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二十六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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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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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右承旨趙載敏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應協。注書南鶴老崔台衡。假注書李憲默坐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群山僉使陳萬東。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閔應洙,副提調鄭翬良啓曰,日氣漸暖,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而眩氣及瘙癢之候,漸向差歇乎?湯劑今當依下敎加劑以入,而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後日次入侍,宜矣。

○南泰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刑曹判書趙載浩,日事違召,無意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趙載敏達曰,待敎宋文載,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應協曰,兵曹侍衛,以永禧殿擧動時侍衛仍用,而自明日受誓戒,以此用之。

○以掌令李壽觀,持平鄭恒齡、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載敏曰,加給由。

○具允明啓曰,武一所試官口招申目到院後,該房承旨持入事,曾有下敎。而口招申目,今方到院矣,敢稟。傳曰,待下敎入侍。

○以副修撰尹東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應協曰,禁推徽旨捧入。

○南泰耆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明日大臣,率備局諸宰入侍云矣,敢啓。傳曰,已下敎,而日亦多矣。晝旣酬應,夜何以行禮乎?三日爲之之意,招備局郞,分付。

○以朴漢暉爲假注書。

○以金應濂爲事變假注書。

○趙載敏,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修撰金陽澤,開城府厲祭獻官,今日下直出去,下番將未免闕職。副修撰尹東度,旣有只推之令,與修撰魚錫胤,副修撰韓光會,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判府事閔應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祿俸,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連爲陳箚力辭,終不敢祗受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趙載敏,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雜科覆試時,本曹堂上,例爲盡數進參。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鳳五爲禮曹參議。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珣爲掌樂正。

○李應協,以漢城府言達曰,昨伏見下政院傳敎,不勝驚悚,招問當該部官,仍令本府郞廳往見,則東村近處,只有西城君焯家築墻云。當此自上遇災修省之日,毋論造家築墻運築土石,至有役夫之聲,徹於大內,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家主所當從重勘處,而係是二品宗臣,臣府不能擅斷,令義禁府,稟處,何如?令曰,依。

○趙載敏,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楊根郡守李鼎燮呈狀內,本郡爲楊州兼營將屬邑,而時任楊州牧使金始熺,卽矣身妻三寸叔也。法不當冒赴,斯速入達處置云。營將屬邑守令,有相避則遞改,載在法典,楊根郡守李鼎燮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以兵曹言達曰,去春三朔能麽兒試講時,訓鍊院判官韓命仁,二次病不進,殊無申飭勸課之意,依例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去三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耆,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分授惠化門北邊體城頹毁處五間許修築事,前已啓下矣。今四月初二日爲始,改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應協,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乘李載海呈狀內,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勢云。再明日親臨受誓戒時,莫重輦侍衛差備,不可不備員。內乘李載海,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長夏、朴玶達曰,充軍罪人李時蕃事,坦事,泰績事,畬事,戊申逆賊巨魁之子徑斃罪人濂事,龍發、斗齡、戒剛事,恒延、命垕、敏樞事,八金事,爟事等事。答曰,勿煩。措辭見上

○副修撰韓光會上書。伏以臣一切三司,義在必辭,前後逋慢,實合萬殞。不自意館除又辱,召牌踵臨,臣且惶且感,莫省所措。噫,臣以至庸甚陋,荷大朝拂拭之恩,光榮雖極,報答無階,惟當夙夜祗承,一心勉勵,少效犬馬之微忱。而顧臣區區情曲,有不容抑心而從仕者,玆敢冒死畢暴,冀邸下有以哀之也。臣之偏母,夙嬰痼疾,已迫七耋,衰齡漸邁,而眞元日鑠,宿症頻發,而氣息僅綿。臣家乏甔石,計活謀生惟朝夕菽水之資是急,尙何論甘旨之供,藥餌之補哉?朱子所謂人子之心,安得不落然者,正爲臣今日道也。冀得如斗之邑,以伸反餔gg哺g之情,是臣至願。而兩載屛蟄,私懇莫遂,抱玆耿耿,今始陳聞,尙蒙錫類之仁,畀以小縣,獲遂一日之養,則臣當於奉公之外,捐其月俸,少修子職。臣之含結,固已萬萬,而亦未必無補於聖世敦孝之化也。伏乞睿慈,垂憐而幸察焉,情私所迫,敢干異恩,僭猥之罪,實無所逃。臣無任激切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稟處。

○戶曹參判曺命敎上書。伏以臣頃蒙恩暇,將赴溫泉,中消下泄之症,復劇於動作之餘,重以感寒彌日,委頓楸下,以此病勢,斷無擔舁作行之望。辭陛之後,淹留至今,所叨之職,一向虛曠,病裏蹙蹙,一倍惶悚。不意同知金吾、提擧紙署之命,又下此際。自惟譾劣之質,癃廢之踵,尙入大朝記識,除旨疊降若偏,臣身驚感震駭,尤不知攸措。顧玆賤疾連年,已到膏肓,筋力奔走,其勢末由。從前不得數月供職者,實有萬分難强故耳,見今症狀危惡,死亡無日,玆不得不疾聲冒籲。伏乞睿慈,遞臣本兼之任,毋致久曠,治臣不能返命之罪,俾從重勘,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延殘喘,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修撰魚錫胤上書。伏以臣待罪該寺,久違軒墀,今於新除之下,固宜卽日趨肅,以伸犬馬之忱。而臣之家內,癘氣熾蔓,勢如燎原,怖懍度日,臣弟繼痛,屢經危域,而回頭屬耳。臣身旣不潔,顧無以出入淸禁,而臣之老母,素抱痰火痼疾,平居氣息,常有懍懍之憂,一自臣弟病憂以來,老人心弱,焦憂過節,宿症一倍添劇。食飮全却,氣息如縷,最是神識昏翳,終日涔涔,若無省覺,雖被傍人喚醒,而亦不能開睫。臣方左右扶護,萬無離捨供職之望。召牌儼辱,而不敢祗承,玆從他所,齊沐治書,疾聲哀籲於离照之下。伏乞睿慈,察臣懇迫之情,亟賜鐫遞,勘臣違傲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吏曹參判金尙星上書。伏以臣千萬不自意,又承天官亞堂之命。臣誠惝怳沈惑,殆歷日而莫曉其故也。噫,臣之辱簡知多矣。累試蔑效,一無裨補,而徒竊華要,臣罪也。臨急開政,不善周旋,而自速譴罷,臣罪也。而臣之惶恐踧踖,不敢頃刻自安者,夫銓官之責何如也?苟非其人,則其關係朝政非細,故朝家之變通長望者,蓋欲稍廣其選,則顧今才彦林立,不患乏人,而首尾十數日之間,纔罷旋除,有若以臣代臣,而非臣莫可者然。其苟且紕繆,恐非淸朝綜核之道,在臣自處之義,亦何敢隨除輒應,坐妨賢路,殆若固有之物哉?新除之下,末由承肅,荐違嚴召,固已萬萬惶悚。而當此太廟親享之時,誓戒又隔宵,瓚爵豫差及犧牲看品者,職在本兼,義當駿奔,而銓職去就,自有區區定計,病情且苦,尤不可不急時遞改。伏乞睿慈,俯賜憐諒,亟許鐫遞臣本職及所帶提擧之任,以幸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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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坐直。右承旨趙載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應協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假注書柳匡國仕直盧廷元。事變假注書崔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濟州判官金載淵,溫萬戶申國漢。

○趙載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備忘記,傳于具允明曰,今下弓矢,溫萬戶申國漢處給送。

○趙載敏達曰,明日親臨受誓戒,刑曹判書不可不進參。而判書趙載浩,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柳匡國、盧廷元、崔爲假注書。

○李應協啓曰,假注書柳匡國,事變假注書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載敏,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樂性,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臨誓戒時,掌樂院正,例以協律郞進參。而正申暐,纔以兼帶,違牌坐罷矣,其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協,以兵曹言達曰,今四月初二日幼學兪漢祚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趙載遜,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應協曰,今三公旣備,文任在焉,弘錄其令卽爲擧行。

○又以吏曹言啓曰,太廟親享時,許多執事,當以侍從塡差,而方有違牌坐罷人,勢難推移分排,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李益輔,以賑恤廳言啓曰,卽今東西郊病幕,至於一千二百五十之多,救療等事,方依傳敎擧行,而各幕無依之民,另飭部官,使之査實以報,而其間或不無虛實相蒙之弊,故自本廳發送郞廳,今方摘奸矣。該部如或不勤擧行,有當入者不當入者混入,則當該部官各別論罪事,嚴飭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張志豐爲內乘。

○領議政趙顯命書曰,伏以臣義在自廢,心神已死,所不死者形骸,而不幸奇疾淹篤,形體亦廢矣。以已死之心神,已廢之形骸,不可以復忝元輔重任,不但臣之自知如此,亦庶幾見察於离明之照。而日前辭本,未蒙矜許,令旨諄懇,至以其卽視事,弘濟國事爲辭。臣於此,益不勝惶恐抑塞之至也。夫病廢如臣,而忍能蹩躠匍匐於爵祿之下,則是無廉恥也。情地如臣,而輒復肆然抗冒於具瞻之首,則是無臣分也。臣雖無狀,bb何b敢爲此也?噫,臣心雖切於願忠,而性命屢濱於坑坎,臣義不擇於夷險,而疾病又成於癃殘,人非之來,猶可仰恃於天鑑,而鬼責之至,誠亦難容於人力。窮命之所關,醫藥之所不效,臣亦如之何哉?乞身歸田之外,更無他道。官職去就,寧復有可論哉?玆復瀝血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邸下,曲加憐察,上稟大朝,先遞臣新授職名,仍許放歸故園,俾得以安意調攝,少延殘喘,以卒天地生成之澤焉。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上書以手書答曰,覽卿之懇。噫,小子雖幼沖,奉常訓而代理,敬大臣堲讒說,銘于心肺。噫,卿之昆弟,爲國丹忱,知已熟矣。待侍講院復設之奏,亦聞大朝下敎,心常興感。噫,此等之時,爲小子備三公,大朝畸gg倚g毗之心若何?而拜相幾日,若是其過人乎?大朝靜攝之中,爲國事悶慮,小子之心一倍。玆以手書,諭抑鬱之意。卿須體大朝復拜之聖意,思小子慇懃之志,安心勿辭,其卽視事。弘濟國事,令于李應協曰,此手書受誓戒罷後,承旨卽往諭。

○判府事閔應洙箚曰,伏以臣年衰病痼,喘息僅存,保護重任,決難久冒。前後診筵,冒死祈免,實出於苦情血忱,而微誠未格,尙靳矜許,適値本院多事,更不敢言病。强策殘骸,夙夜陳力,勞悴之餘,癖氣益肆,藥餌罔效,灸灼遍試,而旣未能仰請由暇,風寒重感,和解過時,而亦不得趁卽調治,以致病益甚而氣益敗,委頓澌綴,實無自力之勢。而昨日藥房問安,尙以提調之不備,闕禮是懼,又不免裹瘡忍痛,扶曳進參,冒風勞動,再感忒重,僅僅輿還,症狀越添,寒熱交作,咳喘兼劇,膈痞嘔逆,飮啖全廢,落席叫痛,人鬼未分。目今大祭不遠,誓戒在卽,而臣忝居藥院,不幸病勢如此,將無以趨詣末班,以奉起居之節,揆以邦憲,合被重譴。而況此諸症,實非一時偶發,彌留旣久,感傷轉深,而今又失攝,若是添劇,旬月之內,難望復起。前頭日次入侍,親享陪從,俱無致身之路,病裏惶懍,無地自容,敢此略入文字,冒死哀籲。伏乞离明,卽稟大朝,亟遞臣內局之任,仍勘臣廢禮之罪,公私俱不勝幸甚。且臣前祿諭送gg輸送g之令,尙未bb還b收,上下至今相持,該曹每煩稟達。臣於此,轉益迫隘,罔知攸措,情窮勢蹙,又此忘僭,冒瀆前懇,臣尤死罪。亦伏望特令還寢恩旨,以存國體,以安微分,千萬至祝。臣無任悚懍踧踖之至。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此,深用慮念。以疾未參,其何所傷?不腆常廩,卿何若此?卿其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史官往諭,遣御醫看病。

○工曹判書趙觀彬書曰,伏以臣衰病轉甚,最妨陳力,先解本職,是臣苦懇,而辭單三徹,反承加由之令,臣已不勝惶隕悶塞。臣於藥院兼任,有不可仍冒者,副提調鄭翬良,怨家人也。一院周旋,非私義之所可忍爲,保護任重,不容一日虛帶。玆不避僭猥之誅,仰陳短章。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令先遞臣內局提擧之任,俾公私不至兩妨焉。臣治章欲呈之際,召命下辱,而未克趨承,義分多虧,只俟譴罰之加。臣無任隕越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副校理洪樂性書曰,伏以臣於前後三司之職,積犯違逋,一未冒出之狀,通朝之所共諒,天日之所俯燭。一分自效,只在筋力奔走,故向者江都反庫之任,義同往役,黽勉承膺矣。玉署新除,適降於竣事復命之除,反面體重,逃遁無地,雖不免祗謝恩命,而夤緣倖會,仍因盤礴,決非廉愧義理之所敢出也。連呈辭單,見阻喉院,多日虛縻,益增惶懼。玆因闕直,召牌儼臨,不敢坐違,隨詣闕外。而第臣本來情地之外,目下私情,尤有所萬萬焦灼者。臣母宿病,近因寒暄不適,脫着失宜,挾感添劇,委頓床笫,連用藥餌,少無所減。臣方左右挾將,實無頃刻離捨之望,供職與否,非所可論,敢陳短章,自外徑歸。伏乞离明,曲垂諒憐,亟行鐫削,以嚴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令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庚午四月初二日四更一點,仁政殿親臨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右承旨趙載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應協,假注書李憲默、柳匡國,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上出御仁政殿殿門外。上曰,明庭燎。百官於庭下,先四拜。吏曹判書金尙魯,進讀誓戒文。百官復四拜訖。上還御玉轎後,鄭翬良進曰,大臣送言,以爲今日有大臣、備局入侍之命,深夜行禮之後,酬應有妨靜攝,退行,何如?上曰,旣有下敎,何必退行耶?鄭翬良曰,兩大臣之意如此,退行幸甚。李益輔曰,旣無時急事,數日退行,亦何妨也?上曰,然則以初五日退行。而東宮次對前,先爲入侍事,分付。南泰耆曰,以榻敎書出,何如?上曰,書出。上命禮房承旨,讀告祭報府。讀畢。上曰,亞、終獻官盥洗位,前則兼之矣。今爲兩人耶?鄭翬良曰,本來各員矣。上曰,玉堂何如是數少耶?趙載敏曰,今番癘祭祭官,十員出去,或禁推,或罪罷,故甚苟艱。臣與吏曹郞,持官案沒數塡差,猶爲不足。故以兵曹佐郞蔡濟恭,雖未及通淸,亦爲之矣。上曰,然乎?上曰,肄儀以何日爲之耶?趙載敏曰,以初六日爲之。上曰,注書誰某也?趙載敏曰,皆是新榜人,而李憲默雖已遞,盧廷元未及入來,故先爲入侍,一則柳匡國也。上曰,柳匡國居在何地?趙載敏曰,居木川人,而乃故相臣柳亮之子孫也。親臨誓戒時,大臣備局入侍,退行於初五日,而東宮次對前,先爲入侍事。榻前下敎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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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右承旨趙載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協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假注書柳匡國盧廷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崔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助泥萬戶李文昌。

○具允明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趙載敏達曰,右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南泰耆啓曰,假注書盧廷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南泰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義州府尹韓德弼狀啓,則以爲,彌串僉使金命稷,搜捕次入往獐子島,無大國人存留之事,似當通報鳳城,請令廟堂,稟旨指揮矣。島中姑無大國人存留之事,則令灣府,將此事狀,卽爲通報鳳城。而此等漁採之類,去來無常,不可不嚴加搜討,更爲連續審察,或有來接之人,則捉送鳳城之意,道帥臣,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泰耆書達,臣承令奉手書批答,往諭于議政府領議政趙顯命所住處。則以爲,臣再入辭本,恭俟處分,千萬慮外。銀臺之臣,來傳手書之批,辭旨溫諄,誠禮勤摯,臣擎讀再三,且頓且泣,感激惶恐之極,莫知所以自措也。然臣之危苦之情,癃廢之狀,業已悉陳於前後上書中,恩數至此,而承膺無路,伏地戰慄,顯戮是甘。從當更入文字,瀝血哀籲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行都承旨鄭翬良書曰,伏以臣,伏見工曹判書趙觀彬書本,則以兼帶內局之不可與臣周旋,引以爲嫌。夫以臣之故,而至使人不安其職,則臣之不當仍冒於一院,事理廉義,較然明甚。伏乞离明,俯垂諒察,先將臣藥院副提擧之任,亟賜鐫改,仍令竝遞臣所帶本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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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右承旨趙載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協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假注書盧廷元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應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注書南鶴老,久不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達曰,卽者雜科覆試入門官來言,今此雜科覆試時,禮曹堂上,備員進參,而參議尹鳳五,尙不出肅,自本院稟旨牌招以爲進參云。禮曹參議尹鳳五,卽爲牌招,以爲參試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陳書受由、雜科進去外,掌令李壽觀,正言李長夏、朴玶,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張義方手本,則時囚罪人趙泰彦,素以抱病之人,久處冷地,渾身寒縮,頭疼苦劇,支節如碎,嘔逆兼發,食飮專廢,方在難保之中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具允明,以義禁府言達曰,漢城府草記內,當此自上遇災修省之日,東村近處築墻役夫之聲,徹於大內,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西城君焯,令本府,稟處事達下矣。焯,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禮曹參議尹鳳五上書曰,伏以臣,以積忤之身,屢跲之蹤,伏蒙大朝河海之恩,得以保全於沙弩之間。而昨年邊邑之除,地雖荒寒,資實寵陞,又復日月無幾,內遷有命,生入玉關,頌戴如天,不意玆者,春曹恩旨,渙降跧伏之中,召牌儼臨,促使肅命,以臣釁累,何以得此?惝怳之極,怳若前生夢寐,揆分感激,宜不俟屨。而第念臣年前一疏,妄論當路,自觸危機,至今追想,尙切餘悸。伊時相臣,引箚詬責之言,非比常例,臣未知此由臣疏中二字語而發耶?顧此二字,臣有所受,不必更備辭說,至於元景夏,臣之一論,自是素所蓄積,而亦豈臣有私怨惡?蓋出於物情之所同然矣。然臣旣極言攻之,無復顧借gg惜g,則當之者無怪乎其言之憤懥,而辭氣之間,虣怒太甚,疏對筵誣,無復倫理,至於昨歲上書而極矣。煩言四載,動輒回戈,刀山劍樹gg水g,不足以喩其苦業,則今欲辨理,更僕難盡,而時移事冷,臣不復覼縷爲也。嗚呼,不鷙不搏,臣實自勉,而有懷必陳,又臣素心,此臣所以不得不言。而只緣臣爲臣不肖,誠意淺薄,畢義願忠之志,適足以有害於身,無補於國,臣竊自悼歎也。臣之情跡,固甚臲卼,冒進周行,已無可論,而經年塞外,宿疾添劇,膈火脚痿等症,一時重發,完gg宛g轉床笫,蠢動無望,而恩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力疾隨詣於九閽之下,略陳短章,畢暴情私。伏乞离明,特賜鑑諒,鐫臣職名,以安賤分,以延殘喘,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李益炡上書曰,伏以臣仰賴大朝錫類之仁,幸得一麾,以養老病之母,浹骨之恩,糜身難報。日昨筵中,至煩特敎,俾令內擬,今又薇垣除旨,適下於將母上京之日,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念臣迹阻天陛,今已經年,區區犬馬之忱,固當竭蹶祗肅,以伸叩謝之義。而第臣於前後言責之任,自劃有素,未嘗出而行公。此則非但同朝之所共知,卽我离明之所俯燭也。今於孤露之餘,萬事寥廓,衰苶之性,振刷無由,尤何可速gg束g帶趨造於臺端一步之地乎?況今目下情私,有萬萬焦迫者。臣之老母,以八袠之年,宿病沈綿,近因寒暄不適,調攝失宜,挾感添劇,飮啖專廢,氣息奄奄,連用藥餌,少無所減。臣方左右扶將,實無頃刻離捨之勢。玆敢疾聲哀籲於銅闈之下。伏乞邸下,曲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因治臣稽謝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4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右承旨趙載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協服制。注書南鶴老崔台衡。假注書盧廷元仕直李彦霖韓命輿。事變假注書李重翼在外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昧爽,下霜。申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下直,神方仇非萬戶李碩文。

○李應協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明日夏享大祭親祭肄儀,初七日八日九日齋戒,初十日親祭正日相値,此五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云矣,敢啓。傳于南泰耆曰,詣閤。

○具允明達曰,禮曹參議尹鳳五,書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雜科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達曰,掌令李壽觀,書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次對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壽觀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具允明曰,今下弓矢,神方仇非萬戶李碩文處給送。

○傳于具允明曰,放送及申目,以徽旨捧入。

○南泰耆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趙東漸,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判書金尙魯進,參判金尙星式假gg暇g,參議尹光毅進,右副承旨具允明進。

○吏批啓曰,明陵參奉趙載溥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慶基殿參奉鄭敏河,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得宗爲持平,呂善應爲持平,趙載浩爲內局提調,尹得莘爲同敦寧,南泰良爲同經筵,尹汲爲右副賓客,趙載浩爲弘文提學,朴致文爲安州牧使,田雲祥爲春川府使,李彦燮爲竹山府使,趙榮晢爲掌樂主簿,李壽頤爲楊根郡守,李彦衡爲咸興判官,洪益大爲鎭安縣監,金光遇爲尙州牧使,任玣爲比安縣監,柳懋爲順川郡守,盧泰觀爲高敞縣監,韓錫坤爲興陽縣監,金相箕爲章陵參奉,尹得勳爲繕工奉事,金養材爲司饔奉事,宋文載爲奉敎,黃仁儉爲待敎。

○兵批,判書李天輔病,參判徐命九病,參議金相紳病,參知李𪻶入直進,右副承旨具允明進。

○以崔晟爲同知,李喜集爲僉知,田昌雨爲部將,魚有鵬、宋相億爲護軍,南泰良爲司直,閔百昌爲司果。

○以韓命輿爲假注書,李彦霖爲假注書,李重翼爲事變假注書。

○南泰耆,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禁、御兩營軍兵停番,則城內擧動,元無留陣磨鍊之例。而壬戌年社稷擧動時,雖在停番,以經宿之故,御營大將,率領禁、御兩營標下軍留陣矣。今此宗廟擧動,與當日回鑾,有異,依壬戌年社稷經宿擧動時例,御營大將,率領禁、御兩營標下軍留陣事,節目中磨鍊,何如?傳曰,允。

○南泰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宣傳官李杞齡,本廳許參時,可否不順云。依例汰去。薦主訓鍊院主簿金天普,亦爲罷職,以懲其誤薦之罪,何如?傳曰,允。

○南泰耆,以兵曹言啓曰,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依節目禁軍中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州府尹韓德弼狀啓,淸城鎭軍官文國柱等渰死事。傳于南泰耆曰,渰死人處,令本道恤典擧行。

