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六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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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服制。行左承旨韓鎭㦿。右承旨南獻敎坐直。左副承旨金洙根。右副承旨金秀鍾。同副承旨趙在慶坐直。注書李寅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傳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南獻敎曰,奉朝賀南公轍內外,領府事李相璜,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故領議政金致仁妻李氏,依昨年例擧行。

○傳於韓鎭㦿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南獻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御眞移安處所,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諸道所封賀箋中,會寧府事趙元錫,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興海郡守咸英錫,雖非應封官,亦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而北兵使李存敬,方在拿命中,綾州牧使李羲碩,星州牧使申在順,俱已貶罷,所封箋文,依前例竝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例減下,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洙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未肅拜,排擬苟難。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勸農綸音。王若曰,誕告爾八道、四都方伯守臣曁字牧之臣。竊嘗聞君非民罔以爲國,民非食罔以爲生,肆昔聖王養民之政,靡不用極,而以一農字爲急先務。是以《虞書》六府,惟穀爲重,《洪範》八政,惟食爲首。至若《周官》遂人之職,備載敎稼之法,《豳雅七月》之詩,詳陳力穡之義,三代興隆,實基於此。嗚呼,愛民明農,敦本厚生,卽我列朝家法,而深仁厚澤,浹入肌髓,式至於今日,逮予小子,嗣承艱大之業,憧憧一念,不出乎繼先休而重民天。夫何挽近以來,屢歲不登,民不聊生,重以昨年穡事,霖潦癢稼,螟螣食苗,畿湖歉荒,兩西殿屎。哀彼元元,流離顚連,近止之憂,若在朝夕,衣鶉形鵠,宛轉在目,實不敢一時弛於中者。凡係停蠲賙賑之方,仰藉如天之慈德,煦濡涵育,足以使斯民免於頷顑凍餒之患。而第念回否爲泰之道,專係嗣歲之豐穰,見今靑陽載回,東作伊始,苟不致力,曷以望秋?凡我長民之吏,各率其屬,以倡其民,墾厥凍荒,以廣播藝,修厥堤堰,以備灌漑。山耕水耨,勿失土宜,春耕秋獲,勿奪民時。種糧之匱乏,則料理放糶,耕牛之耗敝,則勸諭借耦。矯逐末之俗,敺而執耜,奠失業之氓,轉而緣畝,則歲功不期成而自成,民食不期裕而自裕,乃可望於萬億及秭,如京如坻。斯非但予一人之幸,實惟一國之慶。勿視應文之具,諦悉申複之諭,愼乃職事,殫乃心力,庸副予宵旰耿耿之至意。行左承旨韓鎭㦿製進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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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服制。行左承旨韓鎭㦿坐直。右承旨南獻敎監祭進。左副承旨金洙根內閣進。右副承旨金秀鍾坐直。同副承旨趙在慶緣故出。注書李寅夔監察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秀鍾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呈辭,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掌令朴鳴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獻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韓鎭㦿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弘根未肅拜,參判洪穉圭,參議李寅皐,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獻敎,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英根內閣進,副應敎任百經差祭,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殷相、徐耆淳,副校理林肯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殷相、徐耆淳,副校理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秀鍾曰,只推。

○假注書許傳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鬱密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齋所是白遣。今日曉頭,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吏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金蘭淳狀啓,道內各邑,幾皆設賑,此時曠官,極爲可悶。新除授寧邊府使、昌城府使、三和府使、鐵山府使、楚山府使、价川郡守、嘉山郡守、博川郡守、碧潼郡守、泰川縣監等十邑守令,竝令該曹不日內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鐵山府使鄭岐源,初三日辭朝雲,寧邊府使李應植,三和府使李倫敍,价川郡守李亨夏,嘉山郡守李明錫,博川郡守趙光夏,碧潼郡守李玄璣,泰川縣監任百秀,俱爲初四日辭朝雲。昌城府使金鎰,前任昌原府使,時在任所,楚山府使柳致明,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本家雲,卽速上來辭朝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金秀鍾,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五日,二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權友容,身病猝重,萬無供職之望雲。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相質爲內禁將。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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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服制。行左承旨韓鎭㦿緣故出。右承旨南獻敎。左副承旨金洙根。右副承旨金秀鍾坐直。同副承旨趙在慶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傳仕直徐相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秀鍾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呈辭,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掌令朴鳴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左副承旨金洙根,同副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寅夔病,代以徐相敎爲假注書。

○趙在慶啓曰,吏曹判書金弘根,參判洪穉圭,參議李寅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弘根,參判洪穉圭,參議李寅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弘根,參判洪穉圭,參議李寅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疏批已下,參議只推,與參判竝更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趙在慶,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啓曰,今番應資老人前僉使史廷爀,入於漢城府別單,而曾經朝官,已爲加資於年滿八十之時,則今又以年滿九十抄啓,係是疊請,史廷爀加資,置之,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弘根式暇,參判洪穉圭進,參議李寅皐式暇,同副承旨趙在慶進。啓曰,判書金弘根,參議李寅皐竝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祐喆爲工曹參議,金熙逌爲典籍,趙然明爲司僕主簿,崔尙儒爲開城敎授,裵相仁爲咸鏡都事。上護軍洪羲俊今加崇祿,前大司諫姜世綸,前僉知韓秀運、白東逵,前五衛將申大健今加嘉善,前縣監韓淳、柳相旼、鄭履元,前武兼安萬亨,前學官沈頤鎭今加通政,以上朝官年八十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秉鉉,參判張敎根病,參議權溭入直進,參知宋應龍病,右副承旨金秀鍾進。僉知單宋秀國,上護軍洪羲俊,護軍姜世綸、韓秀運、白東逵、申大健,副護軍韓淳、柳相旼、鄭履元,安萬亨、沈彝鎭、宋在益,副司果鄭煥義、朴宗天,副司正梁柱夏,副司猛李憲僖、洪羲福,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卓雲翰爲直講,李寅會爲康陵參奉。幼學金有喆年七十,侍從臣前掌令金鳳梧父,幼學李克問年七十,侍從臣前正言李綱峻父,幼學朴慶雲年七十,侍從臣前持平朴敏樹父,前部將姜四哲年七十,侍從臣前掌令姜英國父,已上今超通政加資事,承傳。

○以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報恩郡民家失火事,傳於趙在慶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安岳郡守趙雲澈,松禾縣監金愼根,俱以災邑,曠官爲悶,竝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傳於趙在慶曰,竝令明日下送。

○以左副承旨金洙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在慶曰,只推。

○南獻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殷相、徐耆淳,副校理林肯洙,旣有隻推之命,與副校理任百經,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秀鍾,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立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三日子正三刻十二分立春,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金弘根疏曰,伏以臣於前月,淹頓郊樊,猥以賤疾形實,祈懇暇休,獲蒙本兼職竝解之恩。臣感戴鴻造,如死回生,竊庶冀自玆伊往,假以歲年,蠲煩鏟慮,偃息調保,望效於膏肓之餘,收功於久遠之後,一線陽復之機,其或在此。歲籥將新,戀結觚稜,擬趨候班,舁還京第,天官寵命,忽下於是日,臣震懍霣越,惶汗浹身,繼以惘然失圖,莫知所以爲計也。噫,是職也隆顯緊重,關係甚大,萬萬非襯似於臣,擬議於臣,不量而入,竟致大僨誤狼貝,理所必至。然此亦一分可以承當以後之計也。今臣貞痼之疾,癃落之形,其或復事於陳就乎?決知其不堪,固已審矣。不稱之實,未暇覼縷,而惟此乖症危形,敗兆奇狀之罄悉於前疏者,本非一時無妄,容可遄復,則旬月之間,無甚變動,大槪是猶夫昔耳。以見職而視前叨,輕重劇易,尤有懸焉。蓋殫心竭慮於裁判可否之間,費精勞力於酬接抵吾之際,有足以祟病而害病者,是又前疏之所未擧也。猶欲強不可強,黽勉趨走,不有昌披之愧,立俟顚仆之患,此理勢之行不得者也。前日之辭是歟,則今日之受非也。將謂昔疾今愈歟?抑謂彼不堪而此可能歟?此義諦之究不成者也。臣固知有國無身,生死向前,人臣之節,亦未必理勢義諦之如臣今日者謂爾,臣之去就,於是乎決矣。竊又念臣冒悚齎誠,纔幸至懇之曲遂矣。今若屢瀆爲懼,自阻於仁天好生之德,則是豈疾痛必呼之義,而亦惟我聖上,夫旣垂燭於前矣,未應遺照於後,夫旣恩諒於彼矣,未應嗇施於此,此臣所以區區哀鳴,不能無望於終始生成之澤也。古人云無病稱病,亦未免爲告君不誠,臣嘗服應斯言,以爲至當之論。今臣愚狷,不遑贅他,一以病爲辭者,豈非情與言孚,有甚不得已者存歟?開政有命,召牌薦臨,瞻望脩門,進身無由,玆敢力撥病思,略具短章。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吏曹判書之任。仍賜長暇,俾臣散處田壠,專事醫藥,祝聖化於無窮,延殘喘於須臾,臣不勝大幸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雖或有病,何可有除輒遞乎?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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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式暇。行左承旨韓鎭㦿。右承旨南獻敎。左副承旨金洙根坐直。右副承旨金秀鍾式暇。同副承旨趙在慶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同副承旨趙在慶啓曰,歲律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洙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三和都護府使李倫敘,阿耳僉使李熙昇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洙根啓曰,假注書許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許傳改差,代以李玄文爲假注書。

○趙在慶,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趙秉龜,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韓宓履,旣有隻推之命,與副修撰韓啓源,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洙根啓曰,卽者獻納任百能,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牌不進,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鳴載,正言李晩奎、李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殷相、徐耆淳,副校理林肯洙、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趙在慶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金洙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兩西守令,已因該道促啓,擧皆下直矣。顧今春務方殷,分糴捧稅等節,不可一時暫曠,他道新除守令,竝使之不日辭朝,受由上京守令,亦爲一體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則備陳道內尤甚邑中燕岐等九邑不可不救急之狀,仍請湖南移轉賑餘常賑會錄穀中折米三千石,水營劃得安興軍餉米中一千石,空名帖一百張,特爲許劃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年形,雖與兩西有間,今以道啓見之,尤甚諸邑民情,已不啻遑急,其在優恤之義,合有賙救之政,則不宜以公賑救急之有異,有所靳許於請穀。且有近日東北已施之例,特以常賑會錄穀折米三千石劃給,空名帖一百張,亦爲成送,使之酌量分排,期於實惠下究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遭親喪給由罪人李升德身病,今則差勝上來,故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新昌縣監曺漢振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鏡城前判官張龍八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前守衛官朴東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獻納任百能疏曰,伏以臣之情私,已有前章疾聲之呼,而未蒙允兪,方切惶隘,臣母近因日候之不調,痰癖之祟,一倍添劇,轉側隨人,氣息綿綴。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明俯賜鑑燭,亟遞臣納言之職,俾便救護之方,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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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左承旨姜時永未肅拜。右承旨金左根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洙根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慶。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李秉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在慶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洙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行左承旨韓鎭㦿,右承旨南獻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與式暇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趙在慶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工曹參議洪祐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姜時永、金左根、朴齊憲落點。

○傳於趙在慶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戶換房。

○金洙根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齊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玄文在外,代以李秉植爲假注書。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徐有薰落點。

○趙在慶啓曰,新除授獻納徐有薰,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齊憲曰,只推。

○朴齊憲,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韓宓履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在慶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牌不進,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獜,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鳴載,獻納徐有薰,正言李晦榮、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齊憲曰,只推。

○朴齊憲,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新除守令不日辭朝,受由上京守令,亦令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陰城縣監申命準,康翎縣監金永傑,今日辭朝,安東府使宋祥來,星州牧使李寅亮,勵山府使具聖魯,慶興府使李南軾,穩城府使柳光魯,昌原府使柳勉儉,明川府使李周喆,丹陽郡守李敏榮,珍島郡守李兢來,昆陽郡守李奎燦,平海郡守李鈺,金城縣令鄭世百,萬頃縣令金永琦,知禮縣監崔鍾駿,洪川縣監金啓泳,迎日縣監李溟游,永春縣監宋持宇,任實縣監鄭基轍,彥陽縣監成元鎭,橫城縣監李昌五,海南縣監白樂聞,康津縣監李寅奭,高敞縣監李誾求,俱爲初六日辭朝雲。綾州牧使李奎憲前任三陟府使,時在任所,三水府使朴元植前任尙州營將,時在任所,臨陂縣令李觀夏前任洪川縣監,時在任所,陰竹縣監元錫九前任康翎縣監,時在任所,卽速上來辭朝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受由上京守令石城縣監徐章淳,初五日下去,魯城縣監徐光奎,初六日下去,靈光郡守尹敎成,初七日下去。河東府使尹喜柱,受由在於京畿通津地,榮川郡守洪秉道,受由在於忠淸道忠州地,殷山縣監金龍洛,受由在於慶尙道安東地雲,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頃以平山府戊戌條詳定大米之迫歲不納,有所關飭於海西道臣矣。卽見該道臣報本廳者,則以爲該府戊戌條詳定大米三百四十石,準數裝發,在於四月,而京江主人李憲相,中間乾沒,終歲不納,營邑必欲推捉,而或隱避倖逭,或中路劫脫,文移捕廳,而亦無皂白,上納程限,今將逾年,自本廳譏詗捉囚,施以當律爲辭矣。正供所重,法意何如,則所謂江邸,不知果何名色,而敢以幺麽江民,莫重上納之全數偸食,至於三百餘石之多,使正賦程限,經歲愆滯,營邑推捉,恣意劫脫,苟有一分紀綱,豈或若是無嚴?所逋穀物,今方自臣廳督捧,而李憲相,尙在隱避,終不現捉雲。譏捕之地,閱月玩愒,亦極駭歎。分付左右捕廳,嚴加譏詗,卽地捉來,以爲移送秋曹,窮覈得情。初夏裝發,終年愆納,京司關督,不啻申嚴,而一任江民之作奸,罔念國法之至重,有若越視,伈泄度歲,該倅事,萬萬駭然。平山府使金明根,令該府拿問勘處。雖以前官言之,監色領騎,自是法典,則借名替遣,猶曰有罪,況初不領送,專委江邸,以致無前奸弊者,雖雲襲謬,大違常法。前府使鄭日復,亦爲一體拿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張龍八亦,未捧旣多,則新逋復出也,糴法莫嚴,不可容貰,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曺漢振亦,只呈檢牒,有何疎忽之慮,至送屍體,作此駭妄之擧,事極乖常,罪難忝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東奎亦,拒敺追攝,法禁何如,而今此囚供,禁牌破傷,雖爲發明,禁隷敺打,不能隱諱,自有當律,焉逭重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升德亦,未捧旣多,則新逋復出也,糴法莫嚴,不可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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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姜時永。右承旨金左根坐直。左副承旨金洙根。右副承旨趙在慶。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李秉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洙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在慶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礪山府使具聖魯,穩城府使柳光魯,慶興府使李南軾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左根啓曰,卽者檢閱南秉哲,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基世,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修撰沈承澤,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左根曰,只推。

