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高宗/九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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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敬源。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李启鲁。左副承旨赵肃夏坐直。右副承旨赵秉镐。同副承旨朴元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日有食之。

○金声根启曰,右副承旨赵秉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宗亲府启曰,南殿第一室御真,第三室御真新本还安日子,来五月旬前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刘俊祜推择,则五月初七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初七日太祖大王御真,元宗大王御真还奉时,当陪奉矣。该房知道,依移奉时例,以卫内陪奉磨炼。

○吏曹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县令已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瀜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每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有勿拘拟入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来五月初五日,行齐陵端午祭,香祝,本陵官员一员,当为前期祗受陪往,而令入直参奉赵正熙gg赵定熙g在外,无以推移举行云。在外参奉,今姑改差,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他陵官相换。

○以右副承旨赵秉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户曹启曰,奉朝贺柳厚祚,时在庆尚道尚州地,每朔月致及春秋岁末周急,令地方官输送,以公谷会减之意,分付该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齐陵参奉赵正熙gg赵定熙g,昌陵参奉沈琦泽,已上口传相换事承传。

○三军府启曰,瓮梱,见方临瓜矣。此帅臣茂著之绩,实为军民之所惜去,而且此时边政,不可付之他手,黄海水使尹𣇍,加一瓜仍任,以责成效,何如?传曰,允。

5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敬源厨院进。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李启鲁坐直。左副承旨赵肃夏式暇。右副承旨赵秉镐。同副承旨朴元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济州牧使李宓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宗亲府启曰,南殿第一室御真,第三室御真新本还奉之节,令该曹照例磨炼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太祖大王御真,元宗大王御真新本,卷奉于温堗,以待祭享时展奉,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今此太祖大王御真,元宗大王御真还奉永禧殿时,殿下祗迎随驾之节,当为磨炼,祗迎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光化门外磨炼。

○以香室泰元殿亲行酌献礼祭文受押单子,传曰,亲押。

○以香室泰元殿端午祭祭文受押单子,传曰,亲押。

○传曰,亲押处所,以斋宿处所为之。

○传曰,御真图写时,监董阁臣检校直提学闵升镐、李载冕、赵宁夏、赵成夏,各内下豹皮一令赐给。直提学赵庆镐内下虎皮一令赐给。主管画师前察访李汉喆,守令待窠,首先拟入。前察访赵重默,善地监牧官待窠,首先差送。同参画师前佥知朴基骏,守令待窠,首先拟入。随从画师司果白殷培,六品职待窠拟入。前万户刘淑,译院等第调用,副司果安健荣,监牧官待窠差送。副司正徐淳杓,令本署实官调用,副司果朴镛夔,监牧官待窠差送。别看役前郡守姜润,守令待窠,首先拟入。回妆看役人写字官前衔韩弘迪,相当职调用,韩应明,令该院实官调用。前奉事方汉模,典医监等第调用,前主簿韩应夔,以其子惠民署等第调用。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御真移模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思政门为之。

○朴元阳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李启鲁,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吏曹启曰,今此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曹、司饔院官员,禁府都事年六十已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而玉堂乏少,时任玉堂,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五月初七日大驾诣泰元殿御真陪奉永禧殿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别抄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移奉时例磨炼。

○又启曰,今五月初七日太祖大王御真,元宗大王御真还奉永禧殿时,依移奉时例,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宣传官二员,武臣兼宣传官四员,禁军二十人,挟辇军四十名式,各室侍卫,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移奉时人员,并为仍用。

5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敬源斋宿。左承旨金声根斋宿。右承旨李启鲁斋直。左副承旨赵肃夏斋宿。右副承旨赵秉镐斋宿。同副承旨朴元阳斋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上诣内阁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押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时原任大臣、宗亲、仪宾、宗正卿、时原任阁臣、儒臣、文荫正卿以上、武将臣,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承史,同为入侍。

○传曰,侍卫军兵,令各其营,干犒馈分给。

○礼曹启曰,因宗亲府草记,南殿第一室御真,第三室御真新本还安日子,今五月初七日辰时,推择启下矣。泰元殿告动驾祭,永禧殿先告事由祭,同月初五日端午节享兼行永禧殿第一室,第三室奉安祭奉安后,随时设行,祝文添入撰出等事令艺文馆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还安祭,以亲行酌献礼磨炼,第二室、第四室、第五室、第六室,一体磨炼,第一室,第三室祝文中,奉安之由,措辞添入。

○传曰,召对为之,时原任阁臣,同为入侍。

○兵曹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侍卫本厅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本厅骑士将权秉铢,以前任北虞候,方在任所,上来尚远,久旷可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水原留守申锡禧状启,则中军朴承儒,纠慝有方,窃发不警于村坊,锄邪无赦,丑秽永绝于境场,分饷均而斗斛称平,抄丁精而尺籍弗缺。行且个满,群情惜去,合有仍任之典,用答愿借之望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戢盗锄邪,既严而明,分饷抄丁,亦精且实,幕务既举,舆情惜去。凡诸施措,殊为嘉尚,依状请仍任,俾责成效,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观此统制使蔡东健启本,则中军金永求,三载居任,茂著实绩,褒赏之由,前已启闻,而褒赏一款置之事,至承兵曹覆启关辞意是白乎则,有不敢更为烦渎是白乎矣,本营专制一面,都统三方,事务率多未了,军民去益愿借,嫌于猥屑,泯默不陈,则反有近于孤负寄委之责。限一瓜仍任事,令该曹禀旨分付亦为白有卧乎所,三载居任,茂著实绩,帅臣陈请,至于再次,依状请施行,俾责成效之地,何如?启,依允。

○壬申五月初三日午时,上御慈庆殿。时原任大臣、宗亲、仪宾宗正卿、时原任阁臣、儒臣、文荫正卿以上、武将臣入侍时,行都承旨韩敬源,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李启鲁,左副承旨赵肃夏,右副承旨赵秉镐,同副承旨朴元阳,记事官柳𪼩,假注书韩章锡,记事官赵锺翼、李根命,监董检校直提学闵升镐、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判府事李裕元,领议政金炳学,右议政洪淳穆,原任提学金炳冀、金炳国、金学性、郑基世、曺锡雨,原任直提学李承辅、金炳地,直提学南廷顺,检校直提学韩敬源,原任直阁郑健朝,检校直阁李世用、金永寿、洪殷谟、姜𧄽,直阁朴凤彬,原任待教赵凤夏、尹滋悳、郑范朝,检校待教金奎轼,兴寅君李最应,永平宫李景应,完平君李昇应,南宁尉尹宜善,知宗正卿李周喆、李汇重、李章濂、李会淳,宗正卿李建弼、李升洙、李寅命、李彻宇、李敦应、李沇应、李凤仪、李明应、李寅卨,知事李宜翼,判三军府事申櫶,上护军金炳乔、赵秉昌、任百秀、赵秉徽、金世均,大护军朴珪寿、兪镇五,左参赞徐衡淳,宁丰君崔遇亨,大护军李参铉、李源命、金益文、宋廷和,知敦宁金寿铉,大护军金在显、金有渊、李裕应、沈承泽,吏曹判书严锡鼎,大护军闵致庠、赵基应、林肯洙,右参赞赵性教,兵曹判书姜㳣,知三军府事任商准、郑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臣进前问候讫。上曰,御真上绡,今玆完就,故有所入瞻之教矣。裕元曰,向日初本入瞻时承命,而日前又奉教,故入来矣。上曰,仰瞻也。裕元等齐起仰瞻,又命诸臣仰瞻。上曰,龙袍本、幅巾本,赵重默所写也,冕服本、军服大小本,李汉喆所写也。比诸初本,何如?裕元曰,诸本果皆有胜于初本也。炳学曰,翼善冠本、幅巾本,尤得真矣。淳穆曰,翼善冠本、幅巾本,果如初本时模写,十分得真矣。上曰,军服小本及幅巾本体样,即安健荣所写,而初手亦能如此,果有长进之望矣。炳学曰,写真之体样甚难,而如是得真,果然善手也。至于赵重默,设色稍深,今则不然,有胜于初本矣。上曰,体样初欲从小,而今看,犹为似大矣。裕元曰,古者影祯gg影帧g,皆甚大,而南殿第一室影帧,尤大矣。淳穆曰,今玆御真诸本,比诸南殿各室宝帧,犹以为未大矣。上曰,初用纸本,今用绡本,故此本似胜矣。淳穆曰,图写之法,以高深传神,最难透妙,而其所设采,果未易之手段矣。裕元曰,衣襨设采之如是,此诚难矣。炳学曰,是年两圣祖御真,既已移模,今又图写御容,大庆之会,自然顺成矣。上曰,泰元殿御真三本,比旧本不差毫厘,万万庆幸矣。裕元曰,日候晴和,故大事竣完矣。炳学曰,此亦天意,不偶然也。裕元曰,天意人事,相凑而成也。淳穆曰,翼善冠本,奉以仰瞻,其于南殿第一室宝帧,同一其揆,而是岁图写,尤不胜庆祝万万矣。上曰,濬源殿所奉晬容,亦正面本乎?裕元曰,然矣。上曰,李判府曾已仰瞻乎?炳学曰,此大臣,曾经完伯、北伯,故皆已奉审矣。裕元曰,庆基殿、濬源殿御真,皆已奉审,而两处晬容,皆相肖似矣。上曰,庆基殿,距全州府几何?濬源殿,距永兴府几何?裕元曰,庆基殿在全州南门内,濬源殿在永兴府三四十里许矣。上曰,诸臣仰瞻御真后各奏也。炳冀曰,五本俱善写矣。炳国曰,冕服幅巾二本尤好,军服及翼善冠本,亦得真,比初本有胜矣。上曰,礼判、承文提调进前。学性、性教进前。上曰,俄下别单中,画员、写字官实官,从速区处,可也。学性、性教曰,谨当依下教举行矣。上曰,姑为权付,升差实窠也。学性、性教曰,当待窠先为调用矣。上曰,等第调用,虽非所管,亦谕此意,使之一般举行,可也。又教曰,译院等第之收用,斯速举行也。炳学曰,谨当从速调用矣。又命惠民署提调,典医监提调进前。承辅、有渊、廷和进伏讫。教曰,俄者所教等第调用,即速区处,可也。承辅、有渊、廷和曰,谨当依下教举行矣。上曰,宝帧妆饰,旧用玉轴,而上下横轴甚重,易致损伤,故今番用增坦木矣。泰元殿移模影帧妆饰则用桦榴木矣。裕元曰,玉轴虽古法,甚重,果未安矣。炳学曰,木以代玉,诚经远之谟也。上曰,古者私家之藏,亦用玉轴矣。裕元曰,中原则非但写真,至于书画妆𨋀,亦皆用玉矣。炳学曰,降真香亦美材,而此则绝罕矣。上曰,降真难得,增坦亦美材,故以此妆轴矣。上曰,判府事间者下乡,何时上来乎?裕元曰,承闻来待之教,昨日上来,而沿路农形,麦已向熟,秧亦多移,可有年矣。上曰,麦果丰登乎?裕元曰,畿内移秧,则似于旬内可毕,而麦是旱草,故向来频雨多损,近因少旱而向苏,姑未登场,大抵麦为小农,故小农告稔,然后可占大农之有秋矣。炳学曰,今虽少旱,向来雨泽稍洽,且贮水颇多,姑无惜干之虑云,大抵贮水之法,农政之急务,故朝家有堤堰申饬者以此也。上曰,麦之为谷,果甚切于民食矣。炳学曰,然矣。麦为农粮故也。裕元曰,农粮不给,则耕作之民,无以资力,故麦农为重矣。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申五月初三日申时,上诣摛文院。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韩敬源,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李启鲁,左副承旨赵肃夏,右副承旨赵秉镐,同副承旨朴元阳,记事官柳𪼩,假注书韩章锡,记事官赵锺翼、李根命,检校直提学李载晩、赵成夏,直提学南廷顺、赵庆镐,检校直阁李世用、金永寿、洪殷谟、姜𧄽,直阁朴凤彬,检校待教金奎轼,副提学洪远植,检校典翰李承宇、权鼎镐,典翰洪万植,应教朴定阳,校理王性协、李源逸,副校理朴颢阳,修撰洪在瓒、洪健植,副修撰闵泳穆、李𨯶永,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思政门。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韩敬源进前问候讫。由用成门诣内阁前庭,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慕次,诸臣轮回诣阁。

○壬申五月初三日戌时,上御摛文院。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启鲁,检校直阁洪殷谟,侍读官王性协,检讨官闵泳穆,假注书韩章锡,记事官赵锺翼、李根命,原任提学金学性、郑基世、曺锡雨,检校直阁韩敬源,直提学南廷顺,检校直阁李世用、金永寿、姜𧄽,直阁朴凤彬,原任待教尹滋悳、郑范朝,检校待教金奎轼,各持《通鉴》第六卷,以次进伏讫。

5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敬源随驾宿。左承旨金声根随驾宿。右承旨李启鲁随驾直。左副承旨赵肃夏随驾宿。右副承旨赵秉镐随驾直。同副承旨朴元阳随驾宿。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经宿后,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上诣泰元殿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望殿礼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还入斋室后,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祭物亲看审,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直提学赵庆镐驰诣绥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曰,太祖大王,元宗大王新本御真标题,当亲书以下矣。

○传曰,太祖大王御真元宗大王御真移模,今既竣完,时原任大臣、宗亲、仪宾、宗正卿、时原任阁臣、儒臣、二品以上,望殿礼后入瞻。

○传曰,庆基殿新本御真,事当即为奉安,而暑节奉诣,恐涉未安,姑为樻奉于永禧殿,待秋成陪进本殿,日字从当下教矣。

○传曰,我太祖大王创垂圣功,我元宗大王追隆懿典,在于是年,而御真移模,亦在是年,事非偶然,万万庆祝。庆基殿旧本,永禧殿第一室、第三室旧本樻奉,在礼则然,而年久帧本,已是憙微,又经多年,则恐有鱼褪之虑矣。既有我朝故事,且承慈教,旧本洗绡埋安之节,询问于大臣,兴寅君,礼堂,而事体慎重,尤贵博询,遣礼堂,询问于未登筵大臣以来。

○传曰,祭物当亲审矣,该房知悉。

○传曰,当该宝剑迟滞之中官兪在应、郑泰吉,并从重推考,云剑迟滞之中官白来绚、朱义贞,并汰去。

○传曰,侍卫军兵,令各其营干犒馈。

○传曰,酌献礼时,礼房承旨加资。

○传曰,酌献礼时,赞礼以下,别单书入。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在外敦宁都正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今日政赏典下批。

○兵曹启曰,去四月初九日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奉承传宣传官黄羲哲等二百八十一人内七十六人,应试参榜,所授帖文,并收聚爻周。别军职李章宪,选武军官裵学秀,吹鼓手郭快彦,哨官潘泰渊,别武士李鼎周、朴懿廉、金在洙,乡骑士朴英镇等八人,遭故,并依法典陈试。抄上武士柳致璋,火炮安宁厚等二人,身病不赴,系是三式年内,并依例陈试。开城府守堞军官赵凤鹤,铳军牙兵金长乭,全罗左水营火炮黄道渊等三人,无缘不赴,其委折,关问该守臣、帅臣后禀处。直赴会试奉承传别炮卫金仁化等三十五人内,三十二人应试,所授帖文,收取爻周。选武军官闵昌镐,遭故,依法典陈试。忠清兵营马兵闵政镐,水原府别武士金信赫等二人,无缘不赴,其委折,关问该守臣,帅臣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以太祖大王御真元宗大王御真移模时,监董宗臣以下别单,传曰,监董宗臣判宗正卿李最应鞍具马一匹面给。李景应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知宗正卿李昇应,李承辅各内下豹皮一令赐给。宗正卿李建弼加资,李载冕厩马一匹,鞍具面给。都厅前正赵秉镐,加资属耳,勿论,正金奎轼加资。郞厅典簿金正植,主簿李哲应并陞叙。监造官直长姜凡秀,参奉李启夏各儿马一匹赐给。别看役前郡守姜润等四人,画员朴基骏并守令除授。赵重默善地监牧官待窠首先差送。白殷培等六人并外职调用,赵在兴、徐斗杓并实官调用,妆潢人韩弘迪等五人并相当职调用。其馀日官、写字官、录事、员役、守仆、别监、武艺别监、工匠等,并依判下施赏。

○以酌献礼时,赞礼以下别单,传曰,赞礼行礼曹判书金学性,执礼副司果赵秉稷,大祝宗亲府正金奎轼,副司果吕圭益并加资。典祀官奉常正金东轼,殿司永禧殿令李康准,执尊应教朴定阳,副修撰李𨯶永,盥洗位兵曹正郞金秉键,佐郞崔应珏,爵洗位承文判校宋祥淳,兵曹佐郞慎载祜,左通礼李晩由,右通礼南启宪各儿马一匹赐给。赞者引仪黄观周、金用炼,谒者兼引仪金载舜、李奎学,赞引假引仪金洛熙、李时弘,祭监监察李渭在、闵羲辙,香陪官白璿行,祭文正书忠义赵喆元,赞仪玄鍏,东西唱引仪黄观周、金用炼,奉礼兼引仪金濬学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其馀事知守仆等,并依判下施赏。

