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李庚運〈坐〉。行右承旨韓致應〈坐直〉。左副承旨元在明〈坐直〉。右副承旨吳翰源〈監祭進〉同副承旨金履喬〈未肅拜〉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錫祉奉命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翰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庚運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庚運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庚運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韓錫祉書啓,臣於本月三十日戌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南部會賢坊長興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則以爲臣,悚恧靡措,日夕俟譴之中,近侍侵夜來臨,聖諭滿紙諄複,憂之以廟務多滯,誨之以引義去深,首尾屢百有餘言,指導焉開釋焉,懃懃若耳提面命,臣奉讀十回,且惶且感,益不知何以自措也。噫,大小勤攻,盛世之勝事也,官師相箴,淸朝之美規也,臣雖萬萬愚迷,豈不知堂疏之出於箴攻,而第以臣無似,猥忝匪據,情志未孚於同朝,疑怒先發於微事,一紙拶侮,殆無餘蘊,致使不干之禁堂,替臣受勘,中書無前之恥,自臣身伊始。蓋本事至小,故爲恥至大,今若諉以本事之至小,便忘爲恥之至大,不思所以自處之義,則是眞沒恥也,忘廉也,何面可顯,何辭可諉,而四維之重,自今日始壞也,其何以備三司長百僚,而不得罪於聖朝士大夫之列乎?日前疏引,辭不達意,旣未承曲諒之恩,又未蒙亟施之罰,私心之惶隕迫隘,一日而甚一日矣。臣於是,雖被積逋之誅,實所甘心,更何敢爲進身一步之計乎?至於箕伯薦剡,事體至重,決不可一時虛徐,而以今情勢,旣無以見職自居,則晏然若無故而備例奏薦,實非私分之所敢出者。惟願遄伏嚴譴而已,震恐之至,不省攸達雲矣,敢啓。答曰,禁漏將撤,天色啓晨,尙遲史官之回,必謂卿心庶幾有覺,以副予望。一幅附奏,依舊踵至,卿胡如此,卿胡如此?予於是,明燭審示,實欲無辭。噫,予固知卿之言,出於尊朝廷重四維之義,而予亦豈無爲卿陳一言者?卿以爲尹日逵疏語如何也?或謂之疑之,則尙可似然,若直歸之於致怒於大臣雲,則不然,此何大事,彼焉致怒?予決知其不出於怒也,是以予之日前處分也,只懲輕率之語,昨夜投畀之命也,再言不誠之罪,輕且率,乃是渠之罪,不以誠,亦是渠之罪,而謂之曰疑曰怒,則近於深誅。況物議自在,禁堂之誤致議讞,又何必曰不干也?雖使卿之所云忘恥沒廉言之,竊尤不當。設令以卿,眞有難處於他事,其於斯日國勢奈何?寧忍引之以情勢,而予亦忍能從之乎?卿雖浼浼,予則斷斷,言不在多,自有體諒。若回心改思,自此視事,以副至意,國事何等幸甚?深須察之事,更遣史官傳諭。
○鄭觀綏,以刑曹言啓曰,別監崔聖裕、林致亨、朴道恆、李命淳等,爛熳泥醉,酗拏街路,被捉於禁隷處,渠以掖隷,當此禁令至嚴之時,無難犯禁者,揆以紀綱,萬萬痛駭,竝自臣曹,査實嚴勘之意,敢啓。傳曰,掖隷犯科,他事尙或容矣,至於酒禁,決不恕矣。況日前所犯,便是渠輩之初犯此禁,若有一分畏戢之心,豈敢無嚴若是之極?屢煩辭敎,只爲煩屑之甚矣。不飭之承傳色,爲先令該府拿問嚴勘,司鑰,今夜內,令刑曹,流二千里定配,此漢等,竝嚴刑一次取招後,令訓局,待擧動後,出去露梁沙場,大張軍威,回示三帀後,決棍五十度後,下送配道,更加嚴刑,絶島定配,首漢旣已頭目,頭目治繩,姑爲安徐,出番別監,待擧動後,仍其回示場,嚴棍三十度後放送,日後若有復犯者,當用加等之律,另加惕念事,分付內侍府及掖庭署、各宮房。
○事變假注書韓錫祉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寅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南部會賢坊長興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昨夜,敢以草草數語,猥暴不敢承命之斷斷情私,違傲之誅,伏地顒俟。卽又史官儼臨,誕宣聖敎,一札十行,反復懇摯,節節開晰gg開釋g之敎,拔蒙而牖迷,怳如躬登前席,親承天語,雙擎九頓,感淚無從。雖使臣實有私義之萬分難強者,聖念若是懃眷,聖恩若是隆厚,固宜他不遑恤,抑情聞命,而第臣寧被嚴誅,尙未知悟者,卽以其以臣之故,壞了四維,則所關係者,不但臣一己之私而已。噫,與禮義而竝列爲四維者,卽廉恥也,國無是則替,人無是則餒,而天下古今之所共由者也。事無大小,義無微顯,凡於出處辭受之節,一或有失,則是忘廉也,忘恥也。匹庶之賤,尙不可如是,臣則平日之所自勉而自戒,未嘗不憧憧於斯須之間,而況今所處,與匹庶大有異焉。若使跡涉放倒,罪歸虧壞,則臣雖不足言,在國體當何如,而將何以眎四方而謝輿議乎?臣之所大懼者,實在於此,以箚以疏,悉暴至懇,而非是與堂疏較短量長,必事齗齗者也。竊庶幾天日之照,俯賜監諒,而誠不敷心,語未達意,致使恩禮之重,未免坐邀,罪上之罪,益無所逃,而不敢爲進身之計,又況儒臣投畀之命,萬萬過中,尤爲臣滿心難安,措躬無所者。今以臣逋違之故,處分至及儒臣,使經幄之臣,蒼皇去國,雖以此一事,在臣又添以一層情勢矣。由前由後,轉益惶隘靡措,惟願遄被方命之誅雲矣,敢啓。答曰,卿之辭非再,予之諭亦屢矣,今何多誥?實未知卿所云卿之壞四維者爲何事,若無卿出膺之報,予雖視事臨朝,豈有快於意哉?卽起幡然,期於登筵,聽予面諭事,遣史官更爲傳諭。
○事變假注書韓錫祉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南部會賢坊長興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則以爲,迷執終難變改聖諭,轉益震隕,不敢偃處私次,今方走伏金吾門,恭俟鈇鉞之誅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庚運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金載瓚以爲,薦伏承傳諭下者,辭敎轉益嚴重,衷情萬萬惶隕,走伏金吾門外,恭俟方命之誅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如此待命,徒致予心之不安,於卿於予,有何所益?萬萬過當,卿其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洪奭周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金載瓚,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庚運啓曰,左議政金載瓚,又使錄事來言,情地漸益惶隘,罪負未蒙郵罰,雖伏承萬萬悚悶之敎,而威命未下之前,不敢爲轉動一步之計,更爲泥首縮伏,只願遄被重誅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昨旣達宵,今又相持,非但瞻聆之如何,其在於卿體國之義,事理不然。予亦不復更煩前辭者,豈以爲卿無言而然?予則斷持前心而已,焉可以只從目下之多艱,歸之於待卿不以實之地乎?若於此批之後,一向逡巡,則是不體予款曲之意,予將不安者尤甚矣。諒斯之至意,還第視事事,遣史官傳諭,更傳命召,還第後,傳諭史官復命事,亦爲分付。
○李庚運啓曰,左議政金載瓚,又使錄事來言,進不得被勘,退無以承命,進退之間,俱合重誅,薦敎雖極,悚隕迷諒,益切窮隘,更爲冒萬死胥命,乞伏積違之罪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之此擧,是予未能感卿之致。自顧慙然,雖使卿體之,尤倍予心之不安,望卿卽爲還第,予亦待卿還第之後,當就睡。一體諒悉事,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仍傳命召。
○事變假注書韓錫祉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中部堅平坊典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載瓚胥命處,仍傳命召,而旣伏承還第後復命之命矣。大臣今已還第,故臣則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啓曰,同義禁李好敏,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好敏。
○傳於韓致應曰,當該不善指揮之刑房承旨遞差,雖以昨夜刑曹草記言之,其事非不緊切,而當夙駕將戒,其時則亦天色未明,何可以事係刑政之事,無難率爾登徹乎?揆以事體,有非肅嚴之道,刑曹判書,施以越捧三等之典。
○傳於韓致應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喬落點。
○傳於韓致應曰,刑曹郞廳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重勘。
○韓致應啓曰,臣與同副承旨鄭觀綏伴直矣,纔已遞差出去,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履喬,家在城外,右副承旨吳翰源監祭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元在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翰源,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端午祭祭官,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雲。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喬,以義禁府言啓曰,前修撰尹日逵,姑先投畀湖沿,以懲言不以誠之罪事,承傳啓下矣。尹日逵,公忠道唐津縣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金履喬,以義禁府言啓曰,通禮院假引儀柳煥民,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而假引儀,則以雜岐例,自刑曹擧行,曾有定式矣。柳煥民,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放送。
○金履喬,以刑曹言啓曰,酗酒掖隷崔聖裕等査實嚴勘草記批旨內,掖隷犯科,他事尙或容矣,至於酒禁,決不恕矣。況日前所犯,便是渠輩之初犯此禁,若有一分畏戢之心,豈敢無嚴若是之極?屢煩辭敎,只爲煩屑之甚矣。不飭之承傳色,爲先令該府拿問嚴勘,司鑰,今夜內,令刑曹,流二千里定配,此漢等,竝嚴刑一次取招後,令訓局,待擧動後,出去露梁沙場,大張軍威,回示三帀後,決棍五十度後,下送配道,更加嚴刑,絶島定配,首漢旣已頭目,頭目治繩,姑爲安徐,出番別監,待擧動後,仍其回示場,嚴棍三十度後放送。日後若有復犯者,當用加等之律,另加惕念事,分付內侍府及掖庭署、各宮房事,命下矣。犯科別監等,今方嚴刑究覈,而司鑰車順甲,依下敎,咸鏡道端川府,流二千里定配所,先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喬,以刑曹言啓曰,酗酒掖隷崔聖裕等査實嚴勘草記批旨內,掖隷犯科,他事尙或容矣,至於酒禁,決不恕矣。況日前所犯,便是渠輩之初犯此禁,若有一分畏戢之心,豈敢無嚴若是之極?屢煩辭敎,只爲煩屑之甚矣。不飭之承傳色,爲先令該府拿問嚴勘,司鑰,今夜內,令刑曹,流二千里定配,此漢等,嚴刑一次取招後,令訓局,待擧動後,出去露梁沙場,大張軍威,回示三帀後,決棍五十度後,下送配道,更加嚴刑,絶島定配,首漢旣已頭目,頭目治繩,姑爲安徐,出番別監,待擧動後,仍其回示場,嚴棍三十度後放送。日後若有復犯者,當用加等之律,另加惕念事,分付內侍府及掖庭署、各宮房事,命下矣。犯科別監崔聖裕、林致亨、朴道恆、李命淳等,嚴刑究問,則所供內,以爲渠輩,俱以掖隷,酒禁至嚴,無路買飮,故同僚別監李命淳家,釀酒小許,渠輩四人,昨日會飮於命淳家,乘昏歸路,被捉於禁隷處,而渠輩四人外,無他同飮之人云矣。謹依傳敎,崔聖裕等四名,今方出付訓局,待回示嚴棍後,聖裕,全羅道興陽縣鹿島鎭,致亨,靈光郡荏子島鎭,道恆,羅州牧智島鎭,命淳,康津縣古今島鎭,竝絶島定配,卽爲押送,而令配所道臣,嚴刑一次後,押送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庚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別監崔聖裕、林致亨、朴道恆、李命淳等,鷺梁沙場,大張軍威,回示三帀後,各決棍五十度,定配次移送該曹,出番別監韓命洽、朴順禧、李完植、林德亨、康俊明、金和中、林得圓、李元亨、高聖孫、尹宗運、李禧元、洪道郁、吳昌潤、徐仁炫等,各嚴棍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喬,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與掖隷爭詰之班奴龍伊,嚴刑究問,則所供內,以爲昨日路上,逢着所親武監名不知崔哥,因事言詰之際,其同僚名不知孫哥別監,適來見之,責以言辭之不恭,故遽生忿心,極口慘辱,無所不至,而又於發捕之時,逃躱不現,自顧所犯,萬死無惜雲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毆制使條》,有曰,凡奉制命而毆之者,杖一百徒三年,《罪人拒捕條》雲,犯罪逃走拒捕者,本罪上加二等,罪人奴龍伊,杖一百,徒三年,罪加二等,決杖一百後,流二千五百里,定配所於咸鏡道利原縣,卽爲發配,而令配所道臣,加刑一次後,仍卽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中官金宜祿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河東前府使尹綏東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觀其所供,一與道啓相反,專事發明,終不直陳,究厥情狀,萬萬痛駭,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諸般犯條,節節明白是去乙,敢生掉脫之計,尤極駭然,如前除良,嚴覈捧口招以聞爲良如敎。
○庚午五月初一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仍行省牲、省器,親行肄儀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奭周,行左承旨李庚運,行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元在明,右副承旨吳翰源,同副承旨鄭觀綏,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李光文,記事官金陽淳,檢校提學李晩秀,檢校直提學朴宗慶,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閣李魯益,待敎李龍秀,詣閤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南公轍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建陽門、集禮門,至明政門外,降輿乘輦,出弘化門,至館前路,降輦步行,仍詣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出齋室。通禮前導詣廟庭板位,行再拜禮訖,由東階陞詣廟內奉審,仍詣省器位視滌濯,諸執事擧冪告潔,仍詣望廟樓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出榻敎〉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詣省牲位親覽,仍行肄儀,命以單拜行禮,禮畢還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次乘輿,出宮大門外,降輿乘輦,至館前路,降輦步過。當該假引儀,事過後,令該府,拿問處之。〈出駕敎〉復乘輦進發,入弘化門,降輦乘輿,入集禮門、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李庚運。行右承旨韓致應〈坐〉。左副承旨元在明〈坐〉。右副承旨吳翰源〈坐直〉。同副承旨金履喬〈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錫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翰源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紀淵病,代以金周默爲假注書。
○洪奭周啓曰,假注書金周默,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洪聖肇在外,持平洪義弼未署經,閔養世陳疏入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熙華,獻納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喬曰,只推。
○洪奭周,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李墷、沈鈁,除拜後,俱爲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戶曹言戶啓曰,臣晩秀今日,以全羅道群山倉、聖堂倉,慶尙道右漕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左漕倉所屬昌原等八邑,己巳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二千三百七十四石零,太二千三百十八石零,本倉元漕船十四隻分載,追後來泊於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翰源,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昭寧園守奉官所報,則今此端午祭享,兩官當爲進參,而守奉官李敦夏,以親病呈辭下鄕,勢無及期上來雲,守奉官李敦夏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濟翼爲昭寧園守奉官。
○吳翰源,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德山幼學朴宗允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姪正煥,嫡妾俱無子,其同姓二十二寸弟景春第二子基光,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正煥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宗允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景春第二子基光,立爲朴正煥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履喬,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履喬,以兵曹言啓曰,兩湖被災尤甚邑所在上番騎兵,自己巳十一月當,至庚午五月當,停番,其代以京畿、海西、關東騎兵上番矣。今已限滿,來七月當爲始,依前排番之意,分付各該道、帥臣處,何如?傳曰,允。
○金履喬,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鐵求,職務相妨,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護軍李好敏疏曰,伏以,臣卽見吏曹享帖,見差永禧殿享官,臣固當竭蹶趨膺,以效駿奔之誠,而第臣昨於金吾參座歸路,猝得毒感,達夜叫苦,而素患風熱之症,挾感肆毒,兩頰浮高,連齒作痛,食飮全卻,委頓床玆。以此病情,萬無陳力將事之勢,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命變通,以幸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許令該曹改付標。
○持平閔養世疏曰,伏以,臣庸愚湔劣,最居人下,雖於淸朝百執事之末,固不足備數,尙可與論於耳目之官也哉?早年釋褐,僥濫已極,榮途進步,夢想非到,只宜屛處於田野,疎散於江湖,隨分飮啄,樂此昇平,區區所願,無過於是矣。不自意栢府新命,忽下於鄕廬病蟄之中,纔拚gg奉g華誥,繼有馹召,門闌動色,閭里與榮,不知無似,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造化洪宣,樗櫟無棄,義分攸在,駕屨不俟。臣於是,早夜趲程,來肅天門,少伸竭蹶之忱,而若乃見帶之職,則夫豈可一日蹲冒者哉?臣之才識,不足以裨補闕遺,臣之言議,不足以獻替可否,如是而濫居其任,苟然充位,笑罵從他,榮祿是貪,則臣身之畢竟狼狽姑捨,其爲累聖簡而玷名器,爲如何耶?俯仰循省,決難堪承。且況痰眩宿疾,已成貞固,行役之餘,一倍越添,頭目顫暈,神精迷瞀,種種危症,嚴不敢煩陳,而目下形狀,時月之內,尤無以供職,故玆不得不冒犯達傲,略入文字。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衷懇,憐臣賤恙,亟賜遞改,以安微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事係憂悶,不容泯默,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當此無前之歉荒,上所以庇覆斯民,下所以依賴邑倅,顧何如也,而罔念委毗之重,以肥己爲急務,不顧顚連之危,以剝民爲能事者,豈有如鎭川倅者耶?雖以昨年田政言之,本縣入於尤甚,災減之數,視元結幾爲三分之二,則分俵於民間者,不過若干結,而其餘盡歸私用,宮結收納,無論豐歉,自有每結七兩零常定之例,而謂以市價之高踴,加徵元數外九兩之錢,取其剩餘。以言乎糴政,則停退何等大霈,而掩置營關,鞭撲至於歲末,以言乎賑事,則勸分自有朝禁,而意在沽譽,侵虐及於饒戶,其他捧稅時加斂錢緍,差役時廣開賄門等,許多不法之狀,便是渠薄物細節,掊克之政,衆口呼冤,醜惡之聲,一路喧傳,論以國法,如許貪墨之流,不可置之於字牧之列。臣謂鎭川縣監洪夔謨,亟令有司,施以當律,以爲懲一勵百之地,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若如爾言,大違國法,令該道査啓,勿辭察職。
