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四靈部 夜航船
卷十八 荒唐部
卷十九 物理部 

鬼神 怪異

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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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有爲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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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子皙殺伯有,伯有爲厲。趙景子謂子產曰:「伯有猶能爲厲乎?」子立曰:「能。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陽曰魂。用物精多,則魂魄強,是以有精爽至於神明。匹夫匹婦強死,其魂魄猶能憑依於人,以爲淫厲,況良霄,三世執其政柄而強死,其能爲鬼,不亦宜乎!」

豕立人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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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侯田於貝丘,見大豕,從者曰:「公子彭生也。」豕人立而啼。

披發搏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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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侯殺趙同、趙括,及疾,夢大厲鬼披發搏膺而踴,曰:「殺予孫,不義。餘得請於帝矣!」

何忽見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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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陽於潤州城東僦地葬妻,忽見一人乘輿導從而至,曰:「我魯子敬也,葬此二百餘年。何忽見壞?」目左右示伯陽以刀,伯陽遂死。

墓中談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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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機初入洛,次河南,入偃師。夜迷路,投宿一旅舍。見主人年少,款機坐,與言《易》,理妙得玄微,向曉別去。稅驂村居,問其主人,答曰:「此東去並無村落,止有山陽王家冢耳。」機乃悵然,方知昨所遇者,乃王弼墓也。

生死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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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坦之與沙門竺法師甚厚,每論幽明報應,便約先死者當報其事。後經年,師忽來,云:「貧道已死,罪福皆不虛。惟當勤修道德,以升躋神明耳。」言訖,不見。

乞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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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普久病,將危,解所寶雙魚犀帶,遣親吏甄潛謁上清宮,醮謝。道士姜道玄爲公叩幽都,乞神語。神曰:「趙普開國勛臣,奈冤對不可避。」姜又叩乞言冤者爲誰。神以淡墨書四字,濃煙罩其上,但識末「火」而已。道玄以告普。曰:「我知之矣,必秦王廷美也。」竟不起。

無鬼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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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阮瞻素執無鬼論,自謂此理可以辨正幽明。忽有客通名謁瞻,瞻與言鬼神之事,辨論良久。客乃作色曰:「鬼神古今聖賢所共傳,君何得獨言無耶?僕便是鬼!」於是變爲異形,須臾消滅。

魑魅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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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中散燈下彈琴。有一人入室,初來時,面甚小,斯須轉大,遂長丈餘,顏色甚黑,單衣革帶。嵇熟視良久,乃吹火滅,曰:「恥與魑魅爭光!」

廁鬼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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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侃嘗於廁中見鬼,長丈餘,色黑而眼大,著皂單衣,平上幘,去之咫尺。侃徐視,笑語之曰:「人言鬼可憎,果然!」鬼慚而退。

大書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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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保馮亮少時,夜讀書,忽有大手自窗入,公即以筆大書其押。窗外大呼:「速爲我滌去!」公不聽而寢。將曉,哀鳴,且曰:「公將大貴。我戲犯公,何忍致我於極地耶!公不見溫嶠燃犀事耶?」公悟,以水滌之,遜謝而去。

司書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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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曰長恩。除夕呼其名而祭之,鼠不敢嚙,蠹魚不生。

上陵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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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崩,後見形,謂陵令薛平曰:「吾雖失勢,猶爲汝君。奈何令吏卒上吾陵磨刀劍乎?自今以後,可禁之。」平頓首謝,因不見。推問陵傍,果有方石可以爲礪,吏卒嘗盜磨刀劍。霍光欲斬之,張安世曰:「神道茫昧,不宜爲法。」乃止。

見奴爲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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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普好殺人,未嘗慚悔。醉中縛一奴,命指使投之汴河。指使憐而縱之。既醒而悔。指使畏其暴,不敢以實告。居久之,普病,見奴爲祟,自以必死。指使呼奴至,祟不復見,普病亦愈。

再爲顧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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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況喪一子,年十七,其子遊魂,不離其家。況悲傷不已,因作詩哭之:「老人苦喪子,日夜泣成血。老人年七十,不作多時別。」其子聽之,因自誓曰:「若有輪回,當再爲顧家兒。」況果復生一子,至七歳不能言,其兄戲批之,忽曰:「我是爾兄,何故批我?」一家驚異。隨敘平生事,歷歷不誤。

