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孝宗/六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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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左副承旨曺漢英。右副承旨成楚客。同副承旨李尙眞。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梓。事變假注書李廷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晝、夕講。

○政院啓曰,新除授守令,方爲下直,而結城縣監安鎭,以子息成婚事,受由,舒川地下去,時未上來云。故今日內不得發送,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使之催促,除朝辭赴任。

○晝講入侍,知事蔡裕後,特進官金汝鈺,玉堂尹鏶、沈儒行,假注書沈梓,史官洪汝河、宋奎濂。

○刑曹判書申埈再疏。大槪,冒死陳懇,乞遞事。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當勉副焉。

○府啓,昆陽郡守李克和,尤甚不治,論啓請罷,以所當允從,而推刷過後處之可也爲敎,日久相持未安,故相議姑停矣。昨於筵中,有附過守令,稟處之敎,李克和,依前所啓,請命罷職。答曰,今姑令本道決杖,勿罷,可也。

○院啓,湖西査覈之啓,只擧自首,十邑守令之瞞報倖免,已極可駭,而按察之臣,何敢乃爾殊欠嚴明査覈之意?請忠淸監司李後山,從重推考,更令明査,一體論罪。答曰,依啓。

○夕講入侍,知事蔡裕後,特進官金汝鈺,玉堂尹鏶、沈儒行,承旨成楚客,假注書沈梓,史官洪汝河、宋奎濂。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出春坊朝報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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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坐直。左副承旨曺漢英未肅拜。右副承旨成楚客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梓仕直。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備邊司啓目,粘連忠淸監司狀啓云云,當初以水使兼府使,意非偶然,而觀此狀啓,則種種弊端,不一而足,至於吏民俱困,將不保朝夕云。依淸州例,還罷兼府使,保寧縣監,令該曹擇差以送,何如?啓依允。

○左議政沈之源初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假注書李廷機病,代以呂聖齊爲假注書。

○晝講入侍,知事洪命夏,特進官申翊全,玉堂尹鏶、沈儒行,承旨金素,假注書沈梓,史官洪汝河、宋奎濂。出春坊朝報

○有政。以吳竣爲禮曹判書,柳頲爲禁府都事,權堣爲左承旨,金素爲右承旨,曺漢英爲左副承旨,出吏曹政軸李厚源爲吏曹判書,洪重普爲江華留守,鄭世規爲刑曹判書,南天澤爲保寧縣監。

○吏批啓曰,新除授江華留守洪重普,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以工曹佐郞柳昌辰瑞午帖,傳曰,此五言詩中,應不及伾、文,何意耶?承旨察啓。

○政院啓曰,傳敎矣。臣等觀其詩意,則似是以今日胄筵,無王伾、王叔文之徒,稱頌爲說,而用事謬妄。此人製進詩文,拔去不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順字,何如主,伾、文,亦何許人耶?此人所爲,似涉譏嘲,謬妄莫甚,從重推考。

○下直,豐川府使李箕男,梁山郡守金迬。

○傳于權堣曰,先王朝,賜日本御筆時,字體大小,何如?用何樣紙乎?絹乎?其時事,詳問聽考以啓。出燼餘日記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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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坐直。右承旨金素坐直。左副承旨曺漢英未肅拜。右副承旨成楚客。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梓。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沈之源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存亡危急,正爲今日而言,釋負丐閑,不料若何而至。禮必歉也,誠未至歟?惟卿素著忠勤,坐鎭雅俗,彌綸大度,社稷所賴而安,翼亮宏才,搢紳無出其右,歷試宥密,旣簡予心,擢置巖廊,允叶輿望。所以大小事之咸委,庶見廢墜典之一新,何意若浼之章,遽及如渴之際?豈寡德之接下未盡其誠?或施爲之過中,不安於位,心膂攸寄,休戚匪輕,矧玆民役之繁興,不徒國事之可慮。心私搜刷,予已洞燭其以僞亂眞,簿領校鉤,卿何獨嫌於務精核實,上下相勉,唯在交修而各盡其心。卿我之間,不宜潔身,而獨爲便計,休言榮衛之少損,惟思體國之良圖。於戲,倚毗何人,罔知攸濟。竭股肱而盡瘁,惟義之歸,敷心腹而明言,其忍如遺,式副至意,亟回遐心,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鏶製進

○刑曹啓曰,新除授判書鄭世規,時在江華府任所,依例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啓。

○以刑曹判書鄭世規,乘馹上來事,有旨單子,傳曰,交代,則自當上來,今姑置之。

○政院啓曰,刑曹,以判書鄭世規乘馹上來事,敢爲啓請,不識事體,創開無前之規,殊極猥濫。當該堂上,請命推考,其草記勿施,何如?傳曰,允。

○注書安縝受由,代以孟胄錫爲假注書。

○傳曰,今日晝講停。

○戶曹判書李時昉再疏。大槪,更申前懇,乞賜遞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當勉副焉。

○備邊司啓曰,四月二十八日登對時,以副提學金益熙所啓,付過守令,使之抄啓,稟處事,命下矣。步兵價布歲幣次木,從時直作米時,慶尙道守令中,以十斗定價者,慶州等八邑,以八斗定價者,密陽一邑,而其中減折,密陽爲甚,敢啓。傳曰,慶州等八邑,則姑先推考,密陽,則拿問定罪。

○左副承旨曺漢英上疏。大槪,病重乞遞事。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察職。

○備邊司啓曰,以本司草記,傳敎矣。取考慶尙監司歲幣次木,米價時直,訪問報狀,則乃正月二十日成貼,而密陽府使交遞,在於此時,新舊中某人當之,自本司無路査出。令本道當該守令,摘發啓聞後,拿推,何如?傳曰,允。出春坊朝報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政院啓曰,傳曰,先王朝賜日本御筆時,字體大小,如何?用何樣紙乎?絹乎?廣考以啓事,命下矣。考諸壬午年日記,則其時,以備邊司意啓曰,日光淨界彰孝道場八字書給事,蒙允矣。書諸紙上,似爲埋沒,令該曹,或綾或紗太染。此下缺

○推刷都監啓曰,今此推刷時,奴婢族屬自縊官守令,楊根郡守李聖基,通津縣監權大運,本道監司趙啓遠,旣已査出啓聞。而都提調沈之源,方在呈告中,待其出仕,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日本賜筆,當爲下送,令通信使,等待發船事,分付。

○傳曰,歸厚署棺板一部,卽送于內需司事,分付。

○禮曹啓曰,御筆所盛筒,一依今番國書所盛例,令該司精緻預先着漆,而所入諸具,亦爲一體措備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領中樞府事趙翼禮葬造墓軍士粘目,傳于金素曰,此與凡禮葬造墓軍題給之規有異,何耶?問啓。出燼餘日記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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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左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右副承旨成楚客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梓孟胄瑞仕直。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夜五更,白雲一道,起自艮方,直指西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右議政沈之源再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吏曹啓曰,戶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兵曹啓曰,內三廳禁軍等,自祖宗朝以來,堂下武弁,曾經牧府使者,竝皆屬焉,非特重其宿衛,如堂上官之送西矣。屢經變亂,專尙酬勞,不問誰何,有功輒隷,因此混淆,閥閱子弟,不肯爲伍,中外士族之業武者,抱才沈沒,終無拔身之路,豈非朝家之欠事哉?士族中武才超等者,毋論出身、閑良,竝許取才,口傳而已。出身人,則雖無本廳之薦,四祖單子,俱保收捧。宣傳官、部將、守門將中,隨其才局而擬望,未出身人,則登科之後,亦依右例施行,而禁軍新出身,除赴防,已有成命。自今以後,竝依此擧行,以爲恒式,何如?傳曰,依啓。士族武臣中,如有蔑視汚穢,從中作梗者,則雖時任都摠、經歷宣傳官者,竝一一降定禁軍,而毋得循私撓改。

○平安監司書目,嘉山縣監李正英,擅殺人命之罪,朝廷以處置事。

○兵曹啓曰,以領府事趙翼造墓軍士粘目,傳曰,此與凡禮葬造墓軍題給之規有異,何耶?問啓事,傳敎矣。禮葬造墓軍例,自該曹磨鍊,啓下定數,移文本曹後擧行,而取考近例,則故右議政李行遠、南以雄、韓興一,三臣禮葬時,皆以二百五十名題給。今此禮葬,在於忠淸道大興地,故烟水軍每名一朔役價,價布一疋爲准題給者,亦據前例,敢啓。傳曰,近來外方烟軍之役甚重,依他禮葬例,以價磨鍊題給。出春坊朝報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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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坐直。左副承旨曺漢英。右副承旨成楚客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梓孟胄瑞仕直。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沈之源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君不可獨理也。一念方勤,卿未喩前意耶?再辭奚遽,欲退難退,此時何時?惟卿,智圓而行方,質沈而量偉,跡謝昏曀,幾年東山,羽儀淸朝,大鏞西序。考績用而茂著於外內,詢志操而無愧於後前,秉公明於銓衡,水鑑讓色,任激揚於臺閣,氷霜斂容,頃擢置於巖廊,冞倚毗於柱石,吾之相定矣。衆情所恃而安,政以國聽焉,庶務咸聚而決。若論以處戰國之世,則楚令尹而齊夷吾。槪語其措事業之規,則伯蕭、曺而仲魏、丙,素節靑史,嗟嗟幾人,白髮丹心,斷斷一介。那知隆委之日,有此請急之章?百爾所思,旣無解去之義,再斯其可,莫究巽避之嫌,顧禮貌之或衰,予實爽德,苟誠心之未至,卿可恕情。居寵思危,雖切介石之志,任重責鉅,難孤若礪之望。抑或榮衛之乍愆,亦有神明之所佑。矧今時急之溢目,豈合輔臣之乞骸?國計民艱,如火益烈。天災地變,式月斯生,邊圉緩急之可憂,制置無策,推刷事務之方殷,剖覈誠難。捨卿而何?增我之慼,若瞽無相,倀倀焉其何能之?將伯助予,岌岌乎?有難言者,寧可允許?實係安危。於戲,去就進退之幾,卿非不審,存亡休戚之義,其未之思,亟回遐心,共圖治體,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延年製進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昨已命下矣。政官,例爲趁開門入來開政,而判書李厚源時未還朝,參判蔡裕後健元陵差祭出去,只有參議睦行善,而日已晩矣。尙不開政,極爲未安,睦行善推考,以懲怠慢之習,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平安監司狀啓云云。李正英所犯,似非尋常濫刑之比,姑先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何如?啓。李正英段,旣自經幄,出典外郡,則朝廷之所望,異於庸賤之類。渠之自任,亦非南武之無識,而何作事之無狀,至此之甚耶?以濫刑,擅殺人命,而無一毫顧忌之心,一何至此?其爲處事,極爲驚駭兺不喩,觀此狀啓及回啓之意,則監司與該曹,俱未免糢糊之態,顯有畏忌之狀。今日之事,誠爲寒心,此乃正英之所以爲恃,而無忌者也。其間,亦不無故犯解職之計,似不可尋常治之,更議處之。又啓目,李正英,移義禁府處置,何如?啓依允。出春坊朝報

