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第0580卷

方舆汇编 职方典 第五百七十九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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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证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五百八十卷目录

 四川总部汇考二

  四川物产考

 四川总部总论

职方典第五百八十卷

四川总部汇考二 编辑

四川物产考         总志 编辑

紫柏 灌口西有古树,围八九丈,上有寄生木,亦大数围,传言秦物也,土人名曰“紫柏。”

金果 江渎庙前有树六株,其树高五六十丈,围约三、四寻,挺直如矢,无他柯干,顶上才生枝叶,皮如龙鳞,叶如凤尾,实如枣而加大。每岁仲冬,有司具牲馔祭毕,然后采摘,迎入公廨,差点医工以刀逐个劙去青皮,石灰汤焯过,入熬冷蜜,浸五七日,漉起控干,再换熟蜜,如此三四次,即入瓶缶封贮进献,州中人谓之“金果” ,番中名为“苦鲁麻枣” ,盖凤尾蕉也。

蜀柳 ,齐刘悛之为益州刺史,献蜀柳数株,条甚长,状若丝缕。武帝植于太昌灵和殿前,常观,叹曰:“此杨柳风流可爱,似张绪少年时。” 其见赏如此。

《犀浦古楠 》犀浦国宁观有古楠四,皆千岁木也。枝戛“云汉,声挟风雨,根入地不知几百尺,而阴之所庇,车且百辆。正昼日不穿漏,夏五六月暑气不至,凛如九秋。” 蜀中固多寿木,然莫与四楠比者。

蜀荔枝 。荔枝,叙、马、泸、涪、合俱出,嘉定富顺亦有之。叙、马、泸为上,涪、合为次。嘉定今止一、二株,旧属蜀藩。《华阳国志》载:汉宣帝时,荔枝开日,二千石张具其下,邀宾赏之。一骑红尘妃子笑,盖从栈道入关耳。涪旧有妃子园,颗最肥大。马驰七日夜,即扺长安,其速如此,所谓“无人知是荔枝来” 也。重庆、荣昌诸处,又闻亦有龙眼。白居易为《木莲荔枝图》,各纪其状,曰:“荔枝生巴峡间,树形团团如帷盖,叶如冬青,花如橘,春荣;实如丹,夏熟;朵如葡萄,核如枇杷,壳如红缯,膜如紫绡,瓤肉洁白如冰雪,浆液甘酸,如醴如酪。若离本枝,一日而色变,二日而香变,三日而味变,四五日外,色香味尽去矣。”

莱公柏 寇莱公知巴东县,尝手植双柏于县庭,后巴人思之,谓之“莱公柏。”

《巴橘 》,巴邛人家有橘园,霜后尽收敛。有大橘如三斗盎,巴人异之,剖开。每橘有二叟,须眉皤然,肌体红明,皆相对而戏,谈笑自若。一叟曰:“橘中之乐,不减商山,但不得深根固蒂,为人所摘耳。”

古桂 ,省城“元妙观中有桂二株,对植于仙台左右双干交枝,老根蟠露,不知几百年矣。四时清阴,覆地十馀丈。秋日花开,黄金万斛,香飘十里” ,殊为奇绝。

异栗 ,“蜀中青城山出天师栗,似栗而小,独房者为异。久食可治风挛。相传张道陵手植七十株,在上清宫。”

玉真花 青城山出玉真,花差小者,号宝仙,浅者为醉太平,白为玉真,古称为“石端圣花。” 凌云蕙 ,凌云山产蕙,叶长而圆,花英极盛,香馥,他蕙莫及,俗云“雅州兰乌尤蕙。”

异楠 嘉定州兑说峰下,有大楠三株,留云蔽午,终岁黛色,诸峰葱菁,楠所助也。匠氏谓之“背阴” ,斲之无香,不中采用,故存,非楠之幸哉。异柏 嘉定清音亭前,有异柏四株,霜皮黛色,其叶一则琐细如剪,一则扁仄如片,一则垂丝如椰,一则猬刺如毛,异于他柏。

松乔 :嘉定洗墨池有松四枝撑出,如长蛟拏空,柔条曲纠,北折而南,既垂且仰,郁然偃盖,大如车轮。《尔雅》云:“小枝上缭为乔,扶疏曲翘,是谓松乔。”

《璧窦草 》峨嵋山有璧窦草,光如萤火,或隐或见,虽赫日不掩。

《塔松 》,峨嵋山有松,状如杉而叶细圆,偃蹇如浮图。

莎萝 峨嵋山莎萝坪有花木一种,每萼数株,多者十馀枝,并开共蒂,大可尺围。色有大红,有粉红、有白,灿烂如锦,散满谷屿中。山僧呼为“莎萝花” ,十馀里皆有之,诸名山所无。瓦屋山亦出莎萝花,五色如烂锦,照映山谷,移之他处则槁。

《江安二松 》江安三清观有二松,高十数丈,每晨昏烟云郁锁不散。

邛竹 ,出邛州之邛崃山,即古临邛地也。汉张骞奉使西域,得高节竹,还而植此。今人取以为杖,鹤膝者佳。又叙州亦出此竹。雅州复有一种名“罗汉竹” ,皆为杖之具。

蒟酱 ,见相如、扬雄、左思诸赋中。注云:“缘木而生,其子如桑椹。” 盖僰道通越嶲之地出蒟僰,人取以为酱。僰地即今叙州也。问之莫答。或云今之鸡鬃油及须中窭叶,皆相仿佛。晋灼注拘,音矩,徐广注“拘亦作蒟,音窭。”