○禁府啓目,刑曹佐郞禹錫龜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宜祿亦,身爲中官,不飭掖隷,酗拏街路,被捉禁隷,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河東前府使尹綏東口招云云。謹以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屢回盤覈,則諸條所犯,雖不能全然掩諱,贓物區處,多歸之軍器修補,而一味漫漶,終不直陳,究厥所爲,誠極痛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捧口招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貪墨不法,比比有之,而今番尹綏東事,尤極駭痛。專事肥己,犯禁陷科,無所不有,此若不嚴加勘律,不可以勵飭日後汚吏之輩,何必以綻露之事,煩問於細節?卽加議處,繩以當律爲良如敎。
5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李庚運〈式暇〉。行右承旨韓致應〈坐〉。左副承旨元在明〈坐直〉。右副承旨吳翰源〈坐直〉。同副承旨金履喬〈緣故出〉。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錫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洪聖肇在外,持平洪義弼未署經,閔養世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吳翰源曰,當該中官推考。
○吳翰源啓曰,掌令洪聖肇,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掌令洪聖肇禁推傳旨,傳於吳翰源曰,分揀。
5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李庚運〈坐〉。行右承旨韓致應〈坐直〉。左副承旨元在明〈坐〉。右副承旨吳翰源〈坐〉。同副承旨金履喬〈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直〉金周默〈仕〉。事變假注書韓錫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吳翰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洪義弼未署經,閔養世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吳翰源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諫閔命爀,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庚運,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七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金益彬爲內禁將。
○吳翰源,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李錫夏呈旬,直講趙經鎭,典籍李允源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載瓚疏曰,伏以,臣之當勘之罪,決無以竟日倖逭,而泥首圓扉,成命終靳於一兪,偃息私次,嚴誅尙貸於三日。雖欲冒死申懇,而跡反涉於僭妄,苟使泯伏俟勘,則罪實添於傲慢,俯仰靡措,五內如煎。玆不得不以獄中上書之義,疾聲仰號焉。噫,人臣事君,不失身爲大,進不以其道,失也,退不以其時,亦失也。臣於進身之初,全喪素守,七顚八倒,今又忘廉冒恥,不退於當退之時,是一身而二失也。身旣有失,忠無所資,則更何藉而事我君父乎?臣固知此箇義,諦易他不得,擺棄他不得,寧伏方命之律,不忍爲自失其身之人,開晰gg開釋g之諭,豚魚宜感,而臣不得承命,誨誡之敎,木石可回,而臣不得承命,國體有損,私分漸壞,而臣又不自遑念,惟以遄被鈇鉞之誅,自分而自蘄者,是豈臣全無所以而然哉?臣雖至迷且愚,亦嘗聞古人之緖論矣,辭受焉絲毫必爭,去就焉尺寸無易者,匪直爲一己耳,乃所以先守身而忠事君者也。臣固不及古人萬萬,而蓋此心之竊自期,未嘗不耿耿在此,今若竝與古人之末節粗跡,而拚去無餘於白首垂死之時,豈不爲私心之所傷痛者耶?斷斷迷諒,神天臨上,實非因事占便之計也,亦非宦成思退之意也。區區迷執,實有攸在,而所關係者,抑又非細,此所以前後呼號而不自止者也。伏況藩任薦望,促命薦降,事體至重。若使臣,有一分可強之勢,則豈敢曠日至此,而相職自在必褫,廟剡決難冒當。日前附奏之末,略控情實,有罪而已,更無以容措,隕越之至,求死不得,玆敢瀝血畢露。伏乞曲賜矜諒,亟降威罰,警一世而礪百工,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改圖,予日望之,巽牘又至,予誠不曉卿意之所執也。卿之進,有何七顚八倒,今有何忘廉冒恥者乎?輔相之重,何如也,去就之大,又何如也?言不合乎,計不聽乎?予於卿,未嘗失敬禮之意,卿於予,有何必去之義乎?今因一微小之妄言,予便舍卿,予之事果何如也?卿便決退,則卿之事,其可曰合於義乎?萬萬無是理也。卿雖日上十章,予志已斷,不在多誥,望卿諒此切至之懇,無復固執,卽起視事。薦望之多日遲滯可悶,亦卽擬入。仍傳於金履喬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5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李庚運〈坐直〉。行右承旨韓致應〈緣故出〉。左副承旨元在明〈坐〉。右副承旨吳翰源〈坐直〉。同副承旨金履喬〈坐〉。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錫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南公轍,副提調洪奭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吳翰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庚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金載瓚有身病,右議政金思穆,藥院問安進,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假注書金周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洪羲弼未署經,閔養世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熙華,獻納鄭元容,持平閔養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喬曰,只推。
○金周默改差,代以沈啓錫爲假注書。
○傳於金履喬曰,執義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李庚運,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尹得逵,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領軍之任,不可暫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吳毅常爲禁軍別將。
○吳翰源,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徐能輔疏批已下,副修撰尹尙圭,連呈辭單,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庚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宋穉圭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之資,積負逋慢之罪,尋常兢惕,豈敢以獲逃刑章而自已?第因召命近得少間,庶幸淵鑑已燭無似之實,微分粗遂邱壑之安。忽於夢寐之外,復叨憲職,遽承馹召,臣怵焉驚心,憮然失圖,罔知所以措躬也。臣之空疎鹵莽,前後陳暴,已盡底蘊,今無新說可以仰塵聖聰,臣如有寸長可補萬一,君臣大義,臣亦粗聞其不可廢矣。每奉恩旨,輒控危懇,不以僭越爲懼者,豈其立揚之願,獨不如人耶?臣雖迷暗,自知則明,誠不敢貪戀榮寵,玷汙名器也。噫,爲政在於得人,用人須覈名實,以臣駑劣,備數冗散,猶非淸朝爲官擇人之意。況臺憲之職,上以匡輔君德,下以糾繩百僚,顧其責任,何等緊重,而臣之僥冒,非止一再,擧措乖當,胡至此極?有識之寒心,蓋已久矣。今臣揚揚冒進,有若己分之所當得,則適足貽累於淸明之政,而終亦爲公論之所不容,此何獨臣身之狼狽而已哉?抑又臣所患痰癖痔漏諸證,比年益痼,戶庭動作,尙不能任意,而每當春夏,一倍添劇,見方宛轉床蓆,日夕㱡㱡,雖欲強策冒膺,其勢亦末由矣。玆敢冒死哀籲,冀蒙鑑諒,瀆擾之誅,實所甘心。乞伏聖慈,曲加矜察,收還召旨,鐫削職名,仍命有司,治臣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予惟出治,必資於爲學,講得此義,近尤深切,三講頻開,罔敢或懈,而此時思想,政在爾等林下之士,聯除憲職,繼降馹召,巽牘又至,而遐心莫回,延竚之餘,大失所圖。爲政在於得人,用人須覈名實,果如爾疏之雲,則置之經席,裨補予德者,政須講學明理之人,而苟欲循名而責實,亦捨爾其誰哉?一時愼節,自可良已,幡然改圖,卽起簉朝,以資予朝夕啓沃,深所望焉。同副承旨金履喬製進。
5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李庚運〈坐〉。行右承旨韓致應〈坐直〉。左副承旨元在明〈坐直〉。右副承旨吳翰源〈緣故出〉。同副承旨金履喬〈坐〉。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利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金履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翰源啓曰,明日、再明日,長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九日、初十日,獻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黃海水使李宗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奭周啓曰,假注書沈啓錫,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庚運啓曰,事變假注書韓錫祉,病身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錫祉改差,代以鄭利海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洪奭周曰,再昨批中,悉予衷曲,庶幾卿之幡然易慮,至今待之,薦望不入,卿終不欲諒予之心乎?設使卿有眞箇可去之義,予之挽卿之苦心如此,則卿之爲予勉回初見,固是當然之事。況卿初無可去之義,而予之必不欲舍卿乎?上下之情志分義,萬不可如是相持,徒使八方之瞻聆滋惑,卿何不念公耳國耳之義乎?玆復申誥,西伯薦代,卽爲擧行。候班賓對,竝爲簉朝,以答予意,以濟國事事,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事變假注書韓錫祉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南部會賢坊長興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則以爲,臣自伏承日昨聖批,恩造轉益出常,罪犯轉益罔赦,伏地戰恐,汗淚交逬,只願卽地就勘,少贖必誅之罪。不惟不加以威罰,乃以十行溫諭,誕頒德音,所以開誨慰拊之盛,愈往愈摯,有罪如臣,而得此曠絶之恩於君父者,歷數終古,臣是一人耳,臣於是,五內崩迫,益不省何以爲達矣。臣之所遭,今將二旬,而躬奉幾番恩敎,身負幾層罪戾,恩日益深,罪日益重。今則殿下,雖欲曲爲臣地,而臣無以逭於自當被之律矣。不念君恩之若是庇護,甘犯死罪之若是深重者,決非常情之所出,而臣之迷不知悟,式至於今者,實是臣至愚之見。竊以爲臣今被罪,然後朝綱可整,私義可伸,而大夫士一脈維持廉防,庶可免塗地無餘矣。罪止一身,而其有關於國體世道,誠亦不細,此所以罪實甘心,而終不敢承命者也。況藩薦之由臣曠日,苟究是罪,鈇鉞亦輕,以前以後,而臣若幸逭,則是國無典憲,寧有是也?泥首屛息,惟金木是俟而已雲矣,敢啓。答曰,知道。翹竚之中,見卿附奏,依舊聽我邁邁之辭,爲卿慨惜。卿果何故被罪,然後朝綱可整,私義可伸,廉防可免塗地云乎?予則實未曉卿意之何居,卿可謂自貽伊戚矣。大凡人臣,欲退便退,爲其君者,不亦難乎?卿毋徒懷自好之心,而果於舍予也,雖經涉歲月,斷無聽卿之理,卿其諒之,卿其諒之。先自薦望,卽爲擧行事,更爲遣史官傳諭。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在外,持平洪羲弼未署經,閔養世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熙華,獻納鄭元容,持平閔養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喬曰,只推。
○兵曹,以鄭觀采爲御營中軍。
○以修撰李惟命、徐能輔,副修撰尹尙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副修撰尹尙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獻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鄭觀綏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鄭觀綏。
○李庚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宗善,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禹錫龜亦,承傳奉行,何等時急,而身在入直,不卽待令,事極稽緩,難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綏東亦,板材事,無論本道與他道邑民,犯斫初不査治,謂以屬公,多歸私用,已是法外兺除良,還穀之擅賣,庫錢之那移,差任時捧賂,富民錢私貸等事,雖以軍器修葺,私賑經紀時,多少補用,有所發明是白乎乃,邑査、道啓,旣已丁寧,則貪汚肥己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全羅監司李冕膺啓本,則備陳法聖倉漕船過限裝載之事,仍以爲靈光郡守李素,法聖僉使趙惠鎭罪狀,竝令攸司,覆啓拿處亦爲有置,大同漕轉,事目至嚴,而李素段,本郡雖是尤甚邑,三分一停餘之穀,拖至四晦,尙未準捧,趙惠鎭段,謂以該邑大同之未納,許久遲滯,今始裝發,其在重正貢嚴漕轉之道,不可以荒年民勢之艱乏,有所參恕,李素、趙惠鎭,竝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京畿監司金在昌狀啓,則以爲龍仁縣囚推罪人朴三奉,係是錄啓重囚,而去正月二十二日,越獄逃躱,今過百日之限,尙未捉得,該縣令徐有聲,所當依法典罷黜是白乎矣,該縣以尤甚邑,賑政姑未了畢,其罪狀,待畢賑,令該府,拿問處之,恐末知何如是白乎乙喩,令攸司,稟處亦爲有置,錄啓罪人,不謹防守,以致逃躱,過限未捕,誠極駭然,拿問勘處,在法當然,而道臣以該邑賑事之未畢,有所狀請,該縣令徐有聲,姑令戴罪擧行,待賑政了畢,拿問處之,何如?判府啓,依允。又照目,粘連中官金宜祿矣本府議啓內,身爲中官,不飭掖隷,酗拏街路,被捉禁隷,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公罪勘放爲良如敎。
○掌令洪聖肇疏曰,伏以,臣特一遐土賤品,以材則樗櫟無當,以質則蒲柳先衰,骫骳聵劣,百不猶人,而幸蒙先大王菁莪之化,久處薤鹽之地,屢承華袞之褒,感激銘鏤,攢手祝聖,臣民無祿,喬山之劍舄莫攀,褥蟻之微誠未效,徊徨掩抑,生不如死之久矣。逮我聖上,御極當天,化理重恢,文敎誕敷,衰暮一第,猥通朝籍,賢關之職,郞署之銜,感激天恩,惶蹙靡措。私竊以爲,古人所云報先主忠陛下之職,亶在今矣。命道多舛,間得貞疾,屛伏草野,望絶榮途。千萬不自意,栢府新命,遽降於荒江寂寞之濱,華誥纔宣,馹召繼降,榮動蓬蓽,寵驚隣里,雙擎九頓,瞻天隕越,不知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朝也?因伏惟念,國之有臺閣,非獨備員而已。匡救君德,則有懃懃懇懇之節,糾正官司,則有謇謇諤諤之風,然後上可以拾遺九重,下可以規覈庶僚。如臣不肖,雖閒司冗官,猶難逐隊隨行,況於淸朝耳目之任,尤何可承當也哉?,抑又重思之,微軀之虛辱聖眷,已極惶蹙,而又何敢堅臥於家,重犯傲慢之罪乎?玆以力疾竭蹶,冀一望見淸光,粗暴微誠於肅謝而退矣。適當春夏之交,加以驅馳之役,素患風痺,如期闖發,手腳麻木,神精迷錯,床笫爲命,飮啗須人,昏昏旅次,動撣不得,徒積違傲之罪,恭竢斧鉞之誅。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矜閔,卽賜鐫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不宜贅及他說,而區區憂愛之忱,泯滅不得,玆拾陳腐之說,以備紸纊之聽,惟聖明垂察焉。自古國家爲治之本,只在於聖人之一心,聖人治心之學,惟在於誠實,至其化民之要,則又在於勤儉,是以堯、舜之執中,殷湯之日新,莫非誠實之學也,夏禹之惜陰,文王之卑服,莫非勤儉之道也。學旣誠實,德又勤儉,則天下國家,豈有不躋於至治者耶?惟我殿下,以堯、舜、殷湯之姿,勉夏禹、周文之學,宵衣旰食,勵精圖治。試以近日所聞言之,法講召對,連日有命,不以祈寒盛暑而或有停輟,則大聖人勤學之意,已不勝欣仰萬萬,而八域群生,莫不拭目引領,以爲堯、舜之治,庶幾復見於今矣。宗社無疆之休,實基於是矣,豈不休哉,豈不盛哉?奈之何比年以來,天災時變,無歲無之,夏雲屯膏,南土酷旱乾之災,冬雷愆陽,北路驚震虩之變,民情嗷嗷,物論洶洶。此固是上天仁愛我聖上,警戒我聖上,欲使因災修德,若商宗、周宣之爲也。然政令施措之間,未聞有振刷奮發之擧,發倉賑窮,則似有實效,而生靈遑汲之狀,歇泊無所,制節謹度,靡不切至,而都鄙侈靡之風,貴賤無分,恬嬉偸惰,晏若無故,足可爲寒心也,玆曷故焉?無乃聖學,雖極高明,猶或有一間之未達於誠實,聖德雖已隆洽,亦或有一毫之未盡於勤儉耶?伏願殿下,益勉聖學,益修聖德,頻召經術之士,不時晉接,討論微奧之旨,講習治安之道,念終始典於學,則執中日新之工,必效唐、虞、殷湯之誠實,惡衣卑服之德,必體夏禹、周文之勤儉,以誠心行儉德,則可以致位育之功,可以鞏盤泰之基,天人一理,必有感應之效,君民一體,豈無觀感之美乎?表端影直,源淸流潔,上行下效,自有置郵之速,如是則馨香至治,可以比隆於三王五帝之盛,而永有辭於天下萬世矣。伏望聖上,留心澄省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
5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李庚運〈緣故出〉。行右承旨韓致應〈式暇〉。左副承旨元在明〈坐〉。右副承旨吳翰源〈坐直〉。同副承旨金履喬〈坐直〉。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利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在外,持平洪羲弼未署經,閔養世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庚運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翰源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李惟命、徐能輔,副修撰尹尙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翰源曰,只推。
○傳於洪奭周曰,留院公事入之。
○事變假注書鄭利海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戌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南部會賢坊長興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則以爲臣半日之內,再伏承聖諭,而滿幅辭敎,轉益嚴重,衷情震懍,罔知自措。臣之罪到今,而尤合重誅,更何敢費辭仰奏,益犯無忌憚之罪乎?進無以奉承成命,退無以遄伏常刑,伏地嗚泣,只願亟降威罰,少贖前後罔赦之罪焉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金履喬啓曰,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金載瓚,以爲夜下聖批,萬萬震懍,不敢偃息私次,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雲,因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昨日批旨,有何所謂嚴重之語,而卿至於胥命乎?卿雖急於決去,欲謂之嚴重,而予則望卿之心如渴,豈可爲無於心之嚴重之語乎?萬萬過矣,卿雖百般爲引去之道,予亦皆有應之之道。望卿無自勞苦,卽爲安心還第,仍卽視事。卿見此批,猶欲爲引,則雖非寡眛之所知,予則有斷於心者,卿其諒之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金履喬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金載瓚,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喬啓曰,左議政金載瓚,又使錄事來言,罪戾未勘,衷情轉迫,雖伏承縷縷聖敎,不敢承奉,更爲泥首胥命,惟俟金木之誅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批已諭,卿何爲如是乎?勿辭卽爲還第事,遣史官傳諭,更傳命召。
