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食货典/第140卷

经济汇编 食货典 第一百三十九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经济汇编 第一百四十卷
经济汇编 食货典 第一百四十一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食货典

 第一百四十卷目录

 赋役部总论三

  大全集延和奏札四 乞放免租税及拨钱米充军粮赈济状 乞拨赐检放合纳苗

  米充军粮状 乞将山阴等县下户夏税和买役钱展限起催状 乞住催被灾州县积年旧

  欠状 乞将合该蠲阁夏税人户前期输纳者理折今年新税状 奏台州免纳丁绢状 奏

  义役利害状 按知台州唐仲友第二状 乞蠲减漳州上供经总制额等钱状 又奏乞戒

  约州县妄科经总制钱及除豁虚额钱数状 乞除豁经总制钱及月桩钱状 乞听从民便

  送纳钱绢札子 报经总制钱数目劄子 乞减移用钱额札子 乞拨两年苗税札子 论

  督责税赋状 论差役利害状 与陈建宁札子 乞给由子与纳税户条目 约束不得骚

  扰保正等榜

食货典第一百四十卷

赋役部总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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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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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和奏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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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窃见江西路诸州旧有科罚之敝,盖因岁入有限 而费出无常,是以不免巧取于民,以备支发。凡是百 姓有事入门,不问曲直,恣意诛求,无有艺极,民间受 敝,不可胜言。为监司州县者,欲一切绳之以法,则财 计顿阙,州县不可复为,虽有良吏,亦无以免。若一切 恣之不问,则法废不行,民怨无告,而贪虐之吏更复 并缘以济其私,为害愈甚。前此漕司盖尝颇捐羡钱, 以补州县岁计之阙,而禁其科罚,然后远民得以粗 安。然闻其间亦有循习旧态、未能骤革去处,欲望圣 慈特降睿旨,令本路帅臣、诸司博访事宜,共行指画, 逐一条奏,以俟圣裁。庶几官用不乏,民赋有经,仰宽 宵旰之忧,潜消灾沴之气,一路幸甚。”取《进止》。

《乞放免租税及拨钱米充军粮赈济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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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伏睹本军今为久阙雨泽,早田旱损,已依准令式, 具状奏闻讫。照对本军地荒田瘠,税重民贫,昨于干 道七年曾遭大旱,伏蒙圣恩放免本年夏、秋二税钱 米纳绢共八万六千三百二十贯、石、匹,及诏本路监 司应副军粮米四千石,拨到籴军粮米钱九千馀贯, 并拨本军未起米一万一千七百馀石,本军借兑过 乳香度牒钱一万馀贯,凑籴军粮,支遣官兵及拨到 赈济米五万石,又拖欠两年上供折帛、月桩等钱共 九万三千四百一十六贯、石、匹、两”,然后遗民复得存 活,以至今日。今兹不幸,复罹枯旱之灾,又蒙陛下亲 降御笔,深诏守臣精加祈祷,而臣奉职无状,无以感 格幽明,祈祷两月,殊无应效。今则早“田十损八九,晚 田亦未可知,正得薄收其数,亦不能当旱田之一二。 访闻耆老云,乾道七年之旱,虽不止于如此,然当时 承屡丰之后,富家犹有蓄积,人情未至惊忧。又以朝 廷散利薄征,赈给之厚,而人民犹不免于流移殍死, 闾井萧条,至今未复。况今民间蓄积不及往时,人情 已甚忧惧。目下军粮便阙支遣,计料见管常平斛斗, 亦恐将来不足赈济支用。若不沥恳先自奏闻,窃恐 将来流殍之祸,及他意外之忧,又有甚于前日。欲望 圣慈早降睿旨,许依分处放免租税外,更令转运、常 平两司多拨钱米,应付军粮,准备赈济,则一郡军民 庶几不致大段狼狈。冒犯天威。臣无任恐惧待罪之 至。”

《乞拨赐检放合纳苗米充军粮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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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尚书省札子,宣教郎、权发遣南康军朱熹奏,为今 岁旱伤,除接济饥民一事,常平司已行措置,惟有军 粮岁用二万七千五百一十三石,并无窠名支拨。乞 将淳熙六年未起米五千石并今年苗米检放外,馀 数乞尽行拨赐,充军粮及赈粜、赈给、支用。”奉圣旨,令 本路提举常平司将所部州军应管常平、义仓钱米, “‘通融宽数支拨外,许本军将淳熙六年未起米并皆 尽数存留,充军粮及赈粜等支用。内粜到价钱,令项 桩管,非奉朝廷指挥,不得擅行支使。其淳熙七年分 来,候见得实旱伤分数,别行申取朝廷指挥’。本军除 已遵禀施行外,今据星子、都昌、建昌县申到检放,通 计八分四毫四丝。所有今秋苗米,管催四万六千五 百馀石,除放八分四毫四丝,计米三万七千四百馀 石外外,合给米九千九十馀石。窃缘本军一年支遣 米,计二万七千五百一十三石,政使尽蒙拨赐上项 米斛,其于岁计尚缺支遣,若于数内更令起发,即其 狼狈,又将有不可胜言者。欲望圣慈矜怜孤远,特许 尽数支拨上件放外”苗米,与充军粮,则一郡军民不 胜幸甚。伏候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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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将山阴等县下户夏税和买役钱展限起催状》
===“照对绍兴府诸县,去岁水旱相仍,田禾损伤,人民饥

饿,幸蒙圣恩给赐钱米,广行赈救,以至今日。二麦既 已成熟,民之幸免于死亡者亦稍苏息,全藉官司存 恤休养,方可安业。今不住据属县第四、第五等人户 列状陈称,灾伤之馀,生理未复,窃恐和买役钱夏税 绵绢准例起催,乞特与具奏,放免一年。”臣照得人户 夏税绵绢,是朝廷常赋,难以放免外,惟是起催省限, 在五月十五日。窃“见下户今春乏食,养蚕甚少,二麦 虽熟,亦只得供给口食,尚虑将来青黄未接,更有阙 食之患。所有稻田,又方蒙圣恩借给秧本,始得布种。 向去早禾成熟尚远,若或依限便行起催,窃虑细民 未有可以送纳,不免追呼之扰,却致逃移。欲望圣慈, 特降睿旨,将绍兴府最荒萧山、诸暨、嵊县、会稽、山阴 五县第四、第五等户合纳今年夏税、和买役钱,与展 限两月起催,庶几新谷成熟之时,可以送纳。所有上 三等人户,自从常年条限催理。如蒙开允,从臣所乞, 则上既不亏县官经常之费,下可少安饥饿羸困之 人,诚为两便。”

