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漢文/卷六十

全漢文卷六十　清
烏程嚴可均校輯

王莽〈三〉

巡狩〈天鳳元年正月〉

予㠯二月建寅之節行巡狩之禮，大官齎糒乾肉，內者行張坐臥，所過毋得有所給。予之東巡，必躬載耒，每縣則耕，㠯勸東作。予之南巡，必躬載耨，每縣則薅，㠯勸南譌。予之西巡，必躬載銍，每縣則穫，㠯勸西成。予之北巡，必躬載拂，每縣則粟，㠯勸蓋藏。畢北巡狩之禮，卽於土中居雒陽之都焉。敢有趨讙犯法，輒㠯軍法從事。〈《漢書‧王莽傳》中。〉

止巡狩〈天鳳元年〉

羣公、羣牧、羣司、諸矦、庶尹願盡力相帥養牧兆民，欲㠯稱予，繇此敬聽，其勖之哉！毋食言焉。更㠯天鳳七年，歲在大梁，倉龍庚辰，行巡狩之禮。厥明年，歲在實沈，倉龍辛巳，卽土之中雒陽之都。〈《漢書‧王莽傳》中。〉

下書改郡縣名〈天鳳元年〉

常安西都曰六鄕，眾縣曰六尉。義陽東都曰六州，眾縣曰六隊。粟米之內曰內郡，其外曰近郡，有鄣徼者曰邊郡，合百二十有五郡。九州之內，縣二千二百有三。公作甸服，是爲惟城；諸在矦服，是爲惟寍；在采、任諸矦，是爲惟翰；在賓服，是爲惟屛；在揆文敎，奮武衞，是爲惟垣；在九州之外，是爲惟藩︰各㠯其方爲稱，總爲萬國焉。〈《漢書‧王莽傳》中。〉

報王邑〈天鳳三年〉

夫地有動有震，震者有害，動者不害。《春秋》記地震，《易‧繫》《坤》動，動靜辟脇，萬物生焉。災異之變，各有云爲。天地動威，㠯戒予躬，公何辜焉，而乞骸骨？非所㠯助予者也。使諸吏散騎司祿大衞修寍男遵諭予意焉。〈《漢書‧王莽傳》中。〉

下吏祿制度〈天鳳三年〉

予遭陽九之阸，百六之會，國用不足，民人騷動，自公卿㠯下，一月之祿十繌布二匹，或帛一匹。予每念之，未嘗不戚焉。今阸會已度，府帑雖未能充，略頗稍給。其㠯六月朔庚寅始，賦吏祿皆如制度。〈《漢書‧王莽傳》中。〉

損御膳吏祿〈天鳳三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蓋㠯天下養焉。《周禮》膳羞百有二十品，今諸矦各食其同、國、則；辟、任、附城食其邑；公、卿、大夫、元士食其采。多少之差，咸有條品。歲豐穰則充其禮，有災害則有所損，與百姓同憂喜也。其用上計時通計，天下幸無災害者，太官膳羞僃其品矣；卽有災害，㠯什率多少而損膳焉。東嶽太師立國將軍保東方三州一部二十五郡；南嶽太傅前將軍保南方二州一部二十五郡；西嶽國師寍始將軍保西方一州一部二十五郡；北嶽國將衞將軍保北方二州一部二十五郡；大司馬保納卿、言卿、仕卿、作卿、京尉、扶尉、兆隊、右隊，中部左洎前七部；大司徒保樂卿、典卿、宗卿、秩卿、翼尉、光尉、左隊、前隊，中部右部，有五郡；大司空保予卿、虞卿、共卿、工卿、師尉、列尉、祈隊、後隊，中部洎後十郡；及六司、六卿，皆隨所屬之公保其災害，亦㠯十率多少而捐其祿。郎、從官、中都官吏食祿都內之委者，㠯太官膳羞僃損而爲節。諸矦、辟、任、附城、羣吏亦各保其災害。幾上下同心，勸進農業，安元元焉。〈《漢書‧王莽傳》中。〉