○金履喬啓曰,左議政金載瓚,又使錄事來言,前後罪負,未伏常憲之前,薦敎雖摯,迷諒自在,更爲冒死胥命,乞被當被之律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諭已悉予心之所蘊,卿何不諒予之甚也?予欲舍卿,何至於若是相持乎?必不欲舍,而卿乃不諒如此,一番胥命,猶使予心,惄焉不安,況至再至三,使予自愧其誠淺乎?噫,君相相須之義,果何如,而卿忍邁邁於予乎?卿若見此惻怛之言,而不卽還第,還而不卽視事,是非予負卿,卿實負予。雖書之史冊,後人將以卿爲如何也?予言不再,卿其卽卽安心還第,仍卽視事事,遣史官傳諭,更傳命召,史官見還第後回奏。
○事變假注書鄭利海書啓。臣於本月初七日酉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中部堅平坊典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載瓚胥命處,仍傳命召,而臣旣伏承還第後回奏之命矣,大臣今已還第,故臣則仍爲復命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履喬,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十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宗爀爲內禁將。
○金履喬,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宜祿,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公罪勘放事,命下矣。金宜祿,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喬,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監司李冕膺啓本,本府回啓內,靈光郡守李素,法聖僉使趙惠鎭,竝拿問處之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李素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趙惠鎭,以領運差使員,未及上來,亦爲發遣府書吏,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5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李庚運〈坐〉。行右承旨韓致應〈坐〉。左副承旨元在明〈坐直〉。右副承旨吳翰源〈坐直〉。同副承旨金履喬〈坐〉。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利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誕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在外,持平洪羲弼未署經,閔養世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翰源啓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北苑謹當躬行矣。
○傳於李庚運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李庚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事,命下,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履喬曰,左相批答中,已聽之矣。投畀罪人尹日逵放送事,分付。
○李庚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載瓚疏曰,伏以,臣負必誅之罪,而身不蒙勘,有必伸之義,而誠未格天,霜露罔非敎化,而木石不改頑性,上下相持,積損國體,今已二十有餘日矣。至於再昨夜所下批旨,萬萬非所敢承聞者,五內震剝,求死不得,歸命司敗,金木惟俟,罪不加身,恩反浹肥,三胥纔徹,一札誕宣,德音溫粹,慰誨懇至,傍觀亦爲聳感,臣心益切嗚泣,屢瀆爲懼,更籲無階。雖不得不抑情退歸,而罪未勘之前,跡是幸逭,情固自如,天地至廣,而如窮人之無歸,父母孔邇,而若孺子之望哺,區區所仰祝於至仁至慈之下者,惟在於曲費造化,特垂矜恤,使此匹夫之賤,亦得以獲全微諒,不喪大防,無至爲進退無所據之人,則我聖朝作人之盛,未必多讓於成周,而臣之含恩感德,與天無極,他世之報,隕結是期也。噫,臣罪愈積而情愈急,乃以待誅之蹤,不避墜分之懼,而至於昨日煩瀆,而罪上之罪,益加一層。然而犯難逭之罪,抱至懇之情,可已不已,愈往愈切者,蓋有所不容不爾者在耳。竊庶幾天日之明,不靳一兪,而且臣情勢之外,又添情勢,日前儒臣處分,極其過中。以言獲罪,本非美事,而罪又過當,有關刑政。況使儒臣,由臣而罰至編管,臣則晏然若無故,豈有是也?卽此一事,已成鐵限,到今去就,更無可言。伏乞竝加監諒,亟降明命,不勝幸甚。治疏將上,史官來傳聖敎,明日賓對,俾臣進參,臣於近日震懍遑迫之中,宿症越添,益復危綴,目下實狀,無以力疾趨朝,尤增戰恐,乞被威罰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棲屑之餘,愼節乍添,不勝奉念。過境,卿何更提也?卿心予已諒之,予心卿亦必諒之矣。予以至誠,無隱待卿,卿亦以此答予,上下交相勉勉,情志流通,使世道日尊,國事日濟,豈不休哉?予方勉勉,而亦以此勉勉於卿,卿其可不以盡瘁爲心乎?儒臣事,投畀非但爲拶逼於卿,而卿旣以此爲逡巡之端,則何難於賜環乎?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俟少間卽起視事,以副予至意。仍傳於吳翰源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5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坐〉。行左承旨李庚運〈病〉。行右承旨韓致應〈坐〉。左副承旨元在明〈坐〉。右副承旨吳翰源〈坐直〉。同副承旨金履喬〈坐直〉。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利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在外,持平洪羲弼未署經,閔養世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行左承旨李庚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翰源啓曰,堂下官之無得陳疏擅行,自有定式矣。副修撰尹尙圭,謂有情私,呈疏徑行,原疏纔已退卻,而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傳於洪奭周曰,近見諸道狀啓,則賑事次第垂畢,而麥亦向熟矣。今則民情之遑急,比之冬春果何如,而不至於捐瘠乎?麥農一皆豐稔,可使飢民獲飽而有裕乎?雨暘均適,今年無秧坂之憂,飢饉之餘力,能使田畝盡闢,而無荒廢之歎乎?流亡者相率而還歸鄕里乎?南中之厲疫,今已乾淨,而無札瘥之患乎?大抵勞來懷保之政,何時不汲汲,而至如目下諸路,則如人之新經大病,大病之後,調息保護之功,十倍於平常之日,然後可以爲完人。哀彼無故gg無辜g之民,慘經歉荒,其幸而免於死亡者,一則上天之仁,二則上天之仁。賴天之仁,旣千辛萬苦,而得生於冬春之間矣,今若不能盡懷保調息之策,不免於旣生而復死,則其不孤天心,而失人和乎?爲方伯守、令者,勿以畢賑而放心,麥熟而弛慮,益加勉勉於勞來懷保之方,俾此遺餘之民,得以安生復業事,下諭今年設賑各道、各都道守臣處。
○以司諫金熙華,獻納鄭元容,持平閔養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喬曰,只推。
○洪奭周啓曰,明日望拜禮,承旨當爲備員齋宿,而行左承旨李庚運牌不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翰源啓曰,明日親行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永肅門爲之。
○吳翰源啓曰,明日親行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朴宗慶,漢城判尹趙尙鎭病不進,倂卽牌招,以爲備員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吳翰源啓曰,明日親行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何以爲之?而行大司諫閔命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翰源啓曰,明日親行望拜禮時,兩司侍臣,當爲備員,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晩秀爲平安監司。
○傳於洪奭周曰,政官牌招開政,平安監司下批。
○洪奭周啓曰,吏曹判書朴宗慶,參判閔耆顯,參議南履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參判閔耆顯進,參議南履翼進,右副承旨吳翰源進。以夫宗仁爲掌令,吳淵常爲兵曹參知,曺允大爲知經筵,姜碩龜爲同義禁,朴宗慶爲宗簿提調,趙永傑爲禮曹正郞,吳洪錫爲兵曹正郞,南鼎來爲刑曹佐郞,鄭浣爲刑曹佐郞,李在修爲工曹佐郞,李英重爲廣興守,趙徽鑑爲珍島郡守,金虎振爲金泉察訪。成均博士崔大寔,行平安監司李晩秀,兼春秋洪宅柱竝單付。廣興守金履禮今加通政,侍從臣檢閱金陽淳父加資事承傳,前縣監羅東旭今加通政加資事,覆啓判下。再政。以朴宗慶爲戶曹判書。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朴聖集病,參議宋冕載入直進,參知未差,同副承旨金履喬進。啓曰,京畿水使、公忠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曾經堂上兵使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榮輔爲知事,金履禮爲僉知,兪漢宗爲忠壯將,金宗煥爲慶熙將,元毅鎭爲公忠水使,林麓爲古今島僉使。同知崔寔,僉知朴致明,護軍吳載重,副司直洪聖肇,副司果韓啓重、李周豐,副司正沈啓錫竝單付。平安道節度使單李晩秀。
○吳翰源啓曰,明日親行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今日政新除授戶曹判書,待下批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履喬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洪奭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履喬,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道唐津縣投畀罪人尹日逵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尹日逵,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喬,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學耕,以訓鍊中軍,挾輦軍點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緣故出〉。行左承旨李庚運〈病〉。行右承旨韓致應〈坐直〉。左副承旨元在明〈坐〉。右副承旨吳翰源〈坐〉。同副承旨金履喬〈坐直〉。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行皇壇望拜禮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南公轍,副提調洪奭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在外,持平洪羲弼未署經,閔養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喬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致應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吳翰源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金履喬啓曰,事變假注書鄭利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司成李錫夏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萬無供職之望雲。本曹佐郞兪應煥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強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閔耆顯進,參議南履翼進,行都承旨洪奭周進。以徐榮輔爲吏曹判書,趙德履爲兵曹佐郞,朴宗慶爲禮賓提調,柳英喆爲直講,李憲祖爲健陵令。訓鍊都監提調單朴宗慶。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朴聖集病,參議吳淵常未肅拜,參知宋冕載入直進,同副承旨金履喬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喬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珍島郡守趙徽鑑,兩司俱未署經,而諫院則正言朴奎壽、鄭度采未署經,行大司諫閔命爀,司諫金熙華,獻納鄭元容,竝卽牌招,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在外,持平洪羲弼未署經,只有閔養世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諫院長官及城上所,先出牌。
○庚午五月初十日卯時,上詣北苑。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奭周,行右承旨韓致應,左副承旨元在明,右副承旨吳翰源,同副承旨金履喬,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沈啓錫,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閣李魯益,待敎李龍秀,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玉帶,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南公轍,副提調洪奭周,進輿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建陽門、靑陽門至幕次,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幕次,因敎曰,入小次後,問安勿爲之。小頃,上改具黑圓領袍,仍詣版位。通禮跪啓請行四拜禮,上行四拜禮。通禮啓請跪,上跪,執事者焚香訖。通禮啓請行四拜禮,上行四拜禮,通禮前導,還御幕次。敎曰,望拜禮罷後,問安勿爲之。仍改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幕次,敎曰,雨意如是,參班儒、武,使之退去,可也。奭周曰,昨日所下傳敎中,有下諭於設賑各道之命矣。而華城、廣州亦係是設賑處,一體下諭乎?上曰,各都道守臣五字,添書頒布,可也。由靑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李庚運〈坐直〉。行右承旨韓致應〈坐〉。左副承旨元在明〈坐直〉。右副承旨吳翰源〈坐〉。同副承旨金履喬〈坐〉。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裵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翰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在外,持平洪羲弼未署經,閔養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利海改差,代以裵相仁爲事變假注書。
○吳翰源啓曰,珍島郡守趙徽鑑,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在外,持平洪羲弼未署經,只有閔養世一人,諫院則行大司諫閔命爀,司諫金熙華,獻納鄭元容牌不進,正言朴奎壽、鄭度采未署經,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更爲牌招。
○以司諫金熙華,獻納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翰源曰,只推。
○吳翰源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在外,持平洪羲弼未署經,只有閔養世一人,諫院則行大司諫閔命爀,司諫金熙華,獻納鄭元容牌不進,正言朴奎壽、鄭度采未署經,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未肅拜,參判閔耆顯進,參議南履翼牌不進,右副承旨吳翰源進。啓曰,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議南履翼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曺允遂爲司諫,洪冕爕爲司諫,李止淵爲獻納,柳鎭澤爲吏曹佐郞,金啓河爲司成,申光誨爲漢城主簿,高景漢爲造紙別提,權太應爲永川郡守。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朴聖集病,參議吳淵常入直進,參知宋冕載病,行左承旨李庚運進。僉知金宗煥,護軍閔命爀、李啓胄,副護軍羅東旭,副司直金熙華、鄭元容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南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翰源曰,只推。
○吳翰源啓曰,珍島郡守趙徽鑑,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在外,持平洪羲弼未署經,只有閔養世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大司諫曺允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喬曰,只推。
○司諫洪冕爕啓曰,臣素蔑言議,不合於耳目之任,而亞諫除旨,遽下於夢想之外。署經有命,天牌儼臨,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袒免之親,以不可聯參之義,屢煩崇嚴,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前後之異同,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庚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之行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庚運,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都試時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李庚運〈坐〉。行右承旨韓致應〈坐直〉。左副承旨元在明〈緣故出〉。右副承旨吳翰源〈坐直〉。同副承旨金履喬〈坐〉。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裵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翰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庚運曰,騎馬八匹立之,史官、宣傳官各四員待命,東、西、南、北郊麥農登熟善否,看審以來。
○金履喬啓曰,持平洪羲弼,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閔養世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曺允遂,獻納李止淵,持平閔養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喬曰,只推。
○以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吳翰源曰,只推。
