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七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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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頤之。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林錫喆。左副承旨吳大益。右副承旨黃昇源坐直。同副承旨尹承烈坐直。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能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承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錫喆啓曰,判義禁李命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武藝別監金大義執捉,依更數治罪之意,敢啓。傳曰,相考案簿元無似此名字,更爲草記,可也。

○傳於沈頤之曰,吏房承旨入侍。

○李在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承烈啓曰,今此端午帖製述人抄啓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日景慕宮展拜時,侍衛節目,當爲磨鍊以入,而判書未差,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以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於林錫喆曰,當日爲之。

○黃昇源啓曰,抄啓文臣親試時,中和府使洪仁浩,連三次居首,依定式,加資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頤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展拜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右通禮宋銓,在外未肅拜,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呂善亨爲右通禮。

○李在學,以司僕寺言啓曰,今日景慕宮展拜時,本寺正,當爲進輿差備,而正尹㬦,景慕宮夏享大祭,差祭進去矣。今姑改遞,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差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魯春爲司僕正。

○李在學,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領軍把摠許侊,哨官河景世率領,月覲門左邊設布帳外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把摠李需克,哨官李寅英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金履彬,東營哨官洪昌猷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承烈,以吏批言啓曰,抄啓文臣中和府使洪仁浩,加資事,命下矣。雖經準職,未及資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經準職,且於節目中,有已準職,則加資之受敎,不必草記,依定式加資,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兪彥鎬受由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金憙,同副承旨尹承烈進啓曰,判書兪彥鎬受由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江陵縣監望筒,傳於尹承烈曰,本縣物衆地大,素稱大都護,兼以關防重地,爲海門咽喉,所宜十分愼擇,況是前倅身死之代者乎?近日申飭之下,以衰病人首擬,大非爲官擇人之意也。擬望銓官推考,此望筒勿施,更爲擬入。

○以江陵縣監望筒,傳於尹承烈曰,藉令首擬之人,有坐鎭關防之才,海陸自異,則纔還關西,旋赴嶺東,得無非此莫可之嫌乎?在銓家差遣之道,又不容如是苟簡,以傷事面,此望筒勿施,更爲擬入。

○以金鍾秀爲兵曹判書,沈有鎭爲大司諫,洪彥喆爲執義,宋銓爲掌令,李壽咸爲持平,趙恆鎭、任希遠爲正言,趙興鎭爲校理,李度謙爲修撰,徐浩修爲弘文提學,吳載熙爲江界府使,李夔爲江陵縣監,中和府使洪仁浩,今超通政,抄啓文臣親試時,連三次居首,加資事,承傳。

○傳於黃昇源曰,兵曹番次苟簡,參判遷轉□□□直堂上,參議、參知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未差之代,以日前新資夫經□□人,口傳擬入,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兵曹參議、參知前望單子入之。尹承烈、李在學落點。

○兵批,判書金鍾秀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尹承烈入直進,參知李在學未肅拜,右副承旨黃昇源進。副司果尹㬦、李延伋、呂萬永、權以綱、李度謙、曺允大、林道浩、徐美修、金翊休、崔烜竝單付。

○黃昇源啓曰,端午帖,明日當爲出韻科次,新除授弘文提學徐浩修,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東浚。

○備忘記,新除授行兵曹判書金鍾秀,卽爲牌招,傳授命召,觀於向日閣班升殿時,已料病勢之差可,比聞益有快減,重臣親年篤老,雖曰難以離捨,此則不然,與山林在世時有異,豈可不將來京第?惟今除命,非出於強所不能之擧也。況本兵之任,專管宿衛,不可一刻暫曠,且況師律所關,處義有不得自由者,以此以彼,豈可遲徊?且聞所居之地,無異部字內,牌去來各別催促,曉鼓前知入。

○備忘記,今年節候差晩,麥農姑未登熟,此時饑民接濟,尤不容一毫放心。俄見畿伯狀本,今朔一巡加給云云。此則自有已例,而雖於旬望之後,觀麥事登場撤賑之意,令廟堂行會,湖西亦以此意,卽爲分付。大抵凡事始雖孜孜,終必怠忽。況今賑政營邑,比春初,必有泛忽之歎,一兩日內,發遣繡衣,或宣傳官,另探勤慢,俾各知此先甲之令事,一體措辭嚴飭。

○傳於黃昇源曰,夜已四鼓,標信尙不還納,當該宣傳官拿處。今日政院擧行,極爲駭然,當該承旨,爲先從重推考。傳命重地,修擧與否,專靠實注書,而如是慢忽,亦爲禁推。

○林錫喆,以吏曹言啓曰,永陵參奉尹東美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司僕寺言啓曰,本寺判官鄭東協,諳鍊事務,多有修擧,今當瓜限,遞去可惜,姑爲仍任,以責成效,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四月二十九日夜,武藝別監金大義執捉草記批旨內,相考案簿,元無似此名字,更爲草記可也事,批下矣。當夜監軍臣李身敬初更量,逢着着紅衣人於板廛前路,問其姓名,則答以爲武藝別監金大義,故據其所告,依例草記矣。今承批旨,更爲採問,則上項武藝別監,初非金大義,乃是金鼎九雲矣,敢啓。傳曰,所謂金鼎九稱名人,因渠自現,業欲依訓將筵稟,定式科罪,而大抵奏御文字,何等莫重,則李身敬之只憑道聽之說,不考牌持之牌,以虛名草記,事之疎忽,孰大於此?且聞闕隷,不付踐更之卒,任渠所之云云。以此以彼,誤妄莫甚。身爲宣傳官,晝則噤口,不禁駕前之喧嘩,夜則酖睡,不知夜禁之嚴重,所當決棍懲勵,而適値齋日,姑不處分,自今日,更令發巡捉得諸凡豪悍冒禁之人,明知其恪勤之□□□後,當分揀,以此分付。此草記勿施。

○癸卯五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省牲先爲爲之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太廟夏享,因上冊行禮相値,未克躬將,以是宮享,不得已攝儀,情禮則缺然,甚矣。纔已傳香,仍令先爲省牲,今日申後,從月覲門展拜,仍爲省器,以此知悉。上曰,挾輦軍八十名,以金虎門入直軍爲之。出榻敎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李在學偕入進伏。上曰,今番只行省器,故與省牲有異,禮曹儀註,以黑團領磨鍊。仍命書榻敎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上曰,肄儀如未及爲之,則待動駕後,行禮事,分付。賤臣承命出,以肄儀已行之意仰達。上曰,抄啓文臣親試,初三日爲之。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初一日申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檢校直提學鄭民始,檢校直閣金宇鎭、鄭東浚、徐龍輔,行都承旨沈頤之,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林錫喆,左副承旨吳大益,右副承旨黃昇源,同副承旨尹承烈,假注書徐瀅修、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月覲門、日瞻門,詣景慕宮,行展拜禮後,詣廟內奉審,仍詣省器位,省器訖,還入齋殿。上曰,本宮都提調、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判府事徐命善,禮曹判書徐浩修,戶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命善曰,日氣頗熱,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麥事,何如?命善曰,姑有豊登之望雲矣。上曰,江界事,不成說矣。命善曰,其利不過數千兩雲。李應爀誠無狀矣。有隣曰,目下所用人蔘,近三十斤,而必於七月內上來,然後可及矣。上曰,今番卜定體蔘幾斤?有隣曰,尾蔘十五斤矣。上曰,倭譯所賣,倭譯摘發,何也?命善曰,似必專其利矣。上曰,倭人之受食造蔘,何意?命善曰,聞其俗習,雖造蔘,必利於病,故似然矣。上曰,通信使甲辰年當入去雲,然否?命善曰,然矣。命善曰,自廟堂似當擧行,而輔養官從近擇定,似好矣。上曰,肅廟朝五歲,始有輔養官,少俟何妨?上曰,禮判先退。上曰,洪義泳事,實不成說,大臣事,誠慨然矣。上命書榻敎曰,江界府使有闕之代,勿論文武,各別擇差,不多日內下送,仍還宮。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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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豐之未肅拜。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行右承旨柳義養。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洪履健坐直。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能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錫喆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龍輔曰,兵曹判書更爲牌招。

○傳於朴祐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龍輔曰,摠管中時帶亞將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姜世晃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義養爲兵曹參判。

○傳於沈豐之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柳義養、洪履健落點。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沈頤之落點。

○傳於洪履健曰,御製監印閣臣入侍。

○林錫喆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朴祐源,行右承旨柳義養,同副承旨洪履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素落點。

○洪履健啓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於林錫喆曰,不爲待令戶曹郞廳,竝拿處。

○傳於朴祐源曰,兵曹判書金鍾秀,記過待令。

○以宣傳官李潤集拿處傳旨,傳於徐龍輔曰,分揀。

○以注書尹行任禁推傳旨,傳於徐龍輔曰,分揀。

○傳於林錫喆曰,新除授都承旨,牌招察任。

○朴祐源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金履素,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戶曹郞廳韓大裕等拿處傳旨,傳於洪履健曰,今番姑爲分揀。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晦修落點。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吳載純落點。

○傳於柳義養曰,右副承旨與兵曹判書入侍。

○傳於洪履健曰,左承旨入侍。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徐龍輔落點。

○傳於洪履健曰,右副承旨入侍。

○刑曹啓目,粘向前槐山郡守成光默,係是朝官,令該府處之爲白乎旀,當該刑鎖等段,不可一次刑訊而止,加刑懲勵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有矣。成光默段,以査啓中事實嚴問,捧口招以入,金吾判堂,尙未出仕,令政院牌招,使之今日內,開坐擧行爲良如敎。

○洪履健啓曰,判義禁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向前江界府使李應爀,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判付啓,渠雖武弁,亦有廉恥,耽此剩貨之利,甘犯剝民之罪,究厥所爲,極其駭痛,令該府拿來嚴問,口招以聞,新除府使,使之明日辭朝爲良如敎。

○朴祐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李性源狀啓,據刑曹粘目判付內,江界前府使李應爀,令該府拿來嚴問,口招以聞事,命下矣。李應爀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柳義養疏曰,伏以,天佑宗祊,邦籙永鞏,縟禮載成於殿宮,享儀親擧於園寢,聖孝冞光,新休丕彰,臣民慶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賦性中下,學識魯莽,本非需世之姿,不但臣所自知,亦我聖明之所俯燭也。特以聖恩偏隆,過加拂拭,遍歷淸要之班,猥參大夫之後,立朝二十餘年,曾無絲毫之報,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者二品陞秩之命,遽下於諸陵敦匠之後,先授以騎省,又除以承宣,誤恩之薦加,一何至斯?罔功濫賞,旣非國家之令典,匪才驟陞,亦有古人之炯戒,臣於是何敢爲揚揚冒膺之計哉?天牌之下,趨承無路,玆敢冒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命收臣新陞之秩,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勞多可紀?卿其勿辭行公。

○校理李錫夏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寶籙無疆,禮擧不祧,孝光上號,至若元子之定號,實是億萬年鞏固之基,八域含生,蹈舞同情。仍伏念,臣年未弱冠,名竊黃甲,惟我先大王,特侈假借之恩,改錫名字,勸戒鄭重,屢勤袞褒,榮渥隆摯,臣感結涕泣,不知死所。逮夫我殿下臨御之後,五朔堂後,獲覲密邇之光,百日史局,遽荷陞敍之典,從而柏府、薇垣,除旨聯翩,榮已極矣,分已踰矣。至於抄啓之選,在臣身尤不近似,雖不得不隨諸臣後,不恤濫竽之譏,粗殫畫葫之技,而疎才蔑學,專昧經傳之旨,幼年決科,久拋程式之業,出口生疣,觸處呈拙,不但臣之顔發騂而背有汗,其愚騃譾劣之狀,莫逃於聖鑑之下,而誤恩愈加,寵賚頻降,祖孫父子,相對感祝,每恐過福生災。乃者玉署特除之命,忽降於夢想不到之地,臣聞命驚惶,五內失守,殆不能自定。夫經幄之材,遴選至重,論思之責,職任自別,雖宿學老儒之循序以進者,猶且逡巡辭巽,不敢遽膺,況如臣者,以年則淺鮮也,以才則鹵劣也。反覆思量,實未知何以致此,則況敢以格外異恩,若固有之,揚揚冒據,以犯不稱之譏乎?只緣牌召連促,至再至三,義分是懼,黽勉趨膺,而繼以屢登講筵,醜拙畢露,惶愧交切,聖度寬大,曲加包容,諭之以拔擢之意,勉之以啓沃之責,從古以來,孰有如臣藐小蒙騃者,得此千古曠絶之恩也?歷日思惟,只增惶蹙,其不可以一出叩謝,而仍因蹲冒也決矣。且臣母,素患虛勞之症,便成十年貞疾,源委甚重,發作無常,數日鎖直,方寸耿耿,及其脫直還家,母病作苦,居然已數日,而恐臣憂慮,不使之通及於禁廬也。臣左右扶將,煎熬度日,以此情地,尤不可以束帶供仕。玆敢畧入文字,仰暴血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賜鐫改,以重公器,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癸卯五月初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御製監印閣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閣徐鼎修、徐龍輔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出牌雖在深夜,到曉承召,稽忽甚矣。當該兵曹堂上遞差。上曰,兵曹參判、參知,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又命書傳敎曰,今番除命,旣非強迫之擧,則再出召牌,一味逡巡,況拔例牌招,亦屬不常有之事,揆以分義,豈可在家不進?且有將來之敎,曲念至矣。然而尙無動靜,此何道理?行兵曹判書金鍾秀,從重推考,前牌望勿施,更卽牌招,使之斯速受符,違牌去來,更勿呼望。如是申飭之後,將以何辭,引以爲義乎?以此政院各別嚴飭。又命書傳敎曰,注書傳命之際,行步緩緩,承敎之時,噤口不應,當該注書李敬五汰去。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初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金龍顯,記注官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判書金鍾秀偕入進伏。上曰,卿之處義,予實未曉,視今朝廷無人,如卿之人,其將捨諸?鍾秀曰,昨年以後,官職去就,非所可論,假令從宦,實無用處矣。上曰,卿之情理,若至難強,則予何強迫,而此時不至甚熱,必須將來近城之地好矣。近日朝廷,實不成說,一番肅謝,旋卽遞歸,是何國綱?兵判亦有覲親之例,因他公事,佩符來往,未爲不可。鍾秀曰,臣雖愚昧,豈不知曲體之聖恩,而目下親病,萬無暫離之勢,賴天之靈,幸不至添加,則敢不奉承聖敎,而此與他職有異,豈有帶重任覲親之例?伏乞體諒,得蒙造化生成之澤,臣雖自今退去,國本有泰山盤石之固,退無所憂矣。上曰,麥事,果何如?鍾秀曰,兩麥大登,賑政有效,莫非聖澤矣。上曰,兵判先退。仍命書傳敎曰,本兵之長,受佩命召,例不得擅出城外,至於三局將臣,或値請由得暇之時,猶有他大將兼察之例,本兵則實無分力之人。然自前有因公或奉命之擧,許畀旬日之暇,筵中見重臣,以將來之意,筵敎不啻縷縷,在重臣之心,豈無商量之端?以今重臣情理,仍住城中,強令供劇,旣欠體諒之意,又非禮使之道,纔許一兩日內省覲,必令將來,此何異於奉命之行?求之前例,綽有可據,以此意兵判知悉。使之仍佩往來。上曰,新除授都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初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兵判記過蕩滌。上曰,端午帖都居首施賞乎?各殿壯元,各各施賞乎?知入。賤臣承命出問,以都居首施賞之意,仰達。上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右承旨批下,牌招察任,新除授承旨,竝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分付兼春秋,往傳領府事,發牌中樞府錄事,議政府司錄,往傳時、原任大臣,皆令明朝入侍。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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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時俊未肅拜。行左承旨朴祐源。行右承旨柳義養坐直。左副承旨李時秀未肅拜。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洪履健坐直。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沈晉賢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能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祐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時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時秀曰,試官以下入侍。

○李敬五汰去,代以沈銖爲假注書。

○柳義養啓曰,判義禁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日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時秀曰,江界都護府使吳載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時俊落點。

○李時秀啓曰,判義禁李命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違召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掌令安鼎大,司諫李福徽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時秀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罪人邊文贊到配啓本,傳於李時秀曰,纔經大霈,編配夥然,亦甚可悶,似此罪名,竝放送。

○傳於柳義養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落點。

○柳義養啓曰,臣與左副承旨林錫喆伴直矣。纔已遞職出去,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時秀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洪履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沈銖在外,代以沈晉賢爲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李時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義養曰,只推。

○柳義養,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陵端午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進參,而參奉有闕未差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員,參奉有闕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義養啓曰,卽者吏曹假郞廳來言,永陵參奉口傳差出事,禮曹草記允下,而初入仕次堂,例不得擧行雲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可容爲永陵參奉。

○柳義養,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祐園端午祭獻官,行副司直趙時俊,移拜承旨,不得已以刑官塡差,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忠監司金文淳査啓據,刑曹粘目判付內,槐山前郡守成光默,嚴問捧口招以入事,命下矣。成光默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義養,以刑曹言啓曰,因全羅道長水縣徒三年定配罪人,邊文贊到配啓本,纔經大霈,編配夥然,亦甚可悶,似此罪名,竝放送事,命下矣。上項罪人邊文贊,及慶尙道英陽縣孫仁伯,延日縣趙夢顯、金運興,平安道陽德縣林正雲,黃海道黃州牧申得文,長連縣鄭鎭民等,俱以非四件,猥濫擊錚罪,徒三年定配,依傳敎,竝卽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咸鏡監司徐有寧,旣已遲晩,所當照律施行是白乎矣。係是二品,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分揀爲良如敎。

○持平徐配修疏曰,伏以,天祐宗祊,茀祿川至,徽號親上於殿宮,享禮誕擧於園寢,臣民歡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本以無似,屢叨臺銜,未嘗出一言論一事,以副我聖上虛佇之盛意,臺烏之噤,自知甚明,大僚之斥,固所甘心,撫躬循省,無地容措。且臣素患痰癖之症,越添於連日奔走之餘,昨自公退,一倍尤劇,落玆床笫,宛轉叫苦,時日之間,起動無望,略控短章,仰干崇嚴。伏願聖慈,俯賜鑑諒,亟許鐫免,以延殘喘,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而事在目下,敢此附陳,惟聖明澄省焉。嘻噫,痛矣。丙丁之逆,尙忍言哉?凡厥兇醜,何莫非今日臣民不共戴天之讎,而至若趾、述、纘父子叔姪之諸賊,實是載籍以來所未聞之劇逆大憝也。集千古凶戾之氣,鍾一室梟獍之性,射天之謀,言之骨驚,懷刃之變,思之膽掉,雖在歲月稍久之後,益激神人共憤之忱,語及此賊,愚夫愚婦,莫不髮豎眥裂。惟彼劇逆之同堂洪儀泳,挾紙入場,冒占科試,纔免應坐之親,遽生榮進之計,人心之無忌憚,胡至此極?及其名登榜眼,萬目瞠然,咸曰彼夫也,當屬三館之末矣。見分館記,則屬之國子下槐院一等而已,驚駭之極,寧欲無言。且京來之嘯聚兇徒,指日擧事,此何等凶變,何等劇賊,而新榜及第李東埴,卽以京來之親屬,亦占國子之選,物情亦不勝其憤惋。噫,前之趾、述,今之京來,俱是凶逆中巨魁大慝,而或係同堂之屬,或以同鄕之親,俱占國子之選,便同無故之人,臣實憂歎,不知所喩也。夫一部《明義錄》,卽今日之《春秋》,而年移歲久,義理漸晦,至使此等凶逆之親屬,置之掄選之列,而小無拘焉。臣恐人心之自此陷溺,隄防之由是解弛,畢竟《明義》之書,將無可讀之地,世道之憂,容有極哉?所謂分館記,晩始得見,憂憤之極,略此論列。臣謂新榜及第洪儀泳、李東埴,姑先降附芸館之末,槐院主圈諸人,亟施刋削之典,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隄防之嚴與不嚴,未必獨在於槐調芸調之殊,正係朝廷擧措之得宜與否,每以當鎭安處鎭安,當隄防處隄防等語,惓惓於前後筵席,承佐之責,望在揆地,所請提調,姑只置之,參圈人事,已及於相箚,爾其勿辭察職。仍傳曰,李東埴事云云,臺臣似必未諳本事而然也。寸數不但絶遠,才繫旋宥,卽亦無情實故也。疏中所請,過矣。此意,知悉。

○左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新榜分館,法意甚嚴,若有釁孽之類,則初不敢擬議於一點之紅,乃所以嚴隄防而愼掄選也。噫,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趾、述、纘、簡、範、吉諸逆之窮凶極惡者耶?至今追思,魂夢猶驚。惟彼儀泳,以此賊之同堂至親,乃敢挾試紙,肆然赴擧,苟有國綱,寧有是耶?雖以李東埴言之,京賊稱兵之謀,亦是前古所未有之劇逆,而東埴亦嘗囚繫於州獄,幸以蒙宥,則改其名字,冒占科第,比之儀泳,雖有寸數之差殊,論其蔑法縱恣,則無甚異同。及其科榜之出也,削拔之請,不發於司直之地,已不勝其慨然寒心,而至於主圈諸人,則此輩根派來歷,決無不知之理,而不少留難,加以紅點,俾參國子之圈,物情駭惋,顧當如何也?仍伏念,近年以來,人心狃安,隄防不嚴,懲討一事,便屬笆籬,凡係逆孽醜類,全沒畏縮之心,顯有跳踉之漸,敢以希冀之計,生意於登科做宦,王章之掃地,輿情之憂歎,厥惟久矣。今此諸賊之免坐至親,比隣切族,寧容竝齒於簪紳之列,而置諸次選,若是容易,究厥心腸,有不可測。主圈博士以下,一倂拿鞫嚴問,洪儀泳、李東埴等,削其科名,仍命島配,以爲懲後之道焉。日前臺臣所論,可見共憤之意,而若其二人之請付芸館,圈官之勘以刊削,誠未免失之太輕,揆以臺體,不可置而不論。持平徐配修,亦施譴罷之典,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筵中已悉之,卿不必更事覶縷矣。至如點數之不參不壹,必置槐、芸之間,意義俱無所當,博士以下,拿問定罪,末端事,容喙而反被不容喙之罪,則彼元不容喙之人,合施何許律名,朝廷擧措,似不宜若是顚倒也。不允。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癸卯五月初三日巳時,上御宣政殿。抄啓文臣親試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行右承旨柳義養,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洪履健,假注書李敬五,事變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入侍。原任提學李徽之,直提學鄭民始、徐浩修,直閣金憙,檢校直閣金宇鎭、鄭東浚、徐鼎修,率抄啓文臣入殿庭,行四拜禮後,諸試官以次進伏。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鄭存謙、徐命善、鄭弘淳,左議政洪樂性,判府事李福源偕入進伏。尙喆曰,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大臣姑爲退座。試所命官與主文,進前書題。上曰,抄啓文臣,分東西各坐。上曰,近日次對久不行,廟謨甚多矣。卿等進前。尙喆等以次進伏。上曰,徐配修上疏,何如?樂性曰,揀擇坐起後,不得入侍,故未及仰稟,然在嚴隄防之道,不可無臺疏矣。上曰,爲幾寸乎?樂性曰,洪義泳爲啓禧之五寸,而李東埴亦爲京來之至親雲矣。上曰,近日國綱,無復餘地,義理漸至晦塞,隄防日益解弛,至於今番事而極矣。槐院提擧,雖至拿鞫嚴問,可也,而只憑於徐配修一言而止,於卿實爲慨然。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明義錄》諸賊乎?亦豈有如趾、述等凶種乎?曾未幾何,隄防若此,世道若此,予實欲無言矣。銓曹之一部當規模,專在登拔事屬歇後,故昨冬洪秉益,猶復落點。而此則大不然,渠以劇賊之至親,何敢挾紙入場乎?圈點者不可無鞫問,而杖斃則過矣。亦難生出獄門矣。樂性曰,臣未敢知臺疏之請削版與否,而不可不依聖敎處之矣。上曰,置之。承文之下,校書之上,用意叵測,事當嚴問矣。樂性曰,圈點之用意若此,其時圈點諸人,拿鞫得情,何如?上曰,大體言之,問亦宜矣。命善曰,隄防處不可不嚴,渠豈見科者乎?尙喆等曰,圈點人則拿鞫,洪義泳、李東埴則拔榜,宜矣。上曰,拔榜則過矣。渠輩之守分,豈易乎哉?參圈諸人誰也?樂性曰,池德斌、柳憲周、南必錫矣。上曰,目下事如此,世道又如此,甚事不生乎?前日則猶有怯,今則竝與怯而無之,今日朝廷,何爲而至於此境?此賊則一門盡爲惡逆,雖無夷族之法,只憑一臺臣藥石之言而止,卿等豈可抗顔於如許朝廷乎?予於卿等,誠爲慨然。卿等旣立於今日朝廷,則宜嚴隄防,須勿如此。樂性曰,如臣無似,職忝董率,觸事憒憒,世道至此,僨誤國事,莫非臣罪矣。上曰,卿旣不事事,有何僨誤與否乎?尙喆等曰,此莫非臣等不誠之罪矣。樂性曰,此事將何以處之乎?上曰,大體如此,別無處置矣。尙喆等曰,此豈待自上處分者乎?上曰,下直守令江界府使入侍。江界府使吳載熙進伏。上曰,江界事誠悶然,別卜定,果何如?樂性曰,若趁七月期限,則何處覓出乎?上曰,二十八斤將何及期?此乃行不得之事,此時竝與前未捧而畢捧,此豈成說?捧亦難,不捧亦難,未知何以則爲好矣。樂性曰,若不捧則倭人無入送之日矣。上曰,未知新倅,何以善處,而卽今卄八斤,將何以盡捧。樂性曰,來年則當用二百餘斤,未知何以繼用也。上曰,諸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所産之多少,與古無異,而今之價踴,誠極訝惑,不可不治其本矣。命善曰,臣向聞洪秀輔之言,有尾閭之泄,彼人之潛商,無限雲矣。上曰,此乃潛越乎?命善曰,然矣。上曰,俄以蔘事,下敎縷縷,汝須約己奉公,無效前倅之爲也。同副,傳諭出送,可矣。履健讀傳諭訖。載熙退出。上曰,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金華鎭偕入進伏。上曰,在外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初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檢校直閣、兼春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閣鄭東浚,兼春秋金健修偕入進伏。上曰,崑秀先退。上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初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下番翰林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徐龍輔,記事官尹行任偕入進伏。上命讀抄啓文臣試券,龍輔讀奏訖。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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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時俊。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龍輔內閣進。同副承旨洪履健坐直。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金孝建仕直。事變假注書鄭來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履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左副承旨李時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時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祐源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事變假注書朴能源陞付,代金孝建爲假注書。

○假注書朴能源奉命,代金孝建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金孝建陞付,代鄭晩錫爲假注書。

○傳於徐龍輔曰,騎馬二匹立之,史官二員待命。

○朴祐源啓曰,假注書沈晉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沈晉賢改差,代朴能源爲假注書。

○傳於趙時俊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吳大益、李亨元。

○傳於洪履健曰,同副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永祐園,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祐源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洪樂性,判府事鄭存謙,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洪履健啓曰,判義禁李命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一味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未知病勢如何,口招開坐有命,尙不出膺,致令擧行,因此遲滯,判堂事,誠極寒心,仍以前牌牌招,違牌勿爲呼望,如是下敎之後,雖擔舁,不卽入肅,焉有如許國綱?政院各別嚴飭。

○洪履健,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長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吳大益,仁明園忌辰祭獻官,前參議李亨元塡差,而俱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前麟山僉使崔爀棍問取招草記,傳曰,知道。罪名考例稟處事,命下矣。本曹無可據之例,而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鬪毆條》有曰,刃傷人者,杖八十,徒二年,今此崔爀,令該府依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洪履健,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之意啓曰,濟州前判官李亨默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姜𪝤,副校理李錫夏,副修撰金載人、李鼎運等箚曰,伏以,臣等得伏見大臣陳箚聖批下者,臣等聚首相顧,駭憤交中。噫,丙丁以來,凶逆層生,而至若趾、述、範、吉等諸賊,實是天鍾之戾氣,梟獍之種子,八域含生之腐心痛骨,愈久愈激,則其爲逆孽之支屬者,何敢齒列於天地之間耶?惟彼洪儀泳,敢以此賊同堂之親,萌心榮進,冒占科名,自同尋常之人。噫嘻,痛矣。如渠之凶種醜類,固當擯逐之不暇,而爲今日臣子者,何忍使渠,着帽束帶,肆然立殿下之庭哉?至如京來稱兵之凶謀逆節,此何等劇賊,而李東植gg李東埴g雖曰疎族,旣是切隣相干之人,則纔脫牢獄,便生占科之心,變幻名字,敢逞欺世之計,其縱恣無忌,一至此哉?噫,新榜分館,事體至重,掄選之際,宜加審愼,而主圈之人,遽置二人於國子之選,人心之陷溺,隄防之掃盡,吁亦甚矣。主圈博士以下,旣有拿問定罪之命,臣等姑不敢徑請擬律,而嚴加究覈,明示處分,斷不可已。洪儀泳、李東植gg李東埴g,亟允大僚之請,削去科籍,仍施島配,使國綱毋壞,凶孽知懼焉。臣等職在論思,見此駭惋之事,而未能登時論列,惶恧之極,莫省攸措,忙構短箚,冒沒齊籲,惟聖明垂察焉。答曰,省箚具悉。無論言之過中與否,到今唱第爲幾日,分館又爲幾日,而忽以拔榜或島配之請,相箚、堂箚,昨今相續登聞,此何故也?無或丙丁餘醜,復有伺釁之漸故然耶?否則胡爲而迭聲煩浼?噫,事之不誠,孰有甚於是?爾等職在論思,甘爲此羞恥之事,惜乎。

○行判中樞府事鄭存謙箚曰,伏以,懲討不嚴,義理漸晦,人心忸安,隄防日壞,至於劇賊至親之成均分館而極矣。第念殿試出榜之時,若早爲拔榜,則宜無向後此等變怪,而臣適忝讀券之任,昏迷聾聵,漫無省覺,不能陳請拔去於拆名之際,論其罪負,鈇鉞猶輕,震悚之極,無以容措,玆敢短箚自訟。伏乞聖明,亟降重罰,以嚴法紀,以警具僚,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見堂箚批乎?在卿自量之如何?予不欲更事云云。卿須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鄭判府事。

○癸卯五月初四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出去,藥房都提調、提調、守禦使率醫官,先詣元子宮,承候後入侍。賤臣承命出來,與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金華鎭,守禦使鄭民始,率醫官,偕進元子宮,承候後還入進伏。命善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臣等昨今連入深嚴之地,獲瞻岐嶷之容,下情之歡欣頌祝,實倍前日矣。仍奏曰,醫官李挺楫,以差備待令,效勞甚多,不可無激勸之道,令該曹陞六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番抄啓製述,時刻甚促,而皆能成樣,誠難矣。命善曰,臣於昨日,與諸試官相對說此,以爲勿論工拙,其能及期呈券,足稱實才矣。上曰,金啓洛果善作矣。李勉兢則素有文名雲,而以昨日事觀之,能文者亦如此乎?過限呈券,所作亦不成樣,豈其故不致意而然耶?華鎭曰,豈有故不致意之理耶?渠之所作,本有得失矣。命善曰,能文者或有得失,而失意之作,亦必有可觀之處,如李勉兢之全不成說,恐難歸之於失意矣。上曰,鄭萬始之昨日端午帖,儘是合作矣。尹行任、徐瀅修之比較所作,卿等見之乎?命善曰,未及見之矣。上命注書出去,比較兩詔持入。賤臣承命出來,持兩試券復入,諸臣輪覽訖。命善曰,尹行任之文,可謂名作矣。上曰,果善作而猶不免於科文圈套,至若脫略繩墨,深得館閣體段,當以徐瀅修之作爲優矣。民始曰,新豊之移設,專出慰悅上皇之意,而尹行任之作,則首尾鋪敍,無非此意,徐瀅修之作,則一句以外,未見有解題處,是可欠也。命善曰,此言誠然矣。上曰,豈有是理?徐瀅修則終是館閣之文矣。仍命都提調、提調、守禦使先退。諸臣隨卽退出。

