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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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魯敬。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李勉昇坐直。右副承旨李永錫。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産室排設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永錫啓曰,回鑾萬安,群情胥悅,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永錫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執義金孝眞,掌令夫宗仁未肅拜,宋啓榦,持平金啓淵在外,朴升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會寧府使朴宗柱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李勉昇曰,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處所,以慶熙宮興政堂爲之,齋宿處所,亦以思賢閤爲之。

○傳於金魯敬曰,御前前排旗鼓手以下,依前例施賞。

○以禁府都事朴宗岱、李昇明等拿處傳旨,傳於李錫夏曰,分揀。

○以中官李奇遠、金昌舜、金宜祿、趙文遠、池有長等拿處傳旨,傳於李錫夏曰,分揀。

○李勉昇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五十七張內,一百二十張,以猥濫拔去,三十七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唐津縣殺獄罪人孫士得等,越獄逃躱,過限未捉,該縣監徐觀淳罪狀,令攸司稟處,臣亦惶恐待罪事,傳於李錫夏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趙德潤狀啓,咸興府人物渰死事,傳於金魯敬曰,許多人物之渰沒,如是夥多,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使之厚埋安接事,廟堂分付。

○李勉昇,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昇,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中宮殿産室,今當排設矣。臣等自今日爲始,直宿本院,待令醫官,竝直於差備近處,別入直醫官,亦令竝直於各其處所,進排各司,使之依例待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昇,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謹考前例,産室設廳後,當月則承候戚臣,別入直於差備近處矣。自今日,領敦寧府事金祖淳,副司果金逌根,別入直於差備近處,何如?傳曰,允。

○李勉昇,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産室待令醫官及下人等,依例供饋事,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傳敎,龍虎營隨駕校卒,當爲試取,而産室設廳之後,凡於試射,例皆停止,今此試射,亦爲退行之意,敢啓。傳曰,依例試取。

○李永錫,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健陵、顯隆園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單子啓下,御前前排技藝上中牢子景允福等三十八名,巡令手金萬裕等三十四名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單子判下,御前前排軍技藝上中入格成太瑞等七十二名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駕前別抄及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健陵、顯隆園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式,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以禁衛營言啓曰,集賢門入直御營廳軍,以本營京中哨軍,今九月初二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羲淳疏曰,伏以仙寢展慕,和鑾穩旋,雲觀揀吉,産廳載擧,大小群情,且欣且忭。仍念臣所叨憲職,卽向之得蒙恩解者也。顧臣人器之不稱,姿性之不堪,臣雖不自言,聖明亦何所不燭哉?然而臣之僥冒是職,亦旣屢矣,而至於邇來,半歲四叨,隔日再玷,恩除洊降,懼悚彌增,抑臣必辭之義,不唯不稱不堪而已。臣於合啓中,有可以避者,避則愆於職,不避則乖於義,然下以是辭之,敦倫也,上以是許之,體臣也。前旣蒙允許,則今固當遞,夫豈不欲申控前懇,以俟處分哉?二日之間,隨除輒籲,再斯瀆矣,瀆斯罪矣。臣爲是懼,徊徨泯默,有日於玆,而屬値夙駕喬陵,小大於邁之日,從臣百官,奔奏後先,以效其執靮之勞,而臣職不自居,祇伏路左,瞻望屬車之塵,歸來踧踖,如不自容。噫,有官守者,不得其職則去,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臣於職不得,於言不得,則可以去者多矣,臣安得苟然冒居,不思所以自處之道乎?且臣有老母,年衰病痼,雖在少安之時,常多委帖之日,矧玆經暑,痰濕遇涼而肆,以滯以欝,久不平降,夜輒失寢,畫仍眩轉,起居藉人扶將,神貌倍覺澌綴。臣於此時,焦熬一倍,每當職事所關,去就從又嬰心,則心之憂矣,亦無以專意供護,臣職子道,均有所妨,似此情理,聖明鑑燭,宜蒙矜憐,輒敢披瀝,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體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便救護,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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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魯敬禁府坐起進。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李勉昇坐直。右副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直姜泰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孝眞,掌令夫宗仁未肅拜,宋啓榦,持平金啓淵在外,朴升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右承旨申在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判義禁朴宗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臣魯敬,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勉昇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勉昇,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十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二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三日卯時俱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二日大駕詣慶熙宮思賢閤齋宿,十三日興政堂,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爲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爲先後廂,馬軍二哨,禁軍一番隨駕,御營廳留陣,其外扈衛軍官及有廳軍官留營,置之,可也。

○金在昌啓曰,假注書洪羲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各道狀啓,例不得以都事無端替行,而慶尙監司鄭晩錫,謂有身病,勿待罪事有旨祗受狀啓,農形狀啓,軍布代捧,令廟堂稟旨分付事狀啓及順興府反庫啓本,靑松府罪人到配啓本,竝以假都事代行修啓,事未前有,極爲未安。農形及軍布狀啓,係是民事,雖不得不捧入,而其餘狀啓三度,不甚緊關,依例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而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假都事鄭冕綏狀啓,安東、慶州等邑軍布,區別許代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本道監司鄭晩錫,身病沈篤,不得行公事,傳於金在昌曰,今見狀啓,監司聞有身病雲,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金在昌啓曰,吏曹判書李勉兢,參判林漢浩,參議鄭東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公忠都事朴英載呈狀內,矣身老母,在於江原道寧越衙中,素患痰癖,添劇於換節之時,自聞此報,按住不得,以此情理,萬無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雲。親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強令遠赴,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兢牌不進,參判林漢浩進,參議鄭東榦牌不進,左副承旨李勉昇進。啓曰,判書李勉兢,參議鄭東榦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慶尙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得永爲大司憲,趙庭和、申慶會爲兵曹正郞,柳仁根爲掌樂主簿,李昇圭爲典設別提,李勉兢爲饍工提調gg繕工提調g,朴宗慶爲觀象提調,金會淵爲慶尙監司,趙經鎭爲公忠都事,兼執義洪冕燮,書狀官兼執義尹尙圭,兼持平金學淳、金𨩿、朴綺壽,已上京試官。

○兵批,判書金履度病,參判閔命爀病,參議李貞運入直進,參知鄭觀綏病,同副承旨李錫夏進。同知姜仁得,大護軍金羲淳,護軍鄭晩錫,副護軍徐昇輔、洪羲俊、趙鍾永、申光軾、閔致載,副司果尹尙圭竝單付。

○洪羲祖改差,代以姜泰重爲假注書。

○傳於李錫夏曰,當該中官,公忠道大興郡,徒三年定配。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昌曰,只推。

○以水原留守金履翼狀啓,參陣將官、將校、標下軍兵及馬步軍應試入格人別單上送事,傳於李錫夏曰,別單已爲判下,而原應試者,此後亦爲應試,而別試者,復若有應試,則具此別單前例以上事,知悉事,回諭。

○以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武科都會,依昨年例,合設於西原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於李錫夏曰,何待回啓?令廟堂,依此爲之事,分付。

○以濟州牧使李顯宅狀啓,進上靑皮,未滿定例,惶恐待罪事,傳於李勉昇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勉昇,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官員所報,則大王陵上莎草改修後,與看役將校,時時奉審,連爲灑水,且因驟雨頻霔,夜露滋潤,莎色庶可着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昇,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貢人等呼訴內,所供生鮮,每當深秋,恆有艱乏之患,而近經寒雨,間値風勢,設網屢日,擧皆空還,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願以活鷄,限捉得間,全數代封雲。在前如此之時,例有代封之規,而莫重御貢,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全數代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道臣若非身故及有情勢廢公務之事,則本無都事替行之事,而前慶尙監司鄭晩錫,謂有身病,至以假都事封啓,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朝廷之上,莫嚴者格例,而藩臣之無難擺乖,至於此甚,此路一開,則來後之弊,有不可勝言。替行委折,今方星火關問,而不可遲待其回報,姑先施以削職之典,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假都事鄭冕綏狀啓,則以爲本道綿農失䄒,軍民身布,難以措辦,在前如此之時,京外軍布之狀請純錢,多有已例,而其中安東等二十五邑,依例錢木參半,慶州等三十七邑,許以純錢,昨年尤甚邑,停退軍布,亦令依此例施行,而至於訓局保布,事體自別,樂工保布,數爻無多,竝折半代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綿農失稔,嶺南爲最,代錢許捧,已例亦多。安東等二十五邑,錢木參半,慶州等三十七邑,純錢代捧之請,必有所斟量優劣,有此分等而然,竝與昨年尤甚邑停退軍布,而依所請許施。至於訓局及樂工保布,道啓雖不得直請,朝家每多有特許之例,此亦折半代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以信蔘、單蔘換品事,別定講定官下送之意,已爲草記稟定矣。卽見東萊府使尹魯東所報及該驛手本,則與大差倭,屢次面談,而差倭以爲,信蔘旣是進獻江戶者,自本州不可議到,單蔘換品,當依朝廷分付,酌定遵行雲,而仍爲書納信標。蓋此信蔘,則事關江戶,非馬島所可擅改,彼人之如是爲言,參以事情,容或無怪。旣知其事情如此,則一向督責,有非誠信相接之道。信蔘一款,今姑置之,單蔘之換定,卽此書標,已成約條,依此施行之意,分付該邑、該曹。今則蔘事旣竣,信行講定,不容少緩,使之斯速擧行,講定大差倭,依例許接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義州慰諭御使趙鍾永擧條,本府災戶救急,公用給代之方,關問道臣矣。卽見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則以爲漂民六千餘口之自九月至臘月計糧,爲三千石,本府各項支用折米,四千六百石零,合爲七千六百石零,毋論某樣穀,限一萬三千石劃送該府,八千石則取用於官民接濟,五千石則仍作本府穀,盡分取耗,漸次充報於還摠,減數本穀割用之代,則救今慮後,一擧兩得。本道惠民穀中,限一萬石及今年本道加分中,各司穀耗條二千石,本府火粟穀一千石劃出,則合爲一萬三千石,目下需用,似可約綽支給,而三條穀,待秋捧,方可入用,不無後時之慮,此則先就本府留庫中,從便取用,追後充報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以道臣狀辭,參諸御史所奏,則設施雖同,措處差異。蓋災民救急,垌稅給代,還摠充報,爲目今不容已之事,而凡此三條所需,若非一萬三千石穀物,則無以綽略分排,今以此數取用於道內元還,則本道穀簿,近漸大縮,十年之間,幾減三分之一,而當年之耗,無以當當年之應用。若以萬三千永劃之穀,又爲除出,則在灣府,雖爲姑息之道,論一道,實有漸耗之歎,而況設以稍裕邑,塗抹移劃,穀在山邑,而轉輸無路,山邑價低,而詳定亦縮,此是道臣所謂掣礙難施者也。至於惠民穀,卽是以元餉而劃付壯營,自壯營而分屬民庫者也。雖於分屬之後,其本則餉穀也,餉穀之還爲餉穀,事理固然,而當初之割與列邑,用爲庫需者,不可曰處置之得宜。且況以灣府官民之急,比民庫閑漫之需,輕重緊歇,不啻幾倍,則以此穀,移給灣府,誠爲便當,而他條則勢難着手,該邑則急在燃眉,道臣所論,果可謂一擧兩得。依狀請,以惠民穀一萬石,各司當年耗二千石,本府會外火粟一千石,合一萬三千石,許令劃給義州,而此三穀,俱是秋捧後所出,今不可遲待秋捧,先以該邑留庫中,姑爲從便貸用,三穀畢捧後,卽使之依數充報,而畢充後形止,本邑報營,本營報司,以爲憑考之地。大抵惠民穀,實是當屬於元餉者,則道臣之只請萬石,餘不論及者,未知緣何事端,此一款,更爲關問於道臣,以其區處之道,更爲登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今番幸行時隨駕內吹螺赤安處義等三十名,龍虎營兼內吹兪聖孫等十名,駕後吹打手金漢益等四十八名,招搖旗手金喜大等五名,駕後禁軍旗手朴聖孫等二名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永建,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本局兼內吹十二名處,各木綿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傳敎,御前前排牢子金漢重等三十名,巡令手吳道明等二十八名,各木一疋,信箭手李日成等二名,挾馬旗手李好源等十二名,各木二疋,駕後待令吹打手卓成福等五十三名,招搖旗手李尙麟等五名,本營兼內吹李鳳燁等十一名,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傳敎,挾馬牢子六名,巡令手六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前排牢子三十名,巡令手二十八名,駕後吹打手四十三名,招搖旗手五名,駕前別抄旗手二名等處,各木一疋,依前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廳兼內吹十一名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傳敎,駕後吹打手二十九名等處,各木一疋,依前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內,唐津縣監徐觀淳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徐觀淳,自任所未及上來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通禮院假引儀申𬗈、張東厚,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假引儀,以雜岐例,令秋曹擧行,曾有定式,申𬗈、張東厚,竝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吳敏常、李允謙等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琴玉聲,公忠道大興郡,徒三年定配事,承傳啓下矣。琴玉聲,公忠道大興郡,徒三年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刑曹言啓曰,以內農圃內官李仁復手本,供上陪來時,朴完福,多率村民,亂打庫直事,傳曰,聞極駭痛,令刑曹,考律勘處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鬪敺條有曰,凡奉制命出使而敺之者,杖一百徒三年,朴完福,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徒三年定配於公忠道靑山縣,卽爲押送,隨從諸人,自臣曹,分輕重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永柔前縣令吳敏常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値停刑,有不可循例擧行,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安峽縣監李光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値停刑,有不可循例擧行,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金堤郡守李翊會,茂長縣監李允謙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値停刑,有不可循例擧行,竝只議處,何如?判府啓,依允。又啓目,兵曹郞廳吳洪錫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値停刑,有不可循例擧行,議處,何如?判府啓,依允。

○庚午九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勉昇,假注書洪羲祖,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政院之稟甚糢糊,承旨知之乎?勉昇曰,臣非該房,故未能詳知,而蓋以今番瑞蔥臺中軍以下應射一節,有所稟定雲矣。上曰,稟甚未瑩,承旨出去,詳知入稟。勉昇曰,今番試射,有三營將士城內外公廨試取之命矣。摠戎廳亦有吹鼓手等五十餘名,而不入於三營之中,必有向隅之歎,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其時下敎,偶然以三營爲敎,而一依瑞蔥臺例,隨駕中應射者,竝爲許試,可也。大抵其時,城操停行,故只以前排武藝廳,水原前排,亦以特例親臨試技,而各營將士還宮後,公廨試射,亦是瑞蔥臺一體,故有中軍以下應射之敎矣。勉昇曰,賞格定式,有還宮翌日傳敎,書出直爲擧行之敎矣。傳敎之重大,賞格之重典,不爲稟旨,終欠愼重,一邊入稟,一邊擧行,似好矣。上曰,依賑恤廳恤典傳敎例,直爲書頒,可也。勉昇曰,原賞格及對擧賞格,自戶曹,一體擧行有命矣。該曹以對擧賞格之無例,難以擧行雲,該曹之持難固無怪,而水原軍兵之多日留滯,亦爲可悶矣。上曰,今番則特例竝爲擧行之意,分付。承旨出去,詳問於宣傳官,如有內吹、招搖旗大旗手等各名色中,或有前未隨駕,今則隨駕者,今雖有之,後或有除之之時,每當有加之時,則賞格稟旨擧行,有減之時,則不稟而直爲擧行,以此爲定式,而如有未審處,更爲稟定,可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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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魯敬坐直。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李勉昇。右副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同副承旨李錫夏。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金孝眞,掌令夫宗仁未肅拜,宋啓榦,持平金啓淵在外,朴升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啓曰,禁軍別將白師誾,駕後禁軍試射事,明日慕華館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一內禁軍試射,西北別付料試射,一體試取事,分付。

○李永錫啓曰,事變假注書孫錫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孫錫祚改差,代以金文澤爲事變假注書。

○李錫夏啓曰,俄者刑曹擊錚罪人啓目中,有幼學尹泰永爲名人,與前承旨尹羽烈山訟之事矣。繼伏見漢城府上言回啓,則又有南部幼學尹孝永,亦以其事上言,名雖少異,事則相同。一事兩呈,自有當律,則或以上言,或以擊錚者,揆以民習,萬萬無嚴,其在杜後弊之道,不可仍置,令攸司,從重科罪,原上言勿施,何如?傳曰,允。

○李勉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鄭元容,以東學敎授,今日照訖講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昇,以禮曹言啓曰,通信護行大差倭許接事,廟堂已爲啓下矣。依例以本道都事接待,而此與京接慰官同,故例有私禮單贈給之規。今亦依此磨鍊,而渡海護還,裁判差倭,仍定信行護行,裁判書契,旣已來到,不可不竝爲許接,宴禮單雜物,一體磨鍊,何如?傳曰,允。

○李永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産室廳直宿間,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高師信,五衛將李景郁,慶熙宮衛將朴之會,文臣兼宣傳官朴周壽、韓用儀,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永錫,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當爲試取,而槍釰把摠田德顯,建陽門入直矣。應試間,出番把摠金植,待標信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習陣、中日私習等事,內中日停止之時,例不得爲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司把摠具命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明詩手本,則時囚罪人李翊會,素患癖積之症,猝然重發,衝上胸膈,勺水不下,氣息奄奄,症形危重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翊會,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慶尙監司鄭晩錫,令該府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鄭晩錫,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刑曹言啓曰,今八月三十日幸行時擊錚人尹德文等八名,自水原府,移送臣曹,而其中連山黃啓良,天安僧大圓,不呈原情,只以言語白活,瑞山車夏乭,只有呈備局所志,而亦無原情者,旣違格例,俱極猥越,竝依定式勿施,自臣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江陵盧成光擊錚原情內,矣兄成祿,橫罹殺獄,九年刑訊,伏乞明査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査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陜川李英極擊錚原情內,其父萬玉,橫罹冤獄,十載滯囚,乞蒙生出之澤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府啓,令該道,論理狀聞爲良如敎。又啓目,雲峰洪召史擊錚原情內,其夫房今龍,橫罹殺獄,屢年滯囚,生出無期,乞令明査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自本道,査實狀聞爲良如敎。又啓目,谷山朴召史擊錚原情內,其夫張達國,橫被重杖致斃,乞令復讎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査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平山李泰鴻擊錚原情內,其父貞敏,以家長橫被殺獄,元犯酌配,而不干之其父漢年gg經年g滯囚,乞賜明査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自本道,論理啓聞爲良如敎。又啓目,載寧林成一擊錚原情內,其父昕,橫罹殺獄,多年牢囚,生出無期,乞令明査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査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楊州尹泰永擊錚原情內,其五代祖祖父墳山,在於長湍地,禁養守護,殆近二百年矣。今四月分,前承旨尹羽烈,偸埋其妻於腦後五六步之地,伏乞刻期掘移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該道査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西部童蒙金好白擊錚原情內,其十二代祖以下墳山,在於陽川地矣。京居李東膺爲名兩班,偸葬於其祖父墓腦後,嗾囑於官,十二代先塋,一竝掘去之意,勒捧侤音,故其父私爲掘去,其父根成,三寸叔枝成,四寸兄龍鱗,六寸兄鼎遇,一室四人,牢囚十五朔,終無處決,俾伸至冤極痛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該府,論理啓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仁川具昇遠擊錚原情內,其父哲勳,橫罹殺獄,尙滯冷獄,伏乞生出獄門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該道査啓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富平金先得擊錚原情內,本邑居閔姓兩班,稱以自家奴婢,勒捧花名記,故訴此冤狀,則反置落科,伏乞亟命道臣,公明處分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該道査處後,登聞爲良如敎。又啓目,泰安張欣甲擊錚原情內,其父㻐,橫罹殺獄,周年牢獄,乞蒙服放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査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北靑金萬元擊錚原情內,矣父尙律,以鄕廳作變時隨從,定配保寧地,而同罪之兩人,已爲蒙宥,乞令放釋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詳査以啓爲良如敎。又啓目,安城高夢述擊錚原情內,矣身先山,在於鎭川地,而鄭泰成,暗自置標於禁養處,反禁矣身之繼葬,捉囚矣兄,特命山在官,快雪至痛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査實狀聞爲良如敎。又啓目,沃川李召史擊錚原情內,矣夫金七伊,橫罹殺獄,兩載被囚,乞令生出獄門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査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永同梁召史擊錚原情內,矣夫朴貴得,橫罹冤獄,兩載牢囚,乞令矣夫,復見天日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該道査啓爲良如敎。又啓目,槐山李氏擊錚原情內,矣夫鄭喜霖,橫罹殺獄,六年滯囚,乞令生出獄門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査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公州魏召史擊錚原情內,矣夫具治福,橫罹殺獄,四年牢囚,乞令明査,生出獄門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査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沃川李召史擊錚原情內,矣夫金七伊,橫罹殺獄,生出無期,乞蒙詳査處分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査處。又啓目粘連,楊州良女朴召史上言內,其夫李允得,枉被殺獄之名,滯囚三載,乞蒙天恩雲,曹回啓內,連行同推,則呼籲猥越,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雖經錄啓,已爲判下,而獄貴審理,更査以啓事,關於本道。又啓目粘連,廣州幼學李鎔上言內,其父圭玄,以私奴占得受杖致命事,滯囚四載,伏蒙天恩雲,曹回啓內,未見原案,獄情有難遙度,令守臣,詳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安山李尙周擊錚原情內,矣身先世墳山至近之處,朴昌燁等偸葬,乞令掘移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自本道査問事,分付。又啓目,西部柳召史擊錚原情內,矣夫李成彬,橫罹釰契之名,島配蛇島,乞令放送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探其改過,又自卿曹論啓。又啓目,禮山奴丁孫擊錚原情內,矣上典洪秉觀,橫被釰契之罪,島配古今島,乞令放送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稟處。又啓目,廣州丁厚詳,竄配南荒,尙未蒙宥,乞令放送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該府,就議大臣後以聞。bb又啓目b驪州尹德文擊錚原情內,矣叔姪兄弟,爲前正言元有朋之所虐害,乞令禁斷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査實稟處。又啓目,猥濫擊錚人等,取考各其原情,則水原金召史,爲夫殺獄稱冤事也,該府姑未査啓,呼籲極涉猥越。遂安吳召史,爲夫殺獄稱冤事也,獄無疑晦,屢籲無嚴。遂安黃義守,爲父殺獄稱冤事也,獄情無疑,縱子鳴冤,極爲猥越。信川張召史,爲夫殺獄稱冤事也,獄情明白,已成斷案,則屢次呼籲,極涉屑越。郭山金弘礪,爲父殺獄稱冤事也,渠父所犯,已成斷案,連行同推,則四次呼冤,極爲無嚴,照律重勘。東部朴初順,爲父御寶僞造稱冤事也,渠父僞造之跡,狼藉難掩,則乃敢推諉,欲爲掉說gg脫g,萬萬無嚴。楊根崔善曾,爲其祖蓋男伸冤事也。蓋男之負犯,何等重大,而其女屢次呼籲,其孫又復煩瀆,極爲無嚴。東部李民容,爲其父東馨定配請放事也,金吾覆難,旣因臺啓,則如是屢瀆,極涉猥越。利川鄭冕東,爲其父定配請放事也,其父涉,若無干犯邪學,豈至風聞發配乎?蹕路瀆擾,極爲無嚴。果川李珪,爲其父金乭定配請放事也,渠父以劇逆,連坐被配,則煩瀆無嚴,嚴飭放送。楊根尹喆規,爲父定配請放事也,其父學謙,若無護邪之跡,豈有援引之理乎?變幻事實,蹕路煩瀆,誠極無嚴。果川盧光顯,爲父定配請放事也,其父以殺獄罪人,特蒙酌配之恩,則屢次煩籲,誠極猥越,考律重勘。楊根李光賓,爲父定配請放事也,其父干犯邪學,則屢籲無嚴,嚴飭放送。西部李甲逵,爲其父致薰定配請放事也,事關鞫獄,堤防莫嚴,則無難呼籲,極爲無嚴,嚴飭放送。南部李堂九,爲其父寬基定配請放事也,其子鳴冤,雖是四件,罪犯旣關邪獄,原情勿施。楊根權石若,爲其父定配請放事也,罪關邪獄,屢度呼籲,極涉無嚴。西部金召史,其夫高景寬死後,其媤四寸景大,貪於財産,每每作挐,毆打其媤母,乞令刑配事也。景大之冒稱養子,毆打叔母,罪關倫常,嚴査重繩。長淵李達承,稱以璿派後裔,見侵軍役,乞令頉下事也,此非四件,而若是呼籲,猥越之罪,自臣曹勘治,令本道,査實頉給。公州安尙培,以文成公安裕之後裔,見侵軍保事也,事係猥越,考律勘處,令本道,詳査頉給。遂安姜喆奉,以位羅鎭民,與邑民等分自別,婚嫁不通,視若異類,鎭民以此羞恥,皆將逃散,令革罷位羅鎭,付於本官事也,革罷付邑,渠何敢容議?萬萬無嚴,考律重勘。醞泉壽山驛卒權儀雲,本驛所屬,以邑還事,將至絶站之境,乞依他驛例,除減邑還事也,不呈營邑,乃敢呼籲,萬萬無嚴,考律重勘。南原洪召史,其夫張處好,以夢瑞之堂姪,被囚邑獄,乞令放釋事也,以劇逆連坐,未及發配,因臺啓,尙在嚴囚,則瀆擾無嚴,嚴飭放送。古阜私奴日孫,爲其上典被囚請放事也。基德,以金學成獄事干連,則不待結末,敢爲瀆擾天聽,無嚴,申飭放送。順興席匠沈天淵等,蓆子復貢事也,席民之弊,其來已久,事係民隱,不可不念,令廟堂稟處,狀頭,考律勘處,何如?啓,依允。順興席匠沈天淵段,考律則依施爲有矣,作貢一節段,令廟堂稟啓爲良如敎。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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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魯敬禁府坐起進。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李勉昇坐直。右副承旨李永錫藥院直。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金孝眞,掌令夫宗仁未肅拜,宋啓榦,持平金啓淵在外,朴升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魯敬啓曰,臣魯敬,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昇,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權晙,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李勉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鄭元容,以東學敎授,今日照訖講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莫重經筵番,不可以照訖進去,頻爲出入。敎授所帶玉堂之任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入之,副校理朴宗琦,修撰尹久東落點。

