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十一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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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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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愼根未肅拜。右承旨李時在。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緣故出。同副承旨趙道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命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道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源益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貞陵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趙斗淳,執義李裕元,掌令李鎭默、朴斆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源益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愼根落點。

○以咸鏡監司成遂默狀啓,洪原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源益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搆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趙道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遣大臣攝行祭獻官,時原任大臣中,當爲塡差,而領中樞府事趙寅永,判中樞府事鄭元容,領議政權敦仁,右議政朴晦壽,俱有身病,左議政金道喜藥院都提調,例不得塡差,無可差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宗親、儀賓中塡差。

○李源益,以戶曹言啓曰,藏譜閣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觀懋推擇,則今三月十一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待咸鏡道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事,前已草記矣。該道會案,今纔來到,御覽會計修正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道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四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五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六日卯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魯確、柳興奎,副修撰李殷相,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金基纘,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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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愼根坐直。右承旨李時在。左副承旨李源益緣故出。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趙道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命仕直金有淵。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道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源益啓曰,大司憲趙道淳,執義李裕元,掌令李鎭默、朴斆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愼根啓曰,右副承旨韓正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道淳曰,三日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崇政殿親臨磨鍊。

○以修撰李魯確、柳興奎,副修撰李殷相、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道淳曰,只推。

○趙道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魯確、柳興奎,副修撰李殷相、金基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道淳啓曰,卽見平安道文科初試試取啓本,則去月二十二日封發者,今始來到。科榜登聞,事係緊重,撥路申飭,前後何如,而若是稽滯,事甚未安。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韓正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道淳曰,只推。

○傳于趙道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趙道淳,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上勅因請假,二月十六日不克起程事,禮部咨文出來矣。以承領之意,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三日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郞廳馬翰良,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三日製試取時,本殿、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二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徽定殿享官意啓曰,參奉趙秉錡、李寅始,忠義金秉淵、李駿榮、金馨根、申錫斗,今初三日三日製,皆爲赴擧矣。參奉代假官一員,忠義代假官二員,令該曹、該府依例差出,使之入番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愼根,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內三廳將、守門將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三月初六日,中日當次,而幸行相値,勢難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依例今初五日受點人員,初六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裵相鉉牒報,則本所字內元武門北邊中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東植,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初六日幸行時,本曹郞廳守宮及侍衛各差備,不可不備員,而佐郞尹景善,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今姑改差,其代,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昌廷爲兵曹佐郞。

○金愼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行幸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三十二人饌價錢,每人三錢式,門旗手二十八名饌價錢,每名一錢五分式,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三日製,通方外親臨崇政殿爲之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崇政門、麗春門、宜秋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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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愼根緣故出。右承旨李時在。左副承旨李源益。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趙道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命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道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源益啓曰,大司憲趙斗淳,執義李裕元,掌令李鎭默、朴斆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道淳啓曰,明日元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貞陵親祭齋戒,三明日幸行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道淳曰,禮房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在喆曰,堂上對讀官,竝讀券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傳于洪在喆曰,科次入侍。

○趙道淳啓曰,卽見全羅道文科初試啓本,則去月二十二日封發者,今始來到。科榜登聞,何等緊重,而如是稽滯,事甚未安。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魯確、柳興奎,副修撰李殷相、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道淳曰,只推。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趙容和有實病,副摠管沈能俊在外,李應植以禁軍別將陣上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若愚爲都摠管,柳相弼、南錫圭、金宅基爲副摠管。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懿昭墓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巳三月初三日辰時,上詣崇政殿。三日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愼根,右承旨李時在,左副承旨李源益,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趙道淳,假注書洪祐命、金有淵,記事官趙龜植、李𪤓,直提學金輔根、金學性,檢校直閣鄭㝡朝、徐有薰,檢校待敎李㘾,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砲,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東健,副提調洪在喆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廣達門,入崇政門詣殿內,降輿陞御榻。在喆奏曰,試官及儒生,當爲入門,以已下標信擧行乎?上可之。又奏曰,殿庭狹窄,儒生似難容接,崇政門外命設布城,何如?上曰,使之設布城,而斯速擧行。在喆讀奏入門單子,仍奏曰,侍衛中試官蒙點人,使之下去行禮乎?上可之。讀券官右議政朴晦壽,右參贊金東健,吏曹參判趙鶴年,對讀官吏曹參議李根友,大司成洪永圭,應敎李豊翼,副司果趙秉駿等,行禮訖,以次升殿。命書賦題九重春色醉仙桃,限申時。東健、鶴年、根友、永圭等進前跪,書題讀奏訖。仍命懸題。晦壽進前奏曰,近日日候不調,臨殿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通禮唱禮畢,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崇政門,由廣達門入顯謨門,命出標信解嚴,入興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三月初三日申時,上御興政堂。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在喆,假注書金有淵,記事官趙龜植、李𪤓,讀券官右議政朴晦壽,右參贊金東健,吏曹參判趙鶴年,對讀官吏曹參議李根友,大司成洪永圭,應敎李豊翼,副司果趙秉駿,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秉駿讀券第一張四五句。上曰,止之。晦壽曰,將書何等乎?上曰,十張竝書三下,而第一張書一字,之次十張,竝書次上。晦壽書等訖,在喆奏曰,當坼封讀奏乎?上可之。在喆次第坼封讀奏訖。命書傳敎曰,三日製賦三下一進士曺錫元等十人,竝直赴會試,之次次上幼學鄭基百等十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命試官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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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愼根式暇。右承旨李時在。左副承旨李源益。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趙道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命仕直金有淵。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趙道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趙斗淳,執義李裕元,掌令李鎭默、朴斆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道淳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判府事留都。

○傳于韓正敎曰,左議政留都。

○傳于韓正敎曰,藥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付事鄭元容落點。

○兵曹,以金蘭淳爲留都大將。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朴來萬。

○傳于韓正敎曰,入格儒生,廣達門外施賞。

○韓正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昌德宮衛將朴重杓所告,則昨日申後,有一漢偸竊外各司鐵環、鐵釘等物,出去丹鳳門,爲其所捉云,故爲先出付捕廳,各別嚴繩,而還御在邇,修理方張,守直之節,比前尤嚴,分付左右捕廳,使之逐日待令于各門,別般譏詗。曜金門,今因下敎開門矣,亦不可無守直之人,本宮衛將一員,分直於曜金門,何如?傳曰,允。

○領中樞府事趙寅永箚曰,伏以臣見差綏陵親祭時亞獻官矣。鑾蹕戒期,宸慕正切,在臣微悃,安敢不勉强自力於駿奔之地,而忽自昨日,重添感滯,外則遍體寒縮,內則滿腹衝亘,加之以登溷無度,夜不交睫,雜試消導,尙無分減,落席㱡㱡,有非時日內可以運動,故不得不冒控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變通,以重祀典,仍治臣瀆撓之罪,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享官令該曹改付標,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韓正敎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左議政金道喜箚曰,伏以臣見縻藥院之銜,纔已踰月矣。始於叨任之初,一趨候班,而間因餘寒陡峭,感冒成疾,嗽劇而聲澌,牙疼而阻食,種種癃瘁之狀,非止一二。迺自近日以來,忽添脚氣,始則自右而移左,旋又左右俱苦,此卽醫家所謂頑痺之症也。牽痛之甚而坐臥俱妨,麻木之極。而轉動末由,房闥之間,欲起旋仆,戶庭之內,須扶乃行,實無以力疾强策,遂至於久曠起居。揆以常分,萬萬悚越,豈不知早自陳懇,仰祈遞解,而不但見叨之屬耳,或冀獲痊之有期,至受享帖而亦不敢辭矣。忽自昨夕,病勢一倍越劇,有氣上衝,喘急隨作,身不貼席,目不交睫,此是前日所無之別症,而見狀殊甚危綴。幸行隔日,陪扈無路,親祼有命,駿奔無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短箚哀籲。伏乞聖明,俯垂矜諒,將臣嘗藥之任,亟許鐫改,仍令該曹變通享官,不勝祈懇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之任許副,享官亦令該曹改付標,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韓正敎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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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齋直。左承旨金愼根齋宿。右承旨李時在齋宿。左副承旨李源益齋宿。右副承旨韓正敎齋宿。同副承旨趙道淳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命齋宿金有淵齋直。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東健,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趙斗淳,執義李裕元,掌令李鎭默、朴斆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在啓曰,明日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時在曰,檢校待敎李㘾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洪在喆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升權,姑令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升權,姑令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升權,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金英淳,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綏陵、貞陵幸行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南營則哨官李鳳信,京中哨官十五名,助番牙兵二十五名,西營則哨官張漢根,助番牙兵五十名,新營則千摠洪雲錫,騎士將鄭煥章,把摠李熙敬,哨官李周翰,敎鍊官李寅馨,騎士二十一人,別破陣二名,助番牙兵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具明鉉,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黃𪺅,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煥敎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金在重,素患疝積,處冷復發,肚臍橫亘,精神昏迷,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在重,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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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愼根。右承旨李時在坐直。左副承旨李源益。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趙道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命仕直金有淵。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還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貞陵,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還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時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源益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金萬平等五十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在,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待敎金英淳,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今番綏陵、貞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巳三月初六日卯時,大駕詣綏陵、貞陵。親祭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愼根,右承旨李時在,左副承旨李源益,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趙道淳,假注書洪祐命、金有淵,記事官趙龜植、李𪤓,直提學金學性,原任直閣金左根、李景在,檢校直閣鄭㝡朝,原任待敎趙斗淳、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東健,副提調洪在喆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馬,上降輿乘馬,由建明門出興化門,進發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下馬,上下馬步過。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進發出興仁門,至綏陵下馬所。通禮跪啓請下馬乘輿,上下馬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展謁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版位北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命百官先就位。仍詣陵上奉審,次詣碑閣奉審,入小次。親享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贊禮朴岐壽導上詣版位西向立。贊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仍行初獻禮。贊禮導上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贊禮導上詣神位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在喆奉香,道淳奉爐,上三上香。在喆奉爵,上執爵授道淳,道淳奠于神位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裕元跪讀祝文訖。贊禮啓請出戶復位,上出戶復位。謁者引亞獻官判府事鄭元容,行亞獻禮。謁者又引終獻官右議政朴晦壽,行終獻禮訖。贊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大祝奉祝於坎。贊禮跪啓禮畢,上詣紅箭門內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仍出乘輿。判府事元容,右議政晦壽進前奏曰,親祼禮成,聖慕克伸,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自陵洞口至興仁門外捧上言。出傳敎上還入齋室。上曰,同副承旨馳詣懿陵、徽慶園,奉審以來。出傳敎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出傳敎入侍時,京畿監司李啓朝,楊州牧使金洙根,南陽府使柳相鼎,慶安察訪文慶愛,平邱察訪黃處坤,以次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今番幸行,得無民弊乎?啓朝等以次奏曰,別無可奏之弊矣。遂命退,諸臣以次退出。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戎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馬,上降輿乘馬,進發至貞陵下馬所。通禮跪啓請下馬乘輿,上下馬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展謁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版位北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上命百官先就位,仍詣陵上奉審,次詣碑閣奉審,入小次。親享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贊禮導上詣版位西向立。贊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仍行初獻禮。贊禮導上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贊禮導上詣神位前北向立。通禮啓請跪,上跪,在喆奉香,時在奉爐,上三上香,在喆奉爵,上執爵授時在,時在奠于神位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李玄功讀祝文訖,贊禮啓請出戶復位,上出戶復位。謁者引亞獻官領議政權敦仁行亞獻禮,謁者又引終獻官右議政朴晦壽,行終獻禮訖。贊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大祝奉祝於坎,贊禮跪啓禮畢。上詣紅箭門內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仍出乘輿。領議政權敦仁進前奏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還入齋室,上曰,撫安大君、廣平大君祠宇,遣禮官致祭。出傳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戎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馬,上降輿乘馬,進發入興仁門,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下馬,上下馬步過。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入興化門、建明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下馬乘輿,上下馬乘輿,由顯謨門、興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時在緣故出。分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金愼根式暇。分承旨徐憲淳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源益。分承旨趙徽林未肅拜。分承旨趙龜夏未肅拜。分承旨鄭㝡朝未肅拜。分承旨金英根未肅拜。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趙道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有淵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東健,副提調洪在喆啓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源益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韓正敎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源益啓曰,明日再明日健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假注書洪祐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七十五張內,六十張以猥濫拔去,十五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源益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蠶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源益曰,貞陵、綏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別單書入,

