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集/補遺
< 敬亭集
玉堂處置箚癸丑六月二十三日
編輯弘文館典翰丁好善,應敎吳靖,校理洪霶,李民宬,修撰權盼。伏以兩司幷引嫌而退。今此逆變。振古所無。而耕俊製檄之兇慘。實諸賊中尤極痛心者也。忍刑不服。徑先殞斃。人臣憤惋。曷有極哉。雖無緣坐之律。豈可使其兄弟。偃息於輦轂之下乎。言官之論以竄黜。誠以此也。國家不幸。逆變外起。巫蠱內作。臣民之痛。人倫之變。實前古所未有也。討逆之義。不可不嚴。而處變之道。亦不可不盡。苟於二者。少有一毫之未盡。則王法有所不行。而人道亦幾乎熄矣。以殿下無間之孝。遭千古所無之變。一國臣民之所望於殿下者。豈不以古聖人至極之道。爲法於今日乎。頃者鄭造,尹訒等綴拾李偉卿之疏。指斥慈殿。至曰顯有當絶之惡。又曰。爲今臣子者。不可以國母待之。又引遜邾遷後之語。而結之以臣等之所見如此。此豈人臣所可道之語哉。其得罪於倫紀甚矣。今者有費辭說。曲爲分疏者。無非爲鄭造,尹訒之地。拈出其避辭中各處二字。掩蓋當初所論之主意。且以爲巫蠱獄似爲虛無者然。夫其移御之論。國人所同。巫蠱之跡。昭著無疑。則未知活之言。何所據而譸張之至此也。其心所在。固不可測也。兇賊旣以咀呪於陵上納招。奉審之擧。勢不容已。而竟歸虛誕。見賣奸臣。則臣子憤惋。在所當然。而旣有所見。不卽論列。遷延數日。退有後言。殊欠論事之體。陵上莫大之變。不可預料其虛誕。則奉審之擧。遂從僉議。亦出於事勢之不得已也。所見如此。有何所失。請大司諫李好信,司諫金止男,正言曺挺立,大司憲以下幷命出仕。獻納柳活,正言申得淵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此箚實出先親之手。而不載於遺稿中。蓋亦先親之微意也。不肖孤廷機。收拾於編次之後。故錄諸集末。庶幾不泯當時之實蹟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