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蔡传旁通 (四库全书本)/卷3

书蔡传旁通　卷三

　　钦定四库全书
　　书蔡氏传旁通卷三　　　元　陈师凯　撰
　　汤誓
　　契始封商汤因以为有天下之号
　　契帝喾之子为唐虞司徒史记索隐曰尧封契于商今商州也为陜西奉元路支郡汤国号商盘庚迁殷之后又号殷
　　汤号也或曰谥汤名履姓子氏
　　史记索隐曰汤名履书曰子小子履是也又称天乙者谯周云夏殷之礼生称王死称庙主皆以帝名配之天亦帝也殷人尊汤故曰天乙从契至汤凡十四代张晏曰禹汤皆字也谥法曰除虐去残曰汤皇甫谧云商家生子以日为名其母以甲日生子则称某甲谯周以为死称庙主曰甲愚案古周书谥法解一百八十二谥并无以尧舜禹汤桀纣为谥者郑氏通志略云周人以讳事神故卒哭而讳将葬而谥其有尧舜禹汤桀纣六人乃人名非谥法也如云巧言如流曰哿辟于四门曰穆有文在手曰友乃圣乃神曰武持盈守成曰成此皆采经传之言大不通理者愚谓谥法当以周书所载为正其馀诸家皆后人赘附之文如除残去虐曰汤之类皆不足据只以汤为号为是今史记首卷有谥法一篇多周书一十二字皆后人所増者也
　　亳
　　今河南府偃师县也
　　仲虺之诰
　　仲虺奚仲之后为汤左相
　　左传定元年薛宰曰薛之皇祖奚仲居薛以为夏车正奚仲迁于邳仲虺居薛以为汤左相
　　士师以五戒先后刑罚
　　先后音去声犹左右也
　　南巢地名庐江六县有居巢城
　　在今淮西无为州巢县
　　愧徳之不古若
　　辑纂引陈氏云观汤之惭汤之本心始见矣以居万世君臣之始变也吕氏曰此心之惭此诰之释皆不可少
　　民生有耳目口鼻爱恶之欲无主则争且乱矣
　　孟子曰口之于味也耳之于聱也目之于色也鼻之于臭也四支之于安佚也性也有命焉盖命谓分也富贵贫贱各有其分先王制礼不可逾越苟无圣人以主之则人人各纵其气质之性以极其欲而各求所不当得者则必犯非其分而争且乱矣
　　史记言桀囚汤于夏台
　　索隐云狱名夏曰均台皇甫谧云地在阳翟是也阳翟元属许州今属均州
　　懋茂也
　　左氏宣十五年伯宗曰酆舒怙其隽才而不以茂徳
　　葛国名
　　在今归徳府宁陵县去亳百里
　　礼义者所以建中者也
　　新安陈氏云动而以义制事即义以方外之谓能以义方外则此徳应万事之大用以行而此中无过不及之用在是矣静而以礼制心即敬以直内之谓䏻敬以直内则此徳具众理之全体以立而此中不偏不倚之体在是矣
　　汤诰
　　亳汤所都在宋州榖熟县
　　寰宇记云殷谓之南亳亦尝都之榖熟今废案注䟽云郑元云亳今河南偃师汉书音义臣瓉云汤居亳今济阴亳县是也杜预云梁国蒙县北有亳城皇甫谧云汤居亳与葛为邻葛即今梁国宁陵之葛乡也若汤居偃师去宁陵八百馀里岂当使民为之耕乎亳今梁国榖孰县是也诸说不同未知孰是
　　衷中
　　朱子语录云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孔安国以为降善便是无意思衷不是善只是中与民受天地之中一般又云看得衷字是个无过不及恰好底道理又云此衷字义本是如左氏所谓衷甲以见之义为其在衷而当中也愚案说文云衷亵衣増韵云方寸所蕴也盖是天以此理降付于人人受而具之于心无少偏倚本谓之中为其蕴之方寸若亵衣之在里故谓之衷也其实则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故蔡氏直以中训之
