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
編輯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尹敬敎。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許穎。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正言金萬吉,掌令申懹,持平任元耉、金構,大司憲李翊。
○正言金萬吉啓曰,譾劣如臣,薦蒙誤恩,纔遞憲官,旋叨諫職,循省涯分,惶悚罔措。唯當奔走供仕,以效萬一,而第臣前帶推緘,尙未照勘。且憲臣及同僚,以被斥於大司成李選,相繼引避,今當處置,而李選,卽臣之外兄,執義沈壽亮,卽臣之內兄也,其在法例,不可可否於其間。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推考蕩滌,退待物論。
○正言兪命一啓曰,昨今憲臣及同僚,相繼引避,臣當處置,而臣於此,今不敢可否者。當初李選疏中,以臺閣之不爲糾劾申曅,大加非斥,則臣亦嘗忝居言地之人也,其所被斥,與諸臣無異,故日者之避,旣以此自列矣。卽今在臣之道,唯當引避之不暇,其何可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申懹啓曰,臣於病伏之中,祗承召牌,強疾來謝,而第於同僚及諫官之處置,有不敢可否之嫌。李選前疏中,以申曅事,重加譏斥於臺閣,則臣以曾前屢忝言地之人,其所被斥,實與諸臣無異,唯當自列之不暇,何可晏然職次,處置他人乎?請命遞斥臣職。
○持平金構啓曰,臣之庸下,百不如人,忝竊科第,已愧非分,而時月之間,薦蒙恩除,感激鴻私,報答無路,夢寐之外,新命又下,惶蹙隕越,益無所措。不意召牌繼降,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而顧此風憲重任,不可決如臣陋劣,所可濫叨。雖或公朝過擧,誤恩橫加,而在臣私義,何敢以倖爲榮,不量己分,冒沒承當,以玷名器,以速官謗乎?且持平臣任元耉,卽臣之三寸叔母夫也,揆諸法例,在所應避,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
○持平任元耉啓曰,臣於日者,叨據本職,情勢難冒,詣臺自列,恭竢譴罰矣,處置之辭,出於意外,至以情外之斥,不必爲嫌爲言,而聖明寬暇,亦不加誅,恩遞未幾,復除前職,感激鴻私,惶悚罔措。唯當奔走供仕,圖報萬一,而顧臣所失,旣關風節,非如薄物細故之比,則決不可抗顔復出,重貽淸朝之羞辱,又豈可以大臣之言,諉之於情外,而偃然自齒於淸班,以傷事體,以蔑公議乎?臣之不敢冒進,久已自斷矣。且臣頃緣疾病之危篤,不承牌,不得參試射,前後推緘,俱未照勘。又今持平金構,有連姻應避之嫌。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
○大司憲李翊啓曰,愚陋小臣,待罪刑官,見識昏蔽,聽斷不明,致令謗議流行,省躬固已留慙,不意新命,遽及此際,臣誠惶隕,益無所措。臣之從前忝居言地,固非一再,而實無談論風積,可以小副匡糾之責,則到今豈可復叨,以辱名器,而羞淸朝哉?召牌忽降,不得不黽勉出肅,而臣於大司成李選疏中朴慶後事,有些不安之端,不敢自隱,略陳曲折焉。向者從事官申曅之遞而出代也,適於賓廳之會,大臣有問,臣以慶後之風采才華,可合此任,率爾爲對,畢竟聽否,雖在廟堂,當初發言,咎實在臣,則李選所謂不均乖謬之責,臣不能免。況今兩司多官,以被斥於李選,相繼引避,臣亦以被斥之人,尤不可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明日習儀擧動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執義沈壽亮,司諫沈濡,正言兪命一、金萬吉,竝引避退待,大司諫崔寬,掌令沈極,俱在外,大司憲李翊,掌令申懹,持平任元耉、金構,竝未肅拜,兩司,勢將無一人進參,事體殊甚未安。憲府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趁爲處置,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任相元上疏。大槪,伏以,臣之祖母之疾,十分危急,情理罔極,而臣之所叨之職,不宜一日暫曠,亦不可一刻虛帶,敢冒萬死,更申前懇,乞賜遞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當許遞焉。〈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今此迎勅擧動時,大駕考喧左右各一員,挾輦左右各一員,駕導左右各一員,駕後左右各一員,當直各一員,本府留司一員,及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合以十三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內,一員,出使,假都事四員,令該曹豫爲差出,以爲習儀時調用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兵曹判書鄭載嵩上疏。大槪,敢陳病難供職之狀,冀蒙許遞事。入啓。
7月2日
編輯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朴泰尙。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尹敬敎。同副承旨申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允修兪命雄。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遠接使書目,勅行,今二十八日,鳳山止宿事。
○吏曹判書李䎘上疏。大槪,臣三度加由之命,出於格外,感激恩私,所當趨走供職之不暇,而顧臣情勢病勢,俱難冒出,敢瀝血懇,冀蒙恩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去夜,政院啓曰,承旨有厥,政事,取稟。傳曰,明日政事爲之。
○答兵曹判書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兩銓之長,不可久曠,吏曹判書疏批已下,明朝,竝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以柳偉爲典籍,李恆爲大丘府使,任奎爲戶曹參議,李商雨、吳碩夏爲校書正字,金喜臣爲敎養官,許墀爲禮曹佐郞,李儀朝爲堤川縣監,鄭來祥爲北靑判官,申晸爲漢城判尹,以尹以道爲廣州府尹,以柳尙運爲都承旨,以朴泰尙爲右承旨,以魚震翼爲左副承旨,申琓爲同副承旨。
○謝恩,護軍柳尙運、柳大益、李恆,兵曹正郞成瑨,佐郞兪得一,金井察訪趙之耘。
○禮曹啓曰,今月初五日酉時,乃是立秋節,還御正殿,復常饌,擊鼓等事,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鄭載嵩,身病出仕。
○校理權斗紀上疏。大槪,臣於兩司處置,不敢可否,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李䎘上疏。大槪,臣三告一謝,瀝盡肝血,而微誠未格,溫批遽降,含恩畏義,固當出而供務,顧臣病勢,決無自力之望,召牌再臨,竟未祗赴,伏乞亟遞臣職。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光迪,以其家有拘忌之疾,辭疏到院,勅行已迫,擧動只隔數日,而身旣犯染,勢難仕進,合有變通之道,敢此仰稟。傳曰,改差,今日政差出。
○領敦寧金萬基箚子。大槪,敢陳僚員不齊之狀,乞遞摠官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差祭中,自有推移變通之道,卿其安心勿辭焉。
○玉堂箚子。大槪,請執義沈壽亮,正言金萬吉、兪命一,掌令申懹、金構,大司憲李翊,出仕,司諫沈濡,持平任元耉,遞差。答曰,依啓。
○謝恩,右承旨朴泰尙,左副承旨魚震翼,同副承旨申琓。〈以上朝報〉
7月3日
編輯都承旨柳尙運。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朴泰尙。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尹敬敎。同副承旨申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兪命雄。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刑曹判書金德遠,都摠都事洪禹燮,訓鍊副正姜必建,校書正字吳碩夏、李商雨。
○下直,鹿島萬戶郭商泰。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都摠管具鎰,副摠管花春君㵾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事,及實錄都廳郞廳申曅改差事,及判尹申晸本職遞差,實錄廳堂上,更爲差下事,榻前定奪。
○正言兪命一啓曰,臣以假注書許穎遞差事,論啓於前席,罷出之後,始聞政院旣已啓遞雲,臣蒼卒入侍之際,未及覺察,旣遞之人,復爲請遞,臣之昏謬,甚矣。且穎,持身不謹,締交楨、李柟,爲其狎客,則其罪,不止於遞差而已。物議皆以罪重律輕爲非,以彼以此,俱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李敏敍、花善君湸。〈以上朝報〉
○領議政金壽恆所啓,漢城府啓辭,以假各色掌及差備軍事,請令廟堂變通矣。蓋假各色掌,以各司奴充定,自是規例,而移定防民,事甚無據。問於刑曹,則今番勅使時,各色掌,盡以各司奴充定,更無變通之事,而至於差備軍,則京案付軍兵數少,騎、步兵立役者,各處派定,亦患不足,他無推移變通之道,勢將仍定於防民矣。第聞該曹,計日分給其價木,而每歸於下吏之手,防民不得受食雲,此則各別申飭,俾無中間弄奸之弊,可矣。上曰,差備軍勢難變通,今姑仍前爲之,價布分給一款,着實嚴飭擧行,可也。
○右議政金錫胄所啓,曾在甲寅年間,辛景輝稱名者,呈於備局,以爲昌原地,産硫黃,自願採取,以爲激賞之計,自備局,差定監官下送矣。未及三年,以有弊還罷,而景輝所納硫黃五百六十斤,鉛鐵二百斤,鹽一百四十餘石,旣已捧上,故景輝,到今以來,未蒙賞典,爲冤雲。多少間,旣有措備納官之物,則似當有依他人例,論賞之事矣。上曰,令該曹論賞,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吏曹判書李䎘上疏。大槪,臣之病勢,一向危篤,決無供職之望,更申前懇,冀蒙恩遞,以延孱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於前後疏批,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獻納黃玧上疏。大槪,伏乞諒臣痛迫情事,亟許遞免。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憲李翊上疏。大槪,冒陳危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7月4日
編輯都承旨柳尙運〈坐〉。左承旨李世翊〈坐〉。右承旨朴泰尙〈病〉。左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右副承旨尹敬敎〈服制〉。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仕〉兪命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大角星上,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申琓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入直軍士,夜巡檢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尙運啓曰,迎勅翌日,陳賀頒敎事,已爲啓下矣。明日待開門,大提學李敏敍牌招,頒敎文,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兪命雄,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李䎘受由未出仕,參議宋奎濂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啓曰,擧動時,通禮及掌樂正,各有職掌,而右通禮睦林儒,在外,掌樂正趙爾炳,病未出仕,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沈濡爲司諫,以權持爲持平,朴信圭爲判尹,任弘望爲參知,李秀彥爲禮曹參議,朴鎭圭爲右通禮,柳命才爲永川郡守,魚瑞龍爲校書副正字,申晸爲實錄兼知春秋,尹世紀爲掌樂正,柳偉爲監察,成虎烈爲義盈主簿,李玄錫爲刑曹參議,李光迪爲安邊府使,李思永爲校理。
○申晸、南九萬、李光迪、沈濡、李萬枝付副護軍,李玄錫、任元耉付司直,李相仁付副司果。
○申琓啓曰,今此進賀使文書,卽當下送,齎去禁軍,令該曹給馬,使之傳給於使行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魚震翼,以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卽者遠接使李正英,在松都,以勅使所言,冊禮誥命親傳事狀啓,啓下迎接都監矣。曾於己卯年,冊封勅使出來時,以誥命印寶,親傳於上前,以爲傳送內間,自內行禮之地,曾無中殿親受之禮,故厥後王妃冊封勅使出來,非止一再,而我國,一依己卯年例,遵行。前使勅使,亦不敢任意變改,到今勅使,猝然欲行無前之禮,發此意外之言,其在我國之道,決不可聽從,而勅使之輕改前例,欲行必不從之禮,事體亦甚不當。且親受誥命之節,非但我國前例之所無,雖以中朝親王冊妃儀注,觀之,本無使者親傳之禮,勅使,旣自以爲知禮,則問禮官賚去之儀注,卽從前已行之禮,宜無不知之理,而猶且云云,未曉其故,遵守舊典之外,更無可改之節目,以此等意,措辭峻塞,更觀其所答,急速馳啓之意,分付於儐臣處,何如?傳曰,允。
○魚震翼,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李昌祉,騎兵崔亡金稱名人等,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吳以華,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不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萬吉啓曰,臣於昨日,詣臺就職,與同僚行相會禮後,臣以假注書許穎遞差之意,發言,則僚意俱一,而適値引見同僚,將爲入侍,故臣卽退歸矣。旣而同僚,以穎旣遞假官,仍請遞差,引避,而又以罪重律輕,見非物議,爲言,政院之稟遞於未及論啓之前,固非臣所能豫料,而至於律輕之斥,臣實當之。臣意,蓋以向時之交結逆臣者,何限,而到今有難一一深治,故只欲駁遞近侍之任矣。物義[物議]以律輕爲非,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魚震翼啓曰,正言金萬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獻納黃玧啓曰,昨者臣之詣臺就職也,與同僚行相會禮之後,同僚,以假注書許穎,持身不謹,曾與楨、李柟締交,爲其狎客,不可不論,爲言,而臣意亦以爲然,故相議以遞差論啓矣。還家之後,得聞物議,則皆以罪重罰輕,爲非,臣之擬律乖當之失,與同僚無異矣,臣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魚震翼啓曰,獻納黃玧,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申懹啓曰,同僚處置,歸於臣身,而其避辭中,又以被斥宰臣,爲言,則臣不敢可否,與前無異,何可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魚震翼啓曰,掌令申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正言兪命一啓曰,請還收李淰、陳溟翰定配之命,按法處斷。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長連縣監金壽能加資之命。上曰,熟馬賜給。
○又所啓,堂後假官,雖與實官有間,職在近密,不可人人苟冒,假注書許穎,向時持身不謹,締交楨、李柟,爲其狎客,人言喧藉,久而未已,請假注書許穎,遞差。上曰,不允。
○又所啓,向日告廟之論,雖賴聖明在上,未售其奸狀,論其情節,則與爾瞻、仁弘輩,前後一套,而及第李浚,曾參其謀,且伸救賊鑴,至爲疏頭,朝家過於包容,許其赴擧出身,而其不可循常調用,玷辱朝班也,明矣。日者,以浚備擬於堂後假官之望,物情莫不駭然,不可以事在旣往,置以不問,其薦望注書,請命罷職,捧入承旨,亦難免不察之失,請當該承旨,推考。上曰,依啓。
○迎接都監啓曰,卽見遠接使狀啓,則巨軍所傳之言,所答之辭,俱涉叵測,果如所料,而其所謂或有變通之事雲者,亦知我必不厭從之意也。明日,到弘濟院後,自當往復爭執,而儀注磨鍊,事係莫重,非都監所可擅斷,令廟堂急速稟處,何如?傳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司諫院沈攸啓曰,臣癃病之狀,朝暮就盡,召牌之下,冒死祗肅,僵仆直廬,決無供職之望,不意新命,又移諫省,臣誠惶感,何以承當?臣於前者,以未赴召命,推緘尙未照勘,不可冒居臺列,且同僚處置,歸於臣身,而避辭中,又以被斥宰臣,爲言,〈缺〉臣之不敢可否,與前無異,何可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燼餘〉
7月5日
編輯都承旨柳尙運〈坐〉。左承旨李世翊〈坐〉。右承旨朴泰尙〈坐〉。左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右副承旨尹敬敎〈服制〉。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仕〉兪命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畢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魚震翼,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問答說話,依前所錄,略爲加減書入,而此外未盡措語,令廟堂豫爲講定,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接見時問答說話,政院所書入,似無未盡之語,而冊封一款,不可不竝及於酬酢之際,故以此添入,且改其中略干語,書送於政院,以備睿覽之意,敢啓。踏啓字。
○魚震翼,以兵曹言啓曰,明日郊外擧動時,本曹堂上,當爲侍衛,或導駕,而參判吳斗寅卽差御前通事,參議臣李東老,陪衛,守宮參知臣任弘望,今日不爲肅謝,判書臣鄭載嵩,陪衛,無以備員,守宮參知任弘望,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魚震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明日郊外擧動,本館僚員不備,在前如此之時,則未肅拜人員,例有牌招進參之擧,校理李思永、吳道一,竝卽牌招肅拜,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泰尙,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月初七日儒生課製,當爲設行,而大祭相値,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震翼,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賜給馬帖,一從年限題給事,旣已啓稟定奪矣。兒馬,則濟州歲貢上來之後,以分養外餘數,知委各部,收取馬帖,考其年次,呼名分給,而至於熟馬,則分養馬上來時,各軍門軍兵等擇執外,亦爲分給,而此則非如兒馬一時分給之比,隨其所捧,因其呈狀,續續許給,故多不能一循年次,頗有紛紜不均之弊,殊無定式本意。今後,則分養馬上來後,熟馬應受人,卽爲知委,收取馬帖,依兒馬例,考年分給,而至於本寺邊馬元額數內,則除面給馬外,一切防塞,俾無猥雜之事,宜當。此等定式,臣等,猶可爲之,而若不稟定,則必不無還爲撓改之弊,別爲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申琓,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遠接使狀啓,則渠之所持,只是蒙古冊也,時儀注,依彼國之待蒙古,與我國事體自別,風俗,亦自不同,決不可比而同之,而我國所執,則自有崇德時己卯謄錄,又有《大明會典》、《集禮》等書,相臣,已爲持去於弘濟院,據理爭執,萬無不勝之事。雖以此狀啓,觀之,渠輩,亦有自屈之意,巨軍之氣色,邁邁不得接話雲者,亦不過欲充其壑欲之致,必無可憂,明日入京與否,待大臣狀啓後,可以詳知,而似無留滯於弘濟之擧,以明日入京次,待候之意,分付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琓,以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啓曰,領議政金壽恆,以勅使迎慰事,出往於弘濟院,仍爲講定儀註,終夕留滯,累度往復,尙不回聽雲,臣鼎重,待明曉開門,出去弘濟院,更爲反復開諭,而一向相持,猶不肯從,則臣錫胄,亦將繼往,同辭力爭,期於停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翊啓曰,執義金壽亮[沈壽亮],掌令申懹,引避退待,當爲處置,而臣於此事,不敢可否,與前無異,身且有疾,竢得少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斥遞臣職。答曰,勿辭。
○魚震翼啓曰,行大司憲李翊,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金構啓曰,請劉起漢,按法處斷。請還收鄭榏放釋之命,還收姜碩賓放釋之命,還收洪萬宗減等之命。新除授持平權持,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正言兪命一,以臣以假注書許穎遞差事,論啓於前席,罷出之後,始聞政院,旣已啓遞雲,臣倉卒入侍之際,未及覺察,旣遞之人,復爲請遞,臣之昏謬,甚矣。且穎,持身不謹,締交楨、李柟,爲其狎客,則其罪,不止於遞差而已。物議,皆以罪重律輕爲非,以彼以此,俱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執義沈壽亮,以添居[忝居]臺閣,顯被宰臣之詆斥,終不可抗顔仍冒,以重貽淸朝之羞。且臣於昨日,猝患暑癨,伏枕叫痛,不能起動,召牌臨門,黽勉就職,與同僚行相會禮後,臣以假注書許穎遞差之意,發言則僚議歸一,而適値賓廳引見,同僚將爲入侍,故臣卽退出矣。旣以同僚,以穎旣遞假官,仍請遞差,引避,而又以罪重律輕,見非物議,爲言,政院之稟遞於未及論啓之前,固非臣所能豫料,而至於律輕之斥,臣實當之。臣意,蓋以向時之交結逆臣者何限,而到今有難一一深治,故只欲駁遞近侍之任矣。物議,以律輕爲非,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乎?