封唐林紀逡〈天鳳四年〉

保成師友祭酒唐林、故諫議祭酒琅邪紀逡，孝弟忠恕，敬上愛下，博通舊聞，德行醇僃，至於黃髮，靡有愆失。其封林爲建德矦，逡爲封德矦，位皆特進，見禮如三公，賜第一區，錢三百萬，授几杖焉。〈《漢書‧王莽傳》下。〉

授諸矦茅土於明堂〈天鳳四年〉

予製作地理，建封五等，考之經蓺，合之傳記，通於義理，論之思之，至於再三，自始建國之元㠯來九年於茲，迺今定矣。予親設文石之平，陳菁茅四色之土，欽告於岱宗泰社后土、先祖先妣，㠯班授之。各就厥國，養牧民人，用成功業。其在緣邊若江南，非詔所召，遣侍於帝城者，納言掌貨大夫且調都內故錢，予其祿，公歲八十萬，矦伯四十萬，子男二十萬。〈《漢書‧王莽傳》下。〉

下詔收軍吏財產〈天鳳五年〉

詳考始建國二年胡虜猾夏㠯來，諸軍及緣邊吏大夫㠯上爲姦利增產致富者，收其家所有財產五分之四，㠯助邊急。〈《漢書‧王莽傳》下。〉

追貶孫宗〈天鳳五年〉

宗屬爲皇孫，爵爲上公，知寬等叛逆族類，而與交通；刻銅印三，文意甚害，不知厭足，窺欲非望。《春秋》之義，「君親毋將，將而誅焉」。迷惑失道，自取此辜，嗚呼哀哉！宗本名會宗，㠯製作去二名，今復名會宗，貶厥爵，改厥號，賜諡爲功崇繆伯，㠯諸矦之禮葬於故同穀城郡。〈《漢書‧王莽傳》下。〉

下書順符命〈天鳳六年〉

《紫閣圖》曰︰「太一、黃帝皆僊上天，張樂崑崙虔山之上。後世聖主得瑞者，當張樂秦終南山之上。」予之不敏，奉行未明，乃今諭矣。復㠯寍始將軍爲更始將軍，㠯順符命。《易》不云乎？「日新之謂盛德，生生之謂易。」予其饗哉！〈《漢書‧王莽傳》下。〉

出軍下書〈地皇元年〉

方出軍行師，敢有趨讙犯法者，輒論斬，毋須時，盡歲止。〈《漢書‧王莽傳》下。〉

因天變下書〈地皇元年〉

迺者日中見昧，陰薄陽，黑氣爲變，百姓莫不驚怪。兆域大將軍王匡遣吏考問上變事者，欲蔽上之明，是㠯適見於天，㠯正於理，塞大異焉。〈《漢書‧王莽傳》下。〉

下書厭盜賊〈地皇元年〉

予之皇初祖考黃帝定天下，將兵爲上將軍，建華蓋，立斗獻，內設大將，外置大司馬五人，大將軍二十五人，偏將軍百二十五人，裨將軍千二百五十人，校尉萬二千五百人，司馬三萬七千五百人，𠊱十一萬二千五百人，當百二十二萬五千人，士吏四十五萬人，士千三百五十萬人，應協於《易》「弧矢之利，㠯威天下」。予受符命之文，稽前人，將條僃焉。〈《漢書‧王莽傳》下。〉

