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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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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運》孔子曰:「我欲觀夏道,是故之杞,而不足征也。吾得夏時焉。我欲觀殷道,是故之宋,而不足征也。吾得坤乾焉。」讀此,知《論語》「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蓋於之字上點句。

歐公論騶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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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文忠公《詩義》引賈誼《新書》,謂騶虞非獸,以證毛、鄭之失。「騶乃文王之囿,而虞者,囿之司獸者也。」謂當《毛詩》未出之前,說者不聞以騶虞為獸,漢儒多言鳥獸之祥,然猶不以為言,是初無此義。僕觀司馬相如《封禪書》「囿騶虞之珍群,僥麋鹿之怪獸。」又曰「般般之獸,樂我君囿。白質黑章,其儀可喜。」「蓋聞其聲,今視其來。」師古註:騶虞也。則是騶虞之獸,果見於武帝之時矣。太公《六韜》、《淮南子》皆曰:文王拘於羑里,散宜生得騶虞獻紂。張平子《東京賦》曰「圄林氏之騶虞,擾澤馬與騰黃」,何平叔《景福殿賦》曰「騶虞承獻,素質仁形」。晉安帝時,新野有騶虞見。以騶虞為獸者,似此之類甚多,不可謂無是獸也。其他不可信,則太公在毛、鄭之前,相如、淮南王與毛公同時,在鄭之前,其言亦爾,安得不信乎?則是毛、鄭之釋,亦不為無據。僕又觀歐公作《五代世家》曰「予讀《蜀書》,至於龜、龍、麟、鳳、騶虞,莫不畢出,吾不知其為何物也?當誼之時,其說如此。然則以為獸者,出於近世之說乎?」僕謂歐公是末考太公《六韜》、司馬相如《封禪書》與夫《淮南子》耳。

漢唐酒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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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陽郭次象多聞,嘗與仆論唐酒價。郭謂前輩引老杜詩「速令相就飲一斗,恰有三百青銅錢」,以此知當時酒價。然白樂天《與劉夢得沽酒閑飲詩》曰「共把十千沽一斗,相看七十欠三年。」當劉、白之時,酒價可太不廉哉!僕謂不然。十千一斗,乃詩人寓言,此曹子建樂府中語耳。唐人引此甚多,如李白詩曰「金尊沽酒斗十千」,王維詩曰「新豐美酒斗十千」,崔輔國詩曰「與沽一斗酒,恰用十千錢」,許渾詩曰「十千沽酒留君醉」,權德輿詩曰「十千斗酒不知貴」,陸龜蒙詩曰「若得奉君歡,十千沽一斗」,唐人言十千一斗類然。一斗三百錢,獨見子美所云,故引以定當時之價。然詩人所言,出於一時,又未知果否一斗三百,別無可據。《唐·食貨志》云:德宗建中三年,禁民酤以佐軍費,置肆釀酒,斛收直三千。此可驗乎?又觀楊松玠《談藪》,北齊盧思道嘗雲「長安酒賤,斗價三百」。杜詩引此,亦未可知。僕因謂郭曰:「曾知漢酒價否?」郭無以應。僕謂漢酒價每斗一千,郭謂出於何書,僕曰:「此見《典論》,曰『孝靈帝末年,百司湎酒,一斗直千文。』此可證也。」

唐時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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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老人云:唐人好飲甜酒,殆不可曉。子美曰「人生幾何春與夏,不放香醪如蜜甜」,退之日「一尊春酒甘若飴,丈人此樂無人知。」僕謂唐人以酒比飴蜜者,大率謂醇乎、醇者耳,非謂好飲甜酒也。且以樂天詩驗之,曰「甕頭竹葉經春熟,如餳氣味綠粘臺」,曰「春攜酒客過,綠餳粘盞杓」,曰「宜城酒似餳」,曰「粘臺酒似餳」。樂天詩非不言酒之甜也,至要其極論,則曰「甘露太甜非正味,醴泉雖潔不芳馨」,曰「戶大嫌甜酒,才高笑小詩」,曰「甕揭聞時香酷烈,瓶封貯後味甘辛。」酒味至於甘辛,乃為佳耳。樂天之詩又如此,豈好甜酒哉?且退之詩亦自有酒味冷酒之語,又豈嘗專好甜酒邪?然樂天「戶大嫌甜酒」之句,正屬退之非好甜酒矣。大抵酒味之適口,古今所同,豈唐之所好與今異邪?三山蓋不深考耳。子美「香醪如蜜甜」之句,與《巴子歌》同。《巴子歌》曰「香醪甜似蜜,峽魚美可鱠。」

