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三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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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式暇。行左承旨趙秉龜。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洪鍾應式暇。右副承旨吳取善緣故出。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仕直。假注書柳泰東。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崇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吳取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兪星煥曰,進講入侍。

○以黃腸敬差官李章遇狀啓,松政艱乏,前後所封,俱未準事目尺度,惶恐待罪事,傳於兪星煥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寅敎啓曰,行大司憲李紀淵,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寅敎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李紀淵爲水原留守。

○兪星煥啓曰,水原留守李紀淵,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兪星煥,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容玹,五衛將洪鋈、李誾求、金東翼、田百熙、崔元謙,忠翊衛將沈昌祖,忠壯衛將徐眘輔,慶熙宮衛將表尙寬,守門將文義行,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虞候,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近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容象,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柳基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逆賊大益,因兩司箚子,用適、雲之律事,批旨內,依施事命下,而應坐諸人,自該道査出,修成冊以來矣。大益妻於仁連,當爲緣坐處絞,而於仁連年十五懸錄,十五以下免絞,載在律文。於仁連以年未滿,依律文免絞,全羅道康津縣緣坐爲婢,母朴召史慶尙道彥陽縣緣坐爲婢,弟者斤老味慶尙道機張縣緣坐爲奴,妹者斤阿只慶尙道梁山郡緣坐爲婢,叔總角全羅道興陽縣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俱囚永興府獄,依例令刑曹,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趙冀永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辭未蒙許,行將辭陛矣。第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驪州等地,今當遠離,益增霜露之感,玆敢不避煩猥,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特許臣往省之暇,以伸至情,不勝幸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丁酉十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兪星煥,侍讀官李垿,假注書柳泰東,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子曰,邦有道,止尙德哉若人,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邦有道,危言危行之訓,好矣。危者,高峻不平易之謂也。不循人意,發言勁直,是之謂言之高特者,而凡人情,雖朋友之際,直言則厭聞,故不得以盡所欲言。況臣下之於君上,非忠愛之至而不顧其身者,則何能盡言直諫乎?人主好華衣美食,則臣下必引大禹之惡衣菲食而諫之,人主其能樂聞乎?人主好高宮廣室,則臣下必引帝堯之土階茅宮而諫之,人主其能樂聞乎?人主好耳目玩好,則臣下必引召公不寶遠物而諫之,人主其能樂聞乎?人主若怠於典學,則臣下必引殷宗之修德,周王之將就而諫之,人主其能樂聞乎?人主若不勤民事,則臣下必引周公之稼穡艱難而諫之,人主其能樂聞乎?人主操黜陟賞罰之權,若或有訑訑之色,則言者必退,而讜言不至,何可爲有道之邦乎?今殿下少有過失,廷臣若盡言,則殿下必樂聞而嘉納之曰,是愛君也忠上也,若或以悅耳遜志之言進之,則殿下反而求之曰,是阿諛苟容之徒也。如是則聖德日新,而臣下皆爲敢言之士,此章註雲,使士言遜,豈不殆哉?若使臣下,皆爲危言,則其國之治安可知,而使士言危,專由於其時之君上矣。昔唐宗怒諫官,皇后朝服而賀主明矣。上曰,此魏徵事也。元容曰,如此故事,恆留於睿念,則大有助於容諫之德矣。上曰,玉堂陳之。垿曰,臣謹按章內四必字,深有意味。蓋有德者不言,則德何以行乎?所以必有言也。仁者無勇,則仁何以施乎?所以必有勇也。有德者必有言,則無德者不必有言,雖或有言,不過爲蘇、張之便佞,故不必有德矣,仁者必有勇,則不仁者不必有勇,雖或有勇,不過爲賁、獲之血氣,故不必有仁矣。是以有德者之言,發必有中,仁者之勇,見義必爲,以《集註》,參互尹氏註而觀之,則自可分明。然此章詞略而旨微,最宜詳玩。叔程子有言曰,學原於思,又曰,讀《論語》者,但將諸弟子問處,便作己問,將聖人答處,便作今日耳聞,則自然有得,此語實爲學之要領也。伏願殿下,每於此等處,益懋省察之工,必以德言仁勇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星煥曰,閣臣、儒臣,旣已詳陳,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掩卷。元容曰,《實錄》割付校正之役,今方就完,而凡例中,又或有援考處,藝文館所奉《正宗實錄》,臣等依已例進詣奉覽之意敢達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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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趙秉龜。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洪鍾應式暇。右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吳取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嘉愚曰,進講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徐有榘。

○吳取善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取善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申在植,參判洪學淵進,參議林翰鎭牌招不進,同副承旨兪星煥進。以李憲瑋爲大司憲,徐有榘爲知經筵,李魯集爲同經筵,朴岐壽爲同成均,金履載爲典牲提調,尹致容爲司饔僉正,金玉龍爲昭寧園守奉官。奉常奉事單李羲俊,水原留守單李紀淵,兼華寧殿提調單李紀淵。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進,參判鄭鴻慶病,參議趙奎昇入直進,參知蔡弘勉病,右承旨李寅敎進。以柳相弼爲同知,朴來謙爲副摠管,李熠爲宣傳官,南錫老、任泰錫、李南轅、李完敏、李重榮爲五衛將,金性浩爲忠翊將,許楫、諸安國爲忠壯將,金福仁爲慶熙將,南宮鉐爲都摠經歷,兪峯柱、趙秉德爲守門將,尹炫爲防踏僉使。同知單鄭尙蕃,大護軍李羲準,副護軍金鍏、李容鉉、李熙奎、柳宜祥,副司果金觀燮,副司正柳泰東,兼摠理使單李紀淵,以上竝單付。

○兵曹,以李行敎爲御營中軍。

○以吏曹參議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吳取善,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逆賊大益,因兩司箚子,用適、雲之律事,批旨內,依施事命下,而應坐諸人,自該道査出,修成冊以來矣。大益妻於仁連,當爲緣坐處絞,而於仁連年十五懸錄,十五以下免絞,載在律文。於仁連以年未滿,依律文免絞,全羅道康津縣緣坐爲婢,母朴召史慶尙道彥陽縣緣坐爲婢,弟者斤老味慶尙道機張縣緣坐爲奴,妹者斤阿只慶尙道梁山郡緣坐爲婢,叔總角全羅道興陽縣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俱囚永興府獄,依例令刑曹,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等方囚永興府獄,依例令本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李嘉愚,檢討官朴來萬,記事官兪致崇、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憙淳讀自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止無怨言一遍,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命陳文義。憙淳曰,鄭國之爲辭命也,必資此四人者,以見衆材具備,然後方成其美,聖人垂訓之意深矣。不惟辭命爲然,人君致治之道,亦猶是焉。如棄之后稷,夔之典樂,契爲司徒,龍爲納言,所以成唐、虞蕩巍之治也。衆美畢集,治道乃成。伏願殿下,於此留神,以爲致治之道焉。上曰,又陳之。來萬曰,此章或問之三子,俱是救時之大夫,而夫子亦隨問隨答,其中子産、管仲,抑有才德之各有優劣者。若子産之植田疇敎子弟,是其養民也惠,使民也義,而猶有未盡者,乃作邱賦,制參辟鑄刑書也,此其爲政之才,不勝其德也。又若管仲之相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其功甚大,故子曰,民到於今受其賜,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袵。又曰,其器小哉,蓋斥其不能正身修德,以及於國,而乃有三歸、反坫、樹塞之事,此其修身之德,不勝其才也。然則二子事業,各隨其資質以爲之,而皆不能爲王佐之全才。故先儒曰,若使知其聖賢《大學》之道,循序而漸進,成己以成物,則二子皆可與伊、呂、周、召竝駕。推此言之,《大學》一部,卽聖人治天下大規模也,而粵我英廟,三講此書,孜孜勤勤,作序自勉,斯甚盛德矣。伏願殿下,監法於斯,無以前已熟講而或忽,每於燕間之中,與此《魯論》,循環省察,念玆在玆,則三代治平,可以挽回,而廷臣之佐理,非特如子産、管仲救時之功矣。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又陳之。嘉愚曰,閣臣、玉堂,已悉陳之,臣則別無更奏之辭,而每登講席,自上絶無問難之擧,臣等之抑鬱姑舍,如是而豈望聖學之將就乎?臣誠未敢知我殿下,於卷中文義,果皆一一領會,而若已得領會,則問難討論之際,自有一半分裨益之道,如或未及領會,則亦將新覺而有所得矣。今乃反是,未免文具備例而止,烏在其開講之本意也哉?惟願深留聖意,益加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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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緣故出。行左承旨趙秉龜式暇。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李寅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取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初七日,溫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八日、初九日,長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左副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寅敎曰,進講入侍。

○傳於李寅敎曰,濬源殿影幀舊本入京時,當於敦化門外祗迎矣,該房知悉。

○吳取善啓曰,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取善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事,標信啓下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庭和,以漢城府左尹,本府開坐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寅敎,侍讀官趙秉恆,假注書柳泰東,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子曰,貧而無怨,止亦可以爲成人矣,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章之難易二字,非但於貧富上言之,其於事物,莫不皆然,而驕之一字,卽矜肆自足之謂也,自人君至於庶人,豈不警省於驕也哉?是故《書》曰,位不期驕。伏願殿下,常惕念於此,凡於講學之際,不恥下問,則豈無將就之效乎?上曰,玉堂陳之。秉恆曰,此章成人上亦之一字,夫子就其子路之所可及而語之也。蓋四子之知仁勇藝,各有所長,而未免一偏,故必兼四者之長。四者相資,猶未足以合乎道,又必文之以禮樂,然後中正和樂,渾然粹然,亦可以爲成人,則猶未至於聖人踐形之域也。先儒釋之曰,知之明信之篤行之果,天下之達德也,又曰,唯聖人然後可以踐形,如此方可以稱成人之名,踐形之道,不出乎知之明信之篤行之果而已矣。伏願殿下,以聖人踐形之道,常常自期。至於臨講之際,經旨蘊奧處,十分理會,則是知之明也,聖人之訓,熟讀詳味,則是信之篤也,聖人之言,日用常行,則是行之果也。聖人爲聖人之道,亶在於此,是臣所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敎起伏奏曰,貧而無怨,富而無驕,此雖言人於貧富,處之如何,而亦可以推類矣。蓋人之於貧,誰怨誰咎,而無衣可着,無飰可喫,則自傷其生業之艱難,而終底於怨。故《書》曰,夏暑雨冬祈寒,小民惟曰怨咨,史雲腹飢不得食,膚寒不得衣,雖慈母,不能保其子。爲人君者,苟能至誠念及乎此,則廣廈細氈之上,錦玉靡安,蔀屋鶉鵠之形,森如在眼矣。可不耿然在心,視之如傷,思所以去貧而旣富,回怨而爲悅乎?伏願於此等文義,觸類而體念,然後可謂講學實效之發見處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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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趙秉龜式暇。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李寅敎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未肅拜,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呈辭,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兪星煥曰,進講入侍。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影幀奉來時,承史、閣臣進參,而承旨李嘉愚,閣臣徐憙淳進去。

○大王大妃殿傳於兪星煥曰,濬源殿影幀舊本奉來光明殿奉安後,時、原任大臣,同爲奉審。

○傳於李寅敎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兪星煥,以影幀摸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濬源殿影幀奉來後,後褙吉日時推擇事,分付禮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影幀摸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肅廟戊辰,慶基殿影幀奉來後,殿司入直擧行矣。今番則事體與戊辰稍異,且都監郞廳,旣已輪回入直,殿司姑令置之,待完本櫃奉後,以殿司入直磨鍊,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濬源殿影幀舊本入京日,大駕詣敦化門外祗迎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庚申謄錄》,則御眞奉詣華城日敦化門外祗送時,禁軍入直磨鍊,環衛軍則內外各營入直馬步軍,各留營直除出,訓鍊大將都領環衛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磨鍊,禁將都領。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權祥奎,受由下鄕,過限不現,揆以紀律,誠極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鳳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酉十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兪星煥,檢討官鄭𪷾,記事官兪致崇、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鏴讀自子問公叔文子,止正而不譎一遍,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命陳文義。鏴曰,晉文、齊桓,俱是伯者,而以假仁借義爲心,則桓、文之所爲,固非純乎正者也。然齊桓之事,比晉文稍正,故夫子許之以正,晉文之跡,比齊桓甚譎,故夫子斥之以譎。以此方彼,固有正與譎之分,而其非粹然一出於王道之正者,則齊與晉,不甚相遠矣。王道者,卽堯、舜、文、武修己治人之經法是已。以故齊宣,問桓文之事於孟子,而孟子以未聞斥之,然則王霸之分,不啻若氷炭與楚、越也。凡爲人君而大欲有爲者,可不深念於斯,而慥慥於行王黜伯之道哉?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又陳之。𪷾曰,公明賈之言,誠過矣。文子爲人,意必廉靜之士,故當時稱之以不言不笑不取,而此不過一偏之行也。聖人之問也,對之以眞箇如此,則猶或可也,而卻說到時樂義然後,則此便是時中之行也。非義精仁熟不能,文子氣質雖美,未必能此也。蓋言出於口而輕發,則有起羞之患,笑因於事而易動,則有失儀之態。惟聖人然後,愼是樞機,當言而言,和而中節,當笑而笑。古人以三緘爲戒,明圭以一笑爲愛者,良以此也。至於取也亦然,召公之戒獒,訓其不當受也,大舜之捐珠,棄其無所用也。殿下亦於此三者,尤當致愼,則自底於聖人時中之道矣。伏願體念焉。上曰,又陳之。星煥曰,閣臣、玉堂,已爲悉陳,臣別無更奏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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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行左承旨趙秉龜式暇。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仕直。假注書柳泰東。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未肅拜,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呈辭,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右承旨李寅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鍾應曰,進講入侍。

○傳於兪星煥曰,明日、再明日,進講停。

○以右承旨李寅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取善曰,只推。

○兪星煥,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朴岐壽,時帶摠管矣。職務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影幀摸寫都監草記,濬源殿影幀奉來後,後褙吉日時,分付禮曹推擇事,允下矣。後褙吉日時,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十二月十一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丁酉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左議政朴宗薰,提學徐有榘,參贊官洪鍾應,侍讀官趙秉恆,假注書柳泰東,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子路曰桓公,止被髮左袵矣一遍,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自止內,別無可奏之處矣。上曰,玉堂陳之。秉恆曰,此二章,夫子大管仲之功而言之也。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一匡天下,不爲被髮,管仲之賜也。蓋春秋之時,周室微弱,天下不復知有周,而楚之勢,尤駸駸可畏。管仲當此時,相桓公爲盟主,伐楚之日,仗義聲討,以覇諸侯,一匡天下,其功固大矣。然而覇者之佐而非王者之佐也,故夫子嘗曰,管仲之器小哉,聖人論人,功過不相掩,蓋如此矣。夫道有王覇之不同,堯、舜之世,臯、夔爲輔,文、武之世,周、召夾贊,如此方可爲王佐之才,而其功不特倍蓰矣。伏願殿下,於此章之意,深究言外之旨,以堯、舜、文、武之治自期,則王佐之才,自然彙進於朝廷之上矣。伏願念哉。上曰,參贊官陳之。鍾應曰,儒臣已陳之,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大臣陳之。宗薰曰,此兩章大意略同。以夫子之語觀之,似若許管仲以仁矣,然直就其功利所及而言,卽所謂與仁同功也,實非許以全體之仁也。仁者,渾然天理,大公至正,在我無一息之不存,在人無一物之不體,管仲豈能如是乎?必理會此義,然後乃不失聖訓本義,而仁之體用,亦可以因此而見得矣。上掩卷。宗薰曰,冬雨乖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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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趙秉龜。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寅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寅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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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趙秉龜。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同副承旨兪星煥。注書尹敎成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敦化門外,濬源殿影幀舊本奉來祗迎,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嘉愚啓曰,臣以今日濬源殿影幀舊本奉來時進參,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寅敎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兪星煥,以影幀摸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濬源殿影幀舊本,無頉陪來,奉審後奉安於光明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鍾應曰,大臣、禮堂留待。

