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显宗/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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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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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金禹锡坐直。左副承旨闵熙。右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万基。注书崔商翼赵师锡未肃拜。假注书柳荣厚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左珥。巳时,日晕,白气一道起自西方,直指晕上,长十馀□□□□良久乃灭。

○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昨日风雨,近来所未有之灾,伏未审此时,圣候调摄,何如?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持平苏斗山,忠清水使李璞,工曹佐郞吴斗宪,刑曹佐郞郑东卨。

○大司谏郑万和,疏决厅堂上辞免上疏,踏启字。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去二月二十八日,□庆尚监司闵点引见时,闵点所□□□全罗监司状□□启,他道牙兵,一体勿为收布,专意操炼事,既已定夺行会矣。本道牙兵,今将作队炼习,鸟铳、药丸,势难使渠辈自备,自管中当为备给,炼习之际,亦不可无施赏劝奖之事,而本道近年以来,物力甚为凋弊,实无料理之策。备局所管本道留军布元数内,或以一半参酌题给,则本道凡事,庶可成样矣。上曰,言于备边司,禀处事,命下矣。庆尚道留军布,自本司照管,始于先朝,以为三南各营军兵赏格及凡干军务之需,此非等闲馀储之致而本道营簿米布之数,比他道最多,牙兵劝奖,自可以此优为,不必新得留布,然后方可成样,今姑置之,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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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金禹锡。左副承旨闵熙。右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万基。注书崔商翼赵师锡未肃拜。假注书柳荣厚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典牲奉事金汝南,柴场监刈事,杨根地出去。

○谢恩,右尹姜柏年,都摠管金佐明。

○刑曹判书郑知和再度呈辞,国忌,以留政院。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初四日,即文科殿试,试官磨炼,当在初三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谏院朝报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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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金禹锡坐直。左副承旨闵熙。右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万基坐直。注书崔商翼赵师锡未肃拜。假注书柳荣厚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背上有冠,晕下有履,色皆内赤外青。巳时,日晕。夜一更二更,北方巽方,有气如火光。

○右水运判官尹缑,漕运事出去。

○归厚别提金重器、加定官柳桓,卒东昌尉权大恒礼葬事,杨州地出去。

○下直,坡州牧使李楚老。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全罗监司书目,金堤郡守徐必成,以母病受由归家,久不还任,罢黜事。

○京畿监司书目,金浦呈,以副修撰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

○明日武科殿试,参试官三,郑致和、李浣、柳赫然,参考官三,金澄、郑后亮、权俦。文武殿试读券官三,郑太和、金寿恒、朴长远,对读官四,李延年、李后山、李敏叙、朴增辉。

○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即伏闻医官之言,则眼候又有赤涩之患,自今日当为受鍼,议穴以入之教,臣等不胜惊虑之至。即与崔有泰、尹后益等诸鍼医商议,则不病边手部,少泽、商阳、大渊,足部,大敦、厉兑、至阴、窍阴穴,受鍼宜当,今日亦无拘忌云,而不可不姑先入诊,更为议定当穴,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受鍼,可也。大殿受鍼正时,巳初。

○谢恩,同知柳赫然,刑曹参判李庆亿。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院前启,措语见上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答曰,不允。

○大司宪赵复阳上疏。大槪,贱疾沈绵,无望供职,问安之列,亦不得趋参,本职及兼任大司成,并乞镌免,使得调治,以延残喘事。入启。

○执义郑继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启曰,《记》曰,爵人于朝,与众共之,是知爵赏者,非人君之所自私也。仲虺赞成汤之德曰,功懋懋赏,此言赏加于有功也。今此诸臣赏加,论执经年,物情愈激,其可曰与众共之乎?环卫、整理、传宣等任,各率其职而已,既无特异之功,则其可曰功懋懋赏乎?至于内侍之官,奔走使令之劳,尤不当混入于陞资之中,而况今温泉行幸,又不得已,则论赏之典,其可视此为例,每贻滥觞之讥,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请,则不知止者也。请随驾药房外,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醴泉郡守沈瑞肩,为人贪鄙,纵恣无忌,曾为长城县监时,专事肥己,重取民怨,其后屡除外任,动遭台评,而及授本职,旧习未除,滑手浸渔,罔有纪极。阖境嗷嗷,如在水火,又与新监司,有相避之嫌,自谓应递,汲汲横敛,驮载络绎,道路相望,听闻所及,莫不骇愕。请醴泉郡守沈瑞肩,罢职不叙。新除授掌令申命圭,时在原襄道原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政院启曰,明日式年武科殿试时,两司长官进参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武科殿试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谢恩,礼曹参议李延年。

○明日殿试开门,罢漏时。

○校理南二星,牌招肃拜。以上朝报

○以江华留守状启,以开仓时不得启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闵熙,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政,许沙佥使差出之时,披阅官案,则折冲闵应慎,方为忠翊卫将,故循例拟望,至于受点矣。今闻闵应慎,本非出身,而以别将时优备屯谷之功,赏除加设佥知,而未有履历云。边将不可不择送,许沙佥使闵应慎,改差,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有政。吏批,以李庆亿为刑曹参判,申命圭为掌令。

○辰时,上御养心阁。受鍼。入侍,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注书崔商翼,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医官郑后启、崔有泰、尹后益、金有玹。提调以下,伏于楹外,医官郑后启等入侍。受鍼,手部右边,少泽、商阳、大渊,足部右边,大敦、厉兑、至阴、窍阴。烬馀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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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试所进。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金禹锡。左副承旨闵熙。右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同副承旨金万基坐直。注书崔商翼赵师锡未肃拜。假注书柳荣厚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右珥。午未时,日晕。

○以副修撰朴世堂辞状,递差。

○庆尚监司书目,宁海府使全命龙,二月二十五日,遭母丧事。

○平安监司书目,去二月二十八日安州南门外,商贾金贵文家失火,延烧一百五十一户。管饷泉流库,并以烧烬,女儿一名及马七匹,亦为致损缘由事。启传曰,烧死人,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提调洪重普,右承旨金禹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昨日受鍼后,眼候显有差减之效乎?今日受鍼时刻,亦依前定,以巳初宜当,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常平厅启曰,因应教李敏叙榻前所启,京中饥民,令该曹设粥赈救事,命下矣。分付各部,使之成册立呈,则五部饥民都数三百名,自今月初五日,设粥赈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以户曹意启曰,本曹正郞金弘振,受由下乡,病重不得上来,当此多事之时,不可久旷职任,金弘振改差,其代,后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启曰,诸臣赏加还收之论,已至经年,而圣批尚靳允兪,臣等不胜闷郁焉。当行幸之时,环卫车驾、传宣号令及承命整饬,此不过各率其职,可幸无罪而已,有何特异之劳,可以酬报者乎?况内侍之奔走役使,尤不与论于施赏之中,加之以命德之器也。赏不可僭,幸不可启,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

○府前启,措语见上请随驾药房外,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醴泉郡守沈瑞肩,居官处己,无一善状,曾为长城县监时,专事剥割,重取民怨,其后屡除外任,动遭台评,而及授本职,旧习未除,滑手侵渔,罔有纪极。阖境嗷嗷,如在水火,又与新监司,有相避之嫌,自谓当递,汲汲横敛,驮载络绎,道路相望,听闻所及,莫不骇愕。不可以应递之故,置而不论,请醴泉郡守沈瑞肩,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沈瑞肩事,更加详察处之。

○答院曰,不允。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巳时,上御养心阁。受鍼入侍,提调洪重普,右承旨金禹锡,注书崔商翼,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医官郑后启、崔有泰、尹后益。提调以下,伏于楹外,医官等入侍。受鍼,右边手部,少泽、商阳、大渊,足部大敦。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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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金禹锡。左副承旨闵熙坐直。右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万基。注书崔商翼赵师锡未肃拜。假注书柳荣厚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眼候有差减之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别无显效矣。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权知副正字吴挺昌,方在罢散中,依前例肄习官启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朔宁郡守任奎,病重,罢黜事。

○金万基,以吏曹言启曰,新恩及守令有阙,政事,取禀。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答曰,勿烦。

○府前启,措语见上请随驾药房外,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醴泉郡守沈瑞肩,本以贪吏,曾为长城县监时,坐赃就理,终至编配,其后屡除外任,动遭台评,而及授本职,旧习未除,滑手侵渔,罔有纪极。阖境嗷嗷,如在水火,又与新监司,有相避之嫌,自谓应递,汲汲横敛,驮载络绎,道路相望,传播之说,不胜藉藉,此非泛然风闻之比,有何更为详察之事乎?请醴泉郡守沈瑞肩,亟命罢职不叙。新启,近来诸宫家折受之弊,愈往愈甚,以致民生失业,贻怨国家,识者之寒心久矣。今此长水、任实等邑,民人耕食之地,宫家称以折受,公然冒占,当初量案,虽以无主载录,其后三十馀年,相继开垦,作为己物,或传之子孙,或转相买卖,而一朝见夺,民人呼冤,固其所也。道臣之查启,该曹之粘目,反复陈禀,必欲还给本主者,盖出于此,而殿下乃以一从文券之有无而决给为教。凡陈荒之地,起耕者为主,而宫家折受,既在于开垦之后,则岂可以文券有无,有所与夺,使编户残氓,终至流散而莫之恤乎?天变之来,民怨所召,当此灾异沓至之日,凡系厉民之事,固宜汲汲变通,以为消灾之实,则以殿下之明圣,何不惕念而重取民怨乎?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处,勿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纪纲解弛,朝家命令,藩臣不即举行,使小民呼冤者,有之矣。全义县金南吉称名人,其祖先奴婢,屡次造叛,至欲杀害南吉,情迹败露,已尽于南吉上言之中,而本道趁不查决,又因台臣之疏,备局回启,申饬于本道者,不啻丁宁,而其道监司,迁延掩置,使莫重启下公事,终归虚套,事极可骇。请当该监司,从重推考,着令本道依前备局行会,从速明查启闻。答曰,不允。沈瑞肩事,及末端事,依启。

○答大司宪赵复阳疏曰,省疏具悉。呜呼,灾异之作,未有甚于今日,予心忧惧,曷有其极哉?今观卿疏,可见忧爱之诚,予心嘉之。疏末事,予未知其卿意之必善也。卿其勿辞,从速察职。谏院朝报

○大司宪赵复阳疏曰,伏以,臣累以贱疾,上渎宸严,罪合万殒,而疾势弥留,供职无望,日呈长单,见阻喉司,狼狈闷迫,罔知攸措,敢复冒昧吁呼,伏惟圣明,少垂省焉。臣之得此疾,今已二十馀日矣,五六日以来,大势虽似少减,而积伤之发,重痛之馀,脾胃虚弱,食飮厌却,元气大损,心神昏瞀,馀热未祛,升降无常,达夜咳嗽,少有起动,喘息未定,语音全失,不能出声,深处,沈绵萎薾,长在枕席,病根既深,医须解职调治,庶寻生路,虽欲强起出谢,虚带职名,已过半月,宪司之长,岂是养病之坊?旷职之罪,惶恐危迫之情,有难陈列。伏察,亟命递臣本职及兼大司成,使得生成之泽,天地莫量。且伏念顷日下雪之有黄赤色,西,又有是报,良是非常之异,而昨者暴风毁,天气晦冥,景色阴惨,斯亦圣上之所以恐惧修省,天之道,或有未尽其实,警惧殷勤未已也。伏愿殿下,痛自克责,益加德,专精心学,寻究义理,频接臣僚,讲之臣,以治天职,奖进忠谏之士,以广言路,之防,崇俭约之节,以为表率之方,摆脱之明,哀恤下民之困穷,常存怀保之念,必求则消弭之术,转移之机,其庶几矣。诸臣经年,是何大事,坚拒至此,伤损事体,实为后,拔去数臣之教,若使数臣,诚有可赏之功,则岂有独为拔去之理,若终有拔去之意,则又何一兪之久靳乎?此亦未免私意之发,好胜之归,而有害于大公之道,恢弘之量者也。吴斗寅之陈达无实之事,固有不能详审之失,而亦不害为有怀必达,窃闻殿下,斥其不实,显示声色。夫人臣进言于君上,自古以为至难,苟以无实而为非,则实事之不得上闻者,亦多,故事,其有妨于言路,则亦恐非细也。臣之此言,非为此一二,圣上深加睿念,随事省察,秉至公之道,勿容廓包容之量,以致群情之毕达,此臣恳恳之忱也。臣无路自力,当此圣候未宁之时,既不得趋参于之列,又未免尘渎于静摄之中,罪戾冞深,若无困劣,心思昏昧,区区瞽言,亦不尽所怀。伏惟幸焉。臣无任惶闷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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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金禹锡。左副承旨闵熙式bb暇b。右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万基坐直。注书崔商翼赵师锡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夜三更,东方有气如火光。

○谢恩,花川副正淝,刑曹正郞姜汝豪,尚瑞直长金楦,监察宋时勋,注书赵师锡。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安弘毅,已满十五朔,或陞叙或守令除授事,依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昨日伏承别无显效之教,臣等不胜闷虑之至。今日当为受鍼,受鍼时刻则依前定,以巳初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黄海监司bb书目b,海州、信川呈,以去二月二十九日,大风疾作,天气晦冥,变异非常事。

○忠清监司书目,公山呈,以行护军李惟泰上疏上送事。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执义郑继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随驾药房外,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之前,民人开垦之处,勿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答曰,毋庸渎扰。

○大司谏郑万和,献纳崔逸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答曰,毋庸渎扰。

○谢恩,校理吴斗寅。

○刑曹判书郑知和上疏。上槪[大槪],身病弥留,供职无望,冒死陈恳,冀蒙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护军李惟泰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判书金寿恒,以□提调,杂科覆试进,参判李庆徽bb□b,参议尹鏶进,左承旨洪处大进。李□□为应教,吴斗寅为校理,金玉铉为宁海府使,李山赉为朔宁郡守,成玩为户曹正郞,金寿宾为宗簿主簿,尹趾完为承文正字,尹趾善为□正字,姜硕宾为承文副正字,韩命远为醴泉郡守,柳千之为禁府都事,李厚征为典籍。文甲科第一人车廷辙为礼宾主簿,武甲科第一人李夏镇为司饔直长,文甲科第二人任以道为尚衣直长,文甲科第三人,依法典例授,沈之治为归厚别提,崔致翁为典籍,崔宽为兼高山察访,闵焘为金堤郡守。

○兵批,行判书洪重普药房进,参判兪㯙式暇,参议吴挺垣进,参知张善瀓病,左承旨洪处大进。以朴世堂为司果,吴挺昌为副司勇,闵应慎为副司金昌翼、李鼎来为副司正。武甲科第二人第三人,依法典例授。

○吏批启曰,文科甲科第二人第三人,当付七品职,而时无窠阙,已准朔参军、直长,升迁后塡差,何如?传曰,允。

○金万基,以汉城府言启曰,府户籍事目中,士夫家外居本主单子事及外方入作民,更加一层民,更加一层,则度其可行定制,方可无临之上,遽加一层,殊涉过重,似体论罪,且公私贱,必不无纷纭各官主,并为悬录,以凭后考,改付标,添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只有修撰臣吴移拜校理,下番无他入直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下番,推移替直,而非但事体之苟简,且方有书册校正之事,僚员不可不备,后日政,本馆阙员,勿论相避、外任,并为差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禹锡,以吏曹言启曰,曾因副提学赵复阳所启,朝臣罢散中,毋论文、武、荫官,如赵复阳所达者,问于抄启事,命下矣。文、武、荫官中合收用之人,议于大臣,别单书入,而此与岁抄目尽为誊书,则似涉支烦,故只议其睿览,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知道。

○巳时,上御养心阁。受鍼。入侍,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注书崔商翼,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医官郑后启、崔有泰、郑后益、金有铉。提调以下,伏于户外,医官郑后启等,入侍。受鍼,右边手部,少泽、商阳、大渊,足部,大敦、厉兑、至阴、窍阴。烬馀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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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金禹锡坐直。左副承旨闵熙式暇。右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万基坐直。注书崔商翼赵师锡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今日受鍼,依前定,以巳初宜当,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以常平厅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设粥赈救之举,专为饥民糊口之地,不可不着实举行,而当初启下饥民赈济之数三百名矣。近日则朝夕食粥者或为三百名,或为四百名,其间多有不实之状,故即聚各部开录成册观之,则皆是士夫家奴婢,无告穷民,不过若干名,诚可寒心。京中贫寒士人,不能自资,致有奴仆饥饿之患,则以饥民置簿,可也,至于有职士大夫家之奴婢,亦录以饥民,一体赈粥,此岂朝家赈恤之本意哉?各部官吏所为,殊甚不当,着令本厅,更加严饬各部,查出京中无依饥民,依例赈粥,士夫鳏寡孤独绝火之家,则题给干粮,俾无饥死之患,且城中疠疫又炽,东西活人署出置病幕之类,亦依近例,量给干粮盐酱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殿受鍼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启曰,诸臣赏加还收之论,已至经年,而圣批尚靳允兪,臣等不胜闷郁焉。当行幸之时,环卫车驾,传宣号令,及承命整饬,此不过各率其职,可幸无罪而已,有何特异之劳,可以酬报者乎?况内侍之奔走役使,尤不当与论于施赏之中,加之以命德之器也。赏不可僭,幸不可启,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答曰,亟停,勿烦。

○执义郑继胄启曰,即者僚议,以义城县令蔡翊俊,不能禁抑任意作拿之辈,勘为请推,而臣与翊俊,同生同婿,在法应避,不敢可否于其间,何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苏斗山启曰,《记》曰,爵人于朝,与众共之,是知爵赏者,非人君之所自私也,仲虺赞成汤之德,功懋懋赏,此言赏必加于有功也。今此诸臣赏加,论执经年,物情愈激,其可曰与众共之乎?环卫、整理、传宣等任,各率其职而已,既无特异之功,则其可曰功懋懋赏乎?至于内侍之官,奔走使令之劳,尤不当混入于陞资之中,而况今温泉行幸,又不得已,则论赏之典,其可视此为例,每贻滥触[滥觞]之讥乎?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请则不知止者也。请随驾药房外,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近来诸宫家折受之弊,愈往愈甚,以致民生失业,贻怨国家,识者之寒心久矣。今此长水、任实等邑民人耕食之地,宫家称以折受,公然冒占,当初量案,虽以无主载录,其后三十馀年,相继开垦,作为己物,或传之子孙,或转相买卖,而一朝见夺,民人呼冤,固其所也。道臣之查启,该曹之粘目,反复陈禀,必欲还给本主者,其意盖出于此,而殿下乃以一从文券之有无而决给为教。凡陈荒之地,起耕者为主,而宫家折受,既在于开垦之后,则岂可以文券有无,有所与夺,使编户残氓,终至流散而莫之恤乎?天灾之来,民怨之所召,当此灾异沓至之日,凡系厉民之事,固宜汲汲变通,以为消灾之实,则以殿下之明圣,何不惕念而重取民冤乎?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臣等得见义城县令蔡翊俊枚报监司文状,则道内儒生百馀人,称以疏会,拥遮官家大门前路,禁断官人之出入,捉致公兄,数罪邑倅,吹角坐衙,谓非礼士之道,仍阙进排,谓欠优待之意,大肆威怒,鞭扑狼藉,小童三十,责立吏唤,床排二百,勒令措办,各样物种,公然分定于各面,有若公家征捧者然,正木二百五十三疋,清酒三千一百七十二䦅之外,其他雉鸡鱼果等物,亦皆称是,至于乡校奴婢各一名,许令免贱,收捧木同,亦用于酒食之资。凡儒生疏事,非与官家督过命吏,推治官人,蹴踏凌轹,不遗馀力,科外横敛,岂所擅为,而许多物件,私自责征,无名之役,毒害一境,校奴免贱,亦非儒生所私,而不告邑宰,任意许赎,凭依弄幻,略无顾忌。其群聚作乱,蔑法贻害之罪,不可置之。首倡作拿之人,严查启闻,考律科断,以杜弊习。义城县令蔡翊俊,目见儒生作挐之状,论报监司,诚为得体,而儒生辈许多物件,分定各面之时,虽以公故出去,还官之后,亦不痛禁,缓缓论报,不可谓全无所失。其时监司金徽,见其所报,备知可愕之事,而诿以已递,终始掩置,按道之体,岂如是?请义城县令蔡翊俊,前庆尚监司金徽,并从重推考。执义郑继胄,以即者僚议,以义城县令蔡翊俊,不能禁抑任意作拿之辈,勘为请推,而臣与翊俊,同生同婿,在法应避,不敢可否于其间,何可一刻仍冒?引嫌而退,虽有应避之嫌,不为联名,已成近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执义郑继胄出仕。答曰,不允。未端两件事及出仕事,依启。

○宋时喆,以礼曹言启曰,顷因本曹启辞,仁宗大王册礼时冠带服色,其时实录考出以来事,蒙允矣。今见史官书启,则当依此,以冕服磨炼节目以入,而但其书启中,三公及礼曹议冠礼事启辞,一则曰,《杜诗通典[杜氏通典]》,皇太子具服远游冠注,若未冠则双童䯻,以此观之,未冠而受册封,则别有所着之冠,而但其制度,今不可考云。一则大臣议启曰,虽一日䯻发而还童子之衣冠,其于瞻视,为舛错矣,册封时总角,则百官皆知其未冠年幼故耳,可于后日行礼,事得分明矣。传曰,佥意皆同,依议行之云云。其下有册封王世子之文,而分注诸议,在五礼云,则盖其时,亦缘未冠前行册礼之故,到有前后议启之举,而册封时,以总角归一行礼,虽若无疑,亦无仪注可据之条。莫重礼节,自臣曹不敢擅便,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依启。

○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上年十月,因礼曹启下公事,东关王庙破落处,别定监役官改修补,而所入物力,则自户曹题给,工役价则自本曹上下。监役官称以工役浩多,累次牒报,请价之数甚多,而近来营缮之官,每有滥报之弊,故太半减给,前后上下之数,尚至于步木一同三十九疋之多矣。昨日臣重普,适因事住东王庙,始得看审役处,则所修补者,只泥马二个,正殿退两壁及两庑左右壁,只涂白土,而所涂甚麤,将不可起画,两檐水桶,亦不炼正,塞责改造,以此工役观之,则其专不看检,滥报役价之状,殊极事恶。当该监役官,姑先汰去,色吏则令该曹囚禁刑推后,所给役价一半,还征,何如?传曰,允。

○金万基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赵复阳疏曰,伏以,臣伏见近来变异层叠,常切悲惧,日者赤雪暴风之变,亦甚可怪可愕。有不自已,乃于祈免之疏,略陈固陋之见,苟于一心之间,有所偏倚,将迎免计较作为,则天理之流行,许多病痛,由此出来,此正人主所宜省念处也。今此赏加之事,圣意欲录其微劳,言路共争其滥赏,上下初非有他意,而只缘一时闾巷之言,以致天意之激恼。前日下教,有疑于群下之疑圣上之有所偏私,辞气之发,失于和平,执嫌之处,便是私意,殊有乖于公正之道,洪大之量,恐非所以示国人者也。臣之区区微忱,常愿圣上一言一动,皆合于圣人无情顺应之道,无有一毫偏系,中心耿耿,敢申忧虑,而辞不达意,诚未上格,臣诚惶恧陨越,若无所容,而臣之所患之疾,出于积伤极败之馀,非如一时偶感之比。病根既深,症势弥留,委顿枕席,将及一月,多方医药,未见寸效,元气薾然,一向沈绵,虽欲自力,其路无由。宪司国子之长,不得闲漫,岂容如臣无似,虚带养病?癏旷之罪,日深一日,闷迫之情,晷刻难安,不得不冒万死,复此尘渎于静摄之中,臣之罪戾,尤合万陨。伏乞圣上,天地父母,曲垂俯察,亟命递臣本职及兼任大司成,使须专意调治,公私幸甚。臣无任谨冒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已上烬馀

○谢恩,宁海府使金玉铉,归厚别提沈之治,禁府都事柳千之,承文副正字姜硕宾。

○缮工监役洪柱文,草薍监刈后入来。以上朝报

○巳时,上御养心阁。受鍼。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注书崔商翼,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等,伏于户外,医官郑后启、崔有泰、尹后益、金有铉等入侍。受鍼,右边手部,少泽、商阳、大渊,足部,大敦、厉兑、至阴、窍阴。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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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洪处大病递。右承旨金禹锡。左副承旨闵熙。右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同副承旨金万基坐直。注书崔商翼赵师锡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今日受鍼,依前定,以巳初宜当,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间缺

○金寿兴启曰,即者左承旨洪处大,陈疏到院,而以家奴仆数人,相继卧痛,即已出送,自数日来,孙儿又为作痛,症情可疑,势难出入于近密之地云。元疏则不得捧入,而合有变通之事矣,敢启。传曰,递差,可也。

○金万基,以礼曹言启曰,顷因本曹启辞,仁宗大王册礼时冠带服色,其时实录,遣史官考出以来事,蒙允矣。今见史官书启,则当依此,以冕服磨炼节目以入,而但其书启中,三公及礼曹议,冠礼事启辞,一则曰,《杜氏通典》,皇太子具服远游冠注云,若未冠则双童䯻,以此观之,未冠而受册封,则别有所着之冠,而但其制度,今不可考云。一则大臣等议启曰,虽一日䯻发而还童子之衣冠,其于瞻视,为舛错矣。册封时总角,则百官皆知其未冠年幼故耳,可于后日行礼,事得分明矣。传曰,佥议皆同,依议行之云云。其下有册封王世子之文,而分注诸议,在五礼云,则盖其时,亦缘未冠前行册礼之故,致有前后议启之举,而册封时,以总角归一行礼,虽若无疑,亦无仪注可据之条。莫重礼节,臣曹不敢擅便,依大臣定夺,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景奭以为,未冠时册封之礼,古典、国制,明有不违古礼,后日进行之议考出之语,其时大臣等议启而还童子之衣冠,其于瞻视为舛错觉前所闻者误也。七章冠服,俱不可阙,双童䯻而用冕,无难便之事,则依此磨炼,恐或无妨。此出臆见,实未知其合礼与否,惟在礼官参酌禀定,伏惟上裁。左议政洪命夏以为,历观前代太子册封,多行于未冠之前,其时服着之制,虽未可考,以《杜氏通典》朝贺仪注观之,则太子未冠时,以双童䯻行礼,此为可据之文,而惟我祖宗朝,王世子未冠时,册封服色,屡询大臣,而有已行之礼,今亦固当遵行,但实录中仪注未详,臣不敢知,当时总角之制,一遵中国之仪欤?大抵总角双童䯻,其制不甚相远,虽双䯻,苟有便于用冕,则以此磨炼,亦似不违于古礼与祖宗之制,伏惟上裁。右议政许积在外,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施行。

