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教正謬
作者:艾約瑟
1857年
續釋教正謬
1857年上海墨海書館印。有續篇《續釋教正謬》。本書藏法國國家圖書館。[1]

佛氏入中國久矣、彼教所至、東、日本、北、高麗蒙古、西、前後藏、西南、雪山尼八剌南天竺、外、錫蘭海島、南、緬甸暹羅等處、皆拜其偶像、謂之象教、今吾耶穌正教、傳至中土、以上帝之命、毋許崇拜偶像、故與彼教論辨、究其由來、明其非上帝所證之教、所有謬誤、細爲指陳、昔保羅有言曰、慎勿爲曲學空言所誘、

第一章 論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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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氏經典數千卷、皆云釋迦牟尼所說、以梵文譯言、費千百年、數百人之心力、非一時、一人所能辦、漢唐以來、講求經旨、分有數派、亦可證經非一人所說矣、如是、則作釋典者必有多人、皆佛諸弟子、假託佛口、增以如是我聞四字而已、中國經書著述之人、實有名氏可攷、知非僞撰、我泰西耶穌聖經六十六冊、前後人地、各有考據、由於天授、非由人能、由於默示、非由臆說、彼得曰、爾當知經言非人所能也、以古預言原非臆說、乃上帝聖人、感於聖神而言也、佛氏所言諸經、說於何地、述自何人、每多假託、如華嚴經序、言龍樹菩薩於龍宮取出、案龍樹在前漢中葉講大乘、大乘經典中、華嚴最著、孰知本龍樹自作、欲人尊敬、故託名如來耳、今試與釋徒論辨是非、彼必引經據典、不知經典皆天竺國人所著、彼國中人、較他國更爲謬妄、其間無實之言尤多、如言如來升三十三天、於大自在兜率諸天說法、天龍八部、咸來聽受、此即著書者之飾詞、不如各國史記、俱載實事、轉似小說家、務爲寓言、以悅人目、如此則宜自明寓言、勿雲實事、誤人觀聽、爲害匪淺、保羅曰、當棄妄言老媼之談、練習敬虔上帝之事、且也即知其爲釋迦牟尼所說、亦不能以是爲金科玉律、彼亦猶人耳、非如上帝親詔之聖經、所由來者大也、語雲、誕妄之談勿信、無稽之言勿聽、而可據爲依歸者、非聖經其誰與哉、況乎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名分相等、則同氣之規諫無權、且互相教訓、無一定憑、故必以天父之言訓之、蓋保羅曰、世人恃其智、不識上帝、故上帝喜以若愚之道、救諸信者、斯上帝之智也、佛經導人出家、皈三寶而從象教、愚勸世人勿從、宜信從上帝親口所詔、遵其所言、守其所命、棄妄論浮詞僞爲智慧之辨、彼佛經但憑己見、惟上帝默示而作之聖書、不可視爲世間一切經典也、佛經又有一病、如金剛經爲世傳誦、然其旨難明、非合於處世之道、又非與人爲善之意、所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本是梵語、令讀者茫然、以漢文譯之、方知爲無上正等正覺、即吾之眞性是也、然此一地步、人不易到、以愚解之、明上帝之道、即是正覺、人性合於上帝之性、方可謂之眞性、所羅門曰、畏上帝即智慧之本、識聖理即聰明之源、斯之謂也、凡說道理、宜以人人應有之事爲言、如敬事天父、愛人如己、是也、即欲明心見性、何如歸於上帝之更爲切要乎、又有不住聲色、不住於相之說、大要是一空字、空則無用於世、不能使吾爲子臣弟友、不能使吾得事天父、此亦何足爲經典大旨耶、又雲、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如此則使人疑惑滋甚、耳所聞、目所見、無有是處、將山川非山川、日月非日月、父母非父母、天地非天地矣、此是何等道理、何足使人受持讀誦、人之受持讀誦者、萬不能學好爲善、正心修身、作天路之指南也、以新舊約書觀之、則佛經之離於正道、若何相遠、可見矣、古聖先知、與耶穌所行異跡、預言未來事、聖神默示、先知聖人及耶穌門徒筆之於書者、其事其理、皆人倫日用之間、所當行者、會而歸之於上帝、能發人敬心、開人善道、俾上帝得頌聲之洋溢、顯榮光之輝煌、是道也、是眞上帝親訓於民之道也、其書亦最爲世間有用之書、彼佛氏經典、不特非上帝所作、即在世間、亦爲虛空無補之學耳、保羅曰、彼旣知上帝、猶不以上帝尊之謝之、乃志意虛妄、心頑蒙昧、自稱爲智、適成愚魯、不崇永生上帝之榮、反拜速朽世人禽獸昆蟲之像、故上帝聽其心之嗜慾、淪於汚穢、互辱其身、夫恆久所當頌美者、上帝也、乃彼棄眞尚僞、崇奉受造之物、不崇奉造化之主、是以上帝聽其喪心、行所不當行也、

