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十五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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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任珽。右承旨曺允成坐直。左副承旨闵珽。右副承旨宋征启。同副承旨南泰良。注书李会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仕直。事变假注书严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艮方,长十馀丈,广尺许,渐移东方,良久乃灭。午时,日晕,白云一道,起自艮方,直指晕上。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未时,日晕。

○宋征启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柳謇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珽启曰,左副承旨闵珽,今日不bb为b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泰良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极未安。校理金相奭,既有只推之命,校理兪最基,由限已过,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别兼春秋李德重、郑履俭,既已付职矣。郑履俭,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李德重,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展谒秋幸,每年取禀事,曾已定夺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择日于何间乎?敢禀。传曰,当展谒于温陵,以望前择吉,可也。

○闵珽,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当展谒于温陵,以望前择吉,可也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十一日拘忌,十二日国忌斋戒,十三日、十四日国忌,十五日、十六日拘忌,十七日国忌斋戒,十八日国忌,望前望后,他无吉日,而只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备忘记,传于南泰良曰,今番谒陵,复位后,礼固当行也。而行途近于私墓,其在情礼,拜谒今几十年,其怀,若何?每于谒陵之途,欲拜者,亦追惟昔日小心之意,于宿所途审后当下教,其令兵曹,即审其道。

○曺允成,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时,留都以何营军兵为之乎?敢禀。传曰,摠戎使率禁卫军留都。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初三日社稷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以九员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员内,一员本府入直。新除授参下都事韩德一,时在公州地,未及上来,无以推移备数。都事韩德一,令该曹口传闲官换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珽,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今初三日社稷举动时,各差备苟简,都事韩德一,闲官换差事,允下矣。本府都事相换之规,除非因公在外,则例不得换差,金吾换差之请,有违规例,今姑置之,假都事一员,依近例口传差出,以为差备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咸镜道各陵殿,今年当为奉审,本曹堂上一员,依前例进去,而奉使印信一颗赍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社稷秋享大祭亲祭祭文,明日待开门,提学所当牌招制进,而艺文提学朴师洙,以身病呈辞受由,弘文提学尹惠教,受由在外,他无制进之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番亦令知制教制进,而今已日晩,待明朝,牌招制进。

○又启曰,领敦宁鱼有龟上疏到院,而斋戒相值,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领敦宁鱼有龟上疏。伏以臣一疾支离,殆浃三旬,症情沈笃,委顿床席。顷值太庙动驾之时,末由致身于卫扈之地,冒进血恳,冀递将任。及奉圣批,不赐允许,至以安心善摄为教,留阵之任,亦命代行,而特遣太医,宣以珍剂,继又掖隶临视,异味随颁,臣病里惊陨,不觉感涕之沾襟也。噫,圣上之所以轸恤臣身,必欲其生者,至于如此,而臣之病情,一向苦重,胃热犹炽,痢毒未解,饮啖全废,真元日销,加以感触新凉,痰嗽兼作,膈烦火盛,昼夜昏痛,似此症形,决无时月间复起为人之望,而且伏闻社坛亲祭举动,隔以两日,臣之所带军门,又当留阵矣。夫经夜结阵,事体尤为严重,而为将领者,则病卧私第,冥然不动,秪使将校、军兵,虚留于街上,大非国体之所宜。伏乞圣明,深加睿思,早为变通,亟递臣所带御营将任,移授无故之人,使之领率留阵,以严纪律,使臣解卸重担,安意调息,以延残喘,不胜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顷者批旨业谕,卿其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传于闵珽曰,遣史官传谕。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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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斋宿。左承旨任珽斋宿直。右承旨曺允成斋宿。左副承旨闵珽斋宿。右副承旨宋征启斋宿。同副承旨南泰良斋宿直。注书李会元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斋宿直。事变假注书严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珽启曰,明日社稷秋享大祭亲临时,大驾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问安及再明日祭罢后,大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bb承b旨、右副进去。

○曺允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社稷秋享大祭亲临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社稷秋享大祭举动时,本兵多有举行之事,而兵曹判书赵尚䌹,三度呈辞,以大祭斋戒,今方留院,不得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方欲下教矣。在前如此之时,亦有牌招之规,原单给之,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赵尚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动驾只隔一宵,本兵多有举行之事,而特教之下,如是违牌,事极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赵尚䌹,再牌不进矣。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莫重举动时,不可无本兵之长,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欲改职,事过后其何晩也?而莫重动驾,岂若是乎?待开门更为牌招。

○又启曰,即者御营厅教炼官来言,明日社稷秋享大祭举动时,本营大将,当为留阵,而大将鱼有龟,以身病陈疏,有善摄之命,不得诣阵,中军具圣益,在外未上来,当以兼中军代行云,而经宿留阵,有异于即日还宫之时,则以兼中军替行,极涉苟简,中军在外之代,即令本营,急速差出,以为留阵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九日温陵举动时,各殿问安马,各差备入把本曹驿马及京畿、公洪、江原三道驿马补把之数,依前例磨炼,别单书入。而每当举动时,各驿马抄择上送事,前后申饬,非不严明,而各驿每辄苟充定送,故临时生事之患,比比有之,其在事体,诚极未安。今番则以体大善步马,各别精抄,各其营门,定差使员,另加点择,今十五日京中逢点事,各道监司处,拨马知委,而司仆寺添补京畿驿马,则从本寺启下数,直为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社稷举动时,本曹郞厅侍卫及各差备,不可不备员,而佐郞臣闵百行,与本曹参知臣李鼎辅,有相避,不得行公,他无推移之员,佐郞臣闵百行相避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象汉为兵曹佐郞。

○以校理金相奭、兪最基,别兼春秋李德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泰良曰,并禁推传旨捧入。

○闵珽启曰,凡仪注前期三日入启,例也。今此亲祭仪注,昨日事当入启,而礼曹郞厅,屡度催促,日昏时始乃来呈,门限将迫,势难考准,故待开门来呈事,申饬以送矣。今日日晩,连又催促,终不入来,使礼曹郞厅之以兼春秋入直者,替准以入,事极骇然,当该郞厅,不可无各别警责之道,而本院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该府处之。

○编修官申一清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果川县领议政李光佐待命处,宣传圣旨,仍授命召。则以为臣于近日,益复气为病脱,命如丝发,忽见闵通洙之疏,其白地构陷,有浮于亨洙,讳疾致乱四字,有人理者,尚忍萌心而发口乎?玆事伏蒙日月之明,亲赐昭白,无复馀蕴,而通洙不肯毫发听信,愈肆悖乱,此又臣子之分,所敢出乎?臣心痛冤,直欲溘然无知,蹶然而起,走伏县狱门外,冀与通洙,同下司败,更得昭白。千万意外,伏蒙特遣史官,光降恩谕,洞烛构臣者之情状,慰勉臣备至,臣惊惶感激,不觉涕泣之成血。人臣受上之知遇,察其肝肺,昭其谗诬者,岂或无之,而知照洞澈,恩遇曲至,每拔于万仞坑堑,反之衽席,岂有仿佛于臣者哉?臣乃无状,终不能仰体圣上至恩殊遇,自效其一分犬马之报,每自循省,仰愧天日,不觉心肝之销尽。臣之此心,虽天日至明,亦何以垂烛哉?且念臣不幸与此人辈相值,前后被构,实是上变急书中尤为憯毒者,终不敢自谓荷圣恩昭察,而以常人自处,仍自席稿,淹伏县狱之外,尚冀明降处分,更命通洙,与臣同下王府,明定情罪。臣如有罪,当伏𫓧钺,不然,通洙白地陷人,何敢逃圣世之常宪乎?命召伏蒙史官还授,不胜惶恐。而臣在此中,既仍胥严命,何敢受留,谨令录事还纳,弥切惶凛之至云矣。大臣自昨日路中,病势添剧,委顿昏昏,不省人事。传谕后不能撰送书启,臣半日迟留,待其气息少定,仅得受来,致此迟延,不胜惶恐矣,敢启。传曰,初谕既谕,卿何若此?若卿之意,往者甘心于卿者其几人,况亨洙往年之章,无间于今,而亦无是事,则其亦不览之章,岂有此举?以卿之心,虽若此,于国体何?既不览,则政院之传知,其亦不察,上既不览,卿何撕捱,卿何撕捱?此非为卿者,于国体道理,若是矣若是矣。卿须宜遵初谕,安心勿胥命之意,更为传谕。

○曺允成启曰,即者领议政李光佐,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启批答传谕时,同为传授。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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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随驾。左承旨任珽随驾。右承旨曺允成随驾。左副承旨闵珽随驾。右副承旨宋征启随驾直。同副承旨南泰良随驾直。注书李会元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随驾直。事变假注书严瑀本院直

○上在社稷斋室。停常参、经筵。

○曺允成启曰,兵曹判书赵尚䌹,特教之下,又复违召矣。举动时刻将迫,本兵之长,终不膺命,事体诚极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又启曰,宣传官来言,蛟龙旗雨具,取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内乘来言,辇舆雨具,取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禁卫营教炼官,禁军阵教炼官,御营厅教炼官来言,日暮后悬灯,人定后刁斗,天明落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举动时,大内巡检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各色宿卫将士等,累次巡检事,例为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成曰,雨势如此,观其雨势,当为下严矣。百官军兵雨具事,即为分付。

○大驾入斋室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成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庆德宫,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以知道之意下批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珽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许久,事体极为未安。玉堂多官,或在外,或禁推,无他牌招入直之员。政官所当牌招开政,差出阙员,而亲祭斋戒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斋后为之。

○又启曰,今日举动时,预备兼春秋申一清,守宫启下矣。以领议政李光佐传谕事出去,无他推移守宫之人,兼春秋一员,依近例令该曹,即为口传加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闵珽曰,史官一员待命。

○编修官申一清书启。臣敬奉圣旨及命召,驰往传宣于果川县狱门外议政府领议政李光佐待命处,则以为臣所被构诬罔测,愈往愈深,人理将灭,生意都尽,不敢以承奉恩谕,晏然还归,仍伏县狱门外席稿,以俟严命。不意恩谕又降,更俾勿胥命,臣跪读未半,感泪被面,自前虽未彻之章,例皆誊传,当之者未尝不引嫌。况臣所被,何等叵测,设令只出传闻,不得不泥首请命,况今虽命还下,而既有敢如是之教,有异于自政院不捧其章,又传播一世。臣何敢不仰请严命,亟求对质,以冀明定情罪乎?使臣不如此,一世之人,亦将以放肆无状,目之矣。其情之痛冤罔极,千万不得已,天日之明,庶几哀矜而愍察矣。虽然,今玆恩谕,又如是勤缕,分义所在,臣不敢一心自遂,姑此舁向私次,以待处分,瞻重宸而抚寸心,惝恍陨泣,不知所达。今日动驾,雨势如此,臣虽在此时,区区忧虑,何敢尽达?命召又伏蒙还授,不胜惶恐,适值清斋,谨当于明日还宫后,祗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编修官李大源状启,臣以领议政李光佐偕来事,随往于果川县门外待命之所为白有如乎,大臣才已还归铜雀村私次,臣亦随来仍留是白乎等以,敢此驰启为白卧乎事。踏启字。

○己未八月初三日巳时。上幸社稷,亲行秋享大祭举动时,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任珽,右承旨曺允成,左副承旨闵珽,右副承旨宋征启,同副承旨南泰良,记事官李会元,假注书朴玶,记注官魏昌祖、慎龟重随驾。上乘玉轿,出资政门,至崇政门外,降轿乘辇。上曰,兵判终无膺命之事乎?允成曰,再牌已出,而姑未知去来矣。上曰,三牌,取禀,予已知之,而及其下问也,该房承旨,以再牌后尚无去来,仰达,事涉疏忽,该房承旨推考,可也。出举条至兴化门。上曰,曾有无兵判而动驾之时乎?益炡曰,庚戌年社坛举动时,兵判因呈辞而不参云矣。上曰,经宿举动,岂可无本兵之长?事体寒心,不可循例牌招,使宣传官,持标信招来,可也。宣传官来告曰,兵判以为方以大将,留在阵中,必为合符后,可以承命云矣。上曰,此则可谓善处,然则以密符招之,而无听命之事,仍为驾后随驾事,分付,可也。上曰,莫重密匣,所当近随,而径先远去,不即待令,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益炡曰,今番动驾时,侍臣只有掌令柳謇一人,事甚苟简矣。上曰,方欲下教而未果矣。禁推玉堂,并付过放送,仍为牌招,以为还宫时侍臣备员之地,而儒臣慢蹇之习,可谓寒心矣。谚曰高丽公事三日,顷者补外属耳,而又复如此,此后则虽权管补外,将无益矣。如此而在廷之臣,纷纭请放,文官风习,由是而益慢蹇矣。大臣外前后请放诸臣,并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及榻前下教至社稷大门外,降辇乘轿,入幕次。诸臣问安后遂退出。

○乾隆四年八月初三日丁丑雨,守宫假承旨崔尚鼎,事变假注书严瑀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李益炡随驾。左承旨任珽随驾。右承旨曺允成随驾。左副承旨闵珽随驾。右副承旨宋征启随驾直。同副承旨南泰良随驾直。注书李会元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随驾直。事变假注书严瑀本院直

○上在社稷斋室。停常参、经筵。

○曺允成启曰,兵曹判书赵尚䌹,特教之下,又复违召矣,举动时刻将迫,本兵之长,终不膺命,事体诚极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又启曰,宣传官来言,蛟龙旗雨具,取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内乘来言,辇舆雨具,取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禁卫营教炼官,禁军阵教炼官,御营厅教炼官来言,日暮后悬灯,人定后刁斗,天明落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举动时,大内巡检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各色宿卫将士等,累次巡检事,例为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成曰,雨势如此,观其雨势,当为下严矣。百官军兵雨具事,即为分付。

○大驾入斋室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成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庆德宫,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以知道之意下批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珽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许久,事体极为未安。玉堂多官,或在外,或禁推,无他牌招入直之员。政官所当牌招开政,差出阙员,而亲祭斋戒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斋后为之。

○又启曰,今日举动时,预备兼春秋申一清,守宫启下矣。以领议政李光佐传谕事出去,无他推移守宫之人,兼春秋一员,依近例令该曹,即为口传加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闵珽曰,史官一员待命。

○编修官申一清书启。臣敬奉圣旨及命召,驰往传宣于果川县狱门外议政府领议政李光佐待命处。则以为臣所被构诬罔测,愈往愈深,人理将灭,生意都尽,不敢以承奉恩谕,晏然还归,仍伏县狱门外席稿,以俟严命。不意恩谕又降,更俾勿胥命,臣跪读未半,感泪被面,自前虽未彻之章,例皆誊传,当之者未尝不引嫌。况臣所被,何等叵测,设令只出传闻,不得不泥首请命,况今虽命还下,而既有敢如是之教,有异于自政院不捧其章,又传播一世。臣何敢不仰请严命,亟求对质,以冀明定情罪乎?使臣不如此,一世之人,亦将以放肆无状,目之矣。其情之痛冤罔极,千万不得已,天日之明,庶几哀矜而愍察矣。虽然,今玆恩谕,又如是勤缕,分义所在,臣不敢一心自遂,姑此舁向私次,以待处分,瞻重宸而抚寸心,惝恍陨泣,不知所达。今日动驾,雨势如此,臣虽在此时,区区忧虑,何敢尽达,命召又伏蒙还授,不胜惶恐,适值清斋,谨当于明日还宫后,祗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编修官李大源状启,臣以领议政李光佐偕来事,随往于果川县门外待命之所为白有如乎,大臣才已还归铜雀村私次,臣亦随来仍留是白乎等以,敢此驰启为白卧乎事。踏启字。

○己未八月初三日巳时,上幸社稷。亲行秋享大祭举动时,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任珽,右承旨曺允成,左副承旨闵珽,右副承旨宋征启,同副承旨南泰良,记事官李会元,假注书朴玶,记注官魏昌祖、慎龟重随驾。上乘玉轿,出资政门,至崇政门外,降轿乘辇。上曰,兵判终无膺命之事乎?允成曰,再牌已出,而姑未知去来矣。上曰,三牌,取禀,予已知之,而及其下问也。该房承旨,以再牌后尚无去来,仰达,事涉疏忽,该房承旨推考,可也。出举条至兴化门。上曰,曾有无兵判而动驾之时乎?益炡曰,庚戌年社坛举动时,兵判因呈辞而不参云矣。上曰,经宿举动,岂可无本兵之长,事体寒心,不可循例牌招,使宣传官,持标信招来,可也。宣传官来告曰,兵判以为方以大将,留在阵中,必为合符后,可以承命云矣。上曰,此则可谓善处,然则以密符招之,而无听命之事,仍为驾后随驾事,分付,可也。上曰,莫重密匣,所当近随,而径先远去,不即待令,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益炡曰,今番动驾时,侍臣只有掌令柳謇一人,事甚苟简矣。上曰,方欲下教而未果矣,禁推玉堂,并付过放送,仍为牌招,以为还宫时侍臣备员之地。而儒臣慢蹇之习,可谓寒心矣,谚曰高丽公事三日,顷者补外属耳。而又复如此,此后则虽权管补外,将无益矣。如此而在廷之臣,纷纭请放,文官风习,由是而益慢蹇矣,大臣外前后请放诸臣,并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及榻前下教至社稷大门外,降辇乘轿,入幕次。诸臣问安后遂退出。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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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任珽。右承旨曺允成坐直。左副承旨闵珽坐直。右副承旨宋征启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南泰良。注书李会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仕直。事变假注书严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祭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成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宋征启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庆德宫,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以知道之意下批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珽曰,玉堂放送传旨,即为分付,使之先参于侍臣班,而肃谢则还宫后为之。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曺允成曰,兵曹判书、兵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兼高山察访金相奭单付。

○曺允成启曰,即者领议政李光佐,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又启曰,即者同副承旨南泰良,不有厅规,无端出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南泰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成曰,推考传旨捧入。

○闵珽,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依传教,领议政李光佐自上年五月,至今年八月,合十六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果川邑底所住处,则以为方在席稿俟命中,禄俸辞受,尤有未敢论者,禄俸又不领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又启曰,下番兼春秋慎龟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李寿德单付。

○宋征启启曰,小臣,领议政李光佐偕来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己未八月初四日子时。上亲行社稷秋享大祭时,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任珽,右承旨曺允成,左副承旨闵珽,右副承旨宋征启,同副承旨南泰良,记事官李会元,假注书朴玶,记注官魏昌祖,记注官慎龟重入侍。上出斋室,乘玉轿,至壝门,步入坛所,立版位上。礼仪使告行事,执礼唱上行四拜礼,仍诣国社神位,献币献爵,次诣后土神位,如上仪,仍降复位,又诣国稷神位,如上仪,次诣后稷神位,如上仪,礼毕降复位。征启进曰,俄者礼仪使洪铉辅,执礼未呼笏记之前,径告俯伏,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国稷位爵酒中,有浮蜡,虽非典祀官之不谨,而至于配位爵耳之伤缺,初不致察,事甚未安。当该典祀官,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斋郞、祝史,似皆生疏,必龙头向西,凤尾向东,俾无倒置之弊,可也。右议政宋寅明,行亚献礼,月城尉金汉荩,行终献礼。礼仪使告撤笾豆,上诣饮福位,受胙后,仍降复位,又行四拜礼,步出神门,至壝门外,乘玉轿,还入幕次。诸臣问安后,遂退出。

○己未八月初四日卯时。上亲行社稷秋享大祭后,还宫举动时,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任珽,右承旨曺允成,左副承旨闵珽,右副承旨宋征启,同副承旨南泰良,记事官李会元,假注书朴玶,记注官魏昌祖,记注官慎龟重随驾。上出斋室,乘玉轿,至社稷大门外,降轿乘辇。上曰,今番陵幸时,宿所则定于私墓事,分付,可也。上曰,斋室,本署官员依前入处事,分付,可也。还至庆德宫建明门。上曰,禁、御两营中军,虽不为祇迎,而阵头迎候,则不可废之矣。今此两营中军,皆不为迎候,事极寒心矣。宣传官持标信,并即拿入,可也。上曰,拿入命下已久,而宣传官之传命,殊甚稽缓,并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中军谁耶?允成曰,禁卫中军韩范锡,御营中军李㴋云矣。上曰,稽缓太甚,使巡令手,又持令旗,催促拿来,可也。既而拿入。上曰,君父动驾之时,汝等何不迎候于阵头耶?禁卫中军韩范锡曰,臣则迎候于社稷洞口外矣。御营中军李㴋曰,臣则迎候于阵头矣。上曰,军中不必用亲祭斋戒,而今姑置之矣。李㴋之手无认旗者,何耶?㴋曰,急遽之际,忘未持来矣。上曰,凡领兵之人,虽在仓卒急遽之时,认旗决不可须臾释手,而今者不为持入,极为骇然,无旗之将,不可复入军中,李㴋则汰去,而两人并拿出,可也。至崇政门外,降辇乘轿。上曰,承旨书之。征启书之。传曰,君不见臣面,臣不见君面,虽非儒臣,此等臣子,将焉用哉?往者撕捱,既涉过矣,则到今申饬之日,顷者下教之后,岂敢若是?先侍臣后谢命之教,亦视若寻常,事之骇然,莫此为甚。校理金相奭,高山察访除授。当日内辞朝,时任察访,递付军职。至崇政殿。上曰,明日昼讲为之。而若次对相值,则再明日为之,时刻则依前定夺以入。而政官明日待开门牌招,玉堂阙员,开政差出,仍直牌招,可也。上由资政门还入。诸臣问安后,遂退出。

○己未八月初四日辰时。上御资政殿。兵曹判书,兵房承旨引见,行兵曹判书赵尚䌹,右承旨曺允成,假注书朴玶,记注官魏昌祖,记注官慎龟重入侍。诸臣进伏讫。上曰,兵判进来。尚䌹进伏。上曰,自温陵至私墓,其间有路,而相距几许里耶?注书出问兼司仆,可也。玶承命出问后入达曰,自温陵至私墓,其间不过十里馀矣。田畓各谷,皆未及收获,而且有路狭不能成五马而行之处云矣。上曰,承旨书之。允成书之。传曰,温陵追复后,今番展谒,情礼当然,十年感怀,墓在至近,其所拜谒,焉可已乎?虽然,民谷不可不顾,其所治道,略略为之,今闻兼司仆看审以来者,田畓犯道者,不过十里云。十里之间,岂无阔狭,此则其宜仅修其道,切勿犯谷之意,分付道臣。经夜幸行,民力亦大,申饬诸郡,务从其便,虎网亦不可不设,而周回广而其费大,此则亦令畿营,以列邑储置米备待,不烦民力事,分付。噫,随时兴感,情理当然者,虽特令往拜,礼亦然也。而每于展谒之道,欲拜者,即体昔日小心爱物之意,今者此命,意盖由此,宜体着意奉行事,分付。书讫。上曰,经夜陵幸时,都监马兵,有从略随驾之前例乎?尚䌹曰,马兵六哨中,如有从略随驾之命,则曾前多有四哨随驾之例矣。上曰,今番陵幸时,军兵随驾,依从略前例举行事,出举条,分付兵曹,可也。出举条尚䌹曰,曾于长陵迁葬时,自旧陵至新陵,路狭伤谷,故令畿营计民之斗数,而划给其所出之谷矣。上曰,予已谅之,而岂可以害民之一粒粟乎?然从当有下教之事矣。遂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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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未肃拜。左承旨任珽。右承旨曺允成坐直。左副承旨闵珽坐直。右副承旨宋征启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南泰良。注书李会元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仕直。事变假注书严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兴庆,左副承旨闵珽启曰,日气阴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昨者亲临社坛,彻晓将事,仍又早朝还宫,劳动之馀,不瑕有伤损之节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与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予则一样矣。

○曺允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南泰良,作gg昨g既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朔书篆文,以不书不得悬頉事,曾有申饬。而副司正李昌儒,兵曹佐郞闵百行,说书赵重晦,兼辅德李德重,去七月朔朔书篆文,无缘不书,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南泰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成曰,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曺允成曰,入诊时右相先为入侍,而引见则入侍后,当为下教矣。

○传于曺允成曰,备局堂上入侍。

○以吏曹判书赵显命三度呈辞,传于闵珽曰,加给由。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显命呈辞入启,参判郑锡五进,参议申晩陈疏受由,左副承旨闵珽进。兵批,行判书赵尚䌹病,参判李寿沆入直进,参议金圣运病,参知李鼎辅病,左副承旨闵珽进。

○吏批启曰,判书赵显命呈辞受由,参议申晩陈疏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金井察访李征久呈状内,矣身猝得暑泄之病,万无赴任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病状如此,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曹正郞赵明履,承宣望出草之际,谓有意见之不合,不书出去,事体极为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新除授波知佥使沈𪣶呈状内,情势难安之外,身病且重,时月之内,差复无期,斯速启递云。情病如此,既不赴任,则当此边堡,申饬之日,不可久旷,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晋州营将申益三,情势难安,决难赴任之意,呈状乞递。情势如此,既未赴任,则讨捕之任,不宜久旷,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南行宣传官黄采呈状内,今番内侍射时,幸蒙天恩,既命直赴,所带本职,依例启递云。南行之直赴,则许递本职,已有前例,依近例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平安监营中军徐干世呈状内,素患痰病,日渐危重,转至风渐,旬月之内,差复无期,以此病状,万无赴任之路,斯速启递云。病势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日昨大政碧团佥使金振光,前任武兼时,今年春夏等褒贬,以病亲呈辞在外,施以中考矣。殿最居中者,其都目,例不授右职,而蒙不觉察,备拟受点,不胜惶恐,金振光所授佥使,即为还收,仍任前职,何如?传曰,允。

○以李寿沆为都承旨,赵远命为大司宪,金潍为大司谏,黄梓为执义,李道谦为司谏,权一衡为献纳,闵堦为掌令,李寿海、金锡一为持平,兪彦协为正言,李匡德为副提学,金光世为校理,徐宗玉为京畿监司,柳潗为熙川郡守,河大渊为左通礼,金相砺为开城教授,恭陵参奉李彦基,顺陵参奉成畴锡相换,沃沟县监任镜观仍任,兼掌令朴弼载,兼持平申思观、洪正辅,花丰令楏,花溪令档,花平副令橃,花城令槔,花原副令桦,花阳副令槯,并单付,金潝为御营大将,许錭为南阳监牧官,副护军闵应洙、朴枢、尹凤九、许沃,副司直李箕镇、李匡德、李益炡、徐命九、李台重、郑熙揆、宋翼辉,副司果李命坤、黄梓、朴春普、金致龟,副司正赵德濬,佥知申慵,并单付。

○传于闵珽曰,副提学外,阙员几何?明日当为昼讲,而无故铨郞亦在焉,则何以外任及在外备拟耶?

○闵珽,以吏曹言启曰,受由上京过三朔守令拿处事,定式,申饬矣。洪州牧使郑来周,五月受由上京,尚不还任,五月至八月,既过三朔,依定夺拿处,何如?传曰,允。

○曺允成,以备边司言启曰,月初筵中,因兵曹判书赵尚䌹陈达,沃沟前县监任镜观,有查问本道后仍任之命矣。行关殆近一朔,自本道以未捧米捧上入库之意,今始报来矣。关到之后,所当即即别遣摘奸,察其捧上与否,即报形止,而举行未免稽迟,道臣推考,此等事日子迁延之后,易生奸弊,不无外方窃笑之虑,所当请寝。而初既有朝令,今不可失信于远民,任镜观,依前下教,荡涤仍任,而后勿为例之意,别为定式。任镜观仍任之后,秋务渐殷,令该曹各别催促,数日内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日前三南敬差官差出事禀定时,以成节目下送之意,兼有禀请矣。两湖陈田,岭南沿江海芦荻陈,白地征税之冤,俱为穷民难支之端,不可无一番变通,而此非一时别星,所可查实之事,若随其所报,而种种许頉,则虚实相蒙,亦为难继之道。依丙辰年畿邑陈起改量时例,年事稍登之岁,观其守令能否,陈田最多各该邑,次次改量,以为得失相补之地,有不可已。而今番都政,敬差官之择差,意既有在,为先与道臣相议,且采各邑物情,有陈田邑,区别尤甚、之次,邑名列录,该邑守令可堪量役与否,亦为审察,别为论理书启。而本司节目,则待书启成送,以为凭考举行之地为宜,都事、敬差官处,姑先以此分付,而亦为知委于各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营教炼官五窠,以禁军取才塡差事,已有判下矣。教炼官一窠,今方有阙,依节目禁军别将与禁营中军,眼同试取后,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科庭试武科初试,今八月二十日设行事,已为推择启下矣。今十九日,当为试官磨炼,而陵幸相值,势难举行,不可不退行,故令日官更为推择,则连有拘忌,今月二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退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武兼厅牒报,则本厅一会之时,武兼杨命举,无端起闹,以口不可道之说,诟辱厅中,罔有纪极。如此悖恶之人,决不可作僚云,杨命举以衣冠之人,有此怪悖之举,事甚骇然。不可仍置,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月二十九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罪人李滨,下送咸镜道,与赵裕济对质后,令道臣状闻。待回下处断,金业先父子,减死岛配,韩斗三与金业先,一体岛配,而其中罪人李滨、韩斗三,方囚金吾,其馀罪人,皆囚捕厅,而定配罪人,不可自捕厅,直为发配。金业先、金成恒,移送秋曹定配,李振昌、李振万、金汝元,自捕厅放送事,捧承传旨矣。依传旨罪人金业先、金成恒,移送刑曹,李振昌、李振万、金汝元,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时囚罪人李滨,下送咸镜道,韩斗三岛配,熙川郡守朴亮佐削职事,举条启下矣。李滨、韩斗三等,移送秋曹举行之意,分付。朴亮佐既已削职,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墡手本,则时囚罪人宋载恒,素患风病复发,四肢不仁,言语蹇涩,饮啖全废,转侧须人,气息奄奄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分授都城鹰峯南边体城二间半许颓落处,待晴修筑事,前已启下矣。今八月初六日始役,而连接将颓处二间半许,一体修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分授都城仁王山南边体城七间许颓毁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李会元呈辞代,以黄㝡彦为假注书。

○以庆尚监司状启,星山等官居朴召史等,及全罗监司状启,万顷居张完等,及平安监司状启,三和等官居吴孝昌等,渰死事,传于闵珽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领敦宁鱼有龟上疏。伏以臣病就沈痼,罪积瘝旷,屡控血恳,冒渎崇听,乞卸军门重任,冀被全保生成之泽矣。及奉批旨,辄加宽贷,留阵之任,每令替行,臣病里惶惧,若添一病。噫,玉体劳动,亲祀社坛,百僚咸造,莫不骏奔,况臣则身带军门之任,尤与庶僚有别,而迹阻行伍之间,莫效卫扈之诚,代行中阃,亦至罪汰,苟究其本,莫非臣罪,惊凛悚缩,益增俟罪之至。念臣年迫七耋,衰败已极,如目瞀耳疮脚痹等病,俱属难医之症,便作癃废之人,而矧今重患毒痢,浃月沈绵,真元日削,形神日脱,此殆臣死期将迫之秋。而伏闻温陵幸行,已择吉日,臣之所带御厅,当为随驾矣。虽在该司末班,陪羽旄而往来,固是臣分之所当然,而至于军门随驾,事体尤为严重,气力若有一分可强之势,则何敢以疾病为辞,而顾臣病情,日渐危恶,里热未涤,腹痛甚剧,火升咳盛,胃败呕作,寝啖俱废,气息澌缀,床箦运动,亦辄须人。设令赖天之灵,得寻生路,一旬之后,跨马驱驰于两日百馀里之程,万万无可望矣。若不及今变通,则臣身之罪戾益加,军门之狼狈益深。伏乞圣明,察臣肝膈之恳,怜臣危笃之疾,亟递御营将任,使随驾凡事,预有所举行,而俾臣得以安意调息,以延晷刻之命,不胜千万至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闷卿衰病,顾卿苦心,因大臣奏达,既已许副,卿须体此意,安心善摄焉。仍传于曺允成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黄海监司柳俨上疏。伏以臣,即伏见备局关文,因平安监司闵应洙状启,有海西当该守令拿问处之之命,臣于此,诚不胜悚栗之至。盖本道弊瘼之中,沿路立马,尤为难支之端,苟不变通,实有目前绝站之患,而其中为弊之最甚者,即关西上来将校辈,因草料责骑之频数也。至于进上载运之时,卜载马,则勿论本道与京畿,次次替载,既无仍把之事,而至于陪持将校与色吏,至京畿而不给所骑,故每以本道马,仍至于京中,多日留连,始为还归。以是马皆疲病,人亦饥困,夫本道、京畿,在关西,均是他道也。既不得替骑畿马,则独于本道马,责骑仍把,诚无意义。且本道陪持,既以本道马,仍往京中,则关西陪持之以其道马仍把,亦无不可。故臣果以此意,一边论报备局,一边移文该道,欲救立马绝站之患。今关西道臣,至以此登闻,姑未知措语之果如何,而以备局关文见之,则有若本道,并与进上载持马而防塞者然。噫,进上事体,何等重事,为今日之臣子者,苟不尽心于此,其罪诚万戮而犹轻矣。彼关西将校,歉于所骑之不得责立,讦诉本营,至有状闻之举。其后进上所载之马,不为替把,则该邑与当站别将,整马以待,据理争之,而终不听从,乃以该道马疾走,以为恐动之计云。此则臣于日者,已为枚报于备局,而邻藩不信,致生葛藤,莫非臣诚意未孚之致,至若守令之替臣罪而拿问,尤为臣惶悚难安之端。其不可抗颜仍据于职次也,明矣。伏乞亟降谴罚,以惩其罪,以励他人,千万幸甚。抑臣有区区所怀,敢此附陈焉。本道年事,始虽伤于旱,未付种之畓,在处皆然,而其种子之入于土者,庶几有丰登之望。不幸中间,值无前之恶水,平地便成大海,陵谷几乎变迁。虽一邑之内,灾实相杂,而被灾之处,便一开辟,人物渰死,闾里荡然。其所惊心惨目,比诸前后凶歉,不啻有加,安保接济之道,宜有所不容其极。故臣于向日,以水陆操停止之意,状闻,而备局回启,既已防塞,批旨判下,谕以太过,臣诚惶蹙闷塞之至。臣虽无状,荷殿下罔极之恩,受殿下藩臬之寄,庶几殚竭心力,以为报效之图者,耿耿此心,可质神明。夫何敢张皇辞说,指无为有,以自犯欺罔天聪之科乎?盖水陆两操,虽是诘戎之大政,而凶歉如此,军民俱困,则随时通变,以纾其急,斯亦恤民之要道。臣则坐在其中,见闻既的,故不得不初既状闻,又此烦陈。伏乞圣上,特加照察,本道今秋水陆两操,俾令停止,千万幸甚。成命之下,未免烦渎,臣诚死罪,臣诚死罪,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莫重诘戎之政,岂可不行,简率之饬,亦为民弊矣,上款撕捱过矣。卿其勿辞察任。

○吏曹参议申晩上疏。伏以臣不肖无状,谬当铨地,言行无素,诚意且薄,上而未见谅于君父,下而不相孚于僚采,饬谕屡严,而不善奉承,枘凿难合,而无望调娱,毕竟上烦睿聪,过费圣虑,以致无前之处分,终贻有识之窃叹,究厥所由,莫非臣罪,虽蒙圣恩曲贷,不即加诛,俾得苟完大政,而顾臣穷蹙之情,兢危之踪,有不敢一刻自安,日夕徊徨,惶陨转甚,唯愿遄被威罚,以少赎其辜愆之万一而已。且臣老父,自经暑湿以来,风痰宿患,种种发作,药饵调治,宁日恒少,而最是眼病,浃月弥苦,居常闭户,委席涔涔,杂试鍼焫,少无其效,顾此情理,实无离舍供仕之势,而适值社坛亲享,身差执事,未敢言私,抑情进参,多日入斋之馀,归见父病,诸症有加无减。臣方左右扶将,焦灼以度,此际开政有命,严召下辱,而踪地情私,俱无承膺之望。玆敢随诣阙外,疾声仰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许镌递,仍赐重勘,以严典宪,以便救护,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行都承旨李益炡上疏。伏以臣禀赋虚薄,尫羸绝弱,居常凛然,若将颠仆,而自春以来,连值国家多事,夙夜奔走,殆无片隙者,首尾五朔,大病之作,臣固自危而虑者矣。果于日昨,关格之疾,伤暑重发,杂试鍼焫,几死复苏,最是本病痰癖,乘虚用事,方其冲亘于胸膈之间,辄致昏窒,殆不省事。以此病势之万分难强,累上辞本,未蒙矜许,而不复以继陈者,岂以其病情少间而然哉?祗缘太庙展谒,时刻已迫,亲临誓戒隔宵,变通无路,忍死复出,挨过一旬。而其间种种危恶之症,虽不敢辄事烦浼,形神换脱,气息委苶之状,天鉴之所洞烛矣。昨日社坛亲祭陪从罢归之后,宿痾未苏,新恙添剧,顽痰痞滞,火热上升,吐血无算,几至数合,精神昏瞀,呼吸不能接续,四体投掷,茫如堕在烟雾。医者莫不危之曰,此由于劳瘁所祟,非比一时偶感,若不及时解职,许久调治,则辗转沈痼,必至于难治之境。此臣所以却顾深虑,仰首呼吁者也。温陵幸行,吉日已择,若有一分自力之望,岂敢为此时祈免之计哉?顾滨危之喘,有非时月所可差痊,所带之职,既系紧重,与其临时窘急,毋宁早赐递改,不至狼狈。玆敢不避烦猥,更暴危苦之忱。伏乞圣明,俯谅情恳之非出饰让,亟命镌递,俾使残喘,得以调息,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若此,本职许递焉。

○京畿监司尹淳上疏。伏以臣情势至为惶蹙,病情亦极危缀,倩手陈疏,乞蒙谴罢,而反承勿辞察任之批,抑塞闷迫,不省攸处。即伏闻陵幸,定于温陵,吉日推择于今月十九日云,目下分定责应,事务纷然。臣之即今病势,非一时偶感之比,年年复发之宿症,转益危恶,绝食废眠,已数十日,神气不能接续,茫如堕在烟雾。每日午后,热气薰灼,肌肤如炙烘炉,心气迷乱,四体投掷,达夜烦转,如醉如痴,如是者已逾旬望,少无变动,贴委床席,转侧须人。医者皆言技穷,臣亦自知其必死,虽无情势之可言,顾此垂死之疾,已绝复起之望。其何以酬应烦务,指挥各邑,前头道路桥梁看审,圣驾清道迎导等事,夫岂有一分自力之势?与其临时窘迫,仓卒变通,毋宁早许递免,俾公私不至狼狈。伏乞圣慈,俯怜臣危死之形,非出毫分饰让,亟命镌削臣职名,回授无故之人,俾臣得解重担,安意待尽,不胜千万至幸。臣无任涕血战汗哀祷之至,谨昧死以闻。传于曺允成曰,既已递职,不必赐批,原疏给之。