《乞住催被灾州县积年旧欠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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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伏睹四月二十二日圣旨指挥,“绍兴府萧山、诸暨、 会稽、山阴、嵊县五县并严州诸县,各为去年水旱最 甚,可将第四、第五等人户合纳今年夏税、和买、役钱, 并特与展限两月起催。内有愿依条限送纳之人,听 从其便。”仰见陛下爱育黎元、天地父母之意。臣窃虑 州县奉行不虔,仰稽睿泽,即以镂板多印小榜,散下 “绍兴府五县,晓示去讫。”臣访闻本路被灾州县,知、通、 令、佐多有只见蚕麦稍熟,便谓民力已苏,遽于此时 催理积年旧欠,上下相乘,转相督促,使斯民方幸脱 于沟壑之忧,而一旦便罹追呼、决挞、囚系之苦,甚可 哀痛。况今疫气盛行,十室九病,呻吟哭泣之声,所不 忍闻,岂堪官吏更加残扰!臣虽已行“下诸州及通判 约束外,尚虑未能禁戢。欲望圣慈特降指挥,令被灾 最重州县如绍兴府、衢、婺州,且据今年合纳官物,照 应《三限条法》,劝谕人户及时送纳。其积年旧欠,直候 秋冬收成之后,逐科带催,庶几饥饿馀民,得以有活。 其温、台等州去年灾伤,虽不至甚,然亦不为乐岁,并 乞同此指挥戒饬官吏,不得意外生事,妄有骚扰,则 一路生民蒙被德泽,不胜幸甚。臣以狂妄,曲荷优容, 偶有所闻,不敢不奏,累渎天威,臣无任战栗俟罪之 至,须至奏闻者。”

《乞将合该蠲阁夏税人户前期输纳者理折今年新税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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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昨备据绍兴府士民魏必大等状陈诉,具状申奏 朝廷,乞行下绍兴府,将灾伤诸县自第一等至第五 等人户,照应淳熙八年已纳夏税、和买、役钱等,依秋 苗检放分数除豁外,有馀剩纳过分数,与理折今年 合纳夏税事。”续承降五月三十日省札,户部勘当,即 不委本府去年受纳到人户钱物,自第一等至第五 “等各等各户纳到若干分数,比秋苗有无多纳过钱 绢䌷绵数目?获奉圣旨指挥札下,开具保明供申,臣 已恭禀施行。及照得取会各等逐户数目,缘诸县户 名万数浩瀚,窃虑迟延,有妨催科,继已具申尚书省。 今一面取会到诸县去年总计管纳夏税官物,除园 山陆地浮财屋产外,其湖籍田共计合纳二十八万 六千三十七屯匹三丈六尺七寸五分,折帛、役钱等 二十万三千四百九十六贯七百五十文。除被水渰 浸,倚阁蠲免及人户纳到钱帛外,有未纳共五万三 千五百七十六屯匹一丈五尺一寸六分,钱四万一 千四百六十一贯二百六十八文。若以检放秋苗分 数,合计七万一千三百七十八,屯匹一丈七尺八寸, 钱一十万九千五百一十六贯二百八十二文外,诸 县止有剩纳三万七千八百九,屯匹三丈九尺八寸 六分,钱七万七千二百三贯九百二十六文在官,乞 理作今年合纳之数。”臣照对绍兴府诸县所管湖籍 田亩,出纳夏秋二税官物,去年缘为灾伤,其秋苗系 随田“内禾稻轻重检放。其所输夏税,虽因水灾得蒙 蠲阁,后来继即遭旱,水不及处,亦无所收。缘以未收 成以前起催,所以人户多不霑被减放之恩。又八月 内降到蠲阁指挥之时,人户之善良畏事者,皆已输 纳,其得被圣恩者,实皆顽猾之户。事体轻重,甚不均 一。”臣又窃睹去岁灾伤,饥民猥众,尚蒙圣“恩拨赐钱 米救济,岂有田内夏税已蒙蠲阁,人户前期误行输 纳者,却不与理折,今年新税,甚非朝廷矜恤之意。况 今夏以来,诸邑又多亢旱,斯民接连饥荒,方苦艰食。 当此催科之时,委实无可输纳,若不蒙朝廷特加优 恤,必见失所。况以诸县数百万户口,今来所乞通理 剩纳之数,其为物帛止三”万七千八百九十七屯匹 三丈九尺八寸六分,钱止七万七千二百三贯九百 二十六文。数目既少,于朝廷所损不多,而民户可霑 实惠。欲望“圣慈,俯赐允从。特降指挥,将人户去年剩 纳前项数目与理作今年之数蠲豁。庶几嗷嗷之民得以安业。须至奏闻者。”

《奏台州免纳丁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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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巡历至台州,据属县人户陈状,称“逐年身丁,每丁 合纳本色绢三尺五寸,并钱七十一文,被州县登承, 抑纳绢七尺。其实本州每丁只发纳上供三尺五寸, 却将钱七十一文令人户倍输,折纳本色。窃念本州 县人户连遭荒旱,细民艰食,见蒙追催紧急,无所从 出,乞将递年多纳,理作今年合纳;其今年倍纳在官”, 乞理为来年合纳之数。臣唤到台州典级杨松年、陆 迅等供拖:“照案例,临海五县人户合纳丁绢,除第一 等止第四等,系将丁产税钱并纽科纳绢帛外,所有 第五等丁绢,检准建炎三年十一月三日《德音》节文: ‘两浙人户岁出丁盐钱,每丁纳钱二百二十七文,并 令纳绢一丈,绵一两,已是太重。自今第五等以下人 户一半依旧折纳外,馀一半折纳见钱。台州人户身 丁,每丁供盐税钱一百四十一文足,折纳绢七尺。自 绍兴三年首正,将第五等人户丁盐钱,除一半折纳 绢三尺五寸外,有一半折纳见钱七十文足五分,计 减退本色绢数,是致缺少绢帛支遣。本州于绍兴四 年相度贴支官钱揍纳,具申朝廷。获奉圣旨,令台州 桩管见钱与人户纳到数目,依市价卖发,不得科敷 骚扰。本州自绍兴四年以后,却将第五等人户合纳 一半,丁钱七十文五分足,纽纳绢三尺五寸’。”照得第 五等人户计一十九万九千八十四丁,合纳丁盐钱 二万八千七百贯八百四十四文。除一半纳本色外, 有一“半止合纳丁钱一万四千三十五贯四百二十 二文足。本州却将上伴丁钱纽作本色绢三尺五寸 催纳,计绢一万六千五百九十匹一丈二尺,以致人 户陈理。今来若放免一半丁绢,却合催纳一半丁钱 一万四千三十五贯四百二十二文足。其所免上伴 丁绢,本州逐年自有支用。趱剩䌷绢一万六千二百 馀匹,可以通那充官兵等支遣,不碍起发上供纲运 之数。”臣对照台州诸县,连年灾伤,细民重困,若不优 加存恤,必见流移。其第五等人户所纳丁税,既有元 降建炎三年指挥许纳一半见钱,自不应并纳本色。 今来台州若免纳一半丁绢,本州自有趱剩䌷绢,可 以通那支遣,不碍起发上供之数,委无相妨。臣已行 下台州及临海等县,遵照建炎三年获降圣旨,令人 户逐年每丁送纳绢三尺五寸,并一半见钱七十文 五分足,免致重困贫民,下户不得仍前违戾科抑外, 须至奏闻者。

