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方輿彙編 第五百九十六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
第五百九十六卷《目錄》。
《成都府部,藝文三》〈詩〉
《灌令歌》, 漢無名氏
《登成都白菟樓, 晉》·張載
《文翁講堂 唐》·盧照鄰
石鏡寺 前人:
《送范宗凱還資》 李白
《越王樓歌》· 杜甫
《和裴迪登新津寺,寄王待郎 前人》。
鹿頭山。〈在漢州〉 前人。
成都府 前人:
《泛溪》:〈即浣花溪〉 前人。
《石犀行》 前人。
《石筍行》 「前人。」
《丈人山 前人》:
《石鏡》 前人。
琴臺 前人:
「懷錦水居止」二首 前人
《蜀相 前人》。
《絕句》三首 前人。
《司馬相如》。《琴臺》 岑參。
嚴君平《卜肆 前人》。
《昇仙橋》 「前人。」
酬崔十三侍御「登《玉壘山思故園》」見寄
前人。
《賦得青城山歌》,《送楊杜二郎中赴蜀軍》
錢起:
武儋寺西臺 段文昌。
《成都曲》· 張籍
《蜀先主廟 劉禹錫》
《成都》詩。 錢勰
《題鶴鳴化上清宮》, 宋文同
《青城山丈人觀 前人》:
《題資河》, 范祖禹
萬里橋 呂大防。
《雲山圖》為劉伯溫監憲 元·虞集
《過資中 明》·楊慎
五丁峽,《舊傳》為力士開山之地。據《史》,秦用張儀。
司馬錯之謀,「以珍器美女賂蜀侯而取之。」小說。
迂怪傳疑可也。遂賦此詩。 《前人》
《錦城》篇。〈並序〉 《劉道開》:
昭烈墓 《前人》。
《成都府部·紀事》
《成都府部·雜錄》
《成都府部·外編》
《職方典》第五百九十六卷。
成都府部藝文三〈詩〉
編輯《灌令歌》漢·無名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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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瑗為灌令,開渠耕田,民賴其利。歌曰:
天降神明君,錫我慈仁父。臨民布德澤,恩惠施以序。 穿溝廣灌溉,決渠作甘雨。
《登成都白菟樓》晉·張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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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城結曲阿,飛宇起層樓。」累棟出雲表,嶢「臨太虛。 高軒啟朱扉,迥望暢八隅。西瞻岷山嶺,嵯峨似荊巫。 蹲鴟蔽地生,原隰殖嘉蔬。雖遇堯湯世,民食恆有餘。 鬱鬱少城中,岌岌百族居。街衒紛綺錯,高甍夾長衢。 借問揚子宅,想見長卿廬。程卓累千金,驕侈擬五侯。 門有連騎客,翠帶腰吳鉤。鼎食隨時進,《百和》妙且殊。 披林採秋橘,臨江釣春魚。黑子過龍醢,果饌」踰《蟹蝑》。 芳茶冠《六清》。溢味播九區。人生苟安樂。茲土聊可娛。
《文翁講堂》唐·盧照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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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里淹中館,岷山稷下亭。空梁無燕雀,古壁有丹青。 槐落猶疑市,苔深不辨銘。良哉二千石,《江》《漢》表遺靈。
《石鏡寺》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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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芙蓉塔,神銘松柏煙。鸞沉仙鏡底,花沒梵輪前。 銖衣千古佛,寶月兩重圓。隱隱香臺夜,鐘聲徹九天。
《送范宗凱還資》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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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此地一為別,孤篷萬里征。 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越王樓歌》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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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州州府》何磊落,顯慶年中越王作。孤城西北起高 樓,碧瓦朱甍照城郭。樓下長江百丈清,山頭落日半輪明。君王舊跡今人賞,轉見千秋萬古情。
《和裴迪登新津寺寄王侍郎》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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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恨倚山木,吟詩秋葉黃。」蟬聲集古寺,鳥影度寒塘。 風物悲遊子,登臨憶侍郎。老夫貪佛日,隨意宿僧房。
《鹿頭山》〈在漢州〉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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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頭何亭亭,是日慰饑渴。連山西南斷,俯見千里豁。 遊子出京華,劍門不可越。及茲險阻盡,始喜原野闊。 殊方昔三分,霸氣曾間發。天下今一家,雲端失雙闕。 悠然想揚馬,繼起名硉兀。有文令人傷,何處埋爾骨。 紆餘脂膏地,慘澹豪俠窟。仗鉞非老臣,宣風豈專達。 冀公柱石姿,論道邦國活。斯人亦何幸,公鎮踰歲月。