○癸卯五月初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出去,奉朝賀、入直閣臣入侍。賤臣承命出來,與奉朝賀徐命膺,入直閣臣鄭民始偕入進伏。上謂命膺曰,卿於西關往來之後,初登筵席矣。命膺對曰,然矣。上曰,卿是與國同休戚之家,徐瀅修之登第,在國家誠有得人之幸,而近見其爲人,亦甚純熟,予庸嘉之矣。命膺曰,再造生成等語,卽人臣感君恩之例語,而臣家所被,眞可謂再造生成矣。臣於唱榜之日,伏聞筵敎,終日感泣,不知此生,何以圖報萬一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金孝建,記事官李崑秀,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事變假注書望筒書入。賤臣承命出來,持望筒進伏。上曰,右承旨病勢,果難供劇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傳敎上曰,奉審承旨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以姑未入來之意,微稟。上曰,金虎門待奉審承旨入來後下鑰。賤臣承命出傳。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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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時俊。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行右承旨李漢豊未肅拜。左副承旨李義行未肅拜。右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同副承旨丁範祖未肅拜。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朴能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晩錫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龍輔啓曰,自明日,至初十日,國忌齋戒正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洪樂性,伏見堂箚批旨,辭敎截嚴,伏不勝惶懍震慄,走伏金吾門外,恭俟嚴譴,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朴祐源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鄭存謙,伏見堂箚批旨,辭敎截嚴,伏不勝萬萬惶悚,走伏金吾門外,恭俟嚴譴,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傳於徐龍輔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朴祐源曰,承旨、閣臣入侍。

○朴祐源啓曰,假注書金孝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農形狀啓,傳於朴祐源曰,本道麥農,頗有登熟之望云云。去卄八雹災,所經處被損,必當不少,雖是十數邑之三面,或五六面,而被災處,民情誠有向隅之歎,道啓中人皆有鼓腹之樂,渠獨無待哺之弊雲者,足謂畫出眞景,須卽一一看坪,另加慰撫,仍令題給種糧,及時改播,令廟堂今日內行會。關東平昌一邑,亦依此例擧行之意,一體行會。擧行形止,竝與民情,纖悉狀聞事,亦爲分付。

○假注書金孝建改差,代以朴能源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鄭晩錫在外,代以崔重圭爲事變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崔重圭在外,代以鄭來百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漢豊、李義行、丁範祖落點。

○趙時俊啓曰,卽者校理姜𪝤,副修撰金載人,無端徑出,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錫夏,修撰李度謙,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啓曰,副校理李錫夏,修撰李度謙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姜𪝤,副修撰金載人,禁推傳旨捧入,校理趙興鎭,副修撰李鼎運,牌招草記未下,修撰李東郁,疏批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禁府時囚罪人南必錫等口招啓目,傳於徐龍輔曰,口招亦有許多般,該府若以本事,謂關係不輕,則此供辭,豈敢正書以啓?所謂供辭,全沒倫脊,一囚之供,甚至有譜學固陋之說。其餘諸囚,皆以儀泳之於趾、述,或曰六寸,或曰八寸等語,游辭漫漶。該堂之看作尋常,了無反覆盤覈之意,事之唐突,孰甚於此?此而循例判下,掃地之名義,益無收拾之望,赴坐判堂,爲先從重推考,參坐諸堂推考。原公事爻周以下,使之卽刻開坐,除尋常,嚴問取招,捧草供以聞。至於李東植gg李東埴g事,別無更問之端,此則問目中置之,更推之後,渠輩又復如前呑吐,國有常憲,依啓目刑推得情,斷不可已。以此添問目取招,三囚中或有嶺人,或有新出身人,此則容有一分可恕之端,而一囚則供辭不但駭悖,出身已多年所,不可與他多囚,比而同之,竝以此意,一體嚴問事,分付。

○以禁府時囚罪人槐山前郡守成光默口招啓目,傳於徐龍輔曰,前有繡啓,後有道啓,事狀盡露無餘,致死人罪犯之可誅可殺與否,姑舍是。其下手之憯毒,用刑之殘酷,眞所謂前未聞後未聞,決非常情人所爲。況一門四人之因此倂命,不但有由我之歎,旣斃之屍,圍棘壓石,殆有甚於加刑時,枷用棺板,杖用三綾。此等邑倅,若以尋常濫殺律論之,民將盡劉而後已。況査案明白。又因特敎,使之捧口招,則事事游辭,言言謾弄,太無嚴畏之意,如渠之輩,不畏朝廷至此,似此放恣無嚴之人,若不限直招,加刑得情,是國無法也。此供辭勿施,待明朝更爲開坐,以該道査啓,逐條捧遲晩後,修啓目以入啓。

○徐龍輔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鼎運,由限已過,與新除授校理趙興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壯抄右司把摠姜柱箕,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兵曹啓辭,麟山前僉使崔爀,令該府依律勘處事,允下矣。崔爀今已拿囚,而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鬪毆條》有曰,凡刃傷人者,杖八十,徒二年,《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崔爀,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遂安郡位羅驛,徒二年定配,而以兵曹啓辭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徐龍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崔爀,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遂安郡位羅驛,徒二年定配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而崔爀無功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目,粘大興居故學生金致和妻申氏上言,移其夫已施之恩典,請褒其舅,情理有足感動是白乎乃,辭緣大段爽實,置之,何如?啓,因婦呼籲移旌其舅,不無日後之弊。兩邑牒如是其詳備,足爲憑信之左契兺不喩,金女之上言,言雖差爽,情則切悲,且有令人感動處是如乎。同金邦彥特爲旌閭,以聳一邑士民爲良如敎。又啓目帖,故都事沈宗明殉節事蹟,到今二百年之後,有難以子孫之呼籲,遽然請施,反啓來頭紛紜之弊。沈鏗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啓,事蹟雖在久遠,節義可謂卓異。當此名義掃地之時,此等激勵之典,實屬當務,特爲旌閭爲良如敎。

○右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臣於相職,豈有毫分堪承之望,而適値鼎席空虛之時,推諉無所,逃遁不得,感激隆恩,怵畏嚴命,遂未免黽勉承膺,冒沒蹲據者,居然爲三箇月,而觸處昏謬,臨事顚錯,瘡疣層出,罪戾山積,每被涵容之恩,幸逭鈇鉞之誅,而臣心之惶愧憂懍,日甚一日,莫省置身之所也。雖以今番事言之,新榜之出,分館之圈,凡爲幾日,而曚昧噤嘿,殆若聾瞽瘖啞者然。第伏念旣覺之後,終無一言,亦非所以有懷必陳之義,故冒陳箚本,仰請處分,而若其顚倒不誠之罪,尤無所逃。迺者聖批,誨責備至,指敎丁寧,臣於是,益不勝其恧縮罔措。繼伏見堂箚批旨,辭敎截嚴,臣誠驚懍震越,走伏金吾,恭俟嚴譴之遄降,不意聖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至下勿待命之敎,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感惶之極,不覺淸淚之被面也。一向煩聒,亦涉猥屑,不得不退伏私次,而默數愆尤,何事非罪?情蹤則轉益危蹙,顔面則實無可顯。玆敢略暴血懇,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賜斥退,仍降威罰,以警具僚,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明義》一書,無地可讀,此時象使然,卿亦今之時相也。毋怪乎熟習時樣,卿何必費辭過引,以益其欠誠之歎乎?予聞君臣之間,貴相無隱,故此云云,實出肝膈,幸望勿以爲訝,次對使之明日來會,安心勿辭,出而視事。仍傳曰,此批答,傳諭於右議政。

○戶曹判書徐有隣,右參贊鄭昌聖,刑曹判書鄭一祥,刑曹參判沈頤之,副司直申大升,同副承旨洪履健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魯莽之識,猥膺考試之命,僅得竣事,獲免大何,而其中洪儀泳、李東埴事,竊有所萬萬駭悚者。噫嘻,趾、述等父子兄弟之窮凶極惡,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此賊之同堂至親,其何敢自同平人,出入場屋?至若京來之爲凶逆,渠率苟有血氣,莫不憤惋,則雖係族黨之稍遠,所當縮伏之不暇,而況在被繫,而倖宥者乎?當初坼號之時,見其姓名,知其爲兩賊姓同之親,而儀泳則父名旣變,未詳寸數之切近,東埴則本名亦改,莫曉事實之如許。倉卒之際,不善周旋,未能卽地拔去,以致循例充額,追聞傳說,始乃知得昏謬之失,方切自訟。卽者大僚,箚論兩人之根派,請削科籍,臣等未究來歷,遽置榜眼之辜,於是乎益無所逃,聚首省愆,惶汗浹背。其何可諉以曚昧,晏然自恕乎?玆敢相率陳章,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允大臣之請,以嚴隄防,仍治臣等之罪,俾爲不職之戒,不勝幸甚。

○以戶曹判書徐有隣等聯名上疏,傳於徐龍輔曰,苟欲引義,早自爲之,可也。忽於再昨以後,如是相續煩浼,豈非訝惑之甚?況昨夜鄭判府事箚批,已示不槪之意,則然又冒呈,事體道理,俱未知爲穩。疏頭以下諸臣,則猶以原疏之昨午留院,或可寬恕,其中同副,職在出納,且是疏中人,而此疏無難捧入,寧有如許擧措?當該承旨罷職,原疏還給。

○副校理李泰永疏曰,伏以,殿宮上號,縟儀誕擧,園寢展謁,睿慕克伸,大小均歡,中外胥忭。仍伏念,臣於月前,忝叨論思,罪著不言,罰止薄罷,滿心惶忸,無地自容,退省愆尤,杜門蹙伏。不自意恩敍遽降,又無何,新除繼下,臣且惶且感,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館職之與在三司之列者,豈徒然哉?凡有朝議,皆得以可否言論,則今此逆種之跳踉,隄防之凌壞,其所關,何如?而臣矇不覺悟,未效當言之義,所負甚重,有非尋常失職之比,而乍罷旋敍,官銜復縻,是豈朝家懲癉之政,而抆拭冒出,自同無故,亦豈私分之所敢安乎?反復思量,承膺無路。伏乞聖明,特降亟削之命,俾示不職之戒焉。臣於自訟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憂憤所激,終難泯默,敢此附陳焉。噫,亂逆之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丙丁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至若趾、述、範、吉等劇逆,尤是載籍之所未有所未聞也。則凡今頂天而履地者,孰不思之心腐,言之膽裂,而近年以來,嚴防漸壞,餘孽尙多,至於今番洪儀泳事而極矣。渠以凶逆之至親,纔免應坐之常刑,可謂幸矣。而萌心榮進,冒赴場屋,榜眼一出,萬目俱駭。噫嘻,痛矣。一部《明義》,揭如日星,如渠之凶種醜類,何敢齒列於天地之間,而爲殿下臣子者,忍使束帶着帽,共立於殿下之庭哉?惟彼主圈之人,亦今日食祿者也。不思懲斥之義,反懷彌縫之計,厭然置之於上下之間者,做事甚巧,用意叵測,而又況李東埴,以極賊京來之同鄕親族,旣被捕繫,旋蒙宥放,當時之未盡究覈,尙切痛惋,換名而冒竊科第,尤極縱恣。此等之類,少無擯逐之意,乃置圈隷之列者,何無顧忌之甚也?臣恐義理由是而益晦,人心自此而益陷,終至於莫可收拾矣。至於日前臺臣之疏,雖與終始含默有異,而持論自歸於太緩,請勘不免於有失,臣竊爲之慨然也。臣謂參圈博士以下,卽命王府,拿鞫得情,洪儀泳、李東埴,亟削科籍,仍配遠島,而陳疏臺臣,亦施譴責之典,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已悉於他批矣。以校理李泰永上疏,傳於徐龍輔曰,此疏卽一相箚謄本,其爲不誠無實,殆有甚於昨日。至於參圈人拿鞫事旣勘之後,忽又陳聞,似此上疏,前所未見,又若請罪臺臣論罪事,得無有傷廉防,此玉堂亦是不言中一人,則乃反出而論人,由前由後,大是妄錯。在朝家含垢之義,誠不欲一一索言,而當此去丙丁稍久,遠邇覬覦之徒,積費經營之時,事關隄防處,若不明示好惡,是豈生道殺人之意乎?況玉署之臣,地望責任,果何如?而昨今擧措,心口太不相應,豈非所謂不可使聞於他人者耶?此疏當還給,而名以言疏之故,纔令政院,書頒例批,而決不可仍以無警,罷職,昨日拜箚玉堂,姑先從重推考,俾知去就,可也。

○癸卯五月初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祐源,書李泰永處分傳敎,命賤臣出去頒布。仍命入直閣臣入侍。賤臣承命出來,與入直閣臣鄭民始偕入進伏。上謂民始曰,俄者堂疏及試官上疏見之乎?民始曰,未及見之矣。上命注書出去,下直守令皆已出去與否,知入。賤臣出問還奏曰,皆已出去雲矣。上又命注書出去,輪對官待令與否,知入。賤臣出問還奏曰,初一日已以齋戒頉稟,故不爲待令雲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龍輔,書左議政箚子批旨,讀訖。命注書出去頒布,自政院發牌司錄,使之傳諭。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上又命注書出去次對久不設行,故欲於明日爲之之意,使備邊郞,往傳於大臣,明日次對,備堂一員,如或懸病,當有處分,使之一齊進參事,分付。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上命龍輔,讀禁府啓目。仍命書判付。讀訖。命注書出去,招致當直都事,使之持此判付,往傳金吾,未暮前,捧草供以入。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上謂瀅修曰,彼承宣之深於經學,爾亦知之乎?瀅修對曰,臣亦熟聞之矣。上曰,爾與承宣,反復論難,可也。瀅修曰,心與氣質有辨乎,無辨乎?龍輔曰,有辨矣。瀅修曰,曷爲而有辨?龍輔曰,氣質則有淸濁粹駁之不同,心則純善而無惡矣。瀅修曰,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形而名之,理旣無形則孰從以名之?龍輔曰,無形之謂理,理之爲理,因其無形而得名也。瀅修曰,此論亦不明快矣。文簡公金昌協集中,論此以爲有是物,則必有所以爲物之理,是物之所以卽此理得名之故也。龍輔曰,所以之爲理,前輩無不言之矣。瀅修曰,《中庸》則曰,武王末受命,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太王、王季,此追王之禮,始擧於成王、周公之時也。《尙書》則曰,若爾三王,是有丕子之責,此追王之禮,已擧於武王之世也。同出於經,而兩說者不同,何也?龍輔曰,此則不能詳究矣。上曰,爾則何以看之?瀅修曰,明儒顧炎武設此疑,而臣亦不能辨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時俊。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行右承旨李漢豊。左副承旨黃昇源坐直。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朴能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高廷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祐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停。

○朴祐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停。

○傳於朴祐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趙時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金載瓚落點。

○徐龍輔啓曰,新除授承旨李義行,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徐龍輔啓曰,新除授承旨丁範祖,前以豊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以同副承旨金載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時俊曰,聞其情理,勢難強令察任,許遞。

○傳於徐龍輔曰,兵曹參知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兪彥鎬受由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金憙進,行都承旨趙時俊進。吏批啓曰,判書兪彥鎬受由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沈豐之爲右尹,以洪明浩爲兵曹參知,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姜彝正、金方行、兪漢敬、李頤祥、鄭在信落點。

○朴祐源啓曰,校理姜彝正,副校理兪漢敬,修撰李頤祥,副修撰鄭在信俱在外,校理姜𪝤,副修撰金載人,禁推傳旨捧入,副校理金方行,方在罷散中。修撰李東郁,疏批未下,應敎、副應敎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無故前望,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再政。以徐有成爲副應敎,以鄭來鼎爲榮川郡守,以兪彥鏽爲山淸縣監。

○趙時俊啓曰,副應敎徐有成,校理姜彝正,副校理兪漢敬,修撰李頤祥,副修撰鄭在信,俱爲在外。校理姜𪝤,副修撰金載人,禁推傳旨捧入,副校理金方行,方在罷散中。修撰李東郁疏批未下,應敎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鄭來百拿處,代以高廷憲爲事變假注書。

○兵批,判書金鍾秀受由在外,參判吳載純入直進,參議尹承烈病,參知未差,左副承旨黃昇源進。副司直徐晦修、沈豐之、柳義養、姜世晃、鄭東浚、李在學、林錫喆、李時秀、金履素單付。

○朴祐源啓曰,應敎洪文泳,副應敎徐有成,校理姜彝正,副校理兪漢敬,修撰李頤祥,副修撰鄭在信,俱爲在外。校理姜𪝤,副修撰金載人,禁推傳旨捧入,副校理金方行,方在罷散中。修撰李東郁疏批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鄭昌聖、沈豐之落點。

○朴祐源啓曰,新除授校理姜彝正,時在洪忠道公山地,副校理兪漢敬,時在洪州地,副修撰鄭在信,時在忠州地,修撰李頤祥,時在京畿廣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啓曰,新除授副應敎徐有成,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朴祐源啓曰,應敎洪文泳,時在京畿積城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朴祐源啓曰,掌令安鼎大,持平徐配修,司諫李福徽,正言任希遠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再政。以洪文泳爲應敎,以吳載純爲副提學。

○以內醫院掌務官差下啓目,傳於朴祐源曰,昨日書入前仕三人中差下,自今內醫有闕,本廳前仕中,如有無故作散人,隨其落仕,次第差下,前仕無可差人,然後始以外醫啓下事,定式施行,因特敎除汰之類,不宜混淪擧論。惟玆之敎,欲使無罪見落者,啓復屬之路,有罪被譴人,絶希覬之望也。卿等以此知悉。方泰逵則雖或有前仕書入之時,如無別般特敎,毋得擧論,用金光國例,以懲頑悍之習。此後入侍,無論都提調、提調,更以此漢名字警咳,當別般處分矣。

○以平安監司江界別卜定體蔘尾蔘移定粘關事狀啓,傳於朴祐源曰,日前大臣入侍,已有筵敎。江民之荷擔,直由蔘政,戶口因此日縮,還奠無期,今以三十斤貿蔘之役,猝令刻日督納,誠屬矜悶。然出來之倭船,還期不遠,度支事勢,亦不可不念,以是之故,此狀請非不欲從施,實難遽然決行。卽令廟堂與度支之長,細加爛商,論理草記。

○以鄭來百囚單子,傳於朴祐源曰,放。

○以摠戎使薦望,傳於趙時俊曰,禁御將不可降遷,北伯亦難徑遞,然則此望筒,無可點之人,更以無故人擬薦,仍令政院,待下批牌招,以爲傳授密符之地。

○朴祐源,以備邊司言啓曰,摠戎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援據已例,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徐有大爲摠戎使。

○摠戎使徐有大敎,王若曰,壁壘增重,曾解南顧之憂,旄鉞仗威,更紆北畀之寵。宸簡旣屬,廟剡攸歸,念我畿藩重權,莫如摠戎司命。關防對峙於南漢,地是輔車之形,水陸相連於沁都,人待管轄之器。顧先朝創設之意,繫圖苞桑,況今日委畀之謨,托重藩蔽。惟卿,簪紳名族,韜鈐令譽,佐戎幕於南槎,志大班定遠之投筆,掌王綸於北斗,才兼郤中軍之敦詩。資歷旣優,可屬一面之大事,聲績頗著,何難群情之同歸?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勉恢良籌,祇承寵命,體周后詰戎之意,修器械而繕倉廒,追漢壇拜將之規,明操鍊而愼賞罰。於戲,亭登洗劍,慨然慕古志士風聲,臺瞻鍊戎,自此試上將軍才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司直李鎭恆製進

○朴祐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池德斌、柳憲周等處,以判付內辭緣及應問條件,更爲發問目,反覆窮詰,至過半日,而其所納招,一如昨日,少無加減。德斌推諉圖脫之情,憲周漫漶彌縫之狀,專事發明,俱不出於前供,而前供旣有勿施之命,今招初無可書之語,究厥情狀,萬萬叵測,平問之下,斷無覈實之道,竝嚴刑究問,以爲得情之地,何如?傳曰,國有一分紀綱,如渠輩幺麽卑微小官,平問之下,將不得取服乎?名以王府,難於盤覈,有此草記,揆以事面,誠極寒心。渠輩若卽直招,卽當分輕重處分,脫出獄門,更以此意,各別嚴問取服。

○朴祐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池德斌、柳憲周等請刑草記批旨內,國有一分紀綱,幺麽卑微小官,平問之下,將不得取服乎?名以王府,難於盤覈,有此草記,揆以事面,誠極寒心。渠輩若卽直招,卽當分輕重處分,脫出獄門,更以此意,各別嚴問取服事,命下矣。臣等伏承嚴敎,不勝震越,謹以批旨內辭意,又出問目,諸般條件及其心所在,反覆究問,自午至昏,鉤覈之道,非不悉心,而罪人等一向恃頑,惟以前招所供,重複說去,終不直招,究厥心腸,誠極萬萬痛惡。雖未取服,依朝者判付,以草供封上,而臣等職忝王府,幺麽罪囚,終不能得情,溺職之罪,實無所逃,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卿等姑爲勿待罪。

○義禁府啓目,承文院博士南必錫、池德斌,副正字柳憲周等口招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啓,南必錫段,觀此供辭,別無可罪之端兺除良,畢竟完圈,皆從池德斌、柳憲周,指揮於渠,何必深責是旀,且是嶺人,尤有參恕之端,姑先放送,以待結末爲旀,池德斌段,其於口招,可謂罪上添罪,特敎嚴問,事體自別,況旀昨下判付辭意,何等截嚴是隱,則渠以幺麽小官,游辭粧撰,全沒倫脊,甚至以不近理之說,肆然對供,究厥意思,萬萬無嚴兺不喩,渠供中,南必錫則以芸館發論,渠則以國子爲言是如爲有,則此亦當問之一端,卿等何不反覆發問乎是旀,又如八寸六寸之說,始聞於柳憲周樣納供者,其矣情狀,節節駭痛,憲周之所知者,渠豈有不知之理,而妄生圖脫之計,發此推諉之說,不問則已,名以捧口招,豈可徒然中止?此供辭勿施,依昨下判付及口傳下敎,更良反覆嚴問,期於得情爲有矣。如前除良,逐條盤詰,待直招,修正草供入啓爲旀,柳憲周段,嚴問之下,只道朴命燮家四字,終不明白指陳者,其矣所爲,極爲絶痛兺除良?況旀渠則釋褐未幾,聲聞不及,而乃敢周章於槐、芸之際,顯有漫漶彌縫之跡,以此以彼,俱不可不更加嚴問。此囚段,原供辭勿施,出意見詳覈取招,亦以草供入啓爲旀,朝家之於此事,若是其齗齗不置,非爲洪儀泳之永枳,誠以近日所謂名義,日就掃地乙仍於,蓋欲略存階限,使人人知有大防,渠輩又於今日更推之時,一味呑吐,無意輸款,是不但國無法也。當依初判付,加刑得情,有不容已,此意,竝以添問目取招爲良如敎。

○朴祐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南必錫,姑先放送,以待結末事,命下矣。南必錫依下敎,姑先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池德斌、柳憲周口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啓,請刑而不卽加刑,非有顧惜於渠輩,刑下取服,不若平問得情乙仍於,特從涵貸之意,更示脫出之路是隱,則渠輩雖極暗劣,寧無含畏之心,而觀此更推,其矣等發明之說,節節無據兺不喩。至於池德斌段,六寸八寸之說,初招則推諉於柳憲周,將沮謁聖之說,更招則推諉於南必錫,惟以彌縫爲事,其矣情狀,萬萬駭痛是遣。不徒此之爲然,又敢以雖是惡逆之族屬,與一名有異,故不可付之芸閣等言,肆然對供,渠亦人耳,亦具知覺,逆屬與一名,孰優孰劣?且芸圈,原非一名兺,區處之科臼,雖以數十年前近例言之,儻來遍占淸密之地處,亦多隷之,其於所謂與一名有異云云,可謂當句內不成說是如乎。渠之本末,抑已稔聞。士夫之亦隷芸圈,渠必無不知之理,由前由後,卽此爲渠斷案,非不欲嚴刑究問,期於輸款,而堂堂王府,尙可不能詰一罪囚,必待刑訊,然後方可覈實乎是旀,又如指揮勸成無人等語,張皇自明者,亦甚放恣,更良一一嚴問,如不直招,依所請卽當加刑,加刑之後,決無遽停之道。雖以其矣利害言之,直招則脫放,不直招則受刑,捨利趨害,亦非常情之所出,此意竝以添問目,發問爲有矣。旣問之後,仍以中止,焉有如許國綱?卿等惕念擧行,無或泛忽爲旀,柳憲周段,寸數之說,旣發於渠口,而終始但道朴命燮三字外,此事實,一味呑吐,其矣所爲,亦極駭然。揆以讞獄之體,到今朴命燮拿問之外,無他道,與其直招於命燮置對之後,曷若及今時指陳之爲便?亦以此意,一體嚴問,捧草供以聞爲良如敎。

○癸卯五月初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洪樂性,漢城判尹具善復,行知中樞府事李命植,左參贊金華鎭,右參贊鄭昌聖,行副司直鄭民始,禮曹判書徐浩修,刑曹判書鄭一祥,行副司直徐有慶,戶曹判書徐有隣,工曹判書李𡊠,咸春君李昌運,行副司直李柱國,訓鍊都正李敬懋,行都承旨趙時俊,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朴能源,事變假注書鄭來百,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樂性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臣伏見昨下批旨,誠不勝萬萬惶懍,今日次對,雖敢冒沒登筵,臣之情地,轉益危蹙,人臣負此罪名,寧欲無生,不覺聲淚之俱下矣。上曰,卿過矣過矣。從古亂逆,何世無之,而豈有如禧賊家父子兄弟叔姪奴主作逆之變乎?今日在廷諸臣,固當以國讎視之,而乃反市恩賈澤,放恣無忌,孰甚於此?《明義錄》義理漸至晦塞,時象漸至頹敗,以此兆象觀之,將不知至於何境矣。大抵六寸之親,有何大關係乎?予之所以齗齗者,誠以其兆朕之見,形跡之露,昭不可掩故耳。池德斌圈事,誠極駭痛,而渠供中不知譜學云云,尤豈成說?今之時象,必有所以致此之由,卿試言之。樂性曰,聖敎至此,不知所以仰達矣。臣若有所聞,豈敢欺蔽而不言乎?臣以孤根弱植,聾聵忒甚,實不知門外之事,而近來人心,如水益下。雖以今番事言之,其漸已萌矣,其兆已見矣,而臣則漠然不知,莫非臣昏謬之罪矣。上曰,予意專以鎭安爲主,而以鎭安之故,反有跳踉之漸。今則不徒其漸有萌,其跡已著,予於此,誠不知何以收拾也。池德斌豈不知儀泳之爲禧賊近親,而只諉於柳憲周乎?極爲駭痛矣。大抵無論逆賊之八寸六寸,雖其四寸,惟視其爲人之如何,豈盡枳塞乎?卿之拔榜之請,誠(誠))慨然矣。再昨以後,諸臣之相繼陳請,亦欠誠實矣。雖以摠戎使之檢擬安宗厚言之,誠放恣矣。宗厚,曾以發捕禁都,尙今廢枳,可見公議,而昨冬大霈,雖令敍用,彼武將焉敢輕先擬望乎?予之本意,非欲永枳宗厚,而目下檢擬則誠爲無嚴矣。仍命書榻敎曰,摠戎使李昌運改差。上曰,近日注書,擧行駭然,當該注書拿處。出榻敎樂性曰,頃因刷馬契人等上言,幸行時植炬,陵役時莎草,折價雇立便否,狀聞稟處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京畿監司李亨逵狀本,則枚擧各邑所報,以爲幸行時植炬,陵園修改時莎草,以會減之數,給付契人擧行,則在民似無弊端,而若或加數徵索,反有無窮之弊,依前擧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當初發關時,已慮有難便之端,而契人等言內,各邑擧行,不以人而以米雇立雲,旣已雇立則付之契人,亦似無妨,故第令査問以啓矣。道臣博採列邑物情,條列登聞,而以擧皆不願爲言,強拂移給,非所可論,刷馬契人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此黃海兵使申應周狀啓也。以爲本營執事旗鼓官,雖是領軍之役,徒苦數十年,終於罷散,稍有才識者,逡巡退避,依關西巡兵營及廣州、水原等邑例,每年一人式,從久勤遷轉調用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本營以海西關防之鎭,當關西要衝之地,將士激勸之道,宜有拔例之擧,而但本道內,旣無如巡營之屯別將,關西之東、西林等窠,則勢將依久勤遷轉例,邊將調用,而近來久勤窠,多作履歷,京外軍門之應遷者,尙患不足,今又加定,其勢末由。帥臣所請雖如此,有難遽然創開,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今年大同米木錢布上納之遷延,比年前尤甚,今已五月,而所捧不及三分之一,外邑擧行固已駭然,而若自監營,着實考還,則上納之愆期,豈至於此乎?無論惠廳、均廳,諸凡上納者,限以六月,若不畢納,則該邑守令,各別論罪,該道道臣,亦難免不飭之責,以此意爲先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同義禁李世奭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出去,玉堂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來,持望單還入。上又命注書出去,摠戎使望,使之改擬以入,大臣尙在闕中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來,傳命後,還奏曰,大臣已出去雲矣。上又命同義禁前望,以鄭昌聖、沈豐之頒布,仍卽牌招察任。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上又命新除授玉堂牌招察任。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政事望筒入之。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政廳見窠,只有應敎、副應敎,而曾通東壁者,或在罷散,或在外任,無以備擬雲矣。上命書傳敎曰,應敎無排望之人云,玉堂東壁罷散人,竝敍用。又命書傳敎曰,榮川郡守,係是賑邑,一日曠官可悶,以道內守令中陞擬,使之除朝辭,卽爲赴任事,令該曹星火分付。仍下敎曰,榮川郡守,催促差出,捧望以入。賤臣承命出,捧政望以入。上曰,此郡擬望人中,有賑邑守令否乎?山淸縣監,亦爲擬望以入。賤臣承命出,捧山淸擬望以入。上命書傳敎曰,部官調用,一從日字久勤,排擬事,分付。仍下敎曰,勤仕部官,曾有區處之敎,如已區處則置之,未及區處,則擬於此窠以入。賤臣承命出,更捧政望以入。上曰,此三望外,又有部官之未擬者乎?考其久勤次序,改擬以入。賤臣承命出,捧所改政望以入。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六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閣臣入侍時,檢校直閣金宇鎭,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禁府時囚罪人池德斌、柳憲周、成光默等草供入之。賤臣承命出捧入。上命承旨讀訖。仍命書判付。見日記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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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時俊。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黃昇源。同副承旨徐龍輔坐直。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仕直朴能源。事變假注書高廷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黃昇源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課講時,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以十一日,輪對,取稟,傳於朴祐源曰,爲之。

○傳於徐龍輔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趙時俊曰,都承旨與同義禁入侍。

○傳於趙時俊曰,武弁承旨除拜三日,尙未坐直,前所未聞,行右承旨李漢豊罷職。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李亨元落點。

○趙時俊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李亨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啓曰,副提學吳載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龍輔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龍輔啓曰,事變假注書高廷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崔重圭爲事變假注書。

○以慶尙監司因御史封庫草溪郡守曺夏彬罷黜狀啓,傳於徐龍輔曰,本郡以尤甚之賑邑,一日曠官可悶,勿論道內他道守令及曾經守令,必以有聲績人,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內給馬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膺煥爲草溪郡守。

