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七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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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李根友式暇。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啓朝未肅拜。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儀表趙永大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錫愚以都摠府言故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錫愚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晉翼,同副承旨洪永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晉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傳於洪永圭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啓朝落點。

○洪永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沈敦永,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以副校理沈敦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洪永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十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初九日辰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初十日卯時俱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金箕祖,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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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永大仕直金世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左副承旨李啓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儀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永圭曰,明日秋到記,仁政殿當親臨矣,右副承旨馳往泮宮,今日夕食堂,收取以來。

○金儀表改差,代以金世均爲假注書。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箕晩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箕晩曰,只推。

○鄭基一,以吏曹言啓曰,造紙署別提羅敬俊,受由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秋到記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雲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兵曹言啓曰,明日仁政殿秋到記親臨時,本曹堂上全數侍衛,而參判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敎根爲兵曹參判。

○李根友,以兵曹言啓曰,明日仁政殿秋到記親臨時,本曹堂上全數侍衛,而新除授參判張敎根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鼎臣爲兵曹參判。

○李根友,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鼎會,身病猝重,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升權爲禁軍別將。

○李根友,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殿座時,宣傳官侍衛當爲備員,而承傳宣傳官四員,今方有闕,擧行苟艱雲。竝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載龍、金翰喆、柳永魯、李熙庚爲宣傳官。

○傳於李根友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永同縣監吳兢鎭遭母喪事,傳於鄭基一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孝淳爲永同縣監。

○李根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武兼洪羲宣、南衡壽照律,則以笞五十減等勘放矣,本罪卽幸行侍衛之無緣不參,則籍曰適有實病,律無定文,似此無嚴之類,如是歇勘,有欠懲礪之政,洪羲宣、南衡壽等照律勿施,更令從重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定式,臣完植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與階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頉,松木則漸就蒼鬱,禁樵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晩,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秋到記仁政殿親臨試取時,本府都事六員赴擧,只有四員,而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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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緣故出。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永大金世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呈辭,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永圭曰,科次入侍。

○洪永圭,以兵曹言啓曰,闕門開閉,何等審愼,而今日試官出去次,金虎門仍留時,未及祗受標信,而徑先開門,事極疎忽,當該守門將,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闕門開閉,何等嚴重,而試官出去之時,金虎門守門將標信祗受前,徑先開門,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常時不能檢飭之兵曹入直堂上,亦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申錫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通信使請來大差倭贈給公私禮單蔘價錢二萬兩,請卽區劃矣,此非必每每請劃於廟堂者,而近例輒皆許施,有難遽復舊規,就嶺南左兵營山城穀折米三千石,甲冑穀折米六百六十六石零,私賑穀濟民穀折米各一千五百石劃給,使之從便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任泰瑛,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武兼洪羲宣、南衡壽等照律勿施,更令從重勘處事,批旨內,允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雲,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雲,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洪羲宣、南衡壽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依此律施行,何如?傳曰,允。

○辛丑九月初三日辰時,上詣仁政殿。秋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假注書趙永大、金世均,記事官沈敬澤、金益文,直提學趙秉龜,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李㘾,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光正,副提調洪永圭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詣殿內,上降輿陞座。根友奏曰,儒生今將入庭,請下標信。上曰,以俄下標信擧行。永圭讀奏入門單子。宣傳官跪稟入門試官及儒生次第入庭,行禮如儀。讀券官左議政金弘根,行兵曹判書洪敬謨,禮曹參判趙秉龜,對讀官僉知金景善,刑曹參議曺雲承,應敎李㘾,司果洪在龍,考官右議政鄭元容,戶曹判書趙秉鉉,淸寧君金東健,參考官行副護軍洪鍾應,行副護軍林永洙,校理李宗秉,副司果李濟達,以次進伏訖。弘根、元容進前奏曰,霜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命書表漢朝群臣賀董仲舒進天人策。限未時,敬謨、秉龜進前跪書。仍命懸題,下講冊望單子,落點於《詩傳》。啓朝讀奏訖。元容曰,考講以抽籖爲之乎?上可之,仍命開講入小次。小頃,出次。通禮唱禮畢。上降座乘輿。基一曰,試所承旨及執冊承旨落後之意,敢達矣。上曰,唯。仍出仁政門,入肅章門,由協陽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九月初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秋到記科次入侍時,同副承旨洪永圭,假注書金世均,記事官沈敬澤。金益文,讀券官左議政金弘根,行兵曹判書洪敬謨,禮曹參判趙秉龜,對讀官僉知金景善,刑曹參議曺雲承,應敎李㘾,副司果洪在龍,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爲之。在龍進前讀奏第一張訖。弘根曰,試券第一張書三下乎。上曰,正字三下,第二張草三下,其餘次上,可也。弘根書等訖。上命永圭坼祕封。永圭讀奏封內訖。命書傳敎曰,秋到記講居首通幼學尹顯岐,製述居首表三下生員韓敬源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李容翼等三人,製述之次草三下生員徐慶淳竝直赴會試,講之次略幼學李時夏等四人,製述之次次上進士申弼欽竝給二分,講之次略生員趙翼東等十人,粗幼學宋謙洙等九人,製述之次次上進士李魯翼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命試官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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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世均仕直申直模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錫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永圭曰,召對爲之。

○傳於洪永圭曰,入格儒生入侍。

○申錫愚啓曰,假注書趙永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永大改差,代以申直模爲假注書。

○洪永圭啓曰,卽者檢閱沈敬澤,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洪永圭,以吏批言啓曰,領議政趙寅永許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以兵批言啓曰,領議政趙寅永許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一窠,他大臣見帶,判中樞一窠,今方有闕,而此是大臣卒逝未葬前之代,不得循例置處,今姑判中樞加設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永圭,以吏曹言啓曰,中學訓導白文振,健元陵參奉李承元,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蘭淳進,參判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洪永圭進。以李奎鉉爲吏曹參判,李圭祊爲吏曹參議,徐箕淳爲同春秋,洪敬謨爲軍器提調,李羲準爲社稷提調,李龜夏爲平市令,金元植爲漢城主簿,李玄功爲典籍,李秉九爲造紙別提,成永文爲健元陵參奉,洪在重爲務安縣監,趙果永爲長淵縣監,承文博士單鄭匡勳,正字單趙永大,成均學正單趙禮根,學錄單金大圭,兼執義單韓宓履,都監提調單洪敬謨,禁衛提調單洪敬謨,御營提調單洪敬謨、承文提調單權敦仁、朴綺壽、洪敬謨、金蘭淳、朴晦壽、李羲準、李嘉愚、朴永元、李光正、李憲球、安光直、李奎鉉、鄭基一、李鼎臣、朴來謙、李彥淳、趙冀永、尹聲大、李穆淵、趙斗淳、李魯秉、徐箕淳、趙容和已上還差下,金左根、洪學淵、南履炯、張敎根、金鼎均、金東健、金鍏、成遂默、朴長復、權大肯已上新差下,故營將沈公協贈兵參訓都例兼,守忠淸兵使沈有祖考。

○兵批,行判書洪敬謨病,參判李鼎臣病,參議李是鍊病,參知洪龜燮入直進,右副承旨申錫愚進。判府事單趙寅永,護軍李穆淵、張敎根,副護軍李晉翼、權斆仁,副司果金鎭河、李玄功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用邦爲司饔主簿,李秉九爲平市主簿。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以別兼春秩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永圭曰,只推。

○申錫愚,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金鎰,羽林衛將李顯城,五衛將王殷疇,忠壯衛將尹瑗,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守門將李熙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宣傳官邊漢圭,守門將李尙烈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李尙烈段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爲旀,李尙烈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領議政趙寅永疏曰,伏以,臣旣控筵懇,旋徹疏籲,庶幾聽卑之天,無物不遂,而及承批旨,乃反慰之勉之,聖念慇懃,逈出尋常,臣奉讀以還,感淚交逬,顧何敢更事辭巽,自陷於以去要君之罪乎?第臣病已極矣,情已至矣,徒懷嚴畏之懼,不能號呼於天地父母,則亦非常理所出也,玆又冒死更陳,惟殿下少垂憐焉,臣聞爵祿之辭謂之難,急流之退謂之勇,是固士大夫高節,而若以此一切律之於大臣匪躬之道則不可,大臣者,只知有國,不知有家,安危之自任,休恤之與同,不當以一退字,爲不刊之義也,況臣受寄何如,荷眷何如,不思所以竭智殫誠,仰答涓埃,欲爲此工謀占便計乎?只是天之所廢,不容人力於其間者,病耳,臣之從前實狀,無待更煩,而抵死自勉,以奔走爲職,特由薑桂之資,或藉對投也,今也愈衰愈痼,百證迭現,雜試舊方,竝告技窮,溫之則血先涸,涼之則氣益脫,補瀉兩路,或泥或滑,臂如已枯之根,非澆漑之可潤,將潰之沙,非培壅之可防也。於是乎胃納而脾化,入不當出,臟虛而神去,挽之莫回,言語運動,雖或強作,所存者枵然一空穀也,其何以抖擻膏盲gg膏肓g,撐拄桑楡,據元輔之席,奉中書之務哉?臣非不知拚棄四維,懷寵戀位,苟圖歲月之盤礴,則以我聖上山藪之量,或賜之優假,而同朝之人,亦當曰夫夫也患失如此,是眞不屑之責者也,在臣計幸矣,其流之弊,必至病國病民而後已,此非臣一身之病可比也。臣又非不知臣病旣到難醫,雖使之亟缷擔荷,稍釋鞅掌,勢無以更期蘇健,而苟賴生成之澤,姑借優閒之地,無所拘牽,任便調護,則其得以少延須臾,亦未可謂斷無是望也,蘄祝之切,言不知裁屢瀆之罪,在所當俟,伏地兢慄,罔知攸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陳病,旣如是切至,予雖悵然,豈不爲之曲念,而且卿匡輔之義,有不係時任與否,則一向相持,亦非敬禮之道,所辭議政之任,特爲許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於洪永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