《成都府》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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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翳桑榆日,照我征衣裳。我行山川異,忽在天一方。 但逢新人民,未卜見故鄉。大江東流去,遊子去日長。 曾城填華屋,季冬樹木蒼。喧然名都會,吹簫間笙簧。 信美無與適,側身望川梁。鳥雀夜各歸,中原杳茫茫。 初月出不高,眾星尚爭光。自古有羈旅,我何苦哀傷。
《泛溪》〈即浣花溪〉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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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景下高堂,進舟泛迴溪。誰謂築居小,未盡喬木西。 遠郊信荒僻,秋色有餘淒。練練峰上雪,纖纖雲表霓。 童戲左右岸,罟弋畢提攜。翻倒荷芰亂,指揮逕路迷。 得魚已割鱗,採藕不洗泥。人情逐鮮美,物賤事已暌。 吾村靄暝姿,異舍雞亦棲。蕭條欲何適,出處庶可齊。 衣上見新月,霜中登故畦。濁醪自初熟,東城多鼓鼙。
《石犀行》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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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見秦時蜀太守,刻石立作三犀牛。自古雖有厭 勝法,天生江水向東流。蜀人矜誇一千載,泛溢不近 張儀樓。今年灌口損戶口,此事或恐為神羞。終藉隄 防出眾力,高擁木石當清秋。先王作法皆正道,詭怪 何得參人謀。嗟爾三犀不經濟,缺訛只與長川逝。但 見元氣常調和,自免洪濤恣凋瘵。安得壯士提天綱」, 再平水土犀奔茫。
《石筍行》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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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見益州城西門,陌上石筍雙高蹲。古老相傳是 海眼,苔蘚蝕盡波濤痕。雨多往往得瑟瑟,此事恍惚 難明論。恐是昔時卿相墓,立石為表今仍存。惜哉俗 態好蒙蔽,亦如小巨媚至尊。政化錯迕失大體,坐看 傾危受厚恩。嗟爾石筍擅虛名,後來未識猶駿奔。安 得壯士擲天外,使人不見疑本根。
《丈人山》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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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記》云:「此山為五嶽之長,故名丈人」 ,有丈人觀。
自為《青城客》,不唾青城地。為愛丈人山,丹梯近幽意。 丈人祠西佳氣濃,綠雲擬住最高峰。掃除白髮黃精 在,君看他時冰雪容。
《石鏡》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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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將此鏡,送死置空山。寂寞憐香骨,提攜近玉顏。 眾妃無復歎,千騎亦虛還。獨有傷心石,埋輪月宇間。
《琴臺》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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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陵多病後,尚愛《卓文君》。」酒肆人間世,琴臺日暮雲。 野花留寶靨,蔓草見羅裙。歸鳳求凰意,寥寥不復聞。
《懷錦水居止二首》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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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旅西征僻,風塵戰伐多。猶聞蜀父老,不忘舜謳歌。」 天險終難立,柴門豈重過。朝朝巫峽水,遠逗錦江波。
又
萬里橋西宅,百花潭北莊。層軒皆面水,老樹飽經霜。 雪嶺界天白,錦城曛日黃。惜哉形勝地,回首一茫茫。
《蜀相》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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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映階碧草自春 色,隔葉黃鸝空好音。三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 臣心。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絕句三首》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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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道巴山裏,春船正好行。都將百年興,一望九江城。
又
水檻溫江口,茅堂石筍西。移船先主廟,洗藥浣花溪。
又
漫道春來好,狂風大放顛。吹花逐水去,翻卻釣魚船。
《司馬相如琴臺》岑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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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如琴臺》「古,人去,臺亦空。臺上寒蕭條,至今多悲風。 荒臺漢時月,色與舊時同。」