○傳于李源益曰,貞陵親祭時禮房承旨加資。

○以貞陵、綏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別單,傳于李源益曰,貞陵亞獻官領議政權敦仁,終獻官右議政朴晦壽,竝各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贊禮行禮曹判書朴岐壽內下豹皮一令賜給,執禮副司果宋能圭,大祝副司果李玄功竝加資,陵司參奉金彝淳,典祀官副司果睦仁培,執尊副應敎林肯洙,祝史副司果洪祐健,齋郞副司果朴永輔,贊者引儀李海璡,假引儀金秉侃,謁者假引儀李亨烈、金載善,贊引假引儀嚴坰、金秉浩,祭監監察趙光濂、曺百承,竝各兒馬一匹賜給,令申錫疇陞敍,參奉金彝淳陞六,守僕、員役、守護軍等,竝令該曹考例施賞。綏陵亞獻官判府事鄭元容,終獻官右議政朴晦壽,竝各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贊禮行禮曹判書朴岐壽內下豹皮一令賜給,陵司參奉申應朝,典祀官奉常正洪翼燮,執禮副司果沈敬澤,執尊司僕正金應均,大祝執義李裕元,祝史副司果趙秉駿,齋郞副司果鄭翊朝,贊者引儀李海璡,假引儀金秉侃,謁者假引儀李亨烈、金載善,贊引假引儀嚴坰、金秉浩,祭監監察趙光濂、曺百承,竝各兒馬一匹賜給,令權大澈,參奉申應朝竝陞敍,守僕、員役、守護軍、事知守僕等,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李源益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于李源益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李源益,以吏曹言啓曰,貞陵親祭時大祝副司果李玄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李寅奭,以大報壇祭祭官,下番副修撰臣李殷相,以捧紙位官,今日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源益曰,有實故玉堂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吏曹參議李根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益曰,只推。

○李源益啓曰,吏曹參判趙鶴年,參議李根友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朴永元,奉命在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朴永元奉命在外,參判趙鶴年進,參議李根友牌招不進,同副承旨趙道淳進。啓曰,判書朴永元奉命在外,參議李根友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裕元爲應敎,趙鳳夏爲副應敎,申泰運、林基洙爲校理,李濟達爲副校理,沈膺泰、沈敦永爲修撰,兪錫煥爲副修撰,尹致定、徐憲淳、鄭㝡朝、金英根、趙龜夏、趙徽林爲分承旨,南獻敎、洪祐喆、李明迪爲分兵曹參議,趙秉恒、宋能圭、李玄功爲參知,朴永輔、金英秀、嚴錫鼎爲正郞,李敎英、兪致崇、李鼎信爲佐郞,洪在赫爲工曹正郞,右承旨李時在通政今加嘉善,貞陵親祭時禮房承旨加資事承傳,副司直宋能圭,副司果李玄功今加通政,貞陵親祭時執禮大祝加資事承傳,奉朝賀徐有榘崇祿今加輔國,正廟朝法濫加一資事承傳,行左承旨李時在,右承旨金愼根。

○兵批,判書趙冀永病,參判李同淳入直進,參議金𫓎病,參知成好謙病,右副承旨韓正敎進。致仕奉朝資單徐有榘,副護軍尹致定、宋能圭、李玄功,副司直李豊翼、林肯洙、朴來萬、徐相敎、兪錫煥,副司果李魯確、柳興圭、李殷相、金彝淳,以上竝單付。

○韓正敎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李時在,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趙斗淳,執義李裕元,掌令李鎭默、朴斆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執義李裕元,掌令李鎭默、朴斆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時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道淳曰,只推。

○趙道淳,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景祐宮正堂窓戶及誠一軒雨漏等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宜鍾推擇,則今三月初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源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東部進士朴穉壽所志,則以爲,族曾祖師載,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弟世英第二子鎬源,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養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穉壽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世英第二子鎬源,立爲朴師載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水原幼學朴師浩所志,則以爲,同姓十寸兄師尹,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弟師熙第二子祥源,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師浩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師熙第二子祥源,立爲朴師尹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州幼學李相濡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兄相冕,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再春第三子淳鏞,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相濡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再春第三子淳鏞,立爲李相冕之後,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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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李時在。分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金愼根。分承旨徐憲淳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源益受由在外。分承旨趙徽林未肅拜。分承旨趙龜夏未肅拜。分承旨鄭㝡朝未肅拜。分承旨金英根未肅拜。右副承旨韓正敎式暇。同副承旨趙道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有淵白龍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趙道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趙道淳,掌令李鎭默、朴斆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呈辭,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命改差,代以白龍周爲假注書。

○又啓曰,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李時在,右承旨金愼根不爲仕進,左副承旨李源益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正敎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金愼根,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承旨金愼根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時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金愼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道淳曰,只推。

○趙道淳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李時在,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左承旨李時在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金愼根,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趙道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趙道淳,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駕前前排軍七十二名等處,賞木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前排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時在。分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分承旨徐憲淳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源益受由在外。分承旨趙徽林未肅拜。分承旨趙龜夏未肅拜。分承旨鄭㝡朝未肅拜。分承旨金英根未肅拜。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趙道淳監祭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白龍周仕直徐堂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道淳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趙斗淳,掌令李鎭默、朴斆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呈辭,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行左承旨李時在,右副承旨韓正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愼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道淳曰,只推。

○傳于趙道淳曰,傳香承旨馳詣大報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韓正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根友落點。

○傳于韓正敎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權用經落點。

○洪在喆啓曰,假注書金有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有淵改差,代以徐堂輔爲假注書。

○韓正敎啓曰,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時在不爲仕進,右承旨李根友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源益受由在外,同副承旨趙道淳監祭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李根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副應敎趙鳳夏內閣進,校理林基洙在外,副校理李寅奭,修撰沈膺泰,副修撰金基纘、兪錫煥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裕元,校理申泰運,副校理李濟達,修撰沈敦永,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正敎曰,還御日,當詣景祐宮展拜矣。祗迎處所,以通雲橋前路磨鍊,當自內還宮矣,該房知悉。

○傳于韓正敎曰,豊恩府院君几杖擇日不遠云,予心喜悅,豈有其極?宴需依回甲時例輸送事,分付該曹。

○傳于韓正敎曰,豊恩府院君几杖祗受日,遣承旨宣醞,時原任大臣九卿,依例進參,以一等樂擧行事,分付。

○傳于韓正敎曰,原任直閣尹定鉉,原任待敎李裕元,竝檢校差下。

○李根友啓曰,原任直閣尹定鉉,檢校差下事,命下矣。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李根友,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尹定鉉,原任待敎李裕元,竝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正敎曰,奉審閣臣入侍。

○李根友,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文敬公李台重,贈諡忠肅公李復永延諡,定行於今三月初十日本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全羅監司金景善狀啓,則本道庭試初試入格人中,全州鄭彦良、鄭彦民,名雖二人,卽是一人,而以兄弟樣,圖籍冒參,原榜目中,竝爲拔去,圖籍疊呈之罪,依律勘處事,令該曹,稟處矣。原榜目,自本道旣爲拔去,啓本中亦爲付標以入,而科場法意,何等嚴重,而一人之兩名疊呈,至於俱參者,大關士習,極爲痛駭。其圖籍作奸之罪,令道臣照法嚴勘,試官與錄名官,俱有不察之失,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以兵曹言啓曰,謹考謄錄,則在前內殿各宮展拜時,宮內外設布帳,令訓、禁兩營次知排設矣。今番景祐宮內外及曜金門外左右邊設布帳,令訓、禁兩營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還御後,昌德宮內各差備雇立當立者及慶熙宮內雇立當減者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番綏陵、貞陵幸行時元內吹金宗炯等三十名處,各木一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武兼廳牒報,則武兼李鏞,今番幸行時,初不扈駕,及抵陵所,乃以平服來到云。渠以侍衛之職,不爲進參,私自來往,揆以法意,極爲駭然,不可仍置,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武兼廳牒報,則武兼金樂明、尹佑成,今番幸行時,稱有身病,不爲進參云。侍衛法意,何等嚴重,而初不病,由於本曹,任自不參於侍衛者,事極駭然,不可仍置,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熙絅,文臣兼宣傳官沈敬澤,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圭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洪鍾英狀啓內,鎭海縣監李孺虎gg李儒虎g,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儒虎,時在仕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乙巳三月初九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韓正敎,假注書白龍周,記事官趙龜植、李𪤓,檢校待敎李㘾,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閣臣進前。㘾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而丁字閣西邊月臺階石及方甎蹲縮處,本府留守春奉審後啓聞,令禮曹擇日修改事蒙允,將以今月十一日辰時擧行云矣。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之意,敢此仰達矣。龜植奏曰,臣以本館事,有所仰達者矣。還御後,本館所奉《實錄》,謹當還奉於昌德宮本館矣。依例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奏曰,《實錄》還奉,擇日擧行事,允下矣。自還御日至還奉前,此闕本館,不可曠直,曾有宗簿正、承文判校輪回入直之例矣。今番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時在。分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分承旨徐憲淳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源益受由在外。分承旨趙徽林未肅拜。分承旨趙龜夏未肅拜。分承旨鄭㝡朝未肅拜。分承旨金英根未肅拜。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白龍周徐堂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二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金東健,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雲寵萬戶李敏庠,羅暖萬戶李綺年,平南萬戶李應漢下直,各長方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根友曰,十八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詣景祐宮展拜,仍爲自內還宮矣,該房知悉。

○以校理申泰運,副校理李濟達,修撰沈敦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李根友啓曰,應敎李裕元內閣進,副應敎趙鳳夏呈辭受由,校理林基洙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申泰運,副校理李濟達,修撰沈敦永,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李寅奭,修撰沈膺泰,副修撰金基纘、兪錫煥,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洪鍾英狀啓,安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根友曰,當此農節,許多民家之燒燼,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搆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趙斗淳,掌令李鎭默、朴斆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朴斆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以校理申泰運,副校理李寅奭、李濟達,修撰沈膺泰、沈敦永,副修撰金基纘、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李根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靑山幼學陸海有所志,則以爲,族兄海益,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兄海祊第二子相恒,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料,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陸海有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陸海祊第二子相恒,立爲陸海益之後,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鄭翊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尹定鉉。

○韓正敎,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在重,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忠勳都事金在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行左承旨李時在疏曰,伏以仙寢祗謁,展聖慕於見墻,鑾輿穩旋,協群情於瞻旄,凡在從邁之列,益切胥欣之忱。臣於是日,獲忝邇列,奔走於屬車之後,周旋於樽罍之末,與榮之幸,於分極矣。千萬不自意,伏奉聖旨,謂臣名在於禮房,寵以資級,陞之亞卿,臣誠惝怳震悸,罔知攸措也。夫懋賞之必於功,有國之大柄也。今臣駿奔陪列,乃職之宜,初何嘗有勞而可賞,有績而可紀也哉?竊伏惟殿下,篤於奉先,恪於祀典,及其旣事之後,猶軫相祀諸臣,雖微必錄,咸使覃霑,蓋欲以敬其禮而重其典也。雖然,罔功之賞,本非淸朝之美事,則上不宜輕畀於下,人臣辭受,亦關四維之所重,則上雖授而下有不敢受者,況乎其匪據而冒之哉?噫,惟月之職,階峻而望隆,非若庶官下僚之循次而漸進,又非凡品庸流之倖冒而濫竊。《虞典》曰,車服以庸。蓋其車則命德之車,其服則命德之服也。古者聖王所以章有德而昭其庸者,如此其重,一有匪人而廁之,則《詩》所云彼其之子,不稱其服,是也。先輩名碩,莫不於此逡巡,此豈徒崇讓而止哉?誠以自視欿然,知夫名器之不輕也。雖今人才漸降,官方不古,豈宜以如臣鹵下,苟然濫充,仰累則哲之明,傍招有識之譏也哉?臣姿性蠢愚,學識空疎,少從蔭路,殆無進取之望,晩而通籍,亦係分外之倖,徒藉先庥,節次推薦,以至于通顯,無往非踰濫,亦嘗踐歷外內,未有絲毫之報答,每時循省,輒發騂汗。況臣家本淸素,世守恬約,臣雖不肖,惟荒墜是懼,名聲不出於閭里,思算不到於榮利,息心養拙,迄今老白首,自矢一步前進,初非夢想之攸及。今迺侈之以不虞之寵,加之以匪分之榮,以功則無功可酬,以才則無才可堪。左右參倚,義在必辭,玆敢瀝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職秩,亟命收還,俾公器無䙝,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副承旨趙道淳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右承旨臣李根友,有妻兄妹壻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承政院同副承旨趙道淳上疏,則以爲,臣與右承旨李根友,有妻兄妹壻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存公極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承政院同副承旨趙道淳,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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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李時在坐直。右承旨兪章煥未肅拜。分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根友。分承旨徐憲淳未肅拜。分承旨趙徽林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玄緖未肅拜。分承旨趙龜夏未肅拜。分承旨鄭㝡朝未肅拜。分承旨金英根未肅拜。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白龍周仕直徐堂輔。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正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申泰運,副校理李寅奭、李濟達,修撰沈膺泰、沈敦永,副修撰金基纘、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時在曰,在外承旨許遞,與同副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章煥、李玄緖落點。

