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覽 (四部叢刊本)/卷之七百三十四
太平御覽 卷之七百三十四 宋 李昉 等奉勅撰 中華學藝社借照日本帝室圖書寮京都東福寺東京靜嘉堂文庫藏宋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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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覽卷第七百三十四
方術部十五
巫上
說文日巫祝也女能事無形舞降神也象人兩襃無形與
工同意
周禮春官日司巫掌羣巫之政令若國大旱則帥巫而舞
雩〈雩旱祭也〉國有大烖則帥巫而造巫𢘆凡喪事掌巫降之禮
男巫掌望祀望衍授號旁招以茅女巫掌歲時祓除釁浴
旱暵則舞雩若王后弟則與祝前凡之大烖歌𡘜而請
禮日君臨臣喪以巫祝桃茢執弋惡之〈爲有凶邪之氣在側君聞大夫之喪〉
〈去樂卒事血往未襲也其己襲則止巫去桃茢鬼所惡茢萑苕可掃不𥙶〉所以異於生也
又曰襄公朝于荆康王卒荊人曰必請襲〈欲使襄之公依〉魯人日
非禮也荆人强之巫先桃茢荊人悔之〈巫祝桃茢君臨臣喪之禮〉
又日歲旱穆公召縣子而問然日天乆不雨吾欲暴巫而
奚若日天則不雨而望之愚婦人於以求之母乃已䟽乎
〈巳猶甚也巫主接神亦覡天哀而雨之春秋傳說巫日在女日巫在男日覡周禮女巫旱暵則舞雩〉
傳曰晉侯改葬共太子秋狐突適下國遇太子太子使登
僕而告之曰夷吾無禮余得詣於帝矣將以晉卑秦秦將
祀余對曰臣聞之神不歆非𩔖民不祀非族君祀無乃殄
乎且民何罪失刑乏祀君其圖之君日諾吾將復請七日
新城西偏將有巫者而見我乎許之遂不見
又曰夏大旱公欲焚巫尫臧文仲日非旱備也脩城郭貶
食省用務牆勸分〈社預注曰勸分有無相濟也〉此其務也巫尩何爲天
欲殺之則如勿生若能爲旱焚之滋甚公從之是歲飢而
不害
又曰初楚范巫商似〈商似范巫之名〉謂成王與子玉子西日三君
皆將强死城濮之役王思之故使止子玉曰母死不及止
子西縊而懸絕王使適至遂止之使爲商公㳂漢沂江將
入郢王在渚宫下見之懼而辭曰臣免於死又有䜛言謂
臣將逃臣歸死於司敗也王使爲工尹又與子家謀殺穆
王穆王聞之殺𨷖冝申及仲歸
又曰晉侯夢大厲被髪及地搏膺而踊曰殺余孫不義余
得請於帝矣壞大門及寢門而入公懼入于室又壞戸公
覽召桑田巫〈桑田晉邑〉巫言如夢公日何如日不食新麥矣〈言公〉
〈不得及食新麥〉六月丙午晉侯欲麥使甸人獻麥饋人爲之召桑
田巫示而殺之將食張如厠陷而卒
又曰晉中行獻子將伐齊夢與厲公訟弗勝公以戈擊之
首墜於前跪而戴之奉之以走見梗陽之巫皐他日見諸
道與之言同巫日今兹主必死若有事於東方則可逞獻
子許諾晉伐齊
