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七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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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至申時,日暈。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bb□殿,b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僅一合,養元粥一升四合,人蔘粟米飮五合,夜間寢睡稍安,而便道滑泄,一向無減,湯劑不得進御雲。粥飮雖有所進,水剌全然厭卻,泄候久未止息,臣等不勝悶慮之至。諸御醫等以爲,異功散,乃是開胃止泄必用之劑,不可不勉強進御雲,此藥及人蔘粟米飮,今日亦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伏聞醫女之言,中宮殿今日所進,只是水剌二合,粟米飮五合,餠肉少許,而午後有嘔氣,吐出所進及淸痰,泄便三度,而全是水泄雲。元氣積久虛敗之中,食治幾乎全廢,便道又復滑泄,臣等不勝悶慮之至。卽與諸醫商議,則以爲,昨今煎入湯藥,連不得進御,此時苦口之劑,有難強進,蔘苓粳米飮,一邊煎入,以爲代茶進服之地,而單方參朮湯,和薑汁繼進,最合於鎭嘔止泄雲,此藥亦爲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刑曹判書鄭載禧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今姑勉副事,回諭。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祈雨祭所等處內摘奸。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前承旨沈枰,淸聖廟御筆懸板陪進,仍爲致祭後入來。

○謝恩,護軍沈枰。燼餘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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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朴熙晉。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未滿一合,夜間異功散及參苓粳米飮進御之際,竝爲嘔吐,泄便二次,元氣益復困苶,寢睡乍睡乍覺,未得安穩雲,臣等不勝憂遑煎迫之至。卽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藥物旣不得進御,而元氣之困苶如此,五錢重蔘茶,加蓽橃五分與粟米飮,今方煎入矣,卽今症候,有加無減,日益沈重,不可不更設議藥廳,以重事體,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姑觀一兩日,更稟設廳,宜矣。

○右尹柳之發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院前啓,請還收內官李東卨等及房子英業等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御營大將李弘述罷職事,停啓。

○去月二十九日左議政李世白所啓,頃因諸臣陳達,以楊州牧飢饉合沒,無一戶入錄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當初癘疫合沒之類,自朝家別爲軫恤,還上身役,一竝蕩減之意,旣已分付各道,而査出之際,不無混雜之弊,且未知前頭,又有飢饉沒死査減之擧,勿論癘疫飢饉,凡係沒死者,竝爲抄錄者,大抵皆然。及其飢饉沒死,使之査報後,各邑或以實狀,稱以盡報,或雲前報之外,應以飢死追錄者數多。其中守令之不善擧行者,又以不當入者混入於成冊中,前京畿監司柳之發,亦嘗以此爲言,則今此楊州之無一戶雲者,未知有何曲折,而大抵本州,地大物衆,合沒之類,不爲不多,且因就食於京城賑所,以致死亡者,亦多,亦無公文,故不入於蕩減中雲,而此弊,八路郡邑,亦多有之,行査四年,亦已完畢,若又一開此路,則紛紜難處之端,將無紀極,實難更爲變通,而第楊州則其時事勢,異於他邑,且是諸陵寢所在,朝家軫恤之道,自前旣有所別,他餘各邑,雖不當擧論,此則所謂饑死無一戶雲者,更令明査,特許蕩減似當,故敢達。吏曹判書李畬曰,楊州事,臣亦曾已仰達矣。聞本州則當初所報合沒之類頗多,而監營,以無公文不許,終爲無一戶之歸雲,累年飢饉之餘,民或流移,或死亡,如經亂離,而本邑己卯戶籍,減於癸酉者,爲一千五百戶,則合沒之多,大略可知,今以此參量査考,庶不至於大段混雜矣。上曰,楊州則更爲精査啓聞後,稟處,可也。

○吏曹判書李畬所啓,本曹郞廳,久無實官,頃聞李晩成入城,擬差正郞,爲日已久,而尙不出肅,今春大政時,稱以情勢難安,故以不然之意,陳達榻前,別爲請推,使之行公矣。今於除名之下,又不行公,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推考,使之速爲行公,何如?上曰,都政時,因吏判陳達,推考行公矣,每每引嫌,殊涉太過,今亦推考,使之速爲行公,可也。

○政院啓曰,以端午帖製述官出韻科次事,弘文提學李畬牌招矣。卽者藥房,以議藥設廳之意,啓稟,故不得擧行雲。自前如此之時,有別出試官,出韻科次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又啓曰,端午帖,別出試官啓下後,卽爲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注書朴熙晉受由,代以尹東魯爲之。

○端午帖出韻科次試官二,洪受瀗、李益壽。啓。

○知事姜鋧上疏。大槪,特蒙恩宥,惶恐罔措,而西樞新命,又及意外,所當卽謝恩命之不暇,而罪累之蹤,終不敢晏然,病勢且重,無計自力,冒死哀籲,乞蒙譴罷事。入啓。答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政院啓曰,端午帖,別出試官李益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日勢已晩,出韻科次,漸至遲延,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禁府入直當該郞廳,罷職。措辭見上春曹郞僚,地望稍別,而新除授佐郞殷夢相,本以鄕曲鄙微之人,三曹郞官,亦未曾經,而遽授此任,題目之下,物情爲駭。請禮曹佐郞殷夢相遞差。同樞之職,乃是宰列,固不可以猥雜之類,苟然充數,而此輩之因緣圖占,已成其習,識者之寒心,久矣。新除授同知中樞府事吳相良,特一駔驓[駔僧]之徒,而濫授是職,其官方之淆亂,名器之汚辱,莫甚於此,請同知吳相良,改正,自今以後,申飭銓曹,切勿以譯舌煩雜,備擬西樞之望。答曰,不允。

○開城留守書目,旱氣日熾,淒風連吹,高燥之畓,太半未付種,一兩日內如不得雨,民事渴悶事。

○江原監司書目,道內各邑,近因旱乾,淒風連吹,兩麥枯損,前頭民事,誠爲可慮,而原州等五邑,夏月降霜,事係變異事。

○禮曹,四次祈雨祭,楊津、德津、五冠山、甘岳山、松岳山等處,遣重臣不卜日來初六日設行事,知委,何如?依所啓施行。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燼餘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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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柳敬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三合,粟米飮四合,蔘茶以味苦不爲進御,夜間寢睡稍安,泄候別無所減雲,諸御醫等以爲,蔘茶之味苦,由於五錢重太多之致,改以三錢重,加蓮肉、白茯苓各一錢,蓽橃三分,伏龍肝水,煎進宜當雲,蔘茶及粟米飮,竝爲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正言兪命凝啓曰,臣於頃者,以先山改莎之役,未暇請由,擅出近畿,旋聞妹病危篤,轉向峽裡,新除召命,遽降此際,惶恐感激,罔知攸處。顚倒復路,傷暑甚重,扶曳入城,黽勉出肅,而第臣旣有帶軍銜下鄕之失,已難晏然,且臣情勢,有不敢仍冒者。臣於前冬,忝在憲職時,以不論吳道一事,重被儒臣李晩成之疏斥,臣意以爲論人之道,貴在詳愼,不可以疑似之跡,直驅於用情之科,故臣之避辭,只明其不言之故而已,何嘗有一毫偏護底意,而玉堂處置,儒臣再疏,俱以分疏斥之,譏侮侵詆,無復餘地,至今思之,訝惑未已。臣不欲提起往事,與之呶呶,而其不可淟涊,更叨於臺端,則審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假注書金相元受由,代以柳敬時爲之。

○院啓,引嫌而退。bb帶b軍銜下鄕,旣非大段,提起往事,亦涉太過,請正言兪命凝出仕。答曰,依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燼餘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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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七合,菉豆粥三合,粟米飮三合,夜間寢睡稍安雲加味蔘茶及粟米飮,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各邑,數次得雨,而會寧則去月初八日雨雹交下,初十日連夜霜降,北靑、利城則初八日山腰以上,大雪遍下,茂山則初九日夜,雪下寸許,俱係變異事。

○忠淸監司書目,道內燕岐等邑,今月初十日小雨之後,一向旱乾,且有惡風嚴霜,田穀無不被傷,畓亦擧皆龜坼,今方分付列邑,不卜日祈雨祭設行事。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卜馬四匹立之。寧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燼餘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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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則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三合,粟米飮四合,夜間寢睡,頗得安穩雲,臣等不勝喜幸之至。諸御醫等以爲,加味人蔘茶,連日煎入,而不爲進御,今姑停止,宜當雲,人蔘粟米飮,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bb馬b三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黃海監司書目,四月初七日若干得雨之後,一向旱乾,田疇龜坼,各穀枯損,言念民事,誠極渴悶。名山靈驗處,各別虔誠,不卜日祈雨祭急速設行之意,分付事。

○假注書權斗紀出仕,代以李命世爲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燼餘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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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菉豆粥三合,菉粖粥三合,粟米飮五合,泄瀉則止息,而寢睡達宵不安,肌熱煩渴,腳部疼痛等症,又復如前雲,臣等不勝憂悶之至。諸御醫等以爲,卽今症候如此,所當議進湯劑,而近來煎入湯藥,連不得進御,姑以輕淸味好之劑,代茶進服爲宜云,加味生脈散及粟米飮,竝爲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備邊司啓曰,兵曹判書金構,連日呈告,久不行公,本曹事務之外,金吾廢坐,亦至累日,滯獄之弊,實深可慮。吏曹參判李寅燁,專察本司有司之任,而尋單引入,殆近數十日,本司之坐,一不來參,殊甚未安。漢城判尹嚴緝,除授亦久,尙不出肅,辭訟之地,不宜久曠,竝卽牌招察任。且秋曹之長,作窠亦有日,而近無開坐之事,尙未差出,久曠之餘,不可一向遷就,前頭連有齋戒,令政院,今日內稟旨開政,以爲趁速差出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新除授穩城府使孫萬雄,忠州牧使鄭是先,俱以戶奴呈狀於本曹,而孫萬雄則家有九十一歲老母,疾病沈綿,情難遠離雲,鄭是先則與本道監司李震休,異姓四寸兄弟,法當相避雲、親年七十五歲,雖邊倅亦許遞改,旣有定式,監司、守令內外兄弟相避,亦係法典,孫萬雄、鄭是先,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五次祈雨祭,不卜日來初十日楮子島、龍山江、冠岳山,遣重臣,朴淵、禾積淵、渡迷津、辰巖焚柴,同日依例設行事。啓。傳曰,社稷、宗廟、北郊,遣大臣,以初九日設行。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須勿固辭,從速上來行公事,回諭。

○府前啓,請禮曹佐郞殷夢相遞差。請中樞府事吳相良改正。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改正事,依啓。

○前啓,禁府當該入直郞廳罷職事,停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正言兪命凝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尙,而不待究覈,徑先勘斷,未知其得當,春川之專以武臣差遣,意有所在,決難變改也。田政事,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以備局草記,刑曹判書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開政事,允下矣。政官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訓鍊都正李弘述上疏。大槪,得罪公議,重被臺評,當初冒出,實由於嚴畏分義,不敢坐逋召命之致,而不恤人言,又添一案,身爲武夫,職忝將任,而不畏國論,亦近驕蹇,則雖蒙重誅,何以塞罪?情窮勢蹙,尤有所萬萬惶怖,臣何敢自幸臺啓停止,偃然行公,以益其罪戾哉?席藁私次,恭俟鈇鉞之誅,下臣司敗,勘臣罪名,以存國體,以謝人言,千萬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意察職。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臣於扈衛廳啓辭及禁府郞官請罷之論,俱有難冒之嫌,方在蹙伏俟罪之中,今於憲府新啓,又有不敢自安者,一日之內,召牌薦降,不得不趨詣闕外,而臣之情勢,終不可抗顔冒進,伏乞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醫譯通擬,自古然矣,於卿有何所失?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有政。吏批,以金始徽爲平安都事,李壄爲禮曹參議,嚴緝爲刑曹判書,趙錫周爲黃海都事,尹冉和爲穩城府使,朴星錫爲濟州牧使,權持爲忠州牧使。朝報

○禮曹啓曰,健元陵陵上階砌石,年久動退,間或破碎,因京畿監司奉審時執頉啓聞,發遣監役,浮石運致陵下,寒食日始役,去其舊階石,堅築基址,排列新石,四月初四日,旣已完役,依例發遣郞廳,摘奸書啓,何如?傳曰,允。燼餘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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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禮,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一合,粟米飮一升,金銀茶調進牛黃二分,夜間膝部疼痛寢睡,以此全然不安雲。加味生脈散及粟米飮,依前煎入,而痛處薰熨貼付之方,亦爲施用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持平權燧啓曰,臣職在言地,適値聖上憫旱之日,不揆僭猥,敢以寂寥一二語,尾陳乞免之章,竊附納約之義,固知拙訥陳腐,不足以有槪於聖心矣。伏承聖批,乃以殊涉妄率爲敎,臣於此竊不勝惶駭震悚之至。夫科獄之延拖,實爲今日痼弊,正犯之奸狀畢露,無所容貸者,備數加刑,了當無期,干連之囚繫經年,宜若疏滌者,一向拘縶,淹滯至此,除非有別樣擧措,則此獄恐無收殺之日,故臣妄以《漢史》所載明帝決獄事,有所援據而陳列,竊冀隨其罪之輕重,速賜睿裁矣。不惟無所裨益,乃反致勤嚴敎,妄言之罪,實無所逃,將何顔面,冒居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朴弼明啓曰,臣伏見兵曹判書金構疏本,則以譯舌西樞改正之啓,引以爲不安之端,而一則曰從前擬差西[同]樞,指不勝屈,一則曰輪回付職於西[同]樞,定以爲式,臣竊不勝瞿然,而繼以訝惑也。夫西[同]樞擬差之前事,輪回付職之定式,臣雖新進迷暗,亦豈獨不聞知,而臣之愚意,嘗以爲西[同]樞,雖曰閑局,品秩係是宰列,而自前以譯舌擬差者,旣有官方猥雜之譏,至若定式輪付者,尤非愼惜名器之道,一番矯革,在所不已,而吳相良西[同]樞之除,適當臣待罪言責之時,果以常所慨然者,乃有所論列,而啓辭中,旣以已成弊習爲言,仍請自今以後,勿爲備擬,則非謂今日政官,循私意而創新規者,自可見矣。而今此援據前規,費辭引咎,非臣意慮之所及也。且醫譯,固是同類,而責任本來懸殊,醫官,旣在御藥重地,不無保護聖躬之功,朝家所以待之者,亦自有別,至於衆胥之徒,自是駔儈之流,設有通語隣國,探知事情之勞,加資酬報,亦云足矣,其何可比同於御醫,而必授之宰樞崇秩乎?此尤臣之所不敢知也。雖然,重臣,緣臣論啓,陳疏自列,而聖批亦以醫譯通擬,自古而然,爲敎,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苟然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以御營都提調啓辭,本廳事務積滯,大將李弘述辭疏批下,不可一向引入,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御營大將李弘述,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議金鎭圭,牌不進,依承傳罷職。燼餘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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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趙泰耉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式暇。同副承旨李濟坐直。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藥房直柳敬時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今此五次祈雨祭祭文製述官分排啓下,在於昨朝,而今日昏黑之後,始爲製進,事之怠緩,莫此爲甚,不可無警責之道。知製敎崔昌大、李敏英,竝推考。

○備忘記,御營大將李弘述,情勢雖曰難安,武臣自處之義,與他自別,而召牌再降,終不趨承,此實前所未有之事,而弘述肆然創行,略不顧彈,苟究其由,未必非臺臣啓之也。揆以事體,極可寒心,其在駕御之道,宜加重責,而今姑末減,從重推考,使之卽出察任。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小雨旋霽,淒風不止,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一合,菉豆粥二合,肌熱腳痛之候,姑無所減,夜間寢睡,未得安穩雲。近日水剌之節,雖似稍勝,而諸症大抵一樣,昨日則生脈散、粟米飮,俱不得進御,最爲切悶。日間與內外諸醫,連有商確議定當進之藥,而此時有難強進,生脈散及粟米飮,姑爲依前煎入,以冀隨時代茶進服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掌令元聖兪啓曰,臣衰朽魯鈍,虛叨言責,當此聖上悶旱宵衣之日,曾無一言半辭,裨補闕遺,心常愧懼,若隕淵谷。昨伏見持平權燧疏本,以臺閣之上,言議沮消爲言,臣於此,已不勝慙悚之至,況其疏中,引用漢明帝親詣洛陽獄故事,致勤嚴敎,至於引避。臣曾於在鄕時,目見亢旱太甚,滯囚可慮,冒陳一疏,亦用此說,雖其結語差殊,大意略同,妄率之罪,正是一般,臣何敢諉以已往,獨爲晏然而已乎?且伏見持平朴弼明避辭,因吳相良改正,重臣陳箚故也。蓋譯舌西樞,雖有前規,如非有表表功勩者,不宜循例差擬,一如太醫之爲,則今此臺章之發,不過爲體例間事,而政官之引咎太過,同僚又以此自列,臣亦聯名同參之人,決不可苟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金致龍啓曰,日昨同僚,以吳相良改正事,論啓也,臣亦參啓蒙允矣。伏見兵判金構上疏,以譯舌西[同]樞,曾有定式爲言,臣亦不勝訝惑也。蓋此輩之輪付西[同]樞,雖有前規,如非功勞表著者,莫宜循例擬差,此今日臺啓之所以發也,而亦不過淸官方惜名器之意也。不料重臣,過自引咎,同僚亦以此自列,臣以參啓之人,何可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口傳啓曰,伏聞晩後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新腫口下,膿毒侵淫之勢漸廣,疼痛浮高,比前有加,顯有凝聚停膿之形雲。不可不令醫官入診詳察,以定治法,今日首醫等,依前日傳敎,使之入診宜當,敢稟。傳曰,知道。

