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三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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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朴昌潤。右承旨鄭夏彥坐直。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假注書崔命麟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四方昏濛若下塵。未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必履啓曰,大司憲徐命臣,執義鄭恆齡,掌令宋鍈、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必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趙暾,連日違召,尙不膺命,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尙淳曰,以右議政金尙喆長湍地焚黃呈辭,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鄭夏彥啓曰,檢閱鄭好仁,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姜必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元重會,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三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羽林衛將閔範洙,僉知中樞府事洪得濟,俱以實病,勢難供職,累度呈狀乞遞,不可強令察任,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昌潤,以宣惠廳言啓曰,翊衛司翊贊李商重,本廳郞廳,差下矣。本廳事務繁重,勢難兼行,在前亦本職遞改之例,李商重等帶翊贊之任,依例許遞,仍令該曹付軍職,使之專察本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向時醴酒之時,誓戒文拔之,今則復古,今番則雖已行誓戒,而此後則誓戒文,依舊例擧行。

○丁亥四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鄭尙淳,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姜俒,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吳道炯、金孝德、李世彥,以次進伏訖。都提問候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御湯劑訖。泰輿診候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活體gg滑體g亦一樣矣。礈、以楷bb曰b,亦一樣矣。弘淳監煎先退。命尙淳讀奏追記御製。命賤bb臣b出給御製於政院,使之作冊。又命書垂裕後昆御製。上曰,明日親傳香擧行事,分付,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事。已上出榻敎上更御湯劑。諸臣以次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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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朴昌潤坐直。右承旨鄭夏彥。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假注書崔命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必履啓曰,大司憲徐命臣,執義鄭恆齡,掌令宋鍈、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啓曰,假注書崔命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崔命麟改差,代兪漢謹爲假注書。

○姜必履啓曰,刑曹判書趙暾,日事違召,尙不膺命,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丁亥四月初二日辰時,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御崇政殿月臺。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朴昌潤,右承旨鄭夏彥,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脩,記事官李思祚,假注書崔命獜,記事官鄭好仁、姜俒,以次侍立。上命禮房承旨,摘奸宗廟門內門外精潔後入來。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上曰,今聞元弼揆崇祿雲。旣有定式,熟馬一匹面給。出傳敎上命讀京畿農形狀啓。上曰,風氣則似勝矣。行兵曹判書李昌誼曰,一夏西風,農家所望,此則幸矣。致仁進湯劑。上進御。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曰,徐浩修可以至何處?昌誼曰,初一日晩發,想不遠去矣。上曰,騎撥已去乎?昌誼曰,想得達矣。上曰,然則徐浩修,亦應不日得達矣。昌誼對曰,奉命之行,不可由徑,當遵大路而行,不日得達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禮房摘奸以來進前。上命讀執事擧案畢後,又命讀進排擧案後,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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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朴昌潤。右承旨鄭夏彥式暇。左副承旨洪樂仁坐直。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柳脩。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呈辭。假注書兪漢謹仕直洪樂信。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必履啓曰,大司憲徐命臣,執義鄭恆齡,掌令宋渶gg宋鍈g、李台鼎,持平洪九敍gg洪九瑞g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昌潤啓曰,假注書兪漢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思祚呈辭,代洪樂信爲假注書。

○有政。判書申晦奉命在外,參判趙曮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姜必履進。吏批啓曰,判書申晦奉命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啓曰,前領議政徐志修,給牒敍用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士族婦女年九十夫人封爵事,載在法典矣。年九十夫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申晦爲吏曹判書,以趙榮進爲大司憲,以金魯鎭爲大司諫,以任觀周爲持平,以李行源爲輔德,以鄭弘淳爲禮曹判書,以洪象漢爲刑曹判書,以洪樂性爲同敦寧,以金百鍊爲榮川郡守,以朴師欽爲永春縣監,以洪一原爲玄風縣監,以李謙鎭爲軍資判官,以金用謙爲敦寧主簿,以李梅爲引儀,南部奉事崔重璡,內資奉事朴龍源相換,奉敎單洪彥喆。

○有政。判書李昌誼病,參判黃景源未肅拜,參議李昌儒入直進,參知李商芝病,右副承旨姜必履進。兵批啓曰,前領議政徐志修,敍用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及輔國判書李益炡,今方見帶。判中樞李益炡,降付知中樞,依例從座目,徐志修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昌慶宮衛將李汝寬,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徐志修,知事單李益炡,同知單金世璡,僉知單李鼎秀,南漢留營別將單尹彝復,副司直徐命臣、安允行、李得培、朴師海、李瀰、尹蓍東,副司果李商重、全性天、黃鱗采、安景說、趙錫龍、金樂熙、張受容、李有喆、洪敬熙、安致邦、趙夢麟、李在徽、朴珩,副司正兪漢謹。

○洪樂仁,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昌德宮衛將牒報,則本宮典設司前槐木一株,爲風所折雲。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春三朔能麽兒考講時,宣傳官任嵂,守門將朴宗儉,一次講不通,一次陣不通,宣傳官徐㬦,二次病不進,殊無申飭勸課之意,竝依例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金光潤遷轉,代忠義衛金敍行差下,依例以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狀啓,龍仁呈,以大司憲徐命臣病重上去不得事。傳於洪樂仁曰,踏啓字。

○檢閱鄭好仁陳疏曰,伏以,臣才識蔑劣,百不肖似,秉筆之任,豈臣之所可堪叨,而除旨遽降,召牌繼辱。義分是懼,不敢爲違傲之計,黽勉祗肅,而第念臣所帶春秋記事之任,與臣兄弘文館副校理臣象仁,有兼銜應避之嫌。揆以公格,理bb難b冒據,玆敢援例陳瀆。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令該曹,照例遞改,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於柳脩曰,當爲下敎,留置政院。

○丁亥四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鄭尙淳,記事官李思祚、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燧gg許礈g、李以楷、吳道炯、金孝德、李世彥,以次進伏訖。都提曰,夜間,聖體調攝,寢睡、水剌,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訖。泰輿診候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活體gg滑體g亦一樣矣。燧gg礈g、以楷曰,亦一樣矣。命尙淳,讀奏忠淸道、全羅道雨澤狀啓訖。致仁曰,向來禁錮人抄啓,以吏判鄭弘淳之不行,亞堂,不得擧行矣。上曰,今日欲令行公矣。坐於藥院違牌乎?致仁曰,以向來左相所達囚禁吏之事矣。上曰,何事?致仁曰,以監牧官察訪事矣。上曰,此不甚撕捱事矣。上曰,吏曹判書鄭弘淳,因一事違牌相續,事體其涉寒心,而予則曰,古人云銓官推緘備囊,況大官糾警乎?雖然,左相欲守故相之意,有此擧,亦莫知本事之若何。今聞予意其時故相之章,於此不無闊狹,而左相之仍以定製,是矣。予則亦不無所量,此當從容下敎,而本事,非一時申飭之意,則吏判違牌,不無所執,其在禮使之道,似難強迫。今日旣問大臣,若是相持,徒損事體,本職特爲許遞。秋判趙暾,無他撕捱之端。噫,頃者之批若何,而徒守固執,違牌爲事,若此不已,望八其君,終不能用一趙暾乎?分義國體,不可日事牌招而止,罷職。出傳敎上曰,近者飭不行,專由乎朝飭暮寬之故,予自量焉,其於大官,體貌異焉。頃者所奏,專由不商量而然。今日領相,亦有奏此何靳持?前領議政徐志修,特爲給牒敍用。出傳敎上曰,吏判有闕,政事當日爲之。上曰,春秋館只兼帶許遞,旣有定式。鄭象仁兼帶春秋許遞,此章給之。已上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事。出榻敎上曰,翰林欲區處矣,登科十年,亦區處,可也。命注書,持入吏曹登科十年額數。讀奏訖。都提調金致仁所啓,文臣參下登科十年者,自前輒皆陳達階六,蓋出於疎淹滯之意也。卽今登科,過十年而尙在參下者甚多雲。依例出六調用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今聞今年內階六者,不過四人云。此則陞六後,令該曹先爲次第調用。上更進湯劑。諸臣以次退出。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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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朴昌潤。右承旨鄭夏彥式暇。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受由在外。假注書兪漢謹洪樂信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趁,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尙淳啓曰,假注書洪樂信,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尙淳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

○洪樂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樂仁,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元重會,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全州狀聞持來背持處御史,何處逢着?自備局道臣處下諭,何處逢之乎?知奏。

○柳脩,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行源,時在京畿陽智地。書筵入番事緊矣,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於姜必履曰,宣傳官當出去,騎馬二匹立之。

○洪樂仁,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金文淳,身病沈重,勢難供職,屢度呈狀。宿衛之任,不容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狀啓,順川等官居幼學洪榮才等爛死事,傳於姜必履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平安監司狀啓,昌城等官居良人金采允等爛死、燒死、渰死事,傳於姜必履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丁亥四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鄭尙淳,校理鄭象仁,副校理金尙集,假注書兪漢謹,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曰,旱氣可悶矣。金致仁曰,聞摘奸宣傳官之言,則湖南則雨勢周洽,湖西則雨澤頗不足,畿內則方苦待雲矣。上曰,藥院提調脫濕,故頗爲喜色矣。吏判,以其事豈可撕捱乎?鄭尙淳曰,其後已經都目矣。上曰,然乎?吏判必善爲之矣,其心實貴矣。致仁曰,政注素鍊熟矣。其兄故相,素習於政注,故都政時,初不草政矣。上命注書,持入去丁亥春夏日記。上曰,提調出去,持湯劑更爲入侍事,下敎。出傳敎上更進湯劑訖。鄭弘淳曰,日前,有全羅道秋等方物停封之命矣。聖意軫恤,旣在全州一邑,則本道兵水營所封方物,宜不可一例停封。至於監營所封中皮物,旣是自惠廳封者,則亦不當竝論,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致仁曰,當參揀擇者之在鄕人,昨已催促,欲以旬後卽爲開坐矣。上曰,藥院先退。上命承旨,考丁亥日記中陰晴。尙淳曰,自正月至四月,無雨澤矣。上命注書,持入己丑春夏日記。上命承旨讀己丑日記。上曰,己丑五月,有勅使乎?尙淳曰,有之矣。上曰,日記中,有勅使姓名乎?尙淳曰,無矣。上又命注書,持入《己丑迎接都監儀軌》。命承旨讀儀軌訖。上曰,注書誰也?尙淳曰,兪漢謹也,卽故校理兪彥好之子也。上曰,貴矣。命儒臣讀《警世問答》,仍句讀之致敬。上曰,近來此法,便成規例,殆不可已矣。仍命承旨書之曰,前承旨洪趾海、尹冕東,竝敍用。出傳敎儒臣、翰林、注書,以次讀《警世問答》訖。上曰,今日入侍誠貴矣。上番儒臣,下番翰林,以兄弟,同登筵席。上番翰林,則今日所讀日記中舊臣之孫,下番玉堂,卽予耆社同庚臣之子,彼注書則予常思其父矣,聞其讀書聲貴矣。仍書下御筆,命承旨傳授鄭象仁。上曰,趙明鼎之外祖,年今百歲雲。筋力,果何如耶?尙淳曰,聞洪樂性之言,則尙着木屐,遍行洞內雲矣。上曰,然則足可上來矣。上曰,是誰之族也?尙淳曰,李溵之族也。上曰,金時默之祖母,若過今年,則爲百歲,故予欲請入而見之矣,聞已作故,可矜矣。李最中之母,尙在楊州乎?尙淳曰,已率來,故李最中,朝已出肅矣。上曰,宋昌明,入於耆社乎?筋力,何如雲耶?尙淳曰,筋力尙健,而以腳病,不得入侍雲矣。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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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式暇。左承旨鄭夏彥。右承旨李性遂坐直。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受由在外。假注書洪樂信仕直李秉鼎。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廻土星、廻火星。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亦同爲入侍。又下敎曰,動駕在近,受由承旨許遞,其代李性遂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鄭夏彥啓曰,假注書兪漢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漢謹改差,代以李秉鼎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僉知單李瀞。

○洪樂仁,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金世璡,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四日私奴守乭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東弼,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鄭尙淳,假注書兪漢謹,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亨、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命進湯劑後,提調出去,持湯劑更爲入侍事,下敎。出傳敎藥房先退。

○丁亥四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兵曹判書李昌誼,行副護軍鄭汝稷,戶曹參判金時默,校理鄭象仁,左副承旨洪樂仁,假注書洪樂信,事變假注書崔鈺,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致仁、翼謩、尙喆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雨意漠然,以是憂悶。翼謩曰,方有雨意矣。尙喆曰,聞湖南則去二十八日之雨,浹洽雲矣。上曰,外方雖如此,其於畿內之不雨何?翼謩曰,嶺南連爲得雨,麥有豐登之期雲矣。上曰,綠衣者是玉堂,而諸臺則不入耶?樂仁曰,皆在外矣。致仁曰,此乃平安監司朴相德狀啓也。以爲順川郡民家失火,十三戶燒盡,義州府城內民家失火,五十二戶燒盡,而五歲兒爛死,尤爲驚慘。會付耗米,考例題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近來旱甚風亂,失火頻仍,今此兩邑民家之延燒,人物之爛死,亦極驚慘,爛死人恤典,已有下敎,而失火民戶,依年前定式,區別大中小殘,各以會付耗米,卽爲分給,使之安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乃咸鏡監司金器大狀啓也。備陳三、甲昨年穡事失稔民勢遑急之狀,仍請兩邑軍餉與元還留庫各穀,限折半特許加分。其他之次邑中,或不無還穀不足之處,留庫中亦爲從略加分,俾作農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昨年三、甲兩邑,被災最甚,詰戒重政,亦許停止,則窮春民情之遑急,槪可想知。兩邑還穀,本來不敷,道臣狀請,若是勤懇,三、甲軍餉元還留庫各穀,特令折半加分,使之繼巡排給,之次邑還穀不足處,亦許從略加分,而無過於四分之一數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戶曹判書李思觀,旣謝命之後,備坐賓對,俱不進參,其意似欲引義而然,本曹事多可悶,推考申飭,牌招察任,何如?上曰,其涉過矣,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戶曹判書李思觀,牌招察任。出榻敎致仁曰,刑曹判書洪象漢,近來病雖少勝,而猶難責以刑獄劇務,本職今姑許遞,何如?上曰,許遞,可也。出擧條上曰,刑曹判書洪象漢許遞。出榻敎致仁曰,近日備堂,多有病故,行公者少,前備堂行司直尹汲,刑曹參判韓光會,禮曹參判徐命膺,前副提調大司成趙榮順,竝還差,而趙榮順,經年備局,一不行公,事體殊涉未安,各別申飭察任。前備堂工曹參判李最中,頃日陳懇,雖蒙踏下,今則將母上京,與前有異,亦爲還次。同敦寧洪樂性,地望才諝,久宜參聞廟謨,而不無掣礙之端,尙未啓下矣。一體差下備堂,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趙明鼎、鄭存謙,旣已敍用,此亦當爲還差耶?致仁曰,兩臣,果皆帶備堂而被罪矣。今有敍命,竝還爲備堂,鄭存謙,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行司直尹汲,前判書趙明鼎,刑曹參判韓光會,禮曹參判徐命膺,工曹參判李最中,前右尹鄭存謙,竝備堂還差,大司成趙榮順,副提調還次,同敦寧洪樂性,備堂差下,鄭存謙仍察有司之任。出榻敎致仁曰,頃日被選譯官召講時,純通人李鎭復、李光稷,有除等第節行差遣之命矣。李光稷方遭故,李鎭復,當於今年使行,先爲入送,而譯官赴燕,必循等第,按次差塡,毋或移易,蓋其院規然也。員役增額,雖甚重難,在前亦或有一人加送之例,今亦於元額外入送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今番使臣狀啓中,禮段馬一匹,中路驚逸,終至見失而還矣。事未前聞,有關後弊,不可仍以置之。當該領來譯官,拿問處之,使臣亦有不能檢飭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誼曰,驛騎之留待闕外者,法意甚重,而第其元數無多,或値出使連疊之際,則立馬之時,輒患苟艱,固已可悶,而又多有仍把越站之弊,此專由於前站各驛,不卽遞把之致。朝飭屢下,而弊習愈痼,事極駭然,一番論責,斷不可已。此後若復有如前之弊,則當該察訪,査現重勘之意,出擧條更加嚴飭,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此申飭,可也。出擧條昌誼曰,今番動駕期日在近,軍兵以入直擧行,而留營留陣,姑無下敎,何以爲之乎?命書傳敎曰,今番動駕時,留營、留陣置之。上曰,頃者以三亥酒處分,京兆秋曹諸堂,一竝敍用。出傳敎致仁曰,徐迥修、柳戇,旣已蕩滌,甚盛擧,而銓曹亦不敢遽然擧論,似有意焉。上曰,雖已蕩滌,豈可徑先擧擬乎?致仁曰,以此之故,臣欲一經稟過耳。上曰,姑勿擧論,可也。上曰,徐迥修,救尹蓍東之故耶?致仁曰,然矣。上曰,趙明鼎繼母之父,姓名云何,而居在何處?樂仁曰,姓名則李墣,而居鎭岑雲矣。致仁曰,詳聞筋力則足可上來雲矣。上曰,一欲見之矣,使之上來無妨矣。致仁曰,筋力旣如此,則庸何傷乎?上曰,今聞前知事李墣,今年洽滿百歲雲,可謂稀有。昔年實同知百歲人,便殿賜對,幼時仰覩,況此人,表表士族乎?若待本道修啓,其將稽滯,其問其階崇祿雲。食物之外,無他擧行者。令該曹特爲付軍職,亦令道臣,顧護上送,以示予尊高年欲見之意。上曰,向來李瀞,善處事矣。《中庸》雲,白刃可蹈,而亦豈不難乎?致仁曰,然矣。上曰,李瀞,誰之子孫也?樂仁曰,故名臣李植之玄孫矣。上曰,然則李端夏,於瀞爲祖先乎?李端夏,亦名人矣。致仁曰,李端夏,卽李植之子,而在瀞,爲傍祖矣。上曰,古人云,板蕩識誠臣。噫,中夜無寐,忽憶僉知李瀞,予心愴然,其欲一見。若是下敎之後,雖瀞,其何固執?令該曹僉知除授,其令謝恩,其若無窠,作闕除授。出傳敎上曰,注書誰也?致仁曰,洪樂信矣。命大臣、備堂先退。上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出榻敎校理鄭象仁,副修撰金尙集進伏。命儒臣、承史輪讀訖。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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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式暇。左承旨鄭夏彥。右承旨李性遂。左副承旨洪樂仁式暇。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呈辭。假注書洪樂信式暇李秉鼎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仁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任觀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性遂啓曰,同敦寧洪樂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性遂啓曰,假注書李秉鼎,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脩啓曰,戶曹判書李思觀,特敎申飭之下,昨違召命,不爲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丁亥四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鄭尙淳,假注書洪樂信,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訖。醫官診候,泰輿曰,脈候一樣調均矣。礈、以楷、泰遠所達,與泰輿同。上曰,近來運動,比前稍勝,故雖無扶腋,果能起居矣。致仁曰,此是元氣之旺盛而然,不勝慶幸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鄭弘淳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動駕三嚴,以卯初三刻爲之,單嚴。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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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鄭夏彥坐直。右承旨李性遂式暇。左副承旨洪樂仁坐直。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脩。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呈辭。假注書洪樂信式暇李秉鼎式暇。事變假注書崔鈺仕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文定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夏彥啓曰,戶曹判書李思觀,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脩曰,內局入侍,使臣同爲入侍。

○以雲寶劍守宮望筒,傳於洪樂仁曰,仍。

○以藝文館守宮單子,傳於柳脩曰,以首爲之。

○傳於鄭夏彥曰,使臣禮段,入於廂庫。

○洪樂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四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使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鄭尙淳,正使咸溪君櫄,副使尹得養,假注書李秉鼎,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明日松節茶,一次則早爲入之,一次則回駕後入之,可也。進湯劑。諸醫診候訖。齊奏曰,脈度調均,滑體一樣矣。上曰,怪異矣。前已言之,而痰流於右足部下,皮膚間若有所懸矣。致仁曰,皮膚間流痰,本來如此矣。上命提調出去,持湯劑更爲入侍事,下敎。出榻敎上命使臣進前。櫄、得養進伏。上曰,卿之去時,歸期杳然,今已遄旋,可知日月之易,而何其速來耶?櫄曰,王靈所曁,無事往返,而春晷甚長,日行三站矣。但禮單馬,見失於通州,已極惶悚,而且以先來事,致勤嚴敎,惶恐待罪。上曰,勿待罪。櫄曰,狀啓已奏,而東坡冠浩然巾,豈不可笑乎?上曰,如場中小兒之着儒巾,可笑矣。誰果見之乎?櫄曰,彼國金富貴爲名畫員,畫出雲,故行中畫員張始興摹來矣。上笑曰,河水不淸,而只聞可笑之事矣。上曰,木土之役,近來益甚雲耶?櫄曰,益甚雲矣。致仁曰,給價使民,民不甚怨雲矣。上曰,豈有是理耶?上曰,副使旣是初行,則可觀處觀之否?得養曰,西山則臣往見之,臨春結綺,臣未之見,而恐未踰此矣。上曰,瓦亦五色雲,然耶?得養曰,然矣。上曰,彼國則雨來乎?櫄曰,昨年八月以後不雨,冬無點雪,而二月二十八日,臣等,至十三山,則三日雨下,而或半日、或霎時矣。上曰,然則何以泥濘?櫄曰,此則解凍之時,兼得小雨而然矣。上曰,安南國使臣來到雲,然乎?其所着,何如?櫄曰,紗帽之樸,與我國略似,而冠帶則以其紅大緞爲之,但冠帶之耳長,至於肩,帶則以玳瑁爲之,而無開閉,自頭着之矣。上曰,我國、安南中,何使先拜,而安南之拜樣,何如?櫄曰,我國先之,而安南國,則不用其國之拜,以故人之法,三拜九叩頭矣。上曰,太學石鼓,皆見之乎?兩使臣曰,臣等,皆見之矣。上曰,文宣王,以先師書之雲,然乎?得養曰,然矣。提調入來,更進湯劑訖。櫄曰,比包之法,極不緊矣。上曰,此法似不緊,而官帽變通後,譯官無收斂之弊,市民近亦便之雲矣。櫄曰,誠然矣。上曰,勅奇有之乎?櫄曰,通官輩,以爲當有之雲,而何可信也?上曰,旣無皇后,則方物,誰受之雲耶?得養曰,非特皇后,雖太后之方物,皇帝竝受之雲矣。上曰,邊憲爲人,極善矣。櫄曰,儘是可任事之人矣,以今番公用銀言之,其所剩餘,能爲千餘兩矣。上曰,昨日宿於高陽耶?可謂早入來矣,退休,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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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鄭夏彥。右承旨李性遂式暇。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受由在外。假注書洪樂信仕直李秉鼎式暇。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批答未下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昌德宮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鄭尙淳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鄭尙淳曰,前禮判入侍。

○傳於李性遂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姜必履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樂仁曰,諸司預備。

○大駕詣毓祥宮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必履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金致仁,雖承勿待命之敎,且有卽令隨駕之命,而罪負至重,不敢冒進,仍爲胥命,又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無批答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豈意展拜乎?予心一倍矣。今日酬應則豈曰子道乎?明日內爲入侍,當見之矣。

○丁亥四月初八日卯時,上詣昌德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鄭夏彥,右承旨李性遂,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脩,假注書洪樂信、李秉鼎,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步輿,出崇賢門外,降輿乘輦。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進前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命兵房承旨進前,下敎曰,申飭騎郞,喧譁禁之。大駕臨鍾閣前路,命兵房承旨進前,下敎曰,盡爲懸燈事,分付五部。上仍詣昌德宮。大駕入萬安門後,諸臣退出。上奉審璿源殿後,上俯伏於養志堂庭中,命都承旨入侍。都承旨鄭尙淳,假注書李秉鼎,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進伏。上曰,諸臣擧措,予何不奏乎?今此口奏,初欲使注書書之矣。今使知申書之者,意有在也。命書口奏曰,今日殿中口奏,仍坐養志堂庭中,令知申書寫,付諸史官。奏曰,今日來拜,周旋殿中,頓勝於仲春。嗚呼,是誰之賜?陟降攸賜,追慕冞切,陟降照臨,臣何敢瀆褻?而此則關係爲國,故不敢不略陳矣。淸酒復古,所重祭享,頃者闊狹,爲國苦心,坐以待朝,召大臣詢問,是豈私也?至恨在中,吁嗟,臣心,蒼蒼照臨,魑魅何敢逃也?至於一事,豈特四十年苦心?追憶昔年,心常掩抑。申暻之事,頃已庭奏,暻之忘其君背其祖,以一人爲二人,豈徒暻之過也?其故何在?其本在焉。頃者處分,焉可已也?雖然,所惜者有在,故其他諸人,特寢庶人之命,所守則愈固,大訓較正,意亦君君臣臣之義,臣何敢復以此容喙於其間?果見其弊,不辨淑慝,罔測言者,敢欲伸雪,思昔涕成《裕昆錄》,敢欲辨誣,舊闕叩謝之事,朝暮過八耆臣,不諒陳章,此皆臣之四十年不能導率之過,其猶自訟,而觀今擧措,來頭必將蕩然,名雖儒林,一臺臣猶能操切,臣雖無似,豈不若一臺臣乎?此則所重莫重,其雖免庶人之名,若曰有君,銓曹焉敢揚揚擧擬以目下事?臣亦觀今世道,頃年殿中隨臣俯伏之柳戇,猶敢挾雜。嗚呼,丁丑暮春徐迥修,此時抑何心甘心舊習?雖然,大者猶參酌,況此輩乎?故一體蕩滌,蕩滌之墨未乾,調用之請復聞,此臣所以觀今擧措之奏,正謂此也。噫,三百年後,遵國初行禮,此時豈無此擧也?其雖追慕,誌喜而然,臣何敢曰其有此時,或調用或請敍乎?吁嗟,臣心,陟降鑑臨,此心之固,陟降燭矣。此心之固,陟降燭矣,曾已奏,若復有駭擧,決不敢欺,決不敢欺,此口奏一件,書入於沖子,書至決不敢欺。上曰,後復有如前擧措,則已有所奏矣。書畢後,尙淳曰,移時露處,恐有損傷之節矣。卽爲還次,何如?上曰,其止之。上曰,在謫臺臣誰也?尙淳曰,任希曾、鄭煥猷矣,又有尹師國矣。上曰,尹師國則無狀矣,過甚矣。鄭煥猷則甚可矜矣。命承旨書之曰,噫,七十四其君,君臣雖曰義,何敢若此?而無端違牌,莫若近日,昨覽丁亥、己丑日記,盛世歎服。以今日觀之,侍臣班列,頃者二十將近,而今日回顧,不過五六人,此君不能而然乎,臣慢蹇而然乎?雖然,臣雖無狀,問其乃祖,卽世臣也。今日此奏後,何滯査滓?宜作一初之政,任希曾、鄭煥猷,特爲放送。尹師國所爲,觀其君之叩謝,佯若不聞,可謂無狀,可謂無狀。渠雖無狀,其母何辜?一體放送,尹師國,限三年除侍從望。出傳敎上曰,俄有所奏,建功湯,今日則更勿入之。又敎曰,予有所奏,諸臣任意爲之,可也。退出。上命前禮判入侍。前禮曹判書申晦,右承旨李性遂,假注書李秉鼎,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進伏。上下詢慶基殿奉審節次後,上曰,其他看審形止,後日仰奏,可也。退出。上命右承旨入侍。右承旨李性遂,假注書李秉鼎,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進伏。上曰,注書出去,宣傳官召入,可也。賤臣趨出,召宣傳官李仁彬入侍。上命下標信,詣毓祥宮事。出榻敎上曰,百官行禮,置之。出榻敎退出。上詣毓祥宮,諸臣以次隨駕。上回駕時,上曰,玉轎待令於大門內前日祗迎處。上詣大門內祗迎所,東向露坐,命承旨上草紙。上曰,洪樂信鍮硯上之。仍以御筆書曰,追慕深勉諸臣。嗚呼,陟降,眷顧不肖,吁嗟,世臣,不體暮君臣年七十四歲,燈夕拜手敬書,勉小子沖子,亦飭世臣。上曰,此御筆摹寫,作爲簇子,一本內入,一本入於東宮,而今日入侍諸臣及諸侍衛處,亦爲頒賜。上曰,今日予能若是行禮,豈予所料?今日諸臣,若又負予,則實非朝鮮臣子也。上曰,左副之父,聞此行禮,則必當欣喜矣。上至乘輦所。乘輦時,洪樂仁曰,領相方胥命,而來納命召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今聞領相待命雲,其涉過矣。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亦令隨駕。又命承旨書之曰,方駐輦,以待領相入侍駕前。出傳敎上曰,史官還來後,當動駕矣。上曰,柳知養事陋矣,予以冷水治之矣。樂仁曰,聞頃日下敎,其兄已打知養之臀雲矣。上曰,領相處義則是矣。予之駐輦以待,欲卽地消瀜之意也。領議政金致仁,更納命召。上命承旨書之曰,命召更爲傳授。出傳敎上曰,左副承旨進去。領相偕來。出榻敎上曰,左副承旨更爲進去,領相勿待命卽爲入來事。出榻敎大駕至西近橋。上召宣傳官,中官申德龍拿入,傳命後拿出。上曰,還宮後,前排待令於崇賢門。上還宮時,諸臣以次隨駕。上還入大內後,諸臣退出。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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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鄭夏彥式暇。右承旨李性遂坐直。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柳脩。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呈辭。假注書洪樂信李秉鼎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鐵原府使柳達源。