○以校理申泰運,副校理李寅奭、李濟達,修撰沈膺泰、沈敦永,副修撰金基纘、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李時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申泰運,副校理李寅奭、李濟達,修撰沈膺泰、沈敦永,副修撰金基纘、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趙斗淳,掌令李鎭默、朴斆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朴斆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在重亦,朝官在職者之不得赴鄕試,自是國典是白去乙,誤認原居之無礙,冒赴鄕試,至於入格拔去之境,則難免違令之罪,而不可以自首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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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李時在坐直。右承旨兪章煥未肅拜。分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根友。分承旨徐憲淳未肅拜。分承旨趙徽林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分承旨趙龜夏未肅拜。分承旨鄭㝡朝未肅拜。分承旨金英根未肅拜。同副承旨韓正敎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白龍周徐堂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玄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時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玄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啓曰,右承旨兪章煥,左副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金景善狀啓,茂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李玄緖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搆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玄緖啓曰,大司憲趙斗淳,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朴斆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以右承旨兪章煥,左副承旨李根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以校理申泰運,副校理李寅奭、李濟達,修撰沈敦永,副修撰金基纘、兪錫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李時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裕元內閣進,副應敎未差,校理林基洙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申泰運,副校理李寅奭、李濟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修撰沈敦永,副修撰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林基洙,時在忠淸道唐津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李時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鳳夏。

○義禁府照目粘連,忠勳都事金在重矣本府議啓內,朝官在職者之不得赴鄕試,自是國典是白去乙,誤認原居之無礙,冒赴鄕試,至於入格拔去之境,則難免違令之罪,而不可以自首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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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未肅拜。行左承旨李時在式暇。分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分承旨徐憲淳未肅拜。分承旨趙徽林未肅拜。左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分承旨趙龜夏未肅拜。右副承旨未差。分承旨鄭㝡朝未肅拜。分承旨金英根未肅拜。同副承旨韓正敎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白龍周仕直徐堂輔。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玄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啓曰,右承旨兪章煥,左副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玄緖曰,都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斗淳、權用經落點。

○傳于李玄緖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李玄緖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權用經,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玄緖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㙽落點。

○李玄緖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玄緖曰,大司憲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閔致成落點。

○李玄緖啓曰,新除授大司憲閔致成,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洪在喆。

○以右承旨李根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李玄緖啓曰,行都承旨趙斗淳未肅拜,行左承旨李時在,同副承旨韓正敎式暇,右承旨李根友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權用經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李根友,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副承旨權用經,時在忠淸道淸風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

○傳于李玄緖曰,呈告刑曹判書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李根友啓曰,吏曹參判趙鶴年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朴永元,參議李㙽在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永元奉命在外,參判趙鶴年進,參議李㙽在外,右承旨李根友進。啓曰,判書朴永元奉命在外,參議李㙽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完植爲執義,李豊翼爲副應校,朴商壽爲校理,李若愚爲刑曹判書,權用經爲敦寧都正,林翰鎭爲同經筵,李時在爲同春秋,徐鴻輔爲工曹佐郞,李穆淵爲分內醫提調,鄭匡一爲鎭海縣監,養賢直長單崔致權,奉常副奉事單白龍周。

○兵批,判書趙翼永進,參判李同淳病,參議金𫓎入直,參知成好謙病,左副承旨李玄緖進。以李志淵、李穆淵、李憲球爲分都摠管,李鼎臣、徐英淳、金鼎均爲分副摠管,許棨、李行敎爲副摠管,金善一爲內禁將,兪紳煥、申在喆爲五衛將,尹鉉孫、高載弘爲景福將,李宗鎬爲昌德將,劉永大爲昌慶將,柳𣇍、朴來命、趙台顯、具春喜、徐貞淳、李熙忠爲分都摠都事,朴永輔爲文兼,尹錫夏、南正倫、李源明爲武兼,鄭喆東爲全羅兵虞候,鄭泰權爲助泥萬戶,分宣傳官十二單李琇、李鍾五、柳冀重、鄭愚鉉、韓友燮、李應洙、柳德魯、申泰益、金正求、金箕永、李圭憲、姜鎭元,大護軍金煐,副護軍兪章煥、李源益、金愼根、趙道淳、權用經,副司果林基洙,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朴基鎬爲顯隆園令,柳相兟爲監察,李恒翼爲貞陵參奉。

○兵批,再政。以趙容和爲知事,同知單尹炫孫,僉知二單兪紳煥、申在喆。

○以副校理李寅奭,修撰沈敦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李根友,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沈敦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啓曰,卽者檢閱趙龜植,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祐健、趙秉駿,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金鼎集狀啓,薦新生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玄緖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玄緖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以修撰沈敦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秉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李根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舒川幼學崔爀所志,則以爲,族叔永恂,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兄益善第二子潤東,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料,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崔爀所訴旣加此,依定式,崔益善第二子潤東,立爲崔永恂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牒報,則守直官王濟穆,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入直之路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吳致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檢閱趙龜植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積之症,失攝於節換之時,一倍添劇,凜綴床玆。臣聞報憂煎,按抑無術,玆控短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俾朝綱肅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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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未肅拜。行左承旨李時在。分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尹致秀未肅拜。分承旨徐憲淳未肅拜。分承旨趙徽林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分承旨趙龜夏未肅拜。分承旨鄭㝡朝未肅拜。分承旨金英根未肅拜。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白龍周徐堂輔坐直。分假注書洪祐命未入來李承圭未入來韓敬源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正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玄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尹致秀爲承旨。

○李根友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致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正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洪祐命、李承圭、韓敬源爲分假注書。

○李玄緖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在外,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韓正敎,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金鼎集移文,則以爲,延安府使金淵根,以病親相見事,受由上京,見今勅行當前,一時曠官,誠爲可悶,催促下送事爲辭,故自臣曹催促,則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延安府使金淵根,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使接見茶禮時,御床用淡薑茶,勅使床則用蔘茶,近例則刺使床,不用蔘茶,以他茶代用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時,禁雜人等節,自弘濟院至迎恩門,使御營廳、摠戎廳除出校卒,嚴飭禁雜,自迎恩門,至城內諸處,亦令三軍門、摠戎廳分掌嚴禁,已有前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時,城內外街巷屛門及闕內設布帳,每令三軍門分排爲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迎勅時,爲慮觀光人之囂還紛聒,以各營中軍中不參隨駕之人,率標下軍,仍領先牌軍具軍威,自慕華館前行於勅使頭局,另加禁辟,而勅使自闕門往館所時及回還日,一體擧行事,筵稟定式矣。今亦依已例,以不參隨駕營門,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闕時及還來館所時,下隷輩觀光於紅馬木近處,每有雜遝之患,故自前以三營門將卒,排立於闕外,禁喧等節,兵曹專當擧行,而都監所屬各差備人馬外,一竝嚴禁,勅使詣闕時,百官皆從敦化門入去,勅使詣館所時,則百官皆從金虎門出來,俾無人馬紛雜之弊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嚴飭,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李豊翼,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分宣傳官柳德魯,分都摠都事徐貞淳,俱爲在外,無以備員,竝減下,宣傳官依例單付,都事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承德爲分都摠都事,分宣傳官單李敎承。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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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時在。分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李根友昌德宮進。左副承旨尹致秀。分承旨徐憲淳未肅拜。分承旨趙徽林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分承旨趙龜夏未肅拜。分承旨鄭㝡朝未肅拜。分承旨金英根未肅拜。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白龍周仕直徐堂輔。分假注書洪祐命未入來李承圭未入來韓敬源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東健,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玄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允。

○韓正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玄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權敦仁,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刑曹判書李若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正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玄緖曰,中官楊鳳協、宋遇容、尹致善、張之善、韓定善、李喆榮、李元亨、河浚浩,竝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各別嚴勘。

○以中官楊鳳協、宋遇容、尹致善、張之善、韓定善、李喆榮、李元亨、河浚浩等拿處傳旨,傳于李玄緖曰,竝越俸五等,帶職放送。

○李玄緖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在外,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韓正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昌德宮、昌慶宮各殿堂以下諸處修理之役,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朴商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豐川漂漢人領去齎咨官安國彬例賞銀兩,遇便頒發,令該齎咨官祗迎事,盛京禮部咨文及勅使牌文出送事,北京禮部咨文,纔已出來矣。以承領之意,各撰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以爲轉致盛京、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還御時,分提調李穆淵,當爲進參矣。所帶分摠管之任,許遞,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還御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分都摠管李穆淵,移拜分內醫提調,無以備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還御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分都摠管李志淵,分副摠管金鼎均,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竝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許遞。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鳳信、朴元基,身爲南營入直將官,交替之際,私自相詰,至於闕直之擧,事甚駭妄,不可仍置,所任哨官卞在成,亦難免常時不飭之失,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金箕祖,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延安府使,今方有窠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明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始容爲延安府使。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鶴年、兪星煥爲分都摠管,以徐念淳爲分副摠管。

○兵曹,分副摠管單趙鶴年、兪星煥。

3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李時在。分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尹致秀。分承旨徐憲淳。分承旨趙徽林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分承旨趙龜夏未肅拜。分承旨鄭㝡朝。分承旨金英根未肅拜。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堂輔仕直尹堉未入來。分假注書洪祐命未入來李承圭未入來韓敬源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玄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啓曰,左副承旨尹致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白龍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尹堉爲假注書。

○李根友,以禮曹言啓曰,還御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詣景祐宮展拜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昨秋因大臣筵奏,莊陵年次奉審,待明春更稟擧行事,啓下矣。臣曹堂上,依例進去奉審,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別試文科講經試官,當爲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別試文科講經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丁酉八月庭試初試入格幼學李敏厚,講經後遭難陳試,己亥九月九日製入格直赴會試幼學宋羽榮,辛丑三月參班儒生應製入格直赴會試幼學金炳溎,俱爲遭難陳試矣。幼學李敏厚等三人,今番庭試殿試,旣兼會試,依例許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甲辰八月秋到記殿講入格直赴會試幼學朴采壽,以講經生,兼爲製述,今番庭試,從願許赴事,報來矣。幼學朴采壽,今番庭試殿試,旣兼會試,依例許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乙巳三月三日製入格進士曺錫元,幼學權應麟、趙興淳,進士安膺壽,幼學趙然成、尹涑、沈載默、黃道亨,生員申命洙,幼學李容休直赴會試事命下,今番庭試,依例許赴事,報來矣。進士曺錫元等十人,今番庭試殿試,旣兼會試,一竝許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都監儀軌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戶曹正郞鄭始容,移拜延安府使矣。其代,以司僕寺判官韓弼敎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醫官金光洙書啓,回還奏請兼謝恩冬至正使興完君晸應,無事作行,本月十二日酉時量,還渡江出來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李宗鎬,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昌德宮還御時分正郞嚴錫鼎,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翊朝爲分兵曹正郞。

○尹致壽,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別試文科講經一所參試官望中,分兵曹正郞嚴錫鼎所帶本職,纔已改差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嚴錫鼎。

