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資治通鑑長編拾補/卷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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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
△政和三年癸巳,一一一三
1、正月甲寅朔,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同。 議禮局奏:「州郡貢士有鹿鳴燕,古者賓興賢能,行鄉飲酒之遺禮,請易其名如古。」詔:「稽古者不必循其跡。州郡鹿鳴燕,乃古鄉飲酒之意,可止以鹿鳴為名,有古樂處,令用古樂。」《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三。
2、庚午,詔:「昔趙普、潘美、王曾、韓琦、鄭康成、孔安國從祀孔子,王安石被遇先帝,與其子雱修撰經義,功不在數子之下。案:《東都事略》:安石提舉修撰經義,訓釋《詩》、《書》、《周官》,既成,頒之學官,天下號曰「新義」。晚歲為《字說》二十四卷,學者爭傳習之,日以經試於有司,必宗其說。少?輒不中程,先儒傳注既盡廢,士亦無複自得之學。 安石可封王爵,雱可配享文宣王廟廷。」《紀事本末》卷百三十。《續宋編年資治通鑒》:正月,王安石追封舒王,尋詔封其子雱為臨川伯,從祀廟庭。案:李〈上直下土〉《十朝綱要》作二月丙午,王雱封臨川伯,從祀文宣王廟。與此小異。《東都事略》:安石,元豐三年,改封荊國公。哲宗即位,拜司空。明年,薨,贈太傅。紹聖初,配享神宗廟廷。崇寧二年,配享文宣王廟。政和三年,封舒王。靖康元年,停文宣王廟配享,列於從祀。陳桱《通鑒續編》:三年正月,追封安石為舒王,複封安石子雱為臨川伯,從祀孔子廟廷。時《新儀》成,於正月元日舍菜,仲春、仲秋上丁舍奠,以兗國、鄒國公及舒王配享殿上,頒辟雍、大成殿名於諸路州學。
3、壬申,故特進、守司空、贈太傅、荊國公王安石追封舒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
4、甲戌,案:原本作二月。據《四史朔閏考》:二月癸未朔無甲戌日,甲戌乃正月二十一日也,姑附此。 左街道錄觀妙元明真虛一大師徐知常特授沖虛先生。《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七。
5、庚辰,詔:「議禮局新修《五禮儀注》,宜以《政和五禮新儀》為名。」《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三。案:《續宋編年資治通鑒》:詔議禮局訪求古禮器。又詔言禮當追述三代之意,《開元禮》不足法,至是書成,乃頒《五禮新儀》於天下。又置禮制局,討論古今宮室、車服、冠冕之度,冠昏、喪祭之則。又案此條原書在四月,恐誤。《九朝編年備要》:大觀初,詔置議禮局於尚書省。二年,詔訪求古禮器,又詔討論臣庶祭禮。又詔言禮當追述三代之意,《開元禮》不足法。今親制冠禮沿革,付議禮局,餘五禮,視此編次,至是書成。又置禮制局,討論古今宮室、車服、冠冕之度,冠昏、喪祭之節。時中丞王甫亦乞頒《宣和殿博古圖》,命儒臣考古今之失。乃詔造禮器,自是鼎俎、籩豆之屬精巧,始與古埒。置禮制局在七月己亥。
6、辛巳,詔濮州王老志賜號安泊處士。《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七。案:《宋史》:王老志,濮州臨泉人。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罷勳官。案:本紀:三年二月庚寅,罷文臣勳官。
