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義考 (四庫全書本)/卷202

卷二百一 經義考 卷二百二 卷二百三

  欽定四庫全書
  經義考卷二百二
  翰林院檢討朱彝尊撰
  春秋三十五
  唐氏順之春秋論
  一卷
  存
  左氏始末
  十二卷
  
  徐鑒序曰左氏始末者毘陵荊川唐先生所手編也起自后妃終乎禮樂方技人繫其事事歸其彚蓋取左氏所傳春秋二百四十二年行事與夫國語史記外傳所錯出者悉連屬而比合之凡十四目為卷十二嗚呼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也尼父裁其義左氏核其事先生輯其全善雖小不遺言無微不採周之所以王周之所以衰華袞之所由榮斧鉞之所由辱上下千載洞若觀火是左氏羽翼乎聖經而先生又羽翼乎左氏也功顧不偉與余既探先生之大旨而挍讐以廣其傳間出管見用資揚扢庶幾不失先生編次之意雲爾萬厯甲寅
  族孫一麐序曰族大父荊川先生治春秋謂聖人有是非無毀譽一本之人心直道之自然其於左氏務使學者反覆參究融㑹聯絡以得乎所以見乎行事之實且夫先經以起義與後經以終事是左氏之所以善於考證也而事或錯出文或別見則執經以求其斷案者每病於條理之難尋而屬辭比事之旨因以不白於世於是乃合其始末而次序之以爲一書然後事歸其類人繫其事首尾血脈通貫若一而聖人善善惡惡之大法所以榮黼袞而威斧鉞者不待考之義例之紛然一開卷而瞭然如在目中矣豈非讀春秋者之一大快也哉始末以左氏內傳為主而纎悉委曲有逸出於外傳史記者亦入焉君子之於經籍之遺文與其過而廢也寧過而存之在讀者慎取之而已先生之弟應禮甫嘗預聞纂輯之大意而謂是書不可以無傳也故刻之家塾而命一麐序其首嘉靖壬戌
  黃氏光昇春秋本義
  未見
  熊氏春秋明志錄
  十二卷
  存
  卓爾康曰南沙熊過春秋明志錄一書頗出新裁時多微中亦春秋之警策者然於左氏牴牾實有未安俞汝言曰南沙熊氏明志錄自為之序未免冗長
  許氏應元春秋內傳列國語
  未見
  杭州府志應元字子仁錢唐人嘉靖壬辰進士
  皇甫氏春秋書法紀原
  未見
  江南通志涍字子安長洲人順慶太守錄之第二子也嘉靖壬辰進士除工部虞衡主事改主客厯儀制郎中以貴溪薦補右春坊司直兼翰林檢討左遷廣平府通判量移南刑部主事進員外陞浙江按察僉事
  石氏左傳敘畧
  三卷
  未見
  黃虞稷曰琚字仲芳益都人嘉靖甲午舉人
  馬氏春秋伸義
  二十九卷
  未見
  蔣垣曰森字孔養懷安人與歐陽德鄒守益羅洪先講學相質正
  春秋辨疑
  二卷
  
  森自序曰春秋之學雖因諸傳以明春秋之義亦因諸傳以晦胡氏之説愚竊惑之九江黃楚望氏固極其辨析之詳矣新安趙子常氏又師其説而分爲屬辭八體自謂能得聖人之旨愚亦不敢以為盡然也愚本淺陋上不能遡聖人之淵源下不能究諸儒之詳説疑之闕也久矣近獲乞身養疴林下因日記所見異同而錄之積有歲月彚萃凡二十有九卷竊不自量而存之名曰春秋伸義復撮其大相牴牾於胡傳者錄為辨説以證其必非改魯史之舊文以求正於四方之賢冀一參駁之俾有所考訂而不陷於妄誕之罪則庶幾可存以補一家之言而所以説經者於此未必無少補雲爾
  楊氏時秀春秋集傳
  三十卷
  存
  時秀自序曰今世之業春秋者皆宗胡氏蓋遵明制也窮鄉下邑之士讀胡傳矣而鮮能復讀左傳一或詰之則茫然不知事之本末謂之通經可乎哉予錄是編先之以經繼之以左傳俾欲通經者得以見事之本末然必與經相發明者錄之否則不錄也至於左氏不備者然後公穀得兼錄左傳難訓者亦參用杜解於下而胡傳前後屬比及旁引諸經初學或未遽通者亦畧注之庶一開卷間大義曉然於誦習之餘矣嘉靖乙巳司農留都諸寮宷見之輒手錄焉且勸之以共諸四方同志者因鏤板行之
  李騰鵬曰時秀懷遠人號禹峯嘉靖乙未進士厯官按察僉事
  陳氏春秋疑
  未見
  言自序曰春秋聖人之史也而曰經者文史而義經也經之為義原於聖心將以賞罰之衡寄之筆削禮樂之典代乎天王吾無疑焉爾吾獨疑乎聖人之言如日星而何其文之隱迄於今而猶莫之裁也吾又疑乎孔氏一私書耳例不得與魯之史並行於時安在其爲見諸行事而明周公之志於天下也吾又疑乎非其位而託之乎南面以誅奪之不少讓也彼謂左氏受經作傳者吾無據焉而吾又疑乎其言之實相表裏也公穀之義例非經也然而經亦自有義例也而吾又疑其何所祖也不寧惟是其他以字以事以日以月參錯而互異焉者吾又不能無疑也嗚呼聖典之湮傳疏爲之也專門者固名家者鑿同異駁糅説者徒欲取調人之義以平之此不然吾信吾是而已吾所是者經而已聖人之經紫陽所云直書其事而美惡自見是已吾惟據經以説經而已經者經也不得已而救世立法者其權也權而不失其爲經也尼父曰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由是觀之謂春秋爲聖人直道之書可也作春秋疑
  趙氏春秋錄疑
  十七卷
  未見
  黃虞稷曰恆字志貞晉江人嘉靖戊戌進士官姚安知府著書時以纊塞耳者三年書成去纊而耳已聾其專心如是
  魏氏謙吉春秋大旨
  十卷
  未見
  春秋備覽
  二卷
  