○傳于韓正敎曰,二所試官李穆淵,一所進去。

○大司諫鄭德和,執義趙完植,司諫金秀萬,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校理申泰運,修撰沈膺泰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緊,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諫鄭德和,執義趙完植,司諫金秀萬,掌令朴斆默、李鎭默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姿行胸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裕賊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何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掦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gg脗g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六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諱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八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八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七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半行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㦧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㦧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譛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鶴秀之至奸絶㦧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蜮化身,伎倆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經營則凶國禍家之世濟元惡,狡黠狼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背馳國是,爲賊立幟,兇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患得之在心,轉成驕濫,貪權之不足,愈益縱肆,百惡竝萃,萬妖俱備。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已是渠罔赦之罪,而最其無將不道之眞贓斷案,卽惎搆是已。惎搆二字,是何等人臣極罪,而奈其逆肚潛蓄,毒牙密厲,賊肇之情節,綻露無餘,則自知其難逭,逆敬之罪犯,締結有素,則卒與之同歸。於是乎疑懼之心,飜成怨懟,揣摩之計,專事壞亂,必欲讐視國家,煽禍朝著,至以惎搆之㦧計,敢售於莫重莫嚴之地,甘自歸於斁敗人彝,滅絶天常,正所謂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幸賴淵鑑孔昭,雖奸萌之逆折,特緣山藪包容,致常刑之尙逭,一國之輿論久沸,十年之積鬱未洩。惟我殿下,乃於一初歲首,端門受朝,先擧元惡,洞諭慈聖之所悉燭,明示天討之所亟行,乾斷赫然,魑魅莫逃,庶幾王章快伸,輿憤痛洩,而遽從惟輕,只施島棘。干係如此賊,負犯如此賊,依舊假息,顯戮不加,則典憲自此隳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寒心哉?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㦧,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纔有成命,神人之奮,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澤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籍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其窮凶極逆,豈有如陽淳者哉?渠以世祿遺裔,蒙被國恩何如,而生得梟獍之性,潛畜虺蝮之毒,敢於哀遑罔極之時,欲逞悖逆至㦧之計,指嗾賊晟兇國之類,圖出逆度投疏之擧。其疏中句語,殆有浮於雲、海之逆節,思之膽掉,言之髮豎。渠之綢繆謀議,爛熳和應之迹,非但翰模之供,節節指的,復有晟賊之招,一一吐實,面目雖換,腸肚相接,與賊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狠毒之物,抵賴爲事,竟至於鬼誅先加,三尺之邦憲,終未快伸,一世之輿憤,去而益切,跽斬之刑,雖未得行,尙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於此賊乎?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變日生,亂逆層出,以至於今日正喜而極矣。賊度之庚寅凶疏,卽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然而露名投呈者尙度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粧出者晟賊、陽淳也,而因人傳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節,陽淳知之,故陽淳之招辭,正喜出焉,其源流脈絡,照應貫通,而和盤托出,昭不可掩,梟獍之腸肚相連,鬼蜮之情狀叵測,覆載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誅也。奈其賦性悍毒,兼以頑忍,屢次嚴訊,一向抵賴,凶㦧之圖,陰祕之迹,終不輸款,而敢謂援證之中斷,期欲自作之掉脫者,尤極痛惋,更加嚴覈,明正其罪,一時爲急。大僚之箚,蓋出於嚴獄體重法理之義,而遽有此減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我聖上欽恤審克之德意,臣等豈不欽仰萬萬,而渠之尙逭收司之律,已切失刑之歎,況是今獄之逆窩也罪首也,而終不克窮覈,遽爾酌處,揆諸鞫體,有漏網之憂,論以邦憲,有解紐之慮。義理方明而更晦,隄防莫嚴而將壞,亂臣賊子,無所懲戢,思之至此,寧不懍然而心寒哉?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紀淵之罪,可勝誅哉?性本凶譎,行又奰慝,外面則不離騙儈之惡習,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兜攬華膴,席乃兄而愈益驕濫,縱恣胸臆,鉗一世而漸使氣勢,罔念聖朝拂拭之恩,積有平日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擧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猶屬薄物細故耳。以今番鞫獄事言之,接翰模而寬譬,其所寬譬者何譬,與晟賊而授計,其所授計者何計?情莫掩於延蔓,意專在於嫁禍,自唱自和,期欲網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聽以後,渠之兄弟,乃於政令之間,顯肆誹謗,甘自歸於大戾,則自生懼怯,粧出左右無當之疏,欲逞其凶圖者,與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㦧計將售於湛滅,重犯莫逃於惎間,而以我純祖全保之聖意,翼考仁孝之盛德,雖不置辟於當時,今於罪惡彰露之後,亟施當律,不容少緩,而況伏聞日昨賓筵,慈聖隱痛之敎,仰認積久,大僚聲討之奏,又極嚴峻,承聆諸臣,無不掩抑,退益憤惋,以若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豈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間乎?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陰慝之性,敢生樂禍之心,結交匪類,所綢繆者凶謀也,半行刀割晉鏞家夜會,鍾協處參席,互相酬酢,俱極凶㦧。證招與執左契,干犯已成斷案,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十行刀割噫嘻,痛矣。島配三罪人之罪,可勝誅哉?李鍾協,妖樂之至親,逆晉之切戚,破字妖夢,曾所參聞,酒席凶會,亦在渠家,卽此一款,已是斷案。徐永淳,延接悖孫,率蓄妖壻,綢繆情節,掩諱不得,孟鶴述,二行半刀割島配薄勘,失刑甚大。雖以遠配諸罪人言之,李準假托山訟之說,六字刀割李晉錫,夤緣英熙,四字刀割尹永植,作伴鶴述,半行刀割洪稷周四字刀割鄭基元半行刀割遠配之典,終涉寬假。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明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

○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國綱解紐,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科獄而極矣。噫,彼閔達鏞,以若名門世祿之裔,有此換名盜科之變,計在逆取,不顧傷風之嫌,眼無國法,甘犯欺天之罪,擦換他封,眞贓已露,忍杖不服,情節至㦧。秋査捕供,斷案已成,王府當律,關石自在,而以聖上好生之德,追肅廟已施之例,不待輸款,遽下酌處之命,揆以科體,終涉失刑,參諸王章,何以懲後?其弟述鏞,同爲作奸之狀,衆招明的,可謂是兄是弟,而未及竝覈,竟歸漏網,刑政乖損,輿憤益激。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新除授大司憲閔致成,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大司諫鄭德和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者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賤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指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新除授正言李命允,時在慶尙道晉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以校理朴商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左副承旨尹致秀疏曰,伏以臣甫闋私制,跧伏窮巷,不意日昨,伏奉承宣除旨。顧以處苫之餘,濫荷記簪之隆渥,逖違戀深,駕屨義重,方擬祗肅恩命,又於此際,見擬文科講經試官望矣。召牌之下,固當𨃃蹶之不暇,而臣於試事,竊有情勢之不容毁劃者,不惟臣之莫敢違越,抑通朝之所共諒悉,曾於年前,承乏主試,昧例違式,自速僨誤。夫考試所以爲場屋模楷,經疑所以爲文敎章程,而蒙不解格,勘未蔽辜,罪戾至重,而責罰反輕,歲月愈久,而釁瑕如舊,至今追省,惶汗浹背。莫嚴者試體也,難越者廉防也,何可諉以試名之懸異於製述,責任之稍輕於主席,晏若無故,厭然冒膺也哉?咫尺脩門,進身無路,玆敢進伏朝房,仰瀆聰聽。伏乞聖慈,曲賜照察,亟許變通,仍勘臣瀆擾之罪,俾朝綱肅而微諒遂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前事非無一時做錯,而亦非永作引義之端,則今於年久之後,何可違越受敎乎?卽爲承牌。

○京畿監司李啓朝疏曰,伏以臣卽伏見秋曹移關,以楊州牧殺獄罪人李玄文事,有道査之命矣。臣於此事,有不敢晏然冒當者,其擊錚原情,有曰,欲掩當初做錯,竟不一次會査,勒行同推之擧,古今天下,寧有如此至冤之獄體乎?噫,是何言也?其所謂做錯,未知指的於何事,抑或以當初啓聞而爲言耶?法典所載,實非道臣所敢低昻者,則臣不過就其兩案,照據律文而已。至若會査云云,凡檢案獄情,有疑眩之端,然後始行究査之擧,何可遽行於實因歸一,獄體已具之後乎?今此罪人就囚之時,因邑報循例題送,使之會推,而今其原情中所謂稱冤之端,兩檢官逐條盤問,俾盡其情,則顧安有敢行不可行之同推,而謂之以勒行乎?況事關重獄,律有定條,而巧當不幸之會,秪切勿喜之心,則臣雖無狀,豈忍以一己之做錯,欲爲自掩之計,甘心於驅人罔測之科也哉?揆以常情,斷無是理。此不須費辭呶呶,有若相辯者然,而臣處按法之地,不能斷一獄事,致有此籲冤之擧,自顧慙歎,難安極矣。成命之下,擧行無路,玆敢略具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降威罰,亟治臣方命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豈可以罪人家自辯之辭,至於道査之爲引乎?獄體至嚴,斯速擧行。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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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李時在。右承旨兪章煥未肅拜。分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分承旨徐憲淳。分承旨趙徽林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玄緖緣故出。分承旨趙龜夏未肅拜。分承旨鄭㝡朝。分承旨金英根未肅拜。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堂輔尹堉仕直。分假注書洪祐命未入來李承圭未入來韓敬源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李根友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又啓曰,明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左副承旨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章煥落點。

○李根友啓曰,豊恩府院君趙萬永賜几杖宣醞,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牌不進,持平洪在重、李參鉉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韓正敎啓曰,明日還御時,興化門南北邊,延和門、新營、北一營、西營、南營入直軍,崇義門入直局出身,新營入直騎士,北二營入直千把摠、騎士將、哨官,東營入直哨官,移直次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根友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韓正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李根友,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明日還御時,分提調李穆淵試所進去,無以備員。所帶分提調之任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所今春植木及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植木,則本府留守,已爲區別狀聞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許赴事,纔已草記,而丁酉八月庭試初試入格幼學安允欽,講經前遭艱陳試,今番庭試許赴事,今始來呈矣。幼學安允欽,許赴於今此庭試別試文科講經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修撰臣沈膺泰,以列聖御製御筆、《弘齋全書》還奉安于昌德宮時,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旣在於昌德宮丹鳳門之外,今方移接,而所奉誥勅、詔書,提調一員陪進,奉安于奉安閣後,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前銜白有榮、劉漢基、李晉圭、金洪祖、金重熙、李基洽陞實代,肄習居首李基禎、皮相殷、彭繼天、皮相說、韓弘迪、劉錫祜,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李啓朝狀本,則沿路禁辟,以楊州、高陽、坡州、長湍等邑所在守、摠兩營屬軍校,每邑各一百五十名,抄出擧行,曾有定式,今番禁辟軍校,楊州、高陽,則守、摠兩營屬牙兵,束伍標下軍,坡州、長湍,則摠戎廳屬別驍士,每邑各一百五十名,就附近面里抄出排立事,請令迎接都監稟旨分付矣。近年勅行時,沿路禁辟軍,以楊州等四邑軍校各一百五十名,每爲出用,今亦依例擧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宅基,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還御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分都摠管李憲球,分副摠管兪星煥試官進,徐念淳,以漢城府左尹導駕進,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學淵爲分都摠管,李羲肇、林翰鎭爲分副摠管。

○韓正敎,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昌德宮還御時,侍衛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分正郞鄭翊朝,在外未肅拜,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嘉愚爲分內醫提調,金翊鎭爲分兵曹正郞。

○韓正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還御時,昌德宮衛將,依例移差慶熙宮,昌慶宮衛將,當爲減下,而東闕衛將中,如有捕校,使之移差事,奉承下敎矣。昌慶宮衛將安廷奭,旣是捕校,移差於慶熙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西班隨駕人員中,前承旨尹致秀,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夜摘奸於巡廳,則二所巡將安聖潤,罷漏後不在直所,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爲先汰去。雖以監軍宋在璿言之,不能糾飭,恬然掩過,揆以法意,亦極駭然,竝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十八日還御昌德宮時,因《兵曹節目》,興化門北邊入直哨官一員,軍一百名,移直於金虎門,南邊入直哨官一員,軍一百名,移直於弘化門,延和門入直把摠一員,軍六十名,移直於建陽門,而別武士二人,依前入直,崇義門入直局別將一員,局出身二十五人內十五人,別將率領移直於永肅門,與元入直十人,合爲入直,十人與光德門入直十人,合爲移直於崇智門,新營入直堂上將官一員,把摠一員,執事一員,軍四十名,移直於北營,北一營入直哨官一員,馬兵五十五名,移直於南營,北營守直軍十名,哨官率領移直於新營,宮墻外軍舖六處把守軍各二名及字內別巡邏,竝依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三月十八日還御昌德宮時,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當爲移直於時御所矣。依《兵曹節目》,本營京中哨軍三十名,哨官率領入直於銅龍門,與御營廳京中哨軍,間一朔輪回替代,而十名除出,將校率領把守於集賢門,西營入直助番牙兵五十名,哨官率領移直於廣智營,南營入直助番牙兵二十五名,新營入直助番牙兵十五名合四十名,哨官率領移直於西營,竝待標信擧行,新營入直軍,依例除標信移直,而京標下軍十五名添入,依前入直,軍舖八處,亦爲依例移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十八日昌德宮還御時,依《兵曹節目》,本廳東營入直哨官一員,助番牙兵四十名,移直於集春營,北二營入直千摠一員,別破陣六名,移直於新營,騎士將一員,把摠一員,哨官一員,騎士二十五人,助番牙兵二十五名及新營入直助番牙兵十五名,移直於東營,竝待標信擧行,新營入直軍,依例除標信移直,而京標下軍十五名添入,依前入直,銅龍門則禁衛營京中哨軍,當次入直矣。來四月初一日,本廳京中哨軍三十名,禁衛營哨官率領,間一朔輪回替代,而十名除出,將校率領把守於集賢門,軍舖軍亦爲依例移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還御擧動時,各差備都事及本府入直、文一二所禁亂都事,當以十八員磨鍊,而本府都事,只有十員,無以分排。假都事八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慶熙將三單朴重杓、金寅聲、安廷奭。

