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五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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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元始。行左承旨洪檢。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鄭志儉。注書金載瓚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徐美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奎章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洪檢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明日獻官,皆以時任將臣塡差,受香時仍佩往來。

○傳於鄭志儉曰,坐直承旨,入侍。

○又傳於曰,禮房承旨,牌招,入直。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拜,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番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日當爲之。二十一日酌獻禮,依昨年例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所穀親祭,在初八日,望前有難辰謁,拖至望間,情禮缺然,以初十一二日中,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每年親耕,歲首以稟事,曾已定式矣。來二月二十日,先農祭親行及親耕等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躬耕東籍,固是令典,而近作侈大之擧,耗費不些,殊屬儀文。惟予目下所祈祝,惟在屢豊二字,親耕等節,今番,姑置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陳賀,諸道所封箋文,開拆看審,則光州牧使趙時述,箋文紙品,最爲薄劣,江界府使兪彥鉉,箋文印跡漫漶,忠州牧使李壽勛箋文,不精踏印,殊欠敬謹之道,竝推考警貢,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陳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慶尙監司趙時俊,左兵使李文德,右兵使洪和輔,慶州府尹李鎭翼,方有拿問之命,其箋文,依前例,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徐龍輔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於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善所住處,則以爲臣疾病沈頓,神識昏瞀,而猶記此歲之只有此日,方以未登文陛,一瞻耿光,戀結下情,尤添一症。千萬意外,入侍史官,儼然辱臨,宣布聖旨,鄭重恩言,逈出尋常。諭之以悵然之意,申之以少愈之戒,人臣之得此於聖主者,從古幾人,雙擎九頓,感淚隨下。至於珍劑之特頒,尤出愛欲生之德意,臣之尙此全活,莫非吾君之賜,今又獲沾聖澤,更延餘生,則所謂一身再造,亦是歇後之例談也。臣雖縻粉赴蹈,將何以報答其萬一乎?病思甚短,無以盡達銘鏤之忱,伏枕掩抑,不知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百官朝參日次,而社稷祈穀親祭齋戒相値,在前如此之時,有退行之例,而法典內,當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展謁推擇姑未定日,待禮曹涓吉草記判下,更爲稟旨。

○辛丑正月初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奎章閣堂郞入侍時,奎章閣提學兪彥鎬,直提學鄭民始,右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卽一年大名日也。閭巷之間,盛備酒食,以樂此日耶。彥鎬等曰,閭閻間,亦以酒食,相與娛樂矣。上謂彥鎬曰,何日歸覲耶?彥鎬曰,尙此遲徊者,爲參正朝賀班而歸矣,明日當下卿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右副承旨金宇鎭進伏,命宣醞訖,彥鎬、民始先退。上曰,承史中有父母者,入侍罷後出去,見其親而來,可也。上命有防,書傳敎曰,勸農之敎,今方敷予心腹,誕告諸道,而噫,玆關北一路,十數年來,豊少歉多,丁酉之大無,凋瘵未蘇,儲蓄已空,而昨年之農,又被水旱,七路稍登而玆道獨歉,一道失稔而六鎭最甚,人皆得樂歲之飽,而此不免頷顑,人皆有安堵之業,而此不免顚連,每覽道臣之登聞,未嘗不恫若在己,食不甘味也。賙賑之方,已卽區劃,催科之苦,又許停退,以爲一半分懷保之道,咨爾方伯守宰,果能體予至意,保我赤子,不至有塡壑之憂歟?噫,歲律已改,春事方及,嗣歲之計,雖在豊熟之餘,在所當急,矧玆歉荒之後,寧容少忽,農糧助其不給,而使免飢食,耕耘必及其時,而常加勸課,每審田野,考其勤惰,毋擾村閭,俾安力作,然後庶幾秋成可期,吾民少甦,古人以田野之闢不闢,爲長吏賞罰,九重雖曰深遠,蔀屋如在咫尺。爲道臣邑宰者,其各惕慮奉行,無負予別諭之意事,下諭於咸鏡監司處。命志儉書傳敎曰,予自臨御以來,勸農之敎,凡幾下矣。國之本在民,民之本在農,而農之勤惰,又在董勸之如何。肆先王,設農師置田畯,汲汲焉惟是之爲先務,予其敢忽諸。玆故每當歲首,輒敷十行,用飭我道臣、守令,俾盡勸農之方,而汔無其效,何也。豈予愛民之誠,未足以下孚歟?抑長吏怠慢,不克奉宣予德意歟?噫,凡玆八方民庶,皆予赤子也。予惟不能字育赤子,或不免艱於食而塡於壑,是憂是懼,雖處廈氈臨玉食,而心未嘗一息不在於民於農,賴天之眷佑。一二年來,雨暘不愆,稼穡稍登,抑未知蔀屋之生,其盡無饑歟?流離之氓,其盡安集歟?耕耘之糧,其盡不匱,而荒廢之土,其盡墾闢歟?苟未盡然也。予之憂懼,曷敢少弛,而凡所以救饑而懷安,助糧而闢荒,其責顧不在於長吏歟?況天心難必於屢豊,人情易懈於稍裕,苟不倍加董飭,作勞服勤,則竊恐來秋之虞,反有甚於前日矣。夫耕種有時,耘籽有節,倘能不奪,使趍其期而黍稷茂則喜而賞,田不治則怒而罰,亦必如古長吏之爲,則民豈不競勸疾作,而庶幾其有秋乎?咨爾長吏,有勤有慢,朝廷亦宜有賞罰,今予誕諭,其毋曰應故事,而惕慮奉行之意,下諭於諸道監司,兩道留守處。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廷龍、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修改吉日,以初四日以前推擇事,分付。上曰,承旨退出後,戶郞發牌,着實分付,可也。上曰,承旨、工、刑換房。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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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元始。行左承旨洪檢。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同副承旨鄭志儉。注書金載瓚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徐美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徐有防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鄭元始曰,禮房承旨,入侍。

○又傳於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右副承旨與提調,持《産室廳謄錄》,入侍。

○傳於金宇鎭曰,以典祀官拿處擧條。傳曰,分揀。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鍾秀爲奎章閣提學,以金鍾秀爲校書提調。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推擇事草記,以初十一二日中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十日拘忌,十一日吉,十二日拘忌雲。以十一日擧行乎?敢稟。傳曰,知道。以此日爲之。

○金宇鎭,以戶曹言啓曰,以咸鏡道災結擅分事,更爲考奏,可也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丁丑年忠淸監司金陽澤,江原監司徐命臣,慶尙監司李益輔,辛巳年京畿監司洪啓禧,俱以災結擅分事拿處,庚午年以黃海監司嚴瑀,擅分四十結事,陳達請罪,而特敎內,旣曰擅分,則焉逭定法,而嚴瑀則以加起推移計之,自無歸於擅分,而質直可尙末世文勝之時,其宜參酌,勿拿,從重推考矣。此外無他可考前例之意,敢啓。傳曰,加起之敎,相當於擅分結數乎?且使民情,誠有白徵之歎,則胡不以狀以疏,加請不足之數乎?拿勘已例,自是成典,今無容更議。而大臣筵奏,以道伯遞易之制,仍六鎭年事之凶荒,爲悶念之端者,儘有所據。到今民事爲重,拿處之命,姑令分揀。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歲首展拜取稟草記,太廟展謁日同爲事,命下矣。依聖敎,景慕宮展拜吉日,以太廟展謁日,同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兵曹言啓曰,百官朝參取稟草記。傳曰,展謁推擇,姑未定日,待禮曹涓吉草記判下,更爲稟旨事,命下矣。十一日太廟展謁,景慕宮展拜涓吉,二十一日景慕宮酌獻禮命下,朝參日字,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三日爲之。

○辛丑正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記事官金載瓚、金廷龍、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已爲傳香乎?有防曰,俄已傳香矣。上曰,今日坐直,雖也?有防曰,姑未及停當矣。命退,承史以次出。

○辛丑正月初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元始,記事官金載瓚、徐龍輔、李集斗,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意在董勵,匪怒伊警。況今歲籥已新,前奎章閣提學金鍾秀敍用,仍任前職。又命書傳敎曰,吏曹郞廳發牌,春享大祭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鶴城君家歲饌,原式例外,加數題給。元始曰,臣待罪奉常寺提擧,故敢此仰達矣。今日關王廟祭物受去時,典祀官不爲待令,以致時刻差晩,事面苟艱,誠極寒心,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令該府處之。出擧條

○辛丑正月初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藥房提調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李集斗,藥房提調金華鎭,以次進伏訖。上曰,産室設廳不遠,其時擧行之節及所入之物,皆已準備耶?華鎭曰,已爲待令,而至於問安一節,設廳後,似當逐日間安於本宮,而若當日次之時,則似有掣礙之端,故姑無定議矣。上曰,然則近來王大妃殿症候,漸臻平復之慶,日次問安,停止,本宮問安,亦除之。而但於大殿,逐日間安,好矣。仍命書榻敎曰,藥房日次問候,停止。華鎭先退。上曰,奉審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奉審承旨徐有防,進伏。上曰,摘奸無頉乎?有防曰,臣敬奉聖敎,馳詣受香所,擧審則無頉矣。命書傳敎曰,吏曹郞廳發牌,淸齋與否,摘奸以來。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各道殺獄狀啓,秋曹盡爲回啓耶?有防曰,文案甚多,姑未盡入矣。上曰,産室設廳前,欲盡爲收殺,數日內斯速回啓之意,分付秋曹。有防曰,聞秋曹三堂,盡夜往於本曹回啓雲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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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元始。行左承旨洪檢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鄭志儉。注書金載瓚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事變假注書徐美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宇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有防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宇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朴祐源曰,都承旨,入侍。

○洪檢啓曰,都承旨鄭元始入侍事,命下。而已爲申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朴祐源,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每於歲首,太廟展謁時,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一日之內,必至侵夜。十六日,爲之展謁後,仍詣毓祥宮展拜,依此知悉。

○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前判書金鍾秀,旣有敍用之命,校正堂上還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太廟展謁,景慕宮展拜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以御營軍兵令隨駕,纔經動駕,其餘軍兵,留營留陣置之,禁軍與入直二番隨駕。

○辛丑正月初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祐源,記事官金載瓚、徐龍輔、李集斗,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又命書傳敎曰,右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命退,承史以次出。

○辛丑正月初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志儉讀奏訖。上曰,奉審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奉審承旨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摘奸時無頉乎?有防曰,無頉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承旨與直提學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元始,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洪光一、李集斗,奎章閣直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卽新元初三,而適有小饌,故有諸承旨偕入之命矣。仍命宣醞曰,承宣中,或有酒戶寬者,須洽飮止醉,似好矣。上曰,兼春秋金廷龍、文采五入來乎?集斗曰,尙不入來矣。上曰,預備兼春秋,竝禁推。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元始,記事官金載瓚,記注官張顯慶,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奉常寺凡諸擧行,極爲駭然。莫重祭享所用,一委郞官之手,故每患如此,極爲可悶,卿旣提擧本寺,須爲另加檢飭也。元始曰,臣亦各別申飭,而猶且如此,竊不勝惶悶矣。上曰,本寺事知郞廳,當刻內發牌進來。命退,承史以次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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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元始。行左承旨洪檢。右承旨徐有防式暇。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同副承旨鄭志儉坐直。注書金載瓚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徐美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志儉啓曰,大司憲李𡊠呈辭,執義兪彥鏶在外,掌令尹行晉社稷大祭肄儀進,金晩耇呈辭,持平李兢淵、李羽晉大祭肄儀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鄭元始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金宇鎭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宇鎭啓曰,社稷祈穀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熤,待明朝牌招,以爲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志儉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宇鎭曰,未差摠官,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蓍東爲副摠管。

○傳於鄭志儉曰,坐直承旨入侍。

○又傳於曰,歲已翻,前大司成金夏材,敍用。

○傳於金宇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鄭志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朴天行,下番副修撰臣洪文泳,俱以社稷祈穀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提學金鍾秀,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知實錄事金鍾秀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鍾秀單付。

○鄭志儉,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歲首展謁取稟草記,十六日爲之,展謁後,仍詣毓祥宮展拜事,命下矣。依聖敎,永禧殿展謁日,毓祥宮展拜,同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軍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各番將,眼同視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七日,社稷擧動時,本曹補把京畿驛馬十五匹。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洪檢,以刑曹言啓曰,頃因平安監司鄭尙淳狀本,道內還穀反作權管等,自臣曹勘處事,覆啓蒙允,而其中小坡兒堡前權管金大采,居在平安道雲山郡,故卽爲捉送事,發關本道矣。大采今纔來現,而乃是出身,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守令中,有拿命愆期不上來人,卽令該府,依例發遣府書吏或羅將,所到處,卽速押來事,命下矣。蔚山前府使金愚,在洪忠道連山地,豊基郡守沈重奎在任所,故去月二十三日,拿處傳旨啓下後,知委待命之意,行會各該道矣。計其路程,則今已過限,發遣府羅將,所到處竝拿來,而此外姑無過限之人矣,敢啓。傳曰,知道。此外守令之愆期者,依此隨卽草記拿來。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小坡兒前權管金大采,係是出身,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金大采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曺允精、金尙斗,還囚後議處,南鶴聞、尹光雲,還囚後照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三陽開泰,萬品迎熙,聖德日新,聖化日敷,華封之三祝,箕疇之五福,臣方百拜獻焉。仍念臣區區當退之義,何待今日年至之後哉?誠以受任之時,適當多事之會,嚴命是怵,隆眷難孤,去就之不自由也,疾病之未暇恤也。荏苒苟蹲,歲又一周,而居然當禮經致政之限矣。噫,謝事雅致也。三字淸名也。許身國家之古來名碩,生能盡瘁,死托榮名,赫赫照人耳目,豈不爲臣至俱美,而雖以我列朝盛際言之,致位崇顯,於焉成就,跡其出處進退,是皆名德可觀,宜其爲當世之所矜艶,後人之所瞻仰,豈藐末後生,所能及哉?如臣庸下,百無一稱,而荷先朝不世之眷,受聖上特達之知,通朝籍四十六年,出入三事,亦已十六年,寵祿之盜竊,國恩之虛負,無如臣者,默數愆尤,是宜獲戾神明。而今又以古人之雅致淸名,敢欲無而有之,則此眞錢鶴之俱得,隴蜀之竝取,無廉,極矣,僭妄,甚矣。苟使臣廁跡散地,隨分自在,有可以了此餘生,則何敢唐突古人爲此匪分之望哉?惟其所叨者,崇秩也,所縻者,厚祿也。食焉怠事,聖人攸戒,滿而不久,天道常理,臣今年與位亢,行且朝暮就木,視聽之俱病而無以酬接世事,筋骸之寢弛而不能奔走周行,漸失生人貌樣,徒貽一世目笑,而猶且知進而不知退,必欲終身於太倉之廩,畢命於具贍之地,則臣固不足言,在聖朝敦風勵世之治,寧亦有是哉?噫,臣言及此,有不勝摧咽。臣父與臣之兩叔,俱於七十之歲,有除輒不膺,無名之休,有志必就,優游耆社,皆以是究竟,兩世於此,便成一副家戒,臣之同堂之繼及稀年者,亦能遵以不墜,臣若弁髦斯義,宜休不休,則他日泉下,將何辭歸報臣父兄哉?若臣之中夜繞壁,氷炭交中者,邇來五六年間,未嘗不左右於黼座之側,憑依於日月之下,殿下之視臣如子,而臣不能事殿下如父。顧今寶齡鼎盛,化暉亭午,環東土含生之類,孰不願少須臾毋死,思見德化之盛,而臣獨頹景莫挽,大防難壞,乞退是事,忍懷此便訣之心,拊躬自悼,此何人斯?雖於釋負之後,旣帶朝請之號,庶幾未死之前,獲奉起居之節,而卽此引年之懇,非出應文之語,禮經之不可毀也,私義之不可變也。參倚反復,是豈臣可已而不已者?惟我聖上,以體下之仁,勵養廉之治。凡有朝臣之情,不可強迫,禮不可驅使者,或年未及而許退,或以其年而許休,罔不合於使臣以禮之義。臣雖癃疲之甚,亦一簪履之舊,倘蒙聖明曲垂帷蓋之恩,特施一視之澤,則實有光於終始生成之至仁大德,豈但臣一身之幸且榮也?臣無任瞻天祈叩,伏地顒俟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在予初服,奉先王遺命,行院相事,自是厥後,凡今六載,卿居首揆之任,一以事先王之道,匡弼予小子,導迪予小子,予小子獲免大過,皆卿之力也。以及乎邦運之期底磐泰,時象之稍息波浪,夷考彌綸協輔之功,亦惟曰式賴於卿,惟卿白髮丹衷,無愧古人,奚直小子之景仰?抑亦通朝薦紳,所賞推詡,予小子倚毗方篤,而引年之請,何爲而至於此際?竊恐非其時也。噫,卿朝廷之宿德也,元老也。在今之時,爲今之道政,宜小大咸造,物我無畛,國耳忘家,遠猶辰告,以共濟於太和之域,捨卿之宿德元老,孰肯任此?卿能留保予小子,一年二年,苟或治做郅隆,俗成淸平,則予得以垂拱無爲,卿乃遂懸車之懇,尙亦未晩也。此箇事理,曩於晉封之日,曉譬於卿,其說不啻縷縷,卿必記存之耳,然胡不念敷心之諭,遽上告退之箚乎?予又以一言有復於卿者,倘卿神勞秉軸,意欲卸務,則以予爲卿之至意,容或思所以副許之方,而至於致政就閑,卿請雖切,予志彌堅,上下相持,徒致不誠之歎而已。卿其勉回初志,亟斷來氣,勿復以休退爲定,是予之望。嗚呼,言之不嫌重複,欲冀卿之傾聽,卿其念之念之。仍傳曰,此批答,遣承旨,傳諭。

○兵曹判書李性源疏曰,伏以,臣所帶司譯提擧之任,與都提調臣金尙喆,有姻婭應避,自在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命該曹,畫卽鐫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考例稟處。

○辛丑正月初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元始,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張顯慶,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慶尙道拿處守令,尙無一人來囚者,誠甚怪訝矣。嶺南雖曰遠道,其間日字,足爲往返,而如是稽滯,萬萬駭然。仍命傳敎曰,當初待待命拿囚之命,急於恤民弊,以故屈公法損國體之嫌不暇矣。今則爲日已久,且計程道,足可就囚,而在京人外,無一人上來,紀綱所在,萬萬駭然。慶尙道守令中,有拿命愆期不上來人,卽令該府,依例發遣府書吏或羅將,所到處卽速押來,始不畏法而冒犯,終不畏法而逗留,此等不畏法之守宰,何必考加分之報營與擅給乎?然王言當信,姑不直勘,稽滯委折,拿囚後添問目嚴問以問gg聞g。書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謂集斗曰,筵說盡爲書出乎?集斗曰,姑未盡書矣。上曰,今日,爾勿入侍,專意書出。上曰,直閣如已入來。其令入侍,賤臣承命出回奏曰,直閣姑未入來雲矣。上曰,直閣入來後,卽爲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直閣徐鼎修偕入進伏。上曰,一提學付軍職草記,本閣尙不爲之,無乃忘卻而然乎?卽爲出去,入啓,可也。仍命志儉讀公事,志儉讀奏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張顯慶,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番出去,頃日所下冊子,考準以入,可也。仍命志儉讀公事,志儉讀奏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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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元始齋宿。行左承旨洪檢齋直。右承旨徐有防齋宿。左副承旨朴祐源齋直。右副承旨金宇鎭齋宿。同副承旨鄭志儉齋宿。注書金載瓚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齋直。事變假注書徐美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宇鎭啓曰,親押在明,侍衛節目及別雲劍望,所當卽爲修整,入啓,而兵曹判書李性源,謂有情勢,屢度催促,尙不擧行,揆以事體,極涉未安。推考警責,使之卽速擧行,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以香室、社稷祈穀大祭親祭受押單子,傳於徐有防曰,親押。

○金宇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鄭元始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被抄中,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及專經文臣四十一歲人員,竝依例減下,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減下人員,兵曹則別單書入,本曹則不言姓名。但曰減下者,事甚斑駁,亦欠詳細,此後依兵曹例擧行。

○傳於金宇鎭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

○傳於鄭元始曰,右副承旨,入侍。

○又傳於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朴祐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光一爲社稷令。

○備忘記,齋日不遠,淨掃等節,使之摘奸以來矣。莫重壇上,全不修掃者,已極駭然。而況壝門內壇俗不屑之物,若是夥然。此時若此,常時不謹可知,不可無別祿嚴處之道,入直本署官員洪允五,爲先汰去,令該府從重勘處,他郞官替直後捧傳旨。

○洪檢,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全羅道濟州牧旌義縣罪人柱翼押去都事李鎭斗,慶尙前右兵使洪和輔拿來都事閔修益。竝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集星,掌樂主簿李濟逵相換,禁府都事閔修益,義盈主簿元宅鎭相換。

○朴祐源啓曰,親押殿座在明,本曹多有時隱擧行之事,望單與節目,尙不入啓,必是判堂引義而然,此人之拔擢至此,調其才諝足可堪爲,俄於疏批,靳持者此也。然若不辨覈,徒令行公,殆近迫隘。堂疏中,都政事九條論列,決知其生疎之致,而其中數件,可謂怪底語,虛實間不可置人於䵝昧之科。況目下事務,俱係緊急,亦不可踰日,自該房,兵曹判書李性源處,問啓事,命下矣。問於兵曹判書李性源,則以爲軍校之當遷者,殆近三十,而初不收錄事,大政差擬,全爲軍校久勤,則豈有初不收錄之理乎?今番都政,僉使窠則果有餘,萬戶窠則太不足,故軍校之久勤陳仕者,其數夥然。久勤狀及政目俱在,焉敢誣。武兼之應遷事武兼中久勤,乃是朴載熙、張齊賢,故朴載熙則擬訓鍊主簿首望,張齊賢則擬訓鍊主簿副望,其外訓鍊主簿望,則以宣傳官兩道參軍宣薦遞付,萬戶二人首擬,又一望則以武兼田佐顯首擬,出六窠不足,而僉使窠有餘,故武兼中,從自願擬僉使望外,假承傳之名差,素親切之醫人事,兎城僉使尹最彥,乃是數十年前知面者,而數十年來,不接面目,實無親切之事,方帶巡將,又有承傳。而兎城乃是京軍門所不願之窠,故果爲首擬,托以不願之窠而先擬者,無履歷之白徒事,吾村權管金宗鉉,乃是北道出身,而因曾經道臣所薦,果擬吾村,京營將士,十不取一事。今番大政,萬戶之稍堪京軍門差遣者,只是五窠,竝栗浦權管爲六窠,以禁軍五人擬望,一窠則以禁衛營敎鍊官擬望,其外則皆是京軍門不願窠,故京軍門堂下將校,果多久勤陳仕之弊,而長津柵別將,黑山島別將,初以兩捕廳久勤擬望矣。有勿施之命,故以南漢久勤金養新,鎭撫營久勤金時肅擬望,此兩窠之應薦京軍門與否,實未及問,其自顧沁府,偏校竝擧其二事,鎭撫營久勤,統禦營久勤各異。故果爲竝擬,金時肅之初不參望事,鎭撫營久勤金時肅,果不參望,而久勤狀始報於都政日,少退之時。黑山島別將適有窠,故果爲擬望,尹相赫之素有指目事,苟知其有指目,則揆以常情,豈有遽然照擬之理乎?只以前銜宣傳官知之,果爲首擬,灣校準騎數者之終不甄錄事,久勤灣校,稱有八十老母,本道無萬戶窠,故果不得甄錄,以上九條,據實仰對,而如臣無似,猥膺千萬不敢當之特簡,孤恩負德,自陷於循私滅公之科,惶懍愧恧,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問啓之下,震恐隕越,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此重臣推躋至此,顚沛如許,必由負乘之故,且人言之某條某事,姑捨是,苟能悉心盡善,奚爲而獲此簡書。況今祝帖署押,只隔一宵,而節目與望單,屢敎之下,過夜半終不擧行,待命闕外雲,此亦徒損國體,以罷職傳旨,捧入。

○朴祐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守直牙兵趙世輝處,木二疋、布一疋,從厚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洪文泳疏曰,伏以新正載屆,景籙聿迓,臣民華祝,與歲俱切,仍伏念天下事,莫不統括於人主一心,心者誠也,故事之成,由是誠也。事之不成,亦由是不誠也。竊覵殿下聰明睿聖,憂勤恭儉,日臨三筵,講劘經史,則典學之工誠也。月行六對,詢諮臣工,則圖理之念亦誠也。誠之所到,敬天恤民,禮賢愛士,靡不用極,是宜百度惟貞,一治丕徯,而臨御以來,迄今六載,天怒於上而災沴薦臻,民困於下而水旱頻仍,刑政日弛,世道日下,歷觀時事,未見一有成者,何也?嗚乎,古之聖王,不以聰察明達,而必懋以窮理盡性,不以憂治勤政,而必先以居敬行簡,以本源一心之微,制天下萬機之繁。今我殿下,志非不誠,而治效愈邈,誠非不至,而朝象益渝,臣愚死罪,竊以爲殿下精一之工,有所未盡而然歟?噫,一元回斡,萬品昭蘇,天時屬鼎新之機,治敎啓泰來之運,此正王者,對時出治之一大機也。伏願殿下,克恢體乾之德,恆存無豫之念,凡於臨政出治之際,一於誠字上下工,勉而益勉,新之又新,以致天心悅豫,民生奠安,刑政克擧,世敎丕變,使三代一王之治,復見於今日,則卽臣獻歲之祝,不外於是矣。惟殿下留神焉。噫,目今之急務,卽懲討是已,懲討不行,則義理不明,義理不明,則終至於三綱斁九法淪,而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矣。此所以在廷諸臣之沫血請討,誓不欲俱生者也。殿下一向靳持,當斷不斷,反使懲討邊一事,便爲公車上常談,安有聖明在上,而懲討之不行,義理之不明,有如此日者哉?伏望淵然深思,惕然回悟,三司之請,一竝允從,使國勢尊而衆志定焉。嗚乎,銓法不古,取捨難平,一經大政,輒致人言,而至於今番西銓,一何辭說之多也。西銓久勤之排擬,有若吏批仕滿之序遷,階級甚明,掌銓者,有不得以私自低仰。又況飭敎屢降,則尤宜惕念恢公,而試取三數事言之,單校之當遷者,殆近三十,而初不收用,武兼之應選者,自有久次,而乃取別人,外假承傳之名,而所差者,素親切之醫人,托以不願之窠,而先擬者,無履歷之白徒,京營將士,十不取一,沁府偏校,竝擧其二,金時肅之初不參坐,而謂以始報於都政少退之時,尹相赫之素有指目,而遽然照擬於初仕極擇之望,灣校之準騎數者,終不甄錄,尤涉可矜,其他礙公格駭物情者,非止一二,靺鞈之徒,怨詈交加,縉紳之間,駭歎愈切,是豈所期待於此重臣者哉?況念主文試士,職任自別,臨殿出題,事體尤重,而頃於柑製之日,謂有宿藁之文,持入禁中,輪示閤外,及登前席,至煩天聽,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惟以擧條,所出見之,伊日光景,槪可想得矣。其爲筵體之壞損,擧措之顚錯,尤如何哉?以此以彼,不可事過而無警,臣謂兵曹判書李性源,亟施譴罷之典,俾循私蔑公之類,知所懲畏焉。道臣之擅分災結,自有當勘之律,載在不易之典,以此被罪者,前後何限,而日前大僚之爲悶數遞,殿下之特命分揀,蓋以新結之査得,旁引先朝之特敎者也。然而今若取一時權宜之例,捨國家已定之法,則事面不但苟艱,典章有時輕重,恐非重事目杜後弊之道。伏乞特寢成命,咸鏡監司鄭昌順,從重勘處,斷不可已也。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首陳陳勉當體察。而第二件懲討事,亦當留意。第三件兵曹判書事,都政取捨,決無是也。試院擧條事,旣往矣。爾之抉摘至此,殊莫曉也。第四件咸鏡監司事處,則意在恤民,更當問於大臣,決之矣。

○辛丑正月初五日,兼春秋朴行淳,義禁府啓目。星州前牧使南鶴聞,諸條所犯,依法典杖一百收贖,流三千里定配。啓。傳曰,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辛丑正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禮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元始,右承旨徐有防,記事官金載瓚、徐龍輔、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奎章閣提學入侍。奎章閣提學金鍾秀進伏。上曰,多少說話,姑且置之,卿之處義,誠過當矣。惟當將老上來而已,更無容他說矣。此豈卿便訣之時乎?從古遭罹者何限,而未聞便卽捨世長往者矣。卿家故相金在魯遭駁,比卿,果何如?而未見當日有自畫之擧,而卿獨如此者,誠不可曉也。鍾秀曰,不但臣所遭,有難進身,臣之情私,有萬萬悲迫者,臣兄死後,臣母奄奄有難保之慮,左右扶護。只臣一人,目下形勢,實無將來之望,旣未將來,則臣豈忍一日相捨耶?前後聖敎,臣豈不感泣,而不得爲轉動之計者此也。惟願時時上來,獲伸起居之禮矣。上曰,顧今世道,尙無底定之望,而卿欲遽自決退,則是豈有始有終之意乎?鍾秀曰,臣果非決退之意矣。只以私情之有難久離,欲得以時入京,仰承聖候矣。上曰,近日政令,有可言者否?鍾秀曰,別無可以指的仰對者,而於今五六年來,人心日漸澆漓,世道去益渙散,若無所措手者,而惟在殿下之一心,若能固守不撓,務盡鎭安之道,如是之久,漸至磨礲,則庶可得丕變此世矣。殿下登極之初,朝野拭目,一治之期,殆若朝夕可待,而一年二年,今到六年,不但治不徯志,反見漸不如初,臣亦未知其何爲而致此也。悠悠萬事,不如鎭安二字,不如是則殆無以矯救,得一半分世道矣。然而此非一朝一夕之故,有不可令行而禁止,惟望無求速效,必懋漸磨而至變焉。目今士大夫,名節牿亡,氣槪摧沮,索然無可振之勢,言念及此,可謂哀痛。況我朝勵名節尙氣槪,維支乎四百年宗祊者,士大夫是已。更願殿下,仁撫義制,沈浸淬勵,洞加一番洗滌焉。上曰,言甚切實,而所謂洗滌雲者,如器之洗滌也。人不自滌,則上雖使之洗之滌之,其可得乎?鍾秀曰,今日朝廷,更安得有氣節別祿人來哉?自上若能尙廉恥奬風節抑躁競,則上之所好,下必甚焉。今之牿喪者,明日變爲風動,今之躁競者,明日變爲恬退矣。惟望躬率焉。上曰,卿言誠好,予豈不體念?上曰,辛丑重回,追憶昔年,辛丑予甚愴傷,四大臣捨身殉國之忠,今無容追論,而至於五人等事,尤爲慘然矣。五人爲誰?鍾秀曰,李天紀、金龍澤、沈尙吉、徐德修、鄭璘重矣。五人俱以布衣,初無必死之義,而乃能識鴻毛泰山之義,犯猛虎負隅之勢,視死如歸,騈首就戮,此可見聖世培養之化,而風烈直節,實有光於百世也。然而一番人之執以爲說者,乃曰出於希覬之心雲。凡論人者,當論義理大處而已,豈可臆逆難見之心,以亂已顯之跡,竝與其所成就而攻之耶?臣嘗欲以此一陳者,久矣。上曰,然矣。五人所處,雖與四相有異,而所秉者,大義,所死者,國事也。何可強摘其心地之微處,竝毀此義理之大者乎?然則天下其將無完人矣。要之爲死於國,則明矣。鍾秀曰,聖敎至此,不勝欽仰矣。上曰,故相趙泰采之後孫,有立朝者乎?予忘其名矣。鍾秀曰,趙榮克,以故相第三子謙彬之子,爲長孫而主其祀,榮克死而諸子中,曾有入仕者,又有故判書趙觀彬之子榮慶,亦是前銜矣。臣業欲仰陳而未暇矣。觀彬之末年樹立,可謂人所難及,榮慶以觀彬之子故相之孫,無官落鄉,已有年矣。宜有念故恤後之政矣。上曰,予意亦然,調用,好矣。上曰,卿何日將還鄉?鍾秀曰,臣急於歸護,今日當登途矣。上曰,須從近更上來也。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辛丑正月初五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洪光一、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公事入之,上命宇鎭讀公事,宇鎭讀奏訖。命書副修撰,洪文采疏批。上曰,此重臣事,誠慨然矣。當初委任此職,予意有在,而此人之見被人言,其必有未盡善之事,有以致之,予甚惜之。宇鎭曰,聖敎至當矣。如無一毫未盡之事,則豈有此人言乎?上曰,然矣。宇鎭曰,今日犒饋時,忠壯將、忠翊將,以不常參之人,混同來待,故極爲驚怪,査問其委折則標信宣傳官,誤爲祗傳,致此隨來之境,標信事體,何等至重,而如是誤傳,誠極駭然,當該宣傳官,所當從重勘處,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仍命書榻敎曰,當該宣傳官拿處。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元始,記事官金載瓚,記注官張顯慶,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洪文泳上疏,逐條詳陳,有若目擊,而往往下語,有過重處矣。元始曰,若使脫然無過,則言官何能若是詳陳乎?上曰,兵判若無所犯,則言官非矣。言官言果不爽,則兵判非矣。似不可置之䵝昧中矣。元始曰,然矣。上曰,明日親押時侍衛及雲寶劍望單子,催促修入也。命書傳敎曰,親押殿座在明,本曹多有時急擧行之事,望單與節目,尙不入啓,必是判堂引義而然,此人之拔擢至此,謂其才諝,足可堪爲。俄於疏批靳持者,此也。然若不辨覈,徒令行公,殆近迫隘,堂疏中,都政事九條論列,決知其生疎之致,而其中數件,可謂怪底語,虛實間,不可置人於䵝昧之科。況目下事勢,俱係緊急,亦不可踰日,自該房,其委折問於兵曹判書李性源處,以啓。命退,承史以次退。

○辛丑正月初五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張顯慶、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再明日社壇擧動,旣以午時出宮,百官餘後來待,亦無妨矣。仍命書傳敎曰,再明日動駕,旣以午時啓下,食後來會,軍兵亦令食後聚軍。上命賤臣曰,明日親押時侍衛單子,斯速書入之意,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兵曹判書李性源,來在金虎門外,其言曰自蹈罔赦之罪,方俟斧鉞之誅,侍衛單子,何敢書入雲矣。上曰,然則莫重親押,以侍衛之不備,不得爲之乎?連爲催促,斯速書入之意,分付。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情地萬萬惶蹙,決不敢書入雲矣。上曰,侍衛單子,與政事有異。且親押隔宵,雖有情勢,豈有不得擧行之理哉?斯速書入之意,分付。賤臣承命出回奏曰,雖不備望,入啓受點,無異政事,決不敢擧行,而惟大何是俟雲矣。上曰,或有次堂擧行之前例,詳考兵曹,速爲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或有次堂擧行之前例雲矣。上曰,侍衛單子時急,令次堂斯速書入之意,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編輯

行都承旨鄭元始齋宿。左承旨徐有防齋宿。右承旨朴祐源齋直。左副承旨柳義養齋宿。右副承旨金宇鎭齋直。同副承旨鄭志儉齋宿。注書金載瓚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齋直。事變假注書徐美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押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始啓曰,明日大駕詣社稷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金宇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社稷祈穀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鄭元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禮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義養落點。

○傳於柳義養曰,左副承旨與戶曹判書,入侍。

○朴祐源啓曰,齋令不揭委折,禮曹郞廳及禁衛大將處,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禁衛大將李敬懋處,則以爲齋令頒下之日,謄書四張,新營朝房南別營南倉,各揭一張,而南別營則付之三門,不揭於北挾門,致煩問啓之命,惶恐震越,不知所達雲。問於禮曹佐郞金宇海處,則以爲誓戒後齋令,卽爲書付於本曹大門與朝房大門,而昨日未時量,呈儀註次詣闕時,臣所目見矣。夕時曹隷忽報,本曹大門所付齋令,無去處雲。故聞甚驚怪,齋令卽時更爲書付,而致勤此問啓之命,不勝惶恐之至雲矣。敢啓。傳曰,付以見失,獨不爲罪,該曹入直郞廳拿處,其見失與否,若不査實納供,當嚴處,以此,分付。摘奸史官之不由前門,經入間門,有此爽實之奏,此亦奉使事體不輕,而其輕率取便之習,不可無警,當該史官,過齋後禁推,該營大將,無可罪之端,使之退去。

○鄭志儉啓曰,吏曹判書李衍祥,參議李敬養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衍祥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更招之下,如是違牌,尙不開政,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卽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敬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宇鎭曰,享日隔夜,又是執事,則無端違牌,欲以向日飭敎,爲引義之端乎?今日國綱,雖無所施,此等事酬應,不亦困惱之甚,雖非參議,豈無瓚爵官,此傳旨勿施,以禁推傳旨,捧入。

○以李敬養囚單子,傳於柳義養曰,付過放送。

○備忘記,暫譴旋敍,近於無實,不足爲懲畏之端,而予則以爲每從三令之義,固無不可,着之又看,久而不悛,則雖至嶺海之律,宜矣。如此則何嫌銷刻,前大將李柱國,姑爲給牒,敍用。

○備忘記,非爲其人,一番遞易,其弊不些,前御營大將李柱國,仍任。

○金宇鎭啓曰,御營大將李柱國,仍任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御營大將李柱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柱國單付。

○傳於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鄭志儉,以吏批言啓曰,領議政金尙喆許副事,命下矣。當爲處置,而領敦寧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兵批言啓曰,前領議政金尙喆,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處置,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及輔國判書李益炡、具允明,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判中樞具允明降付知中樞,其代,領中樞鄭弘淳下批,前領議政金尙喆,領中樞下批,而知中樞時無見窠,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志儉,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啓曰,章陵令李慶泰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衍祥,以兵曹判書薦望事,往問於時任大臣,則領議政徐命善以爲,未出仕之前,不得薦望,右議政李徽之以爲,首相未出,勢難替當,無以薦,故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樂性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李衍祥進,參判未差,參議李敬養進,同副承旨鄭志儉進。吏批啓曰,濟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海島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魯鎭爲吏曹參判,鄭象仁爲大司諫,金鍾秀爲知經筵,李聖圭爲同義禁,金鍾秀爲繕工提調,金熤爲捲草官,趙思殷爲監察,李錫宇爲內贍主簿,李萬英爲活人別提,李德容爲假監役,金思儼爲司僕主簿,鄭志淳爲尙衣別提,金蓍耇爲濟州牧使,黃櫽爲丹陽郡守,安錫佺爲章陵令,兪彥鎬爲禮曹判書,洪樂性爲軍器提調,延曙察訪崔錫圭仍任事承傳,知實錄事徐浩修單付,咸平縣監李尙訥,今加通政賞加,成均博士金命彥單付,學正金鼎命單付,贈吏參李淨,贈吏判例兼,贈吏議李謙著,贈吏參例兼,贈司僕正李懏贈吏議,判尹李命植三代追贈,贈吏參徐命翼,贈吏判例兼,刑曹判書徐浩修考追贈,訓鍊都監提調洪樂性單付,禁衛提調洪樂性單付,御營提調洪樂性單付,領議政徐命善單付,兼養賢奉事金致泳單付,奉常奉事李信默單付,副奉事白處玄單付,參奉金興弼單付。

○有政。兵批,判書洪樂性未肅拜,參判洪良浩病,參議沈念祖入直進,參知趙時偉病,右副承旨金宇鎭進。領府事金尙喆單付,判府事鄭弘淳單付,副司直金夏材、奇彥觀、宋煥喆,副司果李謙彬,知事作闕尹東暹,知事具允明竝單付。

○鄭志儉,以吏曹言啓曰,明日動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左通禮金光岳在外未肅拜,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命德爲左通禮。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秉德爲左通禮gg右通禮g。

○朴祐源,以禮曹言啓曰,依聖敎,製述文臣及專經文臣,年滿減下人員,各其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朴祐源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南部薰陶防薴廛洞契議政府領議政徐命善處則以爲,臣於床蓆昏涔之中,忽伏承特拜首相之命,繼以入侍承宣,來布恩諭,首尾屢千百言,字字鄭重,臣奉讀未半,涕淚交頤,臣於此任,決知其不堪承當,而年前暫叨,旋取無限狼狽,儻非聖明曲加全保,臣豈能得有今日乎?自他人視之,循次序陞,似無必辭之義,而若臣則殆同傷虎之情,實有曲木之驚,抑將何必復入僨敗之地,以之靖世道而鎭朝象乎?況今元老,一朝去位,如臣魯莽,居然代斲,則治道汚隆之責,不惟稱塞之無望,抑恐孤負聖簡,徒貽宸憂而已,此又臣之聞命怵惕,不知所以爲計也。至於狗馬賤疾,伏蒙頒劑之聖恩,獲延臨簀之危喘,種種症形,雖有差減之勢,奄奄精力,姑無蘇完之期,束帶趨朝,非所可論,動駕隔日,亦闕駿奔之禮,伏枕耿結,衷情倍激,而倉卒書進,辭不達意,從當以一箚,更申乞免之懇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華留守趙㻐狀啓,鎭撫、統禦兩營春操,誤以《秋操謄錄》修啓,矇不致察,有此大誤,惶恐待罪事。傳於鄭志儉曰,勿待罪事,回諭。