〔又〕二月,崇恩太后劉氏暴崩。後負其才,每曰:「章憲明肅大誤矣,何不裹起襆頭,出臨百官。」上嘗謂蔡京曰:「朕前日大病,那個便有垂簾意」。那個者,謂後也。又曰:「朕不得不關防,使人當殿門,與之劍,若非宣召,勿問何人,入門者便斬之。」至是,後以不謹無疾而崩。死之日,天為黃霾異常。始事覺,上諭輔臣,以後不謹,且重曰:「不幸。」京曰:「宮禁比修造多,凡事失防護,宜有此等,且古今自有故事,不足煩聖心憂悶。」何執中忽攙進曰:「太后左右,願陛下多置人侍奉,以婦人女子加之恐懼,萬一不虞,則陛下不可負殺嫂名也。」上愕然,因曰:「不欲即此決之,晚當召卿來議。」晚,果促召輔臣,既入殿,議將廢之,而太后已崩。蓋為左右所逼,自即簾鉤而縊焉。上曰:「孟後已廢,今崇恩又廢,則泰寧無配矣。」會其已崩,故掩其事雲。案:《本紀》:三年二月辛卯,崇恩太后暴崩。蔡絛《錢圍山叢談》卷一雲:政和三年春二月,上出西郊,幸普安寺奠昭懷劉太后,百官陪位。
1、三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壬子朔。 癸酉,複置算學。《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五。案:大觀四年,以算學生歸之太史局。李《十朝綱要》:三月辛未,複置算學。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三月壬子朔,日有食之。
1、四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壬午朔。 甲申,宣義郎黃冠言:「欲令天下士自鄉而升之縣學,自縣學而升之州,則通謂之選士可也,其自稱則曰外捨生。又其才之向成,而升之內舍,則謂之俊士,其自稱則曰內捨生。又其才之已成而貢之辟雍,然後謂之貢士焉,其自稱也,亦以是而已。」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案:《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四月,置俊選士,改內、外舍為之。即詔行黃冠之言也,今附註於此。
2、庚戌,知樞密院事鄭居中等奏:「恭惟陛下德備明聖,觀時會通,考古驗今,沿情稱事,斷自聖學,付之有司,因革綱要,既為禮書,纖悉科條;又載儀注,勒成一代之典,跨有三王之隆。臣等備員參訂,徒更歲月,悉稟訓指,靡所建明。謹編成《政和五禮新儀》並序例,總二百二十卷,目錄六卷,共二百二十六卷,辨疑正誤,推本《六經》,朝著官稱,一遵近制。上之禦府,仰塵一覽,恭候宸筆,裁定其當,以治人神,以辨上下,從事新書,其自今始。若夫蒐補遺逸,講明稀闊,告成功而示德意。臣等顧雖匪材,猶當將順聖志而成之。」詔令頒降。《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三。案:《九朝編年備要》:初,以士民吉凶多用委巷之禮,乃頒《新儀》,吏奉行甚嚴,民更苦之。宣和元年,詔罷。《通鑒續編》:《五禮新儀》成,凡二百二十卷,增置禮直官,許士庶就問《新儀》。詔開封尹王革編類通行者,刊本給天下,使悉知禮意;其不奉行者,則論之以罪。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夏四月,玉清和陽宮成,即福寧殿誕聖之地作宮,至是成,奉安道像,上詣宮行禮。七年,改為玉清神霄宮。時道教之盛,自道士徐知常始,賜號?虛先生,徐守信賜虛靜先生,劉混康賜葆真觀妙沖和先生,後並贈太中大夫。案:《宋史·本紀》:四月乙巳,以福寧殿東建玉清和陽宮。是月壬午朔,乙巳乃二十四日。《十朝綱要》雲:四月,先是以福寧殿東誕聖之地作玉清和陽宮,至是告成。壬午,上詣宮中行奉安禮。據此,《本紀》作二十四日,疑誤。
又赦梓夔路,以築溱、播等八州畢也。是歲,南夷平,戎州、保州夷各納土。案:《宋史·本紀》:三年四月庚寅,以複溱、播等州降德音於梓夔路。《十朝綱要》同。
1、閏四月辛亥朔,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辛亥朔。《十朝綱要》:辛亥朔,複置醫學。據增「朔」字。 詔複置醫學。尚書省乞立校試之法,隨所試中高下分遣諸路。三京七人,帥府六人,大藩五人,上州四人,中下州三人,次遠州二人。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五。案:《宋史·本紀》作戊午。《選舉志》:崇寧間,改隸國子監,置博士、正、錄各四員,分科教導,糾行規矩。立上舍四十人,內舍六十,外舍二百,齋各置長、諭一人。其考試:第一場問三經大義五道,次場方派試派證、運氣大義各二道;針瘍試小經大義三道,運氣大義二道;三場假令治病法三道。中格高等,為尚藥局醫師以下職,餘各以等補官,為本學博士、正、錄及外州醫學教授。
