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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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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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緣故出。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申錫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奠後,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同義禁沈英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口招坐起,何等嚴急,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道喜落點。

○傳于鄭禮容曰,新除授同義禁,卽爲牌招。

○傳于鄭禮容曰,禁府開坐,勿拘齋日,卽爲擧行。

○傳于李寅弼曰,留院上疏入之。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李寅弼曰,司勇李亮淵,居在廣州云,本府留守處下諭,使之給馬從速上來。

○洪穉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貼八條,今三月初一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益相,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四日,一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李敏會,病難供職,呈狀乞邊,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兵使安光贊,以其病狀,實難赴任,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不可强令卽赴,重閫亦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應植爲北兵使。

○兵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南兵使李應植狀啓,則波知僉使鄭裕健,老母今年七十五歲,揆以法典,在所當遞,令該曹考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其歸養,載在法典,波知僉使鄭裕健,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正言崔琠疏曰,伏以,拿囚罪人李時復,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也。相地裁穴,何等審愼,而分寸莫違,左右難差,顧今莫重莫嚴之地,或違或差之罪,直渠斷案,其堪輿術之昧與不昧,固不暇論耳。渠以遐土蟣蝨之賤,莫辨珠邱龍虎之勢,妄于恩澤,挺身主張,旣誤於相地,又失於裁穴,腦石幾破,土色未洽,則渠自知罪,恣意變改,敢售因循之計,全無愼重之意,究厥所爲,萬剮猶輕。何幸天鑑孔昭,乃有具格拿來之命?固宜亟施誅殛之典,而繼有處分姑俟之批,擎讀未半,臣不勝憤鬱之至。國言轉益喧騰,罪人不可假息,且今當喬陵改卜之際,如彼無嚴凶悖之類,若不亟置極律,則國體愈損,輿憤益激,其在警後之道,亦不當一刻稽緩。伏乞聖明,仰稟慈殿,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昨日諸批矣。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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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仕直申錫愚。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呈辭,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成啓曰,左副承旨韓益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禮容啓曰,左尹李惟秀,右尹李鐵求,以轝士軍點考事,今方出去慕華館矣。李惟秀兼帶摠戎使密符,李鐵求兼帶禁衛大將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閔致成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承旨洪稺圭,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秉吉爲羽林將。

○閔致成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趙寅永奉命在外,參判李奎鉉,參議張敎根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禮容,以兵批言啓曰,北兵使安光贊,未赴任而改差矣。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寅永奉命在外,參判李奎鉉進,參議張敎根牌招不進,右副承旨鄭禮容進。啓曰,判書趙寅永奉命在外,參議張敎根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崔岡鎭爲禮曹佐郞,李鳳純爲軍資正,申命淵爲繕工奉事,郭𨥭爲律學敎授,方允默爲長水察訪。兼鏡城府使單李應植。

○兵批,判書金在昌進,參判李基栽,參議李毅遠病,參知朴榮顯入直進,左承旨洪穉圭進。以金蘭淳爲副摠管,趙存卿爲宣傳官,李愼培爲景福將,朴煥奎爲昌德將,李時益爲昌慶將,呂東星、李鼎相爲守門將,尹義儉爲南兵使,李熙輔爲全羅左水使,韓宅履爲忠淸兵虞候,閔楫爲波知僉使,劉相泰爲白峙僉使,徐庸淳爲伐登萬戶,尹畊烈爲南村別將,金筍爲文殊別將。同知單慶恒運,副護軍鄭裕健,副司果洪永錫、韓取善,以上竝單付,北兵使安光贊嘉善今降折衝,咸鏡北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李應植。

○兵批,再政。都摠管單金蘭淳。

○以左副承旨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以禮曹言啓曰,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展拜,每年季春取稟事,曾有定式,而因山前,不得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六窠中一窠,久任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鄭大洽汰去,代以有久勤曾經事,知守僕李松蕃,依定式單望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罪人李時復原情內,矣身受國厚恩,當此莫嚴莫重之事,不能竭力盡誠,致有此嚴問之境,惶隕崩迫,罔知所措是白齊。破腦事段,去土皮之時,不滿周尺一尺,而左邊有石頭露出,故不敢犯傷是白遣,右邊石脈,初不去土皮是白乎所,矣身身爲地官,腦與不腦,寧或不知乎?只以左邊石頭露出之故,役軍輩謂以破腦是如是白乎乃,矣身所見,實非破腦,若知眞爲破腦,則矣身亦有秉彝之性,自當卽地告達,豈敢至今隱諱乎?此外無他可達之辭,相考處置敎事,罪人李時復,嚴刑一次,訊杖三十度,向前罪人李時復亦,以傳旨下敎內辭意,發問目嚴刑究覈是白乎矣,游辭漫漶,終不直招,萬萬狡惡,萬萬痛惋。待拷限更加嚴刑捧直招,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鄭禮容曰,萬目所賭之事,敢生游辭發明之計,尤極狡惡,待拷限更推得情。

○鄭禮容,以備邊司言啓曰,統帥遞代已久,而尙未交符者,揆以事體,殊極未安。使之明日辭朝,北閫之許久須代,亦屬可悶,新除南兵使,不多日內辭朝,以爲卽速赴任,次次交替之地,何如?傳曰,允。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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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尹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呈辭,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右承旨閔致成,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統制使任聖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憲瑋曰,都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以來。

○李憲瑋啓曰,假注書兪錫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錫煥改差,代以尹穳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閔致成,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兵曹,以李恒權爲禁軍別將。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任百能。

○洪穉圭,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初六日行大報壇祭所用犠牲,依定式本曹參判與本署提調,當爲眼同看品,而參判臣朴岐壽,以山陵看審事,進去,無以擧行,在前亞堂有故之時,亦有判堂進去之例,臣蘭淳進去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益相,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吳致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統制使任聖臯書。王若曰,聽鼙思切,疇可當專制一方?授鉞寵隆,卿其往都統三道。庸畀笠轂之重任,玆宣綸綍之溫音。竊惟統制使設防,粵自忠武公肇號。兼兩使而體貌自別,所掌則城郭甲兵錢穀魚鹽,較諸路而關防最嚴,其備也舟楫樓櫓鐵砲龜艦。擁豼虎十萬大衆,屹然晉保障倚毗,距龍蛇二百餘年,偉哉唐都護設置。顧玆緩急所恃,是以委心不輕。邇來八域之升平,遂致百弊之咸集。壁壘之戎備解弛,誰是罇俎折衝之才?尾閭之財貨漸銷,未免鞭鞾漁販之費。嗟二載歉荒之後,政急蘇草之方,矧沖年艱大之辰,尤重仗鉞之任。惟卿,名武華胄,古將遺風。頃當博陽郡分符,小醜之凶鋒莫逞,至比鄭忠烈抗節,同朝之欽誦可觀。州牧梱禦之聲績夙彰,志則勵於氷蘗,禁旅衛府之資歷殆遍,材亦優於鞱靲gg韜鈐g。自先朝注意也深,曰予嘉乃,故今日在心之簡,捨卿伊誰?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勉恢壯猷,祗服寵命,明水陸組練之政,恒勉備豫之圖,察民兵凋瘵之憂,益務釐革之策。范老子之胸藏萬甲,常若臨陣對敵之時,張魏公之身作長城,宜盡防漁禁牧之術。自餘臨機區劃,惟在隨事弛張。於戲,莅先卿遺愛之鄕,部曲至今頌惠,體重宸特畀之念,旌旗自此增光。高牙大纛不爲榮,一心圖報,盤根錯節有以別,三面嚴防。宜思猛虎衛藿之形,無孤摠戎插貂之寵。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韓鎭庭製進。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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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尹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持平趙準孝陳疏,掌令趙錫龜呈辭,李應信疏批未下,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㙔啓曰,右承旨閔致成,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穉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李憲瑋啓曰,卽見義州府尹金景善詔書替送事,狀啓,則年月行漏落年字,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而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益相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右承旨閔致成,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傳于洪穉圭曰,發遣吏郞,詣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穉圭,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諡冊諡寶內入儀註,請諡宗廟儀註,上諡殯殿儀註,改銘旌儀註,先爲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益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白樂善,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千摠金遜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禮延疏曰,伏以臣,才識鹵莽,最居人下,而待罪薇院,亦已屢朔矣,言議風采,豈有一毫近似於本職,而向以署經有命,庚牌儼臨,繼又下勿呼望之敎,不得不章皇出肅,而戒切尸素,若隕淵谷。況又桑楡已迫,蒲柳又衰,疾病侵仍,便成癃痼,近因日候之乖宜,更添寒感,痰喘苦劇,食飮專廢,以此病勢,束帶奔湊,非所可論,玆敢仰暴情實。伏乞聖慈,鐫改臣所帶職名,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憂憤所激,更此仰陳,惟聖明,垂察焉。仍伏念,日前兩司之箚,聲討時復之罪,而臣亦聯參矣,及伏承東朝下批,有曰,深有商量,又曰,姑俟之,臣等愕然失圖,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蓋商量者,罪人之罪,在可殺不可殺之間,而較計之謂也,今時復之罪,國人皆曰,可殺,則有何商量之可言乎?姑俟者,罪人之罪,待其畢露而酌處之謂也。今時復之罪,塗人耳目,則有何姑俟之可言乎?大王大妃殿仍又下敎曰,其情節爲先嚴刑取招以入,有若尋常罪囚之自該府擧行者然,臣愚竊以爲失刑之大者,而今於該府之究聞,游辭漫漶,終不直招,至有東朝更下待拷限更推得情之命。大抵時賊,千妖萬惡,欺人欺天之罪,有不可勝言,而此時上下慟迫罔措之狀,容有極乎?究厥罪狀,雖不待晷刻而千剮萬斬,猶不足以釋神人之憤,更何待拷限,而使其凶喘,至於時日之遲延乎?如此凶逆,不可只令該府,草草擧行而止。伏願殿下,更稟東朝,設鞫得情,亟施邦刑,俾獄體得正而以快人心,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大王大妃殿答曰,省疏具悉。末梢酌處之如何,不爲俟之,徑又煩屑乎?爾其勿辭察職。

○執義申冕周疏曰,伏以臣,伏見金吾啓目慈殿判付下者,有罪人李時復待拷限更推之敎,臣誠不勝抑塞憂慨之至。夫拷限者,罪在可殺不可殺之間,則不欲卽正邦憲,以寓欽恤之義,而乃若時復之負犯,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元惡大憝也。凡有血氣者,莫不明目張膽,亟欲手磔而口臠之,是豈可假以拷限,更事推問,有若尋常罪囚者然哉?今於嚴訊之下,又爲之游辭漫漶,終不直吐,究厥情狀,尤亦凶且憯矣。臣職添言地,聯控沬血之忱,及奉批旨,至有姑俟之命,而今此拷限之處分,又下於輿情憤鬱之際,若或等待拷限,而使時復得延時日之喘,則中外沸騰之論,上下震剝之情,將何所慰解乎?如許極賊,斷當施之以不待時之律。伏乞聖明,仰稟東朝,毋緩應施之律,亟斬時復之頭,少洩神人之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東朝答諫長之批矣。

○副應敎金箕晩,校理朴宗休、李寅臯,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尹滋畊、韓鎭庭,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見金吾公事判下者,有罪人李時復待拷限更推得情之敎矣,臣等竊以謂不然也。夫罪囚拷限之法,固王者欽恤之政,而曷嘗用之於如時復者哉?以萬目所睹之案,爲一直呑吐之計,犯腦斲石,歸諸役夫之傳訛,飾辭冀倖,敢欲死中而求生,兇狡獰頑,愈往愈甚。臣等謹按《朱子大全》論山陵狀曰,術士荆大聲,反復謬妄,小人常態,然其姦心,必欲奉壽皇梓宮,置諸水中,略無顧忌,其誣上迷國大逆無道之罪,不容誅矣。今此時復之誣上惑下,非特大聲反復謬妄之比,大逆之律,無道之誅,烏得免乎?當初處分之只令本府擧行,已欠明法之意,而到今拷限之有若尋常罪犯,尤是失刑之大者。國無三尺則已,旣有之則不於此施之,將安所施之哉?臣等之一籲再籲而不知止者,誠以有國之常憲不可越也,擧世之公論不可遏也。事係至重,罪關罔赦,而遲待拷限,沁泄玩揭,則是常憲可越,而公論可遏也,寧有是哉,寧有是哉?伏願聖上,仰稟東朝,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亟正邦刑焉。臣等治箚將上之際,伏見諫長疏批下者,責之以煩屑,諭之以不俟,臣等非不知上意所在,而其言則臺閣,其事則刑政也,臣等猶以爲失之太晩,何爲此徑煩之敎乎?伏望亟允臺請,以洩輿憤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有東朝答諫長之批,何不俟處分也?

○應敎吳取善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見慈敎下者,有罪人李時復待拷限更推得情之命矣。噫,以時復之罪犯,只令該府究問,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嚴訊之下,不爲直招,游辭漫漶,敢生掉脫之計,究厥所爲,萬萬狡惡。夫刑治之必待拷限者,此固大聖人欽恤之政也,且夫推問者,罪在疑似,覈得其情之謂也,至於時復之窮凶絶悖,亘萬古所無之賊,而情節已露,衆口喧傳,豈可施欽恤之政,而又何待推問而知乎?凶逆之尙今假貸,不勝臣民之痛惋,玆又短章仰籲。伏願殿下,仰稟慈殿,亟施邦刑,以洩輿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堂箚之批矣。

○掌令趙錫龜疏曰,伏以臣,猥以菲才,謬蒙聖簡,前後踐歷,實所非據,昨今兩年之間,柏府、瀛館,濫膺相續,近列哀遑忱誠,略伸初筵講侍,榮幸備至,抱經前退,曾未幾日,掌憲特點,有隕自天,臣且感且惶,措躬無所。淸朝耳目,殊非其人,一初恩渥,若偏于臣,陳力就列,分義則然,向衰頻病,情私亦悶,纔因月朔茶班,雖已暫肅恩命,風寒諸祟,近又添劇,食飮全却,蠢動無望,仍冒趨承,有非可論,玆不得bb不b仰暴情實,蘄賜鑑諒。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職名,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焉。臣方丐免,不宜贅他,而事在目下,憂憤轉激,更此仰陳。伏願聖明,少垂察焉。日前兩司聯箚,爲聲討時復而發,批旨極嚴,究覈旣擧,豈可使至今假息,而王府按例啓聞,慈敎反復鄭重,拷限更推,有若凡囚,聖朝失刑,豈宜至此?夫用刑緩督,視罪重輕,寧以一刻難貸之命,尙論五日遲待之刑乎?惟其情節已露,無足更究,始也中心之木,隨手上下,坐卯之原,恣意改幻,是其設心之狡惡也,終焉盡六尺之穴深,而謂去土皮,證左邊之石出,而謂非山腦,是又掉脫之奸狀也。萬剮千戮,其律猶輕,一日三推,取服爲急,臣今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見大王大妃殿答諫長疏批下者,有曰,末梢酌處之如何,不爲俟之,徑又煩屑爲敎,尤不勝萬萬悚悶之至矣。第伏念,酌處在上,聲討在下,踰時閱日,王章未伸,有進無退,臺論莫遏,況今上下罔措之時,誅一當誅,又何持難之有哉?街談巷議,咸曰可殺,則此非殿下殺之,乃國人殺之也。伏願殿下,更稟東朝,亟設嚴鞫,快正常典,以服一世之人心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東朝答諫長之批矣,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李應信疏曰,伏以臣,卽伏見禁府究問罪人李時復刑訊口招,則一辭漫漶,終不直招,專事放縱狡惡之習,敢生游辭掉脫之計,不但情跡千萬痛惋,輿情去益憤鬱,不欲與此賊一日共戴天也。大王大妃殿傳敎若曰,萬目所睹之事,敢生游辭發明之計,尤極狡惡,待拷限更推得情。夫拷限者,卽尋常罪辜欽恤無濫之政,寧以如時復之罪惡,干犯於莫重莫敬之地者,有若他罪之泛然懲治者乎?今此究問,名雖究問,無異鞫問,鞫問之法,雖一日二三刑,無所拘焉。臣謂罪人時復,不待拷限連加嚴刑,期於得情後,卽施常憲,以洩國人之憤,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東朝答諫長之批矣。

○持平趙準孝疏曰,伏以臣,以罪人李時復誅討事,聯參諸僚之末,略控沫飮之忱,祗奉批旨,有姑俟處分之命矣,卽伏見金吾啓目慈殿判付下者,以待拷限更推爲敎,臣誠不勝萬萬憂慨之至。噫,彼時復,乃是國人皆曰,可殺者,而其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初不識堪輿之爲何等術法,只以口舌,恣意跳踉,以言乎地脈,則腦石幾破,以言乎裁穴則中木擅移,或東或西,於左於右。如此窮凶絶悖之習,自有史冊以來,所未聞所未見者也。又況推問之下,游辭漫漶,以爲倖脫之計者,尤豈不罪上加罪乎?論以罪法,萬剮猶輕,不待時處斬之律,不用於此賊,而將何以少洩國人之輿憤乎?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行李時復誅殛之典,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東朝答諫長之批矣。

○正言李魯確疏曰,伏以,噫嘻痛矣。時復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法乎?渠以堪輿小技,愚而自用,賤而自專,致使喬陵遲卜,聖心增慼,此豈非渠之斷案乎?日前兩司之箚,臣亦聯參,果蒙慈殿切當之批,臣不勝欽仰之至,而至於商量姑俟之敎,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蓋商量者,刑在上下而計較之謂也,姑俟者,罪在疑信而鄭重之意也,今時復之罪,萬口喧傳,皆曰可殺,則有何商量姑俟之可言乎?且該府究招之命,有若尋常罪囚之依例擧行者然,雖是大聖人欽恤之盛意,其在誅大憝之道,實不可如是遲延也。又有所尤萬萬痛惡者,渠旣自作,則固宜自服之不暇,而忍杖漫漶,敢生發明之計,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罪狀去益綻露,輿情去益憤菀,玆敢不避煩瀆,疾聲仰籲。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降兪音,罪人時復,不待時處斬,快正典刑,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東朝答諫長之批矣。

