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权坽。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兪玚。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兪棨。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加入四物汤,连次进御,而热候升降,尚尔无减乎?圣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当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官等所传之言,仍与柳后圣以下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玉体似寒,咽喉不安之候,必是再昨出御便殿时,或冒风寒之致。人参败毒散,加黄芩酒炒、荆芥、苏叶各一钱,黄连、栀子炒各七分,连进三贴,即为和解,而一日再进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何如?答曰,知道。〈以上《内局誊录》〉
○产室厅医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前月十六日产室厅排设之后,以提调一员及医官等直宿事草记,传曰,开月初生直宿可也事,命下矣。今日为始,提调一员及医官等,依前启禀,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郑维城七度呈辞。传曰,遣承旨敦谕。
○大司谏李弘渊启曰,并引嫌而退,稽谢不避,既有承传,处置同僚,未为不可。则政院下问之教,不必为嫌,台臣言事,大意已同,小小添删,元无所拘,则一款添入,有何不可?俱无可避之嫌,请掌令郭齐华,持平吕圣齐,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11月2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权坽。右承旨兪玚。左副承旨郑榏。右副承旨赵胤锡〈未肃拜〉。同副承旨洪处厚〈未肃拜〉。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变假注书洪万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汤剂连进,而尚无显效乎?圣候,人参败毒散进御之后,今已汗解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别无显效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医官等所传之言,自上进御人参败毒散二贴,而汗解尚未和洽,依前加入。更加麻黄一钱,葱白七茎,加进数贴,速为和解宜当云。此药二贴,即为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药房三启曰,慈殿进御丸剂,与柳后圣以下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诸症无非原于心火而发,《医学正传》祖传经验秘方元材,以川归、生地黄、远志、茯神各五钱,石菖蒲、黄连各二钱半,牛黄一钱,辰砂二钱,金箔十五片,硏细作丸,如黍米大,且以金箔为衣,每进五十丸,以治心火宜当云。此药依此方剂入,何如?答曰,知道。〈以上《内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即接本府月令医员李时明手本,则囚人前府使尹㻩,左边臂脚痿痹不仁,伤寒且重,头脑极痛,虚热升降,痰喘上攻,有时窒塞,不省人事云。使之多般救疗,而自前拿囚之人,病势危急,则例有启禀之事,惶恐敢禀。传曰,差病间,姑为放送。
○又启曰,武一所举子罗裺保举人,前司果张振翀,依刑曹启目拿问,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洪命夏□,参判朴长远□,参议□□□□,承旨□□□进。兵批,判书金佐明□,参判柳赫然□,参议元万石□,参知李延年□,□□□□□进。
○以金寿恒为活人提调,李袤为判校,李齐衡为奉常寺正,〈吏曹政轴〉洪处厚为同副承旨,兪棨为吏曹参议。
○右副承旨郑榏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右议政郑维城。则以为,臣之累度请急,出于情势之万分崩迫,圣鉴不谅,亦稽恩递,徊徨闷蹙,罔知攸出。千万意外,近侍临门,十行天札,宠谕丁宁,不啻如慈父之诏幼子。臣奉读未了,感泪自零,分义所在,固当奔走就列,而臣之被斥,罪名极重,决不可一日苟冒重地。人非之极,鬼责亦深,贱疾一向危剧,万无陈力供职之望,惶恐俟罪之外,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府启。宫家免税之弊,末流滥觞,到今日而极矣。大小诸臣,前后陈达,及至顷日,圣上始有定限之举,甚盛意也。但今此所定者,已倍于职田之数,则顾安有酌定之意乎?本府之启请更议,只欲详审于立法之初,而圣上不惟不从,又令仍前勿为定数,臣等之惑,至此而滋甚焉。殿下初与诸臣,商确定数,则已知此弊之不可不祛,而思有所厘正之也。今仍请减之启,反下仍前之教,是并与前日之美意而失之,亦岂大圣人和平听纳之道乎?此事得请与不得,请固不暇论,而窃为圣朝举措惜之也。结数之过多,固当更议酌定,而只减其数,仍存免税之规,则窃以为有其名而无其实也。即今宫庄多者,千有馀结,称以免税,作一逋薮,募入民田,私自收税,是划一国之山林川泽,属之宫家,而未免为无地无税无民。岂国法初无禁令限制,而滥觞之患,至于此极耶?以此观之,今虽定限,免税之名,尚存于外方,则日后渐加之弊,势所必至。当此大变通之时,必令善变之,可以永久无弊也。《大典》诸田条,有职田、赐田税,并纳京仓,以军资米豆换给之法。职田之制,今虽不可复行,以其免税之捧,并输京仓,分给宫家,如职田之规,则无损于宫家,而有得于国体,岂不名义正当,上下俱便耶?且所谓无主陈荒云者,尤为无据,去乱既久,人物蕃庶,寸土尺地,开垦殆尽。而其间或有间间荒废之处,则称以无主而折受,仍为蚕食民田之计。此而不革,则病民痼弊,无时可祛。请还收仍前勿为定数之教,更与宰执侍从及在野儒贤,博议酌定,以立折衷之制,然后以其免税之捧,并输京仓,换给宫家,一如职田之例。而凡海堰山田,称以无主而折受者,别令庙堂,询问各道,一并革罢。□□举子张天□用奸科场之迹,昭然难掩。而刑曹不得详核其情状,泛请参酌照律,已极无谓。及其照律之际,又用制书有违杖一百之律,既是科场之事,则何可用此轻律乎?揆以事体,不可推考而止,请刑曹当该堂上郞厅,并命罢职。答曰,不允。
○院启。诸宫家山海折受革罢之请,臣等竭诚论列,冀回天听,而圣批每以不允为教,显示牢拒之意,臣等窃惑焉。自古及今,为天下国家者,莫不以保民为先。而保民之道,不越乎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而已。即今宫家之柴场、渔场折受于山海者,揆以民情,则在所好乎,在所恶乎?彼嗤嗤之类,止于邦畿及四方者,或以蒭荛,或以雉兔,作为生业,苟免饥寒。一朝宫奴,称以折受,叫喝呼聚,村里惊惑,责征多端,资产已荡,寒暑亦怨之民,安得不归怨于国乎?以殿下视民如伤之仁,独为此二三宫家,而替受其怨,不亦为圣德之累乎?昔人之仕于朝者,耻其与小民争利,至有自拔园葵者。今此宫家柴渔之场,岂特与民争利而止哉?况火田之既有禁令,而混入于折受中,则尤非所以见信于民者也。臣等之阅月苦争而不知止者,只欲国有保民之政,民无怨上之言耳。曷敢有一毫他意哉?请诸宫家柴场、渔场、火田折受等处,令该曹、各道,一一查出,并命革罢。继后后,生亲子,以继后子奉祀事,既有自今定制。但仁祖朝既有受教,而终泥而不行者,诚以法禁不严,纲纪凌夷,士夫家,又习知朝家虽有所令,而不能坚持不变,故各任私意,无所顾惮也。今欲自受教以后,一切厘正。而殿下又下自今为始之教,此所以因循姑息,至今不行者,是乃不易之定理,而釐而正之,亦在一转移之间耳,有何不可而尚勒一兪乎?臣等顷者伏承圣教,不能厘正,责有所归,以责前后台谏,圣教诚至当矣。即今争执,已逾一月,而犹不得请焉,则益不忌惮,而终无厘正之日矣。请命礼官,自仁祖朝受教以后有违者,并令改定。□□爵赏,虽人主之大柄,若不明其等级,严其分节,而使人人可得,则亦不能为轻重也。古有大将军先身才易一醉之时,此滥用之过也。苟如此,上虽加焉,下岂荣之乎?辅国之资,名位至重,礼数绝等,故杂技之赏,以此为限,而不得滥授,其来久矣。今者柳后圣,始以医官议药之功而得之。则数百年大防,因此一坏,宦译之辈,举将生心而希冀,此后虽有命德之典,亦必羞与此等为伍。名器之紊,官方之乱,岂不自今日始乎?君以为贵,而加之于君子,则人贵之,君以为贱,而施之于小人,则人贱之,此之谓大柄。苟或轻施滥授,加之于人而人不为荣,则殿下将何以砺世而磨钝乎?公议拂郁,久而益激,柳后圣辅国加资,请命改正。答曰,不允。〈以上朝报〉
11月3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权坽。右承旨兪玚。左副承旨郑榏。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洪处厚。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汤剂连日进御,而诸症犹未减歇乎?自上感冒之候,昨入人参败毒散进御后,今已汗解乎?臣等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当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女、医官等所传之言,仍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症候,和解之后,脾胃虚弱,心肝之火犹存,醒心散,合加减凉膈散,加黄连炒七分,连进三贴,清心泻火,自上感冒,汗解颇洽,而恐不无馀热,加减凉膈散,加天门冬二钱,黄连炒七分,亦连进三贴,宜当。且汗孔袭寒,亦甚可畏,窗户开阖之际,各别致慎,亦当云。此两药,即为剂入,何如?答曰,知道。〈《内局誊录》〉
○武科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等昨日毕试取,则入格元数四百七十馀人矣。科场规例,既为入格之后,则从其分数多少,而以为高下次第。虽以六两矢数言之,三矢才入百步者,居于两矢远射之下,而片箭一中,亦居柳叶箭二中之上,故臣等依此计画,将为出榜矣。今闻一所,则一从矢数多少,而定其次第云。非但事涉新规,两所不可异同,令庙堂急速定夺指挥,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云云事,传教矣。时方大小试射之规,一从矢数之得中,不论贯中之倍画,则今此科场试取时,柳叶箭二中,以其分数而计之,虽不及于片箭之一中,似不当居于柳叶箭二中之上。且以文科试取之例言之,表笺虽有倍画之规,表三下入格者,不得居于赋策三中之上。以此比仿于武科,决无异同之理。依一所从矢数之规,施行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试院之规,非今创开,在前如此之事,从何举行耶?即为问启。〈《备局誊录》〉
○训炼都监启曰,前日御营厅书启,士族业武人别试射之后,南行时仕人员及京外士族,名隶各衙门军官者,无属处闲良辈,相率来言于臣,今此朝家别试射之举,实出于激劝之意,而渠等不得参御营书启之中,未及试才,事甚冤闷云。臣将以此意,陈达榻前,仍承书启之命,故招会诸人,使之各书四祖,其数二百馀人。而其中人所共知,表表士族者,一百四十八人,为先书启之意,敢启。传曰,兵判与大将同往,可试处试才以来。而规矩则六两,三矢一百十五步,骑蒭,二中以上,试取以来。〈《训局誊录》十二日丈〉〈批答在〉〈内下记草〉。
○院启。诸宫家山海折受革罢事。继后子奉祀事。柳后圣辅国加资改正事。〈措语并见上〉答曰,不允。
○校理金万基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右议政郑维城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噫。人心世道,可谓不淑矣。谏院之论,大臣之启,并行不悖矣。玉堂之逐条拈出,支辞蔓语,无不攻斥,便是怪事。卿何庸引嫌控辞,亏损国体,不安予心,至此耶?务存大道,亟断来章,以副予意。
○护军李惟泰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辞之至此,予实未晓也。苟行古法于国家,便是美事。虽云皆出于古语,到今论之者谁也。面议施行,事不可已,勿为固辞,宜遵前旨,从速上来,俾不失事机,以副予意。
○金浦居进士李荣元上疏。大槪,敢陈瞽说,冀蒙采择事。答曰,省疏具悉。尔之进诫寡躬之意,予用嘉之焉。
○大司宪洪重普启曰,凡武科试取,计其分数,第其高下,载在法典,故国朝以来,通行此例。以至今日,前后科举,柳叶箭、片箭,一时试取者何限,而无论矢数,先取分数,数百年旧规,不可以一时所见,有所挠改也。今者武科初试,以柳叶箭二中,片箭一中,定为试取之规,则俱是入格之中,自当以分数等第。而伏闻试所启辞覆启,则以一从矢数定夺,至以文科表、笺、赋、策,比而论之。表、笺,虽曰倍划,以赋、策三中言之,则同是等划。而片箭则一中七分半,柳叶箭则虽二中,只是二分。若依常时试射之例,一从矢数,则《大典》科举条,何必重其分数哉?臣既忝监试官之任,目见法例之坏,不敢苟同出榜,且臣顷日沙场亲临时,亦有借骑畿营之罪,尤不可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李敏迪启曰,朝廷,既以柳叶箭二中,片箭一中,定武举规矩,则入格之中,自当以分数,定其等第,且《大典》科举条,既用分数而不用矢数,则此自数百年令甲,不可以一时所见,有所挠改。且只用矢数,而不用分数,则片箭何必给七分,而柳叶箭何必给一分乎?射艺之有片箭,犹经书之有《周易》。自古劝奖,亦自有量,尤不可轻变。备局,以试射为例,试射则只用柳叶箭,而自无片箭。以赋、表为比赋、表,则俱是等划,故互为高下,皆非此例。仍念法令之不一,此所以国体日轻,民志不定也。今不预讲熟议,以定于前,而乃欲临时率虑,轻改旧章,此何举措也?臣既忝监试官之任,又当出榜之际,既知不可,而势难苟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前参议徐必远上疏。大槪,沙场陪从之日,有借乘畿营立待马之事,请被罪罚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11月4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权坽。右承旨兪玚。左副承旨郑榏。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洪处厚。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昨入汤剂,已进一贴,而诸症视前尚尔无减乎?汗后上候,亦何如?加减凉膈散,亦已进御,而别无馀热之候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别无加减矣。〈《内局誊录》〉
○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科场规例,式年增广,则必试诸技,故计其技数,次计矢数。技数、矢数相等,然后计其划数者,例也。今番庭试初试规矩,既以三技取二技落点。而一所则毕试后入格者,四百二十三人。四百之外,二十三人,将为剩馀,出榜之时,若以划数为主,则六两三矢俱入者,居于二矢远射之下,片箭一中者,居于柳叶箭五中之上,此则恐非二技落点之圣意。臣等先以三技俱入者,为上。至于两技入格者,则计其矢数,而相等者,计其划数。六两二矢百步者,或有柳叶箭二中者,或有片箭一中者,此类同是入格,则当先取矢数之多者,故柳叶箭二中者,当居于片箭一中之上矣。而第以臣等所见,不可轻定,故移文兵曹,问其前例有无。则兵曹回答,亦与臣等之意无别,以此出榜,将为诣阙矣。今因二所启辞,备局覆启,有问启之命,榜目正书后,稽留经宿,虽极未安,第未及定夺之前,径先诣阙,亦有所不敢,不得已姑为留待,定夺后诣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以备边司启辞,传教矣。试院规例,或用矢数,或用分数,宜有一定之式。而招问该院掌故,则式年增广大比之科,则常计分数,而定其次第。至于别科,则因一时试官之意,两所相通,或用分数,或用矢数,不一其规云矣,敢启。传曰,今观一所草记,则其意颇好,今依此施行,而后日定式事,登对时禀处,可也。