嗟乎世人旣知上帝、猶復傲然罔顧、惑於竺乾誕妄之說、信乎佛氏不經之談、棄眞尚僞、逆主違天、溺而不返、甯不可悲、世之精曉內典、妄詡明通者、請以我言爲當頭棒喝、

第二章 論教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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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文摩訶衍三字、即所謂大乘也、摩訶大、衍乘也、小乘、梵文希那衍三字、小乘四十二章經、佛本行集經等、大乘華嚴、楞伽、大涅槃諸經、大乘所載彌陀阿閦藥師諸佛、文殊普賢觀音諸菩薩、小乘無之、奉佛諸國、其教早分南北、南信小乘、北信大乘、南方經典、不用大乘諸佛菩薩、惟雲七佛千佛而已、北方經典、大小乘咸備、愚思小乘爲如來親授、大乘諸經、即北方釋徒所僞爲者也、中國明帝時、迦葉摩騰所繙、不過小乘、迨魏晉六朝、始有大乘經典、如是恐釋氏所言如來金口宣言十二部經者、大非眞實話頭也、案晉法顯、經歷西域諸方參學、或從大乘、或從小乘、蓋當時北方諸國、所習大乘中、猶未盡去小乘也、二十八祖達摩、來東土、以七佛相傳、爲正法眼藏、彼南天竺未有他佛菩薩、亦可證大乘非如來親授矣、學佛者宜知觀音勢至文殊普賢、非如來實有此諸大弟子、無非馬鳴龍樹天親等、聳人觀聽、憑空結撰、即彼法中所云、華嚴樓閣、彈指應現也、釋氏復恐人視小乘爲不足觀、於是造作大乘、一娑婆世界、化而華藏世界、一佛、一經、化而爲十方三世、無數諸佛名經、大爲塗飾、以炫人目、要之終不能使人敬事上帝、愛人如己、以循其本分事也、中國各處、崇奉大乘經教、較西南諸國所重者、更無實際可攷、我泰西現有一書、名爲新舊約諸經、本上帝所默示、有益於教誨、督責、正己、學義、俾事上帝之人、無不練達、百善悉備、爾學佛者、盍將此書一觀、全無假託之語、如華嚴、楞伽、涅槃諸經之一無實際也、自天啟示之書、畢竟有眞實去處、皇矣上帝之明旨也、爾欲靠托彌陀、往生極樂、而西方十萬億世界相隔遙遙、彼佛菩薩、如何來救、其理殊不可解、若上帝遣子救世、生於泰西、去此不遠、近在漢代、異跡昭然、救人甚易、凡在含靈、當念茲在茲、期望身後、得生天永福也、保羅曰、勿以爲誰能昇天堂、誰能下陰府、道在邇、在汝口、在汝心、即所傳信主之道是也、若口認耶穌爲主、心信上帝甦之、則得救矣、

小乘中、如來於邪惡世界、欲化人去邪皈正者、所論無甚高遠、惟出家證空、及輪迴因果之說而已、大乘中此等言語、已爲小果、小乘中惟婆羅門、及商客等、與如來相問答、大乘中乃有無央數眾、虛空諸大菩薩來聽說法矣、小乘以時推廣、憑空造作無央數刧、中惟一娑婆世界、大乘以地推廣、乃更作無數世界、大小乘總以推廣爲義、小乘之成住空壞、莊嚴賢刧、大乘之無量恆河沙數佛國、及三千大千世界、究竟盡落於空、天下事近於實者爲是、安用是喋喋者爲耶、凡作經典、務在導人爲善、此乃造作無實之辭、長人浮僞之智、不亦傎乎、誦讀此等書者、吾勸其細思之、此不過使人心空、無關懲勸之旨也、其道空、修成之果亦必空、其語假、所施之福亦必假、所施之福假、則彼經慈悲、普濟眾生、皆落虛妄、無所據依矣、凡論道、或本於眞、或本於假、易以分別、眞道一成不易、假道千變萬化、佛教分大小乘、職是故也、佛子欲信大乘、不能更信小乘、以小乘爲是、必以大乘爲非、何不信我救主基督、所傳道皆眞道、所施福皆實福、讀其書、方知其旨一、其意大、其根基堅且實、其証據多且確、厥道爲上帝默示、筆之者雖爲世人、而不敢少參己意、厥書論理旣全、不必虛稱妄誇、以爲美觀、求眞理而修善道者、能不奉此書爲無價之寶乎、