○獻納黃玧,以昨者臣之詣臺職次也,與同僚行相會禮之後,同僚,以假注書許穎,持身不謹,曾與楨、李柟締交,爲其狎客,不可不論爲言,而臣意,亦以爲然,故相議以遞差論啓矣。還家之後,得聞物議,則皆以罪重罰輕,爲非,臣之擬律乖當之失,與同僚無異矣,臣何敢晏然於職次乎?
○司諫沈攸,以臣癃病之狀,朝暮就盡,召牌之下,冒死祗肅,僵仆直廬,決無供職之望,不意新命,又移諫省,臣誠惶感,何以承當?臣於前者,以未赴召命,推緘,尙未照勘,不可冒居臺列。掌令申懹,以卽者同僚處置,歸於臣身,而其被辭中,又以被斥宰臣,爲言,則臣之不敢可否,與前無異,何可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行大司憲李翊,以執義沈壽亮,掌令申懹,引避退待,當爲處置,臣於此事,不敢可否,與前無異。身且有疾,竢得少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竝引嫌而退,律不當罪,雖欠稱停,旋復加律,亦有前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旣不承牌,其例當遞,推緘未勘,勢難在職,嫌不處置,在所固然。請正言兪命一、金萬吉,獻納黃玧,掌令申懹,行大司憲李翊出仕,執義沈壽亮,司諫沈攸遞差。答曰,不允。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以上燼餘〉
○魚震翼,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點馬崔容之還來後,詳問本州各牧場形勢及馬政,則以爲場馬之數,比前倍多,放馬之地,甚爲狹小,許多馬群,不但無以遊息,水草不茂,飢困倒損者,亦多,馬品之體小駑劣,職由於此雲。取見本寺馬籍,則戊戌年以前,則濟〈缺〉場狹小之說,果是實狀,而駑駘之類,不可仍存,以致前頭馬品之漸劣,似當有變通之道。三邑牧場內,體小品劣之馬,限數千匹,連續執捉出送,以爲區處之地,似爲便益,分付本州,令牧使與兩邑守令,着實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修撰林泳疏曰,伏以臣之下鄕,本爲省覲,恩暇已滿,固宜卽還,又況間者,特蒙睿眷,復置近班,湖堂榮選,倂及一時,尤當感恩畏義,卽赴嚴召,而惟其揆分難冒之意,則雖從容陳暴,可也,不幸適有狗馬之疾,未堪起發,故不得不具疏乞免矣。旣伏奉聖批,令臣從速上來,而又於其間,因史局事,別下召旨,其時臣方帶郞官職名,故拘於法例,不敢猥越陳章,臣於此,又不免爲無端違命之人,臣心惶霣,益復萬倍,日夜煎迫,方無所措躬矣。卽者,伏聞特下備忘記,以臣受由閱月〈缺〉上來,警責之旨,至爲嚴切,問備之罰,又從寬貸,臣誠〈缺〉不能定情,到此地頭,豈敢更計其身之疾痛,而頃刻留滯乎?況且新除召命,又下於此際,所當卽日起程,致身闕下,以請前後逋慢之罪矣。抑臣適復有不敢抗顔,以赴榮召者,復敢昧死仰達焉。臣卽伏見大司成李選疏本,則其中一款,有曰,通信使,自前雖有父母者,未嘗輕易許遞,前後奉使之人,率多有老親,而乃於今日,旣差而還遞,〈缺〉年過七十者,赴燕〈缺〉役,亦不差遣,自有近例。前後往日本者,或雖有親,亦不聞其年過七十,則向來處分,似亦不至於違例不均,而要之因一不肖微臣,致人不滿於盛朝之擧措,臣雖滅死萬萬,不足以塞此罪矣。且謂以售圖遞之願,則終難諉之於人子情理之切迫,而此其意,以臣爲圖遞而得免也。臣雖無狀,職在邇列,苟欲自陳私情,當直哀籲,豈敢向〈缺〉遞乎?臣於去秋,承命掌試於湖南,其歸道,得聞承乏,充差下價,比到近畿,已聞朝議,將有變通之擧,到京之日,一二儕友之來見者,所言亦如所聞,臣則以爲朝家,若愍其親老,果爲變通,則私情固幸矣,若或未然,則身旣許國,豈敢以親老爲辭乎?非惟對人酬酢如此,入而言於臣父母者,亦只如此矣。旋因廟堂陳達,得蒙天恩,卽命遞改,其間傳聞聖敎,褒借閔念,尤涉異數,臣於是時,只得一味感結而已,何嘗敢有干與於其間耶?今乃被斥如此,無非臣行身處事,不能素見信於人而然也。將何顔面,更廁周行,重貽淸朝之詬病[?]乎?臣切慙恨,直欲鑽地而入,以謝人言而不可得也。伏乞天地父母,將臣所帶職名,亟命鐫削,治臣之終始違召,覈臣之圖遞與否,重行譴罰,嚴加科斷,以爲人臣違命不恭,懷私自便者之戒,臣無任瞻望宸極。俯伏慙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任。
○行副護軍南以星[南二星]疏曰,伏以臣本愚庸,百無肖似,惟以筋力所及,不憚奔走,以爲萬一報效之地,而奉使無狀,辱國至此。當此一路彫殘之日,重臣儐臣,項背絡續,夫馬廚傳,貽弊孔〈四字缺〉之罪也。且於道中,得聞千萬意外之說,而初頭失歡,兩相阻隔,道途之次,實無周旋開譬之勢,此又臣之罪也。有臣如此,將何所用,陳疏待罪,曲加溫批,仄佇公議,亦無擧正之事,惶感之中,益切悶蹙。況此新授資級,只爲差遣儐接之任,而旣以僨事恩遞,則此政所謂皮之不存,毛將安傅者也。在臣廉隅,決不可一刻仍冒,而其在朝家懲勵之道,關係甚重,來伏城外,更暴前懇。伏乞聖明,〈一字缺〉命削臣資級,仍治臣罪,公私萬〈缺一行半〉〈燼餘〉答曰,省疏具悉。霖潦連仍,此實人力之所難容也,卿其勿辭,從速入來察職。〈朝紙〉
○正言金萬吉疏曰,伏以臣之祖母,被禍江都,臣家父子兄弟,至痛在心,每當北使之來,不得隨參於班行矣。今臣適忝本職,擧動之時,例當陪從,非如閑漫職任,可以隨便推移者,玆敢不避煩猥,仰於天威。伏乞聖明,察臣崩迫之懇,遞臣職名,俾遂私情,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燼餘〉
7月6日
編輯都承旨柳尙運〈坐〉。左承旨李世翊〈坐〉。右承旨魚震翼〈坐〉。左副承旨尹敬敎〈坐直〉。右副承旨鄭始成〈坐直〉。同副承旨申琓〈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仕〉兪命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申時,日暈右珥,暈右有戟,暈上有背,色皆內赤靑。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於政院曰,勅使來傳誥命時,幕次排設等事,不可不豫定。幕次,則排設於協陽門外,誥命,則內官,由熙仁門受入,而勅使,若欲於熙仁門外,親聞通謁臚唱之聲,則不可使之立位,豫爲排設幕次,以爲留住之所,而其處狹窄,且近內庭,亦爲設帳,以爲障蔽內外之意,分付都監。
○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及祿都目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申琓啓曰,今日郊迎擧動時刻,初嚴,以卯初二刻啓下,故開門時刻,亦以罷漏後啓下矣。今見大臣狀啓,則冊封儀註,時未停當雲,勢將待其講定後,方可動駕,開門及時刻,姑爲差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魚震翼曰,迎勅儀註停當,狀啓入來後,動駕,則勢多窘束,令兵曹別定禁軍,馳往弘濟院,停當卽時,急急回達,可也。
○柳尙運啓曰,右承旨朴泰尙,聞其女病,萬分危急,纔已出去,當此擧動之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敢稟。傳曰,改差,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始成爲承旨。
○柳尙運啓曰,新除授承旨鄭始成,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尙運曰,領議政,引見。又傳曰,左右相,亦爲引見。
○魚震翼啓曰,校理權斗紀,副校理吳道一、李世白,著作李頤命,持平金構,正言兪命一,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柳尙運,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王大妃殿,日下生鮮,體小色變者,苟充進排,累度點退,終不改備,日勢已晩,不得已擇其中稍優者捧入,事極未安,生鮮廛下人等,令攸司囚禁重治,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
○鄭始成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仁政殿勅使接見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鄭始成,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卽入館所矣,各色郞廳,依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琓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魚震翼啓曰,勅使旣已入京,事變假注書,今日爲始入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俺等,長途驅馳之餘,無事到館,而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三公請對,上御熙政堂。領議政金壽恆,左議政閔鼎重,右議政金錫胄,都承旨柳尙運,假注書尹之翊,記事官徐宗泰、崔錫恆入侍。金壽恆進曰,暑熱比酷,伏未審聖候,若何?上曰,無事。上又曰,誥命親傳一款,彼人,旣已回聽雲,而且聞節目間,又有爭執事雲,此則終不回聽耶?金壽恆曰,上使稍知文字,而怪惡無比,副使,則只是迷劣者也,難可以義理曉之。今日上、副使,與之私語雲,臣使人探知,則蓋我之所執,以己卯儀註,而其人等,慮有見欺之患,如是持難雲,渠之主意,則以爲大國親王策妃之禮,皆如此,朝鮮,何獨不用此禮乎?以此執言矣。左相所通之言,小臣於迴路得見,故仍爲入來。蓋今番節目,別無難處之事,而第彼人,必欲親聞臚唱之聲,〈以下缺〉金壽恆曰,必欲爭執,則退行擧動,更當爭辨,而彼人等,聽從與否,未可知也。且彼人之言曰,以今番遠接使一款,見之,則此等節目,必有不順之弊,俺等,旣已揣之矣,戶曹判書,何爲下送也云云。臣若曰,遠接使,雖阻水不及,旣已不及,故已稟之矣,更差他遠接使矣。然此一款,則不過贅說也,何關於此事爭執之禮雲爾,則彼亦別無他語矣。上曰,勅使幕次,定行於宣政門,可也。上又曰,先爲宣勅後,誥命,傳之乎?閔鼎重曰,彼人,將欲先爲宣勅雲矣。排設,則陳於宣政門,使御前通事,傳言自門導入,列立年少內官,有若行禮,則似好。金錫胄曰,誥命傳授,必須秩高事知內官,豫講節目,傳之似好。柳尙運曰,彼人,若必欲聞臚唱之聲,則臨時必有窘急之患,此一款,或遣重臣,更爲定奪,何如?上曰,此則不須更爲定奪也,臨時爲之,亦可也。入侍內官,問於三公曰,然則其誥命,內官親受乎?金壽恆曰,然矣。柳尙運曰,彼人所爲,殊甚怪惡,臚唱一款,更令譯官,通之彼人,然後可無臨時生梗之患矣。閔鼎重曰,送之,亦似無妨矣。上曰,出還宮,皆由敦義門作路,可也。上又曰,玉堂請對,史官出去招入,爲可。假注書尹之翊,趨出宣旨,校理權斗紀,副校理吳道一、李世翊,著作李頤命等。上曰,以何事請對也。斗紀曰,伏聞勅使,欲於宮門內傳誥雲,此非[是]前例所無,此與親授,不甚相遠,更遣大臣、重臣,以死力爭,似可矣。道一曰,親受一款,難奉回聽,宮門外親傳,亦不可〈數字缺〉國家不幸,屈事犬羊,而如此等事,不可不抵死力爭矣。彼〈數字缺〉頭或迫,我以難從之請,則將何以處乎?頤命曰,大臣力爭,借得回聽,此則可幸,而不可盡從其請也。道一曰,此事,元非大段,似無以此生梗之事,今日擧動,難姑停止,則決不可聽矣。彼輩之意,不過以此,欲爲探試之計也,其可從之乎?上曰,兩司請對,史官又爲招入,假注書尹之翊,趨出宣旨。正言兪命一,持平金構、權持〈二行缺〉道一曰,此等小事,不必生梗於卽今,而如此之事,每每順從,則安知他日,有大於此者乎?構曰,我之所爲執,要不出於禮義也,所執如此,安可從之乎?今日雖不迎勅,當以奏聞爲期爭之,似可矣。上曰,奏聞一款,似不知事情而言也。金壽恆曰,群議如此,亦不可強拂,更遣他〈二字缺〉爭執,似可矣。頤命曰,非謂大臣,不能爭執而言也。〈數字缺〉親受一款,兩日苦爭,僅得回聽,如此小小〈八字缺〉安知無別樣生梗也。構,此非有關於事大之禮也。彼則小無所執,而只爲侵辱之計,至於欲聞臚唱聲雲者,此近於指奸之事,尤爲痛駭矣。兩國誠信,如是所關,安有可恃之事乎?金錫胄曰,彼人於當初,以親授恐喝,厥後,又仍儀注執持,其爲辱國,何可盡言?蓋在明朝頒翟儀之時,宮中,亦有應行節目矣。己卯以後,此禮不爲擧行矣,今番彼人所執,則《大明軌禮冊封王妃儀註》也。彼人,亦知使者傳命主人意左之文,此蓋有見於《大明儀註》也。三司之言,誠爲正大,而第我國忍恥屈事,已有年矣,想來誠爲隱痛,而勢有所不然。冊禮之後,亦已請來,且請使臣,故使臣,今又出來,當初請封請使,已極痛心,彼旣已來之後,中門外親傳,有何尤爲貽辱之事乎?然而所見,誠爲羞恥,言議之臣,憾慨之辭,其言甚好矣,而事勢,則恐未必然也。上曰,形勢更難爭執,今日不得不迎勅矣,今已未時矣,承旨速書。遂罷出。〈以上燼餘〉
7月7日
編輯都承旨柳尙運〈坐〉。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魚震翼〈坐〉。左副承旨尹敬敎〈坐直〉。右副承旨鄭始成〈坐〉。同副承旨申琓〈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仕〉兪命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魚震翼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宰臣副護軍申濼,馳往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申濼,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無事止宿,而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敬敎啓曰,明日擧動時,守宮假承旨金雲長,假注書鄭推,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壽恆,提調臣呂聖齊,副提調臣柳尙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日動駕出郊,冒熱行禮,不瑕有傷於玉體乎?臣等,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
○尹敬敎,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頃日備忘之後,依例啓請,姑爲停止矣。今則旣已還御正殿,今日爲始,當爲設行,而自前勅使在京時,不得爲之,限回還間,仍爲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於柳尙運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尹敬敎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魚震翼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大提學李敏敍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魚震翼曰,奏請使以下,及先bb?b事,竝書啓。
○魚震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館後,問見官禮之擧,則勅使,答以日已暮矣,俺等,亦甚勞憊,今日則姑勿行禮,待明日更分付聚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魚震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闕內備待茶啖及館所茶啖,竝爲無弊入給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館所爲[?]差備不緊者,及遠方才人等,留待與否,使差備譯官,探問於通官輩,則以勅使言使之退送,故不緊差備軍及才人等,竝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入京,翌日、下馬晏,例爲親臨,以宰臣代行者,亦多矣。臣等,亦以明日有陳賀頒赦之禮,似難親臨之意,言於大通官,使之傳言於勅使,則勅使,答以明日,則俺等,亦甚困憊,下馬晏則勿爲設行,再明日翌日晏,若有自上親臨之擧,則當不辭矣雲,敢啓。傳曰,知道。明日親臨之意,言及,可也。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別雌牛,亦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大通官言內,結棚於開春亭北雲,依此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震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副勅使,以肩病,欲見醫官李應斗,而係是御醫,不敢直爲招來,敢啓。傳曰,依例入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送言曰,今日欲行見官禮矣,雨勢如此,退行於明日,宜當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尙運,以吏曹言啓曰,自前頒赦爲之,則例有別歲抄之事矣,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書入。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入送醫官李應斗於館所,則副勅右肩落傷酸疼處三穴,及左右肩髃兩穴,竝施鍼後,仍言今後,逐日來針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爲之事,命下矣,永不敍用,準期不敍,災傷罷黜,褒貶居中、居下人員,竝書入乎?敢啓。傳曰,依爲之。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通官等,送言曰,勅使,初九日往見三田渡碑閣雲,碑閣及道路,豫爲修治事,令該司及京畿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館所接見時,問答說話,敢此書入,而此外未盡措語,令廟堂加減以入,何如?傳曰,允。