大風毀王路堂下書〈地皇元年〉

乃壬午脯時，有列風雷雨發屋折木之變，予甚弁焉，予甚栗焉。伏念一旬，迷乃解矣。昔符命文立安爲新遷王，臨國雒陽，爲統義陽王。是時予在攝假，謙不敢當，而㠯爲公。其後金匱文至，議者皆曰︰「臨國雒陽爲統，謂據土中爲新室統也，宜爲皇太子。」自此後，臨久病，雖瘳不平，朝見挈茵輿行。見王路堂者，張於西廂及後閣更衣中，又㠯皇后被疾，臨且去本就捨，妃妾在東永巷。壬午，列風毀王路西廂及後閣更衣中室。昭寍堂池東南榆樹大十圍，東僵，繫東閣，閣卽東永巷之西垣也。皆破折瓦壞，發屋拔木，予甚驚焉。又𠊱官奏月犯心前星，厥有占，予甚憂之。伏念《紫閣圖》文，太一、黃帝皆得瑞㠯僊，後世裦主當登終南山。所謂新遷王者，乃太一新遷之後也。統義陽王乃用五統㠯禮義登陽上遷之後也。臨有兄而稱太子，名不正。宣尼公曰︰「名不正，則言不順，至於刑罰不中，民無所錯手足。」惟卽位㠯來，陰陽未和，風雨不時，數遇枯旱蝗螟爲災，穀稼鮮耗，百姓苦饑，蠻夷猾夏，寇賊奸宄，人民正營，無所錯手足。深惟厥咎，在名不正焉。其立安爲新遷王，臨爲統義陽王，幾㠯保全二子，子孫千億，外攘四夷，內安中國焉。〈《漢書‧王莽傳》下。〉

下書令衣絳〈地皇元年〉

寶黃廝赤，其令郎從官皆衣絳。〈《漢書‧王莽傳》下︰「是月，杜陵便殿乘輿虎文衣，廢臧在室匣中者，出自樹立外堂上，良久乃委地。吏卒見者㠯聞，莽惡之，下書。」〉

下書築明堂太廟〈地皇元年〉

予受命遭陽九之戹，百六之會，府帑空虛，百姓匱乏，宗廟未修，且祫祭于明堂太廟，夙夜永念，非敢寍息。深惟吉昌莫良於今年，予乃卜波水之北，郎池之南，惟玉食。予又卜金水之南，明堂之西，亦惟玉食。予將親築焉。〈《漢書‧王莽傳》下。〉

大作下書〈地皇元年〉

惟設此壹切之法㠯來，常安六鄕巨邑之都，桴鼓稀鳴，盜賊衰少，百姓安土，歲㠯有年，此乃立權之力也。今胡虜未滅誅，蠻僰未絕焚，江湖海澤麻沸，盜賊未盡破殄，又興奉宗廟社稷之大作，民眾動搖。今復一切行此令，盡二年止之，㠯安元元，救愚姦。〈《漢書‧王莽傳》下。〉

又詔國師公〈地皇二年〉

臨本不知星，事由愔起。〈《漢書‧王莽傳》下。〉

下書責七公〈地皇二年〉

夫吏者，理也。宣德明恩，㠯牧養民，仁之道也；抑強督姦，捕誅盜賊，義之節也。今則不然，盜發不輒得，至成羣黨，遮略乘傳宰士。士得脫者，又妄自言︰「我責數賊『何故爲是？』賊曰︰『㠯貧窮故耳。』賊護出我。」今俗人議者率多若此。惟貧困飢寒，犯法爲非，大者羣盜，小者偷穴，不過二科。今乃結謀連黨㠯千百數，是逆亂之大者，豈飢寒之謂邪？七公其嚴敕卿大夫、率正、連率、庶尹，謹牧養善民，急捕殄盜賊。有不同心幷力疾惡黜賊，而妄曰飢寒所爲，輒捕繫，請其罪。〈《漢書‧王莽傳》下。〉

霸橋災下書〈地皇三年〉

夫三皇象春，五帝象夏，三王象秋，五伯象冬。皇王，德運也；伯者，繼空續乏㠯成厤數，故其道駁。惟常安御道多㠯所近爲名。迺二月癸巳之夜，甲午之辰，火燒霸橋，從東方西行，至甲午夕，橋盡火滅。大司空行視考問，或云寒民舍居橋下，疑㠯火自燎，爲此災也。其明旦卽乙未，立春之日也。予㠯神明聖祖黃虞遺統受命，至於地皇四年爲十五年。正㠯三年終冬絕滅霸駁之橋，欲㠯興成新室統壹長存之道也。又戒此橋空東方之道。今東方歲荒民飢，道路不通，東嶽太師亟科條，開東方諸倉，賑貸窮乏，㠯施仁道。其更名霸館爲長存館，霸橋爲長存橋。〈《漢書‧王莽傳》下。〉

