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第230卷

经济汇编 礼仪典 第二百二十九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经济汇编 第二百三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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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庙祀典部纪事

礼仪典第二百三十卷

宗庙祀典部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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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传》:高宗祭成汤之庙,有雉升鼎耳而鸣,高宗 问祖己,祖己曰:“远方君子殆有至者。”祖己见雉有似 君子之行,今从外来,则远方君子将有至者矣。 《汲冢周书》:武王在祀,大师负商王纣悬首白旗,妻二 首赤旗,乃以先馘入燎于周庙。

《礼记明堂位》:“季夏六月,以禘礼祀周公于太庙。牲用 白牡,尊用牺象山罍,郁尊用黄目;灌用玉瓒大圭,荐 用玉豆雕篹,爵用玉盏仍雕,加以璧散璧角;俎用梡 嶡。升歌《清庙》,下管《象》,朱干玉戚,冕而舞《大武》;皮弁素 积,裼而舞《大夏》。昧东夷之乐也,任南蛮之乐也。纳夷 蛮之乐于太庙,言广鲁于天下也。”

《左传桓公二年》:“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纳于太 庙,非礼也。冬,公至自唐,告于庙也。凡公行,告于宗庙, 反行,饮至,舍爵策勋焉,礼也。”

庄公二十三年秋,丹桓公之楹;二十四年春,刻其桷。 皆非礼也。御孙谏曰:“臣闻之: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 也。先君有共德,而君纳诸大恶,无乃不可乎?”

《鲁语》:严公丹桓宫之楹,而刻其桷。匠师庆言于公曰: “‘臣闻圣王公之先封者,遗后之人法,使无陷于恶。其 为后世,昭前之令闻也,使长监于世,故能摄固不解 以久。今先君俭而君侈之,令德替矣’。公曰:‘吾属欲美 之’。对曰:‘无益于君,而替前之令德,臣故曰:‘庶可以已 乎’’?”公弗听。

夏,父弗忌为宗烝,将跻僖公宗。有司曰:“非昭穆也。”曰: “我为宗伯。明者为昭,其次为穆,何常之有?”有司曰:“夫 宗庙之有昭穆也,以次世之长幼,而等胄之亲疏也。 夫祀,昭孝也,各致齐敬于其皇祖,昭孝之至也。故工 史书世,宗祝书昭穆,犹恐其逾也。今将先明而后祖, 自元王以及主癸,莫若汤;自稷以及王季,莫若文、武。 商、周之烝也,未尝跻汤与文、武为逾也。鲁未若商、周 而改其常,无乃不可乎?”弗听,遂跻之。

《汉书叔孙通传》:高帝徙通为太子太傅。惠帝即位,迺 谓通曰:“先帝园陵寝庙,群臣莫习。”徙通为奉常,定宗 庙仪法。及稍定汉诸仪法,皆通所论著也。惠帝为东 朝长乐宫,及间往,数跸烦民,作复道,方筑武库南。通 奏事,因请间,曰:“陛下何自筑复道高帝寝,衣冠月出 游高庙,子孙奈何乘宗庙道上行哉?”惠帝惧曰:“急坏 之!”通曰:“人主无过举。今已作,百姓皆知之矣。愿陛下 为原庙渭北,衣冠月出游之,益广宗庙,大孝之本。”上 乃诏有司立原庙。惠帝常出游离宫,通曰:“古者有春 尝果,方今樱桃熟,可献,愿陛下出。”因取樱桃献宗庙。 上许之,诸果献由此兴。

《张释之传》:人有盗高庙座前玉环,得,文帝怒,下廷尉 治。案盗宗庙服御物者,为奏当弃市。上大怒曰:“人亡 道,迺盗先帝器。吾属廷尉者,欲致之族,而君以法奏 之,非吾所以共承宗庙意也。”释之免冠顿首谢曰:“法 如是足也,且罪等,然以逆顺为基。今盗宗庙器而族 之,有如万分一,假令愚民取长陵一抔土,陛下且何” 以加其法乎?

《文献通考》:“王莽为安汉公,欲谄太皇太后,以斩郅支 功,奉尊元帝庙为高宗,太后晏驾后,当以礼配食。及 莽改号,称太后,为新室文母,绝之于汉,不令得体元 帝,堕坏孝元庙,更为文母太后起庙,独置孝元庙故 殿,以为文母篹食堂。既成,名曰长寿宫。以太后在,故 未谓之庙。莽置酒长寿宫,请太后,既至,见孝元庙废” 彻涂地,太后惊泣曰:“此汉家宗庙,皆有神灵,与何治 而坏之!且使鬼神无知,又何用庙为?如令有知,我乃 人之妃妾,岂宜辱帝之堂,以陈馈食哉!”饮酒不乐而 罢。

《后汉书邓禹传》:“禹南至长安,军昆明池,大飨士卒,率 诸将斋戒,择吉日修礼,谒祠高庙,收十一帝神主,遣 使奉诣洛阳,因循行园陵,为置吏士奉守焉。”

《三辅故事》:“光武至长安,宫阙烧尽,徙都洛阳,取十二 陵合为高庙,作十二室。太常卿一人,别治长安,主知 祭事,谓之高庙。”

《东观汉记》:“建武三年,上幸舂陵祠园庙,大置酒于舂 陵,父老故人为乐。”

《帝王世纪》:建初四年八月,上以公卿所奏明德皇后 在世祖庙坐位驳议,示东平宪王苍。苍上言:“文、武、宣、 元祫食高庙,皆以后配。先帝所制,典法设张。《大雅》曰‘昭哉来御,从其祖武’。又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明德 皇后宜配孝明皇帝。”

《后汉书孔融传》:“融为少府。建安五年,南阳王冯、东海 王祗薨,帝伤其早殁,欲为修四时之祭,以访于融。融 对曰:圣恩敦睦,感时增思,悼二王之灵,发哀愍之诏, 稽度前典,以正礼制。窃观故事,前梁怀王、临江愍王、 齐哀王、临淮怀王并薨无后,同产昆弟,即景、武、昭、明 四帝是也。未闻前朝修立祭祀。若临时所施,则不列” 传纪。臣愚以为诸在冲龀,圣慈哀悼,礼同成人,加以 号谥者,宜称“上思祭祀”,礼毕而后绝之。至于一岁之 限,不合礼意,又违先帝已然之法,所未敢处。

《魏志韩暨传》:“黄初七年,迁太常,进封南乡亭侯,邑二 百户,时新都洛阳,制度未备,而宗庙主祏皆在邺都, 暨奏请迎邺四庙神主,建立洛阳庙,四时烝尝,亲奉 粢盛,崇明正礼,废去淫祀,多所匡正。”

