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四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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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濟。行右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洪聖淵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具㢞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行任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履喬。

○以檢閱金履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聖淵曰,只推。

○洪聖淵啓曰,檢閱金履喬,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李漢泰爲守禦中軍。

○傳於申耆曰,推考房承旨,持放未放回啓入侍。

○傳於洪聖淵曰,司鑰張光益、朴德起、金興大,弓房兼書房色司鑰差下。

○傳於洪明浩曰,傳命司謁三人,尙無料布,內司官員二窠,差備別監二窠,換作祿窠移屬事,分付戶曹。

○以平安監司啓本,罪人金召史江界府到配事,傳於洪聖淵曰,厥女與其夫,移配稷山縣事,行會該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龍虎營進上甲冑監董將校、匠手等別單判付內,監董將校,自本曹考例論賞稟處,古則各軍門甲冑進上頻數,而近來則絶罕,取考久遠謄錄草記領來將校,則試射入格外,各給弓一張,匠手木布施賞,竝自各該營擧行,他營準此事,命下矣。取考久遠謄錄,則己卯年禁軍所着三升甲冑四百十部,及其他軍物新備修改時監董將校六人內,三人加資,三人邊將除授。辛巳年禁軍所着三升甲冑二百四十部,及諸般軍物新備修補時監董將校六人內,三人加資,三人邊將除授。戊戌年駕後禁軍所着大段甲冑五十部,禁軍所着三升甲冑六百四十四部,及如干軍物新備修改時監董將校二人內,一人加資,一人邊將除授請賞判下,而至於甲冑新造進上,不但元無其例。今此監董之數,不滿十部,則別無可記之勞,監董將校李惟直論賞一款置之,依判下,弓子一張題給,匠手金興龜等九名,各木一疋布一疋施賞,何如?傳曰,甲冑進上賞典,以內在久遠謄錄觀之,幾乎年年有之,則草記中曰以無是例者,卿之矇眛,極爲駭然。越俸一等,此草記還給,然則自上謄下,然後可以草記乎?至於龍虎營,疲殘甚矣,豈有進上之別例乎?昨日下敎,卽指他營門中,只以龍虎營前例草記者,爲駭然矣。

○洪聖淵,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捉虎草記,傳曰,先再殺,旣非元軍,卿其量宜施賞,三殺軍賞木,依例內下卽爲出給。雛虎,殪則不可,放必遺患,卿其看養家中,鉗鐵而制之,圍圈以維之,俾無放失之弊可也事,命下矣。先殺砲手金千彬,再殺砲手李得天等處,各木三疋布二疋,自本廳施賞,三殺砲手吳好福處,內下賞木三疋布二疋,卽爲出給,而雛虎則各別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洪龍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京畿放未放回啓云云。定配罪人放未放,竝依啓聞施行,楊州充軍罪人金得九等,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楊州金得九,平丘鄭聖甲竝只放,利川李於仁老味,豐德金明元,南陽五,禮安城李世輝,坡州張好辰,亦爲放送爲旀,朔寧金太廣,抱川李長榮,加平洪義國,南陽金元才,陰竹安正基,永平許璉,麻田鄭仁世,振威金虎錫,抱川韓弘沃,龍仁李大植,安山柳鍵等段,皆是私掘,毋得輕放事。先朝受敎至嚴,若過十年者,似有分揀之命,更考卿曹謄錄草記,而該道啓本之只書移配日字,不書原配年月,疎漏甚矣。道伯推考,各人等原配年月,自本曹別單懸註書入,仍以此意,行會諸道,此後放未放啓本中移配之類,原配年月,亦令懸錄爲良如敎。

○庚戌四月初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拔擢至三事,取其剛方,況年來眷遇,多出常格,而故待敎之未克盡用,猶以爲慘惜,豈料大臣之又繼逝乎?銜命萬里,扶病還第,擬待差可後登筵,今焉已矣,傷歎何言?尤所愍惻者,其家無主喪之人,隱卒之典,宜有自別,卒判府事李性源家,遣承旨致弔,明日進去,曾帶閣銜,自有別致祭,再明日遣閣臣擧行,錄俸,限三年輸送,奉祀孫,待年稍長調用。又命書傳敎曰,館規,例待兩朔行公,第三月付下位,而若値上下番不付之時,則有進付之例,翰林之許久俱闕,事甚未安,當次翰林,令該曹,今日口傳付職,牌招入直。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一日酉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入侍時,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命書京畿放未放狀啓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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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濟坐直。行右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鍾秀,提調吳載純,副提調具㢞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聖淵啓曰,卒判府事李性源家,遣承旨致弔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傳於洪聖淵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別軍職狀啓,內軍器庫內帑各種一體點閱事,傳於尹行任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傳於洪聖淵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備邊司言啓曰,內需司單子,見今司儲垂乏之中,今當錦城尉禮葬時,各項所入物力浩多,米木錢拮据無策,曾有如此之時請得、戶兵曹之例,今番何以爲之爲辭,而判付內,令廟堂,取考本司各年前例,草記區劃事,命下矣。取考內需司所報各年前例,則戊寅年月城尉禮葬時,戶曹錢一千兩地木十同,請得區劃,今亦依此例劃送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折半移送,可也。

○庚戌四月初二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聖淵,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何以遲滯耶?聖淵曰,標信未及出來留門之時,自然遲滯矣。上曰,已撤饌乎?聖淵曰,已撤故祭器入盛後,奉審以來矣。命書藥房批答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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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濟。行右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洪聖淵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黃海監司狀啓,載寧等郡民家失火事,傳於洪明浩曰,方春失所可矜,元恤典外,各別顧助,其中小殘獨戶,新舊還及當年身布蕩減,中戶以上,舊還蕩減。

○尹行任啓曰,假注書洪樂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聖淵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尹行任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尹行任,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泰陵忌辰祭獻官實預差,以前監司尹行元,前承旨李益運塡差,而時無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行元、李益運,以上竝單付。

○刑曹啓目,帖連前縣監梁垸濫杖濫殺之罪,令該府照法勘處,何如?判府啓,殺死之法雖嚴,城化之分亦重,當初看我之直前,執鐙之擧,無非無嚴所致,爲官長者之一欲推治,不是異事。且其推捉,在於過數日之後,所施笞杖,亦只是十五度,而觀於諸供,皆云笞大如指,則不可謂法外之杖,濫杖一款,非所可論是旀,推治時下獄還囚,可知宿病之信然,渠之自仆氣窒,證左又甚分明,濫殺一款,尤無可言,以此以彼,別無可罪之端,此而過加勘罪,笞五十自斷之文,將焉用哉?前縣監梁垸勘罪,分揀爲旀,道伯査啓,專昧體段分除良,論理句語,無非慢冗,奏御文字,固不宜若是屑越,況事情肯綮,一竝闊略,完伯事,不可無警,從重推考爲良如敎。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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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濟坐直。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行任。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綏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具㢞曰,右副承旨入侍。

○假注書洪樂游改差,代以鄭履綏爲假注書。

○傳於尹行任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於尹行任曰,京畿監司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遠振、朴聖泰落點。

○具㢞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朴聖泰,時在忠淸道定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具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趙鼎鎭式暇,參議李祖承受由在外,都承旨具㢞進。以丁範祖爲大司諫,朴猷煥爲掌令,玄重祚爲正言,吳泰賢爲校理,柳文養爲副校理,閔昌爀爲修撰,金熙采爲副修撰,金文淳爲知敦寧,趙鼎鎭爲氷庫提調,韓鼎運爲右通禮,朴趾源爲齊陵令,趙鎭坤爲漢城主簿,鄭毅祚爲忠淸都事,沈達漢爲慶尙都事,具紞爲鐵原府使,李永喆爲海美縣監,綾恩君單具允明,前牧使鄭履煥、吳大益,前兵使孫相龍,前府使權以綱、李尙說、林載洙、李潤春,前郡守尹敬喆,以上復資事承傳,兼執義單成種仁,減下事承傳。

○再政。以吳載純爲同成均,閔鍾顯爲知春秋,徐浩修爲知經筵,鄭弼祚爲社稷令,李基禎爲監察,洪龍燮爲禁府都事,金魯敬爲掌樂主簿,宋翼孝爲京畿都事,宋銓爲司諫,柳雲羽爲獻納。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李命勳,參知金履成病,同副承旨尹行任進,僉知單徐英輔,以吳載徽、申大偀、李宗胤、李東植、吳載衡、沈趾賢、金聖和爲副護軍,以宋載經、金文淳、具庠、李致中、李敬一、李昌漢、呂萬永、李鼎運、姜𪝤、姜彝正、李夔、金熙朝爲副司直,以朴廣源、尹致性、姜世綸爲副司果,以金龍見、李顯秀爲司正。

○尹行任啓曰,卽見北靑府使柳知養上疏,則不但紙本之體樣甚短,皮封不書臣謹封,有違格例,事甚未安,原疏,旣係民隱,纔已捧入,而事體所在,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些少違式,何必致責?勿推,可也。

○以京畿監司狀啓,罪人卯怪,待日限準次卽爲發配事,傳於申耆曰,別無隱情,不必準三次,卽爲還發配所事,回諭。

○以京畿監司啓本,罪人金得九等放送,張好辰段,姑不擧行事,傳於申耆曰,赦文書何等至重,則以今方請寢姑勿擧行等語,謄關該道,事未前聞,該道之循例登聞,亦關紀綱,此啓本還下送,令該曹,原關文使卽釐正下送後,更爲修啓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狀啓,本道忠順衛營納數爻,更爲論理登聞計料事,傳於申耆曰,待南北兵營報來,與本營事例,詳細條列,更爲狀聞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狀啓,金店防禁有旨祗受事,傳於申耆曰,設店之弊,爲民邑俱困之端,奚獨金店爲然?銀店亦然,銅店亦然,則有旨措語,雖因繡啓枚擧,不得不單擧金店,而所謂看色與摘奸之弊,無異隨矢立的。朝令,若嚴防於金店,則奸弊移託於銀銅,其弊不一其端。今觀本道狀辭,只斷斷於金一字,太欠別白,道伯推考,狀啓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仍以此意,更爲下諭於諸道伯處。

○醫官李完白書啓,判中樞府事金熤病症,今日更爲看審,則脈度與本症,三日之間,大體別無動靜,而寒熱往來,神氣昏涔等症,日來尤甚,似是外氣所添,寒痰益肆之致,藥則以外氣姑停前方,連以和解茶飮之屬,略略試用之意,診次啓達。傳曰,爾則待其快差退去。

○具㢞,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風雲雷雨壇、先農壇、先蠶壇、祈雨壇、司寒壇、漢江壇、雩祀壇、厲壇,次第摘奸,則各壇壇上,俱爲無頉,而風雲雷雨壇西邊紅箭門傾側,西北邊墻垣,間間剝落,先農壇東南墻垣,間間剝落,先蠶壇四面墻垣,間間剝落,南邊紅箭門傾側,祈雨壇墻垣,間間剝落,司寒壇東邊紅箭門傾側,西邊墻垣,間間剝落,階砌石間間剝落,西邊紅箭門柱木一箇傾側,北邊紅箭門橫立,漢江壇東邊墻垣,間間剝落,厲壇東邊墻垣,間間剝落,故竝卽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修掃看護等節,着實擧行事,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向來申飭何如,則執頉若是夥然?此蓋守護不謹之致,其委折詳査,仍究救弊之策,論理草記,可也。

○申耆,以禮曹言啓曰,郊壇摘奸執頉草記批旨內,向來申飭何如,則執頉若是夥然?此蓋守護不勤之致,其委折詳査,仍究救弊之策,論理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招致各部書員及營繕書員,依下敎詳細査問,則以爲八壇,皆在郊埛閒曠之地,而無墻垣扃鐍之固,苟非輪回往審,各別守護,則執頉之頻數,勢所固然,見今守護之人,每壇雖定爲四名,而分在各處,相距絶遠,不能這這往審。況以無料布之故,視同苦役,惟事規避,從前守護之不謹,專由於此云云。旣無料布,只責苦役,實是行不得之事,而每壇直四名之竝給朔料,亦甚掣礙,今若以每壇附近里居民,各定二名爲壇直,磨鍊四等衣資以給,則渠等旣有沾漑之路,而守護之節,管束之方,似勝於前,使壇直二名,間三日輪回往審,部官又每朔往審,則此後執頉,庶不頻數,而事係變通,臣曹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

○具㢞,以成均館官員,大司成意啓曰,因館堂所奏,鹽、醢廛還退之價,令戶曹、均廳,從長拮据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臣依聖敎,往復戶曹、均廳,本館給代條中戶曹錢二千兩,均廳錢四千兩,典僕等處,卽爲先下許貸,鹽、醢兩廛,使之還退,限五年每年一千二百兩,償納於本館事,各別嚴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去春三朔能麽兒考講時,都摠府經歷朴光進,訓鍊院判官金致淇,主簿李麟臣、李熙燮,右邊捕盜廳從事官朴祥煥,武臣兼宣傳官李顯喆、金志學,守門將孫仁寬、崔天祿、金理一、全宗善等一次不通,都摠府都事元永龜、金㝡煥,訓鍊院判官李邦幹,主簿權就一,武臣兼宣傳官朴基成、金宗鉉、李烜、金復淵、柳孝臣、柳東興,部將洪疇九、柳相文,守門將柳成逵、吳顯忠、楊達源、崔一元、高景洙、李宅懋、南志復等二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金光屹、河潤海,部將洪禹九等三次不通,守門將金成鉉四次不通,依定式一次二次三次不通人,從重推考,四次不通人,越俸一等,何如?傳曰,允。無勢之守門將,獨四次居不,其餘武弁,講陣皆突誦乎?兵判之循例捧入草記,殊極未安,與入直該堂推考,金成鉉越俸分揀,此後兵判,或間朔或間數朔抽牲gg抽栍g,試以已誦之陣,三陣俱不者,草記論責,可也。

○尹行任,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趙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龍虎營內下甲冑監董將校及匠手等別單判付內,監董將校,自本曹考例論賞稟處,古則各軍門甲冑進上頻數,而近來則絶罕,取考久遠謄錄,草記領來將校,試射入格外,各給弓一張,匠手木布施賞,竝自各該營擧行,他營準此事,命下矣。取考本局所在久遠謄錄,則三去庚午年,步軍所着皮甲五百九十一部造成,其中二十部封進,而監董二人內,一人加資,一人陞敍。二去己丑年,馬兵所着鐵甲冑六百十五部造成,其中二部封進,而監董人,有令該曹考例稟處之命,賞格則未有載錄。三去癸巳年,步軍所着皮甲四百部造成,無封進之事,監董人,有令該曹論賞草記之蒙允,賞格則未有載錄。三去庚子年,步軍所着皮甲一千六百六十部造成,無封進之事,監董人筵稟請賞,有考例論賞之命,賞格則未有載錄。去辛未年,詣將官及馬兵等所着鐵甲冑五百七十五部造成,無封進之事,監董人,有令該曹考例稟處草記之蒙允,賞格則未有載錄矣。今此甲冑修補之役,數旣不多,監董將校之賞典一款,不可循例擧論,領納將校,旣受試射賞格,則弓子賞給,係是疊受,置之,各色匠手三十七名等處,木綿布子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只以謄錄中所在者觀之,自三去庚午至今辛未,各年判下,皆有令該曹稟處之聖敎,則稟處之文跡,當在該曹,尙不考出,極爲稽忽。當該兵曹判書,爲先從重推考,使之斯速考出草記稟處,在前則軍器頻造,將校蒙賞,而數十年來,絶無其例,雖以今番言之,各營擧行,皆昧然,此後留意於造成之事,進上及請賞,亦復古例,俾有實效,可也。

○尹行任,以御營廳言啓曰,龍虎營甲冑監董將校、匠手等別單判付內,監董將校,自本曹考例論賞稟處,古則各軍門甲冑進上頻數,而近來則絶罕,取考久遠謄錄,草記領來將校,則試射入格外,各給弓一張,匠手木布施賞,竝自各該營擧行,他營准此事,命下矣。依判下,領納將校敎鍊官金鼎柱,平弓一張,匠手六名等處,各木一疋布一疋施賞,而監董將校論賞一款,取考本廳久遠謄錄,則肅廟朝丁亥年,甲冑五十部新造後,見樣甲冑三部封進,乙未年,甲冑五十一部新造後,見樣甲冑三部封進矣。判付內,令該曹考例稟處,而賞格則無載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肅廟朝丁亥、乙未判下辭意,旣載謄錄,令該曹,詳考伊時文跡草記,此後軍器造成,復古例事,依訓局草記批答擧行,可也。

○尹行任,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吳毅常,以職務相妨,連呈辭狀,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禁衛營言啓曰,以龍虎營內下甲冑監董將校、匠手等別草判付內,監董將校,自本曹考例論賞稟處,古則各軍門甲冑進上頻數,而近來則絶罕,取考久遠謄錄,草記領來將校,則試射入格外,各給弓一張,匠手木布施賞,竝自各該管擧行,他營准此事,命下矣。取考本營久遠謄錄,則鳥銃、弓箭等新造後,或有略干封進草記之例,而至於甲冑封進,元無可考文蹟。故不得書入,依判下,領來將校、本營敎鍊官任興秀,弓子一張施賞,匠手六名等處,各木一疋布一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訓、御兩營草記批答,擧行,可也。

○尹行任,以守禦廳言啓曰,龍虎營甲冑監董將校、匠手等別單判付內,監董將校,自本曹考例論賞稟處,古則各軍門甲冑進上頻數,而近來則絶罕,取考久遠謄錄,草記領來將校,則試射入格外,各給弓一張,匠手木布施賞,竝自各該營擧行,他營准此事,命下矣。本廳久遠謄錄,一一詳考,則只有南漢鳥銃、環刀新造後,若干柄進上之規,而賞格則不爲載錄,至於甲冑內入,初無可考之例不得書入,領來將校,則本廳敎鍊官朴昌華,以監董將校,仍爲領納,而旣有成命,弓一張賞給,其餘匠手十一名等處,各木一疋布一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三營草記批答擧行,可也。

○尹行任,以摠戎廳言啓曰,龍虎營內下甲冑新造時監董將校、匠手等別單判付內,監董將校,自本曹考例論賞稟處,古則各軍門甲冑進上頻數,而近來則絶罕,取考久遠謄錄,草記領來將校,試射入格外,各給弓一張,匠手木布施賞,竝自各該營擧行,他營准此事,命下矣。本廳所在各年謄錄,一一溯考,則島銃、環刀進上,間多有之,而至於甲冑封進,久遠文跡,極甚疎漏,無一可考之例。故監董將校之論賞一款,不得書入,領來將校,則本廳敎鍊官韓命喆,以監董將校,仍爲領納,而旣有試射入格外賞給之命,弓一張施賞,其餘匠手十一名等處,各木一疋布一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本廳設營最久,以甲冑軍器等事,內在文跡最多者,亦莫過於本營,今以無乎草記何也?卿則推考,此草記還給。

○李得濟,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看審執頉雨漏處修改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十一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二間屛門契任掌金長金,今四月初三日路傍,得三歲遺棄女兒,本契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而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月初四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柔院前僉使權應稷,待其自現,定配所發配事承傳啓下矣。權應稷今方自現,慶尙道慶山縣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允。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依下敎,時囚罪人洪百游外,蔡緯夏、睦萬中、林永老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允。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李時秀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所已鎭還穀虛留前萬戶宋錫裕、徐弘規、宋光祿、李德一、金鎭翼、尹興商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宋錫裕、徐弘規,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李德一、金鎭翼、尹興商等,前以此罪,已經勘斷,宋光祿身故云,竝勿論,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刑曹言啓曰,京畿監司金思穆放未放啓本回啓判付內,朔寧金太廣,抱川李長榮,加平洪義國,南陽金元才,陰竹安正基,永平許璉,麻田鄭仁世,振威金虎錫,抱川韓弘沃,龍仁李大植,安山柳鍵等段,皆是私掘,毋得輕放事,先朝受敎至嚴,若過十年者,似有分揀之命,更考謄錄草記,而各人等原配年月,別單書入事判下矣。取考徒流案,則各人等定配,皆在十年之內,原配年月,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前萬戶宋錫裕、徐弘規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執禮沈鏶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自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持平朴聖集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兇徒,爛漫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的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李魯春之罪,可勝誅哉?當夏賊居銓之日,挺身出氣,扶護汲引者,卽一尹得孚,則一自劇賊逆變之後,苟有一分臣死之義者,纔說尹得孚三字,固當髮豎膽掉,深惡痛絶之不暇,而噫,彼魯春,抑何心腸,投疏附麗,極意營護,營護之不足,至於奬詡,又從以掇拾劇逆之話頭,要作化身之左契,顯售網打之凶圖,究厥旨意,萬萬叵測,卽其現發之跡,已難免黨與之誅,則渠之鬼蜮之狀,反覆之態,猶是薄物細故,世道乖亂,義理晦塞,難言之憂,迫在朝夕,如此陰謀祕計,有非一魯春所自獨辦者也。實由於近來隄防漸弛,人心陷溺,乘機逞凶,寔繁其徒,慫慂指使,必有其人,苟欲鋤治其根本,打破其窩窟,則唯有嚴覈魯春,得其眞贓,過絶亂萌之圖,而初旣囚之南間,旋又移之馬房,末乃保放,偃息自在,閱歷歲月,終未窮覈,刑法之乖當,輿情之憤菀,已無可言,而今又酌處,遽命安置,渠之負犯何等至重,關係何等不輕,而群請終不允從,王章漸就惟輕,醜類兇徒,無所懲畏,將不知幾箇魯春,闖出於何地,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懼哉?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今番逆獄,凶復逆喆,爲之機栝,則到今鉤覈之道,惟在於干、連兩賊之類,而惟彼寧鎭,卽是尙喆之子,善復之壻,則情節之交通,陰謀之綢繆,不在別人。皆出寧鎭之來往,則捨此寧鎭,更何究覈,而移送捕廳之後,未卽訊問,旋爲酌處,獄體疎忽,已無可言,刑政壞損,莫此爲甚。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以下三十四行刀削驥顯凶疏之陰慘情節,尙忍言哉?擧國莫不齊憤,王章尙未快施,義理從此漸晦,亂賊無所知懼,思之及此,不覺毛骨俱竦,以下十四行刀削翼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驥顯弟龜顯,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龜顯二歲等二罪人,竝令王府,更爲捉囚,嚴鞫得情,快施當律。答曰,不允。

○刑曹判書鄭昌順,參判洪檍,參議徐瀅修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見京畿放未放回啓及平安道到配狀本之下本曹者,有坡州牧充軍罪人張好辰放送,江界府定配罪人成泰柱移配之命,而兩罪人負犯至重,有不可以尋常編配遇赦酌量者言,好辰之身爲將校,責任防守,而符同凶魁,甘心使喚者,論其情跡,實涉叵測,以本州之人,充本州之軍,名雖移配,實則任便,當初處分,失之太寬,而今又全釋,有關隄防,至於泰柱,爲千古所無之逆,倡一院同配之論,只施薄竄,尙雲末勘,屢經赦典,初不擧論,則今此近地移配,尤豈非失刑之大者乎?向來七囚之特放,已切漏網之憂,目下兩罪之輕宥,亦多壞防之歎。方當義理漸晦,人心漸狃之時,此等之類,苟以卑微而不免少忽,則將無以懲亂賊而定民志。臣等職忝刑官,不得奉行成命,而連値齋日,疏籲路阻,今始聯章,敢貢愚見。伏乞聖明,亟寢兩罪人放送移配之命,使頑蠢詿誤之輩,亦知有王法,千萬幸甚。傳於具㢞曰,曰宥,曰殺,坡說雖有之,近來刑官,持論太酸,纔有處分,便卽聯名上疏,事近瀆屑,原疏還給,捧納承旨推考。

○北靑府使柳知養疏曰,伏以天祐宗祊,玉體益康,園幸纔廻,聖孝克伸,泮禮斯擧,儒化丕闡,區區欣忭,率普惟均,而玆當聖生之甲,益切華祝之忱。仍伏念臣保有殘喘,式至今日,每念我先王再生之恩,未嘗不中夜流涕,誓死圖報於我聖上陶鎔之中,而胄筵侍講,倏已二紀,夢裏天顔,亦未頻瞻,自分此生,含恨入地,迺於丙午冬,猥蒙分符之恩,旋有賜對之命,獲登文陛,親聆玉音,提及往事,聖意勤摯,終以盡心二字爲敎,臣纔出宮門,有淚盈襟。自此以後,萬死無憾,奧自赴任,五年於玆,夙夜戰兢,若隕淵谷,蓋未嘗一日安寢者,恐負我聖上臨筵之敎也。惟其地僻民貧,積弊旣痼,凡百矯救之方,自謂靡不用極,而時當再歉,事不知誠,簿書之暇,私自點檢,無時非罪,無處非罪,將何顔歸拜吾王乎?適有一得之見,冀徹九重之聽,而囊草已久,趑趄未上者,只以逖違之蹤,恐有自衒之嫌也。今以本道流民事,聖敎截嚴,德音渙降,至有遍給衣糧,命官護送之擧,此實前古所未有之事,凡在瞻聆,孰不感泣?臣忝在分憂之列,益覺其罪之死亦難貸也。臣方日夕俟勘之中,伏見本道監營所下有旨,天褒之及於賤臣者,極其隆重,字字恩言,有若臣有誠有勞者然,未知病劣無狀,僻處重關千里之外,何以得此於君父也?始焉警訝,終則感涕,益不知死所,況目下民勢,姑不知必免溝壑,則是臣死罪之上,又添死罪,其所惶懍,尤倍於前矣。噫,聖念方切於北顧,民事漸急於東作,接濟方張,事勢罔措,當此之時,苟有所懷,仍復泯默,則是臣終負我殿下也,玆陳首實之章,以冀天鑑之俯燭焉。大抵前春北路之民,得免塡壑者,罔非我聖上如天之澤,苟不然者,百萬蒼生,其必盡劉而無餘矣。臣每與一境父老,相對說此,南望攢祝,逮至秋冬,穡事又告歉,而公儲已盡竭,大小各庫,無一包留穀,則嗣歲救民之策,只是捧糴一事,設或狀請而移得嶺南穀數萬包,此不過滄海一粟,道臣之憂,政在於此,而臣亦不敢爲非。及夫臘月之初,還政纔了,民勢轉急,稍實之戶,擧火者絶少,無依之類,持瓢者漸多,飢而無糧,不能繼給,則旣臣之罪也,病而無藥,不能遍救,則亦臣之罪也。棄子而逃,不知父子之恩者,是誰之咎也?賣妻而歸,罔念夫婦之義者,又誰之責也?風雪之夜,呼燭而彷徨,山沿之路,對飯而噓唏,匙匙分饋,面面曉諭,妄生接濟之計,要爲安集之方,恐有一夫之顚連,更添重宸之憂念。於是乎討一公廨,留養四窮之最無告者,逐旬救急之類,其口又過三千,此皆道臣請得之穀,而非臣所自辦者也。近境逃避之民,幾皆還奠,而遠路流離之跡,或未盡歸,此臣之所日夜憂歎者,而就此中已歸已奠者,可付還則付還,可付賑則付賑,些少公穀,艱辛排比,有若貧家之婦,破東補西,朝夕焦憂。幸今農節差早,五脈已解,修梁引水,巨役方始,若使斯民,及此時極力務農,以副占豐之望,則兩年幾死之民,庶將回蘇,而顧彼村閭之間,私儲掃盡,所仰哺者,只公糶而已。以此飢餒之民,食此排比之穀,決無盡力於耕作之勢,方此渴悶之際,道臣貸得公貨,往貿嶺穀而來,以爲輕價發賣之計,臣亦得七八百包,而若先收價後給米,則無錢者不得與焉。滿船長腰,來泊近津,而無食者流涎,無種者搥胸,言念及此,臣心如燬,道臣又軫此弊。方使臣便宜擧行,臣乃得此,而均分一境中還戶,優補兩巡間農糧,幸此窮節,旣霑船粟之惠,又獲減價之利,村村饘粥,婦孺相賀,而但京司納錢之期,知在開月,若使忍飢力田,救死不贍之民,督以此錢,則非但其勢末由,誠有妨農奪時之慮,倘蒙聖慈,俯燭此矜憐之狀,特命該司,姑緩此催錢之令,使之待秋成從容備納,則臣謹當竭力對揚,上而使公貨無損,下而使飢民有賴。夫然後一方之民,庶得延活,而仍復力耕,終免仳離之患矣,此臣所以冒死陳請,不暇他顧者也。抑臣別有所大懼者,目下窮民,雖在濱死之中,而還賑兩政,艱已分排,麥苗生靑,雨暘適宜,若一向如此,差過六七十日,則猶有回蘇之望,而至於流民之初無恆産,赤身號泣者,兩年流散之餘,生計已蕩盡,雖遇小豐,將何以契活乎?若無別般優恤之策,則今雖安集,終必無效,爲守令者,力竭計窮,只自焦心而已,況明年,乃辛亥也?追考𨓏蹟,尙多懲吹之懼,以此公儲,又若値此,則其所罔措,比今年,將似天壤之分,雖使智者當之,恐無奈何?中夜靜念,不勝漆室之憂,昔漢昭烈,鑄得一兩錢,以補軍需,蓋其制,以一分代一兩而用,由是而財裕民安,此副急之良策也。今若鑄得此錢,與今行用錢,參互以用,則所費少而所得爲百陪,及今秋登豐之期,分賜列邑,俾各計口貿米,別儲一庫,預講備荒之策,則此實民國之大計,於是乎恤流民之生,減流民之役,使皆有樂生安業之心,則民安得不保,國安得不安乎?其間節目之詳,惟在有司之臣,奉以周章耳,臣抱此耿耿者久矣,今若不言而失此機會,則後雖有悔,亦何補哉?顧今保民之術,無過於此,伏願殿下,恕其僭而察其愚焉。且臣有三四條繼陳者,其一曰,興儒化。噫,北路之人,愚蠢悍急者,乃其自來之習,而風氣所使,稟質所拘,變化者絶少,一有所激,輒多自縊,此固可哀,而名以爲士者,生長於窮山絶海之間,旣無聞見之益,又無敎導之功,是非渠之罪,亦官長之責也。臣自蒞任以後,設立訓長,月講《小學》,妄欲以禮義二字,爲激礪之方,立後者,使之必呈禮曹,成婚者,使之必行交拜,數年之間,從而行禮者,纔三四家。今若一向導之以親上死長之義,使一境之民,咸懷爲君父一死之願,則他日得力,亦未必下於諸路,但臣人微言輕,不足見信於多士,峽裏雖俗,初聞是令,或以爲此不過府官一時之所好,蓋不知祖宗朝四百年金石之典,自來如此也。每年公都會,必以講《小學》者試取一二人,乃諸路通行之規,而獨本道闕焉,未知中間興廢之如何,而遐儒不誦是書者,職由於此。若自朝廷,有一番修擧之令,仍立科條,使儒生之未誦《小學》者,俾不得入錄於大小科赴場之案,永以爲式,而又於都會,更定一二試窠,使誦是書者,得以參榜,則庶或有補於激礪遐俗之方,守土之臣,且當憑藉威靈,得有施措,不但州縣之士,有作成之效,亦必場屋之間,無紛拿之患矣。其二曰,嚴武備。噫,敎人之本,雖在文學,禦邊之策,專賴武備,況臣府,以三營要衝之地,爲一路都會之所,凡諸陰雨之具,不宜一日暫緩,而卄年廢操,百弊蝟集,逃故相續,旗隊難充,固已萬萬寒心,而馬兵,未畜馬則不可謂馬兵也,射手,不知射則不可謂射手也。幸値昇平之世,縱爲姑息之計,一有綬急,將何所恃,其餘良軍之納布者,闕額素多,況當薦歉之後,其所爲弊,不一其端,山氓野嫗,扶杖號泣,滿庭哀訴者,半是鱞寡無告之民。臣嘗不自揣量,欲一釐正,旋因賑事頻仍,癘症間熾,雖未免姑停,而蓋一府設三衙,所屬吏校,其數甚多,鄕員校儒出身忠義之自來無役者,通計其數,倍於軍戶,又有內奴海尺等各供其役者,間於其間,聽其自訴,咸有歸屬,至於軍保之役,則都歸於編戶濱死之民,一有闕額,輒責隣族,徵以番錢,索以代丁,逮捕之令,急於星火,而旣無可納之錢,又乏可代之丁。或有賣田而僱人者,或有逐戶而斂粟者,姑作彌縫之策,而顧其實則至冤弸中,近日流散,亦未必不由於此,而誠足爲感傷和氣之一端。其所矯革之方,專在於從速充代,而鄕員不可盡汰,校儒不可盡降,出身忠義之俱有所屬,亦無奈何,未知將何處下手乎?其中馬兵之所謂忠武學者,最緊於待變之需,而惟其戰馬軍裝之費,十倍於他軍,塡充之難,亦可推知。臣謹稽𨓏牒,在昔仁廟朝,武臣申景瑗,爲本道兵使,始定兵制,忠武學之號,自此爲始,使之與幼學同班,錫以美號,廣其立身之路,激以重賞,勸其習射之才,初以鄕員子弟,從願許付,仍使漸陞於哨官、千、把摠之任,一鄕諸任,無所妨礙。故當是時也,所願屬者,皆鄕中有風力之人,殘戶疲氓,莫敢望焉。隊伍有驍勇之美,塡差無艱辛之歎,今則有其名而無其實,鄕人之視武學,與步兵無異,相與譏嘲曰,是亦兵也,稍欲行身者,誓死謀免,三百其額,半是虛簿。臣乃敢爲修明舊典之計,一日會諸武士,抄出武學中年六十最久勤者二人,一差別將,一差千摠,仍以故事,縷縷曉諭,使之依節目一切遵行,凡百武班之任,一二社倉之窠,必以曾經武學之人,次第檢擬,則斯須之間,得願屬者一百三十有餘人。其所選差之法,精壯之容,與親騎衛,幾無異同,而惟其都試賜第之規,通一道只取一人,則恐無以激勸。故昨年繡衣之來北也。臣以公牒,具由悉陳,欲其試取之法,一倣親騎衛之制,要爲轉達之計,而及其筵稟,則只論北關而止。噫,朝家一視之澤,豈有南、北關之異,而南之三甲,亦何讓於北之慶會乎?此輩之聞風顒企者,由此抑鬱,間有旣屬而還悔者,若自今年都試,亦依北關例施行,則一路武學,不期精而自精,此武學矯弊之策也。至於布軍之額,計其各營當納之數,則合錢爲三千七百八十八兩零,若以此錢,分徵於一境七千餘戶之民,則每戶所納,不至甚多,此先輩戶布之論,而均役之策,亶在於此,若其闕伍,則只當隨闕隨補,錄其姓名,庸備赴戰之用,而更無徵布之苦,則此實補弊蘇民之一大政,而但邊上撫摩之方,惟以循土俗從民願爲上,如或創規而招冤,則反爲騷撓之端。且念瘠土之民,本無貧富之相懸,而見方上下俱困,瘡痍未合,不當以此時,猝用更張之論,此臣有意而不敢爲者也。今年番布之應納於各營者,俱是定額,且有定限,臣府流民,自畿甸與他道歸者,摠爲六戶,而其中二人,有身役,自當依朝令減布,而其餘自近境還集者,初聞聖旨,無不雀躍,謂可以得生,臣方一一賙賑,此皆名載軍籍者也。若一切減布,則各營公用,亦無可支之勢,臣不敢擅自闊狹,若依舊侵徵於此輩,則塡壑易而納錢難,終使我聖上山海之澤,不能遍及,則臣罪尤如何?臣欲私自減給,推移充數,則殘廩已渴,措手沒策。蓋臣府,名雖都護,其實縣也,若論八路中貧窮,則本道爲最,若論一路中凋殘,則臣府尤甚,各處公下,孔道責應,比他邑十倍。每當一役,上下憂遑,惟以目前免罪爲幸,豈有餘力暇及於恤民乎?臣以此焦悶,如添一病,倘我聖上,更賜曲憐,特以某樣錢四五千兩,限三年許貸,則臣謹當以此創立一庫,方便生殖,以補各樣軍民之弊,可減者減,可恤者恤,成置節目,雖臣遞歸之後,俾得依此遵行,則積弊稍蘇,殘局賴保,從前斯民之身係疊役,左右見督者,擧皆有太平耕鑿之樂,而窮閻髫白,庶將鼓舞於仁天雨露之中。臣敢以疾痛呼父母之情,竝此哀懇,蓋臣所仰恃者,惟聖明在上耳。其三曰,正穀簿,臣府還穀中,有所謂唐米者,蓋自壬戌大歉之後,變爲皮唐,名雖米而實則皮穀也。至今四十九年之間,逐歲襲謬,莫能釐正,而惟其名,是唐米也。故凡諸上下之法,與田米無異。噫,唐米、田米,本有差等,固不可通用,況今爲皮唐者乎?每當歉歲,唐未告熟,則不獲已許以代捧,而唐一石代所當捧者,太爲二石,租粟爲二石七斗五升,若論其價,則唐與太粟,不甚縣殊,而其所代捧,則或倍於唐,又或倍而有餘,哀彼殘氓,其何能倍價以納乎?是故雖有代捧之令,而未蒙代捧之惠,此亦北民生死之機也。臣嘗以此屢陳於道臣之前,而每値數易,未暇上徹,殆若久病已痼,無人可醫,今若以此詢諸廟堂,就唐米條量減折米之規,俾與田米,大有差等,則名實始相符,惠澤將下究,臣不勝大願焉。其四曰,除峽弊,臣府地方,殆近數百里,分社爲二十一,各於二三社之內,設置一倉,蓋欲使民,便於糶糴也。其中有曰,交濟倉者,臨海創設,以備荒年移粟之資,論其事體,比他尤別。且其所儲之穀,永爲二留一分之規,穀品斗量,最稱精實,石繩包裹,十分用力。故當其輸納之際,不無艱辛之歎,從前使一府之民,平均分受,俾無偏苦之患,此誠不獲已也。但該倉,距本府爲四十里,至於近峽三四社,則又距本府,或七八十里,或一百餘里,通計其程,有或爲二日程者。每値春糶秋糴之時,殘戶之民,必費五六日之勞,山路崎嶇,牛馬或疲死,方農之節,其害尤大,欲一矯正,他無好策,若以此穀,盡分沿海附近之民,則近日海民之苦,殆甚於山氓,今又添之以一弊,則恐有難支之歎。噫,海民旣未偏分,山戶又難均受,則不得不爲別般區處之策,竊念諸路山城之穀,俱有此弊,而不敢爲變通之計者,以其所重,在於軍餉也。至於該倉之穀,則實異於此,三南移粟之擧,或間五六年,或間十餘年,雖當此時,一倉之穀,亦未必全數移轉。若以此穀之半,儲置於該倉,又於近峽中半之地,別設一倉,以藏此穀之半,若値移粟之時,則自山倉,移海倉,不過一時之勞,其勢如反掌,比諸山氓逐年春秋之苦,優劣誠判異。今若許臣別立一倉,亦名曰,交濟,藏以該穀之半,春分秋捧,俾除山氓往來之費當其移粟也,使其民,一齊移納於海倉,俾爲轉運之地,則公私兩便,山海均幸,乞令廟堂稟處焉。此皆臣私憂過計,積費商量,所嘗欲言而未敢言者也。今臣精神已耗,死亡無日,豈有一半分餘念,而區區願忠之誠?誠不忍自外於天地父母之前,乃敢忘僭冒廉,披瀝無餘,臣罪至此,尤合萬死。伏乞聖慈,先治臣辜恩不職之罪,又賜俯憐,不以罪廢其言,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瞻天望聖涕泣祈懇之至。省疏具悉。北關民事,爲寤寐關心之端,際見爾疎,第一條之京納錢,稍緩期限,在京司無所損,在北民爲大益,特爲許施,仍令廟堂,分付各該衙門。第二條之請鑄兩錢,不須遽議,而計口貿米,爾說實好,更與道伯,面議書質,爛熳停當,仍使道伯,論理狀聞。第三條之公都會,依他道例,兼試《小學》,必有補於牗蒙,下該曹回啓稟處。第四條之嚴武備,最爲本道當務之先,況忠武學設施之本意,到今蔑如,爲弊至此,則其所奬拔興勸,寧容少忽?年前繡衣之只論關以北科岐,獨漏以南,殊未可知,今欲召問繡衣,續當別下傳敎矣。第五條之市軍痼瘼,聞甚切矜,見今軍役之弊,何道不然?而爾邑救弊,果有其策,則何靳何惜?亦須就議道伯,俾卽詳陳意見便否,至於今春流民還集之類,身布還上,自在勿論之中,而觀於疏辭,似有區別就捨者何也?第六條之代捧之弊,第七條之別立交濟山倉,許令廟堂,以草記稟處。大抵北靑之民,暫弛宵旰之念,意謂主倅之得其人,後加隨事惕念,以副前下褒嘉之諭。

○庚戌四月初四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聖淵,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具㢞,右副承旨申耆隨入進伏。命耆書傳敎曰,成命已久,似此不難擧行之事,如是遲滯,殊甚未安,漢旅節目,使之斯速啓下事,申飭兵判處。上曰,吏判入來乎?㢞曰,然矣。上曰,弘文提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弘文館提學洪良浩偕入進伏。上敎良浩曰,錦城尉諡狀,今至何境?良浩曰,家狀,再昨始來,故今方起草矣,家狀首記,果何語耶?良浩曰,先錄世系,次書國家恩禮及前後疏辭矣。上曰,卿當撰出全篇矣?良浩曰,右通禮柳河源,親病甚重,呈狀乞遞,不可強令供職,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良浩曰,忠淸都事洪鳳周,除拜限過限不爲肅謝,依例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良浩承命先退。上曰,昨年北道御史鄭大容來待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㢞、耆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稟事閣臣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何不仕進雲耶?行任曰,實𧏮無以供劇雲矣。上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民始曰,臣以壯勇營事,有所仰達者矣。上曰,何事乎?民始曰,本營軍餉色需用不敷,不可不及今變通,臣之待罪箕藩時,因民情之願受,悶市廛之殘弊,別餉錢十萬兩,狀請給債,每年利條一萬五千兩中七千三百兩,分屬於廛民,營屬之給代七千七百兩,儲留該庫,還作本錢,限十三年滿原數後,仍爲蕩減給債本錢之地矣。儲留利錢中,限二年條取來,以補軍需,而還報之期,展定二年,則營底給代之類,必當以爲大幸,而於公貨,亦無所損,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鄭履綏,記注官趙慶遠,記注官金鳳顯,京畿監司金思穆,以次進伏訖。上曰,水原事,幾至何境耶?思穆曰,材木今方精斲,而望間當上樑矣。上曰,先建正堂乎?思穆曰,然矣。上曰,麥還,何以爲之?而已給於新移民戶,募民新接,亦幾許雲耶?思穆曰,臣未及聞知矣。上曰,本府凡百,便同草創,須與前道伯相議,尙未領會,是豈成說乎?予之拔例特畀,意有在矣,卿須着意擧行,可也。思穆曰,道內還穀,元來不敷,狀請加分,便成已例。今當農務漸殷,民勢益渴之時,較戶量穀,實難排比,而諸邑加請之報,逐日來到,臣非不知分留本意之甚重,而有不可膠守常法,不思所以變通之道,依近例,就應留中參量加分後,分給實數,從後狀聞事,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量宜加分,可也。出擧條上曰,陵役處,何如?思穆曰,翼陵曲墻後沙汰處,甚緊矣,入侍承旨,曾於奉審時亦審見矣。上曰,如可以過夏,則以空石,姑爲蓋覆無妨耶?思穆曰,役處則雖不大段,曲墻至近處,有雨水沙汰之慮,恐難經夏矣。耆曰,以空石覆之,有難防其水道矣。思穆曰,寧陵陵役,驪牧上來時聞之,則役處雖甚浩大,此則可以經夏雲矣。上曰,然則分付禮曹,更爲擇日,可也。思穆曰,道內殺獄文書,前道伯已有修置者,今仍以此封啓乎?上曰,以此爲之,好矣。思穆曰,當此農時,應問諸人,有難捉致營下,方欲別定査官修啓,而至於楊根罪人,不可不臣親問之,而病難捉致雲,何以爲之乎?上曰,然則令主推官,取招以報,可也。思穆曰,各色所囚賊人,當爲發配於絶島,而楸、黑、耽羅,則非特敎,不得發配,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楸子島則無官長,分排於黑山島、濟州等地,押送之時,各別申飭,無如春川事,可也。上曰,錦城尉葬事,合窆於坡州雲,墓上閣,雖自地方官造給,而制度不可如前高大,務從輕便省弊之方,可也。思穆曰,營邑相議,當依下敎奉行矣。上曰,露梁以南幸行道路,尙未決定,卿須一番看審,完定,可也。思穆曰,謹當奉行矣。仍命先退。上曰,廣尹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廣州府尹鄭大容偕入進伏。上曰,仍北靑府使上疏,欲問忠武學事,命爾入侍矣,北關馬兵都試請設時,何不竝擧南關乎?府尹,纔經本道御史,陳奏,可也。大容曰,臣久留北關,馬兵事詳聞熟知。故有所論列於別單,而至於南關,則來往歷路,未詳事情矣。上曰,南漢還穀無弊,而故直提學鄭志儉繡衣後所發逋欠,今已盡捧乎?大容曰,尙有未捧,且聞留庫中,有分石之擧,其弊漸滋。故臣於到任後,欲爲反庫,而連有事故,尙不得爲之矣。上曰,軍餉都數,爲幾許石耶?大容曰,各穀爲七萬餘石,而折米則爲五萬餘石矣。上曰,分給爲幾許耶?大容曰,二留一分,自是法例,將士支放之故,分給之數,差未及元數之半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四日二更,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鄭履綏,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道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商山君墓道立石事,命畿營擧行,則撰進詞臣,換改之後,宜卽分付,而尙今遲滯,近來政院,事皆若此,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文字撰進前,毋得出直事申飭。又命書傳敎曰,北靑倅疏批,以別下傳敎爲敎,而召問御史北關馬兵事,果以耳目之習聞熟知,有所論列,而南關馬兵,未詳事情,不得竝論雲。然則本事之斑駁可知,所謂忠武學名稱,不載於京司文蹟,亦不知北靑外各邑,又有似此名稱,姑不指一處分,以此意,下諭於本道伯,詳考設施之來歷與年條,兼採南關各邑事情,仍以與北關馬兵科岐,一體增設當否,細具意見,論理狀聞。以全羅監司閔台爀狀啓,扶餘縣殺獄事,命書傳敎曰,殺死之獄,何等至重至愼處,況特敎行査,事體自別,措辭飭諭,不啻申複,則求疑於無疑,面稽而理究,剖破如破竹,爬櫛如櫛垢,使犯者不敢飭其情,然後方可謂獄具而辭備。觀此査啓,元犯,果不出逃躱之李維愼,而毆打一款,雖似自服,隱然自歸指使之科,猶以授鞭驛卒,使之打之爲說,而下馬自打,終在呑吐之中,而屢百金行賂獄吏事,亦不分明直告,只以七十兩帖給,彌縫納招,以此疎漏之案,無難錄啓者,卿之事萬萬駭然。大抵維愼老胸,閔哥孱劣,自初惹起,從後成獄,節節有全屬於維愼之所爲,則因朝令行査之時,宜卽限死嚴訊,期於一一輸款,而所謂發問也,捧供也。多沒肯綮,任渠粧撰,謂之半承款則近之,謂之得其實則未也。至於扶餘刑吏兩漢所爲,可謂殺無赦,殺獄元犯受賂變換之跡,綻露無餘,而渠輩,以幺麽蟣蝨之賤,敢於供招,維事依俙,雖下此微細査究之事,飭敎之下,奸吏姦情,尙不敢售其胸臆,況殺獄乎?然猶卿則看行常事,以儘合嚴勘,謄諸跋尾,勘之一字,用於下吏,不但不着題,以其供招,混錄原案者,反添疑眩之資,未知有甚顧藉於水閫親裨,而請此無於前之罪名乎?應問各人等農時滯囚,貽弊可悶,卽爲放送,閔毅澈,出場間保放,而原啓本還下送,李維愼行兇及圖脫逃匿等情與跡,刑吏兩漢受囑作奸之委折蹊徑,除尋常別加嚴刑,捧出明白直招,斯速狀聞。且以査官言之,旣參會査之坐,而其所擧行,全不用心,亦萬萬痛駭。以前査官仍定査官,後復若此,道伯外先自査官,另施重典,以此嚴飭分付,湖西兩邑守令,則所犯甚於所料,而請罪事,待決末處之,竝卽知悉事,回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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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行任。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綏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李義行,持平朴聖集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東稷,掌令閔彝顯、朴猷煥,持平韓致應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金鍾秀,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直。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旨房望,傳於具㢞曰,仍。

○傳於李得濟曰,左承旨入侍。

○以忠淸監司狀啓,燕岐縣監宋時淵罷黜事,傳於具㢞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以京畿監司狀啓,長湍民家失火人物燒死事,傳於李益運曰,方農失所,極爲矜悶,各別顧助,斫給材木,畢奠接後,形止狀聞,燒死人如有還上,蕩減事,回諭。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兼司㒒將曺允彬,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內下甲冑修補時監董將校、匠手等賞格草記批旨內,本廳設營最久,以甲冑、軍器等事,內在文跡最多者,亦莫過於本營,今以無乎草記,何也?卿則推考,此草記還給事,命下矣。本廳所在各年謄錄中,三去辛卯年訓鍊都監,毀破鳥銃四百三十五柄,請得改造後,其中六柄封進,而監造官賞格,令該曹考例稟處矣。相當職除授,二去壬子年鳥銃二百三十柄造成後,其中十二柄封進,而監造官賞格,則未有載錄,二去壬戌年壯抄牙兵等所授環刀二千七百餘柄造成後,其中十柄封進,而監造官賞格,令該曹考例稟處矣。相當職除授,二去戊子年屯牙兵等所授鳥銃一千柄造成後,其中十柄封進,而監造官加資,二去乙未年月課鳥銃一千柄造成後,其中十柄封進,而監造官賞格,則未有載錄,至於甲冑進上,則久遠謄錄,率多遺失。故再三考閱,可據文跡,無一見存,成命之下,終不得考出,其在擧行,伏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刑曹言啓曰,今二月園幸時,黃海道殺獄罪人海州趙命得,安岳金再重等獄事,因其妻上言,行査本道矣。今四月初三日四日,俱爲五十日之限,而尙不修啓,誠極未安,當該道臣,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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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行任。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綏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兩珥。

○申耆啓曰,大司憲李義行,持平朴聖集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東稷,掌令閔彝顯、朴猷煥,持平韓致應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知敦寧金文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左承旨許遞。