○宋时喆启曰,谏院启辞,罪人尹善道移配时,蓝舆担夫调给守令,其中现告者,罢职事,蒙允矣。本院今将捧传旨,而启辞措语,非欲其所经各邑守令,一倂论罢,欲就其中,区别施罚之意,而不为拈出其名,其调给现告者之为某某,自本院无以现出,前日各邑推勘照律公事,在于该曹,令该曹查启现著人员后,捧传旨,何如?传曰,允。间缺

府前启,措语见上请随驾药房外,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等开垦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答曰,不允。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新启臣等取见刑曹公事,则罪人尹善道移配时,蓝舆担夫调给守令推考照律,有只赎之命,臣等窃以为不然也。其时各邑守令,乃据善道私自传通之文字,多发民丁,肩担护送,供馈许多所率人马,有若使命之行,此实曾所未有之事,事之可骇,莫甚于此。其蔑有国法,私护罪人之罪,岂但收赎而已哉?其中调给现著守令,请并命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金万基,以吏曹言启曰,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已上烬馀

○谢恩,礼曹正郞蔡之后,户曹正郞成玧,金堤郡守闵焘,社稷令尹舜举,朔宁郡守李山赉,宗簿主簿金寿宾,高山察访崔宽。

○执义郑继胄就职。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都事李鸿逸,以前任尚衣直长,柴场监刈后入来。

○明日放榜时,开门差早。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左尹李廷夔病重,上去不得事。入启。递差。谏院朝报

○巳时,上御养心阁。受鍼。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注书崔商翼,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等,伏于户外,医官郑后启、崔有泰、金尚诚、金有铉等,入侍。受鍼,右边手部,少泽、商阳、大渊,足部,大敦、厉兑、至阴、窍阴。烬馀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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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禹锡。左副承旨闵熙坐直。右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同副承旨金万基。注书崔商翼赵师锡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间缺

○金禹锡启曰,明日王世子定名时,大臣以下命招,会议事,命下矣。原任大臣亦为命招乎?敢此仰禀。传曰,亦为命招,可也。

○金禹锡启曰,成均馆典籍崔致翁,肃拜单入启之后,来在阙内,不为行礼,虽未知其由,而殊甚可骇,请推考。传曰,允。

○宋时喆,以礼曹言启曰,大臣收议,王世子册封时,以双童䯻用冕行礼事,传曰,依议施行事,启下,故节目依此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回收者,一倂还收。答曰,勿烦。

○执义郑继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随驾药房外,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等开恳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答曰,勿烦。

○左副承旨闵熙疏曰,伏以,臣母坟,寄在废杨根地,守奴单弱,看护龃龉,向于寒食后日,得闻山火入林,延热茔域,缘臣不孝,震惊亡灵,痛泣崩陨,何以为心?诚宜奔走往省,扫除烟熖馀烬,仍浇一觞之奠,少伸罔极之怀,这间往返,不至数日,而正值受鍼连仍,不敢以私烦吁,默默悲痛,且浃旬矣。仰惟玉候尚在静摄终有所不能已者,敢冒万死,以声俯垂矜怜,许递职名。以下缺已上烬馀

○内赡奉事李葂,柴场监刈事,广州地出去。

○下直,忠清水使李璞。

○谢恩,都摠管金佐明,典籍崔致翁。

○政院启曰,来初十日巳时,王世子定命事,命下矣。明日,大臣及政府、馆阁堂上、六曹参判以上命招,会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顷日引见时,温泉举动择日,以今月旬前更禀事,命下矣。行幸吉日,以何日间推择乎?敢此仰禀。传曰,自念后至开月初旬前,排日择吉,可也。

○答左副承旨赵复阳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

○右议政许积,扫坟后入来。谏院朝报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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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闵熙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宋时喆。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赵师锡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白气出自两珥,逶迤指北,长各二三尺许,移时乃灭。午时未时,日晕。白气一道,起自西方,直指东方,长十馀丈,广尺馀,良久乃灭。申时,日晕,晕上有背。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再启曰,即伏承医官所传之言,自昨日午后,两眼赤晕白气,今又复发,即有受鍼之教,臣等不胜惊虑之至。问于医官,则今日别无拘忌云,而日势已晩,受鍼时刻,随时为之,似当,敢启。答曰,知道。

○以元子定名,大臣、原任大臣、二品以上会于宾厅。领府事李景奭,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洪命夏,右议政许积,右参赞赵珩,吏曹判书兼大提学金寿恒,户曹判书郑致和,礼曹判书朴长远,兵曹判书洪重普,刑曹判书郑知和,工曹判书李浣,吏曹参判李庆徽,户曹参判南老星,兵曹参判兪㯙,礼曹参判朴世模,刑曹参判李庆亿,大司宪兼艺文提学赵复阳,工曹参判具仁槩宾厅启曰,元子定名,在于今日巳时矣。当用二字与一字及用一字,则取傍边何边字?必先禀旨,然后方可考出,当用之字,趁吉时书启受点,敢此仰禀。传曰,宜用一字,而从火择字,可也。

○再启曰,以元子定名取禀启辞,从火择字可也事,命下矣。择火边可合三字,备望以入,而取考韵书,以四个之点,亦作火字通用,群议皆以为,偏傍从火,似不如取下着四点字,故择次三字,亦为备望,以备睿择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元子定名两单书入,爌,音广,光明也,炯,音迥,明也,光也,𤈶,音黄,bb?b貌,首望受点,一单,从火傍边。煦,音句,温润也,焘,音道,覆照也,谦,音兼,敬貌,二单,从火四点

○金禹锡启曰,元子既已定名矣。所当仍为定字,而冠后字之,乃是古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古例为之。

○又启曰,元子定名单子,今已启下矣。依前例,礼曹郞厅招致传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李尚逸状启,出身丧人崔有祥家出火,挺身投火,奉母神主,终至烧火事,传于金宇亨曰,烧死人,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大殿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执义郑继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随驾药房外,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恳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答曰,勿烦。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答曰,勿烦。

○金禹锡启曰,即接京畿监司吴挺纬,以广州山城百济始祖庙位版见失之状启,则府尹闵周冕,闻变之初,所当躬进奉审,而发遣乡所奉审之说,诚极骇异。广州府尹闵周冕,请推考。答曰,允。

○夜一二更,月晕两珥。三更四更,月晕。

○巳时,上御养心阁。受鍼。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是调金寿兴,注书崔商翼,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入伏于熙政堂。医官李东馨、崔有泰、尹后益、韩道昌、金有铉等,入侍。受鍼,左右穴,手部,三间、中渚、后谿,足部,行间、昆仑、绝骨、三里。已上烬馀

○下直,咸镜都事卞榥。

○谢恩,大司宪赵复阳。

○谢恩,左承旨金禹锡,左副承旨宋时喆,右副承旨金万基。

○谢恩,同副承旨金宇亨。

○副修撰朴世堂,牌招肃拜。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百济始祖位版见失事。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谢恩使一行,本月初七日,无事越江入往事。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判书金寿恒进,参判李庆徽进,参议尹鏶病,右承旨金禹锡进。以金宇亨为同副承旨,金万基为右副承旨,宋时喆为左副承旨,闵熙为右承旨,金禹锡为左承旨,金益勋为军器佥正,尹鸿举为司议,权惕为缮工副奉事,崔致翁为分差兼东学教授,李厚征为分差兼中学教授,柳英立为奉常奉事,赵珩为尚衣提调,李尚真为左尹,李敏道为禁府都事,朴世堂为副修撰,赵复阳为司译提调,朴增辉为司仆正。岭阳君儇,海川君暎,岭兴副正伥,岭州副正𠐌,岭林副正俙,汉平副守演,乌川监烱深,乌昌监烱涵。

○兵批,行判书洪重普进,参判兪㯙进,参议吴挺垣病,参知张善瀓病,左副承旨宋时喆进。柳屹然为许沙佥使,申汝楈为宣传官,吴道弘为宣传官,文起质为干川权管,朴贽为副司果,李东龟为司果,李廷夔、洪处大为副护军。金昌翼今加折冲,登科前资穷准职。李鼎来今加折冲,武甲科第三人,登科前资穷。以上烬馀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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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宋时喆。右副承旨金万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赵师锡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白气二道,起自两珥,逶迤指北,长各十馀丈,广皆尺许,良久乃灭。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受鍼之后,眼候有差减之效乎?今日受鍼时刻,依前定以巳初,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间缺

○金禹锡,以吏曹言启曰,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金禹锡启曰,明日为政事,命下矣。宗庙修理后奉审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金禹锡,以讲学厅言启曰,元子今已毕讲《孝经》,熟读间姑停讲学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假注书权愈受由,代,李萱、李璾、李寿庆,落点李萱。

○大殿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答曰,不允。

○大司宪赵复阳,执义郑继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随驾药房外,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等开恳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新启忠清道沿海各邑煮盐之地,自水营,有盐贸贩、甲折米等事,所谓盐贸贩者,则给米布于浦氓,勒定盐石,使之贸纳,而一斗米,一疋布,各捧一石之盐,其视市直,不啻悬绝。名虽买卖,实同白夺,一邑所贸,随其大小,或三百石,或五六百石,通计列邑,至近万石。所谓甲折米者,春间分给百石米于浦民,其年秋,还捧二百石,而一年则为盐贸贩,一年则捧甲折米,轮回分定,以为恒式。穷残浦氓,不能堪命,失业流散,十常八九,其横敛病民,莫甚于此。又有军丁厚纸价收捧之事,厚纸云者,水军岁抄启闻纸也。其纸地之价,定以米布,行关列邑,使之收合以纳,岁抄启闻纸之所入至小,而以此为名,征敛于身役偏重之水军,已极可骇。况大同之后本营,既有划给纸价米,则纸价之征于水军,尤为无据,此皆湖西沿海流来痼弊,不可不痛革。请令本道监司,严查启闻,一切革罢。答曰,不允。末端事,令本道姑先从实查启。

○夜一更至四更,月晕。已上烬馀

○谢恩,禁府都事李敏道,典籍崔致翁,醴泉郡守韩命远,宣传官申汝楈,许沙佥使柳屹然。

○判中枢府事吴竣上疏。大槪,老败眼昏,竹册决难写出,陈情乞递事。入启。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刑曹启目,罪人尹善征[尹善道]移配时,蓝舆军调给守令,罢职现告,前三水郡守魏天会,前甲山府使庆一会,前北青判官南梦星,洪原县监李明彬,咸兴判官郑河,前永兴府使李益达,高原郡守李商霖。

○巳时,上御养心阁。受鍼。都提调许积,副提调金寿兴,提调洪重普,注书崔商翼,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医官崔有泰、尹后益、李东馨、韩道昌、金有铉入侍。受鍼,左右穴,手部,三间、中渚、后谿,足部,行间、昆仑、绝骨、三里。医官等退出后,都提调以下,请对入侍。许积曰,小臣得蒙恩暇,归乡之际,闻自上有眼患受鍼,方切伏虑,而旋即停止,颇奉未久,又有受鍼之举,此时忧虑,何可胜医官之言,兼有感冒咳嗽之症,尤极忧虑感冒,才已和解,而咳嗽顿苦。以下四行缺许积曰,今番举动,以除一分民弊矣。上曰,何事耶?许积曰,军,亦为民弊矣。金寿兴曰,今番则修治道路之功,于前,而若非大段修治之处,则不可不省弊矣。上曰,道路草根,尽为除去,则乱尘益苦,言于整理使,仍存勿治,可也。许积曰,一路昼膳,去番则自上特令减除,而今则奉行慈殿,事体自别,故各邑守令,不敢依上年举行云矣。上曰,昼膳今亦减除,可也。许积曰,生獐日次之际,民弊亦不赀云矣。上曰,生獐及生雉,不必日次,随所得进排,而顷于整理使之去,既已分付矣。许积曰,臣上来后,得见京畿监司,而无此分付云矣。上曰,各别言于整理使,分付监司,可也。许积曰,慈殿举动,亦用驾轿乎?抑以辇陪磨炼乎?上曰,驾轿或似便宜于行路,而胜于辇陪与否,时未的知,当俟数日,欲为量处为之矣。许积曰,若以人夫陪辇,则不可不预为造备者辇,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以两件事分付,似为错乱,故辇则自内既已造备矣。洪重普曰,畿伯往于素沙,看审昼停处,则西边高危且狭,今番则欲为移设于东边云矣。上曰,西边则地势颇高矣。许积曰,西边窄迫,两殿幕次,似难恢恢,故欲为移设矣。上曰,慈殿幕次,不可各设于稍远之地,西边洞里相接,设幕次则似为便好耳。许积曰,此极便当,而自下不敢仰请矣,圣批如此,当依此为之矣。洪重普曰,上年掌务官随驾,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随驾御医则落点,而掌务官则自药房循例以去,可也。轻重,如何?洪重普曰,以其私事杀其议吏[该吏]之母之律有间,而不至死罪矣。上曰,此罪若非死罪,则照勘,可也。重普曰,一会以还上虚录事,今当徒年定配,则滥刑之罪,不得叠施矣。上曰,二罪从重处断,乃是律文,庆一会议处公事,以此照律,可也。许积曰,疏决厅文书,举动之前,似难尽为查出,而自上行幸忠清道,故本道及京畿文书,先为查出,行幸前,切欲禀定疏决矣。眼候如此,今方受鍼,当待受鍼停止,别有上教,然后乃可疏决矣。上曰,观势为之矣。许积曰,大司谏郑万和,曾差疏决厅堂上,察任有日,而以除拜谏职之故,陈疏蒙递矣。凡都监之任,差出之时,若居台职,则不得差下,而既已差下之后,则虽除台谏,仍为察任,自是规例。且已查文书,榻前疏决之时,不可付诸他人,似当仍察矣。上曰,勿递引[仍]任,可也。遂罢出。烬馀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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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闵熙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宋时喆。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赵师锡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自未时至酉时,日有重晕,内晕有两珥,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白气出自两珥,逶迤指北,长各二三丈,广皆尺许,移时乃灭。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连日受鍼之后,得有差减之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别无显效矣。间缺

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启曰,诸臣赏加之论,争执已七个月矣。苟其赏典,不至过重,物情不至太激,臣等亦何苦而力争渴论而不知止哉?当初许多加资之命,圣明再从两司之论,几尽减去,所馀无多,而国言之未已,愈往愈甚,则圣明又岂可以若干人微劳,固拒一时之公论,乃至于此哉?诸臣之环卫、传宣、整饬等事,本无殊异之功,可施陞资之赏,而内侍之奔走使令,有何与论于酬报之典者乎?嚬笑尚爱,弊袴有待,则爵赏之重,其可滥施,而温泉行幸,今又将近,论赏之典,亦将视此为例,重贻滥觞之讥乎?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请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近来诸宫家折受之弊,愈往愈甚,以致民生失业,贻怨国家,识者之寒心久矣。今此长水、任实等邑民人耕食之地,宫家称以折受,公然冒占,当初量案时,虽以无主载录,其后三十馀年,相继开恳,作为己物,或传之子孙,或传相买卖,而一朝见夺,民人呼冤,固其所也。道臣之查启,该曹之粘目,反复陈禀,必欲还给本主者,其意盖出于此,而殿下乃以一从文券有无,决给为教。凡陈荒之地,起耕者为主,而宫家折受,既在于开恳之后,则岂可以文券有无,有所与夺,编户残氓,终至于流散而莫之恤乎?天灾之来,民怨之所召,当此灾异沓至之日,凡系厉民之事,固宜汲汲变通,以为消弭之实,则以殿下之明圣,何不愓念而重取民怨乎?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等开垦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答曰,勿烦。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答曰,勿烦。

○夜一更,月晕,白气一道,起自东方,直指西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自二更至五更,月晕,回火星。已上烬馀

○判中枢府事吴竣上疏,启下都监。

○谢恩,司仆正朴增辉,宣传官吴道弘,典籍李厚征,司饔直长李夏镇,尚衣直长任以道,礼宾主簿李廷辙,奉常奉事柳英立。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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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闵熙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右副承旨金万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赵师锡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朔宁郡守李山赉。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候尚无差减之效乎?今日受鍼时刻,依前定,以巳初宜当,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洪重普,参判李庆徽,参议尹鏶进。左承旨金禹锡进。以韩楫为高原郡守,金光𤨁为洪原县监,任允锡为咸兴判官,朴长建为南别殿参奉,李秞为宗簿正,南二星为吏曹正郞,张世良为江边教养官。

○兵批,行判书洪重普药房进,参判兪㯙病,参议吴挺垣习仪进,参知张善瀓进,右副承旨金万基进。以李鼎来、金昌翼为副护军。

○辰时巳时,日晕。

○大殿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禹锡启曰,小臣圣节望阙礼初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金宇亨启曰,领议政箚子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禹锡,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温阳举动行幸吉日,以何日间推择乎?敢此仰禀,而传曰,自念后至开月初旬前,排日择吉可也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一日不宜出行,二十二日平吉,二十三日国忌斋戒,二十四日国忌,二十五日不宜远行,二十六日最吉,二十七日不宜出行、沐浴,二十八日不吉,二十九日国忌斋戒,三十日国忌,来四月初一日,不宜出行,沐浴吉,初二日不吉,初三日,不宜乘舡渡水,沐浴平吉,初四日,忌沐浴、出行,初五日不吉,初六日国忌斋戒,初七日国忌,初八日不宜乘舡渡水,初九日不宜出行,初十日忌出行、沐浴云,依日官所择,排日以入,而以何日为定乎?敢此申禀。传曰,以今月二十六日定行,可也。

○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差出事,既承传教矣。宣传官身死未出,代,崔橚方在染病中。不远,宣传官崔橚,改差,亦为一体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宇亨,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温阳举动时,所经一路名山大川祭,汉江及果川冠岳山、稷山圣居山,各于大驾宿所之日设行,汉江,今月二十六日晓头先行,温阳温井祭,则三十日晓头设行,而各处香祝及祭物、祭官,一依上年例,自京下送,牺牲,各其道精择进排事,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宇亨,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温阳沐浴举动,以今月二十六日定行可也事,传教矣。出宫吉时,令日官推择,则同日卯时巳时为吉云,此两时中,以何时举行乎?敢禀。传曰,卯时用之。

○金万基启曰,忠清道发兵标信下送事,既已定夺于榻前矣。举动日期不远,必须预为分付,然后可以整齐待候。明日,内官、宣传官,赍持标信及兵符下送,依例下谕于监、兵使处,而临时聚会于境上,俾无如上年久留之弊事,并为措辞,何如?传曰,允。间缺

○宋时喆,以兵曹言启曰,都摠管金佐明,除标信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李汉雄为宣传官,姜柏年为副摠管,崔柱华为宣传官。

○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答曰,不允。

○领议政郑太和箚曰,伏以,臣衰朽已甚,病日常多,近又触风,寒疾方苦,而昨日宗庙杂物修改时,不敢不进参矣。还家之后,热势暴盛,头颅如破,右边尤重。两眼浮起,瞳子酸疼,不能开视,精神昏愦,今日宾厅日次之会,受鍼问安之列,皆不得致身,臣不胜惶恐之至。仍念温泉举动,当随驾,册礼都监都提调之任,有难暂旷,臣不可仍带而行。伏愿圣明,亟命移授留都大臣,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上御熙政堂。受鍼。入侍,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记事官赵师锡、崔后尚、尹敬教,医官崔有泰、尹后益、李东馨、韩道昌、金有铉。受鍼,左右穴,手部,三间、中渚、后谿,足部,行间、昆仑、绝骨。已上烬馀

○忠清监司书目,韩山等官呈,以染病方痛者九百六十六名,死亡者五十六名事。又书目,尼山呈,以副护军尹宣举谢笺上送事。

○庆尚左水使书目,本营虞候李时雨,闻父丧奔去,其代,差送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护军李尚敬,忠清水使递来。

○引见时,大司宪赵复阳所启,元子定名之字,外议颇以为未稳,臣欲以请为更议之意,禀议于诸大臣而未及矣。仓卒入侍,径先陈达,重被大臣之面斥,不可冒居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郑万和所启,前启措语见上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上曰,不允。又所启,清安县监金千镒,为人孱劣,性又嗜酒,官事不举,政委下吏,日与品官狎昵,对酌昏醉,至被诟辱,列邑相传,作一笑囮,如此之人,不可仍置临民之官,清安县监金千镒,请命罢职。上曰,更加详察处之。

○开城教授金嶷,求言应旨上疏。大槪,进君子退小人事。入启。

○引见时,左议政洪命夏所启,湖南山郡大同之革罢,虽在于民情之不便,而各司贡物下人则极亦为闷,故前头贡物价,姑以山郡各在馀米划给,而近来外方各送贡物,非但趁不备送。或不无私预防纳于所亲之人,其弊不可不痛禁。令该厅分付湖南山郡,使之直给各司贡物主人,俾无呼冤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近来城中染患大炽,而趁不出送,致有蔓延之患,令汉城府申饬五部,闾阎间染痛之人,尽为出送于东西活人署,使之各别救病,俾无城中传染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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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右副承旨金万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赵师锡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引接移时,不瑕有添伤之患乎?伏闻医官之言,眼候今日向差,姑停受鍼,更观前头宜当云,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间缺

○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新启大司宪赵复阳,以元子定名之字,外议颇以为未稳,臣欲以请为更议之意,禀议于诸大臣而未及矣。仓卒入侍,径先陈达,重被大臣之面斥,不可冒居台席。引嫌而退,有怀必陈,出于无隐。虽被大臣之斥,别无可递之嫌,请大司宪赵复阳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正言李东稷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清安县监金千镒,为人孱劣,性又嗜酒,官事不举,政委下吏,且与品官狎昵,对酌昏醉,至被诟辱,列邑相传,作一笑囮,臣等闻之已熟,有何更为详察之事乎?清安县监金千镒,请命罢职。新启西原营将韩汝尹,刑杖过滥,大失军政,曾前炼习成才之军卒,多因请托而减下,督令代定列邑骚扰,以致兵民俱怨,臣等已得其详,非泛然风闻之比,决不可仍置其任,西原营将韩汝尹,请命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间缺

○金宇亨,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温阳行幸时,所把马匹数,别单书启,以此整齐,而其中驿马,则依上年例,令兵曹知会该道,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依此付标施行。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夜一更,月晕。五更,南方有气如火光,已上烬馀

○礼曹正郞李煿,卒姜裕后致祭事,涟川地出去。

○谢恩,洪原县监金光𤨁。

○司宪府启目,香室入直官魏定相矣,长陵寒食祭祝文,以宁陵祝文,换封以进,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功减一等。又启目,前庆尚监司金徽矣,观此上疏,则盛张辞气,抑扬侵陵,极其狼藉。朝家体面,不可不尊,此而置之,则无以惩他人,罪杖八十,依《大典》加二等,决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启功减一等。

○吏曹判书金寿恒箚子。大槪,冒陈情恳,乞免辅养官之任事。入启。

○大司宪赵复阳上疏。大槪,贱疾复作,委顿苦剧,召牌之下,未得趋诣,不胜惶恐,恭俟逋慢之诛。且相臣,以不先言于大臣而径先启达,显加面斥,缘臣疲劣,有伤台阁事体,冒昧陈列,乞赐罢免事。入启。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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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左副承旨宋时喆。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注书崔商翼赵师锡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弥串佥使郑硕达。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昨日停鍼后,眼候渐加差复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今后勿为逐日问安。间缺

○传于金宇亨曰,长番内官李下,政院知悉。

○未时,日晕,白气一道如气,起自坤方,横过日下,逶迤指东,长十馀丈,广尺许,移时乃灭。申时酉时,日晕。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正言李东稷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答曰,勿烦。

○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恳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答曰,勿烦。

○金万基启曰,咸镜监司闵鼎重,以北青人李得立妻及子女烈孝事状启闻,而粘褙不为着署,殊无致敬之意,请推考。传曰,允。

○金禹锡曰,右议政箚子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在外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禹锡,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受册讫,进谢笺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事,节目中磨炼启下,而辛卯年则王世子册礼后进谢笺时,以权停例行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后日登对时禀处。

○金禹锡,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受册礼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朝谒之礼,节目磨炼启下,而辛卯年册礼时则。以下四行缺

○夜一更,月晕两珥,白气二道,起自西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馀,良久乃灭。二更,月晕。三更,月晕两珥。四更,月晕。

○议政府右议政许积箚曰,伏以,臣于昨日自内局归路,忽觉满身寒缩,精神昏愦,急驰还家,厚覆取汗,不移时而少歇,意谓偶然,强赴疏决厅,仍致添伤,头颅如碎,骨节若刺,项之右边,连喉深痛,胸膈颇闷,寒热互至,人事在省不省之间,颓倒床席,无计起动。当此玉候未宁之日,不得进参于起居之列,势虽使然,罪实难逭。伏乞圣慈,先治臣罪,仍将臣本职及内局提调之任,亟许递免,以便公私,不胜万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吏曹判书金寿恒箚曰,伏以,天佑我东,国有元良,睿质夙彰,休闻大播,今日宗社之庆,孰大于是?顾臣无状,猥添辅养之列,每造讲席,冒当不敢当之礼,密迩岐嶷之表,仰听诵读之音,顾语诸僚,且荣且惧,归詑廷臣,喜不自定。一部《孝经》,今既毕讲,德器学业,时敏日将,愚臣欣抃之私,实有万倍于他人也。第臣窃念设官辅导,非专为讲解章句而已,盖欲亲近外臣,以资警发之益也。特因温习,姑掇讲学,而其间二字缺进见,以至时月之久,则恐非所宜以下六行缺不离正人,造次必由正道,其辅导四字缺矣。今之规模,大异于古,内外有截,进对三字缺使贤德之士当之,犹恐有十寒之忧,况如臣之蔑蔑乎?假令臣等逐日进见,至于宫中之事,燕居之地,有非臣等之所及知者,此则惟在殿下,随事提撕,导以义方,而固不可狃于安逸,亦不可至于拘迫,必须优游诿掖,两尽其道,庶无厌倦难久之病也。然而苟求其本,又在于殿下之以身教也。凡殿下一言一行,无非元子之所擩染,则诚宜无微不谨,无处不敬,日用云为之间,动循天则,无一不可为法,而常以圣祖道心之训,先王大有为之志,体于心而验之身,以为继述之家法,又必严肃宫阙,杜绝邪迳,使便侫之人,无得以钻进,玩好之物,不接于耳目,于以端本而澄源,则贻谋裕后之道,实基于此,而其为增益于圣躬,亦岂浅鲜哉?《书》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贻哲命,惟圣明之加意焉。向者辅养之加选也,有必用老成之教,圣意所在,臣窃钦叹。以臣空疏眇末,岂不自知其不似,而徒以昵侍瞻望为荣,不敢遽尔辞退,迟徊荏苒,以至于今,愧惧深矣,讥诮多矣。矧今进修方急,责任弥大,不可一向侥冒,以重其罪戾。伏乞圣明,俯察臣恳,亟赐递免,以安愚分。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省览箚事,诫诲寡躬,辅养元子之意,可谓至矣。诚观卿之忧爱之忠,予用感叹,卿须安心,勿辞察职。已上烬馀

