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晩求先生续集
卷之六
作者:李种杞
1936年
卷七

答曺仲谨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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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席之别行半岁矣。天灾时变祸乱之纪。尽在其间。虽不能闻问。宁不黯黯。白眉来承手讯。且闻驾往南郡。虽斯文有事。而险世游旷。恐非其宜。千万遄返焉。杞学问无所得。而逢此百罹。不论家忧身计。茫不知下手之所。深恐猝与事遇。失义失名。为朋友羞耳。贤兄弟才高识诣。幸努力济险。兼有以指示迷涂。千万之望。

答曺仲谨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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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溪之行。历临而不见。是则自我失之。而犹意其复路重枉望之。诚过分矣。玆乃转递承函。靠审远驾利税。区区慰祝。一出而遍陶山清凉之间。巾几之质。堂封之拜。想像彷徨发之诗章。兼又入端明之室。而觌德睹光。所得已多矣。顾此蹩𰸷守堂者。安得不望尘而兴叹乎。尝闻大山先生少日一出。辄增一格价。盖缘本领既立。触类增长。未知高明还有如此意想否。深所愿望。金丈云云。恐传闻之误也。一生自欺欺人。至此而益无所逃其罪矣柰何。来诗吟讽屡回。不见斧斲之痕。窃欲拼和。而病思寥廓。无以自办。幷与前惠两什而留作不报之琼。幸有以谅恕之。

答张命元相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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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季通书所云形气性命。自其根本而已然者。节要删之。精义所在。未敢窥测。然此书末段有主气太甚之戒。李先生删去前段之意。其或以是欤。

答洪大炯载熺○丁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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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郁燠。仰惟承颜尽欢。凡百清佳。古纸翻阅。正想不驻工程矣。论语首篇。多务本之意。馀力以学。倘留念体行否。杞衰跧之状。已甚于昨奉时。深愧此生竟作无闻一伧矣。来书见寄之意甚厚。而却恐施之非其人。千万谅察。

答洪大炯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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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秋霞堂付函。久而后见。故人在莽苍地而积水阻之。怅恋当何如。每因士友间闻贤史刻苦做工。远用歆尚。幸终始此心也。杞客秋以来。淟涊床席。蒲柳之衰而疾病随之。祇自怜叹。

答安文益镇肖问目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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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曰第一子死。取适妻所生第二子立之。亦名长子。恐是邦家礼也。士庶则恐非所论也。介子虽摄祀而不得称孝如何。

出后子不降其本生祖以上。性斋虽有是说。寻常未敢知。

众妇死而异宫则夫主之。冢妇死则舅主之。未知如何。

庶人祭于寝而及三代。盖无庙则不可谓僭。

宗子居于他国。庶子为大夫而摄祀则称介子者。贵贵也。若无爵则恐只称子。

答朴道章秉宪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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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克明德者。大纲说也。曰顾𬤊天之明命者。是真实下工夫处也。克明峻德则又其大者。言之序固如此尔。

天之明命。以理言。其命维新。以气言。

答黄禹玄复性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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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以知行之先后言。其序固然矣。后段以用工言。则不必尽格天下之物后。方下诚意工夫。知行要幷进。朱子答吴晦叔书亦有此意。

子思说未发时工夫。而大学从发处说。盖此心常敬则静时工夫包其中。然谓之静则未也。且慎独是发处说。

答诸应善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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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斋先生补遗一篇。系是前贤用意深处。试循其言而求之则似亦可通。然既与朱子所定差殊。且有退陶大论。后学何敢有言乎。至若听讼一节之置于经文之后者。晦斋以程子为证。然朱说既如彼。亦不敢轻议。

答孙翊守▣▣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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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布幅虽狭。而小大敛布以缩以横。自可揜尸。恐不必连幅。至于结绞之数。则今俗小敛九绞。大敛三绞。可依用否头𢄼。恐是今孝巾。

括发。括结也。宜束发为髻样。而今俗则括而垂后。盖失其义矣。斩衰括发以麻。齐衰以布。等杀然矣。

为人后者及女子嫁者为其父母。不被发徒跣。而今俗或行之。盖失于厚也。

仪礼衰负版辟领。五服皆有之。而家礼止大功以上。杨氏谓惟子于父母则有之。从家礼似可。

服长子斩衰者。宜与亲丧无异。而今俗于出入时用白布笠绳缨中衣布带。盖亦有不得已循俗者。

祖丧中父死者受服斩衰。不承重也。

答赵道见祯奎问目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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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论天道人道。或间言或三言可疑。