○領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殿下於臣,君臣而父子也。臣雖萬萬無狀,豈忍以心口不副之言,甘自歸於自欺欺天也?前箚引年之懇,亶出於斷斷若情,瞻望象魏,竊庶幾人慾天從,千萬不自意,近密之臣,來宣聖批,盈紙累幅,首尾爲屢百餘言,所以慰藉而責勵之者,罔非惻怛敷心之諭,是豈臣孤恩負德者,所敢承當?奉讀未竟,自不覺五內如擣,一身靡措,惝怳抑塞,不知所以仰對也。噫,自我聖上聽政之初,至於今六七年之間,所處者丞弼之任,所責者民國之憂,而彌綸協輔,已矣無論,雖於尋常簿書之末,伎倆畢露,短拙難掩,而猶能懷保祿位,獲免大戾,莫非我聖上,涵容庇覆之私,此恩此德,此生何報?顧今化日中天,至治方馨,措國勢於盤泰之安,躋世道於平蕩之域,爲萬世開太平,此其時也。雖使古大臣身佩安危者當之,尙難承佐其萬一,況以臣已試之筌蹄,年紀已邁,神精都消,筋力自效,亦無其望,以何才識,以何人望?可以贊郅隆之化,而輔淸平之治乎?眷毗之雖隆,而臣無以仰體至意,期勉之雖深,而臣無以仰塞明命,宋臣歐陽脩所云,留之無所益,去之無所措者,卽臣今日之謂,參倚反復,惟有不能者止耳。況臣必退之義,非出一時祈免之意,所據者《禮經》也,所守者大防也。今若怵畏分義,感激恩敎,弁髦初心,揚揚爲遲徊之計,則世之指點臣者,必曰夫夫也,前何心入,後何心出雲。臣雖無廉無恥,問其職則上所禮貌,下所具瞻也,猖狂放倒之至此,貽累治敎,有辱中書,其將爲淸朝之鄙夫,聖世之罪人,臣雖百死,何以白臣之心,而擧臣之顔也?天地至仁,無物不遂,日月至明,無微不照,不待臣辭之畢,而必有所俯燭矣。至若批旨中,思所副許之敎,實是體諒之德意,臣方捧持恩言,感泣攢祝之不暇,而若臣滿腔苦懇,不但在鞶帶之褫而已。聖敎諄複之下,猶復煩瀆不已,論臣辜犯,金木亦輕。伏乞聖明,俯垂哀憐,亟許臣謝事之請,以全微諒,仍勘臣違命之罪,以勵臣分。臣不勝戰兢屛營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批略示微意,大抵從其可從之事,誠也,不從其不可從之請,亦誠也。君臣之間,貴在誠實,況卿幾年中書,積有勞惱,迨此年至之日,暫副卸務之請,予亦不欲因推卿之相職,特許暫副,卿其體予至意,勿復以致政二字,聞於予也。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辛丑正月初六日辰時,上御宣政殿。親押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元始,行左承旨洪檢,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降詣板位上。左通禮啓請跪。上跪板位上。有防奉祝進前,準祝後奉入。上親押後,有防奉出。上命祐源書傳敎曰,左議政徐命善拜領議政。又命書傳敎曰,大臣置處政事,當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還內,承史、侍衛,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前領相之爲國事勤勞者,已多年所,予之所以倚毗者深矣。今者謝事之請,至再至三,此請則決不可從矣。予雖姑令許副,俾爲閑養之道,而予之爲國事悵然,曷可勝言?有防曰,前領相之勞瘁國事久矣。今者許副之命,出於引年之餘,其在同朝惜去之義,臣等之心,亦不勝其悵惘矣。上命讀刑曹回啓,有防讀奏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藥房提調,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金華鎭,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張顯慶,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謂華鎭曰,前領相事,甚悵然矣。勤身國事,已多年矣,予之倚毗於此大臣,亦大矣。雖一日之間,予豈欲捨之,而自再昨年以後,殫竭精力,勞悴甚矣,爲一時閒養之地,今雖暫許,而至於謝事之請,則決不可許矣。華鎭曰,臣叔厚蒙國恩,豈敢爲丐閒之計,而近年以來,則精力衰耗,難以強策矣。上曰,前兵判事,思之又思,雖知其無情,而慨然則深矣。如使十分盡善,則豈有如昨日光景耶?華鎭曰,果如聖敎矣。本事之虛實,臣雖未能知,若無一毫顚錯,則豈有人言乎?上曰,然矣。華鎭先退。上命書傳敎曰,昨春解卿元輔之職,豈獨使卿,姑避鋒鏑,抑亦爲卿,暫卸擔負?此槪綣綣於卿,必欲扶顚而持危,惟予此意,卿庶幾諒悉。今也復授卿以首揆,惟玆所叨之職,卽是卿宿趼之地,卿安用辭巽,予何必敦勉,而顧今世道,無一可恃,朝象有百可憂,風濤之楫,冥墑之燭,前領相去後,專賴卿一人,疇昔筵席,屢有云然,輔翼承弼之責,非卿伊誰?嗚呼,卿之出處去就,實有關於治道汚隆,況又一部明義,扶綱常於旣墜,闡義理於將晦,國家之至有今日,莫非卿拚死生棄禍福之至誠血忱,五載中書,又積勤勞,未老髮白,亦出於憂愛,推此心以往,何憂乎今日之世道朝象乎?卿之有美疴,予之爲卿悶慮,曷有其已?比聞大體已臻蘇域雲,矧今春氣向暖,天和可復,卿須體予顒企之至意,益宜善攝,不日造朝,輔我不穀,濟此時艱事,遣入侍承旨,傳諭於領議政。又命書傳敎曰,動駕在明,本兵之長,不可暫曠,新除授兵曹判書,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張顯慶,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前領相靈壽閣肅拜,何日爲之乎?宇鎭曰,初三日已爲之矣。上曰,承旨亦隨去乎?宇鎭曰,臣亦隨去矣。上曰,領府事謝事之請,予決不從矣。此意傳之,使之初勿爲請也。宇鎭曰,臣之從祖從叔,俱於七十謝事,便同臣家一副家戒,故臣父之必欲得請,亦此意也。上曰,雖然,予則決不許施矣。上曰,卿家之入耆社者幾人乎?宇鎭曰,竝與臣父而爲七人矣。上曰,壯矣。方今搢紳之家,亦罕有矣。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都承旨鄭元始進伏。上曰,領相之病,近果何如雲耶?元始曰,近來則大勢,比昨冬稍減,日氣向暖,則似可漸差矣。宇鎭曰,左承旨洪檢,聞遭重製雲矣。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情理,勢難行公,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禁推兼春秋,今番則姑爲分揀。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六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記事官金載瓚、徐龍輔、李集斗,以次進伏訖。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出。

1月7日

編輯

行都承旨鄭元始隨駕宿。左承旨徐有防隨駕直。右承旨朴祐源隨駕直。左副承旨柳義養隨駕宿。右副承旨金宇鎭隨駕宿。同副承旨鄭志儉隨駕宿。注書金載瓚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徐美修守宮直

○上在社稷。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社稷,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始啓曰,明日問安承旨,左承旨進去事,命下,而左承旨洪檢,纔已遞去,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備忘記,卸卿相務,畀卿樞銜,以卿積勞之餘,又當年至,欲使卿便意安養,一則曲副,一則曲諒,朝日肅命,方切延佇,況又歲翻有日,訖未一面,卿胡不造朝?如無愼節,須卽入肅事,遣史官傳諭於領府事。

○徐有防啓曰,藥房三提調,來詣請對矣。

○傳於金宇鎭曰,侍衛軍兵毛具。

○徐有防啓曰,以來十一日文臣殿講,頉稟。傳曰,以十八日爲之。

○又啓曰,以來十一日輪對,頉稟。傳曰,十二日爲之,各司久任郞廳,同爲入侍。

○傳於金宇鎭曰,當該宣傳官內乘記過。

○傳於朴祐源曰,在外大司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金魯鎭落點。

○鄭元始,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前望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衍祥進,參判未差,參議李敬養進,都承旨鄭元始進。以金夏材爲吏曹參判,韓光近爲司諫,申致權、朴宗彥爲掌令,李東稷、宋民載爲持平,尹在醇爲獻納,鄭益祚爲正言,文采五爲刑曹佐郞,鄭文啓爲驪州牧使。

○有政。兵批,判書洪樂性進,參判洪良浩入直,參議沈念祖差祭,參知趙時偉守宮,右副承旨金宇鎭進。以李漢五爲兼司僕將,成致鳳爲中樞都事,張齊賢爲訓鍊主簿,李鎭國爲部將,護軍李東郁、尹行晉、金晩耇,司直洪檢、鄭象仁、安廷鉉、李羽晉、李兢淵,司果趙城鎭。

○傳於徐有防曰,新除授臺諫,待下批,一竝牌招隨駕。

○金宇鎭,以司僕寺言啓曰,動駕時,本寺正,當爲進輿差備,而正尹在醇,今日政移拜司諫院獻納矣,正有闕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差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廷鉉爲司僕正。

○朴祐源,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同知館事一員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到記以未行展謁,姑難爲之,人日製,亦以應行之事,無端度卻,事涉無稽,當行於再明日,此草記勿施。

○金宇鎭,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擧動時,訓鍊大將當領率軍兵扈駕,而大將具善復,身病添重,勢難起動雲,在前如此之時,多有他大將兼察,或中軍代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營大將兼領,御營陣禁衛大將兼領。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不能禁喧結束色書吏,近仗軍士,一一査覈,則敦化門外作門禁喧書吏孫昌福、樸重源,近仗軍士全先伊、李春三、朴奉英、曺再天,社稷作門禁喧書吏崔錫麟,近仗軍士朴江伊、李春三、朴奉英、曺再天,齋室衛內禁喧書吏任漢福、金振玉,近仗軍士金道成、吳二明、金福金、朴成得等矣。上項各人等,拘留陣中,其餘書吏、近仗軍士等,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現告外人,卽爲放送,現告中人,明日還宮後,下吏決棍五度,軍士決棍七度。

1月8日

編輯

行都承旨鄭元始。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義養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鄭志儉。注書金載瓚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徐美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行祭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鄭元始曰,禮房承旨入侍。

○鄭元始啓曰,因成均館草記,明日人日製爲之事,命下矣。藝文提學金熤,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帖子製述人員,旣已抄啓矣,藝文提學金熤,明日承牌後,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春帖子製述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崔烜單付。

○傳於朴祐源曰,右承旨入侍。

○以掌令朴宗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有防曰,只推。

○徐有防,以奎章閣言啓曰,軍資監傳送輸送文跡於本閣,故考其文跡,則乃是空石五十立輸送者,而又無印署本閣,則初無捧甘之事,且自朴五同僞造甘結之後,凡於捧甘,皆着印跡,則又有此事,極爲驚駭,査問委折於戶曹書吏及紫門監書員等處,則自紫門監,稱以掃雪所入,旣托本閣之捧甘,又稱戶曹之粘移,以知委於軍資監,而本閣旣不知,該曹又不知,且是白文,初無印跡,則其爲僞甘,的實無疑,事之痛駭,莫此爲甚,當該紫門監下吏,移送法司,以爲照律嚴處之地,而大抵此等之弊,種種有之,此則係是現發者,而其外難保其必無,此後則毋論事之巨細,非本閣踏印文跡,則勿爲施行之意,自本閣捧甘於各司,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bb傳曰,b允。本閣規模,尙未建立,故種種此等弊端,換頭改面,無時無之,凡係定製設式,永久遵行之道,卿等與閣僚,爛漫相議,以爲稟裁之地。大抵經費所出,無論巨細,皆有度支定例,以某司某處年例下幾許,朔例下幾許,作成刊冊,著爲金石之典,而本閣則不然,稱以新設,托以上司,白文甘結,口傳分付,無節取用,入量進排,而堂上曰不知,郞官曰不知,下吏曰不知,流來之弊,厥已久矣,非獨今日官吏之咎而已。若不及今釐正,此後必有倍蓰之弊。去年朴五同事,將至百五同而後已,從中受謗之閣吏,渠亦人耳,獨不爲累,不徒此也。此等査覈,每每有之,本閣以右文稽古之所,必作詞訟衙門矣。信爾則提學直學,兼付判決事,直閣待敎,兼付司評然後,名實或可相孚,一則本未立也,二則本未立也,與其只事發歎於不成樣,曷若先從目下事,次次改之爲改乎?卿等爲先以今番事釐正,出意見更爲論理草記,又有每欲下敎而未果者,前此以待敎爲掌務官,欲如玉堂之副修撰,春坊之兼說書例,使之管攝閣務,檢察閣事,而今也反是,待敎之無務無事,卽一署丞,此弊不改,何以責實?此後入啓文書及閣中凡事,必皆擔當擧行,況今待敎,卽新除之人,其所考勤慢之政,尤倍宿趼,卿其以此申飭,雖以直閣言之,又如玉堂春坊之上番,則下番之事,上番同在一司,其敢恝視乎?此亦新除之人,另加淬勵事,各別申飭。又以卿言之,兩提學在外,直提學一窠未差,而獨自主管,無異新除,何可只諉郞僚?如曩時事,益宜惕念,無或從後論責之弊,可也。

○金宇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日開門後,掌樂院官員來言,仁政殿庭軒架所懸鍾一箇,夜間見失雲,不勝驚駭,而仁政門鎖閉之後,雖本曹巡檢,不得出入,則今此偸竊之患,實非外人所爲,故使入番禁軍將正領等,卽爲査問推出,而尙未捉得,誠極寒心,當該入直番將,難免守直不謹之責,令該府勘處,分付左右捕廳,卽刻譏詗,以爲捉納之地,何如?傳曰,允。香室藝文館,獨非宇內乎?光範、崇範門旣閉,則徑路惟是此兩處,昨日入直官員,一體捧傳旨。

○徐有防,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社稷親祭時,本寺執事、守僕,令本寺施賞事,命下矣。守僕許重鄭、金應鼎等,各木一疋、米三斗,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義養,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與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標下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與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兼內吹及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兼內吹及隨駕將校軍兵等,先爲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衛內隨駕本營槍劍軍、兼內吹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衛內隨駕本營槍劍軍、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禦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及留陣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禦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及留陣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兵曹結束色下吏孫昌福等五人,各決棍五度,軍士全先伊等九名,各決棍七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義養,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拿處守令中,安東前縣監申思運,今已過限,不爲待命,依下敎發遣府書吏,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結束色書吏金世紳,出付刑曹事,命下矣。罪人金世紳,着枷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李衡直,身病沈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𡊠,行大司諫金魯鎭,應敎朴天衡,持平宋民載、李東稷,獻納尹在醇,校理朴天行,副校理趙鼎鎭、柳孟養,修撰金翊休、徐鼎修,副修撰洪文泳、李時秀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五載,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累朔,轉而爲伏閤之爭,至於今日,處分又止於近島黜置。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今何爲而又有此末減之命耶?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之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施以海島之薄罰耶?殿下之不忍置法,而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王之於渠,止慈止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螢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王之宏謀英烈,卓越王百gg百王g,而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又啓曰,乙未冬國家安危之機,至今追思,尙覺凜然,苟有體國大臣,則雖非上敎,固當直請聽政,而伊時首相韓翼謩,徒畏麟賊之氣焰,罔念國勢之岌嶪,不體上敎,徒事彌縫,使宗國大計,幾致難言之境,論其負犯,至爲深重,則向者近地移配,已失太寬,況可以全釋乎?雖以悶旱之聖意,有此收殺之敎,而乍允旋收,有咈輿情。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又啓曰,金相福之罪,可勝誅哉?諸般罪惡之昭在人耳目者,於渠猶屬細故,而乙未冬相臣疏出之後,瑩中深文之說,稱以所見無異同,麟漢不必知之說,謂以語脈不如此,只此二言,已萬萬凶慘,而至於言根究覈之請,此又麟、謙之所不敢爲者,昭著之逆節,已難自掩,包藏之禍心,尤極叵測,揆以典刑,萬戮猶輕,而日月漸久,反置尋常,自上處分,不過放逐,在下爭執,只止遠竄。興言及此,心竊慨恨,國無法則已,夫安有罪惡之如此,而終屈王章,使之晏然自在於田裡之中乎?請放歸田裡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又啓曰,噫嘻,痛矣,龜柱之罪,可勝誅哉?顧其地處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報效之道,恣其濫猾之性。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豈敢以自內酬酢,登諸章奏,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臣等於筵敎中,若俯詢,其將何辭仰對之諭?讀之未半,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國人所共憤,則秉義聲討,宜乎正大,亦何患無辭,而始也締結厚賊,暗逞私憾,終焉慫慂乃叔,恐動天聽,以至於半夜扈衛,幾累先大王聖德,固已萬萬駭痛,而此猶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恣意筆之於書,以慼我殿下之心。噫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大抵龜柱之罪,一則不憚儲君,一則幾累聖德,一則語犯莫重,有一於此,人臣極罪,況兼此數者乎?且以趙峸事言之,其窮凶極惡情節,尤萬萬叵測,殿下旣賜之死,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誅也。間因臺啓而拿鞫,尤仰處分之嚴正,終下還寢之命,一令三反,王章太紊,君綱之姑息,國威之屑越,已無餘地。殿下於賊麟,旣已斷恩行誅矣,龜柱之凶逆,何異於賊麟,而一行一否,輿憤益激。又況以今番量、翼、𨩌諸逆之招觀之,根柢之所萌孽,龜賊也,窩窟之所豢養,龜賊也。其在塞亂源社gg杜g禍本之道,尤不容假息於海島,而尙今靳允,憂危轉深,若此度日,則將不知幾許量、𨩌,又起於幾處,方來之慮,先事之虞,容有極哉?日前加籬時,雖有待處分之敎,而此賊處分,決不可一刻少待。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又啓曰,洪樂純性本奰慝,行又陰譎,平生伎倆,只圖濟己私而充壑慾,素心濫猾,不知敬君父而畏國法,自在當時,世固目之,以愚蠢無識之人,及其地處漸盛,形勢漸張之後,癡頑之習,日已放肆,經營之計,日已安排。噫,其地處之盛,形勢之張,非其自致,卽乃姪之故,則固當與其姪,同心協力,圖報隆恩之萬一,而乃於叔姪之間,反生計較之心,自率舊識,異其趨向,數年之前,又有大小洪之目,已非人理之所可爲,而近來權位益高,主張自辦之後,又値乃姪之謝事,遂生專擅之意,漸謀攘奪之計,別立門戶,廣樹黨與,一世之人,瞠然莫適所向,自古權奸之輩,雖於至親,不相顧藉,而豈忍於父子叔姪之倫,有此變怪也哉?臣固不欲索言而傷風化,有口公傳,無人不知,則此人倫之罪人也。殿下之擢用此人者,非爲其才智之出類,德望之踰人也,特以乃姪之叔,或疑其一心向國,不負我殿下,而眷遇之隆,反作籍賣之資,委毗之篤,遂爲竊弄之計,乃以爲國家之事,在吾掌握,搢紳之士,入吾圈套,爪牙旣張,鷹犬旣集,以無嚴無忌之心,生不奪不厭之欲,頤指意使,逐去首席,揚揚獨相,志氣橫溢,一國風靡,勢焰日熾,威福不在於上,權柄遂移於下,國勢日孤,人心日懼。噫,殿下或意其不負國家,而乃反忘君負國,至於如此,則此國家之罪人也。嗚呼,北村之人,乃國家之讎也,雖其天網恢恢,脅從罔治,而凡今日爲臣子者,孰不疾惡斥絶,不欲與共立,而惟彼樂純,抑獨何心,忍忘國讎,不捨熟處,有釁累之人,必欲昭釋而收用,已廢枳之人,亦復薦引而不置,李溎、尹弘烈、李普溫之釁累,果何如,而每稱其冤,嗟惜不已,金鍾正、洪檍之廢枳已久,而或擧擬於自己秉銓之時,或力勸於他人行政之日,收召怨國之徒,以爲市恩之計,其心所在,誠不可曉。至於領府事,卽討逆之人,而驅其兄於劇逆之科,必以湛滅之,兄爲逆矣,弟其免乎?噫,《明義錄》卽辨忠逆而正義理之書,則其家之人,尤當服膺講明之,而今乃附逆之人,必欲昭釋之,討逆之人,必欲湛滅之,義理由是而將淆,忠逆由是而莫辨,則此《明義錄》之罪人也。惟此三大罪,已是罔赦之案,而至若乙未冬,是何等時也?此正人臣明目張膽,矢死靡他之日,而反懷其然豈其然之心,則其罪尤當如何?噫,其所負犯,若是深重,而及其處分,不過削黜,上旣有太寬之失,下必有請討之擧,而餘威所及,莫敢誰何,已過月餘,尙無一言,權勢之隆赫,於此可驗。臣又於近日,仄聽傳聞,有所痛惋而憤慨者,樂純之負犯,或爲之稱冤,殿下之傳敎,或爲之抑勒云云,抗天威輕視王言如此,噫嘻痛矣,背公黨私之徒,只知有樂純,不知有國,人心之陷溺,胡至此極,而殿下之威令,反不如樂純之勢焰,此而置之,則國之不亡,將無幾矣。請削黜人洪樂純,爲先中道付處。答曰,不允。大司憲李𡊠,行大司諫金魯鎭,司諫韓光近,持平宋民載、李東稷,獻納尹在醇啓曰,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逆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泄,其陰凶情節,其父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彥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又啓曰,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則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而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又啓曰,李觀源以啓能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又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又啓曰,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賊能未施孥戮,賊趾兄弟,猶貸其凶種之雅少gg稚少g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又啓曰,志恆之罪,可勝誅哉?聖朝之眷注於渠何如,倚毗於渠何如,而始旣拔擢於擧世擯棄之中,特又寬宥於贓汚狼藉之後,而少無圖報之意,反肆悍厲之氣,久掌戎權,而陰結宦侍,潛連宮人,薄竄南州,益蓄異圖,延妖卜而暗質凶謀,縱傔奴而煽惑愚氓,親而同堂之庶從,近以帶行之傔人,皆不能掩諱。卽此一事,固已難逭於三尺之法,而帳殿訊問之時,着署而悖逆,執杖而咆勃,此實無前之凶逆。且與逆來,交情親密,謀議綢繆,換着布袍,昏夜往來,伺探動靜於深嚴之地,對逆來而爛漫酬酢之說,尤是萬古所無之惡逆,窮凶情節,綻露無餘於賊泰之招,密書之頻數往復於逆來,諸囚之供辭,若出一口,情節昭節,無非渠之斷案,以其頑慝抵賴,忍杖徑斃,未施當施之律,王章尙稽,輿憤益切。請物故罪人志恆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又啓曰,洪國榮之罪,可勝誅哉?聖主之依毗何如,廷臣之期待何如,而終至於恃功自恣,擅權負國,其彌天之罪,難貰之惡,實不可指數而枚擧也。嗚呼,宗社大計,莫急於廣儲嗣一事,爲今日臣民者,孰無憂歎喁望之心,而噫,彼國榮,乃敢以拘渠之顔面,嫌渠之勢力等語,肆然發口,至有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對衆揚言,少無忌憚,以爲眩亂聽聞,欺瞞一世之資,其沮戲國家大事,惟恐權勢之或移者,究厥負犯,實是人臣之極罪,至若作威作福,權傾人主,百官出其門下,八方爭輸賂貨,在渠爲細故耳。負殿下罔極之恩,沮宗社莫大之計,厥罪至此,實關罔赦,及今重臣手寫之箚,三司諸臣之論,次第而發,則尤可見擧國共公之議也。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答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煩。持平李東稷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兇徒,爛漫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又啓曰,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聖中之罪,可勝誅哉?包藏禍心,主張凶論,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聞之說,作爲窩主,慫慂徒黨,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從以和之,交口讚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於殿下,欲展蘊抱之說,尤極萬萬凶慘。且莫重義理,倚托怪鬼輩,欲售疑亂之計者,究厥心腸,與德師、載翰,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朝者,卽先大王之逆臣,先大王之逆臣,卽殿下之逆臣,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居謫以來,少不畏縮,乃敢聚會學徒,通接官隷,至登繡啓,大臣筵白,雖卽移配絶島,而經年爭執,尙逭王章,窮凶之節,無以嚴覈,亂賊之徒,無所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有臣、宗甲、義駿,和應聖中叵測之說,推詡薦引,看作奇貨,敢於書筵出入之時,肆然迭奏。噫嘻,痛矣,聖中之主張凶論,罪不容誅,而此輩之同一心腸,尤極痛惋,究厥罪犯,與聖中豈可異同?疑亂大義,欲售媒寵之計者,腸肚相連,情跡難掩,而只緣筵席語祕,尙未聲討,使兇徒無所懲畏,國法久而未伸,已極憤惋。到今日記旣播之後,如此負犯之至重者,不可一刻容貸,而削版放逐之律,不足以懲其罪犯。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又啓曰,罪人李潤成,以逆禶之切姻,凶謀逆節,萬無不知之理,而未盡究覈,遽然酌處,揆以王章,失之太寬,獄體乖當,輿情益憤。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又啓曰,罪人趙嵎,以物故罪人峸之弟,今番諸逆之陰凶情節,萬無不知之理,而抵賴不服,端緖未究,遽有酌處之命,王章未伸,輿憤益切。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瑩中之附麗凶逆,擧世共知,而乙未冬相臣一疏,實關宗社大計,則伊時禍幾,迫在呼吸,而瑩中身爲憲長,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顧護凶逆,欲售包藏之心,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燭其情狀,至以能猾爲敎,則捨命樂禍之凶,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旣施於其時承宣,則護逆之律,不可以薦棘而止。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又啓曰,後樂旣以後翼爲弟,且以量、𨩌爲黨,則凶謀逆節,必無不知之理,而親問之下,游辭漫漶,至以本不見重於其弟之說,肆然納招,究其情節,極爲叵測,不可以不了了極蠢蠢,而有所容貸。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又啓曰,定配罪人孫效忠等八宦者,俱極凶獰,終始抵賴,遽有酌處之命,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曠蕩之典,而效忠則自是凶孽,旣多負犯,又以逆宦切族,及其鞫問之際,端緖未究,亦無指的發明之端。定配罪人柳仁培,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俱以逆來之切族,若其在京,則或吹噓應澤,已露腸肚之糾結,及夫放逐,則或出沒城闉,益著蹤跡之陰祕,則志恆與國來,陰凶情節,萬無不知不參之理,而頑忍不服,效忠、仁培定配而止,鳳昌、德一、德成,更逐本鄕而止,罪人申世輝,旣與應澤,錢財相資,則可知其情理之親密也,罪人蔡伯周、盧聖翊,就捕以後,旣無白脫之端,而未及嚴覈,竝有分揀之命,王章由此而未伸,輿情由此而益憤。請定配罪人孫效忠,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又啓曰,噫嘻,李普行之罪,可勝誅哉?賦性妖邪,行已暗愎,脅肩諂笑,情態難掩,左右閃忽,伎倆漸巧,特一天生宵小之類耳,口蜜腹劍,林甫之後身,狐媚狼顧,京、惇之餘套,以渠處地爲人,幸際承乏,兜攬至此,則不思知分報效之心,敢生眩惑跳踉之計,其貽害世道,將不知至於何境,有識之憂歎,固已久矣。雖以今番事觀之,亦出於較計利害之心,外托懲討之義,內售嘗試之計,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於渠,猶屬細故,至於《明義》一部,是何等大義理,而渠之所論本事之外,乃敢攙及於有樹立之大臣,必欲漫漶義理,欺瞞君父,包藏禍心,煽動一世,若此不已,則倫綱將至墜地,凶孽亦必生心。噫,彼普行,抑獨何意,循私負國,一至此哉?其心所在,有未可測,而此又渠卽一斷案,何幸聖明,俯燭其情狀,處分明快,滿庭臣僚,孰不欽仰,而若論其負犯,不可不一問,快正其罪。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新除授掌令申致權,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獻納尹在醇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又啓曰,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亙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李弘濟地旣卑微,跡又閃倏,蝨附逆邊,甘作嚆矢,暗地糾結,亦一成運,而敢懷欺世之計,投進一疏,欲掩其跡,究厥所以,尤極巧惡,當此鋤治凶黨之日,窮凶情節,不卽盤問,直爲發配,揆以王章,失之太寬。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又啓曰,噫嘻痛矣,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尙何言哉?倡邪說而作爲窩窟,結兇徒而交相吹噓,暗地綢繆,設計妖凶,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說,肆然陳奏於筵席,究厥腸肚,實與德師、載翰輩,一串貫來者也。噫,彼諸賊,旣皆伏法,則顧此群兇,獨可容貸耶?情跡旣露,負犯至重,決不可一刻容貸,而況且聖中,居謫以來,不思畏縮,乃敢聚會學徒,通接官隷,至登繡啓,大臣筵白,雖卽移配絶島,而此輩久逭王章,亂賊無所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只施應坐之律。定配罪人萬赫,以逆能之私人,往來逆澤,綢繆情節,綻露無餘,而未及承款,遽有酌處之命,王章未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爲奴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定配罪人具翼遠,以能賊之門徒,無常出入,綢繆親密之狀,擧世之所共知也。以今番逆吉之招觀之,謀議推戴之時,至以翼遠,擬議於閫帥之任,其陰凶情節,爛漫同參,昭不可掩,而究覈未竟,酌處有命,王章未伸,輿情愈激。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又啓曰,罪人大燮,以逆範之族屬,爲興文之主人,渠家又作會謀之所,而興文、龍輝挾匕之日,軍官五十人,作隊犯闕之說,俱出於謀議之席,則渠之爛漫同參,昭不可掩。且與興文面質,亦不別白發明,則無論紹介與同謀,亟正邦刑,斷不可已,而究覈未竟,遽有減死之命,王章未伸,輿憤愈激。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罪人弼海,以逆範之族屬,卵育其家,爛漫綢繆之狀,世所共知之,旣以知情不告,不待加刑,卽爲遲晩,則雖未及結案,而參聞自服,便是參謀,此而不誅,其可曰國有法乎?請減死定配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啓曰,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俱以狎邪小人,附麗凶逆之門,倀鬼於厚謙,鷹犬於麟漢,左右跳踉,前後闔闢,凶謀祕計,無不力贊,浮言妖說,率多譸張,王敦之錢鳳、桓溫之郗超,今古一轍,而善地薄竄,邦刑不加。況今麟、謙,雖伏王法,而兇徒盤結,實多伏戎之憂,究覈情節,兩賊最爲機括,藉曰孤雛腐鼠,無足以汚我刀鉅,則天網不免於太恢,奸謀無時而盡發,亂臣賊子,益何所忌憚,而國家之虞危,恐終無時已也。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又啓曰,恆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姪,晏然在家,無異平人,治逆不嚴,防患太疎。厚謙逆節,萬古所無,而時謙等,以逆厚之同産,偃處近郊,尙未施當律,輿情憂憤,去而益甚。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又啓曰,乙未冬相臣之疏,實關宗社之大計,凡有血氣者,孰不知出於忠赤,而身爲憲長,顧護凶逆,敢以深文等說,欲售包藏之心,幸賴至明之天,得無不測之危,而至今思之,心骨俱寒。論其負犯,附麗凶黨,猶屬細故,豈可以薦棘而止哉?請薦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又啓曰,乙未五月庭試榜事,尙何言哉?只緣兇徒之用奸,至有聖躬之受困,言之髮豎,思之膽掉,而主試物故,憑覈無路,論啓經年,國體徒損,則雖不可一向爭執,而其中李鎭常之爲賊死卒,綢繆謀議,朴宗集之擅刪日記,漫漶義理,其跡至妖,其計叵測,科事之外,不可不一問。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又啓曰,範聖以逆淵之至親,黨附極賊,締結兇徒,日夜綢繆,情跡叵測。雖以渠之供辭觀之,諸賊之前後謀議,無不參涉,無不聞知,凶肚逆腸,綻露無餘,則肆市之典,烏可已乎?雖以大聖人好生之德,特降酌處之命,而三尺至嚴,決難容貸。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又啓曰,今番鞫獄,諸賊之情節,俱極巧惡,而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以逆宦國來之子,德泰之弟,與志恆綢繆之狀,綻露無餘,而前後嚴訊,抵賴不服,究厥情狀,萬萬痛惡。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揆以獄體,不可不窮核得情。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又啓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又啓曰,李溎本以鄙微之人,粗挾狡黠之才,平生所營爲,不越乎患得失三字,甘作權門之狎客,轉爲逆黨之死友,凶謀祕計,無不與聞,東西跳踉,躐取華腴,則前席出涕,八座媒榮,固莫掩宵小之態,而於渠,猶薄物細故,及夫厚、麟諸賊,逆節旣露之後,首發請討之疏,實急脫身之計,而公議莫眩,負犯難容,則要藉權奸之形勢,復爲相府之記室,一席盡弊,百計獻媚,餘威所畏,片言不加,尙逭黨與之誅,偃處郊畿之間,朝籍自如,崇秩依舊,邦憲太寬,輿情愈激。請前判書李溎,亟施島配之典。又啓曰,噫嘻,痛矣,具庠之罪,可勝誅哉?千罪萬惡之布在人耳目者,於渠猶屬薄物細故。師、翰、興、老諸賊,萬古所無之凶逆,而其主張凶論,作爲窩窟,卽具庠是也,闔闢譸張誑惑誘脅之狀,姑且勿論,就其眞贓現露者言之,其許多窮凶叵測之說,有不忍泚筆,而其曰舅甥熟講,其曰吾輩秉執雲者,於渠斷案也。噫,投進凶章者,諸賊,而所以慫慂者庠也,謀爲凶論者諸賊,而所以釀出者庠也,諸賊伏法之後,庠之獨逭,已乖王章,而薄竄未幾,遽蒙宥釋之典,人心日益狃安,國論日益委靡,識者之憂,已不勝言,而伏況我聖上所守之義理,可以卓冠百王,昭垂千載,而此輩乃敢角立而亂言,以爲眩惑之計,苟不能拔本塞源,以杜凶孽之萌,則將無以闡義理而嚴隄防,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請具庠設鞫嚴問,依律處斷。又啓曰,趙宗鉉頃年鞫獄,緊出於壽賢之招,渠以朝紳,潛通北寺,締結逆豎,追逐不逞之徒,參聞叵測之論,不言可知,揆以邦憲,不可容貸,而只以逆豎之身故,無與對質,不加究覈,遽然全釋,此實失刑之大者,而廢錮未久,收敍如初,飄纓仕路,偃處城闉,自同無故之人,隄防由是而不嚴,輿憤由是而益激。請趙宗鉉亟施絶島定配之典。新除授正言鄭益祚,時在京畿富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第九件第十六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校理朴天行、李敬一,副校理趙鼎鎭、柳孟養,修撰金翊休、徐鼎修,副修撰李時秀、洪文泳等箚曰,伏以,近來紀綱解弛,人不知畏,至於昨日騎曹吏卒事,尤不勝其萬萬驚駭,內閣牙牌,式奉御押,事體之重大,顧何如也,而乃爲禁喧吏卒所缺傷,喉院命牌,一或慢忽,則厥罪猶罔赦,況此御押之牌,事面尤有別焉者乎?敺捽奉持之吏,尙極無嚴,況至於缺傷所奉之牌乎?事未前聞,誠一變怪,該郞與吏卒,已有出付攸司之命,雖未知畢竟勘斷之如何,而臣等謂,手犯不敬之吏卒,合施當律,縱卒不戢之郞廳,亦宜嚴勘,堂該gg當該g堂上不飭之失,不可無譴責之典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竝依施。

○辛丑正月初八日辰時,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元始,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鄭志儉,記事官金載瓚,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李集斗,以次侍立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社稷門外。左通禮跪啓請殿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左通禮跪啓請侍臣上馬進發。大駕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張顯慶,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動駕時,作門內闌入紛沓之弊,尤甚於前,前後申飭,不啻煩複,而又復如前,苟有一分紀綱,寧有如許之事乎?諸臺臣成班分立,而袖手無一言,今日國法,可謂蕩然矣。有防曰,昨日事,誠極駭然,而臣等旣在喉院,不能檢飭之罪,固所難免,惶恐無地矣。上曰,以奎章閣牙牌事言之,紀綱之蕩然,已無可言,雖政院命牌,一或傷破,則其罪難赦,況牙牌旣有御押,則所重尤自別,而兵曹書吏之驅逐牌吏,至於牙牌破傷之境,此無他,本閣堂郞之視本閣如冗司,等閑拋棄,無所主管,故至有此等無前之變怪,此豈予設置本閣之意乎?誠極慨然矣。有防曰,愚蠢兵吏輩,不識牙牌之重,至有傷破之擧,事未前聞,極爲驚駭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張顯慶,記事官金廷龍,以次進伏訖。上曰,牙牌破傷事,思之又思,誠極駭然,本閣堂郞,若不以本閣事,視若秦脊,則牙牌破傷事,卽當枚擧草記,以爲請罪之地,而迄今二日,尙無皁白,其可成說乎?因命書傳敎曰,近來本閣事,爲堂郞者,視若不干於己者,拋置已成痼弊,雖以昨日言之,本閣御押牙標奉持人,在駕後,爲兵吏所敺捽缺破,堂郞亦不以枚擧本事請罪,奎章閣行公堂郞,一竝推考。又命書傳敎曰,明日人日製,旣命設行,若又雜亂如柑製則館堂與試所承旨,難免重勘,以此預爲知悉。況是圓點赴擧之科,則入門數少,書冊隨從之攔入,尤不難禁,此而犯禁,則犯禁儒生,當摘發依律嚴繩,亦令多士知悉。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柳義養,偕入進伏。上命讀公事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編輯

行都承旨鄭元始。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右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同副承旨鄭志儉。注書金載瓚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左珥。

○金宇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停。

○傳於鄭元始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朴祐源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藝文提學金熤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朴祐源曰,更爲牌招。

○朴祐源啓曰,藝文提學金熤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一日三牌,豈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卽牌招。

○金宇鎭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次對,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內閣事體自別,非但遞易不可頻數,雖或有陞資陞品之人,出代元自不易,若諉已遞而不干閣事,將無成樣之時,此後依文苑故事,堂郞雖已遞職,未出代前,諸凡擧行,一如時任例通同,相議爲之事,定式施行。

○朴祐源啓曰,因玉堂箚子,當該堂上,不可無譴責之典,依施事,批下矣。何傳旨捧入乎?敢稟。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凡符標及制書,故毀者極律,誤毀者徒配,因事毀失,有顯跡者不坐,今番兵吏事,旣與故毀大異,亦與誤毀稍間,原其本事,出於因公誤毀,斷例所載,因事則不坐之文,可謂準備之律,年前折傷信箭之順得,該曹猶且屈法付輕,則況此兵吏用情與不用情,尤非順得之此gg比g也,施以當律,雖從堂箚,而揆以審獄之意,不可直以誤毀,論誤毀律,以公罪收贖放送事,分付。

○以檢閱李集斗禁推傳旨,傳於徐有防曰,今番分揀。

○假注書望,注書金載瓚病,代以李集斗爲假注書。

○金宇鎭啓曰,事變假注書徐美bb修b,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望,徐美修改差,以李祖承爲假注書。

○金宇鎭啓曰,事變假注書李祖承,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延祥立春端午日帖子製進,豈但出於頌禱之誠?實寓賁飾之意,凡係右文之事,內閣何可不爲?況考宋李燾所撰,太平興國以後,長編閣學士、直學士、直閣待制竝撰帖詞,已例較出,始自今年,本閣提學、直提學、直閣、待敎,撰進帖詞二篇,而或以律詩,或以絶句,或以古詩,各自隨意躬寫帖子以進,進呈日,堂郞齊會封進,如有在外人則撰送本閣,及期同爲進呈。

○備忘記,忠州營將李輯,三陟營將金源,慶州營將洪仁默,委曲僉使鄭興桓,魚面萬戶申亨祿,寧城僉使金義淳,惠山僉使洪龍鎭,天摩僉使鄭致炯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濟萬爲左通禮。

○柳義養啓曰,臣敬奉聖敎,與藝文提學金熤,偕往泮宮,儒生試取,收券四十張,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有防曰,科次入侍,他承旨、大司成,同爲入侍。

