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经济汇编 第七十七卷 |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祥刑典
第七十七卷目录
律令部汇考六十三
皇清〈康熙一则〉
祥刑典第七十七卷
律令部汇考六十三
编辑皇清
编辑康熙四十八年十二月十一日
编辑上谕:“刑部本内有两次窃盗,和尚著发黑龙江当差。”
《定例》。内摆牙喇、拨什库披甲人等脱逃,刑部与该旗大臣等会同严审。如旗人有窃盗事出亦著照此例会同严审。窃盗非过误之罪刺字人何容留在京师。嗣后两次窃盗俱发黑龙江。应当差者著当差应给穷披甲为奴者给为奴
《吏部则例》康熙四十八年六月十三日一刑部
编辑
题为《州牧抚绥不力》等事。该臣等会看得《和州知州李芳云抚绥不力》一案,据两江总督邵疏称,康熙四十七年五月内,和州境内霪雨连绵,田被水淹,庐舍倾坏,小民无处栖身,多有舟居水面,捕鱼度日。适有米客姚大顺等米船经过裕溪地方,葛尔贞等各执钱鱼齐赴米船换买,又扬言借贷众客,不允。尔贞等遂拥入船肆行抢夺。当被裕溪司巡检唐英差从拏获解州李芳云不即查究,以伙犯杨摇山等供系无为州民,辄将杨摇山等移解该州。混行推诿,则是抚绥不力、禁戢不严。相应革职。照奉
制书、有所施行而故违者、杖一百、系旗员解部发落
等因,具题前来。据此,李芳云应革职,比照凡奉
制书、有所施行、而故违者、应杖一百。律应杖一百。但
事犯,在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十一日。
赦前、免其杖罪、仍革职可也。奉
旨:“依议。”
又八月二十八日准咨:“一、刑部为私盐拒捕等事:贵州清吏司案呈,据直抚赵咨称,‘献县盐贼王三娘子等拒捕砍伤巡役牛逢身死一案,经本部发审在案。今据该抚咨称:王三娘子之案,于四十八年七月初五日准到部咨,应以准咨之日扣限四个月审结等因前来。据此,应以准咨之日扣限,作速审拟,具题结’” 案可也。
又九月一兵部题为《循例展限以清案牍》事:该臣等议得:“山东登州总兵官李雄疏称:‘臣接护理登州总兵官印务中军尤吉、乔万赍送到一切钦部案件,臣逐细检阅,其间有应咨提臣商酌者,有应行营查覆者,必详慎核明,方敢缮疏入告。臣以到任之日为始,次第完结’” 等因。题请展限前来。查定例内,督抚到新任接署者,俱以到任接署日期扣算,系“四个月限期者,准展限两个月完结” 等语。应照此所定限期,令该镇展限两月完结可也。奉。
旨:“依议。”
又十月十六日,准咨:“一吏部为禀报事:查得刑部咨称,直隶巡抚赵,以盗犯韩六等行劫昌平《州后屯村居住范景隆家》一案。署昌平州事西路捕盗同知王景皋,于四十七年八月初四等日,节次奉委公出承审,未满一年之限,相应咨部,除出因公出境,扣限审解等因。原咨送吏部议等因前来。查王景皋,该抚既” 称“节次公出,未满年限” 等语,应移咨该抚,作速扣限审结可也。又十月十六日准咨:一、吏部,为钦奉
上谕:“事查得直隶巡抚赵咨称:署昌平州事、西路捕”
“《盗同知王景皋》,接缉越狱脱逃流犯沙七等,该署州节次公出接缉沙七等,实属未满一年之限,应俟限满补参” 等因前来。查署昌平州事西路捕盗同知王景皋,该抚既称“节次公出,未满年限” 等语,应俟限满补参可也。
又十月十七日准咨一吏部咨:为叩。
阍事:查得户部咨称:“直抚赵以蓟州李大美是旗”
《是民》一案,例限已满,未据查覆迟延蓟州升任知州闫毅等指参,送吏部议等因前来。除署蓟州事三河县知县李长华承查未及一月,无庸议外,应将蓟州知州已升任东路捕盗同知闫毅,照例于新任内罚俸三个月。
又十一月初八日,准咨一刑部为回明事:“贵州清吏司案呈,先据直抚赵咨称,天津卫地方拏获私铸人犯车国宁,续获同伙王三、杨二回子,续获王文佐。据王文佐供称,系脱逃之陈西人。”
“郭二,起意同匠人李二私铸” 等语,若非行提郭二等质审,难以定案等因。本部以先获之车国宁等,并未供有郭、李二人姓名,明系承审官不能依限审结,一任王文佐辗转扳扯,行令该抚作速审拟具题去后。续据该抚咨称,王三、杨二回子原系借给银两之人,并非商同私铸之犯,无由供出郭二、李二。及严讯王“文佐,又称起意私铸,皆系郭二,此案应照例以郭二到案之日扣限” 等因。本部以原咨内止有王文佐借杨二回子银两,并无王二借给之处,且从前起意车国宁私铸等物,何得称同伙五人,止获王文佐一犯,明系将现在人犯希图开脱,仍令该抚审明具题去后。今该抚咨称郭二系此案要犯,是以咨陕抚行提。兹准陕抚覆无“《郭二》其人,应以准到回文之日扣限审结” 等因前来。查此案该抚既称准咨之日扣限,应如该抚所请,速行审拟题结可也。
《户部则例》康熙四十八年二月一户部覆署湖
编辑
抚郭疏称、“原任沔阳州革职知州朱化隆。原参续参亏空银五千九百三两零、南米一千一百十五石零。” 前经审系民欠。准令接任官追补。嗣钦奉
上谕、“四十三年以前未完地丁银粮。通行豁免。将前”
项银米,援例具题请豁,部覆:仍著落原亏空朱化隆名下,作速追完具题。兹据布政使王毓贤等会详,“朱化隆楚省无可追变,请咨江宁巡抚,转交原籍追完” 等因前来。查前项未完银米,先经该抚刘咨请将朱化隆发回原籍追完等因。臣部以定例州县官因别案离任后方参亏空者,该管上司有治罪分赔之责,请将朱化隆发回原籍之处,明系该管上司推卸承催各官。希免参罚。行令将承追各官题参在案。应将该抚所请之处。无庸议可也。奉
旨:“依议。”
一、吏部覆御史张条奏,“牙行经纪,其来已久。如瓜果蔬菜至微之物,概有光棍任作牙行执帖霸占,买者倍增其价,卖者反亏其本,掯勒中饱,往往夺行争利。如去年有瓜行刘六等殴死刘义隆一案,牵累多人,曾经刑部审理;本年有棉花行赵科等,并行专利,苦累商民,经臣衙门断理,其一证也。” 臣请
敕部清查。除税课定例、应立牙行者、照旧设立外。其
“馀微小之类,系后来添设者,概行革除,使买者卖者各从其便” 等语。除税课定例应立牙行者照旧设立外,其奸宄之辈,希图取利,捏称牙行,恃强于良民买卖之际,混行索诈银钱棍徒,应责顺天府府尹,该通判大宛二县,五城兵马司严行责拏,照例从重治罪。如该地方官不行严拏,仍留积年奸宄,以致累民。事发之日将该管官员一并交与吏部议处。康熙四十八年四月初七日奉
旨:“依议。”