○持平安允沆疏曰,伏以臣,日前自列臣本職不稱之實,乞蒙恩遞,兼陳罪人李時復難赦之狀,冀降誅殛,而辭不達意,誠未仰格,及奉批旨,一未得請,臣於是乎尤不覺惶悶恧蹙,靡所容措。今以何辭,更有塵瀆,而臣聞官守者,不得其職則去,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政指臣今日之謂也。臣閥微人劣,安能效古君子去就之義?然而臣粗讀賢聖之書,幸立淸明之朝,自謂不能,而甘自暴棄,則是辜負經傳也,貽辱淸朝也。臣雖無似,豈忍爲此哉?玆敢不避煩褻,冒死再籲。伏乞殿下,察臣至懇,亟賜鐫改,因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旣以不署之職,且在必辭之地,不宜就事論事,而目見國賊之尙今假息,愚衷轉激,按住不得,敢附人得而討之義,乃復齋沐而陳其說,伏惟少垂察焉。《經》曰,人有小罪,非眚乃惟終,自作不典,式爾,惟厥罪小,乃不可不殺。噫嘻,今此李時復之所犯,亦可曰,小罪乎?始者看審時,不知而自以爲知,無能而自以爲能者,已是大罪,而及至土色之不美,腦石之破傷,則雖婦孺,皆可知其不可用矣。渠爲地師,決無不知之理,而尙曰,可用者,其包藏禍心,有靦面目,欺人欺天之罪,果非惟終而何?且於金吾啓目中,取見其供辭,則漫漶說去,不爲直招,乃以萬目所睹之事,敢生一口發明之計,其曰,腦與不腦,寧或不知乎?且曰,以矣身所見,實非破腦云者,其所設心之至狡極奸,窮憯絶慝之狀,尤綻露無餘,則儘所謂不待敎而誅者也。凡今日小大中外臣民,孰不腐心切齒,直欲點其肉而碎其骨乎?然則是乃不可不殺者,國人旣皆曰可殺,而殿下,必已察其可殺之刑,則畢竟殺之。伏想,不待諸臣之屢屢陳請,而日前慈殿答兩司聯名箚批旨,有姑俟處分之敎,又於答禁府啓目,有待拷限之命,臣固知大聖人處分,特出於明愼用刑之意,至於李時復,則非比尋常罪犯之有所疑議於生殺之間也。豈可差緩時日,以致輿憤之愈激乎?伏乞聖明,亟稟東朝,期於不待時,施以誅戮之典,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東朝答諫長之批矣,爾其勿辭察職。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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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左承旨洪穉圭監祭進。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穳仕直洪翼燮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紀淵,副提調李憲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益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呈辭,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申錫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穉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大報壇,奉審摘奸以來。

○李寅弼啓曰,應敎吳取善內閣進,副應敎金箕晩都廳進,副校理尹致秀,修撰韓鎭庭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宗休、李寅臯,副校理李㙽,修撰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益相曰,留院上疏入之。

○申錫愚改差,代以洪翼爕爲假注書。

○以校理朴宗休、李寅臯,副校理李㙽,修撰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弼曰,只推。

○司諫黃基文疏曰,伏以,臣以罪人李時復誅討事,聯參諸僚之末,略控沬飮之忱,祗奉批旨,有姑俟處分之命,卽又伏奉金吾啓目慈殿判付下者,以待栲限更推爲敎,臣誠不勝萬萬憂慨之至。噫,彼時復,不可一日容貸之賊也。初不識形家術法之爲何樣事,只以妖誕小數,恣意跳踉於莫重莫嚴之地,心木屢移,而眞穴無的確之見,腦石幾破,而來龍欠全完之勢,此已可驚可愕,至凶至憯。況於土色旣出之後,人皆知未洽,而猶欲立己見而仍用之者,抑獨何心?噫,葬聖人於無上大吉之地,迓休命於无疆萬億之年者,豈非今日臣民之至願,而此賊乃敢强其所不知,姑置國事於笆籬邊,惟衒能之是急,自用之是務,致此珠邱未定,廞衛退期,此誠千古史冊之所未有也。正宜亟正邦憲,快洩輿憤,而顧乃游辭自明,尙能晷刻延命者,臣以爲失刑之大也。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行李時復誅殛之典,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獻納之批矣。

○獻納白東奎疏曰,伏以,臣稟賦愚鹵,學識倥侗,年又衰朽,病且痼癃,百無一技,萬不近似於見職,而屢違召牌,訟愆惶蹙之際,臺論方張,衷情自激,輿疾進參於日前聯箚之末,祗奉批旨,有曰,深有商量,姑俟處分。又伏見金吾啓目慈殿判付下者,有待栲限更推之敎,臣不勝萬萬憂慨之至。噫,李時復,卽窮宙亘古,所未有之罪惡也。凡爲今日臣民者,無不欲手磔口臠,千剮萬剔,則其不可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者明矣。蓋商量者,其罪可疑,商度輕重之謂也。今時復之罪,國人皆曰,可殺,則關和自在,有何可疑而商度乎?栲限者,尋常罪囚,定日推問之謂也。今時復之罪,萬目之所覩,則晷刻難貸,有何定限而推問乎?臣竊以爲刑政之大失者也。至於該府究問之下,敢又游辭漫漶,終不直招,以爲倖逭之計,究厥罪狀,尤極痛惡,姦情自露,輿論益沸。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俯從諸臣嚴懲討之章,亟施時復不待時之律,快正邦憲,俾服人心,千萬伏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昨日諸臺之批矣。何不俟處分也?

○正言崔琠疏曰,伏以,臣以空疎新進,濫廁言地者,亦旣三閱月矣。揆以私分,在所必辭,而旣於見職,尙未署經,則辭亦不敢,虛縻至此,私心惶蹙,無所容措。今若一向泯默,有若晏然自居,則冞增罪戾,亦所不敢,玆不得不略暴衷懇。伏乞聖明,早賜鐫改,以重名器焉。臣旣丐免,不宜贅他,而已陳之言,未蒙兪音,大同之論,轉益沸騰,臣於是,安得以疊床爲嫌,不思所以不得請則不敢止乎?噫,彼時復,渠亦臣子,況以賤類,猥蒙隆渥,萬一圖報,宜倍他人,而乃於莫重莫嚴之地,全無致敬致謹之意,地形有所不便,則粧之以巧舌,人見有所不同,則折之以毒嘴,所不敢移易,而容易變通,所不敢漫漶,而苟且彌縫,不顧所重之如何,惟欲己見之獨立。至於腦石,則渠旣指以爲證於衆所未覺之前,而不少審愼,致使傷損,土色則渠亦必無異見於衆所共覩之外,而獨謂極佳,終始無變,腦脈尙云可損,則將何事可愼,萬目尙云可欺,則將何言可信乎?渠若明於山理,而故此僨誤,則情節之極凶,不可容貸。渠若昧於山理,而妄自主張,則三尺之至嚴,不可屈撓。以此言之,知與不知,均爲死罪,況今禮月已屆,而珠邱未卜,此殆有國以來所未有也。所以致此者,一則時復,二則時復也,而渠乃游辭於刑訊之下,尙此假息於覆載之間,其可曰,國有常刑乎?此囚而更推,若待於栲限,則尤爲失刑,莫洩輿憤。伏願聖明,仰稟東朝,特允諸臣之請,亟斬時復之頭,以正邦憲,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以諭於諸臺之批矣。爾其勿辭察職。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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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翼燮仕直鄭㝡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瑋啓曰,右承旨閔致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全羅監司留待。

○傳于李憲瑋曰,全羅監司入侍。

○備忘記,全羅監司金興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洪穉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宗休、李寅臯,副校理李㙽,修撰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尹致秀,修撰韓鎭庭,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憲瑋啓曰,假注書尹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穳改差,代以鄭㝡朝爲假注書。

○韓益相啓曰,南兵使李應植,移拜北兵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所授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牌不進,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以右承旨閔致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以校理朴宗休、李寅臯,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韓鎭庭、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李憲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請諡宗廟,上諡殯殿敎是時,讀諡寶官,前司諫閔永勳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閔永勳。

○洪穉圭,以禮曹言啓曰,請諡宗廟時,前一日受香,載在《補編》,而謹稽《丙申謄錄》,則因本曹堂上筵奏,以前一日受香事掣礙,更有當日受香之命,伊後庚申乙丑辛巳,俱依丙申例擧行矣。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今番節使回還,皇后冊封,皇太后加上徽號頒詔兩勅,順付出來,到京日迎接儀節,令該曹照例擧行事,允下矣。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到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禮,而自上行禮之節,依正至聖節望闕禮時例磨鍊,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到京日,頒詔後,有卽日頒敎之擧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龜星、崔東柱、許桂,五衛將康國愼,在外不上來,內禁衛將蔡學永,景福宮衛將太喜喆,昌德宮衛將宋英弼,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全羅監司金興根書。王若曰,設方岳以藩衛王室,其爲職也不輕,統列邑以塡撫gg鎭撫g軍民,非得人則莫可。在平時尙云然矣,而今日尤爲艱哉?肆予沖人,新服厥命。承先王天地覆育之德,有所固結乎民心,荷太母夙宵憂勤之衷,亦旣底定乎國勢。眇眇托兆庶之上,非昧繼述之方,惸惸在哀疚之中,豈有命戒之事?然念諴小而祈永,亶係宣化而承流。矧玆湖南雄藩,實我方內重地。厥賦之殷,厥土之沃。在虞荆揚,若芝有本,若醴有源,比漢豐沛。四百年休養旣久,曷云衣袽之或疎,五十州凋瘵轉深,嗟乎杼柚之俱罄。長吏之勸課易忽,地多菑畬之未開,名賢之風範莫追,士皆杞梓之空老。如欲盡懷保之政,宜先揀旬宣之臣。惟卿,喬木名家,峩璋令質。允矣忠亮之世篤,在廷無出右焉,煥乎詩禮之相承,曰,汝有所受也。聰明敏達之應於物,毛髮莫非精神,淸簡恬約之本乎心,分寸不踰榘度。肆歷試之殆遍,洵無適而不宜。蘭臺彤毫,若琬琰之在序,璧府黃卷,煥黼黻之令猷。績庸是徵,乍分符於陽岳,望實旣副,遂佐衡於天曹。得如此吾復何憂,當是時予簡惟在。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渙揚九重之化,賁我一初之治。黜陟宜嚴,必也柔不茹而剛不吐,撫綏政急,然後遠者服而近者懷。爲人牧羊,是誠命吏之責,去其害馬,亦有先民之言。凡稟裁有厥常規,若施爲無待加勉。於戲,得君重耳,殫乃寸心。瞻商廬之宅憂,卿豈無去朝之戀,賁周翰之錫命,民應有來暮之謠。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學性製進

○乙未三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全羅監司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假注書洪翼燮,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全羅監司金興根,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監司進前奏職姓名。興根進前奏職姓名訖。大王大妃殿曰,下去善爲之,善與不善,九重雖深邃,自有入聞之道,操束守令,撫恤民生,無使民怨及於朝家,則是乃酬國厚恩之道,惕念爲之。興根曰,小臣才局踐歷,空疎淺短,湖南重藩,辭不獲命,惶懼恧慼,而無以攀哭於因山之時,亦未知山陵之定於何處,離違之下情,痛冤罔極,無辭可達矣。大王大妃殿曰,事勢如此柰何?每事苟欲盡誠,未有不成,往欽哉。憲瑋曰,宣諭當退去爲之乎?大王大妃殿可之。命監司先退,史官就坐。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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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習儀進去。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翼燮仕直鄭㝡朝。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眞,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南兵使尹義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穉圭曰,檢校直閣李景在馳詣健陵奉審,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李憲瑋啓曰,臣憲瑋,臣穉圭,以今日請諡宗廟,上諡殯殿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成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宗休、李寅臯,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韓鎭庭、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閔致成,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陵所初看審後山論,別單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致成曰,看山大臣以下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閔致成曰,長陵局內,再看審後,仍爲封標。

○大王大妃殿傳于閔致成曰,再看審時,御將同爲進去。

○閔致成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洪穉圭,纔已習儀進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崔琠,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洪穉圭,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長陵局內,再看審後,仍爲封標事,命下矣。再看審時,當爲十分詳審,而陵寢至近之地樹木叢密處,則不可不疏剔,在前如此之時,有先告事之例,今亦令該曹,按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十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宅基爲內禁將。

○韓益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趙容和狀啓,則以爲,蔚珍縣民家十一戶,一時被燒,恤典依例題給後,借材助丁,從速結構入處之意,嚴飭該邑爲辭矣。原恤典,雖已依例題給,如非別般顧恤,難期依舊還接,以十分董飭,不日結構,俾無一夫一婦失所失農之患,而形止更爲馳啓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白岳山下有虎患,至於囕殺人命,極爲可驚,善放砲手四十名,將校率領,另加搜捉,而亦令禁衛營、御營廳,竝力行獵,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白岳山下有虎患,令禁衛營、御營廳,竝力行獵事,自訓鍊都監草記矣。善放砲手各四十名,將校率領,合力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未三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看山大臣以下入侍時,右承旨閔致成,假注書洪翼燮,記注官金鳳梧,記事官洪說謨,摠護使洪奭周,判府事金逌根,觀象監提調趙寅永,山陵都監提調徐耕輔,禮曹參判朴岐壽,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大臣進前。奭周曰,日改月新,伏想聖心哀慕,益復罔極矣。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曰,山論槪見之,而所看凡幾處,山論外亦有吉地乎?奭周曰,坡州局內,看審四處,而諸議不同,厚陵局內,長湍邑基後,長陵局內,皆爲看審,則僉議歸一,俱謂吉地,故以三處,爲山論以入矣。大王大妃殿曰,厚陵、長陵兩處中,何處爲尤好云乎?奭周曰,地師之言,擧皆稱吉,彼此相等,大抵別無懸殊,而厚陵局內,則前輩名碩,謂以吉地,至有上疏之事,長陵局內,則遷陵後,有知者亦爲稱譽,英廟朝幸行時,駐輦封標矣。大王大妃殿曰,兩處皆洽然於心乎?奭周曰,以臣矇昧,不可詳知,而雖以凡眼看之,未見有欠,然初旣有良貝之事,其爲惶悚,萬殞難贖。向伏承此時,豈可自引之敎?故不敢待罪,雖往看審,又此莫重之事,更不敢質言矣。大王大妃殿曰,觀象監提調山陵堂上之意,何如?寅永曰,臣本茫昧,而以凡眼看之,厚陵局內,則氣勢雄威,穴前廣厚,長陵局內,則極爲安穩平舖,而不敢以何處之尤勝仰達矣。畊輔曰,兩陵局內,以凡眼看之,旣甚洽好,地師之言,皆云極吉,兩處之優劣,不敢質言,而雄威與安穩之說,觀象監提調所達是矣。大王大妃殿曰,地師之言,一無可疑乎?奭周曰,旣聞可信之言,僉議亦詢同矣。大王大妃殿曰,兩處俱是先陵局內,具無優劣,則取其稍近爲好,以長陵局內爲定,可也。奭周曰,下敎至當,而旣無優劣,則取近爲好矣。大王大妃殿曰,當初良貝,事甚罔措,今旣擇定,罔極之中,實爲萬幸矣。仍敎曰,長陵局內,再看審後,仍爲封標。出傳敎又敎曰,再看審時,御將同爲進去。出傳敎奭周曰,旣承再看審後仍爲封標之敎,而封標則例爲涓吉,再看審,當擇日後擧行矣。大王大妃殿可之。命大臣以下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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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左承旨洪穉圭緣故出。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翼燮鄭㝡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成啓曰,左副承旨韓益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禮容啓曰,御營大將金逌根,山陵再看審事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訓將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趙萬宋,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傳于李寅弼曰,明日寒食別茶禮,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以校理朴宗休、李寅臯,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韓鎭庭、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弼曰,只推。

○李寅弼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宗休、李寅臯,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韓鎭庭、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成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申在植狀啓陽智縣監李台升,身病沈重,呈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寅弼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京畿監司申在植狀啓,始興縣令沈碩奎遭母喪事,傳于李寅弼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鳴遠爲始興縣令。

○兵曹,以李完植爲御營中軍。

○李寅弼,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鄭元容移文,則以爲,泰川縣監金東健,以其親病,受由上京,糴政方張,春務正殷,此則曠官,民事可悶,催促下送爲辭,故自臣曹催促,則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長陵局內再看審後,仍爲封標事,命下矣。臣奭周,與領中樞府事李相璜,領議政沈象奎,判中樞府事金逌根,觀象監提調朴周壽,禮曹判書金蘭淳,都廳洪祐順,三物所郞廳韓容鼎,補土所郞廳崔璜,率相地官等,今日除朝辭進去,而本都監提調李勉昇,時在役所,自其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大浮石所郞廳李宅鉉,移拜信川郡守矣。其代平市令朴萊壽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前郡守李守益,別看役加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副司勇李亮淵,監造官加差下,使之董役,何如?傳曰,允。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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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緣故出。左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左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翼燮鄭㝡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別茶禮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大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以校理朴宗休、李寅臯,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韓鎭庭、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宗休、李寅臯,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韓鎭庭、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鴻輔爲陽智縣監,朴鳴載爲泰川縣監。

○乙未三月初九日卯時,上詣殯殿。寒食別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假注書洪翼燮、鄭最朝,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原任直提學朴綺壽、趙寅永、鄭基善,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嘉愚,檢校直閣吳取善,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廬次,入殯殿門,詣褥位,俯伏哭。小頃,止哭興平身。代奠官詣香案前三上香,連奠三盞訖,降復位,上俯伏哭,小頃,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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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翼燮仕直鄭㝡朝。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李紀淵,副提調李憲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若何?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右承旨閔致成,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山陵封標進去,右議政朴宗薰,奉命出疆,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穉圭曰,山陵再看審大臣以下入侍。

