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後漢文/卷七十四

卷七十四

蔡邕 編輯

陳留太守行縣頌並序 編輯

  府君勸耕桑於屬縣。《文選·陸機吳趨行》注,又《孔稚珪北山移文》注

行小黃縣 編輯

  大顥為政,建時春陽我君勸止,戾慈小黃,濟濟群吏,攝齊升堂。乃訓乃厲,示之憲方。原罪以心,察獄以情。欽於刑濫,惟務求輕。有辜小罪,放死從生。玄化洽矣,黔首用寧。惟以作傾,式昭德聲。《藝文類聚》五十

行考城縣 編輯

  曖曖玄路,北至考城,勸茲穡民,東作是營。農桑之業,為國之經。我君勤心,德章邈成。率雨苗民,慎不散德,女執伊筐,男執其耕。申戒群僚,務在寬平。罪人赦宥,囹圄用清。《藝文類聚》五十

潁川太守王立義葬流民頌 編輯

  哀此骼《骨此》,惋彼孤魂。遭水為泥,逢風成塵。殮以時服,葬於洛濱。《北堂書鈔》三十九

胡廣黃瓊頌 編輯

  岩岩山獄,配天作輔,降神有周,生申及甫。允慈漢室,誕育二後。曰胡曰黃,方軌齊武。惟道之淵,惟德之藪。股肱元首,代作心膂。天之蒸人,有則有類。我胡我黃鍾厥純懿。巍巍特進,仍踐其位,赫赫三事,七佩其紱。弈弈,四牡,沃若六轡。袞痛職龍章,其文有蔚。參曜乾台,窮寵極貴。功加八荒,群生以遂。超哉貌猗,莫參其二。《·後漢胡廣傳》,熹平六年,靈帝圖畫廣及太尉黃瓊於省內,詔議郎蔡邕為其後》注引《謝承書》,本集《外傳》、《文選·潘岳西征賦》注引末一語,《顏延之皇太子釋奠會詩》注引末二語

京兆樊惠渠頌 編輯

  《洪範》八政一曰食,《周禮》九職一曰農,有生之本於是乎出,貨殖財用於是乎在。九土上沃為大田多稔,然而地有 埆塉,種有墊下,溉灌之便,形趨不至,明哲君子,創業農事,因高卑之宜,驅自行之勢,以盡水利,而富國饒人,自古有焉。若夫西門起鄴,鄭國行秦,李冰在蜀,信臣治穰,皆此道也。陽陵縣東,厥地衍訁農,土氣辛螫,嘉投不植,草萊焦枯。而涇水長流,溉灌維首,編戶齊氓,庸力不供。牧人之吏,謀不暇給,蓋常興役,猶不克成。光和五年,京兆尹樊君諱陵字得雲,勤恤民隱,悉心政事,苟有河以惠斯人者,無聞而洗焉。遂諮之郡吏,申於政府,僉以為因其所利之事者,不可已者也。乃命方略大吏遂令五瓊揣度計慮,揆程經用,以事上聞,副在三府。司農遂取財於豪富,借力於黎,元樹柱累石,委薪積土,基跂功堅,體勢強壯,折湍流,款曠陂,會之於新渠,流水門,通窬瀆,灑之於畎畝,清流浸潤泥,潦浮游,曩之鹵田,化為甘壤,粳黍稼穡之所入,不可用勝算。農民熙怡,悅豫且康相與謳談疆畔,斐然成章,謂之樊惠渠云爾。其歌曰:「我有長流,莫或於之。我有溝澮,或達之。田疇斥齒,莫修莫治。饑饉困瘁,莫恤莫思。乃有樊君,作人父母。□□□□,立我畎畝。黃潦膏凝,多稼茂止。惠乃無疆,如何勿喜。我壤既營,我疆斯成,泯泯我人,既富且盈。為酒為釀,烝𢌿祖靈,貽福惠君壽考且寧。本集,《藝文類聚》九《書鈔》三十九

