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传通释 (四库全书本)/卷15

卷十四 诗传通释 卷十五 卷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诗传通释卷十五
  元 刘瑾 撰
  
  朱子集传
  都人士之什二之八
  彼都人士狐裘黄黄其容不改出言有章行归于周万民所望叶音亡
  赋也都王都也黄黄狐裘色也孔氏曰狐之黄者多不改有常也章文章也周镐京也 乱离之后人不复见昔日都邑之盛人物仪容之美而作此诗以叹惜之也辅氏曰容则徳之符也言则徳之发也容言如是则其徳可知故为万民所仰望也或曰先生以此时为乱离之后所作如此则东迁之后诗也曰厉王流死于彘之后都邑岂能如旧哉何必束迁之后乎故先生但以周为镐京也
  彼都人士台笠缁撮七活反叶相悦反彼君子女绸直留反
  如发叶方月反我不见兮我心不说音悦
  赋也台夫须也陆玑曰莎草也可以为蓑笠缁撮缁布冠也其制小仅可撮其髻也孔氏曰缁布冠制小故言撮若是帛为玄冠则有制度不得言撮王介甫曰台笠缁撮在野与众皆作之服女都人贵家之女也绸直如发未详其义然以四章五章推之亦言其发之美耳彼都人士充耳琇音秀实彼君子女谓之尹吉我不见
  兮我心苑于粉反叶缴质反
  赋也琇美石也以美石为瑱尹吉未详郑氏曰吉读为姞其入声尹氏姞氏周之昏姻旧姓也人见都人之女咸谓尹氏姞氏之女言其有礼法也孔氏曰常武曰王谓尹氏春秋昭公十三年尹氏立王子朝世为公卿周之旧族也韩奕云为韩姑相攸言汾王之甥左传郑石癸曰姞吉人也后稷之元妃也是姞与周室为昏姻也世贵旧姓昏连王室故见都人之女有礼法者谓之尹吉也李氏曰所谓尹吉犹晋言王谢唐言崔卢也愚按晋之江左王谢唐之山东崔卢皆一时之望族为世所称也苑犹屈也积也彼都人士垂带而厉叶落盖反彼君子女卷音权发如虿仞迈
  我不见兮言从之迈
  赋也厉垂带之貌孔氏曰礼大带垂三尺卷发鬓傍短发不可敛者曲上卷然以为饰也虿螫虫也尾末揵然似发之曲上者释文曰揵举也长尾为虿短尾为蝎迈行也盖曰是不可得见也得见则我从之迈矣思之甚也
  匪伊垂之带则有馀匪伊卷之发则有旟我不见兮
  云何盱喜俱反
  赋也旟扬也盱望也说见何人斯篇 此言士之带非故垂之也带自有馀耳女之发非故卷之也发自有旟耳言其自然闲美不假修饰也然不可得而见矣则如何而不望之乎
  都人士五章章六句
  序周人刺衣服无常也古者长民衣服不贰从容有常以齐其民则民徳归壹伤今不复见古人也
  此序盖用缁衣之误
  终朝采绿不盈一匊弓六反予发曲局薄言归沐
  赋也自旦及食时为终朝绿王刍也尔雅注叶蓐也今呼鸱脚莎两手曰匊局卷也犹言首如飞蓬也谢叠山曰妇人夫不在不事容饰故伯兮曰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妇人思其君子而言终朝采绿而不盈一匊者思念之深不专于事也埤雅曰蓝绿皆易得之物今以忧思贰之故虽终朝采掇而不尽一匊一䄡也又念其发之曲局于是舍之而归沐以待其君子之还也辅氏曰薄言归沐恐君子之或归也好饰者妇人之性
  终朝采蓝卢谈反不盈一䄡尺占反叶都甘反五日为期六日
  不詹音占叶多甘反
  赋也蓝染草也濮氏曰蓝可以为靛染青以之靛音奠衣蔽前谓之䄡即蔽膝也詹与瞻同五日为期去时之约也六日不詹过期而不见也刘执中曰既逾于期犹未瞻见也六日不詹未久也尚且望而忧之又况于迟久而弗归耶
  之子于狩尺救反言韔敕亮反其弓叶姑弘反之子于钓言纶
