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三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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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朴昌润。右承旨郑夏彦坐直。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假注书崔命麟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四方昏濛若下尘。未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必履启曰,大司宪徐命臣,执义郑恒龄,掌令宋锳、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必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刑曹判书赵暾,连日违召,尚不膺命,事体极涉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淳曰,以右议政金尚喆长湍地焚黄呈辞,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郑夏彦启曰,检阅郑好仁,既已付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姜必履,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元重会,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三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兼羽林卫将闵范洙,佥知中枢府事洪得济,俱以实病,势难供职,累度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昌润,以宣惠厅言启曰,翊卫司翊赞李商重,本厅郞厅,差下矣。本厅事务繁重,势难兼行,在前亦本职递改之例,李商重等带翊赞之任,依例许递,仍令该曹付军职,使之专察本厅之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向时醴酒之时,誓戒文拔之,今则复古,今番则虽已行誓戒,而此后则誓戒文,依旧例举行。

○丁亥四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郑尚淳,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姜俒,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吴道炯、金孝德、李世彦,以次进伏讫。都提问候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上御汤剂讫。泰舆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活体gg滑体g亦一样矣。礈、以楷bb曰b,亦一样矣。弘淳监煎先退。命尚淳读奏追记御制。命贱bb臣b出给御制于政院,使之作册。又命书垂裕后昆御制。上曰,明日亲传香举行事,分付,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事。已上出榻教上更御汤剂。诸臣以次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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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朴昌润坐直。右承旨郑夏彦。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假注书崔命獜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必履启曰,大司宪徐命臣,执义郑恒龄,掌令宋锳、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淳启曰,假注书崔命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崔命麟改差,代兪汉谨为假注书。

○姜必履启曰,刑曹判书赵暾,日事违召,尚不膺命,事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丁亥四月初二日辰时,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御崇政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朴昌润,右承旨郑夏彦,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修,记事官李思祚,假注书崔命獜,记事官郑好仁、姜俒,以次侍立。上命礼房承旨,摘奸宗庙门内门外精洁后入来。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上曰,今闻元弼揆崇禄云。既有定式,熟马一匹面给。出传教上命读京畿农形状启。上曰,风气则似胜矣。行兵曹判书李昌谊曰,一夏西风,农家所望,此则幸矣。致仁进汤剂。上进御。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曰,徐浩修可以至何处?昌谊曰,初一日晩发,想不远去矣。上曰,骑拨已去乎?昌谊曰,想得达矣。上曰,然则徐浩修,亦应不日得达矣。昌谊对曰,奉命之行,不可由径,当遵大路而行,不日得达难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礼房摘奸以来进前。上命读执事举案毕后,又命读进排举案后,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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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朴昌润。右承旨郑夏彦式暇。左副承旨洪乐仁坐直。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柳修。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呈辞。假注书兪汉谨仕直洪乐信。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必履启曰,大司宪徐命臣,执义郑恒龄,掌令宋渶gg宋锳g、李台鼎,持平洪九叙gg洪九瑞g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昌润启曰,假注书兪汉谨,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思祚呈辞,代洪乐信为假注书。

○有政。判书申晦奉命在外,参判赵曮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姜必履进。吏批启曰,判书申晦奉命在外,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吏批启曰,前领议政徐志修,给牒叙用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士族妇女年九十夫人封爵事,载在法典矣。年九十夫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申晦为吏曹判书,以赵荣进为大司宪,以金鲁镇为大司谏,以任观周为持平,以李行源为辅德,以郑弘淳为礼曹判书,以洪象汉为刑曹判书,以洪乐性为同敦宁,以金百炼为荣川郡守,以朴师钦为永春县监,以洪一原为玄风县监,以李谦镇为军资判官,以金用谦为敦宁主簿,以李梅为引仪,南部奉事崔重琎,内资奉事朴龙源相换,奉教单洪彦喆。

○有政。判书李昌谊病,参判黄景源未肃拜,参议李昌儒入直进,参知李商芝病,右副承旨姜必履进。兵批启曰,前领议政徐志修,叙用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及辅国判书李益炡,今方见带。判中枢李益炡,降付知中枢,依例从座目,徐志修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昌庆宫卫将李汝宽,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判府事徐志修,知事单李益炡,同知单金世琎,佥知单李鼎秀,南汉留营别将单尹彝复,副司直徐命臣、安允行、李得培、朴师海、李弥、尹蓍东,副司果李商重、全性天、黄鳞采、安景说、赵锡龙、金乐熙、张受容、李有喆、洪敬熙、安致邦、赵梦麟、李在徽、朴珩,副司正兪汉谨。

○洪乐仁,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昌德宫卫将牒报,则本宫典设司前槐木一株,为风所折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春三朔能么儿考讲时,宣传官任嵂,守门将朴宗俭,一次讲不通,一次阵不通,宣传官徐㬦,二次病不进,殊无申饬劝课之意,并依例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柳修,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金光润迁转,代忠义卫金叙行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状启,龙仁呈,以大司宪徐命臣病重上去不得事。传于洪乐仁曰,踏启字。

○检阅郑好仁陈疏曰,伏以,臣才识蔑劣,百不肖似,秉笔之任,岂臣之所可堪叨,而除旨遽降,召牌继辱。义分是惧,不敢为违傲之计,黾勉祗肃,而第念臣所带春秋记事之任,与臣兄弘文馆副校理臣象仁,有兼衔应避之嫌。揆以公格,理bb难b冒据,玆敢援例陈渎。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令该曹,照例递改,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传于柳修曰,当为下教,留置政院。

○丁亥四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郑尚淳,记事官李思祚、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燧gg许礈g、李以楷、吴道炯、金孝德、李世彦,以次进伏讫。都提曰,夜间,圣体调摄,寝睡、水剌,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讫。泰舆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活体gg滑体g亦一样矣。燧gg礈g、以楷曰,亦一样矣。命尚淳,读奏忠清道、全罗道雨泽状启讫。致仁曰,向来禁锢人抄启,以吏判郑弘淳之不行,亚堂,不得举行矣。上曰,今日欲令行公矣。坐于药院违牌乎?致仁曰,以向来左相所达囚禁吏之事矣。上曰,何事?致仁曰,以监牧官察访事矣。上曰,此不甚撕捱事矣。上曰,吏曹判书郑弘淳,因一事违牌相续,事体其涉寒心,而予则曰,古人云铨官推缄备囊,况大官纠警乎?虽然,左相欲守故相之意,有此举,亦莫知本事之若何。今闻予意其时故相之章,于此不无阔狭,而左相之仍以定制,是矣。予则亦不无所量,此当从容下教,而本事,非一时申饬之意,则吏判违牌,不无所执,其在礼使之道,似难强迫。今日既问大臣,若是相持,徒损事体,本职特为许递。秋判赵暾,无他撕捱之端。噫,顷者之批若何,而徒守固执,违牌为事,若此不已,望八其君,终不能用一赵暾乎?分义国体,不可日事牌招而止,罢职。出传教上曰,近者饬不行,专由乎朝饬暮宽之故,予自量焉,其于大官,体貌异焉。顷者所奏,专由不商量而然。今日领相,亦有奏此何靳持?前领议政徐志修,特为给牒叙用。出传教上曰,吏判有阙,政事当日为之。上曰,春秋馆只兼带许递,既有定式。郑象仁兼带春秋许递,此章给之。已上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事。出榻教上曰,翰林欲区处矣,登科十年,亦区处,可也。命注书,持入吏曹登科十年额数。读奏讫。都提调金致仁所启,文臣参下登科十年者,自前辄皆陈达阶六,盖出于疏淹滞之意也。即今登科,过十年而尚在参下者甚多云。依例出六调用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今闻今年内阶六者,不过四人云。此则陞六后,令该曹先为次第调用。上更进汤剂。诸臣以次退出。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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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朴昌润。右承旨郑夏彦式暇。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受由在外。假注书兪汉谨洪乐信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趁,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尚淳启曰,假注书洪乐信,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淳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

○洪乐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乐仁,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元重会,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全州状闻持来背持处御史,何处逢着?自备局道臣处下谕,何处逢之乎?知奏。

○柳修,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行源,时在京畿阳智地。书筵入番事紧矣,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姜必履曰,宣传官当出去,骑马二匹立之。

○洪乐仁,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金文淳,身病沉重,势难供职,屡度呈状。宿卫之任,不容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状启,顺川等官居幼学洪荣才等烂死事,传于姜必履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平安监司状启,昌城等官居良人金采允等烂死、烧死、渰死事,传于姜必履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丁亥四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郑尚淳,校理郑象仁,副校理金尚集,假注书兪汉谨,记事官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曰,旱气可闷矣。金致仁曰,闻摘奸宣传官之言,则湖南则雨势周洽,湖西则雨泽颇不足,畿内则方苦待云矣。上曰,药院提调脱湿,故颇为喜色矣。吏判,以其事岂可撕捱乎?郑尚淳曰,其后已经都目矣。上曰,然乎?吏判必善为之矣,其心实贵矣。致仁曰,政注素炼熟矣。其兄故相,素习于政注,故都政时,初不草政矣。上命注书,持入去丁亥春夏日记。上曰,提调出去,持汤剂更为入侍事,下教。出传教上更进汤剂讫。郑弘淳曰,日前,有全罗道秋等方物停封之命矣。圣意轸恤,既在全州一邑,则本道兵水营所封方物,宜不可一例停封。至于监营所封中皮物,既是自惠厅封者,则亦不当并论,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金致仁曰,当参拣择者之在乡人,昨已催促,欲以旬后即为开坐矣。上曰,药院先退。上命承旨,考丁亥日记中阴晴。尚淳曰,自正月至四月,无雨泽矣。上命注书,持入己丑春夏日记。上命承旨读己丑日记。上曰,己丑五月,有敕使乎?尚淳曰,有之矣。上曰,日记中,有敕使姓名乎?尚淳曰,无矣。上又命注书,持入《己丑迎接都监仪轨》。命承旨读仪轨讫。上曰,注书谁也?尚淳曰,兪汉谨也,即故校理兪彦好之子也。上曰,贵矣。命儒臣读《警世问答》,仍句读之致敬。上曰,近来此法,便成规例,殆不可已矣。仍命承旨书之曰,前承旨洪趾海、尹冕东,并叙用。出传教儒臣、翰林、注书,以次读《警世问答》讫。上曰,今日入侍诚贵矣。上番儒臣,下番翰林,以兄弟,同登筵席。上番翰林,则今日所读日记中旧臣之孙,下番玉堂,即予耆社同庚臣之子,彼注书则予常思其父矣,闻其读书声贵矣。仍书下御笔,命承旨传授郑象仁。上曰,赵明鼎之外祖,年今百岁云。筋力,果何如耶?尚淳曰,闻洪乐性之言,则尚着木屐,遍行洞内云矣。上曰,然则足可上来矣。上曰,是谁之族也?尚淳曰,李溵之族也。上曰,金时默之祖母,若过今年,则为百岁,故予欲请入而见之矣,闻已作故,可矜矣。李最中之母,尚在杨州乎?尚淳曰,已率来,故李最中,朝已出肃矣。上曰,宋昌明,入于耆社乎?筋力,何如云耶?尚淳曰,筋力尚健,而以脚病,不得入侍云矣。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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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式暇。左承旨郑夏彦。右承旨李性遂坐直。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受由在外。假注书洪乐信仕直李秉鼎。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回土星、回火星。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亦同为入侍。又下教曰,动驾在近,受由承旨许递,其代李性遂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郑夏彦启曰,假注书兪汉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汉谨改差,代以李秉鼎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佥知单李瀞。

○洪乐仁,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金世琎,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修,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初四日私奴守乭称名人,自兴元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东弼,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郑尚淳,假注书兪汉谨,记事官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亨、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命进汤剂后,提调出去,持汤剂更为入侍事,下教。出传教药房先退。

○丁亥四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兵曹判书李昌谊,行副护军郑汝稷,户曹参判金时默,校理郑象仁,左副承旨洪乐仁,假注书洪乐信,事变假注书崔钰,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致仁、翼謩、尚喆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雨意漠然,以是忧闷。翼謩曰,方有雨意矣。尚喆曰,闻湖南则去二十八日之雨,浃洽云矣。上曰,外方虽如此,其于畿内之不雨何?翼謩曰,岭南连为得雨,麦有丰登之期云矣。上曰,绿衣者是玉堂,而诸台则不入耶?乐仁曰,皆在外矣。致仁曰,此乃平安监司朴相德状启也。以为顺川郡民家失火,十三户烧尽,义州府城内民家失火,五十二户烧尽,而五岁儿烂死,尤为惊惨。会付耗米,考例题给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近来旱甚风乱,失火频仍,今此两邑民家之延烧,人物之烂死,亦极惊惨,烂死人恤典,已有下教,而失火民户,依年前定式,区别大中小残,各以会付耗米,即为分给,使之安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乃咸镜监司金器大状启也。备陈三、甲昨年穑事失稔民势遑急之状,仍请两邑军饷与元还留库各谷,限折半特许加分。其他之次邑中,或不无还谷不足之处,留库中亦为从略加分,俾作农粮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昨年三、甲两邑,被灾最甚,诘戒重政,亦许停止,则穷春民情之遑急,槪可想知。两邑还谷,本来不敷,道臣状请,若是勤恳,三、甲军饷元还留库各谷,特令折半加分,使之继巡排给,之次邑还谷不足处,亦许从略加分,而无过于四分之一数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户曹判书李思观,既谢命之后,备坐宾对,俱不进参,其意似欲引义而然,本曹事多可闷,推考申饬,牌招察任,何如?上曰,其涉过矣,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户曹判书李思观,牌招察任。出榻教致仁曰,刑曹判书洪象汉,近来病虽少胜,而犹难责以刑狱剧务,本职今姑许递,何如?上曰,许递,可也。出举条上曰,刑曹判书洪象汉许递。出榻教致仁曰,近日备堂,多有病故,行公者少,前备堂行司直尹汲,刑曹参判韩光会,礼曹参判徐命膺,前副提调大司成赵荣顺,并还差,而赵荣顺,经年备局,一不行公,事体殊涉未安,各别申饬察任。前备堂工曹参判李最中,顷日陈恳,虽蒙踏下,今则将母上京,与前有异,亦为还次。同敦宁洪乐性,地望才谞,久宜参闻庙谟,而不无掣碍之端,尚未启下矣。一体差下备堂,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赵明鼎、郑存谦,既已叙用,此亦当为还差耶?致仁曰,两臣,果皆带备堂而被罪矣。今有叙命,并还为备堂,郑存谦,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行司直尹汲,前判书赵明鼎,刑曹参判韩光会,礼曹参判徐命膺,工曹参判李最中,前右尹郑存谦,并备堂还差,大司成赵荣顺,副提调还次,同敦宁洪乐性,备堂差下,郑存谦仍察有司之任。出榻教致仁曰,顷日被选译官召讲时,纯通人李镇复、李光稷,有除等第节行差遣之命矣。李光稷方遭故,李镇复,当于今年使行,先为入送,而译官赴燕,必循等第,按次差塡,毋或移易,盖其院规然也。员役增额,虽甚重难,在前亦或有一人加送之例,今亦于元额外入送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今番使臣状启中,礼段马一匹,中路惊逸,终至见失而还矣。事未前闻,有关后弊,不可仍以置之。当该领来译官,拿问处之,使臣亦有不能检饬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谊曰,驿骑之留待阙外者,法意甚重,而第其元数无多,或值出使连叠之际,则立马之时,辄患苟艰,固已可闷,而又多有仍把越站之弊,此专由于前站各驿,不即递把之致。朝饬屡下,而弊习愈痼,事极骇然,一番论责,断不可已。此后若复有如前之弊,则当该察访,查现重勘之意,出举条更加严饬,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此申饬,可也。出举条昌谊曰,今番动驾期日在近,军兵以入直举行,而留营留阵,姑无下教,何以为之乎?命书传教曰,今番动驾时,留营、留阵置之。上曰,顷者以三亥酒处分,京兆秋曹诸堂,一并叙用。出传教致仁曰,徐迥修、柳戆,既已荡涤,甚盛举,而铨曹亦不敢遽然举论,似有意焉。上曰,虽已荡涤,岂可径先举拟乎?致仁曰,以此之故,臣欲一经禀过耳。上曰,姑勿举论,可也。上曰,徐迥修,救尹蓍东之故耶?致仁曰,然矣。上曰,赵明鼎继母之父,姓名云何,而居在何处?乐仁曰,姓名则李墣,而居镇岑云矣。致仁曰,详闻筋力则足可上来云矣。上曰,一欲见之矣,使之上来无妨矣。致仁曰,筋力既如此,则庸何伤乎?上曰,今闻前知事李墣,今年洽满百岁云,可谓稀有。昔年实同知百岁人,便殿赐对,幼时仰睹,况此人,表表士族乎?若待本道修启,其将稽滞,其问其阶崇禄云。食物之外,无他举行者。令该曹特为付军职,亦令道臣,顾护上送,以示予尊高年欲见之意。上曰,向来李瀞,善处事矣。《中庸》云,白刃可蹈,而亦岂不难乎?致仁曰,然矣。上曰,李瀞,谁之子孙也?乐仁曰,故名臣李植之玄孙矣。上曰,然则李端夏,于瀞为祖先乎?李端夏,亦名人矣。致仁曰,李端夏,即李植之子,而在瀞,为傍祖矣。上曰,古人云,板荡识诚臣。噫,中夜无寐,忽忆佥知李瀞,予心怆然,其欲一见。若是下教之后,虽瀞,其何固执?令该曹佥知除授,其令谢恩,其若无窠,作阙除授。出传教上曰,注书谁也?致仁曰,洪乐信矣。命大臣、备堂先退。上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出榻教校理郑象仁,副修撰金尚集进伏。命儒臣、承史轮读讫。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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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式暇。左承旨郑夏彦。右承旨李性遂。左副承旨洪乐仁式暇。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呈辞。假注书洪乐信式暇李秉鼎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仁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任观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性遂启曰,同敦宁洪乐性,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性遂启曰,假注书李秉鼎,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柳修启曰,户曹判书李思观,特教申饬之下,昨违召命,不为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丁亥四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郑尚淳,假注书洪乐信,记事官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讫。医官诊候,泰舆曰,脉候一样调均矣。礈、以楷、泰远所达,与泰舆同。上曰,近来运动,比前稍胜,故虽无扶腋,果能起居矣。致仁曰,此是元气之旺盛而然,不胜庆幸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郑弘淳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动驾三严,以卯初三刻为之,单严。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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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郑夏彦坐直。右承旨李性遂式暇。左副承旨洪乐仁坐直。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修。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呈辞。假注书洪乐信式暇李秉鼎式暇。事变假注书崔钰仕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文定王后忌辰。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夏彦启曰,户曹判书李思观,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修曰,内局入侍,使臣同为入侍。

○以云宝剑守宫望筒,传于洪乐仁曰,仍。

○以艺文馆守宫单子,传于柳修曰,以首为之。

○传于郑夏彦曰,使臣礼段,入于厢库。

○洪乐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四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使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郑尚淳,正使咸溪君櫄,副使尹得养,假注书李秉鼎,记事官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明日松节茶,一次则早为入之,一次则回驾后入之,可也。进汤剂。诸医诊候讫。齐奏曰,脉度调均,滑体一样矣。上曰,怪异矣。前已言之,而痰流于右足部下,皮肤间若有所悬矣。致仁曰,皮肤间流痰,本来如此矣。上命提调出去,持汤剂更为入侍事,下教。出榻教上命使臣进前。櫄、得养进伏。上曰,卿之去时,归期杳然,今已遄旋,可知日月之易,而何其速来耶?櫄曰,王灵所曁,无事往返,而春晷甚长,日行三站矣。但礼单马,见失于通州,已极惶悚,而且以先来事,致勤严教,惶恐待罪。上曰,勿待罪。櫄曰,状启已奏,而东坡冠浩然巾,岂不可笑乎?上曰,如场中小儿之着儒巾,可笑矣。谁果见之乎?櫄曰,彼国金富贵为名画员,画出云,故行中画员张始兴摹来矣。上笑曰,河水不清,而只闻可笑之事矣。上曰,木土之役,近来益甚云耶?櫄曰,益甚云矣。致仁曰,给价使民,民不甚怨云矣。上曰,岂有是理耶?上曰,副使既是初行,则可观处观之否?得养曰,西山则臣往见之,临春结绮,臣未之见,而恐未逾此矣。上曰,瓦亦五色云,然耶?得养曰,然矣。上曰,彼国则雨来乎?櫄曰,昨年八月以后不雨,冬无点雪,而二月二十八日,臣等,至十三山,则三日雨下,而或半日、或霎时矣。上曰,然则何以泥泞?櫄曰,此则解冻之时,兼得小雨而然矣。上曰,安南国使臣来到云,然乎?其所着,何如?櫄曰,纱帽之朴,与我国略似,而冠带则以其红大缎为之,但冠带之耳长,至于肩,带则以玳瑁为之,而无开闭,自头着之矣。上曰,我国、安南中,何使先拜,而安南之拜样,何如?櫄曰,我国先之,而安南国,则不用其国之拜,以故人之法,三拜九叩头矣。上曰,太学石鼓,皆见之乎?两使臣曰,臣等,皆见之矣。上曰,文宣王,以先师书之云,然乎?得养曰,然矣。提调入来,更进汤剂讫。櫄曰,比包之法,极不紧矣。上曰,此法似不紧,而官帽变通后,译官无收敛之弊,市民近亦便之云矣。櫄曰,诚然矣。上曰,敕奇有之乎?櫄曰,通官辈,以为当有之云,而何可信也?上曰,既无皇后,则方物,谁受之云耶?得养曰,非特皇后,虽太后之方物,皇帝并受之云矣。上曰,边宪为人,极善矣。櫄曰,尽是可任事之人矣,以今番公用银言之,其所剩馀,能为千馀两矣。上曰,昨日宿于高阳耶?可谓早入来矣,退休,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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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郑夏彦。右承旨李性遂式暇。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受由在外。假注书洪乐信仕直李秉鼎式暇。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批答未下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诣昌德宫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郑尚淳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淳曰,前礼判入侍。

○传于李性遂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姜必履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乐仁曰,诸司预备。

○大驾诣毓祥宫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必履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金致仁,虽承勿待命之教,且有即令随驾之命,而罪负至重,不敢冒进,仍为胥命,又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无批答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岂意展拜乎?予心一倍矣。今日酬应则岂曰子道乎?明日内为入侍,当见之矣。

○丁亥四月初八日卯时,上诣昌德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郑夏彦,右承旨李性遂,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修,假注书洪乐信、李秉鼎,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步舆,出崇贤门外,降舆乘辇。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进前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命兵房承旨进前,下教曰,申饬骑郞,喧哗禁之。大驾临锺阁前路,命兵房承旨进前,下教曰,尽为悬灯事,分付五部。上仍诣昌德宫。大驾入万安门后,诸臣退出。上奉审璿源殿后,上俯伏于养志堂庭中,命都承旨入侍。都承旨郑尚淳,假注书李秉鼎,记事官姜俒、郑好仁进伏。上曰,诸臣举措,予何不奏乎?今此口奏,初欲使注书书之矣。今使知申书之者,意有在也。命书口奏曰,今日殿中口奏,仍坐养志堂庭中,令知申书写,付诸史官。奏曰,今日来拜,周旋殿中,顿胜于仲春。呜呼,是谁之赐?陟降攸赐,追慕冞切,陟降照临,臣何敢渎亵?而此则关系为国,故不敢不略陈矣。清酒复古,所重祭享,顷者阔狭,为国苦心,坐以待朝,召大臣询问,是岂私也?至恨在中,吁嗟,臣心,苍苍照临,魑魅何敢逃也?至于一事,岂特四十年苦心?追忆昔年,心常掩抑。申暻之事,顷已庭奏,暻之忘其君背其祖,以一人为二人,岂徒暻之过也?其故何在?其本在焉。顷者处分,焉可已也?虽然,所惜者有在,故其他诸人,特寝庶人之命,所守则愈固,大训较正,意亦君君臣臣之义,臣何敢复以此容喙于其间?果见其弊,不辨淑慝,罔测言者,敢欲伸雪,思昔涕成《裕昆录》,敢欲辨诬,旧阙叩谢之事,朝暮过八耆臣,不谅陈章,此皆臣之四十年不能导率之过,其犹自讼,而观今举措,来头必将荡然,名虽儒林,一台臣犹能操切,臣虽无似,岂不若一台臣乎?此则所重莫重,其虽免庶人之名,若曰有君,铨曹焉敢扬扬举拟以目下事?臣亦观今世道,顷年殿中随臣俯伏之柳戆,犹敢挟杂。呜呼,丁丑暮春徐迥修,此时抑何心甘心旧习?虽然,大者犹参酌,况此辈乎?故一体荡涤,荡涤之墨未干,调用之请复闻,此臣所以观今举措之奏,正谓此也。噫,三百年后,遵国初行礼,此时岂无此举也?其虽追慕,志喜而然,臣何敢曰其有此时,或调用或请叙乎?吁嗟,臣心,陟降鉴临,此心之固,陟降烛矣。此心之固,陟降烛矣,曾已奏,若复有骇举,决不敢欺,决不敢欺,此口奏一件,书入于冲子,书至决不敢欺。上曰,后复有如前举措,则已有所奏矣。书毕后,尚淳曰,移时露处,恐有损伤之节矣。即为还次,何如?上曰,其止之。上曰,在谪台臣谁也?尚淳曰,任希曾、郑焕猷矣,又有尹师国矣。上曰,尹师国则无状矣,过甚矣。郑焕猷则甚可矜矣。命承旨书之曰,噫,七十四其君,君臣虽曰义,何敢若此?而无端违牌,莫若近日,昨览丁亥、己丑日记,盛世叹服。以今日观之,侍臣班列,顷者二十将近,而今日回顾,不过五六人,此君不能而然乎,臣慢蹇而然乎?虽然,臣虽无状,问其乃祖,即世臣也。今日此奏后,何滞查滓?宜作一初之政,任希曾、郑焕猷,特为放送。尹师国所为,观其君之叩谢,佯若不闻,可谓无状,可谓无状。渠虽无状,其母何辜?一体放送,尹师国,限三年除侍从望。出传教上曰,俄有所奏,建功汤,今日则更勿入之。又教曰,予有所奏,诸臣任意为之,可也。退出。上命前礼判入侍。前礼曹判书申晦,右承旨李性遂,假注书李秉鼎,记事官姜俒、郑好仁进伏。上下询庆基殿奉审节次后,上曰,其他看审形止,后日仰奏,可也。退出。上命右承旨入侍。右承旨李性遂,假注书李秉鼎,记事官姜俒、郑好仁进伏。上曰,注书出去,宣传官召入,可也。贱臣趋出,召宣传官李仁彬入侍。上命下标信,诣毓祥宫事。出榻教上曰,百官行礼,置之。出榻教退出。上诣毓祥宫,诸臣以次随驾。上回驾时,上曰,玉轿待令于大门内前日祗迎处。上诣大门内祗迎所,东向露坐,命承旨上草纸。上曰,洪乐信𨱎砚上之。仍以御笔书曰,追慕深勉诸臣。呜呼,陟降,眷顾不肖,吁嗟,世臣,不体暮君臣年七十四岁,灯夕拜手敬书,勉小子冲子,亦饬世臣。上曰,此御笔摹写,作为簇子,一本内入,一本入于东宫,而今日入侍诸臣及诸侍卫处,亦为颁赐。上曰,今日予能若是行礼,岂予所料?今日诸臣,若又负予,则实非朝鲜臣子也。上曰,左副之父,闻此行礼,则必当欣喜矣。上至乘辇所。乘辇时,洪乐仁曰,领相方胥命,而来纳命召矣。上命承旨书之曰,今闻领相待命云,其涉过矣。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亦令随驾。又命承旨书之曰,方驻辇,以待领相入侍驾前。出传教上曰,史官还来后,当动驾矣。上曰,柳知养事陋矣,予以冷水治之矣。乐仁曰,闻顷日下教,其兄已打知养之臀云矣。上曰,领相处义则是矣。予之驻辇以待,欲即地消瀜之意也。领议政金致仁,更纳命召。上命承旨书之曰,命召更为传授。出传教上曰,左副承旨进去。领相偕来。出榻教上曰,左副承旨更为进去,领相勿待命即为入来事。出榻教大驾至西近桥。上召宣传官,中官申德龙拿入,传命后拿出。上曰,还宫后,前排待令于崇贤门。上还宫时,诸臣以次随驾。上还入大内后,诸臣退出。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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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郑夏彦式暇。右承旨李性遂坐直。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柳修。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呈辞。假注书洪乐信李秉鼎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铁原府使柳达源。