又七月一,刑部为请严亏空之法等事,该臣等议得岐山县病故知县李经文亏空银两一案,先据署川督事陕抚鄂疏称:“李经文亏空四十五年兵饷银一万五千三百四十七两零,审因三十五六两年奉文捐马,那用银五百一十三两,又本任内并署凤翔县任内,奉文买马,共那用岐山县银三千四百八十两。” 后因军前不收,往返疲毙,以致不能还项。又三十六、七等年,奉调“岐山驿马于延安、榆林二处安塘” ,共那垫草料银四千七百七十五两零。又三十九年,将“岐山” 存剩驿马分安第五村协站,以致本驿马匹不敷,添备夫马,共用银二千七百二十五两。又四十二年,霪雨连绵,仓廒倒漏,浥烂粮二千六“百五十石,那用银一千九百八两买米补仓。又自三十四年起至四十四年止,陆续收垫民欠银二千一百三十二两,又节年截完屯粮共那用银一千三百九十五两,俱系因公那用,并无私侵情弊” 等因具题。臣部以奉文捐马,应出己资,何得擅动正项钱粮,买马解赴军前不收?既经变卖,何致分文竟无还项?奉调岐山驿马于延安、榆林二处,安塘自有额支工料,焉用赔垫。该县驿马分安第五村协站,既称将存剩驿马分拨,又称“本驿马匹不敷那银添买” ,自相矛盾。如果仓粮浥烂。为何不禀报上司擅动钱粮购买代垫。民欠银两,《奏销册》内年年俱报全完,何得又称“民欠” 屯粮系百姓自解“交纳,何得又称代赔?种种不符,未便遽结。” 行令该督逐一妥拟,并将历年不行盘查上司及承审各官一并查参,到日再议去后。兹据该督齐《疏》称:“李经文奉”
文捐马,委无己资,那动正项钱粮。又本任内并署凤翔县任内,奉文买马,解至军前不收,往返倒毙,以致竟无还项。安塘马匹额设工料不敷,以致赔垫多金。驿马分拨第五村供差,本驿止剩马六匹,冲途差使繁多,所以添夫购马,浥烂仓粮。若申报上司,惧罹参罚。遂“那项买补,历年原有民欠,那新补旧,实属真情。” 屯粮缘百姓完纳不全,有碍考成,代民截纳,历审实系因公那用,并无侵欺情弊等因。仍照原拟,援
赦,具题前来。据此,李《经文》合依那移银五十两,以
上《新例》治罪,已经病故,无庸议。其亏空银一万五千三百四十七两,著落伊子“李明允名下勒追报完不行禀阻” 之经承侯绪,合依不应重律治罪,但事犯在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十一日。
赦前应免罪,仍革役。再,该督既称“承审各官” ,并无
不行审出真情。至历年盘查之上司,因经文那新掩旧,无从稽察,亦无庸议。奉
旨:“依议。”
一、署河间府张安世为盘获私盐人犯事:看得国家之立法,贵在易遵六部之处分,期于允服。《我》
皇上天地同量,“胞与为德。”“宽大之恩”,固已遍流于六
合精详之制,更可立极于万年。此岂蠡测管窥所敢妄陈末议。然而刍荛之献,不弃于圣朝,鼗铎之悬,常存于治世。凡有下悃,敢不上闻。兹如湖广武昌等帮粮船运丁张贵瓌等夹带私盐一案,奉部查取沿河文武各官失察职名一事,连次数省,议及多官,凡在属员,罔不祗遵。但粮船与州县营汛迥不相同,一系朝经夕过,开行无定;一系此疆彼界,遵守有常;一系各帮押运设有专责;一系本管地方势难兼顾。所以四十四年定例,漕船夹带私盐,止议押运之同知、通判、守备、千总,而不议及沿途州县营汛文武各官。诚以粮船自有押运之员,则沿途州县营汛止可责其催儹前进,而不能责其逐船查拏也明甚。况三十八年定例,盘查粮船私盐,责在龙江等三关盘查,如有私盐,移报督抚御史会同题参,而亦未尝议及沿途州县营汛各官责其查拏也。则是粮船各帮平日稽查,已有押运之官到关盘察,又属榷司之责任,既可杜其夹带,又可无误于漕运,法至善也。且查重运北行,不容片刻停泊,回“空南下,无分昼夜儹行,始得抵通无误,拨兑如期。今若因粮船夹带私盐,而归咎于沿途州县营汛各官不行查拏,致罹议处,则此后文官无不指为前鉴,惮于严例。凡遇粮船到境,咸欲搜查,势必耽延。切恐沿途州县营汛栉比而设,若运丁听其搜查则阻滞需时,既有妨于漕政,若运丁不容搜查” 则争端必起,又将挠于盐法。在州县营汛各官,查,则阻误漕运,既干处分;不查,则失察私盐,又罹吏议。是责之以势难遵行之事,而又绳之以不容推诿之法,被议诸员,其能心服乎?今卑署府不为现在多官悯其无辜,而被议,实为将来之漕运虑其阻抑而生端。应请宪台转详。院宪俯念粮船夹带“私盐,既有押运稽查、三关盘察,所有沿途州县营汛各官,除运丁在何地方所买私盐,仍将该地方文武各官照失察议处外,其馀所过州县营汛职揭,概请免其查议。更祈一并题明,永著为例,庶法度易遵,而人心胥悦,不特三省多员仰叩鸿庇,抑且责任专而奉职惟谨,亦于盐漕两政不无小补矣” 等情。巡道该清苑县刘,《代本道付使李》,查得河间府所详,粮船经过,难以逐处停泊,其私盐应照例责三关并押运官弁稽查,沿途州县止应催趱,未便阻滞。巡察等甚属明晰。伏查康熙四十三年宪台署理东抚之时,因从七等十人各持鸟枪弓箭,是海丰县赶驴驮盐至陵县,适遇马玉真拦阻,丁白花刺杀马玉真,题参疏防。大部将失事地方官议处,经过地方官海丰县知县滕永桢等,例无处分,无庸议奉。
旨依议,钦遵在案。今张贵瓌《私盐》一案,事同一辙,沿
途各官,应照例毋庸议。既据该府详请前来,可否一并题明,拟合代为转请宪台核夺等因。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七日申详,于本年八月初五日蒙抚院赵批:“私盐事犯不参经过地方各官,不止海丰从七等一案。今粮船夹带私盐,例有降职限年处分,与肩驮偷贩者不同,未便牵混援引。但漕船回空,不容片刻停” 泊,势难逐汛盘查。若责其失察,事出两难,遽尔议处,似非平情。仰候本部院酌夺,剀切题明。缴。
一、户部江南等司、为《请明亏空处分》之例、归于
画一、以便遵守事。先经山西司员外郎徐凤池呈议前事,蒙堂批司查议。奉此,该〈职。〉等会议得:“岁终盘查乃本部题定之例,遵行年久,其后以岁终盘查时限甚迫,因有次年奏销以前秉公清察之例。又恐州县恃盘查出结之后或有亏空,因更有不时盘查,查出报参,免其治罪分赔之例。此皆就岁终盘查之例而变通之,非故宽知府之处分,实严杜州县之亏空也。有奏销以前之盘查,则岁终之所不及查,或查而有未清未尽者,皆得据实详查。又有奏销以后不时之盘查,则州县之仓库不得恃府结已出,任意侵那。该管知府亦不虑已经出结,碍难揭报。是盘查之限期虽宽,而州县之亏空愈难掩饰,此正所谓变通盘查之定例”,非宽知府,实所以严州县也。应如所议,嗣后州县亏空钱粮,知府如果失于觉察,或被上司查出,或经接署州县查出,自应将知府治罪分赔。若该府岁终揭报,应照例免议。即岁终未及揭报,而奏销以前查出揭报,亦应照例免议。即奏销以前未及揭报,而奏销以后查出揭报,原与《例》内所载“无论几时查出,免其治罪分赔”之例相符,均应照例免议。