祖德頌有序 編輯

  昔文王始受命,武王定禍亂,至於成王,太平乃洽,祥瑞畢降。夫豈後德熙隆漸浸之所通也?是以《易》嘉「積善有餘慶」,《詩》稱「子孫其保之」,非特王道然也,賢人君子,修仁履德者,亦其有焉。昔我列祖,暨於予考,世載孝友,重以明德,率禮莫違,是以靈祗,降之休瑞,兔擾馴以昭其仁,木連理以象其義。斯乃祖祢之遺靈,盛德之所貺也,豈我童蒙孤稚所克任哉!乃為頌曰:

  穆穆我祖,世篤其仁。其德克明,惟懿惟醇。宣慈惠和,無競伊人。岩岩我考,蒞之以莊。增崇丕顯,克構其堂。是用祚之,休徵惟光。厥徵伊何?於昭於今,園有甘棠,別斡同心,墳有擾兔,宅我柏林。神不可誣,偽不可加。析薪之業,畏不克荷。矧貪靈貺,以為己華。惟予小子,豈不是欲。干有先功,匪榮伊辱。本集,《藝文類聚》二十

五靈頌 編輯

  △麟

  皇矣大角,降生靈獸。視明禮修,麒麟來乳。春秋既書,爾來告就。庶士子Θ,獲諸西狩。《初學記》二十九

  △白虎

  大梁乖精,白虎用生。思睿信立,繞於垣坰。《藝文類聚》九十九

焦君贊 編輯

  猗歟焦君,常此玄墨。衡門之下,棲遲偃息。泌之洋洋,樂以志食。鶴鳴九皋,音亮帝側。乃徵乃用,將受袞職。昊天不弔,賢人遘慝。不惟一志,並此四國。如何穹蒼,不昭斯惑。惜哉朝廷,喪茲舊德。恨伊學士,將何法則。《藝文類聚》三十九

太尉陳公贊 編輯

  公在百里,有西產之惠。賜命方伯,分陝餘慶。餘慶伊何?兆民其觀。少者是懷,老者是安。綱紀文王,文王用平。東督京輦,京輦用清。乃登三事,三事攸寧。契稷之佐,具於堯庭。今則由古,於穆誕成。《藝文類聚》四十六。案太尉陳耽,陳球俱與邕並時,此疑是陳球。

赤泉矦侯五世像讚 編輯

  《御覽》七百五十引孫暘之《述畫》曰:「漢靈帝詔蔡邕圖赤泉侯楊喜五世將相形像於省中,又詔邕為贊,仍令自書之。邕文畫書,於時獨擅。 案《歷代名畫記》以趙岐、劉裒,蔡邕、張衡並列,今人不復知有蔡畫矣。

正交論 編輯

  聞之前訓曰:「君子以朋友講習,而正人無有淫朋。「是以古之交者,其義敦以正,其誓信以固。逮夫周德始衰,《頌》聲既寢,《伐木》有「鳥鳴」之刺,《谷風》有「棄子」之怨,其所由來,政之缺也。自此以降,彌以陵遲,或闕其始終,或強其比周。是以縉紳患其然,而論者諄諄如也。疾淺薄而攜貳者有之,惡朋黨而絕交遊者有之。其論交也。曰富貴則人爭趣之,貧賤利人爭去之。案《文選·應琚與曹長思書》注引蔡邕《正論》云:「皮朽則毛落水涸則魚逝其勢然也。當是此下脫《正論》即《正交論,選》注落一「交」字。是以君子慎人所以交己,審己所以交人,當富則無暴集之客,貧賤則無棄舊之賓矣。故原其所以來,則知其所以去:「見其所以始,則睹其所以終。彼貞士者,貧賤不待夫富貴,富貴不驕夫貧賤。故可貴也。蓋朋友之道,有義則合,無義則離。善則久要不忘平生之言,惡則忠告善誨之,不可則止,無自辱焉。故君子不為可棄之行,不患人之遺己也。信有可歸之德。不病人之遠已也。不幸或然,則躬自厚而薄責於人,怨其遠矣;求諸己而不諸人,咎其稀矣。夫遠怨稀咎之機,咸在乎躬,莫之能改也。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而二子各有聞乎夫子,然則以交誨也。商也寬。故告之以拒人,師也褊,故訓之以容眾,各從其行而矯之。至於仲尼之正教,汛愛眾而親仁,故非善不喜,非仁不親,交遊以方,會友以文,可無貶也。穀梁子亦曰:「心志既通,名譽不聞,友之罪也。」今將患其流而塞其源,病其末而刈其本,無乃未若擇其正而黜其邪與,與其彼農皆黍而獨稷焉。夫黍亦神農之嘉穀與稷並為粢盛也,使交而可廢,則黍其愆矣。括二諭而言之,則刺薄者搏而洽,斷交者貞而孤。孤有羔羊之節,與其不獲已而矯時也,走將從夫孤焉。《後漢·嘉朱穆傳諭》注

