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一万四千九百九十九 永乐大典
卷之一万五千七十三
卷之一万五千七十四 

永乐大典卷之一万五千七十三 七泰

洪武正韵居拜切。易小惩而大诫荀子受谏而能诫贾谊传前车覆后车诫并与戒同又警敕之辞曰诫文中子续诗四日叹。以陈诲立诫于家也。

续书有训有诫义同者。不可双押如用立诫训诫与斋戒之戒不妨分押。许傎说文敕也从言戒声古拜切徐锴通释苟差反丁度集韵诫或从

界作䛺郑樵六书略声无意吴棫韵补叶音居吏切刘向列女颂。虽曰女则亦实男诫。男女宽兹厥事甚备释行均龙龛手鉴诫通诫。正言警诫勤

也。又䛺音界敕也。韩道昭五音集韵古隘切五音类聚命告也。杨桓六书统见母统注诫隶䛺俗熊忠韵会举要角清音字潫博义居隘切。赵谦

声音文字通见隘切。韵会篆定正字切见介。见经坚诫书古老集韵并见杜从古集篆古文韵海

并六隶书统书逢盛碑见洪迈汉隶分韵六书真统书王羲

智草永书并张锦溪并鲜于枢赵子

总叙太公金匮黄帝余君民上。摇摇恐夕不至朝。故为金人三缄其口。慎言语也。又曰。武王闰师尚父曰。五帝之戒可得闻乎。师尚

父曰。舜之居民上。矜矜如履薄水。禹之居民上。栗栗如恐不满。汤之居民上。翼翼乎惧不敢息。又曰。吾闻道自俲而生。祸自微而成鬻子昔周公使

廪叔守殷戒之曰。无杀不辜宁失有罪。亦有无罪而见诛。无有有功而不赏慎之文中子中说子曰书云。人心惟危道心惟微言道之难进也。故君

子思过而预防之所以诫也切而不指勤而不怨曲而无謟。直而有礼其惟诫乎子曰诫其至矣乎古之明王视于无形听于无声。敬慎于所未见

悚惧于所未闻刻于盘盂勤于几杖居有常念动无过事其诫之切乎惩诫唐新语惩诫太宗尝与侍臣泛舟春苑池中。有异

鸟随波容与太宗撃赏数四诏尘者为咏召阎立本写之阇外传呼云画师阎立本立本时为主爵郎中奔走流汗俯伏池侧。手挥丹青不堪愧𧹞。

既而戒其子曰吾少好读书幸免面墙缘情染翰。颇及侪流唯以丹青见知躬厮养之务辱莫大焉汝宜深戒勿习此也高宗朝姜恪以边将立

功为左相阎立本为右相时以年饥放国子学生归又令限通一经。时人为之语曰左相宣威沙漠右相驰誉丹青三馆学士放散五台令史明经

以末。使进身者可为炯戒刘仁轨为给事中与中书令李义府不协。出为青州刺史。时有事辽海义府逼仁轨运粮果漂没。敕御史𡊮异式按之。

异式希义府意。遇仁轨不以礼或对之猥泄曰公与当朝仇者为谁。何不引决。仁轨曰。乞方便。乃于房中裂布将头自缢。使典掩扇。少顷。仁轨出曰。

不能为公死。刘仁轨岂失却死耶。坐此除名大将军刘仁愿克济。奏以为带方州刺史仁愿凯旋。高宗谓之曰。卿将家子处置补署。皆称朕意何也。

仁愿拜谢曰。非臣能为。乃前青州刺史教臣耳。遽发诏征之。至则拜大司宪御史大夫也。初仁轨被征。次于莱州驿舍于西厅夜已久。有御史至驿。

人曰。西厅稍佳。有使止矣。御史曰。谁。答曰带方州刺史命移仁轨于东厅。既拜大夫。此御史及异式俱在台内不自安。仁轨慰之曰。公何瘦也。无以

昔事不安耶。知君为势家所逼。仁轨岂不如韩安国。但恨公对仁轨卧而泄耳。又谓诸御史曰。诸公出使当举冤滞。发明耳目。兴行礼义。无为烦扰

州县。而自重其权。指行中御史曰。只如某御史夜到驿。驿中东厅西厅复有何异乎。若移乃公就东厅。宣忠恕之道也。愿诸公不为也。仁轨后为左

仆射与中书令李敬玄不协。时吐蕃入寇。敬玄奉仁轨征之军中。奏请多为敬玄所掣肘。仁轨表敬玄知兵事敬玄固辞高宗曰。仁轨须朕朕亦行

之。卿何辞。敬玄遂行。大败于清海。时议稍少之。始仁轨既官。达其弟仁相在乡曲昇沉不同遂构嫌恨与轨别籍每于县抵奉户课。或谓之曰。何不

与给事同籍五品家当免差科仁相曰谁能向狗尾底避阴凉兄弟以荣贱致隔者可为至戒杨昉为左丞时宇文化及子孙理资荫朝廷以事