○金左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沈承澤陳疏徑出,副修撰一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是鍊,副修撰韓啓源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應敎韓宓履,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在慶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牌不進,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鳴載,正言李晦榮、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在慶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左根曰,只推。

○傳於金左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以李顯英爲摠戎中軍。

○趙在慶,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山府使金明根,前府使鄭日復等,竝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金明根時在任所,鄭日復下去京畿仁川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照目,粘連前守衛官朴東奎矣本府議啓內,拒敺追攝,法禁何如,而今此囚供,禁牌破傷,雖爲發明,禁隷敺打,不能隱諱,自有當律,焉逭重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新昌前縣監曺漢振矣本府議啓內,只呈檢牒,有何疎忽之慮,至送屍體,作此駭妄之擧,事極乖常,罪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富寧前府使李升德矣本府議啓內,未捧旣多,則新逋復出也,糴法莫嚴,不可容貰。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以喪後勘斷,依法典收贖,只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鏡城前判官張龍八矣本府議啓內,未捧旣多,則新逋復出也,糴法莫嚴,不可容貰。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

○兵曹判書趙秉鉉疏曰,伏以臣濫縻重寄,亦旣經年矣,寧或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然哉?始也攀誥若驚,控懇徒歸於飾讓,終乃俟屨爲懼,揆分自底於冒據,月日斯邁,淟涊至此,無攸裨補,孤負隆眷,居常悚惕,每懷靡及。臣本無似,跡又零畸,拂拭顧復,偏藉恩造,苟有尺能之可效,固宜圖報之不暇,而疎闇之質,素蔑稱當,受任半載,無一施爲。金穀簿書之要,恆恐遺察,甲兵儲胥之重,未見整釐。且進退韎韋,尤係銓擧,而京察卽有國之大政耳。簾諭鄭重,廟飭申複,臣所區區自矢,亶在乎俯竭微忱,仰副明命,而緣臣庸愚,專昧甄別,振滯恢張,尙矣無論,循格排擬,亦多錯了,自知瘢疣之百出,竟致譏笑之四至。縱荷聖念曲庇,同朝甚厚,駁覈之言,迨此寥寥,臣誠反躬自省,惶汗無從。在前而未敢言私,怵畏義也,及今而猥干釋負,揣量力也。旣試驢技,不過止此,強策駑步,行之得乎?一經都政,便稱銓家之苽熟程限,而侍衛義重,冒沒趨承,備例呈告,隨以中撤,包愧茹蹙,日甚一日。況臣綿弱善病,頑積成痼,眩暈翻作,眠食俱失,駸駸然衰脫澌鑠,莫可收拾。方其少歇之力作動嚲,常戒顚跲於俄忽之間,而今於節序之交換,未免將攝之不適,舊祟新症,表裏迭攻,委薾頹倒,一直瘝務,病裏悶阨,無地自容。以情以病,去就立判,玆罄披瀝之私,敢蘄必遂之恩。伏願聖明,俯賜鑑諒,仰稟東朝,劃改臣所帶本兵之銜,毋曠厥職,獲伸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何可輕遞?卿其勿辭,益勉恢張之道。

○檢閱南秉哲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素患風眩之疾,近因節序之換,諸症添損,連試藥餌,尙未夬瘳。臣聞此報,不能自定,玆敢拜章徑出。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鐫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俾便救護,以肅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修撰沈承澤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父素患痰癖之症,近値日候之不調,將攝失宜,一倍添劇,食飮全阻,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煼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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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朴宗吉未肅拜。右承旨姜時永坐直。左副承旨金左根。右副承旨沈宜升未肅拜。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監祭進李秉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齊憲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左副承旨金洙根,右副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金左根曰,禮房承旨與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宜升、李源庚落點。

○趙秉龜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源庚,右副承旨沈宜升,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源庚,時在開城府,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吉落點。

○金左根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鄭基世,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齊憲曰,只推,更爲牌招。

○朴齊憲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牌不進,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鳴載,獻納徐有薰,正言李晦榮、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齊憲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齊憲曰,只推。

○以修撰李是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左根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副修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左根曰,只推。

○金左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是鍊,副修撰韓啓源,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應敎韓宓履,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洙根。

○朴齊憲,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柳相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張龍八,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張龍八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黃磵縣新興驛,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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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行左承旨南履炯未肅拜。右承旨姜時永式暇。左副承旨金左根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李秉植。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時永啓曰,左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左根啓曰,左承旨朴宗吉,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履炯落點。

○金左根啓曰,新除授承旨南履炯,方在禁錮,亦在被謫蒙放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傳於金左根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戶換房。

○金左根啓曰,卽者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齊憲曰,只推。

○朴齊憲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世,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牌不進,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鳴載,獻納徐有薰,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傳於朴齊憲曰,卽見臺疏,全篇旨義,極其荒亂,外託言事,內實挾雜,豈有如許風習,如許爻象乎?此不可以言官而容貸。正言李晦榮,施以刊削之典。

○以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扶餘縣監李𤲺遭母喪事,傳於朴齊憲曰,今該曹口傳擇差,不多日內下送。

○傳於朴齊憲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修撰李是鍊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副修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朴齊憲,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是鍊,副修撰韓啓源,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應敎韓宓履,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昨年諸道給災,殆過六萬餘結矣。連年薦歉,歲入大絀,經費無以支計,今年京畿、三南、關東營邑需八分一,各樣價四分一,海西營邑需各樣價八分一,依例裁減磨鍊,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晦榮疏曰,伏以臣生長草野,知識淺薄,資質鹵鈍,自分明時棄物。粵在再昨年,幸通朝籍,今又臘政,正言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召牌儼臨,惝怳驚悚,罔知攸措。繼以正朝享官,往還三日,素患痰咳之症,乘時發作,未及肅謝,惶霣無地,且況言議風彩,實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伏乞聖明,特遞臣職,以安私分焉。如臣微賤之見,不敢言議於世道時弊,猥蒙天恩,冒忝臺銜,狗馬之誠,豈可無毫分報效之心哉?見今時弊,不一其端,最可爲患者,洋學一款也。蔓延京鄕,沈久歲月,甚至於洋漢之流來,則一大禍根,而且臣昨年待罪肇慶廟時,營獄盈溢,且退伏鄕廬,現捉無數,推此觀之,無處無之。於彼之惑,刑而不畏,死亦無恨,世豈有好死惡生之理乎?此是禁制之最難,而大經則申明義理,敦尙風化,使之日遷善,禁於未然之前,爲王政之急先務。旣犯之後,從以刑之,亦國法之斷不可已,則目今禁制之方,專在於摘發其類,去其根窩。以臣鄕曲之愚見,禁制摘發之方策,莫若申飭五部部官及各道道官,各該守令,逐戶家座,五戶爲統,定其統首,譏詗五戶之內。探而來告者,褒而償之,諱而不告者,與原犯者同罪,重以刑之,償刑分明,則探之不難,禁之亦便。此法少不弛緩,去益嚴飭,臣竊伏以爲不滿數月,不禁而自禁。且以民瘼言之,連値歉荒,生民之艱難,莫此時爲甚。死亡之布,流離之還,徵之於不當之族戚,捧之於無義之村落,足可安堵之民,從此而亦流離,是豈本固邦寧之道耶?特命方伯、守令,使之別般區劃。而生民休戚,專係於守令之治不治,今纔大政已過,圖囑納賂之說,喧騰一世,貽笑四方,一有剛腸者,孰不憤惋?噫,前吏判宋冕載,年今八十,歷事四朝,頂踵毛髮,莫非國恩,豈忍負先朝,而乃敢逞私於聖王嗣服之初乎?日前臺疏,旣以受賂爲目,則非徒爲政者之羞愧,亦豈無作宰者之引嫌乎?此非聖上爲民擇官之意,前吏曹判書宋冕載,欺君循私之罪,烏可免也?施以投畀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言出於公心乎?極爲駭妄矣。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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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姜時永式暇。右承旨金左根監祭進。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金周默未肅拜。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李秉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呈辭,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掌令朴鳴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左根啓曰,行左承旨南履炯,時在京畿始興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金左根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周默落點。

○沈宜升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周默,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齊憲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戶換房。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朴齊憲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鄭基世,旣有隻推之命,檢閱南秉哲,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韓宓履,修撰李是鍊,副修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朴齊憲啓曰,應敎金英根內閣進,校理李殷相、徐耆淳差祭,副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宓履,修撰李是鍊,副修撰韓啓源,旣有隻推之命,修撰沈承澤,由限已過,與副校理任百經、林肯洙,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淳祖爲扶餘縣監。

○朴齊憲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南性敎落點。

○以右副承旨金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副校理任百經、林肯洙,修撰沈承澤、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憲,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會寧、慶源交易事,禮部咨文,今纔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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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金左根緣故出。右承旨朴熙顯未肅拜。左副承旨沈宜升。右副承旨金周默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李秉植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周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豐山萬戶張之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左根啓曰,臣左根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臣宜升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左根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金左根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金左根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熙顯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修撰徐有薰落點。

○傳於朴齊憲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戶換房。

○沈宜升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朴熙顯,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朴齊憲啓曰,吏曹判書金弘根,參判洪穉圭,參議李寅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朴齊憲,以吏曹言啓曰,宣川府使申錫朋,今已年滿七十,依定奪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卓雲翰、金震休,孝陵別檢辛志鼎,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弘根進,參判洪穉圭,參議李寅皐牌不進,同副承旨朴齊憲進。以金基纘爲獻納,金遇明爲戶曹參議,趙寅永爲內醫都提調,趙冀永爲同經筵,沈正禮爲中部令,卓碩行爲典籍,趙豐祿、宋一龍爲武烈祠參奉,申義和爲宣川府使。奉常直長單黃燝。

○兵批,判書趙秉鉉,參判張敎根病,參議權溭受由,參知宋應龍入直進,左副承旨沈宜升進。護軍南履炯、韓鎭㦿,副護軍姜時永、朴宗吉、李源庚、趙在慶、南獻敎、金秀鍾、李克問、金有喆、朴慶雲,姜四哲,副司直任百能,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東柱爲引儀,李秉植爲孝陵別檢。

○兵批,再政。僉知加設單李錫龜,副護軍單申錫朋,宣川防禦使單申義和。

○以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咸興府人命淹死事,傳於朴齊憲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金周默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牌不進,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鳴載,獻納徐有薰,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周默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寅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周默曰,只推。

○朴齊憲,以戶曹言啓曰,景慕宮奉安閣開基、定礎、立柱、上樑吉日時,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開基今正月二十五日辰時,定礎來二月初四日巽時,立柱同月十五日卯時,上樑同月十六日申時俱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英根內閣進,校理徐耆淳以文兼,監軍受牌,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宓履,副校理任百經、林肯洙,旣有隻推之命,與校理李殷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新除授副修撰徐有薰,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沈昌奎,羽林衛將鄭煥章,五衛將趙秉懿、金鍾輯,忠翊衛將申在敏,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金壽喜、金哲源,除授在外,上來無期雲,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李止淵箚曰,伏以臣復叨嘗藥之任,今已三數月矣。間或強赴日次,亦又冒登診筵,職固當於殫竭,計敢出於便宜,而其奈宿病未祛,新恙輒添,筋力之事,終無以自效,何哉?向以早晩丐遞之意,仰達於前席,伏想聖聰,亦必記存,而實狀苟可支吾,微分豈容煩瀆?第今觸冒風寒之祟,痰嗽越劇,略試行步之害,痔漏轉肆,氣息之喘促,復兆本症,肢體之拘攣,恰類前樣。晝宵有貼席之苦,時日無詣院之望,悶悚交切,寢食靡寧,玆具短箚,仰塵崇聽。惟聖慈垂諒,許改臣藥院都提擧,俾得安意調息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請今姑許副。仍傳於朴齊憲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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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金左根。右承旨朴熙顯。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金周默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式暇。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尹行福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周默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呈辭,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獜,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掌令朴鳴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左根啓曰,假注書徐相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相敎改差,代以尹行福爲假注書。

○沈宜升啓曰,假注書尹行福,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秉植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風雲雷雨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壇上下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馳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及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所,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鳳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於金周默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右承旨朴熙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周默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殷相,副校理任百經、林肯洙,副修撰徐有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周默曰,只推。

○沈宜升,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四日,一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來永爲羽林將。