○药房提调郑弘淳,副提调郑尚淳启曰,昨日祗谒璿源殿,仍拜毓祥宫,侵早动驾,抵暮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下教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内局批答,领相入来后,当为之矣。

○传于李性遂曰,明日次对为之。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昨于班次,伏闻知申入侍时所书下者,辞旨至为严重,震懔之极,直走金吾,泥首胥命。千万不自意,承宣史官,络续临辱,荐下勿待命之教,至以驻辇以待入侍驾前为谕,臣罪愈大,圣恩愈隆。臣于此,情穷势迫,他不暇顾,虽不得不冒没承命,而若其危蹙之情,则转益靡措。盖臣伊日筵奏,不过因仰赞旷荡之盛德,略绰语及于铨拟事,而辞未达意,致烦圣念,乃有此上奏下付之举,人臣负此,尚安归乎?跼蹐高厚,求死不得。昨承今日入侍之命,而罪名未勘之前,罔非臣席稿俟谴之日,关系甚重,转动无路,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圣上,亟降明命,施以当被之律,以树邦宪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志无他,予亦饬后,何过若此?俟卿入来,当许诊筵,卿须安心勿辞,亦勿引咎,其即入来焉。仍传于郑夏彦曰,遣史官传谕。

○事变假注书崔钰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致仁处,则以为臣冒控危恳,仰请严谴,兪音之降,颙祝以俟,及承批旨,不唯不加之罪,乃反曲赐开释,至有俟入来许诊筵之教,惶恐感激,益不知置身之所。苟使臣,有一分可动之势,圣谕至此,宁敢他顾?唯是上奏下付,关系至重,臣而犯此,罪在必诛,国而宽此,纲何以立?今臣之以被罪为期,而不敢为转身之计者,乃所以严臣分也,尊国法也。诊筵事体,其重何如,而若或缘臣迟滞,则其为罪,又难胜赎,唯愿亟许诊筵,仍命有司,勘以当律云矣。

○备忘记,卿何若此,卿何若此?安心入来事,承旨传谕,仍与偕来。

○李性遂启曰,臣与右副承旨姜必履伴直矣。姜必履,以领议政偕来进去,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乐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姜必履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领议政金致仁处,则以为臣俄承恩批,而又未承命,急于请许诊筵,不得不猥有附奏。不意近密之臣,临宣圣谕,至有偕来之命,又有内局批答入来后当为之教,臣于是感陨惶厄,一倍罔措。臣虽无状,到今开释之下,岂敢复怀一毫自阻之意,而只是臣之罪状,关系莫重,有非一时严教之比。假使臣,怵迫承命,人若执迹而论之,则死且有馀,纵殿下欲更宽假,其可得乎?俄者书启,傥经乙览,则臣之不敢负此罪而进身之状,庶可以俯烛之矣。目下所祝,唯在于亟许诊筵,严勘臣罪而已,伏地懔栗,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既已承命,今复若此,此予诚浅。大抵本事,意欲饬后,卿心业已谅矣,既命承批,何若是过乎?安心即为偕来,期于偕来。

○右副承旨姜必履书启,领议政金致仁,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故臣既承偕来之命,仍为随往之意,敢启。

○柳修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金致仁,连伏承药房所下批旨,不胜焦迫惶懔,待命于金吾门外,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金致仁,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批答,传于偕来承旨,勿待命传授命召事,遣史官传谕。

○药房口传启曰,伏承批旨,有下教日入侍之命矣。日势已暮,汤剂尚未进御,诚万万焦闷,暂许臣等持汤剂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诚浅而然,既已下教,其止之。

○药房口传再启曰,伏承批旨,有止之之教矣。臣等,不胜抑郁煎迫之至。昨日夕汤剂之不得进御,今日汤剂之又为过时,岂不万万焦闷乎?不避烦渎,冒此控吁,特许臣等持汤剂入侍之请,千万至祝,惶恐敢启。答曰,已下教,其退去。

○药房口传三启曰,臣等,冒控再吁,未蒙允许,至有退去之教,臣等,相顾,抑塞愈切煎郁,汤剂之一日不进,诚有所万万闷迫,不得不冒万死,更此烦渎。特降一兪,暂许入侍,千万伏祝,惶恐敢启。答曰,其退去。

○药房口传四启曰,臣等,荐犯烦渎,非不知万万惶悚,而汤剂未进御之前,决不敢退出。谨奉汤剂,祗诣阁外,冒死申请,亟降允许,千万祈祝,惶恐敢启。答曰,就睡胜于建功汤,气亦好,其止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水标见一寸,如见一尺,犹未霈然,泄泄虽夜,见水标即奏。

○药房口传五启曰,臣等,非不知深夜丙枕,屡次渎扰,为罪滋大,而汤剂进御,不容少缓,虽承退去之教,不得命则不敢退,玆敢冒死更吁。伏乞俯谅臣等焦迫之情,暂许持入,千万伏望。无批答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君待霈然,而中官昏睡,诸中官并越俸一等。

○又下教曰,今日监军早为之,宣传官二员,遣东西郊,雨来详细知来。

○持平任观周启曰,物故罪人得舆,以告者径毙,则东吕、址淳之穷核,自是次第事,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严鞫得情。罪人者斤万,既闻太丁阴惨叵测之说,不即发告,私相传说,知情不告,自有其律。请还寝者斤万酌处之命,严鞫得情,快伸王章。金柱泰,即贼润之子,只施缘坐之律,在渠亦云幸矣。减等则为徒年,而徒年则遇赦即放,以润之子,而使之晏然行世,宁有如许道理?请还寝柱泰减等之命。答曰,不允。新除授大司宪赵荣进,时在忠清道蓝浦地,执义郑鹤龄,时在京畿杨州地,掌令宋锳,时在富平地,掌令李台鼎,时在长湍地,持平洪九瑞,时在清州地,司谏院大司谏金鲁镇,时在涟川地,司谏李堉,时在通津地,献纳蔡纬夏,时在忠清道天安地,正言李宗荣,时在庆尚道清河地,正言金叙九,时在京畿坡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洪乐仁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持平任观周,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尚淳启曰,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来诣请对矣。

○姜必履,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尹东鸣,以老病在乡,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东莱府投畀罪人任希曾,金海府投畀罪人郑焕猷,全罗道海南县投畀罪人尹师国等放送,承传启下矣。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金锺正状启,广州等官居私婢次梅等烧死事,传于姜必履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庆尚监司金应淳状启,巨济等官居良人金甘突等渰死、烧死事。传于姜必履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庆尚监司金应淳状启,四月令荐新生竹笋,节序差早,日气犹冷,姑未及萌芽,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性遂曰,勿待罪事回谕。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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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李性遂坐直。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修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宪。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呈辞。假注书李秉鼎仕直李克生在外。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建明门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趾海,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单子置之,有下教事,备局次对,同为入侍。

○又下教曰,今日上京各邑之民招来,问此雨之来,何如?详知然后,承旨入侍。

○传于尹勉宪曰,建明门当为殿座,招见民人后,次对,其处亦为之。畿伯入侍,侍卫,以入直举行,服色,以时服为之。

○洪名汉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左承旨郑夏彦,右副承旨姜必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性遂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俄者传教之下,不胜万万惶懔,相率胥命于阙外云矣。

○备忘记,传于柳修曰,承旨赵荣顺许解,其代尹勉宪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传于尹勉宪曰,御史徐浩修,今日入来耶,明日入来耶?知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徐浩修诣阁,大臣如留待,同为入侍,如不留待,只徐浩修入侍。

○尹勉宪启曰,副修撰金尚集,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闻日子则似然矣。中官申德龙下教,置之。

○柳修启曰,新拜判中枢府事徐志修,时在京畿杨州地,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传谕,上来时给马事,本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乐信禁推,代以李克生为假注书。

○李性遂启曰,假注书李秉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武臣宾厅讲书人员望筒,传于柳修曰,给之。

○柳修,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趾海,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连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规,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柳修,以司仆寺一二提调言启曰,本寺柴场,在于广州黔丹山矣。日前失火,延烧殆尽,而其中不无奸蔽之端,闻甚惊骇。且柴山及火田,年久抛置,亦有紊乱之患,发遣郞厅,以为摘奸定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洪趾海疏曰,伏以臣于前月,职忝喉院,致勤严教,继以谴罢有命,至今惶愧,靡所容措,今于新命之下,不敢唐突入肃,且臣与右承旨臣赵荣顺,有亲查应避之嫌,玆敢随诣陈恳,伏乞即赐遵例递改,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以右副承旨洪趾海上疏,传于柳修曰,给之。

○户曹判书李思观疏曰,伏以臣薄才常品,受恩无涯,猥厕卿班,历长诸曹,实非臣梦寐所期,居常怵惕,忧愧交中,向来地部之除,义在必递,罪犯荐违,幸荷天地至仁,曲体微谅,特许鞶褫,私分粗安,感祝冞切,不意匝月之内,复辱除召,殆若以臣代臣,臣诚惊惶陨越,五情失守,不知圣明,奚取于不肖如臣,而前后宠命,迺至于此也?夫今之度支,即周官九赋、宋世三司之职,任非其人,国受其败,故遴选之严,自古已然,苟非聪明贞确,为世所推者,则莫之轻畀,历数挽近,亦自可见,如臣无似,立朝三十年,历仕内外,曾无寸绩之可纪,重以齿发早衰,精力日铄,寻常职务,犹惧不堪,当此财源告竭,奸窦日滋之时,尚何以剸烦梳弊,裕国便民,副圣上简畀之意哉?然此犹以责任之不堪言耳,顾臣难安之情,应递之义,与前无异,非但臣所自划,即是通朝共知,去就一节,初无可论,而顷当圣心激恼,大小忧遑之际,适忝保护,他不暇顾,仓皇入肃,迹近放倒,满心惭恧,无面可显,疏吁见阻,遂成泯伏,一日二日,廉愧扫地,屏务废事,罪戾冞增,若其夤缘蹲冒,恬若固有,重自纳于放恣无忌之诛,臣虽无耻,决不为此,饬教召旨之下,日事违傲,益不胜万万惶蹙,玆敢冒陈哀恳,仰请威谴,伏乞圣明,谅臣情非假饰,察臣义难暂冒,亟命递臣职名,勘臣辜犯,以安贱分,以肃朝纪焉。臣无任战恐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今卿此任,寔为度支,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副修撰金尚集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耕桑礼成,朝野欢均,仍伏念臣之老父,向蒙恩暇,往省先垄,劳顿之馀,路惫为祟,委身床褥,呻喟度日,臣之目下情理,实难离舍供职,而僚员不齐,推移无路,黾勉淹直,今已一旬有馀矣,即接家信,则臣父病情,近因风气乖和,重添感冒,寒热交作,达宵昏瞀,臣既不在,看护无人,私心煼煎,当复如何,此时渎扰,非不知至为惶悚,而情私所迫,玆不得不投章径出。伏惟圣慈,天地父母,俯赐矜察,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江原监司闵百兴疏曰,伏以惟天唯祖宗,眷佑我东方,圣候康复,吉庆咸萃,耕桑之礼,次第顺成,继述之圣烈益光,攒祝之微诚倍切。伏念臣猥以鲁下之贱姿,谬膺藩臬之重寄,䩄然冒据,居然三岁于玆矣。当其辞陛之日,特命入侍,咫尺前席,诲饬淳勤,臣拜手祗奉,铭在心肝,夙宵自勉,惟在于殚竭驽钝,对扬圣化,仰报委寄之洪恩,而智虑浅短,疮疣百出,自速问备之罚,亦为三数遭矣,宜即露章自列,以伸惶恧之忱,昨夏以前,则连值药院直宿,未敢以私渎挠,撤直之后,又有辞疏勿捧之饬教,怵畏趑趄,迄至于今,顾臣悚懔之情,则何尝少弛哉?且臣素抱奇疾,源委已痼,每当节序之交换,辄必如期而闯发,东来数十朔之间,殆乎无月不病,昨冬以后,诸症顿添,数月调将,幸得少减,而陵寝奉审,事体至重,固不敢言病废礼,且当我殿下躬勤农桑之日,饬谕之教,前后勤恳,此时巡审之行,尤不宜少忽,忍死登途,祗行奉审之礼,寸寸前进,行过数邑,而宿症,越添于数日行役之馀,旧痾新恙,一时沉重,实有中路颠仆之虑,不得已担舁还营,多般调治,药饵罔效,飮啖全却,神息昏缀,种种诸症,俱系危恶,时月之内,无望苏完,文簿期会之节,狱讼酬接之道,将不得随事管领,一任握阁,区区图报之计,不能尽其万一,而承流观察之职,徒为臣养病之坊,不惟臣心之惶陨难安,在圣朝综核之政,亦宜早赐处分,无使重务瘝旷。玆敢不避僭猥,冒死哀吁,伏乞圣慈,特赐递改之恩,以幸公私,仍治臣烦渎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传于柳修曰,莫重藩任,岂可轻递?关东伯辞章,下送。

○丁亥四月初十日巳时,上出御建明门时,临崇政殿内,驻玉轿,行都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李性遂,左副承旨洪乐仁,同副承旨柳修,假注书洪乐信、李秉鼎,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入侍。上命承旨书之曰,今番之事,岂至乎此,而此则皆予之过,殿座当为下教,噫,望八其君,为民彻宵,目不交睫,昔之杨时为师,立庭雪深一尺而莫知,其师虽宿犹然,况暮年之君,昼夜酬应,不进建功之时乎?意谓必也守阁,其虽望雨,犹为诸臣,问油遮日设否,此亦暮年为诸臣之意,而报尺犹漠,故欲为召见问之,阁外无一人,承旨虽若此,诸臣予不言,承旨虽若此,史官年少新进,焉敢若此?诣阁承旨,一倂解见任,诸史官一倂禁推。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不仕进承旨,一倂递差,参判洪名汉,前承旨任㻐、赵荣顺、洪趾海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出传教性遂曰,既有诸史官禁推之命,而厅注书李秉鼎,只当今日次对,何以为之乎?上曰,特为分拣。性遂曰,厅注书既已分拣,则只当次对之左副承旨洪乐仁,何以为之乎?上曰,一体解见任。性遂曰,洪乐信既已禁推,则事变注书崔钰,使之替入,何如?上曰,依为之。上诣建明门殿座入侍时,右承旨李性遂,同副承旨柳修,京畿监司金锺正,假注书李秉鼎、崔钰,记事官安廷玹、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召上京各邑农民,问雨泽多少。上曰,诸农民所言,各自参差,而大体颇周洽矣,见雨泽之宣传官何在?宣传官李仁彬进伏奏曰,雨泽,于两麦则似过,于田谷则姑似不足矣。上曰,畿伯进前,雨果无不足之患否?锺正曰,久旱之馀,终日濛濛,还胜于暴注,而但高燥处,则姑未周洽矣。畿伯先退。上命承旨,读奏畿伯、锦伯、海伯状闻读讫。上曰,大臣、备堂引见。出榻教上命注书出去,药院先为入侍。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进伏。上命进汤剂。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敦宁李昌寿,行副护军郑汝稷,刑曹参判韩光会,户曹参判金时默,副应教尹勉宪,持平任观周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举措,予之过也,于卿何有?予则少无深意,而元辅若此,岂不万万太过乎?昨夜初欲殿座崇贤门,而今番行礼,尽用予气故未果,此非如是之事,陈箚足矣,胥命足矣,何必如是?日昨书下,呜呼,陟降,眷顾不肖,吁嗟,世臣,不体暮君之教,而今又若此,此皆予之过也。致仁曰,臣愚迷无状,自速大何,昨又缘臣,深夜丙枕,仰贻忧恼,罪上添罪,惶恐无地。上曰,卿之昨日不入来,过矣过矣。予则以为,此非如是之事矣。致仁曰,上奏莫重,下布四方,岂不万万惶陨?上曰,国法前则甚严,故李师命、洪致祥,皆最晩复官,而今则今日为庶人,明日望政丞,如是而国法何以立乎?卿之所奏,与前领相之救尹光天、尹九渊大异矣。光天,谓予以不辨淑慝,九渊,飮酒于太庙用醴之时,安可不用军律乎?致仁曰,区区下情,则本不如此,当初所奏,即先事之虑也,或恐铨曹,不知圣意,而径先检拟,则恐烦圣心,故先为奏达矣。上曰,今闻此奏,快知领相之心矣。尚喆曰,领相胥命时,臣书问则领相之答,以先事之虑为言,如俄者所奏矣。上曰,今则此事置之,可也。致仁曰,臣为进汤剂,冒没入来,而即见俄下传教,万万惶懔矣。郑尚淳则终夜守阁而被罪,臣则不得守阁而幸逭,方欲胥命矣。上曰,然则诸备堂,亦一体胥命,可也。大臣及备堂退出。兵曹判书李昌谊曰,臣则虽以侍卫入侍,而有不容独为晏然者,退出之意,敢禀。上曰,退出,可也。三大臣纳命召。命承旨书之曰,既已面谕,此岂若此者?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传授命召,仍为偕来。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大臣若此,诸臣亦必然矣。勿待命事,一体分付。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兵判命召、训将命召、密符,守御使密符仍给,勿待命事分付,其令入侍。出传教以传谕事,崔钰将出去,上曰,李秉鼎出去,偕来,可也。三相及备堂还入进伏讫。上曰,备堂谁某入来?承旨历数以对。上曰,有司即李昌寿耶?致仁曰,然矣。致仁曰,此平安监司朴相德状启也,以为平壤府民家失火,二十户延烧,人物亦有烂死,尤极惊惨,会付耗米,考例题给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近来风旱非常,失火之状又到,人物至有烂死,极为惊惨,会付耗米,依定式区别大中小残分给,使之安接,烂死人恤典,亦即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多少虽不敌,若干月之内,其涉惨然矣,依所奏即为分付。出举条致仁曰,此京畿监司金锺正状启也,砥平县公廨,年久颓废,今将改建,而邑残力绵,无以讫功,本县所在常赈谷三四十石,区划补用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县素称畿内残邑,而公廨营建,事役浩大,则其所请得,诚亦无怪,本县所在常赈谷,限折米十五石划给,使之趁速完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京外畜储,随处匮竭,日昨得雨之前,诚虑无所不至矣。外方每患谷贵钱荒,民受其弊,两南、畿、湖、沿海各邑夫刷价,以赈厅定式折钱上下,储留本米,自均厅取用则似好,臣与领右相及诸堂相议,幸不崖异,分付惠堂,节目举行,何如?致仁曰,此非大段变通之事,只令惠堂,商量磨炼,成节目举行,好矣。尚喆曰,左相之意,非徒救外方钱荒之弊,因均厅给代米条之不足,有此变通之请矣。上曰,好矣。此亦常平之意,分付惠堂,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毋论年事之丰凶,民生休戚,惟在于择送守令及绣衣矣。致仁曰,奖用廉吏,然后始可有实效矣。上曰,所奏是矣。上曰,视国如家之人,予未之见矣。卿等岂有此事,而年少文官难矣。予当直言之,尹师国则无形,而洪檍则怯矣。昨日停启,以律轻之故耶?若曰,律轻,则不知人事之人也,不然则无臣分矣,如此文官,将安用之?至于誊传故纸,虽近仗军士,皆可为之矣。上曰,尹勉宪入来矣。使之进前曰,闻兼春坊,善辅冲子,可也。尹阳来之孙耶?致仁曰,然矣。上曰,台臣传启,何不为之?观周曰,臣才识鲁卤,言议巽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逖违之馀,为瞻耿光,及登筵席,至有诣阁诸臣离次之命,臣既执法之官,不能纠正,身自犯之,揆以台体,势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俄者下教,只示予意,其虽引嫌,令勿辞勿退待者,即地其令消瀜,咫尺前席,既不耳聋,当嫌而不嫌,以目下事弥缝若此,大损台体,大亏国纲,依启。出举条观周退出后,上曰,如此人事,将安用之?予于此等事不老矣。致仁曰,明日汤剂,依前早进,何如?上曰,依为之。公然使卿劳矣。大臣、备堂退去,可也。退去之际,命承旨书之曰,大臣更为入侍事下教。出传教命承旨读奏湖南伯状闻,上曰,御使何当入来,注书出去知入。贱臣趋出阁外,招弘文馆吏,问而入奏。上曰,大臣留待,御史入来后,同为入侍,可也。命承旨书之曰,当该中官,其涉骇然,令该府处之。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中官申德龙,令内侍府,当日内放逐本乡。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中官郑凤仁处分勿施事,榻前下教。上更进汤剂,还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三大臣、全州慰谕御史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御史徐浩修,同副承旨尹勉宪,假注书李秉鼎,记事官安廷玹、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曰,雨意,何如?翼謩曰,方又始注矣。致仁曰,劳动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命承旨读奏雨泽状闻,上曰,追忆昔日,予心怆然,故特除承宣,而世孙则必怅然矣。致仁曰,闻徐浩修之言,全州以南雨泽,昔非不足云矣。上曰,每户一石,能无不足之虑否?致仁曰,不少矣。闻监司,亦以为过望,而京中之人,闻者皆以为大惠云矣。浩修曰,道臣亦以为过望,而奉上之赐,竭力为之矣。上曰,道臣所请之外,何者加给?致仁曰,身役除减也。上曰,身布亦停捧耶?致仁曰,此亦入于身役除减中矣。上命御史读奏书启。上曰,全州之人,闻皆奢侈,何其草屋之多也?尚喆曰,湖南木材甚贵,故虽富民,皆是草屋矣。浩修曰,全州之今番失火,实由于多草屋贮南草之故也。上曰,南草多贮乎?致仁曰,八方之人,为贸南草,尽聚全州矣。上曰,全州之公私货烧烬,当为几许?浩修曰,虽以南草之见烧言之,可直百万矣。上曰,宣谕纶音之后,能知慰恤之予意否?浩修曰,臣敬奉纶音,解释宣谕,则众民跪听,皆感极涕零矣。上曰,李基敬家在何处?浩修曰,在南门外五里矣。上命浩修先退。命承旨书之曰,度支重务,岂可旷焉?户判批下,即为牌招察任。出传教尚喆曰,臣明日,欲为扫坟下直,虽数日之间,下情怅然矣。上曰,左相亦才为之矣。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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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服制。左承旨李性遂坐直。右承旨任㻐式暇。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修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宪。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呈辞受由。假注书柳焵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夜三更四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昨日临门酬应,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性遂启曰,左副承旨洪趾海,同副承旨尹勉宪,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注书南胄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秉鼎改差,代以柳焵为假注书。

○柳修启曰,检阅姜俒、郑好仁,既已带职蒙宥,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名汉曰,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柳修曰,今朝自勉,惟冀因此浃洽,霈然于付种,仍以开霁,何时浃洽,衰耗诚涉,何望方千里之效,而自恧则冞深,惟当修人事以待,诸司回启迟滞者,诸房申饬昼讲后,诸承旨持入,卯酉之法,亦为申饬,明日昼讲为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户判承批后,焉敢若此?申饬即为牌招察任,吏判,亦于昨日次对不入,牌招察任,明日开政。