　　屈原曰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当作屈原传曰本太史公辞也云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简阅一听于天
　　朱子语录云善与罪天皆知之如天点检数过相似尔之有善也在帝心我之有恶也在帝心
　　伊训
　　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
　　岁木星也一年行一次十二年而亥子一周祀祭享也一年而遍年禾一熟也
　　商以建丑为正故以十二月为正
　　正正朔也王者易姓受命而改正朔夏正建寅取人生于寅之义商改而建丑取地辟于丑之义周改而建子取天开于子之义此之谓三正又名三统又名三微
　　三代虽正朔不同然皆以寅月起数
　　建寅之月夏之正月也其月为孟春天时人事咸与维新之时也故其月称正月商周因之以起数以夏称岁故以建寅之月为正岁周礼屡称正岁是也
　　攺正朔而不改月数则于经史尤可考周建子矣而诗言四月维夏六月徂暑则寅月起数周未尝改也愚案商秦二代不改建寅之数固为明甚惟周则建寅建子并有左验故辨者纷然迄无定说谓周不改月数者指四月维夏六月徂暑也谓周改月数者礼记有正月日至七月日至孟子有十一月徒杠成十二月舆梁成及七八月之间旱朱子注云周七八月夏五六月也左传正月日南至据此则周又似改月数矣朱子于豳七月传引吕氏云三正之通于民俗尚矣周并举而迭用之此说盖是
　　太甲之为嗣王嗣仲壬而王也太甲太丁之子仲壬其叔父也
　　汤三子太子太丁未即位而卒次外丙在位二年而卒幼仲壬在位四年而卒外丙仲壬皆无子惟太丁有子太甲伊尹立之为仲壬后继仲壬而王也
　　嗣叔父而王而为之服三年之丧为之后者为之子也为之服为之子二为字并音去聱太甲为仲壬之子服仲壬之丧斩衰三年是为仲壬之后而为仲壬之丧如子之居父丧也又案程氏云古人谓岁为年汤崩时外丙方二岁仲壬方四岁惟太甲差长故立之也愚谓外丙仲壬皆太丁之弟若谓二年四年非在位之数岂有兄乃二岁而弟反四岁乎此其在位之历年无疑也
　　鸣条夏所宅也
　　䟽云今安邑有鸣条陌孟子云东夷郑元云南夷或云陈留平丘皆非在今河东解州安邑县也
　　汤之克忠最为难看汤放桀以臣易君岂可为忠不知汤之心最忠者也天命未去人心未离事桀之心曷尝斯湏替哉
　　案孟子云五就汤五就桀者伊尹也朱子引杨氏曰伊尹之就汤以三聘之勤也其就桀也汤进之也汤岂有伐桀之意哉其进伊尹以事之也欲其悔过迁善而已伊尹既就汤则以汤之心为心矣及其终也人归之天命之不得已而伐之耳若汤初求伊尹即有伐桀之心而伊尹遂相之以伐桀是以取天下为心也以取天下为心岂圣人之心哉辅氏曰杨氏真得汤与伊尹之心足以洗世儒之惑愚谓孟子此章杨氏此注亦见汤之克忠处
　　巫觋
　　女曰巫男曰觋
　　十愆
　　恒舞一酣歌二殉货三殉色四恒游五恒畋六侮圣言七逆忠直八远耆徳九比顽童十
　　墨即叔向所谓夏书昏墨贼杀皋陶之刑贪以败官为墨
　　左传昭十四年叔向曰己恶而掠美为昏贪以败官为墨杀人不忌为贼夏书曰昏墨贼杀皋陶之刑也杜注云昏乱也墨不洁之称忌畏也三者皆死刑
　　太甲上
　　顾常目在之也
　　朱子语录云古注云顾谓常目在之也此语最好非谓有一物常在目前可见也只是常存此心知得有这道理光明不昧方其静坐未接物也此理固湛然清明及其遇事而应接也此理亦随处发见只要人常提撕省察念念不忘存养久之则是理益明虽欲忘之而不可得矣
　　夏都安邑
　　今河东解州安邑县也
　　虞虞人也
　　掌山泽之官
　　括矢括也
　　括矢末也