○傳於李益運曰,坐直承旨入侍。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漢旅軍官新設節目,就議大臣,應行條件磨鍊以入,而壇所各門及明禮門把定騎兵,本是鄕軍,外面雖似不及於京雇軍,察其事勢,京雇之人恪勤使喚,反不如鄕軍,各門把定,仍舊貫以騎兵磨鍊之意,敢啓。傳曰,京軍須有一二名,爲渠廳日用之需,依此知悉磨鍊,至於元節目,文未條暢,顧何所妨?而所謂擧行事宜,多未照管,此等節目,何敢無難塵覽?捧納承旨推考,卿則從重推考,元節目還給,明日內更爲淘洗啓下。漢旅皆是皇朝人子孫,則守直官差出條,以漢旅與皇朝人子孫另擇爲言,卿所謂皇朝人子孫,或指俗所稱向化人耶?然則守直官卽官銜,不可不擇,如無隨龍東來人子孫中可合者,則不可不通擬於俗稱向化後裔,而自有主客之殊。且今此擧,專爲隨龍八姓,此意詳載節目,然後可無來頭主客相混之弊,而定式之傳敎,亦宜錄於弁首,竝須知悉,原傳敎以漢旅爲敎,則此節目,以稱漢旅軍官,何也?旣曰,漢旅,則訓鍊大將,豈敢稱軍官乎?卿之擧行,節節矇然矣。守直官差出,則當付軍銜耶?抑閑良前銜仍稱耶?若付軍銜,則當用角帶耶?抑越用鐵帶耶?無階而直鐵帶,無其例,以角帶直陞資,亦無其例,此等事,名以節目,皆不擧論,致煩下敎,卿之事,尤萬萬駭然矣。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取見各營草記辭意,則禁衛營、守禦廳、摠戎廳草記中,旣無可據之例。訓鍊都監,則三去庚午年,皮甲五百九十一部造成,其中二十部封進,而監董二人內,一人加資,一人陞敍,二去己丑年鐵甲冑六百十五部造成,其中二部封進,而監董人,有令該曹考例稟處之命,三去癸巳年皮甲四百部造成,無封進之事,監董人,有令該曹論賞草記蒙允,三去庚子年皮甲一千六百六十部造成,無封進之事,監董人,筵稟請賞,有考例論賞之命,去辛未年鐵甲冑五百七十五部造成,無封進事,監董人,有令該曹考例稟處草記蒙允。御營廳,則二去丁亥年甲冑五十部造成,三部封進,乙未年甲冑五十一部造成,三部封進,而判付內,令該曹考例稟處雲矣。本曹所在久遠謄錄及前例,多般考出,而只有辛未年訓局甲冑造成時監董知彀官金道熙,因本局請賞。自本曹覆啓加資,其他各年監董人論賞覆啓文蹟,無載錄處,難以憑考,臣不勝惶恐。而兩營謄錄,取來考見,則訓局謄錄中,三去庚午年皮甲五百九十一部造成,其中二十部封進,而監董二人內,把摠金述陞敍,哨宮張應一加資事,因本局書啓,特敎判下矣。今番進上甲冑,比前各該營甲冑造成時自下封進,事體自別,似當有拔例論賞之擧,訓鍊都監監董官閑良姜晦煥,御營廳監董敎鍊官前萬戶崔泰嶸,守禦廳監董敎鍊官折衝朴昌華,摠戎廳監董敎鍊官司果韓命喆,依他例竝施加資之典,禁衛營監董敎鍊官嘉善金命遇,本資係是嘉善嘉義之階,有難輕授,相當職調用,恐合事宜,而係於恩賞,自下不敢擅便,恐俟上裁。至於龍虎營敎鍊官閑良李惟直,監董之數,比他營最少,不敢仰請論賞,試射旣不入格,依判下,弓一張賞給,匠手金興龜等九名處,各木一疋,布一疋施賞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恩賞關係何如,則豈以龍虎營之屬,兵曹同一效勞,而獨爲區別乎?嘉義之於嘉善,無異瞽睡,他營諸校,以角爲玉,以玉爲金之類,無難請加獨於禁校如是者,旣有斑駁之嫌,又有曲護之失,卿則推考,件數最少,造或最精,卽龍虎營也,該校加資,其次守、摠兩營也。該校一體加資,最多而最劣,卽都監,亦何必區別,與禁、禦監董營校,竝施賞加之典,可也。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臣病在殊域,朝暮待盡,陽界萬事,都不省記,如廟薦應行之事,無以擧行,致勤前後飭敎,而至於昨日之日,遣備郞傳宣聖旨者再,末乃史官儼臨,開導備至,臣頑然蠢然,一味方命,臣分之虧壞,無復餘地,達宵兢惶,惟金木是俟,聖度包容,不惟不罪,備郞傳宣,今又如昨日之爲。噫,居留重任也,議薦重事也。臣於一出之後,從前許多情勢,不敢更事提說,目下處義,又無毫分可引之端,則自犯慢命之罪,甘就不敬之誅,是豈人之情也哉?第臣膏肓之疾,符到不遠,精神則若存若亡,形殼則半屍半人,若是而不念安意取盡之圖,強學承命爲恭之態,則蹲冒之譏,貪戀之目,雖死之後,難以自洗,臣雖不足恤,國家將焉用如許臣爲哉?玆敢和囈成箚,仰籲仁覆。伏乞亟免臣所帶相職,使國事無曠,殘喘少延,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廟薦之旬日遲留,卽罕聞之擧,昨日備郞傳諭之後,切冀無妄之今瘳,卽見箚辭,殊庸悶慮,強於做箚一本,難強於呼薦三人,得不爲瞻聆之致惑,卿須安心勿辭,俟間卽爲造朝,議薦則更無踰今日。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庚戌四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鄭履綏,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行左承旨李得濟,左副承旨申耆,偕入進伏訖。上曰,水原府使入侍。賤臣承命出,興水原府使趙心泰偕入進前。上曰,新邑戶數,今爲幾何?心泰曰,竝與土窨爲六百餘戶,而土窨則次次造家矣。上曰,還牟分給事,何以爲之乎?心泰曰,臣今番上來後,見道臣當爲決定矣。上曰,家舍開基未造人預爲揷牌者,爲幾許耶?心泰曰,府近民則揷牌者,來言於臣,而京居卿宰,則雖定基揷牌,不言於本官而去,故元數未得詳知矣。上曰,左相及李秉鼎,亦欲造家雲,然否?心泰曰,然矣。上曰,富民擇移事,燔瓦事,大臣出擧條,其果已知耶?心泰曰,未及見之矣,上謂承旨曰,此何不出朝紙耶?以事關錢穀,不爲頒布耶?耆曰,臣未及詳知矣。上曰,如未出朝紙,則今日頒布,可也。上曰,鎭南軒得中亭懸板,已爲懸揭耶?心泰曰,然矣。上曰,園所便路,何以爲之乎?心泰曰,已爲略略修治矣。上曰,拾蟲之役,近果何如?使守護軍爲之乎?抑雇軍乎?心泰曰,用雇軍矣。臣於日前往審,而役事頗不少,且有剪枝之役。故軍數,日入五十餘名,而爲其董飭,留置一裨而來矣。上曰,各樣事,在京時,與道伯多般相議,還官前一日,更爲來奏,可也。命先退,心泰退出。命書傳敎曰,北靑事,纔因該倅疏批,或有依施者,或有稟處者,諸條究竟之前,難付生手,雖以貿穀價京納錢退限事言之,此時民情,似或爲慰悅之道,而待秋懲捧,當與糴政相値,如是之除,反無偏重之慮乎?以此以彼,此倅不可徑遞,北靑府使柳知養準瓜,亦勿差代以待竣事事,分付該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鄭履綏,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李益運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製藥至爲嚴重,除非御用藥出榻敎則標紙啓下之後,仍請監製,每十日書入,未啓下文書,還啓下之後,又於朔末修啓,別單啓下,自在先朝,成憲如金石,今日藥院事,萬萬駭然。不待啓下之標紙,不稟監製之醫官,至有無端製入之擧,雖非御用之藥,甚爲擧行之違式與疎漏,前所未聞,當該提調,亟施不敍之典。院務雖不句管,與一時代房進奉之承宣有異,則蔘品不稟,監製不察,標紙不下,無一言開庫,後弊所關,亦不可無飭。當該副提調,亦爲罷職,欲問委折,首醫使之待令,則意謂金孝儉者,雲是金光國。大抵首醫,異於官職,一從資級與座目,卽院中不易之故事,則渠輩雖不足責,亦具廉恥,許久越例替據,其可成說乎?今日擧行之如許,亦緣假首醫之誤訓金光國,假首醫爲先汰去刊名,該廳事,分付藥院。以平安監司狀啓,慈城餉穀加分事,命書傳數曰,城餉雖重,民食尤重,何論千數,雖過萬包,酌量民情事勢,從便加分事,回諭。曾聞本城餉穀捧時之不嚴,其弊多端,比等事亦宜釐正,竝須知悉事,一體回諭。裒益之政,前下有旨,已有申複之諭,卿必商量,從近有登聞,而爲先穀簿最乏成川等七邑裕穀之方,尤當留意,此則猶屬峽郡,外此治邑之穀貴,弊必有增而無歇。似此等處,裒益之前,先從京司發賣營耗發賣,毋論緊漫,用一切之法,限十許年二留一分,雖一包,嚴禁發賣,斷不可已。先行此規處,較戶量穀,當爲幾邑,先卽區別,條列狀聞事,亦爲回諭。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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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仕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綏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鍾秀,右承旨李益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行任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戇、徐郁修、沈晉賢落點。

○傳於沈晉賢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咸陽御史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李祖承受由在外,都承旨柳戇進。以柳文養爲應敎,尹㬦爲禮曹參議,鄭民始爲內醫提調,李義逸爲典簿,朴龍培爲典籍,金驥燦爲宗簿主簿,金履仁爲漢城主簿,鄭運濟爲掌苑別提,任尙濂爲長陵參奉,承文博士單尹淙,著作單黃載實。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李命勳,參知金履成病,同副承旨尹行任進。洪檢爲副摠管,尹得逵爲內禁將,韓命祥爲兼司僕將,閔修顯爲忠壯將,徐有秉爲都摠經歷,柳文養爲文兼,具珩爲武兼,李景佐爲訓鍊主簿加設,金㷞爲江華中軍,韓再郁爲上土僉使,李基福爲西北僉使,李興俊爲大峴別將,孫世大爲長山別將,同知單李得濟,以孫相龍、尹得逵、李文喆、李煜、李喆運、曺命楫、曺命喆、李潤元、李廷老、李益懋、趙蒙錫、具純、林載洙、李潤春、尹敬喆爲副護軍,以洪明浩、鄭履煥、吳大益、洪聖淵、朴聖泰、權以綱爲副司直,曺允亨爲副護軍。再政。以吳載重,梁埉爲宣傳官。

○傳於柳戇曰,出六文臣虛司果之尙今積滯雲,兩司在外及未肅拜未署經許遞,卽署中次次移擬,今日政區處事,分付。

○吏批,再政。以李致中爲大司憲,朴天行爲大司諫,李普天爲執義,許晊爲司諫,高應觀爲掌令,鄭最成、李基慶爲持平,李尙度爲獻納,趙得永、尹悌東爲正言,洪秉臣爲兵曹正郞,趙慶、許鞏爲禮曹正郞,申若樞、金憬爲兵曹佐郞,金弼龍爲禮曹佐郞,金圭夏爲宗廟令,金永弼爲景慕宮令。

○傳於申耆曰,當該臺臣,竝禁推。

○吏批,三政。以安鼎大爲掌令,鄭弼祚、李鎭宅爲持平,洪秉臣、李萬榮爲正言,崔顯重爲副校理,尹持範、李國標爲典籍,李文源爲同成均,具允鈺爲內資提調,權文度爲尙衣主簿,李萬運爲司饔主簿,金熙稷爲義盈主簿,宗廟令金圭夏,監察李基禎相換,景慕宮令金永弼,典籍尹持範相換。

○申耆啓曰,大司憲李致中,持平鄭弼祚未肅拜,執義李普天傳旨未下,掌令閔彝顯、安鼎大,持平李鎭宅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啓洛,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金啓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晉賢曰,只推。

○以執義李普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行任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狀啓,四月令薦新竹筍,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沈晉賢曰,勿待罪事,回諭。

○尹行任,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柳文養,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吳泰賢,時在京畿龍仁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右議政金鍾秀箚曰,伏以臣於夜中,伏見藥院事傳敎下者,臣於此不勝驚悚之至,藥院擧行之萬萬駭然,固無所逃罪,而請標旨與開庫監劑,雖係提調所掌,其所聞知,旣在劑入之後,則要是常時不能檢飭有罪爾。臣忝一院之長,不飭之罪,臣實爲首,理難獨逭,分合蹙伏,而秪緣問候請診,事體至重,有不敢蹉過日次,不得不戴罪進身,行止昌被,尤增惶赧。伏乞聖明,亟降嚴譴,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院務,都提調、副提調皆客耳,何必爲引,卿其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庚戌四月初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命行任書傳敎曰,昨年北關補賑人嘉善前五衛將李基福,嘉善韓再郁,穀物願納,俱過二千五百石,以綿布準折,各過萬金,如許捐財救荒,豈比尋常效勞?繡衣復命之後,有卽除僉使之命,而昨秋因國有莫重大役,此等承傳,未免後時,此固勢也,伊後銓曹之更不擧論,萬萬駭然。過都政以後,兵曹判書從重推考,兩人,本道準瓜,僉使作窠,今日政差送。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咸陽御史入侍時,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鄭履綏,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咸陽御史崔顯重,以次進伏訖。上曰,御史進前。顯重進伏。上曰,民情與邑弊果何如?顯重曰,民人輩,聞御史下來,以井華水顒祝而待,邑弊民情,槪可見矣。上曰,以書啓觀之,倉穀可謂尤不成說,大體言之,則百石簸揚,實穀爲幾何?顯重曰,百石簸揚,或出八九石,此則一石爲一斗四五升分數矣。上曰,邑倉與外倉差等,何如?顯重曰,邑倉稍勝矣。上曰,別單中未盡處,今旣登筵,陳奏,可也。顯重曰,咸陽,有田稅木百六十餘同,大同布百六十餘同,目下當納者,而纔經昨年綿凶,市直尙在登踴,當此咸民欲蘇之時,反有窮春愁苦之慮,今若姑緩數三月之限,待七八月布木新出,許令備納,則庶可紓一分民力矣。本郡事情,臣旣目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雖近於見牛未見羊,民願旣如此,依所奏施行事,令廟堂行會,可也。出擧條顯重曰,以咸陽還弊觀之,專田於穀多民少,而其弊至於此極,外此嶺南山郡之此弊,在在皆然。且以湖南言之,雲峰與咸陽接境,年年還穀,有耗無減,以其民戶,較彼穀數,則太不相當,差過幾年,安知此邑之還弊,又不如咸陽之爲哉?臣意則勿論湖、嶺,以其穀多之邑,移轉移貿於穀小邑,以爲戶穀相當,民邑兩便之地,恐不可緩矣,此亦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此在道伯,留心裒益,斯速釐正後,以其分留數爻,論理狀聞事,令政院下諭擧條,仍令後錄下送,可也。出擧條顯重曰,沙斤驛,處咸陽境內,均是鹹土,同是咸民,以其邑與驛糴糶之各異,獨未蒙今番無前之澤,況其驛還之太半虛殼,與邑還無異,其在一視之道,誠爲矜憫矣。且以數十之驛戶,受食千三四百之還穀。故一戶所受,或至數十石之多,此亦與本邑還多之弊一般,到今雖不可更用本邑之例。第令從市直減價發賣,減其穀數,則庶可慰驛民向隅之歎,此亦下詢廟堂處之,恐似得宜矣。上曰,一邑之內,均是赤子,而特以屬於驛還,有此見漏何待回啓,卽令廟堂,分付該道伯處,別遣營裨,與地方官眼同,一從時價民願,減價發賣,其中如有不合於發賣者,條列報來後狀聞事,分付,御史遲留,旣近一朔,則居在邑中,初無一言,及其還朝隔日之後,始乃云云。如許郵丞,何異偶官,當該察訪,先罷後拿,其代令該曹口傳擇差,仍令明日下送,可也。出擧條顯重曰,臣以列邑保米事,仰陳於別單,而蓋湖西則有保米斗,湖南則用稅斗,其所謂七斗或八斗者,以官斗論之,率不下於九斗十斗,已非朝家申禁之意,而所捧斗數,尙無定例。故湖南伯則以只捧六斗,關飭於列邑,湖西伯則以約捧七斗,言及守宰,斗樣之大小,旣如彼不一,而所捧之加減,又若是不均,則雖不可以此而遽罪許多守令,而及此申明舊典之時,若不別加釐正,則非但外邑之眩於擧行,亦豈不有欠於大聖人同量衡之義乎?且當列邑上納時,上司各營斗斛之高重,徵索之無節,誠一已痼之大弊,爲今祛弊之道,莫如先治其本而次及其末。雖以外邑所謂磨勘債言之,如咸陽、安義秪殘之邑,而各營門及都會官所入,幾至千餘金之多,則該色之作奸於倉穀,侵及於小民,其勢必矣。竝爲下詢廟堂,俾有消詳一定之規,恐不可已矣。上曰,昨年雖因大臣筵奏,別般嚴飭,今春又有申諭,期有去太去甚之益,而猶不能指的立法,劃一設禁者,蓋不革納米之規,則難責夬矯之效。大抵米納,異於錢捧,俗所謂塾食者此也,加之所謂一斗,其大無量,外邑則如是準捧,徒令剋削於京司之浮費。是小民不得蒙惠,京司擧懷怨苦,而無辜之膏血,滲漉於邑屬船人,何異注水於無底之釜?此所以每筵必詢救弊之好道理也。餉米之捧,禁、御兩營最多,未知昨今年擧行之何如,而外邑斗斛之弊,今聞爾言,宜先釐正,令廟堂別加嚴飭。納米諸道,朝令諄複,則身爲守令,初不議到於遵行,至入書啓中,兩邑守令,先罷後拿,可也。出擧條顯重曰,臣在咸陽時,聞本郡,有補民庫,凡諸民役,皆自本庫防給,而本庫所入財力,不過民結所捧二百七十餘兩外,無他出處。故不得不以倉穀,立本取剩,以補其不足。雖曰,謬例,其勢不得不然矣,今則穀總旣減,奸竇畢露民庫防役,更無着手,來頭塗抹,恐生一弊,若其所謂公用之許多名色,此非朝家之所可軫念,而若其內局卜定,或年例進供等節,係是莫重所用,亦不可無及今指劃之道矣。苟究通變,第有一策,今若就留庫穀中米太租各千石式,許令每年加分,永爲定式,俾作取耗補用之地,則庶免倉穀犯手之弊,而亦無民間橫斂之患,事係穀簿,廣詢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分留實穀,恰近四萬包,比之所料,可謂夥然,趁此大矯正之時,事關爲公而補民,不必過加靳惜,更出別弊,實在穀物三萬石外,其餘小數,劃付本官,使之年年依此數別分補用,而吏逋錢所捧,爾旣以何以區處爲言?此亦一體劃給事,令廟堂分付道伯,可也。出擧條上曰,山淸守,果何如?顯重曰,爲人振刷則稍欠,而雅拙精詳,誠切願治矣。上曰,還弊釐正之後,官長與吏輩,今則似無着手處矣。顯重曰,官樣之比前減下,姑勿論,許多吏輩,從此多有自退者雲矣。上曰,許多吏逋,可謂區處得善,而果已發配耶?顯重曰,未及決配,付之道伯而來矣。上命書傳敎曰,觀此繡啓,以雲峰、南原、河東等邑宮屯之弊,有所論列,旣雲出稅於戶曹,則今稱宮監之來懲,此必有土折受而然,否則寧有如許事理乎?大關民隱,決難遲待回啓,全州之內需司,火卜爲弊,於疊稅亦然雲,此尤可訝,竝令道伯,親執査究,區別其有土無土,商探疊稅委折,一從見聞,卽爲論理狀聞事,下諭於完伯、嶺伯。南原紙弊事,三千石劃給之後,所謂本道節目,有名無實,塗抹之數,無益於滋益,元狀還下,使之改修正上送,而尙無皁白,方欲申飭,際見繡啓,其所論理,正合所料,爲先依繡啓施行,何時下諭,又勤飭敎,道伯事,節節稽忽,從重推考與節目,斯速修正伏聞事,一體下諭,繡啓竝爲後錄下送。又命書傳敎曰,奬褒之擧,有關風化,旣登於繡啓,行誼如是卓絶,咸陽金宗潤妻崔氏,靈光林擇基妻李氏,竝施棹楔gg綽楔g之典事,令該曹卽爲分付。又命書傳敎曰,繡啓啓下,有司堂上就議大臣,草記稟處事,分付。上曰,新除授臺諫牌招。出榻敎上曰,右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七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鄭履綏,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觀此繡啓,南原囚鄭宗宅獄情,有原恕之端,取見御史謄來原案,此獄之初非可以完決,兩檢官跋辭俱明的,而特因其時道伯之不善剖決,前道伯之依俙因循,而當宥者至今不宥,此可曰,能體朝家欽恤之意乎?至於時道伯到任初,審理封啓已久,而不列於錄啓秩,不論於決放中,使無辜之囚,在不生不死半解半縛之中,如許獄體,前所未見。前監司徐龍輔,從重推考,尹行元推考,時監司閔台爀,緘辭從重推考。大抵死者之死,卽自死也,卽渠妻使之死也,醉倒渠家庭畔,過半夜又過一日,且吐且瀉,而終不運置房室,御史所謂酒祟風傷雲者,可謂喫緊。故曰,渠之罪也,渠妻之罪也,又況仰合面上下色不變,而體不硬枯,貼之太片,此果謂之痕損乎?細靭之箠枝,亦足謂之器仗乎?被告者又非當被告之人,家人共犯,只坐家長之律,亦非近似於此獄,渠以挽解兩子堅鎖門扉者,橫加以原犯之目,其爲顚錯,節節可駭,若以強弱有殊,不卽決折雲爾,此亦大不然,殺死之獄,所關何如,捨卻情犯之有無,只看形勢而扶抑,亦豈重人命之義乎?由前由後,此獄不可一日遲疑,鄭宗宅卽爲放送事,令該曹三懸鈴行會。又命書傳敎曰,觀於書啓,聞諸筵奏,所謂逋吏之當發配者,以石數假領分等,付之道伯決配雲,而聞厥數,如是夥然,最多秩外,竝令道伯,區別分揀,以除編配之弊事下諭於嶺伯。又命書傳敎曰,御史擧條批答,如是誤書,當該注書汰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8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訓鍊大將徐有大,以本營習陣,明日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申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尹行任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假注書鄭履綏汰去,代以趙台榮爲假注書。

○傳於申耆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沈晉賢曰,今夜弛禁事,分付。

○備邊司薦望,以具庠爲開城留守。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光鍚爲沙斤察訪。

○以執義李普天,正言洪秉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耆曰,只推。

○沈晉賢啓曰,大司憲李致中,執義李普天牌不進,掌令閔彝顯、安鼎大,持平李鎭宅在外,持平鄭弼祚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高應觀、鄭㝡成、李基慶、趙得永、尹悌東禁推傳旨,傳於沈晉賢曰,分揀。

○以原春監司狀啓,淮陽前府使姜𪝤,襄陽前縣監洪九瑞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沈晉賢曰,名以守宰,黃腸偸斫,前所未聞,至於姜𪝤,四十餘板之潛埋山谷,不法之外,不可但以貽羞言,兩邑守令,爲先待朝開坐,嚴問口招,捧直招以聞事,分付該府。

○沈晉賢,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啓洛,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崔顯重,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金啓洛、崔顯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千沈晉賢曰,只推。

○醫官李完白書啓,判中樞府事金熤病症,今日更爲看審,則本病浮脹諸症,尙無漸次向減之勢,而所添外氣寒熱昏涔之症,今則少勝,藥則用如味益氣湯之意,銓次啓達。傳曰,退去。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漢旅新設節目,更爲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聖節進賀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應把驛馬三十八匹內,忠淸道七匹,全羅道八匹,慶尙道十七匹,今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原春道三匹,咸鏡道三匹,同月三十日,直送安州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兵使李潤慶牒報,則親騎衛別將金重郁手本內,二月朔試射時親騎衛張鉉宅、李允熙,晝習弓馬,夜讀武經,俱爲居首雲,故兵使親試技藝,則張鉉宅,騎芻三次十三中,柳葉箭十巡二十一矢,李允熙,騎芻三次十四中,柳葉箭十巡二十矢,捧講則能通武經,而兩載北塞,慣習風土,才藝亦已成就,擧實牒報雲矣。張鉉宅、李允熙,塡充親騎衛下送時,且騎且射,騎至沒技,射至數十矢,然後使卽報兵曹,草記放送事奉承傳,而該帥臣所報旣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使之星火上送,待來到,限十日更爲鍊習後,本曹敎鍊官眼同待令,可也。

○尹行任,以扈衛大將意啓曰,別將成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二間許蓋瓦蓋板缺落處,及左右連接十間許,在於辛丑之間,有將頹之慮,御營廳字內集春門南邊宮墻舊築一間許蓋瓦蓋板缺落處,及左右連接九間許,在於辛丑之間,亦有將頹之慮,今四月初十日爲始,一竝撤毀,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刑曹言啓曰,今二月園幸時,黃海道殺獄罪人黃州文光彩、金聲珀,海州金檢忠等獄事,因其妻與子擊錚,行査本道矣。今已過限,尙不封啓,誠極未安,當該道臣,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淸州前牧使兪漢雋,林川前郡守尹昶等,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兪漢雋今方待命,卽爲拿囚,尹昶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沙斤前察訪安宗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安宗孝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淮陽前府使姜𪝤,襄陽前縣監洪九瑞,待朝開坐,嚴問口招,捧直招以聞事,傳旨啓下矣。姜𪝤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洪九瑞,下去忠淸道淸州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罪人放秩與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宜耆、崔重敎放送爲良如敎。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黃州牧定配罪人李宜耆,白川郡定配罪人崔重敎,放送事,命下矣。李宜耆、崔重敎,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所已前萬戶宋錫裕、徐弘規等,餉穀糴糴gg糴糶g,法意嚴重,而身爲鎭將,其所反作之數,若是夥然,俱極痛駭,竝只以此照律罪,宋錫裕段,其母年七十六,無兄弟獨身雲,徒三年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徐弘規段,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徐弘規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雩祀壇壇下執義沈鏶矣,雩壇祀禮,何等敬謹,而身爲執禮,不卽出齋,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掌令閔彝顯疏曰,伏以臣伏承前月十二日承政院成貼有旨,復以臣爲司憲府掌令,令臣斯速乘馹上來者,臣祗奉惶感,益無以自措,竊伏念無狀賤臣,罪積逋慢,而聖恩優渥,收召頻繁,爲人臣而遭遇至此,雖使遁跡山林抗志高尙者,猶將翻然改圖,思答隆知,況臣以世祿遺裔,蔭塗恆品,何敢自比眞隱,屢犯違傲之誅哉?誠以欲趨恩命則實無寸長之可效,欲守微諒則又非分義之所安,進退唯谷,情理窮隘,玆不得不更瀝肝血,仰瀆宸嚴,臣尤死罪。噫,臣之濫叨臺職,始於甲辰,伊後除拜,已至六七遭矣。以臣庸陋,最居人下,雖於百執事之末,猶懼不堪,況風憲之任,所係甚重,有非如臣所可暫冒,前後辭疏,蓋亦仰暴靡遺,而旣遞旋縻,殆若非臣莫可者。夫以殿下知人任任,靡不明審,而獨於賤臣此事,不察物情之可否,因循假借,尙靳刊汰,豈殿下眞以臣爲遺逸,而其叨臺職亦久,一任其隨他推排耶?然則日月之明,誠有遺照,而臣之自期欺天之罪,尤無以自贖矣。夫國家用人之道,貴在綜明而覈實,人臣去就之義,亦宜量能而度分,臣於屢年從宦之日,醜拙盡露,卽其身心之顚倒,學業之荒廢,非但臣所自知,抑亦一世之所共目擊而耳聞者,則是豈可以當初誤玷之故,而一向因襲,使明器益淆而人心滋惑耶?如使臣怵迫嚴命,不能力辭,而殿下亦視以例讓,不賜鐫改,則非惟遠近之竊議,抑恐巖穴自重之士,亦不肯于于而來矣。臣之去就,雖若無甚輕重,而乃其所關於世道,誠有如此者,此臣所以寧彼誅譴而終不敢冒進者也?臣聞命以後,宜卽祈免,而緣臣老母臨年,疾病沈綿,憂遑焦煎,念不暇及,今始猥將文字,復申縣道,尤增惶隕。伏乞聖慈,憐臣危苦之衷,刊臣臺憲之職,使臣得以守分田野,母子相保,則實天地父母生成覆育之澤也。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之縻是職,凡幾遭矣,爾以世祿之臣,徒尙獨尙之志,得不有歉於幼學壯行之義乎?爾須亟回遐心,卽日登途,庸副予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下諭於掌令閔彝顯處。

○庚戌四月初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晉賢,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山淸還弊,何如?承旨旣經本邑,似知之矣。晉賢曰,山淸民戶,不過爲二千五百餘戶,還穀,多至四萬四千餘石,故其爲弊源,有難毛擧,而臣於待罪本邑時,雖欲矯救,亦非道伯所可擅便之事,故仍未果矣。上曰,誠如是也,猶甚於咸陽矣,還米一石,價至幾許耶?晉賢曰,穀簿不但夥然,本縣係是峽邑。故素稱穀賤,米一石價,不過爲一兩二三錢矣。上曰,居昌、安義等邑還弊,幾皆釐正,而獨山淸,猶復如此,誠可悶矣。晉賢曰,今番咸陽郡所下曠蕩之典,雖不可邑邑施之,山淸痼弊,亦不可不變通矣。命書傳敎曰,近年以來,以大臣去就事酬應,殆無曠月空日,世固有無風之浪,亦豈無卿等自反處乎?卿等皆能念念於對揚,以觸類彌綸無貽酬應之煩惱,長留在心頭,則雖欲葛藤,其勢末由,卿之近日言病,何其頻仍,無妄之來,固所難免,萬有一可強地不強,大非平日委寄於卿者。況朝廷,先看事面與體貌,以廟擬事言之,閱旬不薦,屢命不膺,曰病曰疾,勉回難期,未知中書,曾有似此事例否,此所以爲卿致嘅不能已者,況相府事務,無關於筋力,臥閤論道,固其職爾,呼薦三望,不過是九箇字,此而寧有不可強之理乎?一日二日,任諸卿等不決,誠不勝憂歎,玆遣史官,傳予此意,卿須亟屈前執,卽爲擬薦事,傳諭於左議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9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象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憲李致中,執義李普天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安鼎大,持平李鎭宅在外,持平鄭弼祚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尹行任啓曰,事變假注書柳師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柳師模改差,代以沈象奎爲事變假注書。

○以副校理金啓洛、崔顯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晉賢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狀啓,淸安縣監罷黜事,傳於尹行任曰,邑弊田政,必須另擇,可以責效,依狀請,勿論文蔭武,以屢經州郡諳練田政人,今日政擇差下送,待其蘇弊,仍考實績,從後狀聞,則當卽陞遷,以示聳動之擧,以此知悉事,回諭。該倅不可罷黜而止,令該府拿問勘處。

○尹行任啓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申耆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課講,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傳於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申耆啓曰,右副承旨尹行任,今方入侍,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式暇,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李祖承受由在外,左副承旨申耆進。啓曰,判書洪良浩式暇,參議李祖承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東觀爲檢詳,尹持範爲兵曹正郞,李基禎爲社稷令,趙廷鉉爲林川郡守,洪述祚爲淸安縣監,鄭最行爲景慕宮令,柳橚爲宗廟令,開城留守單具庠。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李命勳,參知金履成病,左副承旨申耆進。副護軍宋銓、李東稷、朴猷煥、高應觀,副司直李基慶、丁範祖、徐郁修、柳雲羽、朴聖集、韓致應、鄭最成,副司果玄重祚、朴孝成、尹悌東、趙得永竝單付。

○申耆,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曾有定式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王道恆、田相龍、鄭喜元竝單付。

○以訓鍊都監哨官望筒,傳於尹行任曰,本事之落空,業已知之,許多之人,必以家近族近姓名新出之人,擬之於非首非末之間,殆若擧風然者,卿之事,不緊甚矣。卿則越俸一等,聞是五代獨子,初仕見落,亦由於不干之已遞職任事,銓曹擬望,亦豈必因以拘礙乎?以此知悉。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啓洛、崔顯重,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臣柳文養,以奉常寺合諡事,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軍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各番將眼同試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曹司五衛將孟至大,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吳亨喆,集春營入直哨官姜碩璜手本,則訓鍊都監字內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將頹處十二間許,及御營廳字內集春門南邊宮墻舊築將頹處十間許,一竝撤毀,明日爲始,三軍門合力改築事,草記允下矣。撤毀間數,稍爲廣闊,把守軍兵,令各該營,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二間許蓋瓦蓋板缺落處,及左右連接將頹處十間許,明日爲始,撤毀改築,而間數稍爲廣闊,把守軍兵,令該營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廣智營軍二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集春門南邊宮墻將頹處十間許撤毀,今四月初十日改築,而把守軍兵,令該營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除出,持官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而蓋瓦缺落處晝察夜巡將卒,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弘規,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除弘規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忠淸道牙山縣長時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移遣府羅將,狎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目,粘連向前北靑府使柳知養上疏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令道伯,取考疏辭,參以已見,使之狀聞後稟處,他餘條件之,令廟堂稟處者,皆令明日回啓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淮陽前府使姜𪝤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上裁何如?判付啓,贓汚千萬金虐民肥己之墨倅,古雖有之,亦自有當律,而名以官長,爲此木賊之事,旣偸斫又潛埋,其所擧措之無一分士夫淸氣,適足貽累於朝廷乙仍於,昨下傳敎,猶不索言者此也。觀此爰辭,尤覺無狀。旣曰,偸斫,則二部之於四十餘立,餘板之於未端病不用,其間不過五十步與百步兺不喩,引置山中與潛埋山谷,亦可謂朝三暮四,而似服不服,首尾橫決,渠亦有同得之廉恥,則義當羞愧欲死,求解不得是去乙,乃敢以不成說之數行說話。呑吐漫漶者,究厥所爲,逾去而逾怪,原情勿施,待明朝開坐,更良各別嚴問,數爻之相左除良,潛埋山谷間,指授方略節次,一一捧直招後,如渠鄙瑣之供,不必更請塵覽,以其槪略,論理草記,則當別下處分,以此知悉擧行爲良如敎。又啓目,寧邊前府使許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全事發明,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上裁,何如?判付啓,繡啓論列不翅狼藉,身爲命吏,負此罪名,何以措躬於帽帶之列,諸般所犯,一亳近似,則其罪豈可止於尋常竄配?觀此爰辭,極口發明,此則自有道伯,欺罔與否,不難推覈,嚴飭該道,各別親執,詳査狀聞事,付撥行會爲良如敎。又啓目,淸州牧使兪漢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金化縣殺獄罪人金召史獄案,淺見不能無疑,更令道臣,詳覈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卿之起疑似然,更卽詳査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安義縣殺獄罪人林碩禎等獄事段,殺獄體重,有難輕議,上裁,何如?判付啓,使之嚴刑訊推,安東權得文事,近來討捕校卒,侵虐民間,誠一痼弊,事雖因公,犯則挾私,傅生之論,固難輕議,而卿之陳列,亦有意見,除尋常嚴刑三次,遠惡絶島,限己身減死定配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靈巖郡殺獄罪人千業奉獄事,臣固不敢強立意見。伏惟上裁,何如?判付啓,亞堂亦具意見,論理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黃海道定配罪人放未放稟秩中趙重晉等段,到配未至多年,有難輕議是白遣,崔宗烈段,赴配未滿兩朔,竝仍配爲白乎旀,徒年中吳景雲段,罪名不輕,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趙重晉、金應昊、朴處孝等,該道旣置稟秩,到配亦已有年,竝只放送爲旀,朴春恆等,仍配事依施爲旀,崔宗烈,本事旣異於吏民之告守令,近來風化邊事,不欲從輕,當初斷以流律,過矣放送,而考見發配律文,只以吏民告守令爲引,足以爲說,則以莫重二字,無難書之於上款,律官所爲皆若此,當該律官,星火捉來,自本道嚴杖,畿沿定配,雖以完伯言之,如許照律,闔眼成貼者,萬萬駭然。該道臣,爲先從重推考,不審委折,嚴關責飭,令憲府推緘,斯速捧啓爲旀,魯啓壽、崔昌謙,減等事依施爲旀,徒年中吳景雲、李召史仍配之請,是矣。大抵以渠輩所犯,徒年輕矣,移配遠地,勿限年改錄爲旀,仍秩中鄭致景,原案中犯手,本不分明,數年滯配,出於重殺獄之意,只此足矣,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咸興府罪人金重采等,令義禁府稟處爲白乎矣。會寧府囚洪太山罪犯,不可以首犯之物故,有所輕重,令道臣具格取招,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重采等,何累該府,令該道,分首從具格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充軍罪人韓宗嵂,發配之時,給賂募人代送,無法無嚴,莫此爲甚,韓宗嵂及代配罪人韓希泰,各別嚴刑,更充遠地水軍其所換面替配,在於何時與否,令道臣,嚴問査實報來,自臣曹,照律嚴繩,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科賊,何等重囚,則換面替配,寧有如許紀綱,其時刑官,令政院指名現告,作姦情狀,自本曹與當者,竝只捉來,嚴刑得情以聞爲良如敎。

○庚戌四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近來到配狀之首尾陸續者,私掘露棺罪也,雖以今日放未放啓本言之,十之十,卽厥罪,雖由於邦禁蕩然,睯不畏法,嗜訟山地之徒,亦豈必昔少今多而然乎?此蓋各該道伯,不欲行任怨懲一之政,而不能嚴戢於未然,事之駭然?孰甚於此?況在先朝,製法之飭禁,至爲截嚴,則諸道擧行,尤豈敢乃爾?此後各道一年內,以此事發配夥然者,該道臣拿處,不禁之守令,同罪論,收贖不發配,只減配文名數,致有現發,則亦難免其責,以此謄頒朝紙,仍令該曹,嚴飭諸道,俾勿更犯。上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沈晉賢。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象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申耆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日次儒生,專經文臣殿講,今月皆是當次,十六日同爲設行。

○尹行任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金鍾秀,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耆曰,京畿監司、水原府使入侍。以副校理金啓洛、崔顯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耆曰,只推。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啓洛、崔顯重,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聖淵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㝡行爲宗廟令,李運行爲景慕宮令。

○申耆啓曰,充軍罪人韓宗嵂換面替配時刑官,指名現告事,命下矣。其時堂上,卽判書金魯鎭,而已爲身故,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行任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受由在外,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李祖承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洪聖淵進。啓曰,判書洪良浩,參議李祖承竝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正模爲尙衣僉正,朴敬圭爲西部都事。

○兵批,無政事。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姜𪝤口招公事判付內,原情勿施行,明朝開坐,各別嚴問,捧直招後,以其槪略,論理草記,則當別下處分,以此知悉擧行事,命下矣。臣等趁朝開坐,以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反覆嚴問,則所供內,黃腸木封進之時,果有封餘退板及端木。故不覺取用之爲死罪,果爲作板,不報營門,潛置山中,以爲日後運用之地雲矣。其暗地潛埋日後運用之狀,箇箇自服,綻露無餘,而至於偸斫一款,諉之於封餘及端木,屢次盤覈,終不直招,究厥情狀,萬萬痛駭,所當請刑得情,而旣有別下處分之敎,上裁,何如?傳曰,渠之無形無狀,昨日判下,已有條列,而觀此草記所供,猶且不分明,黃腸木之許多株斫取擇執之際,所餘板數,不止四十餘立,則此而犯手,雖一立,自有偸取公物之罪,何關於多少乎?旣與無時偸斫有異,則株數,似不必較量,大抵所犯與所爲,律無所據,罪未前聞,本罪之外,貽羞搢紳,莫此爲甚。時囚罪人姜𪝤,爲先邊遠勿限年定配,仍施禁錮之典,可也。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原春監司尹師國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鐵原府使李潤謙,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潤謙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淸安前縣監李宗魯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李宗魯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姜𪝤,邊遠勿限年定配,仍施禁錮之典事,命下矣。姜𪝤全羅道海南縣,勿限年邊遠定配,仍施禁錮之典,而以批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朴天行,執義李普天,應敎柳文養,掌令安鼎大,正言洪秉臣,修撰李錫夏、閔昌爀,副修撰金熙采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且以目下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兇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不覺懍然,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半行刀削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鎭之彌天罪惡,已悉於三司箚啓,而苟究其本,則其本,金尙喆是已。蓋尙喆,本以庸瑣之品,濫據白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賊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腳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鎭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痛矣。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嚴嵩賊堅之許積,一行刀削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今此賊復之輸款,卽是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十六行刀削答曰,不允。六字刀削大司諫朴天行,執義李普天,掌令安鼎大,正言洪秉臣啓曰,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欑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賊能未施孥戮,賊趾兄弟,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噫噫,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適、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菀,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法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嶺,臥斃牖下,朝逆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菀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整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推擁賊湛,視作奇貨,日夜邀致,表裏糾結,完豐之封號,陰謀叵測,二字之假稱,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逆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以下五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以下九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以下九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顧何論於待年與否乎?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宇鎭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以下十九字刀削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今此酌處之命,已是萬萬乖當,而不有臺啓遽下特敎,半夜之間,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與知,自有鞫獄以來,豈有如許非常之擧乎?已輸款之凶逆,決不可酌配,未盡究之情節,尤不容不覈,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今日亂逆,苟究其本,則顧不在於五月之禍變乎?復、宇之本以下十九字刀削是以壬寅之前,則有榮、德焉。壬寅之後,則有夏、𤨧焉,而畢竟則今年夏秋之喪變出矣。噫嘻,尙忍言哉?擧國臣民之悲冤疑憤,愈往愈劇,則及承我慈聖諺敎,始知兩次喪變,果有所以矣。慈敎若曰,症勢凡百,自初怪底,此豈非喪禍之源委,逆變之頭腦乎?在今日所當窮覈者,惟在於此一款,而若其窮覈之道,則亦惟在於逆醫廷楫,乳道不可斷而斷之,熱劑不宜進而進之,則其間情節,已極疑怪,而滿庭臣僚,屢朔嚴討,終不得請,尙使戴頭於竄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窮凶之謀,至憯之計,必有主張指揮於不覩不聞之中者,則此豈一廷楫所可獨爲者哉?然而端緖之鉤得,情節之覈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攢,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設鞠得情,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物故罪人在簡也哉?本以梟獍之性,兼以蛇蠍之毒,護法於鏡、虎,傳神於雲、䥃,讎視義理,背君死黨,卽渠平生伎倆,而及夫綢繆宇、偉,以下四字刀削暗地醞釀,密逕排布,固非一朝一夕之故,往在丙午冬,慈殿諺敎特降之時,率土悲遑,擧朝震蕩,孰不冤憤?思報國讎,以下七字刀削假託風病,偃臥朝房,賓啓庭籲,終不一參,晩後一疏,用意巧慝,片言半辭,初不及二字刀削之逆節,又不擧宇、偉之凶謀,其心所在,路人皆知,而況慈殿請徽號之日,晏然在家,獨不來參,而翌日肩輿之私行則自如焉。月正擧縟儀之辰,又爲懸病,不參賀班,而徑夜度支之除命則出肅焉。不滿之意,無將之心,十目所視,明若觀火,特以蛇盤蚓結,勢焰熖天,箝制一世,莫敢誰何,而至於再昨年太學之捲堂也。公議不泯,聲討峻發,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固當改心革面,克悛舊習,而乃於昨冬大僚之聯請,搢紳之齊籲也。更售前套,復托昔疾,鎭日大論,一切謀避,若將有所恃而立節者然,喉院稠坐,肆發凶言,奉敎討逆之大臣,反擬置辟之極典,聞者莫不心寒膽掉,而惟其狠愎之性,怨毒之習,愈往無肆,末又粧出驥賊之凶疎,誣逼慈聖,嘗試朝廷,秋供一出,情節盡露,右今天下,寧有如許窮凶絶悖劇逆者哉?雖使此賊,千剮萬戮,猶未足以洩神人之憤,而只施薄竄,徑斃旅店,窮覈無路。自今以後,復有劇賊,任自致斃,而追孥之典,拘於禁令,仍不施之,則如此亂逆之徒,終無可施之法乎?輿情益沸,公憤愈激,肆市之律,雖未施於渠身,逆孼凶種,終不可置之於覆載之間,請物故罪人在簡,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掌令安鼎大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請驥顯,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翼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驥顯弟龜顯,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龜顯二歲等七罪人,竝令王府,更爲捉囚,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新除授持平李鎭宅,時在慶尙道慶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正言洪秉臣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亙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冋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恆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姪,晏然在家,無異平人,治逆不嚴,防患太疎。厚謙逆節,萬古所無,而時謙等,以逆厚之同産,偃處近郊,尙未施當律,輿情憂憤,去而益甚。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噫喜,痛矣。朴宗集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乙未罷榜中人,緣於憑覈之無路,尙稽邦憲之亟加,而至於擅刪日記,漫漶義理,其跡至妖,其計叵測,科事之外,不可不一問。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以下二十行刀削驥顯之窮凶情節,尙忍言哉?擧國齊討,王章未施,義理從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不覺髮豎而膽掉,以下五行刀削嗚呼,當此亂逆層生之日,正急臣民聲討之擧,而凡在三司之列者,尤當沬血飮泣,晷刻是爭,不容少緩,而前大司諫尹尙東,偃便在家,敢傲天牌,有若尋常時例違者然,此時臺官豈敢言私?雖未知情病之如何,而執跡論心,顯有巧避之形,請前大司諫尹尙東,施以竄配之典。噫嘻,痛矣。龜顯之以下四字刀削指嗾妖兄之狀,已悉於原啓中,今不必架疊,而二歲集敬之輩,與聞逆謀,情節畢露,脈絡相貫,昭在於秋曹供案,則爲今日臣子者,固當明目張膽,沬血飮泣。究覈其端緖,打破其窩窟,而伈伈泄泄,視若尋常,以至經年繫囚,一未刑訊,生出獄門,全然放釋,國言之喧騰,輿情之慣惋,猶屬餘事,義理由是晦塞,亂逆無所懲畏,將不知何樣禍機,伏於何地,思之及此,寧不骨顫而膽掉哉?請龜顯、二歲等七罪人,更令王府,竝爲捉囚,嚴鞫訊問,期於得情。言路之開閉,國之廢興所係,可不懼哉?殿下臨御以來,無一人以言獲罪者,仰認我聖上導言來諫之德意,而乃者前承旨臣權裕,採撤公議,出位論列,此是擧國共公之論,非有私讎於善道家,則殿下用之可也,置之可也。奈之何摧折之,摧折之不足,至於竄逐之境,是豈所望於聖明者哉?請亟收權裕竄配之典。定州前牧使吳大益,本以麤悖貪鄙之性,蒞任以後,無一善政,專事剝割,憑藉氣焰,依勢營門,稱以鄕案,募民富戶四百餘人,許錄鄕案,脅捧禮錢,人各五六百,未知其數之至何,而鞭撲狼藉。若徵公債,闔境嗷嗷,不勝騷撓,原鄕之恥與作伍者,呼訴營門,則營門亦不無干涉,欲掩其跡,托以鄕戰,刑推定配,如此貪濁嗜利之類,不可旣遞而置之。請前定州牧使吳大益,施以贓汚之律,民間所捧錢貸,一一推給。都城外十里內不得入葬,法意甚嚴,而挽近以來,人心不古,禁網漸弛,城門咫尺之地,符同守門軍卒,到處入葬,而以臣所目擊者言之。惠化門外安巖洞以北,前日松木鬱密處,擧皆入葬,使成北印,山腰之童濯,職由於此,若此不已,數年之內,必無閑土,請嚴飭各該營門,俾無如前濫葬之弊。新除授司諫許晊,時在京畿振威地,獻納李尙度,時在楊州地,正言李萬榮,時在安城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權裕事,日前處分傳敎中,備說處分之本意,如是伸救,徒有阿好之嫌,殊甚未安,吳大益事,此等事遠外風傳,有難盡信,而誠有是也,其罪何居?況鄕案一事,年前自有朝禁,則邑倅設有所言,巡營必無從施,以此以彼,行査可以知之,令廟堂付之道伯,詳査狀聞稟處,末端事及下諭事,依啓。

○正言洪秉臣啓曰,臣見識魯莽,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沐浴義重,黽勉出肅,草草數語,租效一日之責矣。及奉聖批,不惟不賜允從,誨責備至,至以伸救阿好殊甚未妥爲敎,臣伏不勝震悚之至。噫,以言被罪,非聖世之美事,有懷必陳,卽臣子之常職。故臣新入臺地,妄有論列,竊有附於匡救之意,而臣與權裕,素無雅分,豈有阿好之可論哉?此莫非臣平日言議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尙何顔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膱。答曰,依啓。

○開城留守具庠疏曰,伏以,臣向陳自訟之章,重被匪恕之敎,一則臣罪,二則臣罪,罰止罷削,亦荷曲貸,臣實仰而感格,俯而惶蹙,不自意敍命遽下,除旨繼降,臣誠惝怳震越,罔知攸措也。噫,臣之向來事,今不欲追提於時移之後,而伊日光景,有靦周行,在臣之道,惟有自靖爲自處之義而已。雖係閑司漫職,固難飄纓結綬,而況舊都居留,責任何如哉?關阨之要衝,商賈之都會,凡他保釐之政,有非如臣譾劣,所可承當者,以此以彼,俱無冒膺之望。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鐫免,以重公器,以全微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庚戌四月初十日卯時,上御重熙堂。抄啓文臣親試課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沈晉賢,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試官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浩修,二直提學金載瓚,原任直閣徐鼎修、尹行任,率文臣鄭晩錫等入就位,行拜禮,以次進伏訖。上命浩修書誥題,仍命懸題訖,命開講。鄭晩錫等以次進講,講訖。上曰,親試試官以下,姑先退,可也。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水原府使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京畿監司金思穆,水原府使趙心泰,以次進伏訖。上曰,邑底作舍者,當爲幾戶耶?心泰曰,今方稍稍結構,姑未知多寡之果如何矣。上曰,何以則可使邑下櫛比,各安其業耶?心泰曰,今方多般勸入矣。上曰,予之憧憧一念,欲使水原之民,得蒙厚澤。然若以水民之故,弊歸隣邑,則亦非所以一視均惠之道,卿等須體朝家苦心至意,凡於措劃之際,克念對揚之道,無或生弊於其間,可也。思穆等曰,臣等敢不竭力對揚乎?上曰,未肅拜宗廟令改差,口傳差出。出榻敎思穆曰,水原府軍保米蕩減條六百四十二石零代,粗一千六百六石零,以本府及安城、龍仁、陽城等邑所在常賑租,區劃給代矣,此是將士軍卒逐朔支放之資,則米代受租,在所當念。且就他邑受來千餘包穀物之際,徒歸縻費,將有無實之歎。米六百石零,先就本府留庫及摠廳屯餉中支放而區劃,租則自各其邑,待秋作米,趁明春還分時,以本府附近民,移轉受來,則方便之道,恐不外此,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

○庚戌四月初十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稟事閣臣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日氣好矣。民始曰,然矣。上曰,各道農形,何如雲耶?民始曰,均是豐登雲矣。民始曰,臣以壯勇營事,有稟達者矣。上曰,何事乎?民始曰,餉色軍需中木錢,多數不足,無以繼用,不可無變通,而西關、嶺南穀多邑耗條,每年作錢,自戶曹取用者,數近十萬兩雲。此非戶曹從前應入之物,則若干除出,別無關於經費,限一萬兩移劃於本營軍需不足之數,而戶曹則稅木每多餘裕,本營則木尤不足,以此錢,從便換用亦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軍餉米所儲庫舍,姑未及鋪板,米包多致腐傷,極爲可悶,不可不趁卽鋪板,而若以新材取用,則非但物力之浩多,材木必難得用。今年嶺、湖漕船限滿者,爲二十餘隻雲,限五六隻移劃本營,以爲入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與有司堂上入侍時,右副承旨洪聖淵,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有司堂上李文源,以次進伏訖。上敎文源曰,御史書啓回啓之命,已過屢日,尙不回啓,是何委折?文源曰,臣往問大臣,則左相,以爲身病方劇,姑觀數日爲之雲,右相,以爲左相先陳意見,然後當爲之雲矣。上曰,姜𪝤事,更招後果何如?文源曰,四十板斫取渠旣自服,四十板,卽二十株所出,考見律文,則十株已上,自是一律矣。道啓旣無株數,特推聖世無物不遂之澤,付之生路,則實爲好生之德意矣。上曰,渠之所爲,雖極無狀,以草記爲之之敎,卽此意也。命書禁府草記批旨訖,命文源先退。命書傳敎曰,次對進定於明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1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履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月暈。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自明日溫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大司憲李致中,執義李普天,掌令安鼎大牌不進,掌令閔彝顯,持平李鎭宅在外,持平鄭弼祚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行任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柳戇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申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假守門將六望李東冕、安廷善、李基慶、沈象奎、尹寅基、金履喬、張錫胤。

○事變假注書沈象奎遷轉,代以南履翼爲事變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受由在外,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李祖承受由在外,行都承旨柳戇進。啓曰,判書洪良浩,參議李祖承,竝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嚴思晩爲大司憲,尹行元爲大司諫,宋銓爲執義,申禹相爲司諫,高應觀爲掌令,權儐、張至冕爲持平,尹序東爲獻納,南涑、李日運爲正言,金文淳爲判尹,宋載經爲知經筵,洪良浩爲同成均,贈吏判李延慶爲貞孝,贈禮判金澍爲文端,贈領議政李墍爲莊貞,贈左贊成鄭期遠爲忠毅,卒祥原君世寧爲忠烈,贈左贊成李胤緖爲壯毅,卒知事宋岦爲壯靖,贈兵判李益馥爲襄武,卒錦城尉朴明原爲忠僖,卒右議政韓興一爲靖溫,卒大司憲權相一爲僖靖,趙煥爲分內局提調。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柳誼入直,參議李命勳,參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尹行任進。以宋載經爲知事,柳焵爲曹司五衛將,徐有秉爲訓鍊副正,趙㞳爲都摠都事,閔有洙爲慶尙左兵虞候,訓鍊主簿盧尙樞今加折衝,副護軍許晊,副司直李文源、吳載純、具㢞、李致中、李尙度、鄭弼祚、李鎭宅,副司果洪秉臣、李萬榮單付。再政。以梁垸爲宣傳官。

○傳於尹行任曰,宣傳官遷轉之代,今日政差出。

○兵批,三政。以金宗淳爲中樞都事,尹昇東爲訓鍊主簿。四政。以具縉、李光益爲宣傳官。

○沈晉賢啓曰,諡號署經事,命下矣。憲府今方備員署經,諫院則大司諫尹行元,獻納尹序東,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司諫申禹相,正言李日運、南涑俱在外,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臺諫只推,更爲牌招。

○沈晉賢啓曰,獻納尹序東,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司諫申禹相,正言李日運、南涑俱在外,諡號署經命下之後,只有大司諫尹行元一人,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李錫夏落點。

○柳戇啓曰。明曰,大駕詣慕華館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申耆啓曰,守宮假承旨朴天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朴天行單付。

○傳於申耆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狀啓有此做錯,該房承旨子姪,不爲論勘乎?當該都事拿處。