2、甲寅,詔八行許添差諸州教授。從奉議郎王愈奏議也。《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3、壬戌,詔:「議禮局官曾經應奉修皇后受冊儀注,並預討論武選官制文字。及《五禮新儀》了當,中書侍郎劉正夫、尚書右丞薛昂並轉正議大夫,禮部尚書強淵明等並轉一官。」《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三。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閏月,改公主為帝姬,易國號以美名二字,兩國者以四字,郡、縣主為宗姬、族姬。案:《東都事略》:閏月丙辰,詔曰:「周》稱王姬,見於《詩《雅》,姬雖周姓,考古立制,宜莫如周。今帝天下,而以主封姬,可改公主為帝姬,郡主為宗姬,縣主為族姬。其稱大者,可並依舊,仍以美名二字易其國號,兩國者以四字。」《宋史·本紀》:閏四月丙辰,詔改公主為帝姬,郡主為宗姬,縣主為族姬。吳曾《能改齋漫錄》:本朝制度多循用前代故事。皇女稱公主,姊妹稱長公主,諸姑稱大長公主。至徽宗末年,一例改作帝姬。建炎元年六月八日,臣寮建言不便,以為古者,婦人稱姓,故周曰王姬,猶宋子、齊薑之類是也。本朝為商後,非姬姓,不可以稱用,是改正。蔡絛《鐵圍山叢談》卷一:國朝帝女封號,皆沿習漢唐。初封則有美號稱「公主」,出降則封「某國公主」,兄弟又封「某國長公主」,姑又封「某國大長公主」,祖姑則封「兩國大長公主」;而皇族則稱「某郡主」、「某縣主」。熙、豐間,嘗議以乖義理,然終不克改作。政和三年,上又惡其不典。或又欲追述,號公主為「帝贏」、郡縣主宜為「宗贏」,仍合於前代矣。上曰:「此議雖近古,特不合時宜。」因諭大臣曰:「姬雖周姓,後世亦以為婦人之美稱,蓋不獨為姓也,在我而已。」魯公於榻前忽力爭,上愕然,詢其所以。魯公謂:「臣乃姬姓也,懼有嫌,使小人得以議耳。」上笑而不從,乃降手詔,引熙寧欲釐革,而有司不克奉承,以至今日。周稱王姬見於《詩》《雅》。姬雖周姓,考古立制,宜莫如周。今帝天下而以主封臣,可改公主為「帝姬」、郡主為「宗姬」、縣主為「族姬」;其稱大長者,可並依舊為「大長帝姬」,仍以美名二字易其國號,內兩國者以四字。於是魯公退,而具書於時政記。當是時,執政者皆歎息魯公傷弓,故慮患之深也。是後因又改郡縣君號為七等:郡君者,為淑人、碩人、令人、恭人;縣君者,室人、安人、孺人。俄又避太室人之目,因又改曰宜人。其制今猶存。按岳珂《愧郯錄》卷二:政和三年閏四月丙辰,詔:「改公主為帝姬,郡主為宗姬,縣主為族姬。」珂按:本朝嬴姓而用姬為稱,雖詔書明言,考古立制,宜莫如周。然要是蔡京輩誤讀《漢書》薄姬、丁姬輩名字,謂姬本婦人通號,故循用之耳。建炎改制,議者之論已詳,不復出。第「宗族」二字,本以別親疏,似亦差互。考之《春秋》襄公十二年秋九月,吳子乘卒,左氏因其臨於宗廟,而別白之曰:「凡諸侯之喪,異姓臨於外,同姓臨於宗廟,同宗於祖廟,同族於禰廟」。杜征南預又從而釋之曰:「同族謂高祖以下。」如此,則族之親於宗明矣。今乃反之,尤失所宜。京輩當時固位,士多隨聲是非,或者固熟語先後為次,蓋初不致考也。
1、五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庚辰朔。 己酉,手詔:「崇寧之初,納魏漢津之說,成《大晟之樂》,薦之郊廟,而未施於燕享。夫今樂猶古樂也。比詔有司,以《大晟樂》播之教坊,按試於庭,五聲既具,無惉滯焦急之聲,嘉與天下共之。可以所進樂頒之天下,其舊樂悉禁,仍令尚書省措置立法。」《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五。案:《樂志》:徽宗銳意製作,以文太平,蔡京主魏漢津之說,破先儒累黍之非,用夏禹以身為度之文。以帝指為律度,鑄帝鼎、景鐘。樂成,賜名《大晟》,謂之「雅樂」。政和三年五月,帝禦崇政殿,親按燕樂,召侍從以上等侍立,手詔云云。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五月,葬昭懷皇后。案:《宋史·本紀》:五月丙午,葬昭懷皇后於永泰陵。