《嚴君平卜肆》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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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平曾賣卜,卜肆蕪已久。至今杖頭錢,地上時時有。 不知《支機石》,還在人間否。
《昇仙橋》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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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橋題柱去,猶是未達時。及乘駟馬車,卻從橋上歸。 名共東流水,滔滔無盡期。
《酬崔十三侍御登玉壘山思故園見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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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
《玉壘天晴望》,諸峰盡覺低。故園江樹北,斜日嶺雲西。 曠野看人小,長空共鳥齊。山高徒仰止,不得日攀躋。
===錢起
蜀山西南千萬重,仙經最說青城峰。青城嶔岑倚空 碧,遠壓峨嵋吞劍壁。錦屏雲起易成霞,玉洞花明不 知夕。星臺二妙逐王師,阮瑀軍書王粲詩。日落猿聲 連玉笛,晴來山翠傍旌旗。綠蘿春月營門近,知君對 酒遙相思。
《武擔寺西臺》段文昌
編輯
秋天如鏡空,樓閣盡玲瓏。水暗餘霞外,山明落照中。 鳥行看漸遠,松韻聽難窮。今日登臨意,多歡笑語同。
《成都曲》張籍
編輯
錦水近西煙水綠,新雨山頭荔枝熟。萬里橋邊多酒 家,遊人愛向誰家宿。
《蜀先主廟》劉禹錫
編輯
天下英雄氣,千秋尚凜然。勢分三足鼎,業復五銖錢。 得相能開國,生兒不象賢。淒涼蜀故妓,來舞魏宮前。
《成都詩》錢勰
編輯
武侯千載有餘靈,磐石刀痕尚未平。巴婦自饒丹穴 富,漢庭還負碧砮征。雨經蜀市應和酒,琴到臨邛別 寄情。知有忠臣能叱馭,不論雲棧更崢嶸。
《題鶴鳴化上清宮》宋·文同
編輯
祕宇壓孱顏,飛梯上屈盤。清流抱山合,喬樹夾雲寒。 地古芝英折,嵒秋石乳乾。飈輪遊底處,空自立層壇。
《青城山丈人觀》前人
編輯
群峰垂碧光,下擁岷僊家。神皇被金巾,坐領五帝衙。 威靈攝真境,俗語不敢譁。精心叩殊庭,俯首仰紫華。 願言鳳羅盟,畢世驅塵邪。循奉《蕊珠》戒,期之飛太霞。
《題資河》祖禹
編輯
海闊橫空鎖蜀門,資川巖岫若屯雲。天傾白日千山 底,峽裏長江萬里奔。
《萬里橋》呂大防
編輯
「萬里橋西萬里亭」,錦江春漲與堤平。拿舟直入修篁 裏,坐聽風湍徹骨清。
《雪山圖為劉伯溫監憲》元·虞集
編輯
我家成都雪山東,公家張掖雪山北。吳船誰載「鄭廣 文」,起寫《崑崙》半天白。張掖雪融草木長,禾生隴畝芻 牛羊。烽火連臺擬樓觀,江海微茫秋練光。看書東觀 夜如水,太乙然藜照圖史。從遊冠帶文武備,斐然四 郡良家子。君不見,黃河奔流百穀盈,神禹疏鑿中州 平。極天鳥道雲氣盡,惟北有斗西長庚。
《過資中》明·楊慎
編輯
起鳳才華錦水頭,鳴鑾飛步上瀛洲。文傳莊叔《摟雲 閣》,賦奏金鄉「花萼樓。」何國白環曾入貢,至今青海未 全收。廟廊終用承平策,未許棲遲老一丘。
五丁峽舊傳為力士開山之地據史秦用張儀
編輯《司馬錯之謀,以珍器美女賂蜀侯而取之》。小說迂怪,傳疑可也。遂賦此詩 。前人
峽形千仞立蒼顏,開闢從來有此山。自是美人傾絕 國,不緣壯士啟重關。蔡蒙早入梁州貢,庸蜀曾陳牧 野間。謠俗流傳難借問,丹青遺跡尚班班。
《錦城篇》〈並序〉劉道開
編輯
壬辰之春,余隨撫軍李公赴成都,蓋自己亥別去,至是十八年矣。柘樹滿城,枯骸遍地,瓦礫堆積,蛇𧈭縱橫。追憶昔遊,不勝滄桑「華表」 之感,悽然賦此雲。
「二十四城芙蓉花,錦官自昔稱繁華。靈關玉壘古天 府,石郭金城舊帝家。原隰墳衍望彌博,水陸所湊兼 六合。三秋禾黍美油油,萬頃秔稻紛漠漠。其中物力 自然饒,將魚代米桂充樵。旁挺龍目側生荔,豐者綠 荑蕃丹椒。一色蒼松四十里,東瞻北眺無邊際。昔稱 蓊鬱千山峰,今散穠陰周道底。琳宮梵剎遙相望,昭 覺青羊擅閎壯。」鎖江橋臥白沙邊,迴瀾塔矗青雲上。 二九通門方軌途,王宮可擬承明廬。延閣縹緲面華 闕,玉題璀璨映金鋪。亦有甲第當衢矗,修廡長廊連 比屋。堂撫琴瑟韻清幽,門施棨戟威嚴肅。市廛所會 萬商淵,貨賂山積羅巨千。橦華布雜桄榔麵,文君錦 間薛濤箋。都人士女競鮮麗,袨服靚粧飾珠翠。王孫 公子慣驕奢,並轡聯鑣恣游戲。吉辰良宴集嘉賓,坐 列尊壘肴核陳。清醥紫鱗飛羽爵,巴姬漢女弄瑤箏。 邛蜀之豪時來往,養交都邑結儔黨。家藏金穴戶銅 山,出則疊騎歸百兩。孝陵愛子始封王,《禮樂》《詩》《書》垂 澤長。時移世易風俗壞,悍宗劣宦決堤防。淳樸散盡 惟佻巧,刻薄兇狂爭說好,衣服詭異飲食流,先輩典 型委糞草。人事釀成百六菑,長蛇封豕自東來。金湯 險隘指彈破,鐵甕名城靴趯開。藩府臘金緘縢守,同 劫烏紗皆木偶。琉璃刀下血有聲,成都市上人無首。 一賊稱尊億兆愁,鼎鑊刀碪閱兩秋。已見故宮鞠茂 草,可憐枯骨成山丘。我來含淚復何言,故交殄絕無 一存。誅荊剪棘支茆屋,未到黃昏鬼打門。雖然天厭 生民惡,譴罰不應如此虐。累朝締構化灰塵,歷代滋 培餘瓦礫。若將醫國比醫病,縱有扁盧難下藥。已焉 哉,歸去來!露冷銅駝泣,春深杜宇哀。要還井絡坤維舊,除是蠶叢魚鳧才。
《昭烈墓》前人
編輯
「錦官城外高墳起,萬里橋邊路迤邐。行人下馬遙瞻 拜,此是漢家賢天子。臍然未熄炎精微,四海英雄爭 奮飛。《樓桑》皇孫有大度,羽翼得人頭角巍。高才捷足 蔚如雲,九州各姓成瓜分。東奔西走無寧處,唯有曹 瞞識使君。南陽喚起真龍臥,數應昌期王者佐。中原 難競且收川,顛沛流離信義播。邊腹俱輸顧一角,國」 手高碁僅此著。當塗已築受禪臺,武擔何得更推卻。 受命之年帝已老,中道崩殂亦同夭。孤兒幸可託宗 臣,百姓哀如喪妣考。弓劍藏來千百秋,從無樵採犯 松楸。白日不許牛羊牧,夜深亦少狐兔遊。君不見「公 孫躍馬歸烏有,悍骨知他何處朽。又不見李雄王建 多珠玉,麒麟古塚無蹤跡。誰似君王」百代思,鬼神呵 護無盡時。只今祠廟多零落,猶有人尋三絕碑。
成都府部紀事
編輯《總志》:「周慎王五年秋,秦大夫張儀、司馬錯、都尉墨等 從石牛道伐蜀,蜀王自於葭萌拒之,敗績。王遯走至 武陽,為秦軍所害。」
赧王元年,秦已得蜀,封其子通國為蜀侯,以陳壯為 相。久之,陳壯反,殺通國。秦遣庶長甘茂、張儀、司馬錯 復伐蜀,誅陳壯。