○正言李夏启曰,凡试取之规,别举则异于大比之科,只依落点规矩,第其立落。故今番武科一所出榜之时,先计技数,次计矢数,技数、矢数相等,然后计其划数,而通议兵曹,编其榜次矣。伏见二所监试官引避之辞,以不计分数,一从矢数,有违《大典》试取之本意,而至以目见法例之坏斥之。臣忝在监试官之任,既有挠改旧例之失,何敢晏然处置同僚乎?且臣尤有所不敢冒居者,顷日本院,以吏曹参议徐必远特递之命还收事论启,而重被相臣之箚斥。其时同僚,皆已引嫌而出,则臣方在试院,不得引避,黾勉供职,恒切愧惧矣。即又伏见相臣之疏,辞意严峻,至以重触时讳,群起齐击,有若逢变者斥之。当初徐必远之疏,既非用意诬陷之事,则谏院、玉堂之启,宁有群起齐击之意乎?臣既是论启之人,又被大臣之斥,决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执义吴斗寅启曰,臣之不敢仍冒本府,与掌令宋时喆少无异同。而顷者侍臣,以臣等势难行公之意,陈达于榻前。宋时喆,既以此递改,则臣即当同辞乞免,而适在试所,泯默苟度,今已多日。情迹狼狈,又加一层,臣以应递之人,固不可一刻在职。且今玆武科试取之规,以技数落点,则似不当一从式年计划之例,又不可舍其技数与矢数,故臣与诸试官,相议参的,等第出榜矣。昨伏见二所监试官引避之辞,其临时率意挠改旧例之斥,臣亦难免,其不可苟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尹深启曰,臣于徐必远之事,以为云云者,不为深嫌,与同僚相议,请还收吏曹参议特递之命矣。伏见大臣之疏,以臣还收之论为非,而显加非斥,臣固惊怪。而又伏见正言李夏引避之辞,则以被斥于大臣,不敢晏然。臣既参徐必远还收之论,则其被斥少无异同,何敢处置同僚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李弘渊启曰,臣于徐必远之事,与同僚发论,请收成命。旋因大臣之箚,略将言者之不可摧折,臣身之不敢晏然之意,引嫌丐免矣。今者同僚之承命于试院者,复以其时事,及即今疏中之语,引避退待。而臣亦从前参论之人,何敢仍冒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政院启曰,武科二所监试官大司宪洪重普、司谏李敏迪,昨日引避退待,而谏院之官,相继引避,他无处置之人。掌令郭齐华,不当处置,而连呈辞疏,不为入来,二所,亦已毕射,而以无监试官之故,不得出榜云。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宪府见存之员,并牌招,使之即为处置,何如?传曰,允。
○持平元万里启曰,两司多官之避,本府当为处置,而谏院避辞,既及徐必远之事,则臣何敢可否于其间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以上朝报〉
○夜三更,流星出北河星,入太微西垣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朝报〉
11月5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权坽。右承旨兪玚。左副承旨郑榏。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洪处厚。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醒心散合加减凉膈散,进御今已三贴,而犹未收效,则详知目今症候,更议禀处,自上进御,前入加减凉膈散,当尽于今日,馀热犹存与否,亦为详知后,或仍进前剂,或更议他药。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亦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承医女及医官等所传之言,仍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心肝之火,虽似降减,馀热,熏袭于肺胃之经,有时热作于皮肤之间,馀汗犹未收止。加减凉膈散,加天门冬二钱、黄连炒一钱、麻黄根七分、浮小麦五分,连进三贴,泻火止汗,宜当。圣候,汗解之后,馀热犹未尽祛,前进加减凉膈散,加进二三贴,亦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何如?答曰,知道。〈《内局誊录》〉
○右议政郑维城八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工曹判书李浣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远方人留京之难,诚如卿之所陈,而此类既属于卿,则不可无卿而独试,更观病势试取,宜矣。〈内下记草〉
○掌令郭齐华启曰,臣虽无状,粗识事君分义。臣之上来,既是区区尽分之愿,臣之贱疾,若不至于十分危重,则臣何敢不进召牌,自陷于慢命之罪?而臣于顷日诣阙传启,退归之后,猝得遍体寒战,胸膈痞塞之症,吐血无筭,移时未断。痰火上冲,头部如裂,数日之内,几殊者屡,旅邸危喘,医治无计,一向颓仆,出入人鬼之关,而辞疏见阻,狼狈已极矣。昨日召牌之降,昏倒不省,终未得祗赴,臣之病里危栗,非直为死生所动也。前夜始用药物,仅寻一分生路,而今朝神思茫然,欲起还仆,亦未能趁早自劾,日晩之后,始为扶曳来避,臣罪至此而极矣。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
○玉堂箚子。大槪,正言李夏、尹深,大司谏李弘渊,持平元万里,并命出仕。大司宪洪重普,司谏李敏迪,执义吴斗寅,掌令郭齐华递差事。答曰,依启。
○校理金万基上疏。大槪,伏见大臣疏批,辞旨极其严峻,惶悚陨越,冒陈危悃,冀蒙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11月6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权坽。右承旨兪玚。左副承旨郑榏。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洪处厚。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无事。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昨入汤剂,已为进御,而诸症视前别无收效之渐乎?上候,汤剂连进以来,馀热尚尔未退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别无所减矣。〈《内局誊录》〉
○下直,平山府使尹世任,陜川郡守李善基,永春县监徐汉柱。
○正言李夏启曰,今此庭试一所,则既以矢数,定其等第,而分数之论,发于二所,仍有监试官引避之举。备局覆启后,又有问启之命,榜目正书之后,经宿未安,而议论未定之前,径先诣阙,亦甚难便,故备将此意,仰申启禀。而翌日伏见兵曹问启之批,有依此施行之教,敢与诸试官相议诣阙矣。今闻物议,以为无论事之是非,发论台官,方在引避,则不为等待其处置,径先诣阙,为失体云。臣忝在监试官之任,既有失体之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
○府启。宫家折受革罢事。刑曹当该堂郞罢职事。〈措语见上〉答曰,毋庸坚执。
○院启。诸宫家山海折受革罢事。继后子奉祀事。柳后圣辅国加资还收事。〈措语见上〉正言李夏,引嫌而退,既自试所而启禀,又俟该曹之覆启,则详审已极,事已归一之后,不必到今追嫌,请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继后事,毋庸坚执。〈以上朝报〉
11月7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权坽。右承旨兪玚。左副承旨郑榏。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洪处厚。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内下日记〉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诞日,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圣候调摄,亦何如?连进汤剂,而汗后热候,进退无常,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进退无常,别无收效矣。〈《内局誊录》〉
○右议政郑维城九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玉堂箚子。大槪,略陈所怀,冀蒙察纳。掌令尹垲,持平李世翊,进退无据,并命递差事。答曰,省箚具悉。呜呼,天灾时变,式月斯生,殆无虚日。而及到今日,地动之作,声若殷殷之雷,忧遑恐惧,若陨渊谷,不敢一日宁于心耳。今观箚辞,实合弭灾之应,可不存心而惕念焉?向者本馆之箚,诚无可奖之意,以予之固质,今不知必陈其逐条之事矣,递差事。依启。
○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箚子。大槪,臣既犯借驲之罪,席稿私室,恭俟谴罚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
○礼曹参判赵复阳上疏。大槪,冒死自列,冀治臣借骑驿马之罪,以为人臣犯法者之戒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府启。宫家免税定限,柴、渔场、火田折受革罢事。刑曹当该堂郞罢职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院启。诸宫家山海折受革罢事。继后子奉祀事。柳后圣辅国加资改正事。〈措语并见上〉答曰,不允。
○夜一更二更,月晕。三更,巽方有气如火光。五更,流星出鬼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以上朝报〉
11月8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权坽。右承旨兪玚。左副承旨郑榏。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洪处厚。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无事。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加减凉膈散,已进累贴,尚无显效,则详知目今症情,当更议他剂。自上馀热升降,汤剂进御后,亦无降减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与予之所患,已言于医女、医官矣。〈《内局誊录》〉
○兵曹草记。传曰,骑步兵,不为上番,西北道无异耶?前例,远射之规,何如耶?并即为问启。〈内下记草〉
○兵曹启曰,武科初试一二所,既已出榜矣。殿试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十一月十二日为吉云。以此日,依前慕华馆命官殿试设行,而文武放榜日,令礼官前期推择举行,何如?传曰,允。
○府启。宫家免税定限,柴、渔场折受革罢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诸宫家山海折受革罢事。继后子奉祀事。柳后圣辅国加资改正事。〈措语并见上〉答曰,勿烦。〈以上朝报〉
○弘文馆启曰,本馆上番,姑降入直,已过累日,揆以事体,极为苟简。上番阙员,后政差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11月9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权坽。右承旨兪玚。左副承旨郑榏。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洪处厚。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昨入汤剂进御后,诸症视昨,何如?自上咽喉不安,馀热升降之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时无加减矣。〈《内局誊录》〉
○传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令该曹襦衣题给。
○又传曰,日寒如此,宿卫军兵,令该曹空石题给。
○又传曰,日寒如此,囹圄可矜,典狱摘奸,轻囚放释。〈并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敕使先声,既已来到,远接使及馆伴以下,令该曹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进贺上、副使书目。臣等一行,本月十六日,北京离发,今月初五日,无事还到义州事。
○府启。臣以宫家免税事,论列累月,而兪音尚閟,臣不胜闷郁焉。大小诸臣前后陈达,圣上始许定限,甚盛举也。但其所定,有倍于职田之数,实非参酌定制之意。本府之启请更议,只欲详审于立法之初,而圣上不惟不从,又寝定限之成命,殿下既知其弊之可祛,商确而定之,则奈何复有此教,并与前日之美意而改之乎?臣窃为圣朝举措惜之也。且结数之减,虽许更议,免税之规犹存,则是有名而无实也,何以言之?宫庄免税,多者或至千有馀结,募入民田,私自收税。若此不已,国之田赋,尽入于诸宫之私占,而公家更无馀地之可税矣。岂国法初无限制而然耶?惟其有免税之名,故滥觞之患,乃至于此。当此大变连之时,尤不可不讲究善变,永久无弊也。《大典》诸田条,有职田、赐田税纳京仓,代给以军资米豆之法。职田之制,今难复行,则诸宫免税,一皆输之京仓,计数分给,如职田之为,岂不名义皆正,公私俱便乎?且所谓无主陈荒,尤为无据,去乱既久,人物蕃庶,寸土尺地,开垦殆尽。间或有片片陈芜之处,则诿以无主,遽为折受,东并西呑,终至于蚕食民田,病民痼弊,此为大原。请还收勿为定数之教,更令宰执侍从及在野儒臣,博议酌定,以立折衷之制,然后免税所捧,并输京仓,换给宫家,一仿职田之例。海堰山田之称以无主,而占夺民田之类,特令庙堂,訽问诸道,并皆革罢。答曰,不允。
○院启。诸宫家山海折受革罢之请,臣等竭诚论列,冀回天听,而圣明尚靳一兪,显示牢拒之意,臣等窃惑焉。自古及今,为天下国家者,莫不以保民为先,而保民之道,不越乎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而已。即今宫家之柴场、渔场,折受于山海者,揆以民情,在所好乎?在所恶乎?彼贫穷困苦之民,惟以山耕海采,作为生业,苟免饥寒。一朝宫奴,称以折受,叫喝呼聚,村里惊惑,征责多端,资产荡尽,寒暑亦怨之民,安得不归怨于国乎?以殿下视民如伤之仁,独为此二三宫家,而替受其怨,不亦为圣德之累乎?昔人之仕于朝者,耻其与小民争利,至有自拔园葵。今此宫家柴、渔之场,岂特与民争利而止哉?况火田之既有禁令,而混入于折受之中,则尤非所以见信于民者也。臣等之阅月苦争而不知止者,只欲国有保民之政,民无怨上之言耳。曷敢有一毫他意哉?请诸宫家柴场、渔场、火田折受等处,令该曹、各道,一一查出,并为革罢。继后后,生亲子,以继后子奉祀事,既有自今定制。但仁祖朝亦有受教,而终泥不行者,诚以法禁不严,纲纪凌夷,士夫家,又习知朝家虽有所令,而不能坚持不变,故各任私意,无所顾惮也。今欲自受教以后,一切厘正,而殿下又下自今为始之教,此所以因循姑息,至今不行者也。父子之伦,不定,兄弟之序,易置,此实伦常之大变。不可一日不正,而釐而正之,在一转移间耳,有何不可,而一向牢拒乎?请命礼官,自仁祖朝受教以后有违者,并令改定。爵赏,虽人主之大柄,若不明其等级,严其分节,而使人人可得,则亦不能为轻重也。辅国之资,名位至重,礼数绝等,故杂歧[杂技]之赏,以此为限,而不得滥授,其来久矣。今者柳后圣,始以医官,议药之功而得之,则数百年大防,因此一坏,而宦译之辈,举将生心而希冀。此后虽有命德之典,亦必羞与此等为伍,名器之紊,官方之乱,岂不自今日始乎?此所以公议之久而益激,而臣等之必欲得请而后已者也。请勿留难。柳圣后辅国加资,亟命改正。答曰,不允。