○吳翰源,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紀淵書啓,臣於本月十二日午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東郊,看審麥農是白如乎,出興仁之門,自鍾巖、石串,逶迤過蘆原上下契及坪里、尾阿里等諸處,至惠化門外,這這詳察是白乎則,大體兩麥,俱爲豐登,而秋牟,則以昨冬無前之寒,不無所傷是乎乃,落種旣優於常年,成實亦賴於時雨是白遣,至於春牟段,擧皆茁茂,方張發穗,而無論山野燥濕,一望同然,黃雲滿地,翠浪連空。老農之言,皆謂挽近初有,而今則雖有意外之災,萬無受損之慮是如爲乎旀,行路遠方之人,皆云所經數百里外,亦盡登稔是如,若使八路,皆得如此,則可謂大同之豐,而秋牟當於念前穫取,春牟可至晦間刈食,場市米直,亦得因此稍減雲。而村里景狀,雖經歉荒,相顧歡喜,庶忘宿飢是白乎旀,至若畓農,則臣所經諸處,無論早晩稻幾皆移秧,而雖無爭水之患,稍有待雨之望是白齊,臣則因爲復命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兼春秋劉㵙書啓,臣於本月十二日午時量,敬奉聖敎,馳往西郊,弘濟院、梁鐵坪、磚石峴、黔巖內外坪及高陽、元堂、新院內外坪所經諸處,看審麥農登熟善否是白乎則,秋牟間或黃熟,幾至收穫,而春牟及小麥,俱是向實,而無論原隰,油油芊芊,大有豐年之望是白如乎,招致各處老農,詳問麥農善否則,皆以爲,無前之大豐是白乎所,民事萬幸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裵相仁書啓,臣於本月十二日午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南郊,看審麥農登熟善否於鷺梁及果川下北面新分村黑石里、始興東面成桃花里、牛臥皮等處是白乎則,秋牟幾皆向熟,春牟小麥,亦爲成實,而無論原隰,油油芊芊,大有豐稔之望是白如乎,所經諸處,招致老農,詳問麥農善否則,自春以來,雨澤以時滋潤,兩麥登豐,挽近所無,民情洽然是如是白乎所,民事萬幸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兼春秋洪宅柱書啓,臣於本月十二日午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北郊,海等村、芚夜面內外坪及所經諸處,詳細看審是乎則,秋牟間或黃熟,幾至收刈,而向熟者過半是白乎旀,春牟則俱是成實,而未及向實者少是白乎旀,牟麥茁長處,擧皆如盤水樣,毋論山野,一體大登是乎所,老農咸以謂無前大豐是如,民心欣欣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庚運,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金處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河東前府使尹綏東矣本府議啓內,板材事無論本道與他道,邑民犯斫,初不査治,謂以屬公,多歸私用,已是法外兺除良,還穀之擅賣,庫錢之那移,差任時捧賂,富民私貸等事,雖以軍器修葺,私賑經紀時,多小補用,有所發明是乎乃,邑査、道啓,旣已丁寧,則貪汚肥己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副修撰尹尙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刑曹前佐郞禹錫龜矣本府議啓內,承傳奉行,何等時急,而身在入直,不卽代令,事極稽緩,難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兵曹,以李近胄爲摠戎中軍。
○金履喬,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綏東,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批旨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尹綏東,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谷山府所串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李晩秀疏曰,伏以,臣千萬非意,伏奉除旨,以臣爲平安道觀察使,臣誠且惶且愧,莫省措躬之地。古昔官人,內外自有輕重,而今之藩臣,卽唐虞之四岳,漢之良二千石,責任之殷重,固無間於三宅三俊。國有八藩,朝家之倚若長城,莫如西門鎖鑰,而近年以還,蓄積日益匱竭,關防日益疎虞,民生日益殿屎,風俗日益渝變,重以鬱攸之災,間歲薦發,每經一番震盪,輒增一層凋弊,營邑蕭然,如經兵燹。雖幸年穀屢登,疆場無事,而百弊如毛,收拾沒策,藉使管、葛復生,難乎善其後矣。臣本疎迂憒劣,最居人下,而厚被兩聖朝陶鎔拔擢之恩,世所稱華貫峻秩,膴仕要地,年除月遷,左兜右攬,居然冠八座而建三節矣。默計前後踐歷,曾無一職一事絲毫報答之可紀,而譴罰不加,恩寵彌隆,中夜思惟,汗淚交逬。從今以往,惟有漸謝簪笏之濫榮,復還布素之本分,優遊餘生,歌詠聖澤,毋招鍾漏之譏,以圖塵剎之報,卽臣之願也。今又一埤之以四十二州彈壓澄淸之任,萬萬非臣之所可堪也。況臣曩叨北藩,瘡疣百出,得免大戾,亦云幸耳,則解節未過三載,本道尤重北路,臣之不稱是職,奚獨鉛刀之不可再割而已哉?參倚前衡,承膺無路,略控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命遞改臣新授職名,以重藩寄,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刑曹參判趙弘鎭疏曰,伏以,臣以鹵闇之性,衰憒之質,濫膺秋曹佐貳之任者,今纔旬有餘日矣。日前以掖隷草記之非時呈徹,判堂至被越俸之典,臣於是,誠不勝萬萬恧蹙之至。臣於其時,赴坐出禁,嚮夕還家矣,夜間禁吏,詗執別監之酗酒者四人,推閱於曹郞,而來告於臣,臣聞來驚駭,齋宵瀆擾之非時,矇未思到,卽令草記,只使該吏,往告於判堂而已。出禁者臣也,修啓者臣也,而畢竟蒙勘,判堂替當,臣則倖逭,顧臣情勢,豈不誠慙赧無地哉?宜卽首實,以暴倖逭之狀,而間有節享往役,旋又連値齋日,尙此泯默,臣實自愧,人將謂何?今始略陳事實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慈,俯察事情,削臣所叨之職,以爲移罪倖免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亦一體越俸。
○戶曹參判閔昌爀疏曰,伏以,臣素患阿睹之疾,劇歇無常,方其劇時,戒在蹉跌,而步履極艱,故凡於享班之升降駿奔,每涉慢蹇而失儀。前後所以疏籲變通,非敢爲護疾之私計,實出於虔誠之長慮,豈有他哉?廼者,臣伏見該曹享帖,以臣爲景慕宮望祭獻官者。少愈之時,非無隨差輒膺,如無難事,期自盡於往役之義,而今則手臂墮傷,多月未瘳,旣有妨於拜稽,視瞻昏瞀,當夜益甚,將不能於進止。臣手奉享帖,徊徨悶隘,玆不得不干冒崇嚴,據實陳暴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許變通,以重享禮,勘臣罪負,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許令該曹改付標。
5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閔耆顯〈坐〉。行左承旨趙萬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左副承旨金魯敬〈坐〉。行右副承旨趙弘鎭〈未肅拜〉。行同副承旨閔命爀〈未肅拜〉。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裵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翰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曺允遂啓曰,臣空疎湔劣,百無肖似,耳目重寄,自知不合,而怵畏義分,一再冒膺,居常愧恧,若無所容。乃於年前,猥叨見職,以李書九及敬臣事,啓請拿鞫,兩造鉤覈矣。忽因此事,厚被僚臺譴罷之論,至以壞損臺體,侵斥深峻,尙今追惟,愧汗浹背。臣旣忝居長官,反遭僚斥,則論以所遭,非比尋常,貽羞臺閣,罔有紀極。臣雖迷顓,亦具廉隅,從此臺端一步,鐵限在前,何可諉之以時移事往,抗顔復廁於言責之列乎?署經有命,天牌遽降,固宜趁卽叩謝,仰暴情蹤,而身病適苦,蠢動無路,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金履喬啓曰,大司諫曺允遂,避嫌承批之後,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履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閔養世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閔養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喬曰,只推。
○傳於金履喬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耆顯、趙萬元、李文會、趙弘鎭、金魯敬、閔命爀落點。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洪奭周。
○金魯敬,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豐,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惟鐸,訓鍊判官弼聖賚,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尹尙圭亦,陳章徑行,雖緣情理之切急,論以法意,不免違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戶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卽一庸人耳,顯官要職,左右兜攬,至於迭據兩銓而極矣。急走之躓,不衷之災,指日可俟,而冒沒蹲據,黽勉行政,公而無對揚之實,私而爲勞瘁之祟,狗馬賤疾,近又添劇,委身床笫,寄命刀圭,大小緊慢,無往非疾痛害事者也,方擬疏籲,以冀體諒。不意昨者,伏奉除書,移拜度支,不審聖明,何取於臣,而又加誤恩也?噫,財賦罄縮,民生困瘁,莫今時若,而當此弩末哀痛之時,又値殿屎飢荒之餘,雖使如杜預、劉晏之有計慮善理財者處之,猶懼其不濟,況若臣空疎,兼管惠局,已試蔑效,殿下之所嘗洞燭,而亦所嘗憫恤者也?今乃以一國掌賦之職,又畀臣身,而少無難愼,恩旣偏重,例固罕有。臣之立見僨敗,害及民國,已無可言,而上以累則哲之明,下以招物議之譏,亦非細故也。聞命以來,憂恐靡措,伏枕呻囈,如添一病,苟非然者,臣何忍費辭飾讓於殿下之前,規免有司奔走之地乎?言實由中,恩必體下,玆敢不避猥越,短章呼籲。伏乞聖上,俯賜鑑諒,亟解臣新授戶曹判書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計,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惟卿勿辭,對揚戶部之新命。
5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閔耆顯〈坐〉。行左承旨趙萬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左副承旨金魯敬〈牌不進〉。行右副承旨趙弘鎭〈緣故出〉。行同副承旨閔命爀〈緣故出〉。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事變假注書裵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閔耆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啓曰,行左副承旨金魯敬,行右副承旨趙弘鎭,行同副承旨閔命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文會曰,當該承傳色,令該府,拿問處之,當該曹司中官,爲先從重推考。
○傳於李文會曰,明日次對,依例來會。
○李文會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文會曰,左相旣不入參,明日次對勿爲之,二十日次對,進定於再明日。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閔養世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曺允遂,獻納李止淵,持平閔養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惟命、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鍾漏法意,至爲嚴重,前後申飭,尤何等截嚴,而今夜更漏未下之前,先打人定之鍾,事未前有,萬萬驚駭。輕先傳漏之軍人及鍾閣守直官、軍人等,一竝令該曹,依律科罪,不能檢飭之當該兵曹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更漏未下之前,鍾聲先聞,故使之査實,則泥洞街鼓誤傳,以致徑打人定雲。鍾漏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徑打之擧者,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鍾閣守直官,令該府,拿問嚴勘,傳漏軍,令攸司,照法重繩,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文會曰,同副承旨批下,卽爲牌招。
○行同副承旨閔命爀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篤佑我邦家,元良誕降,尺衣漸長,擧國懽慶,彌久彌切。臣適縻下邑,跡阻班聯,鰲忭之忱,無以自伸。廼者福星垂照,吉地鞠兆,胎室之封,卜在隣縣,猥以下乘之賤,得備執事之末者,列郡之常例也,其所陳力者,臣分之當爲也,徒切與榮之私,初無可紀之勞。及其工役告竣,寵典渙宣,紫泥遠頒,恩資遽降於臣身,一自聞命以來,惝怳悸懍,不省所以措躬也。徊徨悶隘,承當無路,直欲籲天,以請反汗,而跡滯外官,不敢唐突,恧蹙盤礴,亦云多時,月前薇垣除旨,自來情勢,旣不敢以見職自居,區區私懇,無以附陳,淟涊至今,祗增兢惶,豈意恩遞未幾,華誥又侈於喉院,仰感恩造,圖報罔極,以臣逖違戀結之忱,豈不敢竭蹶趨承,粗伸叩謝之義,而罔功之賞,訖未收還,冒進之戒,終難拚棄,鵜梁之嘆,不但有愧於臣心,狙繡之譏,實恐貽羞於淸朝。噫,亞卿峻秩,周官所稱命德之器也,苟非人望久著於周行,才具足需於當時者,上不可以輕授,下不可以冒據。近世以降,雖雲名器漸輕,位著澆濫,亦何嘗有如臣儱侗,如臣鈍劣,而混廁於卿班者哉?況臣旣非地方之官,且兼差員之名,敦匠之勞,亦無足可稱,其在核實酬功之道,恐不宜若是濫竽也明矣。且臣於見職,尤有所萬萬難安者。粵在再昨夏喉院請對也,溺職之罪,無復餘地,蓋其思慮不周,太涉妄率,事面之猥越,全欠謹嚴,堂疏所云恇怯失措者,猶屬忠厚之官箴,究其所失,合被大何,而循例遞免,未勘當律,至今追惟,不覺體栗而顔騂。今若諉以歲月之稍久,不顧廉防之放倒,揚揚復廁於僨誤之地,則臣雖靦然,人將謂何?伏乞聖明,念盛世四維之重,軫微臣匹夫之諒,亟下明命,收還臣資級,以寓古明主不僭賞之義,仍令選部,永鐫臣名於惟允之任,以爲人臣無似不職者之戒焉。公私幸甚,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5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閔耆顯〈坐〉。行左承旨趙萬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左副承旨金魯敬〈緣故出〉。行右副承旨趙弘鎭〈緣故出〉。行同副承旨閔命爀〈緣故出〉。注書李紀淵〈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裵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誕日,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閔養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長番內官趙文遠、朴喜敏竝罷職,崔吉昌削職,勿揀赦典gg勿揀赦前g。
○李文會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今日次對,以臣之未得入參,至有明日退行之命,臣不勝萬萬惶悶。臣今已就職矣,日次賓對,豈敢不趨簉?況特敎來會,尤豈或無端懸頉耶?第臣二十餘日泄痢,元氣殆盡,自三昨日,忽大寒戰發熱,仍不省事,過一宿而始覺痛處,無處不痛。凡肌熱頭疼,虛煩虛嘔,百體如碎,汗逬如漿等症,卽是近日所謂輪行傷寒,而寒熱始痛者爲尤重,醫雲若愼藥善調,則挨過數日,庶或自解,若失攝則不知轉變爲何症。臣今以此病狀,明日起動,固已行不得,而設使扶舁強進,因此觸傷,則是固臣性命之關也。伏乞特賜俯燭,許以旬日之暇,則謹當盡意調治,待病差卽圖簉朝,卽臣區區之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若以愼節不參,則予豈強請?勿辭安心調理。仍傳於李文會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5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閔耆顯〈藥院進〉。行左承旨趙萬元〈坐直〉。右承旨未差。行左副承旨金魯敬〈病〉。行右副承旨趙弘鎭〈病〉。行同副承旨閔命爀〈病〉。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洪周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裵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閔養世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行左副承旨金魯敬,行右副承旨趙弘鎭,行同副承旨閔命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會寧府使吳載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李文會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閔耆顯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大司諫曺允遂,獻納李止淵,持平閔養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bb曰b,只推。
○李文會啓曰,卽者檢閱金陽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卽者檢閱李光文,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與別兼春秋申在植、朴周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
○注書李紀淵病,代以洪周命爲假注書。
○傳於趙萬元曰,今日次對不參兩司行公諸臺,竝遞差,下義禁府推考,不飭之當該承旨,爲先罷職,令該府,拿問嚴勘。
○趙萬元啓曰,臣與行右承旨李文會伴直矣,纔已罷職出去,伴直無人,行同副承旨閔命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啓曰,行同副承旨閔命爀牌不進,伴直無人,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承政院啓辭,誤傳街鼓及徑打人定軍人等,令攸司照法重繩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用刑條》,有曰,常時犯軍令死罪者,軍士杖九十,誤打傳漏軍金福同、趙尙文,徑打人定鍾閣軍金千得、金三才、鄭得潤、金光連等,依此律,各決杖九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鍾閣守直官尹佐殷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承傳色中官吳信甲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長番內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平安監司李晩秀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南陽地,職事所縻,久曠省掃,今當遠離,益增霜露之感,敢將微懇,仰煩崇聽。伏乞聖慈,特許往省,俾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檢閱金陽淳疏曰,伏以,臣之珥筆登筵,持被華省,亦已月餘日矣。以新進而玷淸選,以疎蹤而處深嚴,已非臣夢寐之所期,而恩渥所推,臣父又蒙晉秩之命,臣仰感寵榮,俯增懍惕,誠不省所喩也。抑臣有區區私懇,而嚴不敢煩慁,亦非以實之道,輒敢呼籲焉。臣之父母,年皆七耋有餘,衰謝日甚,而疾病頻仍,臣之本生母,年又加衰,癃疾愈痼,沈奄床褥之日常多,近又滯泄數日,氣損眼眩,寢睡飮啖,俱愆常度,委帖爲日,久廢起居,臣以淹直,曠不定省,戀菀悶灼,情益難任,急於歸護,冒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庚午五月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藥房入診,同爲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文會,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沈啓錫,事變假注書裵相仁,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右議政金思穆,行漢城判尹趙尙鎭,行兵曹判書南公轍,戶曹判書朴宗慶,行都承旨閔耆顯,行護軍李光益、李堯憲、李溏,校理趙鍾永,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趙宗協,進伏於楹外訖。思穆等曰,數日日氣過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今日臣等入侍時,與前日入診醫官待令事,命下,故醫官吳千根、趙宗協二人,今爲待令矣。上曰,次對後入診,可也。仍命書榻敎曰,藥房三提調,次對同爲入侍。上曰,次對爲之。