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艺术典/第81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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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艺术典

 第八百十卷目录

 巫觋部纪事二

 巫觋部杂录

 拳搏部汇考

  述异记角抵

  事原角抵戏

  宁波府志松溪拳术

  武备志

 拳搏部艺文

  角抵          宋杨万里

  峨嵋道人拳歌      明唐顺之

 拳搏部纪事

 拳搏部杂录

 拳搏部外编

艺术典第八百十卷

巫觋部纪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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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南汉刘氏传》:“刘𬬮,晟长子也。初名继兴,封卫王, 袭父位,改今名,改元大宝。性昏懦,委政宦官龚澄枢 及才人卢琼仙,每详览可否,皆琼仙指之。𬬮日与宫 人波斯女等游戏,内官陈延寿引女巫樊胡入宫,言 玉皇遣樊胡命𬬮为太子皇帝。乃于宫中施帷幄,罗 列珍玩,设玉皇坐,樊胡远游冠紫衣紫霞裙,坐宣祸” 福令,𬬮再拜听命。尝云:“琼仙、澄枢、延寿,皆玉皇遣辅 太子,皇帝有过,不得治。”又有梁仙师马媪、何拟之徒 出入宫掖,宫中妇人皆具冠带,领外事。

《李惟清传》:“惟清解褐涪陵尉。蜀民尚淫祀,病不疗治, 听于巫觋。惟清擒大巫笞之,民以为及祸。他日又加 棰焉。民知不神,然后教以医药,稍变风俗焉。”

《广信府志》贵溪县仁福乡圣井,“相传宋初有郭巫祈 雨,井上忽坠所吹白牛角,巫投取之,遂坠井。初不觉, 既而见水中有楼台,俨然一老翁中坐,侍卫森列,持 所坠角于牖间。巫进请角,翁谓曰:‘旱乃天数,非吾独 专。小民不修诚回天,而昼夜聒井,何为故夺汝角。巫 恳请不已,谓后不复敢聒井,翁命还之,巫得出,衣巾’” 不濡。后再旱,巫违前诫,吹角井上,角复坠井,巫取之, 溺不复出。逾五日,尸出山前潭水上,僵坐不仆。渔者 推赴长流。旦视坐如前,如是者数四,尸竟不去,亦不 朽败。是夕见梦于乡人曰:“吾郭巫也,向再如井见龙, 龙谓数入冥间不令出,既因命我掌祠,出尸以见异。” 乡人往验之,信为立祠,凡有祷则应。宋理宗朝,三十 代真人赴阙雩旱,檄井龙致雨,大验。遂言于朝,敕封 “广运侯。”

《茅亭客话》:“孙处士名知微,字太古,眉州彭山人也。因 师益部,攻水墨僧令宗,俗姓丘氏。知微形貌山野,为 性介洁,凡欲图画道释尊像,则精心率意,虚神静思, 不茹荤饮酒,多在山观村院,终冬夏方能周就。尝寓 青城白侯坝,赵村爱其水竹重深,嚣尘不入,冀绝外 虑,得专艺学。知微画思迟涩无羁束,有位者或求之” 不动,即绝食托疾而遁。导江县有一女巫,人皆肃敬, 能逆知人事。知微素尚奇异,尝问其鬼神形状,欲资 其画。女巫曰:“鬼有数等,有福德者,精神俊爽,而自与 人交言;若是薄相者,气劣神悴。假某传言,皆在乎一 时之所遇,非某能知之也。今与求一鬼,请处士亲问 之。”知微曰:“鬼何所求?”女巫曰:“今道途人鬼各半,人自 不能辨之。”知微曰:“尝闻人死为冥官追捕,案籍罪福, 有生天者,有生为人者,有生为畜者,有受罪苦经劫 者。今闻世间人鬼各半,得非谬乎?”女巫曰:“不然。冥途 与人世无异,苟或平生不为不道事,行无过矩,岂有 桎梏及身者乎?今见有王三郎在冥中,足知鬼神之 事。处士有疑,请自问之。”知微曰:“敢问三郎鬼神形状, 欲资所画。”俄有应者曰:“今之所问形状丑恶怪异之 者,皆是魍魉辈神者,一如阳间尊贵大臣,体貌魁梧, 气岸高迈,盖魂魄强盛,是以有精爽,至于神明,非同 淫厉之鬼尔。”知微曰:“鬼神形状,已得知矣,敢问鬼神 何以侵害于生人?”应者曰:“鬼神之事,人皆不知。凡鬼 神必”不能无故侵害生人,或有侵害者,恐是土木之 精,千岁异物,血食之妖鬼也。此物犹人间之盗贼,若 无故侵害生人,偶闻于明神,必加侵害,亦不异盗贼 之抵于宪法尔。若人为鬼所害者,不闻乎为恶于隐 者,鬼得而诛之,为恶于显者,人得而诛之乎?《知微》曰: “明神祷之而求福,有之乎?”应者曰:“鬼神非人实亲,于 德是依,皇天无亲,亦惟德而是辅。凡有德者,不假祷 祈,神自福之,若弃无行,虽勤祷之,得福鲜矣。”知微曰: “今冥中所重者,罪在是何等?”应者曰:“杀生与负心,尔 所景奉者,浮图教也。”知微曰:“某之后事,可得闻乎?”应 者曰:“祸福之事,不可前告,神道幽秘,弗许预知也。”知

微曰:“今欲酬君,君欲希我何物?”应者曰:“望君济我资
考证
镪数百千贯。”知微辞之。应者曰:“所求者非世间铜铁

为者,乃楮货尔。”知微乃许之。应者曰:“烧时慎勿使著 地,可以薪艸荐藉之。向一处,以火爇不得搅剔,其钱 则不破碎,一一可达也。”遂依教,燔纸钱数百千贯。噫 昔汉世以前,未知幽冥以何为赂遗之物尔。