二十七章言人道。而章内有居上为下之言。故衍之而为下二章。所以三言人道。三十章言天道。而章内有小德大德之言。故又衍之而为下二章。所以三言天道也。其实与间言者。无以异也。

万物之中。独举鸢鱼者何也。注中活泼泼之义。可得闻乎。

鸢鱼只是偶举上下而言。天地之间。何物非鸢鱼也。活泼泼。是佛语。释云撒水貌。言其活动而自得其所也。

大学传他章则皆著在字。治国章独言必先。可疑。

在字平常之辞。必先字。煞有精彩。

曾点之言志。

苟有上下与天地同流底意思。则无适而非暮春冠童沂雩也。

答都学懋基善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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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誓同德度义。有德者亦有不义之事乎。

度义云者。犹言度其义胜者耳。左传立嗣。亦言年匀以德。德匀以义。语势相似。假令商周德同。则纣义胜耳。

王次于河朔。群后以师毕会。上既言大会。又云毕会何也。抑友邦则西伯所统者。而群后则不期而会者欤。

前既不期而会。此又毕会。然曰大会。则王犹命之也。曰毕会。则前会者自会耳。

丁未祀于周庙。不曰朝庙。而曰周庙何也。庚戌柴望。一日之内。幷举大祭何也。独行柴望而不及社何也。

曰周庙者。著其代商之义也。柴望之幷举。岂亦以告成为急欤。舜典亦幷言柴望。此篇亦言告于皇天上帝所过名山大川。疑古者柴望必幷举耳。军还必告于社。而不言者略之耳。

答朴景卲奎福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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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无气质之性云云。

圣人气质清明。义理昭著。其曰无气质之性云者。非真无也。以其由义理行。不见有气质耳。

语类月行日内而月揜为日蚀。日行月外而日揜为月蚀。日月内外之分。何以看。

日君象。月臣象。故日外月内。统率之义然也。其蚀也。由于月抗日而不避。故月揜而日为之蚀。日揜而月为之蚀。

答朴祚东▣▣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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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至善。为明新之准的。故列为三纲。如人之道。不外乎天地而参为三才。

八条目。章句有释有不释。未敢知。岂以格致诚意分知行。而所关尤重。故特释之。而正心以后则自具于传之诸章。故于此不释欤。

答金声夫东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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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承尊府过顾。手札又及之。仰瞻俯读。苏慰曷胜。至后始寒。谨询学履超然。西山翁奄弃承学。坪上的钵于是乎绝矣。恸悼柰何。前书有兼干之忧。夫以尊府远游多时。家力且不敷。则乌得免此忧乎。然人家子弟于可忧而知忧之者亦少矣。幸望终始此心。恭为子职。而馀力学问。将见两下收功。所得岂浅浅哉。指教之云。愧无以相副。然亦不出此两涂耳。正远惟为学增迪。

答金声夫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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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灵。通乎寂感动静而言尔。卢氏分虚寂灵感。恐太凿。

有时而昏。以心言。本体之明。以性言。因其所发。以情言。要亦有相似者。然不如只就明德上说。

就事而言。故曰事理。然发见于事物者。皆天理也。故章句解止至善。始言事理而终言天理。

克明峻德小注本体全体之云。盖言明德则不及于工夫而只是本体也。尧之德。能有以知其性之所有而全之。故曰全体欤。

中庸首节章句说教因于道。道由于性。性出于天。而举蕫子之说以终之。可见三者皆出于天也。道不可离。虽在第二节。实连上文。故曰首明不可离云云。

答姜士克炳翰○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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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书来自城山。谨悉省馀学履珍胜。何慰如之。杞岁前归自宣城。因病旬馀。儿息浪游。幷可叹也。见索疑答。鄙生近来昏阘益甚。文字成堆。无力可收拾。只因本纸略塡还呈。惟朋友谅情而恕之则幸甚。

答具伯规整书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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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天命之性。通人物之所同。而孟子性善之性。极言人物之不同。即朱子所谓一原异体之不同。

天命之性。人物所同。性善之性。人物不同。朱子所谓一原异体者是已。来示得之。

戒惧章句言不使离须臾。谨独章句言不使离道之远。下语不同何也。盖未发时。初无所离。使之不至远也。

章句于戒惧。但言不使离。于慎独必言离道之远。盖发而后差毫谬千。下语之轻重可知。然谓未发时初无所离则亦不可。未发时昏昧杂扰者。非离道而何。

礼运言七情幷举惧爱恶欲。而子思只言四者。而又改惧以乐何也。窃以为天命之性。不过仁义礼智四者而已。喜怒哀乐。可以分配四德。只举四者而盖以时言则喜乐属春夏。怒哀属秋冬。则所以分配四德也。惧不可以配礼故改乐。如此看何如。