○正言兪命凝啓曰,如臣無似,忝叨言責,悶天災之沓臻,慨王獄之多滯,玆因辭疏,略陳淺見矣。伏承聖批,乃以不待究覈,徑先勘斷,未知其得當爲敎,臣不勝瞿然慙恧之至。噫,今玆科獄,不但換封之輩,頑忍不服,且緣按治之臣,互相規避,延拖歲月,了當無期,至於干連之徒,勿論情犯之輕重,囚係滿圄,淹滯經年,其幽鬱愁苦之氣,亦足以傷和而召災也。今計莫若奮發聖志,廓揮乾剛,詗照其情罪,參究其輕重,速賜裁處之爲得當,故妄有所論列於疏中,臣之本意,豈敢輕先勘斷於未究覈之前哉?緣臣誠淺辭拙,不能有槪於聖心,反承未安之敎,此則臣之罪也。且臣伏聞持平權燧疏本,則至以近日臺閣之上,言議消沮爲言,臣之忝居臺職,前後非一,而未嘗出意見論是非,匡救聖德,糾劾官邪,則憲臣非斥之言,正爲如臣而發也。反顧循省,寧不汗顔?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仍冒,而昨緣賤疾添苦,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伏聞入診醫官之言,中宮殿新腫口下,浮高疼痛之處,詳細診察,則果有成膿之勢,而膿在深處,未及上透,爲先貼付消毒膏,一兩日後觀勢施鍼,宜當雲,敢啓。答曰,知道。燼餘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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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李壄未肅拜。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李濟坐直。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藥房直柳敬時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六合餘,夜間寢睡,比前夜稍勝,而亦未安穩雲,加味生脈散及粟米飮,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備忘記,亢旱此酷,民事渴悶。躬禱社壇,不容少緩,不卜日以十三日定行。

○傳曰,親祭擧動時,由弘化門出入作路事,分付。

○傳曰,今此擧動時,道路川渠,淨潔修治事,分付五部。

○慶尙監司書目,道內農形,四月初七日以後,點雨不下,淒風連吹,至於霜降,春牟發穗後,因卽委黃,木花幾盡枯死,民事渴悶事。

○江華留守書目,本府境內,前月十一日小雨之後,一向旱乾,芒種已過,雨意邈然,兩麥萎黃,畓庫雖已付種之處,弱苗漸枯,前頭民事,誠極悶慮,祈雨祭設行事。

○全羅監司書目,泰仁、同福呈,以去四月十八日、二十二日至,連夜降霜,事係變異事。又書目,本道,自四月旬後,點雨不下,晩耕兩麥,被旱自枯,水根付種注秧之畓,幾盡龜坼,木花亦皆焦爛,民事誠爲可慮,祈雨祭一邊設行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權燧、朴弼明,執義金致龍,掌令元聖兪,正言兪命凝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都承旨李墪陳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不得捧入,觀其疏語,自四五日前,偶感風寒,症勢極重,職在侍藥,不敢言病,卽今精神眩暈,聾病且劇,當此親祭之日,末由陪從雲。左承旨尹世紀,亦以重得泄瀉,決難行公之意,呈疏不得仕進,已多日矣。今此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李墪、尹世紀,俱有實病,斷無察任之勢,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又啓曰,都承旨、左承旨改差事,命下矣。擧動當前,承旨不可不備員,藥房直宿,亦不宜暫曠,而連以齋戒,無無故開政之日,自前如此之時,雖値齋戒,有變通差出之例矣。政官卽爲牌召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執義金致龍,掌令元聖兪,持平權燧、朴弼明,正言兪命凝就職。

○有政。吏批,以李思永、李壄爲承旨,李世載爲兵曹參議,姜鋧爲漢城判尹,李益壽爲禮參判,洪重夏爲羅州牧使。朝報

○禮曹啓曰,今月十三日祈雨親祭設行時,亞獻官,王世子例爲行之,而方在沖年,且當侍藥之日,勢難行禮,出還宮時,祗迎祗送節目,竝依近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李濟,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二日社稷擧動時,各樣差備軍之數,至於七百九十六名之多,而其中扈輦隊及各處泒定軍,竝二百六十八名,除出,則其餘不足,五百二十八名,他無推移之路,依例給價次坊民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濟,又以兵曹言啓曰,擧動時三軍門軍兵,其不爲隨駕者,則或結陣於街路,或留待於本營,當有區處,而考見丙子正月初四日社稷新穀親祭時謄錄,則因兵曹判書徐文重所啓,近年社稷擧動時,御營軍兵,皆不隨駕,至於辛酉年,則侍衛於訓鍊軍兵尾局,故今番以不爲隨駕磨鍊矣。第不爲隨駕時,結陣處所,不爲擧論,在前或於鍾樓結陣,或於本營留待,今番何以爲之?上曰,本營留陣,可也。此則猶有文書之可據,而至於禁衛營,則乃是新設衙門,又自乙亥,停其軍兵之上番,而設或有上番之時,未必與社稷擧動時相値,故遍考謄錄,元無可據之例,此則何以爲之,而御營軍,則依何年例爲之乎?敢稟。傳曰,今番則竝本營留陳,可也。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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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房直。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趙泰耉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藥房直柳敬時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左承旨李壄。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一合,金銀花茶,調進牛黃一分,夜間寢睡,比前夜稍勝,新腫口下,停水之處,昨日醫女入診時,施鍼則別無膿汁,只出血水,似是肌肉間相離之致雲。雖無出膿之候,此爲痛處阿是穴,不無疏通之效,而惟是生脈散、粟米飮之類,亦不得進御,苦口湯劑,尤難遽議,諸御醫等以爲,數日間旣姑停藥,而今則嘔氣已定,粟米飮,亦爲停止,加味生脈散,則不可不代茶進服雲,今方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都承旨李思永,朝者牌不進之後,陳疏到院,而以國忌不得捧入矣。卽者,內醫院掌務官,以都提調意來言,卽今藥院提調竝直之時,副提調連日曠職,事甚未安,自本院,宜有稟旨更召之擧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召。

○謝恩,都承旨李思永。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啓聖祠祭儀品式,一依十哲例磨鍊,而十哲位,則元無祝文,只依聖廟祝式擧行,則亦無隆殺之節,祝辭中只以朝鮮國王書塡,似爲合宜,而此是創行之例,臣曹不敢臆定,敢稟。傳曰,依爲之。燼餘任舜元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敢啓。傳曰,知道。

○李濟啓曰,社稷親祭散齋日,似當爲頉稟,而取考《己卯年日記》,則祈雨祭親祭,在於六月初三日,而五月晦日,視事取稟,至六月初一日,以明日親祭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缺數字例啓稟矣。以齋戒日視事,取稟,致勤聖敎,臣不能深究,率爾取稟,不勝惶恐。明日散齋,再明日致齋,三明日親祭正日,此三日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壄啓曰,社稷親祭時,祭文,大提學當爲製進,而卽今大提學未差,弘文提學李畬,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依啓。罪已責躬之意,添撰,可也。以下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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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房直。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趙泰耉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李濟坐直。注書朴熙晉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藥房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意未夬,日氣蒸熱,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五合餘,間進餠肉,夜間寢睡頗得安穩雲。湯藥停止,今已多日,而輕請代茶之劑,亦無所進,下情尤爲悶切。昨日生脈散,雖得進御,或不無隨時勉進之望,今日亦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明日社稷親臨擧動正時,出宮辰初三刻,開門差早。

○開城留守書目,今月初六日始雨,未滿一鋤而止,萎黃牟麥、黍粟、木花,庶有所賴,而水田終未浹洽,芒種已過,不得付種,前頭農事,誠爲渴悶事。

○忠淸監司書目,道內各邑,一向旱乾,雨意漠然,今方連次祈雨,而牟麥及各樣田穀,已盡枯損,已付種,未移秧畓庫,擧皆龜畿,川渠乾涸,井泉枯渴,民事節節罔措事。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楊州等三十二邑呈,以本月初六日下雨,或得一鋤,或得浥塵,而乾涸水田,旣不生水,枯黃牟麥,亦難蘇盛,驪州等三邑,雨雹交下,木花、禾穀,俱被傷害,民事可慮,非時雨雹,事係變異事。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上疏。大槪,臣方宿留江郊,以爲頻承藥房起居之地,又伏聞有親祭社壇之命,臣方帶本署提調,而不得進參於灑掃陪從之列,伏乞亟命鐫罷臣虛帶諸司提調之任,仍置臣畔官離次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緣予誠淺,莫回卿心,缺然慙恧,無以爲諭,卿其須體前後之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速入來,以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燼餘李壄啓曰,祈雨親祭時,諸承旨各有執事,都承旨李思永,當爲陪從藥房問安時,有承傳色接待之事,承旨一員,不可不進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留直。

○李壄又啓曰,禮曹判書洪受瀗陳疏到院,以齋戒不得捧入,而觀其疏辭,腳病甚重,禮儀使,決不可察任雲。洪受瀗之素有腳病,衆所共知,以《五禮儀》所載見之,則判書有故,參判以預差當爲替行,而近來親祭,無如此之時,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預差替行。

○李濟啓曰,南領府事上疏到院,而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南夏明爲守宮假注書。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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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坐直。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洪受疇藥房直。左副承旨趙泰耉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李濟坐直。注書朴熙晉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世命藥房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二合,間進肉味,生脈散,亦爲進御,夜間寢睡,頗得安穩,神氣亦似差勝雲,加味生脈散,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假注書尹東魯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於廣州西面押鷗亭領府事南九萬所住處傳諭,則以爲,眇末賤臣,有何毫毛仰補於朝家,而一出城外,溫諭沓至,至於四五而未已,誤恩謬眷,匪寵伊罪,情窮神蹙,求死不得,跼天踖[蹐]地,罔知攸措,如或賴天之靈,不卽死減於江干,從當更暴危悃,以俟鈇鉞之誅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社稷,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親祭正時,四更一點。

○傳曰,禁酒、禁南草,各別申飭事,分付。

○傳曰,昔者漢之明帝,以楚獄多濫,夜起彷徨,親詣洛陽獄,多所決遣,誠千古之美事,而然此等之擧,出於人主之特命,則可也,有非在下者所可直請者,故日昨持平權燧疏批中,妄率雲者,蓋以此也。卽今金吾時囚罪人,至於八十餘人之多,囹圄狹隘,露處者多,一年二年,了當無期,勿論有罪無罪,幽鬱之氣,豈不干天和而召災沴乎?每一念至,我心惻怛。噫,王獄近百之囚繫,實是前古之所無,則雖在常時,宜有非常之擧,矧此悶旱之日乎?明日還宮輦路,當過金吾門外,欲倣古事,親詣錄囚,以爲疏滯鬱導和氣之地,本院知悉擧行。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請對入侍。入侍時,明日還宮時親臨錄囚事,榻前下敎。

○傳曰,朝者禁酒禁南草事,各別申飭事,傳敎矣。使別監,察視各處,則平市署官員一人及部將二人,吸草見捉,特敎申飭,不啻丁寧,而一日之間,不能忍耐,肆然犯禁如此,小小禁令,尙不能行,則況有大於此者乎?事極可駭,竝汰去。汰去現告,部將金葵、趙壽享[趙壽亨],平市奉事鄭津。

○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藥房提調李畬及三司請對入侍。

○傳曰,明日義禁府親臨擧動時,雖有狹隘之處,不可以一時擧動,毀撤民家,以此意申飭,分付。燼餘傳於李壄曰,史官一員待命。

○李壄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李濟,肄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趙泰耉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思永啓曰,臣與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請對矣。傳曰,引見。以下缺

○午時,上御社稷幕次,都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請對入侍。記事官朴熙晉,記注官李景華,記事官李明浚、李思永曰,卽今王獄罪囚之多滯,曾所未有,自上深軫於此缺數字疏釋之擧,有令政院擧行之敎,中外臣民,孰不曰甚盛缺數字第,依倣古事,將親詣爲敎,此則斷不可矣。禁府,豈至尊入臨之地耶?不過依丁丑年例,設次街上,仍行疏決,可矣。上曰,丁丑年則不過某罪放,某罪不放,區別而已。今番與其時懸殊矣,此乃予之欲親臨,未知其不可,況漢帝亦有親詣者乎?趙泰耉等,亦豈不知,而第卽今久囚,半生半死,不無穢不淨之端,公事出納,有啓稟經宿之擧,此缺四行勢,亦異於前,至尊之入臨,豈非詳審上曰,入臨王府以見文書,可以詳審爲之矣。思永、泰耉,合辭達曰,街上缺四五字預請,而入臨禁府,則決不可矣,罪囚之血肉陋形,旣不忍見,穢惡之氣,亦不當觸矣,豈非重難之甚乎?上曰,此乃承旨之過慮,漢帝亦行之矣。向者權燧之疏,非以本意爲妄率也,此乃人主一時所當特敎而行之者,非自下當請之事,故以妄率斥缺三字漢帝之事,亦謂之誤也。禁府罪人滯囚者,八十餘名,有罪無罪,幽鬱之氣,上干而爲天災,疏釋之擧,豈可緩也?禁府有虎頭閣,可坐於此,依傳敎擧行,可也。思永曰,此閣,可以殿坐,而門路卑狹,決非乘輿入臨之所矣。舜元曰,今番則多有重囚,決非洞開獄門之時,還宮後從文案疏決,未爲不可,金吾則決不宜親臨也。上曰,不可無一時非常之擧,不必一箇論也。諸承旨逐罷出。

○申時,上御社稷幄次,大臣、藥房提調、三司請對,入侍,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藥房提調李畬,左承旨李壄,執義金致龍,持平朴弼明,正言兪命凝、黃一夏,校理李坦、崔昌大,修撰權尙游、李觀命,假注書柳敬時,記注官李景華,記事官李明浚。李世白進伏曰,日候甚熱,風氣不佳,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世白曰,伏見備忘記,憫旱恤獄之意,溢於辭旨,群下孰不感動,而第有親臨禁府之敎,此則事體有重難政院旣已陳達,而未蒙允許,故臣等敢來請對矣。自古人君,有軫念獄囚,而未聞有親幸王獄,如漢帝親詣缺七字儀制,雖未之詳,而亦未必親入獄中之謂也,缺四行獄,設令不問輕重,而直爲疏決,半日之內,尙難編擧,況不無區別勘斷之事耶?還宮之後,卽御便殿,從容審處,似乎得宜矣。申琓曰,聖上憫旱恤囚之盛意,雖成湯之罪己,夏後之泣辜,無以加此,而至於親臨王獄者,雖漢帝故事,亦豈親入獄中之謂耶?漢之洛陽獄,意與今日禁府有異矣。當此夏節,獄中凶穢之氣,切不可近,至尊之臨御,實爲重難,而況且獄囚許多,非如丁丑之比,則不可以暫時裁決,還御便殿而後,處之,可矣。李畬曰,臣忝居保護之地,敢有仰達矣。獄中癘氣,近雖稍淨,而此地素多幽鬱之氣,烏鵲之所不棲,此豈至尊親臨之所耶?設於事理,在所當臨,猶必有桃茢祓除之事,況於事理之不當臨者乎?且恤刑之道,必察其有罪無罪,然後乃爲應天以實也。今者禁府罪囚之多,至於八十餘人,則其在明愼折獄之道,不可以造次勘斷,唯願聖上,不釋此心,還宮之後,卽使獄官,具進文案,與諸大臣議處,其可罪者罪之,可宥者宥之,則乃合於應天之道矣。下敎之必欲親臨者,雖出於靡不用極,而至尊之動靜,尤不可不愼也。金致龍曰,聖上憫旱,有此下敎,凡在臣僚,孰不感仰,而王獄決非親臨之所,況罪囚許多,不可以丁丑年之例,爲之,惟在還宮後處決矣。畬曰,殿下,一心對越上帝,而至發於下敎,不但此一事也。事事而推此心,則天人寧不感動乎?朴弼明曰,近來滯囚之弊,誠如聖慮,而至於親臨禁府,則不但事體之未安。今日獄囚,旣不可竝爲疏釋,亦當區別輕重而爲之處分,還宮後量處,爲當矣。兪命凝曰,遇非常之災,宜有非常之擧,而必欲衆囚,不可容易勘定,姑待缺四行禁府臨御,固非其所,而還宮後處之,似爲得宜矣。黃一夏奏語低微,上曰,高聲以達。一夏更進曰,今次親臨之敎,實出憫旱之意,而禁府常有陰穢之氣,況聞拘忌之疾,寧淨屬耳,決不可片時臨御,宜待還宮後處決矣。權尙游曰,備忘記親臨錄囚之敎,實慮滯獄之傷和召沴,而救焚之意,急於一刻,此所謂不忍人之心,而以事體言之,則終有所未安者,況倉卒之擧,似難詳審,未足以慰悅人心,還宮之後,卽爲疏決,先自禁府典獄,竝及外缺數字人心可慰,而天意可感矣。弼明曰,不親臨則終無疏決,親臨尙爲未安,況不待親臨,而亦有疏決之道耶?李觀命曰,今日聖敎,孰不欽仰,而人君動靜,固當愼重,雖曰有漢帝故事,何足法乎?且以審獄之道言之,從容講究適其情法,然後允合天心矣。若於造次之間,不論輕重而處決乖當,則終非應天之道矣。尙游曰,天心感應,一理而已,理得而後,天意可感。今此親臨,雖有一時聳動之效,而徐究事理,終未穩當矣。李壄曰,臣以習儀進去,未得與僚員同對,而禁府凶穢之地,決非親臨之所,三司之請對力爭者,蓋以此也,群下之請,所當允從矣。尙游曰,群下之不欲親臨者,不但爲保護聖躬而已。以大體言之,必待親臨,然後始可疏決,則臣等不敢固爭,還宮之後,自有從容善處之道,則何可屈至尊之重,而親臨有司之府乎?昌大曰,太宗朝有親臨決囚之事雲,而此出於野史,未可傳信矣。尙游曰,昌大之言,非矣。祖宗朝故事,非明的可信,則何可援據以達乎?上曰,今番之欲爲親臨禁府者,非謂無論罪之輕重,一竝疏釋,如丁丑年之爲也。刑曹則殺人強盜之類,死罪名目甚繁,故自前例多罪囚,而近來禁府罪人,至於八十餘人,禁府,其非士大夫獄耶?昔漢明帝彷徨,明日親詣洛陽獄錄囚,則可見其非缺五行上曰,禁府罪囚無出一年二年,尙未決折,曾未知又過幾箇月幾箇年矣。頃於權燧之疏,引親詣洛陽獄故事,而此必由於君上之特敎,非臣子之所可爲請,故謂之妄率矣。今此憫旱禱雨之際,路過其門,暫時臨御,有何所妨乎?且按獄之規,必待査覈,故自多節目,而親臨則可以無此節目,予之必欲親臨者,以此也。在下之言,雖如此,而在上之道,似無不可,況金吾,亦王府衙門,何害之有耶?李世白曰,今日罪囚許多,半日之內,似難畢勘,自上以親臨之意,還宮後卽爲處決,似便矣。李畬曰,群下固爭,而上敎如此,必不獲已,則門外設幄次,容或可也,非獨臣之意爲然,群情皆如此矣。昌大曰,還御法宮,則大善不得已,則幄次亦可矣。尙游曰,此言非也,歸御仁政門殿坐,可也,何必以幄次爲請乎?坦曰,幄次與親臨王府,猶有間矣。弼明曰,下敎以滯獄爲慮,而此事惟當申勅有司,使之速爲擧行,至於親幸,則臣知其不可矣。尙游曰,刊落曲折而裁決,則下敎至當,而其中不無區別勘律之事,亦難容易處決矣。李世白曰,親臨,不但事理之未安,事勢亦多難便,節節妨礙,還宮之日,修整文書,卽爲疏決,則亦足以示曠蕩之典矣。上曰,此爲定式,則非矣,而因一時災異,倣古爲之,未知其有妨也。坦曰,人君必居其所,王府決非親臨之地,群下之望,惟在還宮後處決,而不得已,則以幄次爲請者,以其視王府猶有間也。李畬曰,非以必設幄次爲請,只爲王府之決不可親臨也。且漢之楚獄,異於今日,連累者至於累千人,此非有司之所可按治,故至有親詣錄囚之擧,而今此獄事,有司自當勘斷,何待親臨其中重罪,決末固未易,而除外輕囚,不宜如是,缺五行爲言耶?漢明帝事,雖稱美談,而不足法也,文王必不爲矣。命凝曰,自上旣以異於丁丑年爲敎,則必當參酌輕重,而定其罪,此非倉卒之間,所可詳盡矣。上曰,一日之內,若未畢勘,則還宮後繼爲之,何妨也。李世白曰,人君一動一靜,固當愼重,何可臨幸於不當幸之地耶?況罪囚聞親臨之擧,皆望其疏釋,若於一日之內,不能徧決,而或放,或未放,則雖待明日,人心猶悶鬱矣,終不如還宮處決之爲得宜也。以大體言之,旣爲未安,而以事勢言之,亦多難便,群下之情,豈勝悶慮也?上曰,須勿過慮。坦曰,錄囚之盛意,臣等固將順之不暇,而至於王府親臨,若有一毫違越於事理,則決不當爲之,路次帳設之請,雖出於不獲已,而似或可矣。弼明曰,今日之事,不在多言,必欲用曠蕩之典,則親臨與還宮,似無異同矣。李壄曰,輦過之際,必欲親臨者,實出於泣辜之意,而群下之所爭者,不欲以至尊之重而親入王府也。且以小小節目言之,王府大門甚窄,不便於乘輿出入,此雖小節,而亦不可不慮也。李世白曰,今日諸臣之所爭者,只是大體,而其他小節,則妨礙之端,固不一矣。上曰,前日則一時駐輦於路左,而今則門外幄次,未知其便好也。申琓曰,竊悶玉體親臨王府,而有此不得已之請矣。李世白曰,非以幄次爲便好也,只爲曾有駐輦之例,故不得已以此爲請,此與親御府中,似有間矣。李壄曰,大體則宜待還宮,而不獲已有帳殿之請矣。大臣、三司,相繼固爭,而聖意堅定,臣等不勝悶鬱。上,不答。諸臣以次退出。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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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房直。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趙泰耉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濟坐直。注書朴熙晉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命世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至申時,日暈。