銘論 編輯

  《春秋》之諭銘也。曰:「天子令德,諸侯言時計功,大夫稱伐。」昔肅慎納貢銘之楛矢,所謂天子令德者也。黃帝有巾幾之法,孔甲有槃杅之誡,殷湯有《甘誓》之勒,毚鼎有丕顯之銘。武王踐阼,咨於太師,而作席機楹杖雜銘十有八章。周廟金人,緘口書背。銘之以慎言,亦所以勸進人主,勖於令德者也。昔召公作誥,先王賜朕鼎出於武當曾水,呂尚作周太師而封於齊,其功銘於昆吾之冶;漢獲齊侯寶樽於槐里,此句從《御覽》七十一補。獲寶鼎於美陽;仲山甫有補袞闕,式百辟之功;《周禮·司勛》凡有大功者,銘之大常,所謂諸侯言時計功者也。宋大夫正考父,三命茲益恭,而莫侮其國;衛孔悝之父莊叔,隨難漢陽,左右獻公,衛國賴之,皆銘於鼎,晉魏顆獲秦杜回於輔氏,銘功於景鍾,所謂大夫稱伐者也。鐘鼎禮樂之器,昭德紀功,以示子孫,物不朽者莫不朽於金石,故碑在宗廟兩階之間。此句從《文選·頭陀寺碑》注引補。近世以,來咸銘之於碑。德非此族不在銘典。此二語從《文選·新刻漏銘》注引補。《御覽》五百九十。《續漢律,歷志中》補引邕《命論》一段「命」當作「令」《乃月論》也。見卷十二。

陳仲舉李元禮論 編輯

  仲舉強於犯上,元禮長於接下。犯上為難,接下為易,仲舉為先,元禮後矣。《御覽》四百四十七姚信《士緯》引陳留蔡伯喈雲。

敘樂 編輯

  世祖追修前業,采讖緯之文,曰《大予樂府》,日《黃門鼓吹》。《北堂書鈔》九十六《譏篇》牙《邕敘樂》案此即戍邊上章之樂意,唯多首二語耳。本傅稱邕所著百四篇有敘樂一篇,即此篇也

車駕上所陵記 編輯

  建寧五年正月,車駕上原陵,蔡邕為司徒掾,從公行,到陵,見其儀,愾然謂同坐者曰:「聞古不墓祭。朝廷有上陵之禮,殆為可損。今見其儀,察其本意,乃知孝明皇帝至孝惻隱,不可易奪,或曰:「本意云何?」昔京師在長安時,其禮不可盡得聞也。光武即世,始葬於此。明帝嗣位逾年,群臣朝正,感先帝不復聞見此禮,乃帥公卿百寮,就園陵而創焉。尚書陛西陛為神坐,《通典》作「尚書階西祭設神座」。天子事亡如事存之意,苟先帝有瓜葛之屬,男女畢會,王、侯、大夫,郡國計吏,各向神坐而言,庶幾先帝神魂聞之。今者日月久遠,後生非時,人但見其禮,不知其哀。以明帝聖孝之心,親服三年,久在園陵,興此儀。仰察几筵,下顧群臣,悲切之心,必不可堪。「邕,邕見太傅胡廣曰:「國家禮有煩而不可省者,昔不知先帝用心周密之至於此也。廣曰:「然。子宜載之,以示學者」邕退而記焉。《續漢禮儀志上》注引《謝承書》又見袁宏後漢紀二十三《通典》五十二

連珠 編輯

  道為知者設,馬為御者良,賢為聖者用辯為知者通。《書鈔》九十九引蔡邕《連珠》臣聞目瞤耳鳴,近夫小戒也;狐鳴犬嗥。家人小襖也,猶忌慎動作,封鎮書符,以防其禍。是故天地示異,災變橫起,則人主恆恐懼而修政。《御覽》四百五十九引蔡邕《廣連珠》