○行都承旨鄭翬良書曰,伏以臣於昨者,以內局兼任之不可仍帶,略陳微懇,恭俟準許。及承睿批,諭之以從速察職,臣實愕然失圖,不知所以自措也。顧今聖候,方在靜攝,問候當日次,而以臣之故,提調至於引嫌求遞,則臣之不可冒昧進參,事理較然。及今變通,使無窒礙之端,則公體私分,可以兩伸,而一向相持,迄無處分,臣身狼敗gg狼狽g,雖不足言,莫重問候,緣臣而將不得備員,其事面之苟簡,臣分之虧壞,爲如何哉?玆敢輒冒僭猥之誅,仰瀆离明之聽。伏乞睿慈,俯垂諒察,先許鐫遞臣所帶藥院副提擧之任,以幸公私,仍令重勘臣瀆擾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掌令李壽觀書曰,伏以臣於日昨召牌之下,敢暴病重實狀,而見阻喉司,竟速違傲之罪,惶隕之極,恭俟誅罰。不意恩推,出於格外,臣惝怳感激,罔知攸措,宜卽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顧臣病情,非一時寒感之比,素患關格之症,近益添劇,頑痰痞塞,寒熱交攻,食飮專廢,委頓床席,以此病狀,萬無束帶趨承之望。今日次對,召牌又臨,分義所在,不敢坐違,擔舁病軀,進伏闕下,略控短章,自外徑歸。伏乞离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旣有所聞,敢此尾陳焉。章陵參奉洪天普,多行鄙瑣,旣致守卒之怨謗,潛斫陵木,至被僧徒之詬罵,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臣謂刊汰,宜矣。訓鍊李再馨,以雩祀壇終獻官,未及進參於受香之時,其在事體,極爲駭然,臣謂拿問,宜矣。忠淸兵使元弼揆,年旣衰老,貪虐益甚,本營需米,以錢代捧,利歸於己,害及於民,刑杖浪藉,怨謗沸騰。且虞侯所管山城軍餉米錢,使其營屬,次知出納,恣意取利,盡歸私橐,其他不法之狀,有口皆言,臣謂罷職,宜矣。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所陳三件事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李長夏書曰,伏以臣於見職,本不近似,三朔虛縻,一無裨補,心甚愧恧,如負重何。今以次對,召牌遄降,違逋是懼,黽勉承詣。而日昨誓戒罷歸之路,重觸風寒,渾體寒束,頭疼膈煩,阿睹重傷,殆不視物,諸般症形,一倍苦劇,陳力入侍,實無其路,急搆短章,仰首陳籲。伏乞离明,曲加矜諒,亟賜鐫遞,以便調治,仍勘臣逋慢之罪,以肅頹綱,不勝幸甚。臣方引疾丐免,宜不敢贅及他說,而竊於目下事,不容終默,敢此附陳焉。今年癘疫,振古所無,僵尸相枕,哭聲載路,此莫非冤氣上干,以致災沴之故也。近日私債之停捧,少慰倒懸之生靈,而至於公債之徵捧如前,獄囚甚多,或有自縊自刎而死者,或有染疫而死於獄中者,事甚驚慘,恐傷和氣。臣謂京外公債,亦爲差緩數年之限,以待癘氣之寢息,生民之少蘇,使之徵捧,則亦或爲弭災之一道也。生民休戚,係於守令,不可不愼擇也,明矣。竹山府使田日祥,爲人狂悍,行事蠢騃,所歷閫邑,已多謬悖之擧,累登臺章,終不自悛。及莅本府,愈肆虐毒,濫施刑杖,多殺人命,蓄憾貶題,移怒小民,一有來訴,目以謗民,輒加酷罰,闔境嗷嗷,如在水火。興陽縣監朴良藎,家在至近,駄載相續,官庫蕩然,親族知舊,坌集衙室,徵債推奴,囚係滿䦜gg圄g,民不堪命,怨聲載路。臣謂此兩邑守宰,倂宜罷職,以紓民困,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所陳是矣。竝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午四月初五日辰時,上御歡慶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副司直具聖任,吏曹判書金尙魯,刑曹判書趙載浩,兵曹判書李天輔,兵曹參判徐命九,吏曹參判金尙星,漢城右尹洪鳳漢,左副承旨南泰耆,假注書盧廷元,記事官宋文載、金聖佑,諸臣以次進伏訖。金若魯、鄭羽良進前。若魯曰,比來風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湯劑連日進御,而眩氣,若何?上曰,差勝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若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若魯曰,大朝入侍後,當入對于小朝,而因春坊官員所傳聞之,則東宮足部,有小瘡,書筵亦不設行云。次對亦爲停止,似好矣。行步之際,非但有妨,恐有添却gg損g之慮,敢達矣。上曰,何妨也?羽良曰,旣無時急稟定事,停止,似好矣。上曰,此由於肥肌,而不甚關係,所達如此,承旨書之。傳曰,元良有調理之候。今日次對停。出榻前bb下b敎若魯曰,使行今已渡江,聞齎咨官,逢着於中路,而彼中則姑不聞犯越事云矣。上曰,自厚春探問事情,故未及轉報之致也。若魯曰,使行延候人夫,方山萬戶領往,而渡涉中江之際,船隻沈沒,人物之溺死者,多至於九名,萬戶印信,亦未覓得,事甚驚惻矣。上曰,其江大小何如?南泰耆曰,所謂中江,不深不廣矣。若魯曰,其船隻常時不用,故不知其腐傷,而且値風浪,以致墊沒矣。上曰,然則此由於多載,而致有沈沒之患也。金尙魯曰,地方官宜有責罰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聞使臣迎候船人物沈沒,其九名之多云,事甚惻傷,令本道恤典,從厚擧行。船之沈溺,其或修船疎虞,抑或一船多載之致,於此於彼,重人命之道,不可無飭,當該府尹,從重推考。當該監守人,亦令該府從重處之。上曰,承旨讀此使臣別單,可也。承旨讀訖。上曰,所謂水獵,如《春秋》所云觀魚耶?若魯曰,然矣。上曰,畋獵自是渠之本色。而至於水獵,與皇太后、諸妃嬪偕行,豈不怪異乎?泰耆曰,然有不偶然之事,凡係民弊之事,皆令除之矣。上曰,彼國人,見我國人衣冠,頗爲欽羡云,今亦如是乎?羽良曰,欽羡之心,漸不如前云矣。若魯曰,癘疫如火益熾,生民殆將盡劉,誠甚罔措。日昨特敎,以飭擾民之事,至於九營繕,亦皆停止,實爲欽仰聖上軫念元元之盛意。京外大小之官,孰敢不惕念奉行?而畿甸之內,因公私酬應之繁多,役民之弊,倍甚於遠外他道。嚴飭道臣、守令,一切禁斷,公私之役,亦皆停止。則因私事擾民,尤宜痛禁,雖或因喪葬之事,如有侵擾,則當該守令、道臣,十分詳察,狀聞論罪。至於使客往來支拱gg支供g前排等事,自有事目,而當此之時,尤不可與常年比論,一倂減省。而前排中指路外,許多旗吹手等,責立民夫之屬,癘疫寢息間,竝姑除減,以爲一分息民之地,爲宜。以此,申飭京畿,亦一體,分付於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天輔曰,臣適有所聞,敢此仰達矣。向者京畿癘祭獻官鄭彦詳,設祭於廣州之時,不知齋戒,而多用刑獄云,事極慘然矣。上曰,鄭彦祥誰也?鄭彦忠族乎?若魯曰,鄭彦祥,卽鄭履儉之族,鄭彦忠,卽鄭來周之族也。上曰,鄭彦祥狀貌,予不記得,未知不以注書入侍乎?泰耆曰,應經假注書、騎郞矣。若魯曰,鄭彦祥,曾爲假注書時,賓廳適有啓事之辭,使之請來注書,則彦祥,諉以胸腹痛猝發,至於徑出矣。羽良曰,其爲人本不端正,閭閻間漸有訾謗矣。上笑曰,然乎?鄭彦忠則異於此人矣。爲宗廟令時,聞家人出賣膰肉,急令人推來,其人難矣。然見其上疏,則怪異矣。人不可知者如此矣。命泰耆,書傳敎。傳曰,頃者已下敎。今番厲祭,意在爲民,有欲躬行之敎,諸處獻官下去之時,其能皆知獻官之名,而齋戒其身而行乎?若不然,以汎使而行,則必有欠誠之端。以此令禮曹,另飭諸獻官,雖於廻道,知獻官之名而來事,亦爲分付。噫,來時若此,況受香在身之日乎?因此而聞筵臣陳達,向者祭官中受香而行也,有用刑獄者云,事甚可駭。當該獻官,令該府從重勘處。出擧條若魯曰,刑曹判書,出仕屬耳。而罪囚多滯矣。上曰,金吾堂上入侍矣。時囚罪人錄入乎?徐命九曰,不爲持入矣。上曰,持入,可也。刑曹罪人錄入乎?趙載浩曰,錄入矣。上曰,刑判能持入矣。時囚元數達之。載浩曰,輕囚則在閤外時,與大臣相議,錄啓放送,而重囚數至五十八名矣。上曰,注書出去禁府,申目持入,可也。盧廷元出去,持入申目。若魯曰,咸鏡監司南泰良,以朝家言之,則可謂得人矣。卽今本道設賑,宜令從速赴任。而但其爲人,才而且剛,宜置於內矣,且當惜而用之。而本有胸腹痛,遠出塞外,實爲愍然,其家屬,亦以其抱病赴任,爲切迫之事云矣。上曰,予有意落點,而自北京還後,面肥似勝矣。若魯曰,本來剛,故能無事往來,而赴燕時,以乾糧廳所餘,劑得若干瓊玉膏而去,賴此而能支撑而歸,臣其時爲京畿監司,求得桑柴以助之矣。上曰,其人甚剛矣。上曰,是可用人也。旣有本病,且經遠役,決難赴任,而不以遠赴爲難,將欲下去,其志可尙矣。若魯曰,當初薦擬,雖出於難其人,而今若許遞,則甚好矣。上曰,其時首望亦好,而多有固滯,事未周辨,故與元景夏相戰矣。若魯曰,其廉白甚貴矣。上曰,廉白故多滯矣。羽良曰,其末望亦好矣。上曰,三望中當添一人,畿伯雖數遞,無傷乎?若魯曰,然矣。上曰,若如此,則亦必以指名薦擬爲言矣。外間雖有嘵嘵之言,予其能動搖乎?柳復明,以幾年侍從之人,未免爲浮嘵所動,年多矣。慨然矣。今日入侍之臣,不爲浮嘵所動者,自有之矣。若魯曰,人多言之,則安知其不動耶?上曰,曾母亦投杼於三至之言,而況謂凡人乎?上曰,南泰良爲人甚剛,故其居官處事,亦如此云,人必畏其剛矣。與洪景輔,何如?載浩曰,臣未及見洪景輔,而因朝行間傳言而聞之,南泰良則臣與之相親,兩人之事,大不同矣。上曰,只言其剛氣矣。載浩曰,以剛氣言之,則無過於此者。其弱則其臂如指,他人則必不能行,而以南泰良之故,能行之矣。上曰,其年幾何?若魯曰,乙亥生矣。上曰,年多矣。其人非特一剛字,加以一鐵字可矣。與承宣幾許寸耶?泰耆曰,臣之六寸兄。上曰,南致薰,曾於先朝,長爲都承旨。其孫誰耶?泰字上行列,卽明字也。明字上行列,卽薰字也。泰耆曰,前承旨泰慶、泰齊,卽致薰之孫也。上曰,南泰良之祖誰也?泰耆曰,故承旨至薰也。上曰,然乎?其爲承旨之時,予思之矣。承宣之祖誰也?泰耆曰,臣之祖尙薰,筮仕官至星州牧使矣。上曰,薰字行列多矣。泰耆曰,臣之四寸大父益薰,爲咸鏡監司,在任身死矣。上曰,南就明,予嗣服之初,爲都承旨,南一明,連在於玉堂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咸鏡監司南泰良,今授此任,意蓋在矣。今聞,其在用人之道,宜惜用,特遞其職。出榻敎上曰,頃聞洪益三所達,則心有所惻然者。一新之民,以降號爲恥,恥於擧頭云,不爲已甚,自是王者政。其降號,在於幾年耶?羽良曰,似在於己未年間矣。上曰,逆賊纘揆,往牒所無。其時降縣改號,使序之於三百六十州之末,意固有之矣。今過十年,復號,似好矣。羽良曰,似難輕易爲之矣。上曰,及今不爲,則不無李平、廖立之歎矣。諸臣之意,何如?各陳之。具聖任曰,旣經十年,特命復號,何害之有?尙魯曰,過十年復號,載在《續典》,特敎又如此,復號,似好矣。載浩曰,年限旣過,復號何妨乎?天輔曰,當初降號,雖出於懲惡之意,而及今復號,何妨也?命九曰,年限已過,特命復號,無傷也。金尙星曰,聖上旣軫民情而復號,何害之有?洪鳳漢曰,諸臣皆有陳達,臣無他意矣。上曰,一新是大邑乎?尙魯曰,自是雄邑,而介在於湖嶺之間矣。上曰,當初降號何事耶?羽良曰,戊申後,以南原兼營將,移之於雲峯,南原爲雲峯管下,而爲府使,故降其府使之號矣。上曰,雲峯爲營將後,猶爲縣監乎?尙魯曰,然矣。今有營將復遷南原之議矣。上曰,吏判見雲峯乎?尙魯曰,臣未及見之,而湖嶺要害處矣。鳳漢曰,瑞興曾以府使,降爲縣監,而尙未復號矣。尙魯曰,當初降縣時,待捉得趙大立後,復號爲定,而至今未復。瑞興亦是雄邑也。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十年後陞號,《大典》載錄,而頃者纘揆,往牒所無。其在嚴懲之道,其一縣,使之置之於三百州之末,此不過嚴處之意。以此之故,今過十年,該曹不敢循例擧行,今若不喩,將無陞號之日,豈王者體元行仁之意乎?重其事聞僉議,依《大典》特復其號。出擧條若魯曰,前全羅監司李台重,以終不膺命,至於海島補外,事甚可矜矣。上曰,支離矣。李台重之補外,亦有瓜限否?今則置於珍島,勿思遷移,可矣。其年幾何?老於補外之外,無他道矣。若魯曰,甲戌生矣。雖補外,豈不瓜滿乎?其人固滯至於此,而素抱病,不可久置於海島,而殿下亦失其可出之道。其時備忘中就寢之敎,於小官勉此,豈不過乎?臣欲陳箚,而夜深未果矣。上曰,卿言是矣。南竄北謫,渠已老矣。予亦困矣。置之,可也。羽良曰,其時事至於如此,則補外之外,無他道矣。天輔曰,臣與李台重,有戚誼,且甚相親,而實是可惜可用之人。南竄北謫,年衰病且痼,豈不可惜?今番亦失其可出之路矣。渠之所執,以爲本來情勢之外,堂下旣不行公,故灣尹時不敢出肅。旣不出灣尹,故監司何敢出膺云?其去就固過矣,而亦不無依據。向日爲承宣時,欲商量其出仕,而未及爲之,今又遠補,誠可惜,珍島又是瘴海,或不能生還,則尤可愍然。而命招致前席而開諭,則今番渠何敢不出乎?上曰,珍島有水土乎?羽良曰,水土素稱不好。台重之去就,律之古道,未知如何,而終是難人矣。上曰,聞不懸玉圈,然乎?泰耆曰,臣交符甲山時見之,懸之矣。上曰,若爲判決事,則可能行公乎?天輔曰,臣不敢質言,而內職則異於外任,似或變動矣。泰耆曰,若爲判決事,則渠何敢不出乎?若魯曰,全羅監司李錫杓,除拜已久,尙不上來,夫馬留滯,不可不念,催促赴任,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李錫杓在京乎?若魯曰,方在湖西云矣。上曰,其時副末望誰耶?羽良曰,李益輔、兪最基也。上曰,監司望誰擬之耶?羽良曰,廟堂或薦三望,或首望,而吏曹爲副末望矣。若魯曰,高敞縣監趙重鼎,卽卑微之人,本不合於字牧之任,自備局,非不知,分付勿令下去,而付之於兩司署經矣。署經已出,不得不仰達,改差,何如?上曰,何處人耶?若魯曰,安邊人也。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高敞縣監趙重鼎,大臣旣已請遞,其不合可知。旣允而署經,何等重也?而不審若此,其慨然。噫,高敞以殘邑,其民奚辜?其代別擇事,分付該曹。若魯曰,卽今民事方殷,畿邑兩守令,有經一司署經者,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若魯曰,臣有所懷敢達矣。趙榮翼、李魯,以年少之事,泮製去路,歷見權嶠,以此定配於絶島矣。榮翼所坐,不過稚騃所爲,而不宜經年不放。方遭其母喪,授由gg受由g上來,放送,則似好矣。載浩曰,此事,臣仰達於筵中矣。權嶠,方以逆治之,而年多有識之士,握手相慰,其世道人心,無復可言。及其査出,則年多有識之士,皆見漏,而稚騃趙榮翼入之,李魯則尤是不干之人。而以年少之故,隨其同接而入見,不知其爲罪,誠可笑也。榮翼謫去時,其母顔色泰然,慰以送之,及其相別之後,入哭于祠宇,仍廢食曰,吾不能敎子,得罪於國家,何以生爲?因此而不起,事甚可矜矣。上曰,其女人善矣。誰之女乎?羽良曰,李明升之女也。載浩曰,尤有可矜之事。李明升之妻無子,老依於其女,其女死後,不勝悲哀,將至死境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頃者處分,蓋所以嚴懲討,而其被配者皆年少之人,意謂癡騃所致,而重國體之道,仍配。今聞大臣所奏,王者以孝爲治之道,聞甚惻然。以往問權嶠事島配,趙榮翼,特爲放送,不可事同飭異。同配人李魯,一體放送事,分付該曹。出榻敎羽良曰,臣以李福海事,有所懷,仰達矣。福海生父,死於福海在囚之日,其所後父年近八十,而謫在北方極邊,父子消息,不能相通,其在情理,極爲可矜。孝理之下,若令移配於南方極邊,則其父或可往依,而雖不如此,聲聞可以相通矣。上曰,卿在重臣時,豈不有所達乎?羽良曰,臣在判義禁時,果有所陳矣。若魯曰,情理則惻然,而當初若不定配於星州,則豈有特命定配種城gg鍾城g之事乎?福海本是善山人,而距星州只爲三十里,當初定配於星州怪異矣。上曰,其時禁府堂上誰耶?若魯曰,權𥛚也。上曰,縉紳之意,何如?具聖任曰,右相所達,是矣。量移則好矣。尙魯曰,其父廣矩,年幾八十,孝理之下,宜有參酌之道矣。載浩曰,福海所犯雖重,移配南方極邊,無妨矣。天輔曰,爲其有老父,移配於南邊則好矣。命九曰,右相所達無妨矣。尙星曰,以孝理論之,則移配無妨矣。鳳漢曰,以孝理之意,移配於南邊,則似好矣。上曰,今世之人,皆是李福海矣。渠以難赦之罪,得免刑訊,幸而得生,八字好矣。是貪吏則貪吏矣。羽良曰,福海多般料理,修葺公廳,繕治軍器,爲治不淨,而不入於己矣。上曰,其於拔去算板冊張,何?若魯曰,拔去算板冊張之事,不可發,明矣。上曰,大臣以孝理爲言,承旨書之。傳曰,李福海之免於阿鼎,於渠幸矣。被配之道,何可論也?而往者大臣爲重臣時,有所陳達,故王者以孝爲治之道,聞甚惻然,欲爲下敎,而僉議不一,中止,今已經年。大臣所奏,欲贊孝治,又何惜其道?分付該府,更配南道邊地。出榻敎若魯曰,鄭弘濟亦以貪贓,遠地定配者,在於李福海之前。而不敢仰達矣。羽良曰,用錢雖多,似不染手矣。上曰,李徵夏事,極爲殘忍矣。注書時見其爲人,則極爲殘弊,予未能的知其爲貪矣。宋秀衡,亦以侍從,任之久矣。知其爲人,其貪名則實冤矣。若魯曰,聖敎至當矣。羽良曰,其人有才局可用,屢經外任,未見有貪名。至以大同給災,屢年禁錮,豈不冤抑乎?上曰,其年幾何?羽良曰,年近七十矣。上曰,配所何地耶?若魯曰,良才驛矣。尙魯曰,近來癘疫,漸益熾盛,八路死亡之數,殆不能計。初春則雨澤頻數,而卽今日氣寒凜,不無旱徵。天災時變,人心世道,一無可恃,且國用虛耗,若有變故,未知何以爲計。而臣待罪兵曹見之,則留庫錢不過十萬兩,軍布亦不過二千同,鑄錢事,不可不講定,而此亦不無弊端,然以事勢言之,則事當加鑄而後已。此後則申飭京外,一分錢一尺布,勿爲浪費,節用是矣。上曰,所陳是矣。加鑄之議,何如?天輔曰,各道監營,各各鑄錢,則似好矣。古沙里僉使gg高山里僉使g李禮福,除授後,以親年七十呈狀,故入啓許遞矣。其後聞之,則禮福之父,年未七十云。故臣果爲招問。則禮福以爲,渠之所後父,年滿七十云,而其言頗涉可疑,故招其兄,而使之直告,則以爲禮福,元無出繼之事云。此事關係倫紀,不可置之。而但無可據律文,何以爲之乎?羽良曰,事係倫紀,而其人事則不足責矣。上曰,然矣。自兵曹參酌施罰,可也。天輔曰,我國軍器,一無可用,而外方則尤爲可笑。申飭各邑,反不如發遣宣傳官摘奸,且監兵營軍器,則元無摘奸之事,事甚怪異矣。今年武科出身,事當依例赴防,而今年則異於常年,各道癘疫,極爲熾盛。特爲除防,何如?羽良曰,臣意則不然矣。使年少武弁,歷覽邊地山川道里者,亦似爲好矣。上曰,歷遊列邑,若有沈溺之事,則何暇有歷覽山川之意乎?然法意則甚美,待秋癘疫寢息,發送,好矣。若魯曰,今年則與常年有異,邊地多設賑處,姑停,似好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出身赴防,意則深也。而此等之時,比常歲有間,非特邊地饑饉,武士軍兵,此等之時赴防,而若道死,此何異於納諸溝中?其思而欲下敎,兵判所奏及之,正合予意。今年竝特爲除防,以示矜恤之意。出榻敎徐命九,持禁府囚徒案入來。上曰,承旨讀之。至朴師訥、李萬恢。上曰,不可放矣。尙魯曰,李萬恢三朔滯囚,宜有分揀之道矣。尙星曰,以假郞廳事,萬恢等俱爲被拿,而萬恢則其時果爲受由下鄕,師訥則聞其病父就理,經出而就拿,其志可尙矣。上曰,然乎?承旨書之。傳曰,此時囹圄,不可不淨,張翰鳳、金漢吉、朴性淳、李維新、文以郁、申致夏、任琨、李德中、李震華、朴奎壽、申翊成、羅錫鋼、皇甫鍍、尹東度,竝放送。朴師訥,今聞,宜有參酌。李萬恢,不可事同飭異,一例放送。姜必愼、李徵瑞,竝罷職放送。焯,今者下敎,不過申飭,何待供辭?飭已行矣。付過放送。出榻敎載浩曰,臣新當此任,適有所聞,敢此仰達矣。臣在外任時,則常以抑强扶弱爲心,而至於都下,則常漢之凌辱兩班者,勢將依律科治。而似聞東村居沈姓喪人,卽飭躬讀書之士,而名家之人也,與武藝別監,同閈而居。沈家奴子,與別監,有相鬨之事,別監率其同類,突入沈家之門內,終日詬辱,聞之者莫不駭憤,兵判居在不遠之地,亦爲詳知矣。武藝別監,多以雜類充數,故閭里間驕橫之習,殆甚於大殿別監,罔有紀極,如此驕橫之類,不可不治。今則稟達後,將欲依律嚴治,而此後如有此弊,則竝與其頭目,草記科治之意,敢達矣。上曰,今始聞之,極可駭然。其首倡者及頭目,依所達科治,可也。出擧條鳳漢曰,臣待罪軍門,以夜禁事,敢此仰達。頃者臣營牌將,捉來左相所率下人,臣不爲直治,送言而送之,則左相責臣以不能直治,還送所捉下人,使臣嚴棍,又捉右相傔從,一體送之矣。其後公座,右相,以其不治,深加非責。臣之當初本意,實爲尊待大臣,而大臣則反憂夜禁之不嚴若是,爲非,臣方歉愧之不暇矣。然大小廷僚,凡於夜禁事,皆如兩相之心,則何患禁夜之爲難乎?第聞自前,每因所屬下人之被捉,或發牌而捉去牌將,或因事而移囚次知云。蓋夜禁者,非大將之夜禁,乃奉國法而分牌者也。牌將雖微,所關何如?此後重宰以下,如有侵困牌將之弊,臣當直爲草記。至於大臣,體貌自別,若於其間,或有損傷事體者,則雖論罪大將,未爲不可,而決不宜移罪牌將,以致夜禁之懈弛。以此定式,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今聞所奏,夜禁之解弛可知。以夜禁,私侵牌將,業已申飭。若有所犯,則於大臣,其當自列,重宰以下,依申飭草記以聞,何必定式?聞今奏,參酌大臣傔從,大臣皆以爲非云,旣奏之後,宜飭于此等,卿爲先推考。雖闕中服役之類,先啓後決棍,自有其例,於古則直提學以下,俱在夜禁中,況傔從乎?此後勿論大臣、重宰傔從及下人,犯夜者依法決棍。此後因此而復侵牌將者,依前,申飭以聞。而非徒本營,三軍門、左右捕廳,一體擧行。出擧條尙魯曰,大凡通淸之規,貴在乎簡,而吏曹參判、參議長望變通之後,參議望則以大司成通擬之人爲限,參判則以曾經吏議及經筵通擬之人爲限,是一岐兩岐,各不同矣。臣意則自今以後,雖經吏議而陞資者,必見擬經筵,然後始擬吏參望,則參判、參議擬望之路,皆爲一岐,似無班駁gg斑駁g矣。上曰,予則知其爲見擬經筵望者,入於參判望矣。曾經參議者,亦入之乎?此則非予當初下敎之本意也。今後則只以經筵通淸人,擬望,可也。出擧條尙魯曰,都承旨乃是一院之長,地望責任,尤峻且重。而經大諫而陞資,則雖次堂獨政,直爲擬望,如曾經兩司亞長,則入於承旨望之例,此非古規也。今後則令首堂、次堂,相議新通後,擬望,似宜。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此言何如耶?若魯曰,知申之任,闕內諸司,竝多主管,責任甚重,吏判所達,是矣。上曰,更爲通淸而備擬,此亦淸要一路,無乃有爭端乎?若魯曰,此任則似無此弊,而不可不得人而久任矣。天輔曰,雖是重任,而非權要之職,似無爭端矣。羽良曰,凡紀綱官方,收而上之,愈整頓愈簡嚴而愈好,惟漸下而解弛淆雜,則爲可憫。今吏判所達,乃簡嚴之意,依此爲之,則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堂下、堂上嘉善之職,各有淸選,故雖經堂下淸選者,陞堂上之後,又新通於堂上淸選,自堂上而陞嘉善者,亦如之。而近來曾經副學,則不復新通,直擬都憲,亦非舊例也,似當復舊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賓客之任,雖經吏參,新通後擬望,古也。此亦依舊例,作爲通淸之窠,恐好矣。若魯曰,賓客之任甚重,雖經吏曹參判,古則多有未經者矣。上曰,賓客任重,異於他職,古規旣如此,則依所達定式,可也。出擧條尙星曰,臣今待罪典牲署提調,以祭享黑牛事,有所仰達矣。一年祭享所用黑牛,爲三十五隻,而丁卯戊辰己巳三年內,黑牛之見斃,至於六十餘隻,故濟州庚午條所納黑牛三十隻,自禮曹發關。上年七月,使之上送,而今二月,始爲分養於湖西各邑,不但該牧擧行之極甚稽緩,前頭之弊,誠爲可慮。卽今祭享所用,將有不足之慮,巨濟所在黑牛五隻,使之卽爲上送,而濟州牧使之愆期遲滯,事甚未安。上送牛隻,亦皆體小,不可無警責之道。濟州牧使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承旨讀禁府申目,可也。泰耆讀武所試官南益齡、趙東漸、沈鳳陽等供辭。上曰,韓景喆何許人耶?聖任曰,中路人也。上曰,供辭末端,有以細書諺文付之者,此何事也?泰耆曰,此必承旨持入時,不知吏吐,而以諺文書付之矣。羽良曰,事甚怪異,當該承旨,宜爲推考矣。上曰,勿推。沈鳳陽爲試宮,使其傔從,狼藉行私,豈不寒心?此乃沈仁希之父耶?渠招所謂昏弱者矣。若魯曰,鳳陽人物精矣。而旣已自服,今無可言矣。聖任曰,鳳陽供辭無隱情,如臣所聞矣。尙魯曰,鳳陽渠自承服,則無他可達之事矣。載浩曰,臣意如吏判矣。上曰,沈鳳陽、韓景喆,俱有當律,而金三重、蔡德淳,亦同律乎?聖任曰,金三重事輕矣。鳳漢曰,四人罪犯,不可差等,竝爲嚴懲宜矣。上曰,御將所達,是矣。趙德鎭、金處謙誰也?俱未免科場作挐矣。聖任曰,趙德鎭,永興府使載彦之子也。金處謙,長湍府使養一之子也。此非科場作挐,惡韓景喆畫數,勝於渠輩,有此捉納之事。若非此輩之現發,則場中何以知其奸情乎?泰耆曰,監試官林象老,嚴其科場,堅封畫紙,不爲先洩,故與趙德鎭畫數小gg少g者,不知立落,有此捉納多畫之人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近者科場不嚴,而頃聞諸臣所奏,果若此,其所巧密,甚於用情,故有特敎而申目持入之命矣。今覽申目,雖異所聞,科場用情,則其無自逃。試官沈鳳陽,通情人蔡德淳,拔去擧子韓景喆,差備官金三重,竝以科場用情律充軍。而沈鳳陽,曾經閫任,有此不正之習,其在勵末世嚴科場之道,不可不嚴懲,邊遠充軍。趙德鎭、金處謙,其初所爲,非爲科場所告,其不無用心,宜飭此類,以杜挐科場之習。而以此之故,査懲用情,此無可論。其他諸試官,今無可問之端,竝放送。出榻敎上曰,向者以講試用情事,講冊持入見之矣。羽良曰,此乃亡國之漸也。麗末私情橫流,紅粉榜有名,而仍以亡國矣。上曰,頃於新榜引見時,見貴事矣。徐宗玉婿李徽中,以其科作用東人句,不諱於君父,其心可嘉矣。尙星曰,自是能文士矣。上曰,狀貌亦美矣。若魯曰,李徽中,謂臣恩門,來見之,爲人頗可矣。上曰,見試官供辭,其時監試官,果欲陳章矣。若魯曰,聞其自若陳章,則將至撤場,而謁聖初試不遠,無以設場,故欲待復命之時,日暮未果。伊日上書將入之際,聞罷職之報,止之云矣。泰耆曰,欲與正言柳謇,聯名寫出上書,受銜往復之際,自爾遲延,上書到中路,還爲持去云矣。若魯曰,事實如此,則監試官宜有分揀之道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覽諸試官供辭,監試官畢試後陳章之事,已知不無參酌,竝敍用。出榻敎上曰,去月文臣朔試射單子,注書持入。廷元承命出去,持單子入。上曰,承旨讀之。能有得分者矣。天輔曰,聞雖不中者,未滿十巡之前,不敢圖免,其效若此矣。尙魯曰,別軍職久勤,每都目每一人,輪用於兩銓事,曾有定式。而今有掣肘之端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軍職守令下等人,過僉使後,復爲守令事下敎。而今則每都目一人,吏兵曹輪回擬差事下敎,初下敎不無掣肘之端,從後下敎施行。其下等者,雖非堂下,勿敍右職,依他守令例擧行。出榻敎若魯曰,卽今守令多窠矣。上曰,政事當日爲之。出榻敎尙魯曰,開政有命,臣當先出矣。上曰,姑留之。泰耆曰,藥院事有可憫者,敢此仰達矣。問安日次,在於明日,而都提調閔應洙,有身病,自小朝遣御醫看病,提調、副提調,引嫌不出,明日無進參之員。都承旨鄭翬良,俄又上書入達,而聞漆瘡猝發,頗涉不輕,親祭不遠,故不敢言病,只陳情勢矣。上曰,怪異矣。此等事引嫌不出,則國事無可做之望,誠甚未安。自政院,其無言及爲之之道耶?都承旨是一院之長,不能爲之耶?泰耆曰,都承首,下位亦不得請牌矣。上曰,然則何以處之?皆罷職爲宜乎?若魯曰,提調之任,俱爲遞改,則似好矣。上曰,承宣聞掌務官之言而陳達乎?泰耆曰,掌務官來言,日次問安,不得爲之,夕間來告政院,當微稟云。故今方入侍,敢此仰達矣。上曰,雖如此,未免煩達矣。羽良曰,泰耆推考,宜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國之所以爲國,卽綱紀也。而職之所重,亦莫如保護也。況有後日次入侍之命,則都提擧陳箚元良受由之後,有提調、副提調,自可爲之。而今聞承宣所奏,俱以私嫌,先後陳書,藥院將無問候之人云,其涉奏煩。當該承旨,推考,提調、副提調竝遞差。出榻敎上曰,東宮不爲次對,故予當其勞,而半日接對諸臣,此則好矣。泰耆曰,聖敎甚好矣。以今日言之,國事之講定者,民瘼之減除者,幾何耶?連使諸臣,入侍講確,是臣區區之望也。載浩曰,臣有所聞敢達矣。自本曹捉來犯禁犯法者,欲爲推治之際,若是有勢家奴屬,則非但不爲捉送,至於歐打刑吏,使不接跡,若是而何以謂法司乎?上曰,誰也?載浩曰,臣當詳細探聞,陳白於後日筵中矣。泰耆曰,臣因御將所達,夜禁事有所仰達矣。夜禁之法,當以人定後爲限,而至於城門外,則薄暮之時,已有夜禁被捉之事,此甚怪異矣。上曰,兵判、御將進來。果有此弊乎?鳳漢曰,巡邏卒之出往江上者,不得不閉門前出送,而此輩自不無此弊。上曰,卿等旣聞之,嚴飭邏卒,以人定爲限,可也。尙魯曰,今日當開政。而有新通之事,參議牌招,使之參政,何如?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政事當日爲之事,旣已下敎,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上曰,今入假注書望,誰之代乎?泰耆曰,韓命輿則盧廷元之代也。李彦霖bb則b柳匡國之代也。上曰,盧廷元不爲入侍,故不下落點,而便殿入侍,盧廷元先爲之矣。泰耆曰,盧廷元,卽宣廟朝吏曹判書臣禛之後也。上曰,雖是名賢之後,若非下敎,則豈可先於京人而爲注書乎?翰圈何若是遲滯乎?宋文載曰,同官纔自鄕上來,故未卽擧行矣。上曰,鄕人之欲觀召試者,亦有之矣。斯速爲之。上曰,承旨書之。傳曰,翰林旣已備員,圈點,其令卽爲擧行。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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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雜科進去。左承旨李益輔坐直。右承旨趙載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協服制。注書南鶴老崔台衡。假注書李彦霖韓命輿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文定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提調趙載浩,副提調李益輔啓曰,日氣不適,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而眩氣及搔癢之候,漸向差歇乎?前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允明,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校理臣任𪼛,以親臨夏享大祭執禮,今日議政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樂性,由限已過,副修撰尹東度,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趙觀彬,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答曰,允。

○以副校理洪樂性,副修撰尹東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明啓曰,今此律科覆試參試官任玣,移拜外任,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具允明,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咸鏡道鍾城府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福海,更配南道邊地事,命下矣。李福海,慶尙道東萊府更配,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正言朴玶達曰,臣於言地,自知不稱,頃因賓對有令,冒沒承膺,而一味尸素,恒切愧恧矣。卽伏見大朝筵敎,則以高敞縣監趙重鼎署經事,致勤慨然之責諭,臣於是,不勝瞿然悚蹙之至。趙重鼎,臣果初不識其何狀人。而取見署單,則其所踐歷,不甚猥越,故泛然許出矣。今承聖敎,臣之昏謬不審之失著矣。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具允明達曰,正言朴玶,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答曰,知道。

○庚午四月初六日辰時,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趙載浩,副提調李益輔,假註書gg假注書g李彦霖,記事官李齊顯、金聖佑,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鄭纘僑、金東桓、權燧、李道吉。載浩曰,昨日盡日引接,聖體不瑕有勞撼乎?眩氣何如?瘙癢之候亦何如?上曰,大體一樣,而眩bb氣b則差減矣。載浩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載浩曰,王世子足趺上癤候,連用桑灰水淋洗云,今則何如?上曰,向差矣。載浩曰,俄者都承旨送人來言曰,嬪宮胎候六朔後議藥事,曾有下敎云。今臻六朔,當議藥乎?待提調備員後議藥乎?上曰,姑無急矣。載浩曰,俄聞醫女之言,賢嬪宮腫部紅暈,有旁延之漸云。臣當入侍診察乎?上曰,除卿此任,爲此也。後日診察宜矣。載浩曰,請令醫官,入診聖候。上曰,依爲之。應三入診曰,脈候左三部安靜,右三部和緩,大體勝前矣。起鵬入診曰,脈候左右調均,大體好矣。東桓入診曰,脈候左右安和調均,大體好矣。道吉入診曰,脈候寸管gg關g,微有闊體,而大體調均矣。載浩曰,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當繼進乎?上曰,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出榻敎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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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齋宿。左承旨李益輔齋宿。右承旨趙載敏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齋宿。同副承旨李應協齋宿。注書南鶴老齋宿崔台衡仕直。事變假注書崔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文定王后忌辰。

○南泰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載敏,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樂性,副修撰尹東度,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樂性,副修撰尹東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載敏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崔翊胄爲假注書。

○趙載敏啓曰,律科覆試試官,刑曹判書趙載浩受點矣。方帶內局提調,不得進去云。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耆,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新除授內乘張志豐,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張志豐。

○正言李長夏達曰,引嫌而退。當初署出,旣涉矇泛,責敎之下,勢難仍在。請正言朴玶遞差。避嫌措辭見上答曰,依達。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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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齋宿。左承旨李益輔齋宿。右承旨趙載敏齋宿。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協齋宿。注書南鶴老齋宿崔台衡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翊胄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應協達曰,領議政趙顯命上書到院,而宗廟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鄭翬良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大駕入齋室後及親祭罷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留院。

○以永寧殿夏享大祭受押單子,傳于趙載敏曰,此祝文,香室官員一體陪進,入齋殿後同爲親押後,禮房傳于獻官。於齋殿門外,獻官以下,一例先詣以待。

○南泰耆啓曰,事變假注書崔翊胄,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載敏啓曰,律科覆試試官,刑曹參判李昌誼受點矣。以其親病,涉疑陳書,故自闕外直爲還給。而律科試官,不可不備員,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除病傷馬,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應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領議政趙顯命書曰,伏以臣,昨上辭本,猥徹至懇,言拙誠淺,未蒙矜許,乃邸下親御翰墨,諭以心腹之言,至遣銀臺近臣,施以非常恩禮。自惟不肖如臣,何以得此於貳極之下也?臣雙擎九頓,且惶且感,不覺涕血之沾襟也。邸下所以眷遇臣者如此,而臣則冥頑如豚魚,終不敢爲變動承膺之計,輒以更申哀籲之意,附達於承宣之廻矣。近又添感於本病之外,委頓叫楚,不能自力治文字,遂淹稽至此,此亦臣罪也。臣前此再有辭章,微及乞退之意,而所以當退曲折,未暇畢陳,雖以重离之明,容有未盡照察者,臣請悉數之。臣之昨秋所遭,實非人臣所忍聞,今雖時月稍久,而痛入骨髓,百結難解。臣雖自知其不弘,蓋亦出於天理民彝之不容已者也。臣伏讀手書中,有提及臣兄講院復設之語者,噫噫gg嘻g,臣兄之心如此,而臣則無狀,蒙此惡名,臣將何面目,歸見臣兄於地下也?邸下所以敦勉臣者在此,而臣之所以慙痛覓死,甘心自廢者,亦惟在此,臣之可退者一也。臣之癃病實狀,曾已屢瀆,今不必疊床,而持此籧篨之形,擔舁扶挈,從事於利祿之場,則臣之賤汚,孰甚焉?病在肢末,雖幸不死,其爲廢人則決矣。臣之可退者二也。月盈則虧,器滿則傾,理之必然者也。臣以無似,偏荷恩造,二十年出入將相,深犯道義之忌,不可盈之,天必有以處臣者。而臣姪載浩,又從而驟躐無漸,比若桑穀之不日成拱,明智之士,已有望門而走者。臣若迷昧貪戀,忘古人知足之戒,迄不休於鍾漏旣盡之後,則禍殃之來,可計日而待也。臣固不足惜,其爲則哲之累,當如何哉?臣之可退者三也。臣於戊申辭勳時,大朝有他日成美之敎。臣奉信此敎,如神明如金石,竊自意早晩大朝,必有以玉成臣者。而臣今老白首,死亡無日,將何美之可成也?惟有早決歸休,得全身名,以不辱明主之知,差可爲晩節之美,而大朝業已微許之於臣矣。然則臣之乞退,乃所以彰大朝不失信於群下,而臣主俱榮,豈不永有光於史策之傳也?臣之可退者四也。邸下志學之年,卽臣告退之期也。臣曾以此意,面陳於大朝,大朝必記有之矣。進退大節也,臣旣丁寧質言於君父之前,而乃反遷延推托,苟蹲不去,依舊奔趨於榮爵重祿之下,則跡近要君,罪在罔上,此搢紳之所不肯,王法之所必誅。臣雖欲不退,何可得也?臣之可退者五也。臣有五可退,無一可進,思量甚熟,頭臚已定,斷斷此心,天地神明所共監也。臣今年六十,雖不及於《禮經》年至之限,然古之君子如錢若水、范鎭、歐陽修諸賢,或四十而退,或五十六十而退,義有可退,不拘於年歲早晩,有如此者。臣今援引故事,以禮告退。伏乞邸下,曲察匹夫之難奪,先令遞臣新授職名,仍許休退田野,俾全人臣進退之節焉,如是而不得命,則嶺海斧鉞,亦何敢辭也?臣無任云云。令于具允明曰,留院承旨敦諭。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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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隨駕。左承旨李益輔隨駕直。右承旨趙載敏隨駕。左副承旨南泰耆隨駕。右副承旨具允明隨駕直。同副承旨李應協在院直。注書南鶴老隨駕崔台衡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崔翊胄守宮直

○上在太廟齋室。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傳于趙載敏曰,望廟禮,廟殿省器後,仍爲省牲,廟殿一體擧行。

○南泰耆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上入齋室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望廟禮,奉審省器省牲,還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輔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載敏啓曰,禮曹判書申晩,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求對者何事耶?(問啓))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禮判,則以爲,慶尙道月令薦新竹筍,今方來到矣。在前若値朔望祭五享攝行時,則例爲兼薦,而親享時則無兼薦之規。薦新事體重大,不可不一經稟定,故如是求對云矣,敢啓。傳曰,曾似見之,遲滯未安,兼薦之意,分付。

○南泰耆,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大內巡檢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各別申飭,累次巡檢事,例爲啓稟,分付。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乾隆十五年庚午四月初九日辰時,上幸太廟。具冕服以出,繖扇侍衛如常儀。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右承旨趙載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記事官南鶴老、崔台衡、李宜哲、金聖佑陪從。上至太廟大門外。降輿時敎曰,此三門,部將皆次知乎?予則入自東門,正門何爲而開乎?仍命招問守僕。守僕進伏曰,以奉迎香祝開之矣。上曰,彼部將,何處人而姓名誰也?益輔問而回奏曰,李仁徵,而居原州云矣。上招仁徵下敎曰,正門開時,汝見之乎?仁徵曰,以禁雜人之故,未及見之矣。允明曰,三門開閉,乃是部將之任,而正門開時,未及見之云,極爲矇然,推考,宜矣。上曰,雖決棍,可也。而以鄕人之故,姑爲斟酌,後勿如是,可也。上入齋室。少頃詣版位,行望廟禮,入廟內奉審各室,仍省器訖。將詣永寧殿。藥房提調趙載浩進曰,自此至永寧殿,地步稍間,乘步輦,似好矣。上曰,過神門後當乘之矣。上詣永寧殿。行望廟禮,入廟內奉審,仍爲省器。載敏曰,省器時,祝史行步緩緩,當該祝史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還至省牲位省牲,敎曰,諸大祝,環視犧牲,審其肥瘠後,來告,可也。諸大祝審視訖。進伏以達曰,犧牲皆肥腯無頉矣。又親省永寧殿所用犧牲時,上曰,彼大祝誰也?翬良曰,李永祚、李弘德也。上曰,弘德方爲何職?而已經臺侍乎?泰耆曰,方爲兵曹佐郞,而姑未經臺侍矣。上曰,莫重親享,以未經臺侍之人,塡差大祝,當該吏曹郞廳,事過後令該府處之。有頃,上又敎曰,數多執事侍從,似或苟簡矣。諸臣皆曰,然矣。若魯曰,日昨玉堂數人,又爲禁推,故尤似苟簡矣。上曰,然則吏郞拿處置之,可也。上曰,弘德何如人也?翬良曰,此人家世亦好矣。泰耆曰,故判書李墍之後孫也。上曰,然乎?省牲訖。還入齋室。諸臣遂退出。

○乾隆十五年庚午四月初九日四更一點,上親祭太廟。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右承旨趙載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記事官南鶴老、崔台衡、李宜哲、金聖佑陪侍。諸執事,亞獻官左議政金若魯,終獻官右議政鄭羽良,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金尙魯,薦俎官行戶曹判書朴文秀,禮儀使禮曹判書申晩,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尹光毅,典祀官奉常寺正朴徵佐,堂上執禮行副司直曺命采,堂下執禮弘文館校理任𪼛,廟司令南泰運。第一室執尊司僕寺正尹志泰,第二室執尊副司果曺允濟,第三室執尊副司果柳綽,第四室執尊副司果朴昌潤,第五室執尊副司果南泰赫,第六室執尊掌令李壽觀,第七室執尊司成閔宅洙,第八室執尊副司果李敏坤,第九室執尊副司果丁喜愼,第十室執尊副司果尹勤,第十一室執尊副司果林象老,第十二室執尊副司果韓光協,第一室大祝副司果趙重晦,第二室大祝持平李得宗,第三室大祝副司果尹東星,第四室大祝吏曹正郞鄭光震,第五室大祝兵曹正郞兪漢蕭,第六室大祝副司果金致仁,第七室大祝吏曹正郞尹學東,第八室大祝副司果鄭弘淳,第九室大祝副司果李壽鳳,第十室大祝副司果李亮天,第十一室大祝副司果鄭純儉,第十二室大祝副司果黃柙,第一室祝史正言李長夏,第二室祝史獻納李昌儒,第三室祝史副司果成大烈,第四室祝史副司果鄭恒齡,第五室祝史副司果朴致隆,第六室祝史副司果閔堣,第七室祝史副司果朴玶,第八室祝史副司果柳謇,第九室祝史副司果李晉吉,第十室祝史副司果金漢老,第十一室祝史副司果權抗,第十二室祝史兵曹正郞許彙,第一室齋郞兵曹正郞鄭基安,第二室齋郞副司果李壽德,第三室齋郞吏曹正郞李堉,第四室齋郞副司果金霔,第五室齋郞宗簿寺正許錫,第六室齋郞副司果安致宅,第七室齋郞副司正黃𭩴,第八室齋郞兵曹佐郞蔡濟恭,第九室齋郞副司果金慶衍,第十室齋郞副司正李宜馣,第十一室齋郞副司果南雲老,第十二室齋郞副司果李師祚,第一室捧俎官工曹正郞尹琰,司僕寺判官洪益彬,敦寧府主簿李澤身,第二室捧俎官工曹佐郞金相聖,司僕寺僉正申㬛,西部都事尹尙逸,第三室捧俎官掌隷院司評徐命孚,戶曹正郞吳彦傅,司䆃寺主簿洪侃,第四室捧俎官長興庫主簿鄭游良,宗簿寺主簿李命德,漢城府判官崔昌愈,第五室捧俎官副司果朴師伯,司畜署別提洪應辰,軍資監主簿黃頲,第六室捧俎官繕工監主簿金漢吉,掌隷院司議邊致周,刑曹佐郞趙漢淑,第七室忠勳府都事李希逸,濟用監判官黃晳,刑曹正郞柳憗,第八室捧俎官司䆃寺直長李廷恢,軍資監判官金東鉉,戶曹佐郞李普淳,第九室捧俎官南部都事李宗燁,工曹正郞任瑢,掌苑署別提李顯慶,第十室捧俎官北部都事宋龜明,副司果洪致期,司饔院主簿尹啓東,第十一室捧俎官漢城府庶尹金孝大,掌樂院主簿趙榮晢,司僕寺主簿李蓍建,第十二室捧俎官工曹正郞李宗德,掌樂主簿李鳳元,漢城府主簿沈澥,爵洗位直講洪益恕,直講鄭彦弼,盥洗位直講趙炳祚,典籍申五淸,亞獻官盥洗位典籍趙元升,終獻官盥洗位典籍趙有臣,掌牲令典牲署主簿尹尙遜,協律郞掌樂院正任珣,贊者通禮院假引儀金必赫,兼引儀許溫,謁者假引儀鄭行玉,假引儀金聖就,贊引假引儀吳道鈺,兼引儀李有和,七祀獻官繕工監副正任崇元,祝史典籍洪吉輔,齋郞掌隷院司評沈銶,功臣獻官司饔院僉正李蓍徹,祝史濟用監直長李瑨,齋郞繕工監假監役官崔命達。上行十二室晨祼禮後,入小次,仍命禮房承旨入侍。上曰,毛血盤自何門出乎?問于守僕以達。載敏出問回奏曰,入來時則所重在焉,故自正門。出去時則已薦之後,故自挾門云矣。載敏曰,第六室祝史,誤觸第七室俎床,至於折傷,事極駭然矣。上曰,誠爲駭然,事過後令該府從重勘處,可也。其祝史誰也?載敏曰,副司果閔堣也。上曰,折傷之床,不可仍用,以受胙床,先爲代用。此床則戶曹郞廳,以捧俎官入來云。使之出外補葺,以爲趁用於受胙之時,可也。上行初獻禮時,敎曰,第七室大祝讀祝時,誤讀一字,事體未安。推考,可也。初獻禮畢。上入小次。祭畢後,上行飮福受胙如禮,還入齋室。諸臣陪出。