思穆曰,卽見咸鏡監司金明淳狀啓,則以爲見今麥嶺尙遠,東作方殷,而當分各穀,亦多不足,各邑所在元還餉與交濟久置留庫條中,折米限四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時當麥嶺,排巡不足,至有狀請加分之事,而比年以來,已多許施之例,今此道臣所請四千石,亦必有酌量多寡而然,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卽見前平安監司徐榮輔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本營內衙營建財力,假令爲六千餘兩,而本營別餉庫別備錢五萬兩及歲入錢一萬二千兩,合六萬二千兩內,除其應下三萬四千九百餘兩,則每年除留爲二萬七千餘兩,而甲子火災後,自乙丑至庚午六年條,劃給本營,使之貿充燒燼之代,自明年爲始,每年二萬七千兩,亦將會錄,就此中限五千兩,特許劃下,則以各庫記留中如干儲置者,姑先推移取用,待別備錢之來上,還爲充報爲辭矣。本營內衙,今方營建,大役伊始,財力不敷,薦遭火災之餘,事勢似然,宜有從便區劃之道,而道臣,今以別餉庫別備錢明年會錄條中五千兩,特許劃下,則姑先推移取用爲請者,其所措處,甚爲便當,依所報許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新除授全羅兵使李石求,親病甚重,呈狀乞遞,而聞其情理,不可強令赴任,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特敎次對,尤爲自別,而今日懸病之備堂甚多,實病、實故外,竝推考。行護軍李肇源,行右副承旨趙弘鎭,備局堂上差下之後,今又不參,一體推考,申飭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齋日不遠,惠慶宮進服粟米飮,自十八日至二十二日煎入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曰,日前各道下諭以後,其果有對揚之效乎?思穆曰,今幸麥農大登,民心稍定,且承下諭之後,爲道臣、守宰者,孰敢有一毫泛忽之理乎?上曰,麥農今則無慮乎?思穆曰,三南沿邑,聞已刈食,京畿亦不久收穫雲矣。上曰,麥農大體同然乎?思穆曰,秋牟落種者,慮爲冬寒所損矣,當春雨暘得宜,發芽結實,比常年尤勝,而到處同豐雲矣。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宗慶曰,向因貢市詢瘼草記批旨內,帽廛市弊事,更令本署稟處,使彼此俱無貽弊之端事,命下矣。往在戊午,爲軫該廛凋殘之弊,關西錢中二萬五千兩,特令貸下,添補本錢,限年分捧,今其未減,只餘兩年條五千兩,而該廛之難支,今昔所同,朝家之軫念,前後無異。關西留庫某樣錢中,限一萬五千兩貸下,與前貸未減者,每年二千兩分捧,則雖未滿百隻之價,庶可爲十年之計,於公於私,無甚貽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向來兩湖區劃之穀,惠廳旣爲貿置而當作錢矣。其中二萬石,則已爲移劃於內司,而一番仰稟之後,可以區處,故敢此奏達矣。上曰,以沁都貿銀條,代錢劃定好矣。宗慶曰,亦有作銀之例矣。上曰,銀與錢一矣,作錢,可也。宗慶曰,然則當以此行關乎?上曰,不以備局行關,自惠廳爲之,可也。宗慶曰,當以均廳爲之矣。上曰,依此爲之也。溏曰,北漢行宮門樓役事,今將垂畢,而臣一次躬審後,當爲畢役狀啓,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上曰,玉堂有所懷乎?鍾永曰,無仰達者矣。文會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次對諸臣先退,尙鎭等退出。上敎宗慶曰,戶判則以閣臣同爲入侍,宜矣。因命藥院三提調進前,醫官以次入診。千根、宗協等,以次進前,診候訖。千根曰,左右三部調均,而兩關,似有滑意,似是胃口有痰候矣。宗協曰,三部調均,而脾胃,似有痰候矣。上曰,年前偶經滯症,因又彌留,近日則口味,雖不至厭進,而每有膈間滯氣,不善消化,日昨又經微感,脈度果無他症耶?千根等曰,今則別無外氣,而滯候旣是宿症,濕痰又緊,議定當進湯劑,好矣。上曰,湯劑則出去議定,而此是調理之劑,三提調輪回監煎,雖有稟定之事,必勿口啓,可也。進御加味二陳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因命醫官先退,千根等退出。又命都提調以下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閔耆顯〈病〉。行左承旨趙萬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左副承旨金魯敬〈病〉。行右副承旨趙弘鎭〈病〉。行同副承旨閔命爀〈病〉。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裵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萬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萬元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行左副承旨金魯敬,行右副承旨趙弘鎭,行同副承旨閔命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承旨李文會罷職傳旨,傳於趙萬元曰,分揀。
○以右承旨李文會拿處傳旨,傳於趙萬元曰,分揀。
○以曺允遂、李止淵、閔養世囚單子,傳於趙萬元曰,竝分揀放送。
○趙萬元啓曰,行右承旨李文會,旣有分揀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宮廟夏享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松峴契任掌朴允喆,今月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閔耆顯〈坐〉。行左承旨趙萬元〈坐〉。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熙周〈在外〉右副承旨宋冕載〈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裵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人蔘二錢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文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萬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行左副承旨金魯敬,行右副承旨趙弘鎭,行同副承旨閔命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以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
○閔耆顯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熙周、宋冕載、申在明落點。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熙周,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庚運,副護軍元在明、吳翰源,副司果沈能稷,以上竝單付。
○宋冕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則以爲昨年歉荒,近古所無,如干應分,已至罄竭,移劃轉運,亦難排比,道內各邑鎭留庫各穀中,限十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纔訖濟賑之政,民情正急殷農之務,而閭里之間艱食日甚,應分之粟亦已告罄,此時道臣陳請,必有所斟酌事情而然。道內各邑鎭留庫穀中,限九萬石特許加分,俾爲排比接濟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趙文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旌義前縣監呂喆永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待罪本兵,亦已數月矣。詩書禮樂,平生願學,而迄今無聞,甲冑軍旅,猝然當着,而安能有爲?材力自量,勉強亦難,而頃緣受符事重,義分是怵,張皇出肅,因仍蹲據,此豈臣一毫有貪榮冒進之心而然哉?間或一再赴政,而按簿循例,漫無可稱,錢布之出入,徒憑郞吏之口。都試取才之自有期限,而或因疾病而拋置,曹事營務,茫無頭緖,百爾思量,不如早自引退,毋重辜負,爲不報之報矣。至於所帶文衡之任,初何嘗萬一之髣髴,而自叨本職以後,又添一夙宵難安之端。夫左掌文柄,右執兵權,陸敬輿、歐陽脩、杜元凱、郭子儀,合而爲一,然後始可論此,而以臣之蔑學謏才,兜攬龍斷,若固有之,不復知有羞恥之事,天下寧有是耶?負乘致寇,《周易》著戒,彼其不稱,詩人所譏,每書長銜,怵焉驚心,自知眇福,災必及身,似此危蹙之狀,非臣自言,同朝知舊,猶有未相悉者,況可望九重之自達,而宸心之俯諒乎?前大提學徐榮輔,未及行公,而臣果代之,代斲之媿,久切於中,而今則榮輔,又解藩節而來矣。移臣所授,今有其人,況詞垣戒壇之一時竝萃,不但爲一己之私憂者耶?凡人之才,自有攸當,趙魏老與滕薛大夫之各隨其長,亦可見惟才是用之古意也,文學鞱靲之相兼,此盛世人物之所難能,而今乃責之於冗常一人之身,用人如此,安有實效?臣受聖朝不世之恩,華要旣皆躐取,糜粉在所不辭,今欲飾辭爲文,以效世人辭官故事,則臣心先自羞澀,傍觀亦皆竊笑。然念臣之所叨,則分有所不可處矣,力有所不可堪矣,諉之以主恩之必欲一報,托之以臣身之不敢自有,一向前進貪戀而已,則恩終不可報,而身終不可全,誠不知其稅駕於何地也。爲是之懼,瀝血申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衷懇,亟解臣本兵、文衡之任,回授可堪,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不必以此所拘者,卿其勿辭行公。
5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閔耆顯〈病〉。行左承旨趙萬元〈病〉。右承旨金熙周〈在外〉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宋冕載〈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在明啓曰,明日、再明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時囚毋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吳信甲、尹佐殷,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曺允大呈辭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使之次堂擧行。
○傳於申在明曰,顯隆園受香閣臣,仍爲奉審摘奸,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申在明啓曰,檢閱金陽淳,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在明曰,飭已施矣,楊根郡守朴周壽補外之任改差,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承候。
○申在明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周壽。
○申在明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右承旨李文會,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羽烈落點。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宋冕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李海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吳信甲亦,以長番內侍,擧行不能審愼,致煩嚴敎,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佐殷亦,更漏未下,人定先打,揆以法意,誠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閔耆顯〈坐〉。行左承旨趙萬元〈坐〉。行右承旨朴宗京〈未肅拜〉左副承旨金熙周〈在外〉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直〉朴熙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裵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南公轍,副提調閔耆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去山梔,加白芥子一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申在明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閔耆顯啓曰,假注書沈啓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啓錫改差,代以朴熙顯爲假注書。
○傳於申在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京落點。
○申在明啓曰,卽伏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連四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啓曰,臣與右副承旨宋冕載伴直矣,纔已許遞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尹羽烈,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申在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閔耆顯〈病〉。行左承旨趙萬元〈仕〉。行右承旨朴宗京〈未肅拜〉。左副承旨金熙周〈在外〉。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裵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申在明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在明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萬元啓曰,行右承旨朴宗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申在明曰,奉審閣臣入侍。
○申在明啓曰,假注書朴熙顯,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進上生竹筍,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申在明曰,勿待罪事,回諭。
○庚午五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書朴熙顯,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檢校提學金祖淳,以次進伏訖。祖淳曰,日間聖體若何,連進湯劑,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祖淳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祖淳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祖淳曰,嘉順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奉審諸處,皆無頉乎?祖淳曰,園上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皆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故仍爲監祭,仍詣健陵奉審,則皆無頉,仍詣華寧殿奉審,則亦無頉矣。上曰,陵上莎草,今則茂盛耶?祖淳曰,果爲靑茂,而似因稍旱之故,間或有枯損處矣。上曰,胎峯,何如?祖淳曰,地雖近,而相距十里,不得往審,望見之則樹木蔚然,且來龍樹木,亦皆善長,而若干有松蟲之災,陵火巢內,間間有之,亦不大段。但泉水間多渴處,顯隆園祭井,則至於枯涸,以健陵祭井水用之矣。上曰,有書啓,可奏者乎?祖淳曰,別無仰陳者,而丙寅年,禦牧軒,以急速營建之故,數年以後,大樑欹側,至於以木支之之境,如是之事,不必自戶曹修補,而使留守改葺,則似好矣。且樑頭爲煙氣所傷,皆爲坼裂,若移回煙桶gg煙筒g,則似無是患矣。上曰,然則自備局行關可乎?祖淳曰,不必然矣。以私書轉及,未爲不可。上曰,沿路農形,何如?祖淳曰,牟麥則可謂無前大豐,有水根處,則間多移秧者,乾播亦多爲之,而邇來稍旱,方切一霈之望矣。今年節序頗緩,秋牟則間間食新,春牟則今月晦間,似可刈之矣。上曰,閣臣先退。祖淳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閔耆顯〈病〉。行左承旨趙萬元〈坐直〉。行右承旨朴宗京〈未肅拜〉。左副承旨金熙周〈在外〉。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裵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人蔘二錢重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申在明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行右承旨朴宗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京畿水使柳相亮,公忠水使元毅鎭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萬元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捧入。
○傳於尹羽烈曰,申飭已施,今番再次酒禁犯科司鑰、別監,特爲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司鑰等放送事,旣有下敎,而初次酒禁犯科掖隷金應漢事,所犯的實,而今番掖隷犯科事,專恃該曹査實草記處分矣。追後聞之,則本事未瑩刑政者,無論內外,必當平正,而其時該曹,査實何如,而有此草記乎?今日內開坐,其時執捉吏隷,各別窮覈,掖隷若有一分所犯,則將有如何處分,而斯速擧行事,分付。
○傳於尹羽烈曰,刑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參判未差之代,行護軍洪奭周除授,一體牌招,使之先開坐後肅謝。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沈象奎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刑曹參判洪奭周除授事承傳。
○以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萬元曰,只推。
○趙萬元,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徐能輔狀啓,平壤府民家失火事,傳於尹羽烈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而廟堂措辭分付。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別試鐵箭三矢俱越一百五十步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曺鳳振,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章乞遞,朴綺壽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省記色書吏全季成,決棍六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政院頭目使令李壽正,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刑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進御藥用,孰非愼重,而蔘劑事體又爲自別,今番嶺南春等羅蔘當捧爲二斤,詳細看審,則品樣旣劣,表裏不同,人巧層生,頭尾互長,無一全體,糊㾗狼藉,都是亂眞,莫掩奸僞,旣知如此,而嘗藥之地,何以捧進於湯劑之需乎?今雖舊儲垂罄,未免全數退卻,使之改色從速備納,前後申飭,不啻屢屢,而至於甲寅本院草記批旨,至爲嚴截,則該道擧行,不善致察,至有全數退捧之境,揆以事體,萬萬未安,該道臣鄭晩錫罷職,差使員順興府使洪大淵,拿問處之,審藥醫生,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先朝甲寅定式,不啻至嚴且切,凡在有司之列者,豈敢怠慢?今番以此草記觀之,紀綱所在,極爲寒心,所當各別嚴處,而迎送之弊,不可不念。又觀來頭而處分,道伯越捧一等,守令姑爲戴罪擧行,審藥醫生,竝待畢捧嚴勘可也事命下,而進上蔘劑,今已畢納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合和御藥條》,有曰,凡御藥揀擇不精者,杖六十,制書有違條,有曰,凡捧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名例雲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審藥崔啓進,依此律從重論,決杖一百放送,而至於御生等,待畢捧嚴勘,旣有成命,則固當與審藥,同爲上來,一體俟勘,而恬不知畏,初不來待,揆以紀綱,萬萬痛駭,令該道臣,從重照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京畿水使柳相亮書。王若曰,舟師置節度者有六,孰非襟帶之重防,畿沿竝湖海而統三,最是笠轂之隆簡,爰擇虎臣於諸弁,特畀龍驤之萬艘,睠玆喬桐開營,類彼細柳出鎭,護漢師咽喉之地,千軸舸檣,控沁府唇齒之形,三方管轄,練操則黃龍靑雀,關防勝玉塞之城,折衝乎西鯢南鯨,門庭臨金樞之海,略倣崧陽號管理之制,寔同甕津兼蒭牧之規,較嶺海統制之方,尤稱畿右之巨障,推地水時義之重,宜擇師中之丈人,夫孰有加於隆毗,斯誠不可以輕授,惟卿,山西將種,海東名家,韜鈐雄閎,跡同班超之投筆,箕裘謹愼,才兼卻縠之敦詩,鉤陳護紫薇之垣,荷先朝之隆獎,矗石下靑冥之鉞,慕名祖之英聲,本之以廉勤,濟以文識,兼得乎威武,綽乎綜詳,惟一心酬報之誠,平日同儕之推重,況三道統禦之任,向者乃父之歷敭,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祗服寵章,克誥戎務,兼民社之責,政貴寬明,控水陸之防,威在鎭禦,屢百年昇平之際,寧忽陰雨之撤桑,數十鎭師律之嚴,宜推煙塵之橫草,海鶻船制,可追古名將奇籌,雲鳥陣形,亦資水軍帥雄略,趁雙親回甲之歲,養以專城,審群校括丁之方,務在防汛,凡胄敹矛礪之擧,莫非江海之備袽,矧水溢土鹹之餘,宜恤軍民之艱食,自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舳艫緻堅,孰雲江南之洗足,裘帶鎭撫,所貴淮上之收心,父政子修,且見制閫之茂績,河淸海晏,罔忽保障之遠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趙琮鎭製進。踏啓字。