再有初参亏空若干又续报亏空若干甚有续报之数较多于初参之数。往往以续报之多又责知府之徇隐者。殊不知果有徇隐便不揭报。既经揭报便非徇隐。况《参本》内原有“此外有无未清之处另行详报”等语。声明在先。则续报亏空银数虽多亦不能复咎知府以失察也。至升迁降革物故丁忧官员离任之后如有亏空知府自行查出。亦与无论几时查出免其治罪分赔之例相同。固应免议即署事接任之州县。揭报亏空。系知府檄令查出者。亦应免议。查河抚汪灏《疏》称。“杞县参革知县李继烈亏空银两。系该管知府徐尔泰檄令署官查出。刑部题覆免议。”又甘抚齐世武咨称。“西和县知县董”祯亏空银两,系该管知府檄令署官查出,本部题覆免议各在案。嗣后知府能檄令署任或新任州县查出亏空,均应比照此例,将知府免议可也。至于“三日起解”一款,在当日不过预防州县之亏空,惟恐有银存库,得肆侵那。莫若勒限起解,使彼无银可亏,斯亦救弊之一端。但《例》内“三日不解即行题参”之语,是参不解之州县,非参该管之知府。何得将知府一并并参,职司等会议佥同,可否允协,伏候堂裁。康熙四十八年八月内,户部《说堂行知十四司》存案。
一 、户部覆直抚赵疏称,沧州丁忧知州姚孔鍹亏空康熙四十六年地丁银一千五十九两四钱零,四十七年地丁等银二干二百三十四两四钱零,仓谷三千六百八十四石三斗二升四合等因具题。臣部行令将前项银谷是侵是那,此外有无未清钱粮之处,审明追完具题去后。今据该抚疏称,“审据姚孔鍹供” 称:“亏空地丁等银,因听从民便,银钱并征,百姓纳钱者多不便起解,将所收大钱发往四外易银,以致盘查揭报亏空,于参后易银,照数解交。其亏空谷石,因雨雪连绵,仓房湿漏,致被浥烂。内除检出好谷六十三石九斗五升交仓外,其浥烂仓谷三千六百二十石三斗七升零,于限内折价赔补,全” 完存库,俟秋后领买还仓,并无侵那情弊,例得免议。至经管经承朱玉、李见龙等重杖革役,但事在
“赦前,均应援免,仍行革役” 等因前来。查姚孔鍹亏
空银谷,该抚既称“照数全完,并无侵那情弊” 等语,应毋庸议。其已完银两即行解部。所折谷价作速照数买谷还仓取具仓收并该管上司印结送部查核。至经承朱玉等事,在
赦前,其拟杖之处,相应援免,仍革役可也。《康熙四》
十八年九月十四日,奉。
旨:“依议。”
一、兵部为盘获私盐人犯事,据原任天津总兵官师疏称,“《湖广回空粮船夹带私盐》一案,经过失察各官均应题参” 等因前来。应将把总牛登科、李自英、王国平、赵守富、王正业、房欲新、刘成,千总王自科、桑天才、宫保奉、守备陈凤麟,均照例各降二级留任。查千把总无二级可降,应革职留任;都司马达邦、游击蓝珠,“均照例各降职一级升任;都司祁楧,应照离任官例,于新任内罚俸一年。再把总吴文魁、茹天爵,千总王奋、守备张正国、缪允斌,该镇既称粮船过汛之日因公出境,免其处分” 等因。康熙四十八年九月二十一日题,本月二十四日奉。
旨:“依议
又十月,一吏部议覆直隶巡抚赵疏称《直隶地方蝗蝻》一事,屡奉
上谕、“著实留心申饬严查。又恐地方官巡查不力。即”
差委文武官役,实力勤查,不可怠忽。岂意丰润县知县沈琢、隆平县知县叶绍芳,只以已经扑灭为词。乃六月初八日据滦州申称,“司坨等庄飞蝗,自丰润县飞来。” 又十一日据钜鹿县申称,“常家庄等处飞蝗,自隆平县飞来。” 皆由该地方官不实力巡查,掩饰一时,所有捕蝗不职之丰润县知县沈琢、隆平县知县叶绍芳相应指名题参。查叶绍芳系五月初八日到任,虽甫及一月,但查捕不力。以致养成飞蝗。咎亦难辞。伏乞
敕部分别议处。再二处蝻子养成飞蝗,不行协捕、则
“丰润营守备陈皋真定协右营守备石仲秀亦难辞咎相应一并疏参” 等因前来查蝗蝻为患该地方官理应不时扑捕丰润县知县沈琢等始以已经扑灭为词今滦州钜鹿又申报自丰润隆平飞来。皆由不实力巡查以致养成羽翼不合应将丰润县知县沈琢降三级留任隆平县知县叶绍芳罚俸一年。丰润营守备陈皋真定协守备石仲秀、不行公同扑捕咎亦难辞。应将守备陈皋石仲秀、照例均降三级留任。又该抚疏称“蝗蝻为害” 若止处分该地方官而所委协捕之官不行议处则委官以事非切己怠忽从事嗣后协捕之官作何议处请
“敕部酌议降罚”等语。嗣后地方有蝗蝻生发,协捕官
不实力协捕,以致养成羽翼为害禾稼者,将所委协捕各官罚俸一年。再,以后该州县地方或生有蝗蝻,不实力巡查扑灭,借口邻境飞来希图卸罪者,该抚查明题参,从重治罪。俟
命下之日、《载入例册》遵行。其滦州、钜鹿二州县境内
既有蝗蝻。理应尽心扑灭。乃称“丰润隆平飞来。” 借词卸罪。应行令该抚将滦州、钜鹿、二州县。即行补参可也。奉
旨:“依议。”
一、康熙四十八年十一月十一日抄
上谕满、汉大学士九卿等言:“天下州县官一经亏空”,
即被题参解任究审。如此为州县甚难。况亏空中有民欠,有因公有浥烂等项至能赔补全完仍题开复起倒一番不亦多事。甚至督抚清廉者题参亏空更多此甚不解何意况《定例》中欠钱粮四分以下者不过参处仍令追完又内中钱粮或解部或作何法使于亏空者著逐一详细议覆具奏。
一、康熙四十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上谕、“顷郝林条奏《钱粮亏空》事、彼但知州县钱粮”、有
“亏空之弊,而所以亏空之源未知也,则彼徒空言而已。凡言亏空者,或谓官吏侵蚀,或谓馈送上司,此固事所时有。然而地方有清正著名之督抚,而所属官员亏空更多,又何说也?如齐世武、赵申乔、李光地、张鹏翮皆不受属官馈送,何故州县官复有钱粮亏空?即尔等年齿虽老,朕临政日久,更历事多,各州县亏” 空钱粮之源,察之最悉。从前各省钱粮,除地丁正项外,杂项钱粮不解京者尚多。自三逆变乱以后,军兴浩繁,遂将一切存留款项,尽数解部。其留地方者,惟俸工等项必不可省之经费,又经节省裁减,为数甚多。此外则一丝一粒,无不陆续解送至京。虽有尾数数十两,部中亦必令起解。州县有司“无纤毫馀剩可以动支,因而不得已,有那移正项之事,此乃亏空之根源也。年来户部覆本为严查钱粮亏空者,朕从未折出,盖深悉病源在此。州县官员实多苦累,但既参劾,必须追赔。如正项钱粮二千两,征收未完五百两,按分数议处,其例甚轻。若那用五百两,其例甚重。今但责令赔偿足额,则” 那移出纳,还充官用者,其罪可宽,便不必深究。凡事不可深究者极多,而如州县一分火耗,亦法所不应取。寻常交际,即一二十金,亦法所不应受。若尽以此法一概绳人,则人皆获过,无所措手足矣。且如“户部中钱粮,历年存积,数极难清。前此库贮一二千万时,曾令户部逐项盘查,经一年后方始查完,竟多馀二千馀万,即各仓粮米亦经年堆积,陈陈相因,仍馀不少。不肖官吏侵盗银米者未尝无人,若云盘查,数乃不缺,所以弊极难除。总之《定例》所在有犯必惩,其中微细不能深究诸事,大抵如此。见在户部库银存贮五千馀万,时当承平,无用兵之弊,又无土木工程。朕每年经费极其节省,此存库银两,并无别用。去年蠲免钱粮至八百馀万,所存尚多。因思从前恐内库不足,故将外省钱粮尽收入户部。如今观之,未为尽善。” 《天下》
