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百九十八 全唐文 卷一千

突厥可汗默棘連

默棘連姓阿史那氏,號小殺,初為突厥左賢王。開元四年,其弟默啜討九姓拔曳固戰死,兄闕特勒殺默啜子而立之,是為毗伽可汗。二十年,為其大臣梅錄毒死。

自遣使入朝已來,甚好和同,一無虛誑。蕃漢百姓,皆得一處養畜資生,種田力作。今許降公主,皇帝即是阿助,卑下是兒,一種受恩,更有何惡?謹使可解栗必謝婚,他滿達千請期,獻馬四十匹充押函。

突厥可汗伽骨咄祿

苾伽骨咄祿可汗,默棘連子。其兄伊然可汗死繼立。開元二十八年冊為登利可汗,為其從父判闕特勒所殺。

頂禮天可汗如禮諸天。奴身曾祖已來,向天可汗忠赤,每徵發為國出力。今新年獻月,伏願天可汗壽命延長,天下一統。所有背恩逆賊,奴身共拔汗那王盡力支敵,如有歸附之奴即和好,今謹令大首領伊難如拜賀。

西突厥可汗娑葛

娑葛,西突厥十姓之一。其部落名突騎施。初為唱鹿州都督,景龍二年,其父烏質勒死,冊封金河郡王。三年,為部將闕啜所殺。

與漢本來無惡,隻仇於闕啜,而宗尚書取闕啜金,枉擬破奴部落。馮中丞、牛都護相次而來,奴等豈坐受死?又聞史獻欲來,徒擾亂軍州,恐未有寧日。乞大使商量處置。

薛延可汗夷男

夷男姓薛氏,乙失缽可汗孫。其先滅延陀而有其眾,因號薛延陀部,為西突厥屬國。貞觀三年,遣使朝貢,冊為真珠毗伽可汗。十二年,封其二子為小可汗。

高昌雖貌事至尊,而翻覆不實,擅發兵與欲穀設擊天子所立之國。奴受國厚恩,常思報效。乞發所部,為官軍前驅以討之。

薛延可汗夷男

夷男姓薛氏,乙失缽可汗孫。其先滅延陀而有其眾,因號薛延陀部,為西突厥屬國。貞觀三年,遣使朝貢,冊為真珠毗伽可汗。十二年,封其二子為小可汗。

宗祖以來向天可汗忠赤,嘗受徵發。望乞慈恩,將奴國土同為唐國小州,所須驅遣奴身,一心忠赤,為國征討。

吐蕃讚普棄宗弄讚

棄宗弄讚,論讚素讚普子,亦名「棄蘇農」,亦號「弗夜氏」。貞觀中遣使求昏,妻以宗女文成公主。永徽元年授為駙馬都尉,封西海郡王,進封賨王。是年卒。

聖天子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之國,並為臣妾。而高麗恃遠,闕於臣禮。天子自領百萬,度遼致討,隳城陷陣,指日凱旋。夷狄才聞陛下發駕,少選之間,已聞歸國。雁飛迅越,不及陛下速疾。奴忝預子婿,喜百常夷。夫鵝猶雁也,故作金鵝奉獻。

吐蕃讚普棄隸蹜讚

棄隸蹜讚,器弩悉弄讚普子,長安三年嗣立。景龍二年遣使俄宗請昏,以雍王守禮女為金城公主妻之。天寶十載卒。

仲冬極寒,伏惟皇帝舅萬福。使典軍馬集並吐蕃使判悉獵等同至,其書共傳語,並悉具委。所緣和事者,孝和帝在日,其國界並是逐便斷當訖,彼此亦已盟誓。漢宰相等官入誓者,僕射豆盧欽望、魏元忠、中書令李嶠、侍中紀處訥、蕭至忠、侍郎李迥秀、尚書宗楚客、韋安石、楊矩等一十人,吐蕃宰相等亦同盟誓訖,遂迎公主入蕃,彼此安穩。於後太上皇登極,親好並相和同,雖複如舊,其漢宰相入誓者並已歿。於後宰相不知已前要契,當令望重立盟誓,舅甥各親署盟書,宰相依舊作誓,彼此相信,亦長安穩。此處使人論乞徐尚奔時俄宗等,前後七回入漢,比論皇帝舅親署誓書事。複遣宰相作誓,外甥亦親署,宰相亦作咒,如此使七回來去,阿舅卻報言:舅甥親自手署誓書,及彼此宰相作咒,阿舅云大是好事。及至今日,阿舅手署不見,宰相作咒亦無。又西頭張元表將兵打外甥百姓,又李知古亦將兵打外甥百姓。既緣如此違誓失信,所以吐蕃遂廢兵馬。今奉阿舅書,以前所有嫌惡,並悉不論。自今以後,依前和睦,大是好事。在此,外甥亦同阿舅來意,阿舅必定和好,所以遣使人往來,亦得文不須重盟誓者。緣孝和皇帝時,舊漢宰相人盟誓者並無,阿舅必以和好不重作盟誓,彼此不相信,要須新立盟誓。即日未知國事,亦不繇官寮,並皆自決。但是百姓擬遣安業,久長快活。阿舅書上雖道和好,意中不專,知有何益。今日必定和好,此處速卻回的實相報。