○修撰金光世上疏。伏以臣之病状,源委既痼,剧歇无常,种种危恶之形,虽不敢屡渎天听,最是痰核贴胸,日以用事,呼吸促急,咳呕兼发。言语不能接续,神精几至迷晕,每当登筵之际,间有昏错之失,虽蒙圣慈之曲垂矜恕,而臣心之惶闷固极矣。苟不及今治疗,则诚有死生之虑。玆因解官之暇,为便一时调息,兼过仲父禫祀,退伏畿坰,未过一旬,而此际忽承馆职之除,驲召之命。且伏闻圣上,有社坛亲祭之举,臣固当趁时入城,仍参陪班,而第臣本病之外,添得暑感,上吐下泄,气息如缕,诸般症样,极其危剧,落席昏倒,无计蠢动,分义都亏,生不如死,病里惶陨,尤难自容。即今馆直久空,膺命无人,臣之病情,如或可强,则岂敢一向偃便,自触邦宪,而顾今症势,如右所陈,旬月之内,万无赴召之路。玆敢从县道,冒陈实状。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俯加谅察,特许镌免,仍治臣前后辜犯,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己未八月初五日巳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右相先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兴庆,右议政宋寅明,左副承旨闵珽,假注书朴玶,记注官魏昌祖,记事官李寿德,医官金应三、许信、玄起鹏、金寿煃、许錭入侍。兴庆进伏曰,日昨亲临社坛,彻晓将事,劳动之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兴庆曰,移御后尚未入侍,其间圣候连得平常乎?上曰,然矣。兴庆曰,生脉散连为进御乎?上曰,近来则姑止之矣。兴庆曰,然则丸剂始为进御乎?上曰,方欲进御矣。兴庆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兴庆曰,中宫殿气候连得支安乎?上曰,无事矣。兴庆曰,王世子顷有泄泻之候,今则快差,而连得安顺乎?上曰,近则好过矣。兴庆曰,令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唯。应三进诊曰,脉候左右三分调均甚好矣。信进诊曰,脉候左右三分,极为调均矣。起鹏进诊曰,脉候左三分不沈,右寸关似暂阔,而大体调均最好矣。寿煃进诊曰,脉候左三分不沈而微数,右三分暂似带阔,恐犹有暑热而然矣。錭进诊曰,脉候左右三分调均极好矣。兴庆曰,医官之言,皆以脉候为好,是则可幸,不必更进汤剂,而生脉散数日次更进后止之,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兴庆曰,顷以药院马通事,至有中官远配之命。臣等深仰处分之明白,而第恐有日后之虑,此等事各别严饬,何如?上曰,不过茶饮,故处之如此,而所达则是,当留意矣。兴庆曰,臣之病状,已难自力,今番陵幸时,决无陪扈之势,伏愿特递臣药院都提调之任,以安私分则幸矣。上曰,曾已下教,而不可许副,卿其安心勿辞,可也。兴庆曰,既在其职,则不可一时虚带,而以病不参,则不安于心矣。上曰,临其时当有体谅之事,而一时之病,似可差愈,不必过辞矣。寅明曰,入诊既毕,则医官先为退出,而大臣则仍留,同参次对,何如?上曰,依为之。医官先出。上曰,注书出往阁门外,备局堂上入侍事,分付,可也。玶出来,分付后还入。珽曰,备局堂上入侍,则兵房承旨与事变注书入侍之意,敢达矣。上曰,唯。户曹判书金始炯,刑曹判书金圣应,行司直具圣任,吏曹参判郑锡五,掌令柳謇,校理兪最基,右承旨曺允成,事变假注书严瑀入侍。珽遂先退。寅明曰,陵幸已定矣。温陵幸后,仍幸私墓,则势必早动,当为植炬,而未知指挥,依京幸例举行乎?亦令外方举行乎?上曰,限昼停所植炬,而凡事从略为之,可也。出榻教寅明曰,旧长陵风落木,欲待如此等事区处,故置之矣。上曰,有则用于此等事,以纾民役,可也。寅明曰,小昼停出于高阳乎?上曰,其间未满三十里,迟滞之间,必致日晩矣。将臣今方入侍,此意,何如?圣任曰,臣亦送将校,探道里而来,自温陵出小昼停于高阳,则其间太近,似不必出昼停矣。上曰,然则置之,可也。寅明曰,陵幸时,畿营例多举行之事,而闻尹淳方病重,离营还家,期于必递云矣。上曰,撕捱而然乎?寅明曰,有实病,而且有惶恐之事云矣。始炯曰,前病复发,甚重云矣。寅明曰,今姑许递,而其代即速差出,以为陵幸时凡事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以本事见之,终涉殊常矣。两只皆有势,故如此,而张鹏翼、尹阳来,亦不能决矣。寅明曰,尹淳之事,臣亦非之矣,而第无可奈何之言,面目虽不好,而实非故为辱言之辞也。下教中为人臣三字,终涉过当,不过文字有不择之失,而终非辱言,则人臣分义等教,恐未免过重矣。上曰,顷亦言之,而古有刑推传播筵教史官之事矣,御药何等重大,而内官犹赦之,况重臣乎?其后思之,非以宗室,为无可奈何也。乃以南原之不施判付,为无可奈何。而其言亦过矣,无可奈何之人,将何所不至乎?南原有才且谨饬,而廷臣乃使之然也。其疏所谓道臣亦有父母云者,诚怪矣。而此非南原之过,乃以资级之过,长其心而然矣。即今宗室甚零替,仅存若干人,而谓之无可奈何,有如何之心,故然矣。而更思后,知其不然矣。寅明曰,南原君如有所遭,则当上言辨之,尹淳疏所谓非敢疏辨云者,诚是矣。上曰,此是末节,故不为下教,而此则喉院之过也。彼此疏宜不捧,而皆捧入矣。寅明曰,臣岂不知敦宗之圣心,而虽大臣,有山讼,则必诣官门呈状故,故相臣郑太和、李景奭,皆入讼庭矣。今此南原君事,既是山讼,则虽有冤屈之端,上言击铮,则可也,而以此陈疏,既无前例,有关后弊,政院之捧入,似是不察。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抄出举条寅明曰,尹淳当初题辞之失当,判付中为人臣三字之过重不衬,臣既陈之,而至于南原君,则何可以山讼见屈之事,至烦章奏耶?曾闻事系山讼,则虽大臣、重臣,亦皆就辨讼庭,如或冤屈,则必上言击铮,以此陈疏,前所未见,一开此路,岂不大关后弊?且以讼场间事,侵辱道臣,已极不当,而况尹淳,以崇品重臣,为朝家所礼待,又何可遽以恶言相加乎?圣上虽以出尔反尔为教,而尹淳则不过言辞之迫切而已。南原君之疏,则直为诟辱,亦有父母等说,极可寒心,其在虑后弊重事体之道,谴罢不可已矣。上曰,以山讼事陈章,无前例乎?诸臣之意,何如?兴庆曰,以山讼事陈章,固未前闻。而道臣即讼官,且是一品重宰,则虽为先之事,何敢以亦有父母等说,直加诟辱乎?其在朝纲体统,关系不轻,虽以此罢职,亦何妨乎?始炯曰,凡山讼,或有鸣冤之事,则击鼓上言,可也,而至于陈章自辨,未之前闻。且其疏语,多有不择,大臣论责之请,恐为得宜矣。圣应曰,以山讼事陈章者,前例有无,臣固未知,而此等事必有定式,然后可无后弊矣。圣任曰,以山讼事,陈章自辨,设有前例,此路一开,则必有后弊,从今定式防禁,似好矣。锡五曰,今之讼只,即臣一家人,虽无相避,不敢冒嫌仰达,而曾于庚戌年,臣待罪知申时,李汝迪,以山讼事陈疏,而终以法外不捧矣。其后虽竟得彻,王子君山所事体,似与今番有异,而且故判书臣尹德骏,以崇品重宰,曾经畿伯,而为先山争讼,立庭于畿营,其时虽有台言,此是古人知体面之事。今则渐不如古,法文多紊,似当体念矣。最基曰,李汝迪年前陈疏之事,其时诸议,皆以为猥越矣。大抵畿伯之无可奈何之题,未知如何,而畿伯乃崇品重臣也。南原君之因此发怒,至以道臣亦有父母等语为言,而陈疏,朝纲所在,岂敢如是乎?以山讼而至于陈疏,事未前闻,此后则依大臣所达,使之定式施行,恐合事宜矣。上曰,所达如此,依为之。而以今番观之,残民之有冤不得上闻者,必多矣。此后则申严旧制,或有呈法司,不得听理。至于登闻者,则如刑曹、汉城府、宗簿寺、敦宁府等各该衙门官员,别为论罪事,出举条,分付,可也。出举条寅明曰,关西在囚贼人之逃躱,闻甚惊骇。今日始推见状启于刑曹,则与自外打破狱门而出之者,有别,而逃躱之数,至于十馀名之多,此亦非小变,营下之狱,非如他县狱之虚疏,此必与刑锁,符同而然,营门方刑推云。待其得情,所当枭示,地方官则谓方受由在京,而中军则不可罢黜而止,宜更拿问定罪,事出营下,道臣亦宜重推。清南讨捕使、肃川府使,姑先从重推考,观其前头捕捉与否,而别为严处,仍令监、兵营,同力讥捕,期于捉得为宜。以此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此即掌令柳蹇疏也。其一,即谷山箕子影堂赐额事也。箕子有功于我国,先儒或以尊祀,宜同孔子为言矣。上曰,此非备局之可禀者,而欲待卿入侍后问之,故下备局矣。箕子若入太学,或八道同享则,可也,而不必独享于此矣。寅明曰,其祠宇与否,臣未知事实,或姑先询问于本道耶?上曰,何必询问,直为置之,可也。寅明曰,其二,即槐院上博士论罪分馆催促事也。此事前后,申饬催促,非止一再,而必欲厌避,故为生事。上博士依古例,未分馆前仕满,不许出六事,草记禀定之后,亦复无意举行,必欲角胜朝令,事极寒心。当该上博士,更为拿问,各别催促举行为宜矣。上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朝廷之臣,多不举行,故承文院官员,亦效之而然矣。依为之寅明曰,其三,即都监出征军兵,依禁、御两营例,久勤迁转事也。禁、御两营,元无用久勤之事,此则台臣,似或未详而言,置之,何如?上曰,予不知,故欲问于卿而知之矣。依为之。抄出举条寅明曰,今番都政时,内三厅仕满出六,而以其无实职之窠,出付虚司果者,至于十三人之多云。积仕之馀,虽曰出六,而失料落职,必多称冤,此后散政,随窠调用,渐次付职,此辈未及没数付职之前,切勿为闲漫复职之事为宜。以此,申饬兵曹,守令之任,有不可为其出窠,苟然差送,而训炼院、都摠府郞厅中,亦岂全无可合守令者耶?间间择差,以为兵曹作窠区处仕满者之地宜当。亦以此,分付吏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近来备堂行公者甚少,朴师正、尹容、徐宗伋、徐宗玉,久不仕进。日前,申饬之下,今日又不来参,极为未安,朴师正备堂启下之后,一不仕进,未知其意,而徒烦申饬,有伤事体,姑为减下。徐宗伋,前则一二次参坐,而今番启下后,无意行公,尤极不当,尹容、徐宗伋、徐宗玉三人,并从重推考,严饬仕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尹淳既递畿伯,还差备堂,使之行公事,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寅明曰,兪拓基、尹惠教、尹阳来三人,皆受由在乡,陵幸前使之上来之意,令政院各别申饬,何如?上曰,有意而往乎?诸臣有知之者乎?允成曰,尹阳来则辞朝时,来到政院,以为即为上来云矣。上曰,然则当上来矣,其人必不虚言矣。在外者只此乎?李匡德亦安在耶?寅明曰,李匡德,方以使臣,将上来云矣。上曰,使行则自当上来,三人自政院催促上来,可也。并出榻教寅明曰,近因铜雀往来录事之言闻之,则领相有实病云,自上遣御医,持药物问之,则恐合于礼待之道矣。上曰,遣御医持药物看病,可也。出榻教寅明曰,御将亦有实病云矣。上曰,都提调及右相皆入侍,卿等知之乎?其病,何如?而有苦心乎?御营厅若难随驾,则与留都相换乎?兴庆曰,方以泄痢之病,症甚不轻云矣。寅明曰,御将送言于臣,以何不仰达递任为言,故臣以国戚重任,难可转达为答,则又以为即今国戚,只有一人。若使递任,得以生存,则是亦大臣之职为言,而其辞意诚悲切矣。上曰,予有谅之者,而今闻所达,知其有苦心矣。御将许副,可也。出榻教兴庆曰,将臣既递其职,则使之知之,宜矣。时炯曰,臣家最近于其家,退出后当为即通,而或出于举条耶?上曰,疏批可以答之,不必出举条矣。寅明曰,全罗监司李周镇,前已推考,申饬,辞疏又有还下送之命,而废务尚不行公云。虽云实病不轻,而亦极未安。今姑从重推考,即速察任之意,更加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凡有庙荐,必待诸堂回荐后,始出荐望,诸堂例皆各荐三人,此诚重公议择人才之好意。近来诸堂,不以国事经心,凡有回荐,以不荐,为能事,此时西伯,所当同心推择,而户判一人外,许多备堂,皆书不荐,便以国事,视若戏剧,事体极为未安。臣已令更为回荐,而国舅外,不荐诸堂,一倂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锡五曰,开城留守郑羽良,顷于筵中,以教授事,陈达蒙允矣。教授革罢不久,而以其本府人为之事,至于仰达,恐未深思之事矣。自辟之法,姑为置之,何如?寅明曰,新定之初,此等事必频频改之乎?锡五曰,教授与教官有异,既以文官差送,而若尽以其本府人为之,则政格岂不有所失当者乎?若自下有所私报之事,则可也,而定夺则非矣。上曰,铨官之欲守政柄则是矣,而若使铨曹差送,则必京人尽为之。依前定夺为之,可也。寅明曰,再昨兵判合符之事,臣不知得当,而自上以为得体,臣意则以为过酸矣。上曰,不然,谕书中以为合符无疑,然后当就命,兵判随标信入来则非矣。最基曰,今之违牌之习,诚为痼弊,而殿下之送宣传官,以军律招之,亦非至当之事矣。上曰,予亦笑之,以为违牌者,若以标信招之,则必皆出来矣。三违牌而始膺命,故慨然而发此言矣。圣任曰,领军大将动兵时外,不可合符,而自上有善处之教,此后则定式似宜矣。上曰,训将所达,以兵判之善处为教,故虑有违错而然矣。故相臣李㙫,亦合命召后入来矣。诸臣之意,何如?始炯曰,故相臣李浣之古事昭然矣。圣应曰,军法若尽招军士,则招训将时,一挥旗则大将来,再挥旗则中军来,次次挥旗,至于尽军而来,元无合符之事矣。上曰,初以兵判之不来,为得体矣。大臣既以过酸为言,依前为之,可也。圣任曰,今番陵幸时,巡视令旗,当为改备,故敢达矣。上曰,限今年仍用,可也。圣任曰,曾前举动时,若值雨下,则军兵雨具,待下教举行矣。戊申七月会盟祭举动时,传教内,军兵则异于百官,此后则祈雨祭外,若雨下,不待传教雨具事,分付三军门。故伊后举动时,雨下则军兵依戊申传教,先为雨具,而自上每下百官军兵雨具之令,军兵之先着雨具,事体还为不安矣。今后则军兵雨具,当待下教举行乎?戊申传教,直为举行乎?事当一番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戊申下教举行,可也。出举条圣任曰,陵幸时挟辇军,近陵则二百名,远陵则四百名随行,而战巾服色等物及高岭宿所时铺帐,将多入,而元数不足,必添造百馀浮,然后可以用之,而户曹终不许粮饷厅钱木,自上别为下教,以为造备之地似宜矣。始炯曰,粮饷厅,专为军兵设置,故不得已之事,则昨日已为许给,而铺帐所入,则重记元数,只馀木五同,何以尽给乎?昨见磨炼军士之需,则粮饷厅似将尽空矣。上曰,曾已下教,而此则户曹非矣。粮饷厅所入,户曹既为用之,故如是空虚,似当有还报之道矣。圣任曰,臣虽不见重记,而犹有钱三千两,银四千两云矣。始炯曰,粮饷厅,虽为军兵设,而连值凶歉,岁入大缩,故如此矣。寅明曰,筵体不宜纷纭,而今此训将与户判陈达之事,虽自庙堂,亦可量处,而咫尺筵席,互相争诘,语声太高,事体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而此则申饬举行,可也。抄出举条謇持笏记进伏。上曰,无改处,则只举下端,可也。謇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上曰,亟停勿烦。謇曰,请还寝泰绩酌处之命,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烦。謇曰,请还收闵允昌出陆之命。上曰,勿烦。謇曰,请还寝李夏宅岛配之命,仍令鞫厅,严讯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烦。謇曰,请还收缘坐罪人李喜仁放释之命。上曰,勿烦。謇曰,请还寝始㽕罢继之命,即令该府,照法处断。上曰,勿烦。謇曰,请其时就道等所援诸人,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勿烦。謇曰,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上曰,勿烦。謇曰,请莱府两女人依律处断,以惩日后。上曰,勿烦。謇曰,请杀人罪人明先,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謇曰,请罪人辛世贞与孝爱,一体正法。上曰,勿烦。謇曰,请东郊两尼舍,倂令京兆,即日毁撤。上曰,勿烦。措辞并见上謇曰,小臣极为惶恐而敢达矣。臣待罪平安都事时闻之,箕子曾前无画像真本矣。故相臣柳尚运,为方伯时,龙冈有山崩之事,乃于石穴中,得箕子画像三本。一本则奉安于龙岗,一本则奉安于成川,自朝家皆赐额,而其一本则箕子子孙韩哥人,私奉于其家矣。韩哥戊申年,以逆诛死后,谷山人韩哥,又为奉安于谷山影堂,而姑无赐额之事矣。上无发落。謇曰,近来筵中无严,以俄者训将事观之,榻前咫尺,与户判,高声争执,虽有大臣之请推,其在台体,不可无警责之道,请训将更为从重推考。上曰,互有是非,而独推训将,似涉偏矣。謇曰,臣之初意,则并欲请推,而奏达之际,户判则忘未并推矣。请并与户判而重推。上曰,既下教之后,始请并推,此则苟且矣。謇曰,臣初入筵席,触事生疏,训将、户判,事当一体请推,而奏达之际,户判则忘未并推,致勤苟且之圣教,其何可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允成曰,掌令柳謇,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上曰,承旨书之。允成书领敦宁鱼有龟疏批。上曰,又书之。允成书黄海监司柳俨疏批。上曰,又书之。允成书吏曹参议申晩疏批。上曰,都承旨之病,何如?而未为都承旨之前,亦多行之乎?允成曰,自四月行之,而今有实病痰癖之疾云矣。上曰,又书之。允成书都承旨李益炡疏批。上曰,畿伯则既已递职,不必赐批,原疏给之。上曰,御将既递,大将之任,都提调姑为兼察之意,使本营郞厅传谕,可也。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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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任珽式暇。右承旨曺允成。左副承旨闵珽坐直。右副承旨宋征启奉命在外。同副承旨南泰良坐直。注书李会元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严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泰良启曰,大司宪赵远命,持平金锡一,牌不进,执义黄梓,持平李寿海,在外,掌令闵堦陈疏入启,柳謇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曺允成曰,今下弓矢,水口万户文经国处给送。

○曺允成启曰,同副承旨南泰良,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领议政李光佐,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假注书严瑀启曰,臣敬奉命召,驰往传授于果川铜雀村议政府领议政李光佐所住处,则以为命召又伏蒙还授,不胜惶恐,而不敢奉留,谨当待录事,更为祗纳,益切悚懔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珽启曰,今日昼讲,知事当为进参,而知经筵赵显命,南汉城堞摘奸事出去,赵尚䌹陈疏入启,兪拓基在外,同经筵朴师洙呈辞受由,洪铉辅病不进,他无推移进参之员。同经筵洪铉辅,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经筵洪铉辅牌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矣,昼讲时刻将迫,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当此秋务方殷之日,守令下直,一日为急,而都政守令,多未署经,两司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经、式暇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今日昼讲命下,而下番不备矣。副校理郑履俭,自乡才已入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校理郑履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法讲将开,而岂若是耶?只推牌招。

○又启曰,新除授行副提学李匡德,时在京畿果川地,经筵事紧,校理金光世,时在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传于闵珽曰,召对为之。

○曺允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入直佐郞成有烈,称以情势难安,径出禁门,虽未知情势之如何,而莫重宿卫之地,任自阙直,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本曹推考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佐郞成有烈,姑先从重推考,他郞厅催促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良启曰,今八月初六日幼学崔瑞河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幼学韩命周称名人,自兴元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开阳门守门将许泓,兴元门守门将郑衡佐,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俱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闵珽,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李廷馥在丧,而此是司勇别称之窠,替付他人,以待还仕,曾有前例。间朔试才居首金有相,限李廷馥免丧间,姑为许付,以为劝奖之地为白乎旀,前仕折冲李寅亮,今已终制,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壬子年间,以院写字官劝奖事,有所节目启下矣。行之年久,多有掣碍之端,不可无变通之道,改定节目启下,以为依前劝奖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珽曰,都提调摠察事,郞厅发牌,分付。

○正言兪彦协启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命王府,依法举行。请还寝罪人泰绩酌处之命,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快正王法。请圣锋等三人,并令还发配所。请敏益所引诸人,并命鞫厅,拿致严问,快正王法。请亟命改建先正臣文正公金尚宪书院于安东。措辞并见上新除授司宪府执义黄梓,时在公洪道洪州地,持平李寿海,时在京畿高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掌令柳謇,引嫌而退。避辞见上未能并举,虽欠疏漏,岂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柳謇出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柳謇既杂其意,下教之下,敢曰初达即此意者,尤涉苟且,而其付史官也则曰,其忘之,掩他人之览者,极涉无据,递差。

○兪彦协避嫌启曰,臣之情病,俱无冒出之势,敢陈辞疏,而未获登彻,怵分畏义,冒没入肃,则宪府无行公之员。掌令柳謇处置,归于本院,臣见其避嫌具书,则有忘未并请之语,故臣意以为严威咫尺之下,奏达疏漏,或非异事,遂以出仕为请矣。及承圣批,则以謇掩他人之览,极涉无据为教,特命递差,臣诚惶恐震越,罔知攸措。臣虽未详知其奏对时委折,而圣教如此,謇之所失已著,而臣之轻易请出,大失台体,臣何敢晏然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闵珽启曰,正言兪彦协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礼曹参议吴命新疏。伏以臣伏闻昨日政承宣望之出也,吏郞赵明履,不书臣名曰,此人曾在承宣时,吾以翰林,至于径出,何可改其前见云,而投笔出去。臣于壬子春,自喉院屏黜之后,情地益复臲卼,前后除旨之下,不敢冒进,徊徨江郊,跼天蹐地,积逋恩命,十年于玆。筵教屡下,出常万万,辞旨恳恻,有若慈父之诏愚子,臣非木石,宁不知感?前春圣教,又复严切,臣于其时,惶陨抑塞,措躬无所,该司之职,不敢辞避,不得不黾勉供仕,而廉耻丧矣,情迹蹙矣。日夕愧懔,有如穷人,班行对人,何施面目,每一念至,忽若无生。妄恃天眷,久玷朝列,又遭此无限狼狈,此莫非臣贪荣恋禄,自蹈骇机之致,臣若息影灭迹,庶可镇闹止争。伏乞圣慈天地父母,怜臣之情,察臣之恳,削臣职名,许臣骸骨,得以退屏田庐,以卒雨露生成之泽,则臣当世世生生,结草图报,以答圣恩之万一云云。

○文学赵明履疏。伏以臣以庸陋下品,滥蒙殊知,受恩深厚,感结中心,图报一念,寤寐耿耿,前后筵教,饬勉之意,又不啻勤切。故凡其情势之臲卼,才分之蔑裂,踪迹之畸孤危懔,一倂置而不言,玉署、铨曹,有除辄出,盖欲随事,粗效职责而已。昨日政席,臣以郞官往参,而承宣之望,出吴命新,臣回思顷年,命新之入银台也,臣以史官,径出以避之,而今为铨郞,却书其名于承宣之望,则臣之处义矛盾,不成事理。故臣与亚堂,略有酬酢,遂乃不书而出矣。盖命新之事,臣终是未审,心未审而手书望,是为自欺其心,臣虽无似,岂忍为此?本曹请推之启,臣已觉难安于职次,而抑臣自前月末间,不得休息,宿痾新恙,一时交攻,神精飘散,气力澌缀,委倒直庐,生意都尽。即此病状,亦难供职,玆敢冒死仰吁。伏乞圣慈,俯垂鉴烛,特命递臣本兼诸任,以安贱分,不胜幸甚。

○以吴命新、赵明履上疏,传于南泰良曰,给之。

○掌令闵堦疏。伏以臣才识卤莽,言议巽讷,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寄,前后忝居台端者,非至一再,而辄事违逋,一不承膺者,盖以此也。今此柏府新除,出于梦寐外,又以守令署经,继有牌召之命,含恩怵分,义当竭蹶,而第臣素患风湿之症,遇暑添剧,或结核为肿,或延汁为疮,自腰以下,殆无完肤。即今大肿,成脓于要害之处,昼夜叫痛,转动须人,旬月之内,万无差痊之望,伏乞亟赐镌改,俾寻生路。臣既不膺命,则今于辞疏之末,不宜赘陈他说,而窃有区区所怀,敢此附陈,伏愿圣明,特加澄省焉。凡诸台臣论启仗(?))下之时,虽有不槪于圣心者,从违之间,即赐批旨,自是例也。臣伏闻昨日筵中,僚台有训将请推之启,圣上不惟不从,责之以涉偏,继之以苟且,小无优容言者之色,有欠包荒小疵之度,不特当之者汗颜而已,他人闻之者,亦且代羞,尊待台阁之道,固若是乎?咫尺筵席,互相喧争,则僚台之或推或否,虽未知其意之何居,而疏率之失,既著于前席,而及承下教之后,不即引避,又以忘未并推之说,抗颜烦陈,尤损于台体,臣以为宜递其职也。荐绅之间,廉隅太胜,违牌之习,已成痼弊。故向日斥补三司之举,实为责励诸臣之道,圣意所存,臣非不知,而雷霆之怒,曾不终夕,日月之蚀,匪久回照,一时处分,虽出激恼,而罚行事过之后,宜有牵复之道,故前后筵臣之请放者,非为补外诸臣之地,则特教问备,不亦过乎?臣以疏逖之踪,兼无言议之见孚,而今忽妄发,罪合万陨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柳謇事,业谕处置之批矣。饬励之教不遵,违牌为事,法讲其命不行,而执法之臣,犹护为事,今之纪纲,可谓寒心。处分诸官者,盖为署经,促署经,即为生民也。以柳謇事处置足矣,其何附陈不紧护语,欲达其章,不顾其义,此何分义,尤可寒心,勿辞察职。

○兵曹判书赵尚䌹疏。伏以臣职忝本兵,敢于动驾之时,连违严召,不参陪扈之列,臣之罪,固自知,而惟其一递之义,撑肚拄腹,不能按住,乃敢祗伏路左,以为瞻望羽旄之计,而千万不意,至下标信而催召,臣于仓卒之间,他不暇顾,虽不得不冒没趋承,而事未前闻,且异常格,此亦臣之罪也。仍念臣年纪衰迈,痼疾缠绕,积瘁所祟,逐年增加。昨年四体不收,半岁沈淹,今春胸膈关塞,三朔委顿,筋力精神,殆同夕晖之下山,白昼对人,往往坐睡,戎垣重务,愦愦莫省。公故之外,长时贴席,塌然澌苶,殆不能自振,而夏间辞疏之批,迥出寻常,至以岂其不谅,而但都政不远故也为教,臣庄诵感激,不敢复以狗马之疾,仰溷崇严,拼死奔走,唯以速行大政,为递免之计,而今幸了当矣。噫,如臣鲁劣,厚被隆渥,自辛亥至今九年之间,无岁不在于铨地,知识不明,虽不能简拔贤才,以副我圣上委寄之盛意,而若臣之劳神焦思,未尝一日暂弛,自古铨官之必以再经大政,谓之瓜熟者,岂不以上不可以久授权要之职,下不可以久处权要之职而然耶?今臣之周流两铨,经过都政,未知其几度再经,则其视前辈之去就,果如何也?虽使年少无病者当之,必将逡巡却步,况如臣衰疲病蹇,其何可一任滥吹而不知止,使国家重任,便作一身养病之防乎?顾今园陵幸行,期日已迫,本曹事务,尤甚旁午,而臣之病状,渐入膏肓,若不解职调治,将不得保有躯命。玆敢冒万死,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赐谅察,特命递臣本兼诸任,使国事毋误,危喘少延,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衰病,即所知矣,而尚今不许解职者,盖所以其政不远,昨者传标而召,所重陪卫,仍召入侍,意亦在中。更以思之,此时递卿,事或不后,留章而量,以礼使臣,孔圣所训,本职特许其递焉。

○八月初六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参赞官南泰良,侍读官兪最基,假注书黄㝡彦,记注官魏昌祖,记事官李寿德,同为入侍时,上命承旨,书闵堦疏批而下教曰,筵中请推之时,其意初不及于二人,而及其书付史官也,诿之以忘却,奏对之语,避嫌之辞,面目各异,奏达君父之语,何等重也,而一字一语,何敢增损乎?此后注书正书之时,往复质正,无复如此,可也。泰良曰,自前亦有申饬,而此后更当申饬矣。最基读《大学衍义崇教化》条,自《周书》君陈,止惟义是已凡五丈。上曰,承旨读之。泰良读,自又曰资富,止教化行矣凡五丈。上曰,注书读之。㝡彦读,自文翁为蜀郡,止黄霸为法凡四丈。仍命少退,二更四点,更为入侍。上曰,注书更读之。㝡彦读,自卓茂,至积累也凡十一丈。上曰,上番读之。昌祖读,自《周书》毕命,止古之遗意凡五丈。上曰,下番读之。寿德读,自缁衣,止良法深意凡五丈,讲讫。最基曰,上篇专言广教化之要,历序古循吏若韩延寿、鲁恭、龚、黄诸人,皆有政化之可观,而其中文翁之治,可谓知其本矣。治一郡,而学校之不可废,尚如是,况王者之治国乎?即今学校之政,有其名而无其实,古者乡学,皆有训导,先正臣赵光祖为公州提读官,虽不可猝复此规,而学校之政,为今日最可留念处也。上曰,然矣。最基曰,第十八板任延为九真太守,省俸禄助嫁娶,臣于此,有所怀,敢达矣。奢侈为今痼弊,俗谈所谓礼段无限节,士夫家只用两段,虽无此弊,而至于常汉,必用三五十段,此弊已成谬习。富者竞相夸胜,贫者自耻不及,嫁娶之过时,良由于此,必也严立科条,然后可无此弊。顷者,分付京外,有婚具助给之教,而博施济众,尧、舜犹病之,欲祛婚姻过时之弊,则此习宜有一切之禁矣。上曰,岂其过于三五十段之多耶?最基曰,必如是矣。上曰,方以此,有下教事矣。最基曰,第二十二板丘濬臣按曰,程颢,在晋城仅三年,而德教如此,使之久任,大有成就,今守令以九年为满,责之以成效云。在今之时,九年瓜满,虽未易行,而六年之限,亦多未准,迎送之际,民弊不赀。大臣曾以此筵奏变通,而守令之有势者,或图递于十朔之内,此岂保养生民之道乎?久任之法,外尤较重于内,而至于此等事,朝令亦不行,臣常慨然矣。上曰,宣庙朝为九年瓜满之法,而此必得人,然后可以久任,苟不择人,则虽加九年,有何益乎?以此观之,择守令为大矣。最基曰,下篇第七板刘长卿妻桓氏旌闾之事,臣有所达。旌表门闾,岂非王者之美政,而末世人心巧伪,所谓孝子烈女,或有虚实相蒙之弊,此则各别申饬于道臣,而春曹回启中,亦有可以给复者,可以赠职者矣。上曰,尤可怪者,或有亲呈于礼曹者,何以知其真伪乎?上顾泰良曰,承旨亦有文义可达者乎?泰良曰,儒臣已达,别无更陈,而臣于文翁儒化,窃有所怀。臣年前补外北道见之,则北之风俗,大抵醇朴。咸兴以南,则监司及高山察访在焉,锺城、镜城,则北评事在焉,故颇有文献之可观,而中间肃川四五邑,贸贸特甚,无人能于一句诗者,此则无导率之致也。似当有各别教导之方,而事系变通,臣不敢擅达矣。上曰,文教不在诗赋矣。泰良曰,圣教诚然,而经学岂皆易能乎?上曰,监司、察访、评事,如不择送,则不教之以文,而教之以渠辈本习,此尤可闷矣。最基曰,文武如车两轮,不可偏废,而至如北道,地接彼境,岂可专尚文教乎?泰良曰,臣之所论,谓以文补之耳。臣有区区所怀,敢达。近来召对,辄至夜分乃罢,古人有言曰,向晦入宴息,今已夜深矣,玉音似乎失音,恐有妨于静摄之道矣。上曰,别无失音之事,而向晦入宴息之说,诚是矣。文义之疑者,阙之,可也,而至于郭贺事,有可疑者,黼黻冕旒,王者之服,而汉帝何以赐之?丘氏何以录之?最基曰,此不过殊褒,岂经常之典乎?上曰,成王之赐,伯禽之受,先儒皆非之,汉帝黼黻之赐,诚为过矣。董仲舒曰,明其谊gg道g不计其功,若夫去襜帷,使百姓见其容服,此诚速示功效之意。丘濬所谓忻然而慕者,亦近于好名矣。泰良曰,孔子惜繁缨,可见正名分之意,而汉时三公等诸侯,疑其时三公服黼黻,故如此矣。上曰,承旨书之。泰良奉书,传曰,欲祛其文,宜务其质,欲务其质,舍本而何?推其本,不外乎民。噫,民惟邦本,本固邦安,汉之用循吏之法,可谓得其本也。黄霸为相,虽损于治郡,其若胜于黄霸者,于国于民,其助可胜道哉?近世则以小才小艺为能,以目前功效为治,其流之弊,循吏谓以无能,能吏反谓善治。昔之循吏,反效能吏,能吏之弊,甚于贪吏,何者?前吏虽贪,所易若廉,一政可釐。能吏之弊曰,为民而除弊,反良民于骄民,禹之治水,任土作贡,岂不知除民弊也?列朝垂法,亦所以宽吾民也。岂可以能吏,所可轻改,应赋之民,所可望幸?若此不已,国不为国,此亦何既宽之政,又要誉以减之,人人效之,将至恩竭,国将不振。若此之时,其若再赋,是无间于新赋,非特怨国,民亦不堪。此外许多要誉之弊,民虽目前幸矣,受其弊则滋甚,此所谓甚于贪吏,国不为国。汉用循吏,公私有馀,三继汉统,民犹讴吟,循吏之治,即是王道,能吏之效,不过霸术。为今要政,莫若择吏,其欲务本,汉法为先,此亦汉去三代未远之由。今之俗习,以吏陞擢,谓以常调,甚至于讥其褒资,斥其陞擢,岂不寒心?丘濬之按,唯以簿书财赋为先,未闻有及教化者,可谓切至矣,可谓谓今矣。何者循吏,即良吏也。何者能吏,即誉吏也。非循吏,无以为良,非能吏,无以钓誉,以此监吏,其何难辨?噫,临御几年,莫闻以教率化民,褒闻者只以捐捧声誉,褒赏者此亦无他。以予否德,居上之位,在下之人,其无宣化之教者也。不觉歉然,而亦岂己无德而无饬乎?噫,世不乏人,才不借于异代,咨择人之臣,莅民之人,莫曰在上之凉德。宣化列朝之德政,使良吏日闻于朝,民俗日趋于醇厚事,分付备局,饬谕诸道,丘濬臣按,命玉署,誊付备局,兼示诸道。又传曰,《易》之咸恒,偶上经之乾坤,可不重乎?人之所以为人,盖所以五伦,五伦之先,即所以夫妇,夫无娶妇无嫁,五伦何以生?此所以无阴阳五行,无以生也。故顷者下教非一,而未闻其效,京外其或有效,而深居九重,莫闻而然乎?不若此而依前,是上之所教,不过美瞻,下之所奉,其亦慢命,此犹若此,他何足道?其所愆期,无他也,有二。噫,侈风日滋,民不知礼,徒循俗习,莫能办行者一也。汗滴田中之民,勤蚕窗下之妇,经之营之,所衣所食,惟归其上,虽欲荆钗布裙,其可得乎?即其一也。随俗愆期者,谕以人伦,导之礼义,壮而无娶,有关人伦,其耻甚于不备,善以谕之,助令行之,不能办行者,此则可以略助而成之。噫,汉之任延,不过一太守,而能助以娶者,几至数十百,而上以感风雨顺,下以能谷丰衍,一太守而令其能行于一郡,而其君之教,岂不行于一国乎?此无他,上之凉德,下之怠慢,其令备局,申谕诸道,问前举行,全不举行者,道臣越俸二月,守令越俸一月,以示饬励之意。又传曰,其人若疑,奚特承宣,曾已谕矣。更何疑阻,临望停笔,其举过中,以此自划,不亦支蔓乎?政曹请推,可谓得体,不举其人,事体亦然,则所捧两章,其何纪纲,该掌承旨推考。又传曰,本道以肇开王迹之地,国之所倚,若何?而朝廷之所用,全取文华,其遗国本,待本道文武之士,其既太薄,况小民乎?无恒心放僻奢侈,邹圣所训,于其间小人若诳诱,民岂不惑?所谓郑鉴,其人之根,其既知之,此非北道之人,于李滨则以狡猾无比之人,既犯邦宪,岂逭王章,而但顷者卿之所达状闻,可谓得体,此等弦韦,以付方伯,今因文义,其慨于心,特谕于卿。其若谶纬之说,探得而祛之,此无异秦皇挟书之禁,正气实,邪气自消,若扶正气,非学而何?今以梁彦光为相州刺史时事,令政院誊付于卿,若受展览,可知谕意。且韩愈之以赵德,请摄县尉,为衙推官,专句州学,可为今日之效法。奖拔本道之人,即兴起之一助,令州人教养,其所成就,盖亦便矣。镜城李载亨,屡次征召,虽不能致,闻其年笃,其难上来云,而其子亦为经学云。卿之巡北关时,躬自寻见,谕以此意,远地之人,虽不致京,承此教,教其州成其化,则岂比文具荫职乎?于本道,有可差之任,卿须便宜奉行,其若无也,即须状闻之意,下谕于北伯。上曰,李载亨最贤云矣,本道无可差之窠耶?泰良曰,金汉喆、赵荣国,皆以北评事,见其为人,来言其贤矣。北道则本无如此人可差之任矣。上曰,如师长之任,有可以授之则好矣。丘濬《大学衍义》,岂少补哉?然太支蔓矣。最基曰,煞有开发觉悟处矣。上曰,讲学诚有助矣。若有一儒臣入直,而不为召对,则心甚歉然,有若阙役者然。承宣所达向晦入宴息之说,虽是矣,而予不知其疲劳矣。况一日万机,予何敢图便,诸臣则可谓便矣。以违牌为寻常,闭阁却膳,犹不感悟,资父事君,忠孝一致,观其事君,可知其家庭之内矣。上命承旨,书兵判赵尚䌹疏批曰,兵判年几何?甚矣其衰也。泰良曰,时年五十九矣。上曰,禁卫都提调谁也?注书出问以来。㝡彦出问入告曰,禁卫都提调,乃是判府事徐命均矣。上命承旨书之。最基曰,大将递改,事体至重,今已夜深,以待明日,似好矣。上曰,儒臣所达是矣。泰良曰,自前经宿举动时,七道道臣,有境上待候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此陵幸,不过经宿,勿为待候事,分付,可也。出条诸臣遂以次退出。夜已四更五点云矣。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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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任珽式暇。右承旨曺允成。左副承旨闵珽坐直。右副承旨宋征启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南泰良坐直。注书李会元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严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下直,训戎佥使金以锡,济物万户梁文畅,古丰山万户李昌硕。

○闵珽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赵远命未肃拜呈辞,执义黄梓,持平李寿海,在外,掌令闵堦式暇,一员未差,持平金锡一牌不进,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寿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兵曹判书,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闵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鱼有琦,以能么儿堂上,本厅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成启曰,即者领议政李光佐,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李寿沆启曰,右承旨曺允成,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郑履俭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明日法讲为之。

○以判尹朴师洙三度呈辞,传于李寿沆曰,只递本职。

○闵珽启曰,新除授御营大将金潝,即为牌招,命召传授,何如?传曰,允。

○曺允成启曰,事变注书严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翼元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闵珽曰,承批儒臣及今日政新除授儒臣,明日待开门牌招,法讲为之。

○曺允成,以兵曹言启曰,近年经宿陵幸时,驾前前排,皆以各十双磨炼矣。今亦依此例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温陵展谒后,诣私墓经宿时,周围布帐,当为排设,而取考前例,则辛亥年长陵宿所,使摠戎厅、江华府,合力为之。私墓宿所,令守御厅排设,癸丑献陵,甲寅章陵,丙辰光陵,皆以随驾两营,合力举行矣。今番私墓设布帐,以何营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两营举行。

○南泰良,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本曹堂上侍卫,当为进参。而判书未差,参判未差,参知臣李廷辅,连呈辞单,参议臣金圣运,今方入直,他无推移进参之员。参判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参知李廷辅,一体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温陵幸行,期日不远,京畿监司变通出代,既出于万不得已,新监司徐宗玉,必即到界,然后举行,凡事可无窘急之患。令政院各别催促,以为一两日内,谢恩辞朝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珽,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时,昼停与陵所供上茶啖等事,依前例以京各司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未还宫之前,凡荐新来到,则即为荐进,而依例报于留都大臣,以为驰启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状启,七月令荐新生鲢鱼,限内既不得封进,月令内又不得封进,不胜惶恐待罪事,传于闵珽曰,勿待罪事,回谕。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显命在外,参判郑锡五进,参议申晩受由,左副承旨闵珽进。

○以金圣应为兵曹判书,郑匡济为掌令,赵明履为副修撰,赵尚䌹为判敦宁,兪拓基为判尹,李春跻为兵曹参判,李箕镇为工曹参判,李箕镇为同经筵,李光运为辅德,权贒为军资正,宋翼辉为兵曹正郞,权万元为司艺,尹侙为金井察访,兪彦徽为掌苑别提,金圣应为训炼提调、御营提调。

○备边司,禁卫大将金圣应。

○兵批启曰,新判书金圣应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副护军徐干世、金重熙、柳謇、李寅亮,副司直赵尚䌹、朴师洙,佥知单金镇石。

○曺允成,以兵批意启曰,即接宣传官厅牒报,则宣传官李彬,本厅许参时,可否不顺云。依例汰去,荐主行护军韩珩,亦为罢职,以惩其误荐之罪,何如?传曰,允。

○任珽,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依传教领议政李光佐自上年五月,至今年八月,合十六朔禄捧gg禄俸g,更为输送于铜雀村所住处,则以为禄捧gg禄俸g,固无承受之道,不敢每烦陈达,禄捧gg禄俸g又不领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曺允成,以司仆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温陵举动教是时,入把马数,依例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驿,使之即为入把。曾前举动时,道路不平之处,则替用人夫,已有前例,而今此沙岘新路、碌磻岘及其他险峻处,亦依前例,临时启禀,替用人夫宜当。以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任珽疏,伏以臣所带厨院提调,即知申例兼,而向因知申有亲嫌,许臣权察矣。今则长席新出,臣不当一日仍管,玆敢据例仰控,伏乞圣明,俯赐鉴照,亟令移授,不胜幸甚。