○以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勉昇曰,只推。

○李錫夏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李鍾仁、李景一、尹義度、姜在周等上言回啓,及時囚罪人金孝建、吳敏常、李允謙、李光葵、吳洪錫、李翊會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朴宗來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權常愼啓本,擊錚罪人鄭龍三刑推捧供事,傳於李錫夏曰,邪學邦禁自別,則豈有若此之事?龍三,卽一無賴之徒,其言不足信,然愚民之轉相告訐,此狀絶可痛惡。自刑曹,分付該道臣,探問事情,如有麥浪,則同龍三段,各別嚴刑後,遠惡島限己身充軍,以懲他民之習事,分付。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林景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卽伏見兵曹草記,則南所衛將李景郁改差草記,昨已允下,而不卽知委,尙未替直雲。闕內入直,何等嚴重,而已遞之衛將,經日仍番,事未前有,極爲駭然。臣等之未能察飭,不勝惶悚,而當該堂上,從重推考,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郞廳汰去。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何等嚴重,而南所衛將李景郁,旣遞本職,尙不替直,今始來請替番,故不勝驚駭。査問其委折,則李景郁改差草記,昨已入啓蒙允,而該吏不卽知委於該廳,未及交替,事之駭然,莫此爲甚。臣曹之矇未覺察,不勝惶悚,而不卽知委之該吏,移送秋曹,從重科治,該所衛將,使之卽速替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朴敦常,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禁衛營言啓曰,沙阿里試射放時,柳葉箭邊一中敎鍊官李海瓚,長弓一張,鳥銃貫一中、邊一中帳幕軍宋景福,邊二中梁龍成等二名,各木一疋、布一疋,貫一中全得仁,邊一中玄壽益等八名,各木一疋,謹依單子判下,以軍器寺弓子及本營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洪聖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隨駕校卒試射放時,駕前別抄柳葉箭入格沈仁奎等二人邊三中,各筒箇一部,李愼培貫一中、邊一中,弓矢一部,張鳳振等十人邊二中,各弓箭一部,金宗喆等四人貫一中,各帿弓一張,姜碩俒等十人邊一中,各長弓一張,片箭入格李潤培等四人邊一中,各帿弓一張,敎鍊官柳葉箭入格徐在元貫一中,帿弓一張,帳幕軍島銃入格李景得邊二中,木布各一疋,全景福等九名邊一中,各木一疋,謹依別單判下,以軍器寺筒箇弓箭及本廳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姜浚欽疏曰,伏以臣自頃年遭罹,三司一步,自劃已久,前後恩除,未敢出膺,有召輒違,必遞乃已者,今不知幾許遭,則薇垣新命,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雖在虛縻之日,便是已遞之官,固不必剌口論事,而草野前銜,皆可進言,臣何敢有懷不陳乎?伏見殿下,聖質明睿,德宇恢弘,承先王之丕基,撫一世之泰運,御極十年,德政甚多,禾穀屢登,民生安樂。乃者數年以來,旱暵星孛,地陷海溢,間見層出,歉荒洊歲,萬命近止,此則天地所以警告我殿下也。楚莊王之言曰,天其忘余乎?何其久無災也?以此而言,則今之警告,乃所以不忘我殿下也。其在恐懼修省之道,宜其君臣上下,聚精會神,惟以救災恤民,爲急先務,而大小臣僚,恬嬉度日,民憂國計,擔夯無人,而殿下,又復穆然深處,罕接臣隣,有若晏然無事者然。夫人君罕接臣隣,則終日所接,不過宦侍,而上下相交,止於文字而已。語默不露於外朝,喜怒易忽於褻近,君德不進,治道不講,無以究政事得失之原,無以識諸臣賢否之實,故歷觀前史,未有君臣罕接而能底治平者也,此豈所望於盛世也哉?然臣竊以爲,此亦諸臣不匡之罪也。何以言之?向日移御,旣承慈敎,移蹕已久,而亦因大臣諸臣之言,卽命回鑾,不俟終日,轉環之量,從諫之勇,可以卓越千古,昭示後世,苟使諸臣,請賜頻接,至誠陳戒,則以殿下之明聖,亦豈不幡然覺悟,赫然改圖乎?惜也諸臣,不知出此以彰吾君樂聞讜言之美也。伏願殿下,不諫亦入,痛自刻厲,頻接臣隣,從容延訪,以爲勵精求治之道焉。噫,昨年大歉,卽是屢豐之餘,朝家蠲恤,非不至矣,而流亡織路,餓莩相望。矧今諸道災損之報,已判荐饑,而朝廷擧措,反不如昨年,哀彼無辜,何以爲生?民國重事,固非如臣疎賤所敢與知,而嘗聞故重臣朴文秀之按嶺南也,見萬歲橋板,漂到海口,不待狀請,船載嶺穀累千石,以救北路水災。古人先事之憂,汲汲如此,而昨年兩西穀物,區劃太晩,只有移粟之名,而未有活民之實,今若更待該道狀請,始擬移轉,則飢民延命,只爭時日,而文移往復,動費數月。亟令穀富地方,預爲準備,以待廟堂指揮,及時粧發,如赴師期,則庶可民蒙實惠矣。臣於義州慰諭使出送之命,亦有所反隅者。伏聞湖南捐瘠,殆將十萬雲,傳說雖過,大數可知。彼猶一島之民,而此則一路之衆,多寡懸殊,愍恤宜先,而反不及義州,則彼湖南之民,豈無抑鬱之心乎?今以施於義州者,施於湖南,而舊逋身布,特爲蕩減,以示哀愍之德意,則可爲慰悅人心之一助矣。雖以賑政言之,各邑守令,必有能否之可言,而畢竟有賞無罰,何也?如其盡善也,則死亡之數,宜不至此,如其未盡善耶gg也g,則職在牧民,不能竭誠救活,豈可全然無罪乎?亟令道臣,核實狀聞,別其功罪,公行黜陟,則非但人心之慰悅,日後賑政,亦必有彰癉之效矣。昨年禁釀,果爲裕穀之方,行之數月,其效甚多,而未及西成,禁令旋施,故都下一夕,市直斗踴,目今民情之遑急,職此之由,苟利於民,何嫌銷刻?亟令攸司,一依昨年例,嚴加禁斷,而勿立期限,但待豐登,則必有實效矣。蓋頻接臣隣,爲捄災恤民之本,而捄災恤民,又恐懼修省之本,四百年宗社興隆,實惟在殿下,三百州生民性命,亦惟在殿下。憂勤逸豫,雖係殿下一念之微,而治亂安危,必著於朝野數千里間,近則一世之輿誦,遠則百世之信史,有不可誣者,此召公所以告成王,必以疾敬德、諴小民,爲祈天永命之本也。臣人微言輕,豈敢望有槪聖衷,而愛君憂國,實出衷赤,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焉。抑臣之區區去就,亦有不得不言者。臣非難進之士,亦無必退之義,出入禁闥,依近日月,豈非至願,而自有臺閣以後,未有如臣遭罹,冒沒行公者,臣亦淸朝四維中一物,豈可不供其職,而冒居其名乎?此其當遞者一。臣於前啓中,又有私義之不可隨參者,曾忝憲職,輒控微懇,已蒙體諒之恩,前後處義,宜無異同,設使黽勉出肅,亦當援例引避,此其當遞者二。有一於此,尙難冒膺,而況負此二宜遞,豈可一日二日虛帶職名乎?伏乞亟賜遞免,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懷切實,當留念矣。尾陳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9月5日

編輯

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魯敬。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李勉昇坐直。右副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永錫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在昌啓曰,行左承旨金魯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永宗僉使李復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李永錫曰,今日次對,食後來會。

○李錫夏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錫夏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金孝眞,掌令夫宗仁未肅拜,宋啓榦,持平金啓淵在外,朴升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孝眞,掌令夫宗仁,司諫鄭魯榮,獻納姜浚欽,正言李希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錫夏曰,只推。

○以全羅右水使徐有鳳狀啓,漂到琉球國人,回送未幾,留接近島,致煩登聞,惶恐待罪事,傳於金魯敬曰,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元容、金學淳竝單付。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平安南道京試官朴綺壽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赴任之路,卽速入啓遞改雲。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臣進詣慕華館,隨駕軍校及宣薦內禁衛、西北別付料軍官等試取後,入格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隨駕將校、軍兵等,射砲技藝入格之類,謹依判下單子,以軍器寺筒箇弓箭,戶曹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孝建、李翊會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孝建亦,定配罪人不善防守,以致逃失,過限未捕,論以法意,極涉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翊會、李允謙等亦,昨歲湖南之歉荒,不可以常年論,旣經大賑,加以癘疫,民皆赤立,則此時收捧之難,勢所使然是白乎矣,旣以晩裝臭載,至有該曹之請勘,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吳敏常亦,餉穀分留,法意甚重,而一任奸猾之幻弄,犯留私分,至於二千餘石之多,其矇不覺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光葵亦,民家漂失,人命渰死,俱係時急登聞之事,而其所稽報,至過二旬,雖緣營邑路遠,兼以阻水不能通涉,自爾遲滯之致,其不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吳洪錫亦,身爲騎郞,飭敎之下,不禁喧譁,溺職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慶尙監司金會淵疏曰,伏以喬陵展謁,聖慕克伸,産室設廳,洪休無疆,臣民慶忭,小大惟均。仍伏念臣,疎闇賤質,無一攸當,而偏蒙我先朝曁我殿下陶埴拔擢之恩,遲暮一第,纔過十年,歷揚內外,周遍華要,罔非意望之所未到,涯量之已過分,感恩如天,圖報無地,居恆憂愧,若不自容。乃者嶺臬新命,又何爲而至哉?不料聖朝官人之方,若是其乖當,臣誠莫曉其所以也。噫,嶠南一路,號稱雄藩,幅員之廣闊,人物之殷盛,地毛惟正之供,陰雨不虞之備,俱爲居甲於諸路,至於簿牒之劇,剖決之煩,又不啻倍蓗。自昔遴選,必難其人,厥惟才具威望,足以彈壓而彌綸,猶且愼簡而不輕授,出而膺是任者,亦且審己量勢,庶可以對揚萬一,然後始爲勉赴。矧今歲弊民窮,財匱力竭,重以風氣日下,民俗不古,素稱鄒魯之鄕,而間多訛漓之習,古推殷富之方,而今乃薦歉而荒。纔過賙賑之餘,尙多艱虞之端,殿屎之民,何以濟活,奠安之方,何以拮据?流亡之戶口,停退之還布,無計勞來而徵收,他餘弊源奸竇,難徧以毛擧。雖使精力強壯,謨猷綜察,踐履有素,歷試屢效者當之,尙懼其不克負荷。何況如臣駑劣,加以衰朽昏耗,顧無踐歷之可言,又乏經濟之可施,縱欲貪寵怙恩,苟爲目前之榮,其如僨國事而辱聖簡,使七十一州幾百萬生靈,顚連而莫之救,則顧臣一身之顚頓狼狽,固不足恤,緣臣不職,更添我聖上南顧之憂,則臣雖萬殞,豈足以贖其罪哉?臣聞命以來,晝宵戰兢,左右惟度,終未見有一分堪勝之望,而惟有積誠呼籲,早獲卸免,庶爲公私俱得之地,玆敢收召驚魂,冒控文字。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賜遞改,以安微分,以幸公事,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持平朴升鉉疏曰,伏以珠邱祗謁,聖慕克伸,鑾蹕穩旋,群情胥欣。仍伏念臣,才蔑識淺,最居人下,言責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嚮因陪扈義重,未敢逡巡,雖不得不竭蹶趨承,粗效執靮之勞,而每自循省,愧悚交集。且臣有偏母,年老病痼,雖在小安之時,神識凜綴,長委床蓆,而數日以來,偶失調護之節,忽添泄痢之症,痞滯已甚,眩瞀隨發,飮啖全卻,起居須人。臣無他兄弟,孤孑一身,左右扶將,方寸焦熬,時日之內,萬無跬步離捨之望。召牌之下,罔知攸措,玆敢不避猥越,披瀝呼籲。伏乞聖慈,俯垂體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便救護,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庚午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永錫,假注書趙毅淳,記事官李光文、李紀淵,檢校直閣李魯益,以次進伏。醫官秦泳、卞觀海、李惟鑑、吳千根、吳仁豐、趙宗協、李漢臣、趙學魯、秦東秀、鄭重周,楹外進伏訖。思穆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別無加減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如前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湯劑許久停止,況今累日勞動之餘,不可不迨此時入診後,議定繼進湯劑矣。上曰,別無症候,而向來耳部牽痛之症,自動駕時,忽又添苦,飮啖言語之節,或有刺引之時。且濃血乍出,浮氣稍緊,而旣是表症,則不必診候矣。思穆曰,何邊乎?上曰,右邊矣。思穆曰,係是膈上風熱之症,則診候議藥,恐不可已矣。上可之,命醫官入診。千根進前,診察脈候,退伏奏曰,脈體左右三部調均,而右關滑大之候,視向來頗臻差勝矣。宗協診察脈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而向來滑體,已爲差勝,而目下表證,則旣是膈上風熱之候,似當以消散之劑,先爲議定矣。象奎曰,出去後,當與醫官,詳細議定矣。思穆曰,向日坤殿診候時,則諸節康寧,別無議進湯劑矣。今則當朔已屆,診候旣久,更爲入診,議定當劑,恐不可緩矣。上曰,與領敦寧相議爲之,可也。思穆曰,賓對日次,請診日次,旣是同日,故自古兼行,少無所妨,而昨日有欲召接藥院諸臣,賓對則後日次來會之敎矣。夫愼疾而召見藥院諸臣,勤政而延訪備局諸宰,實爲兩行之美。伏願繼自今,每當日次,次對及入診,特許兼行焉。臣昨承下敎,耿耿有懷,玆敢仰陳矣。上曰,非不知兼行之例,而特因耳部之牽痛,妨於酬接,故昨有退定之命矣。朝來諸節少勝,故非無反汗之意,而恐有顚倒之慮,商量而止矣。今聞大臣所奏,誠好矣,敢不服膺?近日廟務,有何稟定者乎?思穆曰,別無時急稟定事矣。上曰,如有可奏之事,則草記爲之,亦無妨耶?象奎曰,大臣所奏,則可以草記代行,而至若諸宰所懷,除非登筵,無以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今日次對,食後來會。象奎曰,昨年藥院輪直之時,各司待令,亦有更待下敎之命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昨年例爲之,而以向日口傳下敎,一體頒布,可也。仍命大臣以下先退,思穆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九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錫夏,假注書姜泰重,事變假注書金文澤,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行戶曹判書沈象奎,禮曹判書朴崙壽,行大護軍金羲淳,兵曹判書金履度,行護軍閔耆顯、李得濟、李光益、李堯憲、李溏,左尹趙弘鎭,副校理朴宗琦,以次進伏訖。載瓚曰,累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俄自藥院伏聞,則耳部刺引之症,尙未快復雲,臣不勝焦悶之至。上曰,今日則少有減勢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如前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瑞山郡守林東鎭,以兩湖六邑稅船致敗於本邑,道臣依例請罷矣。雖以道啓觀之,瑞山旣非護送之官,不過候望之邑,遠地候望,有異於指路護送,特以侍從之故,不得已論罷,而其實則公罪也。本邑纔經大賑之餘,今又秋事,未免判歉,此時守令,以公罪勘罷,實爲可悶,今姑仍任。至於裝載六邑守令,俱以晩裝之罪,方在請勘之中,而今年稅穀,無論早晩,準捧亦幸,若以晩發爲罪,則兩湖諸處,何邑不然,而今乃只罪六邑,則勢有所行不得者。且六邑旣無添載違法之事,只是舡格輩,私賣雜費條於裝載之後者也。罪非故犯,勢或無怪,而但以重事目之意,該道、該司,雖爲備例論勘,災邑秋務,時方正殷,一時竝拿,大關民邑之弊。無論已就囚、未就囚,當該守令,今番則特從別例,竝爲分揀還職,使之戴罪自效,益加恪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嶺南秋務正急,新除道臣,催促辭朝,使之不多日內下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全羅左bb水b使遞易已久,尙未交龜,該營久曠,誠爲可悶,永宗僉使,使之當日辭朝,新除水使,催促上來,仍卽刻期赴任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通信使,今將差出於講定停當之後,而行期似在於歲末春初,易地之後,使行治送之節,與前大異,自服色盤纏,至各邑卜定物種,名色多寡,自當一切刪減,而先期釐正,定爲一通式例,頒示京外,然後可無臨時窘眩之弊。行戶曹判書沈象奎,宣惠堂上朴宗慶,釐正堂上差下,使之爛商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楊州牧使徐有望所懷,則備陳本州井間軍役偏苦之狀,仍以爲應役之民,僅爲五百七十五戶,而陵園墓守護軍保及班戶,校院生名色,皆在應頉之科。從今以往,各陵園墓修改時,各其守護軍保軍,專當擧行,如或役處浩大,井間軍量宜調發,使之赴役,而外他應行雜役,以井間軍,專力擧行,則輪回應役,庶幾支保爲辭。而批旨內,有自廟堂論理稟處之命矣。本邑井間軍之弊,屢經筵稟,尙未釐正,大爲邑民難支之弊,若當陵園墓修改之役,則以陵軍,調發赴役,若工役浩大,則始以井間軍,合力應役,果爲邑民一分紓弊之道。依該倅臣所奏,定式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宮底南草旅客主人金應禹等上言,則以爲往在壬寅,南草旅客之設置宮底,十七戶之募入築室也。因特敎,各道入來葉草、雉、淸等三種,盡爲都會於宮底十七戶,使之平均分馱,受食口文,永爲旅客事,節目申嚴矣。年前金大建,圖設葉草旅客於南門外,獨專其利,且十七旅客中數三人,亦爲效嚬,草商一種,沒數都執,其外十餘戶,空守家基,將至渙散。城外追設之葉草旅客,一竝革罷,依壬寅節目,平均分馱,而旅客額內中都賈之弊,竝立科條,特蒙天恩爲辭矣。宮底居民之以此事,起訟於法司者,非止一再,而致有此上煩天聽之擧,本訟則令京兆,從公決給。該民濫訴之習,不可不懲,頭民出付攸司,從重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嶺伯之以假都事替行,果因何事耶?載瓚曰,藩臣之除非身故,則雖有重病,無敢以都事替行,自是不易之公格,則今番嶺伯替行之擧,雖未知緣何委折,而誠萬萬驚駭,故廟堂之先削後拿之請,出於重體例杜後弊之意也。第待其就理後捧供,然後可知其裏面矣。載瓚曰,臣因今番幸行時諸承旨罷職事,竊有區區所懷,而進對無路,尙未仰奏,而若以事屬過境,一味泯默,則恐非有懷必陳之義,故敢此冒犯仰達矣。承旨罷職之命,蓋緣不善擧行之致,而伊時傳敎中,有雖有植炬置之之命,自下道理,當爲等待。大抵植炬事,以大關民弊,自英廟朝,曾有勿待令之下敎,聖祖爲民之盛念,蓋欲實惠之下究,而逮夫今日,允爲率由之德矣。今若以不待令爲罪,則安在其爲民除弊之本意哉?蠲惠之下敎依舊,而自下之待令自如,則誠恐敎令不一,從違兩難。此後雖有飭敎,惟彼愚民,懲於此事,將至於不信之境,豈不大可懼哉?上曰,承旨不爲先事仰奏,以致命令之顚倒,而植炬事,雖有勿待之敎,每每待令,故因有此敎矣。載瓚曰,自下擧行之道,固當如此,而自上至以不待令爲罪,則誠甚過當矣。且伏況殿下,何以於當日深夜之中,必欲還宮乎?曾伏見先朝之展謁園寢也,未嘗以情禮之已伸,少弛無窮之孝思,每當回鑾之際,不勝孺慕之情,至以遲遲二字,名爲臺號,從又發諸宸什曰,遲遲臺上又遲遲,卽此一句,先大王孝思之無窮,可以仰認,而伏想殿下之聖慕聖懷,尤當如何?雖在玉瓚旣灌之後,惟是珠邱密邇之地,則一夜經宿,五更猶短,何必於深夜昏黑之中,有此汲汲還宮之事乎?設令明燭照炬,駕輕就熟,而奈此上沾下濕,人疲馬倦何哉?瞻聆所及,豈不萬萬訝惑乎?何幸日月之更,旋卽反汗,天晴日晏,按轡徐行,威儀整暇,士民欣瞻。正所謂不遠而復,大聖人轉圜之量,臣固欽仰之不暇矣。上曰,當日還宮之令,只出於少除民弊之意,而以予愴慕之情,雖留十日,豈可以謂遲乎?載瓚曰,科擧何等重大,而今番試士賜第,多至二人,然而以不先知委,士子多不能趁期來會。聖意如欲試士,則何不豫爲命下,使濟濟靑衿,咸聚禮圍乎?試士之法,嚴如軍令,後時來到者,切勿許入,卽重科試嚴隄防之意,故其時許入之敎,臣果防稟矣。至有更揭他題,追後試取之擧,我聖上追昔年慰多士之盛意,臣固仰認,而夫一場兩題,殆同戲弄,豈意科次之後,賜第二人之多乎?雖節日應製,元無賜第之例,故往在英廟朝,徐浩修,以七夕製之次賜第,而其時玉堂李明煥,亦嘗上疏請拔。此固出於重事面愼科第之意,則今番試士,雖以紙筆墨施賞,猶足爲慰悅之擧,則二人之賜,第誠過矣。且況當日大駕,旣已歷臨,則無論國學、州序,其爲所重,宜無異同,而漢帝之太牢祀孔子,亦此意也。如欲歷臨聖廟,則尤當先期下令,使學官多士,蹌蹌有駿奔之容,禮曹儀注,秩秩有節文之禮,而不此之爲,猝然歷入,亦是當日之欠典也。且夫賞典,至重而且大,人君之所當難愼者也。古之人君,至以一弊袴,藏之以待,今番賜第之外,雖以加資事言之,一日之內,至於八人之多,此實出於聖上示意之擧,而臣則亦以爲太過也。上曰,試士事,雖不直以試士命下,而承宣處,前已下詢前例。且先朝,曾有遣承宣試取之例,而今番則差出試官,稍存事體,而至於歷臨,在昔先朝,亦嘗行之。且當日服色,旣是軍裝,故不能擧祀典矣。加資事,前年永陵親祭後,亦有示意之擧,故今番諸處施賞之際,自然至於八人之多矣。載瓚曰,賞典易至如此,此所以尤不可不重且愼也。上命大臣就座,仍命諸宰奏事。象奎曰,臣適到政院,伏見有口傳下敎之揭壁者,卽此後陵行時,隨駕軍兵賞格,直自院中,書出傳敎,考例施賞之意也。大抵刑賞,至重且愼,故雖以推考之薄勘,必有傳敎而後,書入傳旨,傳旨啓下而後,始乃擧行,而至於賞典,則雖如兒馬帖一張之微,亦有傳敎與傳旨,無得以前例之有無,循例方便,而蓋不可輕擧也審矣。今若依此下敎,軍兵賞典,仍成例給,則不但自上施恩之意,有欠難愼,雖以受之者言之,固當認以有隕自天,感激恩數,而今乃視以例下,便成謄錄,不以爲榮,則曷可曰賞格哉?夫恩賞者特典也,豈是按例應行之規乎?從今以往,雖軍校軰木布賞典,自本院,依前以成冊入啓,每下傳敎,以示特出之恩,然後始乃擧行,恐合事宜矣。上曰,承旨知委擧行,可也。象奎曰,今番賞典中,元賞格外對擧賞,臣曹元無擧行之例,故賞格別單,元賞木一疋,對擧賞木三疋,合四疋,不爲區別名色,以四疋上下,渾同書入,而蓋對擧賞者,自上若有施賞,則在下者亦不可無示意之擧,故有所賞格,而卽該營之特例也,元非朝家處分之事矣。且華城幸行後,隨駕軍兵施賞木布,每自外帑頒給,而今因特敎,已爲擧行,然而此是定例以外事,故不可以口傳下敎奉承爲例矣。上曰,向者承宣入侍時,果已詳細下敎,而他處幸行,則軍兵施賞,自各該營上下,而至於華城,則每自外帑出給矣。今則外帑無儲,故特以一依訓局軍武藝廳施賞之例,自戶曹竝爲擧行之意,下敎矣。至於對擧賞,則此亦出於一時旁照,從優施賞之意也。雖是口傳下敎,自政院知委頒布,則自可爲本曹謄錄矣。崙壽曰,麗朝諸陵,每式年,發遣本曹郞廳看審事,曾有定式,而戊午式以後,連以廚傳之弊,因特敎,使各其地方官擧行矣。今年卽是當次之年,依近例,令地方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度曰,五衛將新有定式之後,果無淆雜之弊,而第於其間,有不得不小加潤狹者。鄕外武弁,以其無勢之故,出身前無薦,出身後無職,而仍蒙加資之典者,地雖士族,歸屬無處,初階衛將,旣不可許付,則進身之路,便同枳塞,平生勤苦,艱辛成就,徒爲枉費其力,寧不可矜?若或爲此之慮,一番開路,紊乳之患易致,復踵前套。似此之類,見其地處來歷之明是士族,然後與宣薦人,一例施行,無礙檢擬於五衛將,則庶無階梯濫屑之嘆,而恐合疎通之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若開此路,而小失照察,則似不無漸致淆雜之弊,而但有地處無薦歷之堂上武弁,若阻衛將之階,則自歸永棄之科,此等處宜有闊狹之道矣。思穆曰,有地處而無薦歷者,終枳於衛將一階,則殊非疎通之意,自銓曹,愼擇差擬,似無濫屑淆亂之弊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錫夏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玉堂有所懷乎?宗琦曰,別無所懷矣。進御蔓荊子散,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曰,次對諸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6日