《奏义役利害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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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巡历到处州,窃见本州昨奉圣旨,依布衣杨权所 请,结立义役”,此见陛下爱民之切。虽草茅之言,苟有 便于民者,无不采纳施行,天下幸甚。然本州目今奉 行,却有未尽善者,如令上户、官户、寺观出田以充义 田,此诚善矣。而本州却令下户只有田一二亩者亦 皆出田,或令出钱买田入官,而上户田多之人,或却 “计会减缩,所出殊少。其下户今既被科出田,将来却 不充役,无缘复收此田之租,乃是困贫民以资上户。 此一未尽善也。如逐都各立役首,管收田租,排定役 次,此其出纳先后之间,亦未免却有不公之弊,将来 难施刑罚,转添词诉。此二未尽善也。又如逐都所排 役次,今日已是多有不公,而况三五年后,贫者或富, 富者或贫,临事不免,却致争讼,此三未尽善也。所排 役次,以上户轮充都副保正,中下户轮充夏秋户长, 上户安逸,而下户倍费,此四未尽善也。凡此四事,是 其大概,目下词诉纷然,何况其间更有隐微曲折,未 可猝见,若不兼采众论,熟加考究,窃恐将来弊病百 出,词诉愈多,改之则枉费前功,不改则反贻后患,将 使义役之名,重为异议者所笑,无复可行之日,诚有 未便。”臣昨见绍兴府山阴县见行义役,只是本县劝 谕人户各出义田,均给保正、户长,各有亩数,具载砧 基。其保正、户长依旧只从本县定差,更不别置役首, 亦不先排役次。而其当役之户,既有义田可收,自然 乐于“充应,不至甚相纠讦。但其割田未广去处,未免 尚仍旧弊,若更葺理增置,便无此患。”窃谓其法虽似 阔疏,然却简直易明,无他弊病,且又不须冲改见行 条法,委实利便。故尝取其印本砧基行下州县,然以 未经奏请画降指挥,州县往往未肯奉行。臣愚欲望 圣慈详酌行下处州,止令合当应役人户“及官户寺 观,均出义田,罢去役首,免排役次,止用山阴县法官, 差保正副长轮收义田,仍令上户兼充户长。俟处州 行之有绪,却令诸州体仿施行。庶几一变义风,永息 争竞,须至奏闻者。”

《按知台州唐仲友第二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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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昨访闻知台州唐仲友催税急迫,致得民户流移 等事,即具大略奏闻。今巡历到本州天台县,据人户 遮道陈诉,本县夏税绢一万二千馀匹,钱三万六千 馀贯。缘本州催促严峻,六月下旬已纳及绢五千五 百馀匹,钱二万四千馀贯。而守臣唐仲友嗔怪知县赵公植催理迟缓,差人下县追请赴州。县人闻之,相” 与号泣遮拦公植回县,情愿各催户下所欠零税绢 二千五百匹,限十日内赴州送纳,方得放免。仲友遂 专牒县尉康及祖催纳零税,更不照应三限条法及 近日累降指挥。牒内明言要在六月终以前一切数 足。又牒县尉催淳熙七年、八年残欠官物,专差人吏 牟颖在县监督,及节次差下承局、禁“子等人,络绎在 道,乞觅骚扰,无所不至。又据宁海人户论诉,本州差 天台主簿张伯温及州吏郑椿、姜允,在县催督去年 残米,下户丁税,百端骚扰。本司见行追问未到,而闻 张伯温在宁海,追呼急迫,本县人户不堪其扰,相与 群聚喧噪,欲行殴击。伯温知之,仅得走免。臣窃惟台 州频年灾伤,民力凋弊。仲友儒臣,幸得蒙恩典郡,专 以布宣德泽,摩抚疲瘵为职,而乃舞智循私,动乖仁 恕。在法夏税省限至八月三十日下限方满。近来户 部擅行指挥,必要七月尽数到库,已是违法。而仲友 乃于户部所促之限,又促一月公行文移,督迫属县, 顿辱良吏,苦虐饥民,使千里之人,愁怨叹息,无所告 诉,甚失圣朝所以选用贤良,惠恤鳏寡之本意。又况 方此饥馑,人心易摇,万一果然生事,不知何以弹压? 臣虽疏贱,误蒙任使,职在刺举,不敢不言。欲望圣慈 先将仲友亟赐罢黜,以慰邦人之望。其不公不法事 件,臣当一面审实以闻,须至奏闻者。”