蒙顶茶 名山县蒙山上青峰甘露井侧产茶,叶厚而圆,色紫赤,味略苦,春末夏初始发,苔藓庇之,阴云覆焉。相传甘露大师自岭表携灵茗播五顶。旧《志》称顶茶受阳气全故芬香。唐李德裕入蜀,得蒙饼,以沃于汤缾上,移时尽化。以验其真,传称雅州蒙山上有露芽,故蔡襄有歌曰:“露芽错落一番新。” 白乐天诗“茶中故旧是蒙山” ,《吴中复谢人惠茶》诗“吾闻蒙山之岭多秀山,恶草不生生淑茗。” 皆谓此茶也。

《雷鸣茶 》,蒙山有僧病冷且久,遇老父曰:“仙家有雷鸣茶,俟雷发声乃出,可并手于中顶采摘。” 服未竟,病瘥,精健至八十馀,入青城山,不知所之。今四顶茶园不废,惟中顶草木繁重,人迹希到。

太湖茶 ,瓦屋山太湖寺出茶,味清冽甚佳。诗人咏之曰:“品高李白仙人掌,香引卢仝玉腋风。” 虞美草 ,《益州草木记》:“雅州名山县,出虞美人草,人或歌曲,应拍而舞。” 《酉阳杂俎》云:“舞草出雅州,或云如鸡冠,花叶两两相对。或云中出一茎,旁两叶相对,似决明。”

《古榆 》眉山有古榆一株,在苏祠门外左隅,相传老泉手植,至今枝叶荣秀。

《古荆 》,眉州文庙左右有紫荆树各一株,苍古,花甚盛,相传宋元时所植。

文木 宋太祖乾德五年,合州汉初县上青樛木,中有文曰“大连宋。” 又瑞应山于景德中出异木生文,成“天下太平” 字,魏了翁有记。

《桃异 》,荣昌峰脑山崖畔有巨石缝中突出桃一株,高丈馀,叶干与凡桃异,花实不常。宣德中,桃实各围尺许,每遇结邑,必有登第者。宋人有题咏,邑令张秉义名之曰“桃香仙岭。”

《莲异 》,“荣昌有瑞莲寺,宋进士姚东之读书处。山高十数寻,石池水泉不竭,中产莲二种,从石缝中出,左红右白,花不实,根不藕,开亦不常。红兆科第,白兆丰年。”

《竹异 》:“黔江县斑竹山上有仙池,池边每岁生斑竹二株,及尾则环连焉。”

桂异 ,涪州南长滩里内,崖下有古桂树,花不常开。其年有士登科,则花石上有“桂岩” 二大字。稻异 ,酆都稻,名重思,其米如石榴子,粒稍大,味如菱。杜琼作《重思赋》曰:“霏霏春暮,翠矣重思。云气交被,嘉谷应时。”

木莲 :巴岳山有木莲,树高五、六丈,叶如楩柟,花如菡萏,出山则不植。尚书王世贞《异物志》特纪之。宋周惇颐《观巴岳木莲》诗,有“枝悬缟带垂金弹,瓣落苍苔坠玉杯” 之句。

《蓍草 》汉平乡县费贻宅,有蓍草生其上,有云气覆之。明成化间,又生于南安乡。

金树 :《保宁物产》中有金树,上有镂刻文可观,人多取以荐香。

不灰木 ,会川卫产木,火锻不化,土人取以为灯心,既烬复燃,故名不灰木,或曰“火浣布” ,乃此物织成也。

桃花犬 宋淳化中,罗江县贡桃花犬,常循于御榻前。太宗不豫,犬亦不食。及升遐,号呼不食,以致疲瘠,见者陨涕。参政李至乃作《桃花犬歌》以寄史馆李若水,末句有云:“白麟赤雁且无书,愿君书此儆浮俗。” 后遂失其种。

“雪蛆 ” ,产于岷峨深涧中,积雪春夏不消而成者。其形如猬,但无刺,肥白,长五六寸,腹中水,身能伸缩。取而食之,须在旦夕,否则化矣。

香猪 土犬 建昌、松潘俱出。香猪小而肥,肉颇香,人冬腌以馈。土犬亦小而肥美,群游稻田中,一犬登树而望,如有捕之者,则先鸣吠,令众犬奔逸去。

白蟹 嘉定州凌云寺白蟹,间出祝融峰泉中。黑头鱼 在大佛沱,春初出,上止九泓,下止乌尤。

䱱 ,雅州有鱼曰“䱱’,即鲵鱼,有四足,大者长尾,声如婴儿,善缘木。天旱辄含水上山,以草覆身。

考证

“张口露水,如鸟来饮水” ,因吸食之,性有毒,出《溪江》。

《潜龙 ,蓥》华山有潜龙,岁盛夏,常出下海,异他处。

《异蛇 》,“宋度宗时,益州产大蛇,背有黄花斑,身甚长,神光远烛,口吐椒花,香熏灼数里,杀人畜无数。府差甲士千馀人扑捕之,蛇以尾掉,以尾卷,溺死者甚众。帝命张真人及蜀中法士治之,戮死,遗骨如山。”

