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174

 上一卷 太平廣記
卷第一百七十四 俊辯二幼敏附

俊辨 陽玠 薛道衡 薛收 張後裔 崔仁師 盧莊道 許敬宗 胡楚賓 裴琰之 蘇頲 王勮 李白 柳芳 王藻 韓愈 李程 李吉甫 王生 辛丘度 溫庭筠 柳公權 權德輿 東方朔 李彪 班蒙 幼敏 陳元方 孫策 鍾毓 孫齊由 陸琇 王絢 蕭遙欣 房氏子 張琇 渾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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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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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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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京兆杜公瞻,衞尉台卿猶子也。嘗邀陽玠過宅。酒酣,因而嘲謔。公瞻謂:「兄既姓陽,陽貨實辱孔子。」玠曰:「弟既姓杜,杜伯嘗射宣王。」殿內將軍隴西牛子充,寮友推其機辯,嘗謂玠曰:「君陽有玠,恐不任廚。」玠曰:「君牛既充,正可烹宰。」又見玠食芥菹,曰:「君身名玠,何得復啖芥菹?」對曰:「君既姓牛,何得不斷牛肉?」有太倉令張策者,在雲龍門與玠議理屈,謂玠曰:「卿本無德量,忽共叔寶同名。」玠抗聲曰:「爾既非英雄,敢與伯符連諱。」太子洗馬蘭陵蕭詡爽俊有才辯,嘗謂玠曰:「流共工於幽州,易北恐非樂土。」玠曰:「族歡兜於崇山,江南豈是勝地。」録尚書晉昌王唐邕聞諸省官曰:卿等宜道本州寶物。定州人以綾綺爲寶,滄州人以魚鹽爲寶。及至玠,邕曰:「卿幽州人,以何物爲寶?答曰:」刺史嚴明,文武奉法,此幽州之寶也。「邕有愧色。談藪

薛道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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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吏部侍郎薛道衡嘗游鍾山開善寺,謂小僧曰:「金剛何爲努目?菩薩何爲低眉?」小僧答曰:「金剛努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薩低眉,所以慈悲六道。」道衡憮然不能對。談藪

薛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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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薛收在秦府,檄書露布,多出於收,占辭敏速,皆同宿構,馬上即成,曾無點竄。譚賓録

張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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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後裔在并州,太宗就受春秋左氏傳。後因召入賜宴,言及平昔。從容謂曰:「今日弟子何如如原作知,據明抄本改?」後裔對曰:「昔孔子領徒三千,徒者無子男之位,臣翼贊一人,即爲萬乘主,計臣此功,愈於先聖。」太宗大悅,即賜馬五匹。後爲禮部尚書。陪葬獻陵。譚賓録

崔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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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仁師爲度支郎中,嘗陛奏度支錢物數千言沒官爲輕,改輕改字原作改輕,據宋孔平仲續世説一改從死。仁師議,以爲父子天屬,昆季同氣,誅其父子,足累其心,此而不顧,何愛兄弟。既欲改法,請審商量。竟從仁師議。譚賓録

盧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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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莊道,范陽人也,天下稱爲名家。聰慧敏悟,冠於今古。父彥與高士廉有舊。莊道少孤,年十二,造士廉。廉以故人子,引令坐。會上有上書者,莊道竊窺覽,謂士廉曰:「此文莊道所作。」士廉怪謂曰:後生勿妄言,爲輕薄之行,請誦之,果通。復請倒通,又通。士廉稱歎久之。乃跪謝曰:「此文實非莊道所作,向傍窺而記耳。士廉取他文及案牘,命讀之,一覽而倒誦。並呈示所撰文章。士廉具以聞。太宗召見,策試擢第。年十六授河池尉,滿二歳,制舉擢甲科。召見,太宗曰:」此是朕聰明小兒邪?「特授長安尉。太宗將省囚徒,莊道年才二十,縣令以幼年,懼不舉,將以他尉代之。莊道不從。時繫囚四百餘人,俱預書狀。莊道但閒暇,不之省也。令丞等憂懼,屢以爲言,莊道從容自若。翌日,太宗召囚。莊道乃徐書狀以進,引諸囚入,莊道對御評其罪狀輕重,留係月日,應對如神。太宗驚歎。即日拜監察御史。御史臺記

