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四 國朝宮室 日下舊聞考
卷十五 國朝宮室
卷十六 國朝宮室 

欽安殿後為承光門,北向,列金象二。左為延和門,右為集福門,東西向。正中為順貞門。其北相對為神武門,門外有下馬牌石,即紫禁城北門也。(《國朝宮史》)

日精門東為東一長街,南即內左門,中為近光左門,北為長寧左門,稍北而西即瓊苑東門。由近光左門而北,向西之門凡三,曰鹹和左門,廣生左門,大成左門。鹹和左門東相對為景曜門,中間南向者曰景仁門,門內為景仁宮。(同上)

〔臣等謹按〕 景仁宮順治十二年重建。前殿恭懸皇上御書額曰「讚德宮闈」。

廣生左門東相對為履和門,中間南向者曰承乾門,門內為承乾宮。(《國朝宮史》)

〔臣等謹按〕 承乾宮順治十二年重建。前殿恭懸皇上御書額曰「德成柔順」。後殿聯曰:「三秀草呈雲彩煥,萬年枝茂露香凝。」

大成左門東相對為凝瑞門,中間南向者曰鍾粹門,門內為鍾粹宮。(《國朝宮史》)

〔臣等謹按〕 鍾粹宮順治十二年重建。前殿恭懸皇上御書額曰「淑慎溫和」。聯曰:「篆嫋猊爐知日永,風清虯漏報春深。」

鍾粹宮之東為東二長街,南則麟趾門,北則千嬰門,街東與景曜門相對者曰凝祥門,再東為昭華門,中間南向者曰延禧門,門內為延禧宮。(《國朝宮史》)

〔臣等謹按〕 延禧宮康熙二十五年重建。前殿恭懸皇上御書額曰「慎讚徽音」。

東二長街之東與履和門相對者曰德陽門,再東為仁澤門,中間南向者曰永和門,門內為永和宮。(《國朝宮史》)

〔臣等謹按〕 永和宮康熙二十五年重建。前殿恭懸皇上御書額曰「儀昭淑慎」。

東二長街之東與凝瑞門相對者曰昌祺門,再東為衍瑞門,中間南向者曰景陽門,門內為景陽宮。(《國朝宮史》)

〔臣等謹按〕 景陽宮康熙二十五年重建。前殿恭懸皇上御書額曰「柔嘉肅敬」。後殿聯曰:「古香披拂圖書潤,元氣衝融物象和。」東室聯曰:「生機對物觀其妙,義府因心獲所寧。」西室聯曰:「蜃窗日朗蘭噴霧,雞樹風輕玉靄春。」又聯曰:「書圃禮園無斁好,甌香研淨有餘欣。」皆御書。其後殿因鑒定內府現藏之宋高宗所書《毛詩》及馬和之所繪圖卷合篋弆藏,御題額曰「學詩堂」,並御製《學詩堂記》。

御製《學詩堂記》:子曰:「小子何莫學夫《詩》?於伯魚之過庭也,曰不學《詩》無以言。學《詩》尚矣。」然學《詩》者豈以駢四儷六、葉聲韻、練詞藻為能盡《詩》之道哉?必於可興、可觀、可群、可怨、事父事君之大端,深入自得,然後蘊諸內則心氣和平,發諸外則事理通達。於是言之文而行之遠。不讀《關雎》《麟趾》,不能行《周官》法度。是則有天下國家者尤不可不學《詩》也。宋高宗命馬和之為《毛詩》全圖,自書經以配之,間亦有孝宗書。豈和之始事於建炎而蕆功於乾道,阜陵補書以卒成之乎?曆年既遠,散失者多。其在內府,已登諸《石渠寶笈》書者凡九卷。書成之後,續得者又八卷。而以新證舊,乃知向所藏或失之精核者凡五卷。夫真者既知其醇,則贗者宜去其疵。於是萃前後可信為真者,都為一笥,別藏於景陽宮後殿,而名之曰「學詩堂」。後或有所得,將以是證之而歸其笥焉。各卷並為題識書之,以傳信永世。卷之甲乙以《風》《雅》《頌》為次第,而不計書經者之前後,其已登《石渠寶笈》今訂為訛之五卷,則仍其舊,亦各為識語書其後。夫高、孝兩朝,偏安江介,無恢複之誌,其有愧《雅》《頌》大旨多矣。則所謂繪圖書經,亦不過以翰墨娛情而已,豈真能學《詩》者乎?《詩》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惜乎吾不能揖讓於清廟明堂之間也。