來書云:乞力徐此集兵馬者,准舊例。兵馬新舊交替,若道別集兵馬,並是虛言。又往者平論地界,白水已來,中間並合空閑。昨秋間郭將軍率聚珍馬於白水築城。既緣如此,吐蕃遂於界內道亦築一城。其兩國和同,亦須迎送使命;必若不和,其城彼此守捉邊境。又以北突厥骨吐祿共吐蕃交通者,舊時使命,實亦交通,中間舅甥和睦已來,准舊平章,其骨吐祿,阿舅亦莫與交通,外甥亦不與交。今聞阿舅使人頻與骨吐祿交通,在此亦知為不和。中間有突厥使到外甥處,既為國王,不可久留外國使人,遂卻送歸。即日兩國和好,依舊斷當吐蕃不共突厥交通。如舅不和,自外諸使命何入番任使伊去來。阿舅所附信物,並悉領。外甥今奉金胡瓶一、瑪瑙杯一、伏惟受納。

外甥是先皇帝舅宿親,又蒙降金城公主,遂和同為一家。天下百姓,普皆安樂。中間為張元表、李知古等,東西兩處,先動兵馬,侵抄吐蕃,邊將所以互相征討,迄至今日,遂成釁隙。外甥以先代文成公主、今金城公主之故,深識尊卑,豈敢失禮?又緣年小,枉被邊將讒構鬥亂,令舅致怪。伏乞垂察,追留死將萬足。前數度使人入朝,皆被邊將不許,所以不敢自奏。去冬公主遣使人婁眾失力將伏專往,蒙降使看公主來,外甥不勝喜荷,護遣諭名悉獵及副使押衙將軍浪些紇夜悉獵入朝,奏取進止。兩國事意,悉獵所知。外甥蕃中已處分邊將,不許抄掠。若有漢人來投,便令卻送。伏望皇帝舅遠察赤心,許從舊好,長令百姓快樂。如蒙聖恩,千年萬歲,外甥終不敢先違盟誓。謹奉進金胡瓶一、金盤一、金椀一、瑪瑙杯一、羚羊衫段一,謹充微國之禮。

使人李行禕至,奉書,又尚他辟回日。所令傳語,並具承命。且漢與吐蕃,俱是大國。又複先來宿親,自合同和。天下蒼生,悉皆快活,讚揚盛德,當無盡期,及至久長,亦無改變。恐彼此邊界黎庶,不委長和,慮有惡人,妄生亂意,請彼此差使相監。從沙州已來洮州已來,分明報告,使無疑慮,即將永定。今奉皇帝金銓、馬瑙、胡瓶、羚羊衫段、金銀餅盤器等,以充國信。

吐蕃讚普可黎可足

可黎可足,元和十二年立為讚普。長慶元年遣使請盟,會昌二年卒。

蕃漢二邦,各守見管本界,彼此不得征,不得討,不得相為寇讎,不得侵謀境土。若有所疑,或要捉生問事,便給衣糧放還。今並依從,更無添改。

坌達延

坌達延,吐蕃宰相,(《舊唐書》《作大將坌達焉》)。開元二年上書請盟。

兩國地界,事資早定。界定之後,然後立盟書。大夫解琬,昔在安西界,望使會於河源。相與展議,蕃之願也。

鼎,東謝大酋長,官正議大夫檢校蠻州長史,繼襲蠻州刺史資陽郡開國公。貞元十三年奏請朝貢。

前件刺史,建中三年一度朝貢,自後更不許隨例入朝。今年懇訴稱,州接牂牁,同被聲教,獨此排擯,竊自慚恥,謹遣隨牂牁等朝賀。伏乞特賜優諭,兼同牂牁刺史授官。其牂牁兩州,戶口殷盛,人力強大,鄰側諸蕃,悉皆敬憚。請比兩州每年一度朝貢,仍依牂牁輪環差定,並以才幹位望為眾推者充。