  謙吉自序曰春秋以左傳為案經為斷而諸家註疏大全斯備焉予初讀是經茫無旨趣及取左傳大全與文定註解互相考訂始喟然歎曰縁是而求聖人之心思過半矣復懼久而遺忘也乃手錄其有關於經要且切者積久成帖命兒輩藏之巾笥總名之曰春秋備覽蓋恐經未易窺俾覽是編而有得也及督學曹君紀山請梓春秋大旨予曰大旨既不敢私是編宜並付諸梓以翼大旨因引諸簡端以見是編之所以梓雲
  黃虞稷曰柏鄉人嘉靖戊戌進士厯官兵部右侍郎贈都察院右都御史
  髙氏春秋正旨
  一卷
  存
  拱自序曰莫大乎君臣之義而天子天下之大君也莫大乎聖人之道而孔子天下之至聖也則尊王之義無或如孔子者是故懼亂賊之有作而春秋作焉以植天經以扶人紀正所以尊王也而後儒不察以爲孔子託南面之權以賞罰天下其説既成乃沿襲至今無復能辨之者然此何所始哉孟子云春秋天子之事也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夫天子之事雲者謂其明文武之憲章率諸侯以尊王室非謂其假天子之權也知我者謂我尊周也罪我者文武之法明則僭亂之罪著諸侯惡其害己也如此夫而後亂臣賊子懼也其言固在其理自明而乃謂孔子自爲天子命德討罪以是知之亦以是罪之其亦誤矣予昔也讀諸家之説實有不安於心者既乃以君臣之義而逆孟子稱述之旨遂有以得其大意顧方從宦莫能筆之書也歲壬申歸田之暇乃稍為之敘其理以正君臣之義以明聖人之道嗟乎春秋果假天子之權即孔子之書吾不敢謂然也而況出於後人之誤乎謂春秋假天子之權即孟子之言吾不敢謂然也而況出於後人之誤乎尊王也而與竊柄同則竊柄者何誅明法也而與干紀同則干紀者何責茲實萬古綱常攸繫予豈好辨哉予不得已也
  嚴氏春秋國華
  十八卷
  存
  陸元輔曰嘗熟嚴公訥中嘉靖辛丑進士累官太子太保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贈少保諡文靖其書分國凡十八卷
  黃虞稷曰萬厯乙亥徐栻陳瓚爲序
  王氏崇儉春秋筆意
  未見
  陸元輔曰崇儉山東曹縣人嘉靖辛丑進士
  李氏攀龍春秋孔義
  十二卷
  未見
  山東通志攀龍字子鱗厯城人嘉靖甲辰進士官至河南按察使
  王氏春秋輯傳
  十五卷
  存
  春秋凡例
  二卷
  未見
  樵自序曰孔子因魯史而作春秋孔子未之言也而孟子言之春秋之要非孟子不能知也傳之者三家左氏見國史多得其事公穀經生講授多得其義雖各紀其近聞時有舛駁要皆去孔門未遠今居千載之下謂三傳可束髙閣欲以己意立説者非通見也三傳之後惟啖氏趙氏陸氏可謂通經不泥於專門之陋爲輯傳辨疑纂例各若干卷條理燦然其有功於春秋多矣程子嘗作傳而未成朱子以此經未易言故未暇為書而其平日講論所及皆闡春秋大義至其因通鑑而修綱目綱倣春秋目依左氏綱以著道法目以備事辭其書法之義固皆春秋之旨也然則朱子雖未為書而於聖人竊取之義可謂繼程子而得其心者矣其未為書之意亦以胡文定公作傳謂事按左氏義采公羊穀梁之精者大綱本孟子而微辭多取徵程氏其言當矣雖然理明義精如程子固猶謂其微辭隱義時措從宜者爲難知其閒多所闕而未言與夫言而尚略者蓋難之也則文定其肯自謂皆已得聖人之意乎此非一家之學也故愚自三傳以下采輯異同以資研討頗不主一家其有未合不敢臆決大槩皆本朱子之意朱子之意固即程子之意也夫不繆於程朱而有禆於文定則愚區區私錄之意乎又因文定綱領七家之説而廣爲之宗旨三篇附論一篇因陸氏纂例而修之爲凡例二十篇雖於聖人筆削之意先王經世之法不敢妄議然程子曰善者求言必自近易於近非知言者也今言則備矣誠不以其近而忽之豈無有因言而得之者乎雖非所及願與同志者共之