○右议政郑维城上疏。大槪,贱疾,日渐沈痼,决无陈力供职之望。且有犯法之罪,不可一日苟冒重地,亟许镌免,仍治臣罪事。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于前后之批,复何多诰?且骑驲之事,既已还送,则尤何所嫌乎?体此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上下之望。
○兵曹参判柳赫然上疏。〈大槪缺〉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以上朝报〉
11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权坽。右承旨兪玚。左副承旨郑榏。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洪处厚。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无事。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雪寒如此,伏未审慈殿症候何如,汤剂连次进御,而诸症收效几分乎?前入之剂,已尽于昨日,详知目今症候,当更议禀处。自上进御加减凉膈散,亦当尽于今日,或停或更议他药,方可议定于审闻之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别无显效,仍用前药,可也。
○药房再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仍与柳后圣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昏后咽喉不安,胸膈烦燥之候,血分馀热犹存,故有时发作于夜间。前进加减凉膈散,今姑停止,加味四物汤,加黄连、黄芩,并酒炒,玄参、牛旁子各七分,连进二三贴,则自当收效云,自上进御汤剂,加进宜当云。此两药各三贴,即为剂入,何如?答曰,知道。〈《内局誊录》〉
○兵曹启曰,江都试才御史,即已差出,规矩亦为落点启下矣。赍去事目,即当磨炼以入,而客使先声已到,节候且届深冬,此际试阅,俱极难便,姑待开春,亦似未晩,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户曹启曰,礼曹关据,同知敦宁府事海丰君郑孝俊子,植等兄弟五人,俱登文科,依法例其父母处,岁赐米五石,磨练题给,何如?传曰,允。
○下直。信川郡守洪柱彦,定山县监权说。
○传曰,政事,明明日为之。
○右副承旨赵胤锡书启,臣承命驰进于典狱署,点检在囚罪人,则启下罪人三十三名,各衙门所囚四十七名,称以拘留者十四名,而系干纲常,杀人及罪名稍重者,不敢举论。私婢春卜,私奴顺辉,以其上典奴婢,容隐不出事也。幼学林之茂,奴婢放卖后,不即推捉事也。军资监书员次知应己,空石不纳事也。起蒙段,子彦墨,只以其父菁芹,不即备纳事也。具甲次知真伊,以李涬状具甲督现事也。军资监书员高大吉,长兴库书员洪有直,以武所开场时,官员不进事也。盖匠边手次知丑生,以匠人趁不定送事也。冶匠金益生,官令拒逆事也。内禁卫赵益年,虽是启下罪人,刑曹既已分拣回启,故并依圣上钦恤之意,即为放送。译官李承男,以其兄妻呈状,器物都执事也。奴后善,以戒春状其班奴招引事也。罪名虽不至重大,似不可全释,故姑为保放。其馀各司拘留者,虽以拘留为称,而其为囚禁一也,故亦皆放送。仍念在前,则各司虽有知家之规,而元无拘留之举矣。自数年来,称以拘留,付诸典狱下人,仍为严囚,事甚不当,自今一切禁断宜当。今番举子等被囚者,皆号诉万端,自已称冤,固不足恤,而远方之人,久系冻狱,亦甚可矜。合令该曹,划即明查处决,他馀罪囚,令各该司,亦为从速疏释,何如?典狱,以刑狱重地,残弊无形,在前则官员直宿之所,只有草舍二间,今则直舍四间半,极其精造,长房二间,亦为新造。臣问于下人,则乃本署奉事李寓所造。本署,无他物力可办之势,而多般料理,白地拮据,有此营作之事,而其他大门箭门,并皆一新,得成公家模样,其尽心官事之状,极为可嘉,合有激劝之道矣。且典狱,当初定给书吏四名,而因凶年减其二名,只给草料,无他食道。诸处侵责,势难支堪,所减之数,虽难复立,其中一名,姑为加出,则庶可成形,并此仰禀。传曰,依启。李寓,激劝论赏事,令该曹禀处。
○远接使金寿恒,问礼官朴世堂出去。
○府院前启,〈措辞见上〉答曰,毋庸渎扰。
○答应教南九万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兵曹启曰,顷者训炼院判官赵时一,以妻母归葬,依例给暇之意,呈状于本曹,即为入启蒙允矣。其后赵时一呈状于本曹曰,渠之妻母,时方生存,而有此呈状,受由之事,不知其由云。臣闻极为怪,查问本院,则时一同僚判官任之翰,本以无识之人,顷当设场之日,欲避差备官之苦,私与下人相约,以某样受由言之,则厥汉呈状之际,换书时一之名,致有此事云。任之翰所为,殊甚无谓,为先汰去,当该书员,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以上谏院朝报〉
○夜一更二更,月晕。五更,流星出柳星下,入轸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应教南九万上疏。大槪,即见右相疏批,极为严峻,臣不敢晏然在直,趋出阙外,伏乞亟正臣罪,以安大臣之心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11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产室厅直〉。左承旨权坽〈坐〉。右承旨兪玚〈坐〉。左副承旨郑榏〈坐直〉。右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同副承旨洪处厚〈式暇〉。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雪后寒甚,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圣候,亦何如?昨入汤剂,已为进御,而时无显效否?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予之所患,与昨无异。〈数行缺〉
○兪玚,以吏曹言启曰,以右副承旨赵胤锡摘干时书启,典狱,以刑狱重地,残弊无形。在前则官员在直之所,只有草舍二间,bb?b亦为新造,臣问于下人,则乃本署奉事李寓所造。本署无他物力可办之势,而多般料理,白地拮据,有此营作之事,而其他大门箭门,并皆一新,得成公家模样,其尽心官事,极为可嘉,合有激劝之道事。传曰,李寓,激劝论赏,令该曹禀处事,允下矣。典狱署,本无米布出处,而奉事李寓,白地拮据,营造公舍,并皆一新,近密之臣,既为目睹,似当依书启施行,而但莫重论赏之典,只凭狱吏之口,有难轻议。兵曹米布题给与否,奉事李寓,料理实状,令刑曹查启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郑维城十度呈辞。传于兪玚曰,安心调理。
○大司谏李弘渊,正言尹深启曰,诸宫家山海折受革罢之请,臣等竭诚论列,冀回天听,而圣批每以不允为教,显示牢拒之意,臣等窃惑焉。自古及今,为天下国家者,莫不以保民为先,而保民之道,不越乎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而已。即今宫家柴场、渔场,折受于山海者,揆以民情,在所好乎,在所恶乎?彼贫穷困苦之民,耕山采海,作为生业,苟免饥寒,一朝宫奴,称以折受,叫喝呼聚,村里惊惑,征责多端,资产荡尽,寒暑亦怨之民,安得不归怨于国乎?以殿下如伤之仁,独为此二三宫家,替受其怨,亦不为圣德之累乎?况火田之即有禁令,而混入折受之中,则尤非见信于民者也。臣等阅月苦争,不知止者,只欲国有保民之政,民无怨上之言耳。请诸宫家柴场、渔场、火田折受等处,令该曹、各道,一一查出,并为革罢。继后后,生亲子,以继后子奉祀事,既有自今定制,但仁祖朝既有受教,而终泥而不行者,诚以法禁不严,纲纪陵夷,士夫家,又习知朝家虽有所令,而不能坚持不变,故各任私意,无所顾惮也。今欲自受教以后,一切厘正,而殿下又下自今为始之教,此所以因循姑息,至今不行者也。父子之伦不定,兄弟之序易置,此实伦常之大变,不可一日不正,而釐而正之,在一转移间耳,有何不可,而一向牢拒乎?请命礼官,自仁祖朝受教以后有违者,并一一改定。爵赏,虽人主之大柄,若不明其等级,严其分节,而使人人可得,则亦不能为轻重也。辅国之资,名位至重,礼数绝等,故杂技之赏,以此为限,而不得滥授,其来久矣。今者柳后圣,始以医官议药之功而得之,则数百年大防,因此一坏,而宦译之辈,举将生心而希冀,此后虽有命德之典,亦必羞与此等为伍,名器之紊,官方之乱,岂不自今日始乎?此所以公议之久而益激,而臣等之必欲得请而后已者也。请勿留难,柳后圣辅国加资,亟命改正。答曰,不允。
○府启,诸宫家免税定制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以上烬馀及朝报〉
11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产室厅直〉。左承旨权坽〈坐直〉。右承旨兪玚〈坐〉。左副承旨郑榏〈坐〉。右副承旨赵胤锡〈坐〉。同副承旨洪处厚〈坐直〉。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海南县监尹弼殷。
○申时,日有左珥。
○赵胤锡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元万里殿试监试官进去,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榏启曰,小臣慕华馆殿试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无事。
○药房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候、圣候若何?连进汤剂,而症候一样无减乎?臣等不胜忧虑之至,必须审知即今症候,然后可议当进之剂,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候,与予之所患,已言于医女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承医女医官等所传之言,慈殿症候,热势已减,而舌底及咽喉两傍,红烂之气,此是有些馀热所致,宜用前进醒心散,合加减凉膈散,加黄连炒七分,六七贴。上候几尽差歇,而尚恶寒气之外袭,此是伤寒后馀热未祛,元气未复之致,宜用益气养神汤四五贴云。诸医之见如此,此两药各三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兪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郞厅韩振夏,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洪命夏进,参判朴长远□,参议兪棨□,右承旨兪玚进。兵批,判书金佐明□,参判未差,参议元万石进,参知李延年病,右副承旨赵胤锡进。
○吏批启曰,庆州府尹,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武兼参下〈缺〉必以本厅将鬼被荐者拟望,故久未塡差,〈缺〉前判官禹济万首拟,而政草误以前佥使禹济民之名,换书受点,五卫将金尚重望单子,误书于第二贴受点。臣等不能检察之失,在所难免,不胜惶恐。济万之名字,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宋浚吉为大司宪,许积为判尹,李敏迪为执义,宋时喆、朴承健为掌令,李有相为持平,郑知和为兵曹参判,李曼为户曹参判,权堣为右尹,李端夏为兵曹正郞,张善淹为敬陵参奉,郑晳为司谏,蔡之沇为工曹正郞,韩翊周为西学训导,郑基丰为庆州府尹,金宇亨为校理,闵维重为吏曹正郞,李世华为兵曹佐郞,福宁君栯为都摠管,金尚重为五卫将,闵鼎重为佥知,禹济万、李烗为武兼宣传官,吕尔载、柳赫然、郑知和、吴斗寅为副护军,李世翊、李敏叙为副司直。〈以下烬缺〉
○大司谏李弘渊、正言尹深启曰,宫家山海折受革罢事,继后子奉祀事,柳后圣辅国加资改正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柳后圣加资改正事,依启,令该曹更禀他赏,可也。
○江原道儒生李模等二十二人上疏。〈元疏缺〉答曰,省疏具悉。难从之意,自在先朝,已尽无蕴。尔等勿为烦渎,退修学业。〈以上烬馀及朝报〉
11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权坽〈坐〉。右承旨兪玚〈坐〉。左副承旨郑榏〈〈坐〉〉。右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同副承旨洪处厚〈坐直〉。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郑榏启曰,小臣慕华馆殿试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左议政殿试进去,右议政呈辞,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胤锡启曰,大司宪宋浚吉在外,执义李敏迪避嫌,掌令宋时喆、朴承健,持平李有相未肃拜,持平元万里,殿试监试官进去,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候及圣候若何,昨入汤剂,伏想已进一贴,而馀热渐觉退歇,寝睡水剌,亦臻复常之境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予之所患,别无加减矣。
○右议政郑维城十一度呈辞,传于洪处厚曰,遣承旨敦谕。
○郑榏启曰,片箭贯一中者七人,当为比较,定其居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片箭比较,可也。
○同副承旨洪处厚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右议政郑维城,则以为臣之累度呼吁请急,虽出于万分崩迫,而此时渎扰宸严,罪合万殒,方俟严谴之加,不意近侍,再度临门,十行恩谕,丁宁恳恻之意,溢于言表,奉读未了,感泪自零,揆诸分义,即当奔走。〈此下烬缺〉