○洪趾海启曰,大司宪赵荣进,执义郑恒龄,掌令李台鼎、宋锳,持平洪九瑞在外,一员未差,今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修,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书徐浩修,即为牌招入直,新除授辅德李行源,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四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名汉,右副承旨柳修,校理郑昌顺,副校理郑象仁,假注书柳焵,记事官安廷玹、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吴道炯、金孝俭、李翊臣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泰舆进前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一向调均,滑体亦好矣。礈又进前诊候亦曰,脉候左右三部,一向调均,滑体亦好矣。以楷又进前诊候亦曰,脉候左右三部一向调均,滑体亦好矣。上曰,昨日雨势,终不至霈然,民事可闷矣。致仁曰,雨泽在于苦旱之馀,故犹谓不足,而其实则快为数犂雨矣。上曰,近年以来,虽或旱干,都下特甚,近畿亦然,何以然乎?盖王政,自近及远,诗不云乎?邦畿千里,惟民所止,挽近若此者,是谁之愆?即在一人,昨年其望大有,其虽稍登,犹违所料,今予所望,惟在今年穑事。自春以后,旱干特甚,冬雪不少,而大小井泉皆涸,岂不闷欤?其雨其雨,雨意犹邈,吁嗟,苍苍,眷顾元元,近日之雨,可谓胜于春秋牟麦与黍粟,此心少弛,其于付种,今无可论。今年有闰,付种虽不切悯,望八其见已多,若是度日,一日一月,岂不焦闷?况昨日之雨,庶几霈然,竟夕濛濛,亦不霔下,吁嗟,苍穹,为民若此,吁嗟,陟降,眷顾若何,而缘予不肖凉德,一日二日,犹不霈然,是谁之故?寔予之愆,而仅能运动,何望吁诚?殷汤之桑林六年,虽难行也,此心一太极,岂无感应之理,而气衰心耗,尤何望孚感?今朝见大阳,此心尤切憧憧,岂敢以牟麦之被霑,解心哉?效殷汤之意,以六件自饬,勉饬中外,勿谓衰君迂言,其各自勉,予虽诚浅,不能孚感,若众心成城,岂无感应之理哉?噫,临御十载,夙宵仰体,惟在昔年,不能行实政行实事,黎民困穷,日以益甚,即予之过,自奉其虽淡泊,莫见风行草偃之效,贪风日炽,侈风日甚,此予之过。夫子戒季康子曰,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浮哓躁竞,予岂劝之,而饬教每下,徒归言教,岂群下之故?此予之过。噫,其君七十四岁,是诚异事。虽然,今日朝臣之心,可云稀有,而莫云稀有,其君已老惜惧之教,何不体念?此亦由乎予之不诚,此予之过。视国如家之教,特谕月台,而莫知其效,然大官外重宰,予则曰,其犹体此,而吁嗟,小官,莫云官卑,亦莫云年少,其皆乃祖之孙、乃父之子,誊传故纸,其犹无闻,甚至于在京朝绅,作一乡庄,乡庄岂远?不过牌不到之处也。噫,不远游之义,顷年已谕,岂特其君,在京有亲者,其亦有此。呜呼,于君于亲,在于城外,石门一闭之后,似难堪忍,况公然越边江居乎?噫,其门已钥,江岸无船之时,其能夕寐乎否乎?噫,其君若以絜矩之道,导其群下,其岂若此?此予之过,噫,彼五者,即节目间事也,而凉德无能,临御四十载,惠不能及于民,政不能及乎廷,吁嗟,嗟哉。甲戌年后,人间岁月,几巡复回,甲戌以前若此,甲戌以后又若此,前既凉德,后何德深?既衰而又不能,欲饬而令不行,今者旱干,寔由否德,此予之过。噫,六者之中此件,予到底而言之矣。虽然,何敢曰,衰,而此心少弛,今日大小臣工,咸听此谕,其各自勉,此诚众心成城之道也。予虽诚浅,众心若此,古语云,一郡之人,皆能善心,其能得雨云,予之所望,只在乎此,何待蓍龟?其霈不霈,自检于心,亦察于世道,呼写几毕。惟望窗外红日,未见云犹集焉,何时霈然,何时霈然?亦莫云其躁,一日二日,付种愆期,虽望何及?自见朝纸,其何加谕?须体七十四岁之君为民焦心之意。出传教上曰,尹勉宪,以乃祖之孙,为人洁矣。昔赵丰原,尝言尹阳来有赤心,而能保有此心,始终不渝,故予甚嘉之。致仁曰,诚然矣。上谓致仁曰,予以卿为黑头之年,乃今白发矣。洪领府,与卿年纪相近,比来衰白,果何如?致仁曰,洪领府身任剧务,累年劳瘁,故衰白颇早,比臣殆有甚矣。上曰,然乎?致仁曰,臣昨奉传教,惶懔实多,其中此予之过四字,改之,何如?上曰,昨日传教中此予之过四字,删去。出榻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传教汤剂进御后,药房先退。上命昌顺、象仁,持《警世问答》进前读之,昌顺先读一张,象仁次读一张。上曰,承旨、史官亦以次读之,可也。修进前读一大文后,焵、廷玹、相简,各以次读一大文。上曰,昨日禁推史官谁也?修曰,姜俒、郑好仁、洪乐信也。上曰,不过申饬,禁推史官,一倂放送。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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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服制。左承旨李性遂坐直。右承旨任㻐式暇。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呈辞受由。假注书柳焵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夕讲。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回木星。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昼讲同为入侍,茶,昼讲后当进御,先为入之。

○传于尹勉宪曰,午后当有诸承旨入侍,昼讲即为之,只入正时。

○传于洪趾海曰,特进官,药房提调为之。

○传于尹勉宪曰,夕讲,以俄者特进官为之。

○传于洪名汉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性遂启曰,户曹判书李思观,特教申饬之下,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勉宪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申晦,参判赵曮,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尹勉宪启曰,吏曹判书申晦,参判赵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书申晦进,参判赵曮进,参议未差,左承旨李性遂进。以李福源为吏曹参议,李东遇为持平,李亨逵为副应教,洪检为副修撰,李在简为兼弼善,南泰会为刑曹判书,尹汲为兼右宾客,李谦彬为兵曹正郞,李宬镇为广兴守,具昌奎为南部都事,申曘为西部都事,李命杰为通川县监,洪成汉为庆山县监,洪献猷为石城县监,徐有良为金城县令,安廷玹待教单付。

○兵批,行兵曹判书李昌谊进,参判黄景源在外,参议李昌儒入直,参知李商芝病,左承旨李性遂进。林德普同知单付,李镇璧佥知单付,李复龄、李寿圭、郑恒祚、林尚彦、权应锤为同知,韩枰为佥知,赵得庆为羽林将,沈运熙为五卫将,李宽征为五卫将,韩光载为翊赞,韩尚义为忠清兵虞候,李龟龄为牛岘佥使,玄再芳为吾叉浦佥使,洪尚春为所斤佥使,朴载能为金城山城别将,李德星为昌德将,张獜维、金昌锡为昌庆将,李墣副护军单付,洪象汉、赵明鼎、金始煐、郑存谦、朴昌润、郑夏彦、姜必履、赵荣顺、尹冕东、任观周付副司直,金尚集副司果单付,柳焵副司正单付,金圣集大坡儿权管单付。

○尹勉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勉宪启曰,明日次对时,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持平李东遇,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李性遂疏曰,伏以臣庸愚谫劣,百不犹人,滥蒙我殿下不世之恩,所以眷庇臣身,荣耀臣身者,迥越寻常,顶踵毛发,莫非洪造,陨首结草,图报无地,臣母子相对,语及国恩,未尝不有泪沾襟。惟期弹gg殚g竭驽钝,筋力奔走,以效尘露万一之报,而学术空疏,才识鲁莽,亦无报答盛恩,得免罪戾,忧恐踖蹜,若陨渊谷,不知所以措力gg身g也。念臣有区区至恳,一欲奉闻于黈纩之听,而事系干恩,嗫嚅不发矣。今则母年益笃,臣情益急,玆敢疾声仰吁于仁覆之下,惟圣明,垂察焉,臣幼失所怙,傍无兄弟,惟母子相依为命,而母年,今又恰满八十矣。夙岁遘悯,素抱贞疾,居常凛缀,药饵为事,而臣为子无状,调护之节,滫瀡之具,贫不能自给,至情莫伸,寸心如结,假使臣,所以奉养老人者,得以称心,尚有遑遑不及之忧,况臣家道旁落,菽水屡空,如得斗小一邑,将母往赴,以为一时便养之图,则庶无憾于乌鸟反哺之私,而亦有补于圣世孝理之政矣。臣受恩罔极,海岳犹轻,而顾今邦庆无前,宝算弥高,惟其平日所愿,只欲不离京辇,依近日月,以效臣眷眷之忱,而情私转迫,敢此乞外,臣罪至此,尤无所逃。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今览尔章,其情恳矣,其令该曹,特为许施焉。

○弘文馆校理郑昌顺疏曰,伏以愚庸如臣,滥蒙洪造,窃添从班,扬历逾分,经幄论思,臣岂其人,而含恩畏义,趋走为恭,涓埃报蔑,尸素罪积,中心惶愧,不敢言私,抱玆区区悲苦之恳,而泯默随行,盖已久矣。窃伏思之,事君之道,资于其孝,人臣之义,贵在无隐,矧今圣明为治,以孝为先,锡类之仁,洋溢区宇,臣逢斯时,何可自外于慈覆之天,不一暴其衷情也哉?臣赋命险衅,七岁失怙,惟母是依,相与为命,而臣于臣母,最为晩出,艰难鞠育,得有今日,庶几成立,可报劬劳,侥幸科第,只为母在,而母今年逾七耋,素抱贞疾,中经丧威,及老癃痼,药饵扶持,而家本贫寠,无以尽养生之具。身縻朝班,不敢躬负米之劳,通籍十载之间,未有一日之养,直庐传餐,常贻母忧,清涂华贯,徒为身荣,归视亲厨,甘旨萧然,菽水犹艰,滋补奚论?人子至情,安得不惕然于中哉?噫,君亲之际,其义无二,爱日之诚,夫岂有间,而若臣情悃,尤异他人。臣之兄弟,俱系仕籍,亲年七十,一子归养,固是圣主之令典,近臣陈情,许畀专城,寔出孝理之盛意,今臣控吁,似非僭猥者比,宜在垂怜之中,如蒙圣慈,俯赐曲谅,特命攸司,畀以小县,使之尽心于刍牧之责,自效于簿书之末,得以廪馀,惠养病母,臣当弹gg殚g竭图报,期酬万一,伏乞圣明,哀矜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陈情若此,疏辞,令该曹禀处。

○检阅洪相简疏曰,伏以臣父臣趾海,昨除承政院左副承旨矣,臣所带记事官之任,与臣父春秋兼衔,在法应避,乞令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自有法典,尔父兼春秋,令该曹依例举行。

○四月十二日卯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昌寿,特进官郑弘淳,参赞官洪趾海,侍读官郑昌顺、郑象仁,假注书柳焵,记事官姜俒、郑好仁,武臣沈𰊄以次进伏讫。上命昌顺,先读《小学》第二卷明伦篇,自内则曰,子事父母,至佐长者视具。上曰,付签,宜于篇题上,而今于内则曰,之上,误矣。上亲读自篇题,至佐长者视具讫,命昌顺陈文义。昌顺曰,此一篇,真孝悌之本也,章句节目之间,实理存焉,推此以往,修齐治平之功,亦不外此以求之矣。圣算望八,复讲此书,其于实德上加勉好矣。上曰,予自幼至老,于此书,略知意味,今则年已望八矣,虽讲此书,其何望有实效乎?思之及此,愧恧多矣。命象仁陈文义,象仁曰,上番所陈,诚好矣,居家而尽事亲之节,则其于政令事为,亦当举而措之,而大要不外于实德二字矣。上曰,虽贯gg盥g栉衣冠,苟无是诚,则其岂有实效乎?予历观古圣王事亲之道,而惟周文王之日三朝,其奉养之诚,至矣尽矣。予每以此章节目,参互看得,而未尝不歉愧于中也。两儒臣所言皆善,知事亦陈文义可也。昌寿曰,儒臣上下番,既有所陈,臣别无仰达,而第此章文义,有节节可以措诸治平者,伏愿殿下,诵盥漱栉縰之文,则必曰,先王之昧爽丕显,我亦可以体验矣。读而敬扶持之文,则必曰,先王之子惠困穷,我亦可以躬行矣,字字句句,体验于中,而一政一令,皆可以推类旁通矣。伏愿勿以小节而忽之,务加实工,益励晩年之政焉。上曰,所言诚好,而予今衰暮,其何望若此?特进官亦陈文义,可也。弘淳曰,上下番知事,已有所陈,臣有何辞更对乎?上曰,参赞官亦陈文义bb可b也。趾海曰,上下番所陈皆好,臣别无仰达矣。上曰,先王庠序学校之化,皆由实心实德,而顾予蔑学凉德,无以体行,故经筵讲读,徒归文具,而实惠终欠,今于暮年,重讲此书,其于裕昆之道,不可不自勉。命书传教曰,夕讲为之,诸臣遂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南胄宽、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李翊臣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命承旨书之曰,顷者以知事朴致和调用事下教矣。问今无嫡子云,噫,兴惟往岁,岂可稽滞?其孙问名,即为悬注调用。出传教上曰,曾前着衣之际,使人扶之,而今番则自着,而步来于此矣。上曰,肌肤渐丰,实可闷矣。汤剂一日二贴,一日一贴,似好矣。致仁曰,一日二次,岂减之乎?泰舆曰,肌肤丰肥,不关于汤剂贴数,而圣体日臻平泰,元气充溢,故肌肤自然如此矣。上曰,然则予为参囊乎?再昨年间,连进三贴,而岂有昨年之调候乎?泰远曰,昨年平复,全由于气血充溢,亦不无汤剂之效矣。上曰,注书出去,持入戊戌秋三朔日记,可也。胄宽出来,持入戊戌日记。弘淳曰,诸道大同上纳米谷,则随其远近,各有定限,而木钱则正月内上纳,严有事目,盖以陆运迟速,专在守令勤慢故也。近来法令不行,玩愒成习,已当船纳之期限,尚无陆运之上来,若复迁延,渐至霾雨之节,则淹滞腐伤之患,姑舍无论,其在国体,宁有是理?至于均厅所纳,当初法意尤严,而不无渐至解弛之弊,俱不可无别般申饬之道,分付,各道道臣,使之催督上送,而亦为严定期限,如有过限不纳,则当该守令,拿问处之事,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四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夕讲入侍时,知事李昌寿,特进官郑弘淳,参赞官尹勉宪,侍读官郑昌顺、郑象仁,假注书柳焵,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命昌顺,先读自凡内外鸡初鸣,至莫之敢飮食后,上亲读,亦自凡内外鸡初鸣,至莫之敢飮食讫。上曰,玉堂上番,陈文义,可也。昌顺曰,此承上章而历论其节目者也。此虽仪文度数之末,而必以诚敬行之,然后事事物物,自然合节,以是推之,则政令事为之际,亦自有安排处矣。伏愿殿下,以诚敬二字,益加体念焉。上曰,于此可见齐家之功,而亦自洒扫应对推去者也,苟无诚敬,则岂可见推行之效乎?上番所陈,固善矣。下番亦陈文义,可也。象仁曰,上番既有所陈,臣别无可言,而第读此一章,可见关雎正家之义,亦不外乎此,上番诚敬二字,真所谓要言不烦矣。上曰,予读鸡鸣章,至母庶予子憎,尤可见贤妃夙夜规谏之诚,而先王正家之法,于此益著,顾此凉德,不能体行,故上行下效之功,蔑焉无闻,此心愧耻,更有何言?知事亦陈文义,可也。昌寿曰,上下番所言皆好,臣有何辞,而第齐家之道,必以躬率为先,故男女内外,各从其事,无少弛慢,而臣等无状,不能体验此义,际圣上躬率之政,而不能效君逸臣劳之义,尸素之愧多矣。伏愿殿下,益励导率之政,则自然归化,庶几,不悖于各从其事之义矣。上曰,所言甚善。特进官亦陈所见bb可b也。弘淳曰,上下番知事所言皆好,臣别无仰达矣。上曰,参赞官亦陈文义,可也。勉宪曰,上下番既有所言,臣亦无仰对之辞矣。昌顺曰,特进官洪乐性,屡次催促,未及入来,莫重经筵,两次不参,至有代差之命,虽缘事势至此,而其在重筵体之道,不可不申饬,推考,何如?上曰,事势固然,勿推,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四月十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待时,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李性遂,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假注书柳焵,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一员未备,何也?名汉曰,右承旨任㻐,以式暇不为入来矣。上问性遂曰,卿母年几何?性遂曰,八十矣。上曰,筋力,可以将往远邑否?性遂曰,筋力则颇好,居家时房闼出入,以至一家往来,亦或为之矣。上曰,想承宣之心,其喜可知也。名汉曰,臣俄者以朴致和孙调用事,问于吏曹,则以为姑无见窠,待数政过后,可以出窠云矣。上曰,吏判入来开政乎?名汉曰,方入来矣。上曰,承宣先退,往政厅可也。名汉承命先出。上命趾海,读开城留守耆老抄启状讫。上曰,注书出外,持此状付于吏曹,以为今日内回启。贱臣承命出付后还伏。上命勉宪,读平安监司朴相德状启,郭山失火事。上曰,郭山是敕使直路乎?勉宪曰,然矣。以西路残邑,惨被火灾,甚可矜悯矣。上曰,览关西道臣状闻,比诸全州,虽不可同日而语,而噫,岂云多少,五百馀户民村,非吾赤子乎?闻甚惨恻,而人命皆生活,是虽慰心,几百馀户其民,今何支撑?况此郡,直路要冲,若有敕奇,何以处之?亦不可循例视之,备局次对,进定于来朝,予亦有施恤之典,登对时禀处。出传教上命勉宪,读江原监司状启,金城县令罢黜事。上曰,此时守令,不可一刻旷官,金城县令,代,今日政择差,其令待朝辞朝。出传教以司书徐浩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上曰,只推。诸臣以次退出。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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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服制。左承旨李性遂坐直。右承旨任㻐坐直。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呈辞受由。假注书柳焵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晕上有冠,晕下有履。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趾海曰,次对,内局入诊,同为入侍。

○洪趾海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李性遂启曰,都承旨洪名汉,同姓六寸弟通德郞长汉身死服制,出继降等,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任㻐曰,古人云,人生七十古来稀,予既料表至此,况其人子孙,今日文臣年七十以上、儒生年七十以上,昨日昼讲处,当亲临制述,侍卫置之,时刻随时,待教只入正时,试官左相金始煐、徐命膺,入直两儒臣、两春坊为之,承旨都承旨入侍。

○传于任㻐曰,试官金始煐、徐命膺在外,代以李昌寿、金尚重为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初则今日文臣制述为之,明日武臣试射欲为之矣,明日斋戒相值,武臣堂上堂下年七十以上,建明门同为试之,试官,以文臣试官同为之,帿箭贯革,百步立之。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侍卫以入直举行,乘轿当于崇贤门,待下教只入正时,试官,摠戎使训将元重会,入直骑郞,入直首摠郞、入直首宣传官为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当先试文臣,待下教诣阁,只入正时,武臣次第举行。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文臣堂上以下应制。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备忘中,虽以儒生下教,而荫官一体举行。

○洪趾海以都摠府言启曰,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亲临制述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趾海曰,今番儒生不多,军门设布帐置之,分付典设司举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名纸颁之。

○任㻐以侍讲院言启(启))曰,本院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书徐浩修,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新除授兼弼善李在简,时在忠清道公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趾海启曰,臣依定式今日进诣崇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服色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依例劳问,亦皆好在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李枝弘,景福将单付。

○丁亥四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南胄宽、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光国、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讫,泰舆以下,诊脉候退伏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内局先退,诸臣遂退出。

○四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兵曹判书李昌谊,吏曹判书申晦,礼曹判书郑弘淳,行副护军郑汝稷,刑曹参判韩光会,户曹参判金时默,校理郑昌顺,持平李东遇,左副承旨洪趾海,假注书柳焵,事变假注书崔钰,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曰,静摄中只是为民一念,而昨日终朝雨势,实慰此心,终未快洽,民事可悯矣。致仁曰,臣于昨日,闻外人所传,牟麦则快为周洽云矣。翼謩曰,今年则有闰月,节候差晩,不须加圣虑矣。上曰,郭山失火状卿辈见之乎?致仁曰,此乃平安监司朴相德状启也,以为郭山邑内民家失火,五百八十七户烧烬,许多公廨钱谷什物,几尽延烧,极为惊惨,烧烬钱谷,全数荡减,烟薰谷除耗改色,民人等处会付耗米,考例题给,敕库烧烬钱九百九十二两之充给,支敕时铺陈屏帐库舍改建之物,自臣营敕库,磨炼出给,敕米烧烬之代,依敕需变通时关文,以别饷米区划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今此郭山郡火灾之惨,殆有甚于平壤,衙舍、客舍外,许多民户公廨钱谷,并入烧烬,其为惊骇,有不可胜言。本郡处在直路要冲,其所顾恤,视他宜别,谷物荡减,改色耗米题给等事,并令考例举行,被烧民人身役,限一年特为除减,此外慰抚安接之方,令道臣另加指挥措处,敕库钱米与铺陈屏帐库舍改建之费,既有本库节目,并依状请施行,而量其容入,毋或滥下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郭山火灾,闻之实为矜恻,况是直路要冲?若不先顾恤,而敕行,匪意或出来,则何以待之?仍命承旨书之曰,平壤、郭山烧烬,或过五百户,或近六百户,状闻若是叠至,顾我元元,此心何言?平壤,今则济活之道,其能着意举行,耕牛农粮,已皆顾助乎?其令状闻于郭山,依此申饬而举行,形止,一体状闻事,下谕道臣,其他等事,今日次对,既为禀处,亦即举行事,分付。致仁曰,林川漂民郑太文等败没船具,换送银两事,盛京礼咨一道。付送于今番节使之回矣,回咨即令撰出,依例定禁军,给马下送湾府,使之入送盛京,而济州漂民慎必昌等出送咨文一道,又自北京礼部,追后出来,此回咨,当以伸谢之意撰出,同为下送,使之转送北京,亦以无方物谢表一起,顺付于来头使行事,分付仪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槐院提调,间经坐罢,未启下者多矣。知事李益炡,行司直洪象汉,左参赞李益辅,判敦宁李昌寿,行吏曹判书申晦,汉城判尹赵云逵,礼曹判书郑弘淳,行副司直赵明鼎,户曹判书李思观,刑曹参判韩光会,行副司直郑光忠、李得宗、徐命臣,户曹参判金时默,大司宪赵荣进,礼曹参判徐命膺,汉城左尹金尚重,吏曹参判赵曮,行副司直郑存谦,并还差,行副司直成天柱、郑尚淳、兪汉萧,亦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凡大臣新拜与叙付西枢,若在外,则自政院启禀下谕,例也,判府事徐志修,被叙置处,几近一旬,而全然忘置,臣等囚治院吏之后,始请下谕,事极未安,不可无饬,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近来金吾堂上不备,滞囚可闷,在外同义禁韩师直许递,并与未差之代,而待后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臣于昨日本司坐起出令,欲仍行槐院拣坐,筹堂郑汝稷、韩光会外,无一人书进,既不得备员,许多槐院提调,率皆称病,揆以事体,极为未安。众所共知有实故人外,一倂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以予之衰,悯旱其犹强作,况昨日六件自饬之时,焉敢若此?且于重宰,予有既称之谕,今日欲为下问,日昨本司坐起,仅能成样云,此则其犹令前,依请重推,拣择坐起,槐院提调,无一人进参云,此岂体君饬躬之道乎?此岂他?君衰而然,不进诸堂,一倂越俸一等,其虽殿座相值,即为举行,未付者亦为启下,一体举行。出举条弘淳曰,密阳居故学生朴庆始妻李氏呈状,以为夫殁无子,取族人庆益第二子于农为养,娶妇生子,亦既有年矣,而夫弟庆一,以礼斜文书中于农,误以俭同为录,不可仍置,胁夺斜文,至于烧火,以此呈官报营,道臣,以宜从启下文书施行为决,而二十年母子之伦,一朝变改,情理所不忍,乞以于农,仍前勿罢矣。曾因李氏及庆一呈文,本曹令本道行查,则当初李氏,不议庆益,图出礼斜,而俭同,即庆益之长子,故庆益,以次子于农许养,仍不更成斜文,此为名字错误之曲折也。庆一之为此悖举,则专出于夺宗争财之计,故道臣严查刑治,使之罢养于农,更取俭同,虽出于重礼斜之意,而李氏之不忍罢遣于数十年定伦之后,有此仍前勿罢之哀恳,亦出于人理之所不能已者,既是士族,且关人伦,自下不敢擅便,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当初斜文中名字虽换,其为第二子则不错,李氏呈文,似是实状,况二十年母子伦义已定,到今猝令罢遣,有所不忍矣。翼謩曰,名字相左,不过一时之差误,以排行次第之相符见之,可验其实状,二十年母子之伦,今不可变更,惟在上裁。上曰,此不过妇人一时做错之事,二十年为子者,其何更之?特许立后。出举条致仁曰,此义州府尹郑光汉漂海人问情状启,而以为大静县漂人换来弓角,数虽零星,既系禁条,姑为留置,以俟处分,监司朴相德誊启中,亦以此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海外愚氓,不识法禁,换来弓角,不必为罪,而然事系禁条,有难仍给,分付湾尹,使之准价买取,俾为本府军器之用,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趾海,读漂海人供辞后,上曰,漂海人为几人?趾海曰,灵岩居民一人,全州居民三人,济州大静居民,为二十四人矣。上曰,噫,昔周盛时,无烈风不扬波,越裳献贡,此则谓中州文王一西伯,而虞芮让田,国有大小,政则一也。噫,凉德无能,今又益衰,以近年之旱观之,顷已谕,是谁之愆?若此之际,吾民岂无此弊?其虽使行,日以万里,况十日饥馁,漂到极南而仅活,今至我境,想像景色,可谓惨忍,湖南、关西,或慰谕,或恤典之时,闻此漂人之领来,且其中有全州人云,此民无乃府西之民耶?今虽生还,其或此民,岂不惨目?噫,闻耽罗人之所对,此岂他哉?深仁盛泽,恰于海岛,故今者此称,非谓予也,即昔年也。噫,全州慰谕,既云怀中赤子,此民,亦非予赤子仅活而来者乎?全州,不过遣御史慰谕,而此辈当到京中,其于问情,道臣既详陈,更何循例问情,此无异于父母之见其子、其子之见父母。噫,人君视民,诸道何异,而至于耽罗,虽静摄之中,为弹丸海岛,其所眷顾,凉德,亦仰睹,其问情中归见父母之语,至于再次,予不觉涕潸,西铭岂不云大君宗子,而亦不云民吾同胞乎?其虽否德,亦此民父母也。今闻生活,亦是异事,先令关西,加给粮资护送,亦以此令本道,先为分付本州,回来民人姓名居住其皆生还之意,即为分付,行关全州、灵岩、济州,而本道之民,其虽先知,候风海岛,何能即闻?亦何知来到我境,其望海呼号之状,若见于眼,居住姓名分付者,亦此意也。即为分付状闻,而其亲戚妻孥,兼示顾恤,其令安心,以示予意。噫,予七十三岁,漂海之赤子,七十四岁,料表得闻二十八名来京,即日当临兴化门,亲以慰谕,仍赐粮米及衣资,当日起送,以此预为分付该曹该厅。出传教昌谊曰,今此回还漂人入京后,既有兴化门殿座之教矣,迟速姑难的知,而节目将为磨炼,侍卫一款,何以举行乎?上曰,以入直举行,可也。出举条上曰,户判之撕捱,其涉过矣,仍命书榻教曰,户曹判书违牌,勿为呼望。致仁曰,户判,前既一次见递,则今不可一向撕捱矣。上曰,度支重任,岂可久旷?顷者之事,既递见任,何可一向撕捱?连日违牌,无意膺命,事体寒心,户判李思观,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终无雨意,此皆由否德矣,命注书出外,持入畿内邑雨泽状启,贱臣出外,持状启复命。上命承旨读之曰,近畿诸邑,偏被旱灾,皆予之咎也。致仁曰,两南亦王土,而才闻雨水霑足,多有丰征云,圣上此教,实为过谦矣。上曰,九年之水,七年之旱,史氏所录,无乃太过乎?致仁曰,若九年皆雨,七年皆旱,则民无保生之理矣,臣意亦以为,只是年事未登,故有此言矣。翼謩曰,天灾如此,而民不涣散,可见尧、汤爱恤之德矣。趾海进前,读奏禁府囚徒案,上曰,金吾多滞,时囚五人,并放送。出传教上问致仁曰,解见任与递差律名,果有间乎?致仁曰,解见任律名,较重于递差,递差则后政即为检拟,而解见任,则过一政后,始乃拟望矣。上曰,予则解见任,谓轻于特递,翰林至命放送,承旨不谕,静而思之,予则意在,而解见任,即律名也,较重于特递云,其下教置之。出传教上曰,予欲试七十以上制述,而虽许直赴,其能待明年唱榜,有未可期,然而赴举者,亦似不多矣。昌谊曰,可至四五十人矣。上曰,若是其多乎?以予所料,不满十人矣。昌谊曰,臣忝在西铨,累次开政,而老职同知,每政注拟者,为五六人,以此知老人之多矣。上曰,彼人,将不知我国有大臣矣,今年则原任中,必择差上使好矣。致仁曰,原任大臣,如皆无故,则择差无妨,而且前有此例,行之固好矣。东遇曰,请还寝缘坐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诸臣以次退出。