南詔王異牟尋

異矣尋姓蒙氏,南詔王閣羅鳳孫,大曆十四年嗣立。貞元十四年遣使求內屬賜黃金印文曰:「貞元冊南詔印。」元和三年卒。

異牟尋世為唐臣,曩緣張虔陀誌在吞侮,中使者至,不為澄雪,舉部惶窘,得生異計。鮮於仲通比年舉兵,故自新無由。代祖棄背,吐蕃欺孤背約,神川都督論訥舌使浪人利羅式眩惑部姓,發兵無時。今十二年,此一忍也。天禍蕃廷,降釁蕭牆,太子弟兄流竄,近臣橫汙皆尚結讚陰計,以行屠害。平日功臣,無一二在。訥舌等皆冊封王,小國奏請,不令上達。此二忍也。又遣納舌逼城於鄙,敝邑不堪。利羅式私取重賞,部落皆驚。此三忍也。又利羅式罵使者曰:「滅子之將,非我其誰?子所富當為我有。」此四忍也。今吐蕃委利羅式甲士六十侍衛,因知懷惡不謬。此一難忍也。吐蕃陰毒野心,輒懷搏噬,有如俞生,實汙辱先人,辜負部落。此二難忍心。往退渾王為吐蕃所害,孤遺受欺,西山女王見奪其位,拓拔首領並蒙誅刈,仆固誌忠身亦喪亡,每慮一朝亦被此禍。此三難忍也。往朝廷降使招撫,情心無二。詔函信節,皆送蕃廷。雖知中夏至仁,業為蕃臣,吞聲無訴。此四難忍也。曾祖有寵先帝,後嗣率蒙襲王,人知禮樂,本唐風化。吐蕃詐紿百情,懷惡相戚。異牟尋願竭誠自新,歸款天子,請加戍劍南、西山、涇原等州。安西鎮守揚兵四臨,委回鶻諸國所在侵掠,使吐蕃勢分力散,不能為強。此西南隅不煩天兵,可以立功雲。

貞元十年歲次甲戌正月乙亥五日己卯,雲南詔異牟尋及清平官大軍將與劍南西川節度使巡官崔佐時,謹詣點蒼山北上請天地水三官、五嶽四瀆、及管內川穀諸神靈,同請降臨,永為證據。右:異牟尋乃祖乃父,忠赤附漢。去天寶九載,被姚州都督張虔陀等離間部落,因此與漢阻絕。經今四十三年,與吐蕃洽和為兄弟之國。吐蕃讚普冊牟尋為東主,王亦無二心,亦無二誌。去貞元四年,奉劍南節度使韋皋僕射書,具陳漢皇帝聖明懷柔好生之德。七年,又蒙遣使段忠義等招諭,兼送皇帝敕書。遂與清平官大軍將、大首領等密圖大計,誠天地發於禎祥,所管部落,誓心如一。去年四月十三日,差趙莫羅眉、楊大和眉等齎僕射來書,三路獻表。願歸清化,誓為漢臣。啟告宗祖明神,鑒照忠款。今再蒙皇帝、蒙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僕射遣巡官崔佐時傳語,牟尋等契誠誓無遷變,謹請西洱河點蒼山神祠岩盟。牟尋與清平官洪驃利時、大軍將段盛等。請全部落歸附漢朝。山河爾利,即願牟尋、清平官大軍將等福祚無疆,子孫昌盛不絕。管諸睒首領,永無離二。興兵動眾,討伐吐蕃,無不克捷。如會盟之後,發起二心,及與吐蕃私相{山乃}合,或輒窺侵漢界白田地,即願天地神祇,共降災罰,宗嗣殄滅,部落不安,災疾臻湊,人戶流散,稼穡產畜,悉皆減耗。如蒙漢與通和之後,有起異心,規圖牟尋所管疆土,侵害百姓,致使部落不安,及有患難,不賜救恤,亦請準此誓文,神祇共罰。如蒙大漢和通之後,更無異意,即願大漢國祚長久,福盛子孫,天下清平,永保無疆之祚。漢使崔佐時至益州,不為牟尋陳說,及節度使不為奏聞天聽,說牟尋赤心歸國之意,亦願神祇降之災。今牟尋率眾官,具牢禮,對西洱河奏請山川土地靈祇,請漢使{山乃}發動兵馬,介心戮力,共行討伐。然吐蕃神川昆侖,會同已來,不假天兵,牟尋盡收複,鐵橋為界,歸漢舊疆宇。謹率群官虔誠盟誓,共克金契,永為誓信。其誓文一本,請劍南節度隨表進獻。一本藏於神室,一本投西洱河,一本牟尋留詔城內府庫,貽誡子孫。伏惟山川神祇,同鑒誠懇。

嵯顛

嵯顛,南詔弄棟節度王。弄棟地名,南詔別部。元和十一年,以南詔王勸龍晟不道,殺而立其弟勸利,賜姓蒙氏。太和三年,西川節度使杜元穎治無狀。嵯顛陷邛、戎、巂三州。四年,上表請罪。

蠻軍比修職貢,遽敢侵邊。但杜元穎不恤三軍,令入蠻疆作賊。移文報彼,都不見信。故蜀部軍人,繼為鄉導。蓋蜀人怨苦之深,祈我此行,誅虐帥也。誅之不遂,無以慰蜀士之心。願陛下誅之。

鄭回

回,相州人。天寶中舉明經,授巂州西瀘令。巂州陷,為南詔王閣羅鳳所虜,更名蠻利,以為清平官。貞元中,說異牟尋內附。

恭聞清濁初分,運陰陽而生萬物;川嶽既列,樹元首而定八方,道治則中外寧,政乖必風雅變。我讚普鍾蒙國大詔,性業合道,智睹未萌,隨世運機,觀宜撫眾,退不負德,進不慚容者也。