○傳於洪鍾應曰,大臣、禮堂入侍。

○兪星煥,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泰陵直長所報,則近來虎患狼藉,每夜咆哮於守僕房近處,奉審上直等節,不得任意爲之雲矣。莫重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心,卽令該軍門,發送砲手,期於獵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御營廳言啓曰,泰陵局內,近來虎患狼藉,每夜咆哮於守僕房近處,奉審上直等節,不得任意爲之,卽令該軍門,發送砲手,期於獵捉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月初八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二月初七日未時,上詣敦化門外,濬源殿影幀舊本奉來後祗迎入侍時,行左承旨趙秉龜,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吳取善,同副承旨兪星煥,記事官兪致崇,別兼春秋曺雲承,記事官李時愚,提學徐有榘,直提學朴永元,直閣鄭㝡朝,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待敎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朴岐壽,行左承旨趙秉龜進前奏曰,日氣不調,今又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至降輿所,上降輿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景祐宮後峴及閭閻墻屋上,多有雜人觀光者,分付各營門,還宮時更勿如是之意,嚴飭也。寅敎承命擧行。又以司謁下敎曰,神輦至何處乎?斯速知入。少頃,神輦至洞口前路,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詣祗迎位鞠躬,神輦纔過,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還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事下敎。還內時至,上出次,乘輿還內。請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二月初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濬源殿影幀舊本奉安後,大臣、禮堂入侍時,左副承旨洪鍾應,記事官兪致崇、趙徽林、李時愚,右議政李止淵,禮曹參判趙斗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進前奏曰,濬源殿影幀舊本入城,祗迎禮成,聖心愴慕,當復如何?近間日候甚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亞歲已過,新曆又頒,明年卽我大王大妃殿下光躋五旬之年也。聖心歡祝,群情慶忭,逈異於他年,而稱慶之節,止於告布,慈聖敷心之敎,殿下順志之孝,俱有光於史冊,固無容更達,而群下顒祝之餘,誠不勝觖望。臣適於役,不能隨諸大臣後,未效同聲之忱,下情尤爲遠外戀結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日氣不甚寒,遠路無頉陪奉往還,甚幸甚幸。止淵曰,臣等承命趲進,去月二十三日,始得抵達,仍爲奉審,則驚痛之心,有倍於所聞之時。補塡節次,雖極審愼,而遠途動搖,猶切憧憧,今得無頉奉安,還爲萬幸矣。仍奏曰,濬源殿多有修改處,當自本道,急速擧行,始役日字,令該曹擇定啓下,卽爲知委。而謹稽本殿儀式,則龕室朱簾面帳,及殿內靑紅蓋鳳雀扇等屬,例爲自京改備,而見今儀物,無一完者,亦令該曹,考例措備,趁時下送,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肅廟戊辰慶基殿御容奉來時,因陪從大臣所奏,有沿路各邑大同分數蠲減之擧矣。今番三道諸邑民力之勞悴,倍於戊辰,不可無朝家別般軫恤,而此非自下援例輒請者,若有特降處分,則庶可爲繼述之道,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筵退後量宜酌定,更稟,可也。出擧條止淵曰,臣於辭陛時,伏承慈聖殿下爲北民惻怛之下敎,區區下情,伏不勝欽誦萬萬。非不思到底探察,仰答德意,而往回之間,日字無多,聞見所及,無以眞的領會,今於反命之日,不能以一二事,稱塞萬一,揆以古人賦政之義,慚悚無地。今春大賑後,邑倅之無良者,按察之地,方有覈發之擧,似當從近據實登聞,此則唯當一付之道臣,至於民情之冤苦者,本道軍田兩政,不至爲弊之甚,而還弊則其所膠痼,甲於諸道。蓋其名色多眩,準折不明,官無畏忌,吏亦夤緣,許多襲謬之習,許多違法之事,年增歲加,可驚可愕者,指不勝摟。民於其間,受害受困,不啻如剜肉浚血,控訴無處,怨歸朝廷,如此而何可責之以親上死長之義,而五百年撫恤休養之本意,果安在哉?思之及此,良足寒心。大更張雖不可遽議,而決不容因循任寘,以致無民而後已。自廟堂別般商確,亦爲往復道臣,講其方略,期於嚴法而便民,以爲從後稟定之地。而其外如鄕綱之紊亂,驛戶之凋殘,元山浦之非復舊日殷盛,釋王寺之無以如前守護,俱係悶急,臣面飭道臣及守宰,俾爲從長釐救之方,而其有實效,有未可必。豐沛之鄕,兼以邊圉所重,目下貌樣,無一可恃,朝家北顧之憂,誠不知攸屆矣。大王大妃殿敎曰,雖非此奏,予亦豈不知北路之凋弊乎?廟堂別般講確良策,稟定施行,可也。而元山浦、釋王寺之弊,何故至此耶?止淵曰,元山浦,卽北路都會之地也。臣今行始見之,而戶不滿千,商舶零星,此雖由於漁利之漸不如古而然,而近年以來,京鄕閒雜之類,假託宮房,欲收商稅,往來船隻,畏其侵苦,移泊他處,此爲殘敗之肯䋜。至於釋王寺,僧徒幾盡逃散,將無以守護願堂,臣察其弊源,則專由於支站之縻費漸多,至有位畓斥賣之患。臣以此後無論道臣、守宰與過客,俾不得留宿貽弊,使之成給完文,永久遵行之意,別爲申飭於營邑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守宰眞無狀矣。出自世祿之家,而剝割之政,至於此極,良足駭痛。今番則還弊,不可不期於釐正。大臣往來,非止一再,目見其狀,而不能有一事矯捄,則北民將以朝廷爲如何哉?止淵曰,下敎至當,謹當退與諸大臣,多般商確,期有實效矣。上命夾侍出金虎門,仍留標信。鍾應祗受,仍奏曰,令注書出傳乎?上可之。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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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未肅拜。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洪鍾應式暇。右副承旨兪星煥。同副承旨尹致定未肅拜。注書尹敎成仕直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李寅敎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李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呈辭,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吳取善,同副承旨兪星煥,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寅敎曰,進講入侍。

○傳於李寅敎曰,左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命圭、尹致定落點。

○傳於李寅敎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李寅敎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致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兪致崇病,代以李經在爲假注書。

○以同副承旨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啓曰,行都承旨李嘉愚,右副承旨兪星煥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尹命圭未肅拜,左副承旨洪鍾應式暇,同副承旨尹致定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兪星煥,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兪星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寅敎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尹致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各司褒貶,依舊例使之懸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具載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秉龜。

○丁酉十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寅敎,檢討官金在根,記事官尹敎成、李宗心、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豈若匹夫,止可以爲文矣,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命陳文義。元容曰,今日自止不多,別無拈出敷陳者,而可以爲文之文字好矣。文子薦其家臣,同升公朝者,可見知人事君之善,而卽順於理成其章者也。此文字,卽指一事而言,與敏而好學,是以爲文之文字相同,而非如乃文乃武,鬱郁乎文之指全體者矣。然文章之盛,莫過於用人,人主如明於知人,布列賢能,則禮樂制度之燦然具備,聲明文物之煥然可觀,豈不可爲文德之光乎?然此則著於外之文,而若其自修之文,則卽學問是也。勤於典學,緝熙光明,則闇然之章,斐然之章,自有著外而不可掩者,以之用人治國,自底乃文郁文之盛矣。上曰,玉堂陳之。在根曰,文子知其家臣之賢而薦爲大夫,與己同列,進於公朝,此所謂有知人、忘己、事君之三善也。以文子而能薦家臣之賤,與之輔國,故夫子稱之以可以爲文,則況人君用人之道,豈可以貴賤之別而有所取捨哉?惟觀近臣與遠臣之才德有無,以爲收用焉,則此聖人用人至正大公之心也。伏願殿下,其於進人才之道,以是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敎曰,閣臣、儒臣所奏詳悉,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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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式暇。行左承旨尹命圭坐直。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致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呈辭,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圭啓曰,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經在,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命圭曰,進講入侍。

○傳於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右承旨李寅敎書啓,臣承命來詣司寒壇奉審,則所用犧牲,初不進排,日勢漸晩,實有未及之慮。今方連加催促,而莫重祀典,致有此無前之擧,萬萬驚悚。不能檢飭之典牲署提調,從重推考。當該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臣則省牲後復命之意,敢啓。大王大妃殿傳於尹命圭曰,祀典所重,何如,而犧牲之不爲待令,萬萬驚駭。當該進排官,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重勘,員役、貢人,令該曹照律嚴繩,不飭之提調,亦爲罷職,可也。

○尹致定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命圭曰,只推。

○尹致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尹命圭,侍讀官李垿,假注書李經在,別兼春秋鄭㝡朝,記事官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子言衛靈公,止爲之也難,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章文義,別無深奧。日前講筵,臣旣以兼收衆材之義仰陳,而此章所言衛國之能保,實賴三人之才,則其非兼收衆材之效耶?雖然,人君安能人人而自求之耶?必也求得一人之有才德者,委任而責效,則衆材自當進用,如傅說之總百官,冢宰之統庶職,則其國理矣,此古昔聖王致治之要道也。伏願以此留神焉。上曰,玉堂陳之。垿曰,按章內三治字,知衛國之得保也。蓋賓客、宗廟、軍旅,國之大事,而衛靈公能擇其人,圉、鮀、賈能治其職,故夫子,平日不許此三人,而至於此章,特許其才,可見聖人棄短取長,至公無私之心也。然夫子之心,不重三人之能治,而重在衛靈公度才而用,使之各當其治也。以衛靈公而猶能如此,況有道之君,進用天下之英才乎?昔臯陶曰,在知人,禹曰,知人則哲,能官人,此三代之所由興也。古人有言,知臣莫如主。伏願殿下,其於用人官人之際,深軫較短量長,惟器是適之道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命圭曰,閣臣、儒臣,已詳奏,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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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命圭坐直。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圭啓曰,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定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命圭曰,進講入侍。

○傳於尹致定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致定啓曰,臣致定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李允榮,以典牲署副奉事,犧牲不爲待令罪,係是特敎重勘,故仍囚,張東七以樂安郡守,大同晩時裝發罪,權偌以寧越前府使,還穀虛勘罪,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仍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八名,殺獄罪人十八名,御寶僞造罪人一名,曆書僞造罪人二名,殺獄干犯罪人一名,干連罪人二名,俱是重囚,故仍囚,其餘他錢不報、潛屠發賣、設局雜技,各司雜犯罪人金振玉等四十四名,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定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命圭曰,只推。

○尹致定,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次對入侍時,上京守令催促,當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伊川府使朴宗休,長鬐縣監許燮,親病沈重,不得下去雲,勢難強令還官,竝改差。靑松府使金箕明,謂有身病,飭敎催促之下,不卽下去,事甚未安。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春川幼學柳春運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兄忠運,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兄宗運第二子在衡,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生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柳春運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柳宗運第二子在衡,立爲柳忠運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典牲署進排官李允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尹致定,以刑曹言啓曰,右承旨李寅敎書啓,臣承命來詣司寒壇奉審,則所用犧牲,初不進排,日勢漸晩,實有未及之慮。今方連加催促,而莫重祀典,致有此無前之擧,萬萬驚悚。不能檢飭之典牲署提調,從重推考。當該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臣則省牲後復命之意,敢啓。大王大妃殿傳曰,祀典所重,何如,而犧牲之不爲待令,萬萬驚駭。當該進排官,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重勘,員役、貢人,令該曹照律嚴繩,不飭之提調,亦爲罷職可也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祭禮條》有曰,犧牲若有不潔之事,犯者刑推定配,典牲署書員韓羲復,依此律嚴刑一次,全羅道潭陽府定配所,卽爲押送。而各享所用犧牲,該貢人每於四孟朔,先期進排於該署,自是已例,則此與臨時進排,容有間焉,該貢人韓信大,分揀放送,何如?傳曰,允。