○洪穉圭,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陵所吉地,旣已封標,各項擇日,令該曹推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山陵都監草記,山陵吉地,旣已封標,各項擇日,令該曹推擇事,允下矣。摠護使及山陵都監堂上、觀象監領事、提調本曹堂上,今日來會賓廳,率諸地師,同議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賓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山陵各項擇日推擇事,啓下矣。臣等齊會賓廳,招致觀象監諸日官,爛熳相議,則今年乙坐,雖値向殺,比諸殺最爲輕歇,方書例有制用之法,故使之精擇,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仁陵左旋亥落脈,坎癸丑艮,回頭巽一節,己丙轉換,卯入首,乙坐辛向,癸得艮得,坤流庚歸,乙坐,洪運丙戌土忌木,年月日時雖値向殺,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正運癸未木,運泊帝旺宮,大行大王庚戌生金,忌火日,始役斬草破土三月十三日壬申辰時,先啓南方,祠后土,告先陵,同日先行,作甕家同月二十一日庚辰辰時,開金井四月初一日庚寅辰時,穴深六尺二寸,用營造尺,外梓宮陪進同月初九日戊戌巳時,下外梓宮同月十一日庚子申時,啓欑宮同月十九日戊申辰時,先啓北方,周堂空,發引同月二十四日癸丑寅時,行喪忌方壬丙方,成殯到山陵後隨時,停喪忌方坤方,山陵啓欑宮同月二十六日乙卯午時,先啓北方,進發同日啓欑宮後隨時,下玄宮同月同日申時,的呼戊子丙辰生正,沖乙酉生,同句沖辛酉生,已上下玄宮時少避,祭主不伏方申酉戌地,取土吉方甲寅方,造命年乙未金,月辛巳金,日乙卯水,時甲申水,本命天地德合,本命祿馬貴,本命活祿馬貴,坐山得局祿貴,太歲祿馬貴,太歲眞貴人,太歲活祿貴,三德同聚,納音不雜,丙奇到向,三元紫白,七君下臨,都天轉運。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崔琠,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以右承旨閔致成,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修撰韓鎭庭,副修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慶尙左水使沈漢永狀啓,蔚山府封山失火,惶恐待罪事,傳于鄭禮容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穉圭,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十一日諡冊寶內入時,哀冊同爲內入事,禮曹已爲啓下,而哀冊文中,當有改付標處,今不得同爲內入矣。哀冊內入日時,更爲推擇之意,分付禮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陵所處於長陵局內,火巢似無加拓之地,而四標界限,不可不分定,令該曹及京畿監司,眼同地方官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柳勉儉,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陳賀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應把驛馬三十匹內,忠淸道五匹,全羅道七匹,慶尙道十四匹,來四月初一日,京中逢點,江原道二匹,咸鏡道二匹,直送安州,來四月初十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任泰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未三月初十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山陵再看審封標大臣以下入侍時,左承旨洪穉圭,假注書洪翼燮,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領府事李相璜,領議政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判府事金逌根,觀象監提調朴周壽,禮曹判書金蘭淳,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大臣進前。相璜等曰,昨日日候,朝雨爲好,晩晴亦佳,而今日則風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山陵至於更爲看審,群情實不勝萬萬焦鬱,遄卜吉岡,封標於先寢局內,罔措之餘,實爲萬幸矣。大王大妃殿曰,領府事與領相,初往看審,所見,何如?摠護使今已再看,比初,何如?相璜曰,聖人壽藏,誠有天定之地矣。非但諸地師之一辭讚歎,皆以爲無上之吉地,雖如臣素昧風水之凡眼見之,龍節局勢,敦厚嚴重,允爲大用之吉地。且英廟朝長陵幸行時,駐蹕於此,以下敎特爲置簿,以大聖人爲萬世裕後之圖,有昔日之特命,而今此卜吉,在於斯邱,事實不偶,此尤可以奉信而無疑,豈不萬萬慶幸乎?象奎曰,臣旣茫昧,只是凡眼所見,而局體則拱衛尊嚴,局面則平正弘敞,實有超凡特異之勢,益可知聖人之藏,自有其地,況英廟朝長陵幸行時,歷臨周審,至爲封標,其時陪從之臣,亦有以大用之地,無不稱美者,豈無眞正所見而然乎?其爲萬全吉地,卽此可信,今旣封標於此,萬幸萬幸矣。奭周曰,臣於莫重莫大之事,有此僨敗,蒼黃震剝,莫知所措矣。今玆所定之吉地,乃是英廟朝躬臨駐蹕,下敎置簿者,而其時名卿,以大用之地,質言仰奏於前席,古人所見,必有遠勝於今人,此庶可爲徵信之端,至於相地官之一辭稱美,雖未可十分準信,而方外士夫之啓請參論者,今始往見而亦盛稱其可用矣。大王大妃殿曰,此是李亮淵乎?奭周曰,然矣。此人讀書之士也。雖不自處以堪輿之術,其見識之精明,實有勝於世俗所稱術客者,而其稱美之言,出於誠心,色辭之間,喜氣呈露,萬萬罔措之餘,誠爲萬萬慶幸矣。大王大妃殿曰,今番則封標,果審愼爲之乎?奭周曰,自辰至申,爛熳商確而爲之矣。旣完定封標,則諸般擧行,不容少緩,賓廳會議涓吉,當於今日內爲之矣。且擇日,則始役一時爲急,而始役之時,都監堂郞,例爲辭朝出去,顧今坡州木石之役,猶未停撤,錢布亦多輸置者,勢不可無主管看檢之人,故提調金敎根與諸郞廳,留在於此,提調李勉昇,方在封標處,雜物移運,事甚急迫,勢不可上來辭朝,在京堂上一人,亦令除朝辭出去,似好矣。大王大妃殿可之。仍敎曰,萬萬罔措之餘,今聞諸大臣之言,萬萬爲幸矣。象奎曰,然矣。相璜曰,綏陵表石,今將奉出磨正,而碑閣壁箭,不可不略有毁撤,當有先告事由之擧,令該曹擇日擧行,而始役及改豎吉日,竝爲擇入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又啓曰,取考《丙申追崇儀軌》,則舊主陪往時,宗廟所在神轝,經稟取用矣。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奭周曰,臣不忠無狀,猥當至重至大之任,不能盡誠,致此良具,自顧罪犯,萬殞難贖,有不可晷刻容貸,而日前慈敎,旣以此時,豈可自引爲敎,伊時事勢,實係急迫,遂未免晏然供職,奔走來往,而今幸已卜吉封標矣。以若僨敗之蹤,負此難赦之罪,決不容復當大事,重犯孤負,惟願速被當律焉。大王大妃殿曰,又出此言,萬萬不可,且非先公後私之道,勿爲更提以傷事體也。相璜、象奎曰,此非摠護使引咎之時也。大王大妃殿曰,旣不解地術,則只信地師之言,勢固然矣,引咎誠不當矣。奭周曰,精誠若到底,則雖其所不知者,亦自能透徹而覺悟,臣旣居摠護之任,全不覺察,致此大錯,安敢以不知自諉,而爲倖逭之計乎?以私妨公,臣固不敢,而王章莫嚴,不可容貸,有罪未勘,實累公法,臣非但爲私而有此煩瀆也。大王大妃殿曰,萬萬過矣,萬萬不當矣。惟當盡誠於終事之地,何不念此,而累爲此言乎?奭周曰,慈敎如是鄭重謹當,冒死盡誠於終事之地,而終事之後,當恭俟罪罰矣。大王大妃殿曰,予雖深居,豈不知左相之誠謹質實乎?奭周曰,慈敎至此,感激涕注,不知所達,而蒙此知遇,有此辜負,臣罪尤萬死而不可贖矣。大王大妃殿曰,時復事,何以處之,則可乎?時原任大臣,各陳所見。相璜曰,是眞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以情則不知,而排抑傍論,主張跳浪者,由其有挾雜之心也。莫重之事,敢容挾雜之心,已係當殺,以犯則大事旣誤之後,渠亦豈不自知,而敢又生遮揜之意,終始欺瞞,欲爲漫漶仍奉之計,究厥情犯,尤不容假息於覆載之間矣。象奎曰,術業之不精,固不足責之於如渠者,而今日情犯,罔非自衒貪功,妄自主張,究厥心腸,萬萬狡惡矣。渠雖薄有所知,莫重莫嚴之事,猶不敢恣肆無憚如此,況其無所知,而惟意妄作,畢竟僨敗至此,萬戮而有餘罪矣。國人皆曰,可殺,尤可見輿情之同憤,此何可容貸乎?奭周曰,斷罪之道,或以其情,或以其犯,時復所犯之跡,固已彰露無餘,而其情尤有絶可痛惡者。自其看審之初,誘脅諸地師,必欲獨立己見,而山役之時,每事暗自主張,不惟欺董役之諸堂上而已。同事之相地官,亦皆不相通知,安有如許心術乎?山下赴役之徒,村里旁近之民,非有愛憎之私,而一辭發憤,無不曰,萬戮猶輕,此眞所謂國人皆曰,可殺也。象奎曰,今行又聞之,則當初交河看審之時,雖以凡眼看之,皆知其爲極吉無欠,而渠以其乙坐封標置簿之地,或恐其難爲己功,乃敢以當爲卯坐之說,陰爲阻戲之計,卯坐卽今番有忌不可用故也。因此而遂不入於再審,其計得售,而其情絶悖,似此情節,尤極狡惡,萬剮猶輕矣。奭周曰,前輩奏語,封標置簿,皆明以乙坐載錄,而指爲卯坐,其意率皆如是矣。相璜曰,若用封標之地,則惟恐其不爲渠功,至爲此變幻阻戲之計,情狀尤豈不至妖絶慝乎?大王大妃殿曰,時復之罪,去益狡惡,所犯重矣,情節著矣。初雖不知而主張,及其穿壙之後,見土色之不美,無一毫驚懼底氣色,謂以中品,而猶欲因循而用之,其心所在,尤萬萬無狀矣。奭周曰,雖以穴後之石言之,他人則或不以謂腦石,而渠獨以腦石唱言矣。旣知其爲腦石,而乃敢破傷,此豈可曰,非故犯乎?大王大妃殿曰,情犯如此,當用一律矣。相璜曰,似此至妖絶慝干犯莫重之豎,一時假息,則將無以洩沸鬱之輿憤矣。奭周曰,論其情犯,罔非故犯,今之地師,固不可責之以一見卽定,不復移易,則封標時中心,抹去浮土,見土紋之後,若有不可不稍移者,則通知於小臣,商議於諸堂而改之固無不可,而今則惟渠所爲,暗自移插,差上差下,或左或右,不啻幾度變改,而不使臣知之,亦不言於諸堂上,竝與諸地官而亦未參見,豈有如許道理乎?象奎曰,雖以私家葬事言之,去土皮之後,中心抹之從土紋,或有稍改前處者,亦多有之,而爲地師者,亦必言於主人,議於看役者而爲之,豈可使主家不知,而任自爲之乎?私家之事尙如此,況莫重莫大山陵之事乎?情節如比,負犯如此,豈可使之一日假息乎?大王大妃殿曰,情犯如此,諸大臣之議又如此,當施一律,而其罪狀,更無可言者矣。奭周曰,擇日退去後卽當爲之矣。大王大妃殿可之。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坐。仍命退,承史以此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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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翼燮鄭㝡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仕。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穉坐啓曰,今此皇后冊封頒敎文及皇太后加上徽號頒敎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徐有榘在外,弘文提學金逌根,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崔琠,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洪穉圭,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始役斬草破土,在於今月十三日矣。臣與都監提調徐耕輔,依例除朝辭,明日出去,而時在坡州役所之提調、都廳各所郞廳,竝自其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孝和殿奉安祭親行磨鍊事,伏承慈敎矣。奉安時祗迎及望殿禮奉審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追崇上冊寶後,移奉孝和殿時門路,當爲稟定,謹稽《丙申謄錄》,則移奉延福殿時,由弘化門矣。今番則以何門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丙申年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追崇時,當有樂章文撰進之節,而謹稽《丙申謄錄》,則因下敎,待祔廟撰進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丙申年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追崇上冊寶時及行祭時移奉時諸臣服色,當爲磨鍊,謹稽《丙申謄錄》,則上冊寶時朝服,行祭時布公服,移奉時侍衛承史都監堂郞各差備官,黑團領、黑角帶,百官布公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閔致成,以漢城府言啓曰,發靷時道路修治,今方始役矣。自迎恩門外,至弘濟院石橋,例以燻造契人擔當應役,而發遣本府郞廳當部官員,看審形便,則沙硯內外,屢經潦水,巖确嶒崚,涯岸汰剝,往往有全無路形處,今番治道,與常時有異,不可不鑿石而開險,剔樹而塡塹,事役極其浩大,勢難專責於殘貢私力。在前如此之役,每多藉力營門之時,今番亦依已例,分付字內營門,凡於木石開拓處,出力相助,以爲及期完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每式年成籍後,五部帳籍江都件,例於翌年春,臣府該掌郞官,持往江都藏置矣。甲午式帳籍,今當依例擧行,而本府判官洪鼎周,以轝士廳都廳,職務相妨,待因山後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因山時,陵所宿所設布帳,令訓局專當擧行,陵所扈衛軍,京畿束伍步軍二哨及斥堠伏兵、傳語軍,各隨地方,以畿邑束伍軍擧行事,前已草記稟旨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湖南道臣,纔已辭朝而,時値農節,此際行部,反貽民弊。在前亦多以此停止之例矣。今亦特令停巡,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狀啓,則以爲,北靑格軍二十二名到江陵遇風破船,十二名僅僅生出,十名仍爲渰死,關飭沿海各邑,期於搜拯爲辭矣。客地渰沒,已極驚慘,而屍身未拯,尤爲矜惻,其搜拯之節,益加申飭,使之歸埋故土,如有生前身布,卽爲査蕩之意,一體分付於兩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白岳山下有虎患,發送砲手,使之行獵矣。今日大豹虎一頭捉得,故捉虎將卒,自該營考例施賞,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韓取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禮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金在三狀啓內,文義縣令李樹敏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樹敏,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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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緣故出。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翼變仕直鄭㝡朝。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惠山僉使李惟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穉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㚥以來。

○洪穉圭啓曰,弘文提學金逌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頒敎文製進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鄭基善落點。

○洪穉圭啓曰,今此皇后冊封頒敎文及皇太后加上徽號頒敎文,當爲製進矣。新除授弘文提學鄭基善,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穉圭曰,明日上諡告由別奠親行矣,該房知悉。

○以黃海監司徐萬淳狀啓,薦新生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閔致成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穉圭,以長生殿都提調意啓曰,外梓宮陪進習儀,以今月十三日,前已啓下,而今則陪進吉日,在於四月初九日,習儀不可不退定,故令日官朴周煥,更爲推擇,則來四月初一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丙申年追崇謄錄》,則上冊寶後,京外進箋陳賀,而致詞叩頭等節,因下敎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陳賀,一體磨鍊,箋文頭辭令文任撰出,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昨日大豹虎一頭捉得後,今日又捉小豹虎一頭於三淸洞近處,故捉虎將卒,自該營考例施賞,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禮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金在三狀啓內,大興前郡守韓璵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韓璵,以平安道江西縣令,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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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翼燮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上諡告由別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改銘旌別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李憲瑋啓曰,假注書鄭㝡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以禮曹言啓曰,來五月十九日孝和殿追崇上冊寶後陳賀時,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方物物膳,依例封進事,知委京外,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以兵曹言啓曰,謹考謄錄,則國恤發引日,皆無宮城扈衛之例,而庚申年,則宮城扈衛矣。今番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還御時,昌慶宮、集賢門入直軍,當爲磨鍊,而戊辰以後,禁、御兩營京軍二十名式輪回入直,而壬申年,因桂坊設廳,仍爲撤直矣。見今鄕軍停番,各營排番,極爲苟艱,銅龍門兩營京軍輪回入直三十名中十名,別定將領,使之輪回把守於集賢門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乙未三月十三日辰時,上詣殯殿。上諡告由別奠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假注書洪翼燮、鄭㝡朝,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原任直提學朴綺壽、趙寅永、鄭基善,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朴永元、李嘉愚,檢校直閣李景在、吳取善,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捧冊官捧寶官,各捧冊寶,由重光門入。上具衰服,詣庭中祗迎位,祗迎訖,還入廬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廬次,入殯殿門詣褥位。引儀引領議政沈象奎以下諸執事入就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象奎等鞠躬四拜興平身。引儀引領議政,陞自東階,詣香案前跪。象奎三上香,連奠三盞訖,俯伏興少退跪。通禮跪啓請gg通禮啓請跪g,上跪。大祝副司果尹興圭,詣香案左,跪讀祝文訖,引儀引領議政,降階庭中北向立,代致詞官,陞自東階,詣靈座前北向跪。贊儀唱跪。象奎等跪。通禮啓請跪。上跪。致詞官讀致詞訖,贊儀唱俯伏興平身。象奎等俯伏興平身。通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捧冊官、捧寶官,各捧冊寶,由中階陞,擧案者從之。引儀引領議政,由東階陞,讀冊官副司果宋持養,讀寶官閔永勳,由東階陞,象奎詣靈座前跪,擧案者跪,置冊案於香案西,置寶案於香案東,捧冊官以冊函,跪授象奎,象奎受冊函置於案,捧寶官以寶盝,跪授象奎,象奎受寶盝置於案,俯伏興少退跪。通禮啓請跪,上跪。捧冊官進跪,開函展冊,持養進前北向跪,讀冊訖,俯伏興,捧冊官以冊還置於函,捧函興置於案,俱降復位。捧寶官進跪,開盝擧寶,永勳進前北向跪,讀寶訖,俯伏興,捧寶官以寶還置於盝,捧盝興置於案,俱降復位,引儀贊俯伏興平身,象奎俯伏興平身。通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引儀引領議政降復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象奎等鞠躬四拜興平身。引儀引領議政以下出。穉圭曰,祝史不卽待令,以致行禮之遲滯,事甚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通禮導上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十三日午時,上詣殯殿。改銘旌別奠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右承首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假注書洪翼燮、鄭㝡朝,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原任直提學朴綺壽、趙寅永、鄭基善,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朴永元、李嘉愚,檢校直閣吳取善,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上具衰服詣褥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代奠官詣香案前,三上香,連奠三盞。大祝校理李寅皐,詣香案左,跪讀祝文訖。通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項,通禮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仍陞詣殿內,奉審銘旌訖。通禮導上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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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緣故出。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翼燮金羽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眞,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改差,代以金羽休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韓益相曰,明日次對,依例來會。