《异鸟 》,汉孝宣帝黄龙中,越嶲之南献背明鸟,形如鹤,止不向明,巢常对北,多肉少毛,声音百变,闻钟磬笙竽之声,则奋翅摇头。时人以为吉祥。

长鸣鸡 ,孝成帝时,越嶲献长鸣鸡,即下漏验之,晷刻无差。长鸣一食顷不绝。长距,善𩰚麟 ,前蜀时有麟见于长泉里中,是岁王衍僭立,以为己祥,即其地建院。

《猪鲤 》青神县,宋初百年前,有牝猪伏于水次,化为二鲤,在泉中,而莫有见者。苏子赡偶见之,以告其友王愿,愿以为诞。子瞻因祷于泉,二鲤复跃出。

《酆都白鹿 》酆都白鹿山与平都对峙,昔时林木茂密,相传有白鹿藏此。每令有佳客至,则先夜辄鸣,邑令往往以此候验之。

《水驴 》,綦江县明月沱,在治南观音堂百步之外,中有水驴,见则致旱。

犪牛 蜀山中有大牛。重数千斤,名为犪牛。晋大兴元年,此牛出上庸。郡人伏弩射杀,得三十八担肉。即《尔雅》所谓犩也。

《猛豹 》,猛豹似熊而小,毛浅有光泽,能食蛇,食铜铁,出蜀中。

 崃山,在汉嘉严道县南,江水所自出也。山有九折坂出似熊而黑白駮,亦食铜铁也。

酋耳 。周永昌中,涪州多虎,有兽似虎而绝大,逐一虎噬杀之。录奏检《瑞应图》,酋耳不食生物,遇虎则杀。

《峡猿 》,峡中猿鸣,清彻山谷,其响泠泠不绝。行者歌之曰:“巴东三峡猿鸣悲,猿鸣三声泪沾衣。” 《龙毛 》,益州雒县寺塔,为龙所护,侧有三池,莫知深浅,三龙居之,人莫敢临视。贞观十三年,三龙大𩰚,雷霆震击,水火交飞,久之乃静。人皆拾得龙毛,长三尺许,黄赤可爱。一作龙须。

《湔水鱼 》湔水在威州治内玉垒山下,石峡出泉,滴注洞中,碧澄莹澈。有鱼长七八寸者,队游其中,不增不减,相传为神鱼,人不敢食。上有古木蟠根,苍翠蔚然,虽溽暑如秋。

龙马 马湖府三百里。外有湖,四围皆峻崖,长二十里,广七里,中有堆如螺髻状,去大江二里。其水与江流同消长,日夕作潮。昔有龙马见于湖,郡因以名。

《建昌异鸟 》建昌卫产异鸟,有二首,名曰“双头鸟。”

《宁番异兽 》宁番卫产异兽,名曰“雪里眠盖” ,狐貉之类也,其皮毛可以御寒。

金蟹 凌云寺金蟹池泉穴出蟹,大如金钱。有士人读书其旁,夜半汲水,见一蟹如盂大,急取而置之器中,覆而压之。明日视之,已失其所在矣。

《伏龙观鱼 》“灌县离堆山,即李太守所凿以导江处。上有伏龙观,下有深潭。传闻二郎锁孽龙于其中,霜降水落,或时见其锁云。每有群鱼游泳潭面,仅露背鬣,其大如牛,投以石,鱼亦不惊,人亦不敢取之。盖异物也。” 《锦江龟异 》:“成都大江有龟潜深渊底,父老相传,其形甚大,人不常见,见则必有沉溺之患。其行有定处” ,上止青阳桥,下止濯锦桥,并不他及。或云:“张仪城蜀时,有龟出江中,循其迹而筑之,名曰‘少城’。” 龟之异盖?自古而然矣。麟儿献瑞 泸州九姓司。南涧绕流,时当盛世,渔人每见麒麟随波隐见,故名。

宝珠金鹅 泸州九姓司环堵皆山丘垤中出一井,水流异味,土人常见金鹅朝去暮宿,建立“宝珠庵” 于上。

四川总部总论 编辑

《汉书》。

《地理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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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广汉本南夷,秦并以为郡。土地肥美,有江水沃 野、山林竹木、蔬食果实之饶。南贾滇、僰、僮,西近邛莋 马旄牛,民食稻、鱼亡,凶年忧,俗不愁苦,而轻易淫泆, 柔弱褊阸。景武间,文翁为蜀守,教民读书,法令未能 笃信道德,反以好文刺讥,贵慕权势。及司马相如游 宦京师,诸侯以文辞显于世,乡党慕循其迹。后有王 褒、严遵、扬雄之徒,文章冠天下。由文翁倡其教,相如 为之师,故孔子曰:“有教无类。”武都地杂氐、羌及犍为、 牂柯、越嶲,皆西南外夷,武帝初开置,民俗略与巴蜀 同,而武都近天水,俗颇似焉。