第三章 論釋迦牟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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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迦牟尼佛、生於中天竺摩伽陀國、淨飯王宮中、其生之年、說者不一、然不可考矣、北魏書雲、佛生於周莊王九年、較之諸書、言生於昭王二十四年者、差爲近實、今錫蘭國、即古師子國、以周襄王二十四年爲佛生之歲、此西域南方之國、自周以來、佛教未嘗衰止、其言似爲可信、奉佛諸國、言佛生年各異、而去之最遠者、中國也、或雲、年代舛錯、無足重輕、答雲、年代尚差、其他更無足據矣、古來文字之國、惟天竺未能實事求是、世之信竺典者、宜加意焉、

佛氏述釋迦牟尼之生也、自言天上天下、惟我獨尊、何己之傲妄、一至於此、天上之主、非獨一尊貴者乎、非佛自言、即其徒所說、亦過於尊其教主矣、如出佛語、則其驕太甚、如非佛言、則其謬更深、如來爲太子時、年十九、四門遊觀、見生老病死、心懷悲喜、即便出家、入山修道、年三十成、七十九歲死於雙樹下、其徒以爲已入涅槃、觀如來慈憫爲懷、導人改邪歸正、悉是善意、在世間各國土賢哲中、佛非下品、特不知世人本苦、其苦即其罪、案佛雖名爲修道、而未能救人之苦、僅知勸人出家、然世人出家、棄其父母兄弟妻子之親、滅其君臣之義、三綱淪、五常斁、唐儒韓愈原道、宋儒歐陽修本論、二篇言之近是、人即欲自度度他、不宜離世獨立、宜居於儔類中、上帝所命之處、保羅曰、遵上帝所賦、及主所召、此人人所當行、故見召時、居於何等、宜守分順命焉、有修道之志者、宜盡其本分、若棄本分而入山、於世何補、譬如有司、離於其職、王者必罪其曠官、上帝於人亦若是、佛以生老病死爲苦、出生死入涅槃爲樂、此見大謬、人之生死、皆由天命、天父之意、無不善也、天父責我以苦、或將發吾純孝之心、世人受苦、乃罪犯應爾、不宜以免苦爲心、宜以赦罪爲念、哀祈上帝、庶免罪愆、可惜佛教不知天地自有主宰、亦不知世人犯罪須有救主、今我泰西降生耶穌、慈恤民隱、代人流血、非深心愛人之據乎、且也救人靈魂、而爲盡命之救主、是以世人必當信主贖罪、畢生爲善、以報主恩、不須出家、離棄骨肉、仍循本分可也、彼如來年七十九、尚未得救人之法、耶穌從天而降、捐軀救眾、其法即成、如來不過世間一賢智人、耶穌爲上帝子、降救世民、自有多據、是其位同上帝、我從上帝、不愈於從人乎、然則吾人自宜敬愛眞主、不可猶豫狐疑、離之而反敬世人也、

釋迦文佛、涅槃已久、其言雖存於書、其能其威、歸於無何有之鄉矣、求之何益、憑之何利、免我罪、佑我身、解我苦、救我靈、皆非彼所能者、何必拜厥像、而以香花供養之耶、彼得曰、舍耶穌別無救主、蓋天下人間、更無錫他名、可以得救者也、

佛諸弟子、竭力尊敬釋迦、殊未深思、天之主宰、必以此爲重罪、而深惡痛疾之、不肯以身之榮光、讓於諸佛菩薩、及冒稱上帝天王諸人、上帝曰、我必不使我之榮光、爲他人所奪、我之聲聞、爲偶像所得、此乃上帝恆久不變之志、聖書載之彰彰、然則凡拜佛者、視彼爲天地間獨尊、不免獲罪於眞爲獨尊之天父、

浮屠氏、稱佛爲娑婆世界本師、天人師、其推尊之意、眞欲加於孔子及諸聖賢之上明矣、悲哉、彼從佛者、未知上帝獨子、降生猶太、爲萬世先師、一切眾聖俱當讓位、而默聽其所傳之天言、耶穌旣生、新舊約書旣著、欲求天道、舍此誰歸焉、蓋耶穌爲上帝所遣、知上帝之道甚明、故說之甚詳、愚嘗博稽佛氏所著經典、其見甚謬、不識上帝、彼旣不能知之、何由論之、然則稱如來爲世界本師、非特蔑孔子、且欲減上帝獨子之榮、而以耶穌爲亞於釋迦牟尼矣、夫天父愛其子、以萬物予之、信子者永生、不信子者不生、上帝怒恆在其上、由是言之、不從耶穌、即逆天父、地獄永刑、​​恐難逃免、佛氏弟子、其深思之、