○传曰,太祖大王御真元宗大王御真移模时,挟侍内官石泰元、崔健常、朴光锡、姜元基,并加资,资穷,内下虎皮一领赐给。

○传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吏曹启曰,行礼曹判书金学性,今陞辅国矣。依例送西后,兼判书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太祖大王御真元宗大王御真还奉永禧殿时,分司移奉时人员,并为仍用事,命下矣。前分兵曹正郞李𨯶永,间已副修撰除拜,其代,今日政,更为差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健元陵参奉李胤根,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行礼曹判书金学性,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知中枢有关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知中枢府事李宗荣,宣传官李敏哲,五卫将薛翊周、朴桂凤、裵吉琇、韩用国,庆熙宫卫将蔡信范,昌德宫卫将朴昌俊、李臣浩、文秉烈,武臣兼宣传官李汉衡,守门将申用求,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严锡鼎牌招不进,参判李明应进,参议闵谦镐牌招不进。吏批启曰,判书严锡鼎,参议闵谦镐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姜兰馨为大司宪,高时鸿为大司谏,韩鼎謩为执义,朴公镇为司谏,奇阳衍、柳明根为掌令,曺璟承、朴来冕为持平,李有臣为献纳,权翰成、申濬皞为正言,李冕九为敦宁都正,权膺善为宗府正,李载悳为分兵曹正郞。分兵曹参议二单,李载鹏、李昌汉,分兵曹正郞单李载纯,已上仍任事承传。兼执义朴凤彬书状官减下,行礼曹判书金学性今加辅国,宗正卿李建弼今加资宪,右承旨李启鲁今加嘉善。副司直赵秉稷,宗府正金奎轼,副司直吕圭益,已上今加通政,已上加资事承传。清州牧使赵龙熙今加通政,特加一资事承传。故县监郑𢣐赠左承旨,故县监郑思竣赠兵参例兼,已上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同知李莹赠吏参例兼,故通德李殷梅赠吏议,知宗正卿李南轼本生祖考、曾祖考移赠事承传。再政。以朴凤彬为司成,李益应为健元陵参奉,兼礼曹判书单金学性,知宗正卿单李建弼,兼直阁单朴凤彬。兵批,判书姜㳣进,参判尹滋承病,参议郑学默入直,参知李敦夏病。以李玄瓒为宣传官,孙滢洙、金凤焕、河靖一、李载闰为五卫将,金今福为庆熙将,金义哲、黄喆铉、千寿靖为昌德将,张弘植为守门将,李奎宪为全罗右水使,郑塾为庆尚中军,朴寅远为青山岛佥使,尹正默为平薪佥使,韩泓履为独仇味津佥使。知事单金学性,同知单韩用国,佥知三单,薛翊周、朴桂凤、裵吉琇。副司果郑基命、柳教祚,副司正韩章锡,黄海水使尹𣇍加一瓜仍任事承传。统制中军金永求限一瓜仍任事承传。水原中军朴承儒仍任事承传。分副摠管李沇应、李寅卨,分都事李根周、李圭泰,以上仍用事承传。森森坡万户李完珍,宝化堡权管孙英树,以上革罢事承传。

○政院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中官推考传旨,有所错误,以致还下,事甚疏忽,万万骇然,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传旨使之改书以入,而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尔亦推考。

○兵曹启曰,昌德宫仁政门锺子金,多有閪失,自捕厅讥诇之际,捉得厥汉,今方究核,而空阙守直,何等严重,有此偸窃之举,已万万惊悚,而既不能禁杂,又不即报来者,尤为可骇。入直卫将朴庆会,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特为分拣,更勿如是之意,各别申饬。厥汉,究核后以闻事,分付该厅。

○又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卫营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侍卫本厅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泰元殿酌献礼亲行教是时,赞礼行礼曹判书金学性,典祀官奉常正金东轼,殿司永禧殿令李康准,执礼副司果赵秉稷,第一室执尊应教朴定阳,第三室执尊副修撰李𨯶永,第一室大祝宗府正金奎轼,第三室大祝副司果吕圭益,盥洗位兵曹正郞金秉键,兵曹佐郞崔应珏,爵洗位承文判校宋祥淳,兵曹佐郞慎㘽祜,赞者引仪黄观周、金用炼,谒者兼引仪李奎学、金载舜,赞引假引仪金洛熙、李时泓,祭监监察李渭在、闵羲辙。

○判敦宁李最应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壬申五月初四日辰时,上诣泰元殿。酌献礼亲行仍为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韩敬源,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李启鲁,左副承旨赵肃夏,右副承旨赵秉镐,同副承旨朴元阳,记事官柳𪼩,假注书韩章锡,记事官赵锺翼、李根命,检校直提学闵升镐、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直提学南廷顺、赵庆镐,检校直阁李世用、金永寿、洪殷谟、姜𧄽,直阁朴凤彬,检校待教金奎轼,副提学洪远植,检校典翰李承宇、权鼎镐,典翰洪万植,应教朴定阳,校理王性协、李源逸,副校理朴颢阳,修撰洪在瓒、洪健植,副修撰闵泳穆、李𨯶永,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内阁大门,入承和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幕次。传曰,太祖大王御真元宗大王御真移模,今既竣完矣。时原任大臣、宗亲、仪宾、宗正卿、时原任阁臣、儒臣、二品以上,望殿礼后入瞻。出传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以出。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通礼导上诣望殿礼版位,行四拜礼,升诣殿内,奉审讫,还入幕次。酌献礼时至,赞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赞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赞礼导上诣版位,行四拜礼,仍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第一室神位前。敬源奉香,元阳奉罏,上三上香,敬源奉爵跪进,上执爵以授元阳,元阳跪受,奠于案上。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少退跪,大柷gg大祝g宗府正金奎轼,跪读祝文讫。次诣第三室,行礼如上仪,赞礼导上降复位,行四拜礼,又启请四拜,上四拜,仍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跪启礼毕,大臣进前问候讫,上还入斋室。传曰,时原任大臣率礼堂入侍,兴寅君同为入侍。出传教

○壬申五月初四日未时,上御恭默斋。时原任大臣率礼堂入侍,兴寅君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韩敬源,记事官柳𪼩、赵锺翼、李根命,判府事李裕元,领议政金炳学,礼曹判书金学性,兴寅君李最应,以次进伏讫。上曰,房堗狭窄,史官阈外分左右。大臣进前问候讫,上曰,以两圣祖御真旧本事,引见矣。仍教曰,我太祖大王创业,我元宗大王追隆,在于是年,而两圣祖御真移模,亦在是年,事非偶然。今已太平竣完,万万庆祝。新本将展奉,则旧本之柜奉,事体当然,而年久帧本,已是熹微,又经几年,恐有鱼褪之虑,是甚惶悚。既有我朝故事,且承慈旨,旧本奉诣永禧殿,洗绡埋安于北堦上,庆基殿旧本,则新本展奉后,陪进大臣以下,敬奉洗绡,埋安于本殿北堦上恐好,大臣之意,何如?裕元曰,御真旧本之或柜奉或洗绡埋安,俱有国朝典礼,今此下询,实出于经远之虑,臣等有何他见,而至于庆基殿旧本,国初图写本也。五百年敬奉之馀,洗绡埋安,尤为难慎,且奉诣日字尚远,博询未登筵大臣处之,恐好矣。上曰,埋安之礼,自昔有之,而事体果何如乎?裕元曰,惟在圣衷。炳学曰,今此下教,即我纯元圣母不增真殿之圣意,同一其揆,允为经远之谟。而昔在明宗朝,宗簿提调洪暹奏曰,璿源殿所奉太祖影帧二十六𨋀,有侍中时写真,太宗、世宗、世祖皆有影祯gg影帧g。德宗、成宗、中宗影帧,皆追写而并奉殿内,鱼褪尘垢,万代之下,恐有混淆之弊。初本副本,请择地埋安,特为允从,我朝已行之礼,亦如此矣。又奏曰,此大臣所奏,只陈审慎而已,非有他意,而庆基殿新本展奉,日字尚远,则依此大臣所奏,亦好矣。上曰,兴寅君奏之。最应曰,今此下教,允合经远之谟,臣无容他见矣。上曰,礼堂奏之。学性曰,大臣以事系重大,仰请博询者,果甚好矣,臣亦无他见矣。上曰,以此意,书出传教,询问于未登筵大臣可乎?裕元曰,圣教诚然矣。炳学曰,前有下询之事,则每遣礼郞矣,今则遣礼堂乎?上曰,遣礼堂,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庆基殿新本御真,事当即为奉安,而暑节奉诣,恐涉未安,姑为樻奉于永禧殿,待秋成陪进本殿,日子从当下教矣。又命书传教曰,我太祖创垂圣功,我元宗大王追隆懿典,在于是年,而御真移模,亦在是年,事非偶然,万万庆祝。庆基殿旧本永禧殿第一室第三室旧本樻奉,在礼则然,而年久帧本,已是憙微,又经几多年,则恐有鱼褪之虑矣。既有我朝故事,且承慈教,旧本洗绡埋安之节,询问于大臣、兴寅君、礼堂,而事体慎重,尤贵博询,遣礼堂,询问于未登筵大臣以来。炳学曰,礼曹参判赵庆镐,绥陵忌辰祭监祭承命,参议李寅晩,差祭,今此入侍,只有首堂登筵矣。上曰,礼堂则一也。遣参议询问,可也。炳学曰,谨当如教矣。裕元曰,史官𨱎砚,所重自别,而命书传教之际,承宣引用此砚,虽是职在惟允,事势之不获已,而然史砚攸系,馆规莫越,史官宜有问备之举矣。故相臣蔡济恭登筵,以近日史官,未免冗官,有所仰达者矣。伊时史官,并据义出去,自昔有登筵承宣,引用史官𨱎砚,自上教以亏馆规污史砚,仍命改造旧砚,出送史官家,至今传为美事矣。炳学曰,史官𨱎砚之不付他手,以有史草所重而然,而登筵史官之遽然许用于承宣者,有违故规,且僚相所奏,允合事体,当该史官,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炳学曰,昔王世子欲览登筵史官之草册,而史官终始坚执,修史之重,亦推此可知矣。上曰,此在何时乎?炳学曰,此是传来之古语,未知的在何时矣。裕元曰,此非深责,乃所以存故规也,抑亦朝廷之美事也。炳学曰,此大臣曾经史官,故熟知馆规,而臣则未经此任,专昧故事,不能趁即请推矣。上曰,判府事曾于翰苑,在几年乎?裕元曰,今领府事,时带相职,与臣应避,故检阅则仕日不多,以别兼,行公多年矣。上曰,当该承旨,亦为推考,可也。裕元曰,圣教切当矣,今日筵中此事,出于官师之规,亦未尝非盛举也。上曰,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传曰,祭物当亲看审矣,该房知悉。少顷,上出次,祭物亲看审讫,还入斋室。诸臣轮回诣阁。

5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敬源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启鲁。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赵定熙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赵秉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经宿后,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亲祭还入斋室后,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韩敬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启鲁启曰,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赵肃夏,同副承旨朴元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炳学,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洪淳穆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太祖大王御真、元宗大王御真还奉时,宗臣、阁臣、儒臣、承史陪从,仍以移奉时人举行。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李根命,谓以情踪惶蹙,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徐正淳、赵锺翼,谓有馆规,联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并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赵定熙、李承宇落点。

○李启鲁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赵定熙,右副承旨李承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姜兰馨,献纳李有臣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尚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逆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喆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于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手磔口脔,而贼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极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冷,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逆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雪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诟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致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酌,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情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荣瑾之穷凶绝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枭獍之心,亲密守祯而结为死党,延接凤周而相与同室,绸缪谋议,打成一片。论灾异于南山,而肆发憯悖之说,观奇货于北谪,而先倡负来之言,酝酿则啸聚武士也,设施则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谲饰诈,顽毒忍杖,乱逆之端緖,虽无尽输,凶憯之情节,无不参涉,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诛止其身,失之太轻。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崔凤周、李奎和之罪,可胜诛哉?今番鞫狱,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一大变怪,凤周凶谋逆节,无不同参,一而二,二而一也。既已称款于知情,则岂可有贷于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则接肚于贼祯,联脉于逆瑾,思乐祸乱,图为不轨之阴秘,纠结计议,已出众招之丁宁,端緖既著,盘核未竟,则亦何以从轻而发配乎?似此诸贼之至凶绝悖,一串贯来,厥罪惟均,是皆殪殄灭之无遗者,而元恶未服常宪,两贼尚逭当律,酌处之成命遽降,愤郁之舆论转深,言之胆掉,思之骨𲌒。此而谓无所躬犯bb而b容之,谓不足深诛而贷之,付之惟轻,不施极律,则伏莽之戎,燎原之渐,岂不大可惧哉?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兢善之穷凶绝悖者乎?渠以衿缨之士族,阴结靺韦之悖类,指顺性而约为血党,平日追逐所图者,无非阴谋,冒雨宴集所会者,尽是逆党。至于二字凶言,既露于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于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负犯如此,关系若是,而岂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舆情去益愤郁,国论尚此沸腾。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载仁之罪,可胜诛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晓也,明张之急,分义之所难抑也。噫,彼载仁,虽是虮虱之贱,既托仕籍,则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论,而脘把至憯之牍,目阅绝悖之说,则奔走号遑,来去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诛之者,此曷故焉?若无平日绸缪于逆顺凶驲,则憯牍悖说,胡为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传书两汉之未即执注,谓以覻气色而遽逃,藏牍几日而不为告官,称以值事机之巧凑。直不过鬼形之潜匿,鸮音之巧饰,负犯至重,干系甚大,宜其穷核情实,殄绝乱萌,施以顺、驲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缕尚贷。使之假息于海岛之中,包涵于覆载之间,则其可曰,国有典宪乎?臣等之相率联吁,即王章之所必伸,舆情之所共愤也,而圣度过加宽容,尚靳兪音,益不胜抑郁之至。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极律焉。噫嘻痛矣。锺三之罪,可胜诛哉?所谓邪学,斁伦败常,惑世诬民,国家之无穷之忧,未有甚于此者也。渠既参于朝籍,苟具彝性,岂或侵染,而乃反纠结异类,看作奇货,或聚首讲习于深夜密室,或扬眉夸张于稠人广坐。毁撤家庙,自归禽兽之域,啸聚徒党,便成逋逃之薮,执手告别,事教主如严父,甘心护法,尊邪书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真赃,罔赦之断案,而及有王府拿来之命,脱身亡命,是心无父无君,变名易姓,其计至奸至慝,抵赖鞫庭,难化枭獍之肠,凭借外国,罔非鬼蜮之情。凤周,世济其恶,天生戾气,洋舶之潜越丑类,包藏祸心,京𬮱之绸缪同室,甘为凶魁。乃祖军卒之称,尚今唾骂,悖孙传袭之恶,吁亦痛惋,憯怀卖国之凶图,倡出无根之妖言,煽动一世,眩惑群听。苟究情节,锺三、凤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术之肆行,祸机之酝酿,无不根窝于此,忧深伏莽,何异黄巾绿林,祸将滔天,有浮洪水猛兽。何幸太阳中天,奸状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巨魁,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谋反不道罪人锺三、凤周并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喆增之穷凶极恶者乎?渠以虮虱之贱,素具枭獍之性,千罪万恶,人类之所不齿,至悖绝慝,举世之所共知,而滥厕衣冠之后,名在簪绅之列,则分已侈矣,荣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报效,而戾气所钟,天生妖孽,穿奸窦而酷嗜邪术,慕异类而绝灭伦纲,潜怀不轨之图,敢生射天之计。遂乃越海招寇,谋危邦国,至于年前海沿之扰,今番德山之变而极矣。诱致几万里外禽兽不若之丑夷,污我五百年来礼义涵育之大邦,此实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嗣贼之海舶精兵,未及逞于凶图,而此则甘心前矛,意欲蹂躏我疆域,文谟之潜形匿影,犹或似于顾忌,而此则改头换面,无难染毒我人民。不待泄玉千禧之秘传帛书,而自有广东、澳门之直通赫蹄,国人之曰,可杀,犹属缓声,王法之所必诛,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迹尤著,逮使之发而罪人斯得,天讨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夬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机而营获。声气直走于暗地,指划素定于灭口,至使凶身任其径毙,三尺之典宪未加,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极律,则乱贼无所惧而王法无所施矣。斩尸之法,虽无可据,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请径毙罪人喆增,亟施嗣贼已施之律。噫嘻,痛矣。演承、洛承之罪,可胜诛哉?所谓邪孽丑类,种下生种,斁伦败常,人不为人,根深窝成,蔓延蒂固,贪财色而诳诱啸聚其徒党,锄而复萌,扑之愈炽。不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其为民国无穷之忧,将无止届也。演承,渠亦簪绅后裔,屡经刍牧之任,分已侈矣,荣固大矣。苟有一分彝性,宜思百倍报效,而乃反纠合邪徒,看作奇货,凶如子登而是为渠叔,妖如洛承而是为渠弟,一门淫朋,同恶相济,积年浸染,赋性至慝。凤周、在谊,俱是邪窝,夤缘在谊,交通凤周,惟一、大洙,无非邪类,相识惟一,亲知大洙。诡谋秘计,明若串贯,而环连凶图悖节,互相蛇蟠而蚓结,至于洋丑之敬一,乃是邪学之巨魁也。渡海潜来,隐形匿影,如非偏惑于此,则初无相从之时,而偕弟屈膝,前席之拜礼甚恭,与婢惯面,内室之酒会频来。通用钱货,情谊倍加殷勤,输送鱼脯,馈遗从又络绎,甘心说法,奉教主若神明,聚首讲习,视祸囿为乐地。此是渠莫掩之真赃,罔赦之断案,而鞫庭抵赖,难化悍毒之性,捕查紧干,焉逭鬼面之态?洛承,戾气所钟,天生凶狡,既受学于尚教,笃信邪书之传习,又伴读于锺三,深结世好之旧谊。礼事几万里外禽兽不若之丑夷,阴包四十年间,枭獍已成之肠肚,照洋镜而观洋画,迹何秘于酝酿,倡妖言而造妖书,意专在于眩惑。怂恿乃兄,暗滋奸黠之萌,联络同党,打成逋逃之薮,盖此指划排布,最为至憯绝慝,其在绸缪和应,皆归千罪万恶。国人之曰,可杀,犹属缓声,王法之所必诛,不宜少淹,究厥情节,其兄其弟,即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说之肆行,皆缘此辈之接踵,忧深伏莽,何异白莲黄巾,祸将滔天,有浮洪水猛兽。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憯,鲁观之斧钺已施,禹鼎之魑魅莫逃,庶几邦宪不坠,舆情少伸,而似此凶丑,不可止诛其身而止。请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鞫厅罪人晩植等之罪,可胜诛哉?渠以虮虱之类,敢怀虺蜮之计,啸聚徒党,酝酿排布,妖谶之煽惑,财货之欺骗,已极罔赦之案,而南海出道之说,极其绝悖,德山募兵之计,尤是凶计,此是近古所无之逆节也。巨魁成七,虽是漏网,晩植等诸罪人之阴谋秘计,心肠贯一,仇机毒天,情迹无贰。若不大加惩创,亟施典刑,则乱臣贼子,其将接踵而起,宁不大可惧哉?端緖既露,鞫核未竟,酌处之处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图,不胜抑郁。请楸子岛减死定配罪人郑晩植,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杨永烈,薪智岛减死定配罪人梁圣仲,金甲岛减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岛减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岛减死定配罪人沈永泽,蛇岛减死定配罪人郑在永,猬岛减死定配罪人郑弘哲,鹿岛减死定配罪人鱼致元,吕岛减死定配罪人崔凤仪,马岛减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岛减死定配罪人张景老,夬施邦宪,以重狱体,俾伸舆论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番鞫狱诸罪人之穷凶绝悖者哉?昌实、汝江,俱以虮虱之贱,素蓄枭獍之肠,邪说之沈溺而斁绝彛伦,异类之纠结而酝酿祸机,敢生射天之心,暗售卖国之计。遂至越层溟而招寇,称乱沁都,引贼船而下陆,作变德山,此实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恶大憝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断赫然,帐殿亲问之下,端緖毕露,奸状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君仇国贼,决不可孥戮而止,苟有加于此之极律,则何不施于此贼乎?至于敦浩,亦一邪徒中巨慝,缔结匪类,潜怀异图,形迹极其诞秘,情节尤为狡恶,与汝江一而二,二而一也。德山凶犯时,随往同参,即渠万戮难贳之断案,而阴谋秘计,多所与闻,凶肚逆肠,昭不可掩。今此只诛其身,不可蔽其罔赦之极罪。请谋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实、汝江,亟施适、云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今日弼济、岐铉、玉铉诸贼之穷凶极恶者乎?俱是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宜其殪殄灭之,无遗育易种者审矣。岐铉则逋逃之主,而弼济之奇货也,玉铉则奸凶之魁,而弼济之根窝也。凭借谶纬,煽动人心者弼济,而岐贼实为主张,酝酿祸机,啸聚徒党者弼济,而玉贼实为谋主。萑盗之警,屡发于郡邑,莽戎之变,潜伏于岭关,一境从以骚讹,百灵罹其凶害,究厥心肠,论其罪恶,则弼济即两铉也,两铉便一弼贼也。何幸神目如电,天网莫逃,三贼束手,一时授首,固知作孽者难逭,有罪者必伏,而弼贼之律,既施以适、云之例,则今此岐、玉之罪,浮于弼贼。乃反以弼贼之次律施之者,其非失刑之大者乎?请谋反大逆不道罪人岐铉,知情不告罪人玉铉,一以弼济所施适、云之例施之焉。噫嘻,痛矣。亘万古环六合所未闻所未见之极逆大憝,岂有如今番鞫狱诸罪人乎哉?应龙、润根,俱以虮虱之迹,素蓄枭獍之肠,欺人骗财,一生所业何事,贪利忘义,万死不顾其身。观灯诗之诵传,挑成怨怼之阶,祭山文之代缀,牢结凶慝之窝,四字隐语,罪有关于宗社,一句悖说,迹难容于穹𬯎。作之者应龙,而受颐指于润根,写之者润根,而得手法于应龙,两个凶种,打成一块,前后唱和,绸缪酝酿,其实一而二,二而一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断赫然,帐殿亲问之下,奸状莫掩,端緖毕露,夬伸三尺之章,并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君雠国贼,决不可戮其身而止。请犯上大逆不道罪人应龙、润根,并施适、云之例。至于古今岛减死岛配罪人金应凤,金甲岛减死岛配罪人金俊文,亦与凶徒,同恶相济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岛配而止,亟施邦宪,以重狱体焉。答曰,不允。应龙、润根等事,已有前批,勿烦。