○藥房提調鄭弘淳,副提調鄭尙淳啓曰,昨日祗謁璿源殿,仍拜毓祥宮,侵早動駕,抵暮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下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內局批答,領相入來後,當爲之矣。

○傳於李性遂曰,明日次對爲之。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昨於班次,伏聞知申入侍時所書下者,辭旨至爲嚴重,震懍之極,直走金吾,泥首胥命。千萬不自意,承宣史官,絡續臨辱,薦下勿待命之敎,至以駐輦以待入侍駕前爲諭,臣罪愈大,聖恩愈隆。臣於此,情窮勢迫,他不暇顧,雖不得不冒沒承命,而若其危蹙之情,則轉益靡措。蓋臣伊日筵奏,不過因仰贊曠蕩之盛德,略綽語及於銓擬事,而辭未達意,致煩聖念,乃有此上奏下付之擧,人臣負此,尙安歸乎?跼蹐高厚,求死不得。昨承今日入侍之命,而罪名未勘之前,罔非臣席藁竢譴之日,關係甚重,轉動無路,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上,亟降明命,施以當被之律,以樹邦憲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志無他,予亦飭後,何過若此?竢卿入來,當許診筵,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入來焉。仍傳於鄭夏彥曰,遣史官傳諭。

○事變假注書崔鈺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處,則以爲臣冒控危懇,仰請嚴譴,兪音之降,顒祝以竢,及承批旨,不唯不加之罪,乃反曲賜開釋,至有竢入來許診筵之敎,惶恐感激,益不知置身之所。苟使臣,有一分可動之勢,聖諭至此,寧敢他顧?唯是上奏下付,關係至重,臣而犯此,罪在必誅,國而寬此,綱何以立?今臣之以被罪爲期,而不敢爲轉身之計者,乃所以嚴臣分也,尊國法也。診筵事體,其重何如,而若或緣臣遲滯,則其爲罪,又難勝贖,唯願亟許診筵,仍命有司,勘以當律雲矣。

○備忘記,卿何若此,卿何若此?安心入來事,承旨傳諭,仍與偕來。

○李性遂啓曰,臣與右副承旨姜必履伴直矣。姜必履,以領議政偕來進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洪樂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姜必履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領議政金致仁處,則以爲臣俄承恩批,而又未承命,急於請許診筵,不得不猥有附奏。不意近密之臣,臨宣聖諭,至有偕來之命,又有內局批答入來後當爲之敎,臣於是感隕惶阨,一倍罔措。臣雖無狀,到今開釋之下,豈敢復懷一毫自阻之意,而只是臣之罪狀,關係莫重,有非一時嚴敎之比。假使臣,怵迫承命,人若執跡而論之,則死且有餘,縱殿下欲更寬假,其可得乎?俄者書啓,儻經乙覽,則臣之不敢負此罪而進身之狀,庶可以俯燭之矣。目下所祝,唯在於亟許診筵,嚴勘臣罪而已,伏地懍慄,不知所達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旣已承命,今復若此,此予誠淺。大抵本事,意欲飭後,卿心業已諒矣,旣命承批,何若是過乎?安心卽爲偕來,期於偕來。

○右副承旨姜必履書啓,領議政金致仁,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故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爲隨往之意,敢啓。

○柳脩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金致仁,連伏承藥房所下批旨,不勝焦迫惶懍,待命於金吾門外,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金致仁,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批答,傳於偕來承旨,勿待命傳授命召事,遣史官傳諭。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批旨,有下敎日入侍之命矣。日勢已暮,湯劑尙未進御,誠萬萬焦悶,暫許臣等持湯劑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誠淺而然,旣已下敎,其止之。

○藥房口傳再啓曰,伏承批旨,有止之之敎矣。臣等,不勝抑鬱煎迫之至。昨日夕湯劑之不得進御,今日湯劑之又爲過時,豈不萬萬焦悶乎?不避煩瀆,冒此控籲,特許臣等持湯劑入侍之請,千萬至祝,惶恐敢啓。答曰,已下敎,其退去。

○藥房口傳三啓曰,臣等,冒控再籲,未蒙允許,至有退去之敎,臣等,相顧,抑塞愈切煎鬱,湯劑之一日不進,誠有所萬萬悶迫,不得不冒萬死,更此煩瀆。特降一兪,暫許入侍,千萬伏祝,惶恐敢啓。答曰,其退去。

○藥房口傳四啓曰,臣等,薦犯煩瀆,非不知萬萬惶悚,而湯劑未進御之前,決不敢退出。謹奉湯劑,祗詣閤外,冒死申請,亟降允許,千萬祈祝,惶恐敢啓。答曰,就睡勝於建功湯,氣亦好,其止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水標見一寸,如見一尺,猶未霈然,泄泄雖夜,見水標卽奏。

○藥房口傳五啓曰,臣等,非不知深夜丙枕,屢次瀆擾,爲罪滋大,而湯劑進御,不容少緩,雖承退去之敎,不得命則不敢退,玆敢冒死更籲。伏乞俯諒臣等焦迫之情,暫許持入,千萬伏望。無批答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其君待霈然,而中官昏睡,諸中官竝越俸一等。

○又下敎曰,今日監軍早爲之,宣傳官二員,遣東西郊,雨來詳細知來。

○持平任觀周啓曰,物故罪人得輿,以告者徑斃,則東呂、址淳之窮覈,自是次第事,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嚴鞫得情。罪人者斤萬,旣聞太丁陰慘叵測之說,不卽發告,私相傳說,知情不告,自有其律。請還寢者斤萬酌處之命,嚴鞫得情,快伸王章。金柱泰,卽賊潤之子,只施緣坐之律,在渠亦云幸矣。減等則爲徒年,而徒年則遇赦卽放,以潤之子,而使之晏然行世,寧有如許道理?請還寢柱泰減等之命。答曰,不允。新除授大司憲趙榮進,時在忠淸道藍浦地,執義鄭鶴齡,時在京畿楊州地,掌令宋鍈,時在富平地,掌令李台鼎,時在長湍地,持平洪九瑞,時在淸州地,司諫院大司諫金魯鎭,時在漣川地,司諫李堉,時在通津地,獻納蔡緯夏,時在忠淸道天安地,正言李宗榮,時在慶尙道淸河地,正言金敍九,時在京畿坡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洪樂仁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持平任觀周,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啓曰,藥房都提調金致仁,來詣請對矣。

○姜必履,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尹東鳴,以老病在鄕,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東萊府投畀罪人任希曾,金海府投畀罪人鄭煥猷,全羅道海南縣投畀罪人尹師國等放送,承傳啓下矣。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金鍾正狀啓,廣州等官居私婢次梅等燒死事,傳於姜必履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慶尙監司金應淳狀啓,巨濟等官居良人金甘突等渰死、燒死事。傳於姜必履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慶尙監司金應淳狀啓,四月令薦新生竹筍,節序差早,日氣猶冷,姑未及萌芽,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性遂曰,勿待罪事回諭。

4月1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李性遂坐直。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脩坐直。同副承旨尹勉憲。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呈辭。假注書李秉鼎仕直李克生在外。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建明門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趾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單子置之,有下敎事,備局次對,同爲入侍。

○又下敎曰,今日上京各邑之民招來,問此雨之來,何如?詳知然後,承旨入侍。

○傳於尹勉憲曰,建明門當爲殿座,招見民人後,次對,其處亦爲之。畿伯入侍,侍衛,以入直擧行,服色,以時服爲之。

○洪名漢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左承旨鄭夏彥,右副承旨姜必履,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性遂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俄者傳敎之下,不勝萬萬惶懍,相率胥命於闕外雲矣。

○備忘記,傳於柳脩曰,承旨趙榮順許解,其代尹勉憲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傳於尹勉憲曰,御史徐浩修,今日入來耶,明日入來耶?知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徐浩修詣閤,大臣如留待,同爲入侍,如不留待,只徐浩修入侍。

○尹勉憲啓曰,副修撰金尙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聞日子則似然矣。中官申德龍下敎,置之。

○柳脩啓曰,新拜判中樞府事徐志修,時在京畿楊州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本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樂信禁推,代以李克生爲假注書。

○李性遂啓曰,假注書李秉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武臣賓廳講書人員望筒,傳於柳脩曰,給之。

○柳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趾海,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連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司僕寺一二提調言啓曰,本寺柴場,在於廣州黔丹山矣。日前失火,延燒殆盡,而其中不無奸蔽之端,聞甚驚駭。且柴山及火田,年久拋置,亦有紊亂之患,發遣郞廳,以爲摘奸定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洪趾海疏曰,伏以臣於前月,職忝喉院,致勤嚴敎,繼以譴罷有命,至今惶愧,靡所容措,今於新命之下,不敢唐突入肅,且臣與右承旨臣趙榮順,有親査應避之嫌,玆敢隨詣陳懇,伏乞卽賜遵例遞改,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以右副承旨洪趾海上疏,傳於柳脩曰,給之。

○戶曹判書李思觀疏曰,伏以臣薄才常品,受恩無涯,猥廁卿班,歷長諸曹,實非臣夢寐所期,居常怵惕,憂愧交中,向來地部之除,義在必遞,罪犯薦違,幸荷天地至仁,曲體微諒,特許鞶褫,私分粗安,感祝冞切,不意帀月之內,復辱除召,殆若以臣代臣,臣誠驚惶隕越,五情失守,不知聖明,奚取於不肖如臣,而前後寵命,迺至於此也?夫今之度支,卽周官九賦、宋世三司之職,任非其人,國受其敗,故遴選之嚴,自古已然,苟非聰明貞確,爲世所推者,則莫之輕畀,歷數挽近,亦自可見,如臣無似,立朝三十年,歷仕內外,曾無寸績之可紀,重以齒髮早衰,精力日鑠,尋常職務,猶懼不堪,當此財源告竭,奸竇日滋之時,尙何以剸煩梳弊,裕國便民,副聖上簡畀之意哉?然此猶以責任之不堪言耳,顧臣難安之情,應遞之義,與前無異,非但臣所自劃,卽是通朝共知,去就一節,初無可論,而頃當聖心激惱,大小憂遑之際,適忝保護,他不暇顧,倉皇入肅,跡近放倒,滿心慙恧,無面可顯,疏籲見阻,遂成泯伏,一日二日,廉愧掃地,屛務廢事,罪戾冞增,若其夤緣蹲冒,恬若固有,重自納於放恣無忌之誅,臣雖無恥,決不爲此,飭敎召旨之下,日事違傲,益不勝萬萬惶蹙,玆敢冒陳哀懇,仰請威譴,伏乞聖明,諒臣情非假飾,察臣義難暫冒,亟命遞臣職名,勘臣辜犯,以安賤分,以肅朝紀焉。臣無任戰恐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卿此任,寔爲度支,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副修撰金尙集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耕桑禮成,朝野歡均,仍伏念臣之老父,向蒙恩暇,往省先壟,勞頓之餘,路憊爲祟,委身床褥,呻喟度日,臣之目下情理,實難離捨供職,而僚員不齊,推移無路,黽勉淹直,今已一旬有餘矣,卽接家信,則臣父病情,近因風氣乖和,重添感冒,寒熱交作,達宵昏瞀,臣旣不在,看護無人,私心煼煎,當復如何,此時瀆擾,非不知至爲惶悚,而情私所迫,玆不得不投章徑出。伏惟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察,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江原監司閔百興疏曰,伏以惟天唯祖宗,眷佑我東方,聖候康復,吉慶咸萃,耕桑之禮,次第順成,繼述之聖烈益光,攢祝之微誠倍切。伏念臣猥以魯下之賤姿,謬膺藩臬之重寄,靦然冒據,居然三歲於玆矣。當其辭陛之日,特命入侍,咫尺前席,誨飭淳勤,臣拜手祗奉,銘在心肝,夙宵自勉,惟在於殫竭駑鈍,對揚聖化,仰報委寄之洪恩,而智慮淺短,瘡疣百出,自速問備之罰,亦爲三數遭矣,宜卽露章自列,以伸惶恧之忱,昨夏以前,則連値藥院直宿,未敢以私瀆撓,撤直之後,又有辭疏勿捧之飭敎,怵畏趑趄,迄至於今,顧臣悚懍之情,則何嘗少弛哉?且臣素抱奇疾,源委已痼,每當節序之交換,輒必如期而闖發,東來數十朔之間,殆乎無月不病,昨冬以後,諸症頓添,數月調將,幸得少減,而陵寢奉審,事體至重,固不敢言病廢禮,且當我殿下躬勤農桑之日,飭諭之敎,前後勤懇,此時巡審之行,尤不宜少忽,忍死登途,祗行奉審之禮,寸寸前進,行過數邑,而宿症,越添於數日行役之餘,舊痾新恙,一時沈重,實有中路顚仆之慮,不得已擔舁還營,多般調治,藥餌罔效,飮啖全卻,神息昏綴,種種諸症,俱係危惡,時月之內,無望蘇完,文簿期會之節,獄訟酬接之道,將不得隨事管領,一任握閣,區區圖報之計,不能盡其萬一,而承流觀察之職,徒爲臣養病之坊,不惟臣心之惶隕難安,在聖朝綜核之政,亦宜早賜處分,無使重務瘝曠。玆敢不避僭猥,冒死哀籲,伏乞聖慈,特賜遞改之恩,以幸公私,仍治臣煩瀆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於柳脩曰,莫重藩任,豈可輕遞?關東伯辭章,下送。

○丁亥四月初十日巳時,上出御建明門時,臨崇政殿內,駐玉轎,行都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性遂,左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柳脩,假注書洪樂信、李秉鼎,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入侍。上命承旨書之曰,今番之事,豈至乎此,而此則皆予之過,殿座當爲下敎,噫,望八其君,爲民徹宵,目不交睫,昔之楊時爲師,立庭雪深一尺而莫知,其師雖宿猶然,況暮年之君,晝夜酬應,不進建功之時乎?意謂必也守閤,其雖望雨,猶爲諸臣,問油遮日設否,此亦暮年爲諸臣之意,而報尺猶漠,故欲爲召見問之,閤外無一人,承旨雖若此,諸臣予不言,承旨雖若此,史官年少新進,焉敢若此?詣閤承旨,一倂解見任,諸史官一倂禁推。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不仕進承旨,一倂遞差,參判洪名漢,前承旨任㻐、趙榮順、洪趾海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出傳敎性遂曰,旣有諸史官禁推之命,而廳注書李秉鼎,只當今日次對,何以爲之乎?上曰,特爲分揀。性遂曰,廳注書旣已分揀,則只當次對之左副承旨洪樂仁,何以爲之乎?上曰,一體解見任。性遂曰,洪樂信旣已禁推,則事變注書崔鈺,使之替入,何如?上曰,依爲之。上詣建明門殿座入侍時,右承旨李性遂,同副承旨柳脩,京畿監司金鍾正,假注書李秉鼎、崔鈺,記事官安廷玹、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召上京各邑農民,問雨澤多少。上曰,諸農民所言,各自參差,而大體頗周洽矣,見雨澤之宣傳官何在?宣傳官李仁彬進伏奏曰,雨澤,於兩麥則似過,於田穀則姑似不足矣。上曰,畿伯進前,雨果無不足之患否?鍾正曰,久旱之餘,終日濛濛,還勝於暴注,而但高燥處,則姑未周洽矣。畿伯先退。上命承旨,讀奏畿伯、錦伯、海伯狀聞讀訖。上曰,大臣、備堂引見。出榻敎上命注書出去,藥院先爲入侍。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進伏。上命進湯劑。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敦寧李昌壽,行副護軍鄭汝稷,刑曹參判韓光會,戶曹參判金時默,副應敎尹勉憲,持平任觀周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擧措,予之過也,於卿何有?予則少無深意,而元輔若此,豈不萬萬太過乎?昨夜初欲殿座崇賢門,而今番行禮,盡用予氣故未果,此非如是之事,陳箚足矣,胥命足矣,何必如是?日昨書下,嗚呼,陟降,眷顧不肖,吁嗟,世臣,不體暮君之敎,而今又若此,此皆予之過也。致仁曰,臣愚迷無狀,自速大何,昨又緣臣,深夜丙枕,仰貽憂惱,罪上添罪,惶恐無地。上曰,卿之昨日不入來,過矣過矣。予則以爲,此非如是之事矣。致仁曰,上奏莫重,下布四方,豈不萬萬惶隕?上曰,國法前則甚嚴,故李師命、洪致祥,皆最晩復官,而今則今日爲庶人,明日望政丞,如是而國法何以立乎?卿之所奏,與前領相之救尹光天、尹九淵大異矣。光天,謂予以不辨淑慝,九淵,飮酒於太廟用醴之時,安可不用軍律乎?致仁曰,區區下情,則本不如此,當初所奏,卽先事之慮也,或恐銓曹,不知聖意,而徑先檢擬,則恐煩聖心,故先爲奏達矣。上曰,今聞此奏,快知領相之心矣。尙喆曰,領相胥命時,臣書問則領相之答,以先事之慮爲言,如俄者所奏矣。上曰,今則此事置之,可也。致仁曰,臣爲進湯劑,冒沒入來,而卽見俄下傳敎,萬萬惶懍矣。鄭尙淳則終夜守閤而被罪,臣則不得守閤而倖逭,方欲胥命矣。上曰,然則諸備堂,亦一體胥命,可也。大臣及備堂退出。兵曹判書李昌誼曰,臣則雖以侍衛入侍,而有不容獨爲晏然者,退出之意,敢稟。上曰,退出,可也。三大臣納命召。命承旨書之曰,旣已面諭,此豈若此者?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傳授命召,仍爲偕來。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大臣若此,諸臣亦必然矣。勿待命事,一體分付。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兵判命召、訓將命召、密符,守禦使密符仍給,勿待命事分付,其令入侍。出傳敎以傳諭事,崔鈺將出去,上曰,李秉鼎出去,偕來,可也。三相及備堂還入進伏訖。上曰,備堂誰某入來?承旨歷數以對。上曰,有司卽李昌壽耶?致仁曰,然矣。致仁曰,此平安監司朴相德狀啓也,以爲平壤府民家失火,二十戶延燒,人物亦有爛死,尤極驚慘,會付耗米,考例題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近來風旱非常,失火之狀又到,人物至有爛死,極爲驚慘,會付耗米,依定式區別大中小殘分給,使之安接,爛死人恤典,亦卽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多少雖不敵,若干月之內,其涉慘然矣,依所奏卽爲分付。出擧條致仁曰,此京畿監司金鍾正狀啓也,砥平縣公廨,年久頹廢,今將改建,而邑殘力綿,無以訖功,本縣所在常賑穀三四十石,區劃補用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縣素稱畿內殘邑,而公廨營建,事役浩大,則其所請得,誠亦無怪,本縣所在常賑穀,限折米十五石劃給,使之趁速完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京外畜儲,隨處匱竭,日昨得雨之前,誠慮無所不至矣。外方每患穀貴錢荒,民受其弊,兩南、畿、湖、沿海各邑夫刷價,以賑廳定式折錢上下,儲留本米,自均廳取用則似好,臣與領右相及諸堂相議,幸不崖異,分付惠堂,節目擧行,何如?致仁曰,此非大段變通之事,只令惠堂,商量磨鍊,成節目擧行,好矣。尙喆曰,左相之意,非徒捄外方錢荒之弊,因均廳給代米條之不足,有此變通之請矣。上曰,好矣。此亦常平之意,分付惠堂,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毋論年事之豐凶,民生休戚,惟在於擇送守令及繡衣矣。致仁曰,奬用廉吏,然後始可有實效矣。上曰,所奏是矣。上曰,視國如家之人,予未之見矣。卿等豈有此事,而年少文官難矣。予當直言之,尹師國則無形,而洪檍則怯矣。昨日停啓,以律輕之故耶?若曰,律輕,則不知人事之人也,不然則無臣分矣,如此文官,將安用之?至於謄傳故紙,雖近仗軍士,皆可爲之矣。上曰,尹勉憲入來矣。使之進前曰,聞兼春坊,善輔沖子,可也。尹陽來之孫耶?致仁曰,然矣。上曰,臺臣傳啓,何不爲之?觀周曰,臣才識魯鹵,言議巽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逖違之餘,爲瞻耿光,及登筵席,至有詣閤諸臣離次之命,臣旣執法之官,不能糾正,身自犯之,揆以臺體,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俄者下敎,只示予意,其雖引嫌,令勿辭勿退待者,卽地其令消瀜,咫尺前席,旣不耳聾,當嫌而不嫌,以目下事彌縫若此,大損臺體,大虧國綱,依啓。出擧條觀周退出後,上曰,如此人事,將安用之?予於此等事不老矣。致仁曰,明日湯劑,依前早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公然使卿勞矣。大臣、備堂退去,可也。退去之際,命承旨書之曰,大臣更爲入侍事下敎。出傳敎命承旨讀奏湖南伯狀聞,上曰,御使何當入來,注書出去知入。賤臣趨出閤外,招弘文館吏,問而入奏。上曰,大臣留待,御史入來後,同爲入侍,可也。命承旨書之曰,當該中官,其涉駭然,令該府處之。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中官申德龍,令內侍府,當日內放逐本鄕。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中官鄭鳳仁處分勿施事,榻前下敎。上更進湯劑,還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初十日申時,上御集慶堂。三大臣、全州慰諭御史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御史徐浩修,同副承旨尹勉憲,假注書李秉鼎,記事官安廷玹、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曰,雨意,何如?翼謩曰,方又始注矣。致仁曰,勞動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命承旨讀奏雨澤狀聞,上曰,追憶昔日,予心愴然,故特除承宣,而世孫則必悵然矣。致仁曰,聞徐浩修之言,全州以南雨澤,昔非不足雲矣。上曰,每戶一石,能無不足之慮否?致仁曰,不少矣。聞監司,亦以爲過望,而京中之人,聞者皆以爲大惠雲矣。浩修曰,道臣亦以爲過望,而奉上之賜,竭力爲之矣。上曰,道臣所請之外,何者加給?致仁曰,身役除減也。上曰,身布亦停捧耶?致仁曰,此亦入於身役除減中矣。上命御史讀奏書啓。上曰,全州之人,聞皆奢侈,何其草屋之多也?尙喆曰,湖南木材甚貴,故雖富民,皆是草屋矣。浩修曰,全州之今番失火,實由於多草屋貯南草之故也。上曰,南草多貯乎?致仁曰,八方之人,爲貿南草,盡聚全州矣。上曰,全州之公私貨燒燼,當爲幾許?浩修曰,雖以南草之見燒言之,可直百萬矣。上曰,宣諭綸音之後,能知慰恤之予意否?浩修曰,臣敬奉綸音,解釋宣諭,則衆民跪聽,皆感極涕零矣。上曰,李基敬家在何處?浩修曰,在南門外五里矣。上命浩修先退。命承旨書之曰,度支重務,豈可曠焉?戶判批下,卽爲牌招察任。出傳敎尙喆曰,臣明日,欲爲掃墳下直,雖數日之間,下情悵然矣。上曰,左相亦纔爲之矣。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名漢服制。左承旨李性遂坐直。右承旨任㻐式暇。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脩坐直。同副承旨尹勉憲。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呈辭受由。假注書柳焵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夜三更四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昨日臨門酬應,移時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性遂啓曰,左副承旨洪趾海,同副承旨尹勉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注書南胄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秉鼎改差,代以柳焵爲假注書。

○柳脩啓曰,檢閱姜俒、鄭好仁,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名漢曰,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

○以備忘記,傳於柳脩曰,今朝自勉,惟冀因此浹洽,霈然於付種,仍以開霽,何時浹洽,衰耗誠涉,何望方千里之效,而自恧則冞深,惟當修人事以待,諸司回啓遲滯者,諸房申飭晝講後,諸承旨持入,卯酉之法,亦爲申飭,明日晝講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戶判承批後,焉敢若此?申飭卽爲牌招察任,吏判,亦於昨日次對不入,牌招察任,明日開政。