○徐龍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監司李性源狀啓,令廟堂與度支之長,細加爛商,論理草記事命下,而取考其狀本,則以爲,江界蔘農失稔,當年應貿及辛丑別卜定,今年別卜定,七月爲限,一時竝督,則本府擧行,勢當逐戶斂錢,遠貿北關而已。且其別卜定名色,乃是自北關移定者,毋論體蔘尾蔘,本府當年應貿條外,別卜定一款,限十年姑勿擧論。辛丑別卜定未上納體蔘十四斤零,今年別卜定尾蔘十五斤,移定北關,以紓目前之急事,爲請矣。臣與戶曹判書臣徐有隣,細加商確,酌量歸一,而蔘政之爲江民痼弊,曾所稔知,不待道臣狀聞,宜有朝家軫念,而差倭踵出,應給有限,該曹卜定,良非獲已。今此北關移定之請,意在分力,事出均徭,隨時變通,未爲不可,而但執言於原初,移定竝送,其許多別貿,恐是行不得之政。蓋北蔘之換布事,在二去乙巳以前,伊後百餘年來,除非信蔘,元無卜定之規。始於乙未,爲本曹預備,卜定卄斤,己亥爲江民息肩,卜定五斤,便成近例,有時分徵,自可按例,而別卜定名色之毋論斤數,限十年移送,其在一視之道,有難輕議。且北道民人則全昧尾蔘採取之法雲,亦不可強令責納。今若參互古今,量度多少,辛丑卜定條,體蔘十四斤零內,十斤移定北道,其餘四斤零及尾蔘十五斤,江民形勢,雖甚遑汲,江民事,江民有不可全然不當,此則使之依前卜定,趁限上納,恐合事宜。如是分排之後,關西則有移送之惠,關北則有近年之規,而酌定分數,實出均齊方平之意。若或互相煩頉,遷就日子,使差倭留連,國體損傷,則大非共濟之義,竝以此意,一體嚴飭於兩道道臣,何如?傳曰,依此卽爲行會,可也。

○癸卯五月初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二直提學徐有防,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徐瀅修,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出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來,持望單以入。上謂有防曰,沿路農形,何如?有防曰,春牟則大登,秋牟則以雨澤久閟之故,似不無其害矣。上曰,不雨久矣,而邈然無同雲之意,誠可悶矣。有防曰,今日則雨意頗緊矣。上曰,明日抄啓試講時,使先講者仍留聽講,與之反復文義,則其於引發之道,必大有益矣。有防曰,此乃新抄後初講,似不可無別般勸奬矣。上曰,京畿畢賑,當在何間耶?有防曰,大抵昨年年事,不至大歉,故賑恤亦不甚難,聞當於四五日內告畢,而臣於上來之路,略探民情,則高陽、坡州等邑,釀酒造餠,極力賙濟,人心晏如,初無飢困之色雲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同義禁入侍時,同義禁沈豐之,行都承旨趙時俊,假注書朴能源,編修官金夏璉,記注官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問時囚罪人池德斌、柳憲周等事。豊之對曰,臣達夜盤問,渠輩平問之下,俱以爲更無所達,終始抵賴不服,臣忝在按獄之任,不能取招得情,此莫非臣無狀之罪也。且聖敎丁寧,非止一再,而渠輩迷不知變,略不動念,究厥心腸,萬萬駭痛。一次嚴刑訊問,斷不可已也。上曰,齋日相値,姑先平問,可也。仍命退。豊之、時俊出。上下敎曰,左承旨及上番翰林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朴祐源,翰林李崑秀偕入。上曰,吏、兵批窠闕,竝知入。賤臣承命出,書兩銓曹見在窠捧入。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出去,備邊司兩道行會跋尾,必已草出,卽爲持入。賤臣承命出來,持跋尾草還入。上取覽後,命注書還爲出給,使之今日內,依此行會。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上命注書出去,草溪郡守出去與否,知入。賤臣出問還奏曰,已出去雲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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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時俊。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李亨元坐直。右副承旨黃昇源。同副承旨徐龍輔。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傳於朴祐源曰,課講入侍。

○朴祐源啓曰,皇朝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先朝受敎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

○崔重圭在外,代以李敬五爲事變假注書。

○徐龍輔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敬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啓曰,假注書徐瀅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改差,代以李敬五爲假注書。

○傳於李亨元曰,右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初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抄啓文臣課講入侍時,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金憙,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諸講員,入行四拜禮後,命抽栍入講。沈晉賢進前講。上曰,欲誦則誦,欲讀則讀,不必強其所不能也。仍命諸試官曰,問文義,勿下二十條。晉賢講訖退,鄭萬始進前講。上曰,萬始頃日,應製端午帖,氣象甚好,眞善作也。萬始講訖退,李暾進前講。上敎諸試官曰,諸講員講法,太生疎,今番則係是初講,不必問深奧文義也。暾講訖退,趙濟魯、尹行任、金啓洛、李崑秀等,以次進前講。上命已講諸員勿退,聽講後互相發問。徐瀅修、李顯道、金熙朝、成種仁、李翼晉等,以次進前講。上曰,今日課講,好雨適下,似不偶矣。仍命宣醞於講員及諸試官。李儒修、姜世綸、李勉兢等,以次進前講訖。上命頒御題試策,限初十日申時,各爲製進。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好雨知時,穡事誠幸,果無不足之歎否?在學曰,恨未周洽,而麥事則有益矣。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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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時俊齋宿。左承旨李在學齋直。右承旨李亨元齋直。左副承旨黃昇源齋宿。右副承旨徐龍輔齋宿。同副承旨李重馥未肅拜。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齋宿李敬五齋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學啓曰,假注書李敬五,莫重傳命之際,有此做錯之失,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生疎所致,勿施。

○趙時俊啓曰,左承旨朴祐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傳於李在學曰,右承旨入侍。

○徐龍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五陞付,代申大龜爲事變假注書。

○李亨元啓曰,新除授大司成李文源,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司諫李福徽,掌令安鼎大,持平徐配修,正言任希遠,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姜𪝤,副修撰金載人禁推傳旨,傳於徐龍輔曰,分揀。

○李在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姜𪝤,副修撰金載人,旣有分揀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望拜禮時,侍衛節目,當爲磨鍊以入,而本曹判書未差,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李在學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大司成李文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在學曰,只推。

○李在學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三司侍臣無進參之員,在前如此之時,有宗簿正、承文判敎押班之例,使之淸齋進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鍾秀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姜世晃。

○兵曹參判、參知,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朴祐源,參知李文源落點。

○傳於李亨元曰,政官牌招開政。

○徐龍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明日望拜禮時,侍臣亦無進參之員,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䆃主簿望筒,以備忘記,傳於李在學曰,李挺楫調用,何時不可,今番景慕宮上冊後,宮司、園司執事官、差備官等,出六付虛司果,尙未收用者,其數甚多,蔭仕積滯,不但可悶,本事所重在焉。況於伊時,此承傳盡爲收用,然後他出六收用事,已有下敎,言亦不可不信,此望筒勿施,上冊後,宮園賞典,出六人中,一從傳敎第次,各以出六時職名,懸註調用。

○傳於徐龍輔曰,景慕宮上冊後,執事官至於十七人之多,而未收用爲十二人云。許久積滯,是豈酬勞之意也?雜技或末仕中,準瓜之代,次次擬入事,分付。

○傳於李亨元曰,大司成今日政差出。

○徐龍輔啓曰,明日望拜禮時,承旨不可不備員,齋宿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兪彥鎬受由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金憙,左副承旨黃昇源進。啓曰,判書兪彥鎬受由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尹㬦爲校理,權以綱爲副修撰,朴敬圭爲中部都事,禁府都事徐有豊,繕工奉事朴吉源,以上相換。

○再政。以趙尙鎭爲大司成,林性運爲內贍主簿。三政。以李重馥爲承旨。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朴祐源病,參議尹承烈入直進,參知李文源病,右副承旨徐龍輔進。副司直金載瓚,副司正李敬五、朴能源單付。

○傳於徐龍輔曰,摠管多窠,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寶劍望筒,修正入啓。

○徐龍輔啓曰,兵曹郞廳來言,摠管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在協、徐有慶爲都摠管,柳義養爲副摠管。

○傳於李亨元曰,新除授兵曹堂上牌招,侍衛節目,雲寶劍望筒,令次堂卽爲擧行。

○傳於徐龍輔曰,前後申飭,何如,而今日門禁駭然?入直郞廳拿處。

○徐龍輔,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北苑親臨皇壇望拜禮時,別雲劍李命植,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李命植單付。

○兵曹判書金鍾秀疏曰,伏以,臣僇人也。自分餘生,永作廢物,本兵重任,尤非可議,而天牌之遠辱鄕里,恩出格外,惶感無地。始緣牌望之勿施,冒進城外,終因軍法之至重,蒼黃入肅,自顧多慙,人謂臣何?前席哀鳴,天聽逾邈,畢竟許由之命,遽下夢寐之外。噫,中權事體,動關師律,舊例有無,最宜審愼,佩符下鄕之萬萬不敢。臣雖愚迷,亦豈不知,而咫尺天威,恩言曠絶,辭不獲命,率爾奉承,及夫歸覲之後,一念悸懍,寢食不寧。臣母寒熱宿証,近尤添㞃,食飮轉益減阻,神氣轉益凜綴,扶護之方,藥餌之節,臣外無人。豈有一日離側之勢,而當初行走,已極妄錯,若更淹留,爲罪滋大。遂不得不抑情還朝,而將母一款,旣不得承敎,則奉命故事,尤無可藉口,臣之破例恣行之罪,於是乎無所逃其誅矣。抑臣之不堪離親留京之私情,已蒙天日之所下燭矣。老母病中思子之苦,微臣親側無人之慮,兩地纏綿片時難耐者,目下情理,又非前日之比,而命召在身,轉動無路,心血煎沸,神魂飛越,達夜徊徨,目不交睫。玆敢疾聲哀號於閔覆之天。伏乞聖慈,曲垂惻念,亟遞臣見職,仍勘臣罪犯,俾臣得以卽日歸護,千萬泣祝。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予非不體諒,惟是將來一事,爲進身之道故耳。日前筵敎丁寧,何乃反爲此上來陳懇之擧也?到今一味督迫,徒欠誠實。本兵之任,今姑許遞,卿其俟少間,將來行公。

○傳於李亨元曰,承旨與來待諸臣入侍。

○癸卯五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入直副摠管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副摠管姜世晃偕入進伏。上曰,在外兵曹參知許遞,與參判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左承旨、同副承旨、檢校直提學、二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行左承旨朴祐源,同副承旨徐龍輔,檢校直提學鄭民始,二直提學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今雖得雨,猶未浹洽,奈何?民始曰,麥事則無慮矣。有防曰,畿內得蒙朝家軫念,民無顚連之歎,路上只見一處刈麥,民事之無憂,亦可知矣。上曰,《國朝寶鑑顯廟朝》,《癸丑年日記》持入。上命祐源書傳敎曰,故判書姜栢年,年七十一,因特敎,陞秩入耆社,此宰臣,今年是七十一歲。且聞故判書陞秩,又在癸歲雲事,可謂希異。副摠管姜世晃,陞拜都摠管。上曰,都摠管姜世晃,知事作闕,單付靈壽閣,使之肅拜。出榻敎上命書榻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初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皇壇望拜禮時,九卿及皇朝人子孫忠臣子孫進不進單子持入。賤臣承命出奉入。上曰,侍臣班擧案持入。賤臣承命出,以侍臣俱空之意,仰達。上曰,違牌玉堂許遞,今日政差出事,自政院書下。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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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時俊。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金憙。左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右副承旨趙城鎭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重馥坐直。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坤方有氣如火光。

○徐龍輔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大駕詣春塘臺,入幕次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憙啓曰,大司成趙尙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啓曰,兵曹佐郞李敏采拿處命下之後,不待交代,經先gg徑先g出去,事極駭然。旣在拿處中,不得請罪,而入直堂上之不能檢飭,不可無警,推考。標信宣傳官之深夜留門,混同出送,亦甚可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當該郞廳則前後飭敎,不但丁寧,騎省番次,關係,何如?則任自擅移,萬萬駭然。依向日傳敎,令該府各別嚴勘。宣傳官事,亦極無形,爲先汰去,亦令該府處之。近來騎郞慢忽之習,便成謬例,所爲喧禁也,閽禁也,若作疲惱之事。後復若此,隨現各別嚴勘,斷不饒貸,以此嚴飭。

○傳於趙時俊曰,望拜禮時,三司不可不備員,違牌玉堂,在外兩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進參後謝恩。

○三司前望單子入之。執義呂善亨,掌令金履厚,持平李集斗,大司諫金魯淳,獻納趙錫穆,正言吳著,副修撰林道浩,校理李魯春落點。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命植落點。

○以掌令安鼎大,持平徐配修,司諫李福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龍輔曰,只惟。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憙落點。

○李重馥啓曰,卽者吏曹假郞廳來言,兵曹郞廳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兪彥鎬受由在外,參判、參議未差,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例相考書入。

○傳於李亨元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城鎭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顯道、金啓洛。

○傳於李重馥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黃昇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重馥曰,只推,更卽牌招。

○以吏曹參議黃昇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龍輔曰,向也不知所執之何居,未免曲諒,而從後聞之,所引之義,太無所據。緊着於郞官時事,猶不可移用於堂上,況伊時泛稱之說,豈可如是引用?此傳旨勿施,更爲牌招,斯速開政。

○李亨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金履厚啓曰,臣於見職,豈有毫分堪承之望,而除旨忽下,召牌踵臨,雖不得不冒沒出肅,第臣與掌令臣安鼎大,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勢難行公,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重馥啓曰,掌令金履厚,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癸卯五月初十日卯時,上詣春塘臺。親臨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時俊,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黃昇源,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李重馥,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上曰,未肅拜臺諫許遞,與在外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駕前下敎上詣北苑,入小次後,上曰,通禮皆闕,而不得差一人,極爲駭然。上曰,當該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駕前下敎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駕前下敎上曰,假通禮只以一騎郞苟差,崔鎭夏外,更無他郞而然乎?上曰,兵曹郞廳,一竝汰去,其代口傳差出。駕前下敎上改具黑圓領袍,詣版位,行四拜禮。時原任大臣九卿侍臣及皇朝人子孫、忠臣子孫,入參行禮訖。上還入小次,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龍輔,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佐郞旣有差出之命,而尙不擧行,在前政官有故之時,而如有差出之例,卽爲擧行事,分付。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三堂皆爲有故,則本無差出之例,故尙不得擧行雲矣。命龍輔,書校理李魯春疏批。上曰,課試試官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直提學徐有防偕入進伏。命有防考抄啓文臣課試試券訖。又命書課試比較書題。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二直提學徐有防,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吏曹參議以黃昇源頒布,承旨以趙城鎭頒布。上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上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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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時俊。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鄭東浚坐直。左副承旨李時秀。右副承旨金載瓚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重馥坐直。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李重馥曰,左承旨與輪對官入侍。

○傳於趙時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重馥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東浚落點。

○傳於李重馥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於李重馥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丁範祖落點。

○傳於李重馥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李重馥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丁範祖,時在原春道原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

○傳於趙時俊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於趙時俊曰,違牌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竝卽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金履禧落點。

○趙時俊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履禧,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趙時俊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入之。金憙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金載瓚落點。

○李重馥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金載瓚,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黃昇源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時俊曰,昨日飭敎,何等申複,況處義無甚依據,則豈可一味違召乎?至於堂上官之三招不進,亦係紀綱,以此以彼,宜有處分,俾開從後進身之路。吏曹參議黃昇源罷職。

○李重馥啓曰,卽者吏曹假郞廳來言,注書李祖承,口傳還付翰林事命下,而本曹時無堂上,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落點。

○趙時俊啓曰,昨日開政有命,翰林還付,亦當擧行,新除授吏曹參議金宇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宇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東浚曰,只推,待明朝牌招開政。

○傳於李重馥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右副承旨金載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重馥曰,向於前承旨柳誼違牌傳旨,已有飭敎,近來拘忌,殆成謬習,在前犯染二字,雖有用於章奏之例,予則以爲,未必然。況此承宣處義,尤爲太過?只推,更爲牌招。此後政院,此等違牌,勿爲呼望,朝於輪對時,筵敎已諭。李之珩事,亦甚不可,此等嫌避,政院各別嚴飭。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龍輔。

○以平安監司加分請得狀啓,傳於李重馥曰,依狀請施行事,令廟堂卽爲行會。

○以豊德府使李潤國拿處傳旨,傳於李重馥曰,不可申飭。今則賑事已畢,當此行賞之日,何必追理?此事特爲分揀。

○以金浦郡守鄭東閔拿處傳旨,傳於李重馥曰,與豊德倅處分,宜無異同,況領運之僉使,指路之邊將,旣已帶職放送?以此以彼,合有參量,一體分揀。

○李在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製述文臣、殿講文臣案中,陞資人員減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馥,以備邊司言啓曰,江陵縣監李晉圭,在任身死矣,曾經承旨,返柩時,依法典擔軍題給事,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李重馥,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柳和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重馥,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啓目,武藝別監吳興良毆打罪人元犯及干連諸人,姑爲嚴囚,待辜限加刑勘處事,判下矣。吳興良被打,辜限已過,故元犯金尙洽、李喜曾,干連李鶴彬、黃大壽、金光鼎、李益泰、李日彬、李德采、李孟哲、安相宅等,竝加刑一次後,取考律文,則《續大典雜令條》有曰,私門結縛,亂傷其身者,遠地定配,名例雲,隨從者,減一等。罪人金尙洽、李喜曾,以元犯,遠地定配,而金尙洽慶尙道機張縣,李喜曾全羅道海南縣,竝定配所,卽爲押送。罪人李鶴彬等八名,以隨從減一等各杖一百,徒三年定配,而李鶴彬原春道襄陽縣,黃大壽杆城郡,金光鼎黃海道豊川府,李益泰長淵縣,李日彬康翎縣,李德采洪忠道保寧縣,李孟哲永同縣,安相宅黃澗縣,竝定配,而旣已加刑,待拷訊十日之限,決杖發配之意,敢啓。傳曰,泮隷之毆打掖隷,大關法綱,而不但此爲痛駭。泮人之不得居接民間,先朝飭敎,至爲嚴截,近來攸司之臣,初不致察,國子之長,亦不刷還之故,貽弊平民,不一而足。此則從當嚴飭,京兆時時考察,而此漢等,不可以一次刑訊勘放。元犯兩人,待辜限,加刑一次,海島或邊遠,限己身爲奴,其餘干連諸人,亦於辜限後決杖,遠地勿限年分配,可也。

○李重馥,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北部都事李種徽,奉事李惟簡所報,則本部鎭長坊居前僉使成大翼之義子姜千得,以大逆不道罪人龍輝之五寸姪,晏然居生於京城之內,至有里中三所任手本之擧。渠以劇逆之至親,變幻姓名,祕跡城闉之中者,誠極痛駭,玆以牒報雲。故自臣府嚴加査問,泝考帳籍,則罪人千得,以劇逆龍輝五寸叔文弼之花妻所生,其母則曾前改適於成大翼,千得則以率子,入籍於文弼戶口中矣。其父死後,以荒貨商,出沒京鄕,昨秋始歸大翼家,改姓名成鳳旭,以大翼率子,入錄於大翼,今年帳籍中,又以其母之改適大翼者,謂之大翼之正妻,敢以淑夫人書之。渠以亘萬古所無劇逆龍輝之至親,在法得免緣坐,則固當屛跡縮伏之不暇,而敢生掩跡之計,背其本父,冒托義父,至於以率子入籍之境,《續典》所在罪犯綱常情理深重之律,渠焉敢免乎?況其蹤跡陰祕,情狀兇譎,決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令該曹嚴刑照勘。成大翼旣是曾經僉使者,則與愚蠢常漢差異,而如此兇逆之族,養育家中,潛爲己子,肆然入錄於帳籍之中,究其情狀,亦極兇頑。此等之類,不可尋常處之,亦令該府依律嚴處,何如?傳曰,允。所謂成大翼罪狀,尤極無狀。然何必費用王府訊推?卽令該府,定配所押送,令該道監司親執,各別嚴刑發配。姜千得稱名漢,渠以劇逆龍輝之至親,變幻姓名,出沒京鄕之習,節節凶獰,亦令刑曹明日內嚴刑遠配,仍令配所道監司,加刑一次,押送配所事,分付,可也。

○義禁府照目,槐山前郡守喪人成光默矣,作厚枷而勒着,造別杖而酷刑,施刑之時,不脫枷杻,刑板塞門,泥土塗壁,不接眷屬,不通水飮,殯上圍荊,縱未詗察,樞星之屢月滯囚,成病致斃,行用較正前刑杖,以致一門四人之竝命,究厥罪狀,萬萬痛惡。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永不敍用,歲抄勿爲書入私罪。奉敎,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慶尙道草溪郡殺獄罪人鄭正龍回啓云云。更令道臣詳覈論列,啓聞後,稟處爲白乎旀,沈召史段,待結末勘處之意,竝以分付,何如?判付啓,回啓結辭,儘有條理,依此分付,該道,使之從速詳覈,仍具意見,狀聞後,稟處。沈召史段,姑令放送,以待結末,干連諸人捧招後,卽爲放送之意,竝以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白代男段,參酌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同慶之日,流配中不可無一人疏放。樂安李三,興陽朴戊甲,不過奸未成之罪,竝只放送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崔天台段,分揀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同慶之日,流配中無一人擧論,太涉不可,殺獄隨從二名,本律良中,減一等徒流案釐正事,分付爲旀,近來本曹回啓,無論此回啓他回啓,未免許久遲滯,此後如前除良,各別惕念爲旀,未回啓,各度念後,次次修正入啓爲良如敎。又啓目,粘京畿果川縣同推罪人林者斤京獄事回啓云云。依前同推,期於輸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然則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判書李命植疏曰,伏以,休運滋昌,景籙彌隆,殿宮之顯號旣上,崇報之聖孝克伸,匝域均歡,跛躄咸聳。臣屬以病勢之危惡,縷息僅延於床玆gg床笫g。賤跡獨阻於班聯,情禮俱缺,惶蹙靡容。迺於訟侃言之中,金吾召牌,連日狎臨,繼以聖敎嚴截,怵分畏義,他不暇顧,半夜承命,去就顚倒,已無餘地。昨於侍衛之班,又伏奉本兵新除,迴旋無路,逃遁不得,祇膺天牌,冒肅恩命,滿心悚恧,殆不知置身之所。臣曾叨是任,瘡疣百出,終至辜恩僨事,旣已試可而蔑效,則不知聖明,何所取於臣,而復有此誤恩也?臣之不才無狀,實有所不可承當者,則在臣自處之道,宜不敢再進再誤,以重欺我殿下也。至於向來人言,實非尋常彈劾之比,其所以爲說者,至擧以彝倫風化,旨意至憯,辭語不倫,臣之平日言行,固無足見孚於人,若其所自勉者,實在於遠恥辱之義矣。今於垂死之年,被此難洗之醜詆,撫躬慙痛,滿身滓穢,尙何可抗顔於簪紳之列,而彯纓於街路之上哉?自分爲明時之廢人,中夜悲咜,忘寢與食,月已屢易矣。嗚呼,臣之蹤跡,孤孑而危畸,性質,儱侗而迷滯,獨立寡與,埴冥行,親知旣少,見聞不廣,雖使網羅在前,機穽在後,固將漠然而不知。況今傷弓之悸,吹薤之憂,惴惴慄慄,若不自保,又何敢以夤緣暫出,輒復蹲仍,晏然自居於華要之地乎?惟我聖上,前旣垂慈覆之仁,顧何靳容光之照,以盡全保之道,以卒生成之澤也。不待臣言之畢,而必有所哀矜而曲遂之也。且臣纔經死疾,大勢雖減,元氣已脫,精力俱耗,視聽全減,聾瞽之甚,艱於酬接,昏眩之極,長時委頓,臣之所自期者,常在於筋力奔走,而此亦已無望矣。昨日陪班,腳軟氣急,幾致顚踣之狀,天鑑亦或俯燭之矣。雖使臣無他情勢之可言,以此疾病,不可供劇。伏乞聖慈,亟將臣本兼諸任,竝行刋免,俾得安意將息,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情危理極,言不知裁。答曰,省疏具悉。所辭萬萬過矣。卿其勿辭行公。

○癸卯五月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東浚,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抄啓文臣比較書題頒布乎?東浚曰,抄啓文臣中,成種仁,以本任別檢,方直齋所,未及入來,故姑未頒布矣。命書傳敎曰,試官持試題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直提學徐有防偕入進伏。命讀奏試題訖。上曰,今則日勢漸晩,不可遲待成種仁之入來,試題先爲頒布於諸文臣之入來者,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昨日雨澤多寡,於穡事,未知何如。有防曰,牟農實爲甘雨矣。命書傳敎曰,注書李祖承,口傳還付翰林,仍卽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時,右承旨李亨元,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廣興守金煹,平市令柳誨,長興主簿許霔,社稷令尹光濩,以次進伏訖。上曰,宗廟令何不入?亨元曰,宗廟令李之珩則有拘忌雲矣。上曰,輪對官進前。煹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廣興守臣金煹矣。上問職掌。對曰,無所掌矣。上問所懷。對曰,無矣。上曰,先退。誨,以次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平市令臣柳誨矣。上問職掌。對曰,掌句檢市廛平斗斛丈尺低昂物貨等事矣。上曰,近日市直幾何?對曰,貢米一石價,五兩五戔矣。上曰,此後市價操縱之弊,各別申飭,可也。上問所懷。對曰,無矣。上曰,退出。霔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長興主簿臣許霔矣。上問職掌。對曰,米麪色矣。上問所懷。對曰,無矣。光濩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社稷令臣尹光濩矣。上問職掌。對曰,逐日修掃,五日奉審矣。上曰,儀軌之役,何以爲之乎?對曰,已出中草,而儀註則今古儀不同,故不得載錄矣。上曰,今古儀竝爲載錄,明日持而入侍,可也。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兵、戶換房。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時,京畿監司李亨逵,右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私賑中,有多石者乎?亨逵曰,通津地,有八百石補賑者矣。上曰,誰也?亨逵曰,李弘遂矣。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金憙偕入進伏。上曰,右承旨先退。上曰,今日雨,誠異常,而猶有未洽之慮矣。亨逵曰,正合霑潤,若過此則害麥矣。今番賑政,特蒙朝家軫念,無一民流散,又食一等賑恤,民皆曰,此則出於望外云云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麥秋將至,雨澤甚閟,昨今甘雨,誠爲萬幸,而猶有未洽之歎矣。東浚曰,麥農則已爲大登,雨甚適當矣。上曰,試官持試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龍輔偕入進伏。上曰,抄啓文臣徐瀅修入侍。上曰,《翰苑題名錄》,改粧正書,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5月12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李時秀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李重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時秀啓曰,自明日,二十一日至,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馥啓曰,掌令金履厚,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持平李集斗,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時秀曰,左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李祖承爲單付。

○傳於鄭東浚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時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魯春,修撰李東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啓曰,吏曹參議金宇鎭,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兪彥鎬受由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金宇鎭進,右承旨鄭東浚進。啓曰,判書兪彥鎬受由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趙弘鎭、權裕爲兵曹正郞,李秀夏、李尙載爲佐郞,兪岳柱爲左通禮,宋銓爲右通禮,曺遠振爲司僕正,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提調單李命植。

○兵批,判書李命植病,參判朴祐源病,參議尹承烈病,參知李文源入直進,左承旨李在學進。副護軍單洪彥喆、宋銓,副司直沈有鎭、李亨元、趙成鎭、丁範祖、洪明浩、徐秉德、尹㬦、姜𪝤、李壽咸,副司果權以綱、金載人、任希遠。

○傳於鄭東浚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落點。

○傳於鄭東浚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李重馥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引避退待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金魯淳,執義呂善亨,持平徐配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載瓚曰,只推。

○李時秀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修撰林道浩,時在洪忠道連山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以校理李魯春,修撰李東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時秀曰,只推。

○傳於李時秀曰,右副承旨與試官入侍。

○李時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文泳,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魯春,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徐有成,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兪彥鎬。

○以禁府囚徒,傳於李重馥曰,李敏采罷職放送,鄭學畊付過放送。

○李時秀,以內醫院言啓曰,近來本院凡事,極其駭然,不能檢飭之罪,臣等萬萬惶悚,恭俟重勘,而昨日啓下文書,又不詳審,致有大段錯誤。如此而一例置之,則慢忽之習,將無以警勵。首醫吳道炯罷職,掌務官李命鎰拿問定罪,當該書員,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以內醫院掌務官李命鎰拿處傳旨,傳於李時秀曰,分揀。首醫亦爲分揀。

○李重馥,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今月十三日,十六日,十九日日次,中日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浚,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學正金鼎命,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李重馥,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問安使一行所把驛馬當以諸道驛馬,分定入送,而方當盛暑,遠路人馬,病傷可慮。正使、副使、書狀官以下各差備應把所騎馬三十四匹,依前例,以兩西驛馬,分半待令事,兩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李重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敏采罷職放送,鄭學畊付過放送事,命下矣。李敏采罷職放送,鄭學畊付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馥,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前監司朴祐源査啓據,刑曹粘目內,覆檢官玉果縣監洪允喆,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洪允喆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李重馥,以義禁府言啓曰,漢城府草記批旨內,前僉使成大翼,卽令該府定配所押送,令該道監司親執,各別嚴刑事,命下矣。成大翼咸鏡道穩城府定配,而以漢城府草記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書吏押送,令該道道臣親執,各別嚴刑後,發配,何如?傳曰,允。

○李重馥,以刑曹言啓曰,因漢城府啓辭,罪人千得,今日內嚴刑遠配,仍令配所道監司,加刑一次,押送配所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千得嚴刑一次後,咸鏡道慶興府定配所卽爲發配,而令該道道臣,到卽各別加刑,仍爲押送配所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道放未放刑曹粘連回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同慶之時,許多流配中,老味一人兺放送,太草略,淸道李東郁減一等,巨濟閔益謙減二等事,分付。