○沈晉賢,以掌樂院提調李秉鼎、徐鼎修意啓曰,成均館樂器庫之頻數毀傷,專由於無人守直,任其毀劃之致。今當本館公廨一竝修改之時,樂器一庫,若無典守名色,則非但隨改隨毀,勢所必至,實有莫重樂器偸竊閪失之患,不可無趁今變通之道。依本館典設司遮帳庫例,定送衛軍一名,使之守直之意,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監司鄭存中狀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道內穀物名色不均,牟麥數多,未免勒分,米租數少,每患難繼。淸州、木川、淸安、懷德等四邑還牟四千四百石,區別懸錄於會案,待秋成以租換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穀簿,米租不數,每有難繼之患,牟麥夥多,未免勒分之擧,則以其有裕,換彼不足,不害爲平均多寡之政。淸州等四邑還牟四千四百石,依狀請,以租換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靑府使柳知養上疏批旨,第六條之代捧之弊,第七條之別立交濟山倉,許令廟堂以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本府還穀中唐米,自壬戌大歉之後,變爲皮唐,而凡諸上下之法,與田米無異,唐米、田米,本有差等,固不可通用,況今爲皮唐者乎?每當歉歲,唐未告熟,則許以代捧,而唐一石代,太爲二石,租粟爲二石七斗五升,若論其價,則唐與太粟,不甚懸殊,而其所代捧,則或倍於唐,又或倍而有餘。故雖有代捧之令,未蒙代捧之惠,就唐米條量減折米之規,俾與田米,大有差等事也。唐米、田米,旣有差等,則以唐米代田米,不無價直之懸殊。況今變爲皮唐之後,官家上下之法,無異於田米歉歲代捧之例,倍徵以太粟,以此以彼,其害專歸於小民,及今釐正,亦云晩矣。該倅疏中折米量減之請,固出於矯救之意,而第自壬戌至今四十九年之間,本府唐米之變爲皮唐者,爲幾許石,列邑之如北靑者,爲幾許邑,而尙今襲謬,不能變通者,抑未知緣何故而致此。以此一邑之弊,難料諸邑之如何,先令道臣,邑邑詳探,量其皮唐之多少,論其減折之便否,條列狀聞後,更爲稟處,實合事宜。其一,交濟倉臨海創設,以備荒年移粟之資,從前使一府之民,平均分受,而該倉,距本府爲四十里,至於近峽三四社,則又距本府,或七八十里或百餘里。通計其數,有或爲二日程者,春糶秋糴,民費五六日之勞,方農之節,其害尤大,而海民旣未偏分,山戶又難均受。且三南移粟之時,一倉之穀,亦未必全數移轉,若以此穀之半,儲置於該倉,又於近峽中半之地,別立一倉,亦名曰交濟,藏以該穀之半,春分秋捧,俾除山氓往來之費,當其移栗也。使其民,一齊移納於海倉,則公私兩便事也。臨海設倉名以交濟,法意有在,而但其還穀,旣不可偏分於海戶,則勢將均排於峽民。春秋糶糴之時,峽民往來之弊,固所難免而非但北靑一邑爲然。南關各邑,亦必有此弊,別置山倉之論,厥惟久矣,而尙未見施者,蓋以其交濟之意,在於海倉,不在山倉之故也。然設倉近峽,分半儲穀,及至糶糴之時,永除遠輸之勞,移粟之際,可無難運之慮者,果如疏中所論,則依此矯救,實爲便民之政,而事係創始,不可遽議,爲先關問於道伯,毋論北靑與他外諸邑,設倉便否,詳探物情,一體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出使都事申湜,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申湜,廣興奉事李義度相換。

○禁府照目,淸州前牧使兪漢雋矣本府議啓內,保米濫捧,飭禁諄複,而無意矯革,因仍襲謬,事極痛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大司諫尹行元,應敎柳文養,掌令高應觀,持平權儐,正言李錫夏,修撰閔昌爀,副修撰金熙采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以下一行刀削措辭見上答曰,不允。以下七字刀削大司諫尹行元,掌令高應觀,持平權儐,正言李錫夏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在簡,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權儐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請驥顯,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翼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驥顯弟龜顯,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龜顯、二歲等七罪人,竝令王府,更爲捉囚,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敎開城留守具庠書。王若曰,公朝愼保障之才,必簡兩都之重寄,陪京授留鑰之任,庸撤貳卿之邇班,如欲得賢而畀之,其將捨卿而誰也?眷玆崧陽一域,實是漢師分司,裒然大都會繁華,民物貨寶之攸華,宛是上將軍節制,甲兵錢穀之最殷,表裏壯固之形,在漢則三輔,聲勢倚重之體,卽宋之二京,肆撫禦實難其人,伊地望迥別他鎭,第飢饉頻仍於比歲,而凋瘵偏深於一方,逋員多而府庫虛,可謂官民之俱病,商旅弊而市廛絀,遂致士農之均傷,所以人和之不及形便,諒由牧守之未盡拯濟,惟其懷保彌綸之責斯重,是於周咨揀掄之道必詳。惟卿,通敏之材,練達其器,早歲颺武於銀臺、玉署,前王不忘,中間投身於絶海窮山,往事何說?良手暫試於湖郡,蓋示湔拂之恩,宿硏復貳於天官,俾展鑑別之識,才學優贍,任經濟而莫如,機務綜明,在剸理而何有,斯實簡拔之在予,不獨薦剡之得人,玆授卿以開城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祗服乃司,勉體至意,攬管轄而專決折,以緩急而便宜,任牧禦而備綢繆,視輕重而措置,瞻花潭之巋廟,儒敎可興,緬竹橋之穹碑,節氣宜養,其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輿頌佇聞於甘棠,毋替來暮之詠,廟謨時登於文陛,庶慰去朝之思,往其欽哉?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庚戌四月十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南履翼,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右議政金鍾秀,左參贊金華鎭,刑曹判書鄭昌順,漢城判尹李文源,兵曹判書李𡊠,開城留守具庠,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漢豐、金持默,大司諫朴天行,以次進伏訖。鍾秀曰,數日日候稍炎,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鍾秀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鍾秀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鍾秀曰,今日講筵臨退之際,臣始登對,故同知事奏語之淺深。臣雖未及詳聞,而遞差之命遽下,臣不勝憂歎之至,君讎國賊之至今共戴一天,實是一國臣民腐心痛骨處,而壓於天威,竝與儒疏而中綴,臣之每筵提奏,亦緣誠意無素,輒不免命止卽止,則雖謂之擧一世置之相忘之域可也,而宰臣之特地陳達,縷縷不知止者,其斷斷血忱,有足可尙,而反承譴遞之命。臣於昨冬,以秋曹罪囚事陳達時,秋判繼有所達,至承遞差之命,故臣敢以同罪仰請,獲蒙反汗矣。今日之事,臣雖不敢以同罪爲言,而同經筵李秉鼎遞差之命,特許還寢,似有光於聖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秀曰,臣以復讎洩冤事,前後數陳,凡幾遭矣,如臣無似,雖不足備數於大官,如故相趙璥,則以未復君讎,已至沒身不仕,前領相金熤,則以未討國賊,終至相職之許解。以此揆之,則臣不勝恧怩悲冤,臣自待罪判金吾之時,本事顚末,幾皆知之,腐心痛骨之中,意謂讎賊斯得,悲憤可洩,而上下相持,一不允從,至於今番曹囚之放釋,益不勝痛迫矣。今則蹊逕將杜,脈絡幾絶,實爲抑塞無言,亟問曹囚,査得根柢,斷不可已者矣。臣於每筵,輒以此事仰陳,而屢承嚴敎,仍爲止之,一奏二奏便屬應文,豈不萬萬崩迫,而亦豈一時敢忘之事乎?上曰,卿何如是煩奏乎?卽陳廟謨,可也。上曰,臺臣旣已詣臺,則無論晝講次對,從其先入侍以爲隨入,卽例也,而大司諫,俄於講席,不爲入侍,今始登筵,大是違例矣。鍾秀曰,似是不能周旋之致矣。上曰,詣臺臺臣推考。出榻敎鍾秀曰,臣於藥院提擧譴罷之命,有不敢晏然者,敢達矣。當初不能檢飭之罪,臣與提調,少無差殊,亟蒙同罪,以存法紀,是所望也。上曰,所辭過矣,提調處分事,當分揀矣。仍命書傳敎曰,前提調吳載純,副提調具㢞竝敍用,醫官分揀,以便都提擧之心。鍾秀曰,首醫金孝儉之不可堪,向年沈豐之入侍時,有所說話,臣尙今記憶矣,卽今無可合之人,是可悶也。金孝儉雖是當次,決不可爲首醫矣。上曰,首醫事,誠無區處之道矣。此與官職有異,只從座目爲首醫,卽是本院常式,則今乃容置於藥院,只勿行首醫之任,寧有是例乎?鍾秀曰,復欲劃送於議藥廳,而以本廳醫官,屬之議藥廳,亦似無例矣。上曰,前例有無,問於本廳,可也。鍾秀曰,左相旣不登筵,事係緩歇者,則當俟後日稟處,此外緊急者,則別無,仰達矣。鍾秀曰,水原府使趙心泰,以還分太不足,牒報本司,請軍餉留庫太一千五百石加分矣。播種不遠,有難等待僚相之登對,特爲依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秀曰,臣於昨冬待罪見職時,備局回啓中,有大段做錯,臣不勝惶悚,而本事,有不容不及時釐正,故敢達矣。其時判尹,承命詢瘼於江上後,以運員契人稅穀卸入時雇價與募民均分事仰達,自備局覆奏,而民瘼條件甚多,其中亦有着意釐改處,故雇價均分一款,只認均分之爲公決,而未及究覈裏面曲折,泛以均分之意,覆奏蒙允矣。其後詳考惠廳文跡,則稅穀卸入,本是募民之役,自惠廳設立後,至今數百年世傳,而中間運員契人,以納稅分役事,與募民成文相約,其時文券,昭然見在。大抵卸入之雇價,募民與運契,從前未嘗不均分分持,而特以運契,納稅於募民之故,運契雇價,折半內計,除募民處所給之稅,則彼此所食,有每石數升之差而已。到今客反爲主,誣罔呼訴,民習可駭,初不當聽理,而備局覆奏時,乃有此誤決,前惠堂徐有隣在任時,追覺其誤擬,卽筵稟釐正,至於成出笏記,故臣取見於惠廳矣。昨冬備局回啓中,此一款勿施,只今如前擧行之意,分付惠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秀曰,近來賓對稀闊,而備堂懸病者多,武將事面,尤爲自別,而御營大將李柱國,連數次懸病不參,其在國體,殊涉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秀曰,今番皇壇望拜禮時,以江都節死人閔垶一門死節,至於十數人之多,特命加贈賜諡,甚盛德也。從前此等殉節人敎旨中,特許勿書虜號,多有近例,贈判書閔垶贈職與贈諡敎旨中,特許從近例施行,恐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以舟橋事,向伏承問議於左右相之敎,而今番左相,旣不登筵,從後仰奏,似好矣。上曰,姑俟左相登對,稟處爲宜矣。文源曰,北兵營親騎衛張鉉宅事,有所仰達矣。上曰,此則卿未及知之否,日前自兵曹草記,故已有使之上送之敎矣,見其狀本,渠輩射技,已爲成就雲,在渠輩實幸矣。有大曰,聞洪和輔在兵營時,敎之如親子姪,故射藝能至成就雲矣。上曰,此事右相知之否?鍾秀曰,臣則未詳矣。上曰,判尹之在兵判也,張鉉宅、李允熙,見捉於代射,故以親騎衛定送北兵營,使之習射,而今其射技,能至善射,在渠誠萬幸,而判尹,可謂他山之石矣。文源曰,臣之一身,無論實兼之職,所帶將至十餘銜之多,臣不勝悚懍之忱,特蒙體諒,以卒終始之恩,卽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月前賓筵,亦多曲諒之敎,而又復如是陳懇,如經筵、成均之任,當曲念許解矣。至於金吾之職,當此位著乏人之時,若非卿,亦難其人矣。鍾秀曰,此重臣,雖以無文自處,亦有智識,而至如議讞之任,似當有勝於人矣。命書傳敎曰,有司堂上李文源實兼諸任中,經筵、京兆、同成均之任許遞。𡊠曰,去己酉條諸道都試啓本齊到,已爲覆啓論賞,而獨於沁都壯義旅別抄等狀本,尙未啓下,臣曹故設都試與否,問於江華,則昨年十月都試居首人,果爲修啓雲。相考政院狀啓置簿冊子,則昨冬啓下的實,而無出給該曹之置簿,居首人論賞,不可以啓本之遺失置之,分付守臣,更爲修啓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大曰,臣於射會節目,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貫革二十矢,與小布四十矢同賞,貫革之於小布,雖有難易之別,矢數之減半同賞,終歸濫賞之科,臣意則貫革,以二十五矢爲準,而小布之四十五矢,貫革三十矢,亦相準而同賞,且小布之未滿八矢,貫革之未滿四矢,初次則罰番一三日,連二次則罰射五十巡,罰射比罰番反輕,罰射以罰番二三日,改定節目,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勸武軍官,已令肄射,而水原武士,亦有上京留滯者雲,然否?有大曰,或有等待者,而臣率諸武士,向者習射,而頗有長進之效矣。上曰,武士輩,如果等待,則明日當試射,規矩及處所前例,兵判詳考以達,可也。天行進奏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天行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天行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天行曰,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天行曰,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天行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天行曰,請逆臣承烈,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天行曰,以驥顯事仰奏,上曰,此下三件事,竝爲聯奏,可也。當一體賜批矣。天行曰,臺啓體重,今於倉卒,何敢合奏乎?當退議諸臺後,謹依下敎爲之矣。上曰,聯奏旣非停啓,則有何持難,又無行公臺諫,則何以相議乎?仍爲合奏也。天行曰,請驥顯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翼魯亟令王府,嚴鞫得情,以正典刑,逆賊驥顯之弟龜顯,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竝不允。天行曰,請前大司諫尹尙東,施以竄配之典。上曰,此啓之尙今連啓,事涉如何矣。近來凡事,必待自上處分,然後始欲爲之,是豈成說乎?今則已發,勢難停啓,而此後則必須停啓,可也,仍賜不允。天行曰,請龜顯,二歲等七罪人,更令王府,竝爲捉囚,嚴鞫訊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天行,以權裕罪名還收事,欲爲仰奏。上曰,此事豈或連啓之事乎?向日批旨,旣無原啓之擧論,只責臺臣之未安,則此非究竟之事,原啓當在不停不連之中,今乃連奏,可乎?揆以臺體,其失大矣。仍命書榻敎曰,大司諫朴天行推考。天行曰,臣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乃者賓對有命,他不暇顧,冒沒登筵,而及夫傳啓之際,未請公格,自致做錯,至承特敎問備之命,臣滿心惶愧,無地容措,以此以彼,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公格所在,勢難仍冒,依啓命次對諸臣先退。命書傳敎曰,諡號署經,臺諫無行公之人云,在外及未肅拜未署經人員,竝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擧行。又命書傳數曰,勸武試射,預爲出令,欲待成就後設行,近始聞之,外方武士之因此滯京者,多有之,水原如此,則他道可知,明日當設行,以此,分付。上曰,輪對官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司饔僉正李集星,繕工監役宋煥章,社稷令申宅權,漢城庶尹兪漢紀,長興主簿張鎔,典牲主簿朴仁素,奉常正朴思機,敦寧參奉金世根,偕入進伏。上曰,以次進奏職姓名所掌及所懷,可也。集星等以次仰奏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鄭好仁,同知事李秉鼎,參贊官沈晉賢,侍講官柳文養,檢討官李錫夏,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許鞏、趙慶遠,宗臣西溪君熠,武臣副護軍任嵂,以次進伏訖。上命開講,文養講《大學》傳九章訖。上曰,所餘無多,日勢且早,下章亦爲竝講,可也。文養繼講傳十章訖。上新受音訖,命諸臣陳文義。文養、錫夏、秉鼎以次陳文義訖。上曰,特進官、參贊官,亦各陳達好矣。好仁、晉賢等曰,諸臣皆已陳達,臣等則別無更達者矣。文養曰,臣於曹囚放釋之後,今始登筵,區區所懷,未嘗一陳於前席,今旣得借方寸之地,敢此,仰達矣。近年以來,亂逆層生,變故多端,而豈有如丙午五九月之悲冤憤痛之事乎?今此曹囚,若能嚴覈,則眞贓可破,窩窟可得,而放釋之命,忽下於半夜之間,是豈所望於我殿下者哉?至若兪彥鎬及柱翼,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或命放還,或命蕩滌,刑政之乖當,姑無論,王綱之虧損,當如何?惟願聖明,亟加三思,竝卽收還,以洩輿憤,以幸宗社焉。錫夏曰,臣則向筵已有所陳達,而誠意淺薄,未能孚格,尙切愧悚,僚員所奏,實出公議。伏乞聖上,特賜允兪之音焉。秉鼎曰,玉堂旣已陳達,前此詣臣,亦皆聲討,章箚筵意,幾乎無日無之,臣不必更爲煩陳,請以大略,冀蒙兪音矣。我殿下放釋曹囚之擧,固知出於不欲窮覈打破窩窟之盛德至意,臣等雖甚無狀,豈不欲仰體德奏,但宗社之付託至重,春秋之義理甚嚴,以下二行刀削我慈聖諺敎,何等嚴明,何等惻怛,而以我聖上出天之孝,不思所以仰慰慈心之道乎?見今擧世,浸浸然將使義理,置之弁髦,幾至於國不國人不人之域,識者之憂,固已久矣,神人之憤,當如何?伏乞殿下,亟從群下之請,俾安宗社焉。上曰,何敢如是煩聒乎?秉鼎又復力請。上曰,經筵之官,以文義陳達,固其職耳,此等事,豈所掌乎?秉鼎曰,聖經賢傳,無非明義理嚴懲討之言也,義理不明,懲討不嚴,則將安用經傳爲哉?臣愚死罪,竊以爲文義莫如懲討也。文養等齊聲曰,凡討逆,夫夫皆可爲之,則經筵官之登筵力請,烏可已乎?上曰,敢如是多言乎?仍命書榻敎曰,同經筵李秉鼎遞差。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抄啓文臣親試課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沈晉賢,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引儀唱試官及抄啓文臣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試官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浩修,二直提學金載瓚,原任直閣徐鼎修、尹行任,率文臣鄭晩錫等入就位,行拜禮,以次進伏訖。民始曰,抄啓文臣張錫胤,試講命下之後,屢度知委,尙不入來,事極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開講,晩錫等以次進講,敎金祖淳曰,汝永日持被於內閣,無非讀書之暇,而專事浪遊,一不開卷,每講居不,屢勤飭敎,而猶不知戢,未知所爲者何事,所營者何計。且汝愁沮鬱悒之色,發於面貌,有不欲正視,有何不得於心而達於外者如是耶?以汝地處,久叨邇列,不念絲毫之報,甘歸辜負之科者,寧不痛駭乎?汝輩所以雄唱雌和,如鬼如蜮之狀,朝家豈不得洞悉乎?敎沈能迪曰,汝以乃叔之姪,不念乃叔,甘附祖淳,打成一圈,以汝昏蒙,乃敢如是作用,不自覺其自犯死罪者,豈不萬萬駭痛乎?且況昨日試券牛毛鶉首等句語,卽祖淳之文,汝何敢偸用乎?人孰無娚妺,而至於御考之文,亦復偸襲雷同者,寧有如許放恣之習乎?今日又若居不,當有別般處分,斯速進講。能迪進講居不。命書榻敎曰,抄啓文臣沈能迪,爲先令該府嚴囚《孟子》一秩突誦後,草記。祖淳進講居不。上曰,講誦居不,在汝猶屬餘事,今汝自抵死地,予亦無奈何矣,今若以汝罪罪之,則汝豈可生,而至若嶺海投竄?罷拿譴削,反近弄劇,特付不屑之科,姑不處分,爾之姓名,使之付標於內閣及翰苑先生案。從此爾將不得復入脩門,昵侍香案,此後之其生其死非朝家所知,爾其退出,惟意爲之,可也。敎沈象奎曰,汝則不念爾旣亡之父,不守本分,漸益無憚,汝豈敢若是放肆乎?諸臣講訖。上曰,古則有晝耕夜讀之人,文官亦多權管外補者,居不諸人,差下假守門將,限《孟子》一秩突誦間,其各分守各門,而如有雜人攔入之弊,則又當嚴加處分,此意竝須知悉,可也。親試題亦當書下,各於闕內公廨製進,可也。命試官以下竝先退。上曰,兵曹判書、訓禁兩將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判書李𡊠,訓鍊大將徐有大,禁衛大將金持默偕入進伏。敎𡊠曰,試射規矩及前例,何如?𡊠曰,親臨勸武軍官試射時處所及規矩,考例以奏事,命下矣。取考各年謄錄,則先朝己丑年親臨隆武堂試取,柳片各一巡,辛卯年親臨慕華館試取,鐵箭三矢一百二十步,騎芻一次矣。上曰,處所及規矩,皆依辛卯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𡊠曰,明日慕華館親臨勸武軍官試射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上曰,訓局馬軍二哨,步軍十哨,爲先後廂,留營留陣置之,禁軍三番隨駕,可也。出擧條敎有大等曰,各營勸武,當備五十人,卿等之營,皆備此數,射技亦合應射乎?有大曰,額數果備員,而射技,恐難其盡善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2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洪聖淵。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履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尹行任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沈晉賢曰,以元戎,年且六十,而柳、騎皆得中,馳突亦可意,訓鍊大將徐有大,虎皮一令賜給,一巡得中禁軍別將任嵂,內下弓一張賜給,皆令明日親受事,分付。遠射武士等居首一人加資,一人直赴殿試,之次一人,直赴會試。

○傳於沈晉賢曰,勸武軍官試射時,鐵箭三矢,俱百二十步以上,騎芻二中,合兩技入格訓局勸武鄭煥昇等三人,直赴殿試,其外一人,雖未兩技入格,而鐵箭矢數最多,御營勸武林必榮,直赴會試,騎芻單技三中禁營勸武李象鉉,亦爲直赴會試,御營勸武丁若晦、張東玉、洪淳爲之次,弓矢一部賜給,其餘三營入格勸武,依判下,令本營施賞。

○以原春監司狀啓,平康縣令趙鎭完,催促下送事,傳於申耆曰,情理旣如此,曠官可悶,畿邑相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李太亨,司諫李周顯落點。

○洪聖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啓洛、崔顯重,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司譯院提調意啓曰,淸學訓長,卽官生訓誨之任,而今方有闕,以該學堂上譯官尹春咸差定,依例付祿,使之各別勸課,何如?傳曰,允。

○庚戌四月十二日寅時,上詣慕華館,勸武軍官試射擧動入侍時,行都承者柳戇,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洪聖淵,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沈晉賢,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一提學鄭民始,二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李晩秀,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馬出協陽門,藥房都提調金鍾秀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駕出敦化門,由敦義門詣石橋。敎行任曰,徐判府事,今方祗迎於路左,來待館所事,遣史官傳諭。賤臣承命出傳。駕詣館所,降馬陞座,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考官右議政金鍾秀,訓鍊都正徐有大,同知柳孝源,參考官行副司直洪文泳,僉知吳毅常、金爔,都摠經歷徐有秉,率應射諸人入就位,行拜禮,以次進伏訖。上曰,來待諸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蔡濟恭偕入進伏。命善等曰,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無損矣。濟恭曰。賤疾有劇,隨駕無望,特敎際降,使卽來待,故臣玆敢扶舁來待,而初未進參於班行,臣罪至此,尤無仰達矣。上曰,所辭過矣。卿之愼節,與一時感冒有異,行氣則似有差勝之道,故使之來待,如有可強,坐看試射,可也。兵曹判書李𡊠及各營將臣以次進前。行軍禮訖,行任跪告宰樞執鼓,各營勸武,以次應射,鐵箭三矢,騎芻一次訖。命善曰,在昔辛卯,臣以軍士房承旨,隨駕來此,而伊時武士之用奸,誠多駭然矣。上曰,此等試射,素有奸弊,無以痛禁矣。上曰,鐵箭遠射人,捧自願應射,可也。壯勇衛趙元範等以次應射訖。上曰,兵判以下各營將臣,亦射柳葉箭一巡,可也。𡊠等以次試射訖。上曰,訓將可能馳馬,應射騎芻,可也。有大射騎芻一次訖,命宣傳官各營行陣,又命各營進擊訖。上曰,各營中善馬技人,使之試藝,可也。宣傳官承命分付,命大臣、閣臣、承史、侍衛諸臣竝宣饌訖。仍命初吹三吹。上乘馬進發,入敦義門,詣敦化門外,命行任出標信解嚴,入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4月13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益運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沈晉賢。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履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九分。自午時至戌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都提調金鍾秀,提調鄭民始,副提調柳懲啓曰,郊館臨試,向晩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聖淵啓曰,新除授漢城判尹金文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啓曰,日次儒生殿講及專經文臣殿講,十六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尹行任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於尹行任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備忘記,鐵原府使具紞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介賜給。以大司諫尹行元,正言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聖淵曰,只推。以獻納李太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益運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啓洛、崔顯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聖淵曰,只推。

○洪聖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啓洛、崔顯重,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檍,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兼帶摠管許遞,該曹判堂,則本職許遞。

○尹行任啓曰,守禦使鄭昌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鄭昌順。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高亨謙,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瓦有豆里契任掌徐貴得,今四月十二日本洞路傍,得年可三歲許遺棄兒女兒,本契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月十三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沈頤之上疏,傳於柳戇曰,日前筵中語次,果有時道臣難以行査爲言,此不過交承間査事寬猛之難於適宜之謂也。伊後又於筵席,出此事,以舊例近例之多有,亦有酬酢。大抵此疏,決非自己之意,苟欲爲之,成命之初,何不疏陳?且聞應問各人,捉下已久雲,而忽地有此辭疏,此必近日出入筵席中,承聞筵敎者,暗報走通而然。詳細思之,則以此事,發於筵中酬酢,只不過二次,一言於處分翌日,一言於李文源,而重臣所奏,與筵敎相反。然則不緊說話之走通,不出於承史之中,此雖非忌諱祕密公事,旣非至親,又無關緊,則臥內語次間語訓,已入於千里外關西宣化堂,此莫非近來舊習,種種復舊而然。此上疏還下送,査事卽爲擧行,以承史,爲此交結藩臣之擧,其漸不可長,諸承旨廳坐。其日入侍承旨、注書、兼史等,招致啓板前,使之從實自首,萬一欺隱,當下王府,査問得情,亦當行査於該道臣,或拿問該道伯査實,此意該房知悉,査問以聞。

○柳戇啓曰,査問以聞事,命下矣。問於其日入侍承旨、注書、兼史等處,則右承旨申耆,以爲去月二十九日臣之入侍時,承書鄭昌聖處分傳敎,伊時下敎,亦爲承聞而退出矣。臣從弟臣湜,以押去都事下去,故作書之際,旣說都事下去時相見之語,又問以前伯査事,事關交承,必多難處,將何以爲之爲言而已。五六日前,箕伯答書始到,盛言交承間不可當之意,故臣又以爲不欲當此,來示似然,極諒善處之意爲答而已。箕伯答禮存焉,臣何敢隱諱乎?此等說話之因便往復,實爲臣不能審愼之罪,惶恐震越,不知所達雲。左副承旨洪聖淵,以爲臣於其日,以召對承旨入侍,而以關西査事,上下酬酢,果未諦聽雲。注書徐有聞,以爲臣於伊日,以傳命出入,上下酬酢,初未承聆雲。假注書洪樂游,以爲臣於其日,參召對入侍,而其時說話,初不承聞雲。兼春秋趙慶遠、許鞏、金鳳顯,以爲筵中說話,雖或承聞,如臣等無識之類,何敢生通報之意乎雲矣,敢啓。傳曰,知道。申耆事,果不出所料矣。雖以筵話不傳,極口發明,渠非有司之任,又非職掌內事,則汗漫書中,提及査事,已萬萬不緊,瓜田之嫌,烏可免乎?今聞知申査奏,箕伯答札取見,則筵敎,似非得聞之語脈雲,而此亦有不然,尋常書尺,旣提如許不干之事,則所謂其弟行中,安知無附傳之擧耶?同入之承宣,旣未諦聽,隨入之注書,傳命出去,則非渠所言,箕伯何以知之?設或不知而爲疏擧,不先不後封章,在於往復之後,則近來時俗,窺覘臆料,無出於承史眉睫,其爲不謹愼之罪,尤無所逃,以此以彼,不可以眞贓之不得,有所歇勘。大抵頗有客氣,爲修院務,近日頻除承宣,於是乎似此罅頉,綻出於不知不覺之際,此不嚴懲,何以戢他年淺言輕之徒?申耆本職,爲先改差,亟施湖沿投畀之典。

○洪聖淵,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承旨申耆湖沿投畀事,命下矣。申耆忠淸道沔川郡投畀,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別定將校,押送配所事,分付畿營,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前都事申湜拿處事,傳旨啓下矣。申湜以平安前監司鄭昌聖押付事,下去雲山郡,未及上來,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沈頤之疏曰,臣猥以千萬無所似之賤品,冒膺千萬不敢當之重寄,受命三朔,罪負如山,重以災荒無前,民命近止,而臣屍居其職,無所猷爲,上孤隆眷,下失民望,夙夜焦心,罔知攸措。幸賴我聖上天地慈覆之恩,洋溢域中,幾百萬生靈,擧免溝壑之慘,而承奉流化,宣掦盛德,亦未能盡誠盡分,臣罪至此,尤合萬死。此際伏見備局行會及禁府關辭,則以前道臣鄭昌聖在任時事,有令本道行査狀聞之命。臣於此一倍惶懼,不知所出,其所望之有無虛實,雖不敢知,今以繡啓所論推之,則幕裨衙客,濁亂官政,道內富人,邀致幕中,淸北營作錢,主管區處雲。從中濁亂,罪雖在於幕客,使之致此,咎實執於道臣。又況營錢去來,尤非幕屬所敢擅爲,必待道臣着押踏印,則今此査事顚末,不在幕冊,當着道臣。處分至嚴,成命旣下,則在臣分義,何敢以區區私義,煩浼於崇聽,而第伏念交承之義,古人視以爲重,語到前人,不欲雌黃,事有拶逼,輒必引避,此非徒後人處義之當然,實關淸朝忠厚之美風。臣若怵迫嚴畏,晏然承當,使此筒道理,亦緣臣而壞了無餘,則此亦臣之罪也。玆敢不揆僭越,冒控至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降威命,治臣方命之罪,移授可堪之人,使査體毋至苟艱,愚分得以少安焉。批答出傳敎

○掌令高應觀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請驥顯,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翼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驥顯弟龜顯,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龜顯二歲等七罪人,竝令王府,更爲捉囚,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4月14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履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行任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沈晉賢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耉賢爲求禮縣監,李德鉉爲山淸縣監。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陽査正御史崔顯重書啓別單,有司堂上就議大臣,草記稟處事,命下矣。臣文源依下敎就議大臣,而其一,軍保米布,沿路各邑之所捧,自朝家嚴飭之後,雖有所減之多寡,擧行之勤慢,而大體則無邑不減,至於淸州之已捧無減,林川之無升合所減,事極稽忽事也。左議政以爲,保米之弊,昨今年申飭之敎,何等截嚴,而軍保之未蒙實惠,專由於爲守宰者,無視民如傷之意,有越視秦瘠之患而然矣,可勝痛哉。列邑所捧斗數之差多差少,在民無甚損益,蓋其弊源,在於斗大小不齊也。假令所捧,以外面言之,雖曰,止於六斗七斗,斗制惟意所欲,旣無定限,則所謂六七斗,安知不至於九斗十斗乎?其中或有原捧八九斗之邑,則民間所納,又當至於十二三斗,以此言之,其爲切骨之冤,可以知之。我國律度量衡,雖不無參差不齊之歎,至於此事,統以同之,特一號令事耳。使戶曹,取來各軍門所捧保米斗,折衷所入,造成斗子,以鐵蒙其四邊,下送各該道監營,然後自監營,分付各邑,咸集營下,以此爲準。自營烙印以給,而弊又改爲,一從此例,以爲永久不廢之地,則庶可爲均齊方正之道,而米穀,與錢有異,無剩則易有欠縮,六斗之外,若以一斗爲添剩,則元數之補缺,京司之情債,自可以出於其中。繡啓中釐整斗制之論,誠甚得宜,以此分付,恐合事宜,而若只減給外邑之捧,京司情債,一如前日,則其弊之無窮,不如不改之爲愈。此則自廟堂,這這廉問,如或如前操縱,則當該色郞與該吏之各別科罪,姑無論,大將難免其罪,以此預爲申飭,知所惕念。至於砲保木,昨今年綿價至貴,以二兩錢,決知其無以辦備,而若用三兩四五錢以貿,則綽綽有裕,人情雜費,不在此中,則合以言之,四兩一二錢,優可爲之,而以繡啓所論列觀之,全州之五兩四錢,金溝之四兩五錢,礪山、咸悅之五兩,天安之四兩八錢,稷山之四兩六錢五分,決知其奸吏之所舞弄,而該守令之初不以爲民去弊爲心者,灼然可知。一疋之役,當爲二兩,而適因綿貴,至於倍徵,則此已切可矜憐,況於倍徵之外,又有所徵,殆近三倍者有之,該守令雖有已遞而歸者,此其罪不可不勘。臣意則上項六邑守令,捧現告先罷後拿,斷不可已,繡衣聞見,不過緣路而止,外此而如是者,亦必不無其人,此則使各該道伯,各別廉察,狀聞以處。右項所論,只就昨今年綿農絶貴而言,若於綿豐之時,稱以朝家所折定之價,至於四兩有餘,遂以此視爲謄錄,則減一疋之至仁盛德,將無所施,常年則雜費竝二兩五六錢之外,無敢一毫濫捧之意,更加申飭,斷不可已矣雲。右議政以爲,別造大斗,邑各異例之弊,固不可不及時釐正,而斗斛之不同,不但保米斗而已,各邑田稅斗,官需斗之於賑斗之類,大小懸絶,甚或還穀之斂分異斗,其於同律度量衡之義何如也?斗斛釐正之議,厥惟久矣,而掣礙多端,尙未有一定之式,今若悉覈大小之制,而折其中,造成鍮斛,頒下各道各邑,使凡量穀之斛,無毫髮參差,則庶可以會極歸極,同軌同文,而官屬輩暗地幻弄之弊,勢所必至,亦須嚴立科條,可期永久有效。第念新頒斛制,雖曰,折中,保米之京營捧上,素稱高踴,各邑收捧,如或不量出而爲入,則不有船人之白徵,必致軍兵之呼冤,此亦關係不小,須於原數之外,各項耗費條,從優磨鍊,然後可無此弊。且聞京營門捧上許多奸弊,營各不同雲,此亦不可不痛禁歸一雲。其一,咸陽山面民人,多以一地三稅,有所稱冤,蓋火田執卜,到今十室九空,每年比摠責充,加定其卜,此與鋤農挾起,殆有甚焉。而又曰,年前金判書賜牌屯卜,來執此地矣,近年則所謂屯卜,還屬戶曹元結,而指徵無處,此亦責徵於挾起,此非外邑所可任意除減者,下詢廟堂,及今釐正事也。左議政以爲,原田之本稅外,加以火卜屯卜,雲峯等三邑宮屯,全州之內司火卜,疊稅若如,繡啓中所論列者,則窮民稱冤,誠極矜惻,其所矯救,宜不敢暫緩,而繡衣則不過行路聞見,分付各該道臣,詳察其弊源,雖外此諸邑,如有此等之弊,則論列狀聞後,更爲稟處似宜云。右議政以爲,元田畓卜數內,白地加卜,稱挾起之弊,固不可不痛禁,而至於一田三稅,似無是理,且書啓中金判書賜牌,卽臣也。臣於火田折受時,卽令戶曹草記,旣草記之後,聞自戶曹,如例出稅,而火田土薄稅重,故納稅戶曹之後,餘數之歸於田主者,不滿什之一,則此於火田元稅數內,爲九納戶曹,一歸田主者明甚,初非疊稅,而民人輩,旣以一田三稅爲言,則御史之驟聞而駭之,固其勢也。一田三稅與否,亦令道臣,嚴査狀聞,然後處之,有不可已雲。其一,寺奴婢之弊,無非逃故白徵之冤,奴屬盡亡,十存一二,故一人或當七八口之布,推此咸陽之一邑,而可知他道之同然,今若革其奴婢之名,以寺保爲稱,而一依良丁歲抄例,隨闕充代事也。左議政以爲,寺奴婢之欲以寺保改稱,繡啓之意,急於矯救,爲此不得已權宜之請,而但念寺保爲稱之後,奴婢旣未易充數,則轉以爲良保,安知無此弊乎?事雖切矜,通變未得其要,仍舊之外,恐無他策雲。右議政以爲,寺奴婢之弊,誠爲感傷和氣一端,其所變通,固當如救焚拯溺。而大抵各邑寺奴婢,或有生産猥多處,或有生産絶無處,如有一一搜括得實之道,則以新産之數,比已故之數多少相當而有餘。雖有立代後懸頉之法,元無難事,而只緣寺奴婢之名,民皆抵死避免,故有財則百子千孫者,以無後懸頉,無財則死,而無後者,過百年不得懸頉,至有族裡替徵,此天下之至冤也。書啓中寺奴婢保之論,其於避礙通變之方,可謂得當,而第念當此良役窘乏之日,添創名色,不但必致民間騷擾而已,寺保旣創之後,奴婢頭目,必無一介生産現納之理,則不出數十年,寺奴婢之名,必無矣,此不可不念也雲。其一,安義、山靑、居昌三邑,還弊同然,三邑所在舊穀條難於區處者,特許減價作錢,使之待秋備納事也。左議政以爲,安義、居昌、山靑三邑穀多之弊,未必不如咸陽,而特以博施,堯、舜所病。不得與咸陽,一例施惠,向隅之悲,人情固所難免,繡啓所稱舊穀條難於區處者,特許減價作錢,使之待秋徐徐備納,亦足爲聖朝一視之政,特爲許施,恐爲得宜。若其數爻之當爲幾許,價本之當減幾許,使道伯詳察民情,論列狀聞後,更爲稟處似宜云。右議政以爲,旣知其爲民間痼弊,則其在一視之仁寧失之義,固當一體釐正,而穀數多少民弊淺深,比咸陽旣顯異,則釐正之際,雖略倣咸陽之例,亦合有十分覈實一切從簡之道矣雲。其一,咸悅聖堂倉,一自別定差員以後,百弊俱生,民困轉甚,以該邑守令,專當照驗,仍令運納,而亦値牙山例,限二年定爲遷轉窠,則無三官分轄之弊事也。其一,安興鎭移屬水營後,吏民無所統領,漸至渙散,目今矯救之策,無如還置官長,而凡百供給,一如僉使時例,兼防禦主管鎭務事也。左議政以爲,咸悅聖堂倉之使該邑守騎船運納,事係變制,恐難容易決定,安興鎭移屬水營,掣礙多端,有口者皆言,而但念朝家事面,實有銷刻之嫌,姑觀來頭,亦未爲晩雲。右議政以爲,聖堂倉差員輪定後民弊,及安興鎭移屬後民弊兩件事,臣之曾所博訪而備諳者,皆如書啓中語,而賤見則皆以復舊爲是。故至或有酬酢於僚相者,書啓中所請,恐合一竝採施雲。其一,咸陽反作中丙午、丁未兩年米太單,代租旣是法外,而其時郡守,不善査報之失,在所難免,戊戌以後,前郡守李殷昌等,反餘掃庫各穀,犯用夥然。雖曰,襲謬,便成邑例,事旣現發,法難容貸,竝令該府,照律嚴勘事也。左議政以爲,咸陽掃庫穀,守令犯用,固爲可駭,而西北兩道所謂掃庫剩穀等名色,無邑不有,而爲守令者,便以此視爲官況,謬規之不可猝革,有如此者。今此咸陽前後守令之不思矯革,只事因襲,旣已現發之後,烏可無重罪,而爲罪淺深,亦係於公用私用,此則令該府拿覈處之,恐不可已矣雲。右議政以爲,至於反餘穀名色之不正,未有甚於此。初因斗捧作石之零餘,庫色輩升合之利,自官奪執,漸次猥增數爻,甚至於畢捧前勒定數爻,就元穀內偸用之境者,臣於待罪關西時,洞知而大駭之,發關設禁於道內各邑矣。不料南邑之弊,復至於此,雖曰,襲謬,事係不嚴,前後守令,依書啓中所請,一竝拿問嚴勘,有不容已。此事旣已登聞之後,朝家事面,決不當隨聞隨勘而止,關西之尙今遵禁與否,及嶺南他邑與餘六道此弊有無,自本司發關査問,然後嚴立科條,一切痛禁,恐合事宜云矣,敢啓。傳曰,第一條軍保米及布事,竝依左右相議施行,而各軍門保米斗之令戶曹取來更造分給事,左相議雖好,昨年因左相筵奏事,聞京軍門斗量峻歇之弊,京營中或有行用斗,大不及於戶曹鍮斗處雲,槪其奸弊,別有在焉。今若爲均其制,或反添大,則邑吏船人,藉此爲說,能無加斂之弊乎?大抵予意則自初以爲,不革米捧之弊,則小民無以蒙惠,蓋米,如俗所謂熟食,熟食之偸食,其弊誠難禁。此所以爲小民盡思夜度,非不無一二商量,難可遽議於人才渺然之時,卿等第須爛商於改斗制一事,無有絲毫未盡,以致後悔,至於外方怪怪斗斛之制,名以道伯,按察一道,尙不能革罷乎?此一款,別關嚴飭,第二條咸陽山面民人一地三稅事,亦依左右相議施行,而雲峰、南原、全州、河東等邑宮稅事,已有別諭於繡衣復命日,該道想已査啓矣。第三條寺奴婢弊事,老而無夫,白首婆婆,眞所謂天下之窮民也,減貢之德意,猗歟盛矣,民亦有秉彝,豈不知於乎不忘之思?遞予嗣服,敢追繼述之義,初元頒令,卽罷刷官一事,左相卿則預聞於玆事始末,齋夕對揚卿也,節目撰進,亦卿也。旣罷內司冒減之名,更立道摠餘奴之制,使小民息肩,內屬沾漑,意謂伊後營邑之遵奉,百倍勝於刷行侵虐之時矣。年來聞之,道伯蠶棗,守令含糊,一任下吏之齎橐,甚至於北有鏡城事,而願復刷官之說,至登於民籲,南有古阜事,而皆云不如不罷,目下又有海南査啓,法之不行,令之不從,乃如此之民,豈可信如金石乎?及此繡啓登聞之會,不可無別般申禁之令,此惟在卿等承佐之如何,卿等其勉之,繡啓中作保之說,特辭未達意,意必在於欲倣西路里定之規。西軍之稱第一名靑山,第二名白雲者,豈眞有其人,而小民則不受困,此予所以深許於故相與故重臣昇平時時措之義也。況此事,該邑私自方便,則朝家雖或聞若不知,決不可使之爲之,至於保之一字,尤難輕說,我國專尙名,則所餘者,卽奴婢之名,到今箕聖遺制,不可猝更。且以事理言之,雖不罷其名色,視之一如良民,則亦豈有老無夫之冤乎?奴婢之爲弊,諸道中北關與嶺南,爲最甚,而嶺南之中,左不然而右獨然者,尤豈不可訝乎?此一條,爲先以何道何邑之弊峻弊歇,遍擧關問,使之逐邑條列狀聞後,撥例稟處,至於本邑之弊,旣聞之,豈可不卽矯救乎?乙亥釐正以後,皆用道比摠,則以本道幅員之大,若欲得摠外餘數,則小郡給代,有何持難之端乎?況本郡,無異開闢,獨令奴婢不霑惠,甚可矜憫。且考邑摠奴婢,各不滿百口,給代尤容易,該郡鬼錄中嶽只助是之類,令道伯,收聚原案付丙,以今生存之類,別作開現,形止亦令狀聞事,分付。第四件三邑還弊事,安義聞幾釐正,居昌聞亦得人,最是山淸還穀之倍甚於安居,發賣難減價亦難,況時倅,如拙儒振刷難責者乎?此等事,得人然後,可議蘇弊。該倅,爲先令該曹,閑邑準瓜處移擬,其代以蔭官中屢典州郡剛核有聲績人,口傳差出,仍令道伯,三邑穀簿釐弊之方,逐一論理狀聞,咸陽已例,寧或續續取倣乎?雖無此也,自有好箇彌綸之方,此意亦令知悉。第五件咸悅聖堂倉差員事,第六條安興還爲設鎭事,此則右相言好矣,亦有酬酢於前完伯湖帥者,特無其便而未施耳。卿更與相gg右g相相議,後日次對時稟處,尾陳原單中守令論勘事,竝依左右相議施行,其中反作一事,卽按査之第一關,校以渠等爰辭校看於繡啓,於是乎始覺初科之錯認,苟究弊魁,一則丙午倅,二則李得駿,歸之公私與否,姑無論,此事此罪,得駿烏可免乎?況朝令,只行於蟣蝨之邑吏,不行於守宰可乎?渠之起弊之罪,不可以他邑聲績,有所曲恕,丙午該府使李得駿,卽其地方徒一年定配,其後各年府使郡守等,令該府分等決處,今日內放送事,分付,可也。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本局勸武軍官鐵箭三矢俱一百二十步以上李秉文等六人,各木綿三疋,騎芻二中李儒甲等二人,各木綿二疋,考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勸武軍官鐵箭三矢俱一百二十步以上申在恆等五人,各木錦gg木綿g三疋,騎芻二中李維新等三人,各木錦gg木綿g二疋,考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勸武軍官鐵箭三矢俱一百二十步以上張邦翼等七人,各木綿三疋,騎芻二中金和等四人,各木綿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猥濫擊錚人中,長興平日島、山日島、來德島、得良島、扇子島、眞木島居民成德喆等,則以爲六島,本以無人之地,渠等之先祖,始入開懇,高爲田而卑爲畓,屢世相傳,載在國初量案,而扇子島、眞木島,則始奪於司僕寺屯田,納稅於䄙嬪房,平日島、山日島、來德島、得良島,則初奪於本道兵營屯田,又奪於於義宮屯田矣,亦爲納稅於䄙嬪房,則六島之爲渠等世傳來歷,於此可見,而一自宮差之收稅,濫捧之數,至於一結八十斗之多,故不勝其苦。昨年八月,呈訴備局,尙未査處,導掌之勒奪民田之罪,亟加處分,俾許多島民,得保世傳之土事也。昨年備局之退訟,必有委折,而以四件外事,無難煩瀆者,民習已萬萬無嚴,且近來奸民牟利之輩,稱以民瘼,誑誘愚氓,收斂錢貨,以爲肥己之狀,誠一痼弊,此等之類,若不嚴處,無以懲猥越奸濫之習,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重勘。金浦金重觀,則以爲其父慶煥,以本郡吏房,因沁都事,自畿營,刑配於高原,連蒙放釋之敎,而該曹防塞,尙未蒙宥事也。當初畿營之刑配,專出嚴隄防之意,前此本曹之或陳疏或草記,兩次方命,亦係杜後弊之道,則在渠道理,固當縮伏,而敢稱爲父,又復呼籲,誠極無嚴,此等猥越之類,不可以四件內事,有所曲恕,原情依前勿施,亦自臣曹,照法重勘,何如?傳曰,長興六島民人事,不待回啓,又此煩籲,民習可駭,狀頭治罪,下送該道,至於本事,有司前堂登筵時,已有下敎,卿其往復稟處,金浦金重觀事,依前下敎,卽爲擧行,可也。

○尹行任,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勗世,米租太所食之物,若不條列直招,直以刑推之意草記,若條列直招,則亦以條列直招之意草記事,命下矣。臣等齊會開坐,以下敎內辭意,發問目反覆嚴問,則所供內,適當歉歲,方營賙賑,而四隣皆荒,措手無路之際,座首、監官等,以爲富戶中不願受還者有之,若給價預貿,可補賑資雲。故急於辦穀,未及周思,果以太二百石每石二兩式,稷二百石每石一兩半錢式,耳牟一百石每石八錢式,預爲給價置。自歲前私賑二次,餘穀段,添補於歲後公賑,又以自備之意,報於巡營,而前後貿取及分賑,各有踏印文蹟,然開倉前預買還穀之罪,死固難贖,而至於偸食一款段,雖甚無狀,昨秋作夫時官廳納火粟米二百石,抄其尤甚面里,分排減給,旣不食當食之物,則豈忍奪其口吻中物,以爲榷利肥己之計乎?百爾思之,實無所犯,雖萬被誅戳,何敢爲一毫粧撰之語,重自陷於欺天之科乎雲矣。觀此供辭,語涉漫漶,連以條列直招之意,嚴加究覈,而終始抵賴,不爲直告,究厥罪狀,萬萬痛惡,刑推得情,何如?傳曰,自初除拜,已知其太過,渠豈能善治乎?今於嚴聞之下,所供極爲迷劣,令該道伯,以渠供招,參以繡啓,詳査論理狀聞後稟處,可也。

○庚戌四月十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益運,假注書越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禁府、刑曹草記批旨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四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晉賢,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朝因廟堂草記,以咸悅差員及安興設鎭事,纔有後日次對稟處之命,而事關民隱,又屬關防,有不容歇看,不得不更此申申。大抵咸悅捧稅差員之輪回,當初筵奏定式,姑出試可之意,至以如有弊端,許令道伯,更卽論啓革罷,向聞該伯條報,本司又因漕卒上言呼籲,有商量決處之敎,細究事勢,莫如罷之爲便,欲罷則先講行之無弊之方爲好。今若還屬本倅之後,依舊只捧稅不騎船,則穀品精麤,斛內嬴縮,孰肯悉心照察。且以漕轉之弊言之,所謂群山僉使,無異偶人,輸置與納倉之際,百弊隨以滋興,差員之名,歸之咸悅,則任渠輸置可也,捧稅之權,屬之本官,則亦任渠納倉,可也。在朝家一視之道,蔭武何間,則武弁之所能駕海領運,蔭倅獨不可爲,雖有道里遠近之稍別,牙山已例,又可按以行之,但聖堂與群山兩倉應輸穀包,不越萬數,則差員別出,政合致意,須定合倉之當否,然後可以快決,而如合設,則群山窠,亦當作久勤乎?卿等以此諸條,歸一停當以聞,至於安興之還置僉使一款,關防之外,小民切苦之瘼,不可不念,年前回啓,大臣以分設爲請者,似必只倣所江關防,未及周思於民弊至此,銷刻之嫌輕,懷保之政重。蔽一言曰,仍舊貫,然以若要衝,以若事勢,鎭將不得其人,則救弊生弊,不如不爲,前此差遣之人,非老不省昏不堪,則率是無勢無力下考洗滌之階梯,防禦而名實不副,護送則遞易無常,如不以群山邊地窠,移屬於此,則別設防禦一窠,亦未爲不可,防禦本自窠窄,地形不下永宗,此所以欲設邊禦中履歷窠也。獨些少趑趄之端,欲設防禦,則未知有甚別般所費之可以留意,卿等亦須詳加裁量稟處,更思次對日登筵奏對,每致言不盡意,莫如以文字,仔細覆奏,此亦卿等從便爲之事,令廟堂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守令多窠,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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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尹履相未肅拜。左副承旨洪聖淵。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淵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熙朝。

○傳於李益運曰,京畿監司入侍。

○事變假注書南履翼有頉,代以任㸁爲事變假注書。傳於尹行任曰,次對明日爲之。

○尹行任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啓本,西北流民入於道內者,願歸不願歸,區別開錄事。

○傳於李益運曰,繁而漏緊,不及於東伯,又不及於海伯,雖因新到之致,不可無飭,卿則推考事,回諭。日前見關東伯狀聞,其所精詳,倍勝於京畿,觀於擧行勤慢,足驗治績之,如何?不惟流民刷還一事爲然,卿其隨處着念,而向來黃腸板犯禁守令論罪,亦可見守法之一端,後必益加緝察於松政,而道內可矯之弊。一曰,浦戶。二曰,寺剎,先從二者,期於蘇弊,浦弊事,纔有從所見狀聞之命,其間果已料量就緖耶?此意竝須知悉事下諭於東伯,觀於刷還別單,不但爲然,無聞筵席,已稔知。大抵長津事,誠可悶,特以該道伯之過於周便,如許不用心不着意之守宰,不卽以其罪論斷,設邑未幾,百度任他,究厥任他之罪,渠意不難知,如許守宰,雖至十年二十年,自渠善爲釐正,然後使之還踰鐵嶺,先從昨今年添戶幾許流戶幾許,何事設施,何事修擧各項實績,採考狀聞事,下諭於北伯。

○以黃海監司狀啓,道內流民已還集未還集,區別馳啓事。

○傳於李益運曰,自卿蒞任以來,奏御文書,無不纖悉,至於此狀啓,亦甚精詳,海民事,如在目中,甚可幸,勿以麥嶺已過,一分弛心,此後道內凡事,一直不懈,莫負今日褒諭事,回諭。

○傳於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沈晉賢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受由在外,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李祖承受由在外,行都承旨柳戇進。啓曰,判書洪良浩,參議李祖承竝受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尹履相爲承旨,朴師默爲正言,李遇濟、金熙朝爲副校理,成種仁爲修撰,金頤柱爲刑曹判書,徐榮輔爲司僕正,韓得良爲律學敎授,平康縣令趙鎭完,永平縣令李命暹相換。再政。以成玉爲礪山府使,李舒永爲天安郡守,韓弘裕爲金溝縣令。三政。以朴宗敬爲盈德縣令,閔光暹爲龍宮縣監。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李命勳,參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尹行任進。副護軍申禹相,副司果南涑、李日運竝單付。