○谢恩,副摠管姜柏年,宗簿正李秞,咸兴判官任允锡,宣传官崔柱华、李汉雄,护军金昌翼,北部参奉崔从赫,军器佥正金益勋,吏曹正郞南二星。

○全罗监司书目,獒树察访张遇一,尸居其职,罢黜事。以上朝报

○传曰,今下弓矢,弥串佥使郑硕达处给送。以上记草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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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右副承旨金万基时祭。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赵师锡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

○下直,甲山府使黄硕鸣。

○金寿兴启曰,今日,注书崔商翼,事变bb假b注书李萱,并皆称病不来,其怠慢之习,不可不惩。请崔商翼、李萱从重推考。传曰,允。

○金禹锡启曰,以礼曹今此王世子册封时教命文,又当为安宝单子,传曰,己丑世孙册封时教命,辛丑世子册封时教命,皆安施命之宝,而今以他宝磨炼,此出于详察而然耶?问启事,传教矣。问于礼曹,则以辛卯七月二十日本曹启辞,今此中宫殿教命文,王世子册封时教命文,安宝时,依前誊录,以朝鲜国王印安宝,何如?传曰,知道,事载誊录,故依辛卯年例启禀云。取考本院所在日记册,则其时礼曹启辞,果为载录矣,敢启。传曰,辛卯年册礼教命册,王世子教命安篆划,皆是施命之宝,明矣,礼曹启辞之载于誊录云者,未知其由也。

○传于闵熙曰,归厚署棺板贰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新启今此大小科放榜时,游街设宴等事,本府论启,一切禁断,而工曹参判具仁墍,京畿监司吴挺纬,为设闻喜宴,张乐速客,极其狼藉,道路喧传,听闻皆惊。当此灾异孔棘之日,自上特停进宴,以示警惧之实,则其在臣邻,固宜动色相戒,仰体圣意之不暇,而身居宰列,为众人唱,不有禁防,肆然无忌。人言之来,虽不足恤,分义所在,亦岂自安于心乎?其蔑法纵恣之状,诚极骇异。请工曹参判具仁墍,京畿监司吴挺纬,并命罢职。凡犯禁被捉者,必使呈课于本府在职之官者,盖所以重事体也。再昨监察韩翊周,分台之后,无端退去,遂令禁吏呈课于其家,怠慢之习,殊极可恶。法府如此,则将何以纠庶官之不职乎?请监察韩翊周罢职。答曰,不允。具仁墍、吴挺纬,从重推考,末端事,依启。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正言李东稷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答曰,不允。

○金宇亨启曰,工曹参判具仁墍,京畿监司吴挺纬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允。

○初昏月出时,月色赤。已上烬馀谢恩。司议尹鸿举。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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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闵熙。左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右副承旨金万基式暇。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赵师锡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巳时,白气一道,起自西方,直指日傍,长十馀丈,广尺馀,渐移南方,移时乃灭。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昨今风气颇冷。伏未审圣体调摄,何如?眼候今已快复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时无快复之效矣。

○宋时喆,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郑知和,刑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禹锡启曰,今此温阳举动时,诸道监司,依上年例,各其道境上来待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禹锡启曰,今此温阳举动时,王大妃殿宝陪往尚瑞院假官一员,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闵熙启曰,上年温阳举动时,多有致祭降香之事,香及祝文纸与书写忠义,给马追往,事体窘迫,今番则忠义一员与香陪守仆一名,使之随行,何如?传曰,允。

○闵熙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近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正言李东稷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答曰,勿烦。

○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恳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今此大小科放榜时,游街设宴等事,本府论启,一切禁断,而工曹参判具仁墍,京畿监司吴挺纬,为设闻喜宴,张乐速客,极其狼藉,道路相传,听闻皆骇。当此灾异孔棘之日,自上特停进宴,以示警惧之实,则其在臣邻,固宜动色相戒,仰体圣意之不暇,而身居宰列,为众人唱,不有禁防,肆然无忌,人言之来,虽不足恤,分义所在,亦岂自安于心乎?其蔑法纵恣之状,诚极骇异,岂但推考而止哉?请工曹参判具仁墍,京畿监司吴挺纬,并命罢职。新启前冬客使时,大通官,求请黄犷皮百领于金泉郡,本郡贸得好品以给,则开城府富商缔结于大通官者,亦为乘时射利之计,阴嘱通官,终始点退,乃以自己之物,公然防纳,督征六十石米于本郡。且江华申姓人等,以大通官族属,迎候中路,多般指嗾,图得食物米五十石于海西头站,分载于刷马回驮,到松都舡运以去,大通官求请之弊,其来已久,彼人操切,计无奈何,而若其本国之人,则生杀在我,岂可任他所为,以启站路无穷之弊哉?此而置之,交通之辈,争相仿效,藉势自恣,日以益甚,将无所不至,州县物力之荡尽,固不暇论,而日后之忧,必有大于此者。请开城府富商及江华申姓人等,令本道、本府,严查摘发,论以一罪。客使一路接应之事,主管检饬,专在远接使,而前冬敕行时,交通之辈,图嘱于大通官者,如彼狼藉,且舌官之乘时滥杂,比前尤甚。守令至谀于彼人者,亦多有之,站路以下三行缺北部主簿李会一,为人庸下,目不知书,尸居其职,举措骇异,如此之人,不可留在衣冠之列,请命汰去。答曰,不允。推考事及汰去事,依启。令本道严查摘发,启闻后定罪,可也。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已上烬馀

○典牲奉事金汝南,内赡奉事李葂,柴场监刈后入来。

○谢恩,正言郑载禧,江陵县监郑承明,护军安格,承文正字尹趾完,海川君暎。

○礼曹正郞李煿,卒姜裕后致祭后入来。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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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闵熙。左副承旨宋时喆。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仕直赵师锡。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宁海府使金玉铉。

○金万基,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姜柏年,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禹锡,以吏曹言启曰,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

○传于金禹锡曰,兵曹判书、户曹判书、礼曹判书命招。

○金禹锡启曰,兵曹判书洪重普,户曹判书郑致和来诣,而礼曹判书朴长远,以病不进矣,敢启。传曰,引见。

○闵熙,以礼曹言启曰,顷因礼曹今此王世子册封时教命文,又当为安宝单子,传曰,己丑世孙册封时教命,辛卯世子册封时教命,皆安施命之宝,而今以他宝磨炼,此出于详察而然耶?问启事,传教矣。问于礼曹,则以为,辛卯七月二十日本曹启辞,今此中宫殿册封时教命文,王世子册封时教命文,安宝时,依前誊录,以朝鲜国王印安宝,何如?传曰,知道,事载在誊录,故依辛卯年例启禀云。取考本院所在日记册,则其时礼曹启辞,果为载录矣,敢启。传曰,辛卯年册礼教命册,王世子教命安印篆划,皆是施命之宝,明矣。礼曹启辞之载于誊录云者,未知其由也事,传教矣。臣曹只依辛卯年册礼时启辞誊录,依例磨炼入启矣,其时以施命之宝安宝之由,必有所以,而誊录无现出处,未能觉察于书启之际,致勤前后圣教,不胜惶恐。今番当依辛卯年安印篆刻,安宝乎?敢此仰禀。传曰,临时禀定。

○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温阳举动时节目,略仿上年节目,磨炼以入,而其中未尽处,则姑待入侍,禀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以训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顷日入侍时,户曹判书郑致和,以行幸时都监军三字缺事,定夺于榻前,而臣亦四行缺第以禁军言之,则科五字缺则一也,而受禄之外,题给口食,料军三字缺以元料分给于彼此,事虽微细,厚薄自别,一依军兵等赴防例,勿以元料分给,口食料,别为题给事,定夺云。臣详问赴防时给料之规,则应受之料,依数题给其妻子,别无减给之事云。军兵等,援以为例,非但如此,且随驾朝官许多将士,既受常禄,又受奴马并散料,则树于都监军兵,有此分给之举,则渠等之呼冤,势所固然。依上年例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即者招致事知兼司仆,所沙站[素沙站]昼停所地形,更为详问,则依上年例,排设幕次于中央,则左右前后馀地,果为不足,而今若因地形近东设幕次,诸侍卫及挟辇、炮手等,并令扈卫于岸下,则似无狭窄之患云,依前分付举行之意,当知委本道,而外方,未详分付之意,或不无虚费民力之弊,事知兼司仆,更为下送,使之详细指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郑继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请工曹参判具仁墍,京畿监司吴挺纬,并命罢职。答曰,勿烦。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正言郑载禧、李东稷启曰,前启措语见上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新启监司之递归者,必于本道境上交替,法例至严,而前庆尚监司金徽,不代[待]交代,径先逾岭,来到忠州地,淹留累日之后,始为交印,此曾所未有之事。其越法自便之状,诚甚可骇,此而置之,后弊难防,请前监司金徽,罢职不叙。载宁郡守韩希卨,因人诬诉,初不详核,枉杀人命,既悟其非,又杀发告之人,前后致毙,至于三名之多,传播藉藉,物情为骇。请令本道监司,查核启闻后,依法科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大司宪赵复阳疏曰,伏以,臣妄有所言,重被大臣之斥,引避退伏,恭俟罪免。不意玆者,召牌遽下,臣诚惶感,义不俟驾,而臣重患内伤外感之症,沈绵月馀。顷以宾厅会议,不敢退处,强起出仕,供职数日,仍致添减[添感],达夜呻痛,委顿苦剧,虽欲作势趋诣,其路末由,臣之罪戾,诚合万陨,缩伏惶悚,无所措躬。精神昏瞀,加以语音全失,声不出口,陈达之辞,不成语脉,追思耿耿,不容但已,复此略陈梗槪焉。臣于宾厅会议之日,首望之字,于心未安,再三发口,言未得行。出而闻之,则群议深以为未安,臣不胜瞿然。即与吏曹判书金寿恒,礼曹判书朴长远相议,则其意亦然。昨日问安,欲为共往复于金寿恒,则答以领相不以下四行缺,况元子定名,所当万分详慎,如有毫末则更议遄改,许多文字,岂无可择嘉美无欠之字乎?此臣之所以不得不率意上陈者也。臣初既预论于会议之时,而且必须议于大臣,方可有所定夺,故初欲以此,议于诸大臣矣。至于入对前席,则台臣,于国家大小事,皆应直陈,无所不可言,其可以不及言于大臣,而不陈于圣明之前乎?台臣有所陈论,相臣议其当否,自是当然之事,又何不可之有乎?相臣之以不先言于相臣,而先陈于上前,为非而斥之者,臣亦未知如何也。若使台官之事,必先禀于相臣,则岂是朝廷美事,而其弊,又当如何?此则窃恐相臣,或未之深思也。缘臣疲劣,损伤事体,且启后弊,又何可一日苟冒台阁之上乎?伏愿圣明,俯谅臣疾病情势,亟命递臣职名,仍置臣逋慢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已上烬馀

○谢恩,司艺金三乐,岭阳君儇,岭兴副正伥,岭州副正𠐌,岭林副正俙。

○原襄监司书目,道内三陟等邑,去二月二十九日大风,民户延烧四百十一户,烧死四名,溺死五名事。

○全罗监司书目,沃沟县监权迪病重,罢黜事。以上朝报

○引见时,兵曹判书洪重普所启,即见京畿水使状启及《备边司誊录》,则御供物膳,分定于本府,故水使以兼府使,将为进去沙斤川昼停所云,当此风和待变之时,水使之离阵出来,似为不当矣。上曰,水使则勿为出来事,分付,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上御养心阁。引见。入侍,兵曹判书洪重普,户曹判书郑致和,都承旨金寿兴,注书崔商翼,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洪重普曰,近来风气颇冷,眼候,何如?上曰,虽未快差,别无所加矣。上于榻上,披览行幸节目磨炼单子讫。问于金寿兴曰,礼曹判书,今日不为来待,而此节目中王大妃殿乘辇到江津一款,及大驾出宫时,百官陪从节目,皆差误矣。金寿兴曰,差误处则当改付标矣。上曰,射队后百官陪从,至果川,改以常时戎服,可也。洪重普曰,臣有禀定之事矣。上曰,何事?重普曰,大驾先导,慈殿随后,则当使驾后军官,慈殿举动某处来到事,一一启达矣。且常时慈殿举动时则无标旗矣,今番则大驾后,侍卫诸将,陪从诸臣,各以班列随往,标旗则当殿慈驾之后矣。上曰,标旗,所以号令一行者也。慈殿举动,本无标旗,今番当在兵曹官员之后矣。郑致和曰,上年则扈驾军兵及百官,各持五日粮,到彼之日,即为放料矣。今番则慈殿举动,定日内得达温泉,似难预料,赍粮之数,不可不稍优于上年矣。上曰,自水原至振威三十里,自振威至稷山六十里,而自此抵彼,通计不过五日程,中间虽或留滞,六日内当到温阳耳。郑致和曰,若赍七日粮,则似无不足之患,依此磨炼事,分付,宜当矣。洪重普,披读节目,至朱杖差备磨炼处。上曰,朱杖亦一体落后。慈殿举动,朱杖差备,何必独为渡江乎?重普曰,此处当改付标矣。上曰,慈殿举动节目,别为磨炼,可也。重普曰,依常时慈殿举动例,磨炼乎?上曰,然矣。至乘船后行船及下船时放炮节目。上曰,乘船时亦当放炮,而节目中,以乘船后行船时书之,乘船时则无放炮乎?此未尽之处,以乘舡时及行船下船时放炮,改书,可也。重普曰,当以此改付标矣。上曰,辇陪军,当以此军,分为四运,到彼,可也。中路若以他军代用,必不闲习辇陪矣。重普曰,精抄军,自阙内到江头,以三番辇陪事,既以磨炼,自果川以各邑军代用,则十里一站,分番递运事,亦已磨炼,而但各邑之军,身之长短不齐,亦不得闲习,精抄军一半除出,自此辇陪,仍为到彼,则列邑调发之弊,亦省矣。上曰,精抄军二百名内,一百名除出分运,辇陪则各邑无调发之事,辇陪安稳,亦胜于乡邑军兵矣。重普曰,当以磨炼矣。郑致和曰,辇陪军供馈,则勿以粮米分给,熟设以馈事,别为分付,可也。上曰,然矣。又曰,辇陪军似有端,故每以此为闷矣。致和曰,以精抄军得达弊,无大于此矣。重普曰,吹螺赤所骑。以下四行缺重普曰,辇陪军行步,必不如马行,大驾举动前,马兵尽为先导,则慈殿举动前威仪,似为虚踈,何以为之乎?上曰,慈殿举动,落后若稍远,则当以禁军,侍卫慈殿举动矣。重普曰,然则到津头,禁军留阵,观势为之,似可矣。上曰,当临时观势耳。重普曰,柳后圣年老,当以别例给驿马,而右相之意,则欲给骑卜马矣。上曰,御医皆有骑卜,则柳后圣,岂不给之乎?重普曰,药房茶所载卜马,亦当给之矣。上曰,茶所载马,则在于磨炼中矣。重普曰,此非载茶之马,乃煎茶时所器具所载马,而茶驱马者,担负以随,多有窘迫之事矣。上曰,生脉散别为持去,此茶则无所用处,勿为持去,可也。上曰,素沙昼停处,何以为之?致和曰,小臣往彼之时,亲为看审,则西边既已修治,故平夷,东边则未及削平,稍似高危,而事知司仆,今番往审之后来言,若加削平,则地势虽似狭窄,必无倾危之患云矣。上曰,御幕后有馀地,故似为狭窄,侍卫军兵,退立于幕次后稍远,不置馀地,则似不窄迫矣。致和曰,上年刑曹判书金佐明,以整理使先往温泉,故刑曹郞厅一员随驾矣。今年则小臣亦当于举动前,先往温泉,本曹堂上、郞厅中一员,不可不随驾矣。上曰,郞厅一员随驾,可也。金寿兴曰,礼曹判书朴长远,当此多事之时,身带重任,出往江上,已极不当,而今日特为命招,亦不趋诣,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事体未安,请朴长远推考。上曰,依启。洪重普曰,即见京畿水使状启及备边司物膳,分定于本府,故水使以兼府使以下四行缺。上曰,水剌间,皆设一处,可也。重普曰,御乘马以下缺江上辇陪,亦依此调习,驾骄则司仆例为骑习以下缺空辇调习,行步疾徐,在上安稳与否,末由知之。外议以为,调习之时,医女乘之,则可知其便安与否云矣。上曰,依此为之,无妨矣。遂罢出。烬馀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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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左副承旨宋时喆。右副承旨金万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仕直赵师锡。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兴德县监金斗翼,云宠万户韩之尚。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臣等昨日入侍,瞻望玉色,则眼候犹未快复,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缺间缺

○宋时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罪人庆一会照律公事,已为启下矣。庆一会,以前日还上虚录之罪,方在徒配中,还发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亨,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宾厅讲书及武经七书前后被抄之员,或在丧,或外任迁转,故武臣中可合者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亨,以兵曹言启曰,举动日期已迫,交龙旗捧持马,当为连日调习,依例出郊外,试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金宇亨曰,此鱼产出,今已久矣。厨院封进,几至尽矣。京畿荐新,今日始封,殊无致诚于太庙之意,诚极惊骇。监司从重推考,当该封进官,先罢后推。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正言李东稷、郑载禧启曰,诸臣赏加还收之论,已至经年,而圣批尚靳允兪,臣等不胜闷郁焉。当行幸之时,环卫车驾,宣传号令,及承命整饬,此不过各率其职,可幸无罪而已,有何特异之劳,可以酬报者乎?况内侍之奔走役使,尤不当与论于施赏之中,加之以命德之器也。赏不可僭,幸不可启,请勿留难,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监司之递归者,必于本道境上交替,法例至严,而前庆尚监司金徽,不待交代,径先逾岭,来到忠州地,淹留累日之后,始为交印,此曾所未有之事。其越法自便之状,殊甚可骇。此而置之,后弊难防,请前监司金徽,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执义郑继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启曰,诸臣赏加之论,争执已七个月矣。苟其赏典,不至过滥,物情不至太激,臣等亦何苦而力争,渴论而不知止哉?当初许多加资之命,圣明再从两司之论,几尽减去,所馀无多,而国言之未已,愈往愈甚,则圣明,又岂可以若干人微劳,固拒一时之公论,乃至于此哉?诸臣之环卫、传宣、整饬等事,本无殊异之功,可施陞资之赏,则内侍之奔走使令,有何与论于酬报之典者乎?嚬笑尚爱,弊袴召待,则爵赏之重,其可滥施,而温泉行幸,今又将迫,论赏之典,亦将视此为例,重贻滥觞之讥乎?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请则不知止者。请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近来诸宫家折受之弊,愈往愈甚,以致民生失业,贻怨国家,识者之寒心,久矣。今此长水、任实等邑,民人耕食之地,宫家称以折受,公然冒占,当初量案,虽以无主载录,其后三十馀年,相继开垦,作为己物,或传之子孙,或转相买卖,而一朝见夺,民生呼冤,固其所也。道臣之查启,该曹之粘目,反复陈禀,还给本主者,其意盖出于此,而殿下乃以一从文券有无而决给为教。凡陈荒之地,起耕者为主,而宫家折受,既在于开恳之后,则岂可以文券有无,有所与夺,使编户残氓,终至于流散而莫之恤乎?天灾之来,民怨之所召,当此灾异沓至之日,凡系厉民之事,固宜汲汲变通,以为消弭之实,则以殿下之明圣,何不愓念而重取民怨乎?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臣等以工曹参判具仁墍、京畿监司吴挺纬请罢事,论列已久,兪音尚靳,臣等窃惑焉。当初闻喜宴禁断之意,实非偶然,而身居宰列,蔑法自行,甘为纵恣无忌之归,朝家初不禁断则已,既已禁断之后,则随见科罪,在所不已。此而置之,禁令不行,而后弊难防,岂但推考而止哉?请工曹参判具仁墍、京畿监司吴挺纬,并命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传于金禹锡曰,政事,明日为之。

○夜一更,北方有气如火光。已上烬馀

○谢恩,高原郡守韩楫。

○刑曹启目,咸镜监司启本云云,死囚罪人朴礼文,擅自减死,其时推官及监司,并从重推考,礼文等结案启闻之意,回移,何如?启答曰,依回启施行为乎矣,近来国纲解弛,人不畏法,大小官吏,不遵命令,越法违制,未有甚于今日。莫重死囚,僭自疏决,比比有之,诚极寒心,不可不引古惩今,以警他日。其时咸镜监司,拿问定罪。拿推现告,前咸镜监司赵启远。

○以礼曹黄石首鱼荐新单子,传曰,此鱼产出,今已久矣,厨院封进,几至尽矣。京畿荐新,今日始封,殊无致诚于太庙之意,诚极惊骇。监司从重推考,当该封进官,先罢后推。叠[罢]出现告,重林察访李世章。以上朝报

○传曰,今下弓矢,云宠万户韩之尚处给送。以上记草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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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式暇。右副承旨金万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事变假注书李萱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宁边府使李道彬,许沙佥使柳屹然。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兵曹判书参政,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姜柏年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间缺

○金寿兴启曰,举动日期已近,而京畿监司,不意递易,一路凡事,十分可虑。新除授京畿监司李庆亿,即为牌招肃拜,使之今日内到界,以为策应检饬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寿兴启曰,注书赵师锡,除授本职之前,重患伤寒,少差之后,始为肃谢察任矣。即者陈疏以为,旧症未祛,又自昨日,更得寒疾,症势非轻,无路察任云。元疏则还出给,而举动临迫,决难等待其差病,姑为改差,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申晸。

○有政。吏批,判书金寿恒都试进,参判李庆徽式暇,参议尹鏶进,左承旨金禹锡进。兵批,判书洪重普进,参判兪㯙病,参议吴挺垣病,参知张善瀓进,右副承旨金万基进。以朴元度为清安县监,崔致翁为沃沟县监,李寿恒为顺川郡守,李元禄、金益昌为监察,李庆亿为京畿监司,清平君诠[清平君佺]嫡一男榥为西川守。以刑曹参判望单子,传曰,李殷相除授。以闵泰亨为同知。尹𣞒、金城、卢惟敏为佥知,郑好信为兼司仆将,闵暹为训炼佥正,慎亨胤为庆尚左水虞候,李卓男为西原营将,闵锜为都摠经历,李尚立为佥知,南益善为忠翊卫将,李鼎来为五卫将,闵暹为晋州营将,元梦鳞为副摠管,金浚说为格浦别将。闵昇、南弘缵、郑薰为副护军。

○吏批启曰,判书金寿恒,都试终场进,参判李庆徽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兵批启曰,忠翊卫将,乃是阙内入直之任,而忠翊卫将申晋翼、李尚立,俱以别军职,前头举动时,当为随驾,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宇亨启曰,以刑曹具鋈等照律公事,传曰,凡功议付标之规,有则悬录,无则例以馀非功臣议亲悬入,而此公事,独不书之者,何耶事,命下矣。凡照律公事,功议有无,例为书入,而此公事则独不悬录。以下缺以入直捧入之际,不能致察,不胜惶悚。以下缺刑房色吏囚治。传曰,允。间缺

○金万基,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监司闵维重,济州牧使洪宇宽状启,启下本司,皆是事系变通,而领相,以岭儒之疏,不得行公,右相,病未出仕,趁未覆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正言郑载禧启曰,诸臣赏加之僭,臣等论之详矣,殿下闻之熟矣。相持经岁,尚靳一兪,岂殿下以诸臣之赏,为必可行,而臣等之言,为必不可从也耶?当初闾巷之议,虽出于妄相揣度,而在圣上虚受之道,惟当反求诸己,懋昭大公,服人心而开群疑,不宜如是坚执,终为失当之归也。从前国家,因庆行赏,侍卫奔走之劳,不得与焉,则上年温泉庆赏,及于调护圣躬之药房,犹有可据之例,其馀有司贽御之徒,不当混受,其理甚明。殿下非不灼见于斯,而犹且强拂群情,久未允从,此所以国人之惑滋甚,而臣等之请不已也。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答曰,亟停勿烦。

○执义郑继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启曰,诸臣赏加之论,争势已七个月矣。苟其赏典不至过重,物情不至太激,臣等亦何苦而力争,渴论而不知止哉?当初许多加资之命,圣明再从两司之论,几尽减去,所馀无多,而国言之未已,愈往愈甚,则圣明又岂可以若干人微劳,固拒一时之公论,乃至于此哉?诸臣之环卫、传宣、整饬等事,本无殊异之功,可施陞资之赏,则内侍之奔走使令,有何与论于酬报之典者乎?嚬笑尚爱,弊袴有待,则爵赏之重,其可滥施,而温泉行幸,今又将迫,论赏之典,亦将视此为例,重贻滥觞之讥乎?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请则不知止者也。请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近来诸宫家折受之弊,愈往愈甚,以致民生失业,贻怨国家,识者之寒心,久矣。今此长水、任实等邑,民人开垦之地,宫家称以折受,公然冒点,当初量案,虽以无主载录,其后三十馀年,相继开垦,作为己物,或传之子孙,或转相买卖,而一朝见夺,民生呼冤,固其所也。道臣之查启,该曹之粘目,反复陈禀,又欲还给本主者,其意盖出于此,而殿下乃以一从文券有无,而决给为教。凡陈荒之地,起耕者为主,而宫家折受,既在于开垦之后,则岂可以文券有无,有所与夺,使编户残氓,至于流散而莫之恤乎?天灾之来,民怨所召,当此灾异沓至之日,凡系厉民之事,固宜汲汲变通,以为消弭之实,则以殿下之明圣,何不惕念而重取民怨乎?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忠清道牙山县,有掘浦之事,民田之被掘者甚多,呼冤之状,罔有纪极。曾前本府论启,令本道严查禁断,首唱者至于刑推矣,今闻射利之辈,不有禁令,或托以上言,或称以呈本道,乃敢更举前事,胁掘民田,无所顾惮,使穷民失业而无处告诉,事极痛骇。请令本道严明查核,其首唱之人,从重科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金寿兴启曰,兵曹判书洪重普,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夜一更二更,北方巽方南方,有气如火光。三更月出时,月色赤。已上烬馀