乾隆三十六年御製《學詩堂詩(有序)》:正月五日,重華宮茶宴廷臣及內廷翰林等,適新題「學詩堂」,用以聯句,並成是什。「東壁圖書貯景陽(後宮左右列十二,景陽在左末,向為貯圖書之處),新顏後殿學詩堂。緣收趙宋君臣跡,企想姬周禮樂場。真弆寧誇多乃富,贗祛無礙論從詳(內府原藏馬和之《詩經圖》,凡十七卷。詳加審定,去贗本五卷,存真跡十二卷,或昔分今合,或昔合今分,其闕寫本詩者則為補書,秩然就理,各為跋以係之,彙貯堂中)。相於有詠仍聯席,可識不為猶麵牆。」 「初韶茶宴例重華,汲古敦今亦孔嘉。六義具存欣有繹,一言以蔽曰無邪。蚖膏鶴焰嫌頻俗,琅碗球盤頗近奢。商榷莫非《風》《雅》《頌》,左廂直擬鄭元家(每歲於重華宮延諸臣入,列坐左廂,賜三清茶及果飣合,詩成傳箋以進)。」

〔臣等謹按〕 學詩堂御製詩,恭載首見之篇,餘不備錄。

景陽宮之東,有小長街,街南向東直出者為蒼震門,街東為內庫房,其北向西者為欽昊門,門中向南為天穹門,門內為天穹寶殿。(《國朝宮史》)

〔臣等謹按〕 天穹寶殿祀昊天上帝,殿內恭懸皇上御書聯曰:「無言妙化資元始,不已神功運穆清。」千嬰門之北有殿宇五所,所謂乾東五所也。(《國朝宮史》)

日精門長街之南向東為仁祥門,再東相對為陽曜門,正中為齋宮。(同上)

〔臣等謹按〕 雍正九年建立齋宮,凡南郊、北郊及祈穀、常雩大祀,皇帝致齋於此。前殿五楹,中設寶座,恭懸御書額曰「敬天」。聯曰:「克踐厥猷,聰聽祖考之彝訓;無斁康事,先知稼穡之艱難。」東暖閣聯二,一曰:「天道欽崇永保命,萬幾敕毖屢省成。」一曰:「一念純誠昭格本,萬緣清靜旦明中。」西暖閣聯曰:「皓月空懸心鏡朗,妙雲擁護智珠圓。」皆御書。後殿恭懸御書額曰「孚顒殿」,又額曰「莊敬日強」。聯曰:「慎獨謹幾,旦明懷帝載;思艱圖易,宵旰念民依。」東室聯曰:「一編金鑒懷無逸,五夜銅簽警未央。」西為寢宮,恭懸御書額曰「敬止」。聯曰:「午夜端居欽曰旦,寅衷昭事格維馨。」又聯曰:「洗心宥密欽羲傳,致德精明稟禮經。」又聯曰:「吉蠲致敬先三日,昭格維誠矢一心。」皆御書。

世宗憲皇帝御製《冬至齋宮》詩:晨曦炯炯潔齋宮,一縷爐煙散綺櫳。暖氣潛回葭管律,早梅先綻玉階風。中孚默契天人理,來複明彰造化功。漫道書雲成故事,精禋惟藉寸心通。淩寒松柏耐嚴冬,帶月寒霜度禁鍾。午夜無眠思戒凜,詰朝崇祀務齋恭。初陽鼓動開三殿,萬象昭回映九重。嘉節屆臨生意始,虔祈上帝惠吾農。

乾隆三年御製《冬至齋居偶閱舊稿誌懷》:靜聽迢迢宮漏長,齋居暫屏萬幾忙。那無詩句娛清景,恰有梅梢送冷香。案積陳編閑檢點,誌期舊學重商量。灰飛子夜調元律,又喜天心複一陽。