○四月十三日午时,上御建明门。亲临文臣、荫官、儒生、武臣堂上堂下年七十以上制述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记事官南胄宽,假注书柳焵,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曰,入场儒生,可为几人?名汉曰,似为数十人矣。上曰,武臣赴举者,亦几人,兵曹判书李昌谊曰,十四人矣。上曰,文武并捧追举案,使未及入来者,皆令及期赴试,可也。仍命书榻教曰,武臣折冲以下及闲良军门有属,年七十以上者,并许赴。性遂曰,户曹判书李思观,牌招申饬之下,终不入来,事极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自追举案后观之,文武入场者,比当初所料,可谓多矣。昌谊曰,诚然矣。上曰,承旨进前,书题可也。勉宪进前,上命书老当益壮宁知白首之心赋,勉宪书出悬题后。昌谊曰,军器署贯革,未及待令,当该官员,拿处,何如?上曰,姑置之。上曰,儒生中申景一入来乎?勉宪曰,闻方入来,而景一,年过七十,尚今手不释卷云矣。上曰,其文,何如?勉宪曰,曾以策文,为增广初试壮元,以巨擘得名矣。趾海曰,武臣,以二人作队,次第试射好矣。上曰,依。至第四队,有二中者,上命进前问曰,汝谁也?对曰,癸未耆老科壮元李枝弘也。上曰,沈滞可矜矣,然而虽加资,似无益于渠,或有军门边将当窠,则差出好矣。昌谊曰,适无矣。上曰,加资或付料,当惟渠所愿,兵判出往,私为问之可也。昌谊出外复命曰,闻枝弘所言,则不愿加资,愿得闲歇军门付料云矣。上曰,予已料如此矣,如有作窠之道,则付料好矣。昌谊曰,有一窠,可以变通矣。上曰,好矣。上命入格人,皆次第进前,下询居住姓名来历后,更命退待,以俟赏典。左议政韩翼謩曰,臣观诸老人,初入御前,故屈伏竦缩,略有老人态,而在外间,则行步凡节,不让于少年矣。上曰,诚然矣,未知文臣儒生入场者,筋力亦如此否?翼謩曰,臣俄者于兴化门外,观诸老人入来,则其中一老人,有子弟扶入门内,其馀则皆不扶自来,可知诸老人筋力之旺矣。趾海曰,武举子射毕,而扈卫军官闲良李起和,独三中五分矣,上命直赴殿试后,更命入格人进前,次第颁赏。上曰,文臣儒生呈券者几何?名汉曰,毕呈尚远矣。上曰,待呈券既毕后,即为诣阁,仍命入侍。诸臣进前宣馔后,药房三提调进汤剂后,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四月十三日初更三点,上御集庆堂。科次入侍时,试官左议政韩翼謩,判敦宁李昌寿,左尹金尚重,副校理郑象仁,副修撰洪检,辅德李行源,文学姜趾焕,行都承旨洪名汉,假注书柳焵,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券为几轴耶?名汉曰,为四十二张矣。上曰,玉堂上下番,春坊上下番,各读一轴可也。翼謩曰,试券中有不满三十句者,一倂置之落科,可矣。上曰,依。考券毕后,上曰,合考为几张?翼謩曰,所作仅可者,只三张矣。上命次第进前,亲坼第一张皮封曰,赵荣曾为之矣。翼謩曰,此乃故相之子,而年过七十,今始决科,真异事矣。上曰,所作颇似少年,筋力亦似不衰矣,上又亲坼第二皮封曰,吴道源为之矣。翼謩曰,此乃自少年时,以巨擘得名者矣。上又亲坼第三皮封曰,文臣朴海润为之矣。翼謩曰,此乃前承旨朴昌润之从兄,而素有文名,即今年过七十,而尚诵七书大文云,真巨儒矣。上曰,壮矣。仍命书传教曰,居首进士赵荣曾,直赴殿试,之次吴道源,直赴会试,文臣居首副司直朴海润加资,试官先退。上曰,儒生入格人,明朝使之来待。出榻教上曰,户判之终不行公,未知其故矣。名汉曰,今日牌招之下,又不入来,其所撕捱,亦太过矣。上命书传教曰,户判牌去来,勿为呼望事下教矣。今闻胥命云,来朝当下教,牌则姑纳。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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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洪趾海坐直。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柳焵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恭惠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名汉启曰,昨日临门试艺,抵暮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任㻐曰,内局入侍,骑判同为入侍。

○任㻐启曰,文臣入格朴海润,儒生入格赵荣曾、吴道源,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书申晦进,参判赵曮牌招不进,参议李福源牌招不进,同副承旨尹勉宪进,吏批启曰,兵曹佐郞吕善德,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接成均馆牒呈,学正柳楦,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以郑弘淳为户曹判书,尹养厚为副校理,郑象仁为兼司书,洪乐仁为大司成,尹得养为知义禁,兪汉萧为同义禁,郑存养为禁府都事,洪绅汉为司宰主簿,徐命甲为造纸别提,闵济烈为缮工副奉事,朴圣兪为崇宁殿参奉,洪述海为庆州府尹,韩厚增为振威县令,李思祚检阅单付,折冲朴海润今加嘉善加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李昌谊病,参判黄景源在外,参议李昌儒入直进,参知李商芝病,同副承旨尹勉宪进。以郑尚淳、洪乐仁、徐浩修为副司直,沈应昌付副司果,尹道济同知单付,权应锤付副护军,尹凤五付副司直,郑翊周知事单付,朴海润同知单付。

○副校理徐浩修疏曰,伏以臣才疏学蔑,实不合于论思辅导之任,怵迫严命,感激恩数,间尝一再承膺矣。今于见职,复岂有必辞之义,而第臣于昨冬,以叔侄同僚,私义难便,因筵臣陈白,得蒙体谅之恩,臣尚此颂祝,铭在于中。今臣三寸叔父命善,适带应教,臣之处义,不宜前后异同,荐违召牌,实非获已,迹涉蹇慢,冞切悚蹙,且臣所生父臣命膺,受暇省扫,归到乡庐,素患痃癖之症,转成关格,杂试灸爇,日甚一日,急报踵至,促臣归护,臣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据实请急,径寻乡路,伏乞圣明,亟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擅行之罪,以便省护,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踏启字。

○丁亥四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骑判文臣居首直赴入格人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南胄宽、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泰远、吴道炯、玄处明、金孝俭,行兵曹判书李昌谊,文臣居首朴海润,直赴殿试赵荣曾,直赴会试吴道源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以下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赵荣曾贵矣。致仁曰,然矣,文体洽似少年样,尤异矣。上曰,吴道源,卿于昨日称道,今为第二矣。上曰,兵判进前,昌谊进伏。上曰,汉人郑翊周,差除卫将则好矣。昌谊曰,既是资宪则虽除知事,何妨乎?上曰,好矣。上命承旨书之曰,资宪郑翊周,以中朝人孙,渠之曾祖以上,皆中朝名宦,登科之后,屡经推恩,其资至此,无异常调武臣,其岂匪风下泉之义乎?知中枢特为作阙除授,其令当日谢恩。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知事郑翊周,谢恩之后,此人即年衰者,岂循常例,况其即推恩然后,两代可继其曾祖之后,亦为口传举行,当日下批。出传教昌谊曰,渠之曾祖,既经中朝翰林学士,今又两代追赠,则实为渠之万幸矣。上曰,兵判先退,上命赵荣曾进前,上曰,思汝父子,心怆然矣。荣曾曰,下教至此,今日虽死无恨矣。上命诵所作文后,退出时,不能行步。上曰,中官扶而出送,上又命吴道源进前,命诵所作文后。上曰,知养生方云,然否?道源曰,十馀年来,今几得力矣,上命退出。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命朴海润进前,命诵所作文。上曰,常诵七书云,然否?命各诵一大文后,上命承旨书之曰,嘉善朴海润,今日一体口传下批,实同知亦为作窠除授,下批凡诸等事,一体举行。出传教上曰,高梦圣见落乎?为人坚刚矣。致仁曰,承文副正字朴相岳,科前已受司果之禄矣,既经分馆,且行拣坐,依例陞六,调用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平安监司朴相德状启也。枚举宣川府使安宗奎牒报,以为本府邑内失火,民家五百六户,一时延烧,人命烂死,至于十四口之多,尤极惊惨,失火民人处,会耗米题给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郭山失火之状,昨才覆奏,宣川失火之报,今又继至,诚一变异矣。民户谷物烧烬多寡,大体略同,而至于十四口人命之烂死,又是他处所无之事,其为惊惨,有不胜言,烂死诸人,令本道恤典举行,而其中金得甫家四子女,同时倂命,尤万万惨伤。此则循例恤典外,别为顾助,俾即掩埋,五百馀被烧之户,会付耗米依例题给,一年身役除减,亦如郭山之例,而其他慰谕安集之道,分付道臣,另念举行,烧烬谷荡减、烟熏谷改色事,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顷者平壤所报,已涉惨然。噫,不过若干日,宣、郭之报,后先而到,嗟彼关西,一何特甚?平壤只有一人,郭山则无闻,于宣川人物烧死,至于十四名之多,而金得甫则一家烧死,至于四名之多,尤切惨恻,凡诸恤典古例,虽三名,岂循常例?依所请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而金得甫家,不拘常例,特加顾恤,此则一年外加一年特除,以示予意事,即为分付。出举条上曰,注书,谁也?弘淳曰,南胄宽也。致仁曰,公州税大同破船状,该曹覆奏,以过时装载,请该守令拿处矣。湖西税大同装载之限,虽在二月之内,作队船定式之后,则装载早晩,亦有系于船只下去之迟速,而闻本州则船只到泊,实在三月顷,以此报于惠厅云,然则过时之罪,当归于船汉,而不在于守令矣。被拿后纳供则自当分拣,而此时守令之离官往来,徒贻民弊,其在核实之政,宜有参恕之道,该曹覆奏,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户判事何以处之?致仁曰,既闻顷教后,似不撕捱,而尚今如是者诚非矣。上曰,顷者一递,既出特教,故今欲如是引义者无怪矣,予欲入侍勉出,而予意则户判之如是者无怪,故以礼使臣之道,一递宜矣。上命承旨书之曰,顷者特递,可谓曲轸,则户判之今番撕捱,其涉过矣,其在廉隅,一欲陈章,一次违牌。夫谁曰,不可?故顷者筵中,亦已示意,若是撕捱,分义事体,其涉寒心,国体所在,不可一任撕捱,其递可惜,特罢其职。出传教上曰,若是罪之然后,后无更为撕捱之端矣。上曰,可合人,卿果思之乎?郑弘淳之得递户判者,属耳乎?致仁曰,已久,日前则得递吏判矣。上曰,兵判亦是重任,李昌寿无乃惠堂乎?致仁曰,惠堂则郑弘淳,而臣待罪户判时,以大臣筵奏,既兼惠堂,已成前例,今不可以此拘碍矣。名汉曰,郑弘淳之户判得递,在于乙酉矣。上命承旨书之曰,此时度支长,不可一刻旷焉,政官牌招,即为开政举行。出传教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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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修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柳焵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恭惠王后忌辰。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宾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任㻐曰,书状官及译官,何时入来与否,知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仪匦有修正者,礼曹判书有阙,代,判尹赵云逵除授,待朝牌招,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丁亥四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南胄宽、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以下诊脉候退伏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昨雨不小矣?致仁曰,洽满一锄矣。上曰,麦水剌似胜矣。致仁曰,新麦水剌,进御则好矣,上起立,以示诸臣。致仁曰,有胜于昨年前矣。上曰,赵荣曾,似不能如是矣。致仁曰,初不能行步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曰,李行源甚衰矣。致仁曰,再昨场儒生、武士近百而皆笃老,何敢比论,而瞻望玉色,则无减昔日矣。上命读畿伯雨泽状启,上曰,一霈尚迟矣。上曰,申敬日复科亦安知不得乎?致仁曰,每有如此科,则似或为之矣。上曰,肾沥汤有效矣。致仁曰,凡汤剂皆有效矣。泰远曰,建功松茶,皆有神功矣。泰舆曰,胃气渐胜,故水剌加进矣。致仁曰,郑翊周之父,赠判书矣。上曰,好矣。致仁曰,古春坊庶吉士可继矣,无异田、李矣。上曰,田则尚书之孙,李则岂可论乎?致仁曰,李提督,连以军功,为一品矣。上曰,一品乎?名汉曰,为宁远伯矣。上曰,大长公主愿堂屋瓦,皆刻之云矣。致仁曰,松都大长公主陵石物,中原工匠来造,故甚富盛矣。上曰,洪述海之新除庆州,甚佳丽云矣。致仁曰,旧都故如是矣。名汉曰,千年国都矣。致仁曰,岭南山水甚佳,先正所居,亦甚好矣,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弘淳曰,渡海译官赍去公私礼单所入体参二十斤、尾参十五斤,前期措备之意,昨冬已为发关关西,而折半待苗节,先为上送事知委矣。价本区划,例自备局为之,今亦依前例举行,何如?领议政金致仁曰,自前别卜定参价,例以收税米划给,今亦当依此举行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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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服制。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洪趾海坐直。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修启曰,大司宪赵荣进,执义郑恒龄,掌令宋锳、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持平李东遇陈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趾海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漂民等,自南北几千里来,而今又往本州,思之则静摄中奚弛?虽不知来到何处,而分付两西,使之骑刷以来,来后当殿座,即为禀告。

○又下教曰,初则漂民来到后,兴化门殿座事下教矣,殿座兴化门,则入直军当排立,建明门当为殿座,知悉举行。

○李性遂启曰,假注书柳焵,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柳焵改差,代以任煜为假注书。

○任㻐,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兼司书郑象仁,除拜之下,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医官前振威县令庆绚,既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庆绚。

○任㻐,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医李文载、方孝民、玄启淳,术业精明,依筵禀,并御医陞差,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状启,平山居老除、孔永柱等烧死事,传于李性遂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丁亥四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南胄宽、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泰远、吴道炯、金光国、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以下诊脉候,退伏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礼判入来乎?名汉曰,受由在外矣。上曰,礼堂,谁也?名汉曰,参判徐命膺,亦在外参议李惟秀矣。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命礼房入侍可也。上曰,雨意终靳霈然,可闷。致仁曰,尚有雨意,非久似当来矣。上曰,梦见敕使之来,其将有期而然耶?致仁曰,以事理推之,则似当来矣,胄宽出来,召入礼房承旨进前。上曰,礼房,谁也?名汉曰,任㻐也。仪轨,吏判、户判次第为之,未及告讫而递,颁勿张大,纸品稍损,册样从小为之之意,分付,可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礼房承旨先退,上曰,李昌寿何职乎?致仁曰,判敦宁矣。上曰,赵云逵,于京兆,其必着实为之矣,仪轨则必使着实为之,然后可无下辈操纵之患矣,判尹外,又有可合之人矣。上命承旨书之曰,今闻礼判在外云,非特差之意,且此时京兆,岂可数递?仍任前职,其代判敦宁李昌寿除授,其令来朝入侍。出传教上曰,何必牌招?如是传教好矣。致仁曰,然矣,礼判自是重任,而所掌,比诸三曹,尤有重处矣。上曰,然矣。近间则视之闲职,大宗伯岂不重欤?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命读各邑雨泽状闻后。上曰,蚕子几乎上薪,可谓易成矣,命读海西老人抄启状闻。致仁曰,百一岁人一人,百岁人一人,九十九岁人今为三四人,可谓稀有之事矣。上曰,予之当初下教时,以九十为限者,可谓的中,而如是伙然者,诚亦异常矣。上命承旨书之曰,今览海西状闻,百岁人二人,若无今番下教,何以闻之?加资外衣资食物,特为加给,九十九岁者亦五人,若过秋冬,将至百岁,像想其子爱日之心,此正惜忧之最甚者也,今已半年,何待一岁?一体特为加资事,分付。出传教上命读江华老人状闻及铁原失火状闻后。上曰,关东伯状闻又到,火灾频数,实甚可怪,何以施恤则好耶?卿试达之。领议政金致仁曰,此是该曹当覆奏者,而既承下询,敢达之矣。金化县若干村家之失火,不是异事,而至于铁原,则邑内二百馀户,一时被烧,诚可惊惨,会付谷,依定式区别大中小残分给,被烧户中,如有结钱当纳者,特为除减,其他慰谕安接之道,令道臣,另加着意举行,似宜矣。上曰,关东又闻此报,心甚惨恻,依所奏施行,虽未满三名,九岁之儿,岂可循例视之?令本道恤典举行,同县之人,一人既施恤典,其何独漏?一体恤典举行,身布亦为除给事,分付。此道与关西有异,既有结钱,吁嗟此民,何以办备?此辈当纳者,特为荡减,凡诸顾助种量抚摩安集事,其令着意举行,其他若干面里,其数虽不多,此何异于一夫不获所?令道臣莫云零星,着实顾助事,一体分付。出举条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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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服制。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任㻐坐直。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体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方望沛然,待下教入侍,汤剂一贴先入之,松节茶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修启曰,大司宪赵荣进,执义郑恒龄,掌令宋锳、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持平李东遇疏批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㻐启曰,大司成洪乐仁,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望沛然一倍,欲待于资政门,伞扇侍卫置之,内局亦勿待令,只坐直承旨来待。

○又下教曰,今日甘霈,诚是料表,竟夕浃洽,静以俟之,建功汤入之,明日入侍。

○传于洪趾海曰,宣传官,当往审亲耕田,骑马一匹立之。

○任㻐启曰,礼曹判书李昌寿,依下教来待矣。传曰,明日入侍。

○传于洪趾海曰,已下教于宣传官,骑马立之。

○又传于洪趾海曰,宣传官听传教出去,骑马四匹立之。

○传于任㻐曰,书状,明日内局入诊,同为入侍。

○洪趾海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尹道济,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正言金叙九启曰,罪人天大之穷凶情节,昭载于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领,终是失刑之大者,既拿旋配,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决不容一向涵贷,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答曰,勿烦。

○丁亥四月十七日辰时,上御资政门。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任㻐,同副承旨尹勉宪,假注书任煜,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上出资政门外,俯伏良久。㻐进曰,臣等极为惶悚,而皇天俯格,陟降默佑,得此甘雨,臣等实不胜感叹矣,日前圣上之以六件事自敕者,有符于桑林之躬祷,今此之雨,可谓得诸方寸矣。上曰,皆予之过矣。㻐曰,砖石异于他处,且今日则姑不许诊,而久御湿处,实多闷迫之私矣。上曰,姑不知其沛然矣。㻐曰,即今则沛然矣。勉宪曰,大沛矣。上曰,即今则异于俄者矣。勉宪曰,即今则雨势尤紧矣。㻐曰,比年以来,年事屡丰,今年两牟,曩似有不丰之虑,而民心少无搔扰者,全由乎昨年之大登矣,皇天与陟降,如是眷骘,而殿下如是露伏,不顾圣躬,恐或过当矣,臣等不胜闷迫之忱矣。上曰,领相入侍。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名汉以次进伏。致仁曰,臣等在药院,不知圣上之有此举矣,今此之雨,可谓大沛,未知殿下,何如是劳玉体乎?上曰,皆予之过也。致仁曰,即今则少无不足之虑,敢请入内矣。上曰,雨势似胜于俄者矣。致仁曰,以檐注观之,可谓大雨矣,久御冷湿之处,实多闷郁之忱矣,水标单子入来,㻐读讫。上曰,不少矣。名汉曰,此则大雨前所书启者矣,即今则必满尺矣。上曰,然乎?即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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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服制。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乐纯坐直。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甘雨浃洽,慰满三农,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喜雨周洽,吾民庶几,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修启曰,大司宪赵荣进,执义郑恒龄,掌令宋锳、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持平李东遇疏批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奉安之处多,只此处为然乎?即招守仆,详问以禀。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明日为之。

○任㻐启曰,都承旨洪名汉,同姓七寸叔进士处辅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洪趾海启曰,礼曹判书李昌寿,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洪趾海曰,今日知制教堂上、堂下实职在京人,此堂当为制述,时刻随时,只入正时,伞扇侍卫置之,试官左相、吏判,赵曮、李徽之、金朝润入直,两儒臣、同副承旨只入侍。

○洪趾海启曰,今日知制教应试人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趾海曰,试官诣阁,正时入之,李徽之,代,高梦圣为之。

○传于尹勉宪曰,试官一人,追后入侍,直入正时。

○以备忘记,传于尹勉宪曰,前承旨洪乐纯除授,牌招入直,房顺房。

○以备忘记,传于尹勉宪曰,饬已施,前判书李思观叙用。

○以备忘记,传于尹勉宪曰,副修撰尹承烈许解,其代洪檍除授,牌招察任。

○以备忘记,传于尹勉宪曰,再明日,今日入直宣传官、武兼部将、都监、新营将官,当能么儿讲,以时服举行,时刻随时,只入正时,侍卫、伞扇、仪注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只该房承旨入侍。

