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沙先生集/卷六十一

卷六十 月沙先生集
卷之六十一
作者:李廷龜
1636年
卷六十二

南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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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冊封世子啓辭癸亥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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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自古帝王正位之後。有司請建儲貳。非但爲國本所係。誠以輔養宜早。伏聞元子年踰十歲。岐嶷天成。開筵講學。一日爲急。請據禮冊封涓吉擧行。傳曰允。

啓曰。世子冊封事。旣已命下矣。冊禮之前。當先行冠禮。惶恐敢稟。傳曰。元子年幼。明年爲之。

請行王世子冠禮啓辭癸亥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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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世子冠禮。明年爲之事傳敎矣。冠禮當在冊禮之前。受冊之後。卽有謁廟入學等禮。未冠而行禮。節次妨礙。自古帝王。雖十歲前。亦行冠冊之禮。今未暇一一枚擧。而漢文帝卽位之初。景帝年甫十歲。而有司建請冊禮。我朝仁廟。八歲行冠禮。誠以國本所係。儲養宜早而不可緩也。昔魯襄公在晉。晉侯問其年。曰十二。晉侯曰。十二年。一星終矣。可以冠矣。遂冠於成公之廟。今世子年已十二。政合成人之禮。何待來年。未冠冊禮。旣爲未妥。則因此停冊。尤爲不可。請議大臣。定奪施行何如。傳曰。如是妨礙。則冊禮姑停。

啓曰。冊封儲貳。國之慶典。以童丱受冊。似不備禮。故欲先行冠禮於冊禮之前。冒稟至再矣。伏承聖批以冊禮姑停爲敎。臣等不勝惶恐未安之至。歷觀古事。未冠而冊封。亦多有之。冠禮雖或稍退。冊禮則成命已下。豈可因此而暫停乎。世子沖年。正當開講之時。涓吉日正位號。一日爲急。請依前啓下。速爲擧行。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元子沖幼。冊禮姑停。

曺南冥書院撤毀人嚴加禁斷啓辭癸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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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先正臣曺植書院。頃年建設於中興洞口。卽者伏聞有人盡爲撤毀。至於擲棄位板雲。極爲可駭。此書院。乃逆魁爾瞻所主張。故有識士子。則無一人與焉。而自初創建。到今守直。皆是無賴兇徒。侵虐京外。作弊閭閻。罔有紀極。怨之者多。乃有此患。致怨雖由於爾瞻。曺植自是儒先。豈爾瞻之私人哉。人心如此。士林之羞辱。爲如何哉。請令本官多定軍人。嚴加禁斷事。下諭於京畿監司何如。傳曰允。

私廟議禮啓辭癸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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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聖上入承大統之後。其於私廟。當有合行典禮。而未敢遽爲稟裁。今因祭文頭辭。儒臣博考。大臣獻議。皆未有折衷之論。臣等淺學。何能率爾講定。禮稱爲人後者。爲本生降服期。稱伯叔父母。此實古今之通義也。殿下旣繼宣廟之後。則其於本生。封號大院。自有德興故事。倣此以行。更無異議。惟其屬稱。未有明據。宋英宗之於仁宗。我宣祖之於明廟。皆叔姪行。故倫序甚順。英宗旣爲仁宗之子。不得復以濮王爲父。宣廟旣爲明廟之子。不得復以德興爲父。其稱伯叔。事理明甚。今我聖上上繼宣廟之後。以孫繼祖。禮也。而考位則闕焉。正統固不可紊。天倫亦不可闕。凡人父之父爲祖。父之兄弟爲伯叔。有祖而後有父。有父而後有伯叔。今於所後。旣無稱考之地。而稱伯叔於所生。情禮俱舛。今日之事。與漢宣帝略同。宣帝繼昭帝之後。以姪孫承從祖也。其於本生史皇孫。不得不稱考。悼考之稱。其誰曰不可。惟其立寢園。不置後。稱考而又加皇字。名位太隆。未免嫌貳。故程夫子謂之失禮亂倫。是實防微之意。非以考字爲非也。今若稱考而不加皇字。稱子而不加孝字。別立支子以主其祀。祀典封號。一依德興之例。則重宗統報本生之道。似爲兩盡矣。或以爲伯叔之稱。濮議有定論。漢宣帝之稱皇考。程子謂之失禮。稱以伯叔爲當雲。此說亦似有理。且德興祭文頭辭。則或以爲當稱從曾祖雲。而臣等之意。德興於宣廟。旣爲伯叔。則於殿下當有降殺之義。今於祭文。只書德興大院君而屬稱不必書也。兩款論說不一。久而靡定。臣等不敢擅便。竝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領議政李元翼,左議政鄭昌衍議。臣素無學識。其於難斷之禮。何敢折衷以爲之說。且就該曺所議而究之。私廟稱大院。稱考而不加皇字。稱子而不加孝字。依德興廟例。立支子以主其祀。德興廟祭文。只書德興大院君而不書屬稱。此說似爲近禮雲。上裁施行何如。傳曰依議。