隔而朝且其家亲族亦众多为言者所司理之至于左司昉未详其案状。诉者以道理已成无复疑滞勃然逼昉昉曰适朝退未食食毕当详案诉

者曰公云未食亦知天下有累年羁旅诉者乎昉遽命案立批之曰父杀隋主子䜣隋资生者犹配远方死者无宜更叙时人深赏之娄师德以

殿中充河源军使永和中破吐蕃于白羊涧八战七胜优诏褒美授左骁卫郎将高宗手诏曰卿有文武才干故授卿武职勿辞也累迁纳言临终

数日寝兴不安无故惊曰拊我背者谁侍者曰无所见乃独言若有所争者曰我当寿八十今追我何也复自言往为官误杀二人减十年词气若

有屈伏俄而气绝以娄公之明恕尚不免滥为政者得不慎欤李义府定策立则天自中书舍人拜相与许敬宗居中用事连起大狱诛锄将相

道路以目骇入则謟谀出则奸宄卖官鬻狱海内嚣然百寮畏惮。如畏天后高宗知其罪状谓之曰卿儿子女聓皆不谨慎多作罪过今且为卿庵

覆勿复如此义府凭恃则天不虞高宗加怒勃然变色腮颈俱起徐对曰谁向陛下道此高宗曰但知我言何须问我所从得耶义府魄然竟不引

过缓步而出会右金吾仓曾杨仁颕奏其赃污诏刘祥道并三司鞠之狱。成长流嶲州朝野莫不称庆或作河间道元帅刘祥道破铜山贼李义府

露布榜之通衢者义府先取人奴婢及败一夕弄散各归其家露布云混奴婢而乱放各识家而竞人乾封初大赦唯长流人不许还义府愤恚而

死海内快之刘思立任考功员外子宪为河南尉思立今日亡明日选人有索宪阙者吏部侍郎为载深谘嗟以为名教所不容乃书其无行注

冬集朝廷咸曰直铨综流品之司可谓振理风俗其人比出选门为众目所视众口所讦亦趑趄而失步矣自垂拱之后斯风不坏苟且公行无复

曩日之事王义方初拜御史意里殊高忽略人间细务买宅酬直讫。数日对宾朋匆惊措庭中双青桐树曰此忌酬直遽召宅主付直四千宾朋

曰侍御贵重不知交易树当随宅无别酬例义方曰此嘉树不比他也及贬黜。盛问其故答曰初以居要津作宰相示大耳初义方将弹李义府。惧

不捷。沉吟者久之独言曰可取万代名耶。循默以求达耶。他日匆言曰。非但为国除蠹亦乃名在身前。遂弹为。坎何以至于终高宗大渐。顾命裴

炎辅少主既而则天以太后临朝。中宗欲以后父韦玄页为侍中。并乳母之子五品炎争以为不可中宗不恱谓左右曰我让国与玄贞岂不得何

为惜侍中炎惧遂与则天定策废中宗为庐陵王幽于别所。则天命炎及中书侍郎刘㭏之率羽林兵入左右承则天旨扶中宗下殿。中京曰。我有

何罪则天曰汝欲将天下与韦玄贞何得无罪矣居中执权亲授顾托未尽匡救之节遽行伊霍之谋神器假人为兽传翼其不免也宜哉张由

古有吏才而无学仿累历台省尝于众中叹班固大才文章不入文选或谓之曰两都赋燕山铭曲引等并入文选何为言无由古曰此并班孟坚

文章何关班固事闻者掩口而笑又谓同官曰昨买得王僧孺集大有道理社文范知其误应声曰文范亦买得张佛枹集胜于僧孺远矣由古应

之不觉仕进者不可勉欤周矩为殿中侍御史大夫苏味道待之甚薄屡言其不了事矩深以为恨后味道下狱敕矩推之矩谓味道曰尝责矩

不了事今日公了事也好答辩味道由是坐诛严识玄为巩令中书舍人路敬潜黜陟河南道使还次巩识玄自以初莅复以敬潜使还颇有慢色

虽郊迎之才上马施镫揖鞭而已敬潜怒摄而案之曰郊外远迎故违明敕马上高揖深慢王人礼律有违恭倨无准仰具知识玄拜伏流汗乃舍

之复转魏州刺史为魏令李坏让所辱我又俱为兵部郎中既同曹局亦难以为客举朝以为深戒李知白为侍中子弟才魂角而婚名族识

者非之宰相当存久远敦风俗奈何为促涌之事那惠妃武氏有专房之宠将夺嫡王皇后性妒稍不能平玄宗乃废后为庶人虏受日闻次及

太子太子之位废也玄宗访于张九龄九龄对曰太子天下本也动之则摇人心自居东宫未闻大恶臣闻父子之道天性也子有过父恕而掩之

无宜废绝且其恶状未著恐外人窥之伤陛下慈父之道玄宗不恱隐恶者久之。李林甫长政阴中计于武妃将立其子以自固武妃亦结之乃先

