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坐〉。左副承旨金愚淳〈坐〉。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愚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判尹李益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今初二日卯時,王世子定名事,因禮曹啓目,旣已判下矣。時原任大臣、九卿、館閣堂上,六曹參判、兩司長官,竝待開門命招,會議,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蓍根曰,關西昨年還穀,旣令停退,賑資亦爲劃下,而別遣監賑之臣,以爲撫摩之地,西土百姓,今可以扶持生活乎?噫,亂之初作,雖予否德所致,平日之爲監司、守令者,若或殫誠愛民,則凶魁亦何以煽動平民之樂業乎?大抵風俗之奢侈,守令之貪濫,何時不當懲戢,而在今大亂新平之日,百姓復業,專係於此,可不十分惕念哉?閭巷僧巫、卜相、雜術之盛,此事皆是有害於治世,詿語於民俗者,竝宜一切禁斷,至於白骨徵布,黃口充丁之切,可矜悶,足以上干天和,其爲釐正,何道不然?竝爲申飭八路道帥臣、守宰,今番殉節之人子孫、年歲、居住,詳探後作冊上送事,分付該道,以備後日參考,而殉節之人子孫,關西之人成功者,文官承文分館,武官宣薦通融爲之,此外淸族之有才行,可合擇用者,亦如是爲之,永爲定式。都政不遠,京鄕校卒效勞者,爾皆酬庸,而望單實跡,竝爲懸註以入事,令銓曹知之,且又思之,今日國事,眞所謂因之以饑饉,加之以師旅也,國用蕩竭,京外無措,此政節用之時也,攸司之臣,凡於供需日用之物,不拘重大,論理省約之意,亦爲分付事。亂平定之後,民生之憂,甚於亂平之前,每一思之,錦玉靡安,盜賊脅從之類,頃者屢下飭敎,使之不問卽放,俾開自新之路,而今則平定盜賊,政當更始之會,關西諸軍中,脅從之類,拘囚與否,詳細以問,而亦隨卽疏決事,更爲申飭。今此縷縷下敎,卽予懲毖大綱之敎也,廟堂,十分對揚事,知悉。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秀晩曰,只推。
○傳於任希存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任希存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咸悅縣監金炳文,兩司俱未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膺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惠慶宮誕辰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令,權停爲良如敎。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敬參,副修撰林景鎭、任百禧,旣有隻推之命,修撰李重蓮,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敬參,副修撰林景鎭、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希存曰,只推。
○金愚淳,以備邊司言啓曰,瑞興,以孔路災邑,賑政纔訖,民事方棘,本倅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擇差,待下批催促下送,他道未下直守令,亦令明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箕憲爲瑞興府使。
○任希存,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中宮殿所封朔望膳,依各殿、宮封進之例,一體磨鍊事草記,傳曰,允事,命下矣。參考各殿、宮應行封進物目數爻,一例磨鍊,別單書入,而今六月初一日朔膳爲始封進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中宮殿朔望膳,世子宮誕日冬至物膳、朔望膳磨鍊事,問議大臣草記,傳曰,依例權停事,批下矣。世子宮所封各道朔膳、物膳,旣伏承待下敎封進之命,定例中未及磨鍊者,謹依聖敎,姑爲權停,而中宮殿朔望膳,則係是本道應封常膳,適爲權減,因循至此,臣曹之曾未稟定,罪在溺職,趁今復舊,恐不可已,而諸大臣獻議中,緣於該曹未遑之致雲,誠不勝悚惶。當依諸大臣獻議,中宮殿朔望膳,依各殿、宮封進之例,一體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陳奏兼奏請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先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委,而應把驛馬二十九匹內,公忠道五匹,全羅道七匹,慶尙道十匹,來六月二十七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三匹,自本道直送安州,七月初二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南營入直哨官元永厚,去夜宮牆外行巡時,不持器械,執頉於摘奸之時,身爲將領,不遵約束,有關師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白思祖,今日戰馬點考時,偃然在家,人與馬俱不待令,究厥所爲,萬萬駭然。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安北縣監趙鍾永牒呈及成冊,則謀反大逆罪人時緯應坐諸人,査出以來,而時緯弟秀澄,姪權林,捉囚縣獄兄秀漸,前已逃躱,故發關捕捉之意,論報本道監營雲矣,秀漸,以劇逆應坐,有此逃躱之擧者,萬萬凶獰。另加譏詗,期於捕捉事,嚴飭道臣,弟秀澄,慶尙道彥陽縣爲奴,姪權林,全羅道咸平縣流三千里安置,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宣川縣監金燨牒呈及成冊,則謀反大逆罪人文濟,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文濟子婦者斤阿只,全羅道長水縣,女流色,慶尙道咸安郡,竝爲婢,叔鳳祚泗川縣,姪致權全羅道樂安郡,致兼慶尙道固城縣,竝流三千里安置,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駿男手本,則時囚罪人兪膺煥,猝得毒感,達夜叫痛,食飮全卻,氣息奄奄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兪膺煥,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兪膺煥,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味危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兪膺煥亦,民還吏逋,未能準捧,不可以薦遭慘歉,有所曲恕是白遣,至於餉穀犯用,雖諉於飢民之饋給,揆以法意,極爲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邦城亦,除拜後未卽辭朝,雖緣病故是白乎乃,多日淹留,極爲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則以爲,嶺南移轉穀領受、領運都差使員,平海郡守趙運永段,四萬八百餘包穀物之領受裝載,終始看檢,穀無虧欠,船不致敗,勞績甚多是白遣,湖西移轉穀領受、領運都差使員,臣營中軍鄭宅升段,往來沿江,受出萬包穀物,裝載發運輸,一無未及之弊,令該曹,考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今此嶺、湖穀物之移轉,首尾六朔,陸續裝載,遠涉險洋,無事畢到,分俵皆能及時,還賑不至絶巡,此莫非王靈攸曁,而董事勤幹,隨處殫竭之勞,亦極嘉尙。趙運永,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鄭宅升,令兵曹稟處爲白乎旀,其餘護送差員等,其所擧行,雖雲勤勵,與領受、領運有異,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應敎金學淳疏曰,伏以天眷吾東,茀祿川至,聖候已臻平復,王世子冊禮將擧,吉辰漸近,奠宗祊於泰山磐石,騰謠頌於星輝海潤,太平萬世,自今伊始,蹈舞歡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於月前,猥隨三司諸僚之後,敢陳一國同聲之討,始也求對,未蒙召接之音,繼而陳箚,至有還給之命。只緣如臣無似,忝叨匪據,旣不能竭誠而孚格,又未能隨事而匡救,致有此無前非常之過擧,慙悚無地,進退維谷,雖不得不陳章自列,相率徑出,而懲討之義,論思之責,壞了無餘。顧其罪,不但止於溺職虧分,而其爲貽累聖德,誠非細故,時日雖久,惶蹙冞切,尙何可厭然自處以三司,揚揚抗顔於周行乎?向來恩遞,雖感體諒之仁,今此更叨,實無趨承之望,召牌之下,冒犯違傲,益增罪戾。且臣母病,春夏以來,長時委頓,而近因炎節,忽添似感似瘧之症,寒熱迭作而精神不能收拾,痰積交肆而飮啖幾乎全卻,宿症新祟,種種危劇,臣方左右扶將,晝宵刀圭。見今情理,旣無離捨之望,揆以廉防,尤爲難進之端,玆敢略陳短章,仰暴情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鐫斥,以靖私義,以便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修撰李重蓮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籙靈長,帀月之內,吉慶咸湊,於萬無彊,自今伊始,協氣歡聲,洋溢區宇,區區忭賀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私制奄闋,屛處窮巷,如窮人無所依歸,餘哀未忘,嬛嬛銜恤,至於榮塗進取,世念已灰,瞻望周行,若隔天上,惟是戀結寸忱,熲然於中,食息之頃,罔或以間,蓋臣自先朝通籍以來,二十有三年於玆,而多在邇列,依近耿光,日月已久,今焉逖違,倏忽三霜,常情所發,安得不然?迺者中月甫過,聖念不置苫堊之餘生,獲蒙簪履之復收,玉署除旨,忽下於病蟄之中,天牌儼臨,恩召鄭重,臣於是,感激恩私,倍切忱誠,誠不知措躬之所也。第臣至苦之私,纏結胸臆,每欲一番強制,輒增一番隕廓,玆不得不仰暴衷情,不敢以猥煩而自阻。嗚呼,臣年今四十八,未嘗暫捨親側,溫凊抑搔,未能效愉惋之色,而恩勤顧復,偏受嬰孩之愛,俯仰出入,殊無可觀之志,而修勉期望,徒資義方之敎,妄意此樂之可常,不謂人事之易變,迺於己巳冬,陳疏乞養,授臣以德川郡守之任,記有之寵數,曲諒之德意,出尋常萬萬矣。固當將往老父,得遂便養,涵泳聖澤,而時値嚴沍,氷程行役,其勢無路,情理切迫,稍待春序之和暢,俾得奉養,以終臣父之餘年矣,曾未數朔,及夫臣之子疾馳來告,聞急登塗,溘然欲死,罔知所措。行色蒼黃,臣之腸曲,固已斷爛無餘矣,禽誠未格,風樹莫停,雖欲更借一日之景,以效人子之職,而竟不可得矣。古之人,有熟讀軒岐,起父沈痼者,有心動流汗,棄官忽歸者,而臣不孝無狀,抱此千古之至慟,千里戴星,行路抆涕,頑不死滅,性命苟全,星霜不淹,終祥已經,禮制有限,冠裳告吉,攀慕之痛,尙爾如新,孤露之感,益復靡逮。遽荷誤恩,感聖眷之不遺,愴祿養之莫及,慚愧怵惕,祇自慟恨,結綬嚲紳,周旋禁近,恆人之所願,平日之所榮也,而若臣今日情事,反覺觸境而增悲,愚榮而添懷,此之爲情,不其㥻乎?臣之前後歷揚,已踰涯分,每有除書,臣與臣父母,聚首相對,頌祝恩榮,繼以有詔戒於臣曰,以忠報效,則庶幾爲不負國恩,不墜家聲,今焉已矣,向誰語此乎?況且臣,人旣鹵莽,早失學業,蔑蔑無稱於百執事之末,而今臣所叨之職,雖雲宿硏gg宿趼g,經術文學,本自不稱,豈有堪承其萬一之望,而第今文陛之久違,已多年所,耿結微誠,不後餘人,事親日短,無地可誦。惟有重入脩門,一謝恩命,得效不俟駕屨之義,而臣素多疾病,喪威以後,精神昏迷,雖在稍間之時,常以藥餌爲事,近日又添暑感,飮啖全卻,痰眩宿症,如期闖發,轉益沈劇,身貼床笫,種種病祟,有強不得,末由蠢動,益不勝惶懼兢蹙之至,玆敢冒入文字,仰暴情實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察臣至懇,遞臣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6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任希存〈坐〉。左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李基華〈仕〉。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夜自三更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金愚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咸悅縣監金炳文,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諫院則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獻納李英發在外,只有大司諫尹行頤一人,無以備員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司除署經。
○備忘記,坡州牧使趙應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掌令鄭弼祚傳旨未下,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秀晩曰,只推。
○以校理李敬參,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敬參,修撰李重蓮,副修撰任百禧、林景鎭,旣有隻推之命,與校理柳台佐,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定名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則畢賑後,公私賑別單中,康翎縣監李行敎段,爲治已過三載,聲績固非一端,至於賑事,事事無不親監,親行賑政,親密如家人,賑米則浮海遠貿,而品皆流脂,飢民則計口優付,而受必盈槖,由朝至暮,了無倦色,自始及終不改成規,而賑資之不足者,又皆不犯他穀,私自措辦,以若殘廩,自備穀爲一百六十三石零,實惠茂著,闔境稱戴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治績賑政,道臣繡衣,皆有褒啓,至以實惠十邑之爲最,爲辭,捐出殘廩,自備正穀,亦爲不少,此等善賑守令,宜有拔例褒嘉,似當施以加資之典是白乎旀,瓮津府使柳和源段,蒞任未幾,治績已著,而至於賙賑之大政,尤見實惠之下究,預束吏校,躬兼褊裨,賑所則分在行營本府,而往來親視,賑資則皆是純米正穀,而精實貿置,分穀從厚,饋粥稠密,惠政咸推,輿頌最菀,自備各穀二百七十八石零,治績則已著,廉明綜密,賑資則皆是純米正穀,繡啓論列,皆是純褒,似當施以璽書、表裏賜給之典是白乎旀,海州判官吳慶元段,務持要領,不求曲譽,抄飢則由簡及廣,分穀則先粗後精,大賑善了,萬飢咸蘇,民納防給,俱有實惠,自備穀三百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新溪縣令宋文晦段,昨冬之捧還旣精,今春之蠲役又多,賙飢恤窮,誠力不怠,饋粥給糧,規模頗密,穀品則幾皆精實,飢口則不嫌廣抄,民免顚連,賑有成效,自備穀一百六十八石零是如爲白有臥乎旀gg所g,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旀,延安府使權晙,遂安郡守姜浚欽,殷栗縣監趙經鎭等段,繡啓雖有褒語,而俱以侍從,出補外邑,善治善賑,係是職分內事,竝置之爲白乎旀,谷山府使吳毅常,平山府使徐翼淳,兔山縣監鄭東晏等段,旣無優異之績,竝置之爲白乎旀,私賑邑黃州牧使李周憲,載寧郡守金思羲,文化縣令尹匡烈,安岳縣監李永錫,救急邑豐川府使韓永逵,白川郡守沈能岳,鳳山郡守南宮玾,信川郡守金命淵,長淵縣監吳慶德,長連縣監李晳,松禾縣監尹行勉等段,其中不無多數自備,而私賑與救急邑,論賞旣無已例,竝置之是白乎旀,願納人載寧、濟州嘉善金士元,願納各穀一千三百四十九石零,己巳納粟於湖南,今此補賑,又至一千三百石之多,遠島之人,出義捐財,宜有激勸之政,似當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旀,黃州、廣州折衝李義元,願納各穀一千八百六十六石零,安岳嘉善朴性淳,願納各穀一千一百石,文化嘉善金達五,願納各穀一千四十四石零,長淵嘉善秦穆良,願納各穀一千十二石零,以上四人,竝依事目,施以實職除授之典爲白乎旀,文化嘉善鄭漢述,願納各穀五百三十六石零,安岳嘉善元聖獜,願納秋牟五百石,瓮津嘉善蔣夏成,願納錢一千五百兩,以上三人,竝依事目,施以賞加之典爲白乎旀,豐川折衝盧允楫,願納各穀四百石,瓮津折衝羅光天,願納錢五百兩,幼學朴致弘,願納錢四百兩,海州折衝李茂吉,願納租一百二十石,閑良魯允彬、李仁運,願納租各一百石,瓮津幼學朴桓,出身李禎郁,願納錢各二百兩,以上八人,竝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給之典,而其中朴致弘、朴桓,俱是士人,依例郞階成給爲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是白乎旀,其餘邊將及運穀差員、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是白有亦,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吏曹回啓內,領運都差使員鄭宅升,令兵曹稟處事,允下矣。觀此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則湖西移轉穀,領受、領運都差使員中軍鄭宅升,萬包穀物,駕海船運,一無未及之弊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今此鄭宅升之晝宵勤勵,萬包穀物,駕海利運,其所殫誠,極爲嘉尙。似當施以陞敍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行大司憲李冕膺疏曰,伏以朱邸之位號已定,靑鏤之顯冊將宣,萬世宗祊,茀祿如川,八域臣民,歡聲若雷。伏況今日定名之擧,又是吾東基命之會,大臣、卿宰,咸聚朝堂,上以盡尊事重體之義,下以伸延頸跂足之忱,凡在含生之倫,孰不以覩此擧爲快,參是坐爲榮也哉?顧臣所叨之職,亦在應參之列,而奄奄一縷,頹頓床笫,獨自阻於擧朝蹈抃之時,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之病狀,略暴於月前倩構之疏,天日之明,想或俯燭矣。今當吉慶淸涓之辰,不敢以醜穢危惡之狀,䌤縷gg覶縷g疊床於黈纊之下,而大要,是不生不死,半人半鬼,神心則全沒省覺,而瞀如煙霧,手腳則不能運用,而頑甚木石,特以呼吸僅存,寄在陽世間耳。第玆都憲之職,不但於今日之事,不得不備員,其爲責任之緊重,非他司可比,本不當一日委屬,而屢朔虛縻,爲臣養病之坊,坐違天牌,日以爲課,國體朝綱,壞損無餘,誠不可使聞於隣國,玆又倩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憐臣疾聲之呼,哀臣將死之鳴,特許鐫遞臣職名,俾爲甘心瞑目之地,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諭瓮津府使柳和源書。予惟昨年之歉,西路爲甚。而瓮津一邑,以濱海斥鹵之地,遇水旱非常,倍切艱食之虞。況賊警繹騷,民情遑急。耿予一念,丙枕靡安。凡其賑濟之策,撫恤之政。與予分此憂者,其惟良二千石。爾能不負,求牧之義,寔體如傷之仁,捐廩補賑,殫力哺飢,使我殿屎之民。瘡痍者蘇,流離者安。繡衣奬之,道臣褒之。其第最善,宜有嘉賞。特賜以表裏一襲,爾其領受,故諭。行左承旨金蓍根製進。
6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金蓍根〈病〉。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金愚淳〈緣故出〉。右副承旨洪秀晩〈病〉。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具得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右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假注書沈啓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希存曰,政官牌招開政。
○任希存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具得魯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得魯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敬參、柳台佐,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敬參、柳台佐,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金啓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副司果尹尙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白師誾,以禁衛中軍,本營褒貶講坐起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得魯,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吳文常,以其父病,呈狀乞遞。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宣川縣監金燨牒呈及成冊,則謀叛大逆罪人文濟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文濟子婦者斤阿只全羅道長水縣,女流色慶尙道咸安郡,竝爲婢,叔鳳祚泗川縣,姪致權全羅道樂安郡,致兼慶尙道固城縣,竝流三千里安置,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者斤阿只、流色、鳳祚、致權、致兼等,方囚宣川縣獄,竝令本道,卽爲押送於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安北縣監趙鍾永牒呈及成冊,則謀叛大逆罪人時緯應坐諸人,査出以來,而時緯弟秀澄,姪權林,捉囚縣獄兄秀漸,前已逃躱,故發關捕捉之意,論報本道監營雲矣。秀漸,以劇逆應坐,有此逃躱之擧者,萬萬凶獰。另加譏詗,期於捕捉事,嚴飭道臣,弟秀澄慶尙道彥陽縣爲奴,姪權林,全羅道咸平縣流三千里安置,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秀澄、權林等,方囚安北縣獄,竝令本道,卽爲押送於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兪膺煥,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公忠前兵使李邦城矣,本府議啓內,除拜之後,未卽辭朝,雖緣於病故是白乎乃,多日淹留,極爲駭然。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別害前僉使兪膺煥矣,本府議啓內,民還吏逋之未能準捧,不可以薦遭慘歉,有所曲恕是白遣,至於餉穀之犯用,雖諉於饑民之饋給,揆以法意,極爲駭然。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一百流二千里,以喪前所犯,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兵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泰運重回,離明啓曜,惟我王世子邸下,定號儲極,封冊之儀,載涓吉日,中外臣民,普切延頸之祝。矧今西師凱旋,憂虞底定,國家增磐泰之鞏,民生有奠安之樂,吉慶竝湊,神人胥悅。噫玆賊警,尙忍言哉?始自潢池之盜弄,終致城邑之竊據,力抗天討,久稽時月,師旅暴露於外,宵旰積憂於上,臣於是時,見叨中權,樽俎折衝,才非素具,緩急機宜,職亦與聞,乃於經時之後,始見捷音之奏,魑魍褫魄於白日,瘡痍回蘇於陽春,天威所向,雖幸氛祲之快熄,而倘使指揮武略,擧無遺策,決勝於千里之外,則惟此小醜之擣穴,豈至屢朔之淹期?臣雖無似,顧其職則本兵之長也。今於事定之後,猶復幸其成而泯其失,一向屍素,苟然仍冒於是任,則人雖不言,寧不自媿?且西銓大政,亦係典選之重,而臣於叨任之後,猥膺至再,則亦可謂專且久也,久而無責成之效,專而有冒據之嫌,區區自劃,固當必遞乃已。昨秋承命,雖不免顚倒怵分,黽勉副急,而跨歲虛縻,轉成盤礴,上以孤倚毗之隆,下以壞咫尺之守者,非臣始慮之所及也。況其疎闇之不適於樞要,拙滯之無當於剸劇,而宿衛之嚴,管轄之衆,非如閑漫職司之可比,當事而憂僨,轉步而慮躓,一日在職,徒積諐疣。至於政注之有關治道,而識陋聞寡,不能對揚者,十居七八,此固聖明之所悉燭,而情實之萬不可冒當者也。自來苦懇,曾未悉暴,政後由告,每歸飾讓,而及夫西警之後,朝家有事,未敢以一介去就,重貽酬應之煩,遷就歲月,政期從以當頭,臣之處義,轉益郞當,而名器之重,不容久玷,匹夫之諒,終必見伸。古之名碩,未始不委寄之專,而三度當政,槪罕其例,臣之庸碌,萬萬不逮前輩,雖緣事會之靡遑,恬若固有,淟涊至此,而一遞之願,不翅如縛求解,今玆西捷之稽緩,又爲臣引咎之一端,而若其難冒之實,不專在此。倘殿下包涵而寬假之,不令郵罰之加於其身,而解其本任,遂其微諒,俾爲一分贖愆之地,則臣當轉罪爲榮,隕結之不暇,臣之此言,非特爲備例辭免而已,庶幾憫覆之天,卒垂生成之澤,若臣賤疾,敗壞難強之狀,亦不敢煩陳,以瀆淸聰。伏乞天地父母,憐其衷素,察其情懇,特許臣所帶兵判之職,亟賜遞改,使國體毋至苟艱,私分獲以全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不允。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皇天篤佑宗祊,吉慶鼎臻,王世子冊封,吉日已涓,定名禮成,億萬年泰磐之基,自今伊始,八域臣民,蹈舞欣忭,臣之月前屢籲,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雖緣無前之慶會,不得不旣入旋出,而臣之不可淟涊於此職,猶夫前也,蔑效而久蹲,爲傷廉害義,策病而奔走,爲忘生循欲,如此而不識羞恥,則臣何足言?恐累聖朝使以禮、養以廉之政,所關非細也。殿下,倘或念及於此,必不待臣疏之來,而先自斥黜,使當世之士大夫,知所去就,而前後聖批,不惟不賜允兪,每以強引不當之義,爲敎,顒祝之餘,大失所望,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於頃歲,以連當三大政之爲五六十年來所無之事,屢上血懇,力陳必辭之義,伏想聖聰,其或記有矣,若又當今夏大政,則是五年之間,五經大政也,臣之必欲一遞,揆以常情,不是異事,且臣雖是世祿餘裔,而家本寒素,久處權要,非分之所宜,亦非材之所堪。假使臣,優有鑑識,激揚得宜,在其私義,固當怵然而懼,不可如此之久,況臣萬萬無此望者乎?若謂之姑且承乏雲爾,則顧今卿列濟濟,不患無人,銓曹舊望,多至十餘,此其人皆可授也。自以爲承乏,而當之者,謂一世無人,殆有甚於妨賢之罪,臣豈敢爲此?人固有以病辭官者,其言未必一一皆有分數,而臣之已痼之病,決不可強其難強,雖知舊相對說病,痛者甚苦,聽者支離,況於君父之前乎?臣不欲更將已陳之穢狀,自犯瀆屑,而又自近日以來,新症忽添,頑痰一倍加劇,寒熱無時交作,唾血瀉泄,神氣昏眩,食飮專廢,頓無生意,日昨赴公,非有一毫差減之勢而然也。忝居九卿之一,又帶館閣之任,恐欠備員之事體,而兼寓慶祝之微忱,爲是之企待,而居然政月已屆矣,本曹事務,此時尤劇,決知其愆期委屬,而嚴畏趑趄,不更陳列,則公私狼狽,厥罪尤大,此又目下切急,不得不仰首鳴號者也。玆敢齋沐治疏,上煩宸聽,苟臣言之爲可,亟賜遞免,如其不可,屢瀆之罪,自有有司之法,伏地恭竢,惶懍戰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予豈不許施,而冢宰,重任也,亦不可一例從之。政命有下,卽爲入來開政。