○洪趾海啓曰,大司憲趙榮進,執義鄭恆齡,掌令李台鼎、宋鍈,持平洪九瑞在外,一員未差,今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脩,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書徐浩修,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輔德李行源,自鄕上來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四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名漢,右副承旨柳脩,校理鄭昌順,副校理鄭象仁,假注書柳焵,記事官安廷玹、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吳道炯、金孝儉、李翊臣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泰輿進前診候曰,脈候左右三部,一向調均,滑體亦好矣。礈又進前診候亦曰,脈候左右三部,一向調均,滑體亦好矣。以楷又進前診候亦曰,脈候左右三部一向調均,滑體亦好矣。上曰,昨日雨勢,終不至霈然,民事可悶矣。致仁曰,雨澤在於苦旱之餘,故猶謂不足,而其實則快爲數犂雨矣。上曰,近年以來,雖或旱乾,都下特甚,近畿亦然,何以然乎?蓋王政,自近及遠,詩不云乎?邦畿千里,惟民所止,挽近若此者,是誰之愆?卽在一人,昨年其望大有,其雖稍登,猶違所料,今予所望,惟在今年穡事。自春以後,旱乾特甚,冬雪不少,而大小井泉皆涸,豈不悶歟?其雨其雨,雨意猶邈,吁嗟,蒼蒼,眷顧元元,近日之雨,可謂勝於春秋牟麥與黍粟,此心少弛,其於付種,今無可論。今年有閏,付種雖不切憫,望八其見已多,若是度日,一日一月,豈不焦悶?況昨日之雨,庶幾霈然,竟夕濛濛,亦不霔下,吁嗟,蒼穹,爲民若此,吁嗟,陟降,眷顧若何,而緣予不肖涼德,一日二日,猶不霈然,是誰之故?寔予之愆,而僅能運動,何望籲誠?殷湯之桑林六年,雖難行也,此心一太極,豈無感應之理,而氣衰心耗,尤何望孚感?今朝見大陽,此心尤切憧憧,豈敢以牟麥之被霑,解心哉?效殷湯之意,以六件自飭,勉飭中外,勿謂衰君迂言,其各自勉,予雖誠淺,不能孚感,若衆心成城,豈無感應之理哉?噫,臨御十載,夙宵仰體,惟在昔年,不能行實政行實事,黎民困窮,日以益甚,卽予之過,自奉其雖淡泊,莫見風行草偃之效,貪風日熾,侈風日甚,此予之過。夫子戒季康子曰,子之不欲,雖賞之,不竊,浮嘵躁競,予豈勸之,而飭敎每下,徒歸言敎,豈群下之故?此予之過。噫,其君七十四歲,是誠異事。雖然,今日朝臣之心,可雲稀有,而莫雲稀有,其君已老惜懼之敎,何不體念?此亦由乎予之不誠,此予之過。視國如家之敎,特諭月臺,而莫知其效,然大官外重宰,予則曰,其猶體此,而吁嗟,小官,莫雲官卑,亦莫雲年少,其皆乃祖之孫、乃父之子,謄傳故紙,其猶無聞,甚至於在京朝紳,作一鄕莊,鄕莊豈遠?不過牌不到之處也。噫,不遠遊之義,頃年已諭,豈特其君,在京有親者,其亦有此。嗚呼,於君於親,在於城外,石門一閉之後,似難堪忍,況公然越邊江居乎?噫,其門已鑰,江岸無船之時,其能夕寐乎否乎?噫,其君若以絜矩之道,導其群下,其豈若此?此予之過,噫,彼五者,卽節目間事也,而涼德無能,臨御四十載,惠不能及於民,政不能及乎廷,吁嗟,嗟哉。甲戌年後,人間歲月,幾巡復回,甲戌以前若此,甲戌以後又若此,前旣涼德,後何德深?旣衰而又不能,欲飭而令不行,今者旱乾,寔由否德,此予之過。噫,六者之中此件,予到底而言之矣。雖然,何敢曰,衰,而此心少弛,今日大小臣工,咸聽此諭,其各自勉,此誠衆心成城之道也。予雖誠淺,衆心若此,古語云,一郡之人,皆能善心,其能得雨雲,予之所望,只在乎此,何待蓍龜?其霈不霈,自檢於心,亦察於世道,呼寫幾畢。惟望窓外紅日,未見雲猶集焉,何時霈然,何時霈然?亦莫雲其躁,一日二日,付種愆期,雖望何及?自見朝紙,其何加諭?須體七十四歲之君爲民焦心之意。出傳敎上曰,尹勉憲,以乃祖之孫,爲人潔矣。昔趙豐原,嘗言尹陽來有赤心,而能保有此心,始終不渝,故予甚嘉之。致仁曰,誠然矣。上謂致仁曰,予以卿爲黑頭之年,乃今白髮矣。洪領府,與卿年紀相近,比來衰白,果何如?致仁曰,洪領府身任劇務,累年勞瘁,故衰白頗早,比臣殆有甚矣。上曰,然乎?致仁曰,臣昨奉傳敎,惶懍實多,其中此予之過四字,改之,何如?上曰,昨日傳敎中此予之過四字,刪去。出榻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傳敎湯劑進御後,藥房先退。上命昌順、象仁,持《警世問答》進前讀之,昌順先讀一張,象仁次讀一張。上曰,承旨、史官亦以次讀之,可也。脩進前讀一大文後,焵、廷玹、相簡,各以次讀一大文。上曰,昨日禁推史官誰也?脩曰,姜俒、鄭好仁、洪樂信也。上曰,不過申飭,禁推史官,一倂放送。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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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服制。左承旨李性遂坐直。右承旨任㻐式暇。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呈辭受由。假注書柳焵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夕講。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廻木星。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晝講同爲入侍,茶,晝講後當進御,先爲入之。

○傳於尹勉憲曰,午後當有諸承旨入侍,晝講卽爲之,只入正時。

○傳於洪趾海曰,特進官,藥房提調爲之。

○傳於尹勉憲曰,夕講,以俄者特進官爲之。

○傳於洪名漢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性遂啓曰,戶曹判書李思觀,特敎申飭之下,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勉憲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申晦,參判趙曮,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尹勉憲啓曰,吏曹判書申晦,參判趙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書申晦進,參判趙曮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李性遂進。以李福源爲吏曹參議,李東遇爲持平,李亨逵爲副應敎,洪檢爲副修撰,李在簡爲兼弼善,南泰會爲刑曹判書,尹汲爲兼右賓客,李謙彬爲兵曹正郞,李宬鎭爲廣興守,具昌奎爲南部都事,申曘爲西部都事,李命傑爲通川縣監,洪成漢爲慶山縣監,洪獻猷爲石城縣監,徐有良爲金城縣令,安廷玹待敎單付。

○兵批,行兵曹判書李昌誼進,參判黃景源在外,參議李昌儒入直,參知李商芝病,左承旨李性遂進。林德普同知單付,李鎭璧僉知單付,李復齡、李壽圭、鄭恆祚、林尙彥、權應錘爲同知,韓枰爲僉知,趙得慶爲羽林將,沈運熙爲五衛將,李寬徵爲五衛將,韓光載爲翊贊,韓尙義爲忠淸兵虞候,李龜齡爲牛峴僉使,玄再芳爲吾叉浦僉使,洪尙春爲所斤僉使,朴載能爲金城山城別將,李德星爲昌德將,張獜維、金昌錫爲昌慶將,李墣副護軍單付,洪象漢、趙明鼎、金始煐、鄭存謙、朴昌潤、鄭夏彥、姜必履、趙榮順、尹冕東、任觀周付副司直,金尙集副司果單付,柳焵副司正單付,金聖集大坡兒權管單付。

○尹勉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勉憲啓曰,明日次對時,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持平李東遇,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李性遂疏曰,伏以臣庸愚譾劣,百不猶人,濫蒙我殿下不世之恩,所以眷庇臣身,榮耀臣身者,迥越尋常,頂踵毛髮,莫非洪造,隕首結草,圖報無地,臣母子相對,語及國恩,未嘗不有淚沾襟。惟期彈gg殫g竭駑鈍,筋力奔走,以效塵露萬一之報,而學術空疎,才識魯莽,亦無報答盛恩,得免罪戾,憂恐踖蹜,若隕淵谷,不知所以措力gg身g也。念臣有區區至懇,一欲奉聞於黈纊之聽,而事係干恩,囁嚅不發矣。今則母年益篤,臣情益急,玆敢疾聲仰籲於仁覆之下,惟聖明,垂察焉,臣幼失所怙,傍無兄弟,惟母子相依爲命,而母年,今又恰滿八十矣。夙歲遘憫,素抱貞疾,居常凜綴,藥餌爲事,而臣爲子無狀,調護之節,滫瀡之具,貧不能自給,至情莫伸,寸心如結,假使臣,所以奉養老人者,得以稱心,尙有遑遑不及之憂,況臣家道旁落,菽水屢空,如得斗小一邑,將母往赴,以爲一時便養之圖,則庶無憾於烏鳥反哺之私,而亦有補於聖世孝理之政矣。臣受恩罔極,海嶽猶輕,而顧今邦慶無前,寶算彌高,惟其平日所願,只欲不離京輦,依近日月,以效臣眷眷之忱,而情私轉迫,敢此乞外,臣罪至此,尤無所逃。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覽爾章,其情懇矣,其令該曹,特爲許施焉。

○弘文館校理鄭昌順疏曰,伏以愚庸如臣,濫蒙洪造,竊添從班,揚歷踰分,經幄論思,臣豈其人,而含恩畏義,趨走爲恭,涓埃報蔑,屍素罪積,中心惶愧,不敢言私,抱玆區區悲苦之懇,而泯默隨行,蓋已久矣。竊伏思之,事君之道,資於其孝,人臣之義,貴在無隱,矧今聖明爲治,以孝爲先,錫類之仁,洋溢區宇,臣逢斯時,何可自外於慈覆之天,不一暴其衷情也哉?臣賦命險釁,七歲失怙,惟母是依,相與爲命,而臣於臣母,最爲晩出,艱難鞠育,得有今日,庶幾成立,可報劬勞,僥倖科第,只爲母在,而母今年踰七耋,素抱貞疾,中經喪威,及老癃痼,藥餌扶持,而家本貧寠,無以盡養生之具。身縻朝班,不敢躬負米之勞,通籍十載之間,未有一日之養,直廬傳餐,常貽母憂,淸塗華貫,徒爲身榮,歸視親廚,甘旨蕭然,菽水猶艱,滋補奚論?人子至情,安得不惕然於中哉?噫,君親之際,其義無二,愛日之誠,夫豈有間,而若臣情悃,尤異他人。臣之兄弟,俱係仕籍,親年七十,一子歸養,固是聖主之令典,近臣陳情,許畀專城,寔出孝理之盛意,今臣控籲,似非僭猥者比,宜在垂憐之中,如蒙聖慈,俯賜曲諒,特命攸司,畀以小縣,使之盡心於芻牧之責,自效於簿書之末,得以廩餘,惠養病母,臣當彈gg殫g竭圖報,期酬萬一,伏乞聖明,哀矜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陳情若此,疏辭,令該曹稟處。

○檢閱洪相簡疏曰,伏以臣父臣趾海,昨除承政院左副承旨矣,臣所帶記事官之任,與臣父春秋兼銜,在法應避,乞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自有法典,爾父兼春秋,令該曹依例擧行。

○四月十二日卯時,上御集慶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昌壽,特進官鄭弘淳,參贊官洪趾海,侍讀官鄭昌順、鄭象仁,假注書柳焵,記事官姜俒、鄭好仁,武臣沈𰊄以次進伏訖。上命昌順,先讀《小學》第二卷明倫篇,自內則曰,子事父母,至佐長者視具。上曰,付籤,宜於篇題上,而今於內則曰,之上,誤矣。上親讀自篇題,至佐長者視具訖,命昌順陳文義。昌順曰,此一篇,眞孝悌之本也,章句節目之間,實理存焉,推此以往,修齊治平之功,亦不外此以求之矣。聖算望八,復講此書,其於實德上加勉好矣。上曰,予自幼至老,於此書,略知意味,今則年已望八矣,雖講此書,其何望有實效乎?思之及此,愧恧多矣。命象仁陳文義,象仁曰,上番所陳,誠好矣,居家而盡事親之節,則其於政令事爲,亦當擧而措之,而大要不外於實德二字矣。上曰,雖貫gg盥g櫛衣冠,苟無是誠,則其豈有實效乎?予歷觀古聖王事親之道,而惟周文王之日三朝,其奉養之誠,至矣盡矣。予每以此章節目,參互看得,而未嘗不歉愧於中也。兩儒臣所言皆善,知事亦陳文義可也。昌壽曰,儒臣上下番,旣有所陳,臣別無仰達,而第此章文義,有節節可以措諸治平者,伏願殿下,誦盥漱櫛縰之文,則必曰,先王之昧爽丕顯,我亦可以體驗矣。讀而敬扶持之文,則必曰,先王之子惠困窮,我亦可以躬行矣,字字句句,體驗於中,而一政一令,皆可以推類旁通矣。伏願勿以小節而忽之,務加實工,益勵晩年之政焉。上曰,所言誠好,而予今衰暮,其何望若此?特進官亦陳文義,可也。弘淳曰,上下番知事,已有所陳,臣有何辭更對乎?上曰,參贊官亦陳文義bb可b也。趾海曰,上下番所陳皆好,臣別無仰達矣。上曰,先王庠序學校之化,皆由實心實德,而顧予蔑學涼德,無以體行,故經筵講讀,徒歸文具,而實惠終欠,今於暮年,重講此書,其於裕昆之道,不可不自勉。命書傳敎曰,夕講爲之,諸臣遂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南胄寬、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李翊臣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命承旨書之曰,頃者以知事朴致和調用事下敎矣。問今無嫡子云,噫,興惟往歲,豈可稽滯?其孫問名,卽爲懸注調用。出傳敎上曰,曾前着衣之際,使人扶之,而今番則自着,而步來於此矣。上曰,肌膚漸豐,實可悶矣。湯劑一日二貼,一日一貼,似好矣。致仁曰,一日二次,豈減之乎?泰輿曰,肌膚豐肥,不關於湯劑貼數,而聖體日臻平泰,元氣充溢,故肌膚自然如此矣。上曰,然則予爲蔘囊乎?再昨年間,連進三貼,而豈有昨年之調候乎?泰遠曰,昨年平復,全由於氣血充溢,亦不無湯劑之效矣。上曰,注書出去,持入戊戌秋三朔日記,可也。胄寬出來,持入戊戌日記。弘淳曰,諸道大同上納米穀,則隨其遠近,各有定限,而木錢則正月內上納,嚴有事目,蓋以陸運遲速,專在守令勤慢故也。近來法令不行,玩愒成習,已當船納之期限,尙無陸運之上來,若復遷延,漸至霾雨之節,則淹滯腐傷之患,姑捨無論,其在國體,寧有是理?至於均廳所納,當初法意尤嚴,而不無漸至解弛之弊,俱不可無別般申飭之道,分付,各道道臣,使之催督上送,而亦爲嚴定期限,如有過限不納,則當該守令,拿問處之事,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四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夕講入侍時,知事李昌壽,特進官鄭弘淳,參贊官尹勉憲,侍讀官鄭昌順、鄭象仁,假注書柳焵,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命昌順,先讀自凡內外鷄初鳴,至莫之敢飮食後,上親讀,亦自凡內外鷄初鳴,至莫之敢飮食訖。上曰,玉堂上番,陳文義,可也。昌順曰,此承上章而歷論其節目者也。此雖儀文度數之末,而必以誠敬行之,然後事事物物,自然合節,以是推之,則政令事爲之際,亦自有安排處矣。伏願殿下,以誠敬二字,益加體念焉。上曰,於此可見齊家之功,而亦自灑掃應對推去者也,苟無誠敬,則豈可見推行之效乎?上番所陳,固善矣。下番亦陳文義,可也。象仁曰,上番旣有所陳,臣別無可言,而第讀此一章,可見關雎正家之義,亦不外乎此,上番誠敬二字,眞所謂要言不煩矣。上曰,予讀鷄鳴章,至母庶予子憎,尤可見賢妃夙夜規諫之誠,而先王正家之法,於此益著,顧此涼德,不能體行,故上行下效之功,蔑焉無聞,此心愧恥,更有何言?知事亦陳文義,可也。昌壽曰,上下番所言皆好,臣有何辭,而第齊家之道,必以躬率爲先,故男女內外,各從其事,無少弛慢,而臣等無狀,不能體驗此義,際聖上躬率之政,而不能效君逸臣勞之義,屍素之愧多矣。伏願殿下,益勵導率之政,則自然歸化,庶幾,不悖於各從其事之義矣。上曰,所言甚善。特進官亦陳所見bb可b也。弘淳曰,上下番知事所言皆好,臣別無仰達矣。上曰,參贊官亦陳文義,可也。勉憲曰,上下番旣有所言,臣亦無仰對之辭矣。昌順曰,特進官洪樂性,屢次催促,未及入來,莫重經筵,兩次不參,至有代差之命,雖緣事勢至此,而其在重筵體之道,不可不申飭,推考,何如?上曰,事勢固然,勿推,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四月十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待時,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李性遂,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假注書柳焵,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一員未備,何也?名漢曰,右承旨任㻐,以式暇不爲入來矣。上問性遂曰,卿母年幾何?性遂曰,八十矣。上曰,筋力,可以將往遠邑否?性遂曰,筋力則頗好,居家時房闥出入,以至一家往來,亦或爲之矣。上曰,想承宣之心,其喜可知也。名漢曰,臣俄者以朴致和孫調用事,問於吏曹,則以爲姑無見窠,待數政過後,可以出窠雲矣。上曰,吏判入來開政乎?名漢曰,方入來矣。上曰,承宣先退,往政廳可也。名漢承命先出。上命趾海,讀開城留守耆老抄啓狀訖。上曰,注書出外,持此狀付於吏曹,以爲今日內回啓。賤臣承命出付後還伏。上命勉憲,讀平安監司朴相德狀啓,郭山失火事。上曰,郭山是勅使直路乎?勉憲曰,然矣。以西路殘邑,慘被火災,甚可矜憫矣。上曰,覽關西道臣狀聞,比諸全州,雖不可同日而語,而噫,豈雲多少,五百餘戶民村,非吾赤子乎?聞甚慘惻,而人命皆生活,是雖慰心,幾百餘戶其民,今何支撐?況此郡,直路要衝,若有勅奇,何以處之?亦不可循例視之,備局次對,進定於來朝,予亦有施恤之典,登對時稟處。出傳敎上命勉憲,讀江原監司狀啓,金城縣令罷黜事。上曰,此時守令,不可一刻曠官,金城縣令,代,今日政擇差,其令待朝辭朝。出傳敎以司書徐浩修牌不進罷職傳旨。上曰,只推。諸臣以次退出。

4月13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名漢服制。左承旨李性遂坐直。右承旨任㻐坐直。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呈辭受由。假注書柳焵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洪趾海曰,次對,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洪趾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李性遂啓曰,都承旨洪名漢,同姓六寸弟通德郞長漢身死服制,出繼降等,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於任㻐曰,古人云,人生七十古來稀,予旣料表至此,況其人子孫,今日文臣年七十以上、儒生年七十以上,昨日晝講處,當親臨製述,侍衛置之,時刻隨時,待敎只入正時,試官左相金始煐、徐命膺,入直兩儒臣、兩春坊爲之,承旨都承旨入侍。

○傳於任㻐曰,試官金始煐、徐命膺在外,代以李昌壽、金尙重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初則今日文臣製述爲之,明日武臣試射欲爲之矣,明日齋戒相値,武臣堂上堂下年七十以上,建明門同爲試之,試官,以文臣試官同爲之,帿箭貫革,百步立之。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侍衛以入直擧行,乘轎當於崇賢門,待下敎只入正時,試官,摠戎使訓將元重會,入直騎郞,入直首摠郞、入直首宣傳官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當先試文臣,待下敎詣閤,只入正時,武臣次第擧行。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文臣堂上以下應製。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備忘中,雖以儒生下敎,而蔭官一體擧行。

○洪趾海以都摠府言啓曰,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親臨製述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趾海曰,今番儒生不多,軍門設布帳置之,分付典設司擧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名紙頒之。

○任㻐以侍講院言啓(啓))曰,本院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書徐浩修,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兼弼善李在簡,時在忠淸道公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趾海啓曰,臣依定式今日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服色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依例勞問,亦皆好在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李枝弘,景福將單付。

○丁亥四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南胄寬、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光國、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訖,泰輿以下,診脈候退伏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內局先退,諸臣遂退出。

○四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兵曹判書李昌誼,吏曹判書申晦,禮曹判書鄭弘淳,行副護軍鄭汝稷,刑曹參判韓光會,戶曹參判金時默,校理鄭昌順,持平李東遇,左副承旨洪趾海,假注書柳焵,事變假注書崔鈺,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曰,靜攝中只是爲民一念,而昨日終朝雨勢,實慰此心,終未快洽,民事可憫矣。致仁曰,臣於昨日,聞外人所傳,牟麥則快爲周洽雲矣。翼謩曰,今年則有閏月,節候差晩,不須加聖慮矣。上曰,郭山失火狀卿輩見之乎?致仁曰,此乃平安監司朴相德狀啓也,以爲郭山邑內民家失火,五百八十七戶燒燼,許多公廨錢穀什物,幾盡延燒,極爲驚慘,燒燼錢穀,全數蕩減,煙薰穀除耗改色,民人等處會付耗米,考例題給,勅庫燒燼錢九百九十二兩之充給,支勅時鋪陳屛帳庫舍改建之物,自臣營勅庫,磨鍊出給,勅米燒燼之代,依勅需變通時關文,以別餉米區劃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郭山郡火災之慘,殆有甚於平壤,衙舍、客舍外,許多民戶公廨錢穀,竝入燒燼,其爲驚駭,有不可勝言。本郡處在直路要衝,其所顧恤,視他宜別,穀物蕩減,改色耗米題給等事,竝令考例擧行,被燒民人身役,限一年特爲除減,此外慰撫安接之方,令道臣另加指揮措處,勅庫錢米與鋪陳屛帳庫舍改建之費,旣有本庫節目,竝依狀請施行,而量其容入,毋或濫下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郭山火災,聞之實爲矜惻,況是直路要衝?若不先顧恤,而勅行,匪意或出來,則何以待之?仍命承旨書之曰,平壤、郭山燒燼,或過五百戶,或近六百戶,狀聞若是疊至,顧我元元,此心何言?平壤,今則濟活之道,其能着意擧行,耕牛農糧,已皆顧助乎?其令狀聞於郭山,依此申飭而擧行,形止,一體狀聞事,下諭道臣,其他等事,今日次對,旣爲稟處,亦卽擧行事,分付。致仁曰,林川漂民鄭太文等敗沒船具,換送銀兩事,盛京禮咨一道。付送於今番節使之回矣,回咨卽令撰出,依例定禁軍,給馬下送灣府,使之入送盛京,而濟州漂民愼必昌等出送咨文一道,又自北京禮部,追後出來,此回咨,當以伸謝之意撰出,同爲下送,使之轉送北京,亦以無方物謝表一起,順付於來頭使行事,分付儀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槐院提調,間經坐罷,未啓下者多矣。知事李益炡,行司直洪象漢,左參贊李益輔,判敦寧李昌壽,行吏曹判書申晦,漢城判尹趙雲逵,禮曹判書鄭弘淳,行副司直趙明鼎,戶曹判書李思觀,刑曹參判韓光會,行副司直鄭光忠、李得宗、徐命臣,戶曹參判金時默,大司憲趙榮進,禮曹參判徐命膺,漢城左尹金尙重,吏曹參判趙曮,行副司直鄭存謙,竝還差,行副司直成天柱、鄭尙淳、兪漢蕭,亦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凡大臣新拜與敍付西樞,若在外,則自政院啓稟下諭,例也,判府事徐志修,被敍置處,幾近一旬,而全然忘置,臣等囚治院吏之後,始請下諭,事極未安,不可無飭,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近來金吾堂上不備,滯囚可悶,在外同義禁韓師直許遞,竝與未差之代,而待後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臣於昨日本司坐起出令,欲仍行槐院揀坐,籌堂鄭汝稷、韓光會外,無一人書進,旣不得備員,許多槐院提調,率皆稱病,揆以事體,極爲未安。衆所共知有實故人外,一倂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以予之衰,憫旱其猶強作,況昨日六件自飭之時,焉敢若此?且於重宰,予有旣稱之諭,今日欲爲下問,日昨本司坐起,僅能成樣雲,此則其猶令前,依請重推,揀擇坐起,槐院提調,無一人進參雲,此豈體君飭躬之道乎?此豈他?君衰而然,不進諸堂,一倂越俸一等,其雖殿座相値,卽爲擧行,未付者亦爲啓下,一體擧行。出擧條弘淳曰,密陽居故學生朴慶始妻李氏呈狀,以爲夫歿無子,取族人慶益第二子於農爲養,娶婦生子,亦旣有年矣,而夫弟慶一,以禮斜文書中於農,誤以儉同爲錄,不可仍置,脅奪斜文,至於燒火,以此呈官報營,道臣,以宜從啓下文書施行爲決,而二十年母子之倫,一朝變改,情理所不忍,乞以於農,仍前勿罷矣。曾因李氏及慶一呈文,本曹令本道行査,則當初李氏,不議慶益,圖出禮斜,而儉同,卽慶益之長子,故慶益,以次子於農許養,仍不更成斜文,此爲名字錯誤之曲折也。慶一之爲此悖擧,則專出於奪宗爭財之計,故道臣嚴査刑治,使之罷養於農,更取儉同,雖出於重禮斜之意,而李氏之不忍罷遣於數十年定倫之後,有此仍前勿罷之哀懇,亦出於人理之所不能已者,旣是士族,且關人倫,自下不敢擅便,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當初斜文中名字雖換,其爲第二子則不錯,李氏呈文,似是實狀,況二十年母子倫義已定,到今猝令罷遣,有所不忍矣。翼謩曰,名字相左,不過一時之差誤,以排行次第之相符見之,可驗其實狀,二十年母子之倫,今不可變更,惟在上裁。上曰,此不過婦人一時做錯之事,二十年爲子者,其何更之?特許立後。出擧條致仁曰,此義州府尹鄭光漢漂海人問情狀啓,而以爲大靜縣漂人換來弓角,數雖零星,旣係禁條,姑爲留置,以俟處分,監司朴相德謄啓中,亦以此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海外愚氓,不識法禁,換來弓角,不必爲罪,而然事係禁條,有難仍給,分付灣尹,使之準價買取,俾爲本府軍器之用,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趾海,讀漂海人供辭後,上曰,漂海人爲幾人?趾海曰,靈巖居民一人,全州居民三人,濟州大靜居民,爲二十四人矣。上曰,噫,昔周盛時,無烈風不揚波,越裳獻貢,此則謂中州文王一西伯,而虞芮讓田,國有大小,政則一也。噫,涼德無能,今又益衰,以近年之旱觀之,頃已諭,是誰之愆?若此之際,吾民豈無此弊?其雖使行,日以萬里,況十日飢餒,漂到極南而僅活,今至我境,想像景色,可謂慘忍,湖南、關西,或慰諭,或恤典之時,聞此漂人之領來,且其中有全州人云,此民無乃府西之民耶?今雖生還,其或此民,豈不慘目?噫,聞耽羅人之所對,此豈他哉?深仁盛澤,恰於海島,故今者此稱,非謂予也,卽昔年也。噫,全州慰諭,旣雲懷中赤子,此民,亦非予赤子僅活而來者乎?全州,不過遣御史慰諭,而此輩當到京中,其於問情,道臣旣詳陳,更何循例問情,此無異於父母之見其子、其子之見父母。噫,人君視民,諸道何異,而至於耽羅,雖靜攝之中,爲彈丸海島,其所眷顧,涼德,亦仰覩,其問情中歸見父母之語,至於再次,予不覺涕潸,西銘豈不雲大君宗子,而亦不雲民吾同胞乎?其雖否德,亦此民父母也。今聞生活,亦是異事,先令關西,加給糧資護送,亦以此令本道,先爲分付本州,回來民人姓名居住其皆生還之意,卽爲分付,行關全州、靈巖、濟州,而本道之民,其雖先知,候風海島,何能卽聞?亦何知來到我境,其望海呼號之狀,若見於眼,居住姓名分付者,亦此意也。卽爲分付狀聞,而其親戚妻孥,兼示顧恤,其令安心,以示予意。噫,予七十三歲,漂海之赤子,七十四歲,料表得聞二十八名來京,卽日當臨興化門,親以慰諭,仍賜糧米及衣資,當日起送,以此預爲分付該曹該廳。出傳敎昌誼曰,今此回還漂人入京後,旣有興化門殿座之敎矣,遲速姑難的知,而節目將爲磨鍊,侍衛一款,何以擧行乎?上曰,以入直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戶判之撕捱,其涉過矣,仍命書榻敎曰,戶曹判書違牌,勿爲呼望。致仁曰,戶判,前旣一次見遞,則今不可一向撕捱矣。上曰,度支重任,豈可久曠?頃者之事,旣遞見任,何可一向撕捱?連日違牌,無意膺命,事體寒心,戶判李思觀,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終無雨意,此皆由否德矣,命注書出外,持入畿內邑雨澤狀啓,賤臣出外,持狀啓復命。上命承旨讀之曰,近畿諸邑,偏被旱災,皆予之咎也。致仁曰,兩南亦王土,而纔聞雨水霑足,多有豐徵雲,聖上此敎,實爲過謙矣。上曰,九年之水,七年之旱,史氏所錄,無乃太過乎?致仁曰,若九年皆雨,七年皆旱,則民無保生之理矣,臣意亦以爲,只是年事未登,故有此言矣。翼謩曰,天災如此,而民不渙散,可見堯、湯愛恤之德矣。趾海進前,讀奏禁府囚徒案,上曰,金吾多滯,時囚五人,竝放送。出傳敎上問致仁曰,解見任與遞差律名,果有間乎?致仁曰,解見任律名,較重於遞差,遞差則後政卽爲檢擬,而解見任,則過一政後,始乃擬望矣。上曰,予則解見任,謂輕於特遞,翰林至命放送,承旨不諭,靜而思之,予則意在,而解見任,卽律名也,較重於特遞雲,其下敎置之。出傳敎上曰,予欲試七十以上製述,而雖許直赴,其能待明年唱榜,有未可期,然而赴擧者,亦似不多矣。昌誼曰,可至四五十人矣。上曰,若是其多乎?以予所料,不滿十人矣。昌誼曰,臣忝在西銓,累次開政,而老職同知,每政注擬者,爲五六人,以此知老人之多矣。上曰,彼人,將不知我國有大臣矣,今年則原任中,必擇差上使好矣。致仁曰,原任大臣,如皆無故,則擇差無妨,而且前有此例,行之固好矣。東遇曰,請還寢緣坐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諸臣以次退出。

