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漢文/卷六

全漢文卷六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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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二〉

鳳皇集甘露降詔〈元康元年三月〉

迺者鳳皇集泰山、陳畱，甘露降未央宮。朕未能章先帝休烈，協寍百姓，承天順地，調序四時，獲蒙嘉瑞，賜茲祉福，夙夜兢兢，靡有驕色；內省匪解，永惟罔極。《書》不云乎？「鳳皇來儀，庶尹允諧。」其赦天下徒，賜勤事吏中二千石㠯下至六百石爵，自中郎吏至五大夫，佐史㠯上二級，民一級，女子百戶牛酒，加賜鰥寡孤獨、三老、孝弟、力田帛。所振貸勿收。〈《漢書‧宣紀》。〉

朕不明六蓺，鬱於大道，是㠯陰陽風雨未時。其博舉吏民厥身修正，通文學，明於先王之術，宣究其意者各二人，中二千石各一人。〈《漢書‧宣紀》。〉

赦詔〈元康二年正月〉

《書》雲︰「文王作罰，刑茲無赦。」今吏修身奉法，未有能稱朕意，朕甚愍焉。其赦天下，與士大夫厲精更始。〈《漢書‧宣紀》。〉

平法詔〈元康二年五月〉

獄者，萬民之命，所㠯禁暴止邪，養育羣生也。能使生者不怨，死者不恨，則可謂文吏矣。今則不然，用法或持巧心，析律貳端，深淺不平，增辭飾非，㠯成其罪。奏不如實，上亦亡繇知。此朕之不明，吏之不稱，四方黎民，將何仰哉？二千石各察官屬，勿用此人，吏務平法。或擅興繇役，飾廚傳，稱過使客，越職踰法，㠯取名譽，譬猶踐薄冰㠯待白日，豈不殆哉！今天下頗被疾疫之災，朕甚愍之。其令郡國被災甚者，毋出今年租賦。〈《漢書‧宣紀》。〉

更諱詔〈元康二年五月〉

聞古天子之名，難知而易諱也。今百姓多上書觸諱㠯犯罪者，朕甚憐之。其更諱詢，諸觸諱在今前者赦之。〈《漢書‧宣紀》，又《冊府元龜》三。〉

爲張賀置守冢詔〈元康二年〉

其爲故掖庭令張賀置守冢三十家。〈《漢書‧張安世傳》。〉

㠯張敞守京兆尹詔

制詔御史︰其㠯膠東相敞守京兆尹。〈《漢書‧張敞傳》。〉

封昌邑王賀爲海昏矦詔〈元康三年三月〉

葢聞象有罪，舜封之，骨肉之親，粲而不殊，其封故昌邑王賀爲海昏矦。〈《漢書‧宣紀》。〉

封丙吉等詔〈元康三年三月〉

朕微眇時，御史大夫丙吉、中郎將史曾、史玄、長樂衞尉許舜、侍中光祿大夫許延壽皆與朕有舊恩，及故掖庭令張賀輔導朕躬，修文學經術，恩惠卓異，厥功茂焉。《詩》不云乎？「無德不報。」封賀所子弟子侍中中郎將彭祖〈《張安世傳》作「《詩》雲︰『無言不讎，無德不報。』其封賀子侍中關內矦彭祖」。〉爲陽都矦，追賜賀諡曰陽都哀矦。吉、曾、玄、舜、延壽皆爲列矦。故人下至郡邸獄復作，嘗有阿保之功，皆受官祿田宅財物，各㠯恩深淺報之。〈《漢書‧宣紀》，又見《張安世傳》，有刪節。〉

禁春夏彈射詔〈元康三年六月〉

前年夏，神爵集雍。今春，五色鳥㠯萬數，飛過屬縣，翱翔而舞，欲集未下。其令三輔，毋得㠯春夏擿巢探卵，彈射飛鳥，具爲令。〈《漢書‧宣紀》。〉

耆老勿坐罪詔〈元康四年正月〉

朕惟耆老之人，髮齒墮落，血氣衰微，亦亡暴虐之心。今或罹文法，拘執囹圄，不終天命，朕甚憐之。自今㠯來，諸年八十㠯上，非誣告殺傷人，佗皆勿坐。〈《漢書‧宣紀》。〉

朕念夫耆老之人，髮齒墮落，血氣旣衰，亦無暴逆之心。今或罹於文法，執於囹圄，不得終其年命，朕甚憐之。自今㠯來，諸年八十，非誣告殺傷人，它皆勿坐。〈《漢書‧刑法志》，與《宣紀》所載小異，今竝錄之。〉