○大司宪姜兰馨启曰,新除授执义韩鼎謩,掌令奇阳衍、柳明根,持平朴来冕、曺璟承,时在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献纳李有臣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极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大司谏高时鸿,时在全罗道昌平地,司谏朴公镇,正言权翰成、申濬皞,时在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两司合启,应龙、润根等事中,至于下古今岛三字添入,应凤下,金甲岛减死岛配罪人九字添入。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入之。

○以右承旨金声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图画署,有别递儿禄窠,而画员中勤劳国役者,使之次次许付矣。付录白俊焕,以军官在外代,画员金圣祜,勤劳最多,依例许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朴永辅移文,则以为,杨州牧乡校大成殿以下诸处,年久渗漏,将为修改,而圣位移安,以今五月十四日择定,告由举行计料,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杨州牧乡校圣殿修改时,告由移还安祭香祝,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御真移模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检阅徐正淳、赵锺翼、李根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泰元殿端午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领议政金炳学,终献官兴寅君李最应,礼仪使兼礼曹判书金学性,典祀官奉常正金东轼,殿司永禧殿令李康准,执礼应教朴定阳,第一室执尊副校理朴颢阳,第三室执尊副修撰李𨯶永,第一室大祝舍人洪殷谟,第三室大祝校理李源逸,第一室祝史修撰洪健植,第三室祝史副司果朴容大,第一室斋郞检阅徐正淳,第三室斋郞检阅李根命,盥洗位兵曹正郞金秉键、兵曹佐郞崔应珏,爵洗位承文判校宋祥淳、兵曹佐郞慎㘽祜,亚终献盥洗位校书判校宋宅薰,赞者引仪黄观周、金用炼,谒者兼引仪金载舜、李奎学,赞引假引仪金洛熙、李时泓,祭监监察李渭在、闵羲辙。

○兵曹启目,观此忠清兵使李教献启本,则以为,军器公廨新建修改时,监董诸人,殚诚竭力,得以竣功,幼学闵致述等,出义愿助。论赏一款,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监董诸人之终始效劳,万金工费,资用民力,俱极嘉尚是白乎矣,臣曹无相当赏典,置之,何如?启,判付内依允为旀,愿纳人,令庙堂禀处为良如教。

○检阅李根命疏曰,伏以,臣年浅学蔑,猥叨史职,居常兢惧,自分不堪,而臣所持之𨱎砚,即修史之砚也。人不得遽用,史官亦不宜轻许,而昨于筵中,缘臣昧例,以致承宣之引用,至被筵推之典,臣之溺职之罪,于是乎著矣。问备薄罚,不足蔽辜,情踪惶蹙,不敢偃处直次,短章自劾,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仍勘臣当被之律,以存古规,以安私分焉云云。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何必以此为引?尔其勿辞,即为入来。

○壬申五月初五日子时,上诣泰元殿。端午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韩敬源,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李启鲁,左副承旨赵肃夏,右副承旨赵秉镐,同副承旨朴元阳,记事官柳𪼩,假注书韩章锡,记事官赵锺翼、李根命,检校直提学闵升镐、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直提学南廷顺、赵庆镐,检校直阁李世用、金永寿、洪殷谟、姜𧄽,直阁朴凤彬,检校待教金奎轼,副提学洪远植,检校典翰李承宇、权鼎镐,典翰洪万植,应教朴定阳,校理王性协、李源逸,副校理朴颢阳,修撰洪在瓒、洪健植,副修撰闵泳穆、李𨯶永,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冕服出斋殿。礼仪使跪启请执圭,上执圭,礼仪使导上诣版位,行四拜礼。仍诣盥洗位,上盥洗,仍诣第一室尊所,执尊举羃酌鬯,仍诣第一室神位前。敬源奉香,元阳奉罏,上三上香,敬源奉酌跪进,上执爵以授元阳,元阳跪受奠于案。礼仪使跪启请少退跪,上少退跪,大祝宗府正金奎轼跪读祝文讫。次诣第三室,行礼如上仪,礼仪使导上降复位,行四拜礼讫。亚献官行亚献礼,终献官行终献礼讫。礼仪使导上诣飮福位,受爵受胙如仪讫,上行四拜礼。次诣望燎位,行礼如仪讫。礼仪使跪启礼毕,仍启请释圭,上释圭,还入斋殿。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出次乘舆,由承和门入用成门。敬源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敬源。行左承旨李启鲁。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赵定熙。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赵秉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经宿翌日,大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炳学,提调金学性,副提调韩敬源启曰,宝帧亲祼,诚礼克伸,移次彻漏,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徐正淳、赵锺翼、李根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奉审阁臣入侍。

○传曰,明日酌献礼后,御真旧本,当亲审洗绡矣,该房知悉。

○传曰,永禧殿第二室御真樻,奉旧本,奉安既久,憙微鱼褪,尤切惶悚,明日同为敬奉洗绡埋安矣,以此分付仪曹。

○传曰,璿源殿第一室御真,癸巳龙袍大本,奉安年久,帧本憙微,已为鱼褪,惶悚极矣。明日奉诣永禧殿,太祖大王、世祖大王、元宗大王御真旧本洗绡时,同为敬奉洗绡,埋安于阶上矣,以此分付仪曹。

○传曰,明日太祖大王、元宗大王御真新本还奉后,太祖大王、世祖大王、元宗大王御真旧本。肃宗大王御真癸巳龙袍大本洗绡后,永禧殿第四室,第五室樻奉,长宁殿奉来御真,当入奉于璿源殿当室矣,该房知悉。以卫内陪奉磨炼事,分付仪曹。

○传曰,濬源殿樻奉御真,即丁酉移模时补贴改妆本也。补贴改妆,实为当日移摹,而然则新本奉安后,尚今樻奉,亦是未遑之事也。待秋成,道臣驰进奉审,洗绡埋安于本殿阶上,仪节,令礼曹磨炼下送。

○传曰,肃宗大王、英宗大王御真长宁殿奉来本,入奉于璿源殿时,依永禧殿第一室,第三室移奉于泰元殿时例。都承旨、左副承旨,肃宗室陪从,其外宗臣、阁臣、儒臣、翰注以奉诣时陪从人仍用。英宗室,宗正卿李昇应,右承旨金声根,右副承旨李承宇,检校直提学闵升镐,原任副提学赵宁夏,翰注各一员陪从。

○传曰,太祖大王、世祖大王、元宗大王御真旧本洗绡埋安之由,明日酌献礼祭文中,措辞添入。肃宗大王御真癸巳龙袍大本,自璿源殿,奉诣永禧殿矣。第四室,不可无告由之节,以此措辞添入。且长宁殿奉来御真入奉之由,第四室、第五室祭文中,亦为措辞添入事,分付。

○传曰,明日太祖大王御真还奉时,宗正卿李寅命,都承旨韩敬源,直提学赵庆镐,检校副提学李明应,翰注各一员陪从。元宗大王御真还奉时,宗正卿李敦应,右承旨金声根,直提学南廷顺,原任副提学沈舜泽,翰注各一员陪从。肃宗大王御真癸巳龙袍大本奉诣时,宗正卿李载冕,左副承旨赵定熙,检校直提学赵成夏,副提学洪远植,翰注各一员陪从。

○传曰,明日当自内先诣璿源殿第一室,御真癸巳龙袍大本,陪奉权安于协生门外幄次后。仍诣泰元殿,太祖大王御真,元宗大王御真陪奉时,同为陪卫于卫内矣,该房知悉。

○传曰,太祖大王新本御真,元宗大王新本御真还奉,肃宗大王御真癸巳龙袍大本奉诣永禧殿日子,退定于再明日。

○政院启曰,今此太祖大王御真、元宗大王御真还奉,肃宗大王御真、英宗大王御真奉诣永禧殿时。注书四员,当为陪从,而只有注书二员,不得备员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分注书二员差出。

○礼曹启曰,传曰,我太祖大王创垂圣功,我元宗大王追隆懿典,在于是年,而御真移模,亦在是年,事非偶然,万万庆祝。庆基殿旧本,永禧殿第一室、第三室樻奉,在礼则然,而年久帧本,已是憙微,又经几多年,则恐有鱼褪之虑矣。既有我朝故事,且承慈教,旧本,洗绡埋安之节,询问于大臣兴寅君,礼堂,而事体慎重,尤贵博询,遣礼堂询问于未登筵大臣以来事,命下矣。参议臣李寅晩进去,询问于未登筵大臣,则领中枢府事臣郑元容以为,今此下询,寔出于经远之谟,且既有我朝故事,则岂敢他议,而系是莫重仪节,以臣昏耗,无以质对,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议政府右议政臣洪淳穆以为,御真移模后旧本节次,此于礼书,既无可以援据,谨稽国朝故事,盖樻奉于当室榻后,原是常行之典,而今玆圣教,乃以年久鱼褪,深轸未安,务图经远之谟。苟究从他仪节,在昔明宗朝,宗簿提调洪暹,有所禀白而行之者,事至慎也,至重也。顾臣肤见,岂敢质言仰对乎?伏候上裁云矣,敢启。传曰,大臣之议如此,依议举行。

○礼曹,今此永禧殿第四室,第五室长宁殿奉来御真移奉于璿源殿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礼曹启曰,今此长宁殿奉来御真入奉于璿源殿时,殿下祗迎随驾之节,当为磨炼,祗迎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以铜岘前路磨炼。

○兵曹启曰,今此璿源殿第一室癸巳龙袍大本入奉永禧殿时,日伞差备及忠义卫举行差备不足,以禁军及忠赞卫代差,同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向旭门为之。

○兵曹启曰,再昨日政事中,武兼朴永善,本是疏通时宣荐,而只凭额外案拟入,至蒙恩点,臣之蒙未觉察,不胜惶悚,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陈贺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先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前期知委,而应把驿马三十二匹内,忠清道六匹,全罗道八匹,庆尚道十三匹,来六月二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三匹,咸镜道二匹,直送安州,来六月二十二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在前日月食时,都京咨文,先期出来,救食后,登时回咨,式例即然,而今初一日日食咨文,尚不出来,以致咨覆之晼晩,事甚悚闷。分付箕营及湾府,使之驰通于凤城,以为刻期探来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进贺兼谢恩使,今既差出矣。赍去方物一起,依例措备入送,而今番节使之回,有使臣加赏事则无方物一起,亦为磨炼之意,分付该曹该院,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明日动驾时,本府都事,以各差备,全数进参,而御真陪奉时,第一室神辇,第二室神辇,左右考喧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金学性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左承旨李启鲁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右承旨金声根疏略曰,臣于日昨筵中,暂引史官𨱎砚,缘臣全昧馆规之致,而圣度包容,止于问备,罚不蔽辜,际伏见检阅李根命之疏,满心愧恧,无所逃罪矣。臣若知故事,不用𨱎砚,则史官必无重推之举,臣何敢晏然自恕乎?冒控自劾,乞递臣职,勘臣当律,以存古规焉。省疏具悉。事属过境,何必以此为引?尔其勿辞察职。

○检阅徐正淳疏曰,伏以,臣与左副承旨赵定熙,有四寸娚妹应避之嫌矣。臣之所带春秋记事之衔,在法当递,伏望圣慈,俯垂鉴谅,亟许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壬申五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紫薇堂。奉审阁臣,济州牧使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定熙,假注书李熙春,记注官安翊丰、尹相殷,奉审阁臣赵庆镐,济州牧使李宓熙,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审阁臣进前。庆镐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绥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健元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显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穆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徽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崇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惠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元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景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还诣绥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达矣。上曰,局内诸陵,皆太平乎?庆镐曰,诸陵上皆安宁矣。上曰,阁臣先退。仍命济州牧使进前。上曰,济州海防重地也。下去后各别治民,而军伍团束,尤为申饬整齐也。宓熙曰,当尽心图报矣。上曰,济州牧使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敬源斋宿。行左承旨李启鲁斋宿。右承旨金声根斋宿。左副承旨赵定熙斋宿。右副承旨李承宇斋直。同副承旨赵秉镐斋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璿源殿第一室御真癸巳龙袍大本奉诣永禧殿时,考喧都事二员,当为进参,而禁府初不启禀,致勤下询,事甚疏忽,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宗亲府启曰,太祖大王、元宗大王新本御真还奉,肃宗大王御真癸巳龙袍大本奉诣永禧殿吉时,令日官刘俊祜推择,则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璿源殿第一室御真癸巳龙袍大本奉诣永禧殿时,分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差出事,命下矣。依例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璿源殿第一室御真龙袍大本奉诣永禧殿时,侍卫当为磨炼,而卫内陪奉事,命下矣。依永禧殿第一室第三室移奉时例,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宣传官二员,武臣兼宣传官四员,禁军二十人,侍卫挟辇军四十名,以训局军磨炼。永禧殿第四室樻,奉长宁殿奉来御真入奉璿源殿时侍卫,以奉诣侍卫仍用。第五室樻奉长宁殿奉来御真入奉璿源殿时侍卫,以永禧殿第一室还奉时侍卫人员,仍为侍卫,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因兵曹草记,璿源殿第一室御真龙袍大本奉诣永禧殿时,分司差出事,命下矣。分兵曹堂郞当为差出,而日子只隔,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鼎镐为分兵曹参议,李秀万为分兵曹正郞。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邦铉为分副摠管,尹锡麟为分都事。