○左議政洪樂性疏曰,伏以,臣性本愚昧,矇無知識,臨事昏聵,前舛後錯,三朔中書,百度墜隳。世道之益壞,人心之漸溺,無往而非臣之罪,而至於今番事,臣之罪尤無所逃矣。凶孽之徒,至占科名,分隷之圈,至參次選,隄防之不嚴,法紀之壞損,孰大於此,而臣實昏謬愚迷,全未省察,登科者不能早請削拔,會圈者不能早請嚴覈,伈泄度日,竟陷大戾,晩始覺得,冒陳一箚,而急於論勘,未暇自劾,竟歸塞責之科,薦犯不誠之誅,一則臣罪,二則臣罪,揆以邦憲,合被重譴,惶恧危蹙,鎭日俟勘,卽見儒臣之疏,指陳明白,辭意嚴正,臣誠瞿然慙悚,益不知置躬之所也。第伏念儒臣,以三司之臣,終始含默,至請譴削之典,則含默之罪,臣實爲首,譴削之罰,當自臣始,而特以臣忝叨三事之列,勘律之請,只及於三司,而不及於臣身矣。是豈臣罪有一毫輕於三司之臣而然也?臣若不顧罪同罰異之嫌,自諉倖逭,冒沒蹲據,不思所以自靖之道,則其有乖於廉防之重,當如何哉?於是乎臣之去就,不待臣言之畢,而聖明必有所體諒者矣。玆敢冒萬死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俯垂鑑察,亟降威罰,治臣含默不誠之罪,以伸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儒臣之疏,殆欠稱量,然自卿觀之,付諸勤攻之科受以爲謝,不害爲容物之道,卿何不念及於是,反有深引之擧乎?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吏曹參議金宇鎭疏曰,伏以,臣向叨國子,略控衷懇,慈覆之天,庶垂矜諒,而曾未數月,誤恩復加,以臣爲吏曹參議。噫,此何爲也?臣𢥠然震駴,莫省所措。夫是職,卽世所稱操通塞之柄,任激揚之責也。以臣之齒,而居臣之職者,歷數先輩,指不多屈,況臣顓騃,尤何敢當?且臣鑑識則至矇闇,見聞則極寡陋,數年郞署,碌碌無所爲,不過充其位侈其銜而已。今乃參佐長亞,出而行政,權衡進退,若固有之,則其何以平物情服人心,而淸朝官人,亦豈徒然?仍念臣,以年紀藐末之人,際私門盈盛之會,偏被聖渥,敭歷踰涯,蚤夜懼惕,不翅淵氷。唯是絶意名塗,謹守拙分,上不負曲庇之眷,下毋貽家庭之憂,卽臣之至願大幸,而乃又翶翔於顯要之地,出入於睢盱之場,終見其僨誤政體,狼狽一身,則到此而雖尤悔萬萬,尙可及哉?薦召之下,無計承膺,隨詣禁扃之外,瀝陳肝膈之懇。伏惟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知中樞府事姜世晃疏曰,伏以,臣衰朽之年,濫通朝籍,疎賤之跡,遽躋顯秩,踐歷於內外之職,翶翔於起居之列,殘骸病貌,卽一耄老之措大,拖緋橫金,猥廁卿宰之班聯,雖使臣蚤年登科,積久從宦,惟此叨冒之官秩,亦非夢寐之所到,臣常惶霣若驚,靡所容措。迺者前席昵侍之際,追念先臣之故,至有陞擢之命,特付西樞,許拜靈閣,恩榮所及,聽聞驚聳。臣於是惝怳震惕,魂爽飛越,自不覺感涕之被面也。念臣家世,受恩無極,臣父臣祖,繼陞八座之班,竝躋耆英之席,不但爲門戶之光榮,搢紳之間,相傳以爲盛事。如臣不肖,忝墜先緖,無所比數,而遂乃超陞峻秩,蹈循舊事,殆若按例而行之者然,在臣身,榮耀則極,而豈不有乖於聖朝愛嚬笑惜名器之道哉?除拜之日,身在闕中,不敢不章皇肅命,而終不敢恬然冒當,若固有之。玆敢略陳短章,悉暴微懇。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命收還臣新授職秩,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獻納徐秉德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薦膺,世室崇奉,盛德彌光,離宮定號,寶籙永固,繼而慈殿曁兩宮徽號,同時竝擧,臣民慶抃,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前冬,猥承召命,爲參庭賀,力疾登程,艱到城外,幸蒙恩遞,留待賀儀,獲睹盛擧,南歸之日,北拱於天,只切華封祝聖之忱矣。觸冒之餘。賤疾添劇,閱朔叫痛,尙今彌留之際,新命忽下,臣驚感惶縮,計沒循墻,勢隘觸藩,罔知攸措也。噫,臣本以無似,濫叨洪造,策名立朝,出入臺端,餘三十年於玆矣。一味屍素,絲毫蔑效,虛竊寵靈,徒煩往來,於焉之間,犬馬之齒,已踰七十矣。心髮俱短,精力盡耗,癃疾已痼,枵然一槁木耳。世念都冷,鬼事漸迫,筋力奔奏gg奔走g,已矣無望,雖閑官漫職,猶難承當,況言責重任乎?雖家在京城,不堪趨膺,況身居遐陬乎?年已過於謝事,而躬不遑於趨命,觸犯寒暑,跋履險阻,無裨於國,有損於身,臣雖靦然,人謂何哉?噫,七十致仕,禮經大限,古聖王人道使人物各遂物之意,此亦可見矣。臣人微官卑,不敢援例乞休,而憧憧一念,惟願優閑田裡,涵泳聖化,以終餘年矣。如何誤恩,一向薦疊,昨今年來,恩除榮召,式月斯下,長縻職名,畏分怵罪,強衰力病,扶曳入京者再,中路遞歸者三矣。兢畏薰心,奔走勞躬,氣日益衰,病日益深,雖使強壯者當之,猶難自振,況如臣篤老癃病者乎?尋常凜綴,委棄床褥,神精氣力,已無餘地。如是而奔忙不已,或不幸而溘然於道路旅邸之間,犯古人生往死歸之戒,則微臣茹恨,固不足言,其於貽累聖朝何哉?每念及此,不覺凜然心驚也。如使臣,少有一分可強之勢,重入脩門,一望耿光,寸忱耿耿,何敢自疎於聖明之世哉?顧今宿疴新恙,一時竝劇,頑痰凝喉,呼吸不順,積痞盈腹,食飮專卻,奄奄有垂盡之形,以此病狀,萬無蠢動之勢。玆敢從縣途,疾聲號籲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憐臣垂死危喘,許臣乞休至懇,特令刊去臺望,永勿檢擬,俾蒙生成之澤,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今臣乞斥不暇,不敢以臺諫自處,而竊有事繫懲討,不容泯默者,玆敢略陳焉。噫,聖上好生之德,同符大舜,當初鄭妻之酌處也,屈法伸恩,曲傅生議,薄投近島,已是失刑之大者,而頃因赦典,遽命出陸,群情該gg駭g惑,久而未已。至於前後劇賊大逆之應坐,干連罪犯罔赦之類,亦爲一施曠蕩之典,天討之不嚴,國法之不行,莫此爲甚。伏願殿下,特許臺請,亟收成命,以嚴隄防焉。答曰,省疏具悉。悉諭他批矣。

○校理李魯春疏曰,伏以,臣學本鹵莽,姿又鈍滯,觸事昏憒,無往非罪。乃於月前,猥忝論思之列,罪著不言,恩深薄勘,縮伏省愆,無地自容。不自意恩敍劇降,除旨聯翩,玉署新命,忽下於禁苑陪扈之際,召牌嚴臨,參班有敎,臣驚惶感泣,進退維谷,不得不冒沒承膺,章皇出肅,而臣雖至愚無似,顧其職則經幄也,侍從也。臣若以暫出副急,爲寅緣進身之階,而不思所以自處,則事關廉防,貽羞淸朝,斯豈非罪上添罪之端乎?噫,逆孽凶醜,肆然鳴金於駕前咫尺之地,其爲驚心駭憤,當復如何?而臣職在三司,曚未覺察,始因該曹之覆啓,致煩誨責之截嚴,溺職之罪,非比尋常。臣至今追思,惶汗浹背,臣何敢自同無故,仍因蹲據也哉?玆敢冒萬死短章自列,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削臣所帶職名,以爲不職者之戒,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自引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憂慨弸中,玆敢附陳焉。噫嘻,痛矣。義理之湮晦,莫今日若也,綱紀之墜壞,莫此時若也。趾、述、纘、範、吉格等諸賊,實是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惡逆,環東土含生之類,骨驚而膽掉,顧今日神人之憤,愈久而愈激,凡今戴天履地者,忍使此賊同黨之親,束帶彈冠,立我殿下之庭哉?至若京來之指日擧事,稱爲元帥,此何等凶變,此何等劇賊,而惟彼洪儀泳、李東埴,或以其至親,或以其族黨,乃敢挾紙赴試,冒占科名,循例分館,復居次點,人心雖曰陷溺,隄防雖曰掃盡,古今天下,寧有是哉?參圈諸囚,究覈未竟,處分恭俟,臣未敢徑請擬律,而若其當初,榜眼一出,物情大駭,及夫國子分隷,輿情益激。徐配修之草草一疏,已是例勘,而大僚之最初登筵,不卽請削,晩後陳箚,未免稽緩,揆以國體,豈容如是?臣竊爲大臣慨然也。至於三司之臣,俱居耳目之列,責任,何如?而仄聽屢日,終始含默,畢竟堂箚堂疏,事甚窘急,有若塞責者然,不誠之罪,誠如聖敎。臣謂伊時三司諸臣,竝施以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草草數語,事在目下,或爲維持之一助耶?至於慨然云云,何不斟量?容易侵及,反爲之慨然也。尾陳事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修撰李東郁疏曰,天休滋至,邦慶無疆,寶冊親上,賀禮載行,躋寧考不祧之享,擧元子定號之儀,聖孝克伸,國本永固,八域含生,舞蹈惟均。仍伏念,臣命途險釁,奄失怙恃,三年之制甫闋,一縷之喘僅存,跧伏田廬,無復當世之念矣。不意聖眷記簪,瀛館新命,忽下於夢想之外,臣雙擎除旨,感惶交切。顧此苫塊餘生,形孤影單,官誰爲榮,祿誰爲養?俯仰穹壤,不覺五內之摧咽。噫,臣冒忝法從,於今十有八年矣,絲毫蔑補,愧懼徒積。況今所叨之職,卽臣自劃之地,非但自來情勢之難強,語其學則空疎蔑劣,顧其姿則至庸極陋,經幄論思之任,夫豈有一半分擬議之望乎?前後除命,凡幾遭矣,而一未嘗承膺,臣情到此,其亦窮且蹙矣。恩除有日,不敢久淹鄕廬,昨始來伏私次,而素患痰癖之疾,挾感添劇,寒熱交攻,精神昏瞀,貼身床玆,晝夜叫苦,實無蠢動之望,臣之積違天陛,已三載矣。區區戀結之私,豈不欲一登文石,仰瞻耿光,而以情以病,無路趨承,義分都虧,惶懍冞切,稽首瞻天,有隕如瀉。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削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臣不敢以見職自居,而沐浴之義,根於秉彝,憂憤所激,略此附陳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至若近者澤、白、泓三賊之詬天罵日窮凶絶悖,實是古今所未有之極逆。聞之髮豎,言之膽掉,雖千剮萬斫,食肉寢皮,猶不足以少洩臣民憤惋之心,而王法太恢,天討未嚴,妖腰亂領,未懸藁街,根因窩窟,尙未究覈。惟彼最、翊叔姪,官秩地處,顧何如也?而乃與兇徒醜類,暗地糾結,叵測之說,凶狡之跡,畢露於帳殿親訊之下,而畢竟處分,未免太寬,臺啓爭執,實出於與賊不俱生之義,而兪音尙靳,天誅莫伸,其可曰國有法乎?臣於是,隱憂永歎,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嗚呼,丙丁以來,逆變層生,無歲無之,此其故何哉?實由亂本未塞,馴致滋蔓。臣於頃年,隨諸臺後,屢陳沬血之請矣。到今歲月幾何,而元惡巨慝,假息如舊,或出置近畿,或偃處海島,一種梟獍之徒,無所懲畏,凶謀逆節,愈往愈熾,至於國榮、德相而極矣。奸肚逆腸,表裏和應,投進凶疏,沮遏大計,此實神人之所共誅,天地之所不容,而一則臥斃牖下,一則徑斃獄中,王章未施,輿憤益激,已是失刑之大者。況又二樂之挾姪助惡,罪在必誅,而一味寬假,顯戮未加,四煥之藉叔肆凶,醞釀禍機,而情節未覈,居然散配,湖凶海孽,一串貫來,譸張誑惑,逆邦賊來,六道嘯聚,設計稱兵,人心靡定,義理愈晦,將至於國不國人不人。思之及此,豈不懍然?惟我殿下,聖知如天,萬理畢燭,其於《春秋》懲亂之義,豈或有遺,而好生之德,過於涵貸,且緣群下忱誠淺薄,不能碎首苦爭,因循至今,玩揭時日。如是而尙何望其杜絶禍萌,維持王綱也哉?伏願聖上,亟加三思,夬揮乾斷,臺啓中諸賊,竝施當律,使旣晦之民彝,得以復明,旣危之國勢,得以復安,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於目下事,亦有所萬萬駭憤者。噫,彼洪儀泳,卽趾、述、範、吉等凶賊同堂之親,在渠之道,惟當縮伏屛息,不敢自處以平人,而乃反萌心榮進,冒占科名,苟有國綱,寧有是耶?至如李東埴,亦與稱兵之賊來,旣居切隣,又是族屬,則纔脫牢獄,得免擯竄,於渠亦幸,而變幻名字,肆然赴擧,縱恣無忌,胡至此極?及其分館,而主圈諸人,不少審愼,循例加點,置諸國子,隄防不嚴,物情大駭。博士以下拿問定罪,旣有成命,則臣姑不敢徑請擬律,而洪儀泳、李東埴等兩人,亟允大僚之請,削去科籍,仍施島配之典,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悉諭他批矣。

○前正言閔昌爀疏曰,伏以,臣地是世臣,理同休戚,生逢聖朝,志壹夷險,捐軀致命,尙亦無辭。苟可以小裨我聖上嵬蕩之治,則螢爝之微,庶幾自效,何暇退託營私,不圖精白藎心,而念臣命閼謀疎,釁深忤積,伏莽存戒,據藜靡安,人臣到此,生亦何顔?其將永違明時,畢命穢跡,俯仰慙負,涕淚爲生,何幸聖慈天大,寒谷春回,湔拂之恩,得於前臘,乃覺身是陶甄中一物,而命有倚伏間雙行,由是感激,而收得旣喪之魂,喚醒宿抱,草進殘篇,文蕪語屑,理短計拙,非徒不足以塵覽,抑恐自貽其譏議,故旣慴旋怍,怵惕俟命。及承批旨,逈踰常格,至有聖聰稔聞之敎,而因降籌司爛商之命,豈止民國之幸運,實是卑微者曠恩,無似賤臣,何能得此?惝怳跼踧,若無所措矣。方當周諮未竟,只宜恭俟處分,何敢復事覶縷,重犯崇嚴,而第臣有區區未罄之蘊,輒此附陳。伏乞聖明,察其愚而恕其妄焉。嶺漕一萬六千三百bb石b零支費,卽取前船價條節省者,僱船舊米,幾爲數萬餘石,變法之初,若不添貼元稅,則亦當從長規劃,而三差員所受三百七十五石,已是無謂,餘爲沿江牧守白撰名色,而折錢賤買,乘時射利,量減如舊,而反泄尾閭,此實便文自營,而各爲封殖也。旣許江民以復業,則不待根括,自可還實,直就備坐,元數科敷京漕,足推羨餘,積小成多,正爲公私之兩得,而誠恐不願脫手,易爲抑捺,此臣之憂也。且邊海松政,軍制之大,而一自創造官船之後,或名補葺,或稱全改,官烙工斧,無歲不入,纔度十年,遠過萬本,而依恃土著,夤緣作姦,又不知爲幾童濯之患,理當立見。官船之法,縱不可廢,及其條例,而要束嚴明,則烙給之數,亦可節縮,均是涉海,而客主勢異,則偸斫之習,自難售手。且況漕卒易漕旣久,謂莫改爲,長奸而無忌,除留侵兌,惟其所欲,而納倉告逋,無歲無之,擧貸充補,輒資江民,而利病在渠,故鮮不應副,所負旣多,亦不無抵賴遷就,終令破産,爲民之病,尤何藝極?今若一變前法,則無地藉口,此路可絶,而奸僞呈露,拖欠催足之擧,至及於人,在地分,此又不遠而可見者也。或有船實在彼,而人調於此,本業於農,而不閑船事,豈如江民,生長浮宅,械器犀利,操舟如神乎?此又利害之較勝者,而與其船歸於南,空撘口岸,視同無用,曷若列峙都江,以備陰雨,而安不忘危乎?立法之始,姑且略倣皇朝兵運之制,如前所陳,而民國相安,頭緖稍定,則亦足廣募濱江丁壯,使之仰食於漕倉,則不勞不費,而坐成一大水軍,深得強本弱末之意矣。凡百爲弊,國言喧藉,知其事者,非獨臣耳。孰不欲推如傷之義,一爲殿下陳白,而編氓無知,仗財求售,貪夫易撓,見利忘義,滔滔之弊,從古如斯。長於謀身,巧於處世者,雖有當言之事,猶患劻勷媕婀,不忍出口,而人亦視以爲常。矧此近墨之地,豈肯泚筆?所以惟恐汚衊,人皆緘結,而愚衷所激,臣自擔來,小則誹毀,大而質的,臣知其不免,而忠信獲罪,縱死靡愧。然䌤綸之責,上有廊廟,小人仰成,何敢固必?瀆冒聖聽,極知僭越,而博採師言,乞賜試可,罔怫民望,永固邦本,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下廟堂稟處。

○癸卯五月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鄭東浚偕入進伏。上曰,右副承旨與漢城判尹、戶曹判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金載瓚,漢城判尹具善復,戶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恩信君墓舍之役,其間連値朝家有事,尙稽未果,此豈予夙宵可忘處?今則如干財力,自內司已爲區處,始役日子,亦已推擇矣。然內司區處者,所以備定例外加入之數,而猶有不足之慮,此非出於侈大之意,蓋遵先朝延齡君墓道已例,少舒予痛䀌之懷耳。今者召見卿等,實爲是事,以定例外餘入之數,責之戶曹,則顧今經費,萬無措辦之道。卿等之意,何如?善復等曰,聖敎至此,臣等不勝欽仰矣。若於京司,責之經費之外,則實無贏餘之可辦,以外邑穀簿中,如三賑條推移以用,恐無妨矣。有隣曰,昨見關西道臣狀本,則有賑穀三萬石加分請得之事矣。加分耗條,可爲三千石,以此耗條,先爲取用,而又於諸道中,移劃某道,以其加分條,取耗發賣,補其三千石不足之數,則此可爲區處之道矣。上曰,卿言不無意見,然則當劃付軍門,定將校發賣耶?善復曰,京校自多生弊之慮,自本道道臣,主管區處,似好矣。上曰,此則臨時當商量稟處,可也。上曰,戶判筵退後,戶曹定例及自畿營輸送諸條,抄出書入,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十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時秀,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李東郁、閔昌爀、李魯春等疏批。上曰,禁府囚徒案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曰,檢校直閣、上下番翰林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閣徐龍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偕入進伏。上曰,鳳顯、祖承先退。上曰,都承旨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問,以已爲承牌之意,仰達。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試官入侍時,二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龍輔,右副承旨金載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抄啓文臣徐瀅修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瀅修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三策輒魁,已知其實才,昨今兩作,足令人可讀,竝置二中之考,其在奬勸之道,不可無賞典。抄啓文臣徐瀅修,織毛馬粧一部賜給。又命書左議政洪樂性疏批。又命書傳敎曰,政期在卽,當自今朔儲窠,吏曹無行公判堂,事之苟艱,莫甚於是,重臣情理,勢難督令上來行政,宜有體諒之擧。吏曹判書兪彥鎬今姑許遞。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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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李時秀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李重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傳於李時秀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十三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二直提學徐有防,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農形,何如雲耶?有防曰,卽接松營所報,則昨日之雨,水深爲九分雲,民事誠幸矣。大抵三南雨澤均適,牟麥大登,而兩西則不如三南雲矣。上曰,直提學持御製入來。有防承命出奉入。上曰,予雖不欲以文字誇耀,觀瞻內閣所錄,太不成樣。是豈內閣設置之意乎?斯今以後,須商議精書,一件置內閣,一件置摛文院,一件置奎章閣,可也。上曰,近日時象,專以恬憘爲事,殆無矜莊底氣像,良用慨然。雖以次對言之,諸臣勦說,略無顧忌,其在弛張之道,縱難專主於嚴,亦不可放縱矣。有防曰,《詩》雲,善戲謔兮,不爲虐兮,此亦不害爲淸朝之美事,而若或每每如是,則果涉放縱矣。臣等旣承聖敎,敢不惕念擧行乎?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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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李時秀。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李重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沈豐之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十四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則有同雲之意,其將霈然乎?東浚曰,昨日南山下則大霔矣。上曰,東北則不雨,此亦雨露之各自有施而然乎?上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勿請承傳色,仍卽入侍事,分付。上曰,進御不換金正氣散一貼煎入。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時秀,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進伏訖。時秀曰,小臣奉命,馳往宗廟、景慕宮,奉審樽所,樽所精潔,奉審於祭器、祭井、祭物,又極整齊,摘奸諸執事,亦皆無頉,故敢達矣。上曰,獻官誰也?時秀曰,宗廟獻官李崇祜,景慕宮獻官朴祐源矣。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日氣,不甚蒸熱,或有雨來處否?在學曰,俄者湖西、嶺南狀啓入來,而雨澤普洽雲,誠多幸矣。上曰,畿營雨澤狀啓,如有到院者,各其邑雨來多少,列書以入。賤臣承命出,還奏曰,姑無啓聞者矣。上曰,招致營吏,待各邑報來,這這狀聞事,更爲申飭。上曰,昨日內閣傳敎,卽卽修送於奎章閣,又書附一本於堂後壁上,惕念申飭,可也。賤臣俯伏承命。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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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鄭東浚坐直。左副承旨李時秀。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李重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沈豐之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曰,翰林上下番入侍。李崑秀、尹行任進伏。健修、祖承退出。上曰,注書出,持二十一日祭報府而來。上曰,雲陰不解,雨意頗多,而一霔尙靳,三農失望,未知外邑,果何如雲耶?東浚曰,京畿則雨澤稍閟,嶺□□毋論高燥,已皆周洽雲矣。上曰,左承旨入侍,右承旨先退。於是,在學進前,東浚趨出。上曰,近日門禁解弛,不無攔入之弊,莫非群下恬憘之致。予之飭敎,亦覺支離,承旨職在軍士房,何不申飭乎?須招致騎省郞,嚴明分付,可也。上曰,稟事閣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提學鄭民始偕入進伏。上曰,近日閣事,誠極可悶,卿雖檢校,善爲主管,好矣。民始曰,本閣設置,專爲御製,而今無時任,未免拋置,自今抄出閣臣中優於文學之人,專意編次,似好矣。上曰,鄭志儉、沈念祖,可合此任矣。民始曰,皆有窩書冊,久未曝灑gg曝曬g,必有蠹傷之慮,此亦可惜。雖難依例曝灑gg曝曬g,閣臣中一員,領率閣吏,迭出卷帙,時時抽閱,則庶無束濕之患矣。上曰,好矣。□□□加味六君子湯停止,一bb錢b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依前煎入。出榻敎上曰,進御不換金正氣散停止,加減天香湯,三貼劑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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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李時秀。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李重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李在學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十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政院先生案持入。賤臣承命出奉入。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各道農形狀啓,幾處來乎?知入。賤臣承命出。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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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李時秀。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李重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傳於金載瓚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稟事閣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提學鄭民始偕入進伏。上曰,天久不雨,穴農可慮。民始曰,畿內頗旱,而南陽、水原則向來大霔,他道則大體遍洽雲矣。民始先爲退出。上曰,自古奢侈之禍人家國者,指不勝屈,宮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宮中好廣袖,四方全匹帛者,專係君上導率之如何。猗歟先朝儉德,尙矣莫追,而猶不用薴布,今予之衣薴,實無復減之道,大體俗習之奢儉,先從近臣始,爾等之從儉,其將謂吾君之化,爾等之尙侈,亦惟曰吾君之過,爲君難,爲臣不易,政爲今日道也。去奢崇儉,皆由爾等,導民成俗亦惟爾等,爾等須體念予意,節儉之道,不容少忽。在學曰,聖敎至此,臣等敢不惕念奉承乎?上曰,髢髻之弊,諗知熟矣。一髢之價,動費千金,此亦侈風之一大弊,自先祖有禁,而竟不果行俗尙之猝難禁止者,類如是夫。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檢校直閣徐鼎修,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蒸熱如此,田家其望雨乎?鼎修曰,聞農民之言,今雖待雨而不至甚旱,𱢌gg念g前得雨,則可無憂雲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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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鄭東浚坐直。左副承旨李時秀。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李重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傳於鄭東浚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十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檢校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閣徐鼎修、徐龍輔偕入進伏。上曰,各道雨澤狀啓,來者幾邑?書入。賤臣承命出。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載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雨澤狀啓來乎?載瓚曰,姑未及來矣。上曰,留院公事,幾何?載瓚曰,多矣。上曰,無時急事乎?載瓚曰,無矣。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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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李時秀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李重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金載瓚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之雨,猶賢乎已乎?東浚曰,雖不得浹洽,大有益矣。上曰,各道雨澤狀啓中,某某邑雨,多少書入。賤臣承命出,謄書以進。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載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稟事閣臣及預備翰林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閣徐鼎修,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偕入進伏。崑秀、行任退出。上曰,《雷淵集》印役,何當告訖?鼎修曰,今月晦間,可以完役矣。上曰,私件爲幾何?鼎修曰,不過四五十件雲矣。《雷淵集》畢役後,又有繼印之役,而本家未及考準雲,故今姑中止矣。上曰,然則隨其送來,始役無妨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與上下番翰林入侍。左承旨李在學,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承命趨入。上曰,東浚、健修、祖承,先退。上曰,今日雨澤狀啓到院者,列書以入。賤臣承命出,謄書以進。上曰,得雨固幸,旋有開霽之意矣。在學曰,雖未洽滿,似當沾潤矣。上曰,惠慶宮進服二戔重人蔘粟米飮,限三貼,自今日煎入。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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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鄭東浚坐直。左副承旨李時秀。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李重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李在學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二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承旨,出去早晩知入。賤臣承命出問,以幾出東門之意仰達。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時秀,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莎草,何如?時秀曰,奉審無頉,已於承傳色仰達矣。陵上莎草,有少損處雲,故小臣,卽爲奉審,則圓封一邊,比他未茁,而已爲着根,有漸長之望矣。上曰,獻官,誰也?時秀曰,戶曹參判鄭昌順矣。上曰,大祝,誰也?時秀曰,尹㬦矣。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先退,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鄭東浚偕入進伏。在學,退出。上曰,雨澤狀啓到院者幾邑?注書知入。賤臣承命出。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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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李時秀。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李重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鄭東浚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檢校直閣徐鼎修、徐龍輔,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持今日傳香祭報府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金載瓚偕入進伏。上命讀祭報府,載瓚讀奏訖。上曰,稟事閣臣先退。上曰,昨夏旱暵,心焉如熏,今夏則此心少紓矣。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檢校直提學鄭民始,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丙寅年經筵日記》,丁卯年疏箚卷持入。賤臣承命出奉入。上曰,稟事閣臣先退。上曰,進御加味六和湯,限三貼煎入。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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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趙鼎鎭。左副承旨黃昇源坐直。右副承旨李重馥。同副承旨尹承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馥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承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引避退待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兪漢敬,副修撰鄭在信,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啓曰,右承旨鄭東浚,右副承旨金載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黃昇源,落點。

○傳於李重馥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罷散人竝敍用,不可一敍一否,其時亞銓,亦爲敍用。

○傳於黃昇源曰,濟州牧使留待。

○傳於李在學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備忘記,濟州牧使嚴思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李在學曰,諸道上來獄案之積置者,方令該曹覆啓,而亞堂旣聞筵敎,無異專當擧行,此時徑遞可悶,刑曹前參判沈頤之,仍任前職。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承烈落點。

○副校理兪漢敬,副修撰鄭在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重馥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李在學曰,政官牌招開政。

○沈豐之啓曰,吏曹參議金宇鎭,以本曹判書薦望事,往於大臣處,則左議政洪樂性,以爲方在惶蹙竢譴中,不敢議薦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辭箚旣已承批,三司亦皆敍用,今此竢勘云云。實非意慮所及,未知更有甚節拍,可以出膺乎?至於慨然之斥,不過是章奏間茶飯說語,以此引以爲決遞之端,尤所莫曉,安心議薦之意,更卽往傳,仍爲受薦以來。

○有政。吏批,判書、參判未差,參議金宇鎭,右副承旨李重馥進。以徐浩修爲吏曹判書。

○趙鼎鎭啓曰,副校理兪漢敬,副修撰鄭在信,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判書徐浩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黃昇源曰,更卽牌招開政。

○黃昇源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開政之下,連事違召,終不膺命,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無異宿硏,則連事違召,殊無所據。賑邑守令論賞,亦係民事,況有入侍稟處之命,分義所在,豈容如是?從重推考,更卽牌招,申飭行公。賑堂、兵判,如已來待,先爲詣閤,牌去來,另加申飭。傳於李在學曰,吏判批下,卽爲牌招察任。傳於李在學曰,賑廳堂上吏、兵判,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宇鎭進,右副承旨李重馥進。以金履素爲吏曹參判,沈頤之爲大司憲,洪明浩爲大司諫,金翊休爲執義,李東郁爲司諫,李延伋爲掌令,洪樂淵、崔烜爲持平,徐美修爲校理,吳泰賢爲副修撰,兪彥鎬爲禮曹判書,李敬養爲右尹,具善復爲判義禁,朴祐源爲同義禁,鄭東浚爲戶曹參議,金載瓚爲兵曹參議,曺允大爲佐郞,閔彝顯爲典牲直長,鄭𣲚爲慶尙都事,李命植爲軍器提調,尹行任爲注書。

○兵批,判書李命植進,參判朴祐源病,參議李文源入直進,參知金載瓚未肅拜,右承旨趙鼎鎭進。以趙城鎭爲曹司五衛將,徐英輔爲宣傳官,金宗淵爲西原營將,金載人爲文兼,車光輪爲瓮津別將,副司直單鄭好仁、李敬養、李時秀、金載瓚、鄭東俊,副護軍金敬身單付。

○黃昇源啓曰,藥房三提調,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重馥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黃昇源曰,戶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徐瀅修、申馥,單付。

○以藝文館待敎望單子,傳於尹承烈曰,任自陞遷,極爲放恣,況無啓目之薦狀,渠又暗地越送幾何,而渠輩又欲欺瞞乎?渠之所爲,萬萬無據,此望筒勿施,檢閱李祖承爲先削職,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藝文館奉敎待敎窠,權減官案付標。

○備忘記,近來事,皆欲任之,至於近密之事,稍異外庭,今雖言之,可乎?名以傳敎,則固當遵守之不暇,而似此微細事,一番依樣擧行之後,便復拋棄,以傳敎,歸之弁髦,此事若此,他事奚論?近密然矣,外庭可知。大抵薦狀之具啓目入啓,啓下後,越送政曹,自是古例,而去丁酉以前,一時權罷之事也。近復申復,則忽自今日,注書薦狀,政院不爲啓辭,翰林薦狀,本館不爲啓目,館監事之不親細務,誠無怪也。諸承宣之不遵傳敎,罪果如何?此等事放忽,外面觀之,無甚關係,流弊至於近日朝廷而後已。注書越薦時,承旨沈豐之、李在學、趙鼎鎭、黃昇源、李時秀、李重馥爲先削職,其廢壞傳敎之罪,從當下該府拿問,爲先招致闕外問啓。

○以李應爀囚單子,傳於尹承烈曰,所犯不輕,不可不卽爲盤覈取服,今日內開坐嚴問,口招以聞。拿命之下,理宜星夜馳進,而逗遛中路,昨始就囚,至使奪符宣傳官,未免先期入來,此亦放恣之一段,添問目取招。

○問啓時囚罪人李祖承白等,矣身翰注薦狀,復舊之後,所當奉行之不暇,而今日待敎薦之擅自越送,注書望之不爲啓辭,一則矣身之罪,二則矣身之罪,惶懍震越,求死不得,嚴敎之下,惶恐遲晩。傳曰,協陽門,非禁府,則未到西間之前,忽稱時囚罪人,果何意思是旀,旣稱罪人,又稱矣身,而原情中,除卻吏讀,亦何委折乎是旀,屢次詢問,不啻丁寧,則專諱本事,一不指陳,甘自歸於罪上添罪之科,究厥所爲,極爲駭痛兺除良,陞座事段,初不警咳於筵中,越薦事段,乃敢違越於受敎,始有自行自止之跡,繼犯無忌無憚之罪,由前由後,莫非難貰之端是遣,近來時樣,事事雖皆隨衆汨董,而如渠幺麽年少小官,乃復效嚬,惟以欺瞞周遮爲事,如是不已,而節次升遷,則氣勢,勢將莫可誰何乎?一問再問,所對儱侗,今番段如前除良,逐條奏對,萬一依違,下該府推問,斷不饒貸,此原情出給,更令書入。

○李重馥,以上號《都監儀軌》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正書粧䌙,春秋館、禮曹件,依例移送,留上江華府等四處史庫件,入送藝文館,待後曝曬時,一體分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四點量,犯夜人武藝別監尹長壽執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移送本都監,令訓將,査實草記。

○沈豐之,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連日呼訴內,供上生雉,當此草樹茂密之時,家養已盡,獵捉無路,逐日供上,將未免生事之境,斯速入啓變通雲。此時獵捉之難,誠如所訴,在前如此之時,例有活鷄參半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代封。

○李重馥,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假郞廳金泓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以成均館典籍金就行,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鼎鎭,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今五月念後,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犯夜武藝別監尹長壽處,反覆査問,則所供內,以其母病問藥次,醫家往來之際,自致犯夜納招,而不無飾詐之跡。故執捉巡卒處査問,則尹長壽,去夜二更量,以白衣脫網失笠,醉臥路邊假家雲,而渠則終不直招。身爲掖隷,泥醉犯夜,已極痛駭,特敎査問之下,不以實告,尤極無嚴,而旣有草記之命,爲先取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勘罪事,意見論稟草記。