○水原留守李紀淵疏曰,伏以臣生晩於健陵在宥之世,未得逮事焉,然竊嘗伏聞華城設施之初,推孝思於不匱,垂宏圖於無窮,大而宮室倉廒,城郭樓櫓,小而亭堠橋梁,閭井林木,無一非聖算之攸運,睿慮之所周也。臣於公私過歷之路,徘徊瞻望,未嘗不感遺澤之尙存,慨歲月之寢遠。今於千萬不自意,忽伏奉此地居留之命,臣惶隕凜悸之中,俯仰思惟,益不勝愴懼之懷也。噫,臣之材猷智思,苟可以奉成謨遵懿軌,以備仙寢原廟汛掃之役,則私分榮幸,孰大於是,而顧以荒疏謭劣之姿,蔑無剸理綜覈之實,前後兜攬,徒辱隆眷,東西按藩,俱沒著績,今雖欲殫竭圖報,又奈其僨誤乃已哉?況臣之自浿納節,不過十個月,而又占分司之厚祿,有若出人之通才,在朝政爲偏重也。在臣身爲過福也,上而苟簡如此,下而僥濫如此,則將無以責功能而礪廉恥,此又臣難冒之一端也。臣聞命以後,適有慘切之私,故疚怛泯伏,自涉時日,加以脆質善病,到衰頻劇,而宿祟痰火,因事觸發,委綴床笫,振作無期。日前起居之班,未克趨詣,來頭駿奔之列,必致顚仆。似此實狀,豈不欲早卽陳暴,而神精眩薾,末由自力,玆始拚死抖擻,冒昧略控,悚愧冞增,尤不省所措。伏乞聖慈,念臣之才不堪任,諒臣之辭未暇飾,仰稟東朝,亟遞臣新授水原留守之銜,俾重地毋曠,微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吏曹參判洪學淵疏曰,伏以臣百不猶人,一無可取,不堪任使之末,臣雖至愚,自知已審耳。臣於見職除拜之初,辭不獲命,未敢屢瀆,淟涊泯默,冒據匪據,居然爲一月餘矣,是豈臣有一分可堪之實而然哉?恐懼恧蹙,求解一念,殆乎食息間不敢忘也,而誠以謬蒙簡畀之殊私,思效殫竭之誠,庶爲塵剎之報矣,其奈疾病之來,有不免焉。臣氣質脆弱,自少善病,及夫年紀衰邁,氣血枯涸,風眩爲祟,瘡濕闖作,未嘗以恆人自處者久矣。近因寒暄之不適,未免將攝之失宜,舊疴新恙,一倍肆發,風眩上攻,而頭目暈轉,瘡濕下苦,而腳膝牽痛,方其劇也,不省四到。見今京察不遠,政席當備,以若形症,𨃃蹶彈束,斷無其望,轉輾呻吟,憂添一病。才之不逮,猶屬餘事,病之難強,何以自力?疾痛之呼,不能自阻,玆敢略陳短章,仰瀆慈覆之天。伏乞聖明,俯垂矜憐,特遞臣所帶之職,以遂生成之澤,千萬顒祝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丁酉十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提學徐有榘,參贊官尹命圭,檢討官朴來萬,假注書李經在,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止淵進前奏曰,朝氣頗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問候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陳成子,止不敢不告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此章文義,別無難解處,臣無敷衍仰達之辭矣。上曰,玉堂陳之。來萬曰,孔子沐浴請討,而哀公,以魯爲齊弱久矣爲辭,使往告於三子者,誠不勝慨然矣。苟能聽孔子之言,上告天子,下布方伯,擧天下之兵以討,則此誠至正至大之義也,天下靡然從之矣。故古語曰,一言可卻百萬師,夫何較齊、魯之強弱哉?且以一國政令言之,若知夫子之義嚴而辭正,不可不從,則亦召三子,以大義詔之,孰敢違之哉?旣不能自決,而又不能成此詔,令反使可否之權,就決於三子,是不惟君臣名義之不正,事亦豈可得而成乎?魯君之闇弱,旣如此矣,惜不能討天下之賊而伸天下之義,幸賴我夫子之一言,嚴如鈇鉞,扶當時之綱常,建大義於萬世。伏願殿下,深爲省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命圭曰,儒臣所奏已詳,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曰,大臣陳之。止淵曰,儒臣已詳奏,臣無容更撻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致定,假注書李經在,事變假注書金震休,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李時愚,領議政李相璜,左議政朴宗薰,右議政李止淵,行戶曹判書趙寅永,行知中樞府事鄭元容,行兵曹判書權敦仁,知中樞府事金蘭淳,吏曹判書申在植,知敦寧府事徐憙淳,工曹判書曺鳳振,同知中樞府事李完植、柳相弼,校理李垿,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等進前奏曰,日寒如此,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大王大妃殿曰,次對爲之。相璜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光正狀啓,則以爲,本道民情,雖不至如大歉,擧子之裹糧往返,亦屬可念,今年公都會,退行於明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武士都試,旣令停止,而如此之時,儒生都會,亦多啓聞退行之例,依狀請施行,何如?大王大妃答殿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卽見黃海監司鄭基一所報,則以爲,管餉別會穀,當初劃定之數,爲七千石,耗條與應下,幾爲相當,而磚石眞墨等別下,年牟gg年年g無常,以致加下,見今餘在,不過四千八十八石零。以元賑自備太白軍餉等穀中二千九百十二石,特爲劃下,俾充元數不足之數,而本穀時在中唐米,竝今年耗二千六百八十餘石,依已例換作小米爲辭矣。當初七千石劃作,各樣放下元穀,較計取耗用下之數,本有裁量,而若其每雲不足,動輒請劃者,此專由於句校欠精,放下多濫而然,得不爲難繼之政乎?已往致縮,到今有難追究,依所請,以元賑自備太白軍餉等穀劃下,俾準舊劃之元摠,小米換作,亦依請施行。而嗣後支用之節,另加省約,永杜入不當出之弊,更毋敢以犯割添劃等語,煩報本司之意,申飭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卽見統制使李鼎會所報,則以沿耗屯租,不能當支放元數,請就本營錢軍米中,限三千石特爲許貸,排年充報矣。錢軍米設始,蓋爲取殖增餉,以備緩急之資,則伊後有事請劃,殊失當初本意。固不當隨請輒許,而第目下事情,則値歉而屯入旣縮,有閏而軍需不足,此係當念,亦多已例。以二千石許令取用,排年充報之方,依前爲之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臣耄荒癃聵,罕與人接,四方民情,實無以周知,而槪聞小民哀矜之狀,日甚一日。小民者,土著下戶,力務農桑,出麻絲粟米,以事上者,而國之所賴以爲命者也。近年嶺南、兩湖,畿甸、東北,饑饉癘疫,傷損過多,村閭半虛,阡陌多陳,徭役增而追呼繁,孑孑餘黎,亦無以保近止之命,如是而國將何依?臣等入而聆簾帷之敎,如傷若保,至誠惻怛,庶有煦濡涵養,將安將治之像,而出而察田野之間,則艱苦疾困之狀,歎息愁恨之聲,實有扤捏岌嶪,朝夕危亡之慮,此其故何哉?臣老而不退,復叨重寄,目見國事日非,民憂日殷,而未能獻一猷贊一策,以效萬分一利益之方,繞壁仰屋,只有每念之涕而已。晝宵耿耿,思所以一分矯捄之道,則其本亦豈有他哉?臣嘗聞故相臣李元翼,當板蕩亂離之時,備嘗艱險,其言曰,雖徵發轉輸之邑,守令善則民以爲便,雖無事之邑,守令非則民不聊生,捄民之本,惟在擇吏,及其九耋告退而還也,惓惓於前席者,惟以擇守令爲獻。故相臣之練達治體,如看病老醫,諳熟形症,而至於生民利害,不出於擇守令三字元符。顧今君臣上下之爲民慥慥者,未嘗不藉持本之論,而政注差擬之間,循常泛應,未見有大着力眞用心者,公私或掩,物論未洽,徒使上之所飭,歸於虛文,下之所奏,置之空言而已。今使臣,今日如是爲奏,明日如是爲奏,只見其益缺八方之望,而不信朝廷之令耳。謹稽國朝故事,有令吏曹,抄錄善治人姓名入啓之時,有bb令b大臣備堂,各薦二三人之時,有令諸卿宰,各薦一人作帖書入之時,此皆出於爲捄其時之弊,而亦不無其時之效矣。臣意則令備堂及曾經道臣,各薦已試有績之人各數三人,自吏曹聚錄列書,庸備御覽,一件則令置政曹,以爲隨窠收用之地,則上可以倣代柱之帖,下可以備夾帒之錄,恐或有目前實效,而亦合於監先憲率舊章之道,故敢此仰達,俯詢他大臣及銓官,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左右相、兩銓之意,何如?宗薰曰,懷保民生,卽是治道之本,欲行懷保之政,則擇守令,卽其先務。臣於前後筵席,輒以此說仰陳,非止一再,不憚煩複,誠以捨此則更無着手處也。昔年代帖曁續代柱帖,亶出於綜核名實,儲蓄待用之聖意,在今日,政宜仰述領相所奏,深得此意。臣亦於此,無容贅陳矣。止淵曰,擇守令三字,雖若近日例飭,而其實,非此無他策矣。昔在肅廟、英廟兩聖朝,曾有有聲績守令別薦需用之擧,其時大有實效,至今稱爲盛事。領相所奏,非但爲目下急務,亦可謂舊日成憲,臣於此亦無他見矣。在植曰,守令薦法,自來嚴重,每當差擬之際,必考薦主,懸註於望筒,規例卽然,而方其薦也,蓋多未經字牧聲績未著者。今依大僚所奏,擇其已試著績之人,博議抄錄,上以備省覽之資,下以考注擬之時,實合於申明舊典,而似有益於奬拔吏才之道矣。敦仁曰,國家用人,必當審其能否,審擇之道,莫如抄薦,此薦法之自昔爲重也。爲銓官者,亦豈不欲甄別考覈於注擬之際,而一人之聰明未周,或無以廣搜博訪。今玆大臣所奏,非但爲廣選人才之實,自上亦常賜檢存,則大有資於黜陟進退之政,臣亦無他見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甚好。左右相、兩銓之意,皆如此,依爲之。然擇守令固好,而次知守令之道臣擇送,尤爲切要。此則專在廟堂,着實留念,可也。出擧條又敎曰,有聲績守令抄啓後,予與大殿,當依此遵守,而肅廟、英廟以後,則何爲寢廢不行乎?相璜曰,列聖朝蓋已行之,眞可謂良法美規,而行之已久,故近來自然寢廢矣。相璜曰,見今大政隔日,守令之初除與轉遷,將爲多窠矣。銓官今方登筵,已聞俄者奏語,又無容加飭,而古人有言曰,爲國用人,其道無他,公私而已。今之秉銓者,拘牽於資格條例之間,掣礙於敍次分排之際,如是而甄別激揚,求如古人,則良亦難矣。然而屛絶干囑,剋祛私意,廣搜博採,如古之問才錄名,量能適用,如古之具注啓事,又如古人之一或誤擬,輒自責以誤國,常以是存心焉,則人才鮮有遺失,而物情豈不厭服乎?京察之月,候選希進者,八方咸造,苟或淹滯之不振擧,而遐遠之不收錄,疎昵以爲取捨,冷煗以爲升沈,則望已失矣,怨將何歸?嶠南、兩湖,素稱人材府庫,而近來絶罕簡拔,西北、松都,每有特敎收用,而當政輒視例飭,如此而何可曰慰答乎,何可曰對揚乎?此意嚴飭兩銓,務盡恢張之道,另講綜覈之政,有聲績人之合差弊縣,有才行人之當擬甄用,而或拘於格令,自選曹有難擅便者,議於廟堂而處之,一以至公無私,爲官擇人爲主,則必有實效,竝令兩銓,知此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糶糴本爲民而設,而今反爲厲民之資,加分爲其取耗,而害歸於民,立本爲其充逋,而害歸於民。此其大者,而其餘許多毒害剝割,可驚可痛之諸弊衆瘼,指不勝摟。爲官長者,習狃犯科,以虛勘爲常事,視排捧爲例請,以是爲目下彌縫捱過之家計,法意蕩然,至於此極。今之言生民疾苦者,輒曰糶糴爲弊,豈糶糴爲弊於民哉?使糶糴而爲弊於民者,是誰之罪?臣於前後筵席,言亦屢矣,弊到極處,合講更張矯捄之策,而此事至難至愼,雖不敢以如何爲好,遽有陳白。然若其隨弊隨察,革謬杜奸,苟可以少救還民目前之急病,則亦未嘗無其道焉。今年穡事,有名少實,未可謂之均豐,統論八路,庶爲少康,除卻停仍名色,想亦捧準簿完,邑邑皆然矣。秋糴春糶,蓋所以便民,而嗣歲饁畝之資,專靠於此。曾見邑倅,或失察於還分之政,則農廢而田荒,竟亦無秋,且使窮民腁胝勤勞之作,傾罌竭箱,盡輸倉庭,而爲貪汚肥己之資,作奸蝟染指之物。畢竟戶編於分等之簿,名載於排巡之冊,而實無所受,婦歎夫咨,飢臥失農,此豈爲牧求芻之意哉?先從春夏分還之節,而嚴杜弊竇,官而無移換輕買之擧,吏而革拔借代受之習,然後種糧農食,可有排比之望,民受胥逋,庶無虛實之混。此而一任前爲,無所懲畏,則將立見其無民無還而後已,國有法紀,寧有是也?京外雖曰逴遠,自有傳聞之難掩者,況籌郞之摘奸廉探,又本有令式乎?隨其現發,守令之重勘姑舍,竝與失飭之道臣,而難免不職之責,先以此意,措辭嚴飭於諸道、四都,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前此屢飭,俱無實效,今番則以法從事,期於有效,可也。出擧條又敎曰,雖以大臣言之,苟利於民國之事,則雖或甚難,何憚而不爲乎?相璜曰,湖西稅大同新結引捧之弊,實爲來後無窮之憂。引捧雲者,假如當年條之當納者,已於今年春,高價執錢,而錢則乾沒於吏手,無從辦穀,以致稅額之欠縮,錢逋無以猝徵,稅納自有常限,則姑爲彌縫之計,稱以明年條之先捧,遂抄結民之稍饒者,督納而充數,此所謂新結之引捧也。驟看則雖姑避再徵之名,其實則一年再徵也,今此引捧,顧安有追捧以償之限耶?年年引之,不可但以罔民言。若因一邑之如是,漸滋於二邑三邑,則畢竟流毒,將安所極?凡屬弊竇,不開則已,偶一開謬,轉輾蔓肆,其勢必然,自微漸時,而折其萌孽,然後始可永絶後患。新道伯行將辭朝,到營後,先從此事而另加糾禁,隨現從重論勘,使稅法有程,民徵無冤之意,分付下送,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不聞則已,旣聞之後,不可尋常置之。申飭道臣之外,亦自廟堂,另加察飭,可也。出擧條又敎曰,此弊不知自何時爲始,而其間漠未聞知,今乃言之乎?此道內諸邑,盡然雲耶?相璜曰,湖西中一邑,如此雲矣。宗薰曰,此一邑則弊生已久,幾近十年雲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年久之事,何爲今乃言之乎?凡係切民之瘼,一年猶久,況十年間乎?相璜曰,今始聞之矣。相璜曰,農作之具,惟牛最重,近聞遠道下邑,牛畜因病多損,切爲悶歎,而至於私屠之弊,殆若無禁。牟利無賴之輩,無難犯法,場市之間,賣買狼藉,甚至有勒奪民畜,攘盜農牛之境,而畿、湖尤甚雲,營邑之任置不察,誠亦可駭。歲時之交,此弊尤多,此意預加申飭於各道道守臣,令該邑守,各察境內,嚴科痛禁,毋至入聞抵罪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此時外邑,決不容曠官,而聞有上京守令,令該曹申飭,當日內下送,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諸道推奴徵債,旣已稟覆防塞矣。京外不宜異同,以此意,一體分付於秋曹、京兆,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月前伴送使,有論啓中官事,而繼又有領府事論奏矣。今雖爲日已久,終不能無往來於臣心,心有所懷,而泯默而已,則有非無隱之義也,故敢此仰達矣。當初重臣論啓,若無覩聞之實狀,則豈有是也?以其心則出於抑近習念邑弊之意,誠宜嘉尙而開納之矣,畢竟譴何,止於薄罷。至於大臣,尤朝家之優禮也。當日所奏,實出忠款,而只承誨諭,未蒙開允,從此此類之縱恣橫濫,將何所知懲乎?此係遂事,到今雖不敢更請處分,而微漸不杜,後弊當如何?古先哲王之御此類,常永念及此,故操束於未然之前,摧遏於方萌之初,俾各抑抑小心,不至自干大戾,而此又我祖宗朝家法也。敢以是爲獻,願勿以耄言與過計而忽之,深軫宮府一體之義,每先事而飭之,懸法而威之,毋或使此類,復售無憚之習,重貽有識之憂焉。此類若知所警戢,不以前孽之倖逭爲喜,而常以更犯之難贖爲懼,則亦未嘗不爲此類之福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其時處分,未知失當與否,而所奏好且是矣,當留念矣。出擧條宗薰曰,在前影幀摸寫時,時、原任大臣,每爲入瞻,此非但爲伸下情而已,參以衆見,實爲嚴愼之道。今番草本及正本訖工時,諸大臣依戊辰之例,齊進瞻望似好,故敢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依此爲之。止淵曰,日前臣以沿路各邑大同分數蠲減事,有所仰奏,而伏承酌定更稟之慈敎矣。戊辰已例,則略有窒礙,今難援用。北道則每結收米,比他道輕歇,全數蠲減,然後可以爲惠,關東、京畿則三分一許減,亦似稱停,分付各該道臣。就北關五邑、關東四邑、京畿三邑,抄出其赴役面里結數幾許,區別當減數爻,啓聞後施行恐好,故玆敢更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好矣。莫大之事,豈可無蠲恤之典乎?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又命書傳敎曰,日寒如此,內外各營入直軍兵,及各門守門軍薄衣與流丐,摘奸以來。大王大妃殿敎曰,昨見司寒壇奉審承旨所啓乎?相璜曰,見之矣。莫重祀典,有此顚錯之擧,萬萬惶悚。第聞誤認日字,致此犯科雲矣。大王大妃殿曰,百庶解弛,無弊不生,至於事關祀典,有此怠忽不職之擧,如何則爲好耶?貢人雖令嚴繩,而貢人誠何罪耶?責有所歸矣。致定曰,諸宰奏事。敦仁曰,西北、松都人之許通宣薦,俱係朝飭,不必異同,而關西、松都,間多施行,唯彼北關,尙不擧論矣。北關本以豐沛之鄕,名閥世族,不患無人,則朝家收用,不當有所防限。況關西、松都,次第通薦,而獨使一路韎韋,抱此抑鬱,其在一視之政,實有向隅之歎。臣意自今臘薦爲始,以有地處材器者,另飭抄薦,以爲疎鬱之方,恐合事宜。雖以關西言之,一二人塞責之後,更未有薦入者,亦涉不誠,竝爲申飭該廳似好,而事係薦剡,下詢大臣、將臣,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將臣之意,何如?相璜曰,關西則有一再許薦時,而關北之伊時不竝擧,得不以俾無可合之人而然歟?西北不可異視,兵判所奏,實爲慰悅收拾之政,而西北人中,臣亦聞有地閥人器,可合許薦人矣。宗薰曰,西北異同,則有乖一視之義,徒令不行,則又非示信之道,另飭該廳,着意擧行,有不可已矣。止淵曰,此是朝家已許之事,而尙無見施者,在渠輩爲齎鬱,在朝令爲失信,及今另飭施行,可爲得宜矣。完植曰,西北人許通宣薦,實爲疎鬱之道,臣亦無他見,使之擇選,俾勿濫雜,恐好矣。相弼曰,西北人許通宣薦,實爲遠人疎鬱之道,而若不精選,則易致濫雜,以此申飭宣廳,似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大臣、將臣之意旣如此,依爲之。出擧條致定曰,玉堂所懷奏之。垿曰,無所懷矣。致定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仍命退,相璜等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1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嘉愚式暇。行左承旨尹命圭式暇。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鄭基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致定曰,進講入侍。