点九龄而废太子太子同生鄂王瑶光王琚同日并命海内痛之号为三庶太子等既冤死武妃及左右屡见为崇宫中终夜相恐或闻鬼哭声召

巫觋视之。皆曰三庶为厉光是收鄂王光王行刑者射而瘗之乃命改葬而酌文武妃死其厉乃息玄宗乃立肃宗为太子林甫之计不行惕然惧然

矣三庶以二中五年四月二十二日死武妃至十二月而毙识者知有神道焉。天宝中李林甫为相专权用事先是郭元振薛讷李通之等咸以立

功边陲。人参钧轴。林甫惩前事遂反其制始请以䉒人为边将。冀固其权言于玄宗曰以陛下之雄材。国家富强。而诸蕃未灭者。由文吏为将怯懦。

不胜武事也陛下必欲城四夷威海内莫若武臣。武臣莫若蕃将夫蕃将生而气雄少养马上长于阵敌此天性然也若陛下感而将之使其必死

则狄不足图也玄宗深纳之始用安禄山卒为戎守虽理乱安危保之天命而林甫姧宄实生祸阶痛矣哉家诫晋嵇康文集家

诚人无志非人也但君用心所欲准行自当量其善者必拟议而后动若志之所之则口与誓守死无贰耻躬不期于必济若心疲体解或牵于

外物或累于内欲不堪近患不忍小情则议于去就议于去就则二心交争二心交争则向所已见伩之情胜矣或有中道而废或有不成一匮而

败之以之守则不固以之攻则怯弱举之誓则多远与之谋则善泄临乐则肆情处逸则极意故虽荣华耀耀无结李之动终年之勤无一旦之功期君

子所叹息也若夫中骨之长吟夷叔之全洁展季之执信苏武之守节可谓固矣故以无心守之安而体之若自然也乃是守志之盛者耳所居吏

但冝敬之而已矣不当极亲密不冝数往往当有时其有众又不当独在复又不当宿所以然者长吏喜问外事或时发举则怨者谓人所说无以自

免也吝行寡言慎备自守则怨责不入托人之请求当谦言辞谢其素不豫此辇。事当相亮耳若怨急心所不忍可外违拒密为济之所以然者上

远冝适之几中绝常人淫草之求下全束修无累之称此又秉志之一隅也凡行事光自讅其可若于宜行此事而人欲易之当说冝易之理若使彼

语殊往者勿羞折遂非也若其理不足而更以情求未守人虽复云云当坚执所守此又秉志之一隅不湏行小小东修之意气若见穷之而有可

以振济者使见义而作若人从我有所求欲者先自思省若有所损废多有今日所济之义少则当权其轻重而距之虽复守辱不已犹当绝之然

大率人之告求皆彼无我有故来求我此谓与之多也自不如此而为轻竭不忍而言强副小情未为有志也夫言语君子之机机动物应机动物

应则是非之形著矣故不可不慎若于意不善了而本意欲言则当惧有不了之失且权忍之已后视向不言此事无他不可则向言或有不可然

则能不言全得其可矣则且俗人传告迟。传凶疾人好议人之过阙。此常人之议也坐中所言自非高但是动静消息小小异同但当高视不是和

答也非议不言静敬道岂非寡悔之谓人有相与变争束知得失所在。慎勿务之也且默以观之其是非行自可见。或有小是不足是小非至。竟不

可言以待之。就有问人者。犹当辞以不解近论议亦然。若会酒坐见人。争语。其形势似欲转盛。便当无何舍去之。此将斗之兆也。坐视必见曲直。傥

不能不有言。有言必是在一人。其不是者。方自谓为直则谓曲我者有私于彼。便怨恶之情生矣。或便获悖辱之言。正坐视之。大见是非而争不了

则仁而无武二义无可故当远之也然大都争讼者小人耳正复有是非其济汗漫虽胜何足称㢤就不得远取醉为佳若意中偶有所讳而彼必

欲知若守不已或劫以图惜不可惮此小皆而为所挽引以尽其言今正坚语不知不识方为有志耳自非知旧邻比庶几已下欲靖呼者当辞以

他故勿往也外荣华则少欲自非至急终无。求欲上美也不须作小小卑恭当大谦裕不须作小小廉耻当全大让若临朝让官临义让生若孔文

举求代兄死此忠臣列士之节凡人自有公私慎勿强知人知彼我知之则有忌于我今知而不言则便是不知矣若见窃语私议便舍起勿使忌

人也或特逼迫强与我共说若其言邪险则当正色以道义正之何者君子不容伪薄之言故也一旦事败便言某甲昔知吾事。是以宜备之深也