○檢閱沈敬澤疏曰,伏以,臣母素患痰癖之症,年老益痼,寧日恆少,近因換節之時,將攝失宜,諸症闖發,委頓床褥,轉側須人,臣於扶護煎悶之中,殿座有命,天牌薦降,義分是怵黽勉就直,纔數日耳,顧何敢言私,而卽接家信,則臣母所患,視臣在家之時,不獨少無差勝,乃反一倍添劇,病裏思臣,促令歸視,臣聞此報,方寸如灼,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重勘臣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辛丑九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洪永圭,侍讀官沈敦永,檢討官尹穳,檢校待敎李㘾,假注書金世均,記事官沈敬澤、金益文各持《綱目》第三卷,以次進伏。講居首通幼學尹顯岐,製述居首表三下韓敬源,講之次通幼學魚沂愚、鄭基憲,略幼學權敦夏,生員趙翼東,幼學洪在臣、李達亨、趙兊永、李在聞、任憲大,進士朴欽、姜元默,幼學徐圭淳、李鍾浩,粗幼學宋謙洙,生員崔之觀,進士李章翊,幼學李承澤、鄭昌源、徐念輔、金琦鉉、安喜壽、李楗,製述之次次上進士李魯翼、趙龜植,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儒生使之陞堂擧行,儒生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還爲序立階下。永圭奏曰,給分以上使之先出其餘施賞乎?上可之。趙翼東等以次跪受賞紙筆墨訖。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訖,使之退出。上開卷命讀之。敦永讀自《資治通鑑綱目》第二卷中,至世不得以記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敦永曰,封禪之文,於經不見,特昉於齊桓,再見於秦始,又再侈於漢武,蓋齊桓,秦始不勝其侈心,欲因之以告神明頌功業,本非所以致誠敬之義,則司馬遷所謂無其德而用其事者也,聖王不然,日新其德,俾理群生,仁聲喜氣,洋溢區宇,然後上告太平於天,廣報群神之功,曷嘗有無其德而用其事者耶?由是觀之,德者本也,封禪卽末也。伏願殿下,德以爲本,圖惟厥政,式克至於古聖王致治之域,則不勝幸甚。上曰,下番讀之。穳讀自遂東遊海上,至由武關歸。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穳曰,秦始皇以其貪厲無厭之欲,轉生久視長生之計,有此求仙之方,可謂愚且妄矣。古人詩曰,神仙之說誠荒唐,世間豈有神仙哉?蓋長生之道,非別件事也,苟能淸心寡慾,修德行仁,則心康體安,自底於壽考之域,是以三代聖君,初無求仙之擧,而皆享頤期之壽,由此觀之,仁者壽,大德必得其壽者,儘是格語也。伏願殿下,痛斥嬴秦虛誕之說,克效三代德業之盛,樂天命絶人慾,則必享無疆之壽矣,懋哉懋哉。上曰,閣臣讀之。㘾讀自二十九年帝東遊,至以謫徙民五十萬戍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㘾曰,秦皇竝呑六國,統一天下,似若謂英傑之主,直一至愚騃極暴虐之君,如封禪求仙築城防胡之事皆是耳,雖有功業之可紀,殊非自矜自伐之事,仙非眞有,偏惑方士荒唐之說,求不死藥以延年者,非至愚而何?決是中主之所不爲,至於動讖書築長城者,尤爲可笑事耳,黷武窮兵,殘虐百姓,至有如是而不亡者幾稀矣,此爲人君上者大所監轍者也。一治一亂之幾,專在於人君修德行政之如何,蓋二帝、三王治法政謨,布在方策,舍是無以鑑別治亂得失,心得體行者矣。是故始皇之焚詩書事戰爭,未必不最是亂亡之兆,豈不大可懼哉?伏願殿下,以當法堯、舜爲心,頻接講官,講論前史,深加省察於古昔帝王之治亂得失。雖於燕閒之時,念玆在玆,與治同道,不勝幸甚。上曰,參贊官讀之。永圭讀自發諸嘗逋亡人及贅壻賈人爲兵,至制曰可。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永圭曰,事不師古而能長久,非所聞也,越之言誠旨哉,斯以體國之大臣,一切反是,引君當道之責,置之笆籬,不詢無稽之言,凶於家國,秦之危亂,已見於一言一辭之間,至若築城防胡,亦是不師古之一端,豈不愚且妄也?若使始皇口誦先王之法言,躬行先王之德政,悠久長遠,遵而勿失,則股肱心膂,同寅協恭,熙洽重累,永鞏基業,內有明良之美,外有干城之禦,何必頗年暴師,罷民築城而後,始可以防胡也哉?治亂得失,布在方冊,後之視古,瞭然如指掌,惟殿下常加留神,無或放忽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5日

編輯

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世均申直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光正,副提調洪永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待下敎製入事,榻前下敎。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金箕晩,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基一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永圭曰,只推。

○鄭基一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永同縣監金老淳諫院雖已署經,憲府則只有行大司憲李憲球一員,不得備員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備邊司薦望,以李根友爲義州府尹。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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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緣故出。左承旨金箕晩坐直。右承旨李啓朝。左副承旨李鼎在未肅拜。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世均申直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啓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基一啓曰,左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金箕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邊漢圭、李尙烈、李熙敬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洪敬謨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洪敬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箕晩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箕晩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永圭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在落點。

○傳於洪永圭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金箕晩啓曰,判義禁洪敬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九日二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驪源爲羽林將。

○金箕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崔祉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洪敬謨疏曰,伏以,臣之待罪金吾,自夏至秋,居然四朔於玆,而衰病旣難於供劇,重任亦無以久縻,迺於月前,日月悚呈告,獲蒙恩由,繼以鞶褫,感頌方切,特點旋下,牌召繼降,恩遞恩點,罔非洪渥,臣於是,且惶且怵,肅命赴坐,仍爲勘處時囚矣,籌司論啓,請以改議,自顧慙悚,無地容措,噫,王府議讞,何等愼重,而臣見識疎闇,事例茫昧,率爾勘律,竟歸失輕者,其可曰廷尉當是耶?該囚改律,不敢濡滯,奉行成命,而見今諸囚,亦當議處,憤事之失,餘悚尙切,蔑效之地,再誤當戒,臣之冒行職事,實甚靦然,庚牌薦臨,趨膺無路,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金吾之任,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豈可引之事乎?卿其勿辭,卽爲開坐。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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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緣故出。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李啓朝坐直。左副承旨李鼎在。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世均仕直申直模。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鼎在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啓朝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呈辭,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右承旨李啓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旣有隻推之命,檢閱沈敬澤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判義禁洪敬謨牌不進推考傳旨,令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洪敬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錫愚曰,中官丁駿𠕺,令該府拿問嚴勘。

○傳於李啓朝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啓朝曰,只推。

○李鼎在,以備邊司言啓曰,聞慶州民人等以本邑逋還事,謂呈原情,屢百爲群,來伏闕外已多日雲,未知裏面如何,而設如渠輩之言,惟當呈籲營邑,望其釐捄,乃敢抱狀叫閽,大駭聽聞,癡濫無嚴之習,萬萬痛惋,其在杜漸懲後之道,不可尋常處之,狀頭三人,爲先出付秋曹,嚴刑一次後,押送本道,施以當律,其隨從民人,竝曉諭還送,雖以還弊言之,旣曰吏逋,則何與於民,而有若闔境莫保,致此無前之擧,亦應有所以然者,令該道臣詳査根委,前後始逋掩逋守令與犯逋諸漢之石數多寡,條列登聞,以爲照法用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趙存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尹義儉爲都監中軍。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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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李啓朝坐直。左副承旨李鼎在。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直模仕直金得秀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啓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召對爲之。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呈辭,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左副承旨李鼎在,同副承旨洪永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世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世均改差,代以金錫模爲假注書。

○金錫模有頉,代以金得秀爲假注書。

○李啓朝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啓朝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申錫愚啓曰,判義禁洪敬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禁衛大將李完植,摠戎使任聖皐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完植所佩命召,任聖皐所佩密符,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重任,亦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摠使,御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禁將、摠使,御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摠戎使金祖根,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柳相弼,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御將則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傳於李啓朝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憙淳落點。

○李啓朝啓曰,新除授內醫提調徐憙淳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李啓朝,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徐憙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徐憙淳。

○傳於李啓朝曰,九日製明日爲之,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鼎在,同副承旨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李啓朝,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今九月令宗廟薦新石榴,來十月令宗廟薦新柚子,今初九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石榴柚子,則慶尙道例爲封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依前例以宗廟薦新加封,石榴、柚子,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雲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許㥌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雲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沈能俊爲摠戎中軍。

○申錫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金善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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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箕晩坐直。右承旨李啓朝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鼎在。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直模金得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箕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左副承旨李鼎在,同副承旨洪永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箕晩曰,召對入侍。

○傳於金箕晩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金箕晩啓曰,臣與弘文提學李光正偕往泮宮,九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百九十五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鼎在,同副承旨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傳於金箕晩曰,九日製箋居首三下進士金敎性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生員徐兢輔給二分,之次次上生員許石老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於金箕晩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

○申錫愚,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二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熙錫爲內禁將。

○申錫愚,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內禁將趙熙錫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趙熙錫。