○沈宜升,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詰戎國之大事,固不可許久廢閣,而近年停操,便同恆例,其在備虞,及今修擧,有不容已。而第念目下民勢,兩西則賑政將始,畿湖、東北,雖非議賑,方擬救急,兩南則昨年穡事,縱雲少康,歉荒之餘,重困於頻歲泛舟之役,此時徵調,實所當念。今春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官鎭門聚點,使之如例爲之,而充伍繕械之節,另飭擧行,有堤堰處,依前令飭,移點完役,俾有實效。兩西設賑處,尤當有別般軫恤之政,毋論邑鎭,竝與聚點,亦姑停免,各樣都試,除非待秋合設處外,按例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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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未肅拜。左承旨金左根。右承旨朴熙顯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周默式暇。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尹行福。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沈宜升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呈辭,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掌令朴鳴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憲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戶曹參議金遇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熙顯啓曰,卽者校理徐耆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齊憲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基一落點。

○以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稷山縣民家失火事,傳於朴齊憲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朴熙顯,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英根內閣進,校理徐耆淳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殷相,副校理任百經、林肯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齊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沈能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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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左根。右承旨朴熙顯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式假。右副承旨金周默。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福仕直金益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齊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右副承旨金周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牛峴僉使延喜榮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鄭基一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傳於鄭基一曰,都承旨入侍。

○鄭基一啓曰,假注書李秉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秉植改差,代以金益文爲假注書。

○朴齊憲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牌不進,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鳴載,獻納金基纘,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齊憲曰,只推。

○鄭基一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扶餘縣監沈淳祖,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齊憲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殷相,副校理任百經、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齊憲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槐山郡守宋錫老身死事,傳於鄭基一曰,令該曹口傳擇差,催促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秉龜。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承淳爲槐山郡守。

○朴熙顯,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宓履,副校理任百經、林肯洙,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以吏曹言啓曰,忠淸道都事李亮淵,慶尙道都事李敏行,黃海道都事洪直弼,俱爲除拜,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熙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洪學淵移文,則以爲龍仁縣鄕校聖殿殿內鋪陳,年久弊破,將以今春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雲矣。龍仁縣鄕校聖殿鋪陳,當於今春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金英淳移文,則以爲德山縣鄕校聖殿滲漏,仰土剝落,棟椽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雲矣。德山縣鄕校聖殿修改,今春釋菜,隔在不遠,當爲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齊憲,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徐耆淳、曺雲承,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沃溝縣監朴在皞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平山前府使鄭日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參判洪穉圭疏曰,伏以臣冒據此職,月屢改而歲又換矣。除拜之初,敢以才不堪病難bb強b之狀,冒昧仰控,或冀照燭,而及夫未蒙恩諒,洊被召命,則臣感恩怵義,黽勉出肅,一再行政,已露做錯,悚愧自訟,至今未已。至於賤疾實狀,不得不更煩聰聽。蓋臣之昨年所經,非若一時旡妄,忽自春來,病在喉舌,不粒食者,爲三四朔,而飮水延活,衰氣暴盡。於斯時也,見者瞠然,心亦自危,幸而弱縷厪支,雜方偶效,稍近米醬,始判人鬼。然又於近日,貞疾陡肆,此是醜穢之症,不敢悉陳其狀,而牽痛之劇,動撣不得,數步之地,氣息喘促。間者數三赴公,特不過霎時勞役,而向來宮班,昏窒幾危,日前政席,觸寒添感,咳嗽驟作,胸膈如裂,坐臥俱妨,澌綴欲盡,頓然無陽界意思。以此貌樣,雖欲彈束趨走,其可得哉?伏枕宛轉之中,尤切虛縻之懼,玆敢不避猥屑,冒控衷懇。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帶銓任,俾得安意調將,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庚子正月十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一,假注書尹行福,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校理李殷相,修撰沈承澤,副修撰徐有薰,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內侍,以封書三度,授基一,基一傳於殷相等,殷相等跪受訖。大王大妃殿曰,大殿有所賜,而予亦有所賜矣。仍命出封書三度,內侍傳於基一,基一受傳殷相等,殷相等跪受訖。大王大妃殿曰,此是大事,盡心爲之。仍命殷相等先退。上曰,史官就座。遂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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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左根。右承旨朴熙顯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右副承旨金周默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緣故出。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福仕直金益文。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周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熙顯啓曰,左副承旨沈宜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北虞候南鴻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朴熙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左副承旨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周默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熙顯曰,只推。

○朴熙顯,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春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韓宓履差祭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百經、林肯洙,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朴鳴載,獻納金基纘,正言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周默曰,只推。

○金周默啓曰,掌令朴鳴載,獻納金基纘,正言南性敎,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朴鳴載,獻納金基纉,正言南性敎,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尹命圭,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牌不進,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鳴載,獻納金基纉,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周默曰,只推。

○以掌令朴鳴載,獻納金基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周默曰,只推。

○金周默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朴鳴載,獻納金基纉,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尹命圭,一體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扶餘縣監沈淳祖,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尹命圭,獻納金基纉再牌不進,司諫金樂壽在外,正言南性敎未署經,只有正言李晩奎一人,不得備員署經。行大司諫尹命圭,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獻納金基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周默曰,只推。

○金周默,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兵使徐相五,以其親年,呈狀乞遞矣。揆以公格,在所當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朴蓍會爲禁衛中軍。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日復亦,正供本係嚴重,上納自有程限是白去乙,江邸許只爲輸置,監色輩初不干涉雲者,流來之例,大違經法,現發之後,不可容貰,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在皞亦,稅船護送,法意何如,而平日不能檢飭,昏夜有此臭載,揆以令式,有難參恕。依《通編》所載之律,罷黜,何如?判付啓依允。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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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藥院進。左承旨金左根。右承旨朴熙顯。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金周默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福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食。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周默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呈辭,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左根啓曰,同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救食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顯,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御眞移安處所,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周默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周默曰,只推。

○朴熙顯,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百經、林肯洙,旣有隻推之命,校理徐耆淳由限已過,與副應敎韓宓履,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月食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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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左根。右承旨朴熙顯。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金周默式暇。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福仕直金益文。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羅道右水使李景純,阿山萬戶徐鍾祿,在德萬戶金仁河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沈宜升啓曰,卽伏見全羅右水使李景純符單子啓下者,則爾字誤書以卿字,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原單子改付標以入。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有此錯誤,事甚疎忽。當該注書,不可無警,從重推考,bb何b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牌不進,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鳴載,獻納金基纘,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徐耆淳,副校理任百經、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朴齊憲,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二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楊口縣徒配罪人洪羲書戶奴呈狀,則其上典,以前任富寧府使還逋事,徒二年定配於楊口縣,而今年爲七十,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法文,則《大明律犯罪時未老疾條》雲,年六十九以下徒役,限未滿年入七十,聽準老疾收贖。洪羲書今年已滿七十,依律文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平山前府使鄭日復矣本府議啓內,正供本係嚴重,上納自有程限是白去乙,江邸許只爲輸置,監色輩初不干涉雲者,流來之例,大違經法,現發之後,不可容貸。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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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左根。右承旨朴熙顯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周默。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福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熙顯啓曰,右副承旨金周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任聖皐,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今方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右副承旨金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齊憲曰,只推。

○朴齊憲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牌不進,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鳴載,獻納金基纘,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齊憲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李光正狀啓,蔚珍縣民家失火事,傳於朴齊憲曰,許多民家之燒燼,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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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右承旨金左根。左副承旨朴熙顯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升式暇。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福仕直金益文。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齊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齊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撫夷萬戶金宗仁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基一啓曰,右副承旨金周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熙顯曰,只推。

○傳於朴熙顯曰,右副承旨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於鄭基一曰,中官石興說、宋希哲、韓珩和,竝加資。

○朴齊憲,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宋秀國,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弘根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寅皐式暇,同副承旨朴齊憲進。以李彥淳爲吏曹參判,以金大根爲承旨,以洪穉圭爲刑曹參判,以金鉉復爲直講,朴惟儉爲典設別提,成永龜爲活人別提,金大默爲黃海都事,金熙逌爲平安都事,金基纘爲沃溝縣監。軍器直長單金廷炫,奉事單金龍範,副奉事單玄興孫,參奉單吳順賢。

○兵批,判書趙秉鉉進,參判張敎根病,參議權溭病,參知宋應龍入直,左副承旨朴熙顯進。啓曰,全羅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守令,竝擬,何如? 傳曰,允。以白東逵爲同知,南履炯爲副摠管,閔致默爲宣傳官,鄭球爲兼司僕將,鄭履元爲五衛將,姜彛鎭、韓淳、姜四哲、朴慶雲爲五衛將,鄭寅奎爲部將,具載哲爲忠淸兵使,李能權爲全羅兵使,金善問爲黃海兵虞侯gg黃海兵虞候g,朴基潤爲美錢僉使。僉知加設單徐相五。及第金達衡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護軍洪穉圭、朴蓍會、徐格修,副護軍金周默、沈昌奎、鄭球,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兪象煥爲獻納,李寅弼爲大司成,安允璟爲司藝,李春命爲引儀,李羲鏞爲引儀。兼甕津府使單申從鎬。

○兵批,再政。以姜葉爲忠翊將,宋柱獻、林肯洙爲文兼,申從鎬爲黃海水使。僉知鄭履元、沈彝鎭、韓淳,以上竝單付。

○傳於朴熙顯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朴齊憲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牌不進,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鳴載,獻納金基纘,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齊憲曰,只推。

○朴齊憲,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洪學淵移文,則以爲果川縣鄕校聖殿仰壁滲漏,鋪陳朽破,將以今春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雲矣。果川縣鄕校聖殿修改,當於今春釋菜,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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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行左承旨徐英淳未肅拜。右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左副承旨朴熙顯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式暇。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行福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熙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沈宜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左根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沈宜升牌不進,同副承旨朴齊憲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金左根,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英淳落點。

○以右副承旨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熙顯曰,只推。

○朴熙顯啓曰,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沈宜升,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熙顯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左根。

○沈宜升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牌不進,執義金鼎元,掌令鄭錫麟,持平金宗虎、丁載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鳴載,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道喜狀啓,咸昌縣民家失火事,傳於朴熙顯曰,民戶之燒燼,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沈宜升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熙顯,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博士金在瓘,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吳取善疏曰,伏以臣於去年冬蒙由在外之日,伏奉敦府除旨,義當竭蹶,祗肅恩命,而緣臣病淹,以至經歲叨謝,誠不勝萬萬惶懍之至,且臣旣無敦寧,格例所在,不可仍冒,玆敢短章仰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選部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吳取善上疏,則以爲,臣旣無敦寧,格例所在,不可仍冒,伏乞亟命選部照例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吳取善,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1月20日

編輯

行都承旨鄭基一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朴熙顯。右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同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刑曹參判洪穉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大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大根,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李憲瑋,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大根曰,藥院提調許遞,今日改差出。

○徐英淳啓曰,假注書尹行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以獻納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金大根啓曰,卽者檢閱鄭基世,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弘根進,參判李彥淳在外未肅拜,參議李寅皐病,行左承旨徐英淳進。以曺錫亨爲應敎,李魯確、趙啓昇爲校理,李垿爲副校理,曺雲承爲修撰,金逸淵、韓啓源爲副修撰,姜世綸爲同敦寧,姜弼煥爲敦寧都正,金箕殷爲內醫提調,李彥淳爲掌苑提調,李昌祖爲直講,贈左承旨白師誼贈戶參例兼,同知白東逵考,直閣單徐有薰,丹陽郡守李敏榮,富平府使李宜翼相煥。

○兵批,判書趙秉鉉次對進,參判張敎根受由,參議權溭入直進,參知宋應龍病,左副承旨朴熙顯進。僉知三單鄭球、姜葉、朴慶雲,副護軍吳取善,副司直金英根、韓宓履、李殷相、徐耆淳、任百經,副司果沈承澤、韓啓源,以上竝單付。

○掌令朴鳴載,副校理林肯洙,正言李晩奎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腳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孼,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掌令朴鳴載,正言李晩奎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續,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裕賊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場,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太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緩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亙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抵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雲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試之,誠未爲過當,則推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適、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孼,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輒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兇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抵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被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受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倡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抵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託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㦧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矣。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適、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籍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十八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遽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諱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積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雲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九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適、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bb於b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兇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一字刀割將臣家將慾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㦧,實是亙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情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其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域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拄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㦧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潛慝之性,行己則巧妄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至奸絶㦧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照竝萃,萬妖具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狼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萃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㦧之謀也。幸賴聖鑑孔昭,莫售惎構,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齪齪之徒,蠅營蝨附,㦧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根抵於兇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而蔑義圖亂之君讐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時煥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微,素具梟獍之腸,不念聖朝陶甄之恩,積有平日怨懟之心,投呈凶疏,闖逞悖習,驟看外面,則雖似時弊之條陳,細究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手腳自露,肺肝如見,而至於上款一二句語,是豈爲人臣子,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者乎?肆犯莫嚴之地,自干不敬之誅,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太陽中天,鬼魅莫逃其狀,關石在府,亂逆當服常憲,乃於盤覈之未竟,有此島置之徑勘,以若蔑倫之類,至擬傅輕之律,刑政之失,莫甚於此,雖仰慈聖涵容之德,出於好生,其奈國人沸鬱之情,皆曰可殺,況渠罪犯之關係莫重,供招之自成斷案,已是淵鑑之所盡燭,則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時煥事,姜時煥事,勿煩。

○掌令朴鳴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出,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託校宮之復設,潛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加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其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讐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湮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新除授執義金鼎元,時在忠淸道忠州地,掌令鄭錫麟,時在京畿楊州地,持平金宗虎,時在江原道江陵地,持平丁載榮,時在全羅道龍潭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韓鼎弼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許遞。