神爵集宮苑詔〈元康四年三月〉

迺者神爵五采㠯萬數，集長樂、未央、北宮、高寢、甘泉泰畤殿中及上林苑。朕之不逮，寡於德厚，屢獲嘉祥，非朕之任。其賜天下吏爵二級，民一級，女子百戶牛酒。加賜三老、孝弟、力田帛，人二匹，鰥寡孤獨各一匹。〈《漢書‧宣紀》。〉

賜尹翁歸子黃金詔〈元康四年八月〉

制詔御史︰朕夙興夜寐，㠯求賢爲右，不異親疏近遠，務在安民而已。扶風翁歸，廉平鄕正，治民異等，早夭不遂，不得終其功業，朕甚憐之。其賜翁歸子黃金百斤，㠯奉其祭祠。〈《漢書‧尹翁歸傳》。〉

躬親郊祀詔〈元康四年〉

葢聞天子尊事天地，修祀山川，古今通禮也。閒者上帝之祠，闕而不親，十有餘年，朕甚懼焉。朕親飭躬齋戒，親奉祀，爲百姓蒙嘉氣、獲豐年焉。〈《漢書‧郊祀志下》︰「十二年，乃下詔。」〉

㠯黃霸爲潁川太守詔

制詔御史︰其㠯賢良高第揚州刺史霸爲潁川太守，秩比二千石；居官賜車葢，特高一丈，別駕主薄車，緹油屛泥於軾前，㠯章有德。〈《漢書‧循吏‧黃霸傳》。〉

改元神爵詔〈神爵元年三月〉

朕承宗廟，戰戰慄慄，惟萬事統，未燭厥理。迺元康四年，嘉穀玄稷降於郡國，神爵仍集，金芝九莖，產於函德殿銅池中；九眞獻奇獸，南郡獲白虎、威鳳爲寶。朕之不明，震於珍物，飭躬齋精，祈爲百姓。東濟大河，天氣清靜，神魚舞河。幸萬歲宮，神爵翔集。朕之不德，懼不能任。其㠯五年爲神爵元年，賜天下勤事吏爵二級，民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鰥寡孤獨高年帛。所振貸物勿收。行所過毋出田租。〈《漢書‧宣紀》。〉

祠江海詔〈神爵元年三月〉

制詔太常︰夫江海，百川之大者也，今闕焉無祠。其令祠官，㠯禮爲歲事，㠯四時祠江、海、雒水，祈爲天下豐年焉。〈《漢書‧郊祀志下》。〉

止諸矦王入朝詔〈神爵元年六月〉

軍旅暴露，轉輸煩勞，其令諸矦王、列矦、蠻夷王矦君長，當朝二年者，皆毋朝。〈《漢書‧宣紀》。〉

賜朱邑子黃金詔〈神爵元年秋〉

大司農邑，廉潔守節，退食自公，亡彊外之交，束脩之餽，可謂淑人君子，遭離凶災，朕甚閔之。其賜邑子黃金百斤，㠯奉祠祭祀。〈《漢書‧循吏‧朱邑傳》︰「天子閔惜，下詔稱揚。」〉

赦詔〈神爵二年二月〉

迺者正月乙丑，鳳皇、甘露降集京師，羣鳥從㠯萬數。朕之不德，屢獲天福，祗事不怠。其赦天下。〈《漢書‧宣紀》。〉

封鄭吉爲安遠矦詔〈神爵二年〉

都護西域騎都尉鄭吉，拊循外蠻，宣明威信，迎匈奴單于從兄日逐王眾，擊破車師兜訾城，功效茂著。其封吉爲安遠矦，食邑千戶。〈《漢書‧鄭吉傳》，又見《御覽》二百引《會稽典錄》。〉

益吏奉詔〈神爵三年八月〉

吏不廉平，則治道衰。今小吏皆勤事，而奉祿薄，欲其毋侵漁百姓，難矣。其益吏百石㠯下奉十五。〈《漢書‧宣紀》。〉

赦詔〈神爵四年二月〉

迺者鳳皇、甘露降集京師，嘉瑞竝見。修興泰一、五帝、后土之祠，祈爲百姓蒙祉福。鸞鳳萬舉，蜚覽翱翔，集止於㫄。齋戒之暮，神光顯著；薦鬯之夕，神光交錯，或降於天，或登於地，或從四方，來集於壇。上帝嘉嚮，海內承福。其赦天下，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鰥寡孤獨高年帛。〈《漢書‧宣紀》。〉