○乾隆十五年庚午四月初九日,同副承旨李應協。留院直事變假注書崔翊胄。守直李應協達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都摠府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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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右承旨趙載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應協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翊胄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益輔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親祭罷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耆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應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趙載敏曰,向日命下中止,感我冥冥,尙今愴于心,今日回駕時,當一拜毓祥廟,少伸此懷。前後廂留住禁、御兩營,仍留陣,駕前駕後陪衛,一依前例擧行。

○傳于南泰耆曰,諸司預備。

○又傳曰,都監軍士一哨,隨駕環衛。

○以寶劍差備鶴城君楡病代,傳于南泰耆曰,以副摠管洪重德爲之。

○大駕入毓祥廟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咸鏡監司李喆輔、鄭亨復、徐命九,首望落點。

○李應協達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達。令曰,知道。又達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耆達曰,判府事閔應洙箚子到院,而大祭正日相値,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判府事閔應洙箚曰,伏以臣賤疾沈綿,重務瘝廢,頃陳短箚,冀被譴何,兼瀆前懇,更辭舊廩。而微誠尙未孚格,不惟不許所辭,亦靳鞶褫,恩諭反降,至令善攝,臣反罪爲榮,惶感交切,狼狽失圖,迫隘轉甚。雖蒙恩暇,得延縷命,藥院重任,緣臣引疾,以致兩提擧俱被特遞,臣之私義,固已萬萬惶懍,而顧此病狀,彌留旣久,舊癖兼劇,調治多日,一向沈頓,宛轉呻楚,尙無蠢動之望。今我聖上靜攝之中,親行大祭,仍又歷行展拜之禮,徹夜勞動,至暮還宮。臣於此時,忝在保護之地,病裏一念,憂慮耿耿。而㱡㱡危喘,偃息在床,旣不能致身於陪扈之末班,以承起居之節,明日問安,亦無以自力趨簉,情禮都虧,分義掃地。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論其負犯,萬戮猶輕,邦憲至嚴,理難容貸,前祿之追受,到今尤無可論。玆敢冒死瀝血,席藁請譴。伏乞离明,特令攸司,重勘臣前後闕禮之罪狀,以肅頹綱,仍勅該曹,亟寢臣輸送祿俸之恩旨,以存國體,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安心勿辭善攝。不腆例廩,卿何過辭?卿其領受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乾隆十五年庚午四月初十日辰時,上出齋室,幸毓祥廟。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右承旨趙載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記事官南鶴老、崔台衡、李宜哲、金聖佑陪從。上出齋室時,敎洛豐君楙曰,永寧殿享禮,畢於何時乎?楙曰,日明時畢矣。楙曰,臣以獻官進去,而祭班監察於班中,持入溺缸,誠爲駭然,故敢達矣。上曰,誠駭然矣。仍命書傳敎曰,今聞獻官所陳,其涉可駭。當該監察,先汰後拿,當該所由,令該曹從重勘處。上至彰義洞鍾閣前駐輦,命臣台衡及承旨、翰林,往見鍾上所銘文字。臣等回奏曰,鍾銘尙宛然矣。上曰,面題何以書之而撰之者誰,書之者誰也?臣等曰,面題則以朝鮮國新鑄鍾,銘竝序書之,右贊成申叔舟所撰,而僉知敦寧府事姜希顔所書矣。上下輦親審。諸臣曰,時氣不潔之時,不宜久駐於如此之處矣。上仍卽乘輦,至毓祥廟。降輦時,藥房提調趙載浩等曰,毋至犯夜,早爲還宮,是所望也。上曰,當依爲之矣。諸臣退出。

○乾隆十五年庚午四月初十日申時,上出毓祥廟還宮。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右承旨趙載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具允明,記事官南鶴老、崔台衡、李宜哲、金聖佑陪從。上曰,禮房承旨奉審孝章廟以來。上命召訓鍊都監敎鍊官。下敎曰,都監馬兵幾哨隨駕乎?敎鍊官進伏曰,一哨則南營入直,其餘盡爲隨駕矣。上曰,予曾有下敎之事,如此不潔之時,何必盡數隨駕乎?極爲非矣。訓鍊大將金聖應,爲先記過,敦化門待令馬兵左右別將,亦一體記過。上還御仁政門。載敏曰,臣承命奉審孝章廟,守直人等意謂回鑾時歷臨,合番等待掃除等事,各別爲之,其他凡事,亦無執頉處矣。上曰,訓將奪命召拿入,馬兵左右別將,亦爲拿入。別將宋載遇、朴弼垕,先爲拿入。上曰,兵房承旨,以傳敎,分付,可也。如此之時,六哨軍兵,盡數隨駕,其中豈無不潔之人乎?聞汝等以局別將,差假將云。雖與實任有異,不能奉行下敎,豈可免罪乎?載遇等曰,雖一時爲將,誠難免罪矣。上曰,汝等,馬兵三百餘名,不能依下敎整頓,何能將局出身五十乎?命決棍至五度。上曰,汝等以假將之故,參酌止此矣。仍命解縛拿出。訓鍊大將金聖應拿入。上敎曰,向時下敎,汝不親承乎?時氣如此之時,軍兵必多病傷者,雖二三哨,精抄隨駕,可也。予之此意,非但爲淸道也,亦出於爲軍兵之意也。聖應曰,如此之事,不能奉行,致勤嚴敎,死罪死罪。勿論馬步兵,當初無幾哨隨駕之命,只有精抄之敎,故臣矇未覺察,備哨隨駕。而一哨之數,例爲一百十九名,而今番則以抄出之故,哨數雖云不減,名數則幾半減矣。上曰,今聞其言,則無可罪之端矣。仍命解縛拿出。還授命召,使之入侍。聖應曰,臣庸騃無識,不能事事,合被重誅。而只命拿入,職秩如舊,臣誠惶愧,求死不得,亟解重任,以安賤分,是所望也。翬良曰,訓將品秩,雖可爲榻前辭職,而將任事體,與他有異,命召還授之後,其所奏達,語涉辭職,事極未安。訓鍊大將金聖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諸承旨曰,訓將拿入之時,軍兵無數攔入,事極駭然矣。上曰,禁喧郞廳拿入,大司馬亦難免其責,亦爲拿入。兵曹判書李天輔,佐郞閔增,竝爲拿入。上敎李天輔曰,常時若能檢飭,則豈有此軍兵攔入之擧乎?天輔曰,臣今日則以侍衛入參,有難兼察於禁喧,而常時不能檢飭之罪,何可得免乎?翬良、載敏等曰,兵判旣入侍衛,今日不能禁喧,似非其罪矣。上曰,今日拿入,以常時不能檢飭之罪也。一次拿入,罰已行矣。解縛拿出。命召還授,可也。校理任𪼛曰,將臣命召,事體至重,還授之時,無可憑文字,事涉如何矣。上曰,此言是矣。仍命書傳敎曰,訓鍊大將金聖應,兵曹判書李天輔,命召還給,復授前任,可也。上敎閔增曰,汝以禁喧郞,不能禁軍兵之攔入,安得免不職之罪乎?仍命決棍五度後拿出。諸承旨曰,作門哨官,亦難免罪矣。上命拿入,卽趙廷璧爲名人也。上曰,作門哨官,只汝一人乎?廷璧曰,回駕時則小作門之故,只一人矣。命決棍十度。仍下敎曰,當該軍門隊長,亦宜治罪。兵判出去後,査出決棍,可也。上命承旨,書御製述懷詩曰,方寸抑鬱此辰解,三復《毛詩》興感深。忠孝蔑如愴慕切,彼蒼知也卽予心。書訖。仍入大內。諸臣遂退出。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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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右承旨趙載敏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陳書受由。同副承旨李應協式暇。注書南鶴老崔台衡仕直。假注書鄭彦暹金瑞應。事變假注書文命龜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南泰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又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在外,執義金宗台上書入達,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呈辭,掌令鄭漢奎,持平呂善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載浩,副提調李益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經親享,徹曉將事之餘,歷臨毓祥廟,勞動旣多,眩氣瘙癢之候,亦復若何?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躬行其禮,追慕一倍,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南泰耆達曰,右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又達曰,臣與同副承旨李應協伴直矣。應協,以式暇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具允明,以親病,陳書入達,右承旨趙載敏,事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以鄭彦暹、金瑞應爲假注書,文命龜爲事變假注書。

○南泰耆,以備邊司言達曰,今日大駕還宮時,東西班行稀疎,事體未安。徑還不參卿宰,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道謙手本,則保放罪人趙泰彦,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耆,以兵曹言啓曰,因傳敎,敦化門守門將李源、金元基,金虎門守門將金興淳等,決棍各十度。訓局闌入將校中,頭目安天澤、孫命奕、李明化、韓世輝,軍士中牌頭崔時徵、金重根等,決棍各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式年武科出身等除防事,命下矣。元數四百三十一人內,以雜頉應爲除防者七十九人計除外,平安道四十二人,咸鏡道三十七人,東萊二人等,依例各自本道本府收米軍餉會錄。其他各道及京中,合二百七十一人等,亦依前例,每人各米四石式,自本曹收捧,以補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達曰,曹管各津津船中,限滿三田渡九隻改槊價本,已爲輸送守禦廳,漢江三隻,露梁四隻,楊花渡一隻改槊,孔巖一隻新造當次,所入物力,出給造船監官處,使之貿材改造事,前已草記蒙準。而今年限滿露梁四隻,當改造,漢江三隻,當改槊,楊花渡二隻,乃明年新造當次。而本曹財力匱乏,實無一時措備之道,陸續給價。入峽貿材,待水流下,以爲鱗次造成之地,而材木流下時,依近例勿侵之意,分付於江原監司,何如?令曰,依。

○又以賑恤廳言達曰,東西郊病幕,發遣郞廳,連三日摘奸,則幕數至於二千三百四十一幕之多。而大抵方痛者,則比春初稍增,死亡者則比春初頗減,此似由於日氣和暖之致,今方明査實數,連給米醬計料。而三日郞廳摘奸時,東西活人署救療官,終無來待之事,其偃然在家,不爲救療,事極可駭,爲先汰去。嚴飭兩醫司,極擇救療官差送,而自本廳察其救療之善否,依例以爲賞罰之地,何如?令曰,依。

○南泰耆,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所在各樣軍器汁gg什g物,率多破傷,亦有未備者,故使敎鍊官折衝韓弼良,監蕫新造者,月課鳥銃八百六十柄,大緞大旗幟三十八面,認旗一面,手旗四面,大緞令旗十六面,綿紬旗三百九十七面,象毛三十九編,網子五十九箇,騎士正領綿紬旗五十面,黃燭六千柄,軍兵布帳七十浮,今已畢役矣。在前軍器修改,若過千數,則監蕫之人,特蒙加資之典,已多前例。今此韓弼良新造之數,至於七千五百三十餘數之多,其盡心國事,誠爲可嘉,其在激勸之道,似當依前例論賞。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時,守禦廳哨官鄭大鎭,當初擧案中,以無頉書呈,故單子依例入啓受點矣。該廳書員所告內,哨官鄭大鎭,不待啓下與否,無端下鄕云,事甚駭然,哨官鄭大鎭汰去,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南泰耆曰,當該內官,當爲莫重公事,誤踏達字,極爲非矣,推考。

○京畿監司狀達,戶曹參判曺命敎病重上去不得事,令于南泰耆曰,卿其勿辭,調理上來事,回諭。

○右副承旨具允明書曰,伏以臣直宿八日,昨始歸見老母,素患痰癖之疾,挾感忒發,胸腹牽刺,咳喘苦劇,食飮全減,神息昏綴,殆至於委頓不省。蓋慮臣之直中驚憂,初不通知,以致藥治失時,彌留多日。臣方問醫訪劑,左右扶護,目下情理,實無晷刻離捨之勢。而此際因本院請牌,召旨下降,玆不得不隨詣闕外,瀝血哀籲。伏乞离慈,俯賜矜諒,特許鐫遞,俾便救護,以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兵曹判書李天輔書曰,伏以臣待罪重任,今且三朔,一味憒憒,無所報效,昨日大朝臨御殿門時,訓局軍兵,攔入闕庭,臣奉職無狀,致煩聖敎。臣惶隕愧恧,靡所容措。夫闕庭禁喧,卽本兵之責。而臣威令未著,紀律不嚴,至使軍校輩,雜沓於帳殿咫尺之地,環擁亂聒,觀瞻俱駭,而曾莫能禁斷,則況其職事之大於此者,臣何以稱塞其萬一,不負聖朝倚毗之隆乎?特蒙聖度天大,曲加容貸,還授命召,旋賜溫音,臣感激悚蹙,益不知所出。而念臣濫荷謬恩,驟叨匪據,揣分量力,不早引退,則瘡疣百出,畢竟尸職,恐不但止於今此一事,中夜思之,未嘗不凜然心寒。臣之一身顚沛,固不足道,而其於僨國事而孤聖恩,何哉?伏乞离明,俯垂照察,亟許鐫遞,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修撰魚錫胤書曰,伏以臣之情理,豈有一分供仕之望?而適値我大朝至誠憂民遍擧祈禳之日,臣見差畿甸獻官,義在往役。不敢言私,卽奉香祝,馳詣廣府。地不過莽蒼,日不過六七,而方寸之交亂,固已極矣。今則享事旣訖,粗伸反面之禮,而纔到闕庭,得聞家信,則臣母病情,比臣去時,一倍添劇,寢食俱廢,眞元澌陷,凜凜有朝夕難保之憂,而促臣來見云。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他未暇顧,不避煩猥,短章哀籲於离照之下,而徑還私次。伏乞睿慈,俯賜矜諒,削臣見帶之職,以便救護,治臣擅還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大司憲金鎭商書曰,伏以臣身負罪戾,而久逭刑章,跧伏畎畝,而荐被寵除,實非公體所宜有,亦非私分所敢安,區區情實,前旣罄陳,今不必每每煩瀆。而恩遞屬耳,除旨又下,臣誠悚惶駭惑,罔知攸措。夫言責之任,何等緊重,而況當此災異非常,上下憂遑之日,尤非在外泯伏之臣,所可一日虛帶。伏乞邸下,俯垂諒察,亟賜鐫遞,仍勘臣所負之罪,以嚴公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任。

○執義金宗台書曰,伏以臣於臺地,以情以病,夫豈有一分承膺之望?而除拜之命,適在於雜科開場之日,往役義重,不敢他顧,黽勉祗肅,連日赴試矣。昨於將罷之際,素患痰癖之症,猝然重發,疝冷上衝,胸膈悶塞,水醬不下,氣息欲絶。脚部風痺之候,又復乘虛兼作,脛膝拘攣,骨節疼痛,坐臥俱妨,轉側須人,急還私次,多試藥物,而了無分減,轉益加劇。病勢至此,自力無路,今日試役,不得不以他僚替監,而卽今症形,一向危惡,時月之內,無望復起。太廟動駕,只隔數日,而亦末由趨參於陪扈之列。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略搆短章,仰暴微懇。伏乞离明,俯賜矜察,亟許鐫遞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迤及他說,而旣有所懷,敢此尾陳焉。臺閣厭避,爲近來痼弊,規責之論,在所不已,而至於以親病受由之人,則與閑漫呈告有間,若律之以規免,加之以譴罷,則方當敦孝理之日,恐有欠於體恕之道。臣謂頃日特罷諸臺,宜有區別之道也。太學下齋及四學齋生之考講塡補,卽是近來定規。向日國子長之開講試材也,其所被參,類多京儒及鄕儒之有扳聯者,故許多儒生,擧懷憤惋,至有闌入紛挐,登高詬詈之擧。士習之不美,固無可論,而師儒之苟且彌縫,仍用其講記者,殊未妥當,有駭聽聞。臣謂當該國子長,宜加重推,仍令勿施其前講,而更爲廣試公取,俾爲均一之道焉。目今生民之困窮日甚,雖比年稍登,而猶未免流離顚連之患,且自昨歲以來,疫癘盛行,人畜殆盡,春種之又未免愆時,夏耘又無以盡力,前頭年事之不至大無,有未可必。而屢稔之餘,穀賤如土,人不知惜,賤則必貴,理之常也。矧此雨暘無節,雪霜乖候,兩麥之告歉,判然可知,節費廣儲之策,賙濟撫綏之政,有不容少緩。臣謂宜飭廟堂,及今講究,趁早區畫,俾無後時之歎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陳是矣。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鄭漢奎書曰,伏以臣頃叨憲職,繼有馹召之令。而臣父之病,伊時作苦,行到數日之程,猥陳私懇,斧鉞是俟,不惟邸下不以爲罪,特以救護爲敎,臣攢手感祝,繼之以涕泣也。適仍署坐不備,致令變通,私心差安,而分義是懼,曾未幾何。復畀前銜,且承恩諭,臣非木石,粗知不俟駕之義,豈不欲竭蹶登途,以伸叩謝之忱,兼暴向來違傲之罪,而臣父之病,非一時所發,年過六十,重傷水土,根委旣痼,痰核成癖,粥飮凝滯於膈間,呼吸喘急於坐臥,叫苦床席,氣息如縷。加以春夏之交,風氣不適,累次重感,轉轉gg輾轉g沈鑠,實有頃刻難支之慮。千里海徼,父子爲命,左右扶將,焦煎罔措,萬無離捨作行之望。反復揣量,進退俱難,而情私所迫,不敢泯默離次,陳章縣道哀籲。伏乞离明,特推孝理之恩,亟許鐫遞,以便救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俟父病間,上來察職。

○校理任𪼛書曰,伏以臣母病,長時沈綿,而近幸無形見之證患,臣之持被,殆將兩旬于玆矣。卽接家信,臣母偶於昨日,失攝於食飮之節,猝有癨氣,胸膈痞悶,寒熱迭作,達夜昏瞀,不省四到。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急於歸視,不得不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睿慈,俯垂矜察,亟令鐫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勘臣擅離之罪,以嚴邦憲,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南泰耆達曰,卽者校理任𪼛,以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尹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趙載敏達曰,修撰魚錫胤,以京畿癘祭獻官,旣已入來肅拜,則當此玉堂上下番俱空之日,事當仍爲入直。而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庚午四月十一日巳時,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趙載浩,副提調李益輔,記事官南鶴老、李宜哲、金聖佑,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鄭行謹、高挺三、李廷德進伏訖。載浩曰,靜攝中,親享太廟,歷臨私廟,勞動之餘,聖體若何?眩氣及瘙癢之候,亦復何如?上曰,氣似少愈,而眩氣無減矣。載浩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載浩曰,王世子足部小癤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載浩曰,嬪宮已滿六朔,氣候何如?上曰,安過矣。載浩曰,賢嬪宮調候何如?已進十貼湯劑。今聞醫女所傳之言,姑無動靜云,不勝憂悶矣。上曰,終無所減,殊可悶矣。載浩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有下敎者,首醫以下三人,使之入診,可也。應三診畢曰,左三部脈度似沈靜,右三部寸關,有滑體,而大體甚調均矣。壽煃診畢曰,左三部似安靜,右三部微帶數,而脈度甚調均矣。起鵬診畢後,所達之言,與應三等言略同。載浩曰,前入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已爲進御矣。上曰,瘙癢之候,不至大段,而臍下忽有結核處,痰或凝結而然耶?使首醫以下三人及鍼醫,入殿內詳察,可也。應三等診畢曰,勞動之餘,有此症候,雖非大段,貼付膏藥,似無妨矣。載浩曰,結核處方流汁云,可知其無毒矣。廷德曰,方有成濃gg膿g之漸,消毒之膏付之,宜矣。上曰,促濃gg膿g之藥,何以付之耶?應三曰,毒氣將肆,則外形必不如此。如以痰結而然,則臣以爲消毒之藥過矣。上曰,醫官中有習於此等病者耶?應三曰,崔鎭台雖曰鍼醫,而習知此等病矣。上曰,召入,可也。益輔曰,結核處無刺痛之意耶?上曰,不至刺痛矣。益輔曰,無熏熱之氣耶?上曰,不至熏熱矣。益輔曰,無瘙癢之候耶?上曰,不至瘙癢矣。益輔曰,今至幾日耶?上曰,已至數日矣。慮其肆毒,貼付膏藥,而初出時,其小如橡實,不至大段矣。爲腰帶所傷,今則其大,幾如包隻矣。載浩曰,如此等症,雖不付藥,而自至消減矣。崔鎭台入來進伏。上曰,入殿內診察,可也。鎭台診畢曰,結核處甚大矣。消毒之藥,貼付爲宜,而眞末,和鹽水作餠而貼付,則其毒卽消矣。上曰,不至促濃gg膿g耶?鎭台曰,顯有紅暈,是非痰也。血則盛而然也。少入鹹味,使卽消減,宜矣。上曰,不至成濃gg膿g耶?廷德曰,似有濃gg膿g漸矣。鎭台曰,不無成濃gg膿g之慮矣。廷德曰,消毒之藥,莫如鹽水,和眞末作餠貼付宜矣。應三曰,以痰而然,則鹽水餠過矣。上曰,脚部痰病,近似少差,而臍下此症,又如此,痰必流注而然。如以痰而然,則鹽水餠,無乃過耶?鎭台曰,然則眞末和蜜作餠,加入杏仁,而付之則好矣。上曰,首醫之意何如?應三曰,臣不能的知,故欲問於鍼醫崔鎭台者,此也。而其所達如此,杏仁膏姑先貼付,宜矣。上曰,此無異於促濃gg膿g之劑,恐有益加之慮矣。應三曰,此非促濃gg膿g之藥矣。上曰,一日安臥,則可得卽差,而予不欲安臥,故旣付太乙膏,而又爲下問於諸醫也。蜜餠杏仁膏何如耶?壽煃曰,消毒之藥,莫過於此矣。上曰,以杏仁膏爲名耶?載浩曰,然矣。諸醫之言如此,杏仁膏先爲貼付。而卽今症候如此,明日臣等,率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只使醫官診察,而首醫以下三人及李廷德入診,可也。載浩曰,大王大妃殿,每年自四月,劑入生脈散矣。今亦依前劑入,何如?上曰,大王大妃殿加減生脈散,日次依前劑入,湯劑五貼加劑以入,杏仁膏亦爲劑入。出榻敎上曰,尹尙任,方爲何官耶?益輔曰,頃以玉堂,違牌罷職矣。上曰,誰家人耶?載浩曰,故參判尹容之子也。上曰,使臣何間當入來耶?載浩曰,臣未及聞之矣。上曰,雜科幾盡爲之耶?載浩曰,纔已爲之矣。上曰,漢學,文臣中有善爲之人耶?載浩曰,今則無之矣。上曰,翰圈何當爲之耶?宜哲曰,首翰林當主張,而不久當爲之云矣。上曰,翰圈後入啓耶?益輔曰,翰圈無入啓之事,而召試後卽爲入啓矣。聖佑曰,臣以翰圈事,今日簡通於首翰林宋載文,而其答簡姑未入來矣。益輔曰,雖已簡通,而猝難爲之矣。上曰,幾點以上爲之耶?益輔曰,無元定點數,而取其準點與次點矣。上曰,承旨爲翰林先生耶?益輔曰,然矣。宜哲曰,前規以會圈人之多少,爲準點、次點。雖二人會圈,二點爲準點,一點爲次點矣。上曰,三人會圈,則二點當爲次點矣。諸臣以次退出。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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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式暇。右承旨趙載敏。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陳書受由。同副承旨李應協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假注書金瑞應仕直。廳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文命龜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暈。自三更至五更,月暈。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趙載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在外,執義金宗台,掌令李壽觀呈辭,鄭漢奎,持平呂善應在外,李得宗書批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載敏達曰,玉堂上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提學尹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洪樂性,副修撰尹東度,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鄭翬良啓曰,假注書金瑞應,事變假注書文命龜,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應協,以戶曹言達曰,判府事兪拓基,辛丑年奏請使書狀官時恩賜田畓,尙未準受矣。慶尙道金山郡數外官屯田二結,自本家望呈願受,故査問本官,打量成冊,今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依令敎,判府事閔應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祿俸,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連爲陳箚力辭,終不敢祗受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咸鏡監司狀達,文川等官居沙工李光金等渰死事,令于南泰耆曰,渰死、燒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獻納李昌儒書曰,伏以臣於向來大朝備忘中,耳目喑啞之敎,有不勝慙悚者,將赴雜科,詣臺引避,喉司不諒,屢往復而見阻,短章申控,又不得以登徹。往役義重,監試事急,黽勉進參,挨過多日,見差親享執事,旋又冒沒駿奔,自知郞當,人謂斯何?噫,伊日聖敎,蓋出飭勵之意,當言不言,旣有負於職責,宜避不避,又見非於物議,其不可仍因蹲據,以重速傍指之嗤點也,明矣。伏望睿慈,亟令鐫遞,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仍伏念古人,以遇災而不警動,謂其災甚於天災,玆誠格言,竊覵我聖上,今春遇災之後,所以大警動大奮發者,出尋常萬萬,有足以格天心而弭災沴。今邸下,念大朝付托之重,法大朝圖理之勤,講學賓對應行節目之外,京外公事之循例出納者,或令承宣持入而稟裁,又或使之持《大典》入對,各陳該典之修廢,其修者奬勸之,廢者譴責之。凡諸大小臣僚之章奏,可爲當日之急務者,亦置之座右,時加乙覽,恒勵乾惕之工,益懋應天之誠,則轉災爲祥之休,亶在於是矣。惟邸下留神焉。殿坐至近之地,何等肅嚴,而昨日訓將之拿入也,其許多軍校之隨後闌入,未之前聞,事之驚駭,莫此爲甚。禁喧騎郞,則雖經處分,而當該大將,宜加譴罰,其闌入軍校之作頭者,不可不繩以重律也。茂山府使李鼎賢,疲殘昏劣,不合邊守,西郡居殿,不治可見。德山縣監宋徵相,全無檢防,厚招指點,嶺邑狀罷,醜拙畢露,當此饑饉癘疫之時,俱不可畀之字牧之任。臣謂兩邑守令,宜罷其職也。蒙養之道,專係敎官,而每朔三次考講,以其勤慢殿最,載在禮典。而近年以來,此事專廢,敎官之席,不見挾冊之人,春曹之庭,未聞試講之擧。民不興行,世無善士,未必不由於此。臣謂禮曹堂上,問備警飭,童蒙考講,敎官殿最,一依《續典》擧行,宜矣。近來紀綱頹弛,名檢掃地,借述應擧,不以爲恥,鬻文賭利,視若常事,有識之駭憤,固已久矣。頃因兩重臣之相繼筵達,尤甚數人,至於遠配,而曾未幾何,擧皆蒙放,此等之流,乃罔畏畏,其習漸長,肆行無憚,道路以目,國言喧藉。若不痛加嚴懲,則將無以正士習而杜奸弊。賣文人林溎、張聚五、張達星,亟令遠配,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所勉是矣。當留念。大將譴罰事,大朝已諭矣。末端三件事,倂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李得宗書曰,伏以臣於言地,自畫有素,而柏府除旨,適下於見差祭官之時,駿奔義重,不敢言私,黽勉承膺矣。素患癖積之症,越添於屢日齋宿處冷之餘,頑痰肆孽,胸膈否gg痞g悶,牽亘刺痛,呼吸俱妨,强忍將事,僅免顚仆。而昨自從班罷歸之後,又覺渾體寒束,頭疼如碎,咳喘達宵,食飮專廢。種種危惡之形,雖不敢輒溷睿聽,而顧此本症之外,又添重感,宛轉叫楚,委頓床席,時日之內,萬無供仕之望。玆不得不仰暴實狀於离明之下。伏乞亟令鐫削,俾便調治焉。臣於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玆敢附陳焉。臣伏見僚臺書,則論國子長考講不公事,語意頗緊。臣雖未知本事之果如何,旣有臺言,則凡被論者之引義縮伏,恭竢處分,固是事理之當然,而乃於臺章未承批之前,晏然冒參於陪班,有若全無所遭者然,其輕臺閣壞廉隅之失,不可無警。臣謂大司成洪鳳祚,宜施罷職之典也。李福海之移配南道,雖出於大朝敦孝理之聖意,而夫罪在可輕可重之間,然後始可施寬恕之政矣。福海則奸贓狼藉,所坐至重,不可遽議惟輕之典。而被謫纔經一年,旋與近家善地,有非懲貪吏、嚴國綱之意。臣謂宜仰稟大朝,還收移配之命,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所陳上款事是矣,依施。末端事,大朝旣已處置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李宗白書曰,伏以臣病就沈痼,罪積瘝曠,敢暴肝膈之懇,冀蒙鞶帶之褫。微誠未格,溫音遽降,至有勿辭調理之令,臣以惶以感,繼以悶蹙,不知措躬於何所也。念臣菲才薄能,叨膺重寄,辭遜不得,終於冒承,臨當辭陛,祗奉大朝書下四條之敎,仰佩恩言,俯揆微分,奉以周旋,幸不辱命,固非臣之所敢保,而區區對揚之忱,豈敢不夙宵銘結,思所以仰體也哉?雖其一念圖酬,寸丹如血,識慮短拙,精力耗弊,無一施措,有百瘡疣,受任西來,今已經歲,身有回翔之榮,而公無毫絲之裨,辜恩負職,死有餘責。況臣風痺宿患,越添於兩年原隰之役,根委已深,形症轉痼,咳逆暈眩,迭發交作,少觸風氣,頃刻陡劇,宛轉床席,長日涔涔,孱骸危喘,無望復起。顧今夏序已屆,賑事過半,稍俟了訖,始爲自劾,卽臣之素計。而才疎尸祿,固已悚恧,病劇妨務,尤何敢安?一日蹲冒,益增罪戾,疾痛之呼,未暇緩聲。玆不得不冒申前懇,仰瀆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諒,亟令鐫遞臣職,仍勘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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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身病。左承旨李益輔式暇。右承旨趙載敏式暇。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陳疏受由。同副承旨李應協坐直。注書南鶴老身病崔台衡身病。假注書金瑞應金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文命龜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昧爽,有霧氣。

○李應協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下直,天安郡守金相說,咸平縣監趙德濬,兔城僉使韓順發。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鄭漢奎,持平呂善應在外,執義金宗台,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南泰耆曰,今下弓矢,兔城僉使韓順發處給送。

○南泰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玉堂闕直,已至多日,提學尹汲,連日違召,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鄭彦暹在外,代以金時默爲假注書。

○南泰耆啓曰,假注書金時默,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藥房提調趙載浩,副提調李益輔,口傳啓曰,伏聞醫官退出之後所傳之言,則以爲,腹部臍傍核處,杏仁膏貼付後,有淸汁滲漏之候,至有瘇醫更爲入診之敎。臣等不勝區憂慮之至。臣等率諸御醫,入侍診察,千萬伏望,惶恐敢啓。傳曰,旣下敎,入侍。

○傳于南泰耆曰,藥房提調、三使臣,同爲入侍。

○傳于李應協曰,今聞使臣所奏,追慕一倍,强氣書下,以伸此懷,盛輸書桶,下送本道,令道臣模寫鐫揭。

○李應協達曰,副校理洪樂性,副修撰尹東度,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樂性,副修撰尹東度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應協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修撰尹東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應協曰,禁推徽旨捧入。

○李應協達曰,修撰金陽澤,以松都癘祭獻官,旣以回還,則所當入來肅拜,而以身病陳書,不爲復命,事體殊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金陽澤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應協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應協達曰,修撰金陽澤,旣有只推之令,更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金陽澤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應協曰,禁推徽旨捧入。

○李應協達曰,卽者西平君橈,海興君橿,綾昌君橚,洛豐君楙,長溪bb君b棅等,上書到院。而下款措語,旣有大朝禁令,所當依前下敎不捧,而上款請上東朝徽號,且是崇品宗臣聯名親呈之章,其在事體,本院有不當直爲退却。何以爲之?敢達。令曰,入之。

○南泰耆,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訓將拿入時,許多軍校,闌入闕中,極其紛多,守門將及近仗軍士,至不得禁止云。夫法駕御門,拿入大將,則事體之嚴重如何,而軍校之無少畏憚,恣意闌入如此,此實前所未有,事之萬萬驚駭,莫此爲甚。軍校則雖有令兵判決棍之命,而常時若少有紀律,軍校之闌入,豈至於此?關係非細,不可無嚴飭懲後之道,訓鍊大將金聖應罷職,何如?傳曰,允。

○南泰耆啓曰,訓鍊大將有闕之代,以御營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御營大將洪鳳漢,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耆,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七書講書時,御營廳騎士將具致勳《李衛公》,初卷不通,守禦廳哨官劉克瑞,三略不通,竝請推考。傳曰,允。

○南泰耆,以刑曹言達曰,因獻納李昌儒上書,賣文人林溎、張就五遠配事令下矣。張就五定配所,發配於全羅道臨陂縣,而林溎,時在全羅道淳昌地,發關捉來,一體發配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李應協曰,冬至聖節禮單,下該曹。貂皮皆下尙方。

