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右承旨金興根〈偕來進〉。左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右副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同副承旨韓鎭㦿〈坐〉。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仕直〉羅漢基〈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延慶墓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水原留守鄭元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韓鎭㦿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水原留守徐俊輔,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鎭㦿曰,只推。
○傳於李鍾英曰,以諭以批,罄悉予意,側聽幾日,一何寂然?予有必致之心,卿無必辭之義,上下相持,徒煩往復,是豈平日匪躬之操,而曾謂今之時,尙可暇預而虛徐乎?國計民憂,卿已自道,無容架疊,而雖以目下事言之,元輔之辭疏再至,端揆之出膺尙遲,而卿又鄭重如此,予誠茫然,不知何以爲計。卿須體予意之不可終孤,念國事之不可久曠,無徒困予,卽起簉朝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鍾英,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無以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時任玉堂、春坊及司饔院官員、刑官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雲,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載鍵,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敎水原留守鄭元容書。王若曰,職倣周東郊保釐,體例旣重,地是漢西京控制,心簡其難。玆撤九卿之班,庸煩一府之寄。念玆隋城設置之所,卽我寧考經始之基。宮府朝市之大排鋪,無非睿籌上營度,農桑儒武之所勸課,皆從造化中陶甄。金湯城池,永鞏天作之襟帶,珠邱松柏,長護月遊之衣冠。貽作豐之燕謨,雨露莫非敎,瞻觀華之鸞路,草木亦被光。況玆龜契之協祥,迺有象設之重奉。仙陵之岡麓密邇,孺慕常切於羹墻,華殿之簾㙄邃嚴,天威不違於咫尺。第今凋瘵之尤甚,矧又饑荒之甫經。前尹之措處克當,而賑憂縱弛於乙、丙,下民之蕩析已極,故輿情尙歎於癸庚。奚但保障之爲難?抑亦奠安之斯急。顧此時尤重其任,眷在廷疇咨若予。惟卿,溫溫圭璋之姿,奕奕簪纓之冑。餘事擅詞賦之藝,粵自早歲蜚英,雅操勵淸儉之規,蔚有故家遺範。掌絲綸於藝苑,夙播良史氏令譽,奉圖書於奎華,果符眞學士雅望。處柏府而參廟務,履屐各當,佐銓席而主文權,鑑衡不爽。分符鐵甕,春有腳而騰謠,按節蓬萊,碑在口而不泐。內外之歷試殆遍,委毗之恩愚冞隆。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克恢令圖,袛服寵命。謙恭廉約,已知平素之規模,保輯懷綏,宜撫軍民之鎭撫。參陪扈起居之例,可慰常欲見之思。盡灑掃拱護之方,庶寓於不忘之悃。於戲,四時奉芬苾之禮,體余展省之餘懷,一面總管轄之要,賴卿屛翰之偉績。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學性製進。
5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鍾英〈式暇〉。右承旨朴永元〈未肅拜〉。左副承旨金興根〈偕來進〉。右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同副承旨韓鎭㦿〈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仕〉羅漢基〈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初六日,延慶墓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七日,長陵忌辰祭齋戒,初八日,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初九日,獻陵忌辰祭齋戒,初十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秉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落點。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永觀,司諫尹錫永,獻納宋持養,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鎭㦿曰,只推。
○右承旨金興根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申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於議政府左議政李相璜所住處,則以爲,臣冒控籲瀆,纔承靳批,愧忱誠之未孚,惕容光之遺照,隕越迫塞,如窮無歸,別諭薦降,敦飭冞勤,有若臣眞無可辭之義,而逡巡遲回,故將坐要然者,臣何敢爲是,臣何敢爲是哉?趨走之恭,非敢全昧,進退之義,竊亦有受,以蔑效之身,而重蹈屢僨之轍,進無所據,一也,以垂盡之力,而自托陳就之義,進無所據,二也,以告退之跡,而復萌棧豆之戀,進無所據,三也。寵靈在上,雖欲憑恃,廉維在下,容敢虧壞,反復思惟,惟有泯伏竢譴,以少謝公議而已,謹當更入文字,以冀倖於聽卑遂物之天,而風氣挾痰,證祟危惡,神思瞀亂,見無以收拾構綴,將不免拖至時日,尤增悚蹙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卓宗述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酉時量,節祗受有旨內,附奏批答,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有旨是白乎等以,臣敬奉聖批,更爲傳諭於議政府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之不省無狀,不遂棄斥,起廢加惠,視以無故之人,不靳恩禮之褻,寵諭之頻繁諄勤,至再且三,而臣則捫心撫跡,不敢爲跬步移趨之計,殿下所以俯施者,何如,而臣之所以仰承者如此,昧然茫然,殆甚木石之無所識知。雖其情勢不得不然,震惕窮迫,轉犯死罪,每上附奏,尤懼其似於敢爲相持,而區區情實,卒無以自貢,謹當召收遁喪之心神,稍竢整疊,冒入文字,仰請處分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韓鎭㦿,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鐵箭三矢能越一百五十步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右承旨金興根〈坐〉。左副承旨李憲球〈坐〉。右副承旨李景在〈坐〉。同副承旨韓鎭㦿〈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羅漢基〈仕直〉徐冕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漢翼呈辭,執義趙萬協,掌令文致中差祭,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英啓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西原營將李蕙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個賜給。
○李鍾英啓曰,假注書李貞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貞夏改差,代以徐冕淳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落點。
○傳於韓鎭㦿曰,燈燭色朴聖寬,令秋曹嚴刑定配。
○傳於李鍾英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於韓鎭㦿曰,政官牌招開政。
○韓鎭㦿啓曰,吏曹判書徐俊輔,參議徐箕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金陽淳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鍾英,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夏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兪星煥,副司果單成遂默。
○李憲球,以戶曹言啓曰,臣奭周,今日以公忠道牙山倉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全羅道法聖倉所屬光州等十二邑鎭壬辰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七千一百二十九石零,太四千三百六十九石零,本倉元漕船二十一隻分載,聖堂倉所屬南原等八邑壬辰條田稅大同合米八千八百六十二石零,太二千六百四十八石零,本倉元漕船十二隻分載,群山倉所屬全州等七邑壬辰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四千三百九十二石零,太三千三十七石零,本倉元漕船十八隻分載,竝無事到泊於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相璜疏曰,伏以臣,抱至懇而浼崇聽,槪陳於附奏,而繼之以疏籲,顒仰冀祝,惟在於容光之照燭,及夫批旨降而別諭下,淺誠未孚,誤恩愈渥,諭之以倚毗,勉之以擔負,殆若以臣之進退,有所關係於國事者然,臣何敢當?秪益靡措。臣自受命以來,如醒如噎,心無所定住,忽若痛癢在身,而旋復不知其處,如是者,夫豈專爲臣區區不衷之懼而然哉?時値艱虞,政須良弼,而所以注意而求助者,至及於鹵劣無似之賤臣,時事居可知已,朝廷用舍,人臣去就,俱自有說,有未試而試可之用。有已試而究用之用,反是則爲《虞典》之黜幽,漢法之策免,此用舍之說也,有陳力之就,有量入之就,反是則龐籍以下殿而仆而退,司空圖以揣分宜休而止,此去就之說也,今上之所以命臣者,爲未試也,則試臣而未見其可者,久矣,爲旣試而究用也,則臣之不適用,甚矣。且以在臣者言之,臣之少壯,已不猶人,況下山之日,距地無幾,陳就之力,已矣無望,臣又無能可量,動見其無入而不自失,始入之不量,尤悔山積,中夜思之,汗下形渥。然則今玆之命,由上之用舍,而稽諸往典,是宜黜免,而用非其宜也,由下之去就,而旁視古人,是又宜去而不宜就也。臣雖欲懷祿冒恥,自附於唯諾之恭,決有萬萬不敢爲此者,元輔端揆,老成歷鍊,方在其位,維持民國,庶其有賴,將謂如臣不肖,姑容伴食於其間,亦無甚害事乎?國有三公,如列鼎趾,假使兩趾有力,可以措安其一焉,或有完敝之異,與夫長短之差,則顧無以全扶鼎之功,而必不免有覆餗之憂,臣之濫廁,政類於此,公議在人,尤何敢貿然冒進,重貽累於淸朝乎?左右參倚,臣之所處,實有無辭自解於用捨去就之兩說者。伏願殿下,念商訓其難之戒,懋周誥若涉之義,汰免臣議政見銜,俾幸公私焉。至於休致之前懇,臣之備任使而供趨走,亦多年所,恩庇如天,倖免大戾,以至於今,迨此未死,若又徼惠於上,得以全歸,非但爲臣之至榮,或不能無裨於優老愍勞,以禮進退之大化也。然則臣之不報之報,庶亦在此,申望殿下,憐而許之,癃殘綿惙,視陰床玆,而近又風氣所祟,頭䐉眼頰,攻刺抽掣,神思轉益瞀亂,今此冒入之文字,荒疎潦雜,言不知裁,尤增死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敷心之諭,前後無餘,謂卿諒悉而巽章又至,卿必欲規規於中書故事而然乎?良用慨然。用捨去就之間,有說無說,豈徒卿言,從古君臣之所當必愼也,豈徒大官,漫職庶僚之固不可顚倒也。予雖不敏,亦嘗粗講於這個義諦矣,當國事日非之時,不求老成,思所以共理,其可曰用捨得宜乎?以平日斷斷無他,受命於極艱之會,若昧盡瘁之義,反申休退之請,其可曰去就攸當乎?然則予之所以任卿,綽綽有說,而卿之所以固辭,不過求說於無說之中也,交須相孚之道,恐不當如是。卿須勿復拖久,卽起簉朝,以副渴望之懷。仍傳於李鍾英曰,此批答,遣亞卿傳諭,仍與偕來。
○傳於李鍾英曰,偕來亞卿,工曹參判進去。
○傳於李鍾英曰,偕來承旨還入。
○工曹參判朴晦壽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申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西部養生坊太平館契議政府左議政李相璜所住處爲白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緣故出〉。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右承旨金興根〈病〉。左副承旨李憲球〈坐〉。右副承旨李景在〈坐〉。同副承旨韓鎭㦿〈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羅漢基〈仕〉徐冕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緯啓曰,右承旨金興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鍾英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以吏曹參議徐箕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李鍾英啓曰,行吏曹判書徐俊輔,參議徐箕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傳於李鍾英曰,吏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李鍾英啓曰,吏曹參議徐箕淳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俊輔進,參判金陽淳在外未肅拜,參議徐箕淳牌不進,行左承旨李鍾英進。以吳取善爲修撰,朴宗學爲左尹,金盛淵爲刑曹參議,宋冕載爲知經筵,李止淵爲弘文提學,徐能輔爲左副賓客,韓用榦爲奉常判官,柳相亮爲同義禁,金陽淳爲同春秋,李章五爲洪川縣監,朴性道爲順懷墓守衛官。行開城留守單申在植資憲仍任事,承文著作金基煥,前水使李載亨、尹禹鉉、李應植,前府使吳致豐、李昇淵,前僉使具載龍,已上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韓鎭㦿,以兵批言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李志淵差祭,參議洪祐燮差祭,參知李寅敎入直,同副承旨韓鎭㦿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他道堂上、兵使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光文爲知事,李奎鉉爲都摠管,李寅泰、柳和源爲副摠管,鄭來升爲訓鍊都正,奇商胤爲僉知,李信泳爲宣傳官,田畹李學詩、文斗桓、金尙敏、韓珪覲爲五衛將,蔡守恭爲景福將,李啓仁爲昌德將,李明學爲都摠都事,李東膺爲京畿水使。部將加設單成元鎭,同知單孫致永,護軍李惟秀、李鼎會,副護軍朴永元、洪稚圭、趙秉龜、李正耆、金東翼、尹行熙,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慶基殿令趙鼎休,兼直閣單吳取善,左尹單鄭祖榮,右尹單朴宗學,知義禁單柳相亮,喬桐府使單李東膺,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再政。啓曰,慶尙左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竝擬,何如?傳曰,允。慶尙左兵使申緖,副摠管單李奎鉉,同知單蔡守恭,加設五單田畹、李學詩、文斗桓、金尙敏、韓珪覲,護軍李應植、李載亨、尹禹鉉、具載龍、李昇淵、吳致豐,以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北部令金芸淳。
○兵批,三政。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申觀浩爲內乘,沈漢永爲慶尙左水使。同知單李啓仁。