○兵曹,分副摠管單洪學淵。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尹致秀。

○左副承旨尹致秀疏曰,伏以臣與右承旨李根友,有友壻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賜遞改,俾公格存,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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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李時在。右承旨兪章煥坐直。分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李根友。分承旨徐憲淳。分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李玄緖。分承旨趙龜夏。分承旨鄭㝡朝。分承旨金英根。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堂輔仕直尹堉。分假注書洪祐命李承圭韓敬源。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通雲橋前路祗迎所,王大妃殿祗迎,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祐宮,入齋室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御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玄緖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金養性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章煥,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朴來永牒報,則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三間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杷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係是局出身直所近處,限修築間,令局出身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慶熙宮移御時,昌德宮墻外別巡邏,三軍門巡邏,日次將校一人,軍八名定送矣。今日爲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巳三月十八日卯時,大駕詣昌德宮。還御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李時在,右承旨兪章煥,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韓正敎,假注書徐堂輔、尹堉,記事官趙龜植、李𪤓,直提學金輔根、金學性,檢校直閣徐有薰、尹定鉉,檢校待敎李㘾、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東健,副提調趙斗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建明門出興化門,進發至通雲橋前路祗迎所。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入幄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出駕敎大王大妃殿將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鞠躬祗迎,還入幄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出駕敎少頃,王大妃殿將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祗迎如初,還入幄次。通禮跪啓請進發,上乘輦至景祐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出次入就板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鞠躬再拜、興、平身,仍詣誠一軒,入就板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命侍衛諸臣權退。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出駕敎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出齋殿。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曜金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三月十八日卯時,大王大妃殿詣昌德宮。還御入侍時,分承旨尹致定、徐憲淳,分假注書洪祐命,別兼春秋洪祐健,原任直閣金左根、李景在,以次隨駕。大王大妃殿乘輦,出廣達門、興化門,至於義宮前路,詣景祐宮入齋殿。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入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誠一軒,入就板位,行四拜禮,還入齋殿。還宮時至,乘輦由曜金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三月十八日卯時,王大妃殿詣昌德宮。還御入侍時,分承旨趙徽林、趙龜夏,分假注書李承圭,別兼春秋趙秉駿,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待敎趙鳳夏,以次隨駕。王大妃殿乘輦,出廣達門、興化門,至於義宮前路,詣景祐宮入齋殿。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入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誠一軒,入就板位,行四拜禮,還入齋殿。還宮時至,乘輦由曜金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三月十八日卯時,中宮殿詣昌德宮。還御入侍時,分承旨鄭㝡朝、金英根,分假注書韓敬源,檢閱趙龜植,原任待敎金英淳、金英根,以次隨駕。中宮殿乘輦,出廣達門、興化門,至於義宮前路,詣景祐宮入齋殿。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入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誠一軒,入就板位,行四拜禮,還入齋殿。還宮時至,乘輦由曜金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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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宣醞進。行左承旨李時在。右承旨兪章煥坐直。分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李根友緣故出。分承旨徐憲淳。分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分承旨趙龜夏。分承旨鄭㝡朝內閣進。分承旨金英根。同副承旨韓正敎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堂輔尹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御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副提調趙斗淳啓曰,日吉辰良,還御萬安,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時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玄緖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趙斗淳曰,今日宣醞時,益豊府院君進參。

○趙斗淳啓曰,臣以豊恩府院君趙萬永賜几杖宣醞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時在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李根友啓曰,試官之出榜詣闕,例也,而文一所監試官洪在重、柳興吉,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啓曰,試官之出榜詣闕,例也,而文二所監試官李參鉉、柳晏,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一所監試官持平洪在重,旣已出榜徑歸,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李時在,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東健,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三間頹圮處,限修築間,令局出身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豊恩府院君賜几杖書。王若曰,敬國賓則周制著彤几之授,惠大耋則漢儀載玉杖之頒。況以外施之尊,而躋耆英之列,此實聖代之瑞,而增邦國之光。體慈殿愛日之衷,曷用備物而崇飾?述列朝尊年之政,爰有便身之殊恩。情實由於親親,禮則倣於老老,豈云惠養,庸祝遐齡,惟卿,美質稟星嶽之精,華閥毓沙麓之慶,有若景獻、文翼之宏碩,曁先卿而世篤忠貞,猗我純祖寧考之聖明,逮東朝而命佑宗國。君德任輔導之責法,言非堯、舜不陳,家範守謹厚之風,質行雖齋魯莫及。持祥和而秉公正,規度尺寸無踰,推孝友而施睦婣,祿俸什九在外。迺以休戚與共之地,克著夷險向前之誠,予有疑非蓍非龜,國之望如山如斗。文章煥乎黼黻,而謙挹不居,經濟菀其雲雷,而利澤及遠。管鑰之謹,壁壘之彩,不過嘉績之緖餘,丹靑所載,竹帛所垂,將見令名之耀後。惟寡躬當沖眇之歲,而國步値艱虞之時,夙夜保護之殫心,神明可質,左右夾贊之竭力,外人豈知?丹扆漸富於春秋,嗟,卿亦老,寶籙永鞏於盤泰,繄誰之功?近者榮衛之愆,莫曰湊衰之沈恙,固知勞瘁所祟,亶由忘軀之精忱。星紀屆古稀之年,靈閣行祗拜之禮,牙笏成列,儼朝廷於閨門,韶顔駐暉,望神仙於平地。攀華帖而耇德克繼,在昔世家所罕聞,溯往史而懿典載稽,若今處地者有幾焉?將優異之數,小寓歡悅之情,駟馬安車,豈是偃息之具?燕毛貳膳,祗爲饋酳之需,自古縉紳所榮,最是杖几之賜。肆筵席而旋授烏皮淨塵,祝哽噎而常扶鳩飾隨影,赤藤試步,花深紫陌之春,枯梧起眠,鐘動長樂之曉。溫公退朝於鼎席,拊背問衣,寶臣繼武於金壇,繞膝舞彩。梨園之珠絃玉管,歌詠相宣,內廚之紫帕黃封,獻醻交錯,更祈文潞公康寧之力,益膺富鄭國期頤之籌。李絳以步履爲艱,寧責趨走之節,明遠之肩輿特許,常修起居之儀。於戲,國依黎民,有依思永保之策,臣扶社稷,每扶裨久安之圖,然後家國咸休,與享太平之福,從此齒德彌邵,俾傳無窮之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裕元製進

○乙巳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右承旨兪章煥,假注書尹堉,記事官趙龜植、李𪤓,判府事鄭元容,領議政權敦仁,右議政朴晦壽,提學金興根,直提學金輔根、金學性,原任直閣李嘉愚、李景在、吳取善,檢校直閣鄭㝡朝、徐有薰、尹定鉉,原任待敎趙斗淳、金英淳,檢校待敎李㘾、趙鳳夏、李裕元,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昨日日氣晴佳,各殿還御萬安,群情胥悅。勞動經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元容曰,今春日氣不調,一兩日之間,寒煖異候,一日之中,朝夕過涼,將攝實難,益加審愼於起居之節,是臣等區區之望也。敦仁曰,勅行今將非久渡灣矣。事大儀節,國之重典,其所支接,固當靡不庸極,而從前京外擧行,只以挨過爲事,全無誠實底意,多不免傷損國體,貽羞彼人,事之駭然,莫甚於此。未知今番擧行,又復如何,而凡係供億之需,贈給之物,各別操束,務極精備,俾無一毫不誠之弊。至於沿路及館所禁辟之節,另加嚴束,無敢如前稽忽,而亦自本司,別岐探察,如不十分加意,復踵前謬,則斷當隨現重勘,竝以此意,嚴飭京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臣病之已成貞痼,聖明之所俯燭,病已三年,或不無劇歇之時,而根柢則日深,秋冬以來,復發者屢,而今當木旺之節,危惡之症,漸如昨年春夏所經,若値日熱,火氣漸盛,則其所添劇,灼然可知。顧臣筯力元氣,比之昨年,又落下幾層,其何能抵當支去乎?以此痼疾,屢年虛縻於重任,雖緣恩遇之感激,義分之悚惶,而臣心之無一刻暫安,固不足言,國體之苟艱,是豈成說乎?凡人治病,全須醫藥,而今臣則自知非藥可治。惟有一分餘望者,若蒙體諒之恩,釋務投閒,安意調治,任便行止,多服淸涼之水,則從此幾年延活,卽造化之生成爾。不避猥越,又此冒陳,特推終始之澤,卽賜體諒,千萬顒祝之至。上曰,此何言也?如此之言,更勿爲之。今豈卿辭免之時乎?又奏曰,臣從前所被恩數,歷數同朝,固無如臣比者,臣苟有可强之道,何敢思退?況當延勅多事之時,又何敢一向冒昧乎?從當以文字,仰請恩諒矣。上曰,左相何不登筵乎?敦仁曰,以痰症牽引,不能起動於房闥,故不能入來云矣。元容曰,領府事亦以滯祟苦劇,不能登筵云矣。又奏曰,今日豊恩府院君祗受几杖,自上又有宣醞之命,臣等筵退後,謹當進參,而慈殿愛日之誠,聖上歡悅之忱,庸有極哉?如此處地,如此盛典,非但國朝初有之美事,抑亦聖代之上瑞也,同朝亦有與榮之幸矣。上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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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時在。右承旨兪章煥式暇。分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李根友傳旨未下。分承旨徐憲淳。分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分承旨趙龜夏。分承旨鄭㝡朝。分承旨金英根。同副承旨韓正敎傳旨未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堉仕直奇文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昌德宮。停參經、經筵。

○藥房提調金東健,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行左承旨李時在,左副承旨李根友,同副承旨韓正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徐堂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啓曰,卽者校理申泰運,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時在,左副承旨李根友,同副承旨韓正敎牌不進,右承旨兪章煥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時在,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根友,同副承旨韓正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李玄緖啓曰,行左承旨李時在牌不進,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韓正敎,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李根友,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應敎李裕元內閣進,校理申泰運陳疏徑出,修撰一員未差,副修撰金基纘受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豊翼,校理朴商壽,副校理李寅奭、李濟達,修撰沈膺泰,副修撰兪錫煥,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堂輔改差,代以奇文鉉爲假注書。

○李玄緖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李玄緖,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承文院校檢金秉燮,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年秋冬六朔內行各道各祭中,平壤武烈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設行,而中丁在十八日,與崇陵忌辰祭相値矣。在前本祠祭,國忌相値,則以三丁退行,曾有定式,今八月武烈祠祭,依定式,以三丁二十八日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考謄錄,則在前迎勅動駕時,出還宮門路,或由崇禮門,或由敦義門,而昨年迎勅動駕時,出宮門路,崇禮門爲之,還宮門路,敦義門爲之矣。今香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出宮門路,崇禮門爲之,還宮門路,敦義門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沈漢永,僉知中樞府事金吉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閒局,不可一向虛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二所巡將安聖潤,監軍宋在璿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安聖潤段,刑推得情,宋在璿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安聖潤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校理申泰運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父蛔積之症,當此換節之時,挾滯闖發,委身床席,飮啖全廢,轉側須人。臣自聞此報,按抑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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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分承旨尹致定。左承旨李根友。分承旨徐憲淳。右承旨趙雲澈未肅拜。左副承旨沈宜升未肅拜。分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分承旨趙龜夏。分承旨鄭㝡朝。分承旨金英根。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堉奇文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玄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明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𪤓,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趙龜植、李裕膺,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五月初二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恭依。

○傳于李玄緖曰,刑工換房。

○以左副承旨李根友,同副承旨韓正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李玄緖啓曰,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李時在,左副承旨李根友,同副承旨韓正敎不爲仕進,右承旨兪章煥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韓正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玄緖曰,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宜升、趙雲澈落點。

○李玄緖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韓正敎曰,在外京兆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玄緖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朴永元奉命在外,參判趙鶴年病不來,參議李㙽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豊翼,校理朴商壽,副校理李寅奭、李濟達,修撰沈膺泰,副修撰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李玄緖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豊翼,校理朴商壽,副校理李寅奭、李濟達,修撰沈膺泰,副修撰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豊翼,校理朴商壽,副校理李寅奭、李濟達,修撰沈膺泰,副修撰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輔根。

○韓正敎,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兪紳煥、申在喆,老病在鄕,上來無期云。朴來永,宣傳官李顯稷,景福宮衛將尹炫孫、高載弘,慶熙宮衛將朴重杓、金寅聲,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朴元鎭牒報,則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局出身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局出身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李𪤓上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父忽自昨日,滯感猝作,痰祟復肆,連施藥餌,方在床席。臣聞報憂遑,玆敢忙綴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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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趙雲澈未肅拜。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緖緣故出。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堉仕直奇文鉉。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宜升曰,當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王大妃殿、中宮殿同詣展拜矣,日子以晦前擇入。

○沈宜升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豊翼,校理朴商壽,副校理李寅奭、李濟達,修撰沈膺泰,副修撰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鶴年,參議李㙽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鶴年,參議李㙽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鶴年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參議李㙽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停朝市,纔已退却矣。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原疏捧入。

○傳于沈宜升曰,三銓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韓正敎,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光暎、裴相鉉、安慵,忠翊衛將安宅臣,忠壯衛將鄭明行,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永元奉命在外,參判趙鶴年牌招不進,參議李㙽進,左副承旨沈宜升進。啓曰,判書朴永元奉命在外,參判趙鶴年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容和爲大司憲,洪羲宗爲正言,尹穳爲修撰,李時在爲右尹,金箕默爲戶曹正郞,黃起漢爲監察,分內醫提調李嘉愚,分承旨尹致定、徐憲淳、鄭㝡朝、金英根、趙龜夏、趙徽林,分兵曹參議南獻敎、洪祐喆、李明迪,參知趙秉恒、宋能圭、李玄功,正郞朴永輔、金英秀、金翊鎭,佐郞李敎英、兪致崇、李鼎信已上減下。