鬼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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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羅友,人有得郡者,桓溫爲席餞別。友至獨後,溫問之,答曰:「旦出門,逢一鬼揶揄云:『我但見人送人作郡,不見人送汝作郡』。友慚愧卻。

鬼之董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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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幹寶嘗病氣絶,積日不冷。後遂悟,見天地間鬼神事如夢覺,不自知死。遂撰古今神祗靈異人物變化,名爲《搜神記》,以示劉。曰:「卿可謂鬼之董狐。」

晝穿夜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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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皓鑿直瀆,晝穿夜復塞,經數月不就。有役夫臥其側,夜見鬼物來填,因嘆曰:「何不以布囊盛土棄之江中,使吾輩免勞於此!」役夫曉白有司,如其言,乃成,瀆長十四裏。

舌根生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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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晉時,地產青蓮兩朵,聞之所司,掘得瓦棺。開,見一老僧,花從舌根頂顱出。詢及父老,曰:「昔有僧誦《法華經》萬,臨卒遺言,命以瓦棺葬此。今造爲瓦棺寺。」

卞壼(kǔn)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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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壼父子死難,葬於金陵。盜嘗開墓,面如生,爪甲環手背。晉安帝賜錢十萬封之。後明高祖將遷之,夜見白衣婦人據井而哭,已復大笑曰:「父死忠,子死孝,乃不能保三尺墓乎?」言已,遂躍於井。高祖感而遂止。

酒黑盜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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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用墓金時爲盜所發,郡守夢克用告曰:「墓中有酒,盜飲之,唇皆黑,可驗此捕之。」明日,獲盜,寺僧居其半。

爲醫所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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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含兄畿客死,其婦夢畿曰:「我爲醫所誤,未應死,可急開棺。」含時尚少,力請父發棺,餘息尚喘。含旦夕營視,足不出戸者十三年,而畿始卒。嫂目失明,含求蚺蛇膽不得。忽童子受一青囊,開視之,乃蛇膽也。童子即化青鳥去。

柳侯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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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公碑記:柳宗元與部將歐陽翼輩飲驛亭,曰:「明歳吾將死,死而爲神,當廟祀我。」及期死,翼等遂立廟。過客李儀醉酒,慢侮堂上,得疾,扶出廟門,即不起。

義婦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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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明梁山伯、祝英臺二人,少同學,梁不知祝乃女子。後梁爲鄞令,卒葬此。祝氏吊墓下,墓裂而殞,遂同葬。謝安奏封義婦冢。

三年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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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主簿柳萇卒,葬於九江;三年後,大雨,冢崩,其子褒移葬。房棺,見父目忽開,謂褒曰:「九江神知我橫死,遺地神以乳飼我,故得更生。」褒迎歸,三十年乃卒。

開壙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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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書碑,雲顏真卿之使賊也,謂餞者曰:「吾昔江南遇道士陶八,八受以刀圭碧霞,服之可不死。且雲七十後有大厄,當會我於羅浮。此行幾是。」後公葬偃師北山。有賈人至南海,見道士弈,托書至偃師顏家。及造訪,則塋也。守冢蒼頭識公書,大驚。家人蔔日開壙,棺已空矣。

婢伏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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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寶父有嬖人,寶母妒甚。因葬父,推入藏中。數年而母喪,開墓,其婢伏棺上,微有息,輿還,遂蘇。問其狀,言寶父爲之通嗜欲,家中事纖悉與之説,知與平時無異。

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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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與海中作石橋,海神爲之豎柱。始皇求與相見。神曰:「我形醜,莫圖我形,當與帝相見。」乃入海四十裏,見海神。左右集畫工於內,潛以腳畫其形狀。神怒曰:「帝負約。速去!」始皇轉馬還,前腳猶立,後腳即崩,僅得登岸。畫者溺死於海。又云:「文登召山,始皇欲造橋度海,觀日出處。有神人召巨石相隨而行。石行不駛,鞭之見血。今山下石皆赤色。