王姓蒙,字閣羅鳳,大唐特進雲南王越國公開府儀同三司之長子也。應靈傑秀,含章挺生,日角標奇,龍文表貴,始乎王在儲府,道隆三善,位即重離,不讀非聖之書,嘗學字人之術,撫軍屢聞成績,監國每著家聲,唐朝授右領軍衛大將軍兼陽瓜州刺史。洎先詔與御史嚴正誨謀靜邊寇,先王統軍打石橋城,差詔與嚴正誨攻石和子。父子分師,兩殄凶醜,加左領軍衛大將軍。無何,又與中使王承訓同破劍川,忠績載揚,賞延於嗣,遷左金吾衛大將軍。而官以材遷,功由幹立,朝廷照鑒,委任兵權,尋拜特進都知兵馬大將。二河既宅,五詔已平,南國止戈,北朝分政,而越析詔餘孽於贈,恃鐸鞘,騙瀘江,結彼凶渠,擾我邊鄙,飛書遣將,皆輒拒違。詔弱冠之年,已負英斷,恨茲殘醜,敢逆大隊,固請自征,志在掃平,梟於贈之頭,傾伏藏之穴,鐸鞘盡獲,寶物並歸,解君父之憂,靜邊隅之祲。制使奏聞,酬上柱國。

天寶七載,先王即世。皇上念功旌孝,悼往撫存,遣中使黎敬義持節冊襲雲南王。長男鳳迦異時年十歲,以天寶入朝,授鴻臚少卿,因冊襲次,又加授上卿兼陽瓜州刺史都知兵馬大將。既銜厚眷,思竭忠誠,子弟朝不絕書,進獻府無餘月,將謂君臣一德,內外無欺。豈期奸佞亂常,撫虐生變,初節度章仇兼瓊,不量成敗,妄奏是非,遣越巂都督竹靈倩置府東爨,通路安南。賦重役繁,政苛人弊,破南寧州都督爨通路歸王昆、州刺史爨日進、黎州刺史爨祺、求州爨守懿、螺山大鬼主爨彥昌、南寧州大鬼主爨崇道等,陷煞竹倩,兼破安寧。天恩降中使孫希莊、御史韓洽、都督李宓等,委先詔招討,諸爨畏威懷德,再置安寧。其李宓忘國家大計,躡章仇詭蹤,務求進官榮。宓阻扇東爨,遂激崇道,令煞歸王,議者紛紜,人各有誌,王務遏亂萌,思紹先績,乃命大軍將段忠國等,與中使黎敬義、都督李宓又赴安寧,再和諸爨。而李宓矯偽居心,尚行反間,更令崇道,謀煞日進。東爨諸酋,並皆驚恐。曰:「歸王崇道叔也,日進弟也。信彼讒構,煞戮至親。骨肉既自相屠,天地之所不佑。」乃各興師,召我同討。李宓外形忠正,佯假我郡兵,內蘊奸欺,妄陳我違背,賴節度郭虛己仁鑒,方表我無辜。李宓尋被貶流,崇道因而亡潰。

又越巂都督張虔陀,嘗任雲南別駕。以其舊識風宜,表奏請為都督,而反誑惑中禁,職起亂階。吐蕃是漢積仇,遂與陰謀,擬共滅我。一也。誠節王之庶弟,以其不忠不孝,貶在長沙,而彼奏歸,擬令間我。二也。崇道蔑盟構逆,罪合誅夷,而郤收錄與宿,欲令仇我。三也。應與我惡者並授官榮,與我好者咸遭抑屈,務在下我。四也。築城收質,繕甲練兵,密欲襲我。五也。重科白直,倍稅軍糧,徵求無度,務欲敝我。六也。

於時馳表上陳,屢申冤枉,皇照察降中使賈奇俊詳覆。屬豎臣無政,事以賄成,一信虔陀,共掩天聽,惡奏我將叛。王乃仰天歎曰:「嗟我無事,上蒼可鑒,九重天子,難承咫尺之顏;萬里忠臣,豈受奸邪之害?」即差軍將楊羅顛等連表控告。豈謂天高聽遠,蠅點成瑕,雖布腹心,不蒙矜察。管內酋渠等皆曰:「主辱臣死,我實當之。自可齊心戮力,致命全人,安得知難不防,坐招傾敗?」於此差大軍將王毗雙、羅時等揚兵送檄,問罪府城。自秋畢冬,故延時序,尚佇王命,冀雪事由。豈意節度使鮮于仲通已統大軍取南谿路下,大將軍李暉從會同路地進,安南都督王知進自步頭路入,既數道合勢,不可守株。乃宣號令,誡師徒,四面攻圍。三軍齊奮,先靈冥祐,神炬助威,天人協心。軍群全拔,虔陀飲冘,寮無出走。王以為惡止虔陀,罪豈加眾,舉城移置,猶為後圖,即便就安寧,再申衷懇。城使王克昭執惑昧權,繼違拒請,遣大軍將李克鐸等帥師伐之。我直彼屈,城破將亡,而仲通大軍已至曲靖,又差首領楊子芬拜雲南錄事參軍薑如之齎狀披雪;往因張卿讒構,遂令蕃漢生猜,讚普今見觀釁浪穹,或以眾相威,或以利相導。儻若蚌鷸交守,恐為漁父所擒,伏乞居存見亡,在得思失,府城復置,幸容自新。仲通殊不招承,劫至江口。我又切陳丹款,至於再三。仲通拂諫棄親,阻兵安忍,吐發惟言屠戮,行使皆被詆訶,仍前差將軍王天運帥領驍雄,自點蒼山西,欲腹背交襲。於是具牲牢,設壇墠,叩頭流血曰:「我自古及今,為漢不侵不叛之臣。今節度背好貪功,欲致無上無君之討,敢昭告於皇天后土。」史祝盡詞,東北稽首,舉國痛切,山川黯然,至誠感神,風雨震霈。遂宣言曰:「彼若納我,猶吾君也。今不吾納,即吾仇也!斷軍之機,疑事之賊。」乃召卒伍,忄間然登陴,謂左右曰:「夫至忠不可以無主,至孝不可以無家。」即差首領楊利等於浪穹,參吐蕃御史論若讚、論史通變察情,分師入救。