喜怒哀乐之分配四德四时者。来说颇有意思。然子思只言喜怒哀乐者。盖对举而约言之尔。恐不必寻求异义。

十章末节四强。似是无先后难易。而饶氏分次第而言之。恐未然。

来说得之。

十一章既曰君子。又曰圣者何也。饶氏以为不见知而不悔。方是难处。故曰惟圣者能之。

依乎中庸与遁世不悔。恐只是一事。饶氏必以不悔为圣。亦似有分属之病。

十三章四未能下继之以言行。似上下不相续。然不可作两截看。盖所求子所求臣。责人之言。恐有馀也。以事父以事君。在己之行。恐不足也。有馀而讱则责人也轻。不足而勉则责己者重。四未能上下分作言行者何如。

四所求属之言有馀。四未能属之行不足。甚新而有理。然言顾行行顾言。只作自己言行上说。甚平且顺如何。

三十三章皆文虽不属。意实相承。而中间鬼神一章。上不见相承。下不见相接。且兼费隐包大小之意。不甚晓得。

鬼神一章。似无上下承接。然只观诚之一字而承接在其中矣。此章之兼费隐包大小。与二十章之包费隐兼大小。两语相须。而胡氏之说甚分明。盖兼者其所已言者。包者其所未言者。

答具声重鹤祖,泰一文祖,德之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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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佥翰已有月。今又令胤再顾。有施无复。有枉徒勤。慊悚大矣。伏惟高秋。佥体万护。种杞间为亲友所动。扶病作玉山行。浃旬而归。馀惫莫振。良用自怜。先先生两世遗集得以奉玩。仰窥德学之盛。而行状之托。非所堪承。然先谊所系。有难终辞。所以不惮代斲。然冗浅不足用也。幸舍而改图。以阐幽光。区区之望也。

答金八应洛三○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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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度惠墨。寄意勤挚。稽谢至此。不觉愧汗。迩来重省学履珍茂。窃覸以蕴藉资器。加之以展拓工夫。何远之不可到哉。但来喩书贽。有若推借。后勿如是如何。

答卢敬聿在圭别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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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独视有无指请车事而言尔。义当以车为椁。则夫子岂视有无而不许哉。如旧馆之丧。义苟不当赙。则夫子必不脱骖矣。只论义之当否。不必分赙与葬也。

才禀于气。而气必合理以后。可以为才。故孟子从性而言。程子从气而言。

阳货之欲见孔子。公山之召孔子。其心太不同。其所见岂但交际而已哉。

取瑟而歌者。不屑之教诲也。鸣鼓而攻者。声罪而冀改也。二者似绝不绝。而可以见爱人之无已也。

答李平叔圭衡○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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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书未复而又施之。在贤者有不较之盛。在老劣增逋慢之诛。满幅名理语。可见学力渐进。妙岁硬笃。夫岂多得。实副愿言。杞抱膝竆庐。辊送岁月。精力无几。而旧学随而渗漏殆尽。程夫子所谓老而便衰者。不幸而身履之矣。示喩缕缕。殊激懒衷。然异端之横。系是时运。自非孟程手段。无望其廓辟。况今时又甚于孟程时耶。只合明吾学行吾义。将来不作背师而学许其亦可也。入山读书。出于舍剧就静之意。然有父兄在。禀命而行。则岂不是得策也。深衣。鄙亦曾制之。而旋觉其制度不古。且受人标榜。故舍之而服周衣有褏耳。然人各有见。不必以一槩论。惟择而处之可也。前书云从事于小学。此事甚强人意。虽今日读他书。常常留意体行如何。光风霁月。都在此书。昔贤岂欺余哉。

答李平叔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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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也数日讲讨。有相发之益。玆又崔友来。得接手翰。备谙省懽经履珍相。潜玩西山之编。所得当日富矣。至论小学敬身之道。端在于此。则又可谓善于反隅者矣。由是而求之。圣贤千言万语。何莫非敬字关棙也。人心之先于道心者。遏欲存理之语势然尔。盖人心易发而难制。苟有以治之则天理自明尔。既曰人心即觉于欲者。而又曰人心不可谓之人欲。诚若可疑。然觉于欲云者。只是饮食男女等欲。上智所不能无者也。方觉之初。善恶未判。故曰人心不可谓之人欲也。深衣虽失古制。而爱礼存羊之君子往往服之。且为学而避人之标榜则无为善之日矣。但见今之白布青缘。易骇人眼。恐不如纯用白色。或微染之。使不骇俗耳。