○大駕祭罷後,藥房、政院、王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正時,寅正三刻。

○大駕親臨,禁府錄囚後,還宮正時,午正三判。

○還宮後,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憫旱憂勤,親擧玉趾,徹曉將事於社壇,還宮時躬臨王府,疏釋罪囚,經日勞動之餘,不瑕有傷乎?臣等不勝區區仰慮之至。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二合,間進六味生脈散,亦爲進御,夜間寢睡,與前夜一樣雲,生脈散,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誠未格天,雨意愈邈,憂悶罔措矣。

○今日義禁府錄囚時,刑曹時囚罪人,則今明日內修正文書,十五日賓廳日次,引見時疏決事,榻前下敎。

○罪人沈益昌,還發配所,李礥遠配,趙大壽邊遠充軍,羅弘佐、柳重起極邊定配,安翼星、楊遇漢、丁元燾、尹以就徒三年,盧大濟、崔文徵、李秀儁徒配,洪旣濟、任尙尹、金澤南、咸龜齡、金與澤、田萬疇、金世烈、田義英、朴震瑾、崔秀峻、黃德弼、張後翰、柳㵑、姜履相、李冉相、楨、李象隨、鄭泰寧、柳濟、姜晦、安巘,竝放送,李尙豪放送議處,李長輝決杖放送,李汝柱、崔斗齡、鄭輪益、李東郁、張善漢,削職放送,崔尙雲、李贊基、田有成、崔元緖、李道源,罷職放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禮曹啓曰,啓聖祠每年春秋二、八月祭,恆用祝文,令藝文館,撰出,何如?傳曰,允。朝報

○上,自社稷壇祈雨祭所,親臨義禁府錄囚時,自大門外至望門內,訓鍊都監設布帳,四面墻外,軍兵扈衛,大廳狹窄,虎頭閣,排設補階,掇三門設帳幕,大駕詣望門外,乘步輦而入,御坐大廳。入侍諸臣,判府事徐文重,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左副趙泰耉,右副任舜元,同副李濟,注書朴熙晉,假注書柳敬時,檢閱李明浚,兼春秋李景華,執義金致龍,掌令元聖兪,持平朴弼明、權燧,正言黃一夏、兪命凝,兵曹判書金構,校理李坦,修撰李觀命,都摠管臨昌君焜,副摠官礪山君榰,判義禁金構,知義禁金鎭龜,同義禁李克迪、李益壽,持公事入侍。李光迪親承聖敎,科獄罪人等,推問時節次,預爲待令事,分付於刑房都事。刑房承旨任舜元,立於補階上,刑房都事辛轂,立於補階下東邊,尹世綏,立於補階下西邊,羅將四十名,持朱杖排立,因傳敎科獄罪人等,次第拿入,呼望散杖親問後,放釋議處罪人等,隨呼名俯伏聽敎。以次出送門外,當日所釋罪人,凡四十五人。午後大駕還宮。燼餘四更一點,上自幄次步詣壇所板位,行四拜禮,禮儀使,導上先詣國神位前,次詣后土氏神位前,次詣國稷神位前,又次詣稷氏神位前,行奠禮。禮訖,降復位,禮儀使,導上次詣各位缺五行胙畢,降復位,行四拜禮。大祝,撒籩豆,又行四拜禮,禮儀使,前向,禮畢,導上出壇門外,降步。李思永進曰,此去幄次稍間,請乘步輦。上曰,自前無乘輦之事矣。仍步至幄次,旣入幄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趙泰耉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濟啓曰,卽者弘文館官員,來呈草記以爲,本院下番,副修撰權尙游、李觀命,今日陪駕還宮之後,或稱情勢不安,或稱身病猝重,俱自闕下徑退,將未免闕直,上番輪直,近甚苟簡,而校理宋徵殷,臺啓旣停之後,俱不行公,竝請牌招雲,草記則以祈雨親祭正日不得捧入,而莫重禁直,任意徑退,俱極未安,權尙游、李觀命,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宋徵殷,亦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寅時,大駕自幄次離發,判義禁金構進伏曰,親臨禁府,實是無前之擧,臣等無狀,久居按獄之任,而延拖至此,使聖上有此擧,不勝惶恐待罪。昨日大臣三司請對時,亦未敢隨大臣三司,相繼固爭,而未蒙允兪,故臣不避猥越,而敢有所仰達。金吾,名雖王府,而在於圓土之中,其實獄也,至尊親臨,極爲未安,雖是盛擧,而恐未免爲過擧也。漢時楚獄多濫,故明帝,親詣錄囚,而旣謂之洛陽獄,則非必親入獄中之謂也。以獄制言之,古之於今,中華之於我國,不無異同,如卽今秋曹掌邦刑,而罪人則係在典獄,意者洛陽獄,亦如此耶?或其親臨,別有次所耶。此不可援以爲例矣。且今日獄囚罪犯雖重,而與逆獄猶有異,連繫雖多,而不至累千人之濫,則以此親臨,實爲太過,必淸道而後往,有不祥,先以桃茢祓除之,可缺五行丁丑年駐輦之例,暫設帳殿,亦未爲不可,自上更加三思,從群下之請,乃區區之望也。同義禁李益壽進伏曰,臣以情勢難安,久曠職事,尤極惶隕,而判義禁金構,旣有所達,臣不敢更煩矣。只是禁府幽鬱之地,決非至尊臨幸之所,必不得已,則別設帳殿於門外,如丁丑年駐輦之例,似乎可矣。吏曹參判李寅燁進伏曰,金吾堂上,旣已仰達,而臣亦有懷敢陳矣。自上遇災憂勤,徹曉將事於社壇,又將親臨錄囚,甚是盛意也。遇非常之災,固當有非常之擧,而卽今王府,在於獄中,主尊之臨,決非其所也。親臨之外,他無錄囚之道,則亦不敢固爭,而輦過之際,暫設帳殿,似得其便,群下之情,大都如此。易曰,象[衆]允悔亡,今日之擧,宜從衆議。金構曰,事貴得當,人君臨幸於不當幸之地,事體不亦重難乎?昨日玉堂諸臣,退而語臣曰,陳達之際,不敢直以獄中爲言云,形言於口,尙有所不敢,況可臨御其中耶?臣等竊以爲憫焉。上曰,親詣洛陽獄雲者,乃是自幸之謂也。金構曰,雖有古事,而不無古今之異宜,且帳殿之設,無異於親臨矣。李寅燁曰,中國之獄,意如刑曹典獄之規,而與今之禁府有異矣。今之禁府,便是親入獄中,是以爲悶矣,門外帳殿,雖咫尺之間,猶有間隔矣。李益壽曰,今此盛擧,將順不暇,而群下之所悶,只爲非其處所也。上曰,雖在獄中,而便是王府,未知其大段,不可也。三臣遂退。