○徐有防,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草記批旨,凡係定製設式,永久遵行之道,卿等與閣僚,爛漫相議,以爲稟裁之地,爲先以今番事釐正,出意見更爲論理草記事,命下矣。本閣應行例,堂郞聚會,看詳抄出,合行條目,以爲稟裁擧行之計,而至於凡百物種之責入者,姑無分排磨鍊之定例,擧皆臨時甘結而取用,有僞造假託之許多奸弊,今若的量應入物種之數爻,分年分朔,作爲恆式,使各其司,不待知委,隨時進排,式例已定,規模略成,則中間小小弊端,不期革而自革,以此磨鍊別單,以爲啓下遵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義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南鶴聞,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功議各減一等,啓下矣。南鶴聞功議各減一等,洪忠道公山縣敬天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因玉堂箚子,騎曹吏卒,合施當律事,依施事批下,卽下備忘記內,以公罪收贖放送事,又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棄毀制書印信條》,有曰誤毀制書者,杖九十徒二年半,罪人書吏金世紳,罪人軍士金福金等,竝依此律施行,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前軍色從事官李兢淵,以本職正言罷職後,旋除持平,未及還差矣。所帶臺職,今已遞差,仍任從事官,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𡊠,行大司諫金魯鎭,應敎朴天衡,持平宋民載、李東稷,獻納尹在醇,校理朴天行,副校理趙鼎鎭,副校理柳孟養,修撰金翊休、徐鼎修,副修撰洪文泳,副修撰李時秀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裡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道付處。答曰,不允。措辭見上

○大司憲李𡊠,行大司諫金魯鎭,司諫韓光近,持平宋民載、李東稷,獻納尹在醇啓曰,請彥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恆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答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煩。措辭見上

○持平宋民載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南海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定配罪人孫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煩。

○獻納尹在醇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薦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bb人b德秀,亟令王府,嚴鞫bb得情b,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前判書李溎,亟施島配之典。請具庠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趙宗鉉亟施絶島定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九件第十二件事,亟停勿煩。

○辛丑正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廷龍、鄭東俊gg鄭東浚g,bb以次進伏訖。b上曰,藝文提學入來乎?有防曰,入來矣。上曰,春帖子出韻乎?有防曰,方出韻矣。上命賤臣曰,分付成均館書吏,使掌議押班而坐,指揮諸生,序齒分左右坐,毋使如前亂雜之弊事,申飭。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持此題,與藝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直閣,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元始,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鄭東浚,奎章閣直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謂鼎修曰,昨日牙牌破傷事,可謂前所未聞之變怪,堂郞視本閣,如不干於己,一任拋置,全不主管,雖有如再昨事,本閣初不草記論罪,此豈創立本閣,別置近密之本意乎?鼎修曰,再昨日事,莫非臣等不職之罪,聖敎至此,惶恐無地矣。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朴祐源進伏。元始先退。上命讀刑曹回啓,祐源讀奏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九日未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藝文提學金熤,奎章閣直提學鄭民始,對讀官柳孟養、徐鼎修、鄭東浚,左副承旨柳義養,同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廷龍、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待敎持試券進讀。東浚持試券進前讀奏。上曰,大抵近來科儒,頗着意做工,其所製作,多有實才矣。諸對讀官輪次讀訖。命科次拆榜,義養讀奏三下一成種仁,三下二兪漢維。命志儉書傳敎曰,人日製居首生員成種仁,直赴會試,之次進士兪漢維給二分,次上人賞格,依例捧傳旨。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九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廷龍,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科作,可謂善作,而其中成種仁,連次入格,非實才則豈能如是乎?有防曰,此儒在廣州地,而頗有精工於科文雲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金宇鎭進伏。上命書榻敎曰,入格儒生,明朝待令,違格儒生尹東耇,一體待令。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同副承旨鄭志儉。注書金載瓚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履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於蔡弘履曰,左承旨入侍。

○金宇鎭啓曰,臣依定式,今日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軍裝、服色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竝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宇鎭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又傳於曰,兵判批下,卽爲牌招。

○又傳於曰,日高後當出宮,軍兵平明聚會。

○以吏曹參議李敬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宇鎭曰,只推。

○蔡弘履啓曰,吏曹參議李敬養,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衍祥,參判金夏材,參議李敬養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鄭元始爲咸鏡監司。

○備忘記,富寧府使李漢明,雲寵萬戶李厚在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前伯狀請,而新伯勘簿,則盡分道內之穀,朝家豈可爲罪,道臣亦何必爲嫌?觀此疏語,實是不當引而引者,政院之捧入,太涉曲循,重臣體重,雖已賜批,出納之地,不可無示警,江華留守趙㻐上疏,捧納承旨推考。

○傳於柳義養曰,有相妨事,宗簿提調李𡊠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衍祥再牌不進,參判金夏材進,參議李敬養進,左副承旨柳義養進。以蔡弘履爲承旨,尹坊爲大司諫,金和中爲司諫,朴師訥爲戶曹參議,李鎭恆爲兵曹參議,李衍祥爲同成均,徐鼎修爲東學敎授,尹行晉爲掌樂正,洪義榮爲掌樂主簿,朴仁榮爲鎭川縣監,咸鏡監司鄭元始,兼春秋文采五竝單付,行副司直朴奎壽折衝今加嘉善,侍從臣父加資事承傳,徐浩修爲宗簿提調。

○有政。兵批,判書洪樂性進,參判洪良浩病,參議未差,參知趙時偉入直。以李兢淵爲文兼,以洪聖源爲訓鍊主簿,沈鳳淳爲武兼,田光羽爲乫坡知僉使,李再復爲吾義浦僉使,李東秀爲植松萬戶,司空垕爲黑山島別將,韓德柱爲蟾津別將,山馬監牧官金商皓單付,副司直尹東暹、金魯鎭、沈念祖、李性源,司正李祖承。

○傳於柳義養曰,承旨房仍。

○徐有防,以吏曹言啓曰,再明日動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左通禮徐秉德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六日,永禧殿展謁,毓祥宮展拜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鍊都監步軍十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禁軍與入番六番隨駕,其餘留營留陣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宗廟、景慕宮擧動時,本曹補把京畿驛馬十五匹,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宗廟擧動時,東營、集春營兩處入直御營軍兵,以訓局軍兵,替代立直,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東營軍五十名,哨官金東秀,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李健培率領,與御營軍兵替代入直,而還宮後,替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旣是當日還宮,準數替代,則殊非休息之意,兩處各十名式,以外營入直軍,還宮間替代。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旣是當日還宮,準數替直,則殊非休息之意,兩處各十名式,以外營入直軍,還宮間替代事,命下矣。廣智營入直軍中二十名除出,東營軍十名,哨官金東秀,集春營軍十名,哨官李健培率領,與御營軍兵,替代入直,而還宮後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命善箚曰,伏以,川至之慶,與歲俱新,則百之景貺潛周,於千之寶籙彌長,臣以此時,跡阻班聯,祗將祈祝之辭,遙伸結戀之忱而已。仍念臣於日昨,伏奉特旨,以臣爲領議政,旣又近侍臨辱,絲綸誕宣,申前日保惜之意,而勉其無辭,畀治道汚隆之責,而欲其盡心,至於奬借之踰分,軫念之出常,尤非人臣之所輒得於君父者。臣起自病枕,感涕零襟,怳然若昵近文陛,親聆玉音也。嗚呼,臣之猥忝中書,五年於玆,前後僨誤,何往非罪,而旁伺之彈,必發於四朔首相之餘何哉?爲其專決庶務,自異於夾輔,進秉國成,不同於參聞,百責所萃,群憾交集也。是以臣之去夏重拜也,聖敎以承佐接贊,明詔其職分之甚易,而俾勿逡巡,臣亦仰體指導之訓,不恤經歷之艱,黽勉周行,又gg不g過半載,今忽諉之以宿趼之任,晏然於睢盱之場,忍忘曲保之隆眷,竟致覆轍之復蹈,則不惟臣貪戀之罪,萬殞難贖,抑恐有傷於聖朝終始之澤,臣豈敢爲是哉?雖然,此猶臣私義之難進也。方今聖明獨勞,功化未徯,中朝發歎,屢軫規模之不立,廈氈憂治,尙患振刷之無期,政宜愼簡賢德,端委廊廟,辛苦鹹酸,有以調劑,槃錯棼結,有以解紓,然後世道,爲之底定,朝象爲之丕變,而我聖上風楫冥燭之喩,庶可以對揚萬一矣。如臣庸陋,其才猷威望,本不足備數於陶勻之列,而矧以衰朽之姿,重經危篤之疾,首尾五旬,作一籧篨。假使賴天之靈,復起爲人,精神筋力,較諸得病之前,不啻落下幾層,又安能強自策勵,少效其奔奏gg奔走g彌綸之責乎?左右揣量,堪承無路,寧被逋慢之誅,不敢爲毀晝之計,玆以收拾病思,冒昧控籲於閔覆之下。伏乞聖慈,察臣之言非出例讓,念衆務之不容暫曠,特寢臣新除職名,俾得以兩幸公私,不勝大願。抑臣之從前闕禮,罪固難逭,而明日太廟展謁,本署提調,緣臣虛縻,將不得備員入侍,揆以國體,豈不萬萬苟艱乎?伏乞亟賜變通,以爲一齊進參之地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日國事,可謂罔涯,揆地只有端揆一人,不特苟艱而已,自朝罷對,終夕不樂,雖使卿等備位,左右承弼,朝夕納誨,似此爻象,似此模樣,以予否德,尙難望矯革變易。況今前領相旣去,卿又病矣,惟予獨自勞疲,如是而庶事安得不叢脞,百工安得不懶惰?卿之差復,予日望之,卿須體予至意,俟少間造朝。又若箚末提擧事,所辭過矣,不允,卿其安心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

○江華留守趙㻐疏曰,伏以,臣於咸鏡監司鄭昌順罷職之命,竊不勝惶懍悚蹙之至。夫昌順所坐,是田政比摠四百結不足也。曩者丁酉,臣待罪北營,其年田政磨勘者臣也,其不足於比摠者,田爲四十四結,畓五十六結,臣之罪,與昌順宜無異焉。今若以臣之赴任,在於秋冬檢田之後,又以前監司趙重晦之曾已狀啓報災,謂臣可倖免罪,而不爲自首,則臣實愧恧,人謂斯何?在淸朝綜覈之政,亦豈容如是也哉?玆敢據實自列,仰請威譴。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嚴賜重勘,以昭法紀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辭可謂意外,卿其勿辭行公。

○慶尙監司李文源疏曰,伏以,臣猥以菲才,獲叨藩寄,敢陳循墻之義,冀蒙褫鞶之恩,及承批旨,不惟不賜允可,至以速往欽哉爲敎,臣於是,仰佩洪私,俯怵義分,不得不張皇出肅,而辭陛之日,行將近矣。臣之父母墳山,在京畿富平地,歲籥gg歲籥g方新,征旄將啓,慟纏風樹,旣失致養之所,感添霜露,又曠榮掃之節,私情到此,結轖於中,前後出外之臣,乞暇往省,已成近例,顧臣不肖,亦不敢自阻於孝理之下,略入文字,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垂體諒,特賜三數日之往回之暇,俾伸至懇,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兵曹判書洪樂性疏曰,伏以,月正辰良,有事國社,祥占瑞雪,禮成祈年,徹宵祼薦,玉體萬康,臣民慶祝,曷有其極?仍伏念日昨吏卒之事,萬萬驚悚,尙何言哉?憑藉禁喧之名,敺擠內閣之吏,莫重牙牌,寔奉御押,而終不免玷缺之境,事未前聞,罪在罔赦。臣職忝判曹,身廁陪駕,常日旣無檢束,臨時又未覺察,何可諉罪於郞吏,而晏然自恕乎?兢惕之極,歷日靡定,果然論思之地,請以譴責之典,益覺惶懍,惟重勘是俟,伏蒙聖度寬假,薄從問備,罪大罰微,尤切悚蹙,莫省措躬之所。玆敢略控自列之章,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降威罰,以嚴事體,以昭法紀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慶尙監司李文源敎。王若曰,南維作藩,才須方面,北宸授節,簡惟在心,玆撤掌禮之班,庸畀宣化之責,惟卿,風儀敦樸,器宇淳深,家聲永垂於靑氈,忠貞世篤,榮塗不改其素履,恬約自持,玉署銀臺之歷揚,恆貴少文而多質,蓬廬桑鄕之偃仰,益勵斂跡而潔身,如扶風之得翁歸,治績尙蔚於畿郡,若漁陽之有叔度,才猷已試於萊城,何必待鶚薦於朝?固知用牛刀之地。眷彼嶺南一域,實我海東重藩,地是鷄林之邦,提封餘一千里,海接、雕題之境,表裏控七十州,戶禮樂而家詩書,民風有鄒魯之美,貢絲麻而賦粟米,土物同荊楊之饒。顧弊瘼滋多於比年,而剸理最難於今日,至於倉糴之空虛,官錢之放散,伊百弊罔非擾民,嗟乎,杖制之逾濫,戎政之疎虞,無一人克效奉職,屢經饑饉之後,幾多私負而公逋,雖値豊穰之餘,尙歎民窮而財匱,矯革之道,懷保之政方急,此其時哉,按廉之職,委任之責甚難,屬之誰也?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丘都護府使,卿其克念倚毗之眷,益殫保釐之誠,厚民生而平物情,必須先其敎化,繩貪墨而戢奸猾,莫若蒞以公嚴知依小民,須體周田勤稼之政,毋憚大吏,宜明虞廷考績之方,自餘稟裁,厥有典刑,於戲,弘毅可以馭衆,簡略可以率人,喜一路之福星,棠茇播詠,紓九重之旰食,蔀屋騰歡,往其欽哉,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校理柳孟養製進

○辛丑正月初十日,兼春秋朴行淳。義禁府啓目,禮曹佐郞金宇海,齋令見失罪,刑推得情,何如?啓。傳曰,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辛丑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李徽之,戶曹判書金華鎭,開城留守鄭好仁,江華留守趙㻐,刑曹判書徐浩修,行副司直李柱國,行訓鍊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徐有寧,行大司成鄭民始,戶曹參判蔡弘履,大司憲李𡊠,持平李東稷、宋民載,獻納尹在醇,正言李運彬,校理柳孟養,修撰徐鼎修,右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興鎭,事變假注書李祖承,記注官張顯慶,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徽之曰,春寒尙峭,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徽之曰,王大妃殿症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徽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徽之曰,産室設廳,已爲擇日,臣民顒祝之望,益切矣。近來則慶壽宮凡節,何如?上曰,連爲順過矣。上曰,廟謨有稟達事,稟達,可也。徽之曰,此江華留守趙㻐狀啓也。以爲鎭撫軍兵及外四營,今春合操,依例設行,而統禦營所管,畿、海兩道舟師,依定式合設於臣營前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詰戎之政雖重,而當此方農之時,遠地軍兵,裹糧往來,動費多日,其弊亦不可不恤,水陸合操,一竝停止,待秋擧行,各其官鎭門,聚點似宜,而該留守趙㻐,初不詳察,誤爲狀聞,致煩再請之擧,其疎忽之失,不可無飭,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此開城留守鄭好仁狀啓也。以爲今春習操,依例設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農時民弊,不可不恤,今春習操,一體停止,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此守禦使鄭民始狀啓也。以爲本廳屬三營束伍及左右部牙兵,今春合操,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農時合操,民弊不少,戎政雖重,宜有弛張之道,今春合操及巡點,亦爲停止,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此摠戎使徐有寧狀啓也。以爲坡州、長湍輪操,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當此農節,民弊不可不恤,今春輪操,停止,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此咸鏡監司鄭昌順狀啓也。以爲今春南關習操,固當擧行,而北關則未免失稔,勢難強行,至於臣營,獨鎭部鍊,纔經回祿,瘡痍甫起,姑爲停止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北關習操,旣令停止,南北不宜異同,南關及該監營習操,一體停止,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此平安兵使李漢昌狀啓也。以爲今春淸南各邑鎭巡操,依例擧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戎政雖重,農時宜恤,今春淸南各邑鎭巡操,特令停止,待秋擧行,各其官鎭門,依例聚點,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此黃海兵使梁世絢狀啓也。以爲今春習操及各邑鎭軍器點視,歲抄軍點考,依例擧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當此方農之節,一番行操,爲弊不些,戎政雖重,民情不可不念,今春習操及各邑鎭軍器點視,歲抄軍點考,一竝停止,各其官鎭門,依例聚點,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此慶尙左兵使李文德狀啓也。今春習操及營將巡點等事,依例擧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當此農節,民弊不可不恤,今春習操及營將巡點,一竝停止,各其官鎭門,聚點,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此洪忠兵使李得濟狀啓也。以爲今春習操巡歷及各鎭營將巡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方農之時,民弊可恤,今春習操巡歷及營將巡點,一竝停止,各其官鎭門,聚點,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此南兵使吳載熙狀啓也。以爲今春三、甲左右營習操及南各營,各其官鎭門聚點,依定式擧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北關春操,旣令停止,南關三、甲左右營習操,亦宜一體停止,各其官鎭門,依例聚點,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此永宗防禦使申㬚狀啓也。以爲今春陸操,依例設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農時民弊,不可不恤,今春陸操,特爲停止,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農務莫要於水利,當此春初,疏鑿堤堰,預爲貯水然後,可以澤及於當夏移秧之時,而近來諸道,全不申飭,各邑所在堤堰,一任廢棄,堰下田土,未得蒙利,事甚慨惜,各別嚴飭諸道道臣,及時修築堤堰,以爲貯水蒙利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吏判,何不入來乎?徽之曰,以實病不得入來,而分義惶悚,來待於闕門外雲矣。徽之曰,當此歲初次對之日,大司諫金魯鎭,雖有實𧏮,未甚難強,則不爲入參,誠非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諫金魯鎭,從重推考事,榻前定奪。徽之曰,慶尙監司李文源,所後家三代,已盡追贈雲,今無可以追贈矣。在前如此之人,或因大臣筵奏,移贈本生家三代,其例多有之,今依此規,李文源本生家追贈事,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前領相,國之元老,殿下之倚毗,同朝之期待,亦何如,而一朝忽有許副之命,臣等久處同僚,觀其秉心,則斷斷爲國之血忱,無愧古大臣矣,今忽解去,同朝之悵觖,已無可言,而竊爲國事悶矣。上曰,箚批已盡予之心曲矣。此大臣斷斷爲國之忠,予知已深,豈有一時許免之意,而第其前後勤勞於王家者,已多年矣。今此缷免,欲令一時閑養,予豈永捨乎?上曰,領相尙未出,其病症,何如?徽之曰,今則病勢雖已向歇,而蘇健未易,誠可悶矣。徽之曰,向日兵判薦望,小臣職在右揆,不得擅望矣。上曰,此後則領相未出肅前,凡干廟謨,卿其替行,可也。上曰,向者洪文泳所論北伯事,卿意,則何如?徽之曰,前咸鏡監司鄭昌順分揀之命,雖因前領相仰奏,特軫一年數遞之弊,而今此堂疏,旣出於守經之論,則該監司,事當引義撕捱,便是已遞之官,當此設賑之時,廢務可悶,且年分事目至嚴,違越定式,亦關後弊,咸鏡監司鄭昌順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咸鏡監司鄭昌順罷職事,榻前定奪。上曰,北伯薦望,誰爲可堪?徽之曰,以正卿言之,洪樂命、鄭好仁,似好矣。上曰,好矣,而洪樂命則病情未知何如。徽之曰,雖有病而如巡歷等事,足可強爲矣。上曰,京職旣不得行公,則似不可更除外職矣。徽之曰,以亞卿言之,李𡊠、蔡弘履、洪檢,似合擬望矣。上曰,果好矣,而李𡊠姑難出外,蔡弘履亦好矣,而如李亨逵,昨冬陞資,卽任藩臬,似涉太驟矣。予意則知申,似好矣。卿意,何如?徽之曰,此人,果好矣。華鎭曰,漕轉事目,纔已頒下,而凡係上納,皆有定限,不得違越,昭載法典矣。近來外邑,慢忽成習,多有晩發愆期之弊,各邑果能着意董飭,趁早運納,則豈有臭載欠縮之患乎?卽今解氷不遠,漕轉迫頭,嚴飭各邑,趁限裝運,至若錢木布,亦於定限內,無遺輸納,而如是申飭之後,若復如前慢忽,致有愆期之事,則自臣曹摘發論責,斷不饒貸,以此出擧條,分付各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辛丑正月初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內閣事,思之又思,誠甚蕩然,牌則何不立之乎?有防曰,牌則非自前所立者,故似是因循而然矣。上曰,直提學、直閣入侍。鄭民始、徐鼎修進伏。上曰,俄者次對筵中,亦已下敎,而近來內閣,全無主管之人,常以內閣事,視若楚越,惟事拋卻,無巨無細,一不修擧,當初設立之意,果如是耶?且以立牌事言之,特倣湖堂之規,無異經筵之牌,則近者閣臣,立此牌爲前導,視若羞恥事,曾無立牌來往者,其意安在?民始曰,臣等不職之罪,則固難自逭矣。第本閣深在永肅門內,諸臣出入,實多非便,故閣務擧行,不無掣礙之端,若移設摛文院於永肅門外,似爲便好矣。牌則非常常所立,而今始創出,故似是因循而然矣。上曰,別無可合公廨之可以移設處,奈何?民始曰,局別將廳,雖甚隘狹,姑爲移設,未爲不可矣。上曰,然則出擧條,以爲擧行之地,可也。民始曰,摛文院處深嚴之地,凡百擧行,自多掣礙,欲移設於永肅門外者久矣,而尙今未遑矣。自今日爲始,本院移設於永肅門外局別將廳,而其所修補之道,分付戶曹,使之待解凍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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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鄭志儉坐直。注書金載瓚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謁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金宇鎭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於蔡弘履曰,左承旨入侍。

○備忘記,奉使之體,孰非緊重,而至若繡衣,尤有自別,必謹嚴精覈然後,庶不辱朝廷,觀此平安道暗行御史柳誼書啓,啓凡七度,而繁亂不整,棼糅無緖,守宰治績,語不成說,谷包啓目,前所未見,觀於豬糠六分官鷄一首之說,而他餘條件之煩屑,推可知也。啓式之違格,事狀之胡亂,猶屬餘事之餘事,是豈當初差遣之本意也?雖欲使之覆啓,攸司亦將何以指的論列?以此以彼,奉使失職之罪,在所難免,該御史爲先緘辭,從重推考,原別單,竝令勿施之外,無他道,該房知悉。

○柳義養啓曰,平安道暗行御史柳誼緘辭,從重推考事,命下矣。大司憲李𡊠,卽爲牌招,以爲承受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實錄事李性源,兼同知實錄事金夏材竝單付。

○傳於鄭志儉曰,他臺牌招,一體承受。

○鄭志儉啓曰,卽者掌令申致權,持平宋民載、李東稷,獻納尹在醇,正言李運彬,引避承批之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志儉曰,何時下敎,而尙不待令?禁衛營從事官記過。

○備忘記,朝參初欲再明爲之,更思目今鼎席不備,首揆造朝,想在不遠,朝參更待下敎擧行。

○備忘記,召見久任郞官,所以敷奏而明試也,況是久於其任之人,則弊瘼也所懷也,此等可奏可試之事,不一其端試雖在上,奏則在下,而如無奏語,何以試之?曾亦以此,有所飭敎,未知明日來待之人,能念再昨年傳敎乎?更從三令之意,如是申諭,明日入侍郞官,皆以無弊瘼無所懷,一例彌縫,則當有別樣警飭之道,以此預爲嚴飭。

○以掌令申致權,持平宋民載、李東稷,獻納尹在醇,正言李運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志儉曰,只推。

○傳於徐有防曰,明日晝講爲之。

○鄭志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鄭汝坤,身病深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義養,以刑曹言啓曰,頃因平安監司鄭尙淳狀本,慈母山城別將金復源,還穀虛錄反作之罪,自臣曹勘處事,覆啓蒙允,而復源時在任所,故卽爲捉送事,發關本道矣。復源今纔捉來,而乃是出身,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掌令申致權,持平宋民載、李東稷,獻納尹在醇,正言李運彬啓曰,臣等愚昧譾劣,朝者侍臣班行,誤認啓請,經先上馬,致有問備之命,臣等職忝糾察之地,自犯顚錯之失,罪合重科,罰止薄勘,聚首相訟,措躬無地,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辛丑正月十一日,兼春秋朴行淳。義禁府啓目,延安府使李雨培,白川郡守權中立,殺獄不善檢驗罪,刑推得情,何如?啓。傳曰,檢驗事體,何等至重,又若本獄事,違端疑案,不一而足是隱則,其所憑覈,固當十分明白,使償命者,不得盡其辭,而今此推官所爲,萬萬疎虞,及觀爰辭,尤不成說,若以一村衆口同辭,嗟冤爲證是隱則,何不細尋所從來之處乎是旀,若以至騰農謳,傳說狼藉爲證是隱則,又何不嚴問所發告之人乎是旀,其他當問不問之罪,業諭於本道下諭中,其在重人命嚴獄體之道,此等守宰,不可無嚴勘之道,當該主同推官權中立、李雨培,竝削職放送爲良如敎。

○辛丑正月十一日辰時,宗廟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李集斗、趙興鎭,記注官張顯慶,記事官徐龍輔,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絳紗袍,乘輿出仁和門,詣仁政門外。左通禮跪啓請殿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大駕出敦化門,左通禮跪啓請侍臣上馬進發。大駕詣宗廟洞口降輦所,左通禮跪啓請殿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齋室,上改御冕服,步詣板位上,執圭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命都提調、提調、禮戶判進前。都提調徐命善,提調李衍祥,禮曹判書金熤,戶曹判書金華鎭進伏。上命廟司,奉出第八室莊烈王后戊辰上諡玉冊奉審,內外裹褓無頉。仍命還奉欌內,仍詣永寧殿,奉審如初,還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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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右副承旨李晉圭。同副承旨鄭志儉坐直。注書金載瓚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義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停。

○柳義養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全羅左水使李東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蔡弘履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柳義養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晉圭落點。

○傳於鄭志儉曰,內乘別軍職宣傳官,春等試射時,朴基豊居首,加資則過矣,熟馬一匹賜給,宣傳官李元植,本廳居首全布,依例直赴殿試。

○以獻納尹在醇,正言李運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義養曰,只推。

○傳於鄭志儉曰,判下諸囚,滯繫可悶,皆令明日殿座前,以草記議處或照律。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撫夷萬戶具壽民老父,今年八十歲,新差小吉號里權管徐興甲老父,今年七十八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俱爲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志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顯靖,以公罪勘罪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李顯靖段,身爲該郞,不能檢束吏卒,莫重之牌,至於傷缺之境,萬萬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雲矣。李顯靖杖八十收贖,公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義養,以刑曹言啓曰,因奎章閣草記,當該紫門監下吏,照律嚴處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詐傳詔旨條》,有曰若詐傳一品二品衙門官言語者,杖一百徒三年,罪人鄭彭年,依此律決杖一百徒三年,定配於黃海道豐川府,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𡊠,行大司諫尹坊,應敎朴天衡,掌令申致權,持平宋民載、李東稷,獻納尹在醇,校理趙鼎鎭、朴天行,副校理柳孟養,正言李運彬,修撰徐鼎修、金翊休,副修撰李時秀、洪文泳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裡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夬正王法。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道付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大司憲李𡊠,行大司諫尹坊,掌令申致權,持平宋民載、李東稷,獻納尹在醇,正言李運彬啓曰,請彥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恆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煩。

○吏曹判書李衍祥疏曰,伏以,三陽布和,百靈奏吉,廟宮展禮,聖慕克伸,鑾蹕載旋,玉體萬康,臣民慶忭,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以其跡則至窮,而動輒有礙,以其質則最劣,而毫無可稱,與世乖疎,隨分遲徊,偏荷慈天之閔覆,每紆恩造之曲費,臣之感結銘鏤,一死圖報之忱,貫徹穹壤,質諸神明,固非言語文字,所敢煩述,而數年以來,聖眷彌渥,簡擢優異,猥膺銓任,自西移東,洊經大政,維夏徂冬,不惟政例之所必遞,抑亦挽近之所罕有,則慄然懷懼,怵焉增蹙,靳免一念,如渴赴飮,未敢食息少懈,而又況生疎昏憒,瑕纇難掩,上孤委寄之盛恩,下負報效之初心,合被重誅,以彰不職之辜,向來陳懇,非效例讓,而誠未上格,反承溫批,感悚隕悶,益無以自措,擬俟公務之少暇,畢瀝肝血,期蒙矜允之音矣。頃於政廳退出之後,素患痰癖之疾,觸寒闖發,腰腹亘痛,頭目眩瞀,症形危惡,貼席㱡㱡,大社祈年,聖躬親勞,而陪班駿奔,自力無望,忙具短疏,欲冀變通,而輿衛已戒,號籲未果,忍死趨簉,倖免顚踣於將事之際,歸益昏綴,收拾不起,蓋其積有所祟,病源已痼,發作無漸,劇歇靡常,日昨賓對之命,旣出特敎,又是新年一初,則犬馬微衷,尤宜竭蹶趨承,而進伏朝房,欲起還仆,咫尺禁扃,莫效瞻天之誠,分義虧缺,萬殞猶輕,薦違政牌,又增惶蹙,何敢諉以事過,倖其苟逭也哉?噫,非gg菲g才忝竊,不可久冒,選部準瓜,亦一令甲,則當遞之義,固已斷斷,而疾病又從而相乘,自速違慢之罪,間緣陪扈,今始自列。伏願聖明,亟命重勘,以昭法紀焉。且臣昨見政目,以臣爲同知成均館事,竊不勝瞿然慙赧之至,方忝首席,殊非遠嫌之道,旣屬謬規,實爲難冒之端,不待故事之廣引,亦有近例之可據,敢此尾陳,乞竝鐫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司直李性源疏曰,伏以,臣釁累至重,而譴罰至輕,含恩訟愆,屛伏郊坰,曾未數日,特敍遄降,繼而有史局新命,臣誠惝怳抑塞,神爽飛越,莫省所出也。噫,堂疏之論臣者,卽銓地事也,試院事也,其所云排擬之低昂,擧措之顚錯者,人各有見,言出相規,臣固受而爲過,不欲費辭自解,而至於循私蔑公四字,乃是人臣之極罪,居銓而不能祛私,主試而不能恢公,則有一於此,誅戮猶輕。況臣之兩罪俱發者,夫豈微眚細失之比,而聖度天大,姑從末減,十行辭敎,丁寧諄複,所以特加體諒,曲爲全保者,殆若慈父之於迷子,負累賤臣,何以得此?奉讀以還,涕血交逬,匪罪伊榮,雖死如生,而區區所自悼者,如臣至庸極陋,過蒙聖上拔擢之恩,猥備淸朝任使之列,重務華貫,皆出簡畀,夙夜感激,糜粉是期,而畢竟效蔑絲毫,罪積丘山,忱誠永負,身名大僇,臣何足言?有辱聖簡,撫躬反省,無面可顯,雖欲淬礪洗濯,復廁周行,而此生此計,已矣無望。況此校正之命,爲任甚重,決非釁孽之蹤,所敢一日祗承,嚴召之下,薦犯違傲,情窮勢蹙,良亦慼矣。玆敢略控短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察危苦之懇,特推生成之澤,亟令有司,重勘辜犯,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昭法紀,以靖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遂事奚言?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辛丑正月十二日,兼春秋朴行淳。義禁府啓目,向前金宇海不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啓。傳曰,今姑分揀後,益惕念事,嚴飭後放送爲良如敎。

○辛丑正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集斗,兼春秋金廷龍,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來,與左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鄭志儉,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明日春到記當設行,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馳詣太學,夕食堂到記,收取以來。命書傳敎曰,明日殿座處所,以仁政殿爲之。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以實病不爲仕進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來,承旨前望單子持入。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軍士房。命書傳敎曰,當此閣務釐正之時,玆事不可不定式。大抵我國素稱吏胥之國者無他,官員每多數易,吏胥輒皆久居,以是吏胥事知,則官員賴以事知,此弊猝難矯革,今於內閣,何獨不然?閣臣以閣職,不但以五日京兆,閣吏亦如許,槪由無關心於立落而然,當初悶其料布之殘薄,必以厚料,衙門吏胥兼差者,一以除經費,一以爲渠輩,今則便歸無實,若吏之視本役與閣役,輕重不啻懸殊,不特此也。本閣處在深嚴之地,固非無根着之類,所可出入處,而近來擇於各司吏之故,來歷不分明,抄選不盡意,此後閣吏有闕,堂郞必以閣屬子枝,觀其身手,取其才華充定,如無子枝之可合者,別加選擇,啓目時具由措辭,而渠輩以數斗之米,數文之錢,責其矻矻,勢所難便,閣吏抄定後,從自願,自本閣行會厚料布,衙門待闕差定,如或見落於閣役,則竝兼役除汰,如此則閣役爲主,兼役爲次,在渠輩,足爲聊賴之一端,以此定式。雖以該司言之,若或藉此行會,屬之加出之窠,則是反生弊端也。必須本衙門吏胥,有窠然後塡充,塡充之後,移文本閣,本閣以充定之意,草記事,分付。命書傳敎曰,十六日動駕時,前後廂軍兵,以訓局軍兵,磨鍊事,下敎,而更思歲初展拜,動駕稠疊,軍兵勞苦可悶,不可不輪次擧行,以禁衛軍兵,全數磨鍊,爲前後廂事,分付。命書傳敎曰,欲以朝參日下敎,旣命退定,都民休戚,專係貢市人苦樂,每歲詢瘼,出於軫恤之意,迄今不爲,蓋有待也,歲旣翻矣,不可不一問,明朝入侍,承旨,與貢市堂上,進往闕門,貢市人處,問其弊瘼以聞。上曰,今觀諸道殺獄錄啓,大抵殺獄,或有可活者殺之,可殺者活之之弊,此爲審愼之處也。左承旨與右承旨、同副承旨,持錄啓往藝文館,詳考後判付辭意。仍命退,承史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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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右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同副承旨李晉圭坐直。注書金載瓚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殿座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朴祐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徐有防啓曰,今此到記儒生製述試官中,對讀官金宇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金宇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念祖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李衍祥進,參判金夏材實錄廳進,參議李敬養進。以鄭志儉爲副提學,李性源爲右參贊,沈念祖爲奎章閣直提學,金魯鎭爲戶曹參判,任觀周爲敦寧都正,鄭一祥爲同經筵,李性源爲奉常提調,蔡弘履爲司饔提調,洪秉聖爲宗簿正,金光岳爲軍資正,朴禮源爲司僕主簿,徐命全爲儀賓都事,金履中爲引儀,李樂培爲延安府使,金安默爲白川郡守,金樂豊爲咸陽府使,故郡守李國輔贈吏參例兼,學生李命臣贈吏議,故檢閱李潤朝贈弘文應敎例兼,以上慶尙監司李文源,本生家三代追贈,鄭持淳爲醴泉郡守,呂萬永爲咸安郡守,崔夢嵓爲豐基郡守。

○兵批,兼判書洪樂性試官進,參判洪良浩侍衛進,參議李鎭恆入直政事進,參知趙時偉侍衛進,兵批無政事。

○以副提學鄭志儉牌不進傳旨,傳於朴祐源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李晉圭曰,右副承旨與試官詣闕。

○朴祐源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頉稟。傳曰,二十四日退行。

○柳義養,以義禁府言啓曰,判下諸囚,滯繫可悶,皆令以草記議處,或照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丁載遠段,身爲守令,不畏法禁,七百餘石還穀,擅自加分,八百石單代捧粟,亦不能釐正,刑具之違制,簽丁之招怨,俱極可駭,族客恣橫,而不能禁飭,許多罪狀,實難容貸罪,取考律文,則《續大典倉庫條》,有曰還穀留庫中加分,未及折半者,勿論石數,竝奪告身,《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能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爲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丁載遠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閔游段,虛殼改色,面議道臣,除耗分給,則雖無可罪之端,國穀事體,何等至重,而身爲守宰,擅自加分之數,至於三百石之多,已極可駭,而一千六百石,色吏等私分,亦不能覺察,繡衣覈發之後,始乃準捧,其矇然之罪,有難容貸罪,取考律文,則《續大典倉庫條》,有曰還穀留庫中加分,未及折半者,勿論石數,竝奪告身,《大明律錢糧互相覺察條》,有曰凡倉庫官吏庫子,互相覺察,係官錢糧,已出倉庫,失覺察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閔游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沈重奎段,還上事體,何等嚴重,而雖曰一時兼官,奸吏幻弄之穀簿,矇然不察,率爾着署,致有此五千三百餘石反作之境,極爲可駭,拿處命下之後,過期來待,尤涉痛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錢糧互相覺察條》,有曰凡倉庫官吏庫子,互相覺察,係官錢糧,已出倉庫,失覺察者杖一百,違令條,有曰凡違令者笞五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沈重奎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李鎭翼段,犒米自備加給之意,先布村閭,而不卽分俵者,事甚駭然,六千餘石舊反舊逋,覈出準捧後,論報道臣及御史,而旣不能收殺於繡衣反閱之前,則不可以追後準捧,全然無罪,加分一款,初旣就議道臣,末又報營,雖與擅分有異,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犯留之數,至於八百餘石之多,事極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者笞四十,《續大典倉庫條》,有曰還穀留庫中加分,未及折半者,勿論石數,竝奪告身,《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雲矣。李鎭翼從重論杖八十,以報營加分公罪,收贖放送。金愚段,國穀分留,法意嚴重,則雖曰報營,法外加分之數,至於二千五百餘石之多,已極可駭,待待命拿囚之命,出於恤弊之盛意,則諉以聞命之差晩,逗遛過限之狀,亦甚駭然,取考律文,則《續大典倉庫條》,有曰還穀留庫中加分,未及折半者,勿論石數,竝奪告身,《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違令條,有曰凡違令者笞五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雲矣。金愚從重論杖八十,以報營加分公罪,收贖放送。具敍五、韓光植、金致泳段,莫重殿庭樂器,致有見失之患,而身爲字內入直官,不能覺察之狀,事極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雲矣。具敍五、韓光植、金致泳等,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李汝忠段,國穀法意,何等嚴重,而恣意反作之數,至於三千一百餘石之多,揆以公法,極爲痛駭。金大采段,還上反作,何等重罪,而身爲權管,未捧一百四十餘石,以已捧樣恣意磨勘之狀,極爲痛駭罪,取考律文,則《續大典倉庫條》,有曰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雲矣。李汝忠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洪忠道林川郡靈楡驛,徒三年定配,金大采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黃海道遂安郡位羅驛,徒三年定配,而竝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洪秉殷段,五百石別會換錄一款,旣因營關擧行,則雖無可罪之端,而還穀事體,何等嚴重,雖曰報營,法外加分之數,至一千九百餘石之多,已極可駭,十五箇棍杖之,只書規式,不爲刻誌之狀,亦涉痛駭。金復源段,糶糴法意,何等至重,而身爲邊將,見瞞奸吏,矇然勘簿,至有此一千餘石反作之境,揆以公法,極爲可駭,竝以此照律,何如?傳曰,允。已照律者,有功議,各減一等,未照律人,亦以草記,今日內照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判下諸囚,滯繫可悶,皆令以草記議處,或照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洪允五段,身爲該郞,莫重壇壝之間,全不修掃,致有不屑之物,萬萬痛駭,論其罪狀,合致重勘,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洪允五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有功議,減一等。