賜黃霸爵秩詔〈神爵四年四月〉

潁川太守霸，宣布詔令，百姓鄕化；孝子弟弟，貞婦順孫，日㠯眾多；田者讓畔，道不拾遺；養視鰥寡，贍助貧窮；獄或八年亡重罪囚，吏民鄕於敎化，興於行誼，可謂賢人君子矣。《書》不云乎？「股肱良哉。」其賜爵關內矦，黃金百斤，秩中二千石。而潁川孝弟、有行義民、三老、力田，皆㠯差賜爵及帛。〈《漢書‧循吏‧黃霸傳》︰「天子㠯霸治行終長者，下詔稱揚。」〉

嫁娶不禁具酒食詔〈五鳳二年八月〉

夫婚姻之禮，人倫之大者也；酒食之會，所㠯行禮樂也。今郡國二千石或擅爲苛禁，禁民嫁娶不得具酒食相賀召，繇是廢鄕黨之禮，令民亡所樂，非所㠯導民也。《詩》不云乎？「民之失德，乾𩝍㠯愆。」勿行苛政。〈《漢書‧宣紀》。〉

匈奴來降赦詔〈五鳳三年三月〉

往者匈奴數爲邊寇，百姓被其害。朕承至尊，未能綏安。匈奴虛閭權渠單于請求和親，病死，右賢王屠耆堂代立。骨肉大臣立虛閭權渠單于子爲呼韓邪單于，擊殺屠耆堂，諸王竝自立，分爲五單于，更相攻擊，死者㠯萬數，畜產大耗什八九，人民飢餓，相燔燒㠯求食，因大乖亂。單于、閼氏子孫昆弟及呼遫累單于、名王、右伊秩訾、且渠、當戶㠯下將眾五萬餘人來降歸義，單于稱臣，使弟奉珍朝賀正月，北邊晏然，靡有兵革之事。朕飭躬齋戒，郊上帝，祠后土，神光竝見，或興於谷，燭燿齊宮，十有餘刻。甘露降，神爵集。已詔有司，告祠上帝、宗廟。三月辛丑，鸞鳳又集長樂宮東闕中樹上，飛下止地，文章五色，畱十餘刻，吏民竝觀。朕之不敏，懼不能任，婁蒙嘉瑞，獲茲祉福。《書》不云乎？「雖休勿休，祗事不怠。」公卿大夫其勖焉。減天下口錢，赦殊死㠯下。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大酺五日。加賜鰥寡孤獨高年帛。〈《漢書‧宣紀》。〉

日食詔〈五鳳四年四月〉

皇天見異，㠯戒朕躬，是朕之不逮，吏之不稱也。㠯前使使者問民所疾苦，復遣丞相、御史掾一十四人循行天下，舉冤獄，察擅爲苛禁深刻不改者。〈《漢書‧宣紀》。〉

詔免丙顯官〈甘露元年〉

故丞相吉有舊恩，朕不忍絕，免顯官，奪四百戶。〈《漢書‧丙吉傳》︰「吉子顯爲太僕，臧千餘萬。司隸校尉昌奏請逮捕，上曰云雲。」〉

赦詔〈甘露二年正月〉

迺者鳳皇、甘露降集，黃龍登興，醴泉滂流，枯槁榮茂，神光竝見，咸受禎祥。其赦天下，減民算三十，賜諸矦王、丞相、將軍、列矦、中二千石金錢各有差。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鰥寡孤獨高年帛。〈《漢書‧宣紀》。〉

㠯客禮待單于詔〈甘露二年十二月〉

葢聞五帝三王，敎化所不施，不及㠯政。今匈奴單于稱北蕃，朝正朔。朕之不逮，德不能弘覆，其㠯客禮待之，令單于位在諸矦王上，贊謁稱臣而不名。〈《漢書‧蕭望之傳》，又見《宣紀》，有刪節。〉

鳳皇集詔〈五鳳三年二月〉

迺者鳳皇集新蔡，羣鳥四面行列，皆鄕鳳皇立，㠯萬數。其賜汝南太守帛百匹，新蔡長吏、三老、孝弟、力田、鰥寡孤獨各有差。賜民爵二級，毋出今年租。〈《漢書‧宣紀》。〉

察計簿詔〈黃龍元年二月〉

葢聞上古之治，君臣同心，舉措曲直，各得其所。是㠯上下和洽，海內康平，其德弗可及已。朕旣不明，數申詔公卿大夫，務行寬大，順民所疾苦，將欲配三王之隆，明先帝之德也。今吏或㠯不禁姦邪爲寬大，縱釋有罪爲不苛；或㠯酷惡爲賢，皆失其中。奉詔宣化如此，豈不謬哉？方今天下少事，繇役省減，兵革不動，而民多貧，盜賊不止，其咎安在？上計簿具文而已，務爲欺謾，㠯避其課。三公不㠯爲意，朕將何任？諸請詔省卒徒自給者皆止。御史察計簿，疑非實者，按之，使眞僞毋相亂。〈《漢書‧宣紀》。〉