○卯時,大駕,自社壇親臨義禁府,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假注書柳敬時,記注官李景華,記事官李命浚,先爲入侍。趙泰耉曰,今日侍缺數字一體入侍乎?李思永曰,此無前規,略倣常參例爲之,似可矣。上曰,唯。任舜元曰,禁府堂上,先爲召入,及都事,亦使之待令,何如?上曰,唯。判義禁金構,知義禁金鎭龜,同義禁李光迪、李益壽,以次入侍。上曰,原任、時任大臣及三司諸臣入侍事,使史官分付。敬時趨出,傳敎,判府事徐文重,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執義金致龍,掌令元聖兪,持平權燧、朴弼明,正言兪命凝、黃一夏,校理李坦、崔昌大,修撰李觀命,竝爲入侍。李思永曰,使金吾堂上,持缺四行科獄滯囚,已至三年,必先問科獄而後,可及其他,罪人吳碩夏以下八人,先爲拿入,金致龍進曰,罪人凶穢之狀,切不可近,何可親問乎?有文案具在,以此處決,可矣。三司諸臣,相繼爭之。上曰,此異於親鞫,而只欲問其情也,諸臣未知本意也。徐文重曰,三司所爭,是矣。罪人,不必以面目而究覈,以其文案可決矣。上曰,丁丑年疏決自召見,今亦何傷乎?元聖兪曰,先爲疏決而後,召見無則異於是矣,啓覆亦以文案勘罪,今以文案,下詢於金吾堂上,及諸大臣而處之,可矣。若逐人親問,則事體甚未安矣。朴弼明曰,今日獄囚,聞大駕親臨,莫不歡忻鼓舞,以爲死者得生,而其中重囚,決難疏釋,又何必親問耶?上曰,昨日傳敎之意,科獄經年未決,其中死者死,放者放,不可一向淹滯也。今日欲親問而處之,大臣之意,何如?李世白曰,三司之言,不無所執,此輩情節已著,具在文案,以此處決,似當矣。上曰,下詢之意,非以此也,碩夏輩情狀現露之後,迄不承款,故欲親問其隱情不發之罪也,大臣三司,皆未喩予意耶?兪命凝曰,下敎至當,而缺數字重罪之類,未可輕處,其外輕囚,先爲疏釋,似可矣。徐文重曰,科獄罪囚,非造次之間所可勘斷也。金構曰,若用次律,則而必欲正法,則非今日所可決矣。李世白曰,親問之下,缺數字輸情,則處決固當,而此輩頑忍不服,雖親問之下,未必得情,此爲難處矣。權燧曰,罪人必加訊問而後可服,而今日則不得施刑,恐難得情矣。金鎭龜曰,臣亦待罪本府,而遲延按獄,至使聖上有此無前之擧,已極惶恐,而臣意則今日殿坐之下,奸狀之畢輸,亦未可必,而徒傷事體,誠如大臣所達矣。致龍曰,下敎之意,非謂不分輕重,盡爲疏釋也。近緣金吾開坐刑訊之不嚴,故當服正律者,亦且淹滯,以文案而速缺四行今日罪囚,雖親問之下,而未必其輸情也。徐文重曰,罪囚八十人之中,科獄外罪名尙多,此輩先爲酌處,則亦疏決之道也。任舜元曰,洞開獄門,固是曠蕩之典,而今日則以科獄不可矣。金構曰,必不得已親問,則八人不可一時竝入,先入各二人而問之,何如?朴弼明曰,三司爭執未已,而遽請先問,此言非矣。金構曰,上敎旣欲親問,故臣以獄官,不敢固爭矣。上曰,非謂推案有所未審,而必欲躬問也。只以未承款一節,問之,此意已言之矣,丁丑年則路次駐輦,而今則親臨禁府,所以必欲親問也。李世白曰,丁丑年所疏決者,皆是輕罪,故處之不難矣。上曰,丁丑年則滯囚不多,罪目且輕,故放者放之,削者削之矣,今則異於其時矣。權𢢝[權燧]科獄無律文,故罪囚未知定律,終始掩諱,今日下詢於諸大臣及三司,議定當律而後,問之則或可得情矣。上曰,豈以定律而有益於承款乎?徐文重曰,親臨下敎,若有差減,則或可承款,而今此科獄,國人皆曰可殺,旣知其必死,則似無承款之理,臺臣之請先定律者,以此,然此非造次間所可議定,從後審處,宜當矣。上曰,非以科獄而一竝原恕也,其中直招者則罪之,未服者則仍之,以殺之地,三司之固爭,未知其可也。三司諸臣,遂退伏。上曰,吳碩夏、洪受禹,先爲拿入,今日必須先立一節而後,可治此獄也。李光迪進曰,吳碩夏、洪受禹拿入矣。上曰,誰是吳碩夏耶?金構曰,在東者碩夏,在西者受禹也。上曰,汝輩符同用奸於國試,做出無前之事,而終始隱諱,情狀可惡,今日則從實現告之意,嚴問,可也。該房承旨任舜元,以上敎問之。碩夏、受禹,俱稱擧子元無識面之人,符同之說,出於順億之搆缺四行不必過爲引嫌,而至於今日,又不入參,極爲不當,請推考,何如?上曰,終始引避,殊甚非矣,依所達推考,使之入參,可也。出擧條,李光迪進曰,宋晟、李聖輝拿入矣。任舜元,以上敎問之。晟請以文字仰達。上曰,猥濫矣。諸臣皆曰猥濫,直以言語納供。晟以所納字號,爲發明之計,聖輝,謂渠與豐基儒生換封雲,而豐基儒生,元無參解者,以爲稱冤之端,俱不吐實。上曰,竝仍。李益壽進曰,金麟之[金麟至]、朴泰晦拿入矣。任舜元,以上敎問之。麟之之端,而未得面質,他無所達,泰晦亦稱冤,俱不吐實。上曰,竝仍。李益壽進曰,李秀哲、李道徵拿入矣。任舜元,以上敎問之。道徵以爲,見欺於順億,而未得自首,實無符同之事。秀哲則稱冤而已,俱不吐實。上曰,此等罪人,竝爲仍囚嚴刑,其餘次次拿定,可也。金構曰,朴弼渭之科,其父泰晦之所弄,而渠則不知,故仍囚矣。上曰,又達其次,金構達李秀儁罪目。上曰,秀儁罪狀,無顯著之事,故頃於筵中,亦已下詢矣,今果,何如?金構曰,有順億處面質一款,而未及更推矣。上曰,其時有更今日疏決,異於其時,未知其仍囚也。徐文重曰,臣未見獄辭爲刑推,則如此之類,疏決似可矣。任舜元曰,秀儁,爲科賊之稱,物議狼藉,不可輕釋矣。李世白曰,秀儁逮繫數年,尙無究覈之端,故頃以順億處更推事,陳達矣。凡獄囚有罪無罪,若甚明白,則有司存焉,自可勘斷而罪疑者,惟在聖上之參酌處分焉耳。上曰,榻前疏決,則必待覈處,而今日親臨,異於掌例,平時之不當全釋者,亦當釋之矣。金致龍曰,秀儁罪狀,現露於其婢招辭,雖當疏決,全釋則不可矣。徐文重、李世白曰,臺臣所執,亦不無意見矣。金致龍曰,秀儁非死罪,而臣之所爭者,全釋一款也。缺五行金構達順億罪目曰,旣已承款,今姑停刑,而干係處甚多,似難處矣。上曰,科獄未決之前,順億仍囚,可也。金構達李礥罪目曰,礥之連逮以小科獄事,而且係於金戩私札相通之事,而何以處之乎?上曰,曾於筵中,以不可全釋之意下敎,而今日則亦可酌處矣。徐文重曰,朝家於韓舜錫,任詡之類,皆施重譴,此亦不當全釋也。上曰,遠配。金構達旣濟罪目。上曰,此亦已發果何如耶?徐文重曰,換封輩試券,有禮曹印信盜踏之跡,故臺臣此事,未知其必爲旣濟之所操弄,此可疑矣。上曰,旣無現發之事,似當酌處矣。金構曰,尙瑞院馬牌印信,常時不能堅藏,似有疎虛之患,而禮曹印信,亦然,擧子盜踏,未必官員與知,而旣濟,旣是其時色郞,則不可全釋,式施徒配之律,何如?上曰,罪狀未著,何可勘定乎?放送之外,無他道矣。金構達李盛蕃、趙世雄罪目。上曰,觀其供辭,互相推諉,而今日則參酌決罪,何如?金構曰,盛蕃又有印信僞造之罪,不可容易處之矣。上曰,世雄更推中,有此雲耶?金構對曰,然。徐文重曰,偸用稅錢,旣非輕罪,而僞造印信未可輕議也。李世白曰,兩段罪目俱重,似難輕處矣。金構曰,兩人相推諉,以盛蕃之招觀之,則罪歸於世雄,以世雄之招觀之,則歸罪於盛蕃,詳覈極難矣。上曰,然矣。考律則,何如?金構曰,以律言之,世雄是贓汚,而盛蕃是偸竊矣,世雄若是無識常流,則酌處無妨,而世雄起自武弁,致位州牧、禁軍將,其情誠冤,則困當伸雪錄用,若果有所犯,則當服其律,似不與他罪同矣。上曰,推覈後處之,可也。金構達趙大壽罪目。上曰,更推金構曰,姑未更推矣。缺四行更問,而此疑終不吐實,則獄事收殺無期矣。金鎭龜曰,臣與長官,累議此獄,而知情不知情,輕重缺數字本府旣請更推,似不可徑先處決矣。李光迪曰,一致德中之說,殊涉可疑,而此獄歸宿無期,有司難以究覈矣。李益壽曰,小臣方在請推之中,極知猥越,而敢有所達矣。臣與李長輝爲嫌家,朝臣皆知之,此事則下詢於他堂上而處之,何如?任舜元曰,趙大壽旣已承款,不可一向幽囚,今日似當處決矣。金構曰,益昌缺五字不更推,而大壽初以文頭字號潛通之跡,全然掩諱,窮覈之實,卽今所問者,惟在於見其潛通後,用情與否,而立落間術隱微之間,非他人之所得知,今雖更問,難以得其情,而但以前後所供觀之,始則牢諱而後乃漸次綻發,此已難掩其用情之跡矣。上曰,雖未更推,而亦可見其用情,以此定罪,何如?李世白曰,考官與擧子,果非親切之間,則何可直以文頭字號相通乎?大壽,當初旣雲,臣亦言其可取,終則曰見而裂破,此其情狀已露,更無可問矣。上曰,科場用情,則分明,以此定律,可矣。金構曰,當初首實,猶或可恕,而始諱終露,此尤非矣。上曰,渠以侍從之臣,始諱終吐,殊甚不直矣,此事不必回啓,直當定律,下邊遠缺五字金構曰,然則自本府只定配所乎?上曰,依爲之。罪目,上曰,何如?李益壽曰,趙大壽旣已勘律,戩亦當次第處決,而臣則未詳文案,下詢於金吾堂上而處之,似宜矣。金構曰,臣與吳道一,雖非讐怨,而不無嫌礙之端,故前者陳章乞免,而未蒙允許,不得已黽勉行公,然今於此獄,何敢出意見乎?只當循例而已。李世白曰,疏批旣下之後,固當行公,而至於今日,又爲引嫌,事體未安矣。上曰,然矣,各以所見達之。金構曰,戩與大壽有間,文頭字號,大壽則只曰見之而已,戩則旣以潛通承款,此異於大壽矣。且以吳道一事,缺五行李益壽曰,臣雖有嫌,敢達所懷,大壽、戩、世基獄事,雖未詳閱文案,而以人情言之,則豈有無他端,而潛通字號乎?臣與金,私嘗以此酬酢曰,此獄,吾見亦以爲疑,而第其本領,乃自獄中出來文書也。此關後弊,不可不審處雲,則構亦言以此已達於筵席雲。蓋道一之事,果有可疑,則其在法理,不可不究覈,如無可疑,則終歸暗昧,不可不伸辨,而但以王獄事體言之,本領旣失,後弊可慮,故先治承款罪人,而此則不如姑息之意,已言之矣。金構曰,有此言,臣亦達於筵中,而大壽、道一、世基之素相知之,大壽之事,旣未白上,則其不通於道一,又何可益壽,以獄中文書爲言,而此與飛書有異,所謂飛書者,乃無根之謂也。今此獄事旣發之後,顯有端緖,逐節現露,則何可謂之飛書乎?李益壽曰,構之言非矣。臣待罪諫院也,憲臣,以孟萬澤事,簡問於臣,而臣以此路一開,終非美事,防之,臣之所見,本自如此,故今於道一獄事,兄弟異論,臣兄震壽,必欲其窮査,而臣意則不然。蓋本領旣不正大,則雖使按法如皐陶,難免日後之弊,臣之慮,政爲此也。權尙游曰,大壽旣已承款,固無發明之端,而道一事,尙未推覈,其事之虛實,姑未可知。然益壽,旣曰本領邪也,益壽,以此獄事,直歸之於邪枉之科,而有若無殊甚非矣。李益壽曰,儒臣之言,可謂深文,豈謂罪囚與應耶。權尙游曰,罪囚,果如朝廷和應,則固非正大,而臣未知大壽事,誰使承款而承款乎?凡事有其實,則非枉,無其實,則誠冤矣。今此獄事,節節現露,則不可謂之無實,而權是經、尹以道輩,百計掩覆,至諉邏卒,而柳重茂輩,又從而目之以飛書,可謂非矣。旣以此事,謂之不正大,則乃是搆陷成獄之謂也,何可不辨乎?李益壽曰,臣帶此任之後,三疏而未允,故旣與金構同議獄事,頃進宗廟時,亦與鎭龜,以此酬酢矣。缺五行直而不同,臣意則以其端緖雖露,究竟未易,徒傷獄體,故不可不窮覈矣。李益壽曰,無論飛書謄紙,曾言已達於筵席,此則非但金構自雲,待敎金興慶,與臣爲一家人,亦以此私語於臣矣。金鎭龜曰,臣與益壽,果有私語之事,而近來筵席不嚴,親知間在外酬酢之言,亦且煩達,殊甚未安,平日筵席之不嚴,臣嘗慨然,故敢達矣。上曰,無發落。金構曰,金戩、洪起男、李時夏、李三夏,一體矣。上曰,竝爲仍,可也。金構達羅弘佐罪目。上曰,以各人則順億招辭,用意拔去之狀,誠然,極爲無狀矣。李世白曰弘佐之言,似無虛實輕重於其間。弘佐雖自稱冤,捕其所屬吐實納招,以此處決似當矣。金構曰,弘佐事,或雲此是詐不以實,不過爲徒年之罪,干係各人,不當一向刑推矣。上曰,此得直爲詐不以實也,此則輕矣。金構,亦有疑亂獄情之罪,固難輕議,而今此親臨,旣異常例,似當有別樣處分矣。上曰,弘佐,身爲大將,受命按獄,而試官一款,用意隱漏,大將尙且如此,則況他人耶?不可直以詐不以實之律,論之,極邊定配。金構曰,從事官輩,何以處之乎?上曰,弘佐旣已定配,則分輕重處之,可也。金構曰,此輩乃爲詐不以實也。上曰,然矣,竝部將書員,何以處之乎?上曰,竝放。金構達益昌罪目曰,益昌,只與大壽,有干連之事,此異於世基。上曰,還發配所,世基,干係於吳道一事,推覈前仍囚,可也。金構達李長輝罪目曰,曾有照律之命,而以臺啓姑停,且此事,律無明文,近以同僚不齊之故,迄今淹滯矣。上曰,其時有照律之命,而以臺啓果停矣。李世白曰,法文無當律,則何以處之乎?金構曰,律有二條,一曰,見囚禁不得,故擧他事聽理者論只曰,聽理者論罪,則無故擧者論罪之事矣。以下皆缺

5月14日

編輯

都承旨李思永藥房直。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聞旱憂勞之餘,丙枕想益不安,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七合餘,間進肉味,夜間寢睡,頗得安穩,神氣亦一樣雲,加味生脈散,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祈雨祭連次設行事,分付。

○江原監司書目,原州牧使李益著罷黜,其代,令該曹擇差,催促下送事。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農形及朔州等,五邑降霜,寧邊等十一邑雨澤緣由事。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各邑旱災太甚,祈雨祭今方設行,而封啓之際,咸興則自本月初六日午後至翌日朝,霈然下雨,時未開霽,民事喜幸事。

○開城留守書目,今初十日十一日連得雨澤,而僅至一犁許,萎黃牟麥,庶有回蘇之望,龜坼水田,猶未周洽,民事切悶事。

○全羅監司洪萬朝上疏。大槪,乞蒙恩暇,俾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判府事柳尙運上疏。大槪,宿疾之外,添重項直脅痛之症,末由起動,竟未進參於陪從之列,臣罪至此,無所逃免,伏乞亟命鐫削臣本兼職名,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體予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副承旨任舜元上疏。大槪,臣於昨日申退之後,卒患暑瘧,症勢危劇,胸膈痞塞,頭痛大作,加以素患吐血之症,挾火重發,昏倒欲絶,殆不省事,以此病狀,萬無自力之望,玆敢不避煩猥,冒死哀籲,乞蒙恩遞,俾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昨日錄囚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從前科獄之淹滯,實由於金吾堂上之輒皆引嫌規避,以至延拖至今矣。今於親臨錄囚時,疏釋者已多,而亦尙有應問而仍留者,自今以後,申飭該府堂上,無故日則雖有本職事務,姑爲一切勿拘,必使之開坐推覈,而凡於開坐時,干係科獄之類,亦令爲先按治,次及他囚,以爲從速收殺之地,何如?上曰,各別申飭,可也。

○判義禁金構所啓,同義禁李益壽,前後引避,不爲行公,今當親臨錄囚之日,異於常例,而禁府堂上,不得備員,事甚未安矣。判府事徐文重曰,判義禁所達,是矣。次官旣非獨斷,則不必過爲引嫌,而至於今日,又不入參,極爲不當,請推考,何如?上曰,終始引避,殊甚非矣。依所達,推考,使之入參,可也。

○行司直李世華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工曹參判趙相愚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上來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牙山呈,以工曹判書李彥綱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上來行公。

○全羅監司書目,羅州呈,以獻納朴泰恆所懷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爾勿過辭,上來察職。

○禮曹啓曰,傳敎矣。六次祈雨祭。不卜日來十八日楮子島、龍山江、冠岳山,遣重臣,朴淵、禾積淵、渡迷津,辰巖焚柴,同日亦爲設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院前啓,請還收內官李東卨等及房子英業等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府前啓,請禮曹佐郞殷夢相遞差。措辭見上近來王獄之多滯,曾所未有,幽鬱之氣,足以上干天和,喉司之申飭疏滌,臺章之請推該官,前後凡幾度,而有司之臣,一向延拖,無意勘斷,至於三年之久,輿議之憤駭,固已久矣,及至今日,致有聖上降屈威尊,親自錄囚之擧。噫,近日獄囚,雖曰浩多,比諸楚獄,則不啻相懸,登時議讞,一獄吏足矣,而按治之官,終不體聖上委任之意,各別嚴刑之敎,每歸虛套,尋常裁處之事,亦不擧行,以致丙枕憂勞,法駕親臨,烏在朝家設官按獄之意,而事體之未安,當如何哉?究厥所由,莫非有司之責,終不可無論罰之道,請禁府堂上,竝命罷職不敍。李秀儁罪狀,初旣狼藉於閔時俊捕廳招辭,所當究覈勘律,而時俊變辭之後,秀儁則一番捧招而已,更無究問之擧,仍因遷就,以至於今,卽因疏決,有徒配之命,獄體之乖舛,輿情之憤惋,爲如何哉?若使秀儁,眞無干犯之狀,則全釋固可也,如果一如時俊之招,則其罪奚但徒配而止哉?未究覈之前,決不可徑先酌處,請還收李秀儁徒配之命,更令該府得情定罪。昨日疏決時,有罪人洪旣濟放送之命,臣等竊以爲不可也。符同擧子,盜踏印信之說,果爲狼藉,此當初臺啓之所以發也,而渠之招辭,符同一款,爲稱冤之端,設令旣濟,眞無符同之事,其見失官印,盜踏試券之跡,明白無疑,渠以本曹郞官,不能典守之罪,終不可全然倖免,請還收洪旣濟放送之命,更令該府擬律定罪。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政院啓曰,刑曹時囚罪人,明日賓廳日次引見時,疏決事,命下矣。時任大臣、刑曹堂上及三司各一員,當以賓廳日次入侍,而在前疏決,時、原任大臣,或參或不參,承旨一員,或二員入參,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任大臣,亦爲入侍,承旨一員入侍。

○副修撰權尙游上疏。大槪,臣於昨日,重被同義禁李益壽詆斥之語,情勢有萬萬難冒者,陪駕還宮,徑歸私次,意外嚴召下降,趨詣闕下,略陳危衷而不果上徹,敢復呼籲於黈纊之下,乞命亟削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5月15日

編輯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州牧使金演。

○備忘記,噫,予眇躬忝主神人,德涼政庬,災害竝臻,前冬bb之b震電,今夏之霜雪,罔非可驚可怕,夙宵靡寧,若隕淵谷。噫噫,今玆亢旱,亦孔之酷矣,彌月恆暘,大地焦赤,兩麥旣萎,百穀未播,萬姓魚喁,大命近止,東作已失,西成可望,靡神不宗,圭璧旣卒,而視天夢夢,雨意愈邈,噫,比歲飢荒,民未蘇息,而旱又此極,爲民父母,當作何懷?昨詣社壇,代犧親禱,而微誠未格,出日杲杲,言念民事,心焉如灼,靜思厥故,罪在不辟,反躬省愆,奚止六哉?一倍陒慄,幾忘寢食也。自今日避正殿,益加寅畏之心,承旨代予草敎,宜自政府,廣求直言,以匡無德,言雖不中,予則優容。噫,今日召災,直由一人,而亦豈無勅勵群工,交相儆戒之道乎?咨爾大小臣僚,體予宵旰之憂,痛革忨愒之習,精白一心,奉法率職,以答天譴,弘濟時艱,減膳禁酒事,令該曹擧行。

○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備忘記,十行絲綸,丁寧痛怛,悶旱憂民之敎,責躬求助之語,無非出於對越憂勤之至誠,臣等奉讀未半,不覺感涕之交零,殿下之言及此,何憂天怒之難回,災沴之不消乎?目今亢旱踰時,西成望斷,乙丙年來,飢饉了遺之民,又將有顚連流莩之憂,國家興亡之判,正在今日,自上夙夜焦憂,若恫在己,連遣大臣、近臣,竝走群望,靡神不擧,而昨又躬詣社壇,露禱終宵,誠已至矣,禮已備矣。至於親臨王獄,庭問諸囚,輕重讞議,次第疏釋,此又千古所罕有之盛擧也,與成湯之責己,夏後之泣辜,異世而同符,兼美而匹休,則庶幾天心默祐,感應斯疾,而密雲乍集,杲日旋出,尙靳千里之霈,天人相孚之理,一何乖舛之至此耶?臣等方切憂悶,罔知所爲,今者聖敎,又下此際,謙挹警惕之意,溢於辭表,有足以動天地感鬼神,仍有避正殿,求直言之命,繼之以飭勵之旨,交修之諭,反覆開陳,如父詔子,凡在臣隣,孰不聳動,粹勵精白奉承,以體我殿下之盛意也哉?第有令臣等代草之敎,以臣等短拙之文,旣不足以宣揚聖意之萬一,其在應天以實之道,直以備忘記,播告中外,亦合事宜,惶恐敢啓。傳曰,文辭蕪拙,代草,宜矣。又啓曰,臣等伏承聖批有仍令代草之敎,有以見聖上謙挹之聖意也,今此十行天札,丁寧懇惻,一字一涕,有足以格天心,而消災沴,以臣等荒雜之文,強爲代草,決非應天以實之道,反覆思惟,終不敢承命,不避煩猥,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菉豆粥五合,肉味間有所進,夜間寢睡,未得安穩雲,諸御醫等以爲,湯藥停止已久,生脈散,亦不得連日進御,而神聖酒,非但有古方,亦多經驗,故間間進服,而已近旬日,近來症患及神氣之稍勝,似不無應效,三物散和酒一方,亦是最要之當劑,自昨日始爲進服,生脈散,則今姑停止,連用此兩方爲宜云,神聖酒連次造釀,以爲繼進之地,三物散,亦隨時調進,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縣監李世最,祈雨祭官不參,罷黜事。

○判中樞府事徐文重上疏。大槪,今日疏決時,病不得進參,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各邑,本月初十日始雨,十一日乃止,而或鋤或犁或浥塵,俱未周洽,民事可慮事。

○江華留守書目,本府境內雨澤及農事形止事。

○傳曰,大臣及備局堂上引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引見時,同義禁一員改差,卽爲口傳差出事,榻前下敎。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之發爲同義禁。

○吏曹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柳德三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年今七十,精力已耗,守令年限,自有定式,不可冒法赴任,入啓處置雲,邊上擇遣之任,雖與泛然守令有異,而外敍年限,旣有定法,則有難使之赴任,柳德三改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洪受瀗上疏。大槪,臣之情病,俱難仍冒,呈單見阻,一倍危蹙,不得不申暴至懇,冀蒙矜諒,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政院啓曰,同義禁柳之發,旣已口傳差出,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柳之發爲同義禁。朝報