6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金蓍根〈式暇〉。行右承旨任希存〈受由〉。左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病〉。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韓鍾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愚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右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宗薰。
○沈啓錫改差,代以韓鍾運爲假注書。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竝一體更爲牌招。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竝一體牌招。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參議鄭來百疏批未下,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愚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以校理李敬參、柳台佐,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得魯曰,只推。
○具得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敬參、柳台佐,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旣有隻推之命,應敎金學淳,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元永胄爲兼內乘。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各鎭出戰召募倡義將卒功勞,區別成冊上送事,傳於金愚淳曰,關西赴陳兵卒,與助餉人女等之形狀,冊子上送雲,而大抵賞論之際,必加十分審愼,然後乃得完功行賞之擧,令廟堂卽爲擧行事,自政院分付。
○金愚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新造軍器,輸置東倉之意,已爲草記蒙允,而又有內下軍物,仍爲儲置矣。軍器重地,不可無守直,下都監入直挾輦軍二十名,別武士一人率領,移入於東倉,下都監則以哨軍二十名,磨鍊守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黃海監司韓用鐸畢賑狀啓,別單穀物數爻成冊及監賑御史金啓溫書啓,則首陽別將李福來,本城處在石確之地,全城居民,顚連之勢,在於朝夕,而或捐廩料,或輸私財,逐朔濟活,自備各穀,爲一百二十石是如爲白乎旀,嶺南租領運差使員龍媒僉使李光俊,許沙僉使池守彬,數千里駕海bb觸b冒風濤,近萬包穀,無事到泊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首陽別將李福來,以若殘鎭,捐廩賑濟,龍媒僉使李光俊,許沙僉使池守彬,數千里駕海,觸冒風濤,近萬包穀物,及期來泊,俱爲嘉尙。上項三鎭將,竝施以陞敍之典,似合事宜是白乎矣,係干恩賞,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椒島僉使金百鍊,文城僉使朴玎晦,文山萬戶李完植,位羅萬戶趙光震,長水別將安處仁等,繡啓論列,雖有褒語,別無優異之績,自備穀物,數亦不多,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參議鄭來百疏曰,伏以皇天眷佑,吉慶川至,玉候夬臻康復,銅闈繼定冊禮,宗祊奠盤泰之安,臣民切抃躍之喜,此誠吾東方億萬年無彊之休,區區攢祝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偏荷聖眷,獲受專城,數年厚俸,幸遂便養之願,而一無報效,每訟辜負之罪,不自意天官佐貳之命,復降於嶺外待罪之際,臣聞命震越,將老還次,而恩眷之過隆,涯分之太濫。以臣愚庸,實無冒膺之望,而只緣積違之餘,又値慶抃之會,不敢逡巡,遽爾祗肅,副急行政,醜拙畢露,數遭代斲,已覺惶愧,而今臣老母,以八耋之年,纔經半千里行役,素患風痰之症,如期復發,氣息凜綴,飮啖全卻,屢日藥治,尙無應效。臣左右扶將,晝宵焦熬,此際政命經宿,天牌屢臨,而目下情地,萬無一刻離捨之望,玆敢略陳情懇,仰首嗚呼。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6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金蓍根〈式暇〉。行右承旨任希存〈受由〉。左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式暇〉。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韓鍾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二分。
○藥房提調沈象奎,左副承旨金愚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喜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參議鄭來百,受由,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愚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以應敎金學淳,校理李敬參、柳台佐,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得魯曰,只推。
○具得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校理李敬參、柳台佐,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愚淳,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韓致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兩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內,楚山府使洪時溥,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時溥,未及上來,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愚淳,以備邊司言啓曰,別使赴燕,行期遲緩,且當曆行,則例爲除出曆包,移給於別使員役,自是不易之規,而今番西變之後,包蔘之如期周旋,姑未可知。拜表日字漸近,依使臣京盤纏例,自惠廳先爲上下,該院則待包價,卽爲準數備納於惠廳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橫城前縣監沈鎌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羅州牧使吳翰源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坡州前牧使李尙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任希存〈受由〉。左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病〉。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韓鍾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䓧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愚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啓曰,右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愚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具得魯啓曰,卽者副修撰任百禧,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校理李敬參、柳台佐,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得魯曰,只推。
○具得魯啓曰,副應敎洪大浩在外,修撰韓兢履,冊禮都監郞廳進,副修撰任百禧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校理柳台佐、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龍秀,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屢日,如是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雨澤事,傳於具得魯曰,近來雨澤,雖不均適,連見狀啓,殊甚多幸,分付各道,着意探知,列邑所報登聞事,分付廟堂。
○具得魯,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六石十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十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具八柱、徐良輔、李碩遠、李徵九,忠翊將成在坤,慶熙宮衛將尹孝烈、李齊中,文臣兼宣傳官林景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千摠趙達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嘉山縣監鄭周誠,郭山縣監朴孝晉牒呈及成冊,則擧兵逆魁君則,謀反大逆罪人希著、彥涉、昌始、總角等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逆魁君則妻鄭女,方囚定原獄,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處斬,子相洛年九,年未滿免絞,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爲奴,希著妻元女慶尙道南海縣,子婦李女全羅道長興府,妾金色慶尙道熊川縣,女阿只彥陽縣,竝爲婢,子夫得年十一,謁土裡年十,石武年四,竝年未滿免絞,夫得慶尙道機張縣,謁土裡泗川縣,石武咸安郡,竝爲奴,彥涉妻石女全羅道光陽縣,妾李花靈巖郡,子婦金女務安縣,竝爲婢,昌始母阿只全羅道求禮縣,妻方女康津縣,子婦卓女寶城郡,女阿只連海南縣,竝爲婢,總角母玉女全羅道興陽縣呂島爲婢,而右罪人等,方囚嘉山、定原、郭山等獄雲,依例令刑曹,押送於各其配所,昌始弟昌載,子希祚,尙未捕捉雲,各別詗捕事,嚴飭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羅州牧使吳翰源亦稅船裝載之母過千石,果是法例,不可違越,而各營各司,米穀之稅船添載,便成近例,竝與船價而計數,則每船皆過千石,非獨該邑之創行是遣,且無一包私物,則不必以不幸致敗,獨勘添載之罪,合有分揀之道是白乎矣,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尙謙亦,啓下公事之外邑奉行,不可一毫放忽,而況旀死節人之葬需題給,卽出於奬忠隱卒之特恩敎是去乙,身爲地方官,稱以推移無路,不爲如數輸送,致使朝家惠澤閼而不行,究厥所爲,萬萬駭痛,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沈鐮亦,倉役役民,雖雲通行之規,而聽訟循私,亦不得發明,至於災結,法意何等嚴重,則俵餘五結之付之民庫,雖與染指有異,大違禁制,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副修撰任百禧疏曰,伏以臣之本生母,年迫七旬,素多疾病,委頓床笫,寧日恆少,臣之情私,誠不可以一刻暫離,而臣於逖違之餘,只切覲光之忱,遽爾祗肅,連鎖禁直,離違親側,今已五宿矣。焦鬱之懷,每切於中,卽接家信,病母諸節,重添暑症,食飮全卻,氣息凜綴,臣聞此報,方寸如灼,玆敢忙控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勘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任希存〈受由〉。左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病〉。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韓鍾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䓧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金愚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具得魯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愚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金愚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金愚淳啓曰,右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愚淳曰,傳香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具得魯啓曰,吏曹參議鄭來百,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金蓍根,不爲仕進,右承旨任希存,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愚淳,奉審進去,右副承旨洪秀晩,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金蓍根,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應敎金學淳,校理柳台佐、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得魯曰,幷只推。
○具得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校理柳台佐、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得魯曰,只推。
○金愚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十日,二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任聖皐爲羽林將。
○金愚淳,以備邊司言啓曰,瑞興府使李宗爀,在任身死矣,曾經閫帥,依法典,返柩時,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內,歙谷縣令申大翕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申大翕,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愚淳,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嘉山縣監鄭周誠,郭山縣監朴孝晉牒呈及成冊,則擧兵逆魁君則,謀反大逆罪人希著、彥涉、昌始、總角等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逆魁君則妻鄭女,方囚定原獄,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處斬,子相洛年九,年未滿免絞,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爲奴,希著妻元女慶尙道南海縣,子婦李女全羅道長興府,妾金色慶尙道熊川縣,女阿只彥陽縣竝爲婢,子夫得年十一,謁土裡年十,石武年四,竝年未滿免絞,夫得慶尙道機張縣,謁土裡泗川縣,石武咸安郡,竝爲奴,彥涉妻石女全羅道光陽縣,妾李花靈巖郡,子婦金女務安縣,竝爲婢,昌始母阿只全羅道求禮縣,妻方女康津縣,子婦卓女寶城郡,女阿只連海南縣,竝爲婢,總角母玉女全羅道興陽縣呂島爲婢,而右罪人等,方囚嘉山、定原、郭山等獄雲,依例令刑曹,押送於各其配所,昌始弟昌載,子希祚,尙未捕捉雲,各別詗捕事,嚴飭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右項諸罪人等,方囚嘉山、定原、郭山等獄,令本道,卽爲押送於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6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任希存〈受由〉。左副承旨金愚淳〈式暇〉。右副承旨洪秀晩〈病〉。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植〈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直〉。韓鍾運〈仕〉。事變假注書李䓧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具得魯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左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致應曰,留院公事入之。
○韓致應啓曰,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屢日,一向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韓致應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於韓致應曰,政命已下,已至屢日,而政官連事違召,事極未安,令政院,連以前牌催促,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式暇,參判洪羲臣牌不進,參議鄭來百進,行都承旨韓致應進。啓曰,行判書南公轍式暇,參判共羲臣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鄭東榦爲輔德,金學淳爲兼弼善,吳泰賢爲左尹,李志淵爲宗簿正,康翎縣監李行敎,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韓陵君單李海愚,兼掌令單申緯。
○具得魯,以兵批言啓曰,前監司李晩秀,敍用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判中樞府事沈象奎,知中樞有闕之代,下批,其代,李晩秀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嚴耆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同副承旨具得魯進,判府事李晩秀,知事沈象奎,僉知尹守任、任聖皐,大護軍李肇源,護軍朴命燮,副護軍韓翼鎭、林栽洙、李甲會、申在明、柳烇、閔修益、李邦億,副司果南麟耉,以上竝單付,僉知金景琳、金龜,以上依定式減下。
○以右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校理柳台佐、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校理柳台佐、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具得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藝,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任希存〈受由〉。左副承旨金愚淳〈病〉。右副承旨洪秀晩〈病〉。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韓鍾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䓧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具得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行左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金愚淳,右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得魯曰,竝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愚淳,右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竝只推。