○西平君橈等書曰,伏以惟我大朝,親製常訓,以授我邸下。其書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猗我祖宗,聖神相承,以孝爲治,必以式遵家法,善述親志,爲第一義。而矧玆堯舜之道,亦惟曰孝悌而已。然則凡我祖宗之後昆,不必遠倣古后,而若能監于先王成憲,體而行之,爲堯爲舜,亶在於斯。故我大朝所以常訓之篇,昭示嘉誨者,何莫非貽翼我邸下,敎導我邸下之意哉?今我邸下,以得天之至性,當代理之初政。凡於遵祖宗之良法,體大朝之盛意,靡不用極,罔敢或怠。而至於兩聖加上徽號之擧,猶有因循未果者,臣等玆敢冒萬死陳之。惟我大王大妃殿下,母臨八域,今至五紀,實是邦國稀有之慶,誠爲神人胥忭之休,則亟加顯號,情禮得宜。而昔在丙寅,我肅宗大王,以莊烈王大妃,聖壽逾六旬,母臨垂五紀,特上尊號,以伸喜懼之心,至矣,盡矣。肅考事親之誠,篤孝之忱,垂諸百世,孰不欽仰?況今大王大妃殿下,聖壽之享,翟褕之臨,亦與莊烈王大妃丙寅稱慶之歲,洽gg恰g相同符,則所當一依前例,亟擧盛典,究以情禮,斷不可已。而若以一年之未足,差待來年,則實有所大不然者。己亥之歲,我肅考聖算,未滿六旬,而勉從群臣之請,爰擧耆社之儀,此帝王家稱慶之禮,自有進行之規。且以閭里匹庶言之,其父母年至耆艾,若値重牢及回榜之歲,則爲其子孫者,必於是歲之正,預行肆筵之擧。斯蓋由於愛日bb之b誠,切於寸心,自不得不然者矣。顧今大朝所靳許者,只以四十九歲,與五十歲,較其一年之間,則豈可以此爲拘,而必待其來歲乎?臣於是,竊不勝訝鬱之至。且伏念我大朝,卽祚二十六年于玆矣。寶算靈長,已近六旬,上而奉我慈殿,備盡養志之樂。下而命我邸下,篤畀代理之政。周文之無憂,復覩於今日。而凡於祖宗朝可法之事,罔不取則,邦家未遑之典,亦皆克行。至昨年夏,改築皇壇,合享三帝,實有辭於天下後世,尤有光於聖祖寧考矣。噫,涒灘之歲,尙忍言哉?滄桑緯改,北拱無所,肆惟我孝廟,以東魯尊周之志,倡九世復讎之意,亦粵我肅考,以繼述寧陵之志,築壝北園,名曰大報,左海一域,彝倫獨明,是知春秋以後大一統之義。孝廟,以是傳之肅考,肅考,以是bb傳之b我大朝,前聖後聖,其揆一也。而自古帝王,旣有不世之大功,必膺不世之徽稱,故孝廟旣加明義之號,肅考亦不得辭其顯義之號。肅考旣膺顯號,則我大朝亦不可辭其顯揚之號矣。伏願邸下,先丙寅已行之規,不可不遵,徽陵已許之例,亦不可不從之之意,從容仰陳。則東朝以晩含飴之樂,必有卽日允許矣。又以祖宗朝旣有美規,東朝亦降兪音,今我大朝,不可不一體勉從之意,仰伸于大朝。則大朝雖篤撝歉之志,必不待懇陳而肯許矣。邸下又於視膳之暇,以稱觴三殿,庸祝萬壽之意,仰稟聖旨,亟行縟儀,是亦臣等區區顒望之願也。噫,仰瞻長樂,聖算晼晩,矧我大朝,蒼顔白髮,亦異昔時,壼殿回甲,又在不遠,及是時,追未央置酒之擧,行德壽進賀之儀,則斯奚但慰悅三殿遲暮之境,庶可以仰答祖宗陰騭之休。夫然後邸下,克盡善述之美,能闡敦孝之譽,無歉於常訓中八字昭揭之敎矣,豈不休哉?豈不美哉?仍念臣等,具以璿系疎屬,歷事三朝,濫躋崇班,一毫一髮,罔非洪造,愛君忠國之心,不後於人。而今於尊號進宴之擧,實有所不容少緩者,玆敢相率齊籲於离明之下。伏乞邸下,懋積誠意,期回聖聰,亟擧盛典,以副臣民喁祝之望,千萬幸甚。答bb曰b,覽書具悉。豈待卿等之請?而大朝旣下敎,安慈意,重於此故也。

○副校理洪樂性書曰,伏以臣於館職,自劃已成鐵壁,去就元非可論。而圓扉纔脫,天牌儼辱,含恩畏義,豈不欲竭蹶趨承?而守株之見,死不敢變,又不免違傲,惶隕悚懍,鈇鉞是俟。只推出於格外,召命繼而狎至,臣誠迫隘窮蹙,寧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震駭戰掉之極,不得不隨詣闕下。而目前情理,尤有所萬萬難强者。臣之母病,彌留旬望,劇歇無常,雜試鍼藥,少無分效,晝夜叫苦,不離床褥。臣方左右扶將,焦灼罔措,實無片刻離捨之勢。玆陳短章,自外徑歸。伏乞离明,俯垂諒憐,亟行鐫削,俾得專意救視,仍命攸司,重勘臣前後逋慢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輔德鄭宲書曰,伏以臣虛帶職名,屛伏田里者,倏已半年,縣道陳懇,未蒙矜許,再籲路阻,卸免無期,罪積逋慢,心切兢蹙。迺於月前,進伏都下,爲瀝血祈懇之計。不意移拜春坊之命,又下於違牌俟譴之際,宿罪未勘,新渥又隆。臣於是,冒昧肅命,出入胄筵,得瞻离光於經歲離違之餘,榮耀已極,至願滿足。第臣於在鄕之日,村里癘氣,日漸漫延gg蔓延g,如火益熾,不得已扶將老母,移寓他所。而臣則迫於嚴命,旋卽登途,職事所縻,不敢言私,荏苒之頃,爲日已久,時得鄕書,寸心先驚,焦鬱悶迫,有不能自抑矣。卽者繼接家信,則臣母於東西奔逬之中,因所居之湫隘,時氣之乖常,舊𧏮之外,又添外感,症情彌重,筋力澌敗,病裏思想,催臣歸護。臣聞此報,方寸自亂,雖欲按住而不可得,玆敢疾聲號籲於貳極之下。伏乞俯諒臣情勢之難强,特遞所帶職名。仍治臣徑情擅行之罪,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母病。

○庚午四月十三日未時,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冬至回還三使臣,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趙載浩,副提調李益輔,正使洛昌君樘,副使黃晸,書狀官兪彦述,假注書金時默,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白興聲、李廷德、崔鎭台入侍。未及進伏之際,上曰,注書誰耶?益輔曰,金時默矣。次次進伏訖。載浩曰,伏聞醫官金應三之言,上候腹部臍傍結核處,杏仁膏貼付之後,有淸汁滲漏云矣。而今則何如?瘇醫白興聲,年雖老矣,非但術業之有來歷,多有經驗,使許入診詳察,何如?益輔曰,崔鎭台術業,亦甚精妙,竝許入診好矣。載浩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載浩曰,足部紅暈未減云,伏慮萬萬矣。上曰,然矣。不爲大段矣。載浩曰,賢嬪宮氣候若何?製藥以入多日,其有差勝之勢乎?上曰,一樣矣。仍命首醫及白興聲、崔鎭台診察。上曰,瘡口比朝稍廣矣。朝則瘇處甚牽痛矣。杏仁膏貼付後,雖立而行步,無牽痛矣。應三曰,瘡口比朝稍大,而結核消減矣。上曰,白興聲所見何如?興聲曰,瘡口雖廣,而瘇傍結核,未盡消減,且瘇處色白者,似是根瘼。臣意則糯米飯連爲貼付之,則色白者盡爲消出,而自然開穴矣。上曰,能不爛,而尙有未盡消者乎?興聲曰,糯米飯只是消毒生肉,豈其爛乎?上曰,初則不過如榛子,故不欲召見醫官,而忍耐矣。上曰,諸醫所見何如?俄者未入診醫官入診察,可也。金壽煃、玄起鵬、李廷德入診察而出。鎭台曰,臣意結核尙未消減,根瘼亦未盡消出,杏仁水炊糯米飯,貼付之則好矣。益輔曰,白興聲老醫,多經驗矣。上曰,今已自潰,濃gg膿g汁滲漏,苦則苦矣,而無深慮矣。予召白興聲,而慮其請開穴,今瘡口之廣,幾一分矣。杏仁膏初付之時,甚刺痛矣。稍時鎭定,則無刺痛矣。應三曰,瘇處付藥時,初頭例症也。上曰,初則濃gg膿g汁滲漏甚遲矣。俄又見之,則多雜惡血矣。洛昌君樘進前曰,臣年前,以疥瘡,四五朔辛苦,少愈之後,小癤種種發出,以北京所謂白魚膏調付之,不過二三日而卽差,無刺痛而因完合矣。上候卽今瘇患,似是搔癢餘症矣。載浩曰,此是醫官詢問之地,非正使之可奏也。上曰,瘇穴此後加闊耶?白興聲曰,色白者消盡,則自然闊大矣。上曰,自然闊大則多幸矣。開穴而後完合,則自然支離矣。可悶。頃者足部有小癤,而向見諸臣之時,爲脚部所壓,濃gg膿g汁自然流濕至襪,因付太乙膏,則不過數日而卽差矣。載浩曰,明日更許入診詳察而gg則g好矣。上曰,酬應甚難當,只召見醫官矣。益輔曰,今日尙早,雖夕間,召見瘇醫於臥內可矣。入診退出。三使臣進伏問候。上曰,一樣矣。上曰,昨年發行,只以上使,召見於臥內,副使、書狀,以予之病,不得召見,只有嗟君萬里行之歎。今日好還而相見,甚幸矣。晸曰,昨年發行時,聖候未寧,臣等焦鬱作行矣。伊後旋臻康復,不勝萬幸。上曰,彼皇政治何如?樘曰,前後累次入去,未能詳知其事情,而自外聞之,則大異於前矣。晸曰,臣二十七年之後,復入去,而風俗政令,大不如前矣。窮極奢侈,土木之役,連年不撤,多選擇侍女入去矣。上曰,欲率去五臺之行而然耶?樘曰,其率去與否,未能知,多選侍女,載車以去,其父母呼哭而隨之。非但今行之所見,曾多見之矣。上曰,曾聞彼人,皇帝,不敢直呼,稱以萬世爺云,尙今然否?樘曰,衙門吏胥皆言,皇上之荒亂,公傳道之,少無畏憚。上曰,對我國人而猶然乎?樘曰,尋常言之矣。且多營宮室,棟樑皆以鍍金,覆以銅瓦,亦皆鍍金矣。前則自五龍亭,至太液池間,有大路矣。今則離宮別館,接屬相連矣。上曰,使臣見之乎?樘曰,見之矣。土木之說,以傳說則似難准信,而有見於文字者多矣。上曰,彼之畋獵長技,而五臺之行見之,則乃崇佛祈福,此等說有見於文字者乎?樘曰,見之矣。上曰,彼之浿州漁獵,與貞觀御獵有異乎?bb樘曰,b魚網載車而去者,至近百餘輛,連續道上矣。風俗人心,大槪已陳於別單。前年入去時,街巷多聞童稚讀書聲,今則不聞矣。上曰,彼我國分野同,故厭讀之習,無彼此矣。上曰,彼中年事何如?樘曰,穡事則不豐,而以外樣觀之,則似豐矣。上曰,以張廷玉處治觀之,此乃三朝舊臣,則待可謂薄矣。予則知其賢臣矣。以別單見之如何,而有耿耿之衷矣。稱曰傅恒者,見之乎?樘曰,未得見矣。上曰,十四王監國云,何如?樘曰,十四王,乃是和親王,而乾隆之弟矣。上曰,得見乎?樘曰,未得見矣。上曰,領相向日瀋陽之行,見之云矣。晸曰,臣等參太平宴,而多可笑事矣。上曰,皇帝坐何處,而使臣使坐於何班耶?樘曰,皇帝下榻而平坐,使臣,使坐西班之左翼矣。上曰,宗班使臣,曾聞上殿上云矣。今則何不升殿上?樘曰,閣老以上,皆上殿,餘皆廷臣,皆坐中臺,而三使臣共食一床,而閣老以下皆然矣。上曰,怪矣。上曰,太平樂何如?晸曰,如我國築墻時役夫之聲矣。上曰,雅樂豈其然哉?晸曰,雅樂則與我國雅樂,無異矣。上曰,此必是淸人之樂。而皇朝舊樂,豈其然哉?晸曰,飮食爭攫,極爲紛挐,紀綱可見。而至於使臣之床,不爲近之,亦可見敬待我國人矣。琉球國使臣,亦來參宴,而其所爭攫包膳一樣矣。上曰,其服色何如?晸曰,以黑色爲之。而廣袖短裾,似僧長衫,而加首者或似木履者,或似筐而加以黃褓者,似有等級而然矣。上曰,飮食何如?晸曰,以糖爲餠者,數十器,龍眼等雜果,亦數十器。樘曰,銀貨用道,欲爲節省,申飭任譯輩。前則多至六千八九十兩,而今只用五千兩,減得二千兩。而日後使行,連爲嚴飭,次次減得,然後銀路與任譯,稍可支保矣。晸曰,近來彼中索賂與盤纏,有倍於前,故行中收斂,多至八九兩,故譯官輩多有失利之歎矣。今番正使,謂承聖敎,嚴飭任譯,減得多矣。上曰,將母南京之行,的實耶?樘曰,出於文籍。上曰,予不知其爲孝矣。紋緞嚴禁耶?晸曰,紋段今則不必慮矣。非但出來時,搜驗gg檢g之甚嚴,來此之後,京鄕無用處矣。上曰,鄭世泰,謂以我國禁紋段,故大失利,其家産大不如前云,然否?晸曰,紋段積置,以待西洋國使臣之出來矣。而槪聞失利則多云矣。上曰,彼皇荒淫畋獵,雖是本色,而犯此三戒,非但彼憂,於我國,不無遠慮深憂矣。晸曰,陰雨之備,不容少緩。益輔曰,副使所陳甚好矣。上曰,査勅甚可慮也。且齎咨官使之急急入送矣。先來軍官,出鳳城,見徐宗孟,則以爲可以先入云,以卿等別單見之,則彼人可先入,甚可慮矣。樘曰,金裕門,老昏可悶矣。上曰,前日御前通事時見之,甚荒唐矣。樘曰,齎咨官,持去咨文草見之,則多有礙眼處,而取柴等語,彼人必以朝暮取柴,尋常犯境,執言可慮。上曰,然矣。彼人若執摘文字而爲言,金裕門必不善爲周旋,誠可悶也。且聞今年,乃是査勅出來之年,彼人一從例皆願出來,徐宗順言內,若有査勅,則渠欲出來云,甚可慮也。韓致亨又入去,裕門相議周旋矣。樘曰,致亨則稍後入去,雖有相議之事,未及相議矣。此後使行,各別申飭,漸減銀數則好矣。上曰,向日陳賀使,任譯極擇矣。卿行誰某率去耶?樘曰,年少中卞熤,爲人精詳勤幹,可當一面。晸曰,銀貨減省,專是卞熤之功,此等之人,宜有激勸之道矣。上曰,卞熤與邊憲,爲幾寸耶?樘曰,卞與邊,不爲同姓矣。上曰,然矣。樘曰,臣等行路所聞之可奏多矣。而靜攝之中,酬應似涉支離。臣亦驅馳之餘,精神昏憒,姑待日後入侍,而有一事可達者矣。上曰,何事耶?樘曰,臣於丁卯謫居時,聞永柔梨花亭,卽宣廟朝駐蹕之地,有手植梨木二株,幾連抱,而其亭號梨花,乃宣廟命名矣。上曰,有御製乎?樘曰,御製則無有,而題額卽先正臣宋時烈之筆,且亦先正記識揭板矣。晸曰,臣待罪安州時往見,而聖祖駐蹕之地,棟宇頹圮,墻垣荒蕪,所見甚不好矣。縣令趙榮進,自備物力,始爲重修,而庶民子來云。聖祖駐蹕之地,重修之時,百姓子來赴役,誠可貴矣。聖祖駐蹕三朔,始聞捷報,癸巳二月十九日移蹕江西,自江西,移御海州,而移蹕之時,本縣金姓人上疏,陳其悵戀之意。其時宣廟批旨懇惻,而且孝廟瀋陽往來時,與昭顯世子,十五日駐蹕,而回還之時,本縣百姓,出境迎拜矣。上曰,予則不知矣。今聞卿等所陳,心甚愴然矣。卿等今番歷見之乎?樘曰,臣路聞同氣之慼,此亦近於遊觀,不往,而書狀往見矣。上曰,間數幾何?彦述曰,房則二間,枺樓幾八間,新爲重修,故牕戶丹靑,極其華侈矣。上曰,趙榮進,曾爲戶曹郞官時,甚勤幹矣。聖祖駐蹕之地,年久之後,始爲重修,誠貴矣。樘曰,兩朝駐蹕時日記及二陵逢變事蹟,甚詳悉,故臣果謄來,而未及繕寫,未能入達。臣退出後,繕寫一本,納于政院,使之入啓矣。上曰,君渡漢江,回首望二陵,松柏不生枝。若見日記則愴憾,置之,可也。彦述曰,西路非但癘疫之益熾,飢荒特甚,至有叩馬而泣訴者。麥秋尙遠,詢問廟堂,宜有別樣顧恤之道,而瑞興、平山,入於之次邑,而飢荒則甚於尤甚矣。上曰,何以則好耶?彦述曰,留庫法前已嚴飭。而如此之時,不宜膠守。益輔曰,折半之法,常則難以許之,而如此之時,亦不可不許。而卽今兩麥,已判凶稔,而前頭穡事,亦未可知,儲穀之政,亦不可不念。上曰,癘疫益熾,亢旱亦甚,民事誠切悶矣。王者一示gg視g之道,非但二邑,他邑可知,日後大臣入侍時,當下敎。承旨知而提醒,可也。命承旨書傳旨曰,今聞書狀所奏,民事可矜,書狀所見,雖一二邑,以此推之,海西一道可知。海西若此,關西可知。此等之時,留半之政,宜有闊挾gg闊狹g,其令備局消詳gg昭詳g。內局入侍時,大臣同爲入侍以稟。出榻敎上曰,宗臣之上書于元良者,諸宗盡參耶?益輔曰,只崇品宗宰五人,而西平、綾昌、長溪、洛豐、海興矣。春間有勿捧之敎,而崇品宗宰親呈,故不能退却,有所微稟于小朝矣。上曰,事體然矣。訓將備局草記則得體,而大槪軍校多入耶?益輔曰,大將拿bb入b則親率軍校之來見無怪,而且聞御㕔軍校,以其前排次知拿入,故亦多入云矣。上曰,諺所謂見後陪矣。事勢則然矣。而草記批答當下。命書傳旨曰,訓將有闕之代勿出,令御將兼察。出榻敎上曰,翰圈何日爲之耶?益輔曰,俄欲爲會圈矣。有入侍之命,故未及爲之。而今日爲之云矣。上曰,速出會圈,可也。退出。

4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右承旨趙載敏式暇。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注書南鶴老身病崔台衡身病。假注書李徽中鄭述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瑎在外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恭惠王后忌辰齋戒。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李應協啓曰,來十八日武臣殿講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鄭漢奎,持平呂善應在外,執義金宗台,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閔應洙,提調趙載浩,副提調李益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臍傍核處,糯米飯貼付後,滲漏之候更何如?而眩氣及搔癢之節,漸益差勝乎?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當下敎于入侍矣。

○傳于李𪻶曰,藥房入診。左右相同爲入侍。

○具允明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呈辭受由外,執義金宗台,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獻納李昌儒,正言李長夏、李顯重,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𪻶達曰,玉堂上下番,連日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尹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校理任𪼛,修撰魚錫胤,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任𪼛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應協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李徽中、鄭述祚爲假注書,以任瑎爲事變假注書。

○具允明啓曰,假注書李徽中、鄭述祚,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允明曰,政事當日爲之。

○李益輔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允明曰,判尹及畿伯之代,今日政差出。

○又傳于具允明曰,畿伯去後,咸鏡道臣當去矣。卽令爲之。

○有政。

○吏批,判書金尙魯進,參判金尙星服制,參議尹光毅進,右副承旨李應協進。

○吏批啓曰,甲山府使今當差出,而邊上重地,不可不擇差,擬望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侍從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顯重爲正言,柳儼爲刑曹判書,金尙迪爲刑曹參判,南泰耆爲刑曹參議,趙觀彬爲判義禁,任珽爲大司成,任𪼛爲兼弼善,沈殼爲戶曹正郞,洪允輔爲刑曹正郞,李宗燁爲刑曹佐郞,李汝益爲監察,徐宗璧爲儀賓都事,姜杭爲平市令,沈廷最爲尙衣主簿,洪應辰爲司宰主簿,鄭槳爲懿陵參奉,閔百興爲明陵參奉,李世澤爲莊陵參奉,李興紹爲慶基殿參奉,韓啓震爲甲山府使,鄭運喆爲茂山府使,尹琰爲德山縣監,鄭彦弼爲參禮察訪,李𪻶爲承旨,趙載浩豐恩君單付,黃仁儉爲兼說書,司饔奉事金養材,童蒙敎官李最中相換,李喆輔爲咸鏡監司,柳復明爲京畿監司,趙載浩爲判尹。

○兵批,判書李天輔病,參判徐命九病,參議金相紳病,參知李𪻶入直進,左副承旨具允明進。

○兵批啓曰,忠壯衛將金景垕呈狀內,素患痛風之症,近又越添,差復無期,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斯速啓遞云。宿衛輪番之任,不可暫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萬戶李景七、朴之亨,及第金稷臣,以捉虎五頭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景七、朴之亨,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金稷臣,係是出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以李奎齡爲浦項別將,鄭夏彦、南泰耆爲副護軍。

○吏批承旨啓曰,新除授甲山府使韓啓震,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刑曹判書趙載浩書曰,伏以臣,今方待罪秋曹,而昨日政見差內局提調。夫內局、秋曹,不得竝帶者,自是前例,候班體重,雖已黽勉進參,而其不可因仍冒據也決矣。玆敢略搆短章,仰陳微懇。伏乞离明,亟賜變通,以存公例,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書辭大朝已下敎矣。

○庚午四月十四日辰時,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時,左右相同爲入侍。都提調閔應洙,提調趙載浩,副提調李益輔,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假注書金瑞應,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白興聲、李廷德、崔台鎭、卞宜和,以次進伏訖。應洙曰,靜攝中過大祭,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勝於常時矣。應洙曰,核處用糯米飯後,何如?上曰,貼付糯飯後,濃gg膿g血流出,而核根少許亦出矣。應洙曰,聞醫官所傳,則毒氣猶未盡解,更爲審診好矣。上曰,昔諸葛亮、范增,皆以勞悴國事,至於生疽。而若以用心言之,則豈有如予者乎?應洙曰,大抵過大祭後,自然致傷於不知不覺之中。而初無下敎,故臣等漠然不知矣。若魯曰,行步之際,豈無勞動傷損之事乎?上曰,一心無他,而專在於享祀,故予亦不知矣。應洙曰,湯劑加製以入者,連爲進服乎?上曰,近姑止之,氣則少勝,而搔癢之症,日炎難堪矣。應洙曰,膝部何如?上曰,似勝矣。應洙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而生脈散連爲進御乎?上曰,時時進御矣。應洙曰,東宮足部腫候何如?上曰,近則差勝矣。應洙曰,嬪宮近日進何劑乎?上曰,與諸醫,論症用藥宜矣。應三曰,金匱當歸散,自是孕婦例用之藥,而其在預藥之道,調理之節,莫如此藥矣。上曰,看今月用之,似好矣。上命諸醫診脈候。應三進曰,脈度左右三部,俱爲調均,比昨勝矣。起鵬進曰,脈度似爲微數,而大體則好矣。壽煃諸醫,皆與應三所對一樣。應洙曰,核處使諸醫入診,何如?上閉窓,命諸醫入診。少選,諸醫退出曰,核處比昨日午後,顯有所減,色亦淡白,瘡口聚小。而以手摩之,則結處柔軟矣。諸醫之言,與應三無異,而皆曰,連用糯米飯,則出血消毒矣。上曰,昨日所出之根,其大如此,以玉指,指以證之。起鵬曰,昨用糯飯後,幾次貼付乎?上曰,付五六次矣。應洙曰,卽今日長,夕間更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觀勢爲之矣。應洙曰,臣則診筵已畢,請退去矣。退出之際,更命諸醫前來。敎曰,夜間瘡邊結核,意以謂更出他腫矣。朝則似減矣。諸醫對曰,紅暈漸減,向差之時,例有傍出之核,而不得肆毒矣。載浩曰,是乃消減時例症,而俗所謂腫稚也。藥房以次退出。羽良曰,原任大臣及備堂趙載浩,使之留待,何如?上曰,都提調出去監劑,秋判姑留,可也。若魯曰,海西還穀留半事。昨者已承下敎,而大抵還上盡給,則收捧極難。況前頭年事,有未可知,各別申飭道臣,折半留庫好矣。上曰,昨聞書狀官所達,則瑞興、平山等邑民人,齊來呼訴云。以此觀之,則關西可知,何以則好也?若魯曰,卽今旱災頗甚,牟麥將有失稔之慮,而今春民間,似不甚窮乏,半留之典,當爲堅守。而昨見忠淸監司洪啓禧狀達,則有加給之請,此則不可準請。而使臣所達瑞興、平山等尤甚二邑,則雖爲加給,一道則似難盡給矣。上曰,昨日書狀,欲爲推考,而其意則出於爲民。予若推考,則民必缺望,故不爲矣。若盡給一道則可也。只給二邑,則他邑必缺望,眞所謂有庳之民奚罪者也?益輔曰,瑞興尤甚,平山之次,故昨日書狀,以所見,仰達矣。若魯曰,尤甚邑則不可不顧恤。半留中以五分之一,酌定加給,宜矣。載浩曰,大臣所達雖是,而大抵卽人心,異於前日,雖小小之事,必呼訴於別星馬頭,不可以此而準信矣。益輔曰,加給太多,則還爲民弊矣。若魯曰,折半留庫,自是定式,而給時雖易,捧時實難,反爲民弊云者誠然矣。上曰,尤甚邑則似宜設賑,而道臣無所狀聞,可怪矣。若魯曰,半留之法,守令或不得遵守者,以其用耗故也。上曰,耗穀則守令用之乎?若魯曰,半留中加給之耗,則非朝家所知,故守令用之矣。載浩曰,今此處分,出於德意,而此後則民必每每呼訴於別星,後弊難防矣。上命書傳旨。上曰,更有所稟乎?若魯曰,彼國咨文來到矣。上命入之。使承宣讀義州府尹韓德弼狀啓及彼國咨文。上曰,咨文中,有該地方官同會鳳城行査云,何人當去耶?若魯曰,穩城府使當之矣。上曰,道臣非地方官乎?羽良曰,道臣與地方官有異矣。若魯曰,監司則當來待而已矣。益輔曰,昨聞使臣所傳,則金有文,本來老昏,且困於行役,不能酬酢云矣。上曰,雖老昏,無事入去,故有此咨文矣。若魯曰,回咨當急急爲之。罪人金仁述,亦令咸鏡監營,卽爲押送,宜矣。上曰,不多日內,北伯發送,可也。若魯曰,參覈使亦不可不擇差以送矣。上曰,承旨中不有可合人乎?若魯曰,南泰耆、李裕身,皆可合,而未知優劣矣。上曰,南泰耆爲人質實,頗有使臣風采矣。若魯曰,好矣,而爲人緩矣。上曰,南泰耆可合矣。若魯曰,李𪻶亦有之,而踐歷雖弱,材局可用矣。上曰,姑未經承旨矣。羽良曰,釋褐未幾,資歷亦卑矣。上笑曰,雖卑,爲人則最可用矣。若魯曰,然則以南泰耆定送,而承旨姑遞,宜矣。上命書傳旨。上曰,罪人幾日當上來乎?若魯曰,五六日內,似當上來矣。羽良曰,義州府尹狀啓中,我國罪人,雖在北獄,地方官姑未就拿,則雖急急發送,決難及到於査官未到鳳城之前,其間遲滯緣由,爲先急急移咨于盛京云。而有前例,辛酉庚午兩年,皆以非官人之罪,辨釋矣。若魯曰,咨文中會同于鳳城,出送該國王議罪云云,此乃援引前例者也。雍正十二年,康熙四十九年,皆如今番事,而以康熙四十九年援例云云矣。上曰,然則直送于彼國耶?若魯曰,以彼咨文回答樣,急急送于禮部,臣在外時,亦議之矣。上曰,狀啓出於何日耶?若魯曰,今月十一日矣。又曰,罪人處,若與前招,有一分相左之弊,則罪人父母妻子孥戮事,嚴明,分付,俾無變辭之弊好矣。上曰,然矣。傳曰,內局提調,不兼秋官,例也。判書趙載浩,特爲許遞。今日政,竝與參判備擬,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分付。上曰,趙載浩不可爲判尹乎?載浩曰,漢城府亦用刑杖矣。上笑曰,如漢城府刑杖,內局亦用之矣。羽良曰,趙載浩所達非矣,推考,何如?上曰,出於辭免而然,何必推考?上曰,更有何所達?若魯曰,雖有所達之事,而靜攝中,不敢盡達,當竢後日入侍。上曰,如有時急所達,何竢後日乎?若魯出見袖中小紙。上曰,件記中事陳達,可也。若魯曰,鑄錢一事,亦不可不講定矣。上曰,銅出何處?羽良曰,貿銅自有妙理,而鐵錢亦甚便好矣。上謂載浩曰,豐陵亦主此論,卿意何如?載浩曰,臣與朴文秀相議,則文秀曰,若鑄鐵錢,則太賤莫如鑄銅,而銅則貿於民間,凡器用則代以磁器爲宜云矣。若魯曰,文秀之意,則蓋慮其太賤而生弊也。羽良曰,卽今癘氣益熾,民死幾何?國家宜思息肩之道矣。上曰,卿言是矣。欲鑄鐵錢云者,意不在鐵錢,蓋爲便民也。若魯曰,凡物太賤則生弊,梁末鐵錢之弊大矣。羽良曰,水鐵則我國所産,比銅甚歇,多鑄然後可以利民矣。若魯曰,水鐵則濃灌爲器,而不能磨鑪,錢樣難成矣。羽良曰,當鑄正鐵與水鐵,以觀其成不成可矣。上曰,試鑄以驗,似好矣。仍命承旨,書傳旨。若魯曰,昨者宗班疏命入,而伏見東宮批旨,睿意所在甚盛矣。上曰,此則予指揮之矣。若魯曰,目今癘疫甚熾,旱災又甚,恐非其時,然臣民之情,則豈不抑鬱乎?上曰,明年則慈聖母臨五十年,中宮六十也。自下必有所請,予豈隱於卿等也?卿等每以所待爲言,未知所待者何?予志堅定如鐵。卿等勿以此爲心,可也。明年事,雖不可必,而雖當之,斷無許之之理矣。若魯曰,聖敎至矣。而一向牢塞,則群下之情,豈不鬱抑?上曰,雖設宴坤殿,必不受之,大凡人家,不餉其家長,而獨餉之,則其心安乎?且慈聖之志,卽予之志,此後則卿等尊號二字,忘之,可也。若魯曰,宗疏中進宴一款,尤不可闕。而今則時氣如此,固難擧行,而亦不可終廢者也。上曰,予則無隱於卿等。卿等尙用有待之言矣。若魯曰,明年豈非可喜之年乎?慈聖母臨五十年,坤殿回甲之歲,則國家大慶,無逾於此,臣民之情,豈不可喜乎?上曰,喜則喜之而已。上曰,喜則有志喜之事矣。上曰,翰圈爲之乎?益輔曰,爲之云矣。上命注書持來。臣瑞應,承命出,持翰圈以入。使承宣,先讀圈記。上曰,今番翰圈,無頉耶?讀訖。又命讀一點,被錄人姓名後。上曰,李廷烈不入乎?益輔曰,不入矣。上曰,宗班子李益炡,始爲吏曹矣。李厚達旣入,則非有意而然。此則必有妙理矣。上曰,李明祚,亦入乎?益輔曰,入之矣。上曰,然則可謂廣取矣。先正子孫,亦入之乎?益輔曰,李憲默亦入之矣。上曰,先正之兄之子孫亦入乎?益輔曰,此則李忠國而不入矣。上曰,翰圈旣成,召試卽速擧行。仍命書傳敎。弘文錄催促事,申飭本館之意,命書傳旨。上曰,卿等凡事,何不稟於東宮,而稟於予乎?若魯曰,東宮不欲自專,睿意甚盛,臣等雖稟于東宮,東宮亦必轉稟於殿下。臣等又伏慮東宮應接之際,講學不專,故必欲稟裁于殿下矣。若魯曰,訓將今番事,極爲非矣。其在嚴師律之道,不可無警。故臣等草記以入矣。上曰,日前下敎,訓將親聽,而不爲擧行,極爲非矣。若魯曰,雖然,訓將自是重任。今番拿入,實出於嚴師律之盛意,而亦不可數數也。上曰,所達是矣。若魯曰,兵判之拿入,亦過矣。向者閔判府事爲兵判時,亦命拿入,而其後有過矣之敎。臣恐此等之事,若是頻數,則階級由此而漸卑矣。羽良曰,其時闌入,非特訓局軍校,御營前排、各司下人,而門卒甚小gg少g,不能禁斷云矣。上曰,此皆大將責也。仍命書傳旨。承旨有闕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事。出榻敎傳曰,以書狀所奏下敎。今聞大臣所陳,大體是矣。兩西尤甚設賑邑中,道臣可以加給者詳察,留庫中五分之一加給。所奏中一邑,雖非尤甚邑,旣聞其奏,王者爲民之道,豈恝視乎?一例加給事,自備局,分付該道。傳曰,此正民事方殷之時,況代理初乎?來朝雖値國忌,已有前例,備局日次爲之事,分付。傳曰,參覈使帶去秋官,例也。承旨遞差。時任參議鄭夏彦,亦爲遞差。傳曰,弘錄下敎已久,申飭本館,卽爲擧行。傳曰,此等之時,堤堰之政,尤宜着實,令堤堰司,申飭諸道。傳曰,翰圈旣成,在外人令春秋館,申飭,卽爲擧行。傳曰,內局提擧,不能兼秋官,例也,且有命秋判趙載浩許遞。今日政,竝與參判備擬,待下批牌招察任。傳曰,鳳城會査咨文,旣已來到,參覈使,以承旨南泰耆差下。犯越罪人金仁述等,分付該道,使之罔夜押送。咸鏡監司下批後,其令卽爲辭朝,舊伯亦爲來待。傳曰,旱氣若此,此等之時,尤宜有疏釋之道,而方在靜攝,此時酬應有難。頃者下敎,秋曹不可稽滯,大臣、秋官、兩司,會于賓廳,覆啓中可以傅生者,消商以抄,秋判持稟事,分付。諸臣以次退出。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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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右承旨趙載敏。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書南鶴老身病崔台衡身病。假注書李徽中鄭述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宜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恭惠王后忌辰。

○趙載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閔應洙,提調趙載浩,副提調李益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其或進御,臍傍核處,糯米飯貼付後,濃gg膿g汁連爲順出,而眩氣及搔癢之候,漸益差勝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當下敎于入侍矣。

○令于李𪻶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具允明達曰,刑曹判書柳儼,本曹多有擧行之事,而昨違召命,不卽出肅,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鄭翬良達曰,判尹趙載浩,今日出謝本職,而兼帶弘文提學,則不爲肅謝,此雖近來謬例,事體殊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京畿監司柳復明,昨日特敎之下,連爲催促,而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推考警責,更爲申飭,使之卽爲入肅,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金宗台,掌令李壽觀,正言李顯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具允明曰,竝只推,更爲牌招。

○李𪻶,以備邊司言啓曰,鳳城參覈使,旣已差出,非久當入去。使行盤纏及各人等糧資,依戊辰參覈使例,磨鍊給送之意,分付戶曹惠廳及關西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以李宜老爲事變假注書。

○李應協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宜老,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顯重達曰,獻納李昌儒,以臣於辭書之末,略付草草數事,批旨開納,且惶且感,情病俱苦,尋單縮伏,召牌之下,隨詣入對。而第臣所論遠配罪人張達星之星字,誤書以晟字,及見金吾配單之改書者而後,始乃詳問而考出,則臣之錯認也,明矣。噫,古人於奏御文字,雖一點之誤,猶稱死罪,則臺閣論人之章,誤書其名字者,不啻誤一點而已。其爲惶悚,當復如何?此非尋常做錯之比,宜卽以此自劾。而昨緣病甚,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如果誤書,胡不卽避,迹涉故犯,臺體苟簡,請獻納李昌儒遞差。答曰,依達。

