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博物汇编 第六百五十九卷 |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艺术典
第六百五十九卷目录
堪舆部汇考九
管氏地理指蒙五〈𫛞AN第四十一 三五释微第四十二 山水释微第四
十三 降势住形第四十四 离实亲伪第四十五 寻龙经序第四十六〉
艺术典第六百五十九卷
堪舆部汇考九
编辑《管氏地理指蒙五》
编辑
𫛞AN第四十一
编辑《易》曰:“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方者,八卦所居 之方,有方者昌焉;物者,八卦所为之物,有物者象焉。 〈一作丽〉“方以类则有术,物以群则有事。”天下以方为术 者,皆方之类;以物为事者,皆物之群。类非诚感则不 至,群非理制则不分。阴阳之理,各以正胜,吉凶生矣。
朱子曰:方,谓事情所向,言事物善恶各以类分。八卦所居之方,是吉凶寓于八卦之内。八卦所为之物,是吉凶见于物类之中。此篇论𫛞AN方对术者作为之法。说“有方者昌” ,是得其作为之善者。“有物者象” ,是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之义。胡云峰曰:“《易》未有爻位,则未有吉凶之辞也。天地间事物吉凶,各以类而分,善者可” 知其为吉,恶者可知其为凶矣。类之中有吉者,非诚感之则不至;群之中有凶者,非理格之则不分。阴阳之理,自有一定之见,偏者自能致其凶,正者自能召其吉,何容辨耶?
又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积气为天,其成 象者,日月星辰也;积块为地,其成形者,金木水火土 也。形象之成,神实使之,故变化见矣。”
惟神为能变化,然亦须积之久而后成。
又曰:“刚柔相摩,八卦相荡,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以至 于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刚者,《干》事也,柔者, 《坤》事也。震坎艮索于《干》而得男,㢲离兑索于坤而得 女。如摩砺使之渐消,荡涤使之亟去,刚摩柔则柔消 而为昼,柔摩刚则刚去而为夜,震荡艮则为春,离荡 㢲则为夏,兑荡坤则为秋,坎荡干则为冬。故万物之” 方生方死。五行之相生相克。盈虚消长。相代乎前。而 莫知其所自者。必有真宰存焉。特未得其朕尔。
乾坤之道,至易至简,无不可知,无不可能。一有矫揉,便非自然易简之理。故可久可大,亦惟易简之德业为然。至于天下之理,得可以与天地参矣。《庄子》曰:“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非彼无我,非我无所。” 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朕。真宰在人身中一气耳,本来无形,有何朕兆?临川吴氏曰:“画卦之初,以一刚一柔与第二画之刚柔相摩而为四象,又以二刚二柔与第三画之刚柔相摩而为八卦。八卦既成,则又各悔卦荡于一贞卦之上,而一卦为八卦,八卦为六十四卦也。刚柔摩荡而为昼夜寒暑,虽消长往复,自有其机,而为其所以者,皆神也。”
又曰:“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 生死以物言,原生之始,以知死之终,反始之终,以知 生之始,知生死之说,则知变化矣。”精气为物,言化而 生也;游魂为变,言变而死也。形本于精气,构而为物, 生而有形,原其始也,自穉而至于壮,自壮而至于老, 无时而不化也,此所谓精气为物也。及其终也,体魄 降于地,魂气归于天,如云之游,而无所不之,此所谓 “游魂为变”也。生死以物言,变化以鬼神言,幽明虽殊, 其情状一也。散一为二,故精在气之先,合二为一,故 气与精同体者死。魂气归天,体魄降地。魄白也,西方 之成色也。如金之白,不能变也。魂,云也,如云之敷,无 所不之也。著于幽阴则魂载于魄,丽于阳明。则违魄 从魂。魂有所归。则能入神。以魂从神。如智入圣。自然 相通矣。
始终生死,是以循环言,精气鬼神,是以聚散言。精魄也,耳目之精为魄,气魂也。口鼻之嘘吸为魂,二者合而成物,精虚魄降,则气散魂游而无不之矣。《杂书》曰:“魂,人之阳神也;魄,人之阴神也。”