○义禁府启曰,璿源殿第一室御真癸巳龙袍大本奉诣永禧殿时,左右考喧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而永禧殿第四室,第五室樻奉长宁殿奉来御真入奉璿源殿时,左右考喧都事,亦无以推移。以永禧殿第一室御真还奉时假都事,仍用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伏见北兵使金箕锡状启启下者,则庆兴府所管抚夷镇,近接江头,不可不防筑,故二月始役,今已毕役,新筑把数,监董人姓名成册,修正上送为辞矣。凡于请赏状启,监董人姓名,区别后录于原状本,然后可以粘连覆启,而既不开录于后,亦无禀处之请。只以修成册上送者,有违格例,原状启还下送,使之改修整上送,该帅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守宫检校直阁郑健朝,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永禧殿酌献礼亲行教是时,赞礼兼礼曹判书金学性,典祀官奉常正金奎轼,殿司令郑基鹏,执礼典翰洪万植,第一室执尊副修撰李𨯶永,第二室执尊掌乐正赵汉益,第三室执尊副校理朴颢阳,第四室执尊应教朴定阳,第五室执尊司成朴凤彬,第六室执尊副应教金裕行,第一室大祝副司果金永穆,第二室大祝校理李源逸,第三室大祝舍人洪殷谟,第四室大祝副司果姜𧄽,第五室大祝修撰洪在瓒,第六室大祝副司果朴容大,盥洗位礼曹佐郞金㽥,兵曹佐郞崔奭奎,爵洗位兵曹佐郞慎㘽祜,校书判校金琼,赞者引仪黄观周、金用炼,谒者兼引仪金载舜、朴敦寿,赞引假引仪金洛熙、方汉哲,祭监监察南德熙、李源星。

○兼礼曹判书金学性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5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敬源。行左承旨李启鲁坐直。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赵定熙坐直。右副承旨李承宇。同副承旨赵秉镐。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泰元殿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望殿礼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仍诣光化门外祗迎所,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祗迎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永禧殿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御真奉安后,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还入斋室后,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御真旧本洗绡后,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诣铜岘祗迎所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祗迎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璿源殿御真奉安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御真旧本洗绡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祀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奉室行礼矣,斋宿便殿为之。

○传曰,长宁殿奉来御真入奉后,当展拜于璿源殿矣。该房知悉,百官入参。传曰,长宁殿奉来肃宗大王御真,英宗大王御真时,原任大臣、宗亲、仪宾、宗正卿、时原任阁臣、儒臣二品以上入瞻。

○传曰,随驾军兵,令各其营干犒馈。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再明日动驾时道路,以间路与本宫大门、禁营大门为之,军兵两傍排立。

○礼曹启曰,传曰,长宁殿奉来御真入奉后,当展拜于璿源殿矣,该房知悉,百官入参事,命下矣。自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宗亲、文武百官,以黑团领行礼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动驾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五月初十日大驾诣奉室行礼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别抄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昨春大报坛大祭时例磨炼。

○又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随驾本厅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郑健朝,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兴寅君李最应箚曰,伏以我太祖大王、元宗大王御真移模,礼既竣完,宸孝冞光,群情胥悦,际伏见别单判下者,以臣名忝监董之列,猥蒙赐马之典,臣闻命感惶,莫省容措。窃伏念以是年有是礼,亶出于我殿下追先之圣慕,臣之区区钦颂,有倍馀人,臣于是役,殚诚𨃃蹶,终始周旋,直不过义分内事也。天日之摹画复焕,璇帧之符彩如新,瞻仰攒祝,只切与荣之忱。乃玆蕃庶之宠颁,有若劳勚之可纪,何敢晏然承当,自归滥受之讥也哉?冒控短牍,仰干崇听,伏望圣明俯垂鉴谅,将臣新下恩赐,划即收还,俾重典无亵,私分义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

○壬申五月初八日卯时,大驾诣永禧殿。太祖大王新本御真、元宗大王新本御真、肃宗大王御真癸巳龙袍大本奉诣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韩敬源,行左承旨李启鲁,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赵定熙,右副承旨李承宇,同副承旨赵秉镐,记事官,别兼春秋朴容大,记事官徐正淳,检校直提学闵升镐、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直提学南廷顺、赵庆镐,检校直阁洪殷谟、姜𧄽,直阁朴凤彬,检校待教金奎轼,检校副提学李明应,副提学洪远植,检校典翰李起镐,典翰洪万植,应教朴定阳,副应教金裕行,校理黄普渊、李源逸,修撰洪在瓒、洪健植,副修撰李𨯶永、闵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自内诣璿源殿。肃宗大王御真癸巳龙袍大本,陪奉权安于协生门外幄次,仍诣泰元殿,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玉带、赤舃以出。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诣版位行四拜礼,升诣殿内,奉审讫,还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光化门,至祗迎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幕次。神辇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跪启请鞫躬,上鞫躬,神辇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进发,至永禧殿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至降舆所,上降舆诣神门外,御真奉安讫,上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诣望殿礼版位,行四拜礼,升诣殿内第一室第三室,御真展奉奉审,仍诣各室奉审讫。上还入斋室,酌献礼时至,赞礼导上诣版位,行四拜礼,升诣盥洗位,盥洗讫,仍诣第一室神位前。敬源奉香,秉镐奉罏,上三上香,敬源奉爵跪进,上执爵以授秉镐,秉镐跪受,奠于案上,少退跪。大祝进跪读祝讫,上次诣各室,行礼如上仪。赞礼导上降复位,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赞礼又跪请四拜,上行四拜礼,赞礼导上诣望瘗位,望瘗讫。赞礼跪礼毕,上还入斋室,移奉时至,上出次,御真移奉如仪讫。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御真旧本,璿源殿第一室御真癸巳龙袍大本洗绡埋安如仪讫,上还入斋室。传曰,长宁殿奉来御真入奉时,当展拜于璿源殿矣,该房知悉,百官入参。出传教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再明日动驾时道路,以间路与本宫大门、禁卫营大门为之,军兵两傍排立。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殿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进发至铜岘前路祗迎所,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入幕次,神辇至。上出次,祗迎如仪讫,还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进发,入光化门,至降辇所。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至璿源殿神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殿,御真奉安如仪讫。传曰,长宁殿奉来肃宗大王御真、英宗大王御真,时原任大臣、宗亲、仪宾、宗正卿、时原任阁臣、儒臣二品以上入瞻。出传教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导上诣版位,行四拜礼,升诣殿内奉审讫,上还入斋殿。敬源请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敬源斋宿。行左承旨李启鲁斋宿。右承旨金声根斋宿。左副承旨赵定熙斋宿。右副承旨李承宇斋直。同副承旨赵秉镐斋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韩敬源启曰,右承旨金声根,同副承旨赵秉镐,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奉室行礼时,判尹当为进参,而判尹金炳云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入之。判尹前望入之,李景夏落点。

○礼曹启曰,永禧殿酌献礼入侍时,本殿殿内,华宁殿殿内,改堗为厅事,既承下教矣。吉日时,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六月初二日卯时,初九日辰时,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六月初二日定行。

○台谏前望入之,大司宪尹滋悳,大司谏郑泰好,执义吴长善,司谏李在果,掌令李晩焘、金完秀,献纳李建昌,持平鱼允中、金德均、郑昌东、李晩滢落点。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思政门为之。

○传曰,明日奉室行礼后,当御禁卫营参班儒、武应制试射矣。大提学牌招,武士则兵判试艺于昌德宫中日阁。

○以黄海监司徐元辅状启,黄州牧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穷夏,民家烧烬,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各别措辞关饬。

○兵曹启曰,宣传官李玄瓒,五卫将孙滢洙、河靖一、李载润、金凤焕,庆熙宫卫将金今福,昌德宫卫将金义喆、黄喆铉、千寿靖,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全罗右水使李奎宪,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万无登途赴任之望,户奴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赴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5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敬源。行左承旨李启鲁。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赵定熙。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赵秉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上诣大报坛,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韩敬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同副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传曰,随驾军兵,令各其营干犒馈。

○礼曹启曰,永禧殿殿内改堗为厅吉日时,来六月初二日卯时,已为推择启下矣。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设行,移安同日同时,还安及还安祭,修改事毕后,随时设行。祝文令艺文馆撰出,修改时监董,谨依下教,臣与户曹堂上,眼同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华宁殿殿内改堗为厅吉日时,来六月初二日,已为推择启下矣。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设行,移安同日同时,还安及还安祭,修改事毕后,随时设行。祝文令艺文馆撰出,修改所入物种,令本府磨炼进排,修改时监董,谨依下教,本府留守,专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奎章阁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李承纯,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随驾本厅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宗正卿李建弼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申五月初十日辰时,上诣大报坛。奉室行礼入侍时,行都承旨韩敬源,行左承旨李启鲁,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赵定熙,右副承旨李承宇,同副承旨赵秉镐,记事官,,别兼春秋朴定阳、金永穆、朴容大,记事官徐正淳,检校直提学闵升镐、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直提学赵庆镐,检校直阁姜𧄽,直阁朴凤彬,检校待教金奎轼,检校副提学李明应,副提学洪远植,检校典翰李起镐、金性均,典翰洪万植,副校理黄普渊、朴颢阳,副修撰李𨯶永、闵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思政门。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韩敬源,进前问候讫,至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勤政门、兴礼门,出光化门,由十字桥安洞屏门,至本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外辨。上出次乘舆,由敬觐门,入敦化门、明礼门,至斋殿门外降舆,入斋殿。小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黑团领袍以出,乘舆至朝宗门外降舆。通礼导上由冽泉东夹门,入诣版位,行四拜礼,还至朝宗门外降舆,入斋殿,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敦化门,诣禁卫营幕次前。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敬源请出标信,开布城,儒生入场,仍读奏入门单子讫。奏曰,从陞人中,试官蒙点人,使之下去,一体行礼乎?上可之。读券官、对读官,行礼如仪,以次就位讫。上命试官进前,命书赋题东方日月万年明,读券官跪书读奏,对读官奉出悬题。少顷,上命考试,仍行科次。上命书传教曰,参班儒生应制,赋居首三下幼学洪正厚直赴殿试,之次草三下幼学尹奎炳直赴会试,之次次上进士郑汉奎等二人并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金炳㴻等二人并给一分。之次次上幼学李哲九等四人各《陆奏约选》一件赐给。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命试官先退,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次,乘舆由敬觐门,出本宫大门外,降舆乘辇进发,由光化门入勤政门。敬源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敬源。行左承旨李启鲁。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赵定熙。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赵秉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入之。内医提调前望入之,闵升镐添书落点。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李根命,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徐正淳、赵锺翼,谓有馆规,联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入格儒生入侍。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闵宗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金世镐状启,慈仁县监柳道奭遭父丧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日下送。

○以检阅徐正淳、赵锺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艺文馆检阅徐正淳上疏,则以为,臣与左副承旨臣赵定熙,有四寸娚妹应避之嫌矣。所兼春秋记事之衔,亟许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史官春秋,例不得减下,承政院左副承旨赵定熙所带春秋馆修撰官之衔,今姑减下,何如?启,依允。

○吏曹判书严锡鼎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检阅李根命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本生母,素患痞积之祟,近因日候之骤热,调将失宜,一倍添剧,委顿床玆,食飮全阻,刀圭是依。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愿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壬申五月十一日巳时,上御慈庆殿。入格儒生入侍时,同副承旨赵秉镐,假注书李熙春,记注官尹相殷、安翊丰,以次进伏。儒生等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秉镐进前奏曰,待令儒生,使之陞堂,奏职姓名乎?上可之。儒生等以次奏职姓名讫。秉镐曰,儒生颁赏行礼乎?上可之。儒生颁赏行礼讫。秉镐曰,儒生等使之出送乎?上可之。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敬源。行左承旨李启鲁。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赵定熙。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赵秉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徐正淳、赵锺翼,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自再明日,进讲为之。

○传曰,吏判、秋判有阙之代,前望入之。吏曹判书前望入之,赵基应落点,刑曹判书前望入之,金炳㴤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许稷为慈仁县监。

○内医院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矣。提调闵升镐所带刑曹判书,今姑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兵使赵台显状启,慈城郡犯越罪人郑赞益等,并为枭首警众,而该郡守李秉国,境内犯越,蒙未觉察,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曰,该郡守特为安徐。

○兵曹启曰,奉室行礼时参班武臣试射入格人等,谨依别单,判下施赏,而弓箭、帿弓、长弓,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刑曹启曰,以逃走别监朴润秀自现草记,传曰,知道。移送训局,决棍五度,放送事,命下矣。谨依批旨,罪人朴润秀,移送训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检阅徐正淳、赵锺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5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未肃拜。行左承旨申正熙未肃拜。行右承旨南廷益未肃拜。行左副承旨黄锺显坐直。行右副承旨闵奎镐坐直。行同副承旨李炳教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云峰营将成定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徐正淳、赵锺翼,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郑基会、黄锺显、申正熙、闵奎镐、南廷益、李炳教落点。

○李承宇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申正熙,行右承旨南廷益,行左副承旨黄锺显,行右副承旨闵奎镐,行同副承旨李炳教,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黄锺显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右副承旨闵奎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前参奉洪寅燮所志,则以为,族祖翼渊,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六寸弟𬇹第二子秉均,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为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法典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载在法典,而门长洪寅燮所诉既如此,洪𬇹第二子秉均,立为洪翼渊之子,何如?传曰,允。

○左边捕盗厅启曰,谨依兵曹草记批旨,昌德宫仁政门锺子金偸窃汉,究核后以闻事,命下矣。罪人金启孙,捉囚臣厅,到底严核,则渠之所招内,矣身本以江原道伊川胎生,壬戌年分,上京寓接,乙丑年分,入属于近仗军士随行,而丁卯年分,敦化门锺子金十一个,偸拔暗卖之际,贼踪绽露于侪僚,仍为逐出,故即其地还乡矣。昨年十二月分,又为上京,寓接于敦化门外近处,而假称近仗军士,出入于昌德宫内各处所使唤矣。今二月分,仁政门锺子金二十个偸拔,捧价三两二钱,斥卖于梨岘杂铁商张基焕处。同月分,仁政门锺子金七十个,又为偸拔,捧价十两,斥卖于上项张基焕处。今四月分,肃章门锺子金二十个偸拔,捧价三两九钱,斥卖于莲洞屏门杂铁商吴德润处。今三月分,弘化门内水门铁二个偸拔,捧价二两,斥卖于水桥杂铁商朴昌俊处。同月分水门铁三个,又为偸拔,捧价三两三钱,斥卖于南松岘杂铁商金世玄处。同月分,水门铁五个偸拔,捧价五两五钱,斥卖于布廛屏门杂铁商赵永辰处。同月分,水门铁四个偸拔,捧价四两二钱,斥卖于梨岘杂铁商高仲玄处。同月分,水门铁三个偸拔,捧价三两三钱,斥卖于二桥杂铁商李泰宗处。同月分,水门铁二个偸拔,捧价二两二钱,斥卖于上项张基焕处。同月分,水门铁二个偸拔,捧价二两三钱,斥卖于上项吴德允处。今四月分,水门铁一个偸拔,捧价一两,斥卖于新门内杂铁商尹明宽处。同月分,水门铁一个偸拔,捧价九两,斥卖于生鲜廛屏门杂铁商洪承渊处。同月分,水门铁二个偸拔,捧价二两一钱,斥卖于莲洞屏门杂铁商李景甫处。同月分,仁政门锺子金二十二个偸拔,藏置于排设房轩㡳矣。今自本厅推纳,而前后所犯独自行贼,实无同谋和应者,此外无他行贼处云矣。买赃诸汉,捉致查问,则这这符合,而莫严莫重之地,行此偸窃之变,极为骇惋矣。买赃诸汉,亦不无当律,偸窃汉金启孙及买赃诸汉,并为严囚臣厅,以待处分之意,敢启。传曰,并移送秋曹。

○又启曰,谨依本厅草记批旨,臣厅在囚罪人金启孙、张基焕、吴德允、朴昌俊、金世玄、赵永镇、高仲渊、李泰宗、尹明宽、洪承渊、李景甫等十一汉,并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检阅徐正淳、赵锺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壬申五月十三日未时,上御紫薇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黄锺显,直阁朴凤彬,侍读官王性协,检讨官闵泳穆,假注书朴应冕,记事官康炳迪,记注官尹相殷,各持《通鉴》第六卷,以次进伏讫。