○庚午四月十五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行戶曹判書朴文秀,禮曹判書申晩,吏曹判書金尙魯,行司直具聖任,禮曹參判李鼎輔,吏曹參判金尙星,兵曹參判徐命九,漢城右尹洪鳳漢,同副承旨李𪻶,校理任𪼛,獻納李昌儒,持平李得宗,假注書鄭述祚,事變假注書文命龜,記事官沈鏽,記事官李齊顯,進伏訖。若魯曰,近日日候,冷暖不適,睿候若何?令曰,無事矣。若魯曰,足部調理之候亦何如?令曰,調理之後,一樣無加減矣。若魯曰,大殿氣候,俄者入侍時,纔已承候,而瘡處右邊,尙有結核之患,濃gg膿g汁亦流出,趁瘳未易,下情憂煎矣。仍曰,瀋陽禮部咨文,昨日出來,以北道犯越事,有所移咨,要令我國,定送査官於鳳城,以北道犯越事,會同行査於一處之地。而彼以康熙四十九年犯越時前例爲之,昨日大朝入侍時,已爲稟定,參覈使以承旨南泰耆差送,而北道罪人,竝爲押送。此乃邊上重事,故仰達矣。盛京禮部回答咨文,爲先數日內入送事,亦爲定奪矣。令曰,唯。若魯曰,北道新伯,催促下送,然後舊伯亦當速來,故新伯今方督促。而今番則査勅不來,誠爲多幸,但鳳城行査之時,安知無弊端耶?是可慮矣。又曰,日昨因忠淸監司洪啓禧狀本,安興餉米糶糴之際,不遵用舊蓄新之法,至於十五六年之陳久云者,事甚駭然。故當該僉使,査現論罪事,覆奏,分付矣。卽見忠淸監司洪啓禧申聞,以前僉使崔台耉、李喜夏、金重萬現告,而崔台耉,聞已身故云,置之,李喜夏、金重萬,令金吾拿處,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日昨黃海監司嚴瑀申本,以大峴山城舊還未捧,瑞興縣監朴大源居末,有參酌容貸之請,故道臣推考,更爲詳査陳聞後,稟處事覆奏,分付矣。卽見嚴瑀査狀,則大峴米果是前別將各年虛留反作,故當該別將罪狀,上年旣已申聞勘處,同未捧米,始使瑞興縣,句管捧上。而年事未免慘凶,許多逋欠,不得如數準捧云,而前別將虛留反作之數,後錄以聞矣。毋論反作虛留,莫重軍餉,尙多未捧,誠爲可駭。而以前別將之未捧,移屬於本縣者屬耳。而仍論未捧居末之罪,則亦非覈實之道。上年事勢似然,居末論罪一款,特爲勿論。今年則各別嚴勅準捧,而如有未捧,歲末他軍餉,一體計數抄出,居末論罪,宜當。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執義金宗台上書中,有節費廣儲之策,賙濟撫綏之政,宜勅廟堂,及今講究之請,而批答有依施之令矣。卽今虞憂多端,節用惜費,儲穀濟民,最爲急務,臺臣所論,誠甚得宜,廟堂亦當着念擧行。而今年癘疫,死亡相續,旱氣又如此。昨日大霧,又妨牟麥。麥事登熟,然後可期秋成,而癘疫如此,農作不實,殊可悶慮矣。右議政鄭羽良曰,秋牟則九十月收穫後,仍爲耕播,四月晦五月初登場,春牟則六月始刈。卽今三南牟麥之豐歉,未及詳聞,而畿甸則已判失稔,民事誠罔措矣。金若魯曰,俄自大朝,特下傳敎,已有嚴飭。內而諸各司,外而各營門郡邑,仰體朝家節損之意,凡干浮費,一切省減,各別留意於儲蓄之意,更加申飭。而還穀軍餉,半分半留,法意本來至重,至於今年,尤不當加分。故昨日大朝傳敎,兩西尤甚設賑處,只許五分一加分,亦出參酌留庫之法,申飭諸道,各別遵守,畢分後摘奸申聞,依前定奪擧行。至於軍餉,事體尤重,南漢、江都,纔已反庫,各道軍餉,前頭御史出去時及本司郞廳發送時,當有抽栍摘奸之道,爲先出擧條,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又達曰,持平鄭恒齡上書中,有聽政後,諸臣書奏,裒集抄聞之請,批答依施矣。諸臣稟奏中,凡論學論治之說抄出,以備省覽,則必有益於爲治之道,臺臣所論,誠是矣。令政院依臺臣所請,抄出謄書以入,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又達曰,正言李長夏上書中,有公債差緩數年之限,以待癘氣寢息之請,而批答有依施之令矣。第公貨異於私債,非但有難一例停捧。近來京外公貨,多入於商譯之手,曾前所儲,殆至耗竭,尤不當不分遠近,一倂停捧。至於差緩數年之限,未免太過,公債未捧十年以前者,限今年秋成前,姑勿徵捧,其外當捧者,勿爲憑藉此令,徵捧無妨。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又達曰,領相久不出仕,廟務積滯,誠爲可悶。首相行公,然後臣等可以仰成協贊,而況今癘疫孔熾,邊憂亦深,決非大臣久入之時。而向者五條陳懇,未免太過,邸下必留意敦勉則好矣。鄭羽良曰,左相之言是矣。令曰,唯。戶判朴文秀曰,大朝軫念京外癘疫之熾盛,使臣任其救濟之策。臣承命救療,各別看審,前冬則纔數百幕,而二月三月之間,亦不過四五百幕,旬日之內,遂至四千二百餘幕,如火益熾,死亡相績,救活之道,不可小gg少g緩。故三升米二合醬,各各分給,大朝憂民之政至此,孰不欽仰也哉?民惟邦本,本固邦寧,作之君作之師,代天救民者,是人君之責。而今年運氣不淑,以一國摠而言之,八道死亡,當爲數十萬名,而狀聞之外,亦多見漏。父病則其子救之,兄病則其弟療之,家家病臥,骨肉相扶,何暇念及於農作耶?耕播耘耔,不失其時,然後可望秋成,而癘疫如此,農作已失時矣。旱災又孔酷矣。若五日不雨,則民事誠遑遑矣。臣等不見郊野之色,邸下深居宮中,亦未知民間疾苦如此,若或萬命近止,則國隨而亡矣。大朝方軫念憂恤,而邸下亦宜體念無忽,凡諸日用衣食之間,務存節省之念,則一念之善,亦足導迎和氣,是臣區區之望,今日當體念矣。禮判申晩曰,大臣、重臣,已爲陳達,小臣別無可達,而第癘疫之熾,莫最今年,八路同然,甚於兵燹之慘。此已國家變異,而旱災又從而孔酷,麥事已判凶歉,麥事旣歉則農糧告乏,其勢不能力農,旣不力農,則秋事又將凶歉矣。邸下受命代理,此正宵衣旰食之時,常時必自警惕曰,何以則可以消災,何以則可以救民,念玆在玆,無時少忽,是臣區區之望。令曰,當留念矣。吏參金尙星進曰,大臣俄以節用廣儲之道仰白,平時固然,而此時尤不可已矣。孔子曰,道千乘之國,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若但節用而已,則實效未見。古者聖王之菲衣惡食,伯者之騋𮩲gg牝g三千,亶由實心做去,此在邸下之先自躬行。而愛人二字,最有深意,必須視民如傷,以實心行實政,然後可期有效矣。日昨自大朝,有輕囚疏釋之命,而外方囚繫,亦多滿獄,至如殺獄及干犯稍重者,雖非可論,而當此薰染之時,同入囹圄之中,豈無混雜致死,感傷和氣之慮乎?分付各道道臣,如各邑輕囚,宜有疏釋之典。且伏念使民以時者,蓋欲不至於奪農,而役民一款,則已有大朝嚴飭之敎,雖以使客過去時言之,如旗手肩輿軍之屬,亦可除減。而大凡一切擾民之事,痛加禁抑,守宰若不遵行,則道臣狀聞,道臣若不狀聞,則御史發送之時,使之査勘,俾無此時擾民之弊,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校理任𪼛進曰,農事失時,則固難望秋成,而學問之道,亦如農作,若失其時,則終無進修之效矣。小臣出外已久,今始登筵,以日記考之,近來停講之時稍多。大凡工夫間斷,最爲學問之大憂患,仰惟大朝付托而期望者,何如?而若以此時,少忽學問上工夫,則前頭事豈不大可悶乎?邸下自代理後,兼察政事,政事亦非別事,惟在學問中耳。政事、學問,交相表裏,必須念念在玆,勿爲作輟則好矣。卽今天災如此,民生盡劉,備堂盡數入對,各有陳達,上下情志,貴在交孚,而淵默太過,無所發落,是豈曰可曰否之道乎?年前小臣,以春坊入侍講,舜大智也,好問而好察邇言章。其時邸下,有體念之敎,小臣至今欽歎。夫好問好察,執兩端用其中者,在於力行如何,必須不爲自用,不恥下問,如有不可行者,權度審擇,酌量力行,然後可以濟事。凡諸政令施措,下詢諸臣,相與講論,則民事亦有益矣。令曰,當體念矣。若魯曰,近來或値調攝之時,則書筵多停,停筵之時,雖於臥內,必有覽書之事,得非召對書筵冊子乎?抑他冊乎?令曰,書筵召對冊及或他冊矣。羽良曰,書筵召對冊子之外,別有當覽者。我朝古事是已,《國朝寶鑑》,莫切於日用,最宜鑑法,而此猶古事,政令法制,或有不合於卽今者。就其中尤近而最切者,莫如《肅廟寶鑑》,停筵之時,必以此一冊,時時取覽,則大有益矣。深願留心覽省。令曰,當依此爲之矣。羽良曰,一日二日之間斷,顧何所大段損害?而若間斷,則其弊漸至無窮,故儒臣俄以間斷爲戒,間斷則怠心漸生,政事隨紊,此豈非大可懼者乎?若魯曰,爲山九仞,功虧一簣。古王不息之戒,大抵如此,豈可優游怠忽,以致荒墜之境乎?羽良曰,間斷則雖聖人,必有所損。若謂今日不學而有明日,明日不學而又有明日,則遷延引gg因g循,終歸怠惰不振之患矣。周公無逸曰,無皇曰今日樂,此言可謂至言,正好爲法矣。若魯曰,夏禹,以聖人而猶惜寸陰,此可爲人君之法程矣。禮曹參判李鼎輔進曰,諸臣皆以災異修省之道仰達,小臣別無可陳,而帝王修省之要,莫切於勤學,勤學之要,莫切於克己。日用起居,食色衣服之過節,無非私意,至於政令施措之間,或不出於公心,則便是私意。朱夫子曰,河北之賊易去,一己之私難除。講學之際,必以祛私爲心,然後方可爲實地工夫矣。治國之道,莫如保民。故《孟子》曰,保民而王,莫之能禦。傳曰,獨夫受。又曰是日曷喪。又曰愛民如子。又曰視民如傷。湯以七十里而王,莫非保民之效。伏願邸下,一念之間,常存懷綏之念,俾有保民之實效,則幸甚幸甚。令曰,當體念矣。持平李得宗達曰,今日國忌齋戒,前啓姑停。而今日次對,旣出於大朝特敎,且當此災癘孔酷之日,邸下政學施措之間,豈無可言之事?而入對諸宰,多有無所建白之人,臣竊慨然,請竝從重推考。令曰,依達。獻納李昌儒達曰,臣於辭書之末,略附草草數事,批旨開納,且惶且感,情病俱苦,尋單縮伏,召牌之下,隨詣入對。而第臣所論遠配罪人張達星之星字,誤書以晟字,及見金吾配單之改書者而後,始乃詳問而考出,則臣之錯認也,明矣。噫,古人於奏御文字,雖一點之誤,猶稱死罪,則臺閣論人之章,誤書其名字者,不啻誤一點而已。其爲惶悚,當復如何?此非尋常做錯之比,宜卽以此自劾。而昨緣病甚,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同副承旨李𪻶曰,獻納李昌儒,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諸臣以次退出。

○庚午四月十五日辰時,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閔應洙,提調趙載浩,副提調李益輔,假注書李徽中,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白興聲、李道吉、李廷德、崔鎭台,進伏訖。上曰,注書誰也?益輔曰,李徽中也。上曰,左右相、吏戶判及玉堂魚錫胤,持《文獻通考錢幣卷》,同爲入侍。臣徽中傳命。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吏曹判書金尙魯,戶曹判書朴文秀,修撰魚錫胤,依下敎入侍。諸醫官以次入診後,應三退伏曰,瘡處小減,而核猶不解,姑付糯米飯,爲宜矣。起鵬曰,首醫所達,是矣。壽煃曰,大勢已差矣。興聲曰,核處雖小解,贅肉猶未盡消,姑付糯米飯,以待膿出,可矣。上曰,老醫勝矣。俄者按之,則膿果出矣。道吉曰,核處比前頗減,不須用他方,只付糯米飯,似好矣。廷德曰,瘡處久不完合,似因瘡孔之小也。上曰,瘡孔非小也,皮潰則自然膿出矣。鎭台曰,核則頗減,而在內者尙未透出,連付糯米飯,制其毒氣,則自底無虞矣。應洙曰,瘡口旣出,則各別愼攝,宜矣。上曰,姑難洗乎?應三曰,不可洗矣。上曰,瘡不厭洗矣。諸醫曰,此時不可徑洗矣。若魯曰,承旨李益輔,適有疾難强,他承旨使之替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徽中出召他承旨。右承旨趙載敏入侍。上曰,李益輔詳察,勝於乃兄矣。文秀曰,臣於都監見之,能識事務且安詳矣。上曰,然矣。文秀曰,旱氣如此,故牟麥在在不好,而京畿則已判凶歉,民事誠爲可慮矣。若魯曰,內浦則稍勝云矣。上曰,內浦則果勝云矣。吏判曰,自上年十月,癘氣始熾,今通八路,報死亡者,爲十萬餘名矣。文秀曰,道臣狀聞中,死亡之數雖如此,其實幾至二十餘萬。而又有大可憂者,農作全廢矣。羽良曰,顧今民事,田畓陳廢處自多矣。豈不可悶乎?若魯曰,農事大凡不實矣。上命書傳旨曰,此時尤宜儲穀。今番軍作米,曾前作米,申飭諸道,毋敢擅動。其所勤慢,自備局無時抽栍摘奸。京外耗費之事,勿論巨細,一竝嚴禁事,亦令備局,分付。出擧條上曰,軍作米亦有擅用之律乎?若魯曰,有之矣。上曰,無時摘奸,備郞簡便矣。若魯曰,廚傳之弊,比他稍省矣。上曰,然。不以蔬食支待則均矣。上曰,當此災時,夏扇欲禁之,如何?若魯、尙魯曰,今則已造,別無爲弊之端,而閫任中亦有初不爲之者矣。文秀曰,扇饋外,別進封嚴禁,爲宜矣。上曰,李秉泰以廉稱,爲宰時,亦不爲扇餽乎?若魯曰,不爲之矣。上曰,中原亦有餽遺之弊乎?文秀曰,有之矣。羽良曰,古則以土産餽之矣,今則以錢貿於京市而餽之矣。上曰,曾在潛邸時,柳瑺爲朔寧倅餽雉,亦土産也。羽良曰,古則雖有饋遺,遍問朝廷矣。今則只給當要路者,而陸續問之,其弊尤大矣。文秀曰,近來所謂別進封,誠一大弊矣。上曰,夏扇、臘雉則古規也。而至於別進封,卿亦受之否?對曰,臣舊幕數少,故所受不多,然亦何可免乎?上笑曰,然,故古有繭進封之說矣。古有爲吏判,而有受繭賂者,臨政忘其名,仍以繭呼望,古猶如此,餽遺何能禁乎?第五倫事,亦不怪矣。文秀曰,人主一笑一嚬,爲法於下,請勿以此弊,爲一場笑話,而宜別加飭勵矣。錫胤曰,皇朝有一閣老,自內閣歸家,問其家人曰,今歲餽遺幾何?其子曰,獨某知縣不爲之矣。閣老賢其人而薦之,爲布政使。今之在朝廷者,若皆如此,賂遺不期禁而自止矣。上曰,前言戲爾,吾且下敎矣。女範不云乎?有以醢餽其母者,其母不受,今日亦如此,則餽遺之弊自無矣。錫胤曰,此乃群下自勉之事,非必自上申飭者也。上曰,君臣如父子,何不可之有?曾於徐仁修爲海判時,予飭其所以別進於上者,以養其民矣。羽良曰,成廟朝,有烏銜紙墜地,乃守令餽遺件記也。成廟問諸臣,皆稱不受餽,獨一承旨,以實對曰,臣家貧而當女婚,故果求請而受之矣。成廟嘉奬而擢用之。今若論餽遺之弊,臣當先受其責矣。文秀曰,故判書金始煥年高,故臣嘗尊事之矣。臣自嶺營歸,責臣曰,何不問老夫?臣不覺騂然,及入玉堂,政院皆責其不一問,臣亦不勝歉然。臣尙如此,況彼武夫輩乎?上笑曰,今日乃知靈城亦少氣也。尙魯曰,雖以軍門藥帖言之,親舊之來求者,一竝防塞,甚切迫矣。上曰,忍耐則自然挨過矣。冬夏例餽以大同除減乎?文秀曰,若減大同,則受之者之心猶安矣。而此莫非守令自辦也。令守gg守令g何從而得乎?不過剝割生民之物也。上曰,冬夏應饋外,自備局一切禁之,如何?若魯、羽良曰,儘好矣。上曰,今夏扇子則見樣次勿禁,亦無妨矣。上曰,儒臣頃日所達省弊之道,不在扇之長短云者是矣。尙魯曰,然亦省弊不貲矣。錫胤曰,不必禁其長短,只禁其奇巧,則斯好矣。若魯曰,今人所言,雖皆如此,其實皆好奇巧矣。載敏曰,見奇巧扇制,問之則某邑某人所制也。未幾,其人官路,漸次亨通,而遂皆爲好州府,如此而何能禁閫邑奇巧之制乎?朝廷若皆不好奇巧,則雖勸而不爲之矣。若魯曰,唐之陸贄,鞭靴之屬,亦不受矣。羽良曰,故陸贄之言,曰鞭靴不已寵賂章也。上命書傳旨曰,曾有例,申飭活人署,能善救療者,依前施賞,不能救療者重勘。而噫,活人署外,雖常人,出米濟民,國有賞,拯活人命,亦有賞,況救活多人乎?旣命戶判,有功者末稍gg末梢g以奏施賞。出擧條上曰,雖只如此下敎,戶判足因此善諭矣。尙魯曰,臣曾於軍門,別定軍官,多方救療,多活人命,今亦申飭活人署、戶曹,則必有效矣。上曰,活人賞加冒受之弊,比捉虎,何如?羽良曰,活人賞加之孟浪,甚於捉虎矣。載敏曰,活人賞加,類多虛罔。臣聞江上一豪宗,募人入水,又募人拯之,仍圖活人之賞。文秀曰,此則猶有可據,其他無實者,亦何限乎?羽良曰,是以臣待罪銓曹時,活人回啓數十張,皆勿施矣。若魯曰,捉虎之無實,亦不減於活人矣。羽良曰,然勿論某人之受賞,旣除猛獸,則亦不妨矣。若魯曰,亦有以一皮,屢受賞之弊矣。尙魯曰,古有此弊,今則兵判親察,割頭出給,故無此弊矣。若魯曰,誰復有詳察者乎?雖察之,更連頭皮而納之者,種種有之矣。然勿論活人捉虎,旣有賞加之典,則亦不當以此而廢其典矣。上曰,所達是矣。捕賊加資敎旨之下,皆書所捕賊人姓名乎?尙魯曰,不必一一書之矣。上曰,此後一一書之,可也。羽良曰,上候方在調攝中,臣等請退出矣。上曰,只拈《文獻通考錢幣》條,暫講鑄錢事,可也。羽良曰,後日登對時,更確,爲宜矣。上謂文秀曰,卿曾言鐵錢可鑄,果可鑄乎?自本曹姑先試鑄,可也。文秀曰,大報壇定例文書皇壇二字,改之以壇所,何如?上曰,以別冊爲之,勿混置於各司定例中,可也。若魯曰,臣等俱以無似,待罪鼎席,無所報效矣。首相重卜日久,尙無動靜,敦勉以出,何如?況今天災時變如此,尤宜各別勉出,共濟國事矣。上曰,豈不敦勉乎?若魯曰,各別敦勉,可矣。羽良曰,左相所達是矣。請勿循例勉出,何如?上曰,有卿等二人,故姑令調息矣。當依所達爲之矣。羽良曰,領相之病,今則快差矣。上曰,頃者自燕歸對,予見其脚步之狀,退出之後,予還內笑之曰,無乃托病,而以爲圖免之計耶云矣。所達如此,當加意敦勉矣。若魯請敍大祭不參卿宰,羽良請敍違牌侍從諸人,尙魯請敍朝參不參臺臣。上命書傳旨曰,今番大祭不參卿宰,飭已行矣,竝敍用。頃者朝參不參臺臣,堂下侍從臣違牌及罷職人,亦爲敍用。出擧條上曰,卿宰旣已敍用,則備堂似當還差矣。若魯曰,前判書元景夏、徐宗伋、徐命彬,前參判趙榮國、權爀、申思建,備局堂上差下,元景夏湖南句管之任,趙榮國關西句管之任,使之仍察,元景夏惠廳堂上,李益炡備局堂上,竝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一新縣當依傳敎,復舊號爲南原府使矣。時任縣監尹光迪,未經四品,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不從臣等言,親行大祭,以致患候,此後則一倍戒愼,幸甚。尙魯曰,臣竊瞻天顔,頗不如前,不勝憂慮,另加調攝,幸甚。若魯曰,近日姑難引接臣僚矣。上曰,有可引接者,則當下敎矣。諸臣臨退時,上命載敏,書梨花亭小識五字。仍退出。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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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坐直。右承旨趙載敏呈辭。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應協。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假注書洪亮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宜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翬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𪻶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在外,持平呂善應,掌令鄭漢奎在外,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執義金宗台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閔應洙,提調臣趙載浩,副提調臣李益輔啓曰,旱餘得雨,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更爲進御,臍傍核處,糯米飯連爲貼付,膿汁亦一向順出,而眩氣及瘙癢之候,漸益差勝乎?今日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曉來甘雨,爲民幸焉。氣則已下敎于入侍醫官,而今則向愈,此乃挾痰,想必多日,勿爲逐日問候。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翬良達曰,左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鄭述祚有頉,代以洪亮漢爲假注書。

○李𪻶啓曰,假注書洪亮漢,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盛京禮部回咨,依前例入送鳳城事,命下矣。咨文草旣已啓下,今方正書,待安寶,定禁軍騎撥,下送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卽傳盛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具允明,以備邊司言達曰,甲山府使柳鎭斗,在任身死。而曾經防禦使,返柩時,依例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觀此咸鏡監司鄭益河軍餉還上捧未捧申本,則元還上未捧,鏡城判官睦宗夏,爲居末,會寧前府使李徵瑞,爲之次,交濟倉穀未捧,洪原前縣監尹汲,爲居末,鏡城判官睦宗夏,爲居二,穩城前府使趙泰彦,爲居三矣。元還上未捧兩邑守令,依事目居末決杖,居二推考,交濟穀未捧,上年北道,値歉設賑,雖不可以常年責之,旣有定式,居末洪原前縣監尹汲拿問,居二鏡城判官睦宗夏,以元還上居末,已爲勘處,置之,居三穩城府使趙泰彦,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達曰,有賊黨窺捕事,本廳軍官、軍士,發送于畿內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𪻶,以刑曹言達曰,日昨因獻納李昌儒上書,賣文人林溎遠配事令下,而林溎,時在全羅道淳昌地云,故發關捉來定配之意,草記達下矣。林溎今始自現,定配所發配於慶尙道昌原府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嚴致夢,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法典直赴殿試,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一倂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原單字入之。

○令咸鏡監司李喆輔書。王世子若曰,地有遠近而緩急異勢,責均旬宣而輕重隨時。玆輟內服之翰屛,庸畀北門之鎖鑰。眷彼關外之遐域,實我海右之雄藩。五嶺重遮,殆天險所以設,六州踔遠,或王化所不沾。採蔘薰貂,奸民之罣禁相繼,射雕逐鹿,獵胡之踰境靡常。惟平時鎭撫之爲難,在今日事釁之可慮。殺人于貨,議方急於西査,馳驛以咨,憂實深於北顧。群囚遞送,想多煩擾之嘆,舊伯催還,孰堪戢綏之責?況癘氣之尙熾,可哀顚連,念賑政之方張,尤急綜核。歷數近列,寔難其人。惟卿,姿性靜凝,氣度端亮。居家飭躬以簡素,恥作虛矯之風,揆事裁物之精深,蔚有經綸之望。自在翰苑玉署,咸推煥猷之文,及置銓部銀臺,良由在心之簡。蓋中間宦跡之或滯,蘊抱莫施,亦前後使命之屢將,夷險不擇。雖一心守躁競之戒,逡巡者多,然隨事殫勤款之忠,績庸則茂。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祗服寵命,益究遠圖。仁撫飢疲,體大朝恫瘝之念,威慴奸猾,嚴邊關出入之防。懲貪汚而奬廉能,用明考績,修城隍而鍊甲兵,克勤詰戎。惟斟酌設施之宜,須藉經術之交濟,若風化禮敎之本,亦係學校之敦興。自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歐陽開封之政,卿旣似之,德裕西川之治,余所望者。要得君重,毋憚獨賢。故玆令示,想宜知悉。大司成任珽製進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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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右承旨趙載敏呈辭。左副承旨具允明上書入達。右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假注書洪亮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陽智縣監金道健,龍仁縣令尹洸,楊根郡守李壽頤,高嶺僉使朱杓,造山萬戶尹德讓,包伊萬戶趙弘璧,吾老梁萬戶禹萬復。

○具允明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在外,執義金宗台,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呈辭,呂善應,掌令鄭漢奎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具允明曰,今下弓矢,高嶺僉使朱杓,造山萬戶尹德讓,吾老梁萬戶禹萬復處給送。

○李益輔達曰,右副承旨李應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達曰,判義禁趙觀彬,除拜之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𪻶達曰,卽者下番翰林金聖佑,謂有身病,陳書徑出,依承傳禁推徽音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卽者上番翰林李宜哲,以下番翰林金聖佑之徑出,謂之墜落館規,陳書徑出,原書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奉敎宋文載,待敎黃仁儉,檢閱李齊顯,亦爲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奉敎宋文載,待敎黃仁儉,檢閱李齊顯、李宜哲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𪻶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𪻶達曰,奉敎宋文載,待敎黃仁儉,檢閱李齊顯、李宜哲,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事變假注書李宜老有頉,代以崔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𪻶曰,儒臣持《聖學輯要》入侍。

○李𪻶達曰,修撰魚錫胤,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文學韓光肇,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成任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文學韓光肇,連日入直矣,以親病猝重,陳書徑出,輔德鄭宲,受由在外,兼輔德徐志修,奉命在外,弼善未差,兼弼善任𪼛,入直玉堂,兼文學金陽澤,方在禁推中。上番他無推移之員,勢當以下番,姑陞入直。而兼司書金文行,奉命在外,說書未差,兼說書黃仁儉,以本職,纔已違牌,院中只有司書臣鏽。非但上番闕直,當此連日開講之時,講官不可不備員。在前如此之時,多有變通之例,在外人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一體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本曹正郞鄭光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正言李顯重達曰,臣於昨日辭書之末,略論覈使之當改,過慮則有之,豈敢有一毫私意?而及承睿答,不惟不從,誨責截峻,臣誠慙惶,不知所以措躬。緣臣無狀,濫據臺地,啓邸下輕視之心,此尤臣之罪也。其何可一刻抗顔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𪻶達曰,正言李顯重,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

○義州府尹、平安監司狀啓,盛京禮部咨文中,該地方官一倂之倂字,以員字誤書上送,惶恐待罪事,傳于李𪻶曰,勿待罪事,回諭。

○左副承旨具允明書曰,伏以臣至愚極陋,實無寸長,而猥荷簡擢,忝居近密,恩深報蔑,以愧以懼。抑臣有懇迫情私,業欲仰暴,而顧以新被寵渥,未敢遽有陳乞,囁嚅至今,中自耿結。伏惟聖朝,以孝爲治,凡係朝臣,爲親情懇,靡不曲遂,錫類不匱,仁恩普浹。臣以何心,獨自阻於慈覆之下哉?臣之所後父,早沒無子,偏母取臣子之,鞠育勤閔,倚以爲生。臣之得有成立,母之慈也。母之不忍自滅其一縷之命,得至今日者,亦臣之故也。母之所以期望於臣,臣之所以欲報於母者,庸有極乎?臣今僥倖通籍,秩至緋玉,若可以少悅親心,而實無以自望於爲子之職。每念及此,怵焉自傷。臣世受國恩,依藉光業,菽水之供,不至匱乏。而婦人之情,以專城致養爲貴,人子之心,以板輿將老爲榮。在家而列三釜,不如薄邑之供斗廩,此則恒情所同,先輩所重也。自臣通仕以來,惟此一事,常係心腑。而臣旣計拙營求,一日二日,遂成差池。到今臣母,年旣六十,疾病轉㞃,床席沈頓,奄奄若八九十歲人,時或病甚危綴,則諄諄苦語,以將不得一見官養爲限,傍人聞之,爲之代悲。臣情到此,何以自堪?念臣父子,受大朝不世之恩,前後筵敎,銘在心骨,涓埃塵刹,無計報答,依近日月,奔走夙夜,卽臣之至願,豈遽欲違文陛而出外邑哉?誠以崦嵫之景將頹,烏鳥之情轉急,迫切之極,情不自抑,輒敢盡暴衷懇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曲垂矜諒,許畀臣一小邑,俾遂便養之願。千萬血祝,臣不勝涕泣。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稟處。

○正言李顯重書曰,伏以臣姿性愚戇,情勢危苦,臺端一步,矢心自畫。而昨値齋日,書籲見却,納牌徑歸,恭竢罪罷。俄而恩旨忽降,再召狎至,格外異數,義不竢駕,章惶趨謝,蓋欲一伸其感戴之悃而已,豈敢自處以言官,而因仍蹲據也哉?念臣跡畸命蹇,遭値不幸,乃以藐然一新進,至被黨首之嚴敎,人臣負此罪名,何以自容?向微大朝至仁如天,臣身之虀粉,久矣。有時追思,尙爾骨驚。自是以來,憂悸成習,志節坐銷,固不合於聖朝言責之任,而藉令收召魂精,竭氣力論得失,一出臣口,便非公議,將何以事君哉?今臣處義,惟當緘口囚舌,退守拙分,以無負我大朝玉成之恩耳。伏乞睿慈,憐臣至情,察臣血懇,特許鐫削。仍令選部,勿復檢擬臺望,以爲當世循默者之戒焉。臣方自劾,何暇論人?事係邊釁,不得不言,而亦未敢自信其言之必當也。臣竊伏聞,參覈使南泰耆之定送,出於大朝之特簡云,仰惟則哲之明,寧或有失於貌取。愚臣過慮以爲,泰耆曾已試用於前矣。南舶燒蔘,雖諉於無妄之災,亦係束下之不謹,持是以往,何事不僨?疆外制變,恐難獨任,倘邸下不以臣言爲不可,仰稟大朝,劃卽遞改,別求可堪之人,以重國體焉。臣於泰耆,有新知而無宿嫌,今此所論,斷無他腸,不以人廢言,幸甚。臣無任屛營惶汗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初登此職,挾雜之意,敢售於大朝特差之下,今予代理之時乎?良可寒心。而至於往事,尤可笑也。

○大司成任珽書曰,伏以臣疾病癃痼,望斷陳力,前後除旨,一未承膺,分義都虧,惶隕冞切。迺者國子新命,遽及於杜門跧伏之中,臣誠驚惶感激,不省所措。今臣所叨之任,乃古敎胄之職也。苟非經術文學,有以叶士望而振儒化,則莫宜居之。顧臣小少握槧,以至白紛,而不過雕篆小技而已,尙不堪爲童子師,況敢晏然居皐比之席,稱師儒之長乎?自知不似,人謂斯何?反復揣度,決無堪承之望。玆敢悉暴由中之懇,仰瀆离明之照。伏乞亟許鐫改臣所帶職名,以重榮選,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文學韓光肇書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父素患痰癖之症,挾食添劇,吐瀉俱作,轉成氣癨,胸腹如刺,針藥無效,種種症形,皆係危惡。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實難暫時按住,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离明,俯諒臣情理之萬萬切急,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bb營b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修撰魚錫胤書曰,伏以臣之情私,豈有一分供職之望?而由限纔過,召牌遽辱,且伏聞藥院問候有日,翌朝當有本館起居之禮,不敢復事違傲,抑情承詣,仍又持被,已過數日矣。念臣母病,非一時偶感,卽數十年沈痼之疾。而自經向來臣弟病憂以來,大段添劇,痰火熾盛,而食飮全却,澌毁轉甚,而扶接無路,省覺昏瞀,開睫絶稀,種種諸症,俱係危惡。臣每當門鑰旣下,伻報稍阻,方寸一倍焦灼,達曙不得成眠,以此情理,實無以鎖直於深嚴之地。玆敢短章哀籲,徑出禁門,每有一番陳情,輒增一番惶恐,悚懍之極,如不欲生。伏乞睿慈,俯加憐察,削臣見帶之職,俾便救護。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庚午四月十七日酉時,上御歡慶殿。儒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𪻶,校理任𪼛,假注書洪亮漢,編修官許錫,記注官金弘澤,以次進伏。上曰,《自省編》乎?𪼛曰,有《聖學輯要》持入之命,故《自省編》不爲持來矣。上曰,《自省編》上卷持來,可也。臣亮漢承命出來之際,上曰,彼注書乃洪亮漢耶?𪻶曰,然矣。臣持入《自省編》上卷。上曰,儒臣讀之。𪼛讀序畢。上曰,承旨讀之。𪻶讀自古人之敎,止字字服膺。上曰,注書讀之。臣亮漢讀自舜、盜跖之分,止莫不敬畏也。上曰,兼春秋讀之。錫讀自《孟子》云,止涕被面矣。上曰,下番春秋讀之。弘澤讀自予以涼德奉我皇兄。上曰,止之。仍下敎曰,自日昨親祭以來,感懷一倍,卽今瘡腫,尙未完合。而儒臣在直,故今此召見,意有所在,且講止於此章者,亦由於興感,而三復蓼莪之意也。𪼛曰,殿下瘡候,尙未完復,而有此賜對之命,不但入侍諸臣之欽仰,在外之人,亦皆欣悅矣。殿下每於前後,有憧憧等下敎,燕閑之中,若有如此時,則臣等雖甚鹵莽,頻頻召入而講論,則亦將有益於靜攝中發舒之道矣。又曰,《聖學輯要》,一二次進講,自可究竟。日後繼講冊子,定以何書乎?或下詢領監事而定之乎?或自上下敎而定之乎?上曰,旣異法講,不必別定他冊,以曾所進講者,欲時時重講《朱子語類》,何如?𪼛曰,全帙浩多矣。上曰,曾講中有《朱子語類抄》矣。𪼛曰,此則編帙不多矣。上曰,當以此重講矣。𪼛曰,以文字書出乎?上曰,儒臣親承此敎,奉行,可也。夜對時則《自省編》、《夙夜箴》,隨下敎持入,可也。𪼛曰,臣於日昨,進參於東宮次對時,以學問患在間斷,無故時,則不宜停講之意,有所仰勉矣。上曰,書筵不爲之乎?對曰,然而鎭日開講時則有之矣。上曰,意謂近來,不廢書筵矣。果不爲之乎?傳曰,此政惜寸陰之時,元良胄筵,其停已久,待朝依例爲之事,分付春坊。出榻敎𪼛曰,賓客之入參書筵,多有所益,而代理之後,拘於禮節之難便,不參久矣。此後則下詢大臣停當,賓客之參書筵可否,永爲定式,似好矣。上曰,拘於禮節則過矣。旣有前例,景廟代理時,謄錄考出,後日儒臣入侍時,陳達,可也。𪼛曰,卽今玉堂,或奉命在外,或就理,或以外任,未及上來。校理洪樂性,則復命肅謝後,連呈辭單,故下番方空,番次不備矣。上曰,金善行之外除,在李奎采之後乎?弘錄亦已申飭否耶?𪼛曰,善行外除,果後於奎采,而弘錄事,頃日次對時,果已下敎矣。傳曰,弘錄下敎之後,尙今寥寥,玆又申飭,御史外,奉命儒臣,復命後,卽爲擧行,分付。出榻敎上曰,今年內年老而加資,侍從臣父年七十加資者及特敎加資者誰某耶?𪻶曰,不知矣。上曰,若不知則置之。諸臣遂退。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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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陳書受由。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應協。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假注書洪亮漢仕直李廷烈。事變假注書崔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慶尙左水虞候宋昌周,春川府使田雲祥。