○李重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武藝別監尹長壽,犯夜査實草記批旨內,勘罪事意見論稟草記事,命下矣。尹長壽昨夜犯禁時,雖無與人鬪鬨之事,身係掖屬,則常時似當謹愼之不暇,而恣意過飮,不省人事,醉倒路傍,極爲駭然,從重決棍,降付從末,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待武藝私習日,渠輩齊會處,從重決棍次,爲先自該廳,付過降付一款,今日內擧行事,一體,分付。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五月十五日曉頭,本局砲手朴成昌,外南山近處山田除草之際,偶見虎跡,請其同哨軍金廷燁、朴秀光,豹虎一頭,捉得來納。此雖私獵,係是城外捉虎,時値日熱,去皮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該軍兵,自本營,各別論賞,虎則去皮封進雲,聞是十五日所捉,肉必餒敗,卿自區處,可也。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捉虎本局砲手朴成昌等三名處,各別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肉已區處,皮則入之。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柳鎭說,身病甚重,勢難上京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白東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重馥,以義禁府言啓曰,釜山前僉使權綸,軍餉居二,當依事目決杖,而時在慶尙道善山地,故以知委待命之意,行會本道矣。卽接慶尙監司李秉模牒報,則權綸,今四月二十六日身故云,勿論,何如?傳曰,允。

○尹承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池德斌、柳憲周等,保放事,命下矣。罪人池德斌、柳憲周等,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還囚以待處分。

○李重馥,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池德斌、柳憲周等,依下敎,卽爲還囚之意,敢啓。傳曰,屢次嚴問之下,渠輩之游辭粧撰,一味呑吐,情狀極爲痛駭,本罪之外,卽此一節,所犯不輕,今日開坐時,從重照律以聞。

○左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臣於頃者,冒上一疏,恭俟嚴譴,不意史官,臨宣聖批,十行恩言,旣勤且摯,慰勉備至,指敎丁寧,臣雙擎奉讀,不覺感淚之被面也。臣雖愚迷,不及古人,豈不知儒臣疏語,亶出勤攻之意,而強爲此深引之計哉?第是含默之罪,大官三司,初無異同,而若論董率之責,則大官反重於三司,以其居百僚之首故也。旣犯反重之辜,獨漏譴削之請,人雖以官區別,臣實有靦面目,惶蹙之極,無地自容,而然臣一身,非臣所有,今於處分之下,何敢一向煩浼,冀被同罪之罰,而至於諉以倖逭,晏然蹲冒,上辱朝廷,下駭聽聞,亦非臣之所敢出。顧臣面前道理,惟有亟遞見職,少伸微分而已,此則想不待臣言之畢,而有所曲諒者矣。仍伏念,臣之本末長短,莫逃於淵鑑之中,人望材器,何嘗一毫彷彿於輔相之任,而最初膺命,非曰量入,特出於怵畏義分,承佑下風,而半載中書,幾陷大戾,幸賴恩造,得有今日。雖以再叨後事言之,適値慶禮稠疊,鼎席俱空之時,逃遁不得,黽勉行公,而天地日月,臨之在上,昏昧則指導之,顚錯則誨責之,不啻若慈父之詔迷子。臣誠且惶且感,未忍辭巽,荏苒因循,殆至三朔,而以孑然聾聵之蹤,處衆責交萃之地,一事二事,瘡疣百出,東倒西仆,莫可收拾。目今隄防漸壞,人心陷溺,臣之罪也,媕妸成風,儻言莫聞,臣之罪也,世道卑下,習俗恬嬉,臣之罪也。臣若一日不去,則添臣一日之罪也,二日不去,則添臣二日之罪也。臣雖欲拚棄四維,貪榮冒據,其奈國事之泮渙,相職之玷汚,何哉?且臣所以丐遞一念,如縛求解,仰首鳴號,不暇緩聲者也。且臣情蹤之外,狗馬賤疾,實無供職之望,素患痰癖之祟,近年以來,轉成風眩之症,方其發也,精神昏忙,如墜煙霧,或認晝爲夜,或臨食忘食,擧措惝慌,駭人瞻視。初頭始發,意謂偶然,春夏之間,漸漸頻發,發輒彌苦,不省昏倒,此實同朝親知之所共深慮者也。以此病狀,雖閑司漫局,猶難堪承,況此重務也哉?又自數昨,重患感冒,此症隨而復作,落席昏涔,殆無陽界之意思,以情則如彼,以病則如此,左右揣量,蠢動無路。玆敢不避煩瀆之誅,仰籲宸嚴之聽。伏願聖明,念臣憐臣,亟賜重勘,以存國體,以靖私義,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勤攻之言,何不引而爲過,反有此決去就之擧耶?以今鼎席,卿又不視事,廊廟之事,屬之何人?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弘濟時艱。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吏曹判書徐浩修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想之外,忽伏奉冢宰除命,驚懍踧踖,莫省攸措。念臣至愚極陋,百無肖似,而偏荷我聖上陶甄拂拭之恩,鞭策駑駘而比於良乘,繩墨樗櫟而比於佳材,歷試內外,涯分已踰。縱使臣,磨頂放踵,赴湯蹈火,猶不足以報答鴻私之萬一,區區所自勉於恆日,惟在竭知畢慮,隨處陳力,以少效其奔奏之誠而已,豈敢有一毫擇夷險占便宜之計哉?惟是天官之長,體任自別,必其名論鑑識,素孚於物情,然後上可以補益聖化,下可以允協公道。如臣儱侗之資,鹵莽之識,屢廁佐貳之列,已著蔑效之實,則尤何嘗近似於銓衡之地,而廟堂之議薦,聖簡之付畀,臣誠莫曉其所以也。天牌屢降,促敎連下,而左右思量,祗承無路,玆敢略陳短章,仰請譴何。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嚴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地處,亦云晩矣。卿其勿辭,入來開政。

○傳於黃昇源曰,今日不爲仕進承旨,許遞,政院一空,政官牌招開政。

○癸卯五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趙鼎鎭,左副承旨黃昇源,右副承旨李時秀,同副承旨李重馥,檢校直閣徐龍輔,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濟州牧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濟州牧使嚴思晩偕入。上命在學書傳敎曰,畿、湖、嶺穡事告歉,民情擧皆遑急,而幸因道伯守宰之悉心賙濟,今則賑政已畢,三道狀本,次第來到。前此旣有考勤慢行賞罰之敎,則今番不可循例回啓,諸道狀本規例,不但各自不同,區別之際,亦有詢問後決處者,賑恤堂上及吏、兵判,抄出文書,登對稟處。出傳敎上命昇源書傳敎曰,堂疏從施,欲存防限,而大臣旣以此引義,則不可無闊狹之擧,況爲日稍久,罰亦行矣。譴削三司,竝給牒敍用。上命在學書傳敎曰,次對久未爲之,明日來會。上曰,吏、兵批窠闕知入。賤臣承命出,捧入。上曰,政官,問政於大臣。上命在學書榻敎曰,新判書,待下批命招,同參政事。在學曰,抄啓文臣中權知正字,未回刺之人,當自該曹,卽付軍銜,而抄啓已久之後,今始口傳以入,事涉稽緩,不可無警,當該兵曹堂上推考。旣付實軍銜,則凡於課製朔書祕封,當書以軍銜,而近來多以權知正字書之者,有違格例,自今以後,以實軍銜書進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戶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廳啓辭持入。賤臣承命出問,以左相引入,吏判不得議薦之意,仰達。上曰,兵判及賑恤堂上,來待事,分付。上曰,吏曹判書徐浩修牌招。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賑恤堂上,吏、兵判同爲入侍時,賑恤堂上鄭民始,吏曹判書徐浩修,兵曹判書李命植,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劇務相妨,判義禁李命植許遞,其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民始曰,三道畢賑狀本,有登對稟處之命矣。伏見京畿監司李亨逵畢賑狀啓,則以爲,驪州牧使元厚鎭爲政寬簡,處事周詳,抄出飢民,斗租苞醬,兩次白給,癃老班族,米租醬藿,官馬載送,辦得穀物,作爲賑資者,厥數夥然,而嫌不擧論,邑中場稅支供應捧,一倂停免,治績賑政,當爲道內之最云云,而旣無穀數之載錄者,則請賞一款,不得擧論。安山郡守李成祜,六年居官,一心奉公,抄錄飢民,極精而無遺,措置賑事,極勤而有規,民之見之者,咸稱其實心實惠,自備之穀,終不報來。高陽郡守林重遠,四載爲治,始終如一,生蠏進上,每年自當,抄飢之際,躬行閭里,饋粥嘗其甘苦,給糧簸其糖粃,自備穀,一不報來。長湍府使李漢五,人旣勤恪,治亦誠謹,五百包穀物,料理自備,終始賙救,無一捐瘠。竹山府使李彥忠,分賑之規,條理詳明,自備五百餘石穀,盡心接濟,一境稱頌。龍仁縣令金履中,精覈饑口,竭誠賙救,自備穀物,至於二百餘石之多雲。安山郡守李成祜,高陽郡守林重遠,治績雖有著稱,穀物初不報來,別無可論,長湍府使李漢五,竹山府使李彥忠,龍仁縣令金履中,畿邑自備之過數百石者,殊甚可尙,令該曹,考例稟處。通津士人李弘遂,願補私給,至於八百餘石之多,楊州出身金應獜,京居出身李珍暹,各出百餘包租,添補賑資雲,各人等之捐出許多穀物,濟活民命,極爲可嘉,不可無論賞之典,亦令該曹,考例分等施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都承旨沈豐之偕入進伏。上曰,湯劑已煎乎?持入。豐之奉入。上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六和湯前方中,人蔘代入沙蔘,黃連減二分,一貼更爲煎入。民始曰,伏見洪忠監司金文淳畢賑狀啓,則以爲,海美縣監曺潤根,本以詳敏之才,且濟慈惠之政,闔境忘頷顑之憂,一民無捐瘠之歎,常廩不足,至播鬻乘之譽,治績賑政,實爲罕比,而四百石自備。庇仁縣監朴泂,人自勤幹,治則誠恪,館宇一新,浦稅多蠲,開賑之日,益殫誠力,殆近半千石自備。沔川郡守兪彥銻,本自醇謹,重以老鍊,抄饑付賑,旣著誠勤,設粥分穀,亦有規模,治體賑法,俱有可觀,而捐廩自備,亦爲三百石。洪州牧使李謙煥,抄飢則無一見漏,分穀則務令精實,貧戶無流離之歎,飢口無捐瘠之患,自備穀物,亦至四百餘石之多。扶餘縣監尹昹,治尙剛果,事多綜密,已自議賑之初,必愼抄飢之方,不欲國穀之濫費,終得民命之賴活,廩米所餘,能辦百石之備雲。五邑守令之悉心賙賑,仰體飭諭,自備穀物,濟活民命者,極爲可嘉。靑陽縣監李璡,尼城縣監沈禧,俱以之次邑,不藉國穀,捐出殘廩,分賑饋粥,一依式例,勤恤備至,蚤夜不怠,致使濱死之命,得有全活之喜。藍浦縣監洪尙德,私自拮据,至誠賙窮,許多飢民,賴以安接,殘邑守令之以薄俸終始救濟之誠,不容全沒雲。三邑守宰,乃以之次之邑,有此私賑之擧,就考自備穀數,則尼城分給各穀,爲三百五十餘石,靑陽分給各穀,爲三百十餘石,藍浦分給各穀,爲一百三十餘石,不待朝令,捐出薄廩,私自開賑,有此濟活者,比諸原賑邑守令,尤當有褒賞之典,竝令該曹,考例稟處。韓山嘉善李繼甲,願納租一千石,米五石,舒川進士羅後倫,願納租一千石,林川閑良金光載,願納租五百石,鴻山閑良尹衡禧,願納租三百五十石,扶餘閑良趙重鎭,願納租三百石,結城良人嚴馬堂,願納租一百石,西原折衝安世徵,願納租一百石,閑良金鼎國,願納麰一百石雲,各人之多出穀物,以補賑資者,宜有褒奬之擧,亦令該曹,考例分等施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伏見慶尙監司李秉模畢賑狀啓,則以爲,列邑守宰之賑政勤慢,自備多少,旣非通一道設賑,竝不擧論,至於機張縣監徐有龍,自備租一千四石零,自當救急,自備千石,例有論褒,而此與元賑邑有異,只擧實狀,敢此附陳雲。乃以至殘之邑,辦此私賑之擧,自備千餘石穀物者,極爲可嘉,不可以非元賑邑,而無褒賞之典,令該曹,考例稟處。梁山幼學金載輝,私賑租二十石零,金海嘉善崔泰柱,私賑租四十二石零,閑良金富先,私賑租五十五石零,幼學孫有福,私賑米二石零,租三十五石,密陽幼學李景尹,私賑租九百二十四石零,牟一百四十六石零,嘉善李玉男,私賑租二百九十八石零,幼學金宗泰,私賑租三十三石零,軍威折衝成泰重,私賑租一百七十四石零,牟三十九石零,仁同幼學宋亨道,私賑租三十九石零,閑良金守善,私賑租六十二石零,草溪幼學金嵂,私賑租一百二十石,大丘閑良權昌質,願納租一百十五石,星州幼學裵度智,私賑米三十石,昌原嘉善洪世雄,私賑租三百石,義城折衝吳有聖,願納牟一百石,私賑米三石,太二石,租五十五石,牟四十五石,義興幼學洪致東,私賑租十九石零,新寧良人盧孫乞,私賑租八十石零,金山業武崔永貴,私賑租二十四石零,業武申彭甲,私賑租十三石,良人金善伊,私賑租十石,知禮幼學李光普,願納租十七石,永川良人蔣厚萬,願納太二十一石零,良人朴貴才,私賑租二十石零,良人崔連載,私賑租十三石零,良人金聖得,私賑租十二石零,良人李鳳采,私賑租十石零。各人願納穀物,雖有多寡之不同,其誠則俱甚嘉尙,百石以上,令該曹,考例稟處,百石以下,令本道本邑,分等從厚施賞,以爲激勸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吏判進前稟處,可也。浩修曰,惠堂稟處後,臣當繼陳,而肅謝後,仍卽登筵,賑恤狀啓,未及詳見,明日次對,商量稟處之地,何如?上曰,勢似然矣。依此爲之,可也。然則兵判稟處,亦於明日爲之,好矣。命植曰,臣曹,別無稟處之事矣。上曰,如以加資啓下,則當付實職,豈非兵曹事乎?命植曰,麟山僉使,今當差出,而此是瓜滿之代,不至緊急,今番大政,窠闕無多,出六之人,無以盡付,當於訓鍊院內三廳中,擬差邊將,而各軍門久勤人,亦無均排之道,一窠之用於散處,甚爲可惜,姑爲留窠,以待都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時秀,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賑邑守令論賞,自有次第,加資也,璽書表裏也,表裏也,準職也,熟馬帖給也,陞敍調用也,兒馬帖給也,凡爲七等。所謂璽書表裏之典,有名而無實,與無璽書之表裏、馬帖之成給,無甚差殊,自今宜有成式。若有璽書表裏賞典,則諭書,以其實績,措辭撰出,啓下後,安寶齎傳,而諭書事體,與敦諭、別諭等書無異,承旨代撰事,定式施行。無璽書之表裏、馬帖之成給,依前以有旨成送事,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見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善,提調金華鎭,副提調沈豐之,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命善進前曰,聖體有不安節,今則,若何?臣等聞三提調入侍之命,不勝區區憂慮之誠,敢來問候矣。上曰,似是積滯,兼有暑症,然而不至大段矣。命善曰,請使諸御醫入來,詳察聖候,以審用藥之方,何如?上曰,醫官待令,則入來,可也。賤臣承命出,與諸御醫偕入進伏。上令各陳用藥之方,諸醫官,以次論奏。上曰,依昨日方文,入人蔘三分,黃連五分,可也。命善曰,醫雲,聖候當暑,胃氣少虛,且六和湯,異於常時進御,三分蔘藥力,恐少,加入五分,進御五貼,似宜矣。醫官等曰,以臣賤見,雖進御十貼,恐無所妨矣。命善曰,五貼進御後,察聖候動靜,更議,似好矣。上曰,五貼姑先製進。命善曰,近日藥院事,多不成說,康命吉、吳道炯等,互相推諉,遠嫌太過,藥院事誠可悶矣。請拿問。上曰,置之。命善曰,臣向聞自上,命進木瓜丸砂糖丸,而藥院不卽擧行,豈有如許事體乎?上曰,今則別無用處矣。上曰,畿、湖畢賑狀來到,誠奇矣。命善曰,今番監司、守令,皆殫心奉公,至誠賑濟,朝家恩澤,可謂浹人肌骨矣。上曰,左相近日事,何也?命善曰,自堂箚後,自不勝惶懍悚蹙,其情似然矣。上曰,予於此,誠欲無言,至於洪儀泳事,事雖係於隄防,而若是紛紜,左相於此,有不得辭其責矣。從古亂逆,何代無之,而豈復有如禧賊父子、兄弟、叔姪、妻妾、奴主作逆之變乎?此則在廷臣子之所共讎視,而今日之葛藤至此,此誠慨然矣。左相畏約太甚,恇怯太甚,其情勢予非不知,而頃日次對,聲淚俱下,予亦不樂而罷矣。大抵今之時體,以無模稜爲能事,奏對之際,媕婀成風,論思之時,含默爲事,惟知康濟一身,不欲一言開陳,雖以次對論之,大臣不言,備堂不言,三司不言,擧世惟以持祿保位,爲一副當規模矣。命善曰,臣猥以無似之姿,忝居具瞻之地,朝象之所以致此者,一則臣罪,二則臣罪矣。上曰,人情若此,俗習若此,無論東西黑白,必有矯弊之道,而予則深居九重,漠然不知。欲聞受病之源,而人心世道,一至於此,國事誠無可爲之道矣。予豈以是專責於左相哉?卿亦不能辭其責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編輯

行都承旨吳載純。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金宇鎭坐直。左副承旨趙鼎鎭坐直。右副承旨柳誼未肅拜。同副承旨黃昇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諸承旨問啓,傳於金宇鎭曰,其中趙鼎鎭、黃昇源,事勢容或似然,原傳旨分揀。

○傳於黃昇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進,參判金履素在外,參議金宇鎭進,左副承旨黃昇源進。以吳載純、李文源、李亨元、林錫喆爲承旨,鄭昌順爲大司憲,刑曹參判沈頤之,仍任前職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黃昇源啓曰,都承旨吳載純,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趙鼎鎭,左副承旨林錫喆,所當牌招,而拘於院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趙鼎鎭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文源,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啓曰,新除授大司憲鄭昌順,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金翊休,掌令李延伋,持平崔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鼎鎭曰,只推。

○李亨元啓曰,校理徐美修,時在京畿廣州地,副修撰吳泰賢,時在全羅道泰仁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趙鼎鎭啓曰,校理徐美修、姜彝正,修撰李頤祥,副修撰吳泰賢、林道浩,俱在外,副校理金方行,方在罷散中,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玉堂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吳載純曰,玉堂違牌坐罷人,敍用。

○再政。權以綱爲副校理,曺遠振爲修撰,沈基泰爲司僕正,徐有成爲副應敎。

○趙鼎鎭啓曰,校理姜彝正、徐美修,修撰李頤祥、曺遠振,副修撰吳泰賢、林道浩,俱在外,副校理權以綱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金方行,旣已敍用,卽爲牌招入直,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啓曰,副校理金方行,時在洪忠道西原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趙鼎鎭啓曰,新除授修撰曺遠振,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權以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黃昇源曰,只推。

○趙鼎鎭啓曰,校理權以綱,旣有隻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英鎭落點。

○吳載純啓曰,新除授左承旨趙英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黃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落點。

○傳於趙鼎鎭曰,右副承旨林錫喆,院中有應避之嫌,陳疏留院雲,與前同副望筒,一體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誼落點。

○傳於金宇鎭曰,未肅拜兵曹參知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佐郞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李義行落點。

○傳於趙鼎鎭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宇鎭,以吏曹言啓曰,靑陽縣監李璡,尼城縣監沈禧,雖非元賑邑,自備之數,旣至夥然,令該曹,參考可據之例,草記稟處事,命下矣。今此靑陽、尼城,俱是之次邑,而該守令之優數自備,殫誠接濟,固可嘉尙,然湖西,旣非通一道設賑,則賑邑守令之論賞,實出於格外特恩,而今若以元賑邑以外,兩邑守令之職分內事,更請無於例之賞典,則激勸之恩數,或恐有屑越之患。靑陽縣監李璡,尼城縣監沈禧,論賞一款,置之,何如?傳曰,元賑邑,自有區劃之穀物,而至於此兩邑,當賑而不賑,私自賙饑,事甚可嘉,陞敍,可也。

○黃昇源,以宣惠廳言啓曰,依傳敎,恩信君墓役事時,祭廳、募軍匠料、石物輸運車價等,米四百九十石,木五同三十匹,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本局米未輸來之前,自內需司,貿米輸送役所,其數不些雲,本廳米元數中,以錢米參半輸送,以爲自該司,推移償用之地,可也。

○趙鼎鎭,以宣惠廳言啓曰,恩信君墓役事時,價米三百三十石,已爲輸送,餘米一百六十石代錢九百六十兩,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鼎鎭,以吏曹言啓曰,以嶺南道臣畢賑狀啓,因臣曹覆奏,機張縣監徐有龍,論賞一款,更考可據之例,草記稟處事,旣伏承下敎矣。取考道啓,則賑邑守令之自備穀物者,不爲不多,而皆以職分內事,初不請賞,機張則元非賑邑,而特以千石之自備,單擧褒奬者,揆以格例,恐未妥當。且賑邑以外,則歷考前例,初無分等論賞之事,有難以道啓所載自備之數,遽引無於例之賞典,以啓日後虛實相蒙之弊。當該道臣,推考警責,機張縣監徐有龍論賞一款,置之,何如?傳曰,均之爲私賑,而李璡、沈禧,則以數百石自備,陞敍調用,獨此徐有龍,以千石自備,旣不得一視之澤,反使監司,替受問備之罰,寧有如許顚倒之事?卿之遠嫌,未免太過,此草記勿施,該縣監徐有龍,依法典,施以加資之典,可也。

○刑曹啓目,粘向前慶州前營將宋應休,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判付啓,御史此擧,曰是曰非,廟堂之議不一,未知何以決折之爲當,不必令義禁府拿處,此狀啓,下廟堂,廣考可據之例,忝gg參g以意見,使之論理草記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承文博士池德斌,權知副正字柳憲周等,矣屢次嚴問之下,渠輩之游辭粧撰,一味呑吐,情狀極爲痛駭,從重論各杖一百收贖,流三千里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柳憲周乙良,功減一等。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池德斌、柳憲周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柳憲周,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池德斌,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咸鏡道吉州牧流三千里定配,柳憲周,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原春道三陟府平陵驛,徒三年定配,而竝以傳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癸卯五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洪樂性,漢城判尹具善復,兼兵曹判書李命植,左參贊金華鎭,右參贊鄭昌聖,司直徐有慶,吏曹判書徐浩修,司直鄭民始,戶曹判書徐有隣,刑曹判書鄭一祥,工曹判書李𡊠,司直李柱國,訓鍊都正李敬懋,司直徐有大,右承旨趙鼎鎭,假注書李敬五,事變假注書申大龜,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樂性曰,近日涼暖不調,聖體,若何?昨日進御湯劑後,凡節,何如?上曰,似是暑症耳。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鼎鎭,請詣臺臺臣入侍。上曰,入侍。大司諫洪明浩進伏。樂性曰,卽見坡州牧使許𡨶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本營軍餉米一千九百石,盡分取耗,以爲將士支放之需矣。連値歲歉,或停退,或蕩減,元穀漸縮,耗條隨減,應料上下,無以分排。今年耗條不足米五十石零,以本州所在常賑耗中,折米劃給,而來頭接濟,無以支繼,北漢、大興兩處所在米,限一千石劃給取耗,以爲支放之需爲請矣。軍餉漸致減縮,支放無以分排,及今變通,在所不已,今年不足五十石零,以本州常賑穀,依所請折米劃給,至於北漢、大興米一千石區劃事,防營事勢,雖甚悶迫,而兩處軍需,亦不可不念,北漢、大興留庫中,各二百五十石,劃付本州,以爲取耗支放之意,知委於松都留守、摠戎使處,此後則雖有停捧蕩減之時,關係支放者,報備局,稟旨擧行事,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卽見前北評事金載人所啓,則公市回禮所用小靑布,自己卯換木分債,取息補用矣。每年開市,在於十二月,故翌年分債,而其取息,則自開市年計利,方其給債之時,稱以昨年條,而爲先折取利息,民怨滋甚。定例旣無當年取息之文,則減給當年條利息,俾無疊徵之弊爲辭,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一邊給債,一邊取利,揆以法意,在所當禁,而此是財力不敷時,用處在卽,來頭利條,有難等待,故有此先爲取用之謬規矣。一例防塞,不無窒礙,而今則差需庫給債,評事旣以爲有裕,則釐革引用利條之例,少紓邊民難支之弊,似甚便好,而創始年條,數爻多寡,不可不一問於道臣,令道臣,詳査論理,啓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卽見原春監司蔡弘履報備局辭緣,則枚擧旌善郡守牒呈,以爲春牟耳牟,數甚夥多,爲弊不些,春牟四百石,耳牟一千石,從其宜土,以太木麥,準折換作爲辭矣。穀物之裒多益寡,乃是不可已之政,而本郡兩麥,旣爲民弊,則合有變通之道,準折換作,亦無所妨,依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李應爀所供中,七千餘兩之說,與道啓八千,數旣相左,且例貿則體蔘一兩四十兩,尾蔘一兩二十四兩,官貿則體蔘一兩一百兩,尾蔘一兩六十兩,而斂民錢七千四百九十兩,蠲徭錢四千六百六十兩,合一萬二千一百五十兩,以例貿計之,則餘錢四千八百餘兩,以官貿計之,則不足爲六千九十餘兩。明査其例貿、官貿,然後可知其益己與否,不可以渠之所供,斷定其罪,行關本道,査實以來,後照律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李應爀,幾皆承服,而斂民錢一事,諉以前例,糊蔘一款,亦可謂承服矣。上曰,非承服之語,知義禁,亦參聞否?昌聖曰,附蔘亦是一律,似無直招之理,而其供曰,出給下隷,使之修整,便是承服矣。善復曰,此非造蔘矣。上曰,判義禁,前已申飭,何敢曲護乎?上曰,判義禁具善復,推考。出榻敎善復曰,非敢曲護矣。上曰,何敢分疏乎?昌聖曰,渠旣犯一律,判堂,雖欲護之,亦何可得?昨日推問時盤問,亦盡心爲之矣。樂性曰,胎峯事漸漸遲久,誠悶矣。上曰,出場無期矣。樂性曰,從速下敎,伏望。浩修曰,以三道畢賑狀啓,因賑恤廳覆奏,善賑邑守令及私賑人等,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命下矣。以臣曹謄錄所載,參考今番三道守令及私賑願納人之賑政優劣,穀數多少,則京畿之長湍府使李漢五,竹山府使李彥忠,湖西之庇仁縣監朴泂,恪勤接濟,民無捐瘠,自備穀數,俱爲五百石,考之已例,合施表裏賜給之典。湖西之海美縣監曺潤根,洪州牧使李謙煥,自備穀爲四百石,沔川郡守兪彥銻,自備穀爲三百石,考之已例,合施熟馬賜給之典。京畿之龍仁縣令金履中,自備穀爲二百石,湖西之扶餘縣監尹昹,自備穀爲一百石,考之已例,合施兒馬賜給之典。湖西之靑陽縣監李璡,尼城縣監沈禧,藍浦縣監洪尙德,自備穀,或爲三百餘石,或爲一百餘石,嶺南之機張縣監徐有龍,自備穀又過千石雲,四邑守令之殫誠接濟,極爲嘉尙,而但四邑,旣非元賑邑,則本無論賞之例,竝姑置之。湖西之韓山嘉善李繼甲,舒川進士羅後倫,俱以一千石租補賑,嶺南之密陽幼學李景尹,補賑租九百石,牟一百四十石,合爲千餘石,已上三人,參以節目,合施相當職調用之典。京畿之通津士人李弘遂,補賑租八百石,湖西之林川閑良金光載,補賑租五百石,已上二人,參以節目,合施加資之典。京畿之楊州出身金應麟,京居出身李珍暹,補賑租過百石,湖西之鴻山閑良尹衡禧,扶餘閑良趙重鎭,俱以三百石租補賑,結城良人嚴馬堂,西原折衝安世徵,俱以一百石租補賑,閑良金鼎國,補賑牟一百石,嶺南之密陽嘉善李玉南,補賑租二百九十石,軍威折衝成泰重,補賑租一百七十石,草溪幼學金嵂,大丘閑良權昌質,補賑租俱過百石,昌原嘉善洪世雄,補賑租三百石,義城折衝吳有聖,補賑牟一百石,已上十三人,參以節目,合施帖加成給之典。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上曰,李漢五、朴泂、曺潤根,纔已別爲論賞,勿論,其餘守令論賞及私賑人願納人、等論賞,竝依爲之。大凡守令論賞,本有定式,熟馬之次,卽陞敍也。金履中自備穀,爲二百石,依式例陞敍,尹昹則比履中,自備數不及爲折半,此則依所啓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樂性曰,賑邑施賞,自有前例,旣蒙聖上之軫念,無一夫不被惠澤,惟在特敎之如何耳。上曰,元厚鎭、李成祜、林重遠之不報石數,何意也?樂性曰,不報穀數者,在渠廉隅,而有若見能者然,前此別報者,亦有之矣。上曰,此三人則似當有嘉賞之典矣。浩修曰,大體言之,以國穀賑民,自是職分,恩典恐過當矣。上曰,然則仍置勿論,事涉如何?樂性曰,然矣。今番賑政,異於他時,諸守令,仰體德意,悉心殫力,傳敎內,視勤慢施賞,亦非過中矣。上曰,李成祜、林重遠,亦有分等乎?民始曰,論其治績,別無區別,而元厚鎭,則爲一道之最矣。上曰,機張報千石,邑況,果何如?命植曰,聞是殘邑,亦云神奇矣。上曰,雖非元賑邑,大體則擧職,況公廨修補,猶有賞典者乎?浩修曰,賑邑外施賞,不載規例矣。上曰,朴泂,何狀人?樂性曰,聞是松都人,且有才局雲矣。上曰,善賑守令,合爲幾何?民始曰,爲十二人矣。上曰,自備千石者,當爲加資矣。元厚鎭爲治,曾不料至此,人固未易知也。樂性曰,厚鎭之兩次白給,卽高陽、安山之所無矣。上曰,大體善治,爲人亦好,朴泂則全用渠財,當爲賑政第一,李漢五檢災極善,而爲治無異元厚鎭矣。安山、高陽,則可合何賞?樂性曰,當爲第二第三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當論賞則何爲?浩修曰,此與治績有異,故臣曹,不敢擅便,惟在上裁之如何矣。上曰,自備穀之不載報狀,意在要名,事涉不誠,此後自備者,若不載錄,勿爲擧論。上曰,幾石以上,可以論報乎?有隣曰,百石以上則狀聞,百石以下則令本道,論列査報矣。上曰,此後則以五十石以上,定式好矣。仍命書傳敎曰,去歲畿、湖之歉,殆挽近所無,哀彼頷顑,擧將塡於溝壑,今幸賙賑已了,瘡痍甫蘇,此皆道伯邑宰,竭誠接濟之效也。然所施之實政,所被之實惠,雖未知邑邑無彼此,而摠而言之,抑雲不至太無形。且前此操切,旣出常格,到今論賞,何必過加慳持?昨今覆奏,雖甚精約,或因不報石數,或因元非賑邑,多在勿論中,如是則太埋沒。驪州牧使元厚鎭加資。庇仁縣監朴泂,賑政之爲最,比渠治績,猶屬次第件事,此等人須有別般褒賞之擧,可以勵他有地閥無聲績之守宰,亦爲加資。安山郡守李成祜,高陽郡守林重遠,實有可紀之勞,豈可仍而見漏?準職除授。靑陽縣監李璡,尼城縣監沈禧,雖非元賑邑,自備之數,旣雲夥然,令該曹,參考可據之例,草記。藍浦縣監洪尙德,賑政勝於治績,可謂功過相半,勿論。長湍府使李漢五,檢災設賑,誠款實所罕聞,海美縣監曺潤根,勞績亦不下安山、高陽兩倅,竝令該曹,隨品遷擬。向於京司發賣,或抄戶之時,主管堂上,旣施皐比之典,今不可異同,京畿監司李亨逵,洪忠監司金文淳,各中虎皮賜給。昨年已以考勤慢之意,屢有飭敎,言不可不信,今於行賞之日,宜有論罰之政,而自朝家,何必強加區別?況今貶月在卽,就其中不堪任事之人,無或以事往而置之,一從所聞見之優劣,爲黜陟之高下事,自廟堂,枚擧此意謄關,各別嚴飭。上曰,嶺伯狀啓中,一百七十人飢死,二人病死雲,數多者曰飢,數少者稱病,事屬自己之自矜,今將推考,而道臣之言,此豈成說?若以御史書啓,褒奏監司,則如是云云。猶或,可也,決非監司自道之語矣。民始曰,遣辭果未善矣。上曰,漕船臭載,何其頻數?有隣曰,前此或有大洋之致敗者今番之致,敗於近江,事涉異常矣。上曰,向來法聖船致敗處乎?民始曰,其近處雲矣。上曰,聞是淺灘之致,或稱掘浦則無此患雲,而豈非巨役乎?民始曰,只濬渠則無難矣。樂性曰,物力浩大,安得不難乎?上曰,格軍不善指路而然乎?有隣曰,今番則聞是風浪,片片破碎雲矣。浩修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郡守以上窠,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三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時,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各道限滿漕船之不堪使用者,例爲分送各軍門,而本廳若有修改之事,則每多請得取用矣。見今庫舍修補處不少,今年發賣漕船,勿送軍門,盡屬本廳,以爲補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本廳庫舍,將欲修改,凡乾材木,今方求覓於私養山,而至於大椽木,有難私得,自前請得取用,已多其例,長山串大椽木,限一千三百介,待秋斫取,以本道兵防船,使之輸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恩信君墓,石物祭廳所入物力,從優磨鍊事,命下矣。戶、兵曹及惠廳輸送外,假令都數,又爲二萬五千四百兩零,內一萬五千四百兩零,已爲拮据區劃,而其外餘數,他無推移之道,北關詳定餘米布,作銀條錢中,限一萬兩取來移送,以爲及時繼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學條仍命書傳敎曰,恩信君墓役事,凡係用民力處,纔令戶判,拮据財力,速卽區劃,而至於料布上下,不關民力,此則依延齡君房例擧行事,分付惠廳。明浩曰,今値齋日,不得啓辭,只有處置矣。司憲府掌令金履厚,以臣於見職,豈有毫分堪承之望,而除旨忽下,召牌踵臨,雖不得不冒沒出肅,第臣與掌令臣安鼎大,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勢難行公,引嫌而退。相避旣遞,今無可引,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金履厚出仕。上曰,依啓。明浩曰,臣於請暇之行,往來畿、湖之間,賑政纔畢,民心賴安,麥農告登,流氓還集,朝廷德意,莫不感頌,而惟是無賴之輩,或有竊發之患。只以鎭川一邑言之,聚徒明火,劫掠閭里者,數月之內,至於兩次,平日治盜之疎忽,推此可知。臣謂當該討捕使罷職,仍令本道,嚴飭各鎭營,另加緝捕,俾絶滋蔓之患,宜矣。上曰,依爲之。兵使難免不飭之責,從重推考。可也。上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聞有應避之嫌雲,落點勿爲頒布,前望單子,更爲入之。上曰,刑曹草記,盡爲之乎?一祥曰,姑未及矣。上曰,待後日次對爲之,好矣。上曰,又有稟事者,進奏。諸臣對曰,無可奏事矣。上曰,近日可謂無言之世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鼎鎭,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政月當前,在外吏曹參判許遞,與參議、佐郞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上曰,左承旨入侍。左承旨李亨元進伏。上曰,左副承旨先退。上曰,新除授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金宇鎭偕入進伏。上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六和湯前方中,去沙蔘,入人蔘三分,加羌活五分,黃連二分,自今日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三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鼎鎭,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富民之捐財營賑,濟活飢民,志則可尙,勞亦可酬,年前湖南千包穀私賑三人,使之起送,卽除實職,蓋出於奬勸之意。今番嶺、湖設賑時,韓山李繼甲,密陽李景尹等,私賑、補賑之穀,俱過千數,朝筵雖命除授實職,而仍而置之,無實,甚矣。至於畿內,土瘠民貧,富戶絶罕,通津李弘遂八百包私賑,可敵韓、密千包,只給帖加,亦欠激勵。帖文姑勿成給,與嶺、湖私賑兩人,各令道臣,起送上來後,微稟事,分付吏、兵曹。舒川進士羅後倫,以千餘石精實穀,專當一邑之賑資,不但不愧渠父祖之事,比邑倅,不可同日而語。且有羅星樞已例,依先朝癸巳傳敎,實僉知加設單付,使之上來謝恩。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金宇鎭偕入進伏。上曰,左副承旨先退。上曰,嶺南繡衣沈基泰事,果如何?暗行,豈有狀啓之例乎?宇鎭曰,慶州營將事,事體似然矣。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24日