○傳於李鍾英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右承旨金興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徐箕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李鍾英,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載鍵,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徐俊輔疏曰,伏以臣,猥膺華城居留之任,今已周星有餘矣,拱護陵園,灑掃寢殿,體寧考眷恤之德,而誠切裕民,遵先臣經紀之規,而戒在忝蹟,粗效奔走,苟幸無罪,旣蔑報答,曷足稱職?粵自昨秋,以及今春,適値大歉,設施巨賑,惟我聖上,視民如傷,若痌在己,誕降絲綸,勤玆懷保,仍頒米穀,使之拯救,臣於是,仰承德意,奉揚仁恩,君靈攸濟,民免塡壑,今則麥已登場,庶幾賴玆延活。念臣衰朽湔劣,叨此保釐重寄,歲當災荒,責在賙賑,地是股肱,義重殫竭,始緣逃遁不得,末乃擔夯做去,而自揣精力之益耗,無望營務之復管,賑事纔已告訖,方擬陳情丐免,千萬不自意,冢宰新除,遽下於此際,拜命懍恐,罔知所措。噫,臣之立朝,四十年於玆矣,策名先朝,過蒙拂拭,受知殿下,濫躋崇顯,文學才具之無一長短,聖鑑之所俯燭,通朝之所共知也。況又飽經田海,精爽已銷,奄迫桑楡,齒髮皆凋,陳就自知其不能,閑散猶汰於微分,況玆首銓部而甄流品,任激揚而掌黜陟,人才進退,必由於是,世道汚隆,亶係於斯,其爲職責之惎重且大,顧何如哉?自非望實兼隆,聲績俱著之人,則上不可以濫授,下不可以冒受也,明矣。今乃不少留難,猝然擧畀於如臣老劣無似之身,其何以鎭物情而淑人心也?臣於本曹,曾經亞三堂,亦嘗冒沒行公,而長席比參佐懸絶,專管與代斲大異,則其何敢諉以節次推遷,步步前進,有若蹈例循資,揚揚出膺乎?外而一府之責,方此求解之是急,內而天官之長,認以倘來而自據,則非但大關於廉防,抑亦不識其輕重矣。至於銓衡之全昧格例,衰癃之不堪趨承,言實涉於飭讓,跡或近於恆套,更不敢覶縷支蔓,仰煩聰聽,而坐違召命,惶蹙冞切,略入文字,申暴情實。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念輿論之不協,軫微懇之由中,還收臣新授冢宰之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心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開城府留守申在植疏曰,伏以臣,中歲策名,偏被恩造,內忝邇密,外試屛翰,歷揚淸顯,已踰涯分,而今玆知經筵特除之旨,有恩自天,超遷一階,資是正卿,臣聞命驚惶,閱屢日而莫省攸措也。臣本嶽下一書生耳,賦性疎拙,命又窮畸,早纏風樹之慟,含恤之生,今已老白首矣,依近父母之墳墓,結茅小屋,爲暮年歸宿之地,卽臣之素所蓄積,而只緣遭遇明時,不忍便訣,退守邱壟,夙計未遂,遲廻周行,荏苒時月,每當春秋暇日,輒煩陳籲而往還,此乃私心之所嘗怵惕,同朝之人,亦共見諒而悲其情者也。乃自管理留營,得蒙恩由,來展汛掃之誠言,息晨夕之廬,田間牙纛,已極輝映,恩誥晉秩,適在此際,榮動松楸,鄕里聳賀,臣內自循省,臣是何人,抑何才能,得此曠絶之私於聖明之世也?八座崇秩,地望自別,本非如臣菲薄之才所可猥廁。況臣之前後踐履,曾無勞蹟之可紀,特命寵擢,徒貽冥升之譏,有累器使之政,縱切感激,實難冒當。至若居留仍舊,尤出格外,荒年賑貸,全賴朝廷之措劃,弊局保障,無一籌策之施設,居常悚恧,惟大何是俟,不職如臣,而尙蒙此非常之恩,則緣臣過分,而啓名器之濫竽,緣臣不才,而辱重器之愼簡,臣雖愚迷,亦具知覺,器盈必傾,臣所自知也,擔重必仆,臣所自知也。臣旣自知,而不知所以必辭,非臣義分之所敢出也,百爾思量,冞增愧汗,短章陳暴,仰塵宸鑑。伏乞聖明,特命有司,將臣新授爵秩,趁卽還收,居留之任,回授可堪,以審公器,以重官守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5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鍾英〈監祭進〉。右承旨金興根〈病〉。左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坐直〉。同副承旨韓鎭㦿〈式暇〉。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羅漢基〈仕直〉徐冕淳〈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世子嬪宮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李憲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憲球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呈辭,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延慶墓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英啓曰,右承旨金興根,右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鍾英啓曰,弘文提學李止淵,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鍾英曰,禮房承旨,馳詣延慶墓,奉審摘奸,仍留監祭,懿陵一體奉審以來。
○直閣吳取善啓曰,行都承旨申緯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李鍾英監祭進去,右承旨金興根,右副承旨李景在傳旨未下,左副承旨李憲球藥院進,同副承旨韓鎭㦿式暇出去,坐直無人。行都承旨申緯,左副承旨李憲球,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興根,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憲球曰,只推。
○李憲球啓曰,行都承旨申緯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景在,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海州判官金初淳,暗行御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於李憲球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多日內下送。
○李憲球,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之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訓鍊都監字內,御營廳字內城堞頹圮處,自各該營,今月初六日擇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郞廳禁衛營千摠沈漢永外任,代以御營廳千摠李熙輔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5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右承旨金興根〈病〉。左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坐〉。同副承旨韓鎭㦿〈病〉。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羅漢基〈仕直〉李豐翼〈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球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呈辭,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英啓曰,同副承旨韓鎭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啓曰,藥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鍾英啓曰,假注書徐冕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冕淳改差,代以李豐翼爲假注書。
○李鍾英啓曰,右尹朴宗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修撰林永洙,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延慶墓忌辰祭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鍾英曰,日前再疏之批,庶幾卿心之感悟,歷屢日而尙無變動,誠意淺薄,予悉多愧,卿亦獨安於心乎?民國之事,苟可一日捱過,則予何必督迫如是,而目今致卿之急,不啻如大病之須醫,此可以優遊暇豫,有若平城之干戚乎?重爲卿惜此擧也,顒企之切,玆又縷縷,望卿明示簉朝之期,以紓予寤寐之思事,偕來亞卿,更爲傳諭於左議政,期於偕來。
○李憲球啓曰,正言姜漢赫,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正言姜漢赫禁推傳旨,傳於李憲球曰,分揀。
○李鍾英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李公翼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元錫範爲海州判官。
○以同副承旨韓鎭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憲球曰,只推。
○李鍾英,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吳取善內閣進,副修撰林永洙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延慶墓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負罪臣沈象奎疏曰,伏以臣,廢伏田廬,癃殘無餘,斷梗淪灰,索然槁冷,雖寸息僅存,直是朝暮入耳,每竊自惟,早聯班籍,出入禁闥,戴堯蓂之日月,沐舜華之雨露,兩朝恩德,融浹一身,今且爲犬爲馬,思欲報酬毫分,而無如耄及之而歲不與何,則潸然悲抑,生不如死矣。又其末後顚沛,罪甘僇廢,則守影訟愆,死而後已矣,如此者,卽朽穢不可近之冀土棄物也。向者西樞特命,以臣辜負,蒙此曠絶之恩,有以仰我殿下,簪履猶記其舊,帷蓋無靳終施之德意,在臣感結之誠,豈無願乎一趨國門之外,遙伸叩辭之情?望見輦轂,退塡邱壑,尙欲不命其承,而已痤之身,又馽於足,此亦莫之敢爲也。殿下,豈謂臣年力猶可任使,蹤跡猶可趨走,乃又申之以中書之命歟?臣忽承此千萬意外之誤恩,卽其然疑,駴惑殆居震惕之先,歷屢日奉屢諭,而終未釋於中也。顧臣之違遠闕庭,久矣,聖明亦何以燭其生不如死之形,而若其死而後已之情,則竊不能無望於必諒也,耄及者天亦不得以延其生,罪廢者君亦不得以起其死,且不可徼幸於天,則尤何可徼幸於君乎?是敢齋沐瀝血,干瀆威尊。伏乞天地父母,畢賜鑑燭,亟收臣除命,使臣得以安分歸盡,不勝涕泣攢顒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每一訊諭,望眼欲穿,不謂來章,依舊奉虛,惄如之甚,殆忘寢食。況又訑訑之色,微婉其辭,有若不相較絜者,卿其果於遐予乎?予言,雖不足動聽,以卿所處,期望何如則坐見胥溺之患,迫在朝夕,而尙不欲起而援之乎?使古之大臣,當如今之時,必不待兩言而出,曾謂卿之雅量,多讓於前哲乎?卿須深憫時艱,勉回日邁,隨卽登途,以副至意。仍傳於李鍾英曰,此批答,令偕來史官傳諭,期於偕來。
5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右承旨李憲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內閣進〉。右副承旨南履懋〈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胤根〈坐〉。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豐翼〈仕直〉李源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球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呈辭,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英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金興根,同副承旨韓鎭㦿,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羅漢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羅漢基改差,代以李源庚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金興根,同副承旨韓鎭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履懋、金胤根落點。
○李鍾英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南履懋,同副承旨金胤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憲球曰,只推。
○李鍾英啓曰,卽者校理李垿,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長陵忌辰祭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李垿陳疏徑出,副校理洪鍾應受由在外,修撰吳取善內閣進,副修撰林永洙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是遠,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工曹參判朴晦壽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酉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於左議政李相璜所住處,則以爲,臣進無所據,義在必辭,以奏以疏,非一而不知止,是豈全昧瀆溷之爲悚而然哉?或庶幾聽卑之天,有以矜諒,及奉批旨,鐫誨鄭重,今下別諭,勉飭隆摯,至有宰列之臣,銜命相守,恩數太褻,已非臣之所敢當者,而十行反復,又若以臣之去就,眞有關係於民國濟艱之會,此尤臣之不敢承當而冒出者,轉益迫塞,不知攸措。欲更籲則煩浼增戾,欲泯伏則抗傲是懼,進退維谷,政謂臣今日所處,左右思惟,無可迴旋,惟有一進文陛,面暴血懇,以冀倖於俯燭情實之決不可復冒,而曲加愍憐,以卒生成之澤而已。第臣目下病狀,已有槪陳於前瀆者,而此異素祟之貞疾,亦非過去之表氣,風火挾痰,自䐉而頭額,自眼而顴頰,攻刺抽掣,收拾不得,如欲自力趨命,則有非若干日調息,可望蠢動,拖久偃處,其情則雖迫於疾苦,以跡則實涉於慢蹇,病思悶阨,如添一病。臣旣以俟間冒進爲計,則偕來之臣,曠日淹留,微分尤萬萬不安,亟命收還,此又臣區區之祝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於李鍾英曰,今見附奏,出膺在邇,民國事,誠萬幸矣。以偕來之收還爲請,更以安意調攝,俟少間卽爲簉朝事,令偕來亞卿傳諭後,先爲退去,可也。
○以右副承旨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憲球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憲球曰,只推。
○傳於李鍾英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淸安縣監申命漢,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於李鍾英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多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思默爲淸安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興根。
○李憲球,以宣惠廳言啓曰,前牧使申常顯,本廳郞廳纔已啓下矣。當此各樣上納之時,廳務多端,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申常顯。
5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行右承旨朴來謙〈坐〉。左副承旨李憲球〈緣故出〉。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未肅拜〉。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豐翼〈仕〉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執義趙萬協,掌令崔漢翼、文致中呈辭,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英啓曰,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南履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李鍾英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星煥落點。
○傳於李鍾英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來謙落點。
○金胤根啓曰,持平李秉德,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胤根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勉昇,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吳正秀,持平鄭德和、高萬九,大司諫朴齊一,司諫金洛龍,獻納金大坤,正言徐承烈、李孝淳落點。
○李鍾英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崇政殿月臺上,當親行矣。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親行望拜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曺鳳振,副摠管鄭祖榮、洪敬謨、任存常、李奎鉉、李德鉉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光文,副摠管李瀅夏、林景鎭、徐淇修、具信喜、趙運永落點。
○以大司憲前望,傳於金胤根曰,李勉昇敍用。
○以大司諫前望,傳於金胤根曰,朴齊一敍用。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以前持平李秉德禁推傳旨,傳於金胤根曰,分揀。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景在。
○事變假注書卓宗述書啓,臣於本月初七日酉時量,節祗受有旨內,右議政沈象奎疏批一度,正書下送,爾其傳諭,期於偕來事,有旨是白乎等以,臣敬奉聖批,傳諭於議政府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爲白乎旀,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留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5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朝房齋宿〉。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行右承旨朴來謙〈朝房齋宿〉。左副承旨李憲球〈朝房齋宿〉。右副承旨金胤根〈朝房齋宿〉。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仕直〉。假注書李源庚〈朝房齋宿〉。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未肅拜,監祭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旣有隻推之命,副修撰林永洙,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鍾英曰,疏批之去,謂卿犁然,臨風夐遡,日望嗣音,仍復寥寥,不勝鬱陶。予方自反,求盡在我之道,而卿之浼浼,去而益甚,雅意所在,誠未可曉也。見今左相之出膺有期,卿亦因此時,幡然上來,則彙征之吉,亶不在是,而國家之幸甚,當如何也?玆又敷告心曲,卿其隨史官,卽爲登途事,偕來史官,更爲傳諭右議政,期於偕來。