○正言李晩奎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示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曰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秋》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心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卽一鄕曲卑微之流耳,倖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意叵測,三人論列之際,誣逼於莫重莫嚴之地,全篇張皇,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惟我翼宗大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陷誣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幸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姦嚴如鈇鉞,人彝賴以不泯,君綱特以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悲疚之聖衷,亶出於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不可但以薦棘而止。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司諫金樂壽,時在京畿竹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許遞。

○檢閱鄭基世疏曰,伏以臣母,自經重證,尙未蘇完,委頓床玆,日事刀圭,臣之情私,實難離捨,而瀆撓是懼,曠瘝爲悚,黽勉就直,晝宵係戀,卽從筵退,得聞家信,則近因日候之不調,又致調將之失宜,寢啖俱愆,榮衛尤損,診察對投,此時爲急懇之私,益不自按,敢又陳籲,擅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俾私分安而朝綱肅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庚子正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趙寅永,副提調鄭基一,假注書尹行福,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右承旨金大根,假注書金益文,事變假注書金得秀,行知中樞府事李羲甲、權敦仁、金箕殷,戶曹判書李紀淵,漢城判尹朴綺壽,知敦寧朴晦壽,禮曹判書李羲準,兵曹判書趙秉鉉,吏曹判書金弘根,工曹判書朴永元,行護軍李惟秀、李完植,禮曹參判金興根,副校理林肯洙,掌令朴鳴載,正言李晩奎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南正吉、卞宗浩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今日卽新年初登筵也,聖上春秋鼎盛,慈殿氣候康寧,此實宗社無疆之福,臣不勝萬萬攢祝之至。大王大妃殿敎曰,新年大殿春秋,爲十四歲,宗社之慶,無大於是,誠不勝欣忭矣。寅永曰,近日日候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寅永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曰,置之。大王大妃殿敎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寅永曰,頃因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鏡城府流亡絶戶還折米一萬六千七百二十三石零,吏鄕逋折米一萬六千九百九十石零,富寧府流亡絶戶還折米二萬五千一百三十九石零,吏鄕逋折米三千三百四十二石零,更究可捧之道,條列登聞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該監司狀啓,則以爲,還穀虛留,實爲民邑難支之端,而北關諸邑,素稱穀賤,若値豐稔,當有從便收捧之道,依壬申甲山例,兩邑虛留還逋,竝分三年除耗收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近來糴弊,殆乎無道不然,無邑不然,其準捧雲者,徒歸紙上之空文,其摘發雲者,擧有格外之濫請,此非但比年洊歉之致,亦由紀綱頹弛,長吏庸懦,因循苟且,馴至於此,實非一朝夕可以到底釐正者也。當隨其已現露處,以法從事,直令督捧,而第念此地,屢經饑荒,且其折米之數,殆過六萬,究其事勢,有難責之以一時完逋,又有已施之可以傍照者,兩邑流亡逋,特令自今年,限三年除耗收捧,吏鄕逋,不可與民未捧,一體闊狹,今雖後時,按例捧納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卽見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則以爲,康翎縣陳結還加起執摠,不從時起時陳,只以加起一條,逐年爲例,虛卜之區處無計,年來例報之九十四負六束,自今秋永爲除減,日後還起,一從時起,定式遵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田結還起,朝家之所常申飭,而每多有名無實之患,該邑之硬定年例數爻者,必是欲杜此弊,而虛卜之因此歲增,反未免矯枉過直,不可無隨時通變,依狀請許令自今年,無或膠守謬規,使之一從時起,勿拘多寡,要在於無敢隱漏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目下第一義諦,莫有急於勉聖學三字,聖學明而後,君心正君德修,而凡係民國事爲,朝廷施措,自可次第就緖,此非臣一人之私言也。雖古元臣哲輔,識時務知治體者,格君之誠,告君之義,要不外此,苟非然者,假使嘉謨嘉猷,迭進於左右,善政善言,普及於遐邇,皆苟焉耳,究竟爲一套閒話而已,蓋以萬化之原,在於此故也。況今寶齡歲漸鼎盛,輿情日望緝熙,而春晷方舒,法筵將開此時啓沃之責,宜資宿德,竊惟我列朝以來傳心之學,聖聖相承者,莫不有賴於林下群儒招徠輔導之擧,而得賢之多,卓越前代,尊德之盛,永作家法,而我殿下臨御多年,尙未見束帛之聘蒲輪之徵,則此不但有欠於緇衣之義也,亦恐非繼述之道,而其於聖學上觀感興起之方,尤豈不萬萬疎漏乎?且彼儒賢之在野者,夙抱致澤之願,久講誠正之理,而皆是世祿之裔,仕宦之餘也,豈眞欲永矢考槃,固守東岡之陂乎?若自上別加敦勉,務盡敬禮,必以實心實誠,勿用彌文末節,期使之幡然賁然,出入經席,則日就之工,時敏之效,其將自此伊始,而臣所區區顒祝,亦捨此靡他,伏願聖明,亟賜採納焉。大王大妃殿答曰,聖學進就,最是急先務,予亦欲招延山林,大臣之言如是,若自上克盡誠禮,必無不來之理,敦諭自政院先爲撰進,可也。出擧條仍敎曰,山林中誰爲年高乎?寅永曰,宋啓榦今年七十七歲矣。又敎曰,山林中誰當先招乎?寅永曰,四儒賢竝當招延,其中老病之人,雖未知其必來與否,而自上若盡誠禮,宜無不來之理,列聖朝以來,筵席無山林不出入之時矣。寅永曰,歉年賑政,實關民命,而守令如非其人,徒歸於有名無實,抄飢之不精,至於虛張名目,分穀之或麤,至於濫報數爻,鄕奸吏弊,不一其端,此時擇人,又倍常日,如或難於斥退,使之姑且蹲據,則其爲民國之害,容有極哉?先飭設賑諸道,俾一一斟量,苟有不可堪承者,勿爲迎送爲弊,劃卽黜罷,而如是提警之後,或有某邑某倅不善賙救之入聞者,該倅重勘之外,該道臣亦難免不察之責,以此措辭行會於六道,而兩西公賑邑守令,若有差代之事,則限畢賑,竝勿拘常格,各別擇差事,預爲分付銓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賑政,大事也,守令不可不擇差,若有不堪承當者,而拘於顔私,或爲掩置,則道臣難免重罪,以此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寅永曰,兩西歉形,近歲罕有,而特以本地屢豐之餘,未請他道移粟之擧,且前劃穀物,足可排比,內下帑需,亦甚優洽,故未之深慮矣。近聞市直倍踴,大過所料,春窮轉甚,殆至莫保,頷顑之狀,警懍之形,有難畢陳,苟無格外之澤,難究體下之恩,而他無可以模擬者,只有惠廳運來嶺南穀,數雖無多,旣與正供之元上納有異,待到海口,就其中米三千石,運送關西,米二千石,運送海西,以補賑資,而差員則以畿內邊將中勤幹人擇差,護送等節,依例擧行事,分付惠廳與諸道,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兩西所聞,漸多可驚可悶,未寐之前,不可暫忘,今聞所奏,甚幸矣。聞賑政已過初巡雲,各別申飭,無至抄飢漏落之弊,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寅永曰,國之大事,祀典爲重,此而不嚴,他尙何論,近來百隷怠惰,莫可整頓,而甚至於差享之人,如非發遣摘奸之時,則多不出齋,又或有暫呈擧案,因歸私室者,揆之禮意參以典憲,不潔之悚,又孰甚焉,已往則雖無以一一追究,自今以後,按例摘奸外,凡係差享應出齋者,皆令擧案於吏曹,而自吏曹抽栍摘奸,如有現頉,倍律嚴勘,以重祀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祀典所重自別,豈其慢忽至此?此何事體?此後若有如此之弊,一一摘發,施以加倍之律,可也。出擧條仍敎曰,若有不善之事,大臣隨事請勘,期於改之,則豈有不改之理?主上賢聖,紀綱自可更振,而自下若不告達,自上何以盡燭乎?寅永曰,此皆由於如臣無能者,猥據承弼之地,不能一一察飭之致也。又敎曰,大臣亦何能盡知也?此豈勸而爲之者哉?都在當者道理與廉恥,而現露者如是,則他事可知矣。不知道理與廉恥如此,國何以爲國乎?寅永曰,刑曹啓目中熙川郡殺獄罪人金士國行査事,以其花妻之替夫速獄,與被打部位,卽係速死,而拖至十八日之久,置之疑案,更請詳覈而蒙允矣。第念獄體至嚴,不可以親屬之請代,有所出入於正干之別,而雖以被打部位言之,緊處傷輕,每多久延,歇處傷重,或至卽斃,不可以一槪論,而此則原係辜限之內,且證左分明,痕損的確,而其妻上言中,伊時士國行商未還之說,尤是誣罔天聽之極罪也。此而有更覈之擧,則雖出服念之義,恐有獄老之慮,原啓目勿施,更爲嚴訊,期於取款事,分付平安道臣,當該不審之秋堂,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臣於前冬以殿最一事,提稟行會矣。及見諸道考績,則京畿、關北、海西、關東守宰,無一居下,果能邑邑得人,皆做善治,則何必強爲吹覓,苟作黜陟,而如或不然,民邑所關,姑捨勿論,豈不爲筵奏之成文具,廟體之作虛套乎?憂歎之至,不勝慨然,四道道臣竝施越俸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臣又有因此仰達者,凡殿最陞降之法,必有措語間不得不然之字句,然後可以降之,而昨冬陞降,大欠斟量,外論喧藉,尙今未已,前吏曹判書宋冕載,施以不敍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向以自內閣欲囚門旗手事,至有下敎於政院者矣。設已就囚,掖屬之先囚後啓,自是正廟辛丑受敎,則固爲應行之規,況聞初不就囚,而統長之以此微細,遽煩仰徹者,一則此輩之猥屑無嚴也,一則此輩之虛罔不實也。其在宮府陟罰之義,防微杜漸之道,不可以事屬過境,置而勿論,當該統長,出付攸司,科治懲勵,雖以閣吏言之,始於摘奸時,若能卽爲應答,則豈至轉輾如此乎?亦令攸司一體科治,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大臣所奏,是矣。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宣武祠堂上方有闕,而聞本祠有修改之役雲,前堂上李惟秀還差,使之句檢,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登科十年人陞六,係是應行之典,而今亦有限滿當陞之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大臣遷窆時,葬需擔軍之參酌題給,自是法典,而故相臣李溵緬禮在近雲,考例施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此是英宗朝相臣乎?寅永曰,逮事正宗初年矣。寅永曰,玉堂番次,近甚苟艱雲,在外及有實故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向者臺臣李晦榮處分,實是日月之下,物無遁情,臣固欽仰萬萬,而第其爲說,閃忽荒亂,左右摸捉,究解不得,若出於論一吏判,則設令其言爽實,固當歸之於風聞,而此則不然,疏未及上,草已喧傳,有耳皆聞,莫不驚駭,及其登徹之後,草草數語,殆若別本,直截之風,何責於此輩,而臺閣事體,掃地無餘,不可以特旨刊削,謂當其罪,刊削罪人李晦榮,施以竄配之典,且聞此疏之後,已下直守令多稱中路得病,呈狀乞遞雲,如使人人引嫌,必將邑邑改差,揆以事體,寧有此理?竝令嚴飭赴任,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臣又於前獻納任百能疏,實不勝憂慨之地,此疏主意,在於銓注間得失,則就事論事,無所不可,官師相規,固是美風,而措語之際,已欠忠厚,至於賂之一字,豈可無明執眞贓,而泛然句斷乎?此臺臣設或有可證之說,而論人之道,不宜若是囫圇,前獻納任百能,施以譴削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丹陽郡守李敏榮,以領府事之子,篤老侍下,有難遠離,令銓曹,近邑相換,使之便養,似合於孝理之政,亦爲優禮元老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李判府先山在於楊州長湍等地,塋域有事,將於晦初間往省,而此時請由作行,有涉煩弊,欲爲從便往來,要臣傳達,故敢此仰奏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依此爲之。寅永曰,昨冬以繡衣可合人,有抄啓者,而其中遭故、外任與實病者多,頗有苟艱之慮,更爲加抄以入,何如?大王大妃殿敎曰,依此爲之。仍敎曰,今年則惟望豐登矣。昨年田穀,旣不熟,冬雪又不多,秋牟未知何如而春牟果有種子云耶?寅永曰,今年麥事,亦安可知之,而春牟及豆太,皆乏種子云,極爲悶然矣。又敎曰,若然則何以爲之乎?寅永曰,有無相資,則自可播耕矣。兩南麥事稍勝,應有種子,而土品各異,曾亦移種而不利雲矣。又敎曰,多年歉荒之餘,人心漸不如古,京外竊發之患,到處皆然雲,如此之時,又有此患,則是豈成說乎?左右捕廳及各鎭營,皆不可疎忽,宜隨聞嚴戢,而大臣亦善爲申飭,可也。寅永曰,冬間所聞,已爲驚懍,窮春事爲慮尤多,聞兩捕廳多有捕治者,兩西亦略有捉得者雲,而下敎如此,當益操束各道,亦當別關申飭矣。又敎曰,更爲嚴飭,無至復有是事,可也。仍命大臣就座。大根曰,諸宰奏事。羲甲進前奏曰,耆老所,卽我太祖大王優養老臣,別設一所者也。靈壽玉牒,雲漢昭回,年躋七十之耆臣,許令入參,君臣上下際會一堂,繼以酳酭養老之義,錫之土田,賁飭壽域之太平至象,曁乎我肅宗大王、英宗大王,聖壽靈長,繼述志事,入社題帖,寵錫便蕃,惠養備至,節目俱存,涵泳遺澤,式至於今矣。歲月寢久,百弊滋生,田土稅入,十存一二,外此凡事,逐歲消鑠,今則便至於收拾不得,節目全廢之境,本所雖非掌職事奉公幹之司,而列聖朝設始嘉惠之澤,幾乎有名而無實,追古視今,極爲寒心,本所之文簿句管,有司堂上主之,而以新入之曹司堂上,例爲有司,故每年遞改,不能久其職,一日之責,雖欲爲之,而誠無其道,今若以有司堂上,則依前句檢,而至如事務中踏印成帖者及所屬員役之差除,則首堂上主之,如六曹判堂諸司一提擧之例,以爲相議停當,隨事照察之地,如是則有司雖數遞,首堂固自在,其於收拾整頓之道,庶有大益,且本所無郞官,而只以藥房名色一人,兼行郞官之事,故自昔以來,皆久任責成,未嘗頻遞矣。自數十年以來,有司若新入,則藥房輒改差,遂作一年遞易之任,渠雖欲詳考舊蹟,釐正凡事,人非不能,勢實末由,此亦復依舊例擇人久任,以責成效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之意,何如?寅永進前曰,藥房久任事,本司自可爲之,而首堂同爲句檢事,果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進前奏曰,正賦事體,所重自別,程限之嚴,逾月不得,而近來各邑上納,非但不準其程限,玩時愒月,無難過歲,所在成習,以致經費之日益虧絀,事之寒心,孰甚於此?雖以昨年當捧戊戌條未收觀之,錢爲二十一萬五千餘兩,米爲七千四百餘石,木爲百有餘同,其外自甲午至丁酉四年條,舊未收錢爲二萬二千餘兩,米爲四千七百餘石,木爲十一同餘矣。藉曰歉歲民力,艱於徵督,外邑奉公之道,固不可專諉於此,擅違程式,況民何嘗以歉荒而不納乎?在於民則搜括窮蔀,期於準捧,纔入吏手,一朝乾沒,甚或債殖販利,無所不爲,而官以裒如,任其恣意,一年二年,遂成積逋,則反曰此皆民間未捧,臣未知爲其官者,眞以此知爲民間未捧耶,抑知其吏姦而故爲此彌縫耶。謹其催科,時其委輸,卽守令職分事耳,乃以莫重惟正之納,上不歸國,下不在民,徒資奸猾之舞弄,而恬以爲常,漸成一套,將置國法於無用之地,思之及此,寧欲無言?凡係未收各邑守令,固當竝爲請勘,而一番關飭,觀其擧行而處之,不害爲令申之義,各邑各樣新舊未收,以四月晦間爲限,使之沒數來納,而如過此限,直爲論勘之意,姑先知委,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近來列邑事勢,或有爲難之事,而守令若知上納所重,豈有是也?如是之後,若有過限之弊,則勿爲經稟,直爲論勘,可也。出擧條敦仁曰,昨年自本廳上納過限守令論勘時,大同米中公州、洪州、連山、寶城等四邑未收,與原納條有異,竝不擧論之意,已有草記蒙允矣。今此四邑未收,皆係船人犯逋,原非該邑欠縮,而只緣船人之或有死亡,指徵無處,邑査之或有眩亂,歸屬無所,不得不使各該邑擔當,而遂乃遷就至今,遠或爲十許年,近猶爲四五年矣。都數則不過七百餘石,而旣不可以一向拋置,亦難責其一時了完,今若參量邑勢,穀數排年徵捧,則庶可爲究竟磨勘之道,而無甚有乖於經法,亦非他邑之所當援以爲例,自今年爲始,使各該邑一依排年收捧,每年稅船,添載上納,而如是酌定之後,若又有未納者,則依原納例,該守令解由拘礙已前守令則旣屬令前,特爲勿拘,大抵近來此弊,無邑無之,船人偸弄,漸無顧憚,正供耗縮,視爲常例,幾至於船輒致縮,縮輒爲一二百石,國法之蕩然,能不寒心,船人則稱以邑縮而呼冤,各邑則每以勘合爲口實,互相推諉,弊至於此,而臣則以爲執籌買賣,奸習日甚,而畢竟行船,皆是無賴,則勢必至於公納之偸竊矣。監色領運,法意有在,而初不騎船,又多雇代,則誰可禁其船漢之恣橫乎?自今監色領運之法,另加申明,嚴飭各道,竝以實監色,騎船領納,而如有欠縮,則監色船人,竝押送各該道監營,付之道臣,嚴査區別徵納,而船人則必以當初執籌船主押送,以絶買賣之奸,現今自臣廳拘囚督捧者,亦竝押送各道與該邑,監色一一査徵,刻期收殺,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亦好,一體申飭,無至如前之弊,雖如是爲奏,事過之後,未見如法處之,今番則各別申飭,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仍敎曰,兩西分送之穀,何時當到可及賑恤之時乎?寅永曰,若督促則四月旬望間,可以運致,雖或未及,預備之穀,先爲入用,追後充補,則可爲推移之道矣。紀淵進前奏曰,漕轉事目,纔已啓下行會,而今年則不可不加倍預飭,蓋愆滯之習,臭載之變,莫有甚於昨年故耳。捧稅領運,各有差員,苟能恪盡其職,豈或滋弊至此,而究其本則都是船人輩作奸也,方其捧稅時,自外符同,惟意執錢,而穀主官,佯若不知,任其操縱,不能如期裝發,及夫發船後,從中淹延,無難換穀,而領騎官矇然不察,聽其進退,不得按站趲進,於是乎防納之說出,而故敗之患作,藉曰無事到泊者,亦無米不劣,無船不縮,以執籌船言之,則牟利慢法,尤倍漕船,或高價捧錢,以待新穀,故洋中逗遛,觀望時直,或賣穀放債,以充私用,故空船上來,鳩聚場巿,如是而何計不售,何事不圖?所以渰覆相續,全納無幾,害歸於公,而法無所施,紀綱寢壞,已不勝寒心,而經用隨絀,將何以措手乎?況當洊歉之餘,專仰貢賦之入,而奸弊一向如前,則支調末由及時,爲先以此意,關飭諸道,穀捧則使之必精必準,船發則期於必早必速,而若或來泊,拖過期限,又於上納時,有米色麤劣石數欠縮者,則漕倉之兩差員,執籌之該守令,竝依事目,各別嚴飭,船主都沙工,斷以極律,以爲一番大警惕之地,至於水路護送,本有程界,不容稽緩,而每因標栍不明,指導不勤,種種有致敗之患,此亦別般嚴飭於所經各道,俾爲前期團束,趁時擧行,毋或慢忽捱過之意,竝爲出擧條,預先知委,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昨年列邑臭載,卽是變怪,無用更言,今年則預先申飭,無至如前之弊,而每有所奏,未見實效,今番則差員船人,亦爲各別嚴飭,若又如是,則依法嚴處,可也。紀壽進前奏曰,向來景慕宮望廟樓火災時所奉冊子,《凌虛閣漫稿一秩》外,盡入燒燼中,改建還安之日,冊子亦當依前奉庤,《弘齋全書》,則宙合樓所奉件中,一件當移奉,《純宗》、《翼宗兩聖朝御製》割付件,亦奉在宙合樓,當擇吉謄出,《展省錄》卽正廟御筆,而亦燒燼無餘,而本閣御製欌,幸有草件,亦當一體謄出後移奉,外此曾前所奉十餘種冊子,則西庫竝有餘件御製移奉時,當同爲奉去,依前奉安,至於燼餘紙物,待二月春奉審時,謹當洗草,故慈以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展省錄》,難以添補奉之乎?綺壽曰,盡爲燒燼矣。寅永曰,雖無本冊,展省時日,則豈無可知之道乎?綺壽曰,內閣有可考者,欲謄出矣。大根曰,玉堂所懷奏之。肯洙進前奏曰,人君致治之本,必資學問,學問進修之工,貴無間斷,故《書》曰,念終始典於學,《詩》曰,學有緝熙於光明,此言殷宗、周成之學,進進不已,無所間斷,以致時敏日就之效,而殷道之復興,周命之宥密,實基於此也。且以我朝故事言之,一日之間,有朝晝夕三講,又有召對、夜對之規,頻接臣隣,討論講劘,聖學純粹,治效隆盛,此誠列聖朝成憲,而爲今日所當法者也。今我殿下春秋,漸就鼎盛,此時講學,宜惜寸陰,而一帙之經,今爲三歲於玆矣。寒暑之際,停輟居多,字句之間,發問絶罕,雖當臨筵之時,便成應文之具,此是臣區區憂悶,而況又停講,已過數旬,竝與召對而亦無成命,臣未敢知淵涓蠖濩之中,所玩繹者何書,所留心者何事,而一日二日,若是悠泛,則何以副慈聖之所期望,答臣民之所顒祝哉?見今春晷向舒,餘寒漸退,開筵晉接,此其時也。伏願亟命開講,亦爲頻賜召對,益懋終始之工,俾有將就之效焉。上曰,所奏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大根曰,臺諫奏事,鳴載等以三司合啓奏之。上曰,出去傳啓,可也。鳴載曰,今之進言者,莫不以勉聖學,爲目下第一義諦,便若老生之常談,似若無甚新奇,而其實則捨此而無他要道,故敢以是效獻芹之誠焉,臣嘗謂人君之務,存乎典學,典學之本,存乎正心,是以兢兢業業,堯、舜之正此心也,慄慓翼翼,湯、武之正此心也,惟精惟一,大禹之所以正此心也,無徧gg無偏g無黨,武王之所以正此心也,此心一正,而萬幾百度,無不隨而正焉,此所謂聖王之學,而治心之要也。昔朱子告其君曰,聖上以睿智之姿,都君師之責,欲堯、舜而可爲堯、舜,欲文、武而可爲文、武,又曰修德之實,在乎去人慾存天理,所謂人慾,不必聲色貨利之娛,宮室觀遊之侈也,但存諸心者,少失其正,則便是人慾,須以居敬二字,爲正心之本,旨哉言乎,此可謂今日典學之龜鑑也。臣未敢知淵涓濩蠖之中,居敬工夫,得無一毫未盡否耶。對方冊如對聖賢,朝而講一篇,必存此心,暮而誦一章,亦存此心,提撕收斂,無一時放過,則推以至於御萬幾應百度,亦猶是耳,苟如是則堯、舜、文、武之學,可以復見於今日,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奏甚好矣。出擧條大根曰,正言李晩奎,奏對之際,做錯非細,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奎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今於賓對,冒參前席,進退之際,有此失措,至有承宣請推之擧,滿心慙恧,無地可容,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大根曰,掌令朴鳴載,無端進前,擧措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鳴載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風憲之任,而賓對有命,冒沒進身,前席周旋,未免失措,至被承宣請推之擧,滿心慙愧,無地可容,以此情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大根曰,正言李晩奎,避嫌之際,不爲進前,有乖筵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奎曰,臣愚庸生疎,前席周旋,動輒失措,又被承宣請推之擧,冞增慙愧,悚蹙無地,以此情蹤,何可抗顔於臺次乎?請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寅永曰,歲首賓對,異於他時,況今歉憂溢目,可言者多,而登筵兩司,只是應文備員而已,誠爲慨然,今日違牌諸臺,竝從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慈聖殿下,昨年冬湯劑進御之後,卽有夬復之慶,見今春序已屆,宜更進調補之劑,當與醫官輩,議定湯劑以入,雖自今日進御,亦好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近無形見之證,從後議定,可也。寅永曰,調理之劑,宜於春秋,若過此時,則誠非進御之本意,從速議定,似好矣。又敎曰,來月欲進之矣。仍命大臣先退。上曰,史官就座。遂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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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李㙽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副承旨朴熙顯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崔在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熙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同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金大根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㙽落點。