5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申正熙。行右承旨南廷益。行左副承旨黄锺显。行右副承旨闵奎镐坐直。行同副承旨李炳教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徐正淳、赵锺翼,既有只推之命,李根命,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庆基殿、璿源殿,依永禧殿例,改堗为厅,移还安告由之节,令各该道臣,从便举行事,分付。

○传曰,刑曹堂上并许递,前望入之。刑曹堂上前望入之,判书朴珪寿,参判徐承辅,参议赵定熙落点。

○政院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刑曹判书朴珪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秋曹堂上并许递,前望入之。刑曹堂上前望入之,判书朴珪寿落点。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徐正淳、赵锺翼,谓有馆规,联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并所当即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李根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即见统制使蔡东健日食救食启本,则只以粘移上送,初不图画开录者,有违格例。原启本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不审之帅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见水原留守申锡禧状启,则南阳府所在花梁镇,系是本营管辖,而镇样凋弊,疏虞莫甚,该府所管灵兴岛与花梁镇,相距为数十里。原系大阜岛所属牧场,今若罢牧设镇,使花梁镇将,移住灵兴,则与该府掎角,捍沁都隘口,海防增重,镇边固圉事,请令三军府禀处矣。此焉而镇样甚弊,彼焉而地形有胜,则将此移彼,有可以镇边而固圉,罢牧移镇,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望奉审日次,臣建弼,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哨官李教增、姜在英,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徐正淳、赵锺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目,观此全罗兵使柳寅协状启,则金城别将郑义幸,捐出薄廪,城廨之修缮,器械之新备,已是嘉尚,论赏一款,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其在激劝,不可无酬劳。该别将特为加资,似合事宜,上裁,何如?启,依允为旀,待瓜满,善地边将差送为良如教。

○壬申五月十四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右议政洪淳穆,讲官朴珪寿,参赞官郑基会,检讨官闵泳穆,假注书金在鼎,记注官尹相殷、安翊丰,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讲,讲毕。淳穆曰,今日开讲,乃入此年初有也。臣等不任懽忭之忱,而每岁春秋之际,恒因动驾与殿座相值,前期后时,虚度日月既多。且于盛暑祈寒,例有停禀,则统计一年光阴,经幄召接,无过为三四朔,此岂但以一曝十寒言乎?昔朱夫子箚请不以寒暑双只日月诸色假故,并令逐日早晩进讲者,良由是也。今当夏月,才始开筵,葩经诵读,此其时矣。幸勿更有间断,着力下工,是臣区区颙祝,而且臣近闻燕京回还使臣所传言,皇帝昼夜勤学,至有辅导讲官,劳瘁成疾。皇城数千里外,沈阳、辽东等地人民,皆莫不爱颂云矣。我殿下睿知天纵,学有缉熙,日就光明,自非高远难行之事也。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矧玆仁德令闻,无远不曁者乎?每年节行,众胥往来,自然彰播于天下,虽蛮貊之邦,狞悍如洋酋,其必曰,东国有圣人。学问高明,修德行政,民物和乐,非徒莫敢侵侮,亦应响慕尊敬之不已,万年无疆之业,孰有大于勤圣学一事乎?今臣冒陈,虽若老生常谈,敢效芹曝之悃,实无逾于此者,伏愿勿以文具垂听焉。上曰,大臣之言,何可以文具听之乎?淳穆曰,圣教至此,不胜惶感矣。上曰,今此所奏,言言切实,当服膺矣。上曰,讲官老人,今当燕行,时值盛暑,将何以往还乎?珪寿曰,臣曾于辛酉之行,亦经盛暑,王灵所曁,无事往还矣。淳穆曰,讲官之今此燕行,乃皇后册封之庆贺,而顺治以后初有之事也。各国使臣,齐会远方,风俗必多采察矣。上曰,顺治未娶而登极乎?淳穆曰,清朝故事所传如是矣。珪寿曰,顺治八岁即位,而康熙六岁即位,故皆于登极几年后,立皇后矣。淳穆曰,顺治与今皇帝,俱以八岁即位,而欲其同于顺治,以同治,为今大年号矣。珪寿曰,清制自康熙以后,不立太子,只以次序,称皇一子,皇二子,而其娶配匹,皆在即位之前,故皇帝立后,惟顺治、康熙、今皇帝而已矣。上曰,顺治曾不为太子而即位乎?珪寿曰,顺治即位,即未主中国之时也,故未详其时事矣。上曰,讲官曾经燕行,似可详知矣。淳穆曰,然矣。上曰,康熙以太子为皇帝,而第几子乎?珪寿曰,似是第一子矣。清朝不立太子,始自康熙时,康熙曾立第一子为太子,而多有失德,不可付托神器,故废之矣。有悔过迁善之意,更为册立,册立之后,又复如前,又废而又立,凡为三次,而竟无奈何,遂永废之。乃于诸子中,择其贤者,密记其名,藏之金縢,置之正大光明殿扁额后,而仍又祝于郊天之日曰,如其又复不肖,不可付以宗社,则愿上帝速绝其命,以为更择他子之地云云。自是以后,遂为成法,雍正以后,皆用此制云矣。上曰,不封太子则已,既已封之,则祝天之事似过矣。珪寿曰,果然迫切矣。上曰,同治亦皇太子乎?珪寿曰,咸丰、同治,皆于先皇末命时,先封皇太子而即位,盖虽不豫建太子,而太子之位则未尝废。每临时先封太子而即位矣,是故春坊之官,恒存其名矣。上曰,书名而藏之金柜,此事恐必终有变故,岂无此弊乎?珪寿曰,然矣。早定国本,教导成就,是为圣王之制也,清朝此事,即不过霸道也。三代以来,何曾有如此之法乎?上曰,国家早定立嗣,教养善导,岂非光明正大者耶?淳穆曰,早建国本,闻正言行正事,此为三代良法矣。上命大臣就座,仍命史官就座,又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此退出。

5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药院进。行左承旨申正熙坐直。行右承旨南廷益式暇。行左副承旨洪锺云未肃拜。行右副承旨黄锺显式暇。行同副承旨李炳教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闵升镐,副提调郑基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炳学,右议政洪淳穆,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徐正淳、赵锺翼、李根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洪锺云落点。

○申正熙启曰,新除授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刑曹堂上前望入之,参判郑泰好,参议郑显裕落点。

○传曰,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在外敦宁都正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呈告弘文提学许递,今日政差出。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允。

○政院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赏典下批单子,有所错误,事甚疏忽,万万骇然,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传曰,庆基殿、璿源殿,依永禧殿例,改堗为厅,移还安告由之节,令各该道,从便举行事,命下矣。先告事由祭,修改日晓头设行,移安修改日同时还安及还安祭修改事毕后随时设行,祝文令艺文馆撰出,修改吉日时,令各该道臣,从便择定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忠清水使李奎颜所报,则本营以海防重地,固圉之方,莫紧于设炮,故精抄道内巫夫中精炮者三百名,名之以拦后炮手,设厅立番,而劝炮莫如重赏,分四等试放,统一年计画,优等一人,付之都试榜末为辞矣。劝炮设科,各道已行之例也。重边固圉,不无其效,依报辞许施,俾为激奖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基应进,参判李明应,参议闵谦镐并牌招不进。以韩敬源为大司宪,尹显岐为大司谏,李承德为执义,慎锡九为司谏,李舜仪、金学秀为掌令,方孝邻、慎炳一为持平,姜𧄽为献纳,任尚镐、陈秉燮为正言,成彝镐为户曹参判,李止夏为敦宁都正,赵秉昌为判义禁,李建弼为知义禁,宋廷和为弘文提学,郑顺朝为同经筵,李启鲁为同春秋,吴麟泳为中学教授,玉景炼为鳌树察访。引仪单李基燮,学正单金承勋,学谕单许纶,校书博士单金昌伦。分兵曹参议李昌汉、李载鹏、权鼎镐,分兵曹正郞李载纯、李载悳、李秀万,已上减下。故县监郑思竑赠户议,故佥正郑愃赠兵议,已上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学生朴昌钰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赠左赞成金东献赠右议政,赠吏判金命渊赠左赞成例兼,已上判敦宁金学性两代。赠吏参李象斗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李大远赠吏参例兼,已上知宗正卿李建弼两代。兵批,判书姜㳣进,参判尹滋承病,参议郑学默入直,参知李敦夏病。以李建弼、李启鲁为副摠管,李正在为同知,李熙大为宣传官,吴致永、尹弘植、林有厦、崔骥焕为五卫将。具载行为庆熙将,郑昌瑧、全启勋、方禹规为昌德将,李源逸为文兼,洪骏燮为武兼,郑熙永为守门将,李种兢为全罗右水使,白乐瑞为所斤佥使,具行准为赤梁佥使,金载奎为九月别将。同知单朴昌俊,副司果张弘植,分副摠管。李寅卨、李沇应、李邦铉,分都事。李根周、李圭泰、尹锡麟,以上减下。再政。以郑天和为同知,同知单李臣浩,佥知三单吴致永、尹弘植、崔骥焕,都摠管单李建弼。

○以检阅徐正淳、赵锺翼、李根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内医院启曰,议药同参李炳夏减下事,命下矣。其代,外医李彻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使之轮回入直,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刑曹草记批旨,别监朴润秀,决棍五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谨依下教,本厅旗牌官金汉甲,仍囚后决棍十度,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赵基应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申五月十五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赵性教,参赞官李炳教,侍读官黄普渊,假注书朴应冕,记事官康炳迪,记注官安翊丰,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性教读自山有枢,止山有枢三章,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性教,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性教还纳书算。上曰,是愉、是保、入室此三节,稍益紧切,真忧深而思远也。性教曰,三节皆有取义,一节深一节,忧深思远之义,愈至而愈切矣。上曰,大旨注答前篇之意为言,而此篇之意,诚与蟋蟀篇,相为表里也。性教曰,然矣,此篇亦答前篇,而解其忧者也。唐诗之有尧风,盖以蟋蟀诗言之,而此时之去尧,为千馀岁,遗风犹有存者,大圣人勤俭之化,固结民心,流传长久,于此可见矣。普渊曰,《汉志》云,蟋蟀,山有枢,皆思奢俭之中,盖奢之过者,易于流荡,俭之过者,易于吝啬,而此诗之人,则长虑深思,及时自乐,乐而中于节,忧而不至伤,辞气之发,可见性情之正。古人论诗,以唐为有前圣之风者,盖指此二诗而言也。性教曰,此篇不过三章,以言乎衣服、车马、锺鼓、琴瑟、宫室、飮食,而生民之道备矣。乐之也时,虑之也远,三章之内,辞简意尽,风人形容之竗,有足以观感矣。上曰,果如讲官之言,而生民之道,不外乎此,古之作者,辞简意尽,信然矣。炳教曰,讲官、儒臣,备陈无馀,臣无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申正熙缘故出。行右承旨南廷益。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坐直。行右副承旨黄锺显式暇。行同副承旨李炳教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申正熙启曰,行右承旨南廷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即接黄海监司徐元辅牒报及白川郡守赵龙夏成册,则大逆犯上不道罪人应龙父桢纯,因病物故,妻吴召史年三十三,而弟应凤年二十七,以捉上京司,悬录报来矣。父桢纯,间已物故,勿论,弟应凤,曾因特教,减死岛配于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仍其地以为奴施行事,分付该道道臣,妻吴召史,全罗道万顷县为婢,而方囚海州中营云,依例令本道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海州判官朴凤夏牒报及成册,则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润根父龙书年六十二,母李召史年六十七,妻崔召史年四十五,长子元模年十八,次子亨模年十六,女息儿年十三未出嫁,长子妇金召史年二十三,次子妇赵召史年二十,长孙年三岁,次孙年二岁,三寸叔麟书出系于五寸叔兴俊,悬录报来矣。父龙书,子元模、亨模,并囚本牧云。依例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即其地,依法律并缘坐处绞。母李召史年过六十,叔麟书,既为出系云,并依律免坐。妻李召史,全罗道砺山府,女息儿,龙安县,长子妇金召史,忠清道韩山郡,次子妇赵召史,鸿山县,次孙女二岁儿,扶馀县,并缘坐为婢。长孙三岁儿,林川郡缘坐为奴,而右罪人等,俱囚本牧云,依例令本道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渠之老父,何知其悖子之穷凶绝悖,弱子何知其悖父之穷凶绝悖?特付好生之意,并为奴,长孙三岁儿,孙女二岁儿,并以渠之母配所,同为押送。

○行左承旨申正熙,行同副承旨李炳教等启曰,即伏见义禁府草记批旨下,则有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润根父与子为奴之命矣。噫,此罪人之穷凶绝悖,亘古所无,则其父子之缘坐处绞,当律自在,而今此处分,亶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但莫严者刑政也,莫遏者舆情也。臣等忝在出纳之任,敢效徼还之义,疾声联吁,乞寝成命焉。答曰,惟允之地,不当如是,即为颁布。

○大司宪韩敬源,大司谏尹显岐,司谏慎锡九,持平方孝邻、慎炳一,献纳姜𧄽等箚略曰,噫,彼润根,亘万古极逆大憝也。其父子之随坐处绞,自有当律,则断不可以止诛其身也。今此处分,寔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窃恐王法将隳,舆情益沸,伏愿亟寝成命,典刑快伸。答曰,省箚具悉。今此处分,寔出好生之意,克体予心,其勿更烦。

○副提学洪远植,典翰洪万植,应教朴定阳,副应教金裕行,校理王性协、李源逸,副校理黄普渊、朴颢阳,修撰洪在瓒、洪健植,副修撰李𨯶永、闵泳穆等箚略曰,噫,乱贼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润根之极恶大憝,穷凶绝悖者乎?第念凶逆如润根,诛戮只止其身,当律不及应坐,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今此处分,亶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但常宪不可以或挠,逆类不可以久贷,乞收成命,以严天讨。答曰,省箚具悉。岂无斟量而然?须勿更渎。

○领府事郑元容,领议政金炳学,右议政洪淳穆箚略曰,噫,此罪人负犯,即振古所无之剧逆大憝,乃于支属施律,克推好生之德,畴敢不钦颂?今若应坐之从轻,则本刑为重,反非中也。以本刑之重,而用应坐之轻,究之垂宪,原无可稽,盖缘坐者,欲其大逆无道之惩后犯法,顾安有悖子悖父情节知否之可论乎?虽以抵律之年齿言之,其父尚未及老耄,其子且既过龆龀,此虽欲上刑而不服,其在明罚之义,事理之所不去也。苟或堤防一坏,乱逆必无惩畏,启后来徼幸之路,有不容胜言,惟愿亟寝前旨,快施当律。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卿等之论,未尝非守经焉,而予之所处分,亦由好生之意,卿等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知义禁姜㳣,同义禁李鹤荣等疏略曰,即伏见本府草记批下者,有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润根父与子并为奴,其孙男女并以其母配所,同为押送之命矣。噫,大逆之缘坐,前后何限,而未尝以知情之有无,有所轻重,不为处绞,则今何可改国朝由来之法乎?且况其父不至昏耄,其子皆过成童,则亦不可谓不知其凶谋逆节,而特推好生之德,遽施惟轻之典也。至于应坐散配,自是分定各邑而押送者则又使之同居一处,恐非昭代严防之意,乞寝成命,依律处断。答曰,省疏具悉。处分寔出好生,即为举行。

○大司宪韩敬源,大司谏尹显岐,司谏慎锡九,持平方孝邻、慎炳一,献纳姜𧄽等再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悉前批,又何烦渎?

○副提学洪远植,典翰洪万植,应教朴定阳,副应教金裕行,校理王性协、李源逸,副校理黄普渊、朴颢阳,修撰洪在瓒、洪健植,副修撰李𨯶永、闵泳穆再箚云云。省箚具悉。已悉前批,更勿烦渎。

○吏曹判书赵基应疏略曰,移摹都监赏典下批,有所误书,致勤下询,罚止问备,苟能随处照检,宁或昏谬至此哉?满心惶蹙,玆敢自劾。伏乞下臣司败,亟施当律焉。答曰,既问备矣,今何更引?