《隋书》。

《地理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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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于天官上,应参之宿。周时梁州以并雍部,及汉, 又析置益州,在《禹贡》自汉川以下诸郡,皆其封域。汉 中之人,质朴无文,不甚趋利。性嗜口腹,多事田渔,虽 蓬室柴门,食必兼肉。好祀鬼神,尤多忌讳。家人有死, 辄离其故宅。崇重道教,犹有张鲁之风焉。每至五月 十五日,必以酒食相馈,宾旅聚会,有甚于三元。傍南 山杂有獠户,富室者颇参夏人为婚,衣服、居处、言语, 殆与华不别。西城、房陵、清化、通川、宕渠,地皆连接,风 俗颇同。汉阳、临洮、宕昌、武都、同昌、河池、顺政、义城、平 武、汶山,皆连杂氐、羌,人尤劲悍,性多质直。皆务于农 事,工习猎射,于书记非其长矣。蜀郡、临邛、眉山、隆山、 资阳、泸川,巴东、遂宁、巴西、新城、金山、普安、犍为、越嶲、 牂柯、黔安,得蜀之旧域。其地四塞,山川重阻,水陆所 凑,货殖所萃,盖一都之会也。昔刘备资之,以成三分 之业。自金行丧乱,四海沸腾,李氏据之于前,谯氏依 之于后。当梁氏将亡,武陵凭险而取败;后周之末,王 谦负固而速祸。故《孟门》不祀,古人所以诫焉。其风俗 大抵与汉中不别。其“人敏慧轻急,貌多蕞陋,颇慕文 学,时有斐然,多溺于逸乐。少从宦之士,或至耆年,白 首不离乡邑。人多工巧,绫锦雕镂之妙,殆侔于上国。” 贫家不务储蓄,富室专于趋利。其处家室,则女勤作 业,而士多自闲。聚会宴饮,尤足意钱之戏。小人薄于 情礼,父子率多异居。其边野富人,多规固山泽,以财 物雄使夷獠,故轻为奸藏,权倾州县,此亦其旧俗乎? 又有《獽蛮賨。其居处风俗、衣冠饮食颇同于獠,而 亦与蜀人相类。

《宋史》:

《地理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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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峡四路,盖《禹贡》梁、雍、荆三州之地,而梁州为多天 文,与秦同分。南至荆峡,北通剑栈,西南接蛮夷。土植 宜柘茧丝织文纤丽者穷于天下。地狭而腴,民勤耕 作,无寸土之旷,岁三四收其所获,多为遨游之费,踏 青、药市之集尤盛焉。动至连月。好音乐,少愁苦,尚奢 靡,性轻扬,喜虚称。庠塾聚学者众。然怀土罕趋仕进, “涪陵之民,尤尚鬼俗。有父母疾病,多不省视医药,及 亲在,多别籍异财。汉中、巴东,俗尚颇同,沦于偏方,殆 将百年。孟氏既平,声教攸暨,文学之士,彬彬辈出焉。” 《地理通释》

《巴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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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茂》曰:“张仪西并巴蜀之地,北取西河之外,南取上 庸。”

《索隐》张仪伐蜀,蜀王开明战不胜,为仪所灭。

张仪《说楚王》曰:“秦西有巴、蜀,大船积粟,起于汶山,浮 江已下,至楚三千馀里。舫船载卒,一舫载五十人,与 三月之食,下水而浮,一日行三百馀里。里数虽多,然 而不费牛马之力,不至十日而拒捍关。捍关惊,则从 竟陵以东尽城守矣。黔中、巫郡非王之有。”

蜀,见于《牧誓》。地与秦接。《通典》云:“所谓巴、賨、彭、濮之人。” 秦惠王使司马错伐蜀,有其地。利州益昌县,古剑阁道,秦伐蜀所由,谓之石牛道。陈子昂云:“昔蜀与中国不通,秦以金牛美女啖蜀侯,侯使五丁力士栈褒斜,凿通谷,迎秦之馈。秦随以兵,而地入中州。” 《元和郡县志》:武王伐殷,巴人助焉,后封为巴子。其地东至鱼复,西僰,道接汉中,南极牂柯,是其界也。《战国策》:“秦伐蜀,十月取之。” 蜀既属秦,秦益强。《秦纪》:“惠文九年,灭蜀。” 《华阳国志》云:“蜀之先,肇于人皇之际,黄帝为子昌意娶蜀山氏,后子孙因封焉。秦灭蜀,因灭巴。” 《通典》:巴国,今巴、壁、蓬、集、合、忠、万是其地。苏氏曰:“秦之忧在六国也。蜀最僻,最小,最先取;楚最强,最后取。”

《图书编》:

《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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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西南奧区,上则松、茂、建昌番夷,时肆侵暴,下则 播、酉、石柱土司,互为劫掠。控制消疏,非一朝可图者 也。成都素称沃野,赋重役繁,供亿称诎。叙州地饶,而

高、珙诸夷兵费不赀,且大木多产其境,采办之扰,商
考证
民残疲。重、夔土寇连结,施州诸夷,虔刘未已,而妖人

内讧,受患尤烈。保顺重疲,民朴务简。马湖僻小,民夷 相安,龙安新造,全在经始。大扺蜀地夷汉杂处,气习 靡淳,地理辽邈,巡历难遍,加以大木之困,大兵之残, 民贫多盗,势使然也。是在抚按广于咨询,司道勤于 躬历,率有司持廉省费,爱养抚绥,数年之后,或者蜀 其有瘳乎?