○禮曹啓曰,卽伏見下政院之敎,自上悶旱憂民,社壇親祀之餘,又有避正殿減膳禁酒之命矣。撤樂等事,依例擧行,而勿擊鼓一款,則依前定奪,安徐,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以李商徵上疏,古戰場及四門外饑死者埋葬處,特爲設祭,令該曹擧行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所謂古戰場,錦山、晉州等,竝十二處,一時設祭,亦涉煩褻,依丁丑年例,西郊愍忠壇及險川、雙嶺三處,遣近臣,先爲設行,辛亥、丙子餓死人致祭事,則東、西、南三郊淨潔處,依前卜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司譯院啓曰,黃海道所捕荒唐船九名還送事,及齎咨官入送事,纔已回啓,蒙允矣,其後外議不一,或雲旣已捉得,當爲入送,或雲彼人若給本船還送,則票文亦爲還給,只以謄本齋[裁]送爲宜云,禮部回咨中,只雲査驗船票、人數、姓名、籍貫以報,別無解送等語,則今不必違其言,而一竝押送,且以事勢言之,當初所捉九人外,又有所捉五人,若連續捉得,則每以齎咨官隨卽押送,旣不可爲,若待累次所捉,一時入送,則不但供饋之弊不貲,久留客地,疾病死亡,亦甚可慮,大船入去後,則尤爲難處矣,所捕人則依前覆啓,給船還送,似爲得宜,而票文則謄本,終不如本票之齎送矣,此事關係彼中,不可不更爲稟定後擧行,故敢此仰達。上曰,不但今番咨文爲然,曾前亦有勿爲押送之言矣。右議政申琓曰,前日以必爲捕捉之意,稟達者,蓋以捕捉船人,奪得票文,然後可爲憑信之資故也,到今多數捕捉之後,則反爲難處之端矣,外議或以爲越界之人,例爲捉送,彼人之自西北越境者,則盡爲捕送,海路、陸路,犯越則一也,雖卽捉送,必無生事之慮雲,而咨文中旣無解送之語,不必捉送,只送票文,足爲憑信之資矣。上曰,所捉之人,給船還送,而以本票入送,可也。左議政李世白曰,齎咨官雖已差定,而今無押送之事,不必汲汲入送,姑待數月,前頭若有所捉,則收合其票文而送之,似當,且於還送時,覓給糧饍,以示優待之意,亦以此分付本道,何如?上曰,依爲之。

○入侍時,典牲提調嚴緝所啓,本署祭享時所用生豬,多有苟簡之患,卽今書員庫子輩,無面,至於五百餘頭之多,而無路徵納,各人等今方拘留本署,嚴加督責,而一年所捧,不過三四頭,以此實無繼用之路,自上年引用壬午條者,已至百餘頭,此皆不給本直,而取用於貢物,主人等呼冤,已不可言,而其形勢亦難支堪,不可無變通之道。刑曹參判李基夏曰,生豬及羊羔,自典牲署曾有豢養之事,故祭享時所用,不至窘乏矣,近來所給之價,本署下人輩,私自受用,不卽備納,致有此無面之多,莫重祭享所需,未免臨時取辦於閭家,誠爲未安矣,蓋本署貢物,乃當年條,而今若預給翌年條,則此路一開,後弊難防,而卽今事勢如此,今年難預給,而後勿爲例,其無面之數,使之着實徵用,似好矣。上曰,依爲之。燼餘

5月16日

編輯

都承旨李思永藥房直。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洪受疇式暇。左副承旨趙泰耉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濟式暇。注書朴熙晉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出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潭陽府使兪命弘,金堤郡守宋相哲。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四合,菉豆粥四合,肉味間有所進,夜間寢睡安穩,腳部浮疼、煩渴、肌熱等症候,頗得減歇雲,臣等不勝喜幸之至,藥酒及散藥,連次進服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晝講入侍,知事李畬,特進官閔鎭厚,承旨李壄,玉堂李坦、李觀命,假注書柳敬時,史官尹志和、李明浚,武臣李行成。

○昨日引見時,執義金致龍所啓,請禁府堂上,竝命罷職不敍。措辭見上上曰,從重推考。又所啓,請還收李秀俊徒配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洪旣濟放送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正言兪命凝所啓,請還收內官李東卨等及房子英業等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安岳郡守李碩寬,爲人濫猾,行己悖妄,到任以後,一無善狀,詬辱隣宰,略不顧藉,慢罵佐幕,大壞事面,此等擧措,已極駭異,而蠱惑邑妓,請托公行,沈湎麯孽,官事曠廢,況於頃者,濫殺人命,以致被殺者之子,擊鼓訟冤,因有行査本道之擧,而晏然在官,益肆殘虐,其放恣無忌之狀,莫甚於此,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以貽生民之害,請安岳郡守李碩寬,罷職不敍。上曰,不允。又所啓,江東縣監崔世珪,門地卑賤,而濫通顯職,世累難洗,而自齒恆人,行身處事,率多悖理,見棄鄕黨,固已久矣。及授本邑,物議喧藉,而冒沒赴任,專事貪虐,買取京第,廣占莊土,闔境嗷嗷,如在水火,西來之人,莫不傳說,其辱官方而害生民,莫此爲甚,請江東縣監崔世珪,罷職不敍。上曰,不允。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府前啓,請禁府堂上罷職事。措辭見上請還收李秀儁徒配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洪旣濟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西部主簿李商徵上疏。大槪,敢以輪對時發端之說,仰應明旨,請申舊事目,仍紓新弊瘼事。入啓。答曰,疏辭令該曹稟處,而下款事,令該曹擧行。

○正言黃一夏啓曰,日昨輦過金吾時,臣亦入侍,少頃出外之際,同義禁李益壽,以趙大壽等獄事,有所陳達,而臣未及與聞,及今經日之後,始得其詳,則益壽,以大壽等獄事,本領不爲正大等語,縷縷於前席雲,臣於此不勝駭惑也,蓋此事綻發之初,臣在言地,適被李師尙之疏斥,臣之避辭,略陳考官用私之跡,王獄嚴査之道矣,今益壽所達如此,臣何可默然?大抵試院用情之事,出於囚人之供,而禁府兩堂上,全然掩諱,必欲欺蔽,逮其事發,柳重茂諸人,群起和應,先事眩撓者,無非所以爲大壽地也,至以匿名飛書等語,熒惑宸聰,而天鑑孔昭,燭其幾微,嚴敎一下,姦情始露,碩夏、順億、世基、戩等及大壽,次第就服,則向所謂謄紙一張,不須論其出處之如何,而其後諸臣章奏,猶且藉口於此,娓娓不舍者,大都出於疑亂獄情,庇護私黨之計耳,今者益壽,身爲獄官,乃於法駕降臨,律典親裁之時,營救之心,翹然隲發,而欲訟其冤,則無辭了解,外托泛論獄體,而實襲師尙輩餘套,敢以躛言漫說,欺弄於咫尺之前。噫,苟以此獄,爲不正大,則大壽之被罪,便歸冤枉,聖上之用法,亦係抑勒而然也耶?夫匿名飛書雲者,捏造虛僞,沒名投傳之謂也,當初金吾之掩諱玆事也,同在獄中者,有所參聽,書通姻婭,以至於傳播,此在獄囚,固有不能謹愼之罪,以朝家事體言之,則祗當嚴覈其言之虛實,無則舍之,有則罪之而已,今於獄情狼藉,罪名勘斷之後,乃敢以本領不正之說,肆然陳達,其亦無嚴矣,其所謂不正者,不過以書出獄中,謂非公案,而伊時罪人所供,獄官不載於公案,若以爲必待公案而按治,則考官罪犯,終無究覈之日矣。噫,試院行私,如彼放恣,而互相欺隱,不敢指斥而後,方可謂之正大耶?其言之無謂,如此,而一儒臣之外,在言議之列者,擧皆含默,物議以此大加非斥,而臣之前避,旣涉此事,自列不暇,何可反論?如臣疲劣,因前一避,機括一觸,鋒鏑四至,危怕之謗,至今未已,按獄宰臣,又以不正爲言,則臣之向前所陳,不免爲邪枉之歸,其在廉義,決難仍冒,而適緣賤疾,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有政。吏批,以沈枰爲刑曹參議,徐宗泰爲瓦署提調,李寅燁爲奉常提調,尹天成爲禮曹佐郞,宋夏錫爲昌陵參奉,安壽冉爲平市奉事,李晩成爲副校理,任鎭元爲原州牧使,尹弘離爲濟用正,李基夏爲軍器提調,徐宗泰爲右參贊,李墪爲漢城右尹,尹世紀爲禮曹參議,蔡以章爲中和府使,宋正明爲果川縣監,鄭瑞爲敬陵參奉,柳漢明爲會寧府使。

○吏批,判書李畬進,參判李寅燁陳疏,參議尹德駿病,左副承旨趙泰耉進。

○兵批,判書金構進,參判閔鎭厚病,參議李世載病,參知徐宗憲進,左副承旨趙泰耉進。

○兵批,以徐宗泰付副護軍,李東杓付副司果。

○午時,上御時敏堂晝講,入侍,知事李畬,特進官閔鎭厚,參贊官李壄,侍讀官李坦,檢討官李觀命,假注書柳敬時,記事官李明浚,武臣行副護軍李行成。上讀前受音,自規圓矩方,止成德尤著,一遍迄[訖],李坦進讀,自橫渠之學,止一毫及之,一遍迄[訖]。上受而讀之畢,坦進釋文義曰,橫渠之學,最以苦心得之,橫渠氣質英毅,初泛濫於兵家,中入於釋、老,晩而大悟,終日危坐,俯讀仰思,而有得則識之,或中夜起坐,當時如兩程,孰非勉於學,而勤苦力素橫渠也。李觀命曰,橫渠一見兩程,而便信吾道之自足,平居講易於聽從者衆,而及與兩程論易,覺其不及,卽爲之撤座輟講,可見其於從善之義,此過人處也。閔鎭厚曰,曲,一偏也,以學而致其極,乃中庸之道也。李畬曰,晩逃之逃字,是晩棄佛、老,而歸於吾道也。缺五行終爲安石所誤,如橫渠之賢,而未免屛退,良可惜也。質文之所尙各異,而其受授者,精一之心法,其爲政也,必以德,而如北辰之居其bb?b所代之治也。己不正而求以正人者,乃後世之治也,至於申、韓之法,又何足與缺一字神宗,有求道之心,而用人太驟,作事太銳,以一時虛名,見誤於安石,而覺悟,故悅橫渠之言,而不果用,此可慨也。上曰,唯。鎭厚曰,神宗,思得才哲之士,而呂公著,以橫渠應薦,公著,可謂得以人事君之義,而神宗捨之,反用安石,此由於不勉學也。畬曰,人君必有誠正之學而後,賢邪是非,洞達無疑,而神宗,無誠正之功,徒有作用之心,故爲小人所蔽,此學不明之致也。觀命曰,橫渠西銘,以天地萬物爲一體,人君若取法於西銘,則無一物不得其所。畬曰,西銘,說一箇仁字,廣居,卽仁也,仁則天地萬物,皆得遂其性,不仁則天地萬物,皆不得遂,如手足痿痺,便是不仁矣。坦曰,訂頑則西銘也,頑是寘頑不仁,而無物我感通之理者也,訂者,辨明之謂也,天地萬物,一視而後便爲仁矣。鎭厚曰,橫渠之學,以尊禮爲先,故學者有所持循,最爲有益矣。畬曰,康定用兵之時,範文正,在西邊,而橫渠,以功名自許,上書請謁矣,時有談兵者,故橫渠見而悅之,及見二程而後,反而求道,以橫渠之賢,而初尙如此,則人君亦當親近正人矣,至於異端者,玄竗處,與吾儒論學近[?],故入之甚易,而資稟高者,亦未免焉,然儒道則誠實而平易,異端則隱僻而虛遠,儒道在於日用之間,而異端求於虛無之外,此其所以相反也。觀命曰,亦在於公私之分而已。坦曰,變化氣質之要,在於學問,人性皆善而質有偏駁,矯者偏而復其本性之善者,學問之功也,人非堯、舜,誰能盡善?以聖躬言之,愛憎喜怒,或有所偏,發時不覺,而後乃覺之,旣覺之後,深思痛祛,而使不萠,則善矣。畬曰,坦之所達是矣,人之痛病,不可自祛,有偏則思寬,懦則思剛,如病之用藥,此變化氣質用力之緊要也。鎭厚曰,古人佩弦佩韋,亦所以變化氣質也。畬曰,凡事有本有末,缺五行從前章奏之間,或不無忠言讜論,每降優批,有曰而見於行事者,卒無聽施之效,此於應天求言之道,可謂以實如宮莊一事,臺臣爭執屢屢,大臣亦已陳達,而終不允兪,於憂災求諫之日,此一款,先爲革罷,曲從群下之情,則臣僚莫不悅服,而諫者自來矣。上曰,此事曲折,曾已言之矣。觀命曰,前日之所持難,一朝允從,則不遠千里,言路大通矣。畬曰,今此亢旱,前古所無,孑遺之民,廑廑支撐,而又値此災,卽聞兩麥大無,播種愆期,前頭民事,誠爲可慮,天災流行,古或有之,而去年小登,今又如此,極無之餘,又有極備,則年事之失稔,可以占矣。臣中夜思之,罔知攸濟也,昨於親祈之日,有祭文中以罪已責躬等語,添撰之敎,而臣辭短拙,未能摹寫其萬一,然此奚但發之於文辭,實遇災警懼之盛意,而至誠未格,天意愈邈,上下憂惶,不知所以弭災之策也,夫對越上常之道,不在於他,而在於其心,惟聖上,以罪已之意,恆存於此心曰,某事果合於天理,某事果不合於天理乎?合於天理,則天怒可弭,不合於天理,則天怒宜至,念玆在玆,戒玆在玆,推以至於事事皆合於天理,則天人一理,豈無感應之效乎?區區之望,惟在於此矣。上曰,旱災至此,憂悶罔措,言出忠告,可不留念焉?畬曰,儒臣旣以宮莊一款,有所陳達,而臣亦於此,常懷慨然矣,頃於朝參時,伏承下敎,始詳其曲折,而旣有定式之後,一向因循,未知其可也,凡事不覺其非,則無如之何,旣覺而後,因循不改,於學問上,爲害不少矣,以聖學之高明,深加省察,以橫渠勇撤之意,夬然改之,則大善矣。坦曰,臣以此事,曾有所達矣,人君之愛民也,如保赤子,在常時尙然,況當無前之災,將有顚壑之慮乎,子有疾病飢渴,父母之心,爲如何也?惟此一事,足除民生一分之弊,若於今日,夬允此請,則民生可保矣。上曰,當初亦已參酌爲之矣。畬曰,人君之德,節儉爲先,而缺五行懸慮,政爲此也。上曰,所達是矣,當體念焉。畬曰,頃日權燧疏中,略及宮中浮費之事,此出於有聞必達之意也,宮闈之事,人臣不易言而言之,其在褒容之道,宜加優奬,親臨洛陽獄之言,雖似妄率,聖上亦終用其言,而其時疏中他語,俱無所答,獨以此一事,至下未安之批,此於宮闈之事,似有厭聞之意,竊恐有損於聖德,小臣惶恐敢達矣。上曰,本意不然,而卿知之過也。

○鎭厚曰,近有王姓人呈狀於兵曹,以爲王氏後裔,勿定軍保事,曾有列聖受敎,而各邑或有侵責者,誠爲冤抑雲,取考寺中文書,則別無可據事目,而但以高麗王陵廟守護軍,禮曹啓稟中,有子孫勿定軍保之語,槪國初,必有此受敎矣,然本朝大王子孫,亦以八代爲限,則王氏之竝蠲役,似或太過,而限代數之法,又不可用於王氏,宜有一定之規,以爲遵行之地,下詢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

○坦曰,本館上下番,連有病故,僚位不齊,經筵事緊,輪直苟且,無論銓曹郞官,今日政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諸臣遂退出。以上燼餘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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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房直。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洪受疇式暇。左副承旨趙泰耉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濟坐直。注書朴熙晉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出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三合,肉味間有所進,夜間寢睡,亦得安穩,藥酒及散藥,連次進服雲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備邊司啓曰,今日本司之坐,諸堂上多有故,來參者只是二員,而禮曹判書洪受瀗,刑曹判書嚴緝,訓鍊都正李弘述,皆以病不進,雖未知其病勢輕重之如何,頃者纔以事體未安,毋得以病懸頉之意,啓達定式,而今又一向如此,殊涉不當。洪受瀗、嚴緝、李弘述,竝推考,卽爲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兪命凝啓曰,臣昨伏見僚臺避辭,以日昨金吾輦過時,同義禁李益壽陳達之語,或謂之躛言,或謂之無嚴,末乃以在言議之列者,擧皆含默,物議以大加非斥爲言,臣於此竊不勝駭惑也,蓋人之意見,各自不同,益壽以按獄之臣,咫尺詢間之下,不敢有隱畢陳,不害爲論事爲可否之道,而況於趙大壽事,明言其罪狀已著不可容貸之意,則直驅之於營救之科者,臣實未知其穩當也,緣臣所居僻左,且乏儕友未聞時議之果如何,而同僚旣以含默之失,爲引嫌之端,則臣何敢獨自晏然,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朴弼明啓曰,臣伏見正言黃一夏避辭,則乃以輦過禁府時,同義禁李益壽所達之言,直歐之於無嚴之科,而結之以擧皆含默,物議非斥,臣未知所謂物議,出於何處,而誠不勝駭惑也。蓋伊日李益壽、權尙游,各主己見,互相爭辨,辭氣之間,大失和平,勿論所執之如何,終爲胥失之歸,人之意見,本自難合,各陳所懷,未爲不可,有不必辨說於其間者,臣果未能論列矣,若以不卽竝加規警,謂失臺體,則臣固受以爲罪,而若以不爲專咎益壽,斥以含默,則臣實未信其物議之果出公心也,然諫臣旣稱物議,引以爲嫌,則臣何敢自以爲無失而宴然在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忠淸監司書目,道內各邑,一向旱乾,秋牟雖不如常年之成實,不至全棄,春牟、小麥、木花、黍粟等穀,日就枯黃,本月十一日公州等邑,幸得一陣驟雨,而未滿一鋤而止,卽又開霽,烈日旋曝,節序漸晩,移秧愆期,言念民事,誠極渴悶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趙泰耉,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試才,今當爲之,而因旱災有避正殿減膳之敎,依前例姑爲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壄,以禮曹言啓曰,以李商徵上疏,古戰場及四門外餓死者埋葬處,爲設祭,令該曹擧行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所謂古戰場晉州等竝十二處,一時設祭,亦涉煩褻,依丁丑年例,西郊愍忠壇及險川、雙嶺三處,遣近臣先爲設行,辛亥、丙丁前後餓死人致祭事,則東、西、南三郊淨潔處,依前卜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李濟,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穆陵參奉牒報,則本陵懿仁王后陵上,酉、戌、亥方新莎草,間間萎黃,子、丑方、辰方,亦爲間間萎黃,仁穆王后陵上,丑方舊莎草萎黃處,長九尺,廣五尺五寸雲,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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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房直。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洪受疇坐直。左副承旨趙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呈辭。同副承旨李濟坐直。注書朴熙晉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九合,菉豆粥二合,肉味間有所進,寢睡與前夜一樣,神聖酒及散藥,連次進服雲,諸御醫等以爲,三物散已進累日,不必一向連進,更議他藥宜當雲,湯劑停進,今已多日,且有曾所議定之藥,而卽今水剌之節,日漸差勝,姑觀一兩日議進,而三物散,則今姑停止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右副承旨任舜元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今日晝講停。