○尹敬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翌日晏,明日自上親臨之意,卽令譯官,言於大通官,使之傳言於勅使,則兩勅,答以昨日郊外親臨迎勅,又於闕內,冒熱行禮,方以上體之或値傷損,爲慮矣。明日晏禮,亦將親臨雲,不勝感激之至,向晩,則炎熱必甚,乘早擧動,則尤爲便好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往見三田渡碑閣時,只設中火,豬二口,亦令備待,而大通官二員,次通官二員,家丁十名,譯官七人,廚子二名,茶通事二名,軍牢三雙,吹打手六雙,率去雲。持供木事,一依前例擧行事,分付京畿及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使往碑閣時,鋪陳,自都監搬運,提調以下員役,則竝自持飯往來,今亦依此擧行,而亦爲分付於京畿監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兩勅,率家丁登棚,觀望良久後,還下矣,敢啓。傳曰,知道。
○魚震翼,以備邊司言啓曰,館所接見時問答說話,政院所書入者,別無未盡之語,依此酬酢,似宜,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翊,掌令申懹,持平金構啓曰,宦寺之設,只爲其灑掃任使,當初法意,旣有所在,而今此劉起漢所犯,實是前古所無之事,交奸官妓,穢跡彰露,至於道臣啓聞,該府按覈,相姦情節,不啻明白,則揆諸王法,合置重辟,嚴訊得情,明正其罪,實合按獄之體,而議處之命,旣出於常法之外,該府覆啓之後,又有未安之敎,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至於張緯漢事,尤有所不可擬議者,緯漢所犯,不過行己之陰悖,而猶且受刑累次減死定配,則今此起漢所犯,視緯漢如何,而殿下不加審察,每以不允爲答。且因諫臣陳達,乃有參酌定配之命,臣等,尤不勝疑惑焉。禁閑一跡,後弊難防,論以國法,斷不可偏配而止,請依該曹奏當,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本府,以鄭榏放送還收事,有所爭執,而不賜允兪,臣竊惑焉。榏之前後所爲,備陳於近日啓辭中,聖明,想已洞燭矣。頃年流竄之罰,已是寬大之典,前已減等,今又全釋,乃以榏之昏謬,不足深責,爲敎,臣等,實未曉也。罪名旣重,則豈可以爲人之昏謬,有所寬宥乎?國體所關,斷不可輕宥,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姜碩賓,最與賊積親密,號呼和應,助成鴟張之勢,其罪,可謂不輕而重矣。向時朝士之附托賊積者,雖門黜之類,皆未蒙宥,則至於碩賓,有何可恕之端,而有所容貸乎?前日減等之命,亦云末減,決不可全施全釋之典,請還收定配罪人姜碩賓放釋之命。答曰,勿煩。
○正言兪命一、金萬吉啓曰,臣等以稔[淰]、陳溟翰定配還收事,累日論列,而未蒙允兪,臣等竊未曉也。兩人所犯,果無明白顯著之跡,而又無據事覈實之端,則直令全釋,可也。旣知其無罪,而仍施以偏配之罰,此豈今日恤囚之道乎?旣令偏配,則猶以兩人,爲不謂無罪也。犯贓之律,國有常法,豈可以容貸贓吏,爲弭災應天之道乎?況以文案觀之,則監色所供,雖不足取信,而至如倭供雜物之價,以某物出給之事,及小名成冊之相左,出尺規例之有無,則自有更査之端,而按驗歸一,本非難事,則査事未畢之前,輕施徒配之律,虛實輕重,兩無所據,朝家擧措,不宜如此,請還收李淰、陳翰溟[陳溟翰]定配之命,窮査得實,按法處斷。學諭許穎,向時持身不謹,締交楨、李柟,爲其狎客,不可以職在微末,而置而不論,請學諭許穎,罷職不敍。京畿水使,例兼統禦使,視他閫帥,責任尤重,新水使權儔,曾前履歷,未聞聲稱,頃除湖閫,亦以衰老見遞,而到今數年之後,復畀海防統帥之任,除目之下,物情皆駭,請京畿水使權儔遞差。新除授珍島郡守金始慶,爲人濫猾,麤鄙莫甚,家在長興,貲産素饒,締結於向日權奸,其時適除高原郡守,厭其邑水土之惡,欲爲謀免,當路之人,曲從其意,以其家距北關,路遠,迎送有弊,至於啓遞,南中之人,莫不駭憤。今者所授之郡,與本家相近,刺剝之患,馱載之弊,必有不可勝言者,如此之人,不可置於近家之邑,以貽島民之害,請珍島郡守金始慶,罷職。答曰,不允。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等人。〈製缺〉〈以上燼餘〉
○王若曰,禮成中壼,幸覩文定之休,恩加外藩,聿蒙封誥之典,寔寵靈之有藉,肆敷告之用亶,言念寡昧之沖年,叨守祖宗之丕緖。懼德不類,是用夙夜而靡寧,傳次在予,亦恐本支之或替,屬邦家之無祿,奄宮闈之纏凶,憂喜禍福之因仍,信天道之環復,寤寐反側之思服,得貞卜於柔嘉。玆旣正位於長秋,乃敢徼惠於大國,皇華儼辱,視猶同於內邦,冊命遠加,期不愆於時日。況承綸綍之渙汗,復頒錦綵之便蕃,備物彝章,比前古而莫缺,殊恩重齎,在今日而益隆。蓋盛德罔間於邇遐,而榮光曲被於僻陋,斯實神人之共喜,詎無肆宥之薦施。自本月初七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反[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強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戱,風行二南,已布正始之化,慶延八域,庶見回泰之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李敏敍製進〈燼餘〉〈朝紙〉
7月8日
編輯都承旨柳尙運〈坐〉。左承旨李世翊〈坐〉。右承旨魚震翼〈坐〉。左副承旨尹敬敎〈坐直〉。右副承旨鄭始成〈坐〉。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仕〉兪命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尹敬敎啓曰,內醫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尹敬敎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無事支過,而親臨賜宴,冒炎還宮,方以此爲慮,卽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而皇帝所使之人,一日不忘,勤問至此,尤甚感激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南別宮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詣南別宮入幕次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尹敬敎,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勅行,當有謝恩之擧,使臣,令該曹,今日政差出,而前頭節使,依前例兼差以送,文書、方物,豫爲整齊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魚震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見存五員內,修撰林泳、南致熏,博士李畬,俱在外,上來遲速,今未可知,副修撰金鎭龜,纔自史局,請除本司仕上直,其餘未差,只有臣頤命,獨爲入直,不但事甚苟簡,前頭疾病事,故未可豫料,下番闕員,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監言啓曰,卽者臣等,率都監郞廳,先行見官禮後,大臣以下,百官,次第行禮,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或出往他處,還入館所,則都監郞廳,例以上命,問安於勅使後,馳告政院矣。明日勅使,三田渡往來後,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李䎘受由未出仕,參判李敏敍進,參議宋奎濂病,都承旨柳尙運進。
○兵批,判書鄭載嵩進,參判吳斗寅進,參議李東老進,參知任弘望進,右副承旨鄭始成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䎘受由未出仕,參議宋奎濂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羅州牧使李喜龍,今差謝恩使書狀,其代當爲差出,而本州,素稱物衆地大,難治,可擬之人,乏少,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朴載時爲成均博士,沈攸爲執義,沈濡爲副修撰,金錫胄爲兼謝恩冬至使,柳尙運爲副使,李喜龍爲書狀官,李𪤪爲星州牧使,李喜龍爲司成,申懹爲司諫,李增爲羅州牧使,李菂爲典籍,鄭勔爲掌令。
○兵批啓曰,忠翊衛將金壽元呈狀內,身有重病,不得起動,旬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雲,輪番直宿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復,金壽元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光震爲五衛將,李咸爲訓鍊判官,李復一爲僉知,朴泰尙爲僉知,兪命雄爲副司正,沈攸爲副司直,李俊綱爲副護軍,鄭衡齊爲武兼。
○以平安監司,德川軍人池海宗等渰死事狀啓,傳於李世翊曰,因公渰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備忘記,傳於魚震翼曰,奏請正使東原君潗,加資,奴婢五口、田二十結,副使知中樞府事南二星,加資,未久熟馬一匹面給,奴婢四口、田十五結,書狀官同副承旨申琓,加資,未久熟馬一匹面給,奴婢三口、田十結,堂上譯官韓錫祚、卞爾遇、李承謙,以上加資,奴婢中各一口、田三結,淸學上通事鄭惟光,敎誨質問通事金翊漢,正使軍官梁必興、申汝逷、丁之碩,竝加資,漢學上通事韓浚蕃,押物通事鄭昌周、朴敦成,淸學別差兒通事金天民,淸學被選通事田秀發,各熟馬一匹,加定通事金喜門,次上通事申汝端,年少聰敏玄碩喜,淸學別遞兒通事吳允彬,各半熟馬一匹,歲幣押領通事張萬徽,歲幣米押領通事韓尙愈,蒙學通事金斗齊,倭學通事宋裕養,軍官朴後亮、崔貴晩、沈壽堅,打角韓聖愈、姜震栻,各兒馬一匹,醫員白徵賢,寫字官李後績,畫員韓時覺,以上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申琓,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往時,軍令,以初吹未明,二吹平明,三吹日出,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翊,持平金構啓曰,請劉起漢,按法處斷,還收鄭榏、姜碩賓放釋之命,還收洪萬宗減等之命。〈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啓。〈以上燼餘〉
○行大司憲李翊,持平金構啓曰,今番館所擧動時,軍容不肅,喧聆雜擾,不成威儀,已極寒心,而其中侍衛、宣傳官等,尤甚不齊,至於旣入敦化門內之後,失次散亂,駕前至近之地,全無肅敬整飭之意,殊可駭異,請西班侍衛,當該宣傳官等,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正言兪命一、金萬吉啓曰,請還收李淰、陳翰溟[陳溟翰]定配之命,窮査得實,按法處斷,請學諭許穎,罷職不敍。請京畿水使權儔遞差。請珍君附金始慶罷職。〈措辭竝上同〉答曰,不允。〈燼餘〉
7月9日
編輯都承旨柳尙運〈坐〉。左承旨李世翊〈坐〉。右承旨魚震翼〈坐〉。左副承旨尹敬敎〈坐直〉。右副承旨鄭始成〈式暇〉。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仕〉兪命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琓啓曰,宰臣訓鍊都正閔暹,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魚震翼啓曰,宰臣訓鍊都正閔暹,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無事止宿,而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敬敎,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十日賓廳武臣《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謝恩,北靑判官鄭來祥,保寧縣監鄭有徵,中學訓導權彭老,訓鍊判官李載,永川郡守柳命才。
○備邊司啓曰,昨日政,以羅州牧使李喜龍,差謝恩使書狀官,以靈光郡守李增,移授羅州牧使,兩邑,皆是湖南劇地,素稱難治,而李喜龍、李增,俱有治績,不但遞易可惜,此時迎送之弊,亦不可不慮,兩人,竝還前任,書狀官,更以他人差送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遠接使李正英,自在道之日,重患暑病,尙未差復,勢難仍差伴送之任,其代,以行副護軍睦來善,差送,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7月10日
編輯都承旨柳尙運〈病〉。左承旨李世翊〈坐〉。右承旨魚震翼〈坐〉。左副承旨尹敬敎〈坐直〉。右副承旨鄭始成〈式暇〉。同副承旨申琓〈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仕〉兪命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魚震翼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無事支宿,而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雲矣。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斗明爲謝恩兼冬至使書狀官。
○魚震翼,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兩大妃殿供上西果,以淡白無味者,苟充進排,累度點退,終不改備,日勢旣晩,不得已擇其中稍優者,捧入,事極未安,西果進排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敬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敏敍,除標信實錄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震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次通官吳孝貞,出給,書簡一封,使之傳致於南部石井洞居,孫厚業、厚正兄弟處,拆見,則其父孫僉知稱云云者,寄其兩子之諺書,而安否外,別無他辭,故依前例招致傳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館所親臨宴後,翌日,例有仁政殿請宴之擧,昨日三田渡回還後,卽當依例言及,而今日,乃是國忌,彼若聽許,則事涉難處,姑待今日矣,卽欲探問,而聞譯輩之言,則彼旣以自上迎接,爲幸。今若有請,則似無不從之事,直以明日宰臣宴設行之意,及之,亦無不可雲,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以宰臣請行。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十二日發行,過弘濟院,碧蹄中火,坡州止宿,發京第十三日,到義州雲,自都監依例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求請鳥銃試放次,善放砲手待令雲,分付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敬敎,以兵曹言啓曰,金虎門入直哨官李岐,自去夜重得暑癨,症情危極,不可仍置直所,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琓,以戶曹言啓曰,勅使回還時,中路問安中使禮單,當爲磨鍊下送,而上來時問安中使禮單,勅使不受,故留置於安州矣,以此取用於下去時禮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迎接都監草記,在前餞慰宴勿設之時,別遣問安使於開城府、平壤、義州等三處矣,今番亦當依此擧行,令政院稟處事,允下矣。中路問安假承旨,當自本院啓下,而二處問安使,依前例令吏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申琓,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臣等,入詣館所,依例措辭請留,則勅使,答以俺等,旣已竣事,歸意甚忙,久煩館穀,亦甚未安,請留雖勤,決難從副雲矣,敢啓。傳曰,知道。遣承旨請留。