《宋史陈希亮传》,希亮知𨝘县巫觋岁敛民财祭鬼,谓 之“春斋”,否则有火灾。民讹言有绯衣三老人行火,希 亮禁之,民不敢犯,火亦不作。毁淫祠数百区,勒巫为 农者七十馀家。及罢去,父老送之出境,泣曰:“公去,我 绯衣老人复出矣。”

《夏竦传》:“竦徙寿、安、洪三州。洪俗尚鬼,多巫觋惑民。竦 率部中得千馀家,敕还农业,毁其淫祠以闻。诏江浙 以南悉禁绝之。”

《邻几杂志》:“京师神巫张氏灯。”请帮助识别此字。烧指针疗诸疾,多效 于用针者。范景仁说其兄忽被神祟,饮水并食瓷碗, 召巫者视之,既退,欲邀厚货,偃蹇不应,命巫之神辄 附兄之婢子云:“使彼救人苦,却贪财利,不来索香火。” 如巫所禁,祝之遂愈,婢子亦不自知也。

《宋史侯可传》:“可知巴州化城县。巴俗尚鬼而废医,唯 巫言是用。娶妇必责财,贫人女至老不得嫁。可为约 束,立制度,违者有罪,几变其习。”

《蒋静传》:“静字叔明,常州宜兴人。第进士,调安仁令。俗 好巫,疫疠流行,病者宁死不服药。静悉论巫罪,聚其 所事淫像得三百躯,毁而投诸江。”

《甲申杂记》:内侍刘永达奉命北岳祈雨,久之不应,召 群巫讯之,皆不验。或谓一巫甚验,刘亟召之,巫甚倨 慢,曰:“嘉应侯也。”刘曰:“嘉应侯爵岂凭女巫自售?”巫叱 怒不已,刘曰:“侯之庙在京师何地?”巫妄指他所,刘遂 加鞭捶,久之,巫乃服,曰:“我北京左藏库库子也。”因盗 官钱三十贯,为同辈告首,乃召告者入库交钱,遂杀 之,既而自刃死。初亦莫知死也,如大昏醉中,莫知身 世所在。一日,忽省入其家,见其妻哭于门,问之,妻曰: “尔死三日矣。”入门,尸卧地上。将投尸中,为群鬼所执, 诣一大府,主者俾赴狱。每碓磨刀割之际,血肉糜烂 如泥,狱卒取泥肉成堆聚之。须臾大风至,复成人,昼 夕无时,其苦不可言。数遇恩赦,忽传天有赦,众狱顿 止。出门列坐听赦,其中召一人出,告之曰:“尔家作功 德,天赦尔。”其人遂腾空而去。语毕,狱具悉至如前。因 其人之有赦,众囚停息才顷刻耳。如是三年得出,犹 日受铁杖三千得出。初亦不知杖从何来,杖毕得以 恣行。一日,遇千骑万乘而来,屯于村旁草莽间,问其 左右,曰:“天齐仁圣帝,每岁一诣议事,我辄告其人曰: ‘愿缘化于此,作一行宫’。其人入白,久之出曰:‘诏可矣’。 是日铁杖遂止。因附此巫道人吉凶化钱营庙,今垂 成矣。”刘异之,为作诸功德荐拔之。后数日,巫诣刘谒, 告曰:“阴府来追听赦。”既而熟睡不省。两日后复醒曰: “初至大府,宣赦如常时,既而知赦专为我也。”方欣悦, 而主者曰:“杀人为盗,在法不赦,且令归,当上请。”后四 日复谒,告曰:“又有赦矣。”既至,主者召我诣前曰:“上帝 有命,内侍刘永达非亲非旧,特赦之。缘汝罪大,令作 女子。”遂再拜涕泣称谢,巫因仆于地。翌日,巫失所附, 经县论告,刘与钱帛谢遣之而去。崇宁元年秋,刘至 陵下,语诸陵使。余时按事永安县,故得其详。

《括异志》:“巫家丘氏,世事邹法主。其家盛时,神极灵异, 人有祷之者,能作人语,指其祸福,感应如响,家遂稍 康。自后兄弟析居,神亦不复语。今其子孙尚以巫祝 相传不绝。”

《稽神录》:陈寨者,泉州晋江巫也,善禁咒之术,为人活 疾多效者。澶州逆旅苏猛,其子病狂,人莫能疗,乃往 请陈。陈至,苏氏子见之,戟手大骂,寨曰:“此疾入心,疾 乃增。”于堂中,戒人无得窃视。至夜,乃取苏氏子劈为 两片,悬堂之东壁,其心悬北檐下。寨方在堂中作法, 所悬之心遂为犬食,寨求之不得,惊惧,乃持刀宛转 于地,出门而去。主人勿知,谓其作法耳。食顷,乃持心 而入,内于病者之腹,被发连叱,其腹遂合。苏氏子既 寤,但连呼递铺家,人莫之测。乃其日,去家十里,有驿 吏手持官文书,死于道傍。初,南中驿路二十里至一 递铺,吏持符牒以次传授,欲近前铺,辄连呼以警之, 乃寨取驿吏之心,而活。苏氏苏遂愈如故。

《梦溪笔谈》:山阳有一女巫,其神极灵。予伯氏尝召问 之,凡人间物,虽在千里之外,问之皆能言,乃至人中 心萌一意,已能知之。坐客方奕棋,试数白黑棋握手 中,问其数,莫不符合。更漫取一把棋,不数而问之,则 亦不能知数。盖人心所知者,彼则知之,心所无,则莫 能知。如季咸之见壶子,大耳三藏,观忠国师也。又问 以巾箧中物,皆能悉数。时伯氏有《金刚经》百册,盛大 箧中,指以问之,其中何物?则曰:“空箧也。”伯氏乃发而 示之曰:“此有百册佛经,安得曰空箧鬼?”良久又曰:“空 箧耳,安得欺我?”此所谓文字相空,因真心以显非相, 宜其鬼神所不能窥也。