編輯

行都承旨金在昌式暇。行左承旨金魯敬。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李勉昇。右副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金孝眞,掌令夫宗仁未肅拜,宋啓榦,持平金啓淵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昇啓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吏曹判書李勉兢,參議鄭東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林漢浩疏批未下,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李勉昇,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尹久東,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勉昇曰,只推。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勉昇,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公忠道都事趙經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赴任之路,卽速入啓遞改雲。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兢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東榦進,右承旨申在明進。啓曰,判書李勉兢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廣州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已準朔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傳於申在明曰,見窠皆令差出。以李泰淳爲持平,李儒象爲禮曹佐郞,李燁爲兵曹佐郞,洪冕燮爲司僕正,韓用鏶爲漢城主簿,申在植爲平安道京試官,金思植爲廣州判官,李鍾運爲公忠都事,瑞山郡守單林東鎭仍任事承傳,書題單高廷翼,以李庚運爲同春秋,柳訸爲江原都事。

○兵批,判書金履度進,參判閔昌爀病,參議李貞運受由,參知鄭觀綏入直,同副承旨李錫夏進。以李溥萬爲同知,李厚重爲兼司僕將,鄭承毅、張佑益爲五衛將,沈尙之爲忠壯將,權星應爲景福將,朴啓祐爲慶熙將,尹羲儉爲都摠都事,李顯英爲訓鍊判官,李魯集爲文兼,洪益聞爲安義僉使,護軍高師信,副司直朴升鉉。

○申在明,以吏曹言啓曰,贈謚武愍公柳就章延謚,今九月二十七日,定行於平安道价川郡守柳相弼任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江原道都事金益鉉呈狀內,矣身老父,以素來風麻之症,猝地添劇,萬無離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雲。親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強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軍校試射及宣薦內禁衛、西北別付料秋等試射時入格人,謹依判下別單,筒箇弓箭竹,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昨因大臣筵奏,兩湖稅船晩發致敗之六邑守令,無論已就囚、未就囚,竝爲分揀事,蒙允矣。順天府使趙晉和,臨陂縣令洪允謨,金堤郡守李翊會,光陽縣監李殷會,公州判官徐興輔,魯城縣監尹稙,竝爲分揀,而古阜郡守尹羲,茂長縣監李允謙,長興府使李普源,亦以稅船之晩發致敗,方在拿處中。恐不可罪同罰異,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竝一體分揀放送。

○禁府照目粘連,兵曹郞廳吳洪錫矣本府議啓內,身爲騎郞,飭敎之下,不禁喧譁,溺職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永柔前縣令吳敏常矣本府議啓內,餉殼分留,法意甚重,而一任奸猾之幻弄,犯留私分,至於三千餘石之多,其矇不覺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安東前府使金孝建矣本府議啓內,定配罪人,不善防守,以致逃失,過限未捕,論以法意,極涉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安峽縣監李光葵矣本府議啓內,民家漂失,人命渰死,俱係時急登聞之事,而其所稽報,至過二旬,雖緣營邑路遠,兼以阻水,不能通涉,自爾遲滯之致,其不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林漢浩疏曰,伏以陵園祗謁,聖孝克伸,時月葉吉,鑾蹕穩旋,臣亦獲隨陪扈之班,近瞻羽旄之美,懽欣蹈忭,有倍常情。仍伏念臣,以百不猶人之資,濫叨萬不近似之職者,蓋已屢矣。聾瞽之甚,而強求視聽,鑑識之昏,而妄加陞黜,此固行不得之事,而前後見叨,或因長銓之有故,未免有代斲之時,每一開政,迷不知方,注擬之際,惶惑顚錯。及其退而自省,徐採公議,更覺銓衡之失平,雖蒙我聖上包荒之恩,郵罰不加,而臣情之惶蹙,有不可一日安於是職也。今若憑恃寵靈,恬不知動,僨誤之罪,積以爲大,則仁覆之天,雖欲曲恕,而不可得矣,自作之孼,雖欲幸逭而無其路矣。臣之不可久冒也,於是焉決矣。且臣背後痰腫,仍成宿病,一自膿潰之後,餘祟未已,尙未完合,近當換節之時,諸般症形,如期而至,新痰復聚,舊核益堅,小失調將,輒加牽痛。又於今番扈從之際,冷雨之所沾冒,淒風之所觸感,受損旣多,病情更添,若不及此休暇,專意藥餌,以拔其根,誠恐症日益痼,漸就難醫之境。臣於昨年之叨是任也,亦嘗引此疾仰籲,特蒙恩遞,隨宜將攝,追念殊渥,河海難量,臣雖隕首結草,無以報答其萬一矣。聖人之於物,各欲遂生,慈父之子,恩固無替,惟我殿下,旣父母於臣矣。前秋已施之恩,必不靳許於今日,臣何忍自阻而不一陳,以不替其大聖人遂生之澤乎?抑臣見帶春秋兼銜,而僚寀之間,私義難安,彼已尋單而先遞,臣不容獨自晏然而苟冒。以情以病,俱所當遞,玆敢冒死呼籲於聽卑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臣之本兼諸任,竝許鐫改,一以安私分,一以調病狀,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庚午九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知事朴宗來,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金銑,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申在明,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朴宗琦,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曺鳳振,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姜泰重,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洪敬謨,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紀淵,持《詩傳》第二卷,武臣行副護軍吳文常,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仍命奏新受音。宗琦讀自習習谷風,止遑恤我後比也。上曰,釋音以奏。宗琦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一遍訖,仍敎曰,文義陳之。宗琦曰,采葑采菲,無以下體之義,此不過棄婦自況之辭,而亦多反覆取譬處,至於取人之道,最爲襯切。大抵人之才德,最難全備,自大賢以下,則短於彼者長於此,遜於此者優於彼。故人君取人之道,捨短用長,俱收竝蓄,椳闑、店楔,各得其當,其於天下之大,兆民之衆,取之也廣,用之也周,一藝必擧,小善必錄,故《詩》曰先民有言,詢於芻蕘,此謂雖芻蕘之至愚,必有一得之見也。《左氏傳》曰,雖有麻絲,無棄菅蒯,此謂雖菅蒯之賤物,必有代匱之時也。此皆先哲人取材之道,而亦是采葑采菲無以下體之義也。至於我朝,中葉以上,則名臣、碩輔,多出於山林疎遠之士,而微品賤伍之奬拔登庸,畢竟功名,事業之可觀者,磊落相望,此人才之所以蔚興,而國家所以式至今休也。挽近以來,上自公卿,下至百執事之列,不外於京華閥閱之族,而鄕曲埋沒之士,地處卑微之流,雖有茂材實德,一不收用。我國卽天下褊小之邦也,雖博求廣搜,猶患人材之渺然,而取人之道,又如是其窄狹,則於一國之中所取者,又不過百分之一也。如此而人才何由而得致,庶職安得而無曠乎?夫如是也,故經綸德業,可以彌綸一世者,尙矣無論,雖値近來一時水旱之災,凡所以措置設施,可以爲有用之才者,亦罕有聞焉,豈不大可寒心?伏願繼自今,朝廷取人之道,勿限京外,勿拘地處,惟賢是視,寸長不棄,則葑菲之下體,亦得爲用,而得人之盛,必不讓於古昔矣。此等章,如是推移體驗,則庶有益矣。上曰,所陳甚好,當體念矣。下番陳之。鳳振曰,此章爲棄婦自敍其悲怨之辭者也。別無文義之可取敷陳者,而第伏念夫婦之道,其尊卑之義,交孚之情,正類君臣之間,故古人多引而爲喩者,如《國風》之西方美人,《楚辭》之美人遲暮是已,因此推類,實有體認之妙矣。然而夫婦也,君臣也,皆以和爲貴,蓋夫婦和而後,家道成,君臣和而後,庶績凝故也。此章《谷風》之詠,先言陰陽之和,以喩夫婦之同心,《大易》交泰之義,亦言天地之和,以譬上下之同志,以至雨露之喣濡,萬物之化生,莫不由和而成,和之義,豈不至矣哉?夫和也者,非有別般義理,只各盡其道而已。若使夫婦而盡其爲夫婦之道,君臣而盡其爲君臣之道,則不期和而自和,無復疎絶悖戾之患矣。今觀此章,婦人之德音莫違,而君子之恩義先絶,則此無他,職由於其夫之好惡顚倒,愛憎太偏,不能盡其爲夫之道耳。至若君臣之間,殆有甚焉。九重如天,情志難孚,衆美列屋,猜嫉交至,葑菲之體莫暴,莖葉之可茹,宴爾之樂,不止新昏之一人,則從古以來,蛾眉之入宮見妬,花容之未衰愛弛者,卽其勢然矣。《孟子》所謂昔者所進,今日不知其亡者,正道此也,可不戒哉?顧今聖明在上,群下輯睦,風雲一堂,治道雍熙,以臣愚昧,固無仰勉者,而猶於此等處,深留聖意,益加省察,上而迓續天地之和,下而導達臣工之和,使八域含生之倫,咸囿於春風和氣之中,是臣區區之望耳。上曰,拈出和字,敷衍仰奏者甚好,當體念矣。上曰,知事陳之。宗來曰,上下番玉堂,旣已陳之,且此章乃棄婦之辭,別無文義之可陳,而大抵《詩》之爲敎,使人有感發懲創之心,而若其歡欣悲怨之緣情而異發者,亶係於當時風俗之汚隆。今以此章而觀之,則敎化不明,夫婦乖和,婦人之德音莫違,而君子之恩義不終,則其時風俗之不美,可以想得,而允爲感發而懲創者也。今若究其所以作是詩之義,以之敦風俗而正人倫,使之內無怨而外無曠,則文王二南之化,可以復見於今矣。伏願聖明,益勵政治,益務敎化,使一世閭巷之間,無有如此詩之悲怨,比隆於二南之風化焉。上曰,當體念矣。特進官陳之。銑曰,上下番所奏,旣盡且詳,臣不容更奏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在明曰,上下番所陳皆好,而下番所陳和之一字,尤爲親切。大抵此章之習習谷風一句,以陰陽之和,比夫婦之和,蓋天地和而後,歲功成,夫婦和而後,家道正,詩人取比之義,可謂襯貼,而不特夫婦之道爲然也。君臣之間,尤當以和爲貴,而必也上下之情志流通,然後方成君臣之和矣。近日以來,筵對之許久停止,竊所仰悶,故固欲一番仰奏,而進對無路,玆因文義之下詢,猥此附陳矣。蓋自五月以後,固緣湯劑之連御,天時之極熱,法講則雖不免例停,而至於不時召對,尋常晉接,亦甚稀闊,如是而上下之情志,何以流通乎?君臣之分,雖截若天壤,若其相須之際,無異於家人父子之親,不必拘於筵體,而惟使常常登對,則政治得失,人才賢否,民生疾苦,無所不在於從容講論之中矣。是以粵我祖宗盛時,親愛臣隣,無異父子,逮夫成廟朝,則玉堂之臣,不時召接,或討論經旨,或詢咨治道,君臣便服,相對閤中,只張一燭,或至夜分乃罷,事在《國朝寶鑑》。夫如是故上下之情,得以流通交孚,至治之隆洽,莫盛於此時,此誠殿下紹述鑑法處也。且人臣之愛戴蘄祝於其君者,莫有大於壽考康寧,而宋臣眞德秀之言曰,人君親賢則壽,無逸則壽。夫親賢無逸之於壽,似不相關,而不能親賢,則宦妾相處之時居多,不能無逸,則委靡不振之習滋長,此實千古人辟之大可警懼而體念處也。伏願聖明,深加留念焉。上曰,所陳好矣。宗來曰,參贊官所陳,果甚好矣。大抵講筵頻接,爲上下交和之道,今若無時召接,頻頻顧問,則正是天地和歲功成之義,而習習谷風之義,如是推看,好矣。上曰,此章卽婦人不得於夫之辭,而和字推看之外,別無拈出文義者矣。宗琦曰,然矣。上曰,以《栢舟》、《綠衣》等詩而觀之,以莊姜之賢,猶且見棄於莊公,則此婦人,雖不知其賢之優劣,而何以至於見棄歟?宗琦曰,此專係於時君之風化導率之盛衰,周之盛時,上有文王之刑家,故下有二南之宜家,此時則君有莊公之昏惑,故民有《谷風》之悲怨,卽此一款,民俗之係於上化,亦可以想像矣。宗來曰,專是情志之未孚,至於家道之乖違,若知其賢,則豈有如是之理乎?上曰,燕爾新昏,如兄如弟之後,則心志固已昏惑,誠無足責,而若其未然之前,豈有不知其賢之理乎?古語曰知臣莫如君,知婦亦豈不莫如夫乎?宗琦曰,燕爾新昏,情遷心移,專蔽於物慾之私而然也。上曰,物慾之私蔽,則然矣,直曰不知其賢,則未可也。在明曰,雖以涇以渭濁之句觀之,婦人之見棄,專由新昏之宴爾,則其夫之情思昏惑,可以想得,而薄送我畿,先儒以爲旣棄之婦,雖門內之至近,似無薄送之事,而今此云云,乃是婦人忠厚之至也,又曰勤而不怨,怨而不迫,卽《谷風》所以善怨也。以臣愚見,則此乃文王二南之化,猶有存者,而閭巷之婦人,亦得其性情之正,此等處亦伏望留意焉。鳳振曰,不但夫婦之間也。漢帝之於汲黯,知其爲社稷之臣,而十年淮陽,終無命召之恩,唐宗之於魏徵,亦可謂際遇之隆,而一朝讒間,至有僕碑之事,則物慾之蔽,誠如聖敎,而君臣之間,難保始終,此亦可以推觀矣。上曰,如兄如弟雲者,以其琴瑟之好,正如兄弟塤箎之和而言歟?宗琦曰,然矣。上曰,參贊官所陳薄送我畿之爲忠厚之意者然矣,而凡民有喪,匍匐救之云云,無或近於自矜耶?宗琦曰,婦人自言其治家之及於睦隣,而大抵無所不用其力之意也。在明曰,匍匐二字,形容其隨事盡力,而亦是忠厚之事也,此亦可見勤而不怨之意也。上曰,旣言德音莫違,及爾同死,則其君子,固不可以顔色之衰,遽棄德音莫違之婦人,其婦人,亦旣有如是之德音,則何以不能感化其君子歟?非徒此也,從古怨婦曠夫之不能感化者,皆由於已至不可化之境而然歟?雖以莊姜而言之,亦不能感動莊公,古之賢婦,或有賢於莊姜,而亦不能感化者歟?宗琦曰,雖有德音之善,而至於感化則甚難矣。在明曰,以有洸有潰,旣詒我肄觀之,其盛加威怒之色,偏責勤勞之事,多有人所不堪處,則其已至不可化之狀,可以想度矣。且君子刑家之化,多載經傳,而婦人之感化君子,未之前聞矣。上命掩卷,仍敎經筵官先退。宗來等退出。在明曰,平安南道京試官朴綺壽改差草記,昨已允下矣。設場之日字漸近,試邑之程道稍遠,雖及今差出,更付兼臺,然後始可發行,如是遷就之際,不無窘速之慮,政官牌招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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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魯敬坐直。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李勉昇。右副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同副承旨李錫夏。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金孝眞,掌令夫宗仁,持平李泰淳未肅拜,掌令宋啓榦,持平金啓淵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昇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錫夏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趙德潤狀啓,則以爲安邊、德源、文川、高原、永興等五邑,七月風水之災,穡事已判大歉,官鎭門聚點,若依他邑例,強令擧行,則齎糧往來之際,糜費亦甚不些,特爲停止,以除民弊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五邑被災,殆甚於昨年兩湖,而兩湖則旣停聚點,今亦依兩湖已施之例,許令停點,以除災民赴點之弊,何如?傳曰,允。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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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魯敬坐直。右承旨申在明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勉昇坐直。右副承旨李永錫藥院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昇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金孝眞,掌令夫宗仁,持平李泰淳未肅拜,掌令宋啓榦,持平金啓淵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同副承旨李錫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勉昇啓曰,卽者副校理朴宗琦,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勉昇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久東,旣有隻推之命,與副修撰洪命周、曺鳳振,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同副承旨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勉昇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修撰尹久東,副修撰洪命周、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勉昇曰,只推。

○李勉昇,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朴思英,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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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右承旨趙鐘永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坐直。右副承旨申漵。同副承旨洪羲俊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鐘永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金孝眞,掌令夫宗仁,持平李泰淳未肅拜,掌令宋啓榦,持平金啓淵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在昌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金在昌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文述落點,趙鐘永、徐鼎輔、洪羲俊添書落點。

○金在昌啓曰,新除授右承旨宋文述,時在全羅道礪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同副承旨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鐘永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漵落點。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久東,副修撰曺鳳振、洪命周旣有隻推之命,與副校理朴宗琦,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宗琦,修撰尹久東,副修撰洪命周、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宗琦,修撰尹久東,副修撰洪命周、曺鳳振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傳於徐鼎輔曰,政官牌招開政。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宗琦,修撰尹久東,副修撰曺鳳振、洪命周,旣有隻推之命,與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鄭東榦進,左副承旨徐鼎輔進。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朴宗慶,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朴宗慶爲吏曹判書,呂東植爲應敎,宋翼淵爲校理,朴和源爲槐山郡守,兼持平單申在植。

○兵批,判書金履度病,參判閔命爀入直進,參議李庚運受由,參知鄭觀綏病,右承旨趙鐘永進。同知朴啓祐,僉知沈尙之、鄭承毅、張祐益,大護軍李勉兢,護軍金魯敬、林漢浩,副護軍申在明、李錫夏、李勉昇竝單付。

○以校理宋翼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徐鼎輔,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宮日下生雉,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今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禮曹佐郞李儒象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以戶曹言啓曰,臣象奎,與正郞臣李周憲,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二日慶熙宮經宿時,內外各處入直及巡邏等節,一依時御所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五匹內,公忠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十月初四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三匹,直送安州,來十月初八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光永,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仙寢展省,伸誠禮於芬苾,産室排設,卜吉慶於本支,臣民忭祝,率土同情。臣聞臣之事君也,義在必辭,而有時乎不敢辭者,所以顧義分也,君之使臣也,意在必強,而有時乎不可強者,所以勵廉恥也。臣於見職,鐵限在前,豈有一分冒膺之望哉?誠以恩批諄復,飭敎申嚴,惟義分是懼,顚倒失守,爲一肅之計者,月已踰而政亦屢矣。今若夤緣一出,視若固有,舊穢未滌,新疵莫掩,從他笑罵,揚揚於權要之地,則是特貪榮嗜利之一鄙夫也。不但臣之不忍爲此,殿下亦豈忍使其廉恥都喪,而不思所以勵之之道哉?嗚呼,父之於子,傲不從命,則呵責榎楚,雖無所不至,然及其疾痛之呼,亦且哀憐之顧復之,有所欲而必從。殿下於臣,父母也,始以重義分之道,督臣行公,終以養廉恥之方,許臣解官,則孔夫子所謂臣使君以忠gg臣事君以忠g,君使臣以禮者,豈不兩行而不相悖哉?臣之日夕顒祝,殆若乳兒之望哺,安得不疾聲仰籲於黈纊之下也?且臣蒲質易凋,薪憂頻侵,外若康旺不衰,而內實朽落無餘,耳昏眼眩,手痺腳痿之症,月加歲增,便成癃廢,最是疝積貞疾,當此換節之時,一倍肆毒,胸膈痞壅,食飮不消,溏泄頻作,步武之不窺戶庭,已有日矣。雖尋常官職,以此病狀,萬無陳力奔走之望,況銓銜有必辭之義,天官非養閑之所哉?政牌坐違,賓對懸病,一日二日,罪戾增深,臣情到此,亦云窮且蹙矣。若能卸卻擔負,求醫問藥,則幸不至於沉痼,庶苟延於餘生,此臣之所大願也。玆敢齋沐陳情,仰瀆崇聽。伏乞聖上,天地父母,察臣情之非出飾讓,憐臣病之不可強作,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特爲許施。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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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直。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申漵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永錫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金孝眞,掌令夫宗仁,持平李泰淳、金啓淵未肅拜,掌令宋啓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再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在德萬戶朱奉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李永錫曰,十三日兩本宮衣幣,已有親傳之命,而其日卽眞殿茶禮也。午後行禮,非但有欠於莫重之禮,事多有掣礙之端,明日當齋宿於慶熙宮,十二日當親傳,而此後若擇日於十三日,而行於此闕,則仍爲之,若行於彼闕,則卽爲進退日字事,分付內需司及日官。

○傳於洪羲俊曰,明宮gg明日g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徐鼎輔啓曰,明日大駕詣慶熙宮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洪羲俊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呂東植,時在平安道泰川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應敎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求落點。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慶熙宮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洪冕燮,與提調金載瓚,有姨從四寸應避之嫌,不得行公,卽爲變通,以爲差備之地雲。司僕正洪冕燮,依例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慶熙宮擧動時,參知臣鄭觀綏,守宮單子受點矣,身病猝重,無以進參雲。今姑改差,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受點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烒爲司僕正,李勉昇爲兵曹參知。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宋翼淵,副校理朴宗琦,修撰尹久東,副修撰曺鳳振、洪命周,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宋翼淵,副校理朴宗琦,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宋翼淵,副校理朴宗琦,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修撰尹久東,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二日慶熙宮動駕時,禁衛營把摠、哨官,當竝爲入直於延和門,而該營,只以哨官草省記,修正以來,今已入啓,受點於番單子矣。把摠省記,今始書來,以致番單子之追後書入,臣之不飭之失,不勝惶恐,而莫重番單子,有此做錯,事甚駭然,該營大將,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張佑益,慶熙宮衛將朴啓佑,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十一日慶熙宮經宿時,因兵曹草記,興化門軍一百名,元內入軍一百名,崇義門局出身四十五人,西營軍五十名,北一營馬兵五十五名,新營標下軍四十名,各其將官率領入直,十二日還宮後出直,而竝待標信擧行,軍舗七處,每處把卒各二名及別巡邏,依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九月十一日慶熙宮經宿時,內外各處入直及巡邏等節,一依時御所例擧行事,自兵曹草記允下矣。延和門出番鄕軍九十名,南營出番鄕軍四十名,各其將官率領入直,而還宮後,竝待標信罷出,宮墻內外軍舖八處,把卒各二名及巡邏等節,依時御所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十一日慶熙宮經宿時,因兵曹草記,北二營騎士二十五人,出番鄕軍四十七名,東營出番鄕軍四十名,各其將官率領入直,十二日還宮後出直,而竝待標信擧行,內外軍舖八處,每處把卒各二名及別巡邏,依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權晙疏曰,伏以臣於鄕廬蟄伏之中,忽伏承除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校理,繼以有馹召之命,臣且驚且惶,不知所以爲心。仍念臣,逖違天陛,已有年所,犬馬戀主,亦具彝性,豈不願登時趨造,以覲天日之光,而第臣之情地,人所罕有,前年客館,奄遘閔險,一縷未泯,終制遽闋,此生此世,亦未有如臣之頑忍者也。尙何可以彈冠束帶,復廁周行,以圖一身之榮哉?且臣有老母,自罹巨創,長淹床褥,近又寒候漸緊,宿病闖發,肢體戰掉,氣息凜綴,非臣之坐起於側,與之相守,則實無以頃刻爲命。玆敢不避猥越,略暴衷懇,仰首鳴號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矜臣之心,諒臣之勢,許解見任,俾之安意將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間上來。

○檢閱洪敬謨疏曰,伏以臣之季父臣羲俊,蒙恩除承政院同副承旨矣。臣之所帶春秋之任,揆以公法,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將臣兼銜之任,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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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隨駕宿。左承旨李永錫藥院直。右承旨趙鐘永隨駕宿。左副承旨徐鼎輔隨駕宿。右副承旨申漵隨駕直。同副承旨洪羲俊隨駕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隨駕宿姜泰重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守宮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夕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廉取稟。傳曰,捲三面。

○徐鼎輔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鐘永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鼎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兩本宮衣幣,十二日當親傳事,命下矣。卽接內需司牒報,則造燭封香吉時,今月十一日辰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時,同月十二日卯時俱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日動駕時,守宮及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金履度疏批未下,參議李貞運受由,參知李勉昇傳旨未下,無以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參判爲之。

○傳於洪羲俊曰,政官牌招開政,兵判未差之代,卽爲差出。

○以兵曹守宮望單子,傳於洪羲俊曰,參知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爲蕩滌敍用,仍爲守宮,。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鄭景祚落點。

○以兵曹參議李貞運三度呈辭,傳於洪羲俊曰,參議未差之代,今日政下批,以前望施行。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昌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傳於洪羲俊曰,兵議遷轉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未差,參議鄭東榦牌招不進,行都承旨金在昌進。以李勉兢爲兵曹判書,李肇源爲吏曹參判,兪理煥爲禮曹佐郞,沈公權爲廣興令,金相溫爲典藉,金熙周爲安州牧使,李潞爲泰川縣監,鄭東榦爲兵曹參議,訓鍊都監提調單李勉兢,禁衛提調單李勉兢,御營提調單李勉兢。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閔命爀入直進,參議李羲甲未肅拜,參知鄭景祚守宮,同副承旨洪羲俊進。大護軍金履度,副護軍宋文述、李貞運、鄭觀綏、李勉昇,副直司呂東植,副司果洪冕燮竝單付。

○申漵啓曰,今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申漵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明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洪羲俊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李勉兢,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兵曹判書李勉兢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兵曹判書李勉兢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別雲劍望單子,傳於洪羲俊曰,別雲劍一齊懸病,未知有何實病,至於八人之多乎?其在事體之道,極甚未安。今日懸病別雲劍,竝施以罷職之典,以存不俟駕屨之義,而兼示師律先由於朝廷上之意。

○傳於洪羲俊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勉求,時在平安道安州牧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宋翼淵,副校理朴宗琦,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修撰尹久東,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宋翼淵,副校理朴宗琦,修撰尹久東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以執義金孝眞,持平李泰淳、金啓淵,司諫鄭魯榮,獻納姜浚欽,正言李希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以守宮閣臣望筒,傳於徐鼎輔曰,吏判批下,牌招守宮。