毋得舉六百石爲廉吏詔〈黃龍元年四月〉

舉廉吏，誠欲得其眞也。吏六百石，位大夫，有罪先請，秩祿上通，足㠯效其賢材。自今㠯來，毋得舉。〈《漢書‧宣紀》。〉

嫁母不制服詔

婦人不養舅姑，不舉祭祀，不下慈子，是自絕也。故聖人不爲制服，明子無出母之義，玄成議是也。〈《通典》八十九引《石渠議》。〉

蔣滿父子同拜詔

上黨太守滿，經行篤著，信行山東。其㠯滿爲淮陽王相，誨導東蕃；弘農股肱部，其㠯萬爲弘農太守。〈《御覽》二百六十引《漢雜事》。〉

策廢霍皇后〈地節四年八月〉

皇后熒惑失道，懷不德，挾毒，與母博陸宣成矦夫人顯謀，欲危太子，無人母之恩，不宜奉宗廟衣服，不可㠯承天命。嗚呼傷哉！其退避宮，上璽綬有司。〈《漢書‧外戚傳上》。〉

策丙吉爲丞相

惟神爵三年十月甲子，〈按︰《宣紀》，是年三月，丞相魏相薨。《百官表》︰「四月戊戌，御史大夫丙吉爲丞相。」今此作「十月甲子」，當有一誤。〉丞相受詔之官，皇帝延登，親詔之曰︰君其進，虛受朕言。朕鬱於大道，獲保宗廟，兢兢師師，夙夜思過失，不遑康寍，晝思百官未能綏。於戲！丞相其帥意無怠，㠯補朕闕。於戲！羣卿大夫百官，愼哉！不勖於職，厥有常刑。往悉乃心，和裕開賢，俾之反本乂民，廣風一俗，靡諱朕躬。天下之眾，受制於朕，丞相可不愼歟？於戲！君其誡之！〈《漢舊儀》聚珍板本。〉

策杜延年爲御史大夫

惟五鳳三年正月乙巳，〈按︰《百官表》，是年六月辛酉，西河太守杜延年爲御史大夫。今此作「正月乙巳」，當有一誤。〉御史大夫之官，皇帝延登，親詔之曰︰御史大夫其進，虛受朕言。朕鬱於大道，獲保宗廟，兢兢師師，夙夜思己失，不遑康寍，晝思百姓未能綏。於戲！御史大夫其帥意盡心，㠯補朕闕。於戲！九卿羣大夫百官，愼哉！不勖於厥職，厥有常辟。往悉乃心，和裕開賢，俾賢能反本乂民，靡諱朕躬。天下之眾，受制於朕，㠯法爲命，可不愼歟？於戲！御史大夫其誡之！〈《漢舊儀》聚珍板本。〉

左遷蕭望之策〈五鳳中〉

有司奏君責使者禮，遇丞相亡禮，廉聲不聞，敖慢不遜，亡㠯扶政，師先百僚。君不深思，陷於茲穢。朕不忍致君於理，使光祿勳惲策詔，左遷君爲太子太傅，授印。其上故印使者，便道之官。君其秉道明孝，正直是與，帥意亡諐，靡有後言。〈《漢書‧蕭望之傳》。〉

敕邊守尉

匈奴大國，多變詐，交接得其情，則卻敵折衝；應對入其數，則反爲輕欺。〈《後漢‧南匈奴傳》︰「司徒掾班彪奏。」〉

賜陳遂璽書

制詔太原太守︰官尊祿厚，可㠯償博進矣。妻君寍時在旁，知狀。〈《漢書‧游俠‧陳遵傳》。〉

賜張敞璽書〈元康二年〉

制詔山陽太守︰其謹僃盜賊，察往來過客，毋下所賜書。〈《漢書‧武五子‧昌邑王傳》。〉

報丙吉〈元康三年〉

朕之封君，非空名也。而君上書歸矦印，是顯朕之不德也。方今天下少事，君其專精神，省思慮，近醫藥㠯自持。〈《漢書‧丙吉傳》︰「吉上書固辭，不宜㠯空名受賞。上報。」〉

報張安世〈元康四年春〉

將軍年老被病，朕甚閔之。雖不能視事，折衝萬里。君先帝大臣，明於治亂，朕所不及，得數問焉，何感而上書歸衞將軍富平矦印？薄朕忘故，非所望也。願將軍強餐食，近醫藥，專精神，㠯輔天年。〈《漢書‧張安世傳》。〉