時中丞大軍出陳江口,王審孤虛。觀向背,縱兵親擊,大敗彼師,因命長男鳳迦異、大軍將段全葛等,於邱遷和拒山後讚軍,王天運懸首轅門,中丞逃師夜遁。軍吏欲追之,詔曰:「止!君子不欲多上人,況敢淩天子乎?」既而合謀曰:「小能勝大禍之胎,親仁善鄰國之寶。」遂遣男鐸傳舊大酋望趙佺鄧、楊傳磨計及子弟六十人,齎重帛珍寶等物,西朝獻凱。屬讚普仁明,重酬我勳效,遂命宰相倚祥葉樂持金冠錦袍、金寶帶、金帳床、安扛傘鞍銀獸及器皿、珂貝、珠毯、衣服、駝馬、牛鞻等,賜為兄弟之國。天寶十一載正月一日,於鄧川冊詔為讚普鍾南國大詔,授長男鳳迦異大瑟瑟告身都知兵馬大將。凡在官僚,寵幸咸被,山河約誓,永固維城。改年為讚普鍾元年。二年,漢帝又命漢中郡大守司空襲禮、內使賈奇俊帥師再置姚府,將軍賈瓘為都督。僉曰:「漢不務德,而以力爭,若不速除,恐為後患。」遂差軍將王兵各絕其糧道,又差大軍將洪光乘等神州都知兵馬使論綺裏徐同圍府城。信宿未逾,破如拉朽,賈瓘麵縛,士卒全驅。三年,漢又命前雲南郡都督兼侍御史李宓、廣府節度何履光、中使薩道懸遜,惣秦隴英豪,兼安南子弟,頓營隴坪,廣布軍威,乃舟楫備修,擬水陸俱進。遂命軍將王樂寬等潛軍襲造船之師,伏屍遍昆舍之野。李宓猶不量力,進逼澄川。時神州都知兵馬使論綺裏徐來救,已至巴蹻山,我命大軍將段附克等內外相應,犄角競衝。彼弓不暇張,刃不及發,白日昨晦景,紅塵翳天,流血成川,積屍壅水,三軍潰衄,元帥沉江。詔曰:「生雖禍之始,死乃怨之終。豈顧前非,而亡大禮?」遂收亡將等屍,祭而葬之,以存恩舊。五年,范陽節度安祿山竊據河洛,開元帝出居江劍。讚普差御史讚節羅於恙結齎敕書曰:「樹德務滋長,去惡務除本。越巂會同,計多在我,圖之此為美也。」 詔恭承上命,即遣大軍將洪光乘、杜羅盛、段附克、趙附於、望羅遷、王遷羅、奉清平官趙佺鄧等統細於藩,從昆明路及宰相倚祥葉樂、節度尚檢讚同伐越巂。詔親帥太子潘圍逼會同,越巂固拒被僇,會同請降無害。子女玉帛,百里塞途,牛羊積儲,一月館穀。六年,漢復置越巂,以楊庭進為都督,兼固台登。讚普使來曰: 「漢令更置越巂,作援昆明,若不再除,恐成滋蔓。」既舉奉明旨,乃遣長男鳳迦異駐軍瀘水,權事制宜,令大軍將楊傳磨侔等與軍將欺急曆如數道齊入,越巂再掃,台登滌除。都督見擒,兵士盡攄,如是揚兵邛部,而漢將大奔。回旆昆明,傾城稽顙,可謂紹家繼業,世不乏賢,昔十萬橫行,七擒縱略,未足多也,爰有尋傳。疇壤沃饒,人物殷湊,南通渤海,西近大秦。開闢已來,聲教所不及;羲皇之後,兵甲所不加。詔欲革之以衣冠,化之以禮義。十一年冬,親與僚佐,兼總師徒,刊木通道,造舟為梁,耀以威武,喻以文辭,款降者撫慰安居,抵捍者係頸盈貫,矜愚解縛,擇勝置城。裸形不討自來,祁鮮望風而至。且安寧雄鎮,諸爨要衝,山對碧雞,波環碣石,鹽池鞅掌,利及牂歡,城邑綿延,勢連戎僰,乃置城監,用輯攜離,遠近因依,閭閻櫛比。十二年冬,詔候隙省方,觀俗恤隱,次昆川,審形勢,言山河可以作藩屏,川陸可以養人民。十四年春,命長男鳳迦異於昆川置拓東城,居二詔佐鎮撫。於是威懾步頭,恩收曲靖,頒告所及,翕然俯從。