○行大司憲李直輔疏曰,伏以臣自頃以來,再叨兩銜,繼承馹召,隕越於下,罔知攸措。竊念臣所帶之職,責任甚重,而顧以千萬無似,十餘年間,乍解先縻,常在身上,歷數往昔,曾所未聞,仰累則哲,大損國體,矯誣之辜,上通於天矣。凡人少踰涯分,必有餘殃,如臣過濫,無與爲比,悸恐成疾,迷罔失心,殆同狂惑之人,苟有蔓飾,神必殛之,倘蒙鞶遞之恩,獲免盜竊之罪,則益當含仁佩義,銘鏤於地下矣。惟我殿下,天地父母,臣之涕泣懇禱於慈覆之下,亦已久矣。終始生成之澤,日夜顒望之至,英宗大王,嘗下敎於筵臣曰,予不欲以爵祿羈縻,非其願而強之,大哉聖人之訓,試可以爲萬世帝王之法程也。臣以欺天大戾,不敢自齒恆人,有懷欲陳,則惶愧囁嚅,而犬馬之誠,終不能自抑,玆因祈免之章,仰獻僭妄之說,臣於戊辰閏月,伏奉御製別諭,若曰,予當以顔淵、舜何人爲心,上下數百有餘言,慨然興懷,勤勤懇懇,臣至於今百回莊誦,三復感歎,有以仰我殿下奮發大志,寤寐鴻猷,至於如此也。仍恭惟殿下,以勛、華之資,懋洛、閩之學,天旣錫以長發之慶,又申以告戒之勤,則其所睠顧,可謂極矣。仰答休命,專在於聖學之日就,而時接朝紙,法講每患停輟,竊恐緝熙之工,有不及於古先哲王,中夜輾轉,不能成眠者數矣。伏聞近者,天心赫然,日三開筵,光復舊規,太平萬世,實基於此,瞻望雲霄,不勝懽忭之忱。夫人心至危,頃刻之間,易有放失,惟是沈潛乎經傳之旨,爲維持此心之方,而一時或輟,德性有懈,且古人曰,天下之至樂,莫過於讀書,朱子以爲,去古旣遠,禮樂蕩然,成於樂者,固不可得。然只是讀書,理會道理,可以令人蹈舞處,便有此意思,讀到不忍捨處,方是見得趣味,蓋於天經地緯,民彝物則之道,格致誠正,修齊治平之法,爲所當爲,則理順心安,而樂意生,樂意生則欲破不能,此所以爲理義之悅於心,猶芻豢之悅於口者,而聖謨賢訓,無非形容此樂也。故諷誦之際,自然感發善端,而有無限悅樂之意,擧天下之物,無以易之,眞若嗜好之存,而非無所勉強也,由此以往,不忍蹔捨,雖欲間斷,而不可得矣。聖學高明,伏想於樂中之趣,已有所深得,而然學問之工,最怕間斷,纔覺間斷,便是接續,故以覺爲第一義,一覺之後,自強不息,無或少懈,以天下之大勇,行天下之大道,如日月之明,江河之決,則爲堯爲舜,沛然莫之能禦也。知仁勇三達德,勇居其末,以成功之在此也。宋臣彭思永曰,人臣不能以天事君,則是不忠也。臣每誦斯語,以爲出於憂愛之深切也。維天之命,於穆不已,無一時之間斷,人君修德,有所間斷,而人臣不以體天之道仰勉,則此乃吾君不能,其謂之不忠也宜矣。翕受敷施之聖德,中外咸切欽誦,而粵在盛際,朝野之間,極言竭論日積公車,以古視今,幾乎寂寥無聞,此固群下不能對揚之致,而無乃拜昌之休,亦有遜於大禹而然歟?伏願殿下,特加勉勵於聖益聖之道,以明四目達四聰,取於人而爲善爲法焉。噫,邇來仁天之警告,屢見於上,生民之困瘁,已極於下,人心遑遑,有若危亡之禍,迫在朝夕,而至於北關,浹旬地震,前古所無之變,此殆皇穹,欲默啓淵衷,以警惕大振作,爲挽回泰運,迓續新休之秋也。昨冬以來,九重宵旰之憂,三道賙恤之命,聖心憧憧,靡不用極,庶可以廣濟群生,而目今景象,公私枵然,餓莩載路,竊發相繼,數年之內,如遭薦荒,則國計民事,將不知至於何境也。五行相旺,水旱循環,理數之所不免,惟其感動皇極,斡旋造化,乃至德淵微自然之應也。中和位育之功,自夫思慮之微,培植推廣,以至裁成輔相,無一事之不盡,若不能致中和,則山崩川渴者有之,天地安得而位乎?先儒有言,一念不是,上帝震怒,況於動靜雲爲之間,幽獨隱微之中,或有不合於天意,則其何以轉災而爲祥乎?雖以殷湯之聖,猶未知獲戾於上下,慓慓危懼,若將隕於深淵,其畏天敬德之實,有如是矣。伏願殿下,希天之學,惟日孜孜,以嚴恭寅畏,爲一心之主宰,以至誠無息,法乾道之流行焉。元朝錫齎,地方存問,格外殊渥,又及於善地就養之中,雖以歲時恩典,不敢終辭,而慙赧之私,不能自已,自古以辭本之屑越爲懼,多有呈狀本道之已例,而臣則因循未及遵行矣。頻數封章,旣有所不敢,重以病與年深,神精昏短,末由治疏,早晩欲行呈狀之規,敢此仰達,而史官傳批,自先朝屢許停止,今則驛路廚傳,尤爲大弊,店次染氣,轉益熾盛,決非邇列往來之時也,悉暴衷曲,仰瀆崇嚴,彌增死罪之至。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不見卿,今幾年矣。緇衣之眞誠未篤,白駒之遐心莫回,顧以仄席昧昧之思,非不欲屢勤招延,期於必致,而天時向熱,憫卿衰老,別諭敦迫,反涉文具,故自春徂夏,闕焉至今,想德流悵,予懷方切,際見卿疏,闡發乎聖賢精微之訓,反復乎天人警懼之理,凡所以開益寡躬,裨贊時政者,靡不用極,眷眷忠愛之試,藹然如接於紙面,而況其纔覺間斷,便是接續,故覺爲第一義等語,尤是予小子頂門上一針,則予雖不敏,敢不思所服膺,而予亦因此焉有復於卿者矣。覺之爲道,最貴於得先覺而覺其未覺,湯、文之師伊、呂,豈非爲其先覺而然歟?當今之世,欲求先覺,捨卿伊誰?卿旣引古人以天事君之義,拈出覺一字,欲補予之不逮,則何不思幡然改圖,賁然來思,俾予寡昧寔賴先覺之覺,而永無未覺之歎乎?美疢雖念,天和當復,卿須體予如渴之思,稍俟涼生,卽起簉朝,出入講筵,朝夕納誨,是所企期,而至於風憲之長,卽先正行道之職,師儒之席,亦多士矜式之所,則又將捨卿而誰任哉?不腆歲遺,式遵舊典,而每見巽牘,尤庸愧恧,卿勿過辭,副予至望焉。同副承旨申在明製進。踏啓字。
○傳於申在明曰,大司憲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5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閔耆顯〈病〉。行左承旨趙萬元〈坐直〉。行右承旨朴宗京〈未肅拜〉。左副承旨金熙周〈在外〉。右副承旨尹羽烈〈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申在明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行右承旨朴宗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趙萬元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在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依下敎,再次酒禁犯科掖隷執捉吏隷,各別嚴覈,則吏則諉之於不知,隷則歸之於臆逆者,究厥情狀,俱極痛惡,待栲限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今番掖隷犯禁之刑曹草記,極甚糢糊,而適値動駕之日,只以該曹勘斷處之,然末後更思之,此非如許之事,獄訟本無內外,勿論掖隷平民,明正其所犯,繩以重律,然後乃可謂廷尉當是如乎。又以吏隷招觀之,言甚未瑩,其非眞的執贓則可知,然則烏可爲刑政之本意,而渠輩從中用奸,爲害平民,枉直沕亂,致使法曹貽羞,國綱掃地者,豈有若此之甚哉?一推可燭百事,卿等先自今日,嚴飭吏隷,痛革前習是矣。此隷段,決有隱情,更加施威嚴問,期於取服,如有服招,仍以照律以入爲旀,此亦非因此而解前日之禁矣。雖掖屬,更有明的犯禁,該曹卽爲入啓論勘,自上亦有加倍,今日之處置乙仍於,知悉擧行爲良如敎。
5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權常愼〈未肅拜〉。行右承旨趙萬元〈坐〉。左副承旨金熙周〈在外〉。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在明啓曰,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萬元啓曰,行右承旨朴宗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申在明曰,都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尙愚、權常愼落點。
○申在明啓曰,新除授承旨權常愼,方在削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申在明啓曰,摠戎使李溏,明日以北漢行宮奉審及公廨修補處看審事出去矣,所佩密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5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在昌〈未肅拜〉。行左承旨金銑〈坐〉。右承旨李羲甲〈坐直〉。左副承旨李永老〈坐〉。右副承旨鄭觀綏〈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南公轍,同副承旨申在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在明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在明,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鄭尙愚,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申在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申在明,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啓曰,行都承旨鄭尙愚,行左承旨權常愼,行右承旨趙萬元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熙周在外,右副承旨尹羽烈須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尹羽烈,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爾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金銑、李羲甲、李永老、鄭觀綏落點。
○傳於申在明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申在明曰,京畿監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申在明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南履翼進,同副承旨申在明進。啓曰,行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尹益烈爲大司諫,李錫夏爲司諫,朴孝臣爲持平,鄭元容爲獻納,徐鼎輔爲副應敎,朴宗來爲工曹判書,閔耆顯爲左尹,尹序東爲右尹,韓義運爲兵曹參知,尹鼎烈爲兵曹參議,徐榮輔爲知經筵,趙萬元、李肇源爲同經筵,李文載爲平市主簿,權常愼爲京畿監司,宋畊玉爲楊根郡守,李尙岳爲富寧府使,羽林衛將李義倜,兼司僕吳仲權,以上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再政。以元在明爲大司成,柳晊爲司宰僉正,呂榮徽爲校檢,成殷柱爲引儀,金敦喜爲瓦暑別提,李章玉爲假監役,金敬直爲公忠都事。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朴聖集入直,參議吳淵常病,參知未差,左副承旨李永老進。啓曰,全羅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曺允大、朴宗柱、韓致應爲副摠管,李台翊爲五衛將,朴履榮爲都摠經歷,李載豐爲訓鍊判官,趙琮鎭、李在秀爲文兼,徐春輔爲全羅兵使,金憲柱爲全州營將,成範鎭爲惠山僉使,知事單洪宅福,僉知單閔宗爀,李泳爲南陽監牧官,上護軍李集斗,護軍閔耆顯、鄭尙愚、權常愼、趙萬元、韓致應、趙弘鎭、朴宗京、金魯敬、李文會、閔命爀、李海愚,副護軍宋冕載、金履喬、尹羽烈、金熙周、曺允遂、李石求,副司直洪冕爕、李止淵、閔養世,副司正朴熙顯,都摠管曺允大,京畿節度使權常愼,以上竝單付。
○以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庚午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申在明,假注書朴熙顯,事變假注書裴相仁,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判敦寧韓晩裕,行兵曹判書南公轍,刑曹判書沈象奎,行大護軍金羲淳,禮曹判書朴崙壽,戶曹判書朴宗慶,行護軍李光益、李堯憲,副校理趙鍾永,以次進伏訖。載瓚等曰,時當炎節,朝晝異候,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湯劑連進,滯候諸節,加減若何?上曰,別無效矣。似是藥非當劑而然,十貼所進,或値滯劇,則間多未進之時,前後所進,似不滿五貼許矣。湯劑更爲議定則好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左相登筵,今幾日矣?載瓚曰,三月以後,今始入來矣。上曰,愼節今果差安耶?載瓚曰,臣病則近雖差勝實無快祛之望矣。臣之罪積如山,前後恩諭,鄭重諄複,實非賤臣所可堪承者,今日入來,專爲被勘之地矣。上曰,向日玉堂之事,毋論善不善,豈可呶呶爲辨,徒傷事面哉?雖以國事言之,上下相持,若使後人,考諸史冊,以今日當作何世,而卿之屢次爲引,乃不爲深思之致也。載瓚曰,上敎至當矣。臣亦不敢以向日事,覼縷陳達,而罪負如臣,終未蒙勘,則臣分虧矣,國體壞矣。勘以當律,然後臣心可安,國綱可擧,臣之斷斷一心,都在於勘律而退矣。向曰批旨中,如爲其君不亦難乎之敎,最是爲人臣不敢承聞之語也。大抵王言一出,八方傳之,左右史書之,此尤臣萬萬難赦之罪也,此而未勘,則其奈王憲何,臣分何哉?惟願遄加金木之誅焉。上曰,事屬旣往,更勿煩說也。今日卿之出腳,國事可幸,向日下敎以爲不安於卿心,則還收何難?命書傳敎曰,向日大臣勉諭中,自人臣欲退,至不亦難乎十四字抹去。載瓚曰,聖敎至此,臣何敢一一更達乎?思穆曰,滯候終未復常,則入診詳察,然後可以議定湯劑矣。上曰,不必入診,次對後,出去議定以入,可也。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新寧縣流來反浦査出事,有令廟堂與備局諸宰,爛商以啓之命矣。取見其狀啓,則以爲,吏奸倉逋,前後何限,而未有若新寧之忒甚,蓋自丁巳以後,宿逋未充,新逋相仍,一吏一奴之所負,多至三千餘石,少不下四五百石,各穀虧欠,至爲一萬九千餘石之多,不能覺察,亦未督捧之守令,丁巳以後南正和、金魯正、宋倫載、朴南源、洪秉宷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而爲今之計,隨其勢力,無論代穀代錢,年年除耗收捧,代穀還作本色,貸錢散貿他邑,則庶爲收殺之一道,至於吏逋,千石以下,特貸一縷,嚴法重繩,若其三二千石逋吏,如不亟施當律,則偸弄國穀之弊,莫可防禁,逋吏朴相祜、朴以厚等,竝施一律爲辭矣。蕝爾小邑之二萬石吏逋,前所未有,良欲無言,以逋穀收捧,守令勘罪,逋吏用法三件事,與諸宰往復相議,而逋穀則今已推上朝廷之後,惟當嚴法峻刑,刻期充捧,而第以二萬之包,竝徵一邑之內,而不念弛張,直加蕫督,則穀未準捧,民先受弊,一依逋邑近例,減其耗而限以年,一年所捧,定以幾石,每於年終,別修成冊報本司,以考其勤慢,亦自本司,時遣備郞,按考其實捧數爻,若於已排之年,未準當捧之數,則守令,與掩逋末發之罪同勘,道臣,施違書之律,嚴立界限,明示科條,則不出多年,可以次第充上,以此嚴飭道臣,使之惕勤擧行。丁巳後五守令,必有査發報營者,又必有略自始捧者,亦或有不能査發,又未始捧者,蓋其同罪之中,似不無箇裏輕重,竝令該府,拿問捧供,分等勘律,至於逋吏用法,無論法文之有無,凡今逋負之吏,斷置極律,然後可以警衆,可以立法,今此二吏之罪,固當依道啓,竝施一律,而但道啓中,有曰,丁巳以後宿逋未充雲,然則丁巳以前,亦不無已宿之逋,可以推知,且兩吏之躬犯與流逋與否,姑無以指一決折,此一款,更爲另加窮覈,從詳論啓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順興吏民反逋各穀,爲七千七百三十四石,就其中二千八百十五石,已爲收捧,仍未捧吏逋,爲三千三百八十三石,民反爲一千五百三十五石,蓋自甲子,逐年反臥,逐年增加,以至於此,不能覺察之守令甲子以後尹在陽、成肯柱、鄭澣、權漢緯等罪狀,令攸司稟處,而本邑,本自殘弊,吏民中可捧者,已於昨冬,隨力收捧,見今未捧之數,實無一二年內了殺之望,依比安、居昌等邑例,限五年除耗分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順興以殘之邑,吏民逋負,至過四千餘石之多,及今徵捧,不可少忽,而第當歉荒之餘,有難一時準捧,依比安、居昌已施之例,許令除耗限年,就次分捧,而定以幾石,限以幾年之後,形止報本司,以爲憑考之地,甲子以後守令,令該府拿問,分輕重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廣州留守韓用鐸狀啓,則以爲,今番公賑所入穀物,折米合爲一千三百九十石零,較諸劃下賑資折米一千二百石,則不足爲一百九十石零,今春狀請加分耗中移報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賑資初不敷,飢口後漸添多,若爾包不足之數,其勢固然,以常年加分耗一百九十石零,依所請許令移報,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前咸鏡監司曺允大,以道科筵奏,而有令廟堂論理以聞之命矣。取見其擧條,則以爲,北路最大弊者,軍政厭避也,科擧奔競也。軍丁則謂是至賤之役,擧懷厭避,將至於無一丁而後已。科擧則十年一試,文取六人,武取四百人,而詐僞日滋,武科四百出身,無一能射,而其子孫,竝免軍役,文科惟上才乃赴,而今則吏胥市井,無不赴試,自今以後,革罷十年道科之規,武科則別設步兵都試名色,每年監營及南北兵營親騎衛都試之餘,咸聚管下諸邑,團束軍兵,定規矩限幾巡,監營取二十人,南北兵營各取十人,竝直赴殿試,積十年合取四百人,以準道科四百之數,文科則間五年差定京試官,奉賦策御題下去,試取於道科原定試邑,收券上京,御前考試,每取三人,合二五年,以準道科六人之數爲辭矣。文科之五年分試,步兵之別設都試,雖爲抑奔競禁厭避之一道,而第文武道科之十年排定者,法意有在,科制不輕,今不可遽議變更,從徐爛商,向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前咸鏡監司曺允大,以道內烽燧事,有廟堂與該曹商議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擧條,則三水別害鎭,有一峯,獨自擧火,魚面鎭自作堡,前各有烽,而自厚州復設後,罷魚面,自作兩烽,移設於厚州,以達於監營,程道爲八百餘里,若自厚州,連設烽燧,以接別害獨擧之烽,又自別害,連設烽燧,由長津以達監營,則不過五百餘里,報警備虞,實合事宜,而高原熊望山,文川天佛山兩烽之間,有鳳儀峙一烽,無益於報警,有害於民邑,全沒關係,當爲撤罷雲矣。前道臣所論列,若是詳備,關隘之形便,程道之遠近,如在目中,無容持難,但烽燧之,或設或撤,所關極爲不輕,務加愼審,允合事宜,令南關帥臣,待秋成躬進周察,從意見一一論啓後,更爲稟定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前咸鏡監司曺允大,以三、甲、茂山還弊筵奏,而有大臣諸宰爛議稟處之命矣。取見其擧條,則以爲甲山、三水,民少還多,漸至支存不得之境,在今矯捄之策,莫如減還,而如欲移轉,則疊嶂險峻,運輸無路,如欲移貿,則穀價自來至歇,無以準詳定,今若限幾石,從市直作錢後,更以詳定價,移貿於穀少邑,則蘇弊之道,無過於此,茂山還弊,尤甚於三、甲,此亦依三、甲例,一體變通爲辭矣。北關諸邑中,三、甲、茂山,穀多民少,莫可支保之弊,卽朝廷之素所稔悉,而地險而無以移穀,價歇而無以執錢,以至於耗上生耗,年加歲增,今則勢到弩末,民與邑,兩不相保矣。到今變通之方,惟有移貿而已,減摠而已,而江界還弊,亦不得不創用此例矣。前道臣所奏之外,豈有他見,而第新道臣,今才蒞任,使之更加審量,具意見論理啓聞,以爲指一稟之地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統制使申大偀狀啓,則以爲,去月十二日以後,巨濟等處松田被火,合爲二邑八鎭,而巨濟則一月之內,六次失火,以致延及諸鎭,蓋松田失火,庚申年備邊司關內,地方官勿罷決杖,尤甚處拿問定罪雲,故不敢指一仰請。巨濟府使沈公俊,南村別將崔廷虎,玉浦萬戶李漢國,永登萬戶朴仁積,長木浦別將林益泉等罪狀,令廟堂稟處,固城縣令李悌彬,加背梁萬戶申光國,知世浦萬戶鄭雲浹,栗浦權管朴枝茂等不勤救熄之責,在所難免,三鎭邊將,固城鄕色,龜山留鎭將,從輕重決棍爲辭矣。松田失火,合爲二邑八鎭,而況巨濟之一月六次,尤爲萬萬驚駭,當該地方宮及鎭將罪狀,所當從重論勘,而災歲迎送,在所當念,竝依勿罷之例,各施決杖之典,似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番酒禁,專爲救荒之策,而行禁已過半年,且兩麥登稔,諸路畢賑,民憂有漸紓之望,今則合有弛張之道,此後則私家祀享,許令用酒,大小宴會,亦不必一切嚴禁,而至於大釀及酗酒,旣有自來禁令,此則切勿因此少弛,另爲洞禁,俾絶如前蕩然之弊,以此意,嚴飭法司及捕廳,何如?