○執義金致龍啓曰,日昨金吾輦過之時,同義禁李益壽,承問仰對也。雖與儒臣之言,有所徑庭,而若其趙大壽等論罪之際,別無伸救之語,至謂之不可容貸,其無營護之意,此可知矣,雖在言議之列者,誠未知其必可論斥,且臣於近來考官獄事,果有應避人嫌礙之端,此等是非,一未嘗參涉,雖欲容喙,亦不可得矣,此臣所以泯默無言,今者諫臣之避,引之以物議,斥之以含默,致有諸臺之相繼引避,臣何敢獨爲晏然乎?昨緣賤疾深重,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於再昨罷政歸院之後,病勢卒劇,難復自力,冒死呼籲,乞蒙遞免本兼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左副承旨趙泰耉上疏。大槪,臣於昨夕,卒患暑毒,達夜苦痛,委席昏昏,病情此劇,實無供職之勢,伏乞亟許遞改,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元聖兪啓曰,日昨聖上悶旱慮囚,親臨王府,實前古所未有之擧也,此時在廷臣僚,惟宜協心共濟之不暇,有罪無罪,曰可曰否而已,李益壽、權尙游之互相爭辨,聲色俱勵,咫尺天威之下,景象不佳,臣目擊其事,竊不勝慨然於懷,到今若以不卽竝劾爲非,則臣固甘心,如其出力於辨論之際,驅人於營護之科,非臣意慮之所及也,況伊日諫臣,同在一席,初不擧論,今始強避,稱以物議,斥以含默,所謂物議,亦安知一出於公心也?雖然諸臺,旣以此相繼引避,臣何敢獨爲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刑曹判書嚴緝上疏。大槪,摠府僚員,適皆有故,不得已扶病入直,而種種諸症,漸至添劇,昏倒不省,若將垂盡,冒萬死敢此呼籲,伏乞亟許先遞臣摠管兼任,俾得生路,兼附區區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正合予意,可不依施焉,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持平權燧啓曰,臣猥陳一疏,致勤嚴批,追惟至今,心骨猶悸,頃於備忘之下,乃以有非在下者之所可直請爲敎,臣之妄言之罪,實無所逃,初旣自列,雖不敢更瀆,而若其惶蹙不安,則固已多矣,尋單縮伏之中,得見諫臣避辭,則以日昨同義禁李益壽所奏達,爲營護趙大壽等獄事,至以在言議之列者,擧皆含默,物議大加非斥爲言,臣於此竊不勝瞿然之至,伊日金吾入侍,臣之班次稍遠,前席奏對之語,雖不能一一領略,而槪聞按獄之臣,強引剩語,提起本領,其所爲說,首尾逕庭,而若論其大體,則不過詢問之下,有懷必達之意,以此糾擧,臣實未曉,今者諫臣,引以物議含默自劾,而諸臺相繼引避,則臣安得獨爲晏然苟冒於職次乎?昨緣賤疾方苦,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校理李坦上疏。大槪,敢陳蕘說,以應明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應旨陳言,亶出於忠愛,深用嘉尙,可不留心焉?疏中用人事,當申飭銓曹,至於輕重差偏之說,微意可知,況考官用情,何等重獄,而救解之言,四面而至,亦一世變也。

○副校理李晩成上疏。大槪,臣於兩司多官處置,有不敢可否之嫌,乞命遞斥臣職名事。及副修撰李觀命上疏。大槪,臣於兩司多官處置,有不敢晏然可否者,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明日日子急遽,再明日乃祈雨祭齋戒,二十一日疏決事,分付義禁府、刑曹。燼餘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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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李世載。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去夜,政院啓曰,右副承旨任舜元,以身病呈辭受由,諸承旨必備員,然後方可以推移,受香伴直,而必須明日內變通,似無宭急之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副承旨改差。又啓曰,今二十一日疏決事,命下矣。禁府諸堂上,方在被論中,只有同義禁一員,莫重疏決,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知義禁、同義禁,竝今姑改差。

○校理崔昌大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三合,夜間寢睡,似不如前夜之安穩,神聖酒連次進服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處置歸於玉堂,而玉堂又全數引嫌,不爲處置,非但經宿之爲未安,疏決在於再明,兩司當爲入侍,而退待諸臺之外,兩司之官,皆在外,無他推移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掌令崔啓翁改差。又啓曰,左副承旨趙泰耉,身病卒重,昨日陳疏,承調理之批矣,今聞夜來,添得泄痢,症情有加,數日之內,勢難察任,祈雨祭受香,在於明日,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備邊司啓曰,戶曹判書金鎭龜,參判李光迪,方在被論中,參議宋相琦,受由下鄕,曹中凡事,擧行無人,不但事務之曠廢可慮,各倉漕船,不日當到,而將不得點檢收捧雲,卽今事勢,不可無變通之道,參議宋相琦,今姑改差,卽爲差出其代,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旣已變通差出矣,新除授掌令尹憲柱,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知義禁洪受瀗。

○右議政申琓,禮曹判書洪受瀗,正郞金遇華,繕工副奉事鄭至祥,穆陵莎草有頉處奉審事出去。

○謝恩,掌令尹憲柱,右副承旨李世載。

○左副承旨尹世紀,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府前啓,請禁府堂上,竝命罷職不敍。措辭見上請還收李秀儁徒配之命。請還收洪旣濟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宰臣所論,語意謬戾,在我無失,何必爲嫌?不爲糾擧,亦自有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本領是非,全不擧論,游辭引避,未免苟且。請正言黃一夏,持平權燧,竝命出仕,正言兪命凝,持平朴弼明,執義金致龍,掌令元聖兪,竝命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謝恩,戶曹參議趙泰東。

○有政。吏批,李畬爲判義禁,趙泰東爲戶曹參議,尹世紀、李世載爲承旨,尹憲柱爲掌令,權詹爲兵曹佐郞,洪受瀗爲知義禁,李世奭爲弼善,李昌齡爲漢城判官,李鳳徵爲同義禁。燼餘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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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世載。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昨日政院啓曰,藥房提調李畬,旣已入省記之後,以判義禁下批,不敢晏然,卽爲出去雲矣。藥房竝直,任意徑出事極未安,推考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依啓。明朝牌招。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旱炎比酷,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五合,菉豆粥四合,夜間微有煩虛之候,金銀花茶調進牛黃二分,而寢睡則頗得安穩雲,頃日以姑觀一兩日,更議湯劑啓達矣。諸御醫等,以爲卽今寢膳之節,幸得少安,苦口湯劑,不必繼進,仍爲姑停宜當雲,神聖酒,連次進服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堤川幼學尹宗殷上疏。大槪,敢陳應旨之疏,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予用嘉之,而復科之說,殊未得當,昭雪之請,極其無嚴也,餘他事,令該曹處之。

○謝恩,左承旨尹世紀。

○假注書柳敬時改,代以李廷濟爲之。

○正言黃一夏避嫌。大槪,臣於諸臺之避,有不敢晏然於臺次者,請遞事。呈院還給。

○政院啓曰,明日疏決時,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知義禁洪受瀗與判義禁李畬,有婚家應避之嫌,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義禁改差,口傳差出。又啓曰,疏決事,命下矣。自前疏決時,時任大臣、禁府、刑曹堂上、三司各一員,例爲入參,而原任一員,或參或不參,承旨或一員,或二員入參,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任大臣,亦爲入侍,該房承旨,入侍,可也。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慶尙監司書目,自四月初七日以後,點雨不下,惡風連吹,豆太木花,根苖已枯,畓穀移秧,漸至愆期,祈雨祭連次設行,而雨意愈邈,民事渴悶事。

○黃海監司書目,還上、捧上居末,平山府使朴思敦,曾經二品,決杖事體未安,依例罷黜事。

○政院啓曰,卽者左承旨尹世紀,承牌肅謝之後,以其病重,陳疏出去,原疏則以齋戒不得捧入,受香時刻,漸晩,無他推移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職承旨中,推移付標,而左承旨,今姑改差,其代,以無故人差出,牌招入直,可也。且藥房提調李畬,兼帶判金吾,則勢難仍察藥院之任,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其代,牌招入直。

○政院啓曰,疏決事,命下矣。禁府、刑曹時囚罪人,旣已區別疏釋,今番則勿爲擧論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判書洪受瀗,知義禁減下肅拜。

○政院啓曰,判義禁李畬,朝者以藥房提調,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疏決在於明日,禁府諸堂上,旣已變通差出,而尙未肅拜,殊甚未安。判義禁李畬,同義禁李鳳徵,及今日政親除授知義禁姜鋧,明日待開門竝卽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左承旨沈枰。

○有政。吏批,以趙泰耉爲禮曹參議,任胤元爲兵曹參議,李敏英爲執義,金致龍爲司僕正,洪受瀗爲內醫提調,姜鋧爲知義禁,南世珍爲黃海都事,金相稷爲持平,朴弼明爲正言,崔啓翁爲掌令,李宜顯爲司書,沈枰爲承旨。燼餘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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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世載。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校理崔昌大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誕日,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蒸濕,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五合,夜間,金銀花茶,調進牛黃二分,寢睡與前夜一樣,神聖酒連次進服雲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謝恩,同義禁李鳳徵。

○知義禁姜鋧,牌不進。

○判中樞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伏聞今日疏決時,有入參之命,而臣之情勢窮隘,不敢進參,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引嫌,實涉太過,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玉堂箚子。入啓。答曰,應旨陳戒,辭意懇至,忠愛之誠,嘉歎不已,可不留心焉?第宅事,曾諭予意,而他餘事,令廟堂商確稟處。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自夜間疾勢頓劇,日晩猶不少歇,今日疏決之時,未得趨參,惶恐席藁俟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李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陞擢,實循公議,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弼善李世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判義禁李畬疏批已下,而方在闕外,不爲入肅,疏決入侍,漸至日晩,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判義禁李畬。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郡守金楺,今番大臣陪行,都差使員差定之後,稱以身病,不爲待令,罷黜事。啓。傳曰,只推勿罷。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李廷濟改,代以李東魯爲之。

○政院啓曰,知義禁姜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疏決入侍時,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知義禁姜鋧,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日疏決時,原任大臣,竝爲入侍事,命下,而判中樞府事柳尙運、徐文重,俱有身病,不得進參,判敦寧府事崔錫鼎,方在藥房,不敢任意離次雲,原任大臣,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崔判敦寧入侍。

○謝恩,知義禁姜鋧。

○校理李坦上疏。大槪,臣冒陳瞽說,過蒙批奬,有非賤分所敢承當,而至於末端勤敎,惶恐戰慄,久而靡定,嚴召之下,不敢坐違,不得不趨詣闕外,而臣之情勢危蹙,決難復廁邇列,乞遞臣職,仍命刊名仕籍,以爲人臣妄言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副修撰權尙游,牌不進,依承旨罷職。朝報

○入侍時,右議政申琓所啓,李義培之陣亡,擧世皆知,而以其不見於公家文書,故未得褒贈,今因大臣陳達,始行贈典,其在國家褒崇之道,誠爲得宜矣,且古相臣金瑬,卽牧使汝岉之子也,汝岉,殉節於壬辰之亂,瑬以靖社功臣,丙子之亂,其妻柳氏及庶母與子婦孫婦,同時殉節,一家五旌門者,今照人耳目,而卽今子孫衰微,門戶凌替,不可無軫念之道。上曰,依所啓令該曹給復,可也。判府事崔錫鼎曰,丙子之亂,慶尙左兵使許完,右兵使閔栐及忠淸兵使李義培三人,領兵覲王,來到雙嶺,合爲一陣,與賊相戰,兵敗皆死之,許、閔,則已爲贈職,而李義培,則獨未蒙恩典矣。上曰,一體褒贈,可也。燼餘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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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洪受疇坐直。右副承旨李世載。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忠州牧使權持,果川縣監宋正明,咸興判官鄭宇柱。

○校理崔昌大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僅三合,菉豆粥一合,大便泄滑,度數頻數,腹中時或陣痛,辰砂益元散一貼進御,夜間寢睡,煩轉不安雲,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泄候頻數,從前累發之症,當此暑月,或不無添傷濕熱之候,辰砂益元散,姑爲連進,而更觀午間氣候,議進湯劑,宜當雲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工曹參判趙相愚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許遞事,回諭。

○持平權相稷啓曰,臣於前秋,參居本職,以獄官不爲論劾事,見斥於儒臣,而愚臣避辭,略論謄紙當問之意,蓋其謄紙,雖出於獄中,該府堂上,旣已陳疏請覈,則推問虛實,事理當然,況考官行私,所犯不細,而舍此則亦無以究得者乎?嚴覈之擧,斷不可已,而一種營救之言,群起而沮撓之,其習誠爲可惡,故臣於自列之辭,有所云云矣。今者宰臣,乃於獄情旣露之後,至以本領不正之說,有所陳達於前席,豈意宰臣所論,亦至於此耶?臣竊惜之,然其爲言旣如彼,則臣之當初論列,自不免爲不正之歸矣,同時引避之諫官,旣以此爲嫌,臣之難冒之勢,宜無異同,且臣頃忝諫職時,以橫城縣監朴安道拿問,鄕校至近之地入葬處,摘奸堀移事,有所論啓矣,及見朴安道招辭,及本道摘奸狀啓,以隔崗越坪,登望所不及爲言,臣於是尤不勝瞿然之至,蓋其時傳說,不啻狼藉,往來之人,旣有目見而來言,僚席之間,亦且詳聞而發論,故臣果爲論啓,而厥後査事,乃至於此,未知學宮數百步之地,果可合於士夫入葬,而末終處決,終至於白脫,則臣之所論,自歸於不審之科,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寅燁,特進官李基夏,承旨沈枰,玉堂李坦、李觀命,假注書尹東魯,史官尹志和、朴鳳齡,武臣張漢相。

○正言朴弼明上疏。大槪,纔遞憲府,復叨諫院,驚惶愧恧,靡所容措,所當卽謝恩命,以伸分義,而憲府處置措語,卽一彈文,臣雖疲劣,受此醜詆,決不可抗顔復入於言議之地,且臣病勢危劇,尤無以起動行公,玆敢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諒臣危懇,憐臣病狀,亟遞臣職,以夬人心,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所叨職秩,斷無靦然仍據之理,疾勢兼劇,鬼事不遠,冒死申懇,乞蒙鐫遞事。還給。

○判府事柳尙運上疏。大槪,臣於弼善李世奭之疏,有不敢一日晏然於京輦之下者,敢陳一疏,擔曳退歸,伏乞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嚴邦憲,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過激之言,何足介懷,而今乃仍此而決去就,心切愕然,無以爲諭,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毋孤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昨日疏決時,蒙宥放歸田裡罪人李玄逸、沈秀良,定配罪人朴世雄、張英弼、全汝胄、閔重三、金後甲,徒配罪人崔休、吳義英、李天挺、李塡、李日章、孟養浩、李以峻、李弘勩、柳星昌、成碩藎、趙完碩、朴紭、黃鑌、金命圭、金萬增、金俶、金龜瑞、金成業、尹沆、李晠、金錫曾、黃處信、李尙謙、鄭纘憲、梁聖揆、金世重、沈元俊、李商任,竝放送。