《晋诸公赞》:王凌字彭祖,为幽州刺史。寻洛阳破后,承 制建行台,以宗庙焚毁,设坛望祀七室,功臣配食。 《晋书·华表传》:表子廙,廙子恒。恒拜太常,以疾求解。诏 曰:“太常职主宗庙,烝尝敬重,而华恒所疾,不堪亲奉 职事。夫子称‘吾不与祭’,如不祭,况宗伯之任,职所司 邪?”今转恒为廷尉。

《锺雅传》:“‘雅转尚书右丞,时有事于太庙,雅奏曰:陛下 继承世数,于京兆府君为元孙,而今祝文称曾孙,恐 此因循之失,宜见改正。又礼,祖之昆弟,从祖父也。景 皇帝自以功德为世宗,不以伯祖而登庙,亦宜除伯 祖之文’。诏曰:礼,事宗庙,自曾孙已下皆称曾孙,此非 因循之失也。义取于重孙,可历世共其名,无所改也。” 称伯祖不安,如所奏。

《荀崧传》:“元帝崩,群臣议庙号,王敦遣使谓曰:‘豺狼当 路,梓宫未反,祖宗之号,宜别思详。崧议以为礼,祖有 功,宗有德。元皇帝天纵圣哲,光启中兴,德泽侔于太 戊,功惠迈于汉宣。臣敢依前典,上号曰中宗’。”既而与 敦书曰:“承以长蛇未剪,别详祖宗。先帝应天受命,以 隆中兴。中兴之主,宁可随世数而迁毁。敢率丹直,询” 之朝野,上号“中宗。卜日有期,不及重请,专辄之愆,所 不敢辞。”

《宋书臧焘传》,晋孝武帝追崇庶祖母宣太后,议者或 谓宜配食中宗。焘议曰:“《阳秋》之义,母以子贵,故仲子 成风,咸称夫人。经云:‘考仲子之宫’。若配食惠庙,则宫 无缘别筑。前汉孝文、孝昭太后并系子为号,祭于寝 园,不配于高祖、孝武之庙。后汉和帝之母曰恭怀皇 后,安帝祖母曰敬隐皇后,顺帝之母曰恭愍皇后,虽” 不系子为号,亦祭于陵寝,不配章安二帝。此则二汉 虽有太后、皇后之异,至于并不配食,义同《阳秋》。唯光 武追废吕后,故以薄后配高祖庙。又卫后既废,霍光 追尊李夫人为皇后,配孝武庙。此非母以子贵之例, 直以高武二庙无配故耳。夫汉立寝于陵,自是晋制, 所异谓宜远准《阳秋》考宫之义,近摹“二汉不配之典。 尊号既正,则罔极之情申;别建寝庙,则严祢之义显; 系子为称,兼明母贵之所由。一举而允三义,固哲王 之高致也。”议者从之。时太庙䲭尾灾,焘谓著作郎徐 广曰:“昔孔子在齐,闻鲁庙灾,曰必桓、僖也。今征西、京 兆四府君,宜在毁落而列庙飨,此其征乎。”乃上议曰: “臣闻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将营宫室,宗庙为首。古先 哲王,莫不致肃恭之诚心,尽崇严乎祖考,然后能流 淳化于四海,通幽感于神明。固宜详废兴于古典,循 情礼以求中者也。《礼》,“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而 七。自考庙以至祖考五庙,皆月祭之。远庙为祧,有二 祧,享尝乃止。去祧为坛,去坛为𫮃,有祷然后祭之。”此 宗庙之次,亲疏之序也。郑元以为祧者,文王、武王之 庙。王肃以为五世、六世之祖。寻“去祧”之言,则祧非文、 武之庙矣。周之祖宗,何云去祧为坛乎?明远庙为祧 者,无服之祖也。又远庙则有享尝之礼,去祧则有坛 𫮃之殊,明世远者其义弥疏也。若祧是文、武之庙,宜 同月祭于太祖。虽推后稷以配天,由功德之所始,非 尊崇之义,每有差降也。又礼有以多为贵者,故《传》称 “德厚者流光,德薄者流卑。”又云“自上以下,降杀以两, 礼也。”此尊卑等级之典,上下殊异之文,而云天子诸 侯俱祭五庙,何哉?又王祭嫡殇,下及来孙,而上祀之 礼不过高祖,推隆恩于下流,替诚敬于尊属,非圣人 制礼之意也。是以泰始建庙,从王氏议。以《礼》,父为士, 子为天子诸侯,祭以天子诸侯,其尸服以士服,故上 及征西,以备六世之数。宣皇虽为太祖,尚在子孙之 位,至于殷祭之日,未申东向之礼,所谓子虽齐圣,不 先父食者矣。今京兆以上既迁,太祖始得居正。议者 以昭穆未足,欲屈太祖于卑坐。臣以为非礼典之旨, 所谓与太祖而七,自是昭穆既足,太祖在六世之外, 非为须满七庙,乃得居太祖也。议者又以四府君神 主,宜永同于殷祫。臣又以为不然。传所谓“毁庙之主, 陈乎太祖”,谓太祖以下先君之主也。故《白虎通》云:“禘 祫祭迁庙者,以其继君之体,持其统而不绝也。”岂如四府君在太祖之前,非继统之主,无灵命之瑞,“非王 业之基。昔以世近而及今,则情礼已远,而当长飨殷 祫,永虚太祖之位。”求之《礼籍》,未见其可。昔永和之初, 大议斯礼,于时虞喜、范宣,并以渊儒硕学,咸谓“四府 君神主无缘永存于百世”,或欲瘗之两阶,或欲藏之 石室,或欲为之改筑,虽所执小异,而大归是同。若宣 皇既居群庙之上,而四主禘祫不已,则大晋殷祭,长 无太祖之位矣。夫礼贵有中,不必过厚,礼与世迁,岂 可顺而不断。故臣子之情虽笃,而“灵厉之谥弥彰;追 远之怀虽切,而迁毁之礼为用。”岂不有心于加厚,顾 礼制不可逾耳。石室则藏于庙北,改筑则未知所处。 虞主所以依神,神移则有瘗埋之礼,四主若飨祀宜 废,亦神之所不依也。准傍事例,宜同虞主之瘗埋。然 经典难详,群言纷错,非臣卑浅所能折中。时学者多 从焘议,竟未施行。

《晋书桓元传》:元篡位,既不追尊祖曾,疑其礼仪,问于 群臣。散骑常侍徐广据晋典宜追立七庙。又敬其父 则子悦,位弥高者,情礼得申,道愈广者,纳敬必普也。 元曰:“礼云:‘三昭三穆,与太祖为七’。然则太祖必居庙 之主也。昭穆皆自下之称,而非逆数可知也。”礼,太祖 东向,左昭右穆,如晋室之庙,则宣帝在昭穆之列,不 得在太祖之位。昭穆既错,太祖无寄,失之远矣。元曾 祖以上,名位不显,故不欲序列,且以王莽《九庙》见讥 于前史,遂以一庙矫之,郊庙斋二日而已。秘书监卞 承之曰:“祭不及祖,知楚德之不长也。”又毁晋小庙以 广台榭,其庶母烝尝,靡有定所。忌日见宾客游宴,唯 至亡时一哭而已。期服之内,不废音乐。

《齐春秋》,高帝时,有献白乌。帝问此何瑞?范云位卑,最 后答曰:“臣闻王者敬宗庙则白乌至。”时谒庙始毕。帝 曰:“卿言是也。感应之理,一至此乎?”

