵安、金斗石、金亨三等,才已自三道差员,以次替传,今夕始为领府本曹矣。臣等会坐取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李天辅书曰,伏以臣顷暴至恳,冀蒙恩递,而邸下不赐准许,大朝特教,又从而严重。而臣冥然顽然,日犯违逋,席稿私室,恭俟𫓧钺之诛矣。不图罚止问备,仍有牌招之令,一日之内,严召再辱,臣惶陨震越,莫省措躬之所。臣虽至愚,粗闻君召不俟驾之义,臣顾何乐,而自归慢命之科哉?诚以滥窃匪据,上而无益于国事,下而都失其本分,揣能量力,惟宜早自决退而已。噫,中权之任,何等职责,而大朝不知臣无状,举以畀之。臣之受命,不过时月,丑拙渐露,疮疣徒积,向来帐殿严教,特其一事。虽幸圣度包容,不为勘断,而臣之馀懔,至今在心,中夜思之,不觉汗沾衣也。因仍盘礴,不知自处,卒陷于大戾而后已,则累圣简而病职务,是尤臣所深惧也。且臣痰癖之疾,自春弥留,种种症形,不敢仰溷,而最是风火上升,转成眩晕,无时辄发。方其剧也,头顶若压石,眼视若隔雾,精神瞀乱,若毂旋而舟荡,惝恍昏倒,全无所省。顷当太庙亲享,忝在侍卫之列,而劳动之际,是症暴作,几乎污秽清斋,在班百僚,莫不见而危之。臣虽欲忍死冒进,强策奔走,而顾今病状,实无以理簿书阅甲兵,以副朝家委寄之隆。为臣之计,速解职名,专意治疗,赖天之灵,复起为人,则从今至死,即国恩攸赐,玆将疾痛之呼,哀吁于离明之下。伏乞特垂矜怜,亟递臣本兼诸职,俾得随便调将,以延残喘,千万至幸。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大朝特教之下,其何若是?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掌令李寿观书曰,伏以臣幸蒙恩暇,救护母病,焦迫之中,惶感交极。顾臣母病,一样危笃,药饵无效,气息凛凛。臣方左右扶将,煎泣罔措,今以次对,天牌又临,臣之情势,尤切闷蹙,不得不随诣阙外,冒死更恳。伏乞离明,亟削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持平李得宗书曰,伏以臣顷控恳迫之私,猥蒙矜谅之恩,扶护病母,感祝靡涯,由限才过,严召继辱,固宜颠倒承膺,少伸义分。而臣母病势,有非一时偶感之症,元来痼痰,乘虚添笃,老人气力,日就澌缀,首尾数旬,尚无分减。顾今情私,实无暂时离舍之势,又不得趋簉恩召,臣罪至此,万殒犹轻。伏乞亟施重勘,以为人臣渎扰违慢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既迹阻登对,替陈一言,伏愿澄省焉。我邸下受命代理之后,臣民之所颙望者,在于勤学勤政,而臣之愚意以为,扶植言路,亦为急务耳。传曰,不逆诈不亿不信。向来李显重之书,虽是过虑,而谓之有深意则未也。邸下以为过虑而不用之,可矣,何为而有挟杂寒心等教也?大凡听言之道,惟视理之当否,不宜径探言者之意。而睿教严截,有过分数,此恐非代理初优待言官之意也。伏愿继自今深轸既往之悔,务尽包容之道焉。方伯之任,专管一路,虽在平常之时,不可许久瘝废。况当疫疠益炽,民生荐瘥之日,西南须代,已至四五朔之久,两道公务之待新使剖断者,必多积委。臣即伏见备局草记,则有湖南道臣催促辞朝之请,民事之方棘,执此可见。而至于海西新伯,除拜屡月,尚无动静,道内凡事,固多可闷。且闻夫马久滞,为弊不赀,臣谓宜俯询大臣,亟有处分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勉是矣,当留念。而两道臣事,尚不辞朝,其涉过矣。并推考,使之即为辞朝。尔其勿辞,俟母病间,从速察职。

○庚午四月二十五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行户曹判书朴文秀,行副司直具圣任,礼曹判书申晩,吏曹判书金尚鲁,行司直李益炡,吏曹参判金尚星,汉城右尹洪凤汉,左副承旨具允明,假注书李显泰,事变假注书崔,记注官韩光肇,记注官金弘泽,校理金善行,正言李寿凤。诸臣进伏讫。金若鲁达曰,日候过热,气候若何?令曰,无事矣。若鲁曰,大朝体候若何?令曰,一样矣。若鲁曰,肿候亦何如?令曰,大体亦一样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若鲁曰,中宫殿体候,何如?令曰,安宁矣。若鲁曰,近来日候,朝寒夕热,此时调过之节,实为难矣。书筵召对,观其日候,斟酌早晩,顺序为之,好矣。午后则颇有过热之时矣。令曰,然矣。若鲁曰,此乃江原监司沈星镇状达矣。备陈道内还谷不足之状,尤甚、之次邑,半留中加分,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今年储谷,申饬,意非偶然,而道臣之缕缕陈请至此,则民事之切急,可以推知。两西已有参量许分,此亦依两西例,尤甚邑设赈处,五分一特许加分,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