○韓致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校理柳台佐、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旣有隻推之命,副修撰任百禧,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校理柳台佐、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具得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巡撫營將官以下及京外將士赴陣守城效勞之人,分等論賞,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得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巡撫營將官以下及京外將士赴陣守城效勞之人,今方分等論賞,修出別單以啓,而從征諸卒,五朔暴露,冒死向前,竟底奏捷,雖無表異之績,不可無別樣酬勞之擧,以答其親上死長之誠,京營軍兵,令各該營,分等從優施賞,松都及關西鄕軍中,居前殺賊勞效稍著之類,令該府該道,米布從厚題給,仍令限十年復其身蠲其役,其餘則,雖不得徧加賞齎,而蠲役之典,限七年施行,至於各處義旅,初無尺籍之傳,不待徵發之令,而慕義勸忠,如赴樂地者,尤不容不另施殊賞,以示奬勵,其中金見臣、許沆所領之衆,倡義最先,樹績最多,宋之濂所募精砲,長在大陣,多助聲勢,前後殺賊,最爲夥然,此兩陣士卒,一倂令本道,米布優數題給,仍施蠲役之典,其餘晩後來赴之義旅,隨其勞績之多寡,與各邑赴陣軍卒,一體施賞,其中士人鄕族之聞風嚮義,相率執殳者,另令本道,拔例論賞。義州、寧邊、安州、龜城四邑守堞之卒,其所效勞與臨陣無異,竝限三年蠲役,校卒中勞勩尤著之類,亦爲米布題給,戰亡諸卒,旣已優施恤典,且有子孫年歲居住,修成冊上送之命,而道啓中,一子身役,永許頉免,十年煙役,特爲蠲減,所受新舊還蕩減之請,實爲得宜,依此施行,雖以病死之類言之,其爲死於王事則一也,生前身還,一例蕩減,外此召募防守各樣效勞及賊變之初,出沒危險,往來偵探之類,竝令本道,分輕重徧加酬賞,可合收用者,亦爲拔例另施,俾無見漏齎鬱之歎,而題給米布者,竝爲修成冊啓聞會減出征諸軍之試藝論賞,旣有戊申已例,京營則依中旬例,松都及關西,則依都試例,各試射放,以其入格矢數,別單修啓,以爲論賞慰悅之地,今玆賞典,雖從優厚,而本道戰守之績,只憑成冊之懸註,難保其一一稱停,如或有漏落未施及賞不稱勞之類,許令本道,更探實績,論理啓聞,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巡撫使李堯憲,六朔開營,千里專制,籌、劃得宜,勞勩甚大,特加正二品之資,用酬其功,巡撫中軍柳孝源,受命出征,備經櫛沐,王靈所曁,全師凱還,加資。義州府尹趙興鎭,坐制壓境之賊獨保全城,指授分路之兵,亟勦諸屯,施以璽書表裏之典。寧邊前前府使吳淵常,發肘下伏莽之凶,而鶴、益咸誅捕境外漏網之賊,而龜、泰復全,施以璽書表裏之典。安州牧使趙鍾永,當賊路而幷管軍民,則徵發鎭安之一無或疎,守空城而兼攬營邑,則罇俎折衝之兩得其宜,安州之幾危復安,實有全功,加資。肅川府使李儒秀,安州徵兵之初,列郡無一應赴,而肅川親兵,獨能先至,軍勢漸振,城守始固,急處之團束如此,則平日之節制可知,況又赴陣之後,治民治軍,各盡其方,右職調用。咸從府使尹郁烈,順川郡守吳致壽,龍川府使李永植,松林之戰,功過雖半,而嘉、博土崩之急,一鼓賴安,郭山之捷,聲勢是振,而宣、鐵魄禠之賊,三窟盡蕩,全道之收復,實基於此戰,尹郁烈、吳致壽,竝加資,李永植,前已施賞,置之。巡營中軍李鼎會,赴戰雖後於松林,奏功旣趁於郭山,以本職許用邊地履歷,朔州府使尹敏東,一城在中,八陣環外,而惟朔州分受之所,當賊路最要之地,隣寨有警,則未嘗不應,窮盜或遁,則未嘗不捕,進退周旋,極有條理,以本職許用防禦使履歷。雲山郡守韓象默,相機詗賊,救寧邊內應之燮,治軍制勝,備本邑自守之方,準職調用。龍川前府使權琇,守城龍骨,兵散賊迫,涅臂誓衆,懷印間行,乞救於義州大鎭,帥臣啓罷,果是不審,而臨危涅臂,極用嘉尙,右職待窠卽令調用,价川郡守柳相弼,運餉及時,軍食無匱,施以陞敍之典。龜城府使趙恩錫,兵虞侯李榏,或全保孤城臨危應變,或左右大陣隨事殫誠,幷施弓箭筒箇之賞。嘉山郡守鄭周誠,博川郡守李運植,定州前前牧使徐春輔,定州前牧使林栽洙,雖無表異之績,俱有攻守之勞,幷施弓箭賜給之典。凡在定州城內之賊,雖當殄滅無遺,然而罔治脅從,聖王之大德,勿殺降者,兵家之至戒,況前後綸音,爲慮鋒鏑之濫傷,必軫袵席之曲保,德意所曁,藹然如春,而乃於陷城之日,降卒二千,無少長皆斬,此豈體九重好生之德,而亦非所以化龍蛇之義也?巡撫中軍柳孝源,宜削其職,以示功罪不相掩之意,許沆戰亡之日,咸從尾局相聯,卽是同陣,順川,以最近之鄰壁旗鼓相望,緩急共須,而卽見其挺身獨赴,死不旋踵,各自按兵不動,無意相救,一任全軍之俱沒,今於査罪之時,不可以事過而仍置。咸從府使尹郁烈,順川郡守吳致壽,使節度使,拿致營下,嚴棍懲礪,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右邊捕盜大將柳孝源,削職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具得魯,以備邊司言啓曰,自願赴陣人前宣傳官李容鉉,斬賊四級,擒賊十三名,出身金禹鍾,斬賊八級,擒賊二十四名,李容鉉,卽李近胄之子,金禹鍾,卽金處漢之子,以其父身犯死罪,自願立功,以贖父罪,往屬於巡撫大陣,每戰居前,所斬獲甚多,蓋李近胄,則失符棄城,罪合一律,而旣爲往依於節度麾下,則與逃走有異,法無必死之文,金處漢,則若使巡撫,早卽出師,則必當梟竿已久,而今旣轉到半年,迄未究竟,且援以戊申金重器之例,則亦不無罪同律異之端,況今兩囚之子,冒死從戰斬擒不少,乃以是乞贖父罪,比之漢緹縈故事,原其心跡,實無異同,李近胄、金處漢,特貸其死,邊遠充軍,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安栢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雲,令繕工監,堅實圍排,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徐敬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松禾前縣監尹行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甑山縣監朴宗稷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順天前營將韓根馨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龜山僉使金漢權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橫城前縣監沈鐮矣本府議啓內,倉役役民,雖雲通行之規,而聽訟循私,亦不得發明,至於災結,法意何等嚴重,則俵餘五結之付之民庫,雖與染指有異,大違禁制,萬萬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不限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坡州前牧使李尙謙矣本府議啓內,啓下公事之外邑奉行,不可一毫放忽,而況旀死節人之葬需題給,卽出於奬忠隱卒之特恩敎是去乙,身爲地方官,稱以推移無路,不爲如數輸送,致使朝家惠澤,閼而不行,究厥所爲,萬萬駭痛,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進善宋稚圭疏曰,伏以聖候康復,賀儀已擧,元良定位,冊禮將行,此實一國莫大之慶,萬世無疆之休,而西土之王師奏凱,繹騷之民心底定,邦運重熙,文德四洽,中外歡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識暗才疎,百不猶人,僥冒臺銜,歲幾周矣。臣揆分惶惕,食息靡寧,而始懼瀆擾於靜攝之中,旣不敢哀籲而乞免,終因沈困於狗馬之疾,又未能自臚而請譴,跡涉慢命,罪在罔赦,臣於病勢少間,省覺稍存之時,益知措躬之無地,只願嚴誅之遄加而已。臣日昨得見邸報,則臣之所叨憲職,尙未鐫解,而銓曹復以檢擬於宮僚,獲蒙恩點矣。臣惝怳悸懍,危喘益促,夫執憲中司,匡輔糾繩,其爲任甚重,而當國家多事之會,尤有不可一日曠闕者,今乃使庸愚賤臣,許久虛縻於樵牧之社,其爲䙝名器而辱淸朝者,果何如哉?臣之盜虛名而誤恩命者,已多年所,而前後控免,瀝盡肝血,聖明看作例讓,朝廷視以常事,報蔑絲毫而榮寵愈至,罪積違傲而彈劾不及,臣實愚昧,莫省所以也。至若春坊之選,尤當致其審愼,不可混取闒冗,苟無其人,寧虛厥官,臣之空疎陋劣,國人皆知若以之苟然充數,豈不傳笑四方,招譏後世哉?今殿下,新冊儲嗣,思所以輔翼者,寧或疎略,而所以如此者,莫非臣之欺誣有以致之也。擧實論罪,合置何辟,臣跼高蹐厚,隕越冞極,臣自春末夏初,重添痰癖宿證,委頓床蓆,全不省事者,首尾五十餘日,比幸僅尋生路,神眩氣促,尙不免日夕㱡㱡,今始力疾構疏,仰暴情實,稽緩之罪,又無所逃矣。伏乞聖明俯垂洞察,亟降指揮,削去臣職名,仍命有司,勘臣罪狀,以重名器,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是林下讀書之人,此時此任,捨爾其誰?予之冊禮時,故贊成膺招徠之命,仍行受敎命之禮,寔遵顯廟故事,事若不偶,今爾又爲宮僚,復踵盛事,不但稀貴,實合情禮,爾以先正之後,贊成之親,先君以思前人是似,則豈不匹美而與榮乎?爾若念之及此,不待多誥,必當幡然,爾勿更辭,從速登途,以副予夙宵延佇之至意,仍傳於具得魯曰,此批答,令地方官傳諭。
○副校理李龍秀疏曰,伏以維天維祖宗,篤佑我家邦,聖候康豫誕宣大庭之賀,元良岐㠜,將擧定冊之禮,中外歡忭,曷有其極?臣跡忝邇密,夙夜在公,猥隨大小臣僚之後,益切攢手頂祝之忱,而不意向來藥院推賞之恩,至及於臣身,遽有陞六之命,曾未幾何,玉署除旨,又踵臨矣。臣揆分揣義,竊有所萬萬愧恧者,夫經幄論思,本非如臣謭劣所可擬議者,而臣於本館,嘗玷下僚,出入講席,亦已屢矣。若其謏淺寡陋,不足以仰塞顧問之實,已莫逃於鑑衡之下,今又進一步而猶諉之以便同宿趼,揚揚若固有焉,則尤非私心之所敢安也。伏乞聖慈,亟賜鐫改,以重名器焉。臣雖不敢以見職自居,苟效言事之責,而竊自惟念,厚被天地之大造,長依日月之末光,芹曝之誠,自有不能已者,臣嘗稽《國朝故事》,則粵在宣廟,適患候甫愈,先正臣李珥,承召卽赴曰,人於大病之餘,意思必新,此實一大機會不可失也。亦越顯廟患候時,先正臣宋浚吉,登筵陳戒曰,歷觀前古人辟,勵精圖治之時,天必大警動,以爲玉成之地,今此愆和,安知非天意屬望於殿下者,至深至切,警告戒飭,無所不至,以爲進德修業之一大機會耶?臣每讀此言,三復有味,嘆古人憂愛之心,陳勉之言,各隨其時,深得其要也。見今聖候翼瘳,吉慶咸湊,天命之眷顧方新,人心之蘄向益切,喑聾跛躃之輩,擧欣欣然相呼而賀曰,吾王從此庶幾無疾病,太平萬世,其將自今伊始,此亦我聖上因時順理,端本出治之一大機會也。臣竊惟殿下,聰明睿知,聖質天縱,無一事之過失,聞於中外,無一物之嗜好,形於宴私,仁愛之德,洽於上下,宜若治具畢張,大猷日升,而臨御一十有餘年之間,百度俱墮,衆弊咸痼,世道朝綱,日趨乎婾媠,蠱壞之域,譬如旣漏之船,無苴袽之備,而罅隙愈綻,久弛之弓,無整弦之時,而筋膠漸解,伈伈靡靡,日甚一日,加以凶荒,闕畜積之豫,而窮民盡委於溝壑,守牧失循摩之宜,而寇警猝發於潢池,生者呻吟於汚萊,死者暴棄於原野,財用已竭,邦本將蹶,雖有智者,莫知其何以善後,其亦可謂於邑而流涕者矣。今之議者,語及君德,則曰經筵之久廢,而講學之間斷也,語及朝象,則曰論議之潰裂而寅協之無望也,語及民事,則曰征斂之太煩,而椎剝之日急也,語及風俗,則奢汰之競尙而貴賤之無章也。殆如毛髮之無不受病,膏肓之莫可救藥,而其本則有在。臣伏聞朱夫子,嘗尤其當時,獻言於君者,毛擧天下之細故,而不本於人主之一身,其分符於南康、荊湖也,所治者,卽區區一邑之責,而必以待人主一心之正,始得以憑藉威靈,可稱任使爲說,是以先正臣宋時烈之進言於孝廟也,文簡公臣金昌協之進言於肅廟也。首尾屢十百言,皆援古證今,經緯萬變,而每以朱子此說,爲提綱挈領之第一義諦,夫以朱子之幾於聖也,豈故爲是迂緩不切之論,而以先正之道學,文簡之忠愛,其所丁寧仰勉,不過如斯,則誠以天下之事,自有本末,君心爲萬化之本,本未正而末治者,未之有焉。故臣愚死罪,竊以爲,今日許多可憂之事,苟究其原,則亶由於聖志未立,陽剛未奮。嗚呼,在庭臣僚之所日望於殿下者,莫不曰力行振勵之政,然後庶免於國不爲國,前後陳奏之發於筵席,大小章箚之積於公車者,亦莫不以是爲說,然而徒有默受之量,未見敷施之效,一日二日,以至幾年,而注措雲爲之際,試求其一政一事,眞可以興衰扶弱,大慰群情者,則臣終不能得其彷彿也。夫懲討,有國之大事也,而殿下以一己之私恩,掩擧國之公論,大臣,殿下之股肱也,疏籲筵奏,非止一再,而採施愈邈,三司,殿下之耳目也,合辭聯討,爲日許久,而遞改相續,至以卻湯之命,勒制群下,使之莫敢復言,進退不得,此豈臣等平日所仰望於殿下者乎?聖人之一言一動,皆爲後世章法,臣誠愚昧,竊恐從今以往,凡有聖意所在,抑公議而鉗衆口,以啓來後無窮之弊,又豈但一時聖德之累而已哉?且況挽近以來,朝臣晉接,至爲簡闊,應行公事,亦患濡滯,軍書日飛於廊廟,而一紙替稟,只降允兪之音,若其宣召宰樞商度節制,臣或未之見也。民情日急於水火,而八路奏啓,徒歸謄傳之例,若其責勉岳牧,講究拯濟,臣或未之見也。矧今玉度新復,神用淸泰,可以審察萬幾,戎事甫平,公私困瘁,可以整頓庶務,而側俟數月,訖未有大飭群工,克圖矯捄之擧,非時賜對絶無有焉,月六賓筵,僅或行之,而上則高拱淵默,初無機務之垂問下,則備儀進止不過簿書之奉行,曾不數刻,仍輒罷退,其亦何業之可究,何策之可施,利害得失之籌,安危治亂之數,有何暇議到也?臣不敢知燕閒蠖濩之際,幽獨安肆之地,朝夕左右者誰歟?接賢士大夫之時,未免稀少,則接宦官宮妾之時,不得不多,由是聰明徒狃於細瑣,志氣漸倦於酬應,夫以一國之大,億兆之衆,雖昧爽丕顯,左詢右諮,尙患乎日不暇給,況君臣相須之際,若是乎隔絶旁落,則雖國事日非,有識嗟嘆,殿下何從而知之?雖私意橫流,公議廢絶,殿下何從而知之?又若兵戈創殘之餘,飛芻輓粟,薰眼折臂之勞,殿下必不得以聞也,居送行齎,傾罌破釜之苦,殿下必不得以聞也。雖賑貸蠲恤之政,慰悅酬賞之典,自有按例而稟行者,然至於憂勤求治之念,惠懷保民之策,卒無有可指之實,是以君綱不立,國體益輕,百工俱解,萬爲姑息如下灘之舟,莫之支柱也。倘自今聖志赫然,痛自刻勵,念時事於苞桑,畏宴安於酖毒,廓運乾德,摠攬大柄,鼓之如風霆,照之如日月,雖窮陬絶徼之遠,而天威不違咫尺,則龍蛇可化,雖錦衣玉食之安,而蔀屋若在階庭,則鶉鵠可蘇,知宦官宮妾之可以害吾之私,而思賢士大夫之可以輔吾之德,則廈氈三晝不知其疲,而講學無間斷之患也。遇賢士大夫之若是其重,而責成就君德之道,則凡百有位,自不得不交勉共濟,而論議無潰裂之弊矣,君德旣修矣,朝論旣正矣,則守土之臣,皆可以奉承聖旨,怵畏公議,不得不以悉心荒政,愛養黎元爲事,而征斂可紓矣,椎剝可祛矣,若夫奢侈之可抑也,財用之可節也。多少節目間事,當有魚貫順序,不期變而自變者,此惟在於聖心一轉移之頃耳,何憚而不爲,亦何難而不行乎?語曰迅而易失者幾也,往而不返者時也,今殿下,當此難逢之幾,際此難得之時,豈不汲汲然思有以振之耶?又伏念,震邸方開,宮僚列位,玉質幼彰,萬姓延頸,宗社臣民,萬億無疆之休,實基於此,此時蒙養之方,又當豫爲之計,謹稽《禮經》,太子迺生之初,有司端冕見之南郊,過闕而下,過廟而趨,所以敎諭之道,其早如此,然古今旣異,出就外筵,姑非其時,則成就德業之任,亦難專責於師傅賓客之臣,臣未敢知,阿保持護之輩,果皆溫良恭敬,寬裕慈惠之人乎,居處服飾之具,果皆質朴儉陋,無或以侈麗導之者乎,飮食供奉之節,果皆一出於正,而無乖於禮讓乎?倘殿下,先率以正,遇事而誨,使之日聞正言,日覩正事,習與智長,化與心熟,以至於聰明漸廣,志慮漸固,則庶幾一德自然,中道若性,貽燕翼謨之盛,可垂於永久而無窮,臣之上所陳諸條,仰勉不止,爲今日之急務,實亦身敎之一大機會也,伏願殿下,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諸條,極其切實,當留念,爾其勿辭察職。
6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任希存〈在外〉。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魯〈坐〉。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韓鍾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䓧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得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具得魯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左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韓致應啓曰,左尹吳泰賢,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愚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具得魯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得魯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羲俊、李錫夏落點。
○韓致應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錫夏,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疏批未下,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更爲牌招。
○韓致應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各別嚴飭牌招。
○兵曹,以李海愚爲右邊捕盜大將,朴基豐爲禁軍別將,徐英輔爲御營中軍。
○洪羲俊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李海愚,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洪義俊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李海愚,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柳台佐、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得魯曰,竝只推。
○具得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敬參、柳台佐,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任百禧,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敬參、柳台佐,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得魯曰,只推。
○金愚淳,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當自明日始役矣,監造官鄭性愚,本職未肅拜,不得供職,本職改差,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鄭性愚。
○洪羲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近胄、金處漢,特貸其死,邊遠充軍事,承傳啓下矣。李近胄全羅道長城府,金處漢慶尙道淸道郡,邊遠充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尹行勉亦,隣倅營裨,同坐一廳,則亦是公堂衆會之中,而酬酢之際,語逼上官,難免壞損體統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韓根馨亦,討捕官之捧債,已是法外,而至於受囑而害民,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漢權亦,稅船二隻之連次臭載,領運不謹之狀,極爲駭然是白乎矣,謹按《大典通編漕轉條》,押領差使員三隻以上致敗者論罪亦是白如乎,今此二隻以下,係是律文之外,分揀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宗稷亦,定配罪人之押移他道,領去將校之換面替付,不飭之罪,在所難免是白乎矣,謹按《大明律徒流人逃條》,押解人失囚者,限內能自捕得免罪雲,前已發覺,更以原配人押送是白乎則,揆以法意,當在免罪之科,分揀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吏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禮,君命召,在內不俟屨,在外不俟駕,螻蟻小臣,積犯逋慢,召牌之違,便成日課,飭敎之下,猶未赴政,是誠頑可以比木石,冥可以比豚魚,而誅罰不加,職名自在,分義之惶悚,已無可言,而事體之屑越,豈容如此?臣於向日,承批之後,竊意聖上,雖以重任之遽然遞改,有所鄭重而留神熟計,終必矜諒於微臣之事情,庶幾乎得遂誠願矣。恭俟屢日,又復漠然,今若以煩瀆爲懼,不更陳列,則政日漸近愆期委屬,誠非細故,以公以私,可謂極狼狽而大可悶矣。官久則貴在責成,而如臣蔑劣之材,只增其瘡疣之百出,而謗議之四至,不但愈久而愈無成效而已。且一遞之願,橫着胸中,凡一曹文簿,京外課績皆茫然不入於心,靺韋刺謁,一未接見,見亦朝聞而夕遺其名,如是而強其難強,則題目之出,必多顚錯,其有累於聖朝官人之政者大矣。居官怠事之罪,當自臣先,以警有位,而上下相持,尙無止泊,此臣之所自傷而亦不能無惑於朝家之處置也。平居語人,欲祈其久居榮宦,此常情也,俗態也,而無論愛臣不愛臣,莫不怪其久據而勸其速遞,是豈無所以而然哉?同朝之士,見臣而憐之,行路之人,指臣而憫之,此皆物議所在,臣雖欲冒沒復出,其可得乎?至於狗馬賤疾,月益痼而日益加,宿疾未祛,新症倍添,實無自力動作之望,憫覆仁愛之天,屢聞其疾聲之呼?今姑略而不敢長焉。伏願殿下,俯察由中之懇,特推體下之仁,亟許鐫免,俾微諒獲遂,仍治臣瀆擾之罪,肅朝綱而勵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卿材望,一例辭引乎?況大政臨迫,豈可許施?卿其勿辭,調病行公。