○申錫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九月初十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聞慶州民人等以本邑逋還事,謂呈原情,屢百爲群,來伏闕外已多日雲,未知裏面如何,而設如渠輩之言,惟當呈籲營邑,望甚釐捄,乃敢抱狀呌閽,大駭聽聞,癡濫無嚴之習,萬萬痛惋,其在杜漸懲後之道,不可尋常處之,狀頭三人,爲先出付秋曹,嚴刑一次後,押送本道,施以當律,其隨從民人,竝曉諭還送,雖以還弊言之,旣曰吏逋,則何與於民,而有若闔境莫保,致此無前之擧,亦應有所以然者,令該道臣詳査根委,前後始逋掩逋守令與犯逋諸漢之石數多寡,條列登聞,以爲照法用律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慶州民抱狀呌閽之狀頭李善祥、孫鍾垕、任致馨,各嚴刑一次後,押送本道,施以當律,隨從民人等,竝曉諭還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邊漢圭、李尙烈等亦,闕門下鑰,在所審愼是白去乙,致此改鎖之境,難免不飭之失,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熙敬亦,闕門開閉,何等嚴重,而不待標信,徑爲先開,非徒乖例之擧,難免溺職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中官丁駿𠕺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辛丑九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申錫愚,侍讀官趙道淳,檢討官沈膺泰,直閣徐有薰,假注書申直模,記事官沈敬澤、金益文,各持《綱目》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道淳讀自三十五年除直道,至監蒙恬軍。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道淳曰,秦始皇以貪暴之性,逞耳目之欲,不惜民力,不保民命,除直道則塹山堙谷,至於千八百里之遠,營朝宮則刑徒役作,至於七十萬人之多,遂使民不聊生,四海愁怨,國隨而顚覆,此豈非後世之所當監戒者哉?因竊念,民者國之本也,民安則國安,民不安則國不安,故帝舜之言曰,後非民罔與守邦,大禹之訓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由是觀之,惜民命保民命,實爲治國之急務。伏願殿下,深加體念焉。上曰,下番讀之。膺泰讀自侯生盧生,至葬驪山。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膺泰曰,扶蘇,秦之賢太子也,始皇方肆暴虐,旣焚詩書,又坑儒生,當此之時,能以請生誦法孔子之言,諫其君父,蓋誦者誦其言也,法者法其道也,誦孔子之言,法孔子之道,則是亦夫子徒也,不賢而能有是言乎,爲國之道,未有過於此者,而言不見聽,身亦斥外,可勝歎哉?士者國之元氣而殄滅之,太子天下之本而動搖之,如此而雖欲長久,其可得乎?《詩》曰,濟濟多士,文王以寧,記曰一有元良萬國以貞,此周家所以培元氣而正國本之謂也,然則周之爲周,秦之爲秦,可以鑑法於斯矣,於此等處,亦望澄省焉。上曰,閣臣讀之。有薰讀自十月始皇東巡,至閉之墓中。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有薰曰,矯立之謀,發於趙高,而首書李斯者,斯爲大臣,國柄在手,不當徇宦者之請,故首惡必歸於李斯也,傳曰,君薨聽於冢宰,斯於沙丘之事,何不以長子扶蘇立之,交結幸宦,矯立胡亥也,亂亡之禍,烏可免乎?朱子曰,若使扶蘇尙在左右,則趙高邪謀,何自而萌哉?秦之所以促亡者,蓋由於是也。伏願殿下,必從文字上省察焉。上曰,參贊官讀之。錫愚讀自二世欲遂殺,至賜錢以葬。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錫愚曰,二世之嚴法刻刑,毒痡四海,威制群下,使人不得聊生,卽欲其悉耳目之所好,窮心志之所樂也,耳目心志,不節其慾,則其流害至於如此,豈非後世人辟之所當鑑戒也哉?上掩卷,仍敎曰,入侍時承旨於筵中,或着眼鏡乎?錫愚曰,不敢着矣。上曰,然則向來有請着者,是何故也?錫愚曰,向來入侍承旨之請着眼鏡,有欠筵體,而今承下敎,極爲未安,當該承旨捧現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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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李啓朝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鼎在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緣故出。同副承旨洪永圭仕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直模仕直金得秀。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洪永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爾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鼎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鼎在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金蘭淳進,參判李奎鉉,參議李圭祊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洪永圭進。以徐憙淳爲知經筵,洪敬謨爲藝文提學,李鍾兢爲引儀,李敏吾爲造紙別提,金孝求爲靑陽縣監,守義州府尹單李根友,故進士李有敏贈吏參例兼,守義州府尹李根友考。

○兵批,行判書洪敬謨,參判李鼎臣,參議李是鍊病,參知洪龜燮入直進,左副承旨李鼎在進。副司果單趙最永,兩西運餉使單李根友。

○李鼎在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鼎在曰,只推。

○洪永圭,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尹致英與兵曹參知臣洪龜燮,佐郞臣李冀楨,東所衛將臣張南奎,西所衛將臣王德元,南所衛將臣李顯喆,北所衛將臣安慵,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在,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申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初十日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丁駿𠕺亦,長番奉公,在所審愼是白去乙,致勤淑問之擧,難免不謹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又照目,粘連守門將李熙敬矣本府議啓內,闕門開閉,何等嚴重,而不待標信,徑爲先開,非徒乖例之擧,難免溺職之失,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宣傳官邊漢圭,守門將李尙烈等矣本府議啓內,闕門下鑰,在所審煩是白去乙,致此改鎖之境,難免不飭之失,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邊漢圭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右副承旨申錫愚疏曰,伏以,昨日筵中,以向來入侍承旨之有所失儀,致勤下問,辭敎嚴重,臣始承聆,不勝駭悚,以捧現告問備之意,率爾仰請,至於蒙允矣。及乎退出之後,始覺承旨之不得互推,自有故規,臣之蒙昧輕遽,自歸於壞損格例之科,滿心慙忸靡所容措,玆控短章,敢效自列。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鐫斥,以存院規,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彼旣遞矣,何以有僚體院規乎?如是爲引,不可但曰過當也。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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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李啓朝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鼎在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直模金得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鼎在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鼎在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洪在喆狀啓,薦新進上柚子,節序差早,色靑體小,惶恐待罪事,傳於洪永圭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於李鼎在曰,中官金喜善,令該府拿問嚴勘。

○以中官金喜善拿處傳旨,傳於李鼎在曰,分揀。

○傳於李鼎在曰,江原道平海郡定配罪人張世,放送。

○李鼎在,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道平海郡定配罪人張世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張世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舒川郡守洪稷榮拿來,與忠淸監司啓本宣惠廳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洪稷榮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南秉哲,千摠柳相鼎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李憲球疏曰,伏以,臣風憲之長,豈其人乎哉?材識無素,聞望不孚,碌碌憒憒,靡所裁範。時月虛縻,譴何是俟,臣於是何敢爲抵突言私之計,而惟我聖上,以繼序之孝,念啓佑之始,追感是年,渙發恩綸,侑酹之命,至及於臣先祖臣健命,攀德音而榮祝,拊往事而嗚咽。第臣先祖祠版,寓在忠淸道永同地,而臣旣宗族鮮少,加之道里脩阻,非臣預先津發,躬自摒擋,則莫重恩禮,恐無竣當之望,而顧臣見帶之銜,非閑漫職司之比,有事徑行,設有一二近例,而其在無隱之義,終不敢以猥屑而自阻。玆不得不據實陳暴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俾有以重公器而伸區區之情,因治臣僭冒瀆擾之罪,千萬幸甚。念臣犬馬之忱,亦不可以乞解,而全昧職思之義,猥有所尾附數言,幸少垂察焉。顧今大業富有,蘄嚮普新,歲功少康,憂虞稍紓,驟見而驟論,則宜若無可言之事,可指之闕,而古人不云乎,君子憂治世,蓋盈盛之業,豐豫之會,揆以恆情,易狃而易忽焉故耳。典學一事之爲萬化萬務之源,大僚之前後懃懇,何如也,盈廷大小同情之祝,又何如也?此日之可惜,盛時之難得,豈不有槪於淵衷,而思所以惕然興發,慨然從事於斯乎?若其緝熙將就之要,節次進修之方,不出於明天理以正吾心,正吾心以淑人彝,人彝淑,而天德王道,沛然有餘裕。凡此所以施之於事,發之於政,左右逢原,一切不外於典學上根基者也。以臣謏學,豈敢爲此剽竊依倣之說,而苟聖明不以人廢言,深留意於治世之爲可憂,求其所以日新日躋之盛,則捨是而亦無由也。惟聖明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便往來。尾附甚好,當留念矣。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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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未肅拜。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鼎在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直模仕直金得秀。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左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基一曰,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傳於洪永圭曰,趙判府事省掃之行,給馬澆奠床備給。

○傳於鄭基一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落點。

○鄭基一啓曰,新除授承旨金學性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李鼎在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鼎在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鼎在曰,只推。

○以昌寧尉金炳疇覲親呈辭,傳於李鼎在曰,給由馬。

○洪永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初十日日次奉審時,各室龍床上褥席間,鼠矢狼藉,西璧下溫堗傍,有一小穴,可容一指,故卽爲從便防塞。昨日朝更爲別奉審,則日前防塞之穴,姑不更穿,鼠矢與前無異,故以水和糖,布置二盤於楹下。今朝又爲奉審,則小鼠之粘在糖盤者,合爲五箇,第三室四室五室紅綃面帳下端,亦有咬傷處,鼠溺渝汚處,間間有之,極爲驚悚雲矣。莫重殿內,有此不潔之患,萬萬未安。臣曹堂上,卽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晦壽進詣永禧殿,與本殿令李時敏眼同奉審,則殿內各室龍床上褥席間鼠矢,第三室四室五室紅綃面帳下端咬傷,及鼠溺之間間渝汚,果如殿官所報,而莫重殿內修改,在所審愼,分付殿官,西壁下小穴,更爲堅密防塞,逐日奉審,遍加審察,鼠㾗若如前狼藉,則修改之擧,不容少緩,容俟殿官更審後,頉報之如何,卽爲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鼎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成遂默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閔致成狀啓,則以爲,明川府竄配物故罪人李止淵之返柩,北兵使尹禹鉉發關各邑,諸般節次,有若應行,稱以判府事者,法綱蔑如,其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此罪人負犯至重,懲討極嚴,而該帥臣之眼無邦憲,敢書職名,公行文牒,肆意私護,事未前有,極涉無嚴。北兵使尹禹鉉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定罪,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趙寅永箚曰,伏以,臣幸蒙重任之體諒,任便調病,至願獲遂,感祝之至,豈敢復有陳請?第臣父祖墳山,在於永平、原州等地,久曠省掃,恆切怵惕,自拜相職,又多牽掣,居然三載於今矣。今則在公無拘,在私有暇,庶可以展慕於霜露,告榮於松楸,玆控短箚,仰瀆崇嚴。伏願聖上,特許臣往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依所請往省焉。仍傳於洪永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趙判府事。