○兵批,判書趙冀永進,參判李同淳入直,參議金𫓎受由在外,參知成好謙病,同副承旨韓正敎進。以李圭祊爲同知,尹昇大爲僉知,柳勉儉爲宣傳官,沈說泰、李羲純、趙雲翕、權謙、金永琦、崔崙祖爲五衛將,金魯學爲忠翊將,李秉稷爲忠壯將,金載柟、金順達爲景福將,李鳳章、梁洙爲慶熙將,韓承烈爲訓鍊判官,鄭錫朝爲文兼,金廷根爲南道參軍,鄭乃淳爲金井別將,同知單金鼎輔,僉知三單朴元鎭、李圭震、王殷疇,護軍閔致成、李時在、沈漢永,副護軍兪章煥、尹致定、徐憲淳、鄭㝡朝、金英根、趙龜夏、趙徽林、李明迪、南獻敎、洪祐喆、趙秉恒、宋能圭、李玄功、李顯稷、金吉淳,副司果沈敦永、李命允,以上竝單付,分副摠管李鼎臣、洪學淵、徐英淳、趙鶴年、李羲肇、林翰鎭,分都事柳𣇍、朴來命、趙台顯、具春喜、李熙忠、李承德,以上依定式減下,分宣傳官柳冀重、李琇、李鍾五、鄭愚鉉、韓友爕、申泰益、金正求、李敎承、李圭憲、李應洙、金箕永、姜鎭元,分內乘李光濟,以上減下事,承傳。

○傳于沈宜升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姜必魯爲敦寧都正,李謙在爲工曹參議,盧鎭衡爲校檢,金魯謙爲禮賓主簿,李鏞爲濟用主簿,故參奉李羲坤贈吏參例兼,右尹李時在考,故學生金喆柱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再政。以李嘉愚爲知事,同知單金載柟,僉知三單李義純、金永琦、崔崙祖。

○吏批,三政。以尹致疇爲司饔主簿。

○以副應敎李豊翼,校理朴商壽,副校理李寅奭、李濟達,修撰沈膺泰,副修撰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禮曹言啓曰,傳曰當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王大妃殿、中宮殿同詣展拜矣,日子以晦前擇入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三月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忠靖公朴崇元延諡,來四月初一日定行於忠淸道淸州地鄕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以兵曹言啓曰,勅使傳語軍,例以禁、御兩營,輪回磨鍊,而在前雖値停番之時,如例擧行矣。今番以當次禁衛營軍一百名定送,習儀時則以四十名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文臣兼宣傳官鄭錫朝,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錫朝。

○韓正敎,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七日,大駕詣宗廟齋宿,初八日夏享大祭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昨春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都摠府經歷李尙周、鄭雲斗,中樞府都事沈正樂,訓鍊院正李奎燦,僉正李亮熙,主簿李燁、崔東鎭,武臣兼宣傳官金善弼、柳淙,俱未滿四中,依定式各決棍十度,去二月朔條追試時,訓鍊院正李奎燦,亦未滿四中,決棍十度,其餘呈辭、受由、身病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迎勅時,闕內設布帳,自敦化門至仁政殿排設處,令訓、禁兩營合力擧行,城內外道路,左右屛門布帳,則亦令三營分掌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迎勅時,三營入直馬兵、騎士等,各留三名,餘皆除出,殿門排立,扈衛軍官六十人及標下軍,別將與所任軍官率領,各門分把,城內外街巷屛門,三營分掌把守,而除器械派立,嚴禁雜人,本曹與三營,別定校卒,另加檢飭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㙽疏曰,伏以臣於跧伏田廬之際,伏見本月十三日小報,授臣以吏曹參議者,臣聞命惝怳,莫省攸措。第伏念臣之廁跡朝端,今爲十有九年矣。處之邇列,而識蔑才疎,醜疵畢露,試之外調,而政勞心拙,僨敗自速,其爲儱侗聵劣,百無一能,不足備數於器使之末,非但自知甚明,抑亦聖鑑無遺。雖使般巧歐冶,曲費工造,終不可以化腐爲材,變礫成金矣。只合束閣明時,依分投散,迺者華貫巍選,誤及臣身,朽木而雕鏤之,麤礦而追琢之,必欲梡豆臣瑚璉臣,而置之赤刀天球之列,在臣身雖極榮耀,顧臣心寧不愧懼?臣之年來屛處,非以其地之恬靜,非以其跡之踦蹇,誠以皭火之明,不眯於內觀,未敢不自量度,妄圖榮利,甘蹈自欺欺人之科。旣往之困跲昌被gg披g,雖無可及,將來之善補gg輔g全歸,容或自勉,遂乃退保先廬,寄身隴畝,游息自適,飮啄惟命。向者東邑分憂,亦非敢謂昔之鈍刃,今爲利器,可以恢恢於舊所未解之髖髀,特以杜蟄之餘,初被甄收,疎外之職,尙異要膴,辭不獲已,黽勉往赴,拖過歲餘,今雖卸歸,每自循省,騂汗被面。若曰此旣一出,他無可礙,不論其職之緊漫,有除輒膺,揚揚冒居,則不直違臣始計,將恐招人厚責,此臣所以徊徨兢蹙,不敢遽變株守者。至若臣之才器,千萬不當於見職,固未暇論,而天官重任也,雖在參貳,亦嘗與聞通塞,時或代斲,則名論之輕重,望實之隆卑,不可不問,資歷之儲淺,考課之勤慢,不可不知,而臣卽一村傭耳。逢迎絶罕,見聞隨阻,一切時務,便成聾瞽,漫枰無以懸度,塵鑑無以照裁,則臣雖欲擺棄廉隅,抗顔就列,其不能居是官而任其責也決矣。由前而有終難變改之微諒,由後而有不可堪承之實狀,則今臣去就,已無可議。召牌之下,承膺無路,惟有力辭蘄免而已,玆敢悉暴衷懇。伏乞聖明,諒臣言之非出飾讓,軫名器之不容僥冒,將臣職名,亟賜鐫斥,俾便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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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趙雲澈未肅拜。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緖式暇。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堉奇文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正敎啓曰,行大司憲趙容和未肅拜,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應敎李裕元內閣進,修撰尹穳,副修撰金基纘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豊翼,校理朴商壽,副校理李寅奭、李濟遠,修撰沈膺泰,副修撰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校理申泰運,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啓曰,明日英陵忌辰祭正日,再明日、三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二十七日動駕,二十八日、二十九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以副應敎李豊翼,校理申泰運,副校理李寅奭、李濟達,修撰沈膺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韓正敎,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七日王大妃殿、中宮殿詣毓祥宮展拜、延祜宮展拜、宣禧宮展拜時,各宮內外設布帳,依前例,令訓、禁兩營合力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七日王大妃殿詣毓祥宮展拜、延祜宮展拜、宣禧宮殿拜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四員,禁軍四十人,前後厢軍兵、訓局軍四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七日中宮殿詣毓祥宮展拜、延祜宮展拜、宣禧宮展拜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四員,禁軍四十人,前後廂軍兵、訓局軍四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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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趙雲澈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韓正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堉仕直奇文鉉。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趙容和未肅拜,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左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李玄緖,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斗淳曰,春到記,明日仁政殿,命官爲之,都承旨馳往泮宮,夕食堂收取以來。

○趙雲澈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玄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永輔、兪致崇。

○沈宜升,以禮曹言啓曰,謹稽《王妃冊封勅謄錄》,則迎勅翌日,有陳賀、頒敎權停例擧行之例,百官於大殿、中宮殿,不爲進箋,只進致詞表裏,而英廟朝庚辰以後,則迎勅當日爲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

○趙雲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慶熙宮守直內官手本,別守宮長番內官房朔下軍、雇立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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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趙雲澈。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同副承旨韓正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堉奇文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東健,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玄緖啓曰,行大司憲趙容和未肅拜,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左承旨李根友,同副承旨韓正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雲澈曰,賓對久未爲之,勅奇且近,晦日次對,勿拘齋日,進定於明日。

○趙雲澈啓曰,今此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處,令廟堂增刪,以備御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則問安使假承旨,依近例以道內守令啓下,御帖及名帖,上來親受下去,以爲臨時擧行之地事,本道監司及該守令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斗淳曰,科次入侍。

○以左承旨李根友,同副承旨韓正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沈宜升,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日,王大妃殿出還宮時,殿下祗迎處所,當爲稟定,而謹稽謄錄,則庚戌、戊辰年,俱以光化門外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出宮時,以鍾閣前路磨鍊,還宮時,以敦化門內爲之。

○趙雲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七日,大駕詣鍾閣前路大次,王大妃殿祗迎,仍詣毓祥宮展拜,延祜宮展拜,宣禧宮展拜後,先就敦化門內大次,王大妃殿祗迎後還內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馬軍四哨,步軍七哨,訓將率領爲先後廂,御將留陣,禁軍三番磨鍊,餘軍留營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議金𫓎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能圭爲兵曹參議。

○吏曹,兵曹參議單成好謙,參知單宋能圭。

○趙雲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雲翕、崔崙祖,曹司五衛將趙在慶,景福宮衛將金載柟、金順達,慶熙宮衛將李鳳章,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朴永輔,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知宋能圭牌不進罪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乙巳三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春到記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假注書奇文鉉,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讀券官右議政朴晦壽,右參贊金東健,吏曹參判趙鶴年,對讀官吏曹參議李㙽,行副護軍尹致秀,應敎李裕元,副司果洪祐健,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爲之。祐健讀奏第一張盡全篇,上命止之。晦壽曰,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二張書三下,三張書次上,而第一張書一字,可也。晦壽以次書等訖。斗淳曰,祕封或有自上坼之之時,亦有自下坼之之例,而今番何以爲之乎?上命取上第一張親坼訖,仍命讀奏,斗淳以次讀封內訖。命書傳敎曰,講居首通幼學宋謙洙,製述居首箋三下一進士朴昇泰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李鍾浩,製述之次三下進士朴晉泰竝直赴會試,講之次通幼學洪秉勳等四人,製述之次次上進士鄭基年竝給二分,講之次略幼學趙翼東等十四人,粗幼學金敎永等四人,製述之次次上生員李裕命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命史官就座,仍命試官先退。又命退,史官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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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坐直。分承旨尹致秀未肅拜。右承旨趙雲澈坐直。分承旨徐有薰未肅拜。分承旨吳取善未肅拜。左副承旨沈宜升緣故出。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韓正敎。分承旨李㘾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堉奇文鉉仕直。分假注書洪原鐘未入來徐堂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玄緖啓曰,行大司憲趙容和,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雲澈啓曰,明日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趙雲澈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韓正敎曰,應敎外,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韓正敎曰,史官竝陞六,別兼春秋口傳單付。

○傳于韓正敎曰,都堂錄,勿拘齋日,當日爲之。

○趙雲澈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摠戎使李惟秀,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洪原鐘爲分假注書。

○以徐堂輔爲分假注書。

○備邊司薦望,以柳基常爲摠戎使。

○兵曹,摠戎使單柳基常。

○趙雲澈啓曰,新除授摠戎使柳基常,卽爲牌招,傳授密符及敎諭書,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三單趙龜植、李裕膺、李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龜植、李裕膺、李𪤓,以上竝單付。

○韓正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祐健、趙秉駿、趙龜植、李裕膺、李𪤓,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都堂錄會圈三點,權馦、兪致崇、朴齊璿、洪祐健、洪在重、金英秀、金翊鎭、鄭駿容、尹致賢、趙秉駿、金世均、李參鉉、金敬鉉、趙遠永、柳進翰、兪致善、嚴錫鼎、李敎英、朴永輔、鄭翊朝、柳晏、沈熙淳、洪羲宗。

○韓正敎啓曰,應敎李裕元內閣進,校理二員,副校理二員,修撰二員,副修撰二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豊翼,卽爲牌招,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永元奉命在外,參判趙鶴年進,參議李㙽牌招不進,同副承旨韓正敎進。啓曰,判書朴永元奉命在外,參議李㙽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穆淵爲判尹,李時在爲刑曹參判,兪致善、嚴錫鼎爲校理,趙秉駿、李敎英爲副校理,兪致崇、權馦爲修撰,朴永輔、沈熙淳爲副修撰,吳取善、尹致秀、李㘾、徐有薰爲分承旨,李晉翼、兪章煥爲分兵曹參議,金穰根、姜𣹡爲參知,尹行謨、尹載善爲分兵曹正郞,金羽休、金會明爲分兵曹佐郞,安聖臣爲引儀,趙庚植爲巨濟府使。

○兵批,判書趙冀永進,參判李同淳病,參議成好謙入直,參知宋能圭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玄緖進。啓曰,知訓鍊,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從二品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憲球、李嘉愚爲分都摠管,任聖皐爲知訓鍊,李時在、李圭祊爲分副摠管,權寅秉、高在晩爲五衛將,黃𥞵爲曹司五衛將,高宅健、金宗哲爲景福將,吳相賢爲慶熙將,申杓、申泰善、柳𣇍、具春喜爲分都摠都事,鄭雲斗爲備邊郞,尹行謨爲文兼,同知單金順達,僉知單趙雲翕,分宣傳官八單李琇、韓錫期、閔百廉、李應洙、南錫玄、梁載洙、白逌鎭、金益鍾,大護軍李憲球,護軍李景在,副護軍金𫓎,副司直申泰運、朴商壽、李寅奭、李濟達,副司果沈膺泰、尹穳、金基纘、兪錫煥,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改。以權大肯爲右尹,伴送使單金東健。