　　安汝止者圣君之事生而知者也钦厥止者贤君之事学而知者也
　　钦者肃恭收敛之谓安汝止者自然而然钦厥止者使然而然故有圣贤之别
　　桐成汤墓陵之地
　　史记正义曰晋太康地记云尸乡南有亳坂东有城太甲所放处也案尸乡在洛州偃师县西南五里
　　太甲中
　　冕冠也唐孔氏曰周礼天子六冕备物尽文惟衮冕耳此盖衮冕之服
　　䟽云有虞氏皇而祭夏后氏收而祭殷人冔而祭周人冕而祭并是当代冠名冔是殷之祭冠今云冕者盖冕为通名愚案天子六冕祀昊天则大裘而冕享先王则衮冕享先公享射则鷩冕祀四望山川则毳冕祭社稷五祀则希冕祭群小祀则玄冕祀天之冕无旒馀五冕皆玄冕朱里延纽五采十有二就皆五采玉有十二玉笄朱纮冕之为体周礼无文叔孙通作汉礼器制度取法于周凡冕以板广八寸长尺六寸上玄下朱覆之乃以五采缫绳贯五采玉垂于延前后谓之邃延周礼䟽云古者绩麻三十升布染之上以玄下朱衣之于冕之上下延者即是上玄者纽者缀于冕之两旁垂之或两旁作孔以笄贯之使得其牢固也冕前低一寸得冕名冕则俛也缫杂文之名也合五采丝为之绳垂于延之前后各十二就成也绳之每一匝贯五采玉十二斿则十二玉也每就闲盖一寸十二斿则用玉二百八十八纮者用朱绳一条先属一头于左旁笄上以一头绕于頥下至向上于右笄上绕之盖有笄者屈组以为纮垂为饰无笄者缨而结其绦也颖达以此为衮冕者盖据享先王言耳其实周冕文胜于商孔子云服周之冕可见也
　　太甲下
　　以上五事盖欲太甲矫乎情之偏也
　　无轻民事一也无安厥位二也慎终于始三也必求诸道四也求诸非道五也
　　咸有一徳
　　徳者善之緫称善者徳之实行一者其本原统会者也朱子语录云横渠说徳主天下之善善原天下之一最好四句三叚一叚紧似一叚徳且是大体说有吉徳有凶徳然必主于善始为吉尔善亦是大叚说或在此为善或在彼为不善或前日不善今日则善惟湏协于克一乃是为善盖善因一而后定也徳以事言善以理言一以心言
　　张氏曰虞书精一数语之外惟此为精密
　　张敬夫语
　　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七七庙亲尽则迁必有徳之主则不祧毁
　　注疏引王制云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祭法云王立七庙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曰显考庙曰祖考庙远庙为祧有二祧刘歆马融王肃皆以七庙为天子常礼所言二祧者王肃以为高祖之父及祖也并高祖以下共为三昭三穆耳中庸或问云凡庙主在本庙之室中皆东向及其祫于太庙之室中则惟太祖东向自如而为最尊之位群昭之入乎此者皆列于北牖下而南向群穆之入乎此者皆列于南牖下而北向南向者取其向明故谓之昭北向者取其深远故谓之穆盖群庙之列则左为昭而右为穆祫祭之位则北为昭而南为穆也或问又云商之七世三宗其详今不可考又云周穆王时文王亲尽当祧而以有功当宗故别立一庙于西北而谓之文世室至共王时武王亲尽当祧而亦以有功当宗故别立一庙于东北而谓之武世室自是以后则穆之祧者藏于文世室昭之祧者藏于武世室
　　盘庚上
　　祖乙都耿圯于河水盘庚欲迁于殷
　　自祖乙至盘庚居耿者七世史记索隐曰河东皮氏有耿乡史记正义曰绛州龙门县东南十二里有耿城殷今河南偃师也
　　史记言祖乙迁邢或祖乙两迁也
　　索隐曰邢音耿
　　由古文作甹木生条也
　　说文㽕从弓由聱商书曰苦颠木之有㽕枿𢎘乎感切草木之华未发也徐锴曰今尚书只作由枿古文省弓而后人因省之通用为因由等字臣等案孔安国注尚书直训由作用用枿之语不通愚案枿字今又作蘖通五割反