《搜神記》:「秦惠王二十七年,使張儀築成都城,屢頹。忽 有大龜浮於江,至子城東南隅而斃。儀以問巫,巫曰: 『依龜跡築之,便就,故名龜化城』。」
《史記河渠書》:「蜀守冰鑿離堆,辟沬水之害,穿二江。成 都之中,此渠皆可行舟,有餘則用溉浸,百姓饗其利。 至於所過,往往引其水,益用溉田疇之渠以萬億計, 然莫足數也。」
《漢書循吏傳》:「文翁,廬江舒人也。少好學,通《春秋》,以郡 縣吏察舉。景帝末,為蜀郡守,仁愛好教化,見蜀地僻 陋有蠻夷風,文翁欲誘進之,乃選郡縣小吏開敏有 材者張叔等十餘人,親自飭厲,遣詣京師受業。博士 或學律令,減省少府用度,買刀布蜀物,齎計吏以遺 博士。數歲,蜀生皆成就。還歸,文翁以為右職,用次察」 舉官有至郡守、刺史者。又修起學官,於成都市中,招 下縣子弟以為學官弟子,為除更繇,高者以補郡縣 吏,次為孝弟力田。常選學官僮子,使在便坐受事。每 出行縣,益從學官諸生明經飭行者與俱,使傳教令, 出入閨閤。縣邑吏民,見而榮之,數年,爭欲為學官弟 子,富人至出錢以求之,由是大化,蜀地學於京師者 比齊魯焉。至武帝時,乃命天下郡國皆立學校官,自 文翁為之始雲。文翁終於蜀,吏民為立祠堂,歲時祭 祀不絕。至今巴蜀好文雅,文翁之化也。
《華陽國志》:「漢元鼎二年,立成都十八郭,於是郡縣多 城觀矣。」
《總志》:「王莽天鳳中,公孫述稱帝於蜀,光武遣岑彭伐 之。及後又遣吳漢攻成都,述自將數萬人出禦,自旦 及日中,軍士不得食。漢令壯士突之,述兵大亂,被刺 洞胸,墮馬而死。」
獻帝興平十九年,先主入成都,劉璋降。
《蜀志王平傳》:「『平拜鎮北大將軍,統漢中。七年春,魏大 將軍曹爽率步騎十餘萬向漢川,前鋒已在駱谷。時 漢中守兵不滿三萬,諸將大驚,或曰:今力不足以拒 敵,聽當固守漢、樂二城,遇賊今入,比爾閒,涪軍足得 救關』。平曰:不然。漢中去涪垂千里,賊若得關,便為禍 也。今宜先遣劉護軍、杜參軍據興勢,平為後拒。若賊」 分向黃金,平率千人下自臨之,比爾閒涪,軍行至此, 計之上也。惟護軍劉敏與平意同,即便施行。涪諸軍 及大將軍費褘自成都相繼而至,魏軍退還,如平本 策。
《水經注》:益州刺史皇甫晏至都安屯觀坂,從事何旅 曰:「今所安營地名觀坂,自上觀下,反上之象,其徵不 祥。」不從,果為牙門張弘所殺。
郫縣民有姚精者,為叛夷所殺,掠其二女。二女見夢: 「其兄當以明日自沈江中,喪後日當至,可伺候之。」果 如所夢,得二女之屍於水。郡縣表異焉。
《總志》:「晉惠帝元康八年,李特進攻成都,後其弟李雄 又攻走羅尚,取成都,自稱成帝。」
哀帝興寧三年,司馬勳反,自號成都王,引兵入劍閣, 圍成都。桓溫表江夏相朱序為征討都護以救蜀。太 和元年夏五月,朱序及益州刺史周楚擊勳,斬之。 義熙九年,劉裕以朱齡石為益州刺史,率臧喜、劉鍾 將兵一萬,自江陵討譙縱。諸軍倍道兼行,縱遣譙道 福以重兵守涪城,備內水。齡石至彭山,縱遣侯暉夾 岸築城以拒之。翊日,齡石攻城克之,斬暉,舍船步進, 賊營望風奔潰。縱出奔投,道福不納,乃自縊。齡石入 成都,誅縱宗親,餘皆安堵《南齊書裴叔業傳》:建元元年,除屯騎校尉。虜侵司、豫 二州,以叔業為軍主,征討本官如故。上初即位,群下 各獻讜言。二年,叔業上疏曰:「成都沃壤,四塞為固。古 稱一人守隘,萬夫沬趄。雍、齊亂於漢世,譙、李寇於晉 代,成敗之跡,事載前史。頃世以來,綏御乖術。地惟形 勢,居之者異姓;國實用武,鎮之者無兵。致寇掠充斥, 賦稅不斷。宜遣帝子之尊,臨撫巴蜀,總益、梁、南秦為 三州刺史,率文武萬人,先啟岷漢,分遣郡戍,皆配精 力,搜盪山源,糾虔奸蠹,威令既行,民夷必服。」除寧朔 將軍,軍主如故。
《總志》:「簡文帝時,武陵王蕭紀僭帝位於成都,統兵東 下。梁王聞之,乞援於魏,魏遣大將軍尉遲迥伐成都。 時成都見兵不滿萬,倉庫空竭,蕭為嬰城自守,迥擊 敗之。」
《續博物志》:「玉局觀洞,高駢帥蜀,取罪人,以繩絆其腰, 令探淺深繩,兩日方絕。出青城山洞天觀門。」
《唐書高駢傳》:蜀之土惡,成都城歲壞,駢易以塼甓,陴 堞完新,負城丘陵悉墾平之,以便農桑。訖功成,筮之, 得大畜。駢曰:「畜者,養也,濟以剛健篤實,輝光日新,吉 孰大焉。文宜去下存上。」因名大元城。
《唐國史補》:蜀郡有萬里橋。元宗至而喜曰:「吾常自知 行地萬里則歸。」
《摭異記》:元宗幸東都,偶因秋霽,與一行師共登天宮 寺閣,臨眺久之。上遐顧愴然,發歎數四,謂一行曰:「吾 甲子得終無患乎?」一行進曰:「陛下行幸萬里,聖祚無 疆。」及西行,初至成都,前望大橋,上舉鞭問左右曰:「是 橋何名?」節度使崔圓躍馬前進曰:「萬里橋。」上因追歎 曰:「一行之言今果符之,吾無憂矣。」
《總志》:偽蜀廣政末,成都人唐季明,因破一木,中有紫 文隸書「太平」兩字,時以為佳瑞。有識者云:「不應此時, 須成都破後,方見太平爾。」自王師平蜀,頻施曠蕩之 恩,仍有太平興國之號。
莊宗同光三年,命皇子繼岌及郭崇韜伐蜀,州郡望 風歸附,師至成都,王衍迎降。
四年,康延孝自稱「西川節度副招討」,任圜率董璋等 討之,誘以羸兵,而伏精兵於後。延孝逆戰,大敗,入漢 州,官兵縱火。延孝危急,引騎出戰,又敗,乃奔綿州。追 擒之,檻送京師。
太祖乾德三年,命王全斌等伐蜀。蜀主孟昶降後,王 全斌等不恤軍士,縱部下掠子女,奪財物,蜀人苦之。 曹彬屢請旋師,全斌等不從。既而太祖詔發蜀兵赴 汴州,人給錢十千,未行者給兩月廩食。全斌等不即 奉命,蜀兵憤怨。行至綿州,遂作亂,劫屬邑,眾至十餘 萬,獲文州刺史全師雄,推以為帥。全斌遣朱光緒往 撫之,光緒盡滅師雄之族,納其愛女,私其橐裝。師雄 聞之,遂無歸志,率眾攻彭州,據之,自稱「興蜀大王」,開 幕府,署節帥二十餘人,分據要害,兩川民爭應之。於 是邛、蜀等十六州及成都屬縣皆起兵應師雄。崔彥 進、高彥暉、白欽祚等分道攻討,為師雄所敗,彥暉戰 死,全斌等大懼。時成都城中降兵未遣者尚二萬七 千,全斌慮其應賊,誘至夾城中盡殺之。久之,曹彬、劉 延讓力戰,大破師雄於新繁,走保郫縣。全斌、劉仁瞻 等復攻之,師雄走死。康延澤、丁德裕等分道招集蜀 人始定。
《湘山野錄》:「太平興國四年,綿州羅江縣羅公山真人 羅公遠舊廬,有人乘車往來山中,石上有新轍跡,深 三尺餘,石盡五色。知州仲士衡緣跡至洞口,聞雞犬 聲。」
《總志》:「真宗淳化四年,李順反,眾至十餘萬,攻陷綿、漢、 彭、邛州,進攻成都,陷之。至五年四月,王師大破之,追 至綿州。至五月,獲李順,復成都。」