大院君神主請改旁題啓辭癸亥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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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私廟遣官告祭。以初八日推擇啓下矣。祭文頭辭屬稱及大院君封號。支子奉祀等事。本曹議大臣啓辭。依議事已爲命下。殿下致祭。祭文則稱考。而神主則仍書顯考。今於大院君封號後改題主時。以支子某奉祀。改傍題爲當。然事體重大。臣等不敢擅便。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領議政李元翼等議。依該曹公事施行宜當。傳曰。改題主姑停。告祭先行。○翌日朝講。吏曹判書申欽所啓大院君。當爲下批。而節目非便。何以爲之。領相所啓節目。果爲非便。更思之則大院君旣爲啓下。今當改題主矣。不爲下批而直書之可也。請令禮官改題主。傳曰允。

啓曰。私廟姑停改題主。先行告祭事批下矣。大院君封號。不爲下批。直書改題主事。筵中已爲稟定啓下矣。告祭之前不爲改題主。則祭文頭辭。旣稱大院君。且神主傍題。曾以殿下奉祀書之。則告祭之時。似爲妨礙。明日先行改題主。次行告祭。宜當奉祀傍題則姑停。而追書亦似無妨。大臣之意亦然。敢啓。傳曰依啓。

告祭前一日。命招引對榻前啓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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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五月初四日。傳曰。禮判引見。上曰。兩私廟先妣位。不可不竝行告祭。未知如何。李曰。自外全未知之。未及講定。然小臣之意。恐難竝行告祭也。德興大院前告祭。亦未知必合與否。況德興之先妣。則代數漸遠。只是先王後宮。何必竝告於此乎。上曰。常時忌日祭。則奉出所祭之位而行之。同在一祠。或行或否。情禮俱未安。似不可不行。李曰。此祭。當奉出正寢而行之。豈可祭於祠中。德興今若在世。則當在北面之列。固無告祭之禮。但以宣廟私親。故上推宣廟之意而尊之。故不敢獨告於定遠。幷行告祭。此意則好矣。其先妣則代數漸遠。只是私家婦人。恐難竝告。上曰。然則勿爲亦可下。私廟先妣位。卽定遠妣。金嬪則於予甚切近。若親祭則決不可不爲竝祭也。此事予當親祭。而欲先爲遣祭。次行親祭。不料告祭之如是遲延也。議論久未停當。以至於此矣。李曰。親祭事。今之外議。未知如何。而昔年。宣廟欲祭德興廟。其時三司論執。李珥獨以爲親祭無妨。小臣之意。亦以李珥之論爲通論。今日親祭。亦無不可。第臣以蒙學。適當變禮講論之際。不能折衷的當。致有異論。極爲惶恐。金長生一生沈潛禮學。多讀古書之人。與臣相切。故此事曾與論辨。始則極以爲難。或欲稱考。或欲稱叔。終乃動於程子論漢宣失禮之議。且以爲人後者爲之子。爲本生當爲伯叔之議。有此別論。小臣亦豈不知其所謂爲人後者爲之子。雖以孫繼祖。或以叔繼姪。當爲父子云。而殊不知殿下爲宣廟之子。則定遠於殿下。當爲兄弟。何得謂之伯叔。殿下於宣廟。有父子之道而無父子之名。於定遠有父子之名而無父子之義。旣不得以所生爲父。而於所後又無稱考之地。則天倫闕矣。決不可爲也。上曰。此則固然矣云云。李曰。金長生。長者人也。以稱考爲非者。蓋有深意。是亦好意思。蓋慮偏重於所生。而後日或有加隆之議。有此防微之論。臣意則不然。旣封大院君。立支子以顯考書神主。