○尹行福改差,代以崔在厚爲假注書。

○傳於沈宜升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沈宜升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朴熙顯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升,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設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一遂推擇,則來三月初十日爲吉雲,以此日設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曺錫亨,校理李魯確、趙啓昇,副校理李垿,修撰曺雲承,副修撰韓啓源,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逸淵,時在京畿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宋柱獻落點。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柳幼獜,司諫李東迪,掌令吳致淳,持平金英根、李孝淳落點。

○以掌令朴鳴載,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熙顯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寅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以應敎曺錫亨,校理李魯確、趙啓昇,副校理李垿,修撰曺雲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升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永宗鎭人命渰死事,傳於沈宜升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沈宜升,以禮曹言啓曰,卽見肇慶廟守僕白雲興所志,則來二月初四日行本廟春享祭,香祝官員一員,當爲前期祗受陪往,而別檢具鍾祿,今方入直,令權致和在外未肅拜,受香無人云,在外令權致和,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日前別軍職夜巡本閣摘奸時,門旗手所爲,極爲駭悖,係是掖屬,故依定式牌囚懲放後,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子正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大根,假注書金益文,記事官金龍銓、南秉哲,副司果沈敦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內侍,以封書一度授大根,大根傳於敦永,敦永跪受,大王大妃殿自簾內出封書一度,內侍以授大根,大根傳於敦永,敦永跪受訖。大王大妃殿敎曰,大殿有所賜,而予亦有所言,此任甚重,須念所使之意,着念對揚,可也。仍敎曰,年,幾何?敦永起伏奏曰,三十二歲矣。命敦永先退。上曰,史官就座。遂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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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行左承旨徐英淳坐直。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朴熙顯坐直。右副承旨洪說謨未肅拜。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崔在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熙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啓曰,右承旨李㙽,時在京畿高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說謨落點。

○徐英淳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說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英淳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曺錫亨,校理李魯確、趙啓昇,副校理李垿,修撰曺雲承,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副修撰宋柱獻,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熙顯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朴鳴載,持平金英根牌不進,執義柳幼麟,掌令吳致淳,持平李孝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鳴載,持平金英根,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熙顯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說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熙顯曰,只推

○以應敎曺錫亨,校理李魯確、趙啓昇,修撰曺雲承,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大根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大根曰,只推。