或问:“精气为物,游魂为变。” 朱子曰:“此是两个合,一个离。精气合,则魂魄合而凝结为物;离则阳已散而阴无所归,故为变。” 余谓“‘无所归’三字,于理不顺。精气合而为物,精气散而为魂,其禳AB即其所归处。” 又曰:“变是魂魄相离。虽独说游魂而不言魄,然离魄之意自可见矣。如言‘殂,落,升也,殂是魂之游,落即魄之降。古之’” 祭祀,求诸阳所以求其魂,求诸阴所以求其魄。又曰:“魂气升于天,体魄归于土,神气上升,鬼气下降,不特人也。凡物之枯败,其香气腾于上,物则腐于下,推此可见。” 又曰:“死则谓之魂。”
“魄生则谓之精气。” 然则精气合则为人,魂魄离则为鬼。
张于曰:“精气者自无而有,游魂者自有而无。自无而有,神之情也;自有而无,鬼之情也。自无而有,故显而为物,神之状也;自有而无,故隐而为变,鬼之状也。”
“著于幽阴” ,魄之附于土也。“丽于阳明” ,魂之应于星也。魂能应于星,即魂之有所归,而要非魄之附于山川之正气不能。其能附于山川之正气,便所谓“如智入圣” ,与生者相通矣。
呜呼!圣人观象作《易》,几微事物,其道甚大,其旨甚悉。 吉凶亨否之说,偏所以派于日者之术。故“葬者,体魄 藏于地,以配五土,魂气游于天,以配五星,此子孙之 心也,骨肉归复于土,命也,魂气无所不之”是也。
道之派于术虽甚繁,而有关于造化者,惟《葬》一术为最大。盖下得藏于五土,上可以配于五星,孝子慈孙所当尽其心也。
延陵季子适齐,于其反也,其长子死,葬于嬴博之间。孔子曰:“延陵季子,吴之习于礼者也。” 往而观其葬焉。其坎深不至于泉,其殓以时服。既葬而封,广轮掩坎,其高可隐也。既封,左袒,右还其封,且号者三,曰:骨肉归复于土,命也。若魂气则无不之也,无不之也。而遂行左袒以示阳之变,右还以央A惜?/p>归。骨肉归土,阴之降也,魂气无不之,阳气升也,阴阳气也。命者,气之所钟也。季子以骨肉归复于土为命者,此精气为物之有尽。谓魂气则无不之者,此游魂为变之无方也。寿夭得于有生之初,可以言命;魂气散于既死之后,不可以言命也。再言“无不之” 者,愍伤《离诀》之至情,而冀其魂之随己以归也。
命,生也。赋于人为性,出于天为命。未有人之先,其原皆出于土。既葬而封,故曰复。复而后有生之之理,故曰命也。《有无往来篇》曰:“挺然而生者,死之先;寂然而死者,生之息。” 理不终息,故息之之道为生之之枢,即归复于土之义。
《青囊内传注》曰:“葬埋得吉气,亡魂负阳而升,而子孙逸乐,富贵蕃衍矣。葬埋得凶气,亡魂抱阴而堕,而子孙贫贱,杀戮零替矣。然则魂之所之,亦卜于既葬之后欤。”
三五释微第四十二
编辑一气未分,五土胚𣍯于鳌极,五墟既正,列星分野于 龙楼。数有祥而有沴,应有喜而有忧,因夷险之方寸, 得形气于茔丘。纵命偶三奇,貌全五岳,果配祀于五 沴,花暂荣而暂落。惟五祀配于五祥,则五灵锺秀于 造命之初,故子孙奕叶,享富贵而延长。
胚,妇孕一月也。鳌极,金精。鳌极如子年作干山,得苍天木炁司山,方书可考。龙楼祖山,有数尖并列者,浑沌之先,惟有一气,土者气之体,故土为胚,𣍯于鳌极之最始。五墟既正之后,始有星野而吉凶生。方寸,穴地也,穴之或夷或险,高下虽曰不同,要不离乎形气之内。盖气非形不寓,形非气不全,故形气叠说。命者天也,貌者人也,但人徒恃其天,而于地有未善,终是暂荣暂落而已。惟配祀得五土之祥,其锺秀不独得于天与人,其子孙奕叶富贵自不可量。此节见天人之三五不足恃,重在地之三形五气。
虽然身集三吉,心潜五凶,若和而戾,若廉而赃,若慈 而忍,若容而抗,若遇而并,若何而防?巧者拙之佐,才 者德之亡,德亡心亡,五土不容。是以“三吉没,五凶彰”, 此古人论心之道,非惟地理之章。〈若遇之遇一作惠〉
此节言人心之三五。“身集三吉” 者,得命、得貌、得地也。“心潜五凶” 者,戾、赃、忍、抗,并也。若和者,于理似无舛逆,而其心则违,若廉者,于取似近耿介,而其心则贪,若慈者,于物似具恺恻,而其心不仁。若容者,于人之过似能有容,而其心则拒,若遇者,于境遇似无所争,而其心则竞,凡此者,皆貌是而心非,人何能以防之也。巧者徒为拙之佐。才者徒为德之亡。人心即天心。亡其德即亡其心。因以亡其天。故为五土所不容。古人求地必以积德为本。夫亦欲不失其天焉耳。
若曰“一二六八之叶吉。三四五七之不良。”是则阳明 之用。兼中央之五黄。若曰游魂之变。则五正中于太 阳。〈一作吕〉言其数乃四“吉”而“四不藏”,道本《轩》《黄》之道,流 于嬴虢之荒。〈旧作流〉
一二之二当作九。五七之五当作“二。” 此《洛书》“三白” 法也。
《年家白星起例》云:“上元甲子起一白,中元四绿却为头,下元七赤兑方是,逆寻年分顺宫游。”