○壬申五月十六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李参铉,参赞官洪锺云,检讨官闵泳穆,假注书金在鼎,记事官康炳迪、尹相殷,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

5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申正熙。行右承旨洪锺云。行左副承旨黄锺显坐直。行右副承旨李炳教缘故出。行同副承旨任应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北虞候张凤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入之。吏曹参判前望入之,南廷益落点。

○传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任应准落点。

○黄锺显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任应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韩敬源,大司谏尹显岐,司谏慎锡九,持平方孝邻、慎炳一,献纳姜𧄽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极律焉。措辞见上请谋反不道罪人锺三、凤周并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径毙罪人喆增亟施嗣贼已施之律。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减死定配罪人郑晩植,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杨永烈,薪智岛减死定配罪人杨圣仲,金甲岛减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岛减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岛减死定配罪人沈永泽,蛇岛减死定配罪人郑在永,猬岛减死定配罪人郑弘哲,鹿岛减死定配罪人鱼致元,吕岛减死定配罪人崔凤仪,马岛减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岛减死定配罪人张景老,夬施邦宪,以重狱体,俾伸舆论焉。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实、汝江亟施适、云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罪人岐铉,知情不告罪人玉铉,一以弼济所施适、云之例施之焉。措辞见上请犯上大逆不道罪人应龙、润根并施适、云之例。至于古今岛减死岛配罪人金应凤,金甲岛减死岛配罪人金俊文,亦与凶徒,同恶相济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岛配而止,亟施邦宪,以重狱体焉。措辞见上请犯上大逆不道罪人润根之父与子亟施处绞之律,以严堤防,以肃典宪焉。答曰,不允。润根之父与子事,已有处分,勿烦。大司宪韩敬源,持平方孝邻、慎炳一等启曰,新除授执义李承德,掌令李舜仪、金学秀,时在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大司谏尹显岐,司谏慎锡九,献纳姜𧄽等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新除授正言任尚镐、陈秉燮,时在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大司宪韩敬源,大司谏尹显岐,副提学洪远植,司谏慎锡九,典翰洪万植,应教朴定阳,副应教金裕行,持平方孝邻、慎炳一,献纳姜𧄽,校理王性协、李源逸,副校理黄普渊、朴颢阳,修撰洪在瓒、洪健植,副修撰李𨯶永、闵泳穆等合辞启曰,臣等之以箚以启,连日渎挠,非止一再,而诚浅辞拙,兪音愈邈,臣等相顾愕眙,窃不胜忧惋之至。噫,润贼即亘古所无之大逆也,而若父若子,乃是大逆之支属也。润贼既伏大逆之诛,则为其支属,当施随坐之律,典常则然。况用货图生,厥父之为计叵测,凶谋逆节,其子之与知何论?尤是罔赦之断案,而以我殿下好生之德,纵轸一缕之特贷,其于王章之未伸,舆愤之莫泄,何哉?此臣等所以冒昧申吁,知进而不知退,期回天听后乃已者也。惟圣明穆然澄省,亟许臣等之请,快雪神人之愤焉。答曰,三司之如此争执,是何道理?更勿烦渎,即为出去。

○政院启曰,三司诸臣,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台疏玉堂并许递,前望入之。

○刑曹启曰,即接海州判官朴凤夏牒报及成册,则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润根之婢四月,查出以来矣。四月,平安道中和府为婢,而方囚本牧狱云,依例押送配所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李明应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领府事郑元容,领议政金炳学,右议政洪淳穆等再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昨批已悉。予意老成之地,亦必见谅矣,自不无斟酌而然,卿等其更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大司宪韩敬源,大司谏尹显岐,司谏慎锡九,持平方孝邻、慎炳一,献纳姜𧄽等三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至再至三,酬应亦支离,勿为烦渎。

○判义禁赵秉昌,知义禁姜㳣、李建弼,同义禁李鹤荣等再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执艺矣,其即举行。

○副提学洪远植,典翰洪万植,应教朴定阳,副应教金裕行,校理王性协、李源逸,副校理黄普渊、朴颢阳,修撰洪在瓒、洪健植,副修撰李𨯶永、闵泳穆等三箚云云。省箚具悉。已谕前批矣。

○领府事郑元容,领议政金炳学,右议政洪淳穆等三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此非如是之事,而老成之地,至再至三,是岂厚望者乎?卿等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壬申五月十七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李承辅,参赞官黄锺显,侍读官黄普渊,假注书李喜元,记注官安翊丰,记事官赵锺翼,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讲。讲毕。上曰,登筵注书,是敬宁君奉祀孙乎?承辅曰,然矣。上曰,注书于敬宁君,几代孙乎?承辅曰,十五代孙矣。上曰,讲官与注书,行列为何如乎?承辅曰,注书喜元为叔行矣。上曰,注书行列字何字乎?承辅曰,喜字,而与臣不为同泒,故行列字不相同矣。上曰,敬宁君是让宁大君之第几弟乎?承辅曰,以年纪考之,让宁生于甲戌,敬宁生于乙亥矣。上曰,注书家在何处乎?承辅曰,在于仓洞矣。上曰,自前居于仓洞乎?承辅曰,前世居于西门外,近年移寓于忠州,而今春移居于仓洞矣。上曰,前世居于门外何处乎?承辅日,注书曾祖故参判臣滢夏,居住于新门外莲池傍矣。近年家计零替,流寓于先莹下,今春放榜日恩宥命下之后,不可祗受于乡第,故移居于仓洞矣。

5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厨院进。行左承旨申正熙。行右承旨洪锺云坐直。行左副承旨黄锺显缘故出。行右副承旨李炳教式暇。行同副承旨任应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直阁朴凤彬,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政院启曰,领议政金炳学,右议政洪淳穆,有禀达事,率金吾堂上,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副提学、典翰、应教、副应教、校理二员,副校理二员,修撰二员、副修撰二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检校典翰李起镐、金性均、李承宇、权鼎镐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宾厅,领议政金炳学,右议政洪淳穆,判敦宁兴寅君最应,兼礼曹判书金学性,广州留守郑基世,知宗正卿李承辅,判义禁赵秉昌,上护军赵秉徽,右赞成曺锡雨,汉城判尹李景夏,上护军金世均,刑曹判书朴珪寿,水原留守申锡禧,知三军府事李容熙,宁丰君崔遇亨,知训炼郑岐源,大护军李参铉、金益文,知宗正卿李章濂,知敦宁金寿铉,大护军李裕膺、沈承泽,吏曹判书赵基应,右参赞赵性教,兵曹判书姜㳣,知三军府事任商准,工曹判书金元植,知义禁李建弼,护军徐相鼎,行大司成曺锡舆,宗正卿李寅命,护军朴来万、兪锡焕、金基缵,同义禁李鹤荣,兵曹参判尹滋承,护军赵采夏,左尹白乐贞,护军尹善应,安昌君权容燮,右尹韩敦源,刑曹参判郑泰好,丰春君赵耆永,护军李玄翼,宗正卿李寅卨,户曹参判成彝镐,护军金益容,礼曹参判赵庆镐,护军李启鲁等启曰,噫,彼润贼,即穷古之极恶大憝也。天讨夬施,既伏大辟,则若父若子应坐之律,自周官制刑,曁于国朝五百年,典常则然,盖以大逆之支属故也。今我殿下,克推好生之德,遽议惟轻之典,此贼一门,即虺蜮种子,断不当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伏愿特轸王章之夬伸,廷议之莫遏,亟施润贼支属缘坐之律焉。答曰,刑政即金石之典也。予亦知不容低昂于其间,而至于今番事,其在大辟应坐之律,不无浅深之可言,所以有斟量者存,俄筵已悉谕矣。

○三军府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所报,则今五月十九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任商准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正在,宣传官李熙大,五卫将吴致永、尹弘植、林有厦、崔骥焕,庆熙宫卫将具载行,昌德宫卫将郑昌瑧、全启勋、方禹规,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全罗右水使李种兢,身病猝重,万无登途赴任之望,户奴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赴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南廷益疏曰,伏以臣昨于喉院仕进之日,伏蒙前望恩点,以臣为吏曹参判者,臣闻命惊惶,诚莫省措躬之所。既在禁中,逃遁不得,抗颜祗肃,晏若固有,是岂臣全没廉防,不识羞耻而然哉?祗缘怵畏之居先,以效分义之粗伸,而以臣视臣,犹此赧然,人之视臣,其将谓何?噫,昭代官人,何莫非慎简,而百僚之中,六部为重,六部之中,天官为首。经之以门户,纬之以才识,践历既优,物望素著,然后始可以拟议,则见今磊落之群彦林立,臣以空疏之一贱品,乃敢苟然冒据,殆所谓糠秕之前,而如薪之积矣。统百之任,虽专于冢宰,参贰之责,亦均于铨衡,有时代斲,与闻通塞,其任之不轻若是,其人之无当如彼,贻累则哲之明,自速不衷之讥,势所必至,谅非细故。且臣曾忝三铨,已试蔑效,今此所叨,阶愈进而责愈重,不可视同汗漫职司之节次推延,若序陞为也。臣退归私次,达宵绕壁,冰炭交中,渊谷在前,不敢以夤缘一肃,遂为蹲仍之计,罄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将臣铨衔,亟许镌改,俾公器无玷,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申五月十八日巳时,上御紫薇堂。时原任大臣率金吾堂上请对入侍时,同副承旨任应准,假注书金在鼎,事变假注书朴锺滢,别兼春秋李源逸,记事官赵锺翼,领议政金炳学,右议政洪淳穆,判义禁赵秉昌,知义禁姜㳣、李建弼,同义禁李鹤荣,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炳学进前问候讫。上曰,卿等因何事请对乎?炳学曰,以润根支属应坐之律,特置傅生之典,大圣人好生之德,不胜钦仰万万,而此贼已施极律,则今此处分,大非刑政所在,臣等不得不相率请对,冀降反汗之音矣。淳穆曰,有此处分以后,臣等课日陈箚,尚未蒙兪音,窃不胜抑郁之忱,而以文字冒控,终不若面陈前席,故谨此相率登对矣。秉昌曰,今此处分,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而臣等课日渎挠,犹不知止者,诚以凶逆缘坐,法意至严,专欲重其律而惩其后者也。至于知而不知,闻与不闻,有不暇论,则岂容一毫低仰于其间哉?若开此路,乱臣贼子,将无所知惧,而日后之弊,有难胜言矣,可不念哉?伏愿深加省察,亟下反汗之音焉。上曰,今番事,予亦有斟量而然,此不过言辞凶悖之罪,岂无浅深之别乎?炳学曰,今此用律,苟可以一分惟轻,臣等岂敢不奉承圣意?以亘古所无之凶逆,有此宽典,系是失刑之大者,故如是争执矣。淳穆曰,此贼既用极律,则其若父若子,亦自知其必死,则今日处分,实出意虑之外也。人命攸关,非不哀矜,而其于王法所在,果无以容贷矣。上曰,予既以好生之意,有所判付,则今何可还寝乎?其与称兵召乱,此必有轻重之别矣。炳学曰,此与称兵召乱,轻重有别,虽承下教,无论称兵与凶犯,既施极律,则其所应坐一也,此岂有轻重浅深之别乎?淳穆曰,罪疑惟轻,是谓好生,有罪而幸逭,系是失刑之大者,刑一人而惧千万人,戒一事而遏千万事,此乃生道杀人也。今若以应坐之律,有所低昂,自昔设法以来,我祖宗所未有之事,岂可今日遽然议到乎?㳣曰,既是大逆不道,则更有何大小之可言,而至若称兵召乱之用极律者,兄弟、妻妾缘坐之当为奴婢者,亦皆杀之矣。上曰,列圣朝若有如此之事,亦岂无斟酌处分之事乎?炳学曰,有国成宪不得不遵,而后来若有不逞之徒,援引今日之事,敢或低昂,岂非大可忧惧也哉?淳穆曰,天下之事变无穷,今若以此,刑政一或低昂,后来意外之虑,有不容胜言者矣。上曰,宁有是事?若或虑至于此,必揭板于金吾,以为后式也。炳学曰,来后事有未可知,而虽有此举,亦难保其必无是弊矣。淳穆曰,若于今日,毁划金石之典,设或有揭板,安知不后来,亦如今日之毁划乎?上曰,岂有毁划之理乎?炳学曰,毁划者,非谓他也,右相之意,或虑后来之不遵成式而然矣。上曰,许积以逆坚之父,得之无生乎?炳学曰,其时许积自服之辞曰,历事三朝,国恩罔极,有子逆坚,万死无惜云,而以其大官也,故不为处绞而赐死矣。淳穆曰,以许积之历事三朝,位至大官,犹未免赐死,况似此虮虱之贱,尤何可幸逭乎?殿下于一政一令,动法祖宗,率由旧章,至于今日,有此意外之处分,所以舆情转郁矣。上曰,东朝尚未进水剌,予当入去侍食,卿等退去也。炳学曰,下情虽甚惶闷,既借方寸之地,不得请则不敢退矣。淳穆曰,虽有此退去之命,尚未蒙兪音,则其在事体道理,决不敢奉承矣。上曰,日已晩矣,东朝待予进水剌矣。卿等其在保护之道,岂可不念此,而如是争执,似非稳当矣。炳学曰,臣等今既登对,缕缕陈达,而未承兪音,又因退去之命,而遽然退去,则其在谏诤之道,不成事体,若以此书诸史册,则后人以为今日朝廷果何如也?淳穆曰,虽以退去屡伏承圣教,微忱未格,尚靳兪音,臣等所以忧郁转深者,刑政若一坏,则后来无穷之虑,将靡所不至矣。秉昌曰,臣等今日之事,是岂可已而不已者哉?连事渎挠之馀,获借方寸之地,则岂可不得请而退出乎?虽被方命之诛,决不可退矣。㳣曰,法者,一定而不易者也。剧逆缘坐之处绞,自是不易之法,则今何可变改旧章,而屈法以生之乎?唐、虞好生之德,洽于民心,亦谓其罪疑惟轻之类也,非可杀之不杀也。上曰,此犹馀事也,日将至午,而东朝尚未进水剌,予亦不进食,岂可如是相持乎?大臣就座也。炳学、淳穆,仍俯伏不退,上连为下教曰,大臣就座。淳穆曰,臣等之职,即赞襄与匡救,而诚浅辞拙,尚未克格回天听,此臣等之罪也。炳学曰,圣教若是严重,臣等虽不敢不退,衷情攸激,转益抑郁,谨当退而宾启,虽至庭请,期承允从之音矣。上曰,酬应甚是烦恼,又何至宾启庭请之举乎?炳学曰,此非但举国大同之情,亦是刑政不易之典,则宾启庭请,何可已乎?淳穆曰,臣等虽不敢不承命退去,至于宾启与庭请,又若奉有圣教,未克殚诚格感,则其于事体义分,当如何哉?上曰,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申五月十八日午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曺锡雨,参赞官任应准,检校典翰权鼎镐,假注书金在鼎,别兼春秋李源逸,记事官赵锺翼,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

5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申正熙坐直。行右承旨洪锺云。行左副承旨黄锺显。行右副承旨李炳教坐直。行同副承旨任应准。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会启曰,行左副承旨黄锺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入之,吏曹参议前望入之,尹成镇落点。

○宾厅、领议政金炳学,右议政洪淳穆,判敦宁兴寅君最应,兼礼曹判书金学性,广州留守郑基世,知宗正卿李承辅,判义禁赵秉昌,上护军赵秉徽,右赞成曺锡雨,汉城判尹李景夏,上护军金世均,刑曹判书朴珪寿,水原留守申锡禧,知三军府事李容熙,宁丰君崔遇亨,知训炼郑岐源,大护军李参铉、金益文,知宗正卿李章濂,知敦宁金寿铉,大护军李裕膺、沈承泽,吏曹判书赵基应,右参赞赵性教,兵曹判书姜㳣,知三军府事任商准,工曹判书金元植,知义禁李建弼,护军徐相鼎,行大司成曺锡舆,宗正卿李寅命,护军朴来万、兪锡焕、金基缵,同义禁李鹤荣,兵曹参判尹滋承,护军赵采夏,左尹白乐贞,护军尹善应,安昌君权容爕,右尹韩敦源,刑曹参判郑泰好,丰春君赵耆永,护军李玄翼,宗正卿李寅卨,户曹参判成彝镐,护军金益容,礼曹参判赵庆镐,护军李启鲁等,启曰云云。答曰,已悉前批,庶谅予心矣。宾厅,领议政金炳学,右议政洪淳穆,判敦宁兴寅君最应,兼礼曹判书金学性,广州留守郑基世,知宗正卿李承辅,判义禁赵秉昌,上护军赵秉徽,右赞成曺锡雨,汉城判尹李景夏,上护军金世均,刑曹判书朴珪寿,水原留守申锡禧,知三军府事李容熙,宁丰君崔遇亨,知训炼郑岐源,大护军李参铉、金益文,知宗正卿李章濂,知敦宁金寿铉,大护军李裕膺、沈承泽,吏曹判书赵基应,右参赞赵性教,兵曹判书姜㳣,知三军府事任商准,工曹判书金元植,知义禁李建弼,护军徐相鼎,行大司成曺锡舆,宗正卿李寅命,护军朴来万、兪锡焕、金基缵,同义禁李鹤荣,兵曹参判尹滋承,护军赵采夏,左尹白乐贞,护军尹善应,安昌君权容爕,右尹韩敦源,刑曹参判郑泰好,丰春君赵耆永,护军李玄翼,宗正卿李寅卨,户曹参判成彝镐,护军金益容,礼曹参判赵庆镐,护军李启鲁等,启曰云云。答曰,不必如是矣。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所报,则今五月二十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李章濂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五月十九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郑基世,参赞官李炳教,检校典翰李承宇,假注书李喜元,别兼春秋李源逸,记事官赵锺翼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基世读自肃肃鸨羽,止鸨羽三章,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基世,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基世还纳书算。上曰,靡监之盐字,若无靡字,何以知坚致之意也?基世曰,果然矣。盐宇是不得攻致之意也。若曰靡盐,则为不可不攻致之意也。上曰,当此征役之时,民甚劳苦,而惟以不得养其父母为辞,少无怨刺之意。文、武、成、康之化,愈久而不泯矣。基世曰,圣教至当矣。使民以时,不失其所,即文、武之治化,而遗泽之浃洽,尚在民心。且况唐是帝尧旧都也,故益可见圣人之遗风矣。上曰,使民以时,然后各得其所,各安其业,其在君上导率之道,岂可使民而失时乎?基世曰,今此圣教,诚苍生之福也,臣不胜万万颂祝之至。尧、舜、文、武之道,不外于此矣。今我殿下,行尧、舜、文、武之政,则八域之民,各得其所,各安其业,将见三五郅隆之化,伏愿恒存此心焉。上曰,民不得耕作,无以供子职,故有此诉天之辞,而实非苦其役怨其上之语也。基世曰,疾病则呼父母,困苦则呼天,即凡人之常情也。今民之困苦如此,而但呼天而告之,少无怨谤之意,此所谓《诗》教之敦柔温厚者也。上曰,圣王之化,虽百世之下,犹有存焉。为人君者,固当取则而服膺者矣。此诗之作,果在于何时乎?基世曰,此诗之作,在于平王东迁以后,而距尧之世,为千有馀载,遗风馀俗,犹有不泯者,圣化之入人者深,有如是矣。仍奏曰,是时周室寝微,天子命令之不行于侯国久矣。此诗,民之困于征役而作也。以鸟之止于非所当止,喩人之行其不可得行,极言劳苦之状,亦无怨刺之意,有曰王事靡盐,犹能知王事之为重,此所以唐俗之忧深思远,有尧之遗风者也。故昔吴季札,观周乐,至歌唐曰思深哉,非令德之后,谁能若是?亦可谓闻其乐而知其政也。上曰,此时周室衰微,民多劳苦,岂可与拟于宣王中兴之时,而犹知勤于王事,无不攻致,则真可见先王遗泽入人者深矣。基世曰,春秋之时,天下不知有王之时也,而《卫风》之北门、伯兮,皆以王事为言,而此诗又以靡盐称之者,此先儒所谓君臣之义,根于人心,而犹幸王命之行于列国也。上曰,民之忧乐,在于国之治否,则闻其乐知其政之言,果不虚矣。基世曰,然矣。声音之道,与政通,故季札之观乐,而知列国之治不治矣。上曰,讲官所云北门之王事适我,伯兮之为王前驱,与此诗之王事靡盐,同其意也,从役在外,耕田违时,则易有告怨之辞,而犹知有王室之尊,则不可以变风观之也。基世曰,《诗之二南》以后,皆称变风,而如季札之称卫以康叔之德,称齐以太公之美,称唐以令德之后者,虽于变风之中亦有赞叹其美者,有如是矣。上曰,近颇日热,领府事诸节,何如乎?基世曰,臣父近状幸安矣。上曰,精力尚康旺,待秋间一入讲席,似好矣。基世曰,每承一登讲筵之圣教,辄为惶感,而以今精力,实无以殿陛升降,筵席周旋,只切耿恋之忱矣。上曰,九耋老人,何所拘于筵中礼节乎?登筵诚甚美事也。基世曰,下教至此,谨当退传臣父矣。