《南齐书礼志》:世祖梦太祖云:“宋氏诸帝尝在太庙,从 我求食,可别为吾祠。”上乃敕豫章王妃庾氏于青溪 宫旧宅奉祠二帝二后,用家人礼。

《笋谱》:“齐孝宣陈皇后性嗜笋、鸭卵。永明九年,诏太庙 祭后荐笋、鸭卵。”

《册府元龟》:梁武帝尝梦具朝服入太庙,拜伏悲感,旦 于延务殿说所梦,何敬容对曰:“臣闻孝悌之至,通于 神明。陛下性与天通,故感应斯梦。”上极然之。

《梁书侯景传》:景僭位,其左仆射王伟请立七庙。景曰: “‘何为七庙’?伟曰:‘天子祭七世祖考,故置七庙,并请七 世之讳’。”敕太常具祭祀之礼。景曰:“前世吾不复忆,惟 阿爷名标。”众闻,咸窃笑之。景党有知景祖名周者,自 外悉是王伟制其名位,以汉司徒侯霸为始祖,晋征 士侯瑾为七世祖。于是追尊其祖周为大丞相,父标 《为元皇帝》。

《北魏书后妃列传》:“明元密皇后杜氏,魏郡邺人,阳平 王超之妹也。初以良家子选入太子宫,有宠,生世祖。 及太宗即位,拜贵嬇。泰常五年薨,谥曰密贵嫔,葬云 中金陵。世祖即位,追尊号谥,配飨太庙。又立后庙于 邺,刺史四时荐祀。以魏郡太后所生之邑,复其调役。 后甘露降于庙庭。高宗时,相州刺史高闾表修后庙”, 诏曰:“妇人外成,理无独祀,阴必配阳,以成天地。未闻 有莘之国,立太姒之飨。此乃先皇所立一时之至感, 非经世之远制,便可罢祀。”

《孙惠蔚传》:先是七庙以平文为太祖。高祖议定祖宗, 以道武为太祖。祖宗虽定,然昭穆未改。及高祖崩,祔 神主于庙。时侍中崔光兼太常卿,以太祖既改,昭穆, 以次而易。兼御史中尉、黄门侍郎邢峦以为太祖虽 改,昭穆仍不应易。乃立弹草,欲按奏光。光谓惠蔚曰: “‘此乃礼也,而执法欲见弹劾,思获助于硕学’。惠蔚曰: ‘此深得礼变’。”寻为书以与光赞明其事。光以惠蔚书 呈宰辅,乃召惠蔚与峦庭议得失。尚书令王肃又助 峦,而峦理终屈,弹事遂寝。

《唐书朱子奢传》:“子奢转谏议大夫、弘文馆学士。始武 德时,太庙享止四室,高祖崩,将祔主于庙,帝诏有司 详议。子奢建言:汉丞相韦元成奏立五庙,刘歆议当 七,郑元本、元成王、肃宗歆。于是历代庙议不能一。且 天子七庙,诸侯五,降杀以两,礼之正也。若天子与子 男同,则间无容等,非德厚游广、德薄游狭之义。臣请 依古为七庙。若亲尽则以王业所基为太祖,虚太祖 室,以俟无疆迭迁乃处之。”于是尚书共奏:“自《春秋》以 来,言天子七庙,诸侯五,大夫三,士二。推亲亲显尊尊, 为不可易之法,请建亲庙六。”诏可。乃祔弘农府君高 祖神主为六室。

《于志宁传》:“贞观三年,志宁为中书侍郎,加散骑常侍, 太子左庶子,黎阳县公。是时议立七庙,群臣皆请以 凉武昭王为始祖,志宁以凉非王业所因,独建议违 之。”

《张士衡传》:贾大隐为太常博士,累迁中书舍人。垂拱 中,博士周悰请武氏庙为七室,唐庙为五,下比诸侯。 大隐奏言:“‘秦、汉母后称制,未有戾古越礼者。悰损国庙数,悖大义,不可以训’。武后不获已,伪听之。时皆服 大隐沈正不诡从,有大臣体。”

《张齐贤传》:“中宗即位,因武后东都庙改为唐庙,议满 七室,以凉武昭王为始祖。齐贤上议:礼,天子七庙,尊 始封君曰太祖,百代不迁,始祖无闻焉。殷自元王至 汤,周后稷至武王,皆出太祖后,合食有序。景皇帝始 封唐,实为太祖,以世数近,故尚在昭穆。今乃上引武 昭王为始祖,异乎殷周之本𥜽稷也。𥜽稷兴祚,景皇 帝是也。昭王国不世传,后嗣失守。景帝实始封唐,子 孙是承。若近舍唐,远引凉,不见其可。且魏不祖曹参, 晋不祖司马卭,宋不祖楚元王,齐、梁不祖萧何,陈、隋 不祖胡公、杨震。今谓昭王为祖,可乎?”汉以周郊后稷, 议欲郊尧。杜林以为周兴自后稷,汉业特起,功不缘 尧,卒不果郊。武德初,定去昭王尤近,“不托祖者不可 故也。今而立之,非祖宗意。景皇失位,神弗临享,殆非 诒厥孙谋者。”博士刘承庆、尹知章又言:“受命之君,王 迹有浅深,代系有远迩。祖以功,昭穆以亲,有功者不 迁,亲尽者毁。今不宜以庙数未备,引当迁之主于昭 穆上,苟充七室也。景皇帝既号太祖,以世浅犹在六 室位,则室未当有七,非天子庙不当七也。大帝神主 既祔,宣皇帝当迁。宣非始祖,又无宗号,亲尽而迁,不 可复立。请仍为六室。”诏宰相详裁。于是祝钦明等上 言:“博士等三百人为两说,齐贤等不祖武昭王,刘承 庆等请迁宣皇帝。臣等欲皆可其奏。”诏可。俄以孝敬 皇帝为义宗,列于庙,为七室。西京太庙亦如之。 《齐澣传》:睿“宗将祠太庙,刑部尚书裴谈摄太尉,先告, 澣奏孝享摄事稽首而拜,恭明神也。而谈慢媟不恭。” 并劾谈神昏形滓,挟邪以罔上,神龙时事。武三思陷 敬晖,没其家以获进。妻外淫,男女不得姓氏。夫告神 慢事主不忠,家不治。有是三罪,不可不寘之法。由是 下除汾州刺史。