答李平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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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文之作。今世殊无意味。在他人犹未欲劝。况贤者资材志趣可以向上者乎。至若父兄在。不敢自专者。正宜委曲陈禀。言其有害无益之意。则岂有以无益之事而强令其子弟者乎。小学曰己虽不欲。姑与之而姑使之而后复之。盖诚心不欲则父母必觉之矣。第恐贤者自未能脱洒。而日往月来。遂与之俱化。则来喩所谓收拾身心。不流于骚人之境者。愚未敢信也。况又曰其于硏磨精粗之工。不无所助。则又似于酷爱时文者之所论矣。未知贤史所见如何而为是言也。

答李平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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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山之游。未得与贤史共之。又闻其时委至弊庐。可谓两失之矣。为恨当何如。秋冬来。见读何书。亦有新得者否。深所愿闻。来喩以为学贵于思而敬勤以继之。盖不思则不知敬为切己工夫。不敬则不能竖起此心。流于惰慢而不勤。是其为说。有若从经历体验中来。而非偶然说到者。未知贤者于此。能实有所事者否。何其言之有味耶。更愿终始此心。以毋负老生之望也。

论学大率与前书相类。然亦不必如此多言。只默而成之可也。思而不学则殆。来书以殆为怠何也。无乃欲配贴勤字而然欤。此亦多言之失也。千万慎之。

答李平叔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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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论列。大抵皆致意于主敬存心尊性问学之方。出入于心经庸学语孟精微之旨。可见慥慥独学。冀有一得之助于荒拙也。甚尚甚尚。仁为此心之全德。而敬又所以收敛此心也。心存则仁存。故敬是求仁之方。而仁者亦固敬也。来喩谓仁乾道也。敬坤道也。是有见于颜冉之高下而为是言。然尧之钦明舜之温恭。独非所谓敬乎。濂洛诸贤。发明圣学。士之生于其后者。有所从入。然岂若洙泗之徒亲炙圣门。观感而兴起者乎。今谓事半古之人。功必倍之。是亦未之思尔。由考亭至今殆七八百年矣。何无一人能造于颜曾冉闵地位乎。大抵循前言而致实践。则生于濂洛之后者。固易为力。若徒诵说而已。则只是能言之鹦鹉耳。何益之有。惟吾子勉焉。

答李平叔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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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心。而从形气而发者为人心。从性命而发者为道心。才发于形气而便有性命为之主宰。则非是一心为之主宰。而又有一心听命也。

同情异行。谓同行此事而情则异也。朱子谓路。好人行之亦是路。贼行之亦是路。

鲁斋之意。以为道心本有。故自外推入而知之。私字见于外。故其人心之方发者。不可谓之人欲。然语多未莹。所以致后人之疑。更求讲录刊补中退陶说观之如何。

程子说思无邪。与易传之闲邪。果有圣贤等级之不同。然吴氏于邪字似太分。而其曰物接乎外。闲之而不干乎内者。似亦微有禅意。

绝四是圣人事。故释之曰绝。无之尽者。且以毋为无。无者自然之谓也。程子就初学用工处言。故曰始则须绝四。农山看作圣人事。故于无己可克处悬吐误。贤者之吐似得。

不睹不闻。固是未发。然子约转向见闻上去。所以失之。盖睹闻云者。是有意于睹闻也。才涉有意。便是已发。故必以不睹不闻为未发。谓其无意于睹闻时也。今子约乃以冕旒蔽明黈纩塞耳当之。所以谓之支离纷冗。盖目须见耳须闻。而我自无意于视听。则不害为未发。朱子所谓万事皆未萌芽。自家便先戒惧者是也。

程子于不愧屋漏与谨独中间。著一与字。可见不愧屋漏。是未发时事。谨独是已发时事。

毋自欺一段。是精底。闲居自欺一段。是粗底。范氏自欺孰甚之云。只是说小人闲居一段。朱子不知不觉陷于自欺之云。是说毋自欺一段之意也。若以闲居自欺而赚看于无自欺之意则差了云尔。非谓范氏说差了也。