○校理兪最基疏。伏以臣之日昨违逋,实出于母病之危重,情私所迫,不忍离舍。果未免坐违严命,自速置对,臣分亏矣,子职乖矣。臣于囚系之中,震悚焦熬,罔有涯极。旋因特教放释,而姑徐肃命,趣令趋班,恩出常格,事甚严急,怵分畏义,他不暇恤,不得不苍黄冒出,仍而淹直,今为三宿矣。臣母之病,恰至半朔,有进无退,凡厥症状,虽不敢一一溷列,而最是元气虚陷,无复馀地。臣身縻禁直,扶救无因,每当九门下钥,如石贴胸,达宵绕壁,耿耿未寐,而顾以昼讲有命,未敢言私,隐忍等待,度日如年,今则讲官不备,开筵未易,而臣母病势,日加一日,伻报相续,闻辄惊陨,臣心不能按住,身不得贴坐,欲陈恳请急,则分义之猥屑是惧,欲抑情留直,则情理之煎迫难禁,臣情到此,良可戚矣。玆敢冒万死,沥血哀吁于孝理之下,此非三日恩暇,可以为例。伏乞天地父母,怜臣至恳,俯赐矜许,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典宪,不胜万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别兼春秋郑履俭疏。伏以臣于顷日,适闻迷息之在乡寓者,病情甚重,出去救视矣。臣又重患毒痁,㱡㱡欲绝,而伏闻馆除洊降,且有别兼之命,分义是惧,不得不忍死担舁,来伏私次,而久淹召命之罪,实无所逃,伏地悸恐,谴殛是俟。第伏念臣于史局之命,诚有所不可冒出者,夫别兼差付之规,必择无故人序付,必备上下番行荐者,盖所以重其事也。顾今无故宜当之人,无过于金始粲、元景淳两人,果若严加催督,俾即举行,彼安敢违命,而因其无义之撕捱,连加不当之区别。前年之许免,今番之削职,俱不成事例,舍玆二人,而必使如臣之曾于偾事者,俾完重剡,何也?臣诚愚昧,莫晓其故,况臣与李德重,同时为史职,而德重即其时下番也。其在自下达上之规,亦宜先付德重,促行荐事,而如欲必备两员,则臣或可以充其数也。噫,史局之旷,已三载矣,史荐之败,亦三次矣。此在国体,至为寒心,而史局事例,不啻截严,德重,以臣下僚,方事撕捱,则德重未承命之前,臣之去就,元无可论,此何待臣缕缕自陈乎?且臣顷见尹汲疏本,追提臣年前疏语,张皇喷薄,断断不已。噫,我圣上广谕之后,为臣子者,其何敢更提前事?而彼乃肆然无惮,必欲自是,其亦无严之,甚矣。臣固不欲与之呶呶,复惹葛藤,而年久之后,犹复以恶言相加,旨意极其危险,在臣之道,惟当谢迹朝端,谨避骇机而已。以此情地,尤岂有冒没荣次之理乎?臣于昨者,治呈此疏,喉司退却,不许登彻。区区贱悃,无由自达于天听,情穷势蹙,求死不得,遂至于荐违严召,只俟大何,终荷曲贷之恩。又降只推之命,臣诚惶霣感激,益不知所措,而踪地转危,变动无路,玆不得不席稿封章,仰溷宸严,臣罪至此,万戮犹轻。伏乞圣明,俯垂鉴烛,亟命镌削臣职,仍令重勘臣罪,以严邦宪,以靖私义,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岂撕捱者?尔勿辞从速察职。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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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任珽坐直。右承旨曺允成坐直。左副承旨闵珽。右副承旨宋征启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南泰良。注书李会元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李寿沆启曰,小臣与左副承旨闵珽,议政府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南泰良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闵珽启曰,大司宪赵远命未肃拜,执义黄梓,掌令郑匡济,持平李寿海,在外,一员未差,掌令闵堦,未肃拜式暇。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成启曰,监、兵使递来后,密符亲纳,例也,而前京畿监司尹淳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圣节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副摠管禹夏亨,圣节望阙礼习仪时,以侍卫事,议政府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正言兪彦协,引避退待,已至屡日,尚未处置,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式暇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珽启曰,今日昼讲为之事,命下,而望阙礼习仪日视事,例为頉禀矣。今日望阙礼习仪相值,昼讲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副应教吴遂采,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珽曰,京畿监司徐宗玉引见。

○曺允成,以备边司言启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书进,只是二员,馀皆悬頉,将无以备员,事极未安。应頉外悬病人员,并推考,未肃拜一体待开门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文院上博士丁锡敷拿问事,传旨启下矣。丁锡敷,时在京畿仁川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全罗监司状启,刑曹粘目,海南前县监金佐臣,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金佐臣,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正金潝疏。伏以臣本以常调武夫,滥蒙洪造,从前践历,罔非逾涯,而效蔑涓埃,愧惧常切矣。乃者千千万万意想之外,忽叨千千万万不敢当之任,惶霣罔措,实不知置身之所也。夫勿论内外,凡系将任,孰非紧重,而至于两局,责任尤重,苟非才局夙著,威望素重者,莫宜居之。历数前后,膺此任者,岂有如臣不才无能,而滥竽于其间哉?反顾循省,实无一分堪承之望。方欲沥陈肝血,以为冀免之计矣。今因备局草记,天牌狎临,严畏分义,不敢坐违,谨此随诣阙外,而揣量才分,终难冒承。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察由中之恳,亟递匪分之职,公义私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御营新命,其循庙荐,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教京畿监司徐宗玉书。王若曰,燕塞旋槎,既殚劳于原隰,周畿按节,遂托重于藩维,毋惮独贤,姑烦暂出。顾京辅最重诸路,今方伯数易其人,风旱之灾并臻,根本宜恤,园陵之幸已卜,策应其谁,肆竗简于清衷,庸特畀于熟手。惟卿,传家《诗》、礼,立朝公忠,万马齐驰,王存之驻足,中流独泛,陈瓘之喩舟,遍敭华膴而愈小心,屡典屏翰而咸异绩。玆授卿以云云,卿其祗膺宠命,克展良猷,抚摩百千万民,须体予蠲租之意,弹压三十六邑,益励卿揽辔之风,自馀禀裁,视厥典宪。於戏,三方钤辖,著有前日之治功,一路歌谣,勉究先卿之惠化,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左承旨知制教任珽制进

○八月初八日午时。上御兴政堂。京畿监司引见,右承旨曺允成,京畿监司徐宗玉,假注书黄㝡彦,记注官魏昌祖,记事官李寿德,同为入侍。上命畿伯进前曰,教书皆已言之,更无可谕,而邦畿千里,维民所止,往赴之后,凡事唯当惕念善为耳。宗玉曰,砥平县监李景祚,才以亲病状罢矣。畿邑异于远地,往来救护,亦似不难,且景祚到任以后,事多修举,而亦有治绩,见今秋务方殷,递罢可惜,而当此陵幸迫近之时,凡干举行之事,新到之官,不如旧官之习熟,砥平县监李景祚,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玉曰,畿甸,国家之根本,臣生长京洛,不能详知民间之疾苦。往赴之后,当随便状闻,而即今陵幸迫近,有可达之事矣。虎网、桥梁木、植炬三件事,俱系民弊,而虎网则既以储置米量给,桥梁则闻大臣之言,亦当以旧长陵风落木划给云。此二者则可纾民力,而至于植炬,他无变通之道,势将收聚民钱而为之矣。臣意则各邑自有民间所捧之稿草,虎网以此绹索,分定把数,使各邑担当办备,固无不可。若以其储置米,移用于植炬之费,则三件事可以并除民弊,故敢达。上曰,人无信不立,孔圣所训,朝家命令,不可不信。既以储置米,为虎网事知委,则今不可变改,以失信于民,守令若有所捧之稿草,则以渠人事从便举行,如顷年陵幸时坡牧之事,则好矣,而此非朝家之所可指挥矣。且风落木,既已许用于桥梁,则以其枝柯,为植炬之用,而至如把子桶、马槽等物,亦以此办备为好矣。既有留置之木,则不于此时,纾民力,而将何用之?令备局从优划给,可也。抄出举条宗玉曰,今承圣教,桥梁、植炬,皆有变通,民惠尤大矣。上曰,今番陵幸时,限昼停植炬事,既已命下,而更思之,必趁早动驾,然后陵所展谒及私墓展拜,可毕于其日,而翌日回銮之时,似无更为植炬之事,军兵亦无疾驰之患矣。植炬更令限陵所为之似好耳。宗玉曰,若然则计当动驾于三更量,其在静摄之道,固不当如是,而况既得所用之木,则回路植炬,亦何难乎?古语云,貌瘦天下肥,以圣上为民之意,虽轸省弊之道,而事有轻重,决不可为民一时之弊,自初夜劳动玉体矣。上曰,每当陵幸之时,夜不能寐,与其坐而待曙,无宁作行,而道臣所达既如此,则大臣、诸宰,必将争执,置之,可也。宗玉曰,自温陵至私墓,其间有不得已塡平田畓处,臣当看审其道路,而前方伯习知此路矣。上曰,古之君,有以治途不广为咎,而此则甚不可矣。三行作队,固亦无妨,挟辇之路,毋令太广事,预为申饬差员,而禾谷之应伤者,令民预为刈取,虽蒸食,毋弃一粒,而犯伤处田结,详报备局,可也。宗玉曰,臣当别定差员,毋替圣意矣。允成读宣谕、别谕讫。宗玉曰,臣于别谕中黜陟二字,有所怀敢达。监司殿最,唯当祛私秉公,而未必皆出于十分公心。且近来守令之厌避图递者,皆甘心于居下,然董率守令,莫如殿最,为守令者,皆惮其笔法。殿最之法,为上中下三等,而堂上之官,用中必递,故或有闷其递而用上者,守令之必合上考,岂皆易乎?是故二句纯褒者,尽是无瑕底人,而一句褒一句警者,此亦可人耳。其中有无妄之过,出于一时警责之意,而吏曹取其用窠,辄皆一例用下,政院亦为请推道臣,以此守令之递易频数,往来迎送,民弊不赀。有庳之民奚罪?盖两句中一褒一贬,虽非纯褒之意,而其中亦有分拣之道,上句贬下句褒者,有异于上褒下贬者,此则不可一例,论之以下考矣。特教点下,亶出敕励之意,此则尽好,而铨曹之请置下考,出于用窠之意,此宜申饬矣。上曰,宣谕、别谕,近于文具,而卿则不以文具视之,其意可尚,所达之言,诚亦然矣。在上者之点下,出于无心,政院之请推道臣,便是职责,如不得一下考,则心常歉然,故每如此矣。上下句虽非纯褒,上贬下褒,有异于上褒下贬,吏曹之请置下考,极涉苟且,卿之所达,大体是矣。才以丘濬之言,有二事勉饬者,卿亦见之乎?宗玉曰,昨已得见于政院矣。曾前亦以婚姻事,有所下教,故臣待罪湖藩时,每见守令宣谕圣意,穷人之不能成婚者,每助之。其中或不无故为延拖者,故囚禁数三人,使之劝成昏因gg婚姻g矣。畿邑则他无措手之路,难以从厚救助,而第当各别,申饬于守令矣。上曰,汉时良吏之法诚好矣。每见下直守令问之,则皆愿为良吏,不愿为能吏,才不能于能吏者,固无可言,而不能者亦皆效能吏矣。良吏优于能吏,而知之为难,当于泄泄中求良吏,而不当于敏捷中求之耳。父子之间,或有恩薄者,如此之类,虽可以法治之,而昏姻,人伦大事也。岂可以拘囚困辱而为之哉?以法制之,终不如以教化之耳。宗玉曰,圣教过当矣。允成曰,过期不婚之弊,不独外方为然,都下为尤甚。近来奢侈成风,昏因gg婚姻g愆期,盖由于昏具之耻不及人耳。上曰,令必自上而达下,《孟子》云四境之内不治,则如之何?承宣所达,虽异《孟子》之意,而王者之政,宜自近而及远矣。近来宗室残弊,京华士夫,不与之结昏,以此流落乡曲,昏路尤难。毋论代之远近,溯以上之,则皆是一源,宗室之穷居者,或有过时未婚者,自宗簿寺采问,而令该曹顾助,可也。抄出举条上问允成曰,郑履俭承牌乎?允成曰,牌不进矣。上曰,只推。更为牌招,明日则当为法讲矣。抄出榻前下教诸臣遂以此退出。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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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任珽坐直。右承旨曺允成。左副承旨闵珽。右副承旨宋征启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南泰良坐直。注书李会元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月犯南斗星。

○下直,注文岛佥使尹澳,委谷佥使池成浩。

○闵珽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任珽启曰,掌令闵堦,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编修官李大源书启。臣敬奉命召,驰往传授于果川铜雀村领议政李光佐所住处,则以为,命召又伏蒙命史官还授,顾臣情地,实无承受奉留之道,将不免更为祗纳,只自惶悚凛栗,无所措处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鱼有琦,以训炼都监别将、军兵等操炼事,露梁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任珽曰,今下弓矢,委曲佥使池成浩处给送。

○李寿沆启曰,左副承旨闵珽,同副承旨南泰良,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珽,以左副承旨闵珽,吏曹参议申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李寿沆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赵显命在外,参判郑锡五,参议申晩,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任珽启曰,兵曹判书金圣应,除拜累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寿沆,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光运,除拜有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珽启曰,即者领议政李光佐,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李寿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任珽启曰,事变假注书李翼元,时无职名,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寿沆,以吏批言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或违牌坐罢,或居中考,无以推移,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坐罢人员,并叙用。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显命在外,参判郑锡五进,参议申晩牌不进,都承旨李寿沆进。兵批,判书金圣应未肃拜,参判李春跻入直进,参议金圣运病,参知李鼎辅病,左承旨任珽进。

○吏批启曰,判书赵显命在外,参议申晩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刑曹判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闵应洙为刑曹判书,金始炜为持平,李龟龄为仪宾都事,陈在搏为直讲,宋瓆为献纳,韩翼謩为副修撰。

○兵批,副护军徐凤翼。

○备边司荐望,平安监司,尹容、李箕镇、李匡德。

○任珽,以户曹言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时,陵所斋室及私墓宿所修理次,本曹佐郞申辅,除辞朝进往,与缮工监监役官,同为看检,而往来时,依例给马之意,分付该曹及本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分授都城仁王山、南山体城七间许颓毁处毕筑后,女墙亦已完筑。社稷后体城七间许颓落处,今日仍为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新造旗麾祭,今八月初十日子时,神武门后,依前放炮大吹打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良,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济州岁贡各样进上马,一时来到。元数四百九十八匹内,六匹到中路病留,四匹故失,九匹逃逸,二匹到本寺病留,一匹故失,合二十二匹计除。实纳四百七十六匹,禾毛色别单书入,而其中兵曹别启请山屯马,则依例今秋分养各邑,明春上来后,分给军兵,而进上事体至重,在前式年,则分三路,常年则分左右道,上送马匹,即即替传,自是定式,而己酉年因本道状闻,卒罢旧例,直自一路都送之后,不但病伤、故毙居多,每致晩时之弊。试以今年言之,年例进上马外,兵曹别启请山屯马,添加元数尤多,替传未易,累日留连,职由于此,而八月节晩上纳,曾所未有。且各样进上马匹,举皆残劣瘦瘠,下陆之后,各邑趁未替传,着念护送,迟滞许久,病留、故失、逃逸之数,至于此多,不可无警责之道。济州牧使洪重征,全罗、公洪两道沿路守令,并从重推考,以警日后。自今以后,济州各样进上马,依前定式,分路上送,俾无迟滞病故之弊事,三道监司及济州牧使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掌令闵堦避嫌启曰,臣以庸陋,最居人下,滥蒙殊知,出入台省者,行且十年矣。或因情迹之臲卼,才分之灭裂,疾病之缠绵,虽未能一日造将,而若其受恩感激,爱君忧国之诚,不后于人,图报一念,夙宵耿耿。每当除旨之下,不量言议之巽讷,地分之浅薄,妄拟随事论列,有怀辄陈。故日昨丐免之章,尾陈草草数语,以冀裁择,而或者龃龉之说,恐不槪于圣心矣。及承批旨,诲责严挚,首以敕励不遵,法讲不行,而执法之臣,犹护为事为教,末又以不紧护语责之,臣诚惶陨震越,莫省攸措,继之以讶惑也。噫,荐绅之间,廉隅太胜,违逋之习,已成痼弊,臣心尝病之,故疏中盛陈此弊,而妄谓向日之处分,诚得策励之道,则岂有一分营护之意,而阿好者固如是乎?但前后筵臣之请放外补者,一倂问备之罚,恐涉过当,故臣就事论事而已。一言半辞,初无私护之意,而殿下责之以犹护,臣实未晓也。若夫台臣之独推训将,大损台体,公议所在,彼将自劾之不暇,何待圣教?而涉偏苟且之旨,或近于渊鱼之察,而殊欠于包荒之道。故臣以责难之义,敢陈瞽说,以冀少补于圣德,而殿下一例,以不紧护语视之,臣重为之惶惑也。今臣色目之弊,臣常慨惋,故终始事殿下者,只以古人中立不倚四字,自勉,而日月之明,犹未能俯察臣之本心,而归之于护私之科,此莫非踪迹疏逖,情志未孚之致也。何施面目,复厕台次乎?严教之下,宜即自列,而大肿肆毒,昼夜叫痛,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吏曹判书赵显命疏曰,伏以大政后三度加由之法,本为无情势可行公者设耳,非所以施之于如臣有万可递,无一可冒者,而天鉴未烛,恩命混加,臣于此,实不胜闷郁抑塞之至也。臣于春间,乞解是任也,盖以一连四大政为言,而殿下所以曲加矜许者,亦以此也。今则四政之不足,遂至于五矣。此诚国朝以来所未有,而举国之人,皆以为不可不递。臣虽欲仍冒,殿下虽欲不许,其于公议,何哉?臣试取官案而考之,陵殿初仕,无非臣手之出,各路州县,臣所差遣者,殆亦为三之二。臣虽不敢以公器之重,揽为颜面情私之用,其久于要地,屑越天爵,亦已甚矣。如是而犹不知止,仍为蹲据之计,则真成贪利嗜势之人,不但狗彘不肯食馀,恶盈之鬼,亦必有睨臣而议臣者矣。岂不可惧也哉?且念臣虽无状,自初誓心发愿,借手而事殿下者,只有荡平二字耳。本欲左提右挈,合燕越为一家,而顾于僚席之间,反有矛盾,卒不免于仰勤圣虑之区处,而咫尺前席,有若两造之就辨,素心乖谬,举措郞当,殿下所以委责于臣者,岂欲其如此也?辱圣简而羞搢绅,更无馀地,中夜以思,面烘肠热,殆无举颜对人之心。目下去就,已无可论,虽终身自废,顾何足以赎其万一也哉?为今之计,惟有永谢权要,杜门讼愆,为一分息补之道而已耳。断断血忱,神明所共鉴临。伏乞圣明,特命递臣所带铨任,仍令勘治其疲软不职之罪,使微分少安,重务毋旷焉。臣之此来,盖为巡审新筑形止,而本城军校,今年劳役特甚,方欲试射行赏,以为慰悦之计,亦非数日可了,而臣方乞递,此事未出场之前,决无复入修门之理。在此供亿,亦恐有弊,势将转往他所,身带将符,擅自行走,在法亦无赦,臣尤惶恐死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业已下教,卿勿过辞,往来行公。

○司谏李道谦疏。伏以臣年纪衰迈,志气摧退,清朝耳目之寄,自知其万万不称,而前后除命之下,间或黾勉承膺者,直是感激恩私,粗伸分义而已,非敢谓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然也。况臣前秋所遭台评,至为非常,疏启迭出,声罪狼藉,至今追思,尚有馀怖。其在自靖之道,唯当谢迹台端,以尽补劓之方,顾何可以其言之不择,日月之稍久,有所自解,而恬不知恤乎?今玆抆拭之恩,虽出不弃之盛眷,顾臣所叨,即前所偾败之地,揆以廉义,断无抗颜复出之理。守令署坐,一时为紧,而副急之差,亦未尝仰承,方此缩伏靡容之中,因僚台处置,严召下降,偃蹇坐违,有所不敢。谨此趋诣于禁阍之外,而情迹臲卼,终难冒进,略陈短章,敢请严诛。伏乞圣明,察臣之恳,勘臣之罪,以严公法,以靖私义,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谏金潍疏。伏以日昨两司变通,盖为守令署经,臣于此际,猥叨除命,已试蔑效之地,虽难再误,署坐促行之命,敢不仰承,而贱疾适苦,转动无路,再违严召,万不获已,冒死呈单,辄见阻却,臣之狼狈闷蹙,至此而极矣。且臣母宿病,挟感复发,昨今以来,症势转剧,勺饮不下,气息凛缀。此非一时偶感之病,少抱胸膈之痛,转成虚劳之症,年益老而病益痼,气血精神,凋落无馀,房户之间,尚不能任意起动者,殆二十馀年矣。近又感伤于换节之际,诸般症情,一倍添剧。顷刻之间,若将澌尽,臣方左右扶护,日夜焦灼,尚何忍暂时离舍,奔走供职哉?况臣母今年七十有七矣。崦嵫之暮景渐催,私情之喜惧日深,古人所谓事亲日短,事君日长者,正为臣今日情理道也。虽无疾病沈淹之事,正是人子归养之日。玆敢沥血呼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倘垂哀怜,亟递臣所叨职名,俾伸目前救护之情,仍许臣终养老母,以卒圣世锡类之恩,兼治臣渎扰之罪,以警具僚,千万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护焉。

○右承旨曺允成疏。伏以臣父衰龄罹创,气力绵缀,形脱神铄,百病交痼,补泻两妨,医难下手,居恒凛凛,在臣情理,岂有离舍供剧之势,而身非己有,不敢言私,泯默迟回,四朔于今,而千思万虑,无时不切。日昨臣父,为营臣祖合窆之礼,担舁出往于杨州数十里之地,诸般症情,倍添于攀号之馀,粥饮全废,呕泄兼作,真元日陷,气息如缕。臣于直中,得闻此报,心神飞爽,不能自定。念臣以靺鞈贱品,忝叨近密,苟非事系紧急,理不敢辄烦章奏,况当此陵幸不远,院中多事之日,敢以蝼蚁之私悃,至烦崇高之宸听。固知万万惶猥,而家无长成之弟兄,非臣则实无将护医治之道,玆不得不冒万死仰溷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明,亟许递臣职名,俾得专意救护,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8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任珽。右承旨曺允成。左副承旨闵珽坐直。右副承旨宋征启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南泰良坐直。注书李会元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有雾气。

○任珽启曰,大司宪赵远命牌不进,执义黄梓,掌令郑匡济,持平李寿海、金始炜,在外,掌令闵堦,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寿沆启曰,左副承旨闵珽,昨既有只推之命,而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任珽曰,今下弓矢,训戎佥使金以锡,古丰山万户李昌锡处给送。

○南泰良启曰,今日次对,两司俱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引避退待、陈疏受由、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圣应,连日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泰良曰,待开门,大臣及备局诸臣入侍。

○又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闵珽启曰,校理兪最基,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别兼春秋李德重,既已带职蒙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良,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监营将校,领率罪人八名,今方来到矣。状启未及启下,虽未知措语之如何,而未处分前,势将经宿,莫重数多罪人,虽是一夜之间,露处岐路,极涉虚疏。姑自捕厅,拘留以待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显命在外,参判郑锡五进,参议申晩牌不进,都承旨李寿沆进。兵批,行判书金圣应未肃拜,参判李春跻病,参议金圣运病,参知李鼎辅进,同副承旨南泰良进。

○吏批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或违牌坐罢,或居中考,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

○又启曰,判书赵显命在外,参议申晩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尹淳为礼曹判书,赵尚䌹为刑曹判书,许沃为弼善,金宇槩为工曹佐郞,金圣运为洪州牧使,李德重为副应教,郑履俭为副校理,尹容为平安监司。

○兵批,副护军闵应洙、申𢢝,副司正李翼元。

○南泰良,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新造旗麾祭,今月十一日子时,神武门外放炮大吹打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金圣应疏。伏以臣千万不意,忽叨误恩,乃有复授西铨之命,臣惝恍惊惑,莫省攸处也。噫,臣之不才无能,滥荷洪造,四五年来,超躐之无渐,委任之隆重,历数古昔,无与臣比,自顾懔懔,若无所容,有识之深忧窃叹,固其宜也。每有除命,辄致人言,而顷年叨冒是任也,改正之请,乃发于亲政才罢之后,并论其政注之骇人观听,则臣之不叶人望之状,坏政偾事之罪,自莫逃于公议之严。今玆再授之举,其在国体朝政,实为大错,不审圣明,奚取于庸陋微臣,而荐辱恩私,至此之极也,若以为才具之可堪,则空疏谫劣,无一可取,若以为宿趼之复践,则一之已误,其可再乎?此犹不暇论也。从古一遭改正之启者,宁有诿之以经阅岁月,而弁髦廉义,晏然复冒者乎?臣于当初,仓卒受命,他不暇顾,唐突承膺者,只知圣眷之难孤,分义之至严而已。每一追思,愧惧冞切,自恨操守不固,诚意浅薄,未能限死力辞,不免容易出脚,猝当大政,衅疣百出,自速台评,终致狼狈,累圣上则哲之明,贻清朝缙绅之羞,固已大矣。今何可包羞冒耻,扬扬冒据于偾败之地,重招一世之嗤骂也哉?即此一事,是臣铁限,至于职任之至重,才分之难堪,犹近于漫辞虚让,有不敢烦浼者。倘蒙睿念之曲察,则不待臣一二陈恳,而必有以特赐回照,即下反汗之命,而缩伏累日,尚未有处分,日事违牌,危蹙转甚。玆敢沥陈血恳,仰渎宸听。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俯察臣言之非出饰让,且念名器之不可再玷,亟递臣本兵之任,俾微臣得全廉愧,国体无至大损,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彼过中,业已知之,复授此任,意亦犹在,此时本兵,岂可旷职。卿其勿辞,即速行公。

○艺文提学朴师洙疏。伏以臣自前月初,重患关格,再三添剧,出入死生,首尾数十日。向者社坛亲享,适值病势危剧之时,而本职兼带,俱有应行职事,不得不获彻长单,分义亏负,惶蹙实甚。伏蒙天慈不加之罪,许递本职,得以安意调息,略有生路,而大病之馀,气息犹微,脚膝痿废,实无趋造班行,登降殿陛之势。筹坐之召,既犯违逋,宾厅之对,亦未进参,臣之前后罪戾,万万难赎,顾又以私情渎陈,极知猥屑。而臣之祖父母坟改葬之经营,积有年所,春间卜地涓吉,陈疏得暇,而病发中途,狼狈径返。今又退定于开月,将以此月之内,破开旧圹,臣是主祀之人,无臣则无以经纪,而臣既淹病如此,又值园陵动驾迫头,尚未陈情请由矣。顾念臣年衰病痼,理不久长,深恐蹉过今秋,吉运难值。或遂为弗瞑之恨,必欲担载病躯,即发于过举动之后,尚可以及期始事,玆敢冒昧涕泣而哀吁。伏乞圣慈,俯察哀恳而特许之,仍将臣军衔兼带,尽行谴削,以为人臣积逋猥渎者之戒,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

○持平李寿海疏。伏以臣两年之中,十叨言地,讥深含默,罪积逋慢,虽荷误恩之偏,冞增惶愧之心。向者一言,未戒三缄,痴妄之责,臣固自知,危辱之来,亦复何辞?然其所陈数条,实采舆诵,而辞理芜拙,不槪圣心,或不赐答,或勤诲谕,至以细事勤持为教。臣于是,已不胜惶悚震越,而及见吴遂采自明之疏,则不少自反,大肆气焰,臣窃为之骇叹也。臣之所论,不过曰扶奖贼逸之子也,违例采木之牒也。使遂采,无此两事,则臣言妄耳,果有之,亦何苦费辞张皇,自不觉其欲掩而反露也?玄逸之恶,国人之所共诛,今其疏亦云,断玄逸为悖逆,诚能真知玄逸之悖逆,则其于悖逆人之子,顾何所爱惜,而不惮背驰于名义,乃反游辞而曲护也?渠既称往年疏具在耳,臣亦曰其疏尚在也。此必有公眼之烛破,其扶奖与不扶奖,亦何敢自掩也?学中循例应行之事,或不无独署之时,而苟有他兼官,则亦必遍告其所由,况于破格新创之举乎?其所谓列书诸兼官,而一员独署,为四学旧例云者,已不成说,而当其呈牒之时,亦有见兼他庠者,则三学兼官皆作窠之说,又何为而发也?筑屋江岸,渠亦自言,以大为小,姑舍勿论,以筑室之人,作鸠材之计,独署四学之文牒,图送差人于深峡,则瓜田李下,乌得免举世之哓哓乎?臣与遂采,无恩怨,其疏已陈之,而不但无恩怨而已。声闻亦漠然相阻,遂采居家行事,臣何由详知也?只以一世之所喧传者,附陈疏末,而犹恐传闻未实,容有一分冤枉者。今观其疏,一一认服,既为贼逸子陈疏,又为材木事移牒,筑室江干,是真独署文状非虚,则彼自谓辨明者,果何端耶?从今以后,臣可幸无论人爽实之罪也。大抵被人论斥者,宜就本事虚实是非上,从容辨白,不当拖引他说,而今遂采既不能明辨本事,则忽地起疑,插入杂语,夸卖铨权,横加咆哮,乃以庠垣造膝等语,欲售其胁持言者,荧惑天听之计,而其如击东应西,无关于本事,何哉?冒占清显之斥,既发于自中,则殊不知其自詑之铨笔,久为傍观之窃笑,而况其遭弹后,喷薄之言,孰不覰其情状也?圣明在上,伏想洞悉无馀,臣又何必𫌨缕也?臣于数昨,适出近坰,柏府新命,遽下此际,惊惶感激,不敢久淹,来伏私次,短章控吁。伏乞圣明,俯察臣从前自划之义,目下难冒之情,亟命镌削,以安微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八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右议政宋寅明,户曹判书金始炯,御营大将金潝,训炼大将具圣任,工曹参判李箕镇,吏曹参判郑锡五,户曹参判尹容,同副承旨南泰良,假注书黄㝡彦,事变假注书李翼元,记注官魏昌祖,记事官李寿德,同为入侍。寅明进伏曰,近日日气不佳,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寅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无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气候一向安顺乎?上曰,一样矣。寅明曰,顷日未宁之候,今已快愈乎?换节之时,调摄为难,脱著之节,亦宜审慎矣。上曰,今已快愈,而游嬉过节,是可闷也。寅明曰,此即江原监司沈圣希状启也。一则以八月念间,当行三镇合操,合操设行之时,营将巡点,例为停止为言。一则本道都事,以亲病受由,上京复审之政,恐或后时,自前监司,每于秋巡,兼行复审,今亦依例兼行为言矣。此二事并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道臣亲自复审,则尤为著实,两件事并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此黄海监司柳俨状启也。备陈本道农形之凶歉,以推奴征债,限明秋禁断为请矣。海西各灾诚惨矣,而不过若干邑,今年农形大体,岂至凶歉?状辞或未免过矣,而至于推奴征债一款,则系是扰民之政,不可不念,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农形状辞,果为太过。至于推奴之禁,亦有其弊,将至于困者益困,奴不知主,名分渐乖矣。诸臣各陈所见。始炯曰,推奴禁断,今至三年,若此不已,则奴主之分将乖,此亦国纲之大关处,而至如征债一款,有异于推奴,似当禁断矣。箕镇曰,推奴之禁,实是凶年不得已之政,而若一向防禁,则奴主之分,将蔑如,名分之紊乱,未有甚于近日,此亦不可不念,臣谓圣教至当矣。潝曰,推奴之禁,圣教至当,而征债之禁,此亦有弊,似不可一向禁防矣。上曰,征债则出于年利之计,与推奴有间矣。圣任曰,海西虽被各灾,大体免凶,似不可连三年禁断矣。锡五曰,海西各灾,大抵惨酷,道臣状请,亦有其意,臣谓许之无妨矣。容曰,征债之外,推奴一款,多有无据之事,道臣之为民弊请禁,亦不可不许矣。上曰,户参所谓无据者诚然,而工参所达名分亦重,其中被各灾邑,只令禁断,可也。抄出举条始炯曰,宋相、李沆,每奏事,必以水旱灾异奏达,人臣事君之道,固当如是耳。丰年便同祥瑞,臣不敢以今年谓丰,而盖自亲祷得雨之后,年事颇好,至如给灾蠲赋,似非今年之可论矣。上曰,户判所达李沆之言好矣。虽以唐玄宗言之,当其开元之治也,孰谓有西蜀之行,而人之圣狂,唯在一心毫忽之间。予尝以此为戒,自期则大,而比年为民之政,每多抑勒之事,此出于不得已,古岂有如此事哉?予谓此皆道臣之过也。道臣状闻,若皆诚实,则岂至如此乎?此所谓民欺吏,吏欺守令,守令欺朝廷者也。然今年则亲耕劝农,意有在焉。乐岁休民,亦岂非王者之善政乎?寅明曰,臣等,以年丰民安,仰陈于前,则固非臣子当然之道,非谓圣心之操舍在此,而圣上每以唐家事为戒,臣等不胜其喜抃之心矣。今年年事,大抵稍登,湖南、湖西,虽有一二邑被灾处,而比诸凶年则有间矣。诸道状启,实多过中之辞,此非监司之欺朝廷,实是守令欺监司之故也。上曰,虽有过中之辞,而今年则比前不甚太过矣。寅明曰,此即统制使赵儆状启也。以全罗左水使洪德望,为其四寸娚妹之间,而有应避之法,令庙堂考例,禀处为请矣。统制使既统三道舟师,故有战船各邑守令,亦皆有相避之法,则何独于水使,无相避,而自前三南水使,与统制使,有相避者,或递或不递,故有此状禀矣。统制使,即壬辰乱后设置者,而《大典》无相避法载录事,故递不递,亦无一定之规。自今统制使之于水使,一依监营管下例,用相避事定式,而全罗左水使洪德望,为先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陵幸期日渐迫矣,自京至温陵道路,臣既熟谙,似无大段犯伤民稼之虑,而自陵至私墓中间小路十里之地,臣所未见,而顷闻摘奸兼司仆之言,治途时所伤民谷,以畓则十斗落,以田则四日耕云,此亦非不可惜,而犹幸不至数多矣。近闻人言,则兼司仆摘奸时,所谓犯伤者,全失实状。所谓小路至狭,左右皆是田畓,道路虽令仅治,辇路自不得不广,平治之际,其所犯伤者,通计十里,岂可胜数?今年圣上,至诚劝农,年事稍登,民情方欢悦,而未成实之前,乃复斩刈蹂践,如是数多,则望哺之民情,落莫必甚。朝家虽或计给代谷,未必补其所失,暴殄天物,亦岂不惨然?今若限十数日,差退陵幸,则犹可无未成实之虑,而期日已迫之后,惶恐不敢为请。第臣于往来温陵时闻之,此路外,又有山谷捷路,虽若崎岖,程途甚近,不过为十五里云矣。山谷之路,虽或间有登陟之处,可以补土塡平,又虽有狭隘处,而既无左右田畓被伤之虑,则亦可随意掘开。治途时,虽云颇费民力,犹不过如伤害民谷之惨,为先择定兼司仆,更令别为看审。且使京畿监司,别定差员,摘奸今番所定之路,民谷犯伤形止,一一审量,犯伤果为数多,而终无方便之路,所谓山谷之路,又决不可作行,则臣意路程虽少迂,自温陵,还从大路,至高阳为宿所。翌日晓发,展谒私墓后,即复回程,夜深前足可还宫,如此则既省治途之费,且无伤谷之虑,以为便好矣。上曰,曾见道臣,有所下教,而一粒伤害,为民深惜,此予之本意也。犯伤处禾谷,令民预自刈取好矣。寅明曰,虽令刈取,亦不可蒸食云矣。上曰,今番之行,非予欲速,几年之后,今始展谒乎?于情于礼,俱不可已矣。所达两路,更令兼司仆看审,而宣传官中一人,同为看审似好,宣传官赵荣恒,方为备边郞乎?此是可人,使之眼同看审,可也。寅明曰,山路则令宣传官,眼同看审,而高阳路则令畿伯,定差员看审,何如?上曰,依为之。抄出举条圣任曰,私墓帐围之所,令将校看审,则局内周回几十里矣。军兵排围,则当于墓所不见之处为之,而帐围之所,则内青龙外,外青龙内,为之之意,敢达矣。上曰,然矣。寅明曰,平安道御史李性孝,以李馨远事,肃川官属招辞,捧受上送矣。其招辞中,有衙客移去江界之说,有裨将往复之事,而此是张大疑乱之状,非别般可问之端,若以此更为盘问,则必有发明之举,几了之案,更将成狱。臣意则李馨远或减死岛配,而此则仍置之,何如?上曰,官属之言,何以取信乎?此则置之,李馨远之事,原其情,则不过量浅之过,此等事以公心看之好矣。予不欲细察耳,不然,何以有李禧远判府乎?寅明曰,御史既已状闻则禀定,然后可以为之,故敢达矣。上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无根之事,何可深究?此不过闻鸡起舞之意耳。寅明曰,刑、汉城府,不可一日无长官,而秋曹时无长官,此为可闷。臣才见湖西伯私书,则方有罪人上送之事,同日离发,私书先来,罪人则今日当入来,而事端则杨始搏一族,谋杀始搏云矣。上惊问曰,然否?事极殊常矣。寅明曰,此不过杀狱究核之事,则似无更问之端,而罪人既已上送,则似必有曲折矣。上曰,道臣过矣。如此之事,当究竟后上闻,岂可以事之难处,上送乎?若关系伦纲,则禀旨上送,犹为未晩,而轻先上送,诚为非矣。始炯曰,自戊申以后,有罪人上送之事,故意或用此例矣。上曰,状闻后上送,犹或可也,径先上送,有关后弊,诸臣之意,何如?始炯曰,狱情姑未详知,而或有告变之事,事若重大,不敢擅治,则上送不是异事,而只为杀狱则状闻,以待朝家处分,似宜矣。潝曰,姑未知狱情轻重之如何,而待朝家处分,则事体似然矣。圣任曰,无论轻重,待朝家处分为宜矣。箕镇曰,事情不得详知,状启来后,可以知之,而臣待罪北伯时,有罪囚如此者,自本道难处之事,故状启上送,其时有问备之罚,而此则似是不敢为之事矣。锡五曰,不知本事之如何,见其状启后,可以知之,岂可以私书间辞,预为是非乎?上曰,罪囚上送可乎?锡五曰,上送则似乎轻先矣。容曰,以事体言之,则究核后状闻,可也。而今此上送,似或出于不得已矣。若有藩臣不敢按治之端,则诚非过事,而特以难处上送则非矣。上曰,予意则大以为非矣。关系存亡之事,则虽宜上送,只以其招辞上送,亦犹不可。大抵始搏,不过星渊者流,使始搏,若如郑观宾辞勋,则岂不美哉?而必是希望分外之事,每以此习,威喝于人,予亦心常过,甚矣。予则诚不喜得此辈,使之自然昭融好矣。如此罪人上来,诚国家之不幸耳。寅明曰,此罪人当自秋曹按治乎?上曰,关系若轻,则当遣御史于本道治之,关系若重,则是岂秋曹之可治乎?若是秋曹之所治,则固当还送矣。寅明曰,即今秋曹长官在外,曹务多滞,判书闵应洙,今姑改递,其代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闵应洙改差,其代以无故人差出,可也。出榻教寅明曰,外方捉虎人所纳连头骨虎皮,朴文秀为兵判时,陈请留置兵曹矣。近来奸弊百出,或不无还出再纳之弊,捉虎加资,因此益伙云。虽未知实状之果如此,而亦不可谓必无之事。臣意自今外方虎皮来纳时,自兵曹考见后,去其头骨,移送户曹,俾为有用之物,似好,事涉烦琐,而奸弊亦不可不虑,故仰达矣。上曰,下之户曹,以补经费,似好矣。锡五曰,捉三虎,必加资,故捉虎堂上,近甚纷多,今若更加捉虎之数,则似是防奸之一端矣。上曰,虽加之百数,为弊则同矣。始炯曰,大臣,以虎皮出付户曹仰达,而既下户曹之后,则户曹有虎豹皮贡物,必将以此推移用之,贡人不无失利之患,此亦不可不虑矣。上曰,为民弊端,亦宜轸念,户判所达诚是矣,军门无可用之处耶?圣任曰,军门无可用矣。寅明曰,置之户曹,则可以为寒具,多有可用之处矣。上曰,若去头骨,则置之兵曹,亦何害乎?寅明曰,既不下之户曹,则置诸尚衣院,何如?上曰,曾前所无之物,置之尚衣院,亦关后弊,置之备局似好耶?容曰,备局岂可与知如此细琐之事乎?此非备局可置之物矣。上曰,尹容所达最是矣。度支之所用,亦甚苟且,今后去其头骨,依前下送本道,可也。抄出举条寅明曰,朝家之待宰臣,事体宜自别,有大罪则无可论,而循例申饬之事,不可种种拿问。洪州牧使郑来周,曾经亚卿,方以三朔旷官,混同就拿,初不区别,已未免不察,而拿问之后,又复督迫还任,亦恐重伤事体。洪州初以弊邑,人皆厌避,而来周择差之后,即为赴任,三年居官,两经赈政。而积弊皆去,方为完邑,瓜期只隔数月云,则不可以厌避论之,罢职放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其在以礼使臣之道,此事当有令甲矣。此后则宰臣拿处之时,预为禀旨举行,可也。出举条寅明曰,水原、广州之尚今旷官,极为可闷,沈䥃则臣未知其上来与否,而闵通洙亦不出肃,事体极为未安。并从重推考,别为催促,何如?上曰,此事诚亦支离,方欲下教而未果矣。守令异于道臣,虽不可推考,而其所特除,无异补外,尚不肃谢,诚极非矣。各别申饬,即为辞朝,可也。出举条寅明曰,昨见吏判辞疏,则似无从速入来之意,曾见其意坚定,且不无私意之难安者云。不可不严饬,使之上来矣。上曰,方在南汉耶?欲谕疏批而未果矣。大政后呈辞,虽非异事,而至于去就,何可自行自止耶?分义极涉未安。从重推考,使之即为上来,可也。出举条寅明曰,日昨开讲有命,为讲官备员,开政差出,则所当以无故人拟望,而铨郞,以无故讲官,既不自请移拟,铨堂又不敢拟望,其所差出,又复有故,致令讲官,不得备员,经筵有命还寝,事体未安。铨曹堂郞,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日昨铨郞投笔,事诚未安。至于承宣之望,尤不当若是矣。故相臣赵文命,秉心至公,详知狱案,使有毫分未审之事,岂至屡为申辨。其所谓未审者,已是万万意外,铨郞意见,设或如此,方其出入三司,论之谁禁,而又何必临政不书,有若戏剧,以伤公体耶?铨郞之草记请推,失之太弱,吏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前统制使具圣益,有拿命,而闻身病极重,方在死生中云,本事别无得情之端。金吾照律,似不过夺告身矣。病状既如此,削职放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前下教寅明曰,卿列虽多,而赵最寿、尹阳来,年老不可供职,兪拓基、赵显命,皆不行公。无故者只是尹淳、朴师洙两人,皆聪明刚断,可以紧用之人,而气禀虚弱,疾病频作,行公之日常少,备局公事,久不得开坐,此诚可闷。上曰,正卿几许人耶?寅明曰,判书中朴文秀、李秉常、金有庆诸人,皆在外,无故行公之人,不过数三人,故每甚苟简矣。大臣以下皆退出。上问承旨曰,儒臣之在外者有之耶?泰良曰,金光世无故在外矣。上曰,副学谁耶?泰良曰,忘未记之而似是阙窠矣。上曰,政官牌招开政,玉堂阙员,使之差出,可也。出榻教承史遂退出。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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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坐直。左承旨任珽陈疏受由。右承旨曺允成陈疏受由。左副承旨闵珽坐直。右副承旨宋征启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南泰良。注书李会元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仕直黄㝡彦。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济州牧使赵东渐,长城府使李时鼎,锦山郡守尹审,咸平县监吴命厚,安义佥使高万世,乶下佥使沈德一。