○李晉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丁載遠、閔游、沈重奎、洪允五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金愚、李鎭翼等,各杖八十,以公罪收贖,具敍五、韓光植、金致泳等,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李汝忠、金大采等,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草記批旨內,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丁載遠六代祖好善,扈聖原從功臣,麟坪大君異姓五寸親,閔游祖思淵,揚武原從功臣,達城尉異姓五寸親雲,竝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沈重奎十三代祖德符,開國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金愚十二代祖國光,佐理功臣,光城府院君四寸親雲,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李鎭翼、麟坪大君四寸親雲,bb功b議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韓光植十一代祖繼禧,佐理功臣,西平府院君六寸親雲,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竝放送,而洪允五、金致泳、李汝忠、金大采等,無功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未照律人,以草記照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洪秉殷段,五百石別會還錄一款,旣因營關擧行,則雖無可罪之端,而還穀事體,何等嚴重,雖曰報營,法外加分之數,至於一千九百餘石之多,已極可駭,十五箇棍杖之只書規式,不爲刻誌之狀,亦涉痛駭,罪取考律文,則《續大典倉庫條》,有曰還穀留庫中加分,未及折半者,勿論石數,竝奪告身,《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雲,以報營加分公罪施行,而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洪秉殷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金復源段,糶糴法意,何等至重,而身爲邊將,見瞞奸吏,矇然勘簿,至有此一千餘石反作之境,揆以公法,極爲可駭罪,取考律文,則《續大典倉庫條》,有曰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雲矣。金復源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黃海道瑞興縣龍泉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有功議者,各減一等。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戶曹前正郞徐琢修,拿問處之,依律重勘事,傳旨啓下,而徐琢修以載寧郡守,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鄭元始疏曰,伏以,臣素以不才,濫蒙洪造,前後奉職,曾無涓埃之報,外內歷試,徒切屍素之歎,每自循省,愧懼交積,忽於喉院待罪之日,伏奉北藩除授之命,臣誠惝怳,莫曉所以也。噫,旬宣之職,爲任不輕,如臣已試蔑效之蹤,理不可復據,而況此北路,地遠俗獷,王化有所未及,境禁市易,邊事常多可虞,從以屢經災荒,倉積匱而民産罄,久際昇平,武備缺而軍制紊,凡可以宣聖化而保民生,詰戎政而固邊圉之道,雖使能者居之,猶患其不克稱塞。今乃以臣譾劣,擧而畀之,不少難愼,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豈不有乖於淸朝重方面務綜核之政耶?抑臣有私義之難安者,前道臣,卽臣之族叔也。今臣往代之,已例雖或多有戚屬,亦曰稍疎,而一門之內,互居其職,滿盈之憂,悚蹙之心,當如何哉?揆以公私,俱極不可,屢自揣量,實難冒膺,玆敢實控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念藩任之不當輕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亟賜遞改,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辛丑正月十三日,兼春秋朴行淳。刑曹啓目,擊錚人全命眷,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傳曰,議處爲良如敎。

○辛丑正月十三日卯時,上御仁政殿。親臨儒生製述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右副承旨李晉圭,同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李集斗、趙興鎭,兼春秋張顯慶、金廷龍,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坐御榻,命製講試官進前。讀券官右議政李徽之,吏曹判書李衍祥,行大司成鄭民始,對讀官行副司直沈念祖,前承旨金宇鎭,修撰徐鼎修,奎章閣待敎鄭東浚,考官判中樞府事鄭弘淳,戶曹判書金華鎭,漢城府右尹鄭昌聖,參考官行副司直沈有鎭,行副司直吳大益,副修撰李時秀,前奎章閣待敎徐龍輔進前。上命書策題試到記,儒生講冊,以《詩傳》拈出。試講生假注書趙興鎭,以病退出,事變假注書李祖承替入。上曰,製述試官,今姑退去,待收券入考,可也。製述試官,姑先退出。民始啓曰,本閣凡事,今方釐正,且將設立規模,以成官府貌樣,則當有不得不多少公用,而經費苟艱之時,有難劃,取用,聞太僕寺封不動錢,其數頗多雲,限一萬兩貸來,以爲官用,則無損於公費,有益於本閣。且聞兵曹軍職祿米,每朔略有贏餘,而數甚零星雲,在戶曹無甚關係,在本閣當爲緊需,此亦移付本閣,需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本閣員役數少,無以分排,聞宗簿寺復舊引陪,宗親府加出使令,數旣甚多,而又非元定,乃是加出,則推移取用,未爲不可,宗親府使令二名,宗簿寺引陪三名,竝與其料窠,而移屬本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檢書官創出時,藝閣唱準料布四窠除出,以爲檢書官祿布帽債等需,而今則檢書官,旣付實祿窠,帽債則依前留置,而其他祿布,則似無疊受之理,此亦移付本閣,以爲需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本閣軍士數少,無以使役,讀書堂書吏、庫直,便是無用,儀賓府加出雇軍,數亦甚多,讀書堂書吏、庫直各一窠及儀賓府雇軍二名除出,移付本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吏曹判書李衍祥,更爲牌招事。出榻敎祐源啓曰,兵曹正郞姜𪝤,莫重侍衛,不佩筒介,事體所在,殊涉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吏曹判書李衍祥,更爲牌招事。出榻敎衍祥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近日閣務釐整之時,堂上不可不備員,本閣直提學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新除授副提學,牌招察任事。出榻敎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事。出榻敎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事。出榻敎副提學牌招傳旨。上曰,只推,更爲牌招,可也。摠管金履素等,進前奏曰,臣等以本府事,有所仰達矣。摠府禊屛,卽先大王在潛邸時,蒞本府堂上,所以粧成者,而屛面特揭先朝御諱與表德之號,謹稽前後諱字有異,故敢此仰稟矣。上曰,後日更爲考奏,可也。衍祥曰,與承旨徐有防,招貢人問貢市之弊,則不無些少弊端,而略有稟定之事矣。上曰,然則以文字列錄弊瘼,單抄以入,好矣。上曰,今幾收券,製述諸試官,卽令來待。祖承承命出去,稍久入來。上曰,諸試官何不催促入侍?注書之傳命,極甚稽緩,爾則傳之,而命官不入耶?爾其稽忽,而不傳於命官耶?注書傳命之際,趨步極徐,擧止駭慢,上注書以翰林時所趨之樣行步,太涉緩忽,上下注書,事過後竝禁推,可也。又下敎曰,若以上下注書,竝捧現告,則廳注書有參入之慮,以上注書、事變注書,捧傳旨,宜矣。上下注書,事過後,竝禁推事。出榻敎上曰,大臣雖雲體重,屢促入侍之命,而尙無進來之事,事體所在,誠極慨然,此下敎,傳於大臣,可也。徽之入來,進前奏曰,臣若聞此入侍之命,豈敢一刻遲滯而不入也?全然不知,致有違慢之罪,惶悚則極矣,而傳命注書,不可無警,拿處,宜矣。上曰,予果有爲卿慨然之敎矣。卿若不聞,則注書不卽傳命之致,拿處之請,依爲之。考講先畢,居首講儒金德休賜第。上命賤臣曰,爾其史官,出呼新來於殿前。賤臣承命,出呼新來,數次進退後,出送。上曰,科次入侍,以便殿爲之,而禮房承旨盡捧試券以入,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十三日酉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試官右議政李徽之,吏曹判書李衍祥,行大司成鄭民始,直閣徐鼎修,副修撰李時秀,奎章閣待敎鄭東浚,前待敎徐龍輔,左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沈念祖,記事官金載瓚,記注官張顯慶,記事官金廷龍,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奏試券。上曰,試所承旨收券後,卽爲入侍事,分付。上曰,當下標信,金虎門留門,儒生及收券官,使之出去,試官則別省記修入。上曰,今已夜深,試官姑爲退去,明日更爲考券出榜也。命退,諸臣以次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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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義養坐直。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晉圭。注書金載瓚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仕直趙興鎭。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十八日專經文臣殿講處所,取稟。傳於徐有防曰,宣政爲之。

○朴祐源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乙卯年日記合二十二卷,實錄廳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有防曰,科次入侍,右副承旨,同爲入侍。

○傳於蔡弘履曰,承旨房仍。

○備望記gg備忘記g,犯雖不輕,坐在無識,到配亦已經歲,合有參恕之道,定配罪人金相玉,分揀放送。

○以副提學鄭志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義養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副提學鄭志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義養曰,只推。

○以假注書李集斗、李祖承禁推傳旨,傳於柳義養曰,分揀。

○蔡弘履啓曰,假注書李集斗,旣已分揀,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衍祥式暇,參判金夏材實錄廳進,參議李敬養,左副承旨柳義養進。啓曰,判書李衍祥式暇,參判金夏材實錄廳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熤爲禮曹判書,徐浩修爲知經筵,金夏材爲同經筵,沈鍷爲漢城主簿,尹昌淳爲平市令,李羽晉爲兵曹佐郞,金履澤爲密陽府使。

○兵批,兼判書洪樂性,參判洪良浩病,參議李鎭恆入直進,參知趙時偉病,右副承旨沈念祖進。副司直單兪彥鎬,副司果單趙光鉉。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去冬三朔能麽兒考講時,武臣兼宣傳官林擎翰,三次不通,都摠府經歷李東憲,宣傳官李元謙,武臣兼宣傳官沈錫、姜德鳳、李陽信,軍器寺主簿沈鏔,前內贍寺主簿金聲伯,前氷庫別提劉光濟,都摠府都事閔百恆,前任訓鍊院判官義禁府都事元宅鎭,前任義盈庫主簿時,二次不通,訓鍊主簿李啓春,武臣兼宣傳官全震郁,部將李顯忠等,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柳義養,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六日,永禧殿、毓祥宮擧動時,本曹補把京畿驛馬十五匹,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卽者衛將所入直部將安宅仁來言,昨日初昏時,有一白衣人,被酒泥醉,來到直所,言語不順,縛置本所云,故査問委折,則璿源殿守僕姜有亮爲名人,有此作梗,而旣知其守僕,則部將之不卽來告本曹,私自結縛,事極驚駭,部將安宅仁,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處之,守僕姜有亮,酗酒作挐之罪,亦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部將與守僕,卽爲捉致本曹,其委折取招以聞。

○柳義養,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拿處守令中,㓒原縣監姜膺煥,今已過限,尙不上來待命,依下敎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

○柳義養,以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慈母山城別將金復源,係是出身,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金復源,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義養,以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秉殷,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金復源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草記批旨內,有功議者,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洪秉殷八代祖聖民,光國功臣,益平尉四寸親雲,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而金復源無功議雲矣,敢bb啓b。傳曰,知道。

○柳義養,以刑曹言啓曰,禁衛營首吏書吏錢木次知庫直,囚禁事,命下矣。罪人首吏書吏安光宅,罪人庫直洪海成等,竝卽着枷嚴囚之意,敢啓。傳曰,滯囚有日,分揀放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囚本曹草記,禁衛營書吏安光宅,庫直洪海成等,分揀放送事,命下矣。禁衛營首吏書安光宅,庫直洪海成等,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宋民載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定配罪人孫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晉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府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煩。

○辛丑正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試所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記事官金載瓚、徐龍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入侍。諸試官進伏。命分考試券。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考券訖。命書傳敎曰,講居首幼學金德老,製述居首生員沈晉賢,直赴殿試,講純通比較,之次幼學李相訥,直赴會試,講通幼學金洛一、李益烈、金弼龍、洪宜燮、金重瑞,製述三下進士金鎜,生員成穗,進士徐弘輔,各給二分,講略白光彥等,製述次上成種仁等,紙筆墨考例施賞捧傳旨。摠裁官李徽之曰,史局事,可悶矣。校正堂上李性源,差下已久,尙未行公,推考申飭,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史局係是往役,與官職大異,雖以官職言之,所遭人言,付之相規之科,未爲不可,屢日召牌,一味坐違,分義事體,寧容如是?實錄堂上,從重推考,更卽牌招,申飭行公,此後違牌,勿爲呼望。徽之曰,景慕宮酌獻禮在近,而禮曹多有擧行之事,判書兪彥鎬受由在外,姑無上來之期,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當此歲初開講之時,經筵不可不備員,知經筵李衍祥,方帶劇務,同經筵徐有寧,聞有實𧏮雲,竝爲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閣務鞅掌,史役勢所相妨,直提學沈念祖,兼帶實錄堂上減下。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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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未肅拜。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義養。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晉圭。注書金載瓚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𡊠落點。

○以副提學鄭志儉牌不進罷職,傳於朴祐源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李𡊠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備忘記,光廟儒臣梁誠之建言曰,乞令內藏書籍後面圖書,稱朝鮮國某歲御藏書,大明多年號,以眞字書之前,而圖書稱朝鮮國御藏書,以篆字書之,遍着諸冊,昭示萬世,此於內閣追述之一端,以此令內閣知悉。

○備忘記,內閣之名,始於光廟朝丙子,而中廢矣,奎章閣之號,又始於肅廟朝甲戌,而御書扁額,至今在宗寺,何幸予小子嗣服後,追述建閣,雖謂之異事,誠非浪語,宗正寺所奉閣號懸板,從近移奉本閣,懸揭事,分付。

○徐有防,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慶壽宮産室廳排設吉日,以今月十七日辰時,啓下矣。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奎章閣監書兪得祐,書吏安文規,以差備待令,方歸直所之際,更鼓初下,而西所部將鄭履顯,稱以犯禁,捉來本曹,故萬萬驚駭,査問,則此與尋常犯禁有異矣。部將見監書佩通符,肆然放恣捉來,該部將之罪,難以輕處,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兵曹欲請部將之罪,何患無辭,而以何以爲之爲稟,何其巽懦之甚乎?通符事體至重,亦御牌也,況竝知軍號,則部將之執捉,萬萬駭然,令兵判待明朝,從重決棍後汰去,兵曹若能檢飭,豈有是事?該堂雖以生疎寬恕,而該房之矇不請罪,大是做錯,爲先從重推考。

○柳義養,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西所部將鄭履顯,決棍十五度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忠翊衛將金㻐,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劇,時月之內,差復無期,呈狀乞遞,輪直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龍虎營兼內吹等,今春等習角時賞格,木綿一同十八匹,依啓下單子,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牒報,則衛將白師祚,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雲,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十六日,永禧殿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禁衛軍兵,以訓局軍兵替代入直,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把摠李亨默,哨官金徽柱,西營軍四十名,哨官李鎭鼎率領,與禁衛軍兵,替代入直,而還宮後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替把名數,依春展謁時擧動例爲之。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替把名數,依春展謁時擧動例爲之事,命下矣。廣智營入直軍中二十名除出,十名把摠李亨默,哨官春徽柱gg金徽柱g率領,入直於建陽門,十名哨官李鎭鼎率領,入直於西營,而還宮後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四十五匹,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三十九匹,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義養,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正月十六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仍詣毓祥宮展拜時,本營騎士及步軍五哨隨駕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銅龍門、西營兩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兵曹節目,以訓鍊都監軍兵,替把出用,而竝待標信擧行,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四十三匹,分等施賞之意,敢bb啓b。傳曰,知道。

○柳義養,以義禁府言啓曰,定配罪人金相玉,分揀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洪忠道庇仁縣定配罪人金相玉,卽爲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朴祐源疏曰,伏以,臣所帶尙方副提擧之任,卽知申之例兼,而適當前知申應避,臣猥蒙恩點,冒膺多日矣。今則長僚新除,理難蹲冒,玆敢據例陳懇。伏乞聖慈,卽賜遞免,以存公格,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仍察焉。

○兵曹參判洪良浩疏曰,伏以,三陽載回,百祿咸萃,盛禮首擧於方社,孝思克伸於廟宮,臣民頌抃,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猥以僇廢之蹤,濫蒙拂拭之恩,雨露若偏於微物,山海莫量於洪造,待罪宿衛,今已四箇月矣。出入於淸禁之直,昵近於仗陛之間,光榮已極,圖報無階,區區犬馬之誠,唯在殫竭驅策,鞠躬盡瘁,何敢爲言私之計,而臣之偏母,年近七耋,素抱沈疴,秋冬以來,長在床褥,而臣旣感激奔走,抑情供職矣。一自歲初,添傷於毒寒,頑痰衡亘,胸背牽疼,食飮幾於全卻,神識有時昏瞀,雜試湯餌,症形危惡,一日二日,氣息凜然,臣方左右扶將,方寸煎熬,實無以暫時離側,顧今動駕隔日,無望趨簉於陪扈之列,情急勢窮,不得不冒死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鐫臣本兼之職,俾得專意救護,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副提學鄭志儉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殿座時,伏奉玉署長除命,退自邇班,徑出禁扃,神精飛越,歷日靡定。伏念臣出身五年,致位三品,淸銜美職,踐歷無遺,在朝廷皆是誤恩,在身罔非踰分,愆尤徒積於默數,尺寸蔑效於仰俾,而今此見職之濫叨,殆同竿頭之更進,誤恩於是至矣,踰分於是極矣,而緣臣無似,累聖簡而玷名器,則臣罪又於是大矣。臣誠俯仰慙惶,五內失守,措躬無地,猶屬例語。夫臣之本末長短,莫逃於淵鑑之下,本職之萬萬不稱,無待臣言,可蒙俯燭,其何敢張皇藻飾,強效前輩引免之辭也?第臣於文學一事,初極固陋,近益荒廢,前經古史,轉覺曚昧,一知半解,都歸昏忘,自顧枵然,便一沒字之碑,則裨聖學資顧問之責,固無論已,卽備禮進講,亦何以堪承乎?目今睿知天縱,學問日新,朝晝之講討勤政,千一之文明方啓,則經席之上,縱不能得來范祖禹一流人,剖析精微之蘊,開廣緝熙之工,奈之何以鹵莾如臣,庸下如臣者,遽然充擬於此任哉?苟以榮臣身則可矣,獨不爲朝廷羞哉?噫,感恩畏義,秉彝之常心,趨榮愛爵,中人之同情,臣於此任,如或一分可強,何苦而爲規避辭遜之計,而以言乎公,旣無絲毫之補,以言乎私,必速滿盈之災,此臣所以徊徨踧踖,不敢冒進者也。抑臣聞之,驅策所以御馬而必程其力,乳哺所以養子而必節其飽,誠以逾於力則致顚,過於飽則成疾故也。今臣綿薄之力,無以任重,而爵祿之養,不啻過量,區區犬馬之忱,雖切於圖報,而安得不疾痛必呼,重有望於慈覆之天哉?召牌薦臨,承膺無路,玆陳短章,略暴微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新授之職,仍勘臣違逋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申致權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問,期於得情。請定配罪人孫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煩。

○辛丑正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右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集斗,兼春秋金廷龍、文采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日前以都民休戚,專係貢市人,有所提敎,蓋此市民弊瘼,曰亂廛也,中都會也,都庫也,種種此等名色,奚特難支之一大端?設法痛禁,自有國朝典則,而官員不修職務,胥隷惟事誅求,干謁滋甚,貨賄公行,所謂法司,等是蔑如,莫曰俗弊之漸痼,猝難釐革也。爲官長者,苟能祛私奉公,民可奠業,弊可去甚,觀於今番現發二三事,而餘足推知,法司官吏不飭之罪,姑且寬貰者,意在屬之旣往,責其來後也。自政院招致該法司郞官,嚴明申飭,今日以後,係是令後,如有現發,隨卽嚴勘,斷不可已,以此傳敎,使之書揭壁上,惕念遵此擧行,至若貢人之弊,向於秋間,略有戢勵,其後果無生弊之端乎?大抵貢弊,如杜鼠穴,難以毛擧,隨矯隨生,自上何可盡燭?此則亦在官長修擧與否,竝令知悉,着意無怠。命書傳敎曰,無一定規模,雖以問安一事言之,或爲或否,殆無意義,此蓋閣官之視閣事,如逆旅而然,官府事體,何遽不若玉堂,而自外入承起居,藥院亦非可方者乎?此後著爲定式,凡有起居,館閣一體爲之,有行公堂郞而不參之事,政院另加察飭。向也下嚴敎,近果如敎遵行乎?官有儀仗,不可壞也。又是君賜之物,所重,何如,而閣臣之出入,藏牌去導,君賜之物,雖無國典所載,尙恭敬止,況玆事,參用《大典》宗正之錫牌、經筵承旨銀牌之制,若曰諉以無例而不爲雲爾,則不成說焉,若曰知其有例而不爲雲爾,則又何意也?皆坐於近日學士識未周之致,欲周識也。捨學奚以觀於此等事,而益覺講製之擧,尤爲急務也。制詔有違,自有常律,職雖學士,獨可逭此?今不一一追勘,亦寓優待之意,所謂往雖不諫,來猶可追者此也。以此意另飭本閣。命書傳敎曰,不待昨日詢瘼,而亂廛之弊,業已聞知,若此而市肆安得不凋殘,市肆凋殘,則物價騰踴,貧士、窮民何以聊其生也?惟其弊源,專在軍門,士卒無料人所爲,猶可駭痛,況有料輩,兼竝以此意,自政院爲先另加嚴飭於各軍門及扈衛廳,從後廉問,如有現發之弊,不飭將臣,難免其責,預令申飭。命書傳敎曰,副提學批下,牌招察任。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聞有實恙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來,承旨前望單子持入。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6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坐直。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晉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仕直趙興鎭。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謁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右承旨朴祐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於李𡊠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傳於沈念祖曰,承旨房仍。

○以宣傳官趙駿逵,拿處傳旨,傳於朴祐源曰,分揀。

○李晉圭啓曰,《丙申日記》合十六卷,實錄廳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別軍職朴基豊、吳毅常,各春等例下帿弓一張,箭竹一部,雉羽一百五十箇,賜給。

○備忘記,元陵展謁後親祭,而局內諸陵,日晷不至甚長,有難遍謁,只行展謁於健元陵,該房知悉。局內陵寢,遣大臣攝祭,依例擧行,元陵親祭祭文,謹當製下,該房亦爲知悉。

○備忘記,今番春謁之行,凡係用民力之事,依近例,皆以儲置米會減,無異單陵展謁,外邑分辦,依此爲之。健元陵只行展謁,且是密邇之地,無入小次節次,以此已令知委京司,本道分辦,亦令依此,各項進排物種,切勿待令,植炬,自京至晝停所待令。

○朴祐源,以奎章閣言啓曰,昨夜本閣守直監書兪得祐,書吏安文規,自差備待令,退歸直所之際,西所部將,稱以犯夜而執捉,故監書則出示通符,誦傳軍號,書吏則亦示勿禁帖,而該部將,終不捨去,執到兵曹雲,監書、書吏,旣知軍號,又有禁帖,則猶不當執捉,而又況通符體重,與御牌無異,則幺麽部將之全不顧忌,有此無前之擧者,萬萬驚駭,此而尋常處之,則後弊有不可勝言。當該部將,令該府,從重勘處,該所衛將之恬若不知,任其所爲者,亦極駭然,令該府處之,兵曹之常時不能檢飭,亦不可無警,該曹堂郞,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元陵展謁,以晦前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吉日,則今正月二十四日、二十五日,俱有拘忌,二十六日、二十七日,俱吉,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亦有拘忌,三十日國忌齋戒,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六日定行,日字不遠,天氣尙寒,從以道途邇而橋梁少矣,略略修治,無或過濫,如是提飭而不遵先甲之令,則該差使員,難免其罪,以此分付畿營。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部將與守僕,卽爲捉致本曹,其委折,取招以聞事,命下矣。當該部將安宅仁,守僕姜有亮等處,査問委折,則安宅仁所告內,去夜入直於衛將所矣。人定後,有一常着人,突入直所房中,言語不順,故汝則何許人,當此夜禁至嚴之時,只着裏衣,犯夜來此雲爾,則以爲適因尋見此洞內人入來,而汝是兩班子乎雲,言甚悖慢,故果爲結縛,則吾是守僕也,何敢結縛云云。故相考號牌,知其守僕後,卽爲解縛,通於兵曹入直堂上,則逢授洞任,而事在外所,往告於判書雲,故依此擧行矣。當初只知以閑雜人,白衣犯夜,果爲結縛,而聞渠言,考見號牌後,雖卽解縛,率爾結縛之罪,萬死無惜,惶恐遲晩。守僕姜有亮所告內,部將納招辭意,雖無差爽,而當初結縛時,以守僕之意,縷縷言及,而終不聽,施結縛後,相考號牌,始乃解縛矣,本以不飮酒之人,昨夕爲人強勸,略飮酒杯,不勝酒力,致有此擧,罪合萬死,惶恐遲晩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義養,以義禁府言啓曰,輕囚放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鄭昌期、安宅仁等,竝卽放釋,而洪和輔供辭未下,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守僕姜有亮接主人,令該曹科治事,命下矣。姜有亮接主人金光禹,曾經內閣領籤雲,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旣有輕囚放釋之命,事在傳敎於事,況與姜哥有異,今番分揀。

○又以刑曹言啓曰,輕囚放釋事,命下矣。取考囚徒案,則輕囚罪人四名,而金重瑞,以江界京主人,鑄錢所貿銅蔘價九千餘兩所負罪,姜有亮,因傳敎科治罪人,而罪名俱係緊重,不得放釋,而紫門書員鄭彭年,因內閤關文,囚禁司憲府禁吏盧時耼,自本府囚禁,故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姜有亮,依本律勘處後,草記。

○又以刑曹言啓曰,姜有亮,依本律勘處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罵制使及本管長官條》曰,凡官吏罵六品以下,長官杖七十,先朝受敎內,街路上酗酒作挐者,勿爲徵贖,決杖一百,名例雲二罪俱發,從重論,罪人姜有亮,依此律,決杖一百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尹坊,副提學鄭志儉,司諫金和中,掌令申致權,持平宋民載、李東稷,獻納尹在醇,校理朴天行,副校理柳孟養、趙鼎鎭,正言李運彬,修撰徐鼎修、金翊休,副修撰洪文泳、李時秀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裡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道付處。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諫尹坊,司諫金和中,掌令申致權,持平宋民載、李東稷,獻納尹在醇,正言李運彬啓曰,請彥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恆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答兩司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煩。

○持平宋民載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定配罪人孫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府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煩。

○司諫金和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bb依律b處斷。請恆、善支屬,亟令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薦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前判書李溎,亟施島配之典。請具庠,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趙宗鉉,亟施絶島定配之典。答院曰,不允。第九件第十六件事,亟停勿煩。措辭見上

○辛丑正月十六日,兼春秋朴行淳。刑曹啓目,擊錚人全命眷供辭,有難準信,令道臣,詳査稟處,何如?啓。傳曰,雖非科事,猶有侵虐之罪,況此所犯,旣係科場,又是不法,大凡訟理,一邊之言,雖難盡信,如無實也,囚供豈至於此?該守令,竝令該府,拿問口招,本事依回啓,令道臣,親執詳査,無或遲滯,從速修啓本以聞,萬有一不能嚴覈,則該道臣,重勘斷不可已之意,措辭行會。

○辛丑正月十六日卯時,上詣永禧殿、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晉圭,假注書李集斗、趙興鎭,記事官張顯慶、徐龍輔,以次序立訖。上御遠游冠、絳紗袍,由仁和門,乘輿出詣仁政門外。左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詣永禧殿門外。左通禮,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仍詣齋室。東西班行禮,以次分東西成班後,上詣版位。上行四拜禮,詣殿內各室,奉審後,還詣齋室,御翼蟬冠、袞bb龍b袍,乘輿詣乘輦所,進發詣毓祥宮,行展拜禮。祐源曰,今日展拜,百官行禮之時,西班稀疎,全不成樣,事體所在,殊涉未安,袖擧案外,應參不參人員,捧現告,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兼兵曹判書洪樂性曰,莫重侍衛,別雲劍一員,寶劍二員,摠管二員,未及待令,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詣齋室,命承史閣臣宣饌訖。直提學鄭民始曰,本閣堂郞,引陪今旣設置,內閣事體,與他自別,況奉牌前導者,不可不擇立,依舍人司廳直差定例,毋論政院、玉堂諸上司,下隷,擇其可立者,隨時立役,則似亦爲尊體貌之一端。且本閣書吏之使役,重且繁矣,而料布薄略,無以支保,若於厚料布衙門,各得書吏一窠,以爲閣吏元定之窠,使之帶本役,除本仕而立役於本閣,其窠則仍作遞付之窠,而見存者若退去,則代立者,仍付其窠,似爲便當,目今閣吏所帶之本役,因其窠而元定,從後當差二人,從其願付他衙門,使之待窠陞實,而亦以其役,定爲元窠,何如?上曰,依爲之。仍還宮,由協陽門,還內後,承史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禮兵房承旨、前奎章閣提學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前奎章閣提學徐命膺,假注書李集斗,兼春秋金廷龍、文采五,以次進伏訖。上曰,近以本閣事,有所提飭矣。卿雖原任,亦與時任閣臣,相議擧行,未爲不可,而予方以內閣,抄出東國文集,以爲考籍,欲稽事實,俾成一冊子,卿意,果何如?命膺曰,若抄出文籍,成一冊子,則豈不爲美事乎?大抵我國人,雖知中國事實者有之,東國事籍,實皆茫昧矣。聖意如欲抄集,以成冊子之事,則以向者抄選文學之臣,使之抄出可考之文,一以爲稽古之方,一以爲作成之道,則似好矣。上曰,近來新進文官,果無此等事托成之材,卿則素來從事於文字上,此等事,必有所見,商量指劃,似好矣。命退,命膺先退。命書傳敎曰,本閣旣有謝箋,則宜有賀箋,行於太學者,獨不可行於內閣乎?且考通編,有閣學士正至賀箋,此亦述古之一端,此後正至及慶賀日,本閣臣封箋詣閤,請承傳色以進。命書傳敎曰,本閣,如無行公及在京堂上之時,雖非當品,如有原任人,自本閣,原任人列書望單,入啓受點,以檢校堂上稱號,權攝閣務,郞官準此陞資之前,直閣陞六之前,待敎如値無行公郞官之時,則依堂上例爲之,稱號則以校檢官事定式,曾經直閣待敎者,至二品則雖權察,似不可爲,竝令知悉。命書傳敎曰,英考承儲,旣屆舊甲,肅祖誕降,又回是年,小子羹墻之慕,一倍維新,曠禮經歲,顧此濡露之感,冞增怵惕,謁於明陵,自有當行之日,而元陵祗謁,不可不先行於春謁時,來月有難陵行,今月內,當展謁於元陵,少展小子之忱,以晦前推擇以入。上曰,注書出去,問於禮曹觀象監,自今月二十四日至晦日,何日爲吉,知入。賤臣承命出來,問禮曹觀象監,則以爲二十六日、二十七日大吉雲,以此入奏。命退,承史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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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坐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晉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仕直趙興鎭。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産室廳間四日,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産室廳排設後,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景慕宮酌獻禮,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熤,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𡊠曰,禮房承旨,與提調入侍。

○沈念祖,以漢城府言啓曰,每當上元前夜,各洞市童輩,例有聚拍體俑之戲,而今番洞任輩,以勿爲聚拍之擧,知委各家,有若禁令,頗多騷擾之弊,故聞甚怪訝。各該部書員,査問委折,則以爲本府,爲慮傷人之事,嚴禁石戰之戲,故部官,乃以兒童之聚拍體俑,仍爲石戰,竝令禁其體俑,有此騷擾之端雲。所謂體俑事,雖不經,俗習已成,則旣無上司之指揮,忽致閭里之騷擾,事甚駭然,當該各部,伊日入直官員,竝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上元前夜,街兒市童之成群作隊,競拍草人,名之曰處容戲,事近不惟,亦一勝事,鄕人儺,聖人猶且孜之,蓋除夕之儺禮,元宵之俑戲,皆有國俗,則豈可設法禁止,以致驛騷之弊乎?觀此漢城府草記,部官事,極可怪駭,已命拿處,而績聞筵臣言,部隷假稱傳敎,知委坊曲,至以兒童有犯刑配之律,抵其父兄布告云云,尤豈非無狀乎?若無登聞之擧,予何以知之?且況蠢彼里氓,亦安辨傳敎之眞僞乎?近來民俗凋殘,一切責飭之事,絶無悶焉。今也似此流來之習,反爲擾民之端,不可無懲後昭示之道,以此傳敎內辭意,令該府,曉諭坊曲,仍令刑曹堂上,待明朝開坐通衢,傳訛部吏,從重決杖以聞。

○徐有防,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慶壽宮産室廳待令醫官及下人等,依例供饋事,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大謙,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別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晉圭,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弊瘼,令備局,草記事,命下矣。司宰監貢人以爲,戊戌年裁減貢價,特許復舊云云,自該曹已減之貢價,今不可遽議復舊,西氷庫貢人以爲,再昨年氷丁,減供時,惠廳、戶曹所減氷價,米一百四十餘石,還爲上下云云。氷丁旣減,則氷米之隨減,該司擧行,事理似然。帽子廛市民以爲,自稅帽變作之後,渠輩失利,將至罷散之境云云。昨年自本司劃給帽子三百隻於本廛,使之貿易資生,而渠輩無銀,不得交易,則他無可以變通之道。長興庫貢人以爲,閤門排設,使地衣契貢人,進排云云,貢契相爭,已有年所,而該庫之不許變通,必有其故,亦不可容易許施。司圃署貢人以爲,治圃田畓,成陳已久,特許代土云云。渠輩不謹而失地,到今年久而責代者,事甚無謂,竝置之。軍契貢人以爲,先進排已磨鍊之價,卽令上下,得蒙支保云云,若是已進排之事,則該曹之減削不給,殊甚無義。鴨島契貢人以爲,積峙物種,盡入燒燼,在前水患時,有充給之例,今番亦爲變通云云。旣有前例,則貢人之稱冤,不爲無據。弓角契貢人以爲,倭銅愆期,無價進排,生銅,自戶曹直捧其價,自京上下雲,旣設之貢,雖不可猝改,未收之銅,亦當申飭推給。銀廛市民以爲,銀貨阻絶,將至散亡,依白木廛、銀貨廛添補之例,復設麯子廛,與本廛合設云云。合廛旣有已例,麯子時方賣買,則渠輩情願,容或爲說。立廛市民以爲,銀路絶種,緞貿漸少,將無以應役云云。失利之事,雖甚可矜,可捄之策,亦難猝議,竝令各該曹、該署,商量稟處。內魚物廛、白木廛、布廛、紙廛、鐵物廛市民等以爲,亂廛之弊,去而益甚,擧皆失利,將至難保云云。嚴禁亂廛之意,朝家申飭,非止一再,而法司之漫不致意,不善檢飭,致有市民呼冤之弊者,極爲駭然,各別申飭,俾無如前無實之弊。其人、貢人以爲,都監炬子,復責進排,各宮香炭,加捧漸多云云。分付工曹,使之察飭。牛毛氈契人以爲,羊毛氈匠,造槊亂賣,欲奪生業云云。兩氈匠人,互稱亂賣,年年爭訟,故各因其業,共公賣買之意,曾已決給,則又生都奪之計,有此煩聒之擧者,極爲痛駭,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稟處事,申飭事,各令攸司,除尋常着意擧行,無或如前汎忽,可也。

○沈念祖,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元植,日前內試射時,得蒙直赴殿試恩典,所帶之職,係是南行窠,不可仍帶,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志儉,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六日,元陵擧動時,問安各差備應把本曹驛馬及京畿、洪忠、江原、黃海四道驛馬,補把之數,依前例別單書入,而各其監營,定差使員。同月二十四日,京中逢點,司僕寺,添補,京畿驛馬,則一從本寺啓下數,直爲入把之意,分付,何如?傳曰,依允。存削數知委而司僕,今番則略定匹數,分付各該道,使之等待。

○又以兵曹言啓曰,元陵展謁事,命下矣。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啓。傳曰,以訓局軍步軍十哨、馬軍三哨爲先廂,以禁衛軍爲後廂,禁軍三番隨駕,留陣,以御營廳爲之。

○檢閱金載瓚疏曰,伏以,臣又福付翰林矣,職是宿趼,分宜卽膺,而臣父臣熤,方帶藝文提學之bb任b,父子所叨,竝是一館,在臣私分,萬萬惶慼,藉曰館閱之職,本無嫌避,而臣於月前,得見諸翰林仕日久,近自本館,書送於臣父者,此蓋爲貶座時殿最地也。單弁,書以郞廳仕日雲,然則翰林爲郞廳,提學爲堂上者審矣。堂郞之嫌,在法當避,父子之親,尤有,自今若曰法無相避而冒當是職,則是以父子反爲堂郞也,格例事體,寧有是理?今臣見叨之不可冒膺,旣此而章章得甚,玆敢來伏繁外拜章經歸。伏乞聖明,亟賜鑑諒,亟遞臣職,俯以存公格,以安私義,千萬幸甚。備忘記,館閣元無規避,昨夏曲諒,猶以春秋兼銜之倒遞故然,而見帶之職,大異於此,此而許施,則流來典例,懷自此人始,其可成說,若以仕日磨勘爲言,弘文館之領事大提學、提學,獨不磨勘貶目乎?然則奈之何前輩之審於去就者,與父若兄,行公於館職乎?新進似此處義,不吉爲美事,向此諭一開,後弊難防,不可無示警,檢閱金載瓚罷職,原疏還給,捧納承旨從重推考。

○辛丑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寶慶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鄭弘淳,提調金華鎭,副提調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集斗,記事官鄭東浚,醫官吳道炯、崔宅中、方泰逵,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提調進前。弘淳進前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弘淳曰,今日設産室廳,臣等日夜攢祝,不勝慶抃之忱矣。上曰,卿等見昨日陵行傳敎乎?弘淳曰,旣有行幸定日之命,今無容更奏,而春寒尙此未解,恐妨聖體調攝之節矣。上曰,不必過慮矣。弘淳曰,産室廳直宿時,若値動駕時,則提調一員,例爲留院,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卿其留院,可也。命書傳敎曰,産室廳提調及翰注,各於直所直宿。命書傳敎曰,醫官差備近處,自今日待令事。出榻敎尙衣僉正尹昌胤,自今日依例別入直事。出榻敎上曰,産室廳排設,擧行,可也。弘淳等,使醫官道炯等,鋪藳席皮物於産室一間,雜付祈禳之符於壁上,仍讀符三遍訖。命退,諸臣退出。

○辛丑正月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藥房提調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藥房提調金華鎭,假注書李集斗,兼春秋金廷龍,記事官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見戶曹會錄文書,則多以內入懸註,一年計之,予無一物內入之事,而如是夥然,是何故耶?以卿爲節用,何爲而如是多爲內入耶?華鎭曰,大殿差備,果無所納之事,而各殿差備,自多有內入之事,故統以內入懸註故耳。上曰,此後則前例外,各差備內入,懸註以入事,定式,可也。上曰,關西御史之事,自有御史以來,曾所未見,其貽辱朝廷,大矣。業欲處分,而姑未果矣。華鎭曰,此人素有執拗,且過於細瑣,畢竟失着矣。上曰,今則産室雖有設廳,別無擧行之事,各司進排官,竝直前,姑勿待令,可也。仍命書傳敎曰,直宿時,各司郞官例爲待令,而問於戶判,別無進排之物雲,貽弊則不貲,倂直前,勿爲待令事,分付。命退,華鎭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十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集斗,兼春秋金廷龍,記事官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刑曹、禁府,輕囚罪人知入。賤臣承命出來,持刑曹、禁府輕囚擧案還入。上命書傳敎曰,時囚中權伋、鄭履顯,所坐不至大段,白師憲、康思賢、金象行、黃昌源、金德行,必是下隷傳訛之致,竝附過放送。命書傳敎曰,南行宣傳官,口傳差出。上命讀朱書,賤臣伏讀訖。命退,承史退出。

1月18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右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同副承旨李晉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藥院直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啓。

○産室廳直宿,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講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乃是軍兵等中日當次,而取考前例,則産室廳直宿時,有停止之例,今番,依此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有防曰,東萊府使留待。

○備忘記,東萊府使趙英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有防,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書吏兼付窠,某某司幾窠,定爲一定之式,商量分俵,草記事,命下矣。宣惠湖南廳書吏一窠,戶曹版籍色書吏一窠,兵曹二軍色書吏二窠,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餉色書吏各一窠,守禦廳戶房書吏一窠,定爲閣吏,元定窠,以此定式遵行,毋得違越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道羅州大黑山島漂到大國人,發送狀聞,旣已來到,令承文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記注官張顯慶書啓曰,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東部建德坊契栢子洞領府事金尙喆所住處,則以爲臣於前後恩諭之下,尙不敢爲承命之計者,誠以禮防,不可毀也,廉恥不可喪也。只緣詞不足以感至尊,誠未能以格高穹,不惟未準所請,批敎旣極諄懇,責勉有踰尋常,有若臣不體聖意,強自引入,雙擎九頓,固已惶悚,而至於偕來之命,尤出常格之外。臣於是仰感恩私,俯怵義分,跼蹐迫隘,益不覺進退靡措,而區區所仰望者,日月容光之照,雨露曲遂之澤也。獲登筵席,自有陳懇之路,何敢輒事瀆撓,不一入覲耿光乎?第臣寒感未解,痰眩方苦,無以卽地趨承,謹當收拾心神,待朝肅命,而王人之經夜陋止,萬萬悚悶,懇乞先命召還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如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大臣明當造朝,午則先爲入來。

○事變假注書李祖承書啓,臣敬奉聖旨,馳往傳諭於南部董陶坊薴廛洞契議政府領議政徐命善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伏聞園陵幸行,吉日已卜,臣誠切陪扈,義難愝便,必欲另加調治,趁期趨參,不自量力,先試動作於房闥戶庭之間,則肥膚先掉,眩暈繼發,東倒西欹,無以自達於跬步,疾病所使,臣亦末如之何矣。方欲以短箚,仰請闕禮之罪,此際史官臨宣別諭,藹然聖念,至煩少愈之戒,兼管太僕,勉以勿辭,旗軍洗馬,許其替行,臣是何人,叨此殊渥?雙擎九頓,不禁淸淚之被面,臣旣伏蒙體諒,承此恩敎,復事煩瀆,亦涉悚恐,雖不更爲箚引之計,第伏念幸行時,凡干擧行,專在太僕,而臣則病臥床褥,頑然無動,以致□□動駕,提調將不得備員進參,揆以國體,豈不萬萬苟簡乎?伏地俟譴,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金載瓚單付。