  參絲之絞以弦琴,緩張則撓,急張則絕。《御覽》八百十四引蔡《邕廣連》珠

東鼎銘 編輯

  維建寧三年秋八月丁丑,延公於玉堂前廷,乃詔曰:「其以大鴻臚喬玄為司空」。再拜稽首以讓,帝曰,俞信哉,三讓,然後受命,公乃虔恭夙夜,帝采勤施八方,旁作穆穆,以封揚天子丕顯休命。越在先民,毗佐天子,罔不著其股肱,畢其思心,式率天行,式昭德音。公亦克紹厥由鑒由法,罔敢不法,憲於誡,罔敢不誡用總是群後,保義帝家勛在方策,民咸曰:「休哉,惟帝念功,越若來。」二月丁丑,遷於司徒。本集《藝文類聚》四十七

中鼎銘 編輯

  維建寧四年春三月丁丑,延公登於玉堂前廷,乃制詔曰:「其公司空喬玄為司徒。」公拜稽首以讓,帝曰:「俞,往哉:「三讓,然後受命。公允迪厥德,宣力肆勤,戰戰兢兢,以役帝事。越其所以率夫百辟,媚於天子,天子曰,都慎厥身,修思永,同寅協恭,以和天衷。」德則昭之,違則塞之,回乃不敢弼,枉乃不敢不匡。股肱之事既充,三事之繇允備。災眚作見,乃引其責曰:「凡庶徵不若,彝倫不敘,是惟臣之職,祗以疾告表。」越十日庚午記此。本集,《藝文類聚》四十七,《書鈔》五十二,《御覽》二百八

西鼎銘 編輯

  維光和元年冬十二月丁己,延公入崇德殿前,乃制詔曰:「其以光祿大夫玄為太尉。」公拜稽首曰:「臣聞之,三讓莫或克從,臣不敢辭。臣大馬齒七十,可以生,可以死,其戮力閒私,悉心在公,以盡為臣之節。」於時侍從陛階與聞公之昌言者,莫不厲,如履薄冰,既乃碑表百代。本集

黃鉞銘 編輯

  孝桓之季年,鮮卑入塞杪,盜起匈奴左部,梁州叛羌逼迨兵誅,淫衍東移,高句麗翮子百固逆謀並發,三垂騷然為國憂念,西府表喬公,昔在梁州,柔遠能爾,不煩軍師,而車師克定,及在上谷漢陽,連在營郡,膂力方剛,明集御眾,徵拜度遼將軍,始受旄鉞釒正鼓之任,捍禦三垂。公以吏士頻年在外,勤於奔命,人馬疲羸撓鈍,請且息州營橫發之役,以補困憊,朝廷許之。於是儲廩豐饒,室罄不懸,人逸馬同,弓勁失利,而經用省息,官有餘資,執事無放散之尤,簿書有進入之嬴,治兵示威,戎士勇躍,旌旗曜日,金鼓霆奮,守有山嶽之固,攻有必克之勢,羌戎授首於西疆,百固冰散於東鄰,鮮卑收跡,烽燧不舉,視事三年,馬不帶釒史,弓不受驅,是用鏤石,作茲鉦鉞軍鼓,陳之東階,以昭公文武之勛焉。銘曰:「帝命將軍,執茲黃鉞。威靈振耀,如火之烈。公之蒞止,群狄斯柔。齊斧罔設,介士斯休。本集,藝文類聚》六十八,《北堂書鈔》一百十五引此篇為《鼎銘》