凡人私语无所不有宜豫以为意见之而走或偶知其私事与同则不可同则彼恐事泄思害人已灭迹也非意所钦重者而来戏调蚩笑友人之

之阙者但莫应从小共转至于不共亦勿大求矜趋以不言答之势不得久行自上色也自非监临相与无他宜适有壶榼之意束修之好此人道

所通。不湏逆也过此以往自非通穆疋帛之馈申服之赠当深绝之何者常人皆薄义而重利。今以自竭者必有为而作损货徼欢施而求报其俗

人之所甘愿而君之所大恶也。又慎不湏离楼强劝人酒不饮自己。若人来劝已辄当为持之。勿稍逆也。见醉重重便止慎不当至困醉不能自财

也艺文类聚魏王肃家诫夫酒所以行礼养性。命欢乐也。过则为患不可不慎。是故宾主百拜终日饮酒而不得醉先王所以备酒祸也。凡为主

人饮客使有酒色而已。无使至醉。若为人所强。必退席长跪。称父诫以辞之敬仲辞君而况于人乎为客又不得唱造酒令也若为人所属下坐行

酒。随其多少犯令行罚示有酒而已。无使多也祸变之兴常于此作所冝深慎。吕束苿辨志录魏李秉家诫曰。凡人行事。年少立身不可不慎。勿轻

论入。勿轻说事。如此。则悔吝何由而生。患祸无从而至矣。并三国志魏书张烈传。烈为家诫千馀言临终敕子侄不听求赠。但勒家诫立碣而已。

魏王昶家诫夫立功者有二难。功就。而身不退。一难也。退而不静务伐其功。二难也。且怀禄之士。耽宠之臣。苟患失之。何所不至。若乐毅帅弱燕

之众。东破强齐。收七十馀城。其功盛矣。知难而退。保身全名。张良仗剑建策。光济大汉。辞三万户封。学养性之道。弃人间之事。卒无咎悔。何二贤绰

绰有馀裕㢤。治家亦有患焉。积而不能散。则鄙吝之累。积而好奢。则罹骄上之罪。大者破家。小则辱身。此二患也。唐书房玄龄屏风书古今家诫。清

波杂志唐柳氏自公绰以来。世以孝悌礼法为士大夫所宗玭常。戒其子弟曰凡门地高可畏不可恃也立身行已一事有失则得罪重于他人无

以见先人于地下此其所以可畏也门高则骄心易生族盛则为人所嫉懿行实才人未之信小有疪颡众皆指之此其所以不可恃也故膏梁子

弟学宜加勤行冝加俭仅得比众人耳古今家诫深切著明孰逾于此盖有镂板以晓于世者所谓子弟千百中曷有一二顾省者听之貌貌则皆

是也姑识此以示儿辈唐脍房乔家诫曰汉𡊮氏累叶忠节吾心所尚尔冝师之韩淲涧泉日记李绪之子弃尝答司马文王问因以为家诫司马

曰为官长当清当慎当勤修此三者何患不治顾弃曰相诫敕正当尔必不得已于斯三者何先秉曰清慎之道相湏而成必不得已慎乃为大清

者不必慎慎者必自清是以易称括囊无咎籍用白茅皆慎之至也司马曰可举近世能慎者谁乎乃举故太尉荀景倩尚书董仲连仆射王公仲

并可谓为慎司马曰此诸人者温恭朝夕执事有恪亦各其慎也然天下之至慎其惟阮嗣宗乎每与之言言及玄远而未曾平论时事藏否人物真

可谓至慎矣吾每思此言亦足以为明诫凡人行事年少立身不可不慎勿轻论人勿轻说事如此则悔吝何由而生患祸无从而至矣宋史柳开

传开善射喜奕棋有集十五卷作家诫千馀言刻石以训诸子宋苏辙集古今家诫序老子曰慈故能勇俭故能广或曰慈则安能勇曰父母之于

子也爱之深故为之虑事也精以深爱而行精虑故其为之避害也速而就利也未此慈之所以能勇也非父母之贤于人势有所必至矣辙少而

读书见父母之戒其子者谆谆乎惟恐其不尽也。恻恻乎惟恐其不入也曰呜呼此父母之心也㢤师之于弟子也为之规矩以授之。贤者引之。不

贤者不强也。君之于臣也。为之号令以戒之能者子之不能者不取也。臣之于君也可则谏否则去之于父母也以几谏不敢显皆有礼存焉父母

则不然。子虽不肖岂有弃子者㢤是以尽其有以告之无憾而后止诗曰洞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馈饎岂弟君子民之父母夫虽行潦之陋而