1、六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庚戌朔。 丁巳,詔:「武學,州縣外捨生稱武選士,內捨生稱武俊士。」《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案:《宋史·選舉志》:政和三年,以隸學者眾,凡經三歲校試而不得一與者,除其籍。
2、庚申,尚書省言:「學校養士,以待天下賢能,可以作人材,敦士行,興教化,自縣學升之州,自州升之辟雍,自辟雍升之太學,然後命官,則縣學為升貢之本。今天下令、佐,吏部注授,多非其人。俗吏則以為學不急,不加察治,縱其犯法;庸吏則廢法容奸,漫不加省,有罪不治。以故學生在學,驅鬥爭訟,至或殺人。蓋令、佐不加訓治,州學不切舉察,提舉官失於提案,以致如此,不惟士失其行,亦官廢其職。今具下」云云。詔依。《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3、辛未,張商英特責授汝州團練副使,以李彪》指斥、謗訕等策在赦前,今本府一面斷放也。《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1、七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己卯朔。 甲申,議禮局言:「本朝都城壇壝之制,風師在城之西,雨師在城之東,以雷神從雨師之位,為二壇同壝。州縣風師在社之東,雨師在雷神之西,非所謂各因其方,以類求神者也。乞倣都城方位建立,仍以雷神從雨師之位,為二壇同壝。」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三。
2、壬辰,提舉京西路給地牧馬王愈言:「乞依提舉陝西路給地牧馬奏請已得指揮,應縣鎮城寨,每給地牧馬及三百戶,管勾官與減二年磨勘;一州通管給地牧馬一千戶,檢點官與減磨勘三年,歲終仍委提舉官取給地牧馬最多處保明聞奏,乞自朝廷旌賞。臣到本路,竊見每州管牧地動輒數千頃,一縣或一二千頃者;若縣給地牧馬三百戶,州通及一千戶便行推賞,則州縣惟及賞格而止。今相度每縣及六百戶,州及二千戶,減三年磨勘,如此亦可以勸矣。」從之,餘路依此。《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八。
3、己亥,詔:「禮以辨上下,定民志。自秦、漢以來,禮壞不制,富人牆壁被文繡,倡優僣後飾,當世賢者,至於太息,時君世主,亦莫能興。卑得以逾尊,賤得以淩貴,欲安上治民難矣。比裒集三代鼎、彝、簠、簋、盤、匜、爵、豆之類凡五百餘器,載之於圖,考其制而尚其象,與今薦天地、饗宗廟之器無一有合,去古既遠,禮失其傳矣。祭以類而求之,其失若此,其能有格乎!詔有司悉從改造。若宮室、車服、冠冕之度,昏冠、喪葬之節,多寡之數,等衰之別,雖嘗考定,未能如古,秦、漢之弊未革也。夫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今無禮以齊之而刑施焉,朕甚閔之。可於編類御筆所置禮制局,討論古今沿革,具畫來上。朕將親覽,參酌其宜,蔽案:「蔽」字疑誤。 自朕志,斷之必行,革千古之陋,以成一代之典,庶幾先王,垂法後世」。《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四。原注三年七月二十一日《宣和錄》有此,《實錄》及詔旨並無之。三年六月十一日並二十一日兩詔可參考。《實錄》於二年七月二十一日已書此詔。按:三年九月五日,始命劉炳等為禮制詳議局官,然則置局當在二年七月,《宣和錄》得之《實錄》,誤也。蔡絛《國史補》亦系之三年,紹述熙、豐政事同。《本紀》亦因《實錄》於二年七月二十一日丙子書置禮制局,今不取。法度及神宗欲有為未暇者,官屬朱鍔、徐處仁等,局成作編類御筆所御筆,皆賜京者。後君臣會慶閣成,又改作制禮局。凡尊、罍、簠、簋、籩、豆、盤、匜、鼎、俎皆不合古,於是禁中盡出古器,用銅依古制重造。惟籩以竹為之,如今紉竹絲器也。又用銀鑄爵五十枚。東坡常得古爵而不識。詩雲:「嘡耳獸齧環,長唇鵝擘喙,三趾下銳春蒲短,兩柱高張秋菊細。」疑其飲器也。政和元年,會上禦文德殿受朝,朝退,賜酒三爵。其製作如詩雲,乃爵也。時禮制局以從官兼領,俸賜比它局獨厚。又有議局,知樞密院鄭居中所領,今《五禮新儀》是也。案:《宋史》:三年七月丙子,置禮制局。李《十朝綱要》作己亥。