○左副承旨洪受瀗上疏。大槪,日昨同僚之見遞,臣以該房,尤有所不安者,請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承旨李壄,同副承旨李濟上疏。大槪,臣等於僚員見遞事,見非臺議,不可一刻冒居於榮次者,伏乞亟命遞改臣等之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李世載上疏。大槪,旣有難強之痼疾,又有難安之情勢,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禮曹參議趙泰耉上疏。大槪,臣情病尙苦,實無供職之望,且於日昨儒臣疏批,有所不敢自安於中者,不得不冒死陳懇,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安愚分,仍治臣罪,以爲人臣安言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禮曹,八次祈雨祭,宗廟、社稷、北郊,遣重臣,不卜日來二十五日設行事。啓依允。燼餘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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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洪受疇坐直。右副承旨李世載。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寢睡雖未安穩,稍勝於前夜,大便亦不至於滑泄雲,臣等與諸醫及儒醫等商議,則以爲水剌厭進之中,苦口湯劑,有難強進,泄候亦似稍勝,姑以辰砂益元散,隨時進服,湯劑,則更觀數日,徐議爲宜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健元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今月二十一日疏決時,掌令尹憲柱所啓,請還收李秀儁徒配之命。請還收洪旣濟放送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今此疏決時,有充軍罪人吳弼雄、閔重三等,放送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弼雄則試射時,以其五中之鞭蒭,圖錄以六中,至於重三,則試射時,潛奪其同僚所中之矢,換錄於其名,論其情狀,與換封竊科之類,少無異同,而編配未幾,遽爾放釋,揆以王法,豈容若是?請還收充軍罪人吳弼雄、閔重三等放釋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啓,定配罪人李天挺,當初罪名,因文頭潛通於試所,見捉於羅將事,則論以獄體,所當嚴覈其欲通之處,而不復窮覈,遽爾編配,輿情之憤駭,固已久矣,今因疏決之擧,混入於放釋之中,嚴科場杜後弊之道,斷不可徑先放送,請還收罪人李天挺放送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啓,睦來善通天之罪,昭載於文案中,亦已聖明之所洞悉,不可彈擧,而其不恭不敬等說,乃是人臣之極罪,論以王章,不容假息於覆載之間,而朝家失刑,漸次減等,終至於放歸田裡,輿情之憤鬱,愈久而愈激,凡爲今日殿下之臣,孰敢有營救之意,而卽者同義禁李鳳徵,陰懷黨比之心,乃於咫尺前席,敢以兩目俱盲,年迫九十等說,肆然救解,其縱恣之習,不可置而不論,請同義禁李鳳徵罷職。上曰,李鳳徵所達,非爲救解睦來善之地,而朝家亦已不用其言矣,勿煩。又所啓,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之道學,淵源有自,門路旣正,講明禮學,尤有功於斯文,實爲聖明之所尊信,士林之所矜式,此聖上因多士之請,旣有從祀稟處之命矣。乃者李喜鼎等,不有公議,肆然誣詆,眩惑天聽,已極無嚴,而至於詆毀兩賢,略無顧忌,凡在聽聞,孰不扼腕而竊痛哉?幸賴天鑑孔昭,施以投畀之典,瞻聆所及,莫不爲夬矣。卽者疏決時,遽有放釋之命,臣竊不勝駭惑,悶旱疏放,實爲聖世之美事,而此等罪人,若或混圇被放,則適足爲小人之幸,而不必爲弭災之道,請還收定配罪人李喜鼎放釋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啓,朝見三角山祈雨祭祭監、監察呈課,則大祝學諭李命大讀祝之後,出來之際,行步不謹,以致覆酌雲,莫重祭享,不能敬謹之罪,不可置而不論,請學諭李命大,拿問定罪。上曰,依啓。又所啓,新除授掌令崔啓翁,時在全羅道南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前啓,禁府堂上罷職不敍事,停啓。

○正言黃一夏所啓,昨伏見諸臺之避,以爲宰臣所達之言,明言其罪狀已著,不可容貸,直驅營救之科,未知其穩當雲,臣於此駭惑滋甚,伊日宰臣之言,或有云云等說,若乃指意之歸宿,則以本領之不正,爲其斷案,凡治獄之道,本領果不正,則其所被罪,便係冤枉,此臣所以略其游辭,而只辨其本指也。旨意如此,而謂非營救,其誰信乎?至於物議,臣之所聞,不啻譁然,則安知二三臺臣,獨未及聽聞耶?臣以當初干涉之人,不得不有所辨破,而仍及於物議矣。今其爲言,有若假稱物議,故令延及於諸臺者然,臣於此尤不勝慨然之至,言之是非,唯在事理之如何,何不直論本旨,以明己見,而顧乃以物議之聞不聞,譏切至此耶?吁亦異矣。臣言不見信,被人輕侮,更以何顔,獨自揚揚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又所啓,請安岳郡守李碩寬,罷職不敍。措辭見上上曰,先罷後推。又所啓,請江東縣監崔世珪,罷職不敍。措辭見上上曰,依啓。又所啓,放歸田裡罪人李玄逸,其黨私悖理之罪,不可毛擧,而往年中宮殿出處私幸之日,投進一疏,語意凶悖,宜置極典,而尙今容貸者,不過繼廩設衛,似非出於侵逼謀害之計也,而至於不順坤彝,自絶於天等語,乃人臣之極罪,幸蒙恩赦,至有放歸田裡之命,累年偃息於家鄕,此亦未免爲失刑之歸,一國輿情,久而猶鬱,沈季良則隨時諂附,巧於構陷,當坤聖出宮之時,蔡以章,通文將校,欲爲中壺陳疏者,實出於秉彝之良心,而汲汲誣達,有若上變者然,噫噫,此豈人情之所忍爲者哉?放歸田裡之命,旣出於寬典,而今因疏決,又有全釋之擧,兩人所犯,俱係名義,則斷無一毫容貸之道,請還收李玄逸、沈季良放釋之命。上曰,勿煩。

○判敦寧府事崔錫鼎所啓,江東縣監崔世珪,雖非顯閥,而自是鄕中士族,不是卑賤之人,曾經宣傳官及監察,積仕而爲守令,宣傳,是武弁中淸選,監察,亦經兩司署經及本縣署經,其非秩卑而無世累,可知矣。且臣於丁戊兩年,往來西路時聞之,爲政淸簡善治,而今已八考八上矣。前後方伯,皆稱其治績雲,臺諫風聞,未必事事皆實,則今此諫臣所聞,亦或由於不悅世珪者,構誣之致,臣之所聞如此,故敢達。上曰,臺諫風聞,未必其盡信,而大臣旣已詳知,有此陳達,江東縣監崔世珪,勿爲罷職,仍存,可也。

○正言黃一夏所啓,臣以江東縣監崔世珪罷職不敍事,陳啓蒙允矣,今者大臣以爲論其治績,則八考八上,且其門地卑賤,世累難洗等說,似非實狀,人多稱冤雲,果如此則與臣所論,未免爲相反,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凡臺閣論人,出於風聞,旣非目覩,則例多失實之患,今此世珪之事,安知其傳說之必可盡信也?蓋僚臺,頃於登對之日,首發此論,構送啓本,觀其措語,非臣攸聞,論人之道,貴在詳審,故不無趑趄之意,而同僚峻發之論,亦難崖異於其間,果爲隨忝矣,厥後詳聞,則所謂世累,其父少也,逃禪還俗後,乃生世珪,以此得謗於鄕黨雲,審如是則,臣之聯名,恐不至於誤着,而非所爽實,亦可知也。然今者大臣所達如此,臣何敢自以爲是,而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前啓,請內官李東卨等及房子英業等事。措辭見上停啓。

○掌令尹憲柱啓曰,臣伏見正言朴弼明疏本,則以臣日昨處置措語,盛加慍怒,至以脅持凌沓爲言,臣不勝訝惑,繼之以慨然也。蓋黃一夏之避辭,初因李益壽本領不正之說而發也,諸臺之避,又因黃一夏含默之斥,則固當以本領是非,明白辨破,以立意見,而不此之爲,乃反以宰臣、儒臣互爭胥失等說,張皇爲辭,何其舍所當辨,別得剩語,強爲此題外之言耶?夫公朝是非,爭論上前,不是異事,臣未見其必可竝論,而且是一夏避辭之所不及,則弼明之必欲斷斷於此,而一夏所斥之事,則元不提起,此果臺閣引避之規耶?此臣所謂游辭苟且,而今乃不思自反,拈出處置中數句語,反復侵弄,不遺餘力,其亦異矣。噫,黨習之錮,果已久矣,朝廷之上,公議不行,是非之間,好惡不明,勿論事之大小,必爲兩是兩非之說,惟以周遮掩護爲辭,終不免爲糢糊苟且之歸,臣嘗痛恨於斯,今者諫臣,自許以無所係着,而乃於是非彼此之間,旣不敢顯救,又不忍直斥,求其說而不得,從而爲之辭,以至怒人議已,反加人以黨比之目,不爲阿好者之言,果如是耶?臣竊哂之,至於金吾堂上罷職之啓,雖是事體之不可已者,而前已累啓,被劾諸臣,皆遞其職,則似不當一向爭執,故臣一番連啓之後,果以當停之意,書問於諫臣,則答以停論與否,惟在時任之量處,不必勤問於已遞之人,爲言,其所謂時任之量處,不必勤問雲者,蓋欲使收殺之意也。臣何以逆揣言外之意,更爲往復,了當無期耶?當初書問,蓋出於委曲相敬之意,而反稱以見凌,旣答以量處,又稱以不待許可,此尤臣之所未曉也,然旣被其無限醜詆,已不可淟涊冒居於臺次,以貽淸朝之羞,且臣於諸承旨辭疏,有不得默然者。蓋前承旨尹世紀,承牌出肅之後,旋卽出去,勿論病勢輕重之如何,其在事體,已涉未安,諸承旨之不思推移,必使陳疏退去,受香之際,致有啓稟窘急之患,俱不可無糾警之道,臣果欲以問備之罰,竝爲論啓,書問委折於政院,則伊日事狀,與臣所聞相左,故寢而不論,今者紛紜陳疏,至謂之見非臺閣,曾所未料,微有侵斥之意,臣於此,亦安得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副承旨李世載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忠淸監司書目,泰仁縣監朴澄,家有八十老父,病勢甚重,累月曠官,不得已罷黜事。

○假注書李命世書啓,臣承命馳往於廣州大旺面栗峴村行判中樞府事柳尙運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於言者之言,欲言則無辭可對,有靦於面,欲不言則自以前避中人,驅入於群小之慍,恬然厭然,有若掩臧者然,無此道理奔迸之計,蓋出於勢窮之致,而若論邦憲,合被重誅,第切悚蹙,方在待譴之中矣。不惟不加之罪,溫批反下,至遣史官傳諭於江外遠地,臣誠驚惶感激,不知所以爲措也。在臣分義,惟當不俟駕屨,以承明旨,而臣之情地,如上所陳,已無復入脩門之望,賤疾危苦之狀,不暇更瀆,嚴命之下,未免違慢,聖恩如天,臣罪如山,伏地涕泣,祗俟鈇鉞之誅雲矣,敢啓。傳曰,纔諭予意,更何多誥,而卿其體予如渴之旨,亟回遐心,從速就道,用副虛佇之望事,更往傳諭。燼餘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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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世載。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至申時,日暈。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五合,菉豆粥四合,肉味間有所進,夜間寢睡,亦得安穩雲,益元散,連次進服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今月二十一日疏決時,右副承旨李世載所啓,徒配罪人,竝皆蒙宥,而全家之不得擧論者,以其罪名之重也,第於其中,實有可矜者,全家罪人旣死之後,寡妻、稚子,不得還歸故土,無依丐乞者,比比有之,臣待罪嶺南也,每當頒赦之時,拘於法例,不得啓稟,全家之法,雖出於實邊之意,孑孑餘存之妻孥,似無益於實邊之道,且全家中亦有罪犯輕重,則當此疏決之時,合有區別寬赦之典矣。上曰,全家,所以實邊,而罪名重大,故前日疏決時,不入於擧論中矣,承旨之言,何如?判敦寧崔錫鼎曰,臣曾於西路往來時,多有以此訴冤者,而不敢仰達矣,全家罪人,則在法不當擧論,元戶身死之後,其寡妻、弱子之無依,情理可矜,或施寬大之典,似無不可矣。李世載曰,全家子孫,仍居配所,旣是成憲,不可一竝疏釋,分付各道,使之區別罪人所犯輕重,啓聞後,其妻子,稟處,何如?上曰,分付各道監司,依所啓施行,可也。又所啓,臣有所懷故敢達矣,戊寅監試時,各道鄕儒冒赴者,査出之後,罪狀現露者,降定水軍,情狀未著者,限三年停擧,而被停者,多至七十餘人矣。大抵此類換道赴擧者,或取便道,而論其實情,則別無行私用情之事,而其中亦有抱才稱冤者,則來秋大比之科,不得觀光,尤涉冤痛,今此疏決時,李天挺輩,亦有放釋,則此輩獨不得蒙宥,宜有抑鬱之患矣。上曰,承旨之言,何如?刑曹判書嚴緝曰,近來士習不美,每於科場,希望私逕,已成風習,京試官或有相知之分,則擧皆圖出頉公文移錄他道者,極其紛紜,其用意,誠甚可惡,雖無顯著行私之跡,若不嚴防此弊,則士習日漸壞敗,不可不慮矣。判敦寧崔錫鼎曰,刑判之言好矣,科場士習,固當嚴防,而今此儒生,多出於取近冒赴,而別無行私用意之跡,容有可恕矣。右議政申琓曰,士子之不遵朝令,冒赴他道者,雖無用情行私之著現者,其習則誠爲可惡,不可不懲矣。李世載曰,其時錄名官,旣以此被罪,儒生輩被停者,已至累年,儒生與錄名官,必有懲畏之道,而必無復踵前習之弊矣。上曰,今此疏決時徒配之類,旣皆放釋,而被停之士,旣無情跡之涉於行私者,則不無寬恕之道,分付該曹,使之解停,可也。

○執義李敏英啓曰,臣於情勢之外,病狀且苦,陳章乞免,實不得已,而見阻喉司,未獲登徹,一向瀆擾,分義惶悚,力疾趨詣,祗謝恩命,而第臣於本府諸臺處置,有不可參涉者,蓋金相稷避辭中,朴安道事,臣曾添本職之時,旣已與聞,措語之間,亦有所相議,則到今行査白脫,同僚自列之後,不可以偶不聯名,獨爲晏然。尹憲柱之避,則又涉於停啓是非,而臣之姊夫金構,卽其被劾中人,則在法應避,尤不敢冒沒可否於其間,以此以彼,俱難仍居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朴弼明啓曰,臣伏見掌令尹憲柱避辭,則滿紙張皇,恣意凌踏,誠不勝駭然也。臣不欲與之呶呶,同歸一套,而其所醜詆,更加一層,則臣安得默然而已乎?當初黃一夏之引本領爲避者,蓋以其參論於獄事始發之初故也,惟此一款,諸臺本無可避之嫌,而其所謂擧皆含默,物議非斥雲者,出於張大其事,惹起鬧端意,故臣之避辭,只以所謂物議,非出公心,爲言,而至於本領二字,不當,非臣之所可提論,亦未知其爲處置之緊關也,今此憲臣之必欲使臣參涉於元不相干之事,強爲擔當辨破者,豈非可笑之甚者乎?且伊日兩臣之互爭,終未免爲胥失,而憲臣之以專攻一人,爲夬,譏臣之竝加非斥者,果出於是非之公心,而獨能免周摭揜護之歸耶?臣之素志,本不欲隨人好惡,定其是非,以自陷於黨論之臼,故今於兩臣之事,亦不蹈襲世套,有所左右,唯以斟酌裁量,務歸公平,爲意,而乃斥之以不敢顯救,不忍直斥,無乃臣於前疏中,阿好成風,是非互奪等語,正中其病,有所觸激,而乃以萬萬不近之說,勒加於臣身耶?良可異也,至於停啓事,以臣答書中量處二字,爲收殺之明訂,而夫所謂量處雲者,詳量可否,處之得宜之謂也,臣若有許可之意,則豈不曰停當,而必爲此持疑之言也?臣意所在,不待逆揣而可知,而急於停論,不復爲難,則臣烏得不以見凌,爲難冒之端乎?噫,金吾堂上,延拖獄事,致令聖上親臨錄囚,公議尙今憤鬱,至以罷職之啓,擬律太輕,爲非,臣方且瞿然慙恧之不暇,寧有輕許寢停之理,而今乃以旣稱量處,又稱不待許可,爲語,有若臣旣許旋悔者然,此尤臣之所不可曉也,臣不量時勢,妄有所論,酷被無限詆斥之辱,見輕同朝,言不取信,致有徑停重論之擧,臣將何顔面,一刻苟冒於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持平權燧啓曰,臣之待罪言地,首尾五朔,埍埃無補,情病難強,尋單見阻,一向縮伏,瘝曠之罪,實無所逃,卽者兩司多官,相繼引避,處置歸於臣身,而掌令尹憲柱避辭中一款,卽日昨處置事也,臣亦伊時處置中人,則固當自列之不暇,其何可晏然可否於其間乎?以此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李命世書啓,臣敬奉聖旨,馳往於廣州大旺面栗峴村判府事柳尙運所住處,傳諭,則以爲,臣於昨日恩批之下,未免祗承,雖出於情勢臲𡰈之致,而揆以分義,不勝兢惶戰懼之至矣,卽於千萬意外,史官跋來,傳宣聖敎,臣是何人,膺此異數,臣誠惶感,不覺涕淚之交迸也,臣雖無狀,亦豈全昧不俟駕之義,而顧臣所遭非常,至今慙駭未定,加以沈痼之疾,添劇於撼頓之餘,全身痿痺,方在委頓之中,雖欲不計死生,仰承明命,其路無由,而神思迷錯,不知所以仰對,只自伏地以俟威命之至雲矣,敢啓。傳曰,予意再諭,而卿心莫回,自愧誠淺,無以爲諭,卿毋困我,從速造朝,以副如渴之望事,更往傳諭。燼餘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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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世載。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羅監司洪萬朝。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八合,菉豆粥三合,夜間乍睡乍覺,不至全然不安,便道又復泄滑,時有肌熱腹痛之候雲,諸御醫等,以爲湯劑停止,已近一朔,元氣虛弱之中,水剌減少,大便滑泄等症,近又如此,異功散,加白芍藥酒炒一錢,砂仁炒硏,乾干炒黑各五分,連進二三貼宜當雲,此藥今方煎入,益元散,亦當兼進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吏曹參判李寅燁上疏。大槪,以臨政做錯之失,重被物議,懇乞亟遞臣本兼諸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校理李坦上疏。大槪,臣於兩司處置,有不敢冒當者,請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之情病,俱難仍據於本兼重任,連呈辭疏,未得上徹,而又有不敢自安於心者,冒昧陳暴,乞蒙斥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牧使許墀,冒占葬地於境內,旣犯禁令,與部民爭訟,亦損事體,罷黜事。