○備忘記,獲免置對,在渠幸莫大焉。又令穩眠於家室,不已過濫,況儉字文義,厥父發問務約之工,宜奏其子,以此標信,金虎門留門,檢閱金載瓚牌招催促,就直入來後,下鑰。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綝爲宣傳官,以專經文臣金載瓚、韓用龜、李信默、安濟元、魚錫齡、吳泰賢、李錫夏、姜彙鈺、徐美修、李魯春、李祖承等,殿講不通,禁推傳旨。傳於徐有防曰,禁推則無益分揀,所當能講間入直,而今番則姑且闊略,苟欲講習,奚在於在直與在家?以此令不通文臣知悉。

○沈念祖啓曰,檢閱金載瓚,旣有分揀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衍祥進,參判金夏材實錄廳進,參議李敬養進,左承旨徐有防進。以宋文載爲大司憲,高益擎爲司成,宋煥九爲社稷令,金夏材爲司譯提調,李顯默爲監察,尹晩東爲宗廟直長,李永耇爲軍器主簿,張翼大爲南海縣監,養賢奉事單金鼎命,兼春秋單朴行淳,學錄單鄭良翰,學諭單車信用單付。

○兵批,兼判書洪樂性進,參判洪良浩受由,參議李鎭恆病,參知趙時偉入直進,右承旨朴祐源進。權必稱爲羽林將,李寬徵爲忠翊將,安尙恆爲慶熙將,金爀、趙雲行爲部將,姜柱河爲洪州營將,李弘遠爲多大浦僉使,朴光迪爲古群山僉使,崔齊喆爲撫夷萬戶,小吉號里權管單金守三,副司直蔡弘履。

○朴祐源,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敎是時,各差備入把馬,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昨年二月明陵行幸時,挾輦軍及御前前排名數相考,則挾輦軍四百名,餘軍二百名,替代,御前前排,各二十雙隨駕矣,今番行幸時,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柳義養,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擊錚人全命眷原情,刑曹啓目判付內,該守令,竝令該府,拿問口招事,命下矣。該守令豐川府使具明遠,以兼營將,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依例差兼官後拿來,松禾縣監吳命久,亦在任所云,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統制使李敬懋,原情判付,據金海前統營句管穀,迄未充數之該府使,指名狀聞之意,行會本道矣。卽接慶尙前監司趙時俊狀啓,則當該府使,以李喆運、林蓍喆、孫相龍、尹得毅,指名以來,林蓍喆,今方待命,卽爲拿囚,孫相龍,以吉州牧使,時在任所云,而因他罪拿來書吏,已爲發送拿囚後,添問目取招,李喆運,前以他罪,徒三年定配於洪忠道泰安郡,發遣府書吏,拿來,尹得毅,時在任所,而係是兼營將守令,發遣府書吏,依例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允。只以當初未充數府使,拿問,其餘姑令勿論。

○柳義養,以刑曹言啓曰,刑曹堂上,待明朝開坐,通衢傳訛部吏,從重決杖以聞事,命下矣。臣等依傳敎,開坐於鍾樓街上,中部書員朴枝興,東部書員李景賢,西部書員申國相,南部書員朴宗和,北部書員裵世禎等,各決杖八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金尙喆箚曰,伏以,玉趾連勞,聖體彌康,瞻望觚稜,忭祝曷喩?仍念臣之蒙被眷渥,愈往愈摰,相職之特賜許副,體諒之聖恩大矣,樞銜之勉令入肅,繾綣之聖念至矣。況且新歲,訖未一面之敎,奉讀至此,自不覺衷情倍激,罪戾難貰,而猶不敢仰承明命,豈但有狗馬之疾而已哉?誠以大防引年之懇,非如一時辭官之比,一箚二箚,竊庶幾兪音遄下,而忱誠無素,感回不得,重擔雖幸缷免,所請未克快準,若臣自處之義,時原任等耳。今諉以鞶帶之已褫,厭然爲冒進之計,徒使一場叫閽之擧,自歸飾辭應文之科,則臣雖無恥,忍爲是哉?且於聖批中,君臣間貴在誠實之敎,臣亦有一言仰復者。噫,臣於聖明,以義分而敢有可去之道乎?以眷遇而敢懷便訣之心乎?只是受天地罔極之恩,無尺寸報答之效,回顧濩落,負殿下多矣。況今年日益加,病日益甚,筋力奔奏gg奔走g,亦無其望,與其坐而費太倉之粟,毋寧退而爲塵剎之報者,此乃事君以誠之道,臣之當退者一也。列朝以來,相臣之年過七旬,猶能決然長往,亦豈曰無其人而多是望實不爽,進退有關,豈如臣虛無狷拙,千不似萬不肖者耶?每奉批敎,輒有慰藉勉留之寵諭,在臣身,誠爲不世之至榮,曠古之異渥,而彼四方之聽聞,必將曰此等不相當之恩言,何可施於此等無所用之賤品雲,則臣誠無狀,雖不能翼贊聖化之萬一,何忍以臣之故,反累則哲之明,徒傷綸綍之體乎?固宜永謝朝籍,毋辱誤恩,此乃事君以誠之道,臣之當退者二也。臣以寒門單族,幸逢千一之會,偏沾雨露之澤,父子叔姪,竝廁華貫,過福之憂,履滿之懼,闔門怵惕,寤寐何安?臣今宜休不休,甘作夜行之一老饕,無少補於國家,恐招損於私門,惟當察盈虛消息之理,體終始全保之德者,非爲身圖,所以報國,此乃事君以誠之道,臣之當退者三也。斷斷腔血,可質神明,雖伏承不復言退之敎,窮則必呼,乃人之情,詩云母也天只,不諒人只。伏乞聖慈,哀之憐之,特許臣切至之懇,以遂匹夫咫尺之守,使之優游晩境,歌詠聖澤,則從今至死之年,皆我聖主賜也。臣無任瞻天望日祈懇顒祝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向也勉循卿請,許解相職,自此卿可便意閑養。予爲卿喜之。惟予區區爲卿之心,卿想諒之,然而凡今幾日,卿無意造朝,以至而樞散銜,亦不肅命,予於是,莫曉卿意矣,及見箚本,曷勝駭惑?借使予誠意有孚,卿安有今之箚也?急於敦迫,未暇長語,卿其卽爲入來肅命,聽我面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府事,與之偕來入。

○奎章閣直提學沈念祖疏曰,伏以,從古人臣,受知君父者,何限,而未有如臣,驟躐華顯者,何限,而亦未有如臣。不知殿下,何取於臣而誤恩之隆,一至此哉。臣之長短,臣所自知,性疎而才短,志迂而辭拙,貌似詳密,虛受分外之疑,內實輕脫,恆積事後之悔,伎倆所及,不越文字,而純根難祛,慧識未到,雖尋常札翰,四五易稿,葫樣始依,雖茶飯義理,再三溫繹,管覈莫見,以人則寡合而多忤,以文則無實而少用。是以,處世在此比數之外,向人無知己之感,豈自意不能得於朋儕者,今乃得之於君父哉?惟我殿下,明睿所照,姸媸莫逃,擧措惟公,椳臬各當,如臣無似,無足僥倖於一取,而顧乃拂拭於衆棄,事或違心,惟殿下曲恕之,言或摡意,惟殿下特奬之。自在桂坊,猥承顧眄之恩,及通朝籍,遂蒙擢拔之渥,年纔五稔,位已三品,前後踐揚,罔非造化,中間閱歷,別是覆庇,口雖緘默,心有銘鏤,中夜思惟,感淚盈枕,雖從此而棄捐沒齒,只自誓以磨放圖報,尙安有尺寸進步之念,而今又先時髦而特簡,侈內閣之新除,是豈臣夢寐之所嘗到者?適値策士,猥忝參試,承命少退,忽蒙恩召,驚隕無地,進退靡措,而事體自別,違逋無例,恭隨牙牌,叩謝彤庭,鴻臚贊拜,天官授誥,恩數出常,多士競覩,而日昨動駕,命從閣班,畀之以天廄駿乘,導之以金牌朱衣,榮光所被,一路爭瞻,臣誠顧影慙忸,滿心惶感,而伏念本閣之創立,實遵聖祖之貽謨,玉策金編,奉列朝之典訓,牙籤緗帿,集千古之文章,淸切逾於玉署,昵侍過於銀臺,除是仙籍中人,孰敢備員於斯?殿下之設置此官,尊榮之寵異之,俾傍觀歆艷,群情聳動者,豈直爲臣等地哉?誠以世道漸下,文風大壞,不有以興起振作,則難期丕變之效也。夫如是則所以愼其人難其選,又當如何哉?矧今閣規不立,飭敎屢勤,實多修擧之務,無異創設之初,而又從以閣中文籍,委臣句管,反覆揣量,無計堪承,且臣材旣駑下,地又孤寒,望輕蠛蠓,力弱僬僥,今乃遺落階梯,超越格例,館閣華銜,一政竝通,炫耀衆目,稀闊振古,無論臣心之愧懼,其奈物議之駭惑?此又臣不敢晏然者也。冒膺嚴命,雖出於恭承洪私,顧畏廉防,豈緩於仰暴微懇,而職在㗋院,連値有事,黽勉蹲仍,亦且多日矣。噫,過福之災,理所必至,愈分之恩,勢所難報,與其久據而徒受難報之恩,曷若自引而少紓必至之災也?臣非敢自爲身謀,乃所以期餘年塵剎之效也。伏乞聖慈,諒臣至懇,特遞臣兼帶閣職,容置夙夜之地,瞻依耿光,奔走筋力,以少遂生死圖報之至願也。省疏具悉。新命實循公論,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辛丑正月十八日,兼春秋洪光一。兵曹啓目,平安道淸北各邑鎭庚子秋操時,試射居末及軍器執頉,當該守令、邊將,所當一體照律施行是白乎矣,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允。許侙、宋載經、趙心泰、洪宅夏、李格、南有寬、禹拓夏乙良,功減一等,李東植、李東泰乙良,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慶尙左道各鎭營所管各邑,庚子秋操時,試射居末當該營將、守令,各八十收贖,何如?傳曰,依允。李潤春、李世奭乙良,功減一等,任希雨乙良,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慶尙右道各鎭營所管各邑,庚子秋操時,試射居末當該營將、守令,各杖八十收贖,何如?傳曰,依允。李命傑、金啓漢乙良,功議各減一等,李仁林、洪彥燮乙良,功減一等,徐重修乙良,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辛丑正月十八日辰時,上御宣政殿,親臨文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晉圭,假注書李集斗、趙興鎭,記事官張顯慶、鄭東浚,領敦寧府事李溵,禮曹判書金熤,漢城府右尹鄭昌聖,弘文館副提學鄭志儉,吏曹參議李敬養,兵曹參知趙時偉,行副司直吳大益,以次進伏訖。溵曰,歲色已新,泰運復回,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溵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溵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溵曰,自昨日産室廳直宿以後,八域臣民之顒望尤切矣。上曰,然矣。應講諸人,以次進講。有防曰,吏曹判書李衍祥,兼帶同成均,連入闕中,不爲肅謝,事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命書右副承旨沈念祖疏批。又命書領府事金尙喆箚批。又命書榻敎曰,前翰林金載瓚敍用,口傳還付,牌招入直。兼兵曹判書洪樂性曰,陵幸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擧行矣,今番依近例,以乾物擧行乎?敢稟。上曰,依近例爲之,可也。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所愼幾至勿藥否?目今陵謁在邇,而卿兼管太僕矣,聞旗軍洗馬又在一兩日內,卿欲強力赴公耶?少愈之戒,尤在愼攝,本寺自有二提擧,自可替行,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事,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仍爲問病以來,講員呼名訖。命書傳敎曰,殿講居首人,依例捧傳旨,左通禮,啓請禮。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與閣臣,同爲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金延龍、鄭東浚,刑曹判書徐浩修,一直提學鄭民始,副提學鄭志儉,提學沈念祖,直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本閣旣已初創,郞僚亦皆淸選,先定一副當規模,然後可以成樣,卿等其各勉之哉?浩修等曰,臣等荷聖上罔極之恩,猥叨淸選之職,其所擧行者,不過閣務,何不奉行聖敎乎?民始曰,閣務創設,凡百苟艱,公用無所拮据,閣屬無以接濟,不可無變通之道,而係關經費者,有難請得,聞當罷之宮土,旣未革罷,又不還稅,便同閑田雲。就其中請得若干結數,付諸本閣,則庶爲需用之資,全羅道長興一百五結,泰仁九十四結,南原八十一結,自本閣折受,仍爲免稅。且聞數年收稅,旣不可如例出給,又非公家之所可用,故自戶曹別置,無所歸屬雲,錢六千兩,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命書傳敎曰,近來加出申飭之時,況掖屬乎?所謂水賜別監一窠,加出雲,自今朔,已令移付他有闕窠,勿給料布事,分付。大殿別監本額四十人內,四窠兼差他官,而近聞二窠,混同加設雲,此亦非本意,亦自今朔,以四十人內四窠,兼差之意,該曹知悉。又命書傳敎曰,直提學批下,自本閣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內閣之任,淸選也,郞僚新入者,知有一副當規度,可也。惟其推讓先進,諳鍊事務之方,不可無劃一之制,凡古風院規,略就可倣之例,參合折衷,著爲成式,而內而有史館起居注之故事,外而有湖堂學士、中書舍人之古風,所欲考稽捨gg拾g是實,以此,令內閣知悉,相議詳定以聞。又命書傳敎曰,本閣有誌而未刋,近日新定規制,就成書中添錄,從近活印印役,可爲故事者,名以故事冊,直閣待敎,隨事必錄,以爲從後續附本誌之地。又以《內閣日記》言之,成命已久,尙不擧行,此亦定其凡例,從速修整,亦倣春坊下番修納之例,待敎書之。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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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義養坐直。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晉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藥院直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𡊠啓曰,同副承旨李晉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癸亥》、《甲子兩年日記》,合二十九卷,實錄廳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柳義養曰,領府事留待。

○傳於柳義養曰,領府事入侍。

○傳於朴祐源曰,右副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二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天衡單付。

○柳義養,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尹晩東,昨日政,宗廟署直長遷轉,而昨年柴場摘奸後,今年燔造物力,旣已區處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於手生之人,本院直長中,依前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司僕寺內乘,以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弘遠,昨曰政移拜外任矣。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禹鉉爲內乘。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景慕宮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李漢豊,方帶宣傳官,而當此幸行隨駕之時,馬軍統率,將領不可兼察,合有變通之道,騎士別將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壯抄右司左哨官嚴得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義養,以義禁府言啓曰,金海府當該府使李喆運、林蓍喆、孫相龍、尹得毅等,拿問草記,批旨內,只以當初未充數府使拿問,其餘姑令勿論事,命下矣。當初未充數府使李喆運,則依前草記拿來,其餘府使林蓍喆,今已拿囚,卽爲放送,孫相龍、尹得毅等,竝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丑正月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假注書李集斗,兼春秋張顯慶,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承史書殺獄判付草記訖。命退,承史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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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齋宿。左承旨徐有防齋直。右承旨朴祐源齋宿。左副承旨柳義養齋宿。右副承旨沈念祖齋直。同副承旨李晉圭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藥院直趙興鎭齋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𡊠啓曰,左承旨徐有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有防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傳於沈念祖曰,右副承旨入侍。

○沈念祖,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景慕宮酌獻禮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領軍把摠李泰亨,哨官閔琇,率領,月覲門左邊設布帳外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把摠元啓弘,哨官朴師迪,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洪采疇,東營哨官李希顔,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有防曰,禮、兵房承旨換房。

○辛丑正月二十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右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集斗,兼春秋張顯慶,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承史,書殺獄判付草訖。日已昏黑矣。命退,承史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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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義養。左副承旨gg右副承旨g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晉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藥院直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局gg藥房g,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景慕宮,酌獻禮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酌獻禮罷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所當依例取稟,而天氣尙此峭寒,更待日暖間,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朴祐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柳義養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於朴祐源曰,吏、禮換房。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魯鎭爲左參贊。

○傳於朴祐源曰,左參贊金魯鎭,更爲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基泰爲兵曹正郞。

○徐有防,以奎章閣言啓曰,監書六人,初無料布之磨鍊者,今當設置之時,自本閣不可不推移磨鍊矣。以內下別監三窠,每朔米二石六斗,木三疋,兩等衣資木十八疋,本閣移屬唱準四窠,每朔米二石十斗,太一石五斗,諸司員役窠米二斗,木九疋,定爲監書料布,每人每朔,各米十三斗,太三斗,木二疋,一年衣資木三疋式,分排磨鍊,而以此魚鱗中懸錄,定式施行之意,分付兵、戶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院移接於局別將廳之意,頃已擧條啓下矣。今月二十四日爲始,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校理李敬一,修撰徐鼎修,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天行,副校理趙鼎鎭、柳孟養,修撰金翊休,副修撰李時秀、洪文泳,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館長疏後,如是處義,無怪其然矣。解見職,俾伸廉防,牌不進玉堂竝許遞,執引似無彼此,遞仍亦何異同?請牌玉堂,一體捧傳旨。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鄭志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景慕宮酌獻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鄭志儉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冒陳辭疏,略控不稱之實,冀賜鐫遞之恩。及承批旨,未蒙允許,而罪積違逋,罰止問備。臣於是,惶蹙靡措,章皇出肅,而顧以無似之質,裒然爲玉署之首,臣實自愧,人謂斯何?一番叩謝,雖出義分,因仍蹲冒,有乖廉防。況臣素患痰癖,近益深痼,有時添苦,或至昏塞。三昨筵退之後,重感外氣,本症隨劇,嘔逆忒甚,食飮專卻,委頓床玆,不省四到。今日動駕,末由進參於陪班,罪負尤大,悚隕冞深,玆敢申暴微懇,兼效自引之義。伏乞聖明,特垂憐察,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重公器,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方冀免之不暇,何敢以論思自居,而竊有區區所懷,敢此附陳焉。伏惟我殿下,以天縱之姿,懋日將之學,服膺典謨,該貫本末,格物理,則精粗俱到,措事業,則權衡不差,義精而仁至,體立而用行。臣愚管蠡之見,雖不足窺測萬一,而亦有以知巍煥之德,超百王而接千聖矣。第念聖不自聖,乃所以爲聖,故大禹所滿假之心,孔聖有漸進之訓。臣每於筵席,伏承謙挹之聖敎,實仰前後之一揆,而若夫克勤之功,獨覺之妙,顧不在典學上歟?先儒以經筵爲出治之本,而顧今侍講之臣,旣無足以開發聖意,討論微旨,則臣固知殿下開卷之益,每在於罷朝,探賾之功,尤專於乙夜。然而一日萬幾,皆入睿裁,十塗百轍,總勤聖慮,則竊恐靜處少而動處多,發時勝而存時寡。苟如是也,本體易欠於昭曠,實工或歸於間斷。必須簡以制煩,虛以待物,體驗訓謨,恆多於發施,酬接事務,每遜於淵默。然後義理有浸灌之效,大本無偏倚之患,明鏡止水,鬼神莫窺,崇德致用,顯微無間,而若論喫緊之要,只在居敬二字,惟殿下深留聖意焉。若夫刑政大關,最是懲討一事,今日掌憲之臣,所爭執者,孰非罪在難貰?法所必施而至於合辭中鄭妻、龜柱,正所謂元惡bb大b憝,殺無赦者也。諸臣聲討,舌弊辭竭,而聖聽愈邈,例批輒降,今已六年於玆矣。王章不幾於壞廢,民彝不幾於𪾜滅乎?臣則謂凡今綱紀之不張,法令之不行,皆未必不由於是,不知殿下何爲而若是靳持也?聖意所在,蓋不過曰恩私而已。夫恩義公私,隨其輕重大小,而有可掩不可俺gg掩g之辨,觀於程子論薄昭事,可見耳。今其罪逆,萬戮猶輕,則重且大者,在於公義而非恩私之所可掩,以殿下之聖明,何不剖判於此乎?若於此灼見其必然,則庶不待臣言之畢,而快從合辭之請矣。惟殿下,深思而亟斷焉。抑臣尤有所痛心者,卽洪國榮事也。噫,擅國之奸,稱兵之逆,古或有之,而若其顯托狐鼠之勢,潛售梟獍之志,蔑君綱於目中,謀國脈於暗地者,豈有如國榮者哉?始也憑藉寵靈,竊弄權柄,把握一時之威福,籠絡擧世之人士,終焉淫奢極而邪意萌,霜氷漸而凶計滋,無一分人臣之禮,集千古亂賤之惡,擁甲兵於深嚴,布心腹於肘腋,伺至尊之動靜,幸國勢之孤危,甚至沮渴大計,潛懷異圖,則其心所在,不難知也。叵測之禍,迫於呼吸,而我殿下,默運神籌,獨奮英斷,不動聲色,一朝屛黜,此聖人之大勇也。拯群僚於機穽,奠洪基於磐泰,德合天地,事光簡冊,而顧國榮則罪極惡逆,責止放還,求田問舍,安享富厚,行止惟意,偃仰自在,直是謝事之閒人耳。揆以憲章,寧有是理?國無刑則已,有則不施於國榮而當誰施耶?刑賞,佐治之具也,雖以堯、舜之聖,不能舍刑而治,今殿下,直欲舍之,此臣之所未曉也。且殿下,試思國榮之爲人,是豈安於放退,沒齒無怨者乎?不然則臣恐難言之慮,不虞之患,尤不可不察也。此則猶屬未然之憂,卽其罪犯之已著者,視諸乙丙諸逆,實爲浮焉,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近日以來,大小恬憘,遠竄薄勘,視若空言,不過依例謄傳而已,無一人明目張謄,必討乃已,臣竊爲三司慨然也。伏乞亟允遠竄之請,繼降依律之命,以快神人之憤焉。仍伏念帝王之立制也,必貴經遠之謨,預杜起弊之源,要使萬世可繼,百王取法,而向來宿衛之設,有異於是。始緣一時之權宜,遂成奸兇之窩藏,求之古制,未有可據,若論流弊,何所不到?何幸創設未幾,天心開悟,旣默兇賤,卽罷宿衛,日月之更,人孰不仰?第須明示前失,削去遺籍,然後可以無累於典章,而有光於轉環,宿衛所創立謄錄、去來文跡之留在諸營、各司、外方列邑者,豈容仍置,以示來許?臣謂竝令收聚,亟付諸火,斷不可已也。省疏具悉。臚列諸條,持難,豈曰無據?尾陳事體府焚籍,足爲已例,況此一時不獲已之權宜乎?依施。爾其勿辭,從速行公。

○平安監司鄭尙淳疏曰,伏以,歲籥載新,邦籙無疆,臣民華祝,中外同情。仍念臣,待罪重藩,已過十朔,臨事憒憒,責任蔑效,前後辜犯,非止一再,而輒蒙寬假,倖免罪戾,臣誠日夜憂悸,繼以惶恧。近因病勢不輕,月日寢劇,目下形證,實無支吾,將息黽勉職次之望,玆敢冒昧,悉暴危苦之私。伏乞聖慈,垂諒矝察焉。臣之病源,專由於痰飮風濕,久成難醫之疾。犬馬之齒,又在衰境,榮衛俱竭,形殻僅存。雖平常無事之時,寧日常少,自經前秋喪威以後,神精震剝,情事切悲。有事念至,忽忽忘生,而抑情強策,未敢言私,駸駸然,轉成沈痼,日覺銷鑠。火熟上升,頭疼如碎,咳喘交作,夜輒失睡。最是暈眩之症,尤妨事爲,病發不時,昏瞀移日,房闥之間,坐如舟車,朝晝之事,茫如歲月。簿言經眼,全無記省,守令延接,或忘酬酢,一切公務,悉歸拋置。種種證狀,有難殫擧,非不知瘝癈之有誅,而實無奈疾痛之難強。以此病形,雖閒漫官職,尙無以自力。況藩維之寄,旬宣之責,至爲不輕者乎?顧今東作不遠,春巡有期,原濕驅馳,斷無其望。按道應行之典,其將緣臣而癈閣,病裏惶隕,尤無所措。伏乞天地父母,曲加愍念,卽賜鐫遞,使公事毋僨,私懇獲伸,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情理不可不念,矧今八座苟簡,莫此時若,藩任,依所請許施。

○辛丑正月二十一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廳注書出去,上注書李集斗入來。賤臣追入進伏。上命承史,書殺獄判付草,或使之校準,或使之讀閱,夜已三更矣。仍命退,承史退出。

○辛丑正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義養,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晉圭,假注書李集斗、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以次序立訖。上具翼蟬冠、袞龍袍,乘輿出仁化門。仍詣仁政門外,乘輦,詣景慕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具冕服詣版位上,行禮後,奉審宮內,還入齋室。命書傳敎曰,有實病,參贊許遞。又命書傳敎曰,戶曹參判金魯鎭,左參贊除授。命書榻敎曰,左參贊金魯鎭,牌招察任。兼兵曹判書洪樂性曰,陵幸在近,本曹郞廳,不可不備,而正郞柳誼,方在侍gg待g勘中,勢難行公,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仍還宮,詣宮門外,降輿乘輦,駕到梨峴。上曰,左參贊承牌乎?賤臣對曰,牌不進矣。上命祐源書傳敎曰,左參贊金魯鎭,更爲牌招。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金魯鎭之特擢正卿,意槪所在,承宣能知之乎?有防等曰,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聖意之所在乎?上曰,幸行不遠,而春寒尙峭,隨駕軍兵,必有呼泈gg凍g之慮,誠可悶也。有防等曰,旣不經宿,卽日回鑾則似不至呼泈之境矣。上曰,隨駕軍兵,則雖不經夜,各邑斥候、伏兵及傳語等軍,豈不前期來待乎?祐源曰,雖前期來待,皆有主着處,似無慮矣。有防曰,卽者校理李敬一,修撰徐鼎修,因副提學鄭志儉疏,謂有情勢,陳章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2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李敬養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藥院直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𡊠啓曰,右副承旨沈念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兼兵曹判書洪樂性,以司僕提調,旗軍洗馬時,今當出去,所授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𡊠啓曰,副提學鄭志儉,牌不進罷職傳旨,俄已捧入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有闕之代與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提學鄭志儉牌不進傳旨,傳於徐浩修曰,只推。

○沈念祖,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移屬料布實數及員役料布磨鍊,竝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看詳定製規則,精密行之,永久可責實效。此雖一事,足寓先養後敎之政,深加嘉尙也。大扺忠信重祿,所以勸士也。卿等之獨賢如此,而所謂餼廩稱事之典,尙未講定,是豈優禮之意也哉?然今經用苟艱,不可別出財力,添一尾費之端,方欲另思無損有益之擧,從當下敎矣。

○沈念祖啓曰,吏曹判書李衍祥,參議李敬養,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衍祥進,參判金夏材實錄廳進,參議未差,左承旨徐有防進。以鄭志儉爲吏曹參議,崔烜爲正言,李兢淵爲副校理,權以綱爲校理,趙鼎鎭爲副修撰,朴天行爲修撰,李時秀爲副修撰,嚴璹爲戶曹參判,孫碩周爲奉常判官,閔修益爲監察,洪冕浩爲漢城主簿,韓翼商爲司饔奉事,左參贊李性源,右參贊金魯鎭兼知實錄,金魯鎭竝單付,宗廟直長尹晩東,司饔直長李㝡源相換,朴天衡爲修撰。

○兵批,兼判書洪樂性進,參判洪良浩病,參議李鎭恆入直進,參知趙時偉病,左副承旨沈念祖進。以李柱國爲訓鍊都正,任瑎爲僉知,司直鄭尙淳、洪樂命、李敬一、朴天行、趙鼎鎭、柳孟養,副司果金翊休、李時秀、洪文泳單付。

○吏曹口傳政事,奎章閣直閣徐鼎修單付。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落點。

○以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於徐有防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敬養落點。

○傳於徐有防曰,承旨房仍。

○傳於沈念祖曰,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柳義養,司諫朴天衡,獻納黃昇源,掌令柳孟養,持平李時秀、徐鼎修,正言林錫喆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兼奎章閣直閣徐鼎修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尙謙、具載敬,爲宣傳官。

○朴祐源,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司䆃寺主簿李世述,宗簿寺主簿洪秉益,慶基殿參奉李守曾呈狀內,俱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敎是時,宗臣十二員,以每品例爲隨駕,而摠管及老病、罷散、在喪人員外,只是六員,以此數隨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念祖,以平市署提調鄭昌聖言啓曰,卽者紙廛市民等呈訴內,屛風簇子官案各樣紙地及油芚諸色綾花等紙,在前則各軍門所用,該吏持價貿用矣。自六七年以來,各軍門,不時推捉,使之先進排,給價之際,不計時價之高下,惟從監考之折定,故不無操縱之端,未免落本之患,宗親府臘藥之時,庫直輩,勒貿紙地,纔給半直,責出極品,因此數條之弊,實爲難支之境雲。臣取考癸酉定式,則各司試紙、館學疏紙,其他上司之廉價勒買,特敎嚴禁,定爲節目矣。今此各軍門、宗親府襲謬貽弊之事,不可不釐正,此後軍物所入各項紙地,宗親府藥紙,皆以時價準給取用,而毋得先爲進排是如。申飭之後,若或復踵前習,則當該郞廳及下屬,亦依癸酉定式,從輕重勘處,諸各司一體申飭,何如?傳曰,允。旣有先朝癸酉定式,到今雖不更成事目,而近日此等之弊,申飭,何如也?宗親府各軍門之侵漁,誠極駭然,更加各別嚴飭,嗣後復有如前作弊之端,奚獨郞官?堂上與大將,當被首犯之罪,使之除尋常惕念遵行,亦當無時廉探,隨現勘斷,竝令預爲知悉。此司如此,他司可知,一體各別嚴飭。

○又以平市署提調鄭昌聖言啓曰,因銀廛市民弊瘼所懷,備邊司回啓,合廛旣有已例,麴子時方賣買,渠輩情願,容或有說,令該署稟處事,判付內,稟處事,申飭事,各令攸司除尋常着意擧行,無或如前汎忽,可也事,命下矣。近來銀廛之失利,不免流散之境,衆所共知也。麴子廛,本是市案載錄者,而丙子酒禁時,因爲撤罷矣。今則酒肆依舊復開,麴子如前賣買,而獨此流來舊廛,失其本業,街市亂賣,任之無禁,本市廛名,因以永革,則其所呼冤,亦非異事。況且銀廛,無以資生情願,依白木廛合廛添補之例,更設麴廛,相與合力,以應國役者,公私兩便,似無所妨,麴子廛,使之復設,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尹坊,可諫金和中,掌令申致權,持平宋民載、李東稷,獻納尹在醇,正言李運彬啓曰,臣等俱以空疎謭劣之姿,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寄,而叨冒多日一味巽軟。噫,論啓中諸賊,俱是王法之所難貸,而至如鄭妻之千妖萬惡,龜柱之窮凶極悖,國榮之大奸臣慝,尙且容息於覆載之間,凡今日任言責者,孰不欲沫血飮泣,得請乃已,而祗緣臣等之誠意淺薄,不能仰格,上下相持,訖未勘斷,此莫非臣等之罪,而詆斥之言,果發於論思之地,辭嚴而義正,臣等溺職之失,於是益著矣。自顧慙恧,抗顔無地,其何敢一刻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傳曰,依啓。

○辛丑正月二十二日,兼春秋張顯慶。刑曹啓目,平安道嘉山郡殺獄罪人金準京,肅川府殺獄罪人金億才等,獄事回啓。傳曰,兩囚所犯,均是罔赦,論其跡則故犯,究其心則至凶,此等獄案,亦欲從輕是隱則,旣違生道殺人之義,又非刑期無刑之道是乃,惟其哀矝惻怛,而求生必死,無疑處起疑,會疑而釋疑,然後生者可以無怨,死者可以解鬱乙仍於。今番諸道獄案,凡爲近百度,而朝家蚤夜審閱,不遑怠忽者,意豈淺淺也?雖以金準京事言之,日前更令回啓,實出審愼之意兺不喩,起疑之端,在於傷處,與屍親招者,儘合始料,自本道,嚴加究覈以聞,而檢官推考事,依回啓施行爲旀。又以金億才事言之,非謂屍帳之有可疑,詞證之有未備,誠以顖gg額g下耳上,旣爲速死之處,而過旬致命,便屬太緩者,卿等起疑,果有所據兺除良,元犯招中,往見仁喆,則仁喆以爲,所傷不至必死,而添得他病云云是如,叮嚀納招,則此雖曰死中求生之語是良置,或有一段苖脈而然是隱喩,億才與仁喆酬酢之時,在傍參聽,必當有人是隱則,何不一番面質是旀。又其招中,引風重痛是如云云,則所謂云云者,果誰傳之是旀。其叔碩甫招中,又以往見仁喆時,不甚大段是如爲旀,又其招中,聞引風重痛雲故往見雲爾,則亦必有傍人之參聽,中間之傳道者是置,其在重獄體之道,不可諉之以元犯輩粧撰之供置而不論是如乎,同億才叔姪之往見仁喆時,參看參聽之人,及傳道引風云云之人,詳納査出,面質取招後,稟處爲旀。似此事狀,明是違端,爲有司者,何待自上提敎,而況有更査覆奏之命,則初不仔細審看,有此替行之擧,卿等難免疎漏之責,爲先從重推考爲去乎。此外未回啓諸道錄啓文案段,無曰獄具而證備,除尋常惕念,卿等各出意見,論理稟裁爲良如敎。