○傳於沈晉賢曰,時囚中沈能迪外,皆保放。

○沈晉賢,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陽丙午府使李得駿,卽其地方徒一年定配,其後各年府使、郡守等,令該府分等決處。今日內放送事,命下矣。李得駿卽其地方慶尙道咸陽郡,徒一年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金魯岳、金思䄷等,咸陽査正御史崔顯重書啓內,掃庫穀八百八十石零,戊申郡守金魯岳取用,二百五十石零,己酉郡守金思䄷取用。雖曰,襲謬,便成邑例,事旣現發,法難容貸,竝令該府,照律嚴勘,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凡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金魯岳、金思䄷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丁未府使張集紹,繡啓中,以初不干涉爲論,別無勘罪之端,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沈晉賢,以義禁府言啓曰,金魯岳、金思䄷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金魯岳十代祖謙光,佐理功臣,金思䄷七代祖命元,平亂功臣慶恩府院君曾孫雲,金魯岳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金思䄷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四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入侍時,左承旨李益運,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京畿監司金思穆,以次進伏訖。上曰,漁夫價米捧上時,雜費之弊,何如?思穆曰,論其雜費,每石加入,爲五六斗雲矣。上曰,水原痼瘼,以漁夫價米,而本府三色標下軍料米,自來略少,故今欲加給米斗,而計其一年所給之數,都不過四百餘石,姑無變通之道,以漁夫價米,將欲添給,卿知此事乎?思穆曰,本事未及詳知矣。上曰,今於一視之澤,獨標下軍不得沾漑,此甚可矜,卿往復本府,詳議便宜之道,卽爲來待,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五日戌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晉賢,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懲貪之政,無則已矣,不然,如吳大益者,其敢倖逭當律乎?日前臺啓,付風傳纔命行査,際見先發之道啓,國有法綱,渠具省覺,則寧或有似此干科乎?鄕錄一事,新有朝禁,不啻嚴明,渠焉敢爲此無於古之擧措乎?況吏供所謂報各庫宿債,付各坊殖利,及其他公廨軍器修繕之說,皆歸於乾沒雲爾,則大益於此,何以發明,如許無良不法之吏,不置之當律,則懲貪一事,將何所施乎?他倅之懲戢,姑勿論,西土之民。其可曰,朝廷有金石之典乎?前牧使吳大益,爲先令該府拿來,具格嚴囚,贓吏應囚之獄,同惡相濟,從而助虐,使西路衣冠之族類,盡歸蔑倫悖理之科,此輩所爲,尤所痛惡,前掌令白仁煥,前縣監趙慶輔、辛普謙,前典籍金文瑞,前注書承慶恆,前監役辛漸,前僉使李良弼,前參奉趙慶一等,亦令該府,分遣羅卒□拿來,一體與格□□後草記□□所謂鄕人之屢日入處內東軒,密議斂錢之類,令道伯親執,更加嚴刑取招狀聞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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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洪聖淵。右副承旨洪義浩未肅拜。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殿座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戇啓曰,今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承旨尹履相,牌招啓辭未下,不爲仕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殿座時,豈可請牌?遞差,前望單子入之。

○右承旨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㬦落點。

○以大司諫尹行元,獻納李太亨,正言李錫夏、朴師默,掌令高應觀,持平權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晉賢曰,只推。

○沈晉賢啓曰,大司憲嚴思晩,掌令高應觀,持平權儐牌不進,執義宋銓,掌令閔彝顯,持平張至冕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益運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備忘記,開城留守具庠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柳戇啓曰,礪山府使成玉,旣呈肅單,不爲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爲先改差,仍令該府拿問處之。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吳載純落點。

○傳於李益運曰,戶房、軍士房換房。

○以專經武臣落點望筒,傳於李益運曰,所謂專經武講,名實太不副,喔喔蛙聲聽之,徒濃睡思,今悉則以昨今年試射未滿四矢人點下,待下敎待令,試官則不必備七員,依宣傳官試講例,臨時受點,皆以時服待令。

○傳於洪聖淵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於柳戇曰,水原邑內儒生試取時,箋三中幼學沈綏鎭,大壯紙三卷、筆五枝、墨二笏,三下幼學趙萬元,壯紙二卷,次上幼學李東翼、趙國仁,各紙一卷,草次上幼學李得養,進士李益年,各扇子二柄,賦二下幼學辛德羽,《八子百選》一件,三上幼學趙崙大,壯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三中幼學沈鍵、李弘德,各壯紙一卷,扇子二柄,三下幼學尹致慶,壯紙一卷,扇子一柄,次上進士朴𤲚,生員朴師永,幼學尹衍、金樂淵、李東簡、朴周陽、李東杓、李永錫、沈鼎鎭,各扇子二柄賜給。

○洪聖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吳泰賢,自鄕上來雲。與新除授副校理李遇濟,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金鍾秀,以爲筵敎責飭嚴重,惶愧欲死,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沈晉賢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金鍾秀,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益運曰,戶曹判書薦望,再問大臣,皆云待勘,不爲擬薦,以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民始落點。

○傳於李益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徐有聞囚單子,傳於沈晉賢曰,放送。

○假注書趙台榮改差,代以洪樂游爲假注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行任。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受由在外,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柳戇進。啓曰,判書洪良浩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聖圭爲知敦寧,柳焵爲禮曹參議,申宅和爲禮曹正郞,鄭在寬爲社稷令,金德老爲肇慶廟令,申大觀爲礪山府使,洪義浩爲承旨,李尙運爲司藝,白慶楷爲禮曹正郞。

○洪聖淵,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金重玉,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bb番b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李命勳,參知金履成病,右承旨李益運進。以宋濟魯爲副摠管,徐宅修爲五衛將,樸厚鍾爲景福將,尹衡東爲都摠經歷,金光德爲武兼,副護軍盧尙樞,同知單白光倜,僉知八單李景㷜、鄭鳳璧、姜益周、韓興信、安世伋、崔慶瑗、崔致綸、朴弼祿。

○以全羅監司狀啓,南原紙弊添價節目,鱗次登聞事,傳於洪聖淵曰,一千石取剩,特因繡啓論列而許施,其爲以公補公,有益於民弊,多必益好,無論二千三千,往復該邑,一依邑倅之言,方便論理,成節目以聞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狀啓,因義州金春成上言,府校李景㷜等,拯活人命,詳考狀聞,令該曹稟處事,傳於洪義浩曰,拯活猶有賞資,況於邊上重地,活此千餘民命,其功豈可止於循例加資,竝令今日政加資,仍付樞銜,官敎今日下送,仍令灣尹招集受資人及見活人頭目,宣諭朝令,俾遐陬人知朝家奬勸之本意。

○沈晉賢啓曰,判義禁李文源,持罪人吳大益供辭及時囚罪人金履素口招,來待矣。傳曰,入侍。

○洪聖淵,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加抄啓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以兵曹言啓曰,司謁趙壽岡、白景旜,依下敎,決棍三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朴基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別軍職千摠,不得久任乎?極爲可駭,待該廳出番,仍入本局番,此後切勿輕遞,而別軍職營門番不入之弊,亦爲嚴飭,一或違越井間,習陣時決棍事,令卿營及他營門知悉,可也。

○洪聖淵,以守禦廳言啓曰,各營諸將官射講節目,更爲釐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義禁府言啓曰,全州前判官李冣源,金溝前縣令吳晉秀,礪山前府使韓光迪,咸悅前縣監鄭謙煥,天安前郡守徐命珪,稷山縣監趙雲絅等,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趙雲絅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吳晉秀、韓光迪、徐命珪等,時在任所,李冣源下去京畿水原地,鄭謙煥下去忠淸道忠州地雲。李冣源、吳晉秀、鄭謙煥、徐命珪等,發遣府羅將拿來,韓光迪,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

○沈晉賢,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中,沈能迪外,皆保放事,命下矣。洪百游、許𣷯、鄭勗世、申湜、趙雲絅等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擧行,全靠當直,而昨夜趙慶輔、承慶恆等,有具格嚴囚之命,則當囚南間,而因當直都事之不善知委,方囚西間,事未前有,極爲驚駭,趙慶輔、承慶恆段,移囚南間,該都事不可無罪,拿問處之,而臣則忝居長官,不能檢飭,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掌令白仁煥,前縣監辛普謙,前典籍金文瑞,前監役辛漸,前僉使李良弼,前參奉趙慶一等,令該府具格嚴囚事,命下矣。白仁煥、辛普謙、金文瑞、辛漸、李良弼、趙慶一,俱在平安道定州地雲。發遣府羅將,竝星火拿來,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啓辭,昨夜趙慶輔、承慶恆等嚴囚時,不善知委之當該當直都事,拿問處之事,命下矣。當該都事李義度,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四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專經文臣日次儒生殿講入侍,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洪聖淵,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沈晉賢,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許鞏、金鳳顯,以次入就位,行四拜禮,進伏訖。引儀唱試官及應講諸臣入就位,行四拜禮。專經文臣試官考官左議政蔡濟恭,行司直鄭昌順,行副司直閔鍾顯,參考官行副司直李晩秀、李敬一、洪仁浩、李蘷,率文臣趙得永等,日次儒生試官考官右議政金鍾秀,行副司直吳載純,戶曹參判金載瓚,參考官大司成李勉兢,禮曹參議尹㬦,應敎柳文養,司果金熙朝,率儒生李肇源等,入就位,行拜禮,進伏訖。左參贊金華鎭,行戶曹判書金履素,行副司直鄭好仁、李獻慶,開城留守具庠,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漢豐、金持默,事變假注書任㸁,以次進伏訖。濟恭、鍾秀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日昨甘霔,霈然知時,從此穡事,可驗大登,言念民事,不勝幸甚矣。上曰,時雨連霔,民事誠萬幸矣。上曰,民事尤重,殿講姑捨,先行次對,可也。咸陽事,卿等論列,俱爲得當,而聖堂、安興二件事,諸議,果何如耶?濟恭曰,聖堂倉,臣雖未目擊,而與曾經守令中,略有意見者,從詳講究,則以爲本倉之弊,不可不矯救,欲求矯救之道,亦莫如差員之輪回領來,故向者臣有所仰達矣。今見道伯報備局狀辭,則上言之人,果非漕卒,卽本縣退吏雲。大抵本事之變通,在吏輩,實爲失利之大者,安知不由是而有此呼籲耶?至於安興之復置僉使事,昨年湖行,得聞民情,則皆願仍舊雲。昨日傳敎,又有銷刻之嫌小之敎。大抵朝家政令所貴,惟在令出必行,今若變置未久,又復仍舊,其在八方聽聞,當復如何?臣則以爲,緣此而難便矣。上曰,此則古有守禦廳出鎭還入無常之例,有何持難乎?上曰,咸悅倅,以領運差員,使之騎船何如?古有水運判官,又有都事海運之例,卿等之意,何如?濟恭曰,道伯狀辭,卽二件事,一則以咸悅倅,使之騎船,一則以聖堂,付之群山矣。上曰,群山、法聖兩僉使,旣皆騎船,則獨此蔭倅,不能乘船乎?濟恭曰,蔭武雖無甚間焉。當初培養,亦不無稍異,且牙山領運,只經孫石項一險洋,故雖騎船上來,至於湖南,屢經險濤。名曰,騎船,而或從陸潛來,則是大非令出必行之義,此甚難便矣。上曰,安興則僉使差遣之時,除非老昏不堪任之人,卽是下等洗滌之類,以是之故,百弊俱生,今欲復設,則作邊禦間履歷果,然後可以蘇弊矣。濟恭曰,安興則臣所曾見,而其爲形便,卽海岸小局,如燕巢樣,有非大將節制之地,初不合防營基址,若以邊地設置,則猶可議到矣。鍾秀曰,若設防營,所費物力,似甚夥多矣。上曰,箕伯狀啓定州事,卿等見之乎?鍾秀曰,臣等果皆見之,而左相則與吳大益有親嫌,故不得可不矣。上曰,寧有如許事乎?非但朝禁之申嚴,且無入己與公用,有此無前古之事,誠極駭痛矣。鍾秀曰,果如聖敎矣。上曰,觀其狀啓,則道伯不無干科,何其助虐之若是也?本倅之死有餘罪,姑無論,道伯亦欲論勘,特命次對,左相何可置嫌而不論乎?濟恭曰,臣於此事,果有應避,不敢仰奏,而臺啓旣發,故臣與大益,亦有酬酢,渠所云云,不無所據,今若捧供,可以洞悉矣。上曰,箕伯狀啓,旣有關由之說,朝廷當先看事面,而刑政亦不可以官高者,有所曲恕矣。鍾秀曰,聖敎誠至當矣。左相旣以嫌不可否爲言,臣當仰達矣。當該監司,捧現告拿問定罪,宜矣。上曰,道伯現告,誰可當之乎?濟恭曰,本事在於昨春間矣。上曰,事或當已,與否問於戶判,可也。履素曰(曰)),本事顚末,謹當仰奏矣。臣待罪西藩時,大益來見臣曰,本牧民庫罄竭,日用無策,不可不變通,而其計有三。一則鄕案事,而間十年改修鄕案,收捧禮錢,自是流來舊規,見今物情齊願改錄,特許依願,以補民庫也。一則營錢,限四萬兩請貸也。一則大同庫田畓,欲爲發賣也。若不許此一事,則惟有遞官,特爲許施云云。故臣以爲,鄕案事,旣有朝禁,初不敢議到,營錢亦無許多兩推移之道,田畓決不可擧論,此外如有可爲之事,營門當以顧恤之意,爲辭防塞矣。其後巡路,復申前說,故臣亦依前退斥矣。齋任輩,又爲呈訴,而一如前辭,亦不爲許題矣。其後仍爲罪遞矣。伊後事,臣皆未知矣。上曰,不能嚴斥之罪,道伯難免矣。鍾秀曰,大益捧供時,因此酬酢,仍爲改錄與否,先爲取招,宜矣。上曰,判金吾進前。文源進伏。上曰,大益所坐,不徒犯禁而已,亦有入己之罪,各別嚴問,可也。卿則先退,卽爲開坐也。命書傳敎曰,定州事,觀於道伯狀辭,旣雲關由於營門,則知而不禁,任其爲弊,道伯實有罪焉。朝家懲勵之政,宜自官高者始,況營邑之相制乎?該牧鄕案新錄時,當該監司,令政院査出指名,仍令該府拿問捧口招,判義禁持草供來待。上曰,戶判所奏,煩屑極矣,分疎甚矣,而卿等無一言警飭,左相於定州事,雖以相避不言可否,右相與戶判,亦有甚應避乎?鍾秀曰,臣果知戶判奏語之猥屑,而未及請罪,臣於此,惶悚萬萬,不知所達矣。上曰,朝體與筵體,近益壞了,雖問備小事,卿等輒以顔私,不敢擧議,是庸慨然也。鍾秀曰,戶判奏語之張皇分疎,臣固知之,朝體筵體,不當若是,而臣無一言警勵,臣於此,無所逃罪矣。濟恭曰,戶判所奏,以疏陳白,猶或可也。而在筵體,極爲未安矣。上曰,推考責備,卽是相規,實朝廷美風,而卿等初不開口,在其人,誠非好事,在卿等,亦是欠事,今則予當替行卿等之事矣。仍命書傳敎曰,關西事詢問奏對,極涉屑越,亦近分疎,筵中無一言糾正者,豈有如許筵體?行戶曹判書金履素,爲先罷職。鍾秀曰,左相之嫌不可否,事或無怪,而知而不言,都是臣罪,臣於此,何敢晏然乎?仍將退出。上曰,過矣,過矣。濟恭曰,臣罪亦大,雖以親嫌爲敎,嫌之一字,在小官尙可爲引,至於大官,體國而已。臣之不能體國之罪,烏可逭乎?固當先請大益錄鄕之罪,次論戶判分疎之失,而臣乃庸愚譾劣,不能爲此當然之事,更何仰達乎?上曰,戶判事,非但分疎,事在當已,旣有捧現告之說,固宜趁卽退出,而乃於傳敎盡書之後,始爲起立,尤豈成說乎?予於是,不得已玆有下敎,而卿等徒摸時俗,雖在細事,恐致小嫌,明知其謬,終始相默,以至有今日事,實爲卿等慨惜也。濟恭、鍾秀退出。上曰,諸宰中,如有所陳,以次奏事也。華鎭曰,昨年漕弊釐正時,略陳納稅民人積痼之狀,而識淺辭訥,固無足輕重,意謂因此變通,有所矯救,及見啓下節目,則不過鎭將之升爲履歷,漕卒之偏蒙恩澤而止,至於漕轉各邑之許多民弊,不在擧論,哀彼小民,豈獨無向隅之歎乎?大抵漕弊,專由於沙工之不實,米價之漸騰,而一沙工圖差之債,殆過數百餘金,下屬輩夤緣誅求,亦甚夥然,故爲沙工者,每於捧稅之時,要作償債沾利之資,符同吏鄕輩,點退濫捧,惟意所欲,防納之米價,漸致翔貴,而漕納各邑,或以各樣用下,換覓於該倉稅納,或以官用結米,竝徵於出浦稅穀,專爲倍價要利之計,如是之際,納稅之民,安得不困瘁,稅穀亦何以精實無虧欠乎?種種爲弊之端,皆從此出,如欲另加矯革,則沙工之圖差,稅米之防納,嚴立科條,一切痛禁,然後漕納之痼弊,庶可以蘇救,而或値失稔之歲,則賃船直納之邑,亦不無全數作錢,自京貿納之患雲。此亦不可不隨現重繩,而若其自本道察飭之道,雖有道臣,必以漕轉事,專責一人,而後庶或有着意蘇瘼之效。臣意則都事曾有海運兼管之例,間以侍從,各別擇送,一如北評事之兼察開市,凡於漕轉之時,若有如前之弊,一一探察句檢,犯科守令,論啓重勘,作奸下屬,依律痛懲,似或爲一半分矯救之道,而今因聖堂倉事,適有言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之所奏,十分恰好,鎭將之陞階,漕卒之沾惠,何益於小民眞箇切痼之瘼乎?況許多奸弊,無非守令之所犯,每聞如許弊瘼,不覺代羞,彼亦士夫也,朝官也,流涎於錐利,甘爲此悖理無恥之擧,眞所謂不可使聞,若使守令知戢,幺麽吏奸,何必肯數於其間?益於民而釐此弊之方,在於廟堂,以此出擧條,後日次對,的確稟處,可也。出擧條庠曰,本營軍兵聚點,每年設行於二三月間,而尙未擧行矣。今則農務方殷,軍兵各散,如欲聚默,則貽弊不少,自前如此之時,或有停止之例,敢此仰達,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次對諸臣先退,仍命開講。敎曰,文臣儒生,分兩所進講,而文臣於楹外進講,可也。趙得永、李肇源等,以次進講。上曰,當該注書,事過後拿處。出榻敎諸臣講訖,命試官以下竝先退。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bb退b,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六日未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許鞏、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專經文臣殿講居首訓導李泰熙,兒馬一匹賜給,不通人今番禁推代,施以罷職,其中初次居不人,各於本司入直,能誦後替職。又命書傳敎曰,日次儒生幼學李肇源,以略居首,依例直赴會試,之次略儒生幼學鄭存大、宋冕載、金孝進,各給一分,粗儒生幼學李壽龍、韓用鉉、趙冕鎭、許鈺、崔在昇、鄭夏容、李載寧、丁載昱、許珨、李運恆、韓永建,各筆二枝、墨一笏賜給,進士金益彬、柳諶、李鍾直,幼學李敦協,四朔居齋,講旣能誦,此後任便往來,於渠只此足矣。賞典勿論。上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水原邑內武士別試射時,敎鍊官折衝金之澤,帿箭四中五分,弓矢一部,敎諫官嘉善崔致驥,前銜折衝崔道義,壯勇軍金載鍾帿箭三中,各三升一疋賜給。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判義禁入侍時,同副承旨沈晉賢,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許鞏、金鳳顯,判義禁李文源,以次進伏訖。上命晉賢,讀奏吳大益、金履素草供訖。上曰,吳大益因營題錄鄕雲爾,則果有文跡而來納乎?文源曰,大益謂有文跡而初不見納,履素則謂以初不許施於本倅面請,豈有聽施於齋任狀訴乎?初無是事雲矣。上曰,兩說相反,行査,然後可以覈實乎?文源曰,履素今雖發明,臣意則似或有可東可西之事矣。上曰,大益卽吳光運之親姪也。先朝下敎,曾有吳光運,功存社稷,十世宥之之敎,其在仰體聖意,雖不施刑,今若更招,而與初供相左,則在國法,不可容貸,嚴飭更招,至於履素,若有許題之文跡,身爲按察之臣,豈可如是犯禁乎?亦爲更招,捧草供來待,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許鞏、金鳳顯,京畿監司金思穆,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下敎事,水原府使處,已爲往復乎?思穆曰,昨遣營裨,姑未回還矣。上曰,卿旣登筵,有何可達乎?思穆曰,造泡寺役事,多有時急處,而物力姑未齊到,是甚可悶矣。上曰,某般錢,先爲貸用,好矣。役事今至何境耶?思穆曰,今月內,盡當蓋瓦雲矣。命思穆先退。敎益運曰,吳大益果是吳光運之親姪乎?益運曰,然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尹㬦進伏。命書傳敎曰,筵席做錯非細,當該承旨遞差。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7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洪聖淵。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柳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戇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戇啓曰,來二十一日,輪臺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洪義浩啓曰,新除授刑曹判書金頤柱,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行元,獻納李太亨,掌令高應觀,持平權儐,正言李錫夏、朴師默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益運曰,只推。

○傳於李益運曰,工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嚴思晩,掌令高應觀,持平權儐,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宋銓,掌令閔彝顯,持平張至冕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義浩,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益運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成玉囚單子,傳於李益運曰,分揀放送。

○以專經武臣試射居首崔日成賞格傳旨,傳於洪聖淵曰,今番以內下弓箭一部賜給。

○傳於李祖承曰,除拜之後,尙不出肅,戶曹判書鄭民始,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受由在外,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李祖承進。啓曰,判書洪良浩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瑍爲判尹,李度默爲左尹,尹廷烈爲監察,李學源爲江界府使,左尹南玄老,右尹李度默,江界府使李學源加資事承傳,鄭民始爲禮賓提調。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柳誼入直,參議李命勳,參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洪義浩進。副司直金文淳、韓光綮、尹履相、尹㬦,以上竝單付,金就明爲五衛將。

○沈晉賢啓曰,判義禁李文源,持罪人吳大益更招及罪人趙慶輔、承慶恆供辭,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沈晉賢曰,江界府使當日辭朝。

○以武臣堂上朔試射單子,傳於洪義浩曰,近來凡事,占便成習。自渠口曰,前例稍久。則曰舊例,仍爲甎礴不破之典,事之無謂,孰甚於此乎?雖以朔試射事言之,別軍職之赴試,卽舊例之舊例,近忽不赴,傡與試記懸頉而不爲擧論,極爲駭然。取見近來謄錄一張,則騎士將李潤彬、王漢禎,內乘李晢,都監別將田文顯,禁衛別將曺學臣,列書於一紙而曰,以無例者,如非渠輩之稱托,則必是本曹該色之納諂於渠輩而然,此後嚴飭復舊例。

○全羅監司啓本,忠淸道扶餘縣朱星淑致死根因,李維愼行兇情跡,論列馳啓事,判付內,啓本刑曹爲旀。此獄扶甲則乙爲元犯,扶乙則甲爲元犯,三朔三査,招案爲三變,皐陶以前,書契不可攷,伊後載籍,未聞有殺人之獄,如彼其觀勢改磨鍊是如乎,營邑之莫敢容私,姑無論,朝家判決,雖甚嚴截,此不過摸索把捉於言辭意旨之外,則億或屢中,亦豈必一一符契乎?將此文案,反復究理,疑眩之外,互幻無常,原初未具之獄,徑放被告之人,大是失着,道伯推官,烏可免不審之失?而及其移訟完伯,以似然不然之案,依俙論理,殆似癡人說夢乙仍於,飭令更覈,期於無疑,而今案之不瞭然,反甚於前案,所謂元犯兩人之供,本不足取信,弛則發明,束則遲晩,以渠說,豈足爲公案?而所謂干證旕萬,卽至愚至。賤不識東西之漢,前後變辭,不知爲幾次,則亦豈可以渠說,爲十分公證乎?然則執法者,斷獄之方,無出於打誠誰某,死辨人已,實因之着緊於何條?器仗之的在藤鞭,驛馹換騎與否,星淑隨行虛實,而右項諸般段落,不曾鉤詰於面稽言聽之際,只捧承服侤音於旕萬維愼,仍謄前啓,一本還爲上送,道伯査官事,不可但以駭然言,本曹判堂,姑未出仕,亞堂屢按藩任,似此獄理,必不生疎,須卽別具意見,論理回啓,仍下該道,更令逐日盤問,斯速究竟,合讞獄之體,以此爲先知悉爲良如敎。

○以黃海監司啓本,平山前府使徐有和,錢還分給,鄕任特差,査實馳啓事,傳於李益運曰,吏逋之移作民還,秋糴之仍以錢捧,事出於釐弊,又已報營,則不可歸罪於渠,而鄕任事,如許有妙理手段,卽西邑痼弊外,便成前例之事,朝令何等至嚴,至有成出一行定例,頒示諸道之擧,則至重至敬,所用雖無,昨軍別般提飭,焉敢循用不屑不當之謬習乎?雖慮捧納時雜費,有此擧措雲,而防給之策,豈患無其便乎?捐俸約己,難責於近來吝貨守宰枚報道伯,從便拮据,亦何苦而不爲乎?所入物種之徵出於民結,卽不過按例事,而嶺邑守令,猶有拿勘之擧,則況此萬萬猥屑,萬萬輕率之事乎?以堂堂都監之所用雜費,使富民陞監,先爲擔當者,其罪不下於賣鄕,平山前府使徐有和,令該府拿問嚴懲。

○黃海監司啓本,金龜魯假稱營裨,討索委折,査實馳啓事,判付內,所謂憑藉作弊之人,旣是假託,非眞箇親裨,而前伯在任時,有所推治,拘於法典,不得發配,則矇不覺察,與縱裨行惡,差有間焉。前伯別無加罪之端,而本事至於登徹,已行按査,不可不別加嚴懲,一依狀請擧行事,令廟堂分付爲良如敎。

○傳於洪義浩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義禁府草記,遷園時居昌縣所封石榴、熟麻,斂民謬例有無,他邑亦然與否,詳査狀聞之意,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李祖源狀啓,則以爲取考《居昌縣謄錄》,則在前別卜定沈松茸封進時,以民夫磨鍊收錢,自庚戌至丙子,踏印公文,逐年見存,今番別分定石榴、熟麻,援用此例,草溪等七邑,石榴給價貿取,慶州等十一邑,熟麻給價僧徒,使之備納,寧海等五邑,境內寺剎,依前分捧,安東等三十邑,自官庫民庫防役所,依例措備,金山等四邑,斂民果有前例,而今番則自官別備,三嘉熟麻三十三斤,每斤價二兩,梁山熟麻十三斤,每斤價一兩,從近例,收捧民夫雲矣。昨年遷園時封進物種,俱係莫重所用,而朝家特軫民力,無論巨細,皆令自官府給價貿取,則在前雖有民夫收錢之謬例,爲守宰者,安敢不仰認聖意,思所以對揚,而況且分定之石榴、熟麻價本,旣以公穀會減,則或援前例,收斂民間,或以本色,分捧寺剎之狀,具極駭然。居昌縣監元宅鎭及寧海、昆陽、義城、慈仁、聞慶、三嘉、梁山等七邑,當該守令,捧現告,竝令該府拿問定罪,何如?傳曰,允。居昌倅穀簿釐正,方始待畢釐正,令道伯報該府,使之拿問勘罪,可也。

○李益運,以壯勇營言啓曰,兵房柳孝源所帶別軍職,纔已汰去,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柳孝源。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陽前府使李殷昌、李膺運、李漢籌、任希雨等,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李殷昌以三陟營將,時在任所,李膺運肅川府使,亦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李漢籌下去忠淸道溫陽地,任希雨下去京畿楊根地雲,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李膺運外,竝依草記施行,可也。

○禁府啓目,平安前監司金履素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出問目嚴問,則其所納供,全事分疎,泛稱遲晩,究厥所爲,極爲痛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持草供來待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毋論論理許題,與兩錘說去,非勸成,則知而不禁是如乎,吳大益亦豈白地構誣乎?錄鄕事,許與不許,禁與不禁,更爲嚴問取招,捧草供登對爲良如敎。又啓目,金履素更招云云。傳旨內辭意,出問目,更爲嚴問,則其所納供,旣已自服,所當更請照勘,而旣有持草供來待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從前擢拔,果何如也?一則爲渠地處,二則爲渠地處,地處雲者,卽指家子弟也。事係守法奉公,豈或一毫歇後,而管下邑宰,有此不美所聞,則義當責之糾之,期於無犯後已是去乙,卽此除良,始不能嚴塞於該倅面請之時,又於鄕人之齊訴也,雖不許施,不能防題一款,渠供亦不能自明,則惟此吳大益之不法,卽道伯不禁之致也。直勘以指使之律,雖似過當,下此勘斷,其敢辭避乎是旀,且以朝家之任用,自己之人品言之,果孰重而孰輕,孰了了而孰不了了乎?由前由後,不施加倍之律於似此之人,而徒立威守法於如大益沒覺無恥者,則眞所謂怒於蠅而拔刃,何益於世道,何懲於他倅乎?昨筵奏對之屑越,姑勿論,曰然曰否之間,初供再供,若是參差,此亦辜負之一端,到此嶺海之典,可謂罪重罰輕,時囚罪人金履素,關西地方,施以投竄之典爲良如敎。又啓目,定州前牧使吳大益原情云云。傳旨及道啓內辭意,出問目,反復嚴詰,則其所納供,全事漫漶,許多貪汚之罪,一直抵賴,終不直招,究厥情狀,極爲痛惡,刑推得情,斷不可已是白乎矣,旣有持草供來待之命,上裁,何如?判府啓,判堂親承筵敎,更爲發問目取招,持草供來待爲良如敎。又啓目,罪人吳大益更招云云。依下敎,施威嚴問,則其所納供,旣已遲晩,所當依律重勘,而旣有持草供來待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係是不法,且係一律,雖有現納之文書,公私區處,自有脈絡雲,而不可以此,遽議決折,合用何律當否,議大臣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前縣監趙慶輔,前注書承慶恆等原情云云。傳旨及道啓內辭意,發問目,施威嚴問,則趙慶輔段,昨年四月上京後,不復干涉之說,勢或然是白乎矣,其前爛熳同議,從中捧賂之狀,箇箇自服,承慶恆段,終始參涉,同惡相濟,所捧賂錢,至於八十兩之多,竝只照法重勘,而旣有捧草供來待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姑爲仍囚,以待諸囚就理後決折爲良如敎。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吳大益草供判付內,係是不法,且係一律,雖有現納之文書,公私區處,自有脈絡雲,不可以此遽議決折,合用何律當否,議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議於大臣,則領中樞府事鄭存謙,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領敦寧府事洪樂性,行判中樞府事李福源、金熤,病不獻議。右議政金鍾秀以爲,吳大益更招中,半歸私用四字,乃是斷案,則渠所現納文書中,虛張公用之數,今無可論,更就文書數爻內,嚴問其名公用而實私用之數,的爲幾何?然後計贓用法,斷不可已,而今此問議之命,遽下於只捧私用承款之後,則有以仰見大聖人好生之德意,或有一毫貸死之道也。臣不勝欽仰感歎,而王法至重,臣何敢以急於將順,而低昻其說乎?伏惟上裁雲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從前不法之吏,無饜難充之貪慾,固何限而皆猛知段落,用意故犯者,至於吳大益,何太反是觀於近日所供,參以本事所犯,如渠儱侗迃闊,可謂古未聞今未見,渠之目下死案,卽鄕錄也。見欺於邑人,關由於營門,在渠優可爲執言自拔之端,況好生惡死,畏罪避刑,人所同得之彝性。而依俙初供,元無別白分疎,及其更招也,不禁之道伯,先欲嚴處,且軫念舊之意,不欲如法訊推,右項辭意,亦令宣布於渠,則渠不唯不迨此機變其說,乃反自當而自擔,忽而半歸私用等語,無難納招,故又命取閱成冊所謂私用雲者。除卻修補名色幾許,防給名色幾許,則外此區處,不過是應求於求乞,帖給於吏奴,別無眞箇入己,眞箇染指之十分痛惡之擧,而夷叩其數,又不至於強半之歸雲爾,則渠誠何心,甘欲自就重典。此所以理會不得,還覺一笑,如許孟浪無徵之案,雖欲擬律,律無可倣,欲觀公論,收議於大臣矣。觀此獻議,大臣之意亦然,而議中更取文書等,嚴問的用實數云云。大臣特未詳渠招委折而然,況所謂現納文書,不踏印,無頭緖,眼穿於利竇者,其所虛浪,乃若是乎?外此別有咨且深量者,渠叔卽故參判吳光運也。昔在戊申,有殊勞於國家,先朝奬以功存社稷,翊以十世宥之名編丹書,代以鐵券,今其姪人也憒劣,自陷大戾,藉令情實,十分難赦,死律一款,正合致意,而其犯恰若贓汚,其贓莫可摸捉,罪疑惟輕,可謂準備語,況三夜拘繫,半日施威,足抵他人準次之刑,街上之杖,而雖非乃叔之姪,如渠沒覺者,置辟十百輩,何以懲後而毖他?罪人吳大益,絶島勿限年定配,曉漏向撤,稍待城門開,卽爲發送,定民之棼然,專由禮錢與雜用之費,若不一一推懲,還屬民間。則豈可曰道有守伯乎?文書中,所在諸條,一一推還,擧行勤慢,續當發遣繡衣考察,自本府別關,嚴飭道伯,畢收殺後,形止狀聞事,分付,可也。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副修撰金熙采上疏,則以爲臣之從弟熙朝,昨除副校理,今方出肅矣。所帶春秋兼銜,旣有應避之嫌,亟令攸司,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副修撰金熙采,所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依例減下,何如?啓。依允。

○沈晉賢,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履素,西地方,施以投竄之典事,命下矣。金履素平安道定州牧投竄,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金鍾秀箚曰,伏以臣等,罪在失職,待勘金吾,史官宣諭,令勿胥命,臣等銜恩訟罪,雖不得不冒還私次,而惶愧之極,置身無地,金履素昨日筵奏,萬萬寒心,假令是微眚之不甚箚着者,極口分疎,分疎不敢,況事實未必然而費了許多蔓辭,遮攔彌縫,窘態自露,事之無嚴,前所未聞,其爲傷損國綱,不但止於筵體之猥褺而已,而臣等噤無一言,至煩責敎,罪實自知,無辭可解。噫,如臣無似,備數廟堂,曾不能整頹綱糾百僚,上貽至尊之憂勞,尙何顔面,仍冒於具瞻之地乎?玆敢聯章自劾,仰請譴勘。伏乞聖明,亟命斥退臣等,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似此風習,非今斯今,太陽所使,不念含蓄之戒,昨筵有一二責備之說,是豈必自卿等所創之事乎?然朝廷莫尙於體貌,職雖崇秩,苟有屑越,以其罪罪之,可也。看顔於推考,則後必作罷職之罪,此猶看顔,又當次次志長,在公在私,豈好消息乎?此箇分數,宜令諸臣知之,卿等休咎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右相。

○副修撰成種仁疏曰,伏以萬里銜命,六朔反面,獲登文陛,承聆玉音,經年逖違之餘,區區寸忱,一倍歡欣,不自意玉署除旨,勿下於病伏旅邸之時,臣手捧華誥,惶感益切,臣之跡阻經幄,亦已久矣。新命之下,固當不俟駕屨,依近耿光,而第臣素患昏眩之症,又添毒感,委頓床笫,食飮全卻,時日之內,蠢動無路。玆不得不略陳實狀,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以便調治,不勝幸甚。嗚呼,臣於出疆之時,目見以下五字刀削國勢甚危,雖行邁靡靡,而中心憂憊,殆不能自定,惟恃天心,不日悔悟,凶逆登時勦除,人心底定,義理大明,而及夫到灣之日,先接邸報,則宗社之憂危,倫理之斁絶,有甚於向日,巨魁尙在,新逆踵出,賊驥之凶疏闖呈,妖簡之暗地主謀,陰圖盡綻,眞贓已得,而迺殿下,爲慮以下五字刀削不念公法之徒癈,十行慈敎,奉讀無地,三司故紙,謄傳依舊,以至幺麽曹囚,何難究覈,而此猶過費聖心,強拂群情,無所持疑,必釋乃已,豈意殿下過中之擧,乃至於此耶?竊覸聖衷,以庇覆爲主,朝象以玩愒爲事,勢急綴旒,而底安無期,憤切寢皮,而夬洩何日?苟如是也,論思之職,臺省之官,雖使革去,未爲不可,如臣蒙騃,亦具彝天,難言之憂,共戴之羞,參互交竝,抑塞弸結,不但目下病狀之難強,而此尤臣必辭之一端也。臣纔經使役,竊有迷見,敢此尾陳,惟殿下裁省焉。近來使行之弊,不一其端,而所謂刷馬驅人,最爲痼瘼,蓋刷馬,所以駄運乾糧之具,而其數爲八十二匹,一馬各有驅人,則人數亦如之,每當使行,自灣府責立,而人馬之價爲錢文二十二兩,往廻盤纏,亦自灣府出給銀子,而一馬一人之所需,爲十二兩六錢,總而計之,則錢爲一千八百餘兩,銀爲一千二十餘兩,近日驅人輩,無非無恆業無根着蔑法怙亂之類也。春夏之交,先受馬價,而出給之際,半歸吏奸,受去之後,都作私用,及當使行到灣之日,辦立無路,故或攘奪姻族之乘,或欺取他人之馬,以充其數,太半是玄黃蹇劣,不堪駄載,未到瀋陽,固已十顚九仆,而終至於雇車貰驢,艱辛運致,則其爲狼貝,與無馬等焉。至於驅人輩之往廻盤纏,越疆之前,幾乎用盡,每入店舖,偸竊是事,及到燕市,稱貸惟意,彼人來索其直,則反生荷杖之心,使臣痛戢此習,而不畏嚴棍之治,至若回還之際,尤屬窮竭之時,不給房貰,每先逃去,彼人之來愬者,踵相接焉。非不隨現嚴繩,而責償無策,不得已略貸不虞費銀子,而八十餘人分授,不過二三兩,則纔求一時之急,而又復如前,其爲貽羞作害,孰甚於此,蓋此輩,每年赴燕,以此成習,彼中大官,曾不忌憚,至於商胡,無難打罵,彼人類皆寬緩,或不相較,故縱恣跳踉,無所不至,辱國生事,勢所必然,逮至還歸,自灣府,督徵所貸不虞費銀子,而擧皆難捧,勢必徵族,而其族者,立馬之時,業已受困,捧銀之日,又復替納,此不但爲使行之極弊,實是灣民之大苦矣。今若欲矯此弊,則不必別般措劃,以其馬價錢文及盤纏銀子,出貰彼中雇車,則自可優優相當,旣用雇車,則驅人無隨往之路,旣無驅人,則彼此無生梗之慮,其於使行及灣民,豈不兩便也哉?或以爲專用雇車,則車價歲增雲,而此有不必慮者,彼中沿路及留館時,八十人馬糧料之需,亦甚浩多。今若自我除之,則彼無所費,必以爲便好。及此時,移文禮部,以彼中通行車價,作爲一定之式,則彼必樂聞而夬從矣。至於象譯輩失業,亦未必不由於人多之致。近來燕貨無利,行商甚少,八包之數,本自難充,而一行隨行之員,殆近三十人,此外又有使臣軍官及醫官、畫員、寫字官、灣上軍官之屬,例皆有包,則人多包少,甚所艱窘,固其勢也,燕京領賞之時,受賞正官,例不踰三十人,賞則有限,而人固許多,使之均分,用皆不足,留館之費,往廻之需,常患難給,又何望以此行而爲生業乎?以使事言之,則任譯數三人外,都無關緊,以彼地事言之,則臣見他國使從員絶少,而獨我三百餘人,擾擾攘攘,爲弊無窮,但正官之數,彼旣知之,雖難減縮,而一行之中,不緊名色,竝皆除之,象譯及應赴人員,從略分定,無過三十人之數,而此外,使不得分包,則或可爲矯弊之一助,而此亦渠輩之所常願也。且我境之內,旣減乘馹傳饌之弊,彼此之中,亦省給糧供芻之費,事雖微細,實係便宜。臣目擊此等弊端,實不勝當今之憂方來之慮,玆敢不避煩猥,據實仰聞。伏願殿下,亟賜財察,及今通變焉。答曰,省疏具悉。尾陳赴燕馬弊及員額事,令廟堂趁今使行,從長論理,草記稟處。

○庚戌四月十七日卯時,上御春塘臺。專經武臣試射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沈晉賢,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許鞏、金鳳顯,考官兵曹判書李𡊠,訓鍊大將徐有大,守禦使鄭昌順,參考官檢校直閣李晩秀、尹行任,以次侍立。上曰,試官肅拜除之,開場,可也。益運跪告矢數執鼓訖,應射人洪栒等,以次發射。益運曰,更鼓遲速,自有時刻,而今日罷漏,始下於開東時,晩打之罪,萬萬駭然。不能檢飭之騎曹入直堂郞,竝推考,當該禁漏官,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畿伯入來乎?益運曰,來待矣。上曰,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京畿監司金思穆,偕入進伏。上敎思穆曰,漁夫價米及漁鹽船稅,劃給水原,以補三色軍支放之需,則果爲省弊之方,而亦合兩便之道耶?思穆曰,然矣。上命益運書傳敎曰,水原府三色軍支放之需,卽園行時駕前所用,雖非動駕之時,長立官門,豈有如許苦役?須有米三百石,錢六百餘緡,可以拮据雲,雖無,似此所重,爲支放,區劃大同,旣多久例與近例,況漁夫民之爲水原一邑民切苦之瘼,曾所熟聞,一包之容,優過數十斗,其弊何異於近來餉饋?及此得以息肩,豈非水民之幸乎?以每年本府所納漁夫米名色,全屬支放條不足數,以大同中除留,以準三百之數,如是之後,漁米之捧也,若不盡革廚院侵虐之弊。則其可曰一擧兩得乎?蘇弊固知不難,爲水民更此申申,卿與地方官知悉。各別申飭,錢條則本府事體,豈比統閫?關防則彼有設施之例,況本府乎?本府納漁鹽船稅條,特爲劃屬本府,以補支放事下諭於畿伯及水原府使。命畿伯先退。思穆承命退出。上曰,判義禁持草供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判義禁李文源偕入進伏。上命晉賢讀奏草供訖。命書吳大益草供判付後,上敎文源曰,筵退後,令次堂就議大臣,可也。又命晉賢書金履素草供判付訖。上敎文源曰,今玆處分,渠何敢辭免乎?文源曰,然矣。上曰,趙慶輔等二人,姑爲解枷,仍囚南間,可也。命退,文源承命退出。試射訖,命居首人頒賞。仍敎曰,未滿四矢人員,一竝拿入,可也。宣傳官承命。鄭麟采等六人拿入訖。上敎曰,名以武夫,試射十巡,未漏四矢者,固已寒心,況汝輩前此,未滿四矢,亦已二次,兵法不云乎三令五申?汝輩三次試射,連不滿四矢,罪犯三令,事之痛駭,莫此爲甚,烏得免重勘乎?平日不能肄習,推此可知,其間委折,一一陳達,可也。麟采等曰,罪合萬死,無辭可達矣。敎曰,爾輩罪狀,所當重勘,而今姑參酌,令兵曹略施薄棍,日後試射,各別肄習,無復犯科,可也。命一傡拿出。上曰,宣傳官及堂下別軍職,亦爲試射,可也。試射訖,命居首人頒賞。仍敎曰,未滿四矢人,竝拿入,可也。宣傳官承命,趙和錫等三人拿入訖。上敎曰,爾輩俱以宣傳官爲名,而十巡試射,或未滿四矢,或不免無分,尤極駭然。事當重勘,而今姑參酌,此後試射,又復如此,則非但棍治,當汰去,各別習射,可也。命一竝拿出。上敎𡊠曰,卿則出去,未滿四矢人,施棍後入來,可也。𡊠曰,更漏事體,何等嚴重?而今日罷漏時刻最晩,始打於開東時雲,事甚駭然矣。上曰,俄因承宣所奏,始聞知,而擧條已出,入直禁漏官員,棍問査實以奏,可也。𡊠承命出回奏曰,未滿四矢人,依下敎施棍,而當該漏官,亦爲棍問査實,則諉以書員之入睡,致此更鼓之遲滯雲矣。上曰,如是推諉,誠極痛駭,當該漏官,加棍二度後,分付雲監,汰去,可也。𡊠曰,今此親試時,未滿四矢之人,依下敎,竝爲決棍,而大抵以武爲名,柳葉箭十巡,猶未滿四矢,此等武臣,將焉用哉?前後飭勵之敎,固何如?而渠輩未能知畏,平日全不操弓而然,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蓋堂下朔試射設行之法,實出於朝家勸懲之政,而癸卯年間,臣待罪本曹時,一次行之,其後仍爲廢卻,近無聞焉。誠爲慨然,繼自今,修明舊典,武臣堂下朔試射,依例設行之意,出擧條,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今之人才,不若古人,許久拋卻之餘,才落必夥然,以今人情勝之時,所謂復舊之定式,其能遠爲遵守乎?不然,則又必有奸弊,如薦取才,亦豈可成說乎?曾見久遠謄錄,武臣堂上試射,古則無分者罷職,一分至三分,從重推考,今亦倣用此例,堂下試射,只以無分者汰去,其外未滿四矢人決棍,或依能麽兒三次居不例,越祿爲可乎?係是武技成就之事,不可以卿一人之見爲之,問於大臣及武將後,以其收議,尾附卿意,論理草記定式,可也。出學條上還內,試官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工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沈晉賢,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許鞏、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晉賢書狀啓判付訖。又命義浩書判付。以肅川府使望筒,命晉賢書傳敎曰,此時本邑守令,不可數遞,賙賑亦在未畢,待同罪他倅捧供,更令該府論理回啓,雖至不可不拿問,待畢賑擧行事,分付原望筒還給。命晉賢書海營狀啓判付訖。上曰,此判付,出朝報,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許鞏、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何如是遲滯耶?承牌與否,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連爲催促,而姑未入來雲矣。以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江界府使安廷玹罷黜,渭原前郡守柳增萬罪狀,令攸司拿問嚴勘事,命書傳敎曰,特畀西藩,已有月矣。始可謂塞一日之責耶?日前定州事,知有臺啓,趁此先發,而江界論列,差強人意已故者,雖不必索言,狀中云云。實非題外,新倅之如是做治,自陷辜負之科,寧不駭痛,鍾城治蹟,大不及洪州,怠忽已著,欲觀前頭,雖不得不點下,筵席持難之敎,使渠知之,渠必得聞,然猶不肯行救焚拯溺之政於殆劉之江民,是豈曰有仁人之心乎?此等之人,不可但以不職之律勘斷,該府使安廷玹罷拿,輕矣。亟施禁錮一年之典,政官牌招開政,其代不可不擇差,以救江民塗炭,依狀請,以不寶蔘貂者,拔例擬入,而已有特敎,蔭官堂下勿拘事,分付。渭原事,卿旣按本道,聰聽異於京洛,則今此論斷,出於可已不已耶?致其邑民露刃之變,不無所由雲者。此則卿言誠得之,種種可惡罔赦之罪,姑無論,昨年歉荒,該郡數百結俵災,不啻渭民頷顑者口吻中物,此而容手入已,已難逭烹阿之律,況且數百結之中,無一把半束之及於民,如許頑悍貪饕,曾所未聞,比之定州之無知不瞭然,自不覺其陷於大罪,豈可同年而語?凡事皆有情跡之別,至於此倅,又不特情兼跡而已。如渠遠外孤蹤,如無別般無恐之端,監司之所不敢犯者,一守令寧或若是無難乎?雖以已發於登徹文字者言之,殘酷鄙悖之外,許多不法,上而公穀,下而民力,可謂無所不犯,有一於此,渠之罪,不知至於何境?況共萃而竝罹者乎?大抵懲貪二字,卽朝家苦心,然於犯同情殊者,自有區別,唯渠所爲,一言而蔽之曰,無惜柳增萬,令該府拿來嚴囚,待朝開坐,直爲除尋常各別嚴刑,逐一捧直招以聞,萬一抵賴,渠敢望生出獄門乎?近日國綱,雖曰解弛,其可不施於幺麽一增萬乎?若不別般嚴覈,設置王府,將焉用哉?以此意判金吾以下知悉,亦卽回諭於關西伯,謄頒該邑,曉告民衆,災結及科外誅求之物,一一推徵,還給民間,萬一絲毫遺漏而現發於別遣暗行御史之行,則自卿先被卽地定配之律,各別惕念擧行,畢推給後狀聞,俾遐陬愚夫愚婦,知朝廷有法律紀綱事,一體回諭。上曰,大臣收議,何無消息?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進去禁堂,未及入來雲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七日四更,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許鞏、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禁府草記判付訖。上曰,江界府使入來乎?義浩曰,方來待闕外雲矣。上曰,持此標信,金虎門留門,江界府使,使之入來之意,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江界府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江界府使李學源,偕入進伏。上敎學源曰,予之知人,未知何如?而每以爾之善治,當爲近來蔭官之最,雖以淸治蹟觀之,予甚嘉尙矣。江界之無倅久矣。噫,彼江民,亦吾赤子,昔之數萬餘石,今焉不過四五千?此專由於挽近邑倅之無一善政,興言及此,豈不寒心?今者特簡,意豈徒然?予則曰,得人焉而已。爲治之要,必須赫然改觀,然後可以無負委毗之意,非但字恤現在之民衆而已。要使轉而之他者,聞風還集,可也。爾其勉之。學源曰,聖敎及此,臣惶隕不知所達矣。上曰,大抵治法,要不出威生於廉蔭路特資,實出賞格,須體此意,十分淬勵,使遐土窮民,知有朝家擇吏之效,可矣。學源曰,臣未嘗往來西路,故邑弊民隱,素是茫昧矣。上曰,無滯卽發,可也。仍命宣諭訖,除七事,退去。學源承命退出。義浩曰,入侍命下之後,上番兼春秋許鞏,不卽待令,以致兼史不得備員,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8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左珥。

○李祖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晉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行元,獻納李太亨,正言李錫夏、朴師默,持平權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晉賢曰,只推。

○傳於洪義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沈晉賢曰,該房擧行,有此做錯,爲先從重推考。

○傳於沈晉賢曰,柳增萬所爲,可謂殺無赦,推問加刑時,令宣傳官眼同考察,雖雲猛杖,其所納供,萬萬巧慝,觀於供招,渠於貪虐,已覺滋味妙理,將爲無所不爲之擧,渠若無端,倖免當律,其可曰國有法乎?然而禁府擧行,未免稽忽當該本府首都事拿處,行首羅卒,令攸司科治,罷坐後,捧傳旨。