○闵珽启曰,大司宪赵远命,持平李寿海,牌不进,执义黄梓,持平金始炜,在外,掌令郑匡济陈疏入启,闵堦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掌令闵堦,正言兪彦协,引避退待,已至屡日,而两司俱无行公之员,尚未处置,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受由、陈疏入启罢职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南泰良曰,今下弓矢,安义佥使高万世,乶下佥使沈德一处给送。

○李寿沆启曰,左承旨任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珽启曰,兵曹判书金圣应,昨日承批之后,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领议政李光佐,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依下教臣与备局堂上金始炯、李箕镇、郑锡五、具圣任,来会宾厅云矣,敢启。传曰,引见。

○以轮对官望筒,传于闵珽曰,日次相值,停。

○闵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弼善许沃,时在公洪道牙山地,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即接翊卫司所报,则本司素甚清寒,员役辈逐朔役价及凡百少少酬用,专靠于略干奴婢身贡,仅仅成样。而近年以来,各邑称以逃故,惟事頉报,原奴婢比前大缩。所谓收贡,逐年减缩之中,连值灾年,又入裁减,即今当捧,更无馀地。凡百酬应,姑舍勿论,员役辈役价,自今年为始,全然未给仍乙于,疲残员役辈,将至逃散之境,而不给役价,勒令供役,亦不成事理。以此难支之状,自本院草记启禀,依本院昨年折授例,外案付奴婢,限五十口乙,令该曹划给本司,使将散之员役,得以保存之地云。本司形势,既如所报,则宜有变通之道,外案付奴婢,限五十口,令该曹划给本司,以为一分支堪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而副修撰赵明履,斋限已过,引嫌陈疏,不为入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德重,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亦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寿沆曰,即为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显命在外,参判郑锡五进,参议申晩牌不进传旨未下,行都承旨李寿沆进。兵批,判书金圣应未肃拜,参判李春跻病,参议未差,参知李鼎辅进,左副承旨闵珽进。

○吏批启曰,判书赵显命在外,参议申晩牌不进罢职传旨未下,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公洪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未赴任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兪拓基为判义禁,金圣运为公洪监司,沈星镇为兵曹参议,李匡德为户曹参判,徐宗伋为副提学,吴遂采为应教,许沃为司谏,权贒为献纳,洪镜辅为监察,金尚耉为务安县监,湖西按核使南泰良,副司直李匡德单付。

○以吏曹参议申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珽曰,推考传旨捧入。

○南泰良,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郞厅,三南摘奸后,已皆入来矣。成册相考,则别储置,各邑举皆无頉,军作米,恩津县擅自改色分给,至于二百十六石零之多。各样还谷,临陂县折半外,擅自加分,米租合为八十七石。扶安县米代太,不遵详定,擅自代捧,为一百三十四石。茂长县留库中擅分后,租代以牟逢点,为三百九十一石。河东府留库米中虚录,为九十一石,量缩为十二石。莫重公谷,任自幻弄,现发之后,不可不严处,五邑当该守令,捧现告,令王府拿问勘处。其他小小色麤量缩之处,十石以上守令,从重推考,十石以下监色,令本道推治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赵荣恒,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南泰良曰,为近密之臣,其于章奏,宜审高低而不审,其涉不察。昔人若蝇翅点墨者,引过若何,宜间而联书,书之者寻常泛书,捧之者寻常看过,道理寒心,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以校理兪最基,副校理郑履俭,副修撰韩翼謩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珽曰,欲开法讲之时,为儒臣而若是乎?极涉无谓,并禁推传旨捧入。

○闵珽,以宣惠厅言启曰,丙辰年各贡物旧逋,限三十年荡减时,只以贡物遗在荡减,而各廛则元不举论矣。顷因大臣筵禀,贡人、廛人,似无间,不必区别,以丙辰前,计其三十年旧逋,中间易主,查出荡减事,出举条矣。茵席廛三十年旧遗在,满花席五百八十张,彩花席一百十六张内,市民身殁易主者,严加查出。而其中旧市人之以子代行者四人,所负满花席六十张,彩花席十二张计除后,实旧逋满花席五百二十张,彩花席一百四张,依定夺荡减,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依传教领议政李光佐自上年五月,至今年八月,合十六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果川铜雀村所住处。则以为,禄俸事,每烦陈达,实为惶凛罔措,禄俸又不领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以开城府留守状启,荐新松茸,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闵珽曰,勿待罪事,回谕。

○同副承旨南泰良上疏。伏以臣,朝伏见下政院备忘记,有当该承旨重推之命,晩因台疏之点下,始详曲折,实不胜惶骇震薄之至。臣于朝者,以事故,未得厅坐,下吏持示其疏,而不能细检。有此蒙然捧入之失,论其罪状,合被重典,圣教至严,求死不得。方当奉命南下之时,不敢以明将陛辞,苟然自揜,玆敢唐突封章,冀伏斧钺之诛。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亟命削臣职名,仍治臣罪,以严典宪,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行都承旨李寿沆,左副承旨闵珽等上疏。伏以臣等,伏见备忘,有当该承旨重推之命矣。臣等惶悚懔惕,实不知所措。朝者掌令郑匡济之疏到院也,不但其疏语张皇,适会院中纷哓,捧入之际,未能审察,今此重推之下,理难独免。伏乞圣明,亟赐处分,并施谴罚,千万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察职。

○左承旨任珽上疏。伏以臣之老母,宿患痰火,积有源委,每遇换节之交,辄复增加,自经今夏毒热以后,宁日益少,长在枕席,而特以姑无形见之症,不敢言私,黾俛供仕,月已屡矣。昨于直中,得闻添重之报,未申而退,苍黄归省,则本病之外,重感轮患,寒热交作,吐泻俱剧,真元暴耗,昏窒多时。臣方躬自扶护,达宵焦煎,此际天牌下降,而目今情理,万无一刻离舍之望,玆不得不随诣阙外,悉陈恳迫之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许镌削臣职名,得以安意救视,俾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副应教李德重上疏。伏以臣于别兼之任,实有不可冒出之义,顷日严召之下,理宜陈章仰暴,冀蒙矜察,而适值清斋,疏吁路阻,未免坐违,自速置对,而圣度天大,罚止例勘,感祝之馀,惶霣冞深矣。不意玉署新命,又下此际,召牌继降,臣含恩畏义,不敢不祗诣阙外,而第念臣于昨年,混付别兼时,监事陈达而区别之,圣上特命而减下之,盖亦谅其事理之不可出,情势之不可强故也。今其情势之不可强,无异于昨年,事理之不可出,则视昨年尤有甚焉,而监事之忽复举臣名而请付者何也?臣得伏见举条下者,监事以臣谓之当次,而又以为前例无可嫌,臣于是,实不胜其讶惑也。臣请先言其有违于馆规者而后,详陈臣当荐之无前例,而必可嫌焉。夫翰苑之付别兼也,必择曾不败荐之人,从下位先付者,例也。即今下位中,无故可付者,有三人焉,最下位者是李济远也,其次元景淳也,其次金时粲也。济远则初既无故行公,一不当荐,今又升六,而不为举论,有若不可当荐者然。臣未知监事之意,果何在,而其违馆规,则甚矣。景淳则以筵话事撕捱,时粲则以春坊时陈疏被罪事撕捱,俱以别事出六,则亦无毫分不可当别兼之端,而至于时粲,则尝以奉教,依例送迁状陞六,其无碍于史职,又可知也。而徒以渠辈之无端撕捱,久不应命之故,朝廷处分,亦一误再误,不使当荐,今又削职而放之,臣恐翰苑规例,朝廷纪纲,职此而坏尽无馀也。至若区别完荐后见败者,使之当荐者,非古也。是自六七年来,始创之规,而其时适无一个无故之人,如今日之济远等辈,故朝廷为虑史职之久旷,乃为此苟且不得已之政耳。本非可以援例于无故下位林立之时者也。今有济远等三人,而使完荐后见败者当之者,固非重史荐之意,且虽无此三人者,今之完荐后见败者,又有李宗迪、林象元两人,当此可付,而既舍济远等,又舍宗迪等,乃以如臣决不可当之人,越次而请付者,不亦异哉?在昨年则济远、宗迪、象元,俱未出六,而臣犹不敢为出当之计。况今既有许多无故之员,当次之人,而以臣偾败之踪,其何可越俎而代之耶?此臣所谓事理之不可出,比昨年尤甚者也。且臣之不可冒出者,不独偾败荐事之嫌而已。实有前古所无之别般情势,盖当初臣之回荐之后,先进至以回荐时有言,而恬若不闻为言。有若臣掩匿败荐之言,而苟且完了者然,此实史局莫大之羞辱,其不可复当荐事之状,又非其时同事诸臣之比,而顷年完荐后见败,而复当荐事者,亦未尝有此等所遭,则监事之并举臣,而谓之有例无嫌者,无乃未之思耶?臣又伏见郑履俭之疏,以臣之撕捱,为渠难进之端,而此则有大不然者,履俭虽尝与臣,同事见败,然如此而更当荐事者,既有监事所引之例,则履俭固不必终辞,而臣之别般情势,则履俭之所无也。臣之不可冒出之状,则又履俭之所深知也。履俭之出而当荐,少无不可,何必视臣为去就?而乃以先付促行等语,张皇为说,何其与平日所相确者,不同耶?噫,目今左右史之不备,已阅三载,臣虽愚昧,亦岂不知荐事之一日为急,而馆例终难违越,情势无路转动,虽万被诛戮,不敢为冒膺之计,其在朝家综核之政,亦岂容一向虚縻,徒妨荐事,而莫之恤乎?臣既职忝经幄,则当此新凉渐生,法讲当开之日,亦岂无备员登筵,勉进圣学之意,而唯此别兼之职,绊在身上,咫尺天陛,末由入肃,随牌陈疏,自外径归,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圣明,察臣不敢当荐之状,亟命削臣本兼之职,治臣违傲之罪,仍饬无故可当之人,速完史荐,则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兼春秋撕捱,既涉过矣。欲开法讲之时,本职撕捱,亦涉过中,尔勿辞速察职。

○掌令郑匡济上疏。伏以臣之病重实状,已悉于前后疏中,今不敢复事烦陈,以犯渎扰之罪。而第臣水土所祟,根委既痼,湿痰凝结于两脚,起居不适于一身,咫尺之地,不能自致,转侧之际,未免须人,经年药饵,少无责效,而又自前秋,沐浴之后,风热上升,肝火内炽,耳根雷鸣而听莹,眼视雾翳而昏眩,以此病状,万无奔走供职之望,念灰荣涂,自分为清朝之弃物。不意柏府新命,忽下于寻医出郊之日,担曳病躯,来伏私次,而目今症形,一向无减,进身文陛,升降奏对,断无其望,而且臣于病状之外,又有情势之万分难安者,曾叨谏职也,略论数三守宰、邮官及岭人作挐官门之事矣。其时谏臣之疏,斥之以党伐,易言囚人之供,诬之以虚罔爽误,语多讥嘲,意在诟诋。臣不欲追提往事,呶呶争辨,而身为言官,受人讥斥,则署坐虽急,廉隅亦重,去就一节,尤无可论。伏乞圣明,特许镌递,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既自劾之不暇,则今不可赘陈他说,而适有一二愚见,敢此附陈,惟圣明澄省焉。沿海之设镇堡置边将者,为其备他盗也。而所谓佥万户,僻处一偶,距海门或至近百里之程,所属军兵,皆在列邑,只守如干军器仓谷,无一丁待变之卒,虽海寇冲突,不能探知而备御,此岂设镇之本意也耶?以臣之所目见言之,扶安之格浦、黔毛镇,灵光之法圣、多庆镇,咸平之临淄镇,务安之木浦镇,灵岩之梨津堡,皆在陆地,而镇户凋残,丁壮鲜少,一朝寇至,则何可运用战船,挥枪弯弓,以御其盗锋乎?以此推之,则他道水陆镇堡之无益,槪可想矣。平时剥割军兵收布私用,及其临乱,束手无策,岂不大可寒心?而且灵、罗两邑诸岛,碁处海中,距官门,至于数三百里,叛主之奴,窃发之徒,作薮成聚,杀越之变,劫掠之患,在在皆然。统领无人,呼诉路绝,弱肉强呑,莫敢谁何。政所谓化外之民,是故,前湖南道臣尹得和,为轸此弊,审其形便,采其物情,多般区划,创设云海一府,以重海防之意,具由状请,而朝家终不许施,臣未知其故也。更令商确,俾即变通,而不然则移设镇堡于海岛要害之处,以便防御焉。近来生齿蕃息,活计甚难,沿海居民,倾财造船,出没波涛,东西漂泊,寄命于数个板子,真所谓可怜生涯,而从某至某,有波市坪、耆老所、淑嫔宫之税,于此于彼,又有监、水营地方官之税,处处止泊,辄征其税,一船之税,至于百金,虽有捉鱼贩卖之利,三春涉危,或有不当其税者,此岂非渔民之至冤极痛者耶?波市坪,曾有本官收税之事,中年以来,自地部定送差人,或使营门征捧,以纳一船之税,大者至于三四十贯,合而计之,小不下五六千两,而上纳之数,不过千馀两,利归差人,怨深国家,宁不如减其税数,以惠浦民。每船一税之规,虽有定式,互相侵征,不恤民冤,分付道臣,另加禁断,俾无叠征之弊焉。且盐盆、渔船,皆有其税,盐汉辈为其取柴煮盐,措备船只,捉鱼之汉,办得船网,则收税于盐盆、渔船,事理当然,而盆与船,分而二之,船与网,各作名目,不问破伤,星火督征,差人之所为,极为绝痛,民人之呼冤,罔有纪极。此等弊端,臣之待罪南邑时,素所慨惋者也。即令变通,以抒贫民之愁怨,实合怀保之道矣。近年以来,频设科举,文武出身,其数不亿,自以为我既窃科,爵禄可得,名位可致,詑乡邻骄妻子,而或至数十年未调者,或至三四十年不得一县者,寄身旅邸,行乞道路,愁叹怨谤,反悔登科,实为可矜,而至于武弁,不知几千数,簇立于政官之门外,呼诉哀乞,殆若涸辙之鱼喁,亦足为观世变而伤和气矣。若使渠辈,无决科拔身之事,则亦安有所望于仕禄,聚会京洛,若是其纷纭哉?人多窠窄,为其政官者,虽欲疏通,实无方便之道。臣谓扈卫三厅执事,皆以出身差出,内禁卫,名虽军额,亦一仕路,故在丧者不得随行,从其作阙,皆以出身,给马塡差,观其人地,升拟内三厅或边将,则庶有一分调用之道矣。亟令庙堂,变通定式,实合于镇定武士之道矣。边地守令之文武交差,意有所在,而近来此法渐弛,不过堂上窠数处,而北关之六镇、三、甲,江边之七邑,每以武弁差出,故专尚武艺,不事文教,民俗犷悍,儒风扫地。御侮制敌之策,虽不可阙,兴礼唱义之道,亦所当急,而且念绝塞遐远,圣化不曁,武弁守宰,惟以营私蔑公为心,至于抚摩残氓,则不啻秦瘠之越视,故民不堪命,只愿一得文官,莅仕治民,其情诚可怜而亦可戚矣。今若以望重名官,交差于六镇、三、甲及七邑,则丕阐文教,可使射雕之辈,能辨豕亥,自知亲上死长之道矣。实惠遐氓,亦使涸鱼之徒,不至龙蛇,而自有安所奠居之乐矣。西北怀绥之策,亶不外此,而他日庙堂之上,可知其山川险夷,道路远近,岂不大有益哉?近日高山察访,以极名官差送之后,邮卒极便,一道畏惮,此莫非选择之效矣。臣以为不但高山而已,西路大同,亦依此例,则不无所效矣。各处监牧官,真所谓不急之官,其所职责,不过捉得牧场之马,分送各邑,收捧屯土之谷,船纳太仆,而百般操纵,尽归私用。近来上司经用之耗缩,亦由于此,诚极可痛,而殿最黜陟,主管于远外京司,不关于本道营门,故无所忌惮,多行不法,侵虐民卒,为害不赀。自今以往,句管营门,审其善恶,辄加贬褒,则必有畏惮惩戢之道矣。松木之禁断,为其黄肠与船材家舍故也。而奸民百计潜斫,官长一向弛禁,沿海穷峡,举皆童兀,可胜叹哉?扶安之边山,素称松梓之府库,而臣于年前,遍踏周览,则皆是稚松,绝无拱抱之木。若无盗斫出卖之举,则虽或有战漕船造作之事,周回数百里,重冈叠嶂,岂如是濯濯也哉?此必是造船之际,滥斫取剩,所掌边将,私自出卖,以为润橐之资。以此推之,则三南之水营所属松山,关东之各邑所封黄肠,安知非不如此耶?若不严立科条,因循以置,则必将尽赭,而不能得一鞭之木,宁不大可惧哉?船材黄肠之盗斫者,绳以一律,不以水使、边将而饶假,则庶无乱杂之弊矣。朝家谷物之旧逋荡减,实为难支之端矣。虽值凶歉,当年分给之谷,则似无不捧之理,而守令牵于要誉,下吏欲掩奸状,多般论报,期于停退,年久之后,终至减捧,可胜叹哉?沿海拯劣米,则致败官分给,皆是腐朽之谷,谷主官所捧,亦为白地之征,民人之冤闷,无过于此矣。当凶停捧,年久荡减,出于不获已,而其他谷物,民皆受食,且不无里任该色辈中间捧食,假作虚簿之事。为守令者,若不细究明查,则再征之患,虚减之弊,无处不然。自今以后,亦严立科条,绝禁荡减之令,则庶无国谷耗缩之事,吏民希觊之习矣。陵寝祭享,何等严重,而献官之差出也,人皆厌避,每以武弁之巡将、卫将及罢弊前衔,苟然充数,衣冠之制,不至鲜洁,拜跪之节,不能成样,有忽于敬谨之道。自今以后,各别申饬,必以文武堂上中,曾经承旨、阃帅者,差送,俾无如前混杂之弊。海西所江镇,控扼于畿辅、关西,西南大洋,尽入于眼底,唐船之往来者,皆由于此,朝家陞为水使,可谓善策,而以其兼察瓮津之故,风和则留所江,风高则留瓮津,而海水本不冻合,唐船之出没,冬夏无间,为其待变而设置,则何必舍海门要害之处,处陆路僻远之地耶?近来水使之连递者,莫非唐船之为祟,则虽有些少不便之端,岂可难于变通,以忽经远之虑哉?臣意以为,仍留所江,克尽备御之策焉。西关贼徒之近来猖獗,已极可忧,而至于撞破狱门,任自逃躱,闻甚惊骇。此是营下大府,重城阻水,人家之缉鳞,无异京城,俗尚武艺,营府之待变将校,不翅千数,甚非残邑之比,而如是唐突,殆若无人之境,此莫非法令解弛之致矣。一自戊申变乱之后,其在营县备御之道,一倍惕虑,而西门锁钥之地,有此非常之变怪,可胜痛哉?道臣既以递改,今无可论,中军今方拿处,严查定罪,而至于地方官,虽适离次,其常时不能立威检饬之失,在所难免,宜加谴责,留乡监色,严刑定配,以惩来后,而西路守令,无论文南武,随阙择差,恐合事宜,生民休戚,系于守令,则宜加选择,而务安县监洪相朝,昏迂儱侗,全昧事务,性且业嗜,政令愦愦,曾任古阜,不成貌样,不治之状,臣所目睹,其时道臣,置之下考。曾未几何,复畀湖南弊邑,苏残之责,已无其望,迎送之弊,不可不念,罢职之罚,乌可已乎?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献官事,另饬该曹。末端事曾虽不能,又岂不能?此非劝人之意,虽若此,亦不可使其撕捱,依施。其他条陈者,并令备局,禀处。尔勿辞察职。

○八月十一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右议政宋寅明,户曹判书金始炯,训炼大将具圣任,工曹参判李箕镇,吏曹参判郑锡五,同副承旨南泰良,假注书黄㝡彦,事变假注书李翼元,记注官魏昌祖,记事官李寿德,同为入侍。寅明进伏曰,夜来日气凉冷,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气体一向安宁乎?上曰,近益胜矣。寅明曰,王世子不平之候,今已快愈乎?上曰,颇似癨气,即已差愈矣。寅明曰,湖西罪人,昨已上来,而本道状启,尚未启下,故臣等姑未知其罪状之如何矣。上曰,状启予亦未之详见,承宣读此,令诸臣详知,可也。泰良奉读,至埋置川边之说。上曰,何暇为此埋藏乎?寅明曰,观其举火扑杀,则初无隐讳之心矣。读至歌词。上曰,其歌词甚么意思,而作此者张翼虎耶?泰良曰,然矣。读讫。寅明曰,大抵凶恶极矣。所谓行担中告变之书,有难取信,而至于歌词中,看此朝廷等语,阴惨莫甚,渠何敢为此等说乎?此则当各别严治矣。上曰,他馀姑勿言,朝廷二字,阴惨极矣。始炯曰,清安一境,戊申陷贼,而杨哥一队,皆其馀党。始搏告变蒙赏之后,得罪众杨,一邑齐愤,敢为此举,文案既成,当以杀狱治之。而既有告变等说,且其歌词,妖恶莫甚,此则当严治究核矣。圣任曰,始搏既告变加资之后,作党扑杀,诚极凶惨,至于歌词,尤极阴惨,此则当为严治矣。箕镇曰,始搏曩时之事,臣未能详知,而既告变加资,则此是为国之人,渠辈何敢作党戕杀乎?至于歌词,尤极凶惨,若有一分严畏之心,何敢如是?此辈自初,无感化之心,不察渊鱼,圣意虽好,而必明法示威,使乡俗有严畏之心,然后亦可以知感恩矣。寅明曰,道臣之上送罪人,以其行担中,有告变二字,而此则难以取信矣。上曰,始搏既死,今则已无阶梯矣。就道所援诸人,谁某谁某耶?寅明曰,年久未能记矣。锡五曰,文书中告变二字,姑未知如何,而自朝家赏加之人,渠辈何敢作党戕杀乎?以此当为用法,而歌词亦极凶惨,尤宜各别严治矣。上曰,大体言之,则其处之人,皆殊常,王者虽不可察鱼,而既发之后,何可不治乎?假使人有为父兄复仇之事,固当登闻讼冤,何敢私自戕杀乎?此而置之,则纪纲何以立乎?大抵始搏,怪底汉耳。每以告变,恐喝于人,然渠辈何敢作党扑杀乎?国无纪纲,故然矣。寅明曰,太祖朝,有人过功臣家讥讪者,太祖诛之,今此歌词,隐有讥讪之语,何敢乃尔?当各别究治矣。上曰,敏观设鞫之时,三父子,正法于一日之内,心有所如何,故意欲杖毙。庚戌以后,有惩创之心,虽蝼蚁,尚不忍践,而至于此事,法难容贷矣。歌词之意,极为殊常,孝行之称,尤为阴惨,予不欲以文字罪人,而此则放恣极矣。《诗传》亦有讥谤时君之语,而予则不为卫臣监谤之事矣。寅明曰,讥谤,亦有出于公心者,而此则出于逆心矣。上曰,至于樵牧传诵,岂不放恣乎?予以道臣事,有问议处分者,道臣今番之事,诚为非矣。谓有告变二字,上送许多罪囚,虽使始搏生存,固当急急状闻后,待朝令上送,可也。而始搏既死之后,则阶梯已断,以难处之事,使其君替当,朝家设置道臣之意,安在耶?道臣欲令该府勘处,卿意,何如?寅明曰,罪囚上送,只以有告变二字,不敢擅治之故,而一番状闻,似不可已,今此圣教诚然矣。上曰,此事当别遣御史,即其地枭示,而晓谕逆顺,俾知君君臣臣之意好矣。郑履俭、李德重二人中,欲牌招命送矣。更思之,宜送堂上御史,入侍承旨南泰良送之,可也。寅明曰,诚好矣。上曰,承旨书之。泰良奉书。传曰,人心日下,纪纲日紊。顷者就道等事,往牒所无,既承款伸王法,则设或有不逞之徒,岂可无严其法革其心,而誊诸歌诵,戕bb?b始搏,樵牧咸知,无君无廷,若不严惩,何以树纪纲砺末世耶?不可寻常处之,上送诸囚,下送本道,即遣近侍,各别详核,快正典刑。又传曰,事有缓急,体统有序,其若时日不可缓忽者,则状闻上送,亦何不可?而此则不过以招中辞,难于勘断,不究竟不详问,亦不待旨下处分,而许多诸囚,径先上送。噫,命伯一道,其何重也?而不顾事体,以难处之事,欲归于上,分义道理,俱涉寒心。当该道臣,令该府勘处。寅明曰,今此罪囚之按治,鞫厅为难,捕厅亦难。今日处分,出寻常万万,道臣处分,亦为尽好,而不可一日无道伯,今日政差出,使之催促下去,似好矣。上曰,然矣。泰良曰,作歌张哥,异于杨哥,此则自京狱治之似宜矣。上曰,阴惨之心,诚为切痛,而自京狱别无可问之端矣。泰良曰,一时按核之臣,不可连在监营,臣下去之后,不知留在何所矣。上曰,予则以为即其地,似好矣。寅明曰,臣意则清州,似好矣。上曰,然则监司似亦往清州按治矣。圣任曰,罪人下送时,捕厅将校押去乎?寅明曰,左右厅将校押去为宜矣。上曰,然矣。寅明曰,三南监司,递易频数,诚为可闷,尹敬龙,闻有治绩,而至于如此事,何可顾惜乎?泰良曰,臣何当下去乎?上曰,当于明日,即为下去矣。始炯曰,承宣之任,递解而去乎?去时似当别有称号矣。上曰,承宣之任姑带,而去之时当有称号,何以为称,则似好耶?始炯曰,以按核使称之,何如?上曰,依为之。泰良曰,只以告变二字,难于开鞫,特送近侍,此不可但以杀狱治之,其间必多纠结蔓延之患,严加究核,直为枭示,以示涤荡耸动之意,何如?上曰,耸动涤荡四字尽好,详核处之,可也。泰良曰,臣明日下去,则更为登对乎?上曰,明日则不可引见矣。泰良曰,道臣差出后,即令辞朝,与臣偕往,何如?上曰,然矣。承宣之行,当有军官耶?泰良曰,退出后当启请以去矣。上曰,实职军衔中,择取带去,可也。寅明曰,闻宣传官之言,则山路不可以举动云,高阳路则姑待畿伯状报矣。上曰,然矣。寅明曰,副提学李匡德,为冬至副使矣。使行不远,多有举行之事,而以副学撕捱之故,尚不上来,副提学之任,今姑许递,催促上来,使之专意于使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抄出榻教寅明曰,三南军作米作钱之数,都监灾减代计给后,馀数当为一万五千馀两矣。当初则作钱后,欲以其剩数,划给都监,留置作米,本钱木之数,待丰还作米充补矣。毕竟不能如初计作钱,故都监划给后,馀数止此,然以此还作米,并与各年出耗而计之,则比诸初作米本数,可以有加而无减矣。今年湖南沿海,农形颇丰登,谷价必至歇。以此一万五千馀两钱,尽数出给,以都监今年湖南应纳炮保木中,一百五十同,就米价最歇处,作米捧上,储积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寅明曰,三南军作米,为本道赈政,划给取剩后,还作本木之数,殆近千同,从当并请作米,而都监灾减给代后,馀钱区处为急,先此禀定矣。上曰,然矣。出举条箕镇曰,臣于清安罪人事,窃有所怀可陈者矣。凡劝惩之方,不可偏废。臣待罪岭南时,闻陜川士人姜趾殷,咸阳士人郑熙运,当戊申贼变之时,一境靡然从之,而独能超然不染,至有慷慨抗义之举。姜、郑两门之忠义,一道之人,至今称颂。前后道臣及御史,别单状闻,匪止一再,朝家亦有录用之命,而尚无奖用之举,臣亦有所陈闻,而似不过为该曹一故纸,实为慨然。其在激励之道,合有别为收用之道,故敢达。上曰,尚不录用,诚为可怪,分付铨曹,特为调用,可也。出举条寅明曰,监司虽贵明察,而亦宜宽洪,臣初不识金圣运矣,闻其所经庆州府尹、江原监司,皆有治绩,且为人颇有器量,以此人为湖西伯,何如?上曰,依为之。其人谁家人耶?寅明曰,故相臣洪致中四寸矣。大臣以下皆退出。上问承旨曰,兪最基由限已过乎?泰良曰,已过矣。上曰,郑履俭撕捱者,何事乎?泰良曰,以史局事云矣。上曰,今日之外,无开讲之日,兪最基牌招,可也。承史遂退出。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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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坐直。左承旨李重庚坐直。右承旨宋征启奉命偕来。左副承旨尹得和未肃拜。右副承旨韩德厚未肃拜。同副承旨李鼎辅未肃拜。注书李会元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有雾气。

○闵珽启曰,伏见黄海水使金洸,去戊午秋冬及今己未春夏等褒贬启下,则边将无一人居下,助泥万户李贤宅题目,新到无闻,姑置上考等语,尤涉朦胧,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六日儒生殿讲日次,取禀。传曰,停。

○李寿沆启曰,右议政宋寅明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珽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翼元书启。臣敬奉命召,驰往传授于果川铜雀村领议政李光佐所住处,则以为,命召之还降,辄烦史官远临,为罪益深,而奉留则尤为不敢,又将如前祗纳,秪自一倍惶懔,罔知所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珽曰,其君动驾在近,而其道尚不知何道,此何道理?即令骑郞,驰往看审。十里内田畓,若兼bb司b仆之看审乎?若右相所达而伙然乎?多少间已胎乎?尚弗胎乎?即为看审以来。

○又传曰,昨日摘奸十里小路禾谷,其已刈取与否,问于畿营营吏以启。今日出去兵曹郞厅,今日内复命,而若不入来,则记过事,分付。

○又传曰,日子近,而其犹看审,何时修道,依前下教,即为举行,若过辇道,则他军行自可两行,田畓处若过修道,差员当决棍,依此分付,不脴胎者宜置事,分付。

○又传曰,读书之士,必知人子情理,而以未详知之事,过言于大臣,道路更为看审,以致修道迟滞矣。今去郞厅,必过知,亦迟滞门前,若不入来,当该郞厅,当决棍,招致郞厅,即为分付。

○闵珽启曰,兵曹判书金圣应,连日违召,尚不出肃,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承批之后,岂若是撕捱?此时多有举行者,若是者亦涉过中,从重推考,更即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圣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重推之下,又不应命,其在事体,极为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圣节望阙礼,依近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副提学徐宗伋,昨以礼曹堂上,显陵石物涂炭事进去矣,才已入来,而不为肃谢,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寿沆启曰,副提学徐宗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珽启曰,应教吴遂采,时在公洪道公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副应教李德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禁推传旨捧入。

○以十五日常参节目,传于李寿沆曰,曾有下教矣,置之。

○闵珽,以礼曹言启曰,上年七月,三名日姑减方物复旧封进事草记,限明秋仍为停减事下教矣。今则秋节已届,前头诞日为始,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所封三名日方物,依例复旧封进之意,分付诸道及开城府,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咸镜监司所封大殿诞日方物中甲胄,己酉年以年凶,因传教停减矣。莫重方物,久废不封,事体未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更待下教。

○又以礼曹言启曰,庭试处所,例设于时御所殿庭,而近年以来,每设于春塘台,科次于仁政殿,而庚子庚戌丙辰年,移御庆德宫时,庭试处所,取禀草记,有设场于春塘台,科次于崇政殿之教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亦依此举行。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副提调意启曰,凡陵幸举动时,若是经宿之地,则陪从掌务官一员,例自司仆寺,补把驿马许给矣。今此陵幸时,依前例许给事,分付该寺,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公洪监司尹敬龙勘处事,传旨启下矣。尹敬龙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尹翼莘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思一,久处湿地,浑身疼痛,痰盛气促,下部毒肿兼发,昼夜肆毒,实有顷刻难保之势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掌令郑匡济避嫌启曰,臣年衰病痼,不合于言责之任,而圣恩误加,除命屡下。虽不能陈力奔走,以效万一,而区区犬马之诚,有不得自已,敢以草草陈腐之语,以塞一日之责矣。及承批旨,随事开纳,且惶且感,实仰我圣上择刍荛之盛意,而第臣才自郊还,阿睹之疾,一倍添剧,艰辛构疏,倩人缮书。适值日昏,不能字字看察,致令奏御文字,有欠敬之事,特下严教,至以宜间而联书,书之者寻常泛书,道理寒心为教。臣诚惶霣震越,无所容措,而缘臣做错,重推之命,亦及于承宣,此莫非臣身婴奇疾,视不逮人,不能效古人自书封章之义,以臣子至敬之心,反归于失敬之科。臣罪至此,万戮犹轻,岂可以病未审察,事出无妄为诿,而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闵珽启曰,掌令郑匡济,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寿沆启曰,左承旨任珽,亲病受由,右承旨曺允成,亦以亲病受由,出往郊外,右副承旨宋征启,以领议政偕来,方在江郊,同副承旨南泰良,奉命出去。厅中只有臣寿沆,左副承旨闵珽,而珽亦身病苦重,不但出纳苟简,院中不成貌样,在前如此之时,亦有禀告变通之例,惶恐敢禀。传曰,任珽、曺允成、南泰良、闵珽,并改差。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新除授承旨待落点,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李重庚为左承旨,尹得和为左副承旨,韩德厚为右副承旨,李鼎辅为同副承旨。

○右议政宋寅明箚子。伏以臣,过听舆人之言,日昨筵中,偶以道路事陈达,此出于未经亲睹,必欲审量之意。及夫宣传官摘奸回还后,详闻其言,始知山谷之不无辇路,间路禾谷被伤之不至大段,从大路至高阳之亦太迂回,即有往复于畿营,而臣之以道路耳剽,遽登筵奏,其为妄率之罪,已不自胜其悔讼矣。即伏闻圣上连有下政院之教,辞旨至严,摘奸之累烦往还,治道之至今迟滞,罔非臣妄言之致。论臣之罪,合被大何,圣度包容,虽不直加邮罚,而惊惶震栗,觅死不得,非不知渎挠于清斋之中,益增臣死罪,而在臣分义,有不敢晷刻自安,玆敢席稿私次,冒陈自引之章。伏乞圣上,亟削臣相职,仍复严降诛谴,以为人臣不审妄言者之戒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不过为民,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引咎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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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李重庚坐直。右承旨宋征启奉命偕来。左副承旨尹得和坐直。右副承旨韩德厚未肃拜。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会元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神德王后忌辰。

○李重庚启曰,大司宪赵远命牌不进,执义黄梓,持平金始炜在外,掌令郑匡济、闵堦,避嫌退待,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李光佐上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即者领议政李光佐,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使疏批传谕史官传授。

○李寿沆启曰,左副承旨尹得和,右副承旨韩德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左副承旨尹得和,右副承旨韩德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李重庚启曰,掌令郑匡济、闵堦,正言兪彦协,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外,大司宪赵远命,大司谏金潍,献纳权贒,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寿沆启曰,新除授承旨出牌矣。同副承旨李鼎辅,与左副承旨尹得和,有姻娅应避之嫌,陈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不得捧入,当此变通差出之日,既有应避之嫌,不得行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李鼎辅改差。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玉堂阙员,已至多日,副提学徐宗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提学徐宗伋,今又违牌矣,玉堂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重庚启曰,兵曹判书金圣应,连日违牌,尚不膺命,事甚未安,陵幸迫近,本兵多有举行之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圣应牌不进推考传旨,方捧入,而陵幸迫近,如是违召,不即膺命,事极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特教之下,岂若是也?往者撕捱,亦涉过也。今复此任,意亦有在,则此时本兵之长,分义道理,亦岂若此?即为牌招。

○兵曹正郞任述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于温陵洞口外看审,则自陵洞口外路,至木甘岘东五里许,两寺洞前路割入畓五合落只,田一亩,太种五升落只,又于路边,有岩石横路,不可作路,故就下边陈荒处治道,则粟田所伤,不过七亩,太种一斗落只,而兼司仆看审中所谓四斗畓割入库,则今不入于治道中,行至百馀步,路左畓割入三升落只,又于路右,粟田割入二亩,太种几至三升落只,而又于路下畓,割入五合落只。以上割入畓,合四升落只,割入田,合一斗八升落只。自木甘岘,至高阳郡,五里许内,木甘村前路割入畓四升落只,下木甘前路割入田一亩,太种一斗落只,又其下割入畓一升落只。外木甘宫村前路右边,割入太田一亩三升落只,又左边粟田一亩,太种五升落只,而谷已成熟,刈取不远,又其下太田,割入一亩一升落只,又其下粟田,割入一亩,太种一升落只。又木甘村洞口外路右边,太田割入二亩五升落只,右边木花田一亩,太种三合落只。以上割入畓,合五升落只,割入田,合二斗六升三合落只,而以上十里内畓谷,则几尽发穗,田谷则早谷外,姑未成熟矣,敢启。传曰,知道。所入田粟太豆,分付畿营,从实报户曹,虽成熟前,依下教,令民取食,其代,亦令户曹上下。