○吏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陵園祗謁,展宸誠於苾芬,産室已設,祝餘慶於本支,帀域歡欣,大小同情。仍伏念臣,自解度支,脫然若沈痾之祛體,四日陪扈,陳力就列,爲伸感戴之忱,而歸伏私次,飮啄自在,竊幸隨意調養,莫非我聖主賜也。不自料天官復除之命,此際忽降,臣誠惝恍悸恐,有如蟄聞雷而鳥驚弦也。臣之薄試蔑效,殿下旣察之審矣,陳懇卽副,殿下又念之摯矣。以其人以其病,本不近似於是職者,更不待覼縷,而固已在於至明至明之鑑,是何鞶帶之褫,未及半載,簪紳之望,不患林立,而誤恩之復及於臣,殆若非此莫可者然哉?噫,臣身非臣之身也,苟使臣出膺宿趼,視若固有,果可以振拔激揚,得盡其任,毫分裨益於淸朝官人之政,則禍福夷險,奚所揀擇,而其奈才具之百不肖,疾𧏮之萬難強,非但我殿下之所嘗軫恤,抑亦爲通朝之所共諒悉,臣雖欲含恩畏義,靦然重叨,其可得乎?至於向來一臺望擧擬,亦被諫臣問備之論,則前者瘡疣,足可擧一反三,而今復冒忝,尤何可包羞忘廉,晏然爲承當之計哉?重以膏肓素祟,逢秋未蘇,應事則眩發,勞心則血咯,杜戶閒居,無非宛轉床笫之日,則今欲閱簿案而接刺謁,時又赴公行政,強作銓官貌樣,誠亦末由也已。此不須臣言之畢,而庶幾我天地父母之終始曲念也,玆敢冒入文字,攄控衷臆。伏乞聖慈,俯垂矜閔,亟收臣新除冢宰之銜,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勝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曩遞斯任,卽體卿心也,今之復授,不忘前日之美規模也。銓宰規模,本自有重,一對揚而命不在前後,卽爲肅命,久掌冢宰之職。

○兵曹判書金履度疏曰,伏以衣幣親傳,動駕在卽,儀衛已戒,大小奔趨,臣於此際,職忝鹵簿,義重陪進,而夜來賤疾,挾感猝重,頑痰上升,神精昏眊,呼吸莫通,轉動無望,委席叫痛,傍觀危悶,以若病狀,萬無自力就列之勢。此時瀆擾,周知分義虧缺,誅罰自速,而左右思惟,萬不獲已,倩人構草,忙陳短章。伏乞聖慈,矜垂諒察,亟遞臣職,仍治臣冒瀆之罪,以重法紀,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病勢如是,則所請特爲許施。

○庚午九月十一日辰時,上詣慶熙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申漵,同副承旨洪羲俊,假注書趙毅淳、姜泰重,記事官李光文、李紀淵,檢校直閣沈象奎,檢校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以次詣閤。鼓三嚴,通禮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永錫,進輿前曰,趁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藥院輪直之時,不可空番,何提調留院乎?上曰,副提調進去,可也。仍由協陽門、進善門,止仁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進發出敦化門,由鍾閣前路,詣慶熙宮,入興化門、建明門,至崇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崇政殿入內。命出標信,解嚴。詣慶熙宮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進御蔓荊子散停止,加味健脾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中宮殿進御達生散,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加減歸脾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承史以次退出。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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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右承旨趙鐘永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緣故出。右副承旨申漵。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宮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衣幣香燭親傳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廉,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在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洪羲俊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吏曹參議李羲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昌曰,只推。

○以校理宋翼淵,副校理朴宗琦,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鐘永曰,只推。

○趙鐘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宋翼淵,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修撰尹久東,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宋翼淵,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鐘永曰,只推。

○趙鐘永,以奎章閣守宮檢校直提學意啓曰,夜間闕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鐘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官員所報,則大王陵上莎草,時時奉審,間間灑水,而近因曝陽適宜,夜露連潤,莎色帶靑,庶爲着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鐘永,以禮曹言啓曰,慶尙假都事封進宗廟、景慕宮薦新石榴、柚子,宗廟薦新乾柿子,因奉常寺提調受由在外,臣曹堂上,依例看品,則石榴、柚子,無欠封進,而至於乾柿子,以日候之尙暖,多有色變,不合薦獻矣。莫重薦新物種之如是有頉,事體所在,誠甚未安,當該封進宮及監封假都事,不可無警,竝爲從重推考。原物種,旣是十月令封進者,還爲下送,卽令改備上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金會淵疏曰,伏以臣旣辭不獲命,行將陛辭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廣州肆覲坪,距玆赴任之路,只在莽蒼之地,松楸入望,霜露增感。從前如臣情事者,仰請歷省,輒蒙恩許,玆敢不避猥越,短章呼籲。乞賜諒察,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歷省焉。

○副校理朴宗琦疏曰,伏以齋殿移蹕,寓宸慕於漆、沮,産室設廳,卜吉慶於本支,臣民頌抃,大小惟均。仍伏念臣於論思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祗感恩命之便蕃,仰恃聖度之庇覆,有除輒膺,竭蹶趨走,伊來五年之間,陪講就直,不知爲幾遭。而第臣老母,年近七旬,居常綿綴,一歲之中,疾病過半,故前後屢瀆,無非請急之章,而極涉煩屑,每一陳籲,惶汗沾背。日前除旨,又出於前望之特點,臣感激恩造,不竢駕屨,數月積違,近耿光於講對,三日儤直,展微忱於叨謝。而臣母向來泄病,浹朔沈苦之餘,當此涼意之猝生,一倍陡添,臣自接此報,方寸如灼,冒死擅離,顚倒歸省,則所見凜然,症形危惡。臣方左右扶將,跬步難捨,禮闕部鑾,罪積違召,惶隘轉極,罔知攸措。目今情私,時月之內,萬無供仕之望,玆敢不避猥越,疾聲申籲。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便救護,以肅朝綱焉。臣於陳懇之章,不遑贅他,而事在目下,不得不略陳焉。國朝之增式設科,寓成周大比之意,而多士之所賓興也,四方之所觀感也。祖宗憲法,孰非謹嚴,而試制尤重,荊圍設衛,倣於唐家,譏訶出入,法於皇朝,此不但爲場屋之間,禁其淆雜,便其出入,設科者,將以取才而需用也,故於其進身之初,所以抑躁競而端士趨也。近日以來,科制漸隳,士習不古,許多痼弊,難以毛擧,而至於所謂隨從一事,尤爲駭歎。朝家飭令,非不屢摯,而爲士子者,恬不畏法,多聚敢死之卒,爭爲先登之計,一場之中,眞箇章甫,不過十之一二,而外此則皆無賴傔僕之輩也。入門之時,死傷相續,占地之際,棒椎狼藉,堂堂觀國之圍,便成鏕戰之場。至有昨秋罷場之境,而紀綱之頹弛,聽聞之驚愕,已無可言,而古之程、朱,猶憂其心術之壞了,今之士子,竝與性命而拚棄,豈不大可寒心哉?昔先正臣成渾,以試所入門之未便,望門而退,仍不赴擧,若使先正得見今日場屋,則當以爲如何哉?粵在先朝,凡於科弊,無不痛革,而尤嚴於出入之禁,臣亦以作成之餘,屢赴觀光之列,而泮庭春圍,或有太半空虛之時,縫掖濟濟,張拱徐趨,猗歟大聖人作人之化,於乎不忘,而至於今日矯弊之道,亦在我殿下一號令間耳。顧今試圍,隔日多士咸造,適有愚見,敢此尾附。伏願亟令廟堂,申明舊典,隨從之攔入者,先期知委,嚴加禁斷,俾無如前雜亂之弊,而如有犯科者,隨現重繩,以爲嚴科場正士習之地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更加申飭。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庚午九月十二日卯時,上御興政堂。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在昌,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申漵,同副承旨洪羲俊,假注書趙毅淳、姜泰重,記事官李光文、李紀淵,檢校直閣沈象奎,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以次進伏訖。上詣親傳位西向立,通禮啓請跪,上跪,象奎、奭周等,奉衣幣香燭函,以次跪進,上受之。象奎、奭周對擧,以授禮曹判書朴崙壽,崙壽跪受,以授執事官,奉於彩轝,祭品亦盛於紅皮籠,奉於架子以出,左右通禮導上降詣祗迎位,行祗迎禮後,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進前奏曰,移次經宿,親傳衣幣,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通禮導上還內。上曰,親傳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午九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後,還內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在昌,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申漵,同副承旨洪羲俊,假注書趙毅淳、姜泰重,記事官李光文、李紀淵,檢校直閣沈象奎,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以次詣閤。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以出,由顯謨門、興泰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建明門、興化門出宮,仍進發,由鍾閣前路,詣敦化門,由進善門,至肅章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協陽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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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直。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徐鼎輔坐直。右副承旨申漵。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開東,微有雷電光。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永錫啓曰,移次淸齋,親傳衣幣,經宿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金孝眞,持平李泰淳、金啓淵未肅拜,掌令宋啓榦在外,夫宗仁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右副承旨申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吏曹參判李肇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羅左水使李春英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鼎輔啓曰,卽者檢閱李紀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卽者檢閱李光文,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宋翼淵,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修撰尹久東,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鼎輔曰,受由及在外經筵,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徐鼎輔曰,受由及在外、未肅拜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吏曹判書朴宗慶,參判李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李羲甲陳疏,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疏批已下,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以捲草官望單子,傳於金在昌曰,仍任。

○徐鼎輔,以吏批言啓曰,冬至兼謝恩使,今當差出,而領中樞府事李時秀,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議政府左議政金載瓚,前此除拜,俱已許副矣。其外無故大臣,只有二員,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往役事重,與同罪被罷人,特爲敍用付軍職,上使仍任。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李肇源牌招不進,參議李羲甲進,左副承旨徐鼎輔進。以李惟命爲應敎,林景鎭爲校理,權烒爲副校理,金啓河爲校理,趙民和爲副校理,尹致後爲修撰,朴宗來爲左參贊,李冕膺爲右參贊,申大顯爲刑曹判書,金履度爲知經筵,沈象奎爲知春秋,金在昌爲同經筵,韓致應爲同義禁,洪奭周爲同成均,沈象奎爲社稷提調,曺允大爲景慕宮提調,李勉兢爲軍器提調,李肇源爲內贍提調,沈象奎爲司宰提調,洪奭周爲司譯提調,洪顯周爲長興提調,金在昌爲氷庫提調,金宗善爲掌苑提調,趙萬元爲惠民提調,閔命爀爲活人提調,金民淳爲顯隆園令,金聲振爲典籍,捲草官單韓晩裕,冬至兼謝恩正使單李集斗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勉兢病,參判閔命爀病,參知鄭景祚病,參議鄭東榦入直進,同副承旨洪羲俊進。副司直李勉求、柳台佐、宋翼淵、朴宗琦、權晙,副司果尹久東、金啓河,上護軍趙尙鎭、韓晩裕、吳載紹、李集斗,大護軍金羲淳、金啓洛,護軍閔耆顯、林漢浩竝單付。

○以右副承旨申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羲俊曰,只推。

○徐鼎輔,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金啓河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雲。其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不可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科場隨從之弊,自前已然,而近則尤有甚焉。至於昨年罷場之擧,專由於隨從,而實是前所未有之一變怪也。然而昨年,旣不得另爲覈治,又不得嚴立法禁,一任其行其所無事,故及到今年,科期將迫,而已聞其可驚可駭之事,無所不有。無論奴隷、市井、閑良、員役,凡無賴敢死之類,各自定價購募,各自藏置器杖,殆若臨戰赴敵之狀,先自負門入門,以至先接奪接,要爲必爭乃已之計雲。然則莫重禮圍,將不免爲一場廝伐之地,而毆格殺傷之變,將見其罔有紀極,以此之故,或多有聞風先怯,欲赴還停之家,雖或不得已強赴,而如赴死地,莫不危惴雲。此蓋漸無法紀,全不畏忌,凡屬科事,無變不有,而今所謂隨從之弊,亦爲逐年層加,一至於是矣。不但爲目下一科場而已,念及所由來之故,誠不勝萬萬憂懼,將欲仰請明旨,別設條禁矣。昨見儒臣疏陳,果不爽所聞,而實是切中之言,爲先分付四館所及禁亂所,當其負門入場之時,大加査櫛,則凡賤隷雜岐之輩,行止自異,貌狀莫逃,自當呈露,不難究得,竝卽隨現捉付於法司,自法司,嚴刑盤問,當該接主儒生,姑先充軍,限己身停擧,其不禁之家長,竝施島配之典,斷不少貸。卽以先甲之意,分付京兆,星火知委於坊曲,亦爲揭示於通衢要路,使一二所赴試之士,咸須知悉,各爲知戢,無自陷於罪父兄沒身名之科,何如?傳曰,允。科場之弊,可謂末如之何也。列聖朝金科玉條,自在於國憲,王府關石和勻,又嚴於科場,自上之從前不爲提飭,而雖因儒臣之疏,不費辭敎者,意攸在焉,只欲使士子不飭,反重於飭也。其餘專在士子自反處,予之所言,卽曰大公至正而已,以此辭申飭。至於繁文瑣節,予則決不爲區區提擧矣。將予之批,揭示掌試之場屋。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下敎,前慶尙監司鄭晩錫,以假都事替行修啓委折,關問矣。卽見本道假都事鄭冕綏所報,則以爲,假都事之替行修啓,只緣身病,雖無可據之事,情勢難強,曾有已例,而莫重貢蔘,不能擇捧,至被藥院之請罷,分義道理,不敢晏然。故再控辭疏,自政院還送,則情勢去益窮蹙,身病際又沈篤,不得已差出假都事替行雲矣。觀此報辭,身病替行,果無其例,而旣有關問以聞之命,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洪敬謨上疏,則以爲,臣之季父臣羲俊,蒙恩除承政院同副承旨矣。臣之所帶春秋之任,揆以公格,在下當遞,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而翰林所帶春秋,法不得減下,洪羲俊兼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兵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臣疏陳衷懇,恩遞天官,纔二日矣,焉有辭感帝王之誠?實荷禮使臣僚之眷。臣於是,廉防可以少伸,病軀可以調治,伏奉批旨,感極而涕。不自意大司馬除命,忽又加於無似之賤臣,豈臣福分太過,災眚將至而然耶?惶霣悸恐,不覺四體之投地,猶且聞命,𨃃蹶冒沒於班行之間者,誠以移蹕經宿,衛扈義重,深夜屢違,瀆擾是懼,他不暇顧,視若固有者然,退而自省,尙且靦汗,人之傍觀,必將笑罵。且本兵之職,責任尤重,宿衛鹵簿,無不主掌,部伍關防,率皆管轄,錢布之經用,而國計攸係,政注之排擬,而物情難平,雖有才器威望足以堪任者,無不逡巡辭避,不敢據爾承膺。況臣之本末長短,殿下亦旣俯燭矣。屢忝東銓,瘡疣疊出,間切gg叨g閑官,亦招譏謗,隨處僨誤,玷累聖簡,顧此見職之僥濫,雖駑馬之駕太輅,瞽人之臨深淵,未足喩其艱且危也。名器在所當惜,則上之授之過也,材具自知不稱,則下之受之罪也。臣豈敢貪榮慕利,不揆廉隅,夤緣一肅,晏然冒據也哉?抑臣尤有所驚遑怵畏,分宜必遞者,東西銓任,最稱權要之地,臣是何人,數曰之內,左右兜攬,殆若非此莫可者也?夫器滿則溢,步疾則躓,臣之今日所叨,決知其早晩狼狽,萬萬無幸,至於疾病難強之狀,有不暇言耳。伏惟我殿下天地之仁,無物不遂,旣於冢宰重任,曲循情私,顧今必辭之義,反有甚於前日,則臣安得不疾痛必呼,以祈終始生成之澤哉?玆敢冒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上,俯垂矜察,亟命鐫削臣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李羲甲上疏曰,伏以臣,向叨夙夜之任,愚迷儱侗,全不事事。判下文字,何等嚴重,宣布命令,何等審愼,而出納之際,未能詳察,致使旣下之成命,經夜而不得擧行,揆以事體,殆是罕有,律其負犯,合置何辟,而徒荷天覆海涵,喣濡含容,誨其不逮,矜其不能,薄勘旣止於譴削,特命旋下於收敍,臣震懍駴恐,杜門縮伏,含恩訟罪,歷月靡已。迺於日昨,忽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惝恍怵惕,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於年前,忝叨見職,隨參政席,幾至半載,而聾律瞽色,知有所局,蚊山蚷河,力所不勝,以殿下則哲之明,亦必俯燭其憒憒無用之實矣。夫銓選重任也,苟非其人,不可竊據,今復諉以宿趼,再誤聖恩,臣乃不自量度,一向冒進,則貪戀放倒之罪,猶屬一己之私,其在綜名核實之政,爲累將如何?抑臣有區區私義之不敢自安者,昨年大僚之筵奏也,以玉署東壁之一政六通,深致慨惜,此實出於愼重名器,謹嚴銓法之意,而臣於是政,與聞末議,至今追惟,不覺背汗而顔騂,顧何敢以事屬旣往,厭然自掩,不思所以息補之道哉?開政有命,庚牌儼臨,而參前倚衡,承膺無路,玆敢披瀝情實,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授之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大臣筵奏,只言體例也,爾其勿辭察職。

○檢閱李紀淵疏曰,伏以臣,猥叨記注之任,殆近周歲,而復縻右史之職,亦且踰月,顧以蒙騃,偏被恩造,復何敢爲犯分言私之計哉?第臣自幼至今,未嘗暫離於父母之側,故父母之視臣,亦無異嬰孩,一自鎖直之後,晨昏曠廢,時日滋久,雖使父母康壯少病,猶當悵結思戀之不堪,況歲計而委頓過半,日出而刀圭爲事,則臣之居常焦慮之心,尤復如何?且臣兄出宰南邑,板輿將往,亦云不遠,而千里在前,一別莫圖,中夜彷徨,按抑難住。此際又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痺之症,近因日候之猝涼,重添感冒,寒熱交作,眩暈尤劇,食飮未化,藥餌連試,病中作懷,促臣來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寧犯瀆撓之誅,難遏歸護之情,玆敢冒陳短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解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庚午九月十三日午時,上御涵仁亭。晝講入侍時,知事朴崙壽,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李文會,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洪羲俊,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曺鳳振,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洪命周,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姜泰重,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李仁迪,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洪宅柱,持《詩傳》第二卷,武臣行副護軍李翼鉉,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仍命奏新受音。鳳振讀自就其深矣,止章八句。上曰,釋音以奏。鳳振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一遍訖,仍敎曰,文義陳之。鳳振曰,此章文義,前旣槪陳,別無更達者,而第於末章我有旨蓄四字,竊有所仰勉者。今此圭蓽之家,亦有蓄聚之菜,其備預於夏秋之間,御窮於冬月之時者,亦可見勤勞周密之誠,而至於有國恤民制食之方,尤有大焉。古語云有十年之積者王,有五年之積者覇,無一年之積者,國不得爲國。是故三年耕,必有一年之儲,九年耕必有三年之食,以至千斯萬斯之陳陳相因,而莫不以蓄積爲急務。蓋國有蓄積,則雖値水旱飢饉之時,民有所恃,災不爲害故也。夏禹有九年之水,成湯有七年之旱,而天下無菜色者,以其有陳積也。然則蓄積之有關於民國,顧不重歟?第念我國,則一年之土賦,未當一年之經用,度支無衍餘之財,外邑無儲峙之資,只就糶糴半留之穀,以爲歉荒不虞之備,向所謂國不爲國者,不幸近之,寧不寒心?昨秋三南失稔,萬命近止,而官庫枵蕩,賑貸沒策,民食罄竭,仰哺靡所,衆口嗷嗷,將至盡劉,而惟我聖上如傷若保之德,逈出尋常,頻接廟堂之臣,深究懷保之策,嚴飭字牧之官,俾盡接濟之方,別下內帑之錢,移劃西關之穀,以至大同之蠲減,還上之停退,凡係隱恤之典,靡不用其極。上下遑遑憂勞,經年之後,哀彼生靈,厪免邱壑,而流離之際,瘡痍未蘇,閭里之間,愁苦尙切,玆曷故焉?專由於素無蓄積之致也。今當屢豐之餘,猶且難支,若値薦飢之時,將復何望?國計之艱虞,莫此爲甚。伏願惕然深省,亟加矯捄,先務節儉之道,益勉儲積之政,無使有周之京坻,先漢之紅腐,專美於古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上曰,下番陳之。命周曰,上番已有所奏,臣無更達之文義,而第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淺矣泳之游之此一節,深得治家之道矣。譬之涉水之人,當其淺水,不可以方舟,臨其深水,不可以游泳,故必也深然後方之舟之,淺然後泳之游之,此乃相機量勢,斟酌損益之道也。故《匏有苦葉》章曰,深則厲,淺則揭,朱子釋之曰,量度禮義而行也。今夫此章方舟游泳兩句,乃是自言其勤家,而可以小喩大,推以及於治國之道矣。惟彼婦人之善治家者,猶能量度深淺,斟酌有無,則況以君上之尊,撫臨億兆,烏可不隨時損益,各當其宜,如方舟游泳之爲乎?惟我祖宗朝金科玉條,何莫非良規,而古語曰法久則弊生,臣不能以某事某政之爲目前之弊,有所指陳,而第以還穀言之,多寡不均,均是弊也,穀多之邑,以多爲弊,穀寡之邑,以寡爲弊,甚至民不聊生。以武備言之,徒尙華美,專沒實用,弓不可挽而矢不得發,斂散之法,旣如彼紊亂,陰雨之備,又如是疎漏,此不可不一番損益,以圖更張。伏願聖明,深留聖意於斟酌損益之方,以合方舟游泳之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甚好矣,當留念矣。上曰,知事陳之。崙壽曰,上番所陳蓄積之道者,甚切當矣。大抵以昔育恐育鞠觀之,此婦人於歸之始,其夫家之貧匱,可以想度,而及其勤家而極其黽勉,睦隣而至於匍匐,則似是家力之比前稍裕,而卽是婦人勤儉之效也。然則所謂莫違德音之德,旣阻我德之德,皆不外乎勤儉二字,而不但治家之道爲然也,大而治國,而亦必在於勤儉。蓋非勤儉,則無以蓄積,非蓄積則無以周窮,上番所陳蓄積之本,又在於勤儉二字也,伏願聖明,深加留意焉。上曰,所陳甚好,當體念矣。上曰,特進官陳之。文會曰,上下番已陳之,臣無更奏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羲俊曰,上番所陳蓄積之言甚好矣,而只是設弊而已,不言捄弊之道。蓋蓄積之道,在於節用,雖以國家之經用言之,凡係支用,量入爲出,餘外糜費,毋或過濫,則財安有不蓄之理乎?仍伏念田稅者,財用之所出,而八道田稅,比前太減,此無他,專由於田結經界之紊亂也。田稅之贏縮,旣係於田結之多少,則古人所謂三年耕有一年之蓄雲者,正以田結之不紊也。大抵田稅之贏餘,卽古所謂倉庫,而我國則本無倉庫,只有儲置米名色,而數亦些少,至於還穀,卽古之義倉,而亦無倉庫之實。然則蓄積之道,在於釐正田結,顧今量田一事,不可不行,而八道田結,固難一時改量,必須次第擧行,則可以釐正舊弊矣。今若令廟堂諸臣,講究量田之方,使田稅比前裕足,則財用不期蓄而自蓄矣,伏願留神焉。上曰,所陳田結二字甚好,當留念矣。上曰,我有旨蓄,敷陳之外,別無他義,而以勤家睳隣之賢婦,至於反以爲讎,則其棄絶也深矣。何以不能感化而至於此境耶?鳳振曰,婦人雖賢,而感化則難矣。莊姜亦不能感動莊公,則此婦人,雖有勤家睦隣之德,而其君子宴其新昏,惡而不知其善,則雖欲感化,而亦不可得矣。此等處,亦可推看於人君用人之道矣。上曰,人惟求舊,器非求舊,用人之道,固當圖任其舊,而自古老成之人,易疎而難親,新進之人,易親而難疎者,何也?鳳振曰,古者世臣有祿,則老成之臣,所當優禮,而人主或不免有好新之弊,以致恩禮之不終。伏願聖明,益加警惕,必求難進易退之臣而用之焉。崙壽曰,婦人之見棄,專由君子之以其顔色之衰,忘其德音之善,此於人君進退之政,政是反隅處也。上曰,人情何以惡舊而好新也?非但慕少艾也,例不免有此病,其故何也?鳳振曰,以此章言之,則棄婦之顔色已衰,而竝與德音而旣阻,新昏之少艾可念,而方且宴樂而昵私,以臣下言之,則容悅阿諛之臣,易進而難退,忠淡戇直之士,難進而易退,其勢自不得不然也。上曰,宴爾新昏,如兄如弟,平看則固好,而泥看則得無語病耶?鳳振曰,只言其情義之調和也。上曰,如兄如弟,指誰而言耶?鳳振曰,卽是君子宴其新昏之謂也。命周曰,文字語病,古人未甚苛察也。上曰,毒字之義,何謂也?鳳振曰,毒字之義,今註則無所釋,而舊註曰毒螫之蟲,似是蜂蠆之屬射人之物也。上曰,比之於誰也?鳳振曰,比其婦人也。上曰,此章雖是自敍其悲怨,而其言勤家恤隣之事,毋或近於自矜耶?鳳振曰,雖若自伐其功,而只是自述其平日所爲之事者也。大抵婦人褊性,旣見棄絶,則遣辭之際,易致乖戾,而此婦人,則言多忠厚,蘄或感悟,此所以爲賢婦也。崙壽曰,自敍平日,而猶且怨而不怒,雖若自矜,而卽是忠厚之意也。上命掩卷。崙壽曰,講筵日開,而近聞經筵及玉堂諸員中,或有未肅拜,或有受由,或有在外者雲,似甚苟艱矣。上曰,承旨出去後,有故懸頉人,書入,可也。上曰,昨以咸鏡道摘奸宣傳官書啓中事,令廟堂稟處矣,何以區劃耶?崙壽曰,未及詳知也。上命經筵諸臣先退,崙壽等退出,又命bb退b,承史以次退出。