又日公在楚楚人使公親禭公患之穆叔日祝殯而襚則
布幣也〈先使巫祝除殯之凶邪而行禭禮與朝而布幣無異〉乃使巫以桃茢先�殯
〈茢黍穰〉楚人弗禁旣而悔之
書日敢有𢘆舞于宫酣歌于室時謂巫風
論語日人而無𢘆不可以作巫醫
史記曰魏文侯時西門豹爲鄴令往到鄴㑹長老問民之
疾苦長老云苦於河伯娶婦以故貧豹問其故對日鄴三
老廷常歲歛百姓取其錢數百萬用其二三十萬為河
伯娶婦與巫共分其餘錢持歸當其時巫行視小家女好
者云是當爲河伯婦卽娉取洗沐爲治新繒綺縠之衣閒
居齊戒爲治齊宮河上張緹絳帳帷女居其中爲具牛酒
飰食十餘日共粉飾之如嫁女床席令女居其上浮之河
中始浮行數十里乃沒其人家有好女者恐大巫祝爲河
伯取之以故多持女遠逃亡以故城中益空無人又貧困
所從來乆遠矣民人俗語曰即不爲河伯娶婦水來漂溺
人民西門豹曰至爲河伯娶婦時願與三老巫祝父老送
女河上幸來告語之吾欲往送女皆曰諾至其時西門豹
往會之河上三老官屬豪長父老皆㑹與人民觀之者三
二千人其巫老女子也年七十從弟子女十人所衣皆繒
單衣立大巫旁西門豹曰呼河伯婦來視其好醜即將女
出帷中來至前豹視之頋謂三老巫祝父老女子曰是女
不好煩大巫嫗爲入報河伯更求好女後日送之卽使卒
共抱女巫嫗投之河中有頃曰巫嫗何乆也弟子趨之復
以弟子一人投河中有頃曰弟子何乆也復使一人趨之
復投一弟子河中凡三弟子西門豹曰巫嫗弟子女也不
能白事煩三老入白之復投三老河中西門豹簪筆罄折
嚮河立待良乆長老吏旁觀者皆爲驚恐西門豹頋日巫
嫗三老不來還柰之何復使廷掾與豪長一人趨之皆叩
頭且破額血流地色若死灰西門豹曰諾且留待之須
豹曰廷起矣河伯留之乆也皆罷去歸鄴吏民大驚恐
是後不敢復言河伯娶婦
又日武帝時游水發根〈服彪云游水縣名發根人姓〉言上都有巫病而
下之上召置祠之甘泉及病使人問神君神君曰天子
無憂病於是病愈
又曰梁灾越巫勇之曰越俗有火災後起屋必用勝服
之於是作建章宫度爲千門萬戸
又曰起巫立越祀而以雞卜上信之〈漢書日音義日持雞雞卜如鼠卜矣〉
又日孝武帝天漢二年秋上禁巫祠道中者文頴日始漢
家於道中祠排禍咎移之於行人百姓以其不經今止之
也
後漢書日樊𥚢等至𢎞農舉更始諸將連戰尅勝衆遂大
集乃分萬人爲一營凡三十營置三老從事各一人進至
華陰軍中常有齊巫皷舞祠城陽景王以求福助〈以其定諸吕安〉
〈社稷故郡國多為立祠焉盆子承其後故軍中祠之也〉巫言景王大怒日當爲縣官
何故作賊〈縣官謂天子也〉有𥬇巫者輒病軍中驚動時方望弟陽
怨更始殺其兄乃逆説崇等日更始荒亂令不行故使將
軍得至於此今將軍擁百萬之衆西向帝城而無稱號名
爲群賊不可以乆不如立宗室挾義誅伐以此號令誰敢
不服崇等以爲然而巫言益甚前及鄭〈令阜孫〉乃相與議日
今廹近長安而鬼神如此當求劉氏共尊立之六月遂立
盆子為帝自號爲建世元年
又曰許楊字偉君汝南平輿人也少好術數王莽輔政召
爲郞稍遷酒泉都尉及莽篡位楊乃變姓名爲巫醫逃匿