财赋止有此数,在内既盈,在外必亏,凡事须预为之备。若部发二千万,分贮各省库内,似于地方有济,倘在外各省,一旦仓猝需用,及从京师解出,得无有缓不及时之虞?即此亦当于无事之时,从常商确者也。尔等可将朕此旨,一一向九卿等言之。
《礼部则例》康熙四十八年三月一礼部一本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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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事奉
旨:“依议。”颁诏官员如有纡道行走、及沿途生事扰累
驿递者。著该督抚即行指参。
一、吏部覆御史《张条奏疏》称:“会议之时,各官在午门前办事,常见有闲杂之人乘马夫役或从阙门,或由天安门奔驰经过,请严禁” 等语。嗣后令看守各门章京、披甲人等,不时严禁查察。如乘马夫役、僧道与卖鼻烟人等擅行出入,不严查者,将看门官员罚俸一个月,改为罚俸三个月。该管官员罚俸一个月,披甲“人等鞭四十一。每见各地方有成群累百,身负敕印,鸣锣击鼓,聚众烧香,男女混杂,请严禁,亦不许茶坊酒肆五七成群,酣饮竟日 。一扶鸾书符及卖各种不经之药,名不雅驯。各街巷口遍贴报单,或潜游于大小官员之家招摇夤缘,所关风化匪浅。至于淫词小说,亦应禁止” 等语。查鸣锣击鼓,聚众烧香,男女混杂等弊,曾经严禁在案。但相沿日久,旧俗复炽,亦未可定。再,扶鸾书符,招摇夤缘之辈,及淫词小说等书,均应如条奏,永行禁止。嗣后,如有仍前擅行者,该地方官即行挐究,治以违禁之罪。若该地方官不实心查挐,在
京,或经该部查出,外省或经督抚查出,将该管官
员指名题参。康熙四十八年四月初七日奉。
旨:“依议。”
《兵部则例》一康熙四十八年五月内兵部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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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参疏防文武各官职名事。该臣等会议得:两广总督赵疏称,“南澳镇标右营守备潘成龙带船巡海,于康熙四十七年七月二十八日被贼杀伤官员一案。” 臣据报即饬南澳总兵官林皋统水师速行剿捕贼党,并具疏题报,将千总秦祐、总兵官林皋一并指参在案。随准广东提臣施世骠咨会,及据惠州府详报“会审获贼林亚会等供报,同伙三十六人在南高表头外洋与官兵对敌,夺得哨船一只,并认打劫糖船一只” ,将各犯及千总秦祐等俱发该司严审究拟另题外,所有守备潘成龙被贼杀死,与陈开顺糖船被劫两案疏防文武各官,相应题参。再照守备潘成龙被伤处所,已据千总秦祐及各犯供“明实在南高表头。外洋。总兵官林皋并不确查,止据千总秦祐等混报甲子湖东又陈开顺被劫一案,疏防各官职名,至今并不开报,均难辞咎。合并附参。至本案被伤官兵,应否给赏,候部议夺” 等因,具题前来。查总兵官林皋带领守备潘成龙、千总秦祐出洋巡哨,而守备遇有一、二贼船,不能擒捕“剿灭,反被杀伤官兵、夺去船械,皆由该总兵官平日不行严加训练,怠玩所致。守备潘成龙被杀之处,又不确查行详报。又陈开顺糖船被劫一案,各官职名慢不开报,殊属溺职;应将总兵官林皋照溺职例革职。查《定例》内,贼船飘突以致官兵损伤者,专汛官降二级,兼辖官降一级,俱戴罪图功” 等语。应将汛守疏防专汛海门营千总王士、把总张得禄,照例各降二级,戴罪图功;兼辖守备郑昂、署守备事达濠营千总萧文秀,各降二级,戴罪图功。其守备潘成龙被杀与陈开顺糖船被劫二案之兼辖海门营游击蔡宽,照例降二级,俱戴罪图功。再查此案守备潘成龙出洋巡哨,遇有一、二贼船不能擒捕,反被杀伤官兵,夺去船械,应将该督所请给赏之处毋庸议。再查海洋失事文职,虽照内地之例处分,但潮阳县洋面任从贼盗出入,该地方官并不严加防范,以致劫掠。宁司巡检何家瑞、潮阳县典史朱纶,于此二案每案各降二级,戴罪图功。查巡检司何《家瑞》、典史朱纶,俱无级可降,均“革职戴罪图功。潮阳县知县彭象升,该督虽称委署惠来县印,但潮阳县事务并未别委管理,非因公出境者可比,应将知县彭象升,照例于此二案每案各降俸二级,戴罪图功。” 护理潮州府同知事海阳县知县王《毓英》、惠潮道胡琪,照例于此二案每案各降一级,戴罪图功。查王毓英有加二级、胡琪有加四级,应各销去加二级,抵降二级,免其降级,仍戴罪图功。潮州府知府戴聘,虽不同城,有兼辖之责,亦应照例于此二案,每案各降一级,戴罪图功。再,总督有统辖全省兵马之责,平日不严加训练,
以致贼犯杀伤官兵,应将两广总督赵于此二案每案各降一级,戴罪图功。查赵有加三级,应销去加二级抵降二级,免其降级仍戴罪图功。谨题奉。
旨:“林皋著革职,馀依议。”
又十月十一日,准咨一吏部为据实报明事:先经安徽巡抚刘光美疏称:“本年六月十六日,拜发三疏,递送河间县瀛海驿,送至任丘地方,本箱遗失无存,疏失官役,请行直抚严查” 等因。本部移咨直隶巡抚,将疏失本章之该管官查明去后。今据直抚赵咨称:“瀛海驿马夫戴保坚称,康熙四十七年六月二十六日” 递送安徽抚院本箱至任丘县石门桥地方,“陡遇风电交作,马匹惊奔,以致本箱遗失,委无别情。该驿丞王图盛因公出境,其佥差不慎,职名,咨请邀免” 等因前来。应将河间县瀛海驿驿丞王图盛,照例罚俸一年。
《刑部则例》康熙四十八年二月二十三日一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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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覆“江抚于”《疏》称:“胡七”子等,俱系行劫崇明县王明德家强盗各犯,又供有行劫常熟县朱公锡家案内。有名关提质审,久羁常邑。崇明县知县曹铎嗣赴常邑,就便审拟。飭令典史佥差袁信等十六名,押解臬司,审明发回。于康熙四十五年十二月十七日路由无锡县经过,该县添差陈明等,并移常州营拨兵方绍良等护送。因犯众差多,分船乘坐。是日风狂雨骤,各盗乘机脱逃,将长解袁信等拟徒,短解陈明等营兵方绍良等拟杖,具题前来。查押解盗犯,诚恐疏虞。长解之外,沿途添差兵役防护,若将长解拟以重罪,而护解兵役拟以杖罪,将来必致怠惰。嗣后应将短解及护送营兵俱照长解治罪,俟