○傳于李寅弼曰,明日望奠,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崔琠,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韓益相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成,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及昌德宮、昌慶宮以下諸處春奉審,當依例爲之,而此與他時有異,在前亦有退行之例,姑待秋奉審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發引時,大駕詣興化門外奉辭,自禮曹已爲稟旨矣。興化門外奉辭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禁軍出入番全數侍衛,訓局軍兵幕次環衛,禁御兩營軍兵左右邊通衢結陣矣。今亦依已例,禁軍出入番全數磨鍊,訓局軍兵,大將率領,幕次環衛,禁衛大將御營大將,各率該營軍兵,左右通衢結陣,何如?傳曰,闕門內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返虞時,大駕詣敦化門外祗迎時,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庚申年,訓鍊大將,率內外各營入直馬步軍扈衛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闕門內磨鍊。

○義禁府啓目,罪人李時復更推內,矣身身爲地官,山腦與否,固富審愼,而左邊去土之時,石頭露出,則實有傷腦之慮是白乎,矣身亦有秉彝之性,豈敢知而犯此乎?卽是矣身之無知妄作,矣身罪狀,萬死無惜,此外無他可達之辭,相考處置敎事,同日罪人李時復,刑問一次,訊杖三十度,向前罪人李時復亦,以判付傳敎內辭意發問目,嚴刑究問是白乎則,所犯情節,無辭自服,究厥罪犯,不可一日容貸,更爲加刑捧遲晩,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罪人李時復更推云云。矣身誠意淺薄之致,天欲殛之,蔽目不辨是白加隱喩,所見不逮,遂犯萬戮之罪,無他可達之辭,遲晩納侤爲白去乎,相考處置敎事,同日罪人李時復,刑問一次,訊杖十一度停刑,向前罪人李時復亦,旣捧遲晩,捧結案,何如?啓,依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閔致成曰,大不敬,斬罪擧行。

○鄭禮容,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時復,旣捧遲晩,係是大辟罪人,而結案節次,則自臣府無以擅行,依例設鞫,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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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翼燮金羽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墩推鞫進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望奠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紀淵,副提調李憲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益相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憲瑋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昌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昌廷改差,代以李墩爲事變假注書

○義禁府問事郞廳四望趙在慶、閔永勳、韓鎭庭、李殷相。

○鄭禮容啓曰,因義禁府草記,罪人李時復,設鞫擧行事,允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又啓曰,因義禁府草記,罪人李時復,設鞫擧行事,允下矣。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禮容,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而都事李熙殷,身病猝重,無以進參,卽爲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能容爲禁府都事。

○鄭禮容啓曰,臣禮容,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穉圭曰,回還三使臣留待。

○傳于洪穉圭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碩柱爲溫陽郡守。

○韓益相,以備邊司言啓曰,茂長近因數遞,遂成弊局,其代令該曹,勿拘常格,各別擇差,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次對入侍時,上京守令,令該曹催促,卽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南原府使洪錫謨,任實縣監洪哲謨,俱以當日下去云,江陵府使金逸淵,狼川縣監宋能圭,平康縣監金淵根,俱以親病,不得下去云,茂長縣監宋尙玉,身病沈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親病身病之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卽下去,揆以事體,萬萬未安,而親病異於身病,江陵府使金逸淵,狼川縣監宋能圭,平康縣監金淵根竝改差,茂長縣監宋尙玉,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惟馨、田栽五,俱爲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以兵曹言啓曰,臣在昌,殯殿都監入直,參判、參議、參知俱未差,今日政新除授堂上,竝令政院,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寅永進,參判李奎鉉,參議張敎根竝牌招不進,右承旨閔致成進。以沈英錫爲兵曹參判,李鼎在爲兵曹參議,申在獻爲兵曹參知,李德鉉爲同春秋,朴萊壽爲軍資判官,金履喆爲校檢,朴思彙、金龍彦爲典籍,尹膺善爲氷庫別提,金德喜爲獻陵參奉,柳幼獜爲江陵府使,鄭友容爲茂長縣監,洪龜燮爲狼川縣監,金在成爲平康縣令,金昌源爲安奇察訪,白川郡守宋宗洙,林川郡守徐京輔相換,兼掌令單趙鶴年,成均博士單白潤鶴,學正單白文鳳,兼掌令黃𥞵減下。

○兵批,判書金在昌進,參判、參議、參知未差,左副承旨韓益相進。以朴幼鳳爲同知,柳瑋、趙熙榮爲僉知,具載哲爲宣傳官,盧允龜爲五衛將,李昌言爲景福將,白東允爲昌德將,權誨爲訓鍊判官,張孝懋爲守門將,吳義喆爲宣沙浦僉使,判府事單洪命周,同知單朴煥奎,護軍李基栽,副護軍李毅遠、朴榮顯、李龜星、崔東柱、許桂、柳勉儉、安光贊,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許晟爲右通禮,李憲猷爲典簿,李用觀爲平市令,孫誨振爲監察,趙亨復爲引儀,趙迪相爲奉常主簿,宋啓栢爲醴泉郡守,盧在豐爲軍威縣監。

○兵批,再政。宋冕載爲知事,洪敬謨爲副摠管,同知單李愼培,僉知單盧允龜。

○吏批,三政。金思奎爲禁府都事,李象斗爲司饔主簿,尹致麟爲靈山縣監。

○兵批,三政。白弘儉爲訓鍊僉正,同知單李時益,都摠管單洪敬謨。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崔琠,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以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崔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成曰,只推。

○傳于韓益相曰,推鞫撤罷。

○洪穉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因山擇日,如有未洽之論,不可仍用,更爲推擇以入事,命下矣。擇日時應參諸臣,待明朝令政院,卽爲命招,以爲會議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山陵都監草記,陵所處於長陵局內,火巢似無加拓之地,而四標界限,不可不分定,令禮曹及京畿監司,眼同地方官擧行事,允下矣。依前例本曹堂上進去,與都監堂上、京畿監司及地方官,眼同定界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回便順付齎來詔書二道,勅書一道,提調一員,陪進奉安于奉安閣後,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節使回便帶來咨文中,有皇后冊封,皇太后加上徽號詔書,兩道順付使賜緞事,使臣賜食事矣。謹擬別遣陪臣,恭伸賀謝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啓下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白岳山下,豹虎二頭捉得後,三日行獵,更無虎跡矣。遽爾撤還,事甚疎虞,校卒等,出送補土所近處,使之廣加搜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五日次對入侍時,僞造綸音捧結案罪人崔公弼,出付軍門,梟首警衆事,榻前定奪矣。罪人崔公弼,梟首警衆次,出付該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泗川前縣監洪鋈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罪人時復年四十九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日煥,父矣父宜春,母承召史,母矣父天一,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平安道泰川縣縣內坊,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妄托堪輿之術,猥叨相地之官,而乃於莫大莫嚴之役,全忽克敬克謹之義,獨立己見,惟其所欲,奸狡之性,只懷挾雜,濫猾之習,每事主張,封標之木抹,恣意移揷,天作之山形,無難變改,於左於右,到處穿鑿,或上或下,不計破壞,以至於山腦幾傷之境兺除良,至重大事,因致僨敗,而少無震剝惶恐之意,愈肆漫漶欺蔽之計,旣覩土色之不好,猶稱中品之可用云者,矣身情節,罔非故犯,窮凶絶悖,萬戮猶輕,不敬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大明律》名例云,大不敬,謂監大祀神御之物,本條云,凡盜大祀神祗御用等物者皆斬,同律死囚覈奏待報條云,其犯十惡之罪應死者,決不待時亦爲白臥乎等用良,罪人時復段,不待時斬爲白臥乎事。

○乙未三月十五日卯時,上詣殯殿。望奠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假注書洪翼燮、金羽休,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原任直提學朴綺壽、趙寅永、鄭基善,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朴永元、李嘉愚,檢校直閣吳取善,檢校待敎趙斗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廬次,入殯殿門詣褥位,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平身。代奠官詣香案前,三上香,連奠三盞訖,降復位,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今三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紀淵,副提調李憲瑋,檢校待敎趙斗淳,假注書洪翼燮,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左副承旨韓益相,假注書金羽休,事變假注書李昌廷,左議政洪奭周,行知中樞府事徐俊輔,戶曹判書李止淵,行大護軍朴綺壽,吏曹判書趙寅永,禮曹判書金蘭淳,漢城判尹鄭基善,行護軍朴晦壽,漢城左尹李惟秀,行護軍金弘根,副校理尹致秀,以以進伏,醫官金時中、秦慶煥、趙宗翊,進伏楹外訖。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象奎等進前奏曰,流光迅邁,望奠奄過,伏想聖慕,益復罔極矣。近日日候,可謂稍和,而朝氣猶冷,數日風霧不佳,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進御矣。象奎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曰,唯。時中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向以感候之靡寧,以致講對之姑停,而今則玉候已至復常,多日停掇,則恐有寒曝之歎,雖今日命開講筵,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象奎曰,昨日金吾設鞫草記,以本府擧行判下,而大辟罪人之自本府捧結案,曾無已例云,原草記還入依允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本府擧行,無異推鞫,不必張大,自本府爲之無妨矣。象奎曰,旣無已例之事,從今創行,未知如何,臣等進詣設鞫,似好矣。奭周曰,雖如刑曹御寶僞造及殺人等罪人,用刑時,必自政府詳覆者,蓋有司之不敢擅斷故也。況此罪人,豈可只令本府擧行乎?大王大妃殿曰,然則原草記還入。昌廷出持原草記以入,授益相,益相跪傳挾侍。大王大妃殿,敎大殿曰,前批答抹去,改以允字判下,可也。上命益相書允,益相書訖,授昌廷出去頒布。象奎曰,此慶尙左水使沈漢永狀啓也。枚擧蔚山府使趙濟晩牒呈,以爲,大雲封山失火,延及標內,大小松木,多被燒燼,失火根因,期於査得,而守令勿罷,旣有新頒事目,該守令論罪一款,不敢擧論,請令廟堂稟處矣。封山之周年內三次失火,不可但以不能檢察論,而勿罷守令,旣載事目,則雖無以遽請開路,亦豈可循例推考而止?令道、帥臣,詳覈其根因,論理啓聞後,更爲稟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卽見前北兵使李行敎狀啓謄報,則以西水羅萬戶李明學病重實狀,至請罷黜,雖未知病情之如何,而若出於厭避,則兵使之曲循,亦不無開路之慮,原狀啓勿施,該兵使,姑先施以從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諸道燒渰狀啓之令廟堂稟處施行者,仰認聖意之攸在,而第伏念番番草記,反涉煩瀆,此後則除非別般事情之不得不仰請特恩者外,竝自廟堂,直爲行關該道,使之隨宜顧恤後狀聞之地,則似甚便宜,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頃以守令曠官可憫,有所筵奏申飭,而見今農務方殷之時,又多受由上來之人云。令該曹催促,卽日發送,此後如有不得已之事故而許由者,則使之直爲移報該曹,俾無如前淹滯,而守令去來,該曹必有聞知,如無該道粘移,則隨卽察推之意,一體知委於該曹及諸道,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因山時,諸道道臣境上出待,卽是古例,而間因提奏,輒令安徐,蓋爲軫念民邑貽弊也。今亦合有體諒,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今番亦爲置之,可也。出擧條象奎曰,今番綸音僞造罪人,旣自秋曹,盤覈得情,已捧遲晩結案矣。論其罪犯,決難假息,而考諸律例,卽是待時,蓋其設心造出敢售詿誤者,可謂無變之不有,似此罪人,不待時軍門梟首,已例亦多可據,秋曹在囚罪人崔公弼,出付軍門,卽爲梟首警衆,此是御廳擧行,而該將臣,卽承候之人,在前亦有他營將臣替行之例,今亦使禁將擧行,其秋曹所捧結案,令政院頒諸朝紙,以示京外,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畿湖、關東,洊經饑困,尙在倒懸,兩南、兩西,縱云少康,疲於轉輸,統而論之,譬若病有苦歇,而均是羸瘵。雖使加意調將,保不重添,以若元氣之積傷,難期時日蘇完,一或失護,捄藥無術,邇來朝家之眷顧憫念,蠲恤停免,無異慈母之保赤子。雖謂之恩竭,未爲過語,而膏澤終未下究,民命轉益近止,重足荷擔,朝夕嗷嗷,擧抱歎息愁怨之意者,此曷故焉?蔽一言曰,卽是道臣守宰之全欠對楊而然也,而顧何異於刺人而殺之曰,非我也,兵也乎?旣不能懷保奠安,以副分憂之責,乃反侵擾困迫,不但視以越瘠,又從以割剝之,是豈可忍之政乎?蓋其吏逋徵族及還穀之小詳定立本二事,卽今日通八路切骨干和之端,朝禁本自截嚴,筵飭不啻申複,而聽若弁髦,自相蹈襲,駸駸然至於無邑無逋,無吏無逋,恃其充納有道,故敢爲故犯無忌。苟令官長,斷其顔私,公於任使,則自可有防於未然之道,而始旣敎猱誨盜,終又屈法護奸,使其犯逋之吏,毛髮不損,所謂替徵之族,皮肉無關,而逼勒分定,推捉徵償,又以其所徵者,謂之立本充數,春給半石之價,秋捧一石之穀,作爲妙計,馴成奸藪,爲逋吏何其厚,而視窮民何其不仁之甚也?況法之不行,吏之無憚,卽皆導之使然,則言之至此,不覺哀痛,此弊若不斷然禁除,則畢竟無民而後已,雖欲國存,何可得乎?第以先甲之義,申諭於諸道,凡冒禁違越之守令,隨卽摘發,啓聞以爲嚴勘永錮,而如或掩置,則道臣亦當施以同罪,因此而若又有掩逋之弊,則此亦一依年前新頒定式施行,斷無饒恕,竝以此行會,仍令金吾知悉,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進賀兼謝恩使拜表在近,正使洪命周,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判中樞加設下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發靷及還御在近,闕內檢飭,有倍常時,而兵曹入直諸堂,聞皆老病,竝姑許遞,令該曹,各別差代,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白川郡守宋宗洙,聞以私義之不欲支勅,受由下鄕,無意還任云。先正家人之爲此引嫌,自朝家亦無以强迫,而昨秋除邑,旣爲先正祠板之久未官享,則其在終始優念之義,宜施以年前宋錫老已施之例,令該曹,南邑中特爲相換,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因湖西道臣狀啓,金吾草記,有大興前郡守韓璵待待命拿囚之命矣。此倅間已移拜江西縣令,而此時西邑,支勅當前,使价織路,就理往來,時日爲悶,本事聞亦非緊重云,使之過勅後,就囚勘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因山吉日,頃已推擇以入,而追聞方外之議,或不無參差之見云。昔在丙申元陵,庚申健陵擇吉時,皆以方外雌黃之論,雖勘其無稽妄言之罪,而日字則特命追改,己酉顯隆園遷奉時,亦因大臣筵奏,改涓於已定之後。蓋以莫重莫大之事,旣聞有一毫未洽之疑,則不容不十分致愼故也。今亦敬遵已例,更議涓擇,實合愼重之道,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擇日更當商確爲之,而伏承傳敎,然後可以擧行矣。大王大妃殿命書傳敎曰,因山吉日,如有未洽之論,不可仍用,更爲推擇以入。益相讀奏傳敎訖,象奎等就座。益相曰,諸宰奏事。俊輔等曰,無可奏之事矣。益相曰,玉堂所懷陳之。致秀曰,無所懷矣。益相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十五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左承旨洪穉圭,假注書洪翼燮,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正使李翊會,副使朴齊聞,書狀官黃𥞵,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三使臣進前。翊會等進前。大王大妃掩泣曰,卿等之去也,大行朝臨筵送之,今者不監其還,而予爲此擧措,與沖君召見卿等,天理人事,豈如是乎?今番一行,果無事往返乎?翊會等曰,無事往還矣。大王大妃殿曰,今此順付,彼中兩大事也,而爲其貽弊,順付而來,爲感不少矣。告訃使相逢於何境乎?翊會等曰,遇於豐潤縣矣。大王大妃殿曰,無事入去乎?翊會等曰,無事入去矣。大王大妃殿命三使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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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翼變仕直金羽休。事變假注書李墩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瑋啓曰,左承旨洪穉圭,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波知僉使閔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閔致成曰,勸講入侍。