《韦凑传》:开元初,迁将作大匠,诏复孝敬皇帝庙号义 宗,凑谏曰:“《传》云:‘必也正名’。礼:祖有功,宗有德,其庙百 世不毁。商有三宗,周宗武王,汉文帝为太宗,武帝为 世宗。历代称宗者,皆方制海内,德泽可尊,列于昭穆, 是谓不毁。孝敬皇帝未尝南面,且别立寝庙,无称宗 之义。”遂罢。

《陈贞节传》:“贞节,颍川人,开元初为右拾遗。初,隐、章怀、 懿德、节愍四太子并建陵庙,分八署,置官列吏卒,四 时祠官进飨。贞节以为非是,上言王者制祀,以功德 者,犹亲尽而毁。四太子庙皆别祖,无功于人,而园祠 时荐,有司守卫,与列帝侔,金奏登歌,所以颂功德。《诗》 曰:‘钟鼓既设,一朝飨之’。使无功而颂,不曰舞咏非度 邪?周制,始祖乃称小庙,未知四庙欲何名乎?请罢卒 吏。”诏:“祠官无领属,以应礼典。古者别子为祖,故有大 小宗,若谓祀未可绝,宜许所后子孙奉之。”诏有司博 议。驾部员外郎裴子馀曰:“‘‘四太子皆先帝冢嗣,列圣 念懿属而为之享。《春秋》书《晋世子》曰:‘将以晋𢌿秦’,秦 将祀予’,此不祀也’。又言:‘神不歆非类,君祀无乃戾乎? 此有庙也,鲁定公元年,立炀宫。炀,伯禽子,季氏远祖, 尚不为限,况天子笃亲亲,以及旁期,谁不曰然’?”太常 博士段同曰:“四陵庙皆天子睦亲继绝也。逝者锡𬞟 蘩,犹生者之开茅土。古封建子弟,讵皆有功,生无所 议,死乃援礼停祠,人其谓何?”隐于上,伯祖也;服缌,章 怀伯父也;服期,懿德、“节愍堂昆弟也,服大功。亲未尽, 庙不可废。”礼部尚书郑惟忠等二十七人亦附其言。 于是四陵庙惟减吏卒半,它如旧。

《颜真卿传》:两京复,帝遣左司郎中李选告宗庙,祝署 嗣皇帝。真卿谓礼仪使崔器曰:“上皇在蜀,可乎?”器遽 奏改之,帝以为达识。又建言:“《春秋》新宫灾,鲁成公三 日哭。”今太庙为贼毁,请筑坛于野,皇帝东向哭,然后 遣使。不从。宰相厌其言,出为冯翊太守。

《仲子陵传》:“子陵,蜀人,好古学,舍峨眉山。举贤良方正, 擢太常博士。通后苍大小戴礼。有司请正太祖东向 位,而迁献、懿二主于陵,议藏主德明兴圣庙,其言典 正。后异论纷洄,复为《通难》示诸儒,诸儒不能诎。” 《张荐传》:“荐自拾遗至侍郎,凡二十年,常兼史馆修撰。 贞元时,定昭德皇后庙乐,迁献、懿二祖,定大仪位号, 大臣”祔庙,鼓吹法物,莫不参裁,诸儒谓博而详。 《李夷简传》:“夷简为御史大夫,进门下侍郎,同中书门 下平章事。穆宗立,有司方议庙号,夷𥳑建言:王者祖 有功,宗有德。大行皇帝有武功,庙宜称祖。诏公卿礼 官议,不合止。”

《册府元龟》:长庆元年正月,“帝享太庙,礼毕,出朱雀门, 中路,日抱珥五色,宰臣萧俛等率两省官供奉称贺 于马前。”

《玉堂杂记》:“上乘逍遥车朝献景灵宫,入太庙宿斋,四 日之间,雨昼夜倾注通衢,殆如溪涧。有旨来早不乘 玉辂,止用逍遥车,径入北门,趋文德殿。”

《东观奏记》:“李景让为吏部尚书,抗疏言:‘穆宗至敬宗、 文宗、武宗四庙当迁出。以穆宗是上兄弟,文宗以下是上犹子,陛下拜兄尚可,拜侄可乎?使陛下得新事, 七庙宜重昇太宗已下入庙,以正三昭三穆之序’。”事 下百官集议,不定而止。时人以上方衔穆宗,深为景 让希旨,多不直其事。

《唐书杨收传》:“收兄发,字至之,登进士,又中拔萃,累官 左司郎中。宣宗追加顺、宪二宗尊号,有司议改造庙 主,署新谥,诏百官议。发与都官郎中卢搏以为改作 主,求古无文,执不可知礼者韪之。”

《殷盈孙传》:盈孙为太常博士。光启三年,帝将还京,而 七庙焚残,告飨无所。盈孙白宰相:“始乘舆西,有司尽 载神主以行,至鄠悉为盗夺。今天子还宫,宜前具其 礼。”宰相建言:“修复宗庙功费广,请与礼官议。”时它博 士不在,独盈孙从议,曰:“故庙十一室,二十三楹,楹十 一梁,垣墉广袤称之。今朝廷多难,宜少变礼。按至德 时作神主长安殿,飨告如宗庙,庙成乃祔。今正衙外 无它殿,伏闻诏旨以少府监寓太庙,请因增完为十 一室,其三太后庙权舍西南夹庑,须庙成议迁。”诏可。 自是神主乐县,皆所创定,旧学礼家当其议。

《闻见前录》:太祖初即位,朝太庙,见其所陈笾豆簠簋, 则曰:“此何等物也?”侍臣以礼器为对。帝曰:“我之祖宗 宁曾识此!”命彻去,亟令进尝膳。亲享礼毕,顾近臣曰: “却令设向来礼器,俾儒士辈行事。”至今太庙先进牙 盘,后行礼。

《宋史和岘传》:岘判太常寺,乾德二年,议孝明、孝惠二 后神主祔于别庙。岘议:“旧礼有二后同庙之文,无各 殿异室之说,今二后同祔别庙,亦宜共殿别室。孝明 皇后尝母仪天下,宜居上室;孝惠皇后止以追尊,当 居次室。”从之。又尝言:“依旧典,宗庙殿廷设宫县三十 六架,加鼓吹熊罴十二案,朝会登歌用五瑞,郊庙奠” 献用四瑞,回仗至楼前奏《采茨》之曲,御楼奏《隆安》之 曲,各用乐章。复举唐故事,宗庙祭料外别设珍膳,用 申孝享之意。又谓:“八佾之舞以象文德武功,请用《元 德升闻》《天下大定》二舞。”并从其议。

《燕翼贻谋录》:太祖征李重进还,以御营建寺,所御之 榻存焉。后僧徒共建一殿,申严崇奉,名“彰武殿。”且请 降御容,使民庶瞻仰。真宗皇帝令翰林画工图写严 卫而往,仍赐供具。景德二年八月癸巳,命中使前往 奉安,遇朔望州郡,率百官朝礼。