4、新提舉永興軍路學事施坰言:「陛下制為八行法,行之累年,士以行實聞於朝廷,載在仕版,己足以勸矣。尚取行實之尤異者,旌其門閭,使鄉里至愚者皆知遷善遠罪。」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秋七月,頒新燕樂。此樂乃古徵、角,招君臣相悅之樂也。先是,並制匏、笙、塤、篪,八聲始備,詔頒焉。案:《紀事本末》:五月己酉,詔頒《大晟樂》。《樂志》同。《十朝綱要》:五月己酉,手詔頒《大晟樂》於天下,舊樂並禁。《本紀》亦作己酉頒新燕樂。按新燕樂,即《大晟樂》。《樂志》:五月,降詔頒樂。八月,大晟府以雅樂中聲播於燕樂,舊闕徵、角二調,無土、木、匏三音,今樂並已增入。詔頒降天下。據此,五月之詔,第議頒樂之法,至八月,以大晟府奏闕樂增入,始頒樂於天下。八月以前,新樂尚未備也。《續宋編年》作七月頒新燕樂,疑為傳寫誤。蔡絛《鐵圍山叢談》:樂曲凡有謂之均、謂之韻。均也者,宮、徵、商、羽、角、合、變徵為之。此七均也。變徵,或雲殆始於周。如戰國時,燕太子丹遣荊軻於易水之上,作變徵之音,是周已有之矣。韻也者,凡調各有韻,猶詩律有平仄之屬,此韻也。律呂、陰陽,旋相為宮,則凡八十有四,是為八十四調。然自魏晉後至隋唐,已失徵、角二調之均韻矣。孟子言「為我作君臣相說之樂」,蓋徵招、角招是也。疑春秋時徵、角已亡,使不亡,何特言創作之也哉。唐開元時,有《若望贏法曲》者傳於今,實黃鐘之宮。夫黃鐘之宮調,是為黃鐘宮之均韻,可爾奏之,乃麼用中呂,視黃鐘則為徵,既無徵調之正,乃獨於黃鐘宮調間用中呂管,方得見徵音之意而已。及政和間作燕樂,求徵、角調二均韻已不可得,有獨以黃鐘宮調均韻中為曲,而但以林鐘律卒之。是黃鐘視林鐘為徵,雖號徵調,然自是黃鐘宮之均韻,非猶有黃鐘以林鐘為徵之均韻也。此猶多以求之,稍近於理,自餘凡謂之徵、角調,是又在二者外,甚謬悠矣。然二調之均韻,幾千載意不能得,徵角其終雲。古之樂,備八音。八音謂金、石、土、革、絲、木、匏、竹。土則陶也。後世率不能全其克諧,至政和詔加討論焉,乃作徵招、角招而補八音所闕者,曰石、曰陶、曰匏三焉。匏則加匏而為笙;陶乃塤也,遂塤篪皆入用;而石則以玉或石為響,配故鐵方響,皆奏之,亦甚韶美,謂之燕樂部八音,蓋自政和始。
又雲:貴妃劉氏薨,追諡明達皇后。案:《宋史·本紀》:七月庚子,貴妃劉氏薨。《東都事略》作七月己亥。《十朝綱要》:八月丁卯,追冊貴妃劉氏為明達皇后。
1、九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己卯朔。 癸未,戶部尚書劉炳、中書舍人翟汝文為禮制詳議官,起居舍人陳邦光、國子司業曾開為同詳議官。《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四。
2、辛卯,遣兵部員外郎王亶召濮州處士王老志赴闕,令同本縣長吏以禮敦遣,亶實薦老志者,故特遣之。《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七。
3、辛酉,案:本月己卯朔不當有辛酉,無可據改,姑仍之。 詔封處士王老志為洞微先生。《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七。案:蔡絛《鐵圍山叢談》卷五雲:政和時,貴妃劉氏薨,追諡明達。時太僕卿王亶薦老志,館於魯公賜第。上遣使詢明達事,老志曰:「明達乃上真紫虛元君。」且能傳道元君語以白上,而上語亦遣白元君,事甚夥,然頗迂怪。一日,喬貴妃使祝老志曰:「元君昔日與吾善,今念之乎?」明旦,老志密封一書進,上開讀,乃前歲中秋二妃侍上燕好之語。喬貴妃得之大慟。詔封洞微先生。當是時,郊天而天神為出,夏祭方澤而地祇為應,皆老志先時奏而啟發之。《通鑒續編》:濮人王老志,初為小吏,遇異人,授以丹,遂棄妻子,結草廬田間,為人言休咎多驗。太僕卿王亶以名聞。時帝方蔊道術,乃召至京師,館於蔡京第,嘗緘書一封至帝所,啟之,乃昔歲秋中與喬、劉二妃燕好語也。由是益信之,號為洞微先生。