鼎銘 編輯

  忠文朱公,名穆字公叔,有殷之胄。微子啟以帝乙元子,周武王封諸宋,以奉成湯之祀。至元子啟生公子朱,其孫氏焉。後自沛遷於南陽之宛,遂大於宋,爵位相襲。列祖尚書令,肅宗之世,守於臨淮。考曰實,為陳留太守。及及忠文,克慎明德,以紹服祖祢之遺風;悉心臣事,用媚天子,顯允其勳績;尋綜六藝,契闊弛思,所以啟前惑而覺後疑者,亹亹焉,雖商、偃其猶病諸。初舉孝廉,除郎中、尚書、侍郎。獨念運際存亡之要,乃陳五事,諫謀深切。退處畎畝,以察天象,驗應著焉。孝順晏駕,賊發江淮,時辟大將軍府,實掌其事。用拜宛陵令,非其好也,遂以疾辭。復辟大將軍,再拜博士,高第。作御史,明司國憲,以齊百僚,矯枉董直,罔肯阿順,以黜其位,潛於郎中。群公並表,乃遷議郎,登於薄觀,纂業前史。於是冀州凶荒,年饉民匱,而貪婪之徒,乘之為虐。錫命作牧,靜其方隅,乃攄洪化奮靈武,昭令德,塞群違,貞良者封植,殘戾者芟夷,去惡除盜。無俾比而作匿,用陷於非辜,復徵拜議郎,病免官,徵拜尚書,清一以考其素,正直以醇其德,出納帝命,乃無不允雖龍作納言,山父喉舌,靡以尚之。享年六十有四。漢皇二十一世,延熹六年夏四月乙巳,卒於官天子痛悼,詔曰:「制詔。尚書朱穆,立節忠亮,世篤爾行,虔恪機任,守死善道,不幸而卒,朝廷閔焉。今使權謁者中郎楊賁贈穆益州刺史印綬,魂而有靈,嘉其寵榮。嗚呼哀哉!肆其孤用作茲寶鼎,銘載休功。俾後永用享祀以春先之德。本集

酒樽銘 編輯

  酒以成禮,弗繼以淫,德將無醉,過則荒沈,盈而不沖,古人所箴。尚鑒茲器,茂勖厥心。《藝文類聚》七十三

警枕銘 編輯

  應龍蟠蟄,潛德保靈。制器象物,亦《藝文類聚》、《御覽》作「示」有其形。哲人降鑒,居安慮傾。《北堂書鈔》一百三十四《藝文類聚》七十《御覽》七百七

槃銘 編輯

  華槃就用,以享嘉賓,內丹其實,外若玄真。《御覽》七百五十八

銅籥銘 編輯

  籥黃鐘之宮,長九寸,空圍九分,容鉅黍一千二百粒,稱重十二銖,兩之為一合。三分損益轉生十二律。《隋書·律曆志上·審度》祖孝孫云:「相承傅是蔡邕銅籥。

女訓 編輯

  舅姑若命之鼓琴,必正坐操琴而奏曲。若問曲名,則舍琴興而對,「而」字從《書鈔》一百九補曰某曲。坐若近,則琴聲必聞;若遠,左右必有贊其言者,凡鼓小曲,五終則止;大曲三終則止。無數變曲,無多少,尊者之聽未厭,不敢早止,若顧望視他,則曲終而後止,亦無中曲而息也。琴必常調,尊者之前,不更調張。私室若近舅姑,則不敢獨鼓;若絕遠,聲音不聞,鼓之可也。鼓琴之夜,有姊妹之宴則可也。《御覽》五百七十七

女誡 編輯

  禮,女始行服纁,纁,絳,正色也。紅紫不以為褻服,緗緣不以為上服。繒貴厚而色尚深,為其堅紉也。《御覽》八百十四

  而今之務在奢麗,志好美飾,帛必薄細,采必輕淺。或一朝之晏,再三易衣,從慶移坐,不因故服。《書鈔》未改竄本一百二十九引蔡邕《女誡》,陳禹謨本作衣箴張溥等皆為所誤。

  夫心,猶首面也。是以甚致飾焉,面一旦不修飾,則塵垢穢之;心一朝不思善,則邪惡入之。人咸知飾其面,而莫修其,惑矣。夫面之不飾,愚者謂之丑,心之不修,賢者謂之惡。愚者謂之丑,猶可,賢者謂之惡,將何容焉?故覽照拭面則思其心之潔也,傅脂則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則思其心之鮮也,澤發則思其心之順也;用櫛則思其心之理也;是思其心之正也;攝鬢則思其心之整也。《文選·張華女史箴》注,《御覽》三百六址五四百五,十九七百十四,七百十八、七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