9月14日

編輯

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右承旨趙鐘永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申漵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姜泰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卯時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金孝眞,持平李泰淳、金啓淵未肅拜,掌令宋啓榦在外,夫宗仁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在昌啓曰,右副承旨申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尙監司金會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徐鼎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金在昌啓曰,假注書姜泰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羲俊曰,慶尙監司留待。

○傳於洪羲俊曰,慶尙監司入侍。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鼎輔啓曰,今日晝講,經筵當爲進參,而知經筵朴崙壽有身病,金履度,同經筵金銑牌不進,知經筵一員,同經筵二員未差,無以進參,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羲俊曰,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

○以中官徐完世拿處傳旨,傳於洪羲俊曰,分揀。

○洪羲俊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徐觀淳,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朴宗來在外,同義禁韓致應差祭,朴宗京有身病,只有金魯敬一員,不得備員開坐雲。同義禁朴宗京,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同義禁朴宗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同義禁朴宗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招,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羲俊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惟命,校理林景鎭、金啓河,副校理權烒、趙民和,修撰尹致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林景鎭,副校理趙民和、權烒,修撰尹致後,旣有隻推之命,校理林景鎭,副校理趙民和、權烒,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修撰尹致後,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七日,三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商采爲內禁將。

○永明尉洪顯周疏曰,伏以臣,年淺學蔑,百無肖似,而屬籍禁臠,早玷崇秩,酣豢於富貴之場,周旋於密邇之列,膏沐聖化,歌詠太平,自頂至踵,罔非恩寵,感戢之忱,雖期隕絶,戒懼之情,夙宵靡懈,每一念之,中夜惶汗,集木臨淵,尙不足以喩其可畏也。區區所自矢於中者,惟在於小心兢惕,深自斂退,還他愚拙之本分,毋招踰濫之譏謗,庶幾可免於過福之災矣。乃見政目出,則長興庫提擧之望,忽以臣名爲首擬,而天點又復誤加,臣誠惝怳駭慓gg懍g,不知所以自措也。夫提擧之任,雖與實職有異,顧其職則摠領一司之事務者也,是豈如臣蒙騃者之所冒據也?臣年未弱冠,直一童子之無知耳。雖家中微細之事,猶且謾不能知,而委成於他人之手,而況主掌一大官府,區劃貨物之贏縮,辨別郞僚之勤慢者哉?且官無緊慢,俱是天職,固當擇人而任,不宜容私於其間,今以臣故,而忽侈此匪分之恩,臣不足言,其爲聖朝名器之累,當如何哉?臣旣厚受國恩,無一報答,而乃反貽累於聖朝,隳壞銓選格例,厚招瞻聆之駭笑,其爲罪尤,不勝贖矣。國朝儀賓之踐歷提擧者,皆可歷指,而就其最早者,亦未有如臣之年,臣獨何人,乃敢晏然承命,視若固有,自陷於憑寵靈壞國體之歸哉?夫保家者,深忌滿盈,惜福者,不欲速成,園花澗松,古人有戒,踰分驟躐,理必招咎,此雖臣一己之私,以聖上天地父母之慈,亦豈不爲臣而曲諒哉?臣自聞命以來,食不能知味,坐不能貼席,蹙蹙戰戰,若大何之在躬。仰恃恩庇,不避煩猥,披瀝衷懇,聲不暇緩。伏乞聖明,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宜私授,特許鐫免,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古人有少年登朝,而必爲盈懼者,直以自有曲折而然矣。以卿聰敏,能無堪一提擧,而若是過巽耶?卿其益加勉勵此意,乃心對揚。

○慶尙監司金會淵敎書。王若曰,簡惟在心,特撤下大夫邇列,任重方面,喜得二千石良才,往汝旬宣,體予宵旰。眷玆嶠南巨鎭,寔我海東雄藩,當鳥道萬夫之關,天險克壯於表裏,隔馬島一帶之水,桑土素講於綢繆。地符齊營邱幅員,七十城之星羅基置,財埒梁、益州饒富,數千里之土沃民殷。鄕塾之遺風可觀,其俗則《詩》《書》絃誦,軍國之經用是賴,厥貢則粟米絲麻。纔經昨秋之歉荒,遽致民生之凋瘵,甔石之儲已罄,關中之斗米直千,邱壑之憂轉深,靑州之飢口幾萬。土地之常供特減,嗟恩典豈紓於庚呼?風水之災沴荐臻,顧宸憂恆勤於丙枕。念其物衆而地大,在平時猶稱難治,況復財竭而民窮,惟此日尤宜擇任。惟卿,早襲庭訓,晩膺宮僚,藹然有老成人典型,鄕黨稱孝友敦睦,淡乎若寒素家本色,朝紳推儒雅廉淸。經席接三,克盡啓沃之責,銓地佐貳,亦著激掦之風。久處銀臺之仙班,驥步始展,暫屈花山之雄府,牛刃自恢。內外任使之旣多,早知各當於履屐,前後聲績之可尙,實合歷試於錯盤。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丘都護府使,卿其克殫良猷,祗服寵命。南方之民力已竭,宜思息肩之功,西疇之穡事未登,詎緩察眉之政?若范滂之按冀北,吏皆慴於澄淸,同韋丹之蒞江西,民不病於飢饉,輕車熟踰嶺之路,庶移治郡之良規,星槎有渡海之期,益圖交隣之長策。自餘裁稟,厥有典章。於戲,惟精敏可以剸煩,惟寬簡可以御衆,念五夜之倚斗,卿雖切北望之忱,作一路之福星,予則紓南顧之慮。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曺鳳振製進。

○庚午九月十四日辰時,上御涵仁亭。慶尙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洪羲俊,假注書姜泰重,記注官洪宅柱,記事官李光文,慶尙監司金會淵,以次進伏訖。上曰,慶尙監司進前,奏職、姓名。會淵進,奏職、姓名。上曰,嶺南與他自別,卿其下去,悉心對揚,凡干弊瘼,極力刊除,可也。會淵曰,聖敎之下,敢不殫竭,而素乏方面之才,且値大歉之餘,將不知何以措畫,而如有應除之弊瘼,則又安敢不爲矯革之方也,上曰,宣諭別諭,自政院爲之,可也。仍命慶尙監司先退,會淵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九月十四日午時,上御涵仁亭。晝講入侍時,知事朴崙壽,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洪奭周,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趙鐘永,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曺鳳振,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洪命周,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姜泰重,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洪宅柱,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光文,持《詩傳》第二卷,武臣行副護軍金爀,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仍命奏新受音。鳳振讀自式微式微,至《旄丘》四章章四句。上曰,釋音以奏。鳳振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一遍訖。仍敎曰,文義陳之。鳳振曰,古人有言曰,善惡皆吾師,眞格言也。蓋講論方冊上下古今者,將欲博涉歷代治亂之幾,以爲後人勸戒之資也。觀乎治世之象,則先推其致治之本,而如吾親見,亂世之政,則亦究其召亂之由,而若已將浼,則盛衰之跡,雖隔千載,善惡之師,如在咫尺,而至於《毛詩》三百扁,凡於讚頌譏刺之間,其感發懲創者,有足以動人,若復反覆諷詠,深究其《二南》之所以爲正風,列國之所以爲變風,則其裨益於治道,豈徒區區章句之末哉?雖以此章言之,黎之君臣,失國流離,寄寓於隣國,則其衰微之業,已無可論,而衛之君臣,多日伈泄,不恤其同盟,則其昏亂之政,亦可推知。其衰微者之不能自拔於顚覆,其昏亂者之不能急人於患難,何莫非後人之所可鑑戒哉?我國則僻在涵東之一隅,又際昇平之盛會,固無恤隣之可言者,而自經昨秋之大無,國計哀痛,民生困瘁,涸轍之鮒魚,未免喁喁,中澤之鴻雁,尙此嗷嗷,則三南列邑之中,安知無流離失所,如黎之君臣者乎?夫一夫之不獲,一物之不遂,猶爲聖德之累,況此幾箇惸獨之民,漂散靡依,而不思所以安集懷保之策哉?且今風水告災,穡事薦歉,目下遑汲之情,尤非昨年之比。伏願深戒詩義,惕然警勵,益軫議賑之政,亟下發棠之令,以爲反求修省之方焉。上曰,反求修省之奏,甚好,當體念矣。上曰,下番陳之。命周曰,凡在困窮之中者,必也望救於人,而望之而不救則憂,憂之極則怨,人之常情,勢之必至也。黎之君臣,流離瑣尾,若是可憐,而來寄於衛,則黎之望救於衛,不啻若渴者之求飮,飢者之恩飽,而衛之君臣,褎如充耳,故其諷之責之,若是之深切矣。以隣國之不救,猶且如是則,況以赤子之疾痛,而望救於父母者,尤當如何?今夫環東土百萬生靈,俱是殿下之赤子,惟我殿下,卽生靈之父母也。其疾痛困窮而閔閔望救之心,奚但黎之有望於衛而已哉?昨年大歉之後,凡係救恤之方,靡不用極,出內帑而賑之,移西粟而哺之,恩至渥也,德至厚也。然而《詩》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如或以今年之稍免大無,有所放忽,則大飢之餘,生之民困瘁,固無可言,而我殿下終始若保之德,未免有鮮克之歎矣,是豈群下所望於殿下者哉?惟願聖明,臨細氈則必思鶉衣之悲楚,御玉食則每思粒食之辛苦,如傷之聖德,洋溢域中,則凡厥下民就日望雲之誠,不獨專美於三代,而太平萬世,必自今日伊始,惟殿下,念哉懋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上曰,知事陳之。崙壽曰,上下番已陳之,臣無更奏者,而黎以至小之國,數被狄人之侵,則其不能保守而寓於隣國,勢固然矣。然而成湯、文王,以七十里百里之邦,尙且興王,則黎雖壤地褊少,其君臣上下,若能同心同德,內修外攘,則豈有至於此境之理乎?及其失國流離之後,或望隣國之相救,則雖其怨望之間,辭意之復游不迫,有足稱者,而不若固圉自強,無至此境之爲上策,則正是有國者之鑑戒,而雖以衛國言之,黎之與衛,正有唇亡齒寒之勢,而伈泄度日,無意相救,則衛之不振,固其理也,亦足爲鑑戒之資矣。上曰,所陳,好矣。上曰,特進官陳之。奭周曰,下番所陳赤子望哺之喩,甚親切,而以何多日也一句語觀之,則黎人之蘄望方切,而衛臣之伈泄殊甚,則怨言相加,自是常情之固然,而至若赤子之望哺於君父者,豈特黎之於衛而已哉?竊觀今日國勢,有綴旒之危,民生多倒懸之苦,正宜遑遑汲汲,不容少緩,而設施注措,未免玩惕,正所謂當急而緩者也。百姓之怨望姑舍,而烏在其爲民父母之道也。大抵凡事,皆有緩急之機,而當急而緩,當緩而急,皆有弊焉。當急而緩,則委靡而不振,當緩而急,則急迫而無成。然則緩急之機,尤是人主之所當深察,而竊恐今日發號施政之間,或失緩急之勢。政令則或未免顚倒,而刻銷太頻,民計則或至於伈泄,而措畫無期。從今以往,凡係政令之不當急者,雖至微之事,惟恐失之急迫,民計之不可緩者,如賑濟之政,必思無至於委靡,勵精圖治,奮發振厲,則庶慰吾民蘄望之情,而緩急之機,於是焉得宜矣。且臣區區憂愛之忱,竊有附陳者。夫七淸之發,䙡得其和,而喜怒之發,最難得中。苟能於此,而無失其和,則動息節宣之方,庶有合於六氣之候,而允爲淸本出治之道矣。繼自今方寸之內,克察喜怒之或偏,施爲之際,毋使緩急之失宜焉。上曰,七情六氣附陳之言,甚好,當留念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鐘永曰,章內別無可以敷陳之文義矣。上曰,黎侯失國而寓於衛,其臣下勸歸而不得返,何也?鳳振曰,以臣下之勸戒觀之,則其治國之道,必有平日召亂之由而然也。以黎臣之諷切觀之,則衛之君臣,亦失連帥相救之道而然也。奭周曰,自古忠臣,每於平居無事之時,雖或規諫,而其君不用,故多不免有敗亡之事,而及至失國流離之後,則雖有忠智之臣,已無及矣,而其勢自不得返國矣。崙壽曰,黎侯雖以國小被狄之故,至於失國,而似無平日得衆之仁而然也。太王去邠適岐,而邠人至以爲仁人不可失,民之從之,如蟻慕羶,使黎侯而能如太王,則豈有至此之理乎?上曰,此二詩,皆衰亂之時,如上番所奏,感發懲創推看之外,別無文義之可言矣。仍命掩卷。仍敎曰,北道災邑事,令廟堂稟處矣,何以爲之耶?崙壽曰,事係民事,而極爲重大,廟堂欲待該道臣狀啓,將爲稟定雲矣。上曰,明日次對,不爲稟處乎?次對雖或不爲,從速稟處,可也。鳳振等曰,臣等卽伏見廟堂草記批下者,辭旨鄭重,象魏昭揭,不飭反重之敎,有嚴霜雪,士子自反之論,足感豚魚,淆雜之場屋,庶可警飭矣,奔競之士趨,庶可知戢矣。臣等奉讀再三,誠不勝欽仰攢頌之至,而第念科場之弊,其來久矣,許多弊端,固難毛擧,而其中隨從亂場之習,特其最甚者耳。惟我先大王,御極初元,首降綸音,深究弊源,特設科條,嚴照訖之法,而隨從之軰,不敢赴講,擇禁亂之官,而猥雜之類,先自斂跡,其餘革弊防奸之制,罔不畢具,各盡其極。伊來二十餘年之間,規模大定,春園淸肅,濟濟縫掖,蔚然有拱趨之美,猗歟,大聖人作成之化,於斯盛矣。夫何近年以來,法綱漸弛,專無畏忌,一經場屋,其可驚可駭之事,無所不有,而至於昨年罷場之變而極矣,豈不大可寒心哉?今此僚員之疏,大臣之啓,已盡其爲弊之由,設禁之方,臣等固不必更事縷縷,而顧今試期漸迫,多士咸聚,不可不汲汲矯救,嚴立法紀,以爲先甲之令矣。竊惟聖批中大公至正之敎,旣嚴且明,試取之經法,固不外此箇四字,而此是掌試者之責,設場後事耳。若夫場屋之作拏,專由士習之不古,先募敢死之卒,務爲爭先之計,場門一開,迅雷齊發,捧椎所及,死傷相繼,堂堂禮圍,作一戰場,試體之虧損,聽聞之駭惑,莫此爲甚,何可一任其作爲,壞了無餘耶?至於繁文瑣節,係是有司之職,自當按例擧行,固不足仰煩辭敎,而此亦設法止亂之最急先務,而不可泛忽者也。自上若不別般警勵,則旣痼之弊,決難遽革,循例之飭,徒歸文具而已。伏願特降明命,另飭廟堂,凡係荊圍禁亂之制,一遵先朝已行之典,申明法條,嚴加禁斷,俾科試嚴而士趨正焉。上曰,爾等所奏,極爲切當,以此意,令廟堂預爲申飭,可也。出擧條仍命經筵諸臣先退,崙壽等退出。上敎鐘永曰,明日次對,若不來會,則經筵稟以只晝講書出,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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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申漵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直南秉寬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文澤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永錫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金孝眞,掌令夫宗仁,持平李泰淳、金啓淵牌不進,掌令宋啓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金在昌曰,兩司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金在昌曰,飭已施矣,幸行時罷職承旨,竝分揀敍用。

○金在昌啓曰,吏曹判書朴宗慶,參判李肇源,參議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李肇源牌不進,參議李羲甲進,右副承旨申漵進。以李冕膺爲大司憲,鄭觀綏爲大司諫,宋稚圭爲執義,權晙爲司諫,金直淳、李泰淳爲掌令,金圖遠、朴鳴和爲持平,朴綺壽爲獻納,李墷、尹應大爲正言,吳載紹爲判敦寧,韓晩裕爲工曹判書,柳河源爲司僕正,洪冕燮爲奉常正,朴宗球爲典簿,金啓洛爲知經筵,金羲淳爲藝文提學,吳泰賢、李好敏爲同經筵,韓陵君單李海愚。

○兵批,判書李勉兢病,參判閔命爀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鄭東榦病,同副承旨洪羲俊進。僉知李商采,大護軍趙得永,護軍鄭尙愚、洪義浩、李好敏,副護軍徐有聞、金相休,副司直金孝眞、鄭魯榮、宋啓榦、夫宗仁、李泰淳、金啓淵、姜浚欽,副司果朴孝臣、李希祖竝單付。

○傳於申漵曰,九日製明日爲之,處所以成均館明倫堂,文任試取以來,而待明朝牌招。

○傳於申漵曰,弘文提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進去。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沈象奎落點。

○姜泰重改差,代以南秉寬爲假注書。

○洪羲俊啓曰,同義禁朴宗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違召命,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羲俊曰,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

○以中官池有長拿處傳旨,傳於洪羲俊曰,分揀放送。

○以校理林景鎭,副校理趙民和、權烒、尹致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以慶尙假都事鄭冕綏狀啓,蔚山府民家頹壓事,傳於申漵曰,許多民戶,若是頹壓,矜惻矣。恤典加給事,分付。

○以慶尙假都事鄭冕綏狀啓,巨濟乫串浦人物渰死事,傳於申漵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區劃,分付。

○徐鼎輔,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曰,唐津縣監徐觀淳厚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値停刑,有不可循例擧行,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午九月十五日午時,上御涵仁亭。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洪羲俊,假注書趙毅淳,記注官金初燮,記事官李光文,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行戶曹判書沈象奎,行護軍李光益、李堯憲,以次進伏訖。載瓚曰,霜候已屆,日氣猶暖,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湯劑蔓荊子散,近已停止矣,耳部症候,已復常度耶?上曰,比前差勝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中宮殿諸節,一向平順耶?上曰,一如前樣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今日未得診候矣。耳部症候,果已快復耶?上曰,比前,則可謂快差矣。思穆曰,湯劑專爲導滯之方,而連爲進御矣,近日水剌之節,何如?上曰,比前蓋有勝,而滯氣便是宿症,故終未快祛矣。思穆曰,滯症有許多般,有不食自飽之症焉,有食不順下之症焉,又或有始若順下而終又痞滯之症焉,伏未知症候,何如?上曰,食後行氣則稍勝,而湯藥有渣滓,或有不順下之時矣。思穆曰,寢睡之節,何如?上曰,本來少睡,而視前稍有勝矣,象奎曰,湯劑以未初封入,而猶慮差晩矣。上曰,與水剌相値,故每於晩後進服耳,思穆曰,今朔已爲一望矣。藥院合直,恐合事宜,故敢此仰稟矣。上曰,待下敎爲之,可也。仍敎曰,次對爲之。載瓚曰,北道被災五邑,安邊尤甚,永興少勝,高原等三邑,雖有淺深,殆無異同,已於本道前後之啓,悉盡無餘,而今見宣傳官書啓,則逐邑條陳,尤爲詳該,民事之孔酷,實無可言。凡係拯救之方,豈或少忽,而況伏承日昨口傳下敎,聖念若是憧憧,辭意不啻諄諄,其所奉揚之道,尤當靡不用極。第所以拯救者,卽是目前賑貸也,來後奠接也,田結之廛減也,還穀之永蠲也,凡此四條,俱是在民則切急,在公則至重,其所措置排比,各有分數與節次,揆之事面,不可只憑宣傳官一書啓,而遽然斷行,況又以此所陳,果無以在遠料度,先以書啓一通,謄關行會,使道臣,參以聞見,採其事情,又以彼此邑民勢緩急,穀簿多少,區別消詳,分以等數後,從實狀一一開錄。且以財穀區劃之策,出意見論理,竝與釋王寺重修之方,而同爲登聞之意,措辭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向以北道前前道臣筵奏,道內烽燧移設當否,令南關帥臣,躬審登聞之意,稟處矣。今則南關五邑,水災孔甚,他邑秋事,亦難免歉。若使帥臣,躬行看審,則此時廚傳貽弊必多,躬審則姑令置之,道帥臣廣採物議,往復消詳,出意見論理以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獻納姜浚欽上疏批旨,有尾陳事,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今年諸道災損之報,已判薦歉,亟令穀富地方,預爲準備,以待指揮,及時裝發。湖南捐瘠,殆將十萬雲,今以施於義州者,施於湖南,舊逋身布,特爲蕩減。雖以賑政言之,各邑守令,有賞無罰,令道臣核實狀聞,公行黜陟。昨年禁釀,其效甚多,依昨年例,嚴加禁斷爲辭矣。今年秋事,歉處幾判全歉,優處或得稍優,比諸昨年,不可論以一例,而但似不無若爾邑設賑之處。然而年分未徹之前,姑無以預先料度,則移粟之擧,有難遽議。湖南捐瘠,雖極驚慘,而亦不可以幾邑幾名,梗定其數,遽施以義州已施之例,今姑置之,令道臣,從詳摭實,以爲追後登聞,從長裁處之地。至於賑邑,則四路大賑,豈無優劣之可言,而道啓則有褒無貶,朝家則無罰有賞,果非核實懲勸之道,亦令各該道臣,更加探採,如有無良非法之邑,則前雖未及,後亦可追,少俟殿最,另行黜陟之意,分付。酒禁則朝家,初未嘗撤禁也,只是祭與宴,許用而已,而法司不能詳體此意,今不免漸致蕩然,此不待臺臣之言,而已極駭然,更加申禁,無或少弛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慶尙前監司鄭晩錫狀啓,新寧縣逋吏朴相祐、朴以厚用法一款,該吏躬犯與流逋與否,窮覈論啓後,更爲稟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其査啓,則以爲,該縣逋穀,蓋自丙辰以後,査而未盡發,發而未盡捧,耗上加耗,逋上添逋,始不過千餘石,而十五年之間,積至二萬包之多,則今此兩吏之逋,亦非一二年之故,而其所由來者漸。朴相佑,始自丙辰替納其叔之所逋,仍成負逋之源委,而厥後旣多躬犯,又添族分,合爲三千三百七十一石零內,族逋爲四百八十四石零,自逋爲二千八百八十六石零,朴以厚,始自乙卯,明有分族來踏印件記,而厥後又添其父之流逋,渠身冒犯,合爲二千五百六十七石零內,族逋與流逋,爲一千一百二十二石零,自逋爲一千四百四十五石零,莫非以逋傳逋,以奸掩奸,逐年殖耗,乃至於此多爲辭矣。贓吏之四十貫以上斬者,卽是皇朝律文,則今此兩囚,以幺麽一吏,身爲二萬積逋之首,亟施一律,以懲他衆,斷不容已。第觀此査啓,則俱非渠所躬逋,各以族屬及父叔流來之逋,湊合爲身犯之逋矣。然則與躬自偸竊,煞有間焉,姑貸極律,仍爲具格嚴囚,月三加刑,待逋穀準捧,竝施減死島配之典,以此意,分付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上護軍趙尙鎭、韓晩裕、李集斗,大護軍金羲淳,行護軍閔耆顯,今已敍用,竝備局堂上還差,有司堂上有闕之代,大護軍金羲淳,吏曹判書朴宗慶還差,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光益曰,臣營門字內緣城樹木,當爲剪伐,而出去時,依例言送政院之意,敢此仰達矣。上可之。堯憲曰,臣營門字內,則春間已爲剪伐,而猶有未盡處,且先農壇樹木,近漸陰翳,故十月,當奉審剪伐,而出去時,依例言送政院之意,敢此仰達矣。上可之。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仍命大臣以下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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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直。右承旨趙鐘永坐直。左副承旨徐鼎輔坐直。右副承旨申漵。同副承旨洪羲俊。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宋稚圭,掌令金直淳,持平朴鳴和在外,掌令李泰淳,持平金圖遠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檢閱李紀淵,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今日晝講,經筵當爲進參,而知經筵朴崙壽、金履度、金啓洛,同經筵金銑、吳泰賢、李好敏,俱有身病,無以進參,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知經筵朴崙壽、金履度、金啓洛,同經筵金銑、吳泰賢、李好敏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晝講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永錫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徐鼎輔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徐鼎輔啓曰,弘文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九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弘文提學沈象奎,旣已承牌,藝文提學金羲淳,卽爲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藝文提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自是法典,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惟命,校理林景鎭、金啓河,副校理趙民和、權烒,修撰尹致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申漵啓曰,臣與弘文提學沈象奎,偕往泮宮,九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二百六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入侍。