○四月十三日午時,上御建明門。親臨文臣、蔭官、儒生、武臣堂上堂下年七十以上製述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記事官南胄寬,假注書柳焵,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曰,入場儒生,可爲幾人?名漢曰,似爲數十人矣。上曰,武臣赴擧者,亦幾人,兵曹判書李昌誼曰,十四人矣。上曰,文武竝捧追擧案,使未及入來者,皆令及期赴試,可也。仍命書榻敎曰,武臣折衝以下及閑良軍門有屬,年七十以上者,竝許赴。性遂曰,戶曹判書李思觀,牌招申飭之下,終不入來,事極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自追擧案後觀之,文武入場者,比當初所料,可謂多矣。昌誼曰,誠然矣。上曰,承旨進前,書題可也。勉憲進前,上命書老當益壯寧知白首之心賦,勉憲書出懸題後。昌誼曰,軍器署貫革,未及待令,當該官員,拿處,何如?上曰,姑置之。上曰,儒生中申景一入來乎?勉憲曰,聞方入來,而景一,年過七十,尙今手不釋捲雲矣。上曰,其文,何如?勉憲曰,曾以策文,爲增廣初試壯元,以巨擘得名矣。趾海曰,武臣,以二人作隊,次第試射好矣。上曰,依。至第四隊,有二中者,上命進前問曰,汝誰也?對曰,癸未耆老科壯元李枝弘也。上曰,沈滯可矜矣,然而雖加資,似無益於渠,或有軍門邊將當窠,則差出好矣。昌誼曰,適無矣。上曰,加資或付料,當惟渠所願,兵判出往,私爲問之可也。昌誼出外復命曰,聞枝弘所言,則不願加資,願得閒歇軍門付料雲矣。上曰,予已料如此矣,如有作窠之道,則付料好矣。昌誼曰,有一窠,可以變通矣。上曰,好矣。上命入格人,皆次第進前,下詢居住姓名來歷後,更命退待,以俟賞典。左議政韓翼謩曰,臣觀諸老人,初入御前,故屈伏竦縮,略有老人態,而在外間,則行步凡節,不讓於少年矣。上曰,誠然矣,未知文臣儒生入場者,筋力亦如此否?翼謩曰,臣俄者於興化門外,觀諸老人入來,則其中一老人,有子弟扶入門內,其餘則皆不扶自來,可知諸老人筋力之旺矣。趾海曰,武擧子射畢,而扈衛軍官閑良李起和,獨三中五分矣,上命直赴殿試後,更命入格人進前,次第頒賞。上曰,文臣儒生呈券者幾何?名漢曰,畢呈尙遠矣。上曰,待呈券旣畢後,卽爲詣閤,仍命入侍。諸臣進前宣饌後,藥房三提調進湯劑後,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四月十三日初更三點,上御集慶堂。科次入侍時,試官左議政韓翼謩,判敦寧李昌壽,左尹金尙重,副校理鄭象仁,副修撰洪檢,輔德李行源,文學姜趾煥,行都承旨洪名漢,假注書柳焵,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券爲幾軸耶?名漢曰,爲四十二張矣。上曰,玉堂上下番,春坊上下番,各讀一軸可也。翼謩曰,試券中有不滿三十句者,一倂置之落科,可矣。上曰,依。考券畢後,上曰,合考爲幾張?翼謩曰,所作僅可者,只三張矣。上命次第進前,親坼第一張皮封曰,趙榮曾爲之矣。翼謩曰,此乃故相之子,而年過七十,今始決科,眞異事矣。上曰,所作頗似少年,筋力亦似不衰矣,上又親坼第二皮封曰,吳道源爲之矣。翼謩曰,此乃自少年時,以巨擘得名者矣。上又親坼第三皮封曰,文臣朴海潤爲之矣。翼謩曰,此乃前承旨朴昌潤之從兄,而素有文名,卽今年過七十,而尙誦七書大文雲,眞巨儒矣。上曰,壯矣。仍命書傳敎曰,居首進士趙榮曾,直赴殿試,之次吳道源,直赴會試,文臣居首副司直朴海潤加資,試官先退。上曰,儒生入格人,明朝使之來待。出榻敎上曰,戶判之終不行公,未知其故矣。名漢曰,今日牌招之下,又不入來,其所撕捱,亦太過矣。上命書傳敎曰,戶判牌去來,勿爲呼望事下敎矣。今聞胥命雲,來朝當下敎,牌則姑納。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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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洪趾海坐直。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柳焵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名漢啓曰,昨日臨門試藝,抵暮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任㻐曰,內局入侍,騎判同爲入侍。

○任㻐啓曰,文臣入格朴海潤,儒生入格趙榮曾、吳道源,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書申晦進,參判趙曮牌招不進,參議李福源牌招不進,同副承旨尹勉憲進,吏批啓曰,兵曹佐郞呂善德,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呈,學正柳楦,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鄭弘淳爲戶曹判書,尹養厚爲副校理,鄭象仁爲兼司書,洪樂仁爲大司成,尹得養爲知義禁,兪漢蕭爲同義禁,鄭存養爲禁府都事,洪紳漢爲司宰主簿,徐命甲爲造紙別提,閔濟烈爲繕工副奉事,朴聖兪爲崇寧殿參奉,洪述海爲慶州府尹,韓厚增爲振威縣令,李思祚檢閱單付,折衝朴海潤今加嘉善加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李昌誼病,參判黃景源在外,參議李昌儒入直進,參知李商芝病,同副承旨尹勉憲進。以鄭尙淳、洪樂仁、徐浩修爲副司直,沈應昌付副司果,尹道濟同知單付,權應錘付副護軍,尹鳳五付副司直,鄭翊周知事單付,朴海潤同知單付。

○副校理徐浩修疏曰,伏以臣才疎學蔑,實不合於論思輔導之任,怵迫嚴命,感激恩數,間嘗一再承膺矣。今於見職,復豈有必辭之義,而第臣於昨冬,以叔姪同僚,私義難便,因筵臣陳白,得蒙體諒之恩,臣尙此頌祝,銘在於中。今臣三寸叔父命善,適帶應敎,臣之處義,不宜前後異同,薦違召牌,實非獲已,跡涉蹇慢,冞切悚蹙,且臣所生父臣命膺,受暇省掃,歸到鄕廬,素患痃癖之症,轉成關格,雜試灸爇,日甚一日,急報踵至,促臣歸護,臣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據實請急,徑尋鄕路,伏乞聖明,亟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擅行之罪,以便省護,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踏啓字。

○丁亥四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騎判文臣居首直赴入格人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南胄寬、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泰遠、吳道炯、玄處明、金孝儉,行兵曹判書李昌誼,文臣居首朴海潤,直赴殿試趙榮曾,直赴會試吳道源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以下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趙榮曾貴矣。致仁曰,然矣,文體洽似少年樣,尤異矣。上曰,吳道源,卿於昨日稱道,今爲第二矣。上曰,兵判進前,昌誼進伏。上曰,漢人鄭翊周,差除衛將則好矣。昌誼曰,旣是資憲則雖除知事,何妨乎?上曰,好矣。上命承旨書之曰,資憲鄭翊周,以中朝人孫,渠之曾祖以上,皆中朝名宦,登科之後,屢經推恩,其資至此,無異常調武臣,其豈匪風下泉之義乎?知中樞特爲作闕除授,其令當日謝恩。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知事鄭翊周,謝恩之後,此人卽年衰者,豈循常例,況其卽推恩然後,兩代可繼其曾祖之後,亦爲口傳擧行,當日下批。出傳敎昌誼曰,渠之曾祖,旣經中朝翰林學士,今又兩代追贈,則實爲渠之萬幸矣。上曰,兵判先退,上命趙榮曾進前,上曰,思汝父子,心愴然矣。榮曾曰,下敎至此,今日雖死無恨矣。上命誦所作文後,退出時,不能行步。上曰,中官扶而出送,上又命吳道源進前,命誦所作文後。上曰,知養生方雲,然否?道源曰,十餘年來,今幾得力矣,上命退出。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命朴海潤進前,命誦所作文。上曰,常誦七書雲,然否?命各誦一大文後,上命承旨書之曰,嘉善朴海潤,今日一體口傳下批,實同知亦爲作窠除授,下批凡諸等事,一體擧行。出傳敎上曰,高夢聖見落乎?爲人堅剛矣。致仁曰,承文副正字朴相岳,科前已受司果之祿矣,旣經分館,且行揀坐,依例陞六,調用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平安監司朴相德狀啓也。枚擧宣川府使安宗奎牒報,以爲本府邑內失火,民家五百六戶,一時延燒,人命爛死,至於十四口之多,尤極驚慘,失火民人處,會耗米題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郭山失火之狀,昨纔覆奏,宣川失火之報,今又繼至,誠一變異矣。民戶穀物燒燼多寡,大體略同,而至於十四口人命之爛死,又是他處所無之事,其爲驚慘,有不勝言,爛死諸人,令本道恤典擧行,而其中金得甫家四子女,同時倂命,尤萬萬慘傷。此則循例恤典外,別爲顧助,俾卽掩埋,五百餘被燒之戶,會付耗米依例題給,一年身役除減,亦如郭山之例,而其他慰諭安集之道,分付道臣,另念擧行,燒燼穀蕩減、煙熏穀改色事,竝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頃者平壤所報,已涉慘然。噫,不過若干日,宣、郭之報,後先而到,嗟彼關西,一何特甚?平壤只有一人,郭山則無聞,於宣川人物燒死,至於十四名之多,而金得甫則一家燒死,至於四名之多,尤切慘惻,凡諸恤典古例,雖三名,豈循常例?依所請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而金得甫家,不拘常例,特加顧恤,此則一年外加一年特除,以示予意事,卽爲分付。出擧條上曰,注書,誰也?弘淳曰,南胄寬也。致仁曰,公州稅大同破船狀,該曹覆奏,以過時裝載,請該守令拿處矣。湖西稅大同裝載之限,雖在二月之內,作隊船定式之後,則裝載早晩,亦有係於船隻下去之遲速,而聞本州則船隻到泊,實在三月頃,以此報於惠廳雲,然則過時之罪,當歸於船漢,而不在於守令矣。被拿後納供則自當分揀,而此時守令之離官往來,徒貽民弊,其在核實之政,宜有參恕之道,該曹覆奏,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戶判事何以處之?致仁曰,旣聞頃敎後,似不撕捱,而尙今如是者誠非矣。上曰,頃者一遞,旣出特敎,故今欲如是引義者無怪矣,予欲入侍勉出,而予意則戶判之如是者無怪,故以禮使臣之道,一遞宜矣。上命承旨書之曰,頃者特遞,可謂曲軫,則戶判之今番撕捱,其涉過矣,其在廉隅,一欲陳章,一次違牌。夫誰曰,不可?故頃者筵中,亦已示意,若是撕捱,分義事體,其涉寒心,國體所在,不可一任撕捱,其遞可惜,特罷其職。出傳敎上曰,若是罪之然後,後無更爲撕捱之端矣。上曰,可合人,卿果思之乎?鄭弘淳之得遞戶判者,屬耳乎?致仁曰,已久,日前則得遞吏判矣。上曰,兵判亦是重任,李昌壽無乃惠堂乎?致仁曰,惠堂則鄭弘淳,而臣待罪戶判時,以大臣筵奏,旣兼惠堂,已成前例,今不可以此拘礙矣。名漢曰,鄭弘淳之戶判得遞,在於乙酉矣。上命承旨書之曰,此時度支長,不可一刻曠焉,政官牌招,卽爲開政擧行。出傳敎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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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脩坐直。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柳焵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賓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任㻐曰,書狀官及譯官,何時入來與否,知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儀匭有修正者,禮曹判書有闕,代,判尹趙雲逵除授,待朝牌招,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丁亥四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南胄寬、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以下診脈候退伏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昨雨不小矣?致仁曰,洽滿一鋤矣。上曰,麥水剌似勝矣。致仁曰,新麥水剌,進御則好矣,上起立,以示諸臣。致仁曰,有勝於昨年前矣。上曰,趙榮曾,似不能如是矣。致仁曰,初不能行步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曰,李行源甚衰矣。致仁曰,再昨場儒生、武士近百而皆篤老,何敢比論,而瞻望玉色,則無減昔日矣。上命讀畿伯雨澤狀啓,上曰,一霈尙遲矣。上曰,申敬日復科亦安知不得乎?致仁曰,每有如此科,則似或爲之矣。上曰,腎瀝湯有效矣。致仁曰,凡湯劑皆有效矣。泰遠曰,建功松茶,皆有神功矣。泰輿曰,胃氣漸勝,故水剌加進矣。致仁曰,鄭翊周之父,贈判書矣。上曰,好矣。致仁曰,古春坊庶吉士可繼矣,無異田、李矣。上曰,田則尙書之孫,李則豈可論乎?致仁曰,李提督,連以軍功,爲一品矣。上曰,一品乎?名漢曰,爲寧遠伯矣。上曰,大長公主願堂屋瓦,皆刻之雲矣。致仁曰,松都大長公主陵石物,中原工匠來造,故甚富盛矣。上曰,洪述海之新除慶州,甚佳麗雲矣。致仁曰,舊都故如是矣。名漢曰,千年國都矣。致仁曰,嶺南山水甚佳,先正所居,亦甚好矣,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弘淳曰,渡海譯官齎去公私禮單所入體蔘二十斤、尾蔘十五斤,前期措備之意,昨冬已爲發關關西,而折半待苗節,先爲上送事知委矣。價本區劃,例自備局爲之,今亦依前例擧行,何如?領議政金致仁曰,自前別卜定蔘價,例以收稅米劃給,今亦當依此擧行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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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服制。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洪趾海坐直。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脩啓曰,大司憲趙榮進,執義鄭恆齡,掌令宋鍈、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持平李東遇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趾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漂民等,自南北幾千里來,而今又往本州,思之則靜攝中奚弛?雖不知來到何處,而分付兩西,使之騎刷以來,來後當殿座,卽爲稟告。

○又下敎曰,初則漂民來到後,興化門殿座事下敎矣,殿座興化門,則入直軍當排立,建明門當爲殿座,知悉擧行。

○李性遂啓曰,假注書柳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柳焵改差,代以任煜爲假注書。

○任㻐,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兼司書鄭象仁,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醫官前振威縣令慶絢,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慶絢。

○任㻐,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李文載、方孝民、玄啓淳,術業精明,依筵稟,竝御醫陞差,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狀啓,平山居老除、孔永柱等燒死事,傳於李性遂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丁亥四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南胄寬、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泰遠、吳道炯、金光國、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以下診脈候,退伏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禮判入來乎?名漢曰,受由在外矣。上曰,禮堂,誰也?名漢曰,參判徐命膺,亦在外參議李惟秀矣。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命禮房入侍可也。上曰,雨意終靳霈然,可悶。致仁曰,尙有雨意,非久似當來矣。上曰,夢見勅使之來,其將有期而然耶?致仁曰,以事理推之,則似當來矣,胄寬出來,召入禮房承旨進前。上曰,禮房,誰也?名漢曰,任㻐也。儀軌,吏判、戶判次第爲之,未及告訖而遞,頒勿張大,紙品稍損,冊樣從小爲之之意,分付,可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禮房承旨先退,上曰,李昌壽何職乎?致仁曰,判敦寧矣。上曰,趙雲逵,於京兆,其必着實爲之矣,儀軌則必使着實爲之,然後可無下輩操縱之患矣,判尹外,又有可合之人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今聞禮判在外雲,非特差之意,且此時京兆,豈可數遞?仍任前職,其代判敦寧李昌壽除授,其令來朝入侍。出傳敎上曰,何必牌招?如是傳敎好矣。致仁曰,然矣,禮判自是重任,而所掌,比諸三曹,尤有重處矣。上曰,然矣。近間則視之閑職,大宗伯豈不重歟?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命讀各邑雨澤狀聞後。上曰,蠶子幾乎上薪,可謂易成矣,命讀海西老人抄啓狀聞。致仁曰,百一歲人一人,百歲人一人,九十九歲人今爲三四人,可謂稀有之事矣。上曰,予之當初下敎時,以九十爲限者,可謂的中,而如是夥然者,誠亦異常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今覽海西狀聞,百歲人二人,若無今番下敎,何以聞之?加資外衣資食物,特爲加給,九十九歲者亦五人,若過秋冬,將至百歲,像想其子愛日之心,此正惜憂之最甚者也,今已半年,何待一歲?一體特爲加資事,分付。出傳敎上命讀江華老人狀聞及鐵原失火狀聞後。上曰,關東伯狀聞又到,火災頻數,實甚可怪,何以施恤則好耶?卿試達之。領議政金致仁曰,此是該曹當覆奏者,而旣承下詢,敢達之矣。金化縣若干村家之失火,不是異事,而至於鐵原,則邑內二百餘戶,一時被燒,誠可驚慘,會付穀,依定式區別大中小殘分給,被燒戶中,如有結錢當納者,特爲除減,其他慰諭安接之道,令道臣,另加着意擧行,似宜矣。上曰,關東又聞此報,心甚慘惻,依所奏施行,雖未滿三名,九歲之兒,豈可循例視之?令本道恤典擧行,同縣之人,一人旣施恤典,其何獨漏?一體恤典擧行,身布亦爲除給事,分付。此道與關西有異,旣有結錢,吁嗟此民,何以辦備?此輩當納者,特爲蕩減,凡諸顧助種量撫摩安集事,其令着意擧行,其他若干面里,其數雖不多,此何異於一夫不獲所?令道臣莫雲零星,着實顧助事,一體分付。出擧條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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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服制。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任㻐坐直。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體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方望沛然,待下敎入侍,湯劑一貼先入之,松節茶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脩啓曰,大司憲趙榮進,執義鄭恆齡,掌令宋鍈、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持平李東遇疏批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㻐啓曰,大司成洪樂仁,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其望沛然一倍,欲待於資政門,繖扇侍衛置之,內局亦勿待令,只坐直承旨來待。

○又下敎曰,今日甘霈,誠是料表,竟夕浹洽,靜以俟之,建功湯入之,明日入侍。

○傳於洪趾海曰,宣傳官,當往審親耕田,騎馬一匹立之。

○任㻐啓曰,禮曹判書李昌壽,依下敎來待矣。傳曰,明日入侍。

○傳於洪趾海曰,已下敎於宣傳官,騎馬立之。

○又傳於洪趾海曰,宣傳官聽傳敎出去,騎馬四匹立之。

○傳於任㻐曰,書狀,明日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洪趾海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尹道濟,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敍九啓曰,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昭載於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領,終是失刑之大者,旣拿旋配,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此等兇徒,決不容一向涵貸,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答曰,勿煩。

○丁亥四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資政門。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任㻐,同副承旨尹勉憲,假注書任煜,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上出資政門外,俯伏良久。㻐進曰,臣等極爲惶悚,而皇天俯格,陟降默佑,得此甘雨,臣等實不勝感歎矣,日前聖上之以六件事自勅者,有符於桑林之躬禱,今此之雨,可謂得諸方寸矣。上曰,皆予之過矣。㻐曰,磚石異於他處,且今日則姑不許診,而久御濕處,實多悶迫之私矣。上曰,姑不知其沛然矣。㻐曰,卽今則沛然矣。勉憲曰,大沛矣。上曰,卽今則異於俄者矣。勉憲曰,卽今則雨勢尤緊矣。㻐曰,比年以來,年事屢豐,今年兩牟,曩似有不豐之慮,而民心少無搔擾者,全由乎昨年之大登矣,皇天與陟降,如是眷騭,而殿下如是露伏,不顧聖躬,恐或過當矣,臣等不勝悶迫之忱矣。上曰,領相入侍。出榻敎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名漢以次進伏。致仁曰,臣等在藥院,不知聖上之有此擧矣,今此之雨,可謂大沛,未知殿下,何如是勞玉體乎?上曰,皆予之過也。致仁曰,卽今則少無不足之慮,敢請入內矣。上曰,雨勢似勝於俄者矣。致仁曰,以簷注觀之,可謂大雨矣,久御冷濕之處,實多悶鬱之忱矣,水標單子入來,㻐讀訖。上曰,不少矣。名漢曰,此則大雨前所書啓者矣,卽今則必滿尺矣。上曰,然乎?卽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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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服制。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樂純坐直。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甘雨浹洽,慰滿三農,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喜雨周洽,吾民庶幾,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脩啓曰,大司憲趙榮進,執義鄭恆齡,掌令宋鍈、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持平李東遇疏批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奉安之處多,只此處爲然乎?卽招守僕,詳問以稟。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明日爲之。

○任㻐啓曰,都承旨洪名漢,同姓七寸叔進士處輔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洪趾海啓曰,禮曹判書李昌壽,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備忘記,傳於洪趾海曰,今日知製敎堂上、堂下實職在京人,此堂當爲製述,時刻隨時,只入正時,繖扇侍衛置之,試官左相、吏判,趙曮、李徽之、金朝潤入直,兩儒臣、同副承旨只入侍。

○洪趾海啓曰,今日知製敎應試人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趾海曰,試官詣閤,正時入之,李徽之,代,高夢聖爲之。

○傳於尹勉憲曰,試官一人,追後入侍,直入正時。

○以備忘記,傳於尹勉憲曰,前承旨洪樂純除授,牌招入直,房順房。

○以備忘記,傳於尹勉憲曰,飭已施,前判書李思觀敍用。

○以備忘記,傳於尹勉憲曰,副修撰尹承烈許解,其代洪檍除授,牌招察任。

○以備忘記,傳於尹勉憲曰,再明日,今日入直宣傳官、武兼部將、都監、新營將官,當能麽兒講,以時服擧行,時刻隨時,只入正時,侍衛、繖扇、儀註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只該房承旨入侍。