○大護軍李若愚疏曰,伏以,臣猥膺專對之任,行將出疆,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本生父母墳山,在於南陽地,久曠展掃,恆切怵惕,今當原隰之期,方在不遠,霜露之感,倍難自抑。玆敢冒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許臣往來之暇,俾伸私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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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緣故出。左承旨金學性未肅拜。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鼎在式暇。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直模金得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左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金箕晩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金學性旣有隻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學性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備邊司,以許棨爲北兵使。

○申錫愚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金蘭淳進,參判李奎鉉,參議李圭祊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洪永圭進。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他道堂上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憙淳爲刑曹判書,金東健爲戶曹參判,宋冕載爲知經筵,柳相林爲社稷令,申性浩爲會寧府使,兼鏡城府使單許棨。

○兵批,行判書洪敬謨進,參判李鼎臣,參議李是鍊病,參知洪龜燮入直,右副承旨申錫愚進。以金左根、李升權爲都摠管,朴蓍會爲副摠管,成容默爲文兼,李長祜、鄭碩彥、李義明、李根元爲武兼,鄭宅基爲守門將,大護軍李羲準,護軍權大肯,副護軍李啓朝,以上竝單付。北兵使單許棨,前郡守安弼壽,前主簿安愼良,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吏批,再政。以申鍾賢爲北部令,會寧府使申性浩,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兵批,再政。副摠管單李升權。

○以統長韓興周手本,武藝別監崔應植貢房作弊,萬萬痛駭,令攸司科治事,傳於申錫愚曰,嚴刑島配。

○洪永圭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靑陽縣監金孝求,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不備,不得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申錫愚,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升權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柳基常爲禁軍別將。

○洪永圭,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第三室四室五室紅綃面帳下端鼠咬,及褥席間矢溺之渝汚處修改之節,容俟殿官更審後,頉報之如何,稟旨擧行事,纔已草記允下矣。卽接本殿官員所報,今日又爲奉審,則鼠矢之撤在龍床者不少,第四室五室拭巾,亦有微咬處,糖盤上又粘一小鼠,而日前鼠穴已見處,另加墐塞,鼠跡一向不止雲矣。莫重殿內,不潔之患,若是狼藉,極爲驚悚。其所修改,不容少緩,卽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隨破隨補,不必一新,此後則依此擧行。

○申錫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眞殿茶禮親行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北兵使尹禹鉉,爲先罷黜,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尹禹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辛丑九月十三日辰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一,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鼎在,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假注書申直模、金得秀,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原任直提學朴永元,直提學趙秉龜,檢校直閣金左根,直閣徐有薰,原任待敎趙斗淳,檢校待敎金洙根、李㘾,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幄次。通禮導上詣板位。通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伸,上行四拜禮,大臣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通禮導上詣盥洗位,盥洗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尊所,執尊擧內羃。通禮導上詣位前跪,基一奉香,永圭奉爐三上香,仍行奠爵。基一奉爵,永圭奠爵,次詣第二室第三室如右禮。通禮導上降復位。啓請鞠躬四拜,上行四拜禮,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禮畢。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依前方二貼製入事,榻前下敎。通禮導上還入幄次。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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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未肅拜。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曺錫亨未肅拜。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直模仕直金得秀。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永圭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申錫愚曰,左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曺錫亨落點。

○傳於申錫愚曰,明日次對,依例來會。

○申錫愚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新除授左承旨金學性,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洪永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修撰臣尹穳,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而提調徐憙淳,除拜刑曹判書矣。所帶刑曹判書,今姑許遞,何如?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左根落點。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申錫愚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卽者副校理沈敦永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㘾,副應敎南秉哲內閣進,副校理沈敦永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宗秉、趙道淳,副校理金應均,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以刑曹言啓曰,統長韓興周手本,別監崔應植違越約束,作弊貢房事,傳曰,嚴刑島配事,命下矣。應植嚴刑一次後,全羅道靈光郡荏子島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弘根箚曰,伏以,臣狗馬賤疾,積有形祟,前後至懇,屢瀆慈覆之天,早晩申籲,擬蒙悶恤之私,而近因日候不調,重嬰寒感,痰結肚膈,喘咳交作,疼遍肢體,運用甚艱,落席沈淹,殆將一旬,強參昨班,退輒添頓,諸證越劇,莫省四到。際伏承明日次對來會之命,臣於是悚迫惶隘,莫知攸措。當此廟務稍曠,聖念憂勤,凡在輔弼對揚之地,豈不萬萬欽仰,而臣之形實,房闥之不可起作,則軒陛周旋,其勢末由。玆不得不冒死陳暴,恭竢逋慢之誅,惶慄戰灼,不知所達。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賓筵之差退,庸何妨也?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於洪永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吏曹參判李奎鉉疏曰,伏以,臣頃以先塋有事,投章往省,旋因疾恙,就寓鄕廬,閒居調將,日事藥餌,不意玆際,伏奉亞銓新命,華浩遠宣,閭里動色,臣誠惝怳踧踖,莫省攸措。臣以屛伏之蹤,偏荷曲庇之私,前後批飭,開釋委摯,含恩怵義,黽勉出膺,數月以來,除旨聯翩,覲耿於逖違之餘,陪扈於密邇之列,榮感之極,竊以趨走爲恭,今於見職,又係宿趼,何敢更事逡巡,而第臣稟質虛脆,自少善病,源委轉深,到老益痼,近因換節之交,宿症越添,癖積衝亘而肚腹攢刺,頑痰流注而腰脅牽痛,素患腳祟,猶多拘攣,榮衛漸鑠,形穀徒存,委淹床玆,萬念如灰。非但臣不以恆人自居,人之視臣,亦以爲一癃病之物耳。藉使寄身便宜,盡意調治,譬如木眢井,尙難以復受蘇潤,顧何可以筋力奔走,少效殫竭之誠乎?揣量已熟,陳就無望,況銓綜之職,不宜緣臣而瘝曠,惶隘添病,不容泯默,縣道陳章,略控實狀。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公務無曠而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

○大司諫李竣祜疏曰,伏以,臣於是職,初不近似,閱月虛縻,恆懼不稱,當此霜候之乖令,猝添痰癖之宿崇,叫囈不省,課日違傲,惶隕之至,罔知攸措。玆敢略具短章,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遞斥,仍治臣瀆擾之罪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竊有目下萬萬駭惋者,不容泯默,有此陳暴,伏望細垂察焉。噫,臣於病伏之中,卽伏見籌司草記,不覺髮豎而膽掉。惟彼北兵使尹禹鉉,自是武夫之無知,則顧何必苛責之有也?雖然階是二品,職是重閫,鼎鐺尙有耳。渠雖麤劣,宜知邦憲,此罪人之負犯,何如,前後之懲討,何如?三尺童子稔知其罪,走卒婦孺,咸稱其辜,以若罪犯,有若薄譴,輿憤久鬱,公議莫洩,王章未加,鬼誅先及,秉彝所同,孰不憤惋?渠獨何心,敢行關文於列邑,顯有扶護之跡?隄防由此而益壞,分義由是而都虧,言念及此,吁亦痛矣。關行節次,是何等營護,公稱職名,是何等無嚴,人心日下,變怪層生,致使如渠者類,有此無前之變,渠亦人耳,是可忍也,世道之變,已無可言,王法之輕,胡至此極?此而置之,其可曰國有法乎?臣謂前北兵使尹禹鉉,拿鞫得情,明正典刑,以爲嚴隄防重懲討,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此事自有廟覈之斟量,無待更覈,則設鞫之請,何其乖當之甚也?此果爲聲討乎,抑爲尋事乎?予實莫曉指意也。

○司諫李莊緖疏曰,伏以,莫重者,邦憲也,莫嚴者,懲討也。噫,明川府物故罪人李止淵之負犯何如,干係何如,而罪止薄竄,尙逭顯戮,公議久愈沸鬱,聲討至今方張,而王章未伸,鬼誅先加。凡在橫目之列者,苟有秉彝之心,其孰不憤惋痛恨,而噫,彼北兵使尹禹鉉,本以鄙微之類,蝨附於止淵,卵育於止淵,積懷怨懟之心,潛售嘗試之計,乃於罪屍返櫬之日,敢以判府事三字,登諸公牒,輪之各邑,有若無故遠死者之出義庀喪者然,渠以麼麽武弁,眼蔑國法,意在黨逆者,苟究心腹,合置何辟?道臣論列,籌司請罪,極其嚴正,而此不可以尋常罪囚,按例拿問而止。臣請前北兵使尹禹鉉,亟令王府,具格拿來,嚴訊得情,明正其罪,俾王綱肅而奸黨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不見諫長之批乎?情無可覈,罪有當勘,何至於逐名呈課,殆若急變者乎?