○徐鼎輔啓曰,卽者副修撰曺鳳振、洪命周,謂有難安之端,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徐長輔,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以戶曹言啓曰,璿源殿簾帳修改吉日,令日官崔景烈推擇,則今九月二十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內外中日停止間,文臣朔試射及武臣堂上堂下試射,竝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九月十七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九月十七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司把摠李升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權烒疏曰,伏以臣,學識謏淺,神精衰耗,久叨經幄之地,曾無絲毫之補,伏惟聖鑑,不待臣言之畢,而已悉燭無遺矣,未敢知聖明,何所取臣,而復有此新除耶?臣誠惝怳卻顧,罔知攸措。顧今秋候淸佳,法筵日開,求治之念,恆惜寸陰,典學之功,益勤三晝,臣於是時,職忝論思,歡欣攢頌,自切於中。日侍文石,粗效微忱,實是臣大願極榮,豈敢懷逡巡之計?自犯於違傲之罪,而祗緣臣,年方衰邁,病常侵尋,眞元日益澌綴,筋骸日益銷削,種種證情,今不敢一一縷列,以溷天聽,而最是春夏以來,屢患眼眚,鍼藥無效,昏翳轉痼,咫尺之間,人面尙患依俙,簡策之上,字畫所尤難辨別,尋常書札,亦多借讀而倩寫,如臣者眞所謂宜以盲廢也。法殿橫經,嚴敬何如,而以此病狀,豈敢有一分堪承之望哉?設欲強策而冒膺,講讀敷陳之際,一念徒係於視官,則旨義未遑於思索,聲音不覺其錯亂,臣之失措狼狽,有不足恤,而以殿下勤學好問之盛,將焉用此昏謬者爲哉?臣百爾思之,萬不獲已,屢違召牌,而瞻望經席,自不禁徊徨耿結,是豈臣不知駕屨之義而然哉?揆分量情,承膺無路,玆不得不冒昧陳籲。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命鐫遞,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敢以目下事附陳,冀聖明之垂察焉。凡今之言科弊者,說亦支離,便不新奇,而其爲隳國綱而壞人心,遂至於切痼難醫者,莫此爲甚,則豈可諉以陳腐之說,而不思所以矯救之道乎?日前儒臣之疏,廟堂之啓,竭論科場淆亂之弊,更無餘蘊,而其於紛競無恥之習,挾雜容私之弊,則獨不及焉,是豈爲士趨已盡矯正,選擧皆能恢公而然也?直以舌已弊於前日而莫可奈矣,技亦窮於今時,而末如何也。臣嘗聞其說矣,朝行稠廣之座,言或及於科弊,則群譏衆排,目之以怪說,笑之以迂論,遂至於存而勿問,置之度外而止。然則其將使吾邦鬱郁之文,濟濟之士,駸駸棼棼,終歸於棄禮義沒身名,愈往愈甚,不知稅駕於何所矣,豈不大可寒心而重可哀痛者乎?臣愚竊以爲,積痼之習,似難於猝革,丕變之方,實易於改觀。今之赴擧者,俱是列朝作育之士,則豈無待興之願也?今之主試者,亦皆聖明倚毗之臣,則豈無對揚之心也?特以委靡姑息,未能有淬勵之風,因循容拊,未見其激揚之政,末流之弊,致有今日,而若夫矯革之道,則卽一轉移間事耳。臣尙記在昔先朝,戊午監試覆試時,臣猥以臺試,隨牌入闕,伏承聖敎,若曰今日試官,如或一毫行私,則卽非予之臣下,初勿入見予也。辭旨截嚴,試官等惶恐奉敎而退,及其考券,一心精白,無敢或忽,爲士者亦皆知上敎之鄭重,試官之殫竭,莫不謹飭自持,威儀可觀,榜上之至公,場中之甚肅,臣所目擊者也。且伏聞聖敎,每以儒生犯科,罪在父兄之意,諄諭廷臣,至令閣僚子弟,先爲面試,凡在公卿搢紳之列者,各自戒飭於家,爲衆人先,故至於委巷韋布,遐土章甫,莫不觀感慕效,未嘗有一士之不端,一人之冒禁。今以我殿下繼述之孝,體先朝化育之功,振勵頹風,挽回至道,亦豈不在於一轉移間事耶?今不必屢煩提飭,家喩戶說,若自朝紳,咸知警惕,干囑之風不行,則有司何由而不公,選擧之法旣公,則多士亦無事乎紛競也。方當大比隔日,四方之瞻聆,諸生之矜式,寔在於今。伏願殿下,先警具僚,嚴飭主司,俾有一變之效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申飭,爾其勿辭察職。

○庚午九月十六日午時,上御涵仁亭。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普天,持《詩傳》第二卷,同知事李好敏,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金在昌,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曺鳳振,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洪命周,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南秉寬,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金初燮,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光文,持《詩傳》第二卷,武臣同知中樞府事金煐,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命讀新受音。鳳振讀自《簡兮》,止六句,仍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一遍,命陳文義。鳳振曰,此章卽賢者處下位不得志之詩也。味其簡兮方將等字,可見其輕世肆志之心矣。多力善御,才藝兼備,而位不過伶官,左籥右翟,顔色充盛,而賞不踰錫爵,則俁俁之碩人,辱亦甚矣,安得不自譽自嘲,以肆其不恭之意乎?註雲東方朔似之,其割肉廉仁之贊,侏儒飢飽之說,頗似相類,而方朔則躬逢明主,待詔金門,班廁執戟,則猶不可謂不得志,而其他抱美器而屈下僚者,千古何限?鍾儀君子也,南冠而操音,鬷明賢士也,下堂而滌器,九章之謠,起於楚《騷》,《五噫之歌》著於《漢》、《史》,此莫非賢者之潦倒沈冥,不遇慷慨之辭。然則時君世主,烏得辭其責也?夫人君,不可獨運於上,必待賢者共理之。故三代之世,立賢無方,唯才是用,揚則陋而百揆時敍,擧胥靡而爰立作相,野無遺賢,嘉言罔伏,都兪一堂,太平有衆,此所謂拔茅連茹,其彙貞吉,而可以集財成輔相之功者也,豈不休哉,洪惟我朝開國之初,取人甚廣,不循資歷,不問疎逖,苟有賢能,輒皆揀拔,以卑微而致崇顯者,指不勝摟,而粵自中葉以降,規模漸窄,銓選太峻,賢愚莫究,門閥徒尙,草野圭蓽之中,雖有管、葛之才,不得擧擬於淸要之職,似此官方,誠不可垂示後世,使聞隣國,而謬習旣久,宿瘼已痼。如臣愚昧,固不敢遽議更張,而猗我英廟、正考兩聖朝,深軫此弊,思反其道,凡有一藝一能之士,莫不吹噓拂拭,隨材任用,文而至亞卿承宣,武而至閫帥防禦,以至兩司通望,玉署參錄,蔚然可觀。雖未敢知家家蒙恩,邑邑被澤,而一人登庸,百人激勸,一道榮耀,諸道興起,人人皆以爲吾將有爲,欣欣胥悅,其所親愛如父母,願戴如皇穹,鳶魚作成之化,浹人骨髓,民至今不忘,於乎盛矣。一自年來,此法寢微,朝廷旣無另飭,銓曹全不對揚,每都政西北、松都人收用之敎,徒歸文具而止耳,聖朝官人之道,固當若是耶?臣間因省覲之行,往來關北,亦一再遭矣。嘗歷覽列邑人物,頗有可觀者,非但一節之士,抑有十室之忠。至於咸、永等邑,以豐沛肇基之鄕,爲國家根本之地,山川淸淑,風俗質樸,自古以人才見稱者,多矣。雖以近日言之,文士之飽讀經史,蘊抱經綸者,武夫之服習馳射,練達軍務者,比比有之,皆堪採用,而自以地處之卑微,蹤跡之疎遠,擧懷自暴之心,莫有進取之志,見棄明時,齎鬱窮廬,此豈渠輩之所樂爲?必有時勢之所以使然者矣。此道如此,他道可知。如三南士夫之鄕,兩西弓馬之地,亦豈無懷瑾握瑜,草木同腐者乎?其選擧之乖當,和氣之干傷,姑捨無論,當此昇平之時,待此輩若是之薄,脫或場域有虞,國家多艱,則河北義士,將何以責之於此輩乎?臣嘗中夜憂歎,每欲一陳矣,今因文義,不避支煩,敢此敷奏。伏願繼自今,克體兩朝一視之澤,益廣階前萬里之明,搜羅遺逸,量才授職,以示天地咸囿之德,雨露不擇之恩,則此非但慰悅遠方,固結人心而已,在朝家得人之政,亦當爲太平萬世之基。此等處深留聖意,亟加體念,尤是臣區區之望耳。上曰,搜羅良才之言,甚好,當留念矣。仍命下番陳之,命周曰,此章卽賢者,不見用於時君而作也。山榛隰苓,固是興體,而亦有比之意焉。蓋榛與苓,皆是美好之物,故以比人君之德而思之也,此是張氏之註而一說雲,碩人,羨榛苓之得地,而歎其不如遠思西方之美人,此兩說,參互看去,亦好矣。若使榛與苓失其所,而榛於隰而苓於山,則難保其有美好矣,況乎用人之道乎?我朝用人之道不廣,先門閥而後才能者,大是痼弊矣,今亦安知無如此碩人,潦倒於下位者乎?大凡用人之道,所貴棄其所短,取其所長。是以大舜命官,后稷播穀,皐陶作士,契之敎,夔之樂,各有所掌,三古之賢德才智之士,何適不可,而九官之分明者如此,則可知其量才授職,委任責成之道矣。今則不然,朝任彼職,夕授此官,如此不已,則京司閑散之職,尙難望其底績,況外邑近民之官乎?伏願於用人之道,深留聖意,棄短取長,量才委任,是臣之望也。上曰,同知事陳之。好敏曰,上下番皆已陳之,臣則別無文義之可陳者,而大抵此詩,異於《二南》之風,人心俗尙,固有不同者矣。細看旨意,則其所以自譽自嘲者,與諷諫有異,又與慷慨不同,亦非純正之言也,而聖人所以取之者,爲其後世人君人臣之所可監戒者也。夫人君無好賢之心,則人臣之賢者,不見用於當時,而必思前代之顯王,至有此詩之作焉。若使明良之相遇,有如西周之盛,則其歎美之辭,乃有《鹿鳴》之詩,《鹿鳴》與此詩,固是不同,而臣意則參互看去,相爲表裏,以爲一監一戒之資,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特進官陳之。普天曰,臣則無他可奏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在昌曰,同知事及玉堂,已陳之矣,臣亦別無可陳者矣。上曰,旣稱碩人,又言俁俁,碩人與俁俁,蓋有異義耶?鳳振曰,碩人云者,以德言之也,俁俁者,言其容貌也。上曰,有力如虎,執轡如組,似非伶官之事,而此言如此,則其意蓋應俁俁而言之歟?鳳振曰,今此碩人,不但善於伶官,亦能有如虎之力,且善御馬,正是多才多藝之人,而不能見用,故其言如此矣。上曰,此言顔如渥赭,公言錫爵,必稱渥赭而錫爵者,何義耶?鳳振曰,今以碩人俁俁,執籥秉翟等句看之,則其氣像之表著者亦好,而公言錫爵,待以賤者,故特言渥赭者,卽自嘲其徒以狀貌之美,獲其錫爵之禮矣。命周曰,雖以外面見之,亦可知其爲賢人,而待之以伶人,故其自稱如是矣。上曰,此詩之碩人,亦抱關擊柝之類乎?鳳振曰,抱關擊柝者,卽爲祿而仕者,故猶恭其職,而此人則已非侏儒之流,而待之以伶人,故其言不恭,此所以不同也。好敏曰,此雲伶官,雖與優人稍異,而此人之才藝,豈止於執籥秉翟之任哉?錫爵,卽獻工之禮,而非待賢之物,故其言如此矣。鳳振曰,此雲伶官,如《周禮》䩵氏鞄人之類也。上曰,此詩之自譽處易見,而自嘲處難見。何句何語是自嘲處耶?鳳振曰,其言日之方中在前,上前碩人俁俁,公言錫爵等句語,包得深愧之意,而反若誇耀者,然此等處,皆是自嘲而不拘小節,坦坦夷夷,亦有輕世肆志之意矣。上曰,西周盛時,則如此賢者,必皆見用,而得免抱關擊柝,侏儒倡優之事乎?鳳振曰,然矣。西周之時,則豈有賢者而失其位者乎?上曰,此詩之作,蓋在何時耶?鳳振曰,以上下數篇參見,則似是衛宣公時之詩也。上曰,衛宣公,立於周之何王時耶?鳳振曰,此是齊桓公以後之時,而未能詳知其某時也。上曰,大抵平王以後時乎?鳳振曰,然矣。上曰,今此碩人之辭,無一怨其不見用於時君,而但思西方之美人,則其賢可知,而其輕世肆志之意,最可見於此詩中,何句語乎?鳳振曰,不言其衰世之事,而但言其西周之盛,則辭婉意切,其人之賢可知也。其曰云誰之思西方美人云者,可見其遠思古昔,無意斯世矣,其輕世肆志者,在於此等句矣。上曰,張子註言東方朔似之,若以此人,比諸方朔,則別無優劣之可言乎?鳳振曰,以簡兮、碩人等語看之,則其自譽自嘲之言,有似於方朔,而非可以優劣論也。命周曰,方朔善爲詼諧,自處俳優,而此人則本非俳優,而待以伶優,其所處有異矣,不必以優劣言也。好敏曰,東方朔,稱以大隱金門,今此碩人,亦仕於伶官,其人則固未嘗同,而其跡則相似矣。大凡大隱金門雲者,蓋譏時君之不知賢者之在於其朝矣,此詩之旨亦以此看得,似好矣。上曰,其時世降俗微,賢者雖在,而人君不知,故賢者不欲出而爲仕,而只有輕世肆志之心乎?鳳振曰,不但此時爲然,古人言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君上若能修德,時明世平,則豈有賢者而不仕之理乎?上命掩卷。鳳振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惟命,校理林景鎭、金啓河,副校理趙民和、權烒,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修撰尹致後,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經筵官以下先退,普天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九月十六日申時,上御涵仁亭。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申漵,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李光文、李紀淵,弘文提學沈象奎,藝文提學金羲淳,對讀官李魯益,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何不入來乎?漵曰,玉堂,晝講罷後出去之時,路逢大臣,未得迴避,致有下隷被捉之擧,故陳疏徑出矣。上命上番翰林加差對讀官。仍命科次,取三人合考訖,漵坼封奏封內。上命書傳敎曰,九日製表居首三下生員鄭東萬直赴會試,之次次上進士任百豐等,給二分。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來待。仍命試官先退,象奎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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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徐鼎輔坐直。右副承旨申漵。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鼎輔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宋稚圭,掌令金直淳,持平朴鳴和在外,掌令李泰淳,持平金圖遠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判敦寧吳載紹,工曹判書韓晩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安義僉使洪益聞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應敎李惟命,校理林景鎭、金啓河,副校理趙民和、權烒,修撰尹致後、徐長輔,副修撰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以副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傳於徐鼎輔曰,入格儒生入侍。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鼎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惟命,校理林景鎭,副校理趙民和、權烒,修撰尹致後、徐長輔,副修撰曺鳳振、洪命周,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校理金啓河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惟命,校理林景鎭、金啓河,副校理趙民和、權烒,修撰尹致後、徐長輔,副修撰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以副修撰洪命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只推。

○洪羲俊,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奎浩受由過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定式,臣光益,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與階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頉,松木則漸就蒼鬱,禁樵、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金啓河疏曰,伏以臣,才識駑劣,疢疾貞痼,初非近似於經幄之任,而臣於前後除拜,黽勉承命,冒沒登筵,絲毫莫裨,醜拙畢露,空疎之實,嘶啞之狀,皆我聖明之所嘗俯燭,則顧何取於如臣不似者,而復有此誤恩也?始焉驚惶,繼以恧縮,殆不知措躬之所也。臣雖甚愚迷,前旣冒膺矣,除非萬不獲已,固何敢薦犯違逋,甘自陷於慢命之誅哉?顧臣狗馬賤疾,症形奇怪,雖不敢一一煩瀆於黈纊之聰,而最是聲瘂之症,日深一日,蓋其痰火爲崇,藥餌蔑效,又値換節,一倍添劇,對人言語,則氣息喘促,臨卷咿唔,則舌本強澁,臣雖欲強其難強,苟然冒進,其勢末由。況今秋氣淸朗,法筵日間,典學之念,允符殷宗,惜陰之工,克配夏後,凡在講讀之列者,莫不退而攢賀,欣然相告,而臣今病在難醫,供職無路,且況諸僚徑出,番次俱空,講筵旋停,召牌薦降,而一味違傲,徒傷分義,臣罪至此,尤無所逃。玆不得不披瀝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曲賜諒察,亟許鐫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公焉。臣方丐免,不容贅他,而事在目前,玆敢附陳焉。今年諸道秋事,可謂近於免歉,而竊聽農民之言,則擧皆曰今年甚於去年,蓋去年則雖曰大無,而屢豐之餘,儲蓄稍裕,大賑之際,帑藏盡發,凡係蠲布、停糴等節,靡不用極。故幾萬生靈,倖免溝壑,而至若今年,則力作之新穀,猶不足於嗣歲,停退之積欠,必取盈於舊額,雖逢大熟之歲,尙患其不給,況此纔甦於十生九死之餘,而歲且僅僅免歉者乎?其所謂甚於去年雲者,誠非過語,而宋臣蘇軾之積欠狀所論豐年不如凶年者,眞畫出窮民之情矣。大抵今秋穡事,便是俗所謂龜文農也。一邑之內,而南北之豐歉各異,一坪之間,而彼此之優劣縣殊,籍曰免歉,而雖謂之不免於歉,可也。昔我肅宗大王下敎,若曰纔經大侵,譬如大病之人,氣血未復,其令該曹、該廳,上年停捧之田稅全減,大同則量減,以示朝家之德意,猗歟,我聖祖恤民之政,實爲今日繼述之謨。伏願殿下,亟令廟堂,量宜措劃,得以宣布我聖上拯濟元元之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俱有條理,令廟亟加商確,以盡濟民之策事,分付,爾其勿辭察職。

○庚午九月十七日辰時,上御涵仁亭。入格儒生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鼎輔,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李光文、李紀淵,以次進伏訖。上命入格儒生,以次奏姓名。生員鄭東萬,進奏姓名。上曰,年幾何?東萬曰,三十九矣。上曰,近族立朝者,誰也?東萬曰,兵曹參知臣鄭東榦,卽臣從兄也。進士任百豐、洪益聞,進奏姓名訖。上命儒生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8日

編輯

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直。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申漵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宋稚圭,掌令金直淳,持平朴鳴和在外,掌令李泰淳,持平金圖遠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惟命,校理林景鎭、金啓河,副校理趙民和、權烒,修撰徐長輔、尹致後,副修撰曺鳳振、洪命周,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今九月二十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毋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徐觀淳議處及丁厚祥、尹義度、李鍾仁等擊錚及上言回啓,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朴宗來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羲俊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移處及上言擊錚回啓,次堂擧行事,命下,而同義禁韓致應、朴宗京、金魯敬,俱有身病,不得擧行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韓晩裕落點。

○徐鼎輔啓曰,應敎李惟命,校理金啓河,副校理趙民和、權烒,修撰尹致後、徐長輔,副修撰曺鳳振、洪命周牌不進,校理林景鎭疏批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洪羲俊啓曰,判義禁韓晩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同義禁韓致應、朴宗京、金魯敬,一體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今庚午式年監試初試試官,當爲磨鍊擬入,而參判李肇源未肅拜,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今庚午式年監試初試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沆、申星模。

○以一所試官徐長輔,二所試官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昌曰,只推。

○徐鼎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監試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科場,京鄕赴擧之士,比前甚多,一二所場內,勢必有難容之慮雲。在前如此之時,一所則通中樞府,二所則通明倫堂,以爲多士容入之地,今亦依此廣設,俾無臨時窘雜之弊,兩所旣爲通場,則各差備擧行,必不無窘速之慮,量宜加差,從便分排之意,分付四館所及各該曹,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以式年監試初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番赴試儒生,其數比前夥多,勢難俱容於一庭之內。在如前此之時,多有中樞府通同許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以監試初試二所試官意啓曰,今此初試,多士咸聚,比前過多,丕闡堂雖廣闊,而亦無以容衆,依近例通用明倫堂,使之觀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丁孝元、徐鳳徵,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訓鍊院正朴周壽,武臣兼宣傳官林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校理林景鎭疏曰,伏以臣之萬不近似於經幄之任,已悉於前後陳懇,今不敢更事䌤縷gg覶縷g,而日前臣於病伏焦熬之中,伏奉瀛館恩除,天牌屢臨,日事逋慢,義分都隳,惶隕靡措。臣於見職,旣宿趼也,恐無可辭之端,矧又秋候日佳,講筵晝晉,聖工慥慥,惟寸陰是惜,際叨靑綾之職,獲近香案之列者,乃臣下之至願大幸也。只憂螢爝之蔑補,金根之貽愧而已,夫豈有逡巡辭避底意,而臣之老父,年過七耋,常時衰病,不離床褥,自經今夏潦暑,泄痢頻添,眞元澌綴,起居飮啖,動輒須人,近因調將之失宜,輪行感冒,一倍斗劇,症形危篤,藥餌靡效,臣方左右扶將,實無晷刻離捨之勢。召命之下,欲赴還止,徊徨屢日,益無容措,臣之情理,苟非至此,顧何敢自犯違傲,不念不俟駕之義乎?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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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右承旨趙鐘永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申漵緣故出。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直南秉寬。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宋稚圭,掌令金直淳,持平朴鳴和在外,掌令李泰淳未肅拜,持平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左副承旨徐鼎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洪羲俊啓曰,判義禁韓晩裕再牌不進,同義禁韓致應、朴宗京、金魯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判義禁韓晩裕,同義禁韓致應、金魯敬牌不進,朴宗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義禁韓晩裕,同義禁韓致應、金魯敬,更爲牌招,朴宗京,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李惟命,校理金啓河,副校理趙民和、權烒,修撰尹致後,副修撰曺鳳振、洪命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昌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昇落點。

○金在昌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勉昇,時在公忠道忠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金在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惟命,校理金啓河,副校理趙民和、權烒,修撰尹致後,副修撰曺鳳振、洪命周,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金在昌啓曰,吏曹判書朴宗慶,參判李肇源,參議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待明朝牌招。

○趙鍾永,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西北邊春舌上塗灰剝落,防草間間脫落,蠶壇,姑無頉處,追慕洞碑閣,墻垣瓦子,間間脫落,淨業院碑閣,雨漏三庫,懸板紗籠破傷,流霞亭,雨漏七庫,千慕堂,東簷椽木一箇及廚間椽木二箇折落,四面墻垣,間間頹圮,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鍾永,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訓鍊都監字內,禁衛營字內城堞頹圮處,自各該營,今月二十日擇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講尹錫永,監試初試一所縫𦇯官進去,典籍李久源,二所縫𦇯官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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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右承旨趙鐘永坐直。左副承旨申漵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受由。同副承旨申光軾。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永錫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味健脾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達生散,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申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宋稚圭,掌令金直淳,持平朴鳴和在外,掌令李泰淳未肅拜,持平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鐘永曰,檢校直提學朴宗慶馳詣華寧殿,奉審摘奸,仍詣健陵、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申漵啓曰,判義禁韓晩裕,同義禁韓致應、金魯敬再牌不進,朴宗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漵啓曰,判義禁韓晩裕,同義禁韓致應、金魯敬牌不進,朴宗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義禁韓晩裕,同義禁韓致應、金魯敬,竝更牌招,朴宗京,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望單前子入之。趙尙鎭落點。

○申漵啓曰,判義禁趙尙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與同義禁韓致膺、金魯敬,竝更爲牌招,朴宗京,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申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李肇源牌不進,參議李羲甲進,行都承旨金在昌進。以申光軾爲承旨,李惟命爲副應敎,權烒、李東煥爲校理,徐長輔、尹致後爲副校理,宋翼淵爲修撰,韓耆裕、李東冕爲副修撰,朴崙壽爲右參贊,柳春東爲兵曹佐郞。

○兵批,判書李勉兢進,參判閔命爀受由,參議鄭景祚病,參知鄭東榦入直進,左副承旨申漵進。以金啓洛、趙尙鎭爲知事,朴基豐爲副摠管,金啓極、錢道碩、朴煥東爲五衛將,南章玉爲慶熙將,吳致壽爲宣傳官,尹載鐸爲訓鍊主簿,金𨩿爲文兼,李書彬爲武兼,同知單高敬柱,僉知三單尹衡東、朴與曾、崔柱鉉,副護軍李勉昇、徐鼎輔、李仁默,副司直李惟命、林景鎭、金啓河、權烒、趙民和,副司果尹致後、曺鳳振、洪命周竝單付。

○金在昌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光軾,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宋翼淵,時在京畿永平地,副修撰李東冕,時在抱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以副應敎李惟命,校理權烒、李東煥,副校理尹致後,副修撰韓耆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鼎輔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徐鼎輔,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駝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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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申漵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受由。同副承旨申光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宋稚圭,掌令金直淳在外,李泰淳,持平朴鳴和未肅拜,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判義禁趙尙鎭,同義禁韓致應、金魯敬再牌不進,朴宗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知經筵金履度初度呈辭,傳於申光軾曰,經筵不備可悶,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備員。

○知經筵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朴周壽,副應敎李惟命,校理尹久東、洪命周,副校理曺鳳振,修撰金學淳,副修撰李憲琦落點。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吳載紹,知義禁申大顯,同義禁洪義浩落點。

○以副應敎李惟命,校理尹久東,副校理曺鳳振,副修撰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光軾曰,只推。

○申光軾,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洪命周,時在京畿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徐鼎輔啓曰,新除授知義禁申大顯,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申大顯。

○徐鼎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洪羲臣狀啓,則以爲,本道今年綿農,到處災傷,各樣價布,措辦無路,道內各邑,今年條各軍門、各衙門所納軍布、身布及訓局納砲保、江都所送選武布,竝限明秋,特許純錢代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海西綿災,最稱丙寅,而當年純錢之請,未及於訓局砲保,嶺南綿歉,無異海西,而日前代捧之請,亦必爲分邑分等,此蓋民情,雖係切悶,軍需實屬莫重故也。本道綿農,非不知其通一道失䄒,而亦不無深淺優劣之不同,則今此狀請,災邑實邑,則初無等分,軍門衙門,則亦不區別,混請代錢者,有欠商量。道臣推考,使之更加消詳,逐邑分等,年分啓聞時,同爲陳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李魯集,親病沈重,武臣兼宣傳官宋文永,身病猝重,俱以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八月三十日幸行時,因康津縣減死遠地定配罪人丁若鏞子幼學厚祥衛外擊錚,刑曹捧供啓目判付內,令該府就議大臣後以聞事,命下矣。謹依判付內辭意,就議於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判中樞府事徐龍輔、韓用龜在外,奉朝賀李敬一,右議政金思穆病未獻,左議政金載瓚以爲,獄庭無眞的所捉,故伊時果爲減死矣,以其所處減死,亦出特恩,而今乃竝與編配,便欲掉脫者,誠極無嚴。特以四件內事,雖不論罪,原供勿施何如雲矣。大臣之意如此,置之,何如?傳曰,獄情無眞的,則至於減死,反異刑政之公,特爲放逐鄕里,可也。