黃熊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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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侯有疾,夢黃熊入夢。於時子產聘晉。晉侯使韓子問子產曰:「何厲鬼乎?」對曰:「昔堯殛鯀於羽山,其神化爲黃熊,入於羽淵,實爲夏郊,三代祀之。今爲盟主,其未祀乎?」乃祀夏郊。晉侯乃間。

輦沙爲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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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至孔林,欲發其冢。登堂,有孔子遺甕,得丹書曰:「後世一男子,自稱秦始皇,入我室,登我堂,顛倒我衣裳,至沙丘而亡。」怒而發冢。有兔出,逐之,過曲阜十八裏沒,掘之不得,因名曰兔溝。乃達沙丘,令開別路。見一群小兒輦沙爲阜,問,曰「沙丘」。從此得病,遂死。

鐘馗唐明皇晝寢,夢一小鬼,衣絳犢鼻,跣一足,履一足,腰懸一履,□一筠扇,盜太真繡香囊。上叱問之,小鬼曰:「臣乃虛耗也。」上怒,欲呼力士,俄見一大鬼,頂破帽,衣藍袍,系魚帶,朝靴,徑捉小鬼。先刳其目,然後劈而食之。上問:「爾爲誰?」奏云:「臣終南進士鐘馗也。」

藏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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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中,鐘離意爲魯相,出私錢三千文,付戸曹孔訴,治夫子車。身入廟,拭幾席劍履。男子張伯,除堂下草,土中得玉璧七枚。伯懷其一,以六枚白意。意令主簿安置幾前。孔子寢堂床首有懸甕,意召孔訴,問:「何等甕也?」對曰:「夫子遺甕。內有丹書,人弗敢發也。」意發之,得素書曰:「後世修吾書,董仲舒。護吾車,拭吾履,發吾笥,會稽鐘離意。璧有七,張伯藏其一。」即召問,伯果服焉。

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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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張名禪,字子郭。一名隗。又雲祝融主火化,故祀以爲竈神。鄭玄以竈神祝融是老婦,非竈神,於己醜日卯時上天,白人罪過,此日祭之得福。《五行書》云:「五月辰日,獵首祭竈,治生萬倍。」

祠山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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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張秉,武陵人,一日行山澤間,遇仙女,謂曰:「帝以君功在呉分,故遣相配。長子以木德王其地。」且約逾年再會。秉如期往,果見前女來歸,曰:「當世世相承,血食呉楚。」後生子,爲祠山神。神始自長興自疏聖澤,欲通津廣德,便化爲,役使陰兵。後爲夫人李氏所見,工遂輟,故避食。

瀧岡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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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作《瀧岡阡表》碑,雇舟載回,至鄱陽湖。舟泊廬山下,夜有一叟率五人來舟,揖而言曰:「聞公之文章蓋世,水府願借一觀。」賫碑入水,遂不見焉。修驚悼不已。黎明,泰和縣令黃庭堅至,言其事,庭堅爲文檄之。方投湖中,忽空中語曰:「吾乃天丁也,押驪龍往而送至。」修歸家掃墓,但見水窪中雲霧蔽,有大龜負碑而出,倏然不見,惟碑上龍涎宛然在焉。

五百年夙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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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英過採石江,遇一女子絶色,謂英曰:「五百年夙願,當會於大儀山。」英叱之。抵儀隴任半載,日夕聞機聲。一日,率部逐機聲而往,忽至大儀山,洞門半啟,前女出迎,相攜而入,洞門即閉。見圓石一雙,自門隙出,眾取歸。中道不能舉,遂建祠塑像,置石於腹。

芙蓉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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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曼卿卒後,其故人有見之者,恍惚如夢中言:「我今爲仙也,所主芙蓉城,欲呼故人共遊。」不諾,忿然騎一素驢而去。