命下之日,通行直隶各省遵行。再该抚疏称:“佥差不”
慎之、“崇明县典史毛有伦、无锡县知县李继善、常州营守备王章相应附参崇明县知县曹铎嗣赴常熟县查审盗案,因公出境,合并声明,听候部议。查佥解不慎,俱论逃犯罪之轻重,照例分别议处。”今盗犯胡七子等。该抚既称“俟汪有濠一案审明从重归结,逃犯李锁等严缉获日另结”等语。是此案逃犯尚未定拟何罪,其佥差不慎之崇明县典史毛有伦等,难以遽议。至崇明县知县曹铎嗣,虽系赴常熟查审盗案,因公出境,但常熟县盗案亦系胡七子等行劫,非与承审别案因公出境可比;且疏内又未声明公出日期,其中不无捏报之处,均应行令该抚作速查明定拟,到日一并再议可也。奉
旨:“知道了。”
一、“江抚郎” 题为《钦奉》
《上谕》事:“该臣看得广东递解免死减等贼犯黄圣宾。”
梁亚平等二起共二十四名打死解役船户脱逃一案,据解官周发等供称:黄圣宾等强悍不法,不肯分行,拥挤一船。时值黄昏,风雨骤至,后船被浅,旷野天黑,各犯扭解肘锁,即取船上劈柴、铁器、柴棍殴毙解役船户,俱皆逃走等情。所有佥差不慎,系太和县窦如适等武职系万安营把总郭大宗、守备李斌也。理合题参。奉
旨:“窦如适等著议处具奏。该部知道。”
一、吏、兵二部议:“刘胜系入官谢日胜家人,同伊主自京逃出,随被江西巡抚拿获,解至铜陵地方脱逃。铜陵知县马得祯,差姚太、徐贵二役管押,刘胜俱有家产正役,无受贿故纵情弊,应照例免议。千总李汝泽沿途少拨护兵,以致脱逃,此无定例,应比照护解兵丁与逃人同逃者该管官罚俸一年之例,李汝泽应” 罚俸一年。奉
旨:“依议。”
一、保定府知府李绅文覆看得清苑县贼犯李二明等夺驴伤人一案,业已审拟招解矣。复蒙批令覆勘,此诚慎重刑狱之至意也。职府遵复,行据清苑县审解前来,更加逐一研讯。据李二明等供称:初意原止暗窃驴头,未敢公然为盗。迨次晚王年子驱驴出村,冀往他处货卖,不意为失主等三人遇见,因王继明等携有棍棒,二明年子力难相持,弃驴奔走,并伊自有之被套亦为继明等夺获。于是二明年子归村,谓非独驴被夺去,而且反失被套,遂复邀同伙窃驴之霍二,并未同行窃之霍四、魏超梁,各持器具防身,追夺驴头,因见失主动手,致相拒敌。二明先将陈文聚手棍击落,伤及脸指,年子打倒,继明比霍赞行上前救援,而霍二、霍四、魏超、梁三人共为拒击,不记下手先后,此各犯之供吐如是也。职府细绎抢夺” 之与强劫,形迹相似,而情事不同,似未可拘泥。“《抢夺条注》,称“人多而有凶器。”
辄拟强盗,且《条例》内载有凡问抢夺,先问事犯根由,然后揆情剖决” 之语。今李二明等初则仅窃驴头,不敢为盗可知,次晚为失主撞遇,弃驴而去,是有畏心也。祗因驴既被夺,又失被套,贼人之心有所难堪,复回村邀人持械追夺,致伤三人,形似强劫。然诘其五人之持械,原不过为防御失主等三人亦各持有器耳。查康熙三十四年间,有无极县贼犯高二等同伙四人,执持柳棍,抢夺驴头,致死失主胡全福。又四十四年间,曲周县贼犯康见等同伙四人,亦持有柳棍,抢夺张世基车载粮食,打死失主。俱依“《抢夺伤人案》完结。今此案似未可因其同伙四人持有器械伤人,竟拟为强劫也。总之,此一案也,李二明等如于次晚撞遇失主时,即行拒敌,不过依罪人拒捕伤人科断。惟其不忍失主夺驴回去,复敢邀人追截,彼此相持,伤人得驴,似应依抢夺问拟。再查本年八月内《邸抄》一件,为报明事。刑部议覆:广抚范《疏》称:“朱阿曾与康阿子于四十六年五月十九日赴港捕鱼,时至二更,至草尾港,见林拔先” 捕鱼,阿曾起意抢夺其网,阿子用竹枪刺伤拔先手腕,潜至东草港。又见李阿友张灯照鱼,阿曾往夺其鱼,阿友喊叫登,被阿曾挥刀砍死。经广抚范依“强盗杀人” 拟斩,并请
“皇仁可否末减。”奉大部改依抢夺,除阿曾为首身死,
又将阿子依“为从拟流” ,是阿子之先伤拔先,仍照“为从” 科断。今李二明等虽各伤人俱已平复,其所殴霍赞行,下手先后不能记意之处,亦可姑免深究。李二明合依抢夺伤人为首律拟斩监候。霍二、霍四、王年子,均合依“为从” 拟流,仍刺字。魏超梁获日另结。至亢进得原属诬扳,前招已明,毋庸议,是否允协?拟合呈解审转。
一、刑部咨“为窃贼打伤三命” 事:福建清吏司案呈,奉部送刑科抄出直抚赵题前事,康熙四十七年十二月十四日题,四十八年正月二十二日奉。
旨:“三法司核拟具奏。钦此。”该本部会同院、寺会看得:
“贼犯李二明等抢夺王继明驴头并伤失主” 一案,据直抚赵审拟斩流具题前来。查李二明素知王继明家蓄有驴头,起意偷窃,纠同已获贼犯霍二、王年子,于康熙四十七年二月初七日夜,潜至王继明之家,挖墙入院,窃驴二头。次日,继明协同陈文聚等,持械往寻。至李家庄,适遇李二明与王年子赶驴往集,见“而喊走,继明牵驴旋归,二明因驮被套,亦被夺去。随纠霍三、霍四、王年子并脱逃之魏超梁,各持器械赶夺,互相格斗,致伤王继明等头颅等处。二明等仍将驴头夺回,王继明等伤俱平复。该抚历审,各认情真。” 据此,李二明合依“抢夺伤人者斩监候” 律,应拟斩监候秋后处决。王年子、霍三、霍四,均合依“为从减一等律应减一等,俱臂膊刺字,佥妻,流三千里,至配所杖一百,折责四十板。” 逸贼魏超梁并代为卖驴受赃之霍二窑子,获日另结现获驴头给还原主等因。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六日题,初八日奉。
旨:“李二明依拟应斩,著监候秋后处决,馀依议。”
又三月,一刑部议覆:宁古塔将军杨疏称,镶黄旗传柱佐领下发遣犯人骚达子,在配所又打死齐兰宝一案,但充发人犯仍不改恶,在配所又行打死人,不便照旧例拟以轻罪,应将骚达子在众人前即行立决正法,俟
命下之日,仍行文宁古塔、黑龙江将军,著为《新例》可。
也奉
旨:“骚达子著该将军照新例即行正法,永为例。馀依。”
议