○备忘记,传于李重庚曰,宜有劝惩,兵郞晩后承命,可谓速为往来,今下尚方弓,骑郞处给之。

○尹得和,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大驾,诣温陵展谒后,仍诣私墓经宿时,十里外斥候伏兵,守御摠戎厅,随其地方,依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依传教领议政李光佐自上年五月,至今年八月,合十六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果川铜雀村所住处,则以为禄俸事,更不敢措辞烦达,只增惶恐,禄俸又不领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领议政李光佐疏。伏以臣,受国厚恩,诚不敢废人理之所当为。尝论故相臣闵镇远请颁先王圣疾之罪,请投绝海,酷被镇远及其诸子之诬陷,以骨怨血仇,必欲湛灭臣而后已。闵亨洙之疏,其所构捏罗织,既无所不至,今此闵通洙之疏,无伦背理,殆有浮焉。臣心痛冤,亟走县狱门外,恭胥严命,冀与通洙,同下王府,更昭情罪。圣上教以亨洙往年之章,亦无此事,亨洙初疏,虽曰憯毒,岂如今日之穷凶。其再疏则臣迸出汉阴,而圣上处分至严,臣不敢毕说而还入。今番则圣谕虽至切,处分虽至严,而通洙纵肆愈甚,而构诬愈急,若不更请听直于王府,昭暴其情罪,其所构陷,止息无期,臣之为此,诚出于哀痛迫切不得已也。天日之明,庶垂洞察,虽然,圣教如此,臣不敢违,祗承而撤还矣。圣教虽曰,勿览其章,亦曰略览其头,且朝廷皆见,八方皆传。臣于此而不敢一言昭白,则将无以举颜天日,敢此力疾忍死,先陈其白地欺罔君父之罪,而次论其构陷臣身之状,以冀日月之昭烛。臣于戊申正月筵中,论闵镇远事,其大略曰,昔汉文帝时,薄昭,杀汉使者,文帝使群臣,哭而杀之,文帝为人恭俭,必不薄于伦义,岂无欲生其舅之心乎?且贻戚太后,必多不便之事,而干纪之臣,若或容贷,汉家之法坏矣。汉法既坏,则将至于汉不为汉,故断然行之,薄昭之杀使,不过无严,而今镇远则其罪实干纪先王矣。殿下历览古今君父大行后,臣子所为,如镇远者有之乎?至有告庙颁示之议,而幸赖圣德出天,光于万古,如日月之照临,其言不得售,而改纪之后,必须先正其罪,可立人纪,若不能明正其罪,则后世人臣,视此等事若例事,彝伦斁绝,人纪不立,可不惧哉?即今世道人心,无复可言,乱臣贼子,将接迹而起,此事其可如是而止乎?今虽傅之生议,若能放流于绝海穷塞,不与人齿,则人心庶可服矣。臣又曰,只以其明白显著者言之,殿下罪征夏后,镇远有同罪之请,于此而可见镇远之心矣。殿下若思量此心,则亦可下烛其情状矣。笔之于书,直请与征夏同罪者,向先王岂有馀地乎?臣之所达,亦出斟酌,干纪既重,必有处分,然后可以昭垂千古,终不可不处分矣。臣又曰,臣虽才识不逮,若以党色,怀报复之心,驱人于罪罟,非臣本意,臣亦自信矣。且他人之向臣惨刻为言者甚多,或十倍于镇远,而臣未尝毫发置私怨,只以此事陈达者,以其关系重大故也。臣虽以此被罪,不敢不尽言矣。臣又曰,向于圣上呜咽下教之时,若以镇远,得罪先王,见绝先后等语陈达,则可冀开悟圣心,而臣则意当有他人,明白陈说者,泯默至今矣。如是而止,则国不为国,臣既明知,而避嫌不言,则是负殿下也。臣何敢为此也?臣于向时许多人中,只罪镇远一人,何快于心?且向臣惨刻之言,镇远则不至如李观命矣。臣岂敢以私好恶,而为此言乎?臣又曰,殿下独于镇远事,犹未尽察矣。敢以大行事,至议告庙颁示者,不正其罪,则国不得为国矣。上教若曰,今卿所言,又出于一片丹心,其在委任之道,岂可不采听乎?合启当有批矣。今此处分之后,卿位在元辅,宜务调停之道,若或有因此,而侵斥卿者,亦当罪之罚之矣。臣曰,损益之教,诚为至当,而若专务荡平,可罪者不罪,则亦非荡平之道矣。臣又曰,臣虽未免于色目中人,而今此所达,殿下谓出于一片丹心,臣不胜惶感。臣当从此奉持此教,虽归九泉,亦不敢忘矣。合启既赐允从后,臣曰,处分明断,义理严正,八方人心,可以咸服矣。但台启勘律,止于远窜,其在台体,诚为歉然,今此处分,亦在宽典,圣意所在,群下孰不仰揣,而但罪至远窜,则殊非正名定罪之意,臣谓岛置之律,断不可已矣。上教若曰,处分后,欲为下教而未及矣。夏禹泣囚,非曰囚人之无辜,自伤其教化之不行故也。闵镇远亦以儒生出身,圣贤经传,必皆见之,而终陷于此,岂不慨然?在上者若导之以礼,则在下者岂有陷于大戾者乎?俄亦以时敏堂下教言之,而予之诚心,不能感孚,使闵镇远至此,予实歉然。今予远窜之命,予则视之若一律矣。若如故判书闵镇厚,则岂至此境?镇远性情怪异,事多妄率,入相之后,予亦有慨,略示予意,而镇远亦自曰,虽知其病,不能改之云云,此则末如之何矣。此则臣请罪镇远之大略也。此可谓从傍赞助而已乎?臣之为国家,痛陈其大体,专在于此,为镇远父子,结入骨之仇,又专在于此。圣上之所洞烛,国人之所明知,渠虽无状,尚敢曰与臣无私怨乎?即此一言,而其欺天罔上,可以灼知之矣。其他节节欺诬,顾何足更论,而其怨臣不怨臣,报复不报复,尚可以更辨乎?大抵其所言,毋论紧歇,全主假饰,虽以按狱一段言之,公然诬谓臣终始按治,既证以日月,明其在五朔之后,犹不服其诬,言言若此,尚可与复责事实乎?以如此手段,白地创出讳疾二字,傅会文致,素性惨怛,三变之说,抵言不变,真所谓无可奈何者矣。设厅事,初则不忍于前例,末乃罔极而未遑,有何毫发之可论,而尚欲于此而费辞乎?己亥诸臣,不及设厅,亦可谓致乱之道乎?今所最为痛心者,所谓茶饮事也。当日事,何忍提起,以戚我圣上孝思,而只缘亨洙辈肆口说来,今至于几次提起,实为痛心。其时进御参茶,乃在大渐前日,此时煼灼万死,食不遑入口,小报誊去者,并责臣以点检指挥,乃近理之言乎?勿论茶饮与参茶,若是启辞所出,誊录所载,有所诖误,则责臣之虽在煼慌,何不点检云,可也。今乃以所谓星州时所得见,何许过去之小报,欲以实臣之罪,诪张至此,又近理之计乎?诚可痛矣。圣上前后下教之洞如日月,乃因洞察其时事势实状,昭烛臣无罪故也。夫岂未烛其设厅,非禀命储宫事,而有此教也?君父所教,曾不一毫信听,至于猥援宸旒,妄托纶綍等语,其无状转甚。人臣得圣主一言之重,固宜铭镂骨髓,终身诵服,渠辈则不但不奉信而已。肆然谓之出于慰藉,或谓之偶然之教,都无一分尊敬之意。噫,圣人之言,信如四时,渠安所受,而敢于空中,谓圣意异于所教乎?其心所在,诚不可测,实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者也。人之心术陷溺,一至于此乎?所谓讳疾致乱四字,初岂有一分人理者,所可萌心而思得者哉?况侍疾之日,谓有此心而讳之云者,尤非天壤间人所能说出者,而今遂作为成说,墨守不已,是独何哉,是独何哉?王者代天理物,与天为体,明明圣德,如太阳中天,而万物咸睹,从古乱逆凶诬,何代无之?而直是骂天射日,自取绝灭,天与日奚损焉,谓之必待辨晳而后可明者,天下宁有是哉?只缘欲陷臣身,专务构捏,辄援不敢言之地,以贡其忿怨,售其陷害,王纲之损坠,无复馀地。臣诚痛恨,如不欲生。至于臣族兄臣衡佐,信有所闻,而不报于臣,则是不过毒诬惊心远书,不欲烦耳。人之意见,各自不同,族兄自不报,何得责之于臣也?数日之诿之于十日,终非实事,然琐琐尤不足理,惟是通洙疏辞,重有可骇者,臣之论通洙之父,非有馀地也。然前日疏辞,曲加体貌,诚以待大臣之道,不可不如是也。通洙则直向臣加以尔汝,朝廷者,国家之朝廷,渠安敢于奏御文中,直肆悖慢如是也?苟有半分尊朝廷之意,必不敢尔矣。窃谓渐不可长也。臣于白首滨死之中,岂合呶呶陈辨,而其所被构,覆载所难容,捏合造成,计在叵测,席稿泣血,仰请严命,而圣上既不垂许,臣生无以自立于斯世,死亦且难瞑于九地,崩心痛骨,疾声呼吁于圣上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降明旨,命臣与通洙,同下司败,明正情罪,俾臣不至于抱枉入地,仍命尽削臣所有职秩,退臣贱分,使得以安意归化,不胜至幸。臣狗马之疾,今在必死之域,县门往来,气息一倍陷败,几不能自全。伏蒙至恩,特赐医问,颁以药物,得延今日,莫非圣赐,惟自感泣无涯,而奄奄一缕,会当一绝,此疏经营一旬,尚觉语不成说,无以少尽哀痛之辞,瞻望九阍,只增悲泣。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顷者传谕,其既悉谕,卿何若此,其所敦勉,非特慰胥命,此不足介滞者。此不足介滞者,其甘心于卿者,上下共知,卿何以此若是乎?卿须体君臣之大义,顾小子之至意,安心勿辞,俟间偕来,用副企望。岂无他谕?而为卿善摄,文不能意,卿偕入之时,其将面谕。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献纳权贒启曰,正言兪彦协,掌令闵堦,掌令郑匡济,并引嫌而退。避嫌见上处置失当,致勤圣教,揆以台体,势难仍在。毋论紧漫,既陈所怀,不可以此,轻递言官,奏御文字,未能审慎,做错之失,在所难免,请掌令闵堦出仕,正言兪彦协,掌令郑匡济,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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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李重庚坐直。右承旨宋征启奉命偕来。左副承旨尹得和式暇。右副承旨申宅夏坐直。同副承旨尹兴茂未肃拜。注书李会元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孝敬王后忌辰。

○李重庚启曰,大司宪赵远命未肃拜呈辞,执义黄梓,持平金始炜在外,掌令闵堦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朴玶书启。臣敬奉圣批及命召,驰往传授于果川铜雀村议政府领议政李光佐所住处,则以为,臣病势复加,神气澌缀,仅仅封疏,半日昏倒。不意史官遄临,传宣恩批,十行温谕,反复隆挚,圣上天地父母,所以眷顾将死之残喘,乃如此,感泣之馀,不省所达。臣之奄奄一缕,实不知何时陨绝,只伏冀收回承宣,削臣职秩,俾臣安意就尽,颂恩入地,不胜至幸。命召,当此幸陵不远之时,史官之间日传授,实为惶悚罔措,万不得已,姑为奉留,以待职名去身,自至收回,第切懔蹙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重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寿沆启曰,副提学徐宗伋,连日违牌,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提学徐宗伋,连日违召,无意膺命,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承旨,待落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申宅夏为右副承旨,尹兴茂为同副承旨。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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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李重庚。右承旨宋征启奉命偕来。左副承旨尹得和式暇。右副承旨申宅夏坐直。同副承旨尹兴茂坐直。注书李会元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山羊会万户张汉兴。

○备忘记,传于申宅夏曰,今下弓矢,山羊会万户张汉兴处给送。

○申宅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司仆内乘来言,今日旗军洗马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赵远命,未肃拜呈辞,执义黄梓,持平金始炜在外,掌令闵堦呈辞,一员,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无时急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鱼有琦,以训炼都监别将马兵等马点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而副提学徐宗伋,一向违牌,无意出肃,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提学徐宗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连违召命,不为出肃,事体极为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成有烈,以情势难安,屡度呈状,无意行公。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佐郞成有烈,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赵显命,方在城外,参判郑锡五,参议申晩,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赵显命,才已出牌矣,参判郑锡五,参议申晩,一体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赵显命,今方来到城外,而催促之下,不即入来,殊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申晩,修撰赵明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宅夏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李重庚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新除授庆尚都事李夏宗呈状内,矣身老母,素抱痰火之病,近添寒感,委顿床席,日渐澌悴矣,身既鲜兄弟,独自扶护,以此情理,万无离侧往赴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亲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往赴,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或违牌坐罢,或居中考,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显命牌不进,参判郑锡五进,参议申晩牌不进,右副承旨申宅夏进。兵批,判书金圣应进,参判李春跻病,参议沈星镇进,参知未差,右副承旨申宅夏进。

○吏批启曰,判书赵显命,受由未出仕,参议申晩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玉堂及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遇喆为洪州牧使,朴师正为右尹,李益炡为礼曹参判,黄晸为刑曹参议,李世琎为参知,宋守谦为军资正,李匡元为礼宾别提,魏昌祖为兵曹佐郞,赵明履为修撰,李齐聃为掌令,金相绅为弼善,曺允济为持平,尹得载为正言,赵明履为兼文学,左尹朴师正,右尹李普赫,兵曹参议李世琎,参知沈星镇。

○兵批启曰,全罗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边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绫昌君橚为都摠管,朴师正为副摠管,李邦佐、具善复为宣传官,金益宪为文兼,成胤赫为晋州营将,具善行为全罗左水使,任世英为碧团佥使,闵廷櫶为乫坡知佥使,许晶为平壤中军,金振光武兼仍任事承传,副护军曺允成、闵珽、南泰良、李雨臣、李鼎辅、郑匡济,副司直任珽,副司果兪彦协。

○尹兴茂启曰,修撰赵明履,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尹得和启曰,上番兼春秋魏昌祖,移拜他职,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宋时涵。

○申宅夏,以兵曹言启曰,自前陵幸时,交龙旗差备马,预为调习矣。今亦依前例,旗与竹出郊外,试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时,私墓宿所,设布帐次,军四百六十八名,卜马一百五十六匹,将校领率,今月十六日出送毕役后,十八日回还,而其中七十八名,仍留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武艺别监高孝弼,内中日试才时,鸟铳无间连三次三发三中,似当依定夺,直赴殿试,三次所授赐马之帖,亦当依例一并还收,而系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为之。直赴殿试。

○左副承旨尹得和疏。伏以臣,病情沈笃,踪地臲卼,杜门屏蛰,念绝当世,千万意外,忽叨银台除命,继以天牌踵临,宜亟趋承,少伸叩谢之忱,而顾此夙夜之职,非臣癃病者所可堪任,又其情实未暴之前,罔非臣俟谴之日,以病以情,不敢冒出。坐犯违傲,恭俟严诛,圣度天大,罚止问备,惊惶感激,益无所措。适值清斋,疏吁无路,召命荐辱,分义是惧,冒没承膺,黾勉持被,而第于李成中前后之疏,终不可以泯默,略控短章,仰暴委折,以冀圣明之鉴悉焉。向者成中之以史荐,来示于臣也,臣先言末荐之未允物情。又曰,其兄既枳于荫仕,则其弟固不当轻论于翰荐矣。成中曰,兄虽枳于荫拟,弟岂不为翰荐乎?臣曰,其兄之见枳,非以其一身之故,则弟兄何殊?成中曰,荐事已败矣。持荐纸纳袖中而仍曰,枳其兄者谁也?臣答曰,见吴瑗答人书,则自家为铨郞时事也云云。其日酬酢,不过如斯,而及见成中疏,虽不爽其大旨,乃以私书一款,把作机关,张皇为说,臣窃不胜其讶惑也。盖臣得闻赵甲彬见枳事,而未详郞官为谁,因人探问,适得见瑗答人书于其时,故偶以此问答。然初非臣与瑗,亲自往复者,且其问答,在于荐纸纳袖之后,则末梢私酬酢,本不关于荐事之成败,而其疏或曰,且出私书,或曰,私书取证,有若臣与瑗,私相书议,藉其馀论,沮败荐事者然,诚可笑而不足多辨也。其所称诩炳彬者,臣未知其如何,而但其顷年合启所论公议,久而益严,臣之不许者,正由此耳。噫,臣之立朝事君,十五年于玆,本末长短,宜莫逃于渊鉴之下,而断断素心,只欲事君无隐,遇事不避,以效万一之报,非敢为矫激刻核之论,以自陷于负公党私之科。若以无故之人,来示于臣,则臣亦何心,无端沮戏也哉?区区愚见,亶出于重史荐严公议之意,而前后筵教,诲责备至,臣诚惶陨踧踖,无地自容。今不可以时月之稍久,有所自解,而目下病情,十分危缀,虽非情势之可言,万无冒居出纳之地,敢此疾声呼号于慈覆之下。伏乞圣明,谅臣危苦之情,察臣垂死之疾,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严邦宪,以安贱分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闵堦疏。伏以臣,本无肖似,幸蒙殊知,既受耳目之寄,则宜效一日之责,故猥将陈腐之言,粗效匡救之诚,而圣批严切,责之以不紧,臣诚惶陨震越,罔知攸措,引避退待,自分必递矣。谏院之置诸立科,大是料外,而臣见其处置措辞,则以勿论紧漫,既陈所怀为目。夫紧字,即指圣教中不紧之紧字,此则题中之语,而创出别般字,添入于本辞之下,使见之者,外面看过,则似若泛然说去,而细看深味,则句语精神,不啻寻常,有甚么意思?参互其间,其意以臣言,为真无关紧,特以名为台谏,此亦所怀之故,强置于立科,而歇视低看之色,隐见于言外,臣瞿然之至,继之以一哂也。夫台阁处置之规,一视本事之是非而已,不以批旨之温严,其人之贵贱,有所低仰也。臣言果不紧且漫,而不盈于谏臣之目,则置诸落科,可也,而何必以其言之出于陈怀,而强为顾藉也?公议所在,事可请出,则下字命意之际,岂无平铺之语,而必以题外之字,隐然插入,以示内怀不满之心,外作勉强之色也。此莫非臣言议疲软,见轻同朝之致,尚谁咎哉?昨赴召命,宜即引避,而一事累避,亦且支离,黾勉就职矣。追后思之,实有率尔之叹,当避不避,所失尤大,因仍盘礴,断无是理。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一以惩人疲见侮之罪,一以为居台失体之戒焉。臣既损台例,今方自讼之不暇,不宜赘及他事,而适有所怀,敢此附陈,伏惟裁处焉。褒忠奖节,有国之常典也。臣谨按故忠正公臣洪翼汉之从兄洪霱妻尹氏,天性端正,早寡无依,当丙子之乱,入于江都,及其陷没也,其族人,舣船请避,则尹氏辞以舅党皆死,何忍独活,因与忠正公家属,同时殉节,从容就死,如赴乐地。此固丈夫之所难能,而以妇人,尚办此,诚古今之所罕为者,况忠正公大节,昭卓宇宙,阖门之殉死,俱蒙棹楔之典,而独尹氏,以子孙之微绝,尚阙褒旌之举,泯没至今,岂非圣世之欠典乎?臣谓宜特赐旌表,以彰其节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者当下问而处之矣。尔其勿辞察职。

○传于尹得和曰,疏批虽下,入侍当下教,原疏留院。

○庆尚监司赵明谦疏。伏以臣之目今情病,有万万必递之势,无一刻蹲冒之理,敢沥肝血,再渎宸严,天地日月,无远不帱,靡幽不烛,必赐矜怜而照察矣。迺者伏奉批旨,非但不赐允兪,辞意益加隆重,臣于是,双擎跪读,自不觉感涕之无从,而继之以抑塞闷郁。噫,微贱之踪,其所进退,有不足恤,而所带之任,则按临一道,虽非人言,已自知人品之太不近似,而况今台评峻发,丑辱狼藉,当此扶植四维之日,历数近来,宁有如臣所遭,而尚可盘礴者乎?一世之人,莫不知必递乃已,而尚今不许镌递者,或未知天意,出于姑且优容耶?此则有不然者,臣之今日处义,虽万被罪罚,决不敢为忘廉冒耻,抗颜苟容之计。本道之邑报民诉,有倍他道,一日废事,尚有委积之虑,今臣担阁民事,洽满一月矣。按道而不得临民,束手而徒费廪禄,留此一日,益增一日之罪,臣之情境,可谓闷迫切至矣。若速赐处分而出代,则俾臣得伸咫尺之义,道务亦免丛挫之弊,犬马微臣,虽不暇恤,全道生灵,其可不念乎?顾臣陈恳,所重者在,则不敢以种种病状,烦说陈奏,而即今脚挛之症,膈痞之病,断无复起为人之望。又自近日以来,乞递未递,如添一病,圣明想亦下谅此情境,则何待屡烦,而始赐递罢乎?连事渎扰,极知其惶陨震越,而真所谓疾痛呼父母。伏乞圣慈,察臣所处,不可苟强,谅臣所恳,非出饰让,亟降斥退之音,又治烦渎之罪,俾安私分,以寻生路,千万大幸。答曰,省疏具悉。下批之后,其所撕捱,极涉过矣。卿其勿辞察任。

○判府事金兴庆箚子。伏以臣,自经去冬奇疾以来,澌残气力,又不啻落下数层,长时委顿,宁适无日。及至夏秋交节之日,重伤无前之暑湿,膈痰痞壅,语音全失,无复丝毫陈力之望,而顷当社坛亲享之日,不敢不俟得少间,忍死进参于陪班,仍于翌日,入对诊筵,粗伸承候之微忱,敢暴淹病实状,乞解药院兼任,冀被日月之俯烛,而诚薄辞拙,未蒙矜允。遂乃泯默退出,抑塞度日,而癃痼之疾,转辗添剧,顽痰膨亘于心肺,咳喘哮吼,神精眩瞀,声音一向闭塞,语言不能酬酢,寝餤殆废,气息如缕,连服药饵,未收分效,知旧之来见者,莫不危之。伏惟温陵幸行,期日已迫,而顾此病状,其何以措身于鞍马之上,驰驱于卤簿之间乎?臣虽无状,犹不至全昧分义,如或有一分自力之势,则当此君父动驾经宿之时,职忝保护之首席,安敢为托疾规免之计哉?臣今废疾,既不得从驾,则惟当速解臣是任,改授他相,致令舆卫无缺,是固国体之当然,玆敢伏枕力恳,仰渎宸听。伏乞圣明,俯垂怜察,先递臣内局都提举之任,仍命罢臣职秩,以严朝纲,以安贱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曾已面谕,亦有提调,卿其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教公洪监司金圣运书。王若曰,当是时属之谁乎?必须缓急倚仗之器,非此子莫可使也。咸推声望卓异之才,曰汝往钦,必予欲用。眷彼湖西一路,实是我东重藩,海带山襟,疆界□□□罗□□州□五十四区,道里距完庆接连,克壮关防之锁钥,地势与京洛表里,实为国家之翰屏。不幸戊申变乱以来,遽贻乙丙忧虞之念。斩长蛇而殪封豕,纵幸严讨之快伸,若窜鼠而同漏鱼,尚虑馀党之失捕。暮夜之戎常戒,务尽究核之方,阴雨之备克勤,罔弛防御之策。迺者道臣之陈状,致有狱囚之上京,玆事□至□烦听,固宜本道之□断。能手可堪于了责,谁叶公剡之佥同。苟不能承命九重,施号令于风雷之震,则何以按事一道,尊朝廷于日月之明?惟卿,名祖令孙,当世宏器。南州佩印,一邑仰刍牧之恩,东臬分符,庶民颂棠阴之化。□□□□其任,已著历试之□,盘错各尽其庸,蔚有通敏之识。玆授卿以云云,卿其往布德意,毋忘宠章,使□□□念查事急急,是以自天有命,毋容卿行徐徐,以威镇俗,以德化民,□无潢池弄兵之患,尽心奉公,尽诚任事,庶有蔀屋莫□之懽,其馀禀裁,厥□典例。於戏,事有难易之别,而理顺则不烦于声音,民有悍驯之殊,而□正则自趋于规范,一方之责专托,须思从便宜之猷,十行之教追颁,必体出常格之意。予不申申而多诰,卿必恢恢而有馀,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户曹参议知制教李凤翼制进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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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式暇。左承旨李重庚。右承旨宋征启奉命偕来。左副承旨尹得和。右副承旨申宅夏坐直。同副承旨尹兴茂坐直。注书李会元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玶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

○下直,长渊府使申兼济,义城县监沈沆,文化县监权箕彦,蔚珍县令李硕臣,天城万户金鼎九,马岛万户宋炳华。

○申宅夏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式暇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得和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时,大王大妃殿问安承旨二员,当为进去,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同副进去。

○又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时,承旨一员,当为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右承旨留院。

○又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承旨宋征启,以领议政李光佐偕来事,方在江郊。在前如此之时,有入参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使之入来。

○申宅夏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金判bb府b事留都。

○尹得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而副提学徐宗伋,一向违牌,尚不出肃,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提学徐宗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连事违牌,尚不出肃,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上番兼春秋宋时涵,昨已启下矣。即今身病危重,实无强疾入直之势云,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禹洪迪。

○庆尚监司状启,七八月令进上药材山药,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尹兴茂曰,勿待罪事,回谕。

○申宅夏,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前例今十六日推移替直,二十四日至,仍为入直阙内大省记出入于东宫,而十九日军号启下之时,依前例一体启下,而二十日回銮时,若或日暮,则军号启下,不无窘束之弊,亦依前例一体启下,留置政院,临时受出,何如?传曰,知道。军号十九、二十两日,军号入达,受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将官、内三厅将、守门将、延和门哨官,例以中日启下,以为趁期替直之地,而今此陵幸时,新番日相值,故不得替直,二十日回銮时,则新番中日,而单子势难入启受点,依旧例以十六日入直人员,二十四日至,仍为入直。监军、巡将,亦依前例,以十八日受点人员,二十日至仍察,卫将、部将,一体仍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辛亥长陵幸行时,城门外屏门把守,大驾行过后,还入留都,还宫时,更为出去把守事,定夺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留都营及训局御营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辛亥长陵幸行时,留都营移阵及无事等,循例状启,则付拨以送,如为时急状启,则别定京驿马以送事,定夺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兴茂,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依传教领议政李光佐,自上年五月至今年八月,合十六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果川铜雀村所住处,则以为禄俸事,更不敢烦达,弥增惶恐,禄俸又不领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又以户曹言启曰,前判书金有庆,丙午年谢恩副使时,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庆尚道比安县数外官屯田畓并一结,自本家望呈领受,故查问本官,打量成册,既已上来,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时,依兵曹节目,私墓宿所设布帐事,京标下军四十名,卜马五十匹,将校卫领先为出送,而毕役后,仍留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曺允济启曰,臣于本夏前启中,有应避之嫌,不可参涉,既不得参涉,则其何可一日苟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申宅夏启曰,曺允济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李齐聃所启,坦事,泰绩事,闵允昌事,李夏宅事,李喜仁事,始㕀事,就道等所援诸人事,瑞虎等事,莱府两女人事,明先事,世贞事,东郊两尼舍事。措辞见上新除授持平金始炜,时在京畿涟川地,司谏许沃时在公洪道牙山地,正言尹得载,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平安监司尹容疏。伏以臣,迹本畸危,病且沈痼,既无陈力从宦之望,而至若资材之愚陋,识解之卤莽,又复最出人下,是宜量能揣分,早自屏退,庶为守拙寡过之人,而顾臣义,被殿下罔极之恩,既不能丝毫酬报,只有犬马微诚,耿耿悬结,不敢为便诀明时之计,则唯欲筋力奔走于冗漫之职,为一分自效之图者,即臣之本情也。不意误恩荐加,节次冥升,冒玷命德之器,叨陪庙堂之议,非不自知其万不近似,而执守不坚,有除辄承,反顾初心,每不胜其恧缩惭悼矣。又于千万梦寐之外,猥承西藩按察之命,臣诚惊惶闷蹙,不知所以自措也。藩臬之任,孰非重地,而至于西门锁钥,视诸路尤有别焉。臣若历举职务之重,而猥自陈列,有若循例辞逊者之为,则不但臣心愧惧,无以措辞。臣之空疏无能,万不可堪之状,必莫逃于圣鉴之下,尤何敢张皇枝辞,祗自增其僭妄之罪哉?区区所祝者,唯望圣朝深念此任之至重,亟还误命而已。噫,臣诚不肖无似,决不当拟议于方面之寄,而设或有万分一可备驱使之具,抑臣实有私义之不可冒没者,曾不自量,妄恃宠命,一赴海藩,僇辱立至,逮守沁都,颠沛辄随,伤弓之戒,至今怵然。矧玆所叨之职,饶有加于前,决非畸孤之踪,所可禄仕之地,则臣虽无状,其何忍复驾已覆之辙,重蹈必败之涂,上以累圣简之明,下以贻当世之羞乎?臣自闻新命,惶悸失措,泯伏屡日,亦所不敢。玆敢被gg披g沥肝血,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镌递臣新授职名,使藩选无误,贱分粗安,公私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文学李成中疏。伏以臣,即伏见承旨尹得和之疏,则以史荐沮败事,张皇自是,及攻臣身,臣安得泯然无辨乎?其疏中所叙问答,类多推移倒换,而未允物情四字,臣于当时,初不得闻吴瑗姓名,末乃举论云者,尤属窘遁。至于私书之出于荐记纳袖之前者,两人对坐,虽无旁证,鬼神昭临,其谁欺乎?今乃隐约为说,似有似无,其亦艰辛矣。虽然,此等委折,前既备陈,顾不足多辨,而最其公议二字,到今创出,自作败荐之资斧者,殊可一笑。呜呼,今日公议,罕见一世公共之议,而彼此俱有一副当自称之公议,固不可以此墨守硬定,是己御人,而且当回荐之时,先进中平日与得和相同者,亦无异辞,举皆完剡。惟彼许多先进,非有私好于赵炳彬,则得和所为,其非自中公议,亦可知已,而今忽复提乙巳间合启事,必欲并其子而施及嗣之罚,阏方进之涂,世有公议,自可定其是非矣。臣猥当荐事,徒取颠沛,被人龂龂,自觉支离,似此情迹,决难一日冒居于荣次。伏乞圣明,亟赐镌削,俾得退守微分焉。

○以左副承旨尹得和,文学李成中上疏,传于尹兴茂曰,此时不可互相如是,并给之。

○刑曹参议黄晸疏。伏以臣于病伏中,祗承秋曹佐贰之命,而第臣与本曹参判臣柳𬘩,有婚家应避之嫌,玆敢陈章请递,乞令该部,照例变通,使词讼紧任,毋至暂旷,千万幸甚。传于尹兴茂曰,方有举行者,在下当递,递差。

○行吏曹判书赵显命疏。伏以臣于铨职,实无万分一可冒之理,昨从县道,猥上辞本,满腔血恳,庶蒙鉴察,及承圣批,不赐允可,继以特推,促令上来,至以自行自止为教,责砺之严,甚于斧钺,有臣如此,罪宜无赦,而问备薄勘,亦莫非造化生成之恩,臣诚惶懔战栗之馀,继之以感泣无穷也。然此非臣所乐为,盖亦有万万不获已者故耳。夫为人臣者,不敢有其身,其行其止,诚不可以自专,而士大夫辞受去就,亦关圣世风化之污隆,则其不容毫分放倒也,亦审矣。此所以分义廉隅,有时轻重,而卒不害于并行而双成也。臣于再叨本职之初,不为力辞,一疏即出者,正所以粗伸分义也。大政既过,理难仍冒,不得不为丐免之计者,亦所以稍存廉义也。区区权衡于公私先后之间者,庶不见遗于日月之照,而诚意浅薄,无以仰格穹苍,既无望于鞶褫,而终自陷于专擅自恣之科。噫,臣既不得于僚友矣。其不得于君父,即理势然也。莫非臣罪,尚谁咎哉?抑臣有抚躬惭悼,不欲自齿于人数者,前疏之末,固已略举其端,今请有以毕陈之。臣亡兄,以大忠至诚,事殿下,所以焦唇干舌,上告下说者,唯荡平一事是耳。盖将两平齐望,交解甲乙,以为世道万一之补,六年之间,略有成緖,而不幸短命死矣。后死之托,实惟在臣,殿下所以责勉于臣者,亦未尝不以臣兄之志事为教。臣于此,妄不自量,感激受命于前后屡辞之馀,蹲仍盘礴,居然三年于此矣。臣之贤,不逮于臣兄,今之时,倍难于当日。夫持不逮之姿,而处倍难之时,事之无成,臣固自知,而亦岂料颠顿狼狈之终至于此极也?今有乡邻交斗,有一人者自以谓粗解事理,披发缨冠而赴之,颇无调娱于两间,毕竟不唯不能调娱,乃反头出头没,宛转捽曳于泥涂手脚之间,则人之可笑,事之可羞,固已甚矣,而经理者,又或不察于止斗息事之本意,而一例勘之以相哄之律,则亦岂不冤悯乎?臣之日前所遭,正类于此,心事之乖舛,身名之谬误,更无馀地,将使圣明委责之重,亡兄志事之托,尽归虚套。为臣不忠,为弟不悌,如此而尚可以为人乎?臣自有此事以来,热痛弸中,神思忽忽,当食忘餐,中夜不眠,一切世道之念,已索然如灰矣。臣受恩甚厚,所处异于凡他,虽不敢为裂毁冠冕,决然长往之计,而所带铨衡之任,实无更为抗颜之理。匹夫之守,要质天神,虽万被诛戮,实所甘乐。伏乞天地父母,哀臣矜臣,即命递臣铨职,勿复检拟于此等权要,使以勋衔散秩,奔走效力于内外,以为图报涓埃之地,千万恳祝。臣昨自南汉,竣事以归,情地如此,不敢冒入都门,而忝在保护之任,当此动驾经宿之时,义不敢远离辇毂,姑为迟留城外,以俟处分,臣尤惶恐死罪。传于尹兴茂曰,此时提调,不可如是,给之。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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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李重庚。右承旨宋征启。左副承旨尹得和。右副承旨申宅夏坐直。同副承旨尹兴茂坐直。注书李会元一员未差。假注书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茂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申宅夏启曰,判府事金兴庆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药房副提调李寿沆启曰,秋序向阑,凉意转深,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园陵动驾,只隔一日,臣不可不率诸御医,趁此入诊,详察圣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之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予则一样矣,待下教入侍,宜矣。

○申宅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重庚启曰,左副承旨尹得和,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尹得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重庚曰,如此之时,不可如是,只推更为牌招。

○李寿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而副提学徐宗伋,连事违牌,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提学徐宗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一向违召,尚不出肃,其在事体,诚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尹兴茂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备忘记,传于申宅夏曰,墓所之名虽同,轻重则有,于陵于墓,礼虽轻重,情则一也。仪节书入礼官,果知礼文而然乎?初则泛看,更入详览,服色,以谒顺怀墓礼出入御袍一也。黪袍、龙衮,华浅岂同?其涉骇然。当该礼官,从重推考,该房承旨,亦为推考。

○又传曰,初则泛看矣,黪袍亦龙袍,龙袍亦龙袍,上则曰黪袍,下则曰龙袍,其差殊分明。仪注,待开门改付标以入。

○尹兴茂,以内医院官员,以副提调意启曰,今日是问安,而都提调金兴庆,身病陈箚,提调赵显命,本职撕捱,引入不进,臣独来参,事体苟简。提调赵显命,即为牌招同参,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赵显命,昨既有辞疏还给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寿沆启曰,吏曹判书赵显命,牌招不进矣。当此动驾迫到之日,所带之任,俱系紧重,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宅夏启曰,今此陵幸时,左右捕盗大将,皆以军门随驾,限回銮间,留都大将,兼察两捕厅事,命下矣。留都大将摠戎使朴缵新,即为牌招,听传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领军之将,不可不备员。兼司仆将申命相,时在满浦任所,未及上来,今姑改差,其代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左边捕盗大将金潝,以御营大将,右边捕盗大将具圣任,以训炼大将,俱为领军随驾矣。辛亥秋长陵幸行时,左右捕将,俱以随驾,故限回銮间,以留都摠戎使,权察两捕厅事,命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留都大将兼察。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十九日,温陵举动时,本营军兵留都事,既已定夺矣。延和门南营两处,入直军兵,今八月十八日,以训炼都监馀军,前期替代后,本营五哨军兵及别骁卫,专属留都大将,而本营则千摠金相壁,把摠李匡冕,哨官卢彦复,教炼官赵绛,率领工匠牙兵四十名,别破阵二名,入直。南别营,则哨官赵世丰,别骑卫三人,率领工匠牙兵五名入直。火药库则哨官朴世咸,率领别破阵十五名,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十九日,温陵举动时,延和门南营入直军兵,以训炼都监馀军替代后,因赴留都阵,而还宫后,以本营军兵,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时,延和门南营两处入直禁卫军兵及北二营入直御营军兵,依前例,以训局军兵,前期一日替代,还宫后还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延和门军一百名,哨官尹尔佐,南营军五十名,哨官具鼎焕,北二营军五十名,哨官白世庆,率领,前期一日,与禁御两营军兵,替代入直,而还宫后,还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时,都监军兵随驾之外,外处各营,亦有入直军兵,依前例,局别将一员,别为入直于新营,使之摠察,以重宿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时,北二营入直军兵,以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今十八日,北二营入直马步军兵,与训局馀军替代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守御厅言启曰,今此温陵展谒后,仍诣私墓拜谒时,守御厅诸色标下馀军,量宜作队,将官领率,留营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本厅标下军六十名,及别破阵六十名等,量宜作队,今月十八日为始,依例留营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时及私墓宿所时,各军门诸色标下馀军,量宜作队,各其本营留待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标下军之居在畿邑者外,以京居者一百十名抄择,依该曹节目,作队而使将官领率,入直于三清洞本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状启,文川等官居内奴千世贵等渰死囕死压死事,传于尹兴茂曰,囕死压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掌令李齐聃启曰,持平曺允济,引嫌而退。避辞见上嫌难连启,其势固然,揆以台体,不可仍在,请持平曺允济递差。答曰,依启。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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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坐直。左承旨李重庚坐直。右承旨宋征启坐直。左副承旨尹得和坐直。右副承旨申宅夏坐直。同副承旨尹兴茂坐直。注书李会元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得和启曰,右议政宋寅明,箚子到院,而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明日陵幸正日,再明日陵幸,二十一日国忌斋戒,二十二日正日,此四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申宅夏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御营厅教炼官,禁军阵教炼官,来言,二严结阵,仍为悬灯,天明落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教炼官来言,日暮悬灯,人定后刁斗,天明落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寿沆曰,药房提调递差之代,口传差出。

○李寿沆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内局提调,口传差出事,命下矣。行判书赵显命,参判郑锡五,参议申晩,俱以情势难安,不得举行云。成命之下,不即奉行,事甚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以朴师洙为内局提调。

○李寿沆启曰,明日动驾时,吏曹堂上,不可不随驾,而行判书赵显命,参判郑锡五,参议申晩,俱以情势难安,不为陪从,不但事体未安,守宫兼春秋口传差出,亦甚紧急。本院所当直为请牌,而谏臣之侵斥铨曹之疏,今方留院,则不可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曹堂上,若能随驾,则前望单子入之而落点乎?兼春秋,以曾经在京无故人书入传教,使之书入,则岂不书入乎?

○传于李寿沆曰,近来一品随驾者零星,而况此幸本来数少,则宗臣随驾单子中,一品随驾者,皆侍卫云剑单中,实差点下者二员皆付标。宗臣随驾外,仪宾更为书入。

○传于申宅夏曰,凡于阙内传命之时,则迟滞。自今御此阙时,巡令手待令于崇政门,御昌德时,则待令于仁政门外之意,分付兵曹,依此定式。

○尹得和启曰,今此幸行时,本院印信,当为持去,留院承旨使用印信一颗,依前例取用于礼曹,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宅夏曰,顷者前兵判合符后,承命更量,得体是矣。今后,则常时牌招,例当承命,在阵上随驾时,只受令箭令标,承命阅武时,则视旗登坛,而随驾营中外在家时,途上祗迎时,若以令标为之,宜当合符。以此分付定式。

○尹得和启曰,兼春秋禹洪迪,昨日启下之后,称有身病,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极骇然,而本院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该府处之。

○又启曰,兼春秋禹洪迪,既有令该府处之之命,所带兼春秋之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韩时泰。

○申宅夏,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兼司仆将韩配奎,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为进参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行判中枢府事金兴庆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启下事目,率领扈卫三厅军官,今日申时,结阵于兴化门南墙隅,历开阳门外,至敦义门,排列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温陵幸行时,内乘三员内,二员当为随驾,分内乘一员,上阙入直,而下阙他无推移入直之员,假内乘一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下阙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得和,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副提调意启曰,今此陵幸时,留院提调,依近例以守宫大将,兼察直宿,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体已极未安。明日陵幸时,陪从亦不可不备员,副应教李德重,校理兪㝡基,副校理郑履俭,副修撰韩翼謩,既已带职蒙宥,修撰朴弼载,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判府事金兴庆箚。伏以臣,疾病沈顿,气息渐缀,当园陵幸行之日,实无以驱驰属车之后,肆敢沥恳请谴,蕲解药院之任矣。圣批不许,至以亦有提调为教,臣诚惊惶踧踖,莫省攸措。乃者冒晓动驾,经宿郊次,职参保护之地者,固宜备员陪扈,无敢或后,而适会贱疾久淹,末由趋造于从班。惟臣罪戾,擢发难赎,其在国体,毋论提调之有无,但当斥罢臣职,速出臣代,仪卫罔觖,而血吁未格,兪音终靳,是臣所以徊徨闷蹙,不得不更此烦缕,而且臣癃废之身,无计自力,今朝问候之班,未克进参,提调亦有故,致令副僚,独行起居之礼。臣罪至斯,尤合万殒,敢冒𫓧钺之严,复伸疾痛之呼。伏乞圣慈,亟命先递臣内局都提举之任,改授他相,仍正臣阙礼渎扰之诛,以肃朝纲,以安贱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提调其命许递,卿其安心勿辞。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宋寅明箚。伏以臣,情病俱苦,泯伏多日,温陵幸行,只隔一宵,势将冒出陪扈,而第于目下事,有不可不变通者,敢此仰陈焉。即闻谏臣疏论铨曹事,方以斋戒留院云,铨官举将撕捱,而吏判方兼药房提调,又将不得出矣。动驾经宿之时,内局提调,铨曹堂上,有不可不陪从。臣谓谏疏,宜即命入赐批,吏判兼带内局之任,似当有变通之道,谏疏所论,即指向来郞通事,而亚铨则初不干涉于通塞之间,当其入对之时,圣上亦尝区别,而询问不及,则不当归之于相率而混入,当该谴罚之请,宜即别为督出。内局提调之代,为先差出,且以为随驾之地,有不可已,伏乞圣明裁处焉。答曰,省箚具悉。提调递差,其代,令该曹即速举行。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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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随驾。左承旨李重庚随驾。右承旨宋征启守宫。左副承旨尹得和随驾。右副承旨申宅夏随驾。同副承旨尹兴茂随驾。注书李会元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黄㝡彦随驾。事变假注书李翼元守宫

○上在私墓宿所。停常参、经筵。

○申宅夏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军阵教炼官来言,下马时鸣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军阵教炼官来言,骑马时,吹哱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承命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御营厅教炼官,禁军阵教炼官来言,日暮悬灯,人定后刁斗,天明落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入昼停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侍讲院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温陵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陵上奉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申宅夏曰,二更三点留门,而标信稽传,当该牌房,令兵曹记过。

○传于李寿沆曰,明日回銮时,自古岭里至延恩门外,捧上言。

○尹得和启曰,守宫从事官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教炼官来言,结阵于景福宫洞口内矣。大驾出宫教是后,结阵于兴化门外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昼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及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及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征启书启。阙内无事为白乎旀,观象监月晕单子,一度监封上送为白卧乎事。踏启字。