許敬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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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宗東封,竇德玄騎而從。上問德玄曰:「濮陽古謂之帝丘,何也?」德玄不能對。許敬宗策馬前對所問,上意稱善。敬宗退而告人曰:「大臣不可無學,吾向見德玄不能對,心實羞之。」德玄聞之曰:「人各有能有不能,善守其拙,不強所不知也。」李績曰:「敬宗多聞,信美矣,德玄之言,亦善也。」譚賓録

胡楚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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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楚賓屬文敏速,每飲酒半酣而後操筆。高宗每令作文,必以全杯盛酒,令飲,便以杯賜之。譚賓録

裴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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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琰之作同州司戸,年才弱冠,但以行樂爲事,略不爲案牘。刺史譙國公李崇義怪之而問戸佐。佐曰:司戸達官兒郎,恐不閒書判。既數日,崇義謂琰之曰:「同州事物固明抄本」固「作」困「係,司戸尤甚,公何不別求京官,無爲滯此司也。琰之唯諾。複數日,曹事委積,諸竊議以爲琰之不知書,但遨遊耳。他日,崇義召之,厲色形言,將奏免之。琰之出,謂其佐曰:」文案幾何?「對曰:」遽者二百餘。「琰之曰:」有何多,如此逼人。「命每案後連紙十張,仍命五六人以供研墨點筆。左右勉唯而已。琰之不之聽,語主案者略言事意,倚柱而斷之,詞理縱橫,文華燦爛,手不停綴,落紙如飛。傾州官僚,觀者如堵牆,驚歎之聲不已也。案達於崇義,崇義初曰:」司戸解判邪?「戸佐曰:」司戸太高手筆,仍未之奇也,比四五十案,詞彩彌精。「崇義悚怍,召琰之,降階謝曰:公之詞翰若此,何忍藏鋒,成鄙夫之過。是日名動一州。數日,聞於京邑。尋擢授雄明抄本」雄「作」雍「州司戸。御史臺記

蘇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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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祐聰悟過人,日誦數千言。雖記覽如神,而父瑰訓勵嚴至,常令衣青布襦,伏於床下,出其脛受柙楚。及壯而文學該博,冠於一時。性疏俊嗜酒。及玄宗既平內難,將欲草制書,甚難其人。顧謂瑰曰:「誰可爲詔?試爲思之。」瑰曰:「臣不知其他,臣男頲甚敏捷,可備指使。然嗜酒,倖免沾醉,足以了其事。」玄宗遽命召來,至時宿酲未解,粗備拜舞,嘗醉嘔殿下,命中人扶臥於御前,玄宗親爲舉衾以覆之。既醒,授簡筆,立成。才藻縱橫,詞理典贍,玄宗大喜。撫其背曰:「知子莫若父。有如此邪?」由是器重,已注意於大用矣。韋嗣立拜中書令,瑰署官告,頲爲之辭,薛稷書,時人爲之三絶。頲才能言,有京兆尹過瑰,命頲詠尹字。乃曰:「丑雖有足,甲不全身,見君無口,知伊少人。」瑰與東明觀道士周彥雲素相往來,周時欲爲師建立碑碣,謂瑰曰:成某志,不過煩相君諸子,五郎文,六郎書,七郎致石。瑰大笑,口不言而心服其公。瑰子頲第五,詵第六,冰第七,詵善八分書。明皇雜録

王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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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勮,絳州人,開元中任中書舍人。先是五王出閣,同日受冊,有司忘載冊文,百官在列,方知闕禮。勮召小吏五人,各執管,口授分寫,一時俱畢。摭言

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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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元中,李翰林白應詔草白蓮花開序及宮詞十首,時方大醉,中貴人以冷水沃之,稍醒。白於御前,索筆一揮,文不加點。摭言

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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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幼奇者,開元中,以藝乾柳芳。嘗對芳念百韻時,芳已暗記,便題之於壁,不差一字。謂幼奇曰:「此吾之詩也。」幼奇大驚異之,有不平色。久之徐曰:「聊相戲耳,此君所念也。」因請幼奇更誦所著文章,皆一遍能寫。尚書故實

王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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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藻、王素,貞元初應舉,齊名第十四。每偕往還通家,稱十四郎明抄本每偕往還通家稱十四郎作每詣往還家通王廿四郎,或問,曰:藻、素也。傳載