○副校理沈敦永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祖母素患痰癖之症,加以癃老氣力,恆委床笫,日候之不適,調將失宜,一倍添劇,膈火升而榮衛尤損,胃氣弱而飮啖全卻,形症奄奄,轉側須人,家僮蹱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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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直模金得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永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前方中鹿茸加五分,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洪永圭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永圭曰,傳香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洪永圭啓曰,行刑曹判書徐憙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大臣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今十六日忠文公李頤命致祭,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以左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傳於申錫愚曰,中官金夢說,令該府拿問嚴勘。

○以中官金夢說拿處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分揀。

○傳於申錫愚曰,中官權斆鬱咸鏡道慶源府定配。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牌不進,掌令兪象煥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以校理趙道淳,副校理金應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以校理李宗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洪永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宗秉、趙道淳,副校理金應均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贈謚敦僖公李膺擧延謚,今九月二十八日,定行於平安道寧邊地鄕第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贈謚武翼公徐有大延謚,今九月二十一日,定行於京畿喬桐府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趙元錫爲御營中軍。

○行刑曹判書徐憙淳疏曰,伏以,臣儱侗瞶劣,不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頃被誤恩,待罪本兵,蚊負僬擔,畢竟僨踣,臣固所預料矣。夫陪扈至重,師律莫嚴,雖一步一騎,違失行伍,凡在司命之地,難逭不飭之罪。況此羽林前驅,不遵傳關,駕路淸塵,遂錯臨岐,卽前所未聞之擧也。臣時在衛班,雖未躬率,旣不能先期而檢飭,又不能臨事而覺察,以致師行無紀,衛儀顚倒,本兵之責,顧安在哉?罪重罰輕,薄罷而止,且惶且感,無所容措。屛伏郊坰,惟嚴誅是俟,今乃不惟不加之罪,恩敍特降,除旨聯翩,顧臣無似,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臣聞命驚恐,自不覺感淚之先逬也,在昔周任之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其所云不能者,卽不能擧其職之謂耳。臣之所坐,不可但曰不能擧職而已,則自有當被之律,而尙是未勘之身也,今何敢諉之以時日稍間,職事有異,憑恃寵命,晏然冒進,自同無故之人哉?徊徨戰灼,不知所云,名牌之下,承膺末由。玆不得不略綴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賜鐫遞,仍命司敗,重勘臣罪,以昭法紀,俾全微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伊時所失,不在於卿,而大僚責備,卽取以重事面也,何必深引?卿其勿辭行公。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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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坐直。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致祭進。同副承旨洪永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直模仕直金得秀。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雷動電光。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金學性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兪象煥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同副承旨洪永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臣以忠文公李頤命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事,標信啓請矣。日勢已晩,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亨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亨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亨曰,只推。

○以校理趙道淳,副校理金應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學性曰,只推。

○以校理李宗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學性曰,只推。

○金學性,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道淳、李宗秉,副校理金應均,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權斆鬱,咸鏡道慶源府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權斆鬱咸鏡道慶源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戶曹參判金東健疏曰,伏以,臣猥膺使命,出疆有期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廣州地,本生父母墳山,在於果川地,今當遠離,將又經歲,松楸之展省旣曠,霜露之悽愴冞增,庸敢不避煩屑,冒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許臣往來之暇,俾伸切至之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掌令兪象煥疏曰,伏以,王綱解細,人心詿誤,駸駸然自歸於蔑法之科者,至有如尹禹鉉而極矣。噫,物故罪人李止淵,負犯之至重,干係之莫嚴,凡在橫目,孰不扼腕,而王章未伸,鬼戮先加,失刑莫大,輿憤愈激,惟彼禹鉉,亦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也。苟有秉彝之同得,豈容背馳於國是?乃於罪屍之返櫬也,肆意營護,殆同應行之例,公傳文牒,敢書罪削之職,放恣無憚,胡至此極?其背國之凶肚莫掩,黨逆之陰計自露。噫,以渠平日狗苟之行,狐媚之習,意在瞻顧,計售嘗試,究厥心腸,吁亦㦧矣。今若以一鄙悖武夫,置之於無足深誅之科,則甘心死黨,恣意犯分之類,其將接踵而起矣,豈不大憂哉?且伏念,莫重者紀綱也,莫嚴者隄防也。廟啓之罷拿,亶出於存國體,臺論之峻發,實在於折奸萌,而及伏見諫臺疏批之下者,終靳兪音,臣不勝憂慨之至。以若干係之莫重,情節之至悖,殆同尋常罪囚之待其就拿,循例議讞,終未有嚴賜處分,則臣竊恐國綱由是而蔑如,世道由是而壈了,奸萌由是而滋長,兇徒由是而跳踉,是豈細故也哉?此等干犯之施以當律,不容暫緩。臣謂前北兵使尹禹鉉,亟令王府,具格拿來,嚴訊得情,夬伸典刑,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言何所指也?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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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坐直。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得秀仕直李又新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亨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基一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曺錫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右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申直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直模改差,代以李又新爲假注書。

○傳於鄭基一曰,禮工換房。

○以校理李宗秉、趙道淳,副校理金應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亨曰,只推。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錫亨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陳疏,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亨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亨曰,只推。

○鄭基一,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金左根,時帶摠管矣,職務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徐宅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弘根疏曰,伏以,臣於日前賓接之命,猥貢短牘,恭俟慢闕之誅,及奉批敎,諭之以差退,勉之以安心,臣於是,萬倍惶祝,益無所容措。第臣日者之病,不過是採薪之憂耳,處溫將息,豈無略綽痊理之漸,而若其已成殘痼,無望驅策之實,臣不敢以屢瀆爲悚,冀倖於天地父母之前也。噫,臣之受命是任,將半年於玆,冒玷寵次,厚辱具瞻,椳楔而承樑棟之任,籥筲而受池沼之用,負乘必至之誡,埴冥索之懼,明發徊徨,莫知稅駕之所,而私竊惟念,恩遇如天,報補無階,起居而粗伸義分,趨走而劣效畏恭。卽臣塵剎之奉,區區所矢於心,而天之所廢,病不自徇,時月點檢,有劇無退。蓋生人所用,耳目是仗,而顧臣貞祟,寔在於此。聽焉而瞶,視焉而蒙,蒙甚瞶極,眩掉隨之,間嘗叨侍於筵席駕輿之下,慌駭慙疲之狀,畢露無餘,庶幾庇覆之慈,燭悉而矜恤之也。夫病不可以矯增而強掩,以其莫逃於形神動作之際也,而臣之病,又在表而不在裏,雖欲周遮,不可得也。家常酬接之關涉冗瑣,尙不但爲妨工害事而止?矧玆輔相之職,非臣一身一家之計,則萬難久據之義,不待臣言之畢,而有識尙論,必有以苟且虧損,議國體而憂國事,臣之罪尤安所自遁也?今又元輔釋負,仰成無所,臣於是裒然右三事之列矣。鳴鳥不聞,駑馬將前,攝乏總財,儘力擔夯,豈臣之病所可爲也?歷數往牒,判亦無病如臣而一日冒居者矣。諮詢而無由應對,稟覆而莫審兪咈,進接謨謀之行不得也。尋數行墨,怳惚迷誤,接物應事,遺前失後,簿領剸理之行不得也。百度之隳,庶事之廢,害將安歸,罪當何居?嗚呼,假使臣幸無此必無幸之病,黽勉蹲仍,稱塞絲毫之效,磨頂放踵之所不辭也,霑體塗足之所不恤也。旣知其萬萬無是望,則古人所謂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者,臣誠俯仰歔欷於斯也。情窮勢極,言不知裁,惟聖慈矜其實而恕其僭,曲賜悶諒,劃行斥退,俾有以克全事體,粗安微私,則生成之澤,臣將如新受賜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元輔才以病解,而卿又如是言病,誠非意慮之所到也。視減則自是向衰之例證,聽祟則又似近日之旡妄,此何足爲辭免之端耶?輔相去就,關係不輕,卿勿更辭,益勉匡弼,以毋孤委寄之至意。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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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緣故出。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亨。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得秀李又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錫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右副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亨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亨曰,只推。

○洪永圭,以吏曹言啓曰,贈謚忠簡公趙鍾永延謚,今九月二十五日定行於江原監營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韓啓源疏曰,伏以,臣於掌令兪象煥之疏,深有所未曉也。夫尹禹鉉之事,乃前所未有之變怪也。李止淵之負犯至重,聲討方嚴,擧一世婦孺輿儓,孰不知公議之莫拂,而營護之不敢,則曾謂尹禹鉉獨不知之乎?其心則難掩於私護,其跡則自歸於蔑法,卽是大無嚴也。臣固曰情不待究,罪在罔赦,而兪象煥之疏,或曰瞻顧,或曰嘗試,至若狗苟狐媚等句語,上下照應,若有包蓄。噫,瞻顧嘗試,是果用於何等處也?罪各有誅,論自異辭,則臣未知尹禹鉉之所顧瞻者何日,嘗試者何地。狗狐情態,雖其鄙悖苟媚之計,未必在於罪屍歸櫬,則此臣所以莫曉其指歸也。夫臺閣之言,未嘗不曰寧激無渝,而言人罪實,各有段絡,罪而請律,亦有當否,夫鞫之雲者,鞫其必隱之端緖,可覈之源委也。今尹禹鉉之事,臣則以爲,以其罪罪之可也。恐亦無端緖源委之可鞫,而況廟覆甚嚴,府讞在前,則前後臺章,輒請鞫覈者,太不稱停,實未知何故而然,而至於掌憲疏之種種句語,又不可但以不稱停言,外假明張,內售投抵,閃忽叵測,專出挾雜,此若不嚴加處分,杜折其萌,則竊恐怪鬼之潛伺,日售其奸,駭機之迭發,愈狡且㦧,寧不寒心?臣謂掌令兪象煥亟施屛裔之典,前後兩臺臣,亦竝施譴罷,斷不可已。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此事罪固自在,而兩諫請鞫,不但以不當言,以其臺言也。故姑賜批諭,而憲疏句語,予亦驚惑。今見爾疏,可以洞悉,所請竝依施。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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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亨式暇。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得秀仕直李又新。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召對爲之。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永圭曰,檢校待敎南秉哲,馳詣華寧殿,奉審摘奸,仍詣健陵、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洪永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金蘭淳進,參判李奎鉉,參議李圭祊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洪永圭進。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同道及他道堂上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啓朝爲大司諫,宋能圭爲司諫,金龍洛爲掌令,閔祥鏞爲典設別提,金觀垕爲淑陵參奉,朴蓍會爲會寧府使,白希洙爲明川府使,趙基升爲黃澗縣監。