○李憲瑋,以賓廳言啓曰,因山吉日,更爲推擇事,命下矣。臣等齊會賓廳,招致諸日官,詳細更議,則今年乙坐,雖値向殺,比諸殺最爲輕歇,方書例有制用之法云,故使之更加精擇,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仁陵左旋亥落脈,坎癸丑艮,轉換己丙,回頭巽一節,甲卯龍卯入首,乙坐辛向,癸得艮得,坤流庚歸,乙坐,洪運丙戌土忌木,年月日時,雖値向殺,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正運癸未木,運泊帝旺宮,大行大王庚戌生金,忌火日,始役斬草破土三月十三日壬申辰時,先始南方,祠后土,告先陵,同日曉頭先行,作甕家同月二十一日庚辰辰時,開金井四月初一日庚寅辰時,穴深六尺二寸,用營造尺,外梓宮陪進同月初四日癸巳辰時,下外梓宮同月初六日乙未卯時,啓欑宮同月十五日甲辰辰時,先啓北方,周堂空,發靷同月十七日丙午丑時,行喪忌方丙壬方,成殯到山陵後隨時,停喪忌方巽坤方,山陵啓欑宮同月十九日戊申丑時,先啓北方,進發同日啓欑宮後隨時,下玄宮同月同日卯時,呼的庚戌生,正沖戊寅生,同旬沖壬寅生,已上下玄宮時少避,祭主不伏方己午未地取土吉方甲寅方,造命年乙未金,月辛巳金,日戊申土,時乙未水,本命天地德合,本命祿馬貴,本命活祿馬貴,坐山得局祿貴,太歲眞貴人,太歲活祿貴,聖人登寶殿,合起三德,丙奇到向,三元紫白。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崔琠,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以左承旨洪穉圭,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傳于鄭禮容曰,召對爲之。

○韓益相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昨日次對,擧條書入之際,錯誤非細,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原擧條改付標以入,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爾亦推考。

○李憲瑋,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金在成,移拜外任,其代引儀趙亨復差下,使之察任,監造官沈能容,除拜禁府都事,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沈能容,司宰奉事姜𣹡相換。

○李憲瑋,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小浮石所郞廳尹致麟,移拜外任,其代以造紙署別提徐麟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諸般工役,極爲浩繁,且係時急,而前區劃財力,幾盡無餘,勢將及今加劃,然後許多匠募雇價,可以繼用,米木錢,令廟堂優數加劃,而見今需用緊急,或値外道分劃,則有難遲待其上送,必以京衙門所儲中相換以用,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以御營廳言啓曰,罪人崔公弼,大會軍民於沙場,梟首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禮容,以義禁府言啓曰,昨日大不敬罪人時復正法時,行刑鎖匠,法外亂斫,至於肢解云,大辟用刑,何等嚴重,而罪人標牌,旣書罪名及律名以出付,則行刑之際,初不察飭,以至如此者,極爲驚駭。本府監刑都事及當該典獄署官員,竝拿問重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鋈亦,封山松木之犯斫,禁條何如是白去乙,雖以公廨之修葺,又得帥臣之烙給是白乎乃,如是濫斫,至登論啓,究厥所犯,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罪人崔公弼僞造諺書綸音情節,箇箇遲晩,係是一律罪人,依例結案取招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罪人崔公弼年三十一,矣身根脚段,父宗厚生存,母柳召史生存,父矣父漢星故,母矣父名不知故,胎生於京畿振威校村,娶妻朴召史,仍爲入籍居生,昨年二月,移接於安城地,所犯節次段,矣身以鄕曲無知之類,莫重諺書綸音,自作自書,傳播遠近,致此騷擾之境,烏得免僞造綸音之罪乎?更良遲晩納招,依法處斷的只施行,罪人崔公弼,旣已承款結案,依法典照律報議政府,詳覈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乙未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鄭基善,參贊官閔致成,侍讀官尹致秀,假注書金羽休,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基善讀自擧世好承奉,止慇懃戒諸子,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基善曰,承者承順之謂也,奉者奉承之謂也。凡人之情,莫不好順志而惡逆耳矣。人君處崇高之位,擧圖皆承奉而愛戴,安有好惡之可言,而但言動政令之間,自有著見者。君之一言一政,或有不合於道,而臣之承奉,猶恐不及,則此非承奉也,乃諂諛之態也。《書》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諸道,者言遜于汝志,必求諸非道,此政爲鑑戒之言也。今殿下沖齡,日御講筵,若或有厭倦之時,而臣等徒爲承奉,則雖似悅於聖衷,而此實非承奉之道也。伏願於此等處,推類玩賾焉。上曰,玉堂陳之。致秀曰,氣有淸濁,而此言意氣,氣義如杜季良豪俠好義之氣,在於馬援戒子書中伏想聖衷之記有,而此則氣之濁者,非君子淸正之氣也。第以講學事言之,以正氣攝之,則自無非僻之干,以濁氣撓之,則便有厭倦之意,先儒謂氣像好時,百事可做,殿下試於氣像好時讀書如何,氣像不好時讀書如何,體驗而深戒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成曰,承奉之義,閣臣已奏,而賤之事貴,少之事長,卽是承奉也。承奉非徒爲貴與長,而以其有德與行也。若不知德行之爲何物,而唯好人之承奉我,則其不幾乎蘧除戚施gg籧篨戚施g之醜疾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十六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禮容,檢校直閣吳取善,侍讀官尹致秀,檢討官尹滋畊,假注書洪翼燮,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史略》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奏。致秀讀自堯聞其聰明,止咨十二牧。上曰,文義陳之。致秀解釋章義,仍奏文義曰,九官如我朝之九卿,十二牧如八道監司。我朝雖無命九官之文字,至於監司,辭朝而有敎書,歲首而有綸音,實符虞舜命官咨牧之意,列聖朝儆官恤民之盛德至善,可見於此,而昭載於《國朝寶鑑》。伏願於此等處,留念焉。上曰,下番讀之。滋畊讀奏一遍訖,仍奏文義曰,舜雖處深山,而德化純粹,聞于四方,四岳薦之,帝堯用焉,終至於與以天下。此非但堯心之向用,民心悅服矣。民旣悅服,而天亦眷佑,故堯、舜之德之盛,到于gg今g稱之,伏願體念焉。上曰,閣臣讀之。取善讀奏一遍訖,仍奏文義曰,舜雖居畎畝,而聰明憲天,德化孚人,故帝堯妻以二女,而及其相堯也,罪四凶而擧八元,夫有罪者之放流,有德者之擧用,可見聖人好善惡惡之盛德,伏願留念焉。上曰,參贊官讀之。益相讀奏一遍訖,仍奏文義曰,上下番玉堂及閣臣已仰奏,而蓋舜之罪四凶擧八元,非有好惡之私也。四凶者,有惡有罪之人也,八元者,有道有德之士也。黜有惡,爲其有害於國,擧八元,爲其有益於國,古聖王進賢退邪之德,可見於此,伏願留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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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緣故出。左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翼燮金羽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啓霙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致成曰,勸講入侍。

○洪穉圭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墩改差,代以方啓霙爲假注書。

○韓益相啓曰,左邊捕盜大將申絅,以轝士大將,轝士軍點考事,慕華館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崔琠,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洪穉圭,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仁陵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戶曹判書李止淵,今已製進啓下矣。草圖書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國恤發引習儀初度來四月初三日,二度同月十二日,三度同月十七日,前已推擇啓下,而今則發引吉日,在於十七日,習儀二度三度,不可不進定,故令日官朴周煥,更爲推擇,則同月初八日亦吉云。二度進定於初八日,三度進定於十二日,而原粘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譯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勅使非久出來,而告訃使回到灣上,當在勅使渡灣之前矣。在前如此之時,以回還譯官,仍定勅行差備,多有其例,今亦依已例,擇其中可合差備者六人,留灣等待,以除沿路廚傳之弊,其餘五人,遠接使下去時,使之帶去,以此意發關分付於回還使臣及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山陵都監草記,則以爲,前區劃財力,幾盡無餘,米木錢,令廟堂優數加劃,而見今需用緊急,或値外道分劃,則有難遲待其上送,必以京衙門所儲,相換以用爲辭矣。嶺南南倉錢作米四千石,禁御兩營各木四十同,司僕錢四千兩,兵曹銀三千兩,更爲區劃,使之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長祜,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戒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朴潤榮,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泗川前縣監洪鋈矣本府議啓內,封山松木之犯斫,禁條何如是白去乙,雖以公廨之修葺,又得帥臣之烙給是白乎乃,如是濫斫,至登論啓,究厥所犯,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義禁府都事洪時燮,典獄署參奉任得常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乙未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閔致成,檢討官尹滋畊,假注書洪翼燮,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俊輔讀自擧世賤淸素,止還爲識者鄙,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淸素儉也,華侈奢也。儉者治心之本也,奢者害德之機也。古人有言曰,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奢儉之別,若是懸殊,而非徒肥馬輕裘之爲然,至於器用什物,而無不崇儉,則其心正而其德修矣。子路之衣弊縕袍,與衣狐貉者立而不恥者,由其本心旣正,而外物不能撓矣。觀於此章,識者則貴淸素而鄙華侈,市童則憐華侈而賤淸素。伏願殿下,於此推類,以儉爲貴,而以奢爲鄙焉。上曰,玉堂陳之。滋畊曰,此章句語稍短,別無更奏,而淸素華侈之分,最可詳玩。非但臣民之所鑑戒,尤宜帝王之所深念,故自古明王哲辟,莫不崇儉而鄙奢。上曰,所鄙者,何事也?滋畊曰,鄙者賤之之謂也,所可貴者儉素也,所可賤者奢侈也。識者有識之人,故見其華侈,而鄙而賤之也。凡民尙如此,況帝王之德乎?伏願於此等處深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成曰,肥馬輕裘,人情之所好,然此乃外物也。心馳於此等外物,則本性自然汨喪矣。有識之人,以心性之工爲本,以華侈之物爲末,何可不鄙其好華侈而揚揚乎哉?下文有曰,外物好時,自家心神,却不好耳,正謂此也。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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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翼燮仕直金羽休。事變假注書方啓霙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啓曰,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羅左水使李熙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鄭禮容曰,勸講入侍。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崔琠,執義申晃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答曰,只推。

○兵曹,以金相順爲摠戎中軍。

○韓相益,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時,靈駕陪從百官,自闕門乘馬事,庚申乙丑,因下敎擧行矣。今番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各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朴旨鳳,病在鄕外,上來無期,五衛將李承道,昌德宮衛將朴煥奎,昌慶宮衛將徐有善、李時益,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文殊別將金筍,以母年七十五歲,法不當赴任,呈狀乞遞矣。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禮容,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鋈,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洪鋈,杖八十徒二年定配,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延安府深洞驛,徒一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乙未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捉學朴綺壽,參贊官鄭禮容,侍讀官李㙽,假注書洪翼燮,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綺壽讀自我本羈旅臣,止畢竟何足恃訖,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昨日自止不多,而今者講誦未瀜,伏想讀數不多之致也。迨此長晷,數行之書,若是放過,恐未爲緝熙之工,伏願繼自今,益勉篤實焉。此范質戒姪之書,而深淵薄氷,蹈之恐墜數句,甚切至,非徒在下者之謹戒爲然,爲帝王之道,其所恐懼,尤宜百倍於在下者矣。《書》曰,無敎逸欲有邦,兢兢業業,一日二日萬幾,幾者安危之幾也。善則治,否則亂,治亂之分,安危係焉,豈不懼哉?《書》曰,若涉淵水,《湯誥》曰,慄慄危懼,若將隕于深淵,《君牙》曰,若蹈虎尾,涉于春氷,此數句,向者亦已仰奏矣。從古帝王,孰無此心?而鮮克有終,成王愼終如始,以致郅隆之治,穆王初雖警戒,而終不能制其逸欲,車轍馬跡,周流天下,乘八駿入崑崙,伐犬戎得白狼,而諸侯不歸,此則皆載於《史略》,從當下鑑矣。夫恐懼之心,易存於斯須,而難保其終始,有如此,可不戒哉?《禮記》曰,小人溺於水,大人溺於民,水者至弱,人皆易之,以致陷沒,民者至微,在上者易於輕忽,以致禍亂,故曰,君猶舟也,民猶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之可畏,固如是矣。伏願殿下,每念臨深履薄之戒,常存無輕民事之心焉。伏覩戶外壁上,書以臨淵履氷四字,此可爲常目在之之道矣。書此付壁,伏未知在於何時,而可以仰認聖意之所在也。伏願念哉念哉。上曰,玉堂陳之。㙽曰,近者數旬停撤之餘,復開講筵,亦纔數日,而伏覩講讀之際,字音生澁,句讀不順。伏未知昨日所受音,未至瀜會而然乎?大抵讀書之法,領會字意,則章義不難知矣。若有疑晦處,詳細下詢,以爲辨析透徹之道焉。卽者閣臣奏義之時,頗有厭煩之色,以示欲速之意,臣等亦豈無所奏之義,而已自初聞之時,有欠於留神諦聽,下情豈不抑鬱乎?臣雖蔑學,不足以裨補聖學之萬一,而方寸之內,自不無區區憂愛之忱矣。今若草草說去,徒爲文具,而不務其實,則烏在其講學之意乎?聖人生知,若無所須,而孔子曰,好古敏而求之,敏字之義,審問明辨,無時不敏之謂也。昨日數行之書,未能貫通,此豈聖學時敏之道乎?此章以深淵薄氷爲戒,蓋淵本可懼,而謂之深,則言其至可懼也。氷本可危,而謂之薄,則喩其尤可危也。人君之撫綏民生,禮使群下,無不以憂畏自持,常如臨深而履薄,則進修聖學之方,不外於是。伏願於此等處,深察留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禮容曰,閣臣玉堂,旣盡仰奏矣。蓋憂畏戒謹之可以鑑戒者,無上下之殊矣。《詩》曰,如臨深淵,如履薄氷,人君御下之道,常存淵氷之戒,則萬民安矣,民安則國寧矣。今者兩臣所奏,無非切實,伏願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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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翼燮金羽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啓霙

○上在慶熙宮廬次。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瑋啓曰,右承旨閔致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穉圭曰,禮房承旨馳詣皇壇奉審,宣武祠,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韓益相曰,勸講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穉圭曰,山陵移定於交河,吉日爲進定,地方官擧行,應爲浩繁,銀子六百兩內下,以爲本邑一分紓力之方。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崔琠,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安允沆、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以右承旨閔致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弼曰,只推。

○洪穉圭,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臣於陵所作甕家時奉審次,依例除朝辭,明日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仁陵表石前後面,令大字篆文書寫官知中樞府事朴周壽,陰記書寫官領敦寧府事趙萬永,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弼,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竹廛洞契任掌李業得,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雙里洞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北部上牌契任掌金大春,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又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宣惠廳契任掌林興燁,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益相,以兵曹言啓曰,守門將張孝懋,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白岳山下,豹虎二頭捉得之後,今日小豹虎一頭,又爲捉得於補土所近處,而更無虎跡,砲手等卽爲撤還,連捉三虎之該校論賞,曾有定式矣。令該曹考例稟處,砲手自各該營,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未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趙寅永,參贊官韓益相,檢討官洪在喆,假注書洪翼燮,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寅永讀自物盛則必衰,止躁進徒爲耳。仍奏釋義曰,躓字俗音質,而本音則至也。上曰,《諺解》持來。賤臣出持《諺解》以入。上覽訖,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章別無可奏之義,而速成不堅牢,亟走多顚躓之語,最可旁照。夫做事欲速,則難以堅固,行步甚急,則易以顚仆,雖講誦之時,欲急則字句易錯,欲速則心志難固。伏願殿下,推類此義,讀書之際,無或急速,而留神詳察焉。上曰,玉堂陳之。在喆曰,此云靑雲難力致者,蓋指名位之未可以力而致之之謂也。大抵學問之道,亦無以力而致之,雖以人君之尊,苟非始終典學之工,無以臻高明之域,而字句之間,不少放過,訓釋之際,極其討質,以至乎時習日新,則自當有豁然貫通之妙。伏願殿下,深軫講學之有不可力而致之者,進進不已,念念在玆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益相曰,物盛則必衰,春盛秋衰,物之常也,而國則不可使至於衰也。如欲其國之不衰,則惟在於學問之進修,而學問進,則其國治矣。伏願殿下,勿以日日之講爲文具,而留心於聖賢之學,實爲萬年無疆之基矣。寅永曰,伏願發問章義。上下討論辨析,俾有實效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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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羽休仕直金炳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方啓霙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李紀淵,副提調李憲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柳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益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沈象奎有身病,左議政洪奭周山陵出去,右議政朴宗薰奉命出壃,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穉圭啓曰,假注書洪翼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翼燮改差,代以金炳奎爲假注書。