《宋史程戡傳》:「人言歲在甲午,蜀且有變。孟知祥之割 據,李順之起而為盜,皆此時也。仁宗自擇戡再知益 州,遷端明殿學士,召見慰遣。至彭州,民妄言兵變,捕 斬之。守益州者以嫌,多不治城堞,戡完城浚池自固, 不以為嫌也。召拜參知政事,奏禁蜀人妖言誣民者。」 《蔣堂傳》:「堂知益州,慶曆初,詔天下建學。漢文翁石室」 在孔子廟中,堂因廣其舍為學宮,選屬官以教諸生, 士人翕然稱之。楊日嚴在蜀,有能名,堂素不樂之,於 是節游宴,減廚傳,專尚寬縱,頗變日嚴之政。又建銅 壺閣,其制宏敞,而材不預具。功既半,乃伐喬木於蜀 先主惠陵江瀆祠,又毀后土及劉禪祠。蜀人浸不悅, 設獄滋多。久之,或以為私官妓,徙河中府。
《王覿傳》:覿以寶文閣直學士知成都府。蜀地膏腴,畝 千金,無閒田以葬。覿索侵耕官地,表為墓田。江水貫 城中為渠,歲久湮塞,積苦霖潦而多水災,覿疏治復 故。民德之,號「王公渠。」
《馮京傳》:「京以資政殿學士知渭州。茂州夷叛,徙知成 都府。蕃部何丹方寇雞棕關,聞京兵至,請降。議者遂 欲蕩其巢窟。京請於朝,為禁侵掠,給稼器,饋糧食,使 之歸。夷人喜,爭出犬豕,割血受盟,願世世為漢藩《李璆傳》:「璆為四川安撫制置使。成都舊城多毀圮,璆 至,首命修築。俄水大至,民賴以安。三江有堰,可以下 灌」眉田百萬頃,久廢弗修,田萊以荒。璆率成都刺史 合力修復,竟受其利。眉人感之,繪像祠於堰所。間遭 歲饑民徙,發倉賑活,無慮百萬家。治蜀之政多可紀。 《趙瞻傳》:瞻知威州,瞻以威茂雜群獠,險而難守,不若 合之而建郡於汶川,條著其詳,為《因山別錄》。後熙寧 中,朝廷經理西南,就瞻取其書考焉。
《單煦傳》:「煦知昌州時,詔城蜀治。煦以蜀地負山帶江, 一旦毀籬垣而興板築,其費鉅萬,非民力所堪,但築 子城,轉運使即移諸郡,如其議。」
《總志》:至和二年,成都費孝先遊青城,詣老人村,坐壞 其竹床。孝先欲償其值,老人曰:「子視其下書雲某年 月日造,某年月日為費孝先所壞。」孝先因師事之,名 聞天下。
《宋史蘇元老傳》:「元老通判彭州。政和間,宰相喜開邊, 西南帥臣多啖誘近界諸族使納土,分致郡縣以為 功,致茂州蠻叛,帥司遽下令招降。元老嘆曰:『威不足 以服,則恩不足以懷』。乃移書成都帥周燾曰:『此蠻跳 梁山谷間,伺間竊發。彼之所長,我之所短,惟施、黔兩 州兵可與為敵。若檄數千人,使倍道往赴,賢於官軍 十萬也。其次以為夔、陝兵大集,先以夔兵誘其前,陝 兵從其後,不十日賊必破。彼降而我受焉,則威懷之 道得。今不討賊,既招而還,必復叛,不免重用兵矣』。」燾 得書,即召與計事。元老又策:「茂有兩道,正道自濕山 趨長平,絕嶺而上,其路險以高;間道自青崖關趨刁 溪,循江而行,其路夷以徑。當使正兵陣濕山,而陰出 奇兵擣刁溪,與石泉併力合攻,賊腹背受敵,擒之必 矣。」燾皆不能用,竟得罪後帥。至如元老策,蠻勢蹙乃 降。
《呂大防傳》:「大防知青城縣,故時,圭田粟入以大斗而 出以公斗,獲利三倍,民雖病不敢訴。大防始均出納 以平其直,事轉聞,詔立法禁,命一路悉輸租於官概 給之。青城外控汶川,與敵相接,大防據要置邏,密為 之防,禁山之樵採,以嚴障蔽。韓絳鎮蜀,稱其有王佐 才。」
《桯史》:成都新繁有藏《藝祖御容》者,莫知始何年。令長 交事匵護,畀付惟謹。淳熙間,胡給事元質制置四川, 聞之,謂「偏陬下郡,非所宜有」,命歸之。府議以為乾德 平僭偽,雖鑾輿不親幸,而耆定一方,實為雋功。欲扳 援章武、端命故事,建殿以嚴毖奉。遂斥羨財鳩工,伐 巨木千章,卜地築宮有日矣。僚寀或為郡國私建宗 「廟非儀,盍先以聞,俟報可。」胡悚然,乃暫輟役,驛書請 於朝廷。議果不以為然,弗之許。胡大沮,念木石已具, 且動觀瞻,不容已。會貢院敝甚,因撤而新之。既畢工, 壯麗甲西州焉。事有適會乃如此。向子西能言其詳, 因《伶語》而及茲說。
《總志》:「太祖洪武四年辛亥,遣潁川侯傅友德攻明昇 將戴壽。二月入綿、漢。戴壽聞之,分兵守瞿城,自將倍 道救成都。友德環兵圍之,令諸軍造木牌上書,四月 克漢州,又克夔關,趨重慶。夏六月二十日,左丞相劉 仁以昇降,戴壽在成都亦降。」
十一年,妖人彭普貴反,焚掠十四州縣。都指揮《音亮》 與戰,敗績,其勢益張。至十二年,上命平羌將軍御史 大夫丁玉移兵討之,盡殲其眾。
英宗天順六年,蜀中盜大起,妖僧誤昇、安浩、銅保兒、 黃鷂子等,挾黨數百人,流劫成都、保寧、潼川、廣安等 府州所屬。七年,誤昇死,銅保兒等又附德陽縣人趙 鐸,擁眾至數千人,各自僭名號,荼毒生民。都督僉事 何洪自成都領軍兵萬餘人攻之。鐸佯北,追至彰明 縣花街鎮朱家河。伏發,洪與都指揮劉雄、指揮楊瑛 皆被殺。事聞,朝廷遣戶科給事中童軒招降之。 武宗正德八年,茂州民張敖、焦珙、劉芳反,執指揮萬 嘉言,以脅參將徐勇,索銀七百,縱嘉言去。十一年,撫 按遣知州封憲等勘問,賊復圍城,殺旗舍廖一受、陶 惠等,後皆為官軍擒斬之。
《綿州志》:州東六十里有觀曰「龍會。」弘治間居人廖天 恕焚獻。其中以殿瓦疏漏,將為天花板數十覆其上, 畫工已施粉膠,有事去數月不至,板集殿中。每靜夜 聞有聲,疑為鼠耗所嚙。後工至,起視之,則已畫矣。筆 跡天成,莫測起落處,至今宛然如新。
《蜀都雜抄》:「嘉靖十五年丙申春二月二十八日癸丑, 四更點將盡,地震者三。初震,房屋有聲,雞犬皆鳴,隨 以天鼓自西北而南。後數日得報,惟建昌尤甚,城郭 廨宇皆傾,死者數千人。都司李某亦與焉。」
熹宗天啟元年,奢崇明子寅殺巡撫徐可求及以下 大小官數十員,率眾攻成都。三閱月。巡撫朱燮元整 兵禦之,賊未克,還據渝州。
愍帝崇禎甲申年九月,流寇張獻忠攻陷成都,入城 日以斷人肢體、鑿人面目為事。乙酉春,曾英以千餘 眾敗賊都督張廣才於渝州,廣才走死,英兵聲大振獻忠怒,復檄各郡縣官,各押解紳士入省,盡戮於萬 里橋,分佈十里一塘,暗檄路兵同日舉發。行「盡勦法」, 搜溝索洞,無男婦少長悉刃之。人煙既絕,復下令盡 殺川人之新附營者。於是棄成都,移順慶屯營於金 山鋪、鳳凰山間。
《綿州志》:「州治北七里,舊有石如蟆狀,踞灘口,張口向 南,相傳城中自昔無蚊蠓,蓋此石所致。弘治間,知州 江洪改修朱容堰,於此鑿碎,其後遂不驗。」
州鯉魚橋仙跡在治北八里,即涪江匯入芙蓉溪。上 游沿岸多民田,夏秋潦水逆流,魚隨水上,多食禾稼, 民甚病之。後遇一異人,於橋鑿一扠一網,其魚遂集 灘下不敢上。漁人每於此時捕之,得利數倍。今橋圮 魚復為害。
成都府部雜錄
編輯《十七帖》,晉王羲之與人帖,有云:「省足下別疏,具彼土 山川諸奇,揚雄蜀都左太沖三都,殊為不備,悉彼故 為多奇,益令其游目意足也。可得果,當告卿求迎少 人足耳。至時示意,遲此期,真以日為歲,想足下鎮彼 土,未有動理耳。要欲及卿在彼,登汶嶺峨眉而旋,實 不朽之盛事。但言此,心以馳於彼矣。」
又《帖》云:「知有漢時講堂在,是漢何帝時立此。」知畫三 皇五帝以來備有,畫又精妙,甚可觀也。彼有能畫者 不?欲因摹取,當可得否?須具告。
又《帖》云:「譙周有孫,高尚不出,今為所在。其人有以副 此志,不令人依依」,足下具示。