《乞蠲减漳州上供经总制额等钱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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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位臣朱熹伏睹本州昨准本路提刑司牒,准尚书 省札子、臣僚札子,陛下龙飞正位,施实德于民。比因 臣下有请,诸州县经、总制及月桩板帐钱悉议裁减, 而州县之巧取于民者自若。欲乞行下诸路提刑司, 应州县日前以经、总制月桩板帐为名,巧作色目,科 敛民钱以足额者,严行禁止,则朝廷所减,为及民之” 实惠矣。四月二十一日,奉圣旨依准及安抚诸司牒: “准尚书省札子,臣僚上言:蠲减之数,郡实私之,而县 之督责于民者如故。乞令诸路监司与州郡公心商 议,缺乏县道,如昆山、常熟之类,宽融减放,必不得已, 则闻之朝廷,量与蠲减,各限一季闻奏。监司则开具 一路所当减之州,守臣则开具一州”所当减之县,仍 各要见所减名色钱数若干,庶几灼然能使实惠及 民。四月二十四日,奉圣旨依奏。臣伏读前件两次所 降指挥,有以仰见皇帝陛下盛德至仁,勤恤民隐,至 于偏州下邑,亦无不欲其蒙被尧舜之泽者,甚大惠 也。然以臣所领一州四县观之,则虽无月桩一项之 输,而诸色上供及经“总制无额等钱,或全无窠名,或 收不及额,其间亦有州郡已为抱认代纳,而诸县犹 或不免违法科罚,以足其数者。就中漳浦一县,缺乏 狼狈,尤不可言。”窃意昆山、常熟之类,其窘未必至于 此也。今者本州虽蒙圣恩蠲免经、总制额一千贯省, 然诸县日前此色官钱,除实收外,所欠常数千缗,以 郡计“之,则又不啻二万馀贯。今者所减,虽已不为不 多,然逐县所得,在欠数中,仅及二十馀分之一。若以 此故,便欲禁其科罚,犹恐尚为虚文,况欲遽见其所 减放名色之若干乎!至于诸色上供,全无指拟,则前 此又未尝有以闻者。州县官吏,以此二弊,私忧窃叹, 以为不知何时可免斯苦。今者乃幸遭遇仁圣,忧勤 悯恻,至于如此,而臣于此时,适叨委寄,得与一季开 具闻奏之列,若不能罄竭所闻,以称明诏,则臣虽死 且有馀罪。”臣窃计度本州财计以及诸县,所无者固 无可言,所有者名色亦多不正,其为曲折,固未易以 一言尽。今若得蒙圣慈,且将州县所认折茶钱罢科 荔枝龙眼干钱,抱认丰国“监铸不足铅本钱七千六 十四贯,及近年通判赵不敌所增经总制无额钱四 千七百五十四贯,时赐蠲减”,则诸县事力庶几稍可 支持,而日前科罚之弊亦可渐行禁戢。但欲便见其 所减之名色钱,则恐朝廷所谓蠲减之数,实未为多, 未容责效如此之速。臣谨具条画前件所陈两项利 害如后,须至奏闻者。

一、臣契勘本州上供钱物,一岁之数,通及四万馀贯。除一万七千馀贯买银五千两解发,又有“大礼年分银一千两,该钱三千五百馀贯,不在常年解发数内。外一项折茶钱七千贯,一项罢科龙眼荔枝干钱四千贯,系逐年尚书户部准《崇宁、大观》上供钱物格符下桩办。又一项名为抱认建宁府丰国监铸不足铅本钱,其数亦一万六千贯。虽无省符行下,然逐年登带省司帐状,不可分文违欠三色,总计二万三千馀贯,是皆无复根原来历之可考,亦无户眼窠名之可催。从前只事本州多方那兑,一岁仅能趱得一万二千贯钱起发,而其馀一万一千四十贯,则以敷下诸县措置解补。向来州郡费出有经,县道亦有宽馀,可以桩办,以故移东补西,未觉败缺。近年以来,州县增添寄居、待缺、宗子孤遗、养老、归正等官,岁所支钱,比之往时,日有增广。” 以此州郡窘匮,而县道急迫,日以益甚,无复

“赢馀,可以补趁。虽于绍兴、乾道年中两次蒙朝廷将上件三色上供钱尽数拨下本州,应副左翼军口食马料及忠顺官驿料支遣,其钱虽不起发,然皆是逐月掯定之数,期限促迫,尢不可缓,而县道所解,往往愆期。至乾道五年,漳浦一县趁办不行,州郡不免将其所认钱数减下三千九百七十六贯,州郡自行抱认。于是本州桩办之数,遂成一万五千九百七十六贯,而诸县所敷,犹各不减二千馀贯,合三县共为七千六十四贯。县道既无赢馀可积,又无窠名可催,官吏且欲避免一时州郡督责,则不过因民之诉讼而科罚之,甚则诱人以告讦而胁取之。州郡闻知,稍行禁约,则诸县便以借口,不肯留心趁办,州郡不免又将别色官钱那兑补足,为州郡者惮其如此,则遂一切听其所为,不复可问。不唯非理违法、妄取民财之可罪,而民之负冤苦而诉于官司者,皆无自而得其平矣。前后守臣,不知其几,目击此弊,能不动心?顾以数目浩大,别无计策可以斡旋,朝廷又无蠲减之意,是以不敢遽然有请。” 今幸议臣建白,圣明开纳,许为蠲减,而臣独幸得遭此时,其敢不以实闻而力请之乎?然上供钱内所有二万馀贯买银之数,臣固不敢轻议。其三色钱内本州桩办一万五千九百七十六贯之数,臣亦未敢有请。故前所奏,只乞圣慈明诏有司,且将诸县所敷七千六十四贯特赐除罢,却于本州合“发别项朝廷钱内照数截拨添揍,应副前项左翼军忠顺官等支遣。” 则庶几州租有以恤县,县租有以恤民,而海隅苍生,惸独鳏寡,亦可以少被圣主“发政施仁” 之泽矣。

一、臣契勘经、总制钱不当立额,不待知者而后知也。盖其出于仓库出纳田宅契券之所收者,虽可约计其大概,然财计有时而亏盈,物价有时而高下,则其数已有不可得而准者。又况所谓无额钱者,元无一定窠名可以桩办,其多少不可得而预知,故其创立之初,直以无额名之,则其不当立额也,虽至愚亦知“之矣,而比年以来,悉皆立额比较,盖缘绍兴十九年中推行经界,人户多有白契,不堪照用,争出投印,致得当年经、总制所收增羡,遂有无状小人献此残贼之计。一时朝廷既无所误,而其流毒至今未已。” 此本州经制之额所以至于二万四千六百五十一贯者,盖以绍兴二十三年之数为准也。总制之额所以至于五万五千六百七贯者,盖以绍兴二十八年之数为准也。然此其所以为准者,又非当年自然收割之实数,皆自后来督责追补之虚额。而一时朝廷决意施行,官吏不敢争执,遂以至今,“逐年收趁不上,常亏一二万贯。至于无额之额,则立法以来只以递年为额,为钱不过五千三百一十二贯而已。” 隆兴二年,通判赵不敌者,妄意希赏,创立北溪税场,于数十里外远收竹木之税,又于买纳上供银宝收回出剩价钱,多方督迫,趱得四千七百五十四贯,以充其数,于是无额之额遂增至一万六十六贯,递年收趁不上,所亏亦不下六七千贯。州县无计可为,则亦兑那科罚如前“项,所以趁办上供之术而已,而又重以守倅,皆有磨勘之赏,下吏相与希意迎合,故其督责无艺,冒昧不顾,又非别色官钱之比。使仁人君子,坐视民之狼狈,而不知所以为策,亦有年矣。今幸外廷之议偶及于此,得与诸州例蒙蠲减,而本州不幸独以递年发足之故,所减不及百分之一,此盖任事者未知递年所以不曾拖欠,正以官吏无状,避罪希赏,不能仰体圣朝爱民厚下本意,不顾郡计之盈虚,民情之苦乐,既已增立虚额于前,而又强为登足于后也。且其所取之数若被其多,所减之数如此其少,分之诸县至有仅五十千者” ,是曾不足以当其平日所罚中人一家数。而论者遽欲责其尽除日前科罚之弊,又望其便见蠲减名色若干之实,其亦难矣。故“臣前所奏,欲乞圣慈且将近年通判赵不敌所增四千七百五十四贯者特赐蠲减,庶几州县稍稍有以相恤,百姓不至大段受害。” 至于此钱不当立额之本末,则臣昨因赐对,尝获面陈,伏蒙至尊寿皇圣帝深嘉奖纳。然臣于是时“寻即去国,以故不闻有所施行。今亦未敢出位犯分,辄有所陈,但望圣慈博采群议,更加详酌,拔本塞原,以幸天下。臣不胜大愿。”