他界莽敗方還鄕里
又曰第五倫爲㑹稽太守㑹稽俗多淫祀好卜筮人常以
牛祭神百姓財産以之困匱其自食牛肉而不以薦祠者
發病且死爲牛鳴前後郡將莫敢禁倫到官移書屬縣曉
告百姓其巫祝有依託神者詐怖愚人皆案論之有妄
屠牛者吏輒行罰人初頗恐懼或祝詛妄言倫案之愈急
後遂絶百姓以安
又曰順帝時廷尉河南吳雄字季高以明法律斷獄平起
自孤寒致位司徒雄少時家貧喪母營人所在封土者擇
葬其中喪事趣辨不問時日毉巫皆言當族滅而不頋及
子訢孫恭三代廷鼠爲法名家
又日宋均爲九江太守陵道縣有虞后二山人共祠之衆
巫遂取百姓男女以為公嫗〈以男爲山公以女爲山嫗猶祭之尸主也〉歲歲改
易旣而不敢嫁娶前後守令莫敢禁均乃下書日自今以
後爲山娶者娶巫家勿擾良人於是遂絕
又日安丘望之字仲都京兆長陵人少〈時學老子〉經恬靜不求
進官號曰安丘丈人成帝聞欲見望之辭不肯見爲巫醫
於人閒也
獻帝起居注日李𠐶性喜鬼怪左道之術常有道人女巫
繫下神祭六丁符劾厭勝之具無不爲又於朝廷省門外
爲董卓作神坐數以牛羊祠之天子使左中郞將李國持
節拜𠐶爲大司馬在三公之右𠐶自爲得鬼神之助乃厚
賜諸巫
東觀漢記曰高鳯年老執志不倦名聲著聞太守連召請
恐不得免自言本巫家不應爲吏
又日班超使西域于闐王廣德超至禮意甚踈其俗信巫
言神怒何故向漢漢使有驪馬急求取以祠我廣德就超
請馬超許之而令巫自來取馬有頃巫至超即斬其首送
廣德因辭讓之
呉志曰景帝有疾求視者得一人景帝欲試之乃殺鵝
而埋之於中架小屋施床机以婦人紙履服物着其上乃
使覡視之告日若能說此冢中鬼形狀者即信當厚賜加
賞矣竟日盡夕無言帝問之急乃日實不見有鬼但見一
白鵝立墓上所以不即白之者疑是鬼神變化作此想當
候其真形而定無復移易不知何故不敢不以實上聞景
帝乃厚賜之
晉書日夏統字仲御從父敬寧祠先人迎女巫章丹陳珠
二人並有國邑裝服甚麗善歌舞又能隱形匿景甲夜之
初撞鍾擊鼓閒以絲竹丹珠乃大破舌吞刀吐火雲霧杳
冥流火電發統諸從兄弟欲往觀之難統於是共紿之日
從父閒疾病得瘳大小以爲喜欲因其祭祀並往賀之
可俱行乎統從之入門忽見丹珠在中庭輕步徊舞靈談
𥬇飛觴挑柈酬酢翩翻統驚愕而走不由門破藩直出
又日武悼楊后旣為賈后所幽死賈后又信妖巫謂太后
必訢𡨚先帝乃覆而殯之施諸厭劾符書藥物畋李矩屯
于榮陽劉聦遣從弟暢步騎三萬討矩屯于韓王故壘時
暢卒至城東未睱爲備遣使奉牛酒許降于暢暢大饗渠
帥人皆醉飽知矩謀夜襲之兵士以賊衆皆有懼色矩令
郭誦禱鄭子産曰君昔相鄭惡鳥不鳴凶胡臭羯何得過
庭使巫揚言東里有教當遣神兵相助將士聞之皆踊躍
爭進
又載記曰石虎太子𮟏保母劉芝初以巫術進及養䆳有
深寵通賄賂豫言論權傾朝廷親貴多岀其門封芝爲冝
城君
又曰李雄母羅氏雄信巫覡之言多有忌諱至欲不葬其
母司空趙肅諫之
宋書日前廢帝子業好遊華林園竹林堂使婦人倮身相