《金史谢里忽传》:昭祖将定法制,诸父国人不悦。已执昭祖,将杀之,谢里忽急往,弯弓注矢,射于众中,众乃 散去,昭祖得免。国俗有被杀者,必使巫觋以诅祝杀 之者,迺系刃于杖端,与众至其歌而诅之曰:“取尔一 角指天,一角指地。之牛,无名之马,向之则华面,背之 则白尾,横视之则有左右翼者。”其声哀切凄惋,若蒿 里之音。既而以刃画地,劫取畜产财物而还其家。一 经诅祝,家道辄败。及来流水乌萨扎部杀完颜部人。 昭祖往乌萨扎部,以国俗治之,大有所获。

《始祖以下诸子传》:“昭祖久无子,有巫者能道神语,甚 验,乃往祷焉。巫良久曰:‘男子之魂至矣。此子厚有福 德,子孙昌盛,可拜而受之。若生,则名之曰乌古’”,乃是 景祖。又良久曰:“女子之魂至矣,可名曰五鸦忍。”又良 久曰:“女子之兆复见,可名曰斡都拔。”又久之复曰:“男 子之兆复见。然性不驯良,长则残忍,无亲亲之恩,必 行非义,不可受也。”昭祖方念后嗣未立,乃曰:“虽不良, 亦愿受之。”巫者曰:“当名之曰乌古出。”既而生二男二 女,其次第先后皆如巫者之言,遂以巫所命名名之。 景祖初立,乌古出酗酒,屡悖威顺皇后。后曰:“巫言验 矣,悖乱之人,终不可留。”遂与景祖谋而杀之。

《元史虞集传》:“集弟槃,字仲常,延祐五年第进士,授吉 安永丰丞。丁父忧,除湘乡州判官,颇称癖古。有富民 杀人,使隶己者坐之,上下皆阿从,槃独不署,杀人者 卒不免死,而坐者得以不冤。有巫至其州,称神降,告 其人曰:‘某方火,即火’。又曰:‘明日某方火’。民以火告者, 槃皆赴救,至达昼夜,告者数十,寝食尽废。县长吏以” 下皆迎巫至家,厚礼之。又曰:“将有大水,且兵至”州,大 家皆尽室逃。槃得劫火卒一人,讯之,尽得巫党所为, 坐捕盗司召巫至,鞠之,无敢施鞭棰者。槃谓卒曰:“此 将为大乱,安有神乎?急治之。”尽得党与数十人,罗络 内外,果将为变者。同僚皆不敢出视,曰:“君自为之。”槃 乃断巫,并其党如法,一时吏民始服。

洪迈记王弼黠巫之异王弼,字良辅,秦州人,游学延 安北,遂为龙沙宣慰司奏差。弼以刚正忤上官,去隐 于医。至正二年,黠巫王万里与从子尚贤卖卜龙沙 市。冬十一月,弼往谒焉,忿其语侵,坐折辱之。万里恚 甚,驱鬼物惧弼。弼夜坐读《金縢篇》,忽闻窗外悲啸声, 启户视之,空庭月明,无有也。翼日,昼哭于门,且称冤。 弼召视鬼者厌之,弗能胜,弼乃视曰:“岂予药杀尔邪? 苟非予,当白尔冤。”鬼曰:“儿阅人多,惟翁可托,故来诉 翁,非有他也。翁若果白儿冤,宜集寿俊十人为之征。” 弼曰:“可。”人既集,鬼曰:“儿周氏女也,居丰州之黑河。父 和卿,母张氏,生时月在庚,故小字为月西。年十六,母 疾,父召王万里占之,因识其人。母死”百有五日,当至 元三年秋九月丙辰,父醉卧,兄樵未还,儿偶步墙阴, 万里以儿所生时日禁咒之,儿昏迷瞪视不能语。万 里负至柳林,反接于树,先髴其发,缠以彩线,次穴胸 割心,少时暨眼舌耳鼻爪指之属,粉而为丸,纳诸匏 中,复束纸作人形,以咒劫制,使为奴。稍怠,举针刺之, 蹙頞而长,号作以翁“见辱,乃遣报翁,儿心弗忍也。翁 尚怜之,勿使衔冤九泉。儿誓与翁结为父子。在坐诸 父慎毋泄,泄则祸相及。”言讫,哭愈悲。弼与十人者皆 洒涕,备书西辞,联署其名,潜白之县,县审之如初,急 逮万里叔侄鞫之,始犹撑拒。月西与之相反复甚苦, 且请录其行橐,遂获符章印书、长针短针诸物。万里 乃引伏云。万里,庐陵人,集术至兴元,逢刘錬师,授以 采生法,大概如月西言,万里弗之信。刘子囊间解五 色帛,中贮发如弹丸,指曰:“此咸宁李延奴,天历二年 春二月为吾所录。尔能归钱七十五缗,当令结侍左 右。”万里欣然诺之。刘禹步焚符祝之,延奴空中言曰: “师命我何之?”刘曰:“尔当从王先生游。先生”仁人也,殊 无苦。万里如约酬钱,并尽受其术。复经房州,遇邝生 者,与语意合,又获奉元耿顽童奴之,其归钱数如刘, 今与月西为三人矣。刘戒万里终身勿近牛犬,肉近 忘之,因啖牛心炙。事遂败,尚复何言。县移文丰州,追 和卿为左验,和卿颇疑之,杂处稠人。内弼问:“谁为尔 父?”月西从壁隙呼曰:“黑衣而蒲冠者是也。”和卿恸。月 西亦恸。恸已,历叩家事,慰劳如平生。县为成案,上太 府。万里疾死于狱,尚贤竟以赂免。初,弼诉县归,亲宾 持壶觞乐之,忽闻对泣声。弼诃之,鬼曰:“我耿顽童、李 延奴也。月西冤已伸,翁宁不悯我二人邪?”弼叱之。顽 童曰:“月西与翁约为父子,而吾独非翁儿女邪?何相 遇厚薄之不齐也?”弼不得已再往,县入牒官,逮顽童 父德宝、延奴父福保,至其所验皆如和卿,而邝与刘 不知其里居,竟莫致云。自是三鬼留弼家,昼相随行, 夜同弼卧起,虽不见形,其声琅然。弼因从容问曰:“衙 门当有神,尔曷从入?”月西曰:“无之,但见绘像悬户上 耳。”曰:“吾欲制象钱赐尔,何如?”曰:“无所用也。”曰:“尔之精 气,能久存于世乎?”曰:“数至则散矣。”有二僧见弼一华 衣,一敝衣,服华衣者居右。月西曰:“尔为某恶行,萌某 邪心,尚敢据人上乎?彼服虽敝,终为端人耳。”命易其