右件如前,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贴黄

“臣到任之初,刷具本州逐年起发经、总制及无额钱数,实收之数,极多不过七万五千贯,而补法之数,多至二万五千馀贯。” 其补发者,并是州司兑那发纳。以故昨来版曹比较岁额无欠,而议者不知其然,便为本州事力有馀,不肯多与蠲减。然考累年以来,实收之数日少,而代纳之数日多,亦足以

“见州郡事力日就空竭,加以数年,恐亦无以为州,而自为昆山、常熟之不暇,固不能有以恤其县,而县之不恤其民,将益甚于今日矣。臣不敢以此繁碎,浼渎圣聪,谨已别具细数单状申尚书省。如蒙圣慈哀怜,特赐宣索。除依今来所乞减下无额钱数外,更令有司于淳熙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减无额数内将” 经、总制两项正钱比仿他州所欠分数再与蠲减,不胜幸甚。

《又奏乞戒约州县妄科经总制钱及除豁虚额钱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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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位臣朱熹。右臣去年到任之初,即准省符行下。臣 僚奏诸州县以经、总制钱为名,巧作色目,科敛民钱, 以足岁额者,欲乞严行禁止。又乞令诸路监司与州 郡公心商议,将缺乏县道宽融减放。奉圣旨依奏。臣 于是时即已遵禀具奏,以本州罢科茶及荔枝、龙眼 干抱认建宁府丰国监铸不足铅本三色上供钱,除 “本州自来以省计通融支遣一万五千九百七十馀 贯外,尚欠七千六十四贯,并无户眼源流可催。又有 隆兴二年增起经总制无额钱四千七百馀贯,逐年 收趁不上,并是敷下诸县,巧作名色科罚人户,违法 害民,事属不便。乞将上件钱除一万五千馀贯本州 依前通融支遣外,其所敷下诸县七千馀贯,及隆兴 二年增起无额虚数四千七百馀贯,特赐减免。仍乞 指挥别拨一项钱物,应副截支左翼军官兵口食等 用。”已蒙圣慈开允,行下本路漕司相度,今经日久未 委,本司已未经申奏,以致未得早被蠲贷之恩。臣今 在任将及一考,逐时稽考本州财计,见得自去年四 月以来即次行下诸“县,不得妄行科罚。而所有上供 七千六十四贯,只以省计通融支遣,亦不至于大段 欠缺,自不须更令州县收簇解发,亦不当上烦朝廷, 别行应副。臣辄已行下诸县,自今并免解发,及申严 约束,不得似前以此为名,妄行科扰去讫。但恐将来 官吏不能遵守,复致违戾,欲望圣慈特赐睿旨,严行 戒敕,如有依前科扰去处,州县当职官吏并与重行 坐罪。庶几海裔穷民,获安田里,咸知圣主悯仁元元, 不间幽远之意。至于经总无额钱内四千七百馀贯 虚额之数,即在州县,不容措画。却乞圣恩矜怜,特诏 有司,直与除豁。永绝科扰之原,益广涵濡之泽。臣不 胜大愿。臣冒犯天威,不任恐惧俟命之至。”谨录奏闻, 伏候敕旨。

签黄

臣所奏不敷,诸县发纳上供七十馀贯,乞赐戒约县道不得科罚,即于上供元额并无亏减,乞将此项先赐施行。其经、总制无额钱,却乞付之有司,立限闻奏。取自圣裁,特赐除豁。

《乞除豁经总制钱及月桩钱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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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照对本军去岁旱伤至重,检放秋苗八分以上,及 蒙朝省行下,将第三等以下人户夏税畸零倚阁,是 致经、总制钱收趁不及,合行除豁,及月桩钱无从桩 办,不能如额。已尝具申总领、转运、提刑司照会,乞行 除豁,无收经、总制钱及乞据实桩到月桩钱数起发, 除别具状供申尚书省乞赐敷奏外,今具事节合行 申禀者。

“一、《经》、总制钱年额系于秋、夏二税内收趁。缘本军去年分检放过苗米三万七千四百五十石一斗二升三合一勺,纽计无收经、总制勘合头子钱六千三百七十二贯一百一十七文省,及依准淳熙七年十月二十六日圣旨指挥,倚阁本年第三等以下人户未纳畸零夏税折帛钱二万三千三百十五贯四百六十五文,本色绢三千八百一十六匹九尺六寸,纽计无收经、总制勘合、头子钱二千九百二十五贯八百四十七文。二项共合除放《经》、总制钱九千二百九十七贯九百六十四文。其苗米上所收经、总制、头子、勘合等钱,遵从淳熙四年户部韩尚书申明已得指挥,并合随苗除放。其夏税畸零钱帛,既已倚阁,亦无合收经、总制勘合头子钱数目,合依例除豁。方欲具申,乞下总所并宪司照会。今会得池州近以旱伤申请,已奉圣旨,除豁检放苗米,上无收经、总制钱,况本军旱伤尢甚,既检放秋苗外,又蒙倚阁第三等以下畸零夏税,所有上项经、总制钱,委实无所从出。欲望钧慈矜察,特赐敷奏,于本军淳熙七年合发经、总制钱内,除豁前项放免无收钱九千二百九十七贯九百六十四文。仍乞行下宪司、总所及本军照会:一、本月军桩钱,系于夏、秋二税并场务出纳钱物,收到头子、经、总制无额钱及酒税课利,分隶桩办。缘去岁旱伤之故,苗米放及八分三等,夏税亦复倚阁。自九月、十二月终月额共合桩办一万四千五百三十三贯九百一十二文。” 除已据实收桩到钱,将新补旧,递互儹那,共计一万三千九百一十三贯五百四十七文节次起发外,尚有六百二十

贯三百六十五文,及今年正月以后合发钱数,目今空竭,无可桩办。欲望钧慈特赐敷奏,将淳熙七年九月至十二月终收趁不足月桩钱六百二十贯三百六十五文特赐蠲免外,所是淳熙八年正月以后合发月桩钱数,亦乞行下淮东总领所照会,据本军每月实桩到钱数起发,候向去年岁丰熟,民力稍苏,即依旧数发纳。