○又啓曰,小臣請留事,館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承命進館所,措辭請留,則勅使,答以俺等休息,今已累日,且有皇帝之命,不敢遲留,故朝者都監請留之時,旣不得聽從,今者又遣近侍,極知感激,而事勢如此,不得退定行期雲矣,敢啓。傳曰,知道。遣大臣請留。
○又以實錄改修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實錄印出,旣已始役,纂修之事,尤不容小緩,而上堂[堂上]行副護軍申晸,差下,已過累日,尙不出仕,行大司成李選,連以身病陳疏,久不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俾無史事曠滯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成李選,更爲牌招不進矣。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大司成李選,更爲牌招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敬敎啓曰,臺諫,異於凡官,雖有拿推之事,待其遞職後,始捧傳旨,乃是規例矣。今者掌令沈極,以前任古阜時,還上虛錄事,方有拿命,而臣昏未及察,不爲仰稟,而混同捧入傳旨,不勝惶恐,元傳旨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構、鄭濟先付副司果。
○申浣[申琓],以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臣卽者來詣館所,以承命請留之意,使差備譯bb官b言於大通官,傳通於勅使,則答以俺等,旣已竣事,歸意甚忙,當此炎潦,一日之留,亦可憫。玆未得承命,而自上累度懇留至此,雖不得留,感激之意,則與仍留無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領議政,來詣館所,以承命請留之意,傳言於勅使,則答以俺等,竣事之後,卽當歸去,且當炎潦,尤爲速還,都監與近侍,相繼請留,至遣大臣,上諭慇懃,感激之心,雖切,難留之勢,如此,終不得承命雲,故大臣,卽爲退出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魚震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以館所交通,綿紬買賣現捉者,全時成、李昶等,令捕廳鉤問得情事,入啓後,移送該廳矣。卽者該廳,使軍官送言於臣等曰,全時成招內,次通官處,把守忠順衛韓永倫,指示義州旗鼓官洪翼萬,使之往見,翼萬,又言於義州小通事張自善,果與之給銀買紬,爲言,自都監捉送此三人,然後可以査究雲,故卽爲捉送,而旗鼓官,自義州定送一人矣。其代,以訓局旗鼓官定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兩勅使,使譯官等送言於臣等曰,俺等,來時,旣受二次之宴,到此又蒙親臨之榮,一路民弊,亦不可不念,還路餞宴,竝爲勿設,各站宿所朝茶啖,亦令減除雲。自前若減餞慰宴,則松都、平壤、義州等三處,例有別遣問安使,致謝之擧,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別宴,以宰臣設行事,言於勅使,則答以當受雲,且弘濟院過去不入,則大臣、承旨,例不出去之意,令譯官言於通官,則答以俺等,亦已知之雲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7月11日
編輯都承旨柳尙運〈坐〉。左承旨李世翊〈病〉。右承旨魚震翼〈坐直〉。左副承旨尹敬敎〈坐直〉。右副承旨鄭始成〈病〉。同副承旨申琓〈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病〉兪命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車嶺僉使崔山海,神方仇非萬戶崔挺達,呂島萬戶宋後達。
○魚震翼啓曰,宰臣淸川君濂,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柳尙運啓曰,宰臣淸川君濂,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無事支宿,而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雲矣。傳曰,知道。
○尹敬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敏敍,除標信實錄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於尹敬敎曰,今下弓矢,仇非萬戶崔挺達,呂島萬戶宋後達,車嶺僉使崔山海處,給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副勅使,使差備譯官送言於臣等曰,俺之所患臂痛,逐日施針之後,頗有其效,而猶未快瘳,欲得李應斗率去灣上,自都監以此意入啓雲,曾前亦有勅使通官輩,率去醫官之事,不得防塞,而李應斗,係是御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其言率去,可也。
○又啓曰,今此外方鄕校中,界首牧官,則六賢陞配,十位黜廟,及位次釐正,一如太學之制,其次府、郡、縣,則添配,只我朝文成公、文簡公兩賢而已。告由祭禮成祭祝文,一道內事同處,則旣以一祝辭,通用矣。一道如此,則各道祝辭,宜無不同,而日期已迫,諸道或有未及啓請之處,待其齊到,而始爲分排製送,則必未及期,各道各邑祝辭,一體通用,似合事宜,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尹敬敎,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曾因兵曹判書李䎘,榻前所啓,濟州山屯馬三百匹,取來分給禁軍事,傳敎,故限數三年,每一年,以一百匹別擇上送之意,啓達後,分付本州矣。山屯馬一百匹,今才上來,而二匹,則中路病留,九十八匹,爲先捧上,別單書入,而越海上來之馬,擧皆瘦瘠,今若分給於禁軍輩,則必無善養成就之理,又不無致斃之弊,卽令放牧於箭串,仍爲分養於近道各邑,待明春還捧以給,似爲便當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北兵使李端錫,以軍丁歲抄之下吏,弄奸待罪事,狀啓,傳於尹敬敎曰,勿待罪事,回諭。
○魚震翼,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別宴宰臣東平尉鄭載崙意啓曰,臣與東原君潗,左尹鄭鑰,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請宴,則勅使,答以惱於行役,氣甚困憊,回程在邇,事多紛擾,不得出授云云,仍令都監,分入床排,故臣等,依其言傳呈御帖後,從外退出之,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別宴,宰臣東平尉鄭載崙,東原君潗,左尹鄭鑰,來詣請宴,則勅使,答以氣困行迫,不爲出受,宴床,分入各房,故宰臣等,傳呈御帖後,退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實錄改修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都廳郞廳申曅改差,其代,以弘文館校理李思永差下,令該曹口傳兼春秋下批,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改修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大提學李敏敍,專管纂修之任,不宜兼帶他務,而新兼副摠管,係是宿衛替直之地,尤難仍帶,卽爲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敬敎啓曰,臺官,雖有拿推之命,不得直捧傳旨,乃是規例,故臣於昨者,以此意仰稟,而沈極拿囚傳旨,付標以入矣。今聞沈極,方爲待命於禁府,而以其職在臺官,傳旨未捧之故,不得就囚雲,成命已下之後,未卽奉行,亦甚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先捧遞差傳旨後,拿推,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思永爲實錄兼春秋。
○魚震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處都給禮單及鳥銃,則無弊入給,而禮單馬,則昨日通官,擇執四匹矣。兩勅,親自騎馳後,稱以不好,竝皆還退,故今朝覓聚三十餘匹,通官等,點示後,無一匹可合,爲言,至於捉入司僕吏,決棍五度,今方督促加得,而昨今覓來之馬,將至八九十匹,則其中實多可合善馬,而如是點退者,其意必在於馹騎之持去,有此故爲生梗之事,而馹騎,則決不可多數出給,使譯官輩,更爲開諭䌤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上馬宴設行事,卽令首譯等,傳言於勅使,則兩勅,答以旣行親臨之禮,已受二次之宴,而今日之又受別宴者,蓋出於兼受上馬宴之意也,決難連日設行,切勿爲之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翊,持平金構啓曰,請罪人劉起漢,按法處斷,請還收鄭榏放釋之命,姜碩賓放釋之命,請還收洪萬宗減等之命。〈措語上同〉善山,爲嶺南大邑,從前選任,最難其人,府使郭汶溶[郭文溶],爲人庸鄙,素無名稱,曾宰畿邑,以不治見敗,逮授本職,皆稱不合。文溶,知其如此,及其物議未發之前,除授數日,汲汲辭朝,其冒沒無恥之狀,尤極可惡,請善山府使郭汶溶[郭文溶],罷職。賤人乘轎,爲都下痼弊,故臣等,旣已下帖於各部,申飭禁令,今日之坐,又爲出禁矣。卽者禁吏捉一乘轎者,現告,推閱所帶奴子,則車嶺僉使崔山海,辭朝後,率其妻偕往關西雲。其妻妾與否,渠自隱諱,雖難的知,旣謂之妻,則邊將,不可率眷,若是賤妾,則賤人乘轎,有犯禁令,以此以彼,山海,難免其罪,請車嶺僉使崔山海,罷職。答曰,不允。郭汶溶[郭文溶],推考,崔山海事,依啓。
○尹敬敎啓曰,善山府使郭汶溶[郭文溶],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震翼啓曰,吏曹郞官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燼餘〉
○御營廳啓曰,左部屬前司五哨軍兵,來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月初一日,與前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御營廳謄錄》〉
○正言兪命一啓曰,請還收李淰、陳溟翰定配之命,窮査得失,據法處斷事。請學諭許穎,罷職不敍事。請京畿水使權儔遞差。新除授珍島郡守金始慶,爲人濫猾,麤顔莫甚,家在長興,貲産素饒,締結於向日權奸,其時適除高原郡守,厭其邑水土之惡,欲爲謀免,當路之人,曲從其意,以其家距北關路遠,迎送有弊,至於啓遞,南中之人,莫不駭憤。今此所授之郡,與本家相近,其剝割之患,馱載之弊,必有不可勝言者,如此之人,不可置於近家之邑,以貽島民之害,請珍島郡守金始慶,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魚震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使差備譯官,送言,欲觀角觝之戲雲,依前例分付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判尹朴信圭疏曰,伏以臣,五載二南,出入瘴鄕,積傷水土,痰飮成痼,種種危兆,不可名狀,而上年七月,流痰凝結,左足猝然痿痺,跬步之地,未能自致,冒昧請急,鍼灸一旬,而堇得差歇。自是之後,行步甚不如前,坐立之間,尋常悶迫,朞月將匝,前證復發,而關外無醫,末由治療,試灸前穴,略無分效,不得已〈二字缺〉本道舁載登程,以爲入京尋醫之計,而潦路跋涉,寸寸前進,受傷霾濕,以致添劇,意外途中,伏聞有京兆新命,益復隕越,罔知所出。纔到楊州村廬,腳膝尤不得屈伸,乍欲強起,輒自失聲,叫苦停〈二字缺〉身,夜不交睫,以此病勢,決無陳力之望,臣之情事,其亦急矣。〈三四字缺〉前後涯分,已溢,過福之災,理所必至,而疾病爲祟,輾轉〈十餘字缺〉幻脫,卽是同列之所共憐,醫人之所共悶,實非〈七八字缺〉天聽也。而卽今所患,且入廢疾之域,伏乞聖慈,〈十餘字缺〉俾得專意調治,復起爲人,則天地生成之德,終〈七八字缺〉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半行缺〉。
○行大司諫崔寬疏〈半餘行缺〉一,幸隨分盡己,苟利國家,則〈半行缺〉大淸,得路楊庭,臣子至願,苟無疾病〈半行缺〉明時枯死蓬蒿,無狀愚臣,洊承天寵,殊榮異渥,〈七八字缺〉病未赴召,猥將危懇,冒死哀籲。仁覆〈七八字缺〉微命尙延,今日實賴天地生成之大德,而顧〈七八字缺〉鉞矣,聖量海涵,新命又降,篳門更輝,林〈七八字缺〉怖增昔,臣非木石,秉彝猶根,迨此朝露之未晞,一〈三四字缺〉更近耿光,退死溝壑,是臣葵忱,而不幸今者,宿病轉痼,新證添劇,實如枯杇之木,遇風則折,將潰之岸,値水先頹,就木有迫,回生無望,引領紫宸,有淚如瀉。今臣死病之外,亦有難冒者,諫官爲任,比他尤重,必須心公道直,上輔君德,下糾官邪,聖明惕省,百僚聳憚,而如臣微劣,復玷薇垣,擧枉錯直,辱臺可愧。臣雖至愚,自知則明,量己揣分,見榮知懼,朝餔暮餟,貪戀可戒,不能者止,聖訓孔昭,有道而穀,爲恥滋甚,而況大防至嚴,四維亦重,當退不許,則牛維馬縶,朝失以禮之使,可辭貪進,則蠅營狗苟。臣有患失之態,區區一念,廉恥自勵,此又放倒,喪盡平生,臣之難冒,至此尤著矣。臣嘗仰念洪造,昊天罔極,粉骨碎首,難報萬一,餘縷未絶,丹心猶激,非不欲竭智殫慮,仰補袞職,非不念陳力就列,少效涓埃,而臣負此難冒之勢,終無進步之地,更不敢滓穢淸朝也,明矣。況今死病,危到十分,朝暮將盡,又未赴恩召,自速違傲之誅,加以賀班,百僚駿奔,而臣獨命在俄頃,亦未趨參,尤增死罪。方今聖明,勵精圖治,百務振肅,此時諫長重任,不可一日暫曠,而臣病轉㞃,蠢動無期,伏乞聖慈,俯憐危悰,亟遞臣職,則公私兩幸。非徒狗馬之賤,畢義於丘壑,抑亦廉恥之風,裨補於聖化。臣無任惶怖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持平權持疏曰,伏以臣樸愚空疏,無所肖似,濫蒙洪造,累叨匪據,絲毫無補,罪戾徒積,然而聖明,豈以臣爲可用也?特以臣憒憒之故,不行譴責耳。雖然,程子所謂之啞御史,猶可且只是格君心,則固不敢任之,而若夫窺人之私,摘其細故,則亦非臣之志也。是以甘心屍素,不能引過,從他嗤點,不〈三字缺〉至於事之關聖廟,係風敎,則僚席之論,亦不得不與〈半行缺〉承,風習不美,公論掃地,〈半行缺〉國家之置臺閣,豈端使〈半行餘缺〉人,終焉作負國之臣,惕然內省,臣實〈半行缺〉來谿壑,閉門無咎,蒿目箝口,悼猛就懦,要作聖世之一棄物耳。不意玆者,復授前職,繼有乘馹上來之命,臣誠驚惶震惕,罔知攸措。嚴畏分義,惟當顚倒就道,而第臣前所負犯,幸逭刑章,雖聖度天覆,復此收召,而臣何敢抗顔冒進,重貽淸朝之羞辱乎?且臣夙患痰火,轉成惛眩,又得暑痢,症情危㞃,全廢飮食,委頓床蓆,以此病狀,雖欲自力赴,天地父母,察臣情勢之難冒,憐臣疾病之沈痼,亟賜鐫改臣職名,以安臣愚陋之分,則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待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燼餘〉
7月12日
編輯都承旨柳尙運〈坐〉。左承旨李世翊〈坐〉。右承旨魚震翼〈坐〉。左副承旨尹敬敎〈坐直〉。右副承旨鄭始成〈病〉。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仕〉兪命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春川府使崔橚,位羅萬戶金夏兼。
○李世翊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無事支過,而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䎘受由未出仕,參判李敏敍進,參議宋奎濂病,都承旨柳尙運進。兵批,判書鄭載嵩進,參判吳斗寅病,參議李東老進,參知任弘望出使,左副承旨尹敬敎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䎘,受由未出仕,參議宋奎濂,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新除授襄陽府使權脩,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所患疝症,十分危重,飮啖專廢,委頓床蓆,時月之內,決無調理赴任之望雲。襄陽,非厭避之地,而累度呈狀,似是實病,襄陽府使權脩,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羅州牧使李喜龍,靈光郡守李增,仍任事承傳。以尹世紀、金構、趙亨期、金灝、任元耉、李思永、金萬吉、韓構、鄭濟先爲實錄兼春秋,李思永爲掌令,李秞爲刑曹參判,嚴緝爲綾州牧使,金淇爲珍島郡守,許世弼爲漆原縣監,任元耉爲開城經歷,沈壽亮爲應敎,崔商翼爲襄陽府使,金斗明爲宗簿寺正,金碾爲校書正字,靈豐君㵓、雲興守梲敍用事承傳。東原君潗今加昭德,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奏請使先來譯官梁必興、申汝逷、丁之碩,加資事命下,而三人,雖已資窮,俱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兵批,以朴信圭爲副摠管,李敏敍爲忠翊衛將,李萬夏爲南虞侯,金應瀷爲車嶺僉使,吳緯邦、李之經、鄭昌翰、鄭道存、金振麗爲副護軍,鄭震僑、鄭忠源、林震信、兪禹錫爲副司直,尹以濟、慶㝡、尹理、李萬封、韓侃、朴世采、宋奎淵、李東耉、洪以度、許璧、李行登、黃震文、金斗明、李�爲副護軍,洪得禹爲副司果。