○若鲁曰,昨冬入送赍咨官于凤凰城矣,先来今方入来,而其间有善处之事云云。初六日出山海关,数日似当还渡江,而乾隆丧其长子,十二王亦丧其子,故行色自然迟滞云矣。郑羽良曰,专为索贿赂而然也。金若鲁曰,参核使,自大朝申饬出送,而北路罪人,今明似当入来,待其入来,秋曹合坐后,更为申饬,初一日前,使之辞朝离发矣。若鲁曰,东莱府使黄景源,有老母情势可闷,故数日前仰禀于大朝而递改矣。若鲁曰,以月食事,顷已入送咨文矣。以分数之差误,回答咨文出来,此后则依北京咨文,使无差误之弊,入送沈阳之意,已为禀定矣。且推算之差,亦由于本监推算官不善推验之致,当该推算官,令本监论罪事,亦为禀定于大朝矣。若鲁曰,我国庆尚道寺奴婢防军所立闰朔布,因凶歉,自大朝已为特减,而以射军木例代给之意,亦已定夺矣。此是已为禀定于大朝者,故仰达矣。令曰,然矣。若鲁曰,外方之不即奉行朝令,实为可闷。昨年冬,以吉州移邑及西北镇移设物力区画申闻事,有所分付于本道矣,至今不为举行。今则道臣方递易交代,不即举行之道臣,推考警责,使之即为区画申闻之意,严饬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外任之不即辞朝,不但夫马之久滞有弊,此时旷官,尤为可闷。即今黄海监司徐命珩,以病尚不辞朝,殊可闷矣。毋论守令、边将、营将,并催促下送之意,分付吏、兵曹,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羽良顾谓若鲁曰,徐命珩之病,今则何如云耶?若鲁曰,顷者病颇少愈,果欲辞朝矣。近又添加,不得辞朝,已至四朔之久。即今病状,未知何如,而若一向迟滞,则亦甚闷矣。近来疠疫,日渐炽盛,道路所见,状闻死亡,惊心惨目,生灵殆将尽刘,诚为可闷矣。羽良曰,僚相以海伯事提达,自政院催促似可矣。若鲁曰,闻台书入达云,固此处分,好矣。若鲁曰,近来人心极恶,各道剽窃之患无数。闻原州将校辈,以捕贼事,转至于砥平地,为盗所戕云,诚甚危怖矣。郑羽良曰,近来朝臣之呈告,太涉纷纭,此由于政院不能申饬之致,殊极未安,承旨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入达之路易,故如是纷纭,而政院之捧入,亦且拘于颜情而然矣。扫坟受由,自有法典,亲病呈辞,孝理之下,不宜防塞,而受暇三日后,又如是连呈,百度之解弛,诚可闷矣。且三度呈辞递差,乃是不可已者,而其间或不无还给之章,伏望裁量而处之也。羽良曰,连呈亲病,太不可矣。若鲁曰,然矣。金尚鲁曰,大臣已为陈达,而此则责在喉院,申饬,好矣。羽良曰,吏判所达之言是矣,申饬政院,宜矣。若鲁曰,政院拘于颜情,混为捧入,非矣。尚鲁曰,留念于树立法纲之意,敢达矣。令曰,然矣。仍教曰,判义禁呈辞给之,牌招察任。若鲁曰,明日再度后,还给牌招乎?今日牌招乎?令曰,今日牌招。仍召承旨书令旨。朴文秀曰,判金吾牌招之教,甚为得当矣。果有情势之所不可已者,则三度当递之,既无情势,则何可递乎?今日如是下教,判金吾行公之外,岂有他可避之事乎?羽良曰,立纪纲,为今日大务。朱子之言曰,何谓纪纲?别贤否,以正上下之分,核功罪,以公赏罚之施而已。行此二者而后,国可为国矣。若鲁曰,凡于政令施措之间,以直为主则好矣。判金吾牌招之教,诚好矣。羽良曰,行当然之事,则尧、舜之治,不外乎此矣。赏罚得其当则国兴,不得其当则国亡,兴亡之分在此矣。若鲁曰,凡事勿为忽易,随事畏惮,则纪纲自然立矣。令曰,金吾滞囚可虑,判义禁牌招开坐。文秀曰,如是下教,极为幸矣。日后如此之教,种种下令,是臣区区之望也。羽良曰,虑囚之教,有二件之好,恤囚与牌招,此两事岂不好乎?金若鲁曰,兵曹判书李天辅,日昨大朝特教之下,尚不行公,事体未安。本兵重务,不宜久旷,推考,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为之。出榻教若鲁曰,官爵者天之工也,有旷则有弊矣。羽良曰,惟在得人而已。以书筵讲官言之,如合于邸下之意,则使之久置,频开书筵,频频入参似好,如此等事,亦望留念焉。令曰,然矣。若鲁曰,君臣之间,如天地之截然,宜使频接,不宜阻隔,此所谓上下交而为泰矣。一言之褒,一罚之行,必十分谨慎,然后凡于恩数,无得屑越矣。古之人君,必爱一嚬一笑者,良以此也。羽良曰,虽如此而知人尤难,不以迎合承顺为恭,而必取刚方质直之人,然后可以尽言无讳,治乱兴亡之机,判于斯二者矣。令曰,然矣。若鲁曰,凡于朝臣书章,必深察而留意,是则是之,非则非之,勿为循例泛应,然后施措政令之间,可以得当矣。羽良曰,僚相之言好矣。令曰,然矣。羽良曰,凡看书之道,贯通首尾,然后可知其事实,此后则虽非大段书章,必亲经睿览,好矣。如程子所谓人生,只有一个公字云者是也。若鲁曰,邸下心胸,如日月之高悬,事事物物,烛理洞然,则岂不好哉?羽良曰,旱馀,今日之雨甚好矣。金尚鲁曰,大臣俄以疏章事,有所陈达,诚是矣。凡状启中,踏达字以下者,必亲经睿览,然后可以知某事如此,某事如此。此后则凡书辞与公事,勿为循例放过,必须一二次照检省察,则自然明习国事,而颇有益矣。令曰,然矣。郑羽良曰,咸镜监司郑益河,以庆兴府使洪重一之不即送船载去赈谷,罢黜矣。庆兴,乃人所厌避之地,而方当设赈,监司之请罢,未免曲循。监司郑益河推考,庆兴府使洪重一,仍任,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若鲁曰,献陵树木斫伐之说,狼藉于外间,故使礼曹摘奸矣。秋曹果征赎于犯斫人,则诚非矣。当该堂上推考,使之照律发配,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俄见忠清监司洪启禧状本之达下吏曹者,则乃报恩县监金弘得罢黜事也。本县为清州营将所管,而道臣出巡时,金弘得,往宿清州邑底,不见营将,故营将具鼎焕,以此推论其陪吏,则弘得终不送之,仍笞其关文持来者矣。无论京外,国之维持者,体统也,而弘得轻视上官,坏损体统者如此,事极可骇,而道臣之只请罢黜,亦涉未安。当该道臣推考,报恩县监金弘得,令该府拿处,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申晩曰,臣以职掌事,有仰达者矣。故弼善尹敬周无后,其妻欲以其夫之远寸弟敬宰之子立后,而本家不许,故至于上言,本曹防达,而特令立后矣。其后进士尹德纯,以为渠之子,无后身死,故曾以敬宰之子,议定其子之后,仍为率养。未及礼斜之前,敬周之妻,有呈上言出立案之举云,而击鼓下该曹,自该曹移送本曹矣。大抵继后之法,必两家相议与受,然后呈于本曹,成给立案。而尹敬周之妻,则本家所不许之事,至呈上言,成出立案,故两家之相争如此矣。若欲仍置,则有违于法例,又欲罢养,则系是特许立后之事,臣曹不敢擅便,有难循例回达。存亡继绝,所关甚重,下询于大臣处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若鲁曰,立后,是继绝之重事,生养两家相议定之,自是法典,或因生家之不许而上言,则有特许立后之命矣。既令特许之后,人伦已定,无他应罢之端,而只因生家之不许,更为罢继,亦非所以重人伦之道矣。羽良曰,生养两家父母,相议为之者,经也。生家或不肯而上言,则有立后之命,此是特恩也。然既命立后之后,不可还寝,依前判付,立后似为合宜矣。令曰,依前判付,立后,可也。出举条