○八月十九日四更一点。上幸温陵。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李重庚,左副承旨尹得和,右副承旨申宅夏,同副承旨尹兴茂,注书李会元,假注书黄㝡彦,记事官韩时泰、李寿德,同为随驾。上自资政门出,驻玉轿,下教曰,记过内官拿入,司谒亦为拿入。上曰,几年经营,今伸情礼,而文士以节文操纵,内官亦何敢乃尔?所谓知礼者,殆同暗春秋,匪久必将曰,私忌,当食肉矣。南原君所谓亦有父母之说,无足怪矣。内官及司谒,拿入后,上曰,开门标信,已下于二更三点,而四点之后,始乃传给,何敢如是迟滞耶?此非司谒之过也,必是牌房内官迟滞之故也。当该中官二人,令该府从重勘处,瞒告内官一人,亦为一体勘处,可也。抄出举条寿沆曰,驾前信箭手服色甚麤污,当该大将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诣昼停所,天明当即发。军兵先进炊饭事,宣传官,持青色信箭,分付,可也。上曰,夜色昏冥,作门易致纷乱。哨官,持令旗,申饬,可也。上出兴化门,以马妆行。寿沆曰,风露甚寒,请以驾轿行,上不许。行诣昼停所入幕次,传教曰,承旨一人及未差祭儒臣入侍,而植炬差使员,招致待令于外。上御幕次。儒臣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尹得和,玉堂兪㝡基、李德重、郑履俭,假注书黄㝡彦,记事官韩时泰、李寿德,同为入侍。上曰,植炬军皆畿民耶?官属耶?注书,出问于差使员,可也。㝡彦承命退出。上曰,儒臣之祭,执事者谁也?得和曰,金光世矣。上曰,兪㝡基进来,其馀儒臣皆退出。退出后,上谓最基曰,凡干民弊,一切除减之意,已为申饬道臣,又有划给风落木矣。儒臣,潜行各邑,廉问以来,可也。㝡基承命退出,诸承旨及侍卫诸臣遂入侍。㝡彦问于差员禹弘圭,入对曰,植炬则朝家既已划给风落木,故以此为之。其中未燥者,官家或发卖自备,而炬军则皆雇立京军云矣。上曰,予来时亲问,则皆曰民人,而所对如此,诚极骇然矣。植炬差使员拿入,可也。宣传官,承命拿入禹弘圭。上令承旨问曰,朝家,既给植炬之资,炬军则道臣,以官属分定之意,已为禀达,而来时予亲问渠辈,则皆云民人矣,此何故也?弘圭曰,其中虽不无民人,而每名给价三钱,皆自官雇立矣。上命宣传官,详问于炬军。宣传官入对曰,亲问于炬军一二人,则其中有积城、坡州等邑民,而自言官家给价雇立云矣。上曰,既已雇立,则此非役民矣。各邑或有役民者,各别廉问,即报道臣之意,分付差员,可也。宅夏曰,命之拿出乎?上曰,勿为拿出,而使之出送,可也。上问承旨曰,彼是何如人也?宅夏曰,禹夏亨之子云矣。上曰,年少乎?既定差员,则似必解事矣。寿沆曰,朝廷皆谓可人矣。上曰,礼曹参判入侍。李益炡进伏。上曰,仁嫔母贞夫人山所,卿曾未之见耶?益炡曰,臣曾不往来于此,故未及见矣。上曰,卿则非仁嫔子孙乎?益炡曰,小臣则非仁嫔子孙矣。上曰,承旨书之。得和奉书。传曰,仁嫔母贞夫人李氏山所,在于陵所不远之地云。依癸酉年例,回驾后,遣礼官致祭。又传曰,私亲父母赠领议政及贞敬夫人山所,在于清潭里,而于昼停,即相望之地也。今于此行,冞切怆感,回驾后,遣礼官致祭。上曰,天将明乎?重庚曰,犹未明矣。上曰,军已炊饭,宜可启行。诸臣遂退出。上自昼停所离发,天犹未曙也。大驾行过杨州地,见路傍观光民人,令承旨问曰,何处民人,而农事何如耶?民人等对曰,居在积城,而农形则晩,移秧无可望,火粟惨被风伤矣。宅夏曰,问于渠辈,则每每如此矣。上微笑之。上召承旨传教曰,前排迟滞不进,当该骑郞记过。出驾前下教大驾,辰时至温陵,就红箭门外板位上,北向立焉。四拜谒,仍诣陵上奉审。右通礼,笃老人也。前导之时,颠仆辄殿后,寿沆请推,上曰,筋力不逮矣,何必推考?上命右相入侍于陵上。李会元承命退出,与右相宋寅明偕入。上曰,养木蔑以加矣,二百年后,始举阙礼,而不意陵形,天作之如此也。虽以凡眼看之,主峯奇哉。寅明指案山曰,彼山奇哉。上曰,益昌府院君墓所,在何处耶?陵官慎后彭对曰,在白虎外五里许矣。上曰,虽大臣墓所,亦有致祭之举,况府院君山所乎?回銮后,遣礼官致祭,清原府夫人墓所,亦为一体致祭。上顾寅明曰,治陵之役,极善为之矣。寅明曰,其时毕役后旋为好雨,故莎草如是茂盛矣。上曰,白虎边,有往来之路,此路宜可塡筑。自今以后,各别养木事,分付陵官,可也。上曰,此地居生者谁也?慎后彭曰,成哥居之矣。上曰,成哥谁也?寅明曰,故参议成瑍之族矣。上遂入小次,下教曰,祭事斯速过行之意,分付,可也。上行祭于丁字阁,李寿沆奉香,尹兴茂奉炉,尹得和奉爵,上行初献礼。大祝金光世,礼仪使尹淳,亚献官金在鲁,终献官宋寅明也。礼毕。上曰,执尊谁也?李重庚曰,尹得载矣。上入小次。少顷,通礼告外办。上乘玉轿于红箭门外,招两陵官下教曰,勿谓展谒更不易也。凡守护养木等事,惕念举行焉。大驾自温陵,幸行私墓,驾前下教曰,禁喧郞谁也?承旨尹兴茂对曰,魏昌祖也。上曰,近来慢蹇成习,今日陵上行祭时,诸执事多有怠慢之事,其时欲示警责而未及矣。今日行祭执事,勿论耳目,一倂从重推考。至如前排迟滞,累次申饬,而终不抽进,极为骇然。骑郞亦有曾经侍从者,而每使乡人辄当禁喧之任,及其记过现告,只举乡人,该房承旨,为先推考。兵曹郞厅中,曾经侍从者,倂为记过,可也。抄出举条大驾至私墓,将入幕次,下教曰,月城尉、锦城尉,使之入帏内引见后,仍为直宿事,分付,可也。诸臣皆自外退出。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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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随驾。左承旨李重庚随驾。右承旨宋征启守宫。左副承旨尹得和坐直。右副承旨申宅夏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尹兴茂坐直。注书李会元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守宫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宅夏启曰,禁卫营教炼官来言,依节目兴化门外结阵为有如可,还宫教是时,还为领率,退阵于景福宫洞口内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守宫从事官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军士,昼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昼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教炼官来言,日暮后悬灯,人定后刁斗,天明落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茂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申宅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寿沆启曰,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动驾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申宅夏启曰,禁军阵教炼官来言,下马时鸣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军阵教炼官来言,骑马时吹哱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茂启曰,小臣承命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宅夏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御营厅教炼官,禁军阵教炼官,禁卫营教炼官来言,日暮后悬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征启书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今月十九日,兵曹一二所巡将,各更巡更,无事单子一度,烽燧候望,无事单子一度,并以监封上送为白卧乎事。踏启字。

○传于尹得和曰,王子君及桧原君墓,遣礼官致祭。既又见咸平君墓一体致祭,益昌府院君及府夫人墓致祭,而如有府夫人各祭之事,则遣内侍,仁嫔父母赠领议政及贞敬夫人墓,致祭。昭义房,亦为遣内侍致祭事,分付。

○传于申宅夏曰,自昼停所至延恩门,则御营厅吹打。自延恩门至京城,则训炼都监吹打。

○又传曰,百官插羽。

○又传曰,去夜日气颇寒,且风吹,随驾军兵,远路驱驰,得无有病乎?各军门大将处,问启。

○又传曰,京畿监司,各务差使员入侍时,御史同为入侍。

○申宅夏启曰,去夜日气颇寒且风吹,随驾军兵,远路驱驰,得无有病乎?各军门大将处,问启事,命下矣。即问于各军门,则训炼都监,则昨日陪从时,马兵一名,步军五名,驱驰之际,气窒有病,而今不至大段。御营厅禁军阵,则军兵军马,俱无病伤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还宫时,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侍讲院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辞墓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入昼停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还宫后,圣体若何?今日元入直代,以金应三、金寿煃,改省记以入之意,惶恐敢启。传曰,气候如常矣。

○八月二十日卯时,上自私墓还宫,乘玉轿出帏外,下教曰,兵判进来。金圣应进伏。上曰,曾以此下教,而其时以仁庙朝用私亲之事,有比之者,为辱大矣。今来闻之,六父子中,只馀三人,殊可矜恻,其人亦且可用,故有所下教,而铨曹尚不举行,公道之不行,推此可知。因呜咽下教曰,辛亥展谒之后,今始来此,其间倏已十年,予心怆感,当复如何?婴儿颠仆,辄先呼母,以其慈爱之偏深故也。其时若非此人,则何以占此墓所乎?王者虽无私,亦不可失信。向者李宗城,以朴文秀为无识,近来名流太酸耳。李重庚曰,虽清议,谁敢?语未毕。上厉声曰,清议亦有父母,岂从天降从地出乎?李寿沆曰,至于此等事,自上直为分付铨曹,亦何害乎?尹得和曰,兵判虽亲承圣教,以此出举条,分付为好矣。上曰,依为之。抄出举条上曰,凡奏御文字,必尊书王世子于上行者,以其有所尊故也。今此仪注,私墓二字,下殿下一字而书之,如此礼文,予未见之矣,道理诚极骇然,礼判递差。寿沆曰,今番节目,非时任礼判所启下矣。上曰,然则尹淳不为之耶?寿沆曰,此乃前堂上所为也。上曰,然则仪节启下,前堂上递差。后以推考改付标时任礼判,从重推考,可也。抄出举条上遂以马妆行,驾前下教曰,京畿监司及各务差使员,待令于昼停所事,分付。大驾行至五里许,设行帏于山侧,遂入次。掖隶急进溷具,度数至再三次不止。药房提调朴师洙及李寿沆,以承传色口传启曰,率医官入诊,何如?传曰,自前或有如此之时,不至大段矣。师洙等更请曰,臣等虽未得入侍,医官入诊,何如?传曰,勿为入诊。有顷,上撤行帏,乘驾轿。师洙等进伏驾前曰,或虑有疝气乎?上曰,常时或有此症,而非疝气矣。上过碧蹄店,驻辇下教曰,此店民人,依昌陵酒幕例,一年给复事,分付畿营,可也。出驾前下教大驾至昼停所,京畿监司各务差使员引见。京畿监司徐宗玉,一路都差使员长湍府使柳世复,道路差使员南阳府使成殷锡,地方官杨州牧使柳万重,高阳郡守曺命宰,御史兪㝡基,右副承旨申宅夏,假注书黄㝡彦,记注官韩时泰,记事官李寿德,同为入侍。上曰,注书出去,分付三次,㝡彦,承命退出。㝡基曰,高阳则植炬二百柄自备,而治途之时不役一民,其外多有誉声。竹山府使禹弘圭,则植炬二百馀柄,亦为自备,而先以军布钱贷用办备云,此则见将来成效,然后可以知之。长湍府使柳世复,则二百五十柄自备,而别无大段民怨。金浦郡守鱼有璜,则以小邑,当初营门之分定太多,百官柴马草及军兵马草,或称四百同,或称二百石,而大抵闻一户捧柴五束,草四束,虽未知一一皆如所闻,而如是数多,岂无扰民之端乎?道臣之比他邑多数分定,亦似未安。道臣则推考,金浦郡守鱼有璜,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㝡基曰,《诗》云,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至如杨州、高阳两邑,则尤为自别矣。陵幸时治途尤难,而两邑之民,用力多矣。虽非有事之时,或有给民半租之例,今年大同田税中,或有参量蠲减之举,则似好矣。上曰,大臣顷有此言,未及为之,后日次对,似当有所达矣。杨州则十三陵所在,故民役自多偏重,尤为可矜耳。宗玉曰,圣上每思不烦民力,恻怛之教,屡下于辞令之间,民心孰不感颂乎?至于治途尤难之说,御史所达诚然矣。今番治途之役,杨州、高阳两邑之民专当,而杨民尤多用力矣。㝡基曰,道臣亦将详达,而臣于今番廉问之行,闻阳城县监,折刍二百石加征于民间,事极怪骇矣。宗玉曰,军马折刍,某邑某数,自营门分定手诀,而阳城则以一百五十石分定矣。印后加书,以一百石移送私墓所,此固出于阳城营吏,私自生颜之计也。营吏则当各别重治,而阳城县监为先罢黜,何如?上曰,凡事虽不可察思,而若加征民间,则极为无据,以此出于举条,则事甚细琐,此则道臣知而为之,可也。道臣既已陈达之后,则渠当自递矣。㝡基曰,金浦一邑,非但柴草分定之数偏多也。水剌间假家,亦为分定于金浦,其他御供所用釜鼎之属,细琐杂物,亦多责应。臣意则以为,御供所用,事体自别,此后则自京各司进排,似好矣。上曰,大体则然,而责应于京各司,则运来岂不难乎?上顾宗玉曰,今番御路所经处,禾谷其尽刈取乎?宗玉曰,广治御路,则自多犯伤,而今番则圣教各别申饬,故治途甚狭,以此无大段伤谷处矣。㝡基曰,今番则禾谷别无犯伤之处,以畓则或一亩,以田则或一二顷,盖治途甚狭之故耳。上曰,所伤虽微,皆可详报该厅矣。宗玉曰,顷日下教,亦令道臣,详报备局,而臣意则不然,被伤几许,蠲租几许,殆近俗谈之历历矣。上曰,所达大体则好矣。初命减租三分之一,而更思之,三分减一,为惠不多。今番被伤田畓,自畿营一一详报备局,今年田税,特令减半,可也。抄出举条上曰,南阳府使进来。成殷锡进伏。上曰,本府农形,何如?殷锡曰,南阳之地,臣则知以沿海矣,今始见之,乃山邑也。处处山骨皆露。语未毕,宅夏曰,农形询问之下,所达太支烦,推考,何如?上曰,语头之支烦,不必推考,而沿海欲免之意,诚涉未便,以此推考,可也。抄出举条宅夏,顾谓殷锡曰,第陈其农形。殷锡曰,田谷不能免凶,而畓谷仅仅免凶矣。上曰,长湍府使进来。柳世复进伏。上曰,本府农形,何如?世复曰,黍粟豆太,有丰登之望,而晩移秧及水付种,不能免凶矣。上曰,杨州牧使进来。柳万重进伏。上曰,农事,何如?万重曰,初则似过于免凶矣,近来寒风渐紧,成实之望,不如初秋所见,而大体免凶矣。上曰,若早霜则大不幸,而今年比他年节晩,犹有可望耳。又有民瘼可陈者乎?万重曰,畿邑刷马,实为民间巨弊,而杨州则陵寝事繁,刷马之弊为尤甚。本州旧有保民库,添给大同外刷价,以救一分民弊矣。库储岁耗,惠不及民,丙午年间,牧使洪重畴,论报营门及庙堂,请得本州常赈谷一年全耗,其后累经凶年,散而不收,遗储渐罄。即今重记所付,只是米租并三十馀石,此库若废,则将为杨民难支之弊。本州还谷甚少,一年之耗,不过为千馀石,若依丙午年例,许令划给今年全耗,则在朝家所损,如九牛之一毛,在杨民为莫大之惠矣。圣上既询民瘼,故敢此仰达。上曰,令庙堂,禀处。出举条上曰,高阳郡守进来。曺命宰进伏。上曰,农形,何如?命宰曰,霜降若晩,则或有可望,而即今所见不能免凶矣。上曰,牟麦,何如?命宰曰,初则似难免凶矣,今则颇好矣。畿伯及守令,以次先退。宅夏曰,昨日记过骑郞,何以为之乎?上曰,并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屡次申饬之下,帐外喧哗,又复如此,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承史遂退出。大驾出幕次乘驾轿,下教曰,禁喧郞谁也?金圣应对曰,魏昌祖也。上曰,首佐郞谁也?圣应曰,慎龟重也。上曰,首正郞谁也?圣应曰,洪曙也。上曰,曾经侍从者谁也?圣应曰,宋翼辉也。上曰,宋翼辉拿入,决棍十度,可也。上曰,拿入何其迟滞耶?三促不来,则当用军律矣。圣应曰,宋翼辉,方以交龙旗差备,出去矣。上曰,侍从郞厅,记过之后,则渠当惕念申饬,而又使魏昌祖当之,渠则偃蹇往于标旗耶?近来骑郞,不为择差,禁喧之责辄归乡人,吏曹堂上,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宣传官,亦以文臣之故,如是迟滞耶?宣传官拿入,决棍五度。巡令手,遂拿入宋翼辉。上厉声曰,何敢立而不跪耶?文臣拿入,例于地排上耶?遂决棍。上曰,少不点头,可谓毒矣。初谓书生,将棍五度矣,如是甚毒,宜准十度矣。郑履俭,进伏驾前曰,禁喧之任,语未毕,上厉声曰,焉敢营护?郑履俭递差后禁推。于是,李德重、金光世,相继进伏,兪㝡基亦侍立驾前。上曰,彼三儒臣,并递差后禁推,而皆以常服从军,可也。出驾前下教宣传官决棍五度后,拿出。宋翼辉决棍十度后拿出。上曰,立而不跪之罪,枭市亦宜矣。大驾遂自昼停所离发,驾前下教曰,兵曹正郞宋翼辉汰去。出驾前下教大驾过明陵火所外,上命止驾前吹打。大驾逾慕华岘后,以马妆行,是时微雨霏霏,诸承旨请设雨具,上不许。初昏还宫。诸臣问安罢后,自外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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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李重庚。右承旨宋征启。左副承旨尹得和。右副承旨申宅夏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尹兴茂坐直。注书李会元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斋戒。

○夜一更,电光。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贤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征启启曰,大司宪赵远命未肃拜,呈辞,执义黄梓在外,掌令闵堦陈疏,李齐聃呈辞,持平金始炜未肃拜,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茂启曰,领敦宁鱼有龟上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领议政李光佐,上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药房都提调金兴庆,提调朴师洙,副提调李寿沆启曰,连日动驾,祗谒园陵,展拜私墓,登降将事,还宫之际,又值暮雨,不瑕有伤损之节,而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便道亦已如常乎?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展谒展拜,冞切感怀。慈殿气候安宁,予则如常,更待下教,入侍宜矣。

○备忘记,传于尹兴茂曰,军兵劳问,何等重也?而下教之下,不即举行,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尹兴茂启曰,臣与左副承旨尹得和伴直矣。即者大司谏金潍,陈疏到院,疏中有陪从近臣,非罪下理,喉司之臣,未闻有一人言之者,伊时承宣,并宜重推等语。原疏以国忌斋戒,今方留院,而尹得和,以此引嫌,投疏径出,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李重庚,右承旨宋征启,皆已申退,右副承旨申宅夏,以领议政偕来进去,院中独有臣兴茂一人。左副承旨尹得和,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副承旨尹得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伴直无人。右承旨宋征启,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尹得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茂曰,推考传旨俸入。

○又传曰,随驾军兵终夜露处,且驱驰远来,能无所伤乎?问启。

○又传曰,标信迟滞之由,追既知之,申饬已行,当该中官,并付过放送。

○尹兴茂,以内乘以提调意启曰,大驾既已还宫,假内乘朴良荩,依例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陵幸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日回銮时,本局以先厢,行军到砺石岘近处,武艺别监郑守载,骑马疾驰,欲为横截马兵阵而出去,军兵等遮拦禁断,则守载咆哱作拏于别将之前,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凡军行时,阵内混入者,十分严禁,而不从令者,断以军律事,节目申明。守载虽是掖隶,罪犯军律,自军门依律处之,何如?传曰,令本都监,从重决棍。

○又启曰,因本局草记,武艺别监郑守载,令本都监从重决棍事,命下矣。武艺别监郑守载,依传教,从重决棍三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尹得载避嫌启曰,臣以祸罚馀喘,念断荣涂,而猥荷收录之恩,遽承谏省之命,手奉除旨,感泣无地。从前自划之地,夫岂有一分冒出之势,而适值园陵动驾,陪扈义重,黾勉一出,少伸分义。得伏闻以陵所行祭时,诸执事怠慢,有勿论耳目,一倂重推之命。臣亦执事中一人,至敬至严之地,岂敢一毫怠忽,而将事之际,不善周旋,致勤严教,惶懔震惕,靡所容措。台阁之臣,元无带推行公之例,何敢一刻苟冒于台次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李齐聃避嫌启。臣昨伏闻下政院之教,以陵上行祭时,诸执事多有怠慢之事,勿论耳目,一并从重推考。臣亦执事中一人,至严至敬之地,何敢少忽,而骏奔之际,不善周旋,自速罪戾,致勤圣教,惶陨震惕,靡所容措。且台臣,无带推行公之规,何敢一刻苟冒于台次,而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兴茂启曰,正言尹得载,掌令李齐聃,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领敦宁鱼有龟疏。伏以臣于迺者,贱疾危笃,屡暴血恳,幸荷圣恕,曲加悯怜,从前区区苦心,亦蒙照谅,特许递解将任,俾得以就闲调息,天恩罔极,感泣无地,惠渥之所涵育,沈痾宜即夬祛,而顾臣衰年积伤之中,病根深痼,胃热久未净尽,馀症迄今弥留,食饮之专废,几至两朔矣。真元澌削,形神消脱,庭户之间,尚未运动。方值圣驾幸行园陵,经宿回銮,而淹伏床席,不得致身于城外祗迎之列,今日廷候之班,亦未克趋参,以伸起居之礼,分义亏缺,惶悚靡容。玆敢席稿陈吁,仰请阙礼之罪。伏乞圣明,亟命递罢臣本兼诸任,仍治臣辜犯,以严国体,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恙若此,为之闷焉,不参何伤?卿须安心勿辞,益宜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领议政李光佐疏。伏以温陵位号,新复于旷二百载之后,殿下亲展新园霜露之敬,仍行私墓省拜之礼,而臣不但叠罹构诬,覆载间所未有,病喘淹缀,又在必死之域,末由转身跬步,瞻候辇路,只得舁致江船,载下西江,仅达北岸村舍,思量驾过弘济院之时,下地俯伏,以伸区区祗候之仪。此何足以少表犬马之衷诚乎?惟是近百里之程,幸行往复安吉,臣民之幸,言不敢尽喩,而撼顿之劳,则实为非细。昨日风气,又适凉澟,恐或有感伤之候,寸心尤虑,诚不容少弛。伏乞向后加意摄养,俾天和不愆,千万至望也。臣之因病阙礼,罪不可逭,义当留身所次,乞伏大何,而即今神气一倍澌澟,深恐溘然于旅舍,不获已扶载回舟,留呈此疏,冞增死罪。仍伏念臣所遭既如彼,病势又至此,今无更起为人之理,相衔之尚今虚加,宁有此理,诚恐为累于圣政,实不细少。伏幸圣慈,天地父母,亟命将臣所有职名,一并镌解,仍命重勘臣罪负,以励百寮,俾臣瞑目入地,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少伸情礼,冞切感怆,今欲致卿矣,奚特此时?往批业谕,卿何若是撕捱?君臣相持,国事泮涣,民事亦何?卿须体殷勤之旨意,顾小子之抑郁,即日安心偕入,听我面谕。

○传于尹兴茂曰,此批答,使偕来承旨传谕。

○献纳权贒疏。伏以臣,年衰病痼,本不合于言责,屡试蔑效之地,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日昨除命,出于意外,仍以多台处置及守令署经,天牌俨临,臣含恩畏义,黾勉祗肃,只为少伸臣分而已。仍因蹲据,元非素计,方欲陈章请恳之际,得伏见掌令闵堦之疏,则含愠于处置中一漫字,张皇盛气,讥切备至,臣看来不觉一笑也。堦之疏避,俱未见有紧关之语,而第念当此广开言路之日,台宪论事之臣,不可以些末称停,轻加摧折,故臣以毋论紧漫,既陈所怀,为请出之措语。漫之一字,非有别般深意,只是闲漫不紧之谓,则宪臣以何意见,初既就职,不少为嫌,挨过数日之后,始乃覰得太深,忽地披疏,如是喷薄耶?实非臣始虑之所及也。虽然,此莫非臣平日言议,不能见信于同朝之致,固不可冒据职次,而且臣有积年沈痼之脚病,近尤添剧,胫膝浮肿,行步蹇涩,户庭之内,亦不能随意运动,贴身床席,作一僵尸。目今园陵幸行,只隔两宵,而无望随参于陪扈之列,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察臣情势之万分难强,怜臣病状之万分危恶,亟命镌削臣所带职名,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方自讼丐免之不暇,宜不敢赘及他说,而切有区区之见,略此附陈,唯圣明财幸焉。铨曹郞官,虽曰极选,其所取舍,不过政席间事,唯当从容商议,务归停当,而相率求对,殆同两造,毕竟虽承恳恻之教,而莫副调娱之责,以致上烦圣虑,处分乖宜,分义之猥屑,事体之坏损,为如何哉?今不可事过而置之。臣谓当该堂上,宜加谴罚,以杜后弊。闵通洙、沈䥃之越资并擢,虽出于一时镇闹之意,既无可擢之劳,又非外补之比,恩出无名,事涉苟简,两臣特除之命,亦不可不收还,以重朝体也。答曰,省疏具悉。所陈铨官,大体是矣,其既重推,更何谕乎?闵通洙、沈䥃,所陈亦是,而王者处分,自有弦韦,岂可徒循常名?尔其勿辞察职。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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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李重庚。右承旨宋征启坐直。左副承旨尹得和。右副承旨申宅夏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尹兴茂。注书李会元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黄㝡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犯东井星。

○贞显王后忌辰。

○宋征启启曰,大司宪赵远命未肃拜呈辞,执义黄梓在外,掌令闵堦陈疏在乡,李齐聃避嫌退待,持平金始炜陈疏留院,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议政宋寅明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尹兴茂曰,以禁喧郞厅,以遐方人所对,曾经侍从骑郞,既命记过,则曾经侍从人,只宋翼辉一人,则更问之下,焉敢不当,而更以前郞对之?决棍乌可已也,而执法儒臣,不顾事体,敢护名类,今之名官之势,可谓无比,初以反重其君下之,因本院覆启改下可胜骇然?其谁禁推,不过文吏之弄笔,自是并削职放送。

○尹兴茂启曰,臣即伏见下本院备忘记,有禁推儒臣并削职放送之命。所当即奉传旨,而第伏念今之名官以下十字,即臣子所不忍闻者,臣诚死罪,决不敢奉承。伏愿深加谅察,改下此一句语,以为即捧传旨之地,千万幸甚,惶恐敢启。传曰,于君君臣臣之义,虽圣人,教亦严矣,况为其君者乎?虽若此不忍捧旨,臣道所当,何可强之?将更下矣。

○宋征启启曰,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李重庚,俱以病不仕进,左副承旨尹得和,以式暇不为入来,右副承旨申宅夏,奉命在外,臣与同副承旨尹兴茂伴直矣。兴茂以大司谏金潍留院之疏,引以为嫌,陈疏出去,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尹兴茂,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尹兴茂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尹得和式暇,左承旨李重庚,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承旨李重庚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伴直无人,都承旨李寿沆,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都承旨李寿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伴直无人,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都承旨李寿沆,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无他推移伴直之员,左副承旨尹得和式暇已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宋征启曰,以军法则兵判,即中军也。骑郞虽曰名文,即亦从事官,非特君臣分义,军法严重,而渠亦臣子也。非对敌抗以不屈者,则焉敢君前,立而不伏乎?谓以军律,其宜枭示三军,而十度决棍,可谓末减。凡事追后思之,不无过中者,而此则更以思之,决棍十度汰去,于纪纲,终不可矣。枭示之律,虽不可追施,其护儒臣,其既削职,则汰去甚轻。宋翼辉削职。

○又备忘记,其览传旨,既量此非有意轻重之人,大臣亦以此撕捱,当该礼官,依前重推勿递。

○传于宋征启曰,传旨尚不书入,注书亦为营护耶?

○又传曰,温陵树木,益宜养木,白虎道,不可不筑土养木,陵官虽承下教,分付礼曹,更为另饬。

○宋征启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所当牌招,差出阙员,而国忌正日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斋为之。

○又启曰,随驾军兵,经夜露处,且驱驰远来,能无所伤乎,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各军门,则训炼都监马兵一名,步军五名,驱驰之际,气窒有病,落后入来,即为差复,此外无他病伤军兵,禁军三名还宫时,昼停所卒得身病,不至大段,御营厅无病伤军兵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王子君及桧原君墓,遣礼官致祭。既又见咸平君墓一体致祭,益昌府院君及府夫人墓致祭,而如有各祭之事,则遣内侍,仁嫔父母赠领议政贞敬夫人墓致祭。昭义房,亦为遣内侍致祭事,命下矣。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王子宁城君及桧原君、咸平君致祭,来九月初二日,益昌府院君墓及清原府夫人墓,在于杨州地一冈之内,遣礼官致祭,来九月初六日设行,永嘉府夫人墓,在于交河地,遣内侍致祭,来九月初六日设行,而仁嫔父母赠领议政,贞敬夫人墓,遣礼官致祭,来九月初六日,昭义房遣内侍致祭,来九月初六日并为举行,而祭物及执事官,并令本道,差定进排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私亲父母赠领议政,贞敬夫人山所,在于清潭里,而于昼停所,即相望之地也。今于此行,冞切怆感,回驾后遣礼官致祭事,命下矣。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祭物及执事官,令本道差定进排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仁嫔母赠贞敬夫人李氏山所,在于陵所不远之地云。依癸酉年例,回驾后,遣礼官致祭事,命下矣。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九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祭物及执事官,令本道差定进排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依传教,领议政李光佐,自上年五月至今年八月,合十六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果川铜雀村所住处,则以为,当此幸行之时,禄俸事尤不敢费辞陈达,禄俸又不领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献纳权贒避嫌启曰,臣情病俱苦,既不能陪扈于园陵,敢陈请急之章,兼附刍荛之说,及承批旨,诲谕谆谆,臣庄诵再三,实仰我圣上虚受之盛意,而第其所论,只有是矣之教,未蒙采纳之实,此莫非臣人微言轻,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此固臣难冒之端,而且臣于再昨祗迎之行,猝遇大臣于路次,仓卒之际,未及周旋回避,致有下吏替囚之举,虽缘事势之迫,然而其乖损体貌则大矣。固当即日引避,而疏批未下之前,不敢诣台,经宿之后,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宋征启启曰,献纳权贒,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申宅夏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果川铜雀村领议政李光佐所住处,则以为,臣动作之馀,神气益微,仅仅草数行之疏,只请阙礼之罪。不意承宣,更来相守,恩批继降,圣旨特隆,责臣以撕捱相持,深轸于国事民事,至以抑郁为教,俾臣入听面谕。臣垂死之中,奉读流涕,寸心断绝,诚不知所以仰对也。臣冤痛之情,不待臣更言,而必垂洞谅,今不敢更论,而即此奄奄喘息,不知更支几日,尚可复论于造朝听谕事耶?辅相之职,何等至重,殿下何为视作等闲,若是虚假,不念国事民事,悠悠苒苒,坐度时日乎?臣病中闷塞,愈愿速化而不可得也。臣触风添感,一倍昏迷,不得辞理,如得少定,谨当更陈沥血之疏云。大臣尚无造朝之意。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驰启事。踏启字。

○右议政宋寅明箚。伏以连日动驾,冒雨还宫,圣体不瑕有伤损?初欲求对承候,而臣方负罪多端,惟𫓧钺是俟,不敢辄烦陈请,而区区下情,第切伏虑。向日冒上引罪之章,而圣批曲赐开释,为民二字,照烛方寸,臣诚感戴恩旨,而有罪末勘,一味惶懔。虽严畏分义,不敢不暂出于陪扈之列,而元非因仍蹲冒之计,盖臣愚迷,触事皆罪,当初筵奏之不能审慎,虽其意在消详,非敢取必,而及至亲睹,悔讼尤切,已是臣死罪。臣之无状,固不敢以辅相自居,而因一妄发,或未免贻累于圣上之辞令,则此又臣死罪之死罪。况且仪曹见罪之端,亦臣与闻之事,则及今该堂谴递之后,有不敢厌然自掩。以此以彼,罪皆罔赦,臣何敢以圣度之包容,罪名之幸逭,而夤缘一出,仍复淟涊,重取一世之嗤点也哉?敢复泥首私次,冒死哀吁。伏乞圣明,亟削臣相职,仍降诛罚,以严朝宪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其既不察,何过撕捱?卿须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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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李重庚坐直。右承旨宋征启坐直。左副承旨尹得和。右副承旨申宅夏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尹兴茂。注书李会元勘处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纯俭李永禄。事变bb假b注书李翼元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慈仁县沈若鲁。

○初昏,有电光。夜一更二更,有电光。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兴庆,右承旨宋征启启曰,秋事日催,风气渐高,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动驾还宫,今已有日,而臣等未得入侍,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气候安宁,予则一样,而噫,二百年后追复,其欲谒陵,诸臣之门戈相寻之人,虽不知其本,予则粗闻礼经,自我列朝视则岂敢远近?况帝王,即称嗣王,二百年后,今初君臣展礼之日,心怀若何?又况近十年展礼,感怀憧憧。顷者中途下驻,亦由感深之馀,斋沐之后,常时往来之例候,下教虽或有过中者,学者之教,亦曰过谕,大臣而筵奏云,则无轻侮大臣之意,节目下教,亦不知大臣之预知,则有何捱逼于大臣?而设或知之,有关事体者,则昔年,虽大臣,有下教者矣。敢凭大臣,轻视其君之本,对卿等亦恧焉?何必入诊。

○宋征启启曰,大司宪赵远命牌不进,执义黄梓在外,掌令闵堦陈疏在外,李齐聃引嫌退待,持平金始炜陈疏入启,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兴庆,判府事金在鲁,来诣请对时,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宾厅曰,此非若此者,当之者陈章可矣,而臣子道理,敢为角胜乎?臣下之心,今皆知之,药院批答,以手书谕之,心之所思之意深矣。虽无涵养之工,追后思之,自抑参量者有之,而心犹有未伸,岂有引对之意乎?况尚有馀感,遥瞻懿陵,感怀冞切,而以微末名官之决棍,其章纷纷,其胜后已感怀于心,受胁于臣,气亦苶然,不能许对,中官谕之,大抵玆事于所重,则上虽未察群下之心,不察则果在下矣。当惶悚之不暇,而敢为护之,自以为是,君臣分义,何如?而骑郞决棍,非今斯今,儒臣护之,诸臣纷纷,今始初见,抑强错枉之道,乌可已乎?求对之事何事耶?若是药院批旨,则既已示意,卿等今又来此,何难反汗乎?

○药房都提调金兴庆,判府事金在鲁口传启曰,臣等求对之意,非为救护诸臣。伏承药院之批,且伏见连下备忘,不但臣子之心惶恐罔措,窃恐有妨于圣上平心调养之节,故敢欲入侍承候,兼陈区区忧爱之忱。承此批旨,既不许入对,辞教之间,尤有所不忍承闻者,悚懔震迫,直欲钻地而入,不可得也。况有此气亦苶然之教,臣等一倍忧遑,尤不可不暂时入承圣候,仍陈求对之本意。臣等极知惶悚,而暂赐引接,俾伸寸忱,以光圣德,千万幸甚,惶恐敢启。答曰,初已下教,不过陈章而止,而至于此者,专在下矣。骑郞虽甚无据,纲柄尚在上,此则在于处分感怀中,营护者,心以为无据,至于此者,所重在焉,予心可以谅之,定之则固矣。初则虽抑,何可遽然引对乎?气亦如此,使之少息焉。卿等求对,若由下教,则前批既谕,既示其意之后,何难反汗?药院批旨末稍gg末梢g下政院之教,即为还入。

○又启曰,臣等伏承下答,以药院批旨政院下教即为还入为教,臣等钦仰转圜之盛德,而第臣等求对,必欲入承圣候,所欲陈者,亦非此两款而已,而臣等虽甚无似,忝在大臣,至诚求对,而终不蒙许,则窃恐有歉于听闻,极知惶恐,而更此烦吁,暂赐登对,千万幸甚,惶恐敢启。答曰,敬大臣,虽在九经,而尧、舜之道,孝弟而已。予之不忍引接,亦有意焉。休烦可矣。

○又启曰,臣等即承下答,尤不胜惶悚。臣等求对之意,少无所妨于圣上孝弟之道,而下教如此,不许引接,无以仰达微忱,抑塞煎菀,罔知所措。虽不敢更请登对,亦不敢遽然退去,尚冀更加深思,或有引接之命矣,惶恐敢启。答曰,初则果无心,而后果有心矣。予心已定,今可休矣。

○又启曰,即伏承下答,则无心有心之教,虽指诸臣,而臣等初无干涉营护之事。圣上既不知臣等之所欲陈,而径加牢拒,不许引接,臣等惶恐抑菀,至欲无生,终不得一承圣候,略陈微忱,而遽然退去,决不敢为,仍为留在,恭俟命下,惶恐敢启。答曰,卿等之心,其岂不知?而诸臣之心,知之深矣,今益快知矣。予心卿等知之,所料岂止此乎?虽欲引接,感怀亘中,对于卿等,不无下教之过中,今则气升,气果惫矣。卿等少谅,使我二三日舒气少息焉。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宾厅下答,有气亦苶然之教,又有气升气惫之教,夜间或不无承候之虑。药院元入直省记中,以医官金应三、金寿煃,改入之意,敢启。答曰,以所重有所固执,而轻触名官,许多诸臣,有此务胜,彼两医官有何益哉?省记仍置,可也。

○宋征启启曰,掌令李齐聃,献纳权贒,正言尹得载,引避退待,已至累日,而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入启外,大司宪赵远命,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提学徐宗伋,既有勿递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提学徐宗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赵显命,参判郑锡五,参议申晩,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赵显命,参判郑锡五,参议申晩,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赵显命,参判郑锡五,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又启曰,左承旨李重庚,同副承旨尹兴茂,牌不进罢职传旨,未下,左副承旨尹得和,陈疏入启,伴直无人。都承旨李寿沆,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承旨李重庚,同副承旨尹兴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征启曰,推考传旨捧入。

○宋征启启曰,左副承旨尹得和,既已承批,同副承旨尹兴茂,亦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得和,同副承旨尹兴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征启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宋征启启曰,左副承旨尹得和,同副承旨尹兴茂,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伴直无人。左承旨李重庚,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宋征启曰,前已下教,而懿陵国忌为三日之斋,他章奏,勿为捧入。

○备忘记,今之群下之习,可谓寒心,于时象则去往来今,岂有却膳之君,而视若寻常?于军法则为名官者,敢欲抗命,而略略决棍,其护纷纷,可胜骇乎?虽若此,此不过臣下慢蹇之习,而于今知其不尊君命之由矣。顷年观厚之事,若何?而曰其名者则犹曰过中,此已知其心,而以今番节目事谓之,岂曰在上而抑谓乎?此不过不能周量之致,下教之后,在下者,其惟惶悚,而焉敢若此?此则前虽无心,今则有心,为今北面其君者,若有毫分严君之心,岂敢若此?今则洞知其臣之心。今致三日之斋,感怀之深而其虽略谕,先谕寒心之意,政院知悉。

○备忘记,为今之臣,其君之藩邸承统,其岂不知,而以节目申饬事,不顾其君,反护其臣,可曰有君?极为无严。其他护名官,比诸上款,军法虽重,其可谓末节,不尊君护其臣之辈,不可递差bb而b止。金潍、金始炜,并削职。

○备忘记,水营坐席未冷,遽拟薇院,不顾其本,反护身类,此政官过用之致,当该政官,推考。

○备忘记,君教何等重也?举条之外,敢传于甘护者,若是张皇,极涉骇也。上下注书,并令该府,从重勘处。

○以李会元、黄㝡彦勘处,代以郑纯俭、李永禄为假注书。

○宋征启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宋寅明,因药房批答,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矣,敢启。又启曰,右议政宋寅明,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史官传授勿待命事,传谕。

○持平金始炜上疏。伏以臣,直一守愚庸品人耳,乏骨鲠之姿,而谈论未能激昻,当摧折之年,而志气渐益消磨。臣不以言议自许,世亦不以言议许之,两入台地,一例违罢者,头胪本末,于此可知。然其负职责而速官谤,诚大矣。不意臣罪自积,圣恩愈隆,柏府新命,又下于有事先垄之日。适值园陵动驾,期日已迫,则偃然久淹,亦有所不敢,来从辇路之傍,恭瞻羽旄之美,区区微忱,得以少伸,而若其台垣一步,既有自来定计,则去就一节,今无可论,清朝耳目之寄,岂容臣旷日虚带?玆陈短章,悉暴微恳。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第于目下事,窃有所忧慨者,略此尾陈焉。噫,国法日坏,人心日陷,以至凶孽馀族,横肆无忌,致有扑救告者之举。此实曾所未闻之一大变怪,其心所在,有不可测,而非如寻常杀人之比,则道臣之径先上送,虽有率尔之失,既来之后,宜即钩核,而还付本道之举,终非重狱情之道,只送按核之使,亦非严国体之意,谓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断不可已。李馨远、李滨之前后情状,终涉可疑,倏忽闪翕,将吐将呑,而端緖未究,遽从末减。且闻绣衣之论报备局,胪列罪状者,尤极狼藉难掩,则舆情莫不骇惑,公议转益拂菀,宜更严究,依律定罪也。日前前兵判之违牌也,殿下之发遣标信,是何举也?夫兵事,不可戏也,师律,不可玩也。无事而以兵为戏,则有事而将何所信?诚使标信而不进,则当用军律,用之,则是殿下以人命为戏也,不能用,则是殿下以师律为戏也。君令一失,关系如何,而喉院之臣,未闻有覆难之言,事虽已过,不可无警,伊时当该承宣宜有谴责之举也。虽以昨日处分言之,军中果为慢蹇,禁喧果为不严,则乌可无责砺之举,而但宋翼辉之决棍,是何罪也?夫动驾时兵郞,各有主营,则庖俎既异,责自有归,乡人侍从,元非君上之所可区别者。然殿下苟以乡人之辄当禁喧为未安,则唯当申饬于该曹,苟以前排终不抽进,欲致责,则唯当督过于该掌而已。今乃舍其该掌而重棍翼辉,是则翼辉之受棍,非以禁喧而特以侍从故也。此岂圣朝罚当其罪之义哉?彼侍从固不足言,我殿下刑政之乖舛,举措之颠倒,一至于此,则职在论思,相率匡救者,乃其责也,而转辗激恼,处分非常,递职之不足,至于禁推者,此何举也?自今以后,虽使殿下之过举,有大于此者,经幄之臣,其将垂头结舌,莫之敢一言,其于殿下之国事,何哉?宜即反汗,以光圣德焉。噫,大臣之体貌自别,王者之辞令宜慎,彼兼仆何等微贱,大臣何等尊重也,则大臣奏语,设有不审,日昨备忘中,对举兼仆而下教云,终有欠于尊朝廷待大臣之义,事关国体,臣窃惜之。今番仪曹郞目,宜有隆杀之别,则唯当博考典礼,务归情文之两尽,而当初责励之教,已失圣人雍容之体,驾前震叠之怒,至举宗臣诟詈之语,殿下几年讲学,造诣何如,而犹未能物来顺应,平心恕究,事有不平,威怒暴发,意有所拂,辞令失中,人主之一言一动,万目所瞻仰,八方所听闻,则临事激恼,虽未忍住于目前,反躬点检,岂不尤悔于日后耶?昔我孝庙,尝下教曰,予有气质之病,怒时处事,每不中理,近日以来,虽有怒事,忍而治之,中夜思之,则怒渐弛矣。我圣祖克己之工,实为殿下所当法者,唯愿深留圣意,亟加猛省焉。答曰,省疏具悉。湖西事其所处分,即其事体也。李馨远处分,其亦详量,若是断断,此何意也?其时处分,非特此人,则身为执法,于武若是前习乎?兵判标召,重其陪卫,抑何戏弄之意乎?其初下教,不知大臣之预闻,重其所重,下教则为今北面为君者,焉敢若是?骑郞儒臣等事,业已下教,则若是放恣,可谓无严,十字之教,可不过矣。本职递焉。