○以领府事尹东度扫坟呈辞,传于任㻐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尹勉宪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宗庙第一室后北阶石前面四五间,动退年久,常有颓落之虑,今番雨馀,一间许,忽然颓落云,正殿至近之地,阶石颓落,慰安祭,不卜日,来二十日设行,而有頉处,即为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掌令宋锳,正言金叙九,并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丁亥四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礼判、书状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南胄宽、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李养贤,行礼曹判书李昌寿,书状李亨逵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以下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致仁曰,甘霈今已周洽,既是得来于方寸之雨,则昨日虽不露伏,岂不如是周洽乎?处冷之馀,下情不胜焦闷。上曰,昨日闻其滂霈之声,果为还内,而雨势今已周洽,此月可以解渴,可幸矣。名汉曰,知制教实职人制述事有命,而应赴者,只是四人,玉堂以例兼之故,径禀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一体许赴可也。上命承旨书之曰,时任儒臣、例兼知制教应制,其馀堂上堂下知制教,勿论实职、前衔,己卯以上被抄人,皆令进参,试官儒臣,代洪乐仁、尹蓍东为之。出传教上曰,知制教,谁之抄启乎?名汉曰,金判府之抄启矣。上曰,然则尚有多员乎?致仁曰,或有实故,或在外或升资,想必不多矣。上命昌寿进前,上曰,仪轨垂毕乎?昌寿曰,《亲蚕仪轨》几毕,而《亲耕仪轨》,姑未及矣。上曰,先为者先入之,昌寿先退。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命读各道雨泽状闻后,命书状进前,上曰,今始初行,有何所见,而或逢秀才辈乎?亨逵曰,江南秀才,每于科时上来,故今番未得见,北京秀才,元不来见矣,书状先退。上曰,漂民何处来云耶?注书知奏可也。胄宽出来,以漂民何时入来,书状未能详知回奏。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丁亥四月十八日午时,上御集庆堂。知制教、堂上堂下制述入侍时,试官左议政韩翼謩,行吏曹判书申晦,吏曹参判赵曮,大司成洪乐仁,副司直尹蓍东、高梦圣、金朝润,同副承旨尹勉宪,假注书任煜,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喜雨之馀,日气和畅,圣体此时若何?上曰,一样矣,得雨于苦待之馀,甚幸矣,昨冬连有大雪,意谓今春,必无旱灾矣,乃知冬雪无效矣。晦曰,适如此而何谓无效乎?翼謩曰,皇天俯格圣心,降此甘霈,不胜万幸矣。上曰,试官几人乎?勉宪曰,七人矣。上曰,史官入承宣之后,试官一人,持悬题纸入来,蓍东进伏。上命书表题,勉宪奉命悬之。蓍东曰,应制人纸笔墨,何以为之,而书手则使渠自书乎?上曰,注书出去,分付政院,使各给纸一丈、笔墨各一、能书书吏各一人可也,贱臣承命出,持传纸笔墨。上曰,试官退去,科次时入侍可也,翼謩以下先退。上曰,知制教何其少也?勉宪曰,己卯以后,尚不选故如是矣。上曰,文衡谁也?勉宪曰,黄景源而方在外矣。上曰,予忘之矣。仍命书传教曰,大提学黄景源,顷者所遭,岂特过也?予已烛矣,一向在外,予亦不悟,今因下教乃悟,其虽衰耗而然,一国文衡若此,歉然何喩?其令申饬上来,县道章勿捧,上命勉宪,书喜雨诗书讫。上曰,出传于守厅承旨,使之书两本,一则付黄签,入于内,一则纳之东宫,可也。上曰,伴直谁也?勉宪曰,左承旨李性遂也。上曰,向者乞郡矣,奉八十岁老亲,难供夙夜之任矣。勉宪曰,其情势可闷,而渠以乞郡后,即为图递,为未安,而尚此供职矣。上曰,似然矣,仍命书传教曰,顷者乞郡时,特允所请,欲为下教而未果,有八十亲者,岂能供仕于夙夜之任?左承旨李性遂,本职许递。上曰,未下直守令,几人乎?勉宪曰,六人矣。上曰,受由来者几许乎?勉宪曰,臣未详知其多少矣。上命书传教曰,此时民事方殷之时,且得甘霈,其何以一刻旷焉?未下直守令,皆令待朝辞朝,内局入侍,同为入侍,其或有受由来京者,此则申饬该曹,皆令当日内下送草记。上曰,承旨亦出去,待呈券入来可也。勉宪退出晡时,应制人皆呈券,翼謩以下七试官及承史,以次进伏。高梦圣读二券,尹蓍东、洪乐仁各读三券。翼謩曰,券数不多,且无善作之文,只取二三人似好矣。上曰,若善作则虽八人尽为之,何患其多,而其奈不善作何?只取二人可矣。上命勉宪擢榜,洪检居魁,徐命善居二,上命读次上文。上曰,沈履之不偶然矣。翼謩曰,久弃之人,能如此,若非素有所抱者,安能如是乎?上曰,然矣。命书传教曰,居首修撰洪检,半熟马一匹,之次应教徐命善,儿马一匹赐给,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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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式暇。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柳修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日晕。

○下直,庆州府尹洪述海,通川县监李命杰。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洪乐纯曰,次对,同为入侍。

○尹勉宪启曰,未署经守令,至于六员之多,而尚未署经,事甚未安,掌令李台鼎,才已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名汉,以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意言启曰,史库曝晒,间一年举行,乃是定式,而五台山史库曝晒,今年当次,发遣郞厅,使之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名汉,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洪檍,时在忠清道全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洪乐纯,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亲临能么儿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修,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九日,驿吏朴周石称名人,自兴元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长春,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参知李商芝疏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有亲临制述之命,固当趋进应制,而第臣有目下万万恳迫之私,臣母素患昏眩之疾,自数昨,添感复发,症甚不轻,委顿床席,全废食飮,连试药饵,有加无减,臣方左右扶将,实无暂时离舍之势,玆不得不仰吁崇听。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递臣见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踏启字。

○丁亥四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南胄宽、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泰远、吴道亨、玄处明、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以下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礼曹判书李昌寿,行吏曹判书申晦,刑曹判书南泰会,刑曹参判韩光会,吏曹参判赵曮,掌令宋锳,校理沈观之,正言金叙九,庆州府尹洪述海,通川县监李命杰,左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任煜,事变假注书崔钰,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致仁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曁水剌,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嫔宫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致仁曰,世孙气候,何如?上曰,安过矣。右相自乡上来,所经处,必知再昨雨之多少矣。金尚喆曰,臣于途中遇雨,详知其多少矣,再昨之雨,无处不浃洽,两年皆有登熟之望,畓之高燥处,亦皆播种,民望洽然,而乡闾小氓,不以向来乍旱,而无动扰之意者,全由于近年年事之屡丰,莫非圣上为民之盛德,而今番之雨,亦出于方寸矣。上曰,今番则似非一时骤雨矣。致仁曰,然矣。致仁曰,此东莱府使严璘状启也,以为依启下关辞,关白生子,致庆许施,岛主慰庆,违例不许之意责谕,则差倭言内,今番所请,与昨年渡海,同是一事,而今当更请。只许江户致庆,不许岛主慰庆,则自江户,必以谓见过贵国,加罪岛主,势将待岛主还岛,依甲申例更请,而别译一行,为弊无限,书契中并及贺承袭慰还岛之语,加送一堂译,则一岛上下,咸蒙生成之泽云。今年适当岛主还岛之时,依其所言,加出一堂译,书契中并及致庆问慰之语,俾无违于甲申前例,而旧岛主问慰,亦为一体施行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昨年渡海船败没后,自马岛更请三译,而只许关白生子致庆,不许岛主慰庆者,盖出于严边情遵旧例之意,而今观状辞,差倭所答,以岛主之被罪江户为虑云者,似是实情。且其所谓适当岛主还岛之时,依甲申例并及贺承袭慰还岛之意而加送一堂译云者,亦叶旧例,则到今不必更为靳持,依其言加送一堂译,兼付各张书启,还岛问慰一款,亦入于措辞中,似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甘薯,何如?曮曰,稍大于蔓菁矣。上曰,其味,何如,卿等食之乎?尚喆曰,臣曾亦知味,而与薯蓣,大同小异矣。上曰,如何处宜种耶?曮曰,海岛中可种云矣。晦曰,高燥边海处似宜云,故尹蓍东往济州时,赵曮送种种之,今则颇多有移种者云矣。上曰,然乎?吃之则可以疗饥云,信然否?曮曰,日本全以救荒为好,臣等亦或食之,则腹中似不虚矣。上曰,果然则好矣。致仁所启,昨年节使行,官银千两之见失,事未前有,极可惊骇,其时发关沿路诸道,使之严查而未得端緖,此实国纲攸关,其在防后弊之道,不可不严惩,行中首译,拿问处之,领卜译官,施以岛配之律,更为发关分付于畿营、松都、两西监兵营及湾府,各别讥诇,期于核得,何如?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翼謩曰,译官虽无所犯,不善看守,至于见失,则渠辈,必为法受罪,然后可作日后之戒矣。尚喆曰,官银系是公货,既失之后,若诿之以不能核得而置之,则大有关于后弊,领相所达,专出于惩后之意,臣意亦以为不可不罪之矣。上曰,佥议,何如?昌寿曰,公货既失,则典守者,乌得无罪乎?两译惩治,恐不可已矣。晦曰,臣待罪关西时,有此事故,多般究核,终没摸捉,其所弄奸偸出,未知的在何地,而任译辈,既有不善典守之罪,且关后弊,不可无惩治之道矣。泰会曰,译官渠既监封于户曹,领纳于湾府,在途若善为看护,则岂有见失之理?此而不罪,日后安知无领去译官故犯之弊乎?后弊所关,不可不严惩矣。光会曰,赴京译官,各有次知,今此官银,系是公货,既有领去之译官,则见失之后,宜有惩罪之道矣。曮曰,国家财货,若或见失,则典守者,虽无所犯,安得辞其责乎?今此领卜译官不善看守之罪,固当严治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所启,备堂中受由在外者多,而久不上来,事甚未安,至于沈锈、赵明鼎,虽有所遭,日月既久,亦何可一向处外乎?一倂申饬,使之即速上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赵暾,亦一体申饬似好矣。上曰,然矣。予昨思而今忘矣,仍命传教曰,昨先记,有下教时未及,前判书赵暾一体叙用。上曰,百岁老人,何间上来云耶?致仁曰,顷见该道状启,则卄日后似可入来,而老人之行,必难趱程,其迟速,姑未可知矣。上曰,顷见海西状启,则过百岁之人,有数三人,予以今时为寿域矣。翼謩曰,寿域之教,诚然矣。尚喆曰,好好矣,此正佳运也。上曰,儒臣,谁也?乐纯曰,沈观之也。致仁所启,臣于云观事,有可达者矣。壬午年杂技出六窠厘正时,本监兼教授二窠,亦为减省,而其禄窠则仍留,以为监生辈劝奖之地矣,付禄之际,每烦启禀,事甚未安,自今以后,以其两禄窠,永作递儿,教授二窠,每于付禄时,移文该曹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火灾之报,未有甚于今年,此非该邑守令之过,而其在申饬之道,不可泯默,当该守令,若因此罢职则过矣,如京各司越俸之律,则似合事宜矣。上笑曰,所达则实矣,而岂可以越俸而有效耶?皆予之过也。上曰,吏曹草记入来,则承旨读之,可也。乐纯读草记,至尹昌垕,上曰,方当大霈,自今以五年禁锢施行。出传教至金尚耉,上曰,此非私用,与宋秀衡无异,方当大霈,特为荡涤。出传教上曰,金尚耉,予不知其在何矣,今见果被罪矣,今则善成,匪久似相见矣。至郑德载,上曰,方当大霈,岂可异同?特为荡涤。出传教上曰,郑德载生存乎?乐纯曰,生存云矣。至徐命应,上曰,虽有措语,本事擅用无异,今方大霈,一体荡涤。出传教至郭祯垕,上曰,方当大霈,勿限年既已参酌,则况五年乎?特为荡涤。出传教至李浚,上曰,依郭祯垕例荡涤。出传教上曰,李浚谁也?晦曰,故判书李植之后孙也。上曰,然乎?至李命时,上曰,不过计年,一体荡涤。出传教至南硕老、吕善亨、尚雨泽(尚雨泽)),上曰,此亦不过计年,特为荡涤。出传教至金致良,上曰,五年禁锢,依他例荡涤,勿限年禁锢,虽非法文,临陂之民,偏受其弊,即此人也,不可全然荡涤,自今以五年禁锢施行。出传教上曰,金致良事,何如?致仁曰,臣之再从亲,故嫌不敢达矣。上曰,临陂尚留馀害矣。至尹重渊,上曰,依郭祯垕例荡涤。出传教至朴师近,上曰,荡涤。出传教上曰,朴师近谁也?晦曰,故判书朴弼周之子也。上曰,然乎?至郭圣济,上曰,依金尚耉例荡涤。出传教至安相五,上曰,仍。出传教至李观徽,上曰,荡涤。出传教至尹㔤、金思重、张宅夏、赵衡重、元启华、李渊普、崔宗斗、洪启远,上曰,既是法外,亦不过计年,特为荡涤。出传教上命书传教曰,禁锢抄启之命,意盖在矣,而近因闷旱,迟滞多日,故今日命读,逐条下教,以此颁布,上命读受由守令草记,乐纯读草记。至李圣圭,上曰,李益炡近来差愈矣,申鏶强矣,吏判之几寸乎?晦曰,八寸大父矣。上曰,高梦圣亦强矣,且读书声不衰,眼亦不暗矣,予年至望八,即今则以六十为少年矣,但以肌肤之润泽为闷矣。致仁曰,肌肤加润,则岂不好矣乎?上曰,李朴欲见之矣,百岁老人,未知其何如矣,予之脚力,可怪矣,初则立辄动摇矣,贴药后能成礼矣,赵荣曾甚老矣。至任珹,上曰,谁也?致仁曰,曾为亚长而出宰洪州矣。上曰,奉亲乎?尚喆曰,其奉亲与否,臣未详知,而其子任希孝,月前作故,方为营葬受由矣。上曰,此则受由宜矣,予不知任希孝,为任珹之子矣。今闻其作故,诚可惨矣,其为人甚介洁矣。尚喆曰,然矣。上曰,任希孝最可矣,年少人忽至于此,诚是意外,极可惨也。乐纯读草记讫,上命书传教曰,近者耕作愆期,旱干特甚之馀,虽得甘霈,此时民隐,岂可少弛?昨已下教,今览吏曹草记,受由公故奉亲者,不是异事,而此时旷官,若是伙然,岂为民治百里之意乎?此时无端许由,亦不催促,在上者之道,当饬道臣,诸道道臣,一倂从重推考,以示饬励之意,昌寿所启,《亲耕仪轨》,今方修正矣,进上外史库各处分送件数,预宜禀定,故敢达。上曰,件数,依《亲蚕仪轨》例举行可也。尚喆曰,亲蚕仪,亦宜添录于《续五礼仪补编》矣。上曰,依所奏为之可也。出举条上命下直守令进前,庆州府尹洪述海进伏。上曰,自近密出宰,予何多诰?须勉为之。述海曰,圣教如此,当随事尽力矣。上命乐纯,读传宣谕别谕后,述海退出。上曰,庆州,何如?尚喆曰,以地则山明水丽,以邑则物众地大矣。通川县监李命杰进伏,上曰,海兴之子矣。仍命读传别谕传谕,命杰退出,上曰,通川,何如?尚喆曰,邑虽小而介于沿海风景邑之间,多有佳致矣。上曰,台臣谁也?致仁曰,掌令宋锳也。锳所启,物故罪人得舆,以告者径毙杖下,则东吕、址淳之穷核,自是次第事,而酌处之命,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意,其在鞫体,不可不严核,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出举条又所启,太丁凶逆,前古所无,今既正法,少泄舆愤,而罪人者斤万,既闻太丁阴惨叵测之说,不即发告,私相传说,知情不告,自有其律。今此酌处之命,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意,而其在鞫体,不可不严核,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伸王章。上曰,勿烦。出举条又所启,金柱泰,即贼润之子,只施缘坐之律,在渠亦云幸矣。今此减等处分,虽出于霈泽同流之圣意,减等则为徒年,而徒年则遇赦即放,此后国有赦典,则应入放秩,以润之子,而犹为无故平人,使之晏然行世,宁有如许道理?请还寝缘坐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勿烦。出举条上曰,谏臣,谁也?乐纯曰,正言金叙九也。上曰,此人曾经翰林矣。乐纯曰,然矣。叙九所启,罪人天大之穷凶情节,昭载于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领,终是失刑之大者,既拿旋配,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决不容一向涵贷,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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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坐直。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玄老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山县监洪成汉,振威县令韩厚增,盈德县令李厚兆,玄风县监洪一源,石城县监洪献猷。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修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郑恒龄在外,掌令宋锳、李台鼎呈辞,持平李东遇疏批未下,洪九瑞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趾海曰,玉堂同为入侍,守厅承旨亦为入侍。

○传于洪乐纯曰,试官,以该厅堂郞,依例为之,何必禀耶?

○传于尹勉宪曰,守令同为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常为利川府使,以鱼用霖为永春县监。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两司明朝牌招,鱼用霖,使之署经后仍为辞朝。

○洪趾海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汉耆,除拜多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趾海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司书郑象仁,连日入直矣,以本直副校理,移职弘文馆,司书朴师仑在外,说书兼说书未差,下番他无推移之员,兼辅德徐命善,弼善李永中,兼文学尹养厚,并即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名汉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宋霮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户曹参判金时默疏曰,伏以臣以南汉城堞巡审军器点阅事,明将发行,而窃有所私情之恳至者,臣之亡父坟山,在于杨州地,相距不远,松楸入望,悲苦之情,雨露之感,益切难抑。前后诸臣之以巡检往来者,丘墓若在近地,则请由历省,已多其例,玆敢不避僭猥,冒死仰渎。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特许省扫之暇,以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历省焉。

○持平李东遇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癃病已痼,居恒凛凛,实无离舍供职之势,而顷于牌召之下,严畏分义,黾勉出肃,仍参登对,逖违之馀,瞻近耿光,获遂至愿,而顾此见职,已非臣所可堪承,一向虚带,万万惶愧。且臣母病,自昨重添外感,寒热迭发,咳喘孔剧,时时昏窒,委顿澌缀,飮啖全却,药饵无效,臣以孑然之身,左右扶护,焦遑煎迫,以此情理,无望供职,不得已略陈短章,仰暴私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加矜谅,亟许递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护焉。

○丁亥四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在院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南胄宽、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李翊臣,同副承旨尹勉宪,校理沈观之,副修撰洪检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讫,泰舆以下诊脉候,退伏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命勉宪,读江华雨泽状启,又命读开城府雨泽状启,上曰,蚕既上矣,外方亦然乎?致仁曰,外方岂如是乎?上命注书持入弘文馆《御制警世问答》。胄宽出来持入,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曰,内局先退,诸臣遂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守厅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副校理沈观之,副修撰洪检,同副承旨尹勉宪,假注书任煜,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曰,他承旨谁也?洪名汉曰,尹勉宪也,上命勉宪,读江华及各道雨泽状启读讫。上曰,蚕子今至上薪,易成矣。勉宪曰,村蚕则尚远矣。上曰,儒臣谁也?勉宪曰,沈观之、洪检也。上曰,洪检谁也?金致仁曰,故应教廷弼之侄,南泰会之婿也。上曰,向来南泰齐为东为西之教,予言过矣。致仁曰,此人于此等事,本来无心矣。上曰,徐判府,顿忘其时事矣。致仁曰,全然忘之矣。上曰,原任心事,本来甚善,真善人矣。南泰齐之子,恰似其父,父子皆无心于东西,而其子,亦当继其父矣。仍命书传教曰,饬已行,顷者下教,伊后思之,下教辞意,非此人本心,且原任之尚今不谢,不无惶蹙于此,前判书南泰齐特为叙用。上曰,南泰齐,与南泰会为几寸乎?检曰,六寸矣。上曰,予以南泰会为老矣,昨日见之,乃旧日之南泰会也。致仁曰,须发虽白,筋力则好矣。上曰,南泰会,外似有气矣。致仁曰,外似有气,而内实善,其兄南泰耆亦然矣。上曰,南泰耆最可矣,予尚今不忘矣,三兄弟皆登宰列,此则稀矣。致仁曰,果稀有矣,南氏皆谨慎和顺之人也。上曰,注书谁也?勉宪曰,任煜也。上曰,谁族乎?勉宪曰,故承旨任师夏之寸内族也。上曰,然乎?上曰,我国银货,尽输于北京,可闷,而其中银钗指环之属,亦为代用者,终不成说,此则欲禁之矣。致仁曰,禁之好矣。上命书传教曰,昨日译官事,予意不然,而大臣诸臣所奏,皆守国体,故依为之,静夜思之,此等人心,凡外方逐长官之计,守令勿问,意盖深也。大抵此类,自阑头商译已各立,而至于比包,亦不无此弊,一千两银包,作以石包,纪纲寒心,其心若见,何以谓若见?行中之人,其于八包,犹有不足,何心持石包?为此举者,非刷马驱人之用情,必是与译各立者之所为,今者此举,无异为建德报复,且作用者不捕,反治象译,此予所云后弊难掩者,公费中千两,能馀持来,其亦功过相准者,饬已示,译官勿问,讥捕之政,另加严饬,自京外悬赏购捕。致仁曰,有此圣教,昨日举条,尚不颁布矣。上曰,只启下而勿颁宜矣。致仁曰,未下直守令,昨有入侍之命,而一司姑未署经,故不得入侍矣。上曰,然乎?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昨日一司署经云,一司除署经,当日辞朝,其令入侍。上曰,金孝大事,予于昨日有下教,而病势有难强赴,则欲许递之,卿意,何如?致仁曰,脚部不仁,故姑不能赴任,而病若寻差,则即当下去矣。名汉曰,病甚不轻云矣。上曰,既经安东,又经道臣,有何滋味乎?仍命书传教曰,昨欲下教而未果,此时守令,岂可旷官?利川府使金孝大许递,口传举行,今日内下送。上曰,此传教,药房注书出而颁布,药房先退可也,都提调以下先退。上曰,领相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引致仁入。上曰,予有所忌矣,命勉宪读咸安火灾状启。上曰,左相之为人实矣,昨日所奏,亦出于实心,心既实故言亦实矣。致仁曰,其为人最实,且有深远之虑,臣等每倚仗,以为国事可做矣。上曰,李基敬不上来乎?致仁曰,顷者有书于臣,而病尚未差,无以上来云矣。上曰,最可矣,承旨亦见之乎?勉宪曰,臣亦知之,日前上疏,委家伻送来,而臣等以为,陈病疏之入彻,为惶恐,而还为下送,在院诸承旨,皆联名修书,则渠使之调理即来,而其病,闻甚不轻云矣。上曰,不老而病,何至此耶?可伤矣。上曰,咸安事,卿先奏可也,致仁所启,此庆尚监司金应淳状启也。枚举咸安郡守兪汉辅牒呈,以为本郡西仓民家,因漆原周家两班秣马失火,仍为延烧,民家六十三户,仓舍六十八间及捧上厅,一时烧烬,人物烂伤者三人,农牛致毙者五只,留库各谷二千七百馀石,亦为被烧,万万惊愕,被烧各谷,所当荡减,而还谷体重,请令庙堂禀处矣。今此咸安郡民家失火,比诸关西、关东,虽有多寡之殊,人畜之烂死,许多仓库谷物之烧烬,俱极惊惨,而其中一人,终至殒毙,此则宜施恤典,失火民户,令本道申饬顾恤,俾即安接,被烧谷物,自有前例,依状请荡减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此则比诸湖南、关东、关西,其虽不可比同,六十馀户之民,亦岂非予之赤子乎?人君一视之道,何可以多少计较哉?此民之彷徨道路,亦岂非一夫之不获所乎?其令构舍以居,其中结钱当纳者,特为荡涤,当初道臣题辞,意虽深也,观其所供,决非监色库子辈所为,刑推一次,亦云过矣,一倂放送。昨日左相,当该守令越俸事为请,而意虽是也,予则不许,今者兪汉辅与此无异,而此非暮夜典守者既禁,则为数匹马之喂粥,人命致毙,至于三人,牛只亦至于五,人物,大臣既奏,即为恤典举行,昔之齐宣,为一觳觫牛而以羊易之,况此乎?无辜监色,因此受刑,不慎其奴不囚,何异于焦头延座,为一私行,有此许多仓舍闾舍回禄之举,闻其本,即周弼显也。若不严饬,此辈之为弊村间,何以禁也?昨日之请虽不许,今日之事难赦,周弼显,事当徒配,而为弟新行,以徒一年律,惩赎gg征赎g放送,其奴件里金,刑推一次放送事,分付。出举条致仁先退,上曰,利川倅,乞郡人亦当为之矣,李性遂顷已特许,其外又有几人乎?勉宪曰,郑昌顺、李得一矣。上命两儒臣及承旨翰注,读《警世问答》各一节后,上曰,儒臣先退可也,观之、检先退。上曰,三馆分馆启目,持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三馆启目进伏。上命勉宪读之,上曰,翰林则例称西飞,乃所以待接也,下番何故付权知正字耶?好仁曰,分馆,若在于付翰林之后,则称西飞,若在于付翰林之前,则无此例,而今臣则付职属耳,分馆在先故然矣。上曰,上番亦回刺乎?俒曰,臣则出身稍久,故亦已行公于权知正字矣。上曰,槐院古风,有加于翰苑云,信然否?俒曰,槐院许参时,多有古风矣。上曰,有不为刺役者乎?勉宪曰,前则太半不为矣,顷年自上申饬之后,则着实为之,而今番,亦或有有故不为者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承文院申饬圈点政府拣择,其意深也,而近者国纲解弛,百隶怠慢,新进怠慢之习,不可不抑,申饬该院,不获已不参者外,宜守古例,若是下教之后,其若在京慢蹇者,吏曹随闻,以国子例调用事,分付。上命勉宪,读礼安、善山失火状启读讫。上命书传教曰,虽有多少之不同,礼安、善山之报,一时齐到,其日之风,一何遍及?恤典与其他等事,令该曹依例举行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来月崇政月台,行望拜礼,当行健元陵香祗迎,以此分付仪曹。上曰,具性玉为国子耶?勉宪曰,然矣。上曰,此是陈章之具性玉耶?勉宪曰,以陈章,特教为礼宾参奉,而今登科矣。上曰,其事予亦记有矣,又有具姓人封章者,而全然忘之,承旨知之乎?勉宪曰,臣未能记得矣。上曰,翰注有知者乎?皆对曰,臣等亦不能知之矣。上曰,问之而奏于后入侍时,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能么儿讲,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乐纯,记事官南胄宽,假注书任煜,记事官姜俒、郑好仁,试官禁卫中军元重会,都监中军李殷春,御营中军尹泰渊,郞厅李道徽、李思景、李格、金宗汉以次进伏。上曰,上下注书,不必皆入,差备官使之入来,上注书出去可也,胄宽先退。上曰,下直守令,先为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引盈德县令李厚兆,庆山县监洪成汉,振威县令韩厚增,石城县监洪献猷,玄风县监洪一源,永春县监朴师钦进伏。上曰,次次进前可也,厚兆进伏。上问职姓名,仍曰,此是顺悌之子矣。命乐纯,读传传谕别谕后,厚兆先退,成汉进伏。上命诵七事,仍命读传传谕别谕,成汉先退,厚增进伏。上曰,此是左相之族乎?乐纯曰,然矣。上命诵七事,仍命读传宣谕别谕,厚增先退,献猷进伏。上曰,此是故相洪命夏之后乎?乐纯曰,故相之奉祀孙云矣。上曰,曾为守令矣。乐纯曰,曾为稷山倅矣。上曰,可贵,而献猷之为人亦可矣,命诵七事后,献猷先退,一源进伏。上曰,谁也?乐纯曰,洪哲人之子也。上曰,初为守令乎?一源曰,然矣。上曰,下去后何以为之乎?一源曰,当随事尽分矣。上曰,所达是矣,守令之道,无过于此矣。乐纯曰,此人曾经词讼,以善决有称矣,随事尽分四字,非但守令,凡为人臣之道,无过于此四字矣。上命诵七事后,一源先退,师钦进伏,上曰,谁也?乐纯曰,故应教朴泰辅之孙也。上曰,初守令乎?师钦曰,然矣。上曰,下去后欲为良吏乎,能吏乎?师钦不能对。上曰,能吏、良吏在唐乎在宋乎?师钦曰,小臣不学无识,不能知之矣。上命书传教曰,今日诸守令赐对时,永春县令朴师钦,问其吏之良能,所对殊常,故良吏在唐乎在宋乎问之,以不知为答,汉之良吏,人孰不知?汉之为治,其本在此,则为守令莫知本,百里之才何言?特递其职,令该曹口传备拟,当日下送。上命讲试官进前,应讲人各讲三略一大文及阵法一图讲讫。上曰,禁营应讲人,只此数乎?殷春曰,传教中只以新营为教,故禁营则不待令矣。上曰,误书以新营,骇然矣,仍命书传教曰,莫重下教书下时,禁营,以新营误书以下,当该中官,从重推考,试官以下先退。上命书传教曰,今番讲时,大文其虽通略,阵法或不,其无居首,其馀略与粗不互相,特为参酌,其杂不者,从重推考,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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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任㻐坐直。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仕直李秉鼎。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为民而为之,敢称受由乎?虽有不备,使之署经。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间,漂民似入来,来后殿座前,饭羹先为备馈事,分付该厅。