○魚震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別雌牛,亦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回程,軍令初吹寅初,二吹平明,三吹日出,書入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明日賓廳日次,而適値勅使發行,今日賓廳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翊啓曰,戶曹判書尹堦,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於尹敬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敬敎,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起丑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許芝,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司僕寺啓辭,自祖宗朝,深以馬政爲重,沿海及海中諸島,專屬本寺,設置牧場,國用之馬,皆出於此,其創設本意,實非偶然。而中世以來,其中不合放馬之處,則募民耕墾,設屯收稅,以爲本寺大小需用之地,又有移屬他衙門者,牧馬之場,漸至減小,馬群之不得蕃息,職由於此。近年,則馬政之虛疏,尤有甚焉,各牧場,逐年捉出分養之類,擧皆體小品劣,無一可用,事極寒心,不可無變通之道,故臣等,取見孝宗朝戊戌年間點馬後,各牧場馬牧籍,乃是一萬六千三百七十匹,而卽今馬籍所付,則僅有一萬二千五百四十餘匹。自戊戌至今二十餘年之間,不但無孶息之數,減縮者,幾至二千匹,事之可駭,莫甚於此,此必有所由然矣。更取牧場文書,憑考前後罷置之數,則京畿、仁川三牧場內,紫燕島則移屬禦營廳,公洪道瑞山四牧場內,興陽串則移屬安興鎭,元山島則移屬水營,全羅道羅州三牧場內,其左島、安昌島則移出馬群,專爲養松之地,珍島三牧場內,薪智島則自朝家設鎭,古爾島,則移屬訓局,而牧馬場內,又分山腰上下,長養松木,平山則作爲田畓,未免侵犯於牧馬之場。此則自本寺,當爲隨宜善處,而至於養松一款,最是將來難堪難處之弊,養松與牧馬,俱不得着實。小臣,曾於先朝,甲寅年間,待罪本寺,適有巡撫使發遣之意,別爲啓達,本寺郞廳,一時下送,察見各牧場土地形勢,可合養松之處,則移出馬群,屬之水營,長養船材,可合放馬之處,則禁松一事,一切革罷,專意放牧事,定奪後,將爲擧行之際,巡撫使,趁未下去,又値國家多故,還寢成命矣。今以羅州所屬牧場,言之,其佐、安昌兩島,旣已移馬養松,則其他養馬之場,不當仍爲禁松,以致馬群之耗傷,此則似當爲先革罷,其他珍島、興陽、順天、慶尙道晉州、蔚山等場,亦依羅州例,可合養松之地,數三處,勿論放馬處,設屯處,移屬統、水營,禁養船材,有若莞島安職串之專管,此外馬場內,所謂山腰以上禁松之法,一倂革罷,則松禁、馬政,實爲便益。前頭點馬下去時,使該道水使,眼同巡審,明白啓聞,變通之意,令廟堂商量稟處,何如?傳曰,依啓事,允下矣。諸道牧場,多是松材茂盛之地,牧馬、養松,互相妨礙,最爲難處之端,至於山腰上下,定界禁火,非不屢申事目,而官吏奉行之際,難於適宜,終歸於兩無實效,今此該寺啓辭,欲爲定式變通者,蓋出於此。羅州所屬牧場,其佐、安昌兩島,已爲移馬養松處外,其他五島,則竝勿禁松,俾專放牧,而其中如復有可合養松之處,則更加審察,擇定一二處,依其佐、安昌例,移馬養松,宜當。此外諸牧場,擇其宜於養松之地,參酌移屬於統、水營,使之禁養船材,則松禁、馬政,有各專之利,無相侵之害,似合事宜,令統制使及該道水使,待點馬下去,眼同巡審後,區別啓聞,以爲商量定奪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申琓,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大通官、次通官等,別求請鳥銃,上勅五柄,副勅三柄,兩大通官各三柄,次通官各一柄,因其懇求,不得不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金壽恆,左議政閔鼎重,右議政金錫胄,左贊參呂聖齊,工曹判書申汝哲,兵曹判書鄭載嵩,戶曹判書尹堦,大司憲李翊,禮曹參判李師命,左副承旨尹敬敎,正言金萬吉,弘文著作李頤命,假注書兪命雄、李三碩,記事官徐宗泰、崔錫恆入侍。壽恆進伏曰,近來日氣蒸熱,郊外館所,連爲動駕,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壽恆復起而伏曰,兩慈殿氣候,亦何如?上曰,安寧矣。壽恆曰,戶曹判書尹堦,以勅使明日出去之故,有所速爲稟定之事雲矣。上曰,何事。〈以下缺〉〈以上燼餘〉
○禮曹參判李師命所啓,臣以義州武士,別爲調用之意,曾已啓達矣。銓官,以金得鑑,擬差碧團僉使,而碧團,雖曰邊鎭,本非要緊之處,義州,方値北客之行,接待之間,多賴將士周旋之力,故府尹李維,以失此人,爲大段切迫,謂臣纔過本州,詳知事情,懇懇以書言之,邊任雖重,接待客使,尤是目前緊急之事,今姑改差,令本州仍爲任事,何如?右議政曰金錫胄曰,臣亦備知得鑑人才可用,不可但爲義州迎接勅使之事而已,龜城、朔州之間,方有安義鎭新陞僉使之擧,而此去義州不遠,若差此等職任,使之盡心爲之,則似好矣。閔□□曰,臣意,亦非欲其永屬本州,終不遷動也。其人,有幹才可用,累經內外之職,已陞堂上,若有要緊差遣之處,則亦可調用矣。上曰,邊上接待客使之事,亦甚重大,金得鑑,本職改差,依此爲之,可矣。
○右議政金錫胄所啓,臣今差謝恩使,行期雖遠,欲預爲定奪矣。行中應爲帶去者,堂上譯官二人,旣自該院從次第定送,而但今番之行,雖無大端所幹之事,兼賀正、至、聖節之故,歲幣方物,極爲浩多。彼中索賂,則倍甚於前日,其他禮部呈咨之時,亦不無周旋之擧,年少譯輩,似難得力,欲以秩高解事,爲彼人所取重者二人,別爲啓請,加數帶去矣。左議政閔鼎重啓曰,使行譯官,必從其次第,輪回定送,故譯官二人,雖已差定,而右相,若欲別爲啓請帶去,則解事譯官二人,加定以送,似當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引見時,右議政金錫胄所啓,保社功臣原從中,多有私賤,不言於本主而得參者,必須背頉於本文記,許出補充隊事,曾已定奪矣。此輩,欲免賤役,寅緣入參者,因極未便,而至於義禁府書吏、羅將,則治獄之時,最多功勞,又非借名之類,而本主不許贖良,故不得蒙惠者,有之。此輩,則實爲冤抑,禁府文書,次知書吏,及執獄使令等,應爲免賤者,自該府抄出,移文於掌隷院,使之直爲出給補充隊帖,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禁府謄錄》〉
○兵曹判書鄭載嵩所啓,御營軍,謝以十哨上番,而近緣年事凶荒,糧餉不足,連以五哨上番矣。前頭替番,在於九月,所當依前以十哨上番,而卽今見糧不多,年事,亦不可豫料,限今年姑以五哨上番,何如?大將之意,如此,而不得入侍,故小臣,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
○大司憲李翊所啓,請依該府奏當,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定配罪人姜碩賓放釋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善山府使郭文溶,罷職事。上曰,依啓。正言金□□所啓,請還收李淰、陳溟翰定配之命,嚴査得實,按法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學諭許穎,罷職不敍事。上曰,不允。又所啓,請京畿水使權儔遞差事。上曰,不允。又所啓,備局堂上啓遞書狀官也,雖以劇地善治之人,遞易可惜爲言,而亦慮此時迎送之有弊也。及差其代也,復以守令備擬受點,政體顚倒,物情皆駭,請吏曹當該堂上、郞廳,推考。上曰,依啓。〈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例給禮單馬,累次點退矣。昨夕上勅,擇執二匹,卽者副勅,始爲擇執四匹,竝無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7月13日
編輯都承旨柳尙運〈坐〉。左承旨李世翊〈坐〉。右承旨魚震翼〈病〉。左副承旨尹敬敎〈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仕〉兪命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謝恩,刑曹參判李秞,安邊府使李光迪,東嶺僉使金應瀷,校書副正字金碾。
○大司憲李翊啓曰,請依該府奏當,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姜碩賓放釋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啓辭竝上同〉上曰,勿煩。
○又啓曰,請善山府使郭文溶,罷職。〈啓辭上同〉上曰,依啓。
○正言金萬吉啓曰,請罪人李淰、陳溟翰,按法處斷。上曰,勿煩。
○又所啓,學諭許穎,罷職不敍,京畿水使權儔,遞差。上曰,不允。
○又所啓,備局之啓遞書狀官也,雖以劇地善治之人,遞易可惜,爲言,而亦慮此時迎送之有弊也。及差其代,復以守令備擬受點,政體顚倒,物情皆駭,請吏曹當該堂上、郞廳,推考。上曰,依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府啓,請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事。請還收罪人鄭榏放釋之命事。請還收定配罪人姜碩賓放釋之命事。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事。答曰,毋煩。
○右副承旨鄭始成上疏。大槪,病勢危㞃,以致違牌,遞臣職名,治臣逋慢之罪,以便公私事。入啓。踏啓字。
○院啓,請還收李淰、陳溟翰定配之命,窮査得實,按法處斷事。請學諭許穎,罷職不敍事。請京畿水使權儔,遞差事。入啓。答曰,毋煩。〈以上朝報〉
7月14日
編輯都承旨柳尙運〈受由〉。左承旨李世翊〈式暇〉。右承旨魚震翼〈坐〉。左副承旨尹敬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坐〉。同副承旨李玄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病〉兪命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以任座爲奉常正,以沈壽亮爲舍人,金載顯爲司成,尹以復爲監察,兪夏謙爲善山府使。譯官鄭惟光特爲加資事,承傳。申琓爲右副承旨,李玄錫爲同副承旨,鄭始成付副護軍。
○十二日引見時,領議政金壽恆所啓,安州牧使復設事,登對之時,定奪之意,曾已啓達矣。蓋本州,以西路大邑,處於營下,蕩敗已久,漸至於莫可收拾之地,不可不別樣變通,而從前言者,皆以爲其弊,皆由於兵使之兼牧使,卽今變通之道,莫如罷兵使兼任之規,復設牧使之爲愈。一種之論,則或以爲兵使,雖仍兼牧使,委以治民之任,勿循前套,判官,則只責支應,亦可以祛弊蘇殘雲,此等便否,不可不熟講而審處,更爲下詢群議而處之,何如?左議政閔鼎重曰,安州之宜罷判官,還復牧使之意,臣曾因道臣狀聞,略陳於覆啓中矣。春間奏使往來時,詳問本州事情,則境土狹小,賦入甚些,而兵使,兼牧與判官,皆得挈眷,支供之費,常患不足,每每貨用國穀,與兩營米布,負債歲增,還償無期,終至於啓請蕩減,成一例事。若無變通之擧,勢將革罷而後已,如欲變通,亦無他策,宜罷判官,省其支供之費,復設牧使,別擇差送,畀以蘇殘之責。兵使,則依三南例,別爲定數劃給營需,而本州賦入分供之外,以他邑收米稅米,充給其不足之數,則兵使、牧使,俱無乏絶之患,吏民,亦免侵剝之弊,可以安接無事,故復及於沿路聞見書啓中矣。令道臣更加裁量定式,啓聞施行,似爲便當矣。金錫胄曰,本州,初置牧使、判官、兵使,則治營於寧邊矣,及罷牧使、兵使,移營之後,凋弊日甚。若令復置牧使,使本道監司劃營需米於傍各邑,則雖不劃給寧邊地界,自可支過,安州一邑,亦有蘇殘之勢矣。上曰,安州形勢,若不可不變通焉,爲[?]依此變通,可也。
○兵曹判書鄭載嵩所啓,本曹多事,郞官,不可不備員,前頭,又有將官試射等事,而郞廳三人,兼帶實錄春秋,除本司,將無以推移察任,實錄廳事體重大,雖不可盡爲變通,其中二員,命實錄廳變通,何如?金錫胄曰,謄錄郞廳,雖與都廳有異,亦不可不擇,而今則加出之數,尤多。雖以參上、參下,通融塡差,無故可合之人,猶患不足,騎省郞官之多數見差,勢固然矣。然本曹多事之地,事勢亦果切迫,當爲商議變通矣。上曰,分付實錄廳,變通,可也。上曰,仁政殿北邊,多有雨漏傷毀處,若不趁速修補,則將有頹圯之患,前頭若有傾頹之事,則非但功役之偏重,且駭瞻視,分付該曹,使之及時修改,何如?壽恆曰,臣等,亦常以此爲慮矣。正殿與他殿,無[?]有異,若不及時修繕,致有毀折之患,則不但所見未安,所入物力,浩多,其費必當倍蓰,豫爲料理修葺,似不可已矣。上曰,分付該曹,使之看審後,以爲修改之地,可也。〈擧行條〉
○李師命曰,上年被災尤甚邑,湖西諸般身役,許令減半,而其中騎、步兵,則以其各有當番之故,五六月以前當番,則旣已減半,六七月以後當番,則獨未得蒙惠。當此舊穀旣沒,新穀未登之時,還爲收捧,事甚冤憫,渠輩,以臣爲朝廷奉命之人,到處擁路呼訴,故敢此仰達矣。載嵩曰,當初雖有各役蠲減之令,而本曹物力,蕩竭,無以繼用,故不得已報於備局,六七月以後,則有還爲收捧之擧,而或不得減,渠輩之稱冤,宜矣。卽今本曹物力,猶可支用數朔,雖不得許令蠲減,姑待新木綿産出後,收捧,則似爲便好矣。錫胄曰,騎兵上番者,渠是二朔而相遞,旣是宿衛輪番之卒,若有減意[?]之事,則其所減者,無人可代,故在前雖有災歲,騎兵本無減番之例矣。辛亥以後,或有特爲減許之時,而其時,則戶曹、備局,有代給番布之事矣,上年被災蠲減之時,備局,不爲分列,無論騎兵、步兵,悉合半減其番布,故立番之軍,多有不得備糧不來,納布之數,則又納其半,本曹之罄竭,番布之失糧,俱極可慮,不得已具由報備局,則備局,不能覓給其代布,如前日之爲,而直令還捧,致有此弊。卽今形勢,姑於數朔後退捧,少舒其力之外,無他善處之事矣。李師命曰,監、兵營新選,亦爲一體督捧,故民怨尤甚,此亦退捧,如何?金錫胄曰,此則一體退捧,似可矣。上曰,依爲之。被災邑新選等布,亦令退捧,可也。
○左議政閔鼎重所啓,各道敎養官,從前無實效,故旣已罷之矣。六鎭敎養官,今方差出,而六鎭,素無物力,故敎養官接待等事,專責於校奴及校生等處,其勢實難支堪。設置宂官,旣無益於勸奬,而徒貽各邑之弊,事甚不便,依兩西例,敎養官,姑勿差出,評事,雖是兵使幕官,無他句管之事,故使之兼察勸課之任,則似爲着實矣。金錫胄曰,敎養官人望素輕,不足以勸課士子,依兩西例,勿爲差出,使北評事於留營無事之時,時聚儒生,講論勸課,實爲便好矣。上曰,敎養官,無實效,故前亦罷之,大臣之言,誠然矣。姑勿差出,依此爲之,可也。
○禦營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近來朝綱不嚴,□體大壞,中外大小官吏,必以凌侮上司,爲能事,政令之日漸解弛,職由於此,誠可寒心。本廳設立之初,軍兵課木勿侵事,嚴有事目,而中間各邑守令,多不遵行,不無侵損之弊,故隨其輕重,請罪警飭者,累矣。近日上番軍卒等,多以雜役侵責之害,呈訴於大將,故申明事目,行關各道,則京畿監司鄭載禧,不但不爲擧行,乃敢移除,本廳事目,使之輸送,揆諸事體,已極無據。循例論題以送,則其後終無擧行形止,故欲問其曲折,招其當該營吏,則亦不起送,又爲行文,使之起送,則監司鄭載禧,猝然發怒,本廳使令,持往文書者,捉入歐曳,而還送關文,其間擧措顚倒,自損體面者,不一而足,而其慢蔑上司之狀,實是曾所未有之事,決不可置之。京畿監司鄭載禧,先罷後推,當該營吏,拿致本廳,從重決棍,以存事體,以警日後,何如?傳曰,依啓。
○院前啓,請還收李淰、陳溟翰定配之命,嚴刑得情,按法處斷。請學諭許穎,罷職不敍事。請京畿水使權儔,遞差事。答曰,勿煩。
○同副承旨李玄錫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敢不趨詣闕下,而喉司淸選,貽辱爲罪,乞賜罷免,以重名器事。
○謝恩,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玄錫。〈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南別殿參奉所報,則去夜大風雨,本殿東邊神門外庭中,中柳一株,連根拔倒,一株則枝折,大門外紅箭門,年久西邊柱,中折,殿庭簷瓦,爲薍簾所撲,東邊女瓦一張,南邊女瓦二張,夫瓦一張,四邊夫、女瓦各一張,後園中門蓋瓦八張,缺毀,殿角西北邊雜象,亦爲折破雲。又接禧陵、靖陵、獻陵、宣陵、貞陵、孝陵參奉等所報,禧陵則陵上穴頭東西邊所立柏木,各一株,而東邊樹,一根四枝中,一枝,西邊樹一根七枝中,五枝,東邊穴傍雜木一株,爲夜來風雨所摧折雲。靖陵則去夜風雨,陵上曲墻後三十步許,松木九株內,大松一株,中松二株,兒松六株,眞木五株內,大木一株,中木四株,柳木一株,齋室後柏木一株,或折腰,或拔根雲。獻陵則去夜風雨,陵上曲墻七步許,中雜木一株,腰折,十五步許,小雜木一株,二十步許,大雜木一株,七十步,大雜木一株,枝折,西邊四十步許,小檜一株,起根,丁字閣西二十步許,則雜木一株,枝折,紅箭門外,香路南邊,大檜木一株,根折,小檜木二株,壓折,紅箭門外二十步許南,檜木一株,腰折,內靑龍大松一株,腰折,小松一株,起根,紅箭門本折顚倒雲。貞陵則紅箭門去夜大風雨壓折雲。宣陵則大王陵上曲墻後面至近處,柏子木一株,松木一株,中折,柏子木,又二株,折拔,陵上曲墻後面東邊,自枯松一株,中折。孝陵則去夜風雨,松木二株,中松二株,東邊三十步許,一圍松木一株,大椽松一株,水剌間後,一圍眞木一株,守僕房後,一圍眞木一株,中松一株,大椽松二株,或折腰,或拔根僵仆,丁字閣椽頭夫瓦五張,椽間仰土八處,守僕房女瓦五張,夫瓦三張,頹落雲。陵殿至近之地,有此折木之患,例有慰安之擧,南別殿、禧陵、靖陵、獻陵、宣陵、孝陵慰安祭,不卜日來十六日設行,而各折之木,則令各參奉斫去,南別正殿及孝陵丁字閣等,有頉處,獻陵、貞陵,紅門改豎立等事,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7月15日