程子因乐记之言。而言言貌不庄不敬之失。与本文差异。程子解经多类此。来问谓程子以敬以直内。当礼乐者善矣。

反情和志章孔陈之释不同。刊补以陈说为精。来问以二释为同归者亦得。

石子重以心之出入。为舍亡所致。故朱子证之曰入为善而出为恶。不可皆谓舍亡所致。

梦寐颠倒与否而知所学之浅深。古人云昼观妻子。夜验梦寐。

才出于善。便以利言者。犹言出乎此则入乎彼也。此是慎独工夫。

方是小歇处。一作小歇泊处。犹行者之得止泊处也。透得名利关则思过半矣。故曰小歇泊处。盖前头尚有工夫也。

先德性而后问学。亦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之意也。

吴氏因庄子之言而继以君子言人不言鬼。言是非不言祸福。而庄子云尔。将以警夫中人以下者欤。来问疑之固当。然吴氏之说。亦自是一义。若曰君子之戒惧慎独。非为祸福而然。而惟中人以下则以是警之云尔。

答曺舜钦夔锺○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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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岁暮。怀恋尤切。际此先施。欣豁可知。做工舍易而习小子之学。可谓知所先后矣。谬询诸条。可见读书不放过。甚尚甚尚。顾浅识何能为烛幽之鉴耶。强颜塞答。必未中理是愧。

别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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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禫而饮醴酒。温公谓大祥之前。皆未可饮酒食肉。盖书仪取宜于今而合于古。故于丧礼多变通言之。不但饮酒一段而已。

气象好底人多贵多寿。所以劝人修善也。赋命之说。不必儳入。

明道论学制。吕氏乡约所以正风俗化乡邑者。非善行而何。

于妇不言拂髦。而于未笄言之未详。女子嫁而去髦。以远父母而然者。来说甚有理。然亦未有考。

三加祝不言父母而言兄弟者。兄弟有友道。故曰兄弟俱在。以成厥德。

圣人生而可知者义理尔。然亦必触类而旁通。故舜闻一善言而若决江河。文王教之以一而识百。

君子固不必方食有问。而侍食者亦当预为之地。故曰小饭而亟之。

答卢礼重秀亨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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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格知至。是致知之止至善处。故在意诚之上。

传三章言文王之敬止。而上下十章之皆主于敬。可知为人子在为人父之上者。孝重于慈也。且人必先为子而后为父之故欤。

治国平天下者。不可无财用。故言生财也。不可以外本内末。故言有大道。

篇末以义为利之说。合著眼看。可见曾思孟三圣传授之旨也。

答朴乃观海默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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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总目程子曰曾子,子夏煞到上面。

曾子反求诸身。子夏笃信圣人。皆有得于义理。故曰煞到上面。

干之文言自君子以成德为行以下。独于九三九四两爻举而言之何也。

初则勿用而已。上则过而亢矣。二与五皆得中无可戒之事。惟三四处上下之交。有危疑之象。故以重刚不中戒之。

答郑士文之纯○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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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既得之眉睫。继而珍函入手。可见贤史之念我厚也。闻读鲁论。正想从事于务本之地。不徒以诵说为业也。后生可畏。今乃得之于世好家中。幸及时努力。以副远迩之望也。书末所称。何其未稳之甚。一见而称以门下。非诚也。不诚而交人可乎。嗣后惟当悃愊相与。勿用此虚文。千万之望。

答郑士文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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甪里讲会之不赴。虽时有所拘。亦缘贱躯无烦动之势。今承趁赴而失晤。是则为怅。不但在贤史而已。讲说间虽有领会处。直当置而思绎。不必动形纸笔。学记曰幼者听而不问。盖其雍容逊悌之风。足以培养基本。此义傥识取否。

答郑士文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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竆理尽性。圣人之能事。是之谓上达。然学者于事亲从兄洒扫应对之间。即物致知。皆竆理也。盖下学以行为重。而不知则不能行。此竆理所以居修身之先也。上达以知为终。而仁至则知自尽。此李公所以有践履得熟则自当有豁然贯通之语也。

学者知逝者如斯之妙。则已是心通乎道矣。岂但以言语观圣人乎。

经之与权。时有常变而处无差殊。大要是随时处中而已。泰伯周公之所处皆是也。

答郑士文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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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武伯问孝章下程子说。与集注旧说相似。

如集注今说则人子体父母爱子之心而自谨于持身矣。如旧说则子能谨于持身而不贻父母之忧矣。意味渊永。其说不可废。故朱子既取旧说。而又引程子之说。

子夏问孝。有酒食先生馔。似是能养。而章下以为直义何也。

义见于外。爱生于中。子夏有酒食先生馔。只是直义之事。而爱之根于中而见于色则无之。故告之以色难。

林放问礼集注谓俭戚乃礼之本也。子夏问诗集注谓礼必以忠信为质。俭戚与忠信似异而同言之。本与质是同而各言之。

俭者礼之质。戚者心之诚。则本与质可以互言。而忠信与俭戚。只是相贯。

季氏旅于泰山集注范氏既言夫子岂不知其不可告也。又言安知冉有之不能救。此意何如。

知人之明。待人之厚。幷行而不悖。

答李仲受洙锡问目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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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节目有两说。以三纲为规模则八条为节目亦得。以平天下为规模。而其下七者为节目亦得。