○传于洪趾海曰,永春县监鱼用霖,辞朝后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传于洪趾海曰,永春县监,一司已为之,一司除之,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传于洪趾海曰,儒臣、在院承旨入侍。

○以宾厅讲望筒,传于洪乐纯曰,当为亲临,试官依讲书例,时刻随时,服色以时服举行。

○以副校理金汉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勉宪曰,只推。

○注书南胄宽病,代,以李秉鼎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思观。

○吏曹口传政事,待教单李东郁。

○洪乐纯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林尚彦,佥知中枢府事李普祥,病伏乡庐,末由上来,同知中枢府事郑恒祚,佥知中枢府事韩枰,笃老沈病,俱难供职,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勉宪启曰,即者兼文学尹养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知事李山斗疏曰,伏以神天默佑,陟降垂骘,玉候夬复,宝算弥卲,耕蚕礼成,中外懽忭,臣亦同在含生之类,窃不胜区区攒祝之忱。臣于跧伏草野,老病垂死之中,忽伏奉教旨之自天降者,特除臣为知中枢府事,政吏赍来,荣动州里,继伏见十行圣谕,反复隆挚,欲见之意,谓来之教,蔼然于丝纶之间,双擎九顿,感涕无从。至于肉帛之加给,长吏之存问,尤是旷绝之异数,臣是何人,少须臾无死,乃能得此于圣明之下哉?念臣生逢寿域,偏蒙圣渥,前后叨冒,皆逾涯分,七八年前,猥承水部特除之命,继而有上来之谕旨。臣于其时,非不欲进身京洛,叩谢文陛,而年既衰朽,病又缠绵,半年虚縻,竟孤恩命,臣方日夕惶霣,恭俟威罚之加,瞻望云天,将结不瞑之恨,今玆所叨之命。又非前日之比,揆以分义,夫岂敢一刻迟徊,而狗马之齿,已迫九耋,蝼蚁之喘,莫保朝夕,自量筋力,比曩时。又不啻落下几层,臣虽欲忍死登程,寸寸转进,而目今癃病,万无自力之势,只分就木之无日,莫遂觐光之至愿,圣眷弥隆,臣罪逾积,一入修门,此生已矣,欲起还仆,有陨如泻,惟期结草九原,以报圣恩之万一而已。臣于二月间,力疾治疏,猥呈县道矣,喉司,以闲漫不为登彻,旋即下送,臣之悯蹙之状,自此倍加矣,玆敢不避烦渎,更控微悃,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命攸司,治臣前后慢蹇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臣无任瞻天仰圣屏营兢惶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一欲见卿,已十馀年前事,况今衰耗乎?今览卿章,诚非饬让gg饰让g,心切怅然,无禄虚衔,非尊年之义,从其请而许递。仍令本道,春秋衣资食物输送,以示予意,莫云不识何状,尊年之义,岂可见不见而解弛耶?卿宜体君意,若登陛而受此焉。

○丁亥四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在院承旨、儒臣、掌令、守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南胄宽、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孝俭,同副承旨尹勉宪,副校理郑象仁,副修撰洪检,掌令李台鼎,永春县监鱼用霖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诊脉候退伏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梦见金履亨矣,有其子乎?致仁曰,其侄致俭,为医官矣。上曰,即付御医,使之入侍宜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名汉曰,在院承旨入侍,小臣亦退去乎?上曰,待金致俭之入来,入侍宜矣。上曰,洪一源之随事尽分云者,可谓善对矣。致仁曰,果然矣。上曰,故忠臣之孙朴师钦,予问以良吏在宋在唐为问,则终以不学无识对之矣,曾以良能,问于为守令者,则或曰,良吏则不敢望,而能吏,亦不易为对矣。致仁曰,朴师钦,初登筵故,必生怯而然矣。上曰,永春县监进前。上曰,予以末望为之,汝父之东坛祈雨时禁草事,亦苦心矣。致仁曰,为人善矣,未及尽用矣。上曰,鱼锡定,有几子乎?用霖曰,三子矣。上曰,咸恩有后矣。奏七事后,上曰,于汝不必问,而独不问,则亦涉如何,所以问之矣,良能间汝欲何为。用霖曰,古人称良吏,虽不能企及,而窃慕之,能吏则不愿矣。上曰,其对善矣。致仁曰,所愿学孔子之意也。上命勉宪读宣谕别谕后,命先退用霖。用霖曰,圣教至此,臣当竭力为之矣,仍退出。上曰,为人实矣。名汉曰,金致俭已出去,使之明日入侍,何如?上曰,好矣。台臣进伏,上曰,谁也?致仁曰,李台鼎也。上曰,昨日李东遇之批,误为之矣。台鼎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缘坐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顷已下教于金润,本事予已下教,则应坐之名,诚是意外,无乃传启之时,做错而然乎?非特本事,此时事,虽衰犹了然,不可不正名,以金润之子争执可也,应坐之目,决非正名,今日觉焉,不可不谕矣,勿烦。致仁曰,大臣遭故,前后有劝肉之恩命,兪奉朝、洪领府,皆被是恩,而金判府遭故,亦已久矣。上曰,然矣,予果未及矣,不能觉得,至今未有下教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前翰林李东郁处分之后,静以思之,申饬之下,不能立异,事势固然,傍闹之后,不循诸僚,只举一人,亦不无所执,尚今不叙,处分过矣,前翰林李东郁,特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职,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李东郁向来事,亦不无所执矣。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命承旨书之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板荡然后,识诚臣,古人亦云,本事欲谕心酸,佥知李瀞,无异古之盖宽饶,其后特拜,不为谢命,今番特召,非为其人,意盖深矣,而其在近畿,亦不膺命,东汉褒德侯,世人称之。噫,李瀞之事,人孰能之?今辞其职,无愧古人,土室之称,事虽过矣,一夫之志,吁嗟望八,岂不顾乎?昨日知制教课试,既谕富春侯,事虽不同,大略则同,此正人君难挽之臣,虽不更召,此等之人,岂老牖下?言之及此,不觉潸然,佥知既不谢恩,其禄其受无日,四季朔,令本道,限己身顾助,以示予意。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外貌虽无能,所守如石,伊后闻之,才不无能云,此人初见过矣,况顷日下教之后,亦不膺命,伊后除拜,无一言以违牌为事,此等之人,四十年初见,当今末世,其宜扶奖,李世演特为准职除授。出传教上曰,诸臣必见李世演矣,果不无能矣。名汉曰,然矣。弘淳曰,内实综密矣。上曰,金时默,亦似无心之人,而甚综核云矣。致仁曰,然矣,虽任某事,必皆善为之人矣。上曰,李彝章则甚了然矣。致仁曰,然矣,亦试方伯,不可谓之不用,而臣等之意,则尚惜其未及尽使矣。上曰,然矣,可惜矣。上曰,昨闻喉院,退送李基敬疏时,有联书劝起之举云,予闻甚嘉之,此则实出一段公心矣,若无公心,则此人之事,必视若寻常矣。勉宪曰,臣等于李基敬许,果有私书,而知事李山斗,亦有辞疏,此则非但无相识者,年逾九耋,病又难强云,故不得退送,才已捧纳矣,上命入之,读奏赐批。勉宪曰,虽是老病之中,若有一分知识,则见此若陞阶而受焉之教,安得不下泪乎?上曰,李山斗,似是岭之望士矣。勉宪曰,能文有望之说,臣等亦闻之矣。上曰,李瀞可谓难矣,予当直为下教矣,瀞,今若上来则非李瀞矣,其所不来,尤觉难矣。上命承旨书之曰,户判方带剧务,兼带提调,许递,其代前判书李思观除授,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出传教上命儒臣、承史,轮读《警世问答》讫,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宾厅讲入侍时,试官都摠管灵川君壄,兵曹参议李昌儒,兵曹佐郞姜彝正,左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任煜,记事官洪相简、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曰,依其法为之,差备官使之入来可也,承旨亦出牲乎?乐纯曰,然矣。上曰,试官几人乎?乐纯曰,摠府堂上、兵曹堂郞及小臣四人矣。上曰,此亦呼名乎?乐纯曰,然矣。上曰,使之呼名可也,应讲人次次进伏。上曰,临讲乎?乐纯曰,然矣。上曰,何册乎?乐纯曰,《通鉴》及《兵学指南》矣。上曰,此《通鉴》,能知良吏而读之乎?《通鉴》卷数甚多,难矣。乐纯曰,虽儒生,亦云难矣,讲讫。上命书传教曰,哨官孟廷干纯通,弓矢赐给,不通人推考。上曰,试官先退可也,壄以下退出。上曰,漂民似于今日间入来矣,注书知来可也,贱臣承命出。还奏曰,陆续问之,而姑无消息云矣。上曰,该房谁也?乐纯曰,户房主供馈,故任㻐为该房矣。上曰,或催促其上来耶?乐纯曰,趱程则或有致伤之虑,故该房分付于畿营,使之随所到来告本院,而初无催促之事矣。上曰,虽然,注书出去,更问其催促与否可也,贱臣承命出。还奏曰,自政院少无催促之事,而关西状启,俄者来到,未及入启故持来矣。上命乐纯读之,读讫。上曰,金三泽惨矣惨矣,万里行役之馀,或催程而致有径死耶?乐纯曰,不必有此虑矣,必以病而死矣。上命书传教曰,耽罗漂民,几一岁后,来到我国,先以其来之意,令道臣分付本州,先谕亲戚,今览关西道臣状闻,金三泽事,闻甚惨恻,六十馀岁之人,仅以生还,止见我境,不到本州。噫,其令先谕之意焉在?尤切惨然,令本牧,亲戚另加顾恤,以示予意。噫,给刷马之命,意盖此也,漂民心虽欲飞,不无此弊,闻临门之教,其欲趱程,此欲急而反驱也。令畿营,即为步拨分付,切勿趱程,其令从容领来,而更思之,有赐米之举,此则自前阙门颁给,殿座依前下教举行,殿座时排立,以南墙外入直军举行。上曰,南墙外入直,是禁营军乎?乐纯曰,然矣。上曰,此传教,即令颁布,勿使催来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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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柳修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李秉鼎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洪乐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柳修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郑恒龄,持平洪九瑞在外,掌令宋锳、李台鼎呈辞,持平李东遇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㻐启曰,假注书李秉鼎,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者御制,户房书之,作贴以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纯以兵曹言启曰,新差大坡儿权管金圣集老母,今年七十五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丁亥四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任煜,记事官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水剌,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御汤剂,诸医官以次诊脉,泰舆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向矣,礈、以楷、泰远,皆如泰舆之对。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名汉曰,金致俭入来矣,上命致俭诊脉,致俭入诊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阔体亦好矣。上曰,初诊故其对如是矣。致仁曰,然矣。致仁曰,漂民今日,亦似不来矣。上曰,似差迟矣。上命名汉,书兴怀文以下。上曰,今朝闻鼓吹声,问之则乃史官曝洒行也,予于少时,自沁都还后,以五台请往事仰禀。则以途路之稍远不许,此予汎滥之意也,不无遍观枫岳之意,有此请,圣上岂许之乎?思观煎入汤剂,上进御后,致仁进曰,臣待罪保护之任,请递极为惶悚,而第臣病势,有万分难强之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即今大臣多矣,卿亦休息可也,诸大臣皆经一番乎?致仁曰,金判府事,仅经一二日,而右相则姑未一经矣。上曰,然乎?轮为之可也。致仁曰,臣虽言病,而出外则耿耿之忱一倍矣。上曰,有次对入侍,且多他入侍矣,大臣皆作省扫之行,而卿独不为矣。致仁曰,姑未果矣。上命书传教曰,予已量矣,大臣今又陈恳,内局都提举许副。上曰,待大臣之道,事体不轻,更书他纸可也。命书传教曰,右相为内局都提举,都提举以下及医官先退。上命名汉书传教曰,来月初十日月台行礼,既已下教行礼后,仍行香祗迎事,分付,诸臣以次退出。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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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乐纯坐直。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李秉鼎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修启曰,谏院连日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谏李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单子置之,只入依下教来待。

○洪乐纯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以备忘记,传于尹勉宪曰,今日既开其端中止,静而思之,此人尚今沈滞可惜,况田尚书之孙,人虽不足,其犹用也,其人精详者乎?昔年辛卯,田成一、田正一、田万秋三人,隆武召见,以田万秋特差军职,其时予年十八仰睹,故予之特用其子,意盖此也。噫,今日海东君臣风泉之心,岂夙宵忽乎哉?既已下询泯默,岂特为中州?亦非体昔年意也。欲睡忽忆,推枕而起下教,日后待窠即为调用事,分付铨曹。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诸军门将臣请推,自古国舅体貌异焉,于问备拔之,捧传旨时,政院知悉举行。

○洪乐纯启曰,摠戎使具善行罢职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在前如此之时,有兼察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守御使摠察事,牌招听传教。

○文学尹养厚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年逾七耋,疾病沈绵,居常凛缀,委顿床笫,而每致寒暑相敓之节,辄有痰飮痞滞之症,食飮顿减,形神澌铄,日夕沈淹,药饵扶将,臣之情私,实无离舍供职之望。昨缘下番阙直,庚牌俨临,重违召命,黾勉就直,即接家信,母病添剧于夜来,诸症迭发于目下,医治之道,时刻为闷,臣心于此,按住不得,冒死陈恳,径出禁门,僭越之罪,无所逃焉。念臣虚縻兼衔,猥厕宫僚之末者,亦已阅月,进不能辅导睿学,退不得将护母病,公私之狼狈,进退之无据,宁有过于是哉?伏乞天地父母,曲察臣至恳,将臣兼带诸衔,并赐镌递,仍治臣旷直径出之罪,以严朝纲,俾安私分焉,臣无任悚蹙祈恳之至。踏启字

○正言金叙九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幸占科第,出身之初,荐被殊私,簪笔昵侍,周岁有馀,五云蓬莱,尚结梦想,窃自念卤莽之姿,昏昧之识,实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故入台以来,前后除拜,一未承膺,居恒愧惧,若陨渊谷。迺于田庐跧伏之中,忽奉薇垣新命,揆以义分,不敢一向偃便,且于逖违之馀,区区犬马之忱,窃愿一觐耿光,冒昧出肃,重登文陛,荣耀已极,涯分已过,而只传故纸,孤负职责,臣实自恧,人谓斯何?此际得接乡信,臣之七耋偏母,素患痰火之疾,近因失摄,又添别症,食飮全却,气息危缀,委顿床褥,转侧须人,百里专伻,催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自已乱,按住不得。玆于天牌之下,随诣阙外,冒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命镌削臣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纲,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踏启字

○丁亥四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掌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任煜,记事官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掌令宋锳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寝睡,何如?上曰,颇稳矣。尚喆曰,水剌,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惠嫔宫气候,何如?上曰,安过矣。尚喆曰,世孙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上进御汤剂,医官以次诊脉,泰舆曰,左右三部一向调均,而阔体亦一样矣,礈、以楷、泰远,皆如泰舆之对。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尚喆所启,首相以咨文事,有所往复,敢此仰达矣。漂民起送回咨,才先发送,而禀旨咨文,昨始出来矣。回咨之规例,必合撰以送,先发咨文赍去禁军,即令还为上来,今此回咨,改为合撰,更令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名汉,读畿伯海伯状启,尚喆曰,十七日之雨,无不周洽矣。上曰,可喜矣,第昨日之风,似过矣。尚喆曰,无害矣。上曰,今春蚕农早矣。尚喆曰,村蚕则初眠云矣。上曰,蚕之为物,不知飞,全属于人矣,桑叶之大者,何如?尚喆曰,稍大于杏叶矣,桑之叶宜于药,桑之葚宜食矣。名汉曰,三陟桑葚,异于他处矣。上曰,岭南亦养蚕乎?尚喆曰,然矣。上曰,北道全用布,关西全用绵乎?尚喆曰,然矣。上曰,两南中蚕农,何处居多耶?尚喆曰,岭南,比湖南似多矣。上曰,扇则两南邑何处为之,而何处扇品,为好耶?尚喆曰,岭南则监兵营、统营、密阳、清道若而邑,而湖南则光州、罗州、南平、南原、淳昌矣。上曰,南平扇最好云矣。名汉曰,湖南之南平,岭南之清道,为第一云矣。上曰,然乎?南平,优于清道云矣。思观煎入汤剂,上更进御,尚喆曰,进御之间稍近,其或何如耶?上曰,无害矣,椒酱一次进之可也,村人多为椒酱云矣。尚喆曰,果多有,而第味好者,不易得矣。上命书传教曰,关西状闻来到,欲为下教,备局次对,进定于今日。上曰,以关西事,有所分付,故次对进定,右相亦勿归,出外待之可也。名汉曰,昨日,有来月初十日香祗迎传教,而初十日,乃国忌定日也,香祗迎则似在初九日矣。上曰,予忘之矣。上曰,来月初九日香祗迎事。出榻教尚喆以下及医官先退,名汉曰,台臣入来,何以为之乎?上曰,既有次对之命,台臣亦参于次对,事理宜矣,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兵曹判书李昌谊,行吏曹判书申晦,刑曹判书南泰会,行副护军郑汝稷,刑曹参判韩光会,校理郑昌顺,掌令宋锳,左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李秉鼎,事变假注书崔钰,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承旨读奏西伯状闻,乐纯读奏。翼謩曰,慈山火灾,极为惊心,而人物无烂伤之患,是则幸矣。尚喆曰,大同库,敕库失火,而库中财物,能免烧烬之患,此亦幸矣。上曰,人物库财,俱免伤失,诚幸矣。翼謩曰,领相,以病不得入来,惶恐云矣。上曰,顷者关西所被火灾处几何?尚喆曰,平壤、宣、郭,各五百馀户见烧,此外则义州五十户,又为见烧矣。上曰,此外又有何处?尚喆曰,此则咸安,而非西路矣。上曰,注书出去,再昨日咸安恤典传教持入,贱臣趋出持入。翼謩曰,慈山又有失火之报,极为惨然,被烧民人二百五户,大中小残区别,依状请,以会付耗米题给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近来风气,果致旱灾,而恶风二字,极为骇然矣。仍命书李邦佐罢职传教之际,尚喆曰,慈山事可闷矣,数朔之内,三易其倅,迎送之际,为弊实多矣。翼謩曰,李邦佐今番事,虽似如何,而素以廉白见称矣。尚喆曰,递易则民弊甚多,此等处越俸,则亦足以警饬八路矣。上曰,然则当参酌矣,仍命书传教曰,于宣川、咸安事,业已下教,近者诸道,此报若是伙然,而本府人物,无一烂伤,是虽慰心,人户之数,比诸宣、郭,虽有差等,比诸咸安,可谓惨然,二百馀户之民,想象景象,咸安六十馀户,其犹下教,况此乎?今年身役,特为荡涤,着意顾助抚摩事分付,曾览汉史,虽有昔无襦今有袴之称,此则与他异焉,伊时其法最酷,故民有此歌,而书不云乎?有备无患,象魏悬法,木柝以循,古亦有之,关西六处,既有此事,亦非同时,则岂不戒严乎?非劝酷也。其亦为民,此正若或问所谓伤虎者,闻诸处之报,何不申申面饬,而不此之为,只归怨于风旱,其欲饬励,宜先此人。慈山府使李邦佐,事当罢职,而今闻数递,可闷,大臣所奏,亦有深意,其欲差等拿问,此时慈山,有甚于一递,顷者所奏越俸二字,无乃准备此人而然乎?越俸一等,自此以后,闷旱之心虽弛,于玆事,此心憧憧,不能一刻自弛,君犹若此,况为守宰乎?此意,令诸道咸体焉。翼謩曰,今日次对,出于特教进定,而诸堂不参,若是伙然,极为未安。且以武将言之,李润成,闻有情理,而具善行,则近日筹坐次对,一不进参,其在事体,尤为未安矣,众所共知应頉有实病者外,一倂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从重推考可也,武将事体,异于他,其在事体,不可推考而止,罢职,其勿出代。出举条上曰,今日悬病之备堂谁也?翼謩曰,李昌寿、尹汲,俱不入来,而尹汲则以未肃拜悬頉矣。尚喆曰,此外郑弘淳,郑存谦、赵曮俱不入来,而李最中则有故矣。上曰,李最中之母,康健云矣,年高则自然如此矣。翼謩曰,人寿不齐,有享八十、九十者、享百岁者,莫非命也。上笑曰,卿言有意矣。尚喆曰,伏见昨日传教,有李世演准职除授之命矣,伏想圣意,非以其自划台地为是,槪取其执守之牢确,有此褒嘉之教,而外面观之,以违牌而被赏也,其在饬勉台阁之道,终涉如何,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诚是,亟寝其教。出举条上曰,书举条批答之注书,即李秉鼎耶?乐纯曰,然矣。上曰,声音恰似其父,贵矣贵矣。尚喆曰,非特声音之恰似其父,典刑亦肖矣。昌谊曰,漂民入来后兴化门殿座时,以南墙外入直禁卫军排立事命下,而第伏念兴化门外,地势通阔,南营入直禁卫军,只是四十名,以此难以排立矣。训局东营,距正门最近,而入直军,亦不过五十名,暂为除出,合倂排立似好,故敢此仰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锳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锳曰,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伸王章。措辞见上上曰,勿烦。锳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锳曰,平安兵使李章吾,受国厚恩,与他人自别,则其在义分,唯当竭力奉公,图报万一,而久任禁将,略不谨畏,举其最可骇者言之,则本营保米与军布,以纯钱捧纳,出付其私人,江上磨米,市中麤木,俱以轻价换贸,输置别库,料布应下时,必以此分给乡兵之料赏,此无他,乡兵愚迷,不解头緖,内虽怨而外莫敢言故也。盖磨米半杂麤粝,市木尺短升麤,比元价,其减下多少,自在不言中,乡军虽愚无所识,亦知其一疋本直,为二两,一石元价,为五两,而两朔留京粮资,比之于前,过半不足。呼冤之声载路,设置乡军,分番宿卫,何等严重,而此规一出,使遐方番卒,当保布米,亦不得依数受食,负债怀怨而归,传说狼藉,有耳皆闻,其所报国恩之道,固不足责,而岂忍负我圣上顾恤乡军之至意哉?且闻方在西阃,政令举措,可惊可忧者实多,有难殚举,而就其一事而言之,行猎于七宝岛,因一獐之失获,令防军捕之不得,章吾愤其违令,防卒六百人,每名各棍五度,一城波荡,终夜有声,似此骇举,前所未闻,以臣之所言,于臣之所不言,可推而知之,如此之人,决不可置之重阃,请平安兵使李章吾,为先罢职,拿问严处。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翼謩、尚喆曰,台启体重,自上处分前,不敢仰达矣。上曰,近者官师相规,亦无闻焉,心常慨然,今闻一启,岂不开眼?虽然,一则鄙夫之事,一则麤悖之举,前闻今闻,无或过欺,予则曰,此谤之来,无乃清川江而然欤?不允。锳曰,忠清兵使具秉勋,前秋习操,巡到忠州火药点阅时,各袋所入者,略略取出,分布于木板上,次次点火,以验其燥湿,而秉勋带来营属,怒其军器监色所给情债之不满欲,染唾药屑,试之以火,火郁不起,堕落于药袋,赫焰冲起,在傍营属一人,本官吏奴三人,一时焦烂,随火气而飞去,客舍东轩,亦为火焰所冲,楹柱歪在一边,累千斤火药之尽为灰烬,不言可知。兵使则恐火及身,以便衣骢帽,急躱而走出门外,初则不知其居处,身为帅臣,其劻怯举措,大骇一邑瞻听,而此犹细故,因其不能检下,人命烧化,至于四人之多,其为惨残,当如何哉?不可归之于无情之科而置之,请忠清兵使具秉勋,罢职不叙。上曰,一褊裨作俑,一何酷哉?且本事甚微,无乃造谤者之做作乎?远外风闻,不可尽信,更加详察处之。锳曰,朝家之设置松禁,其不轻而严且重也审矣。近来此法解弛,京山禁伐处,几至濯濯,至有潜斫,家材刍荛,日入东西郊柴駄,烂斫生松,白昼公行,莫有禁止者,实有关于国家大纪纲也。原其弊本,则中间别置参军,使各营门分俵字内,严立法意,非不美矣,而该营许多军卒,称以禁松,自相缔结,任意斫伐,便作渠辈之柴场,反不如前日自京府出山直日日巡禁之为愈也。若此置而不问,则禁俵四面,将至于赭伐无馀,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请该营大将,并从重推考,四道参军,各别科罪。上曰,依启。锳曰,臣于见识,岂有一分冒居之理,而阅朔在外,义分是惧,章皇出肃,一再登筵,未效一日之责,徒切愧恧之忱,玆以目下数事,仰渎崇严之听,及承批旨,不唯不赐允可,以过矣为教,此莫非臣言行无素,不能见孚于君父之致,臣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台阁寥寥之时,勿论过与不过,有怀所陈,其所下批,不过审慎本事吁咈之意,其何引过?勿辞亦勿退待。上曰,李章吾,非如此之人矣,以一獐,岂有是事乎?翼謩曰,臣闻见不广,难以仰对矣。尚喆曰,此则臣等所不闻之事矣。上曰,清川江役事,可闷矣。尚喆曰,李章吾仍留讫役则好矣。上曰,今几讫役否?晦曰,岸上才覆莎草云矣。上曰,具秉勋,即面缚者耶?翼謩曰,然矣。上曰,使行时银子见失事,终涉可疑矣。尚喆曰,银出于户曹,为二万两,其馀出于平壤、安州,合为四万两,虽无差员领去之节目,而使臣,以官银之重,出付差员,皆有户曹踏条,而至龙川,经夜于运饷库外,故人皆疑龙川将校或义州人矣。翼謩曰,龙川以南,则条形宛然云矣。上曰,此亦未可知矣,予曾见欺于赵观锡之诬服矣。上命兵判进前曰,田得雨,何不用之于阃任?尚喆曰,铨曹,只当观其人之可否用之,而田得雨为人,颇精详矣。诸臣以次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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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坐直。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柳修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宪。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式暇李秉鼎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任㻐曰,左承旨,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洪趾海曰,昔之监役时,其皆濯濯,为参军之后,其皆葱郁,若有眼者,自可立办,川渠堆沙,皆由于此。大抵一效则一怠,此辈此弊,曾亦闻之,故因此欲为申饬参军,虽命决棍,更而思之,其若商译无赖樵军,与禁松之军,各立者久,所谓插松枝之说,其心可见,果有插松枝,松则不濯不禁,此辈棍禁参军,此正若为迷德也。若此不已,虽有百参军,何禁濯濯?其意不无监役复旧之意,复旧监役可乎?禁松禁沙可乎?昔则东门近,故闻樵童之声,近者于此,朝闻樵童之声,乃觉西郊樵童,亦由西门也。况此台,在于西门外,已知插枝等说,信其浮谤可知,其不堤防,将有复旧监役之请,此禁即予固心,孰敢若此?宋锳特递其职,使今日士夫,咸知其君之意。