○李鍾英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行都承旨申緯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明日親行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左參贊洪羲俊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親行望拜禮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傳於兪星煥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李鍾英,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月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緣故出〉。行左承旨李鍾英〈坐〉。行右承旨朴來謙〈坐直〉。左副承旨李憲球〈坐〉。右副承旨金胤根〈坐〉。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仕直〉。假注書金炳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崇政殿月臺。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望拜禮還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入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李憲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鍾英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朴來謙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李鍾英啓曰,假注書李源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改差,代以金炳奎爲假注書。
○李鍾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旣有隻推之命,校理李垿,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鍾英曰,政官牌招改政gg開政g。
○以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懷仁縣監韓鎭書遭母喪事,傳於李鍾英曰,今日政差出,不多日內下送。
○傳於兪星煥曰,當該承旨、兵曹堂上竝推考。
○有政。吏批,吏曹判書徐俊輔進,參判金陽淳在外未肅拜,參議徐箕淳牌招不進,行左承旨李鍾英進。啓曰,羅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湖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兪春柱爲廣興守,金栻爲尙衣主簿,李會在爲禁府都事,李敏翼爲童蒙敎官,李晦淵爲羅州牧使,金永進爲懷仁縣監。贈吏參申光蘊贈吏判例兼,知經筵申在植考,故兵使申大坤贈兵參例兼,慶尙左兵使申緖考,故學生李宗英贈戶參例兼,故學生李道漸贈左承旨,故學生李世佐贈樂正,已上同知李彥養三代。
○兵批,判書朴周壽病,參判李志淵入直進,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寅敎病,同副承旨兪星煥進。大護軍金履載,副護軍韓鎭㦿、南履懋、洪永觀,副司直趙萬協、尹錫永、崔漢翼、文致中、宋持養、姜在勉、李秉德,副司果李公翼、林基洙、姜漢赫、李秉孝,以上竝單付,訓鍊參軍單南聖福。
○吏批,再政。以李甲參爲濟用判官,金裕鎭爲健陵令,金永傑爲瓦署別提,曺錫玄爲潭陽府使。禁府都事李會在,內贍奉事呂民燮相換。
○吏批,三政。以洪錫鵬爲弘陵令,具秉魯爲韓山郡守。
○吏批,四政。以李甲參爲英陵令,金宇鉉爲敦寧主簿,李海善爲平澤縣監。
○吏批,五政。以崔瑗爲濟用判官,柳和元爲東部令,韓珽爲掌樂主簿。兼春秋單李遇享。
○以吏曹參議徐箕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李垿,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以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正言徐承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癸巳五月初十日卯時,上詣崇政殿月臺。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鍾英,行右承旨朴來謙,左副承旨李憲球,右副承旨金胤根,同副承旨兪星煥,記事官兪鎭五,假注書李源庚,記注官金泰顯,記事官金鉉復,直提學鄭基善,直閣吳取善,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李止淵,副提調李憲球進前奏曰,日候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廣達門,詣崇政殿月臺,入小次,改服黑圓領袍,出就拜位,掌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掌儀唱跪,上跪,司香二員進香案前,跪三上香,掌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還入小次,改服袞龍袍出,乘輿由廣達門、興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鍾英〈病〉。行右承旨朴來謙〈坐〉。左副承旨李憲球〈病〉。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仕〉。假注書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來謙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未肅拜,高萬九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來謙啓曰,左副承旨李憲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諸道道臣之狀啓,不得以都事替行,自有定式,而黃海監司金蘭淳,謂以間因繡行,私義難安,廢卻公務,農形狀啓,以假都事替行。原狀啓係是民事,雖不得不捧入,而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來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李垿,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卓宗述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午時量,節祗受有旨內,右議政沈象奎別諭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有旨是白乎等以,臣敬奉別諭,更爲傳諭於議政府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以臣之罪負,而每煩附奏,至瀆疏籲,若無嚴畏,屢有呼號,雖其猥被除命,而僇廢之身,移動不得,敢緣憂迫,而窮苦之情,控因遂多,蹇慢瀆煩,積犯死罪,伏地隕越,懍竢譴誅。萬萬不自意,竟屈嚴憲,反加寵數,旣已宣之以隆批,繼又敦之以諄諭,浹日之內,綸言稠疊,德彌厪gg勤g於顧借,惠轉費於拂拭。竊以非分之得,理無能有,雖徼誤恩,必速厚災,此猶屬臣己私,害止臣身,而非宜之施,斯爲過擧,緣臣醜穢,致累聖化,其爲晠世害,顧豈小云乎哉?是則臣罪當誅,又不止於宿負,而亦由前籲之𣎲㬻gg唐皇g哽澁,不能以罄苦衷而感至尊也。震悸駴恨,窮無所歸,極知濫踰,益涉猥越,而情之所迫,言不獲已,謹當更籲血懇,以冀容光之垂照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留,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云云。答啓字gg踏啓字g。
○以左副承旨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來謙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李垿,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以吏曹言啓曰,咸鏡都事全允淡,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運永,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北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禁衛營字內城堞頹圮處,自該營今月十二日擇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鍾英〈坐〉。行右承旨朴來謙〈坐直〉。左副承旨李憲球〈病〉。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緣故出〉。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仕〉。假注書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英啓曰,左副承旨李憲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來謙曰,未下直監司,催促下送,未下直閫帥、守令,竝令明日辭朝。
○朴來謙啓曰,慶尙左水使申緖,移拜左兵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水使所授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李鍾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李垿,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何如gg敢啓g。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正言徐承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懷仁縣監金永進,平澤縣監李海善,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諫院則行大司諫朴齊一,司諫金洛龍,獻納金大坤,正言李孝淳在外,只有徐承烈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憲球牌不進罷聽傳旨,傳於朴來謙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李垿,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以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保寧縣人命渰死事,傳於朴來謙曰,聞甚矜惻,生前如有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李鍾英,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文學朴宗吉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金景善落點。
○金胤根,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具錫朋,忠翊衛將權謙,文臣兼宣傳官李殷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田畹、李學詩、韓珪覲、文斗桓、金尙敏,景福宮衛將蔡守恭,昌德宮衛將李啓仁,俱爲除授在外,上來無期,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南行宣傳官申命洪、李熙鳳,南行部將崔孝錫,未滿十朔,成才間,姑爲停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日勢已暮,未及畢試,明日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傳曰,燈燭色朴聖寬,令秋曹嚴刑一次後,慶尙道昌原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沈能岳狀本,罪人洪大宗,偸竊歲幣木,首犯情節,旣已箇箇承款,依例結案取招馳啓矣,査出首魁,境上梟首事,前已定奪,自臣曹成送勘合公文,以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義州前府尹南履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南陽府使張洛賢,水原判官朴鎬壽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朴鎬壽段,刑推得情,張洛賢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朴鎬壽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5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偕來進去〉。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行右承旨朴來謙〈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憲球〈病〉。右副承旨金胤根〈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仕直〉。假注書金炳奎〈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英啓曰,左副承旨李憲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來謙曰,左議政留待。
○傳於朴來謙曰,左議政入侍,下直閫帥、守令,同爲入侍。
○備忘記,慶尙左水使沈漢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個賜給。
○兪星煥啓曰,懷仁縣監金永進,平澤縣監李海善,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朴齊一,司諫金洛龍,獻納金大坤,正言李孝淳在外,只有正言徐承烈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李鍾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李垿,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竣祜,持平鄭德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啓曰,執義李竣祜,持平鄭德和,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鍾英曰,偕來史官還入。
○兪星煥啓曰,右議政沈象奎疏批,遣知申傳諭事,命下矣。行都承旨申緯,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正言徐承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李垿,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李鍾英,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孫進講《小學》第一卷,今已畢講矣,第二卷繼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訓鍊院僉正蔡東逌,判官李容象、金華淳,主簿孫海振、韓大赫、鄭驪源、鄭鳳賢、李鍾武、元錫九、鄭文熙、李敎行、申在應、林一馥,奉事金命哲,宣傳官李鍾憲、沈樂承、申鳳圭、申命溫、趙羲復、李載熙、李奎燦、李顯佑、李兢來,武臣兼宣傳官柳相琦、李兢學、申晦應、金善翼、南錫羲、李儒鳳、白采洙、朴承健、張有亨、沈昌奎、成華鎭、金永琦、林魯豐、趙秉七、鄭在天、元柬、黃仁㷞、林秉周,部將李極會、蔡東健、沈能恪、李南轅、蔡興永、成燾、權誨、李南秀、曺炳奎,俱未滿四中,依定式各決棍十度,其餘呈辭、受由、身病人等,退試次,姑爲縣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前監司洪羲瑾狀啓,則以爲,道內穀摠,自來不敷,只以應分之數,實無排巡之路,各樣還軍餉留庫條,中年例應加分外,米限一千石,租限二千石,太限一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秧節排巡,每患難繼,且賑餘民食,尤宜軫念,而所請石數,亦不過濫,依狀辭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熙臣,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南履炯亦,歲幣偸竊,雖在越江之後,常時不飭,難免失職之責,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張洛賢、朴鎬壽等亦,臭載地方,雖雲未定,公穀鉤拯,宜不容緩,而初三日致敗之後,拖到旬餘,始爲擧行,以致無一包拯出者,極涉稽忽。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負罪臣沈象奎疏曰,伏以臣,形已朽殘,情自哀苦,每奉恩諭宣降,不敢噤伏而已,則雖不得不輒有附奏,附奏體嚴,無以披貢其結轖之懇私,則又不得不冒萬死冀一倖。瀝血具牘,縣道瀆聞,而欲說先咽,滋懼煩屑,亦不敢一二自列,乃若其形其情,竊庶幾蓋高之天,聽卑爲德,愍矜開允,顒在朝夕,及伏奉聖批,辭旨彌隆,誨責彌諄,一札十行,旣溫且嚴,伏地懍迫,不知死所。噫嘻,可忍言哉,可忍言哉?丁亥代聽,備忘初下之日,臣以時任,進對奏告,雖從諸原任後,集議擧行,實皆臣之事也。昏謬糊塗,廷請之未援古規,節目之徑先稟裁,睿敎明正,臣罪當誅,而中道薄竄,勘未蔽辜,院議臺論,爭執方峻,而旋放田裡,繼又全宥,情蒙畢諒,恩荷曲貰,戴盆回照,重暉孔邇,歸伏松楸,一食息惟有感結瞻頌,嗚呼已矣。臣乃至頑至冥,至今不死,今殿下,起之於久廢,處之以舊職,德意隆浹,又僅載育,殆將生死而肉骨,臣之感激攀承,宜若不顧黥劓之毀,謗議之畏,敢爲必辭之計,而徐究慨省,實有不敢不必辭之義焉。此非幸於趨籲,急於跣謝之日,而輒爲冒沒,似此顚倒,果何所處,是不過因藉曠數,貪竊寵利,不戒旣衰,欲忘其罪,畢竟負主恩壞己分,褻國體敗私誼,到底無一半事裨益聖朝,而適爲世敎之害,臣雖惛鄙無狀,死不敢爲此也。至如當初彈臣者,臣不惟不識其人,竝不識其面,其人之於臣,亦應如此,何以識臣之心術隱微,不相識則未必有仇怨,而惟欲極意醜衊,吁亦異矣。其論臣居第引譬,雖失不倫,使臣居處薄陋不蔽,此言奚自而至,是則臣所自咎,何恨於人也?又若合達之目以姦兇,不患無辭,勢亦必至,雖甚惡亦何也,而至其指臣屢疏陳情於丁亥春初者,謂以意在固位患失,臆逆不情,有傷倫理,當者抑鬱,顧不足言,有識見之,必惜盛世之有此等言論也。到今臣亦不欲引辨,而此兩段之必牽連及之者,蓋以明臣不敢不必辭之義不在於此也,忍言無裁,仰貽疚慼,雖則所謂情發於中而無所擇,猥瀆至此,死罪死罪,席藁泥首,有淚皆血。更乞天地父母,憐其朽殘,不僅疾痛,察其哀苦,尤迫窮窘,亟行譴誅,勿復置之生人之數,分願萬萬幸足,臣不勝期以隕結戰惶,叩祝竢命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諭卿者五,而卿之復予者又五矣,往返之至於此,迄可以已,今者之疏,復申前說,卿無或近於支離乎?予則已辭竭矣,至若往事云云。在卿不過一時橫逆,在予實爲增慼,何忍更提也?予亦因此,而固知卿之不欲來有以也,自卿之棲屑於外也,歲月寢遠,而一未得致意焉,誠已淺矣。古者躬駕而出,載車而還也,今予欲安坐而致之,禮又衰矣,撫躬循省,尙覺有靦,宜乎卿之不予顧也。雖然,詩不云乎?雖無德與汝,式歌且舞,以詩人忠厚之義,不能不有望於卿,卿須恕寡昧之所失,念民國之至計,毋靳跫音,卽日惠然。仍傳於李鍾英曰,此批答,遣知申馳往傳諭於右議政,仍與偕來。