上曰,各別嚴飭事,分付可也。〈出擧條〉載瓚曰,頃因平安前兵使趙𡹘狀啓,上土鎭移設慈城便否,關問道臣矣。卽見平安前監司徐榮輔狀啓,則枚擧江界府使全爔,節度使李潤謙牒呈,以爲今此上土鎭見居之處,局勢甚窄,土品未饒,慈城則雉堞尙完,可以據守,勝於時居之地,而但其工役之費,約可爲六百餘金,帥臣所論待秋經紀,不害爲循時紓力之道,至於物力,則就今年加分耗條中,折米二百石,臨時劃給,俾爲經紀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上土之移設於慈城,形便果爲得宜,財力亦當省減,道臣及前後帥臣之論,若是循同,待秋成許令移設,而容入物力,以加耗折米二百石劃給,俾爲相時經紀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胎室加封之邑,以縣陞郡,旣有已例矣。報恩縣,胎室加封之後,宜卽陞郡,而該曹仍循至今,尙在縣監之列,依例陞郡守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京畿監司,以賑事當前,前以限畢賑仍任,仰請蒙允矣。今則賑政已訖,麥秋且屆,待賑簿修報後差代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上護軍曺允大,吏曹判書徐榮輔,右參贊金履度,備堂還差,使之察任,新差堂上李肇源、趙弘鎭,日前問備之後,亦不行公,處義太過,事體未安,竝推考,申飭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湯劑何以爲之?上曰,依俄者下敎,出去後議爲之。載瓚曰,臣每當登筵,以此告達,雖知惶蹙之極,而揆以臣情,萬無察職之望,惟願殿下,必遞臣職,一以爲國事之無曠,一以爲臣分之自安,則實爲公私俱便之道矣。上曰,卿勿更煩也。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公轍曰,軍器僉正一窠,陞作副正,以爲庶流武弁陞資階梯,而終未有一定之制,一番收用之後,新資者絶罕,有欠慰悅之方,臣意則已經軍器副正後,時帶守令及兵虞候者,隨其地處履歷,收用於每六臘,五窠陞資之外,曾經守令虞候,而時帶副正者,亦爲通融擬望,則用道稍廣,似有益於疏鬱之方,而事係官制,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僉正之陞作副正,以爲陞資之階者,果出於疏鬱振淹之意,今若稍廣其路,仍爲一定之制則似好矣。思穆曰,軍器僉正一窠,陞作副正,蓋出於收用庶流之意,而一如訓副例爲之,則雖有已經守令之人,自副正又爲外除,然後始可擬入於陞資之望,器副似無異於訓副,而其在用人稍廣疏鬱無滯之道,兵判所奏,允合事宜矣。上曰,將臣之意,何如?光益曰,臣於登筵之後,始聞所奏,未及料量矣。堯憲曰,臣亦無見矣。上曰,更爲爛議以啓可也。〈出擧條〉公轍曰,西北武士抄上付料,蓋出於懷綏聳勸之擧,而挽近以來,法久弊生,非本道之試藝抄上,而在京圖差者,間多有之,河朔武士擧懷落莫之外,設施本意,幾至蕩然,此事旣有節目所在,當自臣曹,申明復舊,而未經筵稟,則此後此等之弊,難保其必無,從今以後,自京苟充之習,一切嚴防,一以示朝家柔遠之意,一以爲武藝激勸之方,而如是申飭之後,如或有不遵令式者,當該堂上及別付料兵房,隨規論勘,圖囑入屬之類嚴刑充軍之意,成節目,更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統制使,雖不受節制於觀察使,而賑政,朝家一付之道臣,故從前無獨啓之例,至於裨校之些少納穀,如干效勞,此何足煩聞,而無難請賞,極爲猥屑,元啓本還下送,統制使申大偀,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日前雖伏承再次酒禁犯科掖隷施威嚴問之命,而適値齋日,未及擧行,故今將退去開坐,而臣自下追聞,則被捉四人之中,三人素是不飮者雲,尤豈非萬萬曖昧者乎?今番判付中,雖掖隷如更有犯禁者,該曹卽爲論勘,則自上亦有加倍今日處置之敎,臣尤不勝欽仰之至矣。書吏則以在家之故,雖不目擊於被捉時光景,而大抵身爲禁吏,與使令同爲巡詗,卽是設法之意,而渠則偃然在家,只使使令,有此執捉之擧者,已是渠罔赦之罪,故已自臣曹,嚴治徵後,而使令則初不詳審,混同呈課,直驅人於犯科者,烏得免誣人之律哉?此等處似當用加等之律,律文則徒三年流三千里,斷不可已也。上曰,不必更爲草記,直爲擬律以入也。宗慶曰,凡係經費,孰不節用,而近來度支之日就凋殘,可謂弩末,常年稅入,入不當出,又値昨年歉荒,災減之數,十居六七,國計之傷痛,已無可言,目下調過之道,莫如汰冗費杜尾閭,惟其財用,不可無限節,故有朔圖有定例,外此則有司不敢闊狹,而朔圖定例之外,又有前例名色,各司之徵索,非襲謬則濫觴,若不及今釐正,則誠有難支之弊,前例中除非筵稟定式及事勢之不可已者,則切勿捧甘之意,分付各司,如是定頉之後,雖或有科外責出之事,亦勿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今當國用之匱竭,尤不可不克加留意,而際於卿言,極其穩當,各別飭甘,俾無日後法外煩甘貽弊之事,可也。宗慶曰,每當國役,木物之取用於都庫者,法意有存,而十數年內,別設木物色,稱以備預之需,貿取材木,無歲無之,通計十年,則假令爲五六萬兩,及其有役處,則每不合用,非卜定則別貿,此豈爲備預之本意哉?從今木物色,永爲革罷,依前取用都庫,俾無從他貿取,事甚便好,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別例房之闕外待令,曾因事役之時急而創始也。今則別無事役,而多數員役,長時待令,旣無意義,且不無耗費,姑令退歸本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臣雖未及詳考本曹文書,蓋聞經費區劃之方,則年前壯勇營革罷以後,八萬餘石米之移屬於本曹者,流伊用下,以補每年不足之數,而假令一年應下之米,當爲十二萬石許矣。以今年言之,災減居多,收租菫爲五萬石,北營流來所餘,不過三萬餘石,合爲九萬餘包,以此九萬石之數,較諸歲用十二萬之包,則不足者,當爲三萬餘石,若不及今區劃,則萬無分排經用之道,而本曺則元無貿米以用之例,惠廳則自是貿遷有無之司也。本曹雖當經費優足之時,或有惠廳錢米推移去來之事,自臣曹,送錢於惠廳,貿米以用,以爲年年蓄積,俾無窘急之患,事甚便好,以此爲之,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宗慶曰,以軍器副正事,兵曹判書,俄有筵稟詢問之擧,而臣待罪西銓時,以此事,欲爲一番仰稟而未果者矣。大抵器副陞資,雖是庶流疏鬱之政,本寺之正,階在副正之上,若以陞資定式,則捨正而就副,其爲倒施之政矣。且若以器正,如訓正陞資之規,以器副,又爲陞資之階,則是新資五窠之外,加設二窠,將爲七窠矣。此豈非過濫之政乎?臣意則爛商後,更爲定式似好矣。公轍曰,以官方論,則戶判之言,亦自儘好,而臣之俄者所奏,因前日疏滯定式,稍廣其路之意也,事段各異矣。訓正與器正,俱是宣薦武弁之窠,而庶流則無可區處之道,俄者所奏,專爲疏滯而言者矣。載瓚曰,一窠之加設,非不知憫然,而庶流振淹之方,只此一窠而已。若如戶判之言,則不必每都政循例爲之,擇其履歷地處,情勢冤屈者,兵判臨政更稟爲之,似好矣。思穆曰,臣待罪西銓時,以器副陞資之人,一次收用,其後更無此政,以器正爲拘,不以副政區處,亦非疏滯之政矣。上曰,器正與副正,皆爲陞資之階,則竝新資五窠,將爲七窠矣。然則新差者雖好,而未滿朔遞來者,必多厭之矣。此是每都政前,中軍營將,筵稟作窠者耶?公轍曰,然矣。器正雖無區處,七窠作窠太過矣。宗慶曰,此不可遽然稟定之事也。公轍曰,器副事,俄旣詳陳,而器正事,臣當追後爛商,更爲稟處矣。上曰,玉堂有所懷乎?鍾永曰,無仰達者矣。上曰,臺諫去就奏之。在明曰,憲府有在外及未差者,故朝以茶時啓辭入之,諫院則二員皆末署經,三員未差,故臺諫無入來者矣。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二陳湯前方中,陳皮加五分,山査肉減五分,去蘿葍子蓮翹麥芽,加倭黃蓮五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上命備堂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在昌〈未肅拜〉。行左承旨金銑〈坐〉。右承旨李羲甲〈坐〉。左副承旨李永老〈坐直〉。右副承旨鄭觀綏〈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銑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銑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朴孝臣牌招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永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永老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觀綏,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銑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吳信甲、尹佐殷,當爲照律,而判義禁未差,同義禁李好敏有身病,姜碩龜在外,只有金宗善一人,無以備員擧行雲,判義禁朱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以吏批言啓曰,報恩縣監陞郡守事,命下矣。時任縣監李靖會,已經五品,郡守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南履翼進,同副承旨申在明進。啓曰,行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集斗爲判義禁,朴民淳爲刑曹正郞,李尙烈爲南陽府使,報恩郡守單李靖會陞郡守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朴聖集入直,參議吳淵常病,參知韓義運病,左副承旨李永老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敢啓。傳曰,知道。
○金銑啓曰,判義禁李集鬥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銑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銑啓曰,判義禁李集斗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副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觀綏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益烈,獻納鄭元容,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銑曰,只推。
○鄭觀綏,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李泳外任代,前監牧官金亨遠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銑,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前京畿監司金在昌狀啓,龍仁縣囚推罪人逃失未捕之該縣令徐有聲,待畢賑拿問處之事,自本府覆啓蒙允,行會該道矣。卽接該道臣牒報,則該縣今已畢賑,而徐有聲,亦爲上來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銑,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監司金蓍根査啓內,鎭川縣監洪夔謨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夔謨,自任所未及上來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銑,以義禁府言啓曰,新寧前縣監南正和、金魯政、宋倫載、朴南源、洪秉宷等,竝令該府,拿問捧供,分等勘律事,傳旨啓下矣。金魯正、宋倫載、洪秉宷等,今方待命,竝拿囚,南正和,以時任金山郡守,方在任所,朴南源,下去京畿楊州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未及拿來者,竝使之待待命拿囚。
○金銑,以義禁府言啓曰,順興前府使尹在陽、成肯柱、鄭澣、權漢緯等,竝令該府拿問,分輕重勘處事,傳旨啓下矣。尹在陽、成肯柱、權漢緯等,今方待命,竝拿囚,鄭澣,已爲身故云,罪名勿論,何如?傳曰,允。
○金銑,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前監司金在昌狀啓內,陽智縣監申錫耇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申錫耇,今方上來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在昌〈未肅拜〉。行左承旨金銑〈坐〉。右承旨李羲甲〈坐〉。左副承旨李永老〈坐〉。右副承旨鄭觀綏〈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直〉朴熙顯〈仕〉。事變假注書裴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觀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銑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鄭觀綏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新除授刑曹參議尹鼎烈,大司成元在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銑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羲甲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大司諫尹益烈,獻納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銑曰,只推。
○金銑啓曰,判義禁李集鬥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銑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鄭觀綏,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觀綏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冕膺啓本,畢賑後願納民人,開錄馳啓,以待該廳稟處事,傳於李義甲曰,夙宵憧憧,而罔或少忽者,卽南民之庶免顚連之患,而有一分安接之幸,以爲朝家萬一之慮矣。今接來啓,自此南道之赤子,不至於向者罔涯之境,而道伯、守宰之誠心對揚,以答前後飭諭,推此可知。又見別單,納粟之民,若此數多,焉可以石數之多寡,忽於褒賞之典,其二千石以上納粟者,竝五衛將除授,使之下批,未加資者,亦爲加資,亦隨其資階,實職通用擬入,其餘從其分數,區別論賞。且以守令言之,自出廩穀,又踰一二千石者,可合激勸之道,一體尤加論賞事,分付賑恤廳。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各邑願納私賑人別單,傳於李羲甲曰,許多生靈,拯拔於塗炭之中,莫非道臣、守宰殫竭奉公之致,而今又見別單,士民之願納者,若是夥多,而納粟之石數,又若是千包內外者,極爲嘉尙。其聞風爭先,赴公忘財,實是罕有之事,其尤納之慶州人金漠權,永川人李有亨等,爲先分付該曹,實職及五衛將中,隨其資階,擬望以入,使之上來肅拜,而未加資者加資,其外全東秀段,爲其兄,自納千石,尤合褒賞,雖未知前例之如何,而令該廳,拔例論賞,其外亦爲分等論理,區別以聞事,竝爲分付賑恤廳。
○以公忠監司金蓍根啓本,守令賑政最著者,私賑民人等,令該廳考例稟處事,傳於李羲甲曰,賑事無故順畢,極爲多幸,納其一二千石者,守令則勿論一二千石,拔例論賞,民則二千石者,特爲實職擬入,其外區別論賞事,分付賑恤廳。
○金銑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繕工監副奉事李友信,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銑啓曰,判義禁李集鬥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永老,以備邊司言啓曰,軍餉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還上居末決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論,旣有元事目,還上未準捧居末拿問,而若邊地守令,則依前決杖,舊還未準捧守令論罪事,載在《通編》矣。卽見公忠監司金蓍根,慶尙監司鄭晩錫,統制使申大偀捧未捧狀啓,則公忠道還上居末鎭岑縣監鄭履元,居二燕岐縣監林沔浩,軍餉居末連山縣監尹毅東,居二燕岐縣監林沔浩,居三定山縣監嚴載,慶尙道元會常賑居末醴泉兼任龍宮縣監韓百源,居二昌寧縣監徐應輔,軍餉居末丹城前縣監鄭枻,居二山淸縣監金載春,居三固城縣令李悌彬,軍布作米居末新寧縣監尹憲圭,居二龍宮縣監韓百源,居三安義縣監韓復衍,別會穀居末柒谷府使閔修顯,丙寅別置米居末安義縣監韓復衍,統營所管軍餉居末固城縣令李悌彬,居二南海縣令鄭履權,居三金山郡守南正和,玄風縣監金用默雲矣。所當依事目勘處,而設賑邑,自前有分揀之例,鎭岑、燕岐、連山、定山、醴泉、昌寧、丹城、山淸、固城、龍宮、柒谷、南海、金山、玄風等諸邑守令,竝姑勿論,新寧、安義,旣是救急之邑,與賑邑無異,亦當有參恕之道,一體分揀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持平朴孝臣啓曰,噫噫,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沉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恆、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郞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恆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雲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兇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噫,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五字刀割〉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蒞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五字刀割〉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閣傳旨未下,故其時憲臣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李基讓子,有沈溺之寵億,以凶頑邪魁擧世指目,基讓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輿情憤鬱,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於竄配之典。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跡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情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噫噫,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幺麽賊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亙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之人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在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謂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拷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夬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適、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新除授掌令夫宗仁,時在全羅道濟州地,掌令金直淳,時在京畿驪州地,司諫院司諫李錫夏,時在果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判義禁李集斗疏曰,伏以臣病伏私次,累日呻𠿝之中,伏蒙判金吾除旨,天牌遽降,揆以義分,所當不俟駕屨,粗伸叨謝之忱,而臣於向來,待罪見職,以其堂疏論列之遣辭深重,雖蒙一番體諒之恩,而顧其所遭,豈以尋常官箴,少伸廉防,有若無故者然,揚揚冒進之地也?旣以議讞漫漶,侵斥備至,則金吾一步,便成鐵限,情跡之難安,不可以時月之稍久,有所晏然,且臣目今病狀,衰頹之餘,重經關格,兼以泄痢,度數無定,食飮全卻,今幾浹旬,尙在床褥,轉側須人,雖於房闥之內,蠢動無路,以情以病,俱難強策,召牌薦臨,末由承應,短章自列,猥陳疾痛之呼,冒瀆崇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勿辭行公。