○柳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当该参军,令各其所管营,决棍申饬事传教矣,西道参军具埉,决棍十度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参军尹范衡,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参军金趾祥,决棍十度,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当该参军,令各其所管营,决棍申饬事命下矣,北道参军金丽海,决棍十度惩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顷因右边捕盗厅移文,红牌斥卖罪人金振声及买去罪人金宅镜等处,买卖节次,严囚推核,则振声、宅镜等,一一直招于平问之下,依本律卖者买者,并绝岛为奴,其红牌,亦依受教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中枢府事徐志修疏曰,伏以臣罪戾层叠,俱在罔赦,恩出曲贷,罚止谴削,屏伏乡野,日夕讼愆,曾未几何,遽蒙收叙,西枢新命,宠秩如旧,实不知衅累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下也?感极涕零,悚与愧并。噫,以臣不才,滥叨重任,四朔蹲冒,无一善状,此其罪固已大矣,而忱诚浅薄,既不能自效于焦迫之际,性复疏率,言辄妄发,一筵再失,昨舌靡及,缘臣之故,致烦圣虑,至于上奏下付之举,而臣罪益彰著矣。律以邦宪,诛殛犹轻,跼蹐高厚,无所自容,岂可以末减宽典,谓已经勘,而晏然若平人乎哉?恩旨容释之下,亦不敢猥入文字,一向泯伏,祗俟重诛,今始冒从县道,略陈微恳。伏乞圣慈,俯赐谅察,申降威命,亟施当被之律,以昭法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顷者下教,欲饬此等之请,饬已行,卿心已谅,何复撕捱?卿须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领敦宁金汉耉疏曰,伏以臣本疏迂一书生耳,只以迹忝肺腑之故,滥叨戎任,居然五年于玆,而徒积尸素之愧,曾蔑丝毫之报,迺者宪臣之启出,而臣之罪著矣,其启中所谓东郊,即臣所带营分授字内也。昨年稚松之虫损者,入冬以后,果有斫根,故其时参军,严治惩罪,而不能检饬,臣实当之,今此台评峻发,论责备至,私心惶愧,靡所容措,本职去就,今无可论,玆敢短章呼吁,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亟赐处分,以为不职者之戒焉,臣治疏将上之际,伏见夜下传教,特命区别于捧传旨之中,臣于是尤不胜惶蹙不安之至,谴斥之命,方切颙俟,则岂敢以独漏于问备,有所自恕,晏然若无故之人乎?亦愿收还成命,以重台言,更加威罚,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卿之恳。此等申饬,自古有之,卿何若此,其于问备,有体貌故,曾有前例,昨夜下教,卿须安心勿辞引咎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于洪趾海曰,又有所为之事,批答,使入直史官传谕。

○奉教洪彦喆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耕蚕礼成,朝野欢均,伏念臣方以五台山实录曝晒事,祗奉成命,今将辞陛,而第有区区私恳,敢此仰暴焉。臣之父母,方在春川地,年既衰耋,病又沈绵,而臣縻于史职,不敢擅行,晨昏之旷,时序屡换,屺岵之恋,方寸自乱。今臣奉命之所,与臣乡庐,同在一道,距官路亦不甚远,若于竣事归路,得以便道历省,则在臣私情,实为大荣。臣谨稽本馆古事,前后史臣之奉命者,历路请觐,非止一二,而无论远近,辄蒙曲许,玆敢忘其猥越,援例仰渎于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特许臣归路历省,俾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依所请历省焉。

○丁亥四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任煜,记事官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寝睡曁水剌,何如?上曰,一样矣。医官以次诊脉,泰舆曰,左右三部,一向调均,而滑体亦一向矣,礈、以楷、泰远,皆如泰舆之言,上进御汤剂。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户房入侍事传之可也。贱臣承命出,引左承旨任㻐进伏。上曰,户房即任㻐乎?尚喆曰,然矣。上曰,予知之矣。上命㻐书耕蚕记意文以下。上曰,茧有大小矣。尚喆曰,果然而小者尤坚致矣。上曰,然乎?予以千乘之君,表里,何谓过分,而予心则每不安矣。尚喆曰,圣教诚过矣。上曰,李最中之母,筋力康健云矣,昨闻作故云,老人事,诚不可恃矣,予以不可恃为言,则左相,以九十百岁之说为答,卧而思之,其言既休休,意亦有在矣。上曰,李章五gg李章吾g事,似非绣衣查核之事也。尚喆曰,非御史之所可查也。上曰,具秉勋事,何以处之为好耶?尚喆曰,故相臣金尚容,曾于江都火药库上烧死,当此等时,则节死宜矣,其外则无必死之义,具秉勋之避之,固宜矣。上曰,然矣。上命㻐先退,㻐退出。上曰,以备堂不参宾对请罪者,古亦有之,都承旨之父,曾以都宪,有此请,予静而思古人矣。上曰,此等汉亦往西边乎?尚喆曰,然矣。上曰,南山下人善矣,而北山下人,至于浮石而来矣,今则北山亦多木,参军操心故然矣。尚喆曰,南山之树木,荟蔚可观,而北山,亦比前茂盛矣。上命书传教曰,昨日下教而未果,当该参军,令各其所管营决棍申饬,当日草记事,分付。尚喆所启,漂民中全州人一名物故矣,下送时沿路各邑,许给驾牛之意,预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昨日慈山府使越俸传教书出,而臣等出外,详见其启本,则恶风二字,非李邦佐之报状也,乃朴相德之状启也。上曰,然乎?李邦佐,几乎横被越俸之罪矣,其传教抹去可也。名汉曰,然则以榻教书出乎?上曰,可矣。上曰,昨日慈山府使越俸传教中,自噫亢旱,至无一亮惨恻之语七十字,删去事。出榻教思观更入汤剂,上进御后,诸臣以次退出。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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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任㻐坐直。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乐纯坐直。右副承旨柳修式暇。同副承旨尹勉宪。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式暇李秉鼎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洪趾海曰,左承旨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已下教,漂民如来,令休息于惠厅或龙虎营中近处,善为供馈,来到则只禀来到。

○又下教曰,漂民才来必惫,休息于龙虎营,明日当召见,言及于渠辈,既已下教,备局问情亦置之,夜饭朝饭善为备给事,分付惠局,而朝饭则殿座前必备给,刷马骑来与否,问知以奏。

○洪名汉启曰,同副承旨尹勉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趾海以礼曹言启曰,《亲蚕仪轨》,今已修正,依下教内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元仁孙状启,三月令药材进上马蔺花、竹笋及五月令朔膳进上中竹笋,五月令荐新进上大小麦,节候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乐纯曰,勿待罪事回谕。

○丁亥四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掌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假注书任煜,记事官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掌令李台鼎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来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寝睡及水剌,何如?上曰,寝睡颇稳,而水剌则一样矣。尚喆曰,寝睡若稳,则水剌亦从而胜昔矣。医官以次诊脉,泰舆曰,左右三部一向调均,而滑体亦一向矣,礈、以楷、泰远,皆如泰舆之言,上进汤剂御之。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尚喆曰,八味元制进已久,所御几何?上曰,肌肤有加润之虑,故不进矣。尚喆曰,加润则尤为庆幸矣。上曰,七十四岁加润何益?日服三种药,予以为过分矣。尚喆曰,不必各服,松节茶进御时兼进则好矣。上曰,予尝劝冲子服此药,而每以肌肤之肥为托,冲子尚如此,况于予乎?老且衰矣,肤虽肥何用哉?尚喆曰,闾巷匹庶,至衰老之境,必兼服汤丸剂以救效,况圣躬乎?若进御而无效,则停止宜矣。上曰,故相李宜显,一日服三种药云矣,予以千乘之君,三种日服,何过之有,而予则以为过分矣。名汉曰,每承如此下教,臣不胜惶闷之忱矣。上曰,左相以九十百岁之说奏达,必是德谈,而予以为可憎矣,建功汤,予能耐飮,而在他人则必不能食矣。尚喆曰,八味元全补脾胃,脾胃实然后好矣。上曰,润泽甚闷矣。医官曰,但敷腴而不必加润矣。上曰,敷腴则自润泽矣。尚喆曰,丸剂制已久矣,更为新制以入似好矣。上曰,所奏如此,一剂制进可也。上曰,加减八味元一剂,依前方制入事。出榻教上命户房承旨入侍,贱臣奉命出,引左承旨任㻐进伏。上命㻐书自醒翁自制文以下,㻐先退。尚喆曰,漂民今日似入来,日之早晩,虽未可知,而今日内,似殿座矣。上曰,远来之辈,使之休息可也。今日虽来,明日殿座宜矣,思观进汤剂,上进御后,药房先退。名汉曰,台臣入来,何以为之乎?上曰,使之进前可也。台鼎进伏,上曰,只举下端可也。台鼎所启,物故罪人得舆,以告者径毙杖下则东吕、址淳之穷核,自是次第事,而酌处之命,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意,其在鞫体,不可不严核,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出举条又所启,太丁凶逆,前古所无,今既正法,少泄舆愤,而罪人者斤万,既闻太丁阴惨叵测之说,不即发告,私相传说,知情不告,自有其律。今此酌处之命,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意,而其在鞫体,不可不严核,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伸王章。上曰,勿烦。出举条又所启,金柱泰,即贼润之子,只施定配之律,在渠亦云幸矣。今此减等处分,虽出于霈泽同流之圣意,减等则为徒年,而徒年则遇赦即放,此后国有赦典,则应入放秩,以润之子而犹为无故平人,使之晏然行世,宁有如许道理?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勿烦。出举条台鼎退出。上曰,新启皆停乎?名汉曰,停之矣。上曰,可矣。似当如是矣,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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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乐纯坐直。右副承旨柳修服制。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仕直李秉鼎。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有左珥,日上有冠。

○药房都提调臣金尚喆,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三相、备堂中,户判、惠堂、湖南句管堂上,今日殿座同为入侍事,令备郞传于三相,服色皆以时服为之。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名汉曰,建功,殿座时留待,松节先为入之。

○以备忘记,传于洪乐纯曰,今下弓矢,牛岘佥使李龟龄处给送。

○传于洪乐纯曰,尹领府事,殿座同为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汉萧为兵曹参判,以沈益圣为兵曹参知。

○传于洪乐纯曰,承旨入侍。

○洪乐纯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破阵步军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分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五月当十二番后部中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五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七月、闰七月两朔应立前部左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七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七月当十二番后部右司属庆尚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来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塘报手崔俭松,今朝逢中虎于昭义门外冶洞,放铳捕捉而来纳,故军士自本厅施赏,而近城之地,白昼虎患,极为惊骇,而旋即捉得,诚甚多幸,其虎则姑为待令于本营之意,敢启。

○丁亥四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兴化门殿座入侍。三相、领府事、户判、惠堂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假注书任煜、李秉鼎,记事官姜俒、郑好仁,领府事尹东度,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户曹判书郑弘淳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步舆出自资政门,至兴化门降舆时,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进汤剂,殿座后,上命标信宣传宣出去,召入漂民于作门内。上曰,宣传官轮回传命可也,上命宣传官,下教于漂民等曰,汝辈役姓名,次次进伏以奏,漂民等二十七名,各奏役姓名讫。上曰,漂民处已给饭乎?乐纯曰,闻已给之矣。宣传官奏曰,漂民外一名混入矣。上曰,既非漂民则何为混入,猥滥矣,退送可也。上曰,漂民中稍解人事者,漂行时路程记,起立仰奏可也。漂民曰,自漂风下陆处,至福建为一百二十里,而闾阎栉比,城郭壮丽矣。上曰,岳阳楼能见之否?漂民曰,岳阳楼距历路稍远,故不得见之,而只见黄鹤楼矣。上曰,黄鹤楼制作,何如?漂民曰,楼是九层,而窗户,皆以各色纹纱涂之矣。上曰,自福建至北京,其皆步来乎?漂民曰,自福建至北京,以水路作行,自北京至义州,以坐车出来矣。上曰,自福建至沈阳,接待孰胜?漂民曰,杭州最胜矣。上曰,漂民中有居在全州者,入我境后,果闻全州消息乎?全州漂民曰,至义州则府尹传之,故详细闻之矣。上曰,汝辈中,有金三泽之亲属乎?漂民曰,无之矣。上曰,刷马下教,才已为之,而此下教前步来乎?漂民曰,病者骑马,无病者步来矣。上曰,汝辈涉险经年而始来,予之今日召见,有意存焉,涕潸然,非歇后语也,食物特为题给,汝辈领受可也,柑贡如迟到,犹虑其漂,况此意外之漂乎?漂民曰,去亦圣恩,来亦圣恩矣。上曰,汝辈称圣恩,而昔年圣恩,沦浃汝辈骨髓,汝能知之乎?上曰,全州民人处,除结钱及身役之意,承旨分付于全州漂民可也。上曰,漂民中有父母者起立,漂民中十三名起立。上曰,坐者几何?乐纯曰,坐者十四名矣。上命惠堂,漂民每名处,木一丁米五斗分给。弘淳曰,济州舡漂风者,不但今番为然,辛巳有漂到中国者,壬午有漂到日本者,俱为生还,又有全舡败没二只或是载凉藿出来者,或是载米入去者,而通计米,为一千一百五十石零矣。其时俱有道臣状闻,自无可疑,而独凉藿及米,未即荡减之故,自罗铺,连为催督于济州,而济州则闷其指征无处,论报赈厅矣,实状既如是明甚,似宜有荡减之典,故敢达矣。致仁曰,惠厅,顷以此报备局,而须经一番筵禀,方可荡减,故已有酬酢于惠堂,而此非逋欠之比,特许荡减宜矣。上曰,此则当为荡减矣,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金三泽处,米布一体颁给,使全州漂民,持往传给于三泽之妻子可也。上命书传教曰,噫,今已九朔,复见漂民,诚是意表,金三泽独不预焉,虽赐米布,其君之心若何?此若以今者赐米计粮,则非予之意,次次着实供馈,无一人饥还,仍给刷马事,即为分付畿营、湖西、湖南。上命书传教曰,若曰,事过,不逾都门之前,其若忽待阙供,当该官员,大静县投畀,下吏黑山岛定配,以此严饬。上曰,礼宾官员,使之入来听传教可也,礼宾直长沈宗之进伏。上曰,沈宗之举措可骇,而姑为参酌,漂民等使之各别供馈。上命三相进前,上曰,宋锳之发启若是,则李台鼎之停启非矣,李台鼎之停启若是,则宋锳之发启非矣,卿等以为,何如?尚喆曰,臣待罪于禁营都提,故详为核实,则贸木初无是事,可谓脱空,贸米事,辛巳年买千石米于惠厅,自惠厅,直为发卖于军兵云矣。致仁曰,贸米惠局,非特禁营,他军门亦多有之矣。上曰,初已虑其如此,而今闻卿等之言,可谓脱空矣,此必取怨于清川之役矣,具秉勋之染唾火药云者,尤不成说,火药若有湿气,则岂有起火之理耶?翼謩曰,火药甚急,难以逃避,而如可避也,何必坐而待死乎?致仁曰,清川之役,即我国巨役,而财力之入,已费累万,决不可付之生手矣。上曰,参军之启,必是两班家奴子樵军之造谤矣。致仁曰,圣教至当矣。参军顿胜于监役,而其中亦或有弊端,此则申饬好矣,但该营大将,既有国舅,则台启,似当措辞区别,而混同说去,此则不知国体而然矣。上曰,此则昨已下教矣。上曰,昨日发启,今日停启,四十年初见矣。翼謩曰,才发旋停,可谓太急矣。上曰,昨发今停,似涉殊常矣。致仁曰,此非出于扶抑,而昨发今停,似如何矣。尚喆曰,台阁许以风闻,虽或爽实,不是异事,人见各自不同,虽或遽停,岂有深意?上命书传教曰,宋锳之启,予则曰,都是信听浮谤,于李章吾、具秉勋,岂有毫分私意,而于外清川江字,其后添书。此予则曰,可谓实状,于禁营事,勿论浮谤,用非其人,不无此弊,一欲下教而未果,今闻所奏,非徒落空,即此之外,已谅之于训院定式,不无招谤,且其人,犹有少年时气锐,人可爱乎憎乎?于京亦欲下教,今无可论,而大抵台阁寥寥之时,宜扶而不可抑,故勿退待之命,意盖此也。事体之过与不过,非一时目下判决者,而两日之内,一则发启,一则停启,发启之人,其虽风闻,容有所据,而停启之人,远外之事,何先料度?以此观之,李台鼎之停启,甚于宋锳,若此而岂不默默?台体则大损,非为本事,予惜台体,此等举措,望八初见,掌令李台鼎,特递其职,以存台风。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尚喆、思观进汤剂,上曰,骑堂有阙乎?参议何为长番?兵曹判书李昌谊曰,参判黄景源在外,参知有阙矣。上命书传教曰,莫重宿卫,骑判外只有一人,在外人许递与未差,代,口传举行,牌招察任。上曰,承旨率内入直乡军中知农形者入侍。出榻教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德游堂。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李秉鼎,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召宣传官,命招入各道乡军十六名,命各诵腰牌讲诵讫,下询各道雨泽及蚕眠早晩。乡军齐奏曰,得闻乡信,则雨泽,洽于付种,而蚕眠则或有初眠者,或有再眠者云矣。上曰,比于阙中之蚕,可谓晩矣,命承旨读北伯状闻。上曰,三、甲又下雪矣。乐纯曰,三、甲则自来如此矣。上曰,领议政金致仁,扫坟呈辞,给由马、浇奠床备给。出榻教承史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德裕堂gg德游堂g。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勉宪,假注书任煜,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下询于教炼官曰,逐虎人号牌持来乎?对曰,持来矣。上曰,注书奏之可也。贱臣指名仰达,上曰,注书谁也?勉宪曰,任煜也。上曰,虎肉亦食之乎?勉宪曰,古书云虎肉燥,燥故人不食矣。上曰,熊掌食之矣。勉宪曰,熊掌入于八珍味,其肉亦皆食之矣。上曰,虎有须乎?勉宪曰,有须云矣。上曰,此虎可谓大虎矣。勉宪曰,大虎矣。上命书传教曰,都城咫尺之地,有此虎囕之弊,闻甚惊骇,而以一塘报手,能以放铳捉纳,其涉可嘉,自有三杀差等,今方自内试赏,而览其虎,非中也,即大也。咫尺都下,曰,大何过,助力六人,亦令本营,参酌施赏,崔俭松相当窠调用,囕伤人,亦令该署该曹,相当药物题给,特赐米布,而居中致毙人,闻甚惨然,亦令该曹,勿拘常例,从加顾恤,其虎,下本营区处。上曰,虎则使之出送开阳门仍留,施赏后闭之可也。上命勉宪,读违牌传旨,至吏曹参议李福源传旨。上曰,此人,于向来多台新通时,为吏议乎?勉宪曰,多台通清时,洪乐仁为参议矣。上曰,然矣。予忘之矣,李福源,有老父在,许递可也,仍命踏启字以下,至司谏李堉传旨。上曰,谁也?勉宪曰,故参判李久源之曾孙也。上曰,有须乎?勉宪曰,多须矣。上命书只推,至翰林李东郁传旨。上曰,处分后初违乎,再违乎?翰林必知之,奏之可也。俒曰,初违矣。上命书传教曰,其初处分,即君也,特为开释,亦君也,分义所在,决不若此,况小官乎?下义禁府推考。上曰,政禀入乎?勉宪曰,政禀之入,闻已久矣。上命书传教曰,政事明日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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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任㻐式暇。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乐纯坐直。右副承旨柳修服制。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

○洪乐纯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郑恒龄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东遇呈辞,持平洪九瑞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启曰,昨日临门酬应,移时还内,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趾海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内局入侍,同为入侍,左副承旨入侍,左副承旨,若不在院,则同副承旨入侍。

○洪名汉启曰,右副承旨柳修,同姓七寸侄前奉事圣趾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百岁老人上来云,依汉文例,表里一袭、米肉,令户郞持而存问。

○洪趾海启曰,上番检阅姜俒,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待教安廷玹,检阅李思祚、洪相简,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南泰会,以刑曹判书,本曹坐起,今日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頉禀未安,入番间,依例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趾海启曰,修撰洪檍,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趾海曰,今三十日当为香祗迎,时刻单子,仪注置之。

○洪趾海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申晦,参判赵曮,俱以病不来,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行判书申晦进,参判赵曮牌不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尹勉宪进。吏批启曰,密阳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漕仓新设邑,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通礼院左通礼李弘稷,刑曹佐郞李穦,受由过限未上来,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接缮工监牒呈,则假监役官金敏材,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以郑存谦为大司宪,沈鑧为大司谏,申五清为掌令,洪缵海为正言,李寿勋为辅德,徐性修为兼文学,李景祜为工曹参判,李师鲁为吏曹佐郞,兪汉喆为宗庙令,尹昌濂为献陵令,申𣷯为兼引仪,任煜为徽陵别检,柳焵为康陵别检,朴光晦徽宁殿别检,李思祚为注书,姜寿仁为典狱参奉,尹象厚为密阳府使,赵重晦为杨州牧使,宋益彩为大静县监,义禁府都事尹耆东,掌苑奉事成云柱相换,军资奉事徐来修,冰库别检韩锡大相换,兼执义李亨逵减下,校书副正字单卢允中,折冲安宗垕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判尹赵云逵仍任事承传,通德郞洪启禄赠吏曹参判例兼,通德郞洪禹天赠吏曹参议,正郞洪受济赠司仆正,府尹洪述海三代追赠。兵批,行判书李昌谊病,参判兪汉萧病,参议李昌儒病,参知沈益圣入直进,左副承旨洪乐纯进。兵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寿圭、李复龄笃老病痼,忠壮卫将赵圭镇身病猝重,俱难供职,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副护军申翊文、尹重渊、李行源、宋锳,副司直南泰齐、赵暾、李山斗、黄景源、赵荣进、金孝大、李性遂、金龟镇、李商芝、洪梓,副司果尹承烈、金叙九、朴相鲁,副司正李秉鼎单付,同知单金昌锡,佥知单李宽征、张璘维。