○注書尹敎成病,代以鄭基世爲假注書。

○尹致定啓曰,假注書鄭基世,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申在植,參議林翰鎭,俱以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雲。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申在植進,參判未差,參議林翰鎭牌招不進,同副承旨尹致定進。以朴齊聞爲吏曹參判,金逌根爲景慕宮提調,徐有榘爲典牲提調,申錫龜爲明陵參奉,文熺爲愍懷墓守衛官,金鎭華爲靑松府使,金敎喜爲伊川府使,洪錫鵬爲長鬐縣監,吳錫瑜爲武烈祠參奉。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參判鄭鴻慶,參議趙奎昇病,參知蔡弘勉入直進,右副承旨兪星煥進。同知單金福仁,僉知單南錫敎、任泰錫、李南軾,大護軍洪敬謨、李志淵,護軍安光直、洪學淵、李景在、洪羲瑾、李行敎、趙運永、李存敬、柳相穆,副護軍吳取善、朴宗休、李祖馨、金洛龍、申從洛、李光龍、李勉大、李玄璣、李惟穆、李喜晩、李鍾文、鄭泰東,副司正李經在,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洪守一爲齊陵令,尹秀寅爲珍山郡守。

○兵批,再政。同知單朴基龍,副司正單鄭基世。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星煥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定曰,只推。

○尹致定,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府使金逸淵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逸淵。

○尹致定,以影幀摸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影幀舊本,今已後褙,移摸吉日時,令該曹推擇,何如?傳曰,允。

○宣傳官吳益善書啓,臣於當日未時量,衣薄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自通化門,至永肅門,闕內各所入直軍兵及各門守直騎兵軍等處,布諭聖念,一一詳察是白乎則,上下所着衣服,雖有厚薄之不同,專賴周衣而禦寒是白乎矣,其中所着至薄寒苦最切者,這這抄出,役名姓及所着,竝以後錄於左是白齊後,曜金門,漣川騎兵邊點得,驪州騎兵安興福,北所忠州騎兵金官大,楊州騎兵金順鳳,弘化門,驪州騎兵朴龍範、吳卜同,東所瑞興騎兵李古石,報恩騎兵韓岳只,西所淸州騎兵姜金伊,陽智騎兵沈光孫,通化門,陽城騎兵金福順,宣仁門,長水騎兵徐一孫,丹鳳門,竹山騎兵韓甲乭,楊州騎兵李寅得,陽智騎兵安汗福,敦化門,驪州騎兵金興基,陽智騎兵朴甘不,金虎門,鎭川騎兵趙有卜,南所鎭川騎兵高龍雲,內三廳安山騎兵尹季孫,已上二十名。傳曰,知道。薄衣軍衣資,令兵曹考例題給。

○宣傳官申杓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未時量,以流丐衣薄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傳敎,馳詣南營、御營廳、新營、東別營、集春營、廣智營、南小營、南倉火藥庫、南別營火藥庫、南倉下都監及東營興仁之門、惠化門、光熙門等處,入直軍兵守門軍所着衣服,一一看審是白乎則,俱無薄着,能免呼寒是白遣。興仁之門卜直朴大天、李今福,惠化門卜直金尙祿、尹順喆,光熙門卜直崔龍福、劉之弘等六名所着,俱是無綿破衣,未免呼寒是白遣。流丐摘奸次,仍詣東部、南部是白乎則,南部段,元無流丐結幕處是白遣,東部段,結幕只有一處,而流丐爲七十三名是白如乎,其呼寒之狀,實爲矜惻,故領首流丐乞人處及該部任掌等處,各別顧護之意,另加申飭是白齊傳曰,知道。守門軍薄衣,令該營題給,流丐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事分府。

○宣傳官李兼熙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未時量,以流丐衣薄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傳敎,馳詣北營、西營、龍虎營、禁衛營、新營、訓局、新營、崇禮門、敦義門、昭義門、彰義門、肅靖門入直軍等處,衣袴厚薄,詳細看審是白乎則,各營門軍兵及各門守門軍等段,俱無薄着畏寒之弊是白乎矣,崇禮門卜直金三丁、朴順男,敦義門卜直朴春得、奉壽吉,昭義門卜直林成喆、李乭伊,彰義門卜直金莫丁、金甲伊等八名,雖曰掩身,上下所着,俱是無綿弊衣,未免呼寒之弊是白遣。仍詣西部、中部流丐結幕處,一一摘奸是乎,則西部流丐段,爲六十七名是白遣,中部上幕流丐段,爲八十五名是白遣,下幕流丐段,爲六十名是白遣,北部段,元無結幕處是白如乎,各幕領首乞人等處,勿爲逐出之意,着實分付是白遣,各該部任掌等處,各別顧護之意,另加申飭是白齊。傳曰,知道。守門軍薄衣,令該營題給,流丐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事,分付。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庭和,以漢城府左尹,褒貶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十月十一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會試人江原監營馬兵安英奎、李東根,全羅監營選武軍官金鍾遠,慶尙監營別武士趙俊益等,無緣不赴委折,査問各該道臣後稟處事,草記蒙允,關問各該道臣矣。卽接江原監司洪穉圭,全羅監司李憲球,慶尙監司尹聲大回牒,則馬兵安英奎,別武士趙俊益等二人,遭母喪,馬兵李東根,遭三寸叔喪,以朞服未葬,不爲赴試雲,竝依法典陳試。選武軍官金鍾遠,身病不赴雲,依例勿施,所授帖文,收取爻周,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薄衣摘奸宣傳官吳益善書啓判下,闕內各門騎兵邊點得等二十名處,依定式各木一疋、去核二斤,當爲題給,而其中內三廳軍士尹季孫,本非騎兵,乃是雇立,而混入於騎兵,故尹季孫則拔去,其餘十九名,依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尹致定,侍讀官趙秉恆,假注書李經在,別兼春秋鄭最朝,記事官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子路問事君,止今之學者爲人,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事君之節,勿欺固難,而犯顔亦不易。蓋莫尊於君,莫嚴於君,則爲人臣者,誰敢有輕犯天威,苦口力爭之擧乎?然而君若能虛心容受,導之使言,則臣亦有奮不顧身,極言無諱者矣。此等處願加體念焉。上達下達,卽天理人慾之分,君子小人之原,此尤進學下工之喫緊處也。爲己則有益而無害,爲人則有害而無益,於此可見古今人爲學之懸異,夫子所以發歎者也。伏願殿下,常加體念而省察焉。上曰,玉堂陳之。秉恆曰,今此自止中,文義切要處,莫如學之一字。學者之爲學,所以希聖希賢,而爲己之學,重內而輕外,故實得在我,爲人之學,徇名而外馳,故無踐實之功,此蓋君子小人之分也。帝王之學,與韋布不同,爲學而不爲己,則無實效而有虛名,何益於治平之道乎?伏願殿下,於此等處益加澄省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定曰,閣臣與儒臣所奏文義,詳悉無蘊,臣無贅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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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緣故出。行左承旨尹命圭。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仕直鄭基世。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啓曰,行左承旨尹命圭,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水原府留守李紀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兪星煥曰,原任待敎金英淳,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以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李寅敎,旣有隻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於兪星煥曰,啓字誤踏中官,令該府拿處。

○傳於李寅敎曰,禮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敬謨落點。

○以京畿監司李光正狀啓,朔寧郡守朴履浩,謂有身病,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於李寅敎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在成爲朔寧郡守。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因影幀摸寫都監草記,影幀舊本,今已後褙,移摸吉日時,令該曹推擇事,允下矣。移摸吉日時,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十二月十七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訓鍊院都正,本院褒貶磨勘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宣傳官書啓判下,本局字內敦義門卜直朴春福、南壽吉,彰義門卜直金莫丁、金甲伊等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宣傳官書啓判下,本營字內崇禮門入直卜直金三丁、朴順男,昭義門入直卜直朴成喆、李乭伊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傳敎,興仁之門卜直朴大天、李今福,惠化門卜直金尙祿、尹順哲,光熙門卜直崔龍福、劉之弘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水原留守李紀淵書。王若曰,漢西京瞻依斯存,豈徒城郭儲胥之北固耳?周東都保釐爲重,宜俾老成威望以彈壓之,肆庸注意也深,亶出在心之簡。眷彼隋城一府,寔冠箕封八區,神京葉龜墨之靈,永鞏天作之襟帶,仙邱呈龍珠之瑞,長護月游之衣冠。錢穀甲兵之素富饒,管轄三路,城池樓櫓之大設置,磐泰萬年。洪纖巨細之罔或遺,皆自睿籌上經始,飛潛動植之各得所,莫非造化中陶甄。邇來百弊之滋興,嗟彼一方之凋瘵,紅腐漸縮於虛簿,鼠竊之吏奸莫禁,白屋蕩析於荐饑,虎闞之軍簽多闕。儒武農桑之勸課,誰念陰雨之綢繆?亭障朝市之繁華,頓減舊時之物色。殆若殘枰破局,着手爲難,苟非利器盤根,疇膺是選?惟卿,喬木名閥,蜚英早齡,視閨門而克孝克恭,餘事文學,移邦國而盡忠盡瘁。一視險夷。鳳毛揚揚於絲綸,夙播良史氏令譽,雁翔聯翩於槐棘,允是眞宰相風裁。周旋乎銓席、儒宮,望實俱著,任使乎銀臺、籌局,規劃得宜。立朝幾十年,紆宏猷於論邦經世,有臣若一介,斷苦心於追先報今。顧是時共濟艱難,豈宜捨予出也?念彼都最關鎭撫,莫如得君重乎?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克恢令圖,祗承明誥。嘉績旣著於東藩西翰,久播琴鶴淸操,時望或有於外重內輕,暫借裘帶雅量。四時奉苾芬之禮,體予羹墻之誠,八達壯鎖鑰之威,藉卿鈐𱁼之略。於戲,惟其灑掃供護之殫悃,可寓於不忘之思,至若陪扈起居之參班,庶慰常欲見之意。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來萬製進。

○丁酉十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兪星煥,檢討官朴來萬,假注書鄭基世,記事官李宗心、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蘧伯玉使人,止使乎使乎,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過者過也,過之雲者,於事焉有之,於思亦有之。古之聖人,亦不免有過,故所以有顔子之改過不貳與子路之喜聞過者也。今夫伯玉之賢,必欲寡過,而使者之以未能仰對者,卽爲伯玉謙之也。凡過之一字,於事於思,苟有少未安者,便是過也,每於成湯改過不吝之義,伏望常加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來萬曰,夫子嘗曰,假年學《易》,可無大過,雖以大聖人,常加省察,猶恐其有過,而正與伯玉,意味相合。卻被使者如是之對,故嘆美之,而非但伯玉爲賢,其使之才,亦可知也。蓋不以伯玉之德著外者言之,而以伯玉之心治內者告之,又曰,知而不能者,謙抑卑下,深得聖賢爲己之學常如不及之意而能言,故重言使乎而稱之也。且君子苟欲無過,則莫如省察矣,是故曾子曰,日三省吾身。伏願殿下,體念於此,常加省察之工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星煥曰,閣臣、儒臣,已爲詳奏,臣無更達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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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式暇。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鄭基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左副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寅敎曰,進講入侍。

○尹致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定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定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光正狀啓,漣川縣監李甲參身死事,傳於李寅敎曰,令該曹口傳擇差,明日下送。

○以平安監司朴晦壽狀啓,泰川縣人名爛死事,大王大妃殿傳於尹致定曰,觀此狀啓,泰川民家失火,至於母子竝命,極爲驚慘。別恤典優爲題給,俾爲埋瘞奠接之方事,分付。

○李寅敎,以影幀模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金建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前縣監李景愚差下,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景愚。

○丁酉十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寅敎,侍讀官趙秉恆,假注書鄭基世,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曾子曰君子,止自道也,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思者,欲其悟也,位者,非職位之謂也。卽所居之地、所値之時、所處之分,皆可謂之位矣。上下大小,各有其所,君仁臣敬,父慈子孝,富貴貧賤之行其素,皆是止於所之事也。若當行而止,當速而久,又或有過不及,則皆爲踰分而出位矣。今殿下爲政則思在於政,爲學則思在於學,卽是義也,而伏見臨講之際,不爲留心,字句則多誤讀,旨義則無發問。臣於年前,以賓客出入書筵,聖姿聰明,知思日進,意謂春秋過十歲,則學問必高明,而近日侍講,三載於玆,而未敢謂臻緝熙光明之域,豈不可悶乎?閭閻子弟之少有才分,稍成文學者,其本皆資於十歲內外,比如草木春萌之時,雨露以滋之,則日見其茁茂矣。顧今之時,正當聖學日就月將之時,兩慈殿常所期望祈祝者也,下而朝廷卿士,八域士民攢手顒祝者,惟是聖學之日以長進也。蓋典學勤然後,聖德日盛,而宗社生靈,受其福而被其澤矣。向筵大臣,以自止之太少,質問之不及,連進規勉之語,臣等亦屢爲仰陳,而未蒙開施,如此而何以望睿工之日進乎?雖就今日所講之章而言之,臨講而不爲留心,則未可謂體認思不出位之義矣,旣讀而不爲力行,則未可謂體認恥言過行之義矣。且講讀,亦有知仁勇之義,殿下以學問爲己分內事,則此知也,體聖訓而施於政,則是仁也,雖或有厭懈之時,勉強不息,則是勇也,而殿下亦不能行此,則今日自止內三章旨義,無一行之矣。近筵每見有速讀悤遽之意,伏想居燕之時,所接所行之事,豈有大於典學者乎?區區下誠,不勝祈祝之至,因義敷陳,伏願留念焉。上曰,玉堂陳之。秉恆曰,此章,與《里仁篇》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之意,相表裏。恥者,訥於言之意也,過者,敏於行之謂也。言有易放之患,而恥之則不輕發矣,行有難盡之慮,而過之則必實踐矣。是以大舜之聖,有曰,朕言不再,傅說之戒高宗曰,行之惟艱。恥言過行,非但君子之道爲然,人君亦於此十分用力,則一言一行,自底於聖人時中之道矣。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敎曰,閣臣所奏甚切當。凡文義不必求多,雖一轉語,苟若切實則爲好,伏願體念於閣臣所奏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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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式暇。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仕直鄭基世。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呈辭,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行都承旨李嘉愚不爲仕進,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尹致定曰,進講入侍。