○以領府事尹東度掃墳呈辭,傳於任㻐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尹勉憲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宗廟第一室後北階石前面四五間,動退年久,常有頹落之慮,今番雨餘,一間許,忽然頹落雲,正殿至近之地,階石頹落,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日設行,而有頉處,卽爲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洪樂純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掌令宋鍈,正言金敍九,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丁亥四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禮判、書狀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南胄寬、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李養賢,行禮曹判書李昌壽,書狀李亨逵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以下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致仁曰,甘霈今已周洽,旣是得來於方寸之雨,則昨日雖不露伏,豈不如是周洽乎?處冷之餘,下情不勝焦悶。上曰,昨日聞其滂霈之聲,果爲還內,而雨勢今已周洽,此月可以解渴,可幸矣。名漢曰,知製敎實職人製述事有命,而應赴者,只是四人,玉堂以例兼之故,徑稟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一體許赴可也。上命承旨書之曰,時任儒臣、例兼知製敎應製,其餘堂上堂下知製敎,勿論實職、前銜,己卯以上被抄人,皆令進參,試官儒臣,代洪樂仁、尹蓍東爲之。出傳敎上曰,知製敎,誰之抄啓乎?名漢曰,金判府之抄啓矣。上曰,然則尙有多員乎?致仁曰,或有實故,或在外或升資,想必不多矣。上命昌壽進前,上曰,儀軌垂畢乎?昌壽曰,《親蠶儀軌》幾畢,而《親耕儀軌》,姑未及矣。上曰,先爲者先入之,昌壽先退。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命讀各道雨澤狀聞後,命書狀進前,上曰,今始初行,有何所見,而或逢秀才輩乎?亨逵曰,江南秀才,每於科時上來,故今番未得見,北京秀才,元不來見矣,書狀先退。上曰,漂民何處來雲耶?注書知奏可也。胄寬出來,以漂民何時入來,書狀未能詳知回奏。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丁亥四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集慶堂。知製敎、堂上堂下製述入侍時,試官左議政韓翼謩,行吏曹判書申晦,吏曹參判趙曮,大司成洪樂仁,副司直尹蓍東、高夢聖、金朝潤,同副承旨尹勉憲,假注書任煜,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喜雨之餘,日氣和暢,聖體此時若何?上曰,一樣矣,得雨於苦待之餘,甚幸矣,昨冬連有大雪,意謂今春,必無旱災矣,乃知冬雪無效矣。晦曰,適如此而何謂無效乎?翼謩曰,皇天俯格聖心,降此甘霈,不勝萬幸矣。上曰,試官幾人乎?勉憲曰,七人矣。上曰,史官入承宣之後,試官一人,持懸題紙入來,蓍東進伏。上命書表題,勉憲奉命懸之。蓍東曰,應製人紙筆墨,何以爲之,而書手則使渠自書乎?上曰,注書出去,分付政院,使各給紙一丈、筆墨各一、能書書吏各一人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傳紙筆墨。上曰,試官退去,科次時入侍可也,翼謩以下先退。上曰,知製敎何其少也?勉憲曰,己卯以後,尙不選故如是矣。上曰,文衡誰也?勉憲曰,黃景源而方在外矣。上曰,予忘之矣。仍命書傳敎曰,大提學黃景源,頃者所遭,豈特過也?予已燭矣,一向在外,予亦不悟,今因下敎乃悟,其雖衰耗而然,一國文衡若此,歉然何喩?其令申飭上來,縣道章勿捧,上命勉憲,書喜雨詩書訖。上曰,出傳於守廳承旨,使之書兩本,一則付黃籤,入於內,一則納之東宮,可也。上曰,伴直誰也?勉憲曰,左承旨李性遂也。上曰,向者乞郡矣,奉八十歲老親,難供夙夜之任矣。勉憲曰,其情勢可悶,而渠以乞郡後,卽爲圖遞,爲未安,而尙此供職矣。上曰,似然矣,仍命書傳敎曰,頃者乞郡時,特允所請,欲爲下敎而未果,有八十親者,豈能供仕於夙夜之任?左承旨李性遂,本職許遞。上曰,未下直守令,幾人乎?勉憲曰,六人矣。上曰,受由來者幾許乎?勉憲曰,臣未詳知其多少矣。上命書傳敎曰,此時民事方殷之時,且得甘霈,其何以一刻曠焉?未下直守令,皆令待朝辭朝,內局入侍,同爲入侍,其或有受由來京者,此則申飭該曹,皆令當日內下送草記。上曰,承旨亦出去,待呈券入來可也。勉憲退出晡時,應製人皆呈券,翼謩以下七試官及承史,以次進伏。高夢聖讀二券,尹蓍東、洪樂仁各讀三券。翼謩曰,券數不多,且無善作之文,只取二三人似好矣。上曰,若善作則雖八人盡爲之,何患其多,而其奈不善作何?只取二人可矣。上命勉憲擢榜,洪檢居魁,徐命善居二,上命讀次上文。上曰,沈履之不偶然矣。翼謩曰,久棄之人,能如此,若非素有所抱者,安能如是乎?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居首修撰洪檢,半熟馬一匹,之次應敎徐命善,兒馬一匹賜給,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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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式暇。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柳脩坐直。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下直,慶州府尹洪述海,通川縣監李命傑。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於洪樂純曰,次對,同爲入侍。

○尹勉憲啓曰,未署經守令,至於六員之多,而尙未署經,事甚未安,掌令李台鼎,纔已自鄕上來雲,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名漢,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言啓曰,史庫曝曬,間一年擧行,乃是定式,而五臺山史庫曝曬,今年當次,發遣郞廳,使之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名漢,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洪檍,時在忠淸道全義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洪樂純,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親臨能麽兒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脩,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九日,驛吏朴周石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長春,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知李商芝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有親臨製述之命,固當趨進應製,而第臣有目下萬萬懇迫之私,臣母素患昏眩之疾,自數昨,添感復發,症甚不輕,委頓床蓆,全廢食飮,連試藥餌,有加無減,臣方左右扶將,實無暫時離捨之勢,玆不得不仰籲崇聽。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見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踏啓字。

○丁亥四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南胄寬、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泰遠、吳道亨、玄處明、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以下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禮曹判書李昌壽,行吏曹判書申晦,刑曹判書南泰會,刑曹參判韓光會,吏曹參判趙曮,掌令宋鍈,校理沈觀之,正言金敍九,慶州府尹洪述海,通川縣監李命傑,左副承旨洪樂純,假注書任煜,事變假注書崔鈺,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致仁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寢睡曁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致仁曰,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安過矣。右相自鄕上來,所經處,必知再昨雨之多少矣。金尙喆曰,臣於途中遇雨,詳知其多少矣,再昨之雨,無處不浹洽,兩年皆有登熟之望,畓之高燥處,亦皆播種,民望洽然,而鄕閭小氓,不以向來乍旱,而無動擾之意者,全由於近年年事之屢豐,莫非聖上爲民之盛德,而今番之雨,亦出於方寸矣。上曰,今番則似非一時驟雨矣。致仁曰,然矣。致仁曰,此東萊府使嚴璘狀啓也,以爲依啓下關辭,關白生子,致慶許施,島主慰慶,違例不許之意責諭,則差倭言內,今番所請,與昨年渡海,同是一事,而今當更請。只許江戶致慶,不許島主慰慶,則自江戶,必以謂見過貴國,加罪島主,勢將待島主還島,依甲申例更請,而別譯一行,爲弊無限,書契中竝及賀承襲慰還島之語,加送一堂譯,則一島上下,咸蒙生成之澤雲。今年適當島主還島之時,依其所言,加出一堂譯,書契中竝及致慶問慰之語,俾無違於甲申前例,而舊島主問慰,亦爲一體施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昨年渡海船敗沒後,自馬島更請三譯,而只許關白生子致慶,不許島主慰慶者,蓋出於嚴邊情遵舊例之意,而今觀狀辭,差倭所答,以島主之被罪江戶爲慮雲者,似是實情。且其所謂適當島主還島之時,依甲申例竝及賀承襲慰還島之意而加送一堂譯雲者,亦葉舊例,則到今不必更爲靳持,依其言加送一堂譯,兼付各張書啓,還島問慰一款,亦入於措辭中,似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甘藷,何如?曮曰,稍大於蔓菁矣。上曰,其味,何如,卿等食之乎?尙喆曰,臣曾亦知味,而與薯蕷,大同小異矣。上曰,如何處宜種耶?曮曰,海島中可種雲矣。晦曰,高燥邊海處似宜云,故尹蓍東往濟州時,趙曮送種種之,今則頗多有移種者雲矣。上曰,然乎?喫之則可以療飢雲,信然否?曮曰,日本全以救荒爲好,臣等亦或食之,則腹中似不虛矣。上曰,果然則好矣。致仁所啓,昨年節使行,官銀千兩之見失,事未前有,極可驚駭,其時發關沿路諸道,使之嚴査而未得端緖,此實國綱攸關,其在防後弊之道,不可不嚴懲,行中首譯,拿問處之,領卜譯官,施以島配之律,更爲發關分付於畿營、松都、兩西監兵營及灣府,各別譏詗,期於覈得,何如?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翼謩曰,譯官雖無所犯,不善看守,至於見失,則渠輩,必爲法受罪,然後可作日後之戒矣。尙喆曰,官銀係是公貨,旣失之後,若諉之以不能覈得而置之,則大有關於後弊,領相所達,專出於懲後之意,臣意亦以爲不可不罪之矣。上曰,僉議,何如?昌壽曰,公貨旣失,則典守者,烏得無罪乎?兩譯懲治,恐不可已矣。晦曰,臣待罪關西時,有此事故,多般究覈,終沒摸捉,其所弄奸偸出,未知的在何地,而任譯輩,旣有不善典守之罪,且關後弊,不可無懲治之道矣。泰會曰,譯官渠旣監封於戶曹,領納於灣府,在途若善爲看護,則豈有見失之理?此而不罪,日後安知無領去譯官故犯之弊乎?後弊所關,不可不嚴懲矣。光會曰,赴京譯官,各有次知,今此官銀,係是公貨,旣有領去之譯官,則見失之後,宜有懲罪之道矣。曮曰,國家財貨,若或見失,則典守者,雖無所犯,安得辭其責乎?今此領卜譯官不善看守之罪,固當嚴治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所啓,備堂中受由在外者多,而久不上來,事甚未安,至於沈鏽、趙明鼎,雖有所遭,日月旣久,亦何可一向處外乎?一倂申飭,使之卽速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趙暾,亦一體申飭似好矣。上曰,然矣。予昨思而今忘矣,仍命傳敎曰,昨先記,有下敎時未及,前判書趙暾一體敍用。上曰,百歲老人,何間上來雲耶?致仁曰,頃見該道狀啓,則卄日後似可入來,而老人之行,必難趲程,其遲速,姑未可知矣。上曰,頃見海西狀啓,則過百歲之人,有數三人,予以今時爲壽域矣。翼謩曰,壽域之敎,誠然矣。尙喆曰,好好矣,此正佳運也。上曰,儒臣,誰也?樂純曰,沈觀之也。致仁所啓,臣於雲觀事,有可達者矣。壬午年雜技出六窠釐正時,本監兼敎授二窠,亦爲減省,而其祿窠則仍留,以爲監生輩勸奬之地矣,付祿之際,每煩啓稟,事甚未安,自今以後,以其兩祿窠,永作遞兒,敎授二窠,每於付祿時,移文該曹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火災之報,未有甚於今年,此非該邑守令之過,而其在申飭之道,不可泯默,當該守令,若因此罷職則過矣,如京各司越俸之律,則似合事宜矣。上笑曰,所達則實矣,而豈可以越俸而有效耶?皆予之過也。上曰,吏曹草記入來,則承旨讀之,可也。樂純讀草記,至尹昌垕,上曰,方當大霈,自今以五年禁錮施行。出傳敎至金尙耉,上曰,此非私用,與宋秀衡無異,方當大霈,特爲蕩滌。出傳敎上曰,金尙耉,予不知其在何矣,今見果被罪矣,今則善成,匪久似相見矣。至鄭德載,上曰,方當大霈,豈可異同?特爲蕩滌。出傳敎上曰,鄭德載生存乎?樂純曰,生存雲矣。至徐命應,上曰,雖有措語,本事擅用無異,今方大霈,一體蕩滌。出傳敎至郭禎垕,上曰,方當大霈,勿限年旣已參酌,則況五年乎?特爲蕩滌。出傳敎至李浚,上曰,依郭禎垕例蕩滌。出傳敎上曰,李浚誰也?晦曰,故判書李植之後孫也。上曰,然乎?至李命時,上曰,不過計年,一體蕩滌。出傳敎至南碩老、呂善亨、尙雨澤(尙雨澤)),上曰,此亦不過計年,特爲蕩滌。出傳敎至金致良,上曰,五年禁錮,依他例蕩滌,勿限年禁錮,雖非法文,臨陂之民,偏受其弊,卽此人也,不可全然蕩滌,自今以五年禁錮施行。出傳敎上曰,金致良事,何如?致仁曰,臣之再從親,故嫌不敢達矣。上曰,臨陂尙留餘害矣。至尹重淵,上曰,依郭禎垕例蕩滌。出傳敎至朴師近,上曰,蕩滌。出傳敎上曰,朴師近誰也?晦曰,故判書朴弼周之子也。上曰,然乎?至郭聖濟,上曰,依金尙耉例蕩滌。出傳敎至安相五,上曰,仍。出傳敎至李觀徽,上曰,蕩滌。出傳敎至尹㔤、金思重、張宅夏、趙衡重、元啓華、李淵普、崔宗斗、洪啓遠,上曰,旣是法外,亦不過計年,特爲蕩滌。出傳敎上命書傳敎曰,禁錮抄啓之命,意蓋在矣,而近因悶旱,遲滯多日,故今日命讀,逐條下敎,以此頒布,上命讀受由守令草記,樂純讀草記。至李聖圭,上曰,李益炡近來差愈矣,申鏶強矣,吏判之幾寸乎?晦曰,八寸大父矣。上曰,高夢聖亦強矣,且讀書聲不衰,眼亦不暗矣,予年至望八,卽今則以六十爲少年矣,但以肌膚之潤澤爲悶矣。致仁曰,肌膚加潤,則豈不好矣乎?上曰,李樸欲見之矣,百歲老人,未知其何如矣,予之腳力,可怪矣,初則立輒動搖矣,貼藥後能成禮矣,趙榮曾甚老矣。至任珹,上曰,誰也?致仁曰,曾爲亞長而出宰洪州矣。上曰,奉親乎?尙喆曰,其奉親與否,臣未詳知,而其子任希孝,月前作故,方爲營葬受由矣。上曰,此則受由宜矣,予不知任希孝,爲任珹之子矣。今聞其作故,誠可慘矣,其爲人甚介潔矣。尙喆曰,然矣。上曰,任希孝最可矣,年少人忽至於此,誠是意外,極可慘也。樂純讀草記訖,上命書傳敎曰,近者耕作愆期,旱乾特甚之餘,雖得甘霈,此時民隱,豈可少弛?昨已下敎,今覽吏曹草記,受由公故奉親者,不是異事,而此時曠官,若是夥然,豈爲民治百里之意乎?此時無端許由,亦不催促,在上者之道,當飭道臣,諸道道臣,一倂從重推考,以示飭勵之意,昌壽所啓,《親耕儀軌》,今方修正矣,進上外史庫各處分送件數,預宜稟定,故敢達。上曰,件數,依《親蠶儀軌》例擧行可也。尙喆曰,親蠶儀,亦宜添錄於《續五禮儀補編》矣。上曰,依所奏爲之可也。出擧條上命下直守令進前,慶州府尹洪述海進伏。上曰,自近密出宰,予何多誥?須勉爲之。述海曰,聖敎如此,當隨事盡力矣。上命樂純,讀傳宣諭別諭後,述海退出。上曰,慶州,何如?尙喆曰,以地則山明水麗,以邑則物衆地大矣。通川縣監李命傑進伏,上曰,海興之子矣。仍命讀傳別諭傳諭,命傑退出,上曰,通川,何如?尙喆曰,邑雖小而介於沿海風景邑之間,多有佳致矣。上曰,臺臣誰也?致仁曰,掌令宋鍈也。鍈所啓,物故罪人得輿,以告者徑斃杖下,則東呂、址淳之窮覈,自是次第事,而酌處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其在鞫體,不可不嚴覈,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出擧條又所啓,太丁兇逆,前古所無,今旣正法,少洩輿憤,而罪人者斤萬,旣聞太丁陰慘叵測之說,不卽發告,私相傳說,知情不告,自有其律。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而其在鞫體,不可不嚴覈,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伸王章。上曰,勿煩。出擧條又所啓,金柱泰,卽賊潤之子,只施緣坐之律,在渠亦云幸矣。今此減等處分,雖出於霈澤同流之聖意,減等則爲徒年,而徒年則遇赦卽放,此後國有赦典,則應入放秩,以潤之子,而猶爲無故平人,使之晏然行世,寧有如許道理?請還寢緣坐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出擧條上曰,諫臣,誰也?樂純曰,正言金敍九也。上曰,此人曾經翰林矣。樂純曰,然矣。敍九所啓,罪人天大之窮兇情節,昭載於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領,終是失刑之大者,旣拿旋配,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此等兇徒,決不容一向涵貸,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4月2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坐直。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玄老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山縣監洪成漢,振威縣令韓厚增,盈德縣令李厚兆,玄風縣監洪一源,石城縣監洪獻猷。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脩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鄭恆齡在外,掌令宋鍈、李台鼎呈辭,持平李東遇疏批未下,洪九瑞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趾海曰,玉堂同爲入侍,守廳承旨亦爲入侍。

○傳於洪樂純曰,試官,以該廳堂郞,依例爲之,何必稟耶?

○傳於尹勉憲曰,守令同爲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常爲利川府使,以魚用霖爲永春縣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兩司明朝牌招,魚用霖,使之署經後仍爲辭朝。

○洪趾海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漢耆,除拜多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趾海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司書鄭象仁,連日入直矣,以本直副校理,移職弘文館,司書朴師崙在外,說書兼說書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兼輔德徐命善,弼善李永中,兼文學尹養厚,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名漢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宋霮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戶曹參判金時默疏曰,伏以臣以南漢城堞巡審軍器點閱事,明將發行,而竊有所私情之懇至者,臣之亡父墳山,在於楊州地,相距不遠,松楸入望,悲苦之情,雨露之感,益切難抑。前後諸臣之以巡檢往來者,丘墓若在近地,則請由歷省,已多其例,玆敢不避僭猥,冒死仰瀆。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許省掃之暇,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焉。

○持平李東遇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癃病已痼,居恆凜凜,實無離捨供職之勢,而頃於牌召之下,嚴畏分義,黽勉出肅,仍參登對,逖違之餘,瞻近耿光,獲遂至願,而顧此見職,已非臣所可堪承,一向虛帶,萬萬惶愧。且臣母病,自昨重添外感,寒熱迭發,咳喘孔劇,時時昏窒,委頓澌綴,飮啖全卻,藥餌無效,臣以孑然之身,左右扶護,焦遑煎迫,以此情理,無望供職,不得已略陳短章,仰暴私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加矜諒,亟許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護焉。

○丁亥四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在院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南胄寬、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李翊臣,同副承旨尹勉憲,校理沈觀之,副修撰洪檢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訖,泰輿以下診脈候,退伏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命勉憲,讀江華雨澤狀啓,又命讀開城府雨澤狀啓,上曰,蠶旣上矣,外方亦然乎?致仁曰,外方豈如是乎?上命注書持入弘文館《御製警世問答》。胄寬出來持入,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曰,內局先退,諸臣遂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守廳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副校理沈觀之,副修撰洪檢,同副承旨尹勉憲,假注書任煜,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曰,他承旨誰也?洪名漢曰,尹勉憲也,上命勉憲,讀江華及各道雨澤狀啓讀訖。上曰,蠶子今至上薪,易成矣。勉憲曰,村蠶則尙遠矣。上曰,儒臣誰也?勉憲曰,沈觀之、洪檢也。上曰,洪檢誰也?金致仁曰,故應敎廷弼之姪,南泰會之壻也。上曰,向來南泰齊爲東爲西之敎,予言過矣。致仁曰,此人於此等事,本來無心矣。上曰,徐判府,頓忘其時事矣。致仁曰,全然忘之矣。上曰,原任心事,本來甚善,眞善人矣。南泰齊之子,恰似其父,父子皆無心於東西,而其子,亦當繼其父矣。仍命書傳敎曰,飭已行,頃者下敎,伊後思之,下敎辭意,非此人本心,且原任之尙今不謝,不無惶蹙於此,前判書南泰齊特爲敍用。上曰,南泰齊,與南泰會爲幾寸乎?檢曰,六寸矣。上曰,予以南泰會爲老矣,昨日見之,乃舊日之南泰會也。致仁曰,鬚髮雖白,筋力則好矣。上曰,南泰會,外似有氣矣。致仁曰,外似有氣,而內實善,其兄南泰耆亦然矣。上曰,南泰耆最可矣,予尙今不忘矣,三兄弟皆登宰列,此則稀矣。致仁曰,果稀有矣,南氏皆謹愼和順之人也。上曰,注書誰也?勉憲曰,任煜也。上曰,誰族乎?勉憲曰,故承旨任師夏之寸內族也。上曰,然乎?上曰,我國銀貨,盡輸於北京,可悶,而其中銀釵指環之屬,亦爲代用者,終不成說,此則欲禁之矣。致仁曰,禁之好矣。上命書傳敎曰,昨日譯官事,予意不然,而大臣諸臣所奏,皆守國體,故依爲之,靜夜思之,此等人心,凡外方逐長官之計,守令勿問,意蓋深也。大抵此類,自闌頭商譯已各立,而至於比包,亦不無此弊,一千兩銀包,作以石包,紀綱寒心,其心若見,何以謂若見?行中之人,其於八包,猶有不足,何心持石包?爲此擧者,非刷馬驅人之用情,必是與譯各立者之所爲,今者此擧,無異爲建德報復,且作用者不捕,反治象譯,此予所云後弊難掩者,公費中千兩,能餘持來,其亦功過相準者,飭已示,譯官勿問,譏捕之政,另加嚴飭,自京外懸賞購捕。致仁曰,有此聖敎,昨日擧條,尙不頒布矣。上曰,只啓下而勿頒宜矣。致仁曰,未下直守令,昨有入侍之命,而一司姑未署經,故不得入侍矣。上曰,然乎?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昨日一司署經雲,一司除署經,當日辭朝,其令入侍。上曰,金孝大事,予於昨日有下敎,而病勢有難強赴,則欲許遞之,卿意,何如?致仁曰,腳部不仁,故姑不能赴任,而病若尋差,則卽當下去矣。名漢曰,病甚不輕雲矣。上曰,旣經安東,又經道臣,有何滋味乎?仍命書傳敎曰,昨欲下敎而未果,此時守令,豈可曠官?利川府使金孝大許遞,口傳擧行,今日內下送。上曰,此傳敎,藥房注書出而頒布,藥房先退可也,都提調以下先退。上曰,領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引致仁入。上曰,予有所忌矣,命勉憲讀咸安火災狀啓。上曰,左相之爲人實矣,昨日所奏,亦出於實心,心旣實故言亦實矣。致仁曰,其爲人最實,且有深遠之慮,臣等每倚仗,以爲國事可做矣。上曰,李基敬不上來乎?致仁曰,頃者有書於臣,而病尙未差,無以上來雲矣。上曰,最可矣,承旨亦見之乎?勉憲曰,臣亦知之,日前上疏,委家伻送來,而臣等以爲,陳病疏之入徹,爲惶恐,而還爲下送,在院諸承旨,皆聯名修書,則渠使之調理卽來,而其病,聞甚不輕雲矣。上曰,不老而病,何至此耶?可傷矣。上曰,咸安事,卿先奏可也,致仁所啓,此慶尙監司金應淳狀啓也。枚擧咸安郡守兪漢輔牒呈,以爲本郡西倉民家,因漆原周家兩班秣馬失火,仍爲延燒,民家六十三戶,倉舍六十八間及捧上廳,一時燒燼,人物爛傷者三人,農牛致斃者五隻,留庫各穀二千七百餘石,亦爲被燒,萬萬驚愕,被燒各穀,所當蕩減,而還穀體重,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咸安郡民家失火,比諸關西、關東,雖有多寡之殊,人畜之爛死,許多倉庫穀物之燒燼,俱極驚慘,而其中一人,終至殞斃,此則宜施恤典,失火民戶,令本道申飭顧恤,俾卽安接,被燒穀物,自有前例,依狀請蕩減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此則比諸湖南、關東、關西,其雖不可比同,六十餘戶之民,亦豈非予之赤子乎?人君一視之道,何可以多少計較哉?此民之彷徨道路,亦豈非一夫之不獲所乎?其令搆舍以居,其中結錢當納者,特爲蕩滌,當初道臣題辭,意雖深也,觀其所供,決非監色庫子輩所爲,刑推一次,亦云過矣,一倂放送。昨日左相,當該守令越俸事爲請,而意雖是也,予則不許,今者兪漢輔與此無異,而此非暮夜典守者旣禁,則爲數匹馬之餵粥,人命致斃,至於三人,牛隻亦至於五,人物,大臣旣奏,卽爲恤典擧行,昔之齊宣,爲一觳觫牛而以羊易之,況此乎?無辜監色,因此受刑,不愼其奴不囚,何異於焦頭延座,爲一私行,有此許多倉舍閭舍回祿之擧,聞其本,卽周弼顯也。若不嚴飭,此輩之爲弊村間,何以禁也?昨日之請雖不許,今日之事難赦,周弼顯,事當徒配,而爲弟新行,以徒一年律,懲贖gg徵贖g放送,其奴件里金,刑推一次放送事,分付。出擧條致仁先退,上曰,利川倅,乞郡人亦當爲之矣,李性遂頃已特許,其外又有幾人乎?勉憲曰,鄭昌順、李得一矣。上命兩儒臣及承旨翰注,讀《警世問答》各一節後,上曰,儒臣先退可也,觀之、檢先退。上曰,三館分館啓目,持來可也,賤臣承命出,持三館啓目進伏。上命勉憲讀之,上曰,翰林則例稱西飛,乃所以待接也,下番何故付權知正字耶?好仁曰,分館,若在於付翰林之後,則稱西飛,若在於付翰林之前,則無此例,而今臣則付職屬耳,分館在先故然矣。上曰,上番亦回刺乎?俒曰,臣則出身稍久,故亦已行公於權知正字矣。上曰,槐院古風,有加於翰苑雲,信然否?俒曰,槐院許參時,多有古風矣。上曰,有不爲刺役者乎?勉憲曰,前則太半不爲矣,頃年自上申飭之後,則着實爲之,而今番,亦或有有故不爲者雲矣。上命書傳敎曰,承文院申飭圈點政府揀擇,其意深也,而近者國綱解弛,百隷怠慢,新進怠慢之習,不可不抑,申飭該院,不獲已不參者外,宜守古例,若是下敎之後,其若在京慢蹇者,吏曹隨聞,以國子例調用事,分付。上命勉憲,讀禮安、善山失火狀啓讀訖。上命書傳敎曰,雖有多少之不同,禮安、善山之報,一時齊到,其日之風,一何遍及?恤典與其他等事,令該曹依例擧行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來月崇政月臺,行望拜禮,當行健元陵香祗迎,以此分付儀曹。上曰,具性玉爲國子耶?勉憲曰,然矣。上曰,此是陳章之具性玉耶?勉憲曰,以陳章,特敎爲禮賓參奉,而今登科矣。上曰,其事予亦記有矣,又有具姓人封章者,而全然忘之,承旨知之乎?勉憲曰,臣未能記得矣。上曰,翰注有知者乎?皆對曰,臣等亦不能知之矣。上曰,問之而奏於後入侍時,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能麽兒講,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洪樂純,記事官南胄寬,假注書任煜,記事官姜俒、鄭好仁,試官禁衛中軍元重會,都監中軍李殷春,御營中軍尹泰淵,郞廳李道徽、李思景、李格、金宗漢以次進伏。上曰,上下注書,不必皆入,差備官使之入來,上注書出去可也,胄寬先退。上曰,下直守令,先爲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引盈德縣令李厚兆,慶山縣監洪成漢,振威縣令韓厚增,石城縣監洪獻猷,玄風縣監洪一源,永春縣監朴師欽進伏。上曰,次次進前可也,厚兆進伏。上問職姓名,仍曰,此是順悌之子矣。命樂純,讀傳傳諭別諭後,厚兆先退,成漢進伏。上命誦七事,仍命讀傳傳諭別諭,成漢先退,厚增進伏。上曰,此是左相之族乎?樂純曰,然矣。上命誦七事,仍命讀傳宣諭別諭,厚增先退,獻猷進伏。上曰,此是故相洪命夏之後乎?樂純曰,故相之奉祀孫雲矣。上曰,曾爲守令矣。樂純曰,曾爲稷山倅矣。上曰,可貴,而獻猷之爲人亦可矣,命誦七事後,獻猷先退,一源進伏。上曰,誰也?樂純曰,洪哲人之子也。上曰,初爲守令乎?一源曰,然矣。上曰,下去後何以爲之乎?一源曰,當隨事盡分矣。上曰,所達是矣,守令之道,無過於此矣。樂純曰,此人曾經詞訟,以善決有稱矣,隨事盡分四字,非但守令,凡爲人臣之道,無過於此四字矣。上命誦七事後,一源先退,師欽進伏,上曰,誰也?樂純曰,故應敎朴泰輔之孫也。上曰,初守令乎?師欽曰,然矣。上曰,下去後欲爲良吏乎,能吏乎?師欽不能對。上曰,能吏、良吏在唐乎在宋乎?師欽曰,小臣不學無識,不能知之矣。上命書傳敎曰,今日諸守令賜對時,永春縣令朴師欽,問其吏之良能,所對殊常,故良吏在唐乎在宋乎問之,以不知爲答,漢之良吏,人孰不知?漢之爲治,其本在此,則爲守令莫知本,百里之才何言?特遞其職,令該曹口傳備擬,當日下送。上命講試官進前,應講人各講三略一大文及陣法一圖講訖。上曰,禁營應講人,只此數乎?殷春曰,傳敎中只以新營爲敎,故禁營則不待令矣。上曰,誤書以新營,駭然矣,仍命書傳敎曰,莫重下敎書下時,禁營,以新營誤書以下,當該中官,從重推考,試官以下先退。上命書傳敎曰,今番講時,大文其雖通略,陣法或不,其無居首,其餘略與粗不互相,特爲參酌,其雜不者,從重推考,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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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任㻐坐直。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李秉鼎。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爲民而爲之,敢稱受由乎?雖有不備,使之署經。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間,漂民似入來,來後殿座前,飯羹先爲備饋事,分付該廳。