又《帖》云:「嚴君平、司馬相如、揚子雲皆有後不?」
又《帖》云:「往在成都見諸葛顒,曾具問蜀中事,雲成都 城池門屋樓觀,皆是秦時司馬錯所修,令人遠想慨 然,為爾不信,一一示,為欲廣異聞。」
又《帖》云:「彼鹽井火井皆有不足下目見不為欲廣異 聞,具示。」
任豫《益州記》:「郡西左擔道,按圖在陰平縣北,於成都 為西。」注曰:「其道至險,自北來者,擔在左肩,不得度右 肩也。鄧艾束馬懸車於此。」
姜維抗鍾會故壘,其山峭壁千丈,下臨絕澗。
《鴈橋東》,君平賣卜《土臺局》高數丈。
魚蛇水,東北自陵州界入青神縣界。
龍盤山有一石,長四十丈,高五尺,當中有戶及扉,若 人掩閉,古老相傳為「玉女房。」
益州城,張儀所築。錦城,在州南,蜀時故宮也,其處號 「錦里。」
葭萌縣十里。有刀環山,赤銅水出焉。
《金山》東臨澗,水光照映川。
東隅、西隅、南隅,三山相對。又曰「三隅山,去陵井一里 也。」
五城縣西南六十里,有「銅宮山」,高出眾峰。
南充縣西南六十里,有昆井、鹽井。又曰「雞郵神在相 如縣東次北下步有雞郵溪,因此而為之名。」
伏犀灘東南六十里,有黃魚像岸,今在僰道縣界。又 曰「龍騰溪」,水源出南溪縣。
黃葛峽有相思崖,芳泉周灌,俗謂之「神窟。」
司馬相如宅在州西莋橋北百許步。李膺云:市橋西 二百步得相如舊宅。今梅安寺南有琴臺故墟。 《水經注》:李固《與弟圄書》云:「固今年五十七,鬢髮已白, 所為容身而遊,滿腹而去。周觀天下,獨未見益州耳。 昔嚴夫子常言:『經有五,涉其四;州有九,遊其八』。」欲類 此子矣。初,張儀築城取土處,去城十里,因以養魚,今 萬頃池是也。城北又有龍隄池,城東有千秋池,西有 柳池,西北有天井池,津流徑通,冬夏不竭。西南兩江 有七橋,直西門郫江沖里橋。西南石牛門曰市橋。吳 漢入蜀,自廣都令輕騎先往焚之,橋下謂之「石犀淵。」 李冰昔作石犀五頭以厭水精,穿石犀渠於南江,命 之曰「犀牛里。」後轉犀牛二頭在府中,一頭「在市橋,一 頭沈之於淵也。」大城南門曰江橋,橋南曰萬里橋,西 上曰夷橋,下曰莋橋,南岸道東有文學。始文翁為蜀 守,立講堂,作石室於南城。永初後,學堂遇火,後守更 增二石室。後州奪郡學移夷里。道西,故錦官也,言錦 工織錦則濯之江流而錦至鮮明,濯以沱江則錦色 弱矣,遂命之為錦里也。蜀有迴復水,江神嘗溺殺人, 文翁為守,祠之,勸酒不盡,拔劍擊之,遂不為害。江水 東逕廣都縣,漢武帝元朔二年置,王莽之就都亭也。 李冰識察水脈,穿縣鹽井。江西有望穿,鑿山渡水,結 諸陂池,故盛養生之饒,即南江也。又從沖里橋北折, 曰長升橋,城北十里曰升遷,有送客觀。司馬相如將 入長安,題其門曰:「不乘高車駟馬,不過汝下」也。後入 邛蜀,果如志焉。李冰沿水造橋,上應七宿。故世祖謂吳漢曰:「安軍宜在七橋連星間。」漢自廣都乘勝進逼 成都,與其副劉尚南北相望,夾江為營,浮橋相對。公 孫述使謝豐揚軍市橋,出漢後,襲破漢,墜馬落水,緣 馬尾得出入壁。命將夜潛渡江就尚擊豐,斬之。於是 水之陰江北則左對繁田,文翁又穿湔溲以溉灌繁 田一千七百頃。江水又東,絕綿洛,逕五城界,至廣都 北岸,南入於江,謂之五城水口,斯為北江水。又東至 南安,為璧玉津,故左思云:「東越玉津」也。
趙抃《成都古今記》:「張儀樓高百尺。初,儀築城,雖因神 龜,然亦順山之形。以城勢稍偏,故作此樓以定南北。 海棠樓,李回所建,以會僚佐議事,裴坦為記。」
望妃樓在子城西北隅,亦名「西樓。」聞明妃之墓在武 擔山,為此樓以望之。
紅樓,先主所建,綵繪華侈。初,穎川人華洪隨先主入 蜀,賜姓王,名宗侃,至是造紅樓,城中人相率來觀,曰: 「看畫紅樓。」先主以為應華洪之讖,乃誅之。
錦樓在龜城上。前瞰大江,下瞰井邑,西眺雪嶺,東望 長松。向敏中嘗賦詩於其上。
《揚雄宅》後置「寶園寺」,今為官亭,有《墨池》在焉。
《浣花亭》,「臨大江」,《鱉靈》檻池。
《益》之為言隘也,言其地險阨,亦曰強壤益大,故以名 焉。
西蜀聖壽寺僧楚安,妙畫山水,須一旬以來方就一 扇收得其筆,謂之《筆寶》。
郫人刳竹之大者,傾春釀於筒,苞以藕絲蔽以蕉葉, 信宿馨達於林外,然後斷之以獻,俗號「郫筒酒。」 正月燈市,二月花市,三月蠶市,四月錦市,五月扇市, 六月香市,七月七寶市,八月桂市,九月藥市,十月酒 市,十一月梅市,十二月桃符市。
《西溪叢語》:杜甫《石筍行》云:「君不見益州城西門,陌上 石筍雙高蹲。古來相傳是海眼,苔蘚蝕盡波濤痕。雨 多往往得瑟瑟,此事恍惚難明論。恐是昔時卿相墓, 立石為表今仍存。」范曄《後漢書方術任文公傳》:「公孫 述時,武擔山坼文公曰:『西州智士死,我乃當之』。三月 果卒。」唐章懷太子賢注云:「武擔山在今益州成都縣」 北百二十步。揚雄《蜀王本紀》云:「武都丈夫化為女子, 顏色美絕,蓋山精也。蜀王納以為妃,無幾物故,乃發。 卒之成都,擔土葬於成都郭中,號曰武擔,以石作鏡 一枚,表其墓。」《華陽國志》曰:「王哀念之,遣五丁之成都, 擔土為妃作塚。蓋地數畝,高七丈,其石今俗名為石 筍。」又《梁益記》云:「石筍二,在子城西門」外,按《圖經》,在少 城中夏門外一百五十步,曾折再立之,各高丈餘,圍 六七尺,雲「其下是海眼」,即此也。或雲古誓蜀之碑。舊 說昔為大秦寺,其門樓十間,皆以真珠翠碧,貫之為 簾,後毀,此其遺跡。每雨後,人多拾得珠翠遺物。章懷 太子賢乃高宗第六子,注《漢書》在儀鳳中,豈杜甫作 詩時《漢注》未傳耶?抑老杜流寓四方,未之見耶?或見 而不以賢言為然耶?《酉陽雜俎》:蜀石筍街夏中大雨, 往往得雜色小珠,俗謂之地當海眼,莫知其故。故蜀 僧惠嶷曰:「前史說,蜀少城飾以金璧珠翠,桓溫怒其 太侈,焚之。今在此地。或拾得小珠有孔者,得非是乎?」 《博雅》:「瑟瑟,碧珠也。」《杜陽編》有瑟瑟幕,其色輕明虛薄, 無與「為比。」
杜甫《越王樓》詩云:「綿州州府何磊落,顯慶年中越王 作。孤城西北起高樓,碧瓦朱甍照城郭。樓下長江百 丈清,山頭落日半輪明。君王舊跡今人賞,轉見千秋 萬古情。」《綿州圖經》云:「越王臺在綿州城外,西北有臺, 高百尺,上有樓,下瞰州城。唐顯慶中,太宗子越王真 任綿州刺史日,作詩云:『孤城西北起高樓,碧瓦朱甍 照城郭』」是也。
杜詩云:「匡山讀書處,頭白早歸來。」李太白,青山人,多 遊匡廬,故謂之匡山。《綿州圖經》云:「戴天山在縣北五 十里,有大明寺。開元中,李白讀書於此寺,又名大康 山,即杜甫所謂康山讀書處」是也。恐《圖經》之妄。 《老學菴筆記》:「成都藥市以玉局觀為最盛,用九月九 日。《楊文公談苑》雲『七月七日,誤也』。」
張文昌《成都曲》云:「錦江近西煙水綠,新雨山頭荔枝 熟。萬里橋邊多酒家,遊人愛向誰家宿。」此未嘗至成 都者也。成都無山,亦無荔枝。蘇黃門詩云:「蜀中荔枝 出嘉州,其餘及眉半有不。」蓋眉之彭山縣已無荔枝 矣,況成都乎?