○执义李敏迪启曰,臣前忝谏职时,以试场事,见非公论,臣之执迷,窃所未晓,而事关国体,亦欲从言也。铁箭、片箭,天下所无,而我国之长技,铁箭取其尽力,片箭取其强劲,自古优给分数,以为奖劝,意非偶然。今将一从矢数,以为取舍,则此技便废,人不复习,此臣之所未晓也。片箭步数,一百二十步,柳叶箭步数,一百二十步,片箭用三矢,柳叶箭用五矢,五矢二中,三矢一中,亦甚相当,而一所徒知一中二中之多少,而不知五矢三矢之多少,且不察步数远近,直以矢数相较,此又臣之所未晓也。科场试取,必用一定之式,用矢数,则当专用矢数,用分数,则当专用分数,今则矢数、分数,相杂等第,既不成矢数,又不成分数,此又臣之所未晓也。设科数百年,通用分数,此自不易之常法,二技之取,虽有落点,弃分数而用矢数,亦有落点耶?掌试之臣,只当奉成命,因旧规取舍而已,岂敢不待朝命,创立新条,纷更旧章,自专如此也,此又臣之所未晓也。兵曹之所谓不一其规者,凿空之言,若有典故,明白可据,则何不言某年某试,用矢数也?设科取人,国之大事,岂有初无定式,而或与或夺,任一时试官之意也?若一试官,自以其意,临时取舍,则他日试官,必有柳叶多所亲,则用矢数,片箭多所亲,则用分数者,是朝廷自诲其行私,宁有是理?此又臣之所未晓也。试场之置监试官,盖欲其随事纠正,一所之议,既不可苟同,而出榜则引避之外,无他道矣。虽曰奉命事重,不可以他事径避,至于试所间事,则又何可任其坏乱,而不为论列乎?此又臣之所未晓也。国朝故典,虽生杀大政,若台谏,以其事引避,则不得奉行,例也。台臣□方以此引避,论议未定,则政院何得遽为分付,而一所何得遽为出榜?此前所未闻。大小中外,各以意实,数百年宪章,视以为弁髦,曾不小持,此又臣之所未晓也。两是方生,臣何敢自以为是?而且己见非公论,不可复居言地。且臣于免税之论,不敢同参于台启,与执义吴斗寅,事无异同,尤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权坽启曰,执义李敏迪,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弘渊,正言尹深启曰,诸宫家山海折受革罢之请,臣等〈烬缺〉〈措语见上〉继后子奉祀事。〈措语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正言尹深启曰,执义李敏迪,引嫌而退,本院当为处置,而第其避辞,极言今科出榜时从矢之非,臣亦忝监试之任,既从矢数出榜,则物议之斥,臣亦难免,何敢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元万里启曰,伏见执义李敏迪避辞,极论今番武试用矢数之非,而至为政院之遽为分付,为失体。臣则二所出榜时监官也,虽因判付之教,以矢数等第,而物议之斥,臣亦难免,何可一刻苟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胤锡启曰,正言尹深,持平元万里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江原道儒生,生员李模等疏曰,伏以臣等,僻在遐陬,幸蒙菁莪东渐之化,粗识尊师之义。窃尝惟念我东儒贤之有功于斯文,既皆被先王之缛仪,侑圣庙之缀食,而独文成公臣李珥、文简公臣成浑,道学高,德业尊,既为儒林之所景仰,圣明所洞烛,而尚未蒙崇报之盛典,则岂非儒林之所郁抑,而圣世之一大欠典也?玆将数十年慨恨之怀,不远千里,裹足叫阍,冀蒙允从之音,而伏见圣批,以难从之意,自在先朝,已尽无蕴为辞,臣等尤不胜闷郁焉。臣等请以礼有所当然,而事有所不然者,为殿下伸之。礼,释奠于先圣先师,而以名儒从食,乃〈烬缺数行〉仁祖大王即祚之初,即命祭李珥之庙,伸成浑之冤,赠爵赐谥,恩典备至。逮我孝宗大王即祚之初,两贤臣院宇,皆命赐额,则两朝恩礼,亦云至矣。伏愿殿下,法祖宗崇报之意,举祖宗未遑之典,亟从多士之请,特降两贤臣从祀之命,则斯文幸甚,国家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难从之请,今不可许,尔等后勿来烦也。〈以上烬馀〉
11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权坽〈式暇〉。右承旨兪玚〈坐直〉。左副承旨郑榏〈坐〉。右副承旨赵胤锡〈式暇〉。同副承旨洪处厚〈坐直〉。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无事。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雪寒比剧,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再昨剂入汤剂,以日计之,当尽于今日,详知收效与否后,或仍进,或更议他药,自上调摄之候,亦何如?前入益气养神汤,连次进御,而渐收其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恶寒之候,时无显效矣。
○司谏郑晳启曰,臣以武科二所参试官,于其出榜也,亦以依旧规,从分数为当然,意见,与诸试官无异,故试所禀启,臣亦同参,而及其该曹覆启判付之后,不得不从矢数出榜矣。今者执义李敏迪疏中,极论此事,而出榜时监试官,相继引避,则臣以其时试官,势难独自晏然,亦不敢是非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洪处厚启曰,司谏郑晳,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兪玚启曰,近来堂上文官中,无故在京人绝少,推移塡差,已极苟简,连续悬頉,亦甚未安,而今闻黄州延慰使柳后昌,以其父,死于丙子兵乱,故曾不差如此等任,开城府延慰使金徽,以其前任平安兵使时,生事之故,亦有所难便,平壤延慰使李后山,新除外任。此三处延慰使,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宋时喆启曰,臣以无似,屡叨匪据,丝毫无补,渎扰是事,一味惶愧,无地自容。臣之前日之未得行公者,以本府之启,不敢有所论列故也。即今本府,逐日争执,则臣之不得同参,与前无异,而以前执义臣吴斗寅之见递也,以臣之事,援以为例,则公议所在,亦可见矣,臣之决难一日冒据之状,到此益著,而政院称以前事,不肯捧入,吁亦异矣。执义臣李敏迪,方以此引避退待,则臣以同事之人,其将晏然处置乎?以此以彼,尤难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郑榏启曰,掌令宋时喆,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浚吉在外,执义李敏迪,掌令宋时喆,持平元万里,避嫌退待,掌令朴承健,持平李有相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夏启曰,臣昨伏见执义李敏迪引避之辞,以顷日武科初试时事,张皇论辨,专攻一所,而至以不待朝命,创立新条,纷更旧章,自专如此等语,为掌试者之罪案,臣亦一所监试官也。伊日之事,既已略陈于前后避辞中,今不欲呶呶多辩,而既被重斥,不得不更此渎扰焉。今番庭试,只定技艺,初无限数,则必无近日争较之举,而既定规矩,又为限数,故所以有此矢数分数,先后取舍之论也。两所之论,俱各有所据,则今之所争者,公耳无他,但别举规矩,既与式年不同,而计矢之论,亦非臣等之创出。即今两局试射,顷日观武才时,俱用矢数,不计分数,则是亦近来通行之例也。试官之意,既与臣同,而兵曹回启,亦无异辞,庙堂不以为然,而圣批亦以允许,则朝廷处分之后,试所奉行而已,宁有不待朝命,纷更自专之意哉?事过之后,更有提起,惹致闹端,至此纷纭,此臣之所未晓也。臣既是被斥之人,不可晏然处置,而昨缘贱疾危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洪处厚启曰,正言李夏,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郑榏,以摠戒厅言启曰,本厅壮抄二运军兵,今已上来,逢点京中,三百十四名,以此分作三番,依前例,与广智营入直,初〈缺〉兵,明日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玚,以吏曹言启曰,新恩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洪处厚启曰,右议政上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中宗恭僖大王忌辰,斋戒。
○四学儒生洪远普上疏曰,伏以臣等,国有崇奖,然〈缺〉有师宗,然后趣向克正,是以古昔圣王,莫不以尊贤为先务,而不但体[礼]遇一时之贤者,而尊宠之。至于既往之儒先,而俎豆之,于以振作多士之气,正一世学者之〈缺〉趣向斯文之脉,启百代师道之渊源,其在史牒,斑斑可考,而姑以我东之事言之,罗有崔致远、薛聪,丽有安珦、郑梦周,至于我朝,有若五贤臣者,俱得从祀文庙,以彰右文兴学之义,此实斯文之大幸,国家盛典也。继五贤而作者,有若故文成公臣李珥、文简公臣成浑,生并一世,志同道合,蔚然为儒林之领〈缺〉之矜式,观其学文之所造诣,渊源之所从来,道〈缺〉之盛,言论志业之卓,求之前哲,殆鲜有其伦,〈缺六七行〉无已则有一焉。其在今日,为殿下所尊礼,而为儒林所昂望者,必有人焉,殿下试以臣等之言,下询焉,则必有以感殿下不世之遇,酌臣等景贤之论,陈其可不可矣。鸣呼,二臣之于斯文斯道,有功有德,如彼章章较著,而自仁祖以来,至于今日,上自朝绅,下至章甫,同声一辞,沥血陈恳者,为其从祀之典也。以仁祖、孝宗崇儒重道之诚,留难至今者,天其或者有待于圣朝也。殿下克允臣等之请,则吾道可赖以复明,〈缺〉可赖以知方,今圣明当宁,万物咸睹,此正兴学〈缺〉道脉,鼓舞振作之一大机也。伏愿殿下,思□□□□义,察臣等卫道之盛,亟举两贤臣从祀文庙之典,斯文幸甚,国家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关东儒生矣。尔等,勿为烦渎也。
11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产室厅直〉。左承旨权坽〈式暇〉。右承旨兪玚〈坐〉。左副承旨郑榏〈坐直〉。右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同副承旨洪处厚〈坐〉。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元斗杓,提调臣金佐明,副提调臣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调摄之侯何如,咽喉不安之气,视昨无减乎?圣候亦何如?前入益气养神汤,今姑停止,补中益气汤,加酸枣仁炒、麦门冬、黄连炒、远志姜汁炒,各一钱,五味子七分,竹茹三分,连进十馀贴宜当云。此乃柳后圣以下诸御医之意也,此药三贴,即为剂入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数行烬缺〉
○郑榏启曰,即见兵曹草记,武科殿试榜目中,至有三处误字,而臣以该房,进诣试所,未得觉察,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有相启曰,臣顷忝修撰,久直之中,重得内伤外感之症,素患脚疾,一时兼作,扶曳还家,痛势转剧。适于此际,因本馆入番僚员之不齐,有牌招之举,而臣之所患,十分危苦,万无起动之势,竟未得祗赴召命,逋慢之罪,无所逃矣。今玆新命,又出于梦寐之外,益增惶陨,罔知所措。第臣推勘,方在身上,不可仍冒台职,所当即为引避,而才遭服制,不得出肃,缩伏数日,今始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胤锡启曰,持平李有相,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浚吉在外,执义李敏迪,掌令宋时喆,持平元万里、李有相避嫌退待,掌令朴承健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弘渊启曰,执义李敏迪,以臣前忝谏院时,以试场事,见非公论,臣之执迷,窃所未晓,而事关国体,亦欲终言也。铁箭、片箭,天下所无,而我国之长技,铁箭取其力,片箭取其强劲,自古优给分数,以为奖劝,意非偶然。今将一从矢数,以为取舍,则此技便废,人不复习,此臣之所未晓也。片箭步数百三十步,柳叶箭步数百二十步,片箭用三矢,柳叶箭用五矢,五矢二中,三矢一中,亦正相当,而〈数行缺〉设科数百年,通用分数,此自不易之常法,二技之取,虽有落点,弃分数而用矢数,亦有落点耶?掌试之官,只当奉行成命,因旧规取舍而已,岂敢不待朝命,创立新条,纷更旧章,自专如此也?此又臣之所未晓也。兵曹所谓不一其规者,亦凿空之言,若有异故,明白可壉,则何不言某年某试,用矢数也?设科取人,国之大事,岂有初无定式,而或与或夺,任一时试官之意也?若一试官,自以其意,临时取舍,则他日试官,必有柳叶多所亲,则用矢数,片箭多所亲,则用分数者,是朝廷,自诲其行私,宁有是理?此又臣之所未晓也。试场之置监试官,盖欲其随事纠正,一所之议,既不可苟同而出榜,则引避之外,无他道矣。虽曰奉命事重,不可以他事径避,至于试所有事,则又何可任其坏乱,而不为论列乎?此又臣之所未晓也。国朝故典,虽生杀大政,若台谏以其事引避,则不得奉行,例也。台臣谏臣,方以此引避,论议未定,则政院何得遽为分付,而一所何得遽为出榜?此前所未闻,大小中外,各以意实,数百年宪章,视以为弁髦,曾不少持,此又臣所未晓也。两是方生,臣何敢自以为是,而且己见非公论,不可复居言地。且臣于免税之论,不敢同参于台启,与前执义臣吴斗寅,事无异同,尤不可晏然仍冒。正言尹深,以执义李敏迪引避而退,本院当处置,而第其避辞,极言今科出榜时从矢之非,臣亦忝监试之任,既从矢数出榜,则物议之斥,臣亦难免,何敢处置?持平元万里,以伏见执义李敏迪避辞,极论今番武科用矢数之非,而至以政院之遽为分付,为失体,臣即二所出榜时监试官,虽因判付之教,以矢数等第,而物议之斥,臣亦难免,何可一刻苟冒?掌令宋时喆,以臣以无似,屡叨匪据,丝毫无补,渎扰是事,一味惧愧,无地自容,臣之前日之未得行公者,以本府之启,不敢有所论列故也。即今本府,逐日争执,则臣不可同参,与前无异,而况前执义臣吴斗寅之见递也,以臣之事,援以为例,则公议所在,亦可见矣,臣之决难一日冒进之状,到此益著,而政院疑以前事,不肯捧入,吁亦异矣。执义臣李敏迪,方以此引避退待,则臣以同事之人,何敢晏然处置乎?以此以彼,尤难在职。司谏郑晳,以臣以武科二所参试官,于其出榜也,亦以依旧规从分数为当然,意见与诸试官无异,故试所禀启,臣亦同参,而及其该曹覆启判付之后,不得不从矢数出榜矣。今者执义李敏迪避辞中,极论此事,而出榜时监试官,相继引避,则臣以其时参试官,势难独自晏然,亦安敢非是处置?正言李夏,以臣昨伏见执义李敏迪引避之辞,以顷日武科初试时事,张皇论辩,专攻一所,而慰[至]以不待朝命,创立新条,纷更旧章。自专如此等语,为掌试者之罪案,臣亦一所监试官也,伊日之事,既已略陈于前后避辞中,今不欲呶呶多辩,而既被重斥,不得不更此渎扰焉。今番庭试,亦定技艺,初无限数,则必无争较之举,而既定规矩,又为限数,所以有此矢数、分数先后取舍之论也。两所所论,俱为有据,则今之所争者,公耳无他,但别举规矩,既与式年不同,而计矢之论,亦非臣等之创出。即今两局试射,顷日观武才时,俱用矢数,不计分数,则是亦近来通行之例也。试官之意,既与臣同,而兵曹回答,亦无异辞,庙堂不以为非,而圣批亦已允许,则朝廷处分之后,试所奉行而已,宁有不待朝命,纷更自专之意哉?事过之后,更为提起,惹致闹端,至此纷纭,此臣之所未晓也。臣既是被斥之人,不可晏然处置,而昨缘贱疾危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持平李有相,以臣顷忝修撰,久直之中,重得内伤外感之症,素患脚疾,一时兼作,扶曳还家,痛势转剧。适于其时,因本馆入直僚员之不齐,有牌招之举,而臣之所患,十分危苦,万无起动之势,竟未得祗赴召命,逋慢之罪,无所逃矣。今玆新命,又出于梦寐之外,益增惶陨,罔知所措。第臣推勘,方在身上,不可因冒台职,所当即为引避,而才遭服制,不得出肃,缩伏数日,今始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并引嫌而。义皆正,公私俱便乎?且所谓无主陈荒,尤为无据,去乱既久,人物蕃庶,寸土尺地,开垦殆尽,间或有片片陈芜之处,则诿以无主,遽为折受,东并西呑,终至于蚕食民田,病民痼弊,此为大原。请还收勿为定数之教,更令宰执侍从及在野儒臣,博议酌定,以立折衷之制,然后免税所捧,并输京仓,换给诸宫,一仿职田之例,海堰山田之称以无主,而占夺民田之类,特令庙堂,询问诸道,并皆革罢。新除授大司宪宋浚吉,时在忠清道怀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持平元万里,引嫌而退,向暮出榜,致有误字,未及觉察,势虽或然,既云不察,所失则有之,请持平元万重递差。答曰,不允。下谕事及递差事,依启。
○正言尹深启曰,顷日正言李夏之引嫌也,臣与长官相议置处矣。伏见长官启辞,则以处置李夏之人不为引嫌,独当处置,物议谓之失体云。既参当初处置,则亦何敢处置长官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胤锡启曰,正言李夏、尹深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朴承健启曰,大司谏李弘渊,司谏郑晳,正言李夏、尹深,并引嫌而退。误字不察,榻前不避,不可谓无失,而处置后退避,尤不切实,致令同僚,相继引避,责有所归,其在同僚,有何可避之嫌?仓卒相值,虽不即避,形势适然,何足深虑?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谏李弘渊递差,司谏郑晳、正言李夏、尹深,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郑榏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甲士场,移属本曹后,夏初发遣郞厅,察见形势,则若干田畓犯耕处外,皆是砂碛瘠薄之地,欲作草场,草木不可〈缺〉无居民失业之虑,耕处则任其耕,陈处则任其陈,以待〈缺〉成矣。九月晦间,又遣郞厅,详细踏验,则除长水楼院位〈缺〉及西十里纳税处,并七结五十五负外,场内时起田畓〈缺〉九结四十五负四束,以畿田六等收税之例,槪之则米。〈以下烬缺〉