○兵批,行判書洪敬謨,參判李鼎臣,參議李是錬病,參知洪龜燮入直進,右承旨金箕晩進。副護軍單李鼎在、安愼良。

○吏批,再政。以徐用輔爲宗廟令。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箕晩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趙熙錫,羽林衛將李基碩,文臣兼宣傳官沈宜冕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都試時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司憲府掌令兪象煥,亟施屛裔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兪象煥全羅道長興府屛裔,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閔致成狀啓內,明川府使李周喆爲先罷黜,令攸司稟處,鏡城前判官吳正秀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周喆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吳正秀自任所未及上來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照目,粘連向前罪人金官玉亦,殿牌作變節次,旣已箇箇承款,令本道臣,近邑守令中別定假都事,卽其地不待時處斬,何如?判付,啓依允。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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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羲錫未肅拜。左副承旨曺錫亨。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得秀李又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永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左副承旨曺錫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長淵縣監趙果永下直,長方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申錫愚曰,召對入侍。

○傳於洪永圭曰,禮房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申錫愚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羲錫落點。

○禮曹,來十一月初二日景慕宮冬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恭依。

○申錫愚啓曰,會寧府使許棨,移拜北兵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兵使所授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掌令金龍洛,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永圭曰,只推。

○洪永圭,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東萊府使姜時永狀啓,信行年條定送之意,捧標於倭人處後,許納書契,任譯輩初不預探稟告,以致倭人自定年條,遽請納契之罪狀,詳査發聞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該府使狀啓,則以爲,曉諭館倭後,捧標上送,其時訓導玄學魯,拿致嚴査,則所告內,昨年冬館守倭以爲,請信差價,當於明春出來雲,而旣無文蹟,只憑口傳,遽然稟告,在所審愼,趑趄未果雲。拘留本府,以待處分爲辭矣。館倭處,今旣捧標,回答書契,令承文院撰出下送,而年條則以丙午爲定之意,使之措辭,該訓導旣聞明春差價之行,而不爲先事周章,以致島契之自定年條者,有違舊例,亦關後弊,其所擧行,誠甚駭痛。令攸司照法嚴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頃因東萊府使姜時永狀啓,信行年條定送之意,捧標於倭人處後,許納書契,任譯輩初不預探稟告,以致倭人自定年條,遽請納契之罪狀,詳査登聞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該府使狀啓,則以爲,曉諭館倭後,捧標上送,其時訓導玄學魯,拿致嚴査,則所告內,昨年冬館守倭以爲,請信差價,當於明春出來雲,而旣無文蹟,只憑口傳,遽然稟告,在所審愼,趑趄未果雲。拘留本府,以待處分爲辭矣。館倭處今旣捧標,回答書契,令承文院撰出下送,而年條則以丙午爲定之意,使之措辭,該訓導旣聞明春差價之言,而不爲先事周章,以致島契之自定年條者,有違舊例,亦關後弊,其所擧行,誠甚駭痛。令攸司照法嚴勘,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該訓導玄學魯,方在東萊府,發關該道,使之罔夜押上,待押來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丑九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申錫愚,檢校待敎李㘾,侍讀官金應均,檢討官尹穳,假注書李又新,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各持《綱目》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應均讀自復作阿房宮,至縣無守城。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應均曰,復作阿房宮之復字,蓋有深貶底意。始皇之作此宮也,窮民之射,渴人之力,極其壯麗,有何復作之擧,而二世貪侈之習,猶不已焉。又使民困苦至此,怨讟朋與,亂隨而起,遂失天下,嬴秦之貪暴無道,不可勝言。大抵治國之道,莫先於崇儉愛民。是以帝堯土階三等,茅茨不剪,大禹卑宮室菲飮食,以致協和萬方,政乂敏德之化,此皆大聖人至德盛化,後世人君之所鑑法,而雖以後世中主言之,漢文帝以百金之財,爲中人十家産,遂罷露臺之作,治化郅隆,有四十年刑措之風,至今稱美。自古聖帝明王,莫不以節財用愛民力,爲致治之本。伏願bb此b等處,深加諦察焉。上曰,下番讀之。穳讀自誅暴秦據咸陽,至鮒付、子順之子。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穳曰,今此臣所讀自止中,別無文義之可奏,而第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目下悠悠萬事,莫大於聖學之陳勉,是以大小臣僚之前後進言者,必以勤聖學爲第一義諦者,誠以國之治否,民休戚,實係於此也。蓋聖學勤則德業日隆,而國計民事,自底熙洽,聖學不勤則志慮靡定,而治法政謨,無所資益,是知政令施措,皆從學問中出來也。自古聖帝明王,莫不以學問爲致治之本。大禹懋惜陰之工,而以致四方之風動,成湯修日新之德,而乃有兆民之允懷,玆豈非今日之所當鑑法者乎?惟我殿下,春秋鼎盛,聖知明達,政宜惜寸陰懋日新之工,可與禹、湯比隆,而竊覸近日以來,非但經筵之稟,課日停下,竝與召對之命,不賜頻接,沁泄度日,殆同東閣者然,未敢知淸燕涓蠖之中,所玩繹者何書,所留心者何事,而聖念若不能專致於學問,則聲色玩好之物,游戲䙝狎之類,皆足爲移心之資,豈不大可懼哉?且以講對時言之,句讀之間,心口未協,尙欠專一之意,文義之際,發問絶罕,未免循例而止。若此不已,雖日開三講,群僚徒歸應文之具而已,尙何望其終始典學,以至緝熙光明之域哉?繼自今法講召對,課日爲之,對方冊如對聖賢,必存誠敬,所讀者義,潛心玩究,經傳之嘉謨善政,史書之治亂得失,隨處討論,酬酢如響,情志流通,則聖學當有資益之效,群下必盡啓沃之誠,豈不盛哉,豈不休哉?臣雖無似,職忝論思,憂愛之誠,不能自已,不避猥越,敢此仰勉,伏願深加體念焉。應均曰,下番所奏,甚切實矣。臣謹按宋史,以哲宗夏月停講。其臣范祖禹有曰,陛下今日之學與不學,係他日治亂。又曰,凡人進學,莫不在於年少之時,數年之後,陛下雖欲勤於學問,恐不得如今日之專一也。此言甚合於勉學之語。今當秋氣淸涼之序,政宜聖學勤政之時,伏願殿下,課日經筵,頻接召對,益勉緝熙之工,是臣區區之望。上曰,閣臣讀之。㘾讀自八月楚將武臣,至旗幟皆赤。上曰,止之,文義陳之。㘾曰,此自止中,別無文義之敷陳者,而蓋嬴秦之至二世亡者,致使百姓困苦愁怨,不得安其業得其所耳。國之興替,專係於民心之向背也。故聖主明君,視民如傷,或有一夫之不獲,則若恫在己,以誠小民爲祈永之本也。大抵帝王之學,不在於章句掇拾,須以理亂得失,爲要領旨義,審得於何者善何者惡,體驗於吾一身上日用動靜雲爲之間,則自有心得之竗,而以至於三代郅隆之治,決非高遠難行之事,豈不休哉?雖昏亂之主,非不欲卜國綿遠,以享安樂,而每浸潤膚受之蔽,終不能覺悟,而自底亂亡,豈不大可懼哉?至如二世之怒於使以反者聞者皆此類也。儒臣所陳,皆爲切實。伏願殿下,日接講官,發難辨疑,雖於燕閒之中,監古徵今,以居安思危,益軫乾惕焉。上曰,參贊官讀之。錫愚讀自楚人項梁起兵於吳,至自立燕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錫愚曰,項羽學書不成去,及學兵法則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學,以書之用謂足以記姓名而已,何其悖也?漢祖初起,其不好學,固與項羽無異,而然其本姿,已有寬暴之殊,智力之分,及定天下,聽陸賈前說《詩》書,號曰《新語》,頗喜其說,其成敗失得之辨,亦決於此矣。其時專以權數詐力相高下,而書之爲重,猶尙如是,況乎仁明之君,處於熙泰之世,欲講三代之治而施諸用,則捨是書奚以哉?下番玉堂纔以勤講學仰奏,而其言切實,伏望體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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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羲錫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得秀仕直李又新。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亨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永圭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明日再明日齋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學性曰,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傳於申錫愚曰,咸鏡道慶源府定配罪人權斆鬱移配忠淸道黃澗縣。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掌令金龍洛,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金學性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明川府使白希洙,黃澗縣監趙基升兩司俱未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以兵曹言啓曰,守門將李尙烈,不有呈由,擅自下鄕雲,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四日一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明學爲羽林將。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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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羲錫。左副承旨曺錫亨。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得秀李又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洪永圭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掌令金龍洛,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以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申錫愚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以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申錫愚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韓啓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申錫愚啓曰,獻納金始淵三牌不進,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金始淵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分揀。

○曺錫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慶源府定配罪人權斆鬱,移配忠淸道黃澗縣事,承傳啓下矣。權斆鬱忠淸道黃澗縣移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前))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辛丑九月二十二日辰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羲錫,左副承旨曺錫亨,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假注書金得秀、李又新,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原任直提學徐憙淳、朴永元,直提學趙秉龜,原任直閣李嘉愚,檢校直閣金左根,原任直閣李景在,檢校直閣李公翼,原任待敎趙斗淳,檢校待敎金洙根、李㘾,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幄次。通禮導上詣版位,通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伸,上行四拜禮。大臣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通禮導上詣盥洗位,盥洗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尊所,執尊擧內羃。通禮導上詣位前跪,基一奉香。永圭奉爐三上香,仍行奠爵,基一奉爵,永圭奠爵。次詣第二室第三室如右禮。通禮導上降復位,啓請鞠躬四拜,上行四拜禮,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禮畢,通禮導上還入幄次。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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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羲錫。左副承旨曺錫亨緣故出。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得秀仕直李又新。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掌令金龍洛,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未肅拜,持平南性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永圭曰,召對入侍。

○申錫愚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韓啓源,獻納金始淵,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申錫愚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李啓朝,司諫宋能圭,正言李在立、姜麟岳在外,只有獻納金始淵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而掌令韓啓源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川府使白希洙,黃澗縣監趙基升,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啓朝,司諫宋能圭,正言李在立、姜麟岳在外,只有獻納金始淵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於申錫愚曰,宮人福錫定配,宮奴裴英福刑配。