成都石筍,其狀與筍不類,乃累疊數石成之。所謂「海 眼」,亦非妄。「瑟瑟」至今有得之者。蜀食井鹽如仙井大 寧猶是大穴。若榮州則井絕小,僅容一竹筒,真海眼 也。石犀在廟之東階下,亦粗似一犀,正如陝之鐵牛, 但望之大概似牛耳。石犀一足不備,以他石續之,氣 象甚古。
成都士大夫家法嚴席帽行。范氏自先世貧而未仕, 則賣《白龍丸》,一日得官,止不復賣。城北郭氏賣豉亦 然,皆不肯為市井商賈,或舉貨營利之事。又士人家 子弟,無貧富皆著蘆心布衣,紅勒帛,狹如一指大。稍異此,則共嘲笑,以為非士流也。
成都江瀆廟北壁外,畫美髯一丈夫,據銀胡床坐,從 者甚眾。邦人云:「蜀賊李順也。」
四月十九日,成都謂之浣花鰲頭,宴於杜子美草堂 滄浪亭。傾城皆出,錦繡夾道。自開歲宴遊,至是而止, 故最盛於他時。予客蜀數年,屢赴此集,未嘗不晴。蜀 人云:「雖戴白之老,未嘗見浣花日雨也。」
杜子美《梅雨》詩云:「南京犀浦道,四月熟黃梅。湛湛長 江去,冥冥細雨來。茅茨疏易濕,雲霧密難開。竟日蛟 龍喜,盤渦與岸回。」蓋成都所賦也。今成都乃未嘗有 梅雨,惟秋半積陰,氣令蒸溽,與吳中梅雨時相類耳。 豈古今地氣有不同耶?
《茅亭客話》:「茂州近威戎軍有僧繇閣。山路巇嶮,人煙 杜絕。高岡之下有龕,豁如堂奧,石壁上有畫觀音像 一軀,及當時畫功德主少長五人。其石壁年深,隨勢 剝落,雖風雨飄潤,形狀愈明,歲月經久而不昏晦,不 知其畫何得入石,亦不知僧繇何以至此也。」
《蜀中詩話》:「杜少陵在成都,有兩草堂,一在萬里橋之 西,一在浣花溪,皆見於詩中。萬里橋故跡,湮沒不可 見,或雲房季可園是也。」
《暇日記》成都不打晚衙鼓。劉仲張潛夫皆說云:「孟蜀 多以晚鼓戮人,埋毬場中,故鳴鼓則鬼祟必作。」自是 承例不打鼓。
《聞見後錄》:高駢初展成都外城,後王氏、孟氏相繼偽 以為都,其更作奢僭之力,發地及泉也。近靖康年,帥 盧立之亦增築,期年,役甚大。至紹興年,霖雨,北壁壞, 攝帥孫渥才興工,於數尺土下得高駢石記云:「刻置 築中,後若干年當出。」正與其年合。前累有大役不得 者,數未契也。高駢好異術,豈亦有知數者耶?
明陸深《蜀都雜抄》:「蜀人多奇姓,今《百家姓》以為出於 宋朝,故首以趙、錢、孫、李,尊國姓也。我朝《千家姓》亦以 朱奉天運起文,然未見有天姓者,而蜀姓或有出於 二家外。」
蜀都大扺,雨多風少,故竹樹皆修聳。少陵古柏二千 尺,人譏其瘦長,詩固有放言。要之蜀產與他迥異者, 謂柏之「森森」者,惟蜀為然;所謂「喬木如山」者,亦惟蜀 為然。
楊柳多奇生,狀類冬青,亦似紫藤,經冬不凋。春夏之 交,作紫花,散落滿地。省衙前有數株,冬月望之,榮枯 各異。
同年安給事磐,字公石,作《州志》亦云:「有白石如泰山 之狼牙,上饒之水晶之類,置之日隙,則有五色光,日 中則無。僧曰佛現者,此也。」予近覓視之,大類水晶。 嘉定高任說禽言,亦云「施主佛現,施主請回。」
《五塊石》在今萬里橋之西,其一入地上疊四石,俱方。 或云:「其下有一井,相傳以為海眼」,其南即漢昭烈陵。 予疑是當時作陵時所餘。嘉定州之金銀岡,亦有所 謂五塊石。
蜀城謂之「芙蓉城」,傳自孟氏。今城上間栽有數株,兩 歲著花。予適閱視見之,皆淺紅一色。花亦凋瘵,殊不 若吳中之爛然數色也。
支機石,在蜀城西南隅石牛寺之側,出土而立,高可 五尺餘,石微紫。近土有一窩,傍刻「支機石」三篆文,似 是唐人書跡,想曾橫置,故刻字如之。事本荒唐,此石 蓋出傅會,然亦舊物也。
「天涯石」,在城東門內寶光寺東之側,有亭覆之。《舊志》 以為在寧州衛李小旗家。問之蜀人,莫詳所始,意亦 萬里橋之類,行旅之人志遠也。石首銳而微頑爾。 「深淘灘,淺作堰」,六言石刻在灌縣,相傳以為秦李冰 鑿《離堆》以利蜀時所為。此恐後人所為,非古詞也。至 於節宣水利,無過此言。
李侍御鳳翔,號五石,其居近五塊石,故云。予問成都 《石筍遺跡》,五石指五塊石是也,與少陵所賦《石筍行》 不肖。又雲「五塊為南筍,天涯石為北筍」雲。
楠木材巨而良,其枝葉亦森秀可翫,成都人家庭院 多植之。有成行列者,其枝葉若相迴避然,謂之讓木。 文潞公詩所謂「移植虞芮間」者以此。
成都學宮前綽楔題曰《神禹鄉邦》。予始至視學,見而 疑之。昔堯、舜、禹嗣興,冀為中州,兩河之間,聲教暨焉, 而輿地尚未拓也。後千餘年而周始有江、漢之化,至 秦盛強,蜀始通焉。彼所謂蠶叢、魚鳧鱉靈望帝者,文 物未備,且在衰周之世,蜀之先可知也。禹都在今之 安邑,鯀實四嶽,封為崇伯。崇,今之鄠縣,其地遼絕,何 得禹生於此乎?《新志》亦以此為疑。問之人士,皆曰:禹 生於汶川之石紐村,禹穴在焉。檢《舊志》稱唐《元和志》, 廣柔縣有石紐村,禹所生也。以六月六日為降誕雲。 是蓋幾於巫覡之談。至宋計有功作《禹廟碑》,始大書 曰:「崇伯得有莘氏女,治水行天下,而禹生於此。」其言 頗為無據。有莘氏於鯀,亦不經見。按:莘,今之陳留,與 崇近。鯀娶當或有之。鯀為諸侯,厥有封守,九載弗績,