○义皆正,公私俱便乎,且所谓无主陈荒,尤为无据,去乱既久,人物蕃庶,寸土尺地,开垦殆尽,间或有片片陈芜之处,则诿以无主,遽为折受,东并西呑,终至于蚕食民田,病民痼弊,此为大原,请还收,勿为定数之数,更令宰执侍从及在野儒臣,博议酌定,以立折衷之制,然后免税,所拣并输京仓,换给诸宫,一仿职田之例,海堰山田之称以无主,而占夺民田之类,特令庙堂,询问诸道,并皆革罢,新除授大司宪宋浚吉,时在忠清道怀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持平元万里,引嫌而退,向暮出榜,致有误字,未及觉察,势虽或然,既云不察,所失则有之,请持平元万重递差,答曰,不允,下谕事及递差事依启。
○正言尹深启曰,顷日正言李夏之引嫌也,臣与长官相议置处矣,伏见长官启辞,则以处置李夏之人不为引嫌,独当处置,物议谓之失体云。既参当初处置,则只何敢处置长官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胤锡启曰,正言李夏、尹深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朴承健启曰,大司谏李弘渊,司谏郑晳,正言李夏、尹深,并引嫌而退,误字不察,榻前不避,不可谓无失,而处置后退避,尤不切实,致令同僚,相继引避,责有所归,其在同僚,有何可避之嫌,仓卒相值,虽不即避,形势适然,何足深虑,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谏李弘渊递差,司谏郑晳,正言李夏、尹深,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郑榏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甲士场,移属本曹后,夏初发遣郞厅,察见形势,则若干田畓犯耕处外,皆是砂碛瘠簿之地,欲作草场,草木不可〈缺〉无居民失业之虑,耕处则任其耕,陈处则任其耕,陈处则任其陈,以待〈缺〉成矣,九月晦间,又遣郞厅,详细踏验,则除长水楼院位〈缺〉及西十里纳税处并七结五十五负外,场内时起田畓〈缺〉九结四十五负四束,以畿田六等收税之例,槪之则米。〈以下烬馀〉
11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权坽〈坐〉。右承旨兪玚〈坐直〉。左副承旨郑榏〈坐〉。右副承旨赵胤锡〈病〉。同副承旨洪处厚〈坐直〉。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流星出房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白。
○兪玚,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兪玚曰,敕使问安使下去,赍往礼单,依前磨炼之意,分付该曹。
○药房都提调臣元斗杓,提调臣金佐明,副提调臣南龙翼启曰,雪后寒凛如此,伏未审夜来,慈殿调摄之候,何如,圣候,亦何如?补中益气汤,连次进御,而恶寒之候,尚尔不减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医女等所传之言,慈殿,喉间微有痰响,口中涎浊,夜间烦恼,寝睡不安。仍与柳后圣以下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必是微感之候,九味羌活汤,加黄连、栀子并炒各七分、苏叶一钱,连进二贴,趁即和解宜当云。此药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传于兪玚曰,回还使臣肃拜后,上、副使留待。
○执义李垕启曰,臣以参试官,进参于庭试武科殿试矣,榜目中,有误字之故,其时监试官,皆已见递,则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兪玚启曰,执义李垕,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郑晳,正言尹深启曰,今日害民而病国者,无大于诸宫家山海折受之弊,臣等革罢之请,断不可已,而天听邈然,尚靳一兪,臣等实所未晓也。夫山林海泽,与民共之,自古王者,及我圣朝,无不皆然。至于今日,宁可使数三宫家,割裂封略,而民不得蒙其利哉?海滨山峡之民,惟其山耕海采,为其资业,而恒未免于饥寒,一朝为宫家所占,无所聊生,则壮散弱塡之患,势所必至,无告之民,安得不归怨于国乎?以殿下如伤之仁,何忍为此数三宫家而莫之恤乎?殿下以为,今此宫家折受,与自官收税无异,固无大害于民者耶?彼宫奴辈,视此穷民,有同家鸡圈豚,恣意剥割,无所顾惜,一有所经,资产荡尽,其恐喝隳突之状,惊呼怨苦之声,殿下若亲见而闻之,则必不待臣等之请而革之也。况火田之既有禁令,而又许折受,则是坏国法而奉私门也,不料清明之世,乃有此事也。假使宫家,无此折受,则资产全乏,无以调度,苟或害民而病国,惟当痛革之不暇,岂可顾藉宫家些少之利,而不念邦本之日瘁乎?请诸宫家柴场、渔场、火田折受等处,令该曹、各道,一一查出,并为革罢。父子之伦,初既定于继后之日,则兄弟之序,不可易于己出之后,而士夫家,直以私情,易乱其常,舍其长而主祀,以亲子伦常之变,莫此为大,不可不一切厘改,而殿下只许自今以后定制。既知其不可,而将禁于来后,则有违仁祖朝受教者,何独不之禁乎?仁祖朝,既有此受教,而终泥而不行者,人各任其私意,无所顾惮,则今此定制之后,亦难保其坚持不变,是伦常之重,终无可正之日,岂不大可寒心哉?此所以臣等之苦口争执,而必欲及今厘正者也,请命礼官,自仁祖朝受教以后有违者,并一一改定。亲民之官,莫如守令,苟非其人,民受其殃,不可不择授也审矣。是故,分忧共理之任,自古为重,而未闻以为论赏之资也。新除授横城县监柳苾,以其父议药之功,有此除授,其人能否,姑不暇论,而守令之任,决非论赏之资也,揆诸政体,岂宜如是?外方闻之,必将曰,今日朝廷之差遣守令,不专为治民也云尔,则恐为圣德之累也。议药之功,必欲酬报,则岂无当施之典乎?除目一下,物情俱骇。请横城县监柳苾递差。答曰,不允。
○掌令朴承健启曰,宫家免税革罢事。〈措语见上〉新除授持平宋奎濂,时在忠清道怀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执义李垕,以臣以参试官,迳参于庭试武科殿试,榜目中有误字之故,其时监试官,皆以见递,则臣何敢晏然仍冒?引嫌而退,试官、监试官,一体进参,则不察之失,宜无异同。请执义李垕递差。答曰,不允。下谕事及递差事。依启。〈以上烬馀〉
○下直,载宁郡守李淐。
○进贺兼谢恩正使,领议政郑太和,副使许积,书状官李东溟,入来。〈朝报〉
11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产室厅直〉。左承旨权坽〈坐〉。右承旨兪玚〈坐〉。左副承旨郑榏〈坐直〉。右副承旨赵胤锡〈疏递〉。同副承旨洪处厚〈坐直〉。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衡〈服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无事。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汤剂进御后,喉间痰响涎浊,夜间烦恼之候,不无减歇之效乎?圣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
○郑榏,以都摠府言启曰,〈数行烬缺〉
○答四学儒生洪远普等疏曰,省疏具悉。已谕前批矣,尔等退修学业,更勿烦渎。
○答江原道儒生李模等疏曰,省疏具悉。已谕前批矣,尔等退修学业,更勿烦渎。
○右副承旨赵胤锡辞职上疏。踏启字。〈元疏,并见下〉。
○传于郑榏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
○郑榏启曰,史官五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三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玚启曰,淑宁翁主主婚,福宁君栯,礼毕后还,复命。传曰,知道。
○传于兪玚曰,政事,明日为之。
○郑榏,以刑曹言启曰,本曹郞厅闵重鲁所志内,本以多疾病之人,添得外感内伤之症,日渐弥留,症势危重,差复无期,斯速入启处置云。其病势果为深重,不得〈缺〉累日,本曹事务烦剧,非如他司之比,势难久旷,闵重鲁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刑曹公事,前县监黄㙉,移义禁府处置事,允下矣。黄㙉时在忠清道□□地,依前例府罗将发遣,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朴承健启曰,诸宫家免税革罢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司谏郑晳,正言尹深启曰,诸宫家柴场、渔场、火田折受革罢事,继后子奉祀事,横城县监柳苾递差事。〈措语并见上〉,答曰,不允。
○郑榏启曰,摘奸承史,来诣阙门外,请出开门标信。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四学儒生洪远普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以两贤臣从享文庙,上章陈情,窃谓圣上崇儒重道右文之治,必将乐闻而亟行,以彰褒尚先儒之意,以恢开导后学之道矣。及承圣批,辞旨邈然,至以勿烦为教,臣相顾错愕,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呜呼,两贤臣从祀之请,于今三十年矣,内而馆学诸生,外而四方多士,同声齐奋,一辞恳吁,非止一再,至于老师宿儒硕辅名臣,前后陈辨争请者,殆亦数千万言,则一国公共之论,槪可见矣。臣等,蒙学浅言,固不足取信于殿下,殿下独不〈烬缺〉臣等,伏见圣上答关东儒疏之批,则顾乃以先朝之不许,过为疑难。若如圣批,则是事之未行于前者,皆不得收议于后,而宋之四贤,我朝五儒,〈缺〉祀之日,而先王崇报之盛礼,亦将从而〈烬缺〉矧今多士,慕贤尚德,闻风兴起,必欲尽崇奉之〈缺〉瞻依之地者,亦莫非出于秉彝好德之良知也。〈缺〉褒崇之意,循多士沥恳之请,举往时未行之事,修斯文久旷之典,则其在圣上绍承之道,可谓善继而有光矣,抑所以振士气正趣向,以兴作新之化者,岂云不可,而圣教犹且如此,臣等实未晓也。呜呼,我殿下,为一世君师,而任斯道之责,宜以尊贤奖士,为今日急先务。凡事之关系斯文者,无论重大,先察可否,既知其可,则便当明谕而快行之,以率四方,如或诿之以先朝不许,而一切拒塞,可为而不为,当从而不从,则窃恐非先朝尊贤乐道之本意,而不可谓今日继述之善也。〈烬缺〉圣鉴,犹有所未之深知者而然耶?自非然者,斯文莫大莫重不可已之典,何殿下拒之深耶?若以臣等,蒙陋而不足取信,则此非臣等之言,实乃前后儒贤已定之论,一国多士公然之言,建诸天地而不谬,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者也,固不可以臣等之言而废之也。若以为两臣道德,圣鉴犹未之深知,则两臣之为真儒大贤,昭在国人耳目久矣,以我殿下圣智之首出,圣学之高明,岂不知其功其德之必可祀于百世乎?臣等反复思惟,未得其说,抑或以向来一种异论之横生,圣心尚有疑于国是之未尽定而然耶?此则有大不然者,君子小人,如阴阳昼夜之不能相无,自古君子,为小人之所陷害,〈缺〉子,被奸党之目,朱子,遭伪学之禁,道德愈高而媢嫉愈甚,古人一辙昭然可见,非独此二臣为然。况此二臣,受圣祖不世之知,任一代师道之责,〈缺〉最为群小之所忌嫉,则其受诬之甚,理所必然,而惟其学术之正,道德之懿,国人仰之如日星山岳,尊慕之诚,愈久而愈深。虽遐荒穷谷妇人幼子,亦皆知诵栗谷、牛溪之名,则秉彝好德之诚,自有不可无者,其媢嫉诬捏,必欲陷害者,则独有汝立、弘老、仁弘、尔瞻凶贼之徒而已。善者好之,不善者恶之,乃有君子,即圣人明训,若汝立、尔瞻之徒,岂非不善者之极者乎?后有绍述此等凶人之论,而自陷于小人之归者,诚亦可哀之甚也,又安可以此,有疑于两臣之大德乎?臣等〈烬缺〉方今圣道侵微,斯文将晦,朝论日就于委靡,俗风日入于偸薄,以至四方万民,无一得其正者,此实无非朝廷崇儒重道之义,有所不明而导率之无其方也,可胜叹哉?今若表章儒先,以为一国之矜式,使国内章甫之徒,有以闻风而兴起,则只此一举,亦可以一二变而至道矣。臣等区区之望,不独在于尊奉儒先,实有望于救得世道一分,而惴惴然惟盛典之不得出于圣明之世是惧,殿下虽以臣等之陋而忽之,独不重一国多士之至望,百岁善类之公议乎?伏愿圣上,特下臣等此章,广询诸大臣礼官及在野之儒臣,亟举文成公李珥、文简公成浑,从祀孔子庙庭之典,以奉斯文,不胜大愿。臣等无任激切屏营之至。〈批答在上〉
○右副承旨赵胤锡疏曰,伏以臣,忝叨本职,以老母之病,陈情呼吁,获蒙恩递,曾未几何,新命又及,如臣驽资,累叨近密,丝毫无补,宠荣逾分,臣诚惶戚,不知所措。第臣私情闷迫,与前无异,猥呈辞章,见阻本院,召牌之下,不敢退伏,黾勉供仕,以至今日矣。即今母病之进退无常,委顿床席,已过五朔,真元渐削,日就沈绵,若不保朝夕。然臣本无兄弟,独自扶将,其在情势,不忍暂离,而臣所居之地,乃是夙夜之任,长在禁中,不能以时归省,锁直之日,忧煎益切,或至耿耿达曙。臣于此际,方寸已乱,虽带职名,实多癏旷,以公以私,不宜久冒,玆敢冒渎宸严,复申前请,伏乞天地父母,俯谅微悃,亟赐镌免,俾得专意救护,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踏启字。〈以上烬馀〉
11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产室厅直〉。左承旨李弘渊〈未肃拜〉。右承旨权坽〈坐直〉。左副承旨兪玚〈坐〉。右副承旨郑榏〈受由〉。同副承旨洪处厚〈坐直〉。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世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有雾气。夜四更,月晕。五更,月晕,流星出角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调摄之候何如,圣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慈候,喉间痰响,口中涎浊等症,今已减歇,夜间烦郁之候犹存。仍与柳后圣以下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心火馀热,熏袭肺经而然,加减凉膈散,加黄连一钱、天门冬二钱,连进二贴,则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如何?答曰,知道。
○洪处厚,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权堣,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有政。
○权坽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吏批,则都承旨南龙翼当进去,右承旨兪玚以代房,进药房,左副承旨郑榏受由下直,右副承旨未差,厅中只有臣坽、同副承旨洪处厚。兵批,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批,行判书洪命夏病,参判朴长远进,参议兪棨服制,行都承旨南龙翼进。
○吏批启曰,判书洪命夏病不来,参议兪棨服制,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李弘渊为左承旨,尹宣举为执义,洪净为尚书直长,崔俊衡为刑曹正郞,李翊相为奉教,柳晋昌为兼春秋,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兪玚,右副承旨郑榏。
○兵批,判书金佐明病,参判郑知和□,参议元万石□,参知李延年进,行都承旨南龙翼进。
○〈烬缺〉李元镇为副护军,元万里为副司直,李垕为副护军,□□崔时卨为副司果。
○传于洪处厚曰,史官四员待命,骑马十二匹立之。