○傳於李寅敎曰,飭已施矣,中官鄭之薰,分揀放送。

○傳於李寅敎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啓曰,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不爲仕進,同副承旨尹致定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兪星煥,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兪星煥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洪鍾應,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兪星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啓曰,左副承旨洪鍾應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兪星煥,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鍾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寅敎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宜行爲漣川縣監。

○兪星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之薰,分揀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鄭之薰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尹致定,檢討官鄭𪷾,假注書鄭基世,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子貢方人,止是賢乎,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子貢好方人,謂比方人物,論其短長也。夫子以謂盡己之學,主於自治,奚暇論人乎?所以警責之深也。此章旣然,第二章亦如此義,蓋此章之四出,可以知夫子丁寧告之之意也。且能之一字,最切於盡己之學。不求人知,旣盡在己之道,人自知之,何患不知之有哉?今以君德言之,遵行堯、舜之道,惟恐不及而已,不患人之不知,爲行堯、舜道也,此卽反求之工,實爲加勉之義。伏願以此體念焉。下章所言,是誠也,學問成則小人之詐與不信,自可先覺,事至物應,全是一誠字工夫也。上曰,玉堂陳之。𪷾曰,閣臣所奏,極爲詳悉,臣無容贅達,而此章患其不能之訓,夫子深戒學者而言之也。蓋凡人之患,失於務外而自高,君子之道,欲其反己以自力。以夫子之大聖,何所不能,而前章有曰,君子道者三,我無能焉,《中庸》又曰,君子之道四,未能一焉,此皆出於謙卑自牧,常若不能之意也。是以學者,必須大段着力,人一能之則己百之,人十能之則己千之,雖有一事一行之能,而慮之以不能,以至於以能問於不能,而月無忘其所能,則其所患不能者,豈眞箇不能而然也哉?殿下亦於此章之義,深加省察,以至臨講之際,經旨蘊奧處,固已熟讀洞徹,而必以患不能三字,常常自勉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定曰,閣臣、儒臣,已爲詳陳,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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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命圭。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鄭基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呈辭,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行左承旨尹命圭,左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尹致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兪星煥曰,進講入侍。

○傳於李寅敎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於李寅敎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左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尹致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李寅敎,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丁酉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沈象奎,判中樞府事臣李羲甲,臣金在昌,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丁酉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安君臣柳相祚,錦陽君臣朴齊聞,俱爲在外,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丁酉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勘以入,而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內贍寺、司宰監、司圃署、平市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貶時,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平市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丁酉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影幀模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影幀移摸,將爲始役,而事體重大,不可不審愼。臣等率諸畫師,明日進詣永禧殿,先爲奉審後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丁酉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趙寅永、徐有榘,直提學朴永元,俱有身病,直提學一員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領館事意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副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丁酉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臣洪敬謨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丁酉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在外,東寧尉臣金賢根,昌寧尉臣金炳疇,南寧尉臣尹宜善,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bb本b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趙萬永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丁酉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時無都摠管,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丁酉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官員及部將等矣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丁酉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丁酉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朴宗薰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丁酉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象奎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丁酉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泰陵局內捉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今月初八日,出送行獵矣。十四日申時量,小虎一頭,捉得於本陵靑龍近處,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丁酉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十三日本曹褒貶時,屬司典獄署官員等今秋冬等褒貶,本曹參議,例與刑房承旨,同爲磨勘,而參議黃𥞵,呈辭受由,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以工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忠淸監司沈宜臣,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旣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忠淸水使李濟完,黃海水使金宅基,全羅監司李憲球,左水使任泰淳,右水使趙德永,慶尙監司尹聲大,南兵使許棨,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江華留守李寅泰,京畿水使具錫朋,平安監司朴晦壽,兵使李惟秀,統制使李鼎會,慶尙左水使趙元錫,北兵使李顯英,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朴宗薰箚曰,伏以臣於藥院起居,苟非甚病,不敢任便,誠以常分自效,固其職耳。然而前後闕禮,殆乎半之,此亦可見其癃瘁羸孱,不堪趨走之實狀矣。近復貞疾畏寒,外氣善感,一觸曉風,輒作數日之苦,病情怯怯,將起旋縮,今於本院日次,又未免偃蹇。凡有職事之責者,病或相妨,則控實蘄免,卽理之所不能已,況此綦重之任乎?玆具短箚,略效自列。伏乞許解臣所帶藥院之職,俾私分少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藥院之任,今姑許副。仍傳於李寅敎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丁酉十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二提學徐有榘,參贊官兪星煥,侍讀官趙秉恆,假注書鄭基世,記注官田栽五,記事官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微生畝,止稱其德也,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今日自止內,別無可陳之義,而蓋講學,所以溫故而知新也。溫故者,前受音之熟講也,知新者,新受音之方讀也。雖以今日言之,昨日自止,繹之則是溫故也,今日自止,講之則是知新也。若夫只讀章句,而止泛看文義而已,則不足謂講也,講之雲者,卽講而又磨也。伏望體念溫知之義,旨義之間,如有蘊奧,上下反復,質疑問難,然後聖學可以長進,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秉恆曰,微生畝,蓋當時隱遯之士也。以執一之見,不知夫子之歷聘,有汲汲然濟世之意,而仕止久速,合於時中之道,以棲棲二字,辭甚倨而疑之。棲棲雲者,如鳥之不能安其棲,棲於此棲於彼而不能去也。夫子之之陳之蔡適魯適衛,未嘗不棲棲焉,然而其意則冀時君之或悟,抱吾道而周遊天下也。於斯時也,若使時君,用夫子之道,則唐、虞之治可復,先進之禮樂必從矣。是以聖人君子之仕止進退,惟在人君用舍之如何耳。伏願殿下,於此章之旨,深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星煥曰,閣臣、儒臣,已爲敷陳,臣無更達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承旨李寅敎,假注書鄭基世,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檢校待敎金英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命閣臣進前,英淳進伏奏曰,臣承命馳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臣仍留監祭。仍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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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右承旨李寅敎式暇。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左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尹致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假注書鄭基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靑水萬戶吳義信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兪星煥曰,進講入侍。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允榮,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雲。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申在植,參議林翰鎭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朴齊聞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左副承旨洪鍾應不爲仕進,右承旨李寅敎式暇,同副承旨尹致定未承牌,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吏批言啓曰,內醫院都提調,今當差出,而無故大臣,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南錫敎前任晉州營將,任泰錫前任忠州營將,李南軾前任江華中軍,李完敏前任京畿監營中軍,李重榮前任咸鏡監營中軍,忠翊衛將金性浩前任平安監營中軍,忠壯衛將諸安國前任統虞候,許楫前任平安兵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雲。景福宮衛將鄭尙蕃、朴基龍,慶熙宮衛將朴慶元、金福仁,文臣兼宣傳官李元會,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申在植進,參判朴齊聞在外,參議林翰鎭牌不進,右副承旨兪星煥進。以金箕殷爲判義禁,李志淵爲知經筵,徐有榘爲藝文提學,李止淵爲內醫都提調,李景燁爲長陵令,吳宅良爲英陵令,洪遠燮爲龍潭縣令,金𨯶爲平康縣令。學諭單趙光濬,麗王陵參奉單王錫祿。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進,參判鄭鴻慶病,參議趙奎昇入直,參知蔡弘勉病,右副承旨兪星煥進。以徐有榘、李行敎爲都摠管,朴宗喆、朴載寬、張南圭、千璣英、趙玄鈺爲五衛將,李宅永爲忠翊將,李大龍、沈肇永爲忠壯將,崔致衡、韓濟彥爲景福將,洪宗澤、金慶信爲慶熙將,李敎明爲都摠經歷,許瑢爲都摠都事,柳相朝爲黃海兵虞候,朱之獜爲天摩僉使。同知單朴慶元,僉知二單李完敏、李重榮。

○再政,副摠管單李行敎。

○以吏曹參議林翰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尹致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啓曰,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不爲仕進,右承旨李寅敎式暇出去,左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尹致定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尹命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左承旨尹命圭牌不進,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尹致定,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趙存兢,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丁酉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洪敬謨疏曰,伏以臣猥以匪材,濫膺藩寄,昏謬顚錯,罪積如山。特蒙聖朝寬大,不加嚴誅,曲費洪造,罰止薄罷,臣感戴恩私,靡所自容,跧伏江干,日夕訟愆。千萬不自意,收敍之命,恩出望外,曾未幾日,宗伯除旨繼下,臣且驚且惶,如夢若癡,實未敢知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手擎華誥,感涕被面,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本無似,年又衰頹,一自受任以後,夙宵憂懼,凜如集木,早晩顚敗,灼如觀火,而始緣感激恩造,身不敢自有,終又連値大歉,義不敢辭避,因仍蹲冒,秪增罪戾。噫,考課彰癉,嚴不見憚,未聞墨倅之解綬,臣之罪也,格例疎闇,動輒瘡疣,自速推緘之滿囊,臣之罪也。至於漁鹽稅之不辨東北,囫圇混勘,以致簿書之淆舛,擧措之顚倒,雖集天下之鐵,無以做此大錯,此又臣之大罪也。卽此僨誤,誅殛猶甘,而若臣之所拊膺自悼者,又不止此。緣臣之匪據召災,薦歉孔酷,遂使關南、北無辜之民,顚連仳離,濱於溝壑。接濟昧方,若涉無涯,而迺伏蒙慈念憂勤,德音曠絶,船粟而哺之,捐帑而周之,停減蠲代,無微不燭,措劃皆出特裁,飭諭極其懇惻。環一省幾萬生靈,膏沐上澤,春熙仁涵,藹若枯荄之噓陽,胥將回咷而爲笑。臣亦藉以與榮,攢手頌祝,區區所自矢者,惟欲焦殫心慮,宣颺德意,以效萬一之圖報。今乃相反,畢竟賑民絶巡之擧,出於按部之內,而始不能先事操飭,終不免修啓矇矓,律以常憲,厥罪何居?夫上之所策勵藩臣,俾有以對揚於下者,民事而已,下之所殫竭愚鈍,得有以報答於上者,亦民事而已。今焉得罪於此,自干辜恩負國之科,死且不瞑目,生何以抗顔?惟願遄伏當被之律,少贖不職之罪。今若憑恃寵靈,揚揚冒應,則臣心愧恧,已無可言,而物論嗤點,謂當如何?聖念雖出於記簪,微諒難改於守株,玆敢疾聲號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溺職僨事者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往何足追提?卿其勿辭,卽爲入來肅命。

○丁酉十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兪星煥,檢討官金在根,假注書李經在,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或曰以德報怨,止以德報德,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以直報怨,最是難事。人之有怨於我,不以怨報,而報之以直者,此是聖人心公處。君之於臣亦然,愛憎不徇於私,而取捨一出於公,則自無過不及之差,而直報德報,各得其當矣,願加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在根曰,按此章或人以德報怨之說,可謂厚矣。夫子所言以直報怨,以德報德觀之,則或人之說,未免私意所爲,而夫子之言,乃是天理之正也。夫有怨有德,人情之所不能忘,則其所以報之,各有所當,亦天理之不能已者,豈可以恩德,反報其讐怨乎?直之一字,可見聖人至公無私,當報則報,不當報則不報之意,在其中矣。伏願殿下,於愛憎取捨,一以至公而無私,以直爲處事之權衡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星煥曰,閣臣、儒臣,所奏甚好,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鏴因奏曰,今日自止之不過一行,已涉太少,而講讀之有欠精熟,尤係可悶,如此而何敢望睿學之將就乎?殿下試以一日讀課之多少,時加省察焉。讀之多數,則聖心必充然而有得,讀未多數,則聖心必欿然而不足,卽此可見講學之不可少忽,而讀課之不可不多也。深加惕省,區區之望。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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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坐直。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魯秉在外。同副承旨兪星煥。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仕直蔡元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改差,代以蔡元默爲假注書。

○傳於李嘉愚曰,進講入侍。

○兪星煥啓曰,判義禁金箕殷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箕殷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於李嘉愚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魯秉、趙得林落點。

○李嘉愚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趙得林,右副承旨李魯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嘉愚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李嘉愚啓曰,左副承旨趙得林,時在平安道平壤府,右副承旨李魯秉,時在京畿驪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徐耕輔狀啓,咸興前判官李穆遠,永興前前府使李鎭華,吉州前牧使申紹,茂山前府使梁宣洙,慶興府使李秉吉,穩城前府使李光龍等,蔑公營私,害民蠹邑,無良不法之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大王大妃殿傳於尹命圭曰,觀此狀辭,寧欲無言。此等不法之類,不可尋常處之,令廟堂稟處。

○李寅敎,以影幀模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日辰時,影幀草本始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允榮亦,祀典所關,本自嚴重,而犧牲封進,不能趁時,致有承宣草記請罪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驚悚。考諸法例,律無襯合,論其所犯,罪難薄勘,施以遠配之典,何如?判付。啓,依允。

○丁酉十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嘉愚,侍讀官李垿,假注書李經在,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授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子曰莫我知也夫,止知我者其天乎,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下學上達,雖若兩件事,然下學人事,則自然上達天理。若不下學工夫,而直欲上達,卻是做不得,學者於此,躬行而心得,循序而漸進,則不患不到聖賢地位。臣謂睿學之緝熙光明,亦不出下學上達四箇字,伏願深省而體行焉。上曰,玉堂陳之。垿曰,閣臣所奏下學上達,誠好矣。下學人事而上達天理,自生民以來,未有如夫子,故衆人莫之知,而惟天知之矣。是以夫子自歎曰,莫我知也夫,又曰,知我者其天乎。夫聖人,與天合德,則天知便是自知也。蓋《論語》一部,皆記孔子言行動靜,而此章,尤可見聖人大而化之之妙矣。今殿下於下學上達之工,心得而躬行焉,則是夫子雖不見知於當時,可謂遇知於今日矣,苟如是也,豈不有光於數千載之下哉?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嘉愚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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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式暇。行左承旨尹命圭。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秉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蔡元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大根落點。

○傳於尹命圭曰,進講入侍。

○尹命圭啓曰,新除受gg新除授g左副承旨金大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兪星煥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大根曰,只推。