《择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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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虽僻阻,然巴蜀沔益之饶,或时仰给焉。且蕃蔽吴 楚,东南上游,表里滇、陇,西南要地,得其人则治以安, 否则亦易扰乱,前代之往辙,炯鉴具在也。故汉第五 珂、张堪、廉范、李膺,唐韦皋、李德裕,宋张咏、赵抃、冯京、 崔与之诸公,此其人皆廉能将相之器,而又俱久于 其官,故卓然各有称述。保兹西土,而或以僻远易之, 过也。

《慎守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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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马湖、叙州二府逼临蛮獠,华与夷杂处,泸州不 杂夷,实烦夷警。成都以省藩重镇控制西番,而重庆、 雅州亦难安堵。重庆东接夜郎,西通牂柯,俗有夏邑, 蛮夷杂处。顺庆阒无外防。保宁、夔州险据在我。其地 沃民殷,诸府为然,当是海内乐土,而马湖、叙州盖略 次之矣。

《水利蚕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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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为天府之地,诸葛亮为昭烈告之矣,其言曰:“益州 险塞,沃野千里。”夫险塞则可以守,沃野则可以出军 需,亮盖得策矣,是建邦启土之始也。乃今观蜀自秦 守李冰凿离堆,辟沫水之害,穿二江成都之中,此渠 皆可行舟,有馀则用灌溉,百姓享其利。今其堆在汉 县西一里许,岿立水中可睹也。盖始未凿堆,地势下 壅,沫水奔突,不可控御,为居民害。而今则顺流而东, 而水之利,旱则籍以灌溉,雨则不遏其流,故其《记》曰: “水旱从人,不知饥馑”,其谓是也。二江,则《蜀志》以为一 汶江,一流江,盖经郡城南七里者,即冰所穿耳。《宋郡 县志》谓一由永康过新繁入成都,谓之外江;一由永 康过郫入成都,谓之内江者,即今灌县,而所用灌溉 则曰灌、曰温、曰郫、曰双流、曰重庆、曰成都,凡一州七 县,皆利之天下,谓之天府也盖昔魏襄王为群臣祝, 而曰:“令吾臣皆西门豹之为人臣也。”史起进曰:“魏氏 之行田也以百亩,邺独二百亩,是田恶也。”漳水在其 旁而豹不知,用是仁智未尽,何足法也?及起为邺令, 乃引漳灌邺,以富魏“之河内,而民歌之。”亮之智岂少 区区史起之见乎?然亮初慕蜀之沃野,而身自为相, 江水无恙也,独不闻其与群下谋凿引以溉旁近田 亩,何也?盖沙河以南,其原野虽广平可田亩,而地高 江下,不可引水,即凿之亦不得利。故亮置弗为,坐此 耳。《蜀志》有之:蜀古蚕丛之国,若田地宜蚕也,所从来 远矣。乃张咏则蜀贤守也,先是知鄂州时,既以教民 拔茶植桑矣,而至为蜀。《宋史》第称其减盐价以足军 饷,督骄将以讨叛贼,吏不服,牵出斩之,民饥苦,豫折 米以待之,而独不闻其劝民植桑。岂咏不知蜀地宜 桑而不似鄂耶?特以于时四郊多垒,桑株悉膏,釜爨 不可复植,或蚕桑故业,民自利为之,不烦“督劝”云尔。 乃今保宁诸县则家植桑而人饲蚕,其丝䌷绫绢既 用以自衣被,而其馀且以货诸他郡,利云厚矣。而锦 官以南千里无一桑株,何也?是未必皆出于避税,或 者由惰农废业,又无所督劝之故,至于今无复占是 业耳。若谓欲用史起智,而凿山引水,灌溉沙河以南 之田,《申张咏见》而劝民植桑,修复蚕丛以来之业,意 蒸蒸厚也。愚则以为“江水不可引也,陂塘独不可凿 乎?民税可避也,蚕桑独可废乎?有如凿塘一亩深一 丈,可灌田十亩;凿塘百亩深一丈,可灌田千亩,则自 沙河以抵龙泉皆沃壤也。如是行之数年,而陂塘之 利不与一州七县相埒,吾不信也。植桑十株,可供一 女之蚕;植桑百株,可供十女之蚕”,则自锦官以及戎 渝皆桑陌也。如是行之数年,而蚕桑之利不与保宁 诸县相等,吾不信也。

《川水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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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刘裕遣朱龄石伐蜀,寇谯纵。众军悉从外水取成 都,臧僖从中水取广汉,老弱乘高舰从内水尚黄虎。 史昭《通鉴释文》曰:“巴郡。”今之重庆正对土水口,右则涪,内 水,左则蜀。外水自渝上合州至绵州,曰内水,自渝上 戎、泸至蜀,谓之外水。按:外水即岷江,自重庆上叙州, 嘉定是也;内水即涪江,自重庆上合州,遂宁、潼、绵是 也;中水即沱江,自泸州上富顺、资、简、金堂、汉州是。曰 “四川”者,则取岷江、沱江、黑水、白水四大川以为名尔。 沈约《宋书》资江为中水,涪江为“内水。”