○辛丑九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永圭,侍讀官李宗秉,檢討官沈膺泰,待敎趙鳳夏,假注書金得秀,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各持《綱目》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宗秉讀自韓廣至燕,至未知此兩人所欲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宗秉曰,韓廣自立爲燕王,而趙不能禁,武臣自立爲趙王,而楚不能禁者,何也?蓋陳勝有以敎之也。陳勝首事擧義,而始至陳,自立爲楚王,此示天下私也,私者利己之謂也。是故武臣韓廣亦以利己之心而自王焉,是皆效尤於陳勝者也。古人有言曰,王者無私,豈有以私而能王者乎?蓋至公無私者,天地之心也。王者以天地之心爲心,故亦至公無私而已矣。《書》曰,惟天地萬物父母。傳曰,君者,民之父母,天地之心,無私也。故林䓤之中,無一物不遂其生,人君之心無私也。故億兆之衆,無一夫不被其澤。今我殿下,卽環東土億萬生靈之父母也。克體天地至公無私之心以爲心,則德化日盛,惠澤旁流矣。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讀之。膺泰讀自夫武臣張耳,陳餘,至爲魏王而相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膺泰曰,趙王之還國,不在於使者之屢請,而乃在於養卒之一言,則養卒之智,固有過於耳、餘之賢矣。夫廝養者,析薪煩烹之謂,其職也賤,其人也微,殆與管庫之士,抱關之監,一流人耳。然或擧之以覇晉,或迎之以存趙,是豈非知人用人之驗乎?戰國之時,猶尙如此,矧今聖明在上,廣搜草野之隱士,旁招韞櫝之異才,器以使之,列於庶位,則朝有得人之盛,野無遺賢之歎矣,豈不休哉?伏願懋哉念哉。上曰,閣臣讀之。鳳夏讀自周巿定魏地,至沛公出戰破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鳳夏曰,周巿旣定魏地,諸候共欲立之,固辭不聽,迎立公子咎爲王。夫此時天下瓦解,群雄竝起,得尺得寸,爭王爭覇,且謂王侯無種之說,不知君臣之有義。至於周巿,斷然守忠,不聽諸侯之言,終立魏咎,盡勉輔相之道,其爲國之誠,報君之心,在當世一人也。大抵人君褒忠尙義,進賢禮士,推恩廣惠,浹洽肥髓,則世臣邦彥,莫不輸忠盡誠,四海皆有愛戴之心,萬方亦懷忠義之志,扶綱常於天地,昭義理於日星,社稷安於鼎呂,邦基鞏於磐泰矣。伏願殿下,懋加澄省焉。上曰,參贊官讀之。永圭讀自沛公旣破秦軍,至故二人獨得脫。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永圭曰,臣所讀自止中,別無可陳之旨義,而第有區區愚衷,玆敢仰達。夫讀史之法,與經傳有異,汎濫乎君臣得失之蹟,審察乎治忽興替之機,龜鑑焉在是,柯則焉在是,其善與惡,皆可以師之而已,不必逐句尋繹,隨行探賾,如法講之爲也,且況召對,晉接無時,體例甚簡,質疑問難,情志流通,繁不相嫌,多而益善,一日所講,雖至一二篇,未必以貪務爲拘,而臣竊覸今日諸臣所讀,不過數板,草草敷陳,殆同文具,上無發問之擧,下無奏對之暇,是可謂有其名而無其實也。臣不勝歎惜之至。伏願另加體念,勿以人微而廢言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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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羲錫。左副承旨曺錫亨。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得秀李又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召對爲之。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四大臣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今二十五日忠翼公趙泰采致祭,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以慶尙監司洪在喆狀啓,蔚山等邑民家頹壓事,傳於申錫愚曰,民家頹壓,若是夥多,誠甚驚惻。元恤典外,竝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掌令金龍洛,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洪永圭,以戶曹言啓曰,臣秉鉉與正郞臣李聞榮,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啓下手本中有頉處,眼同看審,則不無間間修補處,而節候差晩,土功爲難,待明春漸次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林柱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徐念淳狀啓內,長壽山城別將黃基濂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黃基濂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宮人福錫定配,宮奴裴英福刑配事,命下矣。裴英福嚴刑一次後,福錫全羅道務安縣,英福慶尙道安義縣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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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羲錫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緣故出。同副承旨洪永圭致祭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得秀仕直李又新。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永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錫亨曰,召對入侍。

○洪永圭啓曰,臣以忠翼公趙泰采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亨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掌令金龍洛,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亨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徐英淳狀啓,楊州牧使白殷鎭遭父喪事,傳於洪羲錫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洪羲錫啓曰,今九月二十七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錫,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進上鍼子及諸醫所用鍼子,例有三年一次造成之規,而明年乃是當次之年。依例精造進上後,分給諸醫,明年又是寅年,三寅鍼亦爲依例精造進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晉州幼學朴在彬所志,則以爲,族弟在圭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在詹二子基榮,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朴在彬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在詹第二子基榮,立爲朴在圭之後,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四日亥正二刻十三分立冬十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臣完植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哲權、沈興奎身爲將官,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洪在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丑九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曺錫亨,侍讀官沈敦永,檢討官沈膺泰,待敎趙鳳夏,假注書李又新,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各持《綱目》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敦永讀自秦嘉起兵於郯,至以及於敗。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敦永曰,陳勝不過以漁陽一屯長,旣無過人之才略,且非民望之素從,然此攻秦王楚,其勢易然,誠以海內苦秦之餘耳。惟彼輕淺之量,不思拊循之策,待以衆賓之禮而妄自尊大,是非泰而驕也。偏聽輕威之說而枉行誅罰,是非威而猛也。驕且猛焉,其勢不長,理所必至,則顧何足道哉?臣謹按《論語》曰,君子無衆寡,無小大,無敢慢,斯不亦泰而不驕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此乃聖人全體渾然,陰陽合德,敬以直內,臨之以莊,故上無自廣之志,下憚不惡之嚴,非以威驕加於人也。蓋其莊敬之工,非獨於應事之際,接物之間,使之有以服吾之德,畏吾之威而已。誠能嚴恭寅畏,常存此心,使其終日儼若,不爲物慾所侵撓,則推之讀書,以之觀理,將無所往而不得其當矣。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下番讀之。膺泰讀自春正月,至非世指名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膺泰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者,其中有心之一字,臣請推是字而仰奏矣。夫心者一身之主而萬化之原也。天之賦人,莫不有是心,而是心之中,又有道心人心之分,發於天理者爲道心,發於人慾者爲人心。二者之間,其幾甚微,故大舜垂精一執中之訓,鄒聖著操存舍亡之誡,是皆丁寧告戒,深切著明者也。惟我殿下,日開筵席,召接臣隣,討論經傳,探頤蘊奧,擇其精一而固執之,慮其舍亡而採存之,終始典學,無少間斷,則心性之涵養,德業之進修,自不覺其緝熙光明之域矣。夫何近日以來,法講召對,或時有命,而句讀文義,未免文具而止,時日作輟,非徒寒曝之頃而已。如此而安望其聖工之將就乎?臣竊恐殿下於燕涓蠖濩之中,有未能以道心爲主,而使人心聽命焉故耳。伏願繼自今,益加克己之工,俾底日新之盛,不勝幸甚。上曰,閣臣讀之。鳳夏讀自嬰乃謂軍吏曰,至梁自號武信君。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鳳夏曰,臣所讀自止中,別無可陳文義,而范增說以立楚之策,項梁延立懷王之孫,以從民望,以收人心,則名分義理,於斯可見也。夫秦肆戾虐,彝倫之常絶矣,列國竝起,上下之分蔑矣。然而楚立懷王,民心響應,則此天地之常經自在,君臣之大義自存也。大抵人君立紀正綱,守經明義,然後人心之趨向,如水之就下,上無經法之壞,下無僭越之擧矣。伏願殿下省察焉。上曰,參贊官讀之。錫亨讀自張良說梁曰,至秦民駭懼思亂。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錫亨曰,秦之李斯居台鼎之位,任輔弼之責,而懼其誚讓,重其爵祿,敢以天下桎梏,滅仁義驅諫諍之說,迎合主意,騁辯固寵,此特鄙夫患得患失阿諛苟容之態耳。爲其上者,不惟不痛加懲斥,乃反悅豫而嘉納之,秦之亡,寔由於此。《書》曰去邪勿疑,蓋諂侫之徒,亂人家國,因不可一日假貸,而長其側媚之習也。《綱目》一部,黜陟嚴明,列國君臣之臧否得失,無不歷擧而載之,俾以爲後世鑑戒之具,伏願留神省察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詣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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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緣故出。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羲錫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得秀李又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召對爲之。

○曺錫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左承旨金學性,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掌令金龍洛,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亨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學性,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亨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憲淳爲楊州牧使。

○曺錫亨,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王德元,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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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坐直。右承旨洪羲錫。左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得秀仕直李又新。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學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錫亨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羲錫曰,召待入侍。

○曺錫亨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掌令金龍洛,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亨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亨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蘭淳進,參判李奎鉉病,參議李圭祊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學性進。以李顯養爲司䆃主簿,李章運爲順懷墓守衛官,李種赫爲博川郡守,兼持平李廷斗減下批。

○兵批,行判書洪敬謨進,參判李鼎臣入直,參議李是鍊,參知洪龜燮病,左副承旨曺錫亨進。以李嘉愚爲都摠管,沈漢永爲副摠管,任泰瑛爲內禁將,具載鳳爲羽林將,李得潞、羅鵬南爲五衛將,朴兌升爲忠壯將,李根永爲訓鍊僉正,申泰運爲文兼,金一求爲武兼,尹行敬爲守門將,劉漢邦爲長壽別將,同知單李珌秀,僉知單宋在益、金東益、金應秀,副護軍金箕晩,以上竝單付。

○曺錫亨,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羽林衛將具載鳳,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具載鳳。