乾隆七年御製《齋宮詩六章章十四句》:有侐齋宮,翼翼沈沈。穆穆皇考,心聖祖之心。丕冒萬宇,上帝是欽。維日南至,郊祀孔臨。遷坐變食,在懸無音。凝祉受釐,儼若帝歆。來戒來齋,用凜難諶。 龍塞之山,儲有良材。乃浮於川,達帝京不遲(葉)。爰經爰營,載築載培。命彼大匠,繩尺是依(葉)。其柱維楠,其桷維柏(葉)。不文不鏤,海望所作。既底厥法,載觀其落。 猗與煌與,天辟之宇。鬱嵂觚稜,貝箔珠戶。枚枚岩岩,在乾清宮左。有丹其楹,有青其瑣。既深以嚴,亦安而妥。不敞不軒,周廬綿綿。曰維億年,利我後人(葉)。 昔在聖祖,心齋肅肅。考建茲宮,匪誇華屋?致潔致誠,毋疏毋黷。律中黃鍾,一陽始複。將事大祀,心乎穆穆。爰即而齋,爰薰而沐。瞻仰昊穹,以集厥福。 自古建章,萬戶千門。亦有大夏,嶊泚成觀(葉)。彼何為兮,此則可原。匪以富而侈,匪以飾而繁。製樸而渾,居茲敬存。有堂則明,有室則溫。我後子孫,永保斯孔安(葉)。 永言保之,戒彼崇台(葉)。我宅是宇,心乎我思。我祖我考,廓此丕基。我曷承之?俾堂構是貽。天饗惟誠,民歸惟慈。惟慈惟誠,匪以偽為。我後子孫,尚克念茲!

乾隆八年御製《冬至齋宮疊舊韻》:金翼南飛線晷長,驂驔六御趁歸忙(詣盛京叩謁祖陵,以冬至將近,夙駕而歸)。將陳寅祀虔心璧,又領齋居戒意香。小往大來堪體驗,民情物理入籌量。八年政教曾何補?負扆常懷愧答陽。

乾隆十一年御製《祈穀齋居》詩:黍穀氣昭蘇,鄒律春迴旋。中辛為上日(是月十四日辛巳立春,始為正月節),祈穀陳衷淵。國家有與立,所賴民之天。伊古重茲祭,承事敢弗虔?矧予德滋薄,調燮無神權。十歲稔鮮書,暵澇或連綿。遑雲政無玼,敢謂朝進賢。刑罰固已省,詎無盆底冤?比戶縱蠲租,富庶何有焉?凡此恭默思,益覺增惕乾。齋宮清漏水,琴書靜且妍。朝來布同雲,玉頻俄延。何當六出花,尺盈三輔田(自去冬至今春,各省皆得雪澤,惟畿輔尚欠沾足。今日密布同雲,益切望蜀雲)。

又御製《夏至齋居》詩:北至將臨祀,清齋此敕躬。景量銅望臬,暑避玉宸宮。浴德藏於密,祈年慎厥終。敢誇膏澤沛(邇年以來,值此祭時,無不望雨者,惟今歲早沾膏澤雲)?惕息曩時同。

乾隆十二年御製《雩祭齋居》詩:勤民重農功,稽典肇雩祭(雩祭向未舉行,乾隆八年始議歲一舉行,逮今凡五年矣)。聖訓必躬親,頻年謹從事。北方春旱多,率似成常例。龍見未屆期,祈請先小祀(葉「龍見而雩」。向年每以不能待時,先命禮部祈雨,於諸小祀,以次舉行)。南郊步禱時(九年,以無雨於雩,祭日自齋宮步禱),忸怩責躬備。去歲蚤邀眷,首夏甘霖賜。麥無禾則有,已是叨明惠。今年乃更幸,膏澤春常暨。孟夏月之朔,優渥遠邇逮。撫時舉常雩,齋居切虔致。受寵宜若驚,此理無巨細。廣殿引薰風,罘罳晃新霽。慰懼兩相縈,要矣終年計。

乾隆十七年御製《齋宮書事》詩:致齋廣殿晝沈沈,綠潤庭槐布影深。明旦曰臨欽敕命,雨暘時若祝關心。敢忘渴望經疇昔(常歲於雩祭時率多望雨,今歲屢沾膏澤,慶慰之餘,益切冰兢)?益切冰兢繼自今。芳草窗前宜靜寄,晚來又喜作輕陰。

乾隆十九年御製《常雩齋居》詩:旬餘逢八齋(自三月二十三日因祭先農齋戒,至是十二日凡八齋),端居得靜便。靜便心應適,而轉愁緒繁。緒繁雲緣何?望澤意殷然。往來郭門外,非不麥芊芊。及時施甘膏,乃可期餅饘。絮雲亦屢作,率被狂風牽。齋無不用敬,明禋況祈年。望柱占礎潤,遑問春闌珊!