《潜确类书》:景德四年,建太祖神御殿,诏:“定鼎名区,测 圭故壤。《书》渊开奥,本庶邦取则之都;星渚流祥,乃艺 祖诞生之地。朕虔遵典礼,躬谒山园,亦既礼成,遂兹 临幸。载念神宗之旧邸,盍恢绍圣之仁祠。爰就炳灵 之地,仰图如在之容。宜于西京建太祖神御殿,一如 启圣院制度。”

《宋史吕夷简传》:“夷简以给事中参知政事。真宗祔庙, 太后欲具平生服玩如宫中,以银罩覆神主,夷简言: ‘此未足以报先帝。今天下之政在两宫,惟太后远奸 邪,奖忠直,辅成圣德,所以报先帝者,宜莫若此也。 夷简子公绰判太常寺兼提举修祭器。公绰以郊庙 祭器未完,制度多违礼,请悉更造故事,荐新诸物,礼 官’”议定迺荐,或后时陈败。公绰采《月令》诸书,以四时 新物及所当荐者配合为图。又以岁大中小祠凡六 十一禘,祫二祼献兴,俯,玉帛、尊彝、菁茆、醯醢、钟、石歌 奏,集为《郊祀总仪》上之。

《宋绶传》:绶为翰林侍读学士,诏定章献明肃章懿太 后祔庙礼,绶援《春秋》“考仲子之宫”,唐坤仪庙故事,请 别筑宫曰奉慈庙,以安神主。事多采用。

《苏颂传》:“颂同知太常礼院,嘉祐中,诏礼院议立故郭 皇后神御殿于景灵宫。颂谓敕书云:‘向因忿郁,偶失 谦恭,此则无可废之事。又云:‘朕念其自历长秋,仅周 一纪,逮事先后,祗奉寝园,此则有不当废之悔。又云: ‘可追复皇后,其祔庙谥册并停’。此则有合祔庙及谥 册之义。请祔郭皇后于后庙,以成追复之道’’。”众论未 定,宰相曾公亮问曰:“郭后,上元妃,若祔庙,则事体重 矣?”颂曰:“国朝三圣,贺、尹、潘皆元妃,事体正相类。今止 祔后庙,则岂得有同异之言?”公亮曰:“议者以谓阴逼 母后,是恐万岁后配祔之意。”颂曰:“若加一怀哀愍之 谥,则不为逼矣。”公亮叹重。

《王洙传》:贵妃张氏薨,追册温成皇后。洙钩摭非礼,阴 与内侍石全彬附会时事。陈执中、刘沆喜其助己,擢 洙为翰林学士。既而温成即园立庙,且欲用乐,洙令 礼直官填印纸上议,请用乐,朝廷从其说。

《王珪传》:珪为学士兼侍读学士。先是三圣并侑南郊, 而温成庙享献同大室。珪言:“三后并配,所以致孝也, 而渎于飨帝;后宫有庙,所以广恩也,而僭乎飨亲。”于 是专以太祖侑于郊,而改温成庙为祠殿。

《玉海》:嘉祐七年六月,礼院请增一室。观文殿学士孙 抃等议曰:“禘祫图,太祖、太宗同居昭位,南向。真宗居 穆位,北向。盖先朝稽古,礼著祀典,请增为八室,以备 天子事七世之礼。”侍讲卢士宗、司马光议:僖祖迁西

夹室,祀三昭三穆。抃等再议,存僖祖室,以备七世之
考证
数。甲戌,广太庙为八室。甲午,修奉太庙使蔡襄以《八

室图》进焉。

《宋史吕诲传》:治平二年,诲迁侍御史。濮议起,侍从请 称王为皇伯,中书不以为然,诲引义固争。会秋大水, 诲言:“陛下有过举而灾沴遽作,惟濮王一事失中,此 简宗庙之罚也。”七上章,不听,乞解台职,亦不听。遂劾 宰相韩琦不忠五罪曰:“昭陵之土未干,遽欲追崇濮 王,使陛下厚所生而薄所继,隆小宗而绝大宗。”言者 “论辨累月,琦犹遂非,不为改正,中外愤郁,万口一词。 愿黜居外藩,以慰士论。”又与范纯仁、吕大防共劾欧 阳修首开邪议,以枉道说人主,以近利负先帝,陷陛 下于过举。皆不报。诲等知言不用,即上还告敕,居家 待罪。帝曰:“不宜责之太重。”乃下迁诲工部员外郎。 《范镇传》:镇迁翰林学士。中书议追尊濮王,两制、台谏 与之异,诏礼官检详典礼。镇判太常寺,率其属言:“汉 宣帝于昭帝为孙,光武于平帝为祖,其父容可称皇 考,议者犹非之,谓其以小宗合大宗之统也。今陛下 既以仁宗为考,又加于濮王,则其失非特汉二帝比。 凡称帝若考若寝庙,皆非是。”执政怒,召镇责曰:“方令 检详,何遽列上?”镇曰:“有司得诏,不敢稽留,即以闻,乃 其职也,奈何更以为罪乎?”

镇从子百禄,字子功,镇兄锴之子也。第进士,又举才 识兼茂科。时治平水灾,大臣方议濮礼,百禄对策曰: “简宗庙,废祭祀,则水不润下。昔汉哀尊共皇,河南颍 川大水;孝安尊德皇,京师郡国二十九大水。盖大宗 隆,小宗杀,宗庙重,私祀轻。今宜杀而隆,宜轻而重,是 悖先王之礼。礼一悖则人心失而天意暌,变异所由” 起也。

《彭思永传》:“治平中,召为御史中丞。濮王有称亲之议, 言事者争之,皆斥去。思永更上疏极论曰:濮王生陛 下,而仁宗以陛下为嗣,是仁宗为皇考,而濮王于属 为伯,此天地大义,生人大伦。如乾坤定位,不可得而 变也。陛下为仁庙子,曰考曰亲,乃仁庙也。若更施于 濮王,是有二亲矣。使王与诸父夷等,无有殊别,则于 大孝之心亦为难安。臣以为当尊为濮国大王,祭告 之辞,则曰‘侄嗣皇帝,书名昭告于皇伯父’。在王则极 尊崇之道,而于仁庙亦无所嫌矣。此万世之法也。”疏 入,英宗感其切至,垂欲施行,而中书持之甚力,卒不 果。

《傅尧俞传》:英宗即位,尧俞迁右司谏。大臣建言,濮安 懿王宜称皇考,尧俞曰:“此于人情礼文,皆大谬戾。”与 侍御史吕诲同上十馀疏,其言极切。主议者知恟恟 不可遏,遂易“考”称亲。尧俞又言:“亲非父母而何?亦不 可也。夫恩义存亡一也。先帝既以陛下为子,当是时, 设濮王尚无恙,陛下得以父名之乎?又因水灾言简 宗庙则水不润下。今以濮王为皇考,于仁宗之庙,简 孰甚焉!”俄命尧俞与赵瞻使契丹。比返,吕诲、吕大防、 范纯仁皆以谏濮议罢,复除尧俞侍御史知杂事。尧 俞拜疏,必求罢去,英宗面留之。尧俞言:诲等已逐,臣 义不当止。因再拜辞。英宗愕然曰:“是果不可留也。”遂 出知和州。