○禁府都事李敏道,赵启远拿来事,保宁地出去。

○京畿监司李庆亿谢恩后仍为到界事,出去。

○谢恩,佥知金城以上朝报

○巳时,上御养心阁,兵曹判书洪重普,请对入侍,都承旨金寿兴,注书崔商翼,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洪重普曰,辇陪军,今方调习,而立军之间,以四行磨炼,左右各一行,中间为二行,立军则中间多力,左右无力,不如左右为二行,中间为一行矣。上曰,以五行立军调习,可也。重普曰,挟辇、炮手,上年则以八百名,左右挟辇矣。今番则大驾挟辇军外,慈殿挟辇军,当以八十名,分二番挟辇矣。上曰,一千名内,除出二百名,分番以八十名挟辇,则四十名为馀军矣。重普曰,然则当以一千二百名磨炼矣。又曰,慈殿禁喧,则本以卫将定之,而今番则异于常例,当使禁府都事禁喧,故卫将至江头落后为可,而至于大驾举动之时,则每以兼司仆,近在驾前,到处沿路地名,一一上达,城内地名,则凤头别监,例为上达矣。今此慈殿举动,则兼司仆,不可近立辇前,当以别监代行,别监言于内官,内官言于内人,使之上达,可也。以下一行缺何以知其地名乎?重普曰,大驾前兼道路之人,而别监中,亦难得熟路者矣。金寿兴曰,兵曹色书吏,往年随驾者,必有熟谙地名之人,以此定之,何如?上曰,依为之。重普曰,诸将单子,才已入启矣,其中挟辇将,上年随驾,到彼仍为禁喧,今亦依前差定,而挟辇将,例以训炼奉事,差定从事官云,而此则似不紧矣。上曰,挟辇将从事官,则勿往,可也。重普曰,禁府堂上二员,当为随驾,二员则当留都矣。举动后拿来罪人,囚禁本府,依上年例,使留都堂上,成送囚单子于行在所,而上年则禁府堂上,只一员留都,故不得开坐捧元情矣。今年则二员留都,可以开坐,而但无印信,或以奉使之印取用乎?上曰,本府印信,判义禁虽持去,使留都堂上开坐,捧其元情,以白文成送启目于行在所,则议处时踏印以入,可也。金寿兴曰,留都大臣,例自政院,取禀矣。今番,亦当取禀矣。上曰,既以左相定之,自本院虽取禀,而留都大臣,既以左相为定之意,取禀,可也。重普曰,科举时节目及凡诸礼貌节次间,不可无朴牛屎,故上年率往温泉,而其时虽不启下给马,自兵曹给马率去矣,亦依例禀定后,当自兵曹给马矣。上曰,给马,可也。金寿兴曰,王大妃殿宝陪往事,尚瑞院假官一员,既以差出,而本院残弊,只有书员一名,无以推移,假官所带书员一名,不可不加出矣。上曰,往来间加给一名,可也。金寿兴曰,金虎门、敦化门外各门,依上年例,皆当闭锁矣。洪重普曰,辇陪精抄军,以一运二十八名磨炼,则通三运当为八十四名,而辇陪抽军,又当加出矣。上曰,精抄军则限百名抄定,而新番精抄军,未上来间及还宫时,辇陪次,下去温阳间,都摠府炮手[炮手]百名,替直于精抄入直之处,可也。以下四行缺儒疏,出示金寿兴曰,政院以下缺详览,承旨读之。金寿兴跪受而读,至以下缺。上曰,税字,何义耶?寿兴曰,如脱字之义也。至以下缺子云云处。上曰,庶字之义,有二耶?寿兴曰,《仪礼》注疏中庶子,是谓妾子,而众子通谓之庶子矣。上曰,然矣。庶子乃众子之义也。金寿兴曰,下正之庶,则臣虽不知礼文,似是众子之嫡孙矣。至称嫡云云处。上曰,所谓称嫡,何义耶?金寿兴曰,只继祢之嫡,而于祖犹谓之庶,此指众子之嫡孙也。上曰,将所传重云者,何谓耶?金寿兴曰,将以重传之为后嗣者也,此不必以长子为嫡,虽众子承统者,通谓之嫡也。上曰,母弟者,何谓也?金寿兴曰,同生弟也,长子死后,同母弟立为后,此所谓母弟也。上曰,第一子死则服制,如何?金寿兴曰,小臣,何以知礼乎?但立为嫡子者死,则当有应服之服矣。洪重普曰,此则当服三年矣。上曰,第二子亦谓之庶子之庶字,渠指以为妾子乎?金寿兴曰,然矣。上曰,朱、程砧破[勘破]云者,何谓耶?寿兴曰,朱子自修家乡、邦国、王朝礼,而居丧、祭礼,则属勉斋编定,故议礼之臣以为,丧祭礼,未经朱程砧破[勘破]云,而此疏则以其言为非矣。上曰,鲁本侯爵者,何耶?寿兴曰,此尤不近之说,鲁爵本侯,而尊重之故谓之公,岂可引此为援乎?寿兴读疏讫,上又以册子出给寿兴,使之逐条而读。上曰,第一子死后,第二子立亦名长子,服三年云者,渠有所证之文耶?寿兴曰,《仪礼》有第一子死,第二子立,亦名长子之文,而所谓服三年者,第一子无后或废疾,不得传重而死,则第二子传重者之死,当服三年云矣。洪重普曰,仰瞻玉色,颇有热候,不瑕有所伤乎?上曰,有何热候乎?至昭显世子当服三年之处。上曰,闵公之说,何谓耶?寿兴曰,此言最为凶惨矣。僖公,兄也,闵公,弟也,闵公,先立而薨,僖公,继统而立,祔于闵公之下,此则兄弟相继,而岂以此为服制之证左乎?其意则凶而其言无据。以下四行缺至伯邑考以下缺。上曰,此言,何如?寿兴曰,伯邑考,兄也,武王,弟也,而文王以下缺等,以为伯邑考死,若服三年,而武王死,不服三年,则以下缺绝,此言凶惨矣。上曰,昭显世子之丧,有服制议定之文耶?寿兴曰,其时议礼文,必有之矣。上曰,考出以入,可也。至檀弓免。上曰,免,何字意?寿兴曰,免布之免字也。上曰,今番《小学》考讲时,儒生误读之字也。重普曰,其字也。至昭显丧已服三年云云处。上曰,更读之。寿兴读之曰,此宋时烈之议以为,昭显之丧,既服三年,则何可再服云,此是不二斩之义也。又曰,礼文微妙难知,自古比之于聚讼,若只为论礼则似无大害,而其意不在议礼,故此疏捧入之时,臣等略陈意见矣。上曰,本院之启,即当批答,而元疏末及详见,故尚未批下矣。寿兴曰,事过八年之后,如是继起,日后之虑,何可胜言乎?所恃者,天鉴孔昭,今番只望明辨痛斥,以绝此辈之觊觎矣。洪重普曰,举动只隔五日,领、右相皆未出仕,摠戎使之事,不得禀定变通,将未免窘迫之患矣。上曰,畿伯则虽递,新监司可以代察,而摠戎使之任,则似难付诸生手矣。重普曰,圣教,允当矣。上曰,右相疾病,时未快愈乎?寿兴曰,虽得差歇,未至于起动之境云矣。遂罢出。以上烬馀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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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闵熙。左副承旨宋时喆式暇。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事变假注书李萱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昨日引接臣等,良久调摄之馀,不瑕有伤乎?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闵熙启曰,来四月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行幸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寿兴启曰,依上年例,假副提调差下,以下缺左副承旨差下。间缺

○备忘记。传曰,摠戎使具仁墍,昨罢其职,即今举动已迫,发兵等事,一日为急,若付生手,则必多颠倒之患,罚已行矣。前参判具仁墍叙用,仍授摠戎使谕书、密符,使之发兵等事,趁速举行。

○金寿兴启曰,以左议政留都事,已为榻前传教矣。以左议政留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寿兴启曰,举动后,政院、玉堂、都摠府入直之官,并依上年例,以一员轮回替直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金寿兴启曰,留院承旨所用印信,依上年例取用事,既已定夺矣,奉使之印一颗输送事,分付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寿兴启曰,各司坐不坐单子,依上年例,呈于本院,上送于行在所事,既已定夺矣,以此分付各司,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万基曰,庆安察访金德远推考公事入之。

○金万基启曰,行幸日期已迫,摠戎使处发兵标信及密符,京畿监司、京畿左防御使处发兵标信及兵符,并使宣传官赍持下送,依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万基,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温阳举动时,南营入直马兵,设数扈驾,明日替直时,以留都步兵代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六番军兵及五番别马队射炮用剑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前判官宋明奎,已为启下,而时在罢散中,依例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宇亨,以忠翊府言启曰,绫丰君具仁墍,既已复职,依前本府堂上察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亨,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有司堂上具仁墍,既已复职,依前例仍察有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边捕盗从事官金赞。

○执义郑继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鱼震翼启曰,诸臣赏加之论,争执已七个月矣。苟其赏典不至过重,物情不至太激。臣等亦何苦而力争渴论,而不知止哉?当初许多加资之命,再从两司之论,几尽减去,所馀无多,而国言之未已,愈往愈甚,则圣明又岂可以若干人微劳,固拒一时之公论,乃至于此哉?诸臣之环卫、传宣、整饬等事,本无殊异之功,可施陞资之赏,则内侍之奔走使令,有何与论于酬报之典者乎?嚬笑尚爱,弊袴有待,则爵赏之重,其可滥施,而温泉行幸,今又将迫,论赏之典,亦将视此为例,重贻滥觞之讥乎?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请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近来诸宫家折受之弊,愈往愈甚,以致民生失业,贻怨国家,识者之寒心久矣。今此长水、任实等邑民人耕食之地,宫家称以折受,公然冒点,当初量案,虽以无主载录,其后三十馀年,相继开垦,作为己物,或传之子孙,或转相买卖,而一朝见夺,民生呼冤,固其所也。道臣之查启,该曹之粘目,反复陈禀,必欲还给本主者,其意盖出于此,而殿下乃以一从文券有无,而决给为教。凡陈荒之地,起耕者为主,而宫家折受,既在于开垦之后,则岂可以文券有无,有所与夺,使编户残氓,终至于流散而莫之恤乎?天灾之来,民怨所召,当此灾异沓至之日,凡系厉民之事,固宜汲汲变通,以为消弭之实,则以殿下之明圣,何不愓念而重取民怨乎?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处,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本主。答曰,勿烦。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正言李东稷、郑载禧启曰,诸臣赏加之僭,臣等论之详矣,殿下闻之熟矣。相持经岁,尚靳一兪,岂殿下以诸臣之赏,为必可行,而臣等之言,为必不可从也耶?当初闾巷之议,虽出于妄相揣度,而在圣上应受之道,惟当反求诸已,懋昭大公,服人心而开群疑,不宜如是坚执,终为失中之归也。从前国家,因庆行赏,侍卫奔走之劳,不得与焉,则上年温泉庆赏,及于调护圣躬之药房,犹有可据之例,其馀有司暬御之徒,不当混授,其理甚明。圣明非不灼见于斯,而犹且强拂群情,久未允从,此所以国人之惑滋甚,而臣等之请不已也。请加三思,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答曰,勿烦。已上烬馀

○承文正字吴始复卒,东昌尉权大恒题主官,以杨州地,出去。

○谢恩,庆尚左水虞候慎亨胤,沃沟县监崔致翁,都摠经历闵锜,佥知卢惟敏。

○全罗监司书目,绫州牧使闵汝老应旨陈弊上疏上送事。

○政院启曰,重林察访有阙,当此举动临迫之时,不可不速出其代,当日内使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绫丰君具仁墍,重林察访安鏶。

○端川郡守洪锡龟,册礼时玉印篆文书写官,上来。

○谢恩,重林察访安鏶。已上朝报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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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闵熙。左副承旨宋时喆。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堤郡守闵焘,醴泉郡守韩命远。

○午时,日晕。未时,白云二道如气,起自坤方,横过晕下,逶迤指东,长三十馀文,广尺许,良久乃灭。

○夜一更至三更,艮方有气如火光。

○金万基启曰,内乘来言,自今日至明日,旗军洗马云矣。传曰,知道。

○大司谏郑万和,司谏李程,献纳崔逸,正言李东稷、郑载禧启曰,诸臣赏加之僭,臣等论之详矣,殿下闻之熟矣。相持经岁,尚靳一兪,岂殿下以诸臣之赏,为必可行,而臣等之言,为必不可从也耶?当初闾巷之议,虽出于妄相揣度,而在圣上应受之道,惟当反求诸己,懋昭大公,服人心而开群疑,不宜如是坚执,终为失中之归也。从前国家,因庆行赏,侍卫奔走之劳,不得与焉,则上年温泉庆赏,及于调护圣躬之药房,犹有可据之例,其馀有司之臣,暬御之徒,不当混授,其理甚明,圣明非不灼见于斯,而犹且强拂群情,久未允从,此所以国人之惑滋甚,而臣等之请不已也。请加三思,诸臣及内侍加资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答曰,不允。

○掌令申命圭启曰,无状小臣,病伏乡曲,经冬入春,长在死生之中,和暖之后,始得小间,而百脉俱虚,冷汗如泉,四体萎惫,犹未起动矣。梦寐之外,恩召下降,道路之传,行幸又迫,疾病虽剧,分义至严,不敢言私,忍死就途,处处作痛,今始来肃,而即到阙下,始闻宰臣数人,以修省之日,设行闻喜,重被台弹,不觉悚愓,无所容身也。臣亦有子,获忝小科,老母在堂,不忍虚度,略具小杯,以供娱悦,穷乡设席,虽不广张,大小之间,违越禁令,其罪惟均。方在台职,决不敢泯默自匿,一刻冒据,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万基启曰,掌令申命圭,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赵复阳,执义郑继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苏斗山、鱼震翼启曰,诸臣赏加之命,再经收回,所馀无多,而国言未已,公议愈激,其故何哉?诚以诸臣无可纪之劳,赏典无可据之例,而内侍之奔走使令,尤不足与论也。爵赏非人主之所私,升资为赏典之最重,其不可轻施于人人也明矣。僭赏之路一开,则流弊有不可言。况今温泉行幸已迫,日后论赏之举,其将视此为例,重贻滥觞之讥乎?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请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长水、任实两邑民人开垦之地,当初量案,虽以无主悬录,量后三十馀年之间,相继起耕,作为己物,或传之子孙,或转相买卖,而一朝见夺于宫家,民生之失业呼冤,当如何哉?本道之查启,该曹之覆启,皆欲还给其民人者,自是法例当然,而殿下乃以一从文券有无而决给为教。凡陈荒之地,起耕者为主,而逐年收税,载录于田案,亦一文券也。宫家折受,既在开垦之后,则何可不计其先后,只以文券有无,有所与夺,重取小民之怨咨乎?揆之事理,不啻较然,而论执已久,天听邈然,此群情之所共窃叹者也。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掌令申命圭,引嫌而退,乡家略具,虽异广张,既已犯禁,不可在职,请掌令申命圭递差。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

○金寿兴启曰,时御所宫城门,依上年例,敦化门、金虎门外,并为封锁,昌庆宫宣仁门、通化门,亦皆封锁,勿令开闭事,昨已定夺矣。宫门开闭,事体重大,不可以口传举行,以此分付兵曹之意,敢启。传曰,敦化门、金虎门、曜金门外,并封锁。

○金宇亨,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医女丹春、玉芝、菊香等,温阳举动时随驾事,既已定夺矣。其中菊香则非差备待令医女,而随驾之后,似当与正玉等,一体待候于差备。医女菊香,亦以差备启下,何如?传曰,允。

○金万基,以义禁府言启曰,出身许挺立,前古群山别将李文规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许挺立、李文规等,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左议政洪命夏,清风府院君金佑明,工曹判书李浣,吏曹判书金寿恒,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金寿兴,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牛黄抱龙丸二剂,大圣夺命金丹,保生锭等药剂入事启下,此药皆入真珠,而新捧之珠,已尽于顷日抱龙丸剂入之时,即今遗贮无几,量计容入,则当用五钱,令该曹急急贸易,以为及时剂入之地,何如?传曰,允。已上烬馀

○整理使郑致和,一路检饬事出去。

○绫丰君具仁墍,水原府出去。

○谢恩,都摠管元梦鳞,佥知尹㯙,兼司仆将郑好信,工曹佐郞柳星天,顺川郡守李守恒,护军闵昇,监察金益昌。

○刑曹参判李殷相上疏。大槪,擢陞之命,遽及于千万意虑之外,惶恐闷缩,罔知攸处。恳乞亟收新命,以安微分,以重名器事。入启。

○掌令申命圭,在外入来。

○吏曹口传政事,内医提调加出朴长远。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各司坐不坐单子,依上年例呈于本院,上送于行在所事,既已定夺矣。以此分付各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叠出

○庆尚道儒生柳世哲等上疏,伏以,呜呼,我先王服制之失,尚忍言哉?议礼一差,而宗嫡废坏,伦纪倒置,令君臣父子之间,无一不失其序。呜呼,此岂细故也哉?臣等窃闻之,臣子之致隆于君亲,此乃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也。昔者武王之末受命也,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太王、王季、文王,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礼,盖推武王之心,以尊三王,又追三王之心,以及于无穷,使周家宗嫡之统,益明益尊于天下后世,此周公之所以为孝也。设令其时,无周公制作之盛,议礼之臣,乃以季历为太王之季子,武王为文王之长子,欲贬绌名号,待以庶子之礼。又以文王、成王,为下正之庶,使不得与于宗嫡之统,则将使宗庙不得为宗庙,王室不得为王室,周之先王,不得受尊于其子孙,周之子孙臣庶,不得致于先王,斯乃人伦之大变,尚可谓能明曲礼以下缺问,则今日之事,何以异于此乎?恭惟我孝宗大王,以下缺长,受命仁朝,入承大统,上体先祖之重,下膺庶以下缺君临十年,以主宗庙,与武王之事,前后一揆,小无异同,则孝庙实仁祖之武王也,武王,既缵太王、王季、文王之緖,为周家八百年之宗,则我孝庙,独不得继列圣之统,而为朝鲜亿万年之宗乎?己亥之事,追惟罔极。孝宗大王,以尧、舜之圣,不克有遐龄,一朝天崩,变生仓卒,举国含生之类,莫不攀号皇皇,靡所逮及,所当尽心者,惟在于慎终一事而已,而其时议礼臣宋时烈等,不知礼文,乃以庶子指我先王,遂请大王大妃,降服期年,呜呼,此何为者?臣等皆岭外寒贱士也,与朝廷如隔弱水,当初议礼诸说,无由得闻,亦何从与闻于外廷末议之万一乎?及其既久,群情日益郁结,国言日益藉藉,然后始见时烈等所进文字,得审其服制降定首末,不觉失声而长吁也。臣等试取其说而观之,有曰,孝宗大王,不害为仁祖大王之庶子,此以孝宗大王,为四种服制中不正之庶子也。又曰,次嫡既名长子而服斩,则嫡统不严,此以孝宗大王,为不得为长,不得为嫡,不得为宗庙之主也。又其所引下正庶,檀弓免,子游衰等说,无谓益甚,而其中下正庶一款,亦极悖理,盖下正,是祢嫡也,本以凡众子所生长子而言,岂其谓立为父后之长子也。议者乃以此略不关涉之语,拟之于不当拟之先王,终必证成其以先王为庶子之说,此果何所见也?况下正祢之嫡,故只得祭祢,而不得祭祖,若如此言先王为庶子,而殿下为下正,则先王不得继仁祖之统,而殿下不得祭仁庙耶?此不忍言之说也。且如此言,则文王之立武王为非,而武王不得为宗庙正体之主,成王不得以正嫡之礼,尊武王以下缺太宗大王以下列圣,皆不得为宗嫡,而以以下缺亦皆为下正之庶,不得为宗庙之主,使我国家以下缺相传宗嫡之统,终归于暗昧而不明,呜呼,此岂合于情理哉?虽其内无他肠,而其为诬罔则亦甚矣。臣等请姑以《礼经》所载亦名长子,远别庶子,体而不正庶子,三件条列,就加辨订,以备殿下之看详裁处焉。伏愿殿下,试垂省念焉。臣等谨按《仪礼通解续丧服篇斩衰章》,经曰,父为长子,此乃周公所作之文也。子夏传曰,何以三年也?正体于上,又乃将所传重也。此言长子将代已为宗庙主,正体于上。故父为之服三年,此乃尊祖之义也。郑玄注曰,不言嫡子,通上下也。贾氏之曰,若云长子,通立嫡以长也,此言自天子至于庶人,通立嫡为父后者,皆名长子之义也。然则孝宗大王,果不得为长子乎?郑注,又曰,亦言立嫡以长,亦言之亦字,即母弟既立为长子,则亦为嫡子之明文也。然则孝宗大王,果不得为嫡子乎?疏曰,亦言立嫡以长者,欲见嫡妻所生,皆名嫡子,此贾氏释郑注之义如此,此又母弟立为父后,则便是长嫡,不可谓之庶子之明文也,然则孝宗大王,果为庶子乎?疏又曰,第一子死,则取嫡妻所生第二长者立之,亦名长子,此亦贾氏释郑注之言,此又母弟既立为长子,则不可复谓庶子之明文也。然则孝宗大王,既立为君之后,反为庶子而果不得为长嫡乎?疏所谓亦名长子之长子,即经文父为长子之长子,则仁祖大王之于圣考,有应服三年之义矣。父之所不降,母亦不敢降,则大王大妃,其可为孝庙不服三年乎?此明白可见者也。臣等又按子夏传曰,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不继祖也。此所谓庶子,指凡众子而言,初非次嫡之立为父后者而言也。故郑玄注曰,庶子者为父后者以下四行缺时烈等,以我先王为庶子,不可服以下缺礼之甚者乎?臣等又按,疏曰,虽承重不得三年者有四,其一曰,正体不得传重,谓嫡子有废疾,不堪主宗庙也,其二曰,传重非正体,庶孙为后是也,其三曰,体而不正,庶子为后是也,其四曰,正而不体,立嫡孙为后是也。疏说止此此所谓体而不正之庶子,是妾子,庶子之为妾子,非但贾氏疏说已言之。其他证佐之见于《礼经》者皆是,何可以此庶子,谓非妾子而加于我先王?况此不正云者,乃是蘖庶之称号,又何可以此贱称,加于先王乎?此其悖经之尤甚者也。且此庶子之独为妾子,臣等不须广引诸说,只就此四种中所论正体二字上,参互观之,则名义了然,一见可知。何者?正者,正室之嫡子也,体者,父子之一体也。子,为嫡出之亲子,故曰,正体。庶孙,非嫡出,非亲子,故曰非正体。嫡孙,虽嫡出而非亲子,故曰正而不体,庶子,虽亲子而非嫡出,故曰体而不正,此庶子之果为妾子,于此四说,自尔著见,终讳不得,则此乃单行妾子之名,断不可以此加之于立为父后之长子也,明矣。此非次嫡不为庶子之明文乎?况经文父为长子,亦以其将所传重者而言也。若既立为天子、诸侯,则所居者乃是宗嫡之位,虽妾子,父母之为之也。当待以正嫡,为服三年。礼曰,天子、诸侯之丧,皆斩衰无期,此其明文也。然则孝宗大王,以第二正嫡,正位宸极,名义尊严,又与将所传重时自别,则目之以众子,犹所不敢,况可指谓庶子,以四种中不正庶子之服,服之乎?此皆不可不辨者也。议者又欲立其私见,以文其失,则反以勉斋所编入贾氏疏说,为上下矛盾,未经朱、程勘破,不足取信,抑何其无据甚也?盖朱子,自修家乡、邦国、王朝礼,而其丧祭礼,属勉斋编定之,勉斋固朱门之高弟,其平日涵以下缺之馀,能独得古圣人制礼之本意,而其所以下四行缺嘉悦奖与之意,不啻寻常,非但经勘破以下缺者,指次嫡而言也。其曰不正庶子者,指妾子而言也。以下缺关涉,开卷了然,人皆可知,宁复有一毫矛盾之理乎?此等文字,时烈,非不见之,而犹且曲为辞说,以乱其实,夫如是则岂复得其所安于心,而能制天下万口一辞之公论哉?盖其所见一差,便为所蔽,太重而难反。故至乃舍朱子已定之论,而强辨不已,敢曰与不正庶子,一串来历。又曰,次嫡之不与于不正之庶子,未能深信,吁亦异矣。臣等抑又闻之,臣子之致隆于君亲,此又《春秋》之义也。故鲁本侯爵,而夫子于《春秋》,称公以尊之,盖圣人所以为君父致爱敬,以尽臣子之分,而使合于人情天理者,无所不用其极,如此。孟子所谓圣人,人伦之至,正指此等处也。然则今之降嫡为庶,以绌君父之尊者,无乃非圣人之旨,而与《春秋》之义,大相反欤?臣等俱以蒙学,妄论朝家典礼,极知僭畏,无所逃罪,而幸生昭明之世,沐菁莪之化,其于君臣分义,尝窃有闻,则亦何敢以其身之不肖,而不为一言明辨,以达于黈纩之下哉?呜呼,臣等此言,不知者,必以为欲攻时烈,而为借口之弊也。臣等虽污,亦不为此。臣等所惜者名教,所重者人伦,所明者先王之正体,所救者世道之日败,故不得不披露悃诚,上渎宸严,实非得已也。伏愿殿下,特加惕念,裁自圣衷,如以臣等之言,或有可采,则亦乞因下臣等此章于庙堂,广收廷议,亟举辨正之典,告于宗庙,然后颁示八方,使中外臣民,晓然皆知宗嫡之在我圣考,而诐淫邪遁之说,不得复行于天地之间,则名正礼尊,百事皆顺,先王之污蔑始雪,殿下之追孝克尽,可以无憾于幽明,有辞于万世矣。若然则圣考在天之灵,岂不和豫于穆清之上,锡羡休,以裕于后乎?将见举国之内,莫不欣欣鼓舞,治为以下缺大快,和气随应,无有邪沴,或干其间,以下四行缺以备乙览,虽无足观,亦区区献忠以下缺所激,不能自抑,触犯时讳,缕缕至此,伏愿以下缺裁幸而赦其罪焉。臣等无任祈天望圣激切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疏文疏意,出没无定,异而不同,言东意在西,言西意在东,士风之不美,奚至此哉?诚可骇矣,况疏中所谓朱子云云之说观之,则许多说话,反倍于朱子之意,诚极未安。尔等须勿烦渎,退修学业。出烬馀