  之䋲
  赋也之子谓其君子也理丝曰纶 言君子若归而欲往狩耶我则为之韔其弓欲往钓耶我则为之纶其绳望之切思之深欲无往而不与之俱也丘氏曰今远行从役久而不归思其如此而不可得也辅氏曰㑏而韔弓钓而纶绳本非妇人之事望之切思之深设言其如此以见其欲无往而不与之俱是虽夫妇之正情然使其形于言焉则怨旷甚矣
  其钓维何维鲂音房及𫚈音叙叶音湑维鲂及𫚈薄言观者
  叶掌与反
  赋也于其钓而有获也又将从而观之亦上章之意也辅氏曰此章承上章末句而言亦喜幸之词也
  采绿四章章四句
  序刺怨旷也幽王之时多怨旷者也
  此诗怨旷者所自作非人刺之亦非怨旷者有所刺于上也
  芃芃蒲东反黍苖阴雨膏古报反之悠悠南行召伯劳力报反
  兴也芃芃长上声大貌悠悠远行之意 宣王封申伯于谢命召穆公往营城邑故将徒役南行而行者作此言芃芃黍苖则唯阴雨能膏之悠悠南行则唯召伯能劳之也
  我任音壬我辇力展反我车我牛叶鱼其反我行既集盖云归
  叶将黎反
  赋也任负任者也孔氏曰谓器物人所负持辇人挽车也周礼乡师注曰辇车人挽行所以载任器也止以为蕃营辇一斧一斤一凿一梩一锄周加二贩二筑以十五人而辇愚按我任我辇载任器于辇车也牛所以驾大车也愚按我车我牛驾牛于重载之车也集成也营谢之役既成而归也王介甫曰此章见召伯之遇役矢如此
  我徒我御我师我旅我行既集盖云归处
  赋也徒步行者御乘车者五百人为旅五旅为师春秋传曰君行师从卿行旅从孔氏曰旅属于师徒行御车乃是师旅之人别而言之历数以类上章也王介甫曰此章见召伯之遇征夫如此
  肃肃谢功召伯营之烈烈征师召伯成之
  赋也肃肃严正之貌谢邑名申伯所封国也今在邓州信阳军愚按今河南省有邓州及信阳州是也功工役之事也营治也烈烈威武貌征行也辅氏曰言其师旅之所以得如是烈烈然威武者皆召伯有以成之也然则兵岂能自为强弱哉顾上之人所以御之者如何耳
  原隰既平泉流既清召伯有成王心则宁
  赋也土治曰平水治曰清 言召伯营谢邑相其原隰之宜通其水泉之利谢叠山曰疆其土田事毕则原隰平矣治其沟洫事毕则泉流清矣此功既成宣王之心则安也吕东莱曰中伯之体势不重则无以以镇定南服召穆公身为卿士岂得辞其忧责哉宣王虽深居九重宵旰之虑固未尝一日忘之也必待召公告厥成功而王心始宁焉此真知职分者也
  黍苖五章章四句
  此宣王时诗与大雅崧高相表里
  序刺幽王也不能膏润天下卿士不能行召伯之职焉
  此宣王时美召穆公之诗非刺幽王也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乃多反既见君子其乐音洛下同如何兴也隰下湿之处宜桑者也孔氏曰桑宜在湿润之所隰之近畔宜桑阿美貌难盛貌皆言枝叶条垂之状 此喜见君子之诗言隰桑有阿则其叶有难矣既见君子则其乐如何哉词意大㮣与菁莪相类然所谓君子则不知其何所指矣或曰比也下章放此愚按所谓下章者指二章三章也所谓比者盖以隰桑枝叶颜色之美比君子容貌威仪之盛亦与菁莪比意相类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乌酷反叶郁䌸反既见君子云何不乐兴也沃光泽貌刘执中曰光润如膏之沃也
  隰桑有阿其叶有幽叶于交反既见君子徳音孔胶音交兴也幽黑色也胶固也
  心乎爱叶许既反矣遐不谓矣中心蔵之何日忘之赋也遐与何同表记作瑕郑氏注曰瑕之言胡也谓犹告也 言我中心诚爱君子而既见之则何不遂以告之而但中心蔵之将使何日而忘之邪丘氏曰诗人自道其爱贤之意如此王介甫曰所谓盛徳至善不能忘也楚辞所谓思公子兮未敢言意盖如此九歌注曰思之而本敢言惧其渎也爱之根于中者深故发之迟而存之久也