○癸巳五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左議政入侍,下直閫帥、守令同爲入侍時,行右承旨朴來謙,記事官兪鎭五,記注官金聖默、金泰顯,左議政李相璜,慶尙左水使沈漢永,羅州牧使李晦淵,海州判官元錫範,洪川縣監李章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曰,時雨猶未均洽,日候轉向熾熱,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臣之今此冒出,豈眞有一分可堪之實,可強之之勢而然哉?辭懇未準,敦飭轉嚴,雖欲更籲,而恩禮屑越,徒積坐要之罪,欲泯伏而已,則遄蒙處分,有不敢必,殆若相持,分義甚悚,惟有一登前席,備陳衷曲,希倖萬一於體諒,而律以古人去就,誠萬萬愧恧矣。臣之本末長短,自莫逃於淵鑑之下,若其本自無似,已往蔑效,固無待於臣之費辭覶縷,而至於年力之萬無以陳就,非但臣之自視者然,同朝之視臣者,亦應雲爾,庶幾閔覆之天,有以垂憐,而臣之見狀,亦非但年至力愆而已。重以比年以來,疾病侵尋,雖尋常家常gg居g,動作與應酬,猶眊聵忘失,十事而九事爲然,以此貌樣,尙可以擔夯重寄,仰贊庶務,望有濟於艱虞之會乎?臣之一身顚沛,縱不足恤,畢竟貽累民國,將至於無限狼狽,豈不萬萬悶迫,萬萬哀痛乎?今臣此言,非敢出於圖便己私之意,永念民國實有難言之慮,故敢此仰首披腹,幸深惟而遠覽之,亟賜斥退,俾申公私,千萬血祝。上曰,大臣就座,閫帥進前。漢永進前奏職姓名,上曰,閫帥先退。來謙曰,宣諭,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爲之,可也。上曰,守令進前。晦淵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守令宣諭,亦爲出去爲之,可也。命守令先退,來謙曰,平澤縣監李海善,懷仁縣監金永進,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未署經之前,徑呈下直單子,事未前有,萬萬駭然。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原單子勿施,兩邑守令及當該通禮院官員,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竝推考,仍爲下直,可也。〈出榻敎〉上曰,大臣先退。相璜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偕來進去〉。行左承旨李鍾英〈坐〉。行右承旨朴來謙〈坐〉。左副承旨金胤根〈式暇〉。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仕〉。假注書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止淵,行左承旨李鍾英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英啓曰,明日月食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憲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鍾英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鍾英,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憲球,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敦榮落點。
○李鍾英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敦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鍾英曰,禮、兵換房。
○朴來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李垿,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正言徐承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胤根曰,只推。
○以內醫院副提調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來謙曰,只推。
○以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來謙曰,只推。
○朴來謙,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義禁府照目粘連,義州前府尹南履炯矣本府議啓內,歲幣偸竊,雖在越江之後,常時不飭,難免失職之責,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南陽府使張洛賢,水原判官朴鎬壽等矣本府議啓內,臭載地方,雖雲未定,公穀鉤拯,宜不容緩,而初三日致敗之後,拖到旬餘,始爲擧行,以致無一包拯出,極涉稽忽。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張洛賢段,功減一等,朴鎬壽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利原前縣監安宅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5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偕來進去〉。行左承旨李鍾英〈坐〉。行右承旨朴來謙〈坐〉。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仕〉。假注書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來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持平鄭德和未肅拜,掌令李發源,持平高萬九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敦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問安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申緯書啓,臣於本月十三日酉時量,敬奉聖批,馳往於長湍府長西面葛山里議政府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宿負之外,又犯屢瀆之罪,席藁私次,惟願遄被誅罰,乃又長院之臣,齎奉聖批,遠辱榛蒿之地,恩數此褻,已不勝萬萬駴蹙,而下拜聽宣,惶汗如瀉,戰慄崩迫,死不敢聞,今方走伏府獄,以胥嚴命,而震懍之極,憂愛亦切,欲及未伏刑章之前,擬上古人獄中之書,衷情惓惓,不敢以將死而自已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隨往其胥命所,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傳於李鍾英曰,予則以無隱之義,披告心曲,而卿自太深看,至於胥命,萬萬過矣。予之不安,又當如何?卿其回心,卽爲上來事,知申,更爲傳諭於右相胥命所,期於偕來。
○朴來謙,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摟,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敦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中宮殿誕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偕來進去〉。行左承旨李鍾英〈坐〉。行右承旨朴來謙〈病〉。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坐〉。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金炳奎〈仕直〉尹敎成〈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英啓曰,行右承旨朴來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鍾英曰,下直監司留待。
○傳於李鍾英曰,下直監司入侍。
○備忘記,公忠監司趙秉鉉,黃海監司鄭知容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注書兪鎭五病,代以尹敎成爲假注書。
○傳於金胤根曰,領相疏批,左副承旨進去傳諭。
○傳於兪星煥曰,奉朝賀宣麻時,當親臨,該房知悉。
○傳於兪星煥曰,左右相陞拜領左相。
○兪星煥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改政gg開政g。
○有政。吏批,判書徐俊輔進,參判金陽淳在外未肅拜,參議徐箕淳牌不進,同副承旨兪星煥進。以李惟秀爲工曹參判,李相璜爲奉常都提調,李相璜爲司譯都提調,沈象奎爲禁衛都提調,白宗倫爲寧陵令,金永傑爲監察,李元會爲宗簿主簿,李寬永爲長興主簿,禹尙俊爲順康園守奉官,申在東爲顯隆園參奉,柳興禹爲柒谷府使,朴雲壽爲居昌府使,領議政單李相璜,左議政單沈象奎,兼世孫師單李相璜,致仕奉朝賀單南公轍,學諭單林亨洙。
○兵批,判書朴周壽病,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祐燮入直進,參知李寅敎病,左副承旨金胤根進。以李宜植爲管城將,護軍朴晦壽,副護軍李憲球、具錫朋,以上竝單付,黃土岐權管單朴大宗。
○金胤根啓曰,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正言徐承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胤根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徐箕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行都承旨申緯書啓,臣於本月十六日巳時量,節祗受有旨內,右議政沈象奎敦諭一度,正書下送,卿其傳諭,期於偕來事,有旨是白乎等以,臣敬奉敦諭,傳諭於議政府右議政沈象奎胥命所是白乎則,以爲,賤臣纔上待罪之疏,方顒俟處分,不敢爲附奏之計雲,而仍爲胥命於府獄,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金胤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金翰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李敦榮上疏,則以爲,臣季父相璜,見帶春秋館監事,今臣兼銜,揆法當遞,亟令選部,照例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李敦榮兼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安宅臣亦,公穀之狼藉出賣,雖諉諸空官時下吏之所犯是白乎乃,道啓論列,旣甚明的,偸弄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議政南公轍疏曰,伏以臣,又於前月二十七日,伏奉史官臨宣再疏批答,首尾凡屢百餘言,辭旨,轉益隆重勤至,所辭議政之任及乞骸之請,竝在不允,企望之餘,大失所圖,繼以有感惶不能自安者。間歷屢日,蟄伏以俟,而竊伏念,君之於臣,以嚴爲主,以分義爲重,然欲以情達,則不嫌其瀆,而遂自阻焉。且任賢之方,要其有才,陳力之義,止於不能,知其如此,而苟阻而不達則罪也,遂冒死而復言之。噫,臣之老癃,當此艱虞,叨此重任,居無終食之頃,不忘素餐之憂,而尙今不去者,一則曰,獨任而無處推諉也,一則曰,三路歉荒,大賑方張也。今幸舊德,重卜而膺命,廟務可以整頓,兩麥登豐,秋農將占善成,回思昔憂,不料今喜,臣於是,猶且蹲仍,不能遂志而踐言,則是無其說也,又無此理也。至於醜穢病狀,前已罄悉,而眼視昏暗,豈可重瞻於舜日,腳力痿苶,無以更歷於堯階,此乃聖鑑之所俯燭,而外此種種症形之至難強,又不知其幾也。臣行能最下,中年善病,自分不適於世用,而恭遇殿下,察其小忠愚樸,遽謂榱桷之材,可作棟樑之用,試以近小任務,不甚敗事,句檢閑漫簿書,粗能稱旨,適値四方之屢豐少事,徒費庇覆,得免罪戾,然而此亦十數年以前事耳,已往不至如今日之甚,而猶且報答無稱,尤悔徒積。況今之不逮於昔,已萬萬者乎?且臣本末底蘊,一世皆知,少從蔭補,不過口腹之私計,長據華膴,遂至齒髮之凋落,常冒懷祿之恥,未有辭榮之節,今若辜恩忘世,只占一己之便私,則神明必殛之矣。如欲不自量度,妄希前修高蹈之風,則有識者必當竊笑之矣,臣不敢爲此,而誠以目下之廉隅道理不如是,則爲知進不知退之鄙夫而已矣。臣嘗聞前輩耆宿之言,以爲,急流未退,至於宦成志足,而又得美銜爲無名,吾不爲也,或以爲,雖在虛閒職司,無所事爲,而《禮經》之大防,有不可違越,吾則必爲之,爲是說者,所操之術各異,然臣則自釋褐之初,誓於心而語於人,今其人或在泉下,而在世者亦多矣。又以臣之家庭故事,屢有仰陳,有必爲之義,無不爲之心,蓋其經營則四十餘年也,章奏則二十餘上也,挽之更無以復用於世,捨之有足以曲遂其性,而上下相持,因循未決,此臣之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者也。以我聖上終始保全之念,必不使臣,爲冥行不休,負心欺世之人,玆又積誠齋沐,上干宸聽。伏乞諒臣至懇,特賜允副,仍許三字之銜於一息未泯之前,則臣當結草圖報,如以瀆撓爲罪,準以有司之法,則臣固不敢辭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罄悉予意,謂卿感回,不復云云。又接來章,雅執冞堅,予心之悵然如失,殆難以言語諭其萬一也。昔者,先王簡拔,以卿遺予,自予沖齡,所以輔導予啓迪予,使予倖免於大過,得至於今日者,非卿之忠之誠,寡躬其何以及於此也?況今以元輔之重値艱危之會,所以奠安我民生,磐泰我邦基者,非卿之責而伊誰之雲,則卿何忍中途棄予,予何忍一朝舍卿也?雖然,卿於年來,屢以休致爲請,非止一再,而予亦以成就有時,質言於卿者,久矣,今卿敦遂初之素志,思趾美於先卿,急流勇退,舍繁就閒。卿之請予者,可以裨益於世敎,而予之許卿者,足稱盛時之美事,卿之成就,可謂臣主俱榮,永有辭於後世矣。所請勉副,卿勿以已退爲心,凡係民國大計,不憚敷陳,以補予不逮,以答予至意,是所望也。仍傳於金胤根曰,此批答,遣承旨傳諭。
○負罪臣沈象奎疏曰,伏以積冒死罪,再控私懇,非敢故爲瀆煩,妄干威尊,誠以臣之罪負廢僇,癃殘垂死之物,萬萬無以承此恩命,叩心瀝血,呼號不已,容光待照,聽卑終邈,敦責之嚴,辭敎每費,至昨下批旨,尤非臣分所敢承聞者。臣今震懍崩迫,胥死府獄之下,豈敢復爲煩冒之計,而竊以古人獄中上書,必其情之大不得已,亦臣子無隱之義也,是敢泥首疾聲,又此妄聒,九閽雖邃,四達爲聰,惟殿下,幸察幸察,臣誠死罪,未敢知殿下,眞謂臣情形,容可提挈而起之,鞭策而趨走之乎。若臣情形之說,醜纍支離,嚴不敢疊絮,亦無在覶縷,而聖明尙靳省諒矣,雖甚臆塞抑鬱,且將呑聲悶伏以斃而已,第有敢欲卒一仰陳之說焉。嗚呼,臣雖廢僇,猶有一段懇懇忠君憂國之誠,謹援經訓,獻之黈纊之下。《虞書》曰,無曠庶官,天工人其代之,人君代天理物,庶官所治,無非天事,苟一職之或曠,則天工廢矣。周官曰,官不必備惟其人,三公論道經邦,必求可以任此責者,故官不必備惟其人,非其人則尙可一可二,不必苟備其位也,求之之其難其愼,而旣得一二焉,則不可爲其必備而苟以不肖者足其數,曠其官而廢天工也。庶官尙不可或曠,況三公,非如任一職者乎?由是言之,殿下之必取臣之不肖而足其數者,雖在臣無此釁僇,非今癃殘之日,一之已誤,其可再乎,而況此窮廢垂死之年乎?此一說也。臣之情與形,決無以復起爲人數,而猶此羈縻而假借之,敦迫而督責之,天地之大,不能無憾,而聖人之過,亦或有之,臣又敢以臣所承之綸言,請仰復也。若曰,顧今國勢民情,孤危岌嶪,若將朝夕有事,若曰,胥溺之患,迫在朝夕,臣尙省覺若存,有以仰知殿下日兢一日,宵旰憂勤,思與承弼之臣,責以協輔,濟此艱危之至意苦心,而乃若其所欲與者,卽如臣釁僇癃殘決不可起者,而必欲起之,如臣昏謬不肖決不可任者,而必欲任之,臣誠死罪,竊敢以爲,殿下雖有此到底之言,未必實有此兢憂而然也,此一說也。一則失於任人,一則失於圖治,以臣一介之故,而殿下,至有此二失,艱危之極,將且胥溺,則奈何旣失又失,不亟改之乎?臣之斷斷,不徒自急於窮鳥死鳴之哀,亦欲自附於史魚屍諫之義,情迫勢極,言不知裁。伏願殿下,誅臣之身,而納臣之說,必實有兢憂,以圖濟危,以責援溺焉。臣不任涕泣仰聖戰慄待罪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覽來章,非徒不諒予心,一節深於一節,卿有何獄中上書之義乎?卿之此擧,只不過必欲遐予而然,予實自反,何尤於卿?至於引經訓以寓陳勉之意,深庸感歎,而予之今日重卜於卿者,卽所謂無曠之義,而卿又其人也。以彌綸之量,任弘濟之責,予方日夕望卿,而卿反捨前途之坦夷,尋已往之險巇,不我肯顧,自詒伊戚,是豈予平日蘄向倚毗之至意乎?望卿亟改前圖,斯速登途事,知申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右副承旨李敦榮疏曰,伏以臣,季父臣相璜,見帶春秋館監事,今臣兼銜,揆法當遞,玆將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令選部,照例鐫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敎公忠監司趙秉鉉書。王若曰,金貂擢珥筆之臣,久矣簡心卿月,銅虎綰褰帷之路,欽哉方面宣風。玆推小司寇理劇之才,庸畀大都會按廉之任。眷玆百濟疆域,實爲三韓藩維。山河控襟帶之形,綰轂嶺阨,陸海通舟車之運,輦輪京都。其居也土厚水深,飯稻羹魚之地,在昔則民盛物阜,治麻績蠶之鄕。鄒、魯之遺化寢衰,絃誦變而豪右擅,荊齊之土俗多詐,刀錐競而獄訟繁。邇來百弊之俱興,民受其苦,譬如一毛之皆病,吏緣爲奸。矧去秋極備極無之災,卽一路移民移粟之歲。嗟萬姓庚呼之患,政急袽衣漏船,貽重宸乙夜之憂,何安細氈廣廈?十行之書屢下,㷀獨尤哀,一年之蓄不支,公私俱竭。是以承流之職,難其人焉,顧今簡僚之時,屬之誰也?惟卿,喬木華冑,蜚英早年。雅度停鸞,階庭蘭玉之秀,麗藻摛鳳,廊廟黼黻之文。綜理事物則履屐相當,矜持風裁則繩尺有守。所以華貫之歷踐,蔚然朝望之久儲。輔導銅龍之筵,久置東宮官近密,討論金馬之署,夙知眞學士淸標。鑑平臯比,寒儒服公明之選,銓佐天部,朝著振激揚之方。黑頭騫騰,雖軒冕已躋於卿列,素心澹泊,而書史自娛於家居。展也望實之俱隆,允矣績庸之試可。玆授卿以公忠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祗服寵命,往宣德音。分賑餘菜色未蘇,猶呻吟相續於窮蔀,大歉後麥農雖熟,宜撫摩益勉於蔽棠。體周王勞徠之仁,念赤子之懷保,明虞績黜陟之典,宜墨吏之糾彈。其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名樓之裘帶多暇,每依北斗京華,文陛之綸綍是宣,同泳西湖父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修撰任百經製進。