逐有一婦人不從命斬之後經少時夜夢遊後堂有一女
子罵曰尓悖虐不道明年不及熟矣帝怒遂於官中求得
似所夢者戮之其夕復夢所戮女罵曰汝枉殺我以訴上
帝至是巫云此堂有帝日與陰山公主及六宫綵女數
百人隨群巫捕屏除侍衛帝親自射之
又日王僧綽豫參朝政從兄微懼其太盛勸令損抑僧綽
乃求吳郡及廣州㑹巫蠱事泄上先召儈綽具以言之
又曰明帝選王儉尚陽羨公主拜駙馬都尉帝以儉嫡母
武康主因太初巫蠱事不可以爲婦姑欲開冢離葬儉因
人自陳密以死請故事不行
齊書日鬱林王在西州令女巫楊氏禱祝速求大位及文
惠薨謂由楊氏之力倍加敬信呼揚婆宋氏己來人閒有
揚婆兒歌蓋此徵也武帝有疾又命揚氏日夜祈禱
又曰明帝身有衣絳衣服飾皆赤以爲厭勝巫覡云後湖
水頭經過宫内致帝有疾帝乃自至太官水溝左右啓太
官無水則不立決意塞之欲南引淮流會崩事寢
又曰東昏侯偏信蔣侯迎來入宫晝夜祈禱左右朱光尚
詐云見神動輒諮啓並云降福遂加位國朱又爲靈帝車
服羽儀一依王者又曲信小祠日有十數巫師魔媪迎送
紛紜光尚輒託云神意范雲謂光尚曰君是天子要人當
思百全計光尙曰至尊不可諫止當託神以達意耳後
東入樂遊人馬忽驚以問光尚光尙曰先帝大瞋不許數
出帝大怒拔刀與光尙尋覔旣不見處乃縛菰爲明帝形
北面斬之
又日諸曁東洿里屠氏女父失明母有痼病疾親戚相棄
鄉里不容女移父母遠住紵舎晝採樵夜紡績以供養父
母俱卒親營殯葬土成墳忽空中聲云汝性可重山神
欲相驅使汝可爲人療病必得大富女謂是魃魅弗敢從
遂得病積時隣舎人有溪蜮毒者女試療之自覺病便差
遂以巫道爲人療病無不愈家産日益鄉里多欲娶之女
以無兄弟誓守墳墓不嫁
又日武陵王曅爲祠部尚書巫覡或言曅有非常之相以
此自負武帝聞之故無寵未常處方岳焉
又日王敬則母爲女巫常謂人云敬則生時胞衣紫色後
應德嗚皷𧢲人𥬇之日汝子得爲人吹𧢲可矣後果封侯
給皷吹
又日袁君政字世忠爲豫章内史性不信巫邪有師世榮
稱道術爲一郡巫長君政在郡小疾主簿熊丘薦之師云
須疾者衣爲信命君政以所着𥜗與之事竟取𥜗云神將
送與北斗君政使檢諸身於衣裏𫉬之以爲亂政卽刑於
市而焚神一郡無敢行巫
梁書曰沈約病夢齊和帝劒斷其舌令巫視之言如夢乃
呼道士奏赤章於天稱禪代之事不由已岀
又日元帝背生黑子巫媪見日此大貴不可言
又日蔡撙爲臨海太守有百姓楊元孫以婢探蘭貼與同
里正黃權約生子酬乳哺直權死後元孫就權妻吳氏贖
婢吳背約不還元孫訴樽判還本主吳能爲巫出入撙内
以金釧賂撙妾遂改判與吳元孫撾登聞皷訟之爲有司
劾時撙已去郡雖不坐而常以爲耻
又日王神念爲靑兾二州刺史性剛正所更州郡必禁止
淫祠時東北有石鹿山臨海有神廟祅巫欺惑百姓遠近
祈禱縻費極多及神念至便令毁拆風俗遂改
後魏書曰郭祚少而孤貧姿貌不偉鄉人莫之識也有女
巫許相後當富貴祚涉厯經史習崔浩之書尺牘文章見
稱於世舉秀才對策上第拜中書士累遷黄門侍郞
又曰定州流人解思安其兄慶賔懼後追責規絕名貫乃