憂時下詔〈地皇三年〉

子遭陽九之阸，百六之會，枯旱霜蝗，饑饉薦臻，蠻夷猾夏，寇賊姦軌，百姓流離。予甚悼之，害氣將究矣。〈《漢書‧食貨志》。〉

遣太師賑貸〈地皇三年〉

惟陽九之阸，與害氣會，究於去年。枯旱霜蝗，饑饉薦臻，百姓困乏，流離道路，於春尤甚，予甚悼之。今使東嶽太師特進裦新矦開東方諸倉，賑貸窮乏。太師公所不過道，分遣大夫謁者竝開諸倉，㠯全元元。太師公因與廉丹大使五威司命位右大司馬更始將軍平均矦之兗州，塡撫所掌，及青、徐故不軌盜賊未盡解散、後復屯聚者，皆清潔之，期於安兆黎矣。〈《漢書‧王莽傳》下。〉

恣聽採取山澤物〈地皇三年〉

惟民困乏，雖溥開諸倉㠯賑贍之，猶恐未足。其且開天下山澤之防，諸能採取山澤之物而順月令者，其恣聽之，勿令出稅。至地皇三十年如故，是王光上戊之六年也。如令豪吏猾民辜而㰌之，小民弗蒙，非予意也。《易》不云乎？「損上益下，民說無疆。」《書》云︰「言之不從，是謂不艾。」咨虖羣公，可不憂哉！〈《漢書‧王莽傳》下。〉

追詔廉丹〈地皇三年〉

倉廩盡矣，府庫空矣，可㠯怒矣，可㠯戰矣。將軍受國重任，不損身於中野，無㠯報恩塞責。〈《後漢‧馮衍傳》。〉

下書賜廉丹諡〈地皇三年〉

惟公多擁選士精兵，眾郡駿馬倉穀帑藏皆得自調，忽於詔策，離其威節，騎馬呵譟，爲狂刃所害，嗚呼哀哉！賜諡曰果公。〈《漢書‧王莽傳》下。〉

大赦天下復下書購捕劉伯升等〈地皇四年〉

故漢氏舂陵矦羣子劉伯升與其族人婚姻黨與，妄流言惑眾，悖畔天命，及手害更始將軍廉丹、前隊大夫甄阜、屬正梁丘賜，及北狄胡虜逆輿，洎南僰虜若豆、孟遷，不用此書。有能捕得此人者，皆封爲上公，食邑萬戶，賜寶貨五千萬。〈《漢書‧王莽傳》下︰「大赦天下，然猶曰云云。」案︰文云不用此書，謂不在赦書之限內也，亦見此亦爲書。〉

詔王匡等〈地皇四年〉

太師王匡、國將哀章、司命孔仁、兗州牧壽良、卒正王閎、揚州牧李聖，亟進所部州郡兵凡三十萬眾，迫措青、徐盜賊。納言將軍嚴尢、秩宗將軍陳茂、車騎將軍王巡、左隊大夫王吳亟，進所部州郡兵凡十萬眾，迫措前隊醜虜。明告㠯生活丹青之信，復迷惑不解散，皆幷力合擊，殄滅之矣！大司空隆新公，宗室戚屬，前㠯虎牙將軍東指則反虜破壞，西擊則逆賊靡碎，此迺新室威寶之臣也。如黠賊不解散，將遣大司空將百萬之師征伐劋絕之矣。〈《漢書‧王莽傳》下。〉

策命孺子〈始建國元年正月〉

咨爾嬰，昔皇天右乃太祖，歷世十二，享國二百一十載，厤數在於予躬。《詩》不云乎？「矦服於周，天命靡常。」封爾爲定安公，永爲新室賓。於戲！敬天之休，往踐乃位，毋廢予命。〈《漢書‧王莽傳》中。〉