○李寿凤达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答曰,其勿更烦。

○寿凤曰,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令王府,依法举行。答曰,大朝已教,亟停勿烦。

○寿凤曰,请罪人泰绩,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答曰,其勿更烦。

○寿凤曰,请径毙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举行。答曰,勿烦。

○寿凤曰,请戊申逆贼巨魁之子,以年未满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并行孥戮之典。答曰,勿烦。

○寿凤曰,请贼濂收孥籍产,亟令举行。答曰,勿烦。

○寿凤曰,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答曰,勿烦。

○寿凤曰,请恒延、命垕、敏枢,仍令鞫厅,严鞫得情。答曰,勿烦。

○寿凤曰,请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答曰,勿烦。

○寿凤曰,请爟极边远窜。答曰,勿烦。措辞见上

○寿凤曰,近来纪纲解弛,人不畏法,识者之寒心,固已久矣。向日毓祥庙历展之时,大驾临驻钟阁,东西班从,所当序立信地,以候警跸之进止。而兼工曹判书赵观彬,忽然回马,冲出班外,前导呵辟,直归其家,以致陪班各司一时随散,末后还集,只是东班若干人而已。崇品重宰,位遇如何,自损体貌,无所顾惮,至此之极。而狎班监察,莫敢谁何,庙堂请推,殆近塞责,臣窃羞之。此而置之,国将无法,请兼工曹判书赵观彬罢职。答曰,依达。