○全羅監司李冕膺疏曰,伏以臣迂滯之性,拙於幹務,貞痼之疾,難以應煩,而冒叨重寄,猝値大無,夙宵憂煎,茫無計策,畢竟其濟,寔荷王靈,南民之保有今日,伊誰之賜?一則閔覆之天也,二則閔覆之天也。年分準請,事逾常格,歲末停糴,恩出特旨,而頒以帑金,濟其窮乏,溫綸所及,婦孺感泣,嶺租島麥,駕海陸續,而惠繈之屢萬許貿,浿粟之代錢移送,積費宸慮,殆無遺籌,雖至常賦之重,或減其直,或緩其限,大農之入,莫能支計,而苟利於民,則一切寬貸,遂使百萬墊危之命,賴以全活,式至今日,眞所謂赤子不言,慈母之心,無不副其欲者也。猗歟盛哉。以臣匪才,無所猷爲,仰承朝家之指畫,而隨方接濟,俯勉守宰之殫竭,而悉心宣揚,區區寸忱,盡瘁而已。今幸賑事告畢,麥秋稍登,鶉鵠向蘇,流亡亦還,宵旴南顧之憂,庶可以少紓,而饑疫相仍,輒復如期,漸染呻吟,近益熾滋,行丐或至顚連,村閻間有札瘥,雖是流行之厄運,而未可謂一民之全無捐瘠,孤負聖畀,惄然慙痛,如添一病,臣於向來,迫於民情之遑急,罔念國計之大絀,屢犯瀆撓,妄干恩澤,雖荷聖批之曲循,每切私心之惶懼,賙饋方張,謬悠之罪,不趐山積,而無暇請勘,事竟之後,惟嚴譴是俟,仍伏念臣之冒當匪據,歲且再周,積瘁成疾,榮衛受損,日食不滿數勺,夜睡或未交睫,一經勞動,輒致層劇監賑之行,頻涉危厲,而幸得不殊,勘簿之際,全失照檢,而僅歸了當,忍死拚命,力盡精竭,今焉賑政旣訖,民情稍舒,則心氣益復委苶,病祟益復澌劇,收拾不得,勉強無望,昏倒㱡㱡,朝夕待盡,雖在平常無事之時,旬宣之地,非養病之坊,況今賑餘民事,尙如亂麻,恤隱蘇瘵,不可少緩,奮勵剸理,尤爲急務,而以若病狀,何以自效其萬一乎?生還故山,猶屬臣一己之私願,以聖朝終始爲民之念,不及今早賜區處,則瘡痍甫起,經萬死而僅生者,又將由臣而盡劉也。寧不哀矜而懍惕乎?每一念至,衷情倍覺熬迫,度日不啻如年,玆不得不冒死疾呼,此非臣自爲之計,祈延殘喘,實是爲南民請命者也。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命鐫罷,使此未冷之屍,及今舁還,徯蘇之民,及今安保,公私萬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事似然矣,藩任特爲許遞。
○京畿監司權常愼疏曰,伏以臣性本疎迂,識又蔑裂,不足備淸朝百執事之末,而屢叨師儒之長,一無對揚之效,士趨不端,而平日不能表率,試事宜嚴,而臨時不能檢飭,乃於春初泮儒到記時,臣之不職之罪,益彰著無所逃矣。臣罪大譴薄,且惶且愧,縮伏訟愆,無地自容,千萬不自意,以承宣前望,特蒙恩點,繼以有收敍之命,臣誠惝怳感激,不知負罪微臣,何以得此於聖明,召牌之下,固當竭蹶趨承,不俟駕屨,而舊罪尙未盡勘,新除不敢遽膺,坐犯違傲,惟大何是俟,聖度天大,特賜遞免,私分粗安,感祝冞深,曾未踰日,除旨又降,以臣爲京畿觀察使,臣聞命霣越,揆分怵惕,益不知所以措躬也。噫,方面之寄,不輕而重,至於畿內,又居諸藩之首,內而竝釐三輔,外而兼管四都,自非才猷夙著,望實俱稱者,莫宜居之,豈有空疎愚魯而苟然充備,如臣今日者哉?顧今民瘼日深,而臣之明,不足以遍察幽隱,政紀日紊,而臣之威不足以憚壓橫猾,宜飭者戎政,而臣無振刷弛廢之能,宜愼者考課,而臣無鑑別賢否之識,以臣之才,而居是之任,其萬萬不相稱,不待人見,而臣實自知,況念列邑設賑之餘,饑民之全活者,如大病之後,元氣未復,其懷保奠安之道,尤是目下不容少緩者,以臣之隨事憒劣,顧何以指揮列邑,措畫方便,仰寬我聖上憂民之念哉?臣左右思量,實無堪承之望,玆敢略陳短章,仰暴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藩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慶尙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一介孤賤,本無寸長,微如筦庫,卑如抱關,猶懼其疲軟不勝,況玆七十州旬宣澄淸之任,揆分量材,太不依俙,不啻若聾聵之責五音,僬僥之強千勻,故始奉除旨,再控微懇,未蒙準許,反辱溫諭,臣誠感激恩私,怵畏義分,黽勉冒膺,居然已歲一周,而竟未布宣德意,少塞任使,乃反召致殃咎,酷被歉荒,群生阽危,全道設賑,機務益繁,擔夯益重,冥擿而顚倒,牽架而挨過,在朝在夕,無時非獲戾,曰大曰小,無事非俟勘,反躬循省,滿心震惕,廼者貢蔘之全退,而臣之罪益著矣。噫,御供事體,本自嚴重,藥用進獻,尤宜敬謹,而臣實不肖無狀,奉職怠慢,旣不能先事戒飭,又不能臨封審擇,若論其罪,合置何辟,本院請罷,猶屬薄勘,而惟殿下,聖度天大,曲加包容,郵罰止於越俸,臣始焉感泣,繼以惶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不職者必顯斥,有罪者無倖逭,然後法紀肅具僚警,而庶事不至於叢脞,今臣罪若是重,罰若是輕,而擁旄樹牙,晏若無故,臣雖知識愚昧,志氣鄙下,貪戀榮祿,放倒廉隅,而其於上而刑政之乖謬,下以物議之嗤點何哉?孽由自作,義在必退,宜亟自列,恭俟處分,而未及準封,先自冒控,揆以臣分,尤有所萬萬悚惶,且賑政方殷,民憂孔劇,區區私義,有不暇言,淟涊盤礴,冥然若無所省覺,而對人,未嘗不騂顔汗背,今焉供進僅準,薄勘苟完,更不可一日蹲據,以重添無恥無忌之罪,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罪之不可終貰,諒臣情之決難仍冒,亟鐫臣職,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嚴飭來後,勿辭察任。
○刑曹參議尹鼎烈疏曰,伏以臣之月前一疏,非欲與人爭閑氣,只爲査事顚末之詳陳而已。及伏承聖批下者,諭之以彼則走坂之勢,申之以公心見之,孰不辨之,大哉王言。臣於是,百拜莊誦,榮感交中,乃者徐能輔再疏出,而比之前疏,益無倫脊,彼亦簪纓之列,則何敢以此等口氣,肆然仰徹於紸纊之前乎?臣不欲汚口與之上下論辨,而彼旣以臣疏與査案,節節矛盾,執以爲言,敷陳條件,則亦不容一向泯默也。曰穀直事也,臣疏之拈出昌城、陽德者,蓋爲其三報定價,只此兩邑故也。有甚前後之橫決者乎。曰兵營錢事也,彼雖以吳錫耇之招爲言,而査啓尙在,臣焉敢誣,錫耇之招,則以爲,渠非該掌,只陳所聞,糢糊說去,該掌吏安宅祺、文博之供,則丁寧質陳,故取考該邑、該驛之前後節目,月日瞭然,何乃捨卻該掌之供,而歸重於錫耇之招乎?曰加分耗事也,臣之査案具在,所謂加分,一百六十石而已。其他査徵屬公之數,皆是繡啓外査得論列者,則疑亂掩護之說,又何其太無端也?今以例下二字之揷入疏中,搆臣以一罪案,誠不滿一哂,査案中穀數分排,質言前例之應下,則跋辭,又何必以二字,疊言複言耶?曰勅貨事也,前謂取殖者,今雲擅動,擅動雖有謬例,烏可無罪,臣豈不論斷於査啓中乎?至於龍岡金哥事,監司之所推治者,卽金瓚、金珪、金樂海也。御史之所推治者,亦金瓚、金樂海也。卽彼所謂表老三父子中二人也。御史若眞箇知無罪被刑於巡營,則固宜憫恤之不暇,胡爲反加刑囚於杜門號泣一鄕稱冤之人乎?所謂疑眩者何事,混淪者何說,臣未可曉也。蓋其一篇命意,直歸臣於爲道臣分疏之科,把持凌轢,惟意搆捏,有若臣疏與査啓,一切相反者然,未知何許句節,果有顚倒漫漶之執跡也耶?噫,如有可辨之段,可明之事,則何不極意剖破,而無寧任他云云乎?移怒於不干之人,反詈以題外之言,此殆前所未聞之事也。大抵按廉與按覈,其爲奉命則同也。御史與道伯,與臣素昧則一也。於此於彼,何所容私,何所愛憎,所以査啓也,對章也,明言事事之虛實,直陳條條之是非而止。臣何曾扶抑於這間也哉?若其巧詐回互,卽千古宵小之目,彼乃公然加之於人,又反曰何不辨明,辨明雲者,事之虛實,言之是非之謂也。今謂人曰爾是小人,其人曰吾豈小人云,則其可謂善於辨明乎?眞兒童迷藏之說也已。至若爲道臣瀝血籲冤雲者,何其言之不擇也?彼果眞知爲他人尋常說道之言,則固不足責,而若認以辱說相加,則有國之所重者風敎,朝廷之所尙者禮讓,獨不念含血噀人,先汚其口耶?臣雖疲劣,豈可更與呶呶,徒增噂沓,而以此情蹤,抗顔周行,實無其望,除旨之下,趨承末由,短章自列,冒控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刋臣職名,以快人心,治臣瀆撓,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一向如此,徒涉煩屑,爾其勿辭察職。
5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在昌〈坐〉。行左承旨李好敏〈坐〉。右承旨李羲甲〈坐〉。左副承旨李永老〈坐直〉。右副承旨鄭觀綏〈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銑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京畿監司權常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李永老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李永老曰,左副承旨入侍。
○鄭觀綏,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敎徐鼎輔,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徐鼎輔,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觀綏曰,只推。
○金銑啓曰,判義禁李集斗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於李羲甲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好敏落點。
○申在明啓曰,判義禁李集鬥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試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申在明啓曰,判義禁李集斗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嚴飭之下,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以行左承旨李好敏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羲甲曰,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尹益烈,獻納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李永老,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豐,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朴孝臣啓曰,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始以竄配之典。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國體。
○京畿監司權常愼敎書。王若曰,殷畿止千里之民,宜先厥本,漢家置三輔之職,惟難其人,玆撤次月之班,爰畀福星之任,睠彼諸路二千石,最玆王甸卅七州,壁壘近接城闉,任諸陵供護之道,旌節坐鎭山海,兼四都保障之銜,朝廷命令之所由先,若周兩陜,舟車轉輸之共湊會,比宋三京,土瘠民貧,甚於關東磽确之地,役繁賦重,由乎都下徵發之端,未回氓風之淳,況値昨歲之儉,十二荒政,固恃前刺史之著治,九重宸憂,政擇新方伯之代斲,惟卿,淸朝雅望,故家令儀,早從事於文章,蠟鳳翔翥,間廁跡於蔭仕,枳鸞棲遲,受知先朝,以靑衿而叨侍,策名初服,侈緋玉之超頒,分州紱於驪江,勝哦松之標致,抗師席於鱣舍,期考藝之公明,宰列聯翩,幾年日月之依近,襟度虛曠,邇來江湖之逍遙,欲使展布其良材,宜試屛藩之重寄,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祗服寵命,往愼乃司,殿最明嚴,宜勉柔不茹而剛不吐,民庶摩撫,當使樂其業而安其生,値賑政之纔成,亶合凋瘵之蘇治,矧戎務之久弛,政須組練之精明,邦畿爲四方之根,宣此風化而浹髓,道伯卽諸州之長,可以廉勤而律身,野麥之眡順年,莫或民憂之少忽,倉粟之擁虛簿,其思吏猾之嚴懲,其餘稟裁,自有彝典。於戲,作藩重地,憩棠隆毗,旗纛近北斗之城,可慰仲山永懷之志,鎖鑰控左輔之域,且勉開封鎭安之治,故自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趙琮鎭製進。
○庚午五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永老,假注書洪周命,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監司今在院乎?永老曰,留待矣。上曰,畿伯曾有入侍之例乎?永老曰,或入侍或不入侍矣。上曰,近因滯氣,連進湯劑,此症難於久坐,法講召對,許久停輟,誠庸憫然,少俟差可,當御講筵,而此後日熱漸劇,法講則將不久稟頉,而召對別講,欲乘晨夕少涼之時,時時召接,玉堂上下番,預爲講究好箇文義,此後登筵之時,敷奏爲可,以此意傳之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在昌〈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好敏〈坐〉。右承旨李羲甲〈坐直〉。左副承旨李永老〈坐〉。右副承旨鄭觀綏〈坐〉。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申在明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朴孝臣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日明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永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全州營將金憲柱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在昌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李永老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羲甲,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徐鼎輔,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徐鼎輔,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羲甲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益烈,獻納鄭元容,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李永老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公忠水使李石求,謂有身病,使褊裨替納,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永老,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學畊,以訓鍊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北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周基手本,則時囚罪人李素,屢日處濕,伏暑挾食,轉成泄痢,度數煩數,眞元大脫,症形不輕雲,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素,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旌義前縣監呂喆永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新寧前縣監金魯正、宋倫載、朴南源、洪秉宷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順興前府使尹在陽、成肯柱、權漢緯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尹在陽、權漢緯段,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成肯柱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成肯柱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龍仁縣令徐有聲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靈光郡守李素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敦寧都正,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陽智縣令申錫耇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照目,承傳色吳信甲矣本府議啓內,以長番內侍,擧行不能審愼,致煩嚴敎,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鍾閣守直官尹佐殷矣本府議啓內,更漏未下,人定先打,揆以法意,誠極駭然,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庚午五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永老,假注書朴熙顯,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今日仕進乎?永老曰,藥院進矣。上曰,昨日下敎,果傳於玉堂耶?永老曰,依下敎傳之矣。上曰,傳之以何?永老曰,聖敎有曰近以滯候,久撤法講,今則日熱,不久亦當頉稟矣,欲乘朝夕未甚熱之時,召對別講,間間爲之,玉堂預爲講究好箇文義,以待召接可也之意,傳於玉堂矣。上曰,全羅監司,何不差出耶?永老曰,別無監司有闕爲稟之例矣。上曰,雖至明日再明日間開政,果無所急之事耶?永老曰,然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在昌〈坐〉。行左承旨李好敏〈坐直〉。右承旨李羲甲〈坐〉。左副承旨李永老〈坐〉。右副承旨鄭觀綏〈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注書李紀淵〈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金在昌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在明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朴孝臣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永老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羲甲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羲甲,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南公轍,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李好敏曰,左承旨入侍。
○李羲甲,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徐鼎輔,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內醫院提調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鄭觀綏曰,當湯劑連日煎入之時,雖有勿爲番番入參之敎,此是無時之謂,非日次之不參之謂也。近來日次,每有請牌之啓,固已怪於心,而實不知其何義,今日之提擧之難於入赴候班,而又疊違牌者,以湯劑奏效,且只老大臣,則入參無關於事體而若此耶,政院招致該院掌務官,此意傳於都提擧。
○以副應敎徐鼎輔,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羲甲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益烈,獻納鄭元容,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李永老,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老,以御營廳言啓曰,集賢門入直禁衛營軍,以本廳京中哨軍,來六月初一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趙鍾永,副修撰趙琮鎭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聞近日,玉候欠和,連進湯劑,區區下情,不勝憂灼之至,俄伏見傳敎下者,以內醫院提調南公轍,日次候班,違牌不進,有提飭於都提擧者矣。當此湯劑連進之時,凡在保護之列,義當鎭日趨參,不遑自暇,而惟我聖上,特命以勿爲番番入參者,已是格外之曲念也。自下彈誠之道,惟在日次之聯進,則今此提調之違召,雖未知其有何事故,而分義誠禮,萬萬未安,其在飭勵之政,不容但已。請內醫院提調南公轍,亟施勘處,以重事體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提調事,誠極未安,爾箚亦如此,施以越俸三等之典。
○庚午五月三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好敏,假注書朴熙顯,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都提調入來乎?好敏曰,仕進矣。上曰,提調入來乎?好敏曰,今日不爲入來矣。上曰,都承旨如不進去,則何以爲之耶?好敏未及仰對,上曰,史官知之乎?陽淳曰,都承旨如不進去,則他承旨代去矣。上曰,史官亦去乎?光文曰然矣。上曰,何史官進去乎?光文曰,輪回進去矣。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前方中,去遠志縮砂,加烏藥一錢,益智仁五分,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