○以謝恩使行中人馬數別單,傳曰,此別單中,安州庫、義州營庫、成川雇馬廳、安州行錢鋪子、龜城鋪子,皆送貿販馬,曾所未見之稱,何其多耶?或稟于備局而送之耶?問于備邊司以啓。出燼餘日記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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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左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右副承旨成楚客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梓孟胄瑞仕直。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右議政沈之源三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全南監司書目,臨陂呈,以三月二十四日,地震,變異非常事。同福呈,以四月二十四日夜,客舍殿牌奉安處衝火,殿牌及客舍中大廳燒火,事係重大,同福縣監李維楨,朝廷以處置事。

○備忘記,再昨李正英事,刑曹回啓,極爲駭愕,當該堂上,遞差後推考。

○遞推現告,刑曹參判金汝鈺,參議柳慶昌。

○以持平李杭上疏,傳曰,在家避嫌,曾所未見之事,殊涉自便。此上疏,還爲下送。出春坊朝報

○政院啓曰,命下矣。取考前後使臣越江時人馬別單,則安州泉流庫、義州雇馬廳兩處,貿販人馬,例爲入送牛莊,以爲生財之地,流來已久,而至於義州營庫、安州行錢鋪子、成川雇馬廳、龜城鋪子,貿販人馬,非但旣無前規,且無稟報之事,而創開於今番之行,極爲駭異。平安監司沈澤,義州府尹洪處厚,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出燼餘日記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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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坐直。右承旨金素。左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右副承旨成楚客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孟胄瑞仕直。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辰時,日暈。巳時,黑雲一道,起自日傍,直指東方,漸移北方,長四五尺許,廣尺許,良久乃滅。午時至酉時,日暈。

○推刷都監啓曰,新除授保寧縣監南天澤,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推刷成冊,一日爲急,催促赴任之意,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除朝辭,卽爲赴任事,直爲催促。

○右議政沈之源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倚毗彌深,予意已諭於前後,撝謙太過,卿辭何至於再三,豈若是恝焉?斯可以已矣。惟卿,瑚璉美器,山斗高名,外典州郡,內歷淸要,多績夙著,才秉銓衡,旋居台鉉,裨益良多。肆於六七年艱虞,悉以大小事咨訪,嘉猷密勿,宗社所賴兩安,雅操貞堅,縉紳無出其右,頹綱可肅。予不忍坐視國亡,隆委非輕,卿豈宜自爲身計?何意仰成之日,遽見丐閑之章?神明所扶,方俟昔疾自愈,休暇之請,不圖今日又來。豈無夙夜之勞?大臣不親細事,亦有喜怒之失,寡德實媿中情,君臣貴乎相知,去就豈不爲重?矧今所可憂者,比昔尤有劇焉。時變天災,孰任消弭之責,籌司政府,久曠裁決之期,宜回奉身之心,勉副加額之望。於戲,罔居寵利,縱有保衡之言,在讓丕時,合遵元聖之訓,須思休戚之大義,克體心腹之誕敷,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廷夔製進

○忠淸監司書目,木川呈,以四月十七八日,霜降事。

○吏曹判書李厚源箚子。大槪,冒陳危懇,乞遞新除職名事。及江華留守洪重普上疏。大槪,亟收成命,以安愚分事。國忌齋戒,留政院。出春坊朝報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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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式暇。左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右副承旨成楚客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孟胄瑞仕直。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執義李梓,在外入來後啓曰,臣與持平李杭,同生兄弟,而兄弟一司,法當相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傳曰,從二品官,自下備擬於六卿之望,曾所未見之事,而前日政,何以擬望耶?問啓事,傳敎矣。今者戶曹判書擬望,乃是大臣之薦,本曹依此書入,而自前亦有從二品以下備擬之時矣,敢啓。傳曰,知道。似是稀罕事矣。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從二品官,自下備擬於六卿之望,曾所未見之事,而前日政,何以擬望耶?問啓事,傳敎矣。臣於初五日朝,吏曹參議睦行善,以戶曹判書擬薦事,來議於臣,而臣意以爲,地部之職,事務煩劇,非老病之人,所可堪任。鄭世規曾經是任,而以衰老纔遞,江華留守鄭維城、許積之外,無他可擬之人。考見前例,則曾在先朝,自丁丑年以後,尹毅立、閔聖徽、鄭太和、金世濂、李時昉、李基祚,俱以從二品薦擬,壬辰年許積,亦爲末擬,而皆無啓稟之事。故洪命夏,曾擬正卿之望,且年少有才局,故臣妄料敢擬末薦矣。今承聖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勿爲惶恐。

○府啓,引避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持平李杭,雖未上來,勢難仍在,執義李梓,請命出仕,持平李杭,遞差。答曰,依啓。出春坊朝報

○訓鍊都監啓曰,今月初九日,例以暑熱停操,而但春間操鍊,適以客行,累次未行,厥後日次,又因雨下,亦未行操,以至停操之期,委屬可慮。明日仍爲操鍊後,依例停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訓局謄錄》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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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式暇。左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右副承旨成楚客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孟胄瑞仕直。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右議政沈之源四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平安監司書目,嘉山縣監李正英,擅離任所,徑先上去事。出春坊朝報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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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坐直。左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右副承旨成楚客。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孟胄瑞仕直。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正言李敏敍上疏。大槪,略陳狂愚之說,以備樂聞之聰,仍乞罷免,以便公私事。以國忌,留政院。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持平趙嗣基病重,上去不得事。出春坊朝報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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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左副承旨曺漢英。右副承旨成楚客。同副承旨李尙眞。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孟胄瑞。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答校理李慶徵疏曰,省疏具悉。爾以其時之最末,不必混同論罰,而固辭至此,今姑依允焉。

○答江華留守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允合擢用,勿爲控辭,速往欽哉。

○答吏曹判書李厚源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爲控辭,從速察職。

○右議政沈之源五度呈辭。傳曰,卿辭至此,予實靦然,無以爲喩。卿若不出,其於國事何?卿須體予至意,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

○以持平趙嗣基辭狀,傳曰,遞差。

○全南監司書目,同副承旨李尙眞辭職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之忠直,實合擢用,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吏曹啓曰,光州牧使洪處亮,棄官上去之後,因本道監司狀啓,屢度催促,使之下去,而稱有難便之勢,每每呈狀,無意還官。此時守令,不可久曠,依法罷黜,何如?傳曰,勿爲聽理,一二日內,催促發送。

○榻前,左議政具仁垕所啓,楊州牧使李元老,上京病重,久不還官,藥物題給,何如?上曰,係是功臣,遣內醫看病,藥物題給。大司諫李一相所啓,楊州牧使李元老,有遣內醫看病之命,臣伏聞祖宗朝故事,遣醫看病,乃是盛典。大臣重臣處,則例或爲之,而今此李元老,雖曰勳臣,職是外官,自上軫念,實出於一時之恩,而後弊可慮,請還收李元老處遣內醫看病之命。上曰,然則令該司,藥物題給。戶曹判書元斗杓所啓,贓法至嚴,不可容貸,而其中前縣監宋相弼,無現捉文書,其時監司趙啓遠査覈狀啓中,本縣應捧米二百七十石內,六十石無置處,其餘則皆有去處,而被囚受刑,已至三十八次,與現捉文書者,似有間矣。上曰,其時監司,旣已覆啓,後監司權堣更査時,亦無分明之語,故持難矣。卿言如此,議大臣處之。又所啓,光州牧使洪處亮,上來已久,無意還官,當此刷擧方急之日,極爲不當矣。承旨金素曰,廣州府尹沈棇,旣有推考之命,洪處亮,一體推考,何如?上曰,允。

○答正言李敏敍疏曰,省疏具悉。嘉爾愛君之誠,良用喜悅,可不體念焉?爾其勿辭察職。出春坊朝報

○有政。以金徽爲舍人,尹絳爲刑曹參判,閔熙爲持平,金佐明爲刑曹參議,金光煜爲左參贊,鄭維城爲右參贊,李袗爲司諫,朴世模爲持平,洪重普爲益興君承襲事承傳。出吏曹政軸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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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左副承旨曺漢英。右副承旨成楚客。同副承旨李尙眞。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孟胄瑞。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參判蔡裕後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議政沈之源箚子。大槪,伏承不敢當之敎,惶恐罔措,敢陳懇迫之情,仍乞遞免事。答曰,省箚具悉至懇。已悉予意於前日之批,而卿之固辭,又至於此,予用缺然,不知所諭。策免之言,尤爲未安,是予薄德,不合天心,降厥災沴,譴責寡躬,所以夙宵憂煎而不遑寧處者也。其敢諉諸大臣,而欺天以自解乎?卿宜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至望。

○吏曹判書李厚源箚子。大槪,再陳危懇,乞遞職名事。答曰,省箚具悉至懇。卿之固辭至此,是予禮有所未盡而然也,良用靦焉。卿其安心勿辭,速出察職,以副予意。出春坊朝報

○政院啓曰,前領中樞府事李敬輿,來待賓廳矣。傳曰,引見。出燼餘日記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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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左副承旨曺漢英。右副承旨成楚客。同副承旨李尙眞。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萬基。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憲府啓目,光州牧使洪處亮傳旨內,辭緣抗拒,收職牒進來,推考,何如?啓。棄爲乎矣,妄語無倫,責有所歸,於渠何有使之?勿爲因滯,從速還官爲旀,監司李曼所爲,殊甚無據兺不喩,五十餘口公賤,矇然出給之計,亦極駭愕,推刷之不實,據此可知,爲先從重推考。

○禁府啓目,前居昌縣監宋相弼事,議于大臣,則領敦寧府事金堉,領議政李時白,左議政具仁垕議以爲,旣無入己踏印着押,現捉文書,屯田與元穀有異,收布之說,亦出於其亡妻賻儀云,而受刑三十餘度,則法官之原情請宥,似乎得宜,而自下擅便爲難,上裁。右議政沈之源,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定配宜當。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右議政沈之源六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宋相弼禮山縣定配。啓。出春坊朝報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吏曹判書李厚源所啓,小臣往湖西時,泰安南面居品官百姓等,以其田畓二百餘結,將爲被奪司僕,稱冤呼訴,安眠串內,有稱內場者,掘浦之外,又有稱以中場、外場者。以此推之,則似是牧場,而果是牧場,則完豐府院君李曙,曾於廢朝時,居在安眠串內,慣知其處之事,卽今司僕寺一應所爲之事,多是李曙爲提調時所定之式也。且有各處牧場,圖畫屛風,而獨於泰安牧場,不爲還推者,未知其故,㧕[抑]有所以而然歟?設若明是本寺牧場,以其本寺不推之故,民人等,各自執耕,以爲高曾承業。今過百年之後,本寺,自上年始爲還推,將欲收稅,渠等則認以祖上舊物,一朝見奪,有所呼冤。且泰安爲邑,壤地至小,六面之中,四面則已屬於牧場。安興等處,只以邑內及南西兩面行用,而南面二百餘結,又入於司僕寺,則只以一面,何以成形?此亦不可不念,似當變通矣。上曰,言于該寺,覆啓處之。出《司僕寺謄錄》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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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坐直。右承旨金素式暇。左副承旨曺漢英式暇。右副承旨成楚客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萬基。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假注書孟胄瑞病,代以金萬基。

○政院啓曰,三月初八日引見時,上曰,《儀禮經傳通解》,宋時烈則內賜,而宋浚吉則未及頒賜,本道必有餘件,使之上送賜給,可也事,命下,故此冊一件,自本道上送矣。依他頒賜例,安寶以給乎?敢稟。傳曰,允。