我王氣受衝和,德含覆育,才出人右,辨稱世雄,高視則卓爾萬尋,運籌則決勝千里,觀釁而動,因利興功,事協神衷,有如天啟。故能攻城挫敵,取勝如神,以危易安,轉禍為福,紹開祖業,宏覃王猷,坐南面以稱孤,統東偏而作主。然後修文習武,官設百司,列尊敘卑,位分九等。辟三教,賓四門,陰陽序而日月不愆,賞罰明而奸邪屏跡,通三才而制禮,用六府以經邦,信及豚魚,恩沾草木。戹寒流潦,高原為穩黍之田;疏決陂池,下隰樹園林之業。易貧成富,徙有之無,家饒五畝之桑,國貯九年之廩。蕩濊之恩,累沾蠢動;珍帛之惠,遍及耆年。設險防非,憑隘起堅城之固,靈津蠲疾,重岩湧湯沐之泉,越睒天馬生郊,大利流波濯錦。西開尋傳,祿郫出麗水之金;北接陽山,會川收瑟瑟之寶;南荒奔湊,覆詔願為外臣;東爨悉歸,步頭已成內境。建都鎮塞,銀生於黑觜之鄉;候隙省方,駕憩於洞庭之野。蓋繇人傑地靈,物華氣秀者也。於是犀象珍奇,貢獻畢至,東西南北,煙塵不飛。遐邇無剽掠之虞,黔首有鼓擊之泰,乃能驤首邛南,平眸海表。豈惟我鍾王之自致,實賴我聖神天地讚普,德被無垠,威加有截,春雲布而萬物普潤,霜風下而四海颯秋,故能取亂攻昧,定京邑以息民;兼弱侮亡,冊漢帝而繼好。

時清平官段忠國、段尋銓等咸曰:「有國而致理,君主之美也;有美而無揚,臣子之過也。夫德以立功,功以建業,業成不記,後嗣何觀?可以刊石勒碑,誌功頌德,用傳不朽,俾達將來。」家世漢臣,八王稱乎晉業;鍾銘代襲,百世定於當朝。生遇不天,再罹衰世,賴先君之遺德,沐求舊之鴻恩,政委清平,用兼耳目。心懷吉甫,愧無讚於《周詩》;誌效奚斯,願齊聲於《魯頌》。紀功述績,實曰鴻徽,自顧下才,敢題風烈。其詞曰:

降祉自天,福流後允,瑞應匪虛,禎祥必信。聖主分憂,遐荒聲振,襲久傳封,受符兼印。兼瓊秉節,貪榮構亂,開路安南,攻殘麵爨。竹倩見屠,官師潰散,賴我先王,懷柔伏叛,祚不乏賢,先猷是繼,郡守詭隨,貶身遐裔。禍連虔陀,亂深豎嬖,殃咎匪他,途豕自殪。仲通制節,不詢長久,徵兵海隅,頓營江口。赤心不納,白刃相守,謀用不臧,逃師夜走。漢不務德,而以力爭,興師命將,置府層城。三軍往討,一舉而平,麵縛群吏,馳獻天庭。李宓總戎,猶尋覆轍,水戰陸攻,援孤糧絕,勢屈謀窮,軍殘身滅,祭而葬之,情繇故設。讚普仁明,審知機變,漢德方衰,邊城絕援。揮我兵戎,攻彼郡縣,越巂有徵,會同無戰。雄雄嫡嗣,高名英烈,惟孝惟忠,乃明乃哲。邛瀘一掃,軍群雙滅,觀兵尋傳,舉國來賓。巡幸東爨,懷德歸仁,碧海效祉,金穴薦珍,人無常主,惟賢是親,土宇克開,煙塵載寢。轂擊梨坑,輯熙群品,出入連城,光揚衣錦。業留萬代之台,倉貯九年之廩。明明讚普,揚天之光,赫赫我王,實賴之昌。化及有土,業著無疆,河帶山礪,地久天長!辨稱世雄,才出人右,信及豚魚,潤深瓊玖,德以建功,是謂不朽,石以刊銘,可長可久。

高昌王麴智盛

智盛,高昌王文泰子,貞觀十四年嗣立,尋為太宗所滅。以其地置西州,拜智盛左武衛將軍,封金城郡公。

有罪於天子者先王也。天罰所加,身已喪背。智盛襲位未幾,不知所以愆闕,冀尚書哀憐。(謹按「天罰」以下《舊唐書》作「咎深譴積,身已喪亡。智盛襲位無幾,君其赦諸。」)

鳩摩羅王

王名無考,其國即為東印度境。

弟子凡夫,習染世樂,於佛法中,未知回向,今聞外國僧名,身心歡喜,似開道芽之分。師複不許其來此,乃欲令眾生長淪永夜,豈是大德紹隆遺法汲引物哉?不勝渴仰,謹遣重諮,若也不來,弟子則分是惡人。近者設賞迦王猶能壞法毀菩提樹,師謂弟子無此力耶?必當整理象軍,雲萃於彼,踏那爛陀寺,使碎如塵!此言如日,師好試看。