○寿凤曰,行副司直李日跻,特畀西阃,恩出常格,则所当尽心职事,以图酬报。而西林筑城之日,竭万人之膏血,半归私用。城高不满数尺,樵童牧竖,平步逾越,此与不城无异,虽广峙兵粮,亦何足得力于缓急哉?西来之人,莫不传笑。若以事在既往,而不加警饬,则将无以抑虚伪而杜后弊,请行司直李日跻罢职。答曰,依达。

○寿凤曰,陵寝守护,何等严重,而月前自礼曹,发遣郞厅,献陵木根摘奸时,非但执頉之伙然,多斫桧木,至出板材,事之惊骇,莫此为甚。不可以秋曹之推治陵卒,苟然了当而已。请当该陵官,拿问严处。答曰,依达。

○寿凤曰,备局堂上,责任自别,古则有文学而不与择者,有德望而不与择者,只择其才猷夙著,而务简不务多。近则便作庙堂循例生色之资,至于数十馀员之多,物议莫不慨然。而徐命彬、李益炡、申思建、徐命九,俱不合于物议,请备局堂上徐命彬、李益炡、申思建、徐命九改差。答曰,禀于大朝后下令。

○寿凤曰,新除授献纳尹光缵,时在忠清道韩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达。

○寿凤曰,新除授司宪府执义申暻,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达。

○金善行曰,近来纪纲解弛事,大臣已为陈达,而右相所达二件事,诚好矣。然纪纲之立,惟在大臣董率之如何,至于庆兴府使洪重一事,大臣以监司为曲循之地,此则大臣未知何以闻之?而诚如是,则是监司欺国也。此不可推考而止,更为下询于俄者所达大臣,而审其的中,以立纪纲,好矣。郑羽良曰,儒臣之言,不无意见,而以其措语观之,则推考之外,更何以加罪乎?且臣等之言,儒臣有所非评,此则好矣。然既曰曲循,则监司推考,洪重一仍任,乌可已也?金若鲁曰,北路乃人所厌避之地,僚相所达为曲循地者此也。

○善行曰,俄者兼工判牌招之教,诸臣莫不钦仰,而方以台达遭罢,今无可论者矣。自下虽或不无慢蹇之习,而岂有厌避之事乎?且此等之事,不可督迫者也。其中观其情势老病者,而裁量处之为好,若无论其情势与否,而一例督迫则难矣。令曰,然矣。郑羽良曰,玉堂所达之言,好则好矣。而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自下事上之道,恪勤而不怠惰,则何患乎?督出乎?以三代帝王之法言之,而不为矫正,则反为弊生矣。近来春坊、玉堂,元无入直之意,而只以厌避为事。若曰申饬,则宜自玉堂始,使玉堂自勉,可也。寿凤曰,观其情势与否,而处之为好,参酌于大臣及儒臣之言,好矣。善行曰,立纪纲之道,不在于行公与否。古之严子陵,以桐江一丝,犹扶汉鼎矣。大臣俄以自勉仰达,此则果如大臣所达,而春坊、玉堂之直,人皆厌避,即大朝之所知者也。且以呈告言之,政院皆当知之,辞受之际,可出则出之,倘或难安,遂其志意,则风节自然立矣。近来则不问其情势与否,只以督出为事,是故台阁轻,而风节渐弛,诚可闷矣。其在礼使之道,不当督迫矣。令曰,然矣。

○具允明曰,既许台达,俄者兼工曹判书牌招事,置之,何如?令曰,依为之。

○允明曰,兵曹参知曺命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推考警责,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为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李益辅。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应协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崔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赵载浩,右副承旨李应协启曰,日气阴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汤剂连为进御,脐傍核处,膏药亦连为贴付,渐益差愈,核下右边小疖,几尽消减,而眩气一向差胜乎?再昨虽有待下教入侍之教,而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为宜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数日调摄,庶可快愈,三日日次问候后,日次入侍,宜矣。

○李𪻶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应协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执义申暻,掌令郑汉奎,持平吕善应,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亲病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兵曹判书李天辅,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兵曹判书李天辅,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昨日特令之下,一向违召,事体极为未安。本兵重任,不宜久旷,更即牌(牌))招察任,何如?令曰,申饬之下,其何若此?从重推考,更即牌招。