○禁府啓目粘連,廣州幼學尹義度上言,本府回啓,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領府事李時秀,判府徐龍輔、韓用龜在外,奉朝賀李敬一,右議政金思穆病未獻議,左議政金載瓚以爲,若使四字之說,果出其口,則對質豈無眞贓,勘罪只止放歸乎?逮獄而旣沒執捉,身故而仍屬掩昧,有若不生不滅者,宜有號冤之端,而事關鞫情,有難遽議,伏惟上裁雲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事旣沒捉,伸辨有端,宜有參恕之義,罪名特爲蕩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抱川幼學李鍾仁上言,本府回啓,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判付內,依允事命下,而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徐龍輔、韓用龜在外,奉朝賀李敬一,右議政金思穆病未獻議,左議政金載瓚以爲,質招旣爲落空,故特敎果命停刑,而以其身死於究竟之前,未蒙酌處之恩雲者,果如所供,則無怪其不避屢瀆,有此呼冤,而獄體至重,無以到今輕議,上裁何如雲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身死未宥,宜有稱訴,特爲許施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徐觀淳亦,死囚逃躱,至於二名,不飭之罪,在法難逭是白乎矣,觀此道啓,其所失囚,蓋緣任怨綜核之致雲爾,則不待刑鎖之輸款,而其用意故縱之跡,有不可掩者是白如乎,向因大臣筵奏,如此之類,以殿牌作變及松田失火邑守令勘罪之例,公罪勘處,徐觀淳,依此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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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右承旨趙鐘永坐直。左副承旨申漵。右副承旨洪羲俊受由。同副承旨申光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漵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宋稚圭,掌令金直淳在外,李泰淳,持平朴鳴和未肅拜,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右參贊朴崙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泰安郡守李致祐遭母喪事,傳於金在昌曰,其代使在京參判,口傳差出,使之不日辭朝。

○金在昌啓曰,泰安郡守,使在京參判,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吏曹參判李肇源未肅拜,不得擧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聖禧爲泰安郡守。

○傳於趙鐘永曰,奉審閣臣入侍。

○申光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惟命,校理尹久東,副校理曹鳳振,副修撰李憲琦,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惟命,校理尹久東,副修撰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光軾曰,只推。

○申光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惟命,校理尹久東,副修撰李憲琦,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漵,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康津縣遠地定配罪人丁若鏞子厚祥擊錚原情判付,自本府就議臣大後草記批旨內,獄情無眞的,則至於減死,反異刑政之公,特爲放逐鄕里可也事,命下,而丁若鏞,方在臺啓中,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徐長輔箚曰,伏以臣,俄伏見朝紙,知有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放逐鄕里之命矣,伏未知殿下,何爲而有此過中之擧也。噫,彼若鏞,本以邪學之淵藪,同氣之傳襲,徒黨之綢繆,萬口同傳,三尺難逃,而其時嚴鞫之下,因渠粧撰之說,特施減死之典,已是聖朝寧失不經之德意,而今乃竝與編配,便欲掉脫,究其情狀,尤極無嚴。大僚勿施之議,金吾置之啓,可以見朝廷之公議,則殿下何不循共公之論,何不念闢異之義,而遽然獨斷,特降放逐之命乎?況復情犯未覈,聲討方張,論以刑政,決不宜若是乖了矣。臣職忝論思,義難泯默,敢陳短箚,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雖大逆,若有不眞贓之跡,置之輕典,卽和勻之平義,而況此罪人,獄情旣已不明,放逐之命,豈可有失於刑政哉?勿煩。

○庚午九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涵仁亭。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永錫,假注書趙毅淳,記事官李光文、李紀淵,檢校直閣李魯益,以次進伏訖。思穆曰,日氣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中宮殿諸節,一向平順乎?上曰,一如前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諸醫官方待令於閤外,使之入診,何如?上可之。賤臣承命出傳,醫官李維鑑、吳千根、吳仁豐、趙宗協、李漢臣、秦東秀、鄭重周、卞光壽,以次進伏於楹外。千根進前,診察脈候,退伏奏曰,脈體左右三部調均,而右關脈體,尙有微結之候矣。宗協進前,診察脈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脈體視前益勝。然滯候便是本來症候,而尙有餘氣,湯劑似當以消導之劑議定矣。漢臣進前,診察脈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而脈體視前益有差勝矣。重周進前,診察脈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而脈體視前快復常度矣。思穆曰,滯候近更,何如?上曰,昨今亦以滯症作苦耳。思穆曰,滯候比夏間加減,何如?以日言之,則滯候的在何時,而症候諸節,果何如?上曰,別無可以指的之症,而殆乎無時不滯,雖不知何崇,而便成宿症,間或有不滯之時,而蓋可謂終日痞滯耳。象奎曰,食滯、氣滯,症各有異,伏未知滯候症樣,何如?上曰,未知何症,而蓋所食,或不順下,膈氣亦或不順耳。象奎曰,近來大小便道,何如?醫官輩亦願詳承耳。上曰,大小便本不頻數,而蓋如常耳。象奎曰,湯劑時刻,每患太晩,始自今朝,水剌前進御,似好。故敢此仰達矣。思穆曰,近來日晷漸短,湯劑稍早進御,似甚便好矣。上曰,待食遠後服之,故每於未時進服耳。思穆曰,夕水剌,每於何時進御乎?上曰,每値人定後或二更初耳。思穆曰,出去議定湯劑以入矣。上可之。思穆曰,日前兩玉堂,因一體例間事,至於徑出,以致講筵之頉稟,此已萬萬未安,而行路之不爲迴避,謂以古規,登諸章奏,事實旣不如此,則殊涉不審。前副修撰曺鳳振、洪命周,施以罷職不敍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減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命都提調以下先退,思穆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九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奉審閣臣入侍時,右承旨趙鐘永,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李光文、李紀淵,檢校直閣朴宗慶,以次進伏訖。上曰,華寧殿奉審,則果無頉乎?宗慶曰,奉審則殿內皆無頉矣。上曰,陵上一體奉審,則植木茂密,莎草亦無頉乎?宗慶曰,植木、莎草,果皆茂盛矣。大體臣於年前奉審後,以樹木之太稠密處,不可不有所疏剔之意仰奏者,而今則健陵樹木太盛,陵官每於春秋,非無疏剔之擧,而係是自下擧行,故有難一一疏剔矣。上曰,此外更無所奏者乎?宗慶曰,別無有頉處矣。宗慶曰,奉命之行,與他自別,閣吏之以司戶隨行,事體卽然,而臣於下去之路,有一衙眷之行,隨後營裨,曳下閣吏,裂破所着,行路駭視,事未前有。臣雖拿入厥裨,而謂以隨去衙眷雲,故不得已放送,其在重事面之道,不可以事屬過境,有所容貸。該營裨,令攸司知名,嚴刑照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其衙眷,誰家衙眷雲耶?宗慶曰,聞前嶺伯家眷雲矣。仍命退,閣臣先退,宗慶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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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直。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申漵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受由。同副承旨申光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漵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宋稚圭,掌令金直淳在外,李泰淳未肅拜,持平金圖遠、朴鳴和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李惟命,校理尹久東,副修撰李憲琦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光軾曰,只推。

○傳於申光軾曰,留院上疏入之。

○申光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惟命,校理尹久東,副修撰李憲琦,旣有隻推之命,副修撰李東冕,自鄕上來雲,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久東,副修撰李憲琦、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光軾曰,只推。

○申光軾,以兵曹、訓鍊都監、禁衛營言啓曰,臣等謹依下敎,毆打掖隷之政院使令趙完壁、金繼興、金守大、李德允、金鳳瑞、朴仁大、李東根、韓景得、白光福、黃道正、黃景來、金廷三、李仁國,前仕使令崔敬福及都使令李信大等,竝爲嚴棍査問,則以爲,昨日夕陽時,別監一人,往鍾樓近處酒家,被打於院隷,今朝別監輩,欲爲雪恥,相率出去。故渠輩亦爲出去相鬪,而白光福,首倡而往,金守大、崔敬福,持劍作挐,金廷三扶執爭鬨,裂破紅衣,而至於封書齎持與否,果未知得雲。各人所供,無少差錯,而其中金守大,傷處大段,故不得一例施棍,李信大,果無身犯之跡,亦無勸送之事,而身爲都使令,不能檢飭,致有此無前之擧,罪死無惜雲矣。旣伏承嚴棍査問之命,爲先査實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近來掖隷輩,全不小心,行身不謹,固已可駭,而至於今日,則出去之路,果是替番之路也。雖使有雪恥之心,渠輩何可預知他人之心乎?況當始犯科,旣是春雉之自鳴,先起一場大亂,尤豈不萬萬痛惡哉?至於持封書別監之毆刺傷處,亦有洞燭,以慢命之罪,將治掖隷之際,掖隷旣已被刺,不得卽還,納告丁寧,則何敢發明乎?此漢卽爲査拔,以首極重律配處,而若不査實,卿等難免其責。與首倡及劍拏者,次重律定罪,裂破者又其次之,敺打者又次之。雖如別監微末至賤之人,有內外之分,王人之重,使知懲戢有畏之心,可也。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義州府漂淹民拯活人等論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傳於申漵曰,當今番水災之時,諸人之出沒救命,良可嘉尙,繼以奇幸。分等論賞,俾月激勸之地事,竝爲分付廟堂。

○以咸鏡監司趙德潤狀啓,安邊府釋王寺漂頹形止,論列馳啓,令廟堂稟處事,傳於申光軾曰,釋王寺所重,非凡干剎比也。其所顧助,宜倍他處,宜有別般變通,而目今民事艱難,果如道臣所奏,令廟堂取會諸堂,爛漫詳議後,稟處。

○大司諫鄭觀綏疏曰,伏以臣,年淺學蔑,百無肖似,早竊科第,屢玷淸選,未及強仕之歲,而奄然廁下大夫之列,夫器滿則溢,福過則災,卽理之常,臣用是憂懼,若隕淵谷。乃者薇垣新除,遽及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手奉華誥,莫省所以措躬之所也。臺閣者,淸朝之耳目也,耳目不明,則人不得以爲人,臺閣不重,則國不得以爲國。如臣之疎迂顓騃,最居人下,而揚揚然自處以耳目之官,則是裒然而如充也,瞀然而如昧也。又況一院之長,責任尤重,如非上格宸衷,下循輿望,風裁足以激揚淸濁,言議足以彰癉善惡,則莫宜居之,臣是何人,偃然以不敢當之任,視若倘來,呼唱自如,笑罵從他也哉?玆敢露章自列,仰塵崇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賜鐫免,以重臺選,以安微分焉。臣於上章乞免之際,伏見傳敎下者,有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放逐鄕里之命矣,伏未知殿下何爲,而有此過中之擧也。噫,彼若鏞,本以邪學之徒黨,其所傳襲而濡染者,萬口同傳,十手共指,而鞠庭粧撰,情節尤巧,善地簿配,輿憤尙切,而又況其兄若鍾,身犯大逆,旣伏王法,則盤覈其情,劓殄無遺,卽刑政之次第也。至今假貸,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乃敢縱子鳴冤,有若微眚簿過之便欲掉脫者然,其無嚴放恣之罪,尤可痛也。伏願聖上,亟寢成命,使隄防益嚴,亂賊知懼焉。臣無任云云。省箚具悉。已諭於堂箚之批,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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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右承旨趙鐘永坐直。左副承旨申漵。右副承旨洪羲俊受由在外。同副承旨申光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直南秉寬。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鐘永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宋稚圭,掌令金直淳在外,李泰淳未肅拜,持平金圖遠、朴鳴和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光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尹久東,副修撰李東冕、李憲琦,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久東,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光軾曰,只推。

○傳於申光軾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申光軾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申光軾,以兵曹、訓鍊都監、禁衛營言啓曰,毆打掖隷之政院使令査實草記批旨內,知道。近來掖隷輩,全不小心,行身不謹,固已可駭,而至於今日,則出去之路,果是替番之路也。雖使有雪恥之心,渠輩何可預知他人之心乎?況當始犯科,旣是春雉之自鳴,先起一場大亂,尤豈不萬萬痛惡哉?至於特gg持g封書別監之毆刺傷處,亦有洞燭,以慢命之罪,將治掖隷之際,掖隷旣已被刺,不得卽還,納告丁寧,則何敢發明乎?此漢卽爲査拔,以首極重律配處,而若不査實,卿等難免其責。與首唱及劍挐者,次重律定罪,裂破者又其次之,毆打者又次之。雖如別監微末至賤之人,有內外之分,王人之重,使之懲戢有畏之心,可也事,命下矣。臣等謹依傳敎,應問各人等,更爲嚴棍査問,則李仁國、黃道正、趙完璧等,以爲渠輩相率出來之路,至齋洞屛門,則金守大,逢一掖隷,持劍毆打,崔敬福,亦爲助力,而掖隷則聞是齎奉封書之人云。金守大,因其被傷,雖未棍問,諸人納供,如是昭然。崔敬福,則助力情節,果爲遲晩矣。金守太、崔敬福及當初首唱者白光福,裂破紅衣者金廷三,作黨毆打者趙完璧、金繼興、李德允、金鳳瑞、朴仁大、李東根、韓景得、黃道正、黃景采、李仁國,竝移送秋曹,分等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光軾,以刑曹言啓曰,兵曹、訓鍊都監、禁衛營啓辭內,臣等謹依下敎,毆打掖隷之政院使令趙完璧、金繼興、金守大、李德允、金鳳瑞、朴仁大、李東根、韓景得、白光福、黃道正、黃景采、金廷三、李仁國,前仕使令崔敬福及都使令李信大等,竝爲嚴猥査問,則以爲,昨日夕陽時,別監一人,往鍾樓近處酒家,被打於院隷,今朝別監輩欲爲雪恥,相率出去,渠輩亦爲出去相鬪,而白光福首唱而往,金守大、崔敬福持劍作挐,金廷三扶執爭鬪,裂破紅衣,而至於封書齎持與否,果未知得雲。各人所供,無少差錯,而其中金守大,傷處大段,故不得一例施棍,李信大,果無身犯之跡,亦無勸送之事,而身爲都使令,不能檢飭,致有此無前之擧,罪死無惜雲矣。旣伏承嚴棍査問之命,爲先査實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近來掖隷輩,全不小心,行身不謹,固已可駭,而至於今日出去之路,果是替番之路也。雖使有雪恥之心,渠輩何可預知他人之心乎?況當始犯科,旣是春雉之自鳴,先起一場大亂,尤豈不萬萬痛惡哉?至於持封書別監之毆刺傷處,亦有洞燭,以慢命之罪,將治掖隷之際,掖隷旣已被刺不得卽還,納告丁寧,則何敢發明乎?此漢卽爲其査拔,以首極重律配處,而若不査實,卿等難免其責。與首倡及劍拏者,次重律定罪,裂破者又其次之,敺打者又次之。雖如別監微末至賤之人,有內外之分,王人之重,使知懲戢有畏之心,可也事,命下矣。又啓辭內,臣等謹依傳敎,應問各人等,更爲嚴棍査問,則李仁國、黃道正、趙完璧等,以爲渠輩相率出去之路,至齋洞屛門,則金守大,逢一掖隷,持劍毆打,崔敬福,亦爲助力,而掖隷則聞是齎奉封書之人云。金守大,因其被傷,雖未裩問,諸人納供,如是昭然,崔敬福,則助力情節,果爲遲晩矣。金守大、崔敬福及當初首倡者白光福,裂破紅衣者金廷三,作黨毆打者趙完璧、金繼興、李德允、金鳳瑞、朴仁大、李東根、韓景得、黃道正、黃景采、李仁國,竝移送秋曹,分等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依批旨內辭意,罪人金守大、崔敬福,以首極重律配處,守大全羅道順天府防踏鎭,敬福靈光郡荏子島,竝絶島定配,罪人白光福,以次重律定罪,平安道碧潼郡,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金廷三,又其次定罪,慶尙道鎭海縣,遠地定配,罪人趙完璧等十名,又次之定罪,趙完璧黃海道康翎縣,金繼興鳳山郡,李德允谷山府,金鳳瑞江原道三陟府,黃道正江陵府,李東根蔚珍縣,韓景得麟蹄縣,朴仁大公忠道鎭岑縣,黃景采黃澗縣,李仁國鴻山縣,竝徒三年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光軾,以刑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二日奉審閣臣入侍時,檢校直提學朴宗慶所啓,奉命之行,與他自別,閣吏之以司戶隨行,事體卽然,而臣於下去之路,有一衙眷之行,隨後營裨,曳下閣吏,裂破所着,行路駭視,事未前有。臣雖拿入厥裨,而謂以隨去衙眷雲,故不得已放送,其在重事面之道,不可以事屬過境,有所容貸,該營裨,令攸司知名,嚴刑照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毆制使條》有曰,凡奉制命出使,而毆之者,杖一百徒三年。該營裨鄭澤祐,依此律照勘,杖一百收贖後,徒三年定配於公忠道保寧縣,卽爲押送,而令配所道臣,待用刑,嚴刑懲礪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南挑浦前萬戶高道明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値停刑,有不可循例擧行,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唐津縣監徐觀淳矣,本府議啓內,死囚逃躱,至於二名,不飭之罪,在法難逭是白乎矣,觀此道啓,其所失囚,蓋緣任怨綜核之致雲爾,則不待刑鎖之輸款,而其用意故縱之跡,有不可掩者是白如乎,向因大臣筵奏,如此之類,以殿牌作變及松田失火邑守令勘罪之例,公罪勘處,依此律施行罪,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以公罪收贖,啓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副應敎李惟命疏曰,伏以臣,性本愚魯,學又空疎,初不近似於論思之任,而前後冒膺,亦已屢矣,每一登筵,醜拙畢露,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意玆者,誤恩復加,二日之間,除旨聯翩,以臣代臣,殆若非此莫可者,臣誠惶隕感激,益不知措躬之所也。顧今館直不備,法筵間停,臣忝在侍講之列,豈敢爲逡巡之計,而第臣篤老偏母,素抱貞疾,寧日恆少,近因日候之過涼,添以痰眩之症,飮啖全廢,眞元凜綴,諸般證情,極其危厲,臣方左右扶將,離捨無路,召命之下,連事違傲,逋慢之罪,實無所逃。玆敢略暴情懇,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臣治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請急之章,不宜贅他,而事在目下有難泯默,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昨日館僚,以康津縣定配罪人丁若鏞事,有所陳箚,而臣未及出肅,不得聯參,私竊憂慨,不能自已,及夫批旨之下,尙靳允兪之音,臣於此,益不覺瞿然失圖也。噫,彼若鏞,本以邪學之徒,傳襲於同氣,淵藪於黨與,論其罪犯,三尺難逭。其時減死之典,已爲失刑之甚,而今其子,肆然擊錚,竝與編配而乃欲掉脫,究厥情狀,尤極無嚴。又況眞贓未覈,聲討方張,豈可遽然放逐,不少持難耶?伏願殿下,更加三思,亟寢成命,以示闢異之義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爾其勿辭救護。

○副修撰李憲琦疏曰,伏以臣,曲荷閔覆之聖恩,獲解史官之職名,退尋醫藥,將護病母者,倏然歲再周矣。簪筆周旋,若隔前塵軒墀戀結,至勞夢想,千萬不自意,玉署特點,乃在是際,除書耀目,庚牌臨門,格外之恩,四隣爲聳,以日夜攢祝之忱,抱歲月逖違之歎,豈不思竭蹶趨承,挾冊登筵,一觀咫尺之耿光,粗伸犬馬之微誠哉?第臣於此,有阻鐵限於前,而負大何於後者,卽時政記之未修納是也。翰林之修史前陞六,其來雖雲遠矣,其例雖已久矣,要知未修史而行實職,則國朝四百年來,實無是例。蓋莫嚴者史事,莫要者史官。故立法之謹嚴,乃如此耳。臣以菲質鈍才,往嘗濫叨,不克擧職,蒙遞以來,母病日益沈痼,方寸憂亂,念未及他,繼以重嬰疾病,出沒死生,亦及年餘,至於今宛轉床玆,彤管之竊記,雖已屬草,蘭臺之祕藏,尙未成書,荏苒因循,遂經歲年,情非由於得己,罪實涉於玩惕,每自思惟,惶汗浹背。今於特授之下,雖欲含恩怵分,冒沒出腳,其勢末由,此臣所謂阻鐵限而負大何也。伏惟日月之明,未及俯燭其實狀,而遂有此誤恩也。玆敢略具文字,備陳其實,若其淸選之不合玷汚,私情之有難離捨,亦不敢張皇煩陳。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遞臣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爲方命溺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待修史察任。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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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申漵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受由。同副承旨申光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永錫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擧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漵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宋稚圭,掌令金直淳在外,李泰淳牌不進,持平金圖遠、朴鳴和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淳,獻納朴綺壽,正言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漵曰,只推。

○傳於申光軾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申漵啓曰,禁衛大將李光益,御營大將李堯憲,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訓將兼察,御將,扈衛大將兼察。

○申漵啓曰,禁將,以訓將兼察,御將,以扈衛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李得濟,兼察御營大將金祖淳,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漵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申光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尹久東,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久東,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光軾曰,只推。

○申光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修撰宋翼淵,自鄕上來雲,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光軾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今此宗廟冬享大祭犧牲看品,小宗伯當爲進參,而參判吳泰賢在外,無以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李肇源牌不進,參議李羲甲牌不進,同副承旨申光軾進。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履載爲大司諫,朴宗來爲禮曹判書,李好敏爲禮曹參判,金羲淳爲刑曹判書,閔耆顯爲同義禁,權烒爲司成,愼必復爲典籍,李燮爲高山察訪。

○以校理望單子,傳於申光軾曰,飭已施矣,仍任前職。

○以副校理望單子,傳於申光軾曰,飭已施矣,仍任前職。

○吏批,再政。校理單洪命周,副校理單曺鳳振,已上仍任前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勉兢病,參判閔命爀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鄭東榦病,左副承旨申漵進。同知單金啓極,護軍吳泰賢,副護軍鄭觀綏,副司直權烒、李東煥、尹致後,副司果韓耆裕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李羲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光軾曰,只推。

○申光軾,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未下直守令,亦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安州牧使金照周,廣州判官金思稙,泰川縣監李潞,俱爲辭朝,受由上京守令唐津縣監徐觀淳,海州判官沈能岳,方爲下去,松禾縣監權中緝,時在公忠道淸風地,眞寶縣監魏迪喆,時在咸鏡道咸興地雲,以卽爲還官之意,自臣曹,今方關飭兩道道臣處,而萬頃縣令李儒燁,茂長縣監李允謙,俱以爲親病沈重,萬無離捨還任之望雲,而終不下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李儒燁、李允謙,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兩守令改差。