缽伐多羅王

王名無考,其國即為北印度境。

弟子行次烏荼,見小乘師恃憑小見,制論誹謗大乘,詞理切害,不近人情,仍欲張鱗共師等一論。弟子知寺中大德,並才慧有餘,學無不悉。輒以許之,謹令奉報。願差大德四人,善自他宗兼內外者,赴烏荼國行從所。

烏萇王達摩

達摩,烏萇國王,其國在天竺北。貞觀十六年,因陀訶斯遣使奉表獻方物。

大福德至尊,一切王中上,乘天寶車,破諸黑暗,譬如帝釋,能伏阿修羅王。奴宿種善根,得生釋種,拜至尊,因獻龍腦香。

周澄國王

王名無考。咸亨二年,遣使請發兵取象。

訶迦國有白象,首垂四牙,身運五足。象之所在,其土必豐,既有威靈,又弭災患。力兼十象,強制百人,以水洗牙,飲之愈疾,請發兵迎取以獻之。

康國王烏勒伽

烏勒伽姓「溫氏昭武」,開元初遣使入貢。七年,與大食戰不勝,來乞師,二十七年卒。 訶迦國有白象,首垂四牙,身運五足。象之所在,其土必豐,既有威靈,又弭災患。力兼十象,強制百人,以水洗牙,飲之愈疾,請發兵迎取以獻之。

臣烏勒伽言。臣是從天主普天皇帝下百萬裏馬蹄下草土類奴。臣種族及諸胡國,舊來赤心向大國,不曾反叛,亦不侵損大國,為大國行裨益事。從三十五年來,每共大食賊鬥戰,每年大發兵馬,不蒙天恩送兵救助,經今六年,被大食元率將異密屈底波領眾軍兵來此,共臣等鬥戰,臣等大破賊徒。臣等兵士,亦大死損。為大食兵馬極多,臣等力不敵也。

臣入城自固,乃被大食圍城,以三百拋車傍城三穿大坑,欲破臣等城國。伏乞天恩知委,送多少漢兵來此,救助臣苦難。其大食隻合一百年強盛,今年合滿,如有漢兵來此,臣等必是破得大食。今謹獻好馬一、波斯駱駝一、䮫二。如天恩茲澤,將賜臣物,請付臣下使人將來,冀無侵奪。

東安國王篤薩波提

篤薩波提氏昭武,與康國同族。其國名「東安」,亦曰「喝汗」。開元十四年,遣弟阿悉爛達拂耽發黎來朝。後八年,又遣使入貢。

臣篤薩波提言:臣是從天主領普天賢聖皇帝下百萬裏草土類奴,在遠叉手,胡跪禮拜。天恩威相,如拜諸天。自有安國已來,臣種族相繼作王不絕,並軍兵等並赤心奉國。從此年來,被大食賊每年侵擾,國土不寧。伏乞天恩慈澤,救臣苦難,仍請敕下突厥施,令救臣等,臣即統領本國兵馬,計會翻破大食。伏乞天恩,依臣所請。

今奉獻波斯䮫二、拂菻繡氍毹一、鬱金香三十斤、生石蜜一百斤。臣今借紫訖,伏乞天恩賜一員三品官。又臣妻可敦奉進柘必大氍毹二、繡氍毹一,上皇後。如蒙天恩慈澤,請賜臣鞍轡器仗袍帶,及賜臣妻可敦衣裳妝粉。

西曹國王哥邏僕羅

哥邏僕羅氏昭武,與康國同族。天寶元年,遣使貢方物。詔封懷德王。

宗祖以來向天可汗忠赤,嘗受徵發。望乞慈恩,將奴國土同為唐國小州,所須驅遣奴身,一心忠赤,為國征討。

石國王伊捺吐屯屈勒

伊捺吐屯屈勒氏昭武,與康國同族,別姓石。開元初,封其父莫賀咄吐屯為石國王。九年,伊捺吐屯屈勒嗣立,請討大食。不許。

奴身千代已來,忠赤於國,隻如突厥騎施可忠赤之日,部落安貼,後背天可汗,腳底火起。今突厥屬天可汗,在於西頭為患,唯有大食,莫逾突厥。伏乞天恩不棄突厥部落,打破大食,諸國自然安貼。

吐火羅葉護支汗那

支汗那,阿史那葉護子。其國在蔥嶺西。永徽三年,列其地為月氐府,以阿史那為都護。開元七年,支汗那嗣立。十五年,為大食所苦,遣使請救。

獻解天文人大慕闍,其人智慧幽深,問無不知。伏乞天恩喚取慕闍,親問臣等事意及諸教法,知其人有如此之藝能。望請令其供奉,並置一法堂,依本教供養。

奴身罪逆不孝,慈父身被大食統押。應徹天聰,頌奉天可汗進旨云:「大食欺侵,我即與你氣力。」奴身今被大食重稅,欺苦實深。若不得天可汗救活,奴身自活不得,國土必遭破散,求防守天可汗西門不得。伏望天可汗慈憫,與奴身多少氣力,使得活路。又承天可汗處分突厥施可汗云:「西頭事委你,即須發兵除卻大食。」其事若實,望天可汗卻垂處分奴身,緣大食稅急,不求得好物奉進,望天可汗照之。所欲驅遣奴身,及須已西方物,並請處分奴身,一一頭戴,不敢怠慢。