其㠯平原、安德、漯陰、鬲、重丘，凡戶萬，地方百里，爲定安公國。立漢祖宗之廟於其國，與周後竝，行其正朔、服色，世世㠯事其祖宗，永㠯命德茂功，享歷代之祀焉。㠯孝平皇后爲定安太后。〈《漢書‧王莽傳》中。〉

策羣司〈始建國元年〉

歲星司肅，東嶽太師典致時雨，青煒登平，考景㠯晷。熒惑司悊，南嶽太傅典致時粵，赤煒頌平，考聲㠯律。太白司艾，西嶽國師典致時陽，白煒象平，考量㠯銓。辰星司謀，北嶽國將典致時寒，玄煒和平，考星㠯漏。月刑元股左，司馬典致武應，考方法矩，主司天文，欽若昊天，敬授民時，力來農事，㠯豐年穀。日德元厷右，司徒典致文瑞，考圜合規，主司人道，五敎是輔，帥民承上，宣美風俗，五品乃訓。斗平元心中，司空典致物圖，考度㠯繩，主司地里，平治水土，掌名山川，眾殖鳥獸，蕃茂草木。〈《漢書‧王莽傳》中。〉

置司五事策〈始建國元年〉

予聞上聖欲昭厥德，罔不愼修厥身，用綏於遠，是用建爾司於五事。毋隱尢，毋將虛，好惡不愆，立於厥中。於戲，勖哉！令王路設進善之旌，非𧩂之木，敢諫之鼓。諫大夫四人常坐王路門，受言事者。〈《漢書‧王莽傳》中︰「置司恭、司徒、司明、司聰、司中大夫及誦詩工、徹膳宰，㠯司過，策云云。」〉

策命五威將〈始建國元年〉

「普天之下，迄於四表，靡所不至。」其東出者，至玄菟、樂浪、高句驪、夫餘；南出者，隃徼外，歷益州，貶句町王爲矦；西出者，至西域，盡改其王爲矦；北出者，至匈奴庭，授單于印，改漢印文，去「璽」曰「章」。〈《漢書‧王莽傳》中。〉

策命統睦矦陳崇〈始建國元年〉

咨爾崇。夫不用命者，亂之原也；大姦猾者，賊之本也；鑄僞金錢者，妨寶貨之道也；驕奢踰制者，兇害之端也；漏泄省中及尚書事者，「機事不密則害成」也；拜爵王庭，謝恩私門者，祿去公室，政從亡矣︰凡此六條，國之綱紀。是用建爾作司命，「柔亦不茹，剛亦不吐，人侮鰥寡，不畏強圉」，帝命帥繇，統睦於朝。〈《漢書‧王莽傳》中。〉

命說符矦崔發〈始建國元年〉

「重門擊𣓣，㠯待暴客」。女作五威中城將軍，中德旣成，天下說符。〈《漢書‧王莽傳》中。〉

命明威矦王級〈始建國元年〉

繞霤之固，南當荊楚。女作五威前關將軍，振武奮衞，明威於前。〈《漢書‧王莽傳》中。〉

命尉睦矦王嘉〈始建國元年〉

羊頭之阸，北當燕趙。女作五威後關將軍，壺口捶㧖，尉睦於後。〈《漢書‧王莽傳》中。〉

命堂威矦王奇〈始建國元年〉

肴黽之險，東當鄭衞。女作五威左關將軍，函谷批難，掌威於左。〈《漢書‧王莽傳》中。　案︰「掌威」疑當作「當威」。下文亦云「辭連左關將軍威矦奇」。〉

命懷羌子王福〈始建國元年〉

汧隴之阻，西當戎狄。女作五威右關將軍，成固據守，懷羌於右。〈《漢書‧王莽傳》中。〉

策免逯竝〈天鳳元年〉

日食無光，干戈不戢，其上大司馬印紱，就矦氏朝位。〈《漢書‧王莽傳》中。〉

選置和叔敕〈天鳳元年〉

非但保國將閨門，當保親屬在西州者。〈《漢書‧王莽傳》中。〉

策免嚴尢〈天鳳六年〉

視事四年，蠻夷猾夏不能遏絕，寇賊姦宄不能殄滅，不畏天威，不用詔命，貌佷自臧，持必不移，懷執異心，非沮軍議。未忍致於理，其上大司馬武建伯印韍，歸故郡。〈《漢書‧王莽傳》下。〉