○大司谏金潍上疏。伏以臣,本以愚贱,百不犹人,而殿下乃拔擢而置之薇垣之长,非为微臣冒荣苟禄之地,将以备刍荛之择也,而臣实庸陋无状,不足以仰副我圣上虚伫之意,固当抵死力辞,逃遁以避,而适值陵幸,陪扈义重,冒没出肃,晏然承膺,今又以私事紧急,请由下乡,臣之负殿下固已多矣。伏乞圣慈,先递臣职,又治臣罪,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焉。臣于请罪之章,不宜赘陈他说,而即事窃有所忧慨者,敢此附陈,仰冀澄省焉。臣窃瞯近日以来,殿下于辞令之间,率意轻发,或多激恼之教,施措之际,颠倒前后,有欠和平之气。读书之士,岂不知人子情理之教,至下于大臣筵白之后,南原君所谓渠亦有父母之说,是矣之教,亦发于《礼曹仪注》之后,轻视嫚骂,略无顾藉。殿下一动一静,设或尽合于情礼,大哉王言,决知其不当如此。凡于节目之间,苟有不叶之端,则圣意所存,固当从容教谕,务归至当,不宜遽加威怒,轻视嫚骂,使当之者惶惑,闻之者窃议也。昨日兵曹郞官决棍后,仍有四儒臣一并禁推之命,臣亦窃以为过也。职在经幄,有怀毕达,固其责耳,是岂可递可囚之罪耶?威怒猝严,处分太遽,俄而昵侍至尊,旋入犴狴,颠倒簪绅,宛转徽缠,诚非圣朝待经幄之道,贾生苴履之喩,不可不深念也。殿下若于燕闲之暇,清心澄虑,细加省察,则未必不深悔于近日举措,而亦知臣言之出于忧爱也。骑郞之以禁喧决棍,前后非一,而曾无为殿下言之者,今此儒臣陈白之言,适及翼辉被棍之时,殿下以为以翼辉名官之故,儒臣不当救而救之,乃有此过中之举,此则亦有所不然者。臣闻殿下,以翼辉不当禁喧之任为罪云,该曹堂上,初不以禁喧之任,属之翼辉,则翼辉其可自请禁喧乎?既不任禁喧,则儒臣之欲白其故,胡大罪也?骑郞已被之罪,虽无可及,儒臣禁推之命,犹可反汗。昨于陪扈之列,欲以此面陈驾前,而警跸已戒,登对无路,怀有耿耿,不能自已。玆于临发之际,投呈短章。伏愿圣明,小垂鉴谅,亟收四儒臣递差禁推之命焉。陪从近臣,非罪下理,实是非常之举,喉司之臣,宜有匡救之道,而未闻有一人言之者,不可以事势急遽,有所典恕,臣谓其时承宣,并宜重推也。日昨骑郞,道路摘奸之行,承命出去,既在日晩,则量其道里,决难往返于两日之内,而门前入来之教,实是急遽不可行之令也。意在免罪,苍黄入来,而内弓特赐,出于意外,其或追悔昨日不可行之令,反施今日无所据之赏耶?噫,赏罚者,人主所以劝善而惩恶者,赏不当功,罚不当罪,则千金之褒,不足为荣,三木之诛,不足为威,可不慎欤?此虽微事,所关则大,敢此冒死并论。亦愿圣明,俯谅危忱,不以人废言,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为今之臣,不顾其君之所重,其申饬,乌可已也?而焉敢若是?当谓放恣无严矣。骑郞儒臣之处分,业已下教,身为执法,其敢护之?反斥承旨,良可骇也。本职递焉。

○户曹参判李匡德上疏。伏以臣,顷在宪职,敢将病重实状,从县道转闻,冀得例赐报罢矣。千万梦寐之外,忽蒙圣旨诞降,怜丧制之已阕,念先臣之旧契,仍复责砺贱臣以古人移孝之大义,臣双擎九顿,涕血交迸。自有天地以来,便有君臣,然为人臣,生而受知于其君,尚以为难,况于既殁而得其君之悼念不置者,尤所罕有,而至于人君之待臣子,方其器使之际,亦或往往有不能终始其恩者矣。况于其身不在,而眷焉不已,日月逝矣而终不可忘者,从古旷世,臣未多闻。伏念先臣,清纯力行,虽或有足以记在清衷,而抑伏惟我殿下,明并日月,群臣之长短,毫发皆所照烛,而独于先臣,前后眷眷如此,则先臣之贤,尤可得有藉以益显矣。其为大德至荣,又何足以言语,区区称谢万一乎?臣诚不肖无状,既不能早自灭绝,从先臣于九京之下,顽然人世,所恃者惟苍天与君父耳。况且向来,父子同际明时,臣身之所尝荷殊知而被盛恩者,虽粉糜其骨,已不足少塞,而况先臣既衰病敛退,每自伤其不能筋力报效,得一恩旨,必感激涕洟,自悲其生无以报,方其时臣心,亦自感慨,蹈汤赴火,捐躯结草,亦所誓天地而盟鬼神者矣。不幸臣赋命险衅,动遭颠踬,李亮臣、成琢之诬,前后迭发。臣于是,复沐然gg怵然g知戒,悲福薄之不可以事君也,悔识浅之不可以涉世也。自辛亥至丙辰,屏处者六年,冀得少以息补黥劓矣。其后沁都之除也,有以父子俱退,为言于朝廷者,先臣闻之,大以为跼蹐不安,故臣亦不能不黾勉承命,未几遭祸居忧,而果又有挂书之凶诬焉。彼同时被诬之诸人,方皆将相两诠,则人之媢而忌之,可也,恶而欲去之,可也。若臣累然衰麻者,其将以为如何而混及耶?夫身在衰麻而名入于凶书者,计古今,必臣一人而已。向使臣,无沁都之出,世必忘臣久矣,何以知其然也?盖丙辰以前屏居之时,世无有诬臣者,而诬臣者之言,复出于丙辰沁都之后,则臣虽欲不以沁都为悔,其可得乎?大抵臣身凡三出,一出而有亮臣之疏焉,再出而有成琢之告焉,三出而有无名之书焉。苟非臣命道绝奇,鬼物有以阴诅之,则是必臣持身不慎言行,有可以自取者。以此之故,先臣平居,唯臣为忧,其进而在朝也,则寝食为之损,及退而在野也,则其喜又可知矣。其无名之诬,适先臣未及见耳,使先臣在者,其肯许臣复出世路乎?重伏念臣不孝之罪,上通于天,亲在,其所以致养者,唯忧而已。若又没而并与其所尝忧者而忍忘之,狗彘将不食其馀,是故祥禫之后,恩命相续,每奉除书,辄已怆然若睹其不安之色,复欲入承恩召,则若又仿佛闻其愠虑叹恨之声。经曰,资父以事君,臣之所资于父者如此,则将又何以事君乎?古人云,求忠臣于孝子之门,为子,使其亲为终身之忧,不可谓孝矣。明王求臣,奚取乎此也?此皆臣至痛大恨,蕴结抑塞于胸肠心腑之间,不能自解者。今于责砺之恩谕,益复自激,不敢不倾倒胪列于紸纩之前,其为渎冒之罪大矣。伏乞圣明,谅察而哀矜之。臣既誓墓之后,凡于一切荣路,固无可论,而至于副价之命,初不敢为强免之计,不但义有往役,恩谕之下,惶感之极,意欲借此一路,少效贱分。且自宪府而移玉署,自玉署而移地部,一旬之内,凡三易官而玉署之递,曲谅贱臣之情地,俾免使行之狼狈,又是异数也。况伏闻展陵涓吉,銮车将启,在臣分义,尤不可一任蹇偃,而贱疾挟暑重发,加以风湿之病,疮疡遍体,痂血涂,寝食俱废,坐卧不得,昼夜叫痛,症状危恶,既不能趁时入城,俶治行具,又不得趋陪羽旄,祗瞻清尘,臣罪到此,万万有不可胜诛者。伏乞圣明,察臣病情,谅臣至恳,先将臣地部新命,亟赐镌免,仍命攸司,治臣孤恩慢命之罪,使邦宪行而臣分安,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上来察职。

○掌令闵堦上疏。伏以园陵幸行,法驾已戒,初欲陪扈,少伸分义矣。旋伏闻纳言权贒之疏留院,而反汗之言,不比寻常,原本虽未及见,而其讥切备至,侵侮不有之状,已著于大槪,臣情势穷隘,踪迹危蹙,竟未能趋走属车之后,瞻观羽旄之美,耿结私心,固不可言,而亏损大分,亦极惶悚,有臣如此,生不若死,伏愿亟下司败,治臣罪焉。且臣有区区煎迫之恳,臣父自数年以来,往在乡庐,今春幸蒙及老之典,获除西枢之衔,感激洪恩,即谢宠命,而七耋老人,来往于数舍之地,素患痛风之症,越添于撼顿之馀,阅夏弥留,药饵无效,臣之情理,岂有离舍供仕之势,而意外除命,适及于乍来寻医之际,身非己有,不敢言私,徊徨煎泣,殆过一望矣。即接家信,则诸症一倍添笃,臣自闻此报,归护之念,一刻为急,不得已拜章径归。伏乞圣慈,怜臣至恳,俯赐递改,俾得专意救护,治臣擅行之罪,以肃邦宪焉。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工曹参判李箕镇上疏。伏以臣在岭营,初承罢命,便即治送病母。臣独淹待交符,既纳节,仍留供职,母子睽离,盖已十旬有馀,思恋虽切,强抑以遣矣。即者家伻走至,报以母病,初仍癣疥之症,不堪搔痒之苦,误听乡村经验之言,妄试砒礵熏烟之方,不惟无效,反致增患,浑体疮烂,殆无完肤,坐卧亦至须人,将若顷刻难支,臣在远闻此,尤何以堪其焦迫,玆敢疾声仰吁于闵覆之下。伏乞圣慈,特推孝理,许赐恩暇,俾臣及时归护,以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护焉。

○判尹兪拓基上疏。伏以臣,向蒙恩暇,既辞陛出城之后,涨潦未杀而途甚艰,老热犹肆而病复作,淹滞中路,迨及旬馀,始得以进抵丘墓之下,获伸焚黄之仪,荣及泉壤,光贲松楸,欲报圣恩,与天无极,非臣陨结可酬万一,宜即竭蹶还朝,叩谢天阍之外。况伏闻园陵幸行,吉期已近,筵教催还,迥出常例,而京兆、金吾,除旨洊降,则在臣义分,尤不敢一日稽徐。趱程促归之际,素患水土之疾,越剧于峡路,撼顿之馀,咳嗽达夜,不能交睫,而喘气益甚,如不可顷刻支吾,痰火用事,膈痞气升而眩症特苦,若坐于旋磨风舟之上。百尔思之,万无自力起动之势,末由入参于百僚陪扈之列。有臣如此,生不如死。遥瞻属车之尘,只愿速溘然而亦不可得,则不得已敢此冒万死,从县道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亟令攸司,严勘臣辜恩慢命之罪,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上来察职。

○左副承旨尹得和上疏。伏以日昨四儒臣之一时递囚,乃是非常之过举,职在喉院,宜即匡救,而副应教李德重,即臣甥侄也,嫌有所拘,未效一言,孤负职责,徒窃愧恧。声罪之论,果发于谏长之疏,愧汗浃背,无面可显,擅离职次,径出禁门,坐犯违傲,罚靳例勘,适值清斋,疏吁路阻,缩伏自讼,恭俟严谴。不意玆者,天牌又临,敢诣阙下,拜章径归。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溺职之罪,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不顾事体之斥,其何撕捱?勿辞察职。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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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宋征启。左副承旨尹得和坐直。右副承旨申宅夏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尹兴茂坐直。注书李会元勘处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纯俭李永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景宗大王忌辰斋戒。

○宋征启启曰,大司宪赵远命牌不进,执义黄梓在外,掌令闵堦陈疏在外,李齐聃避嫌退待,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兴庆,副提调臣李寿沆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气惫之候,更何如?臣等今日与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昨夕虽伏承勿为问候之教,而臣等区区伏虑,达宵未已,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予则一样,气升之候,气舒可愈,勿为入诊,亦勿问安。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征启启曰,左副承旨尹得和,昨既有只推之命,而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掌令李齐聃,献纳权贒,正言尹得载,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尚不处置,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外,大司宪赵远命,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兴茂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而副提学徐宗伋,连违召命,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得和启曰,明日宗庙修改时,礼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判书尹淳呈辞,参判李益炡以病陈疏,参议未差,俱无进参之员。判书尹淳,参判李益炡,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礼曹判书尹淳,参判李益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太庙修改时,礼曹堂上,不可不进参,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兴茂启曰,礼曹判书尹淳,参判李益炡,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太庙修改时,礼曹堂上,不可不进参,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何等重事,而若是乎?自有轻重,待开门牌招。

○传于尹得和曰,虽已下教,礼官肃拜及祭文,则自赠字书之。

○尹得和启曰,明日宗庙改修时,工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判书洪铉辅,连呈辞疏,不为行公,参判李箕镇,受由出去,参议未差,无他进参之员。判书洪铉辅,即为牌招,以为明日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工曹判书洪铉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太庙改修时,本曹堂上,不可不进参,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工曹判书洪铉辅,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闻其身病危重,万无进参之势,参判受由出去,莫重宗庙修改,他无推移进去之员。参议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得和曰,工曹参议沈一羲除拜时望单子入之,而若是在外之人,则前前望单子入之。前望单子入之,李重庚落点。

○尹得和启曰,工曹参议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事,允下,而阙门已闭,待开门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尹得和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宋征启启曰,即者右议政宋寅明,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备忘记,传于宋征启曰,私墓守护军,勿侵军役,已有令甲。昔年本牧使金浃之筵奏,曾亦重推,则今来问之,犹有不为举行者,极为寒心,欲下教而不果。其不即举行守令,为先从重推考,其令即为举行。局内同墓,一体举行。

○尹得和启曰,判府事金兴庆、金在鲁,联名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行判中枢府事臣金兴庆、金在鲁等箚曰,伏以臣等,于昨日迫于忧遑之情,竟夕渎扰,累请入对,而终未蒙矜兪,退伏私次,通宵耿耿,只自煎郁。今日药院问候,尚冀许令入诊,臣在鲁亦方来待,以拟同入,伏承批旨,又靳允许,臣等益不胜惶陨抑塞之至。臣等求对之意,实欲一承圣候,仍陈近事,本非过致疑恼于渊衷者,则以圣上之明,又将廓然开悟,心体平豁,上下之间,自无阻隔凝滞之患矣。其有光圣德,有益圣躬,当复如何哉?款款愚忠,专在于此。至于过当辞教之收还,犹属第二件耳。秪缘臣等,庸陋无似,诚意浅薄,平日不能见重见孚于君父之致,一向牢拒,不借方寸之地,丹扆咫尺,如隔千里,诚无颜面可抗于朝端,适当圣上清斋感怀之日,不敢更烦祈请,有所强聒。玆不得不䩄然退去,略控自劾之章。伏乞圣明,亟命削臣等之职,勘臣等之罪,以为为臣不忠者之戒,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等之心,其岂不知?而予意悉谕,此岂他哉?慢侮者其臣,自重者其臣,率此等之臣,几年曰君,其亦迂矣。感亘于心,礼忽九经,是岂欲便,其他务胜,亦不暇谕。噫,庸有九经,尧、舜之道,亦孝悌,若有其君,岂敢护是?曾见深交,今既知之,由予固执,卿等何辞?卿等其须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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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宋征启。左副承旨尹得和坐直。右副承旨申宅夏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尹兴茂坐直。注书李会元勘处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纯俭李永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景宗大王忌辰。

○庄烈王后忌辰斋戒。

○夜一更二更,电光。

○宋征启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相值,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寿沆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国忌相值,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征启启曰,大司宪赵远命牌不进,执义黄梓,掌令闵堦在外,李齐聃避嫌退待,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行俭,以御营别将,新番别马队点考及旧番别马队赏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掌令李齐聃,献纳权贒,正言尹得载,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外,大司宪赵远命,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得和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宋征启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宋寅明,勿待命下教后,仍留待命所矣。昨日原任大臣箚批后,移入金吾门内,席稿伏地待命云矣,敢启。传曰,勿待命事传谕。又启曰,即者议政府右议政宋寅明,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以全罗监司状启,九月朔进上石榴,限内不得封进,待罪事,传于尹得和曰,勿待罪事,回谕。

○尹兴茂,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依传教,领议政李光佐,自上年五月,至今年八月合十六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果川铜雀村所住处,则以为,禄俸事,更不敢措辞陈达,弥切惶悚,禄俸又不领受,来九月朔禄牌,亦不出给云。右议政宋寅明,九月朔禄牌,请受于待命所,则以为,方在惶恐待命,伏地血泣之中,常禄之受,非所敢论,禄牌不为出给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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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宋征启式暇。左副承旨尹得和坐直。右副承旨申宅夏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尹兴茂坐直。注书李会元勘处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纯俭李永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庄烈王后忌辰。

○尹兴茂启曰,大司宪赵远命再牌不进,执义黄梓,掌令闵堦在外,李齐聃避嫌退待,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掌令李齐聃,献纳权贒,正言尹得载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外,大司宪赵远命,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大司宪赵远命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即今两司,皆无行公之员,执义黄梓,掌令闵堦,司谏许沃,俱在外,掌令李齐聃,献纳权贒,正言尹得载,引避退待,正言李彝章未署经,大司谏及持平二员未差。庭试、式科、初试,只隔一日,而两所监试官,将无以推移备员。大司宪赵远命,更为牌招,以为趁即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茂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军兵,依例犒馈事,分付兵曹军门。

○尹兴茂启曰,即者右议政宋寅明,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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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宋征启服制。左副承旨尹得和坐直。右副承旨申宅夏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尹兴茂坐直。注书李会元勘处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纯俭李永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有雾气。昧爽,有霜气。

○下直,潭阳府使申思迪,大静县监申命大,星山县监赵镇禧。

○尹兴茂启曰,大司宪赵远命牌不进,执义黄梓在外,掌令闵堦受由在外,李齐聃避嫌退待,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常参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兴庆,副提调臣李寿沆启曰,凉风猝紧,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气升之候,其已差愈乎?近百里程道,銮舆往还之后,今已多日,而臣等尚未得一番入侍,今日不可不与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予则气一样,何必入诊矣?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承启辞之批,则以气一样何必入诊为教,日前既承气舒可愈之教,故臣等于今日,始请入诊矣。圣批不许,犹以一样为答,臣等伏不胜闷郁之至。非不知此时引接,恐有所妨,而职忝保护之地,忧虑未已,敢此更请,伏愿特许入诊,何如?惶恐敢启。传曰,下教已尽之,今无更为下教者矣。若见大臣卿等,则虽不无下教者,予心则庶可知之,今若许入侍,顷者岂不许之乎?口传再启曰,臣等之更请入诊,只为仰承圣候矣。伏承下批,则又不允许,伏不胜忧郁之至。臣等虽不敢强请入侍,医官入诊,恐不可已,惶恐敢启。传曰,别无可示之事,姑置之,可也。

○尹兴茂启曰,掌令李齐聃,献纳权贒,正言尹得载,引避退待,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外,大司宪赵远命,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此庭试、武科、初试,一二所监试官,两司各二员,当为进参,而大司宪赵远命未肃拜,执义黄梓,司谏许沃,掌令闵堦俱在外,献纳权贒,掌令李齐聃,正言尹得载,引避退待,正言李彝章未署经,大司谏、持平二员未差,将无以推移分进。在外人员,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并改差。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赵显命,参判郑锡五,俱以病不来,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尹得和启曰,吏曹判书赵显命,参判郑锡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台谏阙员,必须趁即差出,然后武科监试官,方可推移分进,而如是违牌,不即开政,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吏曹判书赵显命,参判郑锡五,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武科监试官单子,尚未启下,台谏差出,万分紧急,而连事违牌,不即开政,事之未安,莫此为甚。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诸臣去就,不欲知矣。遐方之人聚会,日已临迫,一日三牌,有伤事体,明日早开门开政,庶可为之,明朝牌招开政。

○尹兴茂启曰,即者右议政宋寅明,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尹得和启曰,应教吴遂采,自乡入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吴遂采牌不进传旨,传于尹得和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全罗监司状启,灵光居良人金占山等渰死事及罗州等官居奴介伊等渰死事,传于尹兴茂曰,渰死人等,自本道恤奠举行。

○尹兴茂,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依传教,领议政李光佐,自上年五月至今年九月,合十七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果川铜雀村所住处。右议政宋寅明九月朔禄俸,输送于待命所,则领议政李光佐以为,禄俸,更不敢烦达,祗自悚懔罔措云。右议政宋寅明以为,惶懔震薄觅死不得,方在席稿俟谴之中,传教之下,无以承领,益复死罪云。禄俸俱不领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尹得和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副提调意启曰,议药同参,前南阳监牧官赵廷俊,即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尹兴茂,以内乘以提调意启曰,内乘李邦佐呈状内,以为素有关格之病,而日者陪从往还之馀,本病挟感添剧,委顿旬月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内乘李邦佐,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官赵仲兴手本,则保放罪人金象三,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三番别马队五十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九月初一日,与北二营入直二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马队、别破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三日,幼学朴宗益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幼学申思泰称名人,自武德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开阳门守门将金处良,武德门守门将赵完玉,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俱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谢恩兼冬至使一行,赴京时,所把驿马,必须前期分定,可无未及之患。应把驿马四十八疋内,公洪道九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九月二十九日,京中逢点,江原道五匹,咸镜道四匹,来十月初五日,直送安州逢点之意,各道监司处,知委,何如?传曰,允。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九月当立番,海西别骁卫逢点实数五十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九月初一日,与本营入直别骁卫,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申宅夏疏曰,伏以向来陈疏,以四儒臣禁推,而喉司无一人言者,请并重推,臣看来不胜瞿然惭悚之至。噫,臣于伊日,既不能一言违覆,孤负职责,致速台抨,则勿论其言之浅深,在臣自处之义,顾何可一刻䩄然仍冒,而臣既奉大臣偕来之命,出留江外。且值清斋,未即自引,此虽事势之致,然而其为愧恧,当复如何?玆不得不因县道,略控危恳。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

○行知中枢府事申思喆疏曰,伏以臣,以《御牒》、《璿录》奉安事,昨已辞陛,仍方陪进于江陵五台山,而臣窃有区区私恳,敢此忘僭陈渎焉。臣之风痰之病,源委既痼,殆将数十馀年,岁加而月增,杂试鍼药,终未见效。今则转就难医之域,兼以湿疮作苦,每当寒节,辄复炽发,大则成肿,小而为疖,赤烂痒病,殆不可堪。此皆风痰所祟,有非药物调治,所可差歇,医言浴温,最利于此症,每欲一试,未得其便矣。今闻高城地,有温泉,人之浴之者,多收奇效云。自五台复路之际,历抵高城,程道不甚迂回,若蒙圣慈,俯赐矜谅,特许恩暇,俾得试浴,因此而诸症少获差安,则实天地生成之泽也。臣业欲于未发前陈恳,而连值斋戒,登彻无路,今始从县道仰烦宸听,秪增惶恐。臣无任云云。

○以知事申思喆,右副承旨申宅夏上疏,传于尹兴茂曰,疏章间,予有执心。申宅夏疏本还给,申思喆上疏,往浴事,分付。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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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式暇。左承旨宋征启服制。右承旨尹得和。左副承旨具宅奎坐直。右副承旨申宅夏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尹兴茂坐直。注书李会元勘处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纯俭李永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霜。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尹兴茂启曰,大司宪赵远命牌不进,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齐聃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兴庆,副提调臣李寿沆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再请入诊,而唯以气一样为教,终不允许。经宿返驾,殆浃一旬,而臣等职忝保护之地,尚未得一番入侍,详察圣候之如何,下情之忧闷抑郁,实不胜其耿结,今日率诸御医入诊,万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伏虑区区,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予则一样,而既谕,其何问候?亦何入诊?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启曰,即伏承启辞之批,则以其何问候,亦何入诊为教,臣等一倍惶闷,不知所出。动驾回銮之候,尚未得一番入侍,亲承圣候,臣等前后请诊,实是诚礼道理之万不可已,而今至累日,终靳允许,不任下情之忧郁罔措。谨此进诣阁外,敢为更请,伏乞特许引接,千万幸甚。惶恐敢启。传曰,已谕于政院,可休矣。何若是苦为乎?

○尹兴茂启曰,掌令李齐聃,献纳权贒,正言尹得载,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其在事体,殊甚未安,而大司宪赵远命,连日违牌,不为应命,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吴遂采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得和曰,推考传旨捧入。

○尹得和启曰,左承旨宋征启同姓五寸侄女,进士尹得观妻,恭人宋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尹兴茂启曰,即者右议政宋寅明,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又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宋寅明自待命所,来伏兴化门外,免冠席稿待罪云云,敢启。传曰,遣史官勿待命事,传谕。

○尹得和启曰,吏曹判书赵显命,参判郑锡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武科监试官差出,一时为急,昨夜特教之下,又为违牌,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以为趁即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吏曹判书赵显命,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毋论某时,大臣入侍时,入侍。

○尹兴茂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承旨有阙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待下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得和启曰,判府事金在鲁,来诣宾厅以为,臣连日颙俟入诊,为同入计矣。入诊既未蒙许,国事渐至罔涯,不得不复此来诣,与吏曹判书赵显命,更为请对云矣。传曰,已谕于药院,其休矣。

○尹得和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李寿沆曰,噫,尧、舜之道,孝悌而已。君臣虽重,在于父子之次,君之使下,臣之事上,不过此道。昔之汉文,遗书南越而南越以此服臣,而不闻以此侮汉矣。噫,今之群臣,其世臣非南越之比,不谕可知,其受侮多矣。噫,教虽过中,可以知其心,在下之道,尤当惶悚而已,岂敢张皇?此无他,使其君于此等事,不敢申饬之意。况身为骑郞,抗命可骇,身为执法,反护类焉。十度决棍递差,薄勘其何护也?而挟杂一章,为其身类,则放恣护焉,为君所重,则其敢抑侮,求得举条外下教,欲制其君,于今臣道之强,非此即知,而于今洞知,若此不已,胜国其将不远,可胜骇乎?此亦为君者不过事体,北面其君者,轻君若此,南面称君,是何颜乎?不顾其本,凭恃其文之人,敢恃其党,不顾其先之人,放恣轻君,犹为放恣,严教之下,放恣寻常,而犹其君先为逊谢,此何道理?其放恣之人,不问侮君之心,不悬稿街之前,决不对臣。政院知悉,其勿困君。

○备忘记,传于尹兴茂曰,外臣求对,何关内官?而其敢烦禀。莫重庭试,何等重也?而下教之下,不即分付,此等之习,其宜严惩。中官宋献征,令该府从重勘律。

○备忘记,传于尹兴茂曰,令该府勘律中官,今无可闻之端,徒云年投昇。

○备忘记,传于尹兴茂曰,当该司谒,承外臣之意,不当禀而烦禀,极为无据,为先汰去。

○行判中枢府事臣金兴庆,行判中枢府事臣金在鲁,行吏曹判书臣赵显命启曰,臣等或以药院,或以宾厅,后先等对,恳乞方寸之地,而诚未上格,终靳允兪,咫尺天陛,莫可跻攀,此皆臣等不忠无状之致,忧遑抑塞,益不省置身之所。臣等即又伏见下政院备忘,辞文愈严,罔非臣子所不忍闻,臣等诚惶恐死罪,亦不无区区忠恳之可以仰陈者,而初不引接,一向径拒,君臣之间,邈然阻隔,若此不已,一日二日,将置国事于何地乎?伏乞廓然深思,即许登对,洞谕圣意,使臣等亦得以罄悉愚忱,反复为兪,终为至当之归,千万幸甚。答曰,噫,却膳闭阁,便同弄臣,予岂为此?敬身编,岂不云乎?圣人其欺我,朱子岂欺后学乎?明日展怀,再明当见卿而有处分。因传曰,既已下教,予岂为无所据之君?只此体行,可也。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显命进,参判郑锡五牌不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尹得和进。兵批,判书金圣应病,参判李春跻病,参议李世琎入直进,参知沈星镇病,同副承知尹兴茂进。吏批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或违牌坐罢,或居中考,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兵批启曰,新除授晋州营将成胤爀呈状内,奔走历辞之路,落马重伤,至于违骨,逐日鍼灸,顿蔑分效,旬月之内,差复无期,以此病状,决无赴任之望云。病势既如是危重,则讨捕之任,不宜久旷,夫马留滞,亦甚可虑,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以具宅奎为承旨,以李春跻为大司谏,以尹得征为执义,以安相徽为司谏,以李成中、洪正辅为持平,以宋守谦为掌令,以赵明履为副校理,以李殷春为内乘,沈一羲、黄梓、许汣、闵堦,单付副护军,黄晸、吴命新、曺允济,单付副司直,赵廷俊,单付副司果。

○传于尹兴茂曰,监试官牌去来催促。

○传于尹兴茂曰,台谏牌去来,申饬矣,何其迟乎?

○备忘记,传于尹兴茂曰,其皆下教,为人臣者,有一于此,可谓大不敬,况兼此者乎?身为执法之臣,其所规整,岂可已也?而欲规则前顾后瞻,欲护则犹有秉彝,无端以去,监试官受点外,无端以去者,削职。

○备忘记,传于尹兴茂曰,不顾所重,不体申饬,欲避此时为能,其敢违牌,极涉无据。监试官违牌诸臣,并其罢职不叙。

○传于尹兴茂曰,监试官望筒入之,即为牌招。

○传于尹兴茂曰,明日当展拜于私庙,少伸此怀,即令仪曹举行。因传曰,分付该曹,只吉时书入。因传曰,日子已迫,侍卫各差备,以陵幸时单子举行。

○传于尹兴茂曰,明日动驾,为名类沮戏耶?斯速举行。

○具宅奎启曰,明日私庙举动时,大驾入幕次后,大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又启曰,明日私庙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副承旨申宅夏,方以偕来在外,依前例姑令入参,何如?传曰,允。

○尹兴茂启曰,明日举动时,侍卫各差备,以陵幸时单子举行事,命下矣。守宫假承旨,亦当依此举行,而陵幸时则实承旨一员留院,元无假承旨差出之事。今番守宫,则以社稷秋享大祭举动时,假承旨崔尚鼎,使之仍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因本院启辞,明日举动时,守宫假承旨,以崔尚鼎仍察事,允下矣。即闻尚鼎,带军衔下乡云,依承传禁推传旨,宜为捧入,守宫假承旨,拟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明日举动时,兼春秋一员,当为守宫,而兼春秋上下番外,宗簿正李大源,奉命在外,承文判校申一清,受由下乡,他无守宫之人。判校申一清,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京居两班偃蹇者,谁守宫耶?置之。又启曰,副校理赵明履,时在京畿涟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通德郞李硕聃上言,传于尹兴茂曰,香炭山定而今几年而,幺麽乡儒,敢承卿士之意,若是上言,极为无据。令该曹,李硕聃从重勘律。

○以全罗监司状启,罗州赴操战船致败,惶恐待罪事,传于尹兴茂曰,勿待罪事,回谕。

○尹兴茂,以兵曹言启曰,明日私庙举动时,本曹堂上郞厅侍卫,不可不备员。参判有阙之代及正郞一员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而新除授参判,仍即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彦爕为兵曹参判,以吴遂采为兵曹正郞。遂采初不入于拟望中,而御笔添书点下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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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宋征启。右承旨尹得和。左副承旨具宅奎坐直。右副承旨申宅夏。同副承旨尹兴茂坐直。注书李会元勘处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纯俭李永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具宅奎启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宋守谦,武一所监试官进去,李齐聃避嫌退待,持平李成中,武二所监试官进去。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大驾私庙入幕次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得和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展拜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具宅奎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禁卫营教炼官,御营厅教炼官,禁军阵教炼官,来言,日暮后悬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内乘来言,辇舆雨具,取禀。传曰,知道。又启曰,宣传官来言,蛟龙旗雨具,取禀。传曰,知道。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茂启曰,因本院启辞,守宫兼春秋置之事,命下矣。自前动驾时,史局重地,例必有守宫之人,今虽不得变通,依前例兼春秋一员,令该曹,口传加出,使之守宫,有不可已,何以为之?惶恐敢禀。传曰,依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李胤沆。

○传于具宅奎曰,禁喧郞厅曾已申饬矣,今番择差事,分付。

○传于具宅奎曰,特教之下,骑郞之望,其犹仅仅,政注堂上,从重推考。

○传于具宅奎曰,群下之强,莫若于今,纪纲犹在上,岂可其类护之泯默不饬?若又有喧哗之事,则小则棍饬,大则当施军律,分付兵曹。

○传于李寿沆曰,承传色请来白之之声,例也,而咫尺君父之前,传呼侍臣上马时白之之声,事涉骇然。如是,故侍从骄重之习有加,此后白之之声除之。

○传于李寿沆曰,侍从堂上堂下,勿论军衔实职,不为陈章,不为胥命,而不为随驾之人,抄出,回驾后姑先禁推。

○传于尹得和曰,自此乐作,至彰义宫前桥止,自彰义宫大门外乐作,依前为之。

○还宫入孝章庙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具宅奎曰,诸司预备。

○具宅奎,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都事十员,而私庙举动时,各差备都事九员,本府入直都事一员,庭试、武科、初试,一二所禁乱官都事二员,合以十二员分差,而无以备数。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日私庙举动时,本营当为留都,而中军韩范锡,以庭试武科二所试官进去,令千摠禹夏亨,兼差中军,率领留阵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私庙展拜时,后厢军兵结阵,依壬子年例举行事,命下矣。壬子年则还宫时,历临孝章宫,故后厢军兵,西禁桥前路结阵,而亦有小节目磨炼之例。今亦依此例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私庙展拜时,后厢军兵落后,结阵于景福宫洞口前路,而壬子九月,乙卯戊午三月展拜时,西禁桥前路结阵矣。今番则后厢军兵,结阵于何处乎?敢禀。传曰,依壬子例举行。

○尹兴茂启曰,即者右议政宋寅明,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还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宅夏启曰,小臣领议政李光佐处,偕来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乾隆四年己未八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幸私庙举动时,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宋征启,右承旨尹得和,左副承旨具宅奎,右副承旨申宅夏,同副承旨尹兴茂,假注书郑纯俭、李永禄,记事官韩时泰、李寿德,随驾。上,乘屋轿,出崇政门外,降轿乘辇,下教曰,日伞出前立之。至私庙大门外,降辇乘屋轿。展拜后,还宫乘屋轿。至私庙大门外乘辇时,都承旨李寿沆进伏曰,俄有不为随驾侍从禁推之命,年八十人,亦捧传旨乎?上无发诺。因诣孝章宫,有顷出宫乘屋轿,出大门外。乘辇时,寿沆又进伏曰,日气甚不适,衣襨得无薄乎?上无发诺。还宫至崇政门外,降辇乘屋轿还宫后,司谒口传下教曰,侍从中八十人,勿为禁推而分拣,可也。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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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寿沆。左承旨宋征启。右承旨尹得和。左副承旨具宅奎坐直。右副承旨申宅夏奉命偕来。同副承旨尹兴茂坐直。注书李会元勘处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纯俭李永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翼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有雾气,电光。五更,电光。

○下直,海州判官洪启钦,法圣佥使韩万庆。

○具宅奎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方在待命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宋守谦,武一所监试官进,李齐聃避嫌退待,持平李成中,武二所监试官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得和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本院时无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明日常参,两司当为进参。而大司谏李春跻,司谏安相徽,掌令宋守谦,持平李成中,武一二所监试官,分进,掌令李齐聃,献纳权贤,正言尹得载,引避退待,正言李彝章未署经,他无进参之员。台谏有阙之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即为牌招,以为明日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显命进,参判郑锡五牌不进,参议未差,都承旨李寿沆进。兵批,判书金圣应病,参判郑彦燮病,参议李世琎病,参知沈星镇进,左副承旨具宅奎进,以李箕镇为大司宪,以李光运为执义,以李昌谊为持平,以吴命新为吏曹参议,以韩翼謩为校理,以前判书兪拓基拜相,左议政宋寅明,右议政兪拓基。兵批,承旨启曰,判书不参政,吏批且无送西之事,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茂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台谏玉堂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寿沆启曰,明日常参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副承旨申宅夏,以领议政李光佐偕来,方在江郊,姑令入参,何如?传曰,允。

○具宅奎启曰,再昨有再明引接之下教,故领府事李宜显,行判府事徐命均、金兴庆、金在鲁,行吏曹判书赵显命,来诣宾厅矣,敢启。传曰,终日思之,无可见诸臣,而既已下教之后,似不可欺,一番下教,固欲为之。大臣及求对承旨,同为入侍。

○传于具宅奎曰,国之所依者,军民,而细察渊鱼,为人择官,民无措手是常闷也。而事由诸臣,军民受惫展怀,而虽伸情礼,于军兵则连为受惫,其岂忽乎?分付军门一番习操,特为停止,使其少息。

○具宅奎启曰,即者右议政宋寅明,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传于具宅奎曰,承旨入侍。

○传于具宅奎曰,入侍承旨入侍。

○传于尹兴茂曰,罪人投畀,分付该府门前举行。

○备忘记,传于尹兴茂曰,首揆在乡,右揆独贤,今又若此,大臣无心已知,虽欲慰勉,此时民事可闷,今政卜相,吏批知悉。

○尹兴茂,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依传教领议政李光佐,自上年五月至今年九月,合十七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果川铜雀村所住处。右议政宋寅明,来九月朔禄俸,更为输送于阙下待命所。则领议政李光佐,以为惶恐更不敢烦达,恭俟大何之降云。右议政宋寅明,以为席稿俟罪之中,断无冒受常廪之理,传教之下,虽切惶感,而终不得承领云。禄俸俱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又以长生殿郞厅,以提调意启曰,本殿所在内梓宫板子可用者,绝无,其在预备之道,极为可虑,不可不发遣敬差官于庆尚、江原两道,使之斫来,而敬差官得人,然后可无弊端。令该曹,即为择差敬差官,趁速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宅奎,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内禁卫将朴泰新牒报,则昨日夕阙门闭后,入直禁军等呼名考点,则禁军延寿长,无端阙直云,事极惊骇。其在杜后弊之道,不可不严惩,令攸司,囚禁依律处置,何如?传曰,允。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状启,据刑曹粘目内,长水前县监李基宗,茂长县监李宜泰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基宗,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李宜泰自任所,时未上来,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副司果崔尚鼎,禁推事传旨启下矣。崔尚鼎时在京畿龙仁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李光佐疏曰,伏以伏闻昨日,有私庙展拜之命,园陵幸行,未过一旬,复有劳动,区区忧虑,不敢自已。顾臣西江往返之后,臣添风寒,病势益剧,一缕之喘未绝,奄奄之形弥甚,末由运动跬步,瞻望羽旄,少伸无疾之祝,分义亏缺,恭俟罪何。念臣纩息将绝,所遭又覆载所未有,而职名尚未解,承宣尚未返,恐无瞑目下归。伏乞圣明,天地日月,亟命削臣所有职秩,仍命重勘臣罪,俾臣安意就尽,不胜至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番此命,其欲伸怀,在外不参,其何所伤,卿之若是处乡,于国于民何?卿须体前殷勤之旨,安心勿辞,幡然偕入,用副其意。仍传曰,此批答,使偕来承旨传谕。