○傳於李祖承曰,刑曹放未放回啓,令亞堂擧行事,分付。大小回啓公事及判堂擧行,曹務出仕間,皆令亞堂爲之,俾無淹滯之弊事,申飭該曹。

○李祖承,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成德雨,自鄕上來雲,修撰成種仁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吳大益,絶島勿限年定配,待城門開,卽爲押送事,命下矣。臣等開坐本府,罪人吳大益處,宣諭傳敎後,慶尙道南海縣,勿限年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義禁府言啓曰,寧海府使任焴,昆陽郡守李運春,義城縣令李弘源,慈仁縣監韓永逵,聞慶縣監金在明,三嘉縣監尹光柱,梁山前郡守李鼎德,竝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任焴、李運春、李弘源、韓永逵、金在明、尹光柱等,俱在任所,李鼎德時在慶州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申湜、趙雲絅,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趙慶輔、承慶恆,依下敎,解枷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高應觀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請驥顯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翼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驥顯弟龜顯,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龜顯、二歲等七罪人,竝令王府更爲捉囚,嚴鞫得情,快施當律。新除授司諫院司諫李周顯,時在全羅道全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禁府啓目,龜城前府使金衡柱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一辭粧撰,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經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上裁,何如?判付啓,論理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全州前判官李冣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今日內,考律勘放後,草記,功議區別減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稷山前縣監趙雲絅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李冣源供辭判付擧行爲良如敎。又啓目,林川前郡守尹昶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李冣源、趙雲絅等供辭判付,擧行爲良如敎。又啓目,鐵原前府使李潤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削職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禁府都事李義度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禁府都事申湜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淸安前縣監李宗魯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平山前府使徐有和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渭原前郡守柳增萬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道啓中諸條之瑣細者,其所發明,語涉呑吐是白乎矣,至若二百結俵災事段,連加訊問,則把束不及於小民,區劃盡歸於私用,節節綻露,無辭自明,所當依律重勘,而旣有草供捧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本罪除良,觀於供招,添卻渠死,案上死案,渠是何人,敢於特敎嚴問之下,飾詐舞奸,以謂自服,無非自明,如許不怕無怯之頑物,不卽以其法快斷,以謝渭民切齒戟手之冤恨。其可曰朝廷有王府關和乎?以本邑千餘結田摠,二百結俵災,可謂多且厚矣。苟能從實派及於被災民結,當濟得幾許民命,哀彼懸磬呼庚之類,望哺者此,而身爲牧守,寧忍下手於把束,而以渠破補杜撰之說,全不及民一款,猶不得隱諱。設如渠供中多少云云,眞有防給邸役之擧,不但名目各異,這間政容,別般奸狀,可謂欲巧反拙,如是乎?大抵剝割殘虐,浚民益己,雖渠伎倆中能事,而名以災結之劃付者,朝禁至嚴之下,如是無忌無憚,豈無所以而然乎?卽此而渠敢欲倖逭王章,苟保軀命,其可得乎是旀,外此倉監捧賂事,穀品換作事,鋤耕執稅事,比災結偸食,猶屬緦功之察,而此亦民貨也,公穀也。其所究覈得情,豈容少忽乎?渠之大罪小犯,不啻指不勝數,而道伯荏弱,萬不擧一,非不知別遣御史,更加査櫛,目下登徹之數件,優爲三尺之斷案,他件事端,姑不一一究出,以此以彼,渠之人鬼判斷已久,到此地頭,其所發明,在渠無益而有害是置,一日內,二次之刑,係是法外,待拷訊限滿,日次加刑,期於捧具格侤音次,爲先以此判下,更良施威嚴問以聞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罪人柳增萬更招云云。判付內辭意,發問目,施威嚴問,則諸般罪狀,箇箇直招,所當依律勘斷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待栲訊限滿後坐起時,依前問目,未盡條件,更爲加刑取招,照法議處次,嚴飭救療爲旀,本罪大體,渠旣遲晩,卿等罷坐退去,都事拿處,首羅卒科治分揀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原春道放未放回啓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與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江陵縣李彙段,減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全羅道放未放回啓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與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任實縣金啓淳段,與李熻無異徒年,而踰限不放,係是法外遇赦,勿論,亦關後弊,依湖西啓本,判下施行爲旀,靈光法聖鎭田光遇段,雖放自有禁錮,長城府李忠佐段,頗知氣力,胡爲干科?大抵本事,有難曉者,與近日現發他倅所爲,不可同年而語,南原府金星甲段,不過申飭,竝只放送事,分付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慶尙道放未放回啓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與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大丘牧金尙集、金光默等段,不過申飭卿宰坐竄,事體有異,分揀放送爲旀,盈德辛在復,釜山鎭柳光璧等段置,一體放送爲旀,長鬐縣柳煥輔,熊川縣宋徵一等乙良,減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忠淸道放未放回啓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與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隄川郡李熻段,所坐雖曰不輕,名編徒配,則丁未坐謫,至今不放,係是法典之外,苟難輕釋,稟請改錄,勿限年則可也。以徒年而踰限仍配,有關後弊,其時該堂及道伯推考,卽爲放送,而計朔如未準限,推考分揀,此後此等謬例,一切嚴禁事,本府知悉。該曹及各該道良中,行移申飭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全州府殺獄罪人李維愼獄案云云。前水使李煜段,身居閫任,私護幕俾,多輸錢貨,屢行關節,旣發査庭之後,不可置而不論是白遣,湖西推官等段,莫重獄事,初不審究,行兇元犯,無難換易,旣乖獄體,且關後弊,竝令該府拿問處之,湖西前道臣段,只憑檢官之論報未究竟之前,徑放被告之人,事未前有,所當請拿論勘,而係是二品,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觀此回啓,剖析頗甚詳備,依此跋辭及昨下判付,謄關該道,使卽拔例詳覈,不多日內,修啓事,嚴飭分付爲旀,完伯問備事依施,査官之徒仰巡使之頤指,或緩或急,終涉未妥,全州判官尹光護,長城府使韓文洪,竝只待更査究竟,令該府拿問處之爲旀,湖西檢官事,依回啓施行,係是已遞之官,何待照律改差?差代事,分付該曹爲旀,該水使李煜段,卿曹論理亦然,與錦伯拿勘事,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甲山府定配罪人金昌炫,逃還本土,而自原籍官,捉付該邑之際,因病物故,常時不能檢飭,以致逃還物故者,萬萬駭然。當該府使,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當該守令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慈仁縣殺獄罪人權斗每獄事云云。斗每段,已歸白脫,自當放送是白遣,今旣反案,則成獄之檢官,不可無罪,而道啓之初不論勘,有違格例,道伯推考,當該兩檢官,拿問處之爲白乎旀,三嘉縣殺獄罪人朴道經獄事云云。元犯之以此自明,不爲無據,此一端乙,更令道臣,另加盤覈,論理稟處爲白乎旀,此獄之參證目覩者,惟在於雇婢明心,而年未滿十五,法不當取招,而道臣之不爲題飭,檢官之視同應問,俱有所失,竝只推考爲白乎旀,固城縣殺獄罪人千奉已獄事云云。依前嚴覈,期於取服爲白乎旀,慶州府殺獄罪人權進會獄事云云。另加嚴訊,期於取服爲白乎旀,善山府殺獄罪人李三得獄事云云。更令道臣,親執窮覈,指一狀聞後稟處爲白乎旀,義城縣殺獄罪人丁奉益獄事云云。依前訊推,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慈仁縣權斗每獄事段,觀於道啓,如覺前料之不爽,何必滯囚?卽爲決放。德心段,反坐則過矣,令道伯參酌懲治。李化得段,置決放,崔世傑段,置,亦令道伯嚴處,檢官拿處事,依施,道伯推考分揀爲旀,三嘉縣朴道經獄事段,夫殺妻之案,曾有論理判決者,今豈有異見是旀,況於渠之妻母之供,可謂必然之常情,朝家於此獄,欲傅之生科,未知獄官之見,亦果何如?論理草記回啓爲旀。固城縣千奉已獄事段,當初起疑於無疑,使之更考文案,論理狀聞者,出於十分致審之意,而道伯曰不可宥,卿等曰亦以爲然,到此,姑令仍推之外,無他更起疑端之語,依回啓,依前仍推,而待此後新伯到任審理時,更以意見論理,別具狀聞事,分付慶州府。權進會獄事段,更査之擧,出於詳愼,而推官結語,信有意見,道狀曹啓,皆主常憲,到此,仍推之外,豈有他說?依回啓施行,而獄情猶有未可知者,所謂疝症與浮瘇,或有一分其然之端是喩,此一款,後次同推,宜加究覈是旀。善山府李三得獄事段,道伯之見,信有意見,亞堂郞錄啓之道伯,不必更詢,參議別具意見,草記回啓爲旀。義城丁奉益獄事段,參議一體具意見,草記回啓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靈光殺獄罪人金會兌獄事云云。縱奴鳴冤,以冀僥倖,尤極痛惋,一依道啓,嚴訊取服爲白乎旀,不行掘檢,衆證成案,終乖獄體,有關後弊,當該道臣及檢官,竝推考,何如?判付啓,此獄段,以被刺後,行走三里之地,爲發明,與起疑之端兺不喩,反覆原案,多有違舛,且其看證,其說二三,以此以彼,不可不更加審閱後處斷,亞堂別具意見,回啓爲旀。道臣及檢官推考事,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寧海府殺獄罪人崔太京獄事云云。依前同推,期於取服爲白乎旀,昌原府殺獄罪人金有福獄事云云。或有傅生之道是白乎乙喩,事係殺獄,有難輕議,上裁是白乎旀,居昌府殺獄罪人朴昌孫獄事云云。傅輕之論,不無所據是白乎矣,殺獄體重,有難輕議,上裁敎是白乎旀,獄案中,元犯兩妻,同庭取招,終有證夫之嫌,大違法文之義,初覆檢官段,竝只推考警責,何如?判付啓,寧海崔太京事段,無論生者之緊搪,死者之歇踢,彼此元非有心,而臨死戒勿告官,恥生至欲自刎,道啓原恕之論,不無意見是旀,昌原金有福事段,揆以扶倫之政,寧靳原情之典,況旀《通編》律文,若爲此獄準擬,傅生一款,無容更議是旀,居昌朴昌孫事段,卿之跋辭,可謂盡出眞境,其死非由於被打云云。亦甚的確是置,太京、昌孫等,令道伯嚴刑一次,以過誤及威逼律照勘收贖後,卽爲放送,有福乙良,分揀放送,居昌檢官推考事,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全州府殺獄罪人金禾里奉獄事云云。雖欲求生於必死,亦不可得,依道啓嚴訊取服,法所當然是白乎旀,長興府殺獄罪人申汝倜獄事云云。依前訊推,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全州、金禾里奉獄事段,此可謂已具之獄,而獄旣審理時,亞堂亦爲看詳,如有意見,論理草記,否則依前判堂回啓跋辭施行爲旀。長興申汝倜獄事段,非死則殺,而殺之者渠也。文案昭在,渠焉敢發明乎?然究其本事,萬萬虛悖,決知非用意於故殺,亦無可以執以從輕之端,亞堂更加細閱,論理回啓爲良如敎。

○庚戌四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晉賢,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李益運,偕入進伏。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洪義浩,偕入進伏。上命益運、義浩、晉賢等,啓書啓目狀啓等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9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洪聖淵。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淵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戇啓曰,新除授漢城判尹趙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

○柳戇啓曰,今因專經武臣試射賞典事,取考乙巳四月二十五日日記,則當日試射殿座時,入侍日記,初不修正,無以考出,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問處之,可也。

○柳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義浩啓曰,大司憲嚴思晩,掌令高應觀,持平權儐牌不進,執義宋銓,掌令閔彝顯,持平張至冕俱在外,監察茶時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聖淵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近來諸道徒流案及放未放啓本,或因編配夥多,而移配他道者,其時處分傳敎,擧行草記,全本載錄之故,列書沒緊之各人姓名,徒煩披閱,此後移配之類,節該到配月日,移配委折書之事,分付各該道。

○以黃海監司狀啓,海州、延安紫蝦進上,依前擧行事,傳於李益運曰,一年內通計,則封進爲幾次,每次爲幾斗,應封各邑爲幾邑乎?卿其條列狀聞,海州之弊如此,則兵營所封,黃州之弊,亦當如許,竝與封進次數缸數及邑名,使之一一報來後,一體論理狀聞,細蝦鹽之封進,旣爲弊瘼,則蝦卵甘冬鹽,亦豈無弊乎?亦爲詳探狀聞,此雖一事,旣知爲民隱,則豈可泛看耶?此意知悉事,回諭。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受由在外,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李祖承進。啓曰,判書洪良浩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夏俊爲典籍,吳載純爲社稷提調,徐浩修爲平市提調,金晉柱爲鴻山縣監,李圾爲扶餘縣監。

○兵批,無政事。

○以副應敎成德雨,修撰成種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聖淵曰,只推。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成德雨,修撰成種仁,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成德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祖承曰,只推。

○傳於洪義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監司閔台爀狀啓,有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本道穀簿,原來不敷,第以應分穀摠,較計當受民戶,則排比實無其路,民間形勢,未免艱乏,道內列邑所在元還餉留庫中,限六分一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還穀,每患不足,狀請加分,已多近例,方農乏糧,亦所當念,依狀請使之詳探緩急,略綽加分後,數爻登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原春監司尹師國啓本,據刑曹粘目內,咸鏡道甲山府定配罪人金正炫,今二月逃還本土,自原籍官,執捉還配之際,到伊川,因病物故,當該府使,常時不能檢飭之罪,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命下矣。當該甲山府使黃泰彥,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畢賑拿來,新除府使,亦令依此爲之,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處漢爲甲山府使。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冣源、趙雲絅、尹昹等,今日內,考律勘放後,草記,功議區別,減等放送事,命下矣。李冣源、趙雲絅等,傳旨內,砲保木,昨今年,綿價至貴,以二兩錢,決知其無以辦備,而若用三兩四五錢以貿,則綽綽有裕,人情雜費,不在此中,則合以言之,四兩一二錢,優可爲之,而繡啓所論列觀之,全州之五兩四錢,稷山之四兩六錢五分,決知其奸吏之所舞弄,而該守令之初不以爲民去弊爲心者,灼然可知,一疋之役,當爲二兩,而適因綿貴,至於倍徵,則此已切可矜憐,況於倍徵之外,又有所徵,殆近三倍者有之,該守令,雖有已遞而歸者,此其罪不可不勘,拿處罪bb人b尹昹傳旨內,朝令諄複,則身爲守令,初不議到於遵行,至入書啓中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雲矣。李冣源、趙雲絅、尹昹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李冣源十代祖石亨,佐理功臣,尹昹十一代祖師路,佐翼功臣雲,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趙雲絅九代祖世勛,靖國功臣,麟坪大君異姓五寸親雲,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原春道放未放啓本,本府回啓判付內,依回啓施行,李彙減等事,命下矣。原州牧徒配罪人韓光傳放送,江陵府定配罪人李彙減等,徒三年施行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忠淸道放未放啓本,本府回啓判付內,堤川縣李熻所坐。雖曰不輕,名編徒配,則丁未坐謫,至今不放,係是法典之外,苟難輕釋,稟請改錄勿限年則可也。以徒年而踰限仍配,有關後弊,其時該堂及道伯推考,卽爲放送事,命下矣。李熻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慶尙道放未放啓本本府回啓判付內,大丘牧金尙集、金光默,卿宰坐竄,事體有異,分揀放送,盈德縣辛在復,釜山鎭柳光璧等,一體放送,長鬐縣柳煥輔,熊川縣宋徵一等,減等事,命下矣。金尙集、金光默、辛在復、柳光璧等,卽爲放送,長鬐縣,卽其地定配,罪人柳煥輔,熊川縣邊遠充軍,罪人宋徵一,減等徒三年施行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道放未放啓本,本府回啓判付內,任實金啓淳與李熻,無異徒配,而踰限不放,係是法外,遇赦勿論,亦關後弊,依湖西啓本,判付施行,靈光法聖鎭由光羽,雖放,自有禁錮,長城府李忠佐,頗有氣力,胡爲干科,大抵本事,有難曉者,與近日現發他倅所爲,不可同年而語,南原府金星甲,不過申飭放送事,命下矣。金啓淳、田光羽、李忠佐、金星甲,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李祖源,審理啓本,據刑曹粘目內,慈仁縣殺獄罪人權斗每成獄時,當該兩檢官拿問處之事,允下矣。當該初檢官慈仁前縣監沈達漢,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覆檢官河陽前縣監朴吉源,下去河陽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本曹所管平安道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稟秩奴卜贊,參的放送爲白乎旀,未放秩中,金日采、裵德允等,依道啓仍配是白乎旀,咸泰柱、金召史等段,頃因到配啓本,旣命移配忠淸道稷山縣,今無可論是白遣,朴師賢分揀放送,李玉才、宣太才等,今姑減等移配,未至配所罪人奴得才、金辰吾發配,未至配所罪人高重恕等,竝仍置之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竝依回啓施行爲旀,金日采、裵德允等段,罪名旣如許,則移錄加等之律,可也。不可以徒配而踰限,以違金石之典,依此知悉。更爲回啓爲旀,此後段,稟旨改錄外,無得以徒年,無端爲勿限年爲旀,仍秩中,他道同罪,因判下蒙放,而勿論於本道者,更卽詳考,論理粘目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德川前郡守申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游辭漫漶,終不直招,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上裁,何如?判付啓,志在貪饕,政未必刻酷,而入於奸猾袖裏,致使無告失所,果不多讓於不治他倅是隱則,繡啓中,各項疵類,謂之不知,而自陷則可也。豈可曰暖昧乎,䵝䵢乎?其矣所供,雖無噴𰉃說去者,或稱豈忍爲此,或稱寧或爲此。渠所謂豈忍而寧或者,一邑萬口,無人不傳,使渠自作繡衣,往探民情,則必有怳覺其難貰,究厥本情,一則疎闇所致,二則昏憒故耳。事旣現發,罪在蔑法,不可曲加寬恕,嚴加照律,以懲他倅爲旀,賑還之許多奸弊,皆由邑吏,乘機作孽,如許亂民,若不覈出痛繩,何以慰德民怨咨之情?令道伯拔例査究,其中首惡,別加訊推,如有分明偸食,毒流民生者,捧遲晩取招以聞爲旀,穀價之濫徵於民者,賑資之不歸於民者,一一推徵,還卽分給後,形止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正言朴師默疏曰,伏以,臣百不猶人,一無可取,而間忝臺地,曾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以裨我聖上淸明之治,厚速噤默之機,徒切屍素之愧,每一循省,有靦面目。向者薇垣除旨,遽下於蟄伏鄕廬之日,馹召繼降,促臣登途,臣他不暇顧,倉皇跋涉,行至半程,旋蒙恩遞,至今感激,迺者新命又辱,在臣義分,固當卽地竭蹶,以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旅次,猝得重感,痰結氣喘,呼吸不通,有時昏瞀,不省四到,以此病狀,實無束帶供職之望,屢犯違逋,徒增罪戾,耳目之官,責任有別,則決不可虛縻病軀,一任瘝曠,敢將疾痛之呼,仰煩崇高之天。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幸公私焉。臣於一切世務,便同聾瞽,顧何敢開口刺論,而至於近日事,竊有所憂慨者,略此附陳焉。秋曹諸囚,關係何如,罪犯何如,而放釋之命,實出於萬萬意慮之外,則喉院覆啓,三司聯章,一例靳批,竝皆還給,上下阻隔,景色愁沮。噫,此何事也,此何擧也。凶逆由是而不懲,輿情由bb是b而益激,臣竊爲聖明惜之也。伏願亟寢成命,前後箚啓,亦命還入,一一賜批,以爲嚴隄防伸懲討之道焉。今於關西御史李冕膺事,臣又有所訝惑者。吳大益之募錄鄕案,恣意徵斂,柳增萬之偸食災結,隨手剝割,若是狼藉,有口皆傳,無人不知,則身爲按廉之臣,何獨置而不論乎?若使初不聞知,則烏在其廉探之意?如或知而不言,則自歸於掩護之科,關緊於朝綱法禁者,全然疎略之,乃反以閑漫近諧之言,敢瀆於奏御文字之間,至被大僚之請譴,雖以聖度之包容,罰止問備。而至於定、渭兩邑事,難免不審不實之罪,臣謂關西御史李冕膺,亟施削職之典,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勿煩。附陳事,繡衣體段,至嚴密,除非栍邑事,不敢拖及,題外原啓中,一句近諧,固有不審之失,不論定、渭兩邑,有何可斥之端?爾亦難免生疎,姑先推考,勿辭察職。

○庚戌四月十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聖淵,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九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洪樂游,編修官許湜,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情理宜念,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時囚罪人沈能迪,府內保放,能講後,草記。上曰,右副承旨牌招。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今番放未放啓本,或有罪犯之相似,而一放一否者,令該曹詳考草記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洪義浩。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洪聖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義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元,獻納李太亨,正言李錫夏,掌令高應觀,持平權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聖淵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大司憲嚴思晩,掌令高應觀,持平權儐牌不進,執義宋銓,掌令閔彝顯,持平張至冕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柳戇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正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於李祖承曰,仍。

○柳戇啓曰,公事出納,何等莫重?而文臣朔試射試官落點望筒,中間遲滯,致有本院入稟之境,事未前有,大關後弊,當該次知司謁及別監,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當査出照律,以杜後弊,以懲他漢,而此雖一事,近來紀綱漸弛,內外之分不嚴,敢以千然之事,欲作推委之計,自傳命司謁以下,一漢置重典,然後可以戢後,雖以卿等言之,司謁掖隷等事,每多活略,渠輩之不畏政院如此,此後事關掖屬,一毫欲勘,卿等先被重罪,以此知悉,惕念,待査出出給,以此啓辭及批答,分付該曹,可也。

○傳於柳戇曰,在外司僕正改差,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東稷爲司僕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榮輔。

○以全羅監司啓本,罪人李顯大等,更加嚴刑得情事,傳於金履正曰,李顯大、宋成昌仍囚取服,金用宅等,分輕重勘斷後狀聞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狀啓,南原紙弊,諸般冗費,可以防禁者,可以矯革者,嚴立科條,永爲定式,著成節目,上送備邊司事,傳於李益運曰,節目不爲後錄狀啓,卿則推考,原狀啓還下送事,回諭。

○洪聖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待開門,牌招開政。

○傳於李益運曰,近來國綱之解弛,專由道伯之不能遵奉,犯者不卽摘發致察,又不少則糾飭,大則狀聞之故,尋常法令,其效未聞,雖以乘轎一事言之,令後道內守令,私行與大小使星之公行間,果無犯禁之人乎?卿之特界何如,則此等事,又欲闔眼,此豈非卿病處乎?宿處難忘,古人所戒,卿須亟改前失,更須惕念,掩諱之事,卽爲狀聞,此後另加察飭事,下諭於箕伯,外此諸道,豈無犯者,以此下諭,一體成送,有旨掩置處,自首後,必益加察飭,無若今番之先已登徹事,下諭於諸道。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兩西暗行御史李冕膺書啓,平安前監司鄭昌聖,幕僚衙客濁亂之跡,定州富人,營作錢區處等節,嚴覈狀聞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平安監司沈頤之査啓,則枚擧應問各人等招辭,以爲戶房裨將尹昌文,定州富人金南楚,俱以無賴牟利之類,公貨十有萬餘兩,或出付市人,屢朔殖利,或換送京中,任自乾沒,各庫庫儲,盡入於兩裨姦欺舞弄之中,倉庫開閉,錢穀出納,前後作俑,初無字折,亦無簿署,而本營公貨勅庫,尤爲至嚴幺麽幕裨,擅自取用,是何等變怪?至於穀簿,渠以戶裨,執其分劃之權,憑藉京外發賣,內自營庫,外至各邑,去來損益,任自爲之,雖以營還言之,謂以營門發賣,多執代錢,近萬石本穀作錢之代,移送外邑之故,平壤之民,因此而幾殊,列邑發賣,不揆民食之足否,只從米直之高下,如熙川、寧邊之尤甚處發賣之數,各爲三千石,而剩餘偸食,恰爲一萬三千餘兩,故當此分糶之時,以是絶巡,而至若金南楚,其所作奸之數,雖不若尹昌文之夥多,潛出勅需,換錢取用,劃得發賣,暗售高價,駄錢往來,無少忌憚,尹昌文、金南楚,當一傡限死嚴刑,許多奸狀,一一覈出,前後呑食之物,準數推送於作錢諸邑,以補賑資,恐不可已。至於鄭海觀作奸之數,又不若金南楚,而兵曹餉穀,換以營庫穀物,就其價騰,折太以賣,一包米直,遠過十兩,其偸弄情狀,亦極駭痛,移文秋曹,星火捉致,所食之數,嚴治徵捧計料,而冊客金光涑、鄭昌後,或以代勞,或以看病,多月留住,必有干預官政,濁亂作弊之端,而屢次嚴問,終無首實之事,亦爲嚴刑,期於覈出重勘爲辭矣。外方毋論營府郡邑,凡於庫門下鑰之時,必以紙牢封匙入之處,然後從以着押,重以踏印,又有所謂掛封書,以某年某月某日封,如有開封之時,則必有字折,以納於官前,其防奸之嚴,有如是矣。設有裨屬之作奸使權者,乘其因公開庫之際,符同下屬,科外出納,不可謂全無此弊,而若其不稟主將,不用字折,惟意開鎻,爛用公貨,無少疑難,今於關西査啓所云云,始見之矣。尹昌文之計多罪狀,俱不用誅,不可憚摟,而本營勅庫,所重尤別,雖道臣毋敢犯手那移者,營例卽然,而此猶移用,如視地芥,其他各庫,尙何論乎?以故前後舞弄反動之數,至於十萬餘兩之多,且其穀物作錢,不計民食,惟事肥己,恣意捧價,剩餘偸食,恰爲一萬三千餘兩,當此之時,關西營門十五庫,雖謂之無主管之人,亦非過語,此實無前變怪,豈可但以驚駭言也。金楚南之作奸,比諸尹昌文,雖似略有差等,揆以國法,不可傅生,實無彼此之殐gg殊g,今日國綱,雖曰解弛,右項二人,決不可使復出獄門,而但一問之後,便施極律,其在愼刑之義,或有遽爾之嫌,分付道臣,嚴加刑訊,竝與外此情節,而一一鉤覈後,使之狀聞,更待回下,尹昌文、金南楚以一律處斷,斷不可已。至於鄭海觀之所犯,又不若金南楚,則宜有減等之擧,刑訊究問,更無加數現發者,則準三次後,施以定配之典,恐似得宜。金光涑、鄭昌後,雖姑無所犯之捉贓,亦不可遽議放釋,姑待昌文等更招之狀,同時決處,亦似未晩,雖以前道臣言之,幕屬輩,無字折,無簿署,任開庫門,肆用公貨,若知而不禁,其罪固當如何,又或不知而坐其罪,又豈可恕乎?雖被竄配,條件各異,此事旣發之後,不可置而不論,前監司鄭昌聖,合施極邊遠竄之典,且以時道臣言之,啓下行査,事體何等嚴重,則諸囚盤問時,一不加刑,揆諸査體,誠極未安,其所擧行,宜有論勘,而當此賑政方殷之時,臨陣易將,在所當念,平安監司沈頤之,姑先從重推考,毋或如前泛忽之意,一體申飭,分付,何如?傳曰,作奸該裨尹昌文之不可復出獄門,豈有二辭乎?非不知大會民衆,登卽懸首大同門前,而許多錢貨收殺前,非可論,妨先定日,每次道臣,親執嚴刑,箇箇除尋常考察,一依同推例,與同推諸囚,朔末狀問,若於不多日內,不卽收殺道伯,亦難免重勘,金南楚,準昌文例爲之事,分付。大抵前伯之爰辭,乃弟之筵奏,皆謂爲念饑歲,貽弊京司,發賣營穀作錢,率以每石四數,酌定雲矣。觀比査啓,奸裨欺帥,酌定四數之外,皆作渠物,其數過萬雲。此則只擧京司發賣者,其外又有營穀,則餘剩偸食之倍蓰於京司條,不難知也。然則通計,洽過數萬,此一款,兩裨處,嚴刑詳問數爻,一邊狀啓,一邊徵出,使之星火督捧,別置一庫後,付營與散給各邑間狀聞,令廟堂覆奏,待回下擧行,渠輩雖姑不卽用法,豈可徒然徵捧乎?定日訊推,切勿一毫顧藉事嚴飭,此外微細奸狀,皆屬閑漫猥屑,竝勿問,只以右項營耗剩錢,偸食區處事,捧遲晩,至於所謂冊客兩人,別無更問之端,卽爲逐送,鄭海觀事,依施,鄭昌聖極邊遠竄事,見欺亦有許多般,營下如許罔測無據之事,漫不覺知,貽羞極矣。加律之請依施,以時伯言之,朝令之下,一不加刑於如許奸裨者,終不免卻顧之病,爲先越捧三等,擧行形止,收殺形止,與取招文案,星火登聞事,一體嚴關分付,可也。

○洪聖淵,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洪章煥,集春營入直哨官李光玄手本,則訓鍊都監字內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十二間許,及御營廳字內集春門南邊十間許,撤毀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各該營還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洪章煥手本,則訓鍊都監字內,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七間許,今日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砲手二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蓋瓦蓋板缺落處二間許,左右連接將頹撤毀處十間許,及御營廳字內,集春門南邊宮墻舊築,蓋瓦蓋板缺落處一間許,左右連接將頹撤毀處九間許,今已畢築,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集春門北邊把守廣智營軍二十名,集春門南邊把守集春營軍二十名,竝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七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營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廣智營軍二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沈能迪,府內保放,能講後,草記事,命下矣。沈能迪府內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目粘,後漕倉漕船一隻,到金海菉島前詳gg洋g致敗,地方官金海府使李禹鉉,領運差使員薺浦萬戶黃仁爀,竝令該府拿問嚴勘,穀物段,以留庫米太改備,未拯與拯劣米太徵捧,待究竟,狀聞施行,他餘穀物,令該衙門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金海倅,纔有特敎仍任,爲先重推,蘇弊後拿來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襄陽前縣監洪九瑞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發問目嚴問,則九立板取用,雖已自服,卄二株斫置推諉,監色極口發明,專事粧撰,究厥罪狀,萬萬痛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上裁,何如?判付啓,論理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慈仁前縣監沈達漢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照律功議區別減等,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平山前府使徐有和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違越軫弊之飭敎,其罪猶歇,援用不屑之悖例,其情可痛,渠非昏憒者流,似此人事,優可知之,乃敢冒犯於不敢犯之事,畢竟不用與自當,姑無論,一出富監,已屑難貰,以此知悉,照律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龜城前府使金衡柱議處論勘,有欠綜核,令道臣詳査狀聞後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粘目啓,淸安前縣監李宗魯議處云云。以此照bb律b,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兼春秋許鞏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前假注書李德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bb緣b,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考律重勘後,草記爲良如敎。

○李益運,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德鉉,考律重勘後,草記,沈達漢照律,功議區別,減等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李德鉉傳旨內,乙巳四月二十五日,試射殿座入侍日記,初不修正,無以考出,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拿問嚴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稽緩制書者,一日笞五十,每一日加一等,罪止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德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沈達漢刑曹啓目內,慈仁縣殺獄罪人權斗每獄事段,當初成獄,只憑德心之一言,末梢反案,亦由應心之一言,所謂德心,不過十五歲女兒,則以鄕谷蒙騃之女,當官庭嚴問之日,不懾不撓,如怨如訴,說到光景,聞者涕酸,四年推覈,一辭供招,到今更査,一反前案,向來許多之辭說,徒歸白地之杜撰,伊時推官不究事理之當否,惟從德心之供招,出死入生,在其口吻,飭辭假說,認爲眞情,以其所供,作爲屍帳,當該檢官,拿問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而其十三代祖澮,佐理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德川前郡守申曮矣,關西暗行御史李冕膺書啓內,奸鄕作俑,締結衙客,恣意賣任,納錢於官,則千金之樻,列置左右,朝夕愛玩,闔境笑罵,前年捧糴,全沒頭緖,或捧五兩,餘代錢,或捧三兩,而納錢之數,不至夥然矣。及夫分給也,通四巡,皆以三兩錢勒分,其中大同米,則以八兩代捧,而官廳小米二石,春分於民,秋捧一石大米,例也。今春則不得米分,折錢以給,以其小米,移充於大同,饑口則或加數虛錄,消融賑資,還戶則或竄入別人,稱以分給,淆難紛雜,無不受害,倉屬則民間分還之錢,給債取息,每巡應分之時,東西推移,流民則或多已納之還,而皆以全未納懸錄,前年未捧之戶,以今年應受之錢,折入,民多空手而歸,設粥,則只設三次,而不能成錄,粥又不足,則代給生太一掬,事事乖當,恐聲載路,又況未捧而反作甚多,其中稍精之穀,或入於官之換折發賣,監色之從中作奸,各倉枵然,而巡營則只按文簿,認而梢裕,移送一千五百石於寧遠,來頭接濟,尤極茫然,邑事之愁難,民情之遑急,實爲尤甚之尤甚,秋冬流亡之多不下寧鄕,其許多罪狀,宜施重勘,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李益運,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曮,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功減一等事,命下矣。申曮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淸州牧栗峯驛徒三年定配,而以繡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李漢培之推諉鎭卒,苟且彌縫者,覆檢官所執,前道臣論啓,俱有所據,無容更議是白遣,李中大段,係是緊切干犯,而自初逃躱,必有所以,分付道臣,期於捉得,嚴刑取招爲白乎旀,屍親崔春石段,死者妻子,不患無人,而漢培之贖奴,挺身發告,不但蔑分,舊奴之告舊主,自有其律,本獄究竟後,依律勘處爲白乎旀,前營將李昌培段,將家之設置鎭營,只爲治盜一事,則受人私囑,捉送平民,任其侵虐,以致殺死之變者,誠極痛駭,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判付啓,卿之論理當,竝只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江華軍器庫弓箭偸竊罪人車萬大,旣已承款,報議政府,詳覆施行爲白乎旀,萬大弟七孫,以強盜律照勘之意,分付守臣,何如?判付啓,本獄事,其犯至重,其情可恕,七孫當爲元犯,而卽十四歲迷劣無知覺者,此而用法,徒近戱劇,白翎鎭減死爲奴,車萬大段,終非罪魁,以次犯勘節事,分付守臣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原春道罪人放未放回啓云云。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宋維寬等所坐,俱係不輕,竝仍配爲白乎旀,奴厚昌段,私掘露棺,且其到配,不過七朔,而本道輕擬稟秩,大是不審,厚昌仍配,道臣推考,金破回段減等,朴貴太等段,曾有遇赦啓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朴貴太、金占發等放送爲旀,黃載楹、韓震景放亦無妨亦爲放送爲旀,未放秩中,麟蹄宋應昌、尹時安、南履爲,金化李東宅,三陟金採雲,狼川徐相德,杆城李聖章,俱有一分參恕之端,竝卽放送事,分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慶尙道罪人放未放回啓云云。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未放秩中,安守林等所坐。雖曰稍重,旣因特敎減等,改錄徒年,則不可仍置,一體放送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英陽李國才段,以渠罪犯太輕,卽其地永屬官奴,除非大赦,勿揀赦典,以徵院隷,假託閣吏邏卒僞印僞札之罪爲旀,巨濟李福大,與興陽金得秋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爲旀,晉州咸英得,密陽金唜男,慶州朴尙爀,巨濟有連,蔚山莊好采、梁壽𡶗,晉州安永大,昆陽金濟豐,草溪車以元,金海李彥星,河東鄭光瑞,英陽金得福等罪犯,略有輕重之別,似此情跡,如無參恕,烏在其頒赦之意,一竝放送事,分付爲旀,延日李綏福,與他邑發配趙漢儀、權一彥、金慶煥、金錫範、姜翊文,及梁山閔挺朝,與他邑發配李寅亨、洪逸濟等,竝只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全羅道罪人放未放回啓云云。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稟秩中,鄭來伯等,宥釋一款,非所可論是白遣,遇赦更稟秩中,殷仲吉等段,本以古阜之奸吏,尙方奴婢已故之十三口,多年徵貢,奸狀綻露,永屬殘驛吏是白遣,崔碩興段,劫奸未成,而流配亦因傳敎,移送原籍官充軍是白如乎,以渠輩所犯,還送原籍官,實是格外之恩典是白乎則,決難容議於流放之典,而旣有遇赦更稟之命,上裁敎是白乎旀,未放秩中,李貴福段,其到配,已滿三年之限,合有參恕之道,依定式放送爲白乎旀,未知配所罪人中,僧右采、曺夢緝、金光日、林龍孫、金應杓等段,罪名俱爲不輕,且未及到配,不可放釋,竝只仍酌爲白乎旀,放秩中,元永喆段,罪係科場,則十年內勿赦,載在法典,安宗彥段,誣告官長,事關風化,罪實不輕,而道臣之輕置放秩,極涉誎忽gg疎忽g,該道臣推考,元永喆、安宗彥等仍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古阜殷仲吉等,雖有遇赦更稟之命,本道海南奴婢事又出,如許奸吏,經先流放,何以懲他?除非大赦,勿爲擧論事,分付爲旀,泰仁崔碩興分揀放送爲旀,珍島尹之益,靈巖鄭德漢,康津李奉才,長城朴宗性,南平崔潭,興陽金聖欽,和順兪重哲,潭陽琴德徵,綾州徐甲福,興德林加福,綾州李守里同,古阜崔辰柱,鎭安李厚春,和順張世福,長與崔興富,光州朴𫒐三,扶安韓日福,靈巖李時培,寶城方德淸,求禮趙泰瑞,鎭安李大成,萬頃鄭克哲,興陽李重燁,竝只放送事,分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忠淸道罪人放未放回啓云云。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稟秩中,金漢重等段,罪犯非不深重,而名是徒配,竝放送,田昌禹段,雖有待限滿分揀之命,徒限尙餘,三孫段,旣有遇赦更稟之敎,上裁敎是白乎旀,高三俊等段,竝放送,崔夫貴段,借佩號牌,替人擊錚,情狀絶悖,李昌郁等段,編配未久,竝置之,未放秩中,梁應祚等段,到配雖雲屬耳,罪名俱係徒年,竝放送,李允正等段,雖是徒配,關係不輕,不可以遇赦卽放,竝以勿限年改錄仍配,未至配所罪人金宗學等段,罪名皆是私掘,竝仍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放仍,竝依回啓施行爲旀,回啓請放中,梁啓賢段,同罪之吳景運,移錄勿限年,則不可一放一否,金巨福段,廚院之誠求外邑,近來難矯之瘼,而當初逃躱,尤甚可痛,竝只移錄於勿限年爲旀,田昌禹、任三孫段,竝放送爲旀,朱壽長、曺達彥、李允昌等段,何足責?亦爲放送爲旀,未放秩中,連山白尙純,德山海昌,文義金宗海,韓山李箇說,靑山鄭德裕,溫陽金有才等段,容有一分參量之端,一體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全州府金禾里奉獄事,反覆原案,亦無愚見,謹依判付內辭意,嚴訊取服之意,行會爲白乎旀,長興府申汝倜獄事段,渠亦無辭發明,則從輕之論,恐不可遽議,上裁,何如?判付啓,全州金禾里奉獄事,依回啓施行爲旀,長興申汝倜段,鬪因不緊,何關於渠乎?打尤無義,何干於渠乎?鬪打之不足殺,以結其末,死者之以微細物,致有䦧墻之變,風化所關,人理滅絶,以比隣之義,起血氣之忿,趕往力救,猶不是理外之事,止此足矣。次次層激,渠反替溺於死律,此所以殺獄,不可遽議原情,此獄,必欲拔例三致意者,觀此回啓措語,守法之論,不可不從,依前同推事,分付爲良如敎。

○刑曹參判洪檍疏曰,伏以,臣待罪是任,兩朔於玆,年紀衰邁,精神短銷,尋常簿牒,六失勘檢,而適植gg値g首席之有故,屢當曹務之替行,自知僨誤,非朝伊夕,果然,臣於昨日,慶尙道放未放回啓,有所萬萬昏謬,萬萬惶懍者,慶山縣減等徒年罪人安守林,尙州牧減等徒年罪人徐宗郁,干係何如,而臣衰憒且昏,凡係一切世事,便作聾瞽,某漢之爲某賊家人,而坐謫漠然不省,而終日曹坐,文書堆積之中,未及細究,只認其假託宮房畫署,已經特敎減等,不暇他思,經先請放,至承依回啓施行之判付矣。更考原案,以下七字刀削臣於是,不覺心驚神𢥠,寧欲無生。噫嘻,痛矣,君讎國賊,從古何限?而豈有以下二行半刀削今乃矇然混置於循例請放之秩,臣之顚錯之罪,因已噬咋無及,誅戮猶輕,玆敢冒死首實,仰請勿施。伏乞聖明,先治臣失職無狀之罪,特許安守林等更置仍秩,一以警具僚,一以嚴隄防,不勝幸甚。際伏見判付中,有罪人李綏福等十二人放送之命,臣繞壁不寐,憂憤弸中,玆又尾陳焉,噫彼諸罪人,事關讎賊,罪係罔赦,不誅而謫,於渠可謂失刑之大者,而未經一年,遽然疎釋,則當此人心狃安,日遠日忘之時,亂賊何以懲畏,義理何以扶植乎?且朴宗性等三人,或與德相往復,或爲德相通文,罪犯至重,則決不可遽議放釋。臣雖被誅殛,實無奉行之望。伏乞更加三思,傡令亟寢成命,使隄防無壞,義理益嚴焉。以刑曹參判洪檍上疏,傳於李益運曰,還給。

○刑曹參議徐瀅修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各道放未放回啓下者。安守林、徐宗郁等兩罪人,以律名徒年,混入於蒙放秩,而又有權一彥等十二罪人特放之命矣。噫,彼諸罪人之干連何如,辜犯何如?情節之凶慝,關係之深緊,豈可與尋常編配,竝議於肆赦之典,而以下四字刀削未鋤,王網日紊,懲討之論,便成故紙,憂虞之端,不一其形,此實今日廷臣,沬血飮泣,誓不共戴之時,凡係寔繁之徒,正合劓殄無遺,俾不易種,則尙令以下五字刀削從以疎釋,此何事也?至於朴宗性等三罪人,右祖德相,罪著護逆,前後宥音之乍下旋格,非一非再,則莫嚴者隄防,難遏者公矣。今於成命之下,亦豈有奉行之理哉?玆敢略構短疏,冒貢愚見。伏乞聖明,亟加三思,特寢權一彥等及朴宗性等放送之命,安守林等兩罪人,仍以勿限年改錄之意,知委該道,斷不可已也。昨日各道啓本之覆奏也,臣亦赴衙參坐,則泛忽不察之失,臣與亞堂,別無差殊,亦願同被重勘,以爲溺職者之戒焉。以刑曹參議徐瀅修上疏,傳於李益運曰,還給。

○應敎柳文養疏曰,伏以臣於貪贓罪人吳大益南海縣定配之命,竊不勝憂慨之至。夫奬廉懲貪,卽我聖上礪世之苦心至意,而挽近以來,廉白無聞,貪墨成風,現發抵罪者,殆乎項背相望,而豈有如大益贓汚狼藉,爲西氓血怨骨讎者哉?不有邦禁,假稱鄕錄,勒斂禮錢,至於六萬餘兩之多,虛張名目,盡歸私橐,不施一杖,箇箇自服,則如此饕餮無厭之類,宜施烹阿之典,而殿下特以乃叔之姪,曲加十世之宥,至有海島薄竄之擧,勳勞自勳勞,贓汚自贓汚,誅殛之罰,不行於此輩,則貪夫墨倅,於何所懲畏?八方生靈,將不免椎剝之患,此豈細故也哉?贓律至嚴,決難容貸,伏願聖明,更加三思,亟寢定配之命,夬施一律,少礪濁婪之習焉。今日臺臣,目見刑政之乖當,宜有據法爭執之論,而側聽有日,無一人抗言者。何其含默之至此耶?臣謂兩司諸臺,竝施譴罷之典,斷不可已也。日前掌令高應觀之詣臺行公,又何等變怪之事也?以渠臺通之不合,疵摘之論,峻發於候班稠坐之中,無人不傳,有耳皆聞,銓官至以此引嫌,則渠雖卑微無識,職是淸朝耳目,宜思縮伏自靖之道,而佯若不知,冒赴臺廳,士大夫處義,雖不可責之於渠輩,而其貽羞搢紳,莫此爲甚。臣謂掌令高應觀,亟令改政,以重臺選,以礪廉恥,宜矣。省疏具悉。吳大益事,亦獨念世宥之義,丹其犯科,專由沒覺,按法典贓物,屬於公者,許其貸死,中間花消,旣命一一還他,此豈非屬公乎?酌處之擧,政由斟量,兩司譴罷事,不允。似此等事,臺閣之一番爭執,不害爲故例,而近來竝與殺獄酌決,此規之廢卻久矣。豈特行公臺閣之失?不允。高應觀事,不知委折,當一問於爾之登筵時矣。

○庚戌四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稟事閣臣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曰,日前聞水原府使言,新邑內作舍者,稍稍來集雲,殊可幸也。民始曰,朝家軫念之方,憧憧靡弛,故移邑未幾,村落一新,臣等誠不勝欽仰之至矣。民始曰,園所所用水車十五坐,自本營今方製造,所入物種,已盡措備,而車板次廣板,萬無覓得之路,聞長生殿退板餘儲數多雲,此是自戶曹請得發賣者,則今於莫重所用處,若干立推移以用,恐無妨,退板限三十立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同副承旨洪義浩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臣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聖淵曰,輪對官入侍。

○金履正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受由在外,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柳戇進。啓曰,判書洪良浩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昌漢爲大司諫,朴猷煥爲掌令,崔聖圭爲持平,林道浩爲獻納,沈奎魯、申史澳爲正言,金文淳爲判尹,鄭來鼎爲漢城判官,申光浩爲長寧殿令,成均博士單方在岳,學諭單金乃默。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柳誼病,參議李命勳病,參知金履成入直進,左副承旨李益運進。副司直單趙瑍、沈晉賢。

○以專經武臣試射時,居首人崔日成,全布入格別單,傳於李益運曰,未滿四矢之人,能爲全布,極爲可嘉,追聞御營哨官金錫憲,曾亦以此加資雲,今番一體捧傳旨。

○柳戇啓曰,未下直守令辭朝事,命下矣。盈德縣令朴宗敬,兩司俱未署經雲,而憲府只有持平崔重圭一人,不得署經,大司憲嚴思晩,更卽牌招,諫院則大司諫李昌漢,獻納林道浩,傳旨未下,司諫李周顯,正言申史澳、沈奎魯俱在外,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臺諫,更爲牌招署經,一司署經後,仍卽下送。

○金履正啓曰,大司憲嚴思晩,大司諫李昌漢,獻納林道浩,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憲府只有持平崔重圭一人,不得署經,飭敎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大司憲嚴思晩,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諫院則司諫李周顯,正言申史澳、沈奎魯俱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司長官,俱有情勢雲,與在外諸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擧行。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吳泰賢落點。

○金履正啓曰,大司憲嚴思晩,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昌漢,獻納林道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正曰,只推。

○傳於洪聖淵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洪章煥手本,則訓鍊都監字內,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已頹圮把守處,其南邊七間許及其北邊三間許,將頹處,一竝撤毀,明日爲始,三軍門合力改築事草記矣。兩處撤毀,間數稍爲廣闊,把守軍兵,令該營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七間許,頹圮處,其南邊舊築七間許,其北邊舊築三間許,俱有將頹之慮,今四月二十二日爲始,一傡撤毀,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七間許,頹圮處,其南邊將頹處七間許,其北邊將頹處三間許,今四月二十二日爲始,撤毀改築,而間數稍爲廣闊,把守軍兵,令該營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記矣。廣智營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與前把守軍二十名,將校一人合力,限改築間,嚴加守直,而廣智營軍五十名內,三十名出用,則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出番軍十名,依例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雲山郡遠竄罪人鄭昌聖,極邊遠竄事,承傳啓下矣。鄭昌聖本道朔州府移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發遺府都事,自雲山郡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衡柱,所患背瘡,一陪肆毒,食飮全卻,症刑危重,實有難保之慮,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矣。金衡柱姑爲保放,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忠淸前監司權𫀤,全羅前右水使李煜,扶餘前縣監成鼎柱,鴻山前縣監金正淳等,原情云云。權𫀤、李煜等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及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成鼎柱、金正淳等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權𫀤段,初則意謂徑決於未具之獄,屢煩飭責之敎,向於完營査啓中,見錦營原案,始知檢狀,分首從之後,依其言決折,到今別無可罪之端兺不喩,水使折簡之說,尤無襯合把捉者,所當分揀放送,而道査曹讞之體,雖異於臺章繡啓。而曰然曰否之間,但當平說委折而已。豈可帶得噴𰉃口氣,全昧無辨之戒乎?卽此一款,萬萬未安,爲先不能得爲而爲,事理重,公罪勘放較挈,非可已不已之事,則此豈非準備律乎是旀,李煜段,不待囑簡有無之究覈,推官兩倅,以聲響所不及之人,自初原狀,力拔李維愼,此足爲渠發明之資,捉去時行資扶助,亦未必爲罪,而書札之獄中往復,雖無緊關語,終失官長體貌,削職放送爲旀,成鼎柱、金正淳等段,閔、李兩裨,自有強弱之殊,則經先扶抑,轉致葛藤,不可拿問而止,然本獄反與不反間,姑未出場,待結末處置次,今姑放送,出場後,令該曹更卽論理回啓,勘罪爲良如敎。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權𫀤,以不應得爲而爲,事理重,公罪勘放,李煜削職放送,成鼎柱、金正淳,待本獄結末處置次,今姑放送事,命下矣。李煜削職放送,成鼎柱、金正淳姑爲放送,而權𫀤以不應得爲而爲,事理重,公罪,杖八十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以刑曹言啓曰,因善山府殺獄罪人李三得獄事,回啓判付內,李三得獄事段,道伯之見,儘有意見,亞堂卽錄啓之道伯,不必更詢,參議別具意見,草記回啓事,命下矣。起疑於無疑之地,求生於必死之中,實出大聖人審恤之德意,臣不勝欽仰攢誦,而臣於年前,待罪江東縣,見本縣殺獄罪人李守兼獄事,以堅執腎囊爲致死之根因,心甚疑訝,與伊時道臣,有所酬酢,而旋因遞歸,未及更査,今觀此獄,其實因之不眞的,一如守兼,而詞證之沒把捉,殆有甚於守兼,囊岸如果被踢,豈有柔軟之理?頭部縱雲成孔,初無骨綻之形,而當其喘急將盡之時,囊腎尙雲舒垂,則此不足爲當下致命之祟,的然可知。況且同坐之兩漢,卽地跳去,參覩之其妻,翌日隨斃,則隣里之所指議,檢官之所成案,不過以三得之有私於守丹,爲平日嫌隙之端。然不但屍親之供,亦云道聽塗說,如使三得眞有隱情於守丹,而欲售戕害其夫之計,則潛囑守丹,暗地逞憾,何患無術?而必於三人鼎坐之會,公肆拳踢,結果人命,豈非事理之外乎?然則道啓所謂毆鬪之餘,氣必恚鬱,泡酒之屬,喫或隔滯者,不無依據,而醫人之招又以爲,手按中腕,無堅結痞塞之事,則此又推說不得。大抵及見介金之鬪後死前者,惟有診病之李熙晙,干連之徐春得,其被打內傷之分開,莫如目覩者之反覆究問,令道臣另定剛明査官,兩人處,各別詳覈,論理啓聞後稟處,儘合於服念五六之義,上裁,何如?傳曰,考之屍帳,終淺款晦,痕損之不硬不變,何故也,詞證之曰踢曰擣,孰是乎?該道行査,迄可休無,更與啓堂細究詳念,仍卽措一回啓,可也。

○洪聖淵,以刑曹言啓曰,因三嘉縣殺獄罪人朴道經獄事,回啓判付內,夫殺妻之案,曾有論理判決者,今豈有異見是旀,況於渠之妻母之供,可謂必然之常情,朝家於此獄,欲傅之生科,未知獄官之見,亦果何如?論理草記回啓事,判下矣。此獄,臣於昨年,待罪本道成案錄啓,已陳賤見,無容更議,而第伊時判下中,死者有知,必幸其夫生出之敎,出於酌量情法,分釋幽明之聖意,臣不勝欽仰攢祝之至。大抵朴道經,忽移打奴之怒氣,大肆毆妻之毒手,旣執頭髮,撲之門閾,又以麻機亂打背上,致命猝遽於半餉,傷痕狼藉於兩檢,則其情節之至兇極獰,非比尋常夫殺妻之獄,此而或傅生科,則犯者之殺心有無,死者之含冤與否,姑勿論,遐土傷倫之習,恐無以懲戢。至於其妻母之供辭,只出念穉兒之無依,而有此原恕之說,則不可以此較論於三尺償命之法,罪人朴道經,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似此情理,以此實因,有傅生之案,何道何邑,某某人乎?詳考草記,可也。

○洪聖淵,以刑曹言啓曰,因義城縣殺獄罪人丁奉益獄事回啓判付內,丁奉益獄事段,參議一體具意見,草記回啓事,命下矣。大凡殺獄肯䋜,專在實因與詞證,而此獄則實因不爲不明,詞證不爲不備,特以元犯之無所指的,人皆圖生,供亦屢幻,甚至於屍親之招,首尾橫決,對質之辭,前後互屈,而轝槓倒觸之說,崖岸跌壓之疑,將使九地之冤,永抱幽鬱,三尺之嚴,未免撓奪,則法貴守經,何囚不然?而獄慮生奸,此案尤甚,況奉益之於命金,吏民之強弱不同,而伐喪之擧,旣挑其憤,擔轝之軍,足張其勢,則當時毆踢,何惜不爲?渠雖以合面傷處,爲發明之端,宗甲之執䯻俯首,政好奉益之杖打項背,則在合面,不在仰面,暗合於命金臨死之言,而吾可擔當,渠供旣輸,覓給藥物,眞贓已露,毋論指使與手犯,奉益之爲元犯,更無可疑,使之依前同推,期於得情,何如?傳曰,允。

○持平崔重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請驥顯,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翼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驥顯弟龜顯,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龜顯、二歲等七罪人,竝令王府更爲捉囚,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新除授掌令朴猷煥,時在京畿果川地,司諫院正言沈奎魯,時在京畿龍仁地,正言申史澳,時在全羅道珍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義禁府啓目粘,咸鏡道罪人放未放回啓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名以赦典,本道之獨無蒙放之人,其可乎?強覓之,則重獄外,只有閔致和一人,姑爲放送事,分付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平山前府使徐有和矣,議處公事判付內,違越軫弊之飭敎,其罪猶歇,援用不屑之悖例,其情可痛,渠非昏憒者流,似此人事,優可知之,乃敢冒犯之事,畢竟不用與自當,姑無論,一出富監,已屬難貰,以此知悉。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以父年七十九,無兄弟獨身收贖,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義禁府照目,淸安前縣監李宗魯矣,田政事體,何等嚴重,而下戶脊土,白徵疊賦,論厥所爲,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義禁府啓目,咸陽前府使任希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同罪他倅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義禁府啓目,天安前郡守徐命珪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同罪他倅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義禁府啓目粘,向前許鞏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附過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靈光金會兌獄事,更令道臣另加査究,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査案疎漏,當問不問,果如卿曹跋語,道臣推考,纔已許施於判堂回啓,今不更論,而殺死之獄,何等致愼處,則按問之際,初不索意用心者,營邑事,萬萬可駭,原狀本勿施,使卽更覈改修正上送事,嚴飭。大抵本道文案,輒費數次點退之酬應,揆以國體,屑越甚矣。此意,竝以各別措辭行會爲良如敎。