○傳於洪趾海曰,永春縣監魚用霖,辭朝後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傳於洪趾海曰,永春縣監,一司已爲之,一司除之,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傳於洪趾海曰,儒臣、在院承旨入侍。

○以賓廳講望筒,傳於洪樂純曰,當爲親臨,試官依講書例,時刻隨時,服色以時服擧行。

○以副校理金漢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勉憲曰,只推。

○注書南胄寬病,代,以李秉鼎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思觀。

○吏曹口傳政事,待敎單李東郁。

○洪樂純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林尙彥,僉知中樞府事李普祥,病伏鄕廬,末由上來,同知中樞府事鄭恆祚,僉知中樞府事韓枰,篤老沈病,俱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勉憲啓曰,卽者兼文學尹養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知事李山斗疏曰,伏以神天默佑,陟降垂騭,玉候夬復,寶算彌卲,耕蠶禮成,中外懽忭,臣亦同在含生之類,竊不勝區區攢祝之忱。臣於跧伏草野,老病垂死之中,忽伏奉敎旨之自天降者,特除臣爲知中樞府事,政吏齎來,榮動州里,繼伏見十行聖諭,反復隆摯,欲見之意,謂來之敎,藹然於絲綸之間,雙擎九頓,感涕無從。至於肉帛之加給,長吏之存問,尤是曠絶之異數,臣是何人,少須臾無死,乃能得此於聖明之下哉?念臣生逢壽域,偏蒙聖渥,前後叨冒,皆踰涯分,七八年前,猥承水部特除之命,繼而有上來之諭旨。臣於其時,非不欲進身京洛,叩謝文陛,而年旣衰朽,病又纏綿,半年虛縻,竟孤恩命,臣方日夕惶霣,恭竢威罰之加,瞻望雲天,將結不瞑之恨,今玆所叨之命。又非前日之比,揆以分義,夫豈敢一刻遲徊,而狗馬之齒,已迫九耋,螻蟻之喘,莫保朝夕,自量筋力,比曩時。又不啻落下幾層,臣雖欲忍死登程,寸寸轉進,而目今癃病,萬無自力之勢,只分就木之無日,莫遂覲光之至願,聖眷彌隆,臣罪逾積,一入脩門,此生已矣,欲起還仆,有隕如瀉,惟期結草九原,以報聖恩之萬一而已。臣於二月間,力疾治疏,猥呈縣道矣,喉司,以閑漫不爲登徹,旋卽下送,臣之憫蹙之狀,自此倍加矣,玆敢不避煩瀆,更控微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攸司,治臣前後慢蹇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無任瞻天仰聖屛營兢惶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一欲見卿,已十餘年前事,況今衰耗乎?今覽卿章,誠非飭讓gg飾讓g,心切悵然,無祿虛銜,非尊年之義,從其請而許遞。仍令本道,春秋衣資食物輸送,以示予意,莫雲不識何狀,尊年之義,豈可見不見而解弛耶?卿宜體君意,若登陛而受此焉。

○丁亥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在院承旨、儒臣、掌令、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南胄寬、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孝儉,同副承旨尹勉憲,副校理鄭象仁,副修撰洪檢,掌令李台鼎,永春縣監魚用霖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診脈候退伏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夢見金履亨矣,有其子乎?致仁曰,其姪致儉,爲醫官矣。上曰,卽付御醫,使之入侍宜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名漢曰,在院承旨入侍,小臣亦退去乎?上曰,待金致儉之入來,入侍宜矣。上曰,洪一源之隨事盡分雲者,可謂善對矣。致仁曰,果然矣。上曰,故忠臣之孫朴師欽,予問以良吏在宋在唐爲問,則終以不學無識對之矣,曾以良能,問於爲守令者,則或曰,良吏則不敢望,而能吏,亦不易爲對矣。致仁曰,朴師欽,初登筵故,必生怯而然矣。上曰,永春縣監進前。上曰,予以末望爲之,汝父之東壇祈雨時禁草事,亦苦心矣。致仁曰,爲人善矣,未及盡用矣。上曰,魚錫定,有幾子乎?用霖曰,三子矣。上曰,咸恩有後矣。奏七事後,上曰,於汝不必問,而獨不問,則亦涉如何,所以問之矣,良能間汝欲何爲。用霖曰,古人稱良吏,雖不能企及,而竊慕之,能吏則不願矣。上曰,其對善矣。致仁曰,所願學孔子之意也。上命勉憲讀宣諭別諭後,命先退用霖。用霖曰,聖敎至此,臣當竭力爲之矣,仍退出。上曰,爲人實矣。名漢曰,金致儉已出去,使之明日入侍,何如?上曰,好矣。臺臣進伏,上曰,誰也?致仁曰,李台鼎也。上曰,昨日李東遇之批,誤爲之矣。台鼎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緣坐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頃已下敎於金潤,本事予已下敎,則應坐之名,誠是意外,無乃傳啓之時,做錯而然乎?非特本事,此時事,雖衰猶瞭然,不可不正名,以金潤之子爭執可也,應坐之目,決非正名,今日覺焉,不可不諭矣,勿煩。致仁曰,大臣遭故,前後有勸肉之恩命,兪奉朝、洪領府,皆被是恩,而金判府遭故,亦已久矣。上曰,然矣,予果未及矣,不能覺得,至今未有下敎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前翰林李東郁處分之後,靜以思之,申飭之下,不能立異,事勢固然,傍鬧之後,不循諸僚,只擧一人,亦不無所執,尙今不敍,處分過矣,前翰林李東郁,特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李東郁向來事,亦不無所執矣。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命承旨書之曰,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板蕩然後,識誠臣,古人亦云,本事欲諭心酸,僉知李瀞,無異古之蓋寬饒,其後特拜,不爲謝命,今番特召,非爲其人,意蓋深矣,而其在近畿,亦不膺命,東漢褒德侯,世人稱之。噫,李瀞之事,人孰能之?今辭其職,無愧古人,土室之稱,事雖過矣,一夫之志,吁嗟望八,豈不顧乎?昨日知製敎課試,旣諭富春侯,事雖不同,大略則同,此正人君難挽之臣,雖不更召,此等之人,豈老牖下?言之及此,不覺潸然,僉知旣不謝恩,其祿其受無日,四季朔,令本道,限己身顧助,以示予意。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外貌雖無能,所守如石,伊後聞之,才不無能雲,此人初見過矣,況頃日下敎之後,亦不膺命,伊後除拜,無一言以違牌爲事,此等之人,四十年初見,當今末世,其宜扶奬,李世演特爲準職除授。出傳敎上曰,諸臣必見李世演矣,果不無能矣。名漢曰,然矣。弘淳曰,內實綜密矣。上曰,金時默,亦似無心之人,而甚綜核雲矣。致仁曰,然矣,雖任某事,必皆善爲之人矣。上曰,李彝章則甚瞭然矣。致仁曰,然矣,亦試方伯,不可謂之不用,而臣等之意,則尙惜其未及盡使矣。上曰,然矣,可惜矣。上曰,昨聞喉院,退送李基敬疏時,有聯書勸起之擧雲,予聞甚嘉之,此則實出一段公心矣,若無公心,則此人之事,必視若尋常矣。勉憲曰,臣等於李基敬許,果有私書,而知事李山斗,亦有辭疏,此則非但無相識者,年踰九耋,病又難強雲,故不得退送,纔已捧納矣,上命入之,讀奏賜批。勉憲曰,雖是老病之中,若有一分知識,則見此若陞階而受焉之敎,安得不下淚乎?上曰,李山斗,似是嶺之望士矣。勉憲曰,能文有望之說,臣等亦聞之矣。上曰,李瀞可謂難矣,予當直爲下敎矣,瀞,今若上來則非李瀞矣,其所不來,尤覺難矣。上命承旨書之曰,戶判方帶劇務,兼帶提調,許遞,其代前判書李思觀除授,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傳敎上命儒臣、承史,輪讀《警世問答》訖,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賓廳講入侍時,試官都摠管靈川君壄,兵曹參議李昌儒,兵曹佐郞姜彝正,左副承旨洪樂純,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洪相簡、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曰,依其法爲之,差備官使之入來可也,承旨亦出牲乎?樂純曰,然矣。上曰,試官幾人乎?樂純曰,摠府堂上、兵曹堂郞及小臣四人矣。上曰,此亦呼名乎?樂純曰,然矣。上曰,使之呼名可也,應講人次次進伏。上曰,臨講乎?樂純曰,然矣。上曰,何冊乎?樂純曰,《通鑑》及《兵學指南》矣。上曰,此《通鑑》,能知良吏而讀之乎?《通鑑》卷數甚多,難矣。樂純曰,雖儒生,亦云難矣,講訖。上命書傳敎曰,哨官孟廷幹純通,弓矢賜給,不通人推考。上曰,試官先退可也,壄以下退出。上曰,漂民似於今日間入來矣,注書知來可也,賤臣承命出。還奏曰,陸續問之,而姑無消息雲矣。上曰,該房誰也?樂純曰,戶房主供饋,故任㻐爲該房矣。上曰,或催促其上來耶?樂純曰,趲程則或有致傷之慮,故該房分付於畿營,使之隨所到來告本院,而初無催促之事矣。上曰,雖然,注書出去,更問其催促與否可也,賤臣承命出。還奏曰,自政院少無催促之事,而關西狀啓,俄者來到,未及入啓故持來矣。上命樂純讀之,讀訖。上曰,金三澤慘矣慘矣,萬里行役之餘,或催程而致有徑死耶?樂純曰,不必有此慮矣,必以病而死矣。上命書傳敎曰,耽羅漂民,幾一歲後,來到我國,先以其來之意,令道臣分付本州,先諭親戚,今覽關西道臣狀聞,金三澤事,聞甚慘惻,六十餘歲之人,僅以生還,止見我境,不到本州。噫,其令先諭之意焉在?尤切慘然,令本牧,親戚另加顧恤,以示予意。噫,給刷馬之命,意蓋此也,漂民心雖欲飛,不無此弊,聞臨門之敎,其欲趲程,此欲急而反驅也。令畿營,卽爲步撥分付,切勿趲程,其令從容領來,而更思之,有賜米之擧,此則自前闕門頒給,殿座依前下敎擧行,殿座時排立,以南墻外入直軍擧行。上曰,南墻外入直,是禁營軍乎?樂純曰,然矣。上曰,此傳敎,卽令頒布,勿使催來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柳脩坐直。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李秉鼎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洪樂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脩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鄭恆齡,持平洪九瑞在外,掌令宋鍈、李台鼎呈辭,持平李東遇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㻐啓曰,假注書李秉鼎,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御製,戶房書之,作貼以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純以兵曹言啓曰,新差大坡兒權管金聖集老母,今年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亥四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任煜,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寢睡、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御湯劑,諸醫官以次診脈,泰輿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向矣,礈、以楷、泰遠,皆如泰輿之對。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名漢曰,金致儉入來矣,上命致儉診脈,致儉入診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闊體亦好矣。上曰,初診故其對如是矣。致仁曰,然矣。致仁曰,漂民今日,亦似不來矣。上曰,似差遲矣。上命名漢,書興懷文以下。上曰,今朝聞鼓吹聲,問之則乃史官曝灑行也,予於少時,自沁都還後,以五臺請往事仰稟。則以途路之稍遠不許,此予汎濫之意也,不無遍觀楓岳之意,有此請,聖上豈許之乎?思觀煎入湯劑,上進御後,致仁進曰,臣待罪保護之任,請遞極爲惶悚,而第臣病勢,有萬分難強之勢,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卽今大臣多矣,卿亦休息可也,諸大臣皆經一番乎?致仁曰,金判府事,僅經一二日,而右相則姑未一經矣。上曰,然乎?輪爲之可也。致仁曰,臣雖言病,而出外則耿耿之忱一倍矣。上曰,有次對入侍,且多他入侍矣,大臣皆作省掃之行,而卿獨不爲矣。致仁曰,姑未果矣。上命書傳敎曰,予已量矣,大臣今又陳懇,內局都提擧許副。上曰,待大臣之道,事體不輕,更書他紙可也。命書傳敎曰,右相爲內局都提擧,都提擧以下及醫官先退。上命名漢書傳敎曰,來月初十日月臺行禮,旣已下敎行禮後,仍行香祗迎事,分付,諸臣以次退出。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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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樂純坐直。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李秉鼎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脩啓曰,諫院連日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諫李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單子置之,只入依下敎來待。

○洪樂純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以備忘記,傳於尹勉憲曰,今日旣開其端中止,靜而思之,此人尙今沈滯可惜,況田尙書之孫,人雖不足,其猶用也,其人精詳者乎?昔年辛卯,田成一、田正一、田萬秋三人,隆武召見,以田萬秋特差軍職,其時予年十八仰覩,故予之特用其子,意蓋此也。噫,今日海東君臣風泉之心,豈夙宵忽乎哉?旣已下詢泯默,豈特爲中州?亦非體昔年意也。欲睡忽憶,推枕而起下敎,日後待窠卽爲調用事,分付銓曹。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諸軍門將臣請推,自古國舅體貌異焉,於問備拔之,捧傳旨時,政院知悉擧行。

○洪樂純啓曰,摠戎使具善行罷職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在前如此之時,有兼察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守禦使摠察事,牌招聽傳敎。

○文學尹養厚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年踰七耋,疾病沈綿,居常凜綴,委頓床笫,而每致寒暑相敓之節,輒有痰飮痞滯之症,食飮頓減,形神澌鑠,日夕沈淹,藥餌扶將,臣之情私,實無離捨供職之望。昨緣下番闕直,庚牌儼臨,重違召命,黽勉就直,卽接家信,母病添劇於夜來,諸症迭發於目下,醫治之道,時刻爲悶,臣心於此,按住不得,冒死陳懇,徑出禁門,僭越之罪,無所逃焉。念臣虛縻兼銜,猥廁宮僚之末者,亦已閱月,進不能輔導睿學,退不得將護母病,公私之狼狽,進退之無據,寧有過於是哉?伏乞天地父母,曲察臣至懇,將臣兼帶諸銜,竝賜鐫遞,仍治臣曠直徑出之罪,以嚴朝綱,俾安私分焉,臣無任悚蹙祈懇之至。踏啓字

○正言金敍九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倖占科第,出身之初,薦被殊私,簪筆昵侍,周歲有餘,五雲蓬萊,尙結夢想,竊自念鹵莽之姿,昏昧之識,實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故入臺以來,前後除拜,一未承膺,居恆愧懼,若隕淵谷。迺於田廬跧伏之中,忽奉薇垣新命,揆以義分,不敢一向偃便,且於逖違之餘,區區犬馬之忱,竊願一覲耿光,冒昧出肅,重登文陛,榮耀已極,涯分已過,而只傳故紙,孤負職責,臣實自恧,人謂斯何?此際得接鄕信,臣之七耋偏母,素患痰火之疾,近因失攝,又添別症,食飮全卻,氣息危綴,委頓床褥,轉側須人,百里專伻,催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自已亂,按住不得。玆於天牌之下,隨詣闕外,冒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踏啓字

○丁亥四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掌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任煜,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掌令宋鍈以次進伏訖。尙喆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寢睡,何如?上曰,頗穩矣。尙喆曰,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惠嬪宮氣候,何如?上曰,安過矣。尙喆曰,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上進御湯劑,醫官以次診脈,泰輿曰,左右三部一向調均,而闊體亦一樣矣,礈、以楷、泰遠,皆如泰輿之對。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尙喆所啓,首相以咨文事,有所往復,敢此仰達矣。漂民起送回咨,纔先發送,而稟旨咨文,昨始出來矣。回咨之規例,必合撰以送,先發咨文齎去禁軍,卽令還爲上來,今此回咨,改爲合撰,更令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名漢,讀畿伯海伯狀啓,尙喆曰,十七日之雨,無不周洽矣。上曰,可喜矣,第昨日之風,似過矣。尙喆曰,無害矣。上曰,今春蠶農早矣。尙喆曰,村蠶則初眠雲矣。上曰,蠶之爲物,不知飛,全屬於人矣,桑葉之大者,何如?尙喆曰,稍大於杏葉矣,桑之葉宜於藥,桑之葚宜食矣。名漢曰,三陟桑葚,異於他處矣。上曰,嶺南亦養蠶乎?尙喆曰,然矣。上曰,北道全用布,關西全用綿乎?尙喆曰,然矣。上曰,兩南中蠶農,何處居多耶?尙喆曰,嶺南,比湖南似多矣。上曰,扇則兩南邑何處爲之,而何處扇品,爲好耶?尙喆曰,嶺南則監兵營、統營、密陽、淸道若而邑,而湖南則光州、羅州、南平、南原、淳昌矣。上曰,南平扇最好雲矣。名漢曰,湖南之南平,嶺南之淸道,爲第一雲矣。上曰,然乎?南平,優於淸道雲矣。思觀煎入湯劑,上更進御,尙喆曰,進御之間稍近,其或何如耶?上曰,無害矣,椒醬一次進之可也,村人多爲椒醬雲矣。尙喆曰,果多有,而第味好者,不易得矣。上命書傳敎曰,關西狀聞來到,欲爲下敎,備局次對,進定於今日。上曰,以關西事,有所分付,故次對進定,右相亦勿歸,出外待之可也。名漢曰,昨日,有來月初十日香祗迎傳敎,而初十日,乃國忌定日也,香祗迎則似在初九日矣。上曰,予忘之矣。上曰,來月初九日香祗迎事。出榻敎尙喆以下及醫官先退,名漢曰,臺臣入來,何以爲之乎?上曰,旣有次對之命,臺臣亦參於次對,事理宜矣,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兵曹判書李昌誼,行吏曹判書申晦,刑曹判書南泰會,行副護軍鄭汝稷,刑曹參判韓光會,校理鄭昌順,掌令宋鍈,左副承旨洪樂純,假注書李秉鼎,事變假注書崔鈺,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翼謩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承旨讀奏西伯狀聞,樂純讀奏。翼謩曰,慈山火災,極爲驚心,而人物無爛傷之患,是則幸矣。尙喆曰,大同庫,勅庫失火,而庫中財物,能免燒燼之患,此亦幸矣。上曰,人物庫財,俱免傷失,誠幸矣。翼謩曰,領相,以病不得入來,惶恐雲矣。上曰,頃者關西所被火災處幾何?尙喆曰,平壤、宣、郭,各五百餘戶見燒,此外則義州五十戶,又爲見燒矣。上曰,此外又有何處?尙喆曰,此則咸安,而非西路矣。上曰,注書出去,再昨日咸安恤典傳敎持入,賤臣趨出持入。翼謩曰,慈山又有失火之報,極爲慘然,被燒民人二百五戶,大中小殘區別,依狀請,以會付耗米題給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近來風氣,果致旱災,而惡風二字,極爲駭然矣。仍命書李邦佐罷職傳敎之際,尙喆曰,慈山事可悶矣,數朔之內,三易其倅,迎送之際,爲弊實多矣。翼謩曰,李邦佐今番事,雖似如何,而素以廉白見稱矣。尙喆曰,遞易則民弊甚多,此等處越俸,則亦足以警飭八路矣。上曰,然則當參酌矣,仍命書傳敎曰,於宣川、咸安事,業已下敎,近者諸道,此報若是夥然,而本府人物,無一爛傷,是雖慰心,人戶之數,比諸宣、郭,雖有差等,比諸咸安,可謂慘然,二百餘戶之民,想象景象,咸安六十餘戶,其猶下敎,況此乎?今年身役,特爲蕩滌,着意顧助撫摩事分付,曾覽漢史,雖有昔無襦今有袴之稱,此則與他異焉,伊時其法最酷,故民有此歌,而書不云乎?有備無患,象魏懸法,木柝以循,古亦有之,關西六處,旣有此事,亦非同時,則豈不戒嚴乎?非勸酷也。其亦爲民,此正若或問所謂傷虎者,聞諸處之報,何不申申面飭,而不此之爲,只歸怨於風旱,其欲飭勵,宜先此人。慈山府使李邦佐,事當罷職,而今聞數遞,可悶,大臣所奏,亦有深意,其欲差等拿問,此時慈山,有甚於一遞,頃者所奏越俸二字,無乃準備此人而然乎?越俸一等,自此以後,悶旱之心雖弛,於玆事,此心憧憧,不能一刻自弛,君猶若此,況爲守宰乎?此意,令諸道咸體焉。翼謩曰,今日次對,出於特敎進定,而諸堂不參,若是夥然,極爲未安。且以武將言之,李潤成,聞有情理,而具善行,則近日籌坐次對,一不進參,其在事體,尤爲未安矣,衆所共知應頉有實病者外,一倂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從重推考可也,武將事體,異於他,其在事體,不可推考而止,罷職,其勿出代。出擧條上曰,今日懸病之備堂誰也?翼謩曰,李昌壽、尹汲,俱不入來,而尹汲則以未肅拜懸頉矣。尙喆曰,此外鄭弘淳,鄭存謙、趙曮俱不入來,而李最中則有故矣。上曰,李最中之母,康健雲矣,年高則自然如此矣。翼謩曰,人壽不齊,有享八十、九十者、享百歲者,莫非命也。上笑曰,卿言有意矣。尙喆曰,伏見昨日傳敎,有李世演準職除授之命矣,伏想聖意,非以其自劃臺地爲是,槪取其執守之牢確,有此褒嘉之敎,而外面觀之,以違牌而被賞也,其在飭勉臺閣之道,終涉如何,敢此仰達矣。上曰,所奏誠是,亟寢其敎。出擧條上曰,書擧條批答之注書,卽李秉鼎耶?樂純曰,然矣。上曰,聲音恰似其父,貴矣貴矣。尙喆曰,非特聲音之恰似其父,典刑亦肖矣。昌誼曰,漂民入來後興化門殿座時,以南墻外入直禁衛軍排立事命下,而第伏念興化門外,地勢通闊,南營入直禁衛軍,只是四十名,以此難以排立矣。訓局東營,距正門最近,而入直軍,亦不過五十名,暫爲除出,合倂排立似好,故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鍈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鍈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伸王章。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鍈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鍈曰,平安兵使李章吾,受國厚恩,與他人自別,則其在義分,唯當竭力奉公,圖報萬一,而久任禁將,略不謹畏,擧其最可駭者言之,則本營保米與軍布,以純錢捧納,出付其私人,江上磨米,市中麤木,俱以輕價換貿,輸置別庫,料布應下時,必以此分給鄕兵之料賞,此無他,鄕兵愚迷,不解頭緖,內雖怨而外莫敢言故也。蓋磨米半雜麤糲,市木尺短升麤,比元價,其減下多少,自在不言中,鄕軍雖愚無所識,亦知其一疋本直,爲二兩,一石元價,爲五兩,而兩朔留京糧資,比之於前,過半不足。呼冤之聲載路,設置鄕軍,分番宿衛,何等嚴重,而此規一出,使遐方番卒,當保布米,亦不得依數受食,負債懷怨而歸,傳說狼藉,有耳皆聞,其所報國恩之道,固不足責,而豈忍負我聖上顧恤鄕軍之至意哉?且聞方在西閫,政令擧措,可驚可憂者實多,有難殫擧,而就其一事而言之,行獵於七寶島,因一獐之失獲,令防軍捕之不得,章吾憤其違令,防卒六百人,每名各棍五度,一城波蕩,終夜有聲,似此駭擧,前所未聞,以臣之所言,於臣之所不言,可推而知之,如此之人,決不可置之重閫,請平安兵使李章吾,爲先罷職,拿問嚴處。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翼謩、尙喆曰,臺啓體重,自上處分前,不敢仰達矣。上曰,近者官師相規,亦無聞焉,心常慨然,今聞一啓,豈不開眼?雖然,一則鄙夫之事,一則麤悖之擧,前聞今聞,無或過欺,予則曰,此謗之來,無乃淸川江而然歟?不允。鍈曰,忠淸兵使具秉勳,前秋習操,巡到忠州火藥點閱時,各袋所入者,略略取出,分布於木板上,次次點火,以驗其燥濕,而秉勳帶來營屬,怒其軍器監色所給情債之不滿慾,染唾藥屑,試之以火,火鬱不起,墮落於藥袋,赫焰衝起,在傍營屬一人,本官吏奴三人,一時焦爛,隨火氣而飛去,客舍東軒,亦爲火焰所衝,楹柱歪在一邊,累千斤火藥之盡爲灰燼,不言可知。兵使則恐火及身,以便衣驄帽,急躱而走出門外,初則不知其居處,身爲帥臣,其劻怯擧措,大駭一邑瞻聽,而此猶細故,因其不能檢下,人命燒化,至於四人之多,其爲慘殘,當如何哉?不可歸之於無情之科而置之,請忠淸兵使具秉勳,罷職不敍。上曰,一褊裨作俑,一何酷哉?且本事甚微,無乃造謗者之做作乎?遠外風聞,不可盡信,更加詳察處之。鍈曰,朝家之設置松禁,其不輕而嚴且重也審矣。近來此法解弛,京山禁伐處,幾至濯濯,至有潛斫,家材芻蕘,日入東西郊柴駄,爛斫生松,白晝公行,莫有禁止者,實有關於國家大紀綱也。原其弊本,則中間別置參軍,使各營門分俵字內,嚴立法意,非不美矣,而該營許多軍卒,稱以禁松,自相締結,任意斫伐,便作渠輩之柴場,反不如前日自京府出山直日日巡禁之爲愈也。若此置而不問,則禁俵四面,將至於赭伐無餘,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該營大將,竝從重推考,四道參軍,各別科罪。上曰,依啓。鍈曰,臣於見識,豈有一分冒居之理,而閱朔在外,義分是懼,章皇出肅,一再登筵,未效一日之責,徒切愧恧之忱,玆以目下數事,仰瀆崇嚴之聽,及承批旨,不唯不賜允可,以過矣爲敎,此莫非臣言行無素,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臣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臺閣寥寥之時,勿論過與不過,有懷所陳,其所下批,不過審愼本事吁咈之意,其何引過?勿辭亦勿退待。上曰,李章吾,非如此之人矣,以一獐,豈有是事乎?翼謩曰,臣聞見不廣,難以仰對矣。尙喆曰,此則臣等所不聞之事矣。上曰,淸川江役事,可悶矣。尙喆曰,李章吾仍留訖役則好矣。上曰,今幾訖役否?晦曰,岸上纔覆莎草雲矣。上曰,具秉勳,卽面縛者耶?翼謩曰,然矣。上曰,使行時銀子見失事,終涉可疑矣。尙喆曰,銀出於戶曹,爲二萬兩,其餘出於平壤、安州,合爲四萬兩,雖無差員領去之節目,而使臣,以官銀之重,出付差員,皆有戶曹踏條,而至龍川,經夜於運餉庫外,故人皆疑龍川將校或義州人矣。翼謩曰,龍川以南,則條形宛然雲矣。上曰,此亦未可知矣,予曾見欺於趙觀錫之誣服矣。上命兵判進前曰,田得雨,何不用之於閫任?尙喆曰,銓曹,只當觀其人之可否用之,而田得雨爲人,頗精詳矣。諸臣以次退出。