《杨杰传》:“杰少有名于时,举进士。元丰中官太常者数 任,一时礼乐之事,皆预讨论。尝议玉牒帝系自僖祖 而上,世次莫知,则僖祖为始祖无疑,宜以僖祖配感 生帝。”又请孝惠贺后、淑德尹后、章怀潘后皆祖宗首 纳之后,孝章宋后尝母仪天下,升祔之礼,久而未讲, 宜因慈圣光献崇配之日,升四后神主祔于祖宗庙 室,“断天下之大疑,正宗庙之大法。”由是四后始得升 祔。

《闻见前录》:“元丰中,神宗仿汉原庙之制,增筑景灵宫。 先于寺观迎诸帝后御容,奉安禁中。涓日以次备法 驾羽卫前导,赴宫观者夹路,鼓吹振作。教坊使丁仙 现舞望仁宗御像,引袖障面,若挥泪者,都人父老皆 泣下。”

《宋史苏轼传》:哲宗亲祀南郊,轼为卤簿使,导驾入太 庙,有赭伞犊车并青盖犊车十馀争道,不避仪仗。轼 使御营巡检使问之,乃皇后及大长公主。时御史中 丞李子纯为仪仗使,轼曰:“中丞职当肃政,不可不闻。” 子纯不敢言,轼于车奏之。

《李南公传》:“南公擢龙图阁直学士。初,哲宗主入庙,南 公修奉,希执政指,请祔东夹室。礼官争之不得。及更 建庙室,坐前议弗当,夺学士。”

《徐铎传》:“崇宁中,拜礼部尚书。方议庙制,铎请增为九 室。议者疑已祧之主不可复祔。铎言:唐之献祖、中宗、 代宗与本朝之僖祖,皆尝祧而复。今宜存宣祖于当 祧,复翼祖于已祧,礼无不称。”从之。

《挥麈后录》:徽宗初郊,升玉辂,发驾导至景灵宫,行礼 毕,赴太庙。平旦,雪意甚暴,既入太庙,即大雪,出巡仗 至朱雀门,其势未已,卫士皆沾湿。上顾语云:“雪甚好, 但不及时。”及赴太庙,雪益甚,二鼓未已。上遣御药黄 经臣至二相所,传宣问雪不止,来日若大风雪,何以出郊?布云:“无不晴之理。”经臣云:“只恐风雪难行。”布云: “雪虽大,有司扫除道路,必无防阻,但稍冲冒,无如之 何。兼雪势暴必不久,况乘舆顺动,理无不晴。”中夜,雪 果止。五更,上朝享九室,布以礼仪使赞引,就罍洗之 际,已见月色。上喜云:“月色皎然。”布不敢对。再诣罍洗, 上云:“已见月色。”布云:“无不晴之理。”上奠瓒,至神宗室, 流涕被面。至再入室酌酒,又泣不已,左右皆为之感 泣。是日,闻帝却常膳,蔬食以祷。己卯黎明,自太庙斋 殿步出庙门,升玉辂,然景色已开霁,时见日色已午 间至青城,晚遂晴,见日。五使巡仗至玉津园,夕阳满 野,人情莫不欣悦。

《东京梦华录》:驾乘玉辂,冠服如图画间星官之服。头 冠皆北珠装结顶通天冠,又谓之“卷云冠”,服绛袍,执 元圭。其玉辂顶皆镂金大莲叶,攒簇四柱,栏槛镂玉 盘花龙凤。驾以四马,后出旗常辂上御座,惟近侍二 人,一从官傍立,谓之“执绥”,以备顾问。夹辂卫士皆裹 黑漆团顶,无脚幞头,著黄生色宽衫,青窄衬衫、青裤, 系以锦绳。辂后四人擎行马,前有朝服,二人执笏,面 辂倒行。是夜宿太庙,喝探警严,如宿殿仪。至三更,车 驾行事,执事皆宗室,宫架乐作,主上在殿东南隅西 面立,有一朱漆金字牌曰“皇帝位”,然后奉神主出室, 亦奏中严,外办。逐室行礼毕,甲马、仪仗、车辂番衮,出 南熏门。

《清波杂志》:“嘉祐中,修睦亲宅神御殿。欧阳文忠公言 祖宗庙貌,非人臣私家所宜有。罢之。宣和间,朱勔在 苏州即私室建神御殿,奉御容其中,监司郡邑吏每 朔望皆拜庭下。熙宁间,宗室鲁王等亦建神御于本 宫。议臣谓诸侯不得祖天子,公庙不设于私家。今宗 室有祖宗神御,非所以明尊卑,崇正统也,宜一切废” 罢。从之。近属王尚有法禁,小臣私室岂应得为? 《宋史季陵传》,建炎三年六月,淫雨,诏求直言。陵言:“《洪 范休征》曰:‘肃时雨’。若自古天子之出,必载庙主行,示 有尊也。前日仓卒迎奉,不能如礼。既至钱塘,置太庙 于道宫,荐享有阙,留神御于河浒,安奉后时,不肃之 咎,臣意宗庙当之。”

《陈桷传》:“桷为太常少卿,上言:祫祭用太牢,此祀典之 常。驻跸之初,未能备礼,止用一羊。乞检会绍兴六年 诏旨,复用太牢。”

《尤袤传》:高宗崩前一日,除太常少卿。自南渡来,恤礼 散失,事出仓卒,上下罔措,每有讨论,悉付之袤斟酌 损益,便于今而不戾于古。当定庙号,袤与礼官定号 高宗,洪迈独请号世祖,袤率礼官颜师鲁、郑侨奏曰: “宗庙之制,祖有功,宗有德。艺祖规创大业,为宋太祖; 太宗混一区夏,为宋太宗。自真宗至钦宗,圣圣相传, 庙制一定,万世不易。在《礼》,子为父屈,示有尊也。太上 亲为徽宗子,子为祖,父为宗,失昭穆之序。议者不过 以汉光武为比。光武以长沙王后布衣崛起,不与哀、 平相继,其称无嫌。太上中兴,虽同光武,然实继徽宗 正统,以子继父,非光武比。将来祔庙,在徽宗下而称 祖,恐在天之灵有所不安。”诏群臣集议。袤上议如初, 迈论遂屈。诏从礼官议,众论纷然。会礼部、太常寺亦 同主高宗,谓“本朝创业中兴皆在商丘,取商高宗,实 为有证。”始诏从初议。