《乞听从民便送纳钱绢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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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近者两具札目,陈乞宫庙遣差,恭想已彻钧听。外 服下僚,不敢数以寒暄浮礼,仰尘威重,兹乃复有愚 悃,辄冒布之。”熹束发读书,不亲世务,加以疾病,益复 懒废。兹蒙误恩,起家试郡,触事昏塞,不知所为。近因 奉行近降指挥,令上三等户税绢畸零丈尺凑钞送 纳本色外,下户不成端匹税绢,每尺并以一百文足, “折价,从便独钞送纳,节次据本军下户陈诉,乞依旧 凑纳本色。”熹初不知利害曲折,只见朝廷指挥之意, 本为优恤下户,但行喻遣催促送纳。自后点检得见 纳到数目大段稀少,遂行询问,乃知本军绢价,每匹 不过三贯文足。今令上三等户得纳本色,而下户却 令一尺折钱一百文足,即纳一匹,计“成四贯文足,委 是折钱太多,所输反重于上户,所以下户不愿折纳, 而熹昏愚,不能加意询访,及时申明,致此违慢。已从 本军具状申尚书省,欲乞许从民便送纳钱绢。敢乞 钧慈早赐敷奏行下,以凭遵守催督,免致拖欠,为公 私久远之害。所有熹申明后时,上误国计,亦乞明赐 黜责,以为守臣慢令废职”之戒。干冒钧听,伏深恐惧。

《报经总制钱数目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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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照对:“近准使司公牒,依准总领使所牒,催发本军 去岁未发钱四千六百馀贯,并今年未发钱三万九 千五百四十馀贯。谨按去年钱内合除豁坊场败阙 减下钱一千四百四十贯三百馀文,僧道免丁比额 不敷钱一百六十四贯六百馀文,截使招军造甲经 总制钱一千八百九十五贯文,及巳申乞理折曹秉 义等税钱九百九贯馀文,共计登四千四百九贯三 百四十五文省外,实催到茶租钱二百八贯,已差衙 前萧彦押发,别无未起之数,节次具申总领所照会 去讫。”所是今来钱,除已起发春季外,未发钱数内,亦 有合除豁坊场败阙体减下钱、僧道免丁比额不敷 钱,共登一千九百一十三贯七百九“十文,自馀合催 钱数,缘本军今年夏初以来,田苗便遭苦旱,今则秋 苗已放八分以上,民间目下已自阙食。兼淳熙七年 第三等以下未纳畸零夏税,已蒙上司备奉圣旨行 下,权行倚阁。今来正税既无所入,其经、总制等钱亦 别无合收窠名官钱可以桩办。所有秋季经、总制等 钱,系据实收到钱七千四百六十三贯二十四文省, 差衙前王溥管押外,有冬季钱数,当在来年正月起 发。本军亦缘旱伤,人户艰于输纳,兼准近降指挥,住 阁夏税官物。窃恐将来施下合发钱数,虚负罪戾,已 节次具申朝廷,并上司乞赐敷奏。将合趁经、总制钱, 容本军据所属实收到钱数,批历入帐,拘收起发,免 以递”年季分比亏去讫。除已别具公状供申外,今蒙 使司所追都以下,欲望台慈存留催发官物。干冒威 严,不胜惶恐之至。

《乞减移用钱额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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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契勘本军财赋匮乏,官兵支遣常是不足,逐时全 仰酒税课利分隶相助。近自乾道九年内,蒙使司于 经常分隶钱数之外创立名色,每月抛移用额钱一 千二百馀贯,均于城下及两县酒税务趁办。自此之 后,酒税所收课利除桩多用钱外,诸司所得分隶钱 数不多,致本军财计转见阙乏,支之不行。兼近年以 来,沿流州军收税大重,商旅稀疏,又为诸军差出军 兵贩卖物色,赍到户部总所历头不许州县收税,场 务愈见亏欠,州县愈见窘阙。只如本军见今拖欠使 司移用钱四个月无以起解,今有公状具申,欲望台 慈矜怜,特赐于元抛移用额钱上重赐裁减,行下桩 办。非独场务可以补解逋欠,亦于本”军不无少有补 助。干冒威严,不任悚栗。

《小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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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对,州县财计取办于税务,税务课额仰给于客旅,然则客旅虽非农民之比,亦官司财用取资,不宜重困,使其望风畏避,而不敢出于其涂也。今者本军得蒙使司蠲减苗米水脚钱,每石至一百三十九文,农民固已幸甚,独往来商旅州郡场务,以课额浩大,不容优恤。若蒙台慈详察,将上件移用无名之额,痛赐裁减,使州郡得以约束务官,轻减商税,招邀客旅,令得通行。是使司久远大利之源,不必竭取于一时,然后为快也。

《乞拨两年苗税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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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昨曾具奏及申尚书省,约计本军今秋放旱外,三 分苗米一万三千九百五十五石,及去年零欠纲运 米五千馀石,乞赐截拨下本军,充军粮支遣。今续据管内三县申到检放实数,多是全户干死,所伤不啻 八九分。若依元数,必取三分苗米,即恐人户无从输 纳,必致逃移,其去年残欠,初意亦候今冬催理填纳。 今既灾伤如此,亦非并督旧逋之时。以此计之,即熹 前奏所乞两项米数,正使便蒙圣恩许使截拨,然皆 已难作十分指准,未蒙哀怜,则其狼狈,又将有不可 胜言者。盖尝窃谓有军则粮决不可以不足,既旱则 税决不可以不放,此二者,皆必然之理也。但在今日, 欲取足军粮,则民已无食,更责其税,必有逃移死亡 之忧。欲尽放民税,则有军而无粮,民亦将不能保其 安者。”二者之为利害,其交相代又如此。然就其一端 而论之,则阙军食之祸浅而易见,不放税之祸深而 难知。故今州县之吏,不过且救目前,为应文逃责之 计,掩蔽灾伤,阻遏披诉,务以饷军不阙为先务。至于 民不堪命,而流殍、死“亡皆不暇恤。殊不知民既死徙, 闾井萧条,田园芜没,或数十年,而户口赋税无以复 于其旧,积其所失,比之全放一年之税,何止倍蓰!且 如本军乾道七年,岁尝大侵,流殍满道,至今十年,而 流庸尚有未安集者,田土尚有未开垦者。今者不幸 复遭此旱,计其分数,乃或甚于彼时,民尚无以为食, 若复责以输纳税租,将来之患,必当有甚于前,不知 更费几年功夫,可得复似今日?此尢不可不深虑者 也。”然非朝廷察此利害之几,有以给其军食,使之得 以尽实检放,而无乏供之患,则难知之深害未弭,而 目前立至之祸已不可免。此熹之所以不敢避僭渎 之罪,复论前奏之未审者。仰冀钧慈深加“怜察,特赐 敷奏。且依所乞截留两项米斛外,更令帅、漕两司同 相度,别行应副,则阖郡军民死生而骨肉矣。如蒙留 念,更望早赐行下,以安其心。熹无任惶恐俟命之至。”