韓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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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河南素替杜公兼。時韓吏部愈爲河南令,除職方員外,歸朝,問前後之政如何,對曰:將兼來比素。傳載

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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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相國程執政時,嚴謨、嚴休皆在南省。有萬年令闕,人多屬之。李云:二年明抄本作嚴不知謨。傳載

李吉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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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憲宗久親政事,忽問京兆尹幾員。李相吉甫對曰:「京兆尹三員:一員大尹,二員少尹,以爲善對。國史補

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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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問羅浮王生曰:爲政難易?曰:簡則易。又問儒釋同否?曰。直則同。國史補

辛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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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和十五年,辛丘度、丘丘字原闕,據傳載補紓,杜元穎,同時爲遺補。令史分直,故事但舉其姓曰:辛、辛字原闕,據傳載補丘、杜當入。傳載

溫庭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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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昌毀寺時,分遣御史檢天下所廢寺,及收録金銀佛像。有蘇監察者不記名,巡檢兩街諸寺,見銀佛一尺已下者,多袖之而歸。人謂之「蘇扛佛」。或問溫庭筠:將何對好?遽曰:無以過「密陀僧」也。尚書故實

柳公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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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公權,武宗朝在內庭。上嘗怒一宮嬪久之,既而復召。謂公權曰:「朕怪此人,然若得學士一篇,當釋然也。」目御前蜀箋數十幅授之。公權略不佇思,而成一絶曰:不分前時忤主恩,已甘寂寞守長門。今朝卻得君王顧,重入椒房拭淚痕。「上大悅,錫錦彩二百匹,令宮人上前拜謝之。摭言

權德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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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德輿言無不聞,又善廋詞。嘗逢李二十六於馬上,廋詞問答,聞者莫知其所説焉。或曰:「廋詞何也?」曰:「隱語耳。不曰:『人焉廋哉!人焉廋哉!』」此之謂也。嘉話録

東方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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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武帝嘗以隱語召東方朔。時上林獻棗,帝以杖擊未央前殿檻曰:「叱叱,先生束束。」至曰:「上林獻棗四十九枚乎?見上以杖擊檻兩木,兩木,林也;束束,棗也,叱叱,四十九也。」東方朔傳

  東方朔常與舍人於帝前射覆。曰:「臣願問一事,得,臣願榜百;窮,臣當賜帛。」曰:「『客來東方,歌謳且行。不從門入,逾我垣牆。遊戲中庭,上入殿堂。擊之拍拍,死者攘攘。格鬥而死,主人被創。』是何物也?」朔曰:「長喙細身,晝匿夜行,嗜肉惡煙,常所拍捫。臣愚戇,名之曰蚊。舍人辭窮,當復脫褌。」東方朔傳

李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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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魏孝文皇帝嘗殿會群臣酒酣歡極,帝因舉卮屬群臣及親王等酒曰:「三三橫,兩兩縱,誰能辨之賜金鍾。」御史中尉李彪曰:沽酒老嫗甕注砙,屠兒割肉與稱同。尚書左丞甄琛曰:吳人浮水自雲工,技兒擲袖在虛空。彭城王勰曰:「臣思解此是習字。高祖即以金鍾賜彪。朝庭服彪聰明有如。甄琛和之亦速。伽藍記

班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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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太保令狐相綯,出鎮淮海日支使班蒙與從事俱游大明寺之西廊。忽觀前壁所題云:一人堂堂,二曜同光,泉深尺一,點去冰旁,二人相連,不欠一邊,三梁四柱烈火然,除卻雙勾兩日全。諸賓幕顧之,駐足良久,莫之能辨。獨班蒙曰:一人豈非大字乎?二曜者日月,非明字乎?尺一者十一寸,非寺字乎?點去冰,水字;二人相連,天字;不欠一邊,下字;三梁四柱而烈火然,無字;兩日除雙勾,比字;得非大明寺水,天下無比乎?「眾皆洗然曰:黃絹之奇智,亦何異哉!稱歎彌日。詢之老僧曰:頃年有客獨游,題之而去,不言姓氏。桂苑叢記