位,僧失色起去。顽童善歌,遇弼饮,则唱《汉东山》及他
考证
乐府为寿。弼连以酒酹地,顽童辄醉,应对皆失伦。客

戏以酰代之,顽童怒曰:“几蜇吾喉吻矣!何物小子,恶 剧至此!”哓哓然数阴事不止,客惭而遁。月西尤号黠 慧,时与弼诸子相谑,言辞多滑稽。诸子或理屈,向有 声处击之。月西大笑曰:“鬼无形,兄何必然,徒见其不 知也。”凡八阅月,始寂寂无闻。翰林学士承旨李好文 即官中狱案造记,而燕南梁载又为序其事,文互有 得失。予乃合为一传,而其词不雅驯者,痛删去之。弼 尚存,年六十八矣。有司误以其能异术,贡之南京,上 赐衣一袭遣还。时洪武四年冬十二月庚辰也。史官 曰:“司马迁云,汉武帝置寿宫以奉神君。神君非可得 见,其音与人言等,时去时来,则风萧然也。”予窃疑焉。 音丽乎形者也,无形矣,音何从出哉?今周女无形而 能人言,何其与神君类与?且自重黎绝地通天,人鬼 始分,禹铸鼎象物,其政益备矣。后世奸巫师鬼,乃使 之渎乱常经,其咎尚谁执哉?虽然,黠巫之术狡矣,而 卒被鬼所杀,人祸天刑,终不可逭,为恶者盍少知惧 乎?抑刚正若王生,鬼不敢害,反敬畏之?是知君子挺 立天地间,仰不愧也,俯不怍也,妖得而侮诸。柰之何 弃君子而弗学者众也,悲夫!

巫术败酒襄阳邓城县有巫师,能用妖术败酒家所 酿。凡开酒坊者,皆畏奉之。每岁春秋,必遍谒诸坊求 丐,年计十馀家,率各与钱二十千,则岁内平善。巫偶 因他事窘用,又诣富室求益,拒之甚峻。巫出买酒一 升,盛以小缶,取粪污搅杂,往林麓禹步诵咒,环绕数 匝,瘗之地乃去。俄酒家列瓮,尽作粪臭,有道士曰:“吾 有术能疗,但已坏者,不可救耳。”即焚香作法,半日许 臭止。

变巫咒生。蒲田人陈可大知肇庆府,肋下忽肿起,如 生痈疖状,顷刻间大如碗。识者云:“此中挑生毒也。俟 五更,以菉豆嚼试,若香甘则是已。”果然。使捣川升麻, 取冷热水调二大盏服之,遂洞下泻出生葱数茎,根 茎皆具,肿即消。续煎平胃散调补,且食白粥,经旬复 常。雷州民康财妻,为蛮巫林公荣用鸡挑生,值商人 杨一者,善医疗,与药服之,食顷,吐积肉一块,剖开筋 脉中有生肉存,已成鸡形,头尾嘴趐悉肖似。康诉于 州捕,林置狱。而呼杨生,令具疾证及所用药。略云:“凡 吃鱼肉瓜果茶汤皆可挑,初中毒觉胸腹稍痛,明日 渐加搅刺,痛十日则内物能动,腾上则胸痛,沉下则 腹痛,积而瘦悴,此其候也。在上膈则”取之。其法用热 茶一瓯,投胆矾半钱于中,候矾化尽,通口呷服,良久 以鸡翎探喉中,即吐出毒物。在下膈则泻之,以米饭 下郁金末三钱,毒即泻下。乃以人参、白术末各半两, 同无灰酒半升,纳瓶内,慢火熬半日许度,酒熟取出 温服之,日一杯,五日乃止,然后饮食如其故。

《农田馀话》:愚民惑于妖巫,虽官府严禁,莫之能止。海 上一富家,平日不信巫觋,一旦营屋,巫者令木匠造 木人,置柱栱中。数年其家人病,叩于巫,巫言“有厌胜 于柱栱”,发而果得之。乃诘之匠者,告以巫前所教也。 闻于官,巫服罪。时县尹何子正大禁淫祀,及巫觋,皆 由此始。

《虎荟》有神巫能结坛召虎。人有疑罪令登坛,有罪者 虎伤,无罪者不顾,名“虎巫。”

《船窗夜话》:“吉赣地近瓯粤,其俗右鬼。父老言:巫觋挟 邪以登人门,妖怪随至,当令绝之。”