《小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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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所申禀,只为乞拨六年残欠及七年放外两项米斛,又恐朝廷怪其检放分数之多,故其妄言遂至𫌨缕,诚不能无草野倨侮之嫌。然其区区之心,实欲深为国家生聚教训、恢复久远之计。若熹之私,则去替不远,疾病侵陵,罪戾孤踪,日俟谴斥,决非久于此者,亦何必曲沽民誉,过为身谋,以罔朝听,而陷于不测” 之诛。伏惟钧慈,深赐洞察。

《论督责税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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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尚书省札子,“勘会江浙、两淮州郡去岁委实旱伤 去处,其合纳苗税,已降指挥检放倚阁。近来州郡以 宽恤为名,将不系检放倚阁之数,故作稽滞,不行起 发。”札下本司,将管下州郡年额合起纲运,除检放倚 阁数外,严行督责,须管日下起发。如仍前违慢,仰开 具守倅令、佐及当职官位、姓名申尚书省。所准前项 省札,熹恭惟国家张官置吏,本以为民,所以平时但 闻朝廷戒饬州郡,奉行宽恤,惟恐有所不至。至于“督 责”二字,考之前史,则韩非、李斯惨刻无恩,诖误人主 之术,非仁人之所忍言也。今来旱伤检放,倚阁民间, 固已蒙被宽恩,然其不系放阁之数,亦止合且令劝 谕,宽限拘催,难以严行督责。所有前项朝旨,若便催 行,窃虑有伤治体。熹虽愚陋,委实不敢奉行。

《论差役利害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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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见差役一事,利害非轻。本司日逐受理词讼,多是 人户陈诉上项事理,虽不敢不为究心理断,然其间 尚有于法有碍、难以施行者。若不申明,乞赐指挥,必 是久困良民,难革旧弊。《今辄开具下项,须至申闻》者。

一、“旧制,都、副保正、大小保长皆选有心力材勇之人,所以联比居民,出长入治,实古者党正、族师、闾胥、比长之任,亦不轻矣。至于管干乡村盗贼、斗殴、烟火、桥道公事,则耆长主之;催纳税租,则户长主之。皆是募人充应,各有雇钱。而保正有愿兼代耆长者,大保长有愿兼户长者,则听之。其不愿者不得辄差。” 此皆祖宗成法,至今为不刊之典。然而州县奉行,往往违戾。至如江、浙等处,则遂直以保正承引、保长催税,于是承引者有雇募奔走之劳,催税者有比讯陪备之苦,破家荡产,几不聊生。朝廷盖亦深知其弊,故所以为之关防措置,无所不备,然而不得其本,民亦终不被其泽。熹尝原其所以,盖缘朝廷曾有“指挥,罢支耆户长雇钱,以充经总制窠名起发,遂致州县无钱可雇耆长、户长,而此等重役遂一切归于保正、保长无禄之人,至其犹存二长旧额去处,又皆无赖游手之徒,既无雇钱,不复可绳以法度,遂致乞觅骚扰,反为民害。熹窃以为莫若将罢支耆户长雇钱一项并免起发,拨还州县,依旧募税户充耆长。户长则凡此众弊,不革自去,所以关防措置之术,皆不必讲,而户无大小,家无贫富,咸得以安居乐业,为太平之民。伏乞朝廷详酌施行。”

一、上项复雇耆户长,最为良法。若以吝惜小费,未能遽行,而欲少宽中、下等户充大保长催科陪备之苦,则亦有一说焉。盖论物力之等第,则《通选二》

考证

“十五家内之物力高者一人为大保长,一年一替;通选二百五十家内物力最高者二人为都、副保正,二年一替。” 此见行法也。论力役之轻重,则为保正者既皆上户,而承受引判、追呼公事,陪费实轻;大保长既是中下之户,而一年之内轮当催税者四人,比讯陪备,其费不赀,充应之家,无不破产。其都内上户,是年“之内,偶不当充保长者,固皆拱手端坐,以视此曹之狼狈。” 而当此役者。其间狡猾奸巧百端,避先趋后,舍重取轻,颠倒错乱,神出鬼没,所以重为贫民之害者,不可胜究。州县间有知其弊者,则遂阴破此法,以便其民。或以物力最高,合充保正之户,通入保长役脚,或不专取见役十大保长轮差催税,“而别通差上中之户为催头。此皆足以粗救一时一方之急,而顽民得以援引条法,把持论诉,监司难以移文行下,冲改成法,大率归于豪猾得志,贫弱受弊而已。今若朝廷不惜小费,将罢支耆户长钱拨还州县,依旧雇人,则更不待措置关防,而此数十年深锢牢结之弊,一旦豁然冰消冻释。如其” 不然,则莫若将大保长于物力最高人内通差,而删去“大保长愿兼户长” 一条,只令十大保长各催本保人户官物,则充役者物力既高,而所催官物又少,自然易得足办。其狭都十大保长内有物力低小之家,即令诸县每年夏税起催前一月,逐都一并轮差物力最高人户四名充户长,内尢高者“催夏科,次高者催秋科,即不问已未见充都保副、正大保长,及歇役久近,亦不理为保正、保长、役次,则庶几诸弊稍息,而中下之户得以少安矣。伏乞朝廷详酌施行。”

一、伏睹淳熙七年六月十七日圣旨指挥,臣僚札子奏:“夫差役以都而不以乡,此前人成法也。何法行既久,人伪滋起,于是有徙都之弊。谓如一乡有三都,其第一、第二都富者多而贫者少,则所差之役常及富者,而贫者得以安业。若第三都贫者多,富者少,则富者虑役及己,巧生计较,预图迁徙于邻都以避,谓富者颇多,迭相循环,而充役之时少也。是以富少贫多之都,每遇点差,殊乏其人,才及数千之差,亦使之充役。逮夫著役之后,力薄费重,非唯生计荡尽,至于鬻妻卖子,殊可怜悯。乞将差役之法,不限以都,举一乡而通差之,庶几役常在上户,而不及于贫民。札本司从长相度,具本处可行利便申明。” 熹“窃详通乡差募,则乡分阔处,私雇家丁隔都应役,亦于富民有所不便。今欲适中裁处,莫若立法:诸物力产钱合充保正长之户,无故不得移居出都保界,其有须至出界者,经官自陈,户役并于元处收排,方听迁徙,违者杖八十,勒还本都居住。若自富乡役次疏处移入狭乡役次密处者,即听并移户役入所居都分。如此则亦足以稍均力役,少革奸弊。其或都狭民贫,役次频数,选差不行者,即许相度,或全都付入邻都,或将一都分作数分附入邻都。其及五大保者,置法别置都保正一人,通于都内选差,则穷乡细民,亦可粗免差役频并之苦。伏乞朝廷详酌施行。”