又三月一刑部为报呈事,会看得井得龙等抢夺杨子纯等银衣一案,先据江抚于疏称:井得龙与张二同伙九人,于康熙三十八年宿迁县地方,遇杨子纯等各负行李,李三起意劫夺,令井得龙将子纯执缚,搜夺银衣等物,俵分而散。至四十一年四月二十等日,拿获井得龙,历审是抢非劫,所起之赃,未经主认,“无凭质询,将井得龙等暂行监候,查访失主到日,质审具题” 等因。臣部等衙门因与失主原报不符,况井得龙等执有刀棍,赃明供确,今拟抢夺不符,驳令再加严审去后。今据该抚疏称:严讯井得龙等,坚供同伙实止九人,委系是抢非劫,将井得龙等仍照原拟具题前来。应如该抚所请,将井得龙等监候,俟提到失主质审定案。脱逃之张二臣等获日另结。奉
旨:“依议。”
又四月初二日,准咨:一、刑部为行查事:《贵州清》
吏司案呈准直抚赵咨称:“在于所属遍缉,并无脱逃萧明宇踪迹,无凭,获解前来。” 查萧明宇系拟徒脱逃之犯,今遇
恩赦、免其缉拿可也
一、刑部咨“为回报” 事:覆直抚赵题前事:康熙四十八年四月二十三日题,五月初六日奉。
旨:“三法司核拟具奏。钦此。该本部会同吏部院寺会”
看得:王希尧等殴死张三麻子一案,据直抚赵审拟绞杖,分别援赦具题前来。查魏显西纠同吕六偷窃张思圣家骡头,并先在别处所偷牛只,曾交王希尧转卖,后拿获吕六,并提希尧质审。该县因办差公出,差役盛蕊管押候审。旋据县役于此等又获邢希舜家被窃案内贼犯张可性到县,典史闫应麟即交于此。张三麻子二人看守。张可性谋遁,顿起凶心,与王希尧商谋,于康熙四十七年二月二十二日夜,乘张三麻子睡熟,可性掐三麻子咽喉,捆其手足,希尧持砖殴其心坎,可性复砖伤其肩胛等处,以致张三麻子立时身死,二犯脱逃。嗣经缉获王希尧,该抚历审,自认情真。据此,王希尧合依“《谋杀人》从而加功者绞监候” 律,应拟绞监候,秋后处决。衙役盛蕊,于此不看守所管押之犯,私自潜回,合依不应重律,各杖八十。吕《六合》依《窃盗为从律》杖六十,照例刺字。但盛蕊等事犯,在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十一日。
赦前,均应免罪。《盛蕊》于此仍革役,吕六所得“无主”
“牛价,照追入官;脱逃之张可性、魏显西,照例勒限严缉,获日另结。” 再该抚疏称,“钜鹿县典史闫应麟将应禁之窃贼张可性不禁,以致谋杀人命脱逃,相应附参,以听部议” 等语。查《定例》:“官员将军流徒罪人犯脱逃者,降一级调用” 等语。钜鹿县典史闫应麟将应禁之窃贼张可性不禁,以致谋杀人命脱逃,应照此例,“降一级调用。查典史闫应麟无级可降,相应革职。其知县郎鉴,该抚既称因公出境,无庸议,此案承审迟延之官,已经题参议处在案,无庸议” 等因。康熙四十八年六月初十日题,十八日奉。
旨:“王希尧依拟应绞,著监候秋后处决,馀依议。”〈附〉前。
“《案疏防详稿》巡道梁查得青县魏进忠家于康熙四十二年四月二十六日夜被盗一案,蒙部堂批取疏防职名,并饬勒缉逸贼审解” 等因。遵即移准天津道关:据河间府呈:准巡捕厅关据青县申称:“此案贼犯同伙十二名,先后拿获李五、解七、唐三、宋大、秃子、豆三、马三、李梅公、李大、赵三等九名。尚有逸贼李三、和尚、赵二巨、宋三秃子三名未获,现今勒限严缉,声明获贼过半,开具疏防各职揭,由天津道加揭移送前来。除未获各贼,飭令严缉务获,同现获各贼一并审解外,所有疏防各官职名,拟合开揭转送核参” 等因。
又六月,一刑部“为钦奉”
恩诏事。会议得据山东巡抚蒋题报、监候秋决人犯、
“《石三龙》等一疏,吴甸章虽供未上盗,照拟监候待质;王鼎臣系因奸威逼人致死斩罪,其与因奸杀死人命有间。王二原与曲氏通奸,兼氏夫病故,议嫁不遂,刀砍曲氏殒命,事虽斗殴,祸缘通奸。张有虽系窃盗,拒捕杀人,但查原招是属故杀,应否减等,奏请定夺”等因。具题前来。除石三龙、许二、张居义、崔自力、刘茂绩、韩明春,俱系“谋杀人”,拟斩。王林、张君辅、刘三、刘俱系谋杀人,从而加功,拟绞。徐四、宋《卜墨》、朱《大九》,俱系故杀人,拟斩。姚双系故杀妻,拟绞。陈小连、张起天,俱系因奸杀死亲夫,拟斩。丁八系因奸杀死人命,拟斩。武仲、岳红林,俱系《故杀大功》弟,拟绞。韩《志礼》,系《故杀》雇工人,拟绞。路俊,系夺亲兄之子房产田地,挟仇殴杀,拟绞之犯。线盗吴《甸章》,因首盗张永恒,无获,监候待质。王鼎臣、王二,系因奸致死人命之犯。《窃盗》张有,持刀割伤赵树项,又以土填其口,情属故杀。以上共二十五犯,俱不准援赦外,其已经题覆奉
旨《监候秋后处决之犯》。内私铸为首一案。斩犯韩元。
文,“《窃盗拒捕杀人》五案,斩犯张小挠、曹文正、姚二、朱有隗、兆基,《犯罪拒捕杀人》” 一案,斩犯王书、《斗殴杀人》一十八案,绞犯韩玉光云云。以上共二十四犯,所犯情罪俱与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十一日。
赦款相符,均应减等。各佥妻流三千里至配所各
《折责》四十板。内有诬告致死人命之刘本源并打死人命之张小挠等名下,各追埋葬银四十两,给付死者之家,奉
旨:“依议
一、刑部咨:直抚赵强盗谋杀故杀案内军流等罪,不准援赦在案。今据各省督抚将强盗谋杀案内军流等犯,有具题援赦者,亦有不准援赦者,事不画一。查强盗谋杀、故杀,虽在不赦之条,然细味。
恩诏。系此等案内、真正死罪不赦。其军流等罪、应并
从宽宥以广
皇仁。俟
命下之日、臣等行文各该督抚一体遵行。至臣等将
此处不先行请
旨“知照各督、抚画一奉行,咎亦难辞。相应检举,伏祈 敕部察议施行”等因。康熙四十八年七月二十日题。
二十四日奉
旨:“依议。”
又八月初八日,准刑部咨:“为钦奉。”
《恩诏》事:直抚题:“强贼于明旺等行劫监生闫明伦家”
一案经本部议覆,将此案内自首之于明旺、于芳,俱照律拟徒,不准援赦行文在案。今本部奏请将《强盗谋杀故杀》案内军流徒杖以下人犯,应准援赦释放,奉。
旨:“依议。钦此。相应移咨该抚,将于明旺等即行释放。”
仍报明本部,嗣后凡强盗谋杀、故杀案内,军流徒杖等罪人犯,俱照此画一遵行可也。
一、康熙四十八年八月,刑部会议得:康幸发扎死亲兄康健一案,据晋抚苏审拟斩罪具题,经刑部等衙门议覆,将康幸发拟斩立决具题。奉:
旨:“九卿、詹事、科道会同议奏。钦此。”查《康幸》发与康健。
同父异母兄弟,素睦无嫌。缘有祖遗房地契券,向系康健收藏,于四十八年三月二十一日检查,失少六张,疑幸发窃去,于二十三日同堂弟康寿吉寻获幸发带至寿吉母舅康富民家。康健令寿吉捆绑,幸发、幸发情急,随拔身佩小刀吓扎。寿吉惊倒,康健从背后手抓幸发肩膀,幸发恐被捆打,辄手持小刀向后“扎中康健左肘等处,殒命幸发,应照弟殴同胞兄死者律,拟斩立决。但该抚既称康健幸发俱无子嗣,一死一抵,后嗣灭绝,且伊父柩现在暴露,情有可原,照王子重存留养亲之例,枷责发落” 等语。查三十三年臣部等衙门覆原任河抚顾题王子重殴死胞兄王九一案,缘子重兄弟俱无子嗣,且伊父母骸骨暴露未葬,将王子重比照“留养” 之例,枷号两个月,责四十板,奉