文山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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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弼作《文山傳》。既赴義,其日大風揚沙,天地盡晦,咫尺不辨,城門晝閉。自此連日陰晦,宮中皆秉燭而行,群臣入朝,亦髜炬前導。世祖問張真人而悔之,贈公「特進金紫光祿大夫、太保、中書令平章政事、廬陵郡公」,謚「忠武」。命王積翁書神主,灑掃柴市,設壇以祀之。丞相孛羅行禮初奠,忽狂飆旋地而起,吹沙滾石,不能啟目。俄卷其神主於雲霄,空中隱隱雷鳴,如怨怒之聲,天色愈暗。乃改「前宋少保右丞相信國公」,天果開霽。按正史文集皆不載此事,傳疑可也。信公至明景泰中,賜謚「忠烈」,人多不知,附記之。

杜默哭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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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州士人杜默,累舉不成名,性英儻不羈。因過烏江,謁項王廟。時正被酒沾醉,徑升神座,據王頸,抱其首而大慟曰:「天下事有相虧者,英雄如大王而不得天下,文章如杜默而不得一官!」語畢,又大慟,淚如迸泉。廟祝畏其獲罪,扶掖以出,秉燭檢視神像,亦淚下如珠,拭不幹。

天竺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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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晉時,杭州天竺寺僧,夜見山澗一片奇木有光,命匠刻觀音大士像。

弄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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呉王既賜子胥死,乃取其屍,盛以鴟夷之皮,浮之江上。子胥因流揚波,依潮來往。或有見其乘素車白馬在潮頭者,因爲立廟。每歳八月十五潮頭極大,杭人以旗鼓迎之,弄潮之戲,蓋始於此。

黃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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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福主金龍四大王,姓謝名緒,會稽人,宋末以諸生死節,投苕溪中。死後水高數丈。明太祖與元將蠻子海牙廝殺,神爲助陣,黃河水望北倒流,元兵遂敗。太祖夜得夢兆,封爲黃河神。

木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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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昌黎《木居士廟》詩:偶然題作木居士,便有無窮求福人。

顯忠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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呉使孫皓病甚,有神憑小黃門云:「金山鹹塘風潮爲害,海鹽縣治幾陷。我霍光也,常統眾鎮之。」翌日,皓疾愈,遂立廟。

毛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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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後湖,一名玄武湖。明朝於湖上立黃冊庫,戸科給事中、戸部主事各一人掌之,煙火不許至其地。太祖時有毛老人獻黃冊,太祖言庫中惟患鼠耗,喜老人姓毛,音與貓同,活埋於庫中,命其禁鼠。後庫中並不損片紙隻字。太祖命立祠,春秋祭之。

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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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負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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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貳負之臣曰危,與貳負殺窳。帝乃梏之疏屬之山,桎其右足,反接兩手與發,系石。」漢宣帝時,嘗發疏屬山,得一人,徒裸,被發反縛,械一足。因問群臣,莫能曉。劉向按此言之。帝不信,謂其妖言,收向系獄。向子歆自出救父,云:「以七歳女子乳飲之,即復活。」帝令女子乳之,復活,能言語應對,如向言。帝大悅,拜向爲中大夫、歆爲宗正。

旱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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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有怪物如人狀,長三尺,目在頂上,行走如風。見則大旱,赤地千裏。多伏古冢中。今山東人旱則遍搜古冢,如得此物,焚之即雨。

兩牛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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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秦昭王使爲蜀守,開成都兩江,溉田萬頃。神歳取童女二人爲婦。冰以其女與神求婚,徑至神祠,勸神酒,酒杯恆淡淡。冰厲聲以責之,因忽不見。良久,有兩牛鬥於江岸旁。有間,冰還,流汗謂官屬曰:「吾鬥疲極,當相助也。南向腰中正白者,我綬也。」主簿刺殺北面者,江神遂死。

隨時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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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多遜既卒,許歸葬。其子察護喪,權厝襄陽佛寺。將易以巨櫬,乃啟棺,其屍不壞,儼然如生。遂逐時易衣,至祥符中亦然。豈以五月五日生耶!彼釋氏得之,當又大張其事,若今之所謂無量壽佛者矣。

錢繆異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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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夢錢武肅王討還兩浙舊疆墾,且曰:「以好來朝,何故留我?我當遣第三子居之。」覺而與鄭後言之。鄭後曰:「妾夢亦然,果何兆也?」須臾,韋妃報誕子,即高宗也。既三日,徽宗臨視,抱膝間甚喜,戲妃曰:「酷似浙臉。」蓋妃籍貫開封,而原籍在浙。豈其生固有本,而南渡疆界皆武肅版圖,而錢王壽八十一,高宗亦壽八十一,以夢讖之,良不誣。