編輯都承旨柳尙運〈受由〉。左承旨李世翊〈式暇〉。右承旨魚震翼〈病〉。左副承旨尹敬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坐〉。同副承旨李玄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病〉兪命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下直,光陽縣監李之白,泗川縣監楊選漢,方山萬戶韓世愈,結城縣監鄭庥。
○謝恩,判尹朴信圭,善山府使兪夏謙,顯陵參奉閔鎭嵩,司成吳載顯,南虞候李萬夏,漆原縣監許世弼,護軍鄭克誠,靈豐君㵓,珍島郡守金淇,開城經歷任元耉。
○府前啓,請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事。請還收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姜碩賓放釋之命。請還收姜萬宗[洪萬宗]減等之命。泰仁縣,湖南完邑,民多事繁,本非閑僻之地,而縣監朴泰斗,嗜酒成病,到任之後,醒日常少,民持牒訴,日日空歸,下吏操弄,怨謗甚多,路傍劇地,不可任其拋棄,請泰仁縣監朴泰斗,罷職。傳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前啓,請還收李淰、陳溟翰,定配之命,窮査得實,按法處斷。京畿水使,例兼統禦使,視他閫帥,責任尤重,新水使權儔,曾前履歷,未聞聲稱,頃除湖閫,亦以衰老見遞,而到今數年之後,除畀海防統帥之任,題目之下,物情皆駭,請京畿水使權儔,遞差。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八月十五日,依前商賈,豫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知委擧行,何如?答曰,允。
○漢城府啓曰,再昨風雨之災,四山松木之拔落者,其數甚多,曾如此之時,各衙門,爭先占得,致令不拔之松,混同被伐,誠可寒心。本府戶籍庫,旣以充溢,更無餘地,料理添造,勢不可已,而物力難辦,今此風落松木,欲爲補用於庫舍之役,而卽今輸入,則生松相雜,可慮,姑爲仍置,以待枯黃,各衙門,雖有援例請得者,一切防塞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去夜風雨,廟內園上松木及雜木,竝八十餘株,拔折顚仆雲,極爲驚駭。臣等,與本署提調,卽爲奉審後,慰安祭設行與否,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等,卽因宗廟風落木奉審事,與本署提調眼同親審,則東西北三處折拔顚仆之數,松木則大中小竝七十五株,雜木則十七株,合九十二株。雖非殿內至近之處,所見頗有驚異,慰安祭,似不可不行。永寧殿、宗廟,不卜日來十七日設行,而顚拔之木,令該司,卽爲斫去bb之b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郞廳柳健校正。郞廳丁志復書。
7月18日
編輯都承旨金萬重〈未肅拜〉。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魚震翼〈坐〉。左副承旨尹以道〈坐〉。右副承旨申琓〈坐〉。同副承旨李玄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仕直〉兪命雄〈承文院大回刺〉。事變假注書鄭齊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知禮縣監趙門衡,會寧萬戶盧尙信。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李玄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申琓啓曰,善山府使兪夏謙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翊,持平金構啓曰,請罪人劉起漢按法處斷。請還收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洪萬宗減等之命。請善山府使兪夏謙罷□。答曰,不允。兪夏謙,遞差。
○司諫申懹,正言金萬吉啓曰,上年橫城縣,有鄕所擅殺人命之事,而縣監裵潚,曲爲庇護,非徒不爲檢屍,至於誘脅屍親,徑先埋葬,以爲滅跡之計,其循私蔑法,掩置重獄之罪,不可不痛懲,請橫城縣監裵潚,爲先拿問,其獄事,令本道嚴査處置。時[新]除授獻納林泳,時在公洪道扶餘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傳於李世翊曰,今番風雨時,闕內諸處雜木,多數顚仆雲,四山山直下人全〈缺〉以爲趁卽斫伐事,分付漢城府。
○李玄錫,以實錄改修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以都承旨金萬重上疏,令史局稟處事,命下矣。史局纂修之役,不容少緩,而喉司夙夜之地,亦難暫曠,非如他職之可以兼察,金萬重新授都承旨之任,姑爲遞改,何如?傳曰,允。
○李玄錫,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疲殘特甚之狀,已悉於前後草記,今不必更爲煩達,而本府典僕,切勿擧論於各殿別監及諸色工匠事,明有承傳,而近來連被抄定,事甚未安,然旣已啓下之故,其代,頃纔請出矣。今聞奴子末石,又自尙方啓下於□□雲,此奴非但年少手生,不合工匠,後弊亦不可不慮,令該院斯速頉下,以爲上司成樣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玄錫,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外宗問安廳,卽闕內進善門南月廊,而未有□□之戶,若値風雨,多宗奔避,不成坐次,事體之虧損,莫此爲甚。故□□使之造作窓戶,則以爲事係創始,不得施行雲,數間窓戶□□役,亟令造作,得成模樣,何如?傳曰,允。
○答執義沈攸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答都承旨金萬重疏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當令史局稟處焉。〈元疏具缺〉〈以上燼餘〉
7月19日
編輯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世翊〈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尹敬敎〈坐〉。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玄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仕〉兪命雄〈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齊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南方,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下直,天安郡守沈益相,柔遠僉使車好胤,東嶺[車嶺]僉使金應瀷,吾乂浦萬戶崔柱天,古豐山萬戶鄭邦彥,平陵察訪崔世榮。
○申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於申琓曰,今下弓矢,車嶺僉使金應瀷,柔遠僉使車好胤,古豐山萬戶鄭邦彥等處,給送。
○李世翊啓曰,今日廳中,位甚不齊,都承旨、右承旨未差,右副承旨申琓,三省推鞫進去,左副承旨尹敬敎,以病不來,廳中,只有臣世翊,同副承旨李玄錫,出納之際,事多苟簡,左副承旨尹敬敎,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琓啓曰,小臣,三省推鞫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於李世翊曰,召對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萬重爲副護軍。〈以上燼餘〉
○刑曹參議安垕上疏。大槪,新除恩命,遽出意外,臣誠惶感,靡所容措,而秋曹佐貳,職係緊重,決非如臣昏迂,所敢冒當。且纔經繫縲,暑濕致傷,宿疾新症,狹發交劇,澌萎沈苦,頓無供職之望,伏乞亟賜遞改,以安私分事。
○掌令李思永啓曰,臣本陋劣,素多疵釁,猥蒙洪造,驟叨淸選,私分靡安,公議不快,而西路往返,夙患重發,數日之內,再違嚴召,臣誠惶恐蹙跼,無地自容矣。意外新命遽下,召牌繼降,嚴畏分義,強起祗肅,而兩日供仕,病情轉苦,不得不尋單請急,昨日政府參謁,亦不得進參,臣之所坐,在例當遞,臣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校理吳道一疏。臣於今月十六日,適因公幹,出往湖堂,伊日之夕,有泛舟賦詩之事,而以此重被臺彈,不敢晏然於職次,經出直廬,伏乞聖慈,亟命下臣有司[攸司?],治臣負犯,以爲人臣持身不謹者之戒事。傳曰,還出給。
○召對時,持平金構啓曰,請劉起漢按法處斷,請還收鄭榏放釋之命,還收洪萬宗減等之命。〈啓辭上同〉上曰,勿煩。
○又啓曰,頃日風災之慘,不但偃禾拔木,乃至於飛瓦走石,閭家亦有頹壓者,陵寢樹木,太半摧折。太廟則繞行慰安之祭,其爲變異,近所罕有,而擧朝恬然,無有以此爲憂者,臣等,亦無一言,以補聖上恐懼修省之德,究其罪犯,已無所逃。竊伏聞今十六日,傾都泛月,沿江上下,簫鼓相應,達宵不輟,作一奇觀,有識朝紳,亦在其中雲。此是何時,而非徒遇災不懼,耽樂游衍,不念國事,至於如此,誠極寒心,在官者,請令自首科罪,以示懲勵之意。上曰,依啓。
○又所啓,今番勅行時,以遠接使未能及期之故,釀成初頭釁怒,經[?]至別遣重臣,再送儐使,此乃前所未有之事。朝家之不能善處,蓋以儐臣阻水,旣有人力難容之勢,且冀中路或有開釋之端,趑趄等待,以致如此,細究實狀,雖有所以,而及其辱命生事之後,無可歸咎,或疑在我之未盡,人口喧騰,久而未已,奉使之臣,安得晏然無罪乎?事體所關,不可無糾警懲後之道,請前遠接使南二星罷職。上曰,依啓。
○持平金構避嫌。大槪,臣於入侍罷退之際,有越次先出之失,請遞差事。呈政院。政院啓曰,凡引見罷出時,承旨最後罷出,流來故規甚明,而卽者持平金構,以今日召對入侍時,先爲罷出,有前違前例,來避臺官之先出,實無違例之事,故臣據例不捧,則再三堅執,必欲捧入,係是臺官避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以上朝報〉
○尙衣院啓曰,近因唐貿易物件之連年減省,本院所用冒段,舊儲之盡,戶曹所在好品冒段三匹,使之移送本院,以爲前頭繼用之地,何如?傳曰,依允。〈以上《備局謄錄》〉
7月20日
編輯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世翊〈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尹敬敎〈坐〉。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玄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仕直〉兪命雄〈承文院大回刺〉。事變假注書鄭齊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新寧縣監金萬翼,金井察訪趙之耘,韓山郡守張世明。
○政院啓曰,今十六日船游朝紳自首一款,更爲考例稟處事,下敎矣。臺啓中,旣不擧姓名誰某,又不言官職高下,只雲有識朝紳,亦在其中,而以自首科罪,爲其結語,則此非査覈現告之比。臣等妄意,臺啓旣出於朝報之後,則大小朝士,皆當見知,果有身犯者,則或秩高之宰,或近侍之臣,陳疏自首,似無不可,其職秩卑微,不敢陳疏者,則亦各呈狀自告,然後法府始加究覈,當罪者罪之,其或隱諱不言,則不可謂之有識,隨其聞見,摘發論斷,似當,故副校理吳道一自首之疏,亦爲率爾捧入矣。卽於筵中,致勤聖敎,而其疏亦爲還出給,臣等不勝惶恐待罪之至,此事實是罕有之擧,前例亦不得倉卒考出。今若分付法司或各該司,使之一一考出,則非但無可摸捉之端,亦異於許其自首之意,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勿待罪,在官船游之類,竝自政院摘發,從重推考。
○領議政金壽恆所啓,臣方待罪奉常寺都提調,有仰達之事矣。大小祭享□朔應行者外,或有無時別祭,未可豫定其多寡,故祭酒必常存餘儲,俾無臨時窘急之患矣。今十七日,以宗廟樹木折撥,設行慰安祭,則祭酒無宿儲,以新釀未熟之酒,苟充進排,色味俱惡,其爲不謹莫甚,臣亦難免常時不善檢飭之責,不勝惶恐,而當該官員不職之罪,不可不懲,先罷後推,該色下人,則旣已囚禁,而亦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上曰,事甚駭異,當該郞廳,拿問處之,下人則令攸司重治,可也。
○又所啓,三省罪人莫男、信良等推鞫之時,變辭納招,而或出於死中求生之計,故循例請刑矣。更考文案,則其間不無可疑之端,而非有刑殺,則不敢自下議啓,敢此請對陳達矣。信良之與奴相奸,雖是實狀,其父之自爲發狀,已是常理之外,且以莫男及信良,當初承服之招觀之,信良之父明男,得後妻,待其女甚薄,至於驅黜,與莫男同處,全無奴主之分,致有相奸之事雲。果如此,則爲其父母者,難免其罪,而明男,知其女之隱接朴己生家,至於經年之後,始爲發狀,亦涉可疑,且本道及敬差官前後推問文案中,多有年月相違之處,此雖未必係於獄情之輕重,而莫重綱常之獄,不可不詳覈而處之,刑者不可復續。若有一毫冤狀,而輕先處斷,亦非審克之道也,各人等,一處憑覈,使獄情曉然無疑,然後更鞫處決,亦非晩也。信良父李明男及其弟義京、朴己生稱名人、信良夫金成海等,竝拿致京獄,自禁府推覈歸一,以爲處置之地,似合愼重之道,不但臣意如此,禁府諸堂上及兩司之意亦如此,故敢此仰達。上曰,觀其招辭,予亦疑之,而獄體重大,故加刑之啓,循例允下。大臣之意如此,則各人等,拿致京獄,詳査後處斷,可也。〈以上朝報〉
○刑曹啓曰,大小罪人之繫按覈,此實懲惡輔治之具,而獄囚之繁,未有甚於今日,故此從前聖明之所以務盡欽恤之德,累下疏釋之命者也。今見典獄署囚徒,則所囚之數,至於一百二十四名之多,而其中五十二名,則本曹所關,其餘七十二名,則或以各司來關被囚,或自各司直囚,本曹所管罪人,則隨其罪名之輕重,自本曹可以處決,而各司所囚罪人,則雖未知其罪犯輕重之如何,而其所按決,非本曹所可指揮,當此盛暑,不可無恤囚之道。令政院稟旨,分付於各該司,趁卽疏決,俾無滯囚之弊,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慶尙監司書目,漆原縣監李行陟,母病沈綿,還任未已,曠官可慮,罷黜事。又書目,軍威呈,以今月初三日午時量,天無雲氣,而巳、午時間,有雲自東至西,長一疋許,廣尺許,金色靑紅相雜,狀如虹霓,移時乃滅,事係變異事。
○京畿監司吳斗寅上疏。大槪,新授方面,其任決難承當,玆敢冒陳危懇,亟賜鐫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府啓,劉起漢按法處斷事,還收鄭榏放釋之命事,還收洪萬宗減等之命事。入啓。答曰,亟停勿煩。
○司果尹德駿,弘文著作李頤命,承文副正字朴澄,學諭許穎,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7月21日
編輯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尹敬敎。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玄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兪命雄。事變假注書鄭齊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報恩縣監金萬埈,茂山僉使金斗南,保寧縣監鄭有徵,永達萬戶朴興宗。
○謝恩,京畿監司吳斗寅,僉知朴泰尙,護軍梁必興、鄭惟光、李承謙。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李畬。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權持、徐宗泰、鄭推、李三碩。
○備忘記,古人云,不以天下儉其親,近因連歲凶荒,豐足[豐呈]盛禮,尙未擧焉。縱緣時事之多艱,予心之缺然,當復如何?非不知今年穡事,亦未登熟,而及此國家粗安之日,上歲兩慈聖趁歲首上壽獻祝,揆以情禮,不容少緩,此豈豐亨豫大而然哉?職由於人子愛日之至情也,其令該曹豐足[豐呈]節目,磨鍊擧行。
○政院啓曰,實錄郞廳,有除本仕之例,故雖在臺諫,若有他僚之可以推移傳啓者,則使之代察,俾得專意史事事,曾已奉承傳矣。持平金構,近因僚員之不備,獨爲行公,故未赴史局,今已累日,卽今憲府之官,除在外人員外,只有掌令鄭勔,而時未肅拜,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請還收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答曰,毋庸堅執。〈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伏見備忘記,豐呈禮□歲首設行豐呈節目,磨鍊擧行事,下敎矣。取考謄錄,則在前豐呈設行之時,則差出都監,乃是規例,旣設都監,則不可無主管之人,該掌堂上、郞廳,令吏曹差出料理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公洪監司書目,本月初三四日,沿海各邑海溢之變,及十三日公州等官風災之慘,振古所無,田畓各穀,若經嚴霜,民事萬分可慮事。〈朝報〉