○壬申六月初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李基華,記注官朴思彥、文養老,待敎李龍秀,左副承旨金愚淳,假注書韓鍾運,事變假注書李䓧甲,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工曹判書朴宗慶,知訓鍊院事李得濟,工曹參判李溏,禮曹參判洪奭周,行護軍金基厚,應敎金學淳,以次進伏。戶曹參議洪旭浩,醫官吳千根、趙宗協,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日間庚炎甚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累日雲靄,天氣蒸鬱,世子宮體候,何如?上曰,如前矣。象奎曰,醫官今皆待令入診,何如?上可之。旭浩,先入,千根、宗協,以次進,一一診候,退伏訖。上命奏脈候,旭浩曰,六脈調順,別無他症矣。千根、宗協曰,左右三部調均,無他症候矣。象奎曰,近者日候過熱,進御淸暑之劑,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命醫官先退,醫官退出。仍敎曰,次對爲之。載瓚曰,關西從戰壯士之閱月經時,飢困疾疫,雨雪鋒鏑,觸冒不避,竟至奏凱,則其死國忠上之情實爲可矜,而亦甚嘉尙,合有論列賞加之典,故謹因道臣査啓,而博採廣詢,自備司,已爲草記,更爲別單修啓,以爲從厚論賞,俾知朝家酬勞之盛恩也。然而如有賞不稱功,名或漏籍,則非聖朝體下之本意也,死喪之威,敵愾之地,攻守不一,名面許多,難保其一一停當,箇箇載錄,京軍則各營門處,許更詳覈,鄕軍則令道臣,備悉探情,更爲啓達,追後從實論賞之意,敢此仰稟矣。上曰,可也。載瓚曰,今此陳奏兼奏請使齎去奏文體重,令文任,撰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大同館重建財力,參酌磨鍊,則以錢費用約可爲萬餘兩,今年賑資之以京耗作錢劃下者分賑後,尙有餘數,就此中,限一萬兩許劃,材木則海西長山串、文城鎭,限六百株許䂨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館宇重建,事係緊急,以賑餘錢一萬兩,使之取用,材木則本道禁山,近雖童濯,所入之數,本不甚多,無論公私山,許令從便斫用,而不必犯䂨他道,長山串則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贈判書鄭蓍,褒嘉之典,今無餘憾,而蓍,卽先正臣鄭逑之後也,先正,以明倫正義之學,貽於雲仍,蓍,以事君盡分之忠,得於家庭,至有今番之父子成就,苟論其所由來,則先正之功也。先正祠板特賜恩侑,以示重宸曠感之聖意,蓍之父贈執義魯與蓍,同時取義,而當蓍被劫之時,戒之曰,勿念爾父母,必爲善死雲者,足令聞者亦涕,而賊又執魯加刃,則罵不絶聲而死,其高義卓節,有父有子,在古亦罕,鄭魯加贈亞卿,聞蓍無子而死,其從弟塾有子胄錫雲,特立爲後,俾主其祀,以此分付吏曹、禮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使逖矣西土之人,始知忠君死長,爲天地間不易不悖之眞定大義,不復有詿誤浸梁之慮者,卽淸南、北諸義士之功也。使諸義士,能知此箇義理,能辦此箇義擧者,乃是壬辰四忠臣,有以倡之也。蓋義將義旅古所罕有,而粵在龍蛇之役,有若湖西之先正臣趙憲,湖南之故忠臣高敬命、金千鎰,嶺南之故忠臣郭再佑,喚起同志,糾合死士,爲同仇必討之擧,時人稱之以義兵,朝廷除之以義將,義聲所及,華夏咸聳,使吾東提封,得有今日卽四臣之力也。自是以後,百世可起,千里亦應,致令關西人士,聞風投袂,只知爲國當死,有賊當討,至有全功之奏者,其本則四臣也,四臣,振古之忠,不世之功,到今而尤有所不可忘者,然而今則闡揚無蘊,酬報無地,特命降香賜祭於祠院妥靈之所,仍使該曹收錄其祀孫,誕示九重起感之意,庸爲一代聳觀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壬辰再造之恩,鳴呼可忘,而使三京收復,八路獲全,卽李提督之力也。甲申以後,遺孫東來,而朝廷果不得如意酬答,久爲志士之齎嗟,先朝特起涒灘之感,別加收錄之典,擢其孫李蒝爲閫帥亞將,使地部買給祠宇,別遣內部,鼓吹致酹於其廟,今己歲月寢遠,而赫赫若昨日事。李蒝父子身故之後,祀孫貧窮,香火未繼,數架遺祠,亦不掩風雨,見者咨嗟,聞亦憫嘆,吾東所以待督者,豈可如是爲哉?聞蒝之孫熙章,曾經守令,一斥不復雲,今都政,守令特除,俾奉其歲時之享,以此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任聖皐不屈之實跡,始出於賊招,前己草記全釋,而蓋其被縳於庭而不亂,擬刃於頸而不懾,脅以納降,則大呼以速殺我活母,勸以陞軒,則怒罵以不與賊同坐,至使賊徒,相顧嘖嘖曰,當如是矣,兩班哉兩班哉。君則所供,丁寧爲證,然則聖皐抗賊全節,卽未死之鄭蓍耳,其在嘉奬之道,不可全釋而止,右職待窠,卽令調用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西北人文通槐院,武許宣薦之意,前後筵奏,非止一再,成命之下,亦已多年,而該院該廳,尙不擧行,誠萬萬未安,槐院,則新榜後,自當分館,宣薦今當爲之,依前下聖敎擧行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出征壯士之試藝論賞,旣有戊申年已行之例,纔已試射放事,別單啓達,而自前或有親臨試射之例,或有差命官試射之例,今番則玉候纔復,署炎過甚,試藝特令各軍門大將爲之,處所則以慕華館爲之,似好,故敢此仰奏矣。上曰,可也。宗慶曰,試取時,各技矢數若干,古有定規,將領則除初試,軍卒則有初試,亦皆有前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竝依戊申例爲之。載瓚曰,大護軍李肇源,今已敍用,備堂還差,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政官,令政院牌招開政,加資及贈職下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天地泰而萬品遂,上下交而百度貞,其理一也。今我殿下,以眇然一身,深居九重,罕接臣僚,軍國機務,生民利害,初不臨筵而勤諮,若無經意而留神,凡在有司之列者,雖有及時稟裁之事,而未免因循,或有有懷陳達之言,而亦多壅閼,上下之間,情志不能流通,此已違於天地交泰之義,而以之百隷怠慢,萬事叢脞今日國勢,漸至於莫可挽回之境,豈不萬萬憂悶哉?顧今天時正熱,又是靜攝之餘,三晝晉接,雖不得如例行之,若於淸燕之暇,召接經幄之臣,簡其禮數,假以色辭,不但討論經史而己,上而時政得失,下而閭巷疾苦,從容諮訪,俾得以悉心敷奏,又令承宣之臣,逐日登對,各奏其事,使中外之人,咸知我殿下,親賢樂善,勤政恤民之盛德至意而擧欣欣焉,庶幾無疾之祝,則其於開發聖聰維持國綱之道,必有所禆益,惟聖明留神焉。上曰,所陳,好矣。〈出擧條〉用龜曰,貪汚之吏,卽民之讐國之賊也,民非食不活,而奪其食者,貪汚之吏也,國非民罔使,而戕其民者,貪汚之吏也。民若盡劉,國隨以亡,是以懲貪之典,與治逆無異,犯贓四十貫以上者,皆置極律,此乃皇朝古法也。年前首相,以嚴法峻刑之意,反覆陳達於登筵之初,而殿下以所奏甚好,嘉納而從施,臣竊以爲,爀然威斷,嚴於斧鉞,自玆以往,貪墨之類,自不犯於有司,一或抵冒,則必當置之極典,少不寬假,而其奈法綱日壞,貪風益熾,曾未幾何,如金錫衡之荼毒生靈,閔修益之貪饕無厭者,接踵而出,少無顧忌,若在皇朝懲貪之時,則烏得免肆市之律,而惟殿下曲垂涵貸,一杖不加於其身,薄勘只止於流配,已是失刑之大者,而至於修益,則已蒙放矣。又收敍矣將見其復起爲吏,掊克偸弄,如在碧潼時,世間寧有是耶?臣之尤所痛惋者,卽李邦億也。朝家之劃送錢穀,爲救南民塡壑之命,而渠以字牧之任不思對揚之道,東西攛挷,惟意取用,民不受錢,倉有虛簿,非但實惠之不得下究,百弊層生,流毒小民,究厥所犯,反有甚於贓汚,而該縣發配,纔過一月,旋以特旨宥還,有若尋常罪謫之遇赦卽放者,於是乎人不畏法,法無所施,將使犯者日益滋多,民生日益困瘁,豈不大可懼哉?至於申綋,其五條所犯贓案狼藉,念渠地處,尤極痛駭,而善地徒配,便屬末勘,此豈足以謝北民而振頹綱耶。目下救民之政,莫過於懲貪,懲貪之道,又莫過於重典,永錮其身,勿揀赦典,卽是王府關石,先從此輩,亟施此律之意,分付兩銓。李邦億,則還發配所,申綋,則移配關北,以謝北民,庶有一分懲創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大臣就坐,諸宰入陳,可也。宗慶等曰,臣等別無可達之辭矣。象奎曰,藥房醫官,別入直,依前爲之乎?敢稟矣。上曰,自今日置之。象奎曰,玆當儲宮冊禮之際,奏請使發行之期不遠,自前大臣,爲遠行,則醫官一人隨行,已有其例,而或自上特敎定送,或問於本家,施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問於本家爲之。愚淳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淸暑六和湯五貼製入。〈出榻敎〉上曰,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受由〉。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魯〈病〉。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韓鍾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同副承旨具得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應,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羲俊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具得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金愚淳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又有飭敎,而連事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分揀。
○傳於金愚淳曰,輪對官,自明日,分三次逐日待令。
○傳於金愚淳曰,今此政命,實出於酬庸軍功之意,賞典下批,不可一日少緩,故昨已有飭敎矣。政官如是違召,國體所在,萬萬未安,令政院,各別嚴飭,催促使之卽日內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受由,參判洪羲臣陳疏,參議鄭來百進,右承旨金愚淳進。啓曰,判書南公轍受由,參判洪羲臣陳疏,入啓,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傳於金愚淳曰,見窠皆令差出,以鄭魯榮爲工曹參議,李東冕爲左通禮,洪命周爲司成,康達秀爲恭陵令,沈能鎭爲禮賓主簿,盧運祥爲武烈祠參奉,黃量源爲監察,行護軍李堯憲,今超資憲,特加正二品事承傳,行安北縣監趙鍾永,今加嘉善,咸從府使尹郁烈,順川郡守吳致壽,今加通政,副司果徐能輔,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贈執義鄭魯,吏參例兼,亞卿加贈事承傳。
○洪羲俊,以兵批言啓曰,訓鍊正軍器正,若蒙陞敍之典,則加資事,曾有定式矣,价川郡守柳相弼,已經訓鍊正,而今蒙陞敍承傳,依定式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嚴耆入直進,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病,左副承旨洪羲俊進,護軍單金蓍根,副護軍單洪秀晩,把摠尹之謙,哨官李基鼎,方禹鼎,及第兪逈源,別軍職張洛賢,哨官孫泰永,以上加資事承傳,价川郡守柳相弼,施以陞敍之典加資事啓下,軍官王思賢、白獜瑞、金洛弘、崔天鶴、李寅協、李健會、徐有碩、金聲祿、邊得濂、朴大旭、朴澂禧、趙景獜、劉興基、李文柱、朴孝達、金禹績、韓黎天、金啓宅、崔萬里、安義得、金鎭元、金學初、吳禎獜,將校金麗興,千摠張文吾、朴處儉、尹鼎浩,中軍洪致白,軍官安如坤,執事李春載,將校徐尙坤、許喆、鄭賢碩,捕校崔宗日、金德永、金表應、文正燁,防守將鄭夢良、洪履垕、金義權、康處弘、金致彥、金昌玉、文致章、朴季良、金利仁、金應哲、安亨馥、吳致道、崔宗錫、羅學守、李淡、金仲彬、林宗彥、金仁守、金致龍、金成右、金範、姜守光、吉善德、朴聖默、金啓熀、金國樞、林述祚、林曾鳳、金亨倜、金亨喆、金大允、金啓文、尹弘祚、扈一成、姜𪼛、白師曾、朴大現、安命烈、李時復、李檝、金成鵬、金宗郁、鄭來鴻、吉尙倜、金啓默、金再明、玉載赫、金亨祿、朴禎模、咸義衡、白有繪、金仁煥,以上賞加事承傳。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海愚,聞方在外,本任不可暫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右邊捕盜大將李海愚,改差事,允下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洪羲俊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溏,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自今日始役,監造官一員,依前例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諭義州府尹趙興鎭書,予惟向我西陲,連歲飢饉,使我赤子,狼狽仳離,蠢彼小醜謂此時可乘,嘯聚烏合,搖蕩我城邑,戕害我長吏,凶鋒所及,列郡風靡,甚至棄符而走,屈膝而降,諸道繹騷,志士奮激,惟卿,當賊徒壓境,而固守鎭安,使義旅倡聲,而指畵分授,綏我邊鄙,屹如長城,如許沆凜乎著殉國之烈,金見臣慨然奮敵愾之武,遂致賊勢瓦解全城克復,使逖矣西土之氓能知親上死長之義,有此投袂拂劒之勇者,是亦誰之功也?其在嘉乃,宜有褒賞,特賜以表裡一襲,卿其領受,故諭。同副承旨具得魯製進。
○諭寧邊前前府使吳淵常書,予惟小醜猖獗於關西,陰謀排布於淸北,敢弄兵於潢池,最生心於鐵瓮,凶鋒所反,諸邑倅之或降或逃,金湯得全,獨賴卿之先知先覺,折奸萌於幾微,鶴益之徒,次第受戮,捕餘黨於締結,龜泰之城,倚恃以安,誰知敦尙《詩》、《書》之人有此折衷樽俎之事,特降璽書表裡之命,以酬重地保障之功,予庸嘉乃,卿其受焉,故諭。右承旨金愚淳製進。
○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疎曰,伏以臣允叨匪據,義在必辭,區區陳懇,非敢爲自占便宜,一毫飾讓,而向奉恩批不賜允可,臣誠廻徨抑塞,歷累日而靡所因極,豈意我聖上,燭理之明,尙有遺照,體物之仁,或未見諒,而誤恩之濡,滯於臣身者,若是其偏且允也。噫,假使臣,才優於人,績見於職而其於委寄之重,菀有責成之望,臣之所自處,固當逡巡退讓,劃卽辭免之不暇,而況其受任以來,未堪稱塞,常恐僨誤,上以累則哲之明,下以貽瘝廢之譏者,殆不以一二數,朝家綜實之政,不容使之仍居於蔑效之地,苟然爲承乏而已。見今政月已屈,曹務轉劇,臣之從前擔着,全不量力,聰明則每患遺檢,酬接則不能無滯,至如鑑識之洽於靺韋,注措之閑於格例,自揣才具,俱非所長一番經政,輒露其拙,多少疵累,自知甚明,則況可以至再至三而不知止終,竟自底於顚沛而乃已哉。六臘大政,有國所重,而一畀之如臣無似,連歲冒膺,有若非此莫可者,揆諸古聖王任官之法,寧容苟簡之若是,且臣病情之不堪殫竭於劇務之狀,曾已屢暴於宸鑑,而近日以來,又添腳氣,拘攣如痿,尋常疼痛,動作引伸,顯有妨礙臟胕之疾,降及肢末,則其亦痼癈而後已。日次診筵,雖不得不扶舁趨登,而殿陛躪跚之形,想必俯燭而垂憫,顧今京察當前,本曹擧行,其將日不暇給,使臣雖無可引之義,宜遞之端,目下病狀,誠有行不得之勢,拋卻衆務,秪增惶悶,今若未蒙恩諒,上下相持,俾有限之政期,由臣而又復遷就時月,則其爲墜損國體,非細故也。伏望聖慈,察其屢瀆之懇,憐其必呼之情,卽許遞改,以幸公私,臣不勝攢顒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政之期,無過旬餘,前後批旨已諭,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於見職,鐵限在前,大防難越,非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俯燭,月前乞免之章,亦旣披瀝肝血,冒瀆宸嚴,而秪緣菲誠未格,荃聽莫回,尙遲鞶帶之裭,屢辱庚牌之臨,或者日月之明而未及於容光,天地之大而獨遺於一物,臣於是,情窮理極,跼高蹐厚,不得不冒抗威命,甘速重誅,且況日昨王世子定名之禮,語其事則至重,顧其職則應參,而臣獨守咫尺之微諒,未預千一之盛會,進伏朝房,聸望徊徨,有臣如此,此何人斯?蓋聞聖人有言,鄙夫患失,臣亦自量,固不免爲鄙夫,而獨於是職,猶患不失者,誠以所惡有甚於所欲,所畏有甚於所榮也。噫,臣之年前遭罹,尙何言哉?身名積困於簡書,銓罰又及於枳望,坑坎塗炭,不足以喩其僇辱,傷弓之戒,餘驚尙存,彈綿之起,物議莫逃,臣之必欲永矢而自劃者,夫豈可已而不已哉?庶幾體下之仁,不待臣言之畢,而必有所惻然而垂矜矣。且銓曹佐貳,地分淸要,代劉於首席,與聞於末議,掌庶僚之甄別,參一時之權衡,責任之重,掄簡之嚴,尤非滓穢如臣所可冒居,揣以已分,揆諸私義,有百難進無一可膺,第念歷數廷紳,受恩罔極,未有如臣之比,有除輒膺,奔走殫竭,卽臣餘生塵剎之願,而唯玆銓任,跨月虛縻,積犯逋慢,上而仰煩酬應,下而全虧義分,惶隘憫蹙,殆不省置身之所,從前銓官之如臣情勢者,輒荷全保之恩,獲遂溝瀆之諒,則臣何獨自阻於一視之天,不思所以疾聲而申籲乎?玆敢不避猥越冒控至懇。伏乞聖慈,諒臣危臲之情,亟命鐫改臣職名,以存廉防,仍勘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6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受由〉。右承旨金愚淳〈緣故出〉。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在外〉。同副承旨具德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鍾運〈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洪羲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啓曰,輪對官去辛未四月十一日,成均館直講柳英喆,四月二十一日,司饔院主簿金照,六月二十一日廣興倉直長李魯俊,七月初一日東氷庫別提朴惟儉、西氷庫別提柳本學,七月十一日司圃署別提李命存,七月二十一日儀賓府都事朴宗喜,九月初一日兵曹正郞朴思彥,九月十一日都摠府經歷李最爀,承文院博士吳夏哲,九月二十一日宗簿寺直長李憲承,尙衣院主簿李耆秀,十月初一日繕工監副正洪秉周,司宰監僉正柳晊,校書館判校李顯相,十月十一曰典設司別提安聖謩,廣興倉令辛景愈,平市署主簿趙宅謙,十月二十一日義盈庫直長洪醇浩,長興庫主簿李時升,東氷庫別檢金宗遇,西氷庫別檢李永秀,來待矣。傳曰,入侍。
○洪羲俊啓曰,假注書李基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兵曹,以鄭學耕爲右邊捕盜大將。
○洪羲俊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鄭學耕,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羲俊曰,只推。
○傳於洪羲俊曰,別監林德亨,令攸司從重科治,照律定配。
○傳於洪羲俊曰,眩惑欺罔之罪,不可以罷削勘斷,當該中官許銀定配事,分付。
○以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得魯曰,只推。
○具得魯,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冊禮時,敎命篆文書寫官,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正副本,旣已書寫,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得魯,以侍講院言啓曰,冊禮不遠,新除授進善宋穉圭,時在公忠道懷德地,請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出征諸軍,依都試例,各試射放,論賞慰悅事,纔已草記蒙允矣。方當炎令,且値農節,此時民兵之聚會赴試,反有貽弊之慮,依戊申例,使之待秋成後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以戶曹言啓曰,今番京出征軍卒施賞別單,令該曹米布題給事,判下之中,訓局一旗摠金哲弘書字的韓光鎭,各木三疋米五斗,從厚磨鍊,馬兵全承任等六名,步軍曺允玉等八名,各木二疋米三斗,磨鍊題給,而至於禁衛營中哨軍李光裕等九名,雖有竝令該曹,米布題給之判下,謹考臣曹謄錄,則昔在丙午,以禁御軍兵賞格之自戶曹擧行,別下傳敎,誤書判下之承旨,不爲往復之該堂,竝施推考,別單勿施,更自各其本營,修正以入事,奉承傳,故曾於丁卯,又有兩營軍兵賞典判下臣曹者,而其時判書臣徐榮輔,枚擧前後事實,有所仰達,而仍以此後,禁御軍兵賞格,或有判下臣曹之時,自政院提稟,更待處分事蒙允矣。今此禁營軍卒,則自臣曹,有難循例擧行,更令該營題給,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戶曹草記批旨,今番出征本營京中哨軍李光裕等九名處,各木二疋、米三斗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方改築,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於蘆原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義禁府言啓曰,藍浦縣定配罪人申綋,永錮其身,勿揀赦典,移配關北事,承傳啓下矣。申綋,咸鏡道鍾城府移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自藍浦縣執捉,仍令押送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縣監李邦億永錮其身,勿揀赦典,還發配所事,承傳啓下矣。李邦億,全羅道海南縣,還發配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刑曹言啓曰,傳曰,別監林德亨,令攸司,從重科治,照律定配事,命下矣。謹依特敎定配例,別監林德亨,全羅道錦山郡,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楚山前府使洪時溥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順天前營將韓根馨矣,本府議啓內,討捕官之捧債,已是法外,而至於受囑而害民,萬萬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松禾前縣監尹行勉矣,本府議啓內,隣倅營禆,同坐一廳,則亦是公堂衆會之中,而酬酢之際,語逼上官,難免壞損體統之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洪羲俊,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致華手本,則時囚罪人洪時溥,素患癖積之症,處濕添劇,重得毒痢,登溷頻數,眞元大脫,氣息奄奄,實有難保之慮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時溥,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六月十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同副承旨具得魯,假注書韓鍾運,記注官車翊修、文養老,成均館直講柳英喆,司饔院主簿金照,廣興倉直長李魯俊,東氷庫別提朴惟儉,西氷庫別提柳本學,司圃署別提李命存,儀賓府都事朴宗喜,兵曹正郞朴思彥,都摠府經歷李最爀,承文院博士吳夏哲,宗簿寺直長李憲承,尙衣院主簿李耆秀,繕工監副正洪秉周,司宰監僉正柳晊,校書館判校李顯相,典設司別提安聖謩,廣興倉令辛景愈,平市署主簿趙宅謙,義盈庫直長洪醇浩,長興庫主簿李時升,東氷庫別檢金宗遇,西氷庫別檢李永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次次進前。英喆進前伏。上問職姓名,英喆奏本職姓名。上又問職掌,英喆曰,無矣。上命退,英喆退出。照進前伏。上問職姓名,照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照曰,所懷無矣。上命退,照退出。魯俊進前。上問職姓名,魯俊奏本職姓名。上又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魯俊退出。惟儉進前。上問職姓名,惟儉奏本職姓名。上又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惟儉退出。本學進前。上問職姓名,本學奏本職姓名。上命退,本學退出。命存進前。上問職姓名,命存奏本職姓名。上命退,命存退出。宗喜進前。上問職姓名,宗喜奏本職姓名。上命退,宗喜退出。思彥進前。上問職姓名,思彥奏本職姓名。上命退,思彥退出。最爀進前。上問職姓名,最爀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對曰,所懷無矣。上命退,最爀退出。夏哲進前。上問職姓名,夏哲奏本職姓名。上又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夏哲退出。憲承進前。上問職姓名,憲承奏本職姓名。上又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憲承退出。耆秀進前。上問職姓名,耆秀奏本職姓名。上又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耆秀退出。秉周進前。上問職姓名,秉周奏本職姓名。上命退,秉周退出。晊進前。上問職姓名,晊奏本職姓名。上命退,晊退出。顯相進前。上問職姓名,顯相奏本職姓名。上命退,顯相退出。聖謩進前。上問職姓名,聖謩奏本職姓名。上命退,聖謩退出。景愈進前。上問職姓名,景愈奏本職姓名。上問職掌,景愈曰,掌百官班祿米豆矣。上問遺在,景愈曰,時遺在米一萬二千六百七十六石八斗,太三千六百四石五斗矣。上又問所懷,對曰,所懷無矣。上命退,景愈退出。宅謙進前。上問職姓名,宅謙,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宅謙退出。醇浩進前。上問職姓名,醇浩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醇浩退出。時升進前。上問職姓名,時升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時升退出。宗遇進前。上問職姓名,宗遇奏本職姓名。上命退,宗遇退出。永秀進前。上問職姓名,永秀奏本職姓名。上命退,永秀退出。得魯曰,義州府尹趙興鎭處,璽書已爲啓下安寶,而臣今日仕進後,更爲詳考,則璽書中表裏賜給一句見漏,又有一二節修潤處,所當改付標以入,而係是啓下之後,不敢擅便,玆以仰稟矣。上曰,改付標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受由〉。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右副承旨李錫夏〈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鍾運〈仕直〉崔命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工曹參議鄭魯榮,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啓曰,輪對官,去辛未十月二十一日掌苑署別提王德九,十一月初一日養賢庫兼主簿朴基宏,典牲署判官趙鎭壽,十一月十一日內贍寺直長李九會,司導寺僉正李羲贊,十一月二十一日軍器寺判官洪秉義,禮賓寺參奉蘇輝國,十二月初一日戶曹正郞趙厚鎭,兵曹正郞洪羲瑾,十二月十一日工曹正郞趙雲會,漢城府主簿趙學榮,都摠府經歷具載哲,成均館司藝呂榮徽,十二月二十一日通禮院引儀申鈺。