乾隆二十年御製《雩祭齋居》詩:齋宮路寢左,大祀乃遷居。一歲率三度(南至上辛雩祭凡三,大祀齋此),此心弗改初。春霖沾綠野,和旭靜丹除。天貺今年疊,持盈益畏予。

乾隆二十二年御製《齋居》詩:鶉首星臨次,羲車日最長。辨方慎水火,協紀驗柔剛。雞漏報遲箭,龍舟罷遠塘。遄臻緣毖祀,詎為度端陽(是日正值端陽節也)?

乾隆二十四年御製《雩祭齋居疊去歲韻》:又逢齋宿一回思,今日多慚是昔時。豈似春膏沾去歲?正當雨澤歎愆期。綢繆預計穀其湧,劑酌先商政所宜(時發京倉於五城分糶,命司事者不拘穀數,不限時日,俟價甚平乃已。又先期籌運豫東麥十二萬石至京並糶,且敕運河水次不得以預備剝漕封禁商舶,俾裕民食)。儻得微誠通帝鑒,早施恩澍沐甘滋。

又御製《北郊齋戒進宮》詩:以我迫愁旱,慈懷亦不紓。右壇祈霖罷,返蹕諮興居。遲日北至臨,大祀躬承諸。預期致虔齋,複此歸彤盧。細雨雖略沾(廿五日微雨),霈渥何有乎?憶昔承恩命,代祭數歲餘(雍正九年以後,北郊大祀,每承命恭代,然無歲不禱雨,雨壇亦命代拈香,回思昔況,益切今愁)。北方例多旱,望澤無歲無。爾時廑分憂,詎今憂萃予!計窮乃返本,嗟哉懷始初。

乾隆二十六年御製《祈穀齋居即事》詩:祈穀此致齋,偏欣值穀日。晴和葉嘉占,遷坐孚顒謐(殿名,大齋乃居之)。鴛瓦積雪鋪,雞樹韶光櫛。寶勝扶綺疏,不問知元吉。新正簡幾務,省躬益精密。聖狂一念間,應違千里疾。重熙固此時,保泰如虞失。昊貺信有徵,心存祗無逸。

乾隆二十八年御製《齋居即事》詩:低田甫得種,高田已出秧。麥有結穗者,有才三寸強。望雨雖未迫,愁乃倍徬徨。災沴洊臻後,亟待接青黃。雩祭舉龍見,希霈甘膏滂。然非至太甚,不敢禮異常(每當雩祭望雨甚時,或徹大駕不御輦。舊歲霖潦之餘地實潤,得數寸雨即佳,不致旱甚,故一切禮儀如常。心雖愁望,亦不矯情為過甚之舉)。心則慚甚焉,惠寧籲昊蒼。

乾隆三十二年御製《祈穀齋居》詩:上歲雖占三日晴(吳諺以正旦三日連晴為三朝紅,占年大有),吾方盼雪意殷縈。情知春月長才數(上聲),眼望冬朝過已驚。澤欲早沾自我始,恩宜下逮驗民生。篪原徹樂楣懸炬,紫禁清宵未解怦。

乾隆三十三年御製《辛祭齋居》詩:民以食為天,祈穀重民事。幸園奉慈豫,還宮凜大祭。齋居肅遷坐,政簡澄心意。庶務可暫屏,軍郵即批示(時正值我軍征緬甸蠻結,連破其寨,直抵宋賽,已近阿瓦城,日望捷音之至)。丙夜亦夙興,渴望捷音至。

乾隆三十五年御製《夏至齋居》詩:兩朝連兩夜,時霽複時陰。總未沾尺澤,越教愁寸心。景還因憶昔(北方常年逢夏至齋,仍望雨者多),候實迫於今。翹望勞雙目,豐隆曷惠霖?