馬耳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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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公云:丁元珍嘗夜夢與予至一廟,出門見馬只耳。後元珍除峽州,予亦除夷陵令。一日,與元珍同峽,謁黃牛廟。入門,惘然皆如夢中所見,門外石馬,果缺一耳,相視大驚。

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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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魏元忠素正直寬厚,不信邪鬼。家有鬼祟,嘗戲侮公,不以爲怪。鬼敬服曰:「此寬厚長者,可同常人視之哉?」

萇弘血化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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萇弘墓在偃師。弘周靈王賢臣,無罪見殺。藏其血,三年化爲碧。

二屍相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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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元初,河南少尹李則卒,未殮。有一朱衣人申吊,自稱蘇郎中。既入,哀慟。俄頃,屍起,與之相搏,家人驚走。二人閉門毆擊,及暮方息。則二屍共臥在床,長短、形狀、姿貌、須髯、衣服一無異也。聚族不能識,遂同棺葬之。

冢中箭發沙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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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宴判官李邈有莊客,開一古冢,極高大,入松林二百歩,方至墓。墓側有碑斷草中,字磨滅,不可讀。初掘數十丈,遇一石門,因以鐵汁計,累日方得開。開則箭雨集,殺數人,眾怖欲出。一人曰:「此機耳。」則投之以石,石投則箭出,投石十餘,則箭不復發。遂列炬入,開第二門,有數十人,張目揮劍,又傷數人。眾爭擊之,則木人也,兵仗悉落。四壁畫兵衞,森森欲動。中以鐵索懸一大漆棺,其下積金玉珠璣不可量。眾方懼,未即掠取。棺兩角颯然風起,有沙迸撲人面,則風轉急,沙射如註,而便沒膝。眾皆遑走,甫得出墓,門塞矣,一人則已葬中。

公遠只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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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公遠墓在輝縣。唐明皇求其術,不傳,怒而殺之。後有使自蜀還,見公遠曰:「於此候駕。」上命發冢,啟棺,止存一履。葉法善葬後,期月,棺忽開,惟存劍履。

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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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時,甄山側,樵者見鹿生一女,因收養之。及長,令爲女道士,號鹿娘。

風雨失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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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陽羨長袁常言:「死當爲神。」一夕,痛飲卒,風雨失其柩。夜聞荊山有數千人啖聲,鄕民往視之,則棺已成冢。俗呼銅棺山。

留待沈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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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彬有方外術,嘗植一樹於沈山下,命其子葬己於此。及掘,下有銅牌,篆曰:「漆燈猶未滅,留待沈彬來。」

辨南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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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卿至維揚,逢陸鴻漸,命一卒入江取南冷水。及至,陸以杓揚水曰:「江則江矣,非南冷,臨岸者乎?」既而傾水,及半,陸又以杓揚之曰:「此似南冷矣。」使者蹶然曰:「某自南冷持至岸,偶覆其半,取水增之。真神鑒也!」

試劍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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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漢高祖廟旁有石高三尺餘,中裂如破竹不盡者寸。父老曰:「此帝之試劍石也。」又灕江伏波巖洞旁,懸石如柱,去地一線不合。相傳爲伏波試劍。

婦負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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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理府城南。世傳漢兵入境,觀音化一婦人,以稻草縻此大石,背負而行,將卒見之,吐舌曰:「婦人膂力如此,況丈夫乎!」兵遂卻。

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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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瑞州。色黃白而疏理,水灌之則熱,置鼎其上,足以烹。雷煥嘗持示張華,華曰:「此燃石也。」

他日伯公主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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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溫陵太守歐陽恥事二姓,拉夫人溺死。後人立廟,祈夢極靈。宋李綱嘗宿廟中,夢神揖上座,綱固辭,神曰:「他日伯公主盟。」及拜相,值神加封,固署名額次。

天河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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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州橫槎江有一枯槎,枝幹扶疏,堅如鐵石,其色類漆,黑光照人,橫於灘上。傳雲天河所流也。一名槎浦。