《月家白星起例》云:“子午卯酉年,正月起八白,辰戌丑未年,正月起五黄,寅申巳亥年,正月起二黑。” 《日家白星起例》云:“日家白法不难求,二十四炁六。”
宫周“冬至雨水及谷雨,阳顺一七四中游。夏式AB暑霜降后九三六星逆行求。”
《时家白星起例》云:“时家白法更精微,须知二至与三时。冬至三元一七四,子酉宫中顺布之,夏至九三六星逆,九星挨巽震排之。”
《阳明》之用,在“营造” 上说。
《游魂卦》变:一生炁,二天医,三绝体,四游魂,五五鬼,六福德,七绝命,八辅星。如干一变上爻为兑,二变中爻为震,三变下爻为坤,四变中爻为坎,五变上爻为巽,六变中爻为艮,七变下爻为离,八变中爻为干,此祖卦也。馀并以本卦上爻变起,仍还变本卦而止。以贪巨武辅为吉,破禄文廉为凶。一变即生炁,二变即天医,三变即绝体,四变即游魂,五变即五鬼,六变即福德,七变即绝命,八变即辅星。凡第五变即属廉贞,第五廉贞为火星,故云“太阳。”
“尚乘地险”,以应天险,必辨阴阳,先《气锺》而后福锺,皆 由山水。山水者,阳明之著;阴阳者,黄锺之始。以相体 用,以相表里。山来水横,水来山界。水性应山,山性应 水,是则黄锺阳明,相融而相理。
地险,山川丘陵也;天险,日月星辰也。日月星辰之过宫,皆在八干四维之正位。天险不可独恃,必先求形气所在,而后运以日月星辰之会集,是为福泽所钟。形气所在者,山水是也。山水之见于十二支者,谓之阳明,以十二支之山水,配合于八干四维,谓之黄锺。其实则以阳明为体,黄锺为用,阳明其运于内者也,黄锺,其见于外者也。若再分而析之,则山为阳明,水为黄锺。水不应山,则黄锺为不和;山不应水,则阳明为不顺。是山水又各自为阳明黄锺,而不容以相离也。所谓“万水尽从天上去,一条龙向地中行” 者,盖本诸此。
《开明堂篇》云:“阳明黄锺,二用稍异。少阳少阴,黄锺始气;老阳老阴,阳明始著。区别阴阳,参错天地。” 当与此处互看。
故曰:“山欲出祖,水欲立己。”出祖盖期于显祖,岂栖栖 奔逐之伦?承宗必贵于兴宗,有翼翼周遮之辅。立己 既强于根本,流庆必延于续嗣。是故山寻住脚,连延 则未绝他情;水爱环城,反背则不锺内气。
“山欲出祖” ,是山欲得祖宗之正而后来历远。“水欲立己” ,是水不欲有附于人而后源头真。立与行对,立者定而不迁,己与人对,有情于人,则无意于我,便非立己处也,故曰:“反背则不锺” ,内气皆应立己说。
又有“来山远而去山平”弯中作荡,发“山奔而住山缓 洿里堪茔。”
上文言“出祖期于显祖” ,此言其来历虽远,去山却平,其卷尾回顾之中,亦有结作,不可谓其不能显祖而弃之。上文言承宗必贵于兴宗,此言其发将虽奔住山,缓而不起,其缓处若能开辟洿会,亦有结作,不可谓其不能兴宗而弃之。
拱似抱婴,手有惰勤之辨;平如仰掌,臂分伸缩之情。
“拱抱” 有力者其手勤,拱抱无力者其手惰,平如仰掌。言其穴地之美,其臂之伸者居外,臂之缩者居内也。
又有穴骑肩项,钳防杵握之流;案卷拳头,臂藉弓弯 之绊。是则合势全形,连身转腕。崇高特取其宽平,左 右不论其紧慢。彼有势方行而形未住,巧作虚钳;身 直去而脚横伸,诡成端准,大往小来,气之不从,本背 枝披,葬之不允。
上文言“山寻住脚连延” ,则未绝他情。然亦有穴骑于肩项者,但肩欲堪负,项要曲会,若杵握之流,不可骑也。至于案卷拳头,即是穴骑肩项之案,使两臂无弓弯之绊以卫之,与杵握无异矣。设左右之抱者既全,而前亦既以去山为卷尾之案,是则合势以为形,即体以为腕,其穴地虽高,却有宽平之所,左右但欲包藏其紧慢非所计也。盖内堂之水有卷尾以收之。左右虽慢。自无漏泻之患。然龙亦有大势尚行虚为钳伪为准者。特去者大而来者小。根本既非枝。焉能荣实耶。
或问:“禳Aq之数不过于五。”曰:“非止五也。五数其主,以 三配之。《河图》之用八也,以四配之;《洛书》之用九也,以 五配之。《太元》之数十也。文王重之,则六十四也,老氏 重之,则八十一也。谁将重之?则百百而不可御。”曰:“俗 之所谓三凶五吉,则因于吉;三吉五凶,则因于凶。然 山水之形势,吉凶之态度,变动不常,安可执数而语?” 此亦声言之“复。”〈一作习〉“熟在条理”,而不龃龉。
齿一前一却曰龃龉,言不相值也。太元疑大衍,管氏之意谓吉凶不一,不可以三五拘之。以三而配五,得八数,《河图》之用也。以四而配五,得九数,《洛书》之用也。以五而配五,得十数,大衍之数也。文王以八数重之,得六十四。老氏以九数重之,得八十一。谁将以大衍之数重之?则百百而不可御也。朱子