○洪名汉启曰,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秉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将官朔试时,阙内入直训炼都监、把摠哨官及禁卫营哨官等,依定夺以先射人员,代直出射之意,敢启。传bb曰b,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捉虎炮手崔俭松及助力六人等处,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姜俒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礼成耕蚕,欢腾朝野,况臣滥玷迩班,获睹盛仪,区区攒抃,曷有其已?仍伏念臣猥以庸陋,幸占科第,荷圣上念旧之私,被明时曲遂之恩,泽流泉壤,荣生阖门,臣身之得有今日,罔非再造生成之力也。噫,卿等来乎之教,屡发于前席,臣祖颂恩之疏,当记于渊衷,臣每奉温谕,自不觉感极涕泗,古人所谓生死骨肉,在臣犹属歇后语矣。至于荣进华贯,岂臣梦想所到?而翰苑宠命,遽及蒙𫘤残品,臣仰感翦拂之隆眷,庶竭奔走之微劳,黾勉在公,三朔于玆,而涓埃报蔑,兢惧徒切。仍念臣之病父,近在乡庐,调治失宜,而旧恙闯发,真元渐脱,而外感添加,痰癖眩晕之症,尤系不轻,穷居僻乡,医药路阻,番gg专g人来报,促臣归觐,臣自闻此报,方寸剪灼,按住不得,投章迸出,仍寻乡路,擅行之罪,实无所逃。伏乞圣慈,俯垂矜怜,先削臣所叨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丁亥四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左副承旨、儒臣,持《警世问答》,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左副承旨洪乐纯,应教徐命善,副修撰洪检,假注书李秉鼎,记事官洪相简、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进汤剂。泰舆、礈、以楷、泰远以次诊候讫,齐奏曰,脉度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一样矣。思观先退。尚喆曰,昨日临门,德意蔼然,至于金三泽,一体颁给,仰认圣意出寻常万万,臣等不胜钦叹之至。名汉曰,百岁老人李墣,昨已上来云矣。尚喆曰,闻来住赵明鼎家,而使之今日休息,明日入侍则好矣。上曰,卿言好矣,今日当使之休息矣。尚喆曰,近城之地,昨日捉虎,实为可骇矣。上曰,此是阴盛之兆矣。上曰,入侍两儒臣谁也?名汉曰,徐命善、洪检矣。上命书传教曰,近者两司,或不无称量之启,以惜鸟卵之意,循例赐批,今番宋锳,李台鼎事,两日之内,举措骇眼,故不可不处分。更以思之,宋锳之三启,其二则徒信浮谤,一则其不深量,只谕予意,其于引嫌,亦勿退待,而静夜思之,末抄事关系禁松,故虽下教,亦不过略略处分。李台鼎之其不商量,一倂停启,有违台体,故虽下教,其亦略略。伊后思之,古则有意不合者,或引嫌不当,或停启者有之,而近者不顾本事,只循例套,与视誊传一例,一人开端,百人例应,岂徒一年,至于数年者。昔年则盛世逐日诣台时,有多年靳持者,故其时古无此例,于今过焉。仍有慨世之教,侍坐仰听,宋锳,年少台臣,棍六百之说、唾屑骢帽之讥,未满一哂。既知乎此,则奚特两启,其虽十启,停何伤乎?昨日下教,非孔训举直措枉之义,其虽特递,既觉之后,其默乎?李台鼎递差传教,特为勿施。上曰,具秉勋骢帽逃走之说,昨日左相,亦以为走外无他道矣。尚喆曰,宋锳,李台鼎,自是相亲之间,故外间亦以为,或发或停,各有所见云矣。上曰,宋锳则为人颇了了,李台鼎停启亦善矣。尚喆曰,以宋锳言之,李章吾、具秉勋,真有罪犯,则有何顾惜,而但其措语诚过矣。上曰,李台鼎既命仍任,而今方开政,注书出去,颁布此传教,使之勿出代可也。贱臣趋出,传命后还入。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思观进汤剂。尚喆、思观、名汉先为退出。上曰,政官持望筒入侍。出榻教吏曹判书申晦进伏。上点下政望时,至徽宁殿参奉朴光晦,上曰,谁也?晦曰,朴致和之孙也。上曰,朴致和年过八十后,见其孙着帽,贵矣,晦先退。上命命善、检,各读《问答》一章讫,命乐纯读一章讫,命秉鼎读一章讫,命相简、好仁各读一章。读讫,诸臣以次退出。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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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任㻐式暇。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柳修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胄宽式暇李思祚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全罗右水使梁世绚,杨州牧使赵重晦,大静县监宋益彩。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柳修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启,俱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启曰,大司宪郑存谦,持平洪九瑞陈疏入启,执义郑恒龄,掌令申五清在外,掌令李台鼎牌不进,持平李东遇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勉宪曰,户房承旨,内局入侍,同为入侍。又传于曰,畿伯使之入侍,京畿监司金锺正,依下教来待矣。传于尹勉宪曰,入侍。传于洪乐纯曰,全罗右水使留待。

○尹勉宪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寿勋,兼文学徐浩修,除拜之下,不为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名汉曰,欲为宣赐宝安印,尚瑞院官员,使之待令。

○修撰洪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名汉曰,只推。

○尹勉宪启曰,待教李东郁,带职蒙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七日各厅堂下武臣等朔试时,禁卫营哨官朴守泽,摠戎厅把摠黄曼等,俱未备四中,依例汰去,而至于身病之类,自试所既皆审察,其有实病,并与呈辞受由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昌庆宫卫将金昌锡、张璘维,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修以刑曹言启曰,幼学李复亨,以他人田畓伪造文记盗卖罪,流配于求礼县,而赴配属耳,肆然逃躱,故掩捕严刑,移拜绝岛之意,草记蒙允后,定配所发配矣。复亨,行到衿川境内,又复逃匿于果川地,故自臣曹,发关捉来,严治还配,而莫重定配罪人,不能检饬押送,有此逃失之举,而亦不报来,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地方官,从重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黄海监司状启,平山居崔德载妻金氏等烧死事,传于尹勉宪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丁亥四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在院承旨、儒臣同为入侍,京畿监司、全罗水使、守令追后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南胄宽、洪相简、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同副承旨尹勉宪,应教徐命善,修撰李致中,京畿监司金锺正,全罗右水使梁世绚,杨州牧使赵重晦,广州府尹李性源,永平县令兪彦铢,大静县监宋益彩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以下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下茧封曰,古例只给政府政院,而予则又赐枢府矣。尚喆曰,今番事,三百年盛事,特颁茧封,臣等自前非不蒙宠赐,而未有今番之赐,子子孙孙,与有荣焉。首相亦以为,不敢不谢,欲进谢笺矣。上曰,胡大事。上又赐提调。思观曰,承此恩赐,不胜荣感。上命锺正进前,下询雨泽。仍赐茧封曰,持此劝课一遒gg道g三十六官可也。上命重晦进前。上曰,勉力为之。重晦曰,小臣不似,恐难堪承。上曰,杨牧自别矣。仍赐茧封。上曰,忆,昔年耕蚕,可贵矣。尚喆曰,臣等仰殿下而欣忭矣。又赐茧封于入侍玉堂。上命世绚进前。上曰,勉力为之。又命益彩进前。上曰,弹丸小岛,王化不及,所恃者惟守令矣。予有衣绣虎狼,汝勿曰,海岛不敢来也。京城至近之地,亦入来,岂不入于海岛乎?勉宪曰,广尹及永平县令,亦入来矣。尚喆曰,永平县令,兪奉朝贺子矣。上曰,然乎?上命性源进前,下询农形。性源曰,春牟有丰登之望矣。上曰,李奉朝贺,何如?性源曰,行必须人矣。上曰,所食几何?性源曰,不能自办,傍人定其多少,使之食则食矣。上命彦铢进前,下询农形。上曰,奉朝贺,何如?彦铢曰,近亦不宁矣。上曰,所食,何如?对曰,一日二合矣。上曰,行步,何如?对曰,乍步则喘矣。上曰,寝睡,何如?对曰,初更乍睡而觉矣。上曰,汝母亲年几何?对曰,七十九矣。上曰,筋力,何如?对曰,胜于臣父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曰,李朴gg李墣g好在乎?尚喆曰,容貌不衰,而重听极甚云矣。闻广州,有百馀岁老人云矣。上命注书持入丁亥五月日记,胄宽出来持入。上曰,内局先退。诸臣遂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同副承旨入bb侍b时,同副承旨尹勉宪,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命注书南胄宽,持入丁亥日记,胄宽退。贱臣进伏,上命勉宪,读去丁亥五月十二日昼讲日记,命持入金吾秋曹囚徒案。上曰,今览昔年丁亥日记,仰颂勤讲盛意。追惟曩时,予年十四岁也。于今七十四何,闻此日记,不觉涕潸,而因此知丁思慎之为儒臣矣。以其文义观之,其人可知。噫,此等之人,孰能记其名而用其子乎?噫,其时挟册登筵之儒臣,今莫知其子何样人,是岂忆昔之意乎?其子,令铨曹问名调用,以示予慕昔日不忘故人之意。上曰,忆昔年取览丁亥日记,其时以丙戌邦庆,耽罗年八十加资之请,有禀处之命,其时以此果有加资之事乎?问于该曹考启。上曰,饬已行,虽不览供辞,可知,何敢复事撕捱?李东郁分拣放送。上曰,今览丁亥日记,其时以金吾秋曹滞囚所奏,故取览该府该曹囚徒,该府只有一人。此非隆寒盛暑,其滞何闷,而况不过禁推,而既闻之后,其释何惜,既放而该曹至于六人之多,一倂放送。其时筵臣所奏是也。其中璿录厅直囚,其涉可笑,既无设厅之事,则只隐其名,非公事而挟私有此。噫,用牌之弊,业已孰知,于隶其虽有益无损,小民之日幽囹圄,其弊胜言。大抵用牌衙门,春坊、翰苑忒甚,故嗣服后,翰苑此弊已禁,其时此弊,亦有奏者。昔闻下教政院,年老人多,故其弊无也,而至于春坊,有年少气锐之人,故有此弊,下教若聆今日,故岁初有禁牌之教矣。其时用笞者,皆以囚为奏,政若今日,伊时下教听读,不觉钦诵,予非勿治,禁其滥囚,以此申饬,顷者下教乎否乎?其虽下教,何惮申饬,其中残忍者,正妻囚禁也。其或猛令而为此,既非大辜,而威胁捉去,景像惨然,其欲代婢之际,非徒隶属之征索,若此之际,景像胜言,此无异于勒侵闾家也。噫,望八暮年,孰知弊而不禁。此后依闾家借入例,一切严禁,囚徒中若有正妻二字,其犯者,秋曹非徒勿施,草记严绳,该曹其若知而不禁,耳目纠察,直施制书有违之律。已上出传教知事李璞入侍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集庆堂。知事李墣,司直赵明鼎同为入侍时,知事李墣,司直赵明鼎,同副承旨尹勉宪,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曰,百岁老人李墣,使之给扶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去,令李墣入侍,内侍四人扶腋进前。上亲握墣手曰,予在此矣。墣曰,御前乎?上曰,此言果耄矣。上命勉宪书示墣曰,今予方读《小学》,老人则方读何书?墣曰,二十年前读《小学》,而元亨利贞,仅仅记得矣。上亲诵元亨利贞、天道之常、仁义礼智、人性之纲两句节后。命墣诵奏,墣自元亨,诵至蔼然四端随感而现。上曰,诵能至此,精神可贵矣。上下询生年生月生日生时。墣曰,戊申三月十一日寅时也。上曰,居在何乡?墣曰,本居庄洞,五十年前,下往镇岑仍居矣。明鼎曰,随其外祖故监司赵世焕往居矣。上曰,赵明鼎于卿谁也?墣曰,主人也。明鼎曰,来住臣家,故其对然矣。上曰,呼以继外孙可也。明鼎曰,五十年读书,而不出户庭矣。上命宣馔,墣先食梨颗。上曰,齿牙尚在,异矣。墣啖讫,置馀袖中。上命勉宪书示曰,能识怀核之义,于书有之乎?墣曰,君赐食,怀其核矣。上曰,所知《论语》矣。唐时李泌,不食千种粟,惟餐两颗梨,此老则啖一梨矣。上命入草纸,书下甲戌望八岂意今见戊申百岁长老异哉十六字。命尚瑞直长尹昶入侍,使之安宝颁赐。璞gg墣g曰,圣算甲戌乎?上笑曰,然矣。上命世孙侍坐,使亲握墣手曰,欲使汝,得老人之年也。上曰,老人知之乎?墣曰,世孙也。上曰,能知之矣。上命世孙,书老老之意曾见邹书八字颁下。墣曰,《孟子》文矣。颁下表里两䌷讫。上曰,呜呼,昔年百岁老人熙政堂入侍仰睹,年今七十四,复见百岁老人于集庆堂,可谓稀有。前知事李墣,特加一资,老人上来稀有,令该曹特给宴需,其令受宴。诸臣以次退出。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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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任㻐坐直。右承旨洪趾海坐直。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注书南胄宽李思祚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柳修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及疏批未下外,掌令申五清,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趾海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洪乐纯以备边司言启曰,新旧军饷还上未捧守令、边将分等论罪事,既有定式矣。取考各邑昨年捧未捧状启,则平安道,以新军饷新还上未捧守令、边将,分等开录,咸镜道,以新还上未捧守令开录矣。军饷居末,虽有赦令,曾无荡涤之例,依事目拿问处之,而两道,昨年既非歉岁,则新还之许多未捧,极为寒心,不可以才经赦令,一例荡涤,以长其慢忽之习。新还居末军饷居二守令边将,一体拿处,军饷居三,还上居二边将,并推考,至于旧军饷旧还上,既有昨冬停捧之命,此则论罪一款,并置之,何如?传曰,允。

○任㻐以户曹言启曰,今番西门外,为虎囕伤人,特赐米布,致毙人,从加顾恤事,命下矣。移文京兆,使之查实,则虎囕人中,无致毙之事,故囕伤人林天格等十七名,各米四斗,木绵一疋,参考前例,磨炼题给之意,敢启。传曰,允。

○洪乐纯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牌不进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郑存谦疏曰,伏以宪长,古所称行道之职耳,新通简问,政法甚严,而向来以臣拟望之初,不为简通,有若排拟旧望者然,违式先格,孰甚于此?参政铨堂,以此投章自劾,请被做错之罪,则臣之不容一刻冒是职,通朝之所共知,圣明之所已烛,宜不待臣辞之毕矣。去就已无可论,虚縻徒损国体,玆敢略入文字,随牌自列。伏乞圣慈,亟赐递改,以严政规,以存廉防,公私两幸。答曰,省疏具悉。其时事,判书佐贰,忘了首实,卿何尚今介滞,其涉过矣。职名虽同,事件各异,则因此名撕捱于今,其亦万万过矣。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持平洪九瑞疏曰,伏以臣有事先楸,往滞湖乡之日,忽伏承柏府除旨,继以有驲召之命,乡里动色,道路改观,臣是何人,蒙此异渥,感极涕零,罔知攸措。夫台阁之职,不轻而重,人主所以寄耳目之责,将以补衮阙而规官邪也。苟非刚方正直,言论风采为一世所推者,则莫宜居之。顾臣谫劣,百无肖似,前后践历,罔非逾涯,而至于台地,自划有素,前此屡叨谏职,辄皆违牌坐罢,岂敢故为此饰让,以犯逋慢之诛?而诚以自量甚谂,难以冒膺故也。今于恩召之下,不敢久淹,昨始来私次,而召牌又俨临矣。反复揣量,进身无路,玆诣禁扃之外,悉暴肝膈之恳。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许镌削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妄有所赘,第伏念臣出身以来,受恩最偏,顶踵毛发,皆出造化,虽其才识蔑劣,涓埃莫效,而忠爱之天,根于秉彝,陨结之报,素所自期,凡系君德上可言者,臣何敢嗫嚅不发,以负我殿下哉?窃惟我殿下,尽尧、舜之道,躬曾、闵之行,推其如在之诚,至有口奏之举,凡为群下者,孰不知出于羹墙之圣慕?而但少有不槪于圣心者,不惮频复,辄以仰奏,渎于祭祀。古人犹戒以不钦,殿下此举,岂不为烦屑之归乎?勿论事之轻重大小,一经口奏之后,殿下虽知其过中,而难于转圜,群臣虽欲效匡救,而不敢开口,以至于上下阻隔,言路壅闭,臣窃为之闷叹也。呜呼,平日殿下之所自期,臣僚之所仰望,实不在唐虞三代之下,而唐虞三代,未尝有此礼。惟殿下创而行之,臣愚死罪,窃恐殿下之过,过于孝而亦非所以贻燕之谟也。伏乞继自今,穆然深思,赫然改图,毋复如前日之为,而处分罔或过中,群下得以尽言,则圣德增光,臣邻幸甚。惟殿下,勿以人微而废其言焉。答曰,省疏具悉。噫以否德,承艰大之业,世道日下,人心日乖。以曾经者言之,是岂古牒所有?噫,欲吁而高高,欲饬而邈邈。噫,以此心,朝鲜臣子,乃祖乃父世禄之臣也,末世其不至此而然,不然,是岂乐为,是岂乐为?虽然,尔之所陈,其勉是也,可不体念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待教安廷玹疏曰,伏以休庆荐臻,耕蚕礼成,忭蹈之忱,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猥以无似,获忝簪笔,居常愧惧,若陨渊谷,惟以筋力奔走,为一分报效之道。第于检阅臣李思祚之乍付史局,旋移堂后,去来频数,大损馆规,此臣所以向与诸僚,积费撕捱者,而思祚之今又移拜,臣之难冒之义,与前无异。且臣老母沈痼之病,近缘日候之不适,调将失宜,诸症越添,胸膈痞滞,飮啖全废,委顿床席,转侧须人,臣方左右扶护,实难暂舍。以此以彼,俱无供职之势,玆敢仰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明,俯垂谅察,特许镌免,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传曰,下番之外,于入直入侍,其或须资,若此注书一窠,为其翰苑右僚,其将减下耶?其在国体,决无是理。其若许护预备,亦无可论,申饬之下,挟杂请护之章,小臣此等之习,不可不抑。安廷玹,令该府处之。批答出传教

○丁亥四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掌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南胄宽、洪相简、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副应教李亨逵,副修撰李致中,掌令申五清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以下诊脉退伏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当陪笺乎?尚喆曰,方与首相往复,必欲于今日为之矣。上曰,领相何当辞朝?若在今明,则次对,欲于在京时为之矣。明日欲下直,今日欲为进定矣。尚喆曰,姑未知的在何日,而明日则将不为矣。上曰,昨见老人,则年前事,皆能记有,近来事,应忘之矣。尚喆曰,臣亦昨于阙外见之,则精神不衰矣。上曰,先朝招见百岁人时,有御制,注书出去,日记誊来可也。上曰,广州又有百岁人乎?尚喆曰,果有之而今为一百三岁云矣。儒臣进前读《问答》。上曰,昨日茧封,书以户判、判尹矣。何以知之,分二人乎。名汉曰,似是赵云逵,故赐于云逵矣。上曰,老人能知世孙,予则不知,怪矣。上曰,八味元几干乎?进御甚苦。尚喆曰,进御则将有大效,与建功相为表里,末乃得力,不可胜言矣。上曰,左相之劝药,予以为苦,卿亦无异于左相矣。下番儒臣未及觉察,方欲问之,闻其读声,始乃觉得,诸儒臣以读声,能辨其为谁也。胄宽出来,考来御制。上命名汉读之曰,年几何?名汉曰,似是一百三岁矣。上曰,又有同知者,更为考来。胄宽出来考入。名汉曰,同知下批年月未详,而年则一百七岁矣。儒臣先退。上曰,下番与李成中为六寸乎?名汉曰,然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五清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上曰,都承旨留在,内局先退。诸臣遂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都承旨洪名汉,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郑好仁以此gg次g进伏讫。上注书南胄宽退出。上命名汉,书大司宪郑存谦批答讫,诸臣以此gg次g退出。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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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李弥。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洪趾海坐直。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崇政殿入侍。又下教曰,承旨一人驰往,诸执事进排官摘奸以来,精洁与否,奉审以奏。又下教曰,承旨有阙,代李弥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传于任㻐曰,入直承旨、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又传于曰,大司成率儒生善诵箴铭颂者五六人,入侍。

○大司成洪乐仁率儒生六人,依下教来待矣。传于尹勉宪曰,入侍。

○有政。判书申晦进,参判赵曮牌不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尹勉宪进。吏批启曰,章陵参奉朴圣钦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庆尚道都事成箕柱呈状内,矣身八耋病母,气息绵缀,淹淹床席,实无离侧远赴之势云。朴圣钦之身病,成箕柱之亲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察任,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洪乐纯为吏曹参议,南泰齐为刑曹判书,成天柱为刑曹参判,宋莹中为刑曹参议,朴相岳为兵曹佐郞,池应龙为左通礼,黄干为司仆寺正,赵宗铉为监察,崔星镇为监察,柳光翼为礼宾主簿,沈观之为兼中学校授gg中学教授g,徐浩修为兼南学教授,李商舟为永川郡守,成均博士单李中模,学正单车大修,学谕单申光翰,行副护军李墣今加崇禄,特加嘉资事承传。兵批,判书李昌谊病,参判兪汉萧病,参议李昌儒入直进,参知沈益圣病,左副承旨洪趾海进。同知单李德星,副护军李寿圭、李复龄,副司直韩光会、李基敬。

○尹勉宪,以户曹言启曰,臣弘淳,今日以牙山仓漕舡点检事,出来江上,而全罗道群山仓所属全州等六邑,丙戌条田三税及位米太并一万一千二百五十七石零,本仓元漕舡十八只及赁舡一只合十九只分载,圣堂仓所属南原等七邑,丙戌条田三税及位米太并八千九石零,本仓元漕舡十二只及法圣仓馀来漕舡一只、赁舡一只合十四只分载,亦为无事来泊,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开城留守金善行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洊备,圣算益隆,玉度愈康,耕桑盛礼,次第顺成,道光继述,仁深导率,臣民懽喜,普率同情。臣猥以无似,忝叨居留之重,夙夜寅畏,思所以宣扬圣上明农重蚕之至德,而才疏政拙,恐不能仰裨万分之一,只自惶恧俟谴而已。仍念臣父母坟山,在于杨州地,旷阙省扫,今见三易霜露矣。人子之情,非无怵惕之感,而佩符之臣,非疏吁蒙由,则例不得擅行,故一欲陈情祈恳,而连值静摄,不敢以区区私情,冒入文字,今闻诸臣之如臣情理者,皆蒙恩暇,援例呼吁。伏乞圣慈,特谅微恳,许臣数日之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来焉。

○丁亥四月三十日辰时,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乐命,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勉宪,记事官南胄宽、李思祚、洪相简、郑好仁以次入侍。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资政门、崇政殿东庭板位。香祗迎后,还御崇政殿。上曰,大臣、备局堂上入侍。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礼曹判书李昌寿,行吏曹判书申晦,刑曹判书南泰会,开城留守金善行,户曹参判金时默,应教李亨逵,掌令申五清,事变假注书崔钰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入侍。提调李思观持汤剂进伏。尚喆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上曰,关系不重,不过因一时之事,以贻无限之弊。故此则常时以闾家借入为对,故曾已申饬,而莫知其饬之能行。昨之下教,更以思之,又有大于此者,虽所关莫重,不为以子证父,国朝深仁之法,而今则虽不过一时推捉者,为其子弟,代囚其父兄者多,此予则曰,大关伦理,若此,柳下惠代盗跖而囚乎?静卧思之,既思予不下教,岂扶植人伦之意哉?此后关系一律外,自有子弟,亦有近属,以子弟之故,父兄替囚,一切严禁,分付中外,咸知予重人伦之意。此等事其虽申饬,不过京外一休纸而止,今予若此,岂望八暮年懃恳之意哉?再昨下教,今日下教,令中外特书卷册名曰,丁亥受教永久遵行事,一体分付。出传教金致仁曰,圣意出于爱民之意,岂不钦仰?而小民若有怙终犯禁之弊,则亦关纪纲矣。韩翼謩曰,臣与领相之意,亦同也。上下询诸臣。佥曰,相臣所奏,是矣。南泰会曰,臣自前待罪秋曹时,闻军门出身辈,皆是行伍发贱,故无军门料布,而生活无路,非理之事,种种有之,而至于两班家作乱,弱肉强食之弊,不可一一仰达,而若一遵传教,无代囚之法,则无识常汉,放恣尤甚,来头之害,有不可胜言矣。上曰,今日下教,专在为民。顷者登科武士,勿令秋曹推治,意亦深矣,则刑判所奏,非予之意。噫,其朝受红牌,其夕曳入秋曹,孰能贵第,赐第之意,岂示贱乎?初欲推考。呜呼,白首暮年,欲除巨弊,乃闻乎此,若不严饬,岂示予意?刑曹判书南泰会罢职,以谢无势武士。上曰,秋曹无人,受由参判许递,参议李基敬,其闻县道之章虽下送,剧务其难,亦为许递,此后待慢职,即为备拟,政官牌招开政。已上出传教致仁曰,顷日旧阙动驾时,不入来三司,并被削版之命,而盖其时,只入直玉堂随驾事,下教,故三司诸人,初不进参于班次,其未及闻知而入来,势固然矣。今已日久,宜有收叙之道,故敢达矣。上曰,其时事,不过以国体为之,而饬已行,给牒叙用。又曰,此忠清监司李重祜状启也。以为本道还谷,自来不敷,排巡继给,每患不足,而两麦登场,期限尚远,农民种粮,无以自办。还上军作米留库中四分一,军饷五分一,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还上半留,法意甚严,固不可辄许加分,而今年则节序差晩,收麦尚远,穷民之无种粮仰哺于还谷者,或不能继巡受食,则诚为可矜。军饷则体重,非所轻议,只执还上军作米留库中,特令五分一加分,以为参量缓急分排继给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晦曰,伏见昨下传教,则已去丁亥年耽罗人年八十加资与否,问于该曹考启事,命下矣。本曹久远文书,今无见存,无以考出,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无他可考之道,置之,可也。掌令申五清所启,太丁凶逆,前古所无,今既正法,少泄舆愤,而罪人者斤万,既闻太丁阴惨叵测之说,不即发告,私相传说,知情不告,自有其律,今此酌处之命,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意,而其在鞫体,不可不严核。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烦。又所启,物故罪人得舆,以告者径毙杖下者,东吕、址淳之穷核,自是次第事,而酌处之命,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意,其在鞫体,不可不严核。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金柱泰,即贼润之子,只施定配之律,在渠亦云幸矣。今此减等处分,虽出于霈泽同流之圣意,减等则为徒年,而徒年则遇赦即放,此后国有赦典则应入放秩。以润之子而犹为无故平人,使之晏然行世,宁有如许道理?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顷已下教,尚今连启,其涉过矣。勿烦。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三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大司成、儒臣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勉宪,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郑好仁,大司成洪乐仁,副应教李亨逵,修撰李致中以次进伏讫。命儒臣读《警世问答》讫,亨逵、致中先退。命右承旨洪趾海,以太庙奉审追入侍。趾海曰,奉审精洁矣。命读进排官举案讫,趾海先退。上曰,洪相简入侍乎?相简起伏。上曰,今朝汝亲往授茧于汝祖,则汝祖云何?相简曰,荣感无地云矣。上曰,明日为谢笺入来,则入侍,可也。洪启禧之晩节,诚稀贵矣。相简曰,臣祖久未承候,每切耿耿之忱,而今承圣教,敢不入来乎?命太学讲生十人进前,以次讲十箴讫。上曰,今日抽栍召见讲十箴,近者不讲者多云,而犹能诵焉,其已可嘉,而不计其次,能诵十箴者,其亦尚矣。吴泰命、朴庆敏,能诵十箴,朴弼东,年过七十,其皆能诵,各纸二卷,笔三枝、墨笏二赐给,其馀三人崔道彦、金希孟、郑濡,各纸一卷、笔二枝、墨笏赐给。奉审承旨入侍事,洪奉朝贺,明日内局入侍,同为入侍事。已上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