  李氏先芳春秋辨疑
  未見
  王氏世貞春秋論
  四篇
  存
  江南通志世貞字元美太倉人嘉靖丁未進士除刑部主事厯郎中出為青州兵備副使厯山西按察使入爲太僕卿以右副都御史撫治鄖陽遷南大理卿應天府尹乞歸起南刑兵兩部侍郎拜刑部尚書
  汪氏道昆春秋左傳節文
  十五卷
  存
  江南通志道昆字伯玉歙縣人嘉靖丁未進士仕至兵部左侍郎
  呉氏國倫春秋世譜
  十卷
  未見
  谷應泰曰國倫字明卿興國人嘉靖庚戌進士授中書舎人遷兵科給事中左遷南康府推官調歸德起知建寧邵武二府又調髙州擢貴州提學副使河南參政
  陸元輔曰其書以春秋列國事實見於史記及他書者分國爲諸侯世家予得其手寫本尚未刊行
  徐氏學謨春秋億
  六卷
  存
  學謨自序曰説經者宜莫難於春秋非説之難能明聖人之意之難也今之説春秋者類以左氏爲之證而參以公穀二家彼其因事以屬辭縁辭以命例事同則辭同辭同則命例宜無不同然而正變相錯權衡互異若繼弒一也或書即位或不書即位紀元一也或書王正月或不書王正月或單書春王而不書正月伐國一也或名或不名或爵或不爵專將帥師一也或去其公子或不去公子弒君一也或明其爲弒或不明其爲弒乃三家各就其詞而爲之説求之春秋之本文而其説皆無有也以春秋之本文獨行於世千載之下雖聖人復起不能指其詞之所之也故學者不得不據傳以求經夫經之爲言常也簡易明達之謂也聖人作之將以垂憲於無窮而乃欲爲微曖難明之詞若置覆焉而湏傳以爲之射則何異於日月之借光於爝火乎必不然矣按班固藝文志雲仲尼傷杞宋之亡徵以魯周公之國禮文備物與左邱明共觀史記而修春秋當其時秪以口授弟子左氏懼其異言失真乃因本事以作傳信斯言也則經與傳有輔車之倚焉不當獨推尊孔氏矣即令附春秋而作其事詞已無不可信而又何有於公穀二家乃漢初鼎列於學宮而尹氏君氏盟蔑盟昧築𨞅築微厥憖屈銀之文又輒與左氏相齟齬者不可勝紀夫經文一也然且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況其有無疑似微曖難明者乎故知三家各受師承以口説流行即左氏亦孔子以後之書自漢以來經從傳出馬端臨以意增損之疑不爲無謂而南宋大儒顧復取其以意增損之詞爲之懸想臆度斷以聖人之特筆在是以其可解者謂之正例而以其不可解者強名之曰變例至謂仲尼見諸行事之實以天自處削天於王奪位於國去氏族於卿大夫略無顧忌雖一時進御之言意在納約然謂之説傳則可謂之説經則不可亦何怪乎求之愈深而失之愈遠也聖人之意其尚可得而見耶聖人之意簡易明達要以仍人道正王法善善惡惡是是非非刪繁舉要據事直書如斯而已故繫王於天則文武之威靈猶在託筆於史則周公之袞鉞具存即有襃諱貶損皆天子之事史官之職也而舉不以已與焉夫是以二百四十二年諸侯卿大夫之功罪不必屑屑焉衡較於爵氏名族之予奪而其情固莫之遁矣故曰其事則齊桓晉文其文則史其義則㐀竊取之説春秋者孰有深切著明於孟氏者哉愚不自揆填鄖之隙因感杜征南在襄陽時箋釋左氏乃重掇三傳併范楊何孔諸家疏解與胡氏之傳猥加裒輯稍略其正變之例缺其有無疑似之文秪采其説之不詭於理者以符㑹孔子竊取之義而彚爲一書名之曰春秋億凡如干卷亦知其不可以幸中第無敢狗傳蔑經隨人射覆以坐失聖人之意雲爾萬厯丁丑夏




  經義考卷二百二cq=25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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