○鄭翬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在外,執義金宗台,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呈辭,掌令鄭漢奎,持平呂善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閔應洙,提調臣趙載浩,同副承旨臣李𪻶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湯劑其已進御,臍傍核處,糯米飯連爲貼付,膿汁亦爲順出,漸有向愈之勢,而眩氣及瘙癢之候,益須差勝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當下敎于入侍矣。

○李應協達曰,正言李顯重,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李長夏,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鄭翬良達曰,判義禁趙觀彬,昨違召命,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成任珽,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待敎黃仁儉,檢閱李宜哲,書批已下,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𪻶達曰,預備兼春秋黃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洪亮漢有頉,代以李廷烈爲假注書。

○具允明啓曰,事變假注書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𪻶啓曰,預備兼春秋黃𣉮,身病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爲先口傳差出,戶曹、刑曹、工曹、兼春秋,亦令一體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鄭翬良,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樂性,由限已過,修撰金陽澤,副修撰尹東度,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𪻶達曰,以校理洪樂性,副修撰尹東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曾經師傅喪,例有遣宮官致弔致祭之事矣。卒奉朝賀金興慶,曾經師而致弔致祭一節,不卽稟達,未及擧行於成服之日,事甚未安。當該堂上推考,致弔致祭,依例擧行事,分付該曹。而本院亦難免不察之失,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副司勇李時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李應協,以義禁府言達曰,全羅、慶尙兩道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興陽前縣監朴良藎,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朴良藎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吳墨不,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法典直赴殿試,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一倂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原單子入之。

○正言李長夏達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罪人泰績,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徑斃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擧行。請戊申逆賊巨魁之子以年未滿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竝行孥戮之典。請賊濂收孥籍産,亟令擧行。請罪人龍發、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恒延、命垕、敏樞,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請爟極邊遠竄。已上措辭見上新達,慶尙左兵使盧啓禎,爲人殘忍,行己衄汚,善事拔身,到處貪虐。曾在西郡,築城修廨,至陞嘉善,纔過數年,城廨竝頹。其欺瞞朝家,濫受恩資之罪,合被重究,而累遷閫任,反若賞功酬勞者然,除目之下,物情駭憤。請慶尙左兵使盧啓禎削職。永興,是北路雄府,不可不擇差。而府使趙載彦,陛辭之日,不通七事,冒沒赴任,專事貪虐,假托賑恤,多得營穀,盡歸私橐。土校干政,倉監呼冤,荒歲字牧之任,不可仍畀,以貽生民之害。請永興府使趙載彦罷職。新除授司憲府持平呂善應,時在忠淸道鎭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正言李顯重,以臣於昨日辭書之末,略論覈使之當改,過慮則有之,豈敢有一毫私意?而及承睿答,不惟不從,誨責截峻,臣誠慙惶,不知所以措躬。緣臣無狀,濫據臺地,啓邸下輕視之心,此尤臣之罪也。其何可一刻抗顔於臺次乎?引嫌而退,掎摭往事,匪出公心,責敎之下,勢難仍在。請正言李顯重遞差。答曰,不從。末端兩件事及下諭處置事,依達。

○左承旨李益輔書曰,伏以臣於日前診筵入侍,素患痰癖之症,忽然上衝,呼吸莫通,幾至昏塞,稟告先退,多灌藥物,大勢雖歇,餘氣尙存。而適當大朝鎭日入診之時,不敢言病,忍死赴院,不能調治。且因食飮之失宜,前症重發,達宵苦痛,左牽右刺,作一籧篨。今日起居之班,隷徒已備,而痛勢加劇,欲起還仆,無計動作,終未得進參。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疾聲仰籲於离明之下。伏乞邸下,亟諒臣病重實狀,特遞臣所帶職名。仍治臣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以延殘喘,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司諫李燮元書曰,伏以諫省新除,忽及於待罪下邑之際,繼而有馹召之命,榮耀所及,瞻聆皆聳。臣是何人?得此誤恩,驚惶悚蹙,靡所容措。固宜卽日登道,進身於京輦之下,少伸其區區感惶之私。而第念臣老母,今年八十有二矣。宿病淹淹,恒有朝夕難保之慮,而近又添感於春夏交節之際,食飮專却,元委漸脫。症形旣篤,情私益急,旣不可扶將趲進,又不忍離捨獨往,行止兩難,方寸靡定,不知所以爲計。臣竊伏惟我邸下,自聽政以後,尤尙孝理,凡於臣僚控急之章,輒賜頷許。臣有萬分焦迫之私,而嚴畏分義,不爲仰聞於离照之下,則雖以如天之廣覆,而何以普照之哉?玆敢疾聲仰籲,冀蒙遞解。伏乞离明,特賜照察,亟許鐫削,得以安意將往,俾盡子職,則殞結圖報,庶在他日矣。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俟母病間上來。

○待敎黃仁儉,檢閱李宜哲,聯名書曰,伏以臣等,猥以無似,濫叨吏職,自知不稱,常切愧懼。成命之下,冒當史圈,區區之志,惟期務加審愼,無負我聖朝立法之盛意。及其圈成,大失所圖,壬戌凶黨之餘孽,亦與圈中。夫李聖至之名,在《勘亂錄》,李顯章之以凶疏,罪死海島者,今其子若姪,俱參其間,是固臣等初未覺察之致,而亦何敢晏然而已哉?雖然其時臣等,見聞不審,未敢卽發,退而考見文字,則明有可據,故不避後時之誅,敢此冒陳。而至於三點中數三人,旣非臣等與下番金聖佑之所圈,則其所準點,從何而出乎?當時臣等,相顧惝怳,莫知其故,及至今日,出而相對,然後始覺訝惑之不虛。噫,史官圈點,何等嚴重,而畢竟瀆事,乃至於此,此莫非臣等蒙昧不審之罪?究厥所坐,萬戮猶輕。伏乞睿慈,亟加嚴誅,以重史事,以防後弊,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一時做錯,其何過嫌?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庚午四月十八日辰時,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閔應洙,提調趙載浩,同副承旨李𪻶,記事官南鶴老,編修官許錫,記注官金弘澤,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白興聲、李廷德、崔鎭台、金重泰,進伏訖。應洙進曰,數日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應洙曰,核處膿汁,連爲順出,而加減何如?上曰,核處亦一樣無減矣。應洙曰,糯米飯,去夜幾次貼付乎?上曰,六次貼付矣。應洙曰,夜來有消減之勢乎?上曰,核處雖大如錢隻,而漸似柔緩矣。應洙曰,膝部痛處,何如耶?上曰,今則能跪坐矣。應洙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自今日欲爲進服矣。應洙曰,眩氣何如?上曰,一樣矣。應洙曰,瘙癢之候,何如?上曰,今已向差矣。應洙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應洙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安過矣。昨聞儒臣之言,停書筵已久云,故自今日使爲之矣。應洙曰,以問候之時,姑停書筵云矣。上曰,春坊非矣,其在輔導之道,不當如是矣。應洙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應三診畢曰,脈度左右三部,大體甚調匀矣。起鵬診畢曰,左三部微數,右三部沈靜,脈候甚調匀矣。壽煃等以次診畢後,所達之言,與應三略同。上曰,糯米飯貼付甚難矣。應洙曰,日漸向暖,連付熱飯,想必難矣。上曰,都承旨行公耶?𪻶曰,連爲仕進矣。應洙曰,副提調李益輔有實病,故同副以代房入侍矣。應洙曰,核處使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使諸醫皆入殿內,詳察,可也。醫官等以次入診後出伏。應三曰,右邊結核處,比昨似有消減之勢矣。起鵬曰,核處視昨稍減,糯米飯連付,宜矣。壽煃曰,連付糯飯,而膿汁順出,則自爾漸向消減矣。興聲曰,糯米飯頻頻貼付,則包膜盡爲消出矣。廷德曰,核處膿汁,今無停蓄,包膜盡爲消出而然矣。鎭台曰,大體言之,則血邊多而痰邊少,膿汁之出尙遠,糯米飯中,置田螺肉而貼付,則尤有其效矣。上曰,付糯飯後,結核近處,有如菉豆大出者,而卽爲作痂,昨日似有刺痛之意,裏面膿汁,未盡消出而然耶?興聲曰,膿汁猶未盡出,故雖有刺痛之時,而包膜幾盡消出矣。上曰,田螺肉雖是例用之藥,不欲付之矣。應洙曰,諸醫皆以糯米飯陳達,連爲貼付,宜矣。而以事理言之,臣等當爲入直,而以再昨事言之,批答中無入診之敎,故臣等不得已退去,此亦無前之事矣。臣等雖不得頻頻入侍,而醫官則不可不逐日入診矣。上曰,予亦忘却矣。以已爲下敎於入侍醫官爲敎,則卿等雖未入侍,亦何妨耶?應洙曰,自今日逐日問候,不可已矣。上曰,不必逐日問候矣。應洙曰,瘡腫與他病有異,入診醫官,不可使之出入於外間矣。以此申飭,何如?上曰,不必申飭矣。應洙曰,凡諸瘡腫,自有飮食禁忌之物,使醫官書入其所當禁忌之物,何如?上曰,不必書入矣。應洙曰,飮食節宣之際,不可不各別謹愼,或有失攝之事,則豈不可悶乎?上曰,所陳誠是,當留念矣。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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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陳書受由。一員gg右承旨g未差。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身病。假注書李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崔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酉時,雨雹,狀如豆,夜一更二更,巽方坤方,有氣如火光。

○李𪻶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鄭漢奎,持平呂善應在外,執義金宗台,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判義禁趙觀彬,連違召命,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𪻶曰,今番三禮單中,二禮單戶曹爲之,一禮單軍職廳爲之。政院知悉,而何如是寥寥耶?卽時問啓。

○李𪻶,以禮曹言達曰,因侍講院草記,卒奉朝賀金興慶,曾經師,遣宮官致弔致祭,依例擧行事,達下矣。《五禮儀》,師傅喪有擧哀臨弔之節,而擧哀則今已後時,臨弔則卽今閭閻不潔,竝勿磨鍊,而遣宮官致弔,卽爲擧行,致祭則擇日擧行,何如?令曰,依。

○庚午四月十九日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沈瑴、趙台命、李星慶、鄭彦郁。

○具允明啓曰,假注書李廷烈,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應協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在外受由外,持平李得宗,正言李長夏,竝待明朝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𪻶,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判府事閔應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祿捧,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連爲陳箚力辭,終不敢祗受云。祿捧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李應協,以義禁府言達曰,因全羅監司狀達,戶曹粘目,法聖僉使李命龍、韓䋊、金重九、沈若海、李景岳、趙鏻,靈光郡守韓啓震,咸平前縣監吳命厚,咸悅前縣監金樂祖等,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趙鏻、韓啓震、金樂祖,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吳命厚,時在全羅道谷城地,依例發遣bb府b羅將拿來,而韓䋊、金重九、沈若海、李景岳,旣已身故云,竝勿論,李命龍,以戊申逆萬彬嫡姪緣坐,安置於忠淸道唐津縣,置之,何如?令曰,依。

○工曹判書趙觀彬上書。伏以臣迄今遲徊,可謂無恥,而猶不得惟意遠屛,則有時中鬱,幾乎發出。臣亦窮阨甚矣。迺者又有意外金吾之除,卽臣前日僨敗之地也。相臣以議讞失當,訾詆甚力,視爲振紀綱之本,所勘雖輕,爲案則重。而今銓官之不有廟議,比數充擬,若是其苟簡,臣誠惝怳,莫省其故也。臣自謂伊時所遭,深悔其副急冒應,矢心自劃,譬如敗輻之不可復脂矣。去就無足論,而因循虛帶,不早自處,致使法圄多滯,亦義分之所不敢安者也。屢逋召命,冞增悚蹙,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肝血之懇。伏乞离明,俯賜矜諒,亟令先遞臣王府兼任,將臣所帶諸職,次第鐫改,俾臣得以退歸田廬,終蒙全保之澤焉。臣無任隕越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掌令李壽觀上書。伏以臣屢犯違傲,恩推輒降,糞土賤臣,何以得此?且感且惶,罔知攸措,義分所在,不敢更辭,黽勉趨承,亦有日矣。顧臣有情理之切憫者,入耋老母,素抱奇疾,居常凜凜。日昨重添輪感,寒熱交發,咳喘轉甚,食飮專廢,氣息如縷。臣以終鮮之身,左右扶將,晝夜煎泣,時日之內,萬無離側供仕之望。敢將血懇,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离明,特垂矜察,亟賜鐫遞,俾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京畿監司柳復明上書。伏以臣,日者猥叨千萬所不堪之任,惝怳震惕,感惶靡措。聖敎特降,促臣應命,交龜事急,宜不敢他顧。而第臣向來草草一疏,實出於遇災進言,而忱誠未孚,疏本還下,責敎頗嚴,特遞有命,此已萬萬惶霣。而至於大僚箚斥,情勢愈蹙,迺敢以短章略暴,仰冀恩命之亟收。適値淸齋,末由登徹,繼而有問備催督之令。臣於是,情窮跡隘,遜辭路絶,分義是怵,遂乃唐突承膺,而若其愧恧蹙迫之忱,終有所不可自已者。矧此藩任,何等隆寄,而不審我聖上,果以臣爲有一分可堪,特有是命耶?惟此畿甸一路,實爲國家根本之地。而挽近以來,凋瘵日甚,況今癘氣愈熾,民命近止,甘霈終靳,麥事將歉。顧今收輯撫綏之責,不啻十倍於前時,雖以才具之素稱者居之,猶患其難濟,顧如臣倥侗一無能者,尙何可與論於稱不稱耶?委以匪材,强所不能,一身顚沛,固不足恤,而終使國事僨誤,不能紓重宸一面之憂,則雖萬死,亦無以自續gg贖g矣。反復思惟,已無堪承之勢,當初冒膺,亦非仍蹲之計。玆敢略控危衷,仰瀆睿聽。伏乞离明,俯賜鑑燭,亟許鐫遞臣職名,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蹜踖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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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李益輔陳書受由。一員gg右承旨g未差。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應協。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假注書李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崔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咸興判官李彦衡。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則臍傍核處,雖漸益向差,而核下右邊小癤,有妨於起居之節云。臣等旣承後日次入侍之命,雖不敢更爲仰請,而醫官則申後,更爲招見,使之詳察,恐爲得宜。待令醫官,逐日入侍,自外往來,亦非愼重之道,再昨筵中,已陳此意,使之入直於各其廳,千萬伏望,惶恐敢啓。傳曰,初旣一見,當此向愈之時,何必一日再見乎?至於直宿,則雖已直宿,今爲當罷之時,止之宜矣。

○鄭翬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在外,執義金宗台,再度呈辭入達,掌令李壽觀,親病受由,鄭漢奎,持平呂善應在外,李得宗上書入達。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閔應洙,提調趙載浩,同副承旨李𪻶啓曰,雨餘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臍傍核處,糯米飯亦連爲貼付,膿汁順出,漸益向愈,而眩氣及瘙癢之候,益復差勝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當下敎于入侍醫官,後日次入侍,宜矣。

○令于具允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李𪻶達曰,因侍講院草記,上番無推移之員,在外人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依下矣。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在外人員竝改差。

○李應協達曰,判義禁趙觀彬,昨日承批之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𪻶,以漢城府言達曰,近來紀綱漸弛,禁令不行,生松偸斫之弊,日以益甚。再昨本府禁吏,巡到漢江近處,執捉犯松人私奴介同。則所謂介同,乃是宗班完陵副正炯之奴,而介同班奴等,要路聚集,挽執禁吏,使不得捉去。禁吏勢無奈何,只持犯物而來,故聞甚驚駭,發送差使及當部使令,使之捉來。則完陵副正之子河淸守壕,捉入府差及部吏,無數敺打,仍爲結縛,經夜而後,始乃放釋,犯禁人則終不出給,事之驚駭,莫此爲甚。此而置之,則設禁何爲?而將焉用法府爲哉?犯松人介同段,自本府當爲科治,而河淸守壕,隱匿犯人,縛打官差之罪,令該府嚴處,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義禁府言達曰,前奉敎宋文載,前待敎黃仁儉,前檢閱李齊顯、李宜哲,竝拿囚,而金聖佑,前以徑出,方在囚禁中,以徽旨內辭意,添問取招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前奉敎宋文載上書曰,伏以臣於日昨,黃仁儉等書中所謂數三人準點從何出之說,有不勝驚怖訝歎者,臣請詳陳其顚末焉。當初會議時,諸僚之意,皆欲散圈,所謂散圈者,初不擧人可否,各自行圈之謂也。而點數則定以三點爲準,凡圈點之法,自下達上,故以臣之居右,而行圈最在四僚者之後。諸僚圈訖,臣入視圈紙,則所謂準點五人中,韓命輿、朴正源,則其時有二點,李憲默、李徽中、李明祚,有一點,臣就三李名下,各施一點,此五人蓋已與選矣。而至於準點,則不可以臣意獨斷,故出議諸僚,則黃仁儉、李宜哲齊言,此則右席當主之,聽臣意擇。臣竊嘗聞都堂文衡之圈,主圈者有加點之規。今此圈事,臣旣主之,則其所權衡,宜與他圈無異。故臣乃復入,又各行一點於五人爲準點。臣何嘗敢增點於選外無點之人,以售其私哉?只以均停彼此,周完圈事之意,信心直行,無所疑慮,臣蓋未嘗有欺人隱施之事。而圈紙卽伸,齊坐計點而無異辭。至於仁儉,則其行圈,纔在臣前,臣圈之爲一爲二,尤宜明知,而亦未嘗有言於卽席,乃於累日後陳書之時,遽有惝怳訝惑之說,不亦異乎?大抵今番圈事,多有不愜於臣意者,故圈成之後,臣欲破改者屢矣。而仁儉等,謂旣成之圈,破之不可,力加挽住,促書入之。使臣如有用意加圈之事,圈後破改之議,豈出臣口?而亦不料當時,惟恐見破人,乃有後言如此,實非臣始慮之所及也。其書所言李徽中、李賢汲事,徽中則臣旣圈之,其可否,當一竢公議,而賢汲則臣筆未嘗及焉,非臣之所敢知也。僚書之出,臣宜卽時自列,而屬蒙勘罷,不敢越例冒瀆,經日囁嚅,只自悚伏。自惟旣犯疎妄之失,久不暴實,爲罪滋大,故敢干僭越之誅,畢陳伊時事狀。伏乞邸下,亟令重治臣違例誤事之罪,以重史選,以安私心,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令于鄭翬良曰,前奉敎宋文載上書,臺書旣已依施給之。

○同副承旨李𪻶上書曰,伏以臣朝在藥院,前奉敎宋文載,陳書來呈,而觀其措語,則史圈事也。其在職不在職,擾未照檢,循例許徹矣。歸院之後,始覺文載之方在罷散,不察之失,臣實自訟,悚恐之極,陳章自列。伏乞离明,亟賜譴遞,以爲出納不審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一時做錯,其何過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李得宗上書曰,伏以臣老母虛勞之症,源委旣痼,長時淹頓,近又添感,一倍危㞃。夫以臣之情理,豈有奔奏供職之望?而日昨賓對,適値齋戒,書籲見却,黽勉趨膺矣。臣母病勢,累日調治,尙無分減,膈火頭暈,痰壅氣滯等症,俱係危篤,眞元隨下,氣息綿綴。臣方左右扶將,煼灼罔措,以此情私,實無一刻離捨之勢。而此際召牌儼臨,義難坐違,玆不得bb不b隨詣闕外,冒死哀籲於睿慈之下。伏乞离明,俯垂鑑憐,亟令鐫削臣見帶之職,俾得安意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禮曹判書申晩上書曰,伏以臣猥以無似,謬冒儀曹重地,觸事昏憒,居常媿懼。今於講院之草記請推,臣之不職之罪尤著矣,誠不勝惶恧之至。夫曾經師傅喪,遣宮官致弔等節,卽禮文所載也。日前致仕大臣之喪,其曾經師傅與否,臣曹無由詳知,卽送該吏,問於春坊,則謂無曾經之事,問於吏曹,亦如之,臣果信其然而置之矣。玆者春坊達辭如此,然則本院,必有可以考据者,而當初曹吏之往問也,不卽考實回報,以致應行之節,闕而不行,臣實訝惑,繼之以悚兢也。雖然此莫非臣昏謬不能事事之致,其何敢諉以已經薄勘,而晏然於職次乎?玆不得bb不b略具短章,仰瀆睿聽。伏乞离明,亟令鐫削臣職。仍治臣溺職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全羅監司李錫杓上書曰,伏以臣於月初,爲祗赴春曹恩命,行到半日程,忽承南藩移授之旨,臣聞命驚惶,進退俱難,益不知置身之所也。筵敎催促之下,不敢一向久淹,昨始來伏私次,而多日稽慢,尤增罪戾。仍念臣禍釁餘喘,過蒙拂拭,喪算之畢,纔及易月,而職名之加,今已再矣。窮人之情,觸境增疚,每奉除書,感淚先逆。噫,今臣無父母可以爲孝,其專心移事之地者,唯我大朝與邸下耳。苟有一分報效之道,則雖命以湯火之蹈赴,猶且甘樂。矧今進之以雄藩者,何等榮寵,而使臣而眞有可堪之實,則顧何必爲辭避之計哉?唯是憃愚鈍劣,百不猶人,凡干事務,全不通曉。釋褐已近廿年,屢玷言議,間忝州府,而一未嘗論列民國之務,區畫釐革之策,非不欲爲,乃不能知也。知之且不能,況可望其從事乎?一邑之猶不理,尤可論於藩寄乎?又況湖南之素稱劇藩,而重之以無前癘疫,民將盡劉之時乎?承宣bb之b責,非所擬議於臣者,而只如尋常簿書之末,自知其萬萬難了,持是而敢自稱以觀察之號,裒然居五十州軍民之首,則不亦傳一路之笑,而駭四方之聽乎?轅僨之懼,猶屬方來,軒乘之愧,先在目前,臣之斷不可冒沒,於是乎益決矣。玆敢悉暴血懇,仰瀆睿聰。伏乞离明,特加照察,亟賜鐫改,以重藩選,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於入城之初,宜卽露章祈免,而仄聞廟堂,以南漢餉穀加分事,有論勘守令之啓。臣亦伊時加分守令之一也,雖因年條之區別,幸免罪戾,覆奏未下之前,唐突徑籲,義有不敢。縮伏屢日,今始陳懇,慢蹇之罪,尤合萬死。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令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巡察使柳復明書。王世子若曰,明廷簡理剸之才,庸嘉茂績,神甸畀廉按之責,特頒寵章,亟往欽哉?今得重矣。惟卿,故家蟬奕,少歲蜚英。四代中書,簪冕華閥之素著,兩場魁甲,文學雋才之見稱。莅嶺邑而虎渡北河,異政爭誦,贊天討而鵠立南省,大義先明。淸選咸推於論思,佇待王學士輔導,聖簡亟試於出納,遂致賈太中超遷。惟才識亶合百爲,而名譽實擅一代。由當品而冠喉舌之列,蔚乎峻望攸歸,膺重寄而宣湖關之治,藹然惠聲猶播。廟剡累居人下,雖坐汲引之無階,燕軺再涉天涯,終見進陞之難遏。何曾效勞而矜伐?蓋惟守志而謙虛,抱琬琰而自珍。任枘鑿之不合,名場恥躁競之習,居恒恬閑,籌司屈參畫之材。上獨嗟惜,白首長憲,言議志氣之不摧,丹心事君,眷戀憂愛之靡已,固知舊人之可用,豈使散地之久居?眷玆畿輔一方,實惟咽喉七路。壯關防於左右,允爲王化本源,控江海於東南,亦稱人物都會。謹春秋時省之禮,虔奉寢園,繼月朔御供之資,底愼財賦。歲大殺而民無遺孑,人屢易而治未周詳。接應浩多,煩徭常倍他道,災禲彌亘,僵尸相枕前溝,苟非綜事識理之才,曷膺蘇殘拯溺之責。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往卽乃職,益殫厥心,恢熟手而悉剔弊源,深究察眉之策。撫疲氓而先講仁政,亟布有脚之春。摠兩都管理之治,宜屛翰之是勉,飭四境農桑之務,亦勤恤之相須。其餘弛張之得宜,惟在權度之克審,號令必信,廉以生威,黜降惟公,剛亦不吐。於戲,從卿班豈憚暫出?諒余意實欲分憂,建節擁旄,固已慣於按察,登車攬轡,竊有望於澄淸。故玆今示,想宜知悉。修撰金陽澤製進

○正言李長夏上書曰,伏以臣於再昨詣臺罷歸之路,所騎顚蹶,重致墜傷,左脚浮高,骨節疼痛,坐臥俱難,跬步莫運,雜試針焫,少無顯效。今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忍死隨詣,而以此症形,實無自力登筵之勢,急構短章,仰首籲懇。伏乞离明,俯垂矜憐,亟賜鐫遞,俾便調治,仍勘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方引疾乞免,宜不暇贅及他說,而旣有所懷,輒此附陳焉。今番翰圈,物議頗騰,以被選之人言之,其中不無一二猥雜之可論者。而至若名賢後裔,與夫京華世族,多未免遺珠之歎,殊非改薦爲圈,公取竝用之意,誠爲慨然。而矧以待敎黃仁儉等書辭觀之,其暗地盜圈,實是三百年所無之變怪,一番査勘,斷不可已。臣謂參圈諸史,竝令拿問嚴覈,其盜圈之人,削去仕籍,仍令本館,更加精圈,以重史選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所陳是矣,依施。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午四月二十日卯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入對引接時,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行副司直具聖任,吏曹判書金尙魯,參判金尙星,禮曹參判李鼎輔,漢城右尹洪鳳漢,左副承旨具允明,校理任𪼛,司書沈鏽,假注書李廷烈,事變假注書崔,記注官金弘澤,引接入侍時,金若魯曰,近來氣候,若何?令曰,無事矣。若魯曰,足部之候更何如?令曰,差勝後一樣矣。若魯曰,大朝調攝氣候,若何?令曰,今日大體亦一樣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令曰,一樣矣。若魯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令曰,安寧矣。若魯曰,久旱之餘,得此甘雨,雖非移秧之時,其爲有益於田穀則多矣。且癘氣自可消散於雷震之後矣,是可幸矣。鄭羽良曰,以理推之,則勢似然矣。若魯曰,日氣不調,朝晝異候,以今日言之,欲明未明之時,寒氣頗多,初昏之時,則或似過暖,如許之時,則寒暖不適,節宣之道,尤加愼攝,何如?羽良曰,脫着之際,誠甚難矣。或以過熱而納涼,則外感易入,此時尤加愼攝。若魯曰,不宜當風觸寒矣。令曰,喩。羽良曰,東風甚惡,不當受之,知此善攝,亦一學問工夫矣。令曰,喩。

○金若魯曰,此乃平安監司李宗白狀達也。備陳道內還穀不足之狀,直路及中山各邑鎭留庫中,參酌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日昨旣有傳敎,兩西尤其gg甚g設賑處,還穀留庫中,五分一特許加分矣。道臣似未及見傳敎,而有此狀請,今姑置之,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

○金若魯曰,自大朝催促弘錄,而本館不得備員,應敎趙雲逵,以癘祭獻官出去,尙未復命,副學尹伋gg尹汲g,以洪原交濟倉穀未捧事,今方就理矣。前年凶歉之慘,無以爲達,而還上居末之法旣重,故不可不依定式拿問。而禁府有公罪私罪分等之例,此事近於公罪,且聞事實,則監司以營穀未捧,移錄於交濟倉穀未捧之科,此則監司做錯之失矣。弘錄會圈甚促,而判禁吾尙不行公。臣意則論以公罪分揀,然後卽爲牌招,擧行弘錄似好,而不敢質言仰請矣。羽良曰,僚相之言,是則是矣,事實亦且然矣。而還上居末之法亦重,姑待禁府擧行,結末處分,似好矣。若魯曰,以還上未捧事被囚,則臣不敢仰請,而旣自大朝,催促新錄,且事係公罪者,故臣之所達者此也。惟在商量而處之矣。令曰,依。俄者右相所達,待禁bb府b結末擧行,可也。

○金若魯曰,近來臺言,輒賜採施,臺評達辭,不可不聽。而以盧啓禎事言之,大朝旣已特敎收用,而邸下偶許臺達,此乃掣礙之端,豈非兩相妨礙乎?其爲人勤幹可任者,臣非分揀於啓禎而然,凡大朝所下之敎,邸下必得與知,然後可無相礙之弊,故敢此仰達矣。

○金若魯曰,政院乃喉舌之地,政令之所由出,修明《大典》,前已筵稟,申飭矣。近來朝臣,受由之頻數,由限之已過,政院全無致察,已其gg甚g未安。至於牌招,卯辰時所出之牌,至未申,亦無去來,而政院不敢一二言,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受由過限,出牌後過時者,竝令政院察推,而政院如前因循,則隨加警責,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

○鄭羽良曰,頃者大朝入侍時,有堂下侍從違牌及罷職人竝敍用之命。而其中前掌令安克孝,則臣以次對不參,陳達於邸下,而罷職不敍矣。今則日字已久,他人皆已敍用,不當獨置,前掌令安克孝敍用,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

○金尙魯曰,朝臣之陳章受由者,例以三日爲限,而近來玉堂、春坊,用四日云,事甚不當。此後則由暇依例用三日事,更加申飭。文學韓光肇,由限已過云,卽爲牌招入直,似宜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𪼛曰,備局諸堂,不爲不多,而以今日次對言之,不參之員甚多,事體至爲未安,備堂無故不參人,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

○金若魯曰,春坊上番官,旣有受由過限之人,則不爲請牌,以至闕直,此是近來曲循之弊,入直官員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

○金尙魯曰,臣以大朝入侍時稟定事,敢此仰達矣。日昨大朝入侍時,以政注間事,有所仰達者,而通淸者乃堂下,堂上嘉善,淸選也。前則判書獨當爲之,而今則與次堂相議通之者,而重其事,例也。昨年八月親政時,右相爲吏判,領相爲左相時,有所陳達,吏參、吏議,皆以長望定奪矣。臣意則以曾經吏議、同經之人,擬於吏參,以曾經大成副學之人,擬於吏議事,陳達蒙允矣。副提學,堂上中極選,而大司憲,亦通淸之職也。賓客之任,已經吏參、吏議,然後可以擬之,如臣不似者,過爲見擬,而此亦爲通淸窠事,仰達蒙允。都承旨望,亦以曾經通淸,擬之,似好矣。鄭羽良曰,吏判所達之言好矣。館方落下則難矣,而收以上之,則雖稍過而好矣。

○金尙魯曰,南原曾爲府使,己未年有梁纘圭逆變,故降號爲日新縣監,居八道守令之末矣。日新之民稱冤,爲以一纘圭之故,降號多年,實爲可羞云。大朝旣已特敎降號,則此後雖加十年,自下不敢擅請復號之端矣。日昨筵中,大朝特敎復號,旣已升號,則日新縣監尹光迪,未經四品,依例改差之意,已達於大朝矣。所達於大朝者,亦不可不達於邸下,故敢此仰達矣。諸臣以次遂退出。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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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式暇。左承旨李益輔。一員gg右承旨g未差。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身病。假注書李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崔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𪻶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在外,執義金宗台,三度呈辭入達,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親病受由,呂善應,掌令鄭漢奎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閔應洙,提調趙載浩,右副承旨李應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臍傍核處,糯米飯連爲貼付,膿汁順出,漸益向愈,而核下右邊小癤,或有消減之勢,眩氣及瘙癢之候,益復差勝乎?昨日雖有後日次入侍之敎,而湯劑餘貼,想必已盡,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繼進當否,亦爲議定,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已下敎,待朝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𪻶啓曰,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來詣請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似勝矣。當加調攝,姑退。

○李應協達曰,判義禁趙觀彬,一向違召,無意膺命,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𪻶,以弘文館言達曰,副修撰尹東度,只推之下,終不出肅。副校理洪樂性,連呈辭單,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𪻶達曰,以副校理洪樂性,副修撰尹東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只推,更卽牌招。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人員,落點單子啓下,而大臣方來詣賓廳,故依前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協,以兵曹言達曰,今四月二十一日幼學明德齊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元基,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副校理洪樂性上書曰,伏以臣於見職,必遞之義,今不敢每每覼縷。而兩朔虛縻,六違召命,惶懍隕越,若墮淵谷,半日之間,天牌荐辱,迫隘抑塞,益不知措躬之所也。仍念臣目下情理,尤有不可强抑供仕者。臣母病狀,尙今彌留,少無所減,方試峻攻之劑,暴泄猝劇,度數無算,左右扶視,焦遑煎迫,萬無片刻離捨之望。續續,陳懇,非不知益增罪戾,而煼灼之極,他不暇顧,玆不得不隨詣闕外,冒死仰籲。伏乞离明,俯垂矜憐,亟賜鐫削,以便救護母病,仍治臣積逋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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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式暇。左承旨南泰溫未肅拜。右承旨李益輔。左副承旨具允明式暇。右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身病。假注書李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崔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順川郡守柳懋。

○李𪻶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又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鄭漢奎,持平呂善應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壽觀呈辭,持平李得宗,親病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閔應洙,提調趙載浩,同副承旨李𪻶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而臍傍核處,糯米飯亦連爲貼付,膿汁順出,益有向愈之勢,核下右邊小癤,漸益消減,而眩氣及瘙癢之候,益復差勝乎?臣等今日,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當下敎于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應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應協,以都摠府言啓曰,四月初一日內中日時,金虎門入直砲手良人張泰順、姜汝齊等,俱以鳥銃邊貳中貫一中入格,而以兒馬帖付標啓下,故來訴本府。臣等取考謄錄,則砲手良人入格者,皆以禁軍除授付標,乃是流來成例,原單子似當有還入之擧,惶恐敢啓。傳曰,原單子入之。

○李𪻶達曰,判義禁趙觀彬,連呈辭單,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𪻶達曰,卽者西平君橈等,率諸宗臣,聯名陳書到院。書中所請,雖有禁令,而旣有東朝徽號爲請,且是諸宗臣聯名之書,則其在事體,自本院有難退却,何以爲之?敢達。令曰,入之。

○李應協達曰,訓鍊大將金聖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應協達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吏批啓曰,卽接禮曹移文,則童蒙敎官李鳳祥,除授過限未出仕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繕工監奉事閔百瞻,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啓曰,春坊闕員,今番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南原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物衆務繁,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未準朔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金尙魯進,參判金尙星服制,參議尹光毅進,同副承旨李𪻶進。以趙榮國爲大司諫,以申暻爲執義,以尹光纘爲獻納,以李壽鳳爲正言,以金文行爲副修撰,以申暐爲輔德,以鄭宲爲兼輔德,以李彝章爲弼善,以金文行爲兼司書,以李儁徽爲說書,以曺命采爲兵曹參知,以徐宗伋爲平市提調,以金聖應爲軍器提調,以沈鏽爲吏曹正郞,以趙重晦爲兼校書校理,以鄭翼濟爲工曹正郞,以柳基緖爲直講,以朴弼敎爲敦寧都正,以柳世模爲南部都事,以尹昌東爲司畜別提,以沈得彬爲假引議gg假引儀g,以元景濂爲南原府使,以兪胄基爲永興府使,以朴亮佐爲定平府使,以趙榮晳爲金浦郡守,以李敏坤爲泰川縣監,以李仁默爲平市令,以李敏輔爲童蒙敎官,以南泰溫爲承旨,以兪健基單付杞原君,以李普爀單付仁平君,以成海龍單付承文博士。