○辛丑正月二十二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集斗,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廳注書入侍。賤臣承命出去,與廳注書趙興鎭偕入進伏。上命書秋曹回啓判付曰,平安道成川府殺獄罪人金萬晃段,實因懸錄,已非眞贜,屍親發告,又無明證。蓋其實因,雖以服毒懸錄是隱乃,正犯萬晃,旣不給酒,屍親雖以被打發告是隱乃,仰合兩面,亦無傷處。所謂服毒云云,渠飮渠酒,反中其毒是旀,所謂被打云云,自發自告,莫見其打,一或有疑,尙可傅生,二段落空,何論代殺?況旀初檢、再檢,至於三檢者,已從成獄之初,其起疑不決,可以知已。畢竟三檢,又沒把捉,則今乃不信元犯不給酒之言,反取屍親無所據之說,徑定斷案,勒令訊推,大失審克之意是遣。就其中有毒一句,又有所可辨者,假令被殺,是在後春,前此泥醉之酒,果是萬晃家所飮是良置,事在相詰之前,而理無欲害之心是隱則,豈可無端和毒而與之乎?又況兩漢相鬨,旣因前債之不報,後春之伊日泥醉,非由萬晃之酒,亦是灼然之事,其中毒與否,尤無可疑。由前由後,貸其一律,似無失刑之嘆,減死定配爲旀。安州牧殺獄罪人車殷采、朴召史等段,夫妻兩人之以一事而竝爲首從,多年栲掠,足干天和兺不喩,殷采與朴女,目見十五歲未嫁女之被人刼辱,不禁慌憤,竝力歐打者,人情天理之所不可已是遣。卿曹回啓中,以爲女被男誘,與刼逼差間,而歸之於和姦。又以爲只聞欲奸,未聞已奸,而歸之於未成者,果何所據是隱喩,無知稚女之爲人誘引,不是異事,而及至其家,發惡叫呼,則果非強逼是旀,考其文案,以爲有刼奸之狀,則欲奸、已奸,無從辨別,而勒歸之於和與未成者,未知其穩當是遣。又若《大明律》,只有夫殺勿論之文,而不言父母勿論之文云云,似出於執法之地,守經之論是乃,律有旁照,情有可恕。大凡女人,未嫁從父,父爲之主,已嫁從夫,夫爲之主,已嫁之後,夫捉其陰奸,而尙許擅殺,則未嫁之前,父殺其刼奸,而獨爲償命者,揆諸法意,恐不若是之相懸也。又按《續典》有曰,其母與人潛奸,其子於姦所刺殺其姦夫者,參酌定配,子之所以施於母者,父母不可施之於女乎?大抵姦所殺死,律許勿論者,以其人情之所不免故也。況旀強姦良女,罪固當死,則以不免之情,殺當死之人者,論以不告官之罪,則容或,可也。斷以償命之律,則大非法意。回啓中,又以爲擅殺之弊,不可勝禁雲者,亦有所不然。今若捨此的然可據之文,而使之償命是隱則,從此強暴豪橫之類,藉此爲說,招引未嫁女,恣意刼姦是良置,爲父母者,莫敢下手,而坐視之也。此之爲害,其將反甚於擅殺之弊矣。正犯兺以不告官擅殺律,酌決爲良如敎。命書判付曰,黃海道長連縣殺獄罪人高廷萬段,其矣身之所罹,其矣弟之所犯,在其矣等,可謂不幸之不幸是如乎。人倫之變,莫有甚焉是隱乃,其矣弟,本非恆人是隱則,法不當償命是如乎,如使其矣身,早知不成獄不行檢之委折,其矣身,雖甚愚蠢,必無似此手勢是置。然毋論杖流與杖徒,要之爲貸死則一也,道臣,勿推廷萬乙良,依道啓照律酌放爲旀。瑞興縣殺獄罪人朱臥達段,將乭未死之前,渠旣自服將乭旣死之後,渠反變辭者,專出於死中求生之計,別無可疑之端是隱乃,但前後文案,不無一二疎漏處。蓋殺獄,專以屍親之招爲主,而將乭之父貴日,初檢招則以爲,朴枝茂通奇曰,將乭爲人被刺,至於死境雲故,卽來枝茂家,留二日歸家是如是遣。覆檢招則以爲,朴枝茂專人馳訃曰,將乭於場市,被刃刺,仍卽致死是如爲臥乎所。初招之聞刺往見,旣在其子之生前,則覆供之被刃殞命,有若初聞於死後者,卽一違端是旀。臥達段置,當初自服,太涉容易,被告人之招則曰,臥達雖雲被酒刺人,而殺人之死,豈不知畢竟成獄而自己擔當乎?査官之言則曰,最初納招,似是醉中眞情發,欲免誘引之目,則謂之以雖醉,豈不知欲驅元犯之科,則謂之以醉中眞情發一醉字,而多用其義,亦涉逕庭兺不喩,吳道彬、金太京之以同行,而不與告官,徑歸金郊,朴枝茂之以屍親,而只托傳說,不採看證者,俱係可問之端,而一不擧論,其在審愼之道,剖析此等疑晦處然後,曰生曰死,可以擬議是去乙,前後道伯之不爲反覆究覈者,殊甚疎略,而到今三十餘年之後,雖欲推閱,可謂末由。元犯之臥達,年過八十是隱則,所謂看證,所謂辭連諸人,非老則死,設或不死,獄又老矣,獄老生奸,豈非此獄準備語乎是旀,且念道伯之以此獄案,屬之惟輕者,非以臥達所犯,謂有可疑之端也,謂有可生之道也。八十以上,十歲以下,殺人應死者,擬議奏聞,取自上裁之文,旣載《大明律》,而其下小註,解其意曰,老少特被哀矝,蓋此律文云云。雖指犯罪時年滿與未滿而言是隱乃,大抵死囚,必行考覆而結案,雖於結案之後,又經三覆而正刑,古昔先王,審獄恤刑,哀痛惻怛之意,溢於法外,豈非後世人辟之所可柯則者哉?卿曹覆啓中,執難之論,固知出於守經之義,而抑有一說之可以曉譬者。藉令臥達承款,而登於啓覆文案是良置,必有參恕之議是去等,況旀訊推閱實,始寓必欲生之義是如可,證援俱絶,終歸無可憑之科是隱則,今若以律文旨意,煞有間隔,因仍拷掠,竟至瘦死,甚非不忍人之政,減死定配爲旀。延安府殺獄罪人朴千一段,實因之不分明,旣如彼,詞證之屢變招,又如此是如乎,大體獄情,當問原頭,干證人尹召史,雖曰鄭道明之妻族,旣與千一,作隣居生,別無釁隙,而且道明之於千一,千一則謂之讎視道明,可也。道明則元無可怒於千一之事,尹召史家相逢之時,只有言詰,不被踢踏,則道明尙未必甘心於千一是去乙,況旀道明之妻族尹召史乎是旀,至若尹召史所招之多般變幻,年老女人,屢被拷訊,無怪其如此是遣,且以被傷處言之,腹部、腎岸,不甚相遠,不可以此,直歸之於付輕,而千一之率置道明於渠家,邀醫治療者,又涉可疑是乃,殺獄體段,實因爲主,詞證次之,旣無形跡可執之傷處,屬之飮酒中暑,因致隕命者,卿曹論啓,不無所見兺不喩,名以檢狀,實因或曰稍有脗合,或曰近似醉飽者,寧有此等獄體是旀,其他詞證之疑晦,亦如卿等之言是在果,設使尹召史之招,十分明的,以親屬爲干證,便不公平是去等,違端之差鑿,又不止一二是隱則,豈可諉以已成之獄然,疑不決乎?,當初成獄是在該道臣推考,此囚乙良,以次律勘配爲旀。鳳山郡殺獄罪人金世同段,馬頉之折項致死,雖由於世同之執髻同仆,而原其情,則旣無平日纖芥之怨,又無役處鬪鬨之事,則其無牋害gg殘害g之意,不言可知兺不喩,雖以參證諸供觀之,前後所招,同歸之於一場戲劇是遣,正犯招辭,亦無終始粧撰之跡,則雖無律典之可據是良置,尙有原恕之端是去等,況旀律文中所載,旣有依據是隱則,不可以殺害之律施行,斷然無疑,同馬頉,依律收贖,以給金世同後,卽爲放送之意,分付本道道臣爲良如敎。命書判付曰,洪忠道沔川郡殺獄罪人朴取成段,道伯起疑,在於實因之不明,詞證之不備,而卿等則以腎囊傷處,謂是要害,屍親諸招,謂足證明,實有不必然者,被死是在可床,當初毆踢之時,腎囊若果受傷,則際其未死之前,豈有不痛之理是旀,腎囊之皮脫,腎穴之血出,若由於被踢,則何不卽地致死,而至於十日之久是旀,況又屍親之招,只稱脊胸之牽痛,而不言腎囊之刺引是如乎,以此觀之,決非毆打時被傷,不難知也是遣,且其皮脫處,似是瓜癢痕雲者,初覆檢狀,一辭同然,而卿等以檢驗前屍親招,所無爲疑爲有乃,檢驗前先問屍親者,乃是常有之疤痕,非謂一時之瓜痕,瓜痕有無,屍親容亦不知者是隱則,豈可以死後始著,斷之以被傷乎是旀,腎囊旣不被傷,則所謂傷處,只有脊背一處,而色不紫黯,又無血癊,又何可遽斷以致命之實乎?道伯跋辭,以微堅爲由於停泊,儘有所見焉。有紫黯血癊之傷處,因停泊而變黃白之理乎?此則卿等之見,尤未可曉是旀。至於屍親九愛之直驅女壻於死地,詞證尙軍之挺身立證於友壻,卽卿等所執,以爲公案而取成,夫妻之間,乖離已久,則九愛平日,亦必不以女壻待之,況與其夫鬪鬨之後,夫與壻,輕重懸殊乎?尙軍則翁壻之情,固非友壻之比,且其妻,方爲告主,則豈肯爲友壻而與其妻異辭乎?是皆未必爲公案,而可作公案之李同伊,終無推捉對質之路,則道伯之起疑,亦不爲無見是如乎。大抵取成之常時悍惡,可見於拒官差之時,無怪其久積憤恨,遂至於撾婦翁,此則誠如卿等之言,而第念獄體至重,實因及詞證,俱備然後,可以成獄。今此二者,皆有疑端,何可臆決成獄乎?參量酌處,無乖伸理之政,減死定配爲旀。公山縣殺獄罪人林男伊段,朴女,旣不卽地氣絶,三日後死,而特以遍身無傷處之故,檢官之強以被搗懸錄者,果何所據是喩,被傷致死,旣已脫空,則男伊之罪,只在於強姦與否,而朴女所謂羞愧汚身云云者,卽屍親之所傳說,則不可謂眞贜正案是旀,爲干證者,不過廉哥父子,而父子之同在其處,同聽其言,而一聽一否雲者,大是疑端兺除良,雖曰與父易坐,所聞不同是乃,其父所聞之言,豈不傳之於其子乎?以此以彼,亦不可謂明證是遣,今之可以執以爲強姦之案者,不過瓜痕皮損,絶纓裂裙,彼此衣服之染土,而刼逼爭抗之際,顚頓宛轉之時,形跡之如此,勢所必然,則何可以此,斷爲成姦之跡乎?況旀男伊,旣不被捉於姦所,朴女又是因病而致死是隱則,斷以成姦之罪,而旣沒把捉,論以逼殺之律,而又不襯當兺不喩,使朴女,眞有是事,使光彩眞聞是言,則當初發狀時,何故不提肯綮之事實,而只曰被打云云乎?此必是檢驗之後,別無傷處,被打之說,自歸落空,故先之以羞愧云云,繼之以汚身云云,節次增衍,必欲實其事之意是置,推之事理,論以獄體,刼逼雖似無疑,成姦終欠明據,罪疑惟輕,不害爲審恤之道。男伊段,以未成姦律勘處爲旀,誤錄實因檢官之拿處事,依施爲良如敎。命書判付曰,咸鏡道咸興府殺獄罪人金得哲段,原其獄情,明是冤枉之事兺除良,屍親據實納供之後,尤無可以成獄之端是旀,且考査官報辭,被打之事,無證無跡,有病之說,有證有跡,此爲斷案云云,可謂說到眞境,付之惟輕之科,允合審獄之體,參酌定配爲旀。端川府殺獄罪人李龍得段,推之人情,決是自刺,參以事理,必非被刃,龍得之於金女,元不失和之狀,不但辭連諸招,莫不爲然,從又屍親家親屬亦皆立證是隱則,金女之被夫責諭,愧憤弸中,不知不覺之際,至於自刎者,由於女人之偏性,決是無疑之事是置,遽以龍得,謂之手犯,屢年逮繫,連加訊推,大非審克之意,其在獄體,所宜白放是乎矣,諺不云乎?非汝牛角,何壞我墻者,政爲龍得道也是置,有難全釋,嚴刑放送爲良如敎。命書判付曰,慶尙道慶山縣殺獄罪人朴先旭段,詞證之難信,傷處之不明,姑捨是,設令先旭,眞有所打良置,打是一度臀,而所謂打臀,非渠所爲,二度加打,又是乞人之自願兺除良,火燃渠家,亟其乘屋,左撲右滅,手足腁胝,奚暇打順采乎?道啓之節略,明知其必無疑而然是如乎,道臣不必推考,此囚乙良,卽令白放爲旀。草溪郡殺獄罪人陳風段,陳風則扇打阿只之類,阿只則口咬陳風之指,將打較咬,咬反爲重,如使陳風,邂逅致命,亦可謂被咬而死是乙諭,岳只之抱病長醉,又被官箠,備載屍帳,明有證據,當初行檢,可謂法外,無怪乎道伯之撮要陳聞,勿爲推考,此囚段置,卽令白放爲旀。密陽府殺獄罪人尹龍雲段,大體殺獄,定其元犯,然後方可論償命之律,而至於此獄,仁興、龍雲,互爲首從,前後推官之一定一否,新舊道伯之屬彼屬此,俱有所據,尙無的斷。蓋以龍雲之木杵猛打,直歸之首犯,仁興之土廳指揮,只謂之原謀是乎乃,然而就其文案而考之,則當初龍雲之認僧爲賊,指告執捉,則龍雲未必不爲原謀也。仁興之笻杖間打,兩膝蹴翻,則仁興未必不爲首犯也。卽此一事,亦難辨首從之別是去等,前道臣,未執明證,一推一配,頗欠愼獄之道,推考爲旀。金仁興,還囚更覈,以爲歸一償命之地爲旀。大丘府殺獄罪人崔者斤用段,屍體之徑埋翌朝,屍親之右袒彼隻,足爲可疑之端兺不喩,頭觸拳打之說,旣發於莫奉等之招,腦坼腳折之證,又出於蔡師龍之口,則不可謂全無可據是乎矣,但考諸文案,參以事理,則屍親之初頭牢諱,旣無私和之跡,畢竟發告,又在窮覈之後,而蔡哥之始若不知,末乃立證,全出含憾之意,則其所爲言,俱無足取信是遣,況旀命三,本以久病之人,又染新熾之疫,猝地起動,與人相詰,熱之所使,半晌爭鬨,歸家卽斃,病之所添,雖以者斤用言之,旣是五錢未辦之形勢,則安有一村私和之權力乎?大抵此獄,未埋之前,旣失檢驗,被打之時,又無參看,則傷處有無,何所憑據?詞證眞僞,又難辨別是隱則,償命一款,不可輕議,令道臣參酌決配爲旀。晉州牧殺獄罪人鄭元已段,渠所謂林女之殺子,歸咎仲文之打嫂及姪,初不近理,末又落空,則元已之欲奸有夫之女,至踏在襁之稚者,旣成獄案,又經査啓,到今似無可疑之端是乎矣,想其光景,參以事理,半夜蝸屋,三人角戰,彼此相撲,左右迭加之時,稚兒有無,無暇覺得,畢竟見踏,未知的在誰足兺不喩,不知誰某所踏之言,雖曰嫂叔間私語,旣爲査問時公證,則推此一款,有難抵法是旀,屍親佯欲私和之說,亦涉可疑。若專以元已蹴踏,必欲發告,則何不卽日呈官,直請譏捕,而往復徵索,論定多少是如可,及其不給之後,始乃發告是隱喩,以此以彼,不可直斷以償命之律,道臣結辭,誠爲的確之論,依所請,以強姦未成律,斟酌決配爲旀。晉州牧殺獄罪人成龍錫段,此獄事,四經査啓,再判覆奏,獄情顚末,曾所詳知,當初之傅生決配,向後之還囚更覈,兩度處分,各有意義,而文案中有疑晦處雲者,已諭於前判付,非特龍錫、龜錫,元無首從之別兺不喩,大抵此獄之成,爲許主許爲奴,初無足爲殺事之肯綮,則龍錫僱工,旁照之律,秋曹奴主已定之論,俱不必拖長說道,只當就緊證之招辭,傷處之實因上斷獄耳。許采被打之時,無論鎌柄鳥杖之大小,十七單七之多寡,姜尙周,以屍親切査之間,親聞許采,素有冷疝之說,累受刑訊,終不變招,朴大林,以同時被打之人,亦曰杖痕別無堅硬之處,兩遭對辨,亦未發明。畢竟檢驗時,實因不過或似太片,或似豆子,則其杖之毒,何至於攻注肚腹,翌曉致命是旀,況又丁談七度之說,已發於許采未死之前,則其何以預料其必死,減卻十杖之數乎是旀,伊日漸加之症,若由於杖毒是隱則,又何不以杖毒藥治之是遣,乃以椒蔡蘇合,以通其中焦,艾灸鐵鍼,雜試其關尻是隱喩,卽此數三條件,已爲難決之端,直斷償命之律,終非愼刑之道,而但向來之乍配旋推,非謂彼言之一毫可疑,所貴殺獄之十分詳審兺除良,曾於許哥鳴錚之時,泣訴衛外,聲徹駕前,目擊其狀,心有垂憐,慮或有切肌之冤次骨之痛,猶欠照察而然是旀,又況鄕俗健訟,武斷居半,故付之抑強扶弱之義矣。到今更査,則端緖尙此未得,疑晦與前無異,以龍、龜之同罪,強分首從,一配一囚,終涉逕庭,依初判付,龍錫還發配所爲旀。安義縣殺獄罪人金七甲段,屍帳實因,雖極狼藉,看證招辭,終不別白。大抵朴女見疑於行奸,終至於定屬,則其夫之憤惋,人情之常,家人之駭痛,事理則然。當其朴女被逐自還,發惡不去之時,此則必欲驅送,彼則必欲強留,轉輾層激,光景危怕,而畢竟七甲曳出之際,男強女弱,拂手臥地,互爲撞着,相與顚仆是隱則,七朔之胎,不待磨胸打肩,已爲十分必死之兆兺不喩,況又其妹縛臂,其母打顋,七甲擧足,貴三扶腰,而許多諸人,各又擧髮,則以抵死不去之心,應抵死必逐之勢,其間之迭加交攻,可推而知是隱,則朴女之不日致命,果不知的在何人之手是旀,且以屍親初招中朴女臨死之言觀之,七甲、順德,其妹與妹夫貴三、再中等,結臂縛足,互相踢打雲,若是七甲之獨有所犯,則何故詳擧諸人之竝力,不別七甲之下手乎?假令再中、貴三之招,雖有可據之證是如爲乃,其矣等犯手之說,緊出於屍親之初招,故自己干犯,方事發明是去等,妹夫生死,何暇顧恤乎?此所以初則漫漶,末始吞吐者,專出於拔足免罪之計,兩漢納供,尤不足取信是隱則,此獄,當以朴女互相踢打之說,爲第一肯䋜七甲之諉以其夫,直爲元犯者,終涉疑晦,殺獄事體,元犯爲主,而元犯旣未的定,則罪在共毆,刑及一人,終非愼獄之道除良,道啓中因奸薄毆,情或可恕雲者,亦可謂不無所據。以此以彼,宜施惟輕之典,減死定配爲旀。龍宮縣殺獄罪人金一必段,獄案雖似明白,獄情誠有殘忍,被殺之千乭,年雖十九,被告之一必,齒才十四,始因一枚苽摘食,與之起鬧,至於殺死,而事由至微,罪犯罔赦。設有眞正得情之端,若抵大辟,尙可哀矝是去等,況旀此獄事,無必殺之跡,有可生之道。卿曹回啓,雖以覆檢時干證納金之招中,問於一必,則答以此固吾罪云云之說,歸之證左,而此則有不然者,初檢干證白萬得招內,以爲千乭,以其鎌子斫傷一必之手指,則一必亦以其鎌子,欲斫千乭之手指,而千乭揮拂之際,鎌子誤觸腹部雲爾是隱則,均是干證之招,而卿等之不信萬得之說,反主納金之言者,莫曉其故兺不喩,萬得與納金,皆非目覩之人,卽是聞所聞傳所傳是隱則,又豈可疑信於其間乎?此一疑也。借使一必,果發此固吾罪之說是良置,渠以幼稚驚遑,倉卒之際,不辨渠之故刺與彼之自觸,遽以吾罪之說,向人云雲者,不是異事,以此謂之怯言先發,容或近似,謂之奸謀未萌,實不櫬當,此二可疑也。以覆檢跋辭觀之,千乭壯而健,一必羸而細,此弱彼強,手勢不敵,一必雖欲擧手擬刃是隱乃,千乭寧容露腹受刺乎是旀,且兩漢共持一鎌,以刃相向,或進或退,一必之鎌雖觸千乭之腹,坐在無情,非出用意,則此三可疑也。此等獄事,雖在年長之人,或有傳輕之論是去等,況此未成童之兒乎?律文十歲前,有免刑之法,而十五歲以前,無擧論之文,道伯不敢輕易酌決是乃,原其事狀,不過一時之兒戲,無傍觀之參證是隱則,雖謂之獄未具,可也。卿等之請以依法同推者,殊欠審恤之體兺除良,年未十五者,元無刑訊之例,則雖欲同推,其勢末由是寘,藉或不刑以杖是乃,寧有如許法律?以此以彼,傅之生意固,無失刑之嘆,以次律勘配爲旀。蔚山府囚推罪人姜太玉、趙厚邑氏等段,印信翻刻,僞成帖文,雖係三尺之律,所謂僞印,篆畵則不明,印文則未詳兺除良,旣有先朝戊寅受敎是隱則,其在仰體欽恤之盛意,此等獄事,傳之輕典,豈有持疑之端,而況旀惟首惟從,推諉不決,尤合參恕,令道臣分輕重決配爲旀。大丘府囚推罪人殷思默段,帖文僞造,與僞印有間兺不喩,況其帖文所踏者,又非印跡,不過以破平涼子片,依樣塗朱而踏之是隱則,犯之差輕,尤非蔚山太王之比是如乎,別無更覈之端,令道臣更加嚴刑,參酌決配爲良如敎。命書判付曰,全羅道臨陂縣殺獄罪人朴於仁老味段,鼻梁顋頰,色黯皮軟,而長未滿寸,廣纔二分,此不足爲傷處兺不喩,況非要害致命之處長隱則,道狀曹啓,皆傳生道儘合欽恤之體,參酌定配爲旀。泰仁縣殺獄罪人金水淡段,無論傷處之在此在彼,又無論手勢之或毆或踢,惟此水淡之爲正犯,蔽一言曰,冤枉是置,竝力者,卽渠族黨也,而俱已決放,始事者,非渠一人也,而獨彼囚訊,雖有同謀之事,元無首犯之跡,屬諸惟輕之科,實合疏鬱之道是如乎,參酌定配爲旀。靈巖郡殺獄罪人金連同段,細究獄情,反究査案,蓋此連同之於成朱,因一充役之微憾,與之爭鬨,轉至敺打,不但初無必殺之心而已。惟其手搏膝踢,亦非連同所自獨爲之事也。連同,執成朱之項,成朱執連同之項,前推後擠,彼仆此躓,況是兩漢,年則同庚,力必均敵,猶與老與少,一強一弱,大有間焉是隱則,成朱則獨有傷處,連同則初無痕損。意者連同與其兄連金、太才,竝力踢打,則成朱,以單身不能抵敵而然是隱喩,此則有不然者,連金、太才,解紛而去之說,旣發於屍親之招,則連金、太才之無所犯,灼然可知兺不喩,況旀傷處與實因,皆不襯當,脊背腰眼,雖曰要害,色不紫黑,痕不堅硬是隱則,其非重被踢打,至於垂死之境,可以推知是如乎,推官結辭中,起疑於傷處之太輕,以屍親招擔磨之痕,謂之暗合者,儘有意見是遣,又若私和之事,推官論列,亦甚的當是去乙,卿曹回啓中,強以生前舊痕與死後新痕曰,以自有分別者,果何所據乎?毋論壓磨與被毆,均是生前之疤痕是隱則,若以生前疤痕,謂有久近,可以成說,而今以壓磨歸之生前,被毆屬之死後,有若被打於旣死之後然云云者,豈非疎漏之甚者乎?至於私和事段,畏死避刑,人心所同,成朱之死,在連同,實有由我之嫌,遐陬愚氓,恐或呈官,怯於成獄,不諒手犯之深淺,但聽屍親之誘脅,約賄防口,避身止鬧者,不是異事是去乙,卿等之執此而爲說曰,南人多詐,如無所犯,必無分錢粒米之浪費云云者,無幾於迫切之論乎?使爲連同者,眞有所犯,而必欲舞智用謀是隱則,恬然在家,若無所知,然後可爲巧脫之計,而觀於連同之恇怯慌忙,不自覺其反被人疑者,謂之愚則可也,詐則未也。由前由後,疑晦多端兺除良,滯囚已至數十年,受刑殆近四百次,迄未錄啓,將至瘐死而後已是如乎,推官之自初傅生,道伯之今又論輕者,實合伸鬱之義,減死定配爲旀。古阜郡殺獄罪人趙光迪段,殺獄體段,專在於正犯之眞僞,雖於弟兄之間,必摘發其誰某,覈出其首從,然後可施償命之律,而至於此獄,當初起鬧者,萬迪也,伊日毆打者,萬迪也,畢竟生怯逃躱者,亦萬迪也。論其元犯,的是萬迪是去乙,乃以其弟光迪爲正犯者,揆以獄體,誠爲疑端是如乎,此槪萬迪逃躱之後,屍親急於報讎,不擇其弟兄,必欲償得一命,以其在家之光迪,指以爲正犯,推官所謂捨失取存之計雲者,果爲明的之論是旀。且以常情言之,犯罪者疑怯逃避,自是例習,而萬迪逃避,在於李女相鬪之後,李女未死之前,則其自知罪犯,脫身逃走之狀,明若觀火,而至於光迪,晏然在家,卽地就囚,則可知其初無所犯,自不恐怯也,在逃之萬迪,以其未捉之故,置而不論,留家之光迪,以其就捕之故,執以抵法者,豈有如許獄體乎?卽此一事,道伯傅生之論,誠有意見,而卿曹回啓中,以屍親招內,當初毆打時,光迪專當,李女之說,作爲疑端,而屍親復讎之計,莫施於旣逃之萬迪,則毆打專當之日,直歸於在家之光迪者,推以事情,不是異事是遣,卿等又以李女呈官之路,氣窒負來,作爲疑端是乃,其所被打氣窒,安知其不由於萬迪,而必由於光迪乎?此不過屍親噴薄之言,而又無他看證之人,則不可以此直驅光迪於首犯之科。以此以彼,光迪之代兄償命,甚非法意,同光迪,參酌勘配爲旀。康津縣殺獄罪人邵昌賢段,昌賢之以紅搗打肩,雖是命右妻所目擊,昌務之蹴打胸脅,又豈非命右妻所親聞於命右者乎?左肩,非要害之地,而打又止一,胸脅,卽必死之處,而蹴打俱到,則何乃捨死者親證之說,從其妻援引之辭乎?道啓之論列,儘有意見,末梢所請,亦得獄體,獄從平允,事貴審愼,依道啓施行,同昌賢段,姑爲保放,昌務身乙,更爲捉來,嚴覈以聞爲旀。任實縣殺獄罪人鄭雲白段,以必可恕之罪,而六七年滯囚,五十次被刑,殊非愼讞獄之意是置,不但傷處皆是皮損而已,元無要害致命之處是隱則,此獄實因,終涉不分明兺不喩,所謂皮損處,亦皆柔軟,其他小小皮損,又不可以傷痕論者是隱則,當初成獄,已極乖當,至今不決,豈非失刑?原其獄事,兩漢均是大醉之人,互相言詰,轉成鬪打,一執一扶,或臥或踞,當是時也,執之者不省人事,扶之者不省人事,臥非有意,踞亦無情。設有眞箇觸犯之事是良置,誠如道啓措語,非雲白觸犯於甘丁,卽甘丁之自取觸犯於雲白雲爾者,惟此一言,明白緊切,足爲此獄之明證是如乎,若其《無冤錄》中觸犯氣絶之文,腎不縮上之說,不待脗合與否,已無足深覈是遣,況其屍帳之腎子無損,又不合於《無冤錄觸犯條》,此等獄事,更無致疑之端,令道臣卽爲參酌決放爲旀。任實縣殺獄罪人金永化段,惟此獄事,不待多辯,道狀之跋辭,曲盡人情,旁通事理,道其原恕之端緖,則曰在他人不可區別,而在其妻,不無參量是如爲旀,喩其昵密之光景,則曰夫織席妻緝麻,相對績燈,私語昵昵,人情天理,豈有殺心相加是如爲去乎,使爲永化者,自明是良置,其言無以易此,又使被死者有知是良置,其心必當飮感,至如一子一女之彷徨泣訢,猶屬餘事,朝家自見此文案,不待卿曹之覆奏,已嘉道啓之精詳是如乎,檢驗雖曰狼藉,情法互爲輕重,特從次律,嚴刑酌放爲旀。康津縣殺獄罪人朴水宅段,此獄,不待秋官三疑之說,合施朝家惟輕之典,大抵被死,是在大元之死由於病而不由於打,明白無疑兺除良,大元生時,旣不言被打,屍親發告又曰,有疝症是隱則,參量照律,未爲不可,令道臣酌決爲旀。順天府殺獄罪人趙以中段,道狀、曹啓,可謂純同之論是寘,被死是在李陽宅,若爲人毆逐,而自投水中是隱則,世江爲元犯,而業已徑斃是遣,若爲人打殺,而轉投水中是隱則,戒中爲元犯,而又已酌配,以此以彼,以中,決知其非元犯是去乙,五載推覈,三變正犯,如無今番審理,朝家安知有如許冤獄乎?參酌決配爲旀。長城府殺獄罪人金必基段,折獄之道,以其罪而考諸律,罪與律,無所參差,然後雖死者無可訟冤之端是如乎,原情定罪雲者,是指輕罪而言也。至於大辟,情雖痛惡,而律不當殺,則不可殺也,情雖哀矝,而律不可生,則不可生也是置,若於此或捨其律,而只原其情,則人之生死,當係於刑官之隨時抵昂,此豈設置法文之意乎?今此必基獄事,道啓,則以原謀共毆下手重之文,而傅之於生,本曹則以威力主使人毆打之文,而置之於死,道啓主律而言,本曹主情而言是如乎,必基之勢,挾豪強,縱奴毆人,賂得誣告,眩亂獄事之狀,情旣痛駭,殺固無惜是乃,考之於律,亦有不然者。若使必基,投致應大,毆打致死,則渠實有殺心,奴不過使役,主使之律,烏可免也,而細閱文案,屍親,雖雲借馹干證,俱曰禁馬,則可知其原無殺心是旀,只見其送奴捉來,而未見其使奴毆打,則又可知其初不指揮兺不喩,捽曳踢蹴,卽厥奴之所自爲,而非因必基之令,則共毆之律,雖難倖逭,主使之律,似不櫬着是遣,況旀厥奴之毆打殺人,因其主之所使,而初非渠之所爲,則使渠而在是良置,不過被從令之罪是去乙,一躱五年,終無形影者,亦可見厥奴當爲正犯之斷案,而因其奴之不獲,歸其主於正犯者,有非審克之道。以此以彼,決不可斷以償命是如乎,主情之論,雖出深惡之意,而主律之論,乃是當然之義,則法不可以隨時低昂是置,必基段,參酌定配,在逃是在其奴貴男段,另加譏捕之意,分付該道爲旀。谷城縣殺獄罪人李萬伊段,道啓之以有心無心,不知不覺,作爲傅生之論者,似未免過於參恕。本曹之駁議,不害爲守經之道,而覆啓中,捍衛之手勢,惟恐傷己而不猛云云,亦有未盡於事情者是置,捍衛雲者,不特衛己,亦所以捍人是隱則,彼此扶執,互相顚仆之際,捍人之手勢,果如衛己之手勢,而畏怯不猛是乙喩,捍衛二字,只作自護而看,則謂之不猛,似或可也是乎矣,旣是衛內捍外之義,則捍人之手足,撞着致傷,勢所必至是如乎,今以捍衛毆打之手勢,辨其有心無心而判其生死者,非綜核之道也。大抵此獄肯䋜,專在於本事之大小,傷處之輕重,而以檢驗而論,則只曰微浮微硬,又曰微有靑色,終不快著雲爾,則傷處不甚緊重可知矣。以本事而言,則亦不可路見不平,爲人出氣,則元無欲殺之心,亦可以推知是遣,況旀先犯手勢,旣由乻先,則萬伊之從而相抗,或致撞觸,不是異事兺除良,若使萬伊,眞有欲殺毒踢之事,則聞其病重之奇,寧有往見之理乎?本事旣出無妄,傷處又不甚重,而揆以獄情,亦無可疑之端是隱則,歸之於邂逅致命,則可也,歸之於故意殺傷,則有非欽恤之道,減死定配爲旀。和順縣殺獄罪人崔直鉉段,道啓論列,旣甚詳備,本曹覆啓,又爲明確,其於傅生之論,別無持疑之端兺除良,折獄之道,務爲詳審,而至於此獄,考諸文案,當初成獄,已甚虛謊,中間治獄,又極疎漏是如乎,殺獄發狀,何等重事,而旣曰寒病致死,則元告之以此發狀,已是意外,將吏摘奸,又曰或似傷寒,或似染病雲爾,則及其病死發告之後,本官之檢驗成獄,抑又何故是旀,元犯之招,雖曰不可準信是乃,直鉉招辭,旣曰退熱血流之狀,摘奸官人,皆云目覩,又曰五壯之妻,責辱順才,光州之吏,傳言獄囚,則其在審愼之道,宜有一番査問,而今乃勿論虛實,不分是非,直歸之於內傷致損,眩亂獄情之科者,寧有如許獄體哉?實因之強覓,獄案之彌縫,猶屬餘事,治獄而欲使死者無冤,其可得乎?雖曰,由於扶抑之致,亦難免疎忽之責矣。直鉉段,參酌定配,檢官、推官段,事在旣往,雖不深究,其在杜後弊之道,亦不可全然無警,竝從重推考爲旀。全州府殺獄罪人金明郁段,諸道之以殺獄登聞者,殆近百度,罪犯雖殊,大體則同,而以死者而謂生,假其母而代人妻者,曹啓中殺獄以來,所未有云云,誠得之矣。本獄事除良,宋益秋之罪,尤有甚於明郁殺人之變,假令明郁,急於圖生,作此叵測擧措是良置,益秋,其何忍假其母而代人之妻乎?知而不挽,已難容貸,乃反勸而成之乎?人理滅而綱常斁,其在正風敎戢頑俗之道,固當依律直勘,而渠招中,以渠被縛於成鐵牢鎖房中是如,縷縷發明,則更當究覈後處之,自本道,詳査以聞爲旀。至於本獄段,傷處之狼藉,詞證之俱備,一考文案,明白無疑兺不喩,始也雲死而告官,中焉諱死而曰甦,終焉徑埋而免檢,專出爲明郁曲護之地,雖使明郁自爲,無以加此,其間明郁之符同私和,欲掩不得之狀,不待傷處與詞證而可知。但明郁招中,以渠被成鐵之牢鎖房中,初不見羅姓之面目雲爾,則雖是粧撰之巧說,其在獄體,不可不一番面質於干證諸人,以爲打破決折之地,令道臣親執詳査以聞爲旀。南原府殺獄罪人崔海段,此獄刺痕狼藉參證俱備,所可辨析,而決折者,惟在於刀主之誰某與被刺自刺之別是如乎,卜男、連山之初不佩刀,諸人之招,旣甚分明,而崔海之招,旣曰吾刀在鞘雲者,自以爲發明不拔刀之狀,而佩刀之跡,從而見露是如乎。三人之中佩刀者,只崔海則刀之爲海刀,更無可疑是遣。至於刺痕段,道啓,以爲被刺自刺,俱有違端,而歸之於相鬨時爲刃所刺,是乃此有大不然者。若使連山,未及爭鬨之前,已拔崔海之刀,則壓仆時被傷,容或可也,旣是爭鬨,互相扶執之後,又以何手拔人之刀是旀,假使連山,有拔刀之暇,則同鬨之卜男,當無不見之理,若見拔刀之狀,則始未姑自刺刺人之如何,而驚慌解手,謹避之不暇是去等,豈有牢執不捨之理是旀,雖曰壓仆所刺是乃,諸人之招,旣曰有殺人人死之聲雲爾,則爲連山者,何不發聲於初被刺之時,而始乃聲呼於三刺之後乎?且刺人之刀,其刃向外,自刺之刀,其刃向內是如乎,連山旣無自刺之心,則執刃gg刀g之時,何故內刃而必使之自傷是旀,道啓中,又曰執刀之拳,自然着地雲爾,則其拳着地之際,所握之刀,自當橫臥是去乙,直立傷胸,又是理外之事兺不喩,假使不善執刀,誤致被傷是良置,一之已怪,豈可至再至三乎?揆以事理,萬不近似是置。旣非自刺,又非誤傷是隱則,崔海之刺殺,毫無可疑。檢官結語中,乘其相持,見其露腹,不分東西,順勢刺下雲者,儘有意見,直當依回啓施行,而道臣論列,或有別般探悉事情之端,而有此稟哉是隱喩,獄難遙度,政貴詳愼,更令道臣論理稟處爲旀。順天府殺獄罪人吳昌玉段,致死是在金道觀,以渠娚妹之間,有此殺死之變,而其後情節,尤甚凶獰,慫慂渠妹,與之私和,及得侤音之後,反奪所私和之文劵,至使其妹發告成獄,以情以犯,豈有可貸之道,而道啓起疑,深合獄體。大抵情自情法自法,殺獄,實因爲重,而瘞埋三年,無以開驗,則實因無可據也。傷處爲次,而旣無屍帳,則傷處無可論也。詞證與辜限,又是次第事,而道觀被打之後,出入村里,非止一再雲爾,則詞證旣左矣。被打於初六,致命於晦日,其間日子,恰爲二十五曰,逾毆打辜限,至於五日之久是隱則,辜限又過矣。道伯之欲傅生議,卿等之請從輕典,皆得平允之體,減死絶島定配爲旀。金堤郡殺獄罪人趙以廉段,原其成獄,雖出於重人命之意,而渾身上下,無一傷處乙仍於,覓之不已,乃以左膝皮破一處爲證左者固已駭惑兺不喩,實因懸錄曰,以驚諦,卿等所謂苟且云云,猶是歇後語。況旀以廉之所畜每丹,卽人盡夫之官婢也。假令身死是在虎振,眞有奸騙之跡,而捕提於奸所是良置,不可以刼奪論是去等,況旀虎振,又是以廉之族親也。當初與虎振相詰,旣在於官廳門外,眞有犯手之跡則十目所視,衆口難掩,而無一人立證是遣,從後執每丹之髻,入虎振之房,暫與爭鬨是如可,旋旣散去之說,昭載査案,其不毆踢,亦可推知是如乎,以此疑端,一向同推,殊非愼獄之意。此囚乙良,嚴刑一次,分揀放送爲旀,前後檢官、推官之不出意見,苟合雷同,拖至四年者,大是溺職,一竝指名現告,從重推考爲旀。靈巖郡殺獄罪人金日東段,孫召史之致斃,傷處狼藉,殺死丁寧,而但共力同毆者,卽日東也,日東之妻母,張召史也,日東之妻,金召史也,三人合勢,或踢或捽,竟至於殞命。惟其爲首爲從,雖難辨別,而檢官之只憑屍親請治日東之言,而以日東爲正犯者,未知其的當兺不喩,卿曹回啓中,以日東,謂以健男,而下手凶毒,必在日東是如爲說,至以張女之首實,歸之於代壻捨命之計者,何其寬於張女,而酷於日東是隱喩,蓋其張女之當爲元犯,其端不一。觀於自服之招,可知其不能自掩兺除良,況今張召史徑斃之後,無論首犯之在於日東與張女、金女,一獄豈有兩人償命之事乎?當此疏鬱之時,宜施酌決之典,減死定配爲旀。臨陂縣殺獄罪人石奉伊段,與任實金永化獄事,將無同者是置,傷處如許,實因分明,而原其本情,初無欲殺之心,觀渠自服之招,益驗其信。然渠與渠妻,三十年同室居生,生六子女,情誼之和好,此可推知。當其因微事相詰之時,渠在房內,妻在庭中,話頭轉激,憤心猝發,不知不覺之際,將其方食之床,擬投厥妻之前者,非要故害,直欲虛喝也。卿曹回啓中,其所投床,不過欲碎食床而已是去乙,其妻之觸傷,誠是渠之不幸是如爲旀,又以爲厥女憤毒未息,經夜露處,轉至致命云云者,可謂畵出眞境是旀,且閱渠招,渠有十歲女息,而隨渠入獄,晝夜呼爺,雖欲溘然,哀彼女息,無以保生之說,想渠情理,亦甚慘惻是如乎。朝家欽恤之意,旣施於永化是隱則,奉伊耳亦獨漏一視之澤,有乖綜名實之政,減死定配爲旀。扶安縣殺獄罪人趙五贊段,初檢傷痕則曰,脅肋與臍肚,傷處狼藉是如爲有旀,覆檢傷痕則曰,脅肋則微硬,而臍肚則腐消無形是如爲在果,初覆檢脈錄,若是相左,實因可謂不明矣。魚商三人,皆是遊業之徒也,不知姓名之誰某,居住之遠近,一番散去,推捉無路,而所謂五贊,一次推擠乭戊致之說,雖出於洞長之招,而亦不過塗聽而道說是隱則,詞證又可謂不備矣。不待道啓中,乭戊致常時抱病與否,此獄之爲疑獄,斷無他疑是如乎,況旀獄失檢驗之體,罪有可生之端,減死定配爲旀。大抵殺獄文案,有係人命,爲檢官者,固宜十分詳審之不暇是去乙,本獄案段,檢驗屍帳,檢狀結辭,依違矇朧,致有重獄,至於難覈之境,不可無別樣示警之道。初檢官,問名拿處,覆檢官段,推閱之際,不無詳略之別,爲先從重推考爲旀。寶城郡殺獄罪人鄭大仁段,實因狼藉,證援分明,故殺情節,斷然無疑是去乙,其矣發明,全不成說是置。若其手勢至凶,觀於渠之從兄大右在畓庫時言,尤難自掩。蓋大仁圖文券而欲自處以殺奴,稱小杖而欲自免於杵打,究厥情狀,萬萬痛惡兺不喩,初檢招則曰,白萬不知,而道伊沙里,自稱偸出雲爾是如可,參覈招則又以道伊沙里,前期逃走,白萬自服持去雲者,前後矛盾,而粧撰窘遁之狀,推此可知。雖曰欲推錢物,而不施當施之刑,乃敢毒打至此,則何可諉之以毆打折傷,而且以僱工之法言之,皇朝、我國,宜無異同兺除良,本道之狀,該曹之啓,皆以爲皇朝之法,重於我國,旣斷以絞罪是隱則,以此以彼,斷無參恕之道。若不施法,此後爲人僱工者,其將日日致死。此則監營題辭,可謂實題語,而跋辭中,謂以愚悍常漢,信手毆打,付之惟輕之典者,此則可謂失之太寬,有難輕易酌決是乃,獄案亦多疎漏處。杵打之說,發於大右而辭連,卽柳召史也。杖打之狀見者,老味,而參證又是老味是遣,又於具召史之招,以爲杵臼竹打殺之說,聞於鄭斗三家是如爲有則,覈檢時,此數端專不擧論者,未知何故是隱喩。其在獄體,宜問不問之失,自有其罪是如乎,當該檢官,從重推考爲遣。且大仁之故殺與否,固不在於杖與杵,而詞案則又不容如是其闊略是遣,覈檢狀中,屍親招辭,亦不載錄,豈其原文案節略謄啓之故,刪卻此一端,而然是隱喩,此亦可訝。以此更令道臣親執詳査,從後稟處爲旀,至於裁定金石之典雲者,不可無一定之制,自本曹議大臣稟處爲旀。全州府殺獄罪人李己石段,殺獄何限,而其殘忍毒酷之狀,未有如此獄之甚。假使往不伊,眞箇偸出器物是良置,其罪不至於死是去等,旣不執贜,又無疑端,而縛懸之不足,至於棒打,棒打之不足,又至於火烙,此又不足,熱炭火而使之納足於其中,及其已死之後,又復棄置於斷崖亂磧之間,以至無所檢驗之境,人之兇獰,胡至此極?且其參證,非渠子若壻則又是從叔及雇奴切姻也,而及當就覈,皆不能發明,烙殺情節,若是昭然,故殺之律,烏可免乎?掩瘞四朔,是乃行檢,則肉之燒杇,骨之散落,固其然也是置。事旣無疑,證又有據,不待同時被打人群山金之招,而可以洞知是遣。文案中道題生群山金之形貌,卽死往不伊之脈錄雲者,可謂如畵說出是如乎,惟此獄事,用意與不用意,故殺與不故殺,初非議道處兺不喩。藉使往不伊,爲己石之奴是良置,己石私施法外之刑者,罪不容誅是去等,況旀被死之往不伊,旣非己石之奴也,未死之群山金,又非己石之僱工乎?又若群山金死而往不伊生,則亦可以僱工之律,發此持疑之議耶?己石之如律勘斷,更無容喙之端是乃,干連看證之招,猶不詳細指陳,令道臣嚴飭主推官,使之更捧供辭,具格錄啓爲旀,如有違端是去等,亦令論理稟處爲旀,檢狀事體,至爲嚴重,而初檢狀之實因,以氣絶懸錄,殊極訝惑,烙刑致死,明若觀火是隱則,強曰氣絶雲者,果何所據是隱喩,大抵被殺與病死,人皆氣絶而後乃死,何獨於火烙縛懸之死,始可曰氣絶乎?誠如檢官之言則此後諸般殺獄,無論若毆若踢若鬪若刺,但以氣絶二字懸錄實因,可也,不當言各項名目矣。論以獄體,大是疎忽,當該初檢官,爲先從重推考爲旀。靈巖郡殺獄罪人李鶴年叚,心坎雖是速死之處是如爲有乃,觀其獄案,疑晦多端。㖙同自觸之狀,道狀、曹啓,俱可謂善形容兺不喩,看證之招,伊日㖙同,酒氣滿面,而別無被打是如爲有則,醉中相詰,翻轉觸石,豈非必然之事乎是旀,至以鶴年受置㖙同於渠家,仍之致命,謂之鶴年手犯之明證是良置,道伯結語中,以鄕俗之與人相鬪,擔置厥家,生徵救療之物,死索收歛之資,如不滿意,終至發狀雲者,實是透澈之見是置,使卽酌決,不至失刑,減死定配爲良如敎。命書判付曰,江原道洪川縣殺獄罪人金㗡山段,此獄事,因戲成鬪,至於殺死,而蓋鬪非眞鬪,殺非故殺,渠亦自在初檢,不待訊推,卽地輸款,便一結案。自言投石之狀,實由醉劇,甘被償命之律,至請速死,若其傷處之緊歇,器仗之有無,不必論也,不足問也。使㗡山抵賴不服,疑亂爲事是良置,猶有原情之道是去乙,況此㗡山,乃以至愚且蠢之村氓,能知殺人必死之公法,渠豈眞有捨命就辟之心而然哉?誠以追恨其因醉而戲,隱慘其由我而死,一端羞惡,油然發見者是置,朝家之意,以爲論此獄者,捨他必無情之跡,取其不欲生之心而決之,可也。又按斷例,有初無害人之意,而偶然殺傷者,收贖給其家,此或爲此獄傍照是如乎,雖行考覆,又成結案,而推其傅輕之端,如是其的然無疑,則在朝家欽恤之政,不可以獄已具而有所持難,更加嚴刑,減死定配爲旀。高城郡殺獄罪人元永辰段,此獄事,疑晦多端。道啓之前後矛盾,果如覆啓所論是乎矣,第以看證之招,全歸於周遮彌縫,而不復辨其疑端者,亦非綜核之政是置,大抵殺獄,雖以實因爲主是乃,詞證若不俱備,則亦不可遽爾決折是如乎。就以檢狀論之,右肋若重傷,而至於致斃之境,則決不過十日之限,旣過十日,則傷處之不足爲致命之由,可知是旀,眼下唇上之皮脫,若是狼藉,則覿面可知傷處是去乙,聞其呻吟之聲,而其妻之始知被蹴者,何故是旀?傷處之在右,若由壓蹴則麵皮雖或損脫是乃,肋傷,必由拳蹴,而又必在右者何故是旀?右傷旣非鬪毆之致則實因之以被打懸錄者,何故是旀?屍親之招則曰,傷處萬得詳知雲,而萬得之招則以爲,不知爲旀,屍親之招則曰,蒙放翌夜,爲永辰所蹴踏,仍爲委頓苦痛雲,而夏九之招則曰,釋放後二三日,無病往來於洞中雲是旀,永辰之招,旣曰自十八日至二十二日,不在家雲,而得海之招,亦曰二十日、十八日同宿雲爾,則十九日之同宿與否,何不更問是旀?𫒐乭所謂吾弟,雖非被打於汝云云,乍縛旋解曰,足以雪恥拘留之事雲者,旣發於永辰之招,則何不與之對質,覈其虛實是喩?以此見之,則不但成卜之死,未必不由於他病,其傷處之必由於永辰,亦未得其眞臟是遣,有許多般可疑之端,而無一二事必然之跡是隱則,今以發汗腹痛等說,歸之於周遮彌縫之科,而以傷是實因,病爲除事之論,斷之以償命者,實非審充之義也。罪疑惟輕,政爲此等事是置,永辰段,參酌定配爲旀。洪川縣殺獄罪人鄭龍伊獄事段,傷處詞證,彼此相左,誠如覆啓所論是乎矣。第有一款可疑,無冤錄雲,致命之傷,當速死之處分,不得過三日,而腎囊乃速死之處,硬黑,卽致命之傷,而坦淑之死,延至八日,此其爲疑,不啻如申成卜矣。且干連諸招,雖果多出於誣罔是良置,苟欲周遮,何患無辭,而乃敢以衆目所覩之洞會爲證乎?此一節,揆以常情,似非誣罔,則是又一疑端也。道啓傅輕,不無意見,反覆參究,宜有可恕之道,減死定配爲良如敎。命書判付曰,京畿果川縣殺獄罪人黃莫介段,此獄事,雖曰傷處甚明,詞證俱備是乃,細閱文案,亦不無可疑之端是置。吐血,若由內傷則傷處必也緊重,而今曰柔軟微哂,若由腸絶則腸絶者,不得過七日,而今至八日者,已是可疑之端兺除良,永己之招,旣曰胸腹浮高雲爾,則死後傷痕,必不止於右肋是旀,屍親之招,旣曰貼席苦劇雲爾,則翌日出往,亦不近於事理是如乎。且其酒徒相鬨,鬨後和會,俱係醉中之事是隱則,可歸之於邂逅致傷之科,而不可歸之於故意毆殺之律是遣,本曹覆啓中,又以爲醉後被蹴,政合《無冤錄酒食醉飽築踏內傷條》是乃,其條又曰,口鼻糞門,有飮食雲,而考諸檢案,無此症形,則斷之以內傷,亦不襯着,以情以法,宜有參恕之道,減死定配爲旀。楊根郡殺獄罪人朴塊里金段,屍帳實因,專以腎囊脊背爲歸,而腎囊尤爲緊要。假令被殺人,眞箇是素有疝症是良置,幾年呻𠿝,未見爲害,一朝撞觸,始乃致命是隱則,元犯之藉口爲說,屍親之挺身立證,皆不足爲不成獄之一大關捩。然而道伯之執疝症而欲加審愼,本曹之以疝症而便歸彌縫者,俱未免疑眩於疝症有無之間,而不能從疝症上直斷耳。雖就疝症一事論之,被殺人,常時患疝,每作宿症,則方其歸家刺痛之際,崔召史,何故捨其常痛之本症,而直問所痛之何處是旀,又於初招,元無疝症提起之事是如可,末乃和應於元犯,引疝症爲說之後乎?道啓、曹議,又不能覻破此段,果何故也?以此以彼,不可輕施參酌之典,令本道更卽盤覈以聞爲旀。砥平縣殺獄罪人張貴福段,小腹被踢,旣係要害,裵哥揮箒,又歸落空,則本獄事,別無可疑之端兺除良,貴福之以一家奴屬,而直犯手勢,世燁之以本來病人而乃被見殺,尤係矝惻,大關風化,有非尋常殺獄之比者。推官之論,本曹之啓,明白痛快,而道伯傅生之議,又未見其有眞的可執之端,更令道臣,明陳當初傅生之見,以爲論理稟處之地爲旀。楊州牧殺獄罪人崔天柱段,肩胛之小如碁子,脅臍之又爲柔軟,昭載屍帳之實因,六日後百里行,又發屍親之諸招,則辜限之過與不過,非可論也。當初成獄,旣關後弊,到今會推,殊乖法意,依回啓,勘放爲旀。陽智縣殺獄罪人文德奉段,實因旣無可執,詞證又是傳聞兺不喩,道臣所謂偶然撞着,過失傷殺雲者,可謂的確之論,卽令本道勘放爲良如敎。上曰,大體殺獄,事係重大,若或少忽,則可生者或死,當死者或生,其爲冤枉,當如何?此等處,不可不着意審愼,故子果晝宵考閱,呼寫判付,而不知其疲倦者,意有所在矣。仍命書傳敎曰,諸道文案判下者,明日三堂會於本曹,楷書謄關,仔細校準,卽爲行會,祗受形止,令道臣,這卽狀聞。殺獄體重,一字添漏,文勢判異,今此楷書之命,良以此也,以此知悉。不特今番,此後殺獄文案覆啓例付,必皆楷關知委,永爲定式事,分付刑曹。書訖時,夜將半更,漏報四矣。命退,承史退出。