○傳於朴熙顯曰,當該注書,從重推考。

○吏曹口傳政事,以蔡元默爲肇慶廟令。

○金大根,以禮曹言啓曰,臣羲準與戶曹判書臣李紀淵進詣皇壇奉審,則奉室第一位褥席一件渝傷,座面紙一件,饌卓巾五件,紙牓卓巾一件,鼎羃一箇,大牲匣、小牲匣各一坐,壇上黃花席六張付一浮內二張,奉室風遮大草芚四浮,懸竹六箇,敬奉閣風遮大草芚二浮,懸竹四箇,黃木袱一件,香大廳白紋席十五張付一浮,從享位彩花席一張,闕字牌雨備一件,雨傘一柄,香亭雨備一件,擔乼一巨里,御齋室風遮大草芚五浮,懸竹十箇,以上破改備,御製懸板二坐,饌卓三坐破修補,鍮東海一坐破,添鐵修補,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一幅,甲黃帳一浮內一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內一幅,油遮日一浮,黃綿絲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排設竹四箇,從享位白布揮帳一浮內二幅,三甲所一艮衣,饌幕白布揮帳一浮內二幅,小束乼二艮衣,典祀廳油遮日道里具一浮內五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排設竹四箇,小束乼八艮衣,以上竝破改備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祈雨壇北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顯,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以已下直呈狀守令嚴飭下送事,筵稟蒙允矣。今聞安東府使宋祥來,安岳郡守趙雲澈,康津縣監李寅奭,泰川縣監任百秀,一向呈病,無意赴任雲,飭敎之下,極爲駭然,四邑守令,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糧餉色從事官李熙忠,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刋削罪人李晦榮竄配事,承傳啓下矣。李晦榮全羅道長興府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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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緣故出。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朴熙顯坐直。右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崔在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說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右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沈宜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旣有隻推之命,檢閱鄭基世,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諭副司直成近默處,予惟待爾以經筵之任,歲已再易,前後諭批,屢示招延之意,竊庶幾亟回遐心,不日幡然,側席已久,尙未聞簉朝之期,予實寡昧,雖愧誠禮之未孚,以爾致澤之心,一何果忘至此乎?噫,崇儒重道,卽我朝家法,粵在穆陵盛際,爾祖文簡,以碩德正學,爲世大儒,遭逢曠絶,恩禮摯重,輔世之業,衛道之功,斯文有光,國家永賴,爾以先正之裔,服襲詩禮,砥礪名行,自在韋布,士流爲之矜式,及登薦剡,同朝莫不想望,此予所以必勤干旄之禮,欲資啓沃之責也,爾若念及於昔年昭瀜之契,趾厥先徽,自任世道,則顧何忍懷寶林樊,長往不返乎?見今陽煦漸舒,講筵將開,正宜博學碩儒,常處左右,剖析經旨,竭論治道,俾予緝熙日就之工,玆遣守土之臣,誕敷十行之諭,爾尙無事撝謙,益勵是似之義,亟其來思,副予如渴之望。行都承旨鄭基一製進。

○諭祭酒宋啓榦處,曩予嗣服之初,卽有敷心之諭,而誠禮未至,遐遯莫回,居然五六年所,未嘗一日不悵愧於中,而亦不能無慨於卿者,予雖不足與有爲,獨不念我先朝眷待之隆,與卿家先正同德之篤毗乎?卿若以先正之心爲心,則豈容若是邁邁?今予以年則漸長,而學猶昧方,以政則愈久,而治尙不徯,此無他,輔導啓沃之不得其要耳,卿試思之,其不愍然而瞿然乎?卿以山斗之望,耆耇之齡,裒然處㫌招之首,予之所嚮,士林之所矜式,朝野之所跂待,烏得不以卿爲重,而其所欲汲汲必致,又烏得不以卿爲先?若以卿平昔致澤之志,毋曰予小子沖藐,賁然簉朝,則新帶經銜之諸儒賢,亦必興起而相與來助,如是則非但寡躬之爲賴,亦將擧國之有恃,豈不盛哉?豈不美哉?春晷向舒,峭寒漸退,迨此幡然,予日望之,側席如渴,未容多誥,卿須諒之,無復虛徐。行左承旨徐英淳製進。

○諭副司直宋來熙處,夫士之生斯世也,窮經而明善,篤志而力行,不惟自淑其身而已,亦將以出爲時用,兼善一世也,洙、泗尙矣,下逮洛、閩諸賢,莫不出膺禮召,未嘗固守東岡,降及我朝諸賢,亦皆遵守塗轍,進退以禮,此皆文獻之可徵,而爾亦必有家庭間聞見者矣。況爾克紹先徽,綽有淵源,擧世之所想望,廟堂之所薦剡,予之所以倚毗而瞻企之者,豈惟飢食而渴飮也哉?前此敦諭,非不罄竭心素,幾無餘蘊,而遐心莫回,晼晩至今,每一循省,自訟孚格之未深,見今新春已屆,物象昭蘇,予方頻御經筵,不能無葺舊來新之望,此時輔導之責,舍爾其誰?須勉回考槃之初服,庸副縶駒之誠心,羽儀朝端,啓沃予心,克致窮經之用,無負傳家之風焉。右承旨金大根製進。

○諭副司直金仁根處,爾之拜經筵官,已數年於玆矣。尙不能一致講席,以資啓沃之益者,實緣予誠淺禮薄,每瞻東岡,不勝慙恧,夫得賢共理,有國之急務,幼學壯行,君子之所願,而崇奬經術,允升大猷,又豈非我列聖四百年家法乎?顧予沖齡嗣服,今至六年,非無爲學之誠,而學未加進,縱切願治之心,而治不從欲者,其故何哉?亶由於左右輔迪之地,尙未致如爾宿德之士也。噫,爾是誰家之人也?世篤忠貞,義同休戚,歷數朝著,鮮有其比,況乃祖乃父,首膺我兩聖祖㫌招之命,而乃祖文簡,又於正廟御極之初,賁然經席,敷陳昌言,扶植義理之功,矜式士林之效,至今爲一國之傳誦,則爾之於予家世好之篤,尤何如也?以爾詩禮之學家庭之訓,其不可以固守林樊,獨善其身也,明矣。見今靑陽載回,春晷漸長,政宜日接賢良,討論經傳,益勉茂對之政也,大僚之陳勉懇摯,東朝之溫批鄭重,諒以目下先務,無過於此矣。玆敷披心之諭,庸示如渴之意,勿以予言爲備例,卽起登途,無孤此凝竚之望。同副承旨沈宜升製進。

○傳於洪說謨曰,山林敦諭,竝令地方官傳諭。

○以右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說謨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說謨曰,只推。以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說謨曰,只推。

○以宋祥來、趙雲澈、李寅奭、任百秀囚單子,傳於洪說謨曰,分揀放送,嚴飭赴任。

○徐英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曺錫亨,校理李魯確、趙啓昇,修撰曺雲承,副修撰宋柱獻,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英根啓曰,臣於淸朝言責之任,初何嘗近似,而持憲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於合啓句語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者屢叨,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且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英根。

○朴熙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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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朴熙顯緣故出。右副承旨洪說謨。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崔在厚。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熙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說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吳鍾翕落點。

○洪說謨啓曰,新除授持平吳鍾翕,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吏曹言啓曰,安東府使宋祥來,安岳郡守趙雲澈,謂有身病,屢度催促,終不下去,事體所在,極爲未安,特敎嚴飭之下,臣曹有不敢循例請罷,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前後嚴飭,何如,而一向稱病,豈有如許分義乎?兩邑守令,竝施刋削之典。

○傳於金大根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勿拘常格,口傳擇差,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容壽爲安東府使,兪星煥爲安岳郡守。

○以應敎曺錫亨,校理李魯確、趙啓昇,修撰曺雲承,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說謨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曺錫亨,校理李魯確、趙啓昇,修撰曺雲承,副修撰宋柱獻,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說謨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牌不進,掌令吳致淳,持平李孝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獻納兪象煥,前言gg正言g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說謨曰,只推。

○以校理李魯確,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說謨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鳳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於金大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洪說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若愚,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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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朴熙顯坐直。右副承旨洪說謨。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在厚仕直李命允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箕殷,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說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熙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行左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益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改差,代以李命允爲假注書。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說謨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牌不進,掌令吳致淳,持平李孝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說謨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魯確,副修撰宋柱獻,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以漢城府言啓曰,孝烈之表著者,每式年歲首抄啓事,曾有定式矣。自各該部搜訪報來者爲一人,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人姓名居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李寅弼疏曰,伏以臣卽至庸騃極鹵莽之一無用賤品也,凡屬人事,百無一能,至於文學一事,就臣無能中尤無能者耳,臣之自知,與人之知臣,斷斷不容以得與此事,自有稱衡,低仰不得,今此國子新命,何爲而及於臣也?循省官名,反顧臣身,天下之不倫,莫此爲甚,虞廷典樂,周官成均,尙矣,只以近日之所責成者言之,主師席掌課試,猶有古者造士興藝之遺制,臣之不學,眞古所謂惰游之士也,學士之所不齒,而乃使之抗皐比之尊,則不但爲士子恥之,彼僕隷輩,亦將環顧竊罵曰,此座非此人之所可據雲爾,匪分濫冒,猶屬臣一己事,其羞朝廷而玷膠庠,尤如何哉?臣若侈辭曼衍,效古人雍容辭遜之爲,則懼瀆也,玆敢短章疾籲,言出肺肝,伏乞聖明,特賜諒察,劃卽鐫改,俾公器無至久褻,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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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李寅皐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朴熙顯坐直。同副承旨洪說謨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在厚李命允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說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碧團僉使尹弼漢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徐英淳曰,人日製明日爲之,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試紙用大好紙。

○傳於洪說謨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寅皐落點。

○洪說謨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牌不進,掌令吳致淳,持平李孝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說謨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淳曰,只推。

○以校理李魯確,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魯確,副修撰宋柱獻,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說謨,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李穆淵移文,則光陽縣徒三年定配罪人洪宗漢,限滿雲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宗漢,以朴賢壽之誑惑村民時,知而不首罪,丁酉三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平山府使金明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龍媒前僉使張漢燁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政gg得情g,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判書洪敬謨疏曰,伏以臣待罪秋曹,今已月屢改而歲又易矣,乍遞旋叨,黽勉蹲冒,而衰病難強於供劇,疎才蔑效於弼敎,詳讞之重,每失簡孚,詞訟之繁,竝皆委屬,虛縻職名,一直瘝務,居常兢惕,日夕俟勘,而至於獄啓覆奏,其所服念,宜加詳愼,偶有不審之失,自速問備之警,反躬惶恧,尤無所容措。仍伏念臣素有貞疾,到老益痼,客邪闖攻,眞元漸脫,駸駸然有下山之勢,而近因寒燠之不適,又致調將之失宜,宿症復肆,新恙越添,痰火上升,而眩暈輒作,積聚中格,而食飮全卻,晝宵之間,秪自貼席,時日之內,末由赴衙,伏枕惶阨,若添一病,玆敢略擧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賜鐫免,以幸公私焉。臣又有至切之懇,不避猥屑,敢此附陳,臣於年前,慘遭毒慼,嬴博之葬,尙在淺土,今將擧緬,涓日始事,揆以情理,不可不躬檢,而身係朝籍,無以擅行,今因呼號,兼暴衷懇,特許數月之暇,俾得以安厝,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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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緣故出。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朴熙顯。右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未肅拜。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在厚仕直李命允。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熙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李寅皐,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老江僉使金漢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金大根曰,左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鄭基一啓曰,弘文提學旣已承牌,藝文提學鄭元容在外,內閣提學朴綺壽,卽爲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臣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二百二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說謨曰,秋判與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成遂默落點。

○朴熙顯啓曰,新除授刑曹判書金履載,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於洪說謨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致定落點。

○傳於洪說謨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洪說謨啓曰,新除授承旨尹致定,以前任寧邊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於金大根曰,科次入侍。

○以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熙顯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說謨曰,只推。

○以校理李魯確,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說謨曰,只推。

○洪說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說謨,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魯確,副修撰宋柱獻,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bb何如?b傳曰,允。