○令曰,昨日院达备堂改差事,举条还入。令曰,禀于大朝,则此等之事,岂禀于予乎?有教,余亦思之,所达过矣。不从。

○李应协启曰,参核使南泰耆,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诣阁。

○备边司荐望,守御使李箕镇、李宗城、徐宗伋,东莱府使赵载敏、尹凤五、尹得载,并首望落点。

○李𪻶,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校理臣金善行,以校书馆兼校理印役监蕫事,今日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事涉烦渎,今后则入直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黄海监司徐命珩书曰,伏以臣于藩臬重寄,无一分堪承之才,而眷渥隆厚,不许辞逊。臣于是,且惶且感,方欲趣装辞陛之际,忽婴奇怪之疾,顽痰塞胸,语言艰涩,热火冲膈,神精昏瞀,其他症形,种种危恶。阅朔床玆,殆无阳界上事,蝼蚁微命,死亦奚惜。而惟是圣恩未报,重任尚縻,病里惶闷,若无所容,恐遂作不瞑之鬼矣。数昨以来,稍有减势,而馀症尚苦,对人酬酢,欲语还呑,临事颠错,乍记旋忘,已非平人样子。而加以真元虚脱,气息绵缀,以此病状,时月之内,末由自力赴任,臣实闷蹙,不知措躬之所也。矧惟海西一路,饥荒孔酷,病疫转炽,其抚摩拯救之策,比常日不啻难矣。以臣衰竭朽钝之姿,虽不病,尚惧不堪,况且病馀残骸,精力俱亡,其何能剸烦剧而燠痛疾耶?以此以彼,俱难仍冒,旷日虚带,祗增罪戾。玆敢疾声呼吁于离明之下。伏乞俯赐谅察,亟许镌递,俾得安意调将,两便公私,不胜万幸。臣方治书吁急,见阻喉司,累呈累却,冞自悚闷之中。即因台书,至有特推催赴之令,臣一倍惶懔,靡所容措。噫,不待人言,臣自知罪,求解不得,又添一病,今幸有司直之论,可得为镌免之案,臣实甘乐。而第臣知得疾之初,或虑夫马之久滞,即已还送本营,今无留京者。设令臣病已苏,实难起程,而况病势尚淹,负席呻呓,严旨之下,无望趋承。臣尤死罪,臣尤死罪。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俟病少间,其即赴任。

○庚午四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欢庆殿。参核使南泰耆请对入侍时,左副承旨具允明,事变假注书崔,记事官赵台命,记注官金弘泽,参核使南泰耆,入侍进伏讫。上曰,彼注书谁也?允明曰,崔矣。上曰,画像渠自持入耶?允明曰,然矣。上曰,进前。臣进伏。上曰,画像展之。臣展未及。上曰,展而立于前。臣展立。上曰,左视本如是耶?允明曰,闻其家乘所录,以为奉使皇朝时,皇帝使之监董于玉河关营建之役,其时为铁钉所伤云矣。上曰,此亦异而贵也。允明曰,画面所题谥号姓名,传说以为皇帝宸翰云矣。上曰,果如此乎?笔画似是中国体样矣。允明曰,虽未知其的然,而异于我国笔样矣。且其碑碣,立于永乐甲辰正月云矣。上曰,果是宸翰,而保有于四百年之久,则诚可贵矣。移时览讫。上曰,不可亵慢,注书先为出置后入来,可也。臣承命卷出,还为入侍。上曰,奉祀孙谁也?臣对曰,臣家大宗无后矣。上曰,然则画像置于谁家?臣对曰,臣之五寸叔生员臣崔𪺅,适当门长之行,方今权奉,而即故佐郞臣崔晑之父也。上曰,其年几何?臣对曰,年今七十矣。上曰,崔晑予亦记知矣。其貌状何如?允明曰,颇短小,而屡经堂后与兼史矣。上曰,然矣。允明曰,闻崔之五代祖以下四世九人,皆以孝行,连蒙列朝之嘉奖,当宁亦有褒美之典,一洞之内,旌赠辉映云矣。上顾谓臣曰,汝能诵九人名乎?臣对曰,臣之五代祖臣重龙,以至孝,赠参议。臣之高祖生员臣浍,以至孝,命旌闾。臣之曾大父臣进源,以孝行,赠持平。臣之曾大父参奉臣达源,以行谊,赠正郞。臣之曾大父臣道源,以行谊,赠佐郞。臣之祖父臣挺华,以至孝,赠佐郞。臣之从祖父臣柱华,以行谊,赠持平。臣之从祖父进士臣有华,以行谊,赠佐郞。臣之从祖父臣一华,以行谊,赠持平矣。上曰,翰注记之乎?诚稀贵矣。仍命承旨,书传旨。传曰,顷闻崔龙苏故事,取览其像,非徒其人,赐像之故事,不觉兴感,其奉祀孙进士崔𪺅,虽散政,即为除职事,分付。出榻教