《时务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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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自李冰凿离堆,堰都江,而水利自兹始矣。涸胫泛 肩之誓,沉于洋浦;深滩浅堰之谕,纪于鸡台。洞开三 泊,江辨双流。我朝开濬之发,夫固若是而已。垒石以 筑堰,范锸以淘滩,利水州县,如郫、繁、崇、汉,所出夫匠岁不下千人,而灌田亦几万计。已而江之顺怒不常, 人之机械百出其中。黠者欲乘间以射利,乃为倡铁 龙之议。铸冶垂成,而奔涛卒至,荡析已无馀矣。又欲 从而修之,而不知利没奸谀,劳归庶姓,而旱涝卒无 补也。是岂立法初意哉!或者议曰:“昔之遗法固在也, 因而饬之,其谁曰不可?”故随内外以导沫江,因浅深 以通灌口,力役则计田畴以为多寡,雇役则度远迩 以为重轻,而又相下泽以疏流,慎司工以劝事,其庶 矣乎。或又曰:铁龙之议,特因一时之卒涨耳,未可遽 以为非也。嗟乎,禹之治水,水之性也,故深淘浅筑,正 得其遗意。而乃高为堤堰,故与水𩰚,几何其不败也。 昔文翁守成都,开剪“溉灌繁田人获其饶,是亦不 可为法乎?”自《管子》“谨正盐荚”,而盐法由此兴矣。南盐 于海,北盐于池,而蜀盐于井,自赡一方,于农人国计 无与焉。我朝开中之法,行之久矣,有提课以督成,有 盐司以会要,出盐州县,如顺义、长宁,大者不下数十 万,小者亦不下数万。已而商之要榷不时,灶之贴纳 无出其间。黠者欲巧言以夺正,乃倡为折纳之议,自 此盐额十万,而今不及十千矣。又欲从而议复其旧。 然不知旧井既枯,新井或淡,出课为眇,招之不来,而 缓急卒无补也,是岂立法初意哉?议者曰:“昔之遗法 固在也,遵而行之,其谁曰不可?”故复开中而先宽其 科条,清埋没而不追其既往;或暂开废井以苏穷困, 或核出虚额,以绝诛求。而又稽井户之逃移,禁客户 之占佃,其庶矣乎!或又曰:“牢盆之法,井户具盆而纳 算,商人具引而纳算,则灶可免于追征,而商可免于 开中矣。”是又一说也。昔杨辅总计四川收引税,井户 称便,是又不可为法乎?屯田之制,国初专以养兵,分 田有限,征纳有时,或失则多,或失则寡,莫不有画一 之法存焉。岁月既久,奸宄弥深,遂使叠溪之屯征于 绵竹,广利之屯征于龙安。不知而妄议者,尤欲为清 屯之令。吁!户口不识占田,官司不能履亩,殆如汉之 检覆垦田。然而河南、南阳至不可问,其失寖远矣。或 者议曰:“红牌之志,赏罚固在也。使能守其成法,按鱼 鳞册籍以稽隐匿,勾绝户田亩以授馀夫,明主保下 田之禁,正屯官征输之条,豪右侵夺有罚,贫悴贷假 有罚,其孰曰非初意也?”或又曰:“有田之屯可知也,无 屯之田不可知也,可不重加之意乎?昔诸葛武侯营 屯渭滨,军有宿储,无亦存乎其人耳。国初,茶法专以 易马,与秦陇无异也。岁遣巡察一人,凡私越境者刑 无赦。嗣是废”置不常,奸萌寖起,遂使建始之茶私越 沉黎,武冈之商擅抵蒙雅。不知而妄议者,犹欲利其 馀课十而税一。不知茶以引计,不及引者则谓之由, 殆如宋人之长短引,然而又可因以为利乎?其失甚 矣。或者议曰:“金牌之制,其法固在也。使能师其遗意, 稽截引之目而缴报以限,严互市之令而稽察以”时。 碉门之茶马有司可复也;黑水之批验有所可复也; 番僧盗鬻有罚,汉人私逓有罚。其谁曰非初意也。或 又曰:“无引之茶可知也,无茶之引不可知也。”是可不 加之意乎?昔赵开判成都,减额以苏园户,轻价以惠 行商,民到于今称之,无亦存乎其人耳。

《蜀川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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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蜀古蚕丛国,带二江之双流,抗岷、眉之重险,缘以 剑阁,阻以石门,所谓“坤舆大都会。”是巳固三面边,蛮 獠羌蕃常为中土患。今播、蔺、邛、莋、酉阳、石砫帖然受 约朿矣。无论也,独北一隅当讲求耳。西北冉駹地也。 冉駹即今威茂之境,其西为叠溪,又其西为松潘、吐 蕃、氐、羌诸种落杂居,崖嶂箐峒,险厄相雄长。汉武西 逐诸羌,渡河湟,居塞外,始为王土。唐、宋以来,叛服盖 靡常也。明朝高皇帝既平蜀,乃命平羌将军丁玉攻 取其地,设州邑卫所,棋布要害。窃尝譬之成都,堂奥 也;灌口,门户也;威茂松叠,藩篱也。犬豕之性,喜人怒 兽,伺隙蹂躏。藩篱不密则门户危,门户不密则堂奥 危。此西北边防所以重于蜀也。