吐火羅葉護失里忙迦羅

失里忙迦羅,天寶八載遣使朝貢。師引吐蕃攻吐火羅,失里忙迦羅請安西兵助討。元宗出師破之。

臣鄰境有一胡,號曰「師」。居在深山,恃其險阻,違背聖化,親輔吐蕃。知勃律地狹人稠,無多田種,鎮軍在彼,糧食不充,於個失蜜市易鹽米,然得支濟,商旅來往,皆著師國過。其王遂受吐蕃貨,求於國內置吐蕃城堡,捉勃律要路。自高仙芝開勃律之後,更益兵三千人,勃律因之。師王與吐蕃乘此虛危,將兵擬入。臣每憂思一破兇徒,若開得大勃律已東,直至幹闐焉耆臥涼瓜肅已來,吐蕃更不敢停住。望安西兵馬來載五月到小勃律,六月到大勃律。伏乞天恩允臣所奏。若不成,請斬臣為七段。緣個失蜜王向漢忠赤,兵馬複多,土廣人稠,糧食豐足。特望天恩賜個失蜜王敕書宣慰,賜衣物並寶鈿腰帶,使感荷聖恩,更加忠赤。

僕羅

僕羅,吐火羅葉護那都況利弟。神龍元年入朝,留宿衛。

僕羅克吐火羅葉護部下,管諸國王都督刺史總二百一十二人,謝䫻國王統領兵馬二十萬眾,罽賓國王統領兵馬二十萬眾,骨吐國王、石汗那國王、解蘇國王、石匿國王、悒達國王、護密國王、護時健國王、范延國王、久越德建國王、勃特山王各領五萬眾。僕羅祖父已來,並是上件諸國之王,蕃望尊重。僕羅兄那都泥利承嫡繼襲,先蒙恩敕差使持節就本國冊立為王。然火羅葉護積代已來,於大唐忠赤,朝貢不絕。本國緣接近大食吐蕃,東界又是西鎮。僕羅兄每徵發部落下失馬,討論擊諸賊,與漢軍相知,聲援應接,在於邊境,所以免有侵漁。僕羅兄前後屢蒙聖澤,媿荷國恩,遂發遣僕羅入朝,侍衛玉階,至願獻忠殉命,以為臣妾。僕羅至此,為不解漢法。鴻臚寺不委蕃望大小,有不比類流例,高下相懸,即奏擬授官。竊見石國、龜茲並餘小國王子首領等,入朝元無功效,並緣蕃望授三品將軍。況僕羅身恃勒本蕃,位望與親王一種,比類大小,與諸國王子懸殊,卻授僕羅四品中郎。但在蕃王子弟娑羅門、瞿曇金剛、龜茲王子白孝順等,皆數改轉,位至諸衛將軍,唯僕羅最是大蕃。去神龍元年,蒙恩敕授左領軍衛翊府中郎將,至今經一十四年,久被淪屈,不蒙準例授職,不勝苦屈之甚。

俱羅王忽提婆

忽提婆,俱羅國王。其國與吐火羅接壤,亦名「俱蘭」。貞觀二十年遣使朝貢。

如雪如珠,如雲如月,潔白高遠,是文夫枝。清涼一切,如須彌山,又如大海,威力自在。如那羅延,如日光明,大王中王,大漢國勝天子名流四海,俱羅那國王忽提婆謹修禮拜。

謝䫻國羅火拔

羅火拔,謝䫻國使臣,謝䫻在吐火羅西南。開元八年,冊葛達羅支頡利發誓屈爾為王。十二年,遣其臣羅火拔來朝。

謝䫻國去個失蜜國一千五百里,個失蜜國去吐蕃金城公主居處七日路程。公主去年五月遣漢使二人,偷道向個失蜜國傳言曰:「汝赤心向漢,我欲走出投汝。容受我否?」個失蜜王聞其言,大喜報曰:「公主但來,竭心以待。」時個失蜜王又遣使報臣國王曰:「天子女欲走來投我國,必恐吐蕃兵馬來逐,我力不敵。乞兵與我,即冀吐蕃破散,公主得達。」臣國王聞之極歡,遣使許諾於個失蜜王,令臣入朝,面取進止。

俱蜜王那羅延

那羅延,開元中遣使獻胡旋女,表言為大食所苦。其國在吐火羅東北。

臣曾祖父叔兄弟等,舊來赤心向大國。今大食來侵,吐火羅及安國、石國、拔汗那國並屬大食。臣國內庫藏珍寶,及部落百姓物,並被大食徵稅將去。伏望天恩處分大食,令免臣國徵稅,臣等即得久長守把大國西門。伏乞照臨,臣之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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