女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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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錄》載:趙彥深母傅太妃碑額題「齊故女侍中宜陽國貞穆太妃傅氏碑」,案《北史》,後魏女侍中視二品,然本後宮嬪御之職,今以宰相母為之,惟見於此。僕謂不但宰相母也,如清河王嶽母山氏封郡君,授女侍中,入侍皇后;元義之妻亦拜女侍中,封新平郡君。此類不一,則知當時女侍中之號,非必專處後宮嬪御,蓋有近宗與夫臣下妻母為之者,正以示殊寵耳。然以宰相之母,尊為太妃,其禮可見。

縕組還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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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通傳》曰:臣之里婦,與里之諸母相善也。里婦亡肉,姑以為盜,怒而逐之。婦晨過所善諸母,語以事而謝之,里母曰:「女安行,我今令而家追女矣。」即束媼請火於亡肉家,曰:「昨暮夜犬得肉,爭鬥相殺,請火治之。」亡肉家遽追呼其婦。故里母,非談說之士也;束媼乞火,非還婦之道也,然物有相感,事有適可。《韓非子》所載與此同,而其言稍異,曰:人有亡其豚肩者,意其婦而逐之。鄰媼聞之,束媼而詣之曰:「昨夜狗爭骨,須火以燭之。」主悟,乃歸婦。通蓋用此語爾,而註不雲。

蕭何強買民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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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氏聞見錄》謂:《漢史·蕭何傳》先言何強買民田宅,上書言者數千人。後言何買田宅,必居窮辟處,不治垣屋,曰:「令後世賢,師吾儉;不賢,無為勢家所奪。」其反覆如此,不可信也。僕謂史氏之言,非反覆也。揆何所為,信皆有之。前謂強買民田宅者,蓋當功遂危疑之際;後謂買田宅必窮辟處者,蓋其平居無事之時。二者自不相關,何謂反覆?高祖既定天下,於諸功臣不能無疑,蕭何懼所不免,一聞鮑生之言,則遣子詣軍;一聞召平之言,則悉家財佐軍,急急自防,惟恐不及。當上自將兵擊黥布時,何守關中,上數遣使問相國「何甚岌岌乎」?此客恐之以族滅之說,復獻以買田自汙之計。何雖知其不可,其勢不得不然,謂買民田其罪小,不釋君疑其禍大。上既罷兵而歸,見上書告相國強買民田事者如此之眾,帝之心始安。所以不罪相國,但以民所上書笑以示相國,俾自謝而已,可見其疑至此釋然。是則何買田宅,必窮辟處者,正其本心;而強買田宅,致民之訟者,蓋出於不得已也。本朝趙韓王普強買人第宅,聚斂財賄,為御史中丞雷德驤所劾,不知趙亦用蕭何之術。而蕭何此計,又祖王翦之故智耳。類而推之,如陳平當呂氏異議之際,日飲醇酒,弄婦人;顏真卿當安祿山牙蘗之際,日與賓客泛舟飲酒;裴度當宦官薰灼之際,退居綠野,把酒賦詩,不問人間事。古人明哲保身之術例如此,皆所以絕其疑也。

太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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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牢者,謂牛羊豕具。少牢者,謂去牛,惟用羊豕。今人遂以牛為太牢,羊為少牢,不知太牢有羊,少牢有豕也。《禮記》「郊特牲而社稷太牢」,又曰「卿大夫少牢,士以特豕」,又曰「特羊」。今士大夫往往循俗承用,不以為非。《嘉祐雜誌》載常禹錫判太僕,供袷享太牢,祇供特牛,而不供羊豕。然則流俗承誤如此。觀唐人呼牛僧孺為太牢,呼楊虞卿為少牢,《東都賦》「太牢饗」,註:牛也。知此謬巳久。

東漢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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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臣下多呼萬歲。馮魴既降群盜,赦其罪,各返農桑,皆稱萬歲。耿恭於虜圍中拜井得泉,眾皆稱萬歲。馬援曰:「今賴士大夫之力,蒙被大恩,紆佩青紫。」吏士皆稱萬歲。歲旦,門下掾王望請上太守壽,掾史皆稱萬歲。臣下往往若此,不以為僭。此猶可也,觀漢刻中有《故民吳仲山碑》,其銘中有子孫萬歲之語,民猶稱萬歲,官吏可知,鮮有非之者。惟竇憲為將軍,至長安,尚書以下議欲拜之,伏稱萬歲。韓棱正色曰:「禮無臣下稱萬歲之制!」議者皆慚。所避忌者,惟此語。此語在當時不無諱避,但不至如後世之切耳。