編輯

行都承旨吳載純。行左承旨李敬養坐直。行右承旨柳義養。左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尹承烈。注書尹行任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事變假注書申大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敬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承烈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敬養啓曰,卽者肅章門內,有一人,屢次打鼓,故不勝驚駭,急爲搜捕,考見號牌,則生員李行有爲名人,假稱扈衛軍官,自敦化門入來雲。闕門何等至嚴,而有此攔入擊鼓之擧,事未前聞,萬萬寒心。當該兵曹堂上,從重推考,下屬,令攸司科罪,李行有,移送法司,入直郞廳及當該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

○以攔入事,政院啓辭,備忘記此等啓辭,不欲作答,而院議之無批還下,前例甚罕,以知道頒布。

○傳於李敬養曰,卽者政院啓辭,有訝惑者,予欲面詰其故,院位諸承旨,竝卽詣閤。

備忘記近來所謂廷臣之紆紫拖朱,行呼唱於道路者,外面看之,似皆秉義明理之人,而其中亦然乎否?若言今日大義理,無過《明義錄》之書焉,是豈非我東一部《麟經》乎?若不歸之弁髦,束之高閣,則胡乃爻象不佳,兆朕已綻乎?上自廊廟,下至臺閣,亦果有明目張膽底意乎?向日事,不須復提,而雖以目下院議言之,隱情有無,姑舍是,進士稱號人,變着軍服,假稱扈衛軍官,突入肅章門內,亂打更鼓,聲撤大內。鳴鼓人抱冤事狀,自有法司,從當推問,而處在近密,耳邊旣聞扈衛軍官四字,則不可與向日鄕民攔入論也,宜卽驚動請罪之不暇,而騎堂之只請推考,何乃玩愒之甚也?還下啓辭,致有飭敎,而略改下項一句,仍以前本入啓,有若爭抗者然。噫,明目張膽,雖難責之於人人,其爲不職,誠大矣。雖命詣閤,何必召接,重傷事體?在院諸承旨,一竝罷職,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

○柳義養啓曰,副應敎徐有成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姜彝正、徐美修,副校理金方行、李頤祥、曺遠振,副修撰吳泰賢、林道浩,俱在外,玉堂上下番,連日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機張縣監徐有龍,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今日政,準職作窠調用,長湍府使李漢五,海美縣監曺潤根,亦令今日政,次次遷擬作窠,仍爲調用。東銓如無見窠,與西銓相議,內遷作窠,可也。

○柳義養啓曰,戶曹參議鄭東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右承旨徐龍輔進。以李敬養、柳義養、尹承烈、吳大益、林錫喆爲承旨,以安鼎大爲掌令,以尹尙東爲副校理,以李魯春爲副應敎,以金履素爲戶曹參判,以金墉爲禮曹佐郞,以吳彥敎爲監察,以金絅采爲長興直長,以趙雲紀爲掌苑奉事,以李魯春爲南學敎授,以趙興鎭爲西學敎授,以洪樂命爲內資提調,以趙時俊爲宗廟提調,以白師坤爲全羅都事,驪州牧使元厚鎭,庇仁縣監朴絅,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以鄭志儉爲右尹,以李漢五爲宣川府使,以曺潤根爲朔州府使,以鄭觀采爲長湍府使,以李尙謙爲海美縣監,以金啓洛爲兵曹佐郞,以徐龍輔爲兵曹參知。

○兵批,判書李命植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右承旨徐龍輔進。以申大儁爲兼司僕將,以洪益弼爲副摠管,以李禹鉉爲忠壯衛將,僉知羅後倫單付,副司直金履素、趙英鎭、金載瓚,副司果金載人,竝單付。

○柳義養,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邦城,身病猝重,時月之內,差復無期,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啓曰,注書薦狀事,依下敎査問於本院書吏處,則以爲,伊日注書薦狀,食前到院,而只憑今年二月十七日前承旨李在學所錄置中,凡於注書越薦時,以啓辭爲之,待批下越薦,而只初付時啓辭,至於間遞還付及以翰林移去移來時,則勿爲啓辭,直爲薦狀於吏曹之語,至於不爲啓辭,而越送吏曹之境,萬死無惜雲矣。査問之下,所供如此,敢啓。傳曰,知道。觀此査問啓辭,無非李在學妄錯之擧,然則下吏,別無爲罪之端,竝勿問,諸承旨傳旨中,前都承旨沈豐之,前承旨李時秀、李重馥付標,前注書李祖承分揀,翰林李崑秀,注書尹行任,亦竝分揀,竝卽牌招入直。

○以副應敎李魯春,副校理尹尙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義養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右副承旨吳大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敬養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落點。

○吳載純啓曰,假注書李敬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宋翼孝爲假注書。

○傳於林錫喆曰,當該注書朴能源,拿問處之。

○以朴能源囚單子,傳於林錫喆曰,付過放送。

○以徐瀅修爲假注書。

○傳於李敬養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敬養,以兵曹言啓曰,長湍居稱以進士李行有爲名人,變着軍服,假託禁旅,突入肅章門內,至有肆然擊鼓,驚動天聽,事係變怪,不勝萬萬驚心。卽爲拿入,棍問其委折,則渠之所告內,以渠之良賤辨別事,欲爲鳴冤,假飾禁軍貌樣攔入雲。此與蠢蠢常漢有異,行跡極涉殊常,有不可尋常處之,移送捕廳,嚴査得情,當該守門將爲先汰去,拿問定罪,臣亦不能檢飭,致有此無前之變,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近來門禁,雖曰解弛無餘地,所謂入直堂郞,若能申飭,豈有是也?此草記還給。

○李敬養,以兵批啓曰,陞資拜營將者,準瓜前,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西原前營將金履煥,旣以不職罷職,所授加資,依法典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養,以兵曹言啓曰,參判未差,參議李文源未肅拜,參知李義行未敍用,參議李文源,卽爲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參議李文源,前任承旨望筒,旣命勿施,此非仍任,肅拜與否,非可論也。此草記勿施,卽令入直,可也。

○癸卯五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政院,事不成說,堂後日記,何不催促乎?上曰,各司自有啓目前例,而獨闕於藝文館何歟?承旨知入。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事變假注書申大龜,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批政望入之。賤臣承命,出捧政望,授鳳顯,以進。上曰,翰林李祖承,注書尹行任,牌招催促。上命書榻敎曰,時囚罪人李敬五,分揀放送。又命書傳敎曰,近日時樣,自上提飭之事,自下必欲漫漶,上下以交相背馳爲事,此風未已,幾何不馴致向來氣習乎?予則以爲,不防之閾,無礙而入,此無異於誘入,豈可謂之攔入乎?然攔入闕門之不足,至入肅章門之內,此又不足,章甫而變着軍卒之服色,甚至許多名色,稱以扈衛軍官者,後弊所在,不可尋常處之。今日齋日相値,有難用刑,爲先拘囚,待明朝,嚴問取招,期於得情。兵曹堂上,無論入番與否,不能申飭之罪,無非當該,然今日入直堂上,豈可歇勘削職?該郞官,令該府,嚴問口招,以爲照法重繩之地,該門守門將,行首守門將,竝令兵判,待明朝,嚴棍取招,草記。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5日

編輯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柳義養坐直。右承旨趙尙鎭。左副承旨徐龍輔。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尹承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申大龜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龍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試射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內試射,豈可以相値,直爲頉稟?卿等推考。然而日勢今晩,中日則置之。

○尹承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連日闕啓,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洪明浩,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義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停。

○柳義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停。

○傳於尹承烈曰,承旨房仍,右副爲軍士房。

○傳於趙尙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趙尙鎭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昌順、趙尙鎭、金載瓚落點。

○柳義養啓曰,新除授承旨趙尙鎭,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尹行任。

○尹行任遷轉,代以申大龜爲假注書。

○申大龜陞附,代以金良倜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尹承烈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大司諫洪明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承烈曰,只推。

○尹承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直,事甚未安,大司諫洪明浩,旣有隻推之命,掌令李延伋,持平崔烜,疏批已下,竝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義養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洪樂性,以爲臺言峻發,有不勝萬萬震懍者,不敢偃處私次,今方逬出城外雲,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敦諭俄於臺臣罷職傳敎,已悉言之矣。卿之斷斷衷曲,予豈不洞知?以是予每以無隱之意,隨事提諭,予意卿想亦諒之。至於臺臣疏語,太沒商量,專肆噴薄,其爲壞事面而損體統,孰有大於是?職由予敬禮之誠意,未孚於群下之致,自顧靦騂,無以爲踰。聞卿有出郭之行,挽執是急,先將數行之語,略布虛佇之思,卿其安心,卽爲入來。仍傳於柳義養曰,坐直承旨,卽爲馳往敦諭,仍傳命召,與之偕入。見今夜色向闌,有難遲待門開,今下開門標信,闕門城門,留門後進去。

備忘記大臣,予所敬禮,大臣,假令有些少過誤,在言責之地者,固宜就事論事,以寓勤攻之義,豈容任其口氣,凌轢爲無難事也?俄於批旨,略示未安之意,而揆以事體,決不當仍以無警。大抵左揆之秉心畏約,國耳靡他,奚獨予心感歎?斷斷誠款,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今也忽以不干之事,勒加情外之斥,甚至一二句語,嘲侮備至。臺臣則曰以爲大臣恥之云云,而予則以爲,臺臣妄率之擧,予反爲臺臣恥之。且念向日大臣箚批中,屢及憂時慨俗之語,予之本意,不在於大臣,則尤豈可捏引箚事,如是其架空爲說?以此以彼,臺臣事萬萬乖當,掌令李延伋,罷職。

○柳義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魯春,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義養,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徐美修,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機張縣監徐有龍,今日準職作窠,調用事,命下矣。臣曹正三品窠,無相當職,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然則堂上正三品窠,調用。

○柳義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軍色從事官,今當差出,而如有可以請仍之人,草記請仍事,曾有傳敎矣。前從事官李魯春,今已敍用,仍任,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前軍色從事官趙興鎭,以本職弘文館校理罷職矣。今已敍用,仍任責成,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嶺南御史沈基泰,慶州營將罷黜請罪狀啓,刑曹啓目判付,有廣考可據之例,參以意見,論理草記之命矣。取考本司謄錄,則御史拿入營將,而營將違拒御史,御史論罷營將之例,無可考據。若以區區意見論之,則所謂行止殊常之人,本府先爲捉得,論報於御史,則營將之不爲疊報,不是異事。但御史旣以假稱騶率,出沒村閭之類,另加譏察,隨現牒報之意,發關申飭,則本府之所捉得者,營將不卽捉得,以此論責,夫孰曰不可,而至於拿入一款,繡衣奉命,事體雖曰嚴重,營將之職,亦帶討捕使名,他道監兵營,互相通關,不當與中軍、虞候,比而同之。除非關係軍務之重大者,似不可容易拿入,營將之不從,雖謂之不失體貌,可也,御史之論罪營將,竝及此事,恐涉過當矣,敢啓。傳曰,依回啓施行。

○金載瓚,以兵曹言啓曰,該門守門將、行首守門將,竝令兵判,待明朝嚴棍取招,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該門守門將李道馨,行首守門將閔百履,一倂拿入,發問目嚴棍取招,問目內,闕門把守雜人禁斷,何等嚴重,而無賴之人,變其服着,肆然冒入,至於肅章門內,擊鼓之擧,該門守門將,則目見其變服攔入之狀,而不能禁斷,許其往來,若是無難,殆同誘入,致此無前變怪,究厥罪狀,萬萬痛駭,行首守門將,與鄕人新仕者有異,常時若能着意檢飭,隨事指敎,則豈有此萬萬無前之擧?論其爲罪,與入直之守門將,無所異同,特敎棍問,事體自別,其間情節,毋敢隱諱,一一從實直告。該門守門將李道馨所告內,矣身雖是鄕曲新仕之人,旣爲該門守門將,則嚴禁雜人,乃是分內之事,焉敢少忽?昨日是新舊番交替,而闌入之人,着戰服入來,故認以入直禁軍之類,不復疑難,未得執捉盤問,有此冒入,轉至肅章門內擊鼓之境,矣身不能審察,朦朧許入,致此變怪,罪合萬死雲。行首守門將閔百履所告內,矣身身爲廳首,其在奉公之道,與他自別,公會之時,面飭諸僚,毋敢怠忽,雖於在家之日,未嘗一毫放心,至於昨日,有此前古所無之變怪,矣身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實無所逃,萬死無惜雲。箇箇嚴棍,一一究問,其許入情節,漫漶爲說,終不直告,誠極痛駭,而旣有嚴棍取招草記之命,爲先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行首守門將,旣已決棍,分揀放送,該門守門將,亦已捧供,移義禁府,使之從重照律,草記。

○同承烈gg尹承烈g,以司僕寺內乘,以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正沈基泰在外,內寺番次,極其苟艱,今姑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興鎭爲司僕正。

○尹承烈,以義禁府言啓曰,該門守門將,移義禁府,使之從重照律,草記事,命下矣。該門守門將李道馨,今已拿囚,而兵曹啓辭內,闕門把守雜人禁斷,何等嚴重,而無賴之人,變其服着,肆然冒入,至於肅章門內擊鼓之擧,該門守門將,則目見其變服攔入之狀,而不能禁斷,許其往來,若是無難,殆同誘入,致此無前變怪,究厥罪狀,萬萬痛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人戶以籍爲定條》有曰,若詐稱各衙軍人者,杖一百邊遠充軍,訴訟條有曰,擅入午門,叫訴冤枉者,杖一百充軍,宮殿門擅入條有曰,擅入宮殿門,杖六十徒一年,門官及宿衛官軍故縱者,與犯人同罪,失覺察者,減三等,名例有曰,二罪以上俱發,以重者論,《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續矣。李道馨,杖一百,邊遠充軍罪,減三等,杖八十收續gg收贖g,告身盡行追奪,洪忠道永同縣會同驛,徒二年定配,而以兵曹啓辭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柳義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道馨,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洪忠道永同縣會同驛,徒二年定配事,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道馨,無功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兵曹結束色書吏金世紳等,不禁攔入之罪,雖已遲晩,和應情節,專事發明,不可不更加覈實,竝爲嚴囚,以待結末,何如?判付啓,堂郞所不禁之事,該色吏,何以防戢,且與近仗軍之把門輩有間,自本曹,參酌決杖,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兵曹佐郞李尙載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反覆嚴問,游辭漫漶,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行都承旨吳載純疏曰,伏以,臣頃承玉署除命於騎省直中,而臣於本職,自來情蹤,有萬萬惶蹙者,不敢承膺,再違嚴召,歸伏私次,隕越無地。向者儒臣,以洪儀泳、李東埴事,有不言三司譴削之請,旣蒙允許,則臣亦三司中一人,不言雖有前後之殊,勘罪宜無彼此之別,而臣獨倖免,悚恧靡措,歷日彌切。不意知申除旨,忽下於縮伏俟勘之中,天牌儼臨,促敎薦降,冒昧承膺,縱出伸分,仍因蹲據,斷無是理,玆敢露章自列,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亟賜鐫削,以警具僚,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無怪乎一伸廉隅,本職許遞。

備忘記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行左承旨李敬養,左副承旨林錫喆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大臣箚子,竊有所萬萬惶愧者,臣等於昨夕門鑰已下,箚本到院,而門限後疏箚之不得捧入,自是事例,非不知相箚之體重,而事例有不敢違越,故以雖値齋日,自當微稟入啓,而事例如右,有所防礙之意,往復矣。乃者大僚,以事未前聞,見輕同朝爲言,臣等何敢晏然冒居,不思所以自引之道乎?玆敢相率陳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等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箚之不得從門隙入啓,誠如卿等之疏辭,而相箚體重,不拘齋日,則以齋日不捧之說,旣登於大臣箚中,卽此一款,卿等難免曚昧之責矣。

○左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臣於目下事,竊不勝萬萬驚駭者,鳴鼓人之攔入闕門,亂打更鼓,實是無前之變怪,而噫嘻,痛矣。扈衛軍官四字,今日廷臣之聞之者,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今有人冒稱此名,肆然突入,則其所愕眙驚惋,當復如何?惟彼職在近密之臣者,視若尋常攔入,不能嚴辭請罪,致勤飭敎,略改句語,不免雍容整暇之歸,少無憤忿駭痛之意,紀綱之解弛,習俗之玩愒,胡至於此?雖以騎曹堂郞及守門將言之,不能嚴加禁察,任其攔入,致有此境,揆以國體,亦極寒心。喉院、騎曹,雖皆已經處分,而諸承宣則恐不可以罷職薄勘而止,臣謂亟施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今日國法之掃地,人心之漸壞,莫非臣忝叨匪據,不能董率之致,論臣之罪,合被萬殞,臣泥首請命之不暇,而事在面前,忍耐不得,冒沒仰瀆,惶恐之極,不知所達。臣昨日昏後,具箚呈於政院,則坐直承宣,以爲今日旣是齋日,又過門限,不宜捧納雲,而竟至退卻,故今始呈上,未免緩晩,尤增悚蹙。第名以相箚,見阻喉院,前所未聞,而此實臣見輕於同朝之故也,尙誰咎哉?只切慙恧而已。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承宣則坐在俗臼,自歸共浴之科,無情之失,譴罷足矣。末端事,聞是傳者誤耳,然體統所係,纔命勘過矣。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行司直金鍾秀疏曰,伏以,臣嚮叨本兵,洊被異數,惶恐感泣,不知死所,而情理悲切,質性迷滯,妄作帶符之行,虛負將母之敎,孤恩犯科,罪合萬死,畢竟解職,曲蒙體諒,造化生成,若偏臣身,卽日登程,歸護病母,母子攢手,頌祝天恩。仍伏念,臣之猥上乞骸之請,今已踰年矣。申龥則懼於瀆擾,泯默又患其遷延及,登前席,衷情內迫,區區心曲之不敢形諸文字者,一一披露無餘,仰惟聖明在上,物無遁情,倘有假飾,天必殛之,臣何敢疊費蔓辭,重溷天聽也哉?伏乞聖上,曲垂惻隱之念,深軫全保之道,許臣依願致仕,俾臣歌詠聖澤於畎畝之中,以沒餘齒,千萬之祝。噫,無狀如臣,受聖上不世之遇,蒙被渥恩,與天無極,而莫報絲毫,便訣堯、舜,命之窮矣,天所廢也。中夜撫膺,但有淸淚成血而已。抑臣一自僇廢以來,不敢以平人自處,事係干恩,尤何敢猥有鳴號,而臣之濫備任使之末,厚沐雨露之私,亦已久矣。況臣窮獨情狀,屢煩聖上所嗟愍,筵席惻怛之敎,至及於後事,臣退考儀曹謄錄,前後卿宰之以立後事陳乞,非一二,至有以蔭宰而疏請者,臣若抱此悲苦私情,嚴畏囁嚅,不一陳暴而死,是臣自阻於天地父母之前也,臣何忍爲此哉?臣罪大惡極,命途凶險,垂死之年,不保一子,臣之父曾祖以下四代之血屬絶矣。積哀成疾,死亡無日,而孑孑一身,靡所依託,惟有及此未死之日,續其旣絶之世,庶可暝目於地下,而臣本門族鮮少,行序卑下,袒免內外,指擬無處。唯臣之宗人前縣監守默,有孫三人,系派雖遠,昭穆可認,擬取其長子基建之第二子次福,爲臣亡子若淵之後,特以疎族之故,往復相持,迄未停當,萬一因循之頃,蟻螻微命,溘先朝露,則將不免永作餒鬼,寧不悲哉?儻蒙聖慈,特推繼絶存亡之德意,亟命該曹,照例施bb行b,則是臣無子而有子,雖死而不死也。聖明哀之憐之,情窮勢迫,僭易及此,死罪死罪。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嘗所悶念,疏請,令該曹照例施行。上款云云。又何發此言也?聽之亦覺支離,予於是,不能無介然於卿也。

○大司憲鄭昌順疏曰,伏以,臣於乞由調病之中,忽承憲長移除之命,坐犯違傲,恭俟重勘,伏枕惶隕,尤增死罪。昨日晩後,始接小報,乃知又有禁門攔入驚動天聽之人矣。民習之無嚴,情狀之叵測,凡在聽聞,疇不驚懍?重究嚴繩,卽有司存,至於騎曹之勘覈,守門之棍訊,處分已下,無容更陳,而噫,今日廷紳,皆丙丁傷弓之鳥也。攔入之變,式月斯生,假令無他隱情,直是鳴冤,堂陛之不嚴,禁扃之不肅,方來之憂,有不可言,況此變怪層生之餘,亂賊肆行之時乎?肅肅天閽,何等淸嚴,而變服冒入,詐僞百出,苟究其本,此皆紀綱不立,隄防不嚴之致,門禁之申嚴,亦云末矣。近年以來,朝廷之一事一令,除非自上警飭,率皆因循放過,及夫飭敎之下,始若惕慮,顚倒趨承,擧措劻攘,纔過數日,便卽玩愒。若欲人人而警之,則人不勝警矣,事事而飭之,則事不勝飭矣。殿下所以處之者,烽臺擧火之民,終靳一律,犯蹕呼訴之輩,率多白放。愛克厥威,民不畏法,九重天陛,視同訟庭,識者之憂,厥惟久矣。朝廷之擧措,下民所以觀法,而每一有事,毋論巨細,擧皆震動,先自騷擾,事已卽已,依前沁泄,如是而紀綱何由可振?惟有昭之以法令,守之以悠久,使有所畏服,知有所觀感,先立此朝廷之紀綱而已矣。隄防之漸弛,又是今日之隱憂,聖慮每存於鎭安,聖意專在於寬宥,鎭安寬宥,豈不是盛德,而鎭安之過而漸至於太無界限,寬宥之過而漸至於太無分別,則亦豈非可憂者耶?世無公議,人無主見,一種時象,一種俗習,臨政則不欲崖異,舊望則無所甄別,在己則苟事彌縫,在人則任他漫漶,明知其有累而不欲明言其有累,明知其當枳而不欲顯斥其當枳。該司之檢擬則不及,而承宣之淸顯則晏如,自己之政望則不擧,而他人之銓注則勸成,時象俗習,打成脂韋,若不痛革,俾改此套,則隄防何由而可嚴?臣亦近日待罪銓地,不能擺脫於時象俗習之科臼,每一追惟,釁尤實多,同浴譏裸,臣實靦顔,而言出肝膈,不敢自隱。亦願自今以後,上自廊廟,下至銓部,而明諭嚴飭,丕變前習,如或復踵,必加威罰,則漸弛之隄防,庶幾可嚴矣。臣病伏床褥,無路趨詣,略貢短章,冀垂察納,仍命鐫削,以安賤分。答曰,省疏具悉。昨今公車堆積,予方疲於酬應,際見卿疏,辭職而不失言事之體,拖及時政,可謂近來無此作耶。卿其勿辭行公。

○執義金翊休疏曰,伏以,臣頃叨館職,罪積逋漫,而聖度天大,例勘旋敍,柏府恩除,復降於杜門訟愆之中,臣實驚惶感激,宜卽叩謝,少伸分義,而向來堂疏論勘,旣峻且嚴雲,榮途一步,有難冒進之義,非但臣心之所自劃,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也。同時被論諸臣,且未有一人之出腳,則臣何敢以時月之稍久,職名之差異,獨爲晏然冒出,以犯無忌憚之誅哉?日昨違召,臣豈樂爲?只推有命,冞增惶隕,而廉防旣重,株守難改,違傲之罪,益無所逃,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削臣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不敢以言官自居,而事在目下,有難終默,敢此附陳焉。噫嘻,痛矣。丙丁以來,亂逆層生,懲討不行,鄭妻之元惡,生在地上,龜柱之大憝,假息島中,逆如榮賊,凶如德賊,而收孥之典,尙未夬施,是固群下誠未格天之罪,而義理由此而不明,隄防由此而不嚴。埋凶挾匕之變,稱兵犯闕之謀,窮天地亘萬古,所未聞所未有之劇逆,洪儀泳則以僅免連坐之至親,自同平人,少無畏縮之心,李東埴則以同擊營獄之族屬,變其名字,敢生榮進之計,至於竝竊科名而極矣。榜眼一出,擧國齊憤,而分館之際,恣加紅圈者,尤可見人心之陷溺,而畢竟杖流之典,失之太寬,以至儀泳、東埴之名,尙在榜中,未卽削去,世道之憂慮,輿情之憤惋,容有其極?伏願聖明,亟從大臣、諸臣之削榜遠配之論,俾逆孽有所懲畏,國綱無或少弛焉。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見備忘下者,實不勝驚駭憤痛之至。噫,淸禁咫尺之地,變着軍服,潛入擊鼓者,已極無嚴,而至於四字假稱,尤豈不心寒骨驚哉?蹤跡閃倏,情狀陰凶,其所設計,萬萬叵測,如此至凶絶悖之漢,不可治之以攔入之律而止。臣謂亟令王府,嚴鞫得情,施以當律,宜矣。至於騎曹堂郞,若能檢束吏卒,嚴加防禁,則豈有此無前驚懍之事乎?該郞,已命拿問,姑待決末,而該堂之罪,亦不可削職而止,竝令拿問,從重勘處,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俄於堂批及之,爾其勿辭察職。