　　盘庚中
　　中者极至之理各以极至之理存于心
　　中者无过无不及举天下无以加之故谓之极至之理孔子曰中庸之为徳其至矣乎各设中于乃心者言此心各以中为准而不为浮言所摇动也
　　盘庚下
　　案立政三亳郑氏曰东成皋南轘辕西降谷
　　注疏之说如此而本传立政又与此不同者彼亦出疏文此为郑氏说而彼为皇甫谧说盖蔡氏有疑故并举之耳疏又云古书亡灭无证未知谁得旨矣成皋春秋之虎牢也轘辕山名在河南府缑氏县
　　说命上
　　亮一作谅阴古作暗
　　谅据释文又力章反本作梁一变为谅再变为亮
　　鹑䳺之䳺
　　乌南反
　　柱楣所谓梁暗是也
　　柱知主反楣音眉楣即是梁暗即是庐梁暗者庐之有梁者也礼疏又谓施梁而柱楣则楣与梁又似二物未知孰是
　　剪屏柱楣
　　剪当作翦书者误朱子书说云始者户北向用草为屏不翦其馀至是改而西向乃翦其馀草始者无柱与楣檐著于地至是乃施短柱及楣以柱其楣架起其檐令稍高而不可作户也愚案朱子谓至是者既虞之后也
　　宅忧亮阴言居丧于梁暗也
　　居丧二字今董氏辑纂误书作宅忧
　　先儒以亮阴为信默
　　见安国传
　　语复而不可解
　　复音福重也
　　高宗恭默思道之心纯一不二与天无闲故梦寐之闲帝赉良弼其念虑所孚精神所格非偶然而得者也辑纂引范氏云中庸曰诚则形形则著扬雄曰人心其神矣乎高宗之梦诚之形而心之神也
　　傅岩在虞虢之闲
　　史记正义云傅险即傅说所隐之窟名圣人窟在今陜州河北县北七里即虞国虢国之界愚案河北县唐天宝元年陜郡太守李齐物改为平陆今属解州
　　方言
　　扬雄书名𬨎轩使者
　　说命中
　　治乱曰乱
　　亮轩冯氏云治之与乱其义相反古治字作乿经文误写作乱传者冝云乱当作乿与治同凡经中训乱为治者仿此
　　凶徳之人虽有过人之才爵亦不可及
　　既云凶徳又云有过人之才者何也才禀于气美恶不同随其徳之所成吉徳而有才则所为无不善凶徳而有才则所为无不过才者有能之谓能之所为或良或不良也徳而有凶有吉者盖亦得于所禀之初圣贤得刚柔之中气故清明而纯粹其馀刚善柔善亦可以沈潜高明胜之而就吉若禀刚恶柔恶之气则必强梁险谲自暴自弃而就为凶徳矣然未必无才也如桀纣智足以拒谏文足以餙非济以凶徳则无不为矣
　　说命下
　　苏氏谓甘盘遁于荒野以台小子语脉推之非是东坡云武丁为太子则学于甘盘武丁即位而甘盘遁去使人求之迹其所在则居于河滨自河往亳不知其所终武丁无所卒业乃相说也古注谓武丁遁于荒野使为太子而遁则为吴太伯岂复立哉学者徒见书云高宗旧劳于外乃小乙使之劬劳以知艰难耳决非荒野之遁也朱子语录云东坡解作甘盘遁于荒野据某看只是高宗自言观上文曰台小子可见但不知当初高宗因甚遁于荒野兼无逸云高宗旧劳于外亦与此相应
　　作酒者麹多则太苦糵多则太甘
　　麹酒母也糵牙米也
　　敩教也言教人居学之半
　　朱子语录云惟敩学半盖已学既成居于人上则湏教人自学者学也而教人者亦学也盖初学得者是半既学而推以教人与之讲说已亦因此温得此段文义是敩之功亦半也念终始典于学始之所以学者学也终之所以教人者亦学也
　　或曰受教亦曰敩敩于为学之道半之半湏自得此说极为新巧
　　朱子语录云因说敩学半或举葛氏解云傅说与王说我教你者只是一半事那一半要你自去行取故谓之终始先生曰近见喻子才跋某人说命解后亦引此说吕伯恭亦如此说某旧为同安簿时学中一士子作书义如此说见他说得新巧大喜之先说王人求多闻时惟建事此是人君且学且敩一面理会教人又一面穷义理后面说得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数语是平正实语不应中间翻空一句如此深险如敩得一半不成那一半掉放冷处教他自得此语全似禅语五通仙人问佛六通如何是那一通便是妙处且如学记引此亦只依古注