○兵批,再政。以李憲球爲知事,南宮鈺、孫亮錫爲都摠經歷,同知單高宅健,僉知單權寅秉、高在晩。

○李根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副承旨沈宜升,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洪羲宗,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李玄緖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雲澈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左副承旨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祐健、趙秉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金景善狀啓,靈光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根友曰,民家之一時燒燼,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爛死人等,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使之卽爲結搆奠接,無有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以全羅監司金景善狀啓,全州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根友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搆奠接之方,廟當措辭,分付。

○李根友,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次對入侍時,受由上京及未下直守令,竝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上京守令扶餘縣監南永書,今二十七日下去云,草溪郡守任商準,平昌郡守嚴錫明,丹城縣監崔遇亨,俱以爲今二十八日下去云,淸道郡守李壔,結城縣監鄭冕朝,俱以爲今二十九日下去云,未下直守令鎭海縣監鄭匡一,今二十九日辭朝云。上京守令淮陽府使朴宗休,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等待其差歇,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七日王大妃殿、中宮殿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儀註,直爲書入王大妃殿、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雲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二軍色正郞兪致善,移拜校理矣。本色專管經費,數遞可悶,今姑仍任,令該曹口傳下批,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正郞兪致善仍任事,承傳。

○李玄緖,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動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王大妃殿、中宮殿左右考喧都事及本府入直都事,當以十四員磨鍊,而本府都事,只有十員,無以推移,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敎摠戎使柳基常書。王若曰,予所注意者將,中宸起聽鼙之思,國之大事在戎,北城侈授鉞之命,頓變旌旗之彩,誕宣綸綍之音。念我海東關防,最是漢北鎖鑰,山河壯表裏之勢,保障斯存,廟堂參樞機之謨,緩急是恃。金湯城池之固,愼惟簡於此時,牖戶桑土之猷,得斯人於何處?惟卿,惟世鞱略,爲國干城,聲績素著於西麾,已試盤錯之利,才猷克壯於南閫,咸推笠轂之譽。在卿何傷?旋敍向來之薄譴,非此莫可,許畀今日之宿趼,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勉恢良籌,祗服寵命。豼貅之士氣倍聳,克追周方叔試干,虎豹之戎韜練諳,宜效宋范老藏甲,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豊翼製進

○乙巳三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趙雲澈,假注書奇文鉉,事變假注書李學禮,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領議政權敦仁,右議政朴晦壽,行禮曹判書朴岐壽,戶曹判書金興根,刑曹判書李若愚,行大護軍任聖皐,兵曹判書趙冀永,工曹判書趙秉龜,行護軍洪在喆,校理朴商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進前奏曰,近日日氣稍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次對爲之。敦仁曰,昨年前箕伯李憲球筵奏以爲,義州京別武士三百三十人,依關北親騎衛都試之例,閑良則爲右列,依前直赴,出身則爲左列,取其優等三人,望報兵曹,境內各鎭中邊將一窠,許付本府,定以一周瓜限,每年啓差,著爲永式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京別武設置,蓋出於聖祖培埴之盛意,而去古已遠,收甄無路,則士氣之益懈,技藝之漸疎,無怪其事勢然矣。以若邊圉重地,有此三百健兒,而名在別籍,抱鬱空老,實非朝家奬勵之政。且邊將窠之許以自辟輪差,旣有北關已例,臣意則依此例,義州所在邊將一窠,特許自辟,一如前道臣所奏而施行甚好,而事係官制,下詢于登筵大臣、兵判、諸將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諸臣之意,何如?右議政朴晦壽曰,各道亦多有自辟邊將處,而灣府以邊圉重地,武士激勸之政,與他尤異。且有北關親騎衛已例,境內邊將一窠,許作自辟,恐爲得宜矣。兵曹判書趙冀永曰,大臣所奏,出於奬拔激勸之意,臣別無他見矣。大護軍任聖皐曰,此事甚好,臣無他所奏矣。訓鍊大將趙秉龜曰,第念設置本意,實合軫念,今此大僚所奏,不但勸奬而已,亦是疎鬱之政,臣豈有他見哉?上曰,大臣諸臣之意如此,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頃因東萊府使林永洙狀啓,裁判差倭公作米退限之請,嚴加責諭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該府使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差倭,答以弊州本不生穀,一島生靈,專靠此米,今若未蒙退限,實有艱食待死之患,轉達朝廷,俾蒙終始之澤云,故申飭任譯,俾爲嚴斥還送爲辭矣。作米退限,本出格外,而限盡輒煩,視若常例。狡倭情狀,雖極痛惡,第其許久留連,若是懇乞,參以情勢,亦或無怪。且從前已施之典,不容一切防塞,更許五年退限,後無敢更煩之意,嚴飭入送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卽見廣州留守洪敬謨狀啓,則以爲,勅期在邇,事務旁午,今春都試,待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勅行旣在不遠,事務亦多相妨,都試開場之難便,誠如狀辭,依所請待秋合設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臣於日前,以支勅申飭事,筵奏行會矣。事大接賓,所重自別,其所擧行,只當專意於儀節之無愆,誠信之相孚,而凡係支勅等節,無不草草按例,僅僅捱過,或多全不成樣,而顧其勅需用入,無不濫下,文簿磨勘,多不免有名無實。雖以一事之易見者言之,近來法度懈弛,弊僞日甚,凡道臣及遠接、伴送兩使往來,下屬無厭之討索,各邑無節之支用,反有甚於所重客使之支過,畢竟冗費,混歸勅簿,如是而何能專意於支勅,無濫於勅需乎?弊已成痼,實不勝寒心。今番則各別關飭于三道道臣及遠接、伴送兩使,使之各加操束,俾無敢如前貽弊於列邑,客使供億贈給之節,依前關飭,十分加意,無或有生頉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年前關東權減蔘代錢,爲補信需,使以本色備納,而甲辰、乙巳兩年條,一體亦以本色擇納之意,筵稟行會矣。其後本色,則姑未準納,信期則又退十年,今不必以蔘捧留,甲辰以前條未收零餘及自甲辰以後各年條,依前以代錢納于惠廳,而此旣留意於信需者,每年隨捧隨儲於該廳別置,以爲待時入用之意,分付該道及該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撥路自有定時,雖無事之時,固不可稽滯,況勅奇之見方絡繹乎?自本司已有所嚴飭,而日昨沙河驛公文封啓陪持,始於封發第四日入京。若是稽緩,曾所未有,苟能嚴加操束,則寧有是也?已自本司,更爲關飭,而不飭之三道道臣、松都留守及義州府尹,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財用者,有國之元氣,而財竭之歎,莫近日若也。數年以來,雖緣國家多事,用度頗繁,而大農經費,日以蕩然,月前區劃,固出於不得已之政而竝與區劃,而亦無着手之處,引充年限未準之物,先貸各司零星之蓄,其苟且艱難,誠不勝哀痛。京外枵竭,一至于此,而其能爲國者,未之聞也。今日上下相勉,汲汲於救時者,未有先於節用二字。大抵國之貨財,皆出於民,藏財於民,而取之有節,則民恒足,故有若曰百姓足,君誰與不足者,此也。財聚於上,而用之無度,則民日困,故孔子曰節用而愛民者,此也。人君節以制度,愼惜冗費,不以一芥濫取於民,則民乃安業樂生,以阜其財,而國於是有裕,此卽理與勢之所不可誣也。顧今民生之困窮極矣,外而三政俱紊,百瘼都萃,徵斂之政,日甚一日,而民莫可聊生,內而貢市爲都民之本,而支調之煩,橫濫之弊,殆無限節,渙散之形,若在朝夕,哀彼京外無告之類,其何能利利樂樂,勤服力而給公費乎?所以年來國計之日耗,專由於民窮之日甚也。以今極艱之會,苟欲爲挽回存保之道,此在我殿下一轉移間耳。衛文衣大布而終致革車之三百,漢帝廢露臺而乃成西京之殷富。今殿下,先自居處服御日用所需,凡不急之務,無益之費,一切屛去,每當經費進排之際,輒思財源之在於民,民力之不可殫,常以宮府一體,民國相須之義,存諸聖心,而飭勵有司,謹其出納,則凡爲今日有司者,亦孰不對揚至意哉?然後國無冗濫之費,民有安業之樂,儲蓄漸廣,公私俱裕。自古養財之方,未有先於節用二字,況今如此哀痛罔措之時,尤豈不倍加隱恤,以爲一分收拾之計乎?伏願深留聖意,無或少忽焉。上曰,所陳甚好,當體念矣。出擧條敦仁曰,外邑守令、邊將之以軍器、城廨修補論賞,蓋出於奬勵激勸之意,本意則豈不誠好矣,而近來百度解紐,倖冒成風,反借修補之虛名,作爲陞資之捷徑。武弁之爲邑鎭者,每趁臨歸之時,稱以修補,多張名色,濫報該梱,則該梱初不察其實狀之如何,循例修啓,而該曹又循例請賞,一草記之陞資,或至於四五六七之多,虛實相蒙,不誠固莫甚,而及其履歷差擬,正資雜岐,亦無分別,賞典之澆濫,仕路之錯亂,實非細憂。自今凡有軍器、城廨修補者,該梱同議于道臣,如營將、邊將殿最之例,道臣亦別加摘奸,果有實蹟之可合登聞者,然後始爲修啓之意,分付各道道、帥臣,仍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挽近國綱懈弛,百隷怠惰,甚至於堂下諸官,身帶實銜,而無難下鄕,或以單狀呈旬而擅行,或有初不請由而潛往,事之駭然,莫此爲甚。今於已往之事,雖難一一摘發,自今另加嚴飭,如有現發者,則直施制書有違之律,俾各知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勅行渡江,似在不日矣。右參贊金東健,伴送使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刑曹參判李景在,同敦寧金英淳,吏曹參判趙鶴年,竝備堂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殺獄罪人訊推,法意至嚴,日次旣有原定,單堂不得擧行,而前秋判金煐,頃於本曹坐起日會推,罪人鄭快成,嚴加刑訊,至於徑斃云。該囚所犯,雖曰斷案已具,而旣非同推之日次,又無他堂之會坐,而衆囚之中,拈一鄭哥而刑訊至死者,有違法例,亦關後弊。前刑曹判書金煐,施以譴罷之典,何如?上曰,豈可罷職而止?萬萬可駭,施以譴削,可也。出擧條敦仁曰,摠戎使李惟秀,今日賓對,又不登筵矣。雖未知實病之如何,而申飭屬耳,連次闕參,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何必推考?年旣甚老,許遞,可也。出擧條雲澈曰,摠戎使李惟秀許遞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訓將兼察。出擧條雲澈曰,摠戎使,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趙秉龜,今旣登筵,使之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呈告法司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春務政殷,曠官可悶,聞多受由上京之守令云。與新除未下直者,不多日內,竝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臣之所帶有司堂上及關西句管之任,今當改遞矣。敦仁曰,知中樞府事李穆淵有司堂上,判敦寧府事金蘭淳關西句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摠戎使兼察仰奏之際,做錯非細,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就座。雲澈曰,諸宰奏事。岐壽曰,社稷壇灰墻頹圮處及永禧殿西邊內墻內面蹲縮處,擇日修改之意,纔已草記蒙允,而姑未及擧行矣。頉處旣在內墻內面,則告由後修改,自是例也,而今此社稷灰墻,則乃是壇上短墻,而與神室至近之處有異,永禧殿內墻有頉處,則雖在內面,蹲縮未滿一間,似此微細之役,輒請祀典,事涉煩屑。且於年前,因大臣筵奏,廟宮內墻小頉處,從便修改事,旣有定式,社殿儀節,不宜異同,亦依廟宮例擧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又進前奏曰,景陵有頉處,四月內擇吉修改之意,已有禮曹草記,而頉處姑未緊急,今若修改,而非久又當潦水,則必有蹲縮之慮。臣意則姑待秋成,告由修改,恐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岐壽曰,卽伏見忠淸監司姜時永狀啓,則萬東廟奉審後,廟內地衣間間渝傷及墻垣階砌如干動退處修改之節,請令該曹稟處矣。此是新式後初有之事,一番經稟後,從長擧行,而頉處若至張大,則當令地方官專管修改後,公穀會減,實合新定式之本意,而今此執頉,不過微細,今番則自本廟,使之從便擧行,亦令地方官照檢之意,分付道臣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龜曰,禁御兩營騎士,摠廳別驍士,皆有都試名色,蓋出於奬勵鍊習之意,而惟訓局馬兵,獨未有之者,以其古有中旬之月六施賞故也。近來中旬年限,每與他營一體施行,而他營則又有年例都試,此所以訓局馬兵,不能無向隅抑鬱之歎。武技馳射,全不肄習,言念戎備,極爲疎虞,不可無激勸之道。今亦依他營例,每年設都試,取居首沒技直赴殿試,之次施賞,則其於慰軍情習武藝之方,庶爲一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雲澈曰,玉堂所懷奏之。商壽曰,臣姿稟庸闇,學識蔑裂,未敢以見職自居,而竊伏念時務之最急者,莫先於講學,故前後臣僚,莫不以勉聖學爲第一義諦,其言則雖似應文,而其要則實是大本也。先儒有言曰,人主之學與不學,係天下之治亂。自古明君懿辟,何嘗有不勤於學而能致其治者乎?惟我殿下,聖姿天縱,睿知高明,緝熙之工,固無待乎勉强,然而一部經史,尙未盡訖,三晝講對,許久停輟,殆非所以聖益聖新又新之義也。昔宋臣王巖叟,因講筵奏曰,陛下退朝無事,何以消日?哲宗應之曰,看文字。對曰,陛下以讀書爲樂,天下幸甚。臣之所仰望於殿下者,卽以堯、舜爲期,欲法堯、舜之治,捨是學而奚以哉?見今和晷方暢,寸陰宜惜。伏願頻御廈氈,勤接臣隣,經經緯史,無少間斷,俾爲立治之本,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雲澈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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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分承旨尹致秀。右承旨趙雲澈。分承旨徐有薰。分承旨吳取善。左副承旨沈宜升。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分承旨李㘾。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堉仕直奇文鉉。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大駕詣鍾閣前路,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詣宣禧宮,入齋室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雲澈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玄緖啓曰,行大司憲趙容和未肅拜,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洪羲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豊翼,校理兪致善、嚴錫鼎,副校理趙秉駿、李敎英,修撰兪致崇,副修撰朴永輔、沈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嚴錫鼎,副校理李敎英,修撰兪致崇,副修撰沈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趙雲澈,以兵曹言啓曰,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時,新除授分正郞尹載善在外未肅拜,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佐模爲分兵曹正郞。