第四章 論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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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之說、佛氏未興以前、婆羅門四韋陀書已言之、今天竺諸教、所在皆有、如來以其國俗所信之說、爲其教中本旨、眾生身後、分有六道、天、人、阿修羅、畜生、餓鬼、地獄、生此六道、爲今生之報、至今生苦樂、又爲前身之報、佛教未入中土以前、人並無此說、惟天竺國、及希利尼人有之、以此而欲我之信、必有實據、方敢信從、此說弊病最多、試詳言之、彼畜生與人、同有靈性、其說已謬、畜生不知是非、不分善惡、不足以罪之、亦無有審判報應之事、以其無良知良能也、若輪迴、則將人變畜、一以輕人、一以重畜、二者俱失、無有是處、古今來人所生者人也、畜所生者畜也、如使人生畜、而畜生人、則亦可以畜變人、而人變畜、然而萬萬無是理也、

又言、今世禍福、其根種於前身、其說已謬、昔耶穌見有生而瞽者、門徒問曰、夫子、此人生而瞽、是誰之過歟、由己前生之罪與、由父母作惡與、耶穌曰、非瞽者身前罪業、亦非父母今生惡報、特假手此人、令我醫之、以顯上帝作爲耳、由此觀之、前世作惡、報於今生、理所必無、父母作惡、貽於子身、理之或有、彼又言、人之靈魂、屢屢轉世投胎、此事迄無明據、俗以聰慧絕倫者、爲再來人、且附會古人再世、如此則聖人後復有聖人、而何以孔子後絕無孔子如來恆言、過去無量諸刧、有佛出世云云、此等言語、殊易造作、不直一噱、彼又言、人之生死、非上帝己意所定、乃其因果、自然而成、其實人之生而富貴貧賤、其權操於上帝、則宜以上帝爲眞因緣焉、惟因果不在去世、今世人生享福、即上帝賦以善福果、非前身爲善之因、其受罪也、當歸於己身耳、或謂人之享福受禍、根乃種於祖父、有時積善子孫福德、或有疾病延染後嗣、子之形貌、或肖父母、靈魂心性、大抵如之、彼所謂前身者、茫無蹤跡、毫不記憶、不若言根於祖父者、猶​​爲人之見聞所及、且合於聖教所云、元祖亞當、獲罪上帝、貽禍子孫、亦合於上帝十誡中言、惡我、禍之、自父及子、至三四世、愛我守我誡者、福之至千百世、其明徵也、如雲人生勞苦患難、由於前世之事、則使人忽其罪過、不念今生如何作惡、亦不思如何贖罪除愆、佛氏又言罪業能設法以苟免、延僧看誦水陸道塲、地獄可破、亡靈可度、畢竟此種作爲、有何功德、可破獄度亡、凡人旣死、上帝已定其審判、世人何能挽回、縱千日誦經、上帝未肯追改前旨、悲哉世人、自忘其善惡之報、徒假功德之名、欲救靈魂、枉費時日、悖逆帝命、夫耶穌代我捐軀贖罪、俾我得稱爲義、其功德莫大乎是、保羅曰、爾曹以恩得救、由於信主、非由己也、上帝所賜、非恃功、無可誇、由此觀之、豈復有他功德哉、

第五章 論三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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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氏言世人出家、必皈依三寶、三寶者佛法僧、即梵語佛陀、達摩、僧伽是也、佛字緩讀、謂之佛陀、佛所說之法、謂之達摩、沙門相聚之會、謂之僧伽、論佛有所謂七佛者、過去莊嚴劫中三佛、現在賢劫中三佛、合以今釋迦牟尼而爲七、未來刦中佛、當俟彌勒下生、皆在印度立教、大展法輪云云、愚細考諸佛、惟釋迦如來、爲實有其人、餘俱杜撰、無可蹤跡、又雲千佛出世、一齊說法、其說尤爲不根、彼稱釋迦爲本師、香華供奉、一心頂禮、尊之曰天人師、諸天諸人受其訓教、何言之悖妄、一至於此、佛不過一國賢者、一代偉人、何故必使世人皈依於彼、世之所宜歸依者、惟上帝耳、彼釋子能以奉佛之心、歸於上帝、則善矣、論法、如來所說、四大苦空、應漸脫離生死、應斷六塵、色聲香味觸法、應去心中多欲、乃乘法身船、至涅槃岸、如此說來、中自有病、所謂六塵、皆上帝所命、以爲錫嘏之具、非造苦之端、至脫離生死、不足爲美、今生宜享現在之福、天年有盡、修身以俟之、生前盡其本分、死後升於天堂、可謂循乎天命矣、人之多欲、由於七情、當觀其如何用法、若用其至誠惻怛之情、敬事上帝、愛人如己、則多欲未足爲累也、彼之證果、無念無作、身心不動、如是則謂之失其本心、人當以其心與上帝交、以其身爲上帝僕、日有孜孜、方是第一身心自在、彼以涅槃爲大樂、旣已無生無死、不知如何算得救度、心思不能運動、其何能行得善事、人有生命、何等寶貴、彼自戕其生、以入涅槃者、豈非獲至寶、而反擲之乎、論僧、佛言、常念三衣瓦缽、志願出家、常住沙門、棄欲斷愛、第我細思、人即出家、未必能斬情絕欲、身雖離世、不能離於俗念、一切世諦、仍在胸中、何苦帶入僧坊佛院、不如依於本等、作本分事之爲愈也、可歎世人、出家有年、依然獲罪、住世出世、惟以念佛禮懺爲事、此非修道之功、且其果有修道之意者鮮也、未嘗拜天地萬物造化主、未嘗導人爲善、則何益哉、此三者若之何、而使盡人皈依之也、未若吾教雲、在天作證者三、父也、道也、聖神也、此三而一者也、在地作證者三、神也、水也、血也、此三者亦歸於一也、使人之證可信、則上帝之證尤足信、