○傳于洪穉圭曰,勸講入侍。

○傳于李寅弼曰,召對爲之。

○韓益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崔琠,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洪穉圭,以禮曹言啓曰,本月十七日,參議李嘉愚,京畿監司申在植,辭朝馳詣交河山陵對標處,與都監堂上金敎根、李勉昇、徐耕輔,地方官交河郡守李正幹,眼同看審于長陵局內,新定火巢,而自大基封標處,東至葛峴五百十步,西至浦村盧亭六百三十五步,東西合爲一千一百四十五步,南至長串四百八十步,北至小谷九百三十步,南北合爲一千四百十步,都合周廻爲四千八百七十步,分界立標,而主案龍虎之內,則俱是舊火巢局內,來龍枝脚及靑龍外至近之處,因地形,舊火巢外,加拓爲二百四十步,加拓火火巢之內,民家毁撤,田畓給價等事,令戶曹考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擇日,更爲啓下矣。四月十七日,大轝自殯殿離發,黔巖晝停,元堂里宿所,十八日自元堂呈離發,仍詣陵所,十九日神輦自陵所離發,元堂里宿所,二十日自元堂里離發,黔巖晝停,仍爲返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告訖,匠手竝皆放送,堂上輪回仕進,郞廳如前輪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時燮、任得常等亦,洪時燮段,罪人用法之時,鎖匠亂斫之擧,雖係意外,初未察飭,其在監刑之義,焉逭溺職之罪爲白乎旀,任得常段,罪人行刑,獄署主管,而鎖匠之法外亂斫,初未察飭,不可以事出意慮之所不到,有所容貰,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乙未三月二十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鄭基善,參贊官洪穉圭,侍讀官李寅臯,假注書金羽休,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基善讀自康節邵先生戒子孫,止不善也者凶之謂也。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基善曰,人品有上下,上品者聖人之謂也。言忠信行篤敬,學問有餘,則不勉而中矣。自有生民以來,生知之姿,天縱之聖,未有如孔子,而講讀《周易》,韋編三絶,顔子學於孔子,而孟子有三遷之事,聖人亦然,況其下者,可不學乎?學之不已,則自修之工益進矣。此非但康節誡子孫,以君上取人之道論之,知人爲大,必擇善人而用之,則無不中理,而其國治矣。於此等語,留神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寅臯曰,此章分言聖賢愚差等,而生知之聖,卽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是也。雖中品學知之賢,學而不已,終至高明廣大之域,則此與生知之聖無異。今殿下,以天縱之姿,益勉講學之工,則爲堯爲舜,亶在於是,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穉圭曰,善不善之間,吉凶判焉者。凡人之一心,未能良善,本地旣壞了,則事事悖理,自不免爲凶人,而至於爲善者爲善之效,非但身心和泰,吉慶自至,樂善修道之功,以及於人,則此亦吉事也。居君上之位,以善心行善政,治化及於臣民,則吉慶豈有加於此者哉?積善之家,必有餘慶,善吉之義,上下無間,伏望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寅弼,檢校直閣吳取善,侍讀官李寅臯,檢討官韓鎭庭,假注書金羽休,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奏。寅臯讀自四海之內,止朝復朝兮。上曰,文義陳之。寅臯仍奏釋義。上曰,下番讀之。鎭庭讀奏一遍訖。仍奏文義曰,以此文勢觀之,則帝舜之無爲治德可知矣。南風薰景星出,實由於德化,而君臣上下,各得其樂,巍巍之化,蕩蕩之德,與天地高厚,與日月光華,殿下準則於此,則可致熙熙皞皞之風,而國家匹休矣。伏願懋哉。上曰,閣臣讀之。取善讀奏一遍訖,仍奏文義曰,玉堂上下番已盡奏,臣別無可陳者,而帝舜之德化甚盛,以致景星卿雲之瑞,且有百工和歌之樂,此蓋由於帝舜心法之惟精惟一矣。今於數千百年之下,欲知其心法,則莫如講學。講學者上下問難,究其微辭奧旨,然後可以有知,而臣屢登筵席,未嘗承下問,固知我殿下睿知,無不領會,伏願益加留念,雖一二字,如有疑難處,必爲俯詢焉。上曰,參贊官讀之。寅弼讀奏一遍訖,仍奏文義曰,慍者怒也。此時百姓熙皞,豈有可怒之事乎?然在上者,常慮下民有憾於我,故有此云云矣。蓋爲民祝願,何事不宜,而特以財云爾者,小民衣食爲重,故古人云衣食足而知禮節,非財何制産乎?凡使民裕財之道,專在於君上之導率,伏願慥慥焉節省儉約,俾民無憾也。寅臯又奏曰,閣臣旣有所奏,而召對《史略》,今幾月餘,而尙未承下詢疑義,下情豈不抑鬱乎?字句之間,如有俯詢,則臣等雖無似,亦當隨所知仰對矣。古語曰,不恥下問,好問則裕,此皆鑑法處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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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緣故出。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相益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羽休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啓霙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益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弼曰,勸講入侍。

○傳于李寅弼曰,玉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李寅弼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益相曰,召對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吳取善。

○有政。吏批,判書趙寅永進,參判李奎鉉,參議張敎根竝牌招不進,左副承善韓益相進。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念淳爲應敎,權用經爲副應敎,金大根、洪義錫爲校理,徐元淳、成原默爲副校理,沈啓錫、許晟爲修撰,金在田、黃𥞵爲副修撰,趙最永爲敦寧判官。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進,參判沈英錫入直,參議李鼎在在外未肅拜,參知申在獻病,同副承旨李寅弼進。以權敦仁爲都摠管,南熙爲同知,朴守範爲僉知,李世泰爲五衛將,金致鉉爲昌德將,朴昌𡎋、洪益五爲昌慶將,李樂沼爲訓鍊判官,趙聲夏爲守門將,邊長壽爲文殊別將,同知單李昌言,僉知單金周默、盧璧燁、柳相杓,護軍朴旨鳳,副護軍李穆淵,副司直金箕晩、李寅皐、朴宗休、李㙽、尹致秀,副司果尹滋畊、韓鎭庭、李公翼、洪在喆,以上竝單付。

○韓益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崔琠,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以右承旨閔致成,右副承旨鄭禮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義禁府照目,粘連禁府都事洪時燮,典獄參奉任得常等矣本府議啓內,洪時燮段,罪人用法之時,鎖匠亂斫之擧,雖係意外,初未察飭,其在監刑之義,焉逭溺職之罪爲白乎旀,任得常段,罪人行刑,獄署主管,而鎖匠之法外亂斫,初未察飭,不可以事出意慮之所不到,有所容貰,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韓益相,以兵曹言啓曰,發引返虞三度習儀時,大駕奉辭祗迎節次,亦爲習儀,而謹考《庚申謄錄》,則挾輦軍則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庚申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發引返虞三度習儀時,侍衛以下各差備,一依正日例擧行,而取考謄錄,則禁軍及挾靈轝軍,前後廂軍兵,竝依例除標信解嚴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乙未三月三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待敎徐有榘,參贊官李寅弼,檢討官韓鎭庭,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有榘讀自吉也者,止則吾不信也。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此章釋義之外,別無文義之可奏矣。上曰,玉堂陳之。鎭庭曰,親賢如就芝蘭,避惡如畏蛇蠍,卽見善如不及,見不善如探湯之義也。親賢遠惡,在凡人所當爲戒,而況殿下,一初之政,烏得已乎?以此留念,是所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寅弼曰,善與賢交,與親異焉。賢者聖之亞也,親者心乎愛矣。此與《立敎篇》,子夏曰,賢賢易色,泛愛衆而親仁之意同。伏願參看以縕繹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益相,檢校直閣吳取善,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至楹外。上命《小學》亦爲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小學》第四卷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奏。取善讀自鯀陻洪水,止行天子事。上曰,文義陳之。取善解釋章義。上曰,參贊官讀之。益相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益相曰,閣臣所奏,詳悉無餘,臣無可達,而洪水之稱,蓋舜時有九年之水,非九年連雨之謂也。雨多而河溢山崩,水失故道,則汎濫天下,民皆昏墊,故下者爲巢,上者爲窟,謂之洪水者此也。上讀《小學》前受音十遍訖。命閣臣文義陳之。取善曰,目不觀非禮之色,耳不聽非禮之聲,口不道非禮之言,足不踐非禮之地,四者觀聽言行之間,皆是正心之事,至於自內講誦之時,正心徐讀,留念深究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益相曰,禮者天理之節文,故不合於理者,皆謂之非禮,而色有正色焉,有亂色焉。如女色之妖艶者,易爲其所惑,故戒之如此,推此可知其餘矣。蛇者咬人之蟲也,蠍者嘬人之蟲也。以惡比之於蛇蠍,則甚言其惡不可爲也。伏願於此,深留聖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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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羽休仕直金炳奎。事變假注書方啓霙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瑋啓曰,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以校理洪羲錫,副校理徐元淳、成原默,修撰沈啓錫、許晟,副修撰金在田、黃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成曰,只推。

○閔致成,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羲錫,副校理徐元淳、成原默,修撰沈啓錫、許晟,副修撰黃𥞵、金在田,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弼曰,召對爲之。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崔琠,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安允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以左承旨洪穉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弼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以副校理成原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李憲瑋,以追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完畢,匠手竝皆放送,堂上輪回仕進,郞廳監造官,仍爲輪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追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孝和殿祭器皿加造者,今已鑄成,別單書入,而令該房郞廳,陪進本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十九日卯時,山陵下玄宮,立主奠後,初虞祭,當行於吉帷宮,同月二十日再虞祭,當行於元當里行殿,以此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醫官鄭檍書啓,告訃兼請諡請承襲陳奏正使議政府右議政朴宗薰,連爲無事作行,二月初八日到北京,入接於南小館,留二十六日,今月初四日午時量,離發出來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韓益相,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承憲,身病猝重,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未三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憲瑋,侍讀官金大根,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俊輔讀自凶也者,止則吾不信也。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章別無深奧之文義矣。上曰,玉堂陳之。大根曰,上下章,專言禍福吉凶,以明勸善懲惡之意,至於字句間,別無可奏之義。上曰,參贊官陳之。憲瑋曰,玉堂所陳無餘,臣無可奏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寅弼,檢校直閣吳取善,侍讀官金大根,檢討官金在田,假注書金羽休,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奏。大根讀自舜崩,止遂疏儀狄。上曰,文義陳之。大根解釋章義。上曰,檢討官讀之。在田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在田曰,見罪人下車泣者,人雖有罪,而聖人矜恤之情,慈愛之心,自然感發,而此皆省身有過之義,殿下以是準則焉。上曰,閣臣讀之。取善讀奏一遍訖。仍奏文義曰,聲爲律身爲度,左準繩右規矩,此四者,夏禹氏動作威儀之謂也。殿下以天縱之聖,動靜語默,必合聲律身度,準繩規矩,而不可一時放忽,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讀之。寅弼讀奏一遍訖。仍奏文義曰,玉堂、閣臣盡奏,而日前講筵《小學》戒爾勿嗜酒章句,以儀狄作酒禹疏之義伏奏矣。今對此書,向日所達,留神體念,則此是講討之義也。上讀《小學》前受音十遍訖。命玉堂文義陳之。大根曰,重言則吾不信,以吉凶禍福,乃爲明驗之資,好善惡惡,誠出於丁寧反覆之意,此可推類於用人取捨之際矣。上曰,下番陳之。在田曰,別無可達之義,而以吉凶善惡,申申反覆,深戒後人善之當爲,惡之當去之義,於此等處,留神玩頤焉。上曰,閣臣陳之。取善曰,上章言吉,下章言凶,吉凶者善惡之分,此非但邵康節戒其子孫而言之,傳之方冊,欲使後人鑑戒矣。蓋好善惡惡,自古懿君哲辟,無不用力於此,以明其取舍,伏願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弼曰,此章別無可達之義矣。大根又曰,經筵召對,法義至重,勿歸於文具,而若有文義疑晦處,則時或發問,時或仰質,講磨溫繹,自有悟解處,此爲聖工之一端。伏願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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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金炳朝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閔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右副承旨李寅弼。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羽休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啓霙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成啓曰,左副承旨韓益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致成曰,勸講入侍。

○傳于閔致成曰,左承首、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炳朝、趙𣚅落點。

○閔致成啓曰,新除投同副承旨趙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趙𣚅時在慶尙道尙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鄭禮容,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見告計使先來狀啓,則弔勅計已登程,迎接之節,不可不預先整待,行判中樞府事李羲甲,遠接使差下,判中樞府事金逌根,館伴差下,問禮官及迎接都監堂郞,亦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左兵使沈能俊,以其身病,屢度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寅弼曰,當此不幸之時,使星絡繹之中,勅行又當頭,京畿、兩西民情思之,則實不可形言,勅使則事體自別,供奉之節,固當靡不用極,而至於我國使星,則仰體朝家爲民一念,夙宵憧憧,遠接使與道臣以下諸別星,每事十分節省,凡屬民邑爲弊之事,畫意省察,俾有實效,又況如此之時,迎勅之節,一或稽忽,道路館所,如有亂雜之弊,此則有關於紀綱,廟堂以此意,面飭於遠接使,行會于三道道臣。

○鄭禮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客使出來時,兩西迎慰使,依例以道內堂上守令下批矣。臨時若或有頉,則往復變通之際,將未免費却多日,有緩不及事之慮,迎慰使中,若有不得不更爲塡差之事,道臣以便近處守令,先爲塡差,借銜亦以已下批之職塡書後,具由狀聞之意,措辭關飭於兩西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寅永進,參判李奎鉉牌不進,參議張敎根進,左副承旨鄭禮容進。以閔泰鏞爲大司成,金大根、趙啓昇爲兵曹正郞,金永默爲右通禮,趙鶴年爲司傼正,遠接使單李羲甲,館伴單金逌根,問禮官單李寅皐,迎接都監提調單李止淵,郞廳八單李竢祜、趙然大、具行益、姜英國、鄭淳榮、洪祐信、朴宗有、李羲升,公事郞廳申泰羲,奉常副奉事單李昌廷。

○閔致成,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南熙,僉知中樞府事朴守範、趙熙榮,病在鄕外,上來無期,五衛將李世泰,景福宮衛將李昌言,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進,參判沈英錫病,參議李鼎在在外未肅拜,參知申在獻入直,右承旨閔致成進。啓曰,慶尙左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基常爲同知,李光魯、成鼎元爲僉知,金彦柱爲訓鍊主簿,許棨爲慶尙左兵使,同知單朴昌𡎋,僉知二單李世泰、洪益五,護軍沈能俊、南熙,副護軍洪穉圭、韓益相、趙熙榮、朴守範,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沈宜升爲校理,安光直爲同經筵,李宜植爲昌原府使。

○兵批,再政。以李有新爲武兼,同知單白東允。

○李寅弼,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徐念淳,追崇都監都廳除本仕,副應敎權用經在外,校理一員未差,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羲錫,副校理徐元淳、成原默,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元堂里宿所站行殿營建基址,當爲看審,而本都監堂上,俱有實故,不得進去,都廳郞廳,與國葬都監堂上一員,除朝辭明日同爲進去,看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李承憲,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承憲。

○乙未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參贊官閔致成,檢討官金在田,假注書金羽休,記事bb官b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訖。綺壽讀自傳有之曰,吉人,止欲爲凶人乎。上讀新受音十適訖。命陳文義。綺壽曰,臣於向日,已有所仰奏者,而今日前受音講誦之際,又有未通處,春煦舒長,如加勤讀,則豈如是乎?臣等不勝抑鬱而失望矣。雖自今日,各別留念焉。此章卽邵康節戒子孫之言也。康節通達易理,知無不到,而誡子孫之時,特引武王言者,蓋爲善則吉,爲惡則凶,吉人終日爲善,而惟爲不足,凶人終日爲不善,亦惟不足。孟子曰,鷄鳴而起,孳孳爲善者,舜之徒也,鷄鳴而起,孳孳爲利者,跖之徒也。人無不好善惡惡,而或不明於理,爲物慾所蔽而然也。周成王沖年卽祚,召公奭誡之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貽哲命,今天其命哲命吉凶命歷年,知今我初服,殿下今當成王卽祚之時,臣等仰望,豈不及於召公乎?殿下惟日爲善,當有日進之效,爲億萬年無疆之休矣。夏禹氏曰,惠迪吉,從逆凶,惟影響,爲善則吉,爲惡則凶,善惡吉凶,其捷如是,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在田曰,此章別無可達之辭,而吉人雖爲善,終日爲之實難,而惟不足,則其善可知,凶人雖爲惡,終日爲之亦難,而惟不足,則其惡可知。天賦之性,未嘗不善,而爲物慾所蔽,則解不就惡矣,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成曰,合事理之謂善,惟日不足,則益進於善,悖事理之謂惡,亦惟不足,則漸入於惡。蓋一言一動,無不中理,是乃善人,雖上品之姿,不過於此,而時人不知性之本善,以聖賢爲不可企及,爲善者少,爲惡者多,於此等處,尤當深戒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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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韓義運。行右承旨金炳朝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閔致成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羽休仕直金炳奎。事變假注書方啓霙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李寅弼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金炳朝,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來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義運落點。

○李憲瑋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韓義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閔致成曰,還御日字,以四月十八日爲之。

○閔致成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黃州、平壤、安州、定州、義州五處迎慰使及平壤問安假承旨,依近例以道內守令,借銜差下,御帖及空名帖,遠接使齎去,以爲從便奉傳之地,而亦爲下諭于兩西道臣及各其守令處,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寅弼啓曰,啓字踏下,何等愼重,而兵曹兼司僕口傳啓目,誤踏啓字,事極駭然。當該中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副校理徐元淳、成原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弼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申在植狀啓,安城郡守徐灝淳,身病沈重,呈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憲瑋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傳于閔致成曰,召對爲之。

○以李東益囚單子,傳于李寅弼曰,分揀放送。

○閔致成,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內外門路及肩轝大轝待令處所,前已啓下,而今則黔巖以後處所,不可不更爲磨鍊矣。大轝自黔巖晝停所離發,至元堂里宿所,仍以大轝,至行殿月臺,自月臺至欑宮門外排設輪轝,翌日離發,自行殿月臺,陪奉於大轝,仍詣陵所之意,分付轝士大將及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國恤發引時,道路橋梁名山大川設祭所及晝停處,兵曹更爲看審,書啓啓下矣。參考前例磨鍊,原啓目中,政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二十日再虞祭,行於元堂里行殿事,啓下矣。神帛埋安之禮,謹依前例,以同月二十二日孝成殿三虞祭後,磨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問禮官齎去儀註,當爲磨鍊,取考《庚申謄錄》,則因禮堂所奏,親臨郊迎及殿庭行禮儀註,依例磨鍊下送,使儐臣從使停當,而郊迎則只百官爲之,殿庭行禮,則臨時稟旨親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庚申年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庚申謄錄》,則迎弔勅時,去結綵下馬宴,亦以茶禮磨鍊矣。今此問禮官齎去儀註,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院鍼醫玄鳳瑞有頉代,醫人金性勳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金性勳。

○李寅弼,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宜植,昨日政移拜昌原府使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安光贊爲內乘。