○南泰耆启曰,罪人昨夕始到,即为合坐捧招,而其所纳供,与初招相左,不可不更推。而今日不得离发,故敢来求对矣。上曰,何为其相左也?泰耆曰,罪人等不无妆撰架空之辞,其所纳招,各有异同,故与咨文相左矣。上曰,与御使所闻者,亦相左耶?泰耆曰,然矣。盖不欲归之于佥使,故语涉窘遁矣。七人捧招,今日晩后始讫,而某条欲依仿咨文,而无差误,故捧招甚难矣。而今当更招,俾得以惯习勿忘矣。上曰,不但更推,虽三推,依仿咨文而为之,宜矣。泰耆曰,更推后,明日辞朝为计,而鸟铳虚放之说,极为不近理矣。其为妆药与否,殊未可知,而彼我相接之际,我国人元无一人之死,彼人则皆死,军幕烧火之说,尤为不近理矣。然而必依初招纳供之意,当教诱严饬矣。上曰,如或忘之则奈何?泰耆曰,不无是虑,故以谚文反书以给,俾得勿忘之地。而彼中煮棍之刑甚酷云,安保其不变辞也?顷者徐志修,则以徐宗顺已死云矣,今闻宗顺不死,而以通官出来云,其溪壑之欲,难以充矣。上曰,顷者核使时,则出送通官,而金尚迪权辞善处云矣。泰耆曰,户判新备衣服履袜等物,使罪人着之,而罪人辈举袖相顾,颇有欣喜之色,其所洗濯针线等节,实为好事者之服,而不宜于罪人之着也。且于罪人等处,各给五两银子,甚勤干矣。上曰,此则户判,本自通达周密之致。而如此之事,乃是长处也。将死之罪人,若吝狭之人,则必不如是矣。允明曰,其周通诚难及矣。上曰,其罪人辈有根着乎?泰耆曰,罪人一名,则无父母兄弟,而其馀则或有父母,或有妻孥云矣。合坐时刑判亦开谕,以慰其心矣。仍启曰,查官面币,令户曹备给之意,曾已禀定,而追闻辛卯戊辰核使时,皆自平安监营备送云,使之依前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文书直以施威严问,取招载录,可矣。彼若问之以何为施威而已,而不加刑云尔,则答以为为其率来而然矣。若死于中路,则奈何为言,可矣。泰耆曰,李润德,以军官带去事,顷已仰达蒙允,而退闻润德,昨年以昌原府使居下,考经二年后乃叙云。郞厅假衔带去,何如?上曰,依为之。泰耆启曰,行中员役辈,自有盘缠银子,而戊辰年参核使行时,堂上则银子三百两,堂下则二百两,禀定赍去矣。今亦依此数许令持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日三推后,明日则回示大臣,其他便宜事,与大臣相议,从便举行,而再明则不拘时限,辞朝出去,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4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李益辅式暇。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应协。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书南鹤老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厚达在外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翚良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应协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执义申暻,掌令郑汉奎,持平吕善行在外,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亲病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下直,高山里佥使韩硕弼。

○备忘记,今下弓矢,高山里佥使韩硕弼处给送。

○郑翚良达曰,左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李厚达为事变假注书。

○李应协,以备边司言达曰,臣等出明日本司坐令矣。堂上摠戎使具圣任进外,皆悬頉不进,事体未安。在外及应頉外,户曹判书朴文秀,司直金圣应,刑曹判书柳俨,礼曹判书申晩,吏曹判书金尚鲁,判尹赵载浩,兵曹判书李天辅,司直南泰良,吏曹参判金尚星,礼曹参判李鼎辅,汉城右尹洪凤汉,并推考,待开门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臣等与堂上一员,来会本司,而诸堂皆违牌不进,无以备员开坐,单子不得书入之意,敢达。令曰,事体其何若此?其涉寒心。并从重推考,更即牌招开坐。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报恩前县监金弘得拿处事,徽旨达下矣。金弘得,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献陵令赵永世,拿问严处事,徽旨达下矣。所当即为拿囚,而赵永世重得时令,症甚危恶,故使月令医员,看审病势,则方在死生未分之中云。姑为依例保授,使之救疗,待差拿囚,何如?令曰,依。

○京畿监司状达,长湍呈以知敦宁李宗城病重上去不得事,令曰,卿其勿辞,调理上来事,回谕。

○全罗监司李锡杓书曰,伏以臣于日昨特推之下,宜即辞朝,而第其情私,有不得不冒陈者。臣之父母坟山,各葬于畿湖两地,相距不过为由旬许,一往展扫,固是情理之所不可已,计其往返,亦不至多费日字。乞于辞陛之前,特许暂省,以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往省焉。