○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以爲副司直成近默、金仁根處所下敦諭,使各其地方官果川縣監驪州牧使,卽爲馳進傳諭爲白有如乎,節到付果川縣監沈宜益牒呈內,縣監敬奉敦諭,馳往本縣縣內面校洞裡成近默家,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賤臣近默所懷,屑越是懼,而第附爰辭之義,以爲轉徹之地焉,賤臣於前年正月,猥陳一疏,蘄收誤恩,賺得隆批,繼有黨憲驟躐,幸卽夤緣遞免,而罪深欺負,心常惶怖矣。不意玆者,伏奉下諭,十行絲綸,禮嚴恩隆,勗以先徽,責勵備摯賤臣於此,驚悸復發,愈益罔措。噫,賤臣矯妄之至此,秪緣薦拔之失當,而公論則惟聞誹議,自暴則反歸飾讓,上以之收殺不得,下以之脫免不得,遂從諸賢之後,混廁禮招之列,今此恩奬,亦出假借,而其曰名行也矜式也,其曰遐心也世道也者,臣無與焉,何敢仰對?惟是賤臣則坐徼寵光,而所積者欺天負國之罪而已,聖朝則賁飾廣典,而所啓者竊名亂道之弊而已,其於公私得失,果何如也?至於招而不往,罪固甘心,而最有所痛心瀝血者,問其官則經筵之任也,問其招則勸講之責也。今日之事,孰大於此,而先賢自當出膺,儒臣亦多盡職,則何取乎如臣之匪人者,舛施虛冒,以致事關勸講而有名無實?臣罪至此而極矣。每一念到,若疾在己,而旣不敢隨意瀆擾,有不容承命泯默,惟願將此意,具報監營,轉以上聞,早蒙處分,刊臣才學薦之籍,減臣經筵官之銜,俾聖學懋實,賤分還本,千萬幸甚,千萬泣祝亦是如,牒呈是白乎等以,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明根亦,賦米之使江邸上納,藉曰前官之襲謬例擧行是白乎乃,苟能刻期嚴督,豈至卒歲愆滯?揆以令式,不可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張漢燁亦,旣bb有b實病又是預差,則何不前期枚報,有此臨時稱頉是白乎喩,跡涉規避,罪難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承旨李寅皐疏曰,伏以臣伏奉承宣特點,纔肅恩命,而第行左承旨臣徐英淳,卽臣之姑母夫也,於法應避,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許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敦寧都正姜弼煥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爲敦寧府都正者,臣感激居先,少伸叩謝之忱,而第臣見無敦寧,揆以格例,其不可冒據也,審矣。玆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校理李魯確疏曰,伏以臣於昨春,待罪言地,妄效官箴,至承匪怒之敎,臣旣感且悚,繼以慙恧。噫,臣之一言,適當可言而言,彼乃一之不足,再尤罔極,其所憤懣詬斥於臣者,卽不過本事之無由自辨,更不敢豪健,而其他論責之得於形而執於跡者,又涉咄逼故耳,然則臣何須呶呶強辨,而顧其職則乃臺閣也,相敬之地,朝體尊焉,相規之時,臺體重焉,彼每以朝體爲言,惟意凌踏,無復顧藉,此由臣言行,不能見孚,致使臺體,壞了至此,臣自知無狀,含垢頌愆,已踰年矣。不意玆者,玉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繼臨,臣惝怳踧踖,實不知措躬之所也。今若以掌憲已敗之蹤,自同無事,依舊揚揚於經幄論思之地,則一世嗤點,固不足恤,而臣亦四維中物耳,彝性所存,雖欲感激恩造,趨走爲恭,更以何顔,出入於殿陛之前乎?臣屢日思量,承應無路,玆敢不避猥越,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職名,以爲罷軟不勝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庚子正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人日製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大根,假注書崔在厚,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南秉哲,弘文提學權敦仁,對讀官校理趙啓昇,修撰曺雲承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進前奏曰,每於節製時,若無大好紙令,則擧子輩,知以正草呈券,不敢用大好紙,而今番則場屋之內,太半以大好紙用之,至有入格者,此職由於擧子輩,拘於紙貴,揆以法例,係是違格,旣未能拔去,竝此持入,混同,何如?上曰,唯。又奏曰,試紙用大好紙六字,令政院加書於傳敎中,更爲頒布,恐合事宜矣。上曰,依此爲之。仍命科次爲之。敦仁曰,試券五張,依下敎考取,預差二張,亦爲持入矣。上曰,試券讀奏。雲承讀奏訖。敦仁曰,試券第一第二,書以正字三下草三下,其餘三張,書以次上乎?上曰,唯。大根以次讀奏訖。敦仁曰,預差二張,當書外字乎?上曰,唯。仍命書傳敎曰,人日製居首賦三下生員鄭愚容,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進士安膺壽,給二分,之次次上生員趙秉緯等三人,竝考例施賞。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榻敎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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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朴熙顯坐直。右承旨金公鉉坐直。左副承旨李源庚。右副承旨成原默未肅拜。同副承旨尹致定未肅拜。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在厚李命允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熙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波知僉使安養誠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尹致定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於朴熙顯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傳於朴熙顯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致定、成原默、金公鉉,李源庚落點。

○傳於朴熙顯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朴熙顯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公鉉,左副承旨李源庚,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尹致定,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熙顯曰,只推。

○朴熙顯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公鉉曰,只推。

○金公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宋柱獻,旣有隻推之命,與校理李魯確,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源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尹致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源庚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公鉉曰,只推。

○以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公鉉曰,只推。

○李源庚,以備邊司言啓曰,冬至使留館狀啓,以皇后崩逝登聞矣。訃勅順付,雖難預度,陳慰兼進香使,不可不趁卽入送,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道羅州牧慈恩島漂到大國人十一名,當不日上來矣。依近例,直令入接於弘濟院後,更爲問情,所着衣袴,分付各該司,依例造給,令沿路譯學領往,而申飭各該道臣,使之定差員次次領送,亦令灣府預先馳通於鳳城將處,以爲渡江後護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吏曹判書金弘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李彥淳,參議成遂默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於金公鉉曰,進香使,以宗親儀賓擬入。

○李源庚,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趙義錫,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鄭履元、沈彝鎭、韓淳、姜四哲、朴慶雲,俱以老病在鄕,上來無期雲,部將許炫,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弘根進,參判李彥淳在外未肅拜,參議成遂默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公鉉進。以姜世綸爲兵曹參判,金周默爲敦寧都正,李寅皐爲刑曹參議,朴綺壽爲知經筵,李彥淳爲同義禁,李繪九爲司成,權致和爲監察,曺克承、金洛斗爲典籍,權思喆爲繕工主簿,完昌君時仁爲陳慰兼進香使,尹命圭爲副使,韓啓源爲書狀官,故兵使具縉贈兵參訓都例兼,守忠淸兵使具載哲考。

○兵批,判書趙秉鉉病,參判未差,參議權溭病,參知宋應龍入直進,左承旨朴熙顯進。僉知單姜四哲,大護軍洪敬謨,護軍徐英淳、張敎根,副護軍李寅皐、金大根、李㙽、沈宜升、洪說謨、朴齊憲、姜弼煥、金達衡,副司直金鼎元、金樂壽,鄭錫獜、金宗虎、丁載榮,副司果金逸淵,以上竝單付。

○大王大妃殿傳於朴熙顯曰,再明日次對,勿拘齋日,依例來會。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敦寧府都正姜弼煥上疏,則以爲,臣見無敦寧,揆以格例,其不可冒據也,審矣。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平山府使金明根矣本府議啓內,賦米之使江邸上納,藉曰前官之襲謬例擧行是白乎乃,苟能刻期嚴督,豈至卒歲愆滯?揆以令式,不可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龍媒前僉使張漢燁矣本府議啓內,旣有實病,又是預差,則何不前期枚報,有此臨時稱頉是白乎喩,跡涉規避,罪難容貰,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

○同副承旨尹致定疏曰,伏以臣待罪西邑,久違軒陛,承宣特點,繼下解由勿拘之敎,不敢不纔肅恩命,而第右承旨臣金大根,卽臣之妹壻也,於法應避,位下當避,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許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庚子正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致定,假注書崔在厚,記注官趙光濬,記事官南秉哲,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致定進前奏曰,入格儒生待令矣。上命進前奏職姓名訖。還入階下,直赴及給分人先退,命頒賞,賞格人趙秉緯、洪莘謨、李殷榮等頒賞,行四拜禮訖,退出。上命史官就座,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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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朴熙顯。右承旨金公鉉坐直。左副承旨李源庚。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在厚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兩珥。

○成原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宣川都護府使申義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熙顯啓曰,假注書李命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命允改差,代以洪祐健爲假注書。

○洪祐健在外,代以沈敬澤爲假注書。

○成原默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牌不進,掌令吳致淳,持平李孝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成原默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成原默曰,只推。

○成原默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宋柱獻,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順懷墓書員,以墓軍處橫斂作奸事,因墓軍等狀,欲爲査處,使之捉上矣。守衛官康履勳,初不起送書,而盛氣論報,語多駭忘,事體所在,不可仍置,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成原默曰,只推。

○刑曹判書金履載疏曰,伏以臣本無似,加以耄昏,居官任職,全不能事事,月前適忝景慕宮提調,而乃有望廟樓奉安閣鬱攸之災,深夜倉猝,上下驚遑,至今追思,心悚身慄,況臣時提擧,苟能於平日,董飭有式,操束不弛,豈於此莫嚴之地,或敢不戒於火哉?臣罪臣知,萬殞難贖,而慈恩浩蕩,罰止薄罷,曾未幾時,又復特點於秋官前望,繼又下收敍之命,臣誠惝怳,不知攸措。夫恩出尋常,義當竭蹶,而顧念臣以罪重罰輕,益自惶蹙,方俟當律之更勘,而今奉新命,不念前愆,晏然趨膺,自同無故,則非直冒沒,實涉唐突,無恥無嚴,臣安敢爲?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仰稟東朝,遞斥臣見職,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罷不可已,敍亦有意,卿其勿辭行公。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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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藥院進。左承旨朴熙顯。右承旨金公鉉坐直。左副承旨李源庚。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在厚仕直趙然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提調金箕殷,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源庚曰,今日次對,以後日次退定。

○金公鉉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金周默,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三日行景慕宮春享大祭,初六日行文宣王釋奠祭,初七日行社稷大祭,所用犧牲,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當爲眼同看品,而參判金興根有身病,無以擧行,令政院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禮曹參判金興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犧牲看品,當爲擧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敦榮落點。

○沈敬澤有頉,代以趙然昌爲假注書。

○傳於金公鉉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成原默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呈辭,掌令吳致淳,持平李孝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公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擲奸以來。