《朱熹传》:孝宗祔庙,议宗庙迭毁之制。孙逢吉曾三复 首请并祧僖、宣二祖,奉太祖居第一室,祫祭则正东 向之位。有旨集议,僖、顺、翼、宣四祖祧主宜有所归。自 太祖皇帝首尊四祖之庙,治平间,议者以世数寖远, 请迁僖祖于夹室。后王安石等奏:“僖祖有庙,与稷、契 无异,请复其旧。”时相赵汝愚雅不以复祀僖祖为然, 侍从多从其说。吏部尚书郑侨欲且祧宣祖而祔孝 宗,熹以为藏之夹室,则是以祖宗之主,下藏于子孙 之夹室,神宗复奉以为始祖,已为得礼之正,而合于 人心,所谓有举之而莫敢废者乎?又拟为《庙制》以辨, 以为:“物岂有无本而生者,庙堂不以闻,即毁撤僖、宣 庙室,更创别庙,以奉四祖。”

《楼钥传》:“钥迁给事中,乞正太祖东向之位,别立僖祖 庙以代夹室,顺祖、翼祖、宣祖之主,皆藏其中,祫祭即 庙而享。从之。”

陈随隐《从驾记》:“孟享驾出,则军器库、御酒库、御厨祗 候库、仪鸾司、御药院从物前导,骐骥院马引从,舍人、 内外诸司库务官继之。前驱亲从左右各二十一人, 控拢亲从三百十四,沿路喝赞舍人二,文武左右各 八,都下亲从如其数。阁门宣赞捧驾头于马上,乃太 祖即位所坐。香木为之,金饰四足,随其角前小偃,织” 藤冒之,至则迎驾者起居引驾。主首左右各五人,阁 门提点,御史台诸房副承直、御椅子簿书官,阁门祗 候,金枪、银枪、招箭,东一至五,西一至二,茶酒等班环 卫,御带内等子、逍遥子,御辇院官、御燎子,翰林司官、 阁门觉察、宣赞二人,殿侍五十二,快行如上数,而杀 其二。御马数十,院官随之,警跸八人,殿侍执从物者

十人,行门往来禁卫内编排三十人,知阁、步帅行于
考证
中御,龙直执从物者八十人,引驾长八人,祗候,左右

班各二十人,殿前指挥使如上数,各杀其六。亲从围 子二百四十人,内殿直、御龙直各二百。崇政殿亲从、 内外等子各如上数,内等子十七人作“内围子,主管 殿司公事、主管禁卫官押之。”烛笼两行,各六十人,快 行如初数。行门二十四人擎辇,六十人中仰天颜盖 二,扇二。挟辇殿前指挥使左右各二十四人,内殿直 如之。挟辇御药左右各二人,插带,内外御带倍上数。 带御器械阁下官又倍之。文武亲从又各如前数。筤 一,扇二,左贤右戚,乘马从驾,弹压宫殿之行门以下, 舒脚幞头大团花罗袍,击鞭编排小团花罗袍,御龙 直茶酒等班。红地方胜练鹊缬罗衫,各涂金束带控 拢御马左右直执七宝素红玛瑙鞭各二,擎朱红水 地戏珠龙杌子各一。皂纱帽,青地荷莲缬罗衫,涂金 束带。文武亲从贴锦帽,紫宝相花大袖衫,铜革带,内 外围子。皂纱帽,红地黄白狮子缬罗衫,绯线罗背子, 涂金戏狮束带,前引从并姜牙帽、三色缬衫、铜带。亲 事官曲脚幞头,簇四金雕袍,涂金带。百官诸司并朝 服。阮秀实《仰瞻圣驾》诗云:“紫烟敛翠碧天长,柳荫旌 旗午尚霜。一朵彩云擎瑞日,光华尽在舜衣裳。”僧必 万云:“轻尘不动马蹄催,警跸声中圣辇来。汉代威仪 周礼乐,太平天子拜香回。若恭谢驾回,于围子内作 乐,添教坊东西班各三十六人,丞相以下皆簪花。”姜 夔云:“六军文武浩如云,花簇头冠样样新。惟有至尊 浑不带,尽分春色赐群臣。”“万数簪花满御街,圣人先 自景灵回。不知后面花多少,但见红云冉冉来。”潘昉 云:“辇路安排看驾回,千官花压帽檐垂。君王不辍忧 勤念,玉貌还如未插时。”邓允中云:“辇路春风锦绣张, 裁红剪绿斗芬芳。黄罗伞底瞻天表,万叠明霞捧太 阳。”阮秀实云:“宫花密映帽檐新,误蝶疑蜂逐去尘。自 是近臣偏得赐,绣鞍扶上不胜春。”先臣云:“幸骖恭谢 睹繁华,马上归来戴御花。老妇稚儿相顾问,也颁春 色到诗家。”

《金史程辉传》:辉拜参知政事。旧庙祭用牛,世宗晚年 欲以他牲易。辉奏曰:“凡祭用牛者,以牲之最重,故号 太牢。语曰:‘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古礼,不可废也’。”

《元妃李氏传》:承安五年,帝以继嗣未立,祷祀太庙。少 府监张汝猷因转对奏皇嗣未立,乞圣主亲行。 《张行信传》:上将祔享太庙,诏依世宗十六拜之礼。行 信与礼官参定仪注,上言宜从四十四拜之礼。上嘉 纳焉。祭毕,赐行信宝券二万贯,重币十端,谕之曰:“太 庙拜礼,朕初欲依世宗所行,卿进奏章,备述随室读 祝,殊为中理,向非卿言,朕几失之。故特以是旌赏,自 今每事,更宜尽心。”

《皇后王氏传》:哀宗释服,将禘飨太庙。先期,有司奏冕 服成,上请仁圣、慈圣两宫太后御内殿,因试衣之以 见,两宫大悦。上更便服奉觞为两宫寿。仁圣太后谕 上曰:“祖宗初取天下甚不易,何时使四方承平,百姓 安乐,天子服此法服,于中都祖庙行禘飨乎?”上曰:“阿 婆有此意,臣亦何尝忘。”

《元史拜住传》:至元十四年,始建太庙于大都。至是四 十年亲飨之礼,未暇讲肄。拜住奏曰:“古云礼乐百年 而后兴,郊庙祭飨,此其时矣。”帝悦曰:“朕能行之。”预敕 有司,以亲享太室仪注礼节,一遵典故,毋擅增损。冬 十月,始有事于太庙。二年春正月孟飨,始备法驾,设 黄麾大仗。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出自崇天门,拜住摄 太尉以从。帝见羽卫文物之美,顾拜住曰:“朕用卿言, 举行大礼,亦卿所共喜也。”对曰:“陛下以帝王之道化 成天下,非独臣之幸,实四海苍生所共庆也。”致斋大 次,行酌献礼,升降周旋,俨若素习,中外肃然。明日还 宫,鼓吹交作,万姓耸观,百年废典,一旦复见,有感泣 者。拜住率百僚称贺于大明殿,执事之臣赐金帛有 差。又奏“建太庙前殿,议行祫禘配飨等礼。”