乾隆三十六年御製《祈穀齋居》詩:齋必坐居遷,仍於左個焉(齋宮在乾清宮左)。新正政方簡,首祭意彌虔。冬澤雖雲被,春膏亟欲連。同雲時聚散,顒望又殷然。

乾隆三十七年御製《齋居對雪詩(冬至月廿五日)》:昨日同雲徹夜濃,侵晨密雪灑銅龍。乍疑春絮飛宮柳,疊見冬花冒禁鬆。霏喜萬年介釐祝(廿五日)為慈壽正節,雖以齋居,不獲進祝,而恰值祥霙送喜,慶洽璿闈,尤深額抃,致齋一意篤孚顒。稠繁天惠何修沐,戒滿撝擅謙滋勵恭。

乾隆三十八年御製《齋宮對雪》詩:夜雪欣聞為(去聲)夙興,密飄徐灑午猶仍。正當齋日慰顒念,況值穀辰慶美征。飛處鳳樓渾欲隱,積餘雞樹已知增。算來三白真如數(昨歲孟冬仲冬及此凡三沾渥澤),天眷欽承意倍兢。

乾隆三十九年御製《四月朔日齋居》詩:三春倏已過,孟夏又來臨。所幸沾膏雨,無能惜寸陰。遷居有常例(大齋於宮內齋宮居信宿,預日詣壇),變食為清心。政簡雖餘暇,仍勞盼捷音(我師臨賊巢甚近,益切望捷音之至)。

又御製《齋宮夜雪六韻(十一月十七日)》:午雲蔽金烏,夜雪灑銅龍。渥澤迎長至,殷希慰半冬(入冬已月半,雖曾微雪,不似此優渥)。隔窗想浩浩,積閣願重重。不寐消清漏,忘言聽遠鍾。寢衣身敢適,側席意彌顒。難說麥根固,艱哉憶在農(雪培冬麥,此恆理也。聞畿南河間一帶秋旱,鮮種冬麥。惟望雪澤優渥,地潤或可早種春麥耳)。

乾隆四十年御製《宿齋宮即事》詩:星惟辰見月惟陽,宮漏聲遲日正長。仍似昨年斯望捷(昨歲雩祭齋居,時阿桂正當深入,擬派兵六路分攻,急盼捷音之至。齋居詩曾及之。今歲宿齋宮,阿桂奏至,現與明亮訂期會剿,三四日內即可進兵,冀速集事。阿桂距賊巢咫尺,轉瞬搗穴擒渠,且與明亮夾攻尤為事半功倍。茲以集勳在邇,盼望捷音更切),敢雲春雨已占祥。每因閑暇廑無逸,曰奉居諸運有常。孰謂值齋方事簡,書呈四庫勘猶忙。

乾隆四十一年御製《祈穀齋居》詩:遷坐居左個,大齋異燕(去聲)時。戒辛清口味,簡政謐神思。戶換宜春字,屏多望捷詩(去歲齋居有題壁率多盼捷句、「幾回清詠不勝慚」之句)。幸哉圍賊穴,仍急盼紅旗(阿桂奏已統兵直搗噶喇依,圍其四面,即日便當掃穴擒渠,紅旗迅至)。

乾隆四十二年御製《祈穀齋居疊去歲舊韻》:去歲捷希候(去歲此時正當阿桂等攻圍噶喇依,將得,是以盼捷尤切),今年功蕆時。無非賴天助,益覺凜予思。紫閣戰圖畫,彤墀齋宿詩。事平惟望稔,祥正肅青旗。

又御製《齋居》詩:北至應齋居,日長蘊炎暑。優霖已過旬(是月初三日雨),晴曦熾軒宇。廣廈尚鬱蒸,小民怨如睹。曰豫驗咎徵,踟躕不遑處。大田亦需澤,又複望甘雨。

又御製《冬至齋居》詩:嬗代無刻停,窮陰陽欲複。大祀莫大茲,齋居致虔肅。明衣例即吉(二十七月內常服純素,遇齋戒則服色從吉,視祝版及詣壇則仍服龍袞,所以昭誠敬也),所為祈天福。詎緣一己邀,實廑萬民篤。江南及秦西,六霙報深沐。齊豫晉畿內,偏被未優渥(上下兩江均於十一月初五日得雪三四五六寸不等,已據高晉奏報。是日畢沅亦奏陝西各屬於十一月初四五日密雪優沾,至山東、河南、山西、直隸,雖亦報得雪,而未能普遍。京城則月初僅飄微霰,目下雖非急盼之時,亦祈佑沛祥霙以征農慶雲)。以此益顒恩,敢謂候非促。凡事豫則立,汜勝心殷卜。