○有政。兵批啓曰,閑良李喜澤、尹處基、尹光運,各捉虎五頭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兵批,判書李天輔病,參判徐命九病,參議金相紳入直進,參知未差,右副承旨李應協進。以兪廣基、金光礪、鄭宲、金宗台付副護軍,以元景夏、徐宗伋、徐命彬、李春躋、趙榮國、趙明履、李日躋、李命坤、申思建、具宅奎、李益炡、趙載敏、李昌儒付副司直,以李顯重、李益普付副司果,以李廷烈、崔付副司正。

○李𪻶,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修撰金陽澤,以身病受由出去,下番將未免闕直。修撰魚錫胤,由限已過,與新除授副修撰金文行,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𪻶達曰,修撰魚錫胤,副修撰金文行,說書李儁徽牌招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𪻶,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司書沈鏽入直矣。今日政,移拜吏曹正郞出去,下番他無入直之員。新除授說書李儁徽,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兼輔德鄭宲,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輔德申暐,弼善李彝章,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道犯越罪人等,非久當上來,依前例令刑曹嚴囚推問,朝夕供飯及定軍守直等事,亦令該曹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韓翼謩狀達,慶尙道鎭海等官居砲手金老郞等渰死事,令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江原監司沈星鎭狀達,洪原等官居沙工李山伊等渰死事,令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平安監司李宗白狀達,江界等府居金時永等渰死、燒死事,令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應協,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震煥手本,則時囚罪人閔堣,自數日前,重得傷寒,熱勢甚盛,頭疼如碎,胸膈痞塞,食飮全廢,晝夜叫痛,昏涔不省人事,症形十分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李應協,以義禁府言達曰,全羅道全州府鳳山城充軍罪人李述源,忠淸道淸州牧上黨山城充軍罪人閔漸洙等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放送之意,分付於各該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向日內三廳新除授人員入侍時,宣傳官金昊明,有所伏地云,故聞極驚駭,略施退朔之罰矣。昊明,不知自反,慍怒一廳,其擧措之悖慢,實是設廳以來所未有者。此等駭妄之人,不可置之於侍衛之列,卽爲汰去云。本廳諸議旣如此,則不可仍置,汰去,何如?傳曰,允。

○李應協,以刑曹言啓曰,咸鏡道犯越罪人等,非久當上來,依前例令刑曹嚴囚推問事,自備局草記蒙允矣。罪人等上來,則所當卽爲囚禁,而卽今典獄,癘氣大熾,獄囚之病斃相繼。今此罪人,不可同囚獄中,致有傳染之弊。在前金昌溫等推覈時,有拘禁曹內之前例。今亦依此爲之,凡擧行等事,分付各該衙問,何如?傳曰,允。

○修撰金陽澤上書曰,伏以臣疾病沈痼,無望供職,而分義是懼,不敢累違,黽勉承膺,多日淹直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挾感闖發,衝亘胸脅,叫苦欲絶,食飮全廢,昏倒不省。而昨冬瘡病,從而復作,遍身紅粟,手脚傷爛,跬步之間,不能運動,若不及時醫治,實有危凜之慮。玆敢疾聲仰籲。伏乞离明,俯賜矜諒,亟許鐫遞,俾得以退歸調治,以延殘喘,不勝萬幸。臣於呻囈之中,竊有所慨惋者,敢此尾陳焉。夫臺書體段,固當直截,而日昨李顯重之書語,旣甚屈曲,避辭亦涉窘遁,當其處置者,執此而置落,則可以得體。而其所措語,大損規例,有駭聽聞,如許臺風,曾所未見,其在重臺閣勵頹俗之道,不可置之。臣謂前正言李顯重罷職,正言李長夏,罷職不敍,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所陳是矣,依施。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庚午四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左右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閔應洙,提調趙載浩,同副承旨李𪻶,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記事官南鶴老、趙台命,記注官金弘澤,醫官金應三、玄起鵬、白興聲、李廷德、崔鎭台、金履貞,進伏訖。閔應洙進曰,雨霽後日氣晴明,聖體若何?上曰,近來則氣似少愈矣。應洙曰,核處聞醫官所傳之言,漸至收斂,故以黑藥貼付事定奪云,今至生肌之境耶?上曰,膿汁盡出,而已至生肌矣。應洙曰,右邊結核處,何如耶?上曰,漸至消減矣。應洙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連爲進服矣。應洙曰,眩氣何如?上曰,近來則快愈矣。應洙曰,瘙癢之候,何如?上曰,近已向差,藥房啓辭中,拔去瘙癢二字,可也。上曰,頃日皇壇親祀時,氣有所縮,故靈城請其速還。而還宮後,縮氣少舒,以眩氣重發而然也。應洙曰,其時臣等之力請攝行者,此也。若魯、羽良曰,此後則益加愼攝,宜矣。上曰,理則一也。旣暮之日,豈可更爲朝乎?應洙曰,私家老人,或有不量筋力而爲之,多有追悔莫及者矣。上曰,卿等每以予爲不老矣,近來則筋力漸不如前矣。應洙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應洙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安過矣。應洙曰,賢嬪宮症候,何如?上曰,近無所減矣。應洙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應三診畢曰,脈候左右三部甚安靜,脈度大體調均矣。起鵬診畢曰,左三部甚安靜,右三部有滑體,脈候甚調均矣。興聲等診畢後,所達之言,與應三等言略同。應洙曰,使醫官診察核處,何如?上曰,唯。諸醫入殿內診察後,應三曰,核處今幾盡解,而腫穴猶不小,連付太乙膏,爲宜。而右邊小癤,不必付之矣。廷德曰,核處視再昨診察時,頓有消減之勢。此後則宜連付太乙膏,而小癤處,宜付黃蠟膏矣。起鵬曰,腫處雖已盡解,而猶未生肌,糯米飯今日不爲貼付,甚可惜矣。應洙曰,糯米飯限數日貼付,何如?上曰,連付甚苦矣。應洙曰,黃蠟膏劑入,何如?上曰,劑入,可也。應三曰,以桑灰水,頻頻熏洗,宜矣。上曰,欲爲熏洗矣。應洙曰,湯劑連爲進御,則未知所餘幾貼,而湯劑劑入,何以爲之耶?上曰,加減八味湯,後日次加劑以入。出榻敎應洙曰,副提調李益輔,後日次牌招入侍,何如?上曰,藥房副提調李益輔牌招。出榻前上曰,醫官先爲退去,可也。應三等以次退去。應洙曰,臣亦退去,監劑黃蠟膏,何如?上曰,注書出去,牌招副提調,監劑黃蠟膏事,分付。臣鶴老,分付政院後,卽爲入侍。上曰,兼史出去,持入咨文,可也。台命趨出持入。上曰,彼國人受銀貨,而咨文中拔去藩國王名字,甚不可,故頃以不爲拔去事,有所下敎,而其後每爲拔去,彼國紀綱之解弛,據此可知矣。應洙曰,彼國以銀行賂,則無論事之大小,皆可以圖之矣。上曰,自皇朝已然矣。若魯曰,査官今方出來,而適遭皇長子喪故,中間遲滯,而尙不來到云矣。上曰,承旨讀咨文,可也。𪻶讀咨文訖。上曰,譯官金裕門,入去時招見則亦甚大段矣。今見其手本,則其爲人頗了了矣。若魯曰,以咨文見之,則査勅不久當到,而參覈使南泰耆,遭彈後,行中凡事,一不經紀,甚可悶矣。上曰,合坐時參覈使當進去耶?羽良曰,然矣。上曰,今聞査官,不日來到云,臺臣書語,無它深意,特差意在,義重往役,焉敢撕捱?申飭合坐後,卽爲辭朝,倍道以往事,分付。出傳敎若魯曰,參覈使率罪人入去時,例有咨文矣。今番則自盛京禮部移咨出來,似當只答咨於盛京禮部。而或以爲因盛京禮部之咨,入送參覈使之由,亦咨報北京禮部,似完備云。北京禮部及盛京禮部兩處,竝成出咨文,付送參覈使入去時,依戊辰年例,使行中帶去譯官一人,往傳兩咨文於盛京,一則使之傳送北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上年十一月十五日月食分秒時刻,與禮部所頒不符,故欽天監査驗,而禮部粘付原草,以爲月食分秒,則天下皆同,救食時刻,則隨地各異。而今朝鮮圖象中分秒及時刻,有違於康熙皇帝新定規式,此後一依部頒救食事,咨文來到矣。承受回咨,依例成出,定禁軍下送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入送北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上年月食分秒差違,査問於觀象監,則果有推算差誤,以致如此云,極爲可駭。當該官令本監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前因特敎,寺奴婢閏朔布減給事,分付諸道矣。慶尙監司,以道內防奴閏布,亦爲許減與否,有所稟報,故所減木數及可以代給之木,使之商量更報矣。今又報來,以爲防軍閏布應入之數,年各不同,有難的定,而大約爲三十七八同,其代則以射軍木畫給。寺奴婢閏布許減,旣出特恩,則防奴之獨不許給,有非朝家一視之道,一體減給。而有閏年所減之代,以本道所在射軍木,精詳磨鍊充給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刑曹文書,刑判及臣等,當爲考出,而當此問候之時,有難入啓,徐徐爲之,何如?上曰,不必如此,如可爲之,則速爲入啓,可也。若魯曰,刑判以爲,使秋官、臺諫齊會,事體甚大,依下敎使大臣與秋官,會賓廳,而仍爲入侍,宜矣。上曰,頃以臺諫入侍,有所下敎矣。上曰,啓覆文書考稟,今則向愈,不必張大,依禮gg例g下敎秋官,問于大臣,登對以稟。出傳敎若魯曰,兵曹判書惶蹙,久不仕進。衆務多滯,有閫帥兩窠,而久未差出,自上別加申飭,宜矣。上曰,今聞兵判,以往事撕捱,不爲行公云,其涉過矣。推考,卽爲牌招察任。出傳敎若魯曰,以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已久云矣。上曰,政事,當日爲之。出傳敎若魯曰,卽今閫帥之闕,甚多矣。上曰,誰耶?若魯曰,元弼揆、盧啓禎矣。雖以大朝之特除,而臺臣所達,小朝卽爲依施,不無防礙之事,頃以此意,仰達於東宮矣。上曰,予以李顯重事,有所下敎於元良,而以爲如李顯重事,何必仰稟於予乎?是予特許,則處之何難,如此則予當日日爲次對云矣。今此依施臺達,亦甚徑先矣。若魯曰,東萊府使黃景源,以親病,累呈辭疏,邊任不當輕遞,故抑情察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而聞其親病甚重,景源,以無妹獨子,經年遠離,情理實爲切愍云,孝理之下,亦難强迫。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飭已行矣。前訓鍊大將金聖應敍用,仍授前任,牌招傳授命召。出傳敎羽良曰,李箕鎭、李宗城,旣有催促上來之敎,而尙無動意,一向在外,此兩臣不可使許久處鄕,重推,申飭,使之上來,何如?上曰,從重推考,使之申飭上來,可也。出擧條若魯曰,以試官被罪者,皆已蒙放,而李述源、閔漸洙,尙在被謫中,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同飭矣。或敍或放,豈可事同而異飭?監試初試時充軍禁亂官,竝放送。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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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李益輔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應協。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身病。假注書李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崔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夜五更,月暈。

○李益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執義申暻,掌令鄭漢奎,持平呂善應在外,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兩空闕晝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判義禁趙觀彬,鎭日違召,尙不出肅,殊涉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達曰,兵曹判書李天輔,特敎召牌之下,不爲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犯越罪人,今明當入來,刑曹合坐及文書修正等事,十分緊急。而參覈使南泰耆,昨日特敎嚴飭之後,亦無應命治行之意云,事體道理,俱極寒心。參覈使南泰耆拿處,何如?傳曰,靜攝之中,酬應不便,辭朝時引對,難以期必。故今日儒臣入侍時,其往鳳城同査時,有下敎者,抑或有稟者,欲令同爲入侍。草記迨到,其所遭,比諸金尙迪有間,則其在往役之義,焉敢若此?若是節拍重事稽滯,爲先從重推考,其令卽爲入侍。

○傳曰,儒臣持《聖學輯要》入侍。

○傳曰,以中官下敎傳敎,承旨持入。

○李應協,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實兼官十員內,輔德申暐,兼輔德鄭宲,弼善李彝章,俱在外,兼弼善任𪼛,兼司書金文行入直,玉堂兼文學金陽澤,以本職陳書受由,司書、兼說書未差,說書李儁徽,以親病,陳書受由,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說書李儁徽上書曰,伏以臣方以郵官,爲省母乞暇入城,卽於千萬夢想之外,忽奉春坊除命,召牌繼臨,臣誠驚惶憫蹙,莫省所措也。念臣本來情事,痛冤悲苦,不但臣心之崩迫,抑亦一世之所共愍憐者也。臣於釋褐之初,瀝血封章,洞陳臣父前後事實,特荷大朝至聖至明,察臣父效勞之蹟,燭臣被構之實,金吾十數年未拆之文案,旣命拆之。聖鑑纔徹,絲綸繼下,若曰李廷弼二件,曾已昭晰,又覽手筆傳令,其心矜惻,特呼史臣而書之,蓋卽此傳令。而亡父爲國血忱,勦賊實狀,班班可考,書之史冊,傳之後世,永作不刊之公案,則前後昭晰之敎屢降,而未有若此時之悲且切也。臣母子兄弟,聚首悲泣,雖闔bb門b糜粉,以報我聖上罔極之恩,豈足以塞其萬一乎?其時事實,已陳於前日上疏原辭中,今不敢復索前言瀆擾於离明之下。而抑臣又有所感傷而悲痛者,蓋其文案,藏置於金吾文書櫃中,文書獨此嶺案,得不盡滅於灰燼之中?獲徹聖鑑,而聖上特加嗟異,至以餘存怪矣爲敎。噫噫gg嘻g,痛矣。若使此文書,盡化爲灰燼,則雖天日之明,何以盡燭其事狀乎?此殆爲天地鬼神所矜傷,使之不盡磨滅,以明抱冤之實耶?追念往事,至痛猶纏,終不敢以其事之粗暴,而有所自弛也。況今所叨之職,係是參下淸選。我邸下受大朝明命,代理機務之重,而勸講顧問之責,專在宮官,則有非庸陋如臣,所可堪承者。且臣老母,衰病纏綿,常時筋力,固已凜凜,而自數昨以來,素患胸痛,挾感添發,叫苦轉側須人。以此情理,豈有一刻離捨之勢乎?論以人器,旣甚無似,言其情私,如右所陳,玆不得不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离明,亟許遞改,以重官方,俾便救護,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宗臣西平君橈,洛昌君樘,海興君橿,綾昌君橚,洛豐君楙,長溪君棅,南原君𪳣,海春君栐,安興君埱,順悌君炟,海溪君𪹯,琅瑅君燂,順義君烜,海雲君熻,海運君煿,東恩君槫,靈川君壄,新溪君㮩,綾城君森,密林君炓,夏陵君樀,夏溪君椐,蓮豐君欑,鶴城君楡,西城君焯,東陽君㭻,咸溪君櫄,光恩君楧,韓陽君楹,西溪君熠,鶴陵君榯,慶興君栴,原興君𤋗,花陽君榷,興溪君柚,原平君燮,安豐君栐gg安豐君𪸠g,花豐君楏,銀溪君楔,坡平君彬,綾安君槇,東興君爋,海蓬君橉,花平君橃,密安君焍,密春都正焌,光春令棬,雲溪令梲,夏坪正懋,樂城副守壇,雲山副守梄,安陵守烓,茂林守塘,安南(安))守烿,西淸守煜,樂林守埏,河南守□,驪平副守㷞,雲峯副守朴,永膺令炘,雲南令榗等上書曰,伏以臣等,敢據祖宗朝已行之盛禮,冒死陳請矣。及承睿批,以安慈意重於此爲敎,不賜允許。臣等相顧愕眙,益不勝抑鬱之至。猗歟,我大朝敦宗之行,養志之誠,五十年如一日,臣等雖愚昧,豈不知仰體大朝承順慈旨之意哉?然而帝王家事親之孝,與閭巷匹庶有間。怡愉順志,職勤奉親者,乃匹庶之孝也。稱揚徽烈,禮隆尊親者,乃帝王之孝也。是故自古聖王,莫不以尊上徽號,稱觴前殿,爲一代盛禮。則顧今感回東朝執謙之志,仰成大朝崇養之孝者,豈不在於我邸下乎?且邸下亦嘗遠覽前代帝王,臨御旣久,壽躋六旬,上奉母后,亦近稀齡者,幾有之乎?臣等考諸往牒,亦未嘗多見之矣。噫,帝王之孝,莫加於周之文王,而若使文王之世,太任gg太妊g享有眉壽,文王亦至耆艾,則武王視膳之暇,必陳稱慶崇奉之請,周公、召公,亦贊而行之,閎夭、顚,亦皆合辭爲之,文王、太妊,必且怡然從之矣。今我慈殿,以海東妊、姒之德,膺箕疇九五之福,惟我大朝,亦以文王止孝之誠,方近耳順之歲,而每以東朝撝謙之太過,惟思遵承之爲宜,尙靳徽稱之請,豈非聖代一大欠典耶?今若先以徽號,加上於慈殿,而大朝又膺加號,則兩宮暮境,俱受尊奉之典,而有光往牒,永耀後世矣。夫然後慈殿執謙之意,可以安矣。大朝奉養之志,亦可安矣。臣民顒祝之心,亦皆慰安矣。臣等濫蒙大朝敦宗之眷,待之以家人之禮,凡於國有大慶,輒敢與聞末議,前後陳白,必賜開納。故今又不避煩瀆,相率諸宗,復陳微悃,僭妄之罪,實無所逃,而此固國之大議,非臣等私自仰請之事,而獨奈何朝廷之上。迄今沁沁,無一人陳之者,臣竊慨然也。伏願邸下,俯察輿情,仰稟大朝,亟擧盛禮,以副臣民顒祝之望,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庚午四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歡慶殿。儒臣持《聖學輯要》入侍時,右承旨李益輔,刑曹參議南泰耆,校理任𪼛,副修撰金文行,假注書李廷烈,記事官趙台命,記注官金弘澤入侍。任𪼛進講讀畢後,上命金文行、李益輔、李廷烈、趙台命讀之。以次進講。上曰,言必稱此書,而誠敬不足,元良之意,則雖不爲學,誠敬則凡事無難云。此篇切於元良,使春坊書入,每日掛眼,則必多有益於元良矣。益輔曰,退出書入,卽傳聖敎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漢武帝厭於學問,求於神仙,此亦誠敬不足之致也。頃者問漢文帝於元良,則元良善對之,予聞而涕矣。益輔曰,邸下正當盛學就長之時,而春坊諸臣,不過科目中章句之人,廣求志道之士,雖一二次入侍,多有益矣。𪼛曰,承宣所達極好矣。臣於三年前入侍矣,近以講官入侍,則睿學必臻於高明,可謂無疆之休矣。上曰,果勝於前日乎?𪼛曰,果然矣。益輔曰,殿下以堯、舜之學,孜孜加勉,邸下受法,則可傳道統,益加勉焉。上曰,所達好矣。而予則年已衰矣,奈何?𪼛曰,今則靜攝之中,雖難孜孜,聖候差勝後,必益勉焉,毋或忽焉。文行曰,殿下有堯、舜之德,又有堯、舜之學,以堯、舜之德,日益加勉,則必臻於堯、舜之域矣。上曰,此言則過矣。

○上曰,參覈使進來。南泰耆進伏。上曰,已有下敎,無他申飭,而有稟定事乎?泰耆曰,今承下敎,不勝惶恐抑塞矣。臣非不知朝體之不敢如此,情窮勢迫,不得不仰陳矣。入侍有命,故冒沒入來,而臺章旣請改差,則其在廉隅,豈有冒當之理乎?益輔曰,此則事體怪異矣。語涉辭職,從重推考,何如?泰耆曰,被改差之論,而出而承膺者無之矣。小臣創開此路,則豈不愧乎?益輔曰,未下答之前,又何敢若是?更勿煩陳也。上曰,備局草記,欲生節拍矣。只陳其擧行事,何當如是乎?承旨所達言是,命書傳敎曰,本事之今無可謂,業已下敎,往役義重,何作節拍重推?以往役事,欲爲下敎,使之入侍,則語次之間,近於謙辭,朝體攸關,不可無飭。參覈使南泰耆從重推考。

○上曰,金尙迪,以辱國遭人言,而不敢辭避,旣是往役,則今番何可辭乎?李顯重避辭,不爲大段,而不緊甚矣。益輔曰,避辭以過慮則爲之爲言,而更無他語矣。上曰,北邑罪人,何當入來乎?泰耆曰,今夕似當入來,而姑未聞知矣。上曰,罪人入來後,卽爲合坐,仍卽辭朝矣,有稟定事乎?泰耆曰,下敎至此,雖埋骨燕山,義不敢辭,而至於廉隅大防,放倒無餘矣。上曰,譯官誰某率去乎?泰耆曰,金昌祚、邊憲、金振夏,方欲率去,而金昌祚方爲氷庫別提,一經筵稟後,可以帶去,首譯無可合之人,安命悅欲爲率去,而方在削職中,往議於領府事金在魯,則以爲以權着筵稟而帶去無妨云矣。上曰,安命悅,以文緞事削職矣。泰耆曰,辭不達意而然矣。上命書傳敎。

○泰耆曰,軍官二員,當以名武解事者帶去矣。今以前牧使吳𪼁,前府使李潤德擇定,而皆帶軍門之任,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所請帶去,可也。出擧條

○上曰,吳𪼁是吳瑗之族乎?益輔曰,吳瑗之六寸也。上曰,李潤德誰也?予未得記憶也。泰耆曰,是北兵使李義豐之四寸孫,而已通訓鍊正矣。益輔顧謂泰耆曰,趙泰彦何以致其行耶?上曰,承旨所言者云何?益輔曰,今聞泰彦甚貧寠,爲其治行,欲爲賣舍而不得,爲其圖債。日昨彷徨云,已有所聞,故殆同私相酬酢之語也。泰耆曰,似有刷馬矣。上曰,閱路似當饋飼矣。泰耆曰,然矣。諸罪人亦當有刷馬矣。益輔曰,地方官,一竝以罪人錄入,似如何矣?上曰,後春將則全然不知云,而彼若問僉使存否,則答以老病,致死於嶺外爲言,似可矣。益輔曰,如此則趙泰彦,不無査庭推問之慮矣。上曰,豈有此慮耶?似不必如是矣。泰耆曰,往彼後,凡事如或狀請承命而處之,則自爲遲滯,而不無掣礙之端,隨便擧行事定奪,何如?上曰,若是拘束,則有難任意,便宜行事,可也。

○泰耆曰,辛卯年參覈時,亦有道帥臣入來之咨矣。益輔曰,其時及於灣上,而終至於不往矣。泰耆曰,其時中途而停止云矣。上曰,彼若督來,則何以爲之?似亦難矣。泰耆曰,雖或待於灣上,而豈至於越江入去之境乎?當某條觀勢善處矣。上曰,此則使臣知而處之,宜矣。泰耆曰,今行會査後,如或無事,則直爲還朝以達之意,仰稟矣。上曰,依爲之。仍敎曰,罪人一名區處,彼若問之則難矣。泰耆曰,若於中路,逢着金裕門,則彼中事情,多有可聞之端,率去,何如?上曰,旣有七人率去之例,仍爲率置何妨乎?

○泰耆曰,戊辰年參覈使行時,義州所在不虞備銀壹千兩持往矣。今番亦依此數齎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泰耆曰,戊辰年參覈使行時,査官所贈面幣之物,自戶曹從厚磨鍊持去,而査官不受,故還爲來納矣。今番査官之不受與否,旣難預料,則宜令戶曹,依戊辰例備給。淸心丸自是應求緊用之物,而行期急迫,未及劑出,戶曹勅行時所用,先以三百餘丸,推移出給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泰耆曰,罪人等倍道移囚京獄,又將倍道而下,炎程疾馳,不無生病之慮,且西關癘疫方熾云。救療官一員,依節使行例,帶去則似好,而相議於大臣,則亦以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傳曰,今番參覈使所奏帶率譯官中,帶正職者,許令帶去,安命悅,請以權着帶去。往者之事,不過一時飭勵,其在尊國體之道,帶率次譯,不可權着,給牒敍用。勿出朝報

○參覈使退出後,上曰,玉堂上下番及承、史進來。任𪼛、金文行、李益輔、李廷烈、趙台命、金弘澤進伏。上曰,宗臣書中下款語,殊甚慨然矣。其曰敦宗,而何如是待我耶?若使文王之世當之云者,直欲歸之於回避不得之地也。頃聞大臣所達,有下敎者,方有鑄錢之議,而予心之堅確,如鐵錢矣。益輔曰,下敎至此,殿下撝謙之德,至矣,至矣。玉堂上下番曰,撝謙之德,無辭可達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覽元良所稟,宗臣聯書於東朝尊號事,人子愛日之誠,何待其請?而人子事親,養志爲先,不敢慼我慈心之故,若只請慈聖,當只諭此意,而此則不然,其下語不專在於請我慈聖。若此而稟于大朝,擧盛禮之稱,抑何意哉?曰稱敦宗而諸宗待我若此,自不覺歉然,予以何語命答乎?予無所答,元良可謂難便,不可不諭。慈聖尊號事,曾有諭其況混稱其書,自政院給之。傳敎書訖。益輔曰,今日命書傳敎,而所敎至此,殿下撝謙之德,尤有光於聖明矣。上曰,宗臣書意,比前較重乎?益輔曰,然矣。上曰,前書亦有稟于大朝四字乎?益輔曰,日字乍久,不能記知矣。上問注書曰,汝則似必詳知,果有之乎?廷烈曰,臣亦不能記憶矣。上命書傳敎曰,頃者中官稟曰,宗臣請尊號東朝,政院微稟元良云,故於此等事,恐慼我慈心,愛日之心亦憧憧,只諭大意於元良而答之矣。今聞其所混稱,與今無異,而當該中官,瞞奏可駭,令該府從重勘處。諸臣以次遂退出。退出後,上曰,承旨持俄者中官勘罪傳敎,更爲入侍。上曰,承旨進前,令該府從重勘處七字改書,以故已從重處之。而下問下敎之事,慢不擧行,亦涉駭也。當該承傳色,當該中官,竝越捧五等而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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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李益輔。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應協。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假注書李顯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崔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李𪻶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執義申暻,掌令鄭漢奎,持平呂善應在外,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閔應洙,提調臣趙載浩,副提調臣李益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臍傍核處,膏藥貼付後,漸益向愈,核下右邊小癤,亦漸消減,而眩氣益復差勝乎?湯劑今當依下敎加劑以入,而臣等今日,不可不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已下敎矣。待下敎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兵曹判書李天輔,連違召命,不爲行公,事甚未bb安b,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𪻶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大司諫趙榮國,正言李壽鳳,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備邊司言達曰,全羅監司李錫杓,陳書承批之後,已過累日,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全羅監司李錫杓,從重推考,使之卽爲出肅,不多日內下直,何如?令曰,依。

○李𪻶,以弘文館言達曰,校理金善行,自鄕上來,副校理洪樂性,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李廷烈有頉,代爲李顯泰。

○南泰溫啓曰,假注書李顯泰,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判府事閔應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祿俸,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連爲陳箚力辭,終不敢祗受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所當設行。而癘疫連熾,不得開場,今且過時,依前例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何如?傳曰,允。

○李𪻶,以兵曹言達曰,今此參覈使赴燕時,所把驛馬十六匹,依前例黃海道驛馬六匹,平安道驛馬六匹,分定入送之意,兩道監司處,分付,何如?令曰,依。

○大司諫趙榮國,上書于王世子邸下,伏以臣罪在偃便,重速臺評,譴罷薄罰,不足少贖,蹙伏訟愆,若無所容。不意玆者,恩敍遽下,繼以有諫省除命,臣誠且惶且感,不知所以自措。念臣之職,不過筋力爲禮,奔奏效勞而已。況我大朝靜攝之中,親祼皇壇,其在臣分,豈敢或後於駿奔之列?而伊時臣適病滯鄕廬,未卽上來。旋伏聞筵中,有在外諸臣,申飭催促之敎,義不敢久淹,遂乃舁疾作行,顚倒入城。則親祀之日,只隔一宵。臣旣未參於誓戒,亦且犯染於中途,則以此不潔之身,有不敢參簉於陪班,終至闕禮。勢雖使然,而罪實難逃,司直之論,旣如是嚴峻,則律以邦憲,合被重誅,何敢自諉以已經薄勘,而晏然冒進於周行乎?顧此情地,萬分兢蹙,至於見職去就,有未暇論,玆敢略治短章,仰瀆睿聽。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令鐫削臣職名,以嚴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僉知嚴瑀,上書于王世子邸下,伏以臣,伏聞頃日筵中,有司之臣,以臣災結擅分事請罪,聖敎鄭重,只施問備薄罰。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此身到底,罔非殊渥,以罪爲榮,且惶且感。臣本無似,猥叨重寄,才拙手生,觸處爲罪,宛轉尸素,居然三年于玆矣。尋常愧懼,若隕淵谷,適又不幸値一路大饑,而其中執災之政,最患難均。臣固十分詳審,毋或至於濫過,特恩加俵,又出於惻怛之盛意,則其在仰體奉行之道,旣不敢復事煩請,不得不減之又減,僅僅分排。而所餘四十結零,不忍勒令白徵,非不知時起之那移,可幸無罪。區區竊以爲守令實報之結,身爲道臣,以實爲災,變換名色,以冀其無事者,終涉苟且,亦非道理,遂不免直爲加給,擅分之罪,誠無以自解。若其勘罪之事目,曾無行會之事,且不載於新刊《大典》,雖以臣營近例言之,泝考十數年,便成流來之規。加分之數,率不下數百結,而曾不以此勘律,使臣而早知有令甲申嚴,豈敢以些少零結,甘自陷於罪戾哉?此亦臣昧於時務,不解法之致也。且臣於日前諫長所懷,尤有所愧悚者。蓋臣之當初狀請,雖似違格,考之前例,亦自有據。而司直之論,旣出於官師相規,則亦何必費辭較卞,以自傷忠厚之風乎?雖然論其前後所犯,俱在難恕,終不敢以姑從薄勘,晏然自在,敢將訟罪之章,仰瀆离明之聽。伏乞亟降譴罰,以爲人臣違法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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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李益輔。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注書南鶴老崔台衡仕直。事變假注書崔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四更,巽方坤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安州牧使朴致文,高敞縣監盧泰觀。

○鄭翬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執義申暻,掌令鄭漢奎,持平呂善應在外,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上書入達。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柳萬重,以騎兵軍士點考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bb意b,敢達。令曰,知道。

○鄭翬良達曰,右承旨李益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達曰,兵曹判書李天輔,連日違召,尙不膺命,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鄭翬良達曰,注書崔台衡,久不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兼文學金陽澤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翬良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具允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具允明,以備邊司言啓曰,鳳城會査時罪人承款文案及該地方官捧招,自本司曾有簡抄啓下,付送參覈使之例矣。今亦依此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翬良,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弼善任𪼛,謂有身病,不爲行公,兼文學金陽澤,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以左邊捕盜廳言達曰,有殺越人命賊黨譏捕事,發送軍官軍士於畿內及嶺東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北道犯越罪人金仁述、張漢伊、張成群、張厚昌、張貴安、金斗石、金亨三等,纔已自三道差員,以次替傳,今夕始爲領府本曹矣。臣等會坐取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李天輔書曰,伏以臣頃暴至懇,冀蒙恩遞,而邸下不賜準許,大朝特敎,又從而嚴重。而臣冥然頑然,日犯違逋,席藁私室,恭俟鈇鉞之誅矣。不圖罰止問備,仍有牌招之令,一日之內,嚴召再辱,臣惶隕震越,莫省措躬之所。臣雖至愚,粗聞君召不俟駕之義,臣顧何樂,而自歸慢命之科哉?誠以濫竊匪據,上而無益於國事,下而都失其本分,揣能量力,惟宜早自決退而已。噫,中權之任,何等職責,而大朝不知臣無狀,擧以畀之。臣之受命,不過時月,醜拙漸露,瘡疣徒積,向來帳殿嚴敎,特其一事。雖幸聖度包容,不爲勘斷,而臣之餘懍,至今在心,中夜思之,不覺汗沾衣也。因仍盤礴,不知自處,卒陷於大戾而後已,則累聖簡而病職務,是尤臣所深懼也。且臣痰癖之疾,自春彌留,種種症形,不敢仰溷,而最是風火上昇,轉成眩暈,無時輒發。方其劇也,頭頂若壓石,眼視若隔霧,精神瞀亂,若轂旋而舟蕩,惝怳昏倒,全無所省。頃當太廟親享,忝在侍衛之列,而勞動之際,是症暴作,幾乎汚穢淸齋,在班百僚,莫不見而危之。臣雖欲忍死冒進,强策奔走,而顧今病狀,實無以理簿書閱甲兵,以副朝家委寄之隆。爲臣之計,速解職名,專意治療,賴天之靈,復起爲人,則從今至死,卽國恩攸賜,玆將疾痛之呼,哀籲於离明之下。伏乞特垂矜憐,亟遞臣本兼諸職,俾得隨便調將,以延殘喘,千萬至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大朝特敎之下,其何若是?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李壽觀書曰,伏以臣幸蒙恩暇,救護母病,焦迫之中,惶感交極。顧臣母病,一樣危篤,藥餌無效,氣息凜凜。臣方左右扶將,煎泣罔措,今以次對,天牌又臨,臣之情勢,尤切悶蹙,不得不隨詣闕外,冒死更懇。伏乞离明,亟削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持平李得宗書曰,伏以臣頃控懇迫之私,猥蒙矜諒之恩,扶護病母,感祝靡涯,由限纔過,嚴召繼辱,固宜顚倒承膺,少伸義分。而臣母病勢,有非一時偶感之症,元來痼痰,乘虛添篤,老人氣力,日就澌綴,首尾數旬,尙無分減。顧今情私,實無暫時離捨之勢,又不得趨簉恩召,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亟施重勘,以爲人臣瀆擾違慢者之戒,千萬幸甚。臣旣跡阻登對,替陳一言,伏願澄省焉。我邸下受命代理之後,臣民之所顒望者,在於勤學勤政,而臣之愚意以爲,扶植言路,亦爲急務耳。傳曰,不逆詐不億不信。向來李顯重之書,雖是過慮,而謂之有深意則未也。邸下以爲過慮而不用之,可矣,何爲而有挾雜寒心等敎也?大凡聽言之道,惟視理之當否,不宜徑探言者之意。而睿敎嚴截,有過分數,此恐非代理初優待言官之意也。伏願繼自今深軫旣往之悔,務盡包容之道焉。方伯之任,專管一路,雖在平常之時,不可許久瘝廢。況當疫癘益熾,民生荐瘥之日,西南須代,已至四五朔之久,兩道公務之待新使剖斷者,必多積委。臣卽伏見備局草記,則有湖南道臣催促辭朝之請,民事之方棘,執此可見。而至於海西新伯,除拜屢月,尙無動靜,道內凡事,固多可悶。且聞夫馬久滯,爲弊不貲,臣謂宜俯詢大臣,亟有處分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勉是矣,當留念。而兩道臣事,尙不辭朝,其涉過矣。竝推考,使之卽爲辭朝。爾其勿辭,俟母病間,從速察職。