《松江府志》:“松俗颇尚淫祀,信师巫。城市乡镇,迎神祈 赛,盛饰彩亭,仪从沿门抑派,因而射利。男女軿集,远 近若狂,舟车饮食,又糜费亡筭。崇祯庚辰葑,澳塘杨 某以病祷里中神庙,入寝祠,偶言神尚阙配,巫遂以 迎娶谋于杨,杨许之。乃诡言神托梦择婚,属意某氏。 乡愚惑畏,以杨为主媒,具六礼,整花舆,将女嫁神。好” 事者飞舸四集,列火炮驾矛㦸以数百艘。郡守方公 岳贡正首事者以法乃止。又春月遍处架木为台演 剧,名曰“神戏。”二事方公在任,悉严禁之,固善政也。 《上杭县志》:汀俗夙称尚鬼,而杭邑巫觋装魔设醮,建 坛郊外,金鼓达旦,名为“做大翻”,如是者三日夜,男女 喧阗,群趋坛所。妇之不孕者惑其说,解衵服付巫者, 名为“斩煞”,以煞去而身可孕也。知县蒋廷铨就坛所 擒其为首者数人,痛惩之,其风始息。

巫觋部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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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经巽》:九二:“巽在床下,用史巫纷若,吉无咎。”按程传: “史巫者,通诚意于神明者也。纷若,多也。”至诚安于谦 巽,能使通其诚意者多,则吉而无咎。

《说卦》:“兑,为巫。”按:《正义》:取其口舌之官也。《大全》:徐氏曰: “巫以口语说神者,兑上折口象,故为巫。”

《史记封禅书》注:“应劭曰:‘先人所在之国,及有灵施化, 民人又贵,悉置祠巫祝,博求神灵之意’。”

文颖曰:“巫,掌神之位次者也。范氏世仕于晋,故祠祝有晋巫。范会支庶留秦为刘氏,故有秦巫。刘氏随魏 都大梁,故有梁巫。后徙丰,丰属荆,故有荆巫。”

《索隐》曰:巫先,谓古巫之先有灵者,盖巫咸之类也。 《潜夫论浮侈篇》:“《诗》:刺不绩其麻,市也婆娑。”今多不修 中馈,休其蚕织,而起学巫祝,鼓舞事神,以欺诬细民, 荧惑百姓。妇女羸弱,疾病之家,怀忧愦愦,皆易恐惧, 至使奔走便时,去离正宅,崎岖路侧,上漏下湿,风寒 所伤,奸人所利,贼盗所中,益祸益祟,以致重者,不可 胜数,或弃医药,更往事神,故至死亡。不自知为巫所 欺误,乃反恨事巫之晚,此荧惑细民之甚者也。 东坡《志林》:汉武讳巫蛊之事,疾之如仇雠。盖夫妇、君 臣父子之间,嗷嗷然不聊生矣。然《史记封禅书》云:“丁 夫人、维阳虞初等以方祠诅匈奴、大宛,己且为巫蛊 之魁,何以责其下?”此最可笑云。

《遁斋闲览》:“南人信巫,有疫疠不召医,唯命巫使行咒 禁。辛巳年,临江大疫,群巫尽死,馀人不治,多自瘥。”然 则俗巫岂足恃乎?

《辍耕录》:女巫曰“师娘”,而都下及江南谓男觋亦曰“师 娘。”

《日知录》言巫鬼,则《庄子》所云“巫咸袑曰来”,《楚辞》《离骚》 所云“巫咸将夕降兮,怀椒糈而要之”,《史记封禅书》所 云“巫咸之兴自此始”,《索隐》曰:孔安国《尚书传》云:“巫咸, 臣名。”今云“巫咸之兴自此始”,则以巫咸为巫觋,然《楚 辞》亦以巫咸主神,盖太史公以巫咸是殷臣,以巫觋 接神事大戊,使𧟄桑谷之灾,故云然。许氏《说文》所云 “巫咸初作巫”,又其死而为神,则《秦诅楚文》所云“不显 大神巫咸”者也。《封禅书》“荆巫祀堂下巫先、司命、施糜 之属”,《索隐》曰:巫先,谓古巫之先有灵者,盖巫咸之类 也。

《周礼》女巫舞雩,但用之。旱暵之时,使女巫舞。旱祭者, 崇阴也。《礼记檀弓》:“岁旱,穆公召县子而问曰:‘吾欲暴 巫而奚若’?曰:‘天则不雨,而望之愚妇人,无乃已疏乎’?” 此用女巫之证也。汉因秦灭学,祠祀用女巫。后魏郊 天之礼,女巫升坛摇鼓,帝拜,后肃拜。杜岐公曰:“道武 帝南平姑臧,东下山东,足为雄武之主。”其时用事大 臣崔浩、李顺、李孝伯等,多是谋猷之士,少有通儒硕 学,所以郊祀上帝,六宫及女巫预焉。《魏书高祖纪》:延 兴二年二月乙巳,诏曰:“尼父禀达圣之姿,体生知之 量,穷理尽性,道光四海。顷者淮、徐未宾,庙隔非所,致 令祀典寝顿,礼章殄灭。遂使女巫妖觋,淫进非礼,杀 牲歌舞,倡优媟狎,岂所以尊明神,敬”圣道者也。自今 以后,有祭孔子庙,制用酒脯而已,不听妇女合杂,以 祈非望之福。犯者以违制论。《大金国志》:世宗大定二 十六年二月,诏曰:“曩者边场多事,南方未宾,致令孔 庙颓落,礼典凌迟。女巫杂觋,淫祀违礼。自今有祭孔 庙,制用酒脯而已,犯者以违制论。”

《郁离》子微,巫祝之理不无,吾于《吹蛊》见之。

拳搏部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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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异记》:

《角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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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之初立也,有蚩尤氏兄弟七十二人,铜头铁頞, 食铁石,轩辕诛之于涿鹿之野。秦汉间说蚩尤氏耳 鬓如剑戟,头有角,与轩辕斗,以角抵人,人不能向。今 冀州有乐名《蚩尤戏》,其民两两三三,头戴牛角而相 抵,汉造《角抵戏》,盖其遗制也。