  隰桑四章章四句
  序刺幽王也小人在位君子在野思见君子尽心以事之
  此亦非刺诗疑与上篇皆脱简在此也
  白华音花音奸兮白茅束兮之子之远俾我独兮
  比也白华野菅也已沤为菅孔氏曰沤之柔韧异其名谓之为菅因谓在野未沤者为野菅耳之子斥幽王也俾使也我申后自我也幽王娶申女以为后又得褒姒而黜申后故申后作此诗言白华为菅则白茅为束二物至微犹必相须为用何之子之远而俾我独耶读诗之法且如此章盖言白华与茅尚能相依而我与子乃相去之远何哉
  英英白云露彼菅茅叶莫侯反天步艰难之子不犹比也英英轻明之貌白云水上轻清之气当夜而上腾者也露即其散而下降者也陈少南曰云为质而露为泽步行也天步犹言时运也犹图也或曰犹如也 言云之泽物无微不被今时运艰难而之子不图不如白云之露菅茅也张子曰英英白云且均露及菅茅何天步艰难而之子不若是乎谢叠山曰岂天运当艰难国家将亡幽王之心所以不能如天之公溥乎
  符彪反池北流浸彼稻田叶他因反啸歌伤怀念彼硕人比也滮流貌北流丰镐之间水多北流硕人尊大之称亦谓幽王也 言小水微流尚能浸灌王之尊大而不能通其宠泽所以使我啸歌伤怀而念之也谢叠山曰啸歌伤怀所谓长歌之哀过于恸哭也
  徂焦反彼桑薪卬五纲反火东反于煁市林反维彼硕人
  实劳我心
  比也樵采也桑薪薪之善者也卬我烘燎也煁无釡之灶可燎而不可烹饪者也孔氏曰无釡之灶其上燃火谓之烘本为此灶止以燃火照物若今火炉也 桑薪宜以烹饪而但为燎烛以比嫡后之尊而反见卑贱也欧阳子曰此弃妻自伤失职也
  鼓钟于宫声闻音问于外念子懆懆七到又视我迈迈比也懆懆忧貌迈迈不顾也 鼓钟于宫则声闻于外矣念子懆懆而反视我迈迈何哉程子曰此章自伤其诚意之不能动王也懆懆然忧戚而曾不能感动视我迈迈而去
  有鹙音秋在梁有鹤在林维彼硕人实劳我心
  比也鹙秃鹙也埤雅曰一名扶老状如鹤而大长颈赤目头高八尺梁鱼梁也苏氏曰鹙鹤皆以鱼为食然鹤之于鹙清浊则有
  问矣今鹙在梁而鹤在林鹙则饱而鹤则饥矣幽王进褒姒而黜申后譬之飬鹙而弃鹤也
  鸳鸯在梁戢其左翼之子无良二三其徳
  比也戢其左翼言不失其常也愚按戢其左翼以相依于内舒其右翼以防患于外此禽鸟匹耦并栖之常也良善也二三其徳则鸳鸯之不如矣王介甫曰鸳鸯能好其匹雄雌相从不失其性也幽王无良不一其徳鸳鸯之不如也谢叠山曰鸳鸯不失其匹耦幽王乃䘮其良心嬖妾废后有愧于鸳鸯矣卫诗云士也罔极二三其徳亦刺夫妇之相弃背也与此意合
  有扁步兴反斯石履之卑兮之子之远俾我疷都礼反叶裔移
  
  比也扁卑貌俾使疧病也 有扁然而卑之石则履之者亦卑矣如妾之贱则宠之者亦贱矣愚按夫之有妇所以相配故宠贱者以配已则已亦贱矣程子尝论娶孀妇而曰娶失节者以配身是己失节亦此章之意也是以之子之远而俾我疧也
  白华八章章四句辅氏曰一章则言夫妇之常理二章则言时运之使然三章始言其体尊势大而反不如小水之尚能溉物四章然后自叹其以嫡后之尊而反见卑贱其言亦可谓有序矣五章又疑已虽念王而王不顾已何哉六章始以鹙比褒姒而叹王之举措取舍之非宜七章则遂言王之二三其徳曾不若鸳鸯之有常八章方极其意而谓王不自爱重宠嬖贱妾以轻贱其身所以使我忧之而成病其言有序而不乱其怨有则而不流即其言以观其人则申后其亦贤矣哉李迂仲曰此诗大抵与绿衣相类彼専以绿衣取譬此则多譬喻体虽不同而发明嫡妾之分则一也愚按此诗章多而句少八章皆为比体一章以一事为喻反复讽咏以泄其情而犹不能绝念于王可谓怨而不怒者矣一诗之中首以之子称王斥之也继称硕人尊之也继而称子亲之也继又称硕人又称之子怨者之词固有不暇整也