○庚戌四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時,同副承旨洪義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軍資判官李英胄,禮曹正郞申宅和,兵曹正郞李龍柱,戶曹佐郞趙厚鎭,校書校理成大中,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及職掌,可也。英胄進前,奏職、姓名訖。仍奏曰,掌米麪矣。宅和進前,奏職、姓名訖。仍奏曰,臣掌典享色矣。龍柱進前,奏職、姓名訖。仍奏曰,臣掌政色矣。厚鎭進前,奏職、姓名訖。仍奏曰,掌判別房矣。大中進前,奏職、姓名訖。仍奏曰,掌書籍矣。上曰,遺在以次進奏,可也。英胄曰,大米三千四百二十三石零,太七百六石零,田米五百四十六石零矣。厚鎭曰,白綿紙一萬五百八十卷零,厚白紙一千二百八十卷零,楮注紙八十卷零,黑角二百五筒,貂皮一百十二丈,豹皮十二丈,虎皮八丈,獺皮八丈,鍮鐵四百四十斤,丹木一千二百五十六斤,紬十同三十九疋,木一百四十八同,布三百八十一同二十八疋,牛皮四十二令,鼠皮九十張,銅四百斤,鑞三百斤矣。上曰,輪對官先退,可也。英胄等以次退出。義浩曰,假注書洪樂游,以其親病,須資出去,昨日省記,旣不塡入,今日廳坐,又不仕進,雖與無端不進有異,事體所在,殊甚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汰去,可也。出擧條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義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水原新治,每歲園幸之路,自多試射放賞格所用,又有間月,或逐月賞射之新式,及五哨新作哨軍,各項射銃賞格箭竹木綿,本府待令之際,苟且莫甚,自今年爲始,嶺營射軍木五同,兩湖備局納箭竹百浮,區劃本府,仍令本府儲置進排事,令廟堂分付畿伯及三道伯。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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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洪義浩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鍾秀,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柳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聖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敢稟。傳曰,停。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閔彝顯在外,持平崔重圭、吳泰賢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管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游汰去,代以李海隣爲假注書。

○柳戇啓曰,假注書李海隣,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祖承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狀啓,二月令藥材中,馬藺花、玄胡索,節候尙早,未及産出,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洪聖淵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聖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成德雨,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以內醫員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慶尙道春等退送,改封進人蔘爲一斤五兩,而臣等率諸醫官,十分看審,則無一可合於進御者。就其中,只捧二兩八錢,而其餘一斤二兩二錢,又爲退卻矣。御藥事體,何等嚴重,而初旣不善察飭,以致多數退卻,及其過期改封,蔘品之劣下,又甚於前,其在國體,萬萬未安,差員之不爲定送,亦涉疎忽,慶尙監司李祖源,拿問定罪,該道審藥,令攸司從重勘治,何如?傳曰,允。道伯姑先推考,可也。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軍兵試射放賞格所用,以本司納兩湖箭竹一百浮,今年爲始,區劃本府事,命下矣。每年各五十浮,分定兩道,不如一道之全,當以兩道,輪回輸送,又不如一道之永定,且湖西各邑,年年所納,數未滿百浮者居多,竹品亦不及於湖南,全羅兵營所納箭竹一百浮,今年爲始,直爲輸送水原府之意,分付,何如?傳曰,此甚便好,依草記行會,可也。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鄭存中査啓,據刑曹粘目內,淸州前營將李昌培,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昌培下去黃海道金川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咸鏡道放未放啓本,本府回啓判付內,閔致和姑爲放送事,命下矣。茂山府遠地定配罪人閔致和姑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任希雨、徐命珪,原情公事判付內,依同罪他倅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任希雨傳旨內,戊戌以後,反餘掃庫各穀,犯用夥然。雖曰襲膠,便成邑例,事旣現發,法難容貸,令該府拿問嚴勘,罪徐命珪傳旨內,砲保木昨今年綿價至貴,以二兩錢,決知其無以辦備,而若用三兩四五錢以貿,則綽綽有裕,人情雜費,不在此中,則合以言之,四兩一二錢,優可爲之,而以繡啓所論列觀之,全州之五兩四錢,金溝之四兩五錢,礪山、咸悅之五兩,天安之四兩八錢,稷山之四兩六錢,決知其奸吏之所舞弄,而該守令之初不以爲民去弊爲心者,灼然可知,一疋之役,當爲二兩,而適因綿貴,至於倍徵,則此已切可矜憐,況於倍徵之外,又有所徵,殆近三倍者有之,該守令,雖有已遞而歸者,此其罪不可不勘,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任希雨、徐命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任希雨、徐命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任希雨祖守迪,揚武原從功臣,全昌尉異姓五寸親,徐命珪四代祖景霌,扈聖功臣,達城尉四寸親雲,竝功議各減一等,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甲山金昌賢物故,徒流案頉下是白遣,未至配所罪人陳忠伊段,合有流釋之典,而因特敎赴配,則有難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只依回啓施行爲旀,陳忠伊本曹回啓,雖請放送,廚院作弊,害歸民邑,況同罪之人,旣命移錄仍配,何無論理乎?以勿限年改錄,而甲山金昌賢之逃且死,該邑尙不覺察,至登於未放秩,本罪之外,尤可駭也。該府使,待拿來重勘,道伯亦爲推考爲旀,未放秩中,永興府田相議放送,慶興延德潤不足責,若知德相本罪,以湖中衣冠之倫,明於逆順之別,豈後於京華?況旀,以延爲姓,則要是己巳忠臣延最績之後,德相流外本罪,渠之沬血,又必倍於他家人,切勿持疑,卽爲放送,俾作平民,以效湔釁之方爲旀,文川姜翊文,高原金慶瑍等段,已有日前判下,依此擧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靈巖郡殺獄罪人千業奉,獄事已具之案,有不敢一二起疑之見,遽議傅生,上裁,何如?判付啓,大凡殺獄原恕之規,除非實因之不明,屍帳之沒緊,詞證之無人,不可議到於低昻,設或三者俱備,求之於法理之外。一曰關係天倫。二曰參量本心,外此,寧或容異辭別見乎?此獄段,自初審理必付仍推之科者,非忽於欽恤,非歇於審愼是置,崔哥得明者之死,死在打,不在病,實因明矣。脅非要害,破非發變乎?屍帳緊矣。證佐雖似參差,要不出業奉、癸同。業奉,兄也。癸同,弟也。得明之死於彼兄弟中一人,固躍如,則兄弟共犯,首從雖難別,家人共犯,只坐家長,爲此獄準備語,況業奉之跡,較勝於癸同者乎?然則詞證豈可謂無其人乎?常於殺死之獄,文案一徹,看閱百回,値夜不覽,燭屢跋,當飯每致,食失時,恐有橫羅之怨,仍成金石之案乙仍於,揆諸法而不可活,則反之於情,情與法,莫可闊狹,又必較看於痕損之鎦銖gg錙銖g分寸,供招之字句旨意,自以爲十分無疑,然後始開口於下筆,斷斷此心,期欲冤無覈盆,殺必償命,惟齊不齊,庶不夫gg失g其正是如乎?此獄耳,亦何必如是靳持,而姑不得其犁然會心之端乙仍於,道伯再傅生科,而旣問於亞堂,又問於爾,咨且不能遽決,到今兩堂之見,亦無新奇之語,則此獄長在殺活未判間乎?第令道伯別具意見,嚴飭推官後,同推時,一一盤覈於正犯,斯速狀聞,方當農節,應問各人,不必無端捉來,徒貽弊端,若有違舛,不可不對造者,亦必卽問卽放,俾無滯囚之事事,竝以申飭分付爲良如敎。

○庚戌四月二十二日二更三點,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洪義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益運書傳敎曰,柳增萬之渭原貪饕悖戾之罪惡,奚獨殺無赦?近來紀綱,雖曰解弛,如渠幺麽賤弁,恣行不法,毒流生民,渭原之民,果何辜也?卿之蒞任幾朔,僅始登聞,所謂狀辭,似緊似歇,無到底嚴明之意,何惜於增萬而玩愒乃爾乎?於是乎,益覺渠暗中權力,廣布京鄕,增萬之行胸臆,無事不犯,無處不汚,纔有一一推給之朝令,而勿論災結與諸般所犯,先從渠供及卿之狀辭,刻期推給,而時倅亦武弁,拘於交承之顔私,以不捧爲已捧,以不給爲已給,則當該郡守,拿致王府,嚴刑得情,斷不可已。卿於已捧給樣,報來之後,別遣營裨,眼同分給民間,可以屬公者,會付該郡,仍作賑需,增萬今爲死囚,以卿荏弱咨且之病痛,寧或顧藉乎?無論渠之親屬衙客,牢囚營獄,星火督徵,而日次訊推,亦照他擧行,使法紀稍舒,貪風少戢,卿之狀聞外,許多未盡覈之事端,拔例嚴覈狀聞,增萬今方具格拘繫,連加嚴刑,期於一一輸款而後已。若於囚供所吐之事,道狀不出,豈可曰關西有監司乎?仍以此意知悉。今番懲貪事傳敎,與增萬供辭前後判付,作成一冊,大書踏印,分給道內各邑,俾各常目知戢,小民之受困,不特守宰而已,邊將亦然。至於本道,以其有貂蔘,浚膏於土卒鎭民,尤屬絶矜,卿爲先嚴飭所管諸鎭,仍令兵使,亦爲採探不法無形之類,大者狀聞,小者捉來重棍,期有大懲創之實效事下諭箕伯。大抵西關則適會事端,守宰之抵罪,踵相接也。南邑立本之弊,甚於西土賣鄕,外此,不正名色,非理誅求,豈獨西邑爲然?然而不卽摘發,以致朝廷之先有照燭,則如許方伯,烏可免重勘乎?繡衣藏蹤極難,每致貽笑列邑,近日則皆令潛往潛來,還朝後,始出書啓,或竝與書啓而不出,爲今日守令者,雖欲放心,其可得乎?若不頒示,無異罔民,有此敷諭,卿等知悉。各令諸倅知之事,下諭於關西外諸道監司。以平安監司沈頤之,鐵山前府使洪百游,龜城前府使金衡柱,寧邊前府使許𣷯,慈山前府使蔡緯夏,泰川前縣監睦萬中,德川前郡守申曮,熙川前郡守鄭勗世,肅川前府使林永老等,不治不法等罪狀査啓,命益運書傳敎曰,諸倅所爲,或所覈不及所料,或所査過於所知,今若一一以傳敎,分等酌處,無異該府議處公事,事涉屑越,令判金吾,待朝開坐,與諸堂聚會詳閱,拔例逐條,論理議處,仍以可勘律名稟裁,則自有措辭判下處分矣。其中賣鄕之類,爲先令道伯,所謂作俑之衙客冊客,一竝牢囚營獄,盡數徵給各該邑民間後狀聞,未收殺前道臣,親執日次訊推,與同推狀啓,同爲修啓,而若於徵給之際,虛實相蒙,道伯之首先被勘,姑無論,各該守令之瞞報者,當令道伯拿致營門,嚴加決杖,卽其地方定配,仍施禁錮之典。此意,令廟堂先卽行會於箕伯處,仍令星火知委該邑,俾各惕念擧行。上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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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洪聖淵坐直。同副承旨洪義浩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聖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金履正曰,罪人柳增萬拷訊限滿,今日開坐,依例日次加刑雲,前供中,未輸款諸條,一一取招,捧草供以入事,分付。

○金履正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持平崔重圭、吳泰賢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病,參判趙鼎鎭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柳戇進。啓曰,判書洪良浩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致中爲大司憲,李敬一爲大司諫,許晊爲執義,尹行履爲司諫,柳河源爲掌令,柳匡天爲獻納,李基恆、鄭晩錫爲正言,朴奎淳爲校理。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李命勳病,參知金履正入直,左副承旨李益運進。以李樸爲同知,崔溪爲武兼,具綘爲備邊郞,李羲星爲三陟營將,朴慶履爲造山萬戶,同知單樸厚種,僉知單徐宅修、閔修顯、趙榮豐,副司直單嚴思晩、李昌漢、張至冕,護軍單宋銓、李周顯、朴猷煥,副司果單申史澳、沈奎魯。

○洪義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柳增萬,貪贓旣已現發,不可置之於將官之列,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蔡緯夏、洪百游、金衡柱、許𣷯、睦萬中、鄭勗世、林永老等,査啓旣已啓下,依例還囚後,議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刑曹言啓曰,因三嘉縣殺獄罪人朴道經獄事,草記回啓批旨內,似此情理,似此實因,有傅生之何道何邑某某人乎?詳考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溯考年來獄案,則夫殺其妻,或爲同推,或爲結案,因特敎傅生者,其數爲屢十名,而實因情犯,各自不同。其中任實金永化,與其妻林召史,靜夜同坐,夫織席,女緝麻,語及永化之多負債錢,轉成爭詰,揮檠一打,頭部破傷,翌日致命,而永化之一子一女泣訴營邑,乞活其父。臨陂石奉伊,發怒於其妻韓召史之趁不鬥量穀物,擧食床打頭部,四日致命,而無母十歲之兒,呼訴營邑,乞活其父。新溪朴春卜,與其妻姜召史,七年同居,連生二子,而醉怒於時或不炊,或打或踢,翌日致命。開城府徐仁行,與其妻李召史,十年同居,初無反目之事,而販商出往,屢月還家,則其妻不得志於其母其嫂,故因此爭詰,半把松木,三次連打,翌日致命。自初承款,已爲結案,陽德金命千,與其妻張召史,結髮五年,別無反目,而因一偸粟之事,拳踢交加,傷處狼藉,卽日致命。安城柳重采,與其妻李召史,結髮同居,殆過卄年,有子女,而籠中失物,致疑其妻,乘醉發怒,大木亂打,卽日致命矣。以上六罪人成獄事情,似與朴道經獄事,有所彷彿,而皆蒙我聖上酌量情法,恩及幽命,竝置傅生之科矣,敢啓。傳曰,此獄情實,與金永化等獄案,若相彷彿,惟是稚子幼女,泣訴營邑一款,不載於此案,然子若女之往訴,卽母雖已矣,父必救全之意也。出於油然之天倫,不足爲輕重於其間,而此獄則正犯妻母,爲此念死女,活生壻之說,如使渠壻,眞有欲殺之心而故殺,則戀女之情,寧或不及於愛壻,而極口分疎乃爾乎?以此以彼,宜用一副當規度,正犯朴道經,更加各別嚴刑,依已決同罪之類,律名勘放事,分付道臣,可也。

○義禁府啓目,向前淸州前營將李昌培亦,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聽囑借卒,竟作殺擧,如許營將,不可歇勘,嚴加照律以聞爲良如敎。義禁府啓目,咸陽前府使李漢籌亦,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上裁,何如?判付啓,其矣發明之說,亦足可據是喩,論理議處爲良如敎。義禁府照目,襄陽前縣監洪九瑞矣,本府議啓內,黃場封山,事體何等至重,而二十二株之加斫,道臣論啓,殊甚明白是白乎乃,渠供則縷縷稱冤,極口發明,今不可專倭之於犯禁潛斫是白乎旀,至於九立板之取用,渠旣自服,情雖似然,罪因難恕,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bb奪b,減死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海州牧殺獄罪人趙命得,更令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不殺淫婦,只殺婢夫,見此案者,孰不振腕乎?命得,尙掣媦妹而情,彥星又何故而目見寡嫂與惡漢行淫之擧,不能登時竝殺乎?成獄則等耳,一殺而一縱,於渠果何益?蔽一言曰,痴物。此猶不關於斷獄之方,而反復原案,參情究理,節節有可生之端,段段無用法之意是置,原初彥星諸人之往詰婢夫家也,與渠妻渠妾命得、命大等,作伴趕追,而先犯手勢,且縛且曳者,命得兄弟也。從傍助力,執而毆之者,渠妻與妾也。渠特在這裏,爛熳混論而已。眞所謂誰知烏之雌雄兺不喩,命得處,被打實狀,鄭斗心立證,而斗心,死者之父也。彥星之躍出捽毆趙召史納招,而趙召史,命得之妹也。無論如此如彼,皆非公證之命得、彥星,未必爲眞箇正犯。此一可宥也。按律文,士族婦女,恣行淫慾瀆亂風敎者,竝婢夫絞,所謂趙與李,皆非常賤,則婢夫絞律死者,烏可免乎?此二可宥也。其母潛婢,其子殺婢夫,猶近於義父而殺,不許償死,殺嫂與妹之婢夫者,其罪何至於必誅而莫可貸乎?此三可宥也。淫奔之妖物,漏網於三尺,而爲弟爲妹,門戶爲綱常,雪憤逞怨者,豈令瘐斃於獄中?此四可宥也。婢夫京文,在法應誅,去法當殺,特以本夫之作故已久,不死於當死之手,而今其被死,非浪死,非橫死也。償命,何足爲慰死者之冤,傅輕,何可曰屈三章之憲乎?此五可宥也。共毆而同犯,男三女二,寧有彼此涇渭,則孰當作尊長,孰當爲家人?此六可宥也。六條可宥之端,傡姑捨是,卓矣彥星妻吳女,痛夫非命,辦死於成案之前,此獄而若償命,則是欲償京文不必償之命,而還使是女,結恨茹鬱於九泉,雖以有司者,執法之論,於此定容別見。此七可宥也。海州囚趙命得、李彥星等,一竝放送,以不告官擅殺律,刑推一次爲旀,淫女趙召史段,罔之生,倖也。雖不追施死律,止降本邑婢案,太失於寬,令道伯親執嚴刑三次日次,次次準次後,遠惡地永屬官婢爲旀,吳女之死,縱不免傷勇,勇夫猶難責之以中行,矧乎女人褊性,其死也,死於夫事,視諸趙女禽獸之行,不啻氷蘗,在朝家樹風敦俗之道,宜有別般嘉尙,令禮曹以合施之典,覆奏稟旨事,竝以分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安岳郡殺獄罪人金再重,依前訊推,期於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本道何多悍校頑隷?黃州旣判官隷犯案,安岳又有邑校此獄,犯之輕重,情之如何?姑無論,此等獄案,輕議原情之論,道內小民,將不得放心餘啄,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刑曹啓目,黃州牧殺獄罪人奴廣彩,更令道臣嚴刑窮覈,期於得情,當該初檢官推考,何如?判付啓,安岳旣有似此之獄。大抵本道官人之悍惡可知,傅輕一款,姑難遽議,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刑曹啓目,海州牧殺獄罪人金檢忠,依前訊推,期於取服之意,分付道臣,至於屍親段置,渠父被打之後,趁不告官,不可無罪,亦令道伯,嚴刑懲礪,何如?判付啓,道啓曹讞,俱有意見,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右議政金鍾秀箚曰,伏以,臣卽伏見義禁府覆啓判付,有茂山府定配罪人閔致和,姑爲放送之命,臣於此,不勝驚惑憂歎之至。噫嘻,致和罪犯之關係非常,雖只以伊時堂箚中,雅說誑惑不測難言等語見之,可知其爲罔赦,則初不覈訊,徑先酌處,已是失刑之大者。當此國憂孔殷,世道日敗之日,似此陰邪凶悖之類,決不可使之復近京輦,欲望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臣於日前聯箚批旨中,有悚澟不敢自安者。顧安敢爲言事計?而過計之憂,中心耿耿,玆不得不戴罪冒瀆,亦願早被嚴譴,以肅邦憲,公私之幸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閔致和放送事,非不知近於小人之幸,而名以赦典,北關不可無一人擧論故耳。際見卿箚,以國憂孔殷,陰邪凶悖之類,不可復近京輦爲言,認出爲世道之意。所請依施,赦令亦不可不信,仍令該府他道量移。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洪良浩疏曰,伏以,臣伏蒙由暇,往省先隴,恩榮所被,松楸動色,獲伸霜露之感,倍切攢祝之私。仍伏念,臣猥以無私,久叨匪據,孑然一身,冥然獨行,觸處昏憒,全無省覺,每一行政,罪戾層生,而幸蒙聖度包容,隨事指導,譬如慈父之誨迷子,首尾五朔,無非含恩待罪之日,乃於向日臺通事,臣之顚妄昏謬之罪,死不足贖矣。蓋伊日之政,諸臺作窠,而仍有虛司果五人區處之命,將以郞署實職,通擬臺望,而倉卒之際,思量未周,事會忙遽,偶見高應觀之名在於禮郞之案,而聞是湖南之高姓,其族之登科者,擧皆通淸,故初不置慮,昧然充擬於掌憲矣。追後得聞,則不但渠之地處,本自卑微,親屬亦在鄕任,初不近似於臺選,且以偉賊之私人,常所卵育,無異傔僕,人多指目,至發於候班稠坐,臣於是,不覺神魂驚悸,毛骨澟悚,不知所措躬也。噫,彼時偉,是何等劇逆大憝?臣於向年,亦嘗聲罪致討,而尙今任其容息,共戴一天,常切憤痛之心,凡其黨與部曲之屬,唯恐斥絶之不暇,況彼應觀,以蟣蝨之賤跡,作凶逆之血黨,本不宜置之衣冠之列,則雖微官末職,猶不可照擬,而臣獨多年屛蟄,耳目聾瞽,渠之來歷,全然不知,乃敢擧擬於臺憲之淸選,平日所藉手而嚴討者,自歸壞了之科,撫躬慙痛,無面可顯。此實死期將迫,天奪其魄之致,而幸賴宰臣,慨然發憤,抗言朝端,俾得以開發矇迷,淸汰仕路,因此隄防,可以益嚴,醜類可以知懼,而臣適受暇下鄕,未及自列,稽緩之罪,益無所逃,今始歸伏私次,忙陳短章,據實自劾,恭俟嚴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將應觀臺望,卽行刊改,削名朝籍,以淸官方,以峻隄防,仍命重勘臣僨誤失職之罪,以嚴銓法,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高應觀事,卿於訾議,受以爲謝,則遂事不必說,而其人不可置之䵝䵢之科,其委折之果然與否,詳考草記。

○李祖承,以吏曹言啓曰,高應觀通淸事,臣疏批旨內,其人不可置之䵝䵢之科,其委折之果然與否,詳考草記事,命下矣。其弟應祿被謫委折,取考徒流案,則己酉年,應祿以靈光座首,漕倉討食之罪,因營關,定配於郭山矣。其弟之罪名雖如此,應觀之與偉賊親密之狀,公議峻發,綻露無餘,且其弟之爲鄕任,明載文案,則其兄不可置之臺閣之列,依臣原疏所請,施行,何如?傳曰,然則因偉事端而發配稍異,豈或律名與本情相左故耶?否則別無可拘之端,常時親密與否,査問於該道,俾免䵝䵢,實合綜核之政,而親密亦有許多般,無故時往來知面而已,無他綢繆於言論事爲之跡,則亦不必爲拘,以此知悉擧行,可也。

○吏曹參判趙鼎鎭疏曰,伏以,臣備數銓官,冒沒行政,凡幾日也?秪緣當局而昏錯,臨事而惶懼,放倒淸朝之四維,恬不自處,畢竟僨敗,理所必至,果於向日候班,以高應觀掌通事,公議峻發矣。應觀之人地不似,固無論,渠以時偉家私人,爲世指目,則郞署漫職,猶不可仍置,況於臺望之新通乎?噫,偉賊是何等凶逆,何等大憝也?至今共戴一天,必誅之義,同憤之情,臣固自倍於他人,若知應觀出入於此賊之家,則固當驚𢥠,反走若浼之不暇,而臣於應觀,不識面目,素昧聲息,其門閥之卑微,逆家之親密,初不聞知,當其通擬之時,漫不可否,臣罪於是乎萬死猶輕,而適値齋日,自劾之章未卽登徹,嚴命之下,不敢更引,有政輒應,殆若無故,長堂陳疏,而臣以同罪之人,厭然承膺,始因長堂疏還給之敎,惶愧震越,逬出關外,五內失守,求死不得,而終又怵迫義分,竭蹶赴政,重自陷於無忌憚之科,臣實自取,尙誰尤哉?噫,臣受殿下陶甄之恩,拂拭之私,天地何gg河g海,未足以形容,而今此自作之孽,無異於匍匐而入井,仰累曲保之恩,自速罔放之罪,此亦臣窮命所使,靜言思之,如不欲生,玆敢席藁朝房,瀝血陳籲。伏乞聖慈,依賜鑑諒,將臣所帶銓職,先令鐫削,仍命攸司置之重辟,以爲人臣孤恩負國者之戒。高應觀臺望,亟令刊改,以重淸選,以嚴隄防,千萬幸甚。以吏曹參判趙鼎鎭上疏,傳於洪義浩曰,高應觀地處之如何,未必拘議之信然,且其弟之定配,亦由漕滄事雲,則尤不必以此爲拘,而所謂人之云云,雖屬情外之誚,付之無辨之科,可也。日前政牌之無端違召,旣違受以爲罪之意,反淺悻悻之跡,誠不善思矣。況於伊時,只參議席,不容一辭,業已照燭無餘,何必露作處義?殆若與之較挈,然後方可謂風采模稜乎?無論甲乙,此等事,但當摧謝而已。近來風習,唯以相抗爲勝事,其猥屑之習,無嚴之態,反有甚於舊日黨戰方張之時,此非獨謂今亞銓事也。此疏還給。廷臣此等之習,各別嚴飭。

○庚戌四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履正,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許鞏、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柳增萬供辭,其果入來乎?履正曰,未及入來矣。上曰,供辭到院後,承旨卽爲詣閤,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持草供入侍時,右承旨金履正,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讀供辭,仍書判付。上曰,吏判上疏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讀,仍書批答。又命讀右議政箚子,書批答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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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洪義浩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正啓曰,大司憲李致中未肅拜,執義許晊,掌令柳河源,持平吳泰賢、崔重圭呈辭,掌令閔彝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柳戇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査啓旣出之後,鄭勗世罪狀,萬萬無狀,別軍職爲先墨名事,分付。

○柳戇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龍宮縣監閔光暹,兩司俱未署經雲,憲府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竝卽牌招,鴻山縣監金晉柱,扶餘縣監李圾,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正言未差,司諫尹行履,獻納柳匡天,正言李基恆俱在外,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近來有除輒稱在外,寧有如許事體乎?元居鄕外,禁推在外及未肅拜呈告諸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昨日飭敎之後,勢難行公,判堂情勢亦然,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吳載純、李秉鼎落點。

○柳戇啓曰,吏曹判書吳載純,參判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李秉鼎牌不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李祖承進。以曺允大爲吏曹參議,李義行爲大司憲,洪秉聖爲大司諫,李東稷爲執義,宋銓爲司諫,許晊爲掌令,李敬心、柳畊爲持平,李尙度爲獻納,李萬榮、李相璜爲正言,安秀民爲刑曹正郞,成種仁爲中學敎授。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李命勳病,參知金履成病,同副承旨洪義浩進。副司直單洪良浩、趙鼎鎭。

○傳於李益運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

○以京畿監司金思穆狀啓,楊州牧使李儒敬,長湍府使李運昌,農形稽報,罷黜事,傳於洪義浩曰,稽報罪小,跟捕勞多,姑先推考事,回諭。

○洪聖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朴奎淳,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九瑞,告身盡行追奪,減死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洪九瑞全羅道康津縣減死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金文瑞、辛漸、李良弼、趙慶一,已爲拿來,依承慶恆、趙慶輔等例,具格嚴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日開坐時,爲先施威嚴問,捧草供以聞,可也。

○禁府啓目,罪人柳增萬口招云云,準次嚴訊之下,箇箇自服,旣犯死罪,所當直捧結案是白乎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二百結偸用一款,今招竝與作錢數爻,雖曰自服,攛挪破補之外,所謂入已云云,不逾六百數,此非欺瞞而何?大小米換弄事,所招亦不一一直陳,賣任事,豈如是數少乎?外此諸條,無不游辭呑吐者。其矣原情,節節痛惡兺不喩,公貨公穀之許多犯手及非理不法之剝割,亦不可勝計,則屢次嚴訊,一直漫漶,渠是何人,獨不畏死而畏刑乎?待後日次,更良加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知禮前縣監李性重,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金泰亨段,元不見軍保,而誣罔呼籲,誠極痛駭,分付道臣,照法勘處,田民還屬一款,田土旣在沃川地雲,令土在道臣,詳査決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事實旣如此,該守令,濫重推考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善山府殺獄罪人李三得獄事,亞三堂具意見論理回啓云云。按獄之法,不當若是疎漏,當該兩檢官,一竝推考警責,何如?判付啓,此獄之治,可殺者,兩檢官,前前道伯,前道伯,前前判堂,前判堂也。治不必殺者,兩檢官也,時道伯也,本曹參議也。欲從衆,則殺論者,亦欲獨斷,則不成體段之獄理,難以一時意見,遙度而臆決,且況前度判付,未覽有十分可恕之端乙仍於,伊時措語,反不免緊束,到今雖不必憚於先見之轉圜,而果難摸索說去,分明執定,世無臯陶,將於何就質辨疑乎?第付道伯與推官,親執詳閱,仍又別出意見,究覈狀聞後,稟處爲有矣。時値農務,無隙應問各人,除非不得不對質者,切勿輕易推捉,問亦須卽放送事,竝以分付爲良如敎。

○崇政大夫行龍驤衛司直兼判義禁府事臣李文源,嘉善大夫工曹參判兼同知義禁府事臣趙宗鉉,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司直兼同知義禁府事臣洪秉瓚,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司直兼同知義禁府事臣洪明浩等疏曰,伏以臣等,忝叨金吾之任,凡於讞獄議律之際,每恐輕重之失宜,以致自陷於大戾,日前茂山罪人閔致和特放之命,臣等俱極昏昧,未覺其罪犯之至重,視若尋常竄配,率爾奉行矣。卽伏見大僚之箚,臣等愚迷之失,怳然自知。噫,彼罪人之陰詐凶悖,實關世道之憂,而固不可輕議於放釋,則臣等旣在接法之地,只知將順爲美,不知據法以爭,臣等不職之罪,實無所逃矣。至於他道量移之敎,雖仰轉環之德意,而臣等於大僚之言,惶愧之不暇,則其何敢更爲奉承乎?跡涉慢命,益增死罪,玆敢聯章自效,仰瀆崇明。伏乞特加深思,亟寢成命,仍降威罰,以治臣等失職之辜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等疏引,誠過矣。大臣豈有深意於卿等之擧行乎?至於竝與量移而不爲擧論,尤過矣。卿等勿辭,行公。

○庚戌四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聖淵,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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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洪義浩。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聖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正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大司諫洪秉聖,司諫宋銓,執義李東稷,掌令許晪,持平李敬心、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大司憲李義行,掌令閔彝顯,正言李萬榮,俱在外,正言李相璜未署經,只有獻納李尙度一人,無以備員署經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臺諫,只推,更爲牌招,申飭署經。

○柳戇啓曰,今四月二十九日,忠淸道淸州地文簡公金凈祠,遣承旨致祭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柳懲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御覽官案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益運曰,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以次對頉稟,傳於李益運曰,還宮後來會。

○傳於李益運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洪義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弘化門軍三十名,把摠趙升鉉,哨官兪鉉商率領,挾輦侍衛弘化門軍五十名,哨官鄭潤玉率領,出付排立當次營門,還宮後,還爲入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新營入直千摠曺命喆,領赴禁衛營都領陣,該入直哨官閔大爀,率標下軍七名,仍爲入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朴晉煥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關西道臣狀聞,陽德縣還逋三千三百餘石,詳細覈出,勿計處地耗條,只以原穀幾許登聞後,限年捧入之意,筵稟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則枚擧陽德縣監宋俊載牒呈內,色吏金宅珪等所供以爲,癸巳夏等,都色吏鄭而平與吉成就等,會計成冊中,均役廳小米四千石之四字,擦改以三字,一千石,自在隱漏中,自癸巳至昨年,耗上生耗者,乃爲三千三百八十石零,而吉成就等所逋小米元數,則爲一千石,皆以貧寒身故無物,又無可徵之支屬,且本縣,以尤甚災邑,民勢窮竭,隣族侵徵,尤非可論,原穀一千石中,多石者,限以三年,其次,限以二年徵捧,則可紓民力,令廟堂稟處爲請矣。當初所逋原穀一千石,竝計近二十年耗條,今爲三千三百八十石之多,所謂耗條,卽不過營門磨勘之紙上空簿,而其在重公穀,杜後弊之道,耗條蕩減,雖涉難愼,月前行會中,已以原穀,限年捧入之意,有所措辭,且朝家旣聞之後,許多穀物之盡數責徵於隣族,亦所當念,右項逋穀三千三百八十石內耗條,依前筵稟,特爲蕩減,原穀小米一千石,亦依狀請年限,許令次次徵捧,期於準數充逋,而癸巳都色吏鄭而平等,偸弄公穀之罪,旣己身故,今無可論,至於各年監官色吏等,雖無同情之現發者,不察之罪,亦難全釋,從輕重勘放之意,竝爲分付道臣,雖以癸巳該縣監言之,色吏輩刀擦穀簿,爛熳幻弄,而任其所爲,全不照檢,莫重公穀,有此作奸之弊者,亦極駭然。不可以事在年久而置之,癸巳夏等勘簿該縣監,捧現告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當捧該吏,皆身死,無近族雲爾,則折米千石,極爲不些,斗邑隣族之徵,其害必遍一境,此所以詢問於俄筵者也。卿等之意旣參差,先以可捧於監官者,當爲幾石,査問該邑,使之狀聞後,更爲稟處,可也。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司諫尹行履,前正言李基恆等,推考事傳旨啓下矣。尹行履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李基恆下去京畿驪州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趙慶一,年近七十,依判付解枷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平安監司沈頤之査啓,西邑不法守令等,今方勘律,而至於德川前郡守申曮,旣因特敎,已勘流配之典矣。以道臣査啓觀之,別無更請加律之罪,勿論,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目,粘連吳女合施旌閭之典是白乎矣,事係恩數,非臣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發遣郞官,議於大臣稟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咸陽前府使李漢籌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咸悅前縣監鄭謙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沙斤前察訪安宗孝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前典籍金文瑞,前監役辛漸,前僉使李良弼,前參奉趙慶一等原情云云。亦以道啓內辭意,發問目,施威嚴問,則其捧賂一款,雖有多寡之別是白乎乃,終始干涉,同惡相濟之狀,箇箇自服,所當照法重勘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未及拿來諸囚推覈間,姑爲嚴囚爲旀,其中年近七十人,解枷爲旀,往呈議送於監營是在,金潭、李敏堉、承永述等朝官則拿來捧供,白徒付之道伯,究覈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淸州前營將李昌培矣,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肅川前府使林永老矣,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泰川前縣監睦萬中矣,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龜城前府使金衡柱照律啓目,奉敎,一言而蔽之曰,憒憒不堪任,百瘼皆從此出,本府還弊鄕弊,皆云一路之最,則渠於是邑,爲此毀畫之擧,安得免謗言乎?最是房嬖親屬之作奸,而渠之徒仰其口,尤甚無狀,依此律勘配爲有矣,待救療發配,所謂作奸之房嬖段,嚴飭道伯,依前下關辭,一一推給民間後,厥漢,嚴刑照律定配事,分付爲良如敎。

○禁府,寧邊前府使許𣷯照律啓目,奉敎,寧邊重鎭也。渠經閫帥,亦大吏也。初見繡啓臚列,與慈山、鐵山兩倅,俱係罔赦,待査啓,欲爲按法重繩,及見査啓,異於繡啓,昨下傳敎中所覈,不及所料者,此也。然慈倅則年過七十,法當除刑,鐵倅則無異死僧,何足深誅?至於此倅,各項條件,設有相左之端,此等雄弁,宜用加倍之典是置,檢百兩面徵稅事,比歉摠,元式旣蠲,卽五十包欲蠲,初何督徵?城役運灰事,別給雇價,似恤民弊,所給不及所費者,何也?圖差五任事,還穀折米幻弄事,最爲積弊與奸竇,而旣有作奸之冊客姓名,差異於身犯,發賣穀剩條事,猶屬藉口之弊,右項諸條,道臣査啓,旣不明白捉贓,渠之發明,容或無怪。外此,又有許多可問者。設賑,若能悉心殫誠,和水之說,何從而出乎?李宗憲補賑錢貨,宗憲差人,輪行一境,分給民間,餘數付賑,旣甚零星,則入已與否,無關於渠罪輕重,而此而得談,是可忍乎?竝與許多補賑人之許以差任,不卽差任,果何意也?分憂新政,駭悖乃爾乎?況於昨年本道民事,渠有仁人之心,則長日之醉,非辜之杖,添一不治之一案,由前由後,節節痛惡兺不喩,秩高守令,異於年少初除不解事之類,則其矣許多疵政,無非鼠竊蟊賊之習,不可以一度査啓,付之原恕之科,循例照律放送,其不能爲民誠心營賑,役心於瑣屑之事,從以縱客容奸等罪狀,更良嚴問事,捧口招,待朝開坐擧行爲良如敎。

○禁府,慈山前府使蔡緯夏照律啓目,奉敎,特敎差除之擧,意謂不猥雜,豈料若是昏憒乎?況過年限,姑留勿出代,亦出於念其勞之意,則其所奉法,宜倍他人是去乙,圖報未聞,僨誤至此,渠有人心,何顔更入脩門乎?繡啓道査之許多論列,比之他邑,十倍甚焉。其中任窠發賣,訟理受賂,公穀犯用等罪狀,名以官長,豈不歸之於衙客嬖妓與奸吏輩乎?此等之人,不可循例照律,其辜負罪狀,見欺委折,一一嚴問,捧口招以聞爲有矣,待朝開坐擧行爲良如敎。

○禁府,熙川前郡守鄭勗世照律啓目,奉敎,眞所謂使人大慙,卿等議啓中,官鄕互換,至登民謠雲者,除卻許多所犯,卽此貽羞大矣。渠之分外濫叨,已自差擬時,固已慮之乞官,則知覺若是透徹,治郡則手腳若是慌亂,如許無狀者類,宜施重律,況渠雖不足言,以尋舊之意,更除別軍職,則尤焉敢干科於不法不治秩乎?勿限年最遠地定配,其立本料販等罪犯之出於査啓者,付之道伯處之爲良如敎。

○禁府,鐵山前府使洪百游照律啓目,奉敎,所爲之駭惡,不可但以無狀言,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焉敢若是狼藉乎?立本挪移,亦有許多般,而代糴萬數,豈鼴腹所可生意乎?如是之故,毒流一境,民不堪苦,渠之罪,不待賣鄕,卽此可謂罔赦,雖以無勢沒覺,自初付之不足責之科,而其職命,吏也,其責分,憂也。如許蔑法之類,不可循例照律,其無嚴不畏之情節,一一推覈,捧口招,待朝開坐擧行,如干賣鄕,比本罪,猶屬薄物細故,但令申飭該道,與立本斂貨,俾卽還屬民間爲良如敎。

○庚戌四月二十五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洪義浩,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一提學鄭民始,檢校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二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李晩秀、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由協陽門,出建陽門、弘化門,由逌瞻門,詣景慕宮,入大次。展拜時至,上改具冕服執圭,詣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詣大次,還宮時至,上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逌瞻門,由弘化門、建陽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金鍾秀,行戶曹判書鄭民始,行司直李文源,吏曹判書吳載純,行副司直鄭好仁,兵曹判書李𡊠,行副司直李柱國,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漢豐,戶曹參判金載瓚,行副司直金持默,左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任㸁,記注官許鞏、金鳳顯,校理朴奎淳,以次進伏訖。濟恭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向承箚批之後,雖不敢更爲胥命,而以臣情勢,今又晏然登筵,不勝惶悚矣。鍾秀曰,臣於向日箚子,略陳悚蹙之私矣。上曰,頃觀卿箚,果有自引之意,而予不知指意之何居,故批旨略之。今聞卿等之言,始知向日箚意,所謂情勢,果是何事?鍾秀曰,向來聯箚批答,伏見休咎二字,未知聖意之所在,果與僚相有往復矣。上曰,卿等之言,果是意外,休咎自是行用之語,予亦信筆書之,而豈意卿等錯看乃爾乎?濟恭曰,上段有太陽所使四字,勿辭之上又有休咎二字,故臣等不善見解,意謂休咎二字,恐屬太陽所使一句,故不勝惶恐,往復於僚相,而容俟登筵時,欲請收還矣。上曰,休咎、休請、休辭等句,先朝屢用之,不允批答,亦多書之,予果偶然書,不料今日,爲卿等之情勢也。濟恭曰,今承聖敎,始覺臣等迷見之誤解矣。上曰,近日日氣,甚好矣。濟恭曰,果如聖敎矣。上曰,昨聞知申言,關西麥事,別無可謂豐登雲,果然否?濟恭曰,豈有是理?臣聞西來人之所傳,大抵今年麥事,關西不及海西,海西不及京畿,而大體言之,均是豐年雲矣。上曰,目下所見,果甚好,而未知方來之如何,是可慮也。鍾秀曰,顒祝邦慶之餘,伏聞左相有所仰質於前月賓筵,而外間所聞,近甚藉蔚,或雲迫近,或雲五六月雲,臣方待罪藥院,豫知,然後藥院擧行,可以爲之矣。上曰,此是外間之言也。何以的知?第內間,果有云云。而內間祕而不說,予亦不知詳知,揆以人情,無怪乎內間之如是矣。濟恭曰,臣於向筵,伏承使卿知之之敎,臣方顒俟下敎,而今則外間之人,無不知之,上自卿宰,下至韋布匹庶。莫不曰的然無疑,自上雖欲祕之,不可得矣。上曰,卿等何由得聞?予則不欲詳知,而一付之於天矣。鍾秀曰,非獨臣等知之也。萬口一談,皆如此,預有下敎,然後前月晦當朔初,可以依例擧行矣。醫官雖不令待令,至於常用之劑,宜令製進矣。濟恭曰,常用之劑,雖常時連服,有益無害,當用湯劑,不可一直不用矣。上曰,予亦豈無其疑,而不欲的知,荏苒至今,姑無一貼藥試用矣。鍾秀曰,果是來月,則臣不可待罪於藥院,卽當退去矣。上曰,陽德縣屢千逋穀,有可以徵捧之道乎?濟恭曰,癸巳年間,本縣色吏輩,四千石之四字,擦改以三字,則一千石,自在隱漏中,今至十八年之久,耗上生耗者,爲三千餘石,而當該色吏四人,皆已身死,則雖不可如例準捧,至於原穀一千石,其在重公穀杜後弊之道,豈可全然見失乎?多石者,限三年,其次則或限二年,鱗次捧入,亦甚便好,而至於徵族之事,各邑已例,在在皆然,蓋逋欠之穀,有徵族之擧,然後可爲懲後之道矣。上曰,今年則捧糴已過,非所可論,況當此時,豈可徵捧乎?第草記稟處,可也。濟恭曰,此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也。枚擧价川郡守趙雲祥牒呈,以爲本郡被災穀物,更爲摘奸,則各穀折米六百七十八石內,全燒爲六百六十八石五斗,煙燻爲九石十斗,而燒燼穀之全數蕩減,煙燻穀之除耗改色,曾有已例,蕩減改色一款,竝令稟處,大同庫燒燼雜物,懸頉修報爲辭矣。本郡穀物之或爲全燒,或爲煙燻,旣無差錯於摘奸之時,則蕩減與改色,固當用前例,至於大同庫雜物,亦不可不趁卽修補,竝依狀請許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煙燻穀物,極爲零星,不必改色,仍給該邑,可也。出擧條濟恭曰,安興鎭復設事,前道伯權𫀤盛陳於前席,今番繡啓,亦請之,而以爲年前革罷安興鎭,爲水使行營,而使虞候替守之。元山報警之地,安興關防之所,非但自此疎虞,兩失便宜,僉使革罷之後,本鎭民弊,不一其端,虞候無以坐鎭,鎭卒殆若倒懸,曰距保寧水營,恰滿數百里,鎭卒土民之來往屑屑,鎭牒民訴,委決無人,故民卒輩,皆願復設鎭將爲辭矣。蓋安興之移屬水營,不無掣礙,議者皆以復設爲便,而臣亦於昨年下往洪州時,號訴於臣者,皆是鎭民之請設僉使者,而第以朝家政令言之,有若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不無銷刻之嫌,姑觀來頭,亦未爲晩,而且其地形,臣之繡衣時遍踏而熟知,大抵前臨大海,城壘懸崖,有若燕巢,不足爲關防,設有不虞之患,爲主將者,當晏然折衝,指揮方略而已。豈必臨水邀敵,有若突擊將乎?上曰,右相之意,何如?鍾秀曰,臣亦屢聞曾經水閫者言,曾已稔知,而銷刻之嫌小,救弊之政大,不可以此爲拘矣。上曰,武將之意,何如?柱國曰,大臣雖以銷刻爲嫌,而臣則曾經水閫,故稔知安興革罷之弊,事端旣發,恐不可不復設矣。有大曰,臣見亦如此,從民願復設,恐不可已矣。上曰,如欲復設,則鎭將之號,何以則爲好耶?濟恭曰,防禦則便成營門貌樣,設施之際,經費不些,爲內邊地窠,爲好矣。漢豐曰,安興復設,不必關於關防輕重,只係民情利害,而不過數三鎭卒,首倡復設之論雲矣。上曰,筵退後,與諸武將及摠帥,相議草記,可也。上曰,武臣朔試射,諸說不無參差,而左相收議中,定爲年限之說,誠好矣,前則未滿四矢者,不過推考而已。汰罷之法,未知創於何時,而一番試射,以無分見汰者,多至數十人,小不下十餘人,豈不可矜乎?故重臣洪象漢,逐朔試射時,才落者雖多,仍卽次次收用,而其後趙曮爲兵判時,試射才落者,尙有至今未甄復者矣。文源曰,其時才落之人,臣之騎判時,復職者數人矣。柱國曰,篤老之人則無分,姑無論,初不能關弓者多矣。上曰,予亦欲限年,而姑未下敎,左相之限年六十者,可謂不謀而同,此議甚好矣。上曰,關西査啓,卿等見之乎?偸開公倉,幻弄公物,已是可死之罪,寧有如許之事乎?鍾秀曰,偸竊開金,暗開公倉,偸弄公穀,誠一大變怪,開金之幾,必在於監司之左右,加以字折署封,則孰敢容手?於其間,而褊裨惟意開閉,道伯不問出入,若非常時,洞開庫門,初不封鎻,則必是濫猾親幕,自備鑰匙,恣意偸弄也。濟恭曰,巡營開金與印信,同其出入,今番關西事,果是無於前之變怪矣。鍾秀曰,如此之類,用一律,然後可以爲懲後之道矣。上曰,吳大益事,何如?鍾秀曰,甲辰年,大益以臺官論斥臣身,臣果全然忘卻,冒當回啓矣。濟恭曰,大官不當以此爲嫌,右相之言,誠過矣。上曰,旣不能專爲入己,而乃至有此事矣。種秀曰,聖意雖欲使渠求生於必死之地,而渠供旣雲半歸私用雲爾,則事當嚴問其入己委折,而徑先酌配,此足爲渠他日藉口之資矣。上曰,半歸私用之說,蓋有其由,非謂渠自染指,如各廳帖下,多人賙給,皆謂之私用也。其叔之功,先朝有十世宥之敎,渠雖犯逆,合有商量,況其所犯,不全出於肥己乎?私之爲言,亦有許多般,大益私用之私,譬若《中庸》所謂形氣之私,人慾之私矣。予使判金吾,亦言可宥之意,而矇無省覺,有此半歸私用之供矣。金履素許之,則罪在履素,大益何足責也?履素向日筵奏,極爲非矣。文源曰,臣之捧口招也,渠雲帖給賙飢,異於公用,故以私用納供,而或入於各庫流逋,或入於防民役繕公廨,或分給民戶,營邑皆有踏印文書雲,此不可謂全歸私用矣。上曰,予以形氣之私,譬喩大益,而判金吾善出註腳矣。上曰,金履素事,不意此重臣之有此事矣。崇品重臣之體貌,何等自別?而咫尺筵席,乃有此擧,是豈成說乎?此事猶屬餘事,自前予所未妥者多矣。鍾秀曰,臣向以黨私阿好,前席自引,而臣之本意,果不如此,只是倉卒之際,未能周思而然矣。上曰,大抵鄭昌聖,有何罪也?當初朝廷之差送,乃是咎在朝廷,人旣昏憒,則畢竟僨誤,乃次第件事也。予則曰,其弟非矣。旣竄中和,則才至高陽,可謂罪重罰輕,而畢竟對理,竟至於遠竄雲山,守禦使事,豈不非乎?予所尤以爲未妥者,卽其弟向日辭疏也,如昌順者,寧敢乃爾?濟恭曰,昌順以其兄之不得一陳爰辭,直蒙行譴,抵書稱冤,故臣果請拿問,今承下敎,不勝惶悚矣。上曰,洪良浩事,豈不萬萬未妥乎?高應觀通淸,言者之言,豈敢分疎?而初疏盛言其不然,有若橫遭人言,露章對辯者然,嚴敎之後,始以自服之意,略及於再疏,此豈成說乎?事關時偉,則人之爲言,固當受而爲過,而不欲少屈於人,必欲登聞,其習無異向日黨論,況趙鼎鎭疏擧,尤極無嚴,其意雖出於嫉怒言者,有此悻悻,而事係時偉,則以渠地處,尤何敢如是乎?若知其爲時偉之家人而爲之,則極爲無狀,乃敢一疏再疏,有若角戰,渠必右袒時偉,故有此擧矣。豈不放恣乎?鍾秀曰,臣則今始聞知,而事極驚駭,漸不可長,雖以洪良浩言之,十年積塞,所坐何如,而豈敢如是乎?濟恭曰,良浩、鼎鎭,極爲非矣。不可無罪矣。上曰,何必請罪?鍾秀曰,此而不罪,則世道之憂,容有旣乎?上曰,予有加勉於卿者,卿言雖出公心,誰謂公言,以向日尹蓍東事言之,必欲汲汲奬用,惟恐不及,此豈美事乎?如是之故,尙今不爲擢拔者,良以此也。其各勉之。上曰,聖堂漕轉事,何以則爲好耶?咸悅倅之難於騎船,向日左相之言是矣。然而稅穀則差員捧之,騎船則群山僉使當之,亦不成說矣。鍾秀曰,差員輪回之法,不可不罷矣。咸悅旣是地方官,則權在地方差員,如容故執錢之弊,固自如矣。至於情債雜費,則本倅與差員下吏,兩路受之,其勢固然,是欲祛一弊而反生兩弊,故至有漕卒之上言矣。濟恭曰,或不無如是之弊,而見完伯所報,則向來上言之漕卒,非眞漕卒,乃是咸悅退吏雲,其習誠可痛矣。以此推之,差員輪回之法,可知本邑之失利,而未必爲害於漕卒矣。上曰,昨年左相之筵奏,變通輪回差員,亦出試可之意,而以此以彼,無以救弊,誠悶然矣。卿等須博採物情,更商稟處也。𡊠曰,以加設及復職事,不可不一番稟定,故玆敢仰達矣。或有實職窠,則區處加設人,故復職一切不得擧論,此亦可悶矣。上曰,豈有是理,限虛司果畢區處,加設諸窠,便同實窠矣。當初設加設岐者,專爲虛司果積滯之慮,欲以此區處,而無有闕勿補之敎矣。𡊠曰,加設諸窠,固當仍置,而有實職見窠,則以加設權付者,不可不鱗次移擬,而加設窠,則區處虛司果,故落仕復職之積薪,固自如矣。上曰,復職與虛司果,參互差擬,可也。柱國曰,五營哨官中,有以實職陞六,仍加設窠,或付哨官者,而同是加設區處人,擧皆移差,獨此人尙在,極可矜悶,臣營亦有自辟守令,或以此差送,則亦似便好矣。上曰,令兵判區處,可也。濟恭曰,聖節進賀兼謝恩使拜表日子,今將推擇入啓,而前副使金魯永罷職蒙敍之後,姑未還付,聞其親病連仍,有難遠役,自朝家合有軫念之道,且皇帝詩中有曰,覲謁應來能句人,此指今番聖節使而言,事面比常時自別,臣意則不必以從二品爲定,文任中,雖正卿,依重臣姜世晃例,特爲差送恐好。書狀徐榮輔亦有親病,而今則日子甚迫,不可等待其差復,卽爲許遞差代,然後似可免臨時窘速,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慶尙監司李祖源,向日陳疏之後,一味引義,狀啓等節,雖曰擧行,至於邑牒民訴,一不酬應雲,公務之積滯可知,如是之際,其弊當如何也?前後開釋,丁寧備至,而不思奉承,欲決去就者,揆以分義,萬萬未妥,從重推考,從速察任之意,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內氷庫出置江上之後,氷庫及守直處所,城內都家,乃是不可無者,而姑未及區處,每年賃用,事多苟簡,而自戶兵曹,各給二十兩貰價,此則逐年給貰,未免空費,亦甚無義,今以戶兵曹所給貰價限十年都下買得氷庫及守直處內都家,以爲住接之地,則旣免苟簡之弊,亦無借貰之費,似爲便宜,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臣於北關內寺奴婢宣頭案口錢事,欲有仰陳者,適因言端敢達矣。當初推刷官革罷節目中口錢,依前以每口五錢收捧事,定式之故,他道事情,未知如何,而北道則奴婢元數甚多,收貢奴婢外,至於邑吏軍卒海夫之類,太半是內奴,雖以他役之故,不爲收捧,而宣頭案則無不入錄,試以改案時所捧言之,聞其時道臣,特減老弱口錢,只捧於壯奴婢,而其數猶過萬兩雲。二十四卷案冊所入,安用許多錢,而奴婢則自貢雜費外,所謂口錢,一家數十口,亦費十許兩,此亦難支之一端,今若參量案冊費入之數,則雖捧一二錢,亦足支用,餘數特爲減除,以爲一分除弊之地,何如?上曰,出擧條,問於本道,使卽狀聞後稟處,他道一體關問,可也。出擧條文源曰,有司堂上鄭昌順不爲行公,只有臣一人而已。臣方帶金吾之任,連日赴坐擧行,每未免窘速,合有變通,故敢達矣。上曰,卿言甚爲迃闊,卿則當推考。仍命書榻敎曰,有司堂上李文源推考。又命書榻敎曰,備局堂上鄭昌順,有司之任減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晩秀未肅拜。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李命勳未肅拜。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正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未署經外,獻納李尙度,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洪義浩啓曰,大司諫洪秉聖,司諫宋銓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矣。憲府則雖已備員,諫院則正言李相璜未署經,李萬榮在外,只有獻納李尙度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申飭之下,又復違牌,萬萬駭然。捧納承旨遞差,違牌臺諫傳旨勿施,仍以前牌,卽爲入來擧行,未署經臺諫,亦有署前行公之例,一體牌招察任。