《张昇传》:昇迁太常博士。成宗崩,大臣承中旨,议奉徽 号,飨宗庙。昇曰:“在故典,凡有事于宗庙,必书嗣皇帝 名,今将何书?”议遂寝。

《齐履谦传》,至大二年,太常请浚太庙庭中井,或以岁 君所直,欲止其役。履谦曰:“国家以四海为家,岁君岂 专在是。”

《元史纪事本末》:延祐七年冬十月,帝命太常礼官与 中书、翰林、集贤等议亲祀礼制,曰:“此追远报本之道 也,无以朕劳而有所损焉,其一遵典礼。”十一月,帝躬 祀太庙,备法驾,服衮冕以行礼。至仁宗室,辄欷歔流 涕,左右莫不感动。至是,遂行四孟亲飨之礼,谓群臣 曰:“朕缵承祖宗丕绪,夙夜祗栗,无以报称。岁惟四祀, 使人代之,不能致如在之诚,实所未安。自今以始,岁 必亲祀,以终朕身。”

《元史曹元用传》:“延祐六年,授太常礼仪院经历。属英 宗躬修祀事,锐意礼乐,其亲祀仪注,卤簿、舆服之制, 率所裁定。初,太庙九室,合飨于一殿。仁宗崩,无室可祔,乃于武宗室前结彩为次。英宗在上京,召礼官集 议,元用言:‘古者宗庙有寝有室,宜以今室为寝,当更 营大殿于前,为十五室。帝嘉其议,授翰林待制,升直’” 学士。

《熊朋来传》:至治中,英宗始采用古礼,亲御衮冕祠太 庙,锐意于制礼作乐之事。翰林学士元明善飏言于 朝,以朋来为荐,未及召而卒。

《吴澄传》,“至治末,诏作太庙。议者习见同堂异室之制, 乃作十三室。未及迁奉而国有大故,有司疑于昭穆 之次,命集议之。澄议曰:世祖混一天下,悉考古制而 行之。古者天子七庙,庙各为宫,太祖居中,左三庙为 昭,右三庙为穆,昭穆神主,各以次递迁。其庙之宫,颇 如今之中书六部。夫省部之设,亦仿金、宋,岂以宗庙” 叙次而不考古乎?有司急于行事,竟如旧次云。 《马札儿台传》:马札儿台以仁宗宠遇之深,忌日必先 百官诣原庙致敬,或一食一果之美,必持献庙中。 《张珪传》:泰定元年,珪奏曰:“太庙神主,祖宗之所妥灵, 国家孝治天下,四时大祀,诚为重典。比者仁宗皇帝 皇后神主,盗利其金而窃之,至今未获,斯乃”非常之 事,而捕盗官兵,不闻杖责。臣等议:庶民失盗,应捕官 兵,尚有三限之法,监临主守,倘失官物,亦有不行知 觉之罪。今失神主,宜罪太常,请拣其官属免之。 《李黼传》:黼迁礼部主事,拜监察御史,首言“禴祠烝尝, 古今大祭。今太庙唯二祭而日享,佛祠神御,非礼也。 宜据经行之。”

《曹鉴传》:“元统二年,升同佥太常礼仪院。鉴习典故,达 今古,凡礼乐度数名物,罔不周知,因集议明宗皇后 祔庙事,援礼据经,辨析详明,君子多之。”

《陈祖仁传》:大明兵进压近郊,有旨命祖仁及同签太 常礼仪院事王逊志等,载太庙神主,从皇太子北行。 祖仁等奏曰:“天子有大事,出则载主以行,从太子非 礼也。”帝然之,还守太庙以俟命。俄而天子北奔,祖仁 守神主,不果从。

《春明梦馀录》:“景神殿在太庙东北,奉藏列圣御容。岁 六月六日,太常寺吉服诣殿洒扫。”

正德中,御史徐文华言:族无后者,祭终兄弟子孙之 身。今太庙配享诸王,未审于高皇何亲?大抵非兄弟 即伯叔,至于今五世六世矣,祀宜祧。”下礼官议,不从。 《明外史黄绾传》:方:“大礼之兴也,首继璁上疏者,为襄 府枣阳王祐,楒其言曰:‘孝庙止宜称皇伯考圣父,宜 称皇考兴献大王,即兴国之陵庙祀用天子礼乐,祝 称‘孝子皇帝某,圣母宜上徽号,称太妃,迎养宫中。庶 继体之道不失,天性之亲不泯’’。”时世宗登极岁之八 月也。自时厥后,诸希宠干进之徒纷然而起。于是失 职武夫、罢闲小吏,亦皆攘臂怒目,抗论庙谟。即璁、萼 辈亦羞称之,不与为伍。故自璁等八人外,率无殊擢。 至致仕教谕王价请加诸臣贬窜诛戮之刑,惩朋党 欺蔽之罪。此其尤放言无忌者也。嘉靖四年七月,席 书将辑《大礼集议》,因言:“近题请刊布,多系建言于三 年以前。若臣书及璁、萼、献夫、韬所正取者,不过五人。 礼科右给事中熊浃、南京刑部郎中黄宗明、都察院 经历黄绾、通政司经历金述、监生陈云章、儒士张少 连及楚王、枣阳王二宗室外,所附取者不过六人。有 同时建议,若监生何渊、主事王国光、同知马时中、巡 检房濬,言或未纯,义多未正,亦在不取。其他罢职投 闲之夫,建言于璁、萼等召用后者,皆望风希旨,有所 觊觎,亦一切不录。其锦衣百户聂能迁、昌平致仕教 谕王价建言于三年二三月未经采入。今二臣奏乞 附名”,应如其请。帝从之。因诏大礼已定,自今有假言 陈奏者,必罪不宥。至十二年正月,蒲州诸生秦镗伏 阙上书言:“孝宗之统,讫于武宗,则献皇帝于孝宗,实 为兄终弟及。陛下承献皇帝之统,当奉之于太庙,而 张孚敬《议礼》,别创世庙以祀之,使不得预昭穆之次, 是幽之也。”帝得奏大怒,责以毁上不道,下诏狱严讯, 令供主谋。镗服妄议希恩,实无主使者,乃坐“《妖言律》 论死系狱。其后又从丰坊之请,入庙称宗,以配上帝, 则璁辈已死不及见矣。

《明史纪事本末》:“嘉靖八年十月朔,日食。刑部员外郎 邵经邦上言:《诗》:《十月之交》,刺无良也。意者陛下以议 礼之故,亟用张璁、皇甫专权,致召天变,则所议者不 为公礼矣。可守也,亦可变也;可成也,亦可毁也。”疏入, 帝怒。其疏末有引用茅、焦语,谪镇海卫,与杨慎等永 远不宥,死戍所。

嘉靖二十年夏四月辛酉,九庙灾。时久旸不雨。是日 初昏,阴雨骤至,大雷雹。以风忽震,火起仁庙,烈风嘘 之,须臾毁其主。延及成祖,主亦毁,遂及太祖昭穆群 庙,惟献庙独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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