先有理后有气。自是先儒定论。而从成形处言。故先言气。然所以成形者。是谁使之也。虚属理灵属气。然毕竟理与气合之说为长。

致知格物中间。著一在字。则为一事可见。物格知至中间著一后字则谓有先后可也。观于或问可知。

峻德固德之全体。而克字有功力矣。

心不在焉此在字。在视听上看亦得。在腔子里看亦得。

答卢克敬济容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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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虽知鲧之方命圮族。而四岳既荐之。故试可乃已。及其绩用不成。则罚亦当其罪也。

甘誓汤誓。皆有孥戮字。只是誓辞。然亦可以观世变。

答周德春时东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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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立志者。自立其志而已。不可依靠于人也。古人曰决意而往。须用己力。难仰他人矣。

立字之意。要于壁立千仞时识取。

让国之义虽同。而泰伯又泯其迹。所以为至德。

纲维蕴奥。如达道达德及诚明处皆是。

中和虽属乎性情。而以参赞天地言。故曰吾之心正。则天地之心亦正。吾之气顺。则天地之气亦顺矣。盖心具是性。而气又情之顺理者也。

知仁勇以成德言则无差等。故勇之事。亦可以仁知言之。

胡不慥慥。虽勉人之辞。而以上言言行处。皆恰好底道理。故章句曰赞美之也。

思事亲不可以不知人。以工夫言。不顺乎亲不信乎朋友。以功效言。

朱子曰生知安行。以知为主言。圣人知了便行了。非谓理有未透而以知为主。

诚者自诚。从物上说。而物皆有心。故曰以心言也。而道自道。从人上说。而所行者理。故曰以理言也。

幷育与不相悖。均是道。然第一章既言万物育焉。则此言幷育者是也。其所幷育者。乃是道之不悖处。故曰道幷行。

至圣至诚。虽一般地位。而至圣以德言。至诚以道言。

始言性者。从天命上说也。终之以德者。从道得于身上说。

末章从下学而至于上达。故先慎独而后戒惧。盖戒惧自然底意。

答裵汝鸾炳翰○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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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读小学甚善。且不弃荛说。尤见虚受之量。幸终始其中。到头获见光霁气象。是区区之望。俯询诸条。扰攘中未暇奉答。第当置之以待后耳。诸所见及。却之固不敢。而垂槖而归。愧窘良多。馀祈侍奉吉庆。

别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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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本善故曰心则性。亦或曰心即理。皆推本之论也。然性可以为善而心有善恶。性即理而心合理气。则谓之即性即理者。终似偏了。

栗谷谓心是气而曰发者气也。所以发者理也。以证退陶四端理发之非。其曰情虽万般。夫孰非发于理云者。乃所以发者理也之说也。

程氏以虚灵为体。知觉为用则似矣。而未发时亦有知觉。卢氏以虚为体灵为用者。前辈已病其太分。要之虚灵知觉。皆兼体用之说为优。

人心未便是人欲。而终是属于欲底。故心经赞云惟欲易流。

道心杂出于人心之间者。指饮食男女而言。人心听命于道心则便是道心。非有两样心也。

道家书虽是异端。而虚静足以养心。故朱子往往取之。调息箴所以作也。然不必作亲切旨诀看。

答裵汝鸾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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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侯伊吕之亚。岂无心学。鄙人曾有是说否。今不记得。然大槩必谓武侯自是三代上人。岂无心学。如子夏所谓吾必谓之已学也云尔。朱子所谓其学自申韩中来。恐亦只是以治蜀尚严急。赏罚之际综名核实而云尔。若纯是申韩则何以为伊吕之亚乎。一时闲议论。亦不必凿凿追辨。看作一般议论也。如何如何。

答裵汝鸾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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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书匪灵不莹。解作人心太极之灵。诚若可疑。然朱先生于理气合处。多以理言。乃是说理之活法也。后人乃遂胶看执一。每每竞辨可叹。心即理之云。虽主理语。而不可与性善同科。盖性即理而心则合理气也。为心学者固当治气以明理。然不可以是之故而遂谓心为理也。如水有清浊。固当加澄治之功。然不可以是之故而遂谓水为清也。性相近。乃指禀受之初而言也。盖禀受之初。已有清浊粹驳之异。而但未汩于欲。故曰相近耳。大槩如是。馀在自究而得之可也。