曰:“《河图》《洛书》皆圣人所取以为八卦者,而九畴亦并出焉。今以其象观之,则虚其中者所以为《易》也,实其中者所以为《洪范》也。” 又曰:“太阳数九,少阴数八,少阳数七,太阴数六。初不知其数如何恁地,原来只是十数。太阳居一,除一便九;少阴居二,除二便八;少阳居三,除三便七;太阴居四,除四便六;老阳、少阴,少阳老” 阴,除本身一二三四,便是九八七六之数。
《樗里》不云乎短,杂散逆乱,网不纲,本不干远,深真活 顺。有堂宇,有门仞。镵楞偏仄,兀非凤窠非龙窟。盘伏 踞端容,应星列,辅云从枯丑卑囚侧。源之穷,谷之极, 丰巧秀驯安。幅无颣,玉无痕。
短促而不长也。杂,参错也。郭氏云:参形杂势,主客同情,所不葬也。散,分离而不聚也;逆,情不相顺也。与逆水之逆不同,乱不理也。凡网得其纲本得其干者,其来自然长远,其止必有住将,其左右不分散,其随者皆顺从。《明堂案》:应,自有条理。远者其来遥也;深者其往邃也。真者,伪之反神之聚。活者生动而曲屈。顺者奔赴于一群也。其来既遥,其止既邃,自有若堂宇之藏者。然其真者、活者、顺者,不求于门仞之内,未可得也。镵,锐剌也。楞,如屋上瓦棱也。偏者,不中也。仄者,左右之倾欹也。兀者,高而不安也。五者皆指窝窟之形说。窝窟左右不宜有刺,当心不宜有棱,不宜与脉不对,而欹侧突兀,一或犯之,非凤窠,非龙窟也。盘,曲也。伏,潜匿也。踞兽直前足而坐,端正也。容,受也。郭璞曰:“容如今之小曲屏风,唱射者所以自防隐也。” 五者指应案辅从说,其辅者或龙盘虎伏,或龙盘虎踞,其应者如执圭秉璧,其容者如列屏列翰也。枯水竭而不润,丑石粗恶而巉岩卑下也。囚,幽暗而不明也。侧水倒而不能蓄也。五者指穷源深谷说。泉脉既枯,山形必恶,其地卑下幽囚,边高而边削者也。丰,厚也巧,人所不能为也。“秀” ,其色粹也。“驯” ,其意善也。“安” ,宁静而止息也。五者指穴情处说。凡龙脱卸既净,刚戾之脉全无,纯是一段蔼吉和平之气,若帛之无颣,玉之无瑕也。
曰:“执方而理义未丧,何期五鬼而尔汝相仇。谲强谤 真,岂达远来之理?贪迷信伪,遂求奴厮之投。况吉则 三吉以何止,凶岂五凶之不同。拘乎数者,虽因剽窃 之误,审其说者,则为纰缪之尤。”
纰缪,舛戾也。方术惟理义是执,五鬼不达,一拂其意,遂尔汝相仇矣。于是起而谤之。抑知其理渊深,岂庸术所可测识者。
若曰:地险于山,土石斯兼。土以石载,石以土函。载斯 不陷,则不愆而不颓;函斯不露,则不丑而不镵。古人 以石为山骨者,必有理脉,以通天运,以达天暹。故曰: “惟石岩岩。”其辩有三:似石非石,似土非土,割肪截玉。 〈一本有五色备足四字〉“日不可烈。而雨不可淹。此又竁折之所 堪。彼有顽不通。气坚不可凿。葬之如掷潭。崎岖突兀 立尸《植符》。”棱棱颬颬。〈开口貌〉“葬之如塞”堋此石山之葬, 衢所不谈。
运,天造也。暹,日光升也。肪,脂也。竁,穿圹也。折,葬时所用之物,以木为之,其形如床,无足,直者三,横者五。窆事毕,加之圹上,以承抗席者。堋,壅水灌溉也。衢,众也。地之险者,莫过于山,而要非石不能成其险,亦犹人之非骨无以立也。石之有理有纹,而天运可通,天暹可达者,以天日之精气皆积于土,故草木间有生于石缝之中,曾见割肪截玉之石,五彩焕发,日熯之不裂,雨润之不泥,未可多得。其顽不通气,坚不可凿,崎岖突兀,棱棱颬颬者,必有水出其中,何异以棺而壅之水也。
“霜风剥裂而屑铁飞灰,草木黄落而涂朱散坌。春融 融而脉不膏,雨淋淋而气不蕴。”此童山之葬,衢之不 允。
山无草木曰“童” ,是山无皮毛,风可吹,土成尘,雨得穿脉浸渍者。
发将无踪,过将无引,三形失势,孤遗独起,以何依,五 气施。〈一作绝〉“生”四水一时而流尽。此独山之葬,衢之所 短,
五气始生,由于四水环集,四水环集,由于形势交缠。今失势无形,四水一时流尽,五气安得施生乎?
洪伤界水,段藕而丝不留;崩破枯山,锄瓜而藤尽卷。 金不隔于坑路,火即截于灶坧。截然人行之径,垦自 积年之畚。此断山之葬,衢之不稳。
畚,盛土器,以草索为之。坑,堑,沟也。金矿铜坑之属。段藕锄瓜二者丧之于水;坑路灶坧,人行畚锸四者丧之于人。
来未辨于东西,横腰伸脚,去各趣于南北,臂脉虚钳, 蜈蚣习习之丹趾,高栋牙牙之画檐,此《过山》之葬,衢 之所嫌。
习习,重复也。趾,足指也。譬蜈蚣东西,为龙则南北。
所伸之脚皆丹趾也。譬高栋南北为龙,则东西所落之臂皆画檐也,与“干流过脉” 有异。干流过脉在身底下伏,过此则在背后横过,然亦有峡左右结地而大势回旋者,不得视为过脉而弃之。
“《山》之不吉”,其说固然。五数拘执,似亦未然。安得真儒 大儒,迪以理义,开释心志,吉凶山水,斯其信然。
《旧注》曰:“鳌屋,发将祖山也。龙楼行龙发将之本。”
山水释微第四十三
编辑“凸阔”粗《蠢暴》。形不住,气不到。