○李寅敎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水原府、廣州府、江華府、開城府、江原監營、忠淸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三件,亦爲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咸鏡監司徐耕輔狀啓,咸興前判官李穆遠,永興前前府使李鎭華,吉州前牧使申紹,茂山前府使梁宣洙,慶興府使李秉吉,穩城前府使李光龍等,蔑公營私,害民蠹邑,無良不法之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大王大妃殿傳曰,觀此狀辭,寧欲無言。此等不法之類,不可尋常處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雖雲法紀頹弛,貪墨肆行,而猶不料無厭蔑憚,至於此極。當全道大賑之時,以幸災之心,售射利之手,贓汚狼藉,至有此道啓論列,此而不按之以常法,其可曰國有典憲,而亦何以謝此時民心乎?第贓律至重,有不容無一番覈問,竝自該府,拿囚嚴問,捧口招待輸款,更令考律稟處。其中方在外任人,本職爲先改差,發遣府隷,星火拿來,時在邊邑人,待交代一例擧行之意,亦爲分付。雖以道臣言之,管下諸倅,恣行不法,無所不有,而刺擧無聞,賑惠不究,失職之罪,在所難免。咸鏡前監司洪敬謨,施以譴削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議啓,時囚罪人李允榮,施以遠配之典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李允榮平安道安州牧遠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泰陵靑龍近處,小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連爲行獵,今十七日申時量,小豹虎一頭,又爲捉得於健元陵曲墻近處,故謹此封進,而更無虎跡,山行軍仍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尹命圭,檢討官金在根,假注書蔡元默,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元容讀自公伯寮,止其如命何,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命字最好講論,氣數之所來往消息,似有先定者,恆言謂之命,而時之治亂,人之禍福,道之興廢,皆歸之命數。然聖人則不言命,惟行吾所當行者而已。聖人之言命,對衆人說,而以戒不安分及或妄動者耳,人主尤不當言命。唐李泌之言曰,君相造命,蓋修德則災可回而爲祥,行仁則危可輕以爲安,曷嘗有一定之命乎?古人曰,人君儉則壽,愛民則壽,周公引古昔哲王之勤儉享年,作《無逸篇》以戒成王,程子曰,爲學而至於聖人,攝養而至於長生,爲國而至於祈天永命,此三者,分明人力可以勝天。聖賢之言如此,則人主之壽而福祿,皆在於自求,而爲國之道,愛民爲之本焉。伏望念念在玆焉。上曰,玉堂陳之。在根曰,公伯寮之愬子路,宜若不關於聖道之行止,而其愬也,蓋欲先除子路之勇於承令,固將假以沮孔子之爲政於魯也。故以寮之愬,不爲子路禍福計,而爲吾道興廢計,小人膚受之愬,若是其甚可畏也,而苟非明且遠者,不能察也。故季氏果有惑志,竟至不用孔子,而不得興周道於東方,則豈非後世之所當監戒哉?伏願殿下,於此章文義,深察而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命圭曰,閣臣、儒臣,旣已備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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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秉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兪星煥式暇。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仕直蔡元默。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大根曰,進講入侍。

○傳於李寅敎曰,禮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落點。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韓益相,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尹聲大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仁同閑良申永脩、白膺洙、申永佑,草溪閑良鄭光祚,講書入,格義興閑良張南翰,金海閑良金有聲,永川閑良曹啓寬、姜在興、任應宅,星州閑良張孟彥、李之容,善山折衝金夏淵、金致聖,閑良崔雲奎,彥陽閑良車轔五,仁同閑良申永朝,居昌閑良張斗洪,金山閑良明東燁,靈山閑良南正鵬,安東閑良金在能,病不上來,善山閑良鄭宗鍵、權誾、鄭瀷、鄭天日,永川出身李秉虎,閑良曺相一,星州閑良張龍昊、呂駿,蔚山出身金守業,閑良李莘和,大邱出身柳榮一,河陽出身許琬,仁同閑良張大一、申有應、張有浩、張德一,慈仁前五衛將李珌秀,丹城閑良柳正賢、權佐夏,義興閑良朴桂仁、金世圭,出身金益煥,軍威閑良金東淵、金在能、金光珠,固城閑良朴孝元,金山閑良金相一,三嘉閑良柳心賢,俱未入格,未入格者,依例給糧下送。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能講者閑良直赴會試,依判下擧行矣。今此入格申永脩、白膺洙、申永佑、鄭光祚,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義州府尹李祖榮狀本,則以爲,今番皇曆,因齎咨官身病沈重,使本府陪持,替領上送雲矣。曆咨有故之時,自本府訓譯間別定領納,自有已例,今此陪校替呈,事面不當如是,擧行未免疎謬。該府尹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興前判官李穆遠,永興前前府使李鎭華,吉州前牧使申紹,茂山前府使梁宣洙,慶興府使李秉吉,穩城前府使李光龍等,竝拿囚嚴問,捧口招事,傳旨啓下矣。李鎭華、申紹、梁宣洙、李光龍等,今方待命拿囚,李穆遠以尙州牧使,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李秉吉以慶興府使,亦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丁酉十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金大根,侍讀官李垿,假注書蔡元默,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憙淳讀自子曰賢者辟世,止子曰作者七人矣,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章四辟字,有大小淺深之殊,世與地,以地勢廣狹言,色與言,以人事淺深言,於此四字,爲君上者,所當監戒焉。蓋尊賢重士,當問而問,則自無四者之辟矣。下文作者七人,不可知其誰何,而亦起而隱去者,則人主尤宜深念。伏願殿下,於此等文義,益加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垿曰,此章專言賢者去就,天下無道則去,國亂則去,禮貌衰則去,言有違則去,固其勢然也。賢者辟世以下三個其次,非謂賢者之優劣也,卽因所遇之大小也。是以自古明君哲辟,未嘗不以賢佐良輔,置諸左右,使之朝夕納誨,以補其治矣。欲其賢者之進用,在乎人君之修德行道也。伏願於此等文義,勿以略少而忽易焉。程伊川曰,凡看文字,先須曉其文義,然後可求其義,未有文義不曉而見其意者也,此是爲學要道。故敢此仰陳,若蒙體念,則爲聖學幸甚。上曰,參贊官陳之。大根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蘊,臣無容仰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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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命圭。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副承旨李魯秉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蔡元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啓曰,行左承旨尹命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領議政李相璜,左議政朴宗薰有身病,右議政李止淵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寅敎曰,進講入侍。

○傳於李寅敎曰,都政,勿拘齋日爲之。

○傳於李寅敎曰,自明日進講停。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義禁府啓目,永興前前府使李鎭華,吉州前牧使申紹,茂山前府使梁宣洙,穩城前府使李光龍等口招云云。傳旨內辭意,發問目屢回盤覈是白乎則,或一直抵賴,或游辭漫漶,終不直招,平問之下,難以取服,究厥罪狀,尤極痛惋。此等罪囚,不可以曾經侍從及宣傳官,有所循例施行,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大王大妃殿傳於李寅敎曰,諸囚雖極發明,道啓旣如此,別無更問之端,竝以遠島定配,磨鍊以入,可也。

○兪星煥,以吏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四日行宣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縣監孟明淳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綾州牧使李衡在,以杖胡不戒爲目,定平府使李容駿,以我自失着,怒豈可移爲目,甑山縣令兪廷煥,以刑宜戒濫爲目,陰竹縣監吳泰雲,以威然後戢爲目,參禮察訪康國龍,以毀譽姑置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會寧府使沈漢永,以何必濫杖爲目,龜城府使金鎰,以瑕不掩瑜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竝推考警責,上項六邑守令、一驛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李光正啓本中永宗僉使申命源,以於治何有,無事可評爲目,統制使李鼎會啓本中龜山僉使林晩榮,以些少鎭弊,實緣領漕爲目,北兵使李顯英啓本中訓戎僉使崔柱悳,以旣衰且病,難責防秋爲目,柔遠僉使韓命履,以若能殫竭,如錐處囊爲目,西北僉使金應聲,以事或蹇滯爲目,南兵使許棨啓本中坡知僉使金應漢,以撫字益懋爲目,則竝宜置諸中考,而置諸上考。江華留守李寅泰啓本中德津萬戶曺允澤,以糴政宜勤爲目,統制使李鼎會啓本中永登萬戶崔永健,以松禁宜嚴爲目,平安監司朴晦壽啓本中慈母別將李春煥,以益勉無怠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守臣及各該道、帥臣,竝推考警責。永宗僉使申命源,龜山僉使林晩榮,訓戎僉使崔柱悳,柔遠僉使韓命履,西北僉使金應聲,茄坡知gg坡知g僉使金應漢,竝中考施行,德津萬戶曺允澤,永登萬戶崔永健,慈母別將李春煥,竝下考施行。平山浦萬戶辛光顯,長壽別將胡昌祜,以三年窠邊將,前已中考施行,今又居中,一中雖遇赦蕩滌,其不職可知,竝依例罷黜。黃海兵使金相順啓本中九月別將李時和之時字,以碩字書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差誤,殊涉疎忽,該帥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院主簿李周瓚,連二等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大政在前,竹山、春川、文川、鏡城貶罷之代,當爲差出矣。四邑以積弊之局,薦經災荒,屢當遞易,民邑事勢,轉至於不可收拾,必以素著聲績人,勿拘常格,各別擇送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朴晦壽狀啓,鐵箭武士平壤出身李貞權,永柔出身梁弘國,兵使李惟秀狀啓,价川閑良張亨汲,順安閑良韓用履,各其院長,領率齊到矣。臣進詣訓鍊院更試,則抄上四人中平壤出身李貞權,价川閑良張亨汲,雖未及本道試取之步數,優過一百五十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每年歲首書啓,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人書啓後,過婚形止,自各該部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光龍,方在拿囚,爲先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鎭華、申紹、梁宣洙、李光龍等口招公事,大王大妃殿傳曰,諸囚雖極發明,道啓旣如此,別無更問之端,竝以遠島定配,磨鍊以入事,命下矣。李鎭華慶尙道巨濟府,申紹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梁宣洙慶尙道南海縣,李光龍全羅道珍島郡,竝遠島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丁酉十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提學徐有榘,參贊官李寅敎,檢討官鄭𪷾,假注書蔡元默,記事官李宗心、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有榘讀自子路宿於石門,止有心哉擊磬乎,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胡氏曰,聖人之治天下,無不可爲之時,非但聖人爲然,人君之治國,亦無不可爲之時。昔衛懿公好鶴,乘以命車而寵之,及狄人侵衛,衛人曰,盍使鶴?遂皆散去,以至於喪國。文公當敗亂之餘,以大布之衣,大帛之冠,身先崇儉,務財訓農,通商惠工,元年革車三十乘,季年乃三百乘。以此觀之,衛小國也,文公中主也,而猶尙如此,況聰明之主,治千乘之國,必無欲爲而不爲之時。伏望於此等處,深留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𪷾曰,夫子之適衛擊磬,其意果深有存焉。磬者,樂器之名也。《樂記》曰,石聲磬磬以立辨,先儒釋之曰,磬者,罄罄然有辨別之意。蓋是時衛國,政衰名紊,夫子以道濟天下之心,欲先正其名而辨別之,擊其磬而取其義。荷蕢聞其磬聲而知其有心,則雖非常人矣,然以晨門之流,迢然避世,獨善其身,其所見,局於一偏,而實不知聖人之無不可有爲之時也。聖人之出處,因時卷舒,與道消息,而以天地生物之心,視天下猶一家,中國猶一人,憂世之心,存而不已,濟世之用,出而無窮。是以夫子之之陳之蔡,適周適魯,汲汲然以天下爲心,曷嘗一日而忘乎哉?爲人君者,於此等文義,十分玩賾,苟能體夫子之心而行夫子之道,則治國乎天下,無時而不可爲矣。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敎曰,閣臣、儒臣,旣已備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大臣陳之。止淵曰,有心哉擊磬乎此一句,荷蕢人聞其聲而知之。蓋存諸心,則見於動靜語默之間者如此,而最可見於讀書之時矣。以今日觀之,殿下臨筵,間多無心之時。心字,每對方冊而留念,則泛應而曲當矣。伏望留神焉。仍奏曰,非徒今日自止,雖前受音,伏願發問而問難焉。上問有心哉擊磬乎。𪷾曰,擊磬之義,臣已仰陳,無所更達,而蓋心者,一身之主宰也。人之有諸心者,必形於外,故夫子之擊磬也,其平日眷眷於天下之心,自然發見於樂音之作矣。有榘曰,非以名辨言,聞其聲而知之。止淵曰,聖人之心,無處不見,聞而知之者,亦非常人矣。蓋專一於心,則見於外者如此。上掩卷。止淵進前奏曰,朝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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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式暇。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秉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兪星煥緣故出。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仕直蔡元默。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慶園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報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大根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光正狀啓,竹山府使尹得燁貶罷之代,令該曹,以屢著聲績人,拔例擇差事,傳於李寅敎曰,有聲績者,各別擇差。

○李寅敎啓曰,今此延祥詩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孟明淳。

○金大根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定山幼學申在益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叔輝常,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兄福奎第二子在誨,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輝常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申在益所訴旣如此,依定式申福奎第二子在誨,立爲申輝常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庭和,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施罰,而有赦令則例皆蕩滌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邑現告成冊,今始來到,而係是宥旨前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金大根,以刑曹言啓曰,中部居池召史發狀內,其子梁學舞,被踢於李鎭倫處,今月十五日致死雲,故使之發甘行檢矣。兩檢實因相左,無以決折,發遣本曹郞官,三檢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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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命圭坐直。右承旨李寅敎望闕禮習儀進。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秉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兪星煥。注書尹敎成兪致崇。蔡元默仕直。假注書李經在。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同副承旨兪星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忠淸監司趙冀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金大根曰,忠淸監司留待。

○傳於金大根曰,忠淸監司入侍。

○李寅敎啓曰,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寅敎,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今二十四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於金大根曰,北道諸倅中,或慮有有罪而不入於狀聞中矣。今聞右相言,路過安邊時,以前倅事,有民訴雲,民訴果有實狀,而該倅獨爲倖逭,則是豈朝家刑政,而亦豈道臣對揚之本意乎?安邊前府使尹滋耕罪犯有無,令道臣更爲嚴査登聞事,自廟堂分付。

○傳於尹命圭曰,貢果來到,柑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大提學待明朝牌招。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大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大根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同果單鄭德和。

○尹命圭,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金建銖,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相製試取時,本殿令、參奉,俱爲觀光雲矣。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柑製試取時,本宮令三員,俱爲觀光雲矣。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四賢祠春秋節祭,例以二、八月中丁日設行,而明年二月中丁,在十五日,與弘陵忌辰祭相値矣。謹依英廟朝壬辰受敎,四賢祠祭,以明年二月二十五日三丁,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下鑰時,宣仁門入直軍,依例點考,則軍士二名闕點,故問其委折,則夕食代出去之後,尙不入來雲。莫重內入直之軍,不爲還入,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守門將,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宣仁門下鑰時,都摠府郞廳,依例點考,則門軍士二名闕點,故問其委折,則夕食代出去之後,尙不入來雲。莫重內入直之軍,不爲還入,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守門將,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闕門守直,何等嚴重,而今日宣仁門入直軍二名,夕食代出去之後,不爲還入,致此闕點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入直摠府堂上,從重推考。郞廳及守門將,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竝拿處。

○金大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柑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當直入直,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敎忠淸監司趙冀永書。王若曰,以職則方伯連帥之得專制,古難其人,以地則湖、嶺藩屛之最攸關,今屬之子,爰撤貳班卿月,去作一路福星。眷彼百濟舊壃,卽我三韓重鎭,數百里山襟海帶,若漢之河東股肱,五十州棋布星羅,在秦則崤、函吭背。惟其絲麻粟米,富可將中國之荊、揚,猗歟禮樂詩書,俗又稱東方之鄒、魯。伊來百度之弛廢,遂致衆瘼之滋生,紀綱頹而胥徒橫,倉廩則但擁虛簿,刀錐競而豪右擅,獄訟則奈此太繁。近以飢饉之殆三四年,誰慰黎首之呼癸?嗟乎痼瘼之非一二計,莫捄黃口之簽丁,苟得剸繁理劇之才,可責祛弊蘇殘之效。惟卿,喬木華冑,綜核良材,鍊達幹局之俱恢,蔚然朝望之夙著,矜持英豪之見詡,允是宰相之風稜。歷試殆遍於瀛仙、銀臺,先從蔭而通籍,華貫旣踐於國子、銓席,自循軌而遵繩。惟西州績庸之深嘉,旣知材猷之兼備,矧明廷僉謀之同擧,所以委任之斯隆。玆授卿以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往宣德音,祗服寵命。念乃祖旬宣之遺愛,佇期趾美之譽,體重宸宵旰之深憂,庸副心簡之意。褰帷勤懷保之政,濟彼魚喁之群生,攬轡勵澄淸之治,剸祛蝟起之百弊。凡厥稟裁之道,須從便宜,若其措置之謨,自有舊憲。於戲,布綸綍於宣化,錦江無波,緩裘帶於暇閑,北樓增重。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來萬製進。