○壬申正月二十一日奉常寺僉正黃萬齡,軍資監正金益鉉,繕工監主簿李鼎五,二月十一日宗廟署令韓用鏶,廣興倉守金永年,三月十一日平市令金民淳,義盈庫主簿金重國,三月二十一日掌苑署奉事宋欽大來待矣。傳曰,入侍。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具得魯曰,公忠兵使入侍。
○傳於洪羲俊曰,臣子之義,當急難之時效力,卽古今之秉彛,然苟非忠勇,無以辦得,況如爾逖遠之人,能立不世之功,尤所嘉尙,今此特除,非曰酬功,意在歷試其才,爾若善爲此兵使,有聲績,則豈止於忠兵而已乎?今番則雖不錄功,朝家之待爾等,與錄功無異,爾其益殫誠力焉。
○備忘記,公忠兵使金見臣,田二十結,奴婢十口,軍服次,特爲賜給。
○李基華改差,代以尹永魯爲假注書。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羲俊曰,只推。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重蓮,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重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尹永魯有頉,代以崔命顯爲假注書。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六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鎭九爲兼內禁衛將。
○金愚淳,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冊禮時,王印篆文書寫官行大護軍李肇源,正副本旣已書寫,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冊禮時,敎命文草圖書書寫官水原留守金履度,旣已書寫,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三日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義禁府言啓曰,當該中官許銀,定配事承傳啓下矣。許銀全羅道潭陽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實訓長彭得大有頉,代以預差訓長金尙桓,依例陞實,預差訓長,代以上護軍金瑥差定,以爲依前勸奬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護軍金詵疏曰,伏以皇天篤棐,景籙鼎新,王世子冊禮涓吉,縟儀將擧,宗祊奠泰盤之勢,朝野騰星海之謠,懽忭蹈舞,大小同情,仍伏念臣,行將銜命出疆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江原道原州地,而閱歲曠省,已多霜露之感,今當遠離尤切松楸之戀,玆將至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許往省,俾伸情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壬申六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公忠兵使,輪對官,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羲俊,假注書韓鍾運,記注官朴思彥、文養老,公忠兵使金見臣,以次進伏訖。上命見臣進前,見臣進前伏。上問職姓名,對曰,公忠兵使金見臣矣。上曰,爾爲國家成大功,予甚嘉尙,特除爾以制閫之任,汝往哉,必善修其職也。見臣起伏。上曰,老母安在?見臣曰,臣母時在義州矣。上曰,爾年幾許?見臣曰,小臣犬馬之年,三十五矣。上命退,見臣退出。上曰,輪對官入之。思彥趨出,接入掌苑署別提王德九,養賢庫兼主簿朴基宏,典牲署判官趙鎭壽,內贍寺直長李九會,司導寺僉正李羲贊,軍器寺判官洪秉義,禮賓寺參奉蘇輝國,戶曹正郞趙厚鎭,兵曹正郞洪羲瑾,工曹正郞趙雲會,漢城府主簿趙學榮,都摠府經歷具載哲,成均館司藝呂榮徽,通禮院兼引儀申𬗈,奉常寺僉正黃萬齡,軍資監正金益鉉,繕工監主簿李鼎五,宗廟署令韓用鏶,廣興倉守金永年,平市署令金民淳,義盈庫主簿金重國,掌苑署奉事宋欽大,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次第進前。德九進伏。上問職姓名,德九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德九退出。基宏進伏。上問職姓名,基宏奏本職姓名。上問職掌,基宏曰,掌供儒生米豆矣。又問遺在,基宏曰,米一千一百七十二石,太五百七十石矣。上命退,基宏退出。鎭壽進伏。上問職姓名,鎭壽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鎭壽退出。九會進伏。上問職姓名,九會奏本職姓名。仍承命退出。羲贊進伏。上問職姓名,羲贊奏本職姓名。仍承命退出。秉義進伏。上問職姓名,秉義奏本職姓名。仍承命退出。輝國進伏。上問職姓名,輝國奏本職姓名。仍承命退出。厚鎭進伏。上問職姓名,厚鎭奏本職姓名。仍承命退出。羲瑾進伏。上問職姓名,羲瑾奏本職姓名。上問職掌,羲瑾曰,兵曹二軍色矣。上又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羲瑾退出。雲會進伏。上問職姓名,雲會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雲會退出。學榮進伏。上問職姓名,學榮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學榮曰,伏以近年以來,民俗不古,雖以閭巷賤品市井常漢,惟知侈靡之相尙,罔念法禁之至嚴,家舍衣服,間多踰制,高樑廣廈,紗羅綾縀之屬,恣意所欲,少無等威,踰濫防限者,大關世道,臣府雖有飭禁,視以例飭,令行稍久,則乃復如前,寧不痛惋?若別下飭敎,頒諸中外,則庶有畏戢之實,臣愚以爲宜矣。上曰,侈風之所當痛禁,可勝言哉?本來飭禁,卽祖宗朝金石關和之莫重莫嚴之法意,今雖另爲飭敎,豈有加於此者乎?上下各自遵守,不敢踰越法制,則此乃申明修擧之事也,凡在法官,以其法處之,則此乃飭令之效也,以此嚴飭京外,執法之官,可也。〈出擧條〉仍命退,學榮退出。載哲進伏。上問職姓名,載哲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載哲退出。榮徽進伏。上問職姓名,榮徽奏本職姓名。仍承命退出。𬗈進伏。上問職姓名,𬗈奏本職姓名。仍承命退出。萬齡進伏。上問職姓名,萬齡奏本職姓名。仍承命退出。益鉉進伏。上問職姓名,益鉉奏本職姓名。仍承命退出。鼎五進伏。上問職姓名,鼎五奏本職姓名。仍承命退出。用鏶進伏。上問職姓名,用鏶奏本職姓名。仍承命退出。永年進伏。上問職姓名,永年奏本職姓名。仍承命退出。民淳進伏。上問職姓名,民淳奏本職姓名。仍承命退出。重國進伏。上問職姓名,重國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重國退出。欽大進伏。上問職姓名,欽大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對曰,無矣。上命退,欽大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受由〉。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魯〈緣故出〉。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鍾運〈仕〉崔命顯〈仕〉。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愚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愚淳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洪羲祖在外,一員未差,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輪對官,今三月二十一日,司圃署直長尹行倫,典牲署直長金原淳,四月初一日瓦署別提安載述,中樞府都事李榮培,四月十一日司僕寺僉正尹心約,軍器寺僉正宋起文,內資寺奉事沈尙祖,禮賓寺參奉金時吉,四月二十一日濟用監主簿韓鍰,宗親府典簿金履錫,議政府司錄李頤熙,吏曹正郞權熀,六月初一日戶曹正郞李翼榮,禮曹正郞車翊修,兵曹佐郞李令緖,刑曹正郞林秉遠,工曹佐郞具命益,六月十一日漢城府庶尹徐洛修,都摠經歷李思謙,成均館直講李承達,尙瑞院副直長尹鍾烈,承文院校檢李錫周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羲俊曰,竝只推。
○以修撰李重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出征諸軍之試藝論賞,旣有戊申已例,京營,則依中旬例,試射放別單修啓,論賞慰悅事,纔已草記蒙允矣。謹稽戊申已行之規,則京各營軍卒,盡爲試取,而出征者則除初試,其餘則有初試,柳葉箭及騎蒭二矢,鳥銃二中以上,幷爲賜第,而賞格則不爲擧論矣。今玆從徵士卒之勞苦,固與戊申無異,而旣無都下扈衛之擧,則京營軍卒,不必通同盡試,至於中旬之例,射放之外,遍試各技,亦涉張大,今番則只令各營將臣,聚會赴陣,軍兵試以射放,以其入格矢數,別單修啓,分等論賞,或賜第或施賞,竝臨時稟旨擧行,而各營軍之抄擇見屬於巡撫營者,雖無臨陣之勞,亦與他軍卒有異,使之一體應試,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時溥,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樣危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時溥亦,病旣甚篤,官又已遞,則雖與規避圖遞有異是白乎矣,投印徑行,法禁截嚴,邊郡面替,事例當然,而違法壞例,擅自發行,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鄭晩錫啓本,則以爲,命來、昌來、鼎來,均是劇逆,不可但以應坐論,而命來、昌來,雖已致斃是白乎乃,鼎來叚,竝施當律,三賊支屬叚,亦係坐誅是白乎等以,鼎來姑爲嚴囚,以待王府擧行是白乎旀,大默、志默亦姑仍囚,不得發配爲白去乎,竝令該府稟處亦爲有置。今此在囚之鼎來,已斃之命來、昌來,身犯亂逆,窮凶情節,果如道啓所論,而別無自主凶謀之明證是白遣,景來,因廟堂草記,施以擧兵逆魁,兄第妻妾坐誅之律,依本律,平壤在囚罪人鼎來,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處斬,命來、昌來之不得蒞斬,雖極痛惋,已斃勿論,大默、志默,依前草記,卽爲發配事,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
○壬申六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同副承旨具得魯,假注書崔命顯,記注官朴思彥、文養老,司圃署直長尹行倫,典牲署直長金原淳,瓦署別提安載述,中樞府都事李榮培,司僕寺僉正尹心約,軍器寺僉正宋起文,內資寺奉事沈尙祖,禮賓寺參奉金時吉,濟用監主簿韓鍰,宗親府典簿金履錫,議政府司錄李頤熙,吏曹正郞權熀,戶曹正郞李翼榮,禮曹正郞車翊修,兵曹佐郞李令緖,刑曹正郞林秉遠,工曹佐郞具命益,漢城府庶尹徐洛修,都摠府經歷李思謙,成均館直講李承達,尙瑞院副直長尹鍾烈,承文院校檢李錫周,以次進伏。上曰,史官生疎,使之退去,更以習事史官,催促趨入。假注書韓鍾運,進伏訖。上曰,輪對官,次次進前。行倫進伏。上問行倫職姓名,行倫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行倫曰,無矣。上命退,行倫退出。原淳進伏。上問職姓名,原淳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原淳曰,無矣。上命退,原淳退出。載述進伏。上問職姓名,載述奏本職姓名。上命退,載述退出。榮培進伏。上問職姓名,榮培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榮培曰,無矣。上命退,榮培退出。心約進伏。上問職姓名,心約奏本職姓名。上命退,心約退出。起文進伏。上問職姓名,起文奏本職姓名。上命退,起文退出。尙祖進伏。上問職姓名,尙祖奏本職姓名。上命退,尙祖退出。時吉進伏。得魯曰,時吉趨入之際,直由正路,進前之時,擧措慌忙,推考,可如?上曰,置之。仍命退出,時吉退出。鍰進伏。上問職姓名,鍰奏本職姓名。上命退,鍰退出。履錫進伏。上問職姓名,履錫奏本職姓名。上命退,履錫退出。頤熙進伏。上問職姓名,頤熙奏本職姓名。上命退,頤熙退出。熀進伏。上問職姓名,熀奏本職姓名。上命退,熀退出。翼榮進伏。上問職姓名,翼榮奏本職姓名。上命退,翼榮退出。翊修進伏。上問職姓名,翊修奏本職姓名。上命退,翊修退出。令緖進伏。上問職姓名,令緖奏本職姓名。上命退,令緖退出。秉遠進伏。上問職姓名,秉遠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秉遠曰,伏以本曹經用,自來不敷,以禁贖補用,而禁贖之多寡不恆,曹用之增損無節,前之所上下者,今或爲倍簁者有之,古之無名色者,今便成科條者有之,大小之公費,無路支繼,吏隷之料科,有時減給,究其爲弊之源,專由用下之無定數,論其矯弊之方,惟在曹用之復舊規,往在甲申,有所釐正。又在己未,因先朝飭敎,更成節目,而曾未幾何,弊復如前,將至莫可收拾之境,則實有違於昔年矯釐之德意,此職由於曹中用度,隨時增加,無一定之規而然,自今爲始,申明舊規,一依甲申、己未事例,特成啓下節目,無敢私自損益,以爲永久遵行之道,則庶或爲目下蘇梂之方,臣以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益進伏。上問職姓名,命益奏本職姓名。上命退,命益退出。洛修進伏。上問職姓名,洛修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洛修曰,伏以帳籍事目,有國之重典,而挽近以來,籍法不嚴,百弊層生,每當式年,戶籍事目,自本府入啓,允下。捧甘五部,行關八路,而其中虛戶漏戶及常賤輩,冒稱幼學之弊,比前尤甚,虛戶,則守令,以七事條目中有戶口增,故或虛錄僞戶,皆以獨男獨女、老病無率之應免煙役者,巧作名目,往往添入於實戶之間,只取增戶之虛名,都無應役之實效者,誠極駭然。漏戶與冒稱幼學之類,則奸民輩,符同面任,與邑吏惟意所欲,而事目之頒下者,守令視以每式例關,或不甚董飭,或矇未覺察,致籍法紊亂虛僞之弊,愈往愈甚,事目條件,未免爲紙上空言,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今當式年,自上別下申嚴之敎,頒布京外,則庶有惕念擧行之效,臣愚以爲宜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出擧條〉思謙進伏。上問職姓名,思謙奏本職姓名。上命退,思謙退出。承達進伏。上問職姓名,承達奏本職姓名。上命退,承達退出。鍾烈進伏。上問職姓名,鍾烈奏本職姓名。上問所懷,鍾烈曰,無矣。上命退,鍾烈退出。錫周進伏。上問職姓名,錫周奏本職姓名。上命退,錫周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在外〉。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在外〉。同副承旨具得魯〈坐〉。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鍾運〈仕〉崔命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愚淳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金愚淳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幾監司李存秀,江原監司李好敏,公忠監司元在明,黃海監司韓用鐸,平安監司鄭晩錫,咸鏡監司金履永,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開城留守柳相祚,江華留守洪羲浩,京畿水使李石求,黃海水使柳和源,全羅左水使李春英,全羅右水使柳相燁,慶尙左水使李勉植,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公忠水使李謙會,黃海兵使趙𡹘,平安監司鄭晩錫,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羲俊曰,只推。
○金愚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直提學一員,直閣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弘文館領館事意啓曰,今春夏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陳奏兼奏請使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北京入往時隨往御醫玄在德,騎卜馬各壹匹,書員高宅健所騎馬壹匹,藥材載持馬壹匹及賜米衣資等物,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昨夏都政之屢朔愆期,已萬萬未安,今番亦如是乎?本曹堂上之有故,實未知何等事,而今番都政,趁期爲之,無使遷延之意,廟堂各別申飭。
○金愚淳,以戶曹言啓曰,今春夏等所屬各司褒貶啓本中,北部都事李種遠,以判書臣李勉兢子相避,參判臣金履喬,參議臣洪旭浩,同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壬申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司宰監、內資寺、長興庫,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內資寺,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前牧使趙貞喆所報,則去四月十三日,上候平復,頒赦陳賀時,本牧所封方物,依例封進矣。其時各道所封方物,因特敎停止,故自臣曹,行會各道,使之勿封,而該牧使之誤爲擧行,殊甚不審,推考警責,所封方物,事當還爲下送,而越海之地,亦涉有弊,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允。捧入。
○金愚淳,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貶時,成均館直講李承達謂以呈旬,不爲參謁,事體未安,以本館褒貶之不爲,雖不得等第,不可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掌樂院,東西氷庫、圖畵署官員等,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館、典牲署、東西活人署、禮賓寺、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重鉉,五衛將李儒祥、金壽仁,俱以病難供職,呈伏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部將等矣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刑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以入,而判書李相璜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掌苑署、造紙署官員,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合三度磨勘以入,而屬司中尙衣院、繕工監、瓦署、典涓司,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尙衣院、繕工監、瓦署、典涓司,去辛未年秋冬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壬申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有身病,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壬申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訓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時秀,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壬申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載瓚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龍輔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鍊以入,而同義禁金蓍根、吳淵常差祭,堂上不備,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內,報恩郡守李勉心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勉心,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洪羲俊,以義禁府言啓曰,依下敎,定原縣出使都事洪俊謨處仍往平壞府,與地方官眼同,擧兵逆魁景來弟鼎來,依律處斬事,星火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時無首堂上,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六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右承旨金愚淳,左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具得魯,假注書韓鍾運、崔命顯,記注官朴思彥、文養老,以次進伏。上曰,啓本入之。命書榻敎曰,加味六和湯,自今日停止,王大妃殿進御淸暑六和湯,依前方五貼製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任希存〈坐〉。右承旨金愚淳〈緣故出〉。左副承旨洪羲俊〈緣故出〉。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鍾運〈仕〉崔命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錫夏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司果單金逌根。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以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文殊別將崔昌國,兩次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兵使申鴻周啓本中,高山里僉使黃俊彥,以浮謗姑恕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黃海兵使趙𡹘啓本中,大峴別將韓千秀,以搶攘之時,病孱難振爲目,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全羅左水使李春英啓本中,防踏僉使金在錡,以欲治則切,可勉者愼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帥臣推考警責。高山里僉使黃俊彥,防踏僉使金在錡,竝中考施行,大峴別將韓千秀,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時溥,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楚山前府使洪時溥矣本府議啓內,病旣甚篤,官又已遞,則雖與規避圖遞有異是白乎矣,投印徑行,法禁截嚴,邊郡面替,事例當然,而違法壞例,擅自發行,萬萬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6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任希存〈坐〉。右承旨金愚淳〈坐〉。左副承旨洪羲俊〈坐〉。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陳疏徑行〉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鍾運〈仕〉崔命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洪羲俊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殿誕日前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价川縣監柳相弼牒呈及成冊,則謀反大逆罪人齊初,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齊初母金女,慶尙道密陽府爲婢,子南起年十,子同伊年六,竝年未滿免絞,南起慶尙道三嘉縣,同伊草溪郡,弟齊洽迎日縣,先孫全羅道谷城縣,後孫務安縣,圭孫求禮縣,竝爲奴,侄同伊南原縣流三千里安置,而方囚本縣獄,依例令刑曹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禮曹,今此王世子冊禮習儀吉日,令日官推檡,則初度今六月二十日,二度來七月初一日,三度同月初三日爲吉雲,以此擧行,而王世子受冊習儀,亦當講習,依前例初二度,則各日早朝,只執事官,以黑團領,自議政府至禮曹行禮爲白乎旀,三度乙良,百官亦以黑團領進參,而依正日例,自仁政殿至熙政堂行禮事,知委,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6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任希存〈坐直〉。右承旨金愚淳〈坐〉。左副承旨洪羲俊〈坐〉。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注書洪羲祖〈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命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惠慶宮誕日,大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奉朝賀,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奉朝賀,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大浩,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前注書趙璟鎭,旣遞說書矣,注書薦狀公事,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致應曰,吏曹判書,聞有實病,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韓致應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今此政命,實欲都政之不爲遲延故也,政官何如是違召耶?連以前牌催促,勿爲呼望。