○乙巳三月二十七日卯時,上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趙雲澈,左副承旨沈宜升,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韓正敎,假注書尹堉、奇文鉉,別兼春秋李裕膺、李𪤓,提學金興根,直提學金學性,檢校待敎趙鳳夏、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東健,副提調趙斗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至鍾閣前路祗迎所,入幕次。上曰,王大妃殿駕到何地,陸續來奏,可也。少頃,王大妃殿駕過幕次前路,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就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興平身,上鞠躬興平身,還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駕敎上曰,王大妃殿駕過舊光化門洞口後,卽爲啓請出次,可也。王大妃殿駕過洞口後,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輦進發,至毓祥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齋室後,命承史、閣臣權退。少頃,中宮殿駕到,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就板位,行展拜禮。仍詣冷泉亭展拜訖,命書傳敎曰,延祜宮展拜時,百官入參,置之。出榻敎仍詣延祜宮,至神門外,上降輿就板位展拜訖,乘輿還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命承史、閣臣權退,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由宮門外西邊路,徑詣宣禧宮,入齋室後,命承史、閣臣權退。少頃,王大妃殿、中宮殿駕到,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就板位展拜訖。還宮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由紫繡橋前路到懿昭廟門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至敦化門內祗迎所,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駕敎王大妃殿駕到,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就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興平身,上鞠躬興平身,還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駕敎上命左右列禁喧郞廳林樂鎭拿入,宣傳官李信泳,承命擧行。上曰,前後申飭,何如,而雜亂之弊,一向如前,何也?樂鎭曰,職在禁喧,不善擧行,致煩嚴問,惶恐遲晩。上命依法決棍三度後,上曰,今番略示警責,日後則毋敢如是擧行也。仍命拿出。雲澈進駕前奏曰,宣傳官李信泳,傳命擧行之際,做錯非細,事甚未安。記過,何如?上曰,今番則特爲分揀。由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三月二十七日卯時,王大妃殿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擧動入侍時,分承旨尹致秀、徐有薰,分假注書徐堂輔,別兼春秋趙秉駿,原任直閣李景在,原任待敎金英淳,以次隨駕。王大妃殿乘輦出協陽門、敦化門,詣毓祥宮入大次,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詣拜位行再拜禮,仍詣延祜宮拜位,行再拜禮,還入毓祥宮大次。少頃,乘輦出宮大門,至西邊間路,詣宣禧宮入大次,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詣拜位行再拜禮,還入大次,還宮時至,乘輦出宮大門,至懿昭廟門前路,低擔以過,入敦化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三月二十七日卯時,中宮殿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擧動入侍時,分承旨吳取善、李㘾,分假注書洪原鐘,別兼春秋趙龜植,原任直閣李嘉愚,檢校直閣尹定鉉,以次隨駕。中宮殿乘輦,出協陽門、敦化門,詣毓祥宮入大次,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詣拜位行再拜禮,仍詣延祜宮拜位,行再拜禮,還入毓祥宮大次。少頃,乘輦出宮大門,至西邊間路,詣宣禧宮入大次,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詣拜位行再拜禮,還入大次,還宮時至,乘輦出宮大門,至懿昭廟門前路,低擔以過,入敦化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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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分承旨尹致秀。右承旨趙雲澈。分承旨吳取善。左副承旨沈宜升。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分承旨李㘾。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奇文鉉仕直林倜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正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玄緖啓曰,行大司憲趙容和未肅拜,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尹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啓曰,卽者副應敎李豊翼,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傳于韓正敎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韓正敎曰,回還三使臣留待。

○傳于韓正敎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傳于韓正敎曰,奏請使三使臣以下,別單書入。

○傳于韓正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韓正敎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沈宜升,不爲仕進,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尹堉改差,代以林倜爲假注書。

○以忠淸監司姜時永狀啓淸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韓正敎曰,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韓正敎,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裕元內閣進,副應敎李豊翼陳疏徑出,校理一員未差,副校理趙秉駿別兼春秋進,李敎英陳疏,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嚴錫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迎送勅出還宮儀註》中,駕轎磨鍊,曾有定式,而至於翌日館所擧動時,取考謄錄,亦多有因特敎駕轎擧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駕轎磨鍊。

○李玄緖,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趙秉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李豊翼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蛔積之症,當此節換,又挾滯祟,倍添危劇,飮啖全阻,床席是委,臣聞此報,按抑不得,敢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副校理李敎英疏曰,伏以臣,孽由自速,勘止薄罷,悚恧隕越,日夕靡措,曾未幾何,恩敍遽降,繼而有瀛館新命,論思啓沃之責,掄揀自別,宿儒當處,則臣卽已試蔑效,自底僨敗之無用一賤品耳,尙可以更進一步,廁經幄而備顧問乎?臣本姿性儱侗,言議巽軟,臺閣淸選,初不近似,重以晩暮竊科,志隨氣頹,聞見不離於學究,格例全昧於當官,觸事顚錯,莫掩疵謬,臣固誤着,人謂斯何?向來一疏,愚不自揆,妄效一日之責,及伏奉批旨,刋去之事,雖蒙開納,警責之請,諭以糢糊。夫臺閣言事,直截爲主,指一仰聞,有所明的,而憃迂闇劣,未及周思,率爾論斷,專欠遣辭之稱停,言不有槪,致煩何準之誨責,名以言事,曷嘗有如臣之䑃朧含糊,無甚別白者乎?宜卽引避,竊附自效之不暇,而迹涉辨明,義有不敢,徊徨兢蹙,惟俟譴何之遄加,果然大僚筵達,薄施譴罷,雖以老成忠厚之風,恕其由於生疎,悶其阽於苟且,不請重究,姑從末勘,委曲說去,貸之太寬,借使臣極口自解,何以加玆?況大僚所言,引據律例,開示無餘,正名定罪,合置何辟?縱荷聖明旋賜寬宥,冞勤拂拭,而臣身狼狽,固自如也。至若試事及分司,不過一時權設,義同往役,雖未遑言私,而猶愧其唐突承當,今於新除之下,何敢諉以薄勘之已經,時月之稍久,揚揚冒進於儤直之列,以重其無嚴之誅哉?荐違牌召,諒非獲已,略控情實,仰瀆崇嚴。伏乞亟降威罰,勘臣當勘之罪,以爲爲人臣妄言不知律者之戒焉。臣方待勘,不以見職自居,豈敢攙論他事,而憂愛之誠,同得於秉彝者,則不避陳腐之常談,冀徹紸纊之聰聽。昔朱夫子之告其君,有曰,所謂講學而正心者,天下之事,其本在於一人,而一人之身,其主在於一心,故人主之心一定,則天下之事,無有不正,蓋以爲人主一心,萬化之原,故所講于學者,欲其格物致知,以極夫事物之變,非如俗儒之涉獵記誦而以博雜相高,割裂粧綴而以華靡相勝之爲也。夫人主,以渺然一身,𦲷萬民之上,其心之操舍,若不可得以窺度,而其符驗之著於外者,有不可掩,苟能勤講學,以開發其本然之心,則反之於身,而百體從令,措之於事,而百爲徯志,考之經驗之史,而會之於心,然後常使全體湛然,善端呈露,則格致之功,無不從欲,而修齊治平之效,可以郅隆勳華執中相授之謨,豈不盛哉,豈不休哉?臣學殖gg學識g蔑裂,知識謏淺,環顧朝紳,窾啓無比,固無足仰裨廈氈討論之工,而所言者,乃朱夫子告君之訣,故敢以是爲獻,惟殿下懋哉。今日滿廷臣僚,莫不以勉聖學,爲第一急務,故前後進言者,思竭塵露之微,欲效螢爝之補,而乃殿下,視同文具,一味悠泛,只有體念之優批,未見躬行之實效,因循擔閣,作輟無常,一年二年,歲不我與,雖是生知之姿,不資富有之業,則何以望聖工之無間斷而躋緝熙乎?見今春序屬暮,舒晷漸暢,隻日之對,三晝之接,此政其時,不容少緩。伏願日御經筵,終始懋敏,益味聖賢之言,益究義理之趣,以盡講學以正心之方焉,愚忠耿結,忘其固陋,僭論至此,尤增死罪。臣無任慙羞戰怖之至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不必追引,所陳切實,當體念,爾其勿辭察職。

○乙巳三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同副承旨韓正敎,假注書奇文鉉,記注官全國憲,別兼春秋趙龜植,上使興完君晸應,副使權大肯,書狀官尹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命三使臣進前,晸應等以次進前,上曰,無事往返乎?晸應等曰,無事往還矣。上曰,彼中無別事乎?晸應等曰,無事矣。上曰,今番勅行,緣何中沮遲滯乎?晸應等曰,臣亦未能詳知,而到寧遠衛,聞其因病請暇云矣。上曰,勅使見之乎?大肯曰,滿人,臣等本無接語尋訪之例矣。上曰,勅使皆滿人乎?大肯曰,皆是滿人,而漢人則未嘗以勅行出東國云矣。上命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左承旨李根友。分承旨尹致秀。右承旨趙雲澈緣故出。分承旨徐有薰。分承旨吳取善。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分承旨李㘾。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奇文鉉監祭進去林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學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東健,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明日,日食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玄緖啓曰,行大司憲趙容和未肅拜,執義趙完植,掌令朴斆默、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宜升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正言洪羲宗啓曰,臣才識湔劣,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持憲,旣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傳于李根友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以黃海監司金鼎集狀啓平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根友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傳于李玄緖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沈宜升,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敎是時,祭官排比極艱,迎勅郞廳,通融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戶曹言啓曰,臣興根與佐郞臣金琦淳,工曹判書臣趙秉龜,佐郞臣李鼎寅,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升,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嚴錫鼎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布上下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緖,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權灝、朴元鎭、康在鈺、林柱煥、林龍鉉,景福宮衛將金宗哲、高宅健,慶熙宮衛將吳相賢,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習陣,當爲設行,而本曹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道喜箚曰,伏以臣於向者,猥陳賤疾,乞解嘗藥之任,幸蒙聖鑑俯燭,劃賜兪準,臣獲安私分,得以調息,此寔恩造攸曁,誠不勝感頌萬萬。第臣脚痺之症,一向沈苦,雖藥療多方,而醫技漸窮,爲日已久,而元氣益下,委頓床笫,跬步莫移之狀,視昔而殆有劇焉,今當太廟夏享,親祼有命,受戒在卽,凡厥群下,莫不齋肅承事。況臣以本署提擧,尤宜駿奔居先,而顧乃頑然偃伏,末由趨進,私心悚蹙,已無容措,率以邦憲,焉逭重誅?且享事,雖有餘日,陪班,恐無其望,此時此任,尤豈容虛縻?玆敢短箚自列。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遞臣太廟提擧之任,仍勘臣屢瀆之罪,以昭法紀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太廟都提擧之任,姑爲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李玄緖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乙巳三月二十九日亥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宗廟夏享大祭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趙雲澈,左副承旨沈宜升,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韓正敎,假注書林倜,別兼春秋李裕膺、李𪤓,提學金興根,檢校直提學趙秉龜,直提學金學性,檢校直閣鄭㝡朝、徐有薰,檢校待敎李㘾、趙鳳夏、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東健,副提調趙斗淳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左右通禮前導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跪啓請執圭,斗淳進圭,上執圭,左右通禮導上詣板位南向立,贊禮唱四拜,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訖。知中樞府事金左根讀誓文,刑曹判書李若愚聽誓文訖,贊禮唱四拜,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訖。通禮跪啓請禮畢,仍請釋圭,斗淳跪受圭,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左右通禮前導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