7月22日
編輯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兪命雄。事變假注書金宇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康津縣監南有星,靑所萬戶朴原善,山平會萬戶朱景參。
○禮曹啓曰,卽伏見備忘記,豐足[豐呈]禮,趁歲首設行,豐足[豐呈]節目磨鍊擧行事,下敎矣。卽考謄錄,則在前豐足[豐呈]設行之時,則差出都監,乃是規例,旣設都監,則不可無主管檢飭之人,該掌堂上、郞廳,令吏曹差出料理擧行,何如?傳曰,允。
○掌隷院判決事沈梓,異姓四寸弟前奉事柳頔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府前啓,請罪人劉起漢按法處斷,本府,以鄭榏放釋還收事,有所爭執,而不賜允兪,臣亦竊惑焉。榏之前後所爲,備盡於近日啓辭中,聖明想已洞燭矣,頃年流竄之罰,已是寬大之典,前已減等,今又全釋,乃以榏之昏謬,不足深責爲敎,臣等實未曉也,罪名旣重,則豈可以爲人之昏謬,有所容貸乎?國體所關,斷不可輕宥,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洪萬宗,行己無狀,而還在親密,至於辭連獄事,受刑定配,則豈可仍一時疏決之擧,據施減等之典,有若尋常罪犯者哉?關係甚重,有難容貸,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答曰,勿庸瀆擾。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敏敍,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萬吉疏曰,賤疾猝劇,冀蒙恩遞,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答曰,省疏具悉。予非不知年事之未熟,而第念人子愛日之至情,本乎秉彝,而無貴賤,一也。今玆上壽之禮,實出於情禮之所不容已者矣,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憲李翊啓曰,臣卽到闕下,得見擊錚罪人申光斗元情,臣不勝懼然之至。臣頃於待罪秋曹時,適緣水軍老除池武賢擊錚訟冤,取考推案,則前參奉申勉,打殺武賢之子愛奉實因,明白懸錄於屍帳,而以事係士夫之故,愛奉之同生愛男,受刑十餘次,而斃於杖下,其弟愛先,又受刑十二次,朝夕將死,其父武賢之稱冤,固宜。勉,以殺人應死之人,愛男等,設有爲兄復讎之事,罪止愛男,固已足矣。愛先,雖以當初文案觀之,元無干與之事,各人招辭,昭然可據,光斗等之做出無稽之言,必欲滅盡一家兄弟,在渠輩計則得矣,朝家審克之政,豈宜如是?臣考出法典,陳其愛先罪不當死之狀,以此蒙釋,其後,又以愛奉妻玉禮議處事,陳達於榻前,以至下詢於諸大臣,而特令放送,前後議獄,只恐匹夫匹婦之或就冤死,初豈有一毫偏係之私,而囚人之乘時詆辱,無所不至,如欲逐條卞破,有傷事體,臣固當循默自省之不暇,而此亦係朝綱,誠極駭然,該曹昨才捧招,姑未入啓,而旣作公家文字,流播人聞,未可以不經睿覽,有若不知,而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有政。以權是經爲慶尙道觀察使,金萬埰爲持平,南九萬爲大司諫,權愭爲善山府使,李翊相爲吏曹參判,李尙𫗽爲安州牧使,李洛爲漢城參軍,朴泰遜爲吏曹佐郞,金鎭龜爲漢學敎授,金載顯爲掌令,李台長爲內贍奉事,李翊相兼同知成均館事,申曅爲獻納,朴世樑爲戶曹佐郞,南九萬兼同知經筵事,安健之爲典籍,尹垿爲造紙署別提,睦林一爲副修撰,鄭光堯爲禧陵參奉,沈壽亮爲副應敎,朴守儉爲定川縣監,柳尙運爲兵曹參判,李墪爲修撰,洪萬容爲都承旨,申厚載爲右承旨,李䎘、崔寬、魚震翼、徐文重付副護軍。
○假注書鄭齊泰改,代金宇杭差下。
○前吏曹參判李敏敍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不近似,決無承當之望,冒陳危懇,乞使改正,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吏曹判書李敏敍。
○正言金萬吉上疏。大槪,賤疾猝劇,冀蒙恩遞,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財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非不知年事之未稔,而第念人子愛日之情,本乎秉彝,而無貴賤,一也。今玆上壽之禮,實出於情禮之所不容已者矣。爾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朝報〉
7月23日
編輯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申厚載。左副承旨尹敬敎。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玄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兪命雄。事變假注書金宇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昨夜一更,白雲一道,起自坤方如氣,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四更,月暈。五更三點,雲散後有星,似彗,見於艮方北河星上,而有月光,不得詳候。
○謝恩,兼漢學敎授金鎭龜,護軍慶㝡,實錄兼春秋鄭濟先、鄭推,碧團僉使成大萬。
○政院啓曰,今日乃賓廳引見日次,而兩司例爲來待,以竢引見命下後,卽爲入侍,而諫院則大司諫南九萬,正言兪命一,俱在外,獻納申曅,未肅拜,正言金萬吉,昨承調理之命,獨有司諫申懹,而方爲呈辭,無他入侍之員,申懹卽爲牌招,使之來待,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善山府使權愭遞差,其代,今日內口傳差出事,榻前定奪。
○都承旨洪萬容疏曰,臣之情勢,決難冒居近密之地,伏乞聖慈,俯諒危悃,亟許遞免,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今不必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諫申懹啓曰,右承旨申厚載,卽賊積之妹子也,雖無連累之事,旣是逆臣之至親,則不可復廁淸選,而遽授近密之職,物議無不爲駭,請右承旨申厚載遞差。上曰,申厚載,常言逆堅之惡,不可連累,故銓曹以此擬望,不允。又啓曰,臣非以申厚載,爲連累於賊積,旣是逆臣之至親,則不可昵侍近密,故有所論啓,而大臣之言,以爲不然,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金構啓曰,請罪人劉起漢按法處斷,請還收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洪萬宗減等之命。又啓曰,頃日茶時,東部牒呈於本府,以爲建德坊居出身安龍澤,與幼學洪禹翊家相詰,歐打禹翊之婢,頭破流血,仍突入禹翊家內,詬辱無數雲。安龍澤及洪禹翊婢,與洞內下人,一處推閱,則該部所報,果是實狀,私門歐打,至於破傷,已爲可駭,突入士夫家內,又從而詬辱,其無識悖亂之習,不可不懲,而龍澤,係是出身,本府無治之道,請令有司稟處。上曰,依啓。又所啓,引嫌而退,囚人之誣辱訟官,固是惡習,在我無失,有何可避之嫌?請大司憲李選出仕。上曰,依啓。〈以上朝報〉
○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壽恆所啓,仁川永宗鎭,新設未久,此是關防重地,與他鎭有異,僉使不可無使喚奴婢,以此請報於備局,而奴婢劃給,而自下不敢擅便,本鎭近邑按付各司奴婢各十口,使之劃給,以爲成樣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工曹判書申汝哲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憲李翊啓曰,臣卽到闕下,得見擊錚罪人申光斗原情,臣不勝瞿然之至。臣頃於待罪秋曹時,適緣水軍老除池武賢擊錚訟冤,取考推案,則前參奉申勉,打殺武賢之子愛奉實因,明白懸錄於屍帳,而以事係士夫之故,愛奉之同生愛男,受刑十餘次,而斃於杖下,其弟愛先,又受十二次之刑,朝夕將死,其父武賢之稱冤,固宜。勉以殺人應死之人,愛男等,設有爲兄復讐之事,罪止愛男,固已足矣。愛先,雖以當初文案觀之,元無干豫之事,各人招辭,昭然可據,光斗等之做出無稽之言,必欲滅盡一家兄弟,在渠輩計則得矣,朝家審克之政,豈容如是?臣考出法典,陳其愛先法不當死之狀,以此蒙釋,其後,又以愛奉妻玉禮議處事,陳達於榻前,以至下詢於諸大臣,而特令放送,前後議讞,只恐匹夫匹婦之或致冤死,初豈有一毫偏係之私,而囚人之乘時詆辱,無所不至,如欲逐條卞破,有傷事體,臣固當循默自省之不暇,而此亦係朝綱,誠極駭然。該曹昨纔捧招,姑未入啓事,旣非[作]公家文字,流播入聞,不可以未經睿覽,有若不知,而晏然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朝報〉
7月24日
編輯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申厚載〈被論〉。左副承旨尹敬敎。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玄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兪命雄。事變假注書金宇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謝恩,掌令鄭勔,戶曹佐郞朴泰徵,典籍安健之,實錄兼春秋李三碩。
○去夜,吏曹口傳政事,善山府使李善溥。
○昨日引見時,司諫申曅所啓,右承旨申厚載,卽賊積之妹子也,雖無連累之事,旣是逆臣之至親,則不可復屬淸選,而遽授近密之職,物情無不爲駭,請右承旨申厚載遞差。上曰,申厚載,前言逆堅之惡,不可連累,故銓曹以此擬望,不允。又所啓,臣非以申厚載,爲連累於賊積,旣是逆臣之至親,則不可昵侍近密,故有所論啓,而大臣之言,以爲不然,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別無避嫌之事,勿辭。又所啓,新除授大司諫南九萬,時在京畿龍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持平金構所啓,請劉起漢嚴刑得情,請還收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洪萬宗減等之命。〈措辭上同〉上曰,勿煩。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承旨申厚載,時在江原道原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禁府啓目,奉常參奉尹訓甲矣,今月十七日宗廟慰安祭祭酒,以新釀未熟之酒,苟充進排,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推罪,功減一等。
○掌令鄭勔啓曰,臣之頃忝本職也,以微細事,略有所論列,而外疏沓至,遽寢成命,至有風習不美,公論掃地,可笑可駭之敎,臣驚惶隕越,罔知攸措,直欲攢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自念賤臣平日言行,不足見信於君父,片言發口,嚴批繼下,臣罪至此,萬殞難贖,而臣於是,始知聖明之犬馬畜臣也。臣咋指思愆,杜門自訟,分作淸朝之棄物矣。不意玆者,聖度天覆,新命又加,臣誠感悚,涕淚無從,惟當拂拭惕慮,奔走供職之不暇,而非徒僨敗之蹤,決難復冒於言責,臣本以痼疾之人,當此暑熱,泄瀉重發,兼患氣瘧,日加一日,轉至苦劇,飮啖專廢,委頓床蓆,不得不呈單請急,而喉司退卻,虛帶職名,已至浹旬,進退路窮,徊徨悶蹙之際,昨日之昨,召牌遽臨,分義所在,行不俟駕,而身病如右,不得運動,竟未祗赴矣。調治累日,始得少間,扶曳來謝,而積瑕之際,重以逋慢之罪,臣之所犯,益無所逃,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晝講入侍,知事呂聖齊,特進官崔逸,承旨李世翊,玉堂沈壽亮、李墪,假注書兪命雄,史官崔錫恆,兼春秋韓洸。
○持平金構所啓,小臣別有所懷,故敢此仰達矣。劉起漢事,上下相持,徒貽煩瀆,亦駭聽聞矣,起漢之罪,實是前所未有之事,罪犯若重,則雖在公卿,自上一斷以法,未嘗容貸,而猶此幺麼一起漢之事,大臣、三司,皆已陳達,而猶未蒙許,群下之疑惑,烏得免乎?小臣所謂按法處斷雲者,非謂必致之死也,只欲窮問得實而已,得實之後,若其罪當死,則固無可惜,法不至死,則參酌處置,可也。不待得實,而徑先定配,則實非按獄之體也。左議政閔鼎重曰,劉起漢事,小臣曾已仰達矣。宦侍之交奸官妓者,罪犯至重,臺官所執,亦如此,不可循例定配而止,似當從重處置矣。領議政金錫胄曰,小臣,亦於前日,陳達此意矣。非特臺諫,外間物議,皆以起漢爲當死雲,而閱月相持,事體未安,依右相所達,從重定配,似爲合當矣。上曰,大臣之言如此,減死遠配,可也。
○傳曰,兩司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守令署經事,分付。
○獻納申曅疏曰,臣之情勢,決難抗顔復屬於朝端,今承召牌,未能祗赴,令罷臣職,仍削臣職名於仕籍,以肅頹綱,以謝物議事。昨以右承旨申厚載遞差事,有所論列,而其批,以厚載常言逆堅之惡,不可連累爲敎,厚載於至親之間,能知其惡而不爲掩覆,銓曹之注擬於淸選者,蓋由於此,而公議之不爲輕許,亦有所以。趙重呂之於器遠,亦舅、甥之間也,嘗加叱責,幾至相絶,其所樹立之卓,非特厚載之比,而終身不得復通淸選,誠以逆家至親,不可驟其淸選也。厚載雖有一時可取之事,得免連累,足矣,而坐廢未久,推擢邇列,豈不大駭於物情乎?公議至嚴,決不可置之,請右承旨申厚載遞差。答曰,依啓。
○府啓,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引嫌而退,情勢難安,姑置勿論,承牌不進,在例當遞,請掌令鄭勔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持平金構啓曰,頃者長官,以今月十六日船遊人請令自首科罪事,發論,而臣只聞伊日遊衍之太盛而已,初不知爲誰某,泛然傳啓矣。追聞臣三寸叔母夫開城經歷臣任元耉,亦在往遊之中,臣不勝瞿然,卽欲引避,而又聞其遊,乃在十五日,而非十六日雲。臣意以爲,船遊無異,而日子不同,旣非臺啓指論之本意,則恐不爲嫌,故趑趄至今矣。今聞政院,不分十五、十六日,竝捧傳旨雲。臣之昏謬,不察相避,矇然參啓,而錯料事理,不卽自處之失,著矣,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憲府日記〉
○刑曹啓曰,臣於榻前,親承下敎,罷出之後,卽爲開坐,取考卽今罪囚之數,則啓覆罪人六名,曾前罪人十四名,咀呪罪人七名,自訟罪人二十二名,各司來關罪人十九名,各司直囚罪人二十一名,合八十九名內,罪名稍輕者十五名,則仰體聖上欽恤之意,卽爲處決放送,而其餘各司所關罪人,則非本曹所可處置,令政院稟旨,分付於各該司,俾無滯囚之弊,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夜一更,流星出天市東垣內,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五更初,昨夜艮方北河星上所見之星,暫移三台上階星南星,體大如織女大星,尾跡三四尺許,直指坤方,色白,似是彗星。
○謝恩,持平金萬埰。
○府前啓劉起漢事,停啓。〈以上朝報〉
7月25日
編輯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尹敬敎。左副承旨申琓。右副承旨李玄錫。同副承旨李秀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兪命雄。事變假注書金宇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有政。以李思永爲水原府使,權壽明爲成均博士,權彭老爲學諭,姜椷爲陰竹縣監,李䎘爲工曹判書,金灝兼三道海運判官,李相仁爲三和縣令,李弘述爲宣川府使,郭昌徵爲宗簿主簿,黃玧爲掌令,吳碩夏爲奉常參奉,李善溥爲善山府使,李秀彥爲承旨,洪禹績、李德成爲實錄兼春秋。
○下直,安邊府使李光迪,昌州僉使朴思敦。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答獻納申曅疏曰,省疏具悉。深刻之斥,不須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使書目,臣等一行,爲雨水所阻,仍爲留住灣上,姑待水落,將爲護送事。
○謝恩,兵曹參判柳尙運。
○掌令黃玧上疏。大槪,老母泄瀉猝重,自去夜不知度數,人子情理,不忍捨離,伏乞天地父母,亟賜罷免,俾得專意救護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昨日晝講時,檢討官李墪所啓,臣有尋常慨然乎心者,而事係祭享,今日所講《詩》義,適有嚴謹享祀之義,故敢此仰達。頃仍宗廟祭酒之不謹,旣命拿問奉常寺官員矣。臣在參下時,屢差典祀官,每於領收祭物時見之,則所封各種,不曾官儲,貢物下人等,各以升升合合,臨時收聚,其不敬不潔,無大於此,莫大於此,莫重祭需,豈容如是苟簡乎?臣未知近間亦有此習,而臣意則如乾果米麪等種,及其他久儲不傷之物,豫爲收捧,封置官庫,以爲臨時出用之地,則庶有合於敬謹之道矣。上曰,此事不曾聞知,極爲可駭,分付該曹,各別嚴飭擧行,可也。