○金愚淳,以侍講院言啓曰,卽接翊衛司所報,則今六月二十日,王世子冊禮初度習儀時,陪衛及差備,不可不備員,而司禦李勉齊在外,宋欽天,翊贊李英雲,衛率南正和,副率閔致秉呈旬,侍直李友信,親病受由在外,洗馬一員未差,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備員陪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於金愚淳曰,冊禮不遠,而傳冊自內爲之,領敦寧之子,不可不入參,司書金逌根仍任,俄因侍講院草記,司禦宋欽天,亦入於許遞中,此人卽先師之孫,當此時,不可無此人,亦爲仍任。
○傳於洪羲俊曰,兵曹判書,聞有實病,翊衛司官員,口傳差出。
○金愚淳,以侍講院言啓曰,今六月二十日,王世子冊禮初度習儀時,本院官員,例爲全數進參,而兼文學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今日政差出,以爲進參習儀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吏批言啓曰,侍講院說書,今當差出,而前望中,只有二人,故不得已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洪羲臣牌招不進,參議鄭來百進,行左承旨任希存進。以朴宗來爲判書。
○任希存,以吏批言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行判書朴宗來,參判洪羲臣,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啓溫爲兼文學,李魯秉爲說書,洪周命爲省峴察訪,故僉知金慶垕,贈兵參例兼,公忠兵使金見臣考,嘉善金昌仁,今加嘉義,賞加事承傳,司書金逌根,仍任事承傳。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嚴耆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右副承旨李錫夏進。僉知張洛賢,大護軍李堯憲,副護軍宋冕載、徐能輔、尹之謙、兪逈遠、孫泰永、方禹鼎、李命豐、白思祖、金宗珣、崔宗鍚、金啓默、玉載赫、李基鼎、尹心輝,副司勇趙璟鎭,竝單付。
○金愚淳,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後,翌日陳賀時,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裡行禮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南兵使柳相亮,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佐郞,臣洪善謨,與兵曹參判臣嚴耆,佐郞臣李基承,東所衛將臣任希慶,西所衛將臣李顯昌,南所衛將臣李敏會,北所衛將臣沈鍾,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南公轍。
○以副應敎洪大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吏曹,王世子冊禮時,正使領議政金載瓚,預差左議政韓用龜,副使洪明浩,預差李肇源,敎命執事徐洛修、朴宗喜,擧案執事尹心約、李益秀,褥席執事金元根,竹冊執事朴宗球、宋啓洙,擧案執事鄭漪、洪善謨,褥席執事李宗億,玉印執事金履鍚、金基常,擧案執事李顯綏、嚴喆,褥席執事吳鼎秀,擧讀冊案執事崔秀俊、蔡弘䪨,褥席執事李文遠。
6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式暇〉。行左承旨任希存〈坐〉。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坐〉。同副承旨具得魯〈坐〉。注書洪羲祖〈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命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羲俊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洪羲俊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無見囚,故仍詣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御寶僞造罪人七名,結案罪人一名,殺獄罪人二十二名,大將牌偸竊罪人一名,殺獄干犯罪人一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其餘各司雜犯,他錢不報,欺人取物,酗酒作挐,非理好訟,驅打人物罪人,尹興孫、金得漢、李申得、金福眞、姜繼俊、楊元三、金點乭、劉信喆、金振玉、崔大興、李京喆、劉大完、李宗恆、李光天、許召史、金一成、奴宗大、金一孫等十八名,旣係輕囚,故幷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成肯柱爲司禦,權太應爲翊贊,尹弘圭爲衛率,金箕悳爲副率,徐任輔爲侍直,金元根爲洗馬,司禦宋欽天,仍任事承傳。
○備邊司薦望,以吳翰源爲義州府尹。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大浩,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近以風勢不調,魚族深入,設網屢日,終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提得間,以活鷄,全數代封雲,在前如此之時,雖有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全數代封。
○金愚淳,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考己卯儀軌,則宣讀時執事二人,差備官中,擇其可合人差出矣,今番亦依此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冊禮時班次圖,依前例圖出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冊禮時儀註,依前例,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王世子冊禮初度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鐵山縣監柳命源牒呈及成冊,則梟首罪人益明,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益明支屬,以榮基支屬,已施之律勘斷事,前已草記蒙允,其妻金女慶尙道寧海府爲婢,子尙鉉,全羅道谷城縣爲奴,孫女大阿只求禮縣,孫阿只者慶尙道盈德縣,竝流二千里安置,而方囚縣獄,依例令刑曹,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行大護軍李堯憲疏曰,伏以臣猥以韎韋之賤,重犯違逋之誅,顧其情雖出於切隘,論其罪,實關於國綱,嶺海鈇銊,固所甘心,削黜薄勘,豈足當罰?臣方竦息郊坰,以罪爲榮,千萬不自意曾未一旬,收敍之命,有隕自天,繼又伏見備邊司草記,臣之姓名,復厠於論賞之首,以臣爲資憲大夫者,拜擎華誥,五內震掉,不自覺其顔發騂而背浹汗也。臣之自初冒萬死力辭勳名者,是豈臣之所樂爲哉?以私則罔功是愧,以公則濫賞是懼,寧伏方命之辜,不忍爲冒沒承當之計,惟此斷斷血忱,庶幾天地神明之所共鑑臨,以聖上至仁至明,豈或遺照而畢竟誤恩,又復至此,臣誠愚迷,實不知朝家刑賞之典,何爲而若是乖當也?顧臣有罪無功之實狀,旣已悉暴於前日辭勳之疏,今不必更事覼縷,而千里赴陣,躬犯矢石者,大不過加一級,五朔開營,徒自屍素者,乃反超躐兩階,裒然居八座之列,臣心之循省自愧,固無論,在聖朝核實愼賞之政,果何如也?且伏見大僚箚辭,深以遠勞三軍,久守一城爲歎,而有曰勞苦最著於士卒,死傷偏多於士卒,而只以旂常之殊典,適爲將領之榮耀,則在士卒何有?此非獨大僚之言,卽一國共公之言,而臣之區區必辭之懇,亦未嘗不在於此,及夫別單之頒下,非常之渥,踰分之數,獨偏於臣之一身,此又臣所以瞠然驚惑,措躬無所,藉如廟堂獻議之辭,以遙授節制,爲臣之勞,則出征諸將之若功若罪,皆是元帥之責也,而今乃不然。始也一亞帥蒙罷,而元帥則晏如,終焉一亞帥被削,而元帥則濫賞,凡有罪辜,悉歸之出征將領,而獨於論賞,厭然自處以有功,天下寧有是哉?人臣辭受,元無大小之分,苟其義也,則雖鍾鼎之銘,麒麟之畵,固不敢飾讓於君父之前,如其非義,纖芥之微,半級之階,亦不可貽累於嚬笑之明,況正卿崇班,本非庸駑之所擬議,超秩重典,尤非罔功之所濫竽,則顧何敢恬若固有,靦然冒應,上以玷懋賞之盛德,下以招貪天之厚譏也哉?反復參倚,株守若前,玆又申控血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令收還臣新資之命,仍冶臣前後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新加資憲之階,意在於愼賞中重錄之義,勿辭肅命。
○同副承旨具得魯疏曰,伏以皇天眷佑,景祿川至,玉候康豫,縟儀誕擧,春宮建冊,吉日漸近,祥風慶雲,神人協應,泰山磐石,宗祊增鞏,歡欣蹈舞,匝域同情。仍伏念臣,孤根弱植,無所攀援,鈍才樸質,無所短長,而妙歲策名,事我寧考,隆恩異渥,曠絶千古,此生此世,報答無階,惟以杜門自守,不忮不求,矢心爲塵剎之圖,知臣者憐臣之志,不知臣者,謂臣簡亢,十數年來,隨分自在,而造化不遺一物,聖恩若偏臣身,濫躋緋玉,歷敡內外,涯分已踰,榮耀已極,矧今職忝清切,依近耿光,豈敢更有希望,自懷素守,第臣有苦情深懇,竊庶幾仰格聽卑之天,以蘄體下之恩,而囁嚅嚴畏,自阻於仁覆之下,則非義之所安,非情之可忍,玆敢冒昧一陳,伏願矜察焉。臣本喬木世家,衣食有饒,不似寒素之士矣。爾來漸就旁落,饘粥以度日,質劑以周急,文人土田,世守氈箱,皆不得保有,人亦傷之,臣謂斯何?昨年卽臣父母周甲之年也,人子之情,孰不以父母偕老,爲稀貴之慶,而在臣家,則僅一二有故,臣心喜懼,自別於人,然滌瀡之供,且不充,洗腆之歡,尙何論?古昔名達,亦皆以專城之養爲榮,抵書宰執,躬懇銓部者,往往有之,臣誠不及古人,而迂拙之性,強之不能,荏苒之頃,居然歲已周矣。臣父纔經危病,眞元澌綴,完健無期,臣母素多奇疾,近益羸敗,寧日恆少,而薑桂刀圭,俱無其力,且臣少而荒嬉,晩益儱侗,四十二歲之間,無非遺父母之憂者,而不得盡一日之歡,百口生活,反貽老人之念,如使爲人子者,皆不肖如臣,則人亦何樂於有子耶?崦嵫暮景,其與幾何?及父母年益邵而疾益深,則雖有五鼎之奉、三牲之養,亦何足貴乎?伏惟殿下,以孝爲治,挈矩之道,亦惟使之各得其分願而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私,許令選部,畀臣便近一邑,俾得將親安養,千萬幸甚,臣不勝屛營祈懇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6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病〉。右承旨金愚淳〈習儀進〉。左副承旨洪羲俊〈坐〉。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洪羲祖〈習儀進〉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命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様,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臣愚淳,以王世子冊禮初度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錫夏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大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得魯曰,只推。
○具得魯,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大浩,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大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得魯曰,只推。
○具得魯,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竹冊文草圖書書寫官,行上護軍曺允大,旣已書寫,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王世子冊禮,初度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請書日次,而將鬼薦取才相値,差備官勢難推移,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明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价川縣監柳相弼牒呈及成冊,則謀反大逆罪人齊初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齊初母金女慶尙道密陽府爲婢,子南起年十,子同伊年六,竝年未滿免絞,南起慶尙道三嘉縣,同伊草溪郡,弟齊洽迎日縣,先孫全羅道谷城縣,後孫務安縣,圭孫求禮縣,竝爲奴,侄同伊南原縣流三千里安置,而方囚本縣獄依例,令刑曹押送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右項諸罪人等,方囚价川縣獄,令本道,卽爲押送於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鐵山縣監柳命源牒呈及成冊,則梟首罪人益明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益明支屬,以榮基支屬已施之律勘斷事,前已草記蒙允,其妻金女,慶尙道寧海府爲牌,子尙鉉全羅道谷城縣爲奴,孫女大阿只求禮縣,孫阿只者慶尙道盈德縣,竝流二千里安置,而方囚縣獄,依例令刑曹,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右項諸罪人等,方囚鐵山縣獄,令本道,卽爲押送於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李彥懋,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病〉。右承旨金愚淳〈式暇〉。左副承旨洪羲俊〈病〉。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趙璟鎭〈未肅拜〉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於韓致應曰,藥房入侍。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紀淵、李羲準,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錫夏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逌根。
○傳於具得魯曰,政官牌招開政。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具得魯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具得魯啓曰,吏曹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於具得魯曰,分揀。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洪羲臣牌不進,參議鄭來百牌不進,同副承旨具得魯進。啓曰,羅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幷擬,何如?傳曰,允。以南公轍爲左參贊,金銑爲戶曹參判,趙璟鎭爲注書,韓成履爲童蒙敎官,金明鎭爲羅州牧使,義州府尹單吳翰源,開城府分敎官單白思日,嘉義金在明,今加資憲,加資事承傳,以李龍秀爲司書。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將鬼薦坐起進,參判嚴耆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右副承旨李錫夏進。護軍單金履喬,運餉使單吳翰源。
○具得魯,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社稷大祭後,文廟釋奠祭後膰肉,世子宮前,有以中脯封進之例,今亦依此例擧行,而景慕宮大享後,牛腳中脯不足,以牛筋肉封進事報來矣,依所報封進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二十二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啓下矣。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慶州閑良金履範,柳葉箭不抄上武士金宗仁,病不上來雲,揆以抄上法意,誠甚未安,該道臣推考,已試武士,則依例給糧下送,何如?傳曰,允。
○壬申六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提調、副提調,率醫官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檢校待敎李龍秀,記事官洪羲祖,記注官朴思彥、文養老,以次進伏。戶曹參議洪旭浩,醫官吳千根、趙宗協,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醫官入診。象奎曰,數日間日熱無前,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爲一樣矣。旭浩,入診訖。象奎曰,比日夜熱尤甚,寢睡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當劇炎之節,政宜用調理之劑,今日則詳承諸節,議進湯劑矣。上曰,次次入診。千根,入診訖。象奎曰,聖候別無暑症乎?上曰,無有矣。象奎曰,當此盛熱,飮食之節,昜致減損矣。近來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協,入診訖。象奎曰,極熱之時,召接雖難,而此時診察,尤不可久曠,雖非日次,每許入診,以爲議進調理之方焉。上曰,脈候奏之。旭浩曰,脈候如前和緩,而似有暑證之候於脾胃脈度矣,小臣之見,則當以淸暑六和湯,限五貼更進矣。千根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當此炎節,水剌之節,比前何如乎?上曰,水剌則比前自然少減矣。千根曰,虛飽嘔逆之症,最妨於進食之道,別無此等之症乎?象奎曰,此兩症,暑節恆有之症,而胃氣有損故也。上曰,厭進之症,不大叚矣。宗協曰,脈度調均,而微有浮滑之氣,似是暑症之所使矣。上曰,湯劑,出去後議定,而次次退去。旭浩等先退。象奎曰,齋日漸近,粟米飮,依例煎入乎?上曰,大殿、中宮殿,則勿爲煎入,可也。象奎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今番京出征將官,有得蒙虞候除授之典者矣,今都政準朔營將中軍虞候,只有五窠,雖未滿朔數者,推移內遷,以爲承傳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藥房承傳,銓曹自別擧行,而今番上候平復後,醫官承傳,與他尤爲自別,大政在前,銓曹似當各別收用,而如有提飭之敎,則恐好,而不必出擧條,承宣,以此筵稟之意,言於銓臣,以爲趁卽收用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上曰,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象奎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坐直〉。右承旨金愚淳〈式暇〉。左副承旨洪羲俊〈坐〉。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緣故出〉。注書趙璟鎭〈仕直〉洪羲祖〈仕〉。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任希存曰,咸興本宮正殿有頉處,初不料如是張大矣,今觀別差所報,役事甚大,日子遲延雲,令逢授官,刻期精造,務令完實,以爲永久無欠之地事,分付。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錫夏曰,竝只推。