幼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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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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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陳太丘與友人期行,過期不至,太丘捨去。去後乃至,其子元方,年七歳,在門外戲。客問元方:「尊君在否?」答曰:「待君不至,已去。」友人便怒曰:「非人,與人期行,相委而去。」元方曰:「君與家君期日中時,過申抄本『申』作『中』不來,則是無信;對子罵父,則是無禮。」友人慚,下車引之,元方遂入門不顧。商芸小説

孫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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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策年十四,在壽陽袁術。始至,俄而劉豫州到,便求去。曰:「劉豫州何關君?」答曰:「不爾,英雄忌人。」即出,下東階,而劉備從西階上,但轉顧視之行步,殆不復前。語林

鍾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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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毓鍾會,少有令譽,年十三,魏文帝聞之,語其父曰:「令卿二子來。」於是敕見。面有汗。帝問曰:「卿面何以汗?」對曰:「戰戰惶惶,汗出如漿。」復問:「卿何以不汗出?」對曰:「戰戰慄慄,汗不得出。」又值其父晝寢,因共偷服散酒,其父時覺,且假寐以觀之:拜而後飲,飲而不拜。既問之,毓曰:「酒以成禮,不敢不拜。」又問,何以不拜,會曰:「偷本非禮,所以不拜。」「小説抄本作出世説

孫齊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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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齊由、齊莊二人小時詣庾公。公問齊由何字,曰:「齊由。」公曰:「欲何齊邪?」曰:「齊許由。」又問齊莊何字,答曰:「齊莊。」公曰:「欲齊何邪。」曰:「齊莊周。」公曰:「何不慕仲尼而慕莊周?」答曰:「聖人生知,故難慕。」庾公大喜小兒答對。世説新語

陸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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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魏東平王陸俟,代人也,聰悟有才略。子馥有父風。高崇見而賞之,謂朝臣曰:「吾常歎其父智過其軀,此逾於父矣。」爲相州刺史,遷太僕。馥子琇,年九歳。馥謂曰:「汝祖東平王有十二子,我爲嫡長,承襲家業。吾今年老,屬汝幼童,詎堪爲陸氏宗首乎?」琇對曰:「苟非鬥力,何患童稚。」馥奇之,立爲嫡。談藪

王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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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王景,僧朗之子,美風貌,善玄言。與謝莊、張暢、何偃,俱有盛名。於是景文本名彧。與明帝名同,故稱字。長子絢年五六歳,警悟。外祖何尚之賞異焉。嘗教讀論語,至鬱郁乎文哉,因戲之曰:可改邪邪乎文哉。絢應聲答曰:尊者之名,安可爲戲,便可道草翁之風則舅。論語曰:草上之風則偃,偃尚之子也。絢卒於秘書丞。談藪

蕭遙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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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齊曲江公蕭遙欣少有神采乾局。爲童子時,有一小兒左右彈飛鳥,未嘗不應弦而下。遙欣謂之曰:凡戲多端,何急彈此?鳥自雲中翔,何關人事?小兒感之,終身不復捉彈。爾時年十一。士庶多競此戲,遙欣一説,旬月播之,遠近聞者,不復爲之。談藪

房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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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韋陟有疾,房尚書琯使子弟問之。延入臥內,行步悉籍茵毯,房氏子襪而登階,侍婢皆笑之。舉朝以爲韋氏貴盛,房氏清儉。俱爲美談。國史補

張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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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童子者名琇,審素之子也。開元二十二年,琇殺殿中侍御史楊萬頃於闕下,復父仇也。初審素受賕事發,詔萬頃按之。萬頃按審素過入,故坐誅,家屬徙邊。琇會赦得還,時未冠,乃追復前怨,與其弟瑝手刃萬頃於都城。聞者駭之。帝嘉其孝,將釋之。有司以專殺抗論,琇坐死。時人哀之,葬於邙山,爲疑塚焉:蓋懼楊宗之所發也。故虞部員外郎顧雲誄之曰:「冒法復仇,信難逃於刑典,忘身徇孝,誠有契於禮經。且從古以來,誰人不死?得其死矣,夫可恨歟?」顧雲文集

渾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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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渾太師瑊年十一,隨父釋之防冬。朔方節度張齊丘戲問:「將乳母來否?」其年立跳蕩功。後二年,拔石堡城,收龍駒島,皆有奇效。國史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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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本北宋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遠遠超過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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