○丁酉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忠淸監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假注書蔡元默,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趙徽林,左副承旨金大根,忠淸監司趙冀永,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金珪、秦慶煥,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等進前奏曰,朝寒稍解,雪意又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止淵起伏奏曰,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二十五日,至二十六日煎入乎?上曰,唯。大王大妃殿曰,監司進前。冀永進前奏職姓名訖。大王大妃殿曰,國計艱虞,民生倒懸,未有甚於此時,而況湖西一道,薦經大歉,凋殘困悴,非他道比。以卿愛君之誠,似當旬宣一方,盡心對揚矣。向來北伯論墨倅狀啓,卿亦見之否?冀永曰,見之矣。大王大妃殿曰,近來貪墨大行,民不支保。北道守令若此,則他道亦可推知,守令臧否,一一覈發,隨聞論勘。且聞追大同引等之弊,轉成痼瘼,莫可釐革雲,須悉心矯捄,俾有實效,以副朝家軫念之意也。每於道伯下去時,飭諭非止一再,而便成例套,未見實效,此豈對揚之道乎?卿則善爲下去,恪勤奉職,可也。冀永曰,慈敎若是鄭重,臣雖材疎識蔑,敢不殫竭駑鈍,思所以對揚萬一乎?止淵曰,湖西還弊,已無可言,而結弊甚於嶺、湖。前則吏鄕偸弄,專在於還穀矣,近則奸竇竝生於結卜,其爲民邑之患,漸至難言之境。今欲祛引等之謬規,必先從結弊而釐正,然後可有實效,惟在此道臣之善爲對揚矣。大王大妃殿曰,道臣下去,誠心爲之則似有道理矣。仍敎曰,錦伯先退。又敎曰,右相向於奉命之行,北關事則似或未諳,南關事則歷路必有所聞。今番北伯論啓,諸倅罪犯,果無爽實,一如啓本論列,此中又無有罪倖逭者,而物議亦如何?止淵曰,臣則不過塗聽而已,道臣則必有十分詳査者,道啓似無差爽矣。然以事體言之,則捧侤於該邑吏鄕,執跡於各庫文案,數爻多少,皆有明的執贓,然後論列,可也,而今乃不然,有若臺諫之風聞而論啓者,故諸倅所供,皆有發明,不肯自服矣。贓案至重,在朝家事體,固當令道臣更査,或別遣使命,按査後定律,而今則處分已下,不必更陳。至於倖逭有無,道臣必詳審爲之,似無是慮矣。大王大妃殿曰,今番卿行時,必有所聞,而道啓中諸人外,各邑皆無執跡者乎?止淵曰,雖或有傳說與民狀,而何可辨其虛實乎?大王大妃殿曰,虛實姑無論,旣有民訴雲,此果何邑歟?止淵曰,臣於安邊過路,以前倅事有民訴,而本狀則補賑人願納餘錢,歸屬不分明之事,而外邑民訴,亦不可取信矣。大王大妃殿曰,如無所犯,則豈至民訴之出乎?安邊前倅誰也?止淵曰,安邊前倅,卽尹滋畊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事,亦慨然矣。旣知有如此守令,而屢問之後,始乃爲奏乎?止淵曰,本事旣未覈實,何敢徑先仰奏乎?今於俯詢之下,不得不從所見仰對,而惶悚極矣。大王大妃殿曰,贓汚之罪,所關何如,而民訴中賑資歸屬不分明者,其所駭痛,與已勘諸倅,罪犯何異?尹滋畊,令該府,依他倅例拿勘,而北伯之彼此存拔,極爲非矣。施以削職之典,可也。止淵曰,尹滋畊罪犯,不過是塗聽未覈之事也。今雖拿處,將何以發問目取招乎?令道臣更爲詳査,定其罪犯之虛實,然後王府,可以次第擧行。雖以道臣言之,豈有用意存拔之理,而況該倅未定罪之前,先罪道臣,其在刑政,極涉如何。更爲深諒處分,是臣區區之望也。大王大妃殿曰,卿言是矣。道臣削職與該倅拿勘,竝姑置之,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北道諸倅中,或慮有有罪而不入狀聞中矣。今聞右相言,路過安邊時,以前倅事,有民訴雲,民訴果有實狀,而該倅獨爲倖逭,則是豈朝家刑政,而亦豈道臣對揚之本意乎?安邊前府使尹滋畊罪犯有無,令道臣更爲嚴査登聞事,自廟堂分付。命大臣以下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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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秉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經在仕直蔡元默。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秉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呈辭,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圭啓曰,同副承旨兪星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命圭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尹命圭啓曰,大提學旣已承牌,弘文提學鄭元容,藝文提學內閣提學徐有榘,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與大提學趙寅永,偕往泮宮,柑製儒生通方外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二百八十七張,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命圭曰,入直承旨、兵曹堂上,竝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李寅敎啓曰,延祥詩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大提學趙寅永,旣在闕中,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大王大妃殿寶齡五旬稱慶陳賀頒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趙寅永,旣在闕中,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寅敎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於李寅敎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李寅敎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大提學趙寅永,旣在闕中,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傳於尹命圭曰,科次入侍。

○以同副承旨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魯秉曰,只推。

○李寅敎,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徐有薰,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朴宗喆前任洪州營將,朴載寬前任淸州營將,張南奎前任慶尙監營中軍,千璣英前任忠淸監營中軍,忠翊衛將李宅永前任全羅監營中軍,忠壯衛將李大龍前任南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雲。宣傳官白殷鎭,景福宮衛將崔致衡、韓濟彥,慶熙宮衛將洪宗澤、金慶信,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天摩僉使朱之麟,老母今年爲七十九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酉十二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柑製科次入侍時,行左承旨尹命圭,假注書李經在,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趙徽林,大提學趙寅永,試官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李魯秉,兵曹參知蔡弘勉,對讀官校理李垿,修撰金在根,待敎金英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科次爲之。寅永進前奏曰,試券五張,承命考取,而預差二張,亦爲持入矣。上曰,試券讀奏。英根讀第一券訖。寅永曰,試券書三中乎,書三下乎?上曰,書三下。寅永曰,第二券書草三下,其餘三券,書次上乎?上曰,唯。寅永曰,祕封,或有自上親坼之時,或有令承旨坼奏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第一券持來。命圭跪上之,上親坼祕封。命圭跪受,讀奏封內,其餘試券,以次坼封,讀奏訖。寅永曰,預差二張,書外字乎?上可之。寅永書外字。上命書傳敎曰,柑製表居首三下幼學李玄文,直赴殿試,之次草三下幼學韓斆源,直赴會試,之次次上生員沈敬澤,給一分,之次次上幼學鄭元弼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出榻敎命史官就座。仍命試官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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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李魯秉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宋達仁仕直沈敦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秉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瑋,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呈辭,掌令金養默、任希兢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行左承旨尹命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嘉愚曰,都承旨馳詣徽慶園,奉審摘奸,仍留監祭。

○大王大妃殿傳於李嘉愚曰,西北、松都人收用,都政時每有飭敎,日前筵中,有諸大臣酬酢,無容更飭,而初仕守令,各別擇差,軍功人各別收用,勿以例飭知之事,分付兩銓。

○傳於李嘉愚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李經在陞六,代以宋達仁爲假注書。

○蔡元默陞六,代以沈敦永爲假注書。

○李寅敎啓曰,假注書宋達仁,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魯秉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李垿,以宗廟臘享大祭祭官,下番修撰臣金在根,以社稷臘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禮曹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嘉愚曰,臺諫、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寅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判書申在植進,參判朴齊聞在外未肅拜,參議林翰鎭進,行都承旨李嘉愚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禹尙俊爲司饔主簿,李濟夏爲典設別提,李時敏爲禁府都事,朴承圭爲司饔奉事,趙能夏爲典牲副奉事,金鼎鉉爲漢城判官,金觀進爲禁府都事,李德秀爲尙州牧使,李羲碩爲綾州牧使,宣時永爲重林察訪,吳顯相爲氷庫別提,徐有民爲活人別提,宋在胤爲溫陵令,李馨萬爲監察,玄鈺爲金井察訪,李在稼爲居昌府使,洪祐信爲旌善郡守,李載信爲淸道郡守,朴顯圭爲文化縣令,朴基鎬爲甑山縣令。又啓曰,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圭復爲掌樂主簿,洪健厚爲司圃別提,成近壽爲引儀,申在順爲星州牧使,李賢耆爲安州牧使,鄭東美爲尙衣直長,河百源爲順陵直長,曺錫玄爲富平府使,金炳斗爲善山府使,南尙敎爲儀賓都事,鄭世百爲內贍直長,金佐鉉爲司宰直長,李源明爲永平郡守,宋在誼爲瑞山郡守,洪稷周爲金化縣監,鄭孝源、申應模爲禁府都事,趙述永爲鐵山府使,李周膺爲定平府使,金鼎遠爲樂安郡守,李儒駿爲尙瑞直長,黃鍾元爲司饔奉事,徐慶輔爲掌苑奉事,吳致翼爲宜寧縣監,洪羲晉爲鎭川縣監。又啓曰,大邱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淳夏爲永禧殿令,李濟夏爲漢城主簿,申錫履爲槐山郡守,鄭始容爲大邱判官,南尙敎爲玄風縣監,安弼壽爲祥原郡守,張有亨爲巨濟府使,洪大恆爲昆陽郡守,林魯豐爲鎭海縣監,白弘儉爲熊川縣監,李璹爲儀賓都事,李鳳九、姜彝九爲典設別提,韓璵爲交河郡守,申豐朝爲積城縣監,朴孝聞爲尙瑞副直長,姜鎭泰、柳來維爲典籍,朴醇壽爲宗廟令,沈遠悅爲掌樂主簿,李源益爲刑曹參議,趙基復爲敦寧都正,徐箕淳爲大司成,李光文爲知春秋,李敏道爲監察,成敎默爲宗廟副奉事,李進永爲通川郡守,李秉夏爲江西縣令,吳肯默爲聞慶縣監,尹義寬爲陰竹縣監,宋稚圭爲大司憲,尹致謙爲大司諫,徐元淳爲執義,鄭琦和爲司諫,睦用錫爲掌令,吳鶴善爲刑曹正郞,洪健厚爲戶曹佐郞,李鳳來爲景慕宮令,李儒駿爲司圃別提,金鼎鉉爲燕岐縣監,申錫朋爲宣川府使,金翰喆爲慶源府使,金用基爲甲山府使,李熠爲慶興府使,韓啓轍爲厚州府使,朴孝聞爲尙瑞直長,崔膺憲爲漢城判官,李儒駿、金鼎默爲工曹佐郞,金鳳敍爲平市主簿。又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及同道、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存中爲會寧府使,南錫禹爲仁同府使,申命浩爲熙川郡守,李光荃爲蔚珍縣令,朴性秀爲利原縣監,李濟憲爲尙瑞副直長,方允弼爲尙衣別提,沈遠悅爲漢城主簿,安恆履爲繕工主簿,池河哲爲司圃別提,尹秉烈爲同經筵,孔彥周爲監察,朴來謙爲春川府使,張洛賢爲竹山府使,李台成爲龜城府使,申命準爲濟用副奉事,卓宗述爲奉常僉正,金耆升爲司藝,李敏根爲景慕宮令,金廷雲爲平安都事,成近壽爲監察,李昌祖爲典籍,申命淵爲掌樂主簿,李晉會爲司圃別提,韓哲浩爲康翎縣監,李敏根爲敬陵令,李圭復爲刑曹佐郞,金祖欽爲濟州判官,李羲俊爲景陽察訪,洪仁秀爲麒麟察訪。兼祭酒單宋穉圭。會寧府使趙存中,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以李經在爲典籍,吉鎭國爲直講,崔尙儒爲忠淸都事,朱載彥爲柒谷府使,朴榮顯爲平海郡守,洪說謨爲副應敎,尹致秀爲校理,趙然春爲副校理,任百經爲修撰,沈宜升爲副修撰。直閣單鄭㝡朝。以崔聖岳爲掌令,趙思健、李義晉爲持平,宋能圭爲獻納,尹穳爲正言。又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申錫疇爲景慕宮令,李益在爲掌樂主簿,洪秉大爲引儀,尹行熙爲雲峯縣監,李宗心爲參禮察訪,蔡元默爲典籍,李絅愚爲監役,李哲新爲兼引儀,崔錫玄爲奉常主簿,李哲永爲鎭岑縣監,趙雲澈爲校理,韓啓源爲副校理,韓宓履爲修撰,吳致淳爲副修撰,李繪九爲司僕正,姜彝九爲監察,曺雲承爲務安縣監,趙啓昇爲沃溝縣監,李秉瑩爲黃山察訪,丁載榮爲成歡察訪,徐左輔爲刑曹參判,趙奎年爲刑曹正郞,金夔淳爲廣興奉事,韓用榦爲文川郡守,朴承輝爲鏡城判官,李在翊爲吏曹正郞,李珽爲吏曹佐郞,白文鳳爲禮曹正郞,申命淵爲刑曹佐郞,李攸秀爲典籍,李經在爲正言,李時在爲應敎,韓啓源爲兵曹正郞,卓宗述爲兵曹佐郞,柳觀升爲假監役,曺鳳振爲知經筵,金用淳爲掌樂主簿,李台鉉爲典設別提,李尙祜爲監察,李文欽爲開城敎授,金學淳爲藝文提學,柳來維爲禮曹佐郞,愼尙欽爲直講,柳興圭爲典籍,李龜遠爲監役,成原默爲副校理,尹錫祜爲奉常僉正,金觀燮爲典籍,權紞爲軍器僉正。兼春秋單卓宗述。以趙秉緯爲童蒙敎官,黃中彝爲假監役,柳厚祚爲厚陵參奉,李淳榮爲長陵參奉,李敎浚爲寧陵參奉,李秉先爲懿陵參奉,李東喬爲元陵參奉,沈能萬爲永陵參奉,洪鍾茂爲徽慶園參奉,鄭游、李泰愚爲典獄參奉,安祥浚爲假引儀,具鍾祿爲肇慶廟別檢,李濟達爲徽陵別檢。鈴原君尹行直今加嘉義,侍從臣正言尹穳父,年七十八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進,參判鄭鴻慶隷儀進,參議趙奎昇入直進,參知蔡弘勉進,左副承旨金大根進。啓曰,營將、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未準朔禁軍將、虞候、僉使,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羲準爲知事,金夏淵、成弼修爲五衛將,金鍍、柳得魯爲訓鍊主簿。判官韓膺祖,主簿張惟煥、白贇洙、趙榮獜,以上依定式減下,主簿金仁順本院去官。同知單崔致衡,僉知三單趙玄鈺、邊錫魯、沈肇永,加設單白殷鎭。以朴允陽爲五衛將,張惟煥爲訓鍊判官,加設文義行、崔宗岱、吳廷賢爲主簿,加設同知單韓濟彥。以李東植爲忠州營將,許燮爲洪州營將,柳相質爲江華中軍,李寅熙爲平安中軍,李勉翕爲南虞候。同知洪宗澤,副護軍成弼修、金夏淵、張斗斌、金永基,以上竝單付。以林尙沃爲五衛將,成載韶爲忠翊將,安啓文爲景福將,文成彩爲慶熙將,金鍍爲訓鍊判官。同知單金慶信。以李熙遠爲訓鍊正,金聖駿爲龜山僉使,金復淳爲平薪僉使,李宗憲爲碧團僉使,李彥柱爲慶尙左水虞候。副護軍洪鍾應、尹致定、趙得林、趙秉憲,以上竝單付。以禹台榮爲慶尙左兵虞候,李馥秀爲右兵虞候,朴熙聖爲全羅兵虞候,柳根華爲長木浦別將,李夢龍爲長壽別將。僉知三單成弼修、金夏淵、朴允陽。以宋宅俊爲車嶺僉使,劉萬益爲德浦僉使,林致蕃爲淸城僉使,朴文協爲天摩僉使,金漢英爲西北僉使,李濟弘爲忠壯將,金榮周爲景福將,李文永爲慶熙將,徐有薰、尹晩求爲文兼。忠州營將李東植,洪州營將許燮,江華中軍柳相質,平安中軍李寅熙,南虞候李勉翕,以上加資事承傳,今加折衝。又啓曰,五衛將許稱、金夏淵、成弼修、朴允陽、林尙沃,忠壯衛將沈肇永,景福宮衛將安啓文、金榮周,慶熙宮衛將文成彩、李文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碧團僉使李宗薰,老母今年爲七十九歲,西北僉使金漢英,老母今年爲七十七歲,俱以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能權爲永宗僉使,尹秀烈爲多大僉使,南成老爲白翎僉使,柳翊魯爲高嶺僉使,趙鎭溥爲訓戎僉使。同知安啓文,大護軍李憲瑋,副司直趙啓昇、金養默、任希兢、柳榮河、韓文爀,以上竝單付。以朴道完爲永登萬戶,徐甲淳爲平山浦萬戶,崔萬石爲會寧浦萬戶,金聲寬爲舒川浦萬戶,趙鎭國爲文山萬戶。同知單林尙沃。以閔致鳳爲晉州營將,李敎益爲淸州營將,李守益爲京畿中軍,崔笠爲咸鏡中軍,柳貞裕爲平安兵虞候。副護軍尹興圭,副司直黃基安、韓啓源、李是遠、李垿、金公鉉、李魯確、趙秉恆,副司果金在根、鄭𪷾、朴來萬、李鎭默、鄭鎏,以上竝單付。以金鍍爲都摠經歷,張興燮爲慶尙中軍,崔元謙爲全羅中軍,鄭宅信爲加里浦僉使,南鴻重爲陂知僉使。同知文成彩,副護軍李東植、許燮,以上竝單付。以李南栻爲宣傳官,李熙廷爲都摠經歷,吳吉善爲訓鍊僉正,成燾爲判官,南宮鉐爲右邊捕盜從事官。同知單金榮周。以呂東冕爲武兼,姜棨爲統虞候,金相龍爲忠淸中軍,鄭興敏爲月串僉使,金夢說爲林土別將。同知單李文永。以安時赫爲僉知,趙玄鈺爲兼司僕將,金聲應爲五衛將,朴錫龍爲德津萬戶,文宗鎬爲架山別將,柳得魯爲訓鍊判官,金鍍爲夞怪萬戶,趙元載爲舊所非浦別將,李勉祜爲慈母別將,吳信範爲大峴別將。副司果洪允奭、李基宅,以上竝單付。以朴天秀、金源復爲五衛將,禹胤福爲景福將,韓貞植爲都摠經歷,具載善爲訓鍊主簿,申性浩爲宣傳官,金聲和爲慶熙將,任濟民爲碧團僉使,許得爲西北僉使,文尙質爲兔城僉使,張錫一、裴度益爲五衛將,金慶喆爲景福將,張光澤爲慶熙將,李鍾協爲訓鍊主簿,朴宗厚爲五衛將,李慶蕃爲忠壯將,柳得魯爲宣傳官,李鎭永爲都摠都事,成瀚爲訓鍊主簿。副司果單徐有薰。以柳得魯、申羲益爲都摠經歷,趙羲獜爲訓鍊僉正,崔達洙爲判官,金明敍爲主簿。訓鍊僉正加設單成元鎭。以張雲植爲訓鍊副正,元世顯爲宣傳官,南錫羲爲訓鍊判官,朴奎晟爲主簿,具沆爲都摠都事。同知單金聲應。以許樟、林相弼爲訓鍊主簿,韓大爀、申奭浩爲武兼,洪近泳爲部將。同知單禹胤福。以李命瑞爲左捕從,韓亨植爲武兼,沈正樂、金永璞爲部將。同知金源復,僉知朴天秀,副護軍柳勉儉、成鼎源、李顯稷,以上竝單付。又啓曰,參下官仕日不足未滿十日以下者,啓稟出六,曾有定式矣。武臣兼宣傳官李孝權、李熙宗、趙羲豐、洪顯參、吳奎煥,守門將元錫中、朴顯國,仕日不足,俱爲九日,依定式陞六,何如?傳曰,允。以尹得儉爲宣傳官,劉相泰爲五衛將,李基碩爲訓鍊僉正,閔致魯爲武兼。同知單裴度益,僉知單張錫一。以吳吉善爲宣傳官。同知單金聲和。以李陶淵爲訓鍊僉正。同知單金慶喆。以李志淵爲都摠管,元世顯爲中樞都事。副司正單宋達仁。以趙羲豐爲宣傳官,鄭周膺、李兢來爲備邊郞。同知張光澤,副護軍權友容、李玄大、池濟穆,以上竝單付。以白希洙爲訓鍊僉正,趙羲豐爲都摠都事,韓貞植爲宣傳官,具性喜爲都摠經歷,金明敍爲訓鍊判官。僉知單朴宗厚。以李縉權爲訓鍊主簿,柳基常爲副摠管,金遠浩爲武兼,李鍾肅爲宣傳官,尹善應、許采、朴正鎭、鄭濟人、洪奎永、李鐸爲武兼,李漢容、趙行祿、朴宗炯爲部將,李度亨、李東暎、李尙洛、金洛奎爲守門將。華寧殿守門將孫致榮,大坡兒權管金相範,小坡兒權管金管翊,楸仇非權管金錫祜,廣坪權管河義兢,於汀灘權管胡秀敬,梁永萬洞權管李亨振,副司果沈永奎、李孝權、李熙宗、洪顯參、吳奎煥、元錫中、朴顯國,以上竝單付。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年終放砲習放,今二十五日,洗馬臺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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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奉命在外。行左承旨尹命圭。行右承旨李景在未肅拜。左副承旨徐英淳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同副承旨金大根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宋達仁沈敦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岐壽,右承旨李寅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執義徐元淳,持平李義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徽慶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同副承旨兪星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大根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傳於金大根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傳於金大根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徐英淳落點。