○领府事金在鲁箚曰,伏以臣于淹病蛰伏中,得见谏院新达,论劾备堂四人,而至以近则便作庙堂循例生色之资为言,四人者于此任,固皆屡践。而原初启差,在于臣,臣于此,不胜惶愧悚蹙之至。夫庙堂参谟,异于有司之职,盖所以集众思而备佥询也。自古以文学地望见差者,历历可数,今此数臣,虽以才猷言之,亦未见其不若人也。古语曰,宰相须用读书人,况德乎?今若惟才之求,则反有偏枯之弊,而况所谓才者,未必才,非才者,未必非才乎?虽然身为辅相,不思慎简,徒以为生色之资,则此其罪,宜伏重谴,其不可以已离其位,而晏然仍冒也,决矣。伏乞邸下,亟令镌臣职名,以谢台议,以安微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台言之过当,余已知之,卿何为嫌?卿其勿辞安心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行司直金圣应书曰,伏以臣负罪至重,勘律惟轻,惶愧交切,蹙伏靡措。不意甄复之命,遽降讼愆之际,惝恍震剥,莫省攸为。噫,军校之拦入阙门,匝踏于帐殿咫尺,实为惊骇。苟使臣稍存检束,少整纪律,则其所无严猥杂,夫岂若是之甚乎?臣既偾事,致勤严教,复有此无前之事,一则臣罪,二则臣罪,臣固不待人言,自知当死。而庙论严截,台评峻发,踪地益危,心胆自慓gg栗g,默省衅尤,诛戮惟分,夫何误恩曲贷?不惟不加𫓧钺,乃反还授将符,有若尚可以湔拂而任使之者。假令臣足为有无,身冒罔赦之重愆,不顾方腾之公议,抗颜就职,扬扬自如,则其丧廉隅无忌惮,而上贻圣聪之累,已不可言。况臣姿本庸𫘤,动辄生疵,乍罢旋叙,殆无虚岁,严命所迫,因仍蹲据,才蔑报国,罪积辜恩,自取狼狈,以至于此。纵复怵畏分义,回恋宠私,冒昧承当,思勉后效,驴技已殚,蚊力难任,一介倥倥,只依旧状,涓埃之报,实无其望,必将重误国事,以陷大戾。窃恐天地生成之泽,虽终始保全,亦不可得也。堂堂圣代,何患无人,而三军重寄,必以委之于累试不效,有罪无善之臣身,使其颠踬覆败而后已耶?臣席藳私次,万殒是俟,严召再辱,而膺命无路,随诣阙外,拜章径归,逋慢之罪,益无所逃。伏乞睿慈,削臣职秩,治臣重律,以严邦宪,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校理金善行,副修撰金文行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见日昨正言李寿凤所达,则以为前判书赵观彬,乃于扈驾之日,冲出班外,直归其家。臣等一骇一讶,诚莫晓其委折矣。及闻其实状,则伊日重臣,以中路疾作,送言于大臣,而归息于公廨云。然则备局问备,亦足以存体统,而今谏臣,忽以不畏法无顾惮之题目,容易加之,未知其意,果出于立纪纲纠过失而已耶?噫,重臣以悲苦臲卼之踪,荷大朝眷庇之隆,不忍便诀,低徊京辇者,其情实为可戚。而必欲斥逐排摈,使不安于朝廷者,抑何心也?至于备堂改差之达,尤见其憯矣。夫诸宰之地望履历,谁之不若?而亦既多年行公,则其间谏臣之居台阁者,凡几次也。而今始论列,有若创睹者然,虽其指斥,分举互对,欲以眩惑睿览,而若其精神所注,则有不可掩其情态之巧密,殆不忍正视矣。呜呼,大朝数十年苦心,眷眷于祛党,而惟彼一种附丽之辈,外托公平,内藏机括,左右挤排,东西跳踉,以售其乘便图利之计者,纠结攀引,其徒寔繁,此岂无所以而然哉?崇奖既勤,气势渐长,式至于莫可裁抑之境,臣等于此,窃为世道忧之。向者郑恒龄之请罢诸宰,其意实在于敲撼铨地,今此谏臣之所达,又出于新录成命之后,其经营之渐深,排布之益急,可谓愈往而愈酷矣。窃恐从今以往,朝著之上,搏击日肆,将无一日宁谧之期。又岂非大可虑者哉?此等情状,邸下深居九重,必有所未尽俯察者。故臣等玆敢指陈其槪,以冀离明之洞烛。伏愿深加睿念,亟降威令,前持平郑恒龄,正言李寿凤,特罢其职,以明墍谗之义焉。取进止。答曰,所陈是矣,依施焉。

4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李益辅式暇。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应协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式暇。注书南鹤老式暇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瑎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𪻶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执义申暻,掌令郑汉奎,持平吕善应在外,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应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金文行,以守御厅郞厅,有军饷粜籴文书查正事,今日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事涉烦渎,入直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任瑎为事变假注书。

○南泰温启曰,事变假注书任瑎,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应协,以弘文馆言达曰,修撰金阳泽,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金阳泽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应协曰,只推。

○李应协,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辅德申𬀩,自乡入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敦宁府言达曰,北汉山城幸宫,谱册奉安阁,极其狭窄。当此《御牒》别为奉安之时,事体与前自别,发遣郞厅,看审移奉处所,则幸宫近处,公廨无可合处。而重兴寺别馆,自是公廨,且无所关,今式年为始,移奉于此馆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温,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判府事闵应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连为陈箚力辞,终不敢祗受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备忘记,今春等试射时,别军职秦应会,片箭一巡连三中,加资。

○全罗监司状达,五月朔进上物种中,宗庙荐新大小麦及三月令药材中马蔺花等,限内不得封进事,惶恐待罪事,令于李应协曰,勿待罪事,回谕。

○庆尚监司状达,密阳等邑居良女林召史等烧死、渰死事,令于李𪻶曰,渰死、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4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翚良。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李益辅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应协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式暇。注书南鹤老式暇崔台衡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瑎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都提闵应洙,提调赵载浩,副提调李益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汤剂连为进御,脐傍核处,膏药连为贴付,几尽完合,核下右边小疖,亦已尽消,而眩气一向差胜乎?前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当依下教,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当否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向,予则当下教于入侍矣。后日次,五日日次,宜矣。

○下直,茂山府使郑运喆。

○备忘记,今下弓矢,茂山府使郑运喆处给送。

○李应协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执义申暻,掌令郑汉奎,持平吕善应在外,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事体分义,极为寒心。并从重推考,即为牌招。