○敎黃海監司鄭知容書。王若曰,國家揀方面之材,實資藩幹之衛,人臣有鞠躬之義,不憚負荷之勞。所以其難於任賢授能,惟在殫誠於承流宣化。眷海西居一於八路,蓋管下凡卄有三州。地維産銅鐵魚鹽,爲畿輔之唇齒,俗則尙絲麻弓馬,介灣、浿之咽喉。遼、薊控千里之程,每歲星槎之如織,登、萊隔一泓之海,不時風帆之多虞。矧昨秋穡事之歉荒,嗟窮春民生之艱乏。示朝家蠲恤之澤,綸綍誕宣,察郡縣凋瘵之源,繡衣纔遣。蔀屋之庚呼方切,亶係漢千石之分憂,楓宸之丙枕靡安,政須周四岳之疇若。惟爲治從古未易,可不愼歟?顧其責在今尤難,屬之誰也?惟卿,名門趾美,藝苑蜚英。恬然有剛介之規,本色儒素,內而蘊經濟之策,餘事文章。逌雷肆而踐玉堂,早荷貳極之殊眷,長儒席而佐銓部,寔爲同朝之咸推。綜理得宜,已驗百里製錦之手,出納惟允,久居六仙衣緋之班。旣前後歷試也多,肆內外何適不可?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服休命,益勉弘猷。剛不吐而柔不茹,須明三考黜陟之典,恩以懷而威以濟,宜遵十連保釐之治。嗟校儒鄕邑之鬨爭,佇期彈壓之道,亦軍政田制之紊亂,庶有剸革之方。自餘稟裁,悉遵章憲。於戲,爭稱黑頭之建節,有聳觀聽,毋懈赤心之報君,與共休戚。攬裘帶於芙蓉堂上,予則忘西顧之憂,戀軒陛於蓬萊宮中,卿必切北望之悃。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修撰林永洙製進。
○癸巳五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下直監司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鍾英,假注書金炳奎,記注官金聖默,記事官金鉉復,公忠監司趙秉鉉,黃海監司鄭知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監司進前。秉鉉等進前伏,上曰,奏職姓名。秉鉉等以次伏奏,上曰,監司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偕來進去〉。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行右承旨朴來謙〈病〉。左副承旨金胤根〈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敦榮〈病〉。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金炳奎〈仕直〉鄭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英啓曰,行右承旨朴來謙,右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兪星煥曰,慶尙監司留待。
○傳於兪星煥曰,慶尙監司入侍。
○備忘記,慶尙監司徐憙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李鍾英啓曰,假注書尹敎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敎成改差,代以鄭鎏爲假注書。
○傳於李鍾英曰,卽聞城內,輪疾熾盛,無依之類,依簷傍屋,棲遑街路雲,誠甚矜惻,該府各部,奚爲昧例任置而不顧乎?京兆堂上,竝從重推考,五部官員,事過後當隨勤慢勘處,卽令各部官,躬尋坊曲之露處方痛者,領出城外,而於斯之際,易有驅迫致傷之弊,須十分詳審,亦令活人惠民署,救療依接之方,另飭擧行,隨卽入稟,而如是之後,又復如前,則當該各其司官員,隨現嚴勘,竝以此分付。
○兪星煥啓曰,奉朝賀宣麻時,親臨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崇政殿爲之。
○又啓曰,卽者副修撰林永洙,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扈衛廳兵房軍官來言,本廳大將南公轍,今已致仕,摠察無人,印信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領議政兼察。
○兵曹,扈衛大將單領議政李相璜。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和,正言徐承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兪星煥,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吳取善內閣進,副修撰林永洙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奉朝賀宣麻時,親臨事,命下矣。親臨宣麻吉日時,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五月二十二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徐淇修,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義禁府照目,利原前縣監安宅臣矣本府議啓內,公穀之狼藉出賣,雖諉諸空官時下吏之所犯是白乎乃,道啓論列,旣甚明的,偸弄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兪星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安宅臣,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安宅臣,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黃州牧敬天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林永洙疏曰,伏以臣於月初持被之中,聞老父病報,蒼黃陳章,擅離直所,原疏以齋日相値,自喉院退卻,而惶蹙靡措,惟嚴譴是俟,聖恩寬貸,責止問備,不勝感激攢手而已。臣於伊日,歸護父病,略試蔘朮,危症雖幸少減,餘祟尙未夬祛,筋衰胃敗,若歇無常,實難暫時離捨,而坤殿聖節隔日,義當趨參於賀班之末,且値空番之時,隨牌入來,仍又就直矣。卽接家信,則臣父病狀,加之以暑滯,便成泄痢,登溷無數,食飮全卻,氣息凜綴,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不避猥越,玆又冒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屢瀆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敎慶尙監司徐憙淳書。王若曰,仗需時之賢才,共理吾良二千石,托觀風之重任,全畀以餘七十州。撤綾被於西淸,授玉節於南服。念彼嶠南一省,旣我海東重藩。跨鳥嶺而按鷄林,山川之控引旣闊,窮鯨海而接馬島,郡邑之錯列亦雄。詩書絃誦之風,至今說鄒、魯遺俗,臺隍城池之固,從bb古b稱羅韓大都。專絲麻魚鹽之饒,而商旅願出於道,擅金穀甲兵之盛,顧殷庶莫之與京。第凋瘵莫甚於邇來,伊憂虞實倍於他路。頻年之飢荒薦至,比屋蕭條,薄俗之澆漓式滋,訟獄煩劇。塗朱乙墨,噫猾胥惟事舞奸,徵白充黃,嗟蚩氓曷由奠業?簿書徒擁,倉庾之積俱虛,陰雨多疎,樓櫓之制不講。蓋近年成一弊局,而厥瘼有百其端。如非張乖厓之宏材,莫治西蜀,政須寇萊公之雅望,以鎭北門。惟卿,早歲蜚英,名閥毓望。慈諒明敏之周於物,動中機宜,謙恭恬簡之根乎心,謹守榘度。着眼於名利之外,儼有老成人典型,持身於繩墨之中,自是士大夫本色。冠冕趨圖書之府,張典江之風度,何如?絲綸贊黼黻之猷,竇學士之深嚴宜處。參注擬於銓席,鑑識稱明,長承宣於銀臺,出納惟允。成都之牛刀暫試,蔚然載路之碑,松京之虎節纔還,儼乎在堂之像。惟通才俱宜於內外,肆予心彌篤於委毗。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邱都護府使,卿其殫竭良圖,對揚休命。登車攬轡,可見范孟博之澄淸,利器盤根,庶期虞升卿之綜理。王化是宣是布,宜寬九重之憂,民生易怨易咨,俾無一夫之失。自餘裁稟,厥有典章。於戲,華蓋臨貫籍之鄕,誠非偶爾,萱堂切奉檄之喜,榮莫大焉。往汝欽哉,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待敎金學性製進。
○癸巳五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慶尙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兪星煥,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金鉉復,記注官金泰顯,慶尙監司徐憙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監司進前。憙淳進前伏,上曰,奏職姓名。憙淳奏職姓名,上曰,下去着實爲之。星煥奏曰,宣諭,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爲之,可也。仍命監司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偕來進去〉。行左承旨李鍾英〈坐〉。行右承旨朴來謙〈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病〉。同副承旨兪星煥〈式暇〉。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金炳奎〈仕〉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來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來謙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英啓曰,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來謙啓曰,卽者校理李垿,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李是遠有實故,校理李垿陳疏徑出,修撰吳取善內閣進,副修撰林永洙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正言徐承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胤根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來謙曰,只推。
○行都承旨申緯書啓,臣於本月十七日酉時量,節祗受有旨內,左議政沈象奎疏批一度,正書下送,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有旨是白乎等以,臣敬奉聖批,傳諭於議政府左議政沈象奎胥命所是白乎則,以爲,今伏承批旨,衷情轉益崩塞,死罪死罪,不知所達雲,仍爲胥命,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李鍾英,以戶曹言啓曰,觀此京畿監司鄭基善狀啓,則枚擧全羅道金堤郡稅穀致敗事,跋尾有曰,地方官南陽府使張洛賢事,當依例論勘,而今番境界之執定,律以經法,終未可謂十分的確。又曰,該府使,纔以鉤拯稽緩,已經攸司勘律,本事雖閒於再勘,法意寧失於不經,付之罪疑,不敢論列,末乃以竝令各該衙門稟處,爲辭矣,稅船臭載,事體甚重,形止之登聞,情僞之究覈,俱不容晷刻遲滯,而四月初四日致敗者,初十日報營,初十日發關行査者,拖到二十七日,以未分明之形止,始乃狀聞者,其所擧行,殊甚稽緩。再次狀啓中,有曰,遇風,雖在水原境,臭載,宜在南陽地雲,則旣明以南陽爲致敗地方,而今此具格狀啓,則遣辭又復糢糊,有若尙未決定者然,本道之所未定者,各該衙門,又將何所憑據而稟處乎?且以水原護送監色,言之,地方旣未決定,則不善指護之罪,亦不宜獨免,而懲治一款全不擧論者,亦未免有疎漏之歎。二名人命之渰死,事非尋常,而屍體之拯未拯,前後狀辭,一不槪及,勘合陳省,旣雲閪失,則其姓名及騎船與否,固無可據,核實之際,必多疑端,而初不文移該邑,詳探其眞僞,只憑沙格之口招,至以名不知李哥、金哥,謄諸奏御文字之中者,尤係不審。該道道臣,從重推考,元狀啓還下送,使之逐條更査啓下,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趙秉憲,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垿疏曰,伏以臣父,年老多病,眞元澌索之餘,蛔格之症,因虛肆發,委頓床蓆,氣息奄奄,食飮全廢,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於持被之中,聞此急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5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偕來進去〉。行左承旨李鍾英〈病〉。行右承旨朴來謙〈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病〉。同副承旨兪星煥〈式暇〉。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鄭鎏〈仕〉徐冕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來謙啓曰,右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炳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炳奎改差,代以徐冕淳爲假注書。
○傳於朴來謙曰,檢校直閣李景在,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朴來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來謙曰,卿之胥命,於今幾日矣,批諭之後,竝與信息而又阻,何卿若浼,乃至此極?予於卿,若曰誠禮之未至,則固所甘受,何嘗有辭敎之未安,而卿乃強覓,爲此過擧?顧今國事岌嶪,主勢孤危,所恃者,惟卿等二三大臣,而況自我不見,七載之久,以常情論之,卿於受任之初,固宜不遑言私,卽日就道。君臣相對,所懷何限,而迄不見諒,爲此相持者,此果休戚與共之義乎?以卿去就,予之用慮旣多,安有一番酬應,輒致一番煩惱,卿何困予之至此也?卿雖欲獨行雅志,予亦獨無是心乎?輾轉務勝,有傷事面,卿之老成,庶幾諒此。望卿勿復固執,幡然上來,聽予面諭事,知申,更爲傳諭於左議政,期於偕來。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正言徐承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胤根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來謙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來謙曰,只推。
○以內農圃內官金生麗手本,庫直金大得,逐日供上,無端闕供,移法司重繩事,傳於金胤根曰,令秋曹嚴刑定配。
○朴來謙,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金熙曾汰去,代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偕來進去〉。行左承旨李鍾英〈坐〉。行右承旨朴來謙〈緣故出〉。左副承旨金胤根〈坐〉。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鄭鎏〈仕直〉徐冕淳〈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李止淵,副提調兪星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持平鄭德和未肅拜,掌令李發源,持平高萬九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敦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敦榮曰,當該兵曹堂上,從重推考,捧納承旨推考。
○兪星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旣有隻推之命,副修撰林永洙,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禮曹,來七月初二日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李敦榮,以御營廳言啓曰,夜禁法意何等嚴重,而去夜二更量,幼學趙雲鵬被捉於本廳巡邏,爛熳泥醉,敺打將卒,傷處狼藉,如此蔑法頑悖之習,決不可尋常處之,依例移送秋曹,照法嚴勘,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朴齊一疏曰,伏以臣才疎慮短,年邁病痼,前後任職,無一報效,居常凜惕,如集於木,適當年穀凶荒,市估翔貴之時,臣以該署提調,不能操束布廛,平齊斗斛,致有亂民輩作梗之擧,此固紀綱解紐之一端,而顧臣溺職之罪,於是乎益著,廟堂論罷,在臣身誠爲薄勘,臣誠感恩訟愆,跧伏邱壠,千萬不自意,除旨遽降,繼有特敍之命,伏未知殿下,尙以臣爲足可備數於任事之末歟。提擧不過是一閒司,而猶未免瘝癈辜負,則況此淸朝言責之重,判非如臣湔劣者所可議擬,自知也明,不能者止,聖意雖軫於收簪,微諒無望於彈冠,未效趨走之恭,重犯逋慢之誅,是豈臣樂爲也哉?且臣風痰之症,當暑添苦,委身床笫,寄命刀圭,而分義是懼,擔舁還次,召牌之下,蠢動無路,病裏惶隘,罪上添罪。伏乞聖慈,曲察臣情病實狀,將臣諫長之銜,特賜鐫斥,仍治臣前後不職之過,以幸公私,以昭法紀焉。臣旣不得以見職自居,則何敢妄有言議,而特以秉彝同得,區區願忠,惟殿下勿以人廢之。我世孫邸下,睿智日就,令聞日播,此正敎諭成就之機會,而時不可失也。漢之賈誼,以見正事聞正言行正道,爲早諭太子之本,而其要亶在於前後左右之皆正人也。苟使前後左右,罔非正人,則日用常行之間,耳聆而目接,口授而足踐者,率是正言正事正道,而可以習與性成,漸臻聖域,此所謂易於爲善,而功不可勝用也。今若得端方博雅之士,置諸宮官之列,出入周旋,薰陶誘掖,使邸下日聞者無非正言,日見者無非正事,而怠慢非辟,無從而入,則內外交修之益,可立而待,豈不美哉?伏願另飭選部,隨窠擇擬,久任責效,俾爲養德性迓景命之一大助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廟堂之一時責備,到今何須更提?尾陳切實,當留念矣。