○刑曹参判李殷相上疏,伏以臣,下质凡才,百无一能,偏蒙两朝生成之泽,前后忝窃,无非猥滥,丝毫无补,愧惧徒积。今玆擢授之命,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臣始焉惝恍惊疑,终焉感惧惶蹙,抚躬环顾,不知所以自处也。窃念秋曹非闲漫之地,亚卿是命德之器,固非人人所可承当,而驽劣如臣,猝然躐陛于人望之外,臣犹自知其不似,物议当以为,如何?臣闻命以来,徊徨数日,寝食不安,若负罪戾者然,不得不仰吁于天地父母。伏乞圣慈,俯察闷迫之危恳,亟收陞擢之新命,以安微分,以重公器,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擢用,意非偶然,何用辞为?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开城教授金嶷上疏,伏以臣,仰观俯察,心郭泰之私恸,太息长吁以下四行缺傍求贤哲,使之左右,不可须臾离。以下缺缩伏于山林,空老于宇宙哉?虽然君子之进也,以下缺,亦必有小人焉间之,小人之于君子,犹冰炭不同器,枭变翼,是以吹毛求疵,思欲中伤,必去君子,期于一网打尽,搏击善类,若韩𠆩胄之于赵汝愚,朱熹,或指之为党人,或目之以伪诈,此其甚者。是以古之君上,审邪正之归,辨取舍之分焉,所谓任贤勿贰,小人勿用,岂不信哉?窃以圣朝之事观之,儒臣宋时烈、宋浚吉两人,孔思周情,升堂入室,指南后学,在东师表。以往者凤仪于先王之世,众皆拭目,以待有为,而奈之何鸿去先后于圣明之时,众皆相吊,皆惜其去。臣在草野,未知其故,虽然两臣之来也,必有善人焉推之,其去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岂天未欲平治一世欤?若欲平治一世,则舍斯人而其谁欤?或以谓两臣,虽显于世,而不能复古之治,臣窃痛焉。在昔程、朱之于赵宋,虽出于世,而当时邪正不辨,取舍不明,赍志而殁,岂可谓程、朱之不能复古之治,而容议于其间哉?以此推之,则今世之议者,多见其不知量也,虽然一薛居州,其于宋王何?则此两臣,于今世亦无如之何也。若又入朝见嫉,众口铄金,则臣恐𠆩胄之媢疾,复起于今也。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今古皆然,岂不痛哉?然则为今之计,莫若先去小人进君子,不但求言以塞天谴也。噫,忠言莫若此两臣,直言莫若此两臣,舍斯人而求言,臣未之信也。呜呼,今也天灾时变,可言者多矣,神怒民怨,可陈者众矣,臣非不知一一缕举,以尽苏轼之万言,而先区区于bb诸b葛亮之进君子退小人,何也?君子进小人退,则天灾时变,可以消矣,神怒民怨,可以止矣。昔者成王,迎周公之圣,而偃禾尽起,太戊听伊陟之谏,而祥桑枯死,人事之得失,天应之休咎,捷于影响,此其昭昭也。伏愿殿下,进贤是急,礼以下缺杜绝投杼之谗,置之宾师,朝夕左右以下四行缺纳履而去,亦恐远近草野之贤,缄口敛迹,以下缺𠆩胄媢疾之辈,相继接迹而出也。伏愿殿下,应天诚,进贤必去邪,不以人而废言,臣不胜激切屏营之至。答曰,览尔疏辞,深嘉尔为国之诚矣。

○教京畿观察使李庆亿书,王若曰,顾念屏翰之重藩,最在畿辅之内地。禹贡九品,成赋必慎于冀都,周制十章,施仁亦先于洛邑。故委寄有异于他道,而承宣必拣于宰臣。惟卿,才华夙成,耿介特立。台堂风彩,著东京直切之声,经幄论思,秉南牙公正之气。衣绣渡海,有传檄开谕之劳,秉钺巡湖,有揽辔澄清之志。居然历试之有素,所以惟简之在衷。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bb使b,开城府留守,江华bb府b留守,莫非随时而择人,实惟量能而付阃。二陜之路宣化,讵惮原湿之驱驰,九里之泽润京,伫望河内之治效。念近来年运之屡歉,惨目前民事之多艰。无食无衣,老弱那免于流散,靡家靡室,远近皆困于诛求。抚摩安集之方,一日急矣,颠顿劳悴之状,四境同然。况玆春节之当农,未免温泉之命驾。蠲除租赋,虽已示矜恤之恩,骚屑闾阎,恐或贻弊瘼之怨。凡观便设施之合理,只在卿规画之得宜。世道民风,形渐异于曩日,征谋治法,事又繁于外方。修完缮缉之时,缓急随势,奖厉作兴之道,黜陟宜公。凡系大小之罪刑,自有裁禀之常典。于戯,乾文垂警,弥切愓兢,旱气示征,只省愆咎。中宵不寐,若痌癏之在身,对食还忘,愧拯济之无策。往尽乃职,须体我怀,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朴日省制进并出烬馀日记

○同日时,上御熙政堂,左议政洪命夏,领敦宁金佑明,工曹判书李浣,吏曹判书金寿恒,请对引见,右副承旨金万基,假注书申晸,记事官李选、尹敬教入侍。命夏曰,近来日气,寒暖不适,不审圣候调摄,若何?上曰,近日则颇似差愈矣。命夏曰,元子定名之字,有可禀之事。故敢为请对矣。其时赵复阳,不言于臣等,直为禀达。故臣等初以为非矣,其后得闻外议,则果如复阳所言矣。臣往见领、右相相议,则皆以为,不可不更禀以定云矣。寿恒曰,赵复阳所达之事,固臣等之所共议者,臣亦欲陈箚仰达,而恐涉烦猥,未果为之矣。上曰,既有所言,则不可仍用其字矣。命夏曰,昔宋宁宗时,年号以隆平议定,而时人有言隆字似降字,不可用之云。故或者就问于朱子,则朱子以为,此说虽非,而既有此说之后,则不可不改之,竟以庆平代之。邵壅之出行也,不为择日,而人言不吉,则不为发,凡事初虽以下缺亦不可因而不改,况此莫重定名之事,以下四行缺命夏曰,火傍字不好之说,乃是不经,以下缺上曰,以相克言之耶?命夏曰,皆是不经之言,而其所云云者,以下缺相生而亦有相克之义故也。朱子之父名松,朱子以四点字名之,四点与火字相同,而其义胜于火傍字故也。臣意则以四点字择用,为好矣。上曰,火傍若有好字,则何可不用?命夏曰,大提学所得火傍定字,字画相称,最胜于诸字矣。寿恒曰,此字出于海编心说,字画果为相称,而未详其字义,故不得用之矣。上曰,凡定名,必用稀罕之字,为可矣。命夏曰,四点字及火傍字,并为书入乎?上曰,前日书入四点字,非但常用之字,朝官亦有以此作名者,似难用之矣。万基曰,煦字则乃是宋哲宗之名也,何可用之?上曰,分付礼曹,更令会议以定,可也。万基曰,令礼曹推择吉日以定乎?命夏曰,行幸前会议改定,宜当矣。上曰,二十五日早朝,来会议定,可也。上曰,教命文及竹册文,昨日制入,而称誉之辞,太过矣。命夏曰,元子天资粹美,聪明夙成,词臣所撰之文,恐未能尽其实也。寿恒曰,臣等所达之文,无一毫溢美之辞,其中戒诲之语,亦多矣。命夏曰,行幸之后,扈卫军官,当为入接于古兵曹,而即令刑曹移设于此处,刑曹则移于他处,扈卫军官,入接于古兵曹,宜当矣。上曰,依为之。佑明曰,臣以守宫大将,当为入直阙内,而臣之所率,只是本府若干下人,不成貌样,依诸都监例,书吏、使令,令兵曹别为定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曰,近来入直军士,儿弱居多,至于近仗军士亦然,常时亦不能禁断杂人,况此举动之后,阙内守直,甚为虚疏,近仗军士,申饬兵曹,必以壮实者抄定,俾无如前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命夏曰,柳赫然,今方陪从下去,所带捕盗大将之任,不可久旷,即为改差,以李浣差出察任,何如?上曰,柳赫然,不必递差,举动回还间,使李浣代察其任,可也。佑明曰,臣只管阙内之事,阙外之事则以下四行缺,命夏曰,留都百官服色,上年以下缺定夺矣,今番亦当依上年为之,而或者以为,留在京中,留都百官,则祗送之后,不可仍为戎服云,此说亦似有见,而自上既为戎服,则虽留都诸臣,何可以常服供仕乎?上曰,依上年例为之,可也。佑明曰,阙内入直军士,例自卫将所,为苦歇,分军以送矣。今番则限还宫间,阙内入直军士,使之勿为分军,何如?上曰,依为之。命夏曰,前判书赵启远,以咸镜监司时,罪人减等事,至有拿命,而第启远,以八十之年,至于就理,恐非待耆旧之道矣。曾前尹顺之、金应祖,皆以年老,特命直为照律,依此例为之,似当矣。寿恒曰,虽有罪过,耆老之人,至于就吏则不可矣。上曰,启远,为耆老所堂上乎?寿恒曰,为之矣。上曰,死罪人减等之事,极为可骇。故有此拿命,而不必拿问后定罪,令该府直为照律,可也。命夏曰,今此户籍中事目,男女一二岁以下,并令书名入籍,非但民间骚扰,至于士夫女子之名,亦为书录,事甚不便,合有变通之事矣。上曰,男丁则虽一二岁,皆为载录,女子则成昏后,以其夫名载录,可也。李浣曰,都监炮手[炮手],寄托于士夫家行廊者,不得入籍,妻上典户籍中,以率婢夫载录,似当矣。上曰,如此之类,则自都监直为成册,移送于汉城府,而成册中,以某家婢夫,一一载录,可也。寿恒曰,药房提调加出事,曾已定夺矣。行幸之前,虽无政事,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命夏曰,上年则往来摆拨,以三时为限。故多有不及之患,至于拨将,以此被罪,今番则以一日为限宜当矣。上曰,虽曰限以三时,通计往返则为一日矣。浣曰,一日之内,定为往返,则人马必难支矣。上曰,急通之事则限以四时,不紧之事则限以一日,可也。命夏曰,行幸只隔数日,首相尚不出仕,臣一番往见,又为书问,则欲待岭疏批旨,以下四行缺议,断然行之,而渠辈到今陈疏,至请告庙,以下缺宋时烈于极罪,岂不凶惨乎?夫以庶子为妾子之说,以下缺之而妾子故三字,乃以己意添入,此甚无据矣。朱子既谓庶子乃世子之同母弟云,则此实明文,而渠辈乃敢截去本文,拈出其上一句,以为眩乱之计,此则固不难辨,而邪正是非,国家之存亡系焉。虽不知圣批之果如何,而若不痛辨,则其害可胜言哉?且以服制论之,明庙之丧,恭懿殿服制,先正臣李滉,初以嫂叔无服,奇大升曰,虽是嫂叔,既有父子之义,何可不服三年乎?李滉闻而瞿然曰,若非奇明彦,几不免为千古罪人。然其答金就砺之问则以为,岂有不止于期年之理乎?且古礼长子外,其馀继统之君,皆不为三年,而我朝时王之制,则虽长子,亦不为三年。故李滉之论如此矣。上曰,昭显世子丧时,仁祖果不为三年矣。金万基曰,时王之制,乃是大明之律,国朝行之已久,何敢任意诋毁,而渠等敢以为出于武后云,尤可痛骇矣。命夏曰,尹镌当初以为当服斩衰三年,而宋时烈以为,斩衰乃臣服君之服,岂可为斩衰三年云,则镌乃欲必胜其说,至以长书往复争辨,许穆之论,亦不过祖述尹镌而已,今此岭儒之疏,专是掇拾其緖馀,而其意则实在于构陷儒臣矣。上曰,观其疏辞,则至以为臣等此疏,不知者,必以为欲攻宋时烈云云者,其情状可痛矣。寿恒曰,设令此事,果有可论,服制议定,已过八年,渠辈何往而到今投疏,敢为此举,其揣摩经营,决非一日之积,原其情态,殊甚可恶。自上处分,若不明辩痛斥,则前头必有继起者矣。上曰,此后若有继起纷纭之事,则朝家岂可以儒生待之乎?万基曰,渠等疏,列录千馀人,故自上待以儒生,至下批答,盖渠辈只为论礼,则虽置之可矣,而观其主意,则非为论礼,而至于义城县聚会作弊之事,岂士子之所为乎?以下三行缺停举,甚至于黜乡。故其中虽有非其本以下缺士习之恶,至于此极矣。最可痛者,乡校奴婢,为儒生者,任自受价免贱,若推此心则何所不至?至于构陷宋时烈之事,亦何足怪也?臣等虽不识礼文,至如渠辈所上册子与疏辞,则攻破不难,而捧入之际,势未及逐条论辩。故姑先以情状之可骇,启达矣。今见批答,则有士习不美可骇等教,渠辈之情状,固已洞烛无遗,而大圣人辞气,从容不迫,真所谓不怒而威于𫓧钺者也。但以渠辈之顽悖,恐不能服膺圣训,以自惩艾矣。命夏曰,承旨之言是矣,而第义城事,是其枝叶也。欲为告庙者,乃欲以宋时烈,为告庙罪人也,其心所在,实为叵测矣。祖宗不幸,士祸最酷,己卯、乙巳之秋,其端甚微,而终成大祸,先王尝以此慨然,必欲任用儒贤,召致山林,委任国事,意非偶然。岂谓今日,反有此事乎?今若不为痛辨,则日后之祸,当如何哉?上曰,其疏辞,顷日使承旨读而听之,然后始详其意。予非不知痛斥,而恐致纷纭,故只斥其心迹之不美而已。万基曰,渠辈初既作拿于义城,邑守文报之后,更会于他处,至于查治命下之后,乃敢偃然上来,渠等若知朝家事体,则岂敢如是乎?圣批出于治以不治,而臣之过虑,则以为当有再起之举矣。上曰,此事必须永为定制,然后可无他日之虑矣。命夏曰,然矣。若不辞而辟之廓如,则日后之虑,庸有免乎?上曰,若不及今定制,则虽数十年之后,必将更起纷纭矣。命夏曰,若还下其疏及册子于政院,若下传教而痛斥则尤好矣。寿恒曰,岭南,儒贤辈出,素称邹鲁之乡,而近来风习之恶,日以益甚,先朝,至有御批伪造之变,首倡一人,正刑而死矣。此辈假托儒名,伪造御批,则何所不至?到今朝家,不可以待士之道待之矣。上曰,御批伪造之事乎?命夏曰,李珥、成浑从祀以下四行缺若难知之事,则易以眩乱,而此则不然,言西意东,言东意西,灼可知矣。命夏曰,此事不可不痛斥矣。礼文以下缺是论礼则置之亦可,而乃欲以此陷人于大罪,岂可不为痛斥乎?上曰,予意则不必以痛辨为急也。欲与相议立法,以杜日后之患矣。今若以一二言斥之,则不足以塞源,而此后每每继起,则不胜其纷纭矣。后日诸臣齐会后,相议立防,以为久远遵行之地,可也。命夏曰,圣教至此,实臣等意见之所未及处矣。若果如此,则岂非国家之幸乎?上曰,备局必多禀定之事,二十五日元子定名后,即为引见,可也。寿恒曰,元子熟读前日所受之书,故姑停讲学矣。不审今已毕读乎?上曰,既已毕读,而近来风气不佳,故不得出入受学矣。寿恒曰,曾讲之书,既已卒业,则前头当讲册子,不可不预定矣。上曰,当讲何书则为可也?寿恒曰,莫如《小学》矣。上曰,《小学》初、二卷,颇似艰深,未易解听,而三、四卷则文义平顺,先讲三、四卷,文理稍进之后,读初、二卷则何如?赵复阳曰,初、二卷,虽似艰深,躐读则不可矣。寿恒曰,《千字》,元子既已惯习,而初学莫先于多识字义,进讲《训蒙字会》则为可,而亦不可专讲此书,讲读他书之暇,兼读尤好矣。上曰,予欲先教《字会》,曾问于宋浚吉,则以为,莫如《孝经》云,故始讲《孝经》矣。今此举动之后,则势难讲学。其间温绎《孝经》,专读《字会》则为好矣。《字会》解释处,俚语甚多,使玉堂校正缮写以入,而校正之后,犹有俚语矣。万基曰,臣待罪玉堂时,与同僚参校,而所见孤陋,亦缘仓卒,未能精校以入矣。寿恒曰,元子当讲之书,待诸大臣齐会后议定,何如?上曰,册封后则讲院之官,例为议定于师傅,而今则异于常例,待诸大臣齐会后议定,可也。上曰,礼曹仪注中,无船所祗迎节目,此仪注改入。侍卫军士都监一千马军无用火箭之事,而开门时浣曰,然则持去矣。遂罢出。出烬馀日记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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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闵熙。左副承旨宋时喆。右副承旨金万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昭宪王后忌辰斋戒。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天气沈阴,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以以下缺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间缺金寿兴启曰,以下缺承旨,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金禹锡启曰,新除授清安县监朴元度,今日肃谢,而不得署经,趁未辞朝,过国忌后,即为署经之意,两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金禹锡启曰,京畿监司李庆亿,摠戎使具仁墍等教文,既已安宝矣。本院书吏,依例给马下送,并为传授于所到处,以此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宇亨曰,庆安君禄俸,限三年仍给。

○宋时喆,以兵曹言启曰,昨日辇陪军,调习于江头,则精抄军,以外方军士,素不习如此等事,且甚庸残,陪辇行步之际,十分检饬,而终不能善步。外卫入直军士中,雇立军三十名,别为抄出,使之陪辇,则胜于精抄军,不啻倍蓰。精抄军则使之仍前入直阙内外卫,雇立军百馀名,加抄陪辇宜当,而初以三运相替之意,定夺矣,一站之间,三运之军,似难得达。抽军后,一运加抄,何如?传曰,以雇立军辇陪,事体未安。精抄军,虽曰庸残,岂无健壮之人乎?勿论精抄与外卫军,通融择其可合者,以四运定数,领去出用,各处军士代,则自兵曹给价雇立,可也。

○政院启曰,即者岭南生员柳世哲等,来呈一疏,追论己亥大丧时服制之失,其立意之阴惨,实为前后丑正者之赤帜。臣等读之未了,心骨俱寒,有以见世道之危恶,人心之陷溺,日以益甚,诐淫邪遁之说,肆行于世,而将无所不至,可不惧哉?臣等仓卒之间,有不可一一攻破,姑最[撮]其大者而言之,宗统嫡统云者,即善道之所以构捏儒臣之嚆矢,而此辈之所祖述而传法者也。一则曰伦纪倒置,二则曰关系纲常,一则曰以贱称加于先王,二则曰以殿下为下正之庶。其所以反复诪张者,类多善道之所未发者,其主意,专在于倾陷议礼之臣,而自不觉其矫诬先王,拟之于不当拟之地,仍且上论列圣之承统,下及圣上之传重,创为臣子不忍闻不敢道之言,比拟抑扬,略无忌讳,其用心之奸毒,设辞之凶谲,一至于此哉?呜呼,当初丧服之定,本非出于一二儒臣之独见,大臣之所折衷,圣上之断而行之者。诚以三年之制,古礼既无可据,而时王之制,祖宗之所已行,莫不断之以期故也。此辈今日之议,始出于八年之后,其经营揣摩,有不可测,而渠辈尚虑其过时之嫌,则曰时之早晩,非所当论,望朝廷如隔弱水,当初议礼诸说,无由得闻,欲掩其陷人之迹,则曰臣等此言,不知者以为攻时烈,而为借口之资,乃敢自托于惜名教扶人伦之义,其伸缩操纵之意,有不忍正视者,吁亦惨矣。作为此论者,既以宗嫡二字,为其乐祸之奇货,犹不足以售其不逞之心,则遂以庶子之说,在于礼书者,不顾称谓之不同,旨意之如何,一切割裂扭捏,附会杜撰,作一可笑可愕之文字,以为惊动上心,网打善类之计,掩蔽日月之明,欲骋鬼蜮之怨,人谁欺,欺天乎?至于册子中所论,一倍狡险,僭引古文,搀入己意,颠倒是非,眩乱黑白,作为陷人之坑坎,其轻蔑朝廷,欺慢圣聪,孰甚于此,而渠辈所谓背经悖理,污蔑先王等语,正是自道,可胜痛哉?伏惟天鉴高悬,无微不烛,圣学渊源,率礼罔愆。虽有此辈千百,终难以恣意诬罔,而若不明辨而痛斥之,大明千古之是非,则其流之害,不但止于嫁祸议礼之臣而已,岂不大可惧哉?臣等待罪出纳之地,似此凶言,所不当上彻宸览,而渠既假借儒名,则亦不可无端退却,敢此捧入。伏愿圣明,快示好恶,以绝阴邪之迹,以解国人之惑,不胜幸甚。传曰,览其疏册,邪淫不正之意,如见其肺肝焉。朝家处置,宜有塞源之举,岂但示好恶之意哉?

○金宇亨,以禁府言启曰,今此温阳举动时,限江头,本府侍卫郞厅,当如仪随驾,慈殿举动左右考喧二员,大殿举动左右考喧二员,挟辇左右二员,导驾左右二员,驾后左右二员,当直一员本府留司一员,当直留司一员,合而计之,则以十三员,可得备员,而本府郞厅十员内,一员则出使在外,只有九员,不足四员,令该曹以假官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宇亨,以工曹言启曰,今此温泉举动,西冰库过涉时,御驾船装,一依榻前定夺。结船四双,排木铺板,依例把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亨启曰,领议政上疏到院,而国忌斋戒,不敢捧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金禹锡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金宇亨启曰,馆学儒生洪得禹等三百馀人,以岭南儒生柳世哲等上疏辨诬事,陈疏到院,而今日乃国忌斋戒,明日国忌正日,凡公事不得入启,而但馆学多士之疏,事体重大,与凡例陈疏有异,捧入乎?敢禀。传曰,入之。

○金宇亨启曰,李领府事上疏到院,而国忌斋戒,不得捧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金禹锡启曰,领议政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以在外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上烬馀

○谢恩,西川守榥,清安县监朴元度,南别殿参奉朴长建。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来言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出《备边司誊录》

○领中枢李景奭上疏,伏以臣避寓城外,凡耗漠然,侧闻岭儒疏斥己亥丧服之失,未见疏草,不得其详,而其是非,非臣所可言,亦不欲较,只念臣于是时,忝在献议之列,若谓之有失,当任其咎,况臣有尤焉?迺引仁祖朝服昭显之丧也,从先王之制之事以达之,臣心之瞿然益切,且臣方在屏伏中,行幸迫头,而随例就列,亦所不敢,惶惧良甚,罔知攸措。伏愿圣明,察臣情悃,亟镌职名,以谢人言,以安愚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所失,卿何辞为?卿其安心勿辞焉。

○领议政郑太和上疏,伏以臣顷有狗马之疾,获蒙分外之恩,以下缺深剂对证,曾未多日,旋致差愈,区区感以下四行缺不得不冒昧自列,臣罪尤重。己亥国恤,大王大妃服制收议,臣素不识礼文,只据以下缺见者,为献其时诸大臣及儒臣,适皆从臣议定,为期年服矣。伏闻庆尚道儒生柳世哲等疏中语,毛发竦淅,置身无所。其出入辞说,虽甚多端,要其归则惟在于期服之失礼,以此为罪。罪实在臣,何可以不举臣名为幸?自若于议政之列,独使同参之人,替受其攻乎?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以正臣罪,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惧煎迫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噫。邪阴不正之意,诚可惊心,卿何以此深加引嫌,反损事体耶?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毋负予意。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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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闵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右副承旨金万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昭宪王后忌辰。

○闵熙启曰,元子定名事,依前例,大臣、原任大臣、政府东西壁、馆阁堂上、六曹参判以上,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时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旧番军兵及别马队,自今月二十六日,以下缺日,依例三营入直,东营、集春营则四月以下缺局军兵替直后放送,而新营则本以下三行缺。传曰,知道。

○金宇亨,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举动江上过涉时,随驾军兵及各衙门所乘船,依上年例,各其衙门下船数,磨炼别单,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亨,以工曹言启曰,今此举动江头过涉时,许多军兵及各衙门所乘船,以水上水下到江船只执捉,量其人马容载,已为分定于各衙门矣。知委各司,举动日前夕,预送下人分把,临时各乘其船,俾无争夺之弊。还宫时过涉,一依上年例,勿为分把,从便渡涉,如有违令争渡者,毋论上司下人,即于船头,从重决棍,甚者,入启重罪之意,随驾各司,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闵熙,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册礼后,百官、诸道进笺陈贺时,大殿笺文、方物物膳,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方物物膳,依前例封进事,移文知委,何如?传曰,只封物膳,方物则勿为封进,可也。已上烬馀

3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闵熙。左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右副承旨金万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崔商翼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左珥。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金寿兴启曰,连日下雨,天气沈阴。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本曹留都堂上,当为逐日以下缺依上年例,礼曹印信一颗,使之取用事,分付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时喆,以刑曹言启曰,因左议政洪命夏所启,行幸之后,扈卫军官,当为入接于古兵曹,而即今刑曹,移设于此处,刑曹则移于他处,而扈卫军官,入接于古兵曹,宜当。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空闲公廨,无可合之处,不得已移设于掌隶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寿恒,参判李庆徽,参议尹鏶,左承旨金禹锡进。以尹元举为掌令,李稹为典牲主簿,李櫋为尚衣别提,李文会为北部主簿,李循先为獒树察访,洪处深为工曹正郞,柳梴为典籍,李时楳为工曹参判,郑始大为礼曹正郞,南二星为汉学教授。兵批,行判书洪重普,参判兪㯙,参议吴挺垣,参知张善瀓,承旨金万基进。以金缵先为忠翊卫将,朴振翰为训炼佥正,申命圭为副护军,宋明圭、赵师锡为副司正。

○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温阳举动后,内乘一员,当为留都入直,而其间疾病事故,有不可预知,依上年bb例b,假内乘一员,差出,何如?传曰,允。

○闵熙启曰,香室书写忠义一人,香陪守仆一名,温井下去事,既已禀启蒙允矣。守仆既为陪香,则事当给马,敢启。传曰,一依上年例举行。

○闵熙,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近来写字官肄习劝奖之路全废,人无愿属,或有已属而投避他司者,若干肄习中,未有成才之望,莫重文书,诚为可虑。广取补阙,以为培养之道,诚不可已。学生金得兼、金鼎禹、金宗柱、张昌翼、崔始昌、金重、李明锡、金昌周、金得炼、李三锡、李纯、金振声、宋时徽、洪万载、张昌汉、田后单,既已试才,入属于写字肄习,使之炼业,此后复有厌避而投属他司者,从重科罪,何如?传曰,允。间缺