○金愚淳啓曰,新除授注書趙璟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大浩,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大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金愚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洪羲臣未肅拜,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調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漣川縣監尹善大,以瑣細貽羞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豐德府使李敬熙,以綜非勉能、柔與善近爲目,機張縣監李溶,終是福厚、居然箇滿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推考警責,上項三邑守令,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益彬,以前任巡撫別將,今日賞試射應射次,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連原道察訪姜箕煥呈狀內,矣身老父,素患貞疾,沈痼之中,近添毒感,症形危篤,實無暫時離捨之勢,卽速入啓遞改雲,其親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強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五日,二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守任爲兼司僕將。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府尹,今已下批矣,本邑纔經賑政,又當使行,邑務民事,不可久曠,新除授府尹,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兵使趙𡹘狀啓,則以爲,載寧民投入賊黨金履坤、金正植、李驗突、金二晩、金成律等親屬,竝捉囚郡獄,而郭時恆,渠以履坤之外叔,目見履坤向賊情節,又聞白旗爲標之說,黃州張獜極,以從賊柳宗烈之姻親,宗烈投賊時,雖雲峻責不往雲,而旣聞賊徒之凶言,不爲告官,一體牢囚,以待處分爲辭矣。金履坤等五賊,雖皆從賊,而前後啓報,俱無下落,此旣非伏法之賊,則不必用收孥之律,且在囚支屬,別無到今追覈之端,謹遵關西所下綸音,付之罔治之科,竝令放送。郭時恆,以凶賊之至親,始則參聞賊謀,終焉白旗爲標,爛漫和應情跡難掩,而只以身不從賊,終不輸款,更加嚴訊取服,張獜極,與宗烈、之翰,雖爲酬酢凶言,聞君則邀請之說,而旣曰峻責,當之翰投賊之後,亦不隨往,此足爲傳生之一端,特爲減死,嚴刑島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同副承旨具得魯上疏,則以爲,昨年,卽臣父母周甲之年也。人子之情,孰不以父母偕老爲稀貴之慶,而在臣家,則僅一二有,故臣心喜懼,自別於人,然滌瀡之供,且不充,洗腆之歡,尙何論?臣父纔經危病,眞元澌綴,完健無期,臣母素多奇疾,近益羸敗,寧日恆少,而薑桂刀圭,俱無其力,旦臣少而荒嬉,晩益儱侗,四十二歲之間,無非遺父母之憂者,而不得盡一日之歡,百口生活,反貽老人之念,如使爲人子者,皆不肖如臣,則人亦何樂於有子耶?伏惟天地父母,察臣情私,許令選部,畀臣一邑,俾得將親安養亦爲白有臥乎所,具得魯之親老家貪,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副摠管金㙆疏曰,伏以皇天篤棐,祖宗冥隲,玉候康復,恩赦誕宣,離明繼照,冊禮涓吉,此實宗社四百年莫大之慶,東土萬億載旡疆之休,矧又邊塵蕩掃,四境無虞,臣民蹈忭,曷有其極?顧臣衰病沈痼,無路蠢動,前後賀班,一未趨參,義分掃地,罪戾山積,方且蹙伏訟愆,恭竢誅罰,而不意四月二十五日,陞擢臣亞卿崇資,尋又除京兆右尹,臣承命震越,罔知攸爲,方擬陳章自劾,而又於五月初八日,遷除臣都摠府副摠管,十六日又推恩臣父祖曾三世,縻身寵秩,濫越已甚,而徹泉恩光,榮幸無比,奔走趨肅,祗謝恩命,退伏邱壑,以畢餘生,庶幾公義私情兩無餘憾,而第臣犬馬之齒,已七十有四矣。氣血凋枯,神識昏昧,加以夙抱貞疾,與年俱深,奄奄氣息,朝夕待盡,雖欲感恩怵分,僶俛効力,而其勢末由矣。臣竊自悼念,臣之抱病窮山,離違禁局,亦有年所,胄筳往事,怳然如夢,耿耿一念,何嘗不在於日邊紅雲之下哉?當此邦家無前之慶,又蒙天地罔極之恩,而不得進身象魏之下,少伸螻蟻之忱,則誅罰之至,固所甘心,而恨結之情,當復如何?心事乖違,計無所出,不得已略具短章,猥暴危悃。伏乞天地父母,俯燭情狀,曲加寬貸,特遞臣所有職名,因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6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坐〉。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坐〉。同副承旨具得魯〈病〉。注書趙璟鎭〈仕〉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同副承旨具得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啓曰,左參贊南公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羲俊啓曰,今二十五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具得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羲俊曰,只推。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錫夏曰,只推。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白師誾,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訓諫都監、禁衛營、御營廳、摠戎廳啓曰,今日臣等,俱詣南小營出征將卒,巡撫留營將卒,試射放後,入格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參贊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於再昨政蒙恩,拜政府參贊,義當卽爲趨謝,而左議政臣韓用龜,於臣爲妻三寸叔,有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左下當遞,玆敢冒陳短章,仰瀆崇嚴,乞命該曹,照法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副修撰林景鎭疏曰,伏以皇天篤祐,休慶川至,王世子冊禮涓吉在卽,頌騰四重,基鞏萬億,仍伏念臣,以人則百不肖似,以才則一無攸能,濫通朝籍,居然二十有餘年矣。偏荷兩聖朝陶甄之澤,周旋簪筆之列,出入橫經之席,醜拙之狀,一是前日曲庇之恩,怳如昔年,頂踵毛髮,都歸造化,恩山渥海,不足爲喩,況値千一之會,適叨密邇之班,凡與含生之倫,共伸延頸之忱,此尤臣至願大幸,夫豈敢言私於此時,仰瀆辰嚴,而第臣竊有區區切至之懇,臣父今年爲七十三矣,病與年深,日益凜綴,支保之道,滋補是急,而家甚貧窶,計拙致養,菽水靡繼,藥餌奚論?晝宵煼灼,忽忽忘生,今玆徒懷煩瀆之爲懼,趦趄囁嚅,自阻於孝理之下,則或恐日短之地,反抱沒身之恨,此臣所隱痛於中,而殆無以食息暫弛也,情之所迫,不敢緩聲,玆敢不避猥越,冒昧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憐,特命選部,畀臣一邑,俾遂至祝,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6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病〉。右承旨金愚淳〈式暇〉。左副承旨洪羲俊〈坐〉。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趙璟鎭〈仕〉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錫夏曰,竝只推。
○具得魯,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大浩,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大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得魯曰,只推。
○傳於具得魯曰,領敦寧詣健陵,奉審摘奸,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洪羲俊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具得魯曰,都政勿拘齊日,以二十六日爲之。
○具得魯啓曰,今六月二十六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金履永狀啓,安邊府使呂東植,陳賀箋文差使員,臨時頉報,事體乖當,不得已罷黜事,傳於具得魯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行直爲安邊府使。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定原縣監李身敬,昌城府使許乘牒呈及成冊,則謀反大逆罪人履大、爾崙、士用,應坐諸人,查出以來,而履大子致習,年二十六,益周年十三,孝得年十,女牙只、艮難牙只,子婦洪女、安女、康女,弟觀大,爾崙妻石女,侄女兒竝捉囚定原縣獄,士用妻金女,捉囚泰川縣獄,爾崙弟爾恆,去年冬投入賊黨,現捉於龜城府,自兵營今方嚴囚,爾恆女大我只、小我只,子吉得,捉囚昌城府獄雲矣。履大子致習,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處絞,益周、孝得,年未滿免絞,益周慶尙道機張縣,孝得固城縣,弟觀大全羅道海南縣竝爲奴,女牙只慶尙道陜川郡,艮難牙只靈山縣,子婦洪女全羅道古阜郡,安女高敞縣,康女興德縣,竝爲婢,爾崙妻石女玉果縣爲婢,侄吉得慶尙道昌寧縣,女兒全羅道任實縣,大我只慶尙道延日縣,小我只玄風縣,竝流三千里安置,士用妻金女草溪郡爲婢,而竝令刑曹,押送於各其配所,爾崙弟爾恆,投入賊黨,見囚兵營,待兵營査報,依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錫夏曰,謀反大逆罪人履大子致習處絞時,以前去都事,仍爲擧行事,分付。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謀反大逆罪人履大子致習處絞時,以前去都事,仍爲擧行事,命下矣。前去都事兪平柱處,仍爲馳往定原縣,與地方官眼同,履大子致習,依律文緣坐處絞事,星火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放未放修啓冊子兩度,竝爲啓下,而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李致薰,置之未放秩矣。李致薰,罪關邪獄,依啓聞施行,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金益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議政府左參贊南公轍上疏,則以爲,左議政韓用龜,於臣爲妻三寸叔,有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乞命該曹,照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南公轍所帶左參贊之任,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崇品重臣,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南公轍。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林景鎭上疏,則以爲,臣父,今年爲七十三矣。病與年深,日益凜綴菽水靡繼,晝宵灼煼忽忽忘生,或恐日短之地,反抱沒身之恨,此臣所隱痛於中,而殆無以食息暫弛也,玆敢不避猥越,冒昧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憐,特命選部,畀臣一邑,俾遂至祝亦爲白有臥乎所,林景鎭之親老家賓,菽水難繼之狀,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6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坐〉。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坐〉。同副承旨具得魯〈坐〉。注書趙璟鎭〈病〉洪羲祖〈病〉。假注書金鼎元〈仕〉尹庠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卯時,有霧氣。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幷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洪羲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注書趙璟鎭病,代以金鼎元爲假注書。
○注書洪羲祖病,代以尹庠圭爲假注書。
○洪羲俊啓曰,假注書金鼎九,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錫夏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洪羲臣未肅拜,參議鄭來百病,右承旨金愚淳進。以李垿爲副校理,尹尙圭爲兼文學,李肇源爲左參贊,韓若霖爲章陵令,李命鉉爲假引儀,金慶魯爲崇靈殿參奉,徐興輔爲利川府使,金致赫爲熊川縣監,鄭魯誠爲陽德縣監,李升烈爲連原察訪,故同知鄭宇璧,贈兵參例兼,公忠兵使鄭周誠考,故摠管許得良,贈兵判例兼,折衝許復良,贈兵參例兼,故士人全虞鍚,贈持平,以上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左參贊單洪明浩,右參贊單李肇源。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宗魯,僉知中樞府事柳雲翕,忠壯衛將趙𫵿,忠翊衛將李徽祚,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幷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嚴耆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左副承旨洪羲俊進。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幷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相璜爲都摠管,鄭尙愚、朴命燮爲副摠管,李榏、李鼎會、沈鍾奎、趙文錫、李仁達、方禹鼎爲五衛將,黃仁燁爲忠翊將,權大仁、李碩觀爲慶熙將,李時晦爲訓鍊正,朴升煥爲宣傳官,朴基赫爲廣州中軍,張彥極爲江華中軍,崔垠爲平南萬戶,同知單趙雲韶,僉知三單任希慶、沈鍾、李澂祚,副司果李東殷,閑良梅景殷,別付料金龍孫,司果具時芳,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護軍單權常慎。
○金愚淳,以吏曹言啓曰,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告完,諸色工匠,幷勿待令,郞㕔輪回仕進,監造官則依前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敎命竹冊、玉印封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七月初一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大浩,旣有隻推之命,校理李敬參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與新除授副校理李垿,幷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出征及留營將卒射放,入格人員,謹依單子判下,以軍器寺筒箇弓矢,及戶曹木布,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禁衛營言啓曰,出征留營將校軍兵等處,依單子啓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出征留營將校軍兵試射放時,柳葉箭入格敎鍊官金仁煥,邊二中,弓箭一部,別武士金商鉉,貫一中,帿弓一張,朴孝達等三人,旗牌官申載文,邊一中,各長弓一張,鳥銃入格軍李龍得等二十九名,邊二中,木布各一疋,李永大等十一名,貫一中,鄭完奉等七十五名,邊一中,各木一疋,謹依別單判下,以軍器寺弓箭及本廳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出征及留營軍卒,砲放入格十六名,謹依單子判下,自本廳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韓用鐸啓本內,遂安郡守姜浚欽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姜浚欽,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李錫夏,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定原縣監李身敬,昌城府使許乘牒呈及成冊,則謀叛大逆罪人履大、爾崙、士用應坐諸人,査出以來,而履大子致習,年二十六,益周年十三,孝得年十,女牙只、艮難牙只,子婦洪女、安女、康女,弟觀大、爾崙妻石女,侄女兒,幷捉囚定原縣獄,士用妻金女,捉囚泰川縣獄,爾崙弟爾恆,去年冬投入賊黨,現捉於龜城府,自兵營,今方嚴囚,爾恆女大牙只、小牙只,子吉得,捉囚昌城府獄雲矣。履大子致習,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處絞,益周、孝得年未滿免絞,益周慶尙道機張縣,孝得固城縣,弟觀大全羅道海南縣,幷爲奴,女牙只慶尙道陜川郡,艮難牙只靈山縣,子婦洪女全羅道古阜郡,安女高敞縣,康女興德縣,幷爲婢,爾崙妻石女,玉果縣爲婢,侄吉得慶尙道昌寧縣,女兒全羅道任實縣,大牙只慶尙道延日縣,小牙只玄風縣,幷流三千里安置,士用妻金女草溪郡爲婢,而幷令刑曹,抻送於各其配所,爾崙弟爾恆,投入賊黨,見囚兵營,待兵營査報,依律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右項諸罪人等,方囚定原、泰川、昌城等獄,令本道,卽爲押送於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肅川府使李儒秀,前已限麥秋仍任,今又限滿,法當遞歸,而該府,以孔劇邑,纔經兵荒,瘡痍方劇,新舊迎送之弊,在所當念,限今年仍任事,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道臣狀辭旣如此,依狀請許施,何如?判付啓,依允。
○護軍趙萬元疏曰,伏以臣,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玉候康復,賀儀誕擧,春宮定冊,吉日漸近,此誠吾東方萬億年無疆之大慶,歡欣蹈舞,薄海同情。仍伏念,臣之下血宿病,十年貞痼,苦歇無常,形殻徒存,近因暑熱之無前,兼發毒痢之重症,登溷太數,委席昏沈,昨奉享帖,見差太廟秋享終獻官矣。以臣奔走圖報之願,何敢言私,而似此醜穢之狀,將何以駿奔於莫重肅敬之地乎?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亟令變通,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吏曹參議鄭來百疏曰,伏以臣嚮陳請急之章,獲蒙給暇之恩,幸得屢日調治,方頌如天洪渥,而第臣母病,已成貞疾,積祟旣深,痊可無期,至今危篤,晝宵焦熬,臣不敢更陳症形,以致瀆擾,而抑臣拘馬賤疾,本以風痰,挾感闖發,自在嶺嶠,屢朔委頓,咳嗽苦劇,語言訥澁,精神至於昏瞀,轉動亦極艱辛,委席涔涔,若將待盡之際。伏承除旨,馹召繼降,臣聞命震越,擔舁登途,及入城闉,見者莫不驚慮,豈有一時供職之望,而顧以積違之蹤,且値慶忭之會,不敢言私,黽勉一肅,而適當長亞堂引入之時,推諉無處。扶病行政,亦且屢遭,而病形越添,神識迷錯,每經一政,瘡疣百出,知臣者爲之憐歎,不知臣者,從以譏嘲,見聞駭惑,謗謫叢身,臣實自訟,人謂斯何?況今大政隔日,職務煩氄,以此病情,萬無堪承之望,此非一分飾讓之言,實是通朝共知之狀,若復徒畏義分,不思自處,泯默湔涊,終至僨誤,則臣身顚沛,固不足恤,而其於乖政體羞朝著,何哉?臣母病旣如右,賤疾又若此,實無強起供劇之路,不得不疾聲呼籲,仰冀處分。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實狀,亟賜遞改,以幸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進善宋穉圭疏曰,伏以臣冒控危懇,恭俟嚴誅,及承聖批,不惟譴罰不加,乃反溫諭懇惻,十行諄諄,有非臣之不肖所敢承當者,臣感戴洪私,糜粉曷報?第竊自悼,辭不能以達意,誠不足以格天,所叨前後職名,猶未蒙鐫削矣。臣卽欲再瀝肝血,仰干鈇銊,病裏殘喘,無以抖擻精神,構疏未及成,而馹召繼至,臣震駴隕越,靡所容措,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臣資才駑下,志趣凡陋,其於家學緖餘,全無所得,從前陳暴,非敢一毫矯飾,而奈何?聖明不賜鑑諒,乃以臣再從叔故贊成臣煥箕庚申膺命,實追前徽,責臣以復踵盛事,至以先君以思前人,是似爲敎,臣奉讀以還,益覺忝先愈大,欺君已甚,只有感淚盈襟,惶汗浹背而已,其何敢貪戀榮寵,抗顔冒進哉?臣嘗觀《朱子封事》,其論輔皇儲,以賈誼早諭敎選左右之說,爲不可易之定論,而深歎後世帝王之疎略於敎子,若賈誼所論選左右之法,則取於孝弟博聞有道術者,猶爲第二等矣。然則其選擇之難愼,責任之重大,當如何耶?今我王世子,睿質夙成,知思漸開,趁此受冊之初,宜盡輔導之方,必得醇儒厖士懷抱道德者,與之居處,然後可以成涵養薰陶之功,而如臣萬不近似者,混厠遴簡之列,濫叨招徠之命,蚊蜹其可負山乎,僬僥其可扛鼎乎?臣竊恐殿下貽燕之謀,將不免朱子之所歎,而微臣區區出處,有不足言者矣。臣積負逋慢之餘,遽膺此尤所不敢當之命,則行止顚錯,受人嗤點,終必爲淸議之所不容,而臣之所以不敢進身者,顧奚但爲是而懼也。且臣痰癖宿病之外,忽添腹浮新症,氣息喘促,若將就盡,素患痔漏,比又陡劇,少有動作,肛脫血瀉,而暑月臭穢,不敢近人,以此病情,雖非本分之如右所陳,寧有一分強策趨朝之望乎?臣情迫勢蹙,敢以拘馬賤證,枚擧仰瀆,臣罪尤當萬死。伏乞聖慈,曲加諒察,亟收召旨,幷削臣臺職宮寮之銜,而仍命永刊仕籍,以重淸朝用人之法,以遂溝壑守分之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詩》雲,王之藎臣,無念爾祖,爾是乃祖之孫,當此冊禮之時,職在宮僚,何可固守東崗之節,不踵前之美乎?簉朝是期,巽牘忽至,自顧誠淺,愧恧殊深,爾所謂選左右盡輔導之語,卽是今日之最先急務也。左右之選,捨爾其誰?輔導之責,捨爾其誰?定冊之日漸近,此豈爾謙抑難進之時,克追乃祖盡心王室之意,幡然改圖,卽速登途,以副予側席之望焉。仍傳曰,此批答,令地方官傳諭。