○癸巳五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提調李止淵,副提調兪星煥,直提學鄭基善,假注書鄭鎏,記注官金聖默,記事官金鉉復,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金景球、李顯養,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錫曰,近日旱炎漸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世孫宮有滯候雲矣,夜間,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在德等,以次進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基善曰,臣方待罪畿輔,今適登筵,有區區愚見之可以仰達者矣。畿甸一道,値無前之大歉,設無前之大賑,倉廒一空,溝壑在卽,而幸賴我聖上如傷若保之澤,捐帑停供,德意曠絶,船粟振廩,措處得宜,環一路幾萬生靈,若枯荄之陽噓,保有今日,誠非始望之所及,而自願補賑之多,亦由朝家先甲之令,信賞示勸,有足以興起民善,遐鄕遠裔之人,亦皆聞風而樂赴也。柔院僉使裵化鳳,以軍功發跡,昨年又以捐財救災,至蒙見職之特除,而今番願納,洽滿萬數,若論今年已施之例,實合守令差除之典,而以其資歷之未合應調,獨未蒙一視之澤矣。向日銓臣筵奏,實出於重官方存遠慮之意,守經之論,臣亦豈有他議?第念遠方之人,未易分曉裏面,而視諸今番補賑人守令差遣者,資格則較優,所納則較多,或不無向隅之歎,其在朝家柔遠示信之道,恐欠終始之澤,而今又賑事已訖,雖許從前已施之典,當無來後濫觴之弊,臣意則裵化鳳,亦依諸人已施之例,一體施以守令差送之典似好,而事係恩典,不敢仰請處分,將臣此奏,更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星煥曰,注書讀批之際,有所做錯,事甚未安。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偕來進去〉。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行右承旨朴來謙〈病〉。左副承旨金胤根〈病〉。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鄭鎏〈仕〉徐冕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敦榮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持平鄭德和未肅拜,掌令李發源,持平高萬九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英啓曰,行右承旨朴來謙,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旣有隻推之命,校理李垿,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李鍾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敦榮曰,奉審閣臣入侍。
○李敦榮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黃海監司金蘭淳,謂有私義之難安,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以兵批言啓曰,訓鍊院都正鄭來升,身病沈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兪星煥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全羅監司徐有榘狀啓,龍潭縣令宋錫老,以其身病,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於李鍾英曰,今日政差出,不多日內下送。
○有政。吏批,判書徐俊輔進,參判金陽淳在外未肅拜,參議徐箕淳牌不進,同副承旨兪星煥進。啓曰,公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蘭淳爲右尹,韓耆裕爲同春秋,成遂默爲兵曹正郞,金來根爲禁府都事,金學羲爲引儀,金華國爲瓦署別提,閔靖顯爲加平郡守,朴巘壽爲龍潭縣令,徐道裕爲大同察訪,軍器奉事單姜千周,副奉事單朴枝泰,參奉單李喜命。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李止淵病,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寅敎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敦榮進。以柳相亮爲知中樞,李亨權爲宣傳官,崔奎遠、金基河、曺光振、洪錫胤、金亨洙爲五衛將,金應秀爲忠翊將,申命漢爲宣傳官,張鉉德爲訓鍊僉正,尹膺善爲副率,趙台淳爲洗馬,李陶淵爲部將,大護軍單朴命俊,副司果單洪大赫,前守門將鄭先禹,前參奉鄭明行,前主簿徐偉輔,及第尹瑗、宋錫冑,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李鍾奎爲顯隆園令,李最在爲公州判官,左尹單金蘭淳,右尹單鄭祖榮。
○兵批,再政。以沈能俊爲同知,李明學爲訓鍊僉正,孫海振爲判官,同知加設單崔奎遠、金基河、曺光振、洪錫胤、金亨洙,僉知單金應秀,副護軍徐偉輔、鄭明行、鄭光禹、尹瑗。
○吏批,三政。以鄭東萬爲南原府使。
○兵批,三政。以李熙遠爲都摠都事,李樂沼爲訓鍊主簿。
○吏政gg吏批g,四政。以魏煥喆爲思陵令,金克善爲天安郡守。
○兵批,四政。以元柬爲訓鍊主簿,姜集爲武兼,上護軍單朴宗熏。
○吏批,五政。以朴曾壽爲鎭安縣監。
○傳於李鍾英曰,留院公事入之。
○吏批,六政。以金學淳爲刑曹判書,朴履浩爲社稷令。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徐箕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傳於李鍾英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李敦榮啓曰,明日親臨宣麻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申緯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午時量,節祗受有旨內,左議政沈象奎別諭一度,正書下送,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有旨是白乎等以,臣敬奉別諭,更爲傳諭於議政府左議政沈象奎胥命所是白乎則,以爲,聖敎至此,下情尤萬萬崩迫,求死不得,惟願遄被嚴誅雲。仍爲胥命,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傳於李敦榮曰,大臣朝家之所敬禮,而以去就一向強迫,亦涉未安,回心登途之前,更不欲爲敦勉,偕來承宣知悉,此意詳探馳啓。
○李鍾英,以戶曹言啓曰,臣奭周,今日以慶尙道右漕倉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左漕倉所屬昌原等八邑,壬辰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三千三百二十九石零,太一千九百七十六石零,本倉元漕船十四隻分載,竝無事到泊於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敦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李寅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癸巳五月二十一日戌時,上御興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敦榮,假注書徐冕淳,記事宮金鉉復,記注官金泰顯,檢校直閣李景在,以次進伏訖。上曰,閣臣進前。景在進伏奏曰,臣承命馳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享事安寧,仍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偕來進去〉。行左承旨李鍾英〈緣故出〉。行右承旨朴來謙〈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坐〉。右副承旨李敦榮〈坐〉。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朴來謙曰,奉朝賀入侍。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來謙曰,只推。
○朴來謙,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敦榮曰,前公忠監司留待。
○傳於李敦榮曰,前公忠監司入侍。
○以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正言徐承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胤根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鄭基善狀啓,陽城縣監張燮元,暗行御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於朴來謙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行都承旨申緯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辰時量,節祗受有旨內,大臣朝家之所敬禮,而以去就一向強迫,亦涉未安,回心登途之前,更不欲爲敦勉,偕來承宣知悉,此意詳探馳啓事有旨是白乎等以,臣馳進議政府左議政沈象奎胥命所,詳探是白乎,則其惶懍待罪之狀,一向如前,終無變動之意是白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朴來謙,以吏曹言啓曰,因全羅左道暗行御史兪星煥別單,備邊司草記內,故翊贊黃胤錫,故參奉李馥遠,故縣監魏伯珪,俱有學行之實,特加贈秩,令該曹稟處事,據臣曹草記內,依繡達關問該道道臣處,詳細報來後,更爲稟處事,依下矣。卽接該道臣査報,則三人經學行誼,實爲超卓雲。其在褒奬之道,宜有殊異之典,而贈褒實係難愼,有難遽議,今姑置之,更待日後公議處之,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公忠道儒生朴民和等上言內辭緣,則以爲,故參判全有亨,贈以崇秩,賜以美諡亦爲白有臥乎所,全有亨之實行實蹟,旣如是卓絶,則贈秩之典,似當許施是白乎矣,竝擧節惠,事體不輕,姑先施以贈爵,以慰多士之公議,何如?判付啓。依允。
○敎奉朝賀南公轍書。王若曰,大臣關世道汚隆,豈不欲勉留黃髮?君子據《禮經》進退,終未免曲副素心,嗟,遜章不止於再三,庶風敎有裨於萬一,玆宣渙號,用褒遯嘉,惟卿,如玉其人,若金用汝,過庭詩禮,律身以繩墨之中,奕世簪纓,着眼於芬華之外,居則有澹泊寧靜之操,式遵儒素遺風,發而爲彌綸經濟之資,早負宰輔重望,風姿特秀,其始也瑞鳳祥麟,年齡旣尊,不啻如神蓍靈蔡,若夫傳家之緖業,尤是華國之文章,自有先大夫模楷,許公繼蘇瓌而趾美,不失古作者軌轍,歐陽溯、韓愈而齊名,肆以寧考則哲之衷,爰有昔年惟簡之寵,甘盤舊契,推及於家人父子之間,東壁邇班,想見乎一堂君臣之際,文學則非此莫可,長玉署而掌皐比,謨猷焉無適不宜,副籌司而按藩節,迨予嗣服,冞加登庸,歷揚華要,績庸遍試於八座,甄別流品,鑑識最著於兩銓,藝壇箕裘,三世傳太史之硯,璧沼縫掖,一代推博士之筵,外內之委任旣專,朝野之跂望尤切,遂金甌之葉卜,俾玉燭之贊元,進止端凝,鎭巖廊於奏泰之重,秉執堅正,尊朝廷於日月之明,每欲順民心以順天心,滿腔憂國,必先勉聖學以勉睿學,藉手事君,逮兩朝而衷赤靡渝,國有元老,閱百變而雌黃不到,世稱完人,靈閣之耀上台,喜卿三達尊兼備,卺席之回舊甲,飾我五皇極錫敷,居輔相餘十數年,而事功難一二計,蒼生再蘇於溝壑,奚但姚元崇救時之材,黃扉屢啓於鼎茵,實資韓稚圭任重之器,於焉支廈之有恃,自此臥閤之不妨,顧小子方勤於仰成,伊前懇復申於求退,寵利有戒,卿雖願於永休,壽耇無遺,予豈忍於便捨?當以匪躬之義,國耳忘私,至於乞骸之章,公無困我,然終始成就之道,旣有前言,況家國昇平之時,亦是美事,諭深意於十行宸札,副至願於三字華銜,賀監之高尙莫回,固知誓不渝之志,潞國之精力愈旺,詎無惜其去之情,勵明時恬退之風,寔追三代上古禮,繼先卿休致之節,允爲二疏後一人,作平地之神仙,人雖艶歎,失中流之舟楫,予將疇依,當廷麻之親宣,覺宸情之益悵。於戲,東園之樹木入望,庶慰昧昧我思,北闕之星斗長瞻,應切耿耿宵夢,角巾歸第,豈徒午橋之閒?肩輿造朝,克殫辰告之益,勉膺養頤之福,毋替敷心之辭,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學性製進。
○領議政李相璜疏曰,伏以臣於日者,冒登前席,仰暴苦衷,雖淺誠未格,聖意示靳,而臣退竊自惟,上天以曲遂爲仁,容光無遺燭之理,臣辭非飾,臣情是實,殿下之於臣,恩勤庇保,以至老白首,而旣又昏且髦矣。前日之受造也深,故今日之望倖也切,庶幾愍念而矜察,有以終始臣於陶甄成就之中,寤寐食息,不敢忘此。乃因元輔告老,遽以上相之命,又加之臣不衷之服,臣已不敢憑恃爲榮,而繼又不能不爲朝廷惜之也。國有三公,孰非綦重,而若其位遇之隆,寄畀之專,上相尤別,尙可以視同庶官,有若循階而拾級哉?將見官以人輕,恩由臣褻,此已臣之所深惜也。抑又今玆誤恩,謂或出於無曠之義,則此又不然,臣之不能事事,凡有官守,何事非曠,而若以臣之姑在其位,而謂之不曠,則座次陞降,本無甚輕重於其間,臣之前此屢叨,時値元輔未備,蓋嘗承乏而攝事矣。臣於今日,亦當視此爲例而已,顧何必換侈官銜,致屑公器哉?殿下此命,殆非爲國之公,而秪是榮臣之私也,此又臣之所深惜也。我先王二十五年,前後凡置相幾人,而於元輔,尤致愼焉。必皆有契於聖心,有據於公議,方能致此,十行如綸,臣至今恭紀而莊誦,曷嘗有孟浪冒濫,如臣之爲者乎?將無以厭群聽而鎭物情,臣於是,不能不重爲之深惜也。藉以臣私義言之,以宜休之身,而占更進之步,始若傴僂於前命,而終欲恬安於見處,冥升爲幸,視若固有,則安得無欿然於中,而自人視臣,將謂斯何?左右參倚,決有不敢任笑罵而懷寵祿,仰累我官惟人之大化者。玆敢畢瀝衷懇,仰瀆威尊。伏望聖慈,體先朝其難之意,察微臣匪據之實,亟收臣上相新命,使上而無濫授之失,下而免冒受之譏,則公私實爲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進此,尙雲晩矣。予豈私好於卿?古例卽然,安心勿辭。仍傳於朴來謙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癸巳五月二十二日辰時,上詣崇政殿。親臨宣麻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鍾英,行右承旨朴來謙,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兪星煥,記事官洪大稱、兪鎭五,記注官金泰顯、卓雲翰,直提學鄭基善,檢校直閣李景在,直閣吳取善,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李止淵,副提調兪星煥進前奏曰,日氣漸熱,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廣達門,入崇政門。協律郞擧麾樂作。上詣殿上,降輿陞座。奉朝賀南公轍入就位,行四拜禮訖。宣敎官金景善,宣讀敎文,來謙親授敎文於公轍,公轍跪受四拜後,讀箋官任百經,詣殿內跪讀箋文。上曰,奉朝賀後四拜除之。鍾英曰,副摠管徐淇修,寶劍交替之際,有所做錯,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來謙曰,今日殿座,異於他時,而兩司侍臣,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雖以玉堂言之,讀箋官外,亦無一人進參,苟艱莫甚。違牌兩司及諸玉堂,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通禮啓禮畢。上曰,奉朝賀,當引接於便殿矣,使之留待,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因乘輿,出崇政門,由廣達門、興泰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五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致仕大臣入侍時,行右承旨朴來謙,記事官兪鎭五,記注官金泰顯、卓雲翰,致仕大臣南公轍,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轍曰,侵早臨殿,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世孫宮氣度,一向萬安乎?上曰,然矣。公轍曰,臣屢上瀝血之章,冀蒙矜諒,及伏奉十行恩批,諄複隆重,追提昔年之知遇,仍及先臣之故事,特解中書重任,兼許乞骸之請,此實天地父母生成保全之澤,而有始有終,至有臣主俱榮之敎,不知此生,何以圖報其萬一,而今又早朝勞動,臨殿宣麻,在昔盛時,耆舊名碩,得此於君父者,能有幾人,百身不足荷戴,一口豈能稱述,而犬馬戀主之誠,不能無便訣明時之懷,且有一段憂愛之心,不敢以進退而有間者。竊伏覩殿下,春秋異鼎盛之時,宵旰小頤養之暇,每誦古人天顔非昔之語,自不覺感極而懼矣。箕疇九五,康寧居三,蓋康寧爲致壽之要,而節宣保嗇,必盡其方,然後可以克享康寧。伏願殿下,加意將攝,凡於服食起居之間,風雨寒暑之際,必時而毋失,必謹而毋忽,常使眞元內腴,精華外敷,於以存無妄之戒,於以成久道之化,則其爲宗社臣民之福,當如何哉?因是而又有仰陳者,目下悠悠萬事,無過於成就睿德,而其要卽在於勤講學。講學雲者,非徒句讀程課之謂爾,《小學》之工,莫切於敬身,而《大學》之序,亦莫先乎修身者,誠以萬理,具吾一身,而爲堯爲舜,皆吾分內事故也。然則非講學而何以明之,非勤而何以得之乎?自古聖人,天姿卓越,宜若無待乎師友,而猶不能不資其薰陶切磋之益,雖以帝王之尊嚴,亦須賓僚之左右,顧今睿齡,尙在幼沖,將進固多歲月,而《大易》蒙養,義在及早,成湯日新,功貴不息,其可不謹其始而圖其終乎?臣謂賓客及兩坊官,必另加遴擇,使之久任責效,勿許頻散遞易,以爲朝夕出入漸磨誘掖之方宜矣。臣旣以講學,爲敬身修身之本,而崇儉,又是帝王爲治之盛節。蓋儉者奢之反,而儉奢之分,在於毫忽,若於日用常行之間,少不猛省而加勉,則自易流入於玩喪暴殄之境,可不懼哉?夫節慾所以養志,惜福所以祈永,以殿下平日身敎之法,必當先之以菲衣惡食之訓,而沖年聞見,尤不可不愼,故臣之區區蘄祝,或不能無萬一之慮,輒此附陳,伏願留神採納,勿以言耄而廢之焉。上曰,卿之立朝四十餘年,忠勤貞亮之操,常所欽歎,而今此所陳諸條,出於進退不忘之至誠憂愛,悵然之餘,重爲之感歎不能已已,謹當銘心服膺,毋負卿臨退鄭重之厚意也。公轍曰,今臣休致之後,登對未易期,世孫宮若蒙許以入對,則臣當退出留待矣。上曰,比間有微感之候,姑俟後日好矣。公轍曰,臣不知何日,更登筵席,極爲惶悚,而當仰瞻天顔而退矣。上命挾侍進賜饌。公轍跪受。上親酌酒以授。公轍跪受飮畢。公轍曰,旣醉以酒,旣飽以德,餘生之榮耀,恩禮之惶感,有不知所達矣。上曰,大臣先退。公轍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巳五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前公忠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敦榮,記事官洪大稱,記注官金泰顯、卓雲翰,前公忠監司洪羲瑾,以次進伏訖。上曰,前公忠監司進前。羲瑾進前訖。上曰,有何弊瘼乎?羲瑾曰,本道纔經歉荒,瘡痍未蘇,言弊之端,豈曰無之,而別無一二事枚擧仰達者矣。仍命就座。又命退。羲瑾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偕來進去〉。行左承旨李鍾英〈式暇〉。行右承旨朴來謙〈坐〉。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病〉。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持平鄭德和未肅拜,掌令李發源,持平高萬九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來謙啓曰,右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金學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來謙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注書兪鎭五病,代以李貞夏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來謙曰,只推。