○辛丑正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暎花堂。內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李集斗、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以次侍立訖。祐源曰,今日殿座,宣傳官當趁早來待,而殿座移時,尙不待令,其所擧行,萬萬駭然矣。上曰,未卽待令宣傳官,一竝拿入。趙宅鎭、鄭麟采、李元謙,拿入。上曰,汝等旣在宣傳官之任,則雖本廳公會事,當趁早來會,而莫重殿座,偃處其家,不卽待令,其可成說乎?宅鎭等曰,臣等待開門,待令於差備外。自建陽門回來,故自伊遲滯,自犯死罪,惟恐遲晩,無辭可達矣。上曰,今番則以三令五信之意,決棍則姑爲參酌,而其中李元謙、鄭麟采,其所擧行,尤極慢忽,本職汰去,拿出。仍命書榻敎曰,宣傳官李元謙、鄭麟采汰去,口傳各別擇差。又命書傳敎曰,宣傳官鄭宅潤,他司相當職相換,射員,以次盡射。上曰,閣臣肅拜單子親呈,則東西唱,例爲來待,而尙不待令,事極慢忽。仍命書傳敎曰,御前東西唱、引儀中,不爲待令人汰去。上曰,吏判方在朝房雲,引儀汰去之代,以口傳擇差事,分付。命書榻敎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宇鎭曰,新除授承旨李敬養,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乎?上曰,敍用牌招,可也。民始曰,本閣直閣、待敎,依祭酒、諭善例,有本職則爲兼職,無本職則爲實職,雖自前已帶者,本職除遞之際,有兼啓下單子,則肅謝之節,亦當隨其啓下爲之,此後則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民始又曰,醫女鍼線婢,所業各異,內醫女有闕,則必於外司醫女中抄上,故將來醫女名色,而中間或竝與鍼線婢而抄擇,遂成謬例,非但有違於古規,轉相充上之際,亦不無弊端。今番以此意,文移往復於內局,而謂有前例,不爲聽施,此後則凡於內醫女抄擇之時,鍼線婢,則毋得擧論之意,出擧條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上謂御營大將李柱國曰,訓將之病,近果何如耶?柱國曰,近日則少得差減,而似難領軍隨駕矣。上命書傳敎曰,訓將,勢難領軍隨駕雲,御將兼領,代領隨駕。又命書傳敎曰,當日還宮,今番則守、摠留陣置之,御營留陣,訓將代領。命書榻敎曰,䑓諫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䑓諫,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吏曹參議鄭志儉牌招察任。兼兵曹判書洪樂性曰,奎章閣員役,旣已磨鍊,則木長標,依闕內他司員役,依例造給,何如?上曰,依爲之。試射畢後,命入弓箭及布木,以次頒賞後,上還內,承史、侍衛,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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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申應顯在外。右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同副承旨金宇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藥院直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鎭東萬戶趙鎭祿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有防啓曰,今此陵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敦寧留都。

○李𡊠啓曰,《己巳年日記》,合十三卷,實錄廳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李敬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有防曰,只推。

○傳於李𡊠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應顯落點。

○李𡊠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申應顯,時在平安道安州牧任所,期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金華鎭爲平安監司。

○傳於李𡊠曰,平安監司下批政事,明日爲之。

○以武藝別監擇差事手本,傳於徐有防曰,眞所謂朝拔其尤,暮拔其尤者也。雖是訓將,何能每每善擇?今番則將校中,事知人子枝,勿拘常極,但觀身手人品,明曰內抄擇擬入。

○以司諫朴天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念祖曰,只推。

○傳於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沈念祖,以禮曹言啓曰,臣熤,與戶曹判書金華鎭,進詣大報壇奉審,則奉室第一位褥席一,紙榜書寫時綿紬四幅袱一,尊所床巾二,白紬手巾一,籩四筐二,尊羃十一,扄三,座面紙一,黃幕一浮,黃帳三浮,朱漆高柱木一,白布遮日一浮,白木揮帳四浮,油遮日二浮,黃綿絲中束乼二,艮衣小束乼一,艮衣廣別大束乼三,艮衣中束乼二,艮衣三甲所三,艮衣登軒架白布遮日一浮,油遮日一浮,竝腐傷。工人所着紅紬衣八件,皂紬衣十七件,白紬中單十八件,白紬裙九件,白紬帶五件,金銅革帶七件,價幘冠五件,進賢冠四件,皮弁冠三件,㡤頭一箇,白布襪六件,烏皮履十件,干一箇,角槌三箇,竝破傷,修補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沈念祖,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侍衛當爲備員,而文兼權以綱遷轉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替直,巡將、監軍,今二十五日,受點人員,二十六日至,以爲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四十人處,饌價每人三時,各錢文伍戔四分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朴宗彥啓曰,臣於見職,前後情勢,有不敢冒據者。除拜以後,引義自列,辭章見阻,冒犯違傲,悚惶靡措,蹙伏俟勘,旣至多日,便同已遞之職,而且以目下事言之,副學之疏,以懲討之不嚴,譏責三司,諸臺皆已引避,而蒙遞矣。噫,彼論啓中,諸凶,尙今容息於覆載,王章未伸,輿憤愈激,其不能明目張膽,聲罪致討之罪,宜有所歸,誚謗之來,臣等烏可辭乎?臣雖未能詣臺,而自是一隊人耳,言議之責,元不間於出不出,則論其去就,實無異同。諸臺引遞之後,臣何敢曰在家不知,而獨自抗顔於臺次乎?昨緣日晩,未及祗肅,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左參贊金魯鎭疏白,伏以,節回誕彌,禮成酌獻,仰惟聖慕,益復如新。臣於千萬夢想之外,西壁特授之命,忽下於宮庭起居之際,恩出不虞,班聯動色,臣誠瞠焉驚惑,五內失守,實不知何爲而有此命也?噫,臣特一倥侗人耳,文質無當,何所可取,而徒藉先蔭,節次推遷,前後踐歷,罔非踰涯。每念聖恩,無圖報之望,私門有驟盛之憂,集木之懼,寢夢猶驚,區區所自勉者,祗欲隨分於冗散之地,殫力於奔走之義,而不自意,晉秩無名,謬恩遄加,分外冥升之至此,豈但臣過福之災而已?恐將累則哲之明,而乖綜核之政,此豈細故也哉?反復揣量,寧有承當之望,而三召薦降,進退靡措,遂不得不章皇肅命,義雖出於叩謝,跡實涉於唐突,夤緣仍冒,尤非私心之所敢安,玆敢短章控籲,仰瀆宸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念崇秩之不宜輕畀,察臣懇之非出飾讓,亟命收還臣新除授資級,使公器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丑正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待時,左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沈念祖,假注書李集斗,兼春秋張顯慶,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待令引儀擬望六人,亦爲入侍。前主簿任藗,前察訪任希澤、南公著、金載逵、崔珽,前引儀李喜孫進前。上曰,使之分立陛前,試奏東西唱,藗等分立殿前,各奏臚唱訖。上曰,善唱矣。仍命退,藗等六人先退。又命引儀尹夔欽、鄭瑀入侍。賤臣承命出來,與夔欽、瑀入進。上曰,爾等,分東西呼唱。夔欽、瑀,分立互唱訖。上曰,爾等出去,日習臚唱,無少間斷,克體飭敎之意,可也。仍命退,夔欽、瑀先退。上命少退,更卽入侍,承史姑退,仍又入去進伏。上曰,右副承旨入侍事。出榻敎有防啓曰,啓本之連幅踏印,例也,而今此慶尙左兵虞候李鉉相,封進騎步兵上送啓本,連幅不爲踏印,莫重奏御文書之不能審愼,有此違格者,極爲駭然,而全羅兵使李鼎炳騎步兵上送啓本,第三幅,又不踏印,亦涉疎率,原啓本,所當還爲下送,而事係軍兵去就,不得已捧入矣。事體所在,不可無警,虞候李鉉相,從重推考,兵使李鼎炳,一體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今聞該房微稟,可謂衍語,旣曰只於出宮晝停待令,則還宮時,不欲侵夜可知。植炬,出宮時,至晝停所待令,還宮時,切勿措置。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聞有親嫌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退,承史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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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式暇。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鄭志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藥院直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産室廳直宿,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𡊠啓曰,今此元陵親享時,承旨自明日,當爲備員齋宿,左副承旨申應顯,方在安州牧任所,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衍祥進,參判金憂材實錄廳進,參議未差,左承旨徐有防進,以鄭尙淳爲戶曹判書,李敬養爲吏曹參議,嚴璹爲大司憲,兪岳柱爲掌令,李敬一爲校理,金翊休爲修撰,鄭尙淳爲掌樂提調,李命植爲活人提調,鄭兼濟爲判校,金鍾禧爲監察,沈埉爲典籍,李彥五爲校檢,金持默爲司導主簿,柳明渭爲義盈主簿,孟儒龍爲典設別提,鄭基煥爲宗簿主簿,金履禧爲安州牧使,鄭民始爲戶曹參判,贈吏參金尙奎,贈吏判例兼,右參贊金魯鎭考,學生李宜新,今超通政,年七十故掌令李得華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兼判書洪樂性進,參判洪良浩病,參議李鎭恆病,參知趙時偉入直進,同副承旨鄭志儉進。以崔命健爲宣傳官,同知崔時龜單付,副護單吳載重、金和中、申致權、朴宗彥,副司直尹坊、李晉圭、李敬養、尹在醇、宋民載,副司果李運彬。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志儉落點。

○傳於沈念祖曰,同副承旨入侍。

○又傳於曰,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洪樂性落點。

○以贊儀洪昌源拿處擧條,傳於鄭志儉曰,分揀。

○以校理李兢淵,修撰朴天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志儉曰,只推。

○傳於徐有防曰,承傳宣傳官李儒敬,投單出去之後,交代宣傳官,不卽待令,有承傳之事,而至使下位替代,作階陞遷,旣出奬勸,則有召不待,豈無懲勵?當該承傳宣傳官徐有和、金益彬汰去,只以承傳汰去捧傳旨。

○李𡊠,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曾已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雲,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遣大臣攝行,可也。

○鄭志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侍衛當爲備員,而文兼金祤休,遷轉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履正爲文兼。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文臣兼宣傳官金履正,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履正。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昌運,以訓鍊都監中軍隨駕,右邊捕盜大將具以謙,以禁軍別將隨駕矣。回鑾間,留都訓鍊大將具善復,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交龍旗,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念祖,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東關王廟殿直白活內,殿內修掃,坊軍定送事,往於東部催促,則該部官員,謂以作挐官門,捉入捽曳打踵雲,聞甚驚駭。莫重之地,守直之人,任意捽打,事未前有,萬萬可駭。當該部官,拿問重勘,該部下人,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六日元陵幸行時,建陽門、西營入直禁衛軍兵及東營、集春營入直御營軍兵,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把摠權邁,哨官吳道熿,西營軍四十名,哨官李儒喆,東營軍五十名,哨官李邦祜,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金若訥,率領,與禁、御兩營軍兵,替代入直,而還宮後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守摠營留陣,旣命置之,本局餘軍,休亦可矣。適會此時,禁、御新番軍,又多留營雲,各其本營,以留營軍替把,而建陽門入直軍,亦依此例,以新番軍,替把還宮後,還爲替把事,知委兩營,可也。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本營軍兵,當爲隨駕,而取考謄錄,則己卯年三月二十六目,明陵幸行時,適當鄕軍新舊番交替,舊番軍五哨,則依例隨駕,新番軍,則出用於門外,屛門把守,而餘皆留營矣。新番軍,今已逢點整齊,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屛門把守,旣用新番軍,則諸處入番,宜無異同,此後若値新舊番未換之時,依今番例,定式施行,可也。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六日,元陵幸行時,本營騎士及步軍五哨,隨駕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銅龍門、西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定式待標信出用,而兩處把守,則依兵曹節目,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一日,替把,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旣從均勞之意,已有所下敎於訓局草記,本營,照此擧行,可也。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月二十五日,東營、集春營入直將官、軍兵,依定式待標信出用,而與訓鍊都監餘軍,替代,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旣從均勞之意,已有所下敎於訓局草記,本廳,照此擧行,可也。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本廳軍兵,當爲留都,而取考謄錄,則己卯年三月二十六日,明陵幸行時,適當鄕軍新舊番交替,有一體留都之例矣。新番軍兵,今已逢點整齊,依此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後,依今番定式,遵行之意,已及禁營草記,本廳亦爲倣此奉行,可也。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行幸時,各軍門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各其將官率領,本營留待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京居標下軍五十名,抄擇作隊,今正月二十五日申時量,使將官率領入直於鍊戎臺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回啓,洪忠道公山縣致死人朴女,檢驗時,初覆檢官一倂拿問處之事,依施矣。初檢官公山前判官李德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覆檢官尼城前縣監鄭亮采,以盈德縣令,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旣示飭意,已囚者,分揀放送,未囚者,參酌。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回啓,全羅道扶安縣致死人乭戊,致檢驗時,初檢官問名拿處事,判下矣。初檢官扶安前縣監林錫喆,今方待命,而方帶臺職,不得拿囚,令政院稟旨變通後,拿囚,何如?傳曰,旣示飭意,分揀。

○平安監司金華鎭疏曰,伏以,臣於藥院在直之時,忽伏奉西藩寵除,聞命惝怳,退而循省,誠不勝感惶無地。噫,如臣短拙,自知其履屐無當,幸逢明時,受恩罔極,三數年來,處皆要膴,而效蔑絲毫,罪積孤負,夙宵懍惕,唯大何是竢。今於千萬意外,又畀之以一路方面之寄,睠彼西關,有異他道,租稅之所專屬,貨泉之所輻輳,世所稱外度支也。臣是何人,乃敢以此換彼,內外迭居,使一國掌財之重,殆若非臣莫可者,不但私心之跼蹐不安,亦豈不傷綜核之政,而貽聽聞之駭乎?矧且邊門鎖鑰,任大責重,苟非明足以察奸,公足以服衆,則其不可以苟然輕授也,明矣。顧臣之頂踵毛髮,莫非我聖主賜也。夷險燥濕,猶不可擇,況此官榮祿厚,人所不辭,何敢爲飾辭矯讓之態,而誠以才之所不逮,力之所不及,終至辱聖簡而僨國事,則臣雖百死,何能贖臣之罪,而雖以臣私義言之,蒞臣祖所按之地,貽不肖忝厥之譏,則臣實靦顔,人將謂何?至於一門兩藩之同時竝據,亦爲臣難冒之端也。反復揣量,承膺無路,玆敢冒入文字,仰暴情實。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以重藩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辛丑正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趙興鎭,兼春秋張顯慶、文彩五,以次進伏訖。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左副承旨,亦爲入侍。徐有防、沈念祖,卽入進伏。上曰,上注書李集斗,亦爲入侍。賤臣承命,卽入進伏。有防啓曰,産室廳排設後,臺諫傳啓與否,旣承考奏之命,故就考《辛丑年日記》,則只避嫌新啓外,無前啓竝擧之事,《壬申年日記》,則雖行公臺諫,避嫌等事外,亦無詣臺傳啓之擧,而皆以呈辭呼望,前後已例如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初命考奏者,意謂若此,已例果然雲,以此令兩司知悉,可也。出擧條上命承史書殺獄判付草訖。仍命退,承史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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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同副承旨鄭志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藥院直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臣徐有防,右承旨臣朴祐源,左副承旨臣沈念祖,右副承旨臣金宇鎭,同副承旨臣鄭志儉啓曰,今此謁陵之命,寔出於追慕展禮之聖孝,吉日在明,鑾輿告戒,而一雨連宵,尙未開霽,天氣陰濕,道塗泥濘。此時星駕暮還,玉體勞動,易致傷損,有乖節宣,區區下情,曷勝憂慮?伏願聖明,克軫愼護之方,差退數日之期焉。傳曰,已下敎矣。

○藥房口傳啓曰,謁陵涓吉,動駕在明,而通宵大雨,尙未開霽,陰濕異常,從以昏霧,此時玉體勞動,已不勝萬萬悶迫,而道途艱險,又非春夏雨後之比。下情憂慮,尤有罔涯,特加睿念,亟降一兩日差道命,以軫節宣之方,千萬顒祝。答曰,已下敎矣。

○傳於金宇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金宇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宇鎭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沈念祖曰,京畿監營行首營吏,令攸司斜治gg科治g。

○傳於沈念祖曰,畿營科治營吏,分揀放送。

○備忘記,祭物雖或措備,再明日祭享時,果菓外,皆以新件改用,已備置物種,再明日動駕後,當取見,切勿以已造者仍用,新備物種,令本寺提調,今日內,親執照檢,輸送於享所。如是申飭之後,若有不能精備之弊,提調難免其責,使之另加嚴飭。

○以京畿監營己亥年陵幸時前例,傳於徐有防曰,前例如此,而今番則傳語軍,姑不減之。以楊州東倉米計時給糧,問安,則雖承旨問安,已令除之。支待等事,切勿擧行,所謂監役支待,最爲弊端雲,卽令入來事,分付。

○備忘記,雨則不霽,霧猶未消,從衛之沾濕,蹕路之淖泥,可以知已,極爲悶然。丁閣旣拂簾帷,奠具又將辨備,況且民邑等待之弊,不可不念。雖難退期,而留陣軍兵之前一日結陣,街上經宵,實屬軫恤,留都營結陣,多有可倣之例,使於禁衛營中,從便結陣,待晴出列信地,留都大臣所領軍官,亦於閭家分住,待晴結陣於信地事,卽爲分付。

○以元陵親祭時,受押單子,傳於金宇鎭曰,緬惟昔日封章之時,小子輒皆躬寫祝貼,奚異小子羹墻之慕?無處可寓,此雖疎節,或爲伸誠之一端,當親書親押矣。親押時刻,以出宮初嚴時,爲之。

○以兵曹侍衛班次單子,傳於金宇鎭曰,班次圖旣已書下,則固當按而行之,口傳下敎,猶不然矣,況文跈乎?又況昨春,有申飭之傳敎乎?駕前侍衛單子,駕前別抄,元不書之者,何也?別隊馬兵,只書於駕後,不書於駕前,何也?別雲劍以上堂上、堂下、侍衛,在駕前別抄及駕前別隊馬兵之前,而此條全不擧論,亦何也?必是襲謬之致,而事世疎漏,此單子勿施,更爲修正以入。

○鄭志儉,以禮曹言啓曰,陵幸退定事,命下矣。各陵祭物,依己亥年例,果品外,皆令新備,齋戒單子及節目中日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銅龍門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趁朝替直矣。今番則動駕相値,不得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後,分所單子,亦爲書入。巡將監軍,以二十六日受點人員,二十七日至,以爲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領敦寧府事李溵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念祖,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領敦寧府事李溵意啓曰,卽者宣傳官權綝,持信箭傳命內,動駕退定於再明日,軍兵卽爲解送之意,有所傳命,故依下敎,別將以下軍官、軍士,今方解送,臣亦退去,明日申時,更爲聚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守禦廳言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各營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將官領率留待入直本營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中軍申大謙,以摠管隨駕,故以左別將李燁,姑爲兼察,別破陣四十名,量宜作隊,領率將官,今月二十五日申時量,依例留營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當十番右部後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後部中司屬京畿右道三哨,黃海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二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後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與訓局餘軍,替代事,草記判付內,傳曰,旣從均勞之意,已有所下敎於訓局草記,本廳照此擧行,可也事,命下矣。依訓鍊都監草記判付,東營把摠元啓弘,哨官方處行,率領新番前哨軍六十一名入直,集春營哨官崔壽聃,率領新番前哨軍五十名入直,而竝待標信,前期一日替代出用,還宮後,以舊番鄕軍,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六日元陵幸行時,本營,騎士三番、步軍五哨隨駕矣。本營則千摠李匡運,哨官金履彬、丁運泰,敎鍊官李東健,新番鄕軍三十七名,兼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劉寬澤,別騎衛二人,新番鄕軍十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黃處垕,新番鄕軍八名,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其餘將官及新番鄕軍,竝爲留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六日幸行時,屛門把守,旣用新番軍,則諸處入番,宜無異同,此後若値新舊番未換之時,依今番例,定式施行事,命下矣。銅龍門把摠黃檄,前哨哨官高道成,率領新番本哨軍一百十四名入直,西營左哨哨官韓吉謩,率領新番本哨軍四十名入直,而竝待標信,前期一日替把,還宮後,以舊番鄕軍,還爲替直,餘皆留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十一番後部前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悉,何如?傳曰,允。

○鄭志儉,以禁衛營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銅龍門、西營入直軍兵,以新番鄕軍,已爲替把,而動駕,退定於再明日事,命下矣。兩處入直將官、軍兵,仍爲入直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亦爲仍直,二十七日還宮後,以舊番軍,竝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明日陵幸,退定於再明日事,命下矣。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旣已新番鄕軍替代,仍爲入直,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念祖,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該部下人,令攸司從重科治事,命下矣。依傳敎,東部書員朴世雄、李景仁,使令李甲先、金德良,一倂捉來,爲先着枷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着枷,各別嚴囚。

○領議政徐命善箚曰,伏以,園陵幸行,只隔一宵,而春雨連注,尙無霽色,大霧沈濛,難辨咫尺。雖使快收於今日之內,觸冒寒濕,勞動玉體,豈不有乖於大聖人節宣之方乎?再明,亦是吉日,差退且有近例,不必以儀衛之已戒,有所斳持也,審矣。伏乞亟命退定,以副憂慮之群情焉。臣病未求對,短箚替陳,不勝惶悚竢勘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若此,動駕纔今退定矣。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

○校理權以綱,修撰金翊休等箚曰,伏以,節屆新正,聖慕冞切,謁陵有命,動駕隔宵,而昨今之兩,達夜終朝,滂沱之勢,無異盛夏。當此之時,觸冒寒濕,侵夜勞動,竊恐有妨於大聖人節宣之方,又況蹕路成泥,有司未及修治,春氷方解,橋梁易致傾圮,亦豈非十分愼謹處乎?差退日期,稍俟開霽,實合審量之宜,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敢此齊籲。伏乞亟加三思,特賜察納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下敎矣。

○辛丑正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奎章閣堂郞入侍時,提學鄭民始,直提學沈念祖,直閣徐鼎修,左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文采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非時之雨,終日滂沱,誠可悶也。有防等曰,非但雨勢之如此,當此解氷之時,雨且連注,故途路泥濘,動駕實難進發矣。上曰,雖退定於數日後,一二日之間,泥濘之途,猝難盡乾矣。民始曰,誠如下敎,而雨若快霽,則雖一日之間,水流土乾,自可出路矣。上曰,若退定,則各邑之貽弊,誠不些矣。民始等曰,雖有些少民弊,如許日氣,何以動駕乎?命書傳敎曰,當初持難,意在恤民弊,而見今雨勢不止,必欲動駕,反貽民弊,動駕,退定於再明日,以此卽爲分付。曾於因雨勢動駕退行之時,有以楊州東倉穀給糧之事,依此擧行事,星火分付京畿監司處。又命宇鎭書傳敎曰,滯囚可悶,開坐無日,洪和輔、曺希元、姜膺煥,依本律待明朝草記勘處放送。徐琢修,聞非縱隷作挐,下隷從中紛挐之故云,而其不能先時禁戢之罪,拿處足可懲礪,此時守令,數遞可悶,特爲付過放送,卽令還官。康思賢法外之刑,尤極無狀,亦以草記,從重勘律放送。鄭益祚,坐在微眚,分揀放送。又命書傳敎曰,訟獄之地,旣不開坐,則滯囚之弊,不可不念,此後時囚人拿囚後,自本府,草記有特敎,則與用刑杖有異,開坐捧招,有草記勘放之命,則以草記擧行事,分付禁府。書訖。上曰,卽爲退出,幸行退定傳敎,星火分付,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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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齋宿。左承旨徐有防齋直。右承旨朴祐源齋宿。左副承旨沈念祖齋宿。右副承旨金宇鎭齋宿。同副承旨鄭志儉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藥院直趙興鎭齋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徐有防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𡊠曰,右承旨入侍。

○又傳於曰,右副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元陵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昌運,以訓鍊中軍隨駕,右邊捕盜大將具以謙,以禁軍別將隨駕,回鑾間,留都訓鍊大將具善復,姑令兼察,允下矣。訓鍊大將具善復,卽爲牌招,以爲聽批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今番行幸,問安馬及支供,旣命除之,承旨問安,亦無進去之事,而雖屬儀文,禮不可廢,守宮承旨,問安於殿宮,承批後,付撥狀啓事,分付。

○徐有防,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七日,元陵行幸時,本廳京居標下軍五十名,依兵曹啓下節目,抄擇作隊,今月二十六日申時量,使將官率領入直於鍊戎臺、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念祖,以義禁府言啓曰,滯囚可悶,開坐無日,洪和輔、曺希元、姜應煥,依本律草記勘處,康思賢,亦以草記從重勘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洪和輔段,各項那移事,雖曰依該營前例,貸下於預備各種與城丁放料不足之數雲,而其襲謬之罪,在所難免。至於營穀與軍倉穀發賣事段,所剩錢穀,或充於債利未捧之數,或用於城堞軍器修葺之費及軍校放料之資,雖與私用有異,公穀事體,何等嚴重,則身爲帥臣,不能典守,擅自發賣,恣意反弄之狀,萬萬痛駭,而其他巡路令煩,賞布不均等事,俱涉駭然。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那移出納條》有曰,凡各衙門收支錢糧等物,若監臨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納,還充官用者,竝計贜准監守自盜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以上俱發,以重者論。《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洪和輔,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肅川府流三千里定配。曺希元段,國穀事體,何等至嚴,而恣意反作之數,至於一千餘石之多,揆以公法,誠極駭然。罪取考律文,則《續大典倉庫條》有曰,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雲矣。曺希元,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洪忠道忠州牧可興驛,徒三年定配。康思賢段,莫重之地修掃坊軍,不卽定送,已極稽緩,而守直之人,捽曳打踵,亦係法外之刑,論其所犯,萬萬痛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濫刑條》有曰,官吏濫刑,杖一百,徒三年。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祖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康思賢,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洪忠道稷山縣成歡驛,徒三年定配,而竝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姜應煥段,身爲守令,不能嚴束軍卒,至有此貰馬赴操之擧,事極可駭,拿處之下,不卽待命,逗遛過限之狀,亦涉駭然。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操練軍士條》有曰,凡各處守禦官,不操練軍士,衣甲器仗不整者,杖八十,附過還職。違令條有曰,凡違令者,笞五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推斷條》有曰,犯枉法受贜外,笞杖竝收贖雲矣。姜應煥,從重論杖八十收贖,附過還職,放送,何如?傳曰,允。洪和輔,則不念滌瑕差遣之意,有此各項負犯,已極痛駭,況方閫重任,尤何等至重,則擅弄錢穀,剝割軍民之狀,至登繡啓,臚列狼藉,此人,人或以爲有若可用之才然者,豈非罔人盜名之甚乎?今番嶺邑守令,多從寬假之政,而似此不畏法之類,不可不明示懲惡之意,流三千里之律,渠焉敢逭也?本罪良中,勿限年定配,其他照律諸囚,有功議者,各減一等。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和輔,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曺希元,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康思賢,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姜膺煥,杖八十收贖,附過還職事。草記批旨內,洪和輔,本罪良中,勿限年定配,其他照律諸囚,有功議者,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洪和輔,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勿限年定配,而姜膺煥十一代祖希孟,佐理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附過還職。曺希元、康思賢等,無功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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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同副承旨鄭志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集斗藥院直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元陵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宗班、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徐有防曰,侍衛軍兵毛具。

○備忘記,展禮後行祭,卽是應行之事,東、南兩廟,遣將臣行祭日子,以來初一日爲之,俄於行禮時,已有提說,一依宋武成王廟制爲之,旣有肅廟受敎載《寶鑑》,先朝亦以此有御製文,而迄未遵行,可謂欠事,三局大將,依例兼堂上例,凡事管檢,雖以守僕服色言之,亦無定製,此後依他守僕例爲之,俾無䙝慢之嘆事,令該曹知悉。

○假注書望,趙興鎭改差,代以李尙度爲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李衍祥,守宮大將進,參判金夏材留都進,參議李敬養進,左承旨徐有防進。以洪文泳爲副校理,吳大益爲刑曹參議,朴奎壽爲同義禁,贈吏議金省行,贈吏參例兼,故學生徐德修,贈執義特贈事,承傳。

○有政。兵批,兼判書洪樂性病,參判洪良浩病,參議李鎭恆入直進,參知趙時偉進,左副承旨金宇鎭進。司眞宋文載、申應顯。

○傳於徐有防曰,左承旨爲禮房,右承旨爲軍士房,餘仍。

○又傳於曰,今日記過人,一倂蕩滌。

○辛丑正月二十七日五更一點,上詣元陵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李集斗、趙興鎭,記事官張顯慶、金載瓚,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乘輿由協陽門,詣進善門外,降輿乘轎,仍進發到晝停所,入幕次。少頃,還爲進發,詣元陵洞口,止吹打,降轎乘輿,入齋室。命念祖書傳敎曰,太歲在辛丑,是年也,先大王自潛邸入承儲位,今焉舊曆雲回,惟予小子,羹墻之慕,無地可展。嗚呼我先王,述列祖之心法,接三宗之血脈,堯傳舜授,仁至義盡,使我四百年宗社,賴以有磐泰之安,猗歟盛哉,時則有若忠獻公金昌集,忠愍公李健命,忠文公李頤命,忠翼公趙泰采,協力翊戴,以身殉國,精忠大節,炳炳烺烺,至於今昭布人耳目,所謂建而不悖,質之無疑,永有辭於天下萬世者非耶?不幸伊時,梟獍之徒,大起誣獄,乃構慘禍,嗚呼天下寧有是耶?奧自先朝,褒奬之敎,屢形於絲綸,賜祠江上,額以四忠,嗚呼以聖人公天下之心,有是恩數,所謂公議,不待百年而定者,亦非耶?重逢前甲,載謁原陵,予小子,烏可無寓感道也?四忠祠,遣承旨卜日致祭,其子孫,仍令選曹錄用。又命書傳敎曰,以其時股肱之孫,又以肘腋之親,死生之際,若有撓奪,噫今日宗社,未知有稅駕之所,伊時被禍人,次第有贈爵與謚之典,而一人之獨漏,輿議迄今嗟歎,曾予嗣服之初,欲爲未果者,又若一人,屢贈其職,而伊時先王之敎,小子承聆,矧當錄舊之日,豈無表章之擧?贈吏曹參議金省行,加贈一階,故學士徐德修,特贈司憲府執義,皆令今日下批,書訖。上曰,行禮百官,整齊事,分付。賤臣承命分付後,回奏曰,百官已整齊雲矣。上具翼蟬冠、淺淡服,詣陵所,行謁陵,仍詣丁字閣,行祭後,詣陵上奉審,還詣碑閣奉審,仍行辭陵禮後,詣健元陵奉審,仍詣顯陵奉審,次詣穆陵奉審,次詣徽陵奉審,次詣崇陵時,泥路沒膝。賤臣與李集斗、金載瓚、張慶顯,落後不得隨駕,未及待令於謁陵禮時,上曰,莫重展拜,上下注書及左右史,無一人隨到,不得行禮,萬萬駭然,如有一分紀綱,渠輩安敢乃爾?仍命湖沿各定配所,當日內押送。賤臣趙興鎭,以保寧定配,李集斗沔川,金載瓚唐津,張顯慶海美,捧傳旨以入,而上曰,上下注書及左右史,旣已定配,左右史,以他兼春秋,斯速入侍,注書以陵別檢中,從速擬入,以爲隨駕之意,分付。命書傳敎曰,侍衛百官揷羽,崇陵別檢李尙度,以注書追入。仍爲還宮。命書傳敎曰,自陵洞口,至興仁之門,捧上言。駕到關王廟歷臨時,命書傳敎曰,今日史官事,其果成說乎?雖與元不參班之百官,容或有間,渠輩在上下注書及左右史之任,無一人隨到,展拜奉審,何等至重,而兩陵不得行禮,渠輩皆以少官,若知一分國綱,寧有如許前所未有之事乎?嶺海之譴,在渠輩,可謂薄勘,而其中二人,或有病或追到,然而混同處分,殆近斑駁。上注書李集斗,兼春秋張顯慶,爲先削職,假注書趙興鎭,翰林金載瓚,事勢如右,今姑分揀。賤臣在忘憂峴,承命馳進隨駕,則大駕已詣把子橋。命書傳敎曰,汰去宣傳官徐有和、金益彬,竝分揀。又命書傳敎曰,翌日問安勿爲之,由弘化門還內,承史、侍衛,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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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鄭志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尙度仕直趙衍德。事變假注書李祖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念祖啓曰,健元陵、穆陵、顯陵展拜時,東西班不參人員,令司憲府捧現告事,命下矣。昨日未及擧行,今日自朝至暮,連爲催促,今始捧納,而始旣稽忽,末又疎漏,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大司憲嚴璹,從重推考,何如?批答出傳敎。

○徐有防啓曰,假注書趙興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改差,代趙衍德爲假注書。

○傳於鄭志儉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朴祐源曰,刑房承旨入侍。

○沈念祖啓曰,因前大司憲李𡊠所啓,動駕朝會時,班次如有違越者,當該官員,隨現論罪,押班監察,亦施譴罷之典事,蒙允矣。昨日健元陵、顯陵、穆陵、崇陵,展拜時,東西陪班,多有不參之人,身爲押班監察,旣未檢飭,亦不呈課,依定式,罷職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念祖啓,bb曰b假注書李尙度,方帶穆陵別檢矣。來初一日忌辰祭亨時,陵司不可不備員,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𡊠啓曰,四忠祠致祭,以今三十日擇日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兵曹口傳政事,李敬懋爲右邊捕盜大將,李昌運爲禁軍別將。

○朴祐源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李敬懋,卽爲牌bb招b,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及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傳於沈念祖曰,內吹、兼內吹,施賞。