○慶尙監司書目,以歲幣次木,作米減折定價,其時密陽兼任淸道郡守沈長世事。

○晝講入侍,知事洪命夏,特進官申翊全,玉堂金益熙、李慶億,承旨權堣,注書安縝,史官洪汝河、宋奎濂。

○吏曹參判蔡裕後上疏。大槪,腫患日漸危劇,本職及兼帶,竝賜遞免,俾得全活事。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焉。出春坊朝報

○入侍時,上曰,今年京畿量田之事,勢不可撓改,申飭各邑,使之精習算法事,言于該曹。

○禁府,李壽昌鐵原府,朴安悌禮山縣,柳天樞延安府,金震標安岳郡,李道基德山縣,李性恒沔川郡,鄭脩堤川縣,閔燾廣州府,李溫木川縣,李祉遐忠州牧,定配。啓。

○禁府啓目,白昌後,令本道當初設局時,所報文書,査出啓聞,稟處,何如?啓依允。竝春坊朝報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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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坐直。左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右副承旨成楚客。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萬基仕直。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右議政沈之源七度呈辭。傳曰,遣承旨敦諭。

○晝講入侍,知事洪命夏,特進官崔惠吉,玉堂李延年、李廷夔,承旨金素,假注書金萬基,史官洪汝河、宋奎濂。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全南監司書目,光州牧使洪處亮,終不還任,則推刷成冊,勢難及期上送,極爲悶慮,令都監參酌,從長善處事。

○備忘記,災異之慘,莫有甚於近日,以予之涼德,遑遑莫知攸措,可不求助於臣隣乎?承旨代予草敎,廣求直言,以補寡昧之不遞。

○以禁府李壽昌等定配單子,傳曰,竝限年定配。

○領敦寧金堉箚子。大槪,請用法得宜,無欠子視之道事。答曰,省箚具悉。國勢岌岌,殆難保也。苟有犯法者,雖吾之子孫,不敢輕赦,況其他乎?卿其安心勿慮。

○禁府,李壽昌等,限三年定配事,改付標。啓。

○右副承旨曺漢英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沈之源,則以爲,臣以無似,猥忝重任,絲毫無補,罪戾徒積,愧懼之至,食息不安。加以積傷之餘,眼病猝劇,調治已久,未見寸效,冒死請急,實出於不獲已,而天聽邈然,至於近侍臨諭,臣誠惶恐感激,不省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推刷都監啓目,粘連全南監司狀啓云云。同奴婢等良賤辨覈,付諸守令,觀其立落,定其是非,然後處之,乃道臣之責,而金岳呈狀之中,遽以與叛奴無異等語,加之於訟官,則洪處亮之不安處官,嫌其行査,事勢之當然。道臣被推,亦由於緘辭,則更莅前任,似不無難便之事是白在果,推刷事重,成冊逼期兺不喩,催促下送,已有成命,自己之嫌,不暇顧恤,令該曹從速下送,何如?啓。此人,旣激於無倫之言,其肯逆君之命乎?必已下去,今姑置之。出春坊朝報

○備邊司啓曰,自前聞之,信使之行,入往彼中之時,各站供帳禮單等物,其數雖多,使臣則一切揮却,而從人等,則私自收聚封授,島主已設饌物,則折價捧銀,故缺二字之人,莫不唾鄙云。見侮隣國,莫此爲甚,極爲寒心。今番,則申飭使臣,嚴束下輩,一切痛禁,無踵前習,而如有犯者,則論以重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依啓。此非細事,使之各別惕念擧行。

○兵曹啓曰,禁軍等,夏節馬草價,依前日榻前下敎磨鍊,則公私馬時方所持者,五百九十人,而每一匹草價,各三疋計之,三十五同二十疋矣。一倣前例,一半則以順贊木,一半則以餘丁木題給,而追後受之者,則亦依前例,連續題給,何如?傳曰,允。出燼餘日記

○左副承旨曺漢英敬奉傳旨。王若曰,嗚呼,予以否德,叨承丕基者,七年于玆矣。念祖宗付畀之重,畏皇天視聽之嚴,夙夜憂勤,不敢遑怠,而天災時變,疊見層出,可駭可怪者,愈往愈甚,予之所恐懼者,非其誠歟?予之所修省者,無其實歟?旣往之災,難以畢擧略,以目前所覩聞者言之,積雪海氷,春夏雪霜,地震移石之變,八路之報,相繼而至。有一於此,足以喪亡,況上下數千載間間所載錄者,咸萃於一時者乎?此誠君臣上下載胥及溺之秋也。遑遑汲汲,若無逮及,究厥所由,豈外於予一人哉?嗚呼,予之服御之美,有愧於菲衣歟?宮室之費,有過於露臺歟?股肱之良,不及於古昔歟?用捨之道,不明於賢愚歟?野多遺逸,而未盡用歟?朝有直臣,而未之容歟?好惡不出於公,而是非混淆歟?喜怒不中於節,而擧措乖舛歟?政令多門,而未之杜歟?刑賞失宜,而未之察歟?至於推刷之擧,祖宗朝成憲,而民怨以興,致有流離之弊歟?仰觀天象,俯察人事,則陰盛陽微,上凌下替,紀綱頹廢,風俗紊亂,年比不登,癘疫相仍。哀我赤子,曷其爲生?天災時變之若是其極,無足怪矣。消災弭變之道,專在於予一人,予當改圖而惕念焉。唯我大小臣工,上自廟堂,下至草野,其各竭其忠慮,指陳闕失,無有忌諱,言雖不中,亦不之罪。出《議政府謄錄》

○晝講時,特進官崔惠吉所啓,禁軍及都監軍,皆試射於中日,而入直有廳軍士,中日可射者,以無前規,不參於試射。今若於中日一體試射,則可知操弓矣。上曰,言于兵曹,施行,可也。出《摠府謄錄》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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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坐直。左副承旨曺漢英。右副承旨成楚客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萬基仕直。事變假注書呂聖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至五更,月暈。

○右議政沈之源箚子。大槪,連章籲呼,未蒙恩許,至於近侍臨諭,惶恐罔措,更申懇迫之情事。答曰,省箚具悉至懇。當此災異孔慘之日,予所仰成者,莫非二三大臣,而卿之撝謙不出,一至於此,惟予之懷,亦孔之哀,念彼國事,尙寐無訛,卿豈忍諸?速出論道,毋使困我。

○傳曰,禁府李壽昌等定配單子,入之。

○傳曰,律文中喪前所犯,喪後發覺,則十惡外,皆從輕論云。此中在喪者,依律文施行事,言于該府。

○院啓,三尺者,人主所與一國共之者也。若不循一時之公議,不用有司之奏當,以喜怒輕重之,則必貽後日無窮之弊,滋生民累足之害。是以古昔聖王,尤愼於刑法之際,文王之聖,而罔敢知于庶獄,文帝之明習,而從廷尉之奏,此所以致刑措之治者也。今此湖邑十一邑守令,違朝家命令,則固有罪矣,而原其本情,或期限迫促,或匠手難得,爲恤民弊,捐俸貿備,是豈强伸己志,自取罪戾者哉?禁府之律,已非輕科,至於杖配,實是過重。臣等,固知聖意,出於懲礪,而用法之道,必當罪而後,人心悅,參情而後,罪人服。今此守令原情,則有可恕之端,考律則當違令之條,特旨加等,恐非明允之義。況隆寒極熱,許贖笞杖,祖宗欽恤之典,意非偶然。請還收杖配之命,依禁府照律施行。答曰,所論至此,勿爲決杖。

○晝講入侍,知事洪命夏,特進官元斗杓,玉堂尹鏶、李廷夔,承旨曺漢英,假注書金萬基,史官洪汝河、宋奎濂。

○政院啓曰,以諫院所啓,李壽昌等,勿爲決杖事,命下矣。臺諫方以依禁府照律論啓,勿爲決杖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曰,傳敎矣。今番定配中,前陰城縣監李祉遐所犯,發於喪後,依律文科斷,則杖配竝宜收贖,故元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春坊朝報

○晝講時,上曰,內禁衛、羽林衛、兼司僕等三廳,自祖宗朝以來,堂下武弁,曾經牧、府使者,竝皆屬焉。如堂上官之送西,亦所以重宿衛之地也。近來士族之業武者,蔑視禁衛,皆以隷名其中爲恥,殊可寒心。自今以後,凡士族之出身者,必先隷內禁衛等三廳,然後乃許宣傳官、部將、守門將等職,如文科之先分三館,而薦入翰林。宣傳官、部將、守門將各廳先生等,必以曾經三廳,或時任之人,爲將鬼薦,而未經三廳者,雖可合之人,不得與於將鬼薦,永爲定式,毋得撓改事,嚴明知委擧行。竝春坊朝報

○兵曹啓曰,今五月十五日晝講時,特進官崔惠吉所啓,禁軍及都監軍,皆試射於中日,而入直有廳軍士中,可射者,以無前規,不參於試射之日,而若於中日,一體試射,則可知操弓矣。上曰,言于兵曹,施行,可也事,傳敎矣。分付各廳衛將,依禁軍例,使之試射於中日,而其中忠翊衛,例以原從功臣,及各其嫡長承蔭人,口傳而已。元無試才之規,年壯者,則今雖學射,未能成習,年老者,則强令操弓,似無成就之理。其他有廳軍士,亦多年衰者,每當番次,當該衛將,抄擇其中時年四十以下之人,試射,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今五月十五日晝講時,侍讀官李延年所啓,湖西各邑將官,必使出身差定,故閑良則雖有兩班可合者,率多未參其中,知軍務能擧職,則出身、閑良,何以二而觀之也?出身中常漢不識文字者,爲將官,非徒不成貌樣,又不能鎭壓管下,至於無出身之邑,則求諸隣邑,不但難得可合之人,號令他邑之人,多有掣肘之事,其弊甚多矣。上曰,言于該曹事,傳敎矣。遍閱各道束伍都案,則有廳軍士輩,逢差將官者居多,此輩皆是賤孽常漢,決不合於百夫之長。故一邑中必擇有計慮有武才出身年壯者,差定事,啓下分付,而士族閑良,勿定將官一款,專不擧論,其意有在矣。今見李延年所啓,各邑守令,未曉啓辭本意,無出身之邑,則至於求諸隣邑而差定云。掣肘之弊,誠如所陳,若無可合之出身者,各其境內士族業武中,雖未及出身者,實爲可合,則差定將官,亦當,以此意,知會各道,何知[如]?傳曰,依啓。

○刑曹啓曰,在逃罪人金憲,罪犯甚重,不可不設機跟捕之意,再三申飭,而至今不得捕捉。左右捕盜從事官,姑先從重推考,以爲警飭之地,何如?傳曰,允。出燼餘日記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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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左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右副承旨成楚客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萬基仕直。事變假注書呂聖齊服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辰時,日暈。