願留一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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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賈廟在肇慶錦石山下,宋梁艤舟於此,夢一客自稱陸大夫,云:「我抑鬱此中千歳餘矣,君幸見過,願留一詩。」遂題壁。

請載齊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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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於司馬欽嘗夢有趙先生者謂欽曰:「聞君修齊誌,僕一良友葬安丘,其人節義高天下,今世所無也,請載之以勵末俗。」欽覺而異之,及閱趙岐傳,始悟爲孫嵩也。岐處復壁中著書以名世,固奇男子。非嵩高誼,其誌安得伸也?欽之夢,不亦可異哉!

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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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州偽漢時,有兵入靖江過此。黎明遇獵者牽黃犬逐一鹿,兵以槍刺鹿,徐視之,石也。已而,人犬與鹿皆化爲石,鼎峙道旁。今一石尚有槍痕。

悟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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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奉使朝鮮,泊一島嶼間,見茅庵巖室扃閉,問旁僧,曰:「昔有老衲修持,偶見冊封天使過此,蓋狀元官侍郎者,嘆羨之,遂逝。此其塔院耳。」命啟之,幾案經卷宛若素歷,乃豁然悟爲前身。

告大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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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陳堯佐嘗泊舟於三山磯下,有老叟曰:「來日午大風,宜避。」至期,行舟皆覆,堯佐獨免。又見前叟曰:「某江之遊奕將也,以公他日賢相,故來告。」

追魂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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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法善嘗爲其祖葉國重求刺史李邕碑文,文成;並求書,邕不許。法善乃具紙筆,夜攝其魂,使書畢,持以示邕,邕大駭。世謂之「追魂碑」。

牛糞金東呉時,有道士牽牛渡江,語舟人曰:「船內牛溲,聊以爲謝。」舟人視之,皆金也。後名其地曰金石山。

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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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桐廬令,邢真人和璞嘗過訪。攜之野歩,遇一廢寺,松竹蕭森,和璞坐其下,以杖叩地,令侍者掘數尺,得一瓶,瓶中皆婁師德與永公書。和璞謂曰:「省此否?蓋永公即之前身也。」

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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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國上洛山有木客,乃鬼類,形頗似人。自言秦時造阿房宮采木者,食木實,得不死,能詩,時就民間飲食。

銅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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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紹興間,興國大乘寺鐘,一夕失去,文潭漁者得之,鬻於天寶寺,扣之無聲。大乘僧物色得之,求贖不許,乃相約曰:「扣之不鳴,即非寺中物。」天寶僧屢擊無聲。大乘僧一擊即鳴,遂載以歸。

驅山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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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宜晉時,雨後有大鐘從山流出,驗其銘,乃秦時所造。又漁人得一鐘,類鐸,舉之,聲如霹靂,草木震動。漁人懼,亦沈於水。或曰此秦驅山鐸也。

旋風掣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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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舉進士,廷對日,旋風掣其捲入雲表;及秋,高麗貢使攜以上進,雲是日國王坐於堂上,卷落於案,閱之異,因持送上。

風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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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州鶴鳴山上,有石高五丈,圍一十八丈,天生大盤石閣之,風來則動,名「風動石」。

去鐘頂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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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靈覺寺鐘,一夕飛去,既明,從空而下。居人言江灣中每夜有鐘聲,意必與龍戰。寺僧削去頂上龍角,乃止。

投犯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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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記》:扶南王範尋嘗養鱷魚十頭,若犯罪者投之池中,鱷魚不食,乃赦之。詿誤者皆不食。

雷果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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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少業南壇,夕睹一美女立於松上,眾錯愕走,略不爲意,以刀削松皮,書曰:「附怪風雷折,成形斧鋸分。」夜半,果雷劈之。

飛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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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時峽山有二神人化爲方士,往舒州延祚寺,夜叩真俊禪師曰:「峽據清遠上流,欲建一道場,足標勝概,師許之乎?」俊諾。中夜,風雨大作,遲明啟戸,佛殿寶像已神運至此山矣。師乃安坐説偈曰:「此殿飛來,何不回去?」忽聞空中語曰:「動不如靜。」賜額飛來寺。