《茶马利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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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赵赞赡军用,张滂拯水旱,皆取茶税,未尝以之易 马也。宋乾德始置榷务,至李杞入蜀,经画以茶易马, 而法严矣。诸方产茶,蜀禁独重。国初岁遣行人巡察 边隘,茶以引计,市以时开。成化间,罢差巡茶,而敕专 宪臣,法益备,故商无越货,边境肃清。近年以来,弊日 滋矣。夫引分边服,岁有定额也,而规利者争取乎边, 商别资贯,人有定数也,而怀奸者弊如猬集。此所以 议者,有六条之法矣:“以冒滥当绝也,故慎引目焉;以 展转当虞也,故时称盘焉;以路岐易越也,故谨关防 焉;以称验当择也,故重委官焉;以利归私门也,故广 馀茶焉;以番隙难杜也,故严之互市焉。”盖欲救乎茶 之不行焉?之四政者,有大纲以统细目。有权变以济 经常。所谓要之当执。而中之宜用者也。苟忽乎此。吾 未见其能济也。

《入川四道三谷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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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仲黔三”《秦志》曰:“自秦入蜀,有三谷四道。三谷者,其
考证
西南曰褒谷,南曰骆谷,从洋入;东南曰斜谷,从郿入。

其所从皆殊。”旧志谓首尾一谷,非是。其栈道有四:从 成和、阶文出者为沓中阴平道,邓艾伐蜀由之;从两 党出者为故道,汉高帝攻陈仓由之;从褒、凤出者为 今连云栈道,汉王之南郑由之;从城固、洋县出者为 斜谷道,武侯屯渭上由之。此四道。三谷者,关之险厄, 攻取所从来固矣。旧《志》云:“骆谷、党谷同一谷,褒谷、斜 谷同一谷。”

《内夷各土官总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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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观往古唐、虞、三代之盛,汉、唐之强,而边夷警备则 代有之。其不至为中国大患者,皆驭得其道也。故所 当严其限而慎其防者,岂独“北之卤、南之倭”已哉?西 起巴蜀、牂柯,东抵襄、楚,包络湖岭,东折而南,南尽海 上,又东跨百粤三江,层峦叠岭,真有飞鸟不能越、猿 猱不能攀者。其间獠狫蛮僰猺獞各盘据深箐险峒, 已非一世,然卒听吾之约束者,禁圉羁勒在我故也。 何也?贪恋冨贵蛮獠亦然。彼世以土官雄据一方,惟 恐失其所固有耳。伏睹洪武七年,西南诸蛮夷来朝 贡者,多因元官授之。稍与约束,定粮徭差发,其土官 名号曰:宣慰司十一,宣抚司九,招讨司一,安抚司二 十,长官司一百七十三。初皆隶吏部验封,后因掌土 兵者改隶兵部,袭替则关武选。凡土官无子弟,其婿 与妻皆得袭替,《人文》出十年者亦听,然皆万里赴阙, 或献马及方物,请命最谨,正所谓“以夷治夷。”彼固得 倚朝廷官爵以制其党与,朝廷亦得因爵赏以制土 官,诚得驯扰之道也。迨天顺八年三月上两宫徽号, 诏许土官徼呈勘奏,即与冠裳。于是介使未将,威福 自恣,虽托羁縻之名,竟开骄悍之渐。成化十五年又 有“纳谷备赈”之令,则经制日卑,规取愈陋。孝宗末年, 发愤厘革,至正德旋复隳废。嘉靖九年,始曲为条例, 稍复祖宗之旧。令该府州县正二幕属巡检驿传三 百六十隶验封,宣抚、招讨、安抚长官凡一百三十二 隶武“选。隶验封者,皆领于布政司。武选所隶,或领于 都指挥使司。文武相维,机权攸寓,细大相关,掌股易 运。”数年来,镇巡部院诸司,建白日烦,纷更已甚矣。故 夷情叛服靡常,多有不就约束者,可尽委罪边夷哉? “盖!犷悍桀𪉑,边人之性也;世相仇杀,猜忌轻生,烙跖 善奔,忍饥行𩰚,其习也。耽恋巢穴,不敢远”离,假重爵 命,威制服属,其势也。知其性与习,则不可喜功生事, 辄开边衅;知其势,则彼或出没剽掠,诱我逋逃,擅我 疆场,而我之防御征剿格抚,亦易为力,终非虏倭比 也。虽然,亦不可视为疥癣之疾,无与于腹心也。即如 麓川本百夷僻远,不当中国一郡,而王骥欲立功名, 遂督兵五十万,转饷半天下,虽穷搜巢穴,思任发卒 不可得,徒杀无辜数十万,骥且以功封伯,其馀应陞 赏者殆万计。及再出师,而东南骚扰,军民疲敝,不可 胜言矣。若夫南赣、麻阳,陇水、罗傍,蕞尔小丑,又皆界 在腹内。一或“驭之失策,未免调集客兵,转输馈饷,威 未加乎丑类,祸先被乎生灵。”近事良可鉴也,司边筹 者宜慎之。

《四川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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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布政司,领宣慰司一,宣抚司二,安抚司三,长官 司十二。都司,领宣抚司二,招讨司一,安抚司四,长官 司二十二。行都司,领长官司五。