喜人附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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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人附己,惡人異己,人之情多然。王荊公用曾、呂之徒,以致天下多事,正以此爾。唐人如韓退之之賢,亦不免此病。信乎私心之難克也!觀《李翺集》中有《與退之書》曰「如兄頗亦好賢,必須甚有文詞,兼能附己,順我之欲,則引拔之。若或不然,則乞丐之不暇,安肯為之先後?此退之,秦漢之間尚俠行義之豪俊耳。」觀翺此言,可以見退之平日樂然推與之人,是必以順其意故爾。翺書親折退之之病,想必不妄。

周顗處曖昧召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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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自處曖昧之地,曖昧之地,災禍之所由生,可不戒哉!僕觀晉王處仲作亂,劉隗勸帝盡誅王氏,王導率群從詣闕請罪,值周顗將入,導呼顗謂曰:「伯仁,以百口累卿!」顗直入不顧,既見帝,言導忠純,申救甚至。帝納其言。顗喜,飲酒至醉而出。導猶在門,又呼顗。顗不與言,顧左右曰:「今年殺賊奴,取金印如斗大系肘。」顗既出,又上表明導,言甚切至。導不知救己而銜之。處仲既得志,問導曰:「周顗南北之望,當登三司。」導不應。又曰:「若不三司,便應令仆。」又不答。處仲曰:「若不爾,當誅。」又無言。顗竟至死。導後檢中書故事,見顗表救己殷勤款至,執表涕泣告諸子曰:「吾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幽冥之中,負此良友!」此顗自召禍端,無足怪者。夫救人而不使人知,顗蓋示以公道,誌非不佳,然密為申救,不示私恩,足矣。何至告之而不應,出入殿門有揚揚自得之色,且至有殺賊奴之罵?外貌外言,尚且若此,則其在內可知,不惟不能救己,反以陷己必矣,安得無此疑?當此之際,雖使善人長者,亦所不能堪,導豈陷賢者?當處仲三問而三不答,可見導中心有不能堪者。顗死而後,方知向者訑訑見拒之際,乃拳拳申救之時,籲無及矣,人誰得而知之!以是知人不可自處於曖昧之地,而況立朝於危疑之際,尤為難事,稍有間隙,性命不可保,其可明開禍隙以示人哉?宜顗之不得其死也,將以避恩,反以召禍,哀哉!

古文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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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棻嘗從揚雄學作奇字。所謂奇字者,古文之變體者也。自秦壞古文,有八體:一曰大篆、二曰小篆、三曰刻符、四曰蟲書、五曰摹印、六曰署書、七曰殳書、八曰隸書。王莽時,使甄豐改定古文,復有六書:一曰古文,孔氏壁中書也;二曰奇字,即古文而異者;三曰篆書,秦篆書也;四曰佐書,即隸書也;五曰繆篆,所以摹印也;六曰鳥書,所以書幡信也。《唐書·藝文志》有《古文奇字》三卷。郭璞好古文奇字,韓退之謂略識奇字是也。僕怪司馬相如賦,其間古字聱牙,殆不可讀,而當時天子,一見大悅,則知當時君臣素明古字之學。後世士大夫讀書作文,趣了目前,他不甚求解。所謂古字之學,漫不復傳,往往以為不急之務,而不知有不識字之誚。婦人封命

漢制:列侯之妻稱夫人,列侯死,子復為列侯,乃得稱太夫人,父死而子不侯,不得稱也。僕觀杜佑《通典》註,謂晉亦有之,如羊祜卒二歲而吳平,武帝曰:「此羊太傅功也。」因以策告祜廟,依蕭何故事,封其夫人為萬歲鄉君。又詔太傅、壽光公鄭沖,太保、郎陵公何曾,皆假夫人、世子印綬,皆如郡公侯之類是也。僕謂此不見婦人封命夫死從子之意。觀《南史》宋鄱陽侯孟懷玉之母封檀國太夫人,有司奏行,當時御史中丞袁豹劾謂,婦人從夫爵,懷玉父綽見為大司農,妻不宜從子。於是奏免尚書等官。又觀《通典》,謂唐世命婦各視其夫、子之品,若夫、子兩有官及爵,從高蔭。然觀歐陽詢妻徐夫人墓誌,謂徐始以夫恩封渤海郡君,尋加渤海郡夫人,後以子封,乃為太縣君,似亦太夫人之意。蓋其子官卑,未當封母為太夫人故也。