○嬪宮誕日,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右議政沈之源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推刷都監啓曰,今月十五日晝講時,侍讀官李延年所啓,今此推刷,離原籍移他邑者,當自時居現出,而守令爭務多得。原籍、時居,互相成冊,不但文書混雜,有違耳目,尙不當矣。上曰,言于都監事,傳敎矣。離其原籍,移居他邑,而自時居官現出者,不問根脚,直爲錄案,則多有錯亂難覈之端,爲先移文原籍官,問其根派後,姑以時居現出之邑,成冊上送,則推刷完畢,續案査正時,從其情願,開錄之意,頃因延城君李時昉箚子,覆啓允下,明白知委各道矣。如有互相成冊之弊,則違越事目者,自有其罪,以此更爲發文,知會各道,何如?傳曰,允。

○傳曰,地部劇務之地,判書不可久曠,從速上來事,下諭。

○政院啓曰,命下矣。問於戶曹,則判書許積,今月十五日,自忠州乘船,今明間當爲入來云,下諭事,何以爲之?傳曰,置之。

○答工曹判書李澥辭職上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院啓,請還收李壽昌等定配之命,依禁府照律施行。措語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戶曹判書許積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無堪任之望,懇乞遞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方今度支之任,捨卿其誰?卿其勿辭,亟出察任。出春坊朝報

○傳曰,曾在先朝,賜筆日本時,凡事,考出《注書日記》,則無明白現出處,終不得憑考依據。其爲記事之不爲詳悉,據此可知,不職莫甚,事極駭愕,其時注書,摘發推考,以爲懲後之地,可也。

○政院啓曰,命下矣。取考壬午年日記,則日光山賜筆定奪事,及抄擇諸臣十人製述詩文,付送于平差之還事,現出於二月三月日記。而其時假注書李郊,已爲身死,推考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且壬午年二月二十七日日記中,有備邊司啓曰,日光山詩軸頭辭八字,初以爲一帖書之,昨見備局啓辭,何以二帖書之乎?問啓事,傳敎矣。內間書給之事,自外未能料度,字體稍大,則一幅恐或不足,且以預備加入無妨,故以二幅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矣。頃日一件二件之說,似或因此而誤傳,又同月二十八日日記中,有上曰,倭人詩軸,高八寸五寸,書頭一寸半書下一寸,依此樣書之,俾無長短參差之患事,言于各人事,載錄矣。此則善其一行半缺記中,有備邊司啓曰,御筆與諸宰詩文下送時,不可同盛於一樻,御筆則紅色樻,以金起畫,而袱則以錦線及彩段袱,重裹以送,諸宰詩文,則都盛於一樻,而勿爲起畫,以某色段袱裹之,似當,故以此,分付于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盛書紅樻,自內已爲造作,不必以金起畫,其日,又有日光山詩明日發送之敎矣,敢此竝啓。傳曰,知道。

○下賜日本御筆,靈山法界崇孝淨院八大字于政院。本地則熟絹,大槪灑金,末端書乙未仲夏下浣六小字,安寶還入,印文則爲政以德四字也。出燼餘日記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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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坐直。右承旨金素。左副承旨曺漢英。右副承旨成楚客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萬基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自前溫繹間,常參、輪對,例有頉稟之規,常參及來二十一日輪對,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呂聖齊服制,代以崔錫祐爲假注書。

○院啓,三尺者,人主所與國人共之者也。若不循一時之公議,不用有司之奏當,以己意輕重之,則民無所措手足。是以古昔聖王,最愼重焉。文王之聖智,而罔敢知于庶獄,文帝之明習,而一任廷尉之平,此所以致刑措之美者也。今此湖西拿推守令,違朝家命令,則固有罪矣。原其本情,非故欲違拒而方命也。蓋徒知苟且充敎之爲便,不知奉令承敎之爲無罪,若謂强伸己志,抑恐非其實情,禁府之律,已非輕科,特旨加等,實爲過重。臣等固知聖意,出於懲勵振肅,然用法之道,必當罪而後,人心悅,參情而後,罪人服。記曰,刑肅而俗弊。宋祖之言曰,堯、舜之時,四凶之罪,止於流竄,何後世法網之密也?近日殿下,用法過嚴,徒流之典,用之太輕,此豈古人適重適輕之訓乎?況當遇災警惕之日,尤宜恤刑而平法。請還收李壽昌等定配之命,依禁府照律施行。金吾郞屬,乃蔭路之最選,都事安汝泰,爲人庸瑣,性且嗜酒,頃日出使湖西之時,行止擧措,多有貽笑之事。如此之人,不可仍置王府重地,請汰去。答曰,不允。

○傳曰,李壽昌等押去羅將等,不爲下去耶?問啓。

○禁府啓曰,傳敎矣。李壽昌等照律公事,十三日啓下,而十四日,則十五日望祭齋戒,十六日,則乃望日也。未及決杖之際,院啓發於十六日,而雖有減杖之命,臺諫還收定配之論,尙未停止,減杖承傳,時未下本府,故壽昌等尙在獄中,羅將不得下去矣,敢啓。傳曰,知道。出春坊朝報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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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坐直。左副承旨曺漢英。右副承旨成楚客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萬基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午地。

○右議政沈之源九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答戶曹判書許積疏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啓曰,上年四學內摘奸時,東齋闕番儒生等,限一科停擧事,啓下矣。今年春塘臺親臨庭試,已經一科,令四館解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以禁府草記,傳曰,羅將等馬牌傳旨,其時未及捧之耶事,傳敎矣。馬牌單子,則十四日,已爲啓下矣,敢啓。傳曰,羅將等,尙未發送,而馬牌單子,則何以徑先啓下耶?

○又啓曰,傳敎矣。問于兵曹,則以爲馬牌單子,例因各司移文,卽爲啓下,故十四日禁府移關來到卽時,啓下云矣,敢啓。傳曰,馬牌,是何等重事,而敢爲徑先移文啓下乎?兵曹及禁府當該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

○檢閱洪汝河上疏。大槪,旣被糾正之論,不可晏然在職,乞賜遞免事。答曰,省疏具悉。旣過之事,不必提起,爾其勿辭察職。

○榻前,大司諫李一相所啓,請還收李壽昌等徒配之命。措語見上上曰,所論至此,減其年限。又所啓,禁府都事安汝泰汰去事。上曰,依啓。副提學金益熙所啓,凡罪自有輕重,李壽昌,以閫帥廢格,朝令不可與守令,同科減年矣。上曰,依啓。出春坊朝報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引見入侍,領議政李時白,左議政具仁垕,禮曹判書吳竣,延城君李時昉,平興君申埈,兵曹參判洪命夏,大司憲李時楷,行大司諫李一相,行副提學金益熙,右承旨金素,假注書金萬基,事變假注書崔錫祐,記事官洪汝河、宋奎濂入侍。李時白曰,近來日氣甚寒,閭閻下賤,尙未脫襖衣,伏問上候,若何?上曰,頃者日氣,朝涼晝熱,已憂其旱徵。今則風氣凄冷,有同秋後,必是大旱也。近來連歲失稔,今春則雨水頗洽,開墾頗多,庶有西成之望,而今又如此,悶迫奈何?具仁垕曰,前年則似稔矣。上曰,亦非八路同然,北道則飢饉甚矣。上曰,祈禱雖是事務之末,是亦出於切迫也,若過時則雖得雨無及矣。吳竣曰,祈禱亦不可廢也,當觀勢爲之。時白曰,近來災變疊出,海水春氷,三月下雪,四月霜,五月雹,今又旱災,歷觀前古,未有若此之酷者也。臣以不似,忝叨相位,天災之荐臻,是皆小臣之罪也。上曰,卿之任咎如此,予甚慙靦,無以爲答。時白曰,人君,若得賢才,以任三公,不瘝厥職,以至朝廷正而百姓和,則自能致祥,而今日之災,實小臣之咎。以狗馬之疾,欲爲受針,而當爲待罪,故入侍矣。具仁垕曰,近來囚人中,亦或有冤抑者,贓吏之事,所不當言,而李圾當元情時,與虞候相約,而虞候背之於後,故渠獨當此罪也。曾爲定州牧使時,亦以淸稱矣。時白曰,祈雨祭時,禁樂等事,雖是文具,而亦是前例,次第擧行,何如?上曰,臨時依爲之。李一相曰,應災之道,不特禳祈而已。引見時,與諸臣相爲警勵,自上固當訪其闕失,大臣亦當引咎自責,方盡交修之道也。上曰,然矣。李一相曰,大臣纔告李岌之事,渠之所犯甚重,雖赦一贓吏,安能弭災也?仁垕惶恐起謝。上曰,大臣之言,亦非必欲釋之也。金益熙曰,今雖有旱徵,而尙未及爲旱,求諸人事,固莫先於祈禱也。上曰,然矣。一相曰,求諸人事者,最善。若以祈禱爲先,則失其本矣。上曰,上下必欲其交修也。上問時昉曰,卿新自外來,兩麥如何?畓將盡涸乎?時昉曰,麥則不長,粳稻則有水處頗秀,而尙不岐矣。且以木實言之,則櫻桃已當節晩,而今纔可食,是知節候之晩也。時白曰,小臣方在待罪中,固不當言是非,而大司諫之言最善也。自上雖自惕厲,而亦必待上下之共濟。頃者李敬輿,自外來,陳弊于榻前,金堉,憂國之誠,非不至矣,而自上辭氣甚峻,凡待老臣之道,必示優容,至於論列之事,亦當平心省察,如此則言路可通,而君德可輔也。先臣,每於榻前有所論列,小臣嘗以自上或厭其支離,則答以每當入侍,仰見天顔,則忠悃激切,自不能已,豈可他顧哉?故臣亦不敢隱諱。近見李敏敍上疏,亦多可採者矣。且小臣數歲時,常有客來見臣父,臣母使臣覘之,則答以,昨日與吾父爭論者又來矣。是知古者朋友責善,至再至三。今則朋友雖甚相切者,但言其善,不言其非。此習不除,故雖當入侍,未嘗論列君上過失,今日痼弊,莫此爲甚。自上軫念此等事,然後方可爲國也。上曰,領相所言,皆是忠實老成之言也。當言害於民者,何事也?時白曰,營將之事,曾已屢陳矣。大抵事目太重,以堂上奉命,待之於習陣,時係守令之頸,棍打於兵使之前,習陣之數,一月有二次三次者。束伍軍,若如都監軍,則營將甚好,而此皆作農供役者也。兵使春秋習陣,尙以爲苦,而以今日言之,則營將十二,把摠十二,若各二巡習陣,則爲二十四番矣。民生何時作農雇役乎?今雖不罷營將,亦當自某月至某月,特賜農暇,方可保民生,而營將亦可擧行,不然則營將必多恤己之罪,不能憂民之弊矣。上曰,卿言君臣交修者,甚善,上下固當論難,各採其善也。且以紙砲言之,卿則以爲可用,左相則以爲不可用。凡事必以吾缺二行半以此觀之,則一月中二三次,必虛用也。凡事,不爲則已,若爲之則安能不動民哉?父敎子學,尙且或怨之,況百姓乎?但改其節目之有弊者,可也。凡君臣當各改其過,乃所以交修也。今設營將事目至嚴,尙不易之。若使守令辦此,則安能有成乎?其中節目之不合者,當改之矣。時白曰,聖敎至此,不勝幸甚。臣雖未得目睹,而人言多爲可弊,故敢此上達矣。金素曰,小臣居鄕,目見營將操鍊之弊。凡營將巡行,則守令必先期整齊聚會,故一巡操鍊,有三巡逢點之擧,此所以有曠日之弊也。上曰,自四月不爲操鍊,則何如?時白曰,三月不得覆種則奈何?上曰,八月,則何如?時白曰,凡三農,播之以三四月,耰之以五六月,收之以八九月,其間皆不可習操也。時昉曰,以三冬操鍊則好矣。上曰,三月則固不當操鍊矣。時白曰,洪舜民爲定州營將,黃海監司嘗言,營將若皆如此,則善也。上曰,言于該曹,操鍊軍兵,自某月至某月。出燼餘日記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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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權堣。右承旨金素。左副承旨曺漢英。右副承旨成楚客。同副承旨李尙眞。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萬基。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午地。

○禁府啓曰,以大司諫李一相榻前所啓,朴安悌等,減其年限事,命下矣。減半年乎,減一年乎?自下不敢擅便,敢稟。傳曰,依功減一等例施行。

○幼學朴浚源上疏。大槪,陳時弊五條,應求言之旨事。答曰,省疏具悉。前後進言之誠,不但嘉尙,愛君之忠,且在人先,尤足可觀,可不體念而採施焉?