旨“依议,钦遵”在案。今康幸发杀死伊兄康健之案,与
已结王子重,情事相符,应将康幸发照王子重之例,枷号两个月,责四十板,馀仍照前议可也。一刑部为报明事,该本部会同吏部院寺会看得强盗侯大等行劫景州桑园村居住生员刘熹若家一案,据直抚赵审拟斩笞,分别援赦具题前来。查病故贼曹逊,素知刘熹若家有蓄积,商同未获之单二麻子,转邀吴发贵、侯大同伙四人,于康熙四十四年八月初十日三更时分,各持刀棍等械,齐至失主庄上,砍取柳棍,扎梯扒墙进院,挖孔入室。曹逊捆打失主,搜劫衣饰等物,从大门出水,分赃而散。迨至四十六年七月初十日,据杨五出首,拿获吴发贵等。该抚历审,各认情真,除曹逊取供后病故不议外,侯大、吴发贵俱应照强盗得财立决。但该抚既称各贼所分赃物花费无存,所起碎珠失主难以认识,应将侯大等监候,俟缉获逸贼单二、麻子质审明确再行处决。应将侯大、吴发贵照强盗审有赃证明确照例即决。如赃迹未明不妨再审,俱监候勒限严缉逸贼单二、麻子一并审明具题到日再议。寄藏盗赃之王子实,合依“《知强盗赃》而寄藏者减故买” 一等,一两至十两笞二十律,应笞二十。但王子实事犯,在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十一日。
恩赦以前王子实与出首之杨五均应省释。再该抚
疏称:“监毙曹逊之管狱官,系景州吏目李秉谟,相应附参,听候部议。查《定例》,州、县监狱系吏目、典史专管,狱内监毙一人者罚俸三个月” 等语。应将景州吏目李秉谟,照例罚俸三个月。至此案承审迟延之官,该抚既称题参议处,应毋庸议等语。四十八年九月初八日题,十二日奉。
旨:“依议。”
又九月,一户部议“‘偏抚赵疏称,原任耒阳县降调知县王赐召未完南米三千八百一十七石八斗零,于未经离任之先照数全完,与开复之例相符,题请将原参革职之案开复’等因前来。查前项已完米石,与原参米数相符,应将王赐召照例开复。但该员于南米未完案内革职之后,又有凶犯贺子凤违例发保自缢身死” 一案。
“照例革职注册” 在案。应将王赐召开复之处,毋庸议奉。
旨:“依议。”
又九月,一刑部为衿劣串谋行凶等事,该臣等会议得武城县已革武生王荣祀等纠众垒塞县门一案,据山东巡抚蒋疏称:“缘康熙四十六年钱粮,奉文五两以上征钱,有已革武生孟衍祉名下钱粮,在五两以上,纳银不纳钱,知县黄吉暹将银发出,令换铜钱,因此衍祉遂挟嫌架捏挑浅河夫等项具控。该府阁” 县士庶,恶孟衍祉多事,举首于济宁道,批府审虚,将孟衍祉发县。王荣祀等随与韩子豫、袁茂等一同赴县,欲将衍祉保放,知县黄吉暹不允。荣祀等于康熙四十七年闰三月初二日清辰,雇觅市中不知姓名短工十数人,将土坯垒塞县门,虽未全塞,实干法纪。该县西关大集,逼近县署,当日赶集人众,闻而全往看视,以致枷犯徐小偏、杨六玉,并押审犯人孟尚质,各乘机磕开枷锁而逃。举首刘之治,亦听从荣祀捏造谎言控告。及诘其知县黄吉暹有何不职之处,则各犯茫无指实,俱俯首服罪。历审情真,王荣祀等拟以发遣徒杖,援赦具题前来。据此,王荣祀应照《在外刁徒直入衙门挟制》官吏,发边远为民。律应佥妻发边远为民。韩子豫、袁茂,应照“为从减一等” ,杖一百,徒三年,《律》应徒三年。不行力阻之王振贤,与扶同妄供之刘之治,俱应照《不应重》律杖八十。其枷犯徐小偏等,应照律各于本罪上加逃罪二等。徐《小偏》杖七十、徒一年半。杨六玉杖九十。孟尚质,应照《不应重》律杖八十。但王《荣祀》等俱事犯在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十一日。
赦前,均应免罪。再,该抚疏称:“解任知县黄吉暹” 既
审无不职启衅情由。相应赴部候补等语。应将武城县解任知县黄吉暹准其赴部候补。至此案承审迟延官员。已经题参议处。应毋庸议可也。奉
旨:“依议。”
一、刑部咨为呈报事。该本部会看得:贼犯张春眷等行劫定州穆家庄居民马进禄家,杀死进禄等一案,据直抚赵审拟斩罪,具题前来。查逸贼陈黑子在进禄家佣工,知其饶裕,纠合现获之张春眷及被获取供后因伤身死之张文玉、病故之孙文魁,同伙四人,于四十七年十一月初一日夜,各持刀棍等械至失主之门,逾墙入室,点灯缚主,逼索财物,乃被主媳声喊乡邻闻救,各贼拒敌,以至失主。马进禄乡长张冲金受伤身死。贼犯张春眷、张文玉亦俱受伤,同孙文魁当场被获。该抚历审,各认情真。张春眷合依强盗杀人律拟斩立决枭示。拿获贼盗之邻佑张四等,并拿贼被伤身死之乡长张冲金,行令该抚查明,照例给赏报部。再该抚疏称,“张文玉既系因伤身死,管狱官应毋庸议,其监毙孙文魁之管狱官定州吏目陈世秀,照例罚俸三个月” 等因。康熙四十八年九月三十日题,十二月初二日奉。
旨:“张春眷著即处斩枭示,馀依议。”〈查张文玉系带伤进监越十九日身
死
〉又十一月初一日,准咨:一刑部为呈报打死人命事:“湖广清吏司案呈,先据直抚赵咨称,武清县民牛二控告龚二等将伊兄牛大致死一案,缘龚二欠刘大之钱未偿,康熙四十五年八月二十七日,刘大向龚二索钱角口,牛大闻声往劝,及至散后,牛大毙命。严讯各犯,并无殴打真凶,亦无见殴实据。牛大系孱弱病躯,混入稠众扰攘,适为傍人拉劝,误触殒命。但刘大向龚二索钱角口,衅由伊起,将龚二拟以枷责” 等因。本部以龚二等既无交手,其牛大致命拳伤从何而至?即系稠众,为人误伤,亦自有误伤之律,不应止拟枷责。如谓龚二实非凶手,又不便将龚二拟以枷责,事关人命,屡次行令该抚严究下手真凶,审明具题去后。今据该抚咨称,“牛大致命拳伤,不特起衅之龚二,在场之刘大、王大始终甘受刑讯,并无供认。即尸弟牛二亦称龚二与刘大等争嚷,原非交手,如何伤及劝架之人。” 则牛大之死,实系稠众扰攘之际,被人误触,殒命无疑。似难悬坐龚二等以误伤之律。然牛大之死,终由龚二“欠钱起衅所至,应将龚二仍拟枷责,其真凶另获审结。” 等因前来。据此,龚二应枷号一个月,杖一百。但事犯在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十一日。
恩赦以前、应免其罪。下手真凶、仍令该抚严缉务获。
另结可也。为此合咨前去,查照施行。