○庚午四月二十五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行戶曹判書朴文秀,行副司直具聖任,禮曹判書申晩,吏曹判書金尙魯,行司直李益炡,吏曹參判金尙星,漢城右尹洪鳳漢,左副承旨具允明,假注書李顯泰,事變假注書崔,記注官韓光肇,記注官金弘澤,校理金善行,正言李壽鳳。諸臣進伏訖。金若魯達曰,日候過熱,氣候若何?令曰,無事矣。若魯曰,大朝體候若何?令曰,一樣矣。若魯曰,腫候亦何如?令曰,大體亦一樣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若魯曰,中宮殿體候,何如?令曰,安寧矣。若魯曰,近來日候,朝寒夕熱,此時調過之節,實爲難矣。書筵召對,觀其日候,斟酌早晩,順序爲之,好矣。午後則頗有過熱之時矣。令曰,然矣。若魯曰,此乃江原監司沈星鎭狀達矣。備陳道內還穀不足之狀,尤甚、之次邑,半留中加分,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今年儲穀,申飭,意非偶然,而道臣之縷縷陳請至此,則民事之切急,可以推知。兩西已有參量許分,此亦依兩西例,尤甚邑設賑處,五分一特許加分,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曰,昨冬入送齎咨官於鳳凰城矣,先來今方入來,而其間有善處之事云云。初六日出山海關,數日似當還渡江,而乾隆喪其長子,十二王亦喪其子,故行色自然遲滯云矣。鄭羽良曰,專爲索賄賂而然也。金若魯曰,參覈使,自大朝申飭出送,而北路罪人,今明似當入來,待其入來,秋曹合坐後,更爲申飭,初一日前,使之辭朝離發矣。若魯曰,東萊府使黃景源,有老母情勢可悶,故數日前仰稟于大朝而遞改矣。若魯曰,以月食事,頃已入送咨文矣。以分數之差誤,回答咨文出來,此後則依北京咨文,使無差誤之弊,入送瀋陽之意,已爲稟定矣。且推算之差,亦由於本監推算官不善推驗之致,當該推算官,令本監論罪事,亦爲稟定于大朝矣。若魯曰,我國慶尙道寺奴婢防軍所立閏朔布,因凶歉,自大朝已爲特減,而以射軍木例代給之意,亦已定奪矣。此是已爲稟定於大朝者,故仰達矣。令曰,然矣。若魯曰,外方之不卽奉行朝令,實爲可悶。昨年冬,以吉州移邑及西北鎭移設物力區畫申聞事,有所分付於本道矣,至今不爲擧行。今則道臣方遞易交代,不卽擧行之道臣,推考警責,使之卽爲區畫申聞之意,嚴飭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外任之不卽辭朝,不但夫馬之久滯有弊,此時曠官,尤爲可悶。卽今黃海監司徐命珩,以病尙不辭朝,殊可悶矣。毋論守令、邊將、營將,竝催促下送之意,分付吏、兵曹,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羽良顧謂若魯曰,徐命珩之病,今則何如云耶?若魯曰,頃者病頗少愈,果欲辭朝矣。近又添加,不得辭朝,已至四朔之久。卽今病狀,未知何如,而若一向遲滯,則亦甚悶矣。近來癘疫,日漸熾盛,道路所見,狀聞死亡,驚心慘目,生靈殆將盡劉,誠爲可悶矣。羽良曰,僚相以海伯事提達,自政院催促似可矣。若魯曰,聞臺書入達云,固此處分,好矣。若魯曰,近來人心極惡,各道剽竊之患無數。聞原州將校輩,以捕賊事,轉至于砥平地,爲盜所戕云,誠甚危怖矣。鄭羽良曰,近來朝臣之呈告,太涉紛紜,此由於政院不能申飭之致,殊極未安,承旨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入達之路易,故如是紛紜,而政院之捧入,亦且拘於顔情而然矣。掃墳受由,自有法典,親病呈辭,孝理之下,不宜防塞,而受暇三日後,又如是連呈,百度之解弛,誠可悶矣。且三度呈辭遞差,乃是不可已者,而其間或不無還給之章,伏望裁量而處之也。羽良曰,連呈親病,太不可矣。若魯曰,然矣。金尙魯曰,大臣已爲陳達,而此則責在喉院,申飭,好矣。羽良曰,吏判所達之言是矣,申飭政院,宜矣。若魯曰,政院拘於顔情,混爲捧入,非矣。尙魯曰,留念於樹立法綱之意,敢達矣。令曰,然矣。仍敎曰,判義禁呈辭給之,牌招察任。若魯曰,明日再度後,還給牌招乎?今日牌招乎?令曰,今日牌招。仍召承旨書令旨。朴文秀曰,判金吾牌招之敎,甚爲得當矣。果有情勢之所不可已者,則三度當遞之,旣無情勢,則何可遞乎?今日如是下敎,判金吾行公之外,豈有他可避之事乎?羽良曰,立紀綱,爲今日大務。朱子之言曰,何謂紀綱?別賢否,以正上下之分,核功罪,以公賞罰之施而已。行此二者而後,國可爲國矣。若魯曰,凡於政令施措之間,以直爲主則好矣。判金吾牌招之敎,誠好矣。羽良曰,行當然之事,則堯、舜之治,不外乎此矣。賞罰得其當則國興,不得其當則國亡,興亡之分在此矣。若魯曰,凡事勿爲忽易,隨事畏憚,則紀綱自然立矣。令曰,金吾滯囚可慮,判義禁牌招開坐。文秀曰,如是下敎,極爲幸矣。日後如此之敎,種種下令,是臣區區之望也。羽良曰,慮囚之敎,有二件之好,恤囚與牌招,此兩事豈不好乎?金若魯曰,兵曹判書李天輔,日昨大朝特敎之下,尙不行公,事體未安。本兵重務,不宜久曠,推考,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榻敎若魯曰,官爵者天之工也,有曠則有弊矣。羽良曰,惟在得人而已。以書筵講官言之,如合於邸下之意,則使之久置,頻開書筵,頻頻入參似好,如此等事,亦望留念焉。令曰,然矣。若魯曰,君臣之間,如天地之截然,宜使頻接,不宜阻隔,此所謂上下交而爲泰矣。一言之褒,一罰之行,必十分謹愼,然後凡於恩數,無得屑越矣。古之人君,必愛一嚬一笑者,良以此也。羽良曰,雖如此而知人尤難,不以迎合承順爲恭,而必取剛方質直之人,然後可以盡言無諱,治亂興亡之機,判於斯二者矣。令曰,然矣。若魯曰,凡於朝臣書章,必深察而留意,是則是之,非則非之,勿爲循例泛應,然後施措政令之間,可以得當矣。羽良曰,僚相之言好矣。令曰,然矣。羽良曰,凡看書之道,貫通首尾,然後可知其事實,此後則雖非大段書章,必親經睿覽,好矣。如程子所謂人生,只有一箇公字云者是也。若魯曰,邸下心胸,如日月之高懸,事事物物,燭理洞然,則豈不好哉?羽良曰,旱餘,今日之雨甚好矣。金尙魯曰,大臣俄以疏章事,有所陳達,誠是矣。凡狀啓中,踏達字以下者,必親經睿覽,然後可以知某事如此,某事如此。此後則凡書辭與公事,勿爲循例放過,必須一二次照檢省察,則自然明習國事,而頗有益矣。令曰,然矣。鄭羽良曰,咸鏡監司鄭益河,以慶興府使洪重一之不卽送船載去賑穀,罷黜矣。慶興,乃人所厭避之地,而方當設賑,監司之請罷,未免曲循。監司鄭益河推考,慶興府使洪重一,仍任,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若魯曰,獻陵樹木斫伐之說,狼藉於外間,故使禮曹摘奸矣。秋曹果徵贖於犯斫人,則誠非矣。當該堂上推考,使之照律發配,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俄見忠淸監司洪啓禧狀本之達下吏曹者,則乃報恩縣監金弘得罷黜事也。本縣爲淸州營將所管,而道臣出巡時,金弘得,往宿淸州邑底,不見營將,故營將具鼎煥,以此推論其陪吏,則弘得終不送之,仍笞其關文持來者矣。無論京外,國之維持者,體統也,而弘得輕視上官,壞損體統者如此,事極可駭,而道臣之只請罷黜,亦涉未安。當該道臣推考,報恩縣監金弘得,令該府拿處,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申晩曰,臣以職掌事,有仰達者矣。故弼善尹敬周無後,其妻欲以其夫之遠寸弟敬宰之子立後,而本家不許,故至於上言,本曹防達,而特令立後矣。其後進士尹德純,以爲渠之子,無後身死,故曾以敬宰之子,議定其子之後,仍爲率養。未及禮斜之前,敬周之妻,有呈上言出立案之擧云,而擊鼓下該曹,自該曹移送本曹矣。大抵繼後之法,必兩家相議與受,然後呈于本曹,成給立案。而尹敬周之妻,則本家所不許之事,至呈上言,成出立案,故兩家之相爭如此矣。若欲仍置,則有違於法例,又欲罷養,則係是特許立後之事,臣曹不敢擅便,有難循例回達。存亡繼絶,所關甚重,下詢于大臣處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若魯曰,立後,是繼絶之重事,生養兩家相議定之,自是法典,或因生家之不許而上言,則有特許立後之命矣。旣令特許之後,人倫已定,無他應罷之端,而只因生家之不許,更爲罷繼,亦非所以重人倫之道矣。羽良曰,生養兩家父母,相議爲之者,經也。生家或不肯而上言,則有立後之命,此是特恩也。然旣命立後之後,不可還寢,依前判付,立後似爲合宜矣。令曰,依前判付,立後,可也。出擧條

○李壽鳳達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答曰,其勿更煩。

○壽鳳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答曰,大朝已敎,亟停勿煩。

○壽鳳曰,請罪人泰績,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答曰,其勿更煩。

○壽鳳曰,請徑斃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擧行。答曰,勿煩。

○壽鳳曰,請戊申逆賊巨魁之子,以年未滿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竝行孥戮之典。答曰,勿煩。

○壽鳳曰,請賊濂收孥籍産,亟令擧行。答曰,勿煩。

○壽鳳曰,請罪人龍發、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答曰,勿煩。

○壽鳳曰,請恒延、命垕、敏樞,仍令鞫廳,嚴鞫得情。答曰,勿煩。

○壽鳳曰,請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答曰,勿煩。

○壽鳳曰,請爟極邊遠竄。答曰,勿煩。措辭見上

○壽鳳曰,近來紀綱解弛,人不畏法,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向日毓祥廟歷展之時,大駕臨駐鐘閣,東西班從,所當序立信地,以候警蹕之進止。而兼工曹判書趙觀彬,忽然回馬,衝出班外,前導呵辟,直歸其家,以致陪班各司一時隨散,末後還集,只是東班若干人而已。崇品重宰,位遇如何,自損體貌,無所顧憚,至此之極。而狎班監察,莫敢誰何,廟堂請推,殆近塞責,臣竊羞之。此而置之,國將無法,請兼工曹判書趙觀彬罷職。答曰,依達。

○壽鳳曰,行副司直李日躋,特畀西閫,恩出常格,則所當盡心職事,以圖酬報。而西林築城之日,竭萬人之膏血,半歸私用。城高不滿數尺,樵童牧豎,平步踰越,此與不城無異,雖廣峙兵糧,亦何足得力於緩急哉?西來之人,莫不傳笑。若以事在旣往,而不加警飭,則將無以抑虛僞而杜後弊,請行司直李日躋罷職。答曰,依達。

○壽鳳曰,陵寢守護,何等嚴重,而月前自禮曹,發遣郞廳,獻陵木根摘奸時,非但執頉之夥然,多斫檜木,至出板材,事之驚駭,莫此爲甚。不可以秋曹之推治陵卒,苟然了當而已。請當該陵官,拿問嚴處。答曰,依達。

○壽鳳曰,備局堂上,責任自別,古則有文學而不與擇者,有德望而不與擇者,只擇其才猷夙著,而務簡不務多。近則便作廟堂循例生色之資,至於數十餘員之多,物議莫不慨然。而徐命彬、李益炡、申思建、徐命九,俱不合於物議,請備局堂上徐命彬、李益炡、申思建、徐命九改差。答曰,稟于大朝後下令。

○壽鳳曰,新除授獻納尹光纘,時在忠淸道韓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達。

○壽鳳曰,新除授司憲府執義申暻,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達。

○金善行曰,近來紀綱解弛事,大臣已爲陳達,而右相所達二件事,誠好矣。然紀綱之立,惟在大臣董率之如何,至於慶興府使洪重一事,大臣以監司爲曲循之地,此則大臣未知何以聞之?而誠如是,則是監司欺國也。此不可推考而止,更爲下詢於俄者所達大臣,而審其的中,以立紀綱,好矣。鄭羽良曰,儒臣之言,不無意見,而以其措語觀之,則推考之外,更何以加罪乎?且臣等之言,儒臣有所非評,此則好矣。然旣曰曲循,則監司推考,洪重一仍任,烏可已也?金若魯曰,北路乃人所厭避之地,僚相所達爲曲循地者此也。

○善行曰,俄者兼工判牌招之敎,諸臣莫不欽仰,而方以臺達遭罷,今無可論者矣。自下雖或不無慢蹇之習,而豈有厭避之事乎?且此等之事,不可督迫者也。其中觀其情勢老病者,而裁量處之爲好,若無論其情勢與否,而一例督迫則難矣。令曰,然矣。鄭羽良曰,玉堂所達之言,好則好矣。而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自下事上之道,恪勤而不怠惰,則何患乎?督出乎?以三代帝王之法言之,而不爲矯正,則反爲弊生矣。近來春坊、玉堂,元無入直之意,而只以厭避爲事。若曰申飭,則宜自玉堂始,使玉堂自勉,可也。壽鳳曰,觀其情勢與否,而處之爲好,參酌於大臣及儒臣之言,好矣。善行曰,立紀綱之道,不在於行公與否。古之嚴子陵,以桐江一絲,猶扶漢鼎矣。大臣俄以自勉仰達,此則果如大臣所達,而春坊、玉堂之直,人皆厭避,卽大朝之所知者也。且以呈告言之,政院皆當知之,辭受之際,可出則出之,倘或難安,遂其志意,則風節自然立矣。近來則不問其情勢與否,只以督出爲事,是故臺閣輕,而風節漸弛,誠可悶矣。其在禮使之道,不當督迫矣。令曰,然矣。

○具允明曰,旣許臺達,俄者兼工曹判書牌招事,置之,何如?令曰,依爲之。

○允明曰,兵曹參知曺命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推考警責,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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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李益輔。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仕直。事變假注書崔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閔應洙,提調趙載浩,右副承旨李應協啓曰,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臍傍核處,膏藥亦連爲貼付,漸益差愈,核下右邊小癤,幾盡消減,而眩氣一向差勝乎?再昨雖有待下敎入侍之敎,而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數日調攝,庶可快愈,三日日次問候後,日次入侍,宜矣。

○李𪻶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執義申暻,掌令鄭漢奎,持平呂善應,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親病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兵曹判書李天輔,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兵曹判書李天輔,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昨日特令之下,一向違召,事體極爲未安。本兵重任,不宜久曠,更卽牌(牌))招察任,何如?令曰,申飭之下,其何若此?從重推考,更卽牌招。

○令曰,昨日院達備堂改差事,擧條還入。令曰,稟于大朝,則此等之事,豈稟于予乎?有敎,余亦思之,所達過矣。不從。

○李應協啓曰,參覈使南泰耆,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詣閤。

○備邊司薦望,守禦使李箕鎭、李宗城、徐宗伋,東萊府使趙載敏、尹鳳五、尹得載,竝首望落點。

○李𪻶,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校理臣金善行,以校書館兼校理印役監蕫事,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入直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黃海監司徐命珩書曰,伏以臣於藩臬重寄,無一分堪承之才,而眷渥隆厚,不許辭遜。臣於是,且惶且感,方欲趣裝辭陛之際,忽嬰奇怪之疾,頑痰塞胸,語言艱澁,熱火衝膈,神精昏瞀,其他症形,種種危惡。閱朔床玆,殆無陽界上事,螻蟻微命,死亦奚惜。而惟是聖恩未報,重任尙縻,病裏惶悶,若無所容,恐遂作不瞑之鬼矣。數昨以來,稍有減勢,而餘症尙苦,對人酬酢,欲語還呑,臨事顚錯,乍記旋忘,已非平人樣子。而加以眞元虛脫,氣息綿綴,以此病狀,時月之內,末由自力赴任,臣實悶蹙,不知措躬之所也。矧惟海西一路,饑荒孔酷,病疫轉熾,其撫摩拯救之策,比常日不啻難矣。以臣衰竭朽鈍之姿,雖不病,尙懼不堪,況且病餘殘骸,精力俱亡,其何能剸煩劇而燠痛疾耶?以此以彼,俱難仍冒,曠日虛帶,祗增罪戾。玆敢疾聲呼籲於离明之下。伏乞俯賜諒察,亟許鐫遞,俾得安意調將,兩便公私,不勝萬幸。臣方治書籲急,見阻喉司,累呈累却,冞自悚悶之中。卽因臺書,至有特推催赴之令,臣一倍惶懍,靡所容措。噫,不待人言,臣自知罪,求解不得,又添一病,今幸有司直之論,可得爲鐫免之案,臣實甘樂。而第臣知得疾之初,或慮夫馬之久滯,卽已還送本營,今無留京者。設令臣病已蘇,實難起程,而況病勢尙淹,負席呻囈,嚴旨之下,無望趨承。臣尤死罪,臣尤死罪。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俟病少間,其卽赴任。

○庚午四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歡慶殿。參覈使南泰耆請對入侍時,左副承旨具允明,事變假注書崔,記事官趙台命,記注官金弘澤,參覈使南泰耆,入侍進伏訖。上曰,彼注書誰也?允明曰,崔矣。上曰,畫像渠自持入耶?允明曰,然矣。上曰,進前。臣進伏。上曰,畫像展之。臣展未及。上曰,展而立於前。臣展立。上曰,左視本如是耶?允明曰,聞其家乘所錄,以爲奉使皇朝時,皇帝使之監董於玉河關營建之役,其時爲鐵釘所傷云矣。上曰,此亦異而貴也。允明曰,畫面所題諡號姓名,傳說以爲皇帝宸翰云矣。上曰,果如此乎?筆畫似是中國體樣矣。允明曰,雖未知其的然,而異於我國筆樣矣。且其碑碣,立於永樂甲辰正月云矣。上曰,果是宸翰,而保有於四百年之久,則誠可貴矣。移時覽訖。上曰,不可褻慢,注書先爲出置後入來,可也。臣承命捲出,還爲入侍。上曰,奉祀孫誰也?臣對曰,臣家大宗無後矣。上曰,然則畫像置於誰家?臣對曰,臣之五寸叔生員臣崔𪺅,適當門長之行,方今權奉,而卽故佐郞臣崔晑之父也。上曰,其年幾何?臣對曰,年今七十矣。上曰,崔晑予亦記知矣。其貌狀何如?允明曰,頗短小,而屢經堂后與兼史矣。上曰,然矣。允明曰,聞崔之五代祖以下四世九人,皆以孝行,連蒙列朝之嘉奬,當宁亦有褒美之典,一洞之內,旌贈輝映云矣。上顧謂臣曰,汝能誦九人名乎?臣對曰,臣之五代祖臣重龍,以至孝,贈參議。臣之高祖生員臣澮,以至孝,命旌閭。臣之曾大父臣進源,以孝行,贈持平。臣之曾大父參奉臣達源,以行誼,贈正郞。臣之曾大父臣道源,以行誼,贈佐郞。臣之祖父臣挺華,以至孝,贈佐郞。臣之從祖父臣柱華,以行誼,贈持平。臣之從祖父進士臣有華,以行誼,贈佐郞。臣之從祖父臣一華,以行誼,贈持平矣。上曰,翰注記之乎?誠稀貴矣。仍命承旨,書傳旨。傳曰,頃聞崔龍蘇故事,取覽其像,非徒其人,賜像之故事,不覺興感,其奉祀孫進士崔𪺅,雖散政,卽爲除職事,分付。出榻敎

○南泰耆啓曰,罪人昨夕始到,卽爲合坐捧招,而其所納供,與初招相左,不可不更推。而今日不得離發,故敢來求對矣。上曰,何爲其相左也?泰耆曰,罪人等不無粧撰架空之辭,其所納招,各有異同,故與咨文相左矣。上曰,與御使所聞者,亦相左耶?泰耆曰,然矣。蓋不欲歸之於僉使,故語涉窘遁矣。七人捧招,今日晩後始訖,而某條欲依倣咨文,而無差誤,故捧招甚難矣。而今當更招,俾得以慣習勿忘矣。上曰,不但更推,雖三推,依倣咨文而爲之,宜矣。泰耆曰,更推後,明日辭朝爲計,而鳥銃虛放之說,極爲不近理矣。其爲粧藥與否,殊未可知,而彼我相接之際,我國人元無一人之死,彼人則皆死,軍幕燒火之說,尤爲不近理矣。然而必依初招納供之意,當敎誘嚴飭矣。上曰,如或忘之則奈何?泰耆曰,不無是慮,故以諺文反書以給,俾得勿忘之地。而彼中煮棍之刑甚酷云,安保其不變辭也?頃者徐志修,則以徐宗順已死云矣,今聞宗順不死,而以通官出來云,其溪壑之慾,難以充矣。上曰,頃者覈使時,則出送通官,而金尙迪權辭善處云矣。泰耆曰,戶判新備衣服履襪等物,使罪人着之,而罪人輩擧袖相顧,頗有欣喜之色,其所洗濯針線等節,實爲好事者之服,而不宜於罪人之着也。且於罪人等處,各給五兩銀子,甚勤幹矣。上曰,此則戶判,本自通達周密之致。而如此之事,乃是長處也。將死之罪人,若吝狹之人,則必不如是矣。允明曰,其周通誠難及矣。上曰,其罪人輩有根着乎?泰耆曰,罪人一名,則無父母兄弟,而其餘則或有父母,或有妻孥云矣。合坐時刑判亦開諭,以慰其心矣。仍啓曰,査官面幣,令戶曹備給之意,曾已稟定,而追聞辛卯戊辰覈使時,皆自平安監營備送云,使之依前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文書直以施威嚴問,取招載錄,可矣。彼若問之以何爲施威而已,而不加刑云爾,則答以爲爲其率來而然矣。若死於中路,則奈何爲言,可矣。泰耆曰,李潤德,以軍官帶去事,頃已仰達蒙允,而退聞潤德,昨年以昌原府使居下,考經二年後乃敍云。郞廳假銜帶去,何如?上曰,依爲之。泰耆啓曰,行中員役輩,自有盤纏銀子,而戊辰年參覈使行時,堂上則銀子三百兩,堂下則二百兩,稟定齎去矣。今亦依此數許令持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三推後,明日則回示大臣,其他便宜事,與大臣相議,從便擧行,而再明則不拘時限,辭朝出去,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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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李益輔式暇。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應協。同副承旨李𪻶坐直。注書南鶴老崔台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厚達在外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翬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執義申暻,掌令鄭漢奎,持平呂善行在外,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親病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下直,高山里僉使韓碩弼。

○備忘記,今下弓矢,高山里僉使韓碩弼處給送。

○鄭翬良達曰,左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李厚達爲事變假注書。

○李應協,以備邊司言達曰,臣等出明日本司坐令矣。堂上摠戎使具聖任進外,皆懸頉不進,事體未安。在外及應頉外,戶曹判書朴文秀,司直金聖應,刑曹判書柳儼,禮曹判書申晩,吏曹判書金尙魯,判尹趙載浩,兵曹判書李天輔,司直南泰良,吏曹參判金尙星,禮曹參判李鼎輔,漢城右尹洪鳳漢,竝推考,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臣等與堂上一員,來會本司,而諸堂皆違牌不進,無以備員開坐,單子不得書入之意,敢達。令曰,事體其何若此?其涉寒心。竝從重推考,更卽牌招開坐。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報恩前縣監金弘得拿處事,徽旨達下矣。金弘得,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獻陵令趙永世,拿問嚴處事,徽旨達下矣。所當卽爲拿囚,而趙永世重得時令,症甚危惡,故使月令醫員,看審病勢,則方在死生未分之中云。姑爲依例保授,使之救療,待差拿囚,何如?令曰,依。

○京畿監司狀達,長湍呈以知敦寧李宗城病重上去不得事,令曰,卿其勿辭,調理上來事,回諭。

○全羅監司李錫杓書曰,伏以臣於日昨特推之下,宜卽辭朝,而第其情私,有不得不冒陳者。臣之父母墳山,各葬於畿湖兩地,相距不過爲由旬許,一往展掃,固是情理之所不可已,計其往返,亦不至多費日字。乞於辭陛之前,特許暫省,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省焉。

○領府事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於淹病蟄伏中,得見諫院新達,論劾備堂四人,而至以近則便作廟堂循例生色之資爲言,四人者於此任,固皆屢踐。而原初啓差,在於臣,臣於此,不勝惶愧悚蹙之至。夫廟堂參謨,異於有司之職,蓋所以集衆思而備僉詢也。自古以文學地望見差者,歷歷可數,今此數臣,雖以才猷言之,亦未見其不若人也。古語曰,宰相須用讀書人,況德乎?今若惟才之求,則反有偏枯之弊,而況所謂才者,未必才,非才者,未必非才乎?雖然身爲輔相,不思愼簡,徒以爲生色之資,則此其罪,宜伏重譴,其不可以已離其位,而晏然仍冒也,決矣。伏乞邸下,亟令鐫臣職名,以謝臺議,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箚具悉卿懇。臺言之過當,余已知之,卿何爲嫌?卿其勿辭安心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行司直金聖應書曰,伏以臣負罪至重,勘律惟輕,惶愧交切,蹙伏靡措。不意甄復之命,遽降訟愆之際,惝怳震剝,莫省攸爲。噫,軍校之攔入闕門,帀踏於帳殿咫尺,實爲驚駭。苟使臣稍存檢束,少整紀律,則其所無嚴猥雜,夫豈若是之甚乎?臣旣僨事,致勤嚴敎,復有此無前之事,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臣固不待人言,自知當死。而廟論嚴截,臺評峻發,蹤地益危,心膽自慓gg慄g,默省釁尤,誅戮惟分,夫何誤恩曲貸?不惟不加鈇鉞,乃反還授將符,有若尙可以湔拂而任使之者。假令臣足爲有無,身冒罔赦之重愆,不顧方騰之公議,抗顔就職,揚揚自如,則其喪廉隅無忌憚,而上貽聖聰之累,已不可言。況臣姿本庸騃,動輒生疵,乍罷旋敍,殆無虛歲,嚴命所迫,因仍蹲據,才蔑報國,罪積辜恩,自取狼狽,以至於此。縱復怵畏分義,回戀寵私,冒昧承當,思勉後效,驢技已殫,蚊力難任,一介倥倥,只依舊狀,涓埃之報,實無其望,必將重誤國事,以陷大戾。竊恐天地生成之澤,雖終始保全,亦不可得也。堂堂聖代,何患無人,而三軍重寄,必以委之於累試不效,有罪無善之臣身,使其顚躓覆敗而後已耶?臣席藳私次,萬殞是俟,嚴召再辱,而膺命無路,隨詣闕外,拜章徑歸,逋慢之罪,益無所逃。伏乞睿慈,削臣職秩,治臣重律,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校理金善行,副修撰金文行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見日昨正言李壽鳳所達,則以爲前判書趙觀彬,乃於扈駕之日,衝出班外,直歸其家。臣等一駭一訝,誠莫曉其委折矣。及聞其實狀,則伊日重臣,以中路疾作,送言於大臣,而歸息於公廨云。然則備局問備,亦足以存體統,而今諫臣,忽以不畏法無顧憚之題目,容易加之,未知其意,果出於立紀綱糾過失而已耶?噫,重臣以悲苦臲卼之蹤,荷大朝眷庇之隆,不忍便訣,低徊京輦者,其情實爲可慼。而必欲斥逐排擯,使不安於朝廷者,抑何心也?至於備堂改差之達,尤見其憯矣。夫諸宰之地望履歷,誰之不若?而亦旣多年行公,則其間諫臣之居臺閣者,凡幾次也。而今始論列,有若創覩者然,雖其指斥,分擧互對,欲以眩惑睿覽,而若其精神所注,則有不可掩其情態之巧密,殆不忍正視矣。嗚呼,大朝數十年苦心,眷眷於祛黨,而惟彼一種附麗之輩,外托公平,內藏機括,左右擠排,東西跳踉,以售其乘便圖利之計者,糾結攀引,其徒寔繁,此豈無所以而然哉?崇奬旣勤,氣勢漸長,式至於莫可裁抑之境,臣等於此,竊爲世道憂之。向者鄭恒齡之請罷諸宰,其意實在於敲撼銓地,今此諫臣之所達,又出於新錄成命之後,其經營之漸深,排布之益急,可謂愈往而愈酷矣。竊恐從今以往,朝著之上,搏擊日肆,將無一日寧謐之期。又豈非大可慮者哉?此等情狀,邸下深居九重,必有所未盡俯察者。故臣等玆敢指陳其槪,以冀离明之洞燭。伏願深加睿念,亟降威令,前持平鄭恒齡,正言李壽鳳,特罷其職,以明墍讒之義焉。取進止。答曰,所陳是矣,依施焉。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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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李益輔式暇。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式暇。注書南鶴老式暇崔台衡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𪻶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執義申暻,掌令鄭漢奎,持平呂善應在外,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應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金文行,以守禦廳郞廳,有軍餉糶糴文書査正事,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入直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任瑎爲事變假注書。

○南泰溫啓曰,事變假注書任瑎,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應協,以弘文館言達曰,修撰金陽澤,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金陽澤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應協曰,只推。

○李應協,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申暐,自鄕入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敦寧府言達曰,北漢山城幸宮,譜冊奉安閣,極其狹窄。當此《御牒》別爲奉安之時,事體與前自別,發遣郞廳,看審移奉處所,則幸宮近處,公廨無可合處。而重興寺別館,自是公廨,且無所關,今式年爲始,移奉于此館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溫,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判府事閔應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祿俸,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連爲陳箚力辭,終不敢祗受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備忘記,今春等試射時,別軍職秦應會,片箭一巡連三中,加資。

○全羅監司狀達,五月朔進上物種中,宗廟薦新大小麥及三月令藥材中馬藺花等,限內不得封進事,惶恐待罪事,令于李應協曰,勿待罪事,回諭。

○慶尙監司狀達,密陽等邑居良女林召史等燒死、渰死事,令于李𪻶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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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翬良。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李益輔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應協坐直。同副承旨李𪻶式暇。注書南鶴老式暇崔台衡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閔應洙,提調趙載浩,副提調李益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爲進御,臍傍核處,膏藥連爲貼付,幾盡完合,核下右邊小癤,亦已盡消,而眩氣一向差勝乎?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當依下敎,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當否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向,予則當下敎于入侍矣。後日次,五日日次,宜矣。

○下直,茂山府使鄭運喆。

○備忘記,今下弓矢,茂山府使鄭運喆處給送。

○李應協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執義申暻,掌令鄭漢奎,持平呂善應在外,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事體分義,極爲寒心。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

○李益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應協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壽觀,持平李得宗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應協曰,只推。

○具允明達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事體分義,極爲寒心。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

○令曰,至今寥寥,牌去來,申飭。

○有政。吏批,判書金尙魯進,參判金尙星進,參議尹光毅病,右承旨李益輔進。兵批,判書李天輔進,參判徐命九病,參議金相紳病,參知曺命采入直進,左副承旨具允明進。

○以兪漢蕭、李師祚爲正言,趙重晦爲副校理,兪彦民爲司書,李箕鎭爲判敦寧,徐宗伋爲工曹判書,朴文秀爲判義禁,趙明履爲判決事,李星慶爲兵曹佐郞,金文行爲兼東學敎授,趙載洪爲掌樂主簿,韓夢弼爲繕工奉事,具允明爲延安府使,崔昌愈爲榮川郡守,朴處厚爲禮安縣監,洪侃爲報恩縣監,李麟祥爲陰竹縣監,元啓英爲濟原察訪,慶基殿參奉金選慶,寧陵參奉任選相換,慶興府使洪重一仍任事承傳,落點東萊府使趙載敏。

○兵批啓曰,慶尙左兵使、忠淸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露梁別將金以錫呈狀內,猝得手足麻痺之症,又添輪疾,差復無期,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斯速啓遞云。病勢如此,則莫重津路,不宜久曠,依例罷職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閑良具聖興,北漢公廨改建時,許多財力經紀措辦之功,有加資之命,而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以具善復爲忠淸兵使,朴泰新爲慶尙左兵使,張德紹爲平安監營中軍,具宗煥爲都摠都事,徐行德、金相玉爲宣傳官,崔萬衡、任時燁、魚有南爲訓鍊主簿,朴萬紀、李邦一爲訓鍊判官,李頤正爲僉知,金聖應爲知訓鍊,李剛中爲翊贊,宋明欽爲衛率,李勳著爲忠壯將,金箕錫爲忠翊將,安就一爲神光僉使,丁道元爲玉浦萬戶,高萬福爲豐德浦別將,鄭亨泰爲五衛將,宋夏康爲慶德假衛將,護軍黃景源、閔百範,司直金始炯,司正任瑎,副司果閔百增、李有壽、閔錥、鄭景曾、李漢泰、李邦曄,李光鼎爲興陽監牧官,李箕鎭爲守禦使,寶化堡權管單金夢麟。

○李益輔達曰,臣益輔,與左副承旨具允明伴直矣。允明移拜延安府使,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𪻶式暇。右副承旨李應協,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乾隆十五年四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歡慶殿。藥方入診,都提調閔應洙,提調趙載浩,副提調李益輔,記事官崔台衡、趙台命,記注官金弘澤,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白興聲、李廷德、崔鎭台、金鼎新入侍。諸臣進伏訖。應洙曰,日氣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應洙曰,臍傍核處,連付膏藥,而幾盡完合乎?上曰,今已作痂,膏藥不爲更付矣。應洙曰,核下小癤,亦已盡消乎?上曰,亦差完矣。應洙曰,眩氣往來之候亦何如?上曰,差勝矣。應洙曰,湯劑連爲進御,而前劑以入者,似已盡於昨日矣。上曰,加劑以入,可也。應洙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應洙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應洙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諸醫以次診候。應三曰,脈候左三部,微有數意,而大體安靜,右三部則有滑體,而度數調好矣。起鵬曰,左右三部,微有數意,而不大段,大體調均矣。壽煃所達亦同。應洙曰,腫醫亦令診察,何如?上曰,唯。應三曰,腫處皆已完合,今無更付膏藥之事矣。興聲曰,大腫纔得完合,則例爲堅硬,稍久之後,漸生肉色,而今此腫候,不至多日,已臻平常之境,其爲慶幸,不可勝達矣。以下諸醫所達亦同。應洙曰,今此腫候,諸醫皆以完合稍遲爲慮矣。速至平復,萬萬慶幸矣。上曰,此後首醫勿爲入直,諸醫亦如前替直,可也。應洙曰,勿以少愈而有所忽焉,益加保護,是所望也。載浩曰,都提調皆已陳達,臣則更無可達之事,而頃者太廟親享時,行步之際,有不如前之節,自其時已有此腫漸而然矣。而臣等終未得知,豈不沓沓乎?此後則必保嗇聖躬,以盡節宣之道焉。藥房提調及醫官先退。上命承旨,讀禮部咨文二度,一是北民金仁述等殺越事,金裕門所齎去咨文,轉奏答咨也。一是派員會査事,知委盛京之謄咨也。讀訖。上曰,灣尹狀啓,以爲査官本月初四日,北京離發,今明似當到云云。bb參b覈使之行,可無未及之患耶?益輔曰,參覈使之行,來初四五日間,可抵義州,似無不及之弊矣。益輔曰,臣有所懷敢達,金吾滯囚,誠爲可悶矣。上曰,判金吾誰也?益輔曰,趙觀彬,而以臺言見罷,未及出代矣。上曰,政稟入乎?益輔曰,入已累日,守令亦多窠矣。上命書傳敎曰,政事,當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備局入侍,初二日爲之事,分付。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