○傳曰,此人前後進言之誠,可嘉,似非碌碌。本院招致,其爲人及文理與年歲,諸承宣詳察以啓。

○政院啓曰,命下矣。卽者招致本院,使讀其疏,則似非借述,其年歲則四十四歲,爲人則凡常矣。傳曰,知道。

○禁府啓,本嘉山縣監李正英,矣身爲守令,擅殺營行差人,罪杖一百,徒三年,追埋葬銀一十兩,告身盡行追奪。啓依允。所追埋葬銀,自官徵給。又啓目,私門拘留,仍致落胎,南壽星所犯,自有其律,上裁,何如?啓。非其罪而至于墜落孕子,事極驚駭,此而輕論,則無告小民,何以措手足乎?刑推得情。

○吏曹判書李厚源箚子。大槪,冒萬死更申危悃,遞改本職,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箚具悉。卿之前後固辭至此,令人媿歎,尙何言哉?卿其勿辭,亟出察任。

○右副承旨成楚客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情勢切迫,當依允焉。出春坊朝報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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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南老星卽遞。右承旨權堣坐直。左副承旨金素。右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萬基。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李正英,春川富昌驛,徒三年定配單子。傳曰,不必求配樂地,平安道內定配。

○右議政沈之源十度呈辭。傳曰,遣承旨敦諭。

○禁府,李正英,江西縣,徒三年改定配。啓。

○左副承旨金素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沈之源,則以爲,臣賤疾深痼,無望供職,瀝血籲天,兼蒙恩遞,而微誠未格,兪音不下,至於再遣近侍,諭以聖旨,臣誠惶恐,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左承旨南老星,以猝得傷寒,症勢極重。家間且有可疑之疾,臥痛者前後相繼,不敢出入近密之地,上疏來呈。旣有可疑之疾,則勢難供職,而上疏捧入,亦爲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遞差。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尙眞,時未上來,而左承旨南老星,今又遞差,廳中位甚不齊。請明日內爲政,差出其代,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敏敍啓曰,臣以渺然新進,蒙無知識,聖明過擧,置之諫諍之地,臣仰感聖恩,俯慙職名。且目見天災孔慘,時事罔極,憂愛之誠,自不能已,妄陳瞽說,言語無倫,不知裁擇,狂僭之罪,萬死難逃,慷慨之外,實無他腸,區區愚悃,可質神明。伏聞頃日筵中,殿下以得名爲敎。臣慙懼踧踖,措躬無所,亦臣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父母之慈也。夫爲名,卽爲利也,爲人臣者,懷利心以使其君,厥罪伊何?臣愚蒙無狀,不知立朝事君之義,一言妄發,而又不知自陷於以利爲心之重辟,臣將何顔面,强居臺席,論列是非乎?筵說語祕,不卽聞知,今始來避於五六日之後,負罪行公,亦已久矣,臣失尤大。請命罷斥臣職,以爲人臣懷利不忠者之戒。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今此正言李敏敍避嫌中,所謂得名之說,無乃言之而忘耶?全然不能省記,殊涉可怪,其時引見及經筵時注書草冊中,有無察啓。

○政院啓曰,傳敎矣。取考注書草冊,則元無得名之敎,而入侍史官及臣等俱未記有此敎矣,敢啓。傳曰,知道。說與正言李敏敍。

○政院啓曰,明日爲政,承旨差出事,啓稟蒙允矣。今聞,自前誕日,不得開政云。臣等未及致察,不勝惶恐。明日爲政,實爲未安,過後爲之,何如?敢稟。傳曰,知道。出春坊朝報

○有政。以李端相爲校理,趙嗣基爲兵曹正郞,李守綱爲淸道郡守,南老星爲左承旨,權堣爲右承旨,金素爲左副承旨,曺漢英爲右副承旨,沈儒行爲獻納,朴安仁爲嘉山縣監,尹檄爲仁川府使,吳挺垣爲副修撰,李殷相爲文學。折衡李瓊,護軍曺興立,今加嘉善,金三傑、盧譓、鄭士仁,今加通政,竝老職加資事,承傳。出吏曹政軸

○傳曰,柳慶昌等,曾已推考,私罪奪告身矣,何以擬望耶?

○吏批啓曰,傳敎矣。柳慶昌私罪,杖六十,奪告身一等,以照律,功臣付標入啓,則以功減一等判付啓下,當解見任,故以前護軍擬望矣。

○傳曰,私罪,杖六十,奪告身一等,照律功減一等,則杖六十及奪告身竝減乎?問啓。

○政院啓曰,命下矣。招問律官,且考律文,自杖六十,始用奪告身,故杖六十減一等,則笞五十,笞五十則奪告身竝減解,見任別敍矣,敢啓。傳曰,知道。出燼餘日記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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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權堣。左副承旨金素。右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萬基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右議政沈之源箚子。大槪,辭單十上,未蒙恩遞,至有再遣近侍,敦諭之擧,臣誠惶恐,冒死陳情事。答曰,省箚具悉。前後之批,自以爲懃懇備盡心曲,而卿之固辭,愈往至此,辭竭意窮,無以爲諭。卿何不諒寡昧之情,若是其甚乎?卿之忠厚篤實,固未有慊然於廊廟,而必欲丐閑乞遞者,誠以寡昧之不足與有爲故也。其爲慙靦,有難勝言。不德而無可諉之地,時艱而有焚溺之急,不得不耐赧强焉。卿其幡然改圖,亟出察任,以副朝野之望。

○禮曹啓曰,國忌素膳供上,有三時六時之規,在先王朝,則成廟以上五位爲三時,中廟以下五位爲六時矣。仁祖入廟之後,所當卽爲稟定,而事係變通,仍循至今,實涉未安。以今言之,中廟以上爲三時,仁廟以下爲六時,此乃五廟應行之舊典也。以此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以爲遵依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院啓,引嫌而退,筵席語祕,詳知無階,傳者之錯誤,出於意外,而旣有所聞,則不敢自安,勢所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李敏敍出仕。新除授獻納沈儒行,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卽者正言李敏敍,以傳聞外言,率爾引避來避,而本院處置,旣以傳者之錯誤,出於意外,旣有所聞,不敢自安,勢所固然,請出則似不可,又以此引避,一事再避,不爲捧入,已有成憲,而係是臺諫啓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出春坊朝報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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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權堣。左副承旨金素坐直。右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萬基。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午地。

○禮曹,祈雨祭,來二十六日設行事知委,何如?啓。問于大臣處之。

○禮曹啓目粘連,議于大臣,則領敦寧府事金堉,領議政李時白,左議政具仁垕以爲,頃於榻前,更觀數日,祈雨設行,已有成命,而凄風日吹,旱氣太甚,若過此時,則民事已矣。依該曹啓辭,趁速設行,宜當,伏候睿裁。右議政沈之源,病不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啓依議。出春坊朝報

○以京畿水使,澂、潚病症狀啓,傳曰,令內醫持藥物下去,及時治療。出《內醫院謄錄》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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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權堣。左副承旨金素。右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萬基。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午地。夜三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五更,有霧氣。

○吏曹啓目,粘連全南監司,以各官推刷成冊式例,或有違格處,使之改成冊,而前頭褒貶當前,如有新舊交遞之擧,則不無障礙疎漏之弊,應罷守令,自朝廷或有仍任者,褒貶似當退行,令該曹參酌指揮事,狀啓云云。殿最考課,自有定限,不可撓改,而推刷方急,遞易障礙之患,誠如狀啓內所陳是白乎矣,褒貶退行與否,自該曹不敢擅便指揮,伏惟上裁。啓依狀啓施行爲乎矣,五道一體分付。

○憲府箚子。大槪,應旨進言事。國忌,以留政院。

○以祈雨祭文,傳曰,罪己之言小,何以感神?使之添改以入。出春坊朝報

○傳曰,喬桐圍籬安置,內官,吳邦璿交替事下去,下諭于本道監司及水使處。

○政院啓曰,淸道郡守沈長世囚單子,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燼餘日記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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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鄭知和坐直。右承旨權堣。左副承旨金素坐直。右副承旨曺漢英。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守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辰時至申時,日暈。

○禁府啓曰,伊川弑夫罪人㗡德,旣已拿來,事係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刑曹判書鄭世規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調治,從速上來。

○洛陽令碩胤上疏。大槪,宣廟御筆簇子二幅奉進事。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敬愛之誠,深用嘉尙矣。仍傳曰,此人之誠可嘉,令該寺相當賞典,稟處。

○答憲府箚子曰,省箚具悉。縷縷懇懇之說,無非格言至論,可謂救時之藥石。予雖不敏,可不體念而服膺焉?卿等亦宜奮發慷慨之志,各盡乃職,庶無缺於交修之道,豈非今日國家之大幸乎?上下宜自勉旃。

○領議政李時白箚子。大槪,憲府箚子,有黃閣無人之語云。聞來不勝慙悚之至,請削臣職,以答天譴事。答曰,省箚具悉。今日之事,相宜責善而勉勵,何必固辭而遞職?卿其安心勿辭。出春坊朝報

○有政。以李一相爲吏曹參判,李時術爲直講,鄭知和爲左承旨,朴尙質爲監察,金光煜爲典設提調,沈世鼎爲司成,趙仲耘爲禁府都事,趙胤錫爲掌樂僉正,蔡裕後爲大司諫,南老星爲兵曹參議。出吏曹政軸

○以內醫,澂、潚看病書啓,傳于政院曰,澂、潚病症狀啓,往來有弊,勿爲煩數書啓事,內醫處分付。出《內醫院謄錄》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三省推鞫,自前祈雨祭時,例不爲之,自今日至明日,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出《禁府謄錄》