　　高宗肜日
　　肜祭明日又祭之名殷曰肜周曰绎
　　尔雅云绎又祭也孙炎云绎者相寻不绝之意榖梁传云绎者祭之旦日之享宾也何休云继昨日事但不灌地降神耳祭礼经传通解云为祊于外祊祭明日之绎祭也谓之祊者于庙门之旁因名焉其祭之礼既设祭于室而事尸于堂孝子求神非一处也故曰于彼乎于此乎诗云明发不寐有怀二人祭之明日明发不寐飨而致之又从而思之又周颂𢇁衣绎宾尸也笺曰天子诸侯曰绎以祭之明日卿大夫曰宾尸与祭同日疏云祭宗庙之明日又设祭祀以寻绎昨日之祭以宾事所祭之尸颂云兕觥其觩曹氏注云旅酬之后恐有失礼者以此罚之祭礼通解陈氏云所以醉饱尸也其饮至于无筭其罚至于兕觥则绎祭可知矣辑纂引陈氏云祭之明日以礼享尸行事之有司助祭之宾客皆与焉然谓之又祭而不谓之享者以尸犹有鬼神之道也
　　昵者祢庙也
　　以亲昵言之故知祢庙
　　丰于昵失礼之正
　　丰于昵则必俭于远厚于父则必薄于祖故云失礼之正
　　意高宗之祀必有祈年请命之事如汉武帝五畤祀之类
　　畤祭处也秦文公作鄜畤祭白帝秦宣公作密畤祭青帝后二百五十年秦灵公作上畤祭黄帝作下畤祭炎帝汉称为雍鄜密上下四畤高祖入关问秦畤上帝祠何帝也对曰有四帝青白黄赤高帝曰乃待我而具五色遂立黒帝祠名北畤有司进祠帝不亲往武帝即位初至雍郊见五畤后常三岁一郊外有西畤畦畤不在五畤之数时有李少君以祠灶榖道郤老方见上尊之谓数百岁人也武帝慕道多祠祀皆祈年请命之事
　　西伯戡黎
　　黎国名在上党壸关之地
　　今潞州壸关县也又有黎城县史记称西伯伐饥国又云败耆注云饥耆即黎
　　羑里之囚
　　史记正义云羑一作牖音酉羑城在相州汤阴县北九里今彰徳路汤阴县也
　　献洛西之地
　　史记正义云洛水一名漆沮水在同州洛西之地谓文丹坊等州也
　　或曰史记尝载纣使胶鬲观兵
　　史记不见所出武成䟽引帝王世纪云武王军鲔水纣使胶鬲候周师见王问曰西伯将焉之王曰将攻薛也胶鬲曰然愿西伯母我欺王曰不子欺也将之殷胶鬲曰何日至王曰以甲子日胶高去而雨甚军卒请休王曰已令胶鬲报其主吾雨而行所以救胶鬲之死也遂行
　　微子
　　微子名启帝乙长子纣之庶母兄也父师太师三公箕子也少师孤卿比干也
　　朱子云微子纣庶兄箕子比干纣诸父注疏云微箕二国皆在殷圻内司马彪注庄子云箕子名胥馀
　　色纯曰牺
　　殷人尚白祭天地宗庙用白牛
　　体完曰牷
　　牛羊豕之未体解者
　　牛羊豕曰牲
　　緫名曰牲独用曰特羊豕曰少牢緫用曰太牢
　　用相容隐
　　古注谓器实曰用疏以为簠簋之实则以容二字不通故蔡氏不从
　　箕子旧以微子长且贤劝帝乙立之不从卒立纣正义引吕氏春秋仲冬纪云纣之母生微子启与仲衍其时犹尚为妾改而为妻后生纣纣之父欲立微子启为太子太史据法而争曰有妻之子不可立妾之子故立纣为后于时箕子盖谓请立启而帝乙不听今追恨其事
　　靖安也各安其义之所当尽以自达其志于先王使无愧于神明而已
　　张庭坚才叔曰君子之去就死生其志在于天下国家而不在于一身故其死者非沽名其生者非惧祸而引身以求去者非要利以忘君也仁之所存义之所至鬼神其知之矣昔商之三仁或生或死或为之奴而皆无愧于宗庙社稷岂非谋出于此欤
　　书蔡氏传旁通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