○洪处厚启曰,史官四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足,宣传官二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玚,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任义伯状启,则敕使,十五日果为渡江,监司任义伯,及期迎候,诚为多幸,远接使以下,未及驰进,虽缘事势之急迫,而其在待客之道,殊涉未安,不可无警饬之举。远接使、问礼官、义州迎慰使,并推考,何如?传曰,姑先推考,俟事后,自朝廷,将为处置之意,移文远接使,以重事体,似为得宜矣。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宴享色郞厅,例以礼曹郞官差下,故本曹佐郞李世华启下矣。李世华移授兵曹佐郞,其代以〈烬缺〉
○司谏郑晳启曰,诸宫家柴场、渔场、火田折受革罢事,继后子奉祀事,横城县监柳苾递差事。〈措语并见上〉凡台谏有所争论,则未停当之前,该司不得奉行,自是旧例。如方以罢职论启,则虽有推考之命,政院启禀,不得捧传旨是也,乃所以冀圣朝纳谏之美,重台阁论事之体,甚盛意也。今此诸宫家山海及称以无主而折受之弊,两司争执,已阅数朔,凡内司之以折受事经由者,该曹略不以台启方张为意,而吏曹则循例背关,户曹则枚举行移者,非止一二。一边争执,一边奉行,揆以事体,岂容如是?请吏曹、户曹当该堂上,并命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近日通规,不必苦思甚论。
○掌令朴承健、郭齐华,持平郑载嵩启曰,宫家柴场、渔场、火田折受革罢事。〈措语见上〉
○新除授执义尹宣举,时在忠清道尼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以下烬缺〉
○以李世长为事变假注书。〈朝报〉
11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李弘渊〈未肃拜〉。右承旨权坽〈坐直〉。左副承旨兪玚〈式暇〉。右副承旨郑榏〈受由〉。同副承旨洪处厚〈坐直〉。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世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入太微垣端门内。
○下直,锺城府使沈榥,永兴府使尹天赉,茂山佥使黄海澄,阿山万户张起文。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问安。答曰,无事。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命,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昨入加减凉膈散,已进一贴,而尚尔无效耶,圣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眼患,又如上年冬间,欲为受鍼,议启。
○再启曰,即伏承问安之批,有慈候,已言于医女,予之眼患,又如上年冬间,欲为受鍼,议启事,命下矣。慈殿进御汤剂,则诸御医皆以为,仍进昨入加减凉膈散,宜当云,而自上受鍼当否,又与诸御医及尹后益等商议,则日寒比极,此时受鍼,有难轻议,而症势不轻,则亦不可迟缓云,姑先与郑后启、崔有泰等,即为入诊后,更为议定。且医官孙承孝、李祉述等,颇精脉理,多有见效之处,此两人亦令入侍似当,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孙、李两人,姑待后日入侍,可也。
○三启曰,臣等,即伏闻郑后启等所传之言,近日自上眼候,虽不大段,脚部虚冷之症不轻,今日当为受灸云,臣等不胜忧虑之至。当此隆寒天地闭塞之时,数次受鍼,犹恐其无益而有损。况开露玉体,移时受灸,则感伤之患,难保其必无,疮口之合亦难易,期于行客入京之前,臣等反复思惟,忧虑实不浅浅。伏愿圣明,量度事势,俯察下情,姑停受灸之命,何如?答曰,如非不得已之疾病,当此严沍之日,岂欲苦灸哉?自可善处,少无伤风之势,虽未及完合,郊迎之际,似无可虑之事。卿等勿为过虑,趁此午间,速为举行。
○四启曰,臣等伏闻御医等所传之言,仍与商议,则自上咳嗽,犹未止歇,此乃肺火未尽泻之致,清肺汤四五贴,进御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上御养心阁,受灸。入侍,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注书赵圣辅,史官李翊相、赵嘉锡,医官郑后启、赵征奎、崔有泰、尹后益。都提调以下,待候于熙政堂分阁内,独医官等,从熙政堂后户,越一小庭,入侍于养心阁。上受灸三里二七壮,绝骨七壮。〈无说话〉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以上烬馀〉
○府启,近以宫家免税事,大小诸臣,前后陈达,圣明始许定限,甚盛举也。〈以上措语同上〉答曰,不允。
○院启,今日害民而病国者,无大于诸宫家山海折受之弊,臣等革罢之请,〈此下措语并上同〉。父子之伦,初既定于继后之日,则兄弟之序,不可易于己出之后,而士夫家,直以私情,易乱其序,舍其长而主祀以亲子,伦常之变,莫此为大,不可不一切厘改,而殿下只许自今以后定制。既知其不可,而将禁于来后,则有违仁祖朝受教,何独不之禁乎?〈此下措语同上〉横城县监柳苾递差事,〈措语见上〉凡台谏有所争,则未停当前,该司不得奉行,自是旧例,事无大小,无不皆然,此所以冀圣明纳谏之美,重台阁论事之体,甚盛意也,安有一边争执一边奉行之理哉?两司之诸宫家折受革罢之论,已阅数朔,公议益激,而内司之以折受事,经由该曹,方且背关投移,视为当然,不有台阁事例,惟以承奉为事,凡在听闻,孰不寒心?户曹当该堂上,并命推考。大司谏金应祖,时在庆尚道荣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已上朝报〉
○洪处厚启曰,即接远接使上送路程记,则敕使,本月十七日离发义州,来月初四日,当为入京云。以此举行之意,远接使处,回移文,□□司及京畿、黄海道两道,亦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见远接使金寿恒,平安监司任义伯等状启,则敕使入京,似在开月初四日云。迎敕之日,既已推择下送,初四日亦在推择中,以此下谕于远接使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以文臣朔试射试官,训炼院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见存八员内,副应教南九万,服制未出仕,副校理金万基呈辞受由,〈烬缺〉新除授人员,并为牌招肃拜,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权坽启曰,弘文馆校理、副校理各二员,而今日官案修正来准时,实校理一员,则以未差付标,副校理则以三员修正,臣等怪问其由,则昨政差出时,校理之窠,以副校理,误书单子中云。该曹难免不察之失,当该堂上,请推考,元望单子,使之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11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李弘渊〈坐〉。右承旨权坽〈坐直〉。左副承旨兪玚〈坐直〉。右副承旨郑榏〈受由〉。同副承旨洪处厚〈坐〉。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金载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世长〈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利城县监南斗傍。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气候,何如?昨夕剂入清火化痰汤,已进一贴,而喉间痰响,不无降减之效耶?上候受灸之后,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
○政院启曰,当此自上受灸问安之时,厅中位甚不齐,右副承旨郑榏,以加土事呈辞出外,左承旨李弘渊,以前任台谏时避递事,陈疏到院,臣龙翼,方进药房,本院朝廷问安之时,及许多酬应出纳之际,将不成模样,苟简甚矣。伏见李弘渊疏语,则当初虽有不安曲折,而亦非到今追引之嫌。左承旨李弘渊,请牌招肃拜,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权坽,以内局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议药同参礼宾参奉李祉述,逐日待令于本院,而礼宾寺官员,经乱减省之后,馀存无多,虽在常时,常患不足。客使〈缺〉时,则宴享等事,本寺专掌,长待馆所,一刻不离,事势非但无暇仕进于本院,且有医女等教诲鍼灸之事。李祉述,令该曹,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权坽启曰,今此敕使时,开城府别迎慰,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权坽启曰,今此启下上言二百九丈内,违格二十五张,推刷过限后事一张,猥滥事一张,自己奴婢事一张,依例启字爻周勿驰[施]意,敢禀。传曰,知道。
○洪处厚,以捕盗厅言启曰,左右伏兵军士,各五十五名,自兵曹定送,而都城内外,伏处旷阔,巡罗夜禁之际,军士数小,不能周察,闾阎间穿窬之患,猪狗贼取之弊,间或有之,寻常痛惋矣。上年因灾荒,不紧处守直军推减之时,左右捕盗军各五名,混同减省,事甚可虑,本厅军裁省难〈数行缺〉。传曰,允。
○掌令朴承健、郭齐华,持平郑载嵩启曰,诸宫家免税结数,圣明始许定限,甚盛举也。但其限定,有倍于职田之数,则本府之启请更议,只欲详审于立法之初,而殿下不惟不从,又寝定限之成命,此岂群下所望于圣明者哉?更议减定之举,断不可已,而免税之规犹存,则宫家募民收税之弊,无时可祛。若此不已,则国之田赋,尽入于诸宫之私占,而公家更无馀地之可税矣,当此大变通之时,尤不可不讲究善变也。《大典》诸田条,有职田、赐田,税纳京仓,代给以军资米豆之法。制[职]田之制,今难复行,则诸宫免税,一皆输之京仓,依数分给,如职田之为,岂不名义俱正,公私俱便?而且所谓无主陈荒,尤为无据。去乱既久,人物繁殖,寸土尺地,开恳[垦]殆尽,间或有片片荒芜处,则诿以无主而折受,东并西呑,以至于蚕食民田,病民痼弊,此为大原。请还收勿为定数之教,更令宰执侍从及在野儒贤,博议酌定,以立折衷之制,然后免税所捧,并收京仓,换给诸宫,一仿职田之例,海堰山田之称以无主,而占夺民田之类,特令庙堂,询问诸道,并皆革罢。珍岛县监薛观征,莅任之后,已多不治之声,而及遭殿牌打破之变,无端致疑于前后接讼见屈之人,不〈缺〉覆,率皆囚系[系],刑杖狼藉,举措怪妄,绝岛之民,无所赴〈缺〉怨声腾播,听闻可骇。如此之人,可使一日在职,则以贻一日之弊,请珍岛县监薛观征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正言□□□启曰,今日害民而病国家,莫大于诸宫家山海折受之弊,革罢之请,断不可已,而天听邈然,尚靳一兪,臣等实所未晓也。夫山林海泽,与民共之,自古王者及我圣朝,无不皆然,至于今日,宁可使数三宫家,割裂封略,而民不得蒙其利哉?海滨山峡之民,惟其山耕海采,为其资业,而恒未免于饥寒,一朝为宫家所占,无所聊生,则壮散弱塡之患,势所必至,无告之民,安得不归怨于国乎?以殿下如伤之仁,何忍为此数三宫家,而莫之恤乎?殿下以为,今此宫家折受,与自官收税无异,固无大害于民者耶?彼宫奴辈,视此穷民,有同家鸡圈豚,恣意咀啖,无所顾惜,凡此经过,辄至破产,其恐喝隳突之状,惊呼怨咨之声,殿下若亲见而闻之,则不待争论而已革之矣。况火田之既有禁令,而又许折受,则是坏国法而奉私门也,此岂圣世举措乎?假令宫家,无此折受,则资产全乏,无以调度,苟或害民而病国,则惟当痛革之不暇,岂可顾藉宫家些少之利,不念邦本之日瘁乎?请诸宫家柴场、渔场、火田折收等处,令该曹、各道,一一查出,并为革罢。父子之伦,既定于继后之日,则虽得亲子,不可中变,礼所当然,而士夫家直以私情,舍其长而主祀,以亲子伦常之变,莫此为大。不可不一切厘改,而殿下只许自今以后定制,既知其不可,而将禁于来后,则有违仁祖朝受教者,何独不之禁乎?仁祖朝,既有受教,而终泥而不行者,人各任其私意,无所顾惮,则今此定制之后,亦难保其坚持不变,是伦常之重,终无可正之日,岂不寒心哉?此臣所以苦口力争,必欲及此厘正者也。请命礼官,自仁祖朝受教以后有违者,并一一改定。亲民之官,莫如守令,苟非其人,民受其弊,不可不择授也审矣。是故,分忧共理之任,自古为重,而未闻以为论赏之资也。新除授横城县监柳苾,以其父议药之功,有此除授,其人能否,姑不暇论,而守令之任,决非论赏之资也,揆诸政体,岂宜如是?外方闻之,必将曰今日朝廷之差遣守令,不专为治民也云尔,则恐为圣德之累也。议药之功,必欲酬报,则岂无当施之典乎?除目一下,物情俱骇,请横城县监柳苾递差。凡台谏有所争论,则未停当前,该曹不得奉行,自是旧例。事无大小,莫不皆然,岂有一边争执,一边奉行之理乎?两司之请罢诸宫家折受之论,已阅数朔,公议益激,内司之以折受事经由者,该曹,方且背关投移,视为当然,凡在听闻,孰不为骇?请推之论,在所不已,而圣明尚靳一兪,不但折受冒滥之弊,从今益滋,并与数百年台阁体例而丧之,岂不大可寒心哉?请吏曹、户曹当该堂上,并命推考。答曰,已谕毋烦。
○兪玚启曰,兵曹郞官来言,阙内各处夜巡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二更,东方有气,如火光。〈烬馀〉
11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直〉。左承旨李弘渊〈病〉。右承旨权坽〈坐〉。左副承旨兪玚〈坐〉。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洪处厚〈坐直〉。注书赵远期〈服制〉赵圣辅〈仕〉。假注书金载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世长〈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无事。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清火化痰汤,已进几贴,而痰响既减,别无别症乎?自上气候,连日受灸后,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
○权坽启曰,〈烬缺〉今年五月颁诏敕使时,则虽无颁赦之语,因备局启辞,只行颁教矣。今番诏书中,无颁赦之语,而依五月敕使时例,迎诏翌日,只行颁教,何如?传曰,辛卯年,以何事故,而出来耶?问启。
○洪处厚,以御营厅言启曰,前牧使李光载,本厅军色郞厅,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处厚,以兵曹言启曰,左、右捕盗厅启辞,左右伏兵军士,各五十五名,自兵曹定送,而都城内外,伏兵处广阔,巡逻夜禁之际,军士数小,不能周察,闾阎间穿窬之患,猪狗贼取之弊,间或有之,寻常痛惋矣。上年因凶荒,bb不b紧处守直军权减之时,左、右捕盗军各五名,混同减省,事甚可虑。本厅军裁省难便之意,臣等其时即欲陈达,而年前饥馑疠疫,振古所无,上番军额数不足,该曹请减,亦出于不得已,故臣等,相议不为启禀矣。今年则非但农事稍稔,敕行又到,迎接都监,禁盗军官军士定送之处,多至十一处,以字内各处巡逻军,分送迎接都监,则将不成模样,极为可虑。上年权减军五名,令该曹复旧,定送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捕盗军士,非他守直之比,所当依启辞,即为加定五名,而但今当番军士,各处派定之外,馀数不多,待新番军士上来,依前定送,何如?传曰,允。
○权坽启曰,即刻吏曹郞厅来言,台谏及守令有阙,而本曹堂上,或因台评或服制,皆有故,不得禀政云,敢启。传曰,知道。