乾隆四十三年御製《祈穀齋居》詩:首祭重祈辛,遷居左個寅。農占晴葉穀,春複昨成人(初七日立春)。常服易其素(齋居不應服素,因從向例易常服),新禧為此民。皇州真富庶,爆竹達楓宸。

又御製《齋居即事》詩:去歲遭大故,三月三逢雨。稍釋憫民愁,實切思親苦。今年正二月,雪澤頗優睹。暮春之四日,三寸猶沾土。其後清明風,果應四十五(今歲清明日有風,而農諺雲:「清明風刮土,連綿四十五。」故望雨日益殷切)。即今望雨切,日甚一日數。信我憂勞人,意合恆淒楚。

乾隆四十四年御製《祈穀齋居》詩:新正哉生魄(六日得辛,初三日即致齋),遷坐居齋宮。本是徹懸久,而值易服恭(二十七月之內,常時仍素服,遇大齋則易吉服,所以致敬也)。為民祈農祥,守禮敢從躬?自我望雪來,忽忽過三冬。昨知晉豫沾,屢霈複山東。奈何畿輔間,曾未時霙逢?茲當祈年殿,大祀對昊穹。事簡益幾敕,恩籲增心顒。晚宇布春雲,曷惠六花濃!

〔臣等謹按〕 齋宮御製詩謹繹有關紀述祀典者恭載卷內,餘不備錄。

齋宮之東為毓慶宮,前為祥旭門,再南為前星門,入門為敦本殿。(《國朝宮史》)

〔臣等謹按〕 敦本殿後即毓慶宮正殿,今為諸皇子所居。

月華門之西為西一長街,南即內右門,中為近光右門,北為長寧右門,轉東即瓊苑西門也。由近光右門而北,向東之門凡三,曰鹹和右門,廣生右門,大成右門。鹹和右門之西相對為純佑門,中間南向者曰永壽門,門內為永壽宮。(《國朝宮史》)

〔臣等謹按〕 順治十二年重建永壽宮,前殿恭懸皇上御書額曰「令儀淑德」。

廣生右門之西相對為崇禧門,中間南向者曰翊坤門,門內為翊坤宮。(《國朝宮史》)

〔臣等謹按〕 順治十二年重建翊坤宮,前殿恭懸皇上御書額曰「懿恭婉順」。後殿額曰「懋端壼教」。聯曰:「德茂椒塗綿福履,教敷蘭掖集嘉祥。」皆御書。

大成右門之西相對為長泰門,中間南向者曰儲秀門,門內為儲秀宮。(《國朝宮史》)

〔臣等謹按〕 順治十二年重建儲秀宮,前殿恭懸皇上御書額曰「茂修內治」。

儲秀宮之西為西二長街,南則螽斯門,北則百子門也。街西與純佑門相對者曰嘉祉門,再西為啟祥門,中間南向者亦曰啟祥門,門內為啟祥宮。(《國朝宮史》)

〔臣等謹按〕 康熙二十二年重建啟祥宮,前殿恭懸皇上御書額曰「勤襄內政」。

崇禧門相對者曰敷華門,再西為綏祉門,中間南向者曰長春門,門內為長春宮。(《國朝宮史》)

〔臣等謹按〕 康熙二十二年重建長春宮,前殿恭懸皇上御書額曰「敬修內則」,後殿額曰「德協坤元」,西室額曰「德洽六宮」。皆御書。

長春門相對者曰鹹寧門,再西為永慶門,中間南向者曰鹹福門,門內為鹹福宮。(《國朝宮史》)

〔臣等謹按〕 康熙二十二年重建鹹福宮。前殿恭懸皇上御書額曰「內職欽承」,聯曰:「敬順禔躬吉,溫恭受福宜。」後殿額曰「滋德含嘉。」聯曰:「天倪超萬象,神氣領三無。」東室額曰「琴德{移}」,西室額曰「畫禪室」,皆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