○乙未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李憲瑋,侍讀官洪羲錫,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寅永讀自節孝徐先生,止不費己之財諸君何不爲君子。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節孝諡號,名積,宋人也。訓責學者曰,不勞己之力,不費己之財,而何不爲君子云,此卽尋常訓戒之言也。別無文義,而蓋讀書之法,潛心玩味,然後可以進就,不然則講筵之本意,何在哉?句語誦讀之間,無或一時放過,是臣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羲錫曰,此章之義,使人欲爲君子,反復論諭也。凡人猶然,況君上臨下,億萬人顒望之心,當如何哉?伏願此等處,必爲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憲瑋曰,此章別無文義,而不勞己不費財之意,可以推類而看矣。至若講讀,有何勞己費財之事乎?伏願殿下,日御講筵,此等處恒加聖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閔致成,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洪羲錫,檢討官許晟,假注書金羽休,記事官曺雲承,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羲錫曰,不勞不費而不爲善,蓋何不二字,最有緊切之義。伏願殿下,潛心焉。上曰,下番陳之。許晟曰,徐先生,以己之力不勞,己之財不費訓誡者,蓋以至近至淺之事言之,欲學者易曉也。上曰,閣臣陳之。景在曰,召對時,只以《史略》,自下讀奏矣。今則兼講以《小學》,臣等之心,不勝欣幸。徐節孝,訓學者以易知之辭,伏願殿下,於此等處,潛心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成曰,君子者實無別般事,而是乃在己之事也。在己之事,人皆不知,求之於高遠,如徐節孝訓誡之辭,人豈難知?使人易曉,莫過於此也。上曰,《史略》讀之。羲錫讀自收九牧之金,止低尾而逝。上曰,文義陳之。羲錫曰,龍者變化之物,舟者易覆之物也。黃龍負舟,人皆懼之,而夏禹見之如蝘蜓者,知理知命而然也。上曰,下番讀之。晟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晟曰,上番已奏,而江者大水也。臨淵猶危,況大江乎?如此大江,黃龍負舟,其覆不難,故人有懼色,而夏禹知天知命,故不動心,不動心,則顔色何變?夏禹之功德,如此等處,亦可見矣。上曰,閣臣讀之。景在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景在曰,乘舟於大水,宜危而龍負之,則其危尤甚。當危急之處,不變顔色者,死生有命,龍雖負之,心何動焉?伏願殿下,雖一卷冊,正心讀之,則可以立志,而將有日進之效矣。上曰,參贊官讀之。致成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致成曰,龍負之,顔色宜變,而夏禹不變者,知命立心故也。蓋心之一字,隨處第一,伏望殿下,讀書時宜有心,處事時亦有心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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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行右承旨金炳朝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閔致成。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羽休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啓霙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李紀淵,副提調李憲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閔泰鏞,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勸講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韓義運曰,山陵更定於長陵局內,神理人情之爲欣愜,何可盡形容?然期限急迫,工役浩繁,民力當倍加矣。坡州已施之事,今豈異同乎?交河郡當年納結錢及壬癸兩年停退軍錢,一傡蕩減,以示朝家自別顧念之意事,自廟堂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承淳爲安城郡守。

○以黃海監司徐萬淳狀啓,平山府使李鍾英,鄙鎖之政,靡弊不有,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閔致成曰,令該曹口傳差出,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晳爲平山府使。

○傳于韓義運曰,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下送。

○以大司成閔泰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弼曰,只推。

○閔致成,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上樑文,令書寫官刑曹判書權敦仁,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弼,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運永,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戶曹所報,則以爲,弔慰陳賀兩差倭,當非久踵至,兩差倭所需禮單蔘合三十四斤價錢三萬四千兩,趁今區劃,以爲及時需用之地爲辭矣。差倭所需之別劃以給,旣有已例,以嶺南所在甲午添補信需穀中一萬石,特爲區劃,使之作錢取用,以爲及時措備之地,何如?傳曰,允。

○乙未三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待敎徐有榘,參贊官韓義運,檢討官許晟,假注書金羽休,別兼春秋金大根,記事官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有榘讀自鄕人賤之,止何不爲君子,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與前受音,文義相同,皆勉人爲君子之義也。上曰,玉堂陳之。晟曰,此章文義,昨有所仰達,今無容更陳,而第以何不爲君子一句,疊言於一章之內者,徐節孝勉學者之心,惓惓不已,重言而復言也。如此句絶,尤宜玩索,又有因此敷衍爲說者,古有阿衡,阿衡卽商之賢臣也。其左右商王,有曰,予不克俾厥后惟堯、舜,其心愧恥,若撻于市,其輔導之至誠,百世之下,有足以觀感者。臣等知識才藝,雖不及古之人,若其區區願忠之心,亦未嘗多讓。今日上下所以仰勉而自勉者,若阿衡之於商王,商王之於阿衡,則上世都兪之盛,復覩於今日。伏願殿下,每於此等處,益加存省焉。存省二字,又是古人做工夫之法門也,存是存諸心也,省是省其所存之心之如何也。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義運曰,好善惡惡,人之常情,父母欲之,鄕人榮之,則爲善可知,父母惡之,鄕人賤之,則爲惡可知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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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韓義運。行右承旨金炳朝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閔致成。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羽休仕直金炳奎。事變假注書方啓霙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左副承旨閔致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李憲瑋,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昌原府使李宜植,平山府使閔晳,江陵府使柳幼麟,靈山縣監尹致麟,軍威縣監盧在豐,狼川縣監洪龜燮,俱以當日辭朝,上京守令順天府使林翰鎭,平昌郡守朴宗琰,龍岡縣令李謙在,井邑縣監申淳,俱以爲當日下去云。北靑府使林永洙,安岳郡守李啓朝,俱以親病添劇,不得下去云。瑞山郡守李莊緖,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親病身病,雖未知如何,而特敎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北靑府使林永洙,安岳郡守李啓朝竝改差,瑞山郡守李莊緖,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當日辭朝。

○傳于李憲瑋曰,守令有闕之代,今日口傳政事,同爲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宜臣爲安岳郡守,金穰根爲北靑府使,朴來永爲瑞山郡守,閔魯行爲和順縣監。

○李憲瑋,以吏曹言啓曰,昨日上京守令,皆令當日下送事,命下矣。玉果縣監李儒冕,受由上京,已爲多日,而謂以下鄕,不付粘移,事甚駭然。不可仍置,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整理使單李止淵。

○傳于李憲瑋曰,召對爲之。

○以左副承旨閔致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李寅弼,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慕華館守直官田一成所報,則去夜因流丐結構處失火,延及碑閣簷下,竟致燒燼云,事甚驚駭,當該守直官,爲先汰去,碑閣令該曹,卽速改建,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柳基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未三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鄭基善,參贊官李憲瑋,侍讀官洪羲錫,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基善讀自又曰,言其所善,止未之有也。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基善曰,此章別無文義,而蓋君子小人,其間甚遠,以千古善人言之,堯、舜是也,以不善人言之。盜跖是也。是以傳有之,鷄鳴而起,孳孳爲善者,舜之徒也,鷄鳴而起,孳孳爲利者,跖之徒也。善惡之分,惟在於心之一字,心其善則所行皆善,心不善則所行皆不善。欲辨君子小人,則此章最好,伏願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羲錫曰,君子小人,其本一也。天性皆善,而爲善之人爲君子,爲不善之人爲小人,其分也專在於言行思三者。言行見乎外者也,思者存乎中者也。存乎中者必善,然後見乎外者皆善,聖人之道,亦不過此,推類而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憲瑋曰,善言善行善思此三者,不知善之本,則不得行其實,欲知善之本則無他,卽此嘉言善行篇,無不載焉。深留聖念焉。羲錫曰,今日十遍之讀,亦不潛心,然而聖學,何以進就乎?來頭則勿爲如是,是所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憲瑋,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徐元淳,檢討官沈啓錫,假注書金羽休,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淳曰,君子所爲者三,言行思皆善,則是君子也。小人所爲者三,言行思不善,則是小人也。上曰,下番陳之。啓錫曰,言行思三者,以聖學工夫論之,則思之一字,最有緊切之義。凡所爲之事,皆思之以善,則無不善矣。上曰,閣臣陳之。景在曰,玉堂已奏,而思者心之所思也。雖一秩書,正心讀之,則聖學工夫,自有日進之效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憲瑋曰,此章云又曰者以誰之言領會否,上曰,節孝徐先生之言耶?曰,然矣。上曰,《史略》讀奏。元淳讀自南巡至會稽山,止又殺羿自立。上曰,文義陳之。元淳曰,啓若不賢,謳歌朝覲者,當之益,而啓旣賢,則謳歌朝覲者,焉往而不之啓乎?故啓能繼禹而爲君矣。上曰,次第讀奏,仍陳文義。啓錫讀一遍訖,奏曰,大禹之善道,啓能之故亦賢。伏願殿下,於此等處體念,以先生之心爲心焉。景在讀一遍訖,奏曰,子繼父之道,人之常事,而此云能繼者,丹朱,以帝堯之子而不肖,商均,以帝舜之子而亦不肖,皆不能繼堯繼舜,啓則賢繼禹道,故曰,能繼也。伏願殿下,以大行朝聖心爲心,能繼列聖朝勤講學之道,則繼莫大於此矣。憲瑋讀一遍訖,奏曰,玉堂閣臣能繼之義所達者皆好,留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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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緣故出。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行右承旨金炳朝未肅拜。左副承旨閔致成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羽休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啓霙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左副承旨閔致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弼啓曰,慶尙左兵使許棨,以昌原府使移拜,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兵使沈能俊所授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遠接使留待。

○傳于李憲瑋曰,遠接使入侍。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聞役所都廳及郞廳,有所入聞之言,各員役與牌將之爲役軍及本邑民弊之事,亦甚多云,而自廟堂,何不爲申飭,又不送摘奸乎?此意知入。

○大王大妃殿傳于韓義運曰,日前已有飭敎,而我國使星,則爲念民邑之弊,十分節省,而至於支勅凡節,一竝依前擧行,無敢生毫分減省之意,聞近年以來,勅使入我境之後,關西則稍爲不然,而海西、京畿,則站站有守令及襍人,無端攔入於館所,甚至於捫衣服求物件云。寧有如許紀綱事體乎?今番萬一有攔入之弊,則該道臣之嚴處姑舍,卿亦難免溺職之罪,各別嚴飭,小心往來。

○大王大妃殿傳于韓義運曰,工判以耆社重臣,山陵役事,積月勞瘁,今忽喪逝,此則無異死於王事,極爲驚衋。元致賻外,加數輸送,祀孫待闋服,卽爲調用

○韓義運啓曰,來四月初一日山陵開金井時,承旨進去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又啓曰,行右承旨金炳朝,下義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禮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承旨金炳朝,下義禁府推考事,傳旨啓下矣。金炳朝,下去京畿楊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承旨金炳朝,今方待命拿囚,而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金炳朝,係是卿宰,敢啓。傳曰,知道。

○以金炳朝囚單子,傳于鄭禮容曰,分揀,仍任前職,卽爲牌招。

○吏曹,行右承旨金炳朝。

○以左副承旨閔致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副承旨閔致成,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用觀爲玉果縣監。

○閔致成,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圍墓所今春植木及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植木,則本府留守,已爲區別狀聞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十九日山陵下玄宮後,初虞祭香祝,以魂殿忠義衛,預爲奉進于山陵事,前已啓下,而同月二十日再虞祭,行於元堂里行殿事,亦爲啓下矣。再虞祭香祝,亦令忠義衛,前期奉進于行殿設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道路橋梁摘奸次,本都監堂上、都廳、郞廳及頓遞使、兵曹、工曹堂上、繕工監提調各一員,來四月初三日先肅拜,初四日進去,而表石誌石祭器,一體陪進,輪轝排設處所,亦當預先看審,凡諸擧行,依例等待之意,分付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有闕之代,刑曹判書權敦仁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工曹言啓曰,因山擇日,更爲啓下矣。殯殿供上炭燒木改磨鍊,別單書入,而前別單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卽伏見忠淸監司金在三狀啓謄報,則以舒川郡大同米所載一船,臭載於本郡十五里堂浦地爲辭矣。裝發旣未報來,地界又是本郡,則設或報營,今此煩啓,有違事例,該道臣推考,原狀啓還下送,何如?傳曰,允。

○乙未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遠接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遠接使李羲甲,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遠接使進前。羲甲進前。大王大妃殿曰,日前已有飭敎,而我國使星,則爲念民邑之弊,十分節省,而至於支勅凡節,一竝依前擧行,無敢生毫分減省之意,聞近年以來,勅使入我境之後,關西則稍爲不然,而海西、京畿,則站站有守令及襍人,無端攔入於館所,甚至於捫衣服求物件云。寧有如許紀綱事體乎?今番萬一有攔入之弊,則該道臣之嚴處姑舍,卿亦難免溺職之罪,各別嚴飭,小心往來。羲甲曰,自前亦有此等之弊矣。勞問使,以道內守令,例爲假銜塡差,而近或有先入館所,與通官輩相見之弊,故彼人亦知以守令假差,此亦損傷體面,臣昨已關飭,而今承下敎,下去後各別申飭矣。今番關西道臣,爲念民弊,支勅之節,多有改定之事云,而其中雖有便好事,亦有難處事,此亦與道臣,相議爲之矣。大王大妃殿曰,我國來賓,事當各別接待,或有民弊者,何可減省乎?羲甲曰,竝站本來爲弊甚多,甚至於吏校奴令輩,出待百里之地,留連一月之餘,此亦難處也。臣前以問禮官,目見此弊,而其時則與今稍勝,尙可支也。到今沿路諸邑中大邑,猶可也,至殘至小之邑,機具不逮,有難堪當。若至於生梗,則無顔於彼,當如何哉?臣以此問議於大臣,小邑則當以竝站爲之矣。大王大妃殿曰,無論大小邑,依前例爲之,似好耳。羲甲曰,大邑亦如前爲之乎?大王大妃殿可之。上命賜藥物。羲甲起伏跪受。憲瑋曰,在前勅使,若除京外宴享,有別遣問安使中路致謝之例,而今番則異於他時,只行勞問之意,分付儐臣,迎慰使中,依已例從便擧行,而平壤問安假承旨,雖已啓下,若或臨時有頉,須以便近邑守令,道臣儐臣,推移塡差,借銜擧行後狀聞之意,預爲下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命書傳敎曰,行右承旨金炳朝,謂有情勢,不卽上來,事甚未安。下義禁府推考。上命遠接使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鄭禮容,侍讀官徐元淳,假注書金羽休,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俊輔讀自胡文正公,止辨是非。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明道,程純公也,希文,范文正公也,皆宋人也。胡文正公敎子,故曰,以明道、希文自期待,而人君以堯、舜、湯、文自期待,則尤好矣。下文曰,以明敏果斷辨是非者,事有似是而非,似非而是,讀書窮理,隨事明辨,則是乃明敏果斷也。於此等處,推類玩賾焉。上曰,玉堂陳之。元淳曰,行己以端莊,臨事以明敏者,專在於立志立心,而立志立心,則端莊淸愼,明敏果斷,皆在其中焉。伏願殿下,讀書時立志立心,則字句間,無所疑眩處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禮容曰,閣臣玉堂盡奏,而無他可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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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行右承旨金炳朝未肅拜。左副承旨閔致成。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羽休仕直金炳奎。事變假注書方啓霙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行右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韓義運曰,開金井時,御將進去。

○傳于李寅弼曰,勸講入侍。

○以行右承旨金炳朝牌不進從重推考傳旨,傳于韓義運曰,更爲牌招。

○韓義運啓曰,行右承旨金炳朝,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終不入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嚴飭入來,卽爲肅命。

○又啓曰,行右承旨金炳朝,屢度飭敎之下,一向奉牌,無意承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卽爲肅命。

○以行右承旨金炳朝再牌不進從重推考傳旨,傳于韓義運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韓義運啓曰,行右承旨金炳朝,屢度飭敎,何等截嚴,而一向奉牌,終不肅命,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停朝市,不得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傳于韓義運曰,右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韓義運曰,召對爲之。

○閔致成,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上樑文,山陵都監監造官趙雲近,今日陪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與諸郞廳,會同開坐,檢飭迎勅諸事,而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二員,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庚申謄錄》,則不設宴享,只行茶禮矣。今番宴享色郞廳,不爲差出,以禮賓寺內資寺擧行,使盤膳色郞廳,兼管茶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行時,若不設宴享,則皆以茶禮爲之,而取考《庚申謄錄》,則弔祭後,殿內只設茶禮,而翌日館所及出去日郊餞,竝不設茶禮矣。今番弔祭後接見茶禮,依庚申例設行,而御床用素膳,勅使床則用內膳備待事,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館所及郊餞時茶禮,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寅弼,以備邊司言啓曰,勅行牌文,今已出來,京外贈給之物,自當預備,而其中銀子,尤多品劣稱縮之患,在前稍裕之時,尙不免種種生頉,至有見退換給之弊,況近來銀子,在在匱罄,今番贈給者,安知不比前尤下乎?且以京都監言之,銀幣及各樣物種,漸不如古,揆以事面,太欠誠實,贈銀必以精鍊者,另擇封裹,斤兩之欠縮者,亦爲各別察飭,其他細苧紙皮等屬,亦皆親執照檢,預爲備置,而如是申飭之後,不加惕念,或有一毫未盡,臨時換色之擧,則以隨現重勘之意,前期嚴飭於迎接都監、開城留守、兩西道帥臣、義州府尹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使行公用,例以灣府包稅取用,而近來使行相續,餘在無多云。今番進賀使行公用條,以關西營邑所在中銀二千五百兩,從便貸下,使之待元稅稍裕,卽爲還報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大王大妃殿口傳下敎,山陵役所工匠、員役、役軍等,今三月二十七日,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白岳山內外,豹虎三頭捉得後,仍爲撤獵矣。白蓮峰近處,虎跡又爲狼藉,依前發送砲手,更加搜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右承旨金炳朝疏曰,伏以東方無祿,大行大王,奄棄臣民,因山已卜,耿光浸邈,伏惟聖慕皇皇,益復靡逮。嗚呼,爲人臣而不忠不孝者,豈有如臣之比哉。自作之孽,未敢尤人,而罔極之誣,橫及老父,倘非我先大王燭察之明,閔覆之慈,則闔門十口之爲薤爲粉,亦已久矣。屛息鄕里,父子相對,瞻望宸極,山斗是祝,夢寐之外,天地崩裂,轉眄之頃,時序屢換,而滓纍之身,不敢廁跡於京輦奔臨之禮,尙未伸誠於班行,俯仰冤呼,此何人斯?噫,臣卽蒙駭無知之一庸夫耳。學不通方,而濫竊科第,年未强仕,而驟躋宰列,殃咎生於過福,而反忽知足之義,忌疾集於冥行,而不思縮首之圖,倘使言者,以此罪臣,臣當甘心引服之不暇,柰彼殺心所注,必欲全家湛滅,一筆句斷,無所不至,而毒螫之鋒,偏在臣父,同朝忠厚之風,本非所望於此類,而聖明惇倫之世,寧容若是其悖理耶?臣旣不能手刃剚腹,以暴父冤,至今偃息,恬若無故,此其不孝之罪,固已擢髮難贖,況復前後恩遇,何等至渥,而畢竟孤負,若是其極,以貽朝廷之汙辱,徒費造化之生成,其爲不忠,又孰甚焉?廼者聖上嗣服之初,克追先志,圖任舊人,收簪之恩,敦匠之命,特及臣父,而繼以慈旨丁寧惻怛,嚴斥仇家之再逞,至煩行期之屢促,感激怵畏,得以畢義於終事之地,臣之一室隕結,雖世世子孫,縻身粉骨,尙何以報答萬一也哉?臣父之冤,今旣略暴,臣雖卽日滅死,庶無所恨,一身遭罹,更何敢追提?古人所謂身處下流,衆惡皆歸者,正爲臣道耳。只可隱悼厚訟,以聽一世之公議而已。臣自罪廢以來,斷斷一念,惟在於鏟跡匿影,永伏畎畝,仰頌君恩,俯殫子職,縱荷我殿下曲費剪拂之澤,復置衣冠之列,大質已虧,息補無望。今若憑恃寵靈,全喪廉義,更爲冒沒進身之計,則誠非人情天理之所可忍也,嚴命旋收,召牌踵臨,荐犯違傲,尤增死罪。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刋臣朝籍,許臣放廢,以爲不忠不孝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已盡燭悉,亦旣昭晢,卿父又爲出膺,卿有何更引之義乎?卽爲入來肅命。