第六章 論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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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語沙門、譯即聞也、言如來說法、大眾聞之也、或雲、沙門、即息慈也、言息惡行慈也、依彼教義、凡修道之士、必離世俗所處、而歸佛地、寺院幽靜、山谷深迥、朝夕頌經、以治心、茅蓬爲屋、蔬菜爲食、不求名利、以治身、佛知修善爲難、故設嚴軌、以爲克己之法、因而斷酒禁肉、又頭則披剃、身則袈裟、別於世人、先受戒律、然後聽教參禪、嗚呼、殊不知軌條雖繁、戒律雖嚴、不能洗滌中心之習染、不能糾正性情之私曲、惟上帝所施之法、始可治心、始可全身、役於上帝、心中惡念、自然盡絕、外物之誘、不能亂其中、譬之芟除亂草、數日復萌、必除其根、方能永絕、治心亦然、惡色不見、惡音不聞、坐關數年、寂靜一室、此皆外制之功、終不能降服其邪念、必自內化、方能自正、則莫如祈求天恩、除我中心之罪根、然則爲善不難、不出家而修、較出家更美、如此士農工商、各務本業、而爲上帝之民矣、法界四聖、即佛與諸弟子、菩薩、緣覺、聲聞、是也、佛即覺也、菩薩即覺悟有情、緣覺者、聞十二因緣而覺、但能自度、不能度人、聲聞者、聞聲而修證、即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羅漢、四種是也、由此觀之、佛以智慧爲至極之處、以覺悟爲弟子造極之處、以善行爲小因、以智慧爲大果、豈非不論萬民之本分、而但言賢智所悅之理、高出尋常見識而已、信其無根之巧言、必輕視仁義在智慧之下矣、彼言覺悟爲第一、而其所言覺悟非眞、如言地水火風皆爲苦空、有形之物、爲心惡源、不知心乃諸惡之源、在外之物、本無善惡、又何能爲惡源、是故世人、不當以最善覺悟爲第一、當以虔心敬主、誠服上帝、慈悲公義、孝悌忠信、爲第一矣、有教法師、問耶穌曰、先生、律法諸誡、孰爲大、耶穌曰、當一心一性一意、愛主爾之上帝、此誡之首而大者、其次、愛人如己、亦猶是、二者乃律法先知之綱領也、佛氏言、若非最大弟子、但能自度、不能度人、惟佛菩薩、能救眾生、請問佛之智慧、誠至高至大、焉能救人、上帝之外、有此大權者、必無其人、而如佛言、惟以覺悟之高下、爲能度不能度之等級、試問國中、有犯死罪者、智慧能救之耶、抑權勢能救之耶、上帝所統之天地、即一大國也、不雲上帝之權能救人、而雲佛氏之悟能救人、誰信之、誰信之、天下之能救人免難者、惟一耶穌耳、然其度人、未聞以智慧覺悟爲尚也、乃捐軀代死、援人於沉淪之中、流血贖罪、出人於愆尤之地、豈如佛氏徒尚玄機、空言無補哉、