○宾厅单子,传于金万基曰,大臣及宾厅来会引见,三司则日势已晩,勿为命招,可也。

○金万基,以备边司郞厅,以左相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依上年例,自今夕来在本司,明日动驾时,祗送于红马木西边信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以备边司意启曰,京畿监司李庆亿,以各站拨马瘦瘠,每站每匹,若给太二升,粥米一升,使之喂养,则可以支吾云,此是规外之事,而即今畿邑民间事势,果难自办,令该曹依状启题给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宋时喆,以刑曹言启曰,本曹堂上一员,当为随驾,而凡干公事,不可无行用印信,二品奉使印一颗,令礼曹输送,使之持去,何如?传曰,允。

○金万基,以都摠府言启曰,上年温泉举动回还间,中日习射停止矣。今亦依上年例,还宫前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禹锡曰,福昌君口传事,分付该曹。

○闵熙启曰,元子改定名单子,今已启下矣。依前例礼曹郞厅招致传给,而前单子置于外处,似为未安,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领府事李景奭,依上年例,与左议政一体留都事,榻前下教矣。以此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亨,以扈卫别将,以领敦宁府事意启曰,臣既承守宫之命,领率各厅军官,明日开门,即时诣阙,仍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熙,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印篆文书写官预差,端川郡守洪锡龟,既已上来。依礼曹启下公事,以五字写本矣。今日榻前,以四字书写事,下教矣。以下缺可仍留,追诣行宫以下缺教调捧留其写本以下缺官以除一分之弊,何如?传曰,允。

○闵熙,以礼曹言启曰,本曹印信,则随驾堂上赍去,而凡干以下缺行用印信,奉使印一颗,依上年例行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义州府尹郑𬬭上送礼部咨文二道,潜越入往崔顺一称名者,及女人出送事也。郑𬬭,所当即为推问其根脚潜越曲折,捧招启闻,而时无所报,姑为等待。得其实状,然后依法处断之意,措辞撰出回咨,别定译官入送,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郑万和启曰,本院,今将请罪岭南儒生柳世哲等,而其疏大旨,以己亥国恤初,大王大妃期服,为失礼,力攻议礼之臣,语意甚惨。臣兄,以其时首相,献议讲定,方在被斥之中,臣于是论,不敢可否,势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宋时哲[宋时喆]启曰,大司谏郑万和,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宋时哲[宋时喆],以兵曹言启曰,精抄哨官许橹,方为入直,而即闻其母病危急,请诉本曹,仍为出去。以把摠金柱厦,别省记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赵复阳,执义郑继胄,掌令孟胄瑞,持平鱼震翼、苏斗山启曰,诸臣赏加之命,再经收回,所馀无多,而国言未已,公议愈激,其故何哉?诚以诸臣乏可纪之劳,赏典无可据之例,而内侍之奔走使令,尤不足与论也。爵赏非人主之所私,升资为赏典之最重,其不可轻施于人也,明矣。僭赏之路一开,则流弊有不可胜言,况今温泉行幸已迫,日后论赏之举,其将视此为例,重贻滥觞之讥乎?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请则不知止者也。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长水、任实等邑民人开垦之地,当初量案,虽以无主载录,其后三十年之间,相继开垦,或传之子孙,或传相买卖,而一朝见夺,民生呼冤,尚如何哉?本道之查启,该曹之粘目,必欲还给民人者,自是法例之当然,而殿下乃以一从文券有无而决给为教,凡陈荒之地,起耕者为主,而逐年收税,载录于田案,亦一文券也。宫家折受,既在开垦之后,则何可不计其先后,只以文券有无,有所与夺,重取小民之怨咨乎?揆之事理,不啻较然,而论执已久,天听邈然,此群情之所共窃叹者也。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近来人心日恶,邪说肆行,见善类则必欲构捏而陷害,当论议则必欲诪张而交乱,含沙射影,寔繁有徒,积虑造意,靡所不至,恣为诬罔,无所忌惮,世道之忧,可胜言哉?今者岭南生员柳世哲等,追踵善道,掇拾馀谋,引聚明类,相率而至,假托议礼,欲逞祸心,其阴凶丑秽之状,诐淫邪遁之辞,不能逃于天鉴之下。圣教严截,痛斥无馀,而纳言论思之臣,亦颇论辩,臣等不容复赘辞说,而盖当初大王大妃服制议定之时,《礼经》注疏,不无异同,定行时王之制,遵用国朝之典,其于大礼,明白正当,无有一毫未尽,而世哲等,乃曰,宗嫡废坏,伦纪倒置,君臣父子之间,无一不失其序,先王不得继仁祖之统,殿下不得祭仁祖,不知此辈,安所受此语,而忍为此不忍闻之言也?吁,亦惨矣。注疏中明有可据之文,则掩匿而不论,所引《礼经》诸说,率皆反倍而变幻,敢以贱称之庶,加之于先王,下正之庶,归之于殿下,而终以告于宗庙,颁示八方为言,其言之凶惨,至此而极矣。噫,小人之媢疾君子,嫁祸士林者,自古有之。今日此辈,亦无足怪,而其设为阴慝之言,逞其丑正之计,欲以上欺天日,下诬一世,若此说恣行而莫之禁,则其为祸,岂止于洪水猛兽也哉?《诗》云,取彼谗人,投畀有北。《大学》曰,惟仁人,放流之,迸诸四夷,不与同中国,惩恶之法,不如是之严,则其何以绝谗贼之萌,而正邦家之宪也?世哲等罪恶至此,有不可以假名疏儒,而置之不问,请疏头柳世哲,令有司考律定罪,以正人心,以熄邪说。训炼佥正朴振翰,为人滥猾,处身不正,曾任湖邑,以贪鄙而败,邑民之唾骂,久而未已,台阁之举效,前后非一。如此之人,决不可复通仕路,请训炼佥正朴振翰罢职。答曰,不允。邪阴不正之态,予已知矣,岂不欲深治?予意所在,不在于治其罪,在于欲杜他日之弊也。

○司谏李程,献纳崔逸,正言李东稷、郑载禧启曰,诸臣赏加之僭,臣等论之详矣,殿下闻之熟矣。相持经岁,尚靳一兪,岂殿下以诸臣之赏,为必可行,而臣等之言,为必不可从也耶?当初闾巷之议,虽出于妄相揣度,而在圣上应受之道,惟当反求诸己,懋昭大公,服人心而开群疑,不宜如是坚执,终为失中之归也。从前国家因庆行赏,侍卫奔走之劳,不得与焉,则上年温泉庆赏,及于调护圣躬之药房,犹有可据之例,其馀有司之臣,暬御之徒,不当混授,其理甚明,圣明非不灼见于斯,而犹且强拂群情,久未允从,此所以国人之惑滋甚,以上略臣等之请不已也。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臣等取见岭南生员柳世哲疏本,其立言造意,极其凶惨,不觉心寒而胆栗也。当初尹善道之祸心凶言,专在于网打士林,而幸赖圣鉴孔昭,洞烛其状,快示投畀之典,终不得售其计矣。今者世哲等,复敢传法善道之心,掇拾善道之言,追论已定之礼,探试君上之意,眩乱是非,倾陷善类,究其心迹,吁,亦惨矣。其服制之议,大臣儒臣参议时王之制,国朝之礼,禀而行之,此果一二臣创出之己见乎?惟我祖宗朝曁皇明之世,名儒硕辅,布列于朝,议定以期年之制,则此皆贬薄先王,不以宗嫡之统,归之于君上之虑耶?世哲等疏曰,宗嫡废坏,伦纪倒置,致令君臣父子之间,无一不失其序。又曰,先王不得继仁祖之统,而殿下不得祭仁祖,其凶谲危险之说,有不忍言者。其所论,不过善道之緖馀,而至以告庙颁教等语,形诸文字,必欲嫁祸而后已,此则善道之所不敢为言者,而世哲等,肆然发说,略无顾惮,其心之阴凶,有甚于善道。噫,善道心迹败露之后,则虽有孔壬之人,迄可止矣,而世哲等,八年经营,假托论礼,诱胁群党,附会不近之说,谋欲陷人于不测之地,而不知自陷于污蔑先王之罪,岂料人心世道,一至于此乎?天日下烛,凶状罔逃。凡在群下,孰不钦仰好恶臧否之睿鉴,而第彼戕贤乐祸之人,若不深恶而痛绝之,则殊非传所谓惟仁人,不与同中国之义也,诚恐邪论日益恣横,公议日益湮郁,谗说终至于殄行,小人终至于乱邦,日后之忧,有不可胜言。疏头柳世哲等,请令有司考律科罪。大司谏郑万和,引嫌而退,嫌不可否,势所固然,而不为联名,已成近例,大司谏郑万和,请命出仕。答曰,不允。邪阴不正之态,予已知矣,岂不深治?予意所在,不在于治其罪,在于欲杜他日之弊也。出仕事,依启。

○宋时喆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闭门,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传曰,前左参赞尹顺之,左尹赵寿益,参判南龙翼,参议李袗,府使姜瑜、尹友谅,副修撰金锡胄,县监李柙、朴贽、李尚稷、李穦正、李光载,佥使尹圣举,郡守申翰周、姜琠、洪曦、金洪庆,都事慎景尹等叙用。

○谢恩,汉学教授南二星,训炼佥正朴振翰,护军申命圭,典籍柳梴,工曹参判李时楳,正郞洪处源,尚衣别提李櫋,校书著作禹拜昌。

○下直,清安县监朴元度。

○禁府都事李敏道,赵启远拿来事出去,还为入来。

○传曰,福昌君桢叙用。

○谢恩,东学兼教授李英馦。

○吏曹口传政事,福昌君桢。

○明日温泉举动时,出宫卯正四刻,王大妃殿出宫正时,辰初一刻。

○玉堂箚子,两司批答同。

○引见时,兵曹判书洪重普所启,前判书赵启远,特命直为照律,前例所无。向者金应祖则自本曹发缄取招,然后照律,尹顺之则先罢后推矣。领议政郑太和曰,赵启远亦先罢后推,何如?上曰,先罢后推,可也。已上朝报

○馆学儒生洪得禹等上疏,伏以臣等,伏见庆尚道生员柳世哲等疏辞,则祖述善道,嫁祸士林之计,妄论圣朝已定之大礼于八年之后,其造意之凶惨,立言之悖逆,百倍于善道,此岂臣子之所忍见,亦岂人臣之所敢道者哉?噫,臣子之于君父,其所以慎终追远者,一以礼为准,无于礼者之不敢有所加者,乃所以君臣父子,各尽其分,而当初诸臣之献议,圣上之截断,既慎且尽,务合于礼,则渠何敢以君臣父子之间,无一不失其序为言乎?我圣上,折衷群议,以定大礼,克率先祖之攸行,足为后世之定制,则渠何敢以关系纲常,人皆可正为言乎?自古人君统緖之继绝,本不系于服制之隆杀,而况我朝贞熹王后,为睿宗服期,何害于睿宗,文定王后,为仁宗服期,何害于仁宗?以下二行缺非创于今日,而圣上裁定,既有所以下缺以贬绌名号,待以贱庶等语,加于先王,而以不得与于宗嫡之统等语,加之于圣体乎?期服之制,罔愆于列圣之典礼,则渠何敢以亟举辨正,告于宗庙为请乎?圣朝大礼,无一不尽于送终,则渠何敢以先王之污蔑始雪为辞乎?圣上大孝,尽诚尽礼,有何所憾,而渠敢以追正服制,然后追孝克尽,幽明无憾为说乎?先王在天之灵,有何不豫于上,圣上裁定之礼,自足听闻于后,而渠敢以追改服制,然后方可和豫于穆清,有辞于万世为说乎?其大不敬大不道之罪,不自觉其难容于覆载之间,则臣等实不欲申辨,而其指斥圣朝,悖乱无道,构陷儒贤,轻蔑朝廷之罪,则亦有所不得不辨破者。伏愿圣明,洞察而夬断焉。当初议礼之时,既取经传之意,定行时王之制,臣等请先言我朝已行之礼,而后及世哲等所引《礼经》变乱之状焉。若稽我德宗、睿宗、仁宗之丧,大王及王大妃,并不服三年之服,及至仁祖大王、大王大妃,服期于昭显之丧,不用三年之制,盖所以遵用先祖已行之礼,而至于次嫡承重之服,当为三年云者,既非国制,古礼亦无明文。故己亥大丧时,首相郑太和,问议大王大妃服制于宋时烈等,时烈,以《礼经》为长子三年条及疏说四种为对,而经传注疏,亦不无迳庭处,未可以臆见断定,而先朝已行之典,大明时王之制,不啻明白。故首相以为可以此为定,诸大臣及朝廷群意,皆与之相合,禀奏圣明,遂定以期服,其时议论,不过如斯,则宋时烈之心,神明国人之所同知,而今者世哲等,乃以宋时烈以下缺,吁,亦惨矣。以下一行缺所论,亦不出于议礼注疏中以下缺期年四种说中,立庶子为后之庶子一款,以下缺妾子于疏说之外,故宋时烈不能以许穆之信以此意,及于献议中,宋浚吉箚中,亦曰其在古礼,不十分明白,无宁遵用国典之为愈。又曰,注疏既明第二嫡,通谓庶子之义,而许穆则乃执不得为三年条下,庶子为后之庶子,断为妾子,未知礼意,果如是否,此岂非可据之论欤?呜呼,庶之一字,许穆,始以贱称臆断,而儒臣所执,乃《礼经》所谓众字同义之庶子,则虽欲以许穆臆断之贱称,勒成儒臣之罪案,其可得乎?善道始以宗统嫡统之说,为构陷儒贤之奇货,而世哲等,复以先王不得继仁祖统,殿下不得祭仁祖等语,敢为不忍言之说,欲陷人而反不免为自陷于矫诬先王,语逼乘舆之罪,吁,亦异矣。自古人君主祀传重者,岂以服三年而方继其统,服期年而不传其统也?兄弟叔侄传继之主,次嫡旁支入承之君,莫不绍其传国之统,而皆非正体,则曷尝以服制之等限,为统緖之轻重乎?况我祖宗累朝以来,虽长嫡之丧,皆未行三年之制,只服期服,而宗统之传,固自如也。至如明庙之丧,恭懿殿之所服,先正臣李滉,以岂有不止于期之理为说者?诚以继统之义,不系于服制之轻重故也。世哲等所谓,使我国家三百年宗嫡之统,终归于暗昧者,岂非凶悖之甚者乎?且季历嗣太王,而不曰太王之长子,必曰太王之小子,武王嗣文王,而不曰文王之长子,必曰文王之长子,然则虽有圣德而君天下,长幼之本序,未尝易也。况太伯、伯邑考,是第一子,而既非将传重之长子,则即礼所谓有废疾,有故之类,而季历、武王,是其次嫡之为长子也。与今日典礼,大相不同,岂可同条而共论哉?礼家称谓,有别于长别,嫡而谓之庶者,若别于长而谓之庶,则以下缺之通名,臣子之君父以下缺次长之为庶,此岂理也哉?以下缺统,只明长幼之序而已,此何贬于期年以下缺耶?世哲等,必欲以次长而谓之长,次嫡而谓之加隆于孝庙,益尊于孝庙耶?仪礼期服曰,君之嫡夫人第二子以下及妾子,皆名庶子,此乃明白证据之文,儒臣献议,执此为证,而世哲等之疏于一款,略不提此论之者,可知其辞之穷,而尤可见回互蔽藏之态也。至于儒臣之引朱子下正庶之说者,以其下正虽正,而亦谓之庶,故以明庶子之非贱称也,曷尝有以国家万年之统,为祭祢之宗之意哉?语意明白,孰不知此,而世哲等,乃没其本旨,而以为有所指斥,作为陷害儒贤之阱坎,其处心用意,不亦甚乎?礼家,嫡长谓之正,非嫡则不正也。父子谓之体,非子则不体也。适子、适孙,同谓之正,而子为体,孙为不体,长子、众子,同谓之体,而长为正,众为不正也。世哲等,乃以嫡室之子,皆论正体,而但必妾子,然后乃为体而不正,岂非悖礼之甚者乎?至于通上下之说,以丧服篇,摠抱天子以下之文观之,则可知家国通行之礼,而世哲等,敢为国家不同之说者,抑何处耶?仪礼注,既曰立嫡以长,而其疏乃曰,第一子死,取嫡妻所生第二长者立之,亦名长子,长之一字,只下于第二长立为后者,而第一子之死者,只谓之第一子,不曰长子者,以其第一子有故,不得立为长,而死而不服三年,即所谓正体而不得传重者也,则第二长之为后者,自当亦名长子,若其死也,则自当服三年矣。善道、世哲等之掩其注疏之旨义,而引以比拟于今日者,岂不乖谬哉?至其以将传重已传重,分而言者,尤是不经之大者。夫礼言将传重,不言已传重者,父之服子,皆在于将传重,将传重者,从父言之也。母之服子,或在于已传重,而不言已传重者,母之服子,不问夫之在否,如夫之服子也。诚如世哲等之说,则帝王之于太子之丧,年,而必待太上皇之于嗣君之丧,方可服以下缺宗图,朱子说曰,宗子只得以下一行缺子则亦立庶子,所谓世子之以下缺世子死则立世子之亲弟,亦是次嫡也。朱夫子以下缺次嫡,则次长之亦名庶子,为益明矣,而世哲等文,只取亲弟次嫡之言,其傅会之奸状,于此益败露,疏说所谓同名于庶子者,远别长子,故与妾子同号云者,世哲等,亦以同是一母弟释之,则此庶子与众子同义亦言之,而独于不得为三年条下,庶子之庶字,断以为贱妾之子,至谓贾氏疏说已言之,又谓证左之见于《礼经》者皆是,此则虽许穆,亦未敢言者也。同是一庶字,而时烈则以为众子之庶,许穆则以为贱称之庶。至于世哲等,则敢谓以贱妾子之庶,而诬证经疏,直加于先王,其背理悖经之罪,果归于谁欤?礼所谓天子诸侯之丧,有斩衰无期云者,乃臣服君之制,而世哲等,不知子无臣母之义,传会经训,文餙奸言,吁,亦甚矣。且勉斋丧礼之续成,在于朱子易箦之后。故其所讲论凾丈者,皆以谨按师说书之,其他注疏之以类编入者,未及一一勘破,乃其实事也。世哲等乃曰,时烈所蔽,太重而难反,乃舍朱子已定之论,渠所谓朱子已定之论,著于何书,而乃敢肆意矫诬,一至于此哉?噫,仁祖大王与大王大妃,既于昭显之丧,只服期年,己亥大丧时,大王大妃,亦服期制,皆以国典而已,设使前后服制,差有轻重,本不害于传统之义,况前后之服,俱用期年之制,而先正臣李滉之言,亦曰诸侯虽绝,兄弟期而不服,若众子继统,则必服期者,据适孙、适曾孙、玄孙服期而知之也,此岂非今日典礼之明证乎?至如成之为君,不成之为君云者,此何等语,而且加于人人之所不忍为,亦不忍加于人?世哲等,亦人耳,胡忍此哉?噫嘻,惨矣。当初宋时烈所引檀弓、子游之事,只明长子之为长子而已,而世哲等,绍述善道之凶言,必欲售其戕害之计,以下缺谋而特其甚者也。夫宋时烈之于以下缺而平生心事,圣明以下一行缺孤忠,仰恃吾君,益修以下缺疏极言无讳,夫岂知含沙鬼蜮之徒,潜之谋哉?今此世哲等疏辞,其意不在于论礼,论礼,构陷忠贤,必欲以贱称之庶,归之于先王,下正之庶,归之于圣明,至以服制之轻重,为统緖之断续,凶言悖语,无所不至,所以罪状时烈等者,每托以宗庙之重,其所谓纶纪倒置,关系纲常,君臣父子,无一不失其序,请告宗庙,幽明无憾等语,此岂臣子之所忍闻所敢言,而其处心积虑,岂一日之计哉?伏惟圣明在上,洞照魑魅之状,臣等固知此等千百,虽极其诬罔,不足以摇宸聪,而世哲等,不但逞其祸心,谋陷士类,且其不道之语,略无顾忌,安得不明示痛斥,以杜谗贼之口,以正悖乱之罪哉?伏愿圣上,亟恢离明,夬挥乾断,使阴邪之气,不复干于太阳,凶阴之说,不复行于圣世,以扶士林,以寿国脉,不胜幸甚。臣等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阴邪之态,如见其肺肝,何待尔等之疏而后始觉乎?朝家处置,自有其道矣。