○府前啓,請還收罪人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答曰,亟停勿煩。
○昨日引見時,上曰,右相,今差各道兼謝恩使,當此國家艱虞,災異疊現之日,大臣不可遠出,似當有變通之道矣。金錫胄曰,謝恩使,自是大臣應行之役,而連以宗班差送,事體未安,故臣等,前後累陳此意矣。今番則右相,擬望受點,而上意,若以國事爲慮,則變通亦無不可矣。閔鼎重曰,謝恩使,例以大臣差送,而近來專以宗班差送,事體不當,故臣等,曾以此意陳達矣。自上爲念國事,欲爲變通,則雖以宗班、儀賓差送,有何不可乎?上曰,謝恩正使,改差,以他人差送,可也。領議政金錫胄所啓,伏見備忘記,豐呈節目,令該曹磨鍊事,下敎矣。自上上奉兩慈殿,奉養之道,宜無所不用其極,而進宴之禮,一番略設之後,連値凶歉,至於常供之物,亦已裁減,群下之情,擧切歉然,況明年則大王大妃殿春秋,已迫周甲,在聖上喜懼之心,備儀上壽,固是情禮之不可已者。自上亦非不知時勢年事之如此,而下敎辭旨,委曲懇惻,爲臣子者,孰不敢奉承,而第豐呈之禮,乃是豐享時盛擧,自孝宗朝以後,不得設行,今年農事,亦難望其豐熟,且卽今災異疊現,朝家無他警惕修省之實,而遽下此敎,遠外聽聞,恐不無疑惑,上壽獻祝之禮,則進宴與豐呈無異,若節省繁文,以進宴設行,則似爲合宜,群議亦皆同然,故敢此仰達矣。閔鼎重曰,上壽獻祝之禮,自下何敢請止,而第豐呈之禮,事體甚重,所入物力,亦甚浩大,雖欲設行,該曹恐不能辦備,姑以進宴設行,而待年稍豐,追行豐呈,亦無不可矣。上曰,以連歲凶荒之故,一番進宴之後,豐呈盛禮,尙未擧行,心甚缺然,且明年則大王大妃殿春秋,當爲六十,必欲趁歲首上壽者,蓋出於此,而今年農事,亦無豐登之望,當此災異薦疊之日,設行豐呈之禮,果爲未安,依丁巳年例,以進宴爲之,而凡干浮文,務給[?]節省,可也。禮曹判書南龍翼曰,然則豐呈都監,以進宴廳改啓下,而裁省節目,與大臣相議稟定,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玉堂新錄未久,而無故行公者甚少,卽今開筵頻數之日,本館之官,不可不備員,而槐院褒貶居中、居下及罷散之人居多,輪直之際,亦無推移之路,且實錄廳印役,旣始之後,校正等事,使郞廳李世白、金鎭龜,專管董役,勿爲入直本館事,曾已啓達定奪,而近緣本館無替直之人,李世白、金鎭龜,未免入直,不得專察史局之役,不但本館不得備員,苟簡莫甚,史局之事,亦甚可慮,居中、居下及罷散之人,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但其中前校理權斗紀,以夜講不進,居下,槐院殿最之時,應講之人,或有難安情勢,則稱病故犯者,或有之,而斗紀則其時方爲入直,公然稱病不進,極爲無據,如此之類,則不可一體蕩滌矣,居中、居下及罷散之人,使之依前例別單書入乎?上曰,別單書入,以爲蕩滌收敍之地,可也。
○左議政閔鼎重所啓,敦寧都正權順昌,年老有病,至於本職,有不敢仍帶爲嫌,屢呈辭單,而以其非緊任,故政院不捧雲,權順昌,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頃年文武及侍從曾經閫帥,其親年滿七十者,特命加資,而其時權順昌,以未滿一二年之故,不得同被推恩之典,無子,前兵使權道經,每欲上言陳情,而惶猥不敢雲矣。文武侍從之臣,則追後蒙恩者,非止一二,權道經雖已死,順昌之年,今過七十,則合有一體推恩之擧矣。上曰,似無異同,一體加資,可也。〈以上朝報〉
○司僕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箭串所放之馬,依前例,當爲分給軍兵,今二十六日,臣等與御營大將金益勳出往,而訓鍊大將申汝哲則有身病,中軍代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御營廳謄錄》〉
○夜五更,月暈,雲氣蔽天,彗星所在,不得看候矣。罷漏後,微見於淡雲中,而星體尾跡及所在之處,不得分明看候。
7月26日
編輯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尹敬敎。左副承旨申琓。右副承旨李玄錫。同副承旨李秀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兪命雄。事變假注書金宇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講《詩傳》,自信彼南山,止甫田四章。
○下直,堤川縣監李儀朝,珍島郡守金淇。
○謝恩,刑曹參議安垕,漢城參軍李洺,奉常參奉吳碩夏,三和縣令李相仁,五衛將崔啓昌,海運判官金灝。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李玄錫,同姓五寸叔承議郞億揆妻宜人朴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秀彥,時在慶尙監營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交代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實錄改修廳郞廳,以摠裁管[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李翊相,新授吏曹參判,辭疏旣已批下,而尙不出仕,史事方急,不宜引日曠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禮曹參判李師命所啓,外方奉使之臣,政府、憲府之外,不得用刑,而今番禁府都事朴龍見,以羅州罪人押來事,行到稷山,發怒於支待之不謹,捉入邑吏,刑推一次,幾至殞命,禁府都事,雖是奉命,本是六品之官,而旣非應爲用刑之人,濫用刑訊,作弊各官,事極駭異,朴龍見,爲先論罪,而分付外方,凡大小別星,正二品以上政府、憲府外,不得任意用刑,何如?閔鼎重曰,外方奉使之人,詳有事目,應爲用刑者外,不得用刑,乃是法例,前後事目,嚴飭非止一再,而人不畏法,致有此弊,不可不更爲申飭矣。上曰,各別申飭嚴禁,可也。閔鼎重曰,朴龍見事,筵臣旣已陳達,則其在事體,不可置而不論,爲先窮覈,得實狀處置,似當矣。上曰,姑先推考,可也。
○答吏曹判書李敏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之命,實循公議,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晝講入侍,領議政金錫胄,知事呂聖齊,特進官李秞,承旨申琓,玉堂沈壽亮、李墪,假注書兪命雄,史官崔錫恆,兼春秋韓洸。
○實錄廳都監郞廳吳道一、林泳、徐宗泰牌招察任事,及校理李世白,修撰金鎭龜遞付軍職事,及憲府陳疏及呈告人員,竝爲牌招,船游自首人員推考,斯速照勘事,榻前定奪。
○大司憲李翊啓曰,引嫌而退,臺啓所指,日字旣異,則初不覺察,其勢固然,別無可遞之失,請持平金構出仕。答曰,依啓。
○院啓,安州,關西大邑,而處於營下,治理之難,自別於他邑,而又當積年蕩敗之餘,新復牧使,苟非有聲望風力之人,非徒彈壓之爲難,其於變通之際,措置之間,必多牽掣拘礙之事,其任之難,尤非平日比也。朝廷之擇差守令中善治者,蓋亦慮此,而武弁,雖有治民之才者,地望素輕,不足以任重,則新復劇地,實非所可擔當,今日廢置之擧,本欲革祛積弊,以爲完復之地,而委之於望輕武人,殊無變通之本意,如以文臣有聲望風力者,別擇差送,備盡措施之方,則庶無牽掣之患,而亦可以彈壓傍郡,與其付諸武弁,得失相遠,請安州牧使,以文臣極擇差送,何如?答曰,令廟堂稟處。
○傳曰,近觀諸道狀啓,牛疫日漸熾盛雲,民事誠爲可慮,依前罷屠肆申禁令,而如有私自屠殺現捉者,各別痛治事,分付該曹。
○上曰,今此進宴時凡事,節在浮文,務從簡約事,旣已下敎矣。以此意仰達於兩慈殿,則以天災孔棘,民事可憂,此時受宴,心甚不安,而若仍此不受,則必以爲缺然,今雖設宴,事係浮費者,一切裁省爲敎,卽以此分付於該廳,使之各別節損,以體兩慈殿下敎之意。
○謝恩,掌令金載顯,吏曹佐郞林泳,實錄兼春秋徐宗泰。〈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刑曹啓目,出身安龍澤,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安龍澤,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三公、元任大臣、禁府堂上命招。啓曰,今此罪人拿來者數多,假都事十員,令該曹趁卽差出,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掌令金載顯啓曰,臣於頃者,差祭泮宮,冒夜將事,重得暑感,輾轉添傷,症甚危惡,頭腦如碎,百骸俱痛,痰塞胸膈,喘急欲絶,廢食委頓者,殆浹旬矣。意外新命,出於此際,臣誠感激,聖恩如天,微臣報效之地,惟是奔走供職,而賤疾如許,無計自力,呈單請急,見阻喉司,日昨召牌之下,竟未祗赴,雖雲疾病之難強,而逋慢之誅,臣安敢逃?病日益篤,出肅無期,陳疏請遞,蓋出於萬不獲已也。不意今者,嚴召再降,分義所在,忍死來詣,而違牌稽謝,罪戾山積,惶隕震惕,若無所容,以此負犯,決不可仍冒臺席,請命罷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朝報〉
7月27日
編輯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尹敬敎。左副承旨申琓。右副承旨李玄錫。同副承旨李秀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兪命雄。事變假注書金宇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講自大田多稼,止北山之什十篇,知事李敏敍,特進官朴信圭,承旨李玄錫,玉堂沈壽亮、李墪,假注書兪命雄,史官崔錫恆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世白,副司果金鎭龜。
○備忘記,傳於尹敬敎曰,嗚呼,以卿碩德宏儒,久遯荒野,固守若浼之志,杳無幡然之期,小子之缺然,朝野之不幸,曷有其極?頃者近侍之往諭也,敷告勤懇之至意,庶冀遐心之亟回,由予誠薄,造朝愈漠,無乃不足與有爲而然耶?心用慚赧,無以爲喩。噫,自昔儒賢之去就,實關國家之興替,矧卿荷兩朝不世之恩遇,負一國士林之重望,寡昧之倚毗景仰,豈曰淺淺哉?當此咎徵沓臻,憂虞溢目之日,微卿耆德元老,純誠體國者,其孰能振起一世,朝夕納誨,補寡躬之不逮,爲朝廷之表準乎?秋涼乍動,講筵已開,倍切思想,不啻飢渴之思飮食而已。須體至意,從速上來,以副企望,以濟時艱事,承旨往諭於宋領府事。
○備忘記,司業尹拯、李翔、朴世采等三人,俱以世係之臣,久遯於荒野,固守若浼之志,杳無幡然之期,予心之缺然,朝野之不幸,曷有其極?前後招延,不啻縷縷,而由予誠薄,造朝漠然,無乃不足與有爲而然耶?心用慚赧,無以爲喩,自昔儒賢之去就,實關國家之興替,矧此咎懲沓臻,憂虞溢目之日,微爾碩德重望,爲士林矜式,孰能出入筵席,啓沃寡昧乎?秋涼乍動,講筵已開,倍切思想,不啻飢渴之思飮食而已。須體至意,從速上來,以副企望,以濟時艱事,竝諭。
○今日晝講入侍,傳曰,屠牛犯禁人,勿爲徵贖,依法典全家徙邊事,分付。
○府啓,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事。引嫌而退,疾病之故,人所難免,而召牌不進,在例當遞,請掌令金載顯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光南君金益勳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將兼帶籌司,自昔然矣,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六日,林畔止宿事。
○夜五更,陰雲蔽天,彗星不得看候。〈以上朝報〉
7月28日
編輯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尹敬敎。左副承旨申琓。右副承旨李玄錫。同副承旨李秀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兪命雄。事變假注書金宇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末,彗星移見於三台中階星下,而尾長丈餘,形色比前無異。
○謝恩,造紙署別提尹垿,宗簿主簿郭昌徵。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各邑,今月十三日,狂風大作,暴雨如注,田畓各穀,皆被損傷,被災之慘,近古所無,前頭民事,極爲悶慮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備邊司啓曰,諫院啓辭,安州牧使,以文官極擇差送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安州以營下巨邑,新設牧使,初頭彈壓變通之責,固莫如文吏,而文官中可合之人,甚患難得,銓曹之以武臣有才望聲績者擇差者,蓋出於此也。臺、諫臣所論,自有遠見,令該曹勿論堂上、堂下,以文官極擇差遣,何如?傳曰,允。
○謝恩,副校理李墪,弘文正字李畬,著作徐宗泰。
○有政。以徐宗泰、李畬爲奉敎,朴星錫爲昌城府使,權讓爲掌令,李墪爲副校理,沈攸爲舍人,宋奎濂爲禮曹參議,沈轍爲監察,尹拯爲執義,申汝哲付護軍,鄭勔、李世白付副司直,金鎭龜付副司果。
○吏曹參議宋奎濂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副修撰睦林一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府啓,本府,以鄭榏放送還收事,有所爭執,而不賜允兪,臣竊惑焉。榏之前後所爲,備陳於近日啓辭中,聖明想已洞燭矣。頃年流竄之罰,已是寬大之典,前已減等,今又全釋,乃以榏之昏謬,不足深責爲敎,臣實未曉也,罪名旣重,則豈可以爲人之昏謬,有所容貸乎?國體所關,斷不可輕宥,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洪萬宗,行己無狀,與逆堅親密,至於辭連獄事,受罪定配,則豈加因一時疏決之擧,遽施減等之典,有若尋常罪犯者然哉?關係甚重,有難容貸,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答曰,勿煩。〈朝報〉
7月29日
編輯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尹敬敎。左副承旨申琓。右副承旨李玄錫。同副承旨李秀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兪命雄。事變假注書金宇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閔維重,知事鄭載嵩,承旨洪萬容,玉堂李墪、李畬,假注書尹之翊,史官崔錫恆,兼春秋韓洸,持平金萬埰入侍。講《詩傳桑扈》之什二之七,自交交桑扈,止頍弁三章。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私忌後爲之。
○晝講時,同副承旨李秀彥遞差事,及注書依前例原望啓下事,榻前定奪。
○持平金萬埰所啓,請還收罪人鄭榏放釋之命,請還收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新除授執義尹拯,時在公洪道尼山地,掌令申懹,時在韓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參贊官洪萬容所啓,小臣,待罪本院,屬耳咸鏡道水災狀啓,追後得見,則咸興一境,被災尤甚,潦水大漲,泛溢橫流,人家漂沒,及渰死人名數,不能詳細計數,姑待水落,更爲追後啓聞雲矣。厥後日字已多,尙無明白啓聞之事,昨日本道狀啓,又爲來到,而漂沒渰死人名數一款,全不擧論,事甚稽緩矣。咸鏡監司尹趾善,姑先推考,何如?上曰,爲先推考,可也。
○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新見之星,今則已卞其爲彗,不可只令本監官員,循例測候,依前規,文臣測候官,以弘文館副校理吳道一,吏曹佐郞林泳,掌樂正尹世記,宗簿寺正金斗明差下,使之輪直檢察,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7月30日
編輯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尹敬敎。左副承旨申琓。右副承旨李玄錫。同副承旨李秀彥〈遞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兪命雄。事變假注書金宇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堤郡守朴銑,白翎僉使李東榮。
○謝恩,舍人沈攸。
○觀象監,今月二十九日,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巳時,日暈。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初昏,昨夜五更末艮方所見彗星,還見於乾方天際,旋卽隨天西沒。啓。
○府啓,請還收定配罪人洪萬宗減等之命事。新啓,驪州牧使沈樞,性本嗜酒,到任以後,醒日無多,上年覆審之政,專委色吏,稱以均賦,災實相混,民皆怨謗,不勝其藉藉,其他爲政,亦多類此,及今秋成已迫,又以風水之災,年事將未免凶,前頭田政,不可仍畀此人,以貽民害,請驪州牧使沈樞罷職。前啓鄭榏事,停啓。答曰,不允。〈以上朝報〉柳健校正。郞廳丁志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