多在河北,今諸處之鯀城是已,安得治水行天下乎又安得以室家自隨荒裔之地如石紐者乎?予益疑之。雖有功,亦曰:「稽諸人事,理或疑然。」蓋疑詞也。此必 承《元和志》之誤,而後說益紛紛。此雖於事無所損益, 而蜀固不可以不辯。按揚雄《蜀都賦》止雲「禹治其江。」 左思三都所賦人物,奇若相如、君平,文若王褒、揚雄, 怪若萇弘、杜宇,僭若公孫、劉璋,皆列獨不及禹生耶? 至宋王騰不平左詞,作賦致辯,頗極辭鋒,亦云:「岷山 導江,歷經營於禹蹟。」其後云:「鯀為父而禹子」,此概人 倫之辯爾,亦不言禹所生也。又按《華陽國志》載禹治 水,命巴蜀以屬梁州。禹娶於塗山,辛壬癸甲而去。生 子啟,呱呱啼不及視,三過其門而不入室,務在救時, 今江州之塗山是也。帝禹之廟銘存焉,志作於晉常 璩,可謂博雅矣,況留意蜀之材賢,然亦不雲禹所生 也。今徒以石紐有「禹穴」二字證之,又安知非後人所 為耶?禹穴實在會稽,窆石在焉,古稱穴居,「眾詞也。禹 平水土時,已為司空,恐不穴居。今言穴,蓋葬處,非生 處也。」《古今集記》則云:「岷山水源分二派,正南入溢村, 至石紐,過汶川,則禹之所導江也。由是言之,石紐蓋 禹蹟之所始,而非謂禹所生也。」又按:塗山亦有數說。 江州,今重慶之巴縣,有山曰塗,鳳陽之懷遠,古鍾離 也,自有塗山,啟母石在焉。江州治水所經,鍾離帝都 為近,未知孰是。蘇鶚又云:塗山有四,皆禹跡也。併指 會稽與當塗雲。宋景濂《游山記》甚詳,然亦不能決。孔 安國曰:「塗山,國名,非山也。」《史記》所載啟,禹之子,其母 塗山氏之女,又似姓氏,猶今司馬氏、歐陽氏之謂,恐 亦非國名也。聊附所疑於此。
今大工之費,近得工部總計九十餘萬只大木一項, 四川已用九十萬,尚須九十萬可足川之民力,可念 也。
銷夏宋范成大《吳船錄》云:「蜀州郡圃內西湖極廣袤, 荷花正盛,呼湖船泛之,繫纜修竹古木間,景物甚野, 為西州勝處。湖中多小菱,菱至此始見之。」
《書蕉石泉》縣石紐村,大禹生此,石穴深杳,人跡不到。 近世掘地得古碑,有「禹穴」二字,乃李白所書,乃知會 稽禹穴之誤。
《綿州志》:綿州治有院曰「水陸」,瀕溪有石龜,鑿制莫稽。 每夕北斗見時,視之正在其首,雖斗柄轉移,星影常 然。
州城東北五里為「芙蓉上遊,其水通於靈山麓。有獸 潛其中,狀如驢。不時出遊,上下無常,或泳水中,或臥 沙渚。每出必旱必澇,見者亦不吉。」
《四川總志》:蜀獻王初之國,夢有神冠冕來謁者,王問 為誰,對曰:「陳子昂也,今為射洪土神,王駕過,護送至 此。」王因問其地,立祠祀之,因謂子昂為蜀土神。 成都浣花溪有石刻浣花夫人像,三月三日為浣花 夫人生辰,傾城出遊地誌云:夫人姓任氏,崔寧之妾。 按《通鑑》:成都節度使崔旰入朝,楊子琳乘虛突入成 都,寧妾任氏出家財募兵,得數千人,自帥以擊之。子 琳敗走,朝廷加旰尚書,賜名寧。任氏封夫人。
成都西金容坊有石二株,舊曰石筍,前秦遺址。諸葛 孔明掘之,有篆字曰:「蠶叢起國之碑。」以二石柱橫埋, 中連以鐵,一南一北,無所偏倚。又「五字濁歜燭觸蠲。」 時人莫曉。後范長生議曰:「亥子歲濁字可記,主水災; 寅卯歲歜字可記,主饑饉;巳午歲燭字可記,主火災; 辰戌丑未歲觸字可記,主兵災;申酉歲蠲字可記,主」 豐稔,後以年事推驗,悉皆符驗。
蜀中有竹蜜蜂,好於野竹上結窠,與蜜並,紺色可愛, 甘倍於常蜜。
蜀孟昶一錦被,其闊猶今之三幅帛,而一梭織成。被 頭作二穴,若雲板樣,蓋以扣於項下,如盤領狀。兩側 餘錦則擁覆於肩,名曰「鴛衾。」
許真君名遜,洪州人也。嘗為德陽縣令,有仙術。歲歉, 點石化金以濟民。今縣治有「煉丹井」、煉丹臺,遺跡存 焉,即豫章「鐵樹宮」所祀者。
成都府部外編
編輯《吳越春秋》:「禹父鯀者,鯀娶於有莘氏之女,名曰女狄。 女狄未孳,嬉於砥山,得薏苡而吞之,意若為人所感, 因妊孕,剖脅而產高密,家於西羌,地曰石紐。」石紐,在 蜀西川也。按註「在茂州石泉縣,其地有禹廟。郡人相 傳,禹以六月六日生。」《元和郡縣志》:「禹,汝山廣柔人,生 於石紐村。」《水經注》:「縣有石紐鄉,禹所生也。」廣柔即今 石泉軍。
《水經注》:「蜀郡廣柔縣有石紐鄉,禹所生也。今夷人共營之,地方百里,不敢居牧,有罪逃野,捕之者不逼。能 藏,三年不為人得,則共原之。」言大禹之神所祐之也。 《開山圖注》云:「女狄暮汲石紐山下,泉中得月精,如雞 子,吞之遂孕,十四月而生禹。」
《風俗通》:秦昭王使李冰為蜀守,開成都縣兩江,溉田 萬頃。神須取女二人以為婦,冰自以為女,與神婚,徑 至祠勸神酒,酒杯澹澹,因厲聲責之,因忽不見。良久, 有兩蒼牛𩰚於江岸,有間輒還流江,謂官屬曰:「吾𩰚 疲極,不當相助耶?南向腰中正白者,我綬也。」主簿刺 殺北面者,江神遂死。
《華陽國志》:周滅後,秦,孝文王以李冰為蜀守。冰能知 天文地理,謂汶山為天彭門。乃至湔及縣,見兩山對 如闕,因號「天彭闕,髣髴若見神,遂從水上立祀三所, 祭用三牲珪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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