○戶曹啓曰,本曹所重,在於田政,而各道田案,無一存者,如有憑考之事,則取來於各道,事涉苟簡,亦有弊端。今聞本曹正郞李星德之言,曾爲江華經歷時,考閱庫中所在經亂後本曹下送休紙,則量案之雜在休紙中者,甚多云。此必量案之見失於兵亂中者,居多,故視爲無用之文書,而混置於休紙中,輸送於江都者也。下送本曹郞廳,詳細搜出,一一取來後,散失不在者,分付該邑,謄書上送,以爲留上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前日以男胎水檢飭事,言于提調之意,下敎,臣等不勝惶恐,考諸方書,則胞衣變水,必積年而後可成,曾所埋置者,用下已多,餘者只六缸,而年皆不久,勢未及成也。自今以後,廣取多埋,以俟取用,爲當,而各部生産者,匿不以納,首産之男,亦所稀罕。《醫學正傳》曰,壯盛次胎亦好。令部官另加聞見,有産卽納,首胎、次胎,分標埋之,御用啓下,別其輕重,則得之不難,用之不足。自今以始,雖似晩矣,此正七年病三年艾之類也。部官、醫官,不遵此法,則當有重罰,別立科條,以爲檢飭之地,何如?傳曰,允。出燼餘日記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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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鄭知和。右承旨權堣坐直。左副承旨金素坐直。右副承旨曺漢英。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守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假注書金萬基改差,代以李守恒爲假注書。

○右議政沈之源箚子。大槪,臣之連章籲呼,實出於肝膈,而誠未格天,反承未安之批,進退狼狽,置身無地。伏聞憲府箚中之語,慙悚之至,決難抗顔出仕,不得不更申危懇,冀蒙恩遞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遇災處之之道,莫若責善而勉勵,益盡其道,虛受容人,豈但人君之事而已乎?不必因辭遞職,卿其安心勿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左議政具仁垕箚子。大槪,尸居鼎席,不能矯弊救時,亟罷臣職,以答天譴事。答曰,省箚具悉。臺臣之言,不過責善責備之意,何必介懷辭免乎?卿其安心勿辭。

○藥房啓曰,卽伏承下醫官之敎,王世子有眼疾熱上之候,臣等不勝驚慮。此是旱熱流行之症,而必須令醫官入診,詳察症候,然後可以議藥,或下鍼,敢此仰稟。答曰,今日則已晩矣。明朝入診,可也。

○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出春坊朝報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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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鄭知和。右承旨權堣。左副承旨金素坐直。右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守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夜間別無加減。

○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伏承明朝入診之敎,臣等早已來詣,伏未審王世子症候,夜來何如?好雨知時,誠爲可喜,而天陰如此,診視不明,時刻無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領議政李時白,左議政具仁垕初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右議政沈之源十一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藥房再啓曰,卽與入診醫官等商議,則眼疾無眥赤眵汁之患,實出於胃火太盛之所致,上熱面浮,專由於此,不可以眼疾治之,宜用升麻黃蓮湯十貼,以祛胃火,則上熱面浮,自然止息。此藥五貼,姑先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簿寺啓曰,以洛陽令碩胤,宣廟御筆二幅奉進事,上疏。傳曰,此人之誠可嘉,相當賞典,令該寺稟處事,傳敎矣。宣廟御墨之寶,不敢私自家藏,今乃奉進,其誠實爲可嘉,不可無褒賞之擧,而宗室曾無進獻御筆者,本寺無可據之例,恩賞之典,自下擅便爲難,伏惟上裁。傳曰,加資。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吏曹參判李一相上疏。大槪,陳情乞遞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晝講入侍,知事李厚源,特進官李時楳,玉堂李延年、吳挺垣,承旨鄭知和,假注書李守恒,史官洪汝河、宋奎濂。

○晝講時,上曰,三公一時呈辭,予甚悶焉。右相處,致予懃懇之意,別爲敦諭。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來言,三省推鞫,委官呈辭,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晝講時,知事李厚源所啓,都目大政,必得守令窠闕,以六品遷轉,然後參下積仕之人,次次陞出矣。今則五道褒貶,旣令退行,積仕之人,將無以陞出六矣。上曰,何以爲之?實爲難處。參贊官鄭知和曰,似聞各道推刷成冊,或有修整上來者云。殿最封進,以成冊乎?上送爲限乎?以御史往還爲限乎?上曰,言于都監,使之議處。

○特進官李時楳所啓,各司奴婢收貢之事,殊甚疎漏,戶曹收貢案,則無頉,而奴婢所在各官,或以賜牌稱云,不爲徵貢上送者,甚多。移文問于掌隷院,則該院文書,似欠明白,亦難憑準。令該院,賜牌奴婢,成冊移送本曹事,捧承傳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春坊朝報

○以平安兵使啓本,兵曹粘目,傳曰,頃日筵中,因領相啓辭,不必定軍役事,定奪矣。此則無乃與彼有異耶?

○漢城府啓曰,卽接北道監役官所報,曾聞成均館浦洞近處人,結黨偸斫禁松,嚴飭山直等,使之晝夜窺伺矣。今月二十五日,衙日呈課後,山直等巡到北靑門外東邊,則名不知人六名,成群斫伐生松,大中椽竝二十三株,執捉之際,盡爲逃去,只捉成均館奴一命稱名者一人,上府窮問治罪云。一命推問同黨,則非但終不現告,飾辭稱冤,情狀痛惡,所當嚴刑窮問,而本府非用刑衙門,令攸司推問,依律處置,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東萊府上送渡海譯官李亨男齎來倭國進上物件看審,則其中孔雀羽,非全體二曳也。有輳合雜亂之形,自前倭人封進,本不如此,事甚虛疎,且有陳省塗改之處,尤極駭異。領來監官、色吏等,令攸司從重囚推,東萊府使韓震琦,齎持譯官李亨男,竝爲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出燼餘日記

○司僕寺啓曰,云云事,傳敎矣。取考辛未年撰成謄錄,則已去丙戌十二月二十二日,本寺提調啓辭曰,臣等待罪太僕,常悶馬政日漸虛疎。雖未知各年欠縮之數,久遠文書,參考近年各道文書,則中廟初年馬籍之數,多至三萬五千九百九十匹,而比諸卽今現存減縮之數,一萬四百二十七匹。今若因循不卽改圖,則其能復祖宗朝盛時之蕃息,蓋無幾矣。本寺有古輿地圖,故抄出八道諸島馬場,開錄於後云,而泰安安眠串,亦在其中。丙戌年,今至七十年,則民人等所訴中,已過百餘年之說,似非實狀。且完豐府院君李曙,任怨盡職,隨事修擧,本寺之至今支保,無非李曙之力,而壬辰以後久廢之事,昏朝十五年循私蔑公之習,安能盡革於提調時八九年之間哉?癸巳秋間,本寺僉正金益勳,以三南點馬,目見各處牧場,或年久陳廢,或冒屬公私不干之處,具由馳啓。故本寺因此覆啓,査問各道,而今此安眠串,現出於本道監司狀啓,則此非本寺,只憑聞見,抑揚冒占之計,而民人等,反以被奪本寺,稱冤呼訴,豈其實狀哉?本寺所屬牧場,通八道計之,陳廢者過半,起耕處移屬公家屯田者,亦多有之。雖欲還推,移屬屯田者,更無奈何。民人冒耕者,亦皆爭起呼訴,必遂其計而後已。今若欲免怨謗,盡副其願,則地有盡而民之求無已,本寺事勢,豈不悶乎?頃者陵幸時,安眠串所居出身趙新傑等十一人,以此上言,故前監司李後山,定差員摘奸,則今此舊安眠串,自古以來牧場之地云。而奸民等僥倖生心,又爲呈訴於摘奸處決之後,殊甚痛惡之意,覆啓蒙允,則此乃曾已啓稟區處之事。又考該寺收祖[租]案,則泰安郡元結,多至一千六百二十六結零,境內只有梨山串,今方放馬場一處,而本邑六面之中,四面則已屬牧場,餘存只一面,何以成形云者,亦未知其由,此必出於該邑守令之剩說也。本寺用度,視前漸廣,各場稅入,隨歲減縮,百爾思度,罔知攸濟。此外隱漏,亦欲現出,而重臣出外,所聞如此,他處民人之呼冤,亦可推此而知。國綱解弛,民俗日渝。若是明白之公家物,乃謂高曾所傳之永業,必欲得其所欲而後已,良可歎也。以事理言之,則其爲牧場之明白,如右所陳,而重臣所啓,亦非偶然。臣等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馬政,不但國之大事,且不可以違道干譽,一依舊籍,從公處決。出《司僕謄錄》

○晝講時,特進官李時楳所啓,各司奴婢收貢之事,殊甚疎漏,戶曹收貢案,則無頉,而奴婢所在各官,或以賜牌稱云,不爲徵貢上送者,甚多,移文査問於掌隷院,則該院文書,似欠明白,亦難憑準。令該院賜牌奴婢,成冊移送本曹事,捧承傳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掌隷院謄錄》

○晝講,入侍座目見上上讀前受狼跋章。檢討官吳挺垣進講小雅鹿鳴章,上受而讀之。挺垣曰,鹿鳴,言上下懽悅相得之意也。上曰,治與不治,今古判焉。古者飮酒而如此,其懽忻相得之意盛矣。挺垣曰,先王任人以誠,待臣以禮之道,如斯而已。延年曰,君臣之間,待之以誠,然後必上下交通矣。卽今見憲府批答,責善相勉之敎,足見聖上懃懇之意,而今者旱災之餘,得此好雨,此是孚誠之能格天者也。上曰,何以謂雅二也?挺垣曰,風一、雅二,故謂二也。李厚源曰,前者入侍時,陳達泰安牧場事,問於提調,則尙不擧行云,此必史官記事疎漏之致也。上曰,考見史官草冊,可也。上曰,近日三公,皆爲呈辭,何以爲之?厚源曰,各有所見而然矣。鄭知和曰,前則三公中,或有一二人呈辭而不出者矣,今則三公一時俱入,此前所未有之事也。聞右相則呈告已久,方欲出仕,而因憲府箚子,繼以呈辭矣。上曰,右相處,予欲別爲勸諭,承旨須出去敦諭,致予懃懇之旨,可也。大臣有虛受之量,豈無幡然之心乎?厚源曰,古者,相臣呈辭之際,自上勸諭而不允批答,非止於三度而已。上曰,古規然乎?知和曰,古者,或五六度爲之矣。厚源曰,北京去齎咨官,三月初旬發行,已過七十日,尙未還來,可怪。上曰,渠有病乎?抑其處有相議之事乎?厚源曰,或不無其理矣。上謂李時楳曰,卿以祈雨祭獻官,盡誠設行,而得此今日之雨,深用嘉尙。時楳曰,行祭之後,少無雨徵,臣極悶慮,今致大霈,此聖上至誠,所以感天也。臣何與於其間哉?厚源曰,今者不雨,纔數十餘日,不可謂旱災之甚也,而當此立苗之時,猝然枯渴,深以爲悶矣。上曰,自春雨水均和,而猝然如此,予甚悶焉。厚源曰,臣實錄相考時,見明廟故事,其時有欲行推刷之議。明廟曰,久廢之事,不可復設。問於大臣,則曰,三年續案,二十年正案,法典所謂五年,改所耕二十年量田也。甲辰後,不復設行,已至四十三年,今年若不失稔,則設行可矣。上曰,古者,亦有玩愒之弊也。厚源曰,明廟朝推刷設行時,一道敬差官,分遣三人,而明廟曰,推刷大事,不可不愼重,令都監量處,可也。以此仍傳敎于政院矣。知和曰,以推刷事,當初兩司亦有所啓矣。厚源曰,今者續案,雖已成冊,而守令畏㤼事目,不善奉行。至於奴婢所生推問之際,過用刑杖,故民不堪其苦,或以子枝之已死者爲生,而懸錄於成冊,如此類多矣。上曰,事目雖嚴,奉行者,當務盡其情實而已,豈有如是之事?極爲驚駭矣。厚源曰,各司奴婢,一人所納,殆過十疋,以此民皆稱冤。聞其奴婢之言,則必有變通,然後可以料生云矣。凡式年推刷時,差使員下人供饋,皆責出於奴婢等處,其間橫侵之弊,罔有紀極。貧寒之民,納其應納之貢極難,而況續案,以今年生懸錄者,亦捧虛貢,此則尤可冤痛處也。內需司,十年後爲續案,依此爲之,則民可喜也。沿海則以米貢之,而給人情,則幾至三十餘斗。寺奴婢楮貨,計日捧之,而有閏則不計捧,若減楮貨,則庶可有資生之路,民皆垂淚言之矣。內需寺[內需司]捧貢時,宮家差奴,雖十人皆給人情,而凡有徵索,其數甚多。若變通而使渠直納,則爲民之喜幸云矣。厚源曰,湖西,大同一結,五斗作木。雖是定規,而一疋之木,或用十斗,或用十餘斗,此固在於歲之豐凶,而以八結通計,則其數多矣。上曰,一結之役如此,況八結則其數可知,此則朝廷不得守令之所致也。知和曰,各邑有私大同,或恐其濫費也。上曰,今則無私大同,此何言也?厚源曰,兩南無私大同,則不可以應役。大同徵捧之際,或未捧於豪右之家,而貧民則有疊捧之弊。往在昏朝,爲守令者,每番貸出大同於民,而有官貸下,衙中貸下者,至於五六同,見遞之後,又捧於民,今則雖無此習,亦不無濫用之弊矣。上曰,賦役自國家均定,而貧民受苦,可駭之甚也。厚源曰,湖西,京大同設行之後,凡各邑官中所用之物,以米給官屬而貿易,官屬難保,至於油與末醬,以山僧而立役。以下缺出燼餘日記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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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鄭知和。右承旨權堣。左副承旨金素坐直。右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在外。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呂聖齊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夜來寢睡稍安,服藥非一二日所可見效,今後,勿爲問安。