○壬申六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璟鎭,記注官朴思彥、車翊修,左副承旨洪羲俊,記事官洪羲祖,事變假注書李菡甲,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行吏曹判書朴宗來,水原留守金履度,工曹判書朴宗慶,知訓鍊院事李得濟,江華留守洪義浩,工曹參判李溏,禮曹參判洪奭周,行護軍金基厚,校理柳台佐,以次進伏。戶曹參議洪旭浩,醫官吳千根、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卞光壽,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大臣進前。載瓚、用龜、思穆、象奎、致應等進前曰,近日炎熱轉甚,今又霧氣蒸濕,早朝召接,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世子宮氣候凡節,何如?上曰,如前矣。象奎曰,湯劑今爲五貼矣,諸節若何?上曰,快差矣。象奎曰,醫官使之入診,何如?上曰,診候則今日不必爲之,醫官先退。象奎曰,湯劑旣以五貼定限,而暑候今已快復,則湯劑自明日停止,似好矣。上曰,唯。旭浩、千根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俄於閤外,聞東西銓臣之言,明日都政,事多窘束,旣有勿拘齋日之敎,退定於二十九日,則齋日一也,而擧行似無掣礙雲,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都政,以二十九日爲之。載瓚曰,關西畢賑後,今始勘簿登聞,而錢穀之用下及餘在,修成冊開錄以啓矣。取見成冊,則穀餘在,爲折米六萬三千一百石零,而還錄元還,仍爲分糶錢餘在,爲七萬兩零,此乃各邑之穀作錢,而未及收捧者也,事當待畢捧,作穀添還,而本道各樣軍布,竝爲蕩減,俱是將士支放,兩營經費之需,則不可不如數給代,而姑未及區劃矣。以此賑資餘錢二萬兩,付之兵營,五萬三千兩,付之監營,俾爲從便排用之地,而義州防軍木給代,自京司,雖已劃送,而未足一千六百餘兩,以兵營所劃二萬兩中,卽爲上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平安監司狀啓,大同館宇重建材木六百株,取用於本道,不必犯斫於他道長山、文城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鄭晩錫更報,則以爲,道內近水諸處,在在童濯,只有峽邑之如干所餘,而間隔峻嶺絶壑,無以曳下,至於長山、文城,則處水邊五里三里,役雇旣不夥多,船運亦無稽遲,趁期營建,庶免狼狽爲辭矣。以該道封山,應該道所用,尙患其在在童濯,則今使他道,亦皆取用,而將何以支堪乎?此路一開,弊必難言,故日前覆奏,果爲防啓矣。今見報本司辭意,則功役今方經紀,而道內近水諸邑,無處可斫,若非長山、文城,則將不免狼貝雲,聞其事勢,有難一截防塞,所報中,限折半許䂨於長山、文城,其餘則自本道從便取用之意,分付。此後諸道,如或視此爲例,又請犯用於他道木物,則原啓本,自政院初不捧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濟州前牧使趙貞喆狀啓,則以爲,本島城池,鑿以垓子,環以枳樹,已自勝國,號爲枳城,近則革罷監守之節,城郭崩圮,枳棘童濯,以言乎橘柚,則公園私養,蕩然成墟,莫重貢獻,將至闕封,故城堞則仍其舊址,築以外城,間設十二果園,皆種以橘柚,復置城園主管之人,以爲修護監守之節,仍成節目,報本司,而請令廟堂,措辭行會爲辭矣。耽羅之內城外枳,卽自古所無之城制,而作爲天險之地,近則城皆頽毀,枳又剗刈,枳城之制,不可復見者,卽前後倅臣之罪也。至於果園之弊,民不支堪,至於視之如讐,必芟必拔,將使橘柚之包,不得上貢,本島積弊之本,卽此城園一事,他可推類,今城完濠深,間之以十二園橘林,菀有改觀之美,誠甚爲幸,但繼今修護之方,專在倅臣,使之一從新成節目,各自遵守,若或又踵前弊,城有堙頽之患,而未卽修補,園無栽培之效,而依舊蕩然,有入於繡啓或別歧廉探,則當該守令,施以卽其地徒配之典,每於歲末,必以城堞完毀與否,果園殘盛形止,修成冊報本司,以爲憑考之地,永爲定式,以此意,別關行會,監董人論賞,令該曹,卽爲稟處。又見報本司辭意,則以爲,本州設營之後,創立牙兵四哨,輪回入防矣。中年以來,忽廢入防之法,始捧番除之米,憑藉公用,竊作染指,辛丑因繡衣之書啓,申復入防之舊規,亟革收米之謬例,復設今纔三十年,而今年行一干譽而分番,明年添一名色而除番,入防則有名無實,利竇則自有所歸,師律所在,不可仍置。分番姑依近例,其外妨於入防之不緊諸條,一倂革去,克遵辛丑舊制,而修明之,追成節目上送,永久遵行之意,自本司,別飭行會爲辭矣。四哨牙兵之分哨入防,卽本牧不易之軍制,而中間之收米罷防,未知果在何時,而辛丑復防,纔過數十年,已有毀劃之弊者,萬萬寒心。今見新成節目,則遵辛丑已定之制,而務存簡嚴,革近年不緊之名,而極其申明,若使遵此無改,則必見其軍有常制,民無橫弊,以此意另關嚴飭,後若又爲襲謬,則該守令,施以犯師律之罪,仍爲著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各邑公稅,法意至嚴,自有程式,進退不得,若或愆期,則守令勘罪,載在關石之文,而一自近年,諸道惟正之捧,唯意退限,以穀則防納,以錢則那移,甚至於經歲稽滯,蓋其間雖或有民情切悶,不得不愆期之邑,而吏緣爲奸官亦有犯,種種有入聞者,論以設法之嚴,良極寒心。況其防納之弊,利歸邑屬,害及都民,而自來法禁極嚴,至置極律,而今則奸竇日甚,法紀漸弛,乃以防納一事,視爲應行牟利之計,捧錢於民間,貿穀於都下,又或與倉屬,潛相符同,定價彌縫,只以尺文,作爲考還之資者,不但邑屬之舞奸,亦多守令之染手,苟有一分畏法之心,寧容乃爾?自今爲始,另行摘發,若有犯者,亟用本律,當該守令,亦施以遠配禁錮之典?至於上納之惟意愆退,無故經年者,竝依律嚴處,不飭之道臣,竝爲譴責之意,行會諸道,亦令該廳,另加察飭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東西銓事,例有事同而例異者,以今番論賞事言之,柳相弼,則已經準職而有陞敍之命,自西銓,依例加資,金啓溫,則東銓謂無前例,仍置不論,資歷與賞典陞敍則一也。在前如此之時,亦有提稟一例施行之例,金啓溫,亦爲陞資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博川前郡守任聖皐,龍川前府使權琇,竝蒙右職調用之典,而聞兩人俱解由未出,該曹,難於擧擬雲,今此論賞,實出褒嘉之意,有異於尋常差除,合有弛張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勿拘調用。〈出擧條〉載瓚曰,梟示罪人兪漢淳,捉納時,禁營將校,有善爲譏詗,卽得捕捉者雲,宜施酬賞之典,帖加成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將往謁璿源殿,日晩漸熱,所奏之事,出去後以擧條書入,而大臣就座。載瓚等就座。象奎曰,參下官仕日不足,未滿十日以下者,曾有筵稟出六之規矣。宣傳官趙貞鎭仕日不足爲二日,依例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冊禮翌日,陳賀三殿宮,進表裏,先爲看品於世子宮例也,而庚申年,則因下敎除看品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庚申年例爲之。宗慶曰,王世子冊禮日,例爲書筵取稟,而師傅賓客,相見禮前,不得開筵,自是古規,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春桂坊問安時,閤門,以何門爲之乎?上曰,以貳極門爲之。宗慶曰,王世子冊禮後,朝臣例爲肅拜於當宮,而庚申年,因下敎,以延英門爲之矣,今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春桂坊入直,自冊禮日後爲之,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宗慶曰,正書朝報及疏箚,例自冊禮翌日爲始入之矣,今亦依此擧乎?上曰,唯。宗慶曰,都監工役,今已告完矣,敎命冊印內入後,都監堂郞,勿爲仕進事,庚申奉承傳擧行,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侍bb衛b近仗軍士五名,亦當依例責立乎?上可之。羲俊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行公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都監事,有所仰達者矣。上曰,出去後,以擧條書入。宗慶曰,軍兵之除省記,係是不得已之事,而其中不可無釐正,使役之軍,自本營次第釐正,而至於景慕宮東山直,含春苑直,以本營軍,除省記差出,實由於字內營門之無京軍故也,今則御營廳旣設,京中哨,移定該營,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本營挾輦把摠,以其勤苦,間都目陞資事定式矣,哨官至於把摠,均是勤苦,而輪回陞資與收用,自有舊例,向於把摠定式之時,哨官之見漏,實有向隅之歎,自今依舊例,輪回施行之意,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司哨之別其方色,所以整隊伍而嚴節制也,本營馬兵,稱以左右列,而素無區別方色之事,甚至於將卒之互換而不相知者,揆以軍制,萬萬疎虞,依別隊別騎隊例,以轉羽,別其方色,事甚便好,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今日不得診察,湯劑,自明停止,而雖非日次,如或有暑候欠安之節,則隨時下敎於藥院,以爲診察之地焉。上可之。宗來曰,參下蔭官之得蒙陞敍之典者,待直長卽爲陞六,例也。濟用副奉事李宗億,有陞敍承傳,而今都政當陞直長矣,依例卽爲陞六,何如?上曰,依此爲之。羲俊曰,玉堂有所懷則陳之。台佐曰,無所懷矣。進御加味六和湯,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參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八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式暇〉。右承旨金愚淳〈坐〉。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緣故出〉。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趙璟鎭〈病〉洪羲祖〈病〉。假注書金鼎元〈仕〉尹庠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李晩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愚淳曰,只推。
○傳於金愚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愚淳,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冊禮時,王印印出本,粧帖二件,謹此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得魯,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太平館契任掌朴龍得,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北部部契任掌裵仁福,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於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幷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任希存〈坐〉。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注書趙璟鎭〈病〉洪羲祖〈病〉。假注書金鼎元〈仕直〉尹庠圭〈仕〉。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晩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韓致應啓曰,右參贊李肇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熊川縣監金致赫,兩司俱未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世子宮大達字、小達字、省字、徽旨問安牌,馬牌,自本院,今旣造成,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致應曰,藥房入侍。
○韓致應啓曰,今六月二十九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年前五衛將事目啓下之後,銓曹一遵新式,毋得違越,而己巳補賑人,則特用別例,筵稟後勿拘差擬矣,今番軍功論賞,多有堂上實職調用之人,雖是事目之外,與補賑人,一體勿拘特差之意,分付銓曹,而新定事目,卽是不易之官制,此後若非筵稟或草記,則毋或違例遽擬之意,更爲申飭,何如?傳曰,允。
○壬申六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檢校直閣李光文,假注書金鼎元,記注官朴思彥、文養老,以次進伏。戶曹參議洪旭浩,醫官吳千根、趙宗協,進伏楹外訖。象奎曰,日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敎曰,洪旭浩入診。旭浩,承命診候。象奎曰,日熱甚劇,閭巷之人,多患暑症,伏願從容診察。旭浩診候訖,退伏楹外。上命奏脈候。旭浩曰,脈度一如前日,而暑熱近甚,得無滯候乎?上曰,無矣。象奎曰,進御之節,何如?上曰,如前矣。仍敎曰,趙宗協入診。宗協,承命診候訖,退伏楹外。上命奏脈候。宗協曰,左右三部調均,而第時値極熱,脾脈似微洪矣。象奎曰,進御寢睡之節,得無有減於前日乎?上曰,一樣矣。象奎曰,臣等退與諸御醫,議定進御之劑以入,宜矣。上可之。仍命退,象奎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任希存〈坐〉。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注書趙璟鎭〈病〉洪羲祖〈病〉。假注書金鼎元〈仕〉尹庠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香薷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愚淳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致應啓曰,熊川縣監金致赫,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諫院,則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獻納李英發在外,只有大司諫尹行頤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熊川縣監金致赫,署經事命下,已至經宿,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諫院,則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獻納李英發在外,只有大司諫尹行頤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司除署經。
○以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致應曰,只推。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李重蓮,以宗廟秋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文植,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坐〉。右承旨金愚淳〈緣故出〉。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坐〉。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趙璟鎭〈仕直〉洪羲祖〈病〉。假注書金周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任希存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榮、李垿,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大浩,副校理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希存曰,只推。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今日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洪羲臣未肅拜,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致應曰,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拔例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於韓致應曰,注書、尙瑞官員,雖非親政,依例陞六。
○尹庠圭陞六,代以洪遠謨爲假注書。
○洪遠謨有頉,代以金周默爲假注書。
○傳於韓致應曰,今番都政,與他時尤當審愼矣,可以懲貪風、勵頹綱、立廉俗、恤民隱,以爲大懲創後,一大新政矣,又況用人以廉貪,觀政以淸濁,實爲都政之本務,自今有犯贓汚而爲繡貶道罷者,一切勿擬於字牧之任。
○傳於韓致應曰,司饔主簿洪世周,瓜滿已過,他職擬入。
○都政。吏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洪羲臣牌不進,參議鄭來百進,行都承旨韓致應進。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直長仕日未滿十日以下者,啓稟陞六,載在法典矣,卽今直長中,仕日未滿十日者,依例陞六,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公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令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胄煥、李九會爲造紙別提,尹行倫爲典設別提,徐有稷爲引儀,南履愚爲活人別提,肅川府使李儒秀仍任,副司果金啓溫,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以尹爔爲靑松府使,韓百源爲安山郡守,金載琬爲公州判官,金載謙爲谷城縣監,嚴喆爲和順縣監,宋欽大爲禮賓直長,吳鼎秀爲獻陵直長,呂東根爲內贍直長,李種祜爲司圃直長,宋太鼎爲敦寧主簿,徐龍輔爲冬至正使,朴宗正爲副使,李光文爲書狀官,鄭胄煥爲監察,黃萬齡爲慶安察訪,韓應浩爲端川府使,李熙章爲珍島郡守,吳準常爲順川郡守,朴宗林爲漆原縣監,金載孟爲古阜郡守,李命峻爲內資直長,權中敏爲掌苑奉事,朴宗恆爲濟用奉事,洪稷謨爲禁府都事,任騏材爲延日縣監,李鼎寬爲漢城主簿,李光一爲宗廟直長,金義友爲漣川縣監,白亨鎭爲碧沙察訪,李光根爲輸城察訪,典籍二金進明、吳夏哲,竝單付,任聖皐爲鐵原府使,李圭男爲樂安郡守,尹日逵爲奉化縣監,尹亨植爲長水縣監,蘇輝國爲司饔奉事,李集魯爲鎭川縣監,劉弘九爲銀溪察訪,洪旭浩爲朔寧郡守,吳千根爲井邑縣監,趙宗協爲龍安縣監,李九會爲監察,金鎭鼎爲鳳山郡守,咸正禧爲雲峯縣監,柳成達爲鐵山縣監,李元學爲機張縣監,李義悅爲監役,李昌瑞爲奉常僉正,朴宗喜爲宜寧縣監,李裕慶爲英陽縣監,宋啓洙爲龍宮縣監,南進和爲義盈奉事,洪允復爲龜城府使,李遇爲豐德府使,鄭宅升爲竹山府使,尹彥喆爲三水府使,尹鍾烈爲尙瑞直長,金履會爲繕工奉事,鄭益行爲戶曹佐郞,尹庠圭爲典籍,金鼎元爲典籍,吳彥先爲引儀,鄭昌耆爲濟用判官,李厚敍爲長寧殿令,戶曹參議洪仁謨,單付事承傳。韓致應,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李種祜,今日都政,司圃署直長遷轉,而今當燔造之任,莫重燔事,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司圃直長李種祜,司饔直長李文遠相換,禁府都事洪稷謨,司宰奉事李奎說相換。
○傳於韓致應曰,長水縣監尹亨植,以近地守令相換,長水縣監尹亨植,恩津縣監沈文永相換。
○傳於韓致應曰,宜寧縣監朴宗喜,以關東近邑守令相換,宜寧縣監朴宗喜,平康縣監趙鎭球相換,韓淳爲康陵令,柳晊爲工曹佐郞,洪世周爲司導主簿,李鍾稷爲儀賓都事,李埴爲直講,尹鍾烈爲禁府都事,金殷喆爲監察,蔡弘韻爲禮曹正郞,朴煐爲造紙別提,柳晊爲懿陵令,學生宋尙輝,贈童蒙敎官,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李勉膺爲司宰僉正,李永健爲尙瑞副直長,朴道明爲長興主簿,李鼎寬爲禁府都事,李永健爲尙瑞直長,趙湕爲宗廟副奉事,權就一爲旌義縣監,金魯鍾爲尙瑞副直長,馬游爲齊陵令,金文禹爲引儀,金箕敍爲兵曹佐郞,宋太鼎爲漢城主簿,金宗遇爲造紙別提,李宗億爲獻陵直長,李謙秀爲繕工副奉事,李廣度爲濟用副奉事,金岳淵爲內資主簿,金濟運爲造紙別提,玄雲瑞爲活人別提,洪勝圭爲氷庫別檢,李秉淳爲尙瑞副直長,黃量源爲寧陵令,李晩永爲社稷令,李孝述、柳煥民、張東厚爲兼引儀,李正紳爲典牲副奉事,權徹爲獻陵直長,宋奎熙、李宗億爲監察,吳鼎秀爲敦寧主簿,金魯鍾爲掌樂主簿,朴慶悳爲司饔主簿,吳鼎秀爲戶曹佐郞,金魯鍾爲工曹佐郞,李鼎寬爲刑曹佐郞,金敎根爲禮曹參議,朴宗京爲大司成,吳俊誠爲禮賓主簿,朴性來爲敦寧主簿,李在紹爲掌樂主簿,南履愚爲禁府都事,李東樹爲兼引儀,鄭周榮爲禁府都事,李鐸遠、朴宗祐爲典籍,金載恭爲活人別提,金鑢爲泰陵參奉,南履煥爲翼陵參奉,洪羲瑜爲敦寧參奉,高厚臣爲長陵參奉,尹基東爲弘陵參奉,李德秀爲元陵參奉,金炳球爲顯隆園參奉,任禹常爲昌陵參奉,金錫海爲莊陵參奉,李鼎炅爲敬陵參奉,李顯膺爲假監役,吳泰昌爲昭寧園守奉官,洪得周爲禮賓參奉,李希聃、安國烈、黃秭、具鍚漢爲假引儀。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嚴耆入直進,參議韓鼎運進,參知尹之鉉進,左副承旨洪羲俊進。啓曰,新除授五衛將李榏,前任平安兵虞候,李鼎會,前任平安監營中軍,趙文錫,前任忠州營將,李仁達,前任大興中軍,沈種奎,前任晉州營將,忠翊衛將黃仁燁,前任北虞候,李東鉉,前任三陟營將,忠壯衛將李潤度,前任全羅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雲,竝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及未準朔禁軍將虞候,幷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啓洛爲知事,閔百彬、南宮道爲同知,孔源仁爲僉知,尹之謙爲內禁將,李東鉉爲忠翊將,李潤度爲忠壯將,元永道爲訓鍊僉正,白毅鎭爲訓鍊主簿,李龍秀爲文兼,訓鍊判官姜道彬,主簿朴宗樞、韓光千、洪奭弼,以上依定式減下。同知李碩觀,僉知三,李仁達、李鼎會、沈鍾奎,以上幷單付。申在恆爲晉州營將,李栻爲忠州營將,權思漢爲平安中軍,南熙爲大興中軍,李炯爲平安兵虞候,訓諫主簿李龍哲,同知權大仁,僉知三,趙文錫、李榏、黃仁燁,以上幷單付。孫泰永爲北虞候,金命嶷爲慶尙左水虞候,金𨩿爲北評事,尹明儉爲武兼,李最爀爲公忠兵虞候,僉知二,尹之謙、方禹鼎,以上幷單付。鄭義鎭爲防踏僉使,金仁煥爲蛇渡僉使,全再明爲彌助項僉使,吉尙倜爲廣梁僉使,玉載爀爲昌洲僉使,護軍鄭杆、李宗魯,副護軍柳雲翕,副司正金鼎元,張重齡爲唐浦萬戶,韓膺佐爲代登萬戶,金以汲爲靑水萬戶,金文行爲方山萬戶,金光彥爲西平浦萬戶,趙元範爲注文僉使,金士元爲古今島僉使,趙重明爲魚游澗僉使,崔學崙爲天城萬戶,宋匡殷爲蛇梁萬戶,晉州營將申在恆,忠州營將李栻,大興中軍南熙,平安中軍權思漢,平安兵虞候李炯,今加折衝,加資事啓下。金尙獜爲知世浦萬戶,李寬喆爲薪智島萬戶,高世仁爲龍津萬戶,嚴亨能爲防垣萬戶,成宜潤爲梨洞萬戶,副護軍申在恆、李栻、康漢信爲廢茂山萬戶,金聲鋼爲森森坡萬戶,崔彥國爲黑山島別將,李潤弘爲格浦別將,李愼民爲鳥嶺別將,安文欽爲南村別將,方得規爲文殊別將,張弼國爲禿用別將,黃鳳羽爲大峴別將,李尙林爲長壽別將,李寅會爲都摠經歷,洪奭弼爲加設訓鍊判官,姜仁鶴爲武兼,韓大洪爲三陟營將,鄭夢良爲全羅中軍,金命淑、吉義倜、李義元爲五衛將,朴文絅爲忠翊將,李書彬爲訓鍊主簿,尹心輝爲忠翊將,宋獜瑞爲忠壯將,慶集、康俊英、黃獜景爲加設訓鍊主簿,知事李漢臣單付。尹守任爲宣傳官,李仁達爲羽林將,李思謙爲訓鍊副正,具信喜爲都摠經歷,柳文儉爲武兼,副護軍姜彙鈺、金鉉弼爲都摠都事,權思龍爲訓鍊主簿,朴性淳爲五衛將,李昌培爲江原中軍,南志彧爲群山僉吏,金達五爲五衛將,李在倫爲武兼,李東膺爲都摠經歷,尹載奎爲都摠都事,護軍崔鎭一,副司果尹明儉,以李思謙爲宣傳官,鄭邦采爲訓鍊主簿,李雲淵爲守門將,僉知二,尹心輝、宋獜瑞,竝單付。李亨泰爲訓鍊主簿,具允鼎爲武兼,同知金命淑,僉知二,李義元、吉義倜,副護軍李德鉉,以上幷單付。鄭鵬采爲守門將,同知朴性淳單付。李恆權爲訓鍊副正,同知金達五單付。李周豐爲宣傳官,副司果吳鼎秀、金魯鍾、王允澤、李元植、朴基碩、金守光、南慶老、李志說、趙貞鎭,以上幷單付。徐翯淳、具載龍爲宣傳官,洪建鍚、李氣浩爲武兼,李桓五、金邦孝、尹範一爲部將,李得運、金膺龍、李震寬爲守門將,權管秩,小農李煐,廟坡具塤,自作仇非李昇淵,廣坪金益振,乫軒洞李敬涉,副司果李宗億。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兩西兵亂時,前後啓報或登時覆奏,或追後回啓,而此卽黃海兵使趙𡹘,正月所上密啓也。寇亂已定,賊情畢露,今始取次論奏,以爲究竟之地,而考見原啓辭意,則以爲,本府居申德寬以下諸亂民,旣皆從賊,則就捕之親屬,當在收孥之中,而其中徐長喆,渠雖不身自往投,綢繆謀議,誑誘煽動,無不同情,則此與往投一般,柳東元,送其二子於賊中,渠則蹤跡詭秘,又與徐長喆,迭倡凶說,動搖民心者,其計極凶,羅亨祚,以從賊人成江之父,其子發言之後,雖稱叱責,及其逃去之後,仍不告官,卽是知情不告,至於申德漸,見其弟德寬凶書,卽與其從兄琦良,同爲發告,其跡則自不悖於滅親之義,而旣是凶賊之兄,故一體嚴囚,以待處分爲辭矣。柳東元、徐長喆嘯聚兇徒,潛送賊藪,酬酢凶言,密通賊謀者,與永觀、百兼,二而爲一,而特以身不從賊,尙未用法,今於亂平之後,固當直施當律,而情節則必皆推諉,供招則終涉呑吐,必有所未盡覈得者,更加窮訊得情後,始用典刑,羅亨祚,其子果爲從賊,則其父焉逭同情,而渠供旣雲叱責,成江亦爲逃走,此足爲傳生之端,減死嚴刑島配,申德漸、琦良,聞變告官,宜貸本罪,諸賊支屬之在囚者,諸賊俱未服法,則支屬不必收司,且無到今追覈之情,竝令放送,何如?傳曰,允。今番關西之變,其徒黨之糾結,不啻千百,凶謀之綢繆,不在倉卒,而一未有告急之人,惟申德漸兄弟,不爲袖手觀望,聞變卽告,其非稍知分義者,能如是乎?不可以宜貸本罪勘之而已,廟堂,叧加褒奬,以爲來後激勸之地,可也。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黃州申德漸、琦良,聞變告官,宜貸本罪放送事,草記批旨內,允。今番關西之變,其徒黨之糾結,不啻千百,凶謀之綢繆,不在倉卒,而一未有告急之人,惟申德漸兄弟,不爲袖手觀望,聞變卽告,其非稍知分義者,能如是乎?不可以宜貸本罪勘之而己,廟堂另加褒賞,以爲來後激勸之地,可也事,命下矣。其弟則投入賊窟,其兄則發告官庭,與羅亨祚之爲子掩匿,情跡逈異,帥臣所謂不悖於滅親雲者,誠非過語,其在激勸之道,不可全釋而止,申德漸從兄弟,令帥臣,從自願,本營校任中,各別收用,以示朝家曠蕩之恩,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今夏等能麽兒考講時,都摠府經歷李思謙,訓諫院主簿洪聖益、任震白,軍器寺主簿徐命鐸,武臣兼宣傳官柳民儉,通禮院引儀李光根,部將孔彥周,守門將蔡達蓮,一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鄭達倫、權喜成、李惇五、宋寬培、朴濟源,守門將黃碩潤,二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