一、刑部为报明事:会看得固安县民邵浡,杀死伊兄邵涛,并嫂孔氏、侄麒麟儿一案,据直抚赵审拟凌迟,具题前来。查邵涛听妻孔氏唆挑,兄弟各炊,轮流膳母窦氏,康熙四十八年四月初一日,伊母窦氏,轮应邵涛膳养。孔氏嗔伊婆为浡做饭来迟,不行供膳。邵浡讯知,顿起杀机,乘兄他出,沽酒醉饮。二更时分,闻兄叫门,浡即暗持片刀开门,遂连砍伊兄邵涛。膊顶心等处,登时毕命。浡复至后屋,将嫂孔氏、侄麒麟儿一并砍死,该抚历审,自认情真。据此,邵浡合依谋杀期亲尊长者凌迟处死律,应即凌迟处死等因。康熙四十八年十二月初四日题,初八日奉
旨:“邵浡著即凌迟处死。”
一、刑部为禀报事:贵州清吏司案呈,该本部会同吏部会看得:谷迁乔殴死尚永兴一案,据直抚赵审拟绞枷杖罪,援赦具题前来。查谷迁乔与尚永兴素无嫌怨。缘康熙四十七年正月十五日,尚永兴之侄尚之礼,邀取供后病故之陈五,并脱逃之邢化兴、王承教,在庙赌钱。永兴诬捏迁乔同赌,声言禀官吓诈,令尚永贵告知迁乔。迁乔畏永兴无赖,许给银二两,约至三月二十五日交银。永兴于二十三日往促迁乔,令妻张氏出答,永兴因其无银,出言秽辱。迁乔气忿,即持木棍殴伤永兴左腿,张氏亦持木棍助殴,永兴仍骂不休。迁乔令张氏按住,迁乔持剪挖其两目。永兴受伤深重,越二日身死。该抚历审,各认情真。据此,除取供后解审中途病故之陈五不议外,谷迁乔合依斗殴杀人律拟绞监候,张氏合依馀人杖一百,系妇人照律收赎。尚之礼合依赌博抽头例,应枷号三个月,责四十板。不行严查之保地尚云集、尚孙,应照律责二十板。但谷迁乔等事犯,在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十一日
恩赦以前,谷迁乔应免死减等,佥妻,流三千里至配。
所,杖一百,折责四十板,仍向伊名下追埋葬银四十两,给付死者之家。张氏等均应免罪;脱逃之邢化兴、王承教,亦应免缉;其摊场六百文钱,仍照追入官。再,该抚疏称,“失察之地方官,系署宁津县事,景州知州周钺,典史捕务亦系周钺兼摄,相应附参,听候部议。查定例,该地方有犯赌博者,该管官罚俸一个月” 等语。应将署宁津县事景州知州周钺,照定例于现任内罚俸一个月;《周钺》之兼摄典史事,应于现任内再罚俸一个月。此案承审迟延之官,该抚疏称“题参在案,应毋庸议” 等因。康熙四十八年十二月初二日汇题,本月十一日奉。
旨:“知道了。内有两次窃盗和尚发往黑龙江当差”,定
例内,《摆牙喇》、拨什库披甲人等脱逃,刑部与该旗大臣人等,会同严讯。如旗人有窃盗事出,著照此例会同该大臣官员严加究审。窃盗非过误之罪,刺字之人何庸留在京师?嗣后两次窃盗,俱发往黑龙江当差者,著当差。应给穷披甲为奴者,著给与为奴。
一、刑部为报明事:贵州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刑科抄出直抚赵题前事,康熙四十八年九月初六日题,十七日奉。
旨:“三法司知道。钦此。”该本部会同吏部会看得:先据
直抚赵疏称“贼犯王士孔等行窃阜城县多时珍家一案,缘士孔与逸贼张三风伙谋偷驴,纠合现获贼王三黑、赵得秀,并取供后病故贼许加美、未获贼于道功同伙六人,于康熙四十四年六月初二日各觅木杆,扎缚软梯,二更时分齐至多时珍家。于道功、赵得秀在外,王士孔、张三风、王三黑、许加美踏梯上楼” 潜入,偷窃银钱首饰等物,欲遁失主,仆妇惊喊,士孔恐吓禁声,仍由原路出水,撞遇滨州捕役司进卿之侄司小旺、济阳县捕役黄国基盘诘各贼弃赃潜逃至三风家,俵分馀赃而散。旋经司进卿抱赃首明,缉贼到案,历审情真,除许加美病故不议外,将王士孔等照窃盗拒捕律,拟以斩流杖罪具题。臣部以此案如果系行窃即可结案,何迟至三载始称窃盗。况失主仆妇惊觉欲喊,“《士孔》恐吓” 一语不可作为窃盗拒捕律拟斩行令该抚再加严审,确拟具题。到日再议。奉。
旨:“依议,钦此。”咨行去后。今据该抚疏称:研讯各犯实
系潜入攫赃,并未执有器械,亦无强劫情事。王士孔被失主仆妇惊喊,不即逃避,反行恐吓禁声,正与临时拒捕之律相符。此案因赃罪未符,辗转驳查,迟延有因,除赵得秀具题后病故不议外,其王士孔等相应仍照原拟,援赦具题前来。查王士孔并未格斗伤人,惟止恐吓禁声,不
便照《拒捕律》拟斩,应改照窃盗一百二十两以上律” ,拟绞监候。王三黑,合依“《为从减一等律》,应佥妻流三千里,至配所折责四十板。疏脱首赃不尽,应杖八十之司小旺,其解役寇九平、杨得刚,合依“主守不觉失囚者减囚罪二等” 律,应各杖六十。但王士孔等俱事在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十一日。
《恩赦》以前,王士孔应免死减等,佥妻流三千里至配。
“所责四十板,王三黑等应免罪;寇九平、杨得刚仍革役,未获赃物照例追赔。给主逸贼张三风、于道功并司小旺,获日另结监毙。许加美之管狱官阜城县典史杨加盛,相应附参,听候部议。” 查《定例》州县监狱系吏目典史专管,狱内监毙一人者,罚俸三个月等语。应将阜城县典史杨加盛,照定例罚俸三个月。至此“案承审迟延之官,该抚既屡参在案,应毋庸议” 等因。康熙四十八年十二月十一日汇题,十四日奉
旨:“知道了。”
一、刑部“为《钦奉》”
《恩赦》事:江西清吏司案呈“据直抚《赵咨称免死减等》”
“流犯赵六犯罪时年止十五似应照例收赎” 等因前来查赵六系殴死崔红记拟绞遇赦免死减等之流犯。今该抚既称赵六犯罪时年止十五与收赎之律相符应如该抚所请赵六流罪准其收赎等因。康熙四十八年十二月十一日汇题十四日奉。
旨:“知道了。”
又十二月,一刑部为《哀号原情》等事,该臣等会议得:浙抚黄题张承通殴死胞兄张承远一案,先经刑部等衙门议覆,将张承通拟斩立决,具题奉
旨:“九卿、詹事、科道会议具奏。钦此。”查张承通与伊兄
张承远向系同居,缘承通贫难糊口,于本年三月二十六日将公共水车负以当米,承远见而争阻,先持木棍殴打。承通夺棍回击,适中顶门,偏右血流,承通即将香灰掩住破处。二十七日复买药包敷,因承远自行解洗,受风重伤,越七日毙命。再该抚疏称:“伊母章氏带承通投首。” 告称“氏夫已故,氏年七十,长子愚呆,次子又被三子还打,冒风身死。恳乞原情超释” 等语。查张承通殴兄致死,法固难宽。但伊母张氏告称氏年七十,长子愚呆,不能奉养,情甚可悯。应将张承通枷号两个月,折责四十板,准其留养可也。奉
旨:“依议。”
一凡具题后“监毙人犯职名、招内未经附参” 、后据详报、再行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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