○左議政具仁垕,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安危所係者重,肆予之眷注方隆,進退不可以輕,何卿之遜辭遽至?須存大體,亟回遐心,惟卿,名冠搢紳,功存社稷,西山家世,熊羆百萬之韜鈐,北斗傑魁,龍虎山林之變化,咸稱眞宰相之器,綽有古名將之風,久典親兵,操鍊明有紀律,進長司馬,揀選俱得公平,肆置黃閣之尊,再答蒼生之望,周親股肱之義,休戚與同,衛翊夾贊之猷,緩急是賴,何期閑退之請,遽發仰成之辰?若謂卿之棄予如遺,卿不宜爾,以爲予之待卿有闕,予未嘗焉,況此時何等時耶?所可言有難言者,艱虞溢目,國計民力之已窮,變異驚心,靑臺太史之告祲,治安條列,縱有臺閣之泛論,震撼擊撞,固宜廊廟之坐定,雖群工共理而陳力,猶恐顚隮,矧大臣一時而告休,疇克匡救,須思大義之所在,毋以細故而爲嫌。於戲,李綱有報國之心,未嘗拘礙小節,王曾以消災爲意,亦不退歸私家,宜思古人,益勵今日,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吳挺垣製進

○領議政李時白,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國之有輔相,猶人股肱,卿不可退休,敷我心腹,何恙不已?尙冀無遐,惟卿,德鉅才全,量宏器偉,功存社稷,咸推忠義之家,志在經綸,夙負公輔之望,旣夷險之一致,亦勤勞之備嘗,先朝之寵擢克隆,俾輔後嗣,寡躬之倚毗冞篤,圖任舊人,允諧選衆之公,式多同心之助,風雲有昭瀜之契,喜甚得賢,山岳無運動之形,利自及物,前後出入,係朝廷之重輕,密勿謀猷,摠軍國之大小,百責所萃,二年于玆,方玆仰成,如倚大廈之棟,遽爾求退,若失中流之舟,夙宵所傷,雖或致愆於榮衛,精力尙强,何忍釋負於艱危?無乃圖任之誠,有所未盡,抑亦寡昧之德,不足與爲?念今日災異之遄臻,矧大臣引入之相繼,國事爲重,宜恢有容之量,諫官曰非,不害相規之道,蒼生望爲霖雨,奚貴霢霂蘇枯?賢者責備春秋,所冀終始盡瘁,雖欲捧身而退,敢曰在家不知。於戲,上下旣孚,豈容浮議所撓?休戚與共,毋作私便之圖,須體予心,勉安厥位,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處大製進

○政院啓曰,來初一日輪對,取稟。傳曰,爲之。

○左承旨鄭知和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沈之源,則以爲,臣賤疾深痼,旣無供職之望,而臺臣箚中之語,又非泛論之比,廉恥所係,決難抗顔就列,瀝血籲天,實出於不獲已,而不意玆者,近侍臨諭丁寧,臣誠惶恐悶蹙,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專經文臣,再經新榜之後,尙未加抄,依例今玆抄啓,而前抄中身死者二員,竝爲付標,且業經冊各偏多者若干人,亦依前例推移,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曰,沈長世元情公事判付內,沈長世姑爲仍囚,密陽鄕所朴璈,拿來憑問後,處置事,命下矣。發遣羅將,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具仁垕再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政院啓曰,凡呈辭,一司不得兩呈,已成規例,而掌令郭聖龜,三度呈辭單子,今日不爲連呈,故不得覺察,大司憲李時楷呈辭,又爲捧入,不勝惶悚,敢啓。傳曰,知道。大司憲呈辭,今後勿爲捧入。

○假注書李守恒改差,代以呂聖齊爲假注書。

○晝講入侍,知事鄭維城,特進官申濡,玉堂金益熙、吳挺垣,承旨曺漢英,假注書呂聖齊,史官洪汝河、宋奎濂。

○右議政沈之源箚子。大槪,別遣近侍敦諭之擧,又出於千萬意外,惶恐之至,罔知攸措,廉恥所係,決難抗顔就列,不得不更申危懇,冀蒙恩遞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之禮貌未盡,致令臺臣,輕言大臣之事,自歎奈何,第念大臣,不能容人之言,則無乃長人主不美之習乎?大臣與庶官不同,其能視國家如弊屣乎?三公一時引入,國朝以來,所未聞者也,亦豈安於卿等之心乎?亟回若浼之志,速出論道,以副至望。

○晝講時,知事鄭維城所啓,李正英,自上改定配於其道,而聞拿來之時,益堅之子,窺伺中路云,意外之變,亦可慮矣。參贊官金益熙曰,國法尙在,屍親豈敢害人,而必爲配送本道,恐有損於事體矣。上曰,然則以當初定配處,送之。出春坊朝報

○有政。以朴承休爲司䆃正,具文濟爲工曹佐郞,申碩亨爲童蒙敎官,柳昌辰爲工曹正郞,李杭爲正言,柳炅單付東學敎授。出吏曹政軸

○政院啓曰,假注書李守恒,昨日筵中草冊,語無倫理,不能成形,決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依啓。如此之人,何以擬差耶?殊甚未便,今後則本院詳察爲之。

○兵曹啓曰,以本曹平安兵使啓本粘目,傳曰,頃日筵中,因領相啓辭,不必定軍役事,定奪矣,此則無乃與彼有異耶事,傳敎矣。今月十九日,領議政榻前陳啓,乃各廳數外軍官投屬者,不必一一汰去,盡數勒定軍役爲當之意,而今此文明憲等八人,則名不在於綾川府院君軍官案中,明是託稱軍官,中間避役之徒也。原回啓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傳曰,昨日經筵時,以推刷定限事,令都監議處事,傳敎矣。何不出擧行條件耶?問于入侍承旨,以啓事,命下矣。昨日入侍承旨鄭知和,今日以病不進,而取考擧行條件,則只以殿最封進事,承旨啓稟,以成冊畢上送爲限乎?以御史往還爲限乎?上曰,言于都監,使之議處事一款,而別無推刷定限之語矣,敢啓。傳曰,此事是矣。

○戶曹啓曰,忠淸監司,移文本曹曰,各邑還上,一半留庫,一半分糶事,依本曹啓下公事擧行,則一半之穀,數甚零星,民皆呼訴,願得受公加數分給,以副民願,且除經夏色惡耗損之弊,公私兩便云云,而近來旱氣頗甚,西成難必,或不無明春賑救之慮,故不爲啓稟矣。今則甘雨大霔,庶望有秋,卽今望哺之民,不可不救,且湖西之穀,元數本來不多,與西北許多還上勒給,難捧處,有異,一半留庫中,又爲除出一半,趁卽分給之意,分付忠淸監司,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各司凡百需用之物,請報本曹之時,貪官汚吏,或矇然不察之官員,則多有濫數磨鍊之弊,故本曹就將其所報之數,或減其半,或減三分之一,而上下,故各司又爲料度本曹應減之數,而倍蓰磨鍊,以此見之,則本曹之所以減之者,適足以益長其奸之弊,而見欺耗費,則與不減時無異也。上下相賊,事甚無據,且各司官員之廉明自守,不欲欺上司者,則從實數請報,而亦不免混被減下,每患不足於用,亦涉難便。自今以後,申明約束,使之一從實數磨鍊,切勿濫報,本曹亦勿減下,而該入之數,頻頻發遣郞廳,詳細摘奸,本曹堂上,亦勿拘常時事體,有時親自審視,所入之物,不及所報之數,則這這入啓,請罪治以貪汚之律,以杜後來弊習,何如?傳曰,依啓。

○以兵曹,綾川府院君具仁垕,御營大將申埈等軍官,口傳啓目,傳曰,閑良軍官,何如是多耶?問啓。

○下直,黃海監司任義伯。

○敎守黃海道觀察使任義伯書。王若曰,久典股肱之郡,已著通才。暫輟喉舌之班,俾膺重寄。縱循僉擧,實軫獨賢。惟卿,志慮宏深,器度凝遠。淸芬酷似,早襲訓於家庭,大材晩成,遂颺聲於臺閣。敢言難言之事,足見先見之明,有汲黯於漢庭,寧貽發蒙之刺,召李佖於通判。寔在除賊之初,親除諫官,益厲謇諤之節,超授邊臬,屢陳設施之方,屬當夙夜之勞,咸稱出納惟允,職是近密,輔益雖多,任大旬宣,遷擢匪例。眷玆海西一道,實惟我東關防,州縣僅二十餘,賦役最數百里,事務孔殷,粵自喪亂以來,民生困矣,繼以飢饉之慘,物力蕩然,而事機頗異於曩時。故凋瘵尤甚於他道,使价相屬,供給有難支之憂,兵食俱空,緩急無可恃之勢,非卿孰當是選?與我共理惟良。玆授卿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申明敎條,宣布德意,周旋策應。卿所慣經於南州,勸課作興,予已熟講於前席。玆不多誥,惟在勉行,若其措置便宜,務得長算,至於稟處裁斷,悉遵定規。於戲,夷險不渝,外內何間?家邦扤隉,若涉川而無津,牖戶綢繆,宜掇土於未雨。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