4、癸酉,案:本月己卯朔不當有癸酉,無可據改,姑仍之。 詔:「八行人多占學額日久,致妨士人入學,可依條限貢發施行。」《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九月,保和殿成,乃延福舊址作殿五楹夾三,東側殿曰出光,西側殿曰葆光;保和之後有殿曰燕頤,兩旁有殿曰怡神,曰凝神,其楹數如保和,總為屋七十五間,上自記之。案:《通鑒續編》:四月作保和殿,蓋至是殿成也。《九朝編年備要》:九月,保和殿成,上自記之,有曰:乃詔有司徙屯營於宮垣之外,移百官舍宇,俾就便利得其地。遷延福宮於宮城之北,即延福舊址,作保和殿五楹挾三,東側殿曰出光,西側殿曰葆光;保和之後有殿曰燕頤,兩旁有殿曰怡神,曰凝神,其楹數如保和,總為屋七十五間。工致其巧,人致其力,始於四月癸巳,至九月丙午殿成。上飾純綠,下漆以朱,無文藻繪畫五彩,垣墉無粉澤,淺墨作寒林平遠禽竹而已。前種松、竹、木樨、梅桐、橙、橘、蘭蕙,有歲寒秋香、洞庭吳會之趣;後列太湖之石,引滄浪之水,陂池連綿,若起若伏,支流派別,縈繞清泚,有瀛州方壺、長江遠渚之興。左實典誥、訓謨、經史,以憲章古,始有典有則;右藏三代鼎、彝、俎、豆、敦、盤、尊、罍,以省象制器,參於神明,薦於郊廟。東序置古今書畫,第其品秩,玩心遊思,可喜可愕;西夾收琴阮筆硯,以揮毫灑墨,放懷適情。
1、十月戊申朔,御筆:元觀法師程若虛封寶籙先生。《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七。原注寶籙宮不見起建月日,或自此始也。程若虛事更考之。
2、庚戌,手詔曰:「朕若古之訓,惟天為大,天下萬物,無以稱之。故先王以類而求,祀於圓丘象其形,奠以蒼璧象其色,冬日至取其時,大裘而冕法其幽,而未有以體其道。夫天元地黃,元天道也。朕荷天顧諟,錫以元圭,內赤外黑,尺有二寸,旁列十有二山,蓋周之鎮圭有法乎?是祗天之休,於以昭事上帝而體其道,過周遠矣。將來冬祀,可搢大圭,執鎮圭,庶格上帝之心,敷佑於下民,永為定製。」《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
3、辛酉,手詔:「先王制器,必尚其象,然後可以格神明,通天地,去古雲遠久,失其傳。裒集三代盤、匜、罍、鼎,可以稽考取法,以作郊廟禋祀之器,煥然大備,無愧於古,可載之祀儀。」從劉炳之言也。《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四。
4、乙丑,禦崇政殿,閱舉製造禮器所之禮器,並出古器,宣示百官。《紀事本末》卷三十四。原注《實錄》但書禦崇政殿,以古器宣示百官。今以詔旨十六日所書增入。
5、禮制局言:「圜壇舊制四成,一成二十丈,再成十五丈,三成十丈,四成五丈。成高八尺一寸;十有二陛,陛七十二級;二壝,案:《禮志》作三壝。壝二十五步。古所謂地上圜丘、澤中方丘,蓋因地形之自然,非人為也。然王者建國所在,或無自然之丘,則於郊擇吉土以兆神位。為壇之制,當有度數,陽奇陰偶,王令諸侯為壇三成,用陽數也。然則祀天之壇宜為三成,自後一成以九九之數,廣八十一丈,再成用六九之數,廣五十四丈,三成用三九之數,廣二十七丈;每成高二十七尺,總三成二百一十有六,《乾》之策也。為三壝,壝三十六步,《乾》之策三十有六也,成與壝俱三三天之數也。考歷代以及今之壇制,其次第星辰,有不倫者。舊制五星十二辰,位於第一龕,二十八宿會於第三龕。夫五星二十八宿相與為經緯,二十八宿,五星之所,舍而十二次,所待以成者也。臣等今議二十八宿等四十四位於第二龕。舊制第二龕星辰之位為重行,則壝內之位亦當如之。今中宮外宮之星為重行於壝之內,其眾星三百有六十位之外如故」。從之,候過今次大禮施行。《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四。案:《宋史·禮志》:政和三年,議禮局上《五禮新儀》,皇帝祀昊天上帝,太史設神位版,昊天上帝位於壇上北方南向,席以稾秸;太祖位於壇上東方西向,席以蒲越。天皇大帝、五帝、大明、夜明、北極九位於第一龕,北斗、太一帝座、五帝內座、五星、十二辰、河漢等內宮神位五十有四於第二龕,二十八宿等中宮神位百五十有九於第三龕,外宮神位一百有六於內壝之內,眾星三百有六十於內壝之外,第一龕席以稾秸,餘以莞席,皆內向配位。