而以主其祀。殿下祭文。則書考而不加皇字。書子而不稱孝字。則大綱領已正矣。此則不過遣祭時頭辭名稱而已。似是節目間事矣。然而關係則甚重。初頭不可不愼重耳。且聖上洞觀禮經。漢唐宋爲私親謬規。必不拘泥。此則臣等不憂也。改題主事。纔爲草記。未知下覽否。上曰。未及見之矣。必朝講纔罷故然也。李曰。臣等之意。先行題主告祭。而卽改題主後。始行遣官告祭。次序甚順。而聖批以姑停改題主先行告祭爲敎。臣未知聖意所在。上曰。題主事姑停何妨。李曰。此則不然。大院之封號。頃日筵中。以不出官敎。直書神主爲定雲。不爲改題之前。何可爲告祭。況其傍題奉祀。應以聖諱書之。今於祭文。不稱孝字。而仍存孝子某奉祀。甚爲妨礙。此尤未安。大槩不書大院而行祭。大段未安之事。上曰。有難定事。姑停何妨。李曰。內間若以奉祀爲難定。則傍題姑且勿書以待亦可。上曰。然則先爲改題主。姑勿傍題爲當。李曰。祭文頭辭。定遠大院前則曰。子國王諱謹遣臣某官某。告祭於考定遠大院君。伏以云云。德興前則曰。國王遣臣某官某。祭於德興大院君云云。未知如何。上曰。然矣。德興先妣。則不祭亦可下。私廟則何以爲之。李曰。小臣之意。則似不當竝祭。然事甚重大。退與大臣相議以啓。

仁嬪祭儀啓辭癸亥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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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仁嬪前竝爲告祭。節次非便。凡宗廟行祭時。祭官於王后神位前。有君臣之義。而猶以宮闈令執事。況此私廟。外官何敢奠獻大院君神位前。本當奉出於正寢而行祭。仁嬪前。雖不竝告無妨。至於德興先妣位。則非但節次非便。本不當竝告雲。大臣之意亦然。敢啓。傳曰知道。

請奉移連珠府夫人梨峴宮啓辭癸亥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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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連珠府夫人。尙在閭家。極爲未安。當初臣曹啓請奉移於梨峴宮。蓋以梨峴宮。旣非闕內。又與私第有異。且便於省覲故也。奉移之後。當有供奉節目。而其時聖批。以與大臣徐當議處爲敎。恭俟命下。以至於今。日月漸久。非但事體欠缺。千乘之君。以一國養。情禮之所不可已。而供奉一節。因此亦未能擧行。下情不勝未安。惶恐敢此申稟。傳曰依啓。

啓曰。梨峴宮奉移擇日入啓。則更爲下敎後爲之事命下矣。奉移則當竢命下。而供奉節目。當先爲磨鍊。故與戶曺再三同議。取各殿供上及物膳進上橫看相考。則未有可據例。群議以爲與大妃殿例一樣。未安。依王妃殿例爲之。而除各道方物及到界進上。議政府六曹節日物膳外。其餘京畿每朔望前。望後朔膳。各朔自二月至十一月節物。立春正朝冬至臘日端午秋夕誕日物膳。各道每朔朔膳。京各司逐日進排供上。每三日進排供上。各司誕日端午進上。各司正朝秋夕冬至進排物膳。正月以後各節日餠物。濟用監每朔依式進排。尙衣院四節及誕日衣鞋及間一朔封進。春夏秋冬等封進等物。一依橫看進排。而誕日則改以生辰。進上則改以進排。各道膳狀。以梨峴宮書塡直封。似爲宜當。而事體重大。先爲議大臣定奪後。物目都數。別單書啓稟裁施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議於大臣。則依該曹公事施行。傳曰依議。