○兪星煥啓曰,卽者修撰任百經,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來謙啓曰,應敎李是遠有實故,修撰任百經陳疏徑出,吳取善內閣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命翼爲陽城縣監。
○傳於兪星煥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明溫公主房掌務崔壽範手本,本宮墓局內植木,趙得伊爲名漢,乘夜斫伐事,傳於金胤根曰,嚴刑定配。
○以右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來謙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來謙曰,只推。
5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偕來進去〉。行左承旨李鍾英〈式暇〉。行右承旨朴來謙〈式暇〉。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持平鄭德和未肅拜,掌令李發源,持平高萬九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胤根曰,左相事,誠甚慨然矣。予之日來勉諭,不知爲幾次,則一不見答,有若不欲相關者,此果角勝乎,自重乎?分義不當如此,不可以平日之敬禮,一向任置。左議政沈象奎,施以白川郡中道付處之典。
○傳於金胤根曰,偕來都承旨還入。
○傳於金胤根曰,聞領相日間簉朝雲,伊日次對,依例來會。
○傳於兪星煥曰,未下直及上京守令,皆令明日下送。
○兪星煥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鎭安縣監朴曾壽,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朴齊一未肅拜,司諫金洛龍,獻納金大坤,正言李孝淳在外,只有正言徐承烈一人,不得備員署經雲。行大司諫朴齊一,卽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議政府左議政沈象奎,施以白川郡中道付處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沈象奎,時在京畿長湍府,依例發遣府都事,自其處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5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鍾英〈坐直〉。行右承旨朴來謙〈式暇〉。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病〉。同副承旨兪星煥〈緣故出〉。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李止淵,副提調兪星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英啓曰,右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相璜未肅拜,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正言徐承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胤根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胤根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李鍾英,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及上京守令,皆令明日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柒谷府使柳興禹,龍潭縣令朴巘壽,鎭安縣監朴曾壽,陽城縣監申命翼,俱以爲今日辭朝。上京守令遂安郡守李熙絅,江東縣監金大根,俱以親病沈重,不得下去雲。慈山府使李根中,平壤庶尹李奎秀,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雲。雖未知其親病身病之果如何,而特敎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慈山府使李根中,平壤庶尹李奎秀竝罷黜,遂安郡守李熙絅,江東縣監金大根,親病與身病有異,竝改差,何如?傳曰,允。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徐俊輔進,參判金陽淳在外未肅拜,參議徐箕淳牌不進,行左承旨李鍾英進。啓曰,平壤庶尹,今當差出,而本府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宅鉉爲司僕主簿,朱樂浩爲和陵參奉,黃燾爲慈山府使,李啓朝爲遂安郡守,金應根爲平壤庶尹,金公鉉爲江東縣監,折衝李命弼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周壽,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祐燮入直進,參知李寅敎病,左副承旨金胤根進。護軍鄭來升,副司勇梁道邦,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徐京輔爲林川郡守。
○吏批,三政。以金在厚爲順安縣令。
○以吏曹參議徐箕淳牌不進羅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金胤根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陽淳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人命燒死事,傳於李鍾英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使之不日奠接,燒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分付。
○以公忠監司趙秉鉉狀啓,懷德縣民家失火人命燒死事,傳於李鍾英曰,當此農殷之時,民家失火,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人命之燒死,極爲驚慘,燒死人如有身還布,竝蕩減,掩埋之節及被燒人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大根。
○李鍾英,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八石十四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二石二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和源,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明溫公主房掌務崔壽範手本,墓所樹木斫伐之趙得伊,移送刑曹,施以刑配事,傳曰,嚴刑定配事,命下矣。趙得伊,嚴刑一次後,平安道雲山郡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內農圃內官金生麗手本內,本圃新川庫直金大得,春耕所出與料布,全數受食。當此逐日供上進排之時,無端闕供之狀,萬萬痛惡,移法司重繩事,傳曰,令秋曹嚴刑定配事,命下矣。金大得,嚴刑一次後,慶尙道蔚山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御營廳啓辭內,夜禁法意,何等嚴重,而去夜二更量,幼學趙雲鵬,被捉於本廳巡邏,爛熳泥醉,敺打將卒,傷處狼藉,如此蔑法頑悖之習,決不可尋常處之,依例移送秋曹,照法嚴戡,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夜禁條》有曰,拒捕打奪者杖一百,鬪敺條有曰,奉制命出使,而敺之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雲,二罪俱發,以重者論,趙雲鵬,從重論,決杖一百,徒三年定配,而其母年今爲七十,無他兄弟,依法典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水原留守鄭元容狀啓內,龍仁縣令朴齊崙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朴齊崙,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5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鍾英〈坐〉。行右承旨朴來謙〈病〉。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英啓曰,行右承旨朴來謙,右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胤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兪星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旣有隻推之命,修撰任百經,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吏曹判書徐俊輔,參議徐箕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金陽淳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徐俊輔進,參判金陽淳在外未肅拜,參議徐箕淳牌不進,同副承旨兪星煥進。以洪羲瑾爲左尹,尹致謙爲右尹,李容鼎爲司饔主簿,朴敏恕爲尙衣主簿,左尹單尹致謙,右尹單洪羲瑾。
○兵批,判書朴周壽病,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祐燮入直進,參知李寅敎病,左副承旨金胤根進,護軍單金蘭淳、鄭祖榮,以上竝單付。
○以京畿監司鄭基善狀啓,富平府使林顯喆,親病沈重,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於兪星煥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在順爲富平府使。
○兪星煥,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遂安郡守李啓朝,以其親病之添劇,呈狀乞遞,促敎之下,有難等待,其親病之差歇後往赴,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與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使之不日內下送。
○傳於兪星煥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明燮爲陜川郡守,李正耆爲遂安郡守。
○以吏曹參議徐箕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以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正言徐承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胤根曰,只推。
○兪星煥,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正郞趙秉憲,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秉憲。
○兪星煥,以吏曹言啓曰,因公忠監司趙秉鉉狀啓,永同縣監金普根,鎭川縣監洪翼周,牙山縣監李敦明,德山縣監尹日善,韓山郡守具秉魯,懷仁縣監金永進,竝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懷仁縣監金永進,牙山縣監李敦明,俱已下去,鎭川縣監洪翼周,明日下去雲,德山縣監尹日善,今二十九日下去雲,永同縣監金普根,受由於慶尙監營,斯速還官之意,今方發關知委於該道臣處,韓山郡守具秉魯,旣是除朝辭守令,則非臣曹所管,自本道催促赴任之意,更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州幼學盧致中所志,則以爲,族孫勉百,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兄勉會第二子尙大,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勉百夫妻,俱爲作故,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盧致中所訴旣如此,依定式,盧勉會第二子尙大,立爲盧勉百之後,何如?傳曰,允。
○公忠監司趙秉鉉疏曰,伏以臣,猥以菲才,冒膺重寄,辭歸例讓,受命南來,念瘡痍之未蘇,恐委畀之不克,夙宵憂悸,莫省攸爲。臣旣蒞營屬耳,且乏才智,邑瘼民隱,無以周諳,則雖不敢妄附愚見,重添憂勞之聖意,而最是本道大同一事,誠有所萬萬悶急者。蓋昨年歉荒,殆挽近罕覩之災也。縱或有尤甚之次之別,市直翔貴,一粒如珠,民命溝壑,迫在呼吸,倘非我殿下如傷若保,溫音惻怛,捐帑而頒之,移粟而賑之,湖以西幾百萬朝夕待盡之命,何以得有今日乎哉?見今賑事告訖,麥農登場,固宜呻吟化爲歡欣,顑頷變作蹈舞,奈此舊穀無所餘殼,衆徭竝湊一時,菜色尙浮,鵠形猶存,貿遷無路,甁罌俱空,惟其若不保頃刻之狀,與窮春等耳。臣雖愚迷,寧不知惟正之爲重,而今若收捧爲事,鞭撲是用,則窮乏無異龜刮,事勢便同羖出,非徒無效,適足渙散,如以若而邑已捧於民間者,區別數爻,依例裝載,未捧條竝令待秋成停退,則邦賦經用,固無損於差遲,災民紓力,大有助於緩督。臣若嚴畏自阻,不思所以對揚德意之方,則亦非臣本心也。傍引本道可據之例,近照畿輔已施之事,馳驛控章,導達民情。伏乞聖慈,惕然遠覽,下臣此章於廟堂,劃卽稟處,亟頒曠絶之綸,特施停退之命,使濱死顒望之衆情,咸囿於恩天德海之中,非直爲一道之幸,北望攢祝,益增越猥,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癸巳五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金胤根,假注書李貞夏,事變假注書文璹,記注官金泰顯、卓雲翰,領議政李相璜,行禮曹判書趙萬永,行吏曹判書徐俊輔,兵曹判書朴周壽,工曹判書李止淵,知敦寧府事徐能輔,右參贊趙寅永,知中樞府事柳相亮,工曹參判李惟秀,行護軍李鐵求,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相璜進伏奏曰,近者亢旱太甚,昨日雖雨,乍霏旋霽,一向慳閟,誠切伏悶。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向伏聞元輔登筵時,有世孫宮入對之請,而承微感違豫之敎矣。伏未審日間,氣度,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臣於前此筵席,仰暴苦懇,未蒙兪可而退,抑鬱惶隘,至今無置身之所,遽又以萬萬不當之恩命,加之於臣,惝怳震駭,去益靡措,輔相之職,孰非綦重,而元輔尤有別焉。上決不可以濫授,下決不可以冒處,臣是何人,可以堪此?臣於前後屢叨,適値元輔未備,未嘗無代斲之時,然伊時則元輔若出,臣當自退處於參佐之地,姑且黽勉,雖或諉之於事會値然,而今臣所處,與前無異,裒然據中書之首席,殆若以調元贊化之責,專擔於臣,僬僥千勻,顧安有勝任之望耶?匾壓之下,竟惟有踣斃而已。臣身狼狽,雖不足恤,狼狽之害,將歸何處?畢竟民國受病,將至於無可收拾,豈不大且懼哉?伏願深惟遠覽,如臣不肖者,亟賜斥退,改卜賢德,俾幸國事,而臣之備任,使之日久矣。迄今庇覆,孰非天地之仁,而及今癃朽垂死,又蒙愍察曲遂之恩,則乃所以成就臣而終始臣也。區區血祝,惟在於此。上曰,次對爲之。相璜曰,今日廷臣之欲獻忠而納德者,動以勉睿學,爲第一義。蓋以開發智思,成就德性,自一言一動,至於萬事萬物,而觸類而伸,極高明而止至善,苟非講學積累之工,無以致此。所以小大祈祝,必以是爲歸,而元老告退之筵,款款眷眷,又以是爲歸者,誠以目下悠悠萬事,未有急於此者故耳。謹按《賈誼保傅傳》有曰,早敎諭選左右,蓋敎諭之不可不早,左右之不可不選,其慮深而謨遠,實天下萬世不易之定論也。顧今早諭之方,亦莫如我殿下以身而先遇物而誨之之爲親且切焉。容貌辭氣之微,先示以必敬無怠,衣服飮食之細,常戒以必儉無侈,又以古昔人辟,善可爲法,惡可爲懲,易知易曉之前言往蹟,耳提面命諄諄不已,俾內守自正,外誘不入,則緝熙光明,爲堯爲舜,將見權輿於是矣。