凸,突兀也。阔,广大也。“粗” ,不细也。蠢,动扰貌。暴,猛急也。求形之住,当观其气之到与不到,必坦夷含蓄者,而后可以有容,若太阔大,难于收拾,必秀嫩者而后可亲,若蠢动刚急,皆非形之住,气之到也。
《雄尊高特显》。“峻而平,隘而展。”
雄者,气概之轩昂。尊者,星体之尊重。高者不危,特者不群。显者,显著而光明。五者皆见诸高处,故曰“虽峻而平。” 高处之穴,自是不宽,而又见其不隘者,当想见其优容不迫之义。
冲枪直倾脱。更崩唇,更夹胁。
水左右贵乎环绕,当面贵乎停蓄。若面前直流到堂曰“冲” ,斜过曰“枪” ,不曲曰“直” ,一步低一步曰“倾” ,径去而无关曰“脱。” 凡此者,由水不能截于外,故其唇崩;亦由两水俱直奔到前,故其胁夹也。
急反分枯。〈一作枝〉割源之沴流之背。
“《水随山走》,山急水亦急。山反水亦反,山分水亦分。” 枯者为其无源,割者为其扫脚。
“横长弯锁绕”,皆溪涧,皆池沼。
“横” 者,与穴有十字之义。长者,源头远来。弯者,卫于左右。锁者,锁断山之去路。绕者,如带之绕于前也。皆指活流而言之。
《平宽朝泽》,抱山之限。气之造
平者,水停而不流。宽者,汪洋无际之状。朝者,屈曲远来而到堂。泽者,众水所钟聚。抱者,拥抱于襟怀也,与上文“弯” 义有别,要皆为山之限气之造也。
曰:“是《则句读》之五字,岂五数以尽吉凶之道?”曰:“儒者 之术,亦当如是而稽考。”
此言“五吉五凶” ,因句读以成文,非谓五数以尽吉凶之道也。
或问朝水、行水之辨。曰:“朝如潮涨,博观海眼之临;行 似衡平,横展虹襟之蕴。来虞冲突之镖伤,去忌枪斜 之岐引。”
“博” ,广大也。“镖手” ,镖枪也。“岐引” ,分流也。朝是当面推来,“行” 是面前横过。其朝之来,贵乎宽衍,庶无冲突之患;其行之去,贵乎内顾,庶无枪斜之病。
或问“相土”之法。曰:“风霜剥裂似灰苏,水潦淋漓而沙 汰,天和忤运,地淫作瘵,泽不容于膏脉,气不锺于荫 荟。”〈乌外切草多也〉惟五色之元墟,茂千亿之丹桂。
风霜所剥之土,似灰之苏散而不成;水潦所淋之土,似沙之既汰而不合。穴内有一于此,非天之和,乃地之淫矣。郭璞曰:土欲润而坚,细而不泽,即不容膏脉之义。荫荟草深而多也。凡真穴未动之土,其性遒紧,草不甚深,叶必细而蒙茸,《葬经》谓之“郁草” 是也。求之于耕凿之所,了不可得。
或问隔案之水与隔砂之峰。曰:“水抱案而案则真,水 隔山而山不从,连身失顾。”〈一作连山必因〉于气脉。隔沙徒贪 于观望。逐一证之。虽未至于相悖。再三思之。亦不几 于无用。亦有钳蔽明堂。应朝元圹。虽经隔沙。自相和 倡。
隔案之水,案外暗朝之水,隔砂之峰,砂外旁朝之峰,有案则自有水抱于案外,不特案真,而水亦非无用也。隔砂之峰,恐不我顾,虽尖圆可观,毋贪峰而失我真穴之近应,倘其与本主不甚相悖,可以朝迎,亦未可谓其无用。外有钳蔽,明堂穴上不见朝应,而朝应适当于《元圹》者,即明朝不如暗拱,尤所难得,虽隔沙而自相和倡也。《古诀》有云:“隔水唤山山不应,隔山唤水水来朝。案外贵人斜侧见,状元出在过房家。” 亦可以为隔沙和倡之一证。
或问“枉住与诡结?”曰:“有势无形。”曰:“《枉住》;有形无势曰 《诡结》。枉住则前散,诡结则后绝。”
“枉住非正龙,故前散;诡结为水口,用者多,故后绝。” 虢氏曰:“有山而无水,有形而无势,内停而外驰,前趣而后背。” 嬴氏曰:“町畽干流而冈骨不住,枝叶来山而气脉分布,内平而外不圆,后来而前不顾。” 曹叔曰:“绝顶骑龙而钳浏直悬,当头宗龙而鼻吹双穿,半腰攀龙而八字披泻,没脚承龙而失势单寒。” 观此则知真龙正穴,自有其一定之应。凡无水无应者,皆“枉住” ,皆“诡结” 也。
或问“客土不仁。”曰:“陟𪩘著心,福有可期之数;司冥夺 魄,灾兴不计之门。执方见鄙之所始,伺辞投合之相 因,未必成形之改度,当悲伤脉之夷冥。”〈一作尖真〉篑可进 而气难橐,元一惫而寿非椿。赃贼沈,机巧谬,固贤于精卫。然移山塞海,其愚不可以毫分。故曰:“葬之自然, 五福之阡,葬之入伪,六极之隧。”是以窍混沌而聋天 聪,砭胚𣍯而创天疾。修其凶而益凶,造其吉而岂吉。
凡司事于外者曰司冥,日入于地也。又昏蔽也。《淮南子》曰:“天气曰魂,地气曰魄。” 地为客土所蔽,地中之气不得与天气上亲,谓之夺地之魄。盖来山之动静,著于我心,福有一定之数。若培以客土,地魄既为所夺,灾祸之来,不可以数计矣。方术必欲合山水之自然,不肯徇人造作,此见鄙之始也。圆术不过伺人之意向,务为投合而已。当知形虽可成,其在天之度,断不能改。至于掘凿伤脉,犯《明夷》之象,更为可惧。譬鸟之精卫然,衔石填海,无以异此。故葬而不假人力者,因其自然之妙。葬而培之凿之者,所谓窍混沌,砭胚𣍯,徒损于先天何益耶?