啓曰。連珠府夫人梨峴宮修掃擇日奉移事入啓。則更爲下敎後擇日事傳敎。故恭竢命下矣。至今不爲移寓。而仍稱梨峴宮。似爲未安。梨峴宮。本非定名。只以地在梨峴。故稱以梨峴宮。今當以東別宮稱之何如。傳曰。東別宮亦不妥當。更思以啓。開錄三望。以興慶別宮,啓運別宮,連珠別宮入啓。則以啓運別宮啓下。

慈殿進號議定啓辭癸亥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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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列聖嗣位之後。例卽進號於慈殿。仁宗嗣位。卽上聖烈之號於文定王后。宣祖嗣位。上恭懿之號於仁聖王后。上懿聖之號於仁順王后。至於廢朝庚戌祔廟後。上貞懿之號於今我大妃殿。此固歷朝通行之禮也。聖上御極。禮當遵奉舊典。而慈殿又有復位之慶。尤當速爲擧行。然事係重大。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議於大臣。則以爲向時上號一事。煩夥太甚。不爲崇奉之禮。然而列聖嗣服之初。進號慈殿。已成規例。則依該曹公事施行。似不可已。傳曰依議。

廢妃喪事議定啓辭癸亥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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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備忘記。廢妃病逝。予甚驚悼。其斂襲時所用衣衾及棺板等物。急速下送事。言於該曹事傳敎矣。卽聞江華狀啓廢妃氣絶之奇。此與廢嬪之喪有異。應行喪禮。令儒臣急速博考。且令春秋館考見實錄。據禮施行。俾無未盡之事。初喪所用衣衾諸具。令該司罔晝夜下送。且自明日停朝市何如。傳曰允。自初十日。三日停朝市。進素膳五日。

啓曰。喪事之出。今已一日。斂襲諸具。該曺想必急速下送。而前日廢嬪之喪。自上命以王子夫人例禮葬事。聖敎至爲丁寧。而有司不謹奉行。事多埋沒雲。故筵臣陳達榻前。至有推考之命。今此廢妃。曾母臨一國。送終之禮。與廢嬪有別。初喪諸事。不可付之於本官。本曹堂上郞廳。今日內發送。使之看護初喪諸事以來爲當。敢啓。傳曰依啓。

啓曰。江華初喪所用衣衾棺板等物。該曹今當磨鍊下送。本曹郞廳亦當下去看護矣。諸具中未及下送之物及朝夕上食各奠祭物。令本官各別精備設行事。京畿監司及江華府尹處。急急下諭何如。傳曰。允。堂上下送。


啓曰。江華圍籬內。只有婢子數人。今此廢妃斂襲時。外人不可出入。執事之時。必不成形。極爲未安。解事內人一人。急速下送似當。惶恐敢稟。傳曰。一人似難斂襲。二人下送。

啓曰。江華喪所。本曹堂上郞廳。雖已下去。而只可在外。未得入臨。數三內人。必不解斂殯節目。恐有大段失禮之事。親屬中在京無故者一人。急速下送。使之參見護喪。似不可已。敢稟。傳曰允。


啓曰。銘旌所書稱號。議於大臣。則皆以爲若以王子禮爲之。則王子夫人銘旌。當以邑號書之。但燕山反正之初。以燕山君降號。今番則當初無降封之節。似當以降封事。先捧承傳後。依王子夫人例。以邑號書之。而係是變禮。實錄及博考。俱無可據節文。未知果合於事宜。伏惟上裁雲。實錄雖無現出處。燕山降封。旣有明據。大臣之意。欲以降封事。先捧承傳後。以邑號書之。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啓。