5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药院进。行左承旨申正熙式暇。行右承旨洪锺云。行左副承旨黄锺显坐直。行右副承旨李炳教坐直。行同副承旨任应准式暇。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闵升镐,副提调郑基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庭请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别兼春秋李源逸,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徐正淳,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校典翰权鼎镐,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即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检校典翰权鼎镐,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检校典翰李起镐、金性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今日经筵牌,误书以入,致勤下询,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之,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卿亦推考。

○金炳学等庭请启曰云云。答曰,盈庭之论又如此,依议为之也。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御营厅所报,则今五月二十一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李容熙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检阅徐正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检校典翰权鼎镐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别兼春秋李源逸疏曰,伏以,臣于筵退之后,即接家信,则臣父素患痰癖之症,当玆暑节,一倍添剧,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别兼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壬申五月二十日巳时,上御䔝微堂。进讲入侍时,讲官赵基应,参赞官黄锺显,检校典翰权鼎镐,别兼春秋李源逸,记事官赵锺翼,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讲,讲毕。上曰,今番御真移摸后,画员与别看役,以褒赏之典,守令三,六品一,待窠调用之意,已有分付矣,随速调用,无至迟缓也,若迁延而有名无实,则岂可曰有示意之举乎?基应曰,谨依下教,待窠次次举行矣。

5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申正熙式暇。行右承旨洪锺云。行左副承旨黄锺显坐直。行右副承旨李炳教缘故出。行同副承旨任应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徐正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七月初三日,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议政府启曰,即见海伯状启誊报,则逆润父与子之见囚州狱者,因病物故云矣。罪人救疗,未免疏忽,王章莫伸,鬼诛先加,揆以事体,不可无警。黄海监司徐元辅推考,海州判官朴凤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因庭请启辞批旨内,盈庭之论又如此,依议为之事,命下矣。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润根父龙书,长子元模,次子亨模,即为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并依律处绞,而妻崔召史,全罗道砺山府,女息儿,龙安县,长子妇,金召史,忠清道韩山郡,次子妇赵召史,鸿山县,并为婢,而依前草记,令本道押送于各其配所,长孙三岁儿,孙女二岁儿,亦依特教,并以渠其母配所同为押送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李渊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奉审阁臣入侍。

○壬申五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姜㳣,参赞官任应准,检校典翰李承宇,假注书金在鼎,记注官安翊丰,记事官赵锺翼,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㳣读自葛生蒙楚,止葛生五章,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㳣,上读新受音十遍讫,㳣还纳书算。上曰,此诗,以其夫久从征役而不归,故妇人之思甚切,而少无怨上之辞,其与淫奔之诗有异矣。妇人女子尚能如此,则可见先王遗风,而唐是帝尧故都,故然矣。㳣曰,此诗兴体而有比义,以有先王遗风,故妇人能止于义,而无怨咨之辞,然在人君,则亦于此而有鉴戒者,若能使民安业,而夫妇居室,则岂有此诗之作乎?此乃春秋之时也。列国自相攻伐,而敌来则御之,民亦无言,若无故先伐人之国,则安得其无怨于征役乎?征伐之外,民亦有不得其所,而夫妇相离者甚多,春秋之后为战国,而及秦并天下,则更无征伐之事,民宜息肩,而徭役繁重,元元涂炭,遂至四海愁怨。以此观之,伤民之情,非止征役而已。若因此诗,而推类旁及于民生疾苦,则可使安生业矣。上曰,此时春秋之世也。敌来则御之,可也,无故先伐,则民何以安其业乎?讲官之以征役而推类他事,察臣疾苦云者,其意深切矣。民之性则尧、舜之民,桀、纣之民,一也。各安其业,惟在导率,为人君上者,可不深察乎?㳣曰,斯民也,三代所以直道而行者也。古者用民之力,无过三日,而讲武营室,皆于农后十月为之矣。上曰,秋成之后,农隙转回,其民只用三日,则无夺其时之患矣。㳣曰,古者兵寓于农,军出于民,而用师多在秋冬,故边门之忧,每在胡虏弓劲马壮之时,是以观于《史记》,唐诗秋冬之时,必多征役矣。

○壬申五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紫薇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任应准,假注书金在鼎,记注官安翊丰,记事官赵锺翼,直阁朴凤彬,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审阁臣进前。凤彬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健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安宁,还诣显隆园,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达矣。上曰,陵上园上与殿内,俱为太平乎?凤彬曰,皆安宁矣。上曰,程途虽不遥远,近日之旱稍甚,所经处农形,别无受害者乎?凤彬曰,姑无旱忧而方移秧矣。上曰,阁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申正熙。行右承旨洪锺云坐直。行左副承旨黄锺显。行右副承旨李炳教。行同副承旨任应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黄锺显启曰,行右副承旨李炳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知宗正卿李承辅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入之,内医都提调前望入之,洪淳穆落点。

○任应准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右承旨洪锺云,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领议政金炳学箚曰,伏以,臣见叨起居之任,四易其朔于玆矣。保护之重,趋走之恭,义分然也,道理然也,而疾病之来,旷隳居多,无自循省,惶汗浃背,比因日候之骤热,将摄未得其宜,素患眩掉之症,重縻感冒之祟,其剧也神思迷瞢,其甚也肢体委淹,表里交攻,抵当无计,时日之内,万难弹束,玆敢冒入文字,仰渎聪听,欲望圣慈,俯垂鉴谅,将臣药院之衔,亟许变通,以幸公私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壬申五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金世均,参赞官黄锺显,检校典翰金性均,假注书李喜元,记事官徐正淳、赵锺翼,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世均读自采苓采苓,止采苓三章,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世均。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世均还纳书算。上曰,此章刺听谗之诗,而欲其无信而必察之也。没润之谮,肤受之愬,一切不听,然后可以为国,亦可以为家。然则治齐之道,莫先于远谮。大抵君子易退而难进,小人难斥而易亲,不独此时为然,古今攸同矣。世均曰,圣教至当矣。苟或信谮,国何以治,家何以齐乎?由是,孔子曰,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可谓明也。仍奏曰,人主致治之道,亶在乎亲君子远小人,而盖小人之言,其巧如簧,其甘如蜜,而大奸似忠,积小以成大,饰虚以为实,苟或不察,究竟是君子在野,小人在朝,故圣帝明王,必以辨其君子小人,而审察其言之虚实为务。是以虞舜命龙于九官之朱,乃堲谗说卫群贤之道也。上曰,然矣。予观此诗意,则采此三物于山之颠下东云者,所以比谮言之不可信也。世均曰,谗说之有违于理,皆如采此三物于不可采之地也。人主听其言而察其理,则可以知其情伪矣。此章虽未详其时世,汉儒以为刺晋献公之信谗也。上曰,小人巧佞而阿谀,其言易入,君子刚直而逆耳。故苟非明察,则鲜能虚受矣。是故,国有謟佞之徒,莫可为治,盖人君之宝,莫如贤臣矣。世均曰,魏虽有照十二乘之珠,不能当齐四臣之宝矣。人主为邦,必远其佞人,可以知贤臣之为宝也。上曰,讲官所云,信然矣。魏珠之照十二乘,不如齐臣之照千里,然则虽有照万乘之珠,不若一贤臣之为宝也。世均曰,圣教至此,实钦仰万万矣。尧、舜则哲之明,亦不外乎辨君子小人之道也。

5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申正熙。行右承旨洪锺云缘故出。行左副承旨黄锺显。行右副承旨李炳教坐直。行同副承旨任应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赵锺翼,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金鹤镇、徐正淳,谓有馆规,联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并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左边捕盗厅启曰,谨依兵曹草记批旨,昌德宫仁政门锺子金偸窃汉,究核以闻事,命下矣。罪人金启孙,捉囚臣厅,到底究核,则渠之所招内,矣身本以江原道伊川胎生,壬戌年分,上京寓接,乙丑年分,入属于近仗军士随行,而丁卯年分,敦化门锺子金十一个偸拔暗卖之际,贼踪绽露于侪僚,仍为逐出,故即其地还乡矣。昨年十二月分,又为上京,寓接于敦化门近处,而假称近仗军士,出入于昌德宫内各处所使唤矣。今二月,仁政门锺子金二十个偸拔,捧价三两三戋,斥卖于梨岘杂铁商张基焕处,同月分,仁政门锺子金七十个,又为偸拔,捧价十两,斥卖于上项张基焕处,今四月分,肃章门锺子金二十个偸拔,捧价三两九钱,斥卖于莲洞屏门杂铁商吴德允处,今三月分,弘化门内水门铁二个偸拔,捧价二两,斥卖于水桥杂铁商朴昌俊处,同月分,水门铁三个又为偸拔,捧价三两,斥卖于南松岘杂铁商金世玄处,同月分,水门铁五个偸拔,捧价五两五钱,斥卖于布廛屏门杂铁商赵永镇处,同月分水门铁四个偸拔,捧价四两四钱,斥卖于梨岘杂铁商高仲渊处,同月分,水门铁三个偸拔,捧价三两三钱,斥卖于二桥杂铁商李泰宗处,同月分,水门铁二个偸拔,捧价二两二钱,斥卖于上项张基焕处,同月分,水门铁二个偸拔,捧价二两三钱,斥卖于上项吴德允处,今四月分,水门铁一个偸拔,捧价一两,斥卖于新门内杂铁商尹明宽处,同月分,水门铁一个偸拔,捧价九钱,斥卖于生鲜廛屏门杂铁商洪承渊处,同月分,水门铁二个偸拔,捧价二两一钱,斥卖于莲洞屏门杂铁商李景甫处,同月分,仁政门锺子金二十二个偸拔,藏置于排设房轩底矣。今自本厅推纳,而前后所犯,矣身独自行贼,实无同谋和应者。此外虽死杖下,更无可达之辞云矣。买赃诸汉,捉致查问,则这这符合,而莫严莫重之地,行此偸窃之变,极为惊惋,买赃诸汉,不可无当律,偸窃汉金启孙及买赃诸汉,并各严囚臣厅,以待处分之意,敢启。传曰,并移送秋曹事,命下矣。今此金启孙,本以萍居之踪,擅入莫严之地,恣行偸窃之变,宫门钉饰,自是禁省重物,水口铁箭,尤系城垣防范,毁拔之多少,斥卖之狼藉,真赃毕露于捕查,断案既成于曹核,究其所犯,自抵重辟是白如乎,偸窃情节,个个承款,依例结案取招后,禀处为白乎旀,张基焕等段,必知铁物之来历,而贪于小利,无难私买,迹涉窝主,究厥所为,俱极痛恶,并自臣曹,分轻重考律重勘,何如?传曰,分轻重考律以入。

○又启曰,罪人金启孙考律草记,传曰,分轻重考律以入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会通赃盗条》有曰,御库物偸窃者,以强盗律论,《大明律强盗条》有曰,强盗已行而得财者斩,死囚覆奏,待报条有曰,强盗决不待时,今此金启孙偸窃情节,既已承款矣。姑待捧结案,依法典报议政府,详核施行事,更当禀处,而买赃罪人张基焕、吴德允两汉,谨依盗内府财物者斩,窃盗窝主不行,又不分赃者,为从论之文,各杖一百,流三千里,朴昌俊等八汉,亦依窝主首从减等之文,各杖一百,徒三年,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金启孙罪犯罔赦,固当依律处断,而特贷一缕,百日牢囚后,严刑一次,远恶岛限己身充军,买赃诸汉,亦不无轻重之别,张基焕、吴德允,远地定配,其馀朴昌俊等,令兵判严棍放送。

○以检阅金鹤镇、徐正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平安兵使赵台显状启,则枚举昌城府使李教弼所报,本府属恃寨佥使李熙模,捐出残廪,救给饥民,自备百金,以防民役,公廨一新,改建物力八百六十馀两,自办弥缝,云山郡守金秉渊所报,本郡境委曲佥使朴承濂,馆宇修补也,一千二百两,出义捐补,洋般来泊,五十两,助给铳军,埋盐一百石,俾作阴雨之备,并为仍留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上项恃寨佥使李熙模之饥民,则捐廪而救之,民役则自备而防之,公廨则改建而新之,委曲佥使朴承濂之出义于馆宇修补,助给于铳军粮资,备豫于岭厄埋盐,俱为嘉尚,两镇将实绩既如此,民情惜去又如彼,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检阅赵锺翼疏曰,伏以,臣于筵退之后,获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祟,挟滞添剧,委顿床玆,臣闻报煎灼,按抑不得,庸敢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壬申五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金在显,参赞官李炳教,检校典翰李起镐,假注书金在鼎,记事官徐正淳、赵锺翼,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在显读自有车邻邻,止车邻三章。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在显,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在显还纳书算。上曰,此诗言秦之创国,先夸车马之盛,而不知仁政之行,至于始皇,而苛暴愈甚,虽成帝业,岂能久享乎?夫为国之道莫如仁也。在显曰,圣教切当矣。此章旨义,若是领会,臣不胜钦仰万万。盖为人君止于仁,惟秦自立国初,专以车马为强,不务仁政,至孝公而用商鞅之法,能致国富而兵强,民心则易失矣。始皇藉莫强之势,纵成统一,而其暴尤酷,二世而亡矣。上曰,国不在于富强,在于仁政,故汤以七十里兴,文王以百里而起,历年悠久也。在显曰,睿知卓越,发问至此,此实东方万亿年无疆之休也。周自后稷,积累者惟仁而已。故至文、武而受命,享国八百年之久,而秦之世世以强而不以仁,故创业未久而亡也。上曰,若使秦不暴而行仁,则岂为汉所亡乎?在显曰,汉高以豁达之度,行宽仁之政,入关而除秦苛法,仁者无敌,始皇虽强,曷敢敌汉之仁乎?且汉高使叔孙通制礼仪,以太牢祀孔子,四百年基业,亦由于此矣。上曰,扶苏若立,则似不至二世之暴亡耶?在显曰,二世之昏,不足论也。扶苏之贤,虽未知如何,而必胜于二世也。上曰,周平王,以岐丰,与秦襄公,襄公有功可封,则不患无地,何必以先王兴业之地与之乎?在显曰,此为王迹肇基之地,先王之宗庙愤墓又在此,何可以此与人乎?周之衰,在于弃丰岐而迁东也,仍奏曰,秦君虽无仁德之可称,而创国之初,上下相孚,至于并坐鼓瑟,臣之于君,何敢并坐,而君视臣如家人而然也。自古兴业之初,必先得人心而致之也。上曰,然矣。人心不附,则何以为国乎?故商有臣亿万,惟亿万心,固有臣十乱,惟一心。在显曰,不得人心则虽万乘天子,即一独夫也。

5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申正熙。行右承旨洪锺云。行左副承旨黄锺显式暇。行右副承旨李炳教坐直。行同副承旨任应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洪锺云启曰,行左副承旨黄锺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金鹤镇、徐正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营建都监启曰,本都监提调李鹤荣,时带同义禁矣。职务相妨,所带金吾之任,今姑遽改,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哨官尹荣益、李学林,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谨依批旨,启孙牢囚百日,待限满举行,而基焕庆尚道荣川郡,德元全罗道玉果县,并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朴昌俊、金世玄、赵永镇、高仲渊、李泰宗、尹明宽、洪承渊、李景甫等,并移送兵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金启孙,既已处分,则不可异同,年前鸟铳妆饰偸窃罪人沈岩回,亦贷一缕,严刑一次,远恶岛限己身充军。