《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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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抵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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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秦二世在甘泉宫作乐,角抵俳优之戏。其后汉 武帝好此戏”,即今之相扑也。

《宁波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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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溪拳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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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拳勇之术有二:一为外家,一为内家。外家则少林 为盛,其法主于搏人,而跳踉奋跃,或失之疏,故往往 得为人所乘。内家则松溪之传为正,其法主于御敌, 非遇困厄则不发,发则所当必靡,无隙可乘,故内家 之术为尤善。其搏人必以其穴有晕穴、有哑穴、有死 穴,其敌人相其穴而轻重击之,或死或晕或哑,无毫 发爽者。其尤秘者。则有“敬”、“紧”、“径”、“勤”、“切”五字诀。非入室 弟子不以相授。盖此五字不以为用。而所以神其用。 犹兵家之仁信智勇严云。

《武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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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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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子》曰:“陈思王豪于文者也,而其自叙手搏,旨哉津

津乎!今之介弁反耻而不言,嗟哉,末之难已。知点画
考证
而后可以教八法,知据鞍而后可以教驰骤,拳之谓

也。”

《纪效新书》曰:“拳法似无预于大战之技,然活动手足, 惯勤肢体,此为初学入艺之门也。故存之以备一家 学拳要。身法活便,手法便利,脚法轻固,进退得宜,腿 可飞腾,而其妙也;颠番倒插,而其猛也;披劈横拳,而 其快也;活捉朝天,而其柔也。知当斜闪,故择其拳之 善者,三十二势,势势相承,遇敌制胜,变化无穷,微妙” 莫测,窈焉冥焉,人不得而窥者谓之神。俗云:“拳打不 知是迅雷不及掩耳。”所谓不招不架,只是一下犯了 招架,就有十下,博记广学,多算而胜古今拳家。宋太 祖有三十二势长拳,又有六步拳、猴拳、囮拳,名势各 有所称,而实大同小异。至今之温家七十二行拳,三 十六合锁,二十四弃探马,八闪番,十“二短”,此亦善之 善者也。吕红八下虽刚,未及锦。张短打山东李半天 之腿,鹰爪王之拿,千跌张之跌,张伯敬之打,少林寺 之棍,与《青田棍法》相兼。杨氏枪法与巴子拳棍,皆今 之有名者,虽各有所长,各传有上而无下,有下而无 上,就可取胜于人,此不过偏于一隅。若以各家拳法 兼而习之,正如《常山蛇》阵法,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 应,击其身而首尾相应,此谓上下周全,无有不胜。大 抵拳、棍、刀、枪、钗、钯、剑、戟、弓、矢、钩、镰、挨牌之类,莫不先 由拳法活动身手。今注其诀于左。

懒扎衣出门架子,变下势,霎步单鞭对敌。若无胆向 先,空自眼明手便。

金鸡独立颠起,装腿横拳相兼。抢背卧牛双倒,遭著 叫苦连天。

《探马》传自太祖,诸势可降可变,进攻退闪,弱生强接, 短拳之至善。

《拗单鞭》黄花紧进披挑腿,左右难防抢步上拳。连劈 揭沉香势推倒太山。

《七星拳》手足相顾,挨步逼上下堤笼。“饶君手快脚如 风,我自有搅冲劈重。”

到骑龙诈输佯走,诱追入遂我回冲。恁伊力猛硬来 攻,怎当我连珠炮动?

悬脚虚饵彼轻进,二换腿决不饶轻。赶上一掌满天 星,谁敢再来比并。

丘刘势左搬右掌劈来脚入步连心挪,更拳法探马 均打人一著命尽。

《下插》势专降快,腿得进步,搅靠无别。钩脚锁臂不容 离,上惊下取一跌。

埋伏势窝弓待虎,犯圈套寸步难移。就机连发几腿, 他受打必定昏危。

井栏四平直进,《剪膁》《踢膝》当头。滚穿劈靠抹一钩,铁 样将军也走。

《鬼蹴》脚抢人先著补前扫转上红拳。背弓颠披揭起 穿心肘靠妙难传。

指当势是个丁法他难进,我好向前踢膝滚。请帮助识别此字。上面 急回步,颠短红拳。

《兽头》势如牌,挨进恁快。脚遇我慌忙,低惊高取,他难 防接短披红冲上

中四平势,实推固硬,攻进快腿难来,双手逼他,单手 短打,以熟为乖。

伏虎势:侧身弄腿,但来凑我前撑。看他立站不稳,后 扫一跌分明。

《高四平身法》“活变,左右短出入如飞,逼敌人手足无 措,恁我便脚踢拳捶。”

倒插势不与招架,靠腿快讨他之嬴。背弓进步莫迟 停,打如谷声相应。

神拳当面插下,进步火焰攒心,遇巧就拿就跌,举手 不得留情。

一条鞭横直披砍,两进腿当面伤人。不怕他力粗胆 大,我巧好打通神。

《雀》地龙下盘腿法,前揭起后进红拳。他退我虽颠补, 冲来短当休延。

《朝阳手》偏身防腿,无缝锁逼退豪英。倒阵势弹他一 脚,好教师也丧声名。

雁翅侧身挨进,快脚走不留停。追上穿庄一腿,要加 剪劈推红。

跨虎势那移发脚,要腿去不使他知。左右跟扫一连 施,失手剪刀分易

“《拗鸾肘》出步颠剁,《搬下掌》摘打其心,拿阴捉兔硬开 弓”,手脚必须相应。

《当头》炮势冲人怕,进步虎直撺两拳。他退闪我又颠 踹,不跌倒他也忙然。

“顺”鸾肘靠身搬,打滚快他难遮拦。复外绞刷回拴肚 搭,一跌谁敢争前。

“旗鼓势”左右压进近他手,横劈双行,绞靠跌人人识 得,虎抱头要躲无门

拳搏部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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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抵》
宋·杨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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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妙戏斗程材,才得天颜一笑开。角抵罢时还罢 宴,卷班出殿戴花回。