○曺錫亨,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弘根疏曰,伏以,《易》咸之傳曰,君臣能相感,則君臣之道通,上下能相感,則上下之志通。蓋有感必通之理,無有古今,無有尊卑,惟誠者能之。故宋臣歐陽脩之言曰,天鑑孔昭,而一言可以感動者,在能致其誠。顧臣賤末,去就之仰塵崇聽,未可謂不刳瀝而搯擢,積諸中而發於外也,而聖心邈然,不見有孚格啓納之功,此其故何也?一則臣之不誠也,二則臣之不誠也。夫大臣者,所以佐其君而令其民,民從以信之者也。不誠之如臣,而尙可以輔弼承攝乎?其間責其有咸亨觀感之美也哉?此臣所以暋不知畏,臶籲而不知止也。人於疾痛,不能強所不強,亦猶誠不誠之爲十手目所指覩,雖欲厭然而自揜,有不可得也。以聖上庇覆臣憫恤臣,言語奏對之所悉,進退周旋之所燭,臣豈無望乎一言感動之幸,而今所以落然自失,倀然若無所於歸者,臣愚死罪以爲,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煩瀆之爲隳壞義分,臣非不知也,強聒之爲乖損事體,臣非不知也。人之厚誚於臣在此,臣所自悼以莫由自恕也,亦惟在此,而以臣目下形實,先犯不量之誡,畢竟爲昌披顚倒,收拾不得,則是以臣一身之病,病及於國也,寧有此哉?噫,力抗臨軒之召,始終不奪其志,古之人有蔡謨能焉。臣之嚴畏怵迫,冒膺謬恩,固當爲謨之所笑,而旣出旋入,章四十有餘,上以必準爲諒,古之人葉向高又能之。當時不以爲非,後世不爲不取,則臣雖無似,寧不向高所得,爲區區所自期也哉?偏蒙不世之遇而惟便宜是占,臣之罪也,積瘝方殷之務而惟拋委是甘,臣之罪也,而究其實則病之所廢,事不從心,蚤夜瞿瞿,思所以可擔可勉之方而無其說焉,萬萬非便宜之計,而拋委之爲也。用敢薰沐宿戒,齎忱攄悃,更慁於日月之明。伏乞聖慈,念無物不感之義,軫至誠必致之效,亟允臣切至窮急之懇,將臣職名,亟行刊斥,以究顧復恩勤之澤,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又此辭免,何也?一之爲過,其可再乎?前批已罄,想不待更加敦勉,而卿所云君臣上下感應之理者,極爲切當,無乃予小子誠淺,不能感卿而然歟?此予所以自愧,而非卿所以自引也。至若有明輔臣事,亦自有當時事勢之不得不然者,卿豈可一毫擬議於此乎?況今廟務賓筵久曠,一日延拕,尤極悶菀。卿須體予至意,亟斷來章,俟少間登對。仍傳於曺錫亨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辛丑九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羲錫,侍讀官沈敦永,檢討官尹穳,檢校待敎南秉哲,假注書金得秀,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各持《綱目》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敦永讀自郞中令趙高,至權重於陛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敦永曰,國家之替隆,實係於用人之邪正,而用賢則國以之隆,不用賢則國以之替,此不待博考而後知之,卽此一章,可以監矣。趙高以刑餘小醜,恃恩專恣,忠諫者謂之誹謗,深計者謂之妖言,禦下蔽上,導諛薰染,使其君迷不自覺,習與性成,秦爲天子,二世而止,是豈不大可戒也哉?夫人君習與正人居之,不能無正,猶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習與不正人居之,不能無不正,猶白沙在泥,不染而黑。是故宋程子嘗進言於朝曰,人主一日之間,接賢士大夫之時多,親宦官宮妾之時少,則可以涵養氣質而薰陶德性,此誠治身之大法,不易之正論。故其後人臣之告其君者,必以此屢陳,而以其無新奇可喜之說,便歸常談,莫之省察。臣竊以爲,殿下於進接之時,亦已飫聞,而求其要道先務,捨此而將何以哉?伏願勿求新異之言,深究切至之要,應之於心,驗之於身,則其在進德之基,治國之要,大有益矣。懋哉懋哉。上曰,下番讀之。穳讀自二世乃使人,至爲中丞相事皆決焉。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穳曰,嬴秦之貪暴無道,卽歷代昏亂之世所無,而至於二世,民心去益渙散,國勢阽於危亡者,實由於深居阿房,不接臣僚,專聽趙高,惟阿媚是好,恣行暴虐,窮心志之所欲,民在塗炭而督責益苛,盜賊四起而晏若無事,惟與宦官婦女,日益淫肆,睯不覺察,若此而豈有不亡之理哉?大抵爲人君之道,雖在豐豫之時,恆存兢懼之心,斥去諂邪,樂聞讜言,則治道隆盛,邦命永固矣。是以益之戒舜曰,罔遊於逸,罔淫于樂。又曰,任賢勿貳,去邪勿疑,以大舜之聖,豈有此可虞之事,而猶以是言之,此可見儆戒於無虞者也,所以唐虞之盛而爲法於後世也。蓋前代之治亂得失,布在經史,瞭然可辨,雖非講讀之時,常常玩繹,可法者法之,可戒者戒之,聖德自底於嵬蕩,治化可期於郅隆。伏願懋哉懋哉。仍起伏更奏曰,臣於向日筵席,敢以陳腐之言,猥煩聖學之陳勉,幸自近日,召對頻接,成命屢下,不勝欣忭萬萬。第法講停廢,今已久矣,聖工間斷,不啻寒曝之頃,則下情抑苑,容有其極。臣謹按館中故事,列聖朝勤誦學之嘉法美規,燦然可鑑,而在純宗朝時,或有停講之命,諸儒臣聯箚仰勉,輒蒙開納之聖旨,椅與盛矣。至今欽仰,而竊覸近日以來,大小臣僚爲殿下講筵之勤御,屢屢陳達,終未有聽納之效,臣未敢知聖心或移於游戲玩好之間,而不能專致於學問而然耶?蓋學問程課之法,自天子至於庶人無二致。苟不專一於用工,難期其進就。殿下將來之進講經傳尙多,而《詩傳》始講,今爲四載,未過其半,若此而何時垂畢乎?臣以此等煩屑之言,陳達於至尊之前者,極知椳越,而講筵久停之餘,時有召接之命,則至於無知皂隷之賤,莫不聳聽欣幸,此實出於秉彝之性,而臣之三昧,適自講席而退,則家人亦爲之榮幸。以此觀之,人心之蘄望於殿下講學之勤者,卽是一世之所同然。伏願繼自今,法講召對,課日爲之,無或間斷,是臣區區之望焉。上曰,閣臣讀之。秉哲讀自章邯擊破楚軍,至諸別將皆屬焉。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秉哲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大義可達者,故玆取其句讀之意,仰陳矣。項梁再破秦軍,有驕色,宋義諫之以將驕卒惰等語,而梁不聽,卒爲兵敗身死矣。夫兵者死生之地,勝敗兵家常事,豈可以一勝有驕色哉?兵驕者敗,此之謂也。凡人情忽於所易,故自古良將,皆於戰勝之後,尤爲愼察,得志之地勿再往,亦此意也。梁旣不知,臨事而懼,又不能聞過則改,其所敗亡,不亦宜乎?大都人之驕矜,最是惡行,非徒不可於爲將而已,凡百事爲,未有驕而能成之者。國君驕人,則失其國,大夫驕人,則失其家,誠非虛語也。且經雲,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無足觀。況其無周公才美者乎?伏願殿下,每於此等處省念焉。上曰,參贊官讀之。羲錫讀自楚遣沛公伐秦,至王因以羽爲上將軍。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羲錫曰,項羽以蓋世之氣,拔山之力,喑啞叱咜,千人皆廢,實非沛公之敵手,則強弱之勢,宜若項勝劉敗,而羽則慓悍而所過無不殘滅,忌疑而不能用一范增,又有天地間不容之大罪,大失民心,遂至於敗。沛公則豁達寬厚,屈群善將,兵出有義,天與人歸,此所以得天下者也。大抵歷代之興替成敗,雖有事蹟之各殊,究其歸則不過是仁義之順逆,人心之向背而已。伏願於此等處,勿爲泛然看過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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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式暇。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羲錫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亨。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得秀李又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明,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曺錫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錫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習射技放事,標信啓下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亨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掌令金龍洛,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亨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亨曰,只推。

○洪永圭,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柳幼麟,典籍李容敏受由在外,直講朴奎賢方以入直,身病猝重,呈旬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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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羲錫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亨。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得秀仕直李又新。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永日gg洪永圭g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永圭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明日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錫啓曰,左副承旨曺錫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金弘根有身病,右議政鄭元容差祭,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永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禮曹,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攝儀改書下。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成近默,掌令金龍洛,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啓源,持平南性敎,獻納金始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錫愚曰,只推。

○申錫愚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博川郡守李種赫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啓朝,司諫宋能圭,正言李在立、姜麟岳在外,只有獻納金始淵一人,不得備員署經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於洪永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永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有薰在外,副修撰沈膺泰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穳,副修撰尹敎成,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龍虎營習陣,當爲設行,而本曹連因有故,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洪在喆狀啓,則備陳綿農慘歉之狀,仍以各營各衙所納軍布、樂工保布竝純錢,訓局保布五分四代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年穀雖幸登熟,綿農獨被災歉,軍民事情,合有軫恤,而所請稍過分數,軍需自有所重,訓局砲保三分一,兩營及兵曹軍布三分二代錢,各衙門身布、樂工保布,竝許純錢代捧,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及全羅監司李敦榮狀啓,則備陳綿農慘歉之狀,仍請訓局砲保三分二,兵曹及各軍門各衙門所納番布,竝許純錢代納,湖西則又以薴農薦歉,舒川等七邑軍布,以薴上納者,亦許限明秋以錢代納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兩道綿歉,比諸嶺南,差有淺深之別,而其爲被災則一也,亦宜有一體軫恤之政。訓局砲保四分一,兩營及兵曹軍布折半代錢,各衙門所納身布,竝許純錢代捧,湖西所請舒川等七邑薴布代錢,亦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尹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