○副應敎李魯春疏曰,伏以,臣至庸極陋,百不猶人,濫廁經幄之列,謬膺論思之責,自顧慙恧,居常兢惕。東璧新除,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於是乎驚惶震懍,益無所措。是職也責任尤重,遴選自別,雖以鴻儒碩士,亦皆逡巡而不敢當,以臣無似之賤,其不可濫竽而冒應也,決矣。伏覩我殿下,聖學高明,卓冠百王,沈潛理窟,洞見道源,爝火之微,莫裨日月之光,涓滴之細,無補河海之大,如臣蔑學謏見,殿下雖欲諄諄善誘,固難發蒙而牖迷,尙何望挾冊登筵,珥筆代撰,以對揚文化之萬一哉?召牌之下,承膺無路,隨詣闕外,瀝血陳懇。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公器,以肅朝綱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玆敢附陳焉。噫嘻,痛矣。隄防漸壞,義理益晦,聖念每過於鎭安,人心轉痼於習狃,至於今番三囚之事而極矣。逆孽醜類,乘時媒進,覬覦榮途,而視若尋常,大僚不卽建白請削,槐院只自循例會圈,了無驚怪,少不持難,惟彼諸囚,雖極蠢駭無識,亦具秉彝之天,顧何忍擬議於分肆之地?泚筆於加點之時,將使劇逆支屬,混跡於衣冠之列,抑何心腸,此何擧措?不但爲今日王綱不振之憂,亦係後日世道無窮之慮。是宜明覈情實,嚴加處分,而鎭日平問,一不加刑,已是失刑之大者,渠反終始抵賴,一味呑吐,究厥情狀,尤極巧惡,遽爾酌處,罪止流配,畢竟勘律,失之太寬。至若南必錫,雖雲嶺人,旣參主圈,則亦不可晏然獨漏。嗚呼,若此不已,此輩無所忌憚,亂賊無所懲畏,豈不大可懼哉?伏願亟加三思,收還成命,更令盤詰,以施當律。臣於昨違召命之後,始伏見備忘下者,十行絲綸,奉讀未半,自不覺懍然驚心,毛骨俱竦。一部《明義錄》,卽是我東之《麟經》,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鬼神而無疑。凡今在廷臣僚,雖亦無狀,尙有一點子不泯底天性,追想丙丁,孰不眥裂而膽掉?惟其歲月稍久,至有儀泳輩,恣意嘗試,夤緣闖發,而伈伈玩愒,無一人明目張膽,挺身嚴討,此莫非群下不職之罪。甚至於何許凶悖之漢,藏形變服,假託扈衛軍官,突入禁門,肆然擊鼓。噫嘻,四字稱號,戴天履地者,耳不忍聞,口不可道,而身居出納之地,職在宿衛之列,等閑看過,略不驚動。該曹之草記,喉院之請推,只出例套,致勤聖敎之提飭,而猶且執迷,處事乖當,擧措顚倒,臣滿心駭憤,愚衷益激,不料隄防之掃地,義理之湮滅,至此之極也。擊鼓罪人,姑未知本事之如何,惟俟法司之依律嚴覈,而伊時在院承旨,決不可薄勘而止。至若騎省,管轄至重,陪衛甚嚴,肅肅淸禁,尙不容無標之攔入,何況不辨軍校之名色,不察眞假之相混,致此門禁之疎虞,生出莫大之變怪。此而尋常處之,則國家設置騎省之意,果安在哉?臣謂諸承旨,爲先亟施刋削之典,騎曹入直堂郞,及當該守門將,竝施竄配之典,宜矣。本兵之長,常時若能檢飭,豈有如此無前之事?不可以在家而倖逭,亦施以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諸條無已過乎?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洪明浩箚曰,伏以,臣卽見小報,肅章門內,乃有攔入擊鼓之擧,誠不勝萬萬驚心。噫,近來紀綱,雖曰解弛,人心之放恣無嚴,一何至此?莫重差備近處之地,肆然擊鼓聲徹大內,已是前所未有之變怪,而至於換着軍服,假稱軍官之狀,蹤跡極爲詭祕,志意亦甚叵測,此豈尋常鳴冤之比?必有陰慘設計之端,罪人李行有,亟令捕廳,嚴加訊問,鉤得情實。至於騎省入直堂郞,近來此等之變,非止一再,固當着意檢飭,無或暫時放過,而今乃矇不糾察,任其出入,以致此變,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今此罪人之深入淸禁,略無礙阻者,苟非符同相應,何敢乃爾?當該守門將,令該府拿問嚴覈,兵曹結束吏卒,竝令該曹,各別嚴訊,期於得情焉。臣於此事,竊有愚見,敢此附陳。噫,向年之變,至今追思,髮豎膽掉,耳不欲聞,口不欲言。所謂扈衛軍官,本以無賴游食之輩,初非團束,全無統領,來歷不明,虛實易混,如此之類,不宜置之於宿衛之地。臣謂扈衛廳入直軍官,自今革罷,以他軍門某色正軍,推移代充,實合經遠之深計,惟聖明裁處焉。答曰,省箚具悉。李行有事,昨已處分,兵曹事,入直堂郞,亦已勘罪,結束吏,不必論也。扈衛軍官革罷事,無幾因噎廢食?不允。

○掌令李延伋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待罪薇垣,以賓對違牌,重被儒臣之論責,其後又以試官時事,至蒙不敍之典,臣杜門悚惕,無地自容。曾未幾何,敍命已下,除旨且降,豈不感激恩私?卽日趨謝,而顧臣前後罪犯,有難晏然冒膺,敢違召命,恭俟嚴譴,而過蒙曲恕之恩,乃荷只推之命,螻蟻賤臣,何以得此?仍念臣纔過仲父窆禮,歸路落馬重傷,委頓叫苦,轉動無路,玆敢疾聲仰籲。伏乞聖慈,諒臣情病之難強,亟許鐫免,以靖私義焉。卽因少報,伏見傳敎下者,有進士稱名者,變着軍服,假稱軍官,攔入闕門,亂打更鼓。嗚呼,此何等變怪也?臣伏讀未半,不覺髮豎而心寒也。罪人鳴冤,雖未知事端之如何,而龍輝事變以後,闕門禁飭,固當十分切嚴,又況前後飭敎,不啻申複,而爲騎堂爲騎郞者,曾不惕念戒嚴,致有此等變怪,若以稱軍官着軍服,而不小疑慮,輒許出入,則烏在乎禁束戒嚴之意,而其爲日後無窮之慮,又將如何哉?事之駭痛,莫甚於此。臣謂入直堂郞,亟施竄配之典。雖以本曹首堂言之,若能申明法意,早使檢飭,則豈有此等之變耶?其泛忽不職之狀,推此可知,亦施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至於當該守門將,及近仗軍士,亦爲各別重繩而後,庶可懲前而毖後,令有司從重論罪,宜矣。臣又有區區仰陳者。嗚呼,前之趾、述、纘諸賊,後之京來等凶黨,實是亘萬古所無之劇逆大憝,爲今日臣子者,莫不腐心痛骨,皆欲食肉寢皮,則豈可使此賊輩親屬,復廁於殿下之庭哉?今者儀泳、東埴輩,或以同堂之至親,或以同里之族屬,乃敢自同平人,冒入試場,旣占其科名,又選於國子,此實莫大之變怪也。榜眼纔出,人心齊憤,則彼大臣之心,宜倍他人,而乃於科榜旣出之後,未嘗一言驚動,且於分隷參座之際,亦無辭可否,視若尋常,矇不覺察,及夫臺臣疏出之後,始乃草草陳箚,僅僅塞責,焉用彼相,政爲此道,臣竊爲大臣恥之。噫,一部《明義錄》,卽今日《春秋》,而時日稍久,人心漸弛,使凶逆輩近族親黨,如彼其揚揚無忌憚,而所以處之於此輩者,亦無異於無故之人,若此不已,則臣恐一部《明義錄》,將至於無地可讀,豈非大可寒心處乎?臣謂出身洪儀泳、李東埴,竝命拔去榜中,使亂流知懼,王綱不紊,宜矣。臣無任隱憂遠慮,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入直騎省堂郞事,問備固知太輕,竄配不亦已甚?至於首堂,未知有譴削之罪矣。尾陳事,向有云云。何乃復此煩請?又若侵斥大僚,語意全不襯當,似此題目,豈可容易加之?比予急於矯俗,絲綸之間,略示不槪之意,爾謂予眞有厭惡於大臣,而無難發此不好口氣耶?爾之此擧,予甚非之。

○持平崔烜疏曰,伏以,臣於臺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前後冒據,輒致僨誤,居常愧恧,如不自容,向叨參試,不善檢察,始有儒臣之請覈,繼又大僚之論罪,聖敎截嚴,至蒙譴罰,臣誠兢惶,杜門訟愆。聖度包荒,旋卽甄敍,曾未幾何,新除又降,揆以義分,固當竭蹶趨承,而情勢如右,遽犯違召,恩又曲貸,罰止問備,蹤地到此,尤切悶蹙,尋常試役,猶不能稱塞,況臺閣重任,尤何敢視若固有,晏然仍冒乎?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雖不以言官自處,事在目下,不勝駭憤,敢此附陳焉。噫,闕門防禁,何等嚴重,而丙丁以後,凡爲臣子者,痛心惕慮,禁閽之節,宜無所不容其極,且況前後飭敎,非止一再,則尤何敢一刻放忽,而乃於今日,遽有此擊鼓突入之變。雖未詳其事情之如何,以傳敎下者觀之,大內咫尺,肆然直入,已極驚心,變着軍服,稱曰扈衛,尤覺骨竦。常時禁飭,若能十分嚴截,豈有此意外之變乎?此而若不嚴懲,則將來之慮,有不可勝言者。入直騎曹堂郞,旣已處分,則爲其首堂者,雖曰在家,其不能檢飭之罪,亦所難免,罰止推考,失之太寬。臣謂當該判堂,亦施譴削之典,斷不可已,至於擊鼓人,則其變幻服色,假稱軍兵之罪,嚴覈得情,亟施當律,以杜後日無窮之患,宜矣。答曰,省疏具悉。不言攔入人之罪,又不言騎省堂郞、守門將卒之罪,拈出本兵長一人,斷斷爲說,能無顚倒之歎耶?

○校理徐美修疏曰,伏以,臣以姿則至庸陋也,以學則至空疎也,而濫竊科第,猥廁淸班,裒然爲經幄論思之官,是豈臣平日自期者哉?噫,備顧問而修辭令,任至重也,責亦大矣。揣分量力,夫安有堪承之望,而含恩怵義,不敢爲逡巡之計,數遭登筵,百疣畢露,本末長短,莫逃宸鑑,居常悚恧,如隕淵谷。夫以百無似之姿,冒居萬不當之職,僨誤顚沛,理所必至,果於月正朝參,所懷聯奏之擧,益著臣昏謬矇然之失。嗚呼,崇道學而尙儒術,有國所重,臣雖蔑劣,豈不知此箇義理之不可忽,而只緣鈍滯之質,未及周詳,前席陳達之際,自不覺其渾然同歸於誣世背正之科。退而點檢,益覺謬戾,而又値事故之多端,未遑上章而自劾,竟致公議迭發,聖誨徒勤,則臣心慙悚,久猶未措,殆甚市撻,直欲鑽地,自分見擯於淸議,無望自顯於榮途,乃者玉署除命,忽下於適在郊坰之時,聖念縱軫於匿瑕,私義實難於飄纓。且臣於前都憲之疏,亦有所萬萬惶恧者,責以懲討之欠誠,則臣子之罪莫大,斥以論思之焉用,則淸朝之羞非細。嗚呼,臣之觸處生疎,隨事瘡疣,臣固自知,人言之來,實所甘心,由此由彼,一步名途,便屬鐵限,而又況尹光紹反詈之斥,滿紙醜詆,極其狼藉,臣亦其時參論中人也,何可諉之於彼言之無倫,而有所晏然乎?玆敢悉暴危蹙之情,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亟命鐫刋臣見帶之職,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謝公議,以靖私義焉。臣以此情勢,豈敢拖及他說,而卽見朝紙,有池德斌、柳憲周決配之擧,臣不勝駭惑,有難泯默,敢此附陳焉。噫,此輩所坐,果何如也?丙丁之逆,往牒所無,述賊之父子、兄弟、妻妾、奴婢,三途作變,窮凶極惡,尙今思之,髮豎膽掉。凡今爲殿下臣子者,其於凶賊之支屬餘孽,固宜明目張膽,務嚴隄防,而惟彼兩人之視若平常,巧置次圈者,論其用意,誠不可測,而遽然酌配,有若尋常罪囚之按例者然,至若南必錫,雖是嶺人,渠旣勘圈,則亦宜一體訊問,而置而不論,職名自如,揆以國法,寧有是也?臣謂金吾草記判下者,卽命勿施,池德斌、柳憲周、南必錫,更令嚴覈,期於得情,宜矣。臣治疏將上之際,卽又伏見備忘下者,尤不勝駭惋之至。噫,闕門申禁,何等嚴截,而今此攔入之擧,又出於飭敎縷縷之餘,至於假粧軍伍之服,幻稱扈衛之校者,闖入於差備至近之地。噫嘻,此何變也?名以進士,則其所省覺,尤非向來嶺民無識愚蠢之譬,必有隱情之可以按問者,此則有司存焉,臣不敢徑請,而至如騎省,不能嚴飭於平日,有此無前之變怪,如此而尙何望嚴宿衛,而防虞憂乎?又若喉院之臣,責任何如,則目見此萬萬驚駭之事,了無驚動底意,只請循例之推,烏得免稽忽之責也?罷職之敎,猶屬薄勘,臣謂入直堂郞,在院承宣,竝施譴削之典,當該守門將,亦令從重勘處,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諸條無已過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李頤祥疏曰,伏以,宗祊毓慶,國本永綏,殿宮上號,聖孝彌彰,懽欣蹈忭,中外惟均。仍念臣鹵莽蔑劣,最居人下,前後踐歷,罔非踰涯,而自在防gg坊g銜,偏被異數,逮至年來,過蒙殊私,身困橫逆而上獨憐之,言或妄發而上獨恕之,庇覆之仁,與天地而同大,煦濡之澤,若父母之至慈,臣雖生而隕首,死而結草,將何以圖報萬一也?況於昨秋,臣之從子臣延伋,退自邇班,傳宣聖敎,誨諭諄懇,如詔迷子,臣瞻望雲天,感淚被面,怳然若身陪文陛,親承玉音,繼而有華貫玉署,寵除聯翩,馹召之命,殆無虛月,衿紳動色,閭井生輝,臣雖至愚,粗有彝性,含恩畏義,當作何懷?嗚呼,策名淸時,人所共願,便訣明主,臣豈獨忍,而惟有自劃之私義,已入聖鑑之俯燭,一味逋慢,徒積罪戾,區區微諒,窮亦慼矣。且臣孤露以後,但有一兄,十年他鄕,相依爲命,不幸臣兄之喪,在臣湖行之後,幽明之恨,如刃割腸,悲哀所祟,病情隨劇,勞疸重發,痰癖兼肆,床笫喘喘,今已踰月,一疏陳懇,亦且後時,惶隕悚㥻,益無所措。伏乞聖慈,俯賜矜憐,亟削臣職,俾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及他事,bb事b在目下,略此附陳焉。臣近得小報,始知有大臣三司,以洪儀泳、李東埴事,交章力請,尙靳兪音,臣愕然而驚,懍然而憂,繼以扼腕憤痛也。噫嘻,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惟彼趾、述輩,父子、兄弟、老少、男女之面面凶逆,此實載籍所無,爲此賊切族,乃敢自同平人,希覬科宦,則其放恣無忌,與此賊何間?至若東埴,非但爲京賊親屬,旣繫旋宥,雖出好生之德,而揚揚赴試,小無懲懼之意者,亦一大變,而朝紳之間,歷屢日而緘口,薦選之地,不小難而成圈,若非臺臣一疏,當之者將處以儻來,薦之者將視若常事,其何以嚴隄防,而懲亂逆哉?雖然,所以致此者,豈無以也?近來亂逆,愈出愈憯,而生未施常刑者有之,死未施當律者有之,本根之不除,而亂莠之滋蔓,勢所然耳。儻殿下,觀變玩占,悔往知來,三司所請諸賊,一竝施以常刑當律,俾一世知國家有法,則何憂乎儀、埴之跳踉,何患乎羸豕之躑躅?誠願殿下,勿以人而廢其言也。答曰,省疏具悉。俄於臺批及之,爾其勿辭察職。

○癸卯五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映花堂。內侍射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崑秀曰,抄啓文臣洪仁浩進箋,以親臨磨鍊乎?上曰,當爲親臨,而時原任閣臣,抄啓文臣,皆當參班乎?龍輔曰,向來李時秀進箋時,原任閣臣徐命膺,同日進箋,故閣臣,則以閣臣進箋,參班,抄啓文臣,則以抄啓文臣進箋參班,而今番則旣無閣臣進箋兼行之事,升殿則可矣,參班則似無義矣。上曰,此不可無一番定製,自今以後,閣臣進箋時,時原任閣臣參班,抄啓文臣進箋時,閣臣則升殿,只抄啓文臣參班,而閣臣進箋時,讀箋官,則以閣臣中爲之,抄啓文臣進箋時,讀箋官,則以抄啓文臣中爲之,自本閣,臨時啓下,可也。上曰,舊選文臣,都計劃後,亦當有謝箋矣。龍輔曰,似然矣。上曰,然則洪仁浩進箋,待下敎爲之,舊選文臣進箋,使之同日爲之,可也。上命注書尹行任,口傳還付翰林牌招入直。出榻敎命龍輔書承旨上疏批旨。又命書傳敎曰,今日政院事,無往而非罪,況大臣,以此引咎,承宣烏可無罪?昨日坐直承旨,一倂遞差。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一直提學鄭志儉,行右承旨柳義養,假注書徐瀅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謂義養曰,予性好看書,且好與人論文,而無人叩發,久不能起予所好,今得承宣之博雅,可以備顧問矣。義養曰,區區犬馬之誠,亦自幸其昵近耿光矣。上曰,南奉朝賀文集序文,見之乎?義養曰,聞有御製序文,而未及奉覽矣。上曰,《春官志》,今至幾何?義養曰,今幾就緖矣。上曰,此書若善爲編摩,則承宣之功,當不淺尠矣。義養曰,昨日政院擧行,多有錯誤者,臣等亦不勝惶悚矣。上曰,又有何事耶?義養曰,罪人李行有,請罪啓辭,移捕廳一句,追後添書於草本,而整寫時,未及照檢,未免脫漏,故批下後擧行時,不得已移送於秋曹雲。如此罪人,何可依例出付於秋曹乎?雖已出付,更爲移送於捕廳,似不可已,故敢達。上曰,何必捕廳?旣送秋曹,自秋曹,善爲盤問,亦無所妨矣。上曰,今日頗有雨意矣。農家之望,甚急雲耶?義養曰,今年大抵節晩,似不至甚急矣。上曰,今日風勢,似是雨徵矣。義養曰,風止則雨必下矣。上命書重臣金鍾秀疏批。仍命注書,出去頒布。諸臣隨卽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時侍,右副承旨金載瓚,假注書申大龜,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一疏,文贍意暢,深庸可嘉,憲臣之疏,固當如是。仍下敎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與都承旨鄭昌順偕入進伏。上曰,卿疏甚善,非但製作之謂,陳勉最美,以近日事言之,臺閣之上,風習不靖,一臺唱之,百口紛然,務爲新奇,轉相層激,頓無眞率歸着底語,良可慨歎,卿獨此際,能脫然於俗態,故予所以深許者此也。疏中陳戒,予當受以爲過,然其奈予之心,不忍置辟於殘氓,每欲生出將死之命,故嚮者放火等罪,酌處之命,亦宜寬乎雲爾,且寄國重任,不得其人,亦予之責也。奈何,奈何?卿之兄弟,位躋卿宰,歷躡淸顯,亦可謂近密之臣也。果未知卿之意,能直陳無隱,以擔當爲事乎否也?今之都令,卽古之尙書令,位顯責大,顧不重歟?第今擊錚擊鼓之一路,開之亦難,閉之亦難,閉之則下民之冤,無由登聞,開之則有此等變怪,何以則好耶?大抵申門鼓,已有於國初,而古者設置門外,有聞鼓聲,則使注書往探之矣。今之注書,豈欲當其任哉?予則以爲,出付於外堂直,置諸道傍,則訟冤之路大開,而亦無若此攔入之弊矣。昌順對曰,此猶小事,亦或如此,而況懲討之大乎?聖斷太失於寬假,臣等固仰好生之盛德事,然誅亂殛凶,堯、舜之所不免也。懲一勵萬,亦爲好生之一端,淸禁九重,何等深嚴,而變着偸入,至驚崇聽,此何變怪,此何時節?凡於隄防,不能淸源祛本,每欲臨事強制,故層生凶妖,職由於是。至以門禁言之,今明數日,必能嚴飭,然差過數日,解弛如前,雖欲人人而罪之,將不勝其誅矣,事事而飭之,將不勝其煩矣,臣誠憂歎者也。故俄進之疏,略暴平日憂愛之忱,愚衷所激,自然說到眞境,臣豈有毫分善於章奏間文字,而然乎?且臣之兄弟,受國厚恩,涓埃寸心,豈欲後於人,而孤負之罪,臣當先之。上曰,卿見《文獻備考》、《雷淵集》乎?此數件書,不無有補於世,故欲爲印出而未果也。吾東方,素稱文獻之邦,而予則以爲,無文獻之邦也。昨日之事,今日不知,良可歎哉。上命載瓚,書傳敎曰,本兵之長,體貌自別,況是崇品重臣,臺言旣出之後,勢難強令行公,且今政月在卽,與其臨期遞易,無寧早卽一伸?行兵曹判書李命植,今姑許遞。命昌順,書榻敎曰,進御六和湯前方中,去羌活,自明日煎入。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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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柳義養坐直。右承旨趙尙鎭坐直。左副承旨徐龍輔。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承烈奉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申大龜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龍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及閣內諸處,執頉處修改事,草記,允下矣。修改日子,令日官推擇,則今五月二十九日卯時,三十日辰時,來六月初一日卯時,爲吉雲,以何日時擧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九日爲之。

○傳於柳義養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柳義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執義金翊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尙鎭曰,只推。

○以大司諫洪明浩,持平崔烜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尙鎭曰,只推。

○趙尙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大司諫洪明浩,執義金翊休,持平崔烜,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義養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副應敎李魯春,校理徐美修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尙鎭曰,只推。

○趙尙鎭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執義金翊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光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尹承烈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於西部盤石防gg坊g蓮池契,議政府左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臣愚迷昏錯,自速人言,萬萬震懍,萬萬慙蹙,蒼黃出城,已犯昏夜,無路前進,遲待天曉。不意半夜陋巷,承宣辱臨,傳宣聖諭,十行溫綸,字字勤摯,句句懇曲,開釋無餘,慰勉備至,隆眷殊渥,溢於辭表,曠恩異數,逈出尋常,至有傳授命召,與之偕入之命,臣雙擎九頓,莊誦百回,聲淚交逬,感惶靡措。自古人臣,得此於君父者幾人,而負罪賤臣,乃能得此於聖明也。臣雖卽地滅死,亦復何恨也哉?今此憲臣之疏,辭意嚴正,論列的確,曚不覺察之罪,僅僅塞責之誅,臣誠受以爲罪,顧不敢辭,自顧悚恧,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第臣無似,憑恃寵靈,冒據三事,徒知感激恩遇,不能早自引退,以至緣臣迷闇,而隄防漸壞,緣臣昏謬而法紀益隳,譏斥之論,前後迭發,臣罪至此,萬殞猶輕,將何顔面,復入脩門,廁跡朝端乎?玆不得不還納命召,薦犯辜負之科,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今方轉往鄕廬,京闕益遠,瞻望五雲,只有涕淚縱橫,精爽飛越,不知所達雲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此敦諭,爾其更爲敦諭,仍傳命召,期於偕入。

○同副承旨尹承烈書啓,臣傳諭大臣,姑爲仍留之意,纔已書啓矣。大臣,今方自此,轉向東大門外蕃里地,臣旣承偕入之命,仍爲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崔烜啓曰,臣之近日情勢,不可以憲職自居,而事在目下,不勝駭憤,略陳數行之文,效思一日之責,及承聖批,誨責諄複,有若慈父之敎迷子,奉讀以還,且感且惶,不知措躬之所。攔入人之無嚴叵測,合被重律,騎曹堂郞、守門將卒之不勤檢飭,致此變怪,臣亦豈不欲聲其罪狀,而愚迷之見,竊自以爲攔入人,則姑不聞鉤覈其隱情,故只請亟施當律,堂郞與守門將卒,則處分旣下,各當其罪,故不敢爲架疊之言。而至於本兵長,則雖曰在家,檢束九閽,乃其職分,而常時不能嚴飭,致此萬萬驚駭之事,則論其罪過,入直與不入直,宜無彼此,問備薄勘,恐未足以懲勵,故拈出請罪,蓋欲一例施罰之意也。而不槪之敎,反覆丁寧,至以顚倒爲責,臣於是,惶汗浹背,若無所容,昨値夜闌,敢犯違逋,恩出曲庇,罰止推考,召牌至再,臣怵畏義分,冒沒出肅,而悚懍則尤切矣。以此悰地,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

○刑曹啓目,罪人李行有原情云云。情犯不可以尋常冒入擊鼓治之,更爲加刑嚴訊,期於輸款爲白乎旀,崔錫祿段,行有之事,無不同情相議,則肅章門內擊鼓委折,及扈衛軍官假稱情節,亦必與之爛熳同情,而敢曰不知,推諉其叔,亦極巧惡,一體嚴訊得情爲白乎旀,壓良一款,已經登聞,待本事決末,自臣曹,詳査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李行有,旣設一次之刑,姑爲因囚,以待結末,門路之指示,軍服之借給,皆是崔哥稱名漢所作俑,依啓目,刑推取服爲良如敎。

○右副承旨金載瓚疏曰,伏以,臣之目今情理,豈有一日從宦之勢哉?臣母二十年貞疾,轉益沈深,居常凜綴,而況自近日以來,煩冤之痛,內疚外鑠,癃痼之疾,日添月劇,寬譬無術,藥餌罔效。臣左右扶持,夙夜焦泣,實不忍頃刻離側,而昨於除旨之下,情私未暴,義分是懼,有不敢坐違召命,竟未免抑情暫膺,而進退俱隘,方寸靡定,至若曉入申出,鎭日赴公,實非臣情之所可堪者,玆敢不避猥越,仰暴至懇。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憐,亟遞臣職,以便救護,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本職,許遞。

○副司果李秉喆疏曰,伏以,《國朝寶鑑》,卽我列聖之典謨,而爲萬世永垂之書,雖尋常字句之間,不可有舛訛,而況誤人姓名,則其在懲信之道,實有所未安,而爲其子孫之心,尤當如何?臣竊有區區私情,事關先祖者,玆不避煩猥,冒萬死仰籲焉。臣之六代祖贈執義臣光輪,與文烈公臣趙憲,同時倡義,殉節於錦山,朝家贈職旌閭,配享從容祠,其節義事蹟,具載於趙憲文集及抗義新編、再造藩邦誌等書,則可謂表著於後世,而今於《寶鑑》編中所載臣六代祖姓字,誤以趙字書之,臣不勝驚痛。求問其所由,則蓋自當初《宣廟寶鑑》刊行時,已有此誤書,故臣伯父同知臣啓昌,上言請改,則先朝卽有移改之命矣。今又如是誤書者,必因舊本之猶未改,未及照察而然也。《寶鑑》之頒行,已有月矣。而臣連在鄕曲,晩始得見,則此莫非臣不肖之罪,而旣知之後,亦不卽上聞,請改,則其可曰有子孫乎?竊伏念今玆莫重文字之未免於有誤,不過以訛傳訛之致,則自朝家據實釐正,自是不可已之事,豈爲其子孫之私也哉?伏乞聖慈,亟命有司,取考當時文蹟,竝卽釐改於板本及頒布之書,使一字之舛誤亟正,百世之傳信斯存,則豈但臣之幸也?臣無任千萬祈祝悚懼俟命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姓字誤書之處,原本使之洗補矣。

○癸卯五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昌順,書傳諭承旨書啓批旨,書訖。上謂昌順曰,敦諭,卿必善作矣。昌順曰,此等文字,雖善於辭令者,亦以爲難矣。上曰,《息庵集》應製文字,多有合作矣。昌順曰,偏嗜明文,故體裁往往洽似矣。上曰,近不見右參贊久矣。右參贊之多聞博識,予常嘉之,故每有召見之便,必資講磨之益矣。《雷淵集》御製序文,承旨見之乎?昌順曰,未及奉覽矣。上曰,注書之向來策文見之乎?昌順曰,見之矣。不特向來所作,本自能文矣。上曰,金啓洛之四六,亦工矣。昌順曰,然矣。上命書李秉喆疏批,書訖。上曰,右參贊,亦與於《寶鑑》校正之役矣。人姓之訛誤,何故不察耶?昌順曰,當初《宣廟寶鑑》編摩時,誤書其姓,故子孫上言,許令釐正,而頒布之後,不得一一釐正,畢竟重編之時,有此踵謬之歎雲矣。上命書刑曹啓目判付。又命書承旨金載瓚疏批,仍命出去頒布。賤臣所作三策御題及試券持入。賤臣出來傳命後,奉御題持試券以入。上命賤臣進讀,讀訖。上曰,近年以來,勿論疏章救措,一未見有直截敢言之風,豈予來諫之誠未孚而然歟?予於此,實不勝慨然也。昌順曰,含默之風,非今斯今,聖敎及此,竊仰來諫之德意,而習俗已痼,恐難以日月挽回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申大龜,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追後入來,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卽農家所謂占雨之盡七也。若未得雨於明日,則或慮爲兆於來月之旱,我心憂悶,此時如何?予方瞻天而尤望望也。龍輔對曰,日熱若是其甚,聖念若是其切,豈不得雨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六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柳義養,右承旨趙尙鎭,假注書申大龜,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今夕日下風初定,夜氣蒸熱,其雨庶幾,正是田家望雨渴悶時也,旱氣其或不至太甚歟?尙鎭對曰,間間有驟雨處雲矣。上命尙鎭,書判付,仍命出給,卽爲行回。賤臣承命,奉頒以入。上問義養曰,卿昔在江陵,多所釐革,予嘗嘉之,今番北關之行,何無所陳乎?義養對曰,往還悤劇,民間弊瘼,未及得聞矣。上曰,卿知下番翰林尹行任乎?對曰,臣與其父尹琰,有同硏之誼,而其文識人望,爲儕流所推,惜屈於蔭仕而止矣。有子早闡,非獨行任之才華夙成,乃其食報之理也。上曰,凡取人之道,有經綸焉,有文章焉,文章乃其次之,予則以文章爲餘事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編輯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柳義養坐直。右承旨趙尙鎭坐直。左副承旨鄭宇淳未肅拜。右副承旨丁範祖在外。同副承旨尹承烈奉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申大龜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五分。

○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以來初一日,輪對,取稟,傳於趙尙鎭曰,爲之。

○趙尙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停。

○傳於趙尙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趙尙鎭曰,院直苟艱,左副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宇淳、丁範祖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龍輔。

○趙尙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朔祭獻官,以前承旨沈豐之、趙時俊,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沈豐之、趙時俊。