橘中二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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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怪錄》:巴邛人剖橘而食,橘中有二叟奕棋。一叟曰:「橘中之樂,不減商山。」一叟曰:「君輸我瀛洲玉塵九斛,龍縞襪八輛,後日於青城草堂還我。」乃出袖中一草,食其根,曰:「此龍根脯也。」食訖,以水噴其草,化爲龍,二叟騎之而去。

牛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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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間,沅陵縣民家牛生犢,一目二頭三尾,剖殺之,一心三腎。

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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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家豬生四子,最後一子,長嘴、豬身、人腿、隻眼。

陜西怪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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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間,有鼠狀若捕雞之貍,長一尺八寸,闊一尺,兩旁有肉翅,腹下無足,足在肉翅之四角,前爪趾四,後爪趾五,毛細長,其色若鹿,尾甚豐大,人逐之,其去甚速。專食谷豆,剖腹,約有升黍。

支無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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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治水,至桐柏山,獲水獸,名支無祁,形似獼猴,力逾九象,人不可視。乃命庚辰鎖於龜山之下,淮水乃安。唐永嘉初,有漁人入水,見大鐵索鎖一青猿,昏睡不醒,涎沫腥穢不可近。

飲水各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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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堰在山陰柯山之前,鄭弘應舉赴洛,親友餞於此。以錢投水,依價量水飲之,各醉而去。因名其堰曰「沈釀」。

林間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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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浮飛雲峰側有梅花村,趙師雄一日薄暮過此,於林間見美人淡妝素服,行且近,師雄與語,芳香襲人,因扣酒家共飲。少頃,一綠衣童來,且歌且舞。師雄醉而臥。久之,東方已白,視大梅樹下,翠羽啾啾,參橫月落,但惆悵而已。

變蛇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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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永嘉中,有韓媼偶拾一巨卵,歸育之,得嬰兒,字曰「撅」,方四歳。劉淵築平陽城不就,募能城者。撅因變爲蛇,令媼舉灰誌後,曰:「憑灰築城,可立就。」果然。淵怪之,遂投入山穴間,露尾數寸,忽有泉湧出成池,遂名曰「金龍池」。

有血陷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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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頂湖在安東,秦時童謠云:「城門有血,當陷沒。」有老姆憂懼,每旦往視。門者知其故,以血塗門。姆見之,即走。須臾大水至,城果陷。高齊時,湖嘗涸,城尚存。

張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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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龍穴山有張龍公祠,記云:張路斯,潁上人,仕唐,爲宣城令,生九子,嘗語其妻曰:「吾,龍也,蓼人。鄭祥遠亦龍也,據吾池,屢與之戰,不勝,明日取決。令吾子射系鬣以青絹者鄭也,絳絹者吾也。」子遂射中青絹者,鄭怒,投合肥西山死,即今龍穴也。

城陷爲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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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湖在合肥,世傳江水暴漲,溝有巨魚萬斤,三日而死。合郡食之。獨一姥不食。忽過老叟,曰:「此吾子也,汝不食其肉,吾可亡報耶?東門石龜目赤,城當陷。」姥日往窺之。有稚子戲以朱傅龜目。姥見,急登山,而城陷爲湖,周四百餘裏。

人變爲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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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時,興業大李村有李姓者,素修道術。一日,與妻自外家回,至中途,謂妻曰:「吾欲過前溪一浴,汝姑待之。」少頃,風雨驟作,妻趨視之,則遍體鱗矣。囑妻曰:「吾當歳一來歸。」然變爲龍,騰去。後果歳一還。其裏呼其居爲李龍宅。

婦女生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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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時,有酒家婦朱氏,年四十,忽生須六七寸。詔以爲女道士。

男人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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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時,有賣菜男人懷孕生子。

童子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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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棗陽民張氏婦生男,甫四歳,暴長四尺許,容貌異常,皤腹臃腫,見人嬉笑,如俗所畫布袋和尚雲。

男變爲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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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萬曆間,陜西李良雨忽變爲婦人,與同賈者茍合爲夫婦。其弟良雲以事,上所司奏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