○同日□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府事李景奭,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洪命夏,右议政许积,兵曹判书洪重普,知事金佐明,工曹判书李浣,吏曹判书金寿恒,礼曹判书朴长远,判尹吴挺一,副护军柳赫然,右副承旨金万基,假注书申晸,事变假注书李萱,记事官崔后尚、尹敬教入侍。景奭曰,臣久未得瞻望天颜,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上曰,近患感冒,才得差愈矣。景奭曰,久旱之馀,得此甘雨,喜幸之心,难可容喩矣。命夏曰,此雨虽未洽于畓谷,田谷则颇为周洽,诚可幸矣。上曰,行期已迫,而旱气太甚,深以为闷矣,得此好雨,实为喜幸矣。积曰,瞻望天颜,则眼候颇胜于前日,极以为幸,而雨意如此,明日举动之时,若不开霁,则诚为可虑矣。上曰,非明日则无他吉日,雨意若不至大段,似难退行矣。太和曰,顷日引对时,臣疾未进参,而伏闻圣教,以为世子册礼,自以下二行缺上曰,曾言此意而以下缺之故,未得相议矣。小儿行礼,不可不累次以下缺则日字已迫,恐未及周旋。故予意则必欲退行矣。群情皆愿速行,恐不可又为退定矣。上曰,元子虽大,禀气素弱,暑热行礼,则不无致伤之患矣。积曰,臣等皆愿速行,故欲为临时定夺矣。自上若以致伤为虑,则臣等亦何敢强请乎?太和曰,即今都监诸事,虽已措备,还宫日字,若或迟延,则果有窘迫之患,似当预为定夺,都监限还都间姑为停止,何如?积曰,今若退行,则未知更定于何间乎?上曰,予意则欲退行于明年春初矣。命夏曰,国家事故,未可预知,莫如趁今无事之时,速为行礼矣。上曰,其间有何事故乎?正月实为长养之节,而小儿之渐长,虽五六个月,亦似有异,若到春初,则冕服行礼,亦必胜于今年矣。太和曰,行礼时当服平天冠乎?上曰,不然。只为双童䯻而着冕服矣。太和曰,冕服乃是法服,既着法服,则似不可只为双童䯻矣。上曰,然矣。中庙朝仁宗册礼时,群议以逍遥巾着冕服为定,而中庙以为,既着冕服则不可着逍遥巾矣。盖逍遥巾则天子、诸侯元子之儿时所服,而平天冠则成人之服也。命夏曰,然则着冕服于双童䯻之上,可矣。群情皆欲速行册礼,而明春太远,退定于八九月,则暑气已退,日候清凉,此时,似好矣。上曰,春夏行礼,乃是古礼。故欲于春间行之矣。积曰,若退定于明年,则群情必以为缺然矣。虽非长养之月,亦何妨也?寿恒曰,若适值春夏则固好矣,何可必以此为拘,而又此渐退乎?春夏虽为长养之节,而秋间亦是万物收成之时,不可不定行于秋间矣。上曰,然则退行于秋间,可也。太和曰,王世子玉印,依辛卯以下缺书以王世子之印,而左右字数多少,则以下一行缺,上曰,考见前后印宝则以下一行缺时印则书以王世子,以下缺时印则书以王世子,字数或均或不均,以下缺厘正定式,可也。寿恒曰,凡印宝篆文,或有以下缺者则用之字,以均其字数,而今此玉印则不用之字,以王世子印四字书塡,则实为均适矣。太和曰,然则以王世子印改书,何如?上曰,依为之。太和曰,臣得见北来咨文,始以为别无生事之患矣。其后细看,则咨文内以为,初入去见捉之时,则只为刷还元籍官,而至于再次见捉,则不可不执送北京云,如是则前头不无查诘之事,甚为可虑。湾尹推问状启入来云,见此之后,可以禀启矣。上曰,状启才为启下,而见其原情,则言语谎乱,似是风汉矣。太和曰,当依其原情,制出咨文,而以依法处断之意,著为措辞,择送赍咨官,探问彼中处置,宜当矣。佐明曰,彼既无令我处置之事,而自我先示依法处断之意,似为不可矣。太和曰,此则然矣,回咨举动前,势难及矣。下去温阳后,当为制出,而咨文中所安之宝,不可不持去矣。命夏曰,近来辅政辈,无侵虐我国之意,敕使则不必来矣。上曰,此人,初既出万死逃回,又为出万死入去,此何故耶?命夏曰,此则我国之耻也。初有怀土之念,忘死逃还,而既还本国,生理艰难,反不如在彼之时,故又为入去,岂非我国之耻乎?佐明曰,此人本来极恶,在彼时曾为逃入福建,回还时见捉于中路,至于黥面云矣。命夏曰,海防舟师摘奸事,曾达于榻前,而自上以为,待领相出仕后议定矣。即今领相入侍,何以为之?太和曰,舟师久不巡视,以有名望人差出,巡检使,使之往来巡视则好矣,而目前姑无警急,如此等事,非但有烦听闻,且不无民弊,故不得为之矣。今若一番巡视,则岂不好乎?上曰,然则近当差出耶?太和曰,即今非但举动已迫。风和之节已过,且当农时,姑待秋节,差送巡视,似当矣。上曰,依为之。积曰,以下一行缺领府事以下缺,依上年例为之乎?上曰,依为之。以下缺预禀而尚不为之,殊可怪也。上曰,今番礼曹事,甚为虚疏矣。慈殿动驾时,无严时刻,而亦注中矣。长远曰,两殿举动仪注,一时书入,故此一款,不能致察,误为混书矣。积曰,前路每站慈驾随到时,自上祗迎之处,礼曹仪注中,以大门外磨炼,而若以阙门言之,所谓大门,乃是敦化门也。阙中祗迎,例于敦化门内为之。臣意则祗迎于大门之内,宜当矣。上曰,大门外祗迎,则亦有设幕之弊,大门祗迎事,改付标以入,可也。积曰,上年则留都药房提调,直宿于阙内,而以产室厅待侯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勿为直宿,可也。积曰,行幸后医官别入直事,命下矣。郑后启及尹弘任、权愉等,使之轮回入直,而鍼医等,亦令相替直宿乎?上曰,鍼医术精者,亦令别入直,可也。积曰,百官则当陪从于后班,而药房提调一人,不可不随驾矣。上曰,兵判,以药房提调,当为陪从矣。积曰,然则小臣,当陪从于慈驾矣。上曰,慈殿有宿患,如或未宁于中路,则驾后不可无保护之人,令驸马一人陪从,如何?太和曰,驸马非外廷之臣,陪从慈驾,则当亲承分付矣。上曰,非但为分付而已。亦有保护之事,宗室中一人,亦欲使之陪从矣。命夏曰,上年行幸时,宗室驸马,多有褺狎之事,外议皆以为不当,臣意则不必以此辈,别为陪从矣。上曰,驸马中年长解事者,时带摠管,以将官例为陪从则好矣,而益平尉,近以相避,不得为摠管,故欲为别令陪从矣。上曰,慈驾每于所到之处,当为诊脉,而医女辈,不习骑马,不无落伤之患,医女所骑之马,别择良顺者以给,可也。积曰,内御药帖,依上年例为之乎?上曰,依上年例为之。以下二行缺积曰,以下一行缺着皮靴,而远路作行,皮靴不如草鞋,则好矣。上曰,自京中直着草鞋,可也。重普曰,大驾到温阳之后,摠管及别云剑,尽为入直,今则只兵曹摠府,交替入直乎?太和曰,阙内狭窄而人多恒留,则不无蒸郁之患,依常时入直例为之,当宜矣。重普曰,入达温阳之日,必多纷扰,预入省记,宜当矣。上曰,依为之。积曰,随驾医官之数,似为不足。即今司仆马,当有馀数,医官一员,加率以去,当宜矣。上曰,欲率何人以去耶?积曰,尹弘任,本是名医,而李时硕,年虽少,术业亦精,此两人中欲为率去矣。景奭曰,近来厉疫炽甚云。内局相当药,优数持去,发给监营,使之分给于各邑民间,以为救活之地,宜当矣。太和曰,上年下去月令之医,多有厌苦之事,故今番则以技拙无势者定送云,极为不当矣。重普曰,典医监则以新进中术精者差送矣。积曰,医官不为加率以去乎?上曰,此处病患,亦不可不虑,医官不可尽率以去矣。积曰,各道监司,今方来住于境上,而江原道则原州乃是境上,故来住于兴元仓云,不无民弊,使之还到任所,何如?上曰,依为之。寿恒曰,元子继讲之书,令议大臣为之矣。议于大臣,则以为,《字会》只为识字,而无文理渐出之益,进讲《童蒙先习》,为可云,未知如何?景奭曰,元子方在冲年,只宜优游涵养,以为成就之地,何必刻苦兼读乎?积曰,大凡儿童,幼稚时过为程督,则非但聪明减损,骨气亦消铄矣。寿恒曰,若讲《童蒙先习》,则当预为缮写矣。上曰,温习前读之册,还都后更为议定,可也。积曰,疏决文书,虽不可尽为持去,忠清道文书,若为持去,则疏决厅堂上中金寿兴、郑万和,亦皆陪从下去,到彼之后,亦可为之矣。上曰,京畿、忠清两道文书,持去,可也。命夏曰,岭儒事以下缺之教,今日诸大臣皆为以为二行缺之患,未知何如?景奭曰,自上以下缺勿贰,使魑魅魍魉,不敢见形于白日之下,则以下缺如此乎?上曰,曾以此事,被罪者有之,而今又继起则必欲塞其源矣。景奭曰,臣之愚见,则自上扶阳抑阴,使阳气常盛,则邪说无由而起矣。太和曰,臣则国恤初,待罪首相,猝遇天崩之恸,而臣素昧礼文,只以国制之已行者,相议于儒臣,则儒臣亦以臣言为是。故禀定而行之矣。今此岭疏,说话虽多,而其大旨则专举服制一款,攻斥儒臣,极其阴惨。虽不斥言臣名,而臣亦在论罪中,若以此受罪,则臣实当之,在臣自处之道,固不敢有所与论,而第自上欲为立防之意,实为允当,若其立防之,如何?则亦非在下者之所敢容议矣,积曰,儒疏中论礼之说,臣不敢知,而至于八年之后,如是纷纭,果为不当矣。观其疏辞,则以宋时烈,为内无他肠,若谓之构陷,则诚非本情矣。窃见前后批答,有处置之教,臣意以为,渠辈既名儒疏,则论罪似涉过重矣。今承立防之教,此则可矣,第未知何以立防乎?景奭曰,所谓立防,欲用刑章之谓乎?命夏曰,当初议礼之时,大臣及宰臣,广议以定,故右相许积,其时以户判,亦于筵中,以断以国制之为当,陈达矣。盖期服既是国朝定制,故昭显之丧,仁祖大王,亦为期服,先王之丧,大王大妃,岂可独为三年乎?渠等至言宋时烈,以宗嫡之统,不归于孝宗,而必欲陷之于不测之地,其构诬之状,不亦惨乎?且其所引伯邑考事,尤不近似。伯邑考则文王,舍之而立武王,昭显则姜氏虽废,而世子之位不废,渠等岂不诬乎?上曰,祖宗朝礼制,本不行三年昭显之丧,既不为三年,则今岂可独行以下三行缺。上曰,考见乙酉年服制讲定时以下缺请行三年之制矣。景奭曰,臣于其时,以下缺仁祖大王,初令收议于大臣,则大臣之议不齐,终乃制矣。上曰,李敬舆收议中以为,若行三年将复见云,以此见之,祖宗朝不行三年之制,可知。积曰,当初若以为吾先君莫之行而遵用礼仪,岂有至今纷纭之事,而一自援引古礼之后,辗转至此矣。万基曰,服制议定之后,别无他议矣。许穆始倡为三年之说,自以为援引古礼,而其所引者,非古礼之本旨,出于臆说矣。太和曰,若可以追服则犹或可也,服不追而年久之后,追举前事,攻斥儒臣,至于此极,其心所在,诚极痛恶矣。命夏曰,前后此辈之意,不在于论礼,惟在于陷人。其时宋时烈,若为三年之论,则必以不知礼,为其罪案。臣意则必为立防,然后可无日后纷扰之患矣。上曰,今此岭南疏儒,非不欲论罪,而第一时施罚,不足以惩之。国家必有定制,然后可无千百年后纷扰之患矣。当初服制,一遵《五礼仪》而行之,到今不可更改,此后如有凭借论礼,惹起闹端者,则当施以刑章,断勿挠改之意,自政院布告中外,可也。积曰,臣有不肖之子,猥点小科。故放榜之日,略设酒果,亦观倡夫杂戯矣。其后台谏,以吴挺纬为子设庆之故,至于论启,以为挺纬为诸人之倡,而臣家小酌,先设于挺纬,则倡冒之罪,臣实难免,惶恐待罪。上曰,若不张乐,则有何不可乎?景奭曰,新来辈,虽不得带率倡夫,有父母者设酌,则情不可已矣。上曰,安心勿待罪。寿恒曰,全罗监司闵维重,今已瓜满,当为出代,而以下缺代为当云,何以为之?敢禀。以下缺,遂罢出。出烬馀日记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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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随驾。左承旨金禹锡随驾。右承旨闵熙随驾。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随驾。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随驾。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奉慈殿,幸温阳温井。

○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内乘来言,驾轿卷帘,取禀。传曰,卷三窗。

○卯时,上羽笠、蟒龙红天益,佩弓剑,乘小舆,由仁化门出,以下缺外,降舆乘马,出崇礼门,至青坡船桥,乘驾轿,由露梁沙边,迤向西冰库。辰末,到船所,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间缺

○卯末,慈殿乘辇,由大殿以下缺肃章、进善西门,出敦化门,辇前陈乐。巳时至上出外幕次,祗迎后,还入幕次。政院、玉堂、药房问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宝剑,都摠管朗善君俣,完原君,副摠管礼曹参判朴世模,蓬山君烱信。侍卫,都摠管知事金佐明。别云剑,桧原君伦,东平尉郑载仑,吏曹判书金寿恒,判尹吴挺一,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金禹锡,右副承旨金万基,假注书申晸,检阅尹敬教,校理李端夏,修撰朴世堂,兵曹判书洪重普,兵曹正郞金澄、吕儆,佐郞尹以济,禁府都事李光翼、李,宣传官李仁夏等十五人,武兼赵谨行等十人,尚瑞直长金楦,副直长李之晳,左通礼金宗泌,右通礼李明溥,司仆佥正李箕判官郑载岱,尚衣直长任以道,医官尹后益、崔有泰、韩斗昌、梁济臣、金汝器、金有铉。陪从大驾,禁府都事李基稷。导驾,药房都提调右议政许积。侍卫,益平卫洪得箕,福昌君桢,都摠管兴平尉元梦麟[兴平尉元梦鳞],右承旨闵熙,注书崔商翼,待教崔后尚,兵曹参知张善瀓,正郞闵重鲁,禁府都事蔡蓍龟,武兼赵等四人。奉宝官,济用奉事尹圣敏,医官李东馨。陪从慈驾,乐善君㴋,领议政郑太和,福平君㮒,福善君柟,朗原君俨,刑曹参判李殷相,大司宪赵复阳,大司谏郑万和,锦昌副尉朴泰定,吏曹正郞洪万容,持平鱼震翼,正言李东稷,户曹正郞李时橝,佐郞朴信圭,礼曹佐郞任相元,刑曹佐郞郑东卨,监察罗八纪、卢说之,军器主簿吕奎齐,承文正字尹趾完。奏时官,观象监主簿姜孚纪,以下二行缺

以上缺郑致和,以整理使先往温泉,迎谒于振威以下缺于百官班列,御营大将柳赫然,中军兪碇汧郑汉骥,千摠曺无敌,率步军一千三百人,别马队五十七人,别哨武士四十九人,别破阵三十二人,抽军三百三十一人,训炼千摠具文治,率挟辇炮手千人,禁军别将李东显,前哨将黄应都,左哨将名缺中哨将崔嵂,右哨将赵裒,后哨将韩休,率禁军百五十人,马队别将闵昇、郑韺率马兵五百人,扈卫前后。留都大臣领府事李景奭,左议政洪命夏,直宿于备局。训炼大将李浣,领兵镇北营,护卫宫城。清风府院君金佑明,以守宫大将,率从事官朴世长,护卫阙内。

○申末,大驾次于果川宿所,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随到,上祗迎于中门之外。

○大殿、慈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百官就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御船近处飮南草之人,使兵曹查核,则沙工二人捉来云矣。传曰,飮南草者,必是跟随官员之人,而查核命下之后,不即举行,终以不干之人现告,极为骇恶。兵曹当该郞厅推考,沙工二人则放送,可也。

○传于金万基曰,慈殿辇陪军,饥乏殊甚,堇堇至递运之处,则倒卧不能起动,若复有十里之程,必致大段难处云,兵曹何如是为之耶?此后则俾无饥乏之患事,申饬兵曹。

○闵熙启曰,即者栗峰察访李寿曼,修呈下直单子,循例捧入矣。肃拜既下之后,始言修呈上来单子,而误呈下直单子云,其颠错推考。传曰,允。间缺

以上缺出次时刻,以单严磨炼启下,而以下缺以今为之矣,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前例为之。

○金万基启曰,挟辇炮手辈,当此日候猝热,不堪疾走,多有颠仆路边者矣。即闻其中李湖阳称名者,因气急窒塞,以致物故云,事甚惊惨,敢此仰达。

○又启曰,炮手李湖阳物故,才已启达矣。即伏闻御营军林仁,伊亦以气急窒塞物故云,故敢此仰达。传曰,在前亦有驱驰之时,而今者初头,有所见物故之事,诚可矜恻。该曹输来木布及空石,题给顾恤事,分付。且此外气窒颠仆之类颇多云,其能差歇与否问启。李湖阳、林仁等物故缘由,更为详问于各其将官以启。

○金万基启曰,李湖阳、林仁等物故缘由,更为详问于各其将官以启。此外气塞颠仆之类颇多云,其能差歇与否,问启事,传教矣。问于都监及御营厅,则以为,李湖阳,到本县前野,猝然颠仆,即使同伴炮手负来,观其症势,似是中热,而救疗官,为见他军士,径先多用冷药,仍致不救。林仁则未及朝饭,奔走虚乏,仍为昏倒,窒塞落后,于十里之外,多般救疗,而终至物故。此外御营军延白,奔走之后,忽然寒战气窒,有若中恶者,然时方救疗,而似无生道。挟辇炮手一名,腹痛、头痛俱发,症势渐重,使之落后调治。御营各哨落后,追来三十三名,则气息稍定,已得差歇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宪赵复阳,持平鱼震翼启曰,诸臣赏加之命,再经收回,所馀无多,而国言之未已,公议愈激,其故何哉?诚以诸臣,乏可纪之劳,以下缺,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请则不知止者也。请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长水、任实两邑民人开垦之地,当初量案,虽以无主载录,量后三十馀年之间,相继开垦,作为己物,或传之子孙,或转相买卖,而一朝见夺于宫家,以致失业,呼冤当如何哉?今殿下,乃以一从文券有无而决给如教,凡陈荒之地,起耕者为主,而逐年收税,载录于田案,亦一文券也。宫家折受,既在于开垦之后,则何可不计其先后,只以文券有无,有所与夺,重取小民之怨咨乎?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近来人心日恶,邪说肆行,见善类则必欲构捏而陷害,当论议则必欲诪张而交乱,含沙射影,寔繁有徒,积虑造谋,靡所不至,恣为诬罔,无复忌惮,世道之忧,可胜言哉?今者岭南生员柳世哲等,追踵善道,掇拾馀谋,引聚朋类,相率而至,假托仪礼,欲逞祸心,其阴凶丑秽之状,诐淫邪遁之辞,不能逃于天鉴之下,圣教严截,痛斥无馀,而纳言论思之臣,亦颇论辩,臣等不容复赘辞说,而盖当初大王大妃服制议定之时,《礼经》注疏,不无异同,定行时王之制,遵用国朝之典,其于大礼,明白正当,无一毫未尽,而世哲等乃曰,宗嫡废坏,伦纪倒置,君臣父子之间,无一不失其序,先王不得继仁祖之统,殿下不得祭仁祖。不知此辈,安所受此语,而忍为此不忍闻之言也,吁,亦惨矣。注疏中明有可据之文,则掩匿而不论,所引《礼经》诸说,率皆反倍而变幻,敢以贱称之庶,加之于先王,下正之庶,归之于殿下,而终以告于宗庙,颁示八方为言,其言之凶惨,至此而极矣。噫,小人之媢疾君子,嫁祸士林者,自古有之。今日此辈,亦无足怪,而其设为阴慝之言,逞其丑正之计,欲以上欺天日,下诬一世,若此说恣行而莫之禁,则其为祸,岂止于洪水猛兽也哉?今玆榜示之命,可破奸人之胆,庶杜群枉之门,明旨一下,孰不钦仰感叹,而第世哲等,指斥圣明,嫁祸士林之罪,在所罔赦。今若假贷而不加重究,则非但惩恶之道,不容如是,此后阴邪之徒,亦将视此自恣接迹而起,可不惧哉?请疏头柳世哲,亟令有司考律定罪。训炼佥正朴振翰,为人滥猾,处身不正,曾任湖邑,以贪鄙见败,邑民之唾骂,久而未已,台阁之举劾,前后非一。如此之人,决不可复通仕路,请训炼佥正朴振翰罢职。今日江头班坐时,有禁军,驰马掠过于相臣坐前,几至逼犯班列,沙场广阔之地,非如狭路之比,而横放自恣如此,殊甚可骇。为其将领者,常时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请禁军别将推考,其禁军使之查核治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大司谏郑万和,正言李东稷启曰,诸臣赏加之僭,臣等论之详矣,殿下闻之熟矣,相持经岁,尚靳一兪,岂殿下以诸臣之赏,为必可行,而臣等之论,为必不可从也耶?当初闾巷之议,虽出于妄相揣度,而在圣上应受之道,惟当反求诸己,懋昭大公,服人心而开群疑,不宜如是坚执,终为失中之归也。从前国家,因庆行赏,侍卫奔走之劳,不得与焉,则上年温泉庆赏,及于调护圣躬之药房,犹有可据之例,其馀有司之臣,暬御之徒,不得混受,其理甚明。圣明非不灼见于斯,而犹且强拂群情,久未允从,此所以国人之惑滋甚,而臣等之请不已也。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之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

○正言李东稷启曰,岭南生员柳世哲等疏本,其立言造意,极其凶惨,不觉心寒而胆栗也。当初尹善道之祸心凶言,专在于网打士林,而幸赖圣鉴孔昭,洞烛其状,快施投畀之典,终不得售其计矣。今者世哲等,复敢传法善道之心,掇拾善道之言,追论已定之礼,探试君上之意,眩乱是非,倾陷善类,究其心迹,吁,亦惨矣。其时服制之议,大臣、儒臣,参考时王之制,国朝之礼,禀而行之,此果一二臣创出之已见乎?惟我祖宗朝曁皇明之世,名儒硕辅,布列于朝,议定以期年之制,则此皆贬薄先王,不以宗嫡之统,归之于君上之虑耶?世哲等疏曰,宗嫡废坏,伦纪倒置,致令君臣父子之间,无一不失其序。又曰,先王不得继仁祖之统,而殿下不得祭仁庙,其凶谲危险之说,有不忍言者,其所论,不过善道之緖馀,而至以告庙颁教等语,形诸文字,必欲嫁祸而后已,此则善道之所不敢为言者也,而世哲等肆然发说,略无顾惮,其心之阴凶,有甚于善道,岂不痛哉?噫,善道心迹败露之后,则虽有孔壬之人,迄可止矣,而世哲等,八年经营,假托论礼,诱胁群党,附会不近之说,谋欲陷人于不测之地,而不自知陷于污蔑先王之罪,岂料人心世道,一至于此乎?天日下烛,凶状罔逃,凡在群下,孰不钦仰好恶臧否之睿鉴,而第彼戕贤乐祸之徒,若不深恶而痛绝之,则殊非传所谓惟仁人不与同中国之义也,诚恐邪论日益恣横,公议日益湮郁,谗说终至于殄行,小人终至于乱邦,日后之忧,有不可胜言。昨日伏承圣批,以予意不在于治其罪,在于欲杜后弊为教,臣非不知圣意之所在,而如世哲凶邪之人,不以法绳之,则虽欲杜后弊,其可得乎?疏头柳世哲,请命有司考律定罪。答曰,不允。

○金万基启曰,上年则初昏悬灯,人定后刁斗之意,自御营厅逐日取禀矣。今日昏黑已久,尚未问于兵曹,则以为,上年则开闭门,自御营厅为之,故悬灯刁斗,亦为取禀矣。今番则开闭门,都监千摠主之,故闭门之后,悬灯刁斗,御营将官,不得入来取禀。都监,则只有挟辇炮手,无悬灯刁斗等事,故不为取禀云云。更以不可阙禀之意,分付,则都监将官,始为来言,而悬灯则既以起火号令,故只以人定后刁斗来禀矣。事异前例,不知自何处取禀为当,合有指一定夺之举,故敢达。传曰,御营厅,取禀。

○金万基启曰,明日以何军兵为头局乎?传曰,以水原军为之。已上烬馀

○谢恩,福昌君桢,礼曹正郞郑始大,校书正字李硕蕃。

○大司谏郑万和,就职。

○玉堂箚子,大槪,伏见挟辇军卒之颠仆道路,随闻陨命,至于两人。请自今节慎驱驰,趁念[轸念]军卒,勿令后有今日之患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箚辞当留意焉。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驾后禁军,依上年例,使之入接于内作门外,外作门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出《兵曹誊录》

左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行幸温泉。

○自昧爽至卯时,沈雾。辰时,日晕两珥。巳时,日晕。

○宋时喆,以兵曹郞厅来言启曰,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传曰,知道。

3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随驾。左承旨金禹锡随驾。右承旨闵熙随驾。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随驾。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随驾。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果川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卯时动驾,向沙斤川昼停所。慈驾随发。

○上使内官持信箭,绝勿踏损民田事,分付前后军兵。

○巳时,次昼停所。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随到。上祗迎于幕次外。

○政院、玉堂、药房,问安于慈殿。答曰,知道。间缺

以上缺大驾,次于水原宿所,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随到,上祗迎于大门之内。

○政院、玉堂、药房,问安慈殿。答曰,知道。大殿、慈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百官就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御营军林仁物故缘由,问于本厅,则以军人延白,亦以窒塞之症,将为物故,并为来言,故昨已启达矣。即闻延白,竟致物故,敢启。传曰,延白,依林仁例,令该曹顾恤。

○金万基启曰,明日以何军兵为头局乎?敢禀。传曰,以水原军为之。

○以内乘卷帘取禀,传于金万基曰,此后则勿为取禀。前路皆依昨日例为之。

○传于金万基曰,予意其军兵之病伤,由于津头之未及吃饭矣。今果如此,还宫时则到津头,使军兵等吃饭后发行事,分付。

○传于金万基曰,御营军,与京居军兵不同。题给之物,必须加数于京居军兵,可以示顾恤之本意,以此分付该曹。

○大司宪赵复阳,持平鱼震翼启曰,诸臣赏加之命,再经收回,所馀无多,而国言未已,公议愈激,其故何哉?诚以诸臣乏可纪之劳,赏典无可据之例,而内侍之奔走使令,尤不足与论也。爵赏非人主之所私,升资为赏典之最重,其不可轻施也,明矣。僭赏之路一开,则流弊有不可胜言,此臣等之所以力争而不知止者也。诸臣及内侍加资,请并命还收。长水、任实两邑民人开垦之地,当初量案,虽以无主悬录,量后三十馀年之间,相继开垦,作为己物,或传之子孙,或转相买卖,而一朝见夺于宫家,民生之失业,呼冤当如何哉?今殿下,乃以一从文券有无而决给为教。凡陈荒之地,起耕者为主,而逐年收税,载录于田案,亦一文券也。宫家折受,既在于开垦之后,则何可不计其先后,只以文券有无,有所与夺,重取小民之怨咨乎?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近来人心日恶,邪说肆行,见善类则必欲构捏而陷害,当论议则必欲诪张而交乱。含沙射影,寔繁有徒,积虑造谋,靡所不至,恣为诬罔,无所忌惮,世道之忧,可胜言哉?今者岭南生员柳世哲等,追踵善道,掇拾馀谋,引聚朋类,相率而至,假托议礼,欲逞祸心。其阴凶丑正之状,诐淫邪遁之辞,不能逃于天鉴之下。圣教严截,痛斥无馀,而纳言论思之臣,亦颇论辨。臣等不容复赘辞说,而盖当初大王大妃服制议定之时,《礼经》注疏,不无异同,定行时王之制,遵用国朝之典。其于大礼,明白正当,无一毫未尽,而世哲等乃曰,宗嫡废坏,伦纪倒置,君臣父子之间,无一不失其序,先王不得继仁祖之统,殿下不得祭仁祖。不知此辈,安所受此语,而忍为此不忍闻之言也。吁,亦惨矣。注疏中明有可据之文,则掩匿而不论,所引《礼经》,率皆反倍而变幻,敢以贱称之庶,加之于先王,下正之庶,归之于殿下,而终以告宗庙颁示八方为言,其言之凶悖,至此而极矣。噫,小人之媢疾嫁祸士林者自古有之,今日此辈,亦无足怪,而其设为阴慝之言,逞其丑正之计,欲以上欺天日,下诬一世,若此说恣行而莫之禁,则其为祸,岂止于洪水猛兽也哉?今玆榜示之命,可破奸人之胆,庶杜群枉之门。明旨一下,孰不钦仰感叹,而第世哲等,指斥圣明,谋祸士类之罪,在所罔赦。今若置之而不问,阴邪之徒将无惧惩恶之道,岂容如是?请疏头柳世哲,亟命有司,考律定罪。训炼佥正朴振翰,为人滥猾,处身不正,曾任湖邑,以贪鄙见败,邑民之唾骂,久而未已,台阁之举劾,前后非一。如此之人,决不可复通仕路,请训炼佥正朴振翰罢职。答曰,不允。

○大司谏郑万和,正言李东稷启曰,诸臣赏加之僭,臣等论之详矣,殿下闻之熟矣。相持经岁,尚靳一兪,岂殿下以诸臣之赏,为必可行,而臣等之论,为必不可从也耶?当初闾巷之议,虽出于妄相揣度,而在圣上虚受之道,惟当反求诸己,懋昭大公,服人心而开群疑,不宜如是坚执,终为失中之归也。从前国家因庆行赏,侍卫奔走之劳,不得与焉,则上年温泉庆赏,及于调护圣躬之药房,犹有可据之例,其馀有司之臣,暬御之徒,不当混受其理甚明。圣明非不灼见于斯,而犹且强拂群情,久未允从,此所以国人之惑滋甚,而臣等之请不已也。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未及收回者,一倂还收。正言李东稷启曰,臣取见岭南生员柳世哲等疏本,其立言造意,极其凶惨,不觉心寒而胆栗也。当初尹善道之祸心凶言,专在网打士林,而幸赖圣鉴孔昭,洞烛其状,快施投畀之典,终不得售其计矣。今者柳世哲等,复敢传法善道之心,掇拾善道之言,追论已定之礼,探试君上之意,眩乱是非,倾陷善类,究其心迹,吁,亦惨矣。其时服制之议,大臣、儒臣,参考时王之制,国朝之礼,禀而行之。此果一二臣创出之已见乎?惟我祖宗朝曁皇明之世,名儒硕辅,布列于朝,议定以期年之制,则此皆贬薄先王,不以宗嫡之统,归之于君上之意耶?世哲等疏曰,宗嫡废坏,伦纪倒置,致令君臣父子之间,无一不失其序。又曰,先王不得继仁祖之统,而殿下不得祭仁庙。其凶谲危险之说,有不忍言者,其所论,不过善道緖馀,而至以告庙颁教等语,形诸文字,必欲嫁祸而后已。此则善道之所不敢为言者,而世哲等肆然发说,略无顾惮,其心之阴凶,有甚于善道,岂不痛哉?噫,善道心迹败露之后,则虽有孔壬之人,迄可止矣,而世哲等,八年经营,假托论礼,诱胁群党,附会不近之说,谋欲陷人于不测之地,而不知自陷于污蔑先王之罪,岂料人心世道,一至于此乎?天日下烛,凶状罔逃,凡在群下,孰不钦仰好恶臧否之睿鉴,而第彼戕贤乐祸之徒,若不深恶而痛绝之,则殊非传所谓惟仁人,不与同中国之义也。诚恐邪论日益恣横,公议日益湮郁,谗说终至于殄行,小人终至于乱邦,日后之忧,有不可胜言。顷者伏承圣批,以予意不在于治其罪,在于欲杜后弊为教,臣非不知圣意之所在,而如世哲凶邪之人,不以法绝之,则虽欲杜后弊,其可得乎?疏头柳世哲,请命有司,考律科罪。答曰,不允。