无所弃。犹父母之无弃子也故父母之于子。人伦之极也。虽其不贤及其为子言也。必忠且尽。而况其贤者乎太常少卿。长沙孙公景修。少孤而教

于母。母贤能就其业既老而念母之心不忘。为贤母录以致其意。既又集古今家诫。得四十九人以示辙曰。古有为是书者。而其文不完。吾病焉。是

以为此合众父母之心。以遗天下之人。庶几有益乎。辙读之而叹曰虽有悍于忿关于市。莫之能止也闻父之声则䧟手而退市人之过之者亦莫

不注也慈孝之心人皆有之特患无以发之耳今是言也要将以发之欤虽广之天下可也自周公以来至于今父戒四十五母。戒四公又将益广

之未止也。晏元献公类要圣贤家戒房梁公。戒诸子以骄奢沉溺必不可以地望凌人故集古今圣贤家戒书于屏风今各取一具谓曰若能留

意是以保身成名图语晋语曰赵文子冠盾之孙朔之子赵武也谓以士礼始宠见栾武子乐书武子曰善㢤礼统冠莫贽于君遂以贽见于即大

夫卿先生是成人也昔吾逮事庄主在子赵朔之谥也大夫慑主朔常将下军书佐之华则荣之实之不知请务实乎荣者有色貌也实之不知华

而不实也见中行宣子者大夫中行桓子之子荀庾子宣子曰美㢤惜也吾老矣不见文子德所至也见范文子范奂文子曰而今可以戒矣夫贤

者宠至而益戒不足者为宠骄智不足者。得宠而骄故兴王赏谏臣逸王罚之吾闻古之王者政德既成又听于民于是乎使工㠓也诵诵读前

世筬谏之语谏于朝在列者献诗使勿兜公乡至于列士献讨以风也兜感也风采也听胪传也言于市市听商旅所传善恶之言辩夭恶也祥善

也于谣行敢曰谣为之辰桑弧箕服之类是考百事于朝百官职事问谤誉于路有邪而正之尽戒之术也先王疾是骄也见郄驹伯驹伯曰善哉

晋卿郄锜然而壮不若老者多矣时年自矜见韩献子晋卿韩厥献子曰戒之此谓成人人在始与善善进不善蔑由至矣始与不善不善进善亦

蔑由至矣如草木之产也各以其物物颠人之有冠犹宫室之有墙屋也粪除而已喻自修紧又何加焉见智武子武子曰晋卿荀首之子荀莹成

成子文子曾祖赵哀宣子文子祖赵昏之后而老为大夫非耻乎言长老乃为大夫非耻乎欲其修德。为之成子之文宣子之忠其不可忘乎夫

成子道前志以佐先君道法而辛以政可不谓文乎道达也志记也先君文公也以政得政也。夫宣子尽谏于襄灵以谏取恶。不惮死进也可不谓

忠乎。吾子勉之。有宣子之忠纳之以成子之文事必济见苦成叔子邱准叔子曰。抑年少而执官为大夫也。者众吾安容子见温季子。郄至。季子曰。

谁之不可以求之。言汝不如谁。可以求其次不欲其高远也。见张老曹大夫张孟。而语之。张老曰善矣从药伯之言可以滋。滋。益。范叔之教可以大。

韩子之戒可以成物备矣。物事也。志在子。人事已备。能行与居。在子之志。若夫三郄亡人之言也何述焉。不足称述。知子之道善矣。道训。是先生覆

露子也。先生谓成灵也。灵闻。女诫曹大家女诫序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馀宠赖母师之典训年十有四执箕帚于曹氏

于今四十馀载矣战战兢兢常惧黜辱以增父母之羞以益中外之累夙夜劬心勤不告劳而今而后乃知先耳吾性疏顽教导无素恒恐子榖负

辱清朝圣恩横加猥赐金紫实非鄙人庶几所望也。男能自谋矣吾不复以为忧也。但伤诸女方当适人而不渐训诲。不闻妇礼惧失容他门。取耻

宗族吾今疾在沉滞。性命无常念汝曹如此每用惆怅间作女诫七章。愿诸女各写一通庶有补益禆助汝身去矣其最勉之女诫一卷陈氏曰汉

曹世叔妻班绍撰固之妹也俗号女孝经艺文类聚魏荀爽女诫诗云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明当许嫁配适君子竭节从