至於選左右之方,則亦有列聖朝故事,妙選宮僚之中,必擇其端方博聞之士,久於其職,而朝夕左右,使有薰陶之效。臣於昔日,叨陪前席,先大王下敎若曰,予所成就,得於宮僚者甚多。由此觀之,選宮僚,卽我朝家法,而實與三代之設四輔喩德行,同一揆矣,近來人才,雖不逮古,而飭躬績學,亦未嘗無人,惟簡在心,久處深嚴,使接時多而不接時少,則不但陳諭啓沃之功而已,中有存者,外有著,雖於折旋進退之際,亦必有儀可象,不知之中,自然有裨補之益,爲今日啓佑以正之道,亦未有重於此者。惟殿下念哉。上曰,陳勉事,款款之誠,溢於辭表,深庸感歎,敢不另加留念乎?〈出擧條〉相璜曰,國之有財用,猶人身之氣血,氣血充足,則身其康彊,氣血枯涸,則身不保有,故先聖論治國,而以節用愛人爲本。蓋國家財用,皆出於民,如有不節,用度有闕,則末流之害,必歸於民,雖有愛人之心,而民不被其澤,民旣不被其澤,則國不爲國,安危之機,間不容髮,是以欲愛人者,必先節用,此實不易之理也。近來國用枵罄,到底哀痛,而先以帑藏言之,其設施法意,如宋之封摏,皇明之甲乙等庫,而昔在列聖朝,常軫宮府一體之義,且念粒米銖金,皆從吾民辛苦中來,來處不易,故用之有節,恆存贏餘,水旱之流行而遇急,則發以賑之,經用之不敷而有事,則出而補之,卽我朝家法也。近聞帑藏之需,每患匱竭,動未免移責於外府,昔之有餘,今焉不足,豈無所以而然耶?一切侈靡之累,上旣無是,恆歲稅入之數,未聞有減,苟其中,無無益之費,非經之用,則必不至是。若以無益非經之用,以致帑儲之有詘,責之外府,則雖使外府豐裕,日漸月積,竟當不支,況目下經用衙門,幾皆入不當出,岌岌有不慮朝夕之憂,又於經用之外,輒需內帑之所不足,則將於何措辦?如是不已,害將安歸?財竭則民窮,民窮而其國之能存,臣未之或聞也。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伏願先自帑儲而嚴飭所司,量出入而務節約,毋使無益非經者,或參於其間,且使京外掌財賦之臣,有所觀感而畏服,各自典守,悉祛掛欠無實之弊,庶或爲目今牽架之方,而來後貽燕之圖,實在於是。《書》曰,底愼財賦,《易》曰,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古昔聖王之治國要道,亶不外於愼節財用,此實爲今日切急之務。惟殿下,另加深念,毋或少忽焉。上曰,所陳切中時病,當另念矣。〈出擧條〉相璜曰,前以病丐之顚連,聖念若恫,救療則付之於醫署,依接則責諸賑廳,恩恤周至,德意洋溢,無告之類,庶有得活之望,仁聞所曁,夫孰不欽戴感誦,而目下都城內外,以輪氣轉染者,日聞熾盛,實爲大悶。飢丐衆則感病易,病者衆則薰襲廣,其勢卽然,若方病者,其依接救療之方,固宜靡不用極,而至於已病而得甦,未病而有慮者,不可使混處於都市廕幕之間,以助其熾蔓之勢,令該府該部,一一摘奸,觀其外形之如何,其可以自力者,則給糧資出付畿營,使各津送本籍,而饑疫相因,亦必有殍骸之未收者,此亦遍行審訪,隨見隨埋之意,另加申飭,而亦以此分付該廳,使之考例,着意擧行,何如?上曰,申飭該府該營,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相璜曰,詞訟劇地,曠務可悶,在外京兆堂上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嚴銓格,所以淸仕路,一有闊狹,踰限啓倖,其弊難言,雖以近日政注言之,除非大政,則參外職之無得敍陞,自是法典,而日前政,禁都之以寢郞陞擬,有違政例,雜技蔭仕之除六品職者,雖値限滿,無得遷轉,曾有年前定式,而伊後或不無若而人遷轉之事,然本係謬誤,不宜因襲,而至於輪回雜技之竝爲擧論,尤是不審,況以此至有年前廟啓之旋請勿施,則豈可更爲擧論乎?尙衣主簿金栻望筒勿施,當該銓官,推考警責,此後則凡係雜技六品,竝皆申明舊式,毋或更爲違越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前左相,承匪怒之敎,至於行遣。臣於此,有區區之愚,敢此仰達矣。此大臣,因有不敢安之下敎,至於胥命,胥命之後,又承更不欲敦諭之敎,其惶慼仍胥,無怪其然,以此而至有行遣之嚴命,或有欠於《九經》之義,若淵然深思,收還嚴命,恐好矣。上曰,卿言非不是矣。予亦豈無商量乎?上曰,大臣就座。上曰,事變注書,誰也?胤根曰,文璹矣。上曰,諸宰奏事。俊輔曰,司宰直長鄭冑錫,卽故忠臣贈兵判忠烈公蓍之子,而嶺南人也。前任平市直長時,聞其親病之極重,罔夜下鄕,仍呈遞狀,竟至遭艱而啓遞矣。職已啓遞,則法不得通計,而聞其遭艱,旣在於啓遞之前,且忠臣錄孤之人,與他有異,在他人固不可據以爲例,在此人似當有拔例之擧,伏況昨臘西銓,亦有忠臣祀孫林基奭之仕,筵白通計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壽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準二十朔者,雖有五窠,舊資之積滯,亦不可不念,依近例舊資中朔數最多者,一體推移內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臣方侍罪太常提擧,而本寺事,有目下悶急者,敢此仰bb達b矣。本寺以祭享衙門,員役本無料布,而只以貢價所受,上供祭需,下資生計,先朝壬子,爲慮員役引年豫賣之弊,嚴立科條,至有與受同罪,文券爻周之節目,近年以來,員役輩恣意豫賣,自壬辰至癸卯合十二年條,米爲五千一百石零,木爲一百十一同零,錢爲二百兩零,已不勝驚惋,而其外前任書員徐鳳培、韓光祚所盜賣者,又爲米一千六百五十石零,錢爲四千八百六十兩零,今則通一年米木錢,殆無所受。非但渠輩之空役難支,祭需物種,萬無及時進排之道,莫重之地,萬萬悚悶。此不可不汲汲變通,而設貢本意,非徒爲下輩沾漑之資,乃是祭物措備之需,則不可與尋常公貨比,尤不容任其乾沒,致此罔措,況有壬子節目,所當一竝追刷,而數爻夥多,亦不無窒礙之端,員役等豫賣條,限三年退等計除,兩漢盜賣條,取其文蹟爻周後,使之無價還退,兩漢不可以其時經勘,置而勿論,更爲移送刑曹,照律重繩,來頭若或更有此弊,則與受者,竝施右律之意,成節目施行,凡移納成冊之屬於本寺貢價者,一切防塞事,亦爲分付於戶惠廳似好,而都相登筵,下詢處之,何如?相璜曰,臣於待罪本司提擧之後,僚提有以此往復於臣者,俄於閤外,又以此事酬酢矣。本寺事勢,萬不可無及今變通之擧,又決不可無慮後懲創之政,苟欲變通懲創,則今此所奏之外,更無他道,而況此是申明昔日定式之事,臣意亦以依所請施行爲好,而盜賣兩漢,不容以尋常刑配勘斷,令該曹各別嚴刑,施以遠惡島定配之典,然後少可爲懲前毖後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胤根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奎鉉〈未肅拜〉。行右承旨李鍾英〈坐〉。左副承旨金胤根〈緣故出〉。右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病〉。假注書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日食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英啓曰,行右承旨朴來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鍾英曰,右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奎鉉、吳致愚落點。
○李鍾英啓曰,假注書李貞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貞夏改差,代以鄭鎏爲假注書。
○吳致愚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鍾英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正言徐承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致愚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逈鎭爲南平縣監。
○吳致愚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順安縣令金在厚,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朴齊一未肅拜,司諫金洛龍,獻納金大坤,正言李孝淳在外,只有正言徐承烈一人,不得備員署經雲。行大司諫朴齊一,卽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奭朝爲宗廟令。
○吳致遇,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畫員李寅植有頉,代本署祿窠,以差備待令畫員中加出,實官朴鍾煥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英,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趙秉鉉上疏,則備陳賑餘民情遑汲之狀,仍請本道大同之若而邑已捧條,依例裝載,未捧條竝令待秋成停退,而批旨內,疏辭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災路民力,窮夏益詘,責納之難,非曰不然,而正賦法意,至爲嚴重,有不可遽爾闊狹,以開後弊,置之,何如?傳曰,湖西民情旣如此,向來之施於京畿者,何靳於湖西乎?道臣所請,特爲許施。
○又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全羅兵使李顯英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光陽等兩邑,軍伍間有闕額,器械亦多破傷雲。慶尙右兵使安光贊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尙州等二十七邑,服色間間渝弊,器械小小報頉雲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報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守令,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六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奉常寺提調李止淵所啓,臣方待罪太常提擧,而本寺事,有目下悶急者,敢此仰達矣。本寺以祭享衙門,員役本無料布,而只以貢價所受,上供祭需,下資生計,先朝壬子,爲慮員役引年豫賣之弊,嚴立科條,至有與受同罪,文券爻周之節目,近年以來,員役輩恣意豫賣,自壬辰至癸卯合十二年條,米爲五千一百石零,木爲一百十一同零,錢爲二百兩零,已不勝驚惋,而其外前任書員徐鳳培、韓光祚所盜賣者,又爲米一千六百五十石零,錢爲四千八百六十兩零,今則通一年米木錢,殆無所受,非但渠輩之空役難支,祭需物種,萬無及時進排之道,莫重之地,萬萬悚悶。此不可不汲汲變通,而設貢本意非徒爲下輩沾漑之資,乃是祭物措備之需,則不可與尋常公貨比,尤不容任其乾沒,致此罔措,況有壬子節目,所當一竝追刷,而數爻夥多,亦不無窒礙之端,員役輩豫賣條,限三年退等計除,兩漢盜賣條,取其文蹟爻周後,使之無價還退,兩漢不可以其時經勘,置而勿論,更爲移送刑曹,照律重繩,來頭若或更有此弊,則與受者,竝施右律之意,成節目施行,凡移納成冊之屬於本司貢價者,一切防塞事,亦爲分付於戶惠廳似好,而都相登筵,下詢處之,何如?領議政李相璜曰,臣於待罪本寺提擧之後,僚提有以此往復於臣者,俄於閤外,又以此事酬酢矣。本寺事勢,萬不可無及今變通之擧,又決不可無慮後懲創之政,苟欲變通懲創,則今此所奏之外,更無他道,而況此是申明昔日定式之事,臣意亦以依所請施行爲好,而盜賣兩漢,不容以尋常刑配勘斷,令該曹各別嚴刑,施以遠惡島定配之典,然後少可以懲前毖後之道矣。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徐鳳培、韓光祚,各嚴刑一次後,鳳培全羅道興陽縣鹿島,光祚羅州牧智島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訓鍊都監字內城堞頹圮處,自該營今五月初六日始役,今二十六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罪人張風雲,四月十五日,到公州看頭晩里,逢着薴布馱來之金三伊,同行數十里,至毛乙院,日已在山,四顧無人,以石打其䐉後,卽地致斃,奪取其薴布一百十二疋,轉賣各處,被捉於捕廳等情節,旣已箇箇承款,依例結案取招,係是不待時斬罪人,依法典照律報議政府,詳覆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奎鉉〈坐直〉。行右承旨李鍾英〈坐〉。左副承旨金胤根〈病〉。右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病〉。假注書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李鍾英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啓曰,左尹尹致謙,右尹洪羲瑾,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鍾英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吳正秀在外,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竣祜,掌令李發源,持平鄭德和、高萬九,正言徐承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鍾英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致愚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致愚曰,只推。
○吳致愚,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取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鍾英,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御營廳字內城堞頹圮處,自該營今五月初六日始役,今二十七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奎鉉〈坐〉。行右承旨李鍾英〈坐〉。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吳致愚〈坐〉。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病〉。假注書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止淵,副提調兪星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吳致愚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英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吳致愚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吳致愚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吳致愚曰,都憲外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致愚啓曰,行吏曹判書徐俊輔,參議徐箕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金陽淳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徐俊輔進,參判金陽淳在外未肅拜,參議徐箕淳進,左副承旨金胤根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羲發爲大司憲,李基華爲執義,李益文爲司諫,姜必煥、趙思健爲掌令,白時亨、韓哲浩爲持平,鄭德和爲獻納,鮮于𫓛、李元會爲正言,徐英淳爲大司成,李鶴九爲南部令,金昌源爲典獄主簿,贈參判嚴興道贈工判例兼,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學生沈崇之贈吏參例兼,故學生沈鋐贈吏議,已上同知沈能俊兩代。
○兵批,判書朴周壽病,參判李志淵入直進,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寅敎病,同副承旨兪星煥進。護軍朴齊一、朴來謙,副護軍李敦榮、李啓朝,副司直李竣祜、金洛龍、金大坤、李發源、吳正秀、鄭德和、高萬九,副司果李孝淳、徐承烈,以上竝單付。吏批,再政。以李冀楨爲禮曹正郞,韓發翼爲司藝,金養默爲肇慶廟令。
○傳於兪星煥曰,前慶尙監司留待。
○傳於兪星煥曰,前慶尙監司入侍。
○以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李垿、洪祐順,副校理金逸淵、洪鍾應,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李遠翊、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致愚曰,只推。
○李鍾英,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鄭基善狀啓,則以爲,勅需之自備局區劃三萬兩內,除辛卯支勅,其餘入於鑄所物力,尙無一包作穀,今番惠廳區劃作還穀折米一萬石,名以癸巳補勅米,姑爲權付,限八年糶糴取耗,可得萬石後,元穀還錄該廳,耗條則仍作勅穀,事甚便宜,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畿道勅需事勢,實不可無及今措處之政,而顧無可以擬議處,惠廳之今年作還米,專出於取耗之計,苟欲權宜矯捄,姑以此移補勅需,限年還屬,在該廳非曰,無些少掣礙,而旣不至大妨經用,則許令如是變通,不害爲共濟之義,在該道則得此牽架,來憂可紓,特爲依狀請施行,而勅需法意,本自嚴重,初不宜混入於鑄所,鑄事雖曰,迄未有定,當初啓之爲勅需區劃者,豈容乾沒於其間乎?更令該道道臣,審量其開鑄與否後,有可還捧者,刻期督懲,無或玩愒,隨捧作還,還充本色,俾減惠穀還錄之年限,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閔恆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癸巳五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前慶尙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兪星煥,假注書鄭鎏,記事官金鉉復,記注官金泰顯,前慶尙監司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前慶尙監司進前。陽淳進伏。上曰,有何弊瘼乎?陽淳曰,本道幅員甚廣,雖有多少弊瘼,卒乍間難以枚擧仰達矣。上曰,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