或问大地小地之间。曰:“大地无形,融结气概;小地无 势,精神聚会。此则险夷之不同,不论高低之宽隘。高 山宽水,如凤翥龙蟠;低山隘应,如蛇蚹鱼队。或层层 叠叠,象楼阁以连城;或隐隐微微,蜒江汉于一带。贵 贱但分于清浊,聚散以商其成败。延促固观于长短, 巧拙不论于小大。”
“大地不必在大山险处,即夷处亦有大地;小地不定在平原夷处,即险处亦有小地。” 大地非谓其明堂之宽,亦有大地明堂隘者;小地非谓其明堂之隘,亦有小地明堂宽者。总之,大地在气概处见,小地在精神处见。凤翥龙蟠,摹写其气概;蛇蚹鱼队摹写其精神。楼阁连城,喻险而隘;江、汉一带,示夷而宽。至于清者“贵,浊者贱” ,“聚者成,散者败,延者长,促者短” ,无二致也。
或问“左右偏枯。”曰:“左形全而右势就,左势就而右形 全,是则刚柔相得,牝牡相成之道,未为一胜而一偏。 惟左抱而右反,右住而左奔,左举而右掣,左抚而右 刓,左停而右陷,左胜而右翻,左连而右断,右宽而左 痕,左顾而右背,右去而左蹲,左防而右脱,右泽而左 干。故曰:‘左势就而左形全,右偏休卜;右形全而右势’” 就,左控难安。
左为刚,右为柔,左属牡,右属牝,即杨公之所谓“雌雄” 也。掣,曳也;刓,削也。翻,反也。控,其手空也。一边缺者,总谓之雌雄不顾,然有一边缺者,一边有水绕之,以当其一边之缺,亦结大地。但其邻水一边必有小砂内顾,特无其大者耳。
倒栋悬檐,不知其绝顶。崩唇溜泮,不知其脱元。带剑 斜倾,去,不知其漏腋。云奔雷吼,来不知其激湍。漱齿 泣泪,不知其悲嗌。田塘开垦,不知其乏源。心不任于 目,而任于耳,术不择于方,而择于圆。罪莫大于夷天 倪,贼莫大于投机先。岂知云势翩翻,散漫总收于咽 结;珠形断续,元因发露于丝连。〈倪音崖天然也〉
“栋,如后山之依,无其栋则绝顶倾陡,如檐泮散破也。面前崩破无拦,则元为之脱。凡带剑者皆在左右腋下,其两水之斜出者似之,云奔雷吼其声洪,漱齿泣泪其声细,田塘开垦其水易干。” 任于目者有形势之可观,任于耳者惟言词之倾听。术之方者难合,术之圆者易投。天然之形胜而夷之,伺主人之意向而迎之,其罪莫大,其贼莫甚焉。岂知势虽散漫,而有咽结之收,咽结而形无不成;形虽似断,而有丝连之续,丝连而势无不至。
此篇释山水之微,总结之以“罪莫大于《夷天倪》” 一语。盖天然之山水五鬼,不能合于法者,由于主人之无福,或造化有待于人,未可知也。而彊为之掘凿,丧其天真,不但有害于人,并失造化生成之意,故其罪为莫大。
《庄子》曰:“何谓和之以天倪,是不是,然不然。” 是若果是也,则是之异乎不是也亦无辨;然若果然也,则然之异乎不然也亦无辨。化声之相待,若其不相待。和之以天倪,因之以曼衍,所以穷年也。
降势住形第四十四
编辑“《来山》为势”,结的成形,势如根本,形如蕊。〈一作趺〉《英英》华 则实固,根远则干荣。形曰“住”者,盖来远而住近;势曰 “降”者,盖从高而降平。势止形就,形结势薄。势欲其伸, 形欲其缩。势如将军戒道,有旌旗辎重之随;形如刺 史临藩,见仓宇城郛之郭。〈郛即郭也〉
的实也。辎载衣物车前后皆闭,所谓库车也。的在来山之下,而穴以此为的实,势则如根,形则如蕊,须放倒看,其理甚近。英之华者,见其实之固,根之远者,见其干之荣。住曰近穴,在平易处者多,降曰平结,在险隆处者少也。势非伸无以见外之备,形非缩无以显内之凝,势似将军戒道,盖谓其威形如刺史临藩,有类乎“肃旌旗” “辎重” ,见其后来之层叠;仓宇“城郛” ,见其侍卫之森罗。
远以观势,虽略而真;近以认形,虽约而博。降之真则 一气敛集而不分;住之博则四应咸庇于一萼。降则 后降而来,住则前住而回。山来水来,气锺一魁;山回水回,元魁之才。形承势降,惟虑其纵;势随形住,惟虑 其去。降则气聚,聚则众所辅;住则气停,停则众所凭。
魁,首也。才,用也。言势不过其大者,远者似略也,而必求其真;言形不过其小者,近者似约也,而理为最博。势之真者,其降无一之或岐;形之博者,其住无一之不附。势欲其来,形欲其回。山来水来,其大者远者也;山回水回,其小者近者也。一言气之魁,其气锺而才降;再言元之才,气至于元墟之魁,而山水皆效用矣。形虽承势之降,又恐其势之过肆;势虽随形之住,又虑其形之或迁。惟降则无不住矣,惟住则无不止矣。
是则原其起伏,察其关节,审其逆顺,防其逾越,“若住 则降,若降则住,其降如赴,其住如遇,如主遇宾,如亲 遇故如鸾遇凤而必鸣,如虎遇牛而必顾”,酌其容受, 依其环护,看其精神,目其气度,“寻《仰掌》之掌心,寻献 掌之窠洿。”
有起必有伏,以见其来之真。起不能伏,伏不能起者,非势也。有关必有节,以见其落之自其结处脱关峡之气者,非形也。有逆必有顺,以见其自然之理。盖顺龙之结穴必逆,逆龙之结穴必顺也。逾宫越分,恐犯阴阳。惟爱真纯,最嫌驳杂。《经》曰:“占山之法,以势为难,而形次之,方又次之。故宫分序,在势与形之下;观势” 与形之妙在“其住如遇” 之一语,求其穴之形,在乎仰掌献掌之内。盖诸如所遇之类,非仰掌献掌,个中皆不可以言其遇也。
故曰:“旋天机,妙天目,助天工,修天禄,安天造,假天福。”
假,音格,至也。天机不转,山水有《遁》之形;天目不神,形穴有《遁》之迹。天工不赞,无以见人之代天;天禄不修,饬躬有愧天之德。惟安于天造之自然,无意于邀福,而天福无不至矣。