○晝講時,金益熙曰,旱災慘酷之餘,祈雨得雨,不勝幸甚。上曰,雨則好矣,而三大臣,一時引入,心甚未安。鄭維城曰,大臣,此時豈敢引入,亦出於不得已也。上曰,大臣不如小官,狂妄之言,容受可矣。金益熙曰,自上有求言之敎,而臣方在經幄,時時入侍,可以陳達所懷,何必循例露章乎?雖監門守卒之言,可用則卽爲採用,可也。下該司回啓,似爲文具矣。鄭維城曰,安保百姓,卽今急務,而近以推刷事,五道之民,騷動極矣,脫有事變,無可恃矣。上曰,推刷事,然則然矣。皆是已往之事,善後之策,可以思之矣。維城曰,臣見大臣於私室,則大臣,至有垂涕而言之者,至於入侍,則不能盡言云矣。以營將事言之,一朔試才,少不如意,則刑推鄕所,作弊郡邑,罔有紀極,故諸軍不能安頓,長立官門云,以此軍情,當亂則奈何?金益熙曰,大臣不言,則誰當國事?鄭維城所達之言,自上不可不體念處也。上曰,此皆寡昧之責,今聞此言,尤可驚矣。益熙曰,貢案變通事,前已陳達矣。量田,祖宗朝故事,改量則雖不加賦,其數自多,民力可舒矣。天災雖由於民怨,陰雨之備,不可不慮,前以閑遊人收布事,陳達,則人皆且笑且嗔,而量田收布,若不爲之,則他無善策,兒弱收布,實爲可矜,收布於閑遊人,則可上曰,太白見於午地,前所罕見,極可驚心。益熙曰,自漢至宋,太白晝見,不知其幾,經天二十餘度矣。上曰,天災如此,國事如此,而大臣以廉恥引入,何以爲之?益熙曰,所懷,何敢不達於咫尺之天乎?兪棨、沈大孚,雖有妄作之罪,兪棨,博學通古之人,其才可惜,蕩滌用之,則似宜矣。朴潢、沈東龜,當初雖有不當之事,朴潢則收敍,沈東龜尙在棄置中,罪同罰異矣。上曰,沈東龜,則其父之事不美,先朝之不聽,必有所以耳。鄭維城曰,其父之事,何至延及耶?金益熙曰,東龜之子沈攸,亦不得蒙敍矣。曺漢英曰,黃㦿、嚴耉、李時萬、李海昌等,罪同而黃㦿、嚴耉,收敍,李時義、李海昌,獨未蒙敍矣。上曰,兩人以有維城曰,旣久之事,且是同罪之人,不可異同矣。益熙曰,固不可輕易論之,而一體之罪,或敍或未敍,故達之矣。金汝水,則齒在衣冠之列,李圾則受刑,豈不冤乎?上曰,李圾之罪,亦狼藉,金汝水,則御史査覈,皆有去處,只一馬無去處,而渠已直招,則不可以一馬廢人,故初治其罪,今始收用矣。益熙曰,先立紀綱,後用此下缺出燼餘日記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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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鄭知和坐直。右承旨權堣。左副承旨金素。右副承旨曺漢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尙眞。注書安縝一員未差。假注書呂聖齊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未時,太白見於午地。

○領議政李時白再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右議政沈之源十二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祈雨祭,獻官以下,書啓。

○左議政具仁垕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國勢危如九卵,寡躬罔知攸爲,臣僚殫乃一心,元老豈宜告去?卿辭奚至於申請?予意已諭其未安。惟卿,社稷功存,柱石望重,年踰七袠廉頗之筋力不衰,績記太常,馬援之忠奮愈著,肆予卽位以後,再置宅揆之班,疆場之務,樞機之要,當任其責,匡救不遞,鎭定不靖,非卿伊誰?方當倚毗之辰,遽控辭免之牘,豈卿股肱之隳?抑予禮貌不誠,應旨言實出於工師,箴規何損厚德?弭災責本在於君上,修省不及大臣,漢庭之策,三公蓋有識刺,宋朝之諉,一老已多評論,卿豈有纖毫之嫌?予實深靦面之懼。況今大旱之後,民靡有遺民,卽玆孔艱之時,國何以爲國?引疾相繼,未宜自便於在家,協心交修,惟當加勉於臥閤。於戲,義雖君臣,情猶父子,昔嘗以兩句諭卿,川而舟楫,羹作鹽梅,今豈可一日舍我?亟回遐心,毋過遁思,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元圭製進

○判中樞金藎國上疏。大槪,因喜雨進言,仍上喜雨頌一篇事。答曰,省疏具悉。仍審詞章,稱美過多,已極不當,而況微誠何足以感神乎?只自羞媿而已。箚中所進勸誡之言,切實諄懇,嘉歎老臣之爲國至誠,敢不書紳焉?

○晝講入侍,知事洪命夏,特進官尹絳,玉堂李延年、吳挺垣,承旨金素,假注書呂聖齊,史官洪汝河、宋奎濂。

○左議政具仁垕三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政院啓曰,仁川府使尹𣞒,數日內署經發送事,命下矣。問于兩司,則憲府已爲署經,而諫院則或在外或呈辭,位不齊,不得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使之除署經發送。

○晝講時,上曰,近來敎書,只譽其人,而專無戒飭之言,殊失誥制之體,今後則去其浮華之辭,惟以勸勉爲主事,言于詞臣。

○備忘記,獻官參判李時楳,豐安君趙潝,禮賓正田闢,濟用正尹珩,司藝崔孝騫,各熟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副奉事金璛,判官李慶龍,僉正柳志立,主簿孫志,直長李彙晉,各兒馬一匹,監察及諸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出春坊朝報

○兵曹啓曰,以綾川府院君具仁垕,御營大將申埈等,軍官口傳啓目,傳曰,閑良軍官,何如是多耶?問啓事,傳敎矣。問于兩廳,則綾川府院君以爲,三廳軍官,皆屬本廳,故從前入屬閑良,至於五十一人云,御營大將申埈以爲,出身之人,得之未易,故閑良,多至一百三十六人云,敢啓。傳曰,知道。今後,則閑良勿爲濫屬。出燼餘日記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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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進。左承旨鄭知和。右承旨權堣坐直。左副承旨金素。右副承旨曺漢英。同副承旨李尙眞坐直。注書安縝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聖齊。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

○大司憲李時楷上疏。大槪,賤疾方重,進退維谷,懇乞遞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遞卿之職,則大臣之心可安,而言路亦重,予不爲矣。卿其勿辭察職。

○傳曰,明日朝講,爲之。

○政院啓曰,明日朝講事,命下,而三公皆在呈告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晝講,爲之。

○領議政李時白,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鼎席一空,是誰之過,巽辭再至,非予所期,胡乃望望然若將浼焉,殆哉岌岌乎今之世也。歷觀大君子之靜以守中出而措事業者,豈若小丈夫之動於自外決然輕去就哉?伊臺閣職是糾繩,豈無過當之語,則廟堂務宜鎭服,能受責備之言,終無忤色於不能康濟之譏,士論益重,卽爲斂容於安得盡善之戒,相業冞彰,所以爲社稷臣,然後得宰相體。念先朝結君臣之契,千載一時,自初服猶父子之情,七年今日,勳勞蓋世,可列於漢廷周、霍之間,忠孝出天,不在於宋朝韓、范之下,出入將相,實兼柱石與干城,憂愛君民,奚趐飢渴於飮食,年彌高而德彌邵,位益高而心益卑,豈料丐閑之辭?遽及仰成之際,謂禮貌之不足,以卿之忠厚而必無介懷,謂誠意之未孚。雖予之寡昧而似非本旨,謂病而將退則神明所扶,謂老而宜休則精力尙健。世道人心與日愈下,誰使挽回,天災時變式月斯生,何以消弭,矧此相繼而引入,不暇有害於瞻聆,百爾所思,再斯不可。於戲,如喬嶽不見運動,功利實多,若大水其無津涯,拯濟尤急,須體至意,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柳道三製進

○左議政具仁垕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置諸左右,予心方切於倚毗,至于再三,卿辭其決於引退,毋懷邁邁,玆用申申,念惟經國之憂。本以論相爲重,安危所係,必須老成之人,休戚是同,況在勳舊之義,試看今日之多難,此誠何時,若涉大川而無津,罔知攸濟,誰任予股肱之託,乃有卿肺腑之親,得良弼而仰成,不替注意之篤,追先王之殊遇,豈忘盡瘁之誠,災眚洊臻。方將動色而相戒,軍國重務,正賴叶心而共貞,何意乞解之頻,罔念圖任之切,顧時變咎實在上,惟當慄慄而思愆。雖言官語或過中,詎宜快快而求去,諸葛亮之勤攻吾闕,可見益勉於公忠,郭子儀之勳在王家,未嘗自輕其去就,矧三公引入相繼,而百爲曠廢已多,釋重負而有遐心,使吾誰與爲國?拘小嫌而忘大體,豈予所望於卿,亟斷丐閑之章,毋失惟終之義。於戲,入則相出則將,尙殫鞠躬之勞,川爲楫旱爲霖,庶慰加額之望,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慶億製進

○左議政具仁垕四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京畿監司書目,刑曹判書鄭世規辭職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當勉副焉,卿其調理,從速上來。出春坊朝報

○備局堂上引見時,右參贊鄭維城所啓,三省罪人,其人雖微,罪名極重,不可遲延,而以委官引入,不得開坐,未安,似當有變通之事矣。上曰,無時任大臣,金領敦寧進去。出《禁府謄錄》

○兵曹參判洪命夏所啓,頃以吏曹判書李厚源所啓,船材長養處,限五里革罷,各處設屯事,分付於三南矣。今見全南監司李曼狀啓,則沿海禁山處成冊上送,而觀其成冊,則諸島無船材處,亦爲混錄,且諸宮家各衙門設屯,則必無革罷,而各營所屬,則全不載錄矣。慶尙監司狀啓,本道無設屯處云,別無回啓之事。忠淸監司狀啓,則自戶曹已爲覆啓矣。今此邊山、安眠兩處禁山,則皆在成冊中矣。吏曹判書李厚源,因以別錄,指點而啓,且曰宮家設屯火田之外,又有折受之田矣。上曰,火田及店舍與宮家折受處,盡爲革罷,而店舍則丁丑以後新設店舍新入民戶,爲先革罷,火田勿論各處設屯,盡爲革罷。又所啓,店舍中又久遠難罷處山店,久遠民家亦難盡黜。上曰,令本道明査啓聞,處置,可也。又所啓,鹽盆二十坐內十三坐,巡檢營所屬,二坐諸宮家所屬,訓鍊都監四坐,忠勳府一坐矣。上曰,巡檢營所屬外,盡爲革罷,宮家所屬二坐,令內需司代給,而此後摘奸,如有犯禁仍存者,則掌禁之官,難免重罪之意,各別申飭。又所啓,安眠皆是,串內無緊緩之別矣。上曰,山直外丁丑以後入接雜人,盡爲出之,火田亦爲撤罷。又所啓,安眠之害,鹽盆爲甚矣。上曰,鹽鐵所屬鹽盆外,盡爲革罷,宮家折受,亦令內需司代給,此乃重事,今後別遣郞廳,頻數摘奸。上《司僕謄錄》郞廳申命佐校正。日記廳郞廳李聖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