○金履正啓曰,獻納李尙度,隨牌來詣闕外,旣出署經,旋又違牌,有乖常規,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柳戇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吳載純,參判李秉鼎,參議曺允大,俱以身病不來,不得擧行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左承旨李祖承,纔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參判李秉鼎牌不進,參議曺允大進,右副承旨洪義浩進。以李晩秀爲承旨,李思祚爲執義,柳雲羽爲獻納,朴基正爲司僕正,金得海爲戶曹佐郞,徐浩修爲進賀兼謝恩副使。

○兵批,判書李𡊠,參判柳誼病,參議未差,參知金履成進,右副承旨洪義浩進。同知金光冕,副司直李益運,竝單付。

○以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以定配罪人鄭昌聖,押去都事申湜,往來時乘馬轎事,及龍岡縣令張至顯,甑山縣令吳在斗,順安縣監鄭文在,江西縣令李翊永,陽德縣監宋俊載,泰川縣監金孝建,江東縣監鄭萬始,殷山縣監李庚運等,二月臺啓申禁後,營下往來,或乘馬轎,或乘扶擔機事,及江東前縣監姜世倫gg姜世綸g,孟山前縣監尹致性等,解官上京時,乘有屋轎事,傳於洪義浩曰,不料國綱之如是掃地,此胡大事?申禁之初,必欲爭先冒禁,以此伎倆,立朝臨民,何事可爲?痛惡云云,猶屬歇後語,其中押去都事之往來乘轎,可謂變怪,當該都事申湜,爲先令該府嚴囚,待朝開坐,捧草供以聞。出自侍從,身先犯科,細事之欺君若此,將何顔面,揚揚出入於筵席,而似此情蹤,雖欲作宰,能不內愧於心乎?所謂擔機,稍異於馬轎,衆所共知病重或年老者,雖不可一例責之,新令之初,豈敢先犯?況侍從之出自三司者乎?本道狀辭中,轎與機,無區別,而此輩犯科,何必更加査處?以侍從犯禁守令,一竝先罷後拿。其中尤無狀者,金孝建也。多年記注,薰沐自異,其所奉法,宜倍他人,寧忍爲此踰越欺蔽之擧名登於査狀乎?卽其地定配蔭官犯禁守令,則侍從如此,渠輩之效嚬,勢誠固然,宜有分等處分,卽令道伯區別指名狀聞。罷黜前縣監姜世綸、尹致性,時無職名,罷黜無可論,竝令該府,拿問處之。箕伯事,萬萬駭然。申禁之時,以有司堂上,擧行於行會之際,未見按道,目見守令犯科,知而不禁,猶無狀,甚至乘轎金吾郞,任渠乘往乘來,似此微事,無難壞毀令式,大於此者,何憚欺蔽?朝家於此重臣,惜才之過,近頗假借,辜負已如此,誠亦爲之嗟咄,譴罷譴削,何敢辭也?然以西民極救之政,旣畀以委之,寧復見瞞於此人?此時遞易,是豈爲西民之意乎?揆以國體,亦不可全然無罪,平安監司沈頤之,爲先越俸十等,俾知欲倣賜絹之意。

○三政。以柳畊爲龍岡縣令,李遇濟爲江東縣監,洪仁浩爲殷山縣監,李泰永爲陽德縣監,沈晉賢爲泰川縣監。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命勳落點。

○傳於洪義浩曰,下直守令入侍。

○柳戇,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太常所進櫻桃,今方薦新於本官,而宮苑櫻桃,尙未成熟,待爛熟薦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七日,親臨春塘臺,專經武臣試射入侍時,兵曹判書李𡊠所啓,今此親試時,未滿四矢之人,依下敎,竝爲決棍,而大抵以武爲名,柳葉箭十巡,猶未滿四矢,此等武臣,將焉用哉?前後飭礪之敎,固何如?而渠輩未能知畏,平日全不操弓而然,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蓋堂下朔試射設行之法,實出於朝家勸懲之政,而癸卯年間,臣待罪本曹時,一次行之,其後仍爲廢卻,近無聞焉,誠爲慨然,繼自今,修明舊典,武臣堂下朔試射,依例設行之意,出擧條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今之人才,不若古人,許久拋卻之餘,才落必夥然,以今人情勝之時,所謂復舊之定式,其能連爲遵守乎?不然,則又必有奸弊,如薦取才,亦豈可成說乎?曾見久遠謄錄,武臣堂上試射,古則無分者罷職,一分至三分,從重推考,今亦倣用此例,堂下試射,只以無分者汰去,其外未滿四矢人,決棍或依能麽兒三次居不例,越祿爲可乎?係是武技成就之事,不可以卿一人之見爲之,問於大臣及武將後,以其收議,尾附卿議,論理草記,定式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就議大臣,問於武將,則左議政蔡濟bb恭b以爲,武以爲名,朔射之規,矢凡五十而中不得四數者,不可以武言,汰之,顧何惜也?但其中,宦途身計,不能無絶可矜憐者,所以判兵部者,不得行朔射如法也。今承聖敎,欲援用堂上試射久遠已例,差次用罰者,不害爲通變之善,其無分者,眞所謂愛莫助之,不可不汰其職,餘外二矢三矢之類,罰棍準五度而止,則於朝家,足爲勸懲之政,在渠輩,必思肄習之方,以是定製,實無所妨,且念矢之至,力也,人老則力衰,以力衰之人,責射矢之至,其勢固難,況遐方冷宦之蹤,或有弓矢之不適其手,或有衰病之不得見諒,以致無分者,難保其必無此弊,文臣講製,皆有限年,則何獨於武而不然?臣意從今爲始,堂下朔射,限以六十,自六十一,特爲許免,則其於一弛一張之道,恐似合宜。伏惟上裁雲。右議政金鍾秀以爲,人才雖曰今不如古,矢數定式,本不苛峻,舊典變改,亦涉重難,聖意倘以多年久廢之餘,曲軫武臣才落之冤,則姑限三次或五次權行,只無分汰去之例,亦或爲一道雲。御營大將李柱國以爲,武臣堂下每朔試射,蓋出於勸奬之意,而自近年以來,絶不設行,以此之故,年少武臣,專不操弓而肄習,日前春塘臺親臨試射時,至有無分之境,誠極可駭,名以武臣,十巡之射,未滿四矢之類,將焉用哉?臣意則朔試射,逐月設行,未滿四矢者,依舊典施行,則專意勤習,似無落職之慮,而至若年老之人,筋力已衰,不可與年少輩責之,六十以上之人,依堂上朔試射例,以年滿懸頉,恐未知何如雲。訓鍊大將徐有大以爲,武臣堂下朔試射設行之意,寔出於成就之制,而近年以來,一切廢卻,年少武臣,全不習弓,至有十分無分者,其在飭勵之道,必也復設古規,而四矢之未滿者,依法勘罪,則庶可爲勸成之方,今若以人才之不古,只汰其無分,參以決棍越祿等罰,從略施之,則武技難責其勸懲,古制亦不可更張雲。摠戎使李漢豐以爲,武臣堂下朔試射,則元無年限之規,比諸堂上試射,可見其定製之自別,且勘罪於未滿四矢者,旣是不易之典,而今若倣用堂上試射久遠之例,只汰於無分,則當此拋藝成習之時,恐不無尤爲解弛之慮雲矣。今此大臣與武將之議,間有異同,而槪以論之,試射之法,本以寬緩之制,示其勸懲之意,儘是朝家良法美規也。挽近以來,名以武臣,一自出身之後,不知弓矢之爲何事,或當親試,才落居多,朝家特以矜憐之意,每軫闊狹之政,而猶不知感戢之方,尤肆懶惰之習,其所警礪之道,惟在於糾之以法也。自今修明舊典,每朔必行試射,其未滿四矢者,依例汰去,俾得懲畏,仍責成效,恐合事宜,上裁,何如?傳曰,堂下朔試射之逐朔設行,欲復古制,則宜講便而易行之規,豈以未滿四矢之不汰,反爲害於肄技乎?決棍亦足知恥而小心矣。至於年老之人,尤合矜念,下於此之各營射會,纔因特敎,猶令別作年限,則況官職所關乎?諸議雖有參差,不必因此中止,自今朔試射,庚暑外,復舊例,逐朔設行,而日字則勿爲元定一日,每月旬前,從便設行,前一日單子啓下事,定式,規矩則柳葉箭七巡,太少片箭二巡中一巡,移付於柳葉箭,論罪則無分及連三次未滿四矢人汰去,初再次未滿四矢人,卽其試場,待畢試,衆所見處決棍,年限則六十歲以上,特爲免射,可也。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卽者金虎門守門將安廷善所告內,戌時量,別監李成春,着草笠入來,故守門將,以脫笠着巾入去之意言及,則仍發守門將,多發不恭之言,仍以所把之扇,毆打門卒之額上,血流被面雲,故聞甚驚駭,使卽率來,看審被打處,則果如守門將所告,莫重闕門把守之卒,恣意犯手,至於流血之境者,極爲痛駭,其在懲勵之道,不可仍置,別監李成春,出付攸司,照法科治,何如?傳曰,近來門禁何如,則掖隷何敢犯科乎?丁酉以後,申禁之本意,渠輩雖至愚,豈不知之乎?門禁一事,掖隷犯罪,則他尙何說,當該掖隷,令兵判決棍二十度,遠地充軍,行首掖隷,決棍十五度,入番司謁,自本曹決棍,畿沿充軍,此後掖隷,勿論草笠黑笠,闕門近處着入者,以攔入律論,自本曹捉來,先決棍後草記,萬一掩置,現發於摘奸入直堂郞,守門將當重勘,以此批旨,書付本曹及守門將廳、掖庭署,可也。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沈能迪,《孟子》一帙能講後,草記事,命下矣。沈能迪今已能講雲,敢啓。傳曰,放送。

○洪義浩,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五點量,犯夜人,出身朴二才執捉,依例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近所切駭者,兵曹郞廳及宣傳官之監軍也。前此,執頉錄置姓名者,非止一人,待考績時,其中最甚者,欲爲竝置下考,以此先令渠輩知之,可也。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因二所巡廳啓辭,去夜二更量,犯夜人,出身朴二才,移本府處之事,知道啓下矣。朴二才,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因二所巡廳啓辭,去夜二更量,犯夜人出身朴二才拿囚矣。朴二才,依例隨更數,決杖二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白仁煥,已爲拿來,依辛漸等例,具格嚴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聞已年老,亦有病雲,解枷一節,自本府從便擧行,取招時,無敢解枷,可也。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白仁煥,年近七十,病且危重,依下敎,解枷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勗世、金衡柱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睦萬bb中b、林永老,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鄭勗世勿限年最遠地定配,金衡柱依此律勘配,睦萬中功議各減一等,林永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鄭勗世告身盡行追奪,杖一百收贖,慶尙道昌原府勿限年最遠地定配,金衡柱告身盡行追奪,杖一百收贖,仁同府流三千里定配,睦萬中功議各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杖八十收贖,忠淸道沔川郡順城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於各其配所,林永老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杖九十收贖,而徒二年半定配,其母年七十四,無兄弟獨身雲,依法典許贖,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昌培,告身盡行追奪,杖六十收贖,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昌培功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咸陽前府使李漢籌矣,掃庫穀物,名色不正。雖曰謬例,在法難貸,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前司諫尹行履矣,有除輒稱在外,寧有如許事體?推考,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陽德前縣監李蘷原情云云。今年二月,果以此罪,已經勘斷,合有分揀之道是白乎矣,不敢自下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廟堂草記,欲爲措辭下批,近於煩屑,未果,一事再勘,係是法典之外,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金溝前縣令吳晉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與同罪在囚者,明日開坐時,考律勘放後,草記,公議區別,減等爲良如敎。

○金履正,以刑曹言啓曰,今番放未放啓本,或有罪犯之相似,而一放一否者,令該曹詳考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諸道啓本,參互考閱,則密陽盧克柱,淸河李有天,盈德盧德成,淸道朴春亨,三嘉李忠得、陰孝寬,靈山朴好才,靈巖郭啓雄,咸平李希柱,古阜李光實、趙處禧,綾州金致精,長水元處仁,淳昌李永復,求禮羅成大,羅州姜夢泰,長城黃處坤,嘉山李三得,博川尹運復,肅川皇甫稷,牙山(李))李昌郁,溫陽李秀晉,結城李碧壽等,俱是逋欠罪,而年條之久近,錢穀之多寡,與已蒙放鳳山趙重晉,遂安金應昊,長淵朴處孝,安城李世輝,瑞山廉誦善等,無甚異同。盈德姜渭良,昌原韓夢良,星州尹起莘、尹愼亨,順興李者斤老味,永川安聖佖,知禮金東玉,谷城玄栻,井邑金宅龍,茂朱安雲駿,長城李涵,靈光鄭一鈷,宣川姜興日,三和崔允長,咸從洪顯祖、李德鉉,泰川玄樞,韓山裵千柱,兔山李景學等,或構捏土主,或侵斥訟官罪,而與已蒙放靑山鄭德裕,麟蹄南履爲等,所坐相似。草溪金尙儀,星州金奉來等,俱是田結防納罪,而與已蒙放靑陽姜遇文,或一事竝配,或罪犯相同。仁同金鳳瑞,密陽朴才允,俱是非理立訟罪,而與已蒙放文義金宗海,罪名相似。蔚山尹義謙,慶州鄭一卜,樂安奴恩金,求禮韓龍瑞,長興趙光元等,俱是劫奸未成罪,而與已蒙放蔚山梁壽岷等,綾州徐甲福等,甕津黃夢伊等,罪犯相同,竝放送。三嘉金兌文,和順趙明彬等,俱以蔘契貢人,貢蔘不卽進排罪,而與嘉山崔潤泰,一事散配,潤泰則月前關西定配罪人移配時,已爲嚴刑三次放送,金兌文、趙明彬等,不宜罪同罰異,依潤泰例,嚴刑三次放送。瑞興崔昌謙,以東萊別差邊門將,把守不嚴罪,與設門將文成豹,同時定配,成豹則前已減等之故,今番入於京畿放秩,旣已蒙放,昌謙則尙在不限年之致,日前海西放未放回啓時,雖請減等,而當初兩漢所犯,不但關係一事,亦無輕重之別,則當此同罪疎釋之日,一放一仍,不無斑駁之嫌,一體放送。宣川鄭軍敬,係是侵辱官長罪,而所犯情狀,比他稍重,且況同時定配人文化魯啓壽,博川李玉才,嘉山宣太才,俱已減等,鄭軍敬亦爲減等,今此同罪草記之命,寔出於雨露均霑之德意,臣不勝欽仰攢頌之至,而或慮有遺漏之弊,泝考配案,詳繹罪目,則甕津朴大昌,東萊姜必夏,昌原金大鳴,三和金重赫,洪州崔奎衡,德山金德河,韓山朴絲漢,順天金仁澤,海南奴好男等,俱以攔入場屋罪,充定水軍,而不但到配年久,所坐相類,甕津鄭尙翕,以同罪前,因其子之上言呼籲,已爲蒙宥,則今此大昌等之尙今在謫,宜有一視之典,而事係科場攔入,且異今番赦典同罪,則有非臣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允。竝放送事,分付,可也。

○掌令許晪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而每致事會之迫急,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冒沒承膺,而瘡疣輒出,愧懼徒積,至於向來喉院之問備,而臣之生疎憒劣,益無所逃矣。李潤彬事,旣無在前之連啓,則自爲伊日之停啓,而府吏之不先報院,晩始呼望,以致大乖於格例,則不能察飭之失,臣實難免,滿心慙惶,靡所容措,不可以時日之稍久,職名之乍遞,有所自恕,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不停,不連仍,不呼望,事未前聞。其失在於最初諸臺之僚員。勿辭,亦勿退待。

○掌令許晪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請驥顯,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翼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驥顯弟龜顯,亟令王府設輷嚴問,期於得情,龜顯、二歲等七罪人,竝令王府更爲捉囚,嚴鞫得情,夬施當律。請南海縣定配罪人吳大益,亟寢前命,夬施當律。新除授大司憲李義行,時在京畿廣州地,司諫院正言李萬榮,時在京畿安城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司諫宋銓疏曰,伏以,臣近患眼眚,首尾四朔,有劇無減,障翳昏眵,常隔重霧,蛙步之間,不得自由,源委所祟,屢經私慼,怔忡諸症,便成沈痼,而以至阿堵傷損,方技無效,復起爲人,將無其望。且臣雖無疾病,每叨見銜,竊自有恧蹙不安,未敢承當者。謹按宋朝故事,入臺百日而無言,則有辱臺之罰。臣於臺地,出入頗久,前後告身,殆將滿百,而性拙識昧,一直緘默,其孤負言責之罪,奚但辱臺而止哉?以是之故,凡於不言之斥,臣輒居一,日前儒臣之疏論也,旣在其職,亦何敢諉之以未及呈身而自恕乎?區區株守,自劃有素,而卽此一事,尤係難冒,向於鄕外尋醫之際,連伏奉除旨,未及竭蹶上來,又於數日之內,恩命薦下,署經爲急,牌召屢辱,而以情以病,束帶無路,不得不連犯違傲,悚惶悶隘,尤增鬱冒。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俾得安意調理,不至廢視,千萬幸甚。臣今其視不能分明,其口尙何能言?而竊於近日事,有難泯默,略此尾陳焉。七重囚之全釋,自有原啓之爭執,臣不敢煩瀆,而龜顯是何等凶逆之親弟也?二字刀削也,當初捉囚,意在覈情,端緖將露,諸供可按,而遽爾特放,任其所之,若是而兇徒將何所懼,輿憤何時可洩?從前罪囚之關係逆獄者,輒加涵貸,而執法之爭,一時紛然,及夫發啓後,則便謂了當,而依舊伈泄,刑政之玩,職由於此。伏願亟允臺啓,還寢成命,無或爲如前之故紙也。噫,紀綱肅而廉恥勵,則中人以下,不得不深飭名節,紀綱壞而廉恥喪,則中人之姿,皆不免濡染利慾。何者?名與利,相爲輕重,而惟在琢磨風勵之如何耳。皇朝部銜,皆稱淸吏,我朝遴選,最重廉謹,所以使居宦者,顧名畏義,有所激勸也。顧今顯宦大吏,躬犯穢汚,上而貽辱朝廷,下而重厲生民,是何淸明之世,有此蔑法無恥之風也。關西事,特因歲饑民困,若恫之憂,宵旰冞勤,道査繡察,絡繹申嚴,而適此贓貪之先發耳。此外諸道諸邑,亦安知無似此干犯也哉?近來習俗,浮靡成風,貧而倣富。賤而慕貴。一經邑宰,不能廣宅占田,則目之以庸孱,滔滔營爲專在利慾,而不如是,則謂不足以齒於人,徒知輕肥之爲可欲,不識廉恥之爲何事,貪風不矯,貪墨無以禁革,生民無以聊生,如是而國將爲國乎?伏願先飭在位,痛革侈風,凡於居家服食之節,皆尙寒素,使一世知有士夫風味之在此,而不在彼,則搢紳間名節,將不待勵而自勵矣。欽恤,聖人之美事也,好生,天心之至仁也。而贓吏之計繈擬律,三尺至嚴,則其不可容貸也決矣。亦願現捉諸吏,一從贓犯多少,斷然置辟,以謝小民,以正法紀焉。且伏聞外官之尤無良者,稱以公用,勒貸富戶之弊,其來已久,稍有貲産之民,緣此而失業者比比,而兩西爲尤甚雲,似此橫斂,較諸賣鄕之類,殆有浮焉。亦宜嚴飭各道,隨現重繩,永絶此弊焉。管子曰,守國所以守穀,斯民之水旱有備,而免於顚連者,專在守穀之得其道耳。我國還上,非糶糴而得常平之意,非社倉而有備豫之實,當初之設置令甲,非不精密,而長吏不謹監守,吏鄕因緣作奸,其弊也到今極矣。守宰之遞易,太半還穀,下戶之流亡,都緣還穀,苟不及今矯正,則竊恐所以爲民者,適足以殃民,而將至於穀不守而民不保,寧不寒心?臣於外邑事,無所經歷,雖未能悉究其利病,而亦嘗略有所見聞者矣。官自斂散,而所收者,吏奴則蠹耗鼠穴之奸,將無以防納之也。精實勻淨,數又倍蓰,受之也空殼塵土,數必半減,則剜肉醫瘡之冤,將無以紓,若夫峽滯沿匱之患,誠緣營穀折色之弊,爲方伯者,罔念穀簿之不均,惟問米價之貴賤,遣裨校而詗探,飭列邑而高下,舟車不通之鄕,則陳腐相仍,市直翔踴之邑,則囷儲都罄,今番咸陽之事,足以反隅,哀彼蔀屋,終歲力作,所收幾何?而未及仲冬,缾罌俱竭,至於賣犢販釜之不足,則一邊犴狴,一邊流散,十室九空,在在皆然,洪惟如傷若保之聖念,九閽雖邃,窮閻甚邇,似此疾苦,固已照燭無餘矣。其所釐正之方,不容少緩,而旣不能大有更張,則目下救急之道,只有峽沿裒益之政而已。然而移彼就此之際,或有道路敻遙之弊,受東納西之時,必有陳朽勒給之患,苟不十分消詳,務盡方便,則雖有將來之實効,而未免目前之貽害,臣意則一從郡邑之稍近稍遠,從民所願,使之次次轉移,切勿勒配強給,亦令該邑守令,凡於劃給之際,無或彼我其民,精劣惟均之意,各別嚴飭,恐合事宜矣。臣閉目呼倩,辭甚草略,全未達意。伏乞聖明,不以人而廢言焉。省疏具悉。附陳關西外諸道贓貪事,爾言甚好,當留意矣。侈風事,爾言尤好,此非以言敎者,必因躬導未盡而然,若使宮中,有大布大帛之化,今日侈風,寧至此極?此所以自勵,而欲望一世之觀感者也。贓吏計𦇤置辟事,日前一倅之律止勘配,非屈法也。外官富戶勒貸之弊事,令廟堂別般嚴飭,穀簿裒益,道里遠近,一從民願事,依所請,亦令廟堂嚴飭該道。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諫洪秉聖疏曰,伏以,臣識蔑跡畸,動遭顚躓,數十年三司,到處鐵限,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俯燭矣。不意伏奉除旨,以臣爲司諫院大司諫,聞命驚惶,罔知自措,淸朝耳目,本非所堪,矧玆一院之長,地望尤別,雖無情勢之可言,固不敢貪榮冒進,而向縻臺銜,重被人言,特蒙聖恩,曲賜庇覆,四字寵喩,十載感誦,然而所遭刊改之斥,自如於今日,所叨職任之責,尤重於前時,臣於是職,承膺與否,初非可論,無望進前,屢違召命,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亟命鐫改,勿復檢擬,以存廉防,以肅朝綱焉。嗚呼,此何等時也?義理晦矣,隄防壞矣。臣豈敢以不居其職,不思沐浴之義哉?噫嘻,歷溯往牒,履尊位而處艱屯者,豈復有如我殿下者哉?惟彼一種兇徒,讎視我宗祊,動搖我國本者,嚆矢於尙、禧,傳法於厚、麟,一轉而爲榮、德沮遏之謀,再轉而爲夏、明憯毒之書,人心旣陷,世道如漆,毒流帀域,禍及滔天,興訛造訕,先騷後動,以下二行半刀削窮凶極惡,愈出愈甚,餘波遺種,無處無之,至若宇、偉之擬帥,而指劃於平日者,何事?簡、驥之構疏,而綢繆於暗地者,何說?鞫招昭在,顧瞻已著,箚奏迭陳,誣逼難逃。此莫非萌芽未除,其節自生,枝葉不祛,其本愈深,今雖大其秉執,大其振作,懲討如救焚,討惡如拯溺,尙恐爲勺水捧土,而況上所施措,太過於包容,下之奉行,不免於依違,義理則仍至忠逆之莫分,隄防則竝與懲討而未聞,遂使國人之可殺,路人之所知,而以下九字刀削實恐包藏凶心之類,竊笑而傍伺,不知何樣禍機,又出於何處也?嗚呼,國如無法,賊何所憚?聖人所以遏亂而杜禍者,恃有法耳。奈何咈群情而撓大法,無少難焉,以至近日曹囚處分而極矣。此臣所以腐心而痛骨也。伏願聖明,惕然深憂,赫然亟斷,以昭乾綱,以洩輿憤,下絶三司之交爭,上除九重之煩惱,不勝幸甚。噫,有國之道,莫先於足食,而國家最重,兩西之穀,非但爲水旱之備,亦係陰雨之慮,而中朝經用,倚辦於詳定,近日貪汚,專在於關路,蓋以貨泉之流行,比他道最易也。見今數年失稔,流散若是,幾年徵貪,贓濫若是者,實是守宰之未盡審擇,民食之不顧遠慮也。臣謂自今詳定作錢,每存節酌留貯之道,文武守宰,另揀廉約有幹之人,以厚民天,以忘西顧之憂焉。有國之計,莫先於裕財,而暴殄之費,莫過於麴糵,近來城市之間,大釀彌巷,小酤連屋,擧國若狂,專事含杯,非但風敎之有傷,實爲天物之尾閭也。曾見戊寅己卯之間,禁令行久,而亦非有名之樂歲,斗米十文有餘,今雖十歲十登,此樂那可復見?蓋飮食之奢,急於他僭,比者下類崇飮,亦嫌少濁,此而不革,則民産日消於醉鄕,時風漸歸於八達,實非等閑之憂也。臣謂今則縱不如向時之大禁,宜思去其泰甚之道,使一世,少知邦禁,不溺於沈冥,則數月之間,五部之內,可得幾萬石穀,豈少補哉?噫,天道不能使堯、湯無憂故,輪循豐約,勢所必然,今人之言豐年者,必曰庚戌,幸當斯歲,大有之徵已見,亦望及秋有登,厚儲狼戾之粒,以足三年之蓄焉。省疏具悉。附陳詳定作錢,節酌留貯之道事,問於廟堂,尾陳事,糜穀雖有弊,豈至於擧國含杯乎?觀於近日出入朝行者,如右相、判金吾外,未見德將之容,觴政亦不及古人而然耶?爾其勿辭察職。

○庚戌四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稟事閣臣徐浩修,以次進伏訖。上敎浩修曰,判府事病勢,如何耶?浩修曰,近日則稍有減勢矣。浩修曰,今番原春、全羅兩道黃腸退板,合爲七十八立,今方船運上來,依前例,移送戶曹,以爲區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祖承,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六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平康縣監李命暹,鴻山縣監金晉柱,扶餘縣監李圾,龍宮縣監閔光暹,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命暹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七事除之,承旨宣諭,可也。義浩宣諭訖。上曰,守令先退,可也。命暹等,以次退出。上命書傳敎曰,龍岡縣令,陽德縣監,泰川縣監,江東縣監,殷山縣監罷拿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皆令明日辭朝,其中賑邑守令,勿拘資級,各別擇差,給馬下送事,分付。上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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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李命勳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鍾秀,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柳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命勳啓曰,副修撰李鼎德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柳戇曰,此兩文臣文藝,則不啻翹楚,履歷則皆經文選,欲送能句人,莫宜居先,而達夜徹朝,終不擧行,指名下敎之後,屢次入稟,萬萬駭然。當該銓官,爲先從重推考,書狀官望筒,斯速擬入。

○吏批,以宋祥濂爲進賀謝恩書狀官。

○傳於洪義浩曰,下直守令來待。

○傳於洪義浩曰,下直守令入侍。

○以大司諫洪秉聖,獻納柳雲羽,掌令許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祖承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原春監司狀啓,臨陂縣令尹光孚,狼川縣監鄭來百,催促下送事,傳於李命勳曰,令該曹,今日下送後,草記。

○以李基恆囚單子,傳於洪義浩曰,分揀放送。

○李命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熙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成種仁,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造山萬戶朴慶履老母,今年七十六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十二番後部右司屬,慶尙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五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十三番後部後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來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豫爲知委,何如?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前部左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五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入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前部中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七月初二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廣興奉事申湜原情云云。傳敎內辭意,發問目嚴問,則其所納供,雖不發明,所乘非馬轎,卽擔機云云是白乎乃,設如渠之所供,渠是法府郞官,又當押去,嚴急之行,托以病故,借乘擔機者,其放恣無嚴,冒犯朝禁之狀,極爲駭惋兺不喩,道臣狀啓,明以濫乘馬轎爲言,且聞隨往書吏言,則以爲馬轎,借於黃州牧,往來之際,終始濫乘雲,特敎嚴問,事體何如,而如是漫漶,終不直告,究其情狀,尤爲無據,所當刑推得情是白乎矣,旣有草供捧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押去都事之乘轎,不但事屬變怪,本罪雖不輕,不至於罔赦難貰之案,則渠雖蔭郞,卽亦士夫。曰有曰無之間,但當從實直告,以聽處分,而渠招,以乘擔機樣,終始發明,以致卿等問於隨往書吏,始得乘馬轎之事實雲者,渠之所爲,可謂罪上添罪,濫騎之律,詐不以實之律,俱難免定配,而法府郞之乘轎,係是無於古之干科,其所勘律,當自今爲式,發遣郞官,問議於左右相,定配亦有許多層節,合施律名,指一獻議,卿其論理議處爲旀,渠之私覓而僭乘,猶無嚴,身爲雄牧大吏,乃反爲此藉助之擧,萬萬駭然。黃州牧使洪彥變,爲先改差,自本府,拿問勘罪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前掌令白仁煥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所當請刑取服,而旣有持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其矣發明之說,頗有條理,問於該道決處次,爲先保放,仍以其矣供辭,卽爲關問以來後,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慈山前府使蔡緯夏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草供捧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所供太欠別白,可知其衰憒不省事,然所犯,旣如此,不可以此寬恕,照律定配爲良如敎。又啓目,鐵山前府使洪百游原情云云。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反覆嚴問,則其所納供,一味粧撰,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草供持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所犯狼藉,而觀於所供,皆謂之吏屬之作奸,渠言雖不足取信,不可以此勒勘,供語相左與否,卽爲關問本道,待狀聞來到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寧邊前府使許近原情云云。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反覆嚴問,則其所納供,一如前供,專事發明,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草供捧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許多條件中,昨日判下,區別盤問者,觀於渠供,雖未十分別白,多有指陳之處,則亦不可以歸之全然孟浪,然渠爲昨年西邑之倅,若能隨事殫誠,到底盡心,怨謗何從而出,毀言何故流聞,況賑政一事,問目中第一條件,而渠所謂盡心之說,何可取信,繡啓之外,道査亦無別般白脫之端,則不可以李宗憲補賑錢貨,有區處,有所參恕,加倍之律,不施於此等雄邑守令,而何施乎?最遠邊地定配,以懲賑事不誠心之他倅爲旀,其餘條件,俱係瑣屑,而冊客衙客之說,旣登査啓,令該道,嚴加照律決處後,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沙斤前察訪安宗孝矣,本府議啓內,該驛還弊,無異本郡,則繡衣遲留之日,一不言及,及其上來,始爲說道,事極稽緩,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聞慶縣監金在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李命勳,以義禁府言啓曰,泰川前縣監金孝建,卽其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金孝建,自任所,未及上來雲,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勿送府隷,令道伯擧行,其餘以濫乘事,就理諸倅,亦令待待命拿囚,可也。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白仁煥口招公事判付內,問於該道決處次,爲先保放事,命下矣。白仁煥査啓來到間,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許近口招公事判付內,最遠邊地定配事,命下矣。許近慶尙道機張縣最遠地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吳晉秀原情公事判付內,與同罪在囚者,明日開坐時,考律勘放後,草記,功議區別減等事,命下矣。吳晉秀、鄭謙煥等傳旨內,砲保木,昨今年綿價至貴,以二兩錢,決知其無以辦備,而若用三兩四五錢以貿,則綽綽有裕,人情雜費,不在此中,則合以言之,四兩一二錢,優可爲之,而以繡啓所論列觀之,全州之五兩四錢,金溝之四兩五錢,礪山、咸悅之五兩,天安之四兩八錢,稷山之四兩六錢五分,決知其奸吏之所舞弄,而該守令之初不以爲民去弊爲心者,灼然可知,一疋之役,當爲二兩,而適因綿貴,至於倍徵,則此而切可矜憐,況於倍徵之外,又有所徵,殆近三倍者有之,雖守令,雖有已遞而歸者,此其罪不可不勘,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吳晉秀、鄭謙煥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吳晉秀祖彥胄,揚武原從功臣,鄭謙煥七代祖澈,光國功臣雲,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黃州牧殺獄罪人金成白獄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當該初覆三檢官,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兩隻齊籲,是非莫辨,觀此道伯査啓,其死雖在於暮夜無人之際,致有屍親之呼冤,細究獄情,未必眞有成白下手之跡,似此疑案,有難遽決,而一味仍推,究竟無期,有乖折獄之義,令道伯,別加詳査,兼又探問,具竟見狀聞,無或如前兩錘說去事,申飭行會,檢官則爲先從重推考,勿論有情無情,公麽下吏,干涉開口於獄情,至登於文案,諸吏各別懲治事,亦爲分付爲良如敎。

○李晩秀,以刑曹言啓曰,今二月園幸時,平安道殺獄罪人中和林敬柱,祥原李甲得等獄事,俱因其子擊錚,行査本道矣,今已過限,尙不封啓,誠極未安,當該道臣,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命勳啓曰,卽者修撰閔昌爀,謂有臺言,纔已徑出,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敬心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請驥顯,設鞫得情,施以當律,驥顯弟龜顯,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龜顯、二歲等七罪人,竝令王府,更爲捉囚,嚴鞫得情,快施當律。南海縣定配罪人吳大益之減死酌處,臣固知我聖上追念乃叔之盛意,而見贓旣至四萬餘兩,則國法至嚴,決難容貸。請南海縣定配罪人吳大益,亟寢前命,快施當律。國家之置臺閣,豈徒然哉?上而立殿陛,爭是非,下而糾朝廷,論得失,其不可人人而濫授也明矣。近來臺通,雖曰淆雜,亦豈有若高應觀之鄙賤者哉?渠之服使偉賊,無異傔僕,已悉於銓官自劾之章,臣不欲更汚筆舌,而其父可賢,以曾經倉監之人,忽爲侍從臣父,恩誥頒下,大貽朝廷之羞,決不可一日仍置。請高可賢,超資敎旨,分付該曹,卽令還收,高應觀多年郞署,乞官於銓家故,經銓之人,無不識其面目,而前亞銓趙鼎鎭,其敢曰,不識面目乎,出自其口,擧似政席,無人不傳。則其敢曰,漫不可否乎?慌亂着急,語不成說,原疏還給,臣雖未得見,而傳說藉藉,莫不駭怪,請副司直趙鼎鎭施以刊削之典。修撰閔昌爀,身爲經幄之臣,勒捧邸人之錢,過濫之杖,駭悖之行,傳播閭巷,貽羞搢紳士大夫,廉防掃地矣,請修撰閔昌爀,施以譴削之典。惟允之任,其重何如,而白師謹之闒茸,具修溫之卑微,南柱老之貪汚,不愜物情,請副司直白師謹、具修溫,僉知南柱老,竝改正於承宣之望。臺閣去就,其宜審愼,而前獻納李尙度,昨肅今違,擧措顚倒,請前獻納李尙度,施以不敍之典。監察之任,卽古殿中御史,蔭路淸選,莫過於此,監察蔡潤銓,地處甚卑,有乖官方,請監察蔡潤銓,換送他司,以存古規。近來赦典,每有徒流案爻周之命,而爻周卽放送也。近聞名在丹書之類,若蒙爻周之恩,則便稱復官,祠版籍單,冒書職銜,其爲壞隄防而駭聽聞,非細故也,請嚴飭金吾、京兆,一一釐正。海門咫尺,松禁至嚴,又況事目新頒,飭敎何如,而近聞湖沿松禁,萬萬解弛,山多濫斫,厥數夥然,南來之人,無不傳說,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令本道從實嚴査,犯斫奸民,依律重繩。當該水使,啓聞論勘,藩閫之任,不輕而重,或廉察一道之民情,或主管列邑之軍政,尤不可付之衰老之人,國典年限之獨在守令,而不在藩閫,似涉闕漏,易致僨誤,請下詢廟堂,藩閫兩任,亦定年限,俾無重任瘝曠之弊。新除授執義李思祚,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吳大益事,贓焉有四萬,而不置之法乎,酌處之擧,不但爲世宥所謂用處文書,不可以勒歸,眞個入已故耳,不允。高可賢官敎勿施事,苟涉玷汚論,其子期於不攻自破可也。雖論其父過矣,不允。趙鼎鎭事,判堂之諉於亞堂,朝筵已出言端,此言奚爲而至哉?日前擧措,殆相反於前日所知,依啓。閔昌爀事,苟有勒捧邸人之錢,日前廟堂草記也,何不擧論云乎?過濫之杖,駭悖之行云云。事近沒捉,何不指陳某事某事,置入於䵝昧之科乎?不允。白師謹等改正事,不允。李尙度事,不過體例間事,依啓。蔡潤銓事,相持而連啓,在渠莫如速出場,卽爲相換,徒流案爻周後,冒書職銜釐正事,旣有竝罪名爻周之命,則與只命爻周姓名於配案,差間,今何必一一査出乎?雖未知誰家何人,旣書之祠版,使之一一洗改,則爲其子孫者,心其所隱痛,必有百倍於生前,行遣非特曲念,此等家情理,以朝廷忠厚之風,不必如是,亟停勿煩,湖沿松禁事,湖有三閫,指在何沿,無論事實之,如何?旣曰,松禁不嚴,令政院,問於爾處,仍令廟堂枚擧,行査藩閫年限事,治績精力,不在於年限內外,此啓旣出,必多引義者,其爲瘝曠一也,令廟堂,指一草記下諭事,依啓。

○李命勳啓曰,湖沿松禁事,湖有三閫,指在何沿,無論事實之如何。旣曰,私禁不嚴,令政院,問於爾處,仍令廟堂枚擧行査事,命下矣。問於持平李敬心處,則以爲藍浦新縣監丁遇泰,以奸民犯斫狼藉事,論報巡營,以此觀之,忠淸水使柳文植之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雲矣,臺臣所對,旣如此,令廟堂,卽爲行査本道,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敬心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署經有命,召牌再降,義分是懼,章皇出肅,敢此目下數件事,有所論列矣。及承聖批,誨責備至,臣滿心惶恧,無地自容,高可賢事,臣豈欲雙論其父子,而應觀則旣知其偉賊狎客,姑待行査,方勘其律,刊改一款,初無可論,其父則係是倉監至微至賤之類。名曰,侍從臣父,遽頒恩誥,則不亦近於辱朝廷乎?閔昌爀事,臣家在郊埛,罕見朝紙,雖未詳廟堂草記之如何,而傳說藉藉,臣亦稔聞,其所濫杖,卽湖南界首主人,臣焉敢誣也?但臺閣古規,本有風聞論事之例,緣臣巽軟,承此指陳之聖敎,此莫非臣誠意淺薄,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庚戌四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行都承旨柳戇,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陽德縣監李泰永,殷山縣監洪仁浩,泰川縣監沈晉賢,江東縣監李遇濟,龍岡縣令柳畊,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李命勳,偕入進伏。上曰,守令以次進前,可也。泰永進前奏職姓名訖,仁浩進前奏職姓名。上曰,近日貪風,大可畏也,爾必善爲之,可也。晉賢進前奏職姓名訖,畊進前奏職姓名。上曰,爾則出自言官,何慮之有,民庫弊,不可勝言,須思矯弊之道,期於無弊,可也。遇濟進前奏職姓名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8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李命勳。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命勳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晩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宣傳官射會單子,傳於金履正曰,時帶別軍職人改差,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以宣傳官射會時,趙雲行居首別單,傳於金履正曰,連五巡爲陞敍,連六巡爲右職,今又爲連七巡居首,射技可嘉,今日政,準職調用,以示奬勸之意。

○傳於李命勳曰,同副承旨入侍。

○洪義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持平,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戇,以吏曹言啓曰,臨陂縣令尹光孚,狼川縣監鄭來百,令該曹,今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狼川縣監鄭來百申飭,纔已下送,臨陂縣令尹光孚,謂有親病沈重,實無半千里離捨之勢雲,屢度催促,終不下去,誠甚未安,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情理旣如此,改差,今日政差代,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參判李秉鼎,參議曺允大進,左承旨李祖承進。以高廷憲爲持平,申馥爲修撰,鄭東觀爲副校理,金文淳爲氷庫提調,柳文養爲中學敎授,洪善養爲黃州牧使,成雲柱爲臨陂縣令,洪良浩爲同經筵,尹秀東爲工曹正郞,尹行儼爲載寧郡守,白師𡊠爲慶尙都事,權以綱爲大司諫,吳泰賢爲掌令,李挺龍爲持平,監察蔡潤銓,長興主簿李復鉉相換。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洪文泳,參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洪義浩進。以李昌漢爲曹司五衛將,金樂洙爲五衛將,吳文常、南志彧爲宣傳官,吳相祿爲御營把摠,石元杓爲造山萬戶,姜彙喆、洪聖禧爲武兼,副司直洪聖淵,副司果金載翼、鄭致淳,竝單付。

○洪義浩啓曰,大司憲李致中,執義李思祚,掌令閔彝顯,持平高廷憲俱在外,掌令吳泰賢,持平李挺龍,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沈頤之,因柳增萬事下諭,有旨祗受狀啓,及定州罪人等査啓,則或落字或誤書,至於八字之多,奏御文字,何等愼重,而有此不審之失,事體所在,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洪文泳落點。

○以平安監司狀啓,定州罪人盧㠎等處,鄕案改錄,斂錢一款,査覈事,傳於洪義浩曰,今則査啓來到,與在囚各人,當分等決處,卿與諸堂,相議停當後,待開門,來待入侍稟處。

○傳於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浩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臺啓批旨,藩閫年限事,治績精力,不在於年限內外,此啓旣出,必多引義者,其爲瘝曠一也,令廟堂,指一草記事,命下矣。取見其臺啓,則以爲藩閫之任,不輕而重,或廉察一道之民情,或主管列邑之軍政,尤不可付之衰老之人,國典年限之獨在守令,不在藩閫,似涉闕漏,易致僨誤,請下詢廟堂,藩閫兩任,亦定年限,俾無重任瘝曠之弊雲矣。藩閫之不定年限,非國典之有所遺漏,藩閫任重,惟大體是持,不可視同於守令之躬親細務故,才有可堪,則不必以年爲限故也。凡爲國之道,法久弊生,則不得不有所改制,而至於藩閫,未聞以不定年限,有目下之弊,不當強爲紛更,以致無事中有事,臺啓中辭意,姑爲置之何如?傳曰,藩閫無年限之規,豈闕之也,漏典也,任大故體重,不責細務,古有八十老伯帥,臺臣所論,未知爲可,觀此卿等覆奏,深得廟堂之體,依施。

○以京畿監司啓本,充軍罪人趙廷舜,富平府到配事,傳於洪義浩曰,旣非該番,分陳放送事,分付。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富平府充軍罪人趙廷舜放送之意,該道道臣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兩司奇別吏之入宿,自是古例,而因省記修正時見漏,近有本曹梗栍色書吏,替行之事,甚爲苟簡,此後兩司奇別吏,自本曹句管,使之省記人處,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湜口招公事,判付內,押去都事之乘轎,不但事屬變怪,本罪雖不輕,不至於罔赦難貰之案,則渠雖蔭郞,亦卽士夫。曰有曰無之間,但當從實直告,以聽處分,而渠招,以乘擔機樣,終始發明,以致卿等問於隨往書吏,始得乘馬轎之事實雲者,渠之所爲可謂罪上添罪,濫騎之律,詐不以實之律,俱難免定配,而法府郞之乘轎,係是無於古之干科,其所勘律,當自今爲式,發遣郞官,問議於左右相,而定配亦有許多層節,合施律名,指一獻議,卿其論理議處事,命下矣。發遣都事,問議大臣,則左議政蔡濟恭以爲,金吾郞出使之路,乘轎作行,臣立朝五十年,今始聞之,外面雖似小事,人心之全沒嚴畏,國綱之無復餘地,卽此可知,申湜所犯,固已萬萬驚駭,而嚴問之下,謂天可欺,敢以負擔機之說,粧撰納供,及夫府吏直招之後,直贓始綻,濫乘猶屬一時犯法,欺君當作如何勘律,此而循例照法,其爲紀綱之解弛,反不如初不査出之爲愈,本律流三千里,如欲加等,則絶島定配,斷不可已矣。伏惟上裁。右議政金鍾秀以爲,罪人押去都事之乘轎,事未前聞,誠一世變,蓋不但法府體重,郞官職卑而已,從前堂下乘轎之謬例,雖守令,皆是私行私馬,冒禁祕蹤之類,至於奉命之人,着公服騎馹,廚傳之行,十目所視故,雖以御史之尊,初不敢生意於驛馬載轎者,畏國法故也,則申湜之肆然乘轎。藉曰,無蓋,已極放恣,嚴問之下,飾辭欺罔之狀,卽地綻露者,尤萬萬無狀,本罪之外,合施加倍之律,至於比律定式一款,濫騎之律,差可傍照,亦云不輕,則法府郞之加等磨鍊,恐近煩細。伏惟上裁,第伏念該府之以書吏證郞官,雖出於瞞告切痛,得實要速之意,而此與外方査事之,不得不取招於邑吏者有異,恐傷事面,義禁府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似合事宜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參下金吾郞之押行乘轎,何等變怪,又於發明不得之事,遊辭欺瞞,有一於此,其罪難貰,其律不輕,況俱發而兼有乎?大臣諸議,亦無甚異同,而濫騎本律,聞是流三千里雲,雖欲加等島,反近於邊,西水羅權管地方,勿限年定配,禁堂推考事,吏非子也奴也,別無不可對質之嫌與法,且況問其行中事實於在傍之府吏,尤豈可以對證言,以此爲非過矣。此一款,置之無妨,越法冒禁之事,與受同罪,自是法典,昨日處分之止於拿勘,每矜其情理異於人,然下比之律,無所不可,洪彥燮待拿來,依流律無減等之例,功議無論,各別嚴勘,可也。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李時秀狀啓,據刑曹覆啓內,慶安前察訪李信默,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李信默下去平安道价川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弘文館副修撰李鼎德,下諭後,過限不上來,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李鼎德,前以他罪,發遣府隷拿來事,已爲蒙允擧行,待其拿囚,添問目取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慈山前府使蔡緯夏矣,道啓之許多罪狀中,任窠之發賣訟獄之關節,及妖妓之作奸,奸吏之舞弄,歸之民言之喧騰,姑無事端之現捉,今不必臚列勘罪是白乎矣,還穀未捧之爲已捧,停退之爲仍捧,俱是法外,事極痛駭是白乎旀,倉吏偸穀,數過三百,而任其彌縫,矇然不察,其昏憒不職之狀,無辭自明是白乎旀,至於還上代捧之錢,是豈官長容手之物,而甘聽奸鄕之利口,散作銀店之本錢,卽此一事,罪難勝贖是白乎旀,前後賣鄕,出於吏供者,爲二十餘人之多,則其外所犯,將不知爲幾許,寔其情狀,節節痛惡,其公穀幻弄,多數賣鄕之罪,有不可逭罪,告身盡行追奪,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年七十一收贖,私罪奉敎,依允。

○獻納柳雲羽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逆臣承烈,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驥顯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翼魯,亟令王府,嚴鞫得情,以正典刑,逆賊驥顯之弟龜顯,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前大司諫尹尙東,施以竄配之典,請龜顯、二歲等,七罪人,更令王府,竝爲捉囚,嚴鞫訊問,期於得情。答曰,不允。第九件事,斯速停啓。

○判中樞府事金熤疏曰,伏以萬物不能自生,化育者天地也,孺子不能自遂,生成者父母也,殿下於臣,天地之於萬物也,父母於孺子也,臣本疎虞鈍劣,信心冥行,便若瞎馬之涉水,危乎沒頂者數矣,而猶能終始榮途,倖逭大戾,迄至今得有性命,實殿下庇覆全保之恩也。今又矜諒迷執之難化,特副求退之至懇,俾得以不喪名義,全此所守,獲免爲天下後世之罪人,於是乎天地父母化育生成之至仁大德,有終而無餘憾矣,臣仰戴恩遇,俯檢身心,不知此身之爲已有也。詩人所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卽臣今日情事,臣雖來世生生,殫盡犬馬之力,豈能報盛德之萬一也哉?然而臣力抗君命,積犯違傲,前後罪負,實合重誅,而終靳威罰,曲賜恩遞,況又樞府除命,卽日踵下,有若無故大官之東遞西移者,然臣至今追訟,惶汗浹背,莫省置躬於何地也。噫,臣卽已退之身也,簪笏永謝於周行,蹤跡便訣於朝端,目下病情,朝暮且盡,而從今以往,至死之日,更不敢自廁於薦紳之列者,非但臣自靖之義也,實天經地義之不容已者也。今若以時原之爲任稍異,去就之際,二三其義,則是眞媒退而求進也,從前乞退之言,便歸矯飾,難進之義,全沒着落,將未免重得罪於義理之大防,其爲懷世敎而羞朝廷,亦當如何?自叨除旨,亟宜早入文字,申控微諒,而疾病㱡㱡,神精未逮,虛宿寵命,拖過月日,今始悉暴衷悃。仰首嗚呼,伏惟天地父母,更垂覆燾之恩,益軫顧復之慈,臣之所叨樞銜,亟賜鐫遞,兼帶太常提擧,亦令改差,仍命刊去臣姓名於朝籍,使臣與耕叟耘夫,歌詠聖澤於丘壑之中,以沒餘齒,則臣可以不失分守,無負聖朝成物之德矣。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近因西北民事膠濃,酬應多端,久未聞卿所愼加減,際接卿疏,殊用欣豁,樞銜及兼綰諸務,辭巽過矣,過矣又過矣,出處去就,何等大關捩,則爲此無所稽無於例之擧者,豈不誠極咄切慨耶?身處域中,拜官不肅命,求之典禮,果有諸未,惟冀休咎,亟改前執。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金判府事,大臣上疏批答,不卽微稟,以致侵夜傳諭,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庚戌四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兵曹參判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命勳,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兵曹參判柳誼,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金履正,右副承旨洪義浩,偕入進伏。上敎誼曰,近日久不入直,果何故也?誼曰,臣近有賤疾,不得入直矣。誼曰,扈衛軍官入直時,三十人佩將牌出入,而勳駕時,加直十五人,則不佩將牌,事甚斑駁,此後將牌十五箇加造,置於大將所,若値加直時,則使之佩入,事過後,還置大將所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晩秀,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稟事閣臣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敎民始曰,有何稟達事乎?民始曰,以壯勇營事,有所仰達者矣。上曰,何事乎?民始曰,本營支用壯紙,歲入略少,無以繼用,戶曹久陳白綿紙,旣無用處,積置庫中,竟作腐傷不用之物,亦甚可惜,就其中,每年限三百卷,移來取用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拜峯鎭,旣已設鎭之後,自不無支放之需,而未得拮据之道,卽聞京畿前道臣在任時,以公貨用餘錢,貿米一千石,分置各邑,糶糴取耗,而別無歸屬處雲,自今年爲始,耗米一百石,自畿營,待秋捧劃送該鎭,以爲需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出榻敎上曰,抄啓文臣親試及課講,明日爲之。出榻敎命祖承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9日

編輯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明浩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海隣汰去。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抄啓文臣親試及課講,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於李晩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李晩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柳戇落點。

○傳於李晩秀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傳於尹行任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晩秀啓曰,判義禁李文源,同義禁洪秉纘、洪明浩,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同義禁李秉鼎、權𫀤、洪檍落點。

○傳於洪明浩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誼、曺遠振、尹行任落點。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柳誼,同副承旨尹行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曺遠振,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洪明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修撰閔昌爀,勒捧邸人錢與否査問,草記事,命下矣。以此査問於邸人等處,則全羅道京主人金贊益等所告內,今年正月初六日,閔校理招致本道界首主人於其家,錢四百十兩,使之急速備納,而納錢之後,從當發簡於本道監營,俾卽還報之地雲故,矣身等,屢次拒納,畢境則實難圖免,以四百十兩錢,準數備納,至今四朔,終不還報,而月前詢瘼所懷後,本司草記時,閔校理招致,矣身等,以從速還報之意,縷縷爲言,出給家舍文記故,矣身等,果不告於本司,伊時不爲直告之罪,萬死無惜雲矣。朝家飭禁,何等申嚴,則閔昌爀,雖是監司至親,四百餘兩錢之違法徵出,未卽還報,極涉駭然。施以譴削之典,本錢使之斯速備給,何如?傳曰,推以所記憶,則閔昌爀之遞任固城,今爲十五年之久,其貧窶可知,所査四萬葉,尙矣無論,雖單四葉,渠何以備給,從兄弟,亦至親,適値至親之典腴藩,借貸略干錢貨,雖不是異事,推徵於邸人一款,則果是違禁之大者,揆以弟爲兄隱之義,從今四朔,尙不無痕備報,前査僅免之疵累,又發於今番臺啓後,非曲庇於昌爀,而有是敎,朝廷宜勸忠厚惇敍之政,論其所失,在於完伯,不在於昌爀,況出入經幨者,以四百金負債邸吏事,譴其人之削其職,則靑帳之內,人當嫌其銅臭,堂堂淸朝,寧有是理,閔昌爀論罪一款,置之,不卽推報之當該道臣,施以譴罷之典,邸吏事,自本司,嚴飭定日,使卽償給,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李秉鼎進,參議曺允大禁推,行右承旨洪明浩進。以洪明浩爲刑曹參判,李弘之爲司宰僉正,李百亨爲進賀兼謝恩書狀官,權襈爲廣興奉事。再政。崔命麟爲工曹正郞,刑曹參判洪檍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李命勳病,參知金履成病,同副承旨尹行任進。副司直單金載瓚。