○兵曹判书洪重普口传启曰,闭门后悬灯刁斗之令,御营厅取禀事命下,而第军中号令,自中营分付外营,则外营只当遵行而已。今若自外营直为取禀,则事体不当,此后则中营闭门吹后起火取禀,而仍放火箭以为号,则外营即为悬灯刁斗,何如?传曰,依为之。

○金万基启曰,水原下道军兵,既以整齐来会,以此使之侍卫,上道军则罢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则以何军兵为头局乎?传曰,以御营军为头局,以禁军为尾局,依上年例,欲观水原下道军兵于青好,而上年结阵处则似为狭窄,曾见其近处,有广阔之地,察其地形,预为结阵以待,而驾过之后,使其军,殿于禁军之后,可也。

○传于金万基曰,明日宿所则只是一站,而路里亦且不远,动驾时刻,不必太早,退定于差晩,可也。

○药房都提调许积启曰,即闻明日自上欲御鞍马云,即今御乘驯之马,且驱驰之馀,不无颠踬之忧,虽或马,而不可自此仍御,以达振威矣,敢禀。传曰,以下缺鞍马使之待令而已矣。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下缺以上烬馀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行幸温泉。

○药房提调朴长远,副提调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巳时,日晕。未时,日晕,白云一道如气,起自晕傍,直指艮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

○留都大臣领中枢府事李景奭,左议政洪命夏,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大王大妃殿、中宫殿问安,安宁教是白乎旀,正三品以上官,依仪注,亦为进参于问安之班为白乎旀,宫城内外宿卫段置,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卫将,则北所卫将朴完宁外,巡将则行副司果卢濈,行副司果柳震亨,监军则兵曹佐郞曺宪卿,宣传官郑台寿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城门及各处,发遣备边司郞厅摘奸,则皆无见頉云是白乎旀,臣佑明,从事官李世长,亦为阙内入直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是良尔,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李浣,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墙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逻,并只无事为白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今二十六日,一二所行巡无事单子一度,烽燧候望无事单子一度,同日观象监日变沈雾单子一度,义州府尹郑𬬭及平安监司李正英,清人还越江入往状启各一度,北兵使李汝发,春操后行营城改筑事状启一度,咸镜监司闵鼎重,境上待候事有旨祗受事状启一度,庆尚左水使尹起商,合操后还信待变状启一度,东莱府使安镇万松院送使禁徒倭还入馆所事状启一度,合九度捧上监封上送为白乎旀,北兵使李汝发,新出身金继信奔丧事状启一度,及黄海监司李尚逸,江华中军边宥推考启本一度段,姑为留置本院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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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随驾。左承旨金禹锡随驾。右承旨闵熙随驾。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随驾。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随驾。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水原行宫。

○金万基启曰,训炼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水原下道军兵先为发送之意,既已启达,以待平明发送为教矣。今已平明,即为发送,而挟辇军亦为一时发送,何如?传曰,知道。

○大驾,辰时动驾,青好,到水原军阵外,谓兵曹判书洪重普曰,上年曾见沙边颇广,故使之结阵以待矣。何以结阵于如是狭窄处耶?重普曰,曾以分付而如是为之矣。上曰,此处则狭窄如是,地势且卑,似难观兵矣。重普曰,此处亦必有可容之地,故摠戎使结阵于此矣。虽不及于方阵则亦可为之矣。上曰,问于摠戎使,可也。遂令宣传官,往问地形。上曰,逾岘后火炮三声,乃所以报而军中径先吹打,此甚不当矣。重普曰,然矣。宣传官,往问来达曰,问于摠戎使,则以为,其处虽不广阔,亦可容阵矣。上更令内官陆后立,往问曰,其处若欲变阵,则田畴无损伤处耶?后立,以此意往问后来达曰,若欲变阵,则当移阵沙边,方可为之矣。上入水原军中,命宣传官,招摠戎使具仁墍以入,上谓仁墍曰,欲为变阵于何所,而阵于如是狭处耶?仁墍曰,沙边则广阔,而御路不直,故阵于此处矣。上命回驾轿,以摠戎使大旗帜前导,还向沙边,上谓仁墍曰,以此旗帜号令,变为方阵,仁墍出而遂变为方障。上更招仁墍,仁墍入来。上曰,更能变为何阵乎?仁墍曰,能作圆阵矣。仁墍出而变作圆阵,上又招仁墍入来。上曰,能为六花阵乎?仁墍曰,仓卒之间,不能为之矣。重普曰,此军素不能为六花阵矣。金佐明曰,地狭不能为之矣。上曰,然则夹路左右,分为两方阵,而马军则别为阵也。重普曰,兵马则结阵于前沙上,何如?上曰,可也。仁墍遂出去,号令结阵。佐明曰,两方阵则已成矣。上曰,然耶?此军久不操炼耶?重普曰,近来连值文官守令,久不为之矣。上曰,虽不甚精炼,亦不至于生疏矣。重普曰,此军甲于畿内,非南阳等军比也。马兵又成阵,上命辟大旗帜而观之。重普曰,慈驾将近矣。上曰,使摠戎使解阵,还为札住,可也。上曰,司仆马来耶?重普曰,来矣。上使重普,招具仁墍及中军李重信入来。上曰,此军久不操炼,而不至生疏,近颇炼习耶?仁墍曰,上年则无形。故今番颇为教炼矣。内乘,牵马二匹而来,上命重普,谓摠戎使及中军曰,虽不至甚炼,而比上年则颇胜,故特为赐给矣。仁墍及重信,拜赐而退。

○午时,大殿次振威宿所。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随到,上祗迎于大门之内。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百官就次,取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以何军兵为头局,而举动时刻早晩,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水原军为头局,时刻则依果川离发时时刻为之。

○大司宪赵复阳,持平鱼震翼启曰,诸臣赏加之命,再经收回,所馀无多,而国言未已,公议愈激,其故何哉?诚以诸臣乏可纪之劳,赏典无可据之例,而内侍之奔走使令,尤不足与论也。名器至重,不可轻施,爵赏一滥,流弊难言,此臣等之所以力争而不知止者也。请诸臣及内侍加资,并命还收。长水、任实两邑民人开垦之地,当初量案,虽以无主悬录,量后三十馀年之间,相继开垦,或传之子孙,或转相买卖,而一朝见夺于宫家,民生之失业,呼冤当如何哉?今殿下,乃以一从文券有无而决给为教,凡陈荒之地,起耕者为主,而逐年收税,载录于田案,亦一文券也。宫家折受,既在开垦之后,则何可不计其先后,只以文券有无,有所与夺,重取小民之怨咨乎?请长水、任实等邑,宫家未折受前,民人开垦之地,无论文券有无,并令还给。服制一事,为谗人谋祸士类之奇货,积虑造意,傍伺潜窥,靡所不至,而八年之后,岭南之疏又起,是其日夜营营,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假托阴贼之计,不止于一二人而已矣。幸赖圣鉴孔昭,洞烛小人之情,魍魉鬼蜮,不得行于大明中天之下。今玆榜示中外之举,特出于乾断,而永绝谗贼之原,以杜群枉之门,奸人舆论咸服以下数行缺今世哲等,数行缺废坏宗嫡,倒置伦纪为罪案,欲荧惑是非,激动天意,则以先王不得继仁祖之统,殿下不得祭仁祖,贱称下正之庶以下缺斥圣朝,其心以为如是,则礼说可反,圣意士类可戕,一世可诬,肆然为不敢道不忍闻之言,肝难掩,罪恶自盈,若是而全然假贷,不加之罪,则包藏孔壬之徒,将无所畏忌,岂不为今日失刑之大者乎?公议益激,邦宪至严,请疏头柳世哲,亟命有司,考律定罪。训炼佥正朴振翰,曾任湖邑,逞私于词讼之间,以为利己之资,情迹败露,台论重发,而查核不明,幸免其罪,人言腾藉,至今未已。如是之人,不可复通仕路,请训炼佥正朴振翰罢职。再昨车驾,临次果川之时,陪卫军兵中路致毙者,至于三人。事极惊惨,而皆因饥乏气尽,为其将领者,所知军卒饥饱之节,难免其责,昨日水原道上,僵卧将死者又二人,而及时救疗,皆得生活。以此观之,则果川三人之死,亦似由于不能急救,请当该将领,并命推考。今后别为申饬,俾无军人失时颠仆之患。答曰,不允。

○大司谏郑万和,正言李东稷启曰,诸臣赏加之僭,臣等论之详矣,殿下闻之熟矣。相持经岁,尚靳一兪,岂殿下以诸臣之赏,为必可行,而臣等之论,为必不可从也耶?当初闾巷之议,虽出于妄相揣度,而在圣上虚受之道,惟当反求诸己,懋昭大公,服人心而开群疑,不宜如是坚执,终为失中之归也。从前国家因庆行赏,侍卫奔走之劳,不得与焉,则上年温泉庆赏,及于调护圣躬之药房,犹有可据之例,其馀有司之臣,暬御之徒,不当混受,其理甚明,圣明非不灼见于斯,而犹且强拂群情,久未允从,此所以国人之惑滋甚,而臣等之请不已也。请加思量,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正言李东稷启曰,臣取见岭南生员柳世哲等疏本,其立言造意,极其凶惨,不觉心寒而胆栗也。当初尹善道之祸心凶言,专在于网打士林,而幸赖圣鉴孔昭,洞烛其状,快施投畀之典,终不得售其计矣。今者世哲等,复敢传法善道之心,掇拾善道之言,追论已定之礼,探试君上之意,眩乱是非,倾陷善类,究其心迹,吁,亦惨矣。其时服制之议,大臣、儒臣,参考时王之制,国朝之礼,禀而行之。此果一二臣创出之已见乎?惟我祖宗朝曁皇明之世,名儒硕辅,布列于朝,议定以期年之制,则此皆贬薄先王,不以宗嫡之统,归之于君上之意耶?世哲等疏曰,宗嫡废坏,伦纪倒置,致令君臣父子之间,无一不失其序。又曰,先王不得继仁祖之统,而殿下不得祭仁庙,其凶谲危险之说,有不忍言者,其所论,不过善道之緖馀,而至以告庙颁教等语,形诸文字,必欲嫁祸而后已,此则善道之所不敢为言者,而世哲等,肆然发说,略无顾惮,其心之阴凶,有甚于善道,岂不痛哉?噫,善道心迹败露之后,则虽有孔壬之人,迄可止矣,而世哲等,八年经营,假托论礼,诱胁群党,附会不近之说,谋欲陷人于不测之地,而不知自陷于污蔑先王之罪,岂料人心世道,一至于此乎?天日下烛,凶状罔逃,凡在群下,孰不钦仰好恶臧否之睿鉴,而第彼戕贤乐祸之徒,若不深恶而痛绝之,则殊非传所谓惟仁人,不与同中国之义也。诚恐邪论日益恣横,公议日益湮郁,谗说终至于殄行,小人终至于乱邦,日后之忧,有不可胜言。顷者伏承圣批,以予意不在于治其罪,在于欲杜后弊为教,臣非不知圣意之所在,而如世哲凶邪之人,不以法绳之,则虽欲杜后弊,其可得乎?疏头柳世哲,请命有司考律科罪。答曰,不允。

○兵曹判书洪重普口传启曰,明日以水原军为头局事命下,而上年则以御营军为头局,水原军为尾局,驾次素沙,水原军则落后,而御营军,解出湖西军阵中,仍为头局,以湖西军为尾局矣,皆若以水原军为头局则交替之际,必有拦阻纷踏之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御营步兵为头局,以马兵为次队,而水原军则为尾局,可也。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训炼将官来言,闭门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大驾,辰正四刻,动驾十馀里,到孤山野,摠戎使具仁墍结阵处。移时住驾,使之为营阵习后,具仁墍及中军李重信,各内厩马一匹面给。以上内日记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行幸温泉。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无事。中宫殿答曰,知道。

○巳时,日晕。未时,日晕。酉时,日晕。

○工曹判书兼训炼大将李浣,同日辰时成贴,去夜宫墙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逻,并只无事为白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等,同日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来四月宗庙朔祭,今月三十日贞熹王后忌辰祭,来初一日雩祀祭,全罗道康津县乡校圣庙正门侠门改造时先告事由祭,原襄道通川乡校东西庑重创时圣庙先告事由祭,京畿广州百济王温王位版见失改造时奉安祭祝文,臣宇亨,代押为白乎旀,今月二十七日一二所巡将行巡无事单子一度,烽燧候望无事单子一度,观象监日变单子一度,以下三行缺开城留守权大运雨降农事形止状启一度,合七度,监封上送为白乎旀,留院公事姑无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左议政洪命夏,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等,同日辰时成贴,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卫将,则南所入直卫将洪宇外巡将则行副司果李必馨,行副司果南淑,监军则都摠经历朴晟,兵曹正郞李翊相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逻夜禁等事,另加申饬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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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随驾。左承旨金禹锡随驾。右承旨闵熙随驾。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随驾。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随驾。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振威行宫。

○贞熹王后忌辰斋戒。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卯时动驾,巳时驾次素沙昼停所。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随到,上祗迎于外幕次。

○政院、玉堂、药房问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百官就次,取禀。传曰,知道。

○上御幕次,招兵曹判书洪重普谓之曰,前野广阔耶?重普曰,此野虽广,而左右皆是民田,故湖西军,亦皆夹路札住矣。上曰,欲观都监马兵及禁军,而此处无可排阵之所矣。今见幕次越边路左,则皆是陈荒之田,而地势且广,其处可以观兵矣。重普曰,其处则可以结阵矣。上曰,马兵,勿令先往,姑留以待,可也。重普曰,使之䬴马午饭,然后聚会结阵,何如?上曰,午饭后使之就彼结阵,可也。重普曰,今日左厢,亦以御营军为之乎?上曰,依为之。

○大司宪赵复阳,大司谏郑万和,持平鱼震翼,正言李东稷,请对入侍,复阳曰,今日以国忌斋戒,不得为前启,而臣等有区区所怀,敢此请对矣。昨日路中,移时阅军,致令慈驾久住路次,殊甚未安矣。万和曰,今年则异于上年,动驾历过之际,尤不可为观兵等事,而昨日青好之路,驻驾观兵,至于慈殿,久滞路次,岂不为未安之甚乎?臣等远在后班,未及陈达,而闻今日,又有观兵之举云,臣等不敢含默,陈此所怀矣。又曰,闻掖庭下人,有征责官吏之事云,所征虽是微物,如此之辈,不可不核出惩治矣。上谓金万基曰,兵房知之乎?万基曰,因兵判闻之,则有一别监,惩捧草鞋于官吏云。故虽不启达,而自外已为治罪矣。上曰,草鞋虽曰征物,渠何敢任意征责乎?掖庭下人,如或作弊,则虽是微细之事,不可不上达矣。复阳曰,水原之军,皆是饥民,草食为命,而湖西军尤甚云,自上随事趁恤宜当矣。

○上引见洪重普谓之曰,御营军,今方留住于何处耶?重普曰,留住于近处矣。上曰,观兵时,欲并观御营军,使之一时聚会,而观兵后,以御营军为头局,以湖西军为后队,可也。重普曰,御营军,不可以口传号令,何以为之?上曰,以信箭传令于大将,使之聚会,可也。

○校理李端夏,副修撰朴世堂,请对入侍,端夏曰,今日乃是国忌斋戒,而闻有观兵之举云,以下缺敢来请对矣。朴世堂曰,上年以下缺今日又是以下一行缺不可为之矣。以下缺世堂曰,国忌以下缺未得出纳,盖以清斋之日,不可有动作也。况此观兵不为未安之甚乎?上曰,常时则斋戒之日,岂有举事乎?端夏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戒,今日观兵,恐有古人训戒之辞矣。

○上乘小舆登幕次越边峯上,承旨、史官、玉堂、侍卫将士,皆步从。上命发送信箭,禁军别将及马兵别将,并为招来。金禹锡曰,乘舆之时,通礼任意退在,不得启乘舆,事极不当,请推考。上曰,依启。兵马别将闵昇及禁军别将郑韺、李东显,上来伏地,上使之进前。三人跪于前。上曰,各哨各布方阵,而自此放炮,吹天鹅声,然后合为一阵。昇曰,既是三人,谁为主将耶?上曰,别将等谁某耶?洪重普曰,闵昇、郑韺、李东显,而昇及韺则嘉善也。上曰,郑韺号令,可也。上曰,禁军之阵于路右者,亦为越来左边,为十哨方阵,而速出举行,三人皆退出。上曰,五百为三哨耶?重普曰,禁军则每一百为一哨,哨各有将,马队则五百为三哨矣。诸阵皆放炮排阵。上曰,成阵之后,各阵皆令列立于道上,仍作行军节次,即令御营军,入来结阵,可也。上曰,闵昇先为成阵耶?重普曰,闵昇则结阵处最近。故先为成阵矣。上曰,三军皆已成阵耶?重普曰,皆已成阵,使之放炮,吹天鹅声乎?上曰,依为之。重普,招宣传官,分付,使别破阵,放子炮三声内,吹螺,吹天鹅声,三马军合为一阵。上又送信箭,分付于郑韺曰,自此为放炮,吹天鹅声,偃旗号令,然后罢阵,列立于道上,使御营军入来,可也。金佐明曰,此处无旗帜,当偃以何旗乎?上曰,大旗帜,可矣。佐明曰,大旗则不可偃矣。上曰,然则兵曹标旗,使之待令,可矣。宣传官,持信箭往令于军中,兵曹标旗,立于御前别破阵,放炮三声,以标旗,偃之三次,禁军马兵,皆一时解阵而未及解。上曰,若欲速解其阵,则何以号令耶?重普曰,若有金鼓则当为号令矣。上曰,金鼓不为待令耶?遂令吹螺赤所持鼓,置于前,使之点鼓麾旗,而其鼓声不能成音。上曰,驾前所用金鼓,如是无形,军器寺官员,推考,可也。万基曰,两司以避嫌,来待于外,而承旨出待之时,不可无史官,而入侍翰、注之外,无推移之人,何以为之?上曰,慈驾未及发,以在彼史官,出待,可也。万基曰,然则承旨,亦以其承旨待接,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御营军入来耶?重普曰,先导已为入来,马军几已解阵,列立于道上矣。上命送信箭,招御营大将柳赫然入来,上谓赫然曰,卿之号令旗鼓,虽在阵外,而亦能结阵耶?赫然曰,能之矣。第当先知阵名,然后可以为之,未知当结何阵耶?上曰,能为六花阵乎?赫然曰,已送布帐,不能依法成阵,形样则粗可排置矣。遂立御前,持旗六麾,上曰,此何号令耶?俄而军中,放六火箭。佐明曰,此乃分付置六花阵之意也。御营军,遂驰进各成阵势,为六花。上招前面小阵,谓赫然曰,此乃一花耶?赫然曰,此乃一花,而其中一军则是谓花蕊,以此合为七矣。子壁疏处则乃军门也。上曰,何以谓之六花耶?赫然曰,外面周围六处,为六花阵法,相去七十步为阵,而此则地势狭窄。故相去才四十步许矣。上曰,变而能为何阵耶?赫然曰,九军阵则兵少不能成阵矣。上曰,此外能置何阵乎?赫然曰,五行阵中,惟所命而当置矣。上曰,何谓五行阵耶?赫然曰,方圆曲直,锐为五行阵矣。上曰,然则置曲阵,可也。赫然,遂出而号令,马兵罢出奔驰。上曰,远行之军,不可如是驰突,使之分付从容解出,可也。赫然,背立以小旗麾之。上曰,何以如此耶?赫然曰,兵法,曲阵为后殿。故必须背立号令,然后军中能知之矣。上曰,曲阵之状,何如?赫然曰,后面则方阵,而前面则围绕如半月之形,又如人之开口而呑物也。大司宪赵复阳,大司谏郑万和,持平鱼震翼,正言李东稷启曰,臣等才以昨日中路阅军未安之意,请对陈达矣。罢对之后,旋有马兵等排阵临观之举,此虽与臣等所陈差异,而其所以阅军则同也。似此举措,窃恐有欠于听受之道也。殿下虽以臣等为不足有无,独不念朝家置台阁之体乎?无非臣等诚意浅薄之致,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勿辞。万基曰,此批答,使注书传授其处承旨,使之传谕,何如?上曰,依为之。遂招注书崔商翼以传,既置曲阵之后,上又命置锐阵。赫然,又为坐飐小旗,号令布成直阵。上曰,此锐阵耶?直阵耶?赫然曰,此乃直阵矣。臣误闻以为命置直阵,故如是矣。遂直飐小旗一次,改为锐阵。上曰,锐阵如此耶?赫然曰,四面皆方,而一面则锐,此乃我国行用之阵,非戚法也。上曰,圆阵不得见之,改置圆阵,可也。赫然麾小旗,以四面布成圆阵。上曰,此所以令置圆阵乎?佐明曰,四面麾旗,乃所以置圆阵也。万基启二吹。上曰,御营军使之解阵,可也。万基启三吹,赫然遂退出。

○京畿监司李庆亿,祗送于境上。

○大驾到忠清道地界,入兵使军中,使宣传官持信箭,招兵使闵震益入来。上谓震益曰,兵使何以出在阵外乎?震益曰,为延候御驾,故出在阵外矣。上曰,留待几日耶?震益曰,再昨来待矣。上曰,昨今颇为操炼耶?震益曰,来此之后,粗为炼习矣。上曰,上年秋,为习操耶?震益曰,为之矣。上曰,比上年,何如耶?震益曰,今年则改造旗帜,故军容似胜于上年矣。上曰,迎候节次,与上年有异者,何故耶?震益曰,上年则结阵作门,故迎候于阵中。今年则夹路札住结阵,故出迎于路上矣。

○忠清监司任义伯,祗迎于境上。

○大驾,未时到稷山。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随到。上祗迎于中门之外。

○政院、玉堂、药房,问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大殿、慈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以上缺启曰,上年举动时,国忌日,自上服色及从臣服色,大臣曾有禀达之事矣。明日乃是国忌,自上似当有变服之节,令礼官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政院启辞,上年举动时,国忌日,自上服色及从臣服色,大臣曾有禀达之事矣。明日乃是国忌,自上当有变服之节,令礼官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上年则适值国忌于驻驾行宫时,故有澹色变服节次,而今则大驾方在师行之中,似无变服之事。自上既无变服之事,则从臣服色,非所可议。大臣之意亦如此,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兵曹路程中,天安以后则昼停与宿所,不为磨炼,欲为临时启禀矣。明日天安站,以昼停为定乎?宿所为定乎?敢禀。传曰,以昼停为定,可也。

○又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吹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则以何军兵为头局乎?传曰,以湖西军为头局。已上烬馀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出朝报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行幸温泉。

○贞熹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宫殿答曰,知道。

○夜一更,流星出摄提星下,入天纪星上,状如甁,尾长七尺许,色白,光照地。内日记三十日

○自卯时至午时,日晕。酉时,日晕。内bb日b记三十日

○金宇亨,以兵曹郞厅言启曰,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传曰,知道。烬馀

○三月二十九日,领中枢府事李景奭,左议政洪命夏,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等,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卫将,则西所入直卫将南淑外,巡将则行副护军卢濈,行副司果洪宇纪,监军则兵曹佐郞赵远期,宣传官李东荣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逻、夜禁等事,一样严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工曹判书兼训炼都监大将李浣,同日辰时成贴状启,宫墙内外各营侍卫及城门诸处把守、巡逻,并只无事为白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备边司。

○左副承旨宋时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同日辰时成贴状启,阙内无在果,以下缺兵曹今月二十八日无事单子一度,及烽燧候望单子一度,观象监,三月二十八日,日变单子一度,义禁府,金行单子一度,原襄监司李俊耉境上待候事状启一度,平安监司李正英境上待候事状启一度,东莱府使安镇漂倭回谢礼曹东莱釜山了书契别幅等上送事状启一度,及书契二度,别幅三度,内禁卫将郑后谌,实差内禁卫,今丙午夏等付禄荐状一度,合十五度,监封上送为白乎旀,黄海监司李尚逸,白领定配罪人李弘植物故状启一度段,姑为留院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启下本院。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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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兴随驾。左承旨金禹锡随驾。右承旨闵熙随驾。左副承旨宋时喆留院。右副承旨金万基随驾。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书崔商翼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随驾。事变假注书李萱留院。守宫假注书李璾留院

○上在稷山行宫。

○贞熹王后忌辰。

○金万基启曰,训局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卯时,动驾。辰时,次天安昼停所。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随到,上祗迎于大门之内。

○政院、玉堂、药房,问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大驾,未时,到温阳温泉。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随到,上祗迎于大门之内。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兵曹判书洪重普启曰,挟辇炮手,以宫墙外护卫事,曾已定夺,而来四面,各司廨宇连接,无布帐可容之地,惟隙地而漏局设于其处,若移设漏局则可容一军,西北边,亦有可容五十馀人,而此外无可容之处,何以为之?且湖西军兵,若欲放送,则当直自设阵处,使之罢归,而御营军兵,命屯营于四壁,依此为之,敢此仰禀。答曰,湖西军则即为罢遣,御营军护卫于宫墙之外,挟辇炮手则只令名,入卫宫城之内,可也。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万基曰,上年则阙内各司入直下人,别单书启矣。今年则何不书入耶?分付兵曹,依上年例,使之并为书入,可也。

○又以御营将官,以大将意启曰,湖西军兵,既已罢归,而兵使仍为留住,营将则依上年例罢送乎?敢禀。传曰,依上年例为之。

○又启曰,训局将官来言,闭门后仍为起火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温泉近邑民人等,自举动之前,设场市于此处,兑换有无,主客相资,于公于私,甚为便益,而但若有藉势横夺之弊,则远外迷氓,必将骇散,怨咨因此而起矣。令御营大将柳赫然,专管禁戢之事,上自掖庭,下至诸各司下人、宫家、士夫率奴等,如有横夺一物而现发者,则即于军前,从重决罪。且京畿之民,或有下来,设肆陇断者云,此辈虽不可驱逐,亦令摘发,其中尤甚专利自恣者,治罪宜当,以此分付,何如?答曰,各别严明分付,可也。出朝报

左副承旨宋时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变假注书李萱。守宫假注书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行幸温泉。

○贞熹王后忌辰。

○药房提调朴长远,左副承旨宋时喆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无事。中宫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问安。大王大妃殿答曰,无事。中宫殿答曰,知道。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夜二三更,乾方、艮方、东方,有气如火光。四更,以上烬馀日记日记厅郞厅李万育校。日记郞厅金凤瑞bb书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