認城外死屍詐稱其弟爲人所殺迎歸殯葬頗𩔖思安見
者莫辨又有女巫楊氏自云見說思安害之苦飢渴
之意慶賔又誣疑同軍兵蘇顯甫李蓋等所害經州訟之
二人不勝楚毒各自款引獄將決竟李崇疑而停之密遣
二人非州内所識者僞從外來詣慶賔告日僕往在北州
去此三百有一人見過寄宿夜中共語疑其有異便卽詰
問迹其由緒乃云是流兵背役逃走姓解字思安時欲送
官苦見求及稱有兄慶賔今住楊州相國城内更姓徐君
脫矜愍爲往告報見申委曲家兄聞此必重相報所有資
才當不愛惜今但見質若往不𫉬送官何晩是故相造詣
伸此意君欲見雇幾何當放賢弟若其不信可見隨看之
慶賔帳然失色求其少停當備財物此人具以報崇攝慶
賔問日尓弟逃亡何故妄認他屍慶賔伏引更問蓋等乃
云自誣數日之間思安亦為人糺送崇召女巫視之鞭笞
一百崇斷獄精審皆此𩔖也
三國典略曰初齊神武之克鄴城於北臺上建立神祠盍
布衣時所事也每祠之日唯與巫潘嫗及數人行事親自
神宰割外無見者至是齊主焚除此廟并擲巫於火令燒
殺之
又曰齊髙緯夜夢黑衣貴人送相驅逐乃向之拜巫者烏
大以厭之又於芳林園自着破衣裳爲窮兒入市躬自交
易焉築西鄙諸城爲羌兵皷譟凌之多作黑衣人共相執
縛親率内參臨拒或實彎弓射人自晉陽東巡單馬馳騖
前不得有人解髪散而歸
又曰崔季舒未遇害家池蓮莖化爲人面着鮮卑帽妻晝
魘魘寤云見人長一丈遍體黒毛欲來逼已巫曰此是五
道將軍入宅者不祥
又曰侯景之首至于江陵梟之於市然後煑而漆之以付
武庫先是謡曰苦竹町市南有好井荆州軍殺侯景及首
至湖東付諮議參軍宗季長季長宅東有苦竹町以景首
置其中用市南井水煑之先是巫言有萬計斷頭折頸
入宅去來云季長大懼設齋迎佛又有數萬鳥自江津飛
噪集其家焉
北史曰齊琅邪王儼之未獲罪鄴北城有白馬佛塔是石
季龍時爲澄公所作儼將脩之巫日若動此浮圖北城失
主不從破至弟二級得白虵長數丈迴旋失之數旬而敗
又曰竇泰母初夢風雷暴起若有雨狀出庭觀之見雷光
奪目驟雨霑灑窹而驚汗遂有娠朞月而不産大懼有巫
曰渡河湔裙裾産子必易便向水所忽見一人日當生貴
子生可從而南泰母從之俄而生泰
隋書日衛昭王爽討突厥明年徵為納言高祖甚重之未
幾爽寢疾上使巫者薛榮宗視之云衆爲厲爽令左右
驅逐之居數目有物來擊榮宗榮宗走下而死其日爽
薨
又曰李景爲代州惣管先是府內井中甃上生花如蓮并
有龍見時變鐵爲馬甲士又有神人長數丈見於城下其
跡長四尺五寸景問巫對曰此是不祥之物來食人血耳
景大怒推出之旬日而兵至死者數萬焉
又曰李密破宇文化及化及還其勁兵良馬多戰死士卒
皆倦王世充欲乗其弊而擊之恐人不一乃假託神言
夢見周公乃立祠於洛水上遣巫宣言周公欲令僕射急
討李密當有大功不則兵皆疫死兵多楚人俗信妖妄故
出言以惑之衆皆請戰
太平御覽卷第七百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