答李▣▣锺址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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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天下。头面甚大。施为甚广。其所以为孝悌慈者。不止于一家。故自上言之则曰老老长长恤孤。自民视效言之则曰兴孝兴弟不倍。这不倍。与记所谓不褙同。

性发为情。故言好恶之情而以性而言。

月非有盈虚也。受日光而为盈虚。故晦朔弦望。所见不同。

答李汉镜徽基○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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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辱枉顾。又惠书存。此意甚不偶尔。贤史年妙志笃。不患其不有进也。但吾人事为。不专在读书上。须如夫子所谓行有馀力则以学文。洒扫应对。便是下学上达。愿贤者之留念焉。

答李汉镜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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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到问目。未尝窥其阃奥。而毕竟空还。盖近来精神昏愦。酬接颇浩。实无暇于占毕。朋友之问。一幷还珠。虽被厚谴不敢顾也。况太极西铭蕴奥之旨。鄙人素所懵然。幸恕谅焉。

答琴胤三锡命○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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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悉春元。愉馀学履增懋。慰浣当何如。杞岁底一行。添惫尚圉圉可闷。贤史居竆志学。正宜增益其所不能也。客扰不究。

答石▣▣凤基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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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氏有三归。孔子以证其不俭。而刘向说苑谓管仲故筑三归之台。以自伤于民。事与萧何夺民田以自污而释主疑同。

改葬服缌。与丧中服缌有异。故有事则服。无事则藏。待三月而除之也。

答丽泽堂诸生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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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霡霂。伏惟佥起居万晏。种杞既承勤教。行到桃源。而宿病复作。蛔动挟泄。一夜十起。气力陷下。若是而安有进道之望耶。仁近多秀士雅面。参听緖论。因随意中诸君子。盘桓于矗石天王之间。入德川俛仰曺先生之遗风。此固平生至愿也。今幸天借之便。而不得则命也柰何。

答豆谷安氏门中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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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蒙佥尊。降屈崇重。谕以先芦溪先生遗文复出于世。将加勘校。兼求状行之文。而幷以命不佞。顾藐然后生。何敢当是寄。第缘辞避无路。谨就本稿而略加标点。旋复思之。重大之事。终非𫍲劣可办。低徊累日。不得已装裹奉还。更为就正于秉笔家。以完大事是幸。抑又有所献。毕门诸贤鲜有以文字传后者。盖缘当时祸患之憯。而道德节义。赫赫在人耳目。今以先先生树立本末。既载于一𢎥原集。则寂寥诗篇。可以为全鼎之脔。附录文字。可以为千古之案。虽使尽搜遗文。誊诸剞劂。恐不足为先生轻重也。况三百年前文字。便同科斗古迹。骤加印布。或恐惹人讥点。亦慈孙之所宜商量也。

与族祖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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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久必解。天道之常。固知会有此事。而所未可知者。西日已迫矣。今乃归庭有期。上堂称庆。虽曰神明所佑。亦是慈孝攸感。凡在周亲。孰不喜抃。而如杞辈尤有别焉。伏惟癃候与时俱和。一衖之内。忧者喜病者苏。涵恩戴日。益无所不至矣。蛰塞之鸿。想已振翼。仲叔之行。正无及于周章。然入京相逢。携手同还。亦岂非天伦间合做底事乎。种杞今当趋晋同庆。而性斋集方校勘于丹城。义不可自外。而往返迟速。未可卜也。

与三从弟道卿种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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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岭贻阻。怀恋正倍。即来海印。逢蓑邨韩兄。扣近日安信。犹以为慰。杞为侪友所动。来此一宿。而烟霞水石。可剥三斗尘。第以归事多牵。未能饱饫而去。且高居不远。而未免戛过怅怅。遗稿略为丁乙。而僭率甚矣。诸录既阙问者名姓。且其已书者自可为一册。不必更添零琐。幸谅纳否。

与族弟德载根华○丙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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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年伉俪之痛。有非人理可堪。况客土捿屑之中乎。日月已过而襄地尚未卜。令人悲溯。长君在此。而离违之苦。惸棘之情。见之悲怆。杞幸免他苦。而近以世稿印出。贻恼多端。残门浩役。何以就緖。且中勘校属于浅蔑。蚊负山重。惟不克扫尘是惧。开正后倘一顾否。是企。

答族叔舜汝玄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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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稿印期已迫。乞文之行。将以今望间治发。而草本尚未断手。左右多岸视。不亦可闷者乎。最中水月堂遗稿收拾。叔侍既担而忧虞如右。得无所妨否。隐窝集间已毕誊否。须以今望前枉顾相议。千万仰恃。