○大司成閔泰鏞疏曰,伏以皇穹不弔,仙馭上賓,靈辰莫淹,蜃衛將啓,仰惟聖慕皇皇,攀號靡逮。仍伏念臣聞,知愚淆則好惡不著,名器假則朝廷不尊,肆先哲王,其審其難一時之用舍,而人物之盛衰,世道之汚隆係焉。今夫大司成之爲職也,虞廷敎胄,尙矣難追,周家造士,猶有遺制,後世訓育,雖不能盡由古義,首善之地,化民所自,學官之長,擇人是先,列朝右文,尤重斯任,前輩名碩,磊落相望,流風餘韻,至于今塗人耳目。矧惟我大行大王,治本棫樸,敎洽菁莪,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三紀之間,功化肸蠁,親賢樂利,擧切於戲不忘之思,迺殿下煢然宅恤,新服厥命,繼志述事,亶在於推實心懋實政,賁一初之淸明,聳四方之觀瞻,如臣不才無似,宜在斥黜,而始誤銓擧,終累聖簡,名實相盭,駴惑轉深,非直爲臣一己之私憂也。噫,臣之繹褐立朝,才七年于玆耳。揚歷殆遍,華顯驟躐,又涉無端冥升,必困急走多躓,恒懼辜恩壞守,以致物忌人猜,而荏苒之頃,輾轉推排,滾到于此,實亦夢想之不及矣。臣姿性魯莽,素乏問學上肆力,志業懦嬉,全無功令間宿譽,蓋於經行藝術,無一攸當,自分昏倥,莫揜醜拙,頭角已判,悔吝山積,無望淬礪,轉成暴棄,今若據皐比之座,靦墻面之陋,講說經訓,鑑別體裁,不但黌序揖讓,嗤點紛紜,抑亦遠近縫掖,從此失望,謂無人乎明廷,而亦有以議殿下未盡敷敎之方,豈不大可懼哉?且臣阿睹之疾,積年貞痼,膜瞖內遮,努腫外著,鍼藥雜試,雖或劇歇之有時,心肝崇傷,遂致精明之先廢,此殆不衷之災,自貽身家之憂,區區矢心,惟有避遠名塗,投閒養病,粗全本分之拙素,幸免異日之顚沛,參倚公私,情實則然,輸寫旰膈,言不知裁。伏乞聖明,察臣言之匪出飾讓,念淸選之不容苟授,亟命銓部,早行汰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乙未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李寅弼,檢討官沈啓錫,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寅永讀自又謹三尺,止其可忽乎,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雖聖人,做工夫然後爲聖人,工夫者,非但飮食男女而已,讀書工夫,其可慢忽乎?上曰,慢忽,何謂也?寅永曰,慢忽輕忽也。工夫之時,不可放過之意也。治心專一,則無此患矣。上曰,玉堂陳之。啓錫曰,治心修身之道非他,玩究講學,則自然心治身修,必於文義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弼曰,閣臣、玉堂,詳悉無餘,別無可陳之義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義運,檢校直閣吳取善,侍讀官成原默,檢討官黃𥞵,假注書金羽休,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原默曰,考求立法之意,尤是人君所當留念處也。人臣守此法者也,人君用此法者也,豈可不考求立法而操縱之乎?操縱云者,卽闊挾gg闊狹g之謂也。用法必寬,而當嚴處,不可不嚴,卽所謂操縱也。爲政如是,亦足矣,而必曰,不在人後者,卽撝謙之意也。上曰,下番陳之。𥞵曰,飮食男女,卽人欲中最切近者也。苟不能操制私心,則必至於滔身而不振,故聖賢許多工夫,靡所不致其力,而必於人欲最切近處,尤緊緊着工,以爲治心修身之本,其可忽三字,可謂深切而有味也。上曰,閣臣陳之。取善曰,文義玉堂上下番,已爲詳奏,臣無更陳者,而胡文定與子書一篇,究求其要,在於治心。此立心之心者,以主宰言之,譬如水之盛器,器平則水正,器側則水傾,欲治其心,先正其心。且立志之志者,心將有爲之謂,而先固立志,然後可以治心修身矣。立志二字,伏願殿下,益加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義運曰,治心修身之要,在於飮食男女,大禹之菲飮食,成湯之不邇聲色,卽大聖人盛德至善也。伏願於此等處留念焉。上曰,《史略》次第讀奏,仍奏文義。原默讀自相之后,止累懼而逃。奏曰,方十里爲一成,一成爲一井,一井所出爲一旅,一旅爲五百人,少康以一成一旅,復禹之績,可謂中興盛烈也。𥞵讀一遍訖,奏曰,孔甲事鬼神好淫亂,而夏德遂衰。凡淫亂之事,固非一端,不必歷擧,而所謂鬼神者,雖不可謂全然無有,恍惚荒誕,不可崇信,崇信則必受其害,故孔子曰,敬鬼神而遠之,後世人主,於此等處,所宜着意而監戒也。取善讀一遍訖,奏曰,玉堂上下番,已陳文義,臣無更奏者矣。義運讀一遍訖,奏曰,夏禹之德大矣。少康以一成之田,一旅之衆,因舊臣靡,修禹之德,復禹之績。伏願於夏禹之盛德至善,益加體念焉。取善曰,近日登筵諸臣,未承文義下問,每以爲抑鬱矣。此兩儒臣,鍊達文學,而今日初登前席,發問疑難,以使啓沃甚好,前後受音,如或有未及領會處,必爲俯循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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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韓義運。行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閔致成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羽休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啓霙

○上在慶熙宮廬次。

○自人定至三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行右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成啓曰,刑曹判書權敦仁,兼帶知經筵肅單,誤以同成均書入,事甚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原單子勿施,使之改修正以入,而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爾亦推考。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閔致成曰,幼學鄭海尙,宗戚執事差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

○以行右承旨金炳朝牌不進從重推考傳旨,傳于韓義運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京畿監司申在植狀啓,因山時朝夕祭奠封進生綿魚,節候差早,依前例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寅弼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閔致成曰,召對爲之。

○吏曹,攝司僕正沈啓錫、李光載,攝左通禮朴宗休、李竣祜。

○閔致成,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順天府使林翰鎭,今月二十五日,因特敎當日下去矣。中路得病,萬無還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履懋爲順天府使。

○閔致成,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開金井,在於來四月初一日矣。奉審次臣奭周,與領中樞府事李相璜,領議政沈象奎,判中樞府事金逌根,觀象監提調趙寅永,禮曹參判朴岐壽,依例除朝辭,明日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番支勅時儀節,一依庚申年弔勅例擧行,至於贈給,則依辛卯年例備待之意,分付各該司,一體知委於遠接使及開城留守三道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乙未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鄭基善,參贊官李憲瑋,侍讀官成原默,假注書金羽休,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基善讀自古靈陳先生,止隣保相助,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基善曰,仙居小邑也。陳襄以小邑一令,敎以五倫,使民敦俗猶如此,爲人君況治一國,可不勉哉?君能盡善,民從而化矣。此所謂上行下效也,而孔子曰,一家仁,一國興仁,一國之治,專係於君上之一身,於此等處,推類而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原默曰,陳襄不過一縣令,而猶欲善其民俗,況爲人君者,豈可不行仁政,善其民俗乎?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卽是化其民之大要,而子孝二字,尤爲力行處,和氣怡聲,先意承志,是乃事親之道,故從古大孝稱虞舜,達孝稱周公,伏願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憲瑋曰,閣臣所奏之文義,甚好矣。以此法用之小邑,民從而化,用之一國,則一國亦然,用之天下,則天下亦然矣。化民善俗之道,莫過於此,伏願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閔致成,檢校直閣吳取善,侍讀官成原默,檢討官黃𥞵,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小學》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原默曰,俄有勸講時所奏,而古靈,爲一縣之令,敎民之言如此,君臨四方,化民之道如此,則豈不好哉?上曰,下番陳之。𥞵曰,陳襄之敎其民者,凡數十條,而俱是格語,自一縣而可推於一國,自一國而可推於天下,而其中貧窮患難,親戚相救,婚姻死喪,隣保相助云者,亦人主所當取法處也。民或有水火盜賊旱澇歉荒之憂,則以親戚相救之心救之,又或有婚嫁愆期,喪葬過時之類,則以隣保相助之心助之,豈不是廣濟之政乎?惟殿下,於此等文義,深加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取善曰,古靈陳先生敎民之言,非但行之於仙居一邑,一國之民,天下之民,皆可敎之,而十有餘言,觀其大旨,仁義禮智信五者之中,推而明之,廣而行之者矣。殿下御極治民之事,但以仁義禮智信五者,明而行之,必當德化大行,民俗淳美矣。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成曰,凡人有可爲事,不可爲之事,則古靈必欲使民,爲可爲之事,而不欲行不可爲之事,故設立此敎矣。事之當然者,謂其可爲之事,反其當然,則是爲不可爲之事也。以下節六無字見之,則此章之義可明矣。上命《史略》次第讀之,仍陳文義。原默讀自孔甲之後,止凡四百五十八年,仍奏文義曰,民惟邦本,而殫民財爲瓊宮瑤臺,牛惟農具,而殺牛爲肉山脯林,穀爲民天,而罄民之食,爲酒池糟堤,財安得不竭,民安得食,農何以盡其力乎?爲一未喜,不恤財竭,不顧民飢,不念農之失時,桀之亡,不其宜乎?𥞵讀奏一遍訖曰,統擧夏祚始末而觀之,大禹氏功大德茂,天心眷佑,故太康失德,而仲康復振,王相失國,而少康復興,天心之眷佑,從可知矣。至于王履癸,則雖以至仁之天,亦不能保之,此所謂福善禍淫之理也。《書》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凡讀書者,只當深究其旨,不可徒誦其文。伏願殿下,於字句歸趣之間,亟加體認焉。取善讀奏一遍訖曰,文義則玉堂上下番,詳悉無餘,臣無可陳者矣。致成讀奏一遍訖曰,桀之所爲,若是悖戾,而非常情之事,則是乃不可爲者。俄者所奏《小學》不可爲之事,與此雖不同,其不可爲則一也。臨事而可爲與不可爲,豈不戒懼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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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行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閔致成。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羽休仕直金炳奎。事變假注書方啓霙

○上在慶熙宮廬次。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李紀淵,行左承旨韓義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直,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安允沆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行右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大將金逌根,山陵開金井時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訓將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趙萬永,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傳于韓義運曰,勸講入侍。

○韓義運以議政府領左相意啓曰,來四月初一日方物封裹時,政府西壁,當爲進參,而行左參贊李錫奎,右參贊徐能輔,俱有身病,不得擧行,竝姑許遞,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鄭海尙。

○兵曹,以柳相弼爲禁軍別將。

○傳于李寅弼曰,召對爲之。

○傳于韓義運曰,明日朔奠,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自明日勸講停止。

○有政。吏批,判書趙寅永奉命在外,參判李奎鉉牌招不進,參議張敎根進,同副承旨李寅弼進。啓曰,判書趙寅永奉命在外,參判李奎鉉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翊會爲工曹判書,徐有榘爲左參贊,李紀淵爲右參贊,金勉淳爲刑曹正郞,趙鎭文爲平市令,李容駿爲定平府使。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參判沈英錫病,參議李鼎在在外未肅拜,參知申在獻入直進,行左承旨韓義運進。同知單金致鉉,上護軍李錫奎,大護軍徐能輔,副護軍趙𣚅,以上竝單付。

○以京畿監司申在植狀啓薦新生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韓義運曰,勿待罪事,回諭。

○閔致成,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發引時及下玄宮時,山陵吉帷宮初虞祭時,元堂里行殿再虞祭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望哭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各項儀註,正書以入,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望哭儀註,以諺書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班次圖,依例摹寫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行時,勅使入京日,殿內設行茶禮,翌日館所茶禮,第三日大臣請行茶禮,留館空日,又有別茶啖排入之例矣。今番則弔祭後,接見茶禮,依庚申年例設行,而館所茶禮,旣不設行,大臣茶禮,進定於入京翌日,伊後又値空日,以別茶啖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宣惠廳言啓曰,三月令宗廟殯殿薦新蕨菜,慶尙道當次,而貢人處,使之趁期封進矣。今年春序差晩,今始萌芽,尙不採得,故限內不得封進,莫重薦新,致此過限,臣則惶恐待罪,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退限之例,待稍長新採,卽爲封進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勿待罪。

○乙未三月三十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待敎徐有榘,參贊官韓義運,檢討官黃𥞵,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有榘讀自無墮農業,止則爲禮義之俗矣。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別無文義而無墮農業,無作盜賊,無學賭博,無好爭訟,非謂在上者也,戒民勿爲之言也。必欲使民如是,都在於人君治國平天下之功,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陳之,𥞵曰,此章之文,不過百餘字,而化民成俗之具,無不備載,第末端禮義二字,卽所謂化民成俗之具也。夫禮者所以節文百行者也,義者所以裁制萬事者也。上款數十條,句語雖若繁雜錯亂,逐句而細玩,則鑿鑿有條理,無不從禮義中出來。惟殿下,講誦之時,潛心細繹,施之政令,則可使斯民,盡成禮義之俗,豈不休哉?上曰,參贊官陳之。義運曰,爲上者躬行仁義,則自然行者讓路,耕者讓畔,是故昔周文王之時,虞芮之君爭田,見文王仁義之政,不訟而退,於此可見禮義之俗。伏願殿下,以此鑑效焉。上掩卷,命閣臣先退。雲承奏曰,還御後,本館所奉實錄,謹當還奉於昌德宮本館矣。依例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實錄還奉擇日擧行事,允下矣。自還御日,至還奉前,此闕本館,不可曠直,曾有宗簿正、承文判校輪回入直之例矣。今番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三十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寅弼,檢校直閣吳取善,侍讀官成原默,檢討官黃𥞵,假注書金羽休,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原默曰,此章所列,殆過十數條,而原其根本,則不外乎禮義二字。人君惇行禮義,則民有觀感之效,俗有於變之美。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𥞵曰,臣於朝講時,已有所敷演仰陳者,今無更贅之辭,而至於無學賭博四字,卽是工夫上切戒也。夫賭博云者,非特指賭博一事而言也。一切雜戲,皆可以類推,雜戲之物,一經於心,則便有妨工之患,讀書時,尤當斥絶而不近也。上曰,閣臣陳之。取善曰,古語云農者民之本,蓋農之於民大矣,而人倫不明,則農業亦從以失時,於此等處玩味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弼曰,無墮農業以下,戒之以勿爲也,以上,戒之以當爲也。農業之道,伏未知下燭,而耕織圖等屬,亦或時時閱覽,則似好矣。上曰,《史略》次第讀之,仍奏文義。原默讀自殷王成湯,止如是者五。奏曰,聖人之生,與常人殊,故黃帝之生,雷樞是感,后稷之生,巨跡是歆。契亦聖人也,天命玄鳥墮其卵,而簡狄呑之以生契,湯三聘伊尹,不自用而進之桀,伊尹受湯之命,而就于桀至于五,此可見湯初無伐桀之志也。𥞵讀一遍訖,奏曰,伊尹耕於有莘之野,以堯、舜之道,獨善其身,未嘗有意於天下,及夫成湯,三使往聘,則遂幡然就之,終成致澤之功,倘使成湯,不以誠求之,伊尹豈肯改圖而出脚乎?古語云世未嘗無賢人,患不能盡誠求之,此是人主所當體念者也。取善讀一遍訖,奏曰,玉堂上下番已奏,而更無所達之義矣。寅弼讀一遍訖,奏曰,別無所奏之文義,而但成湯得國之初,以湯用賢之事,書之於首者,欲使人君,知用賢之道也。伏願體念焉。上曰,上番讀之。雲承讀一遍訖。上曰,下番讀之。說謨讀一遍訖。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一遍訖。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