○申漵,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訓鍊都監字內城堞頹圮處,自該營,今月二十日始役,今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觀淳,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公罪收贖,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徐觀淳,功議各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鄭觀綏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陳不稱之實,兼控必遞之義,辭未足以感尊,誠未足以格天,及伏奉批旨下者,兪音甚邈,臣於是,惶隕踧踖,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聞國家官人,必審其望實也,故上無誤簡之失,人臣事君,必量其才能也,故下無冒進之嫌,而第今見識,尤非愚鹵如臣,空疎如臣者所可一日虛縻。抑又臣有偏母,素抱貞疾,自數日以來,宿病挾感闖發,症形徒劇,食飮全卻,元氣漸脫,房闥之內,轉側須人,臣無他兄弟,在傍扶護,晷刻難離,目下症情,實非時日救護而差減,則臣情焦遑,將何以供職乎?賓對有命,庚牌儼臨,末由趨進,冒犯違傲,不得不冒昧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曲察情懇之悶迫,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庚午九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申漵,假注書南秉寬,事變假注書金文澤,記事官李光文、李紀淵,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行戶曹判書沈象奎,右參贊朴崙壽,行大護軍金羲淳,吏曹判書朴宗慶,行護軍李得濟、李溏,校理徐長輔,以次進伏訖。載瓚曰,近日日候,朝則霜寒,晩則稍暄,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與前一樣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自數日內,有感候靡寧,而兼有咳嗽矣。載瓚曰,伏未知諸節,若何?上曰,似是一時微感矣。載瓚曰,近來日候不調,閭閻間,輪感亦間或有之矣。思穆曰,湯劑進御,今已爲四貼矣,奏效動靜,果有之乎?上曰,別無顯效矣。思穆曰,今番湯劑,固非調理之劑,而卽對症之劑。故醫官輩亦言,進御貼數,不宜過多,而以七八貼爲定,似好雲,而頻頻承候,數數診察,然後始可詳議湯劑矣。如難每每召接臣等,則使醫官輩,朝夕待令,隨症下敎,恐好矣。上曰,當觀勢爲之矣。思穆曰,俄聞承候官所傳,則嘉順宮靡寧之節,卽一時微感,而且有咳嗽之候矣。與諸醫官爛議,以杏吉飮,俄已議定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以咸鏡監司趙德潤狀啓,安邊釋王寺水災有頉處登聞事,有令廟堂,取會諸堂,爛漫詳議後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狀啓,則以爲,本寺仁智寮、龍飛樓、暎月樓、隱仙庵,全體頹仆,其餘翼廊、僧堂、水閣,亦竝頹落,惟碑閣,幸得完全,而碑閣左右補築處,今幾訖功,其中仁智寮、龍飛樓新碑閣,關係莫重,其所保護鞏固之道,亶在於塡築缺處,拓退水道,而事役浩大,所入財力,姑難臆料。目今南關慘歉,方患接濟,則此時役民,非敢議到,不可無別般措劃,及時董役,請令廟堂稟處矣。本寺修補之役,所重有在,與他寺觀改建之擧,大有不同,事當及時經紀,不容延拖,而但以前後啓聞觀之,功役極爲浩大,財力亦當夥多,而遠外料度,有若懸空沒把,日前以容入將爲幾何,區劃亦有何策之意,筵稟後關問道臣矣。姑待其論理啓聞,指而一稟定,往復停當之際,寒節已近,此時始役,已非其時,且災歲勞民,亦必添弊,待開春從長措備,相時經紀,實爲方便之道。與諸宰爛商,而僉議俱爲如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待春修改,事勢俱便乎?載瓚曰,然矣,不可不開春後營建,而大凡寺剎之建造,莫如使僧徒,任其工役,其專心致志,大有勝於凡匠矣。行當移關該道,相議於監司,而畢竟以是爲定,似好矣。載瓚曰,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義州漂渰拯活人論賞狀啓,傳曰,當今番水災之時,諸人之出沒救命,良可嘉尙,繼以奇幸。分等論賞,俾有激勸之地事,分付廟堂事,命下矣。灣府今夏水災,殆近古所無,而觀此啓語,則苟非邑校拚死出力之功,則島沿幾千生民,將何以拯活乎?所拯人口,雖不無多少之別,而蓋其忘生活人,其功則無異。至於定州嘉善金養直,旣居他邑,且非官任,而特以氣意所激,捐出一千巨貨,救得三百災戶者,與嶺、湖補賑千石以上之人,實無異同。且加資旣非所願雲,依補賑施賞之例,五衛將,待窠隨卽除授。本邑幼學李宅謙,作筏拯人,旣過二百餘口,又復多日私賑,延活垂死之喘,斫給幾百邱木,俾爲構接者,不但爲拯救之功而已。合施優典,令道臣,道內齋郞,待窠特差。麟山僉使鄭義鎭,雖是乘障之任,旣異牧民之官,而生口則以館以賑,漂屍則隨拯隨瘞,兼以米醬,賙及饑民者,不可不別施殊賞,待準窠,相當職從願除授。其餘諸校,自有應施之典,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義州慰諭御史筵奏,以本邑田稅虛錄之弊,査實釐革之意,筵稟行會矣。卽見道臣之擧邑報報本司,則以爲,本邑田結,執災則不許永頉,入錄則每責加起,逐年十四五結之虛錄,今爲三百五十二結之多。故自該庫,不得不替納本稅,將至於白徵民間雲。本邑,以邊上重地,薄賦募民,國朝之別加軫恤者,而今乃虛張無土之田,勒捧無田之稅,自庫替納,而庫穀若盡,則勢將斂民,而民無以支存,旣已上徹之後,則豈可使之一日仍置哉?一依江界已施之典,虛錄三百五十二結,亟令頉給,此後則從實起會錄,無得以一把束濫執之意,分付該曹及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則盛陳穀摠漸縮之弊,仍以裕穀之道,設爲三條,一一敷奏。一則惠民穀二萬石之還錄餉簿也,一則私賑穀之勿爲改色,每年糶糴也,一則別備錢之自明年換穀添還也。蓋本道元還,逐歲見縮,以今年而較昨年,已爲近十萬石之減摠,若此無已,則退計十數年,將爲無穀之道雲者,不是過語也。苟求弊本,則京各司作錢之故也。今則各爲經費,欲罷不能,此所謂說易而救難者也。若有一分少裕之策,則汲汲措處,無或少緩,然後庶可爲牽架支保之道,而以言乎惠民穀,則日前本司覆啓,已發其端,而此乃元餉之不得已移屬壯營者,則壯營撤罷之後,固當還作元餉,而反爲劃付民庫,派分列邑,餉穀所重,顧當何如?而是豈視作冗剩之物,作爲閑漫之需者耶?又況擧全道穀渴之時,豈可使幾萬石正還,一去不復乎?但義州事勢,急如燃眉,而他沒方策,雖以一萬石移給,而此亦非守經之策也。此外餘數,旣有三萬七千石,則事當竝付餉簿,而第念各邑民庫,以此聊賴,已爲十年,而今忽奪此與彼,則反失惠民之意,本姑從道臣之言,以一萬七千石,仍付民庫,俾免斂民之弊,二萬石則卽令還作正還,自明年糶糴取耗,斷不可已也。以言乎私賑穀,則在昔穀裕之時,穀多反爲民弊,故以此賑後餘資及道倅臣別備者,名之以私賑穀,別立名目,庸備荒政,只使之三年一改色,以爲備不虞紓民力之資矣。今則穀縮而生穀無路,民窮而裕民沒策,而是穀則所謂積儲者,反成陳腐,所謂無耗者,徒添奸弄,有其名而無其實,久矣。亦依道臣之言,與半分之穀,一體半分,以爲逐年捧耗之地,而第念賑穀改色,本意則有在,亦不可使仍爲永罷,待本道穀裕之後,還爲改色,恐似得宜。以言乎別備錢,則此乃道臣餘廩之資,元非公家惟正之物,而只緣經用之不敷,始不免權宜取用,而仍以爲不易之恆式,揆以事體,極爲苟艱。況用後餘石,每年爲二萬七千兩,而公私之間,兩無所當,只爲尾閭之洩而止,則道臣作穀添餉之說,最爲便宜。狀請三條,竝依狀請許施,而始自明年施行,而錢穀交換之際,民易受弊,以京各司錢作條,依詳定例相換,穀則仍留於各該邑,錢則上送於各該司,以爲兩相便當之地。如是定式之後,雖本衙門,無得混侵此穀,另立成憲,而節目及成冊等節,竝依道啓許施之意,分付該道及各該衙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全羅右水使所報,則以爲,古群山僉使,今則還復久勤之窠,勢將廢棄營將時新設之例,而本鎭有法聖鎭移來防牌船一隻,將卒給料,改般物力,以本鎭句管船儲置米,用下矣。昨年停退之後,本穀耗縮,實無他辦出之道爲辭矣。該鎭旣罷,營將還屬久勤窠,則不當仍置防船名色,況今給料改船等物力,自該鎭無以排用,又無從他區處之道,該鎭防船,永爲革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聞兵判言送,式年武科初試,定在十月初四日。當此內外試射停廢之日,城內有難設場,砲放尤爲未安,事當移設於城外,而旣無試官住接之所,亦多射基不便之處。曾於乙卯閏六月式年武科會試時,華城動駕相値,武科會試,因下敎合設於慕華館,應辦則令戶曹,量宜均排,貫革防牌,亦勿稟旨,從便多設矣。旣有已例,今番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各邑之檢田執災,此時方殷,而聞多有上京守令,又不無仍爲圖遞者雲。賑邑之限今年勿許遞易,臣旣有筵奏定奪者,則自該曹該道,亦豈可曲循乎?各別催促,使之當日下去,新除授未下直守令,亦令當日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以司僕事,有仰達者矣。本司所屬各牧場,以該牧所在牧馬實數,春秋修報,自本寺別單啓下,而惟楊州牧場,每朔月終,修報入啓,且各牧場,則只有元放馬名色,而楊州則以元放馬、內下馬兩名色,列書啓下,每朔煩啓,事涉屑越,別立名色,亦甚煩疊,此後依他牧場例,以元放馬,通同修報,而只春秋等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上通使燕貿諸種中,白絲一種,最是稀貴,而價本上下,則自來不敷,每爲渠輩自備添補。然而蓋有他物許多種渾貿者,故折長而補短,剩此而添彼,不敢爲稱冤之計矣,今則燕貿諸種,皆已權減,獨白絲一種,特以尙方緊需,依例貿來,而我國所給之價,比諸彼中定價,不啻半減,今無籍手沾潤之資,徒爲白地添補之患。渠輩以此,屢訴於本院及該曹,至呈於廟堂。本事之如何姑捨,以外面觀之,則亦甚苟艱,故敢此仰達,而戶判旣兼本院提擧,且方登筵,下詢處之,恐好矣。上曰,戶判之意,何如?象奎曰,元來燕貿諸種,自戶曹給價者甚厚,而至於白絲一種,我國定例頗少,而彼中貿價甚貴,譯官輩不無添價貿來之慮,而特以他物種價本之豐裕剩餘,不至大段爲渠輩之弊,渠輩亦不敢爲稱冤之端矣。前前戶判臣李晩秀,以歉歲停貿,筵稟蒙允,而白絲一種,所用甚緊,故旣不得一例停貿,則渠輩之稱冤呈訴,無或怪矣,而今若竝與白絲而停貿,則白絲最爲尙方之緊需,而不可無者也。若使戶曹,優給價本,則定例固不可變更矣。又若以一時權宜,依眞絲廛時價例,加定上下,則亦恐爲後例矣。蓋使燕貿諸種,無論白絲與他物,倂爲權減,而特自尙方,以別貿白絲一種樣,依眞絲廛時價上下例,使之貿來,則在渠輩,無自備添補之弊,在朝家,無變更定例之擧,而本院緊需,則自可無闕矣。以此爲之,恐合事宜矣。上可之。載瓚曰,講定倭譯書啓,纔已入來矣。待其了事上來,信使議定差送矣。上曰,通信使,何時差出,而何間發送耶?載瓚曰,彼人所願,則信使欲於歲前迎接,而我國事勢,恐難準副,春初可以入送矣。上曰,通信使,以誰某爲定,而自銓曹差出乎?載瓚曰,尙未有定,而當自銓曹差出矣。宗慶曰,在前則自廟堂差出矣,英廟朝以後,始定爲問於大臣差出矣。象奎曰,近日八道穀簿日縮,今則所謂戶曹軍資穀,亦告罄矣,而只有常賑穀名色,方外經用,皆取給於此,而用處倍蓰,凡干恤典,亦皆取用於此中矣。近來恤典甚廣,數十戶以上,自有元恤典,而又有別恤典題給之敎,每與元恤典,其數無異矣。在前則元恤典,亦特示別般顧恤之意,而今則別恤典,便成元恤典之例,凡在恤民之政,何愛乎如干穀物,而統論八道一年除減,則亦云夥多矣。臣未敢知惠恤之澤,果能一一下究,而彼百姓,亦能知朝家軫念之意,若是藹然,而所費之如是夥多者乎?若此不已,則只有恩渴之慮而已。在昔先朝,咸興四百餘戶燒燼時,別恤典不過稷一石而已,今則十戶以上別恤,與元恤無異,皆從賑廳而出焉,靡穀莫此爲甚。詢於惠堂,特軫其弊,似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月終則不入於別恤典乎?宗慶曰,近來燒戶甚多,而恤典益廣,十戶以上,輒入於狀啓,特下別恤之恩,自上惠民之澤,莫不欽仰,而實有恩渴之慮矣。至於月終之頹壓、虎囕之類,亦有輕重緊歇自可參量者矣。大抵恤典,每在於死亡之民,而至於燒戶,自非大段,則有難一一爲施矣。上曰,曾聞十戶以上,則有恤典雲,然則此亦謬例乎?宗慶曰,然矣。未必以戶數爲定矣。象奎曰,先朝丙申以後,《恤典謄錄》,取考似好。故臣於年前,有所仰奏者矣。上曰,其時使閣臣洪奭周,抄出以入矣。宗慶曰,大抵常賑穀取耗,以爲水旱恤典之費,而今則犯用元穀,已至千石之多矣,而各道元會穀,今皆告罄,惠廳常賑穀,亦已垂盡,此兩穀若皆盡罄,則此後自上雖有不獲已用下處,末如何矣,此誠萬萬切悶處也。上曰,然則見其人命之多寡,戶數之大小,自上參酌爲之乎?宗慶曰,然矣。上曰,邇來燒戶、漂頹等處,每每有別恤典,今已屢年矣,今忽無之,則百姓得無怪訝乎?宗慶等曰,此則不必然矣。載瓚曰,大體恩賞有限,不可不撙節矣。上曰,月終恤典則,何如也?象奎曰,他道則或有人命致傷者,則不待月終,已自本道,取儲置米,有恤典會減之例,而黃海道,則與他有異,獨有月終狀啓,乃有身還布蕩減之典矣。大抵人命致傷處,特施恩典,好矣,而其外則不必然矣。漵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漵曰,俄聞注書之言,則院中日記衣布,年久蠹傷,分付該曹,宜卽改造,而所重有在,不可不一番經稟後擧行雲矣。上可之。思穆曰,湯劑進御時刻,旣已進定矣,與水剌時刻,果無相値乎?上曰,別無相妨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去烏藥、山梔,加瓜蔞仁一錢,黃芩五分,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自今日停止。出榻敎嘉順宮進服加減歸脾湯停止,杏吉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命大臣以下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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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直。右承旨趙鐘永坐直。左副承旨申漵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受由。同副承旨申光軾。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漵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宋稚圭,掌令金直淳在外,李泰淳未肅拜,持平金圖遠、朴鳴和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金在昌曰,守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鎬源爲萬頃縣令,趙貞喆爲茂長縣監。

○以修撰宋翼淵,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光軾曰,只推。

○申光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宋翼淵,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與校理洪命周,副校理曺鳳振,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命周,副校理曹鳳振,修撰宋翼淵,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光軾曰,只推。

○申光軾,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官員所報,則大王陵上莎草連爲奉審,時時灑水,則莎色帶靑,庶爲着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光軾,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西部幼學李敬文所志,則以爲,同姓九寸姪鎭綱,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兄鎭榮第二子完璧,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兩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敬文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鎭榮第二子完璧,立爲李鎭綱之後,何如?傳曰,允。

○申光軾,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進士南宅寬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弟載寬,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義寬第二子貴大,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義寬夫妻俱沒,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南宅寬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南義寬第二子貴大,立爲南載寬之後,何如?傳曰,允。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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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右承旨趙鐘永。左副承旨申漵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受由。同副承旨申光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漵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宋稚圭,掌令金直淳在外,李泰淳未肅拜,持平金圖遠、朴鳴和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光軾啓曰,來日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在昌啓曰,刑曹判書金羲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光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命周,副校理曺鳳振,修撰宋翼淵,副修撰李東冕,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命周,副校理曺鳳振,修撰宋翼淵,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光軾曰,只推,更爲嚴飭牌招。

○以校理洪命周,副校理曺鳳振,修撰宋翼淵,副修撰李東冕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光軾曰,只推,更爲牌招。

○申漵,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劉㵙,與兵曹參議臣鄭東榦,佐郞臣柳春東,東所衛將臣權思正,西所衛將臣南志彧,南所衛將臣嚴思勖,北所衛將臣朴與曾,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慶尙監司鄭晩錫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副摠管李文會疏曰,伏以臣,卽接吏曹名帖,則見差景慕宮朔祭獻官。臣本無他技能,備位卿列,報效一念,只在陳力,從前享役,未敢言私矣。第臣於日前,偶嬰毒感,強疾赴直,信宿添頓,歸第調息,亦已有日,而諸症迭發,轉益危苦,身熱如烘,頭暈若霧,咳洟呻囈,委席不省,以此醜穢之狀,顧奚以冠服趨走,如儀將事乎?臣之一身顚仆,固不足恤,而誠恐莫重享禮,緣臣欠敬,玆敢不避猥越,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特許變通,俾便公私,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付標。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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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進。右承旨趙鐘永坐直。左副承旨申漵。右副承旨洪羲俊受由。同副承旨申光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嘉順宮進服杏吉飮,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申漵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宋稚圭,掌令金直淳在外,李泰淳未肅拜,持平金圖遠、朴鳴和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鄭晩錫、高道明,當爲議處,而判義禁吳載紹受由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光軾啓曰,副校理曺鳳振,修撰宋翼淵,副修撰李東冕三牌不進,竝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曺鳳振,修撰宋翼淵,副修撰李東冕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於申光軾曰,分揀。

○以校理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光軾曰,只推,更爲牌招。

○禁府啓目,向前鄭晩錫亦,其所納供,旣以封啓見退,陳疏路阻,情勢窮隘,至有替啓之擧是如是白乎則,雖與無端擅行,有異是白乎乃,假都事封啓,事體甚重,已例絶罕,其擺乖格例,率爾妄作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已削職矣,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高道明亦,漂人問情之前,給糧救療,已違格例兺除良,人名服色之初不詳報,尤極疎忽,揆以邊情,誠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傳於申漵曰,向見供辭,前道臣之事,極爲乖當,且況大臣筵奏,旣是無異定式,進上不擇,雖有所重,亦已受罪飭矣,一疏足也,何可復煩於登徹乎?然則前道臣之前後處事,萬萬未安,而雖有道臣之所失,承宣亦難免不審之失。若使守令罷啓之中,宜有別般措辭,必無例罷之語,未知其時入來之啓,眞有例語,故政院循例退卻耶?不然則承宣焉免率爾之罪?當該捧還承旨之事,未安,甚矣。使之捧現告,從重推考,若有例語而退卻雲,則置之。

○申漵,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九十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九月二十九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頹圮體城五間許,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洪命周疏曰,伏以臣,謏聞蔑學,最居人下,何嘗近似於經幄論思之任,而特以感激恩造,不敢逡巡,有除輒膺,累登法筵,榮耀雖極以昵侍,私心每愧於顓蒙,退自講席,輒覺惶汗之浹背。臣之不稱是職,非但自知甚明,抑亦聖明之所悉燭,未審我殿下,奚取於臣,而一味假借,恩遞纔過一宿,特點遽下於前望。大僚之論罷未久,仍任又出於格外,臣誠惝惶感祝,莫知所以也。臣於嚮叨是職,適於講罷歸院之時,路遇大僚,而不善周旋,至有館吏捉囚之境,臣雖甚愚昧,亦具省覺,豈不知尊禮大臣之體,而第聞館中故事,凡於經筵出入之際,元無路次迴避之例,故臣膠守舊規,不思通變,有此大僚之論責,臣滿心惶恧,久愈未已。不意新除旣出特恩,召牌繼以屢降,又於昨夜,飭敎截嚴,臣豈不欲竭蹶趨承,以效不俟駕之義,而難越者,體禮也,莫嚴者,廉防也。臣以體例之毀壞,始也囚吏而示警,終焉筵斥而勘罪,臣若諉以已勘,自同無故,揚揚冒進,則是沒廉忘恥之人也。堂堂王署,豈容此沒廉恥之人,充位備數爲哉?且臣自來積聚之症,近又闖作,當其衝激之時,呼吸若絶,神精昏窒,屢試針藥,尙不收效,宛轉床褥,作一籧篨,雖非情蹤之義在必遞,以今病狀,實無時月內束帶供職之望。玆敢悉暴情病難強之狀。伏願聖慈,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調病,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網焉。臣方乞免,不宜贅他,而事在目下,略此附陳焉。以丁若鏞子厚祥之鳴冤,大臣之回啓甚嚴,該府之議讞得當,而放逐田裡之命,出於特敎,爭執之論,發於三司而一例靳持,臣不覺瞠然失圖,繼之以憂慨之至也。噫,彼西洋邪術,實是載籍以來所未聞所未見之至誕者也。掠取釋氏堂獄之說,慫慂愚氓貨色之計,末流之弊,必將滅絶倫常,禍人家國而後而gg已g。肆我先大王,大加憂歎,屢勤辭敎,必欲感化而歸正,明示好惡,要在刑期於無刑,而惟彼龍蛇之性難化,梟獍之腸莫變,其徒寔繁,其計至憯,至於嗣永之帛書而極矣。若使邪類之計,得行於向日,則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言之痛心,思之顫骨,何幸貞純王大妃殿下,媢邪說之橫流,曁我殿下,遵先祖之聖意,或誅或竄,略加鋤治,而如丁若鏞者,特以未捉眞贓,置之末勘,薄竄善地,喙息自如,在渠可謂恩至渥也,德至厚也。惟當仰感俯悔,囚首縮伏之不暇,而乃敢縱其稚子,鳴錚輦路,尙不知戢,依舊跳踉之習,萬萬無嚴,此其罪合施當律,以杜後弊,而反有此萬萬非常之敎,有若微眚薄過之略未警勵,漸次疎放者然,是豈群下平日所仰望於殿下者哉?此路一開,則邪徒之戴頭假息於海島邊遠者,莫不翹首覬,鳴金上言,愈往愈繁,豈不大可寒心哉?且如若鏞者,卽若鍾之親弟,承薰之婦弟也。以若所處,以若所坐,而其子則肆然鳴冤,朝家則無難準許者,求之往牒,寧有是也?伏願殿下,軫邪種之不可(可))不掃蕩,念隄防之亦不可少弛,亟寢丁若鏞放逐田裡之命,使邪術無滋,亂徒知畏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丁若鏞事,已諭堂箚批旨,而夫邪徒之嚴斥,予豈不知?若有明知不緊於此等罪犯,則亦何有一例歸之於邪徒哉?此後萬一有跳踉之跡,國之和勻自在,必有十倍於前日之事,一若鏞何有?且如是之後,邪徒依舊放肆,敢生希覬之計,則朝廷自有公議,予何費辭言之?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曺鳳振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猥叨經幄,只緣逖違,黽勉承膺,數遭登筵,醜拙畢露,蔑裂之識,旣難發蒙,鈍滯之性,動又速咎,迺至大僚請罷,而瘡疣益著矣。臣杜門縮伏,方切悚恧,不自意聖度天大,誤恩特加,薄罷旋仍,職名如故,以臣庸陋之姿,何以得此於聖明之朝也。雙擎恩批,感惶交切,實不知措躬之所矣。見今館直久曠,庚牌屢臨,又於昨夜,飭敎繼降,固當不俟駕屨,竭蹶趨承,而第念莫嚴者廉防,必愼去者就。臣自惟愆尤,尙切愧歎,顧何可諉以已勘,殆若無故,揚揚冒進,不思所以自處之道哉?臣旣自訟之不暇,則何敢爲唐突分疏之計,而大僚以古規二字之,登諸章奏爲不審,則不得不略陳梗槪,以存其事實耳。臣雖甚愚迷,亦有見聞,豈不知體統之重,等威之嚴,而甘自陷於妄率之科哉?庶官之於大僚,尊卑截然,雖在闕中,相遇則迴避,居前則讓路,自是格例間應行之事,而第臣於伊日,退自講席,方歸本館,大臣在後,步武稍遠,若拱手路左,許久佇立,則論以事面,或恐如何。且聞館中古規,凡於經筵出入,元無迴避之例,臣竊自以爲不迴避,所以重事體也。重事體,所以尊朝廷也。信心不疑,仍還直次,遂不覺其經情直行,自歸慢猥,臣初豈敢自重而然哉?原情細究,雖出舊規之膠守,執跡驟論,似涉格例之放倒,雖欲自解,其可得乎?大抵館規云云,似此瑣節,雖未可逐一備載於謄錄,而卽所謂流來古事,衆口傳誦者也。他司古例,類多如此,恐不獨此事爲無稽,而初旣下吏替囚,末又筵斥甚嚴,則臣何必更事覼縷,多少辨釋,有若自明者哉?以此以彼,情地難安,瀛館一步,便成鐵限。且臣父阿睹之疾,近因行役,一倍添劇,委席呻痛,日事鍼焫,臣方左右扶將,情私焦迫,萬無離捨供職之望。玆不得不薦違召命,略控短章。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爲昧例妄行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極爲張皇,當勉來後,爾其勿辭救護,俟間行公。

○修撰宋翼淵疏曰,伏以臣,有事先壠,暫往楸下,旋聞老母病報,罔夜還家,則除旨已降於其間,召牌繼臨於歸後,臣於見職,便是宿趼,雖愧濫叨,何敢必辭?情地所迫,自犯違傲,進退維谷,惶懍靡措,而第臣偏母,年幾八耋,自來癃疾,奄奄委篤,當此寒節,又挾痰喘,飮啖全卻,精神俱昏,臣之歸侍,今旣多日,而左右扶將,殆不省記,雜試藥餌,訖未見效,晝宵煎泣,罔知所出,略刻離側,實無其勢。玆不得不冒陳短章,略暴衷懇。伏乞天地父母,亟遞臣檢討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9月29日

編輯

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李永錫藥院直。右承旨趙鐘永坐直。左副承旨申漵。右副承旨洪羲俊受由在外。同副承旨申光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直南秉寬。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永錫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近日滯候,頗有差勝,本是彌留,連服湯劑,自可向愈,而養胃湯,至今日煎進,爲八貼矣。此則與前湯劑有異,合有停止之道,湯劑與停止間,諸醫詳議以入。若有診察後議定之地,則數日來,當招診醫,自內看脈,否則姑待後日次召見,以此諒悉。殿宮氣候,一樣太平。嘉順宮感候,比前復常,下情亦不勝慶幸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減養胃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申漵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宋稚圭,掌令金直淳在外,李泰淳未肅拜,持平金圖遠、朴鳴和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光軾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永錫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光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惟命由限已過,校理洪命周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漵啓曰,卽者副校理徐長輔,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漵啓曰,副應敎李惟命,校理洪命同牌不進,副校理徐長輔、曺鳳振,副修撰李東冕受由,修撰金學淳在外,副修撰李憲琦未修史,校理一員、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周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申漵啓曰,副應敎李惟命,校理洪命周再牌不進,副校理徐長輔、曺鳳振,副修撰李東冕受由,修撰金學淳在外,副修撰李憲琦未修史,校理一員、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周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申漵,以兵曹言啓曰,今秋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主簿任震白,武臣兼宣傳官林致浩、姜熙文,守門將鄭達行、崔舜鳳,三次不通,訓鍊院僉正李永植,判官李行謹、金樂九、李思謙,主簿尹載鐸,刑曹正郞安光貞,內贍寺主簿柳基常,武臣兼宣傳官吳在臣、卞永植、李憲植、趙𪶯、李邦榮、李周虎,部將申應祿、權喜成、朴濟源,守門將金重麗、張載良、金繼祖、安光烈、崔錫朋,二次不通,訓鍊院主簿金衡遠,武臣兼宣傳官孔鐵,部將鄭弘相,守門將朴基碩、高慶赫,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柳相燁,把摠許溶,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光軾,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權烒差祭進去,直講尹錫永,典籍李久源,俱以身病呈旬,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徐長輔疏曰,伏以臣之老父,素患痰廦之症,當此換節之交,長時彌留,寧日恆少,而適値番次苟艱,臣之就直,已過一旬,則晝宵憧憧之戀,固難堪遣之際,得接家信,病又添劇,寒感闖肆於外,冷痰衝亘於內,咳喘甚促,食飮全廢,委頓床笫,氣息凜綴,趁卽醫治,不容少緩,而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玆敢妄陳短章,徑出禁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