○柳義養,以禮曹言啓曰,行司直金鍾秀疏辭內,垂死之年,不保一子,父曾祖以下四代之血屬絶矣。宗人前縣監守默,有孫三人,系派雖遠,昭穆可認,擬取其長子基建之第二子次福,爲亡子若淵之後事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嘗所悶念,疏請,令該曹照例施行事,批下矣。依聖批,以金守默長子基建之第二子次福,立爲金鍾秀亡子若淵之後,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備忘記,譜略頒賜,宗親、儀賓府有司堂上,招致各派長孫,面傳分給事,命下矣。因傳敎,臨海君奉祀孫幼學李惟春,義安君奉祀孫縣監李德鉉,信城君奉祀孫李埮子惟命,順和君奉祀孫進士李鍾淑,仁城君奉祀孫前縣令李錫圭,慶昌君奉祀孫幼學李述初,仁興君奉祀孫前正言李書九,寧城君奉祀孫前縣令李命傑,綾昌大君奉祀孫前參判李鎭翼,安溪君子前府使李鎭璧,洛春君子幼學李鎭奎,全興君子前承旨李鎭復,全恩君子幼學李鎭豊,樂城君子幼學李鎭泰,茂春君子李鎭德,河興君子幼學李鎭國,河淸君子幼學李鎭義,河恩君子幼學李鎭邦,知敦寧李瀁,前有司堂上安春君臣烿,招致各派長孫,面傳分給,而時仕宗臣恩彥君䄄,鶴城君楡,安春君烿,海溪君𪹯,茂林君塘,安昌君燝,安川君烓,西溪君熠,鶴林君焴,西春君爗,雲峯君杺,花城君橰,銀溪君楔,安恩君𤈻,花陽君榷,常溪君湛,廣陵君烻,凝善君爔,西淸君煋,一體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以儀賓府言啓曰,譜略頒賜,宗親、儀賓府有司堂上,招致各派長孫,面傳分給事,命下矣。臣等來詣本府,依下敎招致,達城尉徐景霌奉祀孫幼學有昌,海嵩尉尹新之奉祀孫學生紀東子幼學永烈,唐原尉洪友敬奉祀孫前縣監楗,錦陽尉朴彌奉祀孫前縣監海壽,益平尉洪得箕奉祀孫前府使秉殷,靑平尉沈益顯奉祀孫前佐郞埉,寅平尉鄭齊賢奉祀孫前承旨象仁,東平尉鄭載崙奉祀孫前郡守東藎,興平尉元夢麟奉祀孫幼學在明,海昌尉吳泰周奉祀孫前參判載純,前參議載紹,月城尉金漢藎子前承旨頤柱,孫前承旨魯永,昌城尉黃仁點子奉事基玉等,一一面傳分給,而和協翁主子申在善,及興恩副尉鄭在和子童蒙鎭命,靑城尉沈能建子童蒙宜長,光恩副尉金斗性子童蒙在昌、在三,綾城尉具敏和子童蒙命喜等,各給其家,錦城尉臣朴明源,昌城尉臣黃仁點,興恩副尉臣鄭在和,靑城尉臣沈能建,光恩副尉臣金斗性,綾城尉臣具敏和,一體伏地祗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義養,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小麥,今五月晦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柳義養,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九石五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尹承烈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興仁門外蕃里議政府左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臣冒死付奏,退伏荒野,冀蒙處分,不意近密之臣,臨宣聖諭,辭旨隆摯,敻出尋常,有非負罪賤臣,所敢承當者,臣伏地奉讀,不覺惶汗浹背,感淚被面也。噫,臣罪臣自知之,三朔中書,事事顚錯,孤負聖簡,自陷大戾,隄防之漸弛,紀綱之不振,一則臣罪,二則臣罪。嘻噫gg噫嘻g,痛矣。趾、述、纘、範之窮凶極惡,京來諸賊之凶謀逆節,實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者也。凡有秉彝之性者,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此賊輩之至親族屬,乃敢冒占科名,濫參次圈,則隄防之蕩然,紀綱之掃盡,莫此爲甚,而臣旣不能卽請削拔科榜,又不能卽請嚴處圈官,臣罪至此,實合萬殞。然若謂臣愚迷昏劣,矇未覺察,則臣所甘心於大戮,而若謂臣知而不言,視若尋常,末乃因臺疏,而始爲陳箚塞責之計,則天日在上,臣豈不至冤而極痛哉?然而臺論之嚴正,卽一世之公議,臣固知亶出於勤攻之義,豈有一毫悻悻之意哉?論臣負犯,嶺海鈇鉞,無所不可,則臣何敢憑恃寵靈,晏然冒進,更犯壞廉防無忌憚之科乎?仍念承宣遠隨,委命草莽,惶阨悚蹙,尤增死罪。伏願聖明,亟賜召還,俾國體無傷焉。所下命召,旋去旋來,瀆屑於道路之上,豈不萬萬惶懍,而第臣身旣退,則莫重命召,不敢一刻淹留,又不得不仍爲還納,罪上添罪,萬死猶輕,席藁戰慄,恭俟嚴誅雲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此敦諭,更爲傳諭,仍傳命召。

○趙尙鎭,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意啓曰,卽因刑曹啓目判付內,闕門出入,自有信標。賤隷則有信漢符焉。禁旅則有勿禁牌焉,將校則亦有傳令,而獨於扈衛軍官,元無憑考之物,此不可不一番釐正,以此意牒移該廳,使之從長變通,仍卽草記事,命下矣。各軍門將校,皆有木傳令,而獨扈衛軍官,自前不爲珮持,似以其逐朔取才,初無恆定之人也。今若成給木傳令三十,使入番人珮持,替番時在直別將,照管與授,而闕門出入,以此憑考,則庶無他人假託之弊,今方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趙時偉査啓,據刑曹粘目判付內,康津縣監閔永喆,令義禁府稟處事,命下矣。閔永喆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捧供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兵曹前佐郞李尙載,矣闕門把守,何等至嚴,則身爲騎郞,一任拋棄,漫不察飭,莫重宿衛之地,此等無賴之人,變其服着,恣意攔入,而不能防禁,致有此肆然擊鼓之擧,事係變怪,亦關紀綱,究厥罪狀,萬萬痛駭,以此照律,杖八十收續gg收贖g,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判付啓,奉敎,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玉果縣監洪允喆原情云云。觀此所供,全事漫漶,張皇爲說,泛稱遲晩,極爲痛駭,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趙尙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尙載,杖八十收續gg收贖g,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功減一等,啓下矣。李尙載,功減一等,杖七十收續gg收贖g,告身盡行追奪,洪忠道保寧縣靑淵驛,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堂郞不可異同,且與守門將差間,定配則分揀。

○刑曹啓目,粘罪人尹興毫,逃還本土者,究厥情狀,萬萬痛駭是白遣,其不道一段,誣罔之律,在所難逭,而事係子訟父冤,不無參恕之道,竝依狀請施行爲白乎旀,該縣監閔永喆段,係是朝家,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判付啓,本事段,依回啓,施行爲旀,該縣監事段,不可以濫刑論,受杖之臀,以針刺之,果是何等怪底擧措乎?縱曰瀉其杖毒雲,而渠非醫人是遣,亦非親族是隱則,不必行此不緊之事,以取呼冤之端,令義禁府稟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朔寧郡罪人金於仁老味獄事云云。獄體至嚴,有難輕議,依前同推,期於輸情之意,分付道臣爲白乎旀,楊州牧罪人金守贊等獄事云云。守贊輩鬪鬨雲,而前後納招,顯有粧撰呑吐之意,令道臣,更加嚴覈,完定元犯,論理啓聞稟處,何如?判付啓,求生必死,旣無可生之端是隱則,然又強欲傅生,殊乖重殺獄之義,竝只依前同推,期於取服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金城縣殺獄罪人金世雲獄事云云。世雲循例同推,尙未究竟,揆以獄體,殊涉未安,更令道臣,應問各人等,各別詳査,本事委折及正犯眞贓,論列啓聞後,稟處爲白乎旀,弼琦之被打日字,旣以二十四日載錄,而又或以二十三日、二十五日載錄是白遣,林召史,亦以任召史書之,亦極疎漏,道臣推考,釐正啓聞之意,竝以分付爲白乎旀,同縣殺獄罪人安光金獄事段,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是白乎旀,安寬儀之給賂事段,欲爲防口之計者,似無可罪之端是白遣,面任之從中受賂之跡,竝令道臣,從輕重照勘,懲勵之意,竝以分付,何如?判付啓,觀此兩囚獄案,回啓論列,俱甚精詳,無容更議是如乎,金城縣殺獄罪人金世雲獄事段,屢行按査,尙未究竟,有此更覈之請,揆以獄體,大非審克之意兺不喩,被打日字之或以二十四日,或以二十三日、五日,變幻載錄,已是不察,況旀罪人姓字之換互書之,尤失照檢。尋常奏御文字,尙不容乃爾是去乙,殺獄文書,何等至重,而有此違錯之事,由前由後,道伯難免溺職之責是遣,更査判下之後,諉諸檢官之時不在任,至以今無可覈之由,無難登聞,又安有如許紀綱?該道監司蔡弘履爲先自本曹,發緘取招,以聞爲旀,原獄事乙良,卽令親執窮覈,從所見論理狀聞後,拿處爲旀,同縣殺獄罪人安光金段,其矣妻金女,始旣不恭於舅,不順於夫,末乃不堪偏隘之性,妄有縊頸之擧,謂之浪死則,可也。未可以被殺論,因以成獄,殊非疑輕之義,以卿曹傍照律參量勘放,似不至失刑,然光金,雖無殺妻之罪,金女亦無毆舅之跡是隱則,金女之自縊,未必不由於光金之勃磎,事旣由渠,有難白放,令道臣,決杖放送之意,分付爲旀,他餘條件,竝只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山縣殺獄罪人金十月金獄事段,獄體至重,臣等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金十月金獄事段,與金城縣安光金獄事,大體無甚異同是如乎,其妻之死,殆近邂逅,其夫之刺,非出怨惡,究其情,則由於爲母,言其跡,則出於無妄。此而成獄,誠有不可,況旀道狀、曹啓,俱欲傅之生意,亦可謂詢謀僉同,卽令該道伯,參量勘放後,狀聞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醴泉郡囚推罪人丁若弼獄事云云。獄體至重,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上項罪人丁載大及奴仁得等,竝令道臣,從重嚴勘,以正風化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事係倫常,不可遽然酌決,卿等與其時道臣,爛商以草記,更良論理稟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罪人崔錫祿更推云云。使行有,冒入宮禁,擊鼓情節,游辭粧撰,終不吐實之狀,萬萬凶狡,其間情節,不可不嚴覈,更加各別嚴刑,期於輸情,何如?判付啓,行有之攔入,由於錫祿之指示,渠卽一一自服是隱則,犯者雖是行有,使之犯者,卽錫祿,此獄原謀錫祿是爾,與行有竝施一次之刑,竝只照律以聞爲旀。闕門出入,自有信標。賤隷則有信漢符焉,禁旅則有勿禁牌焉,將校則亦有傳令,而獨於扈衛軍官,元無憑考之物,此不可不一番釐正。以此意,牒移該廳,使之從長變通,仍卽草記爲良如敎。

○副校理尹尙東箚曰,伏以,持平崔烜,以臣之近日情勢,不可以憲職自居,而事在目下,不勝駭憤,略陳數行之文,思效一日之責,及承聖批,誨責諄複,有若慈父之敎迷子,奉讀以還,且感且惶,不知措躬之所。攔入人之無嚴叵測,合被重律,騎曹堂郞、守門將卒之不勤檢飭,致此變怪,臣亦豈不欲聲其罪狀,而愚迷之見,竊自以爲攔入人,則姑不聞鉤覈其隱情,故只請亟施當律,堂郞與守門將卒,則處分旣下,各當其罪,故不敢爲架疊之言。而至於本兵長,則雖曰在家,檢束九閽,乃其職分,而常時不能嚴飭,致此萬萬驚駭之事,則論其罪過,入直與不入直,宜無彼此,問備薄勘,恐未足以懲勵,故拈出請罪,蓋欲一例施罰之意也。而不槪之敎,反覆丁寧,至以顚倒爲責,臣於是,惶汗浹背,若無所容,昨値夜闌,敢犯違逋,恩出曲庇,罰止推考,召牌至再,臣怵畏義分,冒沒出肅,而悚懍則尤切矣。以此悰地,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其所論列,未免倒置,聖批之下,勢難仍在,請持平崔烜遞差。答曰,省箚具悉。處置事依施。

○癸卯五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出去大臣敦諭三通,各探何承宣所作以奏。賤臣出問還奏。上曰,今番則以左承旨所作用之,其餘兩作,則明再明,使之鱗次入用,可也。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上曰,好雨知時,民事萬幸矣。龍輔曰,沛然注下,近來之所未有也。上曰,能無不足之慮乎?龍輔曰,所得已多,而見今密雲四布,天氣蒸熱,姑不可謂開霽矣。上命注書,出去抄啓文臣課試諸作,使試官,考第以入。賤臣持試券出來,考出後,還持以入,上以次坼名後。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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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柳義養。右承旨趙尙鎭奉命。左副承旨李時秀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宇淳坐直。同副承旨尹承烈奉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申大龜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宇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宇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宇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鄭宇淳曰,右承旨入侍。

○以大司諫洪明浩,執義金翊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宇淳曰,只推。

○鄭宇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諫洪明浩,執義金翊休,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義養曰,左承旨與閣臣,持御製校正本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落點。

○傳於鄭宇淳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以左副承旨李時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義養曰,特敎譴削,便欲引義,寧有如許事體?此傳旨勿施,更卽牌招。

○傳於趙尙鎭曰,備局有司堂上,入侍。

○鄭昌順啓曰,假注書申大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朴能源爲假注書。

○朴能源在外,代以李敬行爲假注書。

○鄭宇淳啓曰,臣與左承旨柳義養伴直矣。義養,因左副承旨李時秀未掇之疏,謂有情勢,陳疏出去,原疏纔已退卻,而伴直無人,右承旨趙尙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鄭宇淳啓曰,臣與右承旨趙尙鎭伴直矣。尙鎭,以左議政洪樂性敦諭,今方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時秀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左承旨柳義養,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鄭宇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魯春,校理徐美修,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尹承烈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議政府左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臣情窮勢極,惟願速被譴何,而十行絲綸,又復臨宣,諄諄誨飭,愈往愈摯,諭之以非可去之時,責之以無可去之義,臣伏讀未半,抑塞震越,不覺血淚之被面。臣幸逢明時,聖君在上,偏蒙洪造,感激殊遇,遲迴廊廟,不忍便訣者,誠以今日非可去之時故也。然而臣身可去之義,則實亦多端,屍素台司,瘝曠巨細之務,一可去也,處事昏錯,孤負倚毗之眷,二可去也,年衰病痼,筋力奔走,亦無其望,三可去也。人臣事君之道,有一於此,固當引去之不暇,今臣則不但兼此三者。人言迭發,詆斥無餘,究厥罪犯,深且重矣,論其情蹤,窮且蹙矣。微官庶僚之遭被彈劾者,猶以冒居爲恥,臣雖無狀,職在三事之列,尤豈可不恤臺論,冒沒蹲據,重貽淸朝之羞辱哉?於是乎臣之可去之義,皎然明甚。千思萬量,承膺無路,冥然株守,不知變動,辜恩慢命,死有餘罪,席藁戰兢,恭俟處分而已。臣方昏眩之症復發,伏枕叫痛,神精茫忽,當俟少定,冒入文字,悉暴悲苦之懇雲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因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此敦諭,更爲傳諭,仍傳命召。

○同副承旨尹承烈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興仁之門外蕃里,議政府左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臣冒萬死瀝血控訴,今幾遭矣。藁地縮伏,惟俟嚴勘之遄下,不意聖諭旋降,誨責切嚴,至有困予之敎,臣惶隕震懍,實欲鑽地而不可得矣。噫臣如有一毫可進之勢,而不思恩渥之感激,不顧義分之怵畏,而徒然作此違傲之擧,以爲悻悻潔身之圖,則神天在上,誅殛必降。臣雖冥頑,寧忍爲此哉?臺言雖出於勤攻,公議可見其至嚴,罪犯旣如此,情蹤又如此,而臣若貪戀權位,憑藉寵靈,弁髦廉防,揚揚冒出,則司直之論,緣此而廢格矣,出處之義,緣此而壞亂矣。其爲辱朝廷而傷國體,尤當如何?此臣所以寧伏鈇鉞之誅,不忍自毀,區區所守,重爲拚棄四維之罪人也。臣情到此,吁亦慼矣。所患風眩之症,達夜苦劇,心神怳惚,精爽飛越,滿腔悲苦之情,無路呼號,當俟病狀之少間,冒入文字,畢暴危懇雲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此敦諭,入侍承宣,更卽傳諭,期於偕入。仍傳命召。

○柳義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尙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事,草記批旨內,定配則分揀事,命下矣。罪人李尙載,依下敎,定配則分揀,只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五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尙鎭,假注書申大龜,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以咸鏡監司徐有寧,單蔘狀啓,上命書傳敎曰,係是及時擧行之事,且關民事,今日內稟處,有司堂上,就議大臣後,草記。仍命出頒。賤臣承命奉頒以入。又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傳以入。上曰,左承旨入侍,分付乎?賤臣以矇未傳命之意,惶懍起伏。上曰,更出分付。賤臣出傳以入。上曰,左承旨旣未入侍,仍姑置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一直提學鄭志儉,行左承旨柳義養,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謂志儉曰,御製,別無釐正處乎?志儉曰,臣何敢贊一辭,而字句間,亦無可以仰陳愚見者矣。上命志儉,讀御製碑文,仍命志儉、義養,看詳草圖書凡例。上曰,承旨,今日當坐直乎?義養曰,非臣番次矣。上曰,欲聞承宣博雅之論,今日坐直,可也。義養曰,《春官謄錄》,書列朝上號之事,或稱尊號,或稱徽號,此不可不一例釐正矣。上曰,當時上號則稱尊號,後世追上則稱徽號,而舊例,尊號則爲八字,徽號則爲四字,自先朝壬辰,徽號亦以八字爲例矣。上曰,雨意猶未快霽矣。志儉曰,今番雨澤,則八路似當均沾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備局有司堂上入侍時,有司堂上徐有隣,右副承旨鄭宇淳,假注書申大龜,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謂有隣曰,北伯狀啓,就議大臣,則大臣以爲如何?有隣對曰,大臣,以爲方在蹙伏中,不敢仰對雲矣。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趙尙鎭偕入進伏。上命尙鎭,書傳敎曰,俄因單蔘事,北伯狀本,使之就議大臣,大臣,不肯附奏,更令就議,殆近強迫,到今勢將替行廟堂之事,揆以事面,寧不顚倒?聞有司堂上言,大臣引入之前,此事已有商確者云云。然則執此決折,猶有所據。大抵江界卜定蔘之特許十斤移定,出於爲西民息肩,則獨於北民,豈忍恝視?況是格式之外,又非採産之時,以此以彼,宜有方便之擧,民事爲重,銷刻不足爲念,目今單蔘所用,雖曰一時爲緊,數斤推移,豈無其道?北伯別卜定單蔘拾斤中,肆斤特令停退,以此意,卽令廟堂,行會本道,俾知朝家一視之意。又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六和湯,自明日停止。書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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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林錫喆坐直。左副承旨趙尙鎭奉命。右副承旨鄭宇淳。同副承旨尹承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申大龜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大司諫洪明浩,執義金翊休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宇淳曰,只推。

○尹承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連日闕啓,事甚未安,大司諫洪明浩,執義金翊休,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昌順曰,都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傳於鄭昌順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落點。

○傳於鄭昌順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李敬行在外,代以申大龜爲假注書。

○尹承烈啓曰,抄啓文臣課講時,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傳於尹承烈曰,兵曹參判、參知,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柳義養落點。

○傳於鄭昌順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鄭昌順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錫喆、奇彥鼎落點。

○傳於鄭昌順曰,新除授承旨,竝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烍落點。

○傳於尹承烈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尹承烈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益烍,以前任潭陽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副應敎李魯春,校理徐美修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宇淳曰,只推。

○鄭宇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魯春,校理徐美修,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趙尙鎭書啓,臣旣承議政府左議政洪樂性偕入之命矣。大臣今方轉向廣州西面彥珠里,臣亦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啓曰,左議政洪樂性,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

○右承旨趙尙鎭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敦諭於興仁之門外蕃里,議政府左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臣之出城纔四日,恩諭已五降,而至於今日,則一日之內,恩諭再下,一承宣相守而未返,一承宣又復臨宣,倚毗之隆眷,虛佇之盛念,曠絶今古,愈往愈摯,有非負罪賤臣,所敢承當者,臣誠惶震懍,汗淚交逬,抑塞罔措,不知死所。噫,藉令臣,磨頂放踵,赴湯蹈火,有可以報答聖恩之萬一者,則一身死生,猶不暇顧,況區區廉防,何足守也?紛紛唾罵,亦何足恤也?然而臺臣之疏,亶出公正,臣之負犯,關係非細,隄防之陵夷,法綱之墮壞,莫非大臣之極罪,負此罪居此職者,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臣如沒廉冒恥,重入修門,抗顔周行,則狗彘亦將不食其餘矣。臣雖無狀,豈忍爲此哉?莫念大義,莫體至意,頑然若不知感激,冥然若不知怵畏,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惟願速死,以圖結草之報而已。臣今情極勢蹙,辭窮意竭,瀝血刳腸,語不成倫,謹當收召神精,冒上一疏,冀蒙聖明之矜察,而臣之情蹤之危蹙,日甚一日,不敢偃處郊坰,明將轉向江外,京闕益遠,進身無路,瞻天望雲,不勝犬馬之戀,席藁泣血,惟俟鈇鉞之誅雲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卿以近日朝象國事,認爲何許時也?卿居三事之列,奈之何不念體國之大義,至此之甚耶?噫,隄防之凌夷,法綱之墮壞,卿欲自當,抑又何故?予則以爲,朝象也,國事也,殆非一木可支,此政君臣上下,抖擻勉勵處也。卿何一味邁邁,惟以引退,看作一副當符契耶?信爾則予將疇與共理?卿須亟回初志,隨承宣造朝,聽我面諭事。偕來承旨,傳諭遣史官,仍傳命召。

○以開城留守狀啓,城餉移劃,令廟堂稟旨變通事,傳於尹承烈曰,然則當初坡牧之請報,太不商量之事也。更令畿伯,詳問本牧民情,參以已見,指一狀聞事,卽爲行會。

○尹承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成玉,受由過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洪樂性疏曰,伏以,臣屛伏鄕廬,屢違召旨,逋慢之罪,臣豈不知,近侍相守,聖諭隆摯,曠絶之渥,臣豈不知,而頑如木石,一味退縮,不思所以變動者,是豈臣樂爲哉?誠出於怵分畏義,萬萬不獲已也。仍伏念,臣偏蒙殊恩而竟陷大戾,殿下則隨事提諭,欲其不抵於罪,而臣則觸處昏謬,不免自作之孽,牖迷之聖念全昧,倚毗之隆眷莫副,三朔屍素,罪戾山積,臣之宜退而不宜進,固已久矣。到今臺評峻發,公議至嚴,臣罪愈著,臣情益苦,去就一節,初無可論,瀝血附奏,亦幾遭矣。而忱誠淺薄,不能孚格,尙未蒙體諒之恩,今殿下,果以臣有一毫可進之勢,而強作撕捱之計者乎?自古大臣之被此四字之譏斥者,非止一二,而晏然仍居其職者,臣未之聞也。臣雖不及古人,職則三公也。縱欲貪權饕利,冒沒趨命,其於壞廉防,而辱朝廷,何哉?大抵人臣事君之道,禮義而已,廉恥而已。臣若不顧自己負犯之如何,不顧一世唾罵之如何?徒以違傲是懼,趨走爲恭,耐彈戴罪,揚揚冒進,則臣身顚沛,固不足恤,而管子所謂國之四維者,張乎不張乎?不待臣言之畢,而聖明必有所俯燭者矣。今臣道理,一去字外,更無他策。難赦之罪,旣彰於今日,罔極之恩,莫報於此生,跼天蹐地,如窮無歸,瞻望涕泣,五內如焚,慙痛悲戀,更何言哉?玆敢仰首鳴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哀臣憐臣,亟削臣職,仍賜重勘,公私幸甚。臣於惶懍俟譴之中,何敢贅及他說,而言路開閉,所關非細。此臺臣之疏,旣出於公議,而乃被譴罰,則臣心惶縮,且置勿道,含默之習,其將因此而益甚矣,其爲世道之憂,當如何哉?伏願聖明,亟收李延伋罷職之命,以示優容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纔於書啓之批,申布至意,冀卿回聽,辭章踵到,巽讓愈摯,雖欲更事敦勉於卿,辭已竭矣,意已罄矣。噫,情意之不孚,胡至此極?予誠面發騂,不知何以爲答。此際續見偕來承宣馳聞,聞卿有移住之擧,此何擧也?臺言出後,無他別般節拍,而卿之自城外而轉往郊坰,又自郊坰而轉往鄕墅,予誠曚昧,莫曉卿處義之十分恰好。況且大臣去就,所關非細,奈之何不念自重之義,屢遷而不知止也?至若臺臣譴罷收還事,固知卿意,出於重言路,而予則聞之,言路開閉,在於卞是非別淑慝,以是堲讒說殄行,爲人君之盛節。今欲混淆,做去,沕淪而已,則竊恐頹波,無以鎭安,將使嘵俗,益致浮囂,是何異於反鑑而索照?卿胡不達觀於是,發此難從之請也?所辭竝宜不允,卿須安心勿辭,勉回初志,卽日入城,弘濟時艱。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傳諭,期於偕入。

○癸卯五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長湍府使鄭觀采,海美縣監李尙謙,以次進伏訖。上命守令進前,鄭觀采進前。上下詢職姓名。觀采對曰,長湍府使鄭觀采。上下詢履歷。觀采對曰,乙酉式年登科,前任宣川防禦使。上曰,爾旣屢典郡邑,七事則不必下問,往欽乃職,必追前倅之治績也。李尙謙進前。上下詢職姓名。尙謙對曰,海美縣監李尙謙。上下詢履歷。尙謙對曰,丁酉增廣登科,以曾經虞候,待罪本職矣。上曰,七事不須問,爲治必如前倅,可也。命承旨宣諭,昌順讀宣諭訖。仍命兩倅先退。上曰,新除承旨,已出牌乎?昌順曰,出牌矣。上曰,同副入來乎?昌順曰,來待闕外,而昨自本院入稟,姑未及下,故不得仕進,此係入來復命,則雖廳坐後,稟下之後,似當不待牌而入來矣。上命讀左議政上疏,昌順讀訖。命書批旨。仍命注書,出去頒布,承旨牌去來,亦爲知入。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奏曰,左承旨林錫喆,納牌不進,左副承旨奇彥鼎,姑無去來矣。上命左承旨前牌勿施,牌去來催促。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上謂昌順曰,承旨曾經北伯,北道蔘政,何如?昌順曰,臣之待罪北關時,亦嘗有西關蔘移定之事,而但北道與西關有異,採蔘之類,每多犯越之弊,犯越則嚴禁,而人蔘則責納,恐是行不得之政也。上曰,同副承旨,使之入來,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假注書申大龜,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傳以入。上曰,牌去來,何其遲忽也?更加另促。賤臣承命出,而諸臣,亦隨後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錫喆,假注書申大龜,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刑曹未及回啓之文案,幾何?知入。賤臣承命,分付刑曹,照數謄出,則只六度故捧入。上曰,洪忠道、慶尙道、原春道回啓,幾何?知入。賤臣承命出,以俄進六度外,更無餘數之意,回奏。上命書榻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新除授承旨李益烍,書牌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30日

編輯

行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林錫喆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趙尙鎭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宇淳坐直。同副承旨尹承烈。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申大龜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宇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鄭宇淳曰,課講入侍。

○傳於鄭宇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林錫喆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東浚落點。

○傳於林錫喆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鄭宇淳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本曹歲抄,明日所當入啓,而判書未差,不得循例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鄭宇淳,以刑曹言啓曰,慶尙道醴泉郡囚推罪人丁若弼獄事,回啓判付內,事係倫常,不可遽然酌決,卿等,與其時道臣,爛商以草記,更良論理稟處事,命下矣。臣等與其時道臣趙時俊,同會商議,則時俊,以爲區區微見,已爲付陳於査啓之末,而蓋此獄起於士族,有關倫常,且族黨衆多,姻戚布列,故丁若弼、丁載大,兩人之間,各其近親,互相扶抑,不但有阿私角立之跡。雖非牽連入於推庭者,暗地指劃,敎囑納供,一味以疑亂爲計,決是必有之事,而至於査案諸供而極矣。聽聞易眩,情實難覈,所可憑據而斷折者,唯在掘檢前取招之案,以其發告之初,奸覈猶未盡啓之故也。若弼初招中,載範事,何以爲之云云。渠若無手犯之事,則丁哥諸族旣多,且有載範之至親,渠何必獨自擔當?質問其處置之道,而當其再招,渠知載大所供之從實,故乃反以惶怯誤告,忽變其辭。又曰,載大言於仁得曰,載範今旣結縛,則處置可也云云。處置雲者,使之殺之之謂也。載範之殺死,果出於載大之指使,則此一款,當爲若弼淸脫之路脈,何不卽告於初招時,而拖至再招,載大供出後,始乃發口乎?載大招中,元犯之不諉於仁得者,爲渠大憾怒之端,故勒作待對脅制之計而然也。閃幻之狀,言下卽綻者,不一而足,至若載範,則以死謂逃,朴女則馱牛逐送,抑何故也?若使載範之死,果祟於他人,則不當自我而諱其死,又不當不告訃於朴女矣。伊時若弼,方在母喪未葬之中,雖曰至親之喪,斂埋等節,豈無他族主管之人,而躬自營辦,速速渴葬者,必是着急於渠之致也。以此論之,若弼之爲正犯,當無所疑,而載大則初不視之以同室之鬪者,顯有陰幸其死之心,又答以合議埋葬雲者,專出於彌縫掩匿之計,及夫孤女之泣請告官也,忍爲游辭周遮,苟冀無事,情狀叵測,人理蔑絶,嚴加刑配,似不可已,而査官結辭,論列載大處,誅心近嚴苛,遣辭欠斟量,與若弼雙擧對言,至有載大之罪狀,反浮於若弼等語,此則恐涉過中矣。仁得,雖有若弼之威喝,而結縛助虐,烏得免隨從之律乎?獄情多疑,枝節層生,故行査之際,另加採探,則若弼之當置償命,載大之當施刑配,隣邑之人,亦無異辭雲矣。大凡戕殺埋灰者,卽此獄之正犯也。當初鬪鬨,乃是若弼,末後結縛,又是仁得,而戕殺埋灰,在於驗發太郞之家,則看證明白,無踰於驗發太郞,而在若弼爲奴主,在仁得爲父子,不可立證於其間,故前後行査,一未盤詰,獄情疑晦,迄未究竟,而載範之死,出於若弼、仁得之手,則初無可疑,至於載大,少無欲生之心,明有助虐之跡。蓋此三囚,論其罪則實無彼此之輕重,揆以法則宜有首從之區別,首犯毆打之若弼,當爲正犯,憑藉逞憾之仁得,當爲隨從,載大則其傷倫悖義,縱多情狀之痛惋,手犯造謀,終無詞證之現露,恐難竝論於償命之科。三囚之分首從,前道臣之意見,與臣等別無異同,而載範,以狂悖之人,見棄親族之間,至有打毀若弼之母殯,裂破魂箱之擧,則以其子崩迫之心,冒死毆打,似是常情之所固然,故日前覆啓時,敢以參情之意,猥陳比律之論,而前道臣,以獄事閱實之人,兼有物情採探之事,則聞見之眞的,似有勝於憑案懸空之說,臣等參情之論,更何可膠守乎?上裁,何如?啓,傳曰,旣有參情之論,又有準法之請,有難指一決折,且其本事䵝䵢多端,原文案及此草記,發遣郞官,收議大臣後,更爲草記。

○癸卯五月三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抄啓文臣課講入侍時,一直提學鄭志儉,檢校直閣金憙,行都承旨鄭昌順,右承旨林錫喆,假注書申大龜,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抄啓文臣,亦以次就班,引儀,唱四拜訖。上曰,日氣甚熱,講員退待閣外,以抽籤次進入。上命試官抽籤,尹行任進伏。上曰,日炎方熾,不可不念,《大學》除篇題及註,只讀大文,可也。行任,讀經一章訖。上叩詢文義,行任,反覆仰對。上曰,末終所對,意未通暢。命收栍,收栍則純不。李崑秀進伏。讀經一章訖。上叩問如初,仍命收栍,二粗,雜一略也。上曰,行任所對文義,別無下於崑秀,而崑秀得粗,則行任之不栍,冤矣。金啓洛、李顯道,次第進伏。讀如上二員。上曰,文義所對,語多未暢。命收栍,啓洛二不,有一粗,顯道則純不。成種仁進伏。上曰,此講員中,孰有不習經一章者哉?日晏炎極,勢難支離,全章讀之,經一章,分數三員而讀之,文義則全一章而問之,可也。種仁,讀自第一大文,止第三大文,仍仰對文義,反覆一章。上稱善,命收栍,二略,兼一通也。沈晉賢進伏。讀自第四大文,至章末。上曰,文義之際,臆對有妄發矣。仍命收栍,給純不。徐瀅修進伏。讀首大文而止,對文義後,上曰,試官及諸講員,互相發問。問訖。上命收栍,粗一略一通一。李暾進伏。讀自第二大文,至第四大文,誤讀一字。上命收栍,給不。李翼晉進伏。讀自第五大文,至章末訖,仰對文義。上曰,所對,明矣。命收栍,二通一粗,乃爲通也。鄭晩始進伏。讀自第一大文,止第二大文,所對文義,未克分明。上曰,生疎文義,何必強覓?命收栍,卽純不。趙濟魯進伏。讀自首大文,至第四大文而止,仍對文義。上命收栍,得純粗。金熙朝進伏。讀自物格章,至經一章訖,仰對文義,又答講員之迭問。上命收栍,亦純粗也。講員告畢。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三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林錫喆,假注書申大龜,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記注官金健修,追後入來,以次進伏訖。上曰,慶尙道殺獄罪人丁若弼事,何爲尙不回啓?分付刑曹。賤臣承命,出傳以入。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