○以應敎李時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寅敎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說謨,校理尹致秀、趙雲澈,副校理趙然春、成原默,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副修撰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時在,副應敎洪說謨,校理尹致秀、趙雲澈,副校理趙然春、成原默,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副修撰沈宜升,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闕內入直,所重何如,軍職宿衛,事體尤別,而別軍職朴性秀,除拜外任,纔已出去矣,替直之人,互相推諉,不卽入來,以致省記之一員塡入,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別軍職,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同副承旨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大根曰,只推。

○丁酉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守令、邊將初仕人同爲入侍時,提調朴岐壽,右承旨李寅敎,直閣鄭㝡朝,假注書宋達仁,記注官田栽五,記事官趙徽林,左副承旨金大根,假注書沈敦永,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秦慶煥、李顯養,進伏楹外,宣川府使申錫朋,厚州府使韓啓轍,竹山府使張洛賢,仁同府使南錫禹,巨濟府使張有亨,定平府使李周膺,鐵山府使趙述永,祥原郡守安弼壽,昆陽郡守洪大恆,文化縣令朴顯圭,江西縣令李秉夏,甑山縣令朴基鎬,蔚珍縣令李光荃,務安縣監曺雲承,沃溝縣監趙啓昇,燕岐縣監金鼎鉉,聞慶縣監吳肯默,鎭川縣監洪羲鎭,金化縣監洪稷周,康翎縣監韓哲浩,陰竹縣監尹義寬,鎭海縣監林魯豐,典獄參奉鄭游、李泰愚,永宗僉使李能權,訓戎僉使趙鎭溥,多大僉使尹秀烈,高嶺僉使柳翊魯,龜山僉使金聖俊,平薪僉使金復淳,月串僉使鄭興敏,淸城僉使林致蕃,永笠萬戶朴道完,平山浦萬戶徐甲淳,會寧浦萬戶崔萬石,舒川浦萬戶金聲寬,文山浦萬戶趙鎭國,德津萬戶朴錫龍,以次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岐壽進前奏曰,日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岐壽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醫官先退,守令、初仕人進前。錫朋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僉使、萬戶則宣傳官奏職姓名,可也。宣傳官李亨夏奏聖俊等職姓名訖,以次退出。又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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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行右承旨李景在未肅拜。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同副承旨金大根緣故出。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宋達仁仕直沈敦永。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執義徐元淳,持平李義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行左承旨尹命圭,行右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參判徐左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徐箕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嘉愚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於徐英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寅敎啓曰,肅謝法意,何等愼重,而訓鍊判官南錫羲,昨日旣呈肅單,不爲入來,忽於今日,無單來肅,事未前有,萬萬可駭。雖以通禮院官員言之,不卽來告,亦極駭然。臣之未卽覺察,不勝惶悚,而當該訓鍊判官及通禮院官員,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拿處,爾則推考。

○以應敎李時在,校理趙雲澈,副校理趙然春,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副修撰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時在,校理趙雲澈,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副修撰沈宜升,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英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大司成徐箕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寅敎曰,只推。

○以校理趙雲澈,副校理趙然春,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副修撰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淳曰,只推。

○李嘉愚,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八日宗廟、社稷、景慕宮臘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及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訓鍊院判官南錫羲,通禮院假引儀安祥浚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南錫羲今方待命,拿囚,安祥浚係是雜岐,依定式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奉審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假注書宋達仁,記事官卓宗述、趙徽林,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嘉愚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徽慶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則享事安寧過行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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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緣故出。行左承旨尹命圭坐直。行右承旨李景在未肅拜。左副承旨徐英淳監祭進。右副承旨李寅敎監祭進。同副承旨金大根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宋達仁監祭進去沈敦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執義徐元淳,持平李義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陳賀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行右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寅敎曰,前忠淸監司留待。

○傳於李寅敎曰,前忠淸監司入侍。

○傳於徐英淳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徐英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時在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雲澈,副校理趙然春,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副修撰沈宜升,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徐耕輔狀啓,茂山府使任泰瑛,與北兵使任聖皐,爲父子應避之親,令該曹照例稟處事,傳於尹命圭曰,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熙絅爲茂山府使。

○傳於金大根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催促下送。

○尹命圭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鐵山府使趙述永,定平府使李周膺,巨濟府使張有亨,仁同府使南錫禹,樂安郡守金鼎遠,祥原郡守安弼壽,熙川郡守申命浩,文化縣令朴顯圭,甑山縣令朴基鎬,金化縣監洪稷周,江西縣令李秉夏,蔚珍縣令李光荃,濟州判官金祖欽,宜寧縣監吳致翼,鎭川縣監洪羲晉,玄風縣監南尙敎,聞慶縣監吳肯默,陰竹縣監尹義寬,燕岐縣監金鼎鉉,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徐元淳,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大根曰,只推。

○以校理趙雲澈,副校理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吏曹言啓曰,徽陵別檢李濟達,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正朝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時任玉堂及實錄廳郞廳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大王大妃殿寶齡五旬稱慶親上致詞箋文表裏儀註,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百官陳賀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影幀模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綃本香水,今已乾淨,副本上綃,當爲始役,而歲除前,勢難訖工,自今二十八日,姑爲停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前忠淸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寅敎,假注書沈敦永,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前忠淸監司沈宜臣,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敎宜臣曰,道內民情,何如?宜臣對曰,自遭薦歉,民情遑急,臣未得矯捄而復命,下情不勝惶恐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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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緣故出。行右承旨李景在未肅拜。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敎。同副承旨金大根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宋達仁仕直沈敦永。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行右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洪州營將許夑,淸州營將李敎益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大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徐元淳,正言尹穳、李經在,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尹致謙,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執義徐元淳啓曰,臣姿性庸愚,不以言責自居,而亞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署經有命,召牌薦臨。雖不得不隨牌祗肅,而合啓中,有私義難安者,曾叨臺銜,輒事引避矣。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豈可以夤緣一出,仍因蹲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徐英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然春,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吳致淳,時在京畿安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李殷相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在重、金建銖、沈膺泰、李憲周、李廷斗,以上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元淳。

○以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大根曰,只推。

○以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大根曰,只推。

○以校理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吏曹言啓曰,穆陵別檢李宗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穆陵正朝節享時,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別檢有闕未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徽陵正朝節享時,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別檢有闕未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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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命圭。行右承旨李景在未肅拜。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同副承旨金大根。注書尹敎成仕直兪致崇。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執義未差,持平李義晉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行左承旨尹命圭,行右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淸城僉使林致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政源爲徽陵別檢,韓致容爲穆陵別檢。

○徐英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然春,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副修撰李殷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鐵山府使趙述永,定平府使李周膺,巨濟府使張有亨,仁同府使南錫禹,樂安郡守金鼎遠,祥原郡守安弼壽,熙川郡守申命浩,文化縣令朴顯圭,甑山縣監朴基鎬,金化縣監洪稷周,江西縣令李秉夏,蔚珍縣令李光荃,濟州判官金祖欽,宜寧縣監吳致翼,鎭川縣監洪羲晉,玄風縣監南尙敎,聞慶縣監吳肯默,陰竹縣監尹義寬,燕岐縣監金鼎鉉等,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鄭琦和,獻納宋能圭在外,正言尹穳、李經在,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尹致謙,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徐英淳啓曰,卽伏見執義前望下者,副司果申溥,已爲身死,而不爲修正,至於蒙點,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原單子,使之改付標以入,而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鄭日泰落點。

○傳於金大根曰,飭已施矣,時囚罪人金善永、南錫羲,竝分揀放送。

○以副校理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淳曰,只推。

○金大根,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春川府使朴來謙,謂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雲。身病雖未知其如何,而促敎之下,不卽下去,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罷黜,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會寧、慶源交易事,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來戊戌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放砲時,次知將官、將校姓名,及兼別破陣等容貌、年歲,器械數爻,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柳亮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趙禹錫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廄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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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行右承旨李景在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同副承旨金大根。注書尹敎成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李義晉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除夕問安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英淳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寅敎啓曰,知經筵曺鳳振,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大根曰,自今三十日至來正月初二日,各司藏牌。

○傳於金大根曰,前判書金履載、洪敬謨,竝蕩滌敍用。

○傳於李景在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濟州防禦使趙禹錫狀啓,薦新與進上橘果,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金大根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英淳,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前牧使趙禹錫狀啓謄報,則十二月令宗廟薦新洞庭橘,如數封進,乳柑一一摘取,爲一百六十七箇,宗廟、景慕宮薦新,無以比數,故謹援已例,都封上送於禮曹,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在前如此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尹致秀,以永寧殿春享大祭祭官,下番修撰臣任百經,以宗廟春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禮曹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除夕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以成均館知館事意啓曰,每於歲末,圓點準點儒生,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準圓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判書金履載、洪敬謨,竝蕩滌敍用事,命下矣。賀班在明,與侍從未付軍職人,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金履載、洪敬謨,副護軍李魯秉、兪星煥,副司果吳致淳、崔重湜、金斗明、權弘復、李正履、鄭象樞、金宗虎、李承憲、安允沆、柳幼麟、李鳳柱、鮮于𫓛、洪龜夑、柳基豐、林孝謙、朴宗範、李淵龜、孫爀、金永鎭、禹錫龜,以上竝單付。

○金大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善永、南錫羲等,分揀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金善永、南錫羲,竝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