  序周人刺幽后也幽王取申女以为后又得褒姒而黜申后故下国化之以妾为妻以孽代宗而王弗能治周人为之作是诗也
  此事有据序盖得之但幽后字误当为申后
  刺幽王也下国化之以下皆衍说耳又汉书注引此序幽字下有王废申三字虽非诗意然亦可补序文之缺
  绵蛮黄鸟止于丘阿道之云远我劳如何饮于鸩反之食音嗣之诲之命彼后车谓之载之
  比也绵蛮鸟声阿曲阿也孔氏曰卷阿云有卷者阿知丘阿是丘之曲中也后车副车也 此微贱劳苦而思有所托者为鸟言以自比也盖曰绵蛮之黄鸟自言止于丘阿而不能前盖道远而劳甚矣当是时也有能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又命后车以载之者乎
  绵蛮黄鸟止于丘隅岂敢惮行畏不能趋饮之食之
  教之诲之命彼后车谓之载之
  比也隅角丘隅岑蔚之处惮畏也趋疾行也
  绵蛮黄鸟止于丘侧岂敢惮行畏不能极饮之食之
  教之诲之命彼后车谓之载之
  比也侧傍极至也国语云齐朝驾则夕极于鲁国绵蛮三章章八句
  序微臣刺乱也大臣不用仁心遗忘微贱不肯饮食教载之故作是诗也
  此诗未有刺大臣之意盖方道其心之所欲耳若如序者之言则褊狭之甚无复温柔敦厚之意
  幡幡孚烦反瓠叶采之亨叶铺郎反之君子有酒酌言尝之赋也幡幡瓠叶貌 此亦燕饮之诗言幡幡瓠叶采之亨之至薄也李迂仲曰瓠叶新生可以为葅然君子有酒则亦以是酌而尝之盖述王人之谦词言物虽薄而必与宾客共之也
  有兔他故反斯首炮白交反之燔音烦叶汾干反之君子有酒酌
  言献叶虚言反
  赋也有兔斯首一兔也犹数鱼以尾也毛曰炮加火曰燔亦薄物也献献之于宾也谢叠山曰瓠叶以为葅不必嘉蔬一兔以为殽不必异膳先王之燕宾客真徳实意而已矣
  有兔斯首燔之炙音只叶陟略反之君子有酒酌言酢才洛反
  
  赋也炕火曰炙谓以物贯之而举于火上以炙之酢报也宾既卒爵而酌主人也
  有免斯首燔之炮叶蒲侯反之君子有酒酌言酬市周反之赋也酬导饮也主人酌以献宾曰献宾酢主人主人又自饮而复饮宾曰酬其主人又自饮者是导宾使饮也但宾受之而不饮奠于席前胡庭芳曰主人既饮酢爵欲以酬宾又酌而先自饮以道之然后复酌而进于宾故谓之酬
  瓠叶四章章四句陈夀翁曰燕饮之礼在诚不在物此聊举一二以见其微薄谦词耳燕饮之诗有盛言其丰者鱼丽是也有谦言其薄者此诗是也
  序大夫刺幽王也上弃礼而不能行虽有牲牢饔饩不肯用也故思古之人不以微薄废礼焉
  序说非是
  渐渐并士衔反下同之石维其高矣山川悠远维其劳矣武人东征不遑朝叶直高反
  赋也渐渐高峻之貌武人将帅也遑暇也言无朝旦之暇也 将帅出征经历险远不堪劳苦而作此诗也欧阳子曰渐渐高石悠远山川序其所经历险阻远道之劳耳
  渐渐之石维其卒在律反矣山川悠远曷其没叶蒲笔反
  武人东征不遑出矣
  赋也卒崔嵬也谓山颠之末也曷何没尽也言所登历何时而可尽也不遑出谓但知深入不暇谋出也有豕白蹢音的丞渉波矣月离于毕俾滂普郎反徒河反
  矣武人东征不遑他汤河反
  赋也蹢蹄烝众也离月所宿也毕星名豕渉波月离毕将雨之验也埤雅曰马喜风豕喜雨故天将雨则豕进涉水波也 毕是漉鱼底义韠漉鱼则其汁水淋漓而下若雨然毕星名义盖取此今毕星上有一柄下开两义形亦类毕故月宿之则雨胡庭芳曰毕星好雨月水之精离毕而雨星象相感如此 张子曰豕之负涂曳泥其常性也今其足皆白众与渉波而去水患之多可知矣此言久役又逢大雨甚劳苦而不暇及他事也欧阳子曰履险遇雨征行所尤苦故以为言