播州宣慰,永宁、龙州为二宣抚,草塘、黄平,黎州为三 安抚,泥溪、平夷、蛮夷,木川,播州馀庆、白泥、容山,真州 重安、九姓、平茶峒,为十二长官。其都司领者,石砫、酉 阳,为二宣抚,天全六番招讨,八郎、阿角寨、麻匝儿、芒 儿者,为四安抚司。木头、靖州、岳希、蓬石、耶峒、邑、梅峒、 占藏、先结簇、蜡匝簇、白马路簇、山峒簇、阿旨峒、北定 簇、麦匝簇、者多簇、牟力结簇、班班簇、祈命簇、勒都簇、 包藏簇、阿昔簇、思曩儿簇、阿用簇、潘干寨、叠奚郁,即 为二十四长官。右隶兵部武选

四川土官二十五:乌撒、芒部、乌蒙、东川知府四人,同 知一人。龙州判官一人。龙州,宣府知事一人。马湖。把 事一人。信宁、侮𠈁溪、麻刺村、昭平堡、寒冰、宁戎、明月、 三盆巡检八人。溪龙、阿用、禄马、蛮夷、白水、大平、泸沽 驿丞七人。改流知府一人。马湖。右隶吏部验封

《四川行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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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行都司领卫六,曰“建昌卫、建昌前卫、宁番卫、越 嶲卫、盐井卫、会川卫。属所七,关七,堡五十有四。总为 里六十有七,屯粮五万六千七百四十三石,夏秋米 一万八千七百四十五石九斗,盐课米三千六百石 有零。”

《建昌考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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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昌本《禹贡》梁州之境,天文井鬼分野,乃西南夷邛 都国地。汉武帝置越嶲郡,领邛都等县。晋徙郡治会 无县。宋因之。齐谓之㺐郡。后周置严州。隋改西宁州, 后复为嶲州,治越嶲县。大业初,改为嶲郡。唐初,复改 嶲州,置中都督府,又改越嶲郡。至德初,没于吐蕃。贞 元中,收复。太和中,徙治台登县。懿宗时,为蒙诏所据“改此城曰建昌府,以乌、白二蛮寔之。元至元间,置建 昌府,又立罗罗斯宣慰司以统之,隶四川行省,寻改 隶云南行省。明初,洪武中,罢宣慰司,置建昌卫,隶四 川都司,改建昌路为府,隶四川布政司,后废府,改建 昌卫为军民指挥使司,寻置行都司”,领卫六。《形胜》:东 连乌蒙,西距吐蕃,中接重庆,北邻西蜀,据西南咽喉 冲要之处。虽通商货殖,田地膏腴,而土广人稀,竹篱 板舍,不事修饰,缮造坚利,人甚畏弩末之毒。尝观元 遣谭澄同知宣慰司事,至其境,议之曰:“皇元一视同 仁,特置大帅,安辑招怀,以悍外侮,非利征求于汝也。” 蛮人大悦。即此可以得蛮情,亦以识治蛮之道矣。孰 谓蛮终不可以化诲怀服哉。

《四川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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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山包剑栈,水锁瞿峡,襟带拥束,是为天阻。惟乌 蛮阻其东南,蔓绕西扺,番族欲其驯顺,是在调扰。龙 州为松、番咽喉,每遮我饷道。乌蒙、乌撒、芒部诸府虽 仰我鼻息,而内党日坚,数启隙乱。唇齿之势,彼得挟 而扰我。泸、叙之间,宜有机权,携其丑类。若乃碉门远 引诸番,播州旁通四省,所谓“与蜀盛衰”者也。

《春明梦馀录》:

《四川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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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天下绝险,龙州、松藩镇其北,播州诸夷列其南, 天全、黎州当其西,瞿塘守其东,江山四塞,关隘孤开, 可守一当百吐蕃”,西控乌思藏等处,风俗朴鲁,慈教 大行,法令饬严,行人所安,非若北达乌合之众,残侵 无纪,况以重险临之,为力又易。南邻芒部,东川乌蒙、 乌撒诸蛮獠,要皆腹里,肌上肉行,都司六卫,截制民 夷,可以安业。而西之雅、威、茂、灌,南之重庆、泸、嘉、马、叙, 北之叠溪、绵、汉、彭、石,重重绕护,深藏三窟。所虑奸宄 内作,地饶贮寔,不能施速定之术。国初,从阶、文、阴平 道入成都,取明升盖,以计破之。苟非瞿塘东守之坚, 事未易成也。

川之形势,北有剑门,不足恃而虑在松藩。松藩以孤 城介生蕃之域,乃待食于龙州,悬命千里之外,设为 羌戎所截,则叠溪以南如建瓴而下,直扺茂州。西有 黎州,不足恃而虑在维州。维州在保县外无百里,乃 为董卜韩胡所据,是切近之灾。且复有“‘自灵关一道 可抵雅州,自草坡一道可抵文川县,自泄里灞一道 可抵灌县。自《清溪口》’一道可抵崇庆州。”

“天全六蕃”无险,而险在雅州,故禁门、紫石二关以雅 州所戍之。

巴、蜀地居极高,而乌蒙特甚。乌蒙南临六诏,东控诸 蛮,故毕备诸种。罗罗土獠,蛮夷悉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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