《峨嵋道人拳歌》
唐·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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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善幻多知能,《少林拳》法世希有。道人更自出新 奇,乃是深山白猿授。是日茆堂秋气高,霜薄风微静 枯柳。忽然竖发一顿足,崖石迸裂惊砂走。去来星女 掷灵梭,天矫天魔翻翠袖。舑。请帮助识别此字。含沙鬼戏人,髬䰄磨 牙贙《捕兽》。形人自诧我无形,或将跟絓示之肘。险中 呈巧众尽惊,拙里藏机人莫究。汉京寻橦未趫捷,海 市眩人空抖擞。番身直指日车停,缩首斜钻鍼眼透。 百折连腰尽无骨,一撒通身皆是手。犹言技痒试贾 勇,低蹲更作狮子吼。兴阑顾影却自惜,肯使天机俱 泄漏。馀奇未竟已收场,鼻息无声神气守。道人变化 固不测,跳上蒲团如木偶。

拳搏部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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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僖公二十八年》:晋侯梦与楚子搏,楚子伏已而 盬其脑,是以惧。子犯曰:“吉。我得天,楚伏其罪,吾且柔 之矣。”

《新序义勇篇》:宋闵公臣长万,以勇力闻。万与鲁战,师 败,为鲁所获,囚之宫中,数月,归之宋。宋闵公博,妇人 在侧,公谓万曰:“‘鲁君孰与寡人美’?万曰:‘鲁君美,天下 诸侯,唯鲁君耳,宜其为君也’。闵公矜妇人妒,因言曰: ‘尔鲁之囚虏尔何知’?万怒,遂搏闵公颊,齿落于口,绝 吭而死。仇牧闻君死,趋而至,遇万于门,携剑而叱之。 ‘万臂击《仇牧》而杀之,齿著于门阖’。”

《说苑至公篇》楚文王伐邓,使王子革、王子灵共捃菜。 二子出采,见老丈人载畚乞焉,不与,搏而夺之。丈人 造军而言曰:“邓为无道,故伐之。今君公之子之搏而 夺吾畚,无道甚于邓。”呼天而号。

《汉书武帝本纪》:“元封三年春,作角抵戏,三百里内皆 来观。”应劭曰:“角者,角技也。抵者,相抵触也。”文颖曰: “名此乐为《角抵》者,两两相当,角力,角技艺射御,故名 《角抵》,盖杂技乐也。”

元封六年夏,京师民观“《角抵》于上林平乐馆。”

《哀帝纪赞》:“孝哀雅性,不好声色,时览卞射武戏。”《苏 林》曰:“手搏为卞,角力为武,戏也。”

《甘延寿传》:“延寿字君况。少以良家子善骑射,为羽林, 迁为郎试弁为期门,以材力爱幸。”孟康曰:“弁,手搏 也。”

《晋书刘伶传》:伶尝醉,与俗人相忤,其人攘袂奋拳而 往。伶徐曰:“‘鸡肋不足以安尊拳’。其人笑而止。”

《石勒载记》:初,勒与李阳邻居,岁常争沤麻池,迭相殴 击。至是谓父老曰:“李阳壮士也,何以不来?沤麻是布 衣之恨,孤方崇信于天下,宁仇匹夫乎?”乃使召阳。既 至,勒与酣谑,引阳臂笑曰:“孤往日厌卿老拳,卿亦饱 孤毒手。”因赐甲第一区,拜参军都尉。

王隐《晋书》,颍川、襄城二郡,班宣相会,累欲作乐。襄城 人首责功曹刘子笃曰:“卿郡人不如颍川人相扑。”笃 曰:“相扑下技,不足以别两国优劣,请使二郡更论经 国大理,人物得失。”

《宋书。晋平刺王休祐传》,“休祐狠戾强梁,前后忤上非 一,上积不能平,且虑将来难制,欲方便除之。七年二 月,车驾于岩山射雉,有一雉不肯入场,日暮将反,令 休祐射之,休祐便驰去。上遣寿寂之等追之,与休祐 相及,逼令坠马。休祐素勇壮,有气力,奋拳左右,排击 莫得近。有一人后引阴,因顿地,即共殴拉杀之。” 《唐书。宦者刘克明传》:“帝尝阅角,抵三殿,有碎首断臂, 流血廷中。帝欢甚厚,赐之,夜分罢。”

《大唐新语》:王义方博学有才华,杖策入长安,数月,名 动京师,敕宰相与语。侍中许敬宗以员外郎独孤悊 有词学,命与义方谭及史籍,屡相诘对。义方惊曰:“此 郎何姓?”悊曰:“独孤义方。”曰:“识字耶?”悊不平之,左右亦 愤愤。斯须复相诘,乃错乱其言,谓悊曰:“长孙识字耶?” 若此者再三。悊不胜忿怒,对敬宗殴之。敬宗曰:“此拳 虽俊,终不可为。”乃黜悊,拜义方为侍御史。

《玉堂闲话》:光启年中,左神策军四军军使王卞出镇 振武,置宴乐戏既毕,乃命角抵。有一夫甚魁岸,自邻 州来此较力,军中十数辈,躯貌膂力,悉不能敌,主帅 亦壮之,遂选三人相次而敌之,魁岸者俱胜,帅及座 客称善久之。时有一秀才坐于席上,忽起告主帅曰: “某扑得此人。”主帅颇骇其言,所请既坚,遂许之。秀才 降阶,先入厨,少顷而出,遂掩绾衣服,握左拳而前。魁 岸者微笑曰:“此一指必倒矣。”及渐相逼,急展左手示 之,魁岸者懵然而倒,合座大笑。秀才徐步而出,盥手 而登席焉。主帅诘之:“何术也?”对曰:“顷年客游,曾于道 店逢此人,才近食案,踉跄而倒。有同伴曰:‘恒酱,见之 辄倒。某闻而志之,适诣设厨,求得少’”酱。握在手中。此人见之果自倒。聊宴设之欢笑耳。有边岫判官目睹 其事。