今之僧尼、念經度靈、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果有如是大效驗耶、殊未思己罪不能免、而欲免他人之罪、此功德從何而有、罪人不能救罪人、在家出家、俱負重罪、彼此不能相倚仗、上帝旣設地獄、以收罪靈、讀佛經數言、遂能破之、有是理乎、世上囹圄、不能誦經念咒破之、令囚出、而欲破世外囹圄、不更難乎、何不勸人、篤信耶穌、賴其贖罪、去惡向善、畢生修勉、即不受地獄之苦、此則最美之法耳、余嘗見今之受佛戒者矣、問之曰、何故出家、答曰、爲謀衣食也、如此與商人以貨殖謀利何異、衣缽乃門面招牌耳、故經懺若無金銀、即不頌不拜、又嘗問僧之有學問者矣、曰拜像有益否、答曰、無益、明者不拜、惟愚民未能了悟參禪、故拜耳、又問貴教以慈悲爲本、何不教誨之、令愚者明耶、答曰、拜像誠心、亦是好事、余曰、不然、誠心拜本當敬愛之主、則爲好事、誠心拜不當尊重之鬼神、即爲惡事、況誠心拜土木之像、更爲不經之事乎、上帝垂誡曰、予而外、不可別有上帝、毋雕偶像、天上、地下、水中、百物、勿作像象之、保羅曰、吾知宇宙間、無有主偶像者、亦知上帝獨一無他、天地間稱上帝者、雖不一、而自我觀之、獨一父上帝、萬物本之、我眾歸之、獨一主耶穌基督、萬物賴之、我儕亦賴之、今之沙門、名爲離俗、實則更甚於俗、身在塔廟內、心作勢利塲、由此觀之、勸人出家、釋迦文佛、大差大誤、夫爲弟子、當心空一切、降伏貪痴、增修德行、今佛弟子、則不然、將滿腔私慾、帶入寺中、終身不能去之、然則非別有教門、以救斯民、又何以正天下萬世之邪心耶、所言他教、則惟我主耶穌爲最、保羅曰、今夫心在基督耶穌、不狥私慾、而從聖神者、不定罪、因賴基督耶穌、受聖神得生之法、脫我於陷罪致死之法、蓋律法以我情慾、故無力脫我於惡、惟上帝遣己子、身等罪人、以贖人罪、滅吾身之罪、使我不從欲而從神、可盡律法之義、蓋從欲者、體欲之情、從神者、體神之情、體欲之情者死、體神之情者生且安、

第七章 論十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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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經雲、眾生以十事爲惡、身三、口四、意三、身三者殺盜淫、口四者兩舌惡罵妄言綺語、意三者嫉恚癡、教乘法數、改嫉爲貪欲、佛教所禁諸惡、與耶穌教、十誡第六至十條、大同小異、惟不敬上帝爲大惡事、而佛反不言、聖教十誡之首四條雲、不得崇拜別稱上帝者、不得跪拜土木形骸、不得妄稱上帝聖名、不可不守安息聖日、是也、 又不孝父母爲十誡第五條、佛亦未列於十惡中、而出家修行、不顧父母之養、以此知如來教民、正成大謬、惡之首爲不敬上帝、次則不孝父母、誰非上帝生成、誰無父母撫養、而可如是忘恩耶、上帝覆我以天、載我以地、照我以日月、食我以粱肉、地產桑麻、畀我爲衣裳、山多木石、賜我作宮室、恩寵愈大而不思報、則罪亦愈重、佛法所以不能興善行於世、不能化邪念爲正者、因有此大病故也、人與人爲同類、互相行善、反覆言之、而於上帝及君親師、或不知敬之忠之孝之尊之、有罪與否、皆置不論、此教安足爲訓、或問佛之十惡、不列得罪尊上、其缺非細、而所列諸事合理否、答曰、合理、惟不殺一條當辨明之、以殺生爲惡、無故則然、有故則否、何爲有故、如人犯國法而殺、六畜充庖廚而殺、皆有故之殺也、天生萬物、以供人用、或果穀、或禽獸、皆可食之、不當雲惡、洪水後、上帝錫嘏挪亞曰、我昔以菜蔬飼爾、今以生物賜爾、皆可爲食、何爲無故、如鬪雞走狗、或兒童好弄蟲鳥、以嬉戲而戕物命、乃無故之殺、謂之惡可也、僧俗以放生爲功、此煦煦之仁、烏能贖罪而消災、不聞我主耶穌、明勿殺之義乎、曰、無故怒兄弟者、與殺同罪、詈之者亦然、耶穌與佛、推廣勿殺之意、其不同如此、可知二教之異矣、上帝所傳之教、以無故怒所親爲大愆、佛所立之教、以無意踏壞小蟲爲大惡、夫罪爲何、功爲何、最要之理、佛未講明、天教則曰、順上帝者爲功、逆上帝者爲罪、佛教功罪、與此大異、乃以禍人爲罪、以福人爲功、天教以上帝之旨爲本、凡人言行、必當準此、佛教以減苦增福爲本、凡修道者、愛人爲主、究之順天本也、愛人末也、苟離其本、末從何出、又佛論罪甚輕、罪苦二者幾乎無別、故令民易犯天律、如害病者、喪明者、必曰、前世罪因、今受苦報、未嘗以苦爲本身惡業之刑、故未足令人起悔罪之念、即有悔罪者、亦不過小事、或棄飯一二粒於地、或不惜字紙、此等小事則承之、而罪之大者、無有過於不拜天父、而反不承之、何也、