啓曰。江華葬事。臣某曾於榻前。親承與大臣酌定之敎。近日屢與大臣相議。他餘事。次知內官已承傳敎。盡情稱禮。不待臣等稟覆。而返魂處所。未得可當之處。昨日筵中。有長興洞廢人舊宮可合之敎。卽使人往審。則果爲空虛雲。返魂此家爲當。三年內朝夕上食朔望四名日等應行各祭奠及三年後四仲朔忌辰四名日祭物。令該司依燕山時例題給。墓所則楊州官題給爲當。禮葬式例。則前日廢嬪之喪。命以王子夫人例禮葬。此則似當以王子例爲之。石灰及軍人。歸厚署橫看相考。報該曹題給爲當。石物則令該曹橫看相考。稟旨處置。守墓軍若干名。令本道差定。守護步數。則王子墓定限外。依燕山時例。加給三百步爲當。返魂家奉祭守直。內官一人。宮人三四名。令該曺給料。軍士二名。亦爲定送江華。發引臨時。本曹郞廳及京畿監司進去護喪。至墓所永葬時。亦爲下去爲當。大臣之意亦然。敢啓。傳曰允。

啓曰。文城郡夫人神主入來時。本曹堂上郞廳。出往門外。迎來於返魂家。看檢祭奠等事。似爲宜當。敢啓。傳曰允。標石。書曰。文城郡夫人柳氏之墓。天啓三年閏十月二十九日葬。後面書曰。天啓三年癸亥十月初八日病卒於江華。命輟朝三日。進素膳五日。禮曹堂上郞廳內官及京畿監司終始護喪。斂殯諸具。該曺一一下送。上遣中使致祭。特命隧葬。閏十月二十九日。葬於楊州積城洞亥坐巳向之原。命以王子例一等禮葬。定軍守護。王子墓步數外。加給三百步。返魂於長興洞舊第。定內官宮人。奉朝夕朔望及四名日四仲朔祭奠。官備祭需。

私廟典禮啓辭甲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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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私廟典禮。上年夏初。臣曺已爲考據經史。參酌情文。議大臣定奪。依德興故事。稱大院君。別立支子。以主其祀。而若有殿下親祭之時。則於祝文頭辭。稱考而不加皇字。稱子而不加考字之意入啓。允下已二年矣。今者。朴知誡,李義吉等異論橫生。淆亂是非。臣等之意。以爲莫重典禮。旣與儒臣考據。大臣議定。啓下遵行已久。不可以一二人僻陋之見。有所更議。置之爲當之意。亦仰陳於筵中矣。但於筵中。伏承聖敎朴知誡,金長生之論何說爲是雲。金長生之論。雖有曲折之差殊。大意則與臣等同。朴知誡之論。則錯謬甚矣。而聖敎如此。竊伏念聖上或不能不動於朴李之橫議。雖於筵中略爲陳辨。若不據證先儒之論。則雖以聖上之明達。亦不無疑慮之端。請以先儒所論定爲證。而更爲陳辨。儀禮曰。爲人後者。爲本生父母降服期。雖爲祖後爲伯叔後。其於所生。則當降服期。此乃聖人不易之制也。朴之疏。乃引儀禮爲君之父母。君服斬。臣從服期之說。謂今於大院。旣當稱考。不可不服斬雲。此甚錯見處。賈疏雲。所謂君之父母者。合立爲君。而或因廢疾不立。而已立受國於祖者雲。此指繼統合立之君。廢疾不立。其子嗣立後其父母死者也。今欲引而爲證。其與禮經本指。大相逕庭。此不足多辨。金長生守經之說。固是正論。而但竝與稱考而爲非。所謂稱考。只用於祭文頭辭。雖無甚關係於大段禮節。亦不可不爲之辨。若以宋英宗之於濮王。我宣廟之於德興之事論之。則當稱伯叔。不可稱考。事理明甚矣。今我聖上。上繼宣廟之後。以孫繼祖。則不可以宣廟稱考。旣不可稱考於宣廟。則又何得以稱伯叔於大院乎。今日之事。與漢宣帝事正同。司馬光之言曰。漢宣帝承昭帝之後。以孫繼祖。故尊其父爲皇考。而不敢尊其祖爲皇祖雲。蓋其祖則昭帝之兄也。與昭帝相逼。故不敢稱祖。其考則與昌邑同昭穆。昌邑旣以罪廢。稱考於史皇孫。無嫌逼之地故也。故呂公著亦曰。宣帝以兄孫嗣從祖。故稱史皇孫爲考。無兩考之嫌雲。故其時建議稱悼考。先儒未有貶議。及其後也。稱皇考立寢園。不置後。故程子於論濮議時。引此而以爲失禮。此只以立寢園不置後爲非。非以稱考爲非也。是以漢光武上繼元帝之後。而立四親廟於春陵。未爲不可。而朱子與何叔京論此事曰。若立兄子爲後。以主私廟。則最得禮之正雲。此實臣等請以綾原爲後之意也。惟其祭文頭辭。則不得不稱考者。凡人父之兄謂之伯父。父之弟謂之叔父。今殿下旣無稱考之地。則其以大院爲伯父乎叔父乎。若以宣廟爲考雲。則大院君當爲兄。何得爲叔乎。先儒氏論漢宣帝之事曰。昌邑則以姪入繼。考昭帝可也。宣帝則以從孫入繼。若陞一等而考昭帝。則又將降一等而兄史皇孫矣。故於所生之父。直稱之曰考而已雲。此甚分明說破。故臣等只以儀禮所謂爲人後者爲所生父母降服期之條爲斷曰。服則不可不降。而父母之名。亦不可廢也。稱考於祭文。有何所妨。若於此外。有所加隆。則聖明洞觀古今。必無是矣。以支子速定旁題。以完大禮。以鎭異議。不勝幸甚。然事係重大。議大臣定奪何如。