右谨具申“尚书省,伏乞钧慈特赐详览,或与立限委 官看详。如有可采,即乞敷奏,修立逐项《条贯》,颁降遵 守施行。”

《与陈建宁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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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见本府夏税小麦、秋税糯米,除折钱外,并纳净利 钱。”闻之故老,“本府酒课,旧来原系官榷。至宣政间,故 御史中丞翁公出镇乡邦,始以官务繁费,收息不多, 而民以私酿破业陷刑者不胜其众,于是申请罢去 官务。而会计一年酒课所入,除米麦本柄官吏请给 之外,总计净利若干,均在二税小麦、糯米折钱数内”, 别项送纳,民间遂得除去酒禁,甚以为便。但今切详 “净利”二字,不见本是酒课之意。窃虑将来官司不知 本末,或有再榷之议。欲望台慈询究本末,申明省都, 将“净利”二字改作“酒息。”庶几翁公所以惠于乡邦者, 垂于永久,不胜幸甚。

此事曲折,旧见《妻家尊长说》及当时以乡党亲戚之故,亲兄翁公措置此事,至今为利。中间偶闻官司有再榷之意,因以此说告之,得寝其议。然数年以来,耆旧凋零,已无知其说者,深虑日久无复稽考,必有后患。伏惟知府尚书于姻戚间必尝知其本末,今又屈临此邦,得赐台念,幸甚!幸甚!

《乞给由子与纳税户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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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诸县旧例,每遇二税起催,前期印造由子,开具逐户产钱出入及合纳税物逐项数目,给付人户,以凭送纳。近年诸县间有都不印给由子,致人户无凭送纳。或有所纳过多,既成虚费;或有少欠些小,又被追呼。欲乞行下约束,依例及时印给。一、诸县人户送纳税物,官司交讫合给朱钞,县钞关主簿勾销户钞,即” 付人户执照,使人户免致重。

叠追呼骚扰。近年诸县间有受纳钱物,不即印钞,即钞单给付人户,既无官印,不可行用。及至追呼,不为点对勘断,监纳山谷,细民被害尢甚。欲乞检坐《敕条》行下约束,诸县仓库到交人户税物,一钱以上,须管当日印给朱钞,令所交人当官交领,不得似前只将钞单脱赚人户。

一、诸县受纳,亦有即印钞者,又不即时关过簿厅。已关过者,主簿又不即时勾销正簿。虽承使府仓库发下朱钞,亦是如此怠慢,不即勾销,以致县道妄行追呼人户。虽有执到户钞者,又不与照应释放。及将乡司案吏重作行遣,却将已纳人决挞监系追胥案吏诛求乞觅,至有只欠三五十钱而所费十数千者,甚“者又遭送狱禁系,勘断监纳,人不聊生。欲乞检坐《敕条》,行下约束,严责主簿须管依限勾销。其催税官司,如有人户执到户钞,即仰画时疏放,仍将乡司案吏重行勘断。”

右具如前,并乞行下约束,仍印小榜,简约其辞,令人 人通知。其有奉行违戾去处,许人户径赴使府陈诉, 将官吏重作行遣。

《约束不得骚扰保正等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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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职照对在法保正副管干乡村盗贼斗殴、烟火桥 道公事大保长催约税租及随租所纳钱数,一税一 替。今来访闻管下诸县,县官不能仰体成法,妄有科 扰,致见一经役次,家产遂空,深属利害。今有约束事 件下项:

一、保正管干乡村盗贼、烟火、桥道公事,委是繁重。今一县之内,有令、有丞、有簿、有尉,号为“四衙” ,杂出文引,别置木牌,各立程限,尽令趁赴申展、缴押,需索百出,多创名色,立为定例,分文不可违少。如押到头钱,缴引则有缴跋钱、展限钱、定限常限,所用之钱复有多寡,又有批朱、缝印、日龊之类。一、引状之出,乞取动是数项。稍有稽违,则枷锢棰楚,无所不至。且以保正一身,岂能遍受诸衙督责。

一、“追催二税,非保正副之责。今来县道尽以文引勒令拘催,其间有顽慢不肯输纳之人,又有无著落税赋,往往迫以期限,不堪杖责,勒令填纳,无所赴愬。岂有既充重役,复兼催科,可谓重困。”

一,保正副最为重役,岂堪复有科扰。今来县道略不加恤,应干敷买物件,必巧作名目,公然出引,令保正副买办。如修造廨舍,迎送官员、整葺祠宇、置造军器,似此之类,其名不一。竹木瓦砖油漆麻苎等物,例以“和买” 为名,不曾支给分文。又如役使工匠,科差人夫,勒出钱米,倍备供输,椎剥肌髓,至此为甚。

一、县官或遇检验定夺打量体究等事,下乡多是过数,将带当值,虽公吏辈亦用轿乘,排备酒馔,需索钱物,动是取办保正。亦有本官吃食,令保正供买,及所经过都分,虽无公事干涉,例有“过乡钱、过水钱” ,其为骚扰,非止一端。

一、访闻县道差募保正,拘催二税,自承认之日,便先期借绢、借米,硬令空作人户姓名投纳在官,曾未旬月,分限完较,或三五日一次,或五六日一次,人吏乡司皆有常例需索,稍不如数,虽所催分数已及,却计较毫厘,将多为少,未免棰楚。一月之内,尽是趁赴,比较之日,即不曾得乡催税。及至催纳次第,则又别出一簿,谓之《俴簿增》。请帮助识别此字。“改易,不可稽考。有坍溪落江、逃亡死绝,有名无实之税,县道不与勘会著实,临期动是勒令填纳,以至典卖屋业,无可填备。一次充应催税,至有三四年者。虽所欠尺寸升合,些少官物,亦行绾系,无能得脱。百姓受此抑勒破荡之苦,而县道恬不加恤,委是无辜。”

右镂榜示所管乡分乡村市镇张挂。其县道于前件 约“束事件,如有违戾,许保正副催科,保长径赴本司 陈诉。切待追究著实,即行案奏,公吏依法重行断治 施行。”淳熙九年八月日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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