○洪处厚,以兵曹言启曰,上番军士等处,年例过冬,各一千三百〈缺〉使其部将,毕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尹深启曰,今日害民而病国者,莫大于诸宫家山海折受之弊,革罢之请,断不可已,而天听邈然,尚靳一兪,臣所未晓也。夫山林海泽,与民共之,自古王者及我圣朝,无不皆然,至于今日,宁可使数三宫家,割裂封略,而民不得蒙其利哉?海滨山峡之民,惟其山耕海采,为其资业,而恒未免于饥寒,一朝为宫家所占,无所聊生,则壮散弱塡之患,势所必至,无告之民,安得不归怨于国乎?以殿下如伤之仁,何忍为此数三宫家而莫之恤乎?殿下以为,今此宫家折受,与自官收税无异,固无大害于民者耶?彼宫奴辈,视此穷民,有同家鸡圈豚,恣意咀啖,无所顾惜,凡所经过,辄至破产,其恐喝堕突之状,惊呼怨咨之声,殿下若亲见而闻之,则不待争论而革之矣。况火田之既有禁令,而又许折受,则是坏国法,以奉私门也,此岂圣世举措乎?假令宫家,无所折受,则资产全乏,无以调度,苟或害民而病国,则惟当痛革之不暇,奈何顾藉宫家些少之利,不念邦本之日瘁耶?请诸宫家柴场、渔场、火田折受等处,令该曹、各道,一一查出,并为革罢。父子之伦,既定于继后之日,则虽得亲子,不可中变,在礼当然,而士夫家,直以私情,舍其长而主祀以亲子,伦常之变,莫此为大。不可不一切厘正,而殿下只许自今以后定制,既知其不可,而将禁于来后,则有违仁祖朝受教者,何独不之禁乎?仁祖朝既有受教,而终泥而不行者,人各任其私意,无所顾惮,则今此定制之后,亦难保其坚持不变,是伦常之重,终无可成之日,岂不寒心?此臣等所以苦口力争,而必欲及今厘正者也。请命礼官,自仁祖朝受教以后,有违者并一一改定。亲民之官,莫如守令,苟非其人,民受其弊,自古及今,莫不以分忧共理为重,而难其人,未闻以为论赏之资也。横城县监柳苾,以其父议药之功,有此除授,其人能否,姑置不论,而守令之任,决非论赏之资,揆诸政体,岂宜如是?外方闻之,必将曰,今日朝廷之差遣守令,专不为治民也云尔,则恐为圣德之累也。议药之功,必欲酬报,则岂无当施之典乎?除目一下,物情俱骇,请横城县监柳苾,亟命递差。答曰,不允。
○掌令朴承健、郭齐华,持平郑载嵩启曰,宫家免税结数,圣明始许定限,甚盛举也。但其所定,有倍于职田之数,本府之启请更议,只欲详审于立法之初,而殿下不惟不从,又寝定限之成命,此岂群下之所望于圣明者哉?更议减定之举,断不可已,而免税之规犹存,则宫家募民收税之弊,无时可祛,若此不已,则国之田赋,殆将尽入于宫家之私占,而公家更无馀地之可税矣,当此大变通之时,尤不可不讲究善变也。大典诸田条,有职田、赐田,税纳京仓,代给以军资,米豆之法,职田之制,今难复行,则诸宫免税,一皆输之京仓,计数分给,如职田之为,岂不名义俱正,公私两便乎?且所谓无主陈荒,尤为无据,去乱既久,人物蕃庶,寸土尺地,开垦殆尽,间或有片片陈荒处,则诿以无主而折受,东并西呑,终至于蚕食民田,病民痼弊,此为大原。请还收勿为定数之命,更令宰执侍从及在野儒贤,博议酌定,以立折衷之制,然后免税所捧,并输京仓,换给诸宫,一仿职田之例,海堰山田之称以无主,而占夺民田之类,特令bb庙b堂,询问诸道,并皆革罢。珍岛县监薛观征,莅任之后,已多不治之声,又有贻笑之事,而及遭殿牌打破之变,无端致疑于前后接讼见屈之人,不复详覆,率皆囚系,刑杖狼藉,举措怪妄。其他侵虐之政,不bb一而b足,绝岛之民,无所赴愬,怨声腾播,听闻可骇,此非泛然风闻之比,如此之人,不可使一日在职,以贴一日之弊。请珍岛县监薛观征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洪处厚,以吏曹言启曰,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行上护军赵启远疏曰,〈数行缺〉缩伏田庐,惶闷益切。仍窃伏念,〈缺〉衰病如此,只待就尽之期,更无陈力供职之望,微臣〈缺〉事,亦云蹙矣。所付军职,虽曰牧秩,亦不可在外仍冒,而况兼任观象监提调,既非闲漫无事之地,又有不时奉审之行,则尤不敢一日虚带,以贻公私之患,不得不冒死陈吁乞解,伏愿圣慈,俯谅微恳,将臣所带军职及观象监提调,并许递免,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调理上来。〈烬馀〉
11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直〉。左承旨李弘渊〈坐直〉。右承旨权坽〈坐〉。左副承旨兪玚〈坐〉。右副承旨郑榏〈坐〉。同副承旨洪处厚〈坐直〉。注书赵远期赵圣辅。假注书金载显。事变假注书李世长〈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雨雹,大如小豆。夜二更,月犯亢北第二星。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近日病患,几尽差愈,勿为逐日问安。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气候如何,上候亦何如?清肺汤连次进御,而受灸处,亦向脓否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
○有政。
○吏批,行判书洪命夏□,参判朴长远□,参议兪棨□,右承旨权坽进。
○以吴挺一为观象监提调,洪万容为礼曹佐郞,赵逢源为高灵县监,柳时蕃为平丘察访,兪椮为咸悦县监,金镐为尚瑞副直长,成一童为中部参奉,庆尚龙为司圃别提,宋时喆为献纳,姜瑜为判决事,吴䎙为富平府使。礼宾参奉李祉述,司饔参奉杨云举相换。
○兵批,判书金佐明内局进,参判郑知和进,参议元万石病,参知李延年病,左副承旨兪玚进。以闵汝老、金万基、李光载为副司直,吴浃为副司果。
○传曰,三公及户曹判书,引见。
○兪玚,以吏曹言启曰,李择中、李锡耉、金应星、李世馨、李信杙、闵孝贤、良女贵一、安汝周、曺中立、郡守郑世衡妻等上言,启下本曹,而限内不为现身,不得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弘渊启曰,承政院注书赵远期外祖母,故学生沈□□妻李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洪处厚,以义禁府言启曰,平丘察访杨廷荩,依传教带职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处厚,以兵曹言启曰,当日良人白太健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景时焕,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处厚,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今此敕使,以颁诏出来,迎诏翌日,当有颁教之举,故取考誊录,则辛卯年及上年颁诏敕使时,诏书中无颁赦之语,本朝颁教,并皆权停。今年五月颁诏敕使时,虽无颁赦之语,因备局启辞,只行颁教矣。今番诏书中,无颁赦之语,而依五月敕使时例,迎诏翌日,只行颁教,何如?传曰,辛卯与昨年,以何事故而出来耶,问启。
○掌令郭齐华,持平郑载嵩启曰,诸宫家免税结数,圣明始许定限,甚盛举也。但其限定,有倍于职田之数,则本府之启请更议,只欲详审于立法之初,而殿下不惟不从,又寝定限之成命,此岂群下之所望于圣明者哉?更议减定之举,断不可已,而免税之规犹存,则宫家募民收税之弊,无时可祛。若此不已,则国之田赋,尽入于宫家之私占,而公家更无馀地之可税矣,当此大变通之时,尤不可不讲究善变也。大典诸田条,有职田、赐田之税纳京仓,代给以军资米豆之法,职田之制难复行,则诸宫免税,一皆输之京仓,计数分给,如职田之为,岂不名义俱正,公私两便哉?且所谓无主陈荒处,尤为无据。去乱既久,人物蕃庶,寸土尺地,开垦殆尽,间或有片片陈荒处,则诿以无主而折受,东并西呑,终至于蚕食民田,病民痼弊,此为大原。请还收勿为定限之教,更令宰执侍从及在野儒贤,博议酌定,以立折衷之制,然后免税所捧,尽输京仓,换给诸宫,一仿职田之例,海堰山田之称以无主而占夺民田之类,特令庙堂,询问诸道,并皆革罢。珍岛县监薛观征,莅任之后,多有不治之声,遍奸邑婢,乱打官吏,取笑四邻,贻害笑一境者,不一而足。及遭殿牌打破之变,无端致疑于前后接讼见屈之人,不复详覆,率皆囚系,刑杖狼藉,举措怪妄,绝岛之民,无所赴愬,怨声腾播,听闻可骇,此非泛然风闻之比。如此之人,不可使一日在职,以贻一日之弊。请珍岛县监薛观征,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司谏郑晳,正言尹深□□启曰,今日害民而病国者,莫大于诸宫家山海折授之弊,革罢之请,断不可已,而天听邈然,尚靳一兪,臣等实所未晓也。夫山林海泽,与民共之,自古王者及我圣朝,无不皆然,至于今日,宁可使数三宫家,割裂封略,而民不得蒙其利哉?海滨山峡之民,生理甚艰,惟以山耕海采,为其资业,恒未免于饥寒,一朝为宫家所占,无以聊生,则壮散弱塡之患,势所必至,无告之民,安得不归怨于国乎?以殿下如伤之仁,何忍为此数三宫家而莫之恤乎?殿下以为,今此宫家折受,与自官收税无异,固无大害于民者耶?彼宫奴辈,视此穷民,有同家鸡圈豚,恣意咀啖,无所顾惜,凡所经过,辄至破产,其恐喝隳突之状,殿下若亲见而闻之,则不待争论而已革之必矣。况火田之既有禁令,而又许折受,则是坏国法以奉私门也,此岂圣世之举措也?假令官家,无此折受,则资产全乏,无以调度,苟或害民而病国,则惟当痛革之不暇,奈何顾藉宫家些少之利,而不念邦本之日瘁乎?诸官家柴场、渔场、火田折受等处,令该曹、各道,一一查出,并为革罢。父子之伦,既定于继后之日,则虽得亲子,不可中变,在礼当然,而士夫家,直以私情,舍其长而主祀以亲子,伦常之变,莫此为大,不可不一切厘改,而殿下只许自今以后定制。既知其不可,而将禁于来后,则有违仁祖朝受教者,何独不之禁乎?仁祖朝,既有受教,而终泥而不行者,人各任其私意,无所顾惮,则今此定制之后,亦难保其坚持不变,是伦常之重,终无可定之日,岂不寒心哉?此臣等所以苦口力争,而必欲及今厘正者也,请命礼官,自仁祖朝受教以后有违者,并一一改定。臣等,以横城县监柳苾递差事,累日论列,而未蒙允兪,臣等切闷焉。自古及今,分忧共理之任,莫不为重,而难慎其人,未闻为论赏之资也。柳苾,以其父议药之功,有此除授,无问其人之能否,直以字牧之任,作一赏典之用,甚有乖于政体。必欲酬报其功,则岂无当施之典乎?除目一下,物情俱骇,请横城县监柳苾,亟命递差。答曰,勿烦。
○上御养心阁,三公及吏曹判书,引见。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元斗杓,右议政郑维城,吏曹判书洪命夏,户曹判书郑致和,同副承旨洪处厚,假注书金载显,记事官赵嘉锡入侍。元斗杓曰,受灸后上体,何如,咳嗽亦何如?上曰,热降则少差矣。慈殿气候亦,何如?上曰,心火太盛,极以为虑,今颇似减歇,多幸矣。上曰,领相,远路无事往返,而干事终亦和解,可幸矣。太和曰,适缘事〈缺〉终至无事,何幸如之?上曰,李一善之功耶?〈缺〉曰,闻张孝礼等所言,则非但李一善之周旋,敕使亦多宣力云矣。上曰,一路及馆中修扫有〈缺〉云然耶?对曰,玉河馆长廊及墙垣,颇为广拓,故人□无露处之患,此盖无前之举云矣。元斗杓曰,今见远接使状启,则敕使有欲见碑阁之意云,甚可虑矣。上曰,南汉山城事,诚为可闷。自前敕使,有见碑阁之事耶?领相曰,己卯年,马夫大出来时,往见碑阁,仍往南汉矣。上曰,彼若入京后,必欲往见,则何以处之耶?莫如熟讲而待之矣。左相曰,其言虽如此,岂有必往之理乎?右相曰,元〈缺〉必欲往见也,似是偶然,何及矣。上曰,入京后,更〈缺〉则何以对之耶?领相曰,若必欲往见,则无可奈何,而亦岂无弥缝之路乎?洪命夏曰,彼若欲往见,则使之往见,似可矣。〈数行缺〉上曰,彼中形势,如何?对曰,彼中事,无路详知,而辅政诸臣等,专掌国事,别无禀达于儿皇之事矣。上曰,儿皇,卿得见之耶?对曰,见之则硕大,异于凡儿矣。闻有一儒生书示之言,则清人,非但溺于玩好殆甚,入北京后生产者,则皆是气散骨柔,异于真㺚,此乃衰弱之渐也。真人若出,则有北走之计,故工匠及宝货妇女等物,移送于宁固塔等处,项背相望,槪为固本之志云矣。上曰,其儒生何许人?对曰,南方儒生,而姓名则韦济西云矣。上曰,人心,无悖恶之事耶?对曰,岂无然乎?真㺚之侵虐汉人,攘夺等事,罔有纪极云矣。
○领相启曰,御营军,两朔相递,故两朔之内,三度习操,末朔递番之时,则例有合操之举,而犹患不能闲习于军务矣。前头客行到京,则习操之举,势将停止,极为可虑。今番则不待恒定日期及递番之朔,随其无故日,客行未到之前,使之准数习操,似为无妨,未知何如?上曰,依为之。洪命夏启曰,大提学金寿恒,以远接使出去,前头颁诏时教书,无可制进者。艺文提学,所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堂上中,曾拟大提学望者,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济州牧使有阙,武弁中当择清白者差送,而拟望之人乏小,□宇亮,素有清白之操,欲为差遣,而〈缺下数行〉。上曰,非以杨廷荩发告为罪也。当初许借事,亦别无明白归一之事,故欲为参酌照律,则大臣之意如是,则杨廷荩,即为放送,可也。
○郑致和启曰,敕行当前,本曹多事,倍于常时,而正郞尹谊之连以身病,不得察任,极为可虑。尹谊之闲官换差,何如?上曰,依为之。上谓户判曰,今番淑宁翁主吉礼时所用,何以为之耶?闻其价,几至千两云,然耶?对曰,时未及措备,而价本当过千馀两云矣。上曰,然则以千两折价后,三分之一,则以真珠〈缺〉其馀,则以木绵代给,未知如何。对曰,圣教诚当矣。上曰,然则依此施行,仍为后式,可也。右相进曰,小臣庸陋,最出诸臣之下,如此重任,万万不似,前后冒据,寻常愧惧矣。今番则非但小臣之不自安也,玉堂及两司,迭相攻斥,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得也。当此多事之时,亦不敢终始引入,抗颜以出,尤不胜惭惧矣。李景奭,三朝元老,而在廷之臣,无出其右,不可待以凡宰矣。昔者仁祖朝,郑始成,构诬金宗一之故,始成至今〈缺〉通清,朝廷若有纪纲,则徐必远,安〈数行缺〉。上曰,传启台谏若成,则依前例,书启,可也。上谓户判曰,木绵代给事,亲承传教,不得〈缺〉条件,可也。洪处厚曰,来月乃启覆之月,客行相值,且多事故,似难举行,未知何以为之?上曰,敕虽在京,启覆则别无可讳之事,若积滞,则其弊可虑矣。不可以敕行停止也。〈烬馀〉
11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李弘渊〈坐〉。右承旨权坽〈坐〉。左副承旨兪㻛〈坐直〉。右副承旨郑榏〈坐〉。同副承旨洪处厚〈坐直〉。注书赵远期〈仕〉赵圣辅〈仕〉。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世长〈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流星出玉井星上,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无事。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风烈寒甚,伏未审夜来,慈殿调侯何如,圣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数行缺〉
○洪处厚,以礼曹言启曰,本曹启下上言十度内,十度则回启以入,而故生员尹昶妻李氏、前司果郑孝吉等二人,限内终不现身,不为回启。其馀前直长南斗明、故宣教郞高尚义妻柳氏、故知事李格妾韩召史等上言,则事系变通,判书臣金寿恒还来后,相议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处厚曰,今番谢恩使先来人等,并为书启。
○司谏郑晳,正言尹深启曰,今日病民而害国者,无大于诸宫家折受之弊,革罢之请,断不可已,而天听邈然,臣等实所未晓也。夫山林川泽,与民共之,自古王者及我圣朝,莫不皆然,至于今日,宁可使数三宫家,割裂封略,而民不得蒙其利哉?海滨山峡之民,生理甚艰,惟以山耕海采,为其资业,恒未免于饥寒,一朝为宫家所占,无以聊生,壮散弱塡之患,势所必至,无告之民,安得不归怨于国乎?以殿下如伤之仁,何忍为此数三宫家,而莫之恤乎?殿下以为,今此宫家折受,与自官收税无异,固无大害于民者耶?彼宫奴辈,视此穷民,有同家鸡圈豚,恣意咀啖,无所顾惜,凡所经过,辄至破产,其恐喝隳突之状,殿下若亲见而闻之,则不待争论而已革之矣。况火田之既有禁令,而又许折受,则是坏国法而奉私门也,此岂圣世之举措乎?假令宫家,无此折受,则资产全乏,无以调度,苟或有害民而病国,则惟当痛革之不暇,奈何顾此数三宫家些少之利,而不念邦本之日瘁乎?请宫家柴场、渔场、火田折受等处,令该曹、各道,并一一查出,并为革罢。父子之伦,初既定于继后之日,则虽得亲子,不可中变,在礼当然,而士夫家,直以私情,舍其长而主祀以亲子,伦常之变,莫此为大,不可不一切厘改,而殿下自许,自今以后定制,既知其不可,而将禁于来后,则有违仁祖朝受教,何独不之禁乎?仁祖朝,既有受教,而终泥而不行者,人各任其私意,无所顾惮,则今此定制之后,亦难保其坚持不变,是伦常之重,终无可正之日,岂不寒心哉?此臣所以苦口力争,而必欲及今厘正者也。请命礼官,自仁祖朝受教以后有违者,并一一改定。臣等以横城县监柳苾递差事,累日论列,而未蒙允兪,臣等窃闷焉。自古及今,分忧共理之任,莫不为重,而难慎其人,未闻以为论赏之资也。今者柳苾,以其父议药之功,有此除授,无问其人能否,直以字牧之任,作一赏典之用,甚有乖于政体。议药之功,必欲酬报,则岂无当施之典乎?除目一下,物情俱骇,请横城县监柳苾,亟命递差。答曰,不允。