“古人以发将为祖,以降势为宗,以住形为己身,以应 案《明堂》为子孙。”斯言之至确。
“上而祖宗,下而子孙” ,总以己身为重。
离实亲伪第四十五
编辑古人设棺椁以代“警鸢”之弹,后世象形势以术寻龙 之决。
《旧注》曰:“上古父母之丧,束帛茅弃之野,乌鸢啄之,于是孝子遂作弹以警之。”
方术执之,犹未离于五形二气;圆术诞之,乃神于《九 星三吉》。吉何吉而区区?星何星而屑屑?妄人自衒其 聪明,叨心绝耻。凉嗣然其元妙,提耳不回。虢力驱 之而不远,嬴公释之而不开。
虢有《驱五鬼论》,嬴有《释圜歌》。
《掬脊占巨贪》之门。胖翻辅弼之钗。天蓬镇五形之 垄,天英锺三杰之魁。望隔涉之闲峰,指为气应。见抛 踪之诡结,道是龙来,长槽直溜兮不知其惫。〈步拜切嬴困也〉 《元》云:“奔雷吼兮,不知其伤臆;钳头开爪兮,不知其分 尸。腕里分流兮,不知其溜腋。露绝不知其气凌,沈绝 不知其气𡧯。形之四散,不知其五凶;势之四背,不知 其六极。兔唇兔耳,不知其争主;马蹄马鬣,不知其无 的。”
此一节总言圆术之诞,“掬脊起不能伏。”胖,臃肿板直也。天蓬,子也。天英,午也。古人立向,单取干维,以支为老阴老阳,在所不取,而《圆术》用之,举子午以概其馀也。杰,特立也。三杰,贪巨武也。隔涉之峰,非吾一气,抛纵之结,失势孤遗。元,下元也。臆,胸臆也。水前脱则伤下元,水冲心则伤胸臆。钳头腕里,皆言其切近者。太露则气上凌,太沉则气卑寂。凌者其气升,寂者其气降,皆非生气之所。形散者无势,势散者无形。兔唇直裂,兔耳直长,无牝牡交媾之情;马蹄陡立,马鬣横披,非星辰凝结之地,皆不可穴也。
蒙主听之而耳耸,愚妇闻之而心悦。《讳冲》曰朝,不道 明堂之破碎;嫌横为过,宁知海眼之宽博。虽由目之 不习,亦在心之所作。有鬼神以夺君魂,妒君福,乘君 信兮移君志,翳君目。高绝欢心于观望,低绝怡情于 藏畜。是以世世修德,莫如周果,应食龟之洛。
上文言“盲术之离实” ,此言蒙主之亲伪。术者之盲于目,由于主者之丧其心,故求地者莫如修德,观于周之食洛,其累积大可见矣。
寻龙经序第四十六
编辑寻龙必有经。〈或作迳〉《有经》必有序,乘其宗,原其祖,据其 荡,审其气。〈一作主〉在《险》以“明堂”为限,“在《易》”以《冈脉》为主。 〈一作以水城得所〉次之以朝应几案,又次之以左右门户。〈一作 辅门夹室〉以企以蹲,以仰以俯,陟其咽关,知其结聚;巡其 肘臂,知其外御。〈一作抬举〉御无他之。〈一作聚无他储言气不他结也〉“聚”“无 他”与。〈一作举无他与言气不分别也〉
序者,所以别内外也。荡者,窝会之所。子孙贵乎祖宗之嫡派,故寻龙须问祖寻宗。据其荡者,得外气之凝,但恐内气不至,亦是无用,故又须审其内气。此“气” 字根脉甚细。蔡氏曰:“盖有脉无气者,有矣未。”
“有无脉而有气者,故葬脉不如葬气。” 脉有形,气无形,非细心体会,其不陷于脱气者寡矣。险山谷也。山谷属阴,有明堂则阳气聚,易平原也。平原属阳,有冈脉则阴气敛,阳以阴为德,阴以阳为德也。朝应几案,非无自而生,左右门户,非无故而设,此《寻龙之经》也。“企者,举踵而望之。蹲者,踞也。企以望其远,蹲以觇其微,仰以观其星之形,俯以察其穴之理。” 四者皆看地之法,特咽关为第一紧要。何等咽关,结何等穴法,故必先陟其咽关,次巡其肘臂。若咽关与穴法不相一,其肘臂不必寻,此寻龙之序也。
因首尾以辨肢、足、爪、鬣,因“臂腕以辨腰脐、腋、乳,因浅 深”以辨腹肠,因“藏露”以辨胸腑,“‘‘因高下’以辨颡角,因 低昂’以辨唇辅,因盛脱”以辨耳目,因“盘伏”以辨踝股, “因左右”以辨端侧,“‘因污突’以辨容拒。”
因者,因此以辨彼。龙首当镇,龙尾当避,因首尾以推之,则肢为首、足为尾,爪为尾,鬣为首也。然肢足爪鬣,又当有异于首尾,盖有“坐龙腕、镇龙脚、避龙爪、坐龙鬣” 之辨。臂腕所以卫腰脐腋乳者,臂腕在外,腰脐腋乳在内,然非臂腕,无以别其内外也。盖有避龙腰、坐龙脐、避龙肋、坐龙乳之异。腹为五脏之总,肠为水谷二道之分。腑者以其受盛也。胸露而腑藏龙颡可坐龙角当避,颡在高而平,角居下而危也。唇者,一级低一级。辅者,其止处复昂,亦有止处之昂,自左右至者。坐龙耳,避龙目,耳盛而目脱也。踝盘于外,股伏于内,端居左右之中,侧当左右之不正,污则有容,突乃见拒也。
凡相山之行止,必以水为去取,水有内外,山有行伫, 见其精神,见其气宇,《门当丁》。〈或作平〉《下固是》“倾而不倾”, 路入之元,虽然去而曷去。肩项分流,装臂可并,胁腋 分流,抛踪欲举。〈或作难御〉源头分派,黄泉之脉“归宗”;水口 开岐,苍造之原。《别谱》。〈音补籍录也〉是以“元土”,鉴于高章。〈天文〉 清流转于洪造。“悠扬锺庆之源。盘礡孕和之府。决一 元之理者。人心巧契于天心。即五脏以观之便道。”岂 〈或作渗〉同于碛道。
此一节承上文而言,穴法既有所得,尤必观其水之符合,以为去取。盖水不特有外之横截者便以为真,内必有其停蓄者方以为的门,“当丁” 下是外水横拦,内堂水直下,不可以其内直而弃之,“路入之元” 是外虽无水横拦,而内堂水曲折而出,不可以其无外而弃之,盖无内者有其外拦,无外者有其内折也。若肩项分流,得左右开㬹,其流尚可归并。若胁腋分流,其龙身方在奋发,势难骤止,源头之水,分无不合,谓之“归宗” ,水口与外水相会,曰“开岐。” 《别谱》云者,谓非其同源也。要知下土受上天照临,则凡在下之水,无不上原于天,非悠扬盘礡,无以见在下之情,非八干四维,无以决在上之理。元者,始气也,始气在干维。脏者藏也。水谷二道。在大小肠。水道从阳。谷道从阴也。