理昏定晨省夜卧早起和颜恱色事如依恃正身洁行称为顺妇以崇螽斯百叶之祉婚烟九族云胡不喜圣人制礼以隔阴阳七岁之男王母不

抱七岁之女王父不持亲非父母不与同车亲非兄弟不与同筵非礼不动非义不行是故宋伯姬遭火不下堂知必为灾传母不来遂成于灰春

秋书之以为高也新唐书文艺列传韦元旦京兆万年人祖澄越王府记室撰女诫传于时鹤林玉露朱文公尝病女诫鄙浅欲别集古语成一书

立篇目曰正静曰卑弱曰孝爱曰和睦曰俭赞曰宽惠曰讲学且言如杜诗云。嗟汝未嫁女秉心郁忡忡防身动如律竭力机杼中凡此等句便可

入正静他皆仿此尝以书属静春先生刘子澄纂转迄不能成公盖欲以配小学书也遗诫宋姚成一雪坡集周允成墓志铭允

成年九十将终自志其墓遗诫谓子孙吾平生圣经贤传心体躬行自觉超逾释老归尽之日谨勿信地狱之说而作佛事䘮礼一从古制中峯广

录遗诫门人佛法无儞会处生死无儞脱处一报之身如风灯石火念念如救头然尚无儞了办处著甚死急平地上讨许多忙乱贬得眼来早

已四五十岁了也儞唤甚么作佛法任儞以百千聦明一一把他三乘十二分教。乃至一千七百则陈烂葛藤及与百氏诸子从头解注得盛水不

漏。总是门外打之遗说时似悟对境还迷此事向道无儞会处儞转要会转不相应。儞莫见与么说。便拟别生知解。直饶向千人万人。拶不入处别

有生机总不出个要会底。妄念惟有其大信根。向已躬下真参实悟。乃能荷负。儞若作荷负。想依旧没交涉。故古教谓假使满世间。皆如舍利弗尽

思共度。量不能测佛智。如今有等人。舍得橘皮。自认为火。到处高谈阔论。主张一路。道我会佛法。要人恭敬。有甚得便冝处。㓜者三四十年。向此事

上若到展转。于佛法二字尚不相应。所以日夜怀惭。安敢滥膺师位寻常遇甘言厚币不啻毒箭入心。累避之而不可。此盖多生缘业所致。乃虚妄

本。非道力使之然也。每见道流没要紧遇些子不顺意事一点无明恣纵业识狂心毒行平地上挤䧟人唤作我持公论殊不知儞从无量劫来被

此等公论。结缚无明未曾有一事以公论而会道念且今日所持底公论儞还知多少人在儞背后掩鼻之不睱生死无儞脱处自家一个生死大

事粘皮缀骨念念无间无量劫来百千伎俩一齐弄尽只是此心不肯休歇徒向千佛万祖累发重誓逗到今日撞在三衣下唤作道流奈何依旧

识他日前不破动便生心起念莫非滋长生死结缚忘却最初出家本志似与么热乱得千生万生徒长业轮于理何益好教儞知众生结缚浓厚

无儞奈何处儞者无力处众但只全身放下向半间草屋冷淡枯寂丐食鹑衣且图自度亦免犯人苗稼作无惭人所以道佛法无儞会处生死无

儞脱处既会不得又脱不得但向不得处一握握住亦莫问三十年二十年忽向不得处蓦尔拶透始信余言之不相诬矣宗诫

北史魏本纪文皇帝大绕七年十二月帝御凭云观引见诸王叙家人之礼手诏为宗诫十条以赐之子弟诫宋黄庭坚

豫章筑子弟诫吉蠲笔墨如澡身浴德楷拭几砚如改过迁善败笔涴墨瘝子弟职书几书砚自黥其面惟弟惟子深深战战。邑人

不诫易比卦九五显比王用三驱失前禽邑人不诫告起居之诫太公金匮起居之诫武王曰

吾欲造起居之诫随之以身几之书曰安不忘危存无忘亡杖之书曰辅人无苟扶人无咎古人所诫续后汉书

蒋琬传东曹掾杨戏。弃性简略琬与言论时不应答或欲称戏于琬曰公与戏语而不见应戏之慢上不亦甚乎琬曰。人心不同。各如其面面从后

言。古人之所诫也。戏欲赞吾是邪则非其本心。欲反吾言则显为吾之非。是以默然是戏之快也。数以书诫东汉书盖

延传。光武即位。以延为虎牙将军。建武间延等往来要撃董宪别将于彭城。郯祁之间战。或日数合。颇有克获。帝以延轻敌深入。数以书诫之。延上

疏辞。有曰明诏深姻儆戒备其。每事奉修诏命。必不敢为国之忧也。前世为诫东汉书三公见罪退。及冯勤为司徒。

帝贤之。欲令以善自终。乃因宴见。从容戒之曰。朱浮上不忠于君。下陵轹同列。竟以中伤。至今死生吉凶未可知。岂不惜哉。人臣放逐就诛。虽复追

加赏赐赙祭。不足以偿不紫之身。忠臣孝子。览照前世以为镜诫。能尽忠于国。事君无二。则爵赏光乎当世。功名列于不朽。可不勉哉。勤愈恭约尽

忠。号称任职著铭作诫晋书列传。张载父为蜀郡太守载性闲雅博学有文章大康初至蜀省父道经剑阁。载以

蜀人恃险好乱因著铭以作诫曰。岩岩梁山。积石峨峨。远属荆衡近缀岷嶓。南通印焚北达襄斜。狭过彭碣高逾嵩华惟蜀之门作围作镇是曰剑

阁壁立千仞穷地之险极路之峻世浊则逆道清斯顺闭由往汉开自有晋。秦得百二并吞诸侯齐得十二田生献筹矧兹狭隘土之外区一人荷

戟万夫趑趄形胜之地非亲勿居。昔在武侯中流而喜何山之固见屈吴起洞庭孟门二国不杞兴实由德。险亦难恃自古及今天命不易凭阻作

昏鲜不败绩公孙既没刘氏衔壁。覆车之轨无或重迹勒铭山河敢告梁益益州刺史张敏见而竒之乃表上其文武帝遣使镌之于剑阁山焉。

嗜酒深诫南夫范泰传泰字伯伦。外弟荆州刺史王忱。性嗜酒醉辄累旬及醒则俨然端肃泰陈酒既伤生。所冝深

诫其言甚切忱嗟叹久之曰见规者众。未有若此者也客馆画诫北史魏李平传为相州刺史前来台使颇好侵

渔平乃尽履虎尾践簿冰于客馆注颂其下以示诫凡事为诫鉴诫录刘仁遇与梁太祖戏一日或遇须盆仁遇行

伍出身语多方拙谓太祖曰得则洪沟太祖应之曰纵得未可时太祖方据四镇仁遇后在偏裨。虽是亲家太祖竟为记忌后太祖一居南面仁

遇久在西班累乞一藩终不俞允既而年迈寝疾在床新妇累有奏闻太祖犹征语忌至于悲泣哀告方除兖州未及赴官疾亟而卒是知凡事为

诫宁不书绅而记之乎赋诗规诫唐书李日知列传景龙初日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转御史大夫。仍知政事。初