  渐渐之石三章章六句辅氏曰不遑朝矣犹可言也至于不遑出不遑他则其情危而可哀甚矣古采薇出车之诗作时岂容有此事哉世之治也同未尝无征伐之师也然行者之劳未尝自言而上之人则汲汲然以言其劳之可念世之乱也上之人未尝念其劳而言之也而行者则自言其劳苦而不置焉夫使劳者自言而上之人不加恤焉则鸟在其为民之父母也序下国刺幽王也戎狄叛之荆舒不至乃命将率东征役久病于外故作是诗也
  序得诗意但不知果为何时耳
  苕音条之华音花音云其黄矣心之忧矣维其伤矣
  比也苕陵苕也本草云即今之紫葳蔓生附于乔木之上其华黄赤色亦名凌霄本草注曰紫葳一名陵苔蔓生依大木岁夕廷引至巅有花其花夏乃盛愚按芸者黄之盛也诗人自以身逢周室之衰如苕附物而上虽荣不久故以为比而自言其心之忧伤也
  苕之华其叶青青子零反知我如此不如无生叶桑经反比也青青盛貌然亦何能久哉
  子桑反羊坟扶云反首三星在罶音柳人可以食鲜息浅反
  可以饱叶蒲苟反
  赋也牂羊牝羊也坟大也羊瘠则首大也莆川郑氏曰牝羊本首小今也羸瘰反首大而身小罶笱也罶中无鱼而水静但见三星之光而已 言饥馑之馀百物雕耗如此苟且得食足矣岂可望其饱哉
  苕之华三章章四句
  陈氏曰此诗其词简其情哀周室将亡不可救矣诗人伤之而已
  序大夫闵时也幽王之时西戎东夷交侵中国师旅并起因之以饥馑君子闵周室之将亡伤已逢之故作是诗也
  何草不黄何日不行叶户郎反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兴也草衰则黄将亦行也 周室将亡征役不息行者苦之故作此诗言何草而不黄何日而不行何人而不将以经营于四方也哉
  何草不玄叶胡匀反何人不矜古顽反韩诗作鳏叶居陵反哀我征夫
  独为匪民
  兴也玄赤黒色也既黄而玄也无妻曰矜言从役过时而不得归失其室家之乐也哀我征夫岂独为非民哉谢叠山曰东山采薇出车杕杜诸诗序情闵劳皆以室家之望者为说同为天民血气嗜欲岂有异哉先王以民待民幽王之待民如犬马耳故曰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匪兕徐履反匪虎率彼旷野叶上与反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叶后五反
  赋也率循旷空也 言征夫非兕非虎何为使之循旷野而朝夕不得闲暇也
  有芃薄工反者狐与车叶率彼幽草有栈士板反之车行彼
  周道
  兴也芃尾长貌栈车役车也周道大道也言不得休息也
  何草不黄四章章四句辅氏曰苕之华言国家之衰微时物之凋耗人民不聊其生天运穷矣何草不黄言士民役使之繁数征行之劳苦上之人视之与禽兽无异人事极矣周室至是无可为矣此黍离之所以降为国风也
  序下国刺幽王也四夷交侵中国背叛用兵不息视民如禽兽君子忧之故作是诗也李迂仲曰文王之民无不得其所矣而犹视之如伤此周之所以兴也幽王之民愁苦甚矣而幽王曾不之恤视民如禽兽此周之所以亡也兴亡之鉴岂远乎哉
  都人士之什十篇四十三章二百句













  诗传通释卷十五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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