4月24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坐直。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柳脩坐直。同副承旨尹勉憲。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式暇李秉鼎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任㻐曰,左承旨,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以備忘記,傳於洪趾海曰,昔之監役時,其皆濯濯,爲參軍之後,其皆蔥鬱,若有眼者,自可立辦,川渠堆沙,皆由於此。大抵一效則一怠,此輩此弊,曾亦聞之,故因此欲爲申飭參軍,雖命決棍,更而思之,其若商譯無賴樵軍,與禁松之軍,各立者久,所謂揷松枝之說,其心可見,果有揷松枝,松則不濯不禁,此輩棍禁參軍,此正若爲迷德也。若此不已,雖有百參軍,何禁濯濯?其意不無監役復舊之意,復舊監役可乎?禁松禁沙可乎?昔則東門近,故聞樵童之聲,近者於此,朝聞樵童之聲,乃覺西郊樵童,亦由西門也。況此臺,在於西門外,已知揷枝等說,信其浮謗可知,其不隄防,將有復舊監役之請,此禁卽予固心,孰敢若此?宋鍈特遞其職,使今日士夫,咸知其君之意。

○柳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當該參軍,令各其所管營,決棍申飭事傳敎矣,西道參軍具埉,決棍十度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參軍尹範衡,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參軍金趾祥,決棍十度,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當該參軍,令各其所管營,決棍申飭事命下矣,北道參軍金麗海,決棍十度懲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頃因右邊捕盜廳移文,紅牌斥賣罪人金振聲及買去罪人金宅鏡等處,買賣節次,嚴囚推覈,則振聲、宅鏡等,一一直招於平問之下,依本律賣者買者,竝絶島爲奴,其紅牌,亦依受敎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中樞府事徐志修疏曰,伏以臣罪戾層疊,俱在罔赦,恩出曲貸,罰止譴削,屛伏鄕野,日夕訟愆,曾未幾何,遽蒙收敍,西樞新命,寵秩如舊,實不知釁累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也?感極涕零,悚與愧竝。噫,以臣不才,濫叨重任,四朔蹲冒,無一善狀,此其罪固已大矣,而忱誠淺薄,旣不能自效於焦迫之際,性復疎率,言輒妄發,一筵再失,昨舌靡及,緣臣之故,致煩聖慮,至於上奏下付之擧,而臣罪益彰著矣。律以邦憲,誅殛猶輕,跼蹐高厚,無所自容,豈可以末減寬典,謂已經勘,而晏然若平人乎哉?恩旨容釋之下,亦不敢猥入文字,一向泯伏,祗竢重誅,今始冒從縣道,略陳微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申降威命,亟施當被之律,以昭法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下敎,欲飭此等之請,飭已行,卿心已諒,何復撕捱?卿須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金漢耉疏曰,伏以臣本疎迂一書生耳,只以跡忝肺腑之故,濫叨戎任,居然五年於玆,而徒積屍素之愧,曾蔑絲毫之報,迺者憲臣之啓出,而臣之罪著矣,其啓中所謂東郊,卽臣所帶營分授字內也。昨年稚松之蟲損者,入冬以後,果有斫根,故其時參軍,嚴治懲罪,而不能檢飭,臣實當之,今此臺評峻發,論責備至,私心惶愧,靡所容措,本職去就,今無可論,玆敢短章呼籲,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賜處分,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見夜下傳敎,特命區別於捧傳旨之中,臣於是尤不勝惶蹙不安之至,譴斥之命,方切顒竢,則豈敢以獨漏於問備,有所自恕,晏然若無故之人乎?亦願收還成命,以重臺言,更加威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卿之懇。此等申飭,自古有之,卿何若此,其於問備,有體貌故,曾有前例,昨夜下敎,卿須安心勿辭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於洪趾海曰,又有所爲之事,批答,使入直史官傳諭。

○奉敎洪彥喆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耕蠶禮成,朝野歡均,伏念臣方以五臺山實錄曝曬事,祗奉成命,今將辭陛,而第有區區私懇,敢此仰暴焉。臣之父母,方在春川地,年旣衰耋,病又沈綿,而臣縻於史職,不敢擅行,晨昏之曠,時序屢換,屺岵之戀,方寸自亂。今臣奉命之所,與臣鄕廬,同在一道,距官路亦不甚遠,若於竣事歸路,得以便道歷省,則在臣私情,實爲大榮。臣謹稽本館古事,前後史臣之奉命者,歷路請覲,非止一二,而無論遠近,輒蒙曲許,玆敢忘其猥越,援例仰瀆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許臣歸路歷省,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依所請歷省焉。

○丁亥四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任煜,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寢睡曁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醫官以次診脈,泰輿曰,左右三部,一向調均,而滑體亦一向矣,礈、以楷、泰遠,皆如泰輿之言,上進御湯劑。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戶房入侍事傳之可也。賤臣承命出,引左承旨任㻐進伏。上曰,戶房卽任㻐乎?尙喆曰,然矣。上曰,予知之矣。上命㻐書耕蠶記意文以下。上曰,繭有大小矣。尙喆曰,果然而小者尤堅緻矣。上曰,然乎?予以千乘之君,表裏,何謂過分,而予心則每不安矣。尙喆曰,聖敎誠過矣。上曰,李最中之母,筋力康健雲矣,昨聞作故云,老人事,誠不可恃矣,予以不可恃爲言,則左相,以九十百歲之說爲答,臥而思之,其言旣休休,意亦有在矣。上曰,李章五gg李章吾g事,似非繡衣査覈之事也。尙喆曰,非御史之所可査也。上曰,具秉勳事,何以處之爲好耶?尙喆曰,故相臣金尙容,曾於江都火藥庫上燒死,當此等時,則節死宜矣,其外則無必死之義,具秉勳之避之,固宜矣。上曰,然矣。上命㻐先退,㻐退出。上曰,以備堂不參賓對請罪者,古亦有之,都承旨之父,曾以都憲,有此請,予靜而思古人矣。上曰,此等漢亦往西邊乎?尙喆曰,然矣。上曰,南山下人善矣,而北山下人,至於浮石而來矣,今則北山亦多木,參軍操心故然矣。尙喆曰,南山之樹木,薈蔚可觀,而北山,亦比前茂盛矣。上命書傳敎曰,昨日下敎而未果,當該參軍,令各其所管營決棍申飭,當日草記事,分付。尙喆所啓,漂民中全州人一名物故矣,下送時沿路各邑,許給駕牛之意,預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昨日慈山府使越俸傳敎書出,而臣等出外,詳見其啓本,則惡風二字,非李邦佐之報狀也,乃朴相德之狀啓也。上曰,然乎?李邦佐,幾乎橫被越俸之罪矣,其傳敎抹去可也。名漢曰,然則以榻敎書出乎?上曰,可矣。上曰,昨日慈山府使越俸傳敎中,自噫亢旱,至無一亮慘惻之語七十字,刪去事。出榻敎思觀更入湯劑,上進御後,諸臣以次退出。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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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任㻐坐直。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樂純坐直。右副承旨柳脩式暇。同副承旨尹勉憲。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式暇李秉鼎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於洪趾海曰,左承旨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已下敎,漂民如來,令休息於惠廳或龍虎營中近處,善爲供饋,來到則只稟來到。

○又下敎曰,漂民纔來必憊,休息於龍虎營,明日當召見,言及於渠輩,旣已下敎,備局問情亦置之,夜飯朝飯善爲備給事,分付惠局,而朝飯則殿座前必備給,刷馬騎來與否,問知以奏。

○洪名漢啓曰,同副承旨尹勉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趾海以禮曹言啓曰,《親蠶儀軌》,今已修正,依下敎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元仁孫狀啓,三月令藥材進上馬藺花、竹筍及五月令朔膳進上中竹筍,五月令薦新進上大小麥,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洪樂純曰,勿待罪事回諭。

○丁亥四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掌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假注書任煜,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掌令李台鼎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來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寢睡及水剌,何如?上曰,寢睡頗穩,而水剌則一樣矣。尙喆曰,寢睡若穩,則水剌亦從而勝昔矣。醫官以次診脈,泰輿曰,左右三部一向調均,而滑體亦一向矣,礈、以楷、泰遠,皆如泰輿之言,上進湯劑御之。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尙喆曰,八味元製進已久,所御幾何?上曰,肌膚有加潤之慮,故不進矣。尙喆曰,加潤則尤爲慶幸矣。上曰,七十四歲加潤何益?日服三種藥,予以爲過分矣。尙喆曰,不必各服,松節茶進御時兼進則好矣。上曰,予嘗勸沖子服此藥,而每以肌膚之肥爲托,沖子尙如此,況於予乎?老且衰矣,膚雖肥何用哉?尙喆曰,閭巷匹庶,至衰老之境,必兼服湯丸劑以救效,況聖躬乎?若進御而無效,則停止宜矣。上曰,故相李宜顯,一日服三種藥雲矣,予以千乘之君,三種日服,何過之有,而予則以爲過分矣。名漢曰,每承如此下敎,臣不勝惶悶之忱矣。上曰,左相以九十百歲之說奏達,必是德談,而予以爲可憎矣,建功湯,予能耐飮,而在他人則必不能食矣。尙喆曰,八味元全補脾胃,脾胃實然後好矣。上曰,潤澤甚悶矣。醫官曰,但敷腴而不必加潤矣。上曰,敷腴則自潤澤矣。尙喆曰,丸劑製已久矣,更爲新製以入似好矣。上曰,所奏如此,一劑製進可也。上曰,加減八味元一劑,依前方製入事。出榻敎上命戶房承旨入侍,賤臣奉命出,引左承旨任㻐進伏。上命㻐書自醒翁自製文以下,㻐先退。尙喆曰,漂民今日似入來,日之早晩,雖未可知,而今日內,似殿座矣。上曰,遠來之輩,使之休息可也。今日雖來,明日殿座宜矣,思觀進湯劑,上進御後,藥房先退。名漢曰,臺臣入來,何以爲之乎?上曰,使之進前可也。台鼎進伏,上曰,只擧下端可也。台鼎所啓,物故罪人得輿,以告者徑斃杖下則東呂、址淳之窮覈,自是次第事,而酌處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其在鞫體,不可不嚴覈,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出擧條又所啓,太丁兇逆,前古所無,今旣正法,少洩輿憤,而罪人者斤萬,旣聞太丁陰慘叵測之說,不卽發告,私相傳說,知情不告,自有其律。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而其在鞫體,不可不嚴覈,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伸王章。上曰,勿煩。出擧條又所啓,金柱泰,卽賊潤之子,只施定配之律,在渠亦云幸矣。今此減等處分,雖出於霈澤同流之聖意,減等則爲徒年,而徒年則遇赦卽放,此後國有赦典,則應入放秩,以潤之子而猶爲無故平人,使之晏然行世,寧有如許道理?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出擧條台鼎退出。上曰,新啓皆停乎?名漢曰,停之矣。上曰,可矣。似當如是矣,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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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樂純坐直。右副承旨柳脩服制。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李秉鼎。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左珥,日上有冠。

○藥房都提調臣金尙喆,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三相、備堂中,戶判、惠堂、湖南句管堂上,今日殿座同爲入侍事,令備郞傳於三相,服色皆以時服爲之。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洪名漢曰,建功,殿座時留待,松節先爲入之。

○以備忘記,傳於洪樂純曰,今下弓矢,牛峴僉使李龜齡處給送。

○傳於洪樂純曰,尹領府事,殿座同爲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漢蕭爲兵曹參判,以沈益聖爲兵曹參知。

○傳於洪樂純曰,承旨入侍。

○洪樂純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步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十二番後部中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五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閏七月兩朔應立前部左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七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十二番後部右司屬慶尙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來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塘報手崔儉松,今朝逢中虎於昭義門外冶洞,放銃捕捉而來納,故軍士自本廳施賞,而近城之地,白晝虎患,極爲驚駭,而旋卽捉得,誠甚多幸,其虎則姑爲待令於本營之意,敢啓。

○丁亥四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興化門殿座入侍。三相、領府事、戶判、惠堂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假注書任煜、李秉鼎,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領府事尹東度,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戶曹判書鄭弘淳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步輿出自資政門,至興化門降輿時,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進湯劑,殿座後,上命標信宣傳宣出去,召入漂民於作門內。上曰,宣傳官輪回傳命可也,上命宣傳官,下敎於漂民等曰,汝輩役姓名,次次進伏以奏,漂民等二十七名,各奏役姓名訖。上曰,漂民處已給飯乎?樂純曰,聞已給之矣。宣傳官奏曰,漂民外一名混入矣。上曰,旣非漂民則何爲混入,猥濫矣,退送可也。上曰,漂民中稍解人事者,漂行時路程記,起立仰奏可也。漂民曰,自漂風下陸處,至福建爲一百二十里,而閭閻櫛比,城郭壯麗矣。上曰,岳陽樓能見之否?漂民曰,岳陽樓距歷路稍遠,故不得見之,而只見黃鶴樓矣。上曰,黃鶴樓製作,何如?漂民曰,樓是九層,而窓戶,皆以各色紋紗塗之矣。上曰,自福建至北京,其皆步來乎?漂民曰,自福建至北京,以水路作行,自北京至義州,以坐車出來矣。上曰,自福建至瀋陽,接待孰勝?漂民曰,杭州最勝矣。上曰,漂民中有居在全州者,入我境後,果聞全州消息乎?全州漂民曰,至義州則府尹傳之,故詳細聞之矣。上曰,汝輩中,有金三澤之親屬乎?漂民曰,無之矣。上曰,刷馬下敎,纔已爲之,而此下敎前步來乎?漂民曰,病者騎馬,無病者步來矣。上曰,汝輩涉險經年而始來,予之今日召見,有意存焉,涕潸然,非歇後語也,食物特爲題給,汝輩領受可也,柑貢如遲到,猶慮其漂,況此意外之漂乎?漂民曰,去亦聖恩,來亦聖恩矣。上曰,汝輩稱聖恩,而昔年聖恩,淪浹汝輩骨髓,汝能知之乎?上曰,全州民人處,除結錢及身役之意,承旨分付於全州漂民可也。上曰,漂民中有父母者起立,漂民中十三名起立。上曰,坐者幾何?樂純曰,坐者十四名矣。上命惠堂,漂民每名處,木一丁米五斗分給。弘淳曰,濟州舡漂風者,不但今番爲然,辛巳有漂到中國者,壬午有漂到日本者,俱爲生還,又有全舡敗沒二隻或是載涼藿出來者,或是載米入去者,而通計米,爲一千一百五十石零矣。其時俱有道臣狀聞,自無可疑,而獨涼藿及米,未卽蕩減之故,自羅舖,連爲催督於濟州,而濟州則悶其指徵無處,論報賑廳矣,實狀旣如是明甚,似宜有蕩減之典,故敢達矣。致仁曰,惠廳,頃以此報備局,而須經一番筵稟,方可蕩減,故已有酬酢於惠堂,而此非逋欠之比,特許蕩減宜矣。上曰,此則當爲蕩減矣,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金三澤處,米布一體頒給,使全州漂民,持往傳給於三澤之妻子可也。上命書傳敎曰,噫,今已九朔,復見漂民,誠是意表,金三澤獨不預焉,雖賜米布,其君之心若何?此若以今者賜米計糧,則非予之意,次次着實供饋,無一人飢還,仍給刷馬事,卽爲分付畿營、湖西、湖南。上命書傳敎曰,若曰,事過,不踰都門之前,其若忽待闕供,當該官員,大靜縣投畀,下吏黑山島定配,以此嚴飭。上曰,禮賓官員,使之入來聽傳敎可也,禮賓直長沈宗之進伏。上曰,沈宗之擧措可駭,而姑爲參酌,漂民等使之各別供饋。上命三相進前,上曰,宋鍈之發啓若是,則李台鼎之停啓非矣,李台鼎之停啓若是,則宋鍈之發啓非矣,卿等以爲,何如?尙喆曰,臣待罪於禁營都提,故詳爲覈實,則貿木初無是事,可謂脫空,貿米事,辛巳年買千石米於惠廳,自惠廳,直爲發賣於軍兵雲矣。致仁曰,貿米惠局,非特禁營,他軍門亦多有之矣。上曰,初已慮其如此,而今聞卿等之言,可謂脫空矣,此必取怨於淸川之役矣,具秉勳之染唾火藥雲者,尤不成說,火藥若有濕氣,則豈有起火之理耶?翼謩曰,火藥甚急,難以逃避,而如可避也,何必坐而待死乎?致仁曰,淸川之役,卽我國巨役,而財力之入,已費累萬,決不可付之生手矣。上曰,參軍之啓,必是兩班家奴子樵軍之造謗矣。致仁曰,聖敎至當矣。參軍頓勝於監役,而其中亦或有弊端,此則申飭好矣,但該營大將,旣有國舅,則臺啓,似當措辭區別,而混同說去,此則不知國體而然矣。上曰,此則昨已下敎矣。上曰,昨日發啓,今日停啓,四十年初見矣。翼謩曰,纔發旋停,可謂太急矣。上曰,昨發今停,似涉殊常矣。致仁曰,此非出於扶抑,而昨發今停,似如何矣。尙喆曰,臺閣許以風聞,雖或爽實,不是異事,人見各自不同,雖或遽停,豈有深意?上命書傳敎曰,宋鍈之啓,予則曰,都是信聽浮謗,於李章吾、具秉勳,豈有毫分私意,而於外淸川江字,其後添書。此予則曰,可謂實狀,於禁營事,勿論浮謗,用非其人,不無此弊,一欲下敎而未果,今聞所奏,非徒落空,卽此之外,已諒之於訓院定式,不無招謗,且其人,猶有少年時氣銳,人可愛乎憎乎?於京亦欲下敎,今無可論,而大抵臺閣寥寥之時,宜扶而不可抑,故勿退待之命,意蓋此也。事體之過與不過,非一時目下判決者,而兩日之內,一則發啓,一則停啓,發啓之人,其雖風聞,容有所據,而停啓之人,遠外之事,何先料度?以此觀之,李台鼎之停啓,甚於宋鍈,若此而豈不默默?臺體則大損,非爲本事,予惜臺體,此等擧措,望八初見,掌令李台鼎,特遞其職,以存臺風。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尙喆、思觀進湯劑,上曰,騎堂有闕乎?參議何爲長番?兵曹判書李昌誼曰,參判黃景源在外,參知有闕矣。上命書傳敎曰,莫重宿衛,騎判外只有一人,在外人許遞與未差,代,口傳擧行,牌招察任。上曰,承旨率內入直鄕軍中知農形者入侍。出榻敎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德游堂。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樂純,假注書李秉鼎,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召宣傳官,命招入各道鄕軍十六名,命各誦腰牌講誦訖,下詢各道雨澤及蠶眠早晩。鄕軍齊奏曰,得聞鄕信,則雨澤,洽於付種,而蠶眠則或有初眠者,或有再眠者雲矣。上曰,比於闕中之蠶,可謂晩矣,命承旨讀北伯狀聞。上曰,三、甲又下雪矣。樂純曰,三、甲則自來如此矣。上曰,領議政金致仁,掃墳呈辭,給由馬、澆奠床備給。出榻敎承史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德裕堂gg德游堂g。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勉憲,假注書任煜,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下詢於敎鍊官曰,逐虎人號牌持來乎?對曰,持來矣。上曰,注書奏之可也。賤臣指名仰達,上曰,注書誰也?勉憲曰,任煜也。上曰,虎肉亦食之乎?勉憲曰,古書云虎肉燥,燥故人不食矣。上曰,熊掌食之矣。勉憲曰,熊掌入於八珍味,其肉亦皆食之矣。上曰,虎有鬚乎?勉憲曰,有鬚雲矣。上曰,此虎可謂大虎矣。勉憲曰,大虎矣。上命書傳敎曰,都城咫尺之地,有此虎囕之弊,聞甚驚駭,而以一塘報手,能以放銃捉納,其涉可嘉,自有三殺差等,今方自內試賞,而覽其虎,非中也,卽大也。咫尺都下,曰,大何過,助力六人,亦令本營,參酌施賞,崔儉松相當窠調用,囕傷人,亦令該署該曹,相當藥物題給,特賜米布,而居中致斃人,聞甚慘然,亦令該曹,勿拘常例,從加顧恤,其虎,下本營區處。上曰,虎則使之出送開陽門仍留,施賞後閉之可也。上命勉憲,讀違牌傳旨,至吏曹參議李福源傳旨。上曰,此人,於向來多臺新通時,爲吏議乎?勉憲曰,多臺通淸時,洪樂仁爲參議矣。上曰,然矣。予忘之矣,李福源,有老父在,許遞可也,仍命踏啓字以下,至司諫李堉傳旨。上曰,誰也?勉憲曰,故參判李久源之曾孫也。上曰,有鬚乎?勉憲曰,多鬚矣。上命書只推,至翰林李東郁傳旨。上曰,處分後初違乎,再違乎?翰林必知之,奏之可也。俒曰,初違矣。上命書傳敎曰,其初處分,卽君也,特爲開釋,亦君也,分義所在,決不若此,況小官乎?下義禁府推考。上曰,政稟入乎?勉憲曰,政稟之入,聞已久矣。上命書傳敎曰,政事明日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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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任㻐式暇。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樂純坐直。右副承旨柳脩服制。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洪樂純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鄭恆齡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東遇呈辭,持平洪九瑞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啓曰,昨日臨門酬應,移時還內,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洪趾海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內局入侍,同爲入侍,左副承旨入侍,左副承旨,若不在院,則同副承旨入侍。

○洪名漢啓曰,右副承旨柳脩,同姓七寸姪前奉事聖趾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百歲老人上來雲,依漢文例,表裏一襲、米肉,令戶郞持而存問。

○洪趾海啓曰,上番檢閱姜俒,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待敎安廷玹,檢閱李思祚、洪相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樂純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南泰會,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今日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頉稟未安,入番間,依例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趾海啓曰,修撰洪檍,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趾海曰,今三十日當爲香祗迎,時刻單子,儀註置之。

○洪趾海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申晦,參判趙曮,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雲。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行判書申晦進,參判趙曮牌不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尹勉憲進。吏批啓曰,密陽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漕倉新設邑,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通禮院左通禮李弘稷,刑曹佐郞李穦,受由過限未上來,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繕工監牒呈,則假監役官金敏材,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鄭存謙爲大司憲,沈鑧爲大司諫,申五淸爲掌令,洪纘海爲正言,李壽勛爲輔德,徐性修爲兼文學,李景祜爲工曹參判,李師魯爲吏曹佐郞,兪漢喆爲宗廟令,尹昌濂爲獻陵令,申𣷯爲兼引儀,任煜爲徽陵別檢,柳焵爲康陵別檢,朴光晦徽寧殿別檢,李思祚爲注書,姜壽仁爲典獄參奉,尹象厚爲密陽府使,趙重晦爲楊州牧使,宋益彩爲大靜縣監,義禁府都事尹耆東,掌苑奉事成雲柱相換,軍資奉事徐來修,氷庫別檢韓錫大相換,兼執義李亨逵減下,校書副正字單盧允中,折衝安宗垕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判尹趙雲逵仍任事承傳,通德郞洪啓祿贈吏曹參判例兼,通德郞洪禹天贈吏曹參議,正郞洪受濟贈司僕正,府尹洪述海三代追贈。兵批,行判書李昌誼病,參判兪漢蕭病,參議李昌儒病,參知沈益聖入直進,左副承旨洪樂純進。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壽圭、李復齡篤老病痼,忠壯衛將趙圭鎭身病猝重,俱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副護軍申翊文、尹重淵、李行源、宋鍈,副司直南泰齊、趙暾、李山斗、黃景源、趙榮進、金孝大、李性遂、金龜鎭、李商芝、洪梓,副司果尹承烈、金敍九、朴相魯,副司正李秉鼎單付,同知單金昌錫,僉知單李寬徵、張璘維。