安乐公主馆第成。中宗临韦。燕从官赋诗日知卒章。独以规诫。睿宗他日谓曰。向时虽朕亦不敢諌。非公挺直何能尔。即拜侍中。

书诰诫旧唐书庶人祐传。祐因附表谢罪。万纪既至。言祐必能改过。太宗意稍解。赐万纪而谕之。仍以祐前遇敕书诰诫之。

祐闻万纪劳勉。而独被责。以为卖已。意甚不平。授官致诫旧唐书崔彦昭列传。彦昭同平章事。辅政数月。百职斯举。

察而不烦士君子称之。二年因其转官。僖宗诫曰。彦昭历试有劳。合谐无愧涉于六月秉是一心。修乃文。可以兴文教励乃武可以成武功。重凿前

规。两司大计。清能壁立政乃风行奸欺屏绝于多岐。请托销摧于正议不烦内库有助涓毫不假外藩有进丝发军食所入馀剩于明年郊庙所供

克办于今岁颇符神化真谓庙谋不有良臣安能富国宜酬勲于黄阁俾正位于紫垣敬服诫词永坚茂业呜呼秉君之道何所难哉覆车之涂近

已多矣。与其树党不若修身与其收恩不如秉直买辑胜者贻其水败沽小智者囊其大愚不贵及人唯争自我初诚润屋寻以危家金玉满堂莫

之能守。纵经营而得位用枉挠而当辜唯尔选自朕心采于人望宣诏既。毕闭门未知来遂弃车退无私谢推独元老曾请急征以守道而自臻。实

荣亲之勖重尔其圣持正直允执规程但畏幽阴必归公当甘言可惮叙往可嗤奖善须明惩。奸须锐利于人者虽虽必举利于已者虽易勿为频

念孤寒每思耕织常自勤于数事便有望于中兴彰朕知臣在卿臣国必使恩从下布法自上行但立直标终无曲影苟致我于尧舜亦比尔于皋

夔可中书侍郎依前判度攴事百寮新诫新唐书高宗武皇后传帝晚益病风不与天下事一付后后乃更为太平文

治事大集诸儒内禁殿撰定列女传臣轨。百寮新诫乐书等大抵千馀篇外戚诫新唐书高宗武皇后传。后制外戚诫。

献诸朝解释讥噪有训有诫朝淲涧泉日记大壮非礼勿履戒也复以至日闭关亦戒也干以自强不息䧟而用

之也坤厚德载物不以地道取义也持而用之臣位以。成已也有训有诫只以分配阴阳言之但可以明于忧患与故而自知尔。非君平赏卜之论

也况于圣人垂教于天下后世乎赐书为诫宋鉴长编淳化三年延试进士孙何等各授官有差入谢于长春殿

上谓宰相曰天下至广箱群材共治之今岁登第者又千馀人皆朕所选此等但能自检情美替而归则驯致亨衢未易测也特诏刻礼记儒行篇。

赐近臣及京官受任于外者并以晹何等令为座右之诫。兴废有诫孔子世家补孔子观乎明堂。睹四。门墉有尧舜

之容。桀纣之象。而各有善恶之状。兴废之诫焉。又有周公相成王。抱之负斧扆南面以朝诸侯之图焉。孔子徘徊而望之。谓从者曰。此周之所以盛

也。夫明镜所以察形。往古所以知今。人主不务袭迹于其所以安存。而急怠所以危亡。是未有以异于却走。而欲求及前人也。岂不惑哉。

诗文艺文类聚后汉高义方清诫。天长而地久。人生则不然。又不养以福。保全其寿年。饮酒病我性。思虑害我神。美色伐我命。利

欲乱我真。神明无聊赖愁毒于众烦中年弃我逝。忽若风过山。形气各分离。一往不复还上士愍其痛抗志凌云烟。涤簜弃秽累飘邈任自然退修

清以净存吾玄中玄澄心剪思虑泰清不受尘恍惚中有物希微无形端智虑赫赫尽谷神绵绵存晋李充起居诫温良恭俭仲尼所以为贵

小心翼翼文王所以称美圣德周达无名斯亦圣中之目也中人而有斯行则亦圣人之一隅矣而末俗谓守慎为拘吝退慎为怯弱不逊以为勇