第八章 論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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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氏勸人布施、勿殺生漁獵、持齋念經、以爲功德、吾不知是何功德也、若雲、布施有功、人有餘財、自應推己及人、所有財物、俱由上帝而來、本非供我一己之用、我不過體上帝之心、以所有濟人用耳、完其本分、不足言功、即此事旣行、猶自謂無益之僕、行所當行已耳、漁獵等事、本無罪過、無故殺生、是爲已甚、烹羊炰羔、俾人飽食、原是美事、上帝生畜類、以悅人口、乃分內之福、若慈悲戒殺、亦隨其便、以雲功則未也、世人誦經、惟恃口舌、設無誠心、念來念去、有何益處、我耶穌曰、祈禱時語勿反覆、如異邦人、彼以爲言多、乃得聲聞也、假如誦十藏經、不如誠心祈禱天父數語之爲益也、佛言功德、其初念已誤、彼思己身、自能立功、故有能力、自度度他、孰知此身渺然絕無一毫之功、不能盡其本分、不能一心一意敬事上帝、所作不論何事、總有罪累、若恃一己功修、其勢不能、故上帝遣耶穌降世、代民立功、以耶穌功德爲門徒功德、以門徒罪過爲耶穌已贖、此世間第一眞正功德也、若有人思誦經拜懺之功、得救靈魂、其謬甚矣、昔梁武帝達摩以造寺寫經、有何功德、答雲、並無功德、且言此人天小果、有漏之因、而以淨智妙圓、體自空寂、爲不世功德、夫淨智二字、與耶穌言清心者福矣大意相同、妙圓二字、與耶穌言爾當純全若爾天父、意亦畧同、惟彼不言妙圓何若、耶穌則必以上帝爲純全之式也、若雲體自空寂則無作無念、與救世之道大相逕庭、凡人動靜雲爲、皆當歸榮上帝、彼之空寂、若雲去貪心而無私慾、其說猶通、若雲無有善惡、不起一念、則大不然矣、私慾淨盡、心氣和平、全憑自己力量、總難到此地步、欲成功德、則不能矣、故必於己身之外、求助於耶穌、蓋耶穌一身純德全行、其徒信之、即耶穌以其功德、賦於其徒之身矣、聖書雲、因基督流血、托上帝厚恩、我儕得贖罪赦過、又雲宗基督耶穌、而知旨由以成、義由以稱、聖由以作、罪由以贖、斯之謂也、又雲爾曹以恩得救、由於信主、非由己也、上帝所賜、非恃功、無可誇、

第九章 論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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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迦牟尼預記雲、後五百年將興象教、於是乎有正法象法末法之說、曰教、曰法、偶像之所由昉也、第後五百年、則偶像不始於此、如來以前、五天竺國事諸天事火者、爲婆羅門波斯二教、婆羅門事天有象、漢孝武時、驃騎將軍、霍去病休屠王祭天金人是也、波斯事火、雖無象、佛氏視之、與婆羅門同爲異端、如來教人出家念佛、以成涅槃、獨不言勿拜偶像、則猶未離乎色相也、夫莊嚴佛像、乃彼教中、人天小果、甚少福德、一切愚民、任其拜跪、在吾耶穌聖教、則以爲莫大罪過矣、往昔上帝、降於西乃山、親垂十誡、第二條即雲、毋拜偶像、煌煌帝訓、普天下聞之、宜如何寅畏恪遵、而乃故違此誡、罪莫大焉、上帝曰、勿作偶像、勿立偶像、勿勒像於石而崇拜之、是我所禁、又曰、凡不信及淫亂巫覡拜偶像者、皆必受苦於火坑、坑有硫火、沒後之沉淪如此、佛興象教、漢明帝時、旣入中國、今各處塑象、且言拜佛進香、可以消災獲福、如地藏經所言、婆羅門女、瞻禮古佛尊容、空中佛來、告以救母、此大荒謬、佛亦世人、其死已久、久死之人、如何得聞土木之體、如何開口、蓋惟上帝全能、無所不在、不識上帝而拜死人、其惑甚矣、若雲、即心即佛、何以金碧裝潢、費用浩繁、騙人財物、哄人禮拜乎、若雲、明眼人不拜偶像、則彼愚暗者拜之、何不力爲勸止乎、吾教聖書有雲、偶像目不能視、耳不能聽、即此亦不必拜、不能啟廸於我、如何事同師長乎、能生育我者父母、能治理我者君上、能輔佐我者朋友、偶像何能、拜之何益、或雲、此非拜偶像、乃祭神如神在之意也、假孔氏之言、爲拜偶像者作證、不知往古祭神、未嘗有像、曰如在者、乃心盡其誠、非謂神憑於物也、且神固不在、下土朽木、安有靈性、能作神之威福耶、即眞有神在、亦不宜拜、彼非吾主、我之禍福了不相關、而況上帝明明不許我拜、則無論何神、皆不可拜矣、約翰曰、世間惡人、不改厥行、仍事諸鬼、拜不見不聞不行金銀銅木石之偶像、殺人巫覡淫行寇攘、怙過不悛、終必淪亡、論此事時、或雲拜偶像者、不過發其誠心、有何不可、答雲誠心之發、當向眞主、非眞主而發、不特無功、抑且有罪、何也、如人事父母、以孝可也、離其父母、而拜他人之父母、有稱之曰孝乎否、事君以忠可也、背其君而服他人爲君、則王法之所必誅者矣、故拜偶像者、縱發誠心、倍增惡業、普勸佛門弟子、勿覩如來丈六身、滿月相、螺髻蓮臺、莊嚴妙好、因而至心皈命、走錯路頭、其故有三、此木土形骸、非眞如來也、一、上帝不許吾拜、安得違逆帝旨、二、即是眞如來、彼不能佑我救我、我奚拜之、三、畢身心力、盡傾倒於上帝、斯可矣、吾觀禪門法器、凡滯於名相者、必遭棒喝、可見拜偶像者、在彼教中、亦非功德、可惜不能徧喻於人、所以耶穌門徒、入中國、不能不廣行勸誡也、保羅曰、凡我良朋、宜戒拜偶像、當棄之、歸眞有永生之上帝、俟其所甦之子耶穌、自天拯我免後日之刑、