策書賜太子臨諡〈地皇二年〉

符命文立臨爲統義陽王，此言新室卽位三萬六千歲後，爲臨之後者乃當龍陽而起。前過聽議者，㠯臨爲太子，有列風之變，輒順符命，立爲統義陽王。在此之前，自此之後，不作信順，弗蒙厥佑，夭年隕命，嗚呼哀哉！跡行賜諡，諡曰繆王。〈《漢書‧王莽傳》下。〉

授兵誓〈地皇四年〉

有不爲新室者，社鬼記之！〈《漢書‧王莽傳》下︰「莽遣使者分赦城中諸獄囚徒，皆授兵，殺豨，飲其血，與誓。」〉

權石銘

律權石，重四鈞，同律度量衡，有辛氏造。〈《晉書‧律厤志》上，又《載記》五，又《隋書‧律厤志》上引《趙書》，是王莽時物。〉

銅權銘

律權石，重四鈞。

黃帝初祖，德帀于虞。虞帝始祖，德帀于辛。歲在大梁，龍集戊辰直定，天命有人，據土德，受正號卽眞，改正建丑，長壽隆崇，同律度量衡，稽當前人。龍在己巳，歲次實沈，初班天下，萬國永遵。子子孫孫，享傳億年。〈《隋書‧律厤志》下︰「此亦王莽所制也。」〉

劒銘

神勝萬里伏。〈陶弘景《刀劒錄》。〉

王舜

舜，莽從父。永始中嗣父音爵安陽矦，拜駙馬都尉。綏和初爲侍中太僕，位特進，㠯病免。元壽中拜車騎將軍。平帝卽位，爲太保左將軍光祿勳，尋爲太傅左輔驃騎將軍。莽篡位，㠯爲太師，封安新公。

奏請加莽宰衡

《春秋》列功德之義，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唯至德大賢然後能之。其在人臣，則生有大賞，終爲宗臣，殷之伊尹，周之周公是也。及民上書者八千餘人，咸曰︰「伊尹爲阿衡，周公爲太宰，周公享七子之封，有過上公之賞。」宜如陳崇言。〈《漢書‧王莽傳》上。〉

奏請宣莽德化

天下聞公不受千乘之土，辭萬金之幣，散財施予千萬數，莫不鄕化。蜀郡男子路建等輟訟慙怍而退，雖文王卻虞芮何㠯加！宜報告天下。〈《漢書‧王莽傳》上︰「太保王舜奏言，奏可。」〉

王邑

邑，鳳第五弟商之次子。莽□政，累遷至步兵將軍，封成都矦。及篡位，㠯爲大司空，封隆新公。昆陽敗，還爲大司馬，戰死漸臺下。

上書乞骸骨

視事八年，功業不効，司空之職尢獨廢頓，至迺有地震之變。願乞骸骨。〈《漢書‧王莽傳》中︰「天鳳三年二月，地震，大雨雪，大司空王邑上書言。」〉

王諫

諫，莽疏屬。始建國初㠯上書鴆死。

上書請廢太皇太后

皇天廢去漢而命立新室，太皇太后不宜稱尊號，當隨漢廢，㠯奉天命。〈《漢書‧元後傳》。〉

王臨

臨，莽太子。貶爲統義陽王，㠯疑賜藥，自刺死。

與母書

上於子孫至嚴，前長孫、中孫年俱三十而死。今臣臨復適三十，誠恐一旦不保中室，則不知死命所在！〈《漢書‧王莽傳》下。〉

王宗

宗，莽孫。封功崇公，坐事自殺。

刻印文

維祉冠存己夏處南山臧薄冰。〈《漢書‧王莽傳》下︰「宗刻印三，一曰。」〉

肅聖寶繼。〈同上「二曰」。〉

德封昌圖。〈同上「三曰。〉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漢文》卷六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