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堂先生遺稿/序
菊堂先生遺稿 序 |
卷一 |
菊堂先生遺稿重刊序
編輯噫。德言之不可泯也。德言者。得於心之言也。有得於我之心。有合於人之心。心之爲物。統宇宙而一而已。故有德者之言。愈久愈新而愈不能泯。余於菊堂集見之。菊堂之書。歷年四百有餘。屢閱兵燹。存者無幾。無幾之存。又其完而不缺者。不十之一二。斷爛餘燼。宜遂其泯沒已矣。而子孫寶之。士林重之。將且入梓而壽其傳。德言之不可泯如是夫。菊堂。贈吏曹判書朴公興生號也。與其從父弟蘭溪諱堧。俱以邃學碩德名。事我莊獻王。蘭溪制樂章。至今和安人神。其功普矣。菊堂訓誨俊秀。著書爲百世敎。其陰垂之功。終不讓蘭溪文獻公矣。桑村金先生自粹授其學。牧隱李先生穡許其慥慥。是載尤庵宋文正先生時烈所撰墓表。可按也。公之書。著撮要。論陰陽性理。有隻存編目者。有隻存條列者。覽之爲之傷䀌。而其居官箴一編。不缺而全。此安邦之眞詮也。覽者苟不違是戒。容有貪汚苦窳之恥歟。寶是書。有不寶是戒。豈可曰是書之不泯乎。有德之言。有心行之。豈直書之大泯也乎。四佳先生讀公之詩曰。有道有德之言也。不可以工拙論。儘是實際語也。謁余弁文者。公之十四代孫重浩也。族殆十餘戶。文雅有未艾之象。公其陰德也歟。故余以德言之不可泯敍之。實衍四佳先生之論也。後之讀者。倘不以余爲四佳之旁裔而故合其論則可矣。
太歲甲午端陽月。資憲大夫前任議政府左參贊兼知經筵,春秋館,義禁府事,同知成均館事大邱徐相雨。序。
菊堂先生遺稿序
編輯評唐人詩者。必以初盛中晚區分之。夫始以武德。終以天祐。世級之有初盛中晚。固也。而詩亦與之爲初盛中晩。其說無乃拘乎。雖然。今取全唐詩。沒其名。使有文鑑者鑑別。其孰爲初盛。孰爲中晚。十不二三失焉。詩之有初盛中晚。果非虛語。而天之降材爾殊。有非人力所及矣。朴氏菊堂公。吾非深於詩者。雖不能知其詩學所造若何。而以年代攷之。則我國之初唐也。天之降材於初唐者。獨靳於我之初唐乎。吾以是知公詩之必可傳也。雖然。此自公之詩集論也。公之造詣深處。詩云乎哉。蘭溪和公詩曰。伊人藏器久。聖代已昇平。其落曰。莫恨遭時晚。明君貴老成。其屬意之重何如。蘭溪。公之從弟也。其賢。汚不至阿其從兄。則菊堂可知矣。噫。來鳳乎來鳳乎。公之遺穚。曷不使四佳,乖厓序之。沈淪近五百年。使山野一禿夫。鋪佛頭之穢乎。歎息書此以歸之。
癸酉維夏。幸州奇正鎭。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