○洪名漢啓曰,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秉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樂純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定奪以先射人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bb曰b,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捉虎砲手崔儉松及助力六人等處,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姜俒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禮成耕蠶,歡騰朝野,況臣濫玷邇班,獲覩盛儀,區區攢抃,曷有其已?仍伏念臣猥以庸陋,倖占科第,荷聖上念舊之私,被明時曲遂之恩,澤流泉壤,榮生闔門,臣身之得有今日,罔非再造生成之力也。噫,卿等來乎之敎,屢發於前席,臣祖頌恩之疏,當記於淵衷,臣每奉溫諭,自不覺感極涕泗,古人所謂生死骨肉,在臣猶屬歇後語矣。至於榮進華貫,豈臣夢想所到?而翰苑寵命,遽及蒙騃殘品,臣仰感翦拂之隆眷,庶竭奔走之微勞,黽勉在公,三朔於玆,而涓埃報蔑,兢懼徒切。仍念臣之病父,近在鄕廬,調治失宜,而舊恙闖發,眞元漸脫,而外感添加,痰癖眩暈之症,尤係不輕,窮居僻鄕,醫藥路阻,番gg專g人來報,促臣歸覲,臣自聞此報,方寸剪灼,按住不得,投章逬出,仍尋鄕路,擅行之罪,實無所逃。伏乞聖慈,俯垂矜憐,先削臣所叨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丁亥四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左副承旨、儒臣,持《警世問答》,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左副承旨洪樂純,應敎徐命善,副修撰洪檢,假注書李秉鼎,記事官洪相簡、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尙喆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進湯劑。泰輿、礈、以楷、泰遠以次診候訖,齊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一樣矣。思觀先退。尙喆曰,昨日臨門,德意藹然,至於金三澤,一體頒給,仰認聖意出尋常萬萬,臣等不勝欽歎之至。名漢曰,百歲老人李墣,昨已上來雲矣。尙喆曰,聞來住趙明鼎家,而使之今日休息,明日入侍則好矣。上曰,卿言好矣,今日當使之休息矣。尙喆曰,近城之地,昨日捉虎,實爲可駭矣。上曰,此是陰盛之兆矣。上曰,入侍兩儒臣誰也?名漢曰,徐命善、洪檢矣。上命書傳敎曰,近者兩司,或不無稱量之啓,以惜鳥卵之意,循例賜批,今番宋鍈,李台鼎事,兩日之內,擧措駭眼,故不可不處分。更以思之,宋鍈之三啓,其二則徒信浮謗,一則其不深量,只諭予意,其於引嫌,亦勿退待,而靜夜思之,末抄事關係禁松,故雖下敎,亦不過略略處分。李台鼎之其不商量,一倂停啓,有違臺體,故雖下敎,其亦略略。伊後思之,古則有意不合者,或引嫌不當,或停啓者有之,而近者不顧本事,只循例套,與視謄傳一例,一人開端,百人例應,豈徒一年,至於數年者。昔年則盛世逐日詣臺時,有多年靳持者,故其時古無此例,於今過焉。仍有慨世之敎,侍坐仰聽,宋鍈,年少臺臣,棍六百之說、唾屑驄帽之譏,未滿一哂。旣知乎此,則奚特兩啓,其雖十啓,停何傷乎?昨日下敎,非孔訓擧直措枉之義,其雖特遞,旣覺之後,其默乎?李台鼎遞差傳敎,特爲勿施。上曰,具秉勳驄帽逃走之說,昨日左相,亦以爲走外無他道矣。尙喆曰,宋鍈,李台鼎,自是相親之間,故外間亦以爲,或發或停,各有所見雲矣。上曰,宋鍈則爲人頗了了,李台鼎停啓亦善矣。尙喆曰,以宋鍈言之,李章吾、具秉勳,眞有罪犯,則有何顧惜,而但其措語誠過矣。上曰,李台鼎旣命仍任,而今方開政,注書出去,頒布此傳敎,使之勿出代可也。賤臣趨出,傳命後還入。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思觀進湯劑。尙喆、思觀、名漢先爲退出。上曰,政官持望筒入侍。出榻敎吏曹判書申晦進伏。上點下政望時,至徽寧殿參奉朴光晦,上曰,誰也?晦曰,朴致和之孫也。上曰,朴致和年過八十後,見其孫着帽,貴矣,晦先退。上命命善、檢,各讀《問答》一章訖,命樂純讀一章訖,命秉鼎讀一章訖,命相簡、好仁各讀一章。讀訖,諸臣以次退出。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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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任㻐式暇。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柳脩坐直。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胄寬式暇李思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羅右水使梁世絢,楊州牧使趙重晦,大靜縣監宋益彩。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脩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啓,俱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純啓曰,大司憲鄭存謙,持平洪九瑞陳疏入啓,執義鄭恆齡,掌令申五淸在外,掌令李台鼎牌不進,持平李東遇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勉憲曰,戶房承旨,內局入侍,同爲入侍。又傳於曰,畿伯使之入侍,京畿監司金鍾正,依下敎來待矣。傳於尹勉憲曰,入侍。傳於洪樂純曰,全羅右水使留待。

○尹勉憲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壽勛,兼文學徐浩修,除拜之下,不爲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名漢曰,欲爲宣賜寶安印,尙瑞院官員,使之待令。

○修撰洪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名漢曰,只推。

○尹勉憲啓曰,待敎李東郁,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樂純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七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時,禁衛營哨官朴守澤,摠戎廳把摠黃曼等,俱未備四中,依例汰去,而至於身病之類,自試所旣皆審察,其有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昌慶宮衛將金昌錫、張璘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刑曹言啓曰,幼學李復亨,以他人田畓僞造文記盜賣罪,流配於求禮縣,而赴配屬耳,肆然逃躱,故掩捕嚴刑,移拜絶島之意,草記蒙允後,定配所發配矣。復亨,行到衿川境內,又復逃匿於果川地,故自臣曹,發關捉來,嚴治還配,而莫重定配罪人,不能檢飭押送,有此逃失之擧,而亦不報來,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地方官,從重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黃海監司狀啓,平山居崔德載妻金氏等燒死事,傳於尹勉憲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丁亥四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在院承旨、儒臣同爲入侍,京畿監司、全羅水使、守令追後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南胄寬、洪相簡、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同副承旨尹勉憲,應敎徐命善,修撰李致中,京畿監司金鍾正,全羅右水使梁世絢,楊州牧使趙重晦,廣州府尹李性源,永平縣令兪彥銖,大靜縣監宋益彩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以下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下繭封曰,古例只給政府政院,而予則又賜樞府矣。尙喆曰,今番事,三百年盛事,特頒繭封,臣等自前非不蒙寵賜,而未有今番之賜,子子孫孫,與有榮焉。首相亦以爲,不敢不謝,欲進謝箋矣。上曰,胡大事。上又賜提調。思觀曰,承此恩賜,不勝榮感。上命鍾正進前,下詢雨澤。仍賜繭封曰,持此勸課一遒gg道g三十六官可也。上命重晦進前。上曰,勉力爲之。重晦曰,小臣不似,恐難堪承。上曰,楊牧自別矣。仍賜繭封。上曰,憶,昔年耕蠶,可貴矣。尙喆曰,臣等仰殿下而欣忭矣。又賜繭封於入侍玉堂。上命世絢進前。上曰,勉力爲之。又命益彩進前。上曰,彈丸小島,王化不及,所恃者惟守令矣。予有衣繡虎狼,汝勿曰,海島不敢來也。京城至近之地,亦入來,豈不入於海島乎?勉憲曰,廣尹及永平縣令,亦入來矣。尙喆曰,永平縣令,兪奉朝賀子矣。上曰,然乎?上命性源進前,下詢農形。性源曰,春牟有豐登之望矣。上曰,李奉朝賀,何如?性源曰,行必須人矣。上曰,所食幾何?性源曰,不能自辦,傍人定其多少,使之食則食矣。上命彥銖進前,下詢農形。上曰,奉朝賀,何如?彥銖曰,近亦不寧矣。上曰,所食,何如?對曰,一日二合矣。上曰,行步,何如?對曰,乍步則喘矣。上曰,寢睡,何如?對曰,初更乍睡而覺矣。上曰,汝母親年幾何?對曰,七十九矣。上曰,筋力,何如?對曰,勝於臣父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曰,李樸gg李墣g好在乎?尙喆曰,容貌不衰,而重聽極甚雲矣。聞廣州,有百餘歲老人云矣。上命注書持入丁亥五月日記,胄寬出來持入。上曰,內局先退。諸臣遂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同副承旨入bb侍b時,同副承旨尹勉憲,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南胄寬,持入丁亥日記,胄寬退。賤臣進伏,上命勉憲,讀去丁亥五月十二日晝講日記,命持入金吾秋曹囚徒案。上曰,今覽昔年丁亥日記,仰頌勤講盛意。追惟曩時,予年十四歲也。於今七十四何,聞此日記,不覺涕潸,而因此知丁思愼之爲儒臣矣。以其文義觀之,其人可知。噫,此等之人,孰能記其名而用其子乎?噫,其時挾冊登筵之儒臣,今莫知其子何樣人,是豈憶昔之意乎?其子,令銓曹問名調用,以示予慕昔日不忘故人之意。上曰,憶昔年取覽丁亥日記,其時以丙戌邦慶,耽羅年八十加資之請,有稟處之命,其時以此果有加資之事乎?問於該曹考啓。上曰,飭已行,雖不覽供辭,可知,何敢復事撕捱?李東郁分揀放送。上曰,今覽丁亥日記,其時以金吾秋曹滯囚所奏,故取覽該府該曹囚徒,該府只有一人。此非隆寒盛暑,其滯何悶,而況不過禁推,而旣聞之後,其釋何惜,旣放而該曹至於六人之多,一倂放送。其時筵臣所奏是也。其中璿錄廳直囚,其涉可笑,旣無設廳之事,則只隱其名,非公事而挾私有此。噫,用牌之弊,業已孰知,於隷其雖有益無損,小民之日幽囹圄,其弊勝言。大抵用牌衙門,春坊、翰苑忒甚,故嗣服後,翰苑此弊已禁,其時此弊,亦有奏者。昔聞下敎政院,年老人多,故其弊無也,而至於春坊,有年少氣銳之人,故有此弊,下敎若聆今日,故歲初有禁牌之敎矣。其時用笞者,皆以囚爲奏,政若今日,伊時下敎聽讀,不覺欽誦,予非勿治,禁其濫囚,以此申飭,頃者下敎乎否乎?其雖下敎,何憚申飭,其中殘忍者,正妻囚禁也。其或猛令而爲此,旣非大辜,而威脅捉去,景像慘然,其欲代婢之際,非徒隷屬之徵索,若此之際,景像勝言,此無異於勒侵閭家也。噫,望八暮年,孰知弊而不禁。此後依閭家借入例,一切嚴禁,囚徒中若有正妻二字,其犯者,秋曹非徒勿施,草記嚴繩,該曹其若知而不禁,耳目糾察,直施制書有違之律。已上出傳敎知事李璞入侍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集慶堂。知事李墣,司直趙明鼎同爲入侍時,知事李墣,司直趙明鼎,同副承旨尹勉憲,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曰,百歲老人李墣,使之給扶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去,令李墣入侍,內侍四人扶腋進前。上親握墣手曰,予在此矣。墣曰,御前乎?上曰,此言果耄矣。上命勉憲書示墣曰,今予方讀《小學》,老人則方讀何書?墣曰,二十年前讀《小學》,而元亨利貞,僅僅記得矣。上親誦元亨利貞、天道之常、仁義禮智、人性之綱兩句節後。命墣誦奏,墣自元亨,誦至藹然四端隨感而現。上曰,誦能至此,精神可貴矣。上下詢生年生月生日生時。墣曰,戊申三月十一日寅時也。上曰,居在何鄕?墣曰,本居莊洞,五十年前,下往鎭岑仍居矣。明鼎曰,隨其外祖故監司趙世煥往居矣。上曰,趙明鼎於卿誰也?墣曰,主人也。明鼎曰,來住臣家,故其對然矣。上曰,呼以繼外孫可也。明鼎曰,五十年讀書,而不出戶庭矣。上命宣饌,墣先食梨顆。上曰,齒牙尙在,異矣。墣啖訖,置餘袖中。上命勉憲書示曰,能識懷核之義,於書有之乎?墣曰,君賜食,懷其核矣。上曰,所知《論語》矣。唐時李泌,不食千種粟,惟餐兩顆梨,此老則啖一梨矣。上命入草紙,書下甲戌望八豈意今見戊申百歲長老異哉十六字。命尙瑞直長尹昶入侍,使之安寶頒賜。璞gg墣g曰,聖算甲戌乎?上笑曰,然矣。上命世孫侍坐,使親握墣手曰,欲使汝,得老人之年也。上曰,老人知之乎?墣曰,世孫也。上曰,能知之矣。上命世孫,書老老之意曾見鄒書八字頒下。墣曰,《孟子》文矣。頒下表裏兩紬訖。上曰,嗚呼,昔年百歲老人熙政堂入侍仰覩,年今七十四,復見百歲老人於集慶堂,可謂稀有。前知事李墣,特加一資,老人上來稀有,令該曹特給宴需,其令受宴。諸臣以次退出。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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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任㻐坐直。右承旨洪趾海坐直。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注書南胄寬李思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柳脩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及疏批未下外,掌令申五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趾海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洪樂純以備邊司言啓曰,新舊軍餉還上未捧守令、邊將分等論罪事,旣有定式矣。取考各邑昨年捧未捧狀啓,則平安道,以新軍餉新還上未捧守令、邊將,分等開錄,咸鏡道,以新還上未捧守令開錄矣。軍餉居末,雖有赦令,曾無蕩滌之例,依事目拿問處之,而兩道,昨年旣非歉歲,則新還之許多未捧,極爲寒心,不可以纔經赦令,一例蕩滌,以長其慢忽之習。新還居末軍餉居二守令邊將,一體拿處,軍餉居三,還上居二邊將,竝推考,至於舊軍餉舊還上,旣有昨冬停捧之命,此則論罪一款,竝置之,何如?傳曰,允。

○任㻐以戶曹言啓曰,今番西門外,爲虎囕傷人,特賜米布,致斃人,從加顧恤事,命下矣。移文京兆,使之査實,則虎囕人中,無致斃之事,故囕傷人林天格等十七名,各米四斗,木綿一疋,參考前例,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允。

○洪樂純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牌不進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鄭存謙疏曰,伏以憲長,古所稱行道之職耳,新通簡問,政法甚嚴,而向來以臣擬望之初,不爲簡通,有若排擬舊望者然,違式先格,孰甚於此?參政銓堂,以此投章自劾,請被做錯之罪,則臣之不容一刻冒是職,通朝之所共知,聖明之所已燭,宜不待臣辭之畢矣。去就已無可論,虛縻徒損國體,玆敢略入文字,隨牌自列。伏乞聖慈,亟賜遞改,以嚴政規,以存廉防,公私兩幸。答曰,省疏具悉。其時事,判書佐貳,忘了首實,卿何尙今介滯,其涉過矣。職名雖同,事件各異,則因此名撕捱於今,其亦萬萬過矣。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持平洪九瑞疏曰,伏以臣有事先楸,往滯湖鄕之日,忽伏承柏府除旨,繼以有馹召之命,鄕里動色,道路改觀,臣是何人,蒙此異渥,感極涕零,罔知攸措。夫臺閣之職,不輕而重,人主所以寄耳目之責,將以補袞闕而規官邪也。苟非剛方正直,言論風采爲一世所推者,則莫宜居之。顧臣譾劣,百無肖似,前後踐歷,罔非踰涯,而至於臺地,自劃有素,前此屢叨諫職,輒皆違牌坐罷,豈敢故爲此飾讓,以犯逋慢之誅?而誠以自量甚諗,難以冒膺故也。今於恩召之下,不敢久淹,昨始來私次,而召牌又儼臨矣。反復揣量,進身無路,玆詣禁扃之外,悉暴肝膈之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鐫削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妄有所贅,第伏念臣出身以來,受恩最偏,頂踵毛髮,皆出造化,雖其才識蔑劣,涓埃莫效,而忠愛之天,根於秉彝,隕結之報,素所自期,凡係君德上可言者,臣何敢囁嚅不發,以負我殿下哉?竊惟我殿下,盡堯、舜之道,躬曾、閔之行,推其如在之誠,至有口奏之擧,凡爲群下者,孰不知出於羹墻之聖慕?而但少有不槪於聖心者,不憚頻複,輒以仰奏,瀆於祭祀。古人猶戒以不欽,殿下此擧,豈不爲煩屑之歸乎?勿論事之輕重大小,一經口奏之後,殿下雖知其過中,而難於轉圜,群臣雖欲效匡救,而不敢開口,以至於上下阻隔,言路壅閉,臣竊爲之悶歎也。嗚呼,平日殿下之所自期,臣僚之所仰望,實不在唐虞三代之下,而唐虞三代,未嘗有此禮。惟殿下創而行之,臣愚死罪,竊恐殿下之過,過於孝而亦非所以貽燕之謨也。伏乞繼自今,穆然深思,赫然改圖,毋復如前日之爲,而處分罔或過中,群下得以盡言,則聖德增光,臣隣幸甚。惟殿下,勿以人微而廢其言焉。答曰,省疏具悉。噫以否德,承艱大之業,世道日下,人心日乖。以曾經者言之,是豈古牒所有?噫,欲籲而高高,欲飭而邈邈。噫,以此心,朝鮮臣子,乃祖乃父世祿之臣也,末世其不至此而然,不然,是豈樂爲,是豈樂爲?雖然,爾之所陳,其勉是也,可不體念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待敎安廷玹疏曰,伏以休慶荐臻,耕蠶禮成,忭蹈之忱,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猥以無似,獲忝簪筆,居常愧懼,若隕淵谷,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道。第於檢閱臣李思祚之乍付史局,旋移堂後,去來頻數,大損館規,此臣所以向與諸僚,積費撕捱者,而思祚之今又移拜,臣之難冒之義,與前無異。且臣老母沈痼之病,近緣日候之不適,調將失宜,諸症越添,胸膈痞滯,飮啖全廢,委頓床蓆,轉側須人,臣方左右扶護,實難暫捨。以此以彼,俱無供職之勢,玆敢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俯垂諒察,特許鐫免,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傳曰,下番之外,於入直入侍,其或須資,若此注書一窠,爲其翰苑右僚,其將減下耶?其在國體,決無是理。其若許護預備,亦無可論,申飭之下,挾雜請護之章,小臣此等之習,不可不抑。安廷玹,令該府處之。批答出傳敎

○丁亥四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儒臣、掌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南胄寬、洪相簡、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副應敎李亨逵,副修撰李致中,掌令申五淸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以下診脈退伏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當陪箋乎?尙喆曰,方與首相往復,必欲於今日爲之矣。上曰,領相何當辭朝?若在今明,則次對,欲於在京時爲之矣。明日欲下直,今日欲爲進定矣。尙喆曰,姑未知的在何日,而明日則將不爲矣。上曰,昨見老人,則年前事,皆能記有,近來事,應忘之矣。尙喆曰,臣亦昨於闕外見之,則精神不衰矣。上曰,先朝招見百歲人時,有御製,注書出去,日記謄來可也。上曰,廣州又有百歲人乎?尙喆曰,果有之而今爲一百三歲雲矣。儒臣進前讀《問答》。上曰,昨日繭封,書以戶判、判尹矣。何以知之,分二人乎。名漢曰,似是趙雲逵,故賜於雲逵矣。上曰,老人能知世孫,予則不知,怪矣。上曰,八味元幾乾乎?進御甚苦。尙喆曰,進御則將有大效,與建功相爲表裏,末乃得力,不可勝言矣。上曰,左相之勸藥,予以爲苦,卿亦無異於左相矣。下番儒臣未及覺察,方欲問之,聞其讀聲,始乃覺得,諸儒臣以讀聲,能辨其爲誰也。胄寬出來,考來御製。上命名漢讀之曰,年幾何?名漢曰,似是一百三歲矣。上曰,又有同知者,更爲考來。胄寬出來考入。名漢曰,同知下批年月未詳,而年則一百七歲矣。儒臣先退。上曰,下番與李成中爲六寸乎?名漢曰,然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五淸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上曰,都承旨留在,內局先退。諸臣遂退出。

○丁亥四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都承旨洪名漢,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鄭好仁以此gg次g進伏訖。上注書南胄寬退出。上命名漢,書大司憲鄭存謙批答訖,諸臣以此gg次g退出。

4月3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李瀰。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洪趾海坐直。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崇政殿入侍。又下敎曰,承旨一人馳往,諸執事進排官摘奸以來,精潔與否,奉審以奏。又下敎曰,承旨有闕,代李瀰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傳於任㻐曰,入直承旨、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又傳於曰,大司成率儒生善誦箴銘頌者五六人,入侍。

○大司成洪樂仁率儒生六人,依下敎來待矣。傳於尹勉憲曰,入侍。

○有政。判書申晦進,參判趙曮牌不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尹勉憲進。吏批啓曰,章陵參奉朴聖欽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慶尙道都事成箕柱呈狀內,矣身八耋病母,氣息綿綴,淹淹床蓆,實無離側遠赴之勢雲。朴聖欽之身病,成箕柱之親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強令察任,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洪樂純爲吏曹參議,南泰齊爲刑曹判書,成天柱爲刑曹參判,宋瑩中爲刑曹參議,朴相岳爲兵曹佐郞,池應龍爲左通禮,黃幹爲司僕寺正,趙宗鉉爲監察,崔星鎭爲監察,柳光翼爲禮賓主簿,沈觀之爲兼中學校授gg中學敎授g,徐浩修爲兼南學敎授,李商舟爲永川郡守,成均博士單李中模,學正單車大脩,學諭單申光翰,行副護軍李墣今加崇祿,特加嘉資事承傳。兵批,判書李昌誼病,參判兪漢蕭病,參議李昌儒入直進,參知沈益聖病,左副承旨洪趾海進。同知單李德星,副護軍李壽圭、李復齡,副司直韓光會、李基敬。

○尹勉憲,以戶曹言啓曰,臣弘淳,今日以牙山倉漕舡點檢事,出來江上,而全羅道群山倉所屬全州等六邑,丙戌條田三稅及位米太竝一萬一千二百五十七石零,本倉元漕舡十八隻及賃舡一隻合十九隻分載,聖堂倉所屬南原等七邑,丙戌條田三稅及位米太竝八千九石零,本倉元漕舡十二隻及法聖倉餘來漕舡一隻、賃舡一隻合十四隻分載,亦爲無事來泊,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留守金善行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洊備,聖算益隆,玉度愈康,耕桑盛禮,次第順成,道光繼述,仁深導率,臣民懽喜,普率同情。臣猥以無似,忝叨居留之重,夙夜寅畏,思所以宣揚聖上明農重蠶之至德,而才疎政拙,恐不能仰裨萬分之一,只自惶恧俟譴而已。仍念臣父母墳山,在於楊州地,曠闕省掃,今見三易霜露矣。人子之情,非無怵惕之感,而佩符之臣,非疏籲蒙由,則例不得擅行,故一欲陳情祈懇,而連値靜攝,不敢以區區私情,冒入文字,今聞諸臣之如臣情理者,皆蒙恩暇,援例呼籲。伏乞聖慈,特諒微懇,許臣數日之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來焉。

○丁亥四月三十日辰時,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任㻐,右承旨洪趾海,左副承旨洪樂命,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勉憲,記事官南胄寬、李思祚、洪相簡、鄭好仁以次入侍。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資政門、崇政殿東庭板位。香祗迎後,還御崇政殿。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禮曹判書李昌壽,行吏曹判書申晦,刑曹判書南泰會,開城留守金善行,戶曹參判金時默,應敎李亨逵,掌令申五淸,事變假注書崔鈺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入侍。提調李思觀持湯劑進伏。尙喆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上曰,關係不重,不過因一時之事,以貽無限之弊。故此則常時以閭家借入爲對,故曾已申飭,而莫知其飭之能行。昨之下敎,更以思之,又有大於此者,雖所關莫重,不爲以子證父,國朝深仁之法,而今則雖不過一時推捉者,爲其子弟,代囚其父兄者多,此予則曰,大關倫理,若此,柳下惠代盜跖而囚乎?靜臥思之,旣思予不下敎,豈扶植人倫之意哉?此後關係一律外,自有子弟,亦有近屬,以子弟之故,父兄替囚,一切嚴禁,分付中外,咸知予重人倫之意。此等事其雖申飭,不過京外一休紙而止,今予若此,豈望八暮年懃懇之意哉?再昨下敎,今日下敎,令中外特書卷冊名曰,丁亥受敎永久遵行事,一體分付。出傳敎金致仁曰,聖意出於愛民之意,豈不欽仰?而小民若有怙終犯禁之弊,則亦關紀綱矣。韓翼謩曰,臣與領相之意,亦同也。上下詢諸臣。僉曰,相臣所奏,是矣。南泰會曰,臣自前待罪秋曹時,聞軍門出身輩,皆是行伍發賤,故無軍門料布,而生活無路,非理之事,種種有之,而至於兩班家作亂,弱肉強食之弊,不可一一仰達,而若一遵傳敎,無代囚之法,則無識常漢,放恣尤甚,來頭之害,有不可勝言矣。上曰,今日下敎,專在爲民。頃者登科武士,勿令秋曹推治,意亦深矣,則刑判所奏,非予之意。噫,其朝受紅牌,其夕曳入秋曹,孰能貴第,賜第之意,豈示賤乎?初欲推考。嗚呼,白首暮年,欲除巨弊,乃聞乎此,若不嚴飭,豈示予意?刑曹判書南泰會罷職,以謝無勢武士。上曰,秋曹無人,受由參判許遞,參議李基敬,其聞縣道之章雖下送,劇務其難,亦爲許遞,此後待慢職,卽爲備擬,政官牌招開政。已上出傳敎致仁曰,頃日舊闕動駕時,不入來三司,竝被削版之命,而蓋其時,只入直玉堂隨駕事,下敎,故三司諸人,初不進參於班次,其未及聞知而入來,勢固然矣。今已日久,宜有收敍之道,故敢達矣。上曰,其時事,不過以國體爲之,而飭已行,給牒敍用。又曰,此忠淸監司李重祜狀啓也。以爲本道還穀,自來不敷,排巡繼給,每患不足,而兩麥登場,期限尙遠,農民種糧,無以自辦。還上軍作米留庫中四分一,軍餉五分一,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還上半留,法意甚嚴,固不可輒許加分,而今年則節序差晩,收麥尙遠,窮民之無種糧仰哺於還穀者,或不能繼巡受食,則誠爲可矜。軍餉則體重,非所輕議,只執還上軍作米留庫中,特令五分一加分,以爲參量緩急分排繼給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晦曰,伏見昨下傳敎,則已去丁亥年耽羅人年八十加資與否,問於該曹考啓事,命下矣。本曹久遠文書,今無見存,無以考出,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無他可考之道,置之,可也。掌令申五淸所啓,太丁兇逆,前古所無,今旣正法,少洩輿憤,而罪人者斤萬,旣聞太丁陰慘叵測之說,不卽發告,私相傳說,知情不告,自有其律,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而其在鞫體,不可不嚴覈。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煩。又所啓,物故罪人得輿,以告者徑斃杖下者,東呂、址淳之窮覈,自是次第事,而酌處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其在鞫體,不可不嚴覈。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金柱泰,卽賊潤之子,只施定配之律,在渠亦云幸矣。今此減等處分,雖出於霈澤同流之聖意,減等則爲徒年,而徒年則遇赦卽放,此後國有赦典則應入放秩。以潤之子而猶爲無故平人,使之晏然行世,寧有如許道理?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頃已下敎,尙今連啓,其涉過矣。勿煩。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四月三十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大司成、儒臣入侍時,同副承旨尹勉憲,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鄭好仁,大司成洪樂仁,副應敎李亨逵,修撰李致中以次進伏訖。命儒臣讀《警世問答》訖,亨逵、致中先退。命右承旨洪趾海,以太廟奉審追入侍。趾海曰,奉審精潔矣。命讀進排官擧案訖,趾海先退。上曰,洪相簡入侍乎?相簡起伏。上曰,今朝汝親往授繭於汝祖,則汝祖云何?相簡曰,榮感無地雲矣。上曰,明日爲謝箋入來,則入侍,可也。洪啓禧之晩節,誠稀貴矣。相簡曰,臣祖久未承候,每切耿耿之忱,而今承聖敎,敢不入來乎?命太學講生十人進前,以次講十箴訖。上曰,今日抽栍召見講十箴,近者不講者多雲,而猶能誦焉,其已可嘉,而不計其次,能誦十箴者,其亦尙矣。吳泰命、朴慶敏,能誦十箴,朴弼東,年過七十,其皆能誦,各紙二卷,筆三枝、墨笏二賜給,其餘三人崔道彥、金希孟、鄭濡,各紙一卷、筆二枝、墨笏賜給。奉審承旨入侍事,洪奉朝賀,明日內局入侍,同爲入侍事。已上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