○朴祐源啓曰,今此京外上言六十九張內,五十張,以猥濫及違格拔去,十九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朴祐源曰,本陵守僕守護軍京事知守僕施賞,各陵展拜時,守僕,考例施賞。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式,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挾輦書字的六名處,各木綿一疋布子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今番隨駕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言啓曰,今番隨駕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念祖,以刑曹言啓曰,今番幸行回鑾時,平安道定州居金元泰、金珍一等,擊錚於衛外,所當捧供以啓,而取考原情,則以爲渠等所居邑,與隣邑有堤堰築筒蒙利處,年前陳告於戶曹,而未得四一之賞,故渠等稱冤雲,旣非四件內事,而肆然登聞,萬萬猥屑,原情勿施,依先朝受敎,自臣曹勘處,何如?傳曰,允。本律收贖,放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月二十五日所下傳敎內,訟獄之地,旣不開坐,則滯囚之弊,不可不念,此後時囚人拿囚後,自本府,草記事,命下矣。慶興前府使具埉,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令次堂明日開坐,捧供以聞。

○備忘記,隊伍整齊,無疎密不齊之歎,未有如昨日,豈可有罰無賞?曾已稔飭,今宜奬勸,挾輩把摠、哨官,弓子各一張賜給,書字的,令本營施賞,給成作隊之軍,進止遲速,施有迎刃之效,此則必是常時團結而然,扈駕軍兵,恃在訓局,該大將,不以病臥爲事,有此修擧,不可無示嘉之道,訓鍊大將具善復,虎皮一令賜給。

○備忘記,以昨日動駕時觀之,尋常號令,全不知向方,手腳忙亂,雜踏爲事,此等宣傳官,錫以承傳之名,不亦惜哉?昨日承傳宣傳官徐有和、金益彬,預差吳毅常、朴基豊、趙宅鎭,爲先從重推考,此後承傳宣傳官,陣法、陣圖,必也各別鍊讀,當時之召試,以此令兵判,令加嚴飭。

○備忘記,俄以身旣冒犯,今亦不言爲敎,憲長亦年老之人,躝跚先諸,予已自擊,至命隨後,因嘉其勤,豈入之渾勘?至於不言之責,現告專當捧之,以此以彼,不可無弦韋,大司憲嚴璹,傳旨中勿爲捧入。

○以掌令柳孟養,校理權以綱,修撰金翊休,副修撰趙鼎鎭,罷職傳旨,傳於沈念祖曰,法文內,各陵執事官,但於還宮時,改服舊口別合班隨駕,執此究之,此四人之參班與否,無足有無於其間,若其不言之失,應參班三司,猶請噤默,何責乎元不參之人乎?不可渾被譴罷,以遞差傳旨捧入。

○朴祐源,以忠勳府言啓曰,前東部都事韓灌上言據,虛訃僞造人嚴査以聞事,命下矣。上言中,傳訃人金姓漢,捉來嚴問,則所告內,其日未明,有人來到直房門外,以爲此書封,傳致於韓都事雲,故受置房中,午間果爲傳給,而其傳書之人,初不知爲何許者,只見其着白衣身長云云,而不爲明白納供,縷縷嚴問,終不直招,而所謂同廳人可疑者,問於韓灌,則以爲忠義李光奎,言於渠曰,今二十一日,吾與忠義李彥儒,同在勳府直房矣。彥儒曰,韓灌,遭其母喪已爲縷日gg屢日g,而尙不奔喪,是豈道理乎?吾答曰,爲人子豈有不奔喪之理云云,而且忠義鄭潝,以爲聞愼押之言,則李彥儒,以爲韓灌,豈是母喪奔喪者乎云云,故旣聞此言,萬萬驚痛,卽與李光奎,偕往李彥儒家,使之頭面,則彥儒不敢爲發明之計,此蓋以平日媢嫉之心,做出此等無據之說,以此見之,僞造虛訃者,的是李彥儒所爲云云,而李光奎,則時在利川地,不得招問,李彥儒,方以忠義入直本廳,故卽爲捉來,以傳敎內辭意,各別嚴問,則以爲向日諸忠義公會之時,同僚中有人,以爲韓灌遭母喪四五日,尙不奔喪雲,故渠答曰,爲人子者,豈不奔喪耶云云,而此外無他酬酢之語雲,故又以其月公會中發此說者,果爲誰某,更爲嚴問,而終不直招,査問於鄭潝,則以爲果以愼𠇺之言,傳於韓灌如此雲,而愼𠇺,則方在交河地,不得招問,而蓋金姓漢,旣是傳訃之人,李彥儒,則公會中與人酬酢云云者,實涉可疑,然反覆究問,終始吞吐,俱不輸款,平問之下,難以取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李光奎、愼𠇺,星火捉來,卽爲頭面,若不直招,當限死加刑取服,以此嚴問究覈,所謂傳書漢,更加嚴問,如復隱諱,則欲盜窠而從中紹介者,非賊漢而何?當移捕廳取招,亦以此意嚴問,然而又復抵賴,以移捕廳之意,草記。

○以京畿監司擊錚人尹命世等捧供抄啓啓本,傳於沈念祖曰,呈於本官或監營足矣,何敢煩徹?雖極猥越,亦係或隱之一端,使之嚴査公報事,回諭,厥漢等之依受敎充軍過矣,參酌杖治後,放送事,一體回諭。

○以京居李忠佐山訟上言,傳於沈念祖曰,書院此等之弊,卽一小民難支之端,況有班名人乎?千步禁標,旣是無於法之法,而累累衆壠,獨禁此人墳山,果非挾憾之事乎?以上言中院長之題觀之,辭嚴義正,儒賢所見,可謂單然乎?儒賢之言旣如此,則何待回啓,而知之?此後更勿侵撓之意,嚴飭院儒,不有儒賢之題非如乎至此,首唱人,卿其照律重勘事,下諭本道監司處。

○以果川童蒙張性孫上言,傳於沈念祖曰,事狀之如此如彼,無論,大壽之不有朝令,多般橫濫之狀,誠極痛駭,盧召史,以此登聞者,不啻五六遭,昨秋特命定配,則雖是爲親之事,未過數朔,全諱本事,敢請宥釋,有若無端被配者然,寧有如許民習?所當如律勘處,而係是四件內,姑且分揀,令該府捉致厥漢,上言出給,決杖放送。

○辛丑正月二十八目,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啓目,全羅道靈巖居童蒙張一三,爲其父被謫事,擊錚後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傳曰,曾有道啓査覈,則何不考閱伊時文書,論理結語,直請上裁乎?卿等推考,更以草記稟處爲良如敎。

○京畿監司李鎭衡啓本,以廣州居民尹命世、吳得載、李毛辰等,以田畓事駕前白活,捧供開錄啓聞。傳曰,呈於本官或監營足矣,何敢煩徹?雖極猥越,亦係民隱之一端,使之嚴査公決事,回諭厥漢等之依受敎充軍過矣,參酌杖治後,放送事,一體回諭。

○辛丑正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尙度,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俄命推考房入侍,右承旨,何爲入來乎?假注書出去,更令推考房入來,可也。賤臣,承命出來,左副承旨沈念祖,入侍進伏。上曰,昨日陵寢展拜時,陪班事,萬萬寒心,先朝陵幸時,予嘗陪往,每見諸陵展拜時,年老宰相,雖甚喘急,或至顚仆,而亦不敢爲落後之計。今番則惟意散避,甚至班列一空,使人主獨行展拜,今之紀綱,可謂末如之何矣,豈不可駭可悶之甚乎?命書傳敎曰,所謂紀綱,非今日之紀綱,卽四百年扶植之紀綱也。有國而無紀綱,其國不亡,予未之聞,今玆之事,莫曰班儀也。霜氷之漸,聖人先事憂之百許步周旋之際,如是其散避,則脫有勞疲加於此之事,不獨百官而已,近班亦必無意隨扈矣。觀此憲府所捧現告,自第三陵,卿宰若而人外,無一人進參,而健元陵展拜東西班,纔是十數內外,以至崇陵展拜,無論大官小官,班行空虛,此可謂無如之何矣。不可無懲勵之道,而予則曰此而處分而止,則以今頺墮之紀綱,添一叢脞之歎,槪紀綱卽堂陛也,堂而無陛,陛而無級,可乎?近來叢脞之極,不得不替行有司之擧,予亦無言,尤致頺墮,雖於節目之間,每煩辭敎,而叢脞之嫌,誠有不可顧者存焉。噫,大官統百僚,董礪整勅,以副協贊承佐之責焉。在朝具僚之不知所以敬畏大官者,此因堂陛不尊而然,予方自反,而惜乎大臣之不能紏督也。昨日事,奚直察影之一端?如使少能提飭,豈有無百官行禮之事乎?此立國以來所未有之事,予雖淟涊,不知愧想,惟展拜之處,是何等肅敬之地,而褻越至此?到今敬禮爲輕,所重爲重,一事二事,含容不已,則紀綱至於掃地而後已,且此大臣不塞予倚毗也,抑亦不少,右議政李徽之罷職。祐源奉傳敎先退。又命書傳敎曰,今日若以展拜班無人,盡汰百官,明日又以隨駕班無人,盡汰百官,若此不已,朝綱必無修擧之理,纔汰旋復,逾益恬嬉,此蓋不能端本故然耳。以大官而尙加責備之譴,況掌風憲之官,有言責之任者乎?雖以昨日言之身多冒犯,口亦不言,此等三司,溺職大矣。昨日隨駕三司諸臣,一倂罷職不敍。諸臣,奉傳敎以次退出。

1月29日

編輯

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鄭志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祖承藥院直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徐美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𡊠啓曰,左承旨徐有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𡊠曰,時任閣官之以閣職順付知製敎,自吏曹,添書官敎,則原任閣官之以見帶之實職,或軍銜,亦爲順付,而實職則添書於官敎,軍銜則別書一張官敎以給,無所不可,若以原任,而自館閣抄書啓下,則是無實於新抄,安有例兼之意哉?時無文衛,又非文任所可爲者,抄啓與否,元無可論,以此分付,該曹知悉擧行,繫是今初,一竝列書單子,啓下後,卽爲口傳下批。

○傳於金宇鎭曰,慶尙監司留待。

○備忘記,璿源殿掌務內官徐宗翊,王大妃殿掌務內官白喜章,惠慶宮掌務內官朱好一,中宮殿掌務內官姜晩德,後苑掌務內官姜渭興,健禮堂掌務內官李景潤,昌慶宮薛里內官池好溟,竝該府處之。

○備忘記,提學而旣兼考試與詞命之任,則直學以下之宜兼內知製,事理當然,此亦未遑,未及定式,此後本閣直提學、直閣、待敎,例兼知製敎,依玉堂例爲之,至於製述分排之際,非特敎,無得差定事,分付。

○假注書李尙度改差,代李祖承爲假注書。

○李祖承陞差,代徐美修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於朴祐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𡊠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

○傳於徐有防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徐有防曰,左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徐有防,以議政府言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領議政未肅拜,左議政、右議政未差,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允。

○徐有防,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繕工監副奉事金相進,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大祝,前修撰趙鼎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鼎鎭。

○傳於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𡊠,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草記,傳曰,李光奎、愼𠇺,星火捉來,卽爲頭面,若不直招,當限死加刑取服,以此嚴問究覈,所謂傳書漢,更加嚴問,如復隱諱,則欲盜窠而從中紹介者,非賊漢而何?當移捕廳取招,亦以此意嚴問,然而又復抵賴,以移捕廳之意,草記事,批下矣。李光奎,姑未及捉來,不得頭面愼𠇺處,先爲嚴問究覈,則所供內,爲韓灌承訃之翌日,適與李彥儒,來會勳府直房矣。去時,彥儒於道上,以爲韓灌母,死已七日,今始通訃奔喪云云,故答曰,自京距長湍不遠,其母死,其子何聞之遲若是而止?其後偶與鄭潝相逢,言於鄭潝曰,十二月初四日,聞李彥儒言,則韓灌母死七日云云矣。及見其通訃,則果是十一月二十八日,遭其母喪,其間日子之適符,甚是畢事?且韓灌,奔喪後,於直房,見李光奎,則光奎,以爲李彥儒言內,韓灌,豈母死奔喪之者乎?又於勳府,見忠義李儒珍,則亦以爲李彥儒言內,韓灌,豈母死奔喪之人乎?果聞此等之言,有所傳說於(鄭))鄭潝云云,此外,更無他可問之端,而傳書漢,各別嚴問,半日究覈,終始所招,一如昨日納供,只曰死外更無他道云云,傳敎嚴査之下,一向抵賴,終不直招之狀,萬萬痛駭,依下敎移送捕廳,而蓋韓灌上言中辭意,專以豈母死奔喪之說及喪出七日,尙不下去云云之言,謂之可疑,則今此愼𠇺招內,母死七日之說,渠旣親聞於李彥儒,且豈奔喪之言,皆以李彥儒所傳,又聞於李光奎、李儒珍等者,旣如是明白丁寧,至於虛訃中月日,韓灌,元無對人言,則此是李彥儒之所未見者,渠何以計日指的?此一款,實涉殊常,足可爲端緖,而以此意,問於李彥儒,則其所發明,矛盾漫漶,語屈難伸,然反覆嚴覈,終不納款,不可以平問取服情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則端緖已露,行胸臆之情狀,雖謂之明若觀火,可也,虛傳之日子相符,聽言之僚員俱在,渠雖啄長三尺,何敢發明?況韓灌,元不道書中所塡月日,則渠何以知他人書中辭也?由前由後,元犯非渠而誰所當?嚴訊取服,而事端彰著之後,平問捧遲晩足矣。更爲開坐,所謂李彥儒處,捧遲晩以聞,莫曰此事不過渠輩自中事也。將此心術,何事不做?忠義之任,亦是近侍,則若不嚴徵,無以徵他,更或抵賴,限死嚴訊究覈次,直爲出付刑曹後,草記。

○金宇鎭,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傳敎,果川居童蒙張性孫,捉致本府,上言出給,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志儉,以刑曹言啓曰,卽因靈巖居童蒙張一三擊錚原情判付內,曾有道啓査覈,則何不考閱伊時文書,論理結語,直請上裁乎?卿等推考,更以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考前後査啓,則獄事根因,卽朴次乭、張信昌,毆打崔白山致命,而乙未五月,因信昌子一三,鳴申聞鼓,行査本道,朴次乭,則以首犯會推,張信昌則以原謀流配矣。至丁酉四月,又因朴次乭妻許女上言,行査本道,次乭亦以次律定配。大抵自初各人之招,皆以爲張信昌,則只執頭髻而已,元不毆打雲,則到今首犯之次乭,旣以次律勘配之後,干連原謀之信昌,近十年編配,獨未蒙疏釋,實有乖於平允之道,北靑府定配罪人張信昌,參酌放送,何如?傳曰,允。昨日判付,錯認首從故也。事實若此,卿曹雖欲論理覆奏,勢可待議處命下而爲之者,卿等推考,安徐。

○又以兵曹言言啓曰,依傳敎內吹螺赤兼內吹等處,木綿,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兼內吹三十名等處,各木綿二疋式,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兼內吹三十名等處,各木綿二疋式,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兼內吹三十名等處,木綿各三疋式,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昌洲前僉使田景祥,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依本律勘放後,草記。

○又啓曰,璿源殿掌務內官徐宗翊,王大妃殿掌務內官白喜章,惠慶宮掌務內官朱好一,中宮殿掌務內官姜晩德,後苑掌務內官姜渭興,建禮堂掌務內官李景潤,昌慶宮薛里內官池好溟等,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嚴璹啓曰,臣於見職,有自來情勢,豈敢冒沒承膺,而適値動駕隔宵,陪扈義重,章皇出肅,仍參陪班矣。鑾輿還發之際,伏聞健元陵展拜時不參人,使都憲現告之命,方在路中,使下吏分傳於東西班,使之自首,皆稱進參,還宮後,以此往復於政院,則政院始以穆陵、顯陵不參人,亦爲現告之意相報,臣於是,始知當初下吏之誤傳上敎,臣亦誤爲擧行矣。莫重下敎,誤聞而不審者,臣之罪也,命下經宿,趁不擧行者,亦臣之罪也。且臣於崇陵展拜時,亦不及進參,身自犯罪,摘發他人之罪,實有傷於廉義,則還宮後,宜卽仍避,而慮不及此,泯默而退者,亦臣之罪也。昨於朝房,收納現告,仍詣臺廳,將欲自引之際,伏聞有不言三司罷職之敎,臣亦當入現告,故還退矣。千萬意外,忽伏承傳旨中分揀之特恩,惶恧之餘,自不覺感淚之被面,第臣旣犯不參之罪,又以擧行之遲滯,至被喉院之請推,則不參之罪,不言之罪,稽忽疎漏之罪,俱無所逃,以此情跡,其不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也,明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鐕聽傳敎,吏失其傳,未造崇陵,卿豈獨然?玆事亶知卿之爲勤,不知有怠,勿辭,亦勿退待。

○領府事金尙喆箚曰,伏以,聖孝攸格,是日淸朗,禮伸喬陵,天蹕穩旋,區區下情,曷勝忭祝?以展拜陪從諸臣之多不參班,傳敎連下,辭旨截嚴,臣於此,誠不勝萬萬悚蹙之至。聖慕無窮,玉體忘勞,諸陵展誠,一時躬行,臣子道理,固當𨃃蹶不敢後,而如臣衰疲,力未從心,終不能隨處盡分,跡涉偃便,罪實難逃,論其辜犯,何敢獨爲厭然計乎?惶恐之極,玆敢短箚首實。伏乞聖明,重降威譴,以肅頹綱,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以爲引定予始料之未及,況有老病人不參之命,尤無可以執言之義,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府事。

○左尹尹蓍東疏曰,伏以,太歲屆重光之周,聖慕篤羹墻之見,先陵禮展,孝思克伸,屬車塵淸,蹕御穩旋,臣民愴幸,小大同情,念臣仰戴隆造,有除輒謝,而進不能陳力,俯循微諒,無面可施,而退不敢守分,去來倐乍,心跡逕庭,袍帽襏襫,兩愧,朝野惟幸,八日陪仗,偏紆近光之榮,七宵持被,倍激聽漏之感。噫,罪纍如臣,獨蒙至尊之憐察,前旣寬貸,繼又甄拔,恩言而詔之,好爵以縻之,出入禁扄,翶翔通列,是所謂決獲阱而升之雲天,滌泥滓而與其薰沐,天地父母之恩,夫孰不被,而其在臣身,若偏且厚,臣每自思惟,惝怳如癡,中夜亦起,攢祝涕淚,忽不知身之爲己有,事之或前聞,志願滿足,無復餘憾,生死銜結,何以爲報?第臣有區區私懇,臣之母年,今七十有四歲,臣早孤險釁,相與爲命,篤老貞疾,床玆奄奄,目下情理,斷無離捨從仕之勢,而歲朝起居,黽勉趨班,因循蹩躄,行及一月,長單見阻,歸護此遲,神往形留,腸日九廻,玆聞臣母素患勞傷泄痢之症,被感發作,進退彌留,虛而熱攻,注而氣下,醫藥旣不及時,形證轉就難處,臣方寸煎撓,未暇緩聲,恭陳短章,徑首鄕路,罪在擅便,合被重誅,詞訟劇務,宿衛重任,不可委棄草莾,一任瘝曠。伏願聖慈,俯賜矝察,將臣本兼兩任,亟行鐫免,仍治臣辜恩徑情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竢少間,上來察職。

○副司直黃景源疏曰,伏以,陽和啓祥,祗告bb新b禧,祗謁廟宮,聖慕旣伸,敬祀園陵,玉體永康臣民蹈舞,遐邇同慶,仍念臣老不檢下,薦被恩譴,屏伏數月,恭俟顯黜,不自意螻蟻之微,荷殿下日月之明,曲賜照燭,天地之仁,特垂覆露,追還職牒,遽命收敍,俾齒於周行,臣誠驚惶感激,不知泣涕之橫流也。臣猥以疎迂之質,謬玷隆顯,而本性闊於庶務,凡人事情僞之間,一不留心,而況臣犬馬之齒,奄近大耋,雖欲綜物,而聰明有所不逮,而思慮有所不達,臣僕隷,知臣已衰,謂臣已昏,相繼作姦,再犯有司,而矇然不能覺察,是臣之罪也。今殿下閔臣之老而薄譴,曾未幾何,又滌之,眷厚之恩,有可以感動具僚者,非臣隕首所能仰酬,夫優容耆舊之臣,此振古國家之盛典也。今殿下,不棄耆舊,靡有一老之失其所者,然臣年耋未能飭下,而再速大僚之奏,其不可自同耋舊,而晏然復就於朝也,明矣。且臣有痰飮之疾,當寒輒劇,咳嗽彌留,竟日夜不得少間,寢食俱廢者,已月餘矣。節屆靑陽,簪佩獻賀,而莫造起居之班,躬詣喬陵,醴幣展敬,而未瞻羽旄之光,臣分都虧,不知死所待罪田裡,尙不敢昧冒自列,昕夕屛營,又不可泯默自阻,敢從縣道,露章一陳。伏惟殿下,哀臣之耄,亟命有司除臣之籍,賜以長暇,俾得調理,以尋生路,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丑正月二十九日,兼春秋朴行淳。刑曹啓目,擊錚罪人金載默,飾詐納供,萬萬痛駭,依判下照律,發配發緘一款,令司憲府依判下擧行,何如?啓。傳曰,依回啓施行爲旀,渠之十四寸兄載恪,與製箋人酬酢,在三昨年夏間是隱則,到今幾年之後,始乃擊錚,果何意思是旀,金安老之爲權奸而非惡逆,雖非慣於東史者,孰不知之是旀,假使製箋人,不知本事而引用於對偶之句是隱乃,以權奸而對惡逆,無所不可是置焉,以外句之有耇、輝二字,而安老爲耇、輝之理乎?惟彼《明義》一部,卽今日之《春秋》,凡爲東土含生之倫,皆有沫血飮泣,誓不共生之心是去等,此兩囚耳,亦以渠祖先不干之事,肆發刊除之說乎?此無他,覬覦之徒,潛伺釁隙之不足,從以妄加揣度於近日爻象而然者是如乎,原書中所謂國邊人,不幸爲別人,而正若適遠,雖出大倫不虧者也是去乙,似此兆眹,馴致不已,其國不爲國,君不爲君,不待知者而可以明知。卿等亦皆髮豎而膽顫乎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向前朴貞道上言內辭意,亦難盡信,令本道行査稟處,何如?啓。傳曰,卿曹論理,極爲的確,遠外獄情,雖難遙度是乃,初檢官所爲,奚特黯黮?爲先下該府嚴問口招爲旀,其在審愼之道,一邊呼訴,有難盡信,依回啓,令本道臣勿拘驕弁顔私,除尋常親執嚴査,所謂李東斌等及楚山干連吏屬,竝只各別嚴刑,箇箇考察,捧直招,不多日內,星火回啓事,嚴飭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向前鄭孟得上言,有難盡信,令道臣査實稟處,何如?啓。傳曰,玆事無論曲直,觀於前官之査實,可知其可冤,而巡營之題,亦甚明快是隱則,所謂新官之一反前案,必爲彼隻立證者,其儱侗昏憒之狀,不難知也是置,設有可以反案之端,何不徐觀熟究而決之?新到之初,急急變革者,非是偏聽私囑,豈有是也?大抵訟理,雖不可扶甲抑乙,而此事段,前決後決,公私易辨,然事貴周詳,第令道伯,一兩日內,査啓爲有矣,該牧使可謂已出場之人,勿嫌顔面,公決登聞事,關辭中,另加申飭爲良如敎。

○辛丑正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朴行淳、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爾其無勞攘之祟乎?宇鎭曰,別無所恙矣。上曰,健元陵、穆陵之間,不甚相遠,而陪班盡爲落後,事甚可怪矣。至於領府事之進箚自引,豈不過中乎?宇鎭曰,諸陵展拜時,老病人,勿爲陪從事,特有下敎,故領府事,則果不陪進矣。上曰,兼春秋有顯族乎?行淳曰,今無立朝之人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粟米飮,從速煎入,而若無提調,則以副提調,監煎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下直守令來待與否,知入。行淳承命出,回奏曰,守令入來者,只三人云矣。上命召吳道炯、行淳承命出,召道炯進伏。上曰,王大妃殿氣候,近挾寒感,兼滯痰氣,凡於起居之際,筋力甚苶,當用何等良劑,而以得和解之效乎?道炯曰,以木米飮進服,恐或無妨矣。上曰,此則似有過解之慮,以前方中加羅蔘三錢重,進御,爲好矣。道炯曰,患候今雖挾感,自是宿患,果亦有難於進用破解之劑矣。上曰,然矣。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煎入。命道炯先退。命書榻敎曰,慶尙監司留待。行淳,承命出傳於李文源。上曰,忠勳府草記持來。行淳承命出,回奏曰,草記姑未修正雲矣。上曰,從速修入事,分付。行淳承命出,回奏曰,在鄕人,姑未捉來究問,故似爲遲滯雲矣。命書榻敎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來,召李𡊠進伏。上曰,李彥儒事,幾何究問乎?𡊠曰,先問李光奎,則所供內,彥儒曾於公會,謂之韓灌,遭母喪七日不奔云云,而彥儒,則從仕勳府,將至十餘年,似非盜得祿窠之計矣。使其光奎、彥儒頭面,則光奎,諉之彥儒,而彥儒未能發明,將待究問愼𠇺,然後可以覈實,而愼𠇺,方在交河,故今此發差未還矣。上曰,此是彥儒所敎之事乎?𡊠曰,以上言觀之,不無疑端矣。上曰,詳覈以聞,可也。上曰,曾聞勳府有堂上三員,而有司則誰爲當差乎?𡊠曰,其中畵出有司矣。上曰,一堂誰也?𡊠曰,具允明,曾爲一堂,而以其具庠之事出後,未能行公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朴行淳、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召徐有防進伏。上曰,慶尙監司,尙在闕中乎?有防曰,然矣。上曰,下直守令,盡爲來待乎?知入。行淳承命出,回奏曰,只有鎭川縣監朴仁榮,而下直後,仍爲出去雲矣。命書榻敎曰,慶尙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召李文源進伏。上曰,旬宣之任,想必善爲,而其在責備,益加惕念,可也。文源曰,臣於向者,待罪萊府時,奉職無狀矣。今承聖敎,益切惶感,更無所達矣。上曰,有何所聞弊瘼乎?文源曰,今以繡啓觀之,大丘債弊,去益滋甚,此是前後道臣不能矯正之致,不可不一番釐正,其中防役之設,亦皆出自民間,爲弊極大雲,臣當下去後,觀勢狀聞矣。上曰,其外亦有數條爲弊者矣。文源曰,擧以論之,進上物種之收捧,黃口白骨之軍額,亦不可不一番矯革者矣。上曰,何以則有矯弊之道乎?文源曰,當申飭列邑,簽壯充額,則似好矣。上曰,大抵軍丁,不充元額,亦多白徵雲,毋論彼此邑,善爲察飭,從實充定,可也。文源曰,當惕念奉行矣。上曰,推刷官之減革,爲其祛民弊,而今以本道推徵,有甚於前雲,是可謂以暴易暴者也。文源曰,至於寺奴婢言之,爲弊不些,此亦矯正處矣。上曰,以爲善處,可矣。今且本道監兵水使、守令,幾皆遞改,其於迎送之際,必多民弊,亦可關念處也。爾在萊府時,觀其狀啓,已知其謹實,不欲更飭矣。命文源先退,命書傳敎曰,閣視館,爲愈淸愈密,館官則時任例兼知製敎,閣官則時原任皆例兼爲可,如此則無異實知製敎,以此分付奎章閣,直提學以下,無論曾時任,皆付知製敎,著爲定式。又命書傳敎曰,再昨欲下敎而未果,達城府院君家,遣承旨致祭。書訖,命退,諸臣以次出。

○辛丑正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沈念祖,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朴行淳、鄭東浚,安州牧使金履禧,咸陽府使金樂豊,通津府使柳孝源,豊基郡守崔夢嵒,密陽府使金履鐸,咸安郡守呂萬永,延安府使李樂培,丹陽郡守黃檃,醴泉郡守鄭持淳,祥原郡守鄭駿采,白川郡守金安默,南海縣監張益大,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前。履禧進伏。上曰,職姓名。履禧奏曰,安州牧使金履禧矣。上曰,爾其下往善爲也,七事則姑置,宣諭則自政院聽受,可也。命履禧先退,樂豊進伏。上曰,職姓名。樂豊奏曰,咸陽府使金樂豊矣。上曰,前以連中見遞乎?念祖曰,然矣。上曰,咸陽素稱難治雲,爾其下去,必以褒啓爲期,以奏七事,可也。樂豊讀奏七事訖。命樂豊先退,孝源進伏。上曰,職姓名。孝源奏曰,通津府使柳孝源矣。上曰,夫馬上來乎?孝源曰,姑未上來矣。上曰,爾以善治爲期,可也。今此內直,姑無替直之人,俟其在外軍職入來,代直後,可以下往,姑留直所,以待下敎也。命孝源先退,夢嵒進伏。上曰,職姓名。夢嵒奏曰,豊基郡守崔夢嵒矣。上曰,以通禮陞資,挽近罕有,而又爲守令,於渠可謂奇幸矣。念祖曰,然矣。上曰,家在何處乎?夢嵒曰,居在靈巖矣。命夢嵒先退,履鐸進伏。上曰,職姓名。履鐸曰,密陽府使金履鐸矣。上曰,是誰孫也?履鐸曰,爲金尙憲六代孫矣。上曰,與金昌集爲幾寸乎?履鐸曰,爲五寸曾孫矣。上曰,詳達其履歷,可也。履鐸曰,遭喪於三嘉,下考於咸昌,其後永川、淸風、黃州,仍以移差矣。上曰,以其熟手,必圖善治,可也。命履鐸先退,萬永進伏。上曰,職姓名。萬永曰,咸安郡守呂萬永矣。上曰,爾其邑事,必如兵曹郞官時,勤榦爲之,可也。命萬永先退,樂培進伏。上曰,職姓名。樂培曰,延安府使李樂培矣。上曰,爾典郡邑,爲幾次乎?樂培曰,曾經三邑矣。上曰,今番則無如金堤戶曹之事而善爲也。命樂培先退,檃進伏。上曰,職姓名。檃曰,丹陽郡守黃檃矣。上曰,曾經幾邑乎?檃曰,只爲山淸矣。上曰,向以戶曹事徑遞乎?檃曰,然矣。上曰,前事便是眚災,而今番則善爲也。命檃先退,持淳進伏。上曰,職姓名。持淳曰,醴泉郡守鄭持淳矣。上曰,爾在桂坊時,與姜趾煥同遞乎?持淳曰,然矣。上曰,向在嶺邑時,下考於李性源手乎?持淳曰,然矣。上曰,爾之固執最欠,必以周通爲政,可也。觀其狀貌,極甚佳好,何不觀科乎?念祖曰,未知其故矣。命持淳先退,駿采進伏。上曰,職姓名。駿采曰,祥原郡守鄭駿采矣。上曰,夫馬上來乎?駿采曰,姑難下去,故夫馬還爲下送矣。命駿采先退,安默進伏。上曰,職姓名。安默曰,白川郡守金安默矣。上曰,曾經幾邑乎?安默曰,只經長水,而以點下落任矣。上曰,今番則必以剛果爲治,可也。安默曰,謹當惕念擧行矣。命安默先退,翼大進伏。上曰,職姓名。翼大曰,南海縣令張翼大矣。上曰,爾以何薦出六乎?翼大曰,本以宣薦,而爲武兼出六矣。上曰,爾是初邑乎?翼大曰,然矣。上曰,爾其善治,以湔前官之恥,可也。命翼大先退。上曰,兼春秋亦兼兵曹郞廳,跟隨凡節,雖在詣閤之時,必爲申飭也。命退,承史以次出。

○辛丑正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朴行淳、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知製敎單子,催促入來。行淳承命出,回奏曰,單子姑未釐正雲矣。上曰,嚴璹之疏批,可謂優答矣。有防曰,然矣。以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命書傳敎曰,明日爲之。書訖,命退,諸臣以次出。

1月3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沈念祖。左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右副承旨吳大益。同副承旨鄭志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祖承藥院直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徐美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沈念祖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朴祐源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仍詣今日受香所,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鄭志儉曰,奉審承旨入侍。

○金宇鎭啓曰,禁衛大將李敬懋,以南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所佩命召及右捕將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御營大將李柱國,以東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所佩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禁衛大將李敬懋,御營大將李柱國,仍佩往來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敬懋,仍佩往來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捕將兼察。

○又啓曰,因本院啓辭,禁衛大將、御營大將,以訓將兼察事,命下矣。訓鍊大將具善復,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本院啓辭,右邊捕盜大將,以左捕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昌運,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尙監司李文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備忘記,別軍職柳孝源,通津府使下直,長弓一張,帿弓一張,筒箇一部,長箭十五箇,片箭十五箇,筒兒一箇,鳥銃一柄,箭竹五部,賜給。

○備忘記,別軍職鄭駿采,祥原郡守下直,長弓一張,帿弓一張,筒箇一部,長箭十五箇,片箭十五箇,筒兒一箇,鳥銃一柄,箭竹五部,賜給。

○有政。吏批,判書李衍祥病,參判金夏材實錄廳進,參議李敬養進,左承旨朴祐源進。啓曰,判書李衍祥病不來,參判金夏材實錄廳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沈墢爲大司諫,金和中爲司諫,洪秉聖爲掌令,趙城鎭、金寅燮爲持平,李明濟、洪履健爲正言,柳孟養爲校理,趙鼎鎭爲修撰,權以綱爲副修撰,後有防爲大司成,李義逸爲監察,金廷龍爲戶曹正郞。

○兵批,兼判書洪樂性藥房進,參判洪良浩呈辭受由,參議李鎭恆差祭,參知趙時偉入直進,同副承旨鄭志儉進。副護軍徐有大、柳孟養,副司直權以綱,副司果金翊休、鄭益祚單付。

○傳於金宇鎭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李鎭恆落點。

○傳於吳大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吳大益落點。

○傳於鄭志儉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備忘記,各營傳敎,文跡有礙而無係者刪之,無礙有係者存之,依此使各其營大將,就原謄錄,親執釐正後草記。今玆之擧,出於任非其人,明示尤悔之意,而原其事,不幸逆變屢起,肘掖無人而然,將雖如許,軍何有辜?冒風凌寒,巡牌警衛之勞,不可以此而全事削之。自朝家視之,均是王事,軍卒中陞差之別武士兼司僕,無或勒汰,牌巡別抄,還屬事,依傳敎擧行事,竝令知悉。

○傳於鄭志儉曰,禁府開坐,令次堂擧行。

○傳於吳大益曰,坐直承旨入侍。

○吳大益,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草記。傳曰,今則端緖已露,行胸臆之情狀,雖謂之明若觀火,可也。虛傳之日字相符,聽言之僚員俱在,渠雖啄長三尺,何敢發明?況韓灌,元不道書中所塡月日,則渠何以知他人書中辭也?由前由後,元犯非渠而誰?所當嚴訊取服,而事端彰著之後,平問捧遲晩足矣。更爲開坐,所謂李彥儒處,捧遲晩以聞,莫曰此事不過渠輩自中事也。將此心術,何事不做?忠義之任,亦是近侍,則若不嚴懲,無以懲他,更或抵賴限死,嚴訊究覈次,直爲出付刑曹後草記事,批下矣。李彥儒處欲捧遲晩,則終始抵賴,更事漫漶,每以一死字彌縫爲說,故以判付事體至嚴且重,不敢拒逆之意。嚴辭盤問,自朝至晩,必欲取服,而觀其貌聽其言,兇悍濫猾,不可以平問捧遲晩,依下敎,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擧行,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擬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擬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大益,以義禁府言啓曰,田景祥,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洪忠道結城縣海門驛,徒三年定配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田景祥五代祖得雨,宣武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徒二年半定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念祖,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田景祥,依本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田景祥段,還穀事體,何等至重,而身爲鎭將,一百餘石,恣意反作之狀,極爲可駭。罪取考律文,則《續大典倉庫條》,有曰,還上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雲矣。田景祥,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洪忠道結城縣海門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平安道楚山居朴貞道上言,刑曹回啓判付內,初檢官下該府嚴問口招事,命下矣。初檢官楚山前府使朴光迪,時在慶尙道大丘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刻期就囚,無或遲緩。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豊川府使具明遠,松禾縣監吳命久等,拿囚之意,敢啓。傳曰,明日,令次堂開坐,捧拱gg捧供g以聞。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敎,忠儀韓灌,僞訃書傳致罪人金昌世,自忠勳府,移送本廳,故僞訃紹介情節,發問取招,則供曰,矣身居生於忠勳府直房前,而諸忠儀,無不知面,去十一月晦間日不記,罷漏後,有人來到門前,急有呼人聲,急出開門,則何許人?傳給書封而言曰,韓都事朝必自闕出來,速傳此書雲,故依其言傳致而已,無他干犯之事,而門前受書之際,時値晨夜,容貌則雖未的知某人,言語之際,鼻塞語訥,鬚髮似白,着揮項,着上衣,着黑笠,體長而書封手受之時,所聞見,不過如斯。至於同情等節,極口發明,故自本廳,送校探察於忠勳府所推各人,則忠儀李彥儒之鼻塞語訥,鬚白體長,與罪人金昌世之所供,雖爲符合,而紹介姦情,終不直招,平問之下,難以取服,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姑爲保放,以待決末。

○朴祐源,以刑曹言啓曰,因忠勳府草記,李彥儒,不可以平問捧遲晩,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罪人李彥儒,曾經守衛官,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沈念祖,以刑曹言啓曰,在囚部隷等,分揀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東部書員朴世雄、李景仁,使令李甲先、金德良等,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大益,以刑曹言啓曰,罪人金載默,冒濫擊錚之罪,旣已照律定配,而當初往見製箋人,卽金載恪,構出原情,指嗾載默,亦金載恪,渠敢以刋除二字,肆然下語於一部謹嚴之春秋,百世昭垂之義理者,究厥心腸,極爲叵測。此不懲礪,必壞隄防,且敎誘人犯法,自有當律,罪人金載恪,依律遠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丑正月三十日,兼春秋朴行淳。義禁府啓目,慶興前府使具埉,國穀幻弄罪,刑推得情,何如啓。傳曰,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辛丑正月三十日,兼春秋洪光一。兵曹啓目,洪忠道庚子秋操時,各鎭營赴操軍兵試射放,居末邑當該守令,一體照律,何如?傳曰,依允。趙弘鎭、金瑗乙良,功議各減一等,李勉基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辛丑正月三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朴行淳、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傳香後仍爲奉審以來事,分付。行淳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入侍。行淳承命出召,金宇鎭進伏。上曰,忠勳府草記,催促入來。行淳承命出,回奏曰,今方査問,似可遲滯雲矣。上曰,頃以監察落仕者,誰也?宇鎭曰,臣之六寸親矣。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一錢重人蔘粟米飮,今姑停止,加減六君子湯一貼式,自今日煎入。書訖,命退,承史以次出。

○辛丑正月三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文采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曹參判入侍。賤臣承命出召,鄭民始進伏。上曰,社稷朔祭,定在何間乎?有防曰,以初七日行祭矣。命書榻敎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召,朴祐源進伏,有防先退。民始曰,臣於向日考試泮中,則文體卑瑣,殆同俚語諺談,全無可觀,此實由於數遞泮長之故,而已成痼弊者也。若使一人,久任其職,以責成效,則似好矣。上曰,引進儒生之道,實在於大司成之善否,卿言果是矣。上曰,洪忠御史,何不尙今入來乎?民始曰,臣亦未知矣。上曰,金載默事,卿其聞之乎?民始曰,臣姑未聞矣。上曰,金載默爲其祖安老之鳴冤,有所上言,而謂以《明義錄》中,以其安老對擧耇、輝者,極甚冤枉,毀改其《明義》一編,以雪其先祖之事爲言矣。大抵《明義》一部,卽一我東《春秋》,而如是請毀者,事甚無嚴矣。若以其祖之竝擧罪人爲嫌,則比如天地之間,亦容有善惡之人,是何關焉?聞其所由,則兪彥鎬之曾守松都也,載默往見彥鎬曰,以其先祖,比錄於耇、輝之逆,初不成說。且仁廟亦無禪授之禮,則厥祖之枉被逆名,似甚無義,將欲以進疏明辯,刪改《明義錄》而未果雲者,尤極無嚴矣。民始曰,載默事,雖是訟冤之事,至請《明義錄》毀改者,亦一變怪矣。民始曰,奎章閣諸處日用及塗褙紙地,當爲磨鍊,而顧今貢弊多端之時,有難加派。伏見成均館日用紙地,則卜定於三南監營而取用事,甚便易矣。本閣所用紙地,亦依成均館例,每年大壯紙壹百伍拾卷,壯紙參百卷,厚白紙貮百卷,分排卜定於洪忠、全羅兩道監營,而以會付耗米會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出。

○辛丑正月三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李祖承,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之偕入,左承旨朴祐源進伏訖。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闕門盡爲下鑰,而至於金虎門,則仍留,新除承旨及奉命注書入來後,下鑰。命退,承史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