○又启曰,谨依传教,罪人沈岩回,严刑一次后,全罗道灵光郡荏子岛,限己身充军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润根父龙书,长子元模,次子亨模,发遣府都事,并依律处绞事,草记蒙允矣。即当举行,而即伏见黄海监司徐元辅启本启下者,则润根父龙书,长子元模,俱以因病物故云矣。龙书、元模,既为物故,并勿论,次子亨模,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使之依律处绞,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金鹤镇、徐正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壬申五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奉审宗臣同为入侍时,讲官赵基应,参赞官任应准,检校典翰李承宇,假注书李喜元,记事官康炳迪,记注官尹相殷,各持《诗传》第四卷,知宗正卿李承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审宗臣进前。承辅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健元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显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穆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徽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崇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惠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元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绥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景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还诣健元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达矣。上曰,局内诸陵,皆太平乎?承辅曰,安宁矣。上曰,卿所经历路虽不远,近日甚旱,农形,果何如?而民情能无惶悯之叹乎?承辅曰,别无旱忧,而农形则苗方茁长,庶有占丰之望矣。上曰,今日之雨,果是知时好雨也。承辅曰,悯旱之馀,得此喜雨,大慰农民之望矣。上命奉审宗臣先退,仍开讲,讲毕,基应起伏奏曰,日前以赏典中,守令三首先拟入,六品一调用,奉有从速区处之下教,其在将顺德憙之义,以依下教次次奉行仰答,而有不得不更达之端,自五月至都政储窠,即是例也,有窠而不即奉行则慢命也,有窠而随例塡差则违格也,过大政后,次次区处,恐合政面,故敢此伏达矣。上曰,若于都政区处则好矣,而窠窄则待都政后区处,无妨矣。

5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药院进。行左承旨申正熙坐直。行右承旨洪锺云坐直。行左副承旨黄锺显。行右副承旨李炳教缘故出。行同副承旨任应准式暇。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闵升镐,副提调郑基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正熙启曰,行左副承旨黄锺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炳学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洪淳穆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金鹤镇、徐正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文臣登科年满五十人,分馆后陞六,载在法典矣。今亦有如此之人,依例陞六事,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北梱行且报满矣。此帅臣莅任以后,许多施措,不但为捐廪补弊而已。凡于镇边固圉之方,赖以增重,临瓜惜去,军民同情,北兵使金箕锡,加一瓜仍任,以责成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云宠、同仁两镇,即北路要冲之地也。迩来凋弊之甚,防守殆不成样,而若其边务之收拾矫救,莫如道内出义人之先为试用,两权管作窠,云宠,以出身朴宗锡差送,同仁,以出身廉致璹差送,令该曹口传单付,除朝辞赴任,时衔人,递付司果,待元仕满区处事,分付,何如?传曰,允。兵曹口传政事,云宠权管单朴宗锡,同仁权管单廉致璹,已上口传付军职事承传。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李培,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润根父龙书,长子元模,俱已物故,故置之,次子亨模,发遣府都事依律处绞事,草记批旨蒙允,当即举行,而即伏见黄海监司徐元辅启本启下者,则亨模又为因病物故云。此亦勿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五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朴珪寿,参赞官申正熙,检校典翰权鼎镐,假注书金在鼎,记注官尹相殷、安翊丰,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

5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申正熙。行右承旨洪锺云缘故出。行左副承旨黄锺显坐直。行右副承旨李炳教坐直。行同副承旨任应准。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正熙启曰,行右副承旨李炳教,行同副承旨任应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金鹤镇、徐正淳,既有只推之命,赵锺翼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摠戎厅启曰,本厅哨官金在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金鹤镇、徐正淳,谓有馆规,联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并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以检阅赵锺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赵锺翼,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金鹤镇、徐正淳、赵锺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目,甲山府使李昌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壬申五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李承辅,参赞官黄锺显,检校典翰李起镐,假注书李喜元,记注官安翊丰,记事官白时洽,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

5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式暇。行左承旨申正熙。行右承旨洪锺云式暇。行左副承旨黄锺显坐直。行右副承旨李炳教坐直。行同副承旨任应准。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黄锺显启曰,行同副承旨任应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金鹤镇、徐正淳、赵锺翼,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刑曹草记批旨内金启孙罪犯罔赦,固当依律处断,而特贷一缕,百日牢囚后,严刑一次,远恶岛限己身充军,买赃诸汉,亦不无轻重之别,张基焕、吴德允,远地定配,其馀朴昌俊等,并令兵判严棍放送事,命下矣。谨依下教,臣进诣本曹,罪人朴昌俊、金世玄、赵永镇、高仲渊、李泰宗、尹明宽、洪承渊、李景甫等,各严棍二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墨化辰,令秋曹严刑一次后,牢囚事,命下矣。罪人化辰,严刑一次后,牢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所当严处,而特为放送。

○又启曰,谨依批旨,罪人化辰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检阅金鹤镇、徐正淳、赵锺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目,粘连问前李昌渊亦,科敛只在营私,缮修终归无实,三政俱病,百弊层生,道启自有胪列,囚供安容发明,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壬申五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李参铉,参赞官李炳教,检校典翰金性均,假注书金在鼎,记事官白时洽、康炳迪,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

5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厨院进。行左承旨申正熙。行右承旨洪锺云式暇。行左副承旨黄锺显缘故出。行右副承旨李炳教坐直。行同副承旨任应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金鹤镇、徐正淳、赵锺翼,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玉堂前望入之,副提学洪远植,典翰洪万植,应教洪锺大,副应教朴凤彬,校理赵汉益、李𨯶永,副校理权益洙、洪健植,修撰李建昌、朴容大,副修撰李秀万、王性协落点。

○台谏前望入之,大司宪金炳奎,大司谏尹致圣,执义朴公镇,司谏宋奎灏,掌令闵致亮,献纳李源逸,持平朴寅寿、尹基周落点。

○以检阅金鹤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照目,粘连甲山府使李昌渊矣,本府议启内,科敛只在营私,缮修终归无实,三政俱病,百弊层生,道启自有胪列,囚供安容发明,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壬申五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同知事郑顺朝,参赞官任应准,检校典翰李承宇,假注事李喜元,记事官康炳迪,记注官尹相殷,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

5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申正熙。行右承旨洪锺云坐直。行左副承旨黄锺显。行右副承旨李炳教。行同副承旨任应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提学洪远植,应教洪锺大,校理赵汉益、李𨯶永,副校理权益洙、洪健植,修撰朴容大,副修撰李秀万、王性协,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有实故玉堂许递,前望入之。玉堂前望入之,修撰李在果落点。

○任应准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右承旨洪锺云,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三军府启曰,京畿安城郡炮手十名,庆尚道尚州牧炮手一百名,全罗道求礼县武士二十名,炮手二十名,设置报来,敢启。传曰,知道。

○司译院启曰,堂下译官金濬哲,系是久次之人,特施加资之典,以为来头任使之地,何如?传曰,允。

○壬申五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知事郑健朝,参赞官李炳教,检校典翰金性均,假注书金在鼎,记事官徐正淳、赵锺翼,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

5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药院进。行左承旨申正熙坐直。行右承旨洪锺云坐直。行左副承旨黄锺显。行右副承旨李炳教式暇。行同副承旨任应准缘故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闵升镐,副提调郑基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正熙启曰,行左副承旨黄锺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炳学,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洪淳穆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典翰洪万植,前望蒙点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在外敦宁都正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在外法司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朔奉审日次,臣凤仪,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赵基应式暇,参判南廷益进,参议尹成镇式暇。吏批,启曰,判书赵基应,参议尹成镇并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姜文馨为掌令,兪镇学、兪望源为正言,朴奎贤为工曹参判,李栽淇为敦宁都正,吕圭益为兵曹参知,赵秉镐为刑曹参议,徐元淳为知义禁,兪镇五为知春秋,王庭扬为同义禁,李容学为同春秋,金完秀为司仆正,李国应为掌乐正,朴颢阳为司成,典翰单洪万植,学谕单金羽永,守直官单白永济,书题单崔斗源,故学生李汝霖赠吏议,故通德bb郞b李镇玖赠仆正,已上同春秋李启鲁两代,故学生林观哲赠户参例兼,故察访林宗光赠左承旨,五卫将林有厦两代,故学生尹行德赠童教,李遇成赠监察,已上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兵批,判书姜㳣进,参判尹滋承入直,参议郑学默病,参知未差。兵批,启曰,全罗右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防御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沈英泽为副摠管,尹堉为同知,郭致爕、李宜信为佥知,韩镇忠为宣传官,李近敏、兪石柱、金铉洙、尹泰来为五卫将,吴庆模为庆熙将,崔硕柱、李春益、金洪基为昌德将,具升祖为武兼,郑九铉为守门将,尹锡五为全罗右水使,同知单文秉烈,副司果洪骏爕、郑熙永,云宠尹㘽,同仁李镕焕,以上陞六事承传,北兵使金箕锡加一瓜,仍任事承传,委曲佥使朴承濂,恃寨佥使李熙模,以上并为仍任事,承传。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典翰洪万植,修撰李在果,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持平尹基周疏略曰,窃伏念朝廷之礼,翔济为美,事君之道,勿欺为先,而定州文官前承旨赵光淳,前持平赵愿祖,典籍卢德纯辈所为,直欲令人洗耳而走,扼腕而起也。请枚数而悉陈之。挽近关西一省,偏被圣朝曲轸之泽,几百年枳塞之馀,群淹毕伸,舆情仰颂,有足以导迎和气,而光淳辈,或官跻侍从,职叨近密,图报一心,宜倍馀人,而罔念涓埃之效,益肆悍悖之习,日前前持平方孝邻之委访愿祖也。光淳、德纯在座矣,未知缘何事由,而德纯无端作挐,蹴踏也,殴打也,裂破也,罔有纪极。贾竖之当街唾骂,犹属歇后,无赖之作党行劫,同一伎俩,而光淳、愿祖,同声诟叱,恣意凌铄,则手犯者卢也,指使者赵也,名以缙绅,而岂有如许风习乎?此则辱朝廷也。年前文武科之分馆越荐也,朝廷以遐远传闻之难的,虑有淆杂之弊,委渠以一道之事而不务精白,惟快爱憎,党于渠而甘于渠者,当降而曰不降,疏于渠而胜于渠者,不当降而曰降,前察访赵廷祖,官婢之子,而尚据国子,百般掩护,官婢即公贱之称,则公贱之子,为国子也。前出身赵隆祖,武烈祠参奉之子,而越为宣荐,武烈祠参奉,即吏校之窠,则吏校之子,为宣荐也,抱冤者不知几人,犯分者不知几人,此则坏名器也。年前定州民之愿纳也,渠方在京,潜通于渠党前察访赵廷祖,前司谏李冕柱,前掌令赵光濂,暗相缔结,凭借吓动金笋、洪顺昌、朴道一、玄元弼等数十人处,罔上罔民,分作私橐,至为数万馀两矣。其现露而难淹者如此,则其馀所不知者,又将不止于此数而已,此则盗国财而敛民怨也。虽有一于此,窜谪惟轻,而合三大罪,当置何辟?玆故本邑之民,啮之而目之,全省之人,缩焉而畏焉,莫敢谁何,则此所谓虎威狐假,弱肉强食者也。且光淳之毒嘴妄舌,去愈跳踉,掀挠巨室,诽谤朝廷,此是我殿下殊恩之滥于渠,而恣意层生者也。臣愚以为,卢德纯、赵光祖、赵愿祖亟施岛配之典,李冕柱、赵廷祖、赵光濂并施窜配之典,以肃纲纪,以清朝著,而其所愿纳中私捧,自本邑到底查究,则谲计奸犯,从可绽露,此而掩置,则其党益肆,其毒益流,本道之为民于邑者,如蠧在腑,从仕于朝者,如虎踞隅,势不得一日按接,罪不可一日容贷,故敢陈短章,乞治臣逋慢之罪,特下惩励之典,依律公私之罪,俾伸大小之愿,省疏具悉。卢德纯事,闻甚骇悖,亟施窜配,至于赵光淳、赵愿祖、李冕柱、赵廷祖、赵光濂,言之,如无所犯,岂有台弹之若是乎?赵光淳、赵愿祖,施以定配之典,李冕柱等三人,并施谴罢之典,文之分馆,武之越荐,固何如?而果如疏辞,则难以仍置,更加到底详探归正,至于愿纳事,令政院发关箕营,十分详查以闻,尔则疏中几许句语,不无挟杂之计,施以谴罢之典。

○壬申五月三十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赵性教,参赞官任应准,检讨官王性协,假注书李喜元,记事官徐正淳、赵锺翼,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性教读自岂曰无衣,止无衣三章,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性教,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性教还纳书算。上曰,秦俗强悍,乐于战斗,虽于平居之时,相告如此,盖岐丰之地,文王既行二南之化,则其民忠且厚矣。至于秦一变其俗,则悍然有招八州朝同列之气。大抵民莫不善,而其忠厚之风,强悍之俗,惟在导率之如何耳。性教曰,诚然矣。孟子曰,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民犹水也。在上之人,苟行仁政而导之,则民之归之也,犹水之就下矣。盖上之导民,如表端影直,风行草偃,导之以德则其民忠厚仁让,驱之以猛则其民强毅勇敢,今于无衣诗,可见忠厚之意,而尤验导率之化,秦本岐丰之地,周之盛时,化民成俗,笃于仁义,及秦之世,风俗虽一变,尚有尊君死长之心,先王之遗风馀烈,有足以观者矣。昔周公修明礼乐,而鲁国有弦诵之声,文皇躬行敦朴,而汉俗尚勤俭之风,君民相与之际,上行下效之化,捷于桴鼓,自有不期然而然者矣。秦仲之为大夫也,以宣王之命征西戎不先见杀,及周之东迁,秦仲之孙襄公,遣师立平王,以其功,遂有岐丰八百里之地,文、武、成、康之遗民,乃为秦之所有也。上曰,平王与地之事,果于上篇有之,而岐丰之地,虽已属秦,尚有先王遗风,故非如他国擅自征伐,而以王于兴师为辞,亦可见此诗之异于列国之风也。性教曰,先王遗泽,愈久不忘,有此王于兴师之诗,诚欲其君之奉王命,为讨贼复雠之举,迨此时,平王若号令诸侯,则一举而犬戎之耻可雪,而周室寝微,不能及此,可胜惜哉。上曰,列国之风,以王事言之者,实所罕有,而乃于此诗见之,圣人遗风之久而不泯,尤可知矣。若不施仁而布德,何以及此?大抵行仁政为人君之急先务也。性教曰,然矣。仁政之入人者深,故虽世降俗末,不至泯灭,若专尚功利,则其效止于一时,难于久远,惟以仁义,然后功加于时,泽垂后世,以此观之,王政不可先功利而后仁义也,明矣。上曰,文、武、周公之化,最深于岐丰,其不可泯灭者,即人心天理之固然矣。性教曰,岐丰即周家兴王之基,而积德累仁,惠泽浃洽,虽当王室东迁之后,民情犹思先王,至于无衣诗,独以天下之大义为己任,讽咏之间,蔚有可观者矣。性协曰,夫犬戎者,周之世雠也,而王室微弱,不能号令诸侯,快雪先王之耻,可胜叹哉。观此无衣一诗,则秦国之民,犹欲其奉王命而为讨复之举,先王之深仁厚泽,尚有存于此者,可知矣。应准曰,秦风十篇,多慷慨质厚之风,无骄淫委靡之态,变风中声韵洪壮而读此诗,使人豪快意气也。盖秦以西戎之国,有功于王室,遂有岐丰之地,用文、武、成、康之民,习文、武、成、康之俗,而民有尊君亲上之义,趋事赴功之勇,是谓能夏者也。夫二戎,周、秦世雠,为其民者,能怀讨复之志,有冒白刃争死敌之心,其鼓勇尚气,足以招号列国,屈之膝下,秦之用此民得天下宜矣。其善导猛驱,在于人君运化之如何耳。性教曰,小注亦有可观,唐、尧、文、武之风,至秦而已一变,无衣诗是也。先圣风化之久近,乃以人骇提时教之,则虽老不忘,盛壮时教之,则旋得旋失为雠者,先儒之论,真的精切矣。必于小注,探赜玩味,则本章之义,多有发明处矣。上曰,唐尧之时,风气纯朴,譬诸人骇提之时,而文、武之时,则其人盛壮云尔者,果善喩而切实矣。应准曰,讲官所奏甚好矣,注解必须详细领会,然后大文旨义,方可瀜释,小注亦多有切实紧要处,时时玩赜似好矣。上曰,大文皆有韵响节调,读辄玩味,而至于小注,剖而析之,曲且尽焉。古之贤儒,工于经义可知矣。性教曰,先儒之工夫,专于一经,故必至融会贯通,后世则不然,仅读一经,辄见他书,只为贪多务得,罕有专一之工矣。上曰,明透一经之旨义,则自有博洽之效矣。应准曰,汉有专门之学,伏生之《书经》,郑康成之《诗经》,皆平生专治,故其业传于后世矣。后来文学之士,泛览群书,自谓博识,而罕有真积实得之工,故后世文章,亦无以及于两汉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日记厅堂上金春熙。郞厅郭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