敕讓趙充國書〈神爵元年〉

皇帝問後將軍︰甚苦暴露。將軍計欲正月迺擊罕羌，羌人當獲麥，已遠其妻子，精兵萬人，欲爲酒泉、敦煌寇。邊兵少，民守保不得田作。今張掖㠯東粟石百餘，芻槀束數十。轉輸竝起，百姓煩擾。將軍將萬餘之眾，不早及秋共水草之利爭其畜食，欲至冬，虜皆當畜食，多藏匿山中，依險阻，將軍士寒手足皸瘃，寍有利哉？將軍不念中國之費，欲㠯歲數而勝微，將軍誰不樂此者！今詔破羌將軍武賢將兵六千一百人，敦煌太守快將二千人，長水校尉富昌、酒泉矦奉世將婼、月氏兵四千人，亡慮萬二千人，齎三十日食，㠯七月二十二日擊罕羌，入鮮水北句廉上，去酒泉八百里，去將軍可千二百里。將軍其引兵便道西竝進，雖不相及，使虜聞東方、北方兵竝來，分散其心意，離其黨與，雖不能殄滅，當有瓦解者。已詔中郎將卬，將胡越佽飛射士、步兵二校，益將軍兵。今五星出東方，中國大利，蠻夷大敗。太白出高，用兵深入敢戰者吉，弗敢戰者凶。將軍急裝，因天時，誅不義，高下必全，勿復有疑。〈《漢書‧趙充國傳》。〉

賜趙充國書

制詔後將軍︰聞苦腳脛、寒泄，將軍年老加疾，一朝之變不可諱，朕甚憂之。今詔破羌將軍詣屯所，爲將軍副，急因天時大利，吏士銳氣，㠯十二月擊先零羌。卽疾劇，畱屯毋行，獨遣破羌、彊弩將軍。〈《漢書‧趙充國傳》︰「其秋，充國病，上賜書。」〉

報趙充國

皇帝問後將軍︰言欲罷騎兵萬人畱田，卽如將軍之計，虜當何時伏誅？兵當何時得決？孰計其便，復奏。〈《漢書‧趙充國傳》︰「充國上屯田奏，上報。」〉

復賜書報趙充國

皇帝問後將軍︰言十二便，聞之。虜雖未伏誅，兵決可期月而望，期月而望者，謂今冬邪？謂何時也？將軍獨不計虜聞兵頗罷，且丁壯相聚，攻擾田者及道上屯兵，復殺略人民，將何㠯止之？又大開、小開前言曰︰「我告漢軍先零所在，兵不往擊，久畱，得亡效五年時不分別人而幷擊我？」其意常恐。今兵不出，得亡變生，與先零爲一？將軍孰計，復奏。〈《漢書‧趙充國傳》︰「充國上狀畱屯十二利，上復賜報。」〉

報趙充國聽畱屯

皇帝問後將軍︰上書言羌虜可勝之道，今聽將軍，將軍計善。其上畱屯田及當罷者人馬數。將軍強食，愼兵事，自愛！〈《漢書‧趙充國傳》︰「公卿議是充國計者，最後什八。上於是報充國。」〉

諭意蕭望之

所用皆更治民㠯考功。君前爲平原太守日淺，故復試之於三輔，非有所聞也。〈《漢書‧蕭望之傳》︰「望之從少府出爲左馮翊，卽移病。上使侍中金安上諭意。」〉

使尚書召問黃霸

太尉官罷久矣。丞相兼之，所㠯偃武興文也。如國家不虞，邊境有事，左右之臣，皆將率也。夫宣明敎化，通達幽隱，使獄亡冤刑，邑亡盜賊，君之職也。將相之官，朕之任焉。侍中樂陵矦高，帷幄近臣，朕之所自親，君何越職而舉之？尚書令受丞相對。〈《漢書‧黃霸傳》︰「樂陵矦史高㠯外屬舊恩，侍中，貴重，霸薦高可太尉。天子使尚書召問霸。」〉

華山仙掌鼎文〈甘露元年〉

萬國伏，貽長久。鑄神鼎，承天酒。〈《鼎錄》。〉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漢文》卷六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