○禮曹,九次祈雨祭,楊津、德津、五冠山、紺岳山、松岳山,遣重臣,不卜日來二十九日設行事,知委,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假注書李命世書啓,臣敬奉聖旨,馳往於廣州大旺面栗峴村行判中樞府事柳尙運所住處傳諭,則以爲,臣於兩日之內,再承恩諭,已不勝惶懼戰兢之至,又於千萬夢寐之外,近侍三臨,聖旨薦降,此豈微賤之分,所敢承當者哉?感激無地,唯有血涕交迸,第臣素患風痺之外,項直脅痛之症,觸風轉劇,方在不能屈伸之中,明命之下,末由趨承,臣罪至此,無所逃死,而亦不敢以言語,有所仰對,姑俟神思少定,當具一疏,仰請違逋之罪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道進士朴尙古等上疏。大槪,臣等,竊痛夫本道人金侃輩,假託儒疏,醜辱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敢陳辨暴之章,請施屛裔之律,仍乞申命有司,亟行從祀之典,以幸國家,以重斯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縷縷陳說,出於尊賢之誠,斥邪之意,予用嘉尙焉。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相繼引避,處置歸於玉堂,而玉堂仍前引嫌,校理李坦,以當初監試官,凡干科獄事,不當參涉,爲言,修撰李觀命,以孟萬澤請査事,與本領之說一款,爲言,而含默之譏,元無異同,而引嫌之端,差有輕重,故使李觀命處置,則欲守已見,一向固執,終日往復,不爲回聽,在外臺官之變通,亦不可每以爲例,多官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殊甚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使李觀命處置。朝報

○引見入侍時,刑曹判書金構所啓,各衙門鑄錢,皆已停止,而錢貨日賤,此實由於民間私鑄,而至於峽中、島中,其弊尤甚,至於浮船海中盜鑄,船上私鑄之多,實由於此雲,朝家宜嚴立科條,分付於統制使、僉萬戶處,各別跟捕,則雖不能盡禁,亦可以少戢矣。上曰,依爲之。燼餘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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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世載。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沃川郡守徐敬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旱餘得雨,日氣陰濕,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八合餘,間進餠肉小許,夜間寢睡,稍得安穩,便道滑數一樣雲,昨日煎入湯劑,雖不得進御,今日更爲煎入,以冀其勉進,養元粥,亦爲竝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判尹姜鋧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弼善李世奭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來六月朔領料次,倉官進去於領中樞府事南九萬,判中樞府事柳尙運所住處,請受祿牌,則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以爲身在江外,勢難晏然受祿雲,判中樞府事柳尙運,亦以爲旣已出在江外雲,而祿牌竝不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備邊司啓曰,吏曹判書李畬,陞授判義禁之後,藥院之任,特令遞改,俾得專察金吾之事,聖意實非偶然,而纔經疏決,旋卽引入,尙不行公,判尹姜鋧,知義禁出肅之後,亦又連日呈告,事體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刑曹判書嚴緝上疏。大槪,臣所患諸症,日漸危重,委頓枕席,全廢公務,已難免瘝曠之罪,而卽者又差臣祈雨祭獻官,而以此垂盡之筋力,決無近百里地進去將事之望,玆敢疾聲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先遞臣所帶之任,仍治臣僭越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安心調理。

○玉堂箚子。大槪,請正言黃一夏,掌令尹憲柱,持平權燧出仕,持平金相稷,執義李敏英,正言朴弼明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刑曹參判李基夏上疏。大槪,臣於頃日入侍前席時,伏聞因大臣建白,有臣曾祖父故兵使臣義培褒贈之命,臣感激悲喜,不覺涕淚之橫流,而第其當時實狀,有未盡被燭於天日之下者,故不避煩猥,略陳梗槪,伏乞聖明,下臣此章於該曹,援據實狀,奉行明旨,昭示一世,以爲風勵之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呈,以右參贊徐宗泰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上來行公。

○臨陽君桓上疏。大槪,臣宿病之外,卒生髮腫,病勢危劇之中,見差紺岳山祈雨祭獻官,斷無受香之望,玆敢呼籲,亟令該曹變通,仍置臣罪,以重享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調理。燼餘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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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世載。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黃海都事南世珍。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七合餘,養元粥七合,湯藥無事進御,大便度數頗減,寢睡亦得安穩雲,異功散,依前煎入,養元粥亦爲連進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弼善李世奭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參議尹德駿,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九次祈雨祭四處受香,當此今日,而大雨方注,在前如此之時,有啓稟停止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止。

○江原監司書目,伊川府使金儁相,淮陽府使申懹,身病俱重,受由就醫,而差復未易,勢難還任,不得已罷黜事。

○全羅監司書目,本道自四月旬後旱暵此酷,無物不枯,雨意漠然,移秧愆期,數日之內,若不得雨,則農事更無可望,極爲渴悶事。

○忠淸監司書目,今月二十一日下雨,公州等十邑段,或鋤或犁,溫陽等五邑,浥塵而乍雨旋晴,終靳沛澤,節序漸晩,民事渴悶事。又書目,牙山呈,以工曹判書李彥綱,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須勿固辭,從速上來行公事回諭。

○右副承旨李世載上疏。大槪,臣之所患痲痺之症,數日來陡劇,實無供仕之望,而且伏見備局回啓,則臣有處事不審之失,敢將病勢、情勢,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許鐫改臣職名,俾得調治,少延殘喘,仍命攸司,治臣做錯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參議尹德駿,牌不進,推考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事命下之後,吏曹三堂上,俱爲違牌,不得開政,極爲未安,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知事李畬,同知事李寅燁,以開政事,今方請牌,而晝講時刻,漸晩,有難等待,知事金構,同知事李益壽,因向日臺啓,久不行公,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半日之內,嚴召疊降,不敢自顧軀命,忍死扶曳進伏闕下,而疾勢頓劇,更無自力參政之望,席藁哀籲,乞蒙鐫遞本兼職名事。呈bb政b院還給。

○戶曹參判李光迪上疏。大槪,臣之負犯旣重,臺啓峻發,趨伏金吾之外,恭俟鈇鉞之誅,而罪罰不行,彈章旋寢,不得不露章控訴,伏乞聖明,付臣司敗,勘臣當律,以重事體,以謝物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李畬,再牌不進。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寅燁,特進官李基夏,承旨李濟,玉堂李坦、李觀命,假注書尹東魯,史官李明浚、朴鳳齡,武臣白時耉。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罪名至重,席藁待命,而臺章旋寢,嚴誅不加,情勢崩隘,不知所出,卽因晝講入侍,牌召下降,本罪之外,又犯違慢之科,冒萬死瀝血哀籲,乞蒙先削臣職,仍下司敗,勘定臣罪,以嚴天憲,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金吾之官,知悉擧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晝講時,羅州牧使洪重夏,依近例罷黜事,榻前定奪。

○戶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臣奉職無狀,負犯甚重,席藁囹圄之外,恭俟鈇鉞之加,而威命久閟,臺啓遽停,玆敢冒死仰籲,伏乞聖明,付臣有司,勘臣當律,以伸王法,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判敦寧府事崔錫鼎箚子。大槪,賤疾苦劇,有難強起趨走於起居議藥之地,亟遞內局之任,以便公私,兼陳難安情勢,乞賜罪斥,以爲妄言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念,箚中引嫌,實涉太過,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有政。吏批,以張成漢爲伊川府使,柳泰明爲正言,兪命凝爲持平,柳星漢爲泰安縣監,金斗明爲驪州牧使,李文興爲執義,李彥瓀爲平山府使,元聖兪爲掌樂正,李敏英爲弼善,李彥紀爲刑曹參議,李墪爲宗廟提調,李麟徵爲判決事,徐景祖爲羅州牧使,安垕爲淮陽府使,金重九爲軍器僉正。燼餘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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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世載。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領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月廩輸送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領受,從速入來,毋孤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八次祈雨祭獻官以下,竝書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意未霽,日氣蒸鬱,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六合,間進餠肉,而湯劑無事進御,益元散、神聖酒,亦爲進服,寢睡似不及於前夜,泄候猶未夬祛雲,異功散,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右副承旨李世載,持平權燧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修撰李觀命上疏。大槪,臣於前後兩大臣之箚,實有萬分難安之勢,伏乞亟賜鐫遞,仍治臣妄率昏錯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寅燁,特進官李基夏,承旨洪受疇,玉堂李坦、李觀命,注書朴熙晉,史官李明浚、朴鳳齡,武臣南崙。

○今日晝講時,險川、雙嶺祈雨祭獻官以下,竝書啓事,假注書尹東魯罷職事,榻前下敎,羅州牧使徐敬祖,除朝辭赴任事,榻前定奪。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判府事柳尙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累悉至意,復何多誥?不腆常廩,不必過辭,卿其安心領受,卽日就途,用慰予思想之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李命世書啓,臣承命馳往於廣州西面押鷗亭領府事南九萬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之遲留江外,只爲頻承坤殿症候之計,非敢更有希進之意,而不料又有月廩輸送之命,非分之恩,無名之錫,其在臣子之道,有死而已,決不敢冒受,昨日陳疏,備悉血悃,而誠未上格,未蒙開[聞]許,又辱史官遠宣批旨,感激殊渥,誠無窮已,而至若月廩之不可受,不但虞人之不得往旌招而已也,伏地呼泣之外,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參判李益壽上疏。大槪,情勢迫隘,冒死陳暴,乞賜誅譴,以嚴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李晩成上疏。大槪,病情日加,無望供職,且有難安之勢,乞蒙鐫斥,以謝物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燼餘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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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李世載。同副承旨李濟。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敬時。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襄陽府使任堂。

○右副承旨李世載,持平權燧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霖雨連宵,日氣蒸濕,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七合,餘間進餠肉,湯劑無事進御,益元散二貼,神聖酒二合,亦爲進服,寢睡頗得安穩雲,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備忘記,獻官判尹姜鋧,宗廟獻官東陽君潗,北郊獻官臨昌君焜,各熟馬一匹,山川獻官正趙爾翰,半熟馬一匹,典禮官學諭南夏明,典籍鄭翊時,副奉事尹佑甲,大祝直講權龜老、崔宇泰、權大臨,各兒馬一匹,監察以下諸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備忘記,險川致祭獻官正李文興,雙嶺致祭獻官副司果李彥經,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假注書尹東魯罷職,以柳敬時爲之。

○持平兪命凝啓曰,臣於日昨在諫職時引避也,憲臣處置,斥之以游辭,目之以苟且,且伏見諫臣再避,則拈出臣避辭中數句語,謂之駭惑滋甚,更捉宰臣本領之說,至以謂非營救,其誰信之,爲言,臣於是又安得默然而已乎?夫宰臣所謂本領不正者,蓋以其書出獄中,有異公案故也,以獄官論獄體,不是異事,而至於罪狀已著之考官,明有請罪之言,則直歐於營護之科者,其果穩當乎?言之是非,惟在聖明之鑑別,而今此諫臣,觸激於異己之言,斥之太刻,持之不已,必欲箝一世之口,而使不敢言,吁亦異矣。臣之前避,只陳宰臣承問陳見,不必爲罪之意,寧有一毫近似於游辭苟且之目?憲臣處置,題外下語,勒加譏斥,尤未滿一哂也,因一避辭,群咻沓至,臣之呶呶爭辨,亦涉疲勞,其不可晏然也,固已決矣。且臣以江東縣監罷職不敍事,曾有所發論,而他臺連啓蒙允矣,不料大臣爲之申白,聖上特令勿罷,昨又伏大臣箚子,援臣堂兄泛然酬酢之語,證其被劾之冤,至引故相臣引嫌之辭,斥臣妄論之失,臣不勝慙悚慨然之至,噫,目今官方日淆,仕路不淸,鄕曲武夫來歷所未知者,因緣攀附,濫典郡邑,善事肥,己罔有紀極,實爲近日之痼弊,臣嘗痛惋於斯,而風聞不可盡信,論人實在詳審,故臣之從前入臺,亦未嘗妄彈一人矣,至於世珪事,臣之攸聞,不啻明白,世珪之父,削髮爲僧,殆近數十年,還俗後乃生世珪,則其所云云,出於卑微,此可知矣,而世珪,厭然自掩,欺世誣人,武弁淸選,曾不少礙,及授本職,專事貪虐,衆口喧傳,莫不唾鄙,臣之擧劾,蓋亦出於淸仕路,除民害之意也。夫豈爲夬心於彈論,廢人之前塗哉?然大臣所陳,旣曰熟知其冤狀,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抗顔復入於臺閣乎?以此以彼,決難復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而經筵廳下吏來言,知事李畬、金構,同知事李寅燁、李益壽,或以身病,或以情勢,俱不來雲,竝卽牌召,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知經筵金構,同經筵李寅燁、李益壽,牌不進。

○晝講入侍,知事李畬,特進官李墪,承旨李壄,玉堂李坦、李觀命,假注書柳敬時,史官李明浚、朴鳳齡,武臣柳星彩。

○禮曹啓目,全羅、忠淸、慶尙道儒生崔雲翼等,以文元公金長生,從祀文廟事,有此陳籲,而金長生,早得師傅之竗,道學醇正,發揮天秩之敍,經變得中,爲世所宗,有補風敎,之功之德,宜有崇報之典,則多士之請,實出一國公共之論,而莫重聖廟腏享之擧,有非臣曹所可輕斷,詢問於諸大臣及在外儒臣,而稟處,何如?啓依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晝講時,修撰蔡明胤改差事,榻前下敎。

○府前啓,請還收李秀儁事。請還收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還收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請還收李天挺事。措辭見上引嫌而退。臺閣論事,隨其見聞,在我無失,譏斥何妨?大臣箚辨,亦不必嫌,請持平兪命凝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前啓,李鳳徵、李喜鼎事,停啓。

○昨日晝講時,參贊官洪受疇所啓,八次祈雨祭獻官,因傳敎纔已書啓,險川、雙嶺兩處致祭,雖行於同日,不得循例書入,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書入,可也。又所啓,今番祈雨祭時,往見漢江祭壇,則荒廢蕪沒,墻垣頹圮,箭門傾側,莫重致祭之所,如是拋棄,事極未安,自前壇直,每門二名式,八名充定給復,以爲修灑之地,饑饉癘疫之餘,死亡殆盡,其後更無充給之事,餘存二名,所居稍遠,無益於守護之役,當此閑丁難得之日,有難充其額數,每年春秋宮城摘奸之時,繕工監,發遣郞廳,隨毀修改,事甚便當,他祭壇一體擧行,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又所啓,今曉判敦寧府事崔錫鼎箚批傳諭時,臣以當直,分付廳注書,使之往傳,則廳注書送言曰,曾前有藥房注書往傳之例雲,今亦依此爲之,何如?臣以果有前例,則依此爲之無妨,答送矣。朝來聞之,則廳注書,使下吏送書於藥房注書,以爲傳諭之地雲,極爲驚駭,當初送言之際,藥房注書,親來受去於本院,或廳注書,親往傳給於藥房注書與否,臣亦疎漏不能詳問停當,不勝惶恐,而廳注書之不爲親進,使下吏傳送批旨,殊甚駭然,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何如?上曰,當該注書罷職,可也。燼餘

5月30日

編輯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一合,餠肉間有所進,湯劑無事進御,神聖酒、益元散,亦爲進服,寢睡稍安雲,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藥房口傳啓曰,近來腫口,比前頗似減少,形色異前,腳部浮疼之候,亦爲稍減雲,而女醫所傳,終欠明白,醫官不爲入診,今已累日,不可不一番診察,以審其形之如何?首醫、鍼醫等,今日使之入診,宜當,敢稟。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奉敎尹志和書啓,臣承命馳往於廣州大旺面栗峴村判府使柳尙運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之情勢、病勢,實無一分承命之望,猥將肝膈之辭,仰徹宸嚴之聽,分義惶恐,靡所容措矣,聖批溫諄,史官來傳,窮巷蓬蒿之下,近侍之銜命辱臨,今已四次,自惟當罪之身,得此非常之寵,戰慄欲隕,糜粉難酬,顧臣所患痿痺之症,逢此暑濕之後,日益加重,左邊手足,全然不遂,頭目眩昏,視聽俱廢,委頓床蓆,起居須人,此是經年沈痼之疾,方在奄奄朝夕之中,雖欲強起趨命,其路無由,瞻望雲宵,唯有涕淚,至於常祿,乃是仕者之俸,朝家旣不當虛授,人臣亦不可冒受,聖敎之下,不敢祗承,尤增死罪之至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依傳敎領府事南九萬,判府事柳尙運六月朔領料,更令倉官輸送,則領府事南九萬以爲,身在江外,冒受祿俸,分義道理,決有所不敢,日昨陳疏,備悉情勢矣。又有此再次輸送之命,不勝惶恐,而終不得冒受雲,判府事柳尙運以爲,纔已陳疏,不敢冒受雲,而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上來後輸送。

○安邊儒學李世文上疏。大槪,敢應求言之旨,猥陳狂瞽救時之說,冀蒙採納事。入啓。答曰,應旨進言,深嘉其誠,而第追配廟庭,非可輕議,科獄貸死,斷無是理然,他餘事,令該曹稟處。

○正言黃一夏上疏。大槪,臣於大臣之箚,有不敢自安者,詣臺引避,而喉司,托以一事再避,從中阻搪,公然不奉,不得已略陳抑鬱之懷,伏乞聖明,亟許斥罷,毋貽臺閣之羞,俾慰大臣之心,不勝萬幸事。及掌令尹憲柱上疏。大槪,臣於僚臺之避,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職,以謝人言,略附所懷,以備財察事。及吏曹參判李寅燁上疏。大槪,重被儒臣之疏詆,決難更冒於職次,嚴召之下,竟未祗赴,臣罪萬死,懇乞亟罷臣本兼諸任,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

○左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濟上疏。大槪,臣等,重被諫臣之疏斥,決難一刻冒居於職次,玆敢陳章徑出,伏乞先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右副承旨李世載,持平權燧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黃一夏上疏。踏啓字。

○答掌令尹憲柱疏曰,省疏具悉。李文興之獨停重發之論,良可駭然,特罷其職,以示糾警之意,爾其勿辭察職。

○答吏曹參判李寅燁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卽伏見正言黃一夏疏本,踏啓字以下,臣竊以爲未安也。一夏疏語,槪□□□□□□其難安之情,而遣辭之□□不□發,此聖上所以不少假貸,而第因其辭疏,卽下譴斥之命,恐非大聖人優容臺閣之道,伏願聖明,更加深思,特爲收還,不勝幸甚,臣以代房,惶恐,敢啓。答曰,不允。

○吏曹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燼餘□晉鐸燼餘添寫申一淸校。郞廳李廷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