公州行在所獻馘時請先露布啓辭甲子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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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群議以爲凡獻馘時。必有露布。而今則逆魁爲其手下人所斬獻。此雖非元帥以下諸將大捷追勦之力。不可無露布。而只獻首級雲。故今以都體察使李元翼之名爲露布。獻馘之時。先爲奉進。次獻首級爲當。敢啓。

請行陳賀啓辭甲子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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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伏聞陳賀勿爲之命。今此逆賊。誠前古所未有之大逆。而十日之內。收復京城。兇腰亂領。騈首就誅。宗社之慶。莫大於此。國家元無陳賀則已。此則不可廢之禮也。自上雖欲謙沖不居。其於臣民之缺望。何哉。伏願亟命依儀擧行。答曰。知道。予何顏受賀乎。陳賀其停之。禮曹以大臣意再啓。從之

獻馘儀甲子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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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魁首級到陣外。典設司設御座於時御所正殿。陳軍樂於門內。鼓初嚴。兵曺勒諸部。盛陳兵儀於前庭。鼓二嚴。諸侍衛及從官入侍如常儀。宗親文武百官。分東西列立。異位重行。竝戎服佩劍。諸道觀察使立於班末。守令察訪儒生等。立於外庭。鼓三嚴。通禮啓請外辦。上戎服出御正殿。軍樂作。都體察使李元翼奉進露布。獻首級者。以首級傳與宣傳官及義禁府堂上於陣門之外。宣傳官等持首級。陳於階上。兵曹判書進前跪。告逆魁首級是實。上還內。仍行告廟禮。後百官陳賀。幷各有儀註。時事出蒼黃。朝臣及各司胥吏。皆未隨駕。儀註。口號記草。

露布草甲子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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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八道都體察使議政府領議政臣李元翼。伏以逆臣李适,韓明璉等。自西鄙稱兵搆亂。直犯京闕。竊據都城。焚燒宮室。殺掠士民。幸賴天地神人之佑。都元帥張晚,副元帥李守一等。總督官軍。奮勇鏖殺。大捷於鞍嶺。賊率餘衆宵遁。諸軍追薄於廣州地。賊徒盡潰。乃於本月十二日夜。爲其手下人李守白,奇益獻,李先哲等所斬。賊適及其子栴,其弟邃。賊明璉及其姪。其黨元宗慶首級竝六顆。來獻行在。此實宗社臣民莫大之慶。臣等不勝歡忭。謹露布以聞。