○以全羅監司望筒,傳於尹行任曰,筵席,已示意,本道伯,年來多不得人,數遞亦莫如近年,須非鍊熟持重之人,限瓜久任,則湖南一路,將無得人之時,至於副望,昨春傳敎,已有勿擬之命,則大臣薦擬,似因忘卻,銓曹之循例書入,亦甚未安,今欲勿拘資紙差送,則宜於久勢人中,惟才是取,職是左遷,卽外補也,行副司直尹蓍東除授,使之當日辭朝。

○傳於尹行任曰,全羅監司留待。

○傳於洪明浩曰,全羅監司入侍。

○備忘記,全羅監司尹蓍東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具㢞落點。

○以啓螺宣傳官望單子,傳於尹行任曰,如許射藝,徑遞可惜,本職亦旣肅命,宣傳官仍任,此單勿施。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趙雲行,仍任事承傳。

○傳於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漏局報時之童二名,各門守門將兒房直九名,章標釐正時,見漏於成冊中,依四所兒房直例,一體成給,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司僕寺一二提調言啓曰,御乘三望,尙未完備,昨冬節使之行,又當貿來於燕京,而馬醫之逐年入送,或恐有弊,只付任譯,使之求得矣,及其出來,品皆不合,此實使行中,無相馬之人,不免見欺之致,今番則馬醫司僕金麗輝,更爲入送,限三四匹極擇以來,事甚便當,入去時凡事,一依再昨年例擧行之意,分付使行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壯勇營言啓曰,《武藝圖譜通志》刊印時,較正人及看勢監印將校、畫員、寫字官、唱準工匠以下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行副司直徐瀅修監董於考校,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別提李德懋,有編輯之勞,外四品除授,前察訪朴齊家,有繕寫及編輯之勞,前察訪張世經,有御製及原本繕寫之勞,竝相當外職調用,哨官白東脩,有校正及考校之勞,曾有元仕待窠復職,先付司果,解技藝各勢,知彀官及印役次知將校,邊將除授,畫員寫字官唱準,員役工匠等,依判下施賞,可也。

○尹行任,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內外山松蟲,今方熾盛,依例令字內坊民,拾去之意,分付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營分授內外山松蟲,今方熾盛,依例令字內坊民拾去之意,分付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湜,西水羅權管地方,勿限年定配事,命下矣。申湜咸鏡道慶興府西水羅地方,勿限年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金鍾秀箚曰,伏以臣等,俄於完伯望,以行副司直鄭東浚副擬,言送於政官矣,卽伏聞東浚勿擬藩任,明有年前特敎,而臣等矇未覺察,有此做錯,惶悚之極,無地自容,玆敢聯章自訟。伏乞聖明,亟降威譴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偶失照檢,何用過辭,卿等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吏官傳諭。

○敎全羅監司尹蓍東書。王若曰,屬以一面大事,疇可應藩翰之權,出自九卿崇班,予實嘉盤錯之器,要得君重,何待僉諧,眷彼湖南一區,卽我海東重鎭,若漢豐沛山川,爲萬億年基,譬夏荊楊貢賦,出五十餘郡,斯誠民殷而物富,政須得人之功,苟或才微而望輕,難致按道之績矧當牧禦之任頻遞,尤急練達之才是掄,惟卿,風範端凝,志操雅潔,負淸朝之聲望,剛直卽其天恣,遍華貫之登庸,文章乃是餘事,與世齟齬,幾多沈屈之嘆,篤予眷知,屢勤拔擢之命,出而按臬,藹謠頌於邦畿,入則秉銓,恢鑑識於選部,顧前後歷試其可,而內外何適不宜,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服寵章,勉恢嘉績,民生易咨易怨,必思勞來之方,王化是承是宣,益懋彈壓之道,簡拔非出於剡薦,須體予委任而責成,黜陟宜嚴於幽明,欲藉卿持重而練務,自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戱,撤九棘之舊班,非忽內庸之意,佇甘棠之新治,要紓南顧之憂,卿其往哉?吾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熙朝製進

○庚戌四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親臨抄啓文臣,親試課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金鍾秀,行司直李文源,吏曹判書吳載純,行副司直鄭好仁,兵曹判書李𡊠,行副司直李獻慶,開城留守具庠,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漢豐、金持默,行都承旨柳戇,右承旨金履正,右副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任㸁,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親試試官左副承旨李晩秀,記事官徐有聞,行戶曹判書鄭民始,檢校直閣尹行任,講試官檢校直提學徐浩修,二直提學金載瓚,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抄啓文臣,皆已整齊耶?民始曰,宋祥濂、尹永僖,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矣。上曰,所謂情勢者,似因吏曹堂上疏槪而然,卿等亦見其疏槪乎?濟恭等曰,見之矣。上曰,旣見其疏槪,則宋祥濂之引義,容或無怪,然應製與供職有異,且書狀之官,無異往役,則焉敢乃爾乎,承旨之書出疏槪於朝紙者,極爲駭然。仍命書榻敎曰,昨日吏曹堂上上疏,呼望承旨,竝遞差。上曰,俄有禁府堂上、吏曹堂上同爲入侍之敎,果入來乎?晩秀曰,禁府堂上,纔已分付,未及入來,吏曹堂上,初未承下敎矣。上曰,當該司謁,査奏,可也。晩秀曰,吏曹堂上入侍事,命下已久,而司謁不傳,事極駭然。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晩秀,讀備邊司閔昌爀事草記,判付訖。上曰,予則以爲,此事所失,在於完伯矣,無論一家與否,如干錢貨之推移,不是異事,則況從兄弟之間乎?完伯旣是腴藩,四百金備報,何難之有,而正月査事,僅免之後,尙不爲之彌縫,致又有今日臺啓,此豈成說乎?朝廷當觀大體,堂堂淸朝,靑帳之內,以負債邸人事被罪,則雖罷職微罰,其當何如,其人雖不足惜,其辱朝廷,尤當何如,此草記,昨日早入,而有商量者,今始判付,蓋不罪昌爀而罪完伯,或恐如何,而及復思之,揆以弟爲兄隱之義,決知其所失,專在於完伯故,有此處分,卿等以爲如何?濟恭曰,聖敎誠至當矣,外間議論,亦以完伯爲非矣。鍾秀曰,聖敎果然矣。履正曰,物論莫不然矣。上曰,下詢大臣之事,承旨何可剿說乎?鍾秀曰,右承旨金履正,當自上下詢大臣之時,大臣奏對未畢,而遽然從傍替對,筵體不嚴,不可無警右承旨金履正,(金履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錦伯事何如,日前臺啓,雖不露名,似有所指當之者,宜有引義申飭,則可以行公乎?濟恭曰,人言旣若此,豈不欲處義,而有飭敎,則亦豈不行公乎?鍾秀曰,方伯數遞,大關民弊,近日錦、完兩道,幾皆坐席未愋,此甚可悶矣。閫帥亦有過年限者,卽辨至健也,其爲人倔強剛明,非僨事之人矣。上曰,此人曾以奉命宣傳官,罷黜平壤庶尹,可謂有氣矣。上曰,正言李相璜,以抄啓文臣,今日親試,似當來待闕下故,使之來參次對矣,其果入來乎?履正曰,以其親病,不得入來雲故,知委他臺,皆令入來矣。上曰,旣無親病上疏,又無請由,則豈可不入來乎?俄者臺諫,牌招啓辭之還給,蓋以旣有行公臺諫,今日自當詣臺,次臺入侍,當以城上所臺諫入參,政院之當初請牌,誤矣,至於知委諸臺云云。尤誤矣,旣過廳坐,臺諫之不待牌,無端入闕,大違臺體,亦關後弊,此等應行之事例,承旨雖不知,雖是生疎所致,極爲駭然矣。濟恭曰,俄於閤外,以關西査啓判付落字事,聞司謁口傳下敎,而臣亦於昨日,伏見判付,則果無諸堂二字,不爲啓下禁府,而啓下備邊司故,臣亦以卿與之卿字,指臣等下敎知之矣。上曰,誤爲承書,入侍承旨之罪也,誤爲啓下,隨廳之罪也,當該承旨果誰也。義浩曰,入侍承旨,卽李祖承也,判付承旨,卽臣也。上曰,當該承旨,竝遞差。出榻敎上曰,完伯之代,不可不擇差,尹行元、閔台爀姑無論,十餘年以來,湖南無一善治,今番則必須得久任責成之人,予意則以正卿中,擇送似好,亦多前例,誰果可合乎?濟恭曰,考見官案,無可合者,未敢指名仰對矣。上曰,筵退後,善爲擬入,可也。上曰,次對爲之。濟恭曰,前因傳敎,嶺南穀多之弊,先從咸陽、尙州,較戶量穀,留與賣數爻,區別狀聞,流來積逋之近於龜括者減價,亦屬貽弊,精覈詳察,據實登聞事,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李祖源狀啓,則枚擧尙州牧使吳在文,反庫差使員柒谷府使趙駿逵牒呈,以本州元還十三萬五千五百九石零,元戶一萬八千六百六十七戶,通計戶結還當分條,爲五萬八千二百石,留庫條,亦當稱此,十一萬六千五百九石零,留作邑還,依式糶糴,當年耗條作錢,使穀簿有減無加,其餘一萬九千石,目下市直米一石價,一兩九錢,太一石價,一兩四錢,租一石價八錢,依此折定,而當此春窮,本色責納,係是行不得之政,錢穀間,隨納捧上,以準一萬九千石之數,而如或不準此數,就留庫中,使之發賣,恐合便宜,宮屬負逋及暗錄條,爲二萬四千七百八十六石零,而其中四千四百石零,以本色捧上,捧上一萬六百四石零,以代錢捧上,目今未捧,爲九千七百八十石零,而民還未納條可捧者,農務方殷,待秋成竝耗徵捧,其外新還之不得不里徵者,爲三十一石零,徵族者爲七十九石零,而舊還年條,旣過十年,還民小名,初不開錄,只以其里幾石懸錄,査實無路,了殺無期,而莫重穀簿,有難請減,分秩開錄,恭俊處分,各年監色負逋,爲千餘石者七人,自八九百石,至二三百石,亦過十餘人,待其收殺,分輕重勘處計料,而其中下吏姜奉爀所逋,爲二千四百餘石,文奉天爲一千九百餘石,則不可刑配而止,竝置重辟,未知何如?甲辰以後,當該守令等,不謹典守,未得覺察之罪,令攸司,稟處爲辭矣。尙州還穀虛殼與逋欠之稱,與咸陽相爲伯仲,今見査啓,比所聞,不無差勝,殊可幸也。其量戶計穀,以十一萬六千五百九石零,留作糶糴,耗條年年作錢,使穀簿有減無加,其所酌定,儘合便宜,其餘米太租合一萬九千石,依市直折價,而錢穀間,隨納捧上等節,竝依狀請許施爲好,官屬負通及暗錄條之或以本色,或以代錢捧上,而猶未盡捧者,使之待秋成畢捧,其外新還之里徵族徵者,合爲六十石零,舊還三千九十餘石之不得不里徵,七十九石零之不得不族,雖絶可矜憐,旣係還穀,則此非自下仰請蠲減之事,待秋督徵,有不可已,負逋吏最多者二人之竝置重辟,其在懲一礪百之道,不可不許施,甲辰以後,不謹典守令,令該府,依狀本中現告,一竝拿問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戊戌舊還各邑事勢,旣如許,無論里徵族徵及負逋,又與所謂當捧條,其爲鬼錄一也,與新還不可捧,六十石零,一竝蕩減,負吏置辟,烏可已也。十年之間,必多物故之人,與咸陽之全一邑大變通,有異他道,似此石數,率多減死勘配,宜無異同,令道臣,依此決折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此開城留守具庠所啓也,以爲本營軍兵聚點,每年設行於二三月間,而尙未擧行矣。今則農務方殷,軍兵各散,如欲聚點,則貽弊不少,請令廟堂稟處矣。軍兵聚點,雖係師律,當此劇農之節,聚軍肄習,非所可論,姑令權停,恐無妨(無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修撰成種仁上疏也,以爲近來使行,刷馬驅人之弊,最爲痼瘼,駄運乾糧之數,爲八十二匹,而人數亦如之,未到瀋陽,十顚九仆,終至雇車運致,今以馬價盤纏錢銀,出貰雇車,則自可相當,及此時,移文禮部,以彼中通行車價,作爲定式,象譯及應赴人員,從略分定,毋過三十人之數,可爲矯弊之一助,爲辭矣,刷馬驅人之奇奇怪怪,貽羞異域,不待儒臣之疏,臣亦熟見而熟知之,革罷之論,誠爲格言,自有此疏以來,施行便否,屢問於首譯輩,則皆以爲,以刷驅應給之價,欲雇車還往,則其所不足,不知爲幾許兩,無前公貨,恐無出處,且以驅人言之,渠輩非農非賈,只以刷役爲生活,便同永業,今若一朝革罷,則盡化爲盜賊之外,更無他策,此不可不深慮,至於象譯應赴者名色,非不夥然,而此亦左牽右掣,恐不可以卒革元定之數,臣意則仍舊慣擧行之外,無他善變之策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鍾秀曰,燕行事情,臣所未詳,固不敢臆對,而成種仁疏兩條,以外面觀之,皆似合宜,然礙掣之多端,誠有如左相所達者,大抵未覩後來之利害,而徑變流來之舊法,在所難愼,凡事皆然,況事在疆域之外者乎。賤見,與左相無異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頃仍東萊府使報請倭館開市,大廳旣許改建,明春當爲始役,而在前此等物力,先以本道公貨,推移許貸,其代以公木作錢,餘剩三錢條,限年還報矣,今此廳役,以乙巳行廊改建時,所入物力,商量比準,則雖在萬兩之內,足可了當,依前例,以濟民倉南倉錢,量宜許貸,每年以三錢條,限年還充,則公貨可無見失之患,以此分付,材木則酌量容入,枚報備局,以萊府近處松田中,風落自枯,不合船材者斫給,而陸運則監董官,擔當擧行,水運則用附近兵船沙格糧米,以儲置米,依例會減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向筵下敎於右相者,近日備堂,甚苟簡,可以還差者,爲幾人乎?今日差下,可也。濟恭曰,近日備堂行公之人,數甚無多,禮曹判書徐浩修,漢城判尹金文淳,竝爲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都承旨柳戇,一體還差,可也。出擧條上曰,備堂,須擇曾經監司,有內外履歷者差下爲好,近日備堂,或多衰老之人故,未能久任,以年紀稍少者差下然後,可以做事,且參聞廟謨,鍊習事務,豈不爲日後之需用乎?文源曰,定州新鄕案修正時,罪人辛漸,終始任事,旣發於吳大益之招,又發於諸囚之招,首倡勸成者,必是此人,白仁煥,渠供雖爲發明,以道査觀之,爛漫同參之狀,昭不可掩,渠雖遐鄕之人,曾經侍從之職,少不顧忌恣行不法之事,當施流竄,其餘諸囚,不可以受賂之多寡,區別其罪之輕重,竝施島置之典,何如?上曰,諸堂之意,何如?秉纘曰,辛漸則以辛受來之孫,席父兄之勢,武斷鄕曲,必倍於他人,若論首從,則恐不得免重律,而其餘諸囚,亦皆以同參納供,則不可以捧賂多少,有所區別矣。明浩曰,以前後囚供觀之,辛漸之名,如出一口,其居間慫慂,終始任事之狀,昭不可掩,則首倡之律,渠焉敢得逭,而其外諸囚,擧皆以同參納供,則不可以捧賂之多少,有所區別矣。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濟恭曰,定州事,以臣愚見言之,已錄之鄕案,不當爻周也,旣散之錢貨,不可還徵也,蓋爻周則初旣敗家亡身,而命又罔民還徵,則雖使剝盡土皮,而無以盡捧,此豈非難處之甚乎,況在囚諸人,無論朝官,白徒,渠雖欲作爲此事,本官不許,則亦無可奈何也。朝家刑政,只當罪監司與守令而已,蟣蝨邑子,何足費聲氣而治之乎?然就其中,必欲強爲分等,則辛漸之爲首倡,亦不過臆料而言之,以曾經侍從而參涉者有之,則以此爲罪首然後,事面庶可免爲且矣。鍾秀曰,終始按査之禁堂,皆以辛漸爲首倡,則首倡人用律,不可不加等,其餘則當爲隨從,而其中白仁煥,乃是侍從,則不可與嗤蠢白徒比論,似當另爲嚴勘,至於斂民錢之推給,不但法理當然,亦可爲大懲創之方矣。新鄕案之爻周,道臣事,可謂得體,案旣爻周,則民錢之徵償,自是次第事也。文源曰,諸囚中趙慶一以渠招觀之,年迫七十,僻居外村,鄕案修整,初不干涉,名帶査監之任故,新鄕募入輩,收錢三十兩以給,而不能退卻,陷此死罪雲,人旣老昏,物亦些少,強傅其生道,似可有區別,敢此,仰達矣。上曰,若於諸囚中,區別首從,當以曾經侍從者(者))爲首,白仁煥以首倡勘律,辛漸,卿等諸議雖以首倡爲言,非爲渠也。辛受采之蒙被異恩殊寵,卽所仰覩,今於其子孫之干科,若不別加矜念,是豈《小學》所謂所愛亦愛之義乎,昨筵筵臣,雖以犬馬亦愛,尙猶然矣。竝與犬馬之子而亦愛,近於過當爲言,而所持難者,以上捨生決科,無異特第,釋褐之後,卽拜行左承旨、戶曹參判,其頂帶軺軒之狀,予於伊時承命之行,目覩於街上,雖與故參判吳光運家世宥之意,不可同日而語,若令刑推定配,誠有所不忍者,卽其地方定配,而前倅所捧禮錢,太半入於防役防債,其所釐弊之方,使渠竭誠周章,以爲贖罪之地,今若爲其懲貪,反收旣放之民債,此則驛騷當如何?此惟在道伯處決之如何,非朝廷所知矣。其餘各人等編配,亦屬煩猥,嚴刑逐送本鄕,而趙慶一年近除刑,所犯別無可問之端,杖一百收贖放送,可也。出擧條𡊠曰,堂下武臣朔試射,來月爲始,當爲設行,而今當復舊定式之時,一番經稟後,可以擧行矣。各廳射員中,如別軍職時帶實職人及軍門從事官,守禦將官之曾前免射,有非成就勸懲之道,竝令赴試,備邊郞、三道參軍、守門將、捕廳從事官,吏批所管各司武臣,及監察,竝依舊例,勿爲擧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以綱等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以綱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以綱等曰,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至末端事。上曰,此非賜批之啓辭也,越次繼陳,乃是近例,繼陳下端,可也。以綱等曰,三司啓體,至爲嚴重,旣未承批,則豈敢繼陳他啓,近來入侍臺臣,雖或有未承批,而徑陳他啓者,此是謬例,有違啓體,臣不敢奉承矣。鍾秀曰,臺臣之言,誠得體矣。上曰,大司諫權以綱,獻納柳雲羽遞差。出榻敎泰賢曰,臣知識魯莽,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新除,適在於次對有命之際,沐浴義重,他不暇顧,章皇出肅,冒沒登筵,而臣於諫長請批爭難之際,同爲起伏,則今於諫長遞差之後,去就宜無異同,以此情蹤,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泰賢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泰賢曰,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泰賢曰,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泰賢曰,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泰賢曰,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上曰,不允。泰賢曰,請驥顯,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翼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驥顯弟龜顯,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龜顯、二歲等七罪人,竝令王府,更爲捉囚,嚴鞫得情,快施當律。上曰,不允。泰賢曰,請南海縣定配罪人吳大益,施以當律。上曰,不允。泰賢曰,諫長爭執之論,辭嚴義重,實出於不欲共戴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可,乃有遞差之命,如是而義理何以闡明,亂賊何所懲畏乎,請還寢諫院諸臺遞差之命。上曰,不允。以下八行刀削上曰,次對先退,可也。上曰,日熱如此,課講則後日爲之,懸題後,使之謄題退去,以爲在家製進之地,可也。浩修曰,今番使行,與前有異,不可不帶去有文藝,能幹事之人,檢書官朴齊家,臣行中,元額外帶去,業儒李喜慶,正使行中,元額外帶去,譯官洪命福,以首譯帶去,而行中元額內,押物通事蒙學遞兒,各減一員,救療官及偶語別差,俱是不緊名色,今行則權減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鍾秀曰,元額外帶去三人,旣是使行之不可無者,則元額數內,剋減之數,相當然後,始可許之,而曾聞別使隨率,最稱無利,當次之人,每多不願雲,依使臣所請施行,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鍾秀曰,書狀官宋祥濂,所坐非細,前後注擬,一不擧論,則今番銓堂之首擬書狀,雖未知緣何委折,而專對事重,渠之不敢冒膺,道理當然,使行日子漸近,不可不趁早變通,書狀官宋祥濂改差,何如?上曰,許遞,今日政差代,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行任。書傳敎曰,更思,京兆已區處,前望點下,未免遺照,本任輕遞可惜,前參判洪檍,仍任前職,牌招察任,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亦爲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白慶楷、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刑曹判書初度呈辭給由,誤以踏啓字書頒,亦不提稟,承旨事,極爲駭然。當該承旨遞差。又命書傳敎曰,有此大段做錯,當該承旨遞差,注書汰去。上曰,右承旨牌招入直。出榻敎上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30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未拜肅。左承旨李益運未肅拜。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朴聖泰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任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明日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晩秀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晩秀啓曰,端午帖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行任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成落點。

○傳於李晩秀曰,北道暗行御史入來,大臣、吏兵批政官,與御史入侍稟處。

○李晩秀啓曰,右議正金鍾秀,兵曹判書李𡊠,吏曹參判李秉鼎,北道暗行御史徐榮輔,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尹行任曰,有司堂上入侍。

○尹行任啓曰,有司堂上鄭民始、李文源,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朴聖泰曰,召對入侍。

○以京畿監司狀啓,今番賊徒跟捕,各邑校卒開錄,而廣州首捕校鄭國彬,昆陽郡充軍事,傳於尹行任曰,將校,令該曹帖加成給,軍卒,令畿營從厚施賞,罪自罪,功自功,以他道定配之類,罪名分揀,帖加一體擧行,以卯怪事定配,若有未蒙放之類,一體放送事,回諭。

○傳於李晩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於李晩秀曰,當該承旨遞差。

○傳於李晩秀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聖泰、李益運落點。

○尹行任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晩秀曰,都承旨未差之代,除差祭在外及老病外,以無故人,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內閣進,參判李秉鼎進,參議曺允大禁推,右承旨金履成進。啓曰,判書吳載純內閣進,參議曺允大禁推,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徐邁修爲承旨,鄭好仁爲大司憲,李祖承爲大司諫,鄭益祚爲執義,崔烜爲司諫,崔重圭、鄭東愼爲持平,李彥祐爲獻納,申大龜爲正言,金持默爲同義禁,李敬五爲兵曹參知,鄭澤孚爲司僕正,沈禧爲白川郡守,羅烈爲咸昌縣監。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柳戇病,參議洪文泳入直,參知未差,同副承旨尹行任進。以尹得逵、具絳、李仁達、趙㞳爲宣傳官,朴與曾爲訓鍊僉正,李海範、安㢞爲部將,趙雲衢爲守門將,副護軍單宋銓、李思祚,副司直單李命勳、金履正、朴基正、高廷憲、李挺龍、李萬榮、白東修gg白東脩g,以申大偀爲宣傳官,尹昇東爲都摠都事,李潤瑞爲禁衛把摠,徐潤載爲備邊郞,元永龜爲訓鍊僉正,洪采疇爲判官,李邦祜爲主簿,金爔爲正,白泓鎭爲都摠都事,尹致宖爲武兼,李寬會爲左捕廳從事官,沈公俊爲宣傳官,司直單李祖承、洪義浩、權以綱、柳雲羽,以吳文常爲訓鍊正,李顯三爲主簿,姜彙喆爲宣傳官,具興遠爲武兼,內禁衛金宗洙、朴光進,李元祥,尹致宖、具衍、趙雲衢,洪聖禧,今加折衝。再政。以金益淳、黃俊彥、白師斌,金禮欽、裵俊福爲武兼,黃處中爲守門將,朴弘源爲都摠經歷,吳顯忠爲從浦萬戶。三政,以李得遠爲守門將,韓師鎭爲訓鍊判官。四政。以李明會爲訓鍊主簿,吳鼎國爲武兼。

○金履成啓曰,新除授都承旨徐邁修,是通政,左承旨洪明浩乃嘉善,而都承旨例不得降付,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都承旨,以在京無故,可以行公人,擬入。

○吏批,再政。以尹悌東爲吏曹佐郞,金履鍷爲工曹正郞,韓光綮爲安邊府使,金鎜爲咸興判官,鄭東保爲金城縣令,丁志元爲洪原縣監,金載仁爲利城縣監,張鎔爲居山察訪,徐敎修爲平康縣令,趙尙鎭爲都承旨,鄭冣成爲吏曹佐郞,朴華源爲刑曹正郞,沈逵爲宗廟令,李周憲爲信川郡守,李普衍爲長興主簿,魚錫齡爲奉常正,李命勳爲大司諫,朴基正爲獻納,韓光植爲副修撰,金魯永爲戶曹參判,沈能寬爲禁府都事,徐澈修爲靖陵參奉。

○李晩秀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啓下矣,弘文提學洪良浩,待明朝牌招,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海隣汰去,代以趙台榮爲假注書。

○朴聖泰,以檢校直閣李晩秀意啓曰,抄啓文臣親試御題頒下,今已經宿,惠化門護軍宋祥濂,敦兼門護軍尹永僖,謂有情勢,嚴敎譴補之下,屢度催促,而亦不製進,揆以事體,萬萬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寧有如許紀綱,嚴飭製進。

○金履成啓曰,俄於入侍退出之際,不擧行路燭,事極駭然。當該司鑰,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

○朴聖泰,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柳文養,校理朴奎淳,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聖泰,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閔昌爀,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與新除授副校理鄭東觀,副修撰韓光植,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文臣殿講初次居不人,各於本司入直,能誦後,替直事,命下矣。卽接各司擧案,則兵曹佐郞金憬,副司果曺允遂能誦,使之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惠化門護軍宋祥濂,敦義門護軍尹永僖,依傳敎,自今日,使之入直,兩門入直護軍,還屬禁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吳亨喆手本,則訓鍊都監字內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撤毀處十七間許,今已畢築雲,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七間許頹圮處,其南邊舊築七間許,其北邊舊築三間許撤毀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廣智營軍三十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聖泰,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定州牧出使都事閔宗爀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閔宗爀未及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朴聖泰,以義禁府言啓曰,尙州前牧使金履信、沈基泰,兼任咸昌前縣監柳秉均,尙州前牧使洪元燮、徐簡修,兼任咸昌縣監鄭斗榮等,竝令該府,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金履信、沈基泰、徐簡修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柳秉均以白川郡守,時在任所,鄭斗榮亦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洪元變前以他罪,有待(待))命拿囚之命,就囚後,添問目取招,何如?傳曰,允。竝待待命拿囚,近以府屬,押去拿來行,貽弊於列邑,至登於筵席,不飭之上都事,爲先推考,後復若此,首吏首隷,卽其地方,定配,卿其爲別操切時囚,皆於還宮後捧供,待判下,仍於明日內,草記議處,照律判下諸囚,亦以草記擧行,竝區別功議減等以聞,可也。

○朴聖泰,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白仁煥,以首倡勘律辛漸,卽其地方定配,其餘各人等,擇其中不足責之類,依大臣言,刑推放送,趙慶一杖一百收贖放送事,命下矣。白仁煥,以武斷鄕曲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全羅道靈光郡流三千里定配,辛漸卽其地方,平安道定州牧定配,而以批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其餘承慶恆、金文瑞、趙慶輔、李良弼等,嚴刑一次放送,趙慶一杖一百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吏曹參議曺允大矣,莫重享官,分排不審,至有禁堂混差,其中昏錯推考,罪笞四十收贖,付過還職,私罪奉敎,罷職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罪人柳增萬口招云云。判付內辭緣,發問目,反覆嚴問,一向抵賴,終不直招,究厥情狀,萬萬痛惡,所當更請加刑,期於得情是白乎矣,當初輸款,已是斷案,具格捧結案取招,何如?判付啓,外面觀之,比諸定牧禮錢數多,寧倅,斷爛諸案,似有輕重大小之別,而俵災之政,關係何如?雖把束之微,卽吾民口吻中物,一或犯手,作爲私物,卽贓物也,死罪也。至於柳增萬段,二百結內,無一及民,如許純然消瀜,卽前所未聞之事,三次之刑,亦云末勘,傅生一款,非可擬議者,但其不及民委折,與入已而盡呑,差有別焉。防給他役,儘有可據,然則計贓一款,似或掣肘,且有已現發諸罪外,更査之命,雖於勘配之後,何難更爲拿覈乎?無端滯囚,徒累王府,姑先減死絶島定配,卽爲押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義城縣令李弘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與未給價差異,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庚戌四月三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尙州査啓,兼官守令,如在應遞之科,徒貽曠官之弊,爲先改差,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頒箑在明,兩司無行公之員,其在存羊之義,太埋沒,在外及未肅拜人員,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未滿四矢宣傳官,旣有限今晦肄習待令之敎,則該廳之尙不入稟,致勤提問,寧有如許紀綱乎?行首及承傳、宣傳官,竝汰去。今日政差代,近來宣傳官擧行之如此,皆由行首之不能檢飭,此後令兵判,各別嚴飭。上曰,差祭同義禁許遞,今日政差出。出榻敎上曰,未下直守令,與今日政新除守令,皆令明日辭朝。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抄啓文臣宋祥濂、尹永僖事,萬萬駭然。應製無異往役,情勢亦非新件,則或不赴試場,或旣赴而不製,留券不考,尙不膺命,新進文臣,焉敢乃爾,副司果宋祥濂,惠化門護軍除授,副司果尹永僖,敦義門護軍除授,皆自今日入直,入直護軍還屬禁旅。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三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吏兵批政官、北道暗行御史、有司堂上,召對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朴聖泰,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右議政金鍾秀,兵曹判書李𡊠,吏曹參判李秉鼎,御史徐榮輔,有司堂上鄭民始、李文源,參贊官金履成,閣臣李晩秀,侍讀官朴奎淳,檢討官申馥,以次進伏訖。鍾秀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敎秉鼎曰,中間不用卿,非予惡卿而然也,卿多忤世人而致此矣。鍾秀曰,見忤世人,安知非此宰臣長處乎?上曰,嘉善陞資,已至十二年之久,而備堂之任,尙未爲之,是何故也。鍾秀曰,人器固合備堂之任,而左相不爲擧論,故臣亦不敢擧議矣。上命榮輔,讀奏書啓及別單訖。上曰,北道麥農,今至何境,而民生能無捐瘠之患耶?榮輔曰,北民之今或死亡,非皆飢饉而然,專由癘疫之所祟矣。秉鼎曰,因咸鏡南道暗行御史徐榮輔書啓,守令回啓入侍稟處事,命下矣。取見書啓,則安邊府使魚錫定,聽理之際,或欠別白,民心不服,稱爲昏憒,文川郡守李顯道,雖有持已之廉,撫民之惠,而束濕稍寬,不無奸鄕竊弄之患,洪原縣監閔師宣,還穀之歲末未捧者,春後督納,賑口之遘癘闕參者,每巡減削,民多非之,皆思前官雲,其不治可知,三邑守令,竝爲罷黜,何如?上曰,依爲之。秉鼎曰,利城縣監張齊斗做事,好用權術,未捧歲末詐報,春後勒定嚴督,所謂賑政,遍付流戶之還,移充賑濟之用故,民怨至有面罵,而政令顚錯,無一善狀,咸興判官兪漢敦,昨年槪狀之失實,始自營底,捧糴之嚴急,輒數咸興,任用土校之奸猾,專昧民勢之遑急,怨讟大興,不知紀極,居山察訪高殷泰,專事貪濁,略無畏憚,嬖妾之族,恣行威福,奸吏竊權,納民馬而不給價,同鄕親知,皆許濫騎,而多開賂門,百般聚斂,驛路愁怨,視如仇疾雲,張齊斗之詐報未捧,移充賑用,兪漢敦之槪狀失實,任用奸猾,高殷泰之嬖妾奸吏,恣行威福,同鄕之親知,皆許濫騎,俱不可以尋常不治論,兩守今一察訪,竝先罷後拿,何如?上曰,依爲之。秉鼎曰,取見咸鏡南道暗行御史徐榮輔,原春、京畿兩道沿路書啓,則金城縣令魚用謙,賣鄕已有定價,分糴全是空殼,永平前縣令,平康縣令李命暹,全不曉事,獄訟多滯雲,魚用謙之賣鄕有價,實爲名官守令之羞恥事,李命暹之獄訟多滯,不治可知,魚用謙先罷後拿,李命暹罷黜,何如?上曰,依爲之。秉鼎曰,淮陽前府使姜𪝤,贓汚狼藉,擧措駭妄,多斂民錢,歸之私橐,頻往吏家,討索酒食雲,姜𪝤之許多贓汚,旣經勘罪,不足更論,而至於頻往吏家,討索酒食,自有守令以來,雖地卑武倅,未聞有此等駭悖之擧,其辱朝廷而駭聽聞,非細故也,姜𪝤更爲拿問,加律重勘,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鍾秀曰,姜𪝤向來定配,亦出末勘,今此御史書啓中,斂民錢,歸私橐,罪關贓汚,往吏家,討酒食,辱及搢紳,決不可不拿來捧供,行査本道然後,準律嚴處矣。上曰,依爲之。秉鼎曰,北靑府使柳知養,以下諸守令,雖無疵毀之端,別無優異之蹟,竝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北靑治績,月前別諭,已有措辭下諭者,今見繡啓,益驗所料,待賑畢,別有論賞,該房承旨錄置,使之臨時更稟,可也。出擧條秉鼎曰,取見咸鏡南道暗行御史徐榮輔別單書啓,則鏡城京主人韓哥之道內財貨,翕張在手之說,臣亦得聞,而渠之地處至賤,雖有勸分之勞,其子再郁之差送僉使,極涉如何?改差似宜矣。此雖非臣曹所可回啓者,而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𡊠曰,取見北道暗行御史徐榮輔書啓,則南兵使李文德,論列實蹟,別無殊異之可記,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秀曰,今見咸鏡道御史徐榮輔書啓別單,則咸鏡監司李秉模賑政之措置不早,糴政之督捧太急,以致民情嗷嗷,破産散四,幸賴聖上特降罪罰,知所警懼,得以多方救濟,流民漸集雲,秉模以重臣,自近班出,其所殫心效力之道,與自上所以責勉者,比他尤別,有不容以其善於終,而恕其失於初,咸鏡監司李秉模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向因左相所奏,旣有待畢賑拿來之命,出於爲民事之意,今何異同,待賑事垂畢,卽令報備局後,分付該府,發遣都事,而差代則旬間爲之,而守令賑事優劣,治績能否,使之置對前封啓,勘罪自勘罪,民事自民事,萬一因此處義,不以實詳聞,則當該道伯,前後通計,可謂三罪俱發,卽其地方,施以付處之典,斷不可已,以此嚴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北伯,性本柔順,而致此任怨,誠非所料矣。民始曰,北伯之今此任怨,欲盡按察之責,而不得闊狹之政而然矣,民恕雖由於捧糴,昨年則不可不盡捧矣。上曰,畢賑當在何間耶?民始曰,似當拖至於六月晦間矣。鍾秀曰,《字恤典則》,奉行之道,北路則道臣與守令,盡心擧行,皆有其效雲,極爲可嘉,更加嚴飭列邑,俾有始終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他道亦一體申飭,何如?上曰,北道自三月以後,頗乃恪勤雲,其前之泛忽,不待繡啓之言,可以知之,向來別諭,始覺有助,西關之亦然,可推以知,令廟堂措辭,申加嚴飭兩道,而他道勿以令久而稍弛之意,一體嚴飭,可也。鍾秀曰,荒年捧糶,固難一一請實,而文川雲林倉之一倉,全是空殼,民不願受,聞極寒心,各別査實狀聞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鍾秀曰,進上鹿茸價,朝家添給之數,書啓中,亦以爲過價之過價,而鹿茸之漸益翔貴,列邑之艱辛窘迫,皆由於營主人、都庫輩,同謀榷利之致雲,朝家惠澤之因此輩操切,閼而不行,誠甚絶痛,臣方待罪藥院,聞羅蔘絶貴之弊,亦由於嶺營官屬、都庫輩榷利操縱之故,以五六倍之厚價,而進上所捧,皆是家蔘,以致連次退卻,事極寒心,方思査實嚴懲之道,而北道鹿茸都庫之弊,御史旣目覩以來,依所請營底都庫輩,査出刑配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鍾秀曰,守令用棍,邦禁本自至嚴,則況幺麽鄕任乎?利城大同監官用棍之說,聞極驚駭,爲先嚴査得實,牒報本司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鍾秀曰,北路火粟,皆無弊端,而獨安邊一邑,爲弊最甚,坪社火粟名目,尤爲駭異,各別査實後,竝與矯救之方,而論列狀聞之意,亦爲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鍾秀曰,北路續田之弊,永興、洪原最甚,端川、明川、文川獨無弊者,似必有曲折,則御史雖請永、洪之遵用端川等例,而有不容遙度臆斷,假率軍官之數,永興一邑兵營屬假率七百名,固似夥多,而監兵營假率軍官之創設,本爲軍兵支放所用,則革罷雖無可論,裒益均排之方,如或有未盡處,則民人呼冤,亦似無怪,竝令道臣,査實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鍾秀曰,北道海邑防簾之弊,此蓋由於設簾實數,一係均廳稅案之後,更不得加減故也,而均廳捧稅,皆用道比摠之法,此亦道臣,如果詳査得實,以彼邑之新增,補此邑之舊弊,則數旣相當,民亦無弊,而至於通一道撤簾用網,設令民願僉同,均廳稅之全失,亦似無他條區處之道,此亦令道臣,査實牒報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鍾秀曰,咸興尹厚三及鏡城京主人、營主人罪惡,雖只以書啓中所臚列見之,決不可不嚴覈重繩,以謝一道之民人,各別親執,査實狀聞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鍾秀曰,草料支供之先自驛站,接待而後,受價於本邑之弊,不但北路,八路皆然,而但患救弊沒策,書啓中別定官吏之說,固似差勝,而亦難保其無他窒礙之端,分付道臣,使之斟量利害,論報本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秀曰,各邑量田,隨自願邑,次次改量,本有成命,而每値凶荒,或多掣礙,至今遷就矣,北道民情之皆願改量,御史書啓與筵奏,俱甚明白,稍待秋成之後,受其自願,酌量緩急,次第改量之意,分付於該道道臣,其餘七道,亦爲一體分付,而大抵經界不正,最關民害,量田之爲小民所同願,富戶所必沮,從古已然,受其自願之際,各別査實,俾無錯誤之意,另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仁政,必自經界始,擧一邑,全一道改量,非不爲目下急務,而非得人,莫可議到,此則令各該道伯,待年事稍熟,邑宰得人,先從可爲之邑,次次爲之,至於北道續田徵稅之弊,旣聞之,如有不勞民而方便釐正之策,則何難卽爲,前道伯之說,旣有所據,道內各邑,皆用端川方便之例,則移施於他邑,實合兩便之政,邑比摠一款,問於各邑,雖自今年,依此爲之似好,前伯旣帶有司之任,筵退後,卽爲詳細論理,行會道伯處,以其列邑所報,參以已見,從長決處,仍卽狀聞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田案改量,在於何年耶?民始曰,似在百年前,而到今徵稅之政,率多相蒙之弊,以利城南大川言之,川路浩大,舊日之川,今變爲田而無稅,昔時之田,盡爲成川,而徵稅民情之齊願改量,實由是也。上曰,防簾事,民旣始也樂從,今反稱怨,是何故也?民始之纔靑魚之捉得,非簾則莫可,而一設防簾之後,勿論捉魚未捉魚,徵稅則無減,以是招民怨矣。榮輔曰,防簾初創之時,設簾旣少,漁理甚多故,民皆樂從矣,伊後設簾漸多,捉魚還少,雖至廢捉而徵稅故,今反稱怨矣。鍾秀曰,北道癘疫,無家不痛,景色慘目雲,聞極驚惻,飢饉癘疫,本是相隨之災,而薦歉之餘,又値毒癘死亡之多,亦由於此,在前如此之時,多有癘祭設行之例,分付該曹,香祝磨鍊下送,以爲及時設行之地,似合事宜,藁葬中流民之無牌籍,不立標者,尤極矜愍,分付該道道臣,使之申飭列邑,一一掩身埋土,俾無主孤魂,得免暴骸之患,何如?上曰,因繡啓,別下傳敎,卿之所奏,亦卽出擧條行會,可也。出擧條鍾秀曰,北道御史徐榮輔書啓別單中,以金城縣令魚用謙,乘有屋轎之狀,路次目覩爲辭矣,當此朝令申嚴之日,侍從臣之法外濫乘,事極駭然。而御史旣已目覩,有不容等待本道狀聞,金城縣令魚用謙,先罷後拿,何如?上曰,依爲之。該道道臣,從重推考,一時過去之御史,旣雲目見,則按道之臣,難免矇然之責,自本司嚴飭,可也。出擧條鍾秀曰,北道流民之自他道還者,或有十餘年安堵而混被驅還者雲,聞極駭然。當初京中流民之仍留與還歸,皆從自願施行者,聖意實出於使之各得其所之盛德,則外方擧行之若是錯謬,大是意外,北道新還民戶中,不願仍留者,分付道臣,使之申飭列邑,受其自願,許令還歸然後,受成冊上送備局,以備後考,而當初自該道該邑,混被勒還之曲折,亦令査報,以爲申飭時居邑之地,他道亦依咸鏡道例,一體分付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御史又有所懷,以爲陳達,可也。榮輔曰,原春道沿路所見,有關民弊故,敢此,仰達矣。淮陽、金城、金化等三邑,以近日奸竊之私行,每五里作幕,使民分番守直,如坐更之例,彼疲氓飢困,不足有無於禦賊,且當農時,失業廢務,大爲可悶,依民願,分番守直之法,卽爲撤罷,恐合事宜矣。上曰,卽爲行會,可也。出擧條敎秉鼎曰,守令諸窠,筵退後,卽爲差代,可也。秉鼎曰,咸興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秀曰,定州諸罪人,酌處判付,臣未及見,而俄於閤外,略聞禁堂所傳矣。辛漸之卽其本鄕定配,一則聖意追念其祖也,一則以防役等錢之擔當收殺也,此兩事,皆有不然者,以上款言,則辛受采之一時濫蒙恩典,有何世宥之功勞乎?此在事理與法例,已極過當,以下款言,則民錢追給之命,蓋以其法外許多財貨,奸狀綻露之後,有不可因仍掩置,且以如是然後,方可謂來頭,邑宰與邑民,大懲創之方故也。雖然,名公用,實私用之物,及任事諸人呑食之物,惟在道伯與邑倅,嚴覈實數,無遺準捧之如何,而其中猶應有指徵無處之數,且如各庫償債錢,及民役防給錢,自當歸於勿推之科,則私用與賂物之推給民人,正合於贓財屬公之法意,寧有害及凡民,闔境騷擾之理,前日賓對時,左相所奏,新案不當爻周,民錢不當推給雲者,臣意則以爲不然矣。今此使辛漸收殺之敎,聖意似以騷擾爲慮,要令方便處之,而民錢推給之道,惟在道伯與邑倅,如右所陳,則渠安敢着手於其間,設令有着手之道,堂堂國體,何可使行奸受賂之一鄕品,與聞其始終,且其周章彌縫之際,行奸受賂之熟手舊習,安知不更加一層乎?隨從諸囚之一竝刑推放送,雖仰大度,終欠國體,而此等瑣瑣之類今不必追理,至於首謀之辛漸,其時道伯邑倅,竝已遠竄之後,決不可用寬恕之典矣。文源曰,定州鄕人輩拿囚者,依判下擧行,而其中辛漸之處分,實有過中者,蓋發配於所居地方,非罪謫也,便是還家也。其在嚴懲之道,不當若是歇勘,且當初所捧非理之財,使渠擔當區處者,雖出於偏苦其身,以懲其罪之聖意,而以面觀之,彼遐方頑蠢之輩,必曰,辛漸白脫還來,斂錢無事了當雲,而小無一分畏法之意,朝家刑政之失當,果何如哉?臣意則亟寢成命,依初擧條,考律嚴勘,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秉鼎曰,罪人辛漸之處分,臣等雖甚愚迷,固知出於我聖上恩威竝施之意,而渠以鄕錄時首倡者,旣不同被,白仁煥遠配之律,又不入於四罪人嚴刑逐送之中,名以定配,穩還渠家,則恐未免刑政失當之歸矣。且新鄕錄案,謂不必爻周,則是竝與吳大益而無可罪之事也,謂當爻周,則此輩勒斂之禮錢,不可不推給也,而事涉猥屑,只可一付道臣而已。今若使辛漸,竭誠周章,以爲贖罪之地,則遐俗易訛,必曰,辛漸,不但無罪白脫,反承周章之寵命雲爾,豈不有傷於事面耶?臣意則依判堂所奏,亟寢成命,考律嚴勘,斷不可已矣。鍾秀曰,諸禁堂之見,亦與臣見無異,罪人辛漸,分付該府,使之依本律勘處,何如?上曰,處分出於權宜,事面果涉如何?更聞辛漸,非辛受采之子若孫,而卽堂姪雲,然則如是下敎,未免失當,以首唱定配,可也。出擧條𡊠曰,臣依下敎,取考兵批各年應出六之數,則甲戌年分,以四山監役,變作三道參軍,又設北道參軍,此則各三十朔出六,而近年又有宣薦內禁衛正領,一年每都目,各一員出六,合爲六窠,其外如宣薦內禁衛,春秋兩等試射及宣傳官廳射講出六,皆是近年所創,蓋如是之故,虛司果出六之數,歲加月增,昨年以加設窠及備邊郞、從事官等職,已爲區處者,殆近三十人,而餘者又有十八人之多矣,每以此輩疏鬱之道,屢勤筵敎,曲加軫念,臣不勝欽仰對陽之不暇,而第人多窠窄,萬無通變之策,臣意則宣薦內禁衛,春秋試射入格人,勿爲陞六,依法典,居首沒技者,出身加資之例,一竝施以加資之典,目今矯救之道,莫如參上岐之稍廣,若以禁、御兩營從事官二窠,換作實職,自該營,必於參上實職中,自辟差出,則當爲實職窠也,至於捕廳從事官,亦皆以有實職者差出,則足可爲六品岐區處之資,軍器寺判官,與僉正,竝爲四窠,此若專付於兵批,則在前爲此職者,不無缺望之歎,此則只以僉正二窠,付於兵批判官二窠,則如前自辟,恐合事宜,而雖以宣傳官廳射講言之射與講兩岐,各有居首者陞敍及陞六之典,此後射講居首者參上,則自當陞敍,而參下則除非射講俱魁者外,待仕滿出六後陞敍,實爲六品岐一分省減之道,雖以準職言之,只有訓正一窠故,無論地處之如何?若有準職承傳,則輒以訓正,爲歸官方之淆雜,莫此爲甚,軍器寺正,依舊例差出以爲通瀜差擬之地,則參上陞移之道,竝與僉正及兩營從事官,合爲五窠,似可爲疏通之政矣。大臣今方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上曰,曾經兵判,各陳意見,可也。民始曰,參上員額,本有定數,而出六之岐漸廣,則虛司果之積滯,未卽付職,其勢固然,在今通變之道,或以參軍四窠,陞作六品窠,以廣參上之額,稍減入仕之路,或以禁軍射居首,宣傳官射講居道之類,施以加資陞敍等賞典,使出六之階,比前減數,則似可爲矯救之一端矣。文源曰,虛司果之積滯,未有若近來者,出六之地漸廣,參上之窠依舊,臣意則宣傳官廳講射及一內禁軍春秋試射居首之類,竝施加資之典,四道參軍,本非武窠,四山監役革罷後,中間創設者,自今以後,陞作參上窠陞六之數,比前見減,似可爲矯救之端,以目下事言之,年前禁旅出六在官者,亦是陞資,則作窠有裕,足可爲虛司果區處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鍾秀曰,參軍是新創之窠,變參下爲參上窠,則其於虛司果區處之道,豈不優足而宣薦出身之夥然,莫今時若也。參軍四窠添創之後,猶患人多窠窄,近四十年已行之例,到今一朝革罷,則出身輩,必大段缺望,旣出六而久未付職者,雖甚可矜,比之許多出身之初未沾職名而枯死者,猶爲勝之,參軍之變作參上窠一款,臣不敢以爲恰好,兵判所陳諸條,別無掣礙之端,依兵判言,定式施行,似好矣。上曰,武弁出六後,積滯於虛司果,萬萬可悶,近來以加設,權作諸窠區處,外面雖似收用,其實則積滯一也。除非陞資或外任或汰遞,則前此加設者,未及遷除,新出六品人,依舊彌滿,如無堂上窠外任窠之新增及出六岐之稍省,則其弊將無已時矣,然卿之所奏,意在疏鬱,誠好矣。大抵官方至重,不可𪢬圇,如從事官、備邊郞、把摠等虛銜,爲一時權作實職之窠,常以爲大不可,仍其從事官之名,永作實職,尤有不可,今則卿,以兩營從事官祿窠,仍作實職爲請,此則無妨依施,以其祿,但可作實職而已。至於自辟,則依監牧官例,各岐實職中,通瀜自辟爲可,至於捕盜實從事官,此四窠,爲沈滯落仕者沾祿之資,則奪彼屬此,亦屬矜悶置之,軍器僉正事,近有壯營哨官遷轉之式,在中庶,固爲無於前之沾漑,而人情不知足,器僉之移作西班實職,甚難處此,所以趑趄而屢詢大臣者也。此亦姑置之,軍器正復設事,與其古有今無,公然爲文臣侈銜於大射,而無端留窠,及今復設於窠窄時,亦好,依此爲之。宣傳官射講官出六事,依卿言,射講俱魁則陞六,否則陞敍,待陞六後調用,因此而有定式者,連五巡全布雲者,卽無一巡相錯,而一直純然之謂也,而近來該廳別單,間五巡之類,亦用連五巡例,此後,此例嚴禁,可也。出擧條𡊠曰,臣旣有言端,敢此,仰達矣。內禁將,自是堂上武弁中淸選也,差擬之際,必擇其人地履歷,乃是古法故,臣累次待罪於本兵,除非曾經守令及外將,則未嘗檢擬矣。近見此例蕩然,只取宣傳官履歷而無難擧擬,有乖格例,自今申明舊典,永爲定式好矣。上曰,依爲之。鍾秀曰,近來銓格之蕩然,非獨兵批禁軍將一事而已,時兵判之以申明舊典爲言者,其心殊可貴也。大凡舊典之漸壞,孰非可悶,而如銓法之最重者,亦日就陵夷,隨時隨意,殆同乎分世界,前則銓官,雖或生疎,政吏據例力塞,則銓官亦不敢惟意所欲矣,今則政吏,旣漸不如古,而設或有言,輒多叱退不用雲,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自今以往,注擬之際,一切遵守舊格,毋敢一毫違越之意,嚴飭兩銓,俾爲實效,有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鍾秀曰,近來政格之破壞,雖不一其端,殿最居下守令之不得爲陞品守令一事,至今遵守,無一闊狹矣。信川郡守金鎜,以義城縣令,居下之後,更未經一縣,而直除郡守,鎜素以吏治稱,且有都監勞,而其在嚴政格杜後弊之道,終不可置而不論,信川郡守金鎜改差,當該銓官,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係是法典,且已移除原望筒勿施,館官推考事依施,可也。出擧條秉鼎曰,端陽祭單子,明當分塡,而近來侍從,無論堂上堂下,多有罷散者,實無以推移分排,合有罷散人員收敍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召對進前,奎淳進讀《貞觀政要》,自太宗有一駿馬,止賜帛五十段,命陳文義。奎淳曰,時代漸降,而未能有直諫者矣,古人告君之語則有曰,毋若丹朱傲,此直說去也,至若晏嬰則不過諷諭其君,而未免委曲宛轉之態,此無他,時君容諫之德,不及古昔聖王而然也。爲人君而能容直諫,則又以來天下之言,伏願聖明留心焉。馥曰,上番已陳文義,更無仰達者,而言路之開閉,實係治道之汚隆,伏願深留聖意,以廣言路,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奏好矣。晩秀等曰,玉堂已陳文義,臣等別無,仰達矣。命書傳敎曰,明日景慕宮展拜,仍行省牲省器,路由館峴,該房知悉。百官隨駕及行禮置之,侍衛軍兵,亦依日瞻門擧動時例爲之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