○己未八月三十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原任大臣引见入侍时,领府事李宜显,行判府事徐命均,行判府事金兴庆,行判府事金在鲁,行吏曹判书赵显命,行都承旨李寿沆,右承旨尹得和,左副承旨具宅奎,同副承旨尹兴茂,假注书李永禄,记事官韩时泰、李寿德。诸臣以次进伏。宜显曰,近来日候,寒煖不适,而园陵动驾,还宫属耳,昨日又行私庙展拜之礼,圣体得无损伤之节乎?臣等区区之虑,自不能已也。上曰,卿耆耉大臣,予岂有未安之心于元老耶?羁旅之君,自不伤于寒暑矣。宜显曰,臣等不忠无状,使君父激恼之教,至于如此。臣等之罪,固不可言,而圣心亦伤矣。因问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安宁矣。宜显曰,小臣近来衰病之外,又添轮感,顷日诸大臣请对时,亦不得力疾求对,今伏闻引对有命,故强病入来矣。命均曰,备忘切峻,臣等惊惶震悚,而臣之病状,不可昵侍,故不得随诸大臣求对矣。今伏闻引见有命,强疾入来矣。兴庆曰,臣待罪药院,问候之批旨,有严教,故不胜惶恐,退去宾厅,与判府事金在鲁,同请入对,欲有所达矣。伊日再三求对,而下教终始严截,至有气舒可愈之教,故姑为退去矣。园陵行幸,百里往返之馀,尚不亲承圣候,况辞教峻切,有臣子所不忍闻之教,君臣之间,情志否隔,激恼之教,宜即反汗,而咫尺天陛,莫可跻攀矣。今日有引接之教,故入侍,臣之所欲言者,非他言也。雷霆之怒,最害于摄养之方,此是肝火太盛之致,辞教之过当者,次第收还,而快解疑怒,臣等之望也。以臣下而轻视其君父者,世岂有此等人哉?在鲁曰,小臣初闻圣教,战懔罔措,臣子而闻此教,岂敢晷刻安处,即为诣阙求对,欲陈忧爱之悃,而终靳允许,且有欲休二三日之教。故臣等不敢强迫,耿耿至今矣。圣躬之所害,无过于威怒之过中,而辞教累累失平,亦不许药院之入诊,揆以人情事理,岂有以臣子而轻侮君上者乎?古人有一言悟主,而臣等虽欲一言,亦阻其路矣。再昨有今日引接之教,臣等颙俟期日,今始来瞻天颜矣。圣教或曰轻视其君之本,或曰受胁于臣,或曰慢侮者臣,今日致殿下此教,无非群下之罪,臣等诚惶恐欲死。圣意之认群下以如此者,又有所由,愿一明白洞谕,则臣等亦当有所陈之言,臣等之言如果非也,则斥之罪之,无所不可,其中如或有一二是处,则亦愿圣明之俯察也。自古无君臣否隔而成国事者矣。上曰,别无可以下教者矣,决无见诸臣之面,而慈教慰解,故不得已见之矣。求对诸臣,毕陈之,可也。命均曰,如有不循圣教者,则罪之,可也。何可先施威怒,使情志不得疏通,而辞气之间,反失其平,有损于圣体乎?显命曰,此莫非今日群下不忠无状,事殿下不能以善,俾殿下,有激恼之过教,今日群下,死有馀罪矣。圣意所存,明白洞谕,则臣等虽无状,亦有可以对扬者矣。古语不云乎,见无礼于其君者,如鹰鹯之逐鸟雀,某也罪,某也非,明白洞谕可矣。君臣犹父子,子虽迷劣,为其父者,岂有藏怒终绝之理哉?寿沆曰,今日圣怒之未解,莫非群下之罪,君臣之间,不为洞谕,而徒致疑阻,实亦有损于圣候。小臣待罪药院,每以伤损圣候如竭闷,臣等所望,惟在于圣心和平,圣候宁谧,而诸臣之罪,亦必明白下教,而快正矣。上曰,予岂如唐君服金丹燥暴之事乎?诸臣虽如此,予岂但已乎?至痛在心,自不能抑矣,诸臣更为毕陈,可也。得和曰,前后下教,有臣子所不忍闻者,大臣、重臣皆已陈达。小臣别无所达,而惟愿洞然下教,使无上下阻隔之患也。天地否塞,而岂有成物之望乎?宅奎曰,圣教至有至痛在心之教,臣等尤切闷郁矣。圣意所在,又须明白洞谕,使群下晓然知之也。兴茂曰,大臣、重臣,连日不赐对举,切抑郁矣。今幸赐对,臣等相率入来,以当闻圣教为荣幸矣。上曰,人情若深恶则不忘,而予则忘之矣。台官之名金潍耶?金始炜耶?顷日学者之教,亦非偶也。赵普以半部《论语》,佐宋祖致太平。卿等皆为文登科,非但熟经,且当熟史,我国之人皆熟历代史,尧、舜之治尚矣。汉唐中主,亦有立国规模,中主以下,或有无据之君,虽如五季南北朝之时,既事之后,则不可以其君之无据,而事之不谨也。既事之后,亦当为之立节矣。予每以君君臣臣之义下教,而若今时,则于此等世界,无一介臣子矣,君将直与下民为国耶?得和曰,上下否则不可以为国,五季南北朝,岂引据者耶?上曰,虽五季南北朝之时,其臣立节,亦可谓忠矣。昨日批旨,有胜国不远之教,此教虽过,胜国之臣,视君如草芥,弄君如奕棋,然而文小质胜,亦不无无识中有识处。丽君虽拘絷在元,其臣犹能服从听命,而无篡君之臣矣。予不知后之视今史,以为何境,而光武以中兴气象,尚有十年难期之言矣,《丽史》则无适、器远及戊申逆之乱矣,此则质胜之效也。卿等试思之,质胜乎?文胜乎?卿等虽以质为害,入侍诸臣,亦知君君臣臣之义,当知下教之义矣。程子大贤,而易黄裳、元吉之传曰,臣居尊位,羿、莽是也,犹可言也之言,亦为末流之弊也。吴光运所达,尝有赐醪为水一杯之言矣,如前规模,方有忌惮之心,今则穷尽做去矣,但名义重,故其处则恃予,而其外皆侮之矣。卿等试思戊申辛丑事,谁有是者耶?虽南人中名义得罪者外,亦当用之,举世皆浊,谁有清者?卿等思之,虽以闾巷间言之,若多亲属,则团圆度日,不知世间有苦,而予则景庙宾天后,于国于家,一身而已。今则幸有元良,而节慎之至,虽饮食,尚有过慎不食者矣。自戊戌以后,予心如寒灰,而但上奉圣考,方在侍汤中,故抑制以过,戊戌往来后下教,尚今在耳。或虑予之损伤,且予之固执,圣考所俯烛,故每举故判书金镇圭固执,勉戒矣。李宗城尝言,殿下有至行云,此亦慰藉之言也。予有何可称者耶?但于《小学》,偶多得力处,尝谓《小学》之功,过于《孝经》,故有《小学》选授元良之教矣。高高彼苍,亦吾亲也,非但王者为然也,虽学者,亦当如是存心矣。予则于列圣所书之册子,若未及盥手,则必掩卷,盥手而后更展之,惟恐伤污矣。人之所以为人,非但其有形体,盖以其有五伦也。孟子岂欺我哉?有乾坤然后有万物,父生之、君育之、师教之,故有生三事一之义矣,高高彼苍,为人君者,可以一心对越矣。予于戊申,忍闻不忍闻之言,而此则辞气寻常。何者,叛国之贼,不足怒也。曾以锡孝事,达慈闱,而己酉闭阁,实由于此矣,盖锡孝之诬,至及于慈闱故也。金九衍家有色目,故人或谓彼此调剂,由于此而予岂然哉?慈圣德意蔼然,每以均视臣邻之意,眷眷垂训,此则慈圣苦心也。曾于丙申年,赐宴耆老,其时故判书姜鋧、洪万朝、李善溥等,入侍,圣候方在违豫中,未能详辨人面,而至有卿等来耶之教,无论彼此,视之如一,圣考之心矣。上因呜咽哽塞而教曰,丙申后斯文是非,大段纷闹,圣考违豫中,烦恼于渊衷者多矣。慈圣尝以玆事,垂涕下教曰,世道至此,莫非家礼源流事也。虽以常人言之,父兄所伤处,必痛迫矣。予于岭南,亦待之如一,至于圣铎,予当初待之,何如?而但所重在焉,故不得顾籍gg藉g,而岭人痼塞,必有溃决之时,卿等思其本,可也。左通礼沈最良,以当为极名宦之门地,仅得通礼,而亦不欲与加资,临准朔,辄移他职,此岂服人心乎?在鲁曰,最良,故吏曹判书梓之子,而当其时,亦不得为名宦矣。上曰,他人有心,予忖度之,金判府事与首揆有嫌,而强为敦迫,故至有心昏之言,此则无他,为亲之心也。予有痛心,故亦不择辞气矣。却膳之后,使无今日,则必有辞万世矣。在鲁曰,圣教及此,臣等死罪矣。上曰,春间下教时,金判府事,万里未复命矣。伊时丰原疏有曰,殿下戏臣下云云。所谓戏之一字,予甘受,而乙酉年下教时,亦有气升,升则耗之教,予则无可付重担之人,故不得已反汗,而彼苍知心,下有万世矣。反汗之后,予扶贤嫔垂涕曰,孝章若在,诸臣虽争执,予岂允从乎?即此一言,可知予心矣。闭阁却膳之君,非但中主所无,虽庸主亦无之,赤眉刘盆子,为樊崇等所困,有似此之举矣。予有大小公事留院之教,初非出于设机关,以制群臣之心也。今番则初意深矣,今始洞谕矣。昨日历入孝章宫,即予私第,予若仍留,卿等负来耶?曳来耶?心中有此意,适仰观乾象,则日下忽有阴晕,气象愁惨,汉儒傅会之说,心尝非之,而到此观之,则天人感应之理,尽不虚矣。予思之若果如此,则国必乱而至于波荡矣,故止之矣。宜显曰,臣聋不能细听下教,而圣心伤矣。上曰,胜国则女主在上之时,臣下亦不敢贰矣。显命曰,女主则新罗而非胜国矣。上曰,正统零替,自景宗至予,我国初有之事,无据之君,犹可事之,为其臣者,岂可分间正统乎?《璿谱》中,不去禧嫔爵号者,圣考微意矣。既事其君,宁可歇视其君乎?指左副承旨具宅奎曰,或虑得罪名义,故此承旨亦久枳塞矣,既北面其君之后,则庚子前后无异矣,私亲于甲戌事,南人则认为赞助,西人则有若德色,皆非也。坤位光复,是圣考卓越千古之盛德,于此于彼,私亲岂有意耶?圣母还入阙时,私亲有献钗之事,其后圣母,教以此钗前头,自有其主而留付之,盖待予吉礼之后也。癸酉年,予兄之生也,南人推数其命,予于圣铎之狱,见其时鞫案始知矣。其后尝以玆事,仰达慈闱,则慈圣亦有痛心之教矣。予之私亲,当癸酉甲戌之际,阙无间言,人皆钦仰矣。汉文有侧子之教,南越感动,去号称臣,我国家法严正,迥越千古,中原则自汉、唐至皇朝,尚有崇奉之法矣。我国则有私亲之私字,臣下岂思此而侮君乎?予若有过隆之事,则臣下争论之际,不为荣而反为辱,故予不为之矣。故判书吴命峻,以谄斥领相者,亦非也。臣下尚有浇奠床,而予则私墓展拜时,祭需私自为之,不烦有司矣,予能尽君之道,则此乃荣亲也。些少末节,岂为孝亲之本哉?予于国于私,无展孝之事,世间岂有如予者乎?昔年沁都,八日往来,而圣考尚下宸章,复命后,出就私邸,阙门垂闭之际,握手而送,怅然久之。至哉圣恩,予不得报矣。舜大孝故五十而慕,今世无如舜者矣。予闻贤嫔入宫时,丰陵戒之曰,谚云有下爱,无上爱,圣躬起居之节,必为亲察,此至言也。孔子有灭性之戒,今人则多孝衰于妻子者矣,人苟尽孝心之所极,则岂有巨创后生存者耶?终身之丧,忌日之谓也。予于温泉侍侧时,圣考尝赐宸章,而至有何尝昼夜离吾侧之句矣。景庙则在储位,己亥以后,在下惟予,而予无状,不能尽孝矣。因声声哽咽教曰,天崩之后,因慈教,每强进米饭一甫儿矣。我国家法,严无越礼之事,而乙巳郊坛举动时,辇路当过私庙之前,而群臣多以为下辇为疑,予虽贵为君王,敢恃贵而不下于私庙耶?其时问于承旨洪龙祚则对,以此则不知,尤非矣。辛丑一拜之后,已经五年,而予忍之而归,不得入拜矣。景庙时则用大院君例,而景庙则一番展拜,其后更不得展拜,可怆感矣。予于展拜时,尝有入参宗亲加资事,此乃遵用景庙朝前例,而其时吏判李秉常,以为加资似过云,滥爵予亦不欲每授,故其后则更无加资之事矣。予于旧长陵幸行gg行幸g之路,诸臣意予必入,皆会立似有牵裾之意,而其时则予轸民弊,而不为转往,新长陵幸行gg行幸g后,始得往省矣。予曾前则无常服展拜之事,皆方笠、白布笠、墨笠时也。他人岂无得山者,而未有如予之艰得山者也。山主金哥,渠之足迹,不来于京者也。顷年下教之后,灵城有兴感之言,而李宗城以为无识,感君父之所感者非耶。予虽贵为一国之君王,富有八方,其实尸君非君,吃紧甚艰楚矣。二百年后,温陵始知有君臣之礼,祖孙之义矣,臣下之以伸孝劝其君者,岂必谄乎?予所痛者,世俗名字也,予岂疑诸臣而然乎?当初节目,泛然看之矣,更看殊常矣,予岂汎忽于为先乎?右相亦无尼予行之事,畿伯状闻,禾谷多伤,动驾只隔数日,而尚不治道,予教所谓读书之士,岂不知义理,而使右相过听云者,予言酝藉矣。圣人岂欺我哉?不逆诈,不亿不信,听其言而观其人,于汝予改是。予初则以节目为尹淳事,而至举南原君事下教,予悔之矣。右相仆仆谢罪,其后陈疏,予有其既不察之批,而亦书卿恳者,知其心也。右相亦为名者,岂侮予乎?虽卿等若有非处,予亦当处分矣,事适巧矣。今番曾经侍从兵郞之但宋翼辉一人,予忘之矣。予近来精神,不能领略矣。予于先朝,亦屡经侍卫,岂不知禁喧之本来严肃乎?伊日军伍杂乱,喧聒太甚,申宅夏但请训将记过,始知好者文臣矣。得和曰,此非宅夏之言,乃尹兴茂之言也。上曰,魏昌祖,可用之人,岂独京华人两班耶?咸兴予之本乡,非两班耶?李日瑞兼春秋时,所达虽过甚,亦有理矣。予既于昌祖,副望落点,而又为决棍,则岂是用渠之本意耶?予初无分别彼此之意,岂有京人乡人两班常人之异乎?卿等衙门,尚有都提调,提调体面之异,御前决棍,本不下二十度,而予于戊申假都事棍罚之后,每有杖毙之虑,杖数每少矣。予若恶名官,则记过之后,初岂有分拣推考之理,而帐殿咫尺,丑辱之说,喧闹,故更闻禁喧郞之谁某,则又对以魏昌祖,今番则不以乡人禁喧事下教之后,虽三头八臂之郞,岂不棍乎?不用军律,予之弱也。予初欲递差兵曹参议,而还止矣,军号连以仁恕和悦为目,予不欲细察渊鱼,故虽置之,而甚可笑也。予岂待此而和悦耶?予察宋翼辉之为人,亦非放恣抗命者也,不过膏粱子弟,多㤼所致,而虽然,亦毒矣,被棍而终不摇头,过七八棍后,似微摇头矣。一骑郞决棍,是胡大事,而郑门其衰矣,郑门素号守法,而履俭,以唇亡齿寒之虑,救翼辉矣。兪最基则暧昧矣,见其入来,似必开口,予或虑举措之有过,一倂递差矣。宋翼辉地排之伏,非必渠之罪也,亦由文官之致,今日名官之势,诚重于君父矣。昨日禁喧,吴遂采为之,果如寂然,始知八学士之子贵也。昨日作门,亦初见之矣。在鲁曰,今番圣教至严,故人皆悚惧戒饬,不敢高声,此乃畏君父也,岂畏名官乎?臣等所在外班,亦肃然矣。上曰,渊鱼吹觅,虽无大者,岂无少者?而锺鼓之声,卒乱予耳,予岂吹觅而棍名官乎?棍一名官,岂快乎?予毫无此心矣。世道嚣嚣,必以为翼辉,是右相之侄,故棍之矣。予十馀年迂阔以过矣。命均曰,自古所谓名流,或有过隆时,礼节间相争之事,而今番上下,初无相争者矣。上曰,藩邸入承,自汉以来多矣。马后取以为子之文,于古有之,景宗则以闵奉朝贺家为外家。乙卯年取子下教之时,初欲书以取以为养,故判书李瑜,言子字胜于养字,此言是矣。徐判府事,有无边隅之言,故予答之以予于辛丑陞储时,慈殿无取以为子之节,然则予为歉然耶云。而卿语法,素无边隅,故如是矣。命均曰,至举贱臣人品,缕缕下教,不胜感悚矣。上曰,予烛卿之本心故也。贤士大夫,每以屏宦妾亲贤士劝其君,我国名胜,故虽凶贼如镜、梦者,亦为此言矣。宋时文胜,而我国亦然矣。虽至淫之君,侍御者岂必多其人,而臣子不知某某承恩,故每泛称宦妾矣。韩师善为侍讲院官员,以乘马事有疏陈,予以为殊常,而其后以善治,除授承旨矣。以大体言之,今之人以私字为干犯名义,诸臣虽以尊崇如法等语谄予,予当如唐宗之责封德彝也。礼有轻重,情则一也。上墓必以哀素,在于《家礼》,而引用顺怀墓例,王者绝傍期,此岂可引之例耶?必欲隆杀,则私忌,当以肉劝之耶?储君所处之室内曰殿,无所别异,而外曰堂,示压尊也。太祖朝,如用此等之臣,论开创规模,则为度支者,必惜经费曰,松都好矣,何必迁都云尔也。虽舆儓下贱,岂讳其本,而今日臣下,但为翼辉,不重君父之所尊,予少无不敬大臣之事矣。徐宗伋,迂疏之人也,在下之人,无心不察,不异矣。金潍虽忠臣之孙,长于武家,岂名流乎?金始炜,以侄之德,为名流耶?渠辈自以为两班,而抑予矣,卿等,会宾厅欲困予。予思吏判,或有过于分数者,春间下教时,吏判亦欲痛哭,予上奉东朝,下有元良,吏判若痛哭,则如何矣,故赐对,而予过知吏判矣,吏判之今番出仕,予甚嘉之矣。慈教慨诸臣而下教慰勉曰,何用过为,体恒日小心之意,可也。予起伏垂涕曰,臣岂敢有过举也?而予实无今日见卿等之颜,昨日举动时,舆儓之贱,亦羞见之矣。予与孝章及元良,处地同矣。予时如此,况于元良时耶?在鲁曰,圣虑过矣,圣上诚孝出天,礼节间虽有轻重,孝心则一也。今日群下,实钦仰赞叹之不暇矣,岂有轻视之理乎?上曰,乐者,解人之心者,而予则闻乐不乐矣,诸臣亦岂然哉?私庙洞口乐作时,予闻其声而流涕矣。在鲁曰,殿下嗣服之初,自下以崇奉私亲之道仰达,而殿下所教,高出百王,凡在群下,无不至今钦仰矣。上曰,祈雨祭时,卿为兵判,以此后则辇路,宜以私邸前路,永定为达,真实士君子也。在鲁曰,《私墓仪注》之不以黪袍磨炼,不过泛用他墓所之例,非出轻视也。上曰,用墓所礼,非也。予非以右揆为轻视也。在鲁曰,臣子而有轻视之人,虽死无惜,而实无如此之人矣。若有过越于礼者,则自古,每以争执为是,顺从为非矣。而此事则初不过不察,故改付标命下之后,元无争执之事矣。上曰,古亦有兴献皇帝之事矣。在鲁曰,臣等,屡次承教,钦仰圣孝,而诸臣,岂有一分卑视之意耶?上墓不以常服,著在礼经,臣等亦以礼曹磨炼为非矣,改付标之后,如有争执者,则犹可谓之轻视,而何尝有争执者耶?且伏见仪注,则殿下则高书极层,而私墓则低一层,盖以上文有温陵,故私墓欲低书于温陵而然也。中原奏御文字之规,天字书第一层,先皇帝宗庙等文字,书第二层,皇帝书第三层,而我国则先朝与当宁,同书第一极层,私墓之低书,以有温陵故也。圣上又以此事,下严教,恐未细察其间曲折矣。累日阻对之馀,今日始承下教,不胜感泣,而殿下若察诸臣本心,则严教虽不必收还,诸臣亦当欢欣而退矣。寿沆曰,诸臣如有轻视慢侮者,则岂容覆载之间乎?上曰,诸臣骄蹇,甚矣,今世无大事可论者,故于些少节目事,欲得名字矣。赵武灵王,使臣下为胡服,而为臣者,亦从之,予无使臣下,变为胡戎之事,而亦不从之矣。今日始知侮予之本矣。叔孙通之礼,犹尚遵行,汉臣胜于今矣。予非欲制臣而发此教也,于今以后洞知矣。兴庆曰,圣心平舒,则心气自然和泰矣。上曰,予疲然矣,或者以为予未安右相,故有此,而予则不然矣。仪注事,予不知其无心也。在鲁曰,万万情外矣。上曰,一节予忘之矣。胤命事,其时以乾坤之说亲鞫,而犹先轻后重矣,到今思之,胤命亦知朝廷之习,辱国矣。在鲁曰,圣教过矣。上曰,其疏不忍诵也。胤命事亦由朝廷不固,纪纲不立也。显命曰,自古藩邸入承之朝廷,多以礼节间事争难矣,今则别无争难之事矣。自承非常之严教,私忧过虑,无所不至,幸借方寸之地,始知殿下疑群下之本矣。殿下无一毫过隆之事,从古藩邸入承之君所无之事也。殿下,自视无慊,故于臣下节目间事,看得太深,殿下自察无是事,则亦知群下无是心矣。命均曰,臣下岂有一毫慢侮者乎?显命曰,疑怒所发处,殿下反思之则可释然矣。上曰,两班所备者备,予虽无学问,以为君尽道,为亲之荣,而不以过隆为荣矣。宜显曰,平日谦挹之德,臣下皆知之矣。得和曰,乙巳嗣服之初,筵臣,请加大嫔之号,殿下,答以为大字,岂有光也,肃庙所赐爵号尤荣矣,为教。大哉王言,高出百王,八域臣庶,莫不赞颂矣。显命曰,藩邸入承之朝廷,或有难堪义理,此则出于防微杜渐之意,而殿下则无一毫过隆之事,群下钦仰之不暇,忘此忧矣。上曰,慰藉矣。昔年辛亥,长陵展谒时,其程途,若不宿所私墓,则站数相违,而故相赵文命,以私墓宿所为未安矣。在鲁曰,小臣兵判时,所承下教,有浮于今南越之教矣。臣再经陪从于私墓,则事势不得不为宿所,今番右相所达,全出为民,至于丰陵陈箚事,全然忘却。初不思及,而到今忧遑中思之,圣心未安,似亦由此奏,尤为惶悚云矣。上曰,予小无此意矣,禾谷多伤之言,非出于有心尼行耶。丰原为知申时,南泰温为注书,亦有弓一张之赐矣。今番骑郞发送时,有未及门前,则决棍之教,而予以骑郞伤鞍虑之矣,今幸及期不棍,则宜赏之矣。始炜于此等处,亦扶抑矣,伊时批答,或有以敬大臣为言者,而予以有所重为教矣。在鲁曰,辛亥年丰陵之批,斥之以清论,而又以伯夷圣之清而犹不免于隘,为教矣。显命曰,臣之亡兄箚子时,臣在岭南,而追后闻之,则非敢以私墓宿所为未安也。盖以才经庚戌大狱之后,孤村止宿为未安也。即今右相,虽无撞着者,而完转泥首,尤为惶闷,台谏事不过渠辈职责,而或有党援之嫌,故右相尤难安矣。在鲁曰,此事岂有党色之可论乎?兵郞事传教后,宜以翼辉启下禁喧,而不此之为,此则堂上不善举行也。上曰,此非可以启下者也。在鲁曰,兵判非但未谙前日,已有不拘次第之下教故也,兼以避曲嫌,故不为云矣。寿沆曰,兵判曾被论于翼辉云矣。在鲁曰,举动时,特为划出禁喧事,曾因下教,已有前例,而兵判以新除之人,不知前事之然矣。兵判从重推考,此后常时禁喧,则势当依前以入直为之,而举动时,则别择划出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在在焉,此似缌小功之察,推考则已过时矣。在鲁曰,翼辉若智者,则当自求禁喧,而此则度外之事也。不可责之于人人,而玉堂之未及发言而罪之者,恐有嫌于圣度之包容也。上曰,承旨推考之事,为宋翼辉请推其君也,诚骇然矣,即今则此犹歇也。显命曰,若有慢侮之臣,臣等当同声致讨矣。上曰,其于伤名义何哉?显命曰,非两台之本情也。得和曰,圣心洞然,则些少事自可消融矣。上曰,予心参量,而又因慈教,见卿等而予心尚未解矣。敦勉右相,则当为之,而着纱帽之臣,予不欲酬应,只欲为民事矣。今番上言,有欲为中郞将补阙拾遗者,此亦堂陛不尊之致也。显命曰,此似狂人矣。在鲁曰,私邸留住之教,即即日国亡之下教,而幸回圣心矣。显命曰,天道不远,圣心过加疑怒,故高高之天,亦为惊动矣。在鲁曰,君君臣臣,天地大经,我国之臣,乃祖乃父,皆是世臣,慢侮二字,此非萌心之事也。臣等若不解圣心,则百为不成,天地否塞,即今正当秋时,民事方急,而皆无所举行,若不夬解圣心,则臣等不忍退去矣。显命曰,轻侮君父者,乃逆贼,而逆贼则戊申已诛矣。即今臣子,求之人情事理,此两字,万万题外矣,此两字释然,则他事,次第可成,愿殿下忘之也。在鲁曰,百僚怠慢,则诚有之矣,慢侮轻视,万万题外矣。圣心若未夬释,则臣等虽退去,更何颜面,抗颜于朝端耶?小小罪过,无非臣下之失,而根本轻侮之教,万万冤痛矣。天下无理外之事,圣人之明,岂不洞察乎?更加三思,收还未酬应之教,臣等之望也。上曰,予非欲不应国事,但不应着纱帽之臣矣。显命曰,今日臣僚,请尽诛矣。在鲁曰,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殿下若不应朝臣,则其将直自为民事耶?寿沆曰,如有慢侮之臣,则夬正其罪,于诸臣则夬释圣意,似好矣。上曰,至痛在心矣,闭阁却膳之君,古岂有之乎?宋真宗,欲往澶渊事封禅,而予不为是矣。俄有自抑参量之教,而仰观乾象,晴日阴晕,回还时不雨,予以为不无相感之理也。显命曰,天人警告之理,非偶矣。在鲁曰,伊日臣等在外班依幕,方切焦遑之际,猝然下雨,心以为《易》云雷雨作解,无乃圣心融解之兆乎?以此企祝矣。上曰,太近傅会矣。兴茂曰,轻侮二字,非但分义之不敢出,一国臣庶,死生祸福,皆悬于殿下,孰敢有是心乎?在鲁曰,圣心夬解,则君臣无阻隔之患矣。上曰,虽欲为之诚难矣,处暑过几日,而法讲尚不为之矣。显命曰,此则群下之罪也。上曰,轻触名官,予之过也,朝鲜开辟后,此风不变矣。在鲁曰,开辟难期,殿下欲为开辟,徒过举矣。上曰,非是之谓也。儒臣撕捱之馀,因予未安之教,苟得乍出而开讲,则下贱皆笑之矣。卿等结之解之,下贱至愚而神矣,言论去就,予不欲知之,次对法讲,应之而已。大臣当敦勉,而其外予不知之矣,然亦岂使臣下,自行自止乎?有国必开政,而二三日开政,犹云频也,一日再政,于古有之乎?在鲁曰,今承圣教,臣等若获更生,而圣教终有所凝滞者,如此而岂成国事乎?上曰,古史见之乎?辞职者少矣。孔子曰,君命召,不俟驾行,孔子之时,岂无廉隅而然乎?今人注之,则必曰牌不进,亦或一道也,今之命牌,可除之物也。在鲁曰,孟子以招虞人以旌,不至为是。古圣人,亦何尝全不顾廉隅,惟以趋承为恭乎?上曰,三年无改,乃古之训,而注疏者,或有何待三年之说,故用之于无状者有之,予亦亲见之矣。慢侮二字,果冤痛乎?辛丑戊申后,诸臣当凛然事予矣。予虽无学问,假圣笔而用春秋笔法处多矣。今之臣子,揣度君父,以为翼辉右相之侄,故予棍之,此等揣度,非慢侮而何?今之纪纲,可谓寒心,一骑郞之受棍,承旨如覆逆,则将焉用彼承旨哉?请推之说,此亦凭借儒臣而发也。予非自是,而今番监试官事,诚寒心矣,监试不受点之后,前顾后瞻,不敢言事,予虽罗鼎镬,可言之事,亦当言之,而呈辞出去矣。兴茂曰,其呈辞,初不呼望矣。显命曰,今承上教,翼辉受棍,尽有阶梯,当初不得知之矣。我国之人,必用誊录,故翼辉以正郞,不当禁喧云矣。兴庆曰,玉堂中,或有未及发言如兪最基者,诚冤矣。上曰,最基似欲有所言而入来矣。得和曰,不能尽职匡救,臣等自讼矣。在鲁曰,翼辉认谓以不善禁喧拿入,而渠非禁喧,故以非所掌仰达云,未知然否。上曰,然则放恣,而初不出言矣。在鲁曰,此则小事,不过一时举措之失,有何关系者耶?夜气清明之时,平心徐察,则可知群下之情矣,着纱帽之臣,不为酬应,而国事可做乎?上曰,政院牌招,允下而已,去就不欲问也。显命曰,臣等欲闻下教,如天开日朗矣。兴庆曰,诸臣皆惶恐如此,而国事岂可成乎?上曰,诚于中者,形于外矣。在鲁曰,此教尤不忍闻矣,诸臣无知,妄作犯罪则有之矣。岂有心中敢怀慢上之臣者乎?得和曰,阙门尚未闭,兵房承旨先出闭门,只一门留门似宜矣。宅奎曰,右承旨宋征启,以向日求对时,服制未入,故自阁外退去在院,似必开行矣。得和曰,征启似已出去矣。宅奎,遂先退出。显命曰,即今臣僚,勿论有罪无罪,益惶恐矣,不知不觉中,犯于罪过者,虽有之,宁有诚于中形于外者耶?上曰,此非心术无状而然也。虽得罪名义者,初岂有此心耶?毫厘之差,谬以千里矣。俄以甲戌事下教,而自予襁袱时,已有党世界矣,予亦非狭少者,只随事体,申饬而已。今则使不得开口,俄者亦言五季南北朝事,而即今则殆甚矣。命均曰,此乃群下之罪也。上曰,予不为闭阁却膳及春间事,只欲为民事,酬应儒臣,若济济连连,法讲则见卿等之日多矣。诸臣时象章奏,不欲应之,但不解君纲而已。显命曰,洞知群下本情,明白下教,则释然矣。宅奎还入进伏曰,臣放钥入来,而开阳门则留门矣。宜显曰,臣等退去,各思自修,则圣心自然和泰,此莫非臣等当日所修之事也。上曰,耆耉之言质实矣,然其于群下不修,何哉?虽一匹夫,不可自轻,况君乎?此虽予之失,使予为此者,亦臣下之失也。宜显曰,虽有所达之事,更鼓已深,请退去矣。上曰,所恃者耆耉也,若如所达之言,于国幸矣。在鲁曰,臣等自勉者,诚如耆耉之言,而此后殿下辞令,如常酬应,依前则国事诚幸矣。若或犹有凝滞者,则置国事于何地耶?臣等退去而犹有馀忧矣。上曰,国事民事虽为之,诸臣去就,予不欲酬应,虽尽为弃去,亦当任之矣。在鲁曰,严教荐下之时,诸臣受由出去者多,所见未安矣。上曰,谁人去耶?得和曰,重臣,亦有扫坟下直者矣。寿沆曰,久滞乡者虽非,乍往来者,岂必非耶?在鲁曰,宜推考催促矣。上曰,君纲予当为之,而何必推考,一重臣沐浴之请闲漫矣。兴庆曰,牛黄六一散,齿痛有效矣。上曰,予下焦沓沓,静处则稍耐矣。兴庆曰,物来顺应,则疾病自愈矣。上曰,今则不能究索,故领相批答,亦少为之矣。兴庆曰,臣于衰年之后,亦尝经齿痛矣。圣上所患之齿,何边而亦尝忌冷水乎?上曰,冷水寻常,而温水难饮,此则齿拔后可愈矣。诸臣以次退出。

○乾隆四年八月三十日二更三点,上御兴政堂。上直承旨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兴茂,假注书李永禄,记事官韩时泰、李寿德。诸臣以次进伏。上案置金潍、金始炜疏而教曰,凡看文字之道,骤看则似看得太过,故更命取入见之,则有无限意思,反不如初不见也。大臣诸臣,虽使予解之,此疏果何意思耶?设或尽合情礼云者,此岂臣下告君父之辞耶?承宣亦思之,此疏其果何如?兴茂曰,臣则被斥于其疏,故不敢达矣。上曰,此非轻视慢侮而何?兼仆何等微贱,大臣何等尊重云者,亦果何意,且隆杀二字,岂非慢侮之意耶?南人为此,则必设鞫,而始炜为时论故不论矣。吏判所达,非好名而何,若果悬街,以予为如何?放恣之头不悬,其心不问之前,不欲对群臣矣,慈教解之,故未能遽然处分矣。今之两班,皆正嫡,侮予不怪矣,予以金潍、始炜之故,辱及私亲,予若为王子君,则渠辈必不如是矣。骑郞事,尤无状矣,为宋翼辉岂可如是张皇乎?兴茂曰,既曰台谏言事论疏,则岂可但止二三行乎?凡文字若多,则不必入之言亦入之,妄发处参酌下览,似好矣。上曰,设或尽合等语,窃有意矣,不叶二字,无状矣,若曰不察则犹之,可也。始炜,以侄之故得为名官,谚所谓为是两班矣。金潍忘其祖先,而追逐文官,尤痴而无人理矣。予无大臣兼仆对举之事,此言何为而发也?兴茂曰,更遣骑郞道路摘奸时,传教,有兼仆之言是耶,大臣之言是耶之教,故疏中云然矣。上曰,今日予始觉之矣,此岂忽大臣者耶?虽王者之言,亦有可以对举处,况大臣乎?下教虽曰兼仆之言是耶,大臣所闻是也云,而大臣既非亲见,则此下教,有何所妨耶?至于观厚事,清议亦非之云,而闻叱嗟之言虽狭bb?b清议岂不欲诛之乎?两疏亦不如更不见也。如此之疏,乃欲使予缓之耶?兴茂曰,诸臣所言,非欲缓台疏事也,前后多有过中之教,故敢愿参量也。上口呼备忘,承旨书之。传曰,宾厅之批,有见卿而当有处分之教,则既下教之后,岂不处分。而夜将深矣,此非前席下教者,其欲追后书下诸臣之奏,若此人之看文,或先重后轻,或先轻后重者,意不无感中过看,其命更入矣,更览而尤为无据矣。金潍则设或尽合于情礼之句,果无意思乎?凡于节目之间下,若曰虽有不察之端云,则其犹是也。而苟有不叶之端云者,于渠则为叶矣。读书之士等教,虽由大臣筵奏,既非慢骂,况过谓大臣之人乎?此非凭大臣轻视之意乎?况幺麽骑郞之决棍,于军法亦略略,何敢挟杂于此?末梢结句曰,深悔近日举措云,此摠而言之者。噫,其欲伸礼,有何悔也,此岂敢挟杂于翼辉乎?于下则曰重,君何不轻?金始炜则以骑郞事挟杂其上者,尤极无严,而顷者下教中,程途兼司仆所审者是乎?大臣所闻者是乎?命骑郞看审,则此岂以大臣对举兼仆,而敢以此䝱gg胁g持,而兼仆何等微贱,大臣何等尊重等语,此岂敢告君者。而节目以下,务归情文两尽之句,此非轻视而何?其上所谓尊朝廷者,意在自重,自重轻君,其律亦何乎?此岂非凭大臣轻视者乎?初教,不问不悬云者,其欲帐殿亲鞫杖毙,无他则渠辈是也。而君其过中,其若有心,宜有大不敬之律,若是处分之后,欲临群下,宾厅批旨,小回初心者,此岂他哉?噫,面谕大臣,今不谕此,初心虽回,此等放恣无严轻视之辈,操太阿若不严惩,其曰君在上乎?故有见卿处分之教矣。设或二字,潍之断案,宜有二字,始炜之断案。金潍,机张县勿限年投畀,金始炜,长鬐县勿限年投畀。上曰,更看之,一节深于一节矣。予于俄者筵中,有所教而感应之理,虽似傅会,近来名流则每事傅会,而予则一心对越之诚,上系彼苍,下在吾民矣。金始炜为注书时,予顽慢视之,果作此举痴矣,古亦有人家祖先,为户长之说,始炜之祖,其无兼仆乎?兼仆,本是武弁,亦非人奴也,而兼仆何等微贱,大臣何等尊重之说,窃有意矣。兴茂曰,顷日玉堂削职放送备忘,有臣子不忍闻之教,故小臣敢以数语,草草陈启,旋蒙改下,极为荣感矣。其后小臣,径出更入,则宾厅口传下教中,有受䝱gg胁g于臣四字,臣言于同僚曰,此则已为经宿,虽不敢启请改下,后日入侍时,当为陈达请改矣。今此传教,又有胁持二字,此等下教,臣子亦何敢书乎?胁持虽归群下之罪,而受䝱gg胁g,岂非人上之耻乎?若不改下,四方听闻,实骇惑矣。上曰,不曰䝱gg胁g持而云何?臣下轻侮君上,岂非胁持耶?孔子曰,小则吮痈,大则弑逆,圣人岂欺我哉?黄一夏之侄,亦由兼司仆为宣传官,兼仆岂果卑贱乎?兴茂曰,䝱gg胁g持与受䝱gg胁g,亦有间焉,其受字归于何处耶?终不可不改下矣。臣忝带经筵之任,何言不可达乎?上曰,所达是矣,宾厅口传批答中,受胁于臣四字抹去,可也。出榻教因传曰,顷者宾厅之批,既谕药院批答中,气一样下,只书何必入诊以下。上曰,承宣,曾往长陵乎?其时各面各知,不能仔细,今始觉矣。兴茂曰,旧陵迁奉时,臣以掌令随驾矣。上曰,前后所达是矣,居惟允之职,能尽其责,且以受胁及胁持,分而陈达者,是矣。兴茂曰,臣以同副承旨,次知疏章。而日昨传教,有疏章间执心之教,申宅夏、申思喆两疏,不批还下,故昨今则无他疏章,而此后虽有疏章,有不敢遽然捧入,亦不可无端还给矣。今日锦平尉朴弼成上疏,以不参举动,引咎来呈,而传教中,既有八十分拣之教,则弼成乃九十仪宾,既非可问者,且禁推之教,专指文臣侍从,则弼成尤不当入其中,故还送。而此后凡疏章捧入与否,宜有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两班难矣,以金潍、金始炜为是者,一体矣。宜有下二字其何意耶?若问渠则必曰私忌当食肉矣。近来名官于节目间事,每欲有言,此疏外臣,皆熟诵,而皆言无慢侮者何耶?着纱帽之臣,虽不欲酬应,两班亦有层,乡人则予何必不为酬应,京两班亦有层矣,然予非欲使臣下,自行自止也。请由亲病疏及遐方民弊疏,捧入,可也,而名流之疏,予厌见矣。兴茂曰,名流,亦岂无民弊疏乎?上曰,政院参酌捧入,则予当或批或否矣。辞职若陞品或新通,可也,今则户参移工参,亦辞职矣。今有民弊所怀疏捧入之命,则必将皆称所怀而来呈疏矣。前见都监军兵事,尊重两班,亦听其请而为之,怪异之门又将大开矣。兴茂曰,小臣,拜承旨,虽还出给之疏,亦必陈疏后入来,此皆循例之事也。上曰,金潍、金始炜事,处分,而不为此则非矣。因又呼备忘。传曰,为其臣子,感君父之感涕,而曰以无识,是亦清议感于无识,则于上何?今日历谕时下教,而默默无闻,曾谕承宣,此亦深慨者。吴瑗有弊之目,焉可逃乎?前参判李宗城削职。传曰,名虽重也,君亦重也。当初不为下教之时,吏判所奏有曰,详为下教,若有慢侮轻视者,则其将请讨云。而末梢敷心腹下教之后于诸臣则曰,以无他,于在上者曰以过中,彼慢侮轻视之两臣,其亦曰无他。噫,予若有过中于礼者,则所谓名官之若此,往牒亦有,而其于过隆,则非特予自勉,体昔日小心之意,彼辈之若是张皇,其何意乎?噫,举往者而皆谕,虽或有示体谅之意者,末梢诚于中形于外之教,则咫尺前席,略无悚意,所恃冢宰,又若厌之,几日求对,若水投石,其所饬励,宜先此等之人。而批旨之下,脱略固执,承牌求对者,两大臣外即吏判一人,其宜参量。吏判从重推考。上曰,听予教而空为退去,我处分外无他也。右相于观厚事,请以叱嗟二字杀之,可知其心也。李宗城,斥灵城之言,虽率口而见此举,必将以为无识,思之痛心矣。些少末节,欲得名,名岂在此乎?丰原,读书之士,而于此等处,必欲为之,如祖逖闻鸡起舞,予虽见侮,以名字将无国矣。医官除倅,尹淳大政后亦无之,即今则上奉慈殿,保护之道,专靠渠辈,而亦不除倅,殊非报劳之道。译官李枢,奔走燕、沈之路,而亦不顾恤,此亦名流之弊也。残忍者百姓,而不立之纪纲,予欲立之,其果成乎?兴茂曰,受胁二字,才改下,而又有见侮之教,受胁见侮,其间又何远乎?小臣所望,惟是更无过中之教矣,即今则颇从容,故如是仰达。而退出后,未知更有何等过中之教,故以是切闷矣。上曰,当留意矣。吴瑗有弊之目,虽出时象,李宗城至欲减削宗庙之祭,我国制度俭朴者,盖欲表列圣俭德也。诸臣观太庙,则可知其崇俭矣。闾阎士夫,尚有祠宇,况国家乎?御供供上之牺牲,不知为几百头,而太庙则只用牛头一,而牛体还下户曹矣。若比此则予之自奉,亦滥矣,而必欲减削者,此亦名流苦谈之害也。今之名流,皆刻薄愦愦之流也。玉堂禁推常事,而至有苴履之言,然则此法,亦将废矣。罪人投畀,分付该府门前举行,可也。仍问曰,罪人方在何处?兴茂曰,胥命云矣。诸臣以次退出。

○乾隆四年八月三十日四更一点,上御兴政堂。上直承旨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兴茂,假注书李永禄,记事官韩时泰、李寿德。诸臣以次进伏。上曰,别无他下教者,而近来精神不好,虽思之者,还多遗忘,初下教甲戌事文字,有未尽处,故更下教矣。私亲当癸酉甲戌之际,人无间言,圣毋亦称其小心矣。注书草册,异于史草,下教者虽当详录,亦有不可誊书于公家文字者,知此为之,可也。此非司谒下教者,故更为召入矣。向时圣铎事,亦有所教者,而于此于彼,世道实哓哓矣。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