大妃殿進豐呈時儀註啓辭甲子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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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豐呈儀註。不載於禮文。只據五禮儀王妃正至會命婦儀。略爲參酌磨鍊。而啓運宮入參事。今當添入於儀註矣。座次未得恰當之禮。臣等反覆商量。則殿下座在東。王妃座在西。啓運宮座在王妃座之北差後。似爲宣當。而臣等不敢擅便。且內外命婦。當爲入參。而當寧無內命婦。先王後宮於大王大妃殿。當爲內命婦。設位於外命婦之列。或雲先王後宮。不可爲南行之座。當在西壁後行雲。臣等亦未敢擅便。且祖宗朝舊例。內外命婦。同參進爵雲。而或以爲內命婦公主翁主王子君夫人。則雖以家人禮。同參入侍。似無所妨。至於外庭士大夫之妻。未曾有朝謁之禮。而竝參於自上侍宴之時。座次禮節。種種難便雲。然論以古禮。則雖外庭婦人。皆有君臣之禮。入參行拜。卽爲朝謁之禮。同參於自上侍宴之時。未爲不可。但於自上進爵之時。內外命婦。降立於階間。以待卒事。還爲入侍。似爲宜當。且此乃爲慈殿上壽之禮。故自上不得不設座於東。而至尊之位。座於東壁。事體極爲未安。自上終日侍宴。亦似未安。行壽爵之後。王妃及啓運宮。當次第進爵。進爵之時。自上似當降座。此節目。亦似難便。自上行壽爵之後。退入於御幕次。竢王妃以下盡行壽爵後。還爲入座。行酒第一盞後。自上還出御幕。竢酒行九遍。禮畢之後。直入拜位。似爲宜當。而亦未敢擅便。各項節目。俱是變禮。事體重大。臣等不能擅定。竝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啓運宮座。似當在東矣。

啓曰。議於大臣。則以爲豐呈之儀。五禮儀無明文可據。曾聞先王朝進豐呈於大妃殿之時。座次則大妃殿北。大殿東。中殿西。先王後宮則侍坐於大妃殿之後。當寧後宮則侍坐於中殿之後。外命婦則坐於南行雲。蓋先王後宮當寧後宮。旣不可坐於南行。則侍坐於大妃殿中殿之後。實出於此。排宴之後。大殿入。行禮進酌訖。出小次。中殿率內外命婦。行禮進酌。酌禮俱畢之後。大殿還入。行拜禮。大殿先後行禮之時。則命婦俱出避。不敢在座雲。大抵外命婦中。如公翁主王子夫人。則或可以家人禮。侍參於大殿宴禮時矣。外宰之夫人。則只當於中殿行禮進酌時入參。大殿行禮時侍宴。則似無可據。稽之中國之制。命婦朝參之禮則有之矣。若侍宴於君父則無其例矣。啓運宮坐次已行之規。無可比方者。該曺之欲設於西偏之北者。出於一時之參量酌定。上敎欲設於東偏者。亦非不可行之禮。而但東西異座。旣有男位女位之別。以此言之。則該曺之欲設於西之北者。不可謂無見。然係是大段儀節。不可臆定。令儒臣博考禮經及古今儀節。施行爲當。至尊之座。以在東爲未安者。固是經常之義。而大妃殿旣北。則不得不以東者。勢也。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施行何如。

啓曰。以大臣收議。傳曰。依議事命下矣。他餘節目。則當以筵中稟定及大臣議啓之意。參量磨鍊矣。啓運別宮座次。難得恰當之禮。儒臣今當博考。而如此事例。雖或有之。座次節目。現出於文籍者。未能得見。恐難考據也。設於東偏之未安。非但爲大臣所謂男位女位之當別。東壁旣設殿下之座。則御座之上。更設何座此是大段難處。若謂內庭之宴。但序家人父子之禮則可也。此則便是君臣之禮。名位之別。不可不愼。若以西壁差後爲未安。則勿爲差後。似爲宜當。定奪此一款。然後方可磨鍊儀註。大臣之意如此。惶恐更稟。傳曰。知道。啓運宮入參節目。勿爲磨鍊。