无礼以为达异乎吾所闻也云溪友议哀贫诫余以曾子回车不入胜母之訚不韦有桐轮之媚是乃曾参立行孝之名不韦抱淫邪之责通之

进退者岂以二子而骘是非乎诸宫有李令者自宰延安本狡猾之徒也强为篇章而干谒时有归评事任江陵醝院常怀恤士之心李令既识归

君累求敕贷而悉皆允诺又云某欲寻亲湖外辄假舍而安家族归君亦敏诺之李且乘舟而去不二旬其妻遣仆使告丐喉粮主人拯其乏绝李

忽寄书于醝院情况款密是异寻常书中有赠家室等诗一首意欲组织。归君归君快恨悔而不能明与率武陵渠江之务以糊其口焉举士沈沈

擢既达名路从知长少每述于同院众宾用兹戒慎也李令寄妻诗曰有人教我向衡阳一度思归欲断肠为报艳妻兼少女与吾觅取朗州场王

安石临川集诫励诸道转运使经画财利宽恤民力夫闵仁百姓而无夺其时无侵其财无耗其力使其无憾于衣食而以养生丧死此礼义廉耻

之所兴而二帝三王诚敕百工诸侯之所光后世不可以忽者也朕夙兴夜寐听治不怠囿游宫室之观无所增节而躬以节俭先天下之士然而

不忍人之政考诸先王未有以及之也凶年饥岁民之父子夫妇犹有不得保其家室而放乎沟壑意者吏盛不良不知所以振救省忧之方而使

之至此耶今吾于诸道置使者使得察吏之良否而视民之疾苦辄具以言而在士者或不惟朕之志所急而以侵年之为故甚非所以遣使者慰

安元元之意也夫转输天下之财以给有司之费皆有常数而无横求能御轻重䧟散之权而禁因缘之奸则何患乎轻入之不足。被前世良吏能

纾其民而官士亦不耗废者岂有他㢤亦在乎勉之而已若乃操聚䧟之嬴以为功。而不知百姓与足之义非惟逆于朕志。而有司考绩之法亦将

不汝容焉。朕言维服其听母怠。吴如愚杂说劝诫四说心有四病不可不去。多思多欲。易傲易怒。多思则乱志。多欲则恣情。易傲则拂性。易怒则

暴气。无此四病。心斯湛然。身有四益。不可不志。爱物亲仁。观书省事。爱物则好生。亲仁则好善。观书则好学。省事则好静。全此四益。身斯粹然。

家有四训。不可不㐽。敬上怒下。周外和内。敬上则孝弟。怒下则慈祥。周外则忠信。和内则亲睦。守此四训家斯安然时有四宜不可不富约言简

出谨交节饮约言则寡尤简出则少忧谨交则无辱节饮则不乱合此四冝时斯泰然思与欲不可无而病在于多傲与怒不可有而病在于易

去傲莫若谦去怒莫若忍二者工夫纯熟更能以身之四盖充之则多思多欲之病斯可渐去去心之病全身之益其本正矣本正未自治所谓家

之训时之冝又何患乎不能守不能合哉此其方也观者详之闲居编烛蛾诚有虫名烛蛾翺翔近灯大举手再三遮彼意终不可驱去复飞来

防护更劳我汝无纵所见自取爝肌祸刘兼诗诫是非巧舌如簧总莫听是非多自爱憎生二人告母虽投杼百大闻风只吠声辨玉且宽和氏

罪诬金须认不疑情因思畴昔游谈者六国交驰亦受烹苏极诗凡草诚野草凡不凡亦应生和也鉏夫耘药兰根不留其一良由本蒹秽著地

成弃物人生行不修何门可容滕不唯不霸容得无凡草嫉贤愚偃仰间鉴之冝日日

永乐大典卷之一万五千七十三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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