楊胡有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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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楊震九世祖喜,高祖時,有功封赤泉侯。高祖敞,昭帝時為丞相,封安平侯。父寶,習歐陽《尚書》,哀平之世,隱居教授,居攝二年,與兩龔、蔣翊俱征,遂遁逃不知所處;光武高其節,建武中,公車征。老病不到,卒於家。震子秉,秉子賜,賜子彪,四世太尉,德業相繼,為東京顯族。此見《楊震傳》,而《前漢書·楊敞傳》不言所祖喜者,《漢書·鮑宣傳》後歷敘漢末清節之士,如龔、蔣之徒,又不及楊寶者,其殆史之逸乎?敞無甚可紀。震、秉、賜、彪四世榮顯者,無亦楊寶之所遺乎?又胡廣六世祖剛,清高有誌節,王莽居攝,剛解衣冠懸府門而去,遂亡命交阯,隱於屠肆之間。後廣仕漢,在公臺三十餘年,歷事六帝,功名炬赫,漢世鮮儷。推原所自,是亦胡剛畜德不露,有以致之。此二事正與應曜同,是皆嗇其光而不耀,所以覃後昆之慶如此。《漢書·高士傳》不載所謂胡剛者,不因胡廣立傳。所謂剛者,孰得而知之?又知當時清節之士,遺逸於史筆者多矣。僕因表而出之。晉之佺期,唐之元琰,皆震之後也。考《世系》,楊氏相唐者十一人,其盛如此。

漢奉行故事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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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相為相,以奉行故事勸宣帝,人以為識時務之宜。僕謂當是之時,固欲奉行故事。所謂奉行故事者,循其大綱而已,節目之未善,安可不改?霍光不學,大率施為乖陋無取,豈足為後世法程?於此不為釐正,顧乃例循故轍,魏相之識,於是為陋。僕觀貢禹一書,有以知當時敝政,不便於行者甚多。其言有曰「武帝取好女數千人填後宮。及棄天下,昭帝幼弱,霍光專事,不知禮正,妄多藏金錢財物鳥獸魚鱉牛馬虎豹生禽,凡百九十物,盡瘞藏之。又皆以後宮女置於園陵,大失禮,逆天心,未必稱武帝之意。昭帝晏駕,光復行之。至孝宣時,群臣亦隨故事,甚可痛也。故使天下承化,取女皆大過度,諸侯妻妾或至數百人,豪富吏民畜歌者至數十人,是以內多怨女,外多曠夫,及眾庶葬埋,皆虛地上以實地下。其過自上生,皆在大臣循故事之罪也。」禹之此言,正譏魏相,又及於齊三服、官屬、金銀器、織室、馬廄,種種過度,費用不貲,是皆武帝造端之弊。因循不革,其流至此。光不足責也,魏相號為中興賢相,而因陋承弊,不以為怪,是可不為痛惜也哉!

晉史舛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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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敳曰:「嶠森森如千丈松,磊砢節目,施之大廈,有棟樑之用。」《庾敳傳》作溫嶠。《世說》與《和嶠傳》作和嶠。《晉書》、《世說》並言,周嵩因酒以燭投兄敳,敳曰:「阿奴火攻,固出下策。」案阿奴乃謨小字,當言「阿嵩火攻」,誤以阿嵩為阿奴也。《王祥傳》曰:祥,漢諫議大夫吉之後。案王吉在漢宣帝時為諫大夫。而諫議大夫,起於光武之世,謂諫議大夫亦誤也。班馬史文《容齋隨筆》曰:《漢書》袁種告盎飲亡何,《史記》謂曰飲亡苛。二義不同。僕謂何、苛二字,古者通用,實一義耳。觀《漢書·賈誼傳》,謂「大譴大何」,《新書》謂「大譴大苛」,可證也。史傳又有傳寫訛舛,而認以為正文。如{漢書·衛綰傳》「不孰何綰」,而《史記》作「不譙呵綰」,疑《史記》謂「不誰何綰」,傳寫誤以為譙呵也。又如《史記》謂,大將軍出窳渾,《漢書》則曰出真渾。《漢書》謂禽黎為河綦侯,《功臣表》則曰烏黎。《漢書》謂調雖為常樂侯,《功臣表》則曰稠睢。此類甚多,往往因其字文而魚魯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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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南宋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遠遠超過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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