第十章 論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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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土之說、佛氏以身後之福、誘人皈依此門、恐不能發其本心、乃說出許多樂境、阿彌陀三字、梵語無量、言彼佛光明無量、壽命無量也、西方極樂世界、離此娑婆世界十萬億佛土、案阿彌陀、無量壽諸部經典、皆在大乘中、與涅槃之理不合、疑非如來親口所說、涅槃滅度者、無有生死、無有自他、而淨土國中極樂世界、生於蓮華、是爲長生、其途自是兩歧、不能出於一如來之口、然則如來親口所說、不過涅槃、彼法以死爲入涅槃、如小涅槃經云云、後來釋子見了無生死、非足樂也、於是造極樂世界、阿彌陀佛、身坐蓮臺、觀音勢至左右大士、臺前七寶池、八功德水、四邊沿道、金銀琉璃玻瓈、合成淨土、弟子生蓮華中、聞禽鳥聲、一齊念佛念法念僧、凡此皆用烘雲托月之法、使人欣羨無已、自然樂從此教、與禪門空趣大異、亦已屢遭駁詰、可毋庸置辨矣、然常人信佛、每倚淨土所云、淨業超度西方、彼實未知阿彌陀、與其四十八願、皆僞造出來、何以將此六字、或四字佛號、鐫於石幢、書之墻壁、俾人尊敬受持耶、今之僧人、開口不離阿彌陀佛四字、行住坐臥、自在流出、不假思惟、使彼誠心、祝讚上帝、如此念念不忘、豈不善乎、可惜背上天眞有之恩主、而拜無有影響之彌陀、如謂身後樂境、可勸人爲善、則當示之以天上眞福、徒勞捏造假言、安能使人修行本分、如欲以淨土爲必有、則必離此娑婆、往彼極樂、親歷光景、來告眞情、方爲可信、如吾耶穌、從天而降、明言於新約書內雲、義者輝光如日、在其父之國、又雲無敝、無玷無廢之業、爲我備於天、吾教中人、在天堂獲福者、居恆祝讚上帝、爲天地萬物之主、此特盡其本分耳、較之念彌陀佛者、不列於倫類、奚啻霄壤、彼佛乃一虛空教主、不能錫佑我、使吾感頌、不能庇蔭我、使吾倚賴、欲人陡發信心、不亦難哉、觀世之皈於淨土者、大約如迷魂遇魘、廢其職業、徒發不根之想、使日益懶慢而已、更以雲棲疏鈔言之、佛即自性覺、阿彌陀即自性覺無量、娑婆極樂二土、即自性本始二覺、自性堅固清淨是西方、自性離障絕非是過十萬、自性橫該竪徹是世界、如此說來、則極樂世界、阿彌陀佛、都推入汪洋大海、同於禪門之即心即佛矣、蓋其始以假、一路說去、繼知假不可訓、又撇去了假、譬如以杖扶老、旣而捨杖獨行、安得不東撞西跌耶、聖書雲、有子求餅、而與之石、淨土炫人、技止此耳、土旣非實、望乃全失、資糧實際、可以養身、道理實際、可以養心、徒弄虛頭、何益於事、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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