○李益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应协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寿观,持平李得宗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应协曰,只推。

○具允明达曰,即者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事体分义,极为寒心。并从重推考,即为牌招。

○令曰,至今寥寥,牌去来,申饬。

○有政。吏批,判书金尚鲁进,参判金尚星进,参议尹光毅病,右承旨李益辅进。兵批,判书李天辅进,参判徐命九病,参议金相绅病,参知曺命采入直进,左副承旨具允明进。

○以兪汉萧、李师祚为正言,赵重晦为副校理,兪彦民为司书,李箕镇为判敦宁,徐宗伋为工曹判书,朴文秀为判义禁,赵明履为判决事,李星庆为兵曹佐郞,金文行为兼东学教授,赵载洪为掌乐主簿,韩梦弼为缮工奉事,具允明为延安府使,崔昌愈为荣川郡守,朴处厚为礼安县监,洪侃为报恩县监,李麟祥为阴竹县监,元启英为济原察访,庆基殿参奉金选庆,宁陵参奉任选相换,庆兴府使洪重一仍任事承传,落点东莱府使赵载敏。

○兵批启曰,庆尚左兵使、忠清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及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露梁别将金以锡呈状内,猝得手足麻痹之症,又添轮疾,差复无期,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仕之望,斯速启递云。病势如此,则莫重津路,不宜久旷,依例罢职准期不叙,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闲良具圣兴,北汉公廨改建时,许多财力经纪措办之功,有加资之命,而系是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以具善复为忠清兵使,朴泰新为庆尚左兵使,张德绍为平安监营中军,具宗焕为都摠都事,徐行德、金相玉为宣传官,崔万衡、任时烨、鱼有南为训炼主簿,朴万纪、李邦一为训炼判官,李颐正为佥知,金圣应为知训炼,李刚中为翊赞,宋明钦为卫率,李勋著为忠壮将,金箕锡为忠翊将,安就一为神光佥使,丁道元为玉浦万户,高万福为丰德浦别将,郑亨泰为五卫将,宋夏康为庆德假卫将,护军黄景源、闵百范,司直金始炯,司正任瑎,副司果闵百增、李有寿、闵錥、郑景曾、李汉泰、李邦晔,李光鼎为兴阳监牧官,李箕镇为守御使,宝化堡权管单金梦麟。

○李益辅达曰,臣益辅,与左副承旨具允明伴直矣。允明移拜延安府使,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李𪻶式暇。右副承旨李应协,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乾隆十五年四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欢庆殿。药方入诊,都提调闵应洙,提调赵载浩,副提调李益辅,记事官崔台衡、赵台命,记注官金弘泽,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白兴声、李廷德、崔镇台、金鼎新入侍。诸臣进伏讫。应洙曰,日气渐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应洙曰,脐傍核处,连付膏药,而几尽完合乎?上曰,今已作痂,膏药不为更付矣。应洙曰,核下小疖,亦已尽消乎?上曰,亦差完矣。应洙曰,眩气往来之候亦何如?上曰,差胜矣。应洙曰,汤剂连为进御,而前剂以入者,似已尽于昨日矣。上曰,加剂以入,可也。应洙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应洙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应洙曰,令医官诊察,何如?上曰,唯。诸医以次诊候。应三曰,脉候左三部,微有数意,而大体安静,右三部则有滑体,而度数调好矣。起鹏曰,左右三部,微有数意,而不大段,大体调均矣。寿煃所达亦同。应洙曰,肿医亦令诊察,何如?上曰,唯。应三曰,肿处皆已完合,今无更付膏药之事矣。兴声曰,大肿才得完合,则例为坚硬,稍久之后,渐生肉色,而今此肿候,不至多日,已臻平常之境,其为庆幸,不可胜达矣。以下诸医所达亦同。应洙曰,今此肿候,诸医皆以完合稍迟为虑矣。速至平复,万万庆幸矣。上曰,此后首医勿为入直,诸医亦如前替直,可也。应洙曰,勿以少愈而有所忽焉,益加保护,是所望也。载浩曰,都提调皆已陈达,臣则更无可达之事,而顷者太庙亲享时,行步之际,有不如前之节,自其时已有此肿渐而然矣。而臣等终未得知,岂不沓沓乎?此后则必保啬圣躬,以尽节宣之道焉。药房提调及医官先退。上命承旨,读礼部咨文二度,一是北民金仁述等杀越事,金裕门所赍去咨文,转奏答咨也。一是派员会查事,知委盛京之誊咨也。读讫。上曰,湾尹状启,以为查官本月初四日,北京离发,今明似当到云云。bb参b核使之行,可无未及之患耶?益辅曰,参核使之行,来初四五日间,可抵义州,似无不及之弊矣。益辅曰,臣有所怀敢达,金吾滞囚,诚为可闷矣。上曰,判金吾谁也?益辅曰,赵观彬,而以台言见罢,未及出代矣。上曰,政禀入乎?益辅曰,入已累日,守令亦多窠矣。上命书传教曰,政事,当日为之。又命书传教曰,备局入侍,初二日为之事,分付。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