《辽史太祖本纪》:“八年春正月,有司所鞠逆党三百馀 人,狱既具,上以人命至重,死不复生,赐宴一日,随其 平生之好使为之。酒酣或歌或舞,或戏射角抵,各极 其意。明日乃以轻重论刑。”

《五代史李存贤传》:存贤善角抵,庄宗即位,拜右武卫 上将军。庄宗亦好角抵,尝与王都较而屡胜,颇以自 矜,因顾存贤曰:“尔能胜我,与尔一镇。”存贤搏而胜之。 同光二年春,幽州符存审病甚,庄宗置酒宫中,叹曰: “吾创业故人,零落殆尽,其所存者惟存审耳。今又病 笃,北方之事,谁可代之?”因顾存贤曰:“无以易卿,角抵 之胜,吾不食言。”即日以为卢龙军节度使。

《太仓州志》:“欧千斤,洪武初,为京师列较。时番献善搏, 夸技绝众,推欧胜之,改授太仓卫百户。既老,尝乘马 遇桥不进,臂挟马趋过。”

《宁波府志》:“边澄年十五时,闻王荆公祠祈梦有验,诣 祠祷曰:‘愿学一艺立名’。梦鬼卒手教之,搏自是有膂 力。已而客山东,戏以肩当下坡车,车止不行。闻少林 寺僧以搏名天下,托身居炊下者三年,遂妙悟搏法。 一日辞主僧归,主僧念其劳,欲教之,对曰:‘澄已粗得 其略’。试之,果出诸学者右。后游行江湖间,莫有敌者。” 尝饮姚江酒市,醉忤一力士,力士故豪贵子,即求澄 与角。力士北愧忿,因哄其党百馀人围捕之。澄不动, 直持帨缠其槊,举足一奋,出群槊外,众遂投槊伏谢。 正德间,倭寇来贡,有善枪者闻澄名,求一角,太守张 津许之。倭十馀辈各执枪争向澄举扒一麾,枪皆落。 后者复枪围之,澄一作声,直超其围,抽扒拟一二倭 而弗杀以示巧。守叹曰:“亦足为国家重赏之。”时江彬 率边兵数万从驾南巡,将回銮,彬谓南兵不如北兵 之勇,欲留镇守。南司马乔宇坚执不可,谓南兵亦自 足用,请会南北兵校艺。于是檄取澄及金华绵章二 人应募。至京,宇乃与彬集演武场试之。北兵举双刀, 捷如弄丸,澄梃击之,两刀齐折,北兵气沮。宇遂罢镇 守之议。市人不识者或侮之,多不校,若无技能人。人 以是多之。

张松溪善搏,师孙十三老,其法自言起于宋之张三 峰。三峰为武当丹士,徽宗召之,道梗不前,夜梦元帝 授之拳法,厥明,以单丁杀贼百馀,遂以绝技名于世。 由三峰而后至嘉靖时,其法遂传于四明,而松溪为 最著。松溪为人,恂恂如儒者,遇人恭谨,身若不胜衣, 人求其术,辄逊谢避去。时少林僧以拳勇名天下,值 倭乱,当事召僧击倭。有僧七十辈,闻松溪名,至鄞求 见,松溪蔽匿不出,少年怂恿之试,一往见诸僧,方校 技酒楼上,忽失笑。僧知其为松溪也,遂求试。松溪曰: “必欲试者,须召里正约死无所问。”许之。松溪袖手坐, 一僧跳跃来蹴,松溪稍侧身,举手送之。其僧如飞丸 陨空,堕重楼下几死,众僧始骇服。尝与诸少年入城, 诸少年闭之月,城中罗拜曰:“今进退无所,幸一试之。” 松溪不得已,乃使诸少年举圜石可数百斤者累之, 谓曰:“吾七十老人无所用,试供君一笑,可乎?”举左手 侧而请帮助识别此字。之。三石皆分为两,其奇异如此。

拳搏部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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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故事》:“未央庭中设角抵戏”者,六国所造也。秦并 天下,兼而增广之。汉兴虽罢,然犹不都绝,至上复采 用之。并四夷之乐,杂以童幼,有若鬼神。角抵者,使角 力相抵触者也。

《西京杂记》:“三辅人俗用以持刀为戏,汉朝亦取以为 角抵之戏焉。”

左思《吴都赋》:“抃射壶博。”《孟康》曰:“抃,手搏。”

《摭言》:周缄为《角抵赋》云:“前冲后敌,无非有力之人;左 攫右挐,尽是用拳之辈。”

《古杭梦游录》:“说:话有四家,一曰小说,谓之银字儿,如 《胭粉》《灵怪》《传奇》《公说案》,皆是搏拳、提刀、赶棒及发迹 恋态之事。”

拳搏部外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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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记》:南阳西郊有一亭,人不可止,止则有祸。邑宋 大贤以正道自处,尝宿亭楼,夜坐鼓琴,不设兵仗,至 夜半时,忽有鬼来登梯与大贤语,眝目磋齿,形貌可 恶,大贤鼓琴如故,鬼乃去,于市中取死人头来,还语 大贤曰:“宁可少睡耶?”因以死人头投大贤前,大贤曰: “甚佳,吾暮卧无枕,正欲得此。鬼复去,良久乃还曰:‘宁 可共手搏耶’?”大贤曰:“善。”语未竟,鬼在前,大贤便逆捉 其腰,鬼但急言死,大贤遂杀之。明日视之,乃老狐也自是亭舍更无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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