○以敦寧都正金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成原默曰,只推。

○朴熙顯,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領左相未差,臣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韓啓源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宋柱獻,旣有隻推之命,與修撰李是鍊、曺雲承,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奇雖未及聞,使行當卽入送,而兩西旣設公賑,畿內又多賙救,民邑之弊,不可不念,三道春巡,竝令姑停,以爲紓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兩西各邑之此時曠官,實爲可悶,未下直閫帥、守令,竝令明日辭朝,上京守令亦爲一體催促還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致定曰,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執義金鼎元疏曰,伏以臣猥以枯朽,偏承雨露,京闕䆳夐,若隔霄漢,而除旨頻繁,殆成歲課,天點每下,遠近識其存沒,榮召一降,村閭認爲侍從,生年死日,蓋莫非恩造中物也,第臣懵學蔑識,自揣已熟,而久玷臺地,逋傲山積,近又年及惛耄,死亡無日,而恩顧不替,寵命常新,此臣所以撫躬慙恧,莫省所繇而銜榮怵惕,罔知攸措者也。在昨年秋間,以前望特恩,虛縻諫職,首尾四朔,義分所在,情私迫隘,方欲陳章自劾,構成文字,而纔聞本職之始遞,不敢更聒矣。曾未幾月,亞憲新命,又下於危喘垂絶之際,犬馬之齒,載在仕版,癃病之狀,人所共知,而銓家之擧擬於風憲之任,實所訝鬱,無或以增臣罪戾,而不使之倖逭耶?玆敢重謄往日已成之藁,乞被前後慢命之誅,惟聖明哀憐而垂察焉。臣之始通臺望,於今二十有七年,久次敍遷,遂至亞長,中間遷除,不下十數次,而一未嘗叩謝恩命,往年甲午,以掌令時銜,奔赴國哀,冒登公除後,初筵暗默隨衆,至被大僚之論勘,而薄罰旋解,召命踵至,惶隕感激,略暴情勢,兼附芻蕘,草草陳談,實無可取,而從陰竹縣道,纔到畿營,見職間已遞改,疏函還爲下送,臣嘗見在外封疏之人,或蒙見職已遞之批,則喉院出納,未必以本銜有無爲準,而藩臣之自外屛退,誠未知事體何如也。自是以後,四五年間,虛冒臺銜,亦無歲無之,而一味偃伏,無以蠢動,聖眷愈摯,臣罪益添,畢竟羞恥,固所自分,而至若奉除書百有餘日,院隷一不以文報去來,職名停解,漠未聞知者,實自今日臣身始也,其褻棄君命,孰甚於此?於是焉反覆而思之,究其所以至此極之由,蓋臺閣,古之峻選也,人皆有難進之義,故未有不待招而往焉者,厥或情蹤之難安,雖有奉牌懸牌之擧,自上必優假而恕之,董飭而警之,使之曲全私義,進陳忠言,實我列聖朝禮使臣隣之盛意也。自夫諱言之風盛,而其選益淆,居是職者益怠,鎭日違牌,無意供職,臺廳長鎻,曾冗散之不如,識者之寒心,厥惟久矣。是故聖念,以臺臣之不足有無,而誤恩薦加於疎遠廷僚,以臺官之無所猷爲,而刊汰不及於癃疾,甚至吏隷懈弛,體例都喪,若此不已,府院之職,將不期革而自革矣。此固臺臣之所自取,而使臺臣受此輕蔑者,實朝家訑訑之色,有以啓之也。臣適當極弊之時,實爲逋慢之首,倘蒙一施威罰,因以警動群僚,振刷頹綱,則臣雖萬被誅譴,亦匪罪伊榮矣。臣於此實有積慨於中者,今於自引之章,不避同浴之嫌,不顧疊床之譏,請罄竭愚衷而索言之,臣竊伏惟念叔世帝王之欲挽回一治之機者,惟在於言路之開閉,是將以寄重宸之耳目,導一世之血脈,使之彌綸袞闕,糾正官邪,銷禍於未萌,保治於未亂,則自昔崇奬之意,夫豈徒然哉?歷考往牒,柄臣專則言臣縮,諛臣盛則言臣瘖,盜臣進則言臣伏,過此以往,笏冠象笏,不過爲私門萃黨之淵藪,傾寵之資斧,而國之危亂,隨其後,爲人上者,可不懼哉?方今國勢孤危,人心渙散,譬如篤老之人,眞元內竭,客邪外乘,若不保朝夕,憂危之端,難徧以枚擧,而姑以近來邪獄一事言之,自辛酉大懲創以來,潛滋暗養四十年,卒致滔天之勢者,是孰使之然哉?此亦不得不歸咎於臺閣無人之歎也。夫以磨滅爲好生之論,以糾禁爲喜事之戒,秋曹捕廳之間間見捉,聽若無聞,靑松、谷城之時時登啓,恬不爲怪,終至於藩舶出沒於域中,洋豎橫行於轂下,而莫之誰何,推是論之,雖有許大禍變,迫於呼吸之間,人誰肯爲殿下而一陳之哉?幸而人情疑懼,國言喧藉,大臣陳奏,慈敎截嚴,此誠遏絶根萌,廓淸氛穢之一大機會,而側聽半載,臬司之置辟,鞫庭之結案,殆過三數十人,左右廳之隕斃,不在此數,用法非不嚴矣,殺人非不多矣,然無知之賤類多死,而傳授之根脈自如也,舊染之餘孼或誅,而貫通之聲氣莫問也,購來洋賊,決非一譯官所可爲,必有主張是者,而不之覈焉,超越牢獄,決非一女子所能辦,必有和應是者,而不之詰焉,街談巷議,莫不掩口竊歎,皆以爲九牛不病於損毛,勺水何功於救火?是直束縕灌膏,而往與之俱燼雲,而兩司諸臣,蒿目側足,植立如木偶,危坐如泥塑,面面相覰,迄無一人論及獄情之肯䋜囚供之端緖彼人者,固皆早沐菁莪之化,服習詩禮之訓,豈眞專昧邪正之分,而竝無闢衛之心哉?想其漆室幽獨之地,未必無仰屋而潛唏者,特其外懼指嗾之流言,內羞挾雜之群疑,懲前而毖後,莫之敢先發耳。臣於洋書,未嘗掛眼,實不知其何等醜汚,而自弱冠時,多見先輩長老,斷以爲無父無君之邪術,其爲說,槪是夷狄之一法耳。祭天似休屠,堂獄取釋迦,初無新奇動人之語,而以荒誕不經,神其術,以報應相酬,徼其功,陰欲以擺脫名敎充盈嗜慾,爲自私自利之計,是故極其慾之所到,則天地造化之權胠篋也,窮其慾之所取,則君親愛敬之誠,壑舟也,恣其慾之所爲,則聖賢傳授之訓,弁髦也,敎主神父之尊,儼臨乎蚩蚩衆生之上,則擧天下萬物,皆爲一己之所私有,所謂人而天主者卽在我,而天堂不離於所居房闥之間,其眞贗有無,當置而無辨也,苟非然者,縉紳章甫之頗聰明識道理者,豈皆誠心好之而篤行之歟?是以厭然自掩於稠廣之處,而陰主其道於隱密之所,混男女而帷薄不設,則怨曠者聚焉,一貴賤而等威不別,則屠沽者往焉,籠貨利而有無相周,則貧窮者悅焉,一以廣收徒黨,爲要求眞福之第一功德,居一鄕則欲盡一鄕之人,而爲一鄕之敎主,居一道則欲盡一道之人,而爲一道之敎主,分排布置,若張角之三十六方大敎主加焉,則其尊無上,其富無對矣,唉彼愚騃之衆,男婦墮此術中,迷不知悟,奉以爲眞正聖敎,而情願就死於歐刀之場者,實亦可哀而不足誅也,遂至於法不勝奸,奸不畏法,肆行而莫之止焉,則臣未知此世果何世也。思之及此,自不覺撫膺而橫涕也。噫,天理人慾,同行異情,而界限甚嚴,實義利善惡之所由分,而舜、跖之所以相去甚遠者此也。自夫經殘敎弛,利慾紛挐,而異言喧豗者,亦何代無之,而乃若我朝,則崇儒重道,群賢輩出,人服程、朱之訓,家傳洙、泗之敎,是以擧四海腥羶之中,獨保一隅文明之治,稱之爲禮義之邦者,殆將五百年所矣。第自中葉以來,國家之所以培養者,不出於榮名利祿,而朝著之間,又相分黨各立,主國論者,常以克伐怨欲之私驅之,駸駸至於今日,理日晦而慾日長,剗樸爲雕,化醇爲醨,誠愨漸消,而虛僞益張,以媕婀取容,爲保身之長策,詭隨無良,爲涉世之妙方,遇事則不見是非,而惟利是趨,論人則不分賢邪,而惟勢是崇,上焉而居位者,蠧國財攘民利,而有徒隷無恥之心,下焉而修業者,覘蹊逕索門庭,而無恬靜自守之操,國有變故,晏若尋常,而私相忤恨,期於刻深,身有職事,無不怠玩,而勢所驅使,擧皆猖狂,廉恥倒喪,風俗頹敗,閭里之間,寇攘之風,滔滔皆是,疆域之內,倫紀之變,往往多有,伊川被髮之歎,蓋亦所由來漸矣。是直洋術,雖有邦禁,而其道實徧行於一世,嗟夫,世無眞儒,貿貿焉莫知所之,讀書談道之士,雖知其說之爲邪,而自不免坐在慾浪世界,不過掠彼之粗而以角其精,以這般人而攻斥之,以這般人而究治之,無怪乎獄體之漫漶,而世道之終至於淪陷也。在今轉移之機,惟在我聖上一身上,其道無他焉,亦唯曰立聖志典聖學而已。立志之宜如何,恆惟曰予以藐然一身,早失先王遇物之誨,孑孑孤立於臣民之上,承列祖艱大之投,繫八域顒企之望,宗社之安危在我,民生之休戚在我,世敎之汚隆在我,予不能嘉靖我邦,我先王其肯曰有後,此志一立,不撓不沮,毋戲豫毋怠傲,毋狎昵小人,毋疎棄正士,毋矜持於外而肆縱於內,毋奮勵於暫而廢弛於久,有敢以玩好聲色貨利進者,雖在所尊敬,必斥絶之,有能以嘉言善行國憂民瘼進者,雖在䙝御,必奬用之,一以三代聖王自期,而恥爲漢唐凡主,則惟動丕應徯志之化,其在斯歟?典學之宜如何,恆惟曰予以沖年御極,智慮未開,克養無素,不學古訓,何以有獲?夙夜孜孜,勿以誦說章句爲課程,勿以絺繪詞章爲準的,誠敬主於內,而禮義制於外,沈潛乎致知格物之訓,服膺乎明善誠身之則,每一念之動,必曰此人心耶,道心耶?人心也則惟恐其或流於危也,道心也則惟恐其不顯於微也,每一事之至,必曰此循理耶,從慾耶?循利也則斷然行之,不使其壅閼也,從慾也則決然去之,不令其滋長也,此意一定,勿貳勿參,尊禮大臣,責之以朝夕納誨,汲汲然博求賢良方正明經術達治理者,儲之經幄,布之臺省,常與之左右前後,或句檢細行,以杜非僻怠慢之漸,或開陳古義,以廣正大光明之見,剖析經旨,必欲與聖賢同歸,考證前史,必欲與治世同道,則念終始典於學,厥德脩罔覺之效,其在斯歟?蓋立志與典學,自是一串事,立志,典學之誠也,典學,立志之事也,非今日立志而明日方始典學也。特言之有先後耳,雖然,志欲立而無夾持之助,則志不強,學欲典而無開導之益,則學未醇,是故設誹謗之木,而嘉言罔攸伏,堯之所以爲堯也,明四目達四聰,好問而好察邇言,舜之所以爲舜也,懸鍾鼓磬鐸鞀,以待四方之士,而聞善言則拜,禹之所以爲禹也,降及後世,帝王之學,槪乎未聞,而除妖言之律,止輦受言,漢治之所以興也,諫官入閤,京官宿內,以備顧問,唐政之所以擧也。自古迄今,未聞有輕視言官,不之親近,而能鑄少康之世者也,誠願聖上,惕然警懼,淵然遠覽,立志之初,以招賢爲急先務,典學之始,以親賢爲第一義,經筵臺閣之臣,極擇其人,使之更出迭入,不離跬步,導之使言,激之使勸,優之使盡,變一世委靡難振之習,爲直切不諱之風,則王綱整而怪孼消,治具張而暴行殄,正學明而邪說熄,彼所謂洋胡邪術,特一法司之治耳,疆禦不橫則無吐茹之失,公論常伸則無顧忌之慮,京司風動,列郡響應,則根窩何所不破,枝葉何所不落?臣之此言,雖若迂闊之常談,先聖有言曰,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志學之功,誠不可誣也,惟殿下懋哉懋哉。仍伏自念臣家,厚受國恩,歷事列朝,傳世十三,而簪纓相繼,臣又濫竊科第,名廁法從,而跧伏草野,莫效涓埃,然惟是一段愚忠,彝性不泯,垂死一言,多觸時諱,人猜鬼誅,實所甘心,而只此一封囊書,卽是明時永訣,溯風西向,有隕如瀉,抑臣有區區私義,妄欲一暴,雖其事端猥瑣,人言駭妄,本不足與之較挈是非,仰瀆崇嚴,而第念其矯誣之辭,關係實重,不可但以橫逆處之,而隱默自諱也。蓋故相臣文肅公蔡濟恭,卽我英、正兩聖祖終始禮遇之臣,而常時秉執,實爲一隊儕友之所推服,暮年當軸,每以西來邪種之將至於禍人家國,深惡痛斥之意,屢形於言語文字,同時闢異之論,莫不倚以爲重,而聲討之辭,始發於自中新進之士,陷溺之徒,或出於世好姻親之家,則實是同室之操戈,而彼被人指目者,亟圖脫於刑章,先納款於揆地,革面之習,敢矢言於君父之前,禍心之謗,乃構怨於士友之間,巧言如流,俾躬處休卒,無以打破妖窟,殄殲醜類,以遺後來無窮之憂,使相臣而若見酉獄之滋蔓,則亦豈不痛悔於鍾、薰、家、敏之不能早正王法乎?乃以一時見欺之累,竝沒平日衛正之心,至於勒成邪魁之目,混施身後之律,則相臣之靈,殆將不瞑於地下,而輿誦之所共憫惜,天鑑之所已昭晰者,正爲此也。後之持公論者,宜不以一眚掩大德,一誣解百謫,痛加剖劈,各自區別,終不使已伸之冤,混稱於不刊之案,以累於兩聖朝眷遇之地者,實臣心之素所蓄也。去上年分,原州儒生,有故判書臣丁範祖,故判書臣韓致應院享之議,見其歷述之通章,多有不着之夸辭,而臣誠昏眊,不知元祐完人之稱,着落於何所,元氣士趨之句,歸宿於何處,且其上下款進退機關,薰蕕桃李等語,類非無心之發,故不勝疑怪,遂乃逐句而解之曰,元祐奸黨,非章、蔡輩網打群賢之目乎?完人二字,非劉元城萬死生還之後晩年自勵之辭乎?惟彼恬雅之前輩,非有黨友株連,則特以文肅公之切友,指其追律時而爲是言耶?然則元祐之司馬公,固文肅當之,而其下諸君子,又誰當之歟?且近來士趨之不端久矣,辨別之際,孰薰而孰蕕,誰是名士而爲狄門之桃李歟?如是思量,誠恐其所尊之兩人,不免於坐受其𥳽弄,而文肅連累之冤,亦無時而可滌矣。乃以老謬之見,思陳衷曲之論,手裁短牘,封還原通,而略及其妄引先賢高自標幟之失,繼而有儒論,掇拾臣言,首辨邪獄之不合比擬於前代黨禍,而元老之見累,特不幸爾,尤不當攙入同志,論其完與不完,仍及故相臣受誣伸枉之顚末而結之曰,此不但於一重臣,爲誣逼之甚,獨不爲相公地乎云云,臣固不省作者之意,果出於此,而因文解義,不得不致此疑也。苟曰老者多心,不能闊看,有此苛摘雲爾,則臣當一笑而破惑矣。一種忮克之輩,發忿於院議之崖異,移怒於獄案之追提,反以爲拖及宿累,侵辱相臣,一倡百和,炰烋四起,前後醜詈之辭,皆首引正廟朝義理《御製誄文》等語,直驅臣於背馳之極罪。噫,臣之辨別玉石,惟恐泥水之拖帶者,正欲尊其人而闡揚斯義,以垂示於來裔,而構勒之辭,若是乖反,誠不滿一哂,然惟其攻邪者,勒謂之攻蔡,而又勒歸之於背馳義理,自是向來邪徒之作爲欛柄,以箝制一世者也。忽又踵拾餘唾,欲加之於分別淑慝之人,不亦異哉?故相臣之顯被殊知,粵自元陵之世,而至正廟朝,詡以義理,特畀衡軸,亦已有年矣。自夫亥獄之起,而始有攻邪之論,以事則段落各殊,以時則先後不同,而必欲捏合而爲是說,其意果主於義理耶?彼邪類之自謀掉脫,爲暫時眩惑之術者,容或無怪,今則眞形莫逃,往跡昭著,故相臣素所攻闢之實,自有不可掩者,而纔及帶累之冤,輒謂之侵辱,則必也諱祕一邪字,以杜千萬人之口,然後始乃不悖於義理耶?況我先朝明義之功,崇正之化,孰不於戲不忘?伏讀《御製誄文》,何嘗有隻字半辭之依俙髣髴於治邪一款,而敢爲藉重之說,獨不念追誣聖旨之爲人臣大不敬耶?臣嘗見邪孼之自明者,每欲憑藉寵靈,遮蓋實跡,援尊證卑,適足以彰其罔上不道之誅,今之士論,自以爲奴洋獸洋而究其擧措辭氣,一循此輩措目之圈套,無亦久化鮑肆,不自知其然而然者耶?其蒙騃矯妄,不足深誅,只緣臣人微言輕,妄犯衆怒,惹起釁端,以致誣及於莫尊之地,臣罪萬死。伏願聖明,亟治臣謬妄之罪,以謝浮議,以靖世道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治邪不嚴,予亦憂之,爾今以兩司之知而不言,譏斥憂歎,爾亦居其職矣,又不洞言直陳,何也?末端事之推上,尤無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