与族叔声振玄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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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恩解累。带子还第。殆天所以保全高门也。攒贺曷已。且闻神观胜昔。岂学力有以致之耶。首先驰晋者杞也。而无柰长夏吟病。今又咳喘特甚。了无出门之势尔。涵卿费一年京邸。虽子职当然。而旷课可闷。归后幸有以鞭辟之也。

与族叔声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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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郞之除。允为门𫔶之庆。而亦恨音问漠然。不审以何日到彼。到后凡百亦何如。客土残官。得无捿屑之叹耶。靖恭尔位。出入惟谨。想不待献规矣。即日新元。直中体履连护。区区瞻溯。此间左右俱安。胤从辈勤课。第荒忧转深。阖族嗷嗷。来头稳活。恐未可必柰何。

与族叔声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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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惟旅体起居履玆晏重。壤虫不可以议云鹄。而顾今仕非其时。况得失有分。未可观势赋归否。想闻此又发一呵矣。贱状洽成望七翁。视茫发化无可言者。惟是先稿之成。粗伸微诚。而京中广布之教。力有不逮柰何。涵卿向学甚笃。不知者将谓有父兄之教。然世岂有置身于名利而诲子义方者乎。奉呵奉呵。京中诸宗去就何如。当朝望族值此时节。当审几处宜。无忝忠孝家声。是区区之望。

答三从侄希道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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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托云云。解题姑未得见。且神思索莫。拙构亦难。方以为忧。今示以停止。寔出于怜念之意。良亦不妨。然一邨若无应酬者。则岂非欠事耶。望须聚手精思。以为塞责之地如何。

与族弟久之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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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文受于龟尾。而金溪则许以跋文。且以来初送伻委觅云。其意甚感。而自我劳费可闷。斋室已修理否。追先录末欲付近世状碣文字。九峯公以下文字及定轩李公所述霞翁集序及隐窝公礼讼疏。幷觅送如何。

与族弟涵卿根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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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闻京驾返奠有期。办此一著则可以弛西顾之忧。区区愿言。此中少辈。读时纷然而作。若不辍昼夜。及其时过意阑。漠然如候虫之无声。孟子所谓一𣌑十寒者是已。愿涵卿无效此也。

答族弟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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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地贻阻。只信共住江榭。做得好事。何异于合席耶。示来读书质疑之无所。虽若可闷。然苟能知疑。便是长进之阶。管子曰思之又思。鬼神其通之。君能做到这般境界否。至望。

答族弟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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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宗来得手墨。知京信承安。帏节免諐。夫如此而后得以安心学业。犹以客集为辞何也。著述非不好。而要以读书为本。若缘著而废读。是犹不食而望饱也。同硏既得人。何不及此时勉勉也。所著见其行辞命意往往中规。是亦读书所得也。彜伯近来何业。如相见亦以是语之。

与族弟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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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后不相问闻。恋黯曷胜。长夏京邸。奉侍怡愉。应对之暇。亦或留意读书否。千里省侍。子职所当。而尝观世之人。在家粗有所立。一出名缰。心肚俱换。君能独免此否。不能为君责。亦不能不为君忧也。杞迟暮善病。住世几何。然目今世道日巇。狂澜四颓。既不得措手于其间。则尚寐无聡。其亦可矣。宽夫来传有秋间陪还之意。能办此一事。曾子之孝。无以过之。先意承志。喩父母于道。勉旃勉旃。

答三从侄圣宗基鲁○乙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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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谷之回。谓或更面矣。书来知与意中人同硏。虽欠出告之义。犹有负笈之喜。汝既以益友见推于人。宜自勉以副其实。庶见成己成物之效可也。悬望悬望。汝大人来此。谓汝既已硏业则不必作省亲之行。须悉此意。益自笃著可也。遗稿写役。依汝言付之二侄。吾亦随暇校勘计耳。

答三从侄圣宗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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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闻以甚祟作苦云。缘何致是。日间已向歇耶。为念不浅。侍事连旺。若妇若孩。俱免恙否。吾之一身。上奉下率。所系甚重。须自爱自护。无至贻忧。暇日留意学业。千万之望。此间周甫又添一恶景。汝兄病虽愈。而存活没策。吾则蛰寒仅保。而荒形渐露。三家一辙。挠恼可知。然亦任之而已。斋中诸友各保。而看其志行学业。皆后生之可畏者。老拙得此亦乐矣。恨不与君同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