《旧注》曰:“行水以砂碛渗流,自古之法式也。” 缘五鬼辈不知聚气之法,或决阳沟,则裂破明堂,或以炭渗则火气太重。故《嬴虢有》云:“一气侵凌,五行灭绝。” 正此谓也。
旧《注》谬。便道,内水口也。碛道,外水口也。误以“外口” 作“内口。”
故曰:“神明宅于心,含于目。俯仰由于正,见于独矧。经 纬常宪,各有攸属。”在野象物。〈言四方二十八宿分野之物〉“在墟”象 “岳”,“在心”象“事”,“在朝”象爵,顺天而行。〈或作旋〉躔度靡错。
此一节根上文而言山川变化不测,自非其心有定见,目无由以识之,然其理出于至当而不可易,亦非人人所共知者。经,二十八宿也;纬,日月五星也。在野在墟,各有其象,在心则为事之向往,在朝则为爵之尊卑,随所遇则随所属。盖天无度,以二十八宿为度;地亦无度,以天之度为度而已矣。
八卦九章,数呈《河洛》,虚中建中天文。〈或作地〉《寥廓》,变八 卦,作九宫。皆五行之大统,反一心而归宿。惟公生明, 惟明斯瞩。〈音烛照也〉利欲翳心,五鬼倚伏。噫!有心而后有 人,有地而后有天?道由近而致邈,理会约而式A捸C?《孟 子》曰:“其心正则眸子了焉;其心不正则眸子眊焉。”〈眊目 少精也〉斯言之至确。
《河图》象数,“一与六、二与七、三与八、四与九、五与十者,上下之对待也。一与二、三与四、五与六、七与八、九与十者,反复之对待也。于是交互变化,即数立象,兼三才而成卦。以爻尽于三为法。以一二三四五,阳之用事也,故奇多而耦少。六七八九十,阴之用事也,故耦多而奇少。” “乾卦画起于天一,中于天三,成于天五五” 三一成干☰坤。卦画起于地六,中于地八成于地十十八六成坤☷,此乾坤卦为象之始,其初乘也。盖一三五,阳之本数;四、二,阳之合数;六、八十,阴之本数;七九,阴之合数。谓乘其本数,除其合数也。其六子之卦,则以天地乘数除画之。
二法,以中为乾坤之体,犹太极之中为本体也。故天三为阳之本体,以地二为初爻,地四为三爻,而成《坎》四三二☲,故地八为阴之本数,以天七为初爻,以天九为三爻,而成《离》九八七☲。天一太阳也,故为《震》之初爻;地六太阴也,故为《巽》之初爻。天五少阳,故为《艮》之三爻;地十少阴,故为《兑》之三爻。于是震巽艮《兑》有朕兆矣,此其中乘也。再以天一为数之始,地十为数之终,阳无首,阴无足禳Aq者也。然后以地二为首,而画于震之中,天三画于巽之中,地四画于艮之中,天五画于兑之中,地六画于震之三,天七画于巽之三,地八画于艮之初,天九画于兑之初,此上下反复,一阖一辟之道。于是六二一而《震☳》,七三六而《巽☴》,五四八而艮☶,十五九而兑☱,此三乘三除之道也。《洛书》“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数终于九。” 故一九三七,奇数相对,居乎四正,而为乾坤坎离之卦;二四六八,偶数相对,位乎四隅,而为震艮兑巽之卦。圣人法阳法阴,纳干配支,因象会意,以入于用。是故皇极建中,背一面九而治,南面向“明,左日右月,去阴趋阳,法乎四奇。” 于是导风雷以动荡,列山泽以生成,所以辟阖阴阳,法乎四耦也。故其入用之卦,以乾坤老亢居无用之地;坎离交极,居中正之位;《艮》《巽》不杂,致代用之权;《震》《兑》始交,禀生成之机。此一九三七以为体,而二四六八以为用也。
胡氏曰:“五行质具于地,气行于天。以质言,则曰水火木金土,取天地生成之序;以气言,则曰木火土金水,取春夏秋冬运行之象也。”
《河图》以五生数,统五成数,而同处其方,盖揭其全以示人,而道其常数之体也。《洛书》以五奇数,统四耦数,而各居其所,盖主于阳以统阴,而肇其变数之用也。故《河图》五行为数之体,《洛书》五行为数之用。《河图》老五行也;《洛书》五行,《洪范》是也。不知《洪范》本于《洛书》,诋为“灭蛮” ,误矣。
八卦由《河图》而生,九章由《洛书》而见,则《河图》者虚其中,则《洛书》者总其实,天文虽寥廓不可测,而虚中建中之法天,亦不能出于范围之外也。八卦本干在南,当戴九,金之成数九章则变为六数;坤在北,当履一,水之生数九章则变为二数;离在东,当左三,木之生数九章则变为九数;坎在西,当右七,火之成数九章“则变为一数。巽西南,当二火之生数九章,则变为四数。震东北,当八,木之成数九章,则变为三数。兑东南,当四金之生数九章,则变为七数,艮西北,当六,水之成数九章,则变为八数。《洪范》五行之理统焉,不可不知也。” 管氏恐人为利所翳,遗本逐末,特又从人心说起。言未有人先有心,未有天先有地,是人生于天,而心生于地,地必先求龙穴真正而后得。论以八卦九章之法,若非地而漫以经纬之说加之,是道失其近,而理未会于约也,故引孟氏之言以深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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