6、戊辰,禮制局言:「方壇舊制三成,第一成崇三尺,第二成、三成皆崇二尺五寸,案:《禮志》作「上廣八丈,下廣十有六丈」。 上廣十六丈。夫圜壇既則象於《乾》,則方壇當效法於《坤》。今議方壇定為再成,一成廣三十六丈,再成廣二十四丈,每成崇十八尺,積三十六尺,其廣與崇皆得六六之數,以《坤》用六故也。為四階,為級一百四十有四,所謂《坤》之策百四十有四也。為再壝,壝二十有四步,取《坤》之策二十有四也。成與壝再,則兩地之義。其從祭之祇,升四鎮、海、瀆、五行、五獄,同位於第二龕,而山、林、丘陵、川、澤、墳、衍、原、隰之祇位如故。壝並飾以黃。」詔令楊戩依此修築。《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四。案:《宋史·禮志》:初,元豐三年七月,詔改北郊圜壇為方丘。六年,命禮部、太常定北郊壇制。哲宗紹聖三年,權尚書侍郎黃裳等言:「南郊青城至壇所五百一十八步,自瑞聖園至皇地祇壇之東壇五百五十六步,相去不遠。其壇係國初所建,神靈顧享已久。元豐間,有司請地祇、神州並為方壇,壇之外為坎,詔止改圜壇為方。請下有司,比類南郊增飾制度,除治四面稍令低下,以應澤中之制」。詔禮部再為詳定,指畫興築。至是,禮制局言:「方壇舊制」云云。又議禮局上《新儀》:皇地祇位於壇上北方南向,席以稾秸;太祖皇帝位於壇上東方西向,席以蒲越。木神勾芒、東嶽於壇第一龕,東鎮、海、瀆於第二龕,東山、林、川、澤於壇下,東丘、陵、墳、衍、原、隰於內壝之內,皆在卯階之北,以南為上。神州地祇、火神祝融、南嶽於壇第一龕,南鎮、海、瀆於第二龕,南山、林、川、澤於壇下,南丘、陵、墳、衍、原、隰於內壝之內,皆在午階之東,以西為上。土神後土、中嶽於壇第一龕,中鎮於第二龕,中山、林、川、澤於壇下,中丘、陵、墳、衍、原、隰於內壝之內,皆在午階之西,以西為上。金神蓐收、西嶽於壇第一龕,西鎮、海、瀆於第二龕,昆侖、西山、林、川、澤於壇下,西丘、陵、墳、衍、原、隰於內壝之內,皆在酉階之南,以北為上。水神玄冥、北嶽於第一龕,北鎮、海、瀆於第二龕,北山、林、川、澤於壇下,北丘、陵、墳、衍、原、隰於內壝之內,皆在子階之西,以東為上。神州地祇席以秸,餘以莞席,皆內向,餘如舊儀。
1、十一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戊寅朔。 辛巳,太師、楚國公蔡京進封魯國公。《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2、癸卯,詔:「補蔭入官人隨學入所在州學,仍別為齋,公私試附州學生,別作號考校。」《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3、乙巳,禮制局言:「討論玉輅沿革,《周官·巾車》言:『錫樊纓十有再就。』註:『樊及纓皆以五采罽飾之十有二就,就成也。』今馬纓十有二而無采色,不應古制,欲以五采罽飾之樊纓十有二就。《周官》馭路儀,以鸞和為節。註:『鸞在衡,和在軾,皆以金為之。』案:《周禮》注作「皆以金為鈴」。 《韓詩外傳》曰:『升車則馬動,馬動則鸞鳴,鸞鳴則和應。』今輅衡、軾並無鸞和,乞添置。《周官·輈人》言,蓋之圜,以象天;蓋弓二十有八,以象星。今蓋弓二十有二,不應古制,乞增造。《巾車》言:『玉輅建太常,十有二斿。』注,太常九旂之畫日月者,正幅為縿,斿則屬焉,而不言色。司常掌九旂之物名,日月為常。註:『凡九旂之帛皆用絳,以周尚赤故也。』《禮記·月令》中央天子乘大輅,載大黃旂,以金、象、革、木四輅案:《禮記》「輅」作「路」。 及所建之旂,與四時所乘所載皆合。今玉輅所建之旂,以青帛十二幅連屬為之,有飛案:「飛」,《宋史》作「升」。 龍而非交龍,又無三辰,皆非古制。如依成周以所尚之色,則當用赤;依《月令》兼四代之制,則當用黃,仍分縿、斿之制及繡畫三辰於其上。又《周官》節服氏掌祭祀、朝覲,案:「朝覲」二字,據《周官》補。 袞冕六人,維王之太常。今改制,太常其斿曳地,當依《周官》以六人維之。又《左傳》言:『錫鸞和鈴,昭其聲也。』註:『錫在馬額,鈴在旂首。』今旂首無鈴,乞增置。又車蓋周以流蘇及佩各八,無所法象,欲增為十二,以應天數。及輅之謀末,盡飾以玉,為稱其實,而羅紋雜佩乃用塗金,乞改為玉。又車箱兩轓有金塗龜文及鵾翅,左龍右虎,乃後代之制,欲改用蟉龍,加玉為飾。」又言:「既建太常當車之後,則自後登車有妨。《曲禮》言:『君車將駕,則僕執策立於馬前,已駕,僕展軨,效駕,奮衣由右上,取貳綏,跪乘,執策分轡,驅之,五步而立,君出就車。』則君升車亦當自右,由前而入。今玉輅前有式櫃,案:《宋史》「櫃」作「匱」。 不應古制,恐當更易,以便登車及改式之制。又《禮記》言『車得其式』,《周官·輿人》:『參分其隊,案:《周禮》「隊」作「隧」。 一在前,二在後,以揉其式,以案:《周禮》、《宋史》有「其」字。 廣之半為之式崇。參分軫圍,去一以為式圍。參分軹圍,去一以為式圍。』註:『立者為轛。』案:《周禮》注,「立者為轛」句下有「橫者為軹」句,《宋史》引之。 今玉輅無式,合增置。」