啓曰。前日大臣獻議。外庭命婦於大殿前後行禮之時。俱出避不敢在座雲。依議事判下矣。侍座參宴。雖無可據之禮。旣參其禮。而不爲參謁於大殿前。似爲未安。大殿行禮就座之後。外庭命婦。行四拜禮而出。爲當。故儀註中如是磨鍊。敢啓。傳曰知道。

啓曰。傳曰。豐呈時內命婦。以當坐於大王大妃之後。大臣議定矣。北壁座後。非但地勢狹窄。先王後宮參宴之人。坐於座後。有若侍衛將士坐於御座之後。似爲未安。更爲講定事傳敎矣。當初臣等之意。以爲今日內命婦。雖是先王後宮。於大妃殿。則卽爲命婦也。似當於南行稍前設座矣。大臣之議。欲於北壁後行爲座。故以大妃殿座右稍後爲座矣。今承下敎。以西壁差後磨鍊爲當。敢啓。

王世子冠禮請先定諱啓辭甲子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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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王世子冠禮時。前期告廟。冊禮時告廟社。在於禮文。告祭之時。似當擧名。或用已定之名。或改定新名。然後冠禮之時。當有字之之禮。依議號例。擇吉日。政府館閣堂上六曹參判以上。賓廳會議稟定何如。傳曰允。

王世子冠禮時儀仗議定啓辭甲子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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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王世子冠禮。正月二十一日。冊禮。正月二十七日。推擇啓下矣。或以爲冠禮之時。當用王世子儀仗及宮僚陪侍之儀。而冠禮在先。冊禮在後。未受冊之前。先用此儀仗。似爲未安雲。此言亦似有理。而五禮儀。冠禮在三卷。冊禮在四卷。冠冊之先後。舊例皆然。若欲先行冊禮。後行冠禮。則非但以童丱受冊。不如先冠後冊之爲順便。而二十一日之外。更無冠禮吉日。若進定冊禮於二十一日之前。則外方進賀箋方物。必未及到。以彼以此。俱未妥當。臣等之意。冠禮與冊禮。相去只數日之間耳。雖未及受冊。成命已下。名號旣定。冠禮之時。先用儀仗宮僚。似無所妨。然事係重大。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議於大臣。則皆以爲依該曹啓辭爲之。似當。

王世子冠禮時請以講官中一人執禮啓辭乙丑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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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王世子冠禮時節目。最爲繁密。通禮及禮貌官。雖演習儀註。此非常行之禮。未免生疏。至於堂上行禮時。則禮貌官皆不得入參。只賓贊及主人贊冠。專掌行禮。而各有所執之事。許多禮節。若無指導之人。則臨時必有差誤之患。講官中擇定一人。持儀註入參。使之逐節指示何如。傳曰允。

王世子冠禮請用樂啓辭乙丑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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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冠禮時擧動用樂與否。政院令本曹入啓定奪矣。凡人君出入。皆有軒架鼓吹。大小行幸。皆有前後鼓樂。此所謂鳴和鑾淸節奏。鐘鼓之聲。管籥之音。非爲遊豫。實關威儀。非喪與災。不可斷懸遏密。自上卽位之初。有奴酋平定間擧動時。勿爲用樂之敎。臣等欽歎聖意出尋常萬萬。常時擧動皆不用樂。此實無前之變禮也。天下未有無樂之國。故係關吉事賀禮。則竝依例用樂。至於冠禮時。則儀禮曰。士冠無樂。此指三加醮字之時也。春秋傳曰。君冠以金石之樂奏之。許愼曰。士冠雖無樂。而國君飯必擧樂。冠而無樂。非禮意也雲。以此觀之。則國君之冠。用樂可知。五禮儀。世子三加醮字之時。則無用樂節次。而臨軒命賓贊時。依例軒架鼓吹。蓋參酌儀禮及春秋傳而纂定也。係是莫大慶禮。故依禮文磨鍊之意。敢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