○掌令朴承健、郭齐华,持平郑载嵩启曰,宫家免税结数,圣明始许定限,甚盛举也。但其所定,有倍于职田之数,本府之启请更议,只欲详审于立法之初,而殿下不惟不从,又寝定限之成命,此岂群下之所望于圣明者哉?更议减定之举,断不可已,而免税bb之b规犹存,则宫家募民收税之弊,无时可祛。若此不已,则国之田赋,尽入于诸宫之私占,而公家更无馀地之可税矣,当此大变通之时,尤不可不讲究善变也。大典诸田条,有职田、赐田,税纳京仓,代给以军资米豆之法。职田之制,今难得行,则诸宫免税,一皆输之京仓,计数分给,如职田之制,岂不名义俱正,公私两便哉?且所谓无主陈荒,尤为无据,去乱既久,人物蕃庶,寸土尺地,开垦殆尽,间或有片片陈芜处,则诿以无主以折受,东并西呑,终至于蚕食民田,病民痼弊,此为大原。请还收勿为定数之教,更令宰执侍从及在野儒贤,博议酌定,以立折衷之制,然后免税所捧,并输京仓,换给诸宫,一放[仿]职田之例,海堰山田之称以无主,而占夺民田之类,特令庙堂,询问诸道,并皆革罢。珍岛县监薛观征,莅任之初,已多不治之声,又有贻笑之事,而及遭殿牌打破之变,无端致疑于前后接讼见屈之人,不复详覆,率皆囚系,刑杖狼藉,举措怪妄。其他侵虐之政,不一而足,绝岛之民,无所赴愬,怨声播腾,听闻可骇,此非泛然风闻之比。如此之人,不可使一日在职,以贻一日之弊,请珍岛县监薛观征,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掌令郭齐华□□启曰,本月十九日,本府开坐时,前参判南老星推考,〈缺〉掌令朴承健妻同生相避之故,臣等,依例请移他司,而妻〈缺〉甥之妻家,落而不书,朦不致察矣。还判付时,政院付标书入,臣等难免昏谬之失,何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洪处厚启曰,掌令郭齐华,持平郑载嵩,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兪玚启曰,即见义州府尹李演状启别单,则冬至上、副使、书状官,只书姓字,不书其名,且有误字,殊无致察之意。请义州府尹李演推考。传曰,允。
○掌令朴承健启曰,同僚,以前参判南老星推考公事中,落字之故引避,而臣于此事,嫌不可敢处置,亦安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洪处厚启曰,掌令朴承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四学儒生洪远普疏曰,伏以臣等,伏按《宋史》,则皇帝淳祐元年,追封周惇熙[周敦颐]汝南伯、汝南伯、张载□□伯、程颢、河南伯、程㶊[程颐]伊川伯、朱熹徽国公,并从祀孔子庙庭,诏曰,朕惟孔子之道,自孟轲后,不得其传,至我朝周、张、程、朱,真见实践,深探圣域,〈缺〉载绝学,始有指归。朕每观论著,启沃良多,今视学有日,其令从祀,其后复以张拭[张栻]、吕祖谦从祀焉。历代以来,以诸儒从祀圣庙者多矣,而崇报儒先之典,未有盛于此者。理皇帝,雅尚理公,尊信儒贤,于周、张、两程,未尝名号,必称以濂溪、横渠、明道、伊川,而至于朱子,尤致尊敬,〈烬缺五六行〉志同道合,相与寻究圣人微旨,〈缺〉讲明发挥,直继河南、考亭之正路,则斯二臣者,即我东之程、朱也。此非臣等之言,乃是前后儒臣已定之论,一国人士公共之言也,当圣上崇儒尊道之日,尚未秩于庙庭之享,玆岂非圣朝之一大阙典乎?臣等敢将舆论之至望,竭诚陈吁,不避烦渎,圣批漠然,一向牢拒,臣等不敢知殿下之拒之者何欤?从祀事体,固是莫重莫大之〈缺〉殿下之所以不欲轻许者耶?臣等虽甚愚昧,亦岂〈缺〉玆事体大,正以其莫重莫大,故敢为二臣,为此请也。有贤如二臣,则尊尚之礼,虽有大于此者,犹不靳惜,岂可以事体之重大,而终废不可易之论乎?此臣等之所未晓也。若以先朝所不许而难之,则臣等于前疏,业已悉陈其不然矣。先朝之所不允许,固所以重其事也。两朝天鉴,深知二臣之为真儒大贤,累发于圣教,国人之所共闻,则亦安知终必不许乎。宋朝诸贤从祀之盛典,始成于理皇帝,岂尝闻以先代所未行,而有所疑难乎哉?此又臣等之所未解也。呜呼,圣贤之生于世,□不数,古之圣贤,自尧、舜、禹、汤、文、武之有事〈缺下数行〉贤士大夫,亦不为不多而然矣。拔萃出类,能传圣贤之学者,只是五贤臣与二贤臣,而使本朝文明化比并宋朝矣,亦所谓生不数而至可贵者也。二贤臣道统之传正,实与宋贤而相继,若合符契,而若是其草草,此一国之多士之所以以理皇帝〈缺〉殿下,诚若察一国已定之论,循多士之沥血之请,亟举必祀之典,以尽表章之仪,则百世之下,其有光斯道,岂不盛哉?〈缺〉固为士者,徒思利禄之是求,不复知有圣贤之学,习尚日坏,世道日污,邪说暴行〈缺〉将至于坠绝而莫之救,岂不大可惧哉?〈以下缺〉答曰,省疏具悉。已谕,勿为烦渎。
○兵曹参判郑知和疏曰。〈措语缺〉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烬馀〉
11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病〉。左承旨李弘渊〈坐直〉。右承旨权坽〈式暇〉。左副承旨兪玚〈坐〉。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洪处厚〈坐〉。注书赵远期〈受由下乡〉赵圣辅〈仕直〉。假注书丁道谦〈病〉。事变假注书李世长〈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义城县令洪圣龟。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左承旨李弘渊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调摄之候,何如,圣候,亦何如?咳嗽今已止歇,而灸处亦已向脓否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慈殿咳嗽及夜间熏烦之候,今已止息云。仍与柳后圣以下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自前所患,皆由于血虚,而心火上升之致,四物汤,加黄连、栀子并炒、牧丹皮各七分,麦门冬、香附子便炒各一钱,连进十馀贴,宜当云。此药三贴,即为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洪处厚启曰,行大司宪宋浚吉,执义尹宣举,持平宋奎濂在外,掌令朴承健、郭齐华,持平郑载嵩,引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赵远期受由代,以丁道谦为假注书。
○司谏郑晳,正言尹深启曰,今日害民而病国者,无大于诸宫家折受之弊,革罢之请,断不可已,而天听邈然,臣等实所未晓也。〈以下烬缺〉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酬酢说话,循例书入,而此外未尽之语,令备局商度定夺,以备睿览,何如?传曰,依启事,命下矣。政院书启,接见时酬酢,似为详尽,别无可添之语,而末端有若干字可删之处,此则令政院,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庆源所囚,采参越境再犯罪人姜太立枭示事,本司覆启蒙允,即当行会本道,而前阿山万户宋继宗元情公事,有核处之命,或有凭问之事,则太立既诛之后,无处可核,姑令坚囚,待宋继宗结末后,处断,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11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直〉。左承旨李弘渊〈坐〉。右承旨权坽〈出使〉。左副承旨兪㻛〈坐直〉。右副承旨郑榏〈坐〉。同副承旨洪处厚〈坐直〉。注书赵远期〈受由〉赵圣辅〈仕〉。假注书丁道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世长〈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处厚启曰,济州牧使李翊汉,旌义县定配罪人梁戒达〈缺〉本不为着署,难免不察之失。请推考。传曰,允。
○洪处厚,以兵曹言启曰,今年九月,录事张义公称名人上言,启下本曹,上言中,言渠方以录事,时仕京中,而所居丰川官,又以馆军侵责云。臣曹,以此不过呈曹施行之事,而至于呈上言,殊甚猥滥,自本曹治罪后,查问本官之意,覆启判下,移文该邑矣。即接丰川府使郑承明驰报,则义公馆军立役,今至十三年之久,且与其父得江,输纳还上,往来官家,元无上京呈上言之事,极以为怪。招问义公父子,则对曰,本邑居录事周得望,初受木绵二同四十九疋于渠家,□以入属录事,卒无效验。故其后呈官,欲推所给之物,得望心生一计,代呈上言,诬罔天听,使其子良浩,称为义公,纳招于兵曹,而上言之事,渠所不知云。得望、良浩父子所为,殊甚奸巧,令该曹严刑惩治,义公处所受赂物,亦令一一征给,何如?传曰,允。
○掌令朴承健、郭齐华,持平郑载嵩启曰,宫家免税变通之事,臣等阅月论执,而殿下一向牢拒,又不明示圣意,臣等窃惑焉。既因诸臣之陈达,特许结数之定限,甚盛意也。但其所定,有倍于职田之数,则本府之启请更议,实欲详审于立法之初,而殿下不惟不从,又寝定限之成命,此岂群下所望于圣明者哉?更议减定之举,断不可已,而免税之规犹存,则宫家募民收税之弊,无时可祛,当此大变通之时,尤不可不讲究善处也。大典诸田条,有职田、赐田税纳京仓,代给以军资米豆之法,职田之制,今难复行,则诸宫免税,一皆输之京仓,计数分给,如职田之为,岂不名义俱正,公私两便乎?且所谓无主陈荒,尤为无据。去乱既久,人物蕃庶,寸土尺地,开垦殆尽,间或有片片陈芜处,则诿以无主,而遽为折受,东并西呑,终至于蚕食民田,病民痼弊,此为大原。请还收勿为定限之教,更令宰执侍从及在野儒臣,博议酌定,以立折衷之制,然后免税所捧,并输京仓,换给诸宫,一仿职田之例,海堰山田之称以无主而占夺民田之类,特令庙堂,询问诸道,并皆革罢。珍岛县监薛观征,莅任之后,已多不治之声,遍奸邑妓,乱打官吏,取笑四邻,贻害一境者,不一而足。及遭殿牌打破之变,无端致疑于前后接讼见屈之人,不复详核,率皆囚禁,刑杖狼藉,举措怪妄。其他侵虐之政,愈往愈甚,绝岛之民,无所赴愬,怨咎彻天,听闻可骇,问诸水滨,有口皆言。如此之人,不可使一日在职,以贻一日之弊,请珍岛县监薛观征,罢职不叙。答曰,不允,薛观征事,依启。
○司谏郑晳,正言尹深启曰,今日害民病国之弊者,莫不以宫家折受为言,革罢之请,实是国人之言,而争执累月,一向牢拒,窃为圣明惜之也。以目今穷民怨苦者言之,柴场、火田则勒捧粟米之外,如蜂蜜、丝麻之类,亦皆□□渔场,则侵虐之弊,不但及于折受之处。傍近居民有纲罟,则亦谓之渔采于折受之内,一样侵夺,盖其无所限节,又无所顾惮,故刻督暴敛,罔有纪极。宫奴辈,凭借营私,推剥之甚,有同劫掠,凡□□辄至破产,戴目烦冤,无所控诉,则归怨国□如何?臣等将穷民困苦之状,国家深远之虑,竭诚论列,冀回天听,而每施𫍙𫍙之色,臣等窃恐困极之民,因此为向背,而安危之机,未必不分于此也。请诸宫家柴场、渔场、火田折受等处,令该曹、诸道,一一查出,并为革罢。国家之法,不可泥于前而行于后,伦常之重,不可牵于私而悖于礼,而士夫家,继后后生亲子,舍其长而主祀以己出,其于礼制,大有所乖,不可不一切厘改,而殿下只许自今以后定制。既知其不可,而将有定制,则何可不问其既往,而独禁于来后。〈此下烬缺〉。答曰,不允。
○右尹权堣疏曰,伏以臣自数年前,重得脚病,两脚酸痛,行步屈伸,不得任意,鍼药无效,已至三朔,虽非朝夕危急之病,亦不至于委身枕席,等闲〈缺〉之职,则犹可以扶曳供仕,而侍卫趋跄之任,则必难免颠仆失仪。前头客使,不久入京,举动稠叠,□□脚病,摠管之任,决难堪当,臣之情势,万〈缺〉京兆、金吾,亦非闲局,俱难陈力。伏乞圣慈,俯谅臣病痼之状,本职及兼带同义禁、副摠管之任,并许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烬馀及朝报〉
11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李弘渊〈病〉。右承旨权坽〈出使〉。左副承旨兪玚〈坐〉。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洪处厚〈坐直〉。注书赵圣辅一员未差。假注书丁道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世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无事。
○睿宗襄悼大王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数日来,慈殿气候何如,圣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内局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洪命夏进,参判朴长远病,参议兪棨服制,左副承旨兪玚进。兵批,判书金佐命□,参判郑知和□,参议元万石□,参知李延年□,左副承旨兪玚进。
○以兪棨为艺文提学,朴以㫥[朴而㫥]为济州牧使,金弘振为禁府都事,姜允亨为直讲,赵远期为典籍,申荧为顺陵参奉,权惕为广兴副奉事,裵尚度为珍岛县监。户曹正郞尹谊之,工曹正郞姜顼相换。检阅赵嘉锡单付。〈吏曹政轴〉
○院启,□答曰,已谕毋烦。〈前启〉
○判尹许积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内下日记〉
○兪玚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臣南龙翼药房进,左承旨臣李弘渊病未仕进,右承旨臣权坽出使,臣玚以该房,兵批进,厅中只有右副承旨臣郑榏,同副承旨臣洪处厚。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批启曰,艺文提学兪棨,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烬馀〉
11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兪玚。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洪处厚。注书赵圣辅一员未差。假注书丁道谦。事变假注书李世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上言回启,传曰,藏匿头尾,望其侥幸,其情可恶,其习痛骇,刑推放送,以惩他人。
○四学儒生洪远普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自先朝久未举行者,非为无所可称而然。尔等勿烦渎,退修学业。
○副护军宋浚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于前后之批矣,卿其体予至意,稍待日气之和暖,速图幡然,从容上来。且祭酒之任,舍卿其谁?诸司兼带,当令该曹禀处焉,卿其安心勿辞。〈内下记草〉
○睿宗襄悼大王忌辰。
○仁圣王后忌辰,斋戒。
11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兪玚。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洪处厚。注书赵圣辅一员未差。假注书丁道谦。事变假注书李世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无事。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寒威比剧,数日来,伏未审慈殿气候,何如,圣候,亦何如?灸处已脓而今几作痂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灸处,时无快脓之势矣。〈《内局誊录》〉
○仁圣王后忌辰。
○下直,鱼游涧佥使金得生。
○备忘记,传曰,今下弓矢,鱼游涧佥使金得生处,给送。
○院启,答曰,不允。〈前启〉,处置事。依启。〈掌令兪世华,持平郑载嵩递差事〉
○司仆寺启目,传曰,似不可无激劝之道,特为依此施行,可也。〈以上内下记草〉
○郞厅李寿凤校。郞厅朴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