詔:「玉輅用青質,輪輈輅案:「輅」,《宋史》作「絡」。 帶,其色如之。四柱、平盤、虛櫃則用紅,繒蓋弓之數為二十八,左右建旂、常,並青。太常繡日月、五星二十八宿,旂上則繡以雲龍。朱槓,青縚,鈴垂十有二就,流蘇及佩各增十二之數。樊纓飾以五采之罽,衡軾之上又加鸞和。輅之諸末,耀葉、螭頭、雲龍、垂牙、鎚腳、花板、結綏、案:「綏」,《宋史》作「綬」。 羅文案:「文」,《宋史》作「絞」。 雜佩、羽童、案:「童」,《宋史》作「臺」。 麻釒盧、案:「釒盧」,《宋史》作「釒盧」。 香寶、壓貼牌字,皆飾以玉。自後而升,式櫃不去。既成,高二尺案:「尺」,《宋史》作「丈」。 七寸五分,闊一丈五尺」。《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四。原注《寶錄》有刪修,與詔旨略不同,當別考詳。案:《宋史》「雜佩羽臺」句下有「蔥臺」二字,「闊一丈五尺」句下有「副玉輅,亦用青色,舊駕馬四,增為六,色亦以青」。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十一月癸未,郊。上搢大圭,執玄圭,以道士百人執儀衛前導。蔡攸為執綏官,玉輅出南薰門,至玉津園,上曰:「有樓殿重,是何處也?」攸即奏,見雲間樓殿臺閣隱隱數重,既而審視,皆去地數十丈。頃之,上又曰:「見人物否?」攸即奏,若有道流童子持幡節,蓋相繼而出雲間,衣服眉目,歷歷可識。攸遂請付史館。案:《本紀》:十一月癸未,祀昊天上帝於圜丘,大赦天下。升瑞州為興慶府。乙酉,以天神降,詔告在位,作《天聖降臨視見記》。《宋朝事實》:政和三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文,門下:「朕承列聖之丕基,奉至尊之休德,繼志述事,持盈守成,躬攬萬幾,茲逾一紀。荷皇天之垂祐,浹函夏以底寧。年穀屢豐,雨暘式敘。羌夷請吏,川嶽效珍。禹功無濫溢之災,堯瑞告平成之治。永惟多祐,誕集沖人。屬三歲之親祠,刺六經而定製。率時昭考,欽修時祀之專;若昔大猷,盡正相沿之陋。迺齋居於路寢,迺朝獻於殊庭。得四表之歡心,鬷假於廟;乘一陽之至景,大報於郊。對越昊穹,祐我烈祖。陶匏象性,犧牲貴誠。奠蒼璧以禮神,秉元圭而拜貺。器協商、周之制,樂兼《韶》《濩》之純。紫煙燎而爟火升,靈光屬而風馬下。禮儀既備,知帝顧之不違;福祿來崇,豈朕躬之專享!宜孚渙號,溥洽群倫,可大赦天下。於戲!申命用休,俾緝熙於純嘏;配天其澤,用敷錫厥庶民。尚賴同德藎臣,秉文多士,克鹹勵翼,永保隆平。」周煇《清波雜誌》卷下:政和三年十一月,有事於南郊,天神降,蔡京等奏,乞率百僚稱慶明、廷奉。御筆依奏,繼降詔曰:「朕嗣承丕基,夙夜祗若。惟道是憲,惟上帝是承。涓選休辰,恭修祀事。備物盡志,鹹秩無文。荷帝博臨,如在其上。旌旂、輦輅、冠服、儀仗,見於雲際,萬眾鹹睹。惟天人之感通,有形聲之相接。靈承對越,敢不祗欽。可以其日為天應節,用端命於上帝,以昭答於神庥。咨爾萬邦,其體至意。」
1、十二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戊申朔。 癸丑,詔:「天下應道教仙經不以多寡,許官吏、道俗、士庶繳申所屬附,急遞投進,及所至,委監郡守搜訪。」《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七。
2、甲寅,河北路轉運判官張孝純言:「《周官》以六藝教士,必射而後行。古者諸侯貢士